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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2/25 16:01 / 4573 / 220
十景缎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1:16:25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斯来正要摸到小慕容手指,小慕容却松指放下酒杯,收回了手,笑吟吟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是给你碰到,岂不就被你毒死 啦?”何斯来笑道:“要是你真被毒死,我可舍不得了。慕容姑娘今日既肯赏脸赴宴,何不尽情玩乐一番?”小慕容眨着眼睛,笑道:“有什 么好玩的?”
  一个黄衣男子在她身边坐下,身体靠将过去,笑道:“你把衣服脱得精光,咱们自然会把你弄得销魂蚀骨,其乐无穷。”小慕容侧过头来,嫣然一笑,道:“我才不要呢,我大哥说,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大色鬼,专会欺负人。”
  旁边有个矮子一直猛盯着小慕容,见她谈笑自如,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俏丽,心里实在忍不住淫念,走到她身后,突然张手去抱她。
  却见小慕容柳腰一摆,已然离座起身,避了开去,笑道:“果不其然,才刚说呢,就想占我便宜?”众人见她起身,只道她便要逃开,纷 纷围拢,像是一堵圆墙包了过去。何斯来也跟着走近,笑道:“谁叫你生得这样迷人,却怪不得我们。慕容姑娘,你还是乖一点儿,让我们舒 服舒服罢!”
  小慕容抿唇微笑,说道:“我从小到大就没乖过。我说呢,你们还是快走开,免得后悔。”何斯来望着她的脸蛋,满溢着一副不知险恶的 愉快表现,心头淫欲大盛,笑道:“怎么个后悔法?到口的佳肴不享用,那才真会后悔不已呢!”一伸手,便往她胸脯摸了过去。旁边众人也 纷纷怪笑扑上。
  一刹那间,何斯来眼中映入一道白芒,森然寒气倏然袭来,他大吃一惊,脚下疾点,以云霄派绝妙轻功倒弹飞离。一瞬间银锋飞驰,一阵 惨嚎随之响起,都是出自围在小慕容身边的多名淫徒,一个接着一个向外跌倒,好像新苞绽放,花瓣舒展,众人倒地毙命。唯见小慕容俏立其中,娇靥如花,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剑,笑道:“说你们会后悔的,怎么都不信啊?”
  这时何斯来才觉胸口发凉,伸手一摸,湿腻腻的都是鲜血,已被小慕容短剑划了一道伤口。若非他轻功了得,躲得够快,此刻他早已应了 自己外号,驾鹤西归去了。他吓得一身冷汗,才知眼前这个纤细娇俏的小姑娘手段极是厉害,不敢再上前调戏,按着伤口,急忙飞奔远去。
  小慕容一口气杀了十多名恶徒,旁人自知功夫不及的,也不会前去送死,许多人明哲保身,已打消了染指于她的念头,专心奸淫胯下的女 人。敖四海远远望见,却率众上前,笑道:“小慕容,你的剑法果然俊得很啊。老夫来领教几招如何?”
  小慕容心知对付寻常不轨之徒容易,敖四海的武功却着实不凡,文渊对付他甚是轻易,自己却非其敌手,见他带着龙宫太子前来,心中已 看定了三十六计最上策,当即浅浅一笑,道:“敖龙王,你是长辈耶,怎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敖四海捋胡笑道:“你这个丫头太过顽皮,老夫正该好好管教你。”说毕,大步上前,伸手迳抓小慕容肩头。小慕容身法轻灵,跃在一旁 ,吐了吐舌头,笑道:“偏不给你管!”翩然转身,轻快地奔了开去。敖四海迈步追去,然而小慕容东一窜,西一钻,在桌椅人群之间溜来溜去,好似蝶舞花丛,鱼游莲塘,凭着一身飘逸轻功,没两下便把敖四海抛在七八桌之后。
  她左顾右盼,想找个出路奔出谷外,绕道去探极乐席。在各桌之间奔驰时,匆匆一瞥,忽然见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忍不住回头一望。 仔细一看,是个清秀甜美的小姑娘,正忧急万状地瞧着小慕容。小慕容微微一愕,随即惊叫道:“啊,你……你不是小枫么?”小枫跟着紫缘 离开水燕楼后,在南阳生了场病,没能跟紫缘同去京城。紫缘对她时时想念,希望找时间回去接她。可是巾帼庄大战之后,紧接着又出了长陵 地宫之事,之后众人失散,便一直没有机会,却不料在此相见。
  小枫见她认出自己,急忙用力点头,嘴唇微启,却不说话。小慕容知她定是受制于人,被点了哑穴,心道:“不知哪个王八蛋把她也抢来 了?她是紫缘姐的丫鬟,不能不救。”当下折反回去,要解开小枫的哑穴。旁边一个人影闪过,拦在前头,道:“这是我带来的礼物,你要夺 去,可也得拿出你的礼物来。”
  一看眼前之人,小慕容暗叫不妙,退开一步,心道:“怎么碰上这家伙?这……这可不好对付了。”这人是个中年男人,面色黝黑,蓄着 一丛黑须,眯着小小的眼睛,左手持着一本厚书,便是武林一怪“活判官”裴含英。
  这活判官的称号,乃因裴含英手中那本“生死簿”而来。裴含英每要杀人,必定在生死簿上记下那人姓名,批定年岁。一旦列名生死簿之 上,无人能活过所批寿命,必会死于裴含英手上。他武功固然极高,心计亦是十分深沉,可说是文武全才。若非他算定稳操必胜,不会轻易纪 录生死簿,亦不常随意与人过招。江湖中人知他手段厉害,大多不敢得罪于他,送上了一个“活判官”的称呼,也有畏惧之意。
  小慕容知道兄长曾与他交手,只因双方各有要事,匆匆过了二十多招,并未分出高下。但是能在大慕容手下走过二十招,自非寻常人物, 自己一人想要从他手下夺救回小枫,那可为难之极,一时苦无善策。
  裴含英微笑道:“这是紫缘姑娘的丫鬟,也难怪你想救她。不过你们想夺走紫缘姑娘,只怕更是难如登天。你的心上人文渊呢?他怎么没 跟你们同来?”
  小慕容心头一震,心道:“他早发觉我们的来意,那么四非人当然也都知道了,大哥他们这一去,只怕立时便有危险……”一望小枫,心 道:“连小枫都被抓来,那是为防万一,要用以威胁我们的。”察觉对方用心周密,小慕容心中甚感危惧,但仍宁定心神,道:“他来不来, 又关你什么事?”
  裴含英道:“若是他来了,便可让他欣赏自己的三位红粉知已,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玩物,受尽欺凌,力竭而死,岂不妙哉?”说 着翻开生死簿,低头看了看,微笑道:“紫缘、华瑄、慕容茵,都是寿至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早已记定,必当依此而为。”
  小慕容脸上变色,但犹自强笑,道:“连我的名字都查到啦?裴含英,你可真有本领啊!”裴含英淡然笑道:“区区小事,何足为奇?小 慕容,你不喜欢受苦罢?”小慕容道:“当然不喜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受苦?”
  裴含英微笑道:“好,那么你乖乖听话,自己动手脱了衣服裙子,可以少吃点苦头。”小慕容朝他扮个鬼脸,笑道:“不要脸!你在江湖 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说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半斤八两?”
  裴含英眯着眼睛,笑道:“也罢,夺香宴上,的确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动手罢。”身影倏然一晃,不知如何,已握了精钢判官笔在手,迳 点小慕容左肩贞穴,出招流畅,笔带韧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手。
  小慕容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裴含英飞身紧追。此人轻功身法,又更在敖四海之上,小慕容鼓劲飞窜,左拐右弯,始终没能摆脱。两人在筵席上大绕圈子,不过多久,小慕容奔了回来,趁着裴含英尚未接近,一下抓住小枫手腕,扯着她急奔数尺,顺势横抱而起,回头笑道:“人 在我手里,有本事换你来夺!”
  但她手中抱了一人,身法便不如先前灵敏,裴含英也渐渐能够追近。再奔上一阵,小慕容暗觉真气难继,当下伸指在两肩上分别弹了一下 ,白纱披肩受了指劲,鼓着劲风向后飘出。裴含英奔行正急,忽觉一片迷胧之物披盖而来,连忙挥掌拨开。但是两人是在人山人海的筵席之间 追逐,裴含英视线略一受阻,脚下未停,已撞到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那两人双双惊叫滚开。
  小慕容趁此机会,又拉开了距离,心中暗呼侥幸:“好险好险!故技重施,居然更加奏效,真是谢天谢地!”这一手白纱障眼法,她与文 渊初会时使过一回,险些砍下文渊手掌,不过毕竟还是失败,这回用以将裴含英挡得一挡,倒是一举功成。她不敢错失良机,提起全身内劲, 一口气奔出筵席之外,往谷中小路窜去。
  她一心脱险为先,脚下决不稍晚,周遭树木参差,火光渐隐,四处越来越暗,已离夺香宴甚远。再过一会儿,四下唯见月色如水,喧闹之 声不闻,裴含英亦未追来。
  小慕容这才放心,深深调息几下呼吸,将小枫放下地来,解开她的哑穴。小枫骤得自由,用力呼了口气,着急地叫道:“慕容姑娘,拜托 !你……你快救紫缘姐姐!她、她被捉去……”她一能说话,便是担心紫缘,忧形于色,浑没考虑现下处境。
  小慕容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们本来就是来救紫缘姐的啊。”
  小枫道:“那……那该怎么办?”小慕容略一凝思,说道:“得先找到大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她正自思索,忽然见到夜空之中,陡然斜斜升起一道青烟,如欲攀上明月,又有丝丝红雾回绕不去。小枫奇道:“那是什么?烟火么?” 小慕容却大为欢喜,叫道:“大哥的信号,在那边的山谷!”
  却说慕容修、华瑄随着程太昊等人转过山谷,过了一段曲折的路径,耳中闻得波涛轻响,来到了一处背山面海的岩壁。玉兔生辉于夜空, 晶莹月色映盖下,可见前头有列有一桌酒席,杯盘之中,无一而非珍馐佳酿,当真炊金馔玉,极尽侈靡。食具若非金银所铸,即是镶以珠玉, 光是这一桌的陈设,已然挥霍无度。
  另有十八位彩衣女郎,列于席前翩翩起舞,时而以手抚过胸臀,时而仰首状若叹息,姿态满含挑逗,加上衣物单薄,更是香艳动人。三十六名素衣少女散坐八方,各拥琵琶琴瑟,诸般乐器,弹奏着风华艳丽的靡靡之音,迎接众人到来。
  席边围绕着十二盏金灯,雕工精细,笼以红纱,辉映得四方灿烂夺目。这等排场的筵席,正是夺香宴三位主人寻欢逞欲的“极乐席”。
  慕容修冷笑道:“程太昊,你好会享福啊!”程太昊微笑道:“人生在世,有福如何不享?各位请。”四名大汉放下不正宝箱,寇非天以 手一按轿子,身子稳稳飞起,衣衫飘动,稳稳就座席间。程太昊、白超然、慕容修也分别入席。呼延凤和秦盼影已被放开,但穴道受制,无法 抗拒,和华瑄站在一旁。云非常、莫非是站在寇非天身后。
  此时的程太昊,心中当真说不出的踌躇满志。他素来满怀雄心,有意和皇陵派一较长短,这才与滇岭派、罪恶渊薮合作,整合江湖上的旁 门势力,创下夺香宴,实乃武林中淫乐之创举,而他在江湖上的声威,亦随其武功精进而水涨船高。
  滇岭派僻处西南,白超然毒功虽诡,真实本领却略逊于己,而寇非天武功虽胜于他,但身有残疾,年事已高,加上行迹隐密,并无雄心壮 志,不足为患。
  程太昊精心谋划,克制锐气,待人深具礼数风范,现下三人之中,便以他的声望最是如日中天。这次的夺香宴,更是排场奢华,宾客如云,连武林新起的“大小慕容”都前来赴宴,又在众人之前大展神威,一举降服云霄西宗两大高手,更当是名声大振。如此一来,连原先的后顾 之忧西宗都可一并瓦解,又得到如斯美人,实是一举数得。想到此处,程太昊忍不住面露微笑,盘算着将来武功更精,即可正面挑战于皇陵派 龙驭清,那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真如外号“万里飞鹏”,不可限量了。
  呼延凤见程太昊志得意满地坐在首席,仇恨之情充塞胸臆,咬牙切齿,心里只想:“这人害了师父,害了我西宗的前辈,又害了白师妹, 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居然不能杀了他!而这……这个大慕容……”眼望慕容修挂着冷笑的脸,更是令她无比痛恨:“他这样对我羞辱污蔑,明 知道程太昊害人无数,居然还跟他一鼻孔出气……这群卑鄙的男人!”
  程太昊瞥见她愤怒的脸色,双颊气得发红,登时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兄,让我先尝尝这只小凤凰的味道如何?”慕容修冷笑几声,饮 尽一杯醇酒,道:“随你的便。”放下酒杯,走到呼延凤身边。呼延凤身子一颤,狠狠瞪着慕容修,冷冷地道:“我早看清你是什么人了。一 丘之貉,男人都是如此……”秦盼影心中凄然,轻声道:“师姐,不要!”
  慕容修轻声冷笑,走到她的身后,摸了摸她的长发,手掌顺着滑到她肩头,轻轻用掌心摩了一摩,低声道:“小凤凰,要装也只能趁现在 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去啊,利用这次机会,把你心底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一点不剩,去!”
  说毕,一拍她肩膀,将她向前推去。
  这一推,呼延凤的脚步踬了一下,险些跌倒,但毕竟还是站定。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红润,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光彩明亮,几乎有些 兴奋。程太昊见状,甚感奇异,暗想:“这大慕容说了几句话,难道就把这女娃激成了个淫娃?”他仔细观看呼延凤神情,见那美艳的脸庞不 甚自然,似是竭力克制激动的情绪,却一步一步朝己方走来。
  华瑄看得不忍,忍不住低声哀求:“慕……慕容……那个……怎么会这样啦,不可以让呼延姑娘,她、她去……”慕容修朝她一瞪眼,道 :“难道你要去?”
  华瑄急道:“不是啊,可是……可是……”慕容修撇过了头,冷笑道:“说不好话,就别说了!”
  这时,呼延凤已走到了程太昊座前。程太昊点点头,道:“坐下来。”
  呼延凤依言坐下,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程太昊,轻声道:“程太昊,我有话问你。”程太昊微笑道:“什么?”呼延凤静静地道:“你 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我并没杀她。当年她私下逃离比翼宫,被我和你的三位师叔追上了,被我们处罚一番。她是支持不住才死的,事 先谁又知道呢?最后一位插入你师父身体的,就是你狄师叔。她死前发出的淫叫声,至今还常常回绕在我耳际,我是对她念念不忘啊,哈哈、 哈哈!”
  呼延凤身子剧颤,低下了头,长长的浏海掩住了眉目。程太昊侧过身子,斗篷开在两边,解开裤带,亮出一根粗大的肉棒,笑道:“凤儿 ,你师父生前最喜欢这宝贝。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因此而失魂落魄,浪荡不堪啊。来,你这么怀念你师父,她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这 就来好好享受罢。”说着,肉棒已有些挺起。
  呼延凤轻轻抬头,朱唇紧闭,看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巨棒,凄然一笑,慢慢伸出手去,将它盈握在手,轻声道:“师父……师父她……她生 前,是这么尊重你……”她极轻极轻地说着,犹如梦呓夜语,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着这雄伟的阳具。
  程太昊微笑道:“是啊,她对我服服贴贴,在床上也是淫荡得很。她常常像这样,对,就是这样,握着它,慢慢的摸,然后用嘴巴吞吐一 番,舌头也用上了……凤儿,你可是比你师父更美。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很疼爱你的……舔吧,好好的舔它。”他不断说着,淫欲越动,肉棒也慢慢坚硬了起来,微微浮现青筋。
  呼延凤摸着逐渐蓬勃的阳具,慢慢低下了头。程太昊微笑而视,心里想着她那艳丽的红唇,将要含弄自己这大仇人的肉棒,那是多么舒畅 、而具有征服感的享受。呼延凤肩头微微一耸,轻声道:“师父、师父!”
  程太昊微微一怔,紧跟着听她吐出几个字:“现在,凤儿为您报仇雪恨!”
  那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猛然施出强烈无比的力道,金翼凤凰之爪,灌注她全身内劲,猛然用力一折,折得是程太昊的阳具!
  程太昊猛觉下体剧痛,全身如受天打雷劈,暴烈惨嚎:“啊──!”
  呼延凤厉声大喝:“奸贼,死有余辜!”右手屈指成锥,左手飞掌如刀,先重击会阴,再猛劈丹田,双掌如电合并疾推,正中程太昊胸膛 .程太昊极声狂嘶,双臂疾抖天罗云翳,催出一重失控乱奔的巨劲,猛将呼延凤震出数丈。这一击是程太昊痛极怒极之下的杀着,呼延凤只觉 胸口一阵郁闷,一咬下唇,没把鲜血喷出口来,但觉五脏六腑翻转滚动,天旋地转,便要摔落在地时,身后一人推掌而出,内透沉劲,止住她 的退势,轻轻站在地上。
  呼延凤回头一望,有此功力化解程太昊疯狂一击的,便是慕容修。只听他纵声大笑,说道:“好狠的小凤凰,发泄得够痛快吧?程太昊,依本大爷看来,你这万里飞鹏,只好改叫断头鸟了,比”九头鸟“司空霸都天差地远了,哇哈哈哈!”
  说着探手入怀,将一枚铁管高弹上空,澎地一声爆开,飞出青红相间的烟雾,朝明月斜飞而去。
  旁人骤见变故,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呼延凤如何冲开穴道,给予程太昊出乎意料的重击。然而,呼延凤心中清楚知道,是慕容修在拍 她肩膀之时,以霸道绝伦的内力硬冲她的经脉,解开了程太昊的封穴绝技,让她能在接近程太昊时,得到报仇的机会。她尽力稳下翻腾的真气 ,眼见程太昊的惨状,心中大为快意,却也感到一阵迷惘,回首望向慕容修。
  程太昊双眼凸出,痛得死去活来,紧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边苦楚,比火烧刀割还要可怖,如欲撕裂全身,飞快蔓延。他强忍痛苦,面容 扭曲,声嘶力竭地叫道:“呼延……凤!我、我、我要、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哇、啊啊、啊!”
  白超然飞身奔至程太昊身边,道:“程兄,怎么样……”一见到程太昊下身伤势,登时作声不得。只见原来直挺挺的一根巨棒硬生生从中 转了个弯,已是奇形怪状,鲜血淋漓。下身伤到了这等地步,只怕已然回天乏术。
  白超然面色如土,低声道:“程兄,小弟替你杀光这群狗贼。”程太昊目眦欲裂,颤抖着拉上裤子,强行起身,哑着声音吼叫:“呼延凤 !”天罗云翳一抖,挟着怒涛暴风般的内劲,抖出一重又一重的气浪,扫得杯碗乒乓碎列,灯火明暗不定,猛招直攻呼延凤。慕容修叫道:“ 丫头们,敌人已经少了好几百个,现在通通拚命罢!干掉这群王八乌龟!”抢先冲上,剑气横飞,“大纵横剑法”“一字剑”,以斩破无尽黑 夜之势横扫,猛将“天罗云翳”斗篷带偏过去,左掌接着一劈,凌空之劲,震得程太昊全身一晃,脸色大变,不由得连退几步。
  呼延凤三下杀手,招招可以致命,程太昊内功虽然远胜于她,但是身受男人要害重创,加上丹田受到猛劈,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不要命地 狂怒出招,立刻被慕容修猛恶无匹的剑法击退。慕容修正待趁胜追击,忽觉一股甜香自身后传来,好似打翻了浓浓的蜜糖。慕容修心中一凛, 大喝一声,回身出掌,“砰”地一声,已和白超然对了一招“炼血手”。
  白超然身子晃了晃,抽掌回气,笑道:“大慕容当真好本事,这炼血手功夫,老夫可花了三十年苦练,你居然不怕。”慕容修骂道:“他妈的白超然,使毒用毒,没半点格调!”这炼血手十分危险,慕容修这一掌势在不得不挡,出尽全力,幸而没被炼血劲力侵袭,否则便是九死 一生。
  这时秦盼影穴道也早已被慕容修解开,和呼延凤联手抵挡云非常。华瑄也抖出长鞭,加入战局,叫道:“快放了紫缘姐姐!”
