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晴空万里 / 2021/02/25 16:01 / 4497 / 220
十景缎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6:44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文渊心中只是担忧紫缘安危,慕容修一来便对云非常挑衅,他也不怎么注意,见得云非常稍有分神,不假思索,一剑横削云非常左胁。这 一剑来势虽非极快,但是方位劲力,俱是拿捏得巧妙无比,云非常一不留神,剑光已将及体。不料他应变奇速,在剑势之下一个打滚,这一剑 仍给他闪了开去,但也遭剑风波及,衣衫裂了一条小缝。
  云非常一滚便即站起,骂道:“臭小鬼,打扰你爷爷说话!”慕容修哈哈大笑,道:“不坏,不坏!文渊小子,你要是功力再高几段,倒 是可以代我送这老头上路,现下可不不成。你让开,交给我来。”说着手腕一抖,腰间长剑出鞘。
  蓝灵玉站在他身后,手中也已握了双戟。
  云非常冷笑一声,正待说话,忽尔客栈之外远远传来一阵哨声,极之尖锐,又极高亢,犹如一道利刃划破夜空,突兀之余,更见诡异。
  那黑面男子目光望向窗外,道:“云二哥,似乎抓到那群鸟儿了。”云非常面露喜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妙极!我可得亲自 去瞧瞧。”朝蓝灵玉望了一望,色眯眯地笑道:“这丫头生得好美,实在难得。小女娃,你在这儿等着,待爷爷我吃了那些云霄派的小鸟儿, 再来好好照顾你。”蓝灵玉听他出言戏侮,心中甚怒,右手短戟指向云非常,骂道:“不知羞耻的老贼!”
  文渊听他说到“云霄派”三字,心中一惊:“他们在对付云霄派?难道呼延姑娘、秦姑娘、柳姑娘她们被捉了?”
  忽见慕容修猱身上前,喝道:“云非常,你还有命走吗?”说话之间,三尺青锋纵横而出,三横一纵,“王字剑”气势雄浑,直有将云非常斩为六块之势,一出手便是狠辣杀着。云非常知道慕容修剑法厉害,自己手无寸铁,不欲硬接,转身便走,窜出房门,那黑面男子替补其位 ,右手却已多了一根精钢判官笔,正面迎接大纵横剑法猛招,笔法来去,铿铿铿铿,将这霸道异常的四剑一一挡下,再一挥笔,竟荡开慕容修 剑刃。那男子微笑道:“在我面前杀人,需得经我生死簿论定才成。”
  慕容修嘿嘿冷笑,右臂一振,长剑陡发嗡然长鸣,道:“裴含英,你这”活判官“的名号,到底是谁封给你的?当真胡说八道!你要是不 知好歹,敢拦我去路,我可要你变个死判官了。”
  那黑面男子裴含英道:“你要是有本事,尽使无妨……”忽听文渊叫道:“让开了!”一步上前,立呈虚无飘渺之态,手中长剑颤动,身 法剑法,尽出于“蝶梦游”奥秘。裴含英略一斜身,手中判官笔疾点而来,迎向剑刃,却见文渊一退一进,身形闪动之际,已从他身边出了门 外,叫道:“慕容兄,劳驾你对付这人!”更不停留,直追云非常。耳听慕容修在身后叫些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他跃下阶梯,飞快冲出客店,远远见到云非常身影飞奔而去,心道:“这老头卑鄙无耻,要是云霄派的姑娘真落在他们手上,岂有幸免之理?无论如何,不能让这老贼得逞。何况紫缘的行踪,还要着落在这老贼身上查知。”他展开轻功,远远在云非常身后,云非常自然也已察觉 ,却无意出手阻截,心道:“这小子非三两招所能打发,不如把他引到那儿,同那些家伙联手,料理这小鬼当简单得多。先前才打过一个功力 不差的小鬼,现在又有一个,何必跟他多耗力气?”