  云非常一边拆招,一边骂道:“三个小骚蹄子,都来跟你爷爷过不去?这是身为礼物该做的事么?你……啊、啊唷!”他一个疏神,背上 已挨了华瑄一招八方风索。本来呼延凤加上秦盼影,已足以对付云非常,但是她们现在没有拿手兵器,又都受伤在先,其实难以敌对。然而华 瑄一出手,立时又占上风。
  她一心救出紫缘,出的尽是八方风索中的厉害招数,配合呼延凤、秦盼影齐施“飞天九重霄”,招招又快又奇,打得云非常乱吼乱叫,连 连吃亏。
  忽然莫非是飘然而至,几声轻笑,幽幽地道:“小姑娘,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1:16:35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文渊乍然现身,众人惊讶之际,战局顿有生变之机。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小枫,纵声叫道:“小茵、师妹,快过来这儿!”
  华瑄对付莫非是难以测度的绸带招数,本已十分吃力,忽然见到师兄现身,惊喜之下,精神陡长,长鞭转出几个虚招,藉机退开,飞快奔到文渊身边,投入他的怀抱,欢声叫道:“文师兄,你来就好了!”紧抱着文渊时,又侧开头去看紫缘,叫道:“紫缘姐姐,你……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受伤?”
  紫缘柔声道:“我很好。瑄妹,真为难你,来犯这么大危险……”
  华瑄一下子见到两个最想见的人,心中雀跃不已,在文渊怀中又笑又跳,开心之极,全没顾虑还在群敌环伺之中。
  接着小慕容也甩开卓善、狄九苍,奔到文渊身旁,脸上掩不住喜悦之情,笑道:“你……你怎么会在箱子里?这……这可不是变把戏么?”文渊深深叹了口气,道:“我被当作夺香宴极品贺礼,当然是关在这里头啦,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慕容一怔,随即噗嗤而笑,手指在他脑门轻轻一弹,笑道:“四非人什么时候喜欢大男人了?少胡说八道!”
  文渊笑道:“就当我胡说罢,现下可无暇说明。小茵,师妹,你们保护紫缘跟小枫姑娘,我去应敌。”
  脚步正要踏出,回首望了望紫缘。只见紫缘见腆微笑,脸蛋泛起了淡淡的晕红。文渊向她点头一笑,飞身纵出。
  他来到呼延凤、秦盼影身边,俯身将呼延凤穴道解了,秦盼影的伤势却甚是沉重,只见她痛得额头冒汗,紧咬牙关。
  文渊道:“秦姑娘受伤不轻,当先休息。呼延姑娘,请你带她去和师妹那儿,先行调理内伤。”
  呼延凤抱起秦盼影,侧目望着文渊,脸上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文渊一怔,道:“一方面是来救紫缘姑娘,一方面也是来救白姑娘啊,我不是早就这么说了么?”
  呼延凤仍是一脸错愕,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懂,你……你怎么真会为她们拚命……”
  文渊听着奇怪,正待说话,忽感身后气流生异,疾转腰身,伸掌迎去,已然抓住莫非是远远挥来的黑绸带。他凝力于掌心,大喝一声,那绸带上忽然一阵起伏,如海风吹浪般急抖回去。莫非是本来一直神态悠闲,谈笑应敌,这时忽然脸色大变,惊骇而叫。旁人闻声相望,已见莫非是身子颤抖,摇摇晃晃,双膝一软,便即伏地不起。
  以文渊当前功力,未必能单凭内劲运行,便一击震昏莫非是,但是他这一发劲,却是对绸带上的巧劲辨析入微之后,攻其破绽而发,使力虽然不大,但及于莫非是之时,正是抓紧她收劲无可防备之时,顿时将她震得经脉紊乱,就此倒地。
  文渊叫道:“呼延姑娘,请先退开!”呼延凤正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何能轻易打倒莫非是,听他一说,陡然想起秦盼影有伤在身,急忙抱着她退到紫缘、华瑄等人身旁。这时狄九苍、卓善已双双夹击文渊,云非常亦压下内伤,怒而上前,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会钻到不正宝箱里去了?你、你搞什么鬼?”双掌连环互拍,掌力骤增,狂风暴雨似地攻向文渊。
  呼延凤心中吃惊,暗道:“狄九苍和卓善功力极强,当日他们联手,我已难以招架,现在加上云非常,他怎能抵挡得住?”
  但是看了数招,只见文渊身法神妙,滴溜溜地在三人之间穿梭不定,双掌使开,右掌潇洒自如,流转舒柔,左掌劲力刚健,但收发由心,不流于狂悍,双掌招数时而对换,以奇巧的手法寻隙反击。往往狄九苍鹰爪落空,卓善掌力失准,云非常猛招使到一半,文渊却已抢了先着,反逼得三人无法近身。
  华瑄和小慕容见情郎全无困厄之状,喜悦无比,在一旁看得心旷神怡,拍手叫好。紫缘倚着箱板,也是喜形于色,观望了一阵,侧身取了琵琶,转轴拨弦,玉指轻弹之间,抚出一阵洒脱清幽的音韵来。
  筲时呼延凤见文渊游刃有余,惊奇之际,也已抱了秦盼影过来,替她接续真气,平复伤势,听紫缘忽然弹起琵琶,不知所以,道:“你这是做什么?”紫缘手法如行云流水,曲意悠然,微微侧首望着呼延凤,微笑着说道:“我替他弹一曲‘渔樵问答’,帮他助阵。”她这一望过来,呼延凤才看清紫缘面貌,不觉心中一动,暗道:“好美的姑娘,她……她就是紫缘?”转头朝文渊望去,心中忽起潮思,一时茫然出神。
  文渊听着紫缘奏出的琵琶声,精神顿时大振,挥掌逼开卓善,远远向紫缘笑道:“紫缘,你来验收成果罢!”
  紫缘双腮微红,微笑道:“我不懂你们这些拳打脚踢的功夫,你自己知道就好啦。”
  华瑄奇道:“验收什么成果啊?”紫缘继续弹着琵琶,微笑不语。
  小慕容眼睛一眨,向紫缘笑盈盈地道:“紫缘姐,你……你跟他在这里面,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紫缘脸上一热,轻声笑道:“这……这个……等我们都平安无事了,让他来说。”
  筲一曲“渔樵问答”,意在以渔人樵夫的对话,描绘于青山绿水中自得其乐的情趣,对功名利禄不屑一顾的心志。文渊此时所使功夫,便是由此曲化出,紫缘一弹奏此曲,曲调节奏,竟与文渊的进退攻守符合若节,正如庄子《养生主》所述:“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琵琶声与文渊掌法一共变幻,开阔之际,如巍巍之山岳,洋洋之江河,由巧入拙,真力升华,猛地和云非常对了一掌,竟将其震退几步。云非常骇然失色,心道:“小兔崽子的内劲,何时修到了如此惊人地步?”他之前与文渊交手,文渊都是以绝顶妙着支撑,内力却是不及于他。但这时硬碰硬的过掌,文渊的内力却显然充沛更胜于他,如何不令他心头惊骇?
  再斗一阵,琵琶音韵隐隐和文渊掌风应和,如闻斧伐丁丁、橹声顷乃,不论轻重缓急,在文渊掌中全然收发自如。忽听卓善大叫一声,被文渊一掌拍中胸口,脚步颠簸,一交摔倒,再也站不起来。不过两招,狄九苍亦被文渊拍中背脊,扑地而倒。
  云非常更是吃惊,晃了个虚招,已打算早早脱身,口中叫道:“老大,你再不出手,我……”话还没能说完,这虚招已被文渊看穿,连变三掌,破开他的守势,打中了‘华盖穴’,当堂跌飞而出,在地上连滚几滚,动弹不得。
  同一时间,紫缘琵琶声停,文渊收敛内劲,衣袖一振,回首笑道:“紫缘,好曲子!”
  紫缘面露浅笑,轻轻放下琵琶。寇非天远远地冷眼旁观,依旧没有出手。
  文渊先败莫非是,接着一举击溃三敌合围,场上只剩慕容修和程太昊、白超然缠斗。忽听白超然厉声大叫,跌跌撞撞地退开好几步,手按小肮,却压不住涌出的鲜血,已是被慕容修一剑横劈而中,伤口极深。华瑄、小慕容等人见了,正自大喜,不料慕容修忽然身子一阵摇晃,手掌松开,长剑落地,似乎连站也不易站稳。
  白超然远远后退,按住剑伤,道:“大纵横剑法,果然霸道绝伦。不过这条蛇儿的毒性可也不弱,你要是轻举妄动,只怕……嘿嘿,未必有多好受。”只见慕容修怒目瞪向白超然,右手在左肩一抓,扯下一条细长的白蛇,用力捏死,骂道:“滇岭派的王八乌龟,都只会使这卑鄙手段!”
  他本是背对不正宝箱,小慕容等看不到他正面受了什么损伤,但此时都见到了他手上的白蛇。小慕容吓得花容失色,叫道:“大哥,你……你被咬中了?”
  慕容修破口骂道:“咬就咬了,死不了!”脚尖一挑,踢起长剑,一握在手,正待上前再战,却感胸口一阵烦恶,便想作呕,劲力散涣不聚,几乎难以举步。
  筲条白蛇,是白超然预先藏在衣袖之中,缠绕手臂,伺机伤人。他抓准机会,趁慕容修使开剑招猛攻、防御略有不备之时出掌相击。慕容修左掌还击,两掌一对,那白蛇却疾窜而出,顿时咬中慕容修肩头。滇岭派以毒闻名,这白蛇是白超然所调养,更是剧毒无比,以慕容修这等功力,竟也在顷刻间毒发,难以再战。
  不过白超然也受伤不轻,生怕慕容修不顾毒伤,拚命猛攻,自己却抵挡不来,立即退开。
  程太昊却一心要致慕容修于死地,见慕容修中毒,立时鼓动天罗云翳,朝他当头击去。
  文渊抢上前去,叫道:“慕容兄,你先下去止住毒性蔓延,我来应付!”慕容修怒道:“小子,你说什么鬼话?我大慕容岂怕这区区小伤?”就在这时,天罗云翳已挟厉劲盖下。
  文渊一手抓住慕容修手腕,两人同时飞退丈许开外,叫道:“你当然不怕,小茵可会担心你!”
  慕容修一怔,呸了一声,骂道:“混帐东西!”却也不再坚持,转身便走,回到不正宝箱旁。小慕容急忙迎上前来,叫道:“大哥!”慕容修挥挥手,道:“不算什么!”将死去的白蛇收入衣袋,敞开上衣,手按肩头,潜运内劲逼毒。
  只见细小的伤孔中缓缓流出黑血,腥臭四溢。
  程太昊一招未中,身影一闪,又已赶到,天罗云翳连挥连抖,气浪如雷,重重内劲瞬息间披盖文渊四面八方。文渊已见识到程太昊内力浑厚,纵使负伤非轻,仍然是个强敌,心道:“先设法把紫缘、小枫她们安置好,再来放手一战。”双掌凝力推出,生发一股柔韧而沉重的劲道,“天罗云翳”原本鼓足劲风,这时中央却微微一凹,来势顿缓。这么一来,文渊已能趁机抽身而退。程太昊微感诧异,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然也如此不凡!”
  筲时云霄派、滇岭派弟子,加上四非人的部属纷纷来到,人潮增涌,声势浩大,显然便要群起而攻。文渊使开轻功,疾退而至不正宝箱旁,说道:“小茵,你们的船在哪儿?”小慕容道:“咱们是从西边上岸来的,现在可不能回去,否则要经过筵席上,那麻烦可多了!”
  呼延凤道:“那么往北边退,我们的船在那儿,苗师妹正留在船上,可以接应。”文渊大喜,道:“好极了,那么就请呼延姑娘带路。”
  呼延凤微一踌躇,道:“秦师妹,你带他们先走,我去救白师妹回来。”秦盼影这时已经清醒,伤势较为平稳,听呼延凤一说,急忙叫道:“师姐,不行!你……你也受伤了……”
  呼延凤道:“白师妹还没救回,怎能这样便走?何况金翅刀在他们手里,那也必须夺回!”文渊见已有五六名云霄东宗弟子冲来,若再拖延,势必难以脱身,当下叫道:“呼延姑娘,你还是带大家先走罢,白姑娘和金翅刀由我负责带回。”闪身上前,俯身抓起一把杯碗碎片,连掷连挥,嗤嗤数响过去,将十二盏金灯尽数打灭,四周顿时大暗。
  程太昊一见他打灭灯火,已知其意,叫道:“围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溜了!”
  号令一出,立时便有数名弟子飞快围去。文渊展开身形,东一掌,西一指,便将当头几人打倒。两名滇岭派门人扑上前来,又给文渊三招两式打发。他这么一出手,登时牵制了对方攻势。
  呼延凤一愕,叫道:“这事跟你无关,谁要你多管闲事?”正要冲去替代文渊,小慕容却拉住了她,叫道:“大哥受伤,你失了兵器,现下也只有他应付得来!”呼延凤回头相望,道:“你难道不担心他?”小慕容微微一笑,道:“他本事好得很,我才不担心呢!”取下腰间佩剑,大声叫道:“喂,接住了!”用力一掷,连剑带鞘飞向文渊。
  文渊反手抄住,身形顺势圈转,白光随之一闪,已然拔剑在手,一圈剑光犹如飞环,围在文渊身边的敌人,立刻有三四人中剑倒地,两把刀剑应声削断。文渊定睛一看,手持之剑华光内敛,正是小慕容从赵平波手上夺来的骊龙剑。
  只听小慕容叫道:“人救到了、刀拿到了,就快点跟过来!”文渊应道:“好,你们快走!”手中骊龙剑飞舞四方,剑芒凌厉生威,已是‘八极游’剑意。
  此时他手中有了切金断玉的利器,出手更加威不可当,程太昊、白超然的门人虽众,却无人能当文渊剑招一击。
  趁着文渊一力断后,华瑄、小慕容等已跟着呼延凤、秦盼影自小路退走,只因灯火尽灭,单凭月色之明,云霄东宗、滇岭派的人也不易搜索,一路上偶有阻敌,尽是寻撑色,轻易被几人收拾了。约莫一刻钟功夫,已绕到了红石岛北岸,果见呼延凤等人的海船停泊在岸,海水泛着月光,四下一片静谧。
  众人到了近处,只见苗琼音从舱中奔了出来,叫道:“呼延师姐,白师姐怎么样了?”
  呼延凤道:“有个爱管闲事的人会救她,不必担心。”苗琼音一怔,道:“谁啊?”
  小慕容道:“先别管是谁了,大家先上船罢。”众人纷纷上了甲板,进了船舱。慕容修盘膝静坐,用功逼毒。呼延凤和苗琼音给秦盼影取药镇伤,一边听小慕容说着文渊和紫缘的事,不时望向紫缘。紫缘轻轻抚着琵琶的弦,并不弹出声来,神情若有所思,带着淡淡的微笑。
  只有华瑄一直待在甲板上,等待文渊出现。过不多久,舱中众人忽听她欢声大叫:“文师兄!筲里,在这里!”小慕容和紫缘闻声出舱,只见华瑄正用力挥手,远处一个人影直奔过来,果然便是文渊。再一看,其实并非只文渊一人,手中尚横抱了一名少女,又有一件物事,在夜色中闪着阵阵金光。
  文渊听到华瑄呼叫,足下加劲,一阵风般赶了上来,高跃上船。呼延凤跟着出来,见到文渊抱着的女子,忍不住惊呼出来,叫道:“白师妹!”急忙奔上前去,从文渊臂膀里抱了过来。白月翎有气无力地向她笑了笑,眼中却露出兴奋之意,身躯微微颤动,轻声道:“呼延师姐……”
  呼延凤紧紧抱住白月翎,不禁一阵哽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白师妹,你受的欺负,师姐一定帮你讨回来。”白月翎似乎极是疲累,没再多说话,倚在师姐怀中,静静地睡着了。
  呼延凤抱着她进到舱中,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文渊跟着进来,道:“呼延姑娘,这是你和秦姑娘的兵器。”将金翅刀、两柄软剑都递给了她。呼延凤怔了一怔,道:“这么短的时间,你……你当真都拿回来了?难道没人阻截你么?”
  文渊微笑道:“好在程太昊跟白超然都受了伤,没来跟我过不去,其他人不难对付。”
  接着又道:“一会儿追兵便到,咱们得快快离开。”呼延凤呆了一阵,望着文渊的脸,一言不发。文渊甚感奇怪,道:“怎么了?”呼延凤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转身朝苗琼音叫道:“苗师妹,立刻开船,离开这鬼地方!”
  众人帮着扬帆起锚,离岸向西驶去。黑夜中海风大起,却是逆风,船行并不甚快,但是若有船自后追来,那也同样不会快了。
  华瑄兴高采烈地拍着手,笑道:“终于大功告成,紫缘姐姐回来了,文师兄也回来了!”
  一旁正疗伤的慕容修忽然睁眼,冷冷地道:“大功告成?可还难说得很!筲儿是海上,没回到陆上前,麻烦未必会少了!哼,还有一件古怪事,嗯……”想了一想,骂道:“他妈的,忘记了。”
  华瑄嘟起了嘴,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嘛,紫缘姐姐平安无事,人家高兴一下也不成?”
  慕容修一翻白眼,道:“你们去高兴你们的,关我屁事?嘿嘿,不把白超然那王八蛋宰了,我可不高兴。”
  文渊和紫缘坐在一旁,相视微笑。小慕容笑嘻嘻地走来坐下,道:“你们可别听大哥胡言乱语,让他自己去呕气。紫缘姐,你累不累?”紫缘柔声道:“我不累。茵妹,对不起,让你们这样辛苦的过来,都是因为我……”
  小慕容双手乱挥,道:“紫缘姐,别说这些,这事情我跟华家妹子都有责任啊,倒是……”一瞥文渊,笑道:“他才是无缘无故,多了一件大麻烦事来解决呢。紫缘姐,你该好好补偿他啊。”
  紫缘脸上微现羞态,甚为见腆,微笑着不说话。华瑄忽道:“文师兄,你的武功好像又厉害多了?”文渊微笑道:“有一点罢。”小慕容道:“什么一点两点?你本来不是打不过云非常么?可是刚才,他根本全无还手余地……”说着坐得近了些,望望紫缘,笑道:“紫缘姐,你可以说了吧?”紫缘奇道:“说什么?”
  小慕容道:“说你怎么会跟他一起进了箱子啊?他到底做了什么,武功进步了这么多?”
  华瑄也一直对此不解,围了过来,道:“对啊,我也想不通,文师兄为什么会在那里面?”
  紫缘向文渊一看,眼神中深情款款,尽是温柔,轻声说道:“你来说吧。”
  文渊脸颊微红,嗯了几声,道:“这个,其实……也不太光彩,进了那箱子,其实是误打误撞,无可奈何……”
  小慕容笑道:“有什么好不光彩?四非人的礼物蹦出个大男人来,那才不光彩呢。”文渊笑了笑,先说了和穆言鼎一战的经过,接着便说起进入不正宝箱的缘由。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1:16:47

第一百六十章
  当日文渊和紫缘同在船上,欲避开四非人、狄九苍、卓善等的搜查,一时已无地方可躲,情急生智,和紫缘一齐躲进了不正宝箱之中。
  文渊的主意,原是借由宝箱藏匿自身,待对方离开,再另寻他法带紫缘脱困。
  若是对方前来查看宝箱,确认紫缘是否在内,自己便发掌开箱,出其不意的袭击,或能将云非常这强敌予以重创,即便行迹已露,仍可全力一战,凭着自己新领会的内功诀窍,未尝没有胜算。
  紫缘也知道别无脱困之路,当下跟文渊双双进入箱中。文渊在箱内拿起铁板,慢慢对正四边,笑道:“本来该带你离开,想不到这下连我也跑进来了。”紫缘微微一笑,轻声道:“总之是权宜之计。”微微低着头,柔声说道:“有你在旁边,不管在哪儿,我都喜欢。”
  文渊心中一动,回头一笑,拉上了铁板,箱中光线顿暗,除了各处花纹中尚透些许光线,几乎全是漆黑一片。
  铁板才刚合起,忽听“喀啦、喀啦”一阵声响过去。文渊和紫缘相对一望,皆感错愕。
  文渊心觉有异,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推,那铁板却纹丝不动,竟已牢牢锁上,再也无法打开。
  他们都不知道,四非人造这“不正宝箱”,原本是为了碰上厉害对手时,若连寇非天也抵挡不住,便可用此箱捕捉强敌。由寇非天全力逼迫对方,云非常、唐非道、莫非是各控三、二、一面的铁板,瞧准时机,同时以之封住对方上、下、左、右、前、后六方退路。六面八角一旦对正,机关即刻引动,自行扣锁成箱,坚固无比,箱中之人休想逃出生天。龙驭清便是知道四非人有此本领,虽未亲身领教过,但也不得不防,这才费心造了四把钥匙出来。这时文渊拉上铁板,机关马上生效,不正宝箱又即回复原状,将两人一齐锁在里面。
  文渊暗自吃惊,心道:“不好!在这箱子里面,有钥匙也等于没有,这……该当如何是好?”黑暗之中,紫缘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也猜到是出了麻烦,正想低声询问,只听箱外脚步声起,狄九苍等已进了底舱,大骂一阵,接着一个人影走近箱来,箱子微微震动,便听云非常的声音说道:“贺礼还在,那小家伙上哪儿去了?”
  文渊和紫缘紧握着手,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外头众人搜查了一阵,不久便又离开。
  文渊从箱板空隙窥探,见得众人确已出了舱,带了门,心神微定,低声道:“看来出不去了。”紫缘道:“箱子锁上了?”文渊点点头,随即想起箱中几无光亮,说道:“锁住了,这可是一着失算。”
  紫缘心中担忧,轻声道:“他们似乎没发现你进来了,可是……一旦被发现,那就糟了,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开这箱子。”文渊略一沉思,道:“现在只好等他们打开箱子,再趁机脱身。”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本来还以为,你我可以就此平安离开,想不到好事多磨。紫缘,真对不起了。”
  紫缘轻轻倚在他身边,柔声说道:“你别这样自责,这不是你造成的啊。”
  又即微微一笑,轻声道:“本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面,现下………有你在这儿,我可不会寂寞啦。倒是你无缘无故的被关起来,那才冤枉呢,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文渊听着,不禁一笑,道:“难道他们把你关起来,就是名正言顺,没冤枉你了?”紫缘微笑道:“我没这么说,难道你这么想?”文渊笑道:“岂有此理?”
  两人说笑几句,总算也是冲淡了些不安的气氛。狄九苍、卓善等人也没有再前来查看,过了大半个时辰,舱中动静全无。文渊心道:“这一待不知要耗上多久。左右无事,且把刚才想通的功法再练一练,说不定我们能否安然脱险,便差在这毫厘功夫。”
  他既有此心思,便静坐箱中,真气游走,充盈周身脉络。九转玄功本是上乘内功,这时文渊加诸巧思以应变,平添无尽神妙,绕行十二周天,已然心舒神畅,内劲如骐骥奔腾,鱼龙翻覆,灵动万状。
  文渊内察气息,顺应脉象,感其变化无穷,却又随心所欲,尽避威力尚未充实,但是以此绝妙法诀修练,进益已然远超日前,每练一回,内力便绵绵迭增。
  紫缘不知文渊正在修练内功,箱外透入微光,只见到他端坐不动的身影。她抱着琵琶,若有所思,素手轻挥,弹起了一曲“颐真”,音韵柔润,有若珠玉碰响。
  文渊专心练功,正在神游太虚,物我两忘之际,忽闻琵琶乐音,蓦地心中一动,暗收内息,静静倾听,将之与内功流转之法相互印证。耳听琵琶音色鲜明,扣人心弦,不自觉地挪近身去。
  紫缘手挥琵琶,驰神奏曲,并未知觉文渊近身。再弹一会儿,忽然觉得肩上一阵温暖,文渊的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双肩,举止极为柔和,爱怜无比。
  “铮”地一声,琵琶声微微一乱,随即回入正轨,但仍微有慌乱之意。
  多日以来,紫缘一直思念文渊,此刻得以相聚,心中早已欢喜不尽,只是尚未脱险,仍需小心谨慎,只能先收敛柔情,之后再叙别来情思。昏暗之中,文渊忽然有此举动,紫缘顿时心跳怦然,泛起一阵羞意,继续弹着琵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手掌在她肩膀徘徊片刻,慢慢向前,来到她胸口两侧。紫缘身子微颤,越发觉得害羞,琵琶声几乎为之中断,忍不住柔声轻叹。
  她心思恍惚,回首一望,隐隐见文渊双目半闭,沉浸在陶醉之中,心里更羞,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感胸前一热,文渊左手已摸在自己心口上,轻轻抚动。紫缘乍觉一阵温热环绕乳峰,不禁小鹿乱撞,心神荡漾,再也不能继续弹下去,琵琶声停,取而代之的声音是细微的娇喘,轻轻地说道:“在这里……不可以啊……”
  文渊似乎骤然清醒,手掌慌忙松开,低声道:“这、对不起,紫缘,我……我不是想……那个……唔……只是……”紫缘赧然低头,微笑道:“说什么啊?”文渊拍了拍头,轻声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才……不知不觉,就碰到你了。”
  紫缘浅露微笑,轻声道:“这样不就听到我说话了吗?又……又何必要……”
  手掌不自觉地放在胸口,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语音也是满怀柔情。只听文渊低声说道:“不,不是说话的声音,也不是琵琶,我想听你身子里的声音,有一种很奇妙的韵律。”
  紫缘甚感好奇,道:“这我不明白了,身子里还有什么声音呢?”文渊道:“当然有啦,刚才你在弹琵琶,身体里就有一股旋律响了起来。”他一边说,一边仔细回想,推思刚才感受到的那阵人身节奏,心道:“这与我自身的节奏又不相同,若是推演在内息变化中,我这么一出手,也得要因人制宜……”
  他潜思武学,正想得出神,忽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仿若发自幽梦,但四下静谧,依然可闻,如一缕柔丝般溜进耳来。文渊思路为之一停,忽觉掌心有阵跳动之声,一呆之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掌又在不知不觉中抓起,掌握着紫缘的胸部,掌中传来扑通、扑通的跳动,耳中听到的是微微紊乱的呼吸,虽在黑暗之中,也可想见紫缘这时的神情了。
  本来文渊是在潜心领悟武功,但是接二连三触碰到紫缘的身子,尴尬之余,心中也不禁大起遐思,这次却没急着放开手,反而轻轻揉了一下。紫缘娇躯微颤,口中轻轻地呵出一声,醺醺然如有醉意。
  “怦、怦”的声响在掌中响起,文渊也觉得自己的心跳正不断加快,早已把练功的念头暂且搁开,双臂环绕,紧紧将紫缘抱在怀中,低头向她颈边吻去。紫缘轻噫一声,犹疑地微微反抗,柔声道:“不……不要,现在不可以。”文渊道:“为什么?”紫缘双腮发热,轻声道:“这……这样……会被听到的,他们会发现你在这里……”
  文渊抚摸着她的秀发,掬起几丝,手指卷了个圈,轻声笑道:“我不出声就好了。”紫缘一急,道:“不行啦,不可能……啊、啊……”话至于此,声调忽然变得柔靡如水云,软绵绵地飘了起来,却是文渊五指轻拂,在她胸前游走不定,忽上秀峰,忽下幽谷,时而回绕,登时令紫缘魂不守舍,难以言尽。
  紫缘仰首轻吟,受了文渊温柔备至的几下爱抚,心内柔情潮涌,但仍勉强抗拒,双手推着文渊肩头,轻声说道:“渊……不要,你这样子,我……我会担心你的。”文渊微微一笑,柔声道:“不必担心。”紫缘胀红了脸,满心羞怯,低声道:“怎能不担心?”文渊微笑道:“只要我不出声,就好了吧?”紫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那样是可以,可是……可是……”脸上一阵燥热,低声绪道:“到那时候,你……你又怎能管得住?”
  文渊轻轻搂着她,笑道:“你这么厉害么?”紫缘在他胸膛捶了一下,嗔道:“你不要取笑人,我……我可是真的担心。”文渊一笑,轻声说道:“我点了自己的哑穴,就不会说话了。”紫缘道:“是么?”文渊道:“你之前在箱中,不是也说不出话来?那就是封住了哑穴。”
  紫缘想了一想,轻声道:“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好……”文渊道:“这话怎么说?”紫缘微微一笑,略一斜身,倚在文渊胸前,悄悄地呢喃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听不到的话,觉得……就不是很安心。”
  文渊虽瞧不清她的神态,但听着那清甜柔致的语音,也能想像她此时的神情,定当不胜娇羞,血脉中一阵腾涌,无论如何不能平息,一手放在她腰际,轻声说道:“你放心,我有法子了,让你听着我的声音,也不让他们发现,好不好?”
  紫缘心头扑扑乱跳,按着他的手背,轻声说道:“你……为什么这样急着要呢?等到我们出去了,不就可以……可以……”说着心里一羞,含笑抿住了嘴。
  文渊搔了搔头,颇感不好意思,道:“这……也不是急,只是……”停了一停,道:“紫缘,这些天来,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幸好上天有眼,你能够平安无事,可是……绝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得把这个责任负起来,让你以后都能平平安安,不被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卷入。紫缘,你能信得过我么?”
  紫缘嫣然微笑,道:“信,信!就怕你做不到。”文渊甚为泄气,道:“怎么又说信,又说怕做不到?”紫缘微笑道:“我当然信你啊,可是人嘛,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所难免。不然的话,我们现在怎会在这儿?”文渊搔搔头,苦笑道:“是也不错。”
  紫缘手指轻点,在他的手背上点着,柔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承诺。
  说出承诺,不过是一句话,我听了当然喜欢,可你背负的担子多大啊。”文渊心中一动,暗色之中,似可见到她一对明眸,满怀着温润贴心,正朝自己旖旎而望。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说的是。”手掌缓缓翻过,握住了她的柔腻的双手。两人的身子紧紧相对,重叠在一起。
  金条垫脚的不正宝箱,稍稍摆汤了一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1:33

第一百六十一章
  “嗯……嗯。”
  一丝缱绻的声息荡漾箱中,萦绕不散。文渊轻搂紫缘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
  吻着,吻着,紫缘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撩动着文渊的心绪。文渊情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头,一边拉 住她的衣襟。紫缘忽然一阵羞涩,在他唇上啜了几下,轻轻推着他,稍微分开,柔声说道:“让我来。”
  文渊微笑摇头,轻声道:“不,我来。”手上不停,已解开她的衣衫,往双肩褪去。紫缘更加羞了,双手抱肩,怯怯地避让着。文渊柔声 说道:“紫缘,别怕。”紫缘脸上一热,轻轻地道:“我不是怕,只是……不好意思嘛。”
  文渊和她的脸蛋轻轻厮磨,轻声道:“这么暗,我也看不到啊。”紫缘一想,也是不错。其实文渊已然看过她的身体,她所感害羞的,还 是那种慢慢被情人脱下衣裳、无奈又兴奋的心情。她虽然仍感腼腆,但也不再抵抗,让文渊任意为之。
  衣衫渐褪,紫缘顿感肩头一凉,又随即复上一层温暖,却是文渊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 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这亲昵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紫缘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欲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
  箱中光明稀微,只隐约可见紫缘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越来越是动人。文渊轻叹一声,道:“要是可以,真想点一盏灯、一把火,好看清楚你的身体。”紫缘心头羞赧,嫣然微笑,轻声说道:“你看过了嘛,这次不看,也……也不会怎么样。”文渊微笑道: “看不见没关系,我用摸的。”
  他靠着箱板坐正,将紫缘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紫缘纤柔的娇躯。
  紫缘脸红心跳,也开始解文渊的衣物,脱去上衣之后,却有些不好意思,迟迟没有动手脱裤子。
  两人都瞧不清楚对方的身子,当此情境,身体的交流自然最能达到满足情欲的宏效。文渊一抱紫缘,温软的触感充盈满怀,再一摸她肌肤 ,更加是细致匀润,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既然无法观赏佳人之美,文渊手上也就格外努力,在紫缘身上到处细访,先摸肩,再摸手,来来回回,摸到了她的胸部。一触及那圆挺的 嫩乳,紫缘顿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
  文渊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乳头,轻轻施力,搓弄起来。紫缘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 音有些颤抖。只搓了没两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文渊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乳,轻快地上下揉动,乳波荡漾之际,紫缘也跟着喘息起来:“啊……啊哈……啊、等……等一下、唔……嗯 、唔唔……”
  水嫩的乳团满盈于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文渊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每将她的乳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摸一圈,令紫缘倍感陶 醉,娇喘连连。文渊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爱抚,听着紫缘娇声悦耳,心中爱意大盛,心道:“不知道紫缘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 要是可以看上一看,可有多好。”
  他想像着紫缘害羞欢喜的神态,心中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紫缘酥胸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紫缘的胸部,好嫩 ,又好柔软……真是舒服……”
  紫缘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
  就在这时,文渊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紫缘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文渊忘情 地抚弄她的乳峰,想着她美丽的面容,此刻是何等销魂诱人,更加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直涌下体。
  他听得紫缘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情欲,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目标,放过了紫缘汗水淋漓的双乳,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 她丰盈的臀部。
  紫缘“唔”地轻吟一声,倒在文渊怀里。文渊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 她背脊上轻拂。
  紫缘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原来文渊又 转移阵地,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紫缘娇声嘻笑。
  文渊轻声道:“紫缘的笑声也很好听喔。”他指头放缓,紫缘仍是柔声巧笑,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 “别逗我了啦,我……啊、啊哈……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文渊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摸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爱液泉涌,沾濡满手。
  “啊……”紫缘张唇轻叹,搂着文渊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文渊热情回吻,再次拥抱紫缘,两人胸脯相贴,紫缘的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 ,身体摩擦之时,汗水的润滑,使两团嫩肉发出细微的声响。
  人一身处黑暗,心态上不自觉会少了许多顾忌。文渊如是,紫缘亦如是,两人肢体相缠,难分难解,浓郁的情欲迅速扩张开来。
  紫缘紊乱地喘着气,纤细的手指在文渊的身上攀附着,感受男子的气息,心里不胜爱恋,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 ”
  她依恋地抚摸着文渊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开始拉下他的裤子。就在这时,紫缘忽然觉得裤子卡到了什么硬物,不禁伸 手去摸了摸。一摸之下,便听文渊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紫缘心头怦怦直跳,轻声道:“这……这个……”左手稍微握住那东西,右手食指在先端轻轻碰了一下。文渊“唔”地低吟一声,好似忍 耐着什么。紫缘自然已知道那是什么,不禁羞得脸蛋滚烫,却并未放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抚摸棒身,悄声说道:“虽然看过,可……可还是第 一次摸到……真的好硬喔。”那羞涩的语气,反映出紫缘毕竟不谙此道。文渊却更加兴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紫缘……喜欢吗?”
  紫缘脸上发热,极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动代替回应,一双纤手爱惜地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文渊只觉全身 热血狂冲而去,大力捧场,宝贝更形粗大。
  紫缘也感到手掌中的棒子更加雄伟,不禁心中羞赧,轻声道:“又……又更大了……”文渊嗯了一声,快感剧增,低声道:“因为你的关 系啊。”
  这话只把紫缘窘得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啦。”
  文渊享受了片刻紫缘的巧手,初时只是好玩,不久却慢慢吃惊起来,心道:“紫缘……紫缘的手……好厉害,真是……真是舒服……”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灵巧得令文渊无可挑剔。紫缘沉醉地爱抚他的宝贝,如奏琵琶,如抚瑶琴,时而轮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时而吟猱, 使他身躯颤动。
  这纤纤素手的功夫,可丝毫不比小慕容的樱桃小口逊色,文渊极端亢奋,已觉难以克制,阳具贲跳振奋,胀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要 是紫缘再摸下去,说不定,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紫缘听着文渊呼吸粗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欢这样,那……那我就继续做下去。”跟着摸到圆囊的底部,文渊又忍不住颤了一 下。紫缘的手指探及最根部,感到一处甚为光滑,不禁多揉了几下,手掌又包围住囊袋,细细抚玩着。文渊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紧咬牙关, 勉强忍耐,低声说道:“紫……紫缘……我……我……啊……”
  紫缘微微一愕,放缓动作,说道:“怎……怎么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阳精溢出。紫缘手指一搓,陡然惊觉,慌忙叫道:“啊,等……等一下……”文渊忽然将她拉近身来,搂着那柳腰,阳具直挺,低声叫道:“紫缘,给我……”
  紫缘大羞,虽然心里也是很想,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哀声道:“可是……现在那个,好大……我怕。”
  文渊的阳具已经顶在紫缘私处,一碰到那湿淋淋的花瓣,更是欲火高炽。他胀热不堪,只想马上冲锋陷阵,但仍然顾及紫缘感受,一听紫 缘楚楚可怜的求诉,只好悬崖勒马,不再挺进。可是此时他箭在弦上,岂能不发?他实在无可忍耐,登时咬牙切齿,气喘呼呼。
  紫缘低下头来,再次握住他的宝贝,觉得手中坚实,热如炭火,知道他正极力克制,甚感歉疚,柔声说道:“渊,对不起……你进来罢, 我……我已经不怕了。”文渊正强行克制,阳具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浑身剧颤,勉力说道:“当真?”紫缘转而抚摸他的腰侧,悄声说 道:“真的不怕,可是……你得先封住我的哑穴。”
  文渊一怔,随即明白,知道她生怕自己失声,会惊动上舱,当下点了她的哑穴,柔声道:“紫缘,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受不了的话,就用 力打我好了。”紫缘喉头嗯了一声,心中忐忑之际,文渊已挺起宝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紫缘其实还是相当害怕,不仅是因为上一次的未竟全功,也因为那久远的创伤,令她的心里不能完全接受此事 .事实上,前次的失败,也难免是受此影响。即使此刻,她已是在最爱的人怀里,阴影依然不会驱尽。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着文渊,唇齿 紧闭,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头的紧张。
  文渊的阳具已经进入寸许,紫缘的心悸动不已,张口欲呼,但只是发出几下咿呀的声音。文渊轻抚她的身体,一边缓缓磨动进入,柔声安 慰,说道:“紫缘,别怕……”
  紫缘明知视线不清,但还是奋力点头。她下身火热胀塞,痛得泪水满盈,几次想要示意文渊停下,但都强自压抑,心里只是一个念头:“ 我要相信他……我的身体,也只能给他……”
  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文渊的背,将头埋在文渊的颈边,热烈地吻着他的身子,借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 的痛楚和快感,眼泪还是滴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肩头,心里思绪混乱:
  “好痛……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做……这种可怕的……事……”
  “可是,文渊,他……他真的……很好……这样温柔……”
  “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充实的感觉,好喜欢……”
  “怎么办……呢?”
  紫缘迷惘地吻着文渊,承受他的进攻,心灵和肉体同样苦乐交织,不知所措。
  终于,文渊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阳具彻底贯入的那一刻,紫缘全身震动,喉间仿佛要炸了开来,只是叫不出来。下身为火热的阳物所 充斥,紫缘只觉痛楚难言,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
  文渊听出她声带哭音,连忙解开她的哑穴,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是很……很痛么?”紫缘苦闷地呻吟几声, 抹抹泪水,哽咽地道:“有一点。”跟着勉强微笑,说道:“渊,喜欢吗?”文渊一愕,道:“什么?”紫缘柔声道:“我的身体。”文渊脸 上一热,搔了搔脸,道:“这……怎么这样问?”紫缘娇羞地靠在他身上,柔声呢喃:“喜欢的话,让我知道吧。不要……不要一动也不动啊 .”
  文渊心头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轻声道:“我会的。”他加意爱抚着紫缘的身体,确认她痛楚已减,便抓着她的腰枝,前后摆动起 来。
  “唔……啊啊……”紫缘柳腰轻摆,动得几下,便忍不住轻声哀啼。痛楚慢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渐渐涌现。紫缘扶着文渊的肩,一双 美腿分跨他的腰边,紧紧夹住。
  每一次摆荡,紫缘的身体便激烈的反应出来,长发挥洒,乳峰动摇,大量的爱液水花四溅。她逐渐失却主宰,朱唇轻颤,发出了几声甜蜜 的呼唤。
  一听到紫缘的春声,文渊便无法沉着应战了,心情激荡之余,双手更是用力晃动,深深感受她私处肉壁的收缩,几乎便要将他吸引得就此 放射。他竭力忍耐,才没有马上便弃甲投降,深深呼吸一下,更是用力挺进。
  这时紫缘双手一软,支撑不住,整个人伏在文渊身上,大声喘气。文渊稍微拉起她的娇躯,自己弯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双峰 之间的乳沟,下身依然猛烈冲撞着。
  “啊、啊哈、啊啊……”紫缘大感羞耻,却也更加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叫起来,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颈子,再也不放。
  文渊埋首乳间,品味紫缘柔嫩的酥胸,下半身依然勇猛奋进,令紫缘犹如置身梦幻,如痴如醉。她漫声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诸般浪荡声 息,情致缠绵,火热无比。
  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放浪姿态。面对春药的煎熬,她也仍然能力保端庄,这时却矜持尽失。她紧搂着文渊,扭动那玲珑有致的胴体,失 声叫道:“啊啊……再、再来、啊哈……啊……”
  文渊的亢奋,丝毫不比紫缘少了。他从未想到紫缘的身体能这样令他疯狂,不但美丽,而且成熟。不管是丰盈的乳房,还是圆润的大腿, 乃至于令人销魂无比的私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华瑄、小慕容的魅力。平时的紫缘淡雅贞静,有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对情郎,竟也能娇艳如 斯,如何不让文渊心荡神驰?