  文渊若要出尽高妙轻功,也能追及云非常,但他有意解救云霄派诸女,那么云非常等于是带路的指标,也不必急于跟他动手。两人各有主 意,一前一后,奔出十余里,来到一个山涧之中,远方隐约传来争斗惊呼之声。
  奔到近处,只见那地势是一条河水流穿两面山壁之间,在其中拐了个弯,河弯处聚集了百余人,其中一半赫然是云霄派群女。这许多人分 成两群,云霄派诸女被困在河弯中,其他人都是男子,占住了唯一的陆地方向,只因三面都是河水,云霄派诸女无法离散,看情势已被围困在 其中。只见两群人之间让出了一块空地,阵阵金光闪烁不定,三个身影穿梭来去,斗得十分紧凑。文渊看得分明,那金光正是金翅刀所照映, 三人之中,一人自是呼延凤了。只见她以一敌二,身法微呈紊乱,似乎难以支持。
  云非常疾掠而前,双掌齐向呼延凤拍去。呼延凤正在凝神与那两名敌人交锋,忽见云非常横加相攻,吃了一惊,金翅刀两翼挥展,鼓荡劲 风,逼开三人的同时拔身而起,轻轻落在二丈之外,面有怒色。云非常笑道:“金翼凤凰,轻功果然不凡。来来来,让爷爷好好疼你。”身子 一晃,又已扑上。
  呼延凤怒道:“老贼,还敢胡说八道?快放了我白师妹!”右臂疾卷斗篷,化做圈圈金芒漩涡,猛然绞向云非常。云非常错身闪过,从一 旁窜了开去,一闪一让之间,脚步滑至呼延凤左侧,右手势如飞烟般连晃三掌,左手夹杂探向她腰际,来路之刁钻,委实匪夷所思。就在这时 ,先前夹攻呼延凤的两人也同时攻上。
  眼见呼延凤陷入重围,难以抵挡,云霄派诸女纷纷惊叫起来。忽见一阵金环乱转,交织着白芒吞吐,云非常抽身疾退,那两名男子也迅速 退开,状甚讶异。
  呼延凤的金翅刀光芒之旁,已多了一道森森剑光,持剑来援之人,正是文渊。
  他跟在云非常之后,来到此处,仅容他出得一招,便以绝佳轻功抢到他之前。
  呼延凤“梦吐白凤”招数圈转而出,文渊则以“八极游”大开大阖之剑意相辅,两下猛招一齐守御,竟连云非常这等高手也占不到半点便 宜。
  呼延凤大为愕然,向文渊瞧了几眼,跃开与他隔离丈许,道:“你……你干什么?”文渊道:“这云非常为人卑劣,在下来助呼延姑娘一 臂之力,日前误会,留待退敌之后再行分说如何?”呼延凤神情不可置信,又退开了一步,怒道:“你想在本姑娘面前耍花招,岂有这么容易 ?”
  只听云非常笑道:“哈哈,小鬼头,你想骗这只小凤凰,可没这么容易。不如咱们爷俩儿合作,联手将这群小鸟儿一只只捉了起来,岂不 比你费尽唇舌来得容易?”
  云霄派中一个柔嫩的声音叫道:“师姐,别听他乱讲,先退回来,我们慢慢跟他们周旋。”听那声音极是稚嫩,但是萦绕耳际,如在身边 咫尺响起,语音悦耳,更令人不能不加注意。文渊回身一望,但见诸女之中闪着一团银光,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姑娘裹在其中,身上穿的是一 件银光斑斓的斗篷,和呼延凤所穿金色斗篷外形十分相似,容貌清丽之中,透着少女的纯真气息,与呼延凤的冷艳丰姿正是两个极端。
  呼延凤哼了一声,瞄了文渊一眼,斗篷一披,身子朝后倒纵,拉开两丈,转身往云霄派诸女走去。柳涵碧、柳蕴青越众而出,拉住文渊双 手,两人神情都十分欣喜,柳蕴青道:“文公子,你怎么来了?”柳涵碧道:“我们正在头痛呢,这些人个个都厉害得紧,你来帮忙,那真是再好也没有啦。”
  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掌门师姐打得累了,秦师姐又受了伤,你既然来了,那就好啦。你总不会就这样走掉吧?”文渊嗯了一声,道: “这些人是云非常的什么人?”
  柳氏姐妹眼睛一眨一眨,似甚惊奇,柳蕴青道:“你不知道么?”柳涵碧道:“不知道便不知道罢,先过来,我们去看师姐怎么样了。” 两女拉着文渊回到诸女之中,云非常也并不妄动,和那两名男子退回包围人群中,低声商议些什么。
  云霄派众女或手举兵刃,或凝神静待,守势如墙连绵,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柳氏姐妹带着文渊快步走过,来到呼延凤、秦盼影两女之前。但见秦盼影神情憔悴,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勉强向文渊笑了一笑,道:“ 文公子,你好!”
  文渊见她神色,分明是身受内伤,躬身一揖,道:“秦姑娘,伤势厉害么?”
  秦盼影点点头,道:“卓善的明王大手印,的确厉害。”文渊道:“卓善是谁?”
  但听呼延凤又哼了一声,道:“”西天孔雀“卓善,你不知道?刚才那金发番僧便是了!”
  文渊一听,远远朝云非常一伙人望去,果见一个身披大袈裟的带发头陀,蓄着寸许来长的短发,色做金黄,身材高大异常,想非中土人士,正是刚才围攻呼延凤的两人之一,另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神气剽悍,目光如鹰,身上披着一件灰斑白底斗篷,却不似金翅刀那般暗藏兵器。 文渊道:“旁边那位又是什么人?”
  柳蕴青抢先道:“那是狄九苍啊,”摩天迅羽“狄九苍,这两个都是本派东宗的高手,怎么你都不知道?”
  文渊登时恍然,道:“是了,他们就是呼延姑娘所说的东宗叛徒?”呼延凤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可还不能辨明,这 话说不定是装模作样。”文渊苦笑道:“姑娘何以总是对在下心存敌意?在下可没得罪了姑娘啊。”
  呼延凤脸现鄙夷之态,道:“没有?你耍弄我云霄派的门人,这么轻易便算了?”