  就连紫缘,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这样享受男女情爱,心醉神迷之际,也不禁羞红了脸,可口中的娇喘就是停不下来。
  沉重的不正宝箱,碰隆碰隆地摇晃着。
  浓情蜜意,满布箱中。不知过了多久的激战,文渊抽动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紫缘娇躯,直抵深处 的嫩肉,让她遍体颤动,婉转哀叹,掩不住其中的舒畅。
  终于,文渊的腰部做出了最后一下冲刺。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嫩的肉体。
  “啊啊……嗯……嗯啊、啊哈、啊哈……”
  紫缘发出柔弱而高亢的舒叹,像是由云端跌落的仙子,无力地倒在文渊怀抱里。下体丰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舍,紧密包围逐渐松懈的肉茎 ,对于充盈的阳精,也涓滴不漏地接受。
  两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回味无穷地交缠着,喘息声此起彼落。
  紫缘神智朦胧,沉醉在无尽的温馨旖旎之中,轻轻地叹道:“我……我是……在作梦么?”那声音柔顺无比,却又细细的,若有若无,当 真有如梦呓。
  文渊吻了吻她的樱唇,轻声说道:“不是作梦,是真的啊。”
  紫缘“啊”地轻叹一声,如带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
  轻语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文渊胸膛贴着她的丰胸,享受那软绵绵的充实感,在她耳鬓轻语:“紫缘,真是太棒了……”紫缘一听,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头轻轻一 捶,娇声嗔道:“别……别取笑人啦。”文渊柔声道:“是真的啊。”说着,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满怀情意。
  紫缘娇弱地依着他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文渊微笑道:“我也是你的。”紫缘浅浅一笑,道:“不对,是茵妹、瑄妹还有我的……夫君。”
  文渊叹了口气,笑道:“枉我读圣贤书,想不到这样把持不定,尚未定姻缘名份,就跟你们……都做了这等事。”紫缘脸蛋发烧,微微一 笑,道:“我不在意,我……我相信你的,有没有名份,打什么紧?”
  正当两人沉浸于柔情余韵之际,箱外忽然呀然一声,有人打开了舱门,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进舱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1:44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听见有人来到,文渊和紫缘登时一惊,静下来不再说话。只听那脚步声来到箱前,一个女声幽幽轻笑,柔声唤道:“紫缘姑娘,可快活么 ?”听那声音,便是四非人之一的莫非是。
  紫缘脸上一热,心中狂跳不止,大为着急:“难道给他们发现了?”文渊也甚为吃惊,暗叫不妙。方才两人同赴巫山,极尽缠绵之余,早 已忘却身在险地,那温存欢好之声,自然全无压抑地传了出去。这莫非是既然来此一问,显然已揭破了此事。紫缘紧张地握住文渊的手,到此 地步,实已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是不闻回应,微微叹了口气,轻声笑道:“紫缘姑娘,你要是寂寞难耐,可以告诉我呀,可不比你自己空做戏有意思多了?嘻嘻,你 要是尝过一次,一定回味无穷的……”说着说着,声调带着淫靡的意味,似乎自己便陶醉了起来,轻飘飘的声音不住传进箱来。
  箱里的文渊和紫缘听了,略一错愕,随即松了口气,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原来莫非是只是听见紫缘的呻吟声,并未察觉文渊也在箱中。
  莫非是说了一阵,见紫缘始终不发一声,当即笑道:“怎么啦?紫缘姑娘,玩得太累了,话都不说一句?”说话之际,在金条垫高的箱角 前蹲下。
  只听得几声轻响,那被垫高的箱底边角斜斜打开,出现一个三角窟窿。莫非是在洞下放了一些物事,连声轻笑,出舱去了。
  文渊听得莫非是已去,吁了口气,轻声道:“险之极矣!”紫缘则害羞不已,想到自己的娇声浪息被人听去,不由得满脸燥热,心口蹦蹦 直跳。
  文渊挪移身子,要看看箱底放了什么。只见垫高离地的空隙摆了一盒、一瓶、一壶,盒是食盒,瓶是酒瓶,那壶却是尿壶。把饭菜跟便器 放在一起送来,那是全然匪夷所思,两人看了,不禁大感荒谬,心里一阵尴尬。
  总算盒瓶壶都是十分洁净,再者饭菜也不能不吃,文渊便将食盒酒瓶拿了进来,两人分着吃了。紫缘喝了些酒,醺然微有醉意,静静地倚 在文渊身上。这时两人仍是赤裸着身体,文渊和她肌肤相亲,感到那娇柔胴体的温热,不禁爱惜地抚摸起来。
  只听紫缘“嗯、嗯”地轻轻呢喃,显得极是舒服,绵软的腰身些微蠕动。不过文渊已然留神,不敢惊动外头,这次只是稍加爱抚,品味那 温香软玉,又去吻她的耳垂。
  忽然紫缘轻轻推开他,坐正身子,低声道:“等……等一下。”文渊微笑道:“我没有要做啊,只是想抱抱你。”紫缘嗯了一声,略显羞 涩,轻声道:“那还是得等一下。我……我内急。”
  文渊一怔,朝那三角空洞一望,笑道:“他们倒也设想周到。”紫缘在他身上轻拍一下,说道:“你转过去,别看喔。”文渊微笑道:“ 就是要看,也看不清楚啊。”紫缘更是不好意思,拉着他转过身子,这才过去解手。
  听着滴沥滴沥的水声,文渊心中不禁泛起遐思,想像那白嫩的地方是何等光景。正有些魂不守舍,紫缘已解完了手,回到他身边来。文渊 忽然灵机一动,想看是否能从那洞脱身。但是这空洞并没多大,无法容身通过,惟有放弃。
  其实不正宝箱原是用以捕捉强敌,本无设计此洞,后来因为要用此囚禁女子,这才加上机关。这洞可用来递送饮食,但是洞口形状既异, 又因空隙仅高及金条,箱中人决计不能由此脱身,是以莫非是也不急于将之关上。
  文渊四下察探,再不见其他机关,知道终究难以从箱内脱身,当下和紫缘静待箱中,等着时日过去。数日过去,不正宝箱未曾开启过一次 ,每日早晚,莫非是均会来递送饮食,不时对紫缘调笑几句,紫缘只是不理。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未再行云雨之欢,但是箱中无事,难分日夜,一旦肢体相碰,便难免一番拥吻抚慰,也是极其亲昵,说不尽的缱绻 恩爱。
  虽是日日相伴爱侣,文渊却也没有忘却所在处境,大半天的时间,仍是加紧修练功力,一待不正宝箱开启,立时携着紫缘突围而出。长日 漫漫,紫缘便拨弹琵琶,奏乐自赏,不知不觉中,更助文渊修其音韵体念。几日下来,文渊修为精进,当日偶然击溃穆言鼎的劲力,此时已然 纵控如意,武功之高下,更是大不相同。
  到了夺香宴之夜,文渊回想所历诸敌的招数,已有十足把握对付云非常、狄九苍等人,但对于寇非天、程太昊等绝顶高手,仍是无法料定 .两人从箱中窥探,对于慕容修、小慕容、华瑄等人来到、呼延凤和秦盼影受擒、程太昊骤受反击等经过,一一看在眼里。最后趁得小枫来到 ,云非常转了最后一下钥匙,终于得以脱困而出。
  文渊侃侃说来,除了以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提及和紫缘的结合,就此跳过不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说毕,海船远航,慕容修疗毒已毕 ,白月翎、秦盼影沉沉睡去,苗琼音安然掌舵,早已瞧不见红石岛了。
  华瑄聚精会神地听文渊说完,脸上洋溢着仰慕的神情,说道:“文师兄,你既然这么厉害,我们以后就不必担心那些恶人啰!”小慕容道 :“哪些恶人?”
  华瑄道:“很多呀,像是龙驭清、黄仲鬼、颜铁……回到陆上,迟早还会见到他们。”
  文渊沉吟不语,心道:“龙驭清跟黄仲鬼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虽说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但是要达到如此修为,谈何容易?即使我功 力已进,想来也不过与师兄相仿。不,师兄修练”寰宇神通“,进境自然更大,此刻我当是离他更远了。想要更上一层楼,非得再下苦功不可 ……”
  忽然慕容修大喝一声,叫道:“是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呼延凤怒道:“你鬼叫什么?”慕容修没去理她,说道:“刚刚才说有件古怪 事,小丫头一说,这可想起来了。喂,谁在红石岛上见到皇陵派的人了?”
  他这么一提,众人方才想起,果然不见任何皇陵派的人物赴宴,连穆言鼎也并未现身。小慕容道:“想来皇陵派中另有大事,重要人物都 抽不出空来。嗯,那姓穆的既然帮了我们,那也不能久留,定是暗中走了,以免被抓住破绽。”
  文渊取出那疋“柳浪闻莺”的锦缎,让众人一齐端详,道:“穆老先生把这交给紫缘,不知是何用意。”
  华瑄轻呼一声,赞叹道:“好漂亮啊,这就是十景缎?”慕容修鼻中一哼,道:“这东西有何玄机,龙驭清要大费周章的搜罗?”文渊摇 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日后见到韩师伯、任师叔,或可拿此问个仔细。”
  正自议论之际,忽听苗琼音在后梢惊叫:“不好了!大家小心,有船追来啦!”
  众人一听,纷纷警备起来,慕容修当先冲出舱外,呼延凤披上金翅刀,文渊取了骊龙剑在手,和小慕容、华瑄等都出了舱去。紫缘向小枫 道:“我们也去看看。”小枫点头答应,两女携手走出。
  这时海上风浪渐起,众人来到后梢,但见远方一艘大船驶来,青帆上绘了一条兴风作浪的大蛟龙,正是龙宫派的座船。极目望去,程太昊 、白超然、敖四海都在船头,也往这儿望来。
  慕容修冷笑道:“龙宫派的船倒是挺快,果然是成年在海上打滚的。嘿嘿,最好能追得上来,本大爷好大开杀戒,大海之上,把这些王八 蛋杀个死无葬身之地。”
  呼延凤远远望见程太昊,仇恨之意又起,心道:“程太昊这狗贼既然追来,我便非杀他不可。拼着跟他同归于尽,也要为师父彻底报仇。 ”
  文渊见呼延凤脸上杀气大盛,意志坚决,心中微一思索,拍了拍她的肩膀。
  呼延凤回过头来,凝望着他。文渊说道:“抢在程太昊之前出手,前三招全部凌空而下出手,压制他的上盘。第四招起绕他身子猛攻,直 到他斗篷尽展,立刻转攻下盘,不必留神防守。三十招内若无法取胜,不必再打,马上退回,日后尚有报仇机缘。”
  呼延凤听他这一说,心中大为讶异,道:“你这推断从何而来?”文渊道:“云霄东宗招数沉猛,你若要取胜,必须迭出奇招,只要逼他 跃起,你便有胜算。
  程太昊喜从高空运劲下击,自以为揉合东西两宗特点,其实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并不足道。慕容兄自然也已看出。“
  慕容修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中却不免惊奇,心道:“小子几日不见,武学见识倒长了不少。”呼延凤半信半疑,不知是否该听他吩咐 应战。就在这时,又听小慕容在船头叫道:“糟糕,糟糕!”
  众人不知糟在何事,再奔往船头一看,不禁都是一惊。只见一艘大船正面驶近,船上四张帆都绣了个“非”字,寇非天立于船头,左右船 舷却各安了一座火炮。慕容修骂道:“他妈的,哪来这等邪门的事?这船比龙宫派的还快?去他妈的!”
  猛听两声惊天巨响,四非人座船双炮齐发,撼得众人震耳欲聋,两边大浪狂掀,船身猛烈震荡,紫缘、小枫险些滚倒,幸亏文渊和华瑄赶 紧扶住。
  小慕容叫道:“当真是火炮!”慕容修怒道:“他妈的,下马威么?江湖上谁拿大炮决斗的?呸,寇非天这王八乌龟哪来的大炮?”
  这两炮分别打在海船两侧,但是相距都是极近。要是正中船身,众人正在船头,必然无一幸免。众人正感束手无策,忽听寇非天处传来一 个声音:“文渊,你若要同伴保住性命,现在立刻过来此船!”
  这声音苍老已极,但是中气沛不可当,顺着海风直送过来,势若声扬万里,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寇非天一直默不出声,想不到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众人惊异之际,寇非天手臂一扬,一条铁炼疾飞而出,穿破重浪,一口气飞过十多丈,“砰”地贯破众人所在船头,形成一座铁炼 桥,连结了两船。
  这一手功劲之强,更是惊世骇俗,小慕容、华瑄、苗琼音等不禁脸上变色。
  文渊也大为震惊,心道:“不愧为四非人之首,功力当真了不起。”一提气,朗声叫道:“寇先生要我过去,有何见教?”寇非天道:“ 你要知道,自当过来。别人若是轻举妄动,火炮立时轰将过去。”
  小慕容急道:“不要过去,太危险了!”紫缘也道:“文公子,我们另外想法子,千万不能涉险。”华瑄大力点头,神情也是满怀担忧。 呼延凤口唇微动,一偏头,终于没有说话。慕容修却微微冷笑,道:“小子,自己决定。”
  文渊望着那条乌黑的铁炼,说道:“他们已占尽优势,要致我们于死地,犹如探囊取物,不必再耍弄诡计。这罪恶渊薮的头领,我倒是想 去会一会。”骊龙剑往腰边一佩,真气遍身流转,朝寇非天喝道:“在下打扰了!”
  脚下一点,凝神提气,纵身踏上铁炼。
  他飞踏铁炼,使上轻功绝艺,身形飘逝如烟,如飞如翔,足下丝毫不停,犹如腾云驾雾,转瞬间已奔出十丈,将近四非人座船。不料寇非 天猛然一抖右臂,巨力迸发,铁炼蓦然暴起震荡,从呼延凤的座船扯回,嗡嗡作响不绝,仿如抛起一个大浪,将文渊甩上半空,眼见他再无立 足之地,将要跌落惊涛之中。
  小慕容和华瑄齐声惊呼,紫缘身子一颤,吓得花容失色,却见文渊凭空一个翻身,借力使力,自空落下之时,又已飘前数丈,轻轻巧巧地 落在甲板之上,右足顺势一划,已然稳住身形,一拱手,静静凝视寇非天。
  “铿啷铿啷”几声,寇非天将铁炼随手掷下,点了点头,面罩间的一双眼睛精光闪烁,缓缓说道:“好身手,华玄清的高徒,毕竟不同凡 响!”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1:55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文渊虽然没给寇非天抛落大海,但是铁炼这么一甩,却已震得他真气纷乱,若非身在半空,先行翻身消却猛劲,说不定便得受了暗伤。他知道眼前敌人极是厉害,丝毫不敢大意,已将九转玄功默运全身,如箭在弦。
  寇非天却似乎甚是悠闲,微微点头,说道:“到里面去。”缓缓转身,走入舱中,也不担心文渊自后突施袭击。文渊心道:“这人倒是有 恃无恐,且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提防,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到舱中,文渊忽闻一阵断断续续的哼叫,一对男女窝在一旁,正激烈无比地交欢着,再一看,那男的是个枯瘦老头,正是云非常。只 见他脱得精光,露出一身处处皱纹的老皮,捧着那女子光洁滑溜的屁股,粗暴地用力插动,一边大声狂叫:“干死你,干死你!呼……他奶奶 的,那浑小子哪有我厉害?谁输给他了?你……你这小骚货胡说八道,瞧我不干死你?呼、呼……干死你、插死你……”他一边怒骂,一边抖 腰乱插,几乎要擦出火来。
  那女子下身赤裸,到处黏搭搭地,上身胸口衣衫破碎,想是给人撕裂,在云非常毫不留情的奸淫下,两个丰满的奶子荡来荡去,挥汗如雨 ,发丝飞散,不时回头相望,呻吟声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要断气,脸上却满是娇媚淫荡的神态,仿佛十分受用,犹自娇声笑道:“我……啊 ……噢噢……我说……老二你呀、啊、哦啊……你就是比不过人家啦……再……再深一点……啊啊……”
  这个女郎,却是四非人之末的莫非是。云非常听她出言奚落,更加恼怒,骂道:“我……你……呼、呼,你敢瞧不起我?”两只瘦骨棱棱 的手掌紧捏莫非是双乳,腰间的抽动顿时更加快了,只干得淫水飞散,莫非是喘声大作,表情浪荡不堪,口中叫道:“哦哦……啊、好深、好 棒……文渊,你真厉害、啊、哦哦……”文渊皱起眉头,心道:“关我什么事了?”
  云非常怒道:“那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哪有我这等厉害?呼、呼呼、你这小婊子,我插烂你的屁眼!”说着猛然抽出火红的肉棒,一古脑 地插进莫非是的后庭。莫非是大叫一声,同时充满了痛楚和欢悦,前面的蜜穴中不停涌出混浊的黏液,看来云非常已经在她体内射了好几次, 此刻倒流而出,混合了她的淫水,极是浓稠。实则文渊是在武功上胜过了他,云非常却用床上功夫向莫非是反驳,那只怕是天性使然了。
  莫非是连连呻吟,口中却依然叫道:“哎哟,哎呀!你……你哪比得上他啊……哦哦……唔唔唔唔……文……文渊他……他……喔喔…… ”云非常怒道:“他怎么样?”莫非是娇声喘道:“他……啊啊……他一插进来,我就泄了……哪……哪像你啊……哦、啊……”说到这时,已是如欲昏去。云非常骂道:“他奶奶的,欠人干的贱货!呼呼,我、我才没输这小兔崽子!等我干死了你、我、我就去宰了那小鬼!”
  文渊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喝道:“用不着胡说八道了,文渊就在这里!”云非常听得文渊声音,陡然一惊,回身来看,见果然是文渊,叫 道:“你、你……”
  下身一个收敛不住,一股热精直冲出去,注入了莫非是的菊花洞,惊骇之下,只觉一阵脱力,竟然倒在莫非是身上,晕了过去。莫非是浑 身颤抖,乱喘乱呼,却是累得昏了过去,连文渊来到也不知道。
  寇非天道:“用不着理他们。”文渊道:“在下是没打算理会。”寇非天双手轻拍,几名男女走了进来,男的精壮,女的赤裸,分别把云 非常、莫非是抬走,到别舱去了。
  寇非天缓缓在正中一张椅子上坐了,说道:“他们都是输在你的手上,却是都不甘心。这回由我来接你几招。”文渊道:“自当奉陪,那 么请前辈起身。”
  寇非天缓缓摇头,右手食指在扶手上点了三下,道:“无此需要。我就这么坐在这儿,随你出手。我只出一招,要是不能一招胜你,那么 便放你们的船过去。”
  文渊一听,不禁大感错愕,心道:“就算是龙驭清出手,也未必能一招将我击败,这寇非天怎地如此托大?”他不敢置信,却也不会放过这个让船上众人脱险的机会,便道:“怎么才算胜过我?”寇非天道:“胜败如何,人心自知。难道你连自己是输是赢也不敢承认?”
  如此一说,显然是认定了文渊非输不可。文渊气往上冲,却也不动声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只希望前辈判定 胜负,也得对得起良心才是。”寇非天道:“不必多虑,老夫便再不济,也用不着占小辈的便宜,尽管出手便是。”文渊双掌一分,道:“那 好,接招!”语毕身起,一晃便至寇非天左侧,出掌劈其肩颈之间。
  这一招迅捷灵动,已是极上乘的功夫,却见寇非天身形一转,人依然稳坐椅上,却是连人带椅地飞在一旁,让开了这一掌。文渊一掌落空 ,次掌再出,但是那张椅子仿如活物,又带着寇非天平飞而去。
  文渊连出数招,都给寇非天轻描淡写地让开,心中吃惊之余,已看出寇非天足底施力,暗运内劲,不露痕迹地挪移身形,以凝坐之姿,却 仍快疾如电。他招式虽奇,但寇非天一味避让,全不招架还招,那便难以使尽每一招中精妙变化,急攻十多招,居然全无效用。
  忽见寇非天身形高飞,几要冲破舱顶,左手按住扶手,右掌缓缓抬起,身子坠落之际,随之一掌拍下。
  这一掌看来平淡无奇,但是文渊面临此招,陡然惊觉势不可当,四面八方俱在掌风笼罩之内,全无退路,无可选择之下,运起“潇湘水云 ”的柔劲,双掌环抱一卸,想将这一掌的劲力化解。
  不料掌力一交,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冲击而来,以无坚不摧之势,将文渊的掌力全盘震散。文渊忽觉身子一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 乎正向后飘开,接着“砰”地一声,已经摔在甲板上,一时之间骨骼剧痛如碎。只听喀啦喀啦之声不绝,却不是当真骨头尽碎,而是他原本立 足丈许方圆,甲板尽数支离破碎,裂纹宛然。
  登地一声,四只椅脚一齐着地,寇非天仍稳稳坐定,看了看文渊,说道:“胜败如何?”这时文渊连站也站不起来,更别说出手伤敌,心 中虽然懊悔,依然转头回望,朝寇非天道:“是我输了。”
  寇非天道:“小子倒也爽快。既然认输,我便下令发炮,将你们船上的同伴们一齐炸死。”文渊心头一震,喝道:“不可以!”寇非天站 起身来,道:“你有本事,何不来阻止我?”
  文渊何尝不想阻止,但是寇非天这一掌之力,威力实是过于惊人,文渊便想挣扎站起,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更遑论挡住寇非天。他连运内劲,总算勉强可以起身,说道:“在下功力虽然比不上你,但也不会束手待毙。你要是开炮,我总有法子和你同归于尽。”说到这里,已是 紧咬牙关,随时都要倒下。
  只听寇非天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江湖人物的争斗,不过是输掉人命,兵马战阵之斗,却可以令人失却天下。嘿嘿,你这一输,也 只是输了几条人命,有何可惜?我若要杀尽你们,也不必引你来此。大好青年,妄言生死,简直可笑!”
  文渊微微一怔,正思索着他这一番话,却听寇非天又道:“文渊,你学艺十载,有此成就,已无愧华玄清苦心教导。但是你轻言可死,如 何对得起生你育你的父母?纵然你师父死了,母亲死了,父亲却仍在世上,你能轻易离世而去?”
  文渊猛然一惊,心道:“我的爹娘早已逝世,师父途经我们村子,这才收养了我,怎么……爹怎么可能还在世上?”
  寇非天见他神情动摇,陡然踏前一步,厉声喝道:“无须怀疑,我便是你的父亲!”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文渊耳中嗡地一响,一时呆住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颤声叫道:“你……怎么可能,胡说!”
  寇非天背负双手,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骗人的。”
  文渊又是一愣,道:“什么?”寇非天道:“天下千千万万人,哪有如此凑巧,我就正好会是你的父亲?”文渊又呆住了,说道:“那… …”寇非天泰然自若地道:“闲来无事,开开年轻小伙子的玩笑,是我长年来的消遣。”
  听了这话,就算温和的文渊也不禁有股破口大骂的冲动,一按剑柄,怒声叫道:“无聊至极!你到底找我过来做什么?”
  寇非天道:“自然另外有事。”文渊耐着性子,道:“那么请说。”寇非天道:“我这艘船比你们的船快上许多,特地送你早些回到陆上 ,好瞧瞧你的师伯干了什么好事。”
  这时文渊暗中调息,身子已感舒畅了许多,听得寇非天这么说,一怔之下,紧跟着一惊,急忙窜出舱外,冲到船头一看,竟已不见呼延凤 等的座船。他吃惊之下,一转念间,奔到船尾,只见两艘海船远远被抛在后面,火炮决计轰击不到,早离得远了。他又惊又怒,没想到跟寇非 天对峙之时,这船已掉头航行,将众人远远甩开了,且程太昊等显已追上。
  这么一来,他要回去相助应敌也已不能。寇非天缓步而出,道:“文渊,你武功文才都算出色,可惜说到人心计谋,就还差得远了。凭你这点道行,要在天下称霸、武林称雄,可还天差地远。”文渊回身说道:“我本就没什么称霸称雄的念头。”寇非天道:“嗯,就算你有,也 不是你师伯的对手。”文渊道:“龙驭清势力虽大,但他行事霸道,江湖好汉岂会服他?”寇非天道:“江湖好汉?
  嘿嘿,当他掌握天下之际,又何必再管什么江湖好汉?“
  文渊一惊,道:“天下?”寇非天道:“大明江山,此刻只怕已危在旦夕。龙驭清可不是笨蛋,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文渊犹未明白,道 :“什么机会?”
  寇非天道:“龙驭清图谋天下,你难道不知?你以为他为何要投身皇陵派?还不是为了便于探查情报,培植势力。”文渊闻言色变,道: “他想当皇帝?这不是异想天开么?当今是天下太平……”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当日和小慕容潜入皇宫,曾听到正统帝要亲征瓦剌的消息。当时也听得赵廷瑞、龙驭清、王振等人有所联系,难 道真是有心预谋,要谋害当今皇帝?
  这时远方隐约传来阵阵呼喝,双方已经动上了手。文渊无暇去想龙驭清有何图谋,叫道:“寇非天,你到底意欲何为,直接了当地说了罢 .”寇非天道:“你急着回去助阵,是不是?用不着急,我时刻无多,今日说了这许多话,使出了几次功夫,只怕大限已到。你不必想法子杀我,我也会死的。”
  文渊心中疑惑,心道:“你武功这等厉害,岂会轻易便死?”正感不解,又听寇非天道:“文渊,你是可造之才,我并不打算杀你。你若 是有胆子,便再接我两掌,加上前面那一掌,一共是三掌。三掌下来,你只要不死,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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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文渊更觉奇怪,说道:“什么大礼?”寇非天道:“这你用不着管,只需答我。”文渊道:“礼是不必,不过我若接了剩下这两掌,那便 让我回船如何?”
  寇非天微微吸气,道:“若是你接得住,我又如何能阻得住你?不必多说,接招罢。”说毕圈掌而起,右掌呼地拍出,只这么简简单单的 一招,蕴藏的内劲却是威不可当,掌力宽广,犹如一堵巨浪袭至。文渊吃了一次大亏,当下连拍数道柔力,将寇非天这一掌之力重重叠叠地挡 住。
  但寇非天的功力实在太强,一掌之出,后劲竟似无穷无尽,这几重柔劲仅能消弭去五成威力。将要袭体之际,文渊身形急旋,陀螺般顺势 滑开,一个止不住去势,重重摔向一旁甲板。本以为纵然摔得狼狈不堪,起码也已消解此掌,却不料寇非天内力澎湃,距离虽长,却无丝毫衰 缓,文渊一摔上甲板,掌上真力迅速涌至,本来已经化解的五成掌力又即补上。
  这一击当真威猛绝伦,文渊第二次试接寇非天猛招,更加溃不成军,掌劲照单全收,甲板爆裂不绝之际,文渊身躯随之翻滚弹跳,狂吐鲜 血,几乎昏厥过去。
  寇非天淡淡地道:“站起来,还有一掌。”他猛招出击,理当耗力甚钜,但见他身形凝稳,内息吞吐攸长,显然游刃有余,丝毫不以为意 .
  文渊苦哼一声,默默运动真气,但是内息衰弱,几已竭尽,甫一运气,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他勉力调息,心底诧异无比,暗道:“这 一掌蕴含的劲道,比上一掌更是威力无俦。这么惊人的功力,从所未见,难道他比龙驭清更胜一筹?”
  寇非天缓缓抬起右掌,道:“文渊,准备好了么?”文渊道:“不接成不成?”
  寇非天道:“说个原因。”文渊苦笑道:“我并没说要接你三掌,这可是你自己要打的。”寇非天道:“是么?不过,你也没有选择余地 了。”文渊道:“平白无故的,我可不想毕命于此。”说着一提精神,长身站起,但是脚步一颠,差点难以立足。
  寇非天说道:“接得下这一掌,你在龙驭清手下,便不至于一败涂地。你若想阻止他,那便非有所觉悟不可。”文渊道:“倘若我不打算 阻止他呢?”
  寇非天眼中微绽精光,道:“什么意思?”
  文渊说道:“不管龙驭清想做什么,我都没有多大兴趣干涉。上次若非他捉了我任师叔,我也不会特意上京城去跟他作对。就算他要当皇 帝,又与我何关?”
  寇非天微微点头,道:“这么说来,即使龙驭清称帝,你也不会阻挠了?”
  文渊道:“我实在是不想管。”停了一停,道:“不过若是他当真意图造反,弄得兵荒马乱,烽火连天,在下就算存心袖手旁观,亦不可 得。我只不过希望天底下太太平平,少生事端罢了,要是龙驭清当了皇帝,可不见得会比当今皇帝做得好啊。”
  寇非天朝他凝望半晌,慢慢地摇了摇头,喟然长叹,道:“你不必接这一掌了。”蓦地转身,独自回到舱中,脚步声既沉且重。文渊不禁 愕然,大惑不解,过得一会儿,船身缓缓掉头,朝呼延凤等人的座船回航过去。
  文渊知道是寇非天下令回航,但是意欲何为,却是不知,狐疑之际,内息已略为平稳,当即走入舱中,只见寇非天坐在椅上,背脊微曲。 他见到文渊进来,缓缓说道:“文渊,你文武全才,天赋难得,本来是一等一的人才。可叹你不但无心于功名,更连些许斗争之心也没有,终 究不能称雄武林,成就大业。以你眼下的能力,龙驭清未必能耐你如何,我不必再费劲试你功力,那份礼物,却也跟你不搭调了。”文渊道: “无功不受禄,理所当然。”
  寇非天忽然双目一瞪,道:“我就要死了。临终之前,再给你一个忠告。你用柔劲接了我两掌,是错误的做法,这是你最大的缺点。我说 这话,并不单指武功而论,若是你瞧不出错在哪里,将来必吃大亏。”说毕,寇非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忽然之间,一声巨响猛然迸发,整个船身都剧烈摇晃,炽烈的热流直冲舱中,文渊凛然一惊,只因身负内伤,一时竟没站稳,跌在一旁, 定睛看时,船上已是一片火海,甲板到处开始爆炸,寇非天衣衫着火,坐在椅上,却是分毫不动。
  文渊大惊,心道:“船上四周都是火药,转眼便要爆炸殆尽,难道他想自杀?”
  先前交手,寇非天一直手下留情,未下杀手,甚而言行举止,亦无任何邪佞阴狠之处,武功光明正大,气度非凡,虽称“罪恶渊薮”之首 ,文渊却并不觉得他如何邪恶,反而油然而起佩服之心。这时见他身裹烈焰,不禁失声叫道:“你干什么?”疾冲上前,正待挥掌扫开烈火, 寇非天却反掌一推,内劲震出,文渊抵受不住,反而连退几步。
  只听寇非天扬声长呼,叫道:“败亡四十余年,既为罪人,岂能死在大明土地之上?江山指日易主,自有成王败寇。皇玺已传,罪恶渊薮 ,宁不灭绝?”
  爆炸声轰隆不绝,转瞬之间,寇非天的身影已然隐蔽于烟雾火光之中,再也无法相救。火舌热浪重重激来,文渊心知不可久留,只得转身 冲出舱外。但见偌大一艘海船,仅在片刻间便桅断帆毁. 文渊身处火海,正当茫然自失之际,蓦地一阵猛烈爆炸,炸得船身拦腰断成两截,船 头船尾,分别下沉。文渊急忙跃离甲板,跳入海中,攀住一块从船上炸飞的甲板碎木,使劲漂离火船。
  船上本来装有火炮,都已填装火药,这一爆炸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海之上火头高升,祝融吐焰,黑夜里照得火红。文渊单掌划水 ,远远漂开,回头望时,船身早已支离破碎,大火兀自熊熊高燃。这一炸,寇非天、云非常、莫非是三人势必葬身火窟,罪恶渊薮四非人,从 此除名于江湖。
  然而亲手毁去罪恶渊薮的,正是寇非天本人,文渊思及,不由得起了感慨,心道:“如此人物,为什么要自残性命?当真令人费解。”
  他缓缓划水,随浪漂流,慢慢整理思绪:“听他所言,总不离天下、江山、成败……江湖中人,何以这么关注帝王功名之事?成王败寇… …江山易主……”
  忽然之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文渊脑海:“那寇非天虽然蒙面掩蔽,但是这等威仪气概,即使是统领皇陵派的龙驭清,也是有所不及,难道他竟是什么大有权位的人物?”想了一阵,却是越想越荒诞,只觉一片茫然,心道:“无论如何,他已经死了,罪恶渊薮也不复存在 .”
  一代绝顶高手,忽然死在自己面前,文渊茫茫不知所措,若有所失之际,忽听前头传来几声呼唤,叫道:“文师兄,快上来啊!”
  文渊一抬头,眼前驶来的是龙宫派的座船,在船头挥手呼叫的却是华瑄,旁边小慕容、紫缘等人都在船上,原本的座船却远远抛在后头。 文渊搭着木板划近过去,身形破浪而起,顺势在木板上一点,已然跃上甲板。但他此时内力耗损极大,一下子没能站住脚,顿时“砰”地摔了 一交。
  华瑄连忙过去搀扶,见到文渊胸口衣襟血迹斑斑,不禁失声叫道:“文师兄,你怎么样?伤……伤得厉害么?”小慕容跟紫缘也急忙赶上 前去。文渊摇头道:“不要紧,休息一阵便好。”小慕容扶他起来,轻声叹道:“跟你说不要去嘛,你一受伤,我们又有得担心啦。”
  文渊微微一笑,道:“我才担心你们呢。怎么船对调过来了?”小慕容眨眨眼,笑道:“程太昊跟白超然他们一追上来,就攻到船上,不 过风水轮流转,这次我们逮到了一个人质,逼得他们不得不跟我们换船。这艘船可真快,这回包准他们追不上啦。”文渊奇道:“人质?”小慕容道:“是呼延姑娘捉来的,你猜是谁?”文渊愕然,道:“呼延姑娘?莫非……”
  说话之际,众人走进舱中,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等人都在里面,还多了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文渊虽已猜到,但亲眼见到那人,还是 不禁呼出声来,叫道:“程太昊?”那男子怒目圆睁,脸上愤恨无比,可是四肢软瘫,动弹不得,显受重伤,但确是程太昊无疑。
  呼延凤站在一旁,见到文渊进来,忽现困窘之色,悄悄别过了脸。却见银光闪动,苗琼音奔上前来,叫道:“文公子,你好厉害!呼延师 姐照你的法子出招,真的拿下程太昊了呢!”文渊虽然遍体疲乏,但见到呼延凤克制大敌,仍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是呼延姑娘的本事, 在下可不敢居功了。”
  实则文渊虽对呼延凤述说对付程太昊的方法,但是呼延凤武功毕竟有所不如,若非程太昊外伤内疲,又被呼延凤依言抢先出手,占尽先机 ,此时怎会沦为阶下囚?
  呼延凤本欲当场格杀程太昊,但是慕容修衡量情势,自己虽能对付白超然,但是对方船上除了敖四海外,尚有数名从夺香宴上跟来助阵的 好手,单凭小慕容、华瑄等难以抗衡,呼延凤也已斗得力尽,此时不宜硬拚,是以挟持程太昊,作为要胁。白超然等纵使无意救程太昊,船上却也还有云霄东宗的门人,实是无法不顾程太昊生死,只得让步。众人换过了龙宫派的海船,立即远航,总算是摆脱了这次追击。
  文渊听了小慕容等人描述,略知概要,又问道:“那么平安回归陆上,便要放了程太昊么?”小慕容笑道:“这个么,大哥是这样说,不 过天知道呢?”文渊道:“还是言而有信的好。”一转头,见得呼延凤斜睨程太昊,眼中满是恨意,心道:“想来呼延姑娘不会答应,这可有 点为难。”
  这时海船航近了四非人的座船,但见烈焰冲霄,犹如一个大火球滚动不已,火烧劈啪之声不绝。众人看着,不由得一阵怵目惊心。紫缘轻 声道:“还好你逃出来了,可是,那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了?”文渊微微摇头,苦笑道:“可不是我弄的,是寇非天自己把船炸了。”将 船上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众人无不惊疑,对寇非天的所作所为大惑不解。
  小慕容道:“这真是奇怪了,我还以为是你放了把火,毁了他们的船,好去除了火炮威胁,结果居然是他们自找死路。”慕容修冷哼一声 ,道:“寇非天活了一把年纪,也该死了。”
  海船再航出数十里,终于不见白超然等人的船跟来,海上也宁静了下来。经过连番苦战,众人也大都倦了,华瑄、小慕容等年轻姑娘纷纷 阖眼,入睡安歇。
  只有慕容修独自走到船尾,呼延凤紧盯程太昊,以及静静思索,想着寇非天言行的文渊,在这夜里依然没有休息,脑海里各自转着各自的 事。
  深夜之中,琵琶声偶尔铮铮几响,紫缘似乎也没睡着。舒缓的音韵和海浪应和,满轮月光之下,更呈静谧。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25

第一百六十五章
  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风破浪,无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间,西边已然望见陆地。
  海岸平浅,大船远远停泊,众人放下舷边小船,划舟上岸。慕容修向东了望,惟见海天一色,并无任何其他船只,当下哈哈大笑,手指大 海横地一划,道:“多少名门正派灭不掉的夺香宴,这回可一塌糊涂了罢?小妹,拿酒来!”小慕容道:“这儿可没有酒,干什么啊?”慕容 修道:“大爷我劳累几天,现下大功告成,难道没有一点慰劳?”小慕容道:“怎么大功告成?这儿还有一个家伙没能解决,该当如何处置? ”说着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伤势沉重,加上穴道受制,天罗云翳也已被呼延凤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齿,叫道:“士可杀,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 无话可说,要下手就给个痛快的,用不着零碎折磨人。”
  文渊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当由你决定。”
  呼延凤神色肃然,走上前去,凝视着程太昊,说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师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心里可有后悔?”
  程太昊听了,沉声冷笑几声,接着越笑越响,陡地放声狂笑起来。呼延凤怒道:“笑什么?”程太昊面露狞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 子汉,顶天立地,岂能输给了姑娘家?这贱人本就不该胜过我。女人生来就是服侍男人的,就算我带人强奸她,那也该唯命是从……”
  呼延凤没想到他如此回答,越听越怒,气得脸庞通红,喝道:“胡说八道!”
  一举手,就要甩一个巴掌下去,忽听紫缘的声音响了起来:“程先生,你难道一点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么?”她已经向苗琼音问过云霄派 的事,对程太昊和陆曼灵的事有所了解,这时便问了出来。
  程太昊转头瞪着紫缘,冷笑道:“这贱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错,就是不听话,当然该好好罚她,谁知道她这样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 下贱,非要教训一番才肯听话,装模作样!看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脱光了衣服,还不是都一样?
  要是不能让爷们爽快,就不过是母猪、母狗、畜生!“说到后来,已然声转嘶吼。
  紫缘静静地听他滥骂,既不生气,也没有反唇相讥。文渊轻轻握住了她一只手掌,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紫缘嗯了一声,转过头来,轻声叹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慕容修冷笑几声,绕到程太昊面前,道:“你这些话倒是有趣。不过,要是没了宝贝,只怕也算不上个男人,真是遗憾得紧。不男不女的 家伙算是什么玩意?”
  单掌拍出,先打程太昊胸膛“紫宫”“华盖”二穴,身形一旋,掌跟反打他背心数穴。每中一掌,程太昊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最后 慕容修掌劈丹田,程太昊向后一跌,仰天而倒,昏了过去。
  慕容修随便拍了拍手,道:“先把这断头鸟的武功废了,以绝后患。呼延凤,你想怎么摆布他,就看着办罢,本大爷可不管你们自家事。 ”说罢转身便走。小慕容叫道:“大哥,上哪儿去啊?”慕容修道:“上哪都成,我可不跟你们走。
  这儿没我的事,留着干嘛?小子的麻烦事没完没了,本大爷可不耐烦!“
  文渊急赶上去,道:“慕容兄,这次蒙你相助,尚未谢过……”慕容修一挥手,骂道:“谢什么?滚一边去,好好看着那些女娃儿,没事 再出什么差池,本大爷可未必有空!”文渊拍了拍头,道:“我知道。”
  慕容修倏地停步,低声说道:“小子,听好。”文渊道:“怎么?”慕容修远远朝诸女望了望,依然压低着声音,道:“下回再让我见到小妹哭着来找我,我把你踢个大筋斗。”才正说着,顺手便朝文渊脑袋敲下一拳。
  文渊反应也快,立即举手架住,道:“小茵哭了?”慕容修一拳没中,另一掌忽然打来,道:“哭得厉害。”文渊反手再挡,道:“因为 紫缘被捉?”慕容修瞪眼道:“天知道她怎变得这么会自责,本大爷看来,一切都是你的错。”这时双手早已收回,飞起一脚。文渊沉掌抵住 ,低声道:“是没错。”却见慕容修右脚收回,左脚横扫,道:“你说你没错?”文渊连忙道:“不,是说你说的没错。”一句话说完,已及 时顶膝挡下。慕容修嘿地一笑,道:“知错就要改!”
  双掌一圈,狂风暴雨般连拍十掌,文渊弹指挥手,依序化解,道:“自当如此。”
  慕容修一拍手,嘴角一扬,大步绕开,独自走了。
  文渊走了回来,小慕容迎上前去,笑靥如花,道:“大哥又找你麻烦啦?”
  文渊微笑摇头,道:“他交代我一些事罢了。”小慕容眼睫眨动,脸蛋忽然红了,说道:“说了我什么,是不是?”文渊笑而不答,转头 望着紫缘,又看了看华瑄,心道:“紫缘、小茵和师妹都在这里,我是任重而道远,再也不能让她们出事了。
  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万万不该波及她们的……“
  他回想寇非天临终前的话,反复思索,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别去管了。”
  侧过身子,朝呼延凤说道:“呼延姑娘,贵派的纷争已然了结,不知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呼延凤低眉垂首,轻声道:“我……我要带这叛徒回比翼宫去,让他在师父的墓前受裁。”
  华瑄道:“文师兄,那我们呢?再来我们要上哪儿去?”文渊略一沉思,道:“我想先去找师兄,不知道他是不是见到赵姑娘了。”华瑄 喜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赵姐姐。”
  呼延凤忽然说道:“文渊,你们会去京城吗?”文渊道:“既然要去找向师兄,那也会路过京城的了。怎么了?”呼延凤口唇微动,略一 犹疑,低声道:“没什么。”
  众人西行十来里路,越过一片林子后,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白月翎等便即告辞,带着程太昊离去。
  云霄派众人一去,便余下文渊等五人同行。待得将至申时,来到一处镇甸,文渊怕紫缘和小枫走得累了,便道:“这么走下去,未免太累 ,不如我们雇辆车,或是买几匹坐骑罢。”
  小慕容眨眨眼睛,忽然笑道:“好久没这样啦。当时我们从杭州上襄阳,不也是我们五个,一起坐大车么?”文渊微笑道:“是啊。”小慕容眼珠子一转,抿嘴笑道:“那时候华家妹子喜欢喝紫缘姐的醋,天天都酸溜溜的。”华瑄脸上一热,急忙叫道:“慕容姐姐!我……我哪 有那样啊?”小慕容笑道:“哎呀,又没有笑你,紧张什么呢?”
  文渊和紫缘相视微笑,心中满是柔情,想起杭州相会,而至今日,虽经重重变故,仍能厮守如故,不由得都感甜蜜喜悦。这市镇并不多大 ,四下闲步,虽有客栈茶坊,却都不见大车。文渊道:“既然雇不到车,我们便买几匹坐骑。”小慕容和华瑄拍手叫好,甚是高兴。紫缘却有 点尴尬,说道:“我……我不会骑马。”
  小枫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共骑一匹马就好了。”
  众人又在镇上绕了一圈,只见驴骡,不见马匹买卖,当下买了四匹青驴,牵出镇外,便是一片原野,众人各自上鞍。哪知驴子脾气不好, 紫缘和小枫两人共骑,也不甚重,那青驴偏偏耍起性子,左歪右斜,不肯听话。小枫管控不住,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紫缘几次差点摔了下去 .
  小慕容手指青驴,娇叱道:“不识好歹的畜生,载到紫缘姐这样的美人还闹脾气,下回瞧我叫大哥来骑你,你就知道叫苦啦。”文渊道: “这与慕容兄何关?”
  小慕容笑道:“我一时想不到说谁好,顺口嘛。”
  就在这时,那青驴又乱蹦乱跳了几下,几乎连小枫也坐不稳了。紫缘苦笑道:“我……我看……很难啊。”
  小慕容朝文渊一望,道:“还是你带跟紫缘姐一起骑好了。你是男人,要跟驴子闹起来,也比较不难看嘛,该是当仁不让啦。”文渊道: “这是难不难看的问题么?”小慕容嘻嘻笑道:“怎样都好,反正你快帮帮紫缘姐罢。”文渊微微一笑,催驴过去,手一伸,把紫缘抱了过来 ,拍拍自己坐着的青驴头顶,笑道:“希望你乖一点儿,别闹得好。”便让紫缘坐在前头,四骑先后而行。
  文渊控?a href=mailto :之下,那驴子仍是闹性子,不肯乖乖就范,颠簸不已。紫缘被这么震了几下,身子在文渊臂弯胸膛之间荡来荡 去。文渊手上催力,贯透缰绳,把那倔驴子的蛮劲硬生生压了下去。青驴为其内劲所逼,鼻孔连连喷气,扬蹄急奔,想要把两人甩下来。但是 文渊运转内劲,青驴只跑得稳稳当当,虽然连声嘶鸣,然则全然作怪不得。
  文渊笑道:“黔驴技穷,如是矣!”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把它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动了,也不成呢。”
  四骑西去,驰骋山野,别有一番逍遥逸趣。几人都是少年心性,更是兴高采烈,前日的争战危机,一时俱忘,抛诸脑后。奔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天边现出暮色,众人才放缓行程。这时行经荒野,小慕容四下张望,见附近已无人烟,便道:“咱们就在这儿歇歇罢。”文渊、紫缘等 也都同意,停驴下鞍,将坐骑系了一旁树干。
  文渊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点什么吃的。”展步进了林子,片刻间不见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见着了两株大树之间的空地,说道: “妹子,你帮我捡些树枝木柴好么?我们先搭个棚子。”华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缘道:“我也来帮忙。”小慕容挥挥手,笑道:“紫缘姐,不必啦,这些工作我们两个就够啦,等一下才要请你帮大忙呢。”紫缘奇道 :“嗯,是什么?”
  小慕容拍拍小腹,笑道:“等文渊他回来,要请紫缘姐一展手艺,帮大家祭五脏庙呢,这个我可一窍不通啦。”小枫鼓掌赞成,紫缘握握 手指,微笑道:“我也只会做几样简单菜色罢啦,大概还不难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带东西回来罢。”
  不多久,小慕容跟华瑄已在树间搭了个木棚,足以遮蔽风雨。实则这日气候干爽,想来夜间也不至有何风雨。文渊采了些野菜野果回来, 又捉了只山鸡,接着又往外跑。紫缘见他忙里忙外,柔声道:“差不多够啦,别忙了罢。”文渊举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詹偶侥潜哂刑逗胰プ教跤楚础!够u 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渊带着华瑄穿过林子,不久闻得轰轰声响,一条瀑布从对岸山岭倾泄,冲激而入湖水,金乌西垂,晚霞满映湖水,丹红艳丽。那瀑布不 大,称不上壮观,但是碧树相衬,斜阳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之下,那驴子仍是闹性子,不肯乖乖就范,颠簸不已。紫缘被这么震了几下, 身子在文渊臂弯胸膛之间荡来荡去。
  文渊手上催力,贯透缰绳,把那倔驴子的蛮劲硬生生压了下去。青驴为其内劲所逼,鼻孔连连喷气,扬蹄急奔,想要把两人甩下来。但是 文渊运转内劲,青驴只跑得稳稳当当,虽然连声嘶鸣,然则全然作怪不得。
  文渊笑道:“黔驴技穷,如是矣!”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把它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动了,也不成呢。”
  四骑西去,驰骋山野,别有一番逍遥逸趣。几人都是少年心性,更是兴高采烈,前日的争战危机,一时俱忘,抛诸脑后。奔了一个多时辰 ,直至天边现出暮色,众人才放缓行程。这时行经荒野,小慕容四下张望,见附近已无人烟,便道:“咱们就在这儿歇歇罢。”文渊、紫缘等 也都同意,停驴下鞍,将坐骑系了一旁树干。
  文渊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点什么吃的。”展步进了林子,片刻间不见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见着了两株大树之间的空地,说道: “妹子,你帮我捡些树枝木柴好么?我们先搭个棚子。”华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缘道:“我也来帮忙。”小慕容挥挥手,笑道:“紫缘姐,不必啦,这些工作我们两个就够啦,等一下才要请你帮大忙呢。”紫缘奇道 :“嗯,是什么?”
  小慕容拍拍小腹,笑道:“等文渊他回来,要请紫缘姐一展手艺,帮大家祭五脏庙呢,这个我可一窍不通啦。”小枫鼓掌赞成,紫缘握握 手指,微笑道:“我也只会做几样简单菜色罢啦,大概还不难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带东西回来罢。”
  不多久,小慕容跟华瑄已在树间搭了个木棚,足以遮蔽风雨。实则这日气候干爽,想来夜间也不至有何风雨。文渊采了些野菜野果回来, 又捉了只山鸡,接着又往外跑。紫缘见他忙里忙外,柔声道:“差不多够啦,别忙了罢。”文渊举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刚才见到那 边有潭湖水,我去捉条鱼来。”华瑄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渊带着华瑄穿过林子,不久闻得轰轰声响,一条瀑布从对岸山岭倾泄,冲激而入湖水,金乌西垂,晚霞满映湖水,丹红艳丽。那瀑布不 大,称不上壮观,但是碧树相衬,斜阳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 华瑄“哗”地一声惊叹,轻声道:“好漂亮。”
  文渊负手观景,心神大感舒畅,当即吟道:“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惟落晖……”吟到一半,华瑄拉住他的手,笑 道:“别吟诗,我听不懂啦。快点,我们去捉鱼啊!”拉着文渊,便往湖边跑。文渊笑道:“师妹,你挺有兴致的嘛。”
  华瑄嫣然一笑,说道:“小时候,我们不是也常跟向师兄去捉鱼?好久没捉过了嘛,想回忆一下。”说着两人已跑到了湖边。文渊道:“ 嗯,是满久了,好像你十二、三岁以后,就不曾有过……”说到这儿,回想起昔日师兄妹三人捉鱼玩乐的情境,不禁面露微笑,心道:“当时 大家都是小孩儿,谁料到今日,师妹却是跟我……成了这样的关系……”
  这时华瑄已蹲在湖边,回头朝他招手,笑道:“文师兄,我们来比赛,看谁捉得比较多。”文渊笑道:“也不必多,当心吃不完。”华瑄 笑靥如花,娇声道:“快点,快点啦!”也不等文渊过来,转头凝望湖中,倏地探手入水,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弹出水面,却没捉到。
  文渊道:“不折树枝叉么?”华瑄笑道:“不用啦,用手捉比较好玩。”盯着湖面一阵,又是泼刺一声,再次出手,不过仍然落空。她小 嘴一噘,道:“怎么搞得嘛,以前都捉的到,怎么武功练好了,反而不行?”
  她连捉几次,都没成功。文渊蹲在湖边,左掌伸入水中,静观片刻,见到一条白鱼游来,使出“潇湘水云”功夫,轻轻巧巧,荡出一圈水 波,柔劲将那鱼儿裹出水面,文渊一卷右袖,将那鱼扫上岸来,不停弹跳。
  文渊笑道:“师妹,我捉到一只啰。”华瑄俏眉一扬,叫道:“我才不会输你呢!”打点精神,看准鱼儿游动,接连下手,不过总是失之 毫厘。文渊却又捉到了两只鱼,笑道:“师妹,鱼够啦,不必试啰。”
  华瑄脸蛋胀红,叫道:“怎么可以,我都还没捉到呢!”正着急间,忽然灵光一闪,站了起来,笑道:“对啦,以前都是下水捉的,一开 始就应该下去嘛。”
  她解开腰带,脱去了外袄和裤子,只留下一身小衣,伸足试了试湖边水深,慢慢涉水下去。
  在华瑄而言,这是她小时候常做的事,不足为奇,不过她这时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衣裳这么一脱,虽然上身尚在衣物遮蔽之下,但是也 仅有薄薄的一件。
  文渊从后面看,正看得见腰后肚兜的系绳,隐约分辨得出是艳丽的桃红色,不禁神为之荡,心道:“师妹,她最近似乎……喜欢穿这样鲜 艳的颜色了。”
  再一看,华瑄的下身其实已然全裸,那略长的衣摆不偏不倚,将她圆润的小香臀遮掩起来,微露下弧。可是一双嫩若玉脂的大腿,就完全 一览无遗了。她举步入水之际,两腿根处的摆动,如同炫耀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般。衣衫牵动,更使文渊几可望见她的股间。
  华瑄当然不是有意诱惑,但是文渊却已经心头怦然,蹲在那儿,紧紧盯着师妹那纯净无暇的双腿。他也不是故意偷窥,只是美景当前,任 谁也不能自主。这时即使鱼儿自行游到他掌中,文渊也不会分一点心把它捉起来了。
  华瑄回眸顾盼,却没注意文渊惊叹的神情,斜着头微微一笑,道:“文师兄,待会儿我捉条大鱼上来,可抵过你捉三条鱼喔。”说着回过 头去,弯下腰来,准备捉鱼。
  这一弯腰,小衣后摆跟着上提,文渊心中重重一跳,只觉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原来这么一来,华瑄的小屁股就毫无保留,呈现在文渊眼前,因为这弯腰的动作,相形之下,显得高高翘起,好像专门要让文渊细意鉴赏 ,不看可惜。
  望着小师妹白白嫩嫩的屁股,文渊的心里有如火烤,焦灼不已,宝贝也慢慢奋发起来,喉头一吞口水,低声道:“师……师妹……”华瑄 微微起身,稍稍侧过头来,道:“什么啊?”
  纤腰微扭之下,本已相当诱人的粉臀更加生动,这样一摆,文渊心中便跟着荡了一下。他定一定神,道:“你的衣服……”还没说完,忽 听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在华瑄身前跳出水面,迅速落回。华瑄极是灵敏,不及听文渊说完话,急忙回身弯腰,哗啦一声响,一双皓腕探入湖中 ,连捉几下,情不自禁地叫道:“哎、欸!”只因急于捉鱼,屁股耸得更高了,同时不停晃动,两团雪白的嫩肉溅了点点水珠,美妙无比,看 得文渊心荡神驰。
  忽听华瑄惊叫一声,娇躯突然一沉,屁股一半没入水中,慢慢仰起上身,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极是尴尬的神情,仍是半弯着腰,双臂浸在 水中,缓缓回头,低声唤道:“文……文师兄,过来一下。”文渊道:“怎么?”华瑄轻声道:“我捉到鱼啦。”文渊啊了一声,道:“很好 啊,怎么不提上来?”华瑄脸上一红,道:“拿……拿不上来啦,你下水来帮我一下。”说话之时,身子一动也不动,好像怕惊动什么。
  文渊甚为不解,但华瑄既然这么说,也只有脱了外衣,解下裤子,步入湖里,绕到了华瑄身前,道:“怎么样?”华瑄脸蛋更加红了,面 露羞容,说道:“你低头看嘛。”
  文渊依言低头,只见水波之下,华瑄双手捉住了鱼尾,尚在不停摆动,似乎随时都要滑走,鱼头却正好被华瑄双腿交叉夹住,正好对准了 华瑄股间深处,鱼嘴一张一合,微微触动那稀疏的体毛。华瑄捉不起鱼尾,却又不想就放开大鱼,顿时成了这样的窘境。文渊呆了一呆,紧跟 着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妹,你实在了不起,这样也捉得住啊?”
  华瑄又羞又急,嗔道:“你不要笑我啦!快……快帮我捉上来啦,它……他在往前面钻啦,很……很讨厌耶……唔、啊啊……快点啦!” 就在这时,那鱼儿的嘴已碰到了那一线蜜缝,迳向前顶,华瑄受此异样刺激,顿时惊叫起来,已是羞得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35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鱼儿进退维谷,一股脑儿的只是想要溜走,往华瑄股间不停钻去,文渊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道:“师妹,你放开它不就好了么? ”华瑄叫道:“什么?怎么可以!那……那太便宜它了啦!哎、啊……文师兄,你快点捉啦!”
  她下身被鱼儿钻得甚痒,又怕被它滑掉,唯有尽力弯腰夹腿,这时已急得满头大汗,双颊红晕。文渊笑道:“师妹,你武功这么好,怎么 会捉不起来一条鱼啊?”华瑄急道:“不行,它太滑了啦!”文渊弯腰审视,道:“你不要捉尾巴啊,把手移过去,捉它的身体,应该就稳了 .”
  华瑄听了,便把手顺着鱼身溜回,想捉紧这条鱼的身子。不料因为她手掌往回,便是朝向自身,那鱼顺其自然地又向前游进了点。华瑄身 子忽然弹了一下,眨了眨眼,颤声道:“文……文师兄!”文渊一怔,道:“怎么?”华瑄呼吸微显急促,声音有点要哭出来一样,嗫嗫嚅嚅 地道:“它……它……它碰到……里面了啦!”
  文渊仔细再看,只见水光粼粼之下,那可爱的洞门微微敞开,鱼儿不断往内顶撞,几乎可以接触到里面的肉芽。文渊一见如此,忍不住下 体鼓胀,微敛心神,低声道:“觉得怎样?”华瑄声音发颤,道:“丢脸……死了…
  …文……文师兄,快点……快……快帮我啦!“文渊听着她心慌意乱的求援,越来越觉得兴奋,但仍故意若无其事,笑道:”可是,那就 不是你自己捉来的啦,这样好吗?“华瑄急于脱困,哪里顾得了这点,持续跟鱼儿的对峙,只是软语哀求道:”不……不管了啦!文师兄,拜托……人家……人家都这样求你了啦……啊、哎呀!“
  文渊看她也窘得够了,自己也被勾引得无法再忍片刻,当下把手伸入水中,双手握住鱼身,徐发韧劲,那大鱼已是逃脱不得。文渊道:“ 师妹,放手吧。”
  华瑄依言松手,文渊便将那鱼捉了上来。大鱼不住甩头摆尾,却再也溜不掉了。
  华瑄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道:“累……累死我啦。”指着文渊手中大鱼,嗔道:“你这个坏东西,这样占我便宜。”文渊笑道:“等一 下它就成了大家腹中物,也算给你出一口气啦。”说着将鱼抛上了岸。
  华瑄仍觉害羞,说道:“文师兄,刚刚那事你可不能说喔,慕容姐姐一定会笑死我的。”回身往岸边走去时,低头抖了抖衣衫水珠,道: “还好刚才有脱外衣。哎,里面都湿透了啦……”
  刚刚上岸,华瑄觉得腰间一紧,被一只手臂从后面抱住,紧跟着哗拉一声,已被压倒在岸边石头堆上。她吓了一跳,回头叫道:“文…… 文师兄?”
  文渊吻了吻她的一边耳垂,轻轻地道:“师妹,屁股翘起来看看。”华瑄霎时脸红起来,低声道:“怎……怎么突然要……要我这样嘛? ”文渊道:“刚才你一直都是这样啊。”华瑄一怔,想了一想,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曝露春光,不禁满脸羞红,叫道:“啊……文师兄,你… …你坏死了啦,就这样一直在看,都不跟我说一下?”
  文渊拍拍她的小屁股,柔声道:“你不是故意让师兄看的吗?”华瑄扭腰躲避,羞着脸叫道:“哪有……我不知道嘛!”文渊轻声道:“ 若是这样,你先前怎会那样兴奋,还让鱼儿钻来钻去的呢?”华瑄急道:“我……我真的没有啦……”说话之间,早被文渊捧起了臀,雪白的 屁股映着夕阳余晖,似乎也红通通的,有一种娇艳而淫靡的气氛。
  虽说华瑄本是无心,但是文渊这么一说,却也让她情思荡漾起来,再给文渊摸了几下,更加不得了。他剥去华瑄的小衣,手掌往肚兜下侵 入,开始玩着她的乳房。只消片刻,华瑄便已娇喘起来,本来是双掌撑地,这时已经是手臂贴地,只是屁股依然高高抬起。白玉圆球般的屁股 在面前晃荡,只逼得文渊欲火高张,忍不住又用手拍了一下,轻声道:“就算本来不想,现在也想了罢?”
  “啊……啊哈……”华瑄轻轻呻吟,娇嫩的屁股不停摆动,跟文渊的宝贝连连触碰。被水滴濡染的嫩肌,比平常看起来犹为白皙,同时柔 滑无比,原已拥有绝佳肌肤的华瑄,这时更像个水仙精灵,抚摸起来的感觉,稚嫩有如婴孩。她抗拒不了师兄的催情,失神地轻舔手指,呢喃 道:“文师兄,最坏了……大……大坏……蛋……哦……嗯……”
  不过光是用摸的,自然不足以纾解文渊的欲念,手中揉捏师妹胸脯的同时,玉茎已朝那湿答答的牝户发进。文渊吸了口气,轻声说道:“ 师妹,我要去了。”
  华瑄喘息之余,回头盼望,平时灵动的大眼睛已呈朦胧,青丝披散,腮染朱红,虽然还没回答,却也是心照不宣了。其实就算华瑄想不答 应,文渊也不可能半途而废,当下向前一挺,腰间骤施突袭,将阳具往她的蜜穴里插了进去。
  “嗯……呀!”本来华瑄正勉强地往后望,一下子就甩了回去,有点痉挛似地抖了一下,发出了悦耳的呻吟声。那声音的确十分甜美,犹 如久旱逢甘霖的舒叹。
  她不经意地摆了摆屁股,迷糊地呢喃起来:“好……好棒……文师兄,好棒啊……”温暖的嫩肉深深收缩,紧密包住期待已久的宝贝,不 等文渊抽送,华瑄已经迫不及待地扭起腰来。她从湖里出来,身上水珠未干,一动起来,剔透的水滴不时滑落。
  这样渴望的举动,更令文渊兴致高昂,喘着气,说道:“师妹,我们……多久没有做过了?”华瑄不停哈气,已有点神智不清,轻轻说道 :“不……不知道啦,好久了……快……快点,快一点啦……”
  之前她叫着“快点”,还只是要文渊帮她捉鱼,这时情景却挑逗百倍,是期待文渊给予她的满足了。文渊更是兴奋,抚摸着她的头发,低 声道:“师妹乖喔,师兄这就好好补偿你。”接着用手压住华瑄的背,让她娇小的身体趴在地上,把她双手反捉到背后,自己紧握那对玉腕, 使得她无法反抗,腰间大肆挺进,阳具激烈地进出。两片湿润的屁股不断拍打着文渊的腿,“啪哒、啪哒”的声响不绝于耳。同时合奏的,还 有华瑄兴奋忘我的呻吟声。
  “啊、啊、哈、啊!”宛转的喘息之中,散发着娇媚的快感,华瑄兴奋地承受师兄的宝贝,忘情地呼喊着:“啊、呀……文……师兄…… ”那声调虽然放浪,却依然透露着羞涩的情致,便是在极度亢奋之中,还是带有少女的纯真气息。文渊听在耳里,更加有推波助澜之效,越干 越是投入,畅快之余,也不禁连声低呼。
  干得正火热之际,文渊忽然快速抽出宝贝,一片爱液跟着洒了开来。华瑄剧烈颤抖一下,柳腰兀自扭动,口中还呻吟不停时,忽然被文渊 翻过身子,变成躺姿。文渊马上扳开她的两条美腿,跪在其间,嗯了一声,再次奋力插入。华瑄于春情激荡之时,再次感受插入的快感,顿时浪声大叫起来。文渊一鼓作气,趁着华瑄失神的瞬间直捣黄龙,在她小小的桃源乡里横冲直撞干得这个小师妹乱颤乱跳,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
  在如此热烈的交欢之中,极短促的中断,通常不会让女子立时冷却。文渊虽然改换体位,重新出发,华瑄依旧快感如潮,而且高潮迭起, 一浪高过一浪。文渊之所以如此,其实只是想在积极办事之余,顺便观赏华瑄的表情。这时他留神品味,虽然她的呻吟满是浪意,然而那清秀 纯真的脸庞,泛着娇羞赧红,加以楚楚可怜的眼神,又令人打从心底的爱惜。可又因为她呼唤得那样销魂,文渊如此不顾一切地享受她的肉体 ,倒也心安理得,何况华瑄也乐在其中。
  轻重缓急,弄了不知多少下,两人已然满身大汗,漫天红霞之下,华瑄的胴体更增添了香艳的魅力。文渊尽情地驰骋精力,一下子扯掉她 的肚兜,俯身下去,低头舔舐她的乳沟,忽然之间,觉得这胸部似乎较从前丰满了。
  “哦……啊、啊哈……哈……”华瑄情不自禁地呻吟,双手搂住了文渊的脖子。文渊埋首乳间,脸颊摩擦着她的双峰,更确定了这对美乳 的进步,不但形状更为漂亮,触感也丰盈了,而娇嫩的程度也依然诱人。他不禁想道:“想不到多日没有和师妹亲热,她的身体也长大了…… ”
  从华瑄初尝云雨至今,不过数月,可是她稚嫩的身体已经大有不同。经过师兄的多次滋润,以及行走江湖的磨练,华瑄也更增添了俏丽娉 婷的丰姿,身材越显匀称玲珑,赏心悦目无比。这次离上回两人交合相隔甚久,文渊更明显感受到了她成长的韵味。她的年纪比紫缘、小慕容 都来得轻,一加发育,日后体态更是大有可为……
  想到这里,文渊的心里真是喜欢得快要炸了开来,腰际的抽动也加快了,随着华瑄的浪叫不绝,文渊亢奋到了极点,终于痛痛快快地喷放 出来,灌满了华瑄的秘洞。
  华瑄狂乱地娇吟着,直到阳精出尽,宝贝松懈下来,仍是舍不得就此放开,秘洞将其紧紧裹着,嫩肌缩起,精水和爱液齐流。文渊喘了口 气,抽出阳具,混浊的汁液顿时汨汨而出。华瑄如坠梦中,也是喘息紊乱,搂住师兄的身体,微弱地呓语着:“文师兄,我……我快死了…… 好棒……”那樱唇开阖,若吐芳气,也令文渊神魂飘然。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湖边休息,夕阳已将落尽山头。文渊拥着她温香的娇躯,柔声说道:“师妹,你比以前更迷人了。”华瑄心中一甜,悄 声道:“真的?”
  文渊笑道:“难道你不觉得么?”华瑄脸现娇羞,倚在他的胸前,轻声道:“我……我对自己的身材没什么信心……不像紫缘姐姐、慕容姐姐她们,身材……都……都那么好……”
  文渊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年纪比较小啊,还会长大的,何况你的身体真的不同了呢。”华瑄笑道:“怎么说啊?”文渊嗯了一声, 道:“以前你的身体比较幼小,还不成熟,现在……”华瑄怦然心动,低下了头,轻声道:“现在……怎么样?”文渊凝望着她企盼的眼神, 忽然一笑,道:“现在是半生不熟。”
  华瑄一愕,随即脸蛋胀得通红,羞得大发娇嗔,粉拳连捶师兄胸膛,叫道:“文师兄,你……你怎么这样啦!讨厌、坏蛋!什么叫半生不 熟嘛!”
  文渊笑着将她搂紧,让她没法子动弹。
  正在亲昵之际,湖边树木间忽起沙沙声响,是踏行落叶之声。两人才刚发觉,接着便听见一声轻呼,一齐转头,却见紫缘满脸错愕神色, 呆呆地望着这儿。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登时十分尴尬。紫缘脸上微生赧红,有点慌乱地别过头去,轻声道:“有捉到鱼么?”文渊生硬地点点头,一指旁边 ,道:“有啊,就在……在那儿。”说着便要起身去拿。
  紫缘连忙挥手,道:“我来拿就好啦,你们……赶快穿衣服罢。”小步奔了过去,一瞥之间,望了望文渊的身子,忽现腼腆之色,道:“ 我说怎么捉鱼捉了这样久呢,原来……你……你们啊,真是……”说着说着,不禁抿嘴而笑,无奈地摇着头。华瑄心里一羞,低下头去,急急 忙忙地穿着衣服。
  文渊也赶紧穿好了衣物,帮着紫缘拿鱼,支吾一阵,说道:“紫缘,抱歉了,鱼是很早就捉好了,不过……不过……”紫缘看着他努力解 释的神情,不禁面泛微笑,说道:“没关系啦,你跟瑄妹也好一阵子不见了,这也是当然的嘛。”华瑄更是忸怩,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三人片刻即回到棚里。紫缘望着一堆蔬果,沉思一下,说道:“瑄妹,你来帮我一下,看来这些菜还得冲洗一下呢。”华瑄连忙答应,跟 了过去,小枫也跟着前去帮忙。
  小慕容看来甚是悠哉,走到文渊面前,笑盈盈地道:“怎么去那么久啊?跟妹子玩起来了是不是?”文渊脸上一阵发热,道:“怎么,你 一看就看出来了?”
  小慕容一双眼睛眨了眨,笑道:“当然看出来啦,瞧你满身大汗的,刚才很满足么?”文渊不能否认,只得苦笑点头。小慕容跟着一下一 下地点头,忽然温柔地笑着,轻轻地道:“喂,你……还有没有力气啊?”
  文渊一听,只觉心头重重跳了一下,道:“怎……怎么?”小慕容嫣然微笑,柔软的胸口慢慢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陪完了华家妹子,该也可以陪我一下罢?我现在……很需要你喔。”细语之间,一双小手已搂着文渊的腰。
  听得小慕容软语诱惑,文渊顿时又有些心神不定,说道:“这……现在恐怕不好……”小慕容柔声道:“为什么?”身体微微一挺,娇躯 更是紧贴文渊。文渊急忙强自克制,说道:“不成,不成,紫缘她们正在忙着,我们……怎……怎么可以……”
  忽见小慕容眼珠溜转,一下子向后蹦开,负手弯腰,笑嘻嘻地道:“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啦?我要你帮我捡柴火啦。”文渊愣了一下,呆呆 地道:“柴火?”
  小慕容深深点了下头,笑道:“当然啦,没有柴火怎么成?要怎么烤鸡烤鱼啊?
  还说怎么可以,我倒要问你怎么不可以呢。快点,快点!“拉着文渊的手,便往外走。
  文渊只得跟着,苦笑道:“你直说就好啦,何必趁机捉弄人?”小慕容回过头来,神情很是愉快,说道:“先给你个警告啊,咱们就只是 捡柴,要是……”
  脸蛋忽然微微一红,笑道:“要是你又趁机胡来,再让紫缘姐等上好半天,说不定生气起来,不做菜了,大家饿肚子,你的罪过可重啦。 ”文渊明知她故意取笑,倒也无可奈何,只得笑道:“是,是,万万不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46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一回两人出去捡柴,倒是很快便回来了。众人生了个火堆,先后将山鸡和几条大鱼烤了起来,不过片刻,林子里便已香气飘溢。只听紫 缘轻快地哼着小曲,将山蔬野果搭配烹调,油腻的鸡鱼顿时平添清香。
  过了一阵,紫缘调理妥当,天色也已全暗,明月高悬,星斗零落。众人围在火堆旁,品尝紫缘的手艺,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文渊和小慕容 吃得赞不绝口。华瑄更是衷心佩服,说道:“紫缘姐姐,你这样会做菜,哪天我也要跟你学啦。”
  小慕容挥挥手中刚吃剩的鱼骨头,笑道:“我们三个里面,就属紫缘姐最宜室宜家啦。做菜我是学不来的,每次我做了什么菜,大哥一吃 就喷了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紫缘有点不好意思,微笑道:“我也只会这么一点,有什么好教的?这儿没油没盐的,味道只怕不会太好。”文渊摇了摇手,笑道:“不 然,不然,已经够好的了。”
  众人正自大快朵颐,小慕容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拿个东西。”
  奔到包袱行李堆边,拎了两个皮袋回来。华瑄道:“那是什么?”小慕容眨眨眼,笑道:“是酒啊,日间在镇上买的,正好现在拿来喝。早上大哥说要喝酒,我想也还不错,就买了几升来。”文渊道:“小茵,你平常不太喝酒的吧?”小慕容笑道:“是啊,这是庆祝大家平安, 紫缘姐回来而喝的,每个人都要喝喔,这些酒全部要喝得一干二净。”
  紫缘微拈着长发,有点犹疑,苦笑道:“我……我酒量不好,可能喝不了多少呢。”小慕容笑道:“没关系啦,喝不完的,通通交给他。 ”说着往文渊一指。
  文渊笑道:“要是把我也醉倒了,晚上可不能陪你们啦。”小慕容脸上一阵泛红,笑道:“可还没醉呢,就在说疯话啦。就是你了,先罚 一大口酒。”说着把一个酒袋交给了文渊。文渊拔去酒塞,当先喝了一口,众女纷纷嘻笑拍手,也都轮着喝了口酒。
  酒酣耳热之际,紫缘取来琵琶,轻拢慢捻,宛转而唱,琵琶歌声两动听,是一首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 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响如珠玉,吟似清风, 柔润而缱绻,华瑄和小慕容听得悠然神往,曲毕赞佩不已。
  小枫笑道:“可惜这里没有琴,不然文公子也来奏上一曲,可有多好。”文渊酒意正盛,听得此话,登时振袖而起,哈哈大笑,道:“就是无琴,又如何不能奏曲?”众女眼前陡然光芒一闪,已见文渊手持长剑,长声吟道:“彩袖慇勤捧玉钟,当年拼尽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首晏几道的“鹧鸪天”,小慕容和华瑄没有印象,紫缘却是一听便明。然而文渊非只吟咏,手中剑锋亦随之盘旋,虽不甚急,但是内力 颤动剑刃,顿时嗡然而响。他趁着酒兴,陡然起舞,左袖飞展,弹指错落,指力凭空弹上青锋,鸣声震发,悠悠回荡,仿佛波涛叠浪,以空弹 长剑而成音律,高低有致,转折自如,以武学化入乐律之中,竟仍能大臻神妙之境。
  文渊这番舞剑成曲,紫缘和小枫听来心旷神怡,兴味盎然,小慕容和华瑄却更是看得矫舌不下,看那剑光来去,变迁若神,虚空弹剑,铮 然清越,不由得目眩神驰,万万想不到文渊的武功竟有如斯进展。
  只听文渊续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几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吟到此处,剑声遂隐隐远去,飘然而逝, 转过头来,朝着紫缘一笑。紫缘微觉害羞,微笑着低下头去,知道他有感先前别离,故而为她吟唱此词,“犹恐相逢是梦中”。
  小慕容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可真厉害。”文渊收剑回鞘,笑道:“以前没试过,一时兴起罢了。”坐下举起酒袋,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唇边酒水,忽又长身站起,高声吟道:“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
  紫缘见他高吟一首辛弃疾“西江月”,兴致飞扬,果然已现醉意,心里不禁好笑,却也觉得开心,跟着拍手吟道:“昨夜松边醉倒,问松 我醉何如……”文渊接下去吟道:“……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吟到一个“去”字,文渊声调陡然昂扬,真的顺手往旁边一株苍松推去,那松树猛然大摇大晃,松针簌簌乱落,“去”是没“去”,却几 乎要给文渊推得倒了下去。华瑄伸了伸舌头,道:“文师兄,你真的醉啦?”小慕容笑道:“他还能吟诗唱词,看来没醉嘛。来,大家再喝, 酒袋还没空呢!”
  自夺香宴起的风风雨雨以来,直至今晚,文渊才又与三位红颜知己得以私下欢聚,自是无比开怀,纵声谈笑,极是畅快。紫缘酒量本浅, 几口烈酒下肚,双腮已泛桃红,娇艳欲滴,全身酥软如散,若非小枫在旁边扶着,几次差点便要斜倒。华瑄也喝不了多少酒,便已经醉眼酩酊 ,摇头晃脑地随时都要躺下。小慕容虽也是脸现酡红,但还是相当兴高采烈,又说又笑,看来比平常还要活泼。
  到了后来,文渊看紫缘已醉得摇摇欲坠,便要小枫先扶紫缘去睡。小枫虽然没有紫缘喝得多,也已有些醉意,这时却是一点也扶不动紫缘 了。文渊索性自己将紫缘横抱起来,往棚子里走去。紫缘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昏昏沉沉地嗯了几声,低声道:“做……做什么?”文渊轻声 道:“你喝醉啦,我先抱你去睡。”
  紫缘“嗯”地一声,身体稍稍扭动,含糊不清地道:“好,睡觉……呃,嗯。”
  走出几步,小慕容忽然扑在文渊背上,搂着他的脖子,道:“喂……去哪里啊?”文渊这时已醉了七八分,登时被压得举步维艰,苦笑道 :“我抱紫缘去睡觉,你别拉着我啊。”小慕容在他耳边嘻嘻地笑,柔声道:“我……我也要……睡觉。”
  文渊侧过头来,见她醉态可掬,又丝毫没有松手之意,只得强提劲力,拖着小慕容走到棚下,轻轻蹲下,让紫缘躺在已经铺好的软草上, 正打算回身扶小慕容,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摔倒,正扑在紫缘的胸口。紫缘呻吟一声,仍是迷迷糊糊,说道:“渊,不要喔……”
  文渊怔怔地伏在紫缘身上,觉得脸颊旁软绵绵、暖洋洋,舒服之极,忍不住厮磨几下。紫缘虽然醉了,居然还很是敏感,轻轻扭动着身体 ,又呻吟了几声。
  他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挪前身子,吻着紫缘的双唇,听她不时发出含糊的娇吟。
  正在这时,小慕容又趴到他背上,醺醺然地细语着:“文……哥哥,陪我……睡觉……”
  听着小慕容的耳畔倾诉,文渊不禁心跳加快,离开了紫缘的唇,转身让小慕容下来,使她们并列而躺,自己蹲在两女之间,看看紫缘,昏 醉之中,双颊嫣红,朱唇欲语,却只是微喘娇声,风韵更添妩媚;再看看小慕容,俏丽的脸蛋透着丝丝迷惘,眼神朦胧,越发惹人怜爱。
  文渊越看越是兴奋,加之酒意上涌,更觉体热如火,情欲已然勾动,当下侧过身子,开始脱紫缘的衣服。紫缘已是昏昏欲睡,毫无抗拒之 力,任他帮自己宽衣解带,仅能微弱地呻吟。
  很快地,文渊便脱光了紫缘的衣服,看着那赤裸的胴体,原来晶莹如玉的肌肤,因酒醉而染红,显得格外娇艳。紫缘面露羞态,举臂遮住 胸部,双腿夹紧,低声求道:“不要……茵妹……她……在这里……”文渊道:“不好意思么?”
  紫缘醉得神智不清,虽然说话,却没有回答文渊。虽然她似乎刻意遮蔽身体,但其实已经是半昏半醒,不过是她纯出自然的反应,而且手脚无力,根本无法隐藏她曲线毕露的乳房。私处虽然尚未湿润,但是光看她那尽力并拢双腿、不胜娇羞的模样,却已是令人遐思不断,热血沸 腾。
  美人一丝不挂,醉卧身畔,面对如此诱人的紫缘,一般男人定然已按耐不住,急于上前纵欲。不过文渊虽在酒醉之际,对娇弱的紫缘还是 不忘爱惜,依然珍而重之地爱抚她的肌肤,务求使她满心欢畅,一同享受亲昵时的美妙感觉。
  不久,文渊的体贴便得到了回应。迷醉的紫缘无法自制,不时泄露出娇柔的呢喃,两条腿也自然而然地舒展,让文渊将绮丽的私处尽收眼 底,而且水光潋滟,显得非常渴求文渊的呵护。
  这个香艳的需求,虽是文渊引发,却也只有文渊能替她纾解了。他当仁不让,解下了衣带,轻轻跨上紫缘下身,两人的身子都颤了几下, 慢慢紧密结合。而后,一场大汗淋漓的春闺情事便开始了。
  “嗯……呃……嗯嗯……”
  小枫正在棚外收拾,听到这一阵欢乐的舒叹,霎时满脸通红,慌了手脚。再一听,确定是紫缘而不是小慕容,更是羞得没了主意,心道: “紫缘姐姐得了个好郎君,也难怪她这样,不过……也……太投入了罢?真是……真羞死人了……”
  华瑄虽然半醉半醒,也听到了这亲怜密爱之声,呆了一下,忽然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又摇摇摆摆地往棚子走去,只是走得不稳,好像每一 步都可能跌倒。小枫连忙过去扶住,道:“华姑娘,等一下再进去吧。”华瑄大力摇头,叫道:“不行,我要找文师兄!文……呃,呃。”她 醉得其实也十分厉害,走了几步,便倒在小枫身上,差点也把小枫给拖倒在地。小枫无奈,只好忍着羞意,扶华瑄走到棚下。
  火堆离棚远了,夜色朦胧之中,小枫隐约看见文渊和紫缘裸体交缠,动得并不厉害,但是每当文渊深深推进,紫缘便舒服地娇吟着,只是 有一点莫可奈何的感觉,却也隐藏不住满含其中的愉悦之意,似乎说不尽的喜欢。小慕容罗衫半卸,肌肤隐露,横卧在一旁,迷蒙地望着两人 缠绵,唇间也透着些许的喘息声。
  虽然小枫自幼长于青楼,但只是一个送茶递水的丫环,之后便是服侍紫缘,从来没有接客,犹是处子之身。妓院中尽是男欢女爱之事,小 枫听得虽多,却鲜少亲眼目睹。这时她看着眼前艳丽的景象,不禁恍恍惚惚起来,觉得口干舌燥,遍体温热,害羞之余,双腿似乎也软掉了, 呆呆地跌坐在地。
  华瑄没了小枫扶持,登时无力举步,伏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往文渊那儿过去,柔声求道:“文师兄,我……我也想要……”
  小枫听了,更是脸红心跳,刚才喝下去的醇酒,这时好像散遍全身,令她动弹不得,眼睛半睁半闭地看下去。眼见紫缘彷徨地扭动娇躯, 接受了文渊的精华,终于躺落凌乱衣衫之中,满足地喘着气。又看着文渊坐在紫缘身旁,抚摸她的肌肤,而小慕容挪近身来,却开始低头含弄 他的宝贝,渐渐重振威风,又即进入了她的体内。华瑄倚卧紫缘身边,似乎就要睡着了,可是还是勉强睁着一丝醉眼,望着师兄赤裸的身体。
  沉醉的爱侣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小枫在旁,依然表现得十分放纵。小枫看在眼里,只是又羞又窘,两腿之间好像也湿滑起来,慢慢地觉得一 阵失神,暗想:“文公子……她们……好像都很舒服,我……我如果也能那样……”
  想着想着,眼皮好像越来越重,正感魂不守舍,忽然之间,不知是哪一个人握住她的手腕,顿时把小枫拉得斜卧在地,一慌之间,脑袋昏 昏沉沉,竟也昏醉过去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56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文渊悠悠转醒,只觉喉头干燥,兀自有些头痛,身前温暖柔软,是一副女子娇躯。他宿醉未曾全解,此时仍是昏昏沉沉,按了按额角,游目四望,只见紫缘横卧在旁边不远,清晨微曦,在她赤裸的肌肤洒上了温润的光泽,清秀的脸蛋上微带笑意,双目未睁,犹是好 梦正酣。
  他再侧头望去,华瑄和小慕容倚卧一旁,两个娇小的少女依搂共眠。华瑄慵懒地扭着身子,一件绣红肚兜还勾在脚上,看来醒是醒了,就 是不想起来。小慕容则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呼吸之时,便不即不离地触碰着,看来两人也都是醉倒而睡,顾不得睡相了。
  文渊欣赏着三位爱侣的睡姿,忽然想到:“紫缘、师妹和小茵都睡在那儿……那这是谁?”一呆之下,急忙低头一看,怀中那女子似乎也 清醒了,正好仰起头来,两人一照面,登时同时惊叫出来。文渊是吓了一大跳,叫道:“小枫?”
  小枫更是惊惶,一下子弹起身子,颤声道:“文……文公子?你……我……”
  只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字,已然满脸羞红,神情慌乱之极。
  文渊一下子完全吓醒了,一看小枫衣衫不整,虽非裸体,但是腰带已经解去,衣裳松弛,全身体态都若隐若现,煞是诱人。文渊慌得手足 无措,暗道:“糟糕,糟糕!昨晚醉得人事不知,难道……我竟对小枫……她……”
  两人正尴尬着,华瑄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糊糊地道:“怎么了啊……”
  睁开眼睛一看,见到小枫正呆在文渊面前,两人穿着一个凌乱,一个赤裸,登时惊得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文师兄,你……你怎么可以 这样!”
  这一叫,紫缘跟小慕容也都醒了,见了文渊和小枫的模样,场面更加不可开交。众人赶紧穿好衣服,小慕容和华瑄急于问个清楚,逼得文 渊狼狈不堪,回想昨晚的事情,只是一片零碎模糊,根本记不起小枫的事。
  只有紫缘比较镇定,带小枫到一边去,柔声问道:“小枫,你还记得什么?说出来,没关系的。我们一直像亲姐妹一样,要是文公子真对 你做了什么,总是……总要有个交代……”
  小枫窘得直摇手,神色慌乱,叫道:“紫缘姐姐,你……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昨晚……昨晚我是也醉了,可也没醉透啊,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知道的,文公子没有对我怎么样啦!”
  小慕容急道:“可是……你们刚才怎么会那副样子?”华瑄跟着叫道:“对啊,这……这要怎么解释?”小枫脸泛羞红,双手低垂,指向 小慕容,道:“是……是因为慕容姑娘,昨晚和……和文公子……做完第二次之后,把我拉了过去,脱我的衣服……”
  小慕容一呆,道:“我?”小枫点点头,道:“是啊,一边脱的时候,就……就把我往文公子那里推,说是……换……换我……文公子也抱住我了,我也挣不开,只好……就给文公子抱着……”华瑄急道:“再……再来呢?”小枫低着头,说道:“然后……文公子好像太累了, 就这样睡着了。”
  文渊一怔,道:“就是这样?”小枫点点头,悄声道:“是啊,我……我也没有力气了,后来……也就睡着了啊。”说到这里,已经脸红 如火。
  这么一来,原本紧张的气氛登时消了。文渊松了口气,笑道:“谢天谢地!”
  小慕容笑道:“还好你及时醉倒,要不然像你这种人啊,才不会悬崖勒马呢。”
  华瑄道:“还说呢?慕容姐姐,问题不就是你造成的吗?谁要你乱脱人家衣服嘛。”
  小慕容有点不好意思,笑道:“这个么……大概我把小枫跟你弄错啦,本来是想脱你的衣服也不一定……醉了嘛,难免会做错什么。”华 瑄微微脸红,噘起小嘴,叫道:“什么嘛,脱我的衣服就没错了?”小慕容笑道:“哎呀,反正你是一定会脱的,那就无关紧要啦。刚才你醒 来,还不是没穿衣服?”
  众人说笑之际,收拾了行囊,启程再行。不过在宿醉之下,众人都还有点头昏脑胀,尤其除了小枫之外,昨晚都享受了极其放纵的云雨之 乐,更是大耗元气,又以文渊最甚。今日和紫缘共骑驴上,管控之力不足,那驴子便大不如昨日稳当,不时又乱跳乱冲起来,让文渊费好大的劲才能制住。
  紫缘柔声道:“还好罢?管得住么?”文渊强笑道:“可以是可以,稍微累了些便是。”小慕容策驴过来,笑道:“怎么啦?昨个晚上太 花气力了,今天这么提不起劲来?”文渊道:“追根究底,不该喝那么多酒。昨晚醉得一蹋糊涂,没半点节制,真不知道跟你们……有过几次 了。”小慕容红晕上颊,跟着嫣然一笑,道:“那不是让你占了大便宜么?吃亏的是我们三个,被你欺负了那么多次。”
  文渊暗暗苦笑,心道:“昨晚是太过荒唐了,可不能时常如此,实在太伤身子,否则牡丹花下死,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众人纵骑而行,过郊野,近人烟,到了午时,离京城已无多少路程。
  华瑄侧头向着文渊,说道:“文师兄,我们要进城,还是直接去赵县找向师兄?”文渊道:“先进城罢,咱们也该歇一会儿了。总不成皇 陵派一朝存在,我们便一朝不进京城。”小慕容笑道:“皇陵派眼线再多,总不可能每个都认识我们,也不必那么担心。”当下五人便策驴进 城。
  这一日的京城,气氛却和平时大不相同,虽然喧闹依旧,但是喧的闹的,是明朝定都以来从没发生过的大事。
  文渊等五人进城没多久,很快便听得了这个消息:正统皇帝亲征瓦剌,行军至土木堡─怀来县西二十余里─,被瓦剌军队团团包围。八月 十四日上突围而走,半路被也先率军追到,一战之下,全军覆没。五十万人马成了遍野尸骸,随行的文官武将,几乎全部命丧乱军之中,包括 大倡亲征的王振,在大败之余,号哭不已,被恼怒的护卫将军樊忠一锤打死。
  而正统皇帝,堂堂大明天子,则被瓦剌铁骑北掳而去,未得逃回京城。
  败兵回报京中,如此大事,已然震动朝廷,奉天殿上百官痛哭,乱成一团。
  乍然闻此巨变,文渊大为惊愕,想到寇非天死前言行,顿时了然:“我只以为寇非天所言,是告诉我这一战的惨败,会让龙驭清有机可乘 ,不料连当今皇帝都给瓦剌俘虏了。国一日无君,朝野势必动荡,这就是寇非天所暗示,龙驭清的机会?”
  这是他先前未曾预料到的情势。皇帝沦为外敌战俘的大祸,晋有永嘉,宋有靖康,都是导致国破家亡,江山易主的大惨变。如今发生了这 等变动,文渊即使不想多管龙驭清的事,这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秋风吹笼下的京城,仿佛弥漫着兵戎相见的肃杀之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3:08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正统皇帝陷于瓦剌,宫中也做出了应对之策。前任宣宗皇帝只有两个儿子,长子朱祁镇即为正统皇帝,弟弟朱祁钰封为郕王。这时正统成 为瓦剌俘虏,皇太后立正统之子朱见深为太子,命郕王为监国,翼辅朝政。朱见深不过才两岁,如何能治理国事?临朝议政的诸般事务,自然 着落在郕王身上。
  大军出征之前,兵部尚书邝野力谏无效,随驾出京,兵部事务交由左侍郎于谦处理。而今邝野已死于败军,于谦便即调动两京、河南备操 军,山东及江苏沿海卫所备倭军,江北及河北各府运粮军赶赴京师,巩固防卫。京城精兵本已在土木堡牺牲殆尽,仅余残兵弱卒,如此一经部 署,对于抵御瓦剌进兵自然大有护卫之效,人心安定不少。
  文渊等五人落脚京城外的客栈,数日下来,不见皇陵派有何动静,心中不觉暗暗纳罕。这天众人聚在房里,交换意见,小慕容说道:“照 理来说,龙驭清要是真要作乱,应当不会放过这皇帝被俘虏、朝廷失去主宰的时候,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可奇怪了。”
  文渊摇了摇头,倒了一杯茶,举到唇边,又放了下来,说道:“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许他觉得时机未到,又或许他正在制造时机 ,也可能他根本不打算造反。”
  华瑄无聊地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茶杯,没精打采地道:“那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嘛?”这几天文渊和小慕容轮流出去探查,华瑄总是留下 来护着紫缘和小枫,成天待在房里,不免觉得气闷。
  文渊道:“再等一段时日看看,倘若情势稳当,我们自然也不必耗在这儿。
  这样吧,师妹,你要是觉得无聊,不如明天由咱们出去,小茵留着好了。“
  华瑄登时双眼明亮,笑道:“好啊,我要!”小慕容笑道:“又不是出去玩,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样正好,我可落得轻松呢。”
  次日一早,文渊和华瑄出了客店,行经皇城朝阳门,远远便见一队人马,往一处宏伟府第而去。
  华瑄留上了神,瞧那人马服色,低声道:“文师兄,那好像是锦衣卫。”文渊点点头,再看那宅府雕梁画栋,却是王振的府第,他初到京 城时,曾和郝一刚等来此,因而救得紫缘平安。
  文渊道:“咱们过去看看。”两人漫步而去,见王振府第四周围了不少人潮,一问之下,才知原来这日奉天殿上,郕王和群臣共商政事。 昔时王振作威作福,此刻丧命土木,百官的奏章顿如潮水一般,痛劾王振,要郕王将王振抄家灭族,罪状告于天下。
  这一批锦衣卫,正是前来捉拿王振的族人。不过多久,王振满门老少哭哭啼啼地被押了出来,包括从子王山在内,一一被缚往宫中。围观 的百姓议论纷纷,对之唾骂不绝。
  华瑄轻声叹道:“就算王振是大奸臣,他的家人可不见得全都是坏人啊,怎么全部都捉了起来?”文渊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这些人如此下场,那也是王振所造成的。”
  华瑄呆呆地观望着,忽觉脚边裤管被什么拉动,不禁低头下去一看,只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黑白相间,却是时常在赵婉雁身边的小白虎 ,正咬着自己的裤管向外拉扯。
  她大为惊奇,道:“这不是赵姐姐那只小老虎么?怎么会在这儿?”文渊端详着小白虎,说道:“说不定师兄和赵姑娘正在附近。”
  华瑄蹲了下去,抱起了小白虎,柔声道:“好久不见啦,向师兄也在这附近么?”小白虎仰首上望,哇了一声。
  一人一虎默默对望半晌,华瑄无奈地抬起了头,说道:“文师兄,它听不懂啦。”文渊笑道:“我也没叫你问啊。”低身拍拍小白虎的头 顶,说道:“罢了,不能说人话不是你的错,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是我们的错。要是你知道师兄在哪儿,便带我们过去如何?”
  小白虎向他低啸几声,一下从华瑄怀中跃出,从人群间跑了开去。文渊和华瑄跟着追去,心道:“要是这小老虎真能带路,倒是奇事一桩 .姑且信之,要真不行再说。”
  一个小小的白影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奔得奇快,两人使开轻功,半点也没落后了。不过多久,小白虎奔出了城门,一口气又跑了十多里 路,越跑越快,居然半点也没停歇。文渊暗暗称奇,心道:“看不出这个小东西气力这样悠长,在武林中倒算得上轻功的一把好手。”
  一路渐至荒野,到了一处山脚,小白虎往几间屋子奔将过去,放声大啸。只见门板从内打开,一个轻裳披发的少女走了出来,小白虎一下 便跳到她怀中,看那女子容貌,果然便是赵婉雁。
  华瑄极是高兴,快步奔了过去,叫道:“赵姐姐,赵姐姐!”
  赵婉雁循声望去,见是文渊和华瑄来了,登时面露讶色,说道:“文公子……和华姑娘?你们……怎么会来这儿?”华瑄笑道:“跟着这 只小东西来的啊。
  赵姐姐,你真的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啦?“赵婉雁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啊。“
  文渊随后跟到,拱手为礼,道:“赵姑娘,好久不见,我师兄在这儿么?”
  赵婉雁脸颊微红,道:“向大哥?他在啊,请……请先进来。”说着抱着小白虎匆匆进屋,甚为羞怯。
  文渊见她神态忸怩,微觉诧异,但仍和华瑄走了进去,见屋中梁柱颇为陈旧,看来向扬和赵婉雁只是暂住于此。他正环顾四周,忽听内堂 脚步声响,向扬披着长袍走了出来,笑道:“好师弟,想不到你会找到这儿。啊,连师妹都来了。”
  文渊笑道:“碰巧来到。师兄,恭喜你跟赵姑娘又见面啦。”向扬脸色微变,随即淡淡一笑,道:“你也救出了紫缘姑娘不是?听说夺香 宴给你们闹了个天翻地覆,四非人葬身大海,程太昊也给呼延姑娘拿下了。”文渊微笑道:“算是大功告成。”
  这时小白虎从内堂奔了出来,绕着三人跑了几圈。赵婉雁跟着出来,衣衫整齐了许多,也梳理好了头发,只是脸蛋依然有些儿红通通的, 很是腼腆。文渊朝她一望,登时醒悟,刚才自己来的时机大是不巧,不由得有些尴尬。
  华瑄却压根儿没察觉,蹦蹦跳跳地上前去,笑道:“向师兄,你最近功夫练得怎么样啦?文师兄的武功又进步了喔,那云非常、莫非是, 可都不是文师兄对手了呢。”
  向扬微笑道:“早听说了。师弟,咱们也好久没过招了,这就来切磋几下如何?”文渊心念一动,道:“师兄,你已经练成”寰宇神通“ 了么?”
  向扬道:“有点小成,不过未竟全功。”左掌随意拍出,便是一招九通雷掌。
  文渊双袖齐卷,卷而复分,向外拂出之际,巧劲已卸去雷掌之力。不料前劲甫消,后劲立至,向扬一掌未收,内力源源涌出,如同天边惊 雷连声,霹雳不绝,不容文渊有消解余地。文渊心道:“后劲来得好快,师兄的雷掌造诣,果然大有进步。”左掌拍出,应以“黄云秋塞”曲 意,去势辽阔无垠,一边容蓄向扬掌劲,一边收步而退。只听磅地一声,文渊连连倒退之际,已经背撞门板。文渊势在不得不退,顺势转身开 门,弹出屋外。
  才刚出门,向扬已紧跟而至,左掌飒飒飒再出三招,文渊接连避让,转而跃起,右手拂出,左手斜劈,已是“渔樵问答”之势,刚柔并济 ,有如山岳叠嶂、大海浩漡,一招间反客为主,两重劲力夹攻向扬。向扬赞道:“好招数!师弟,小心了!”右拳击出,掌心空握,赫然是九 通雷掌绝招“春雷百卉坼”的架势。
  华瑄和赵婉雁跟着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华瑄看出是这记猛招,吓了一大跳,叫道:“向师兄,不要太认真啊!”同一时间,向扬右手 五指迸开,“春雷百卉坼”猛劲骤发。文渊但觉一股雷火爆发般的猛劲袭来,不由得凛然心惊,双掌急拢,催动“九转玄功”而出“潇湘水云 ”,绵劲如万缕柔丝,缠上向扬右拳。
  只听一声闷响,文渊已被震开两步。向扬右掌出过,左掌随上,左掌右掌,连环重击,将“疾雷动万物”的迅猛之势,佐以“春雷百卉坼 ”的惊人厉劲,同时施展两招之所长,真如春雷乍响,唤动天地,比之当日一招击败龙腾明,这时向扬的“春雷百卉坼”,运用得更是神妙无 穷。
  这一番猛攻强横绝伦,向扬一掌掌打出,文渊便一步步后退。疾风骤雨般的攻守之中,猛听两人齐声大喝,四掌砰地相击,文渊立足不定 ,向后震倒,单手支地一按,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才能翻身跳起。向扬退了几步,脚步却仍稳凝之极。两人相对互望,都没再出招。
  赵婉雁赶上前去,满脸苍白,拉着向扬的手,低声道:“向大哥……”
  向扬拍拍她的背,笑道:“较量一下功夫而已,别吓成那样。”
  华瑄呼了口气,叫道:“好啦好啦!向师兄,文师兄,你们别再比啦,怎么打得那么认真嘛?”文渊摇摇手,道:“我看就此打住了,再 打下去,我可招架不住了。”向扬微笑道:“师弟太谦虚了,刚才这几下功夫可了不起,比起以前,那可……可高明得太多了。”
  文渊道:“多谢师兄。”心里却觉得有些疑惑,心道:“师兄刚才的招数虽然厉害,但是若论到”寰宇神通“的应用,却似乎犯了跟龙腾明一样的毛病,偏于刚猛,不能像龙驭清那样包罗万有,劲力纵控自若。不过师兄也没有像龙腾明那样太过偏颇,或许只是一时之失……”
  正自想着,忽听得几声咳嗽,一回神,却见向扬捂着口,两眼紧闭,似乎强忍着什么。文渊一惊,急忙上前,问道:“师兄,怎么了?” 向扬放开了手,摆了一摆,忽然身子一震,弓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只咳了几下,猛地一口鲜血洒在草地上。
  华瑄大吃一惊,叫道:“向师兄!”赵婉雁更是惊惶,急得几乎哭了出来,扶住了向扬,叫道:“向大哥,不要!”向扬低垂着头,没有 再出声音,鲜血沥沥,身子一斜,蹒跚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