  秦盼影忙打圆场,道:“师姐,别这么说了,刚才……刚才文公子不是帮你逼开云非常跟那两个叛贼么?”说完话,轻轻咳嗽两声。呼延 凤朝秦盼影一望,斗篷一拂,怒道:“你也帮他说话?好啊,你们都当他是好人,你们找他收拾这些浑蛋罢,我不管了!”说着转身便走,在 河边一处远远坐着,再也不看一眼过来。
  那银衣少女站在一旁,轻声笑道:“秦师姐,你糟糕啦,等敌人退了,你又得花好大力气跟呼延师姐赔罪了。”秦盼影面露苦笑,脸上微微一红,轻轻推了那银衣少女一下,道:“文公子在这儿,你胡说些什么?去唱个歌儿给师姐听罢,她这么气呼呼的,等一下怎么对敌?”银 衣少女嘻嘻一笑,往呼延凤那儿走了过去。
  秦盼影神色难堪,轻轻对文渊道:“文公子,当真抱歉,师姐她……她很不好相处,你别在意,她不会当真袖手不管的。”文渊也颇觉尴 尬,心道:“看来呼延姑娘对我,简直比对这些敌人还要痛恨,那是怎么回事?这可太古怪了。”
  只听秦盼影又道:“文公子,你怎么会来这儿?”文渊道:“在下是追那云非常来的,这人的同伙捉了在下的……一位知己。”说到这儿 ,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贵派是否有一位白月翎白姑娘?”秦盼影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点点头,道:“是。文公子从何得知?”她知道 文渊对云霄派的人物全然不知,连金翼凤凰、九头鸟、西天孔雀等东西两宗的高手也不知道,更别说武功未臻佳妙的百灵鸟白月翎了。
  文渊取出那份礼单,道:“这上面写有贵派白姑娘的名字。”秦盼影见了那礼单,脸色一变,道:“夺香宴的礼单?”左手紧按心口,身 子微震,又道:“文公子,能让我看看么?”说到这句话时,声音已稍稍发颤,又咳嗽了几声。文渊道:“自然可以。”将那礼单递了过去。
  秦盼影一张张翻过礼单,柳氏姐妹凑到秦盼影身旁,跟着翻看,三女神情都充满紧张不安。待得翻到书写“云霄派西宗百灵鸟白月翎”的 那一张时,秦盼影仔细观看一阵,忽然像是松了口气,轻轻呼了一声,低声道:“还好,还来得及!”
  文渊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意思?”秦盼影指着那礼单,道:“你看,白师妹的名字上头,并没有点上红点。”文渊仍是不明白,心道 :“有没有红点,却又如何?”
  秦盼影见他面有惑色,知道他对夺香宴所知有限,当即说道:“这是”四非人“的夺香宴礼单,上面所写,都是被他们掳去的女子,要在 宴会上……那个……供在场者取乐的。这云非常在四非人中排行第二,最是贪淫好色,有时候他等不到赴宴之期,自己先侵犯了捉来的姑娘, 便会在名字上点上红点,让别人知道,这个姑娘已经……已经……”她自觉难以启齿,索性跳过,道:“白师妹的名字上并没有红点,这就表 示还来得及救她。”
  文渊登时明了,道:“原来如此。”心念一动,接过礼单,翻到了最后一张,只见那纸笺上,除了“紫缘”二字,再无其他痕迹。他一直 担心紫缘已经被云非常这淫邪魔头染指,这时见紫缘名字上亦无红点,心中大喜,本来如负千斤的心头登时一阵轻松,精神大振,心道:“紫缘也还安好,她没事!”
  秦盼影见他忽然神采焕发,一望纸笺,微笑道:“文公子,这位紫缘姑娘,便是你的心上人了?”文渊双颊微热,笑了一笑,心想这事也 无须否认,点头道:“我得将她救出来才行。秦姑娘,你可知这礼单上的姑娘都在哪儿?”
  秦盼影皱眉道:“这就为难了。我只知八月十五之前,四非人掳掠的女子都由头领寇非天拘禁着,但是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此时,秦盼影以手捂口,又咳嗽了起来,一咳之下,突然身子一震,手放下来时,白如美玉的掌心沾了一片殷红的鲜血。柳涵碧、柳蕴青 同时惊叫道:“啊呀!”
  呼延凤跟那银衣少女听到秦盼影咳血声音,一齐奔来。呼延凤神色惊惶,扶住秦盼影,连声道:“怎样了?你……你觉得怎样?”秦盼影 摇了摇头,强笑道:“没……没什么……”呼延凤急道:“说这什么话?早知你受伤这么重,我也不跟你呕气了。你……你这么逞强,不是跟 自己过不去吗?快,你快坐下,我帮你疗伤。”说着便扶秦盼影坐在地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文渊心道:“同门师姐妹,情谊果然不同, 呼延姑娘平素虽然冷淡,毕竟心肠甚热。”
  秦盼影又摇摇头,道:“不,师姐,敌人厉害,你得留着内力,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要是你为我耗了内力,怎么敌得过云非常?要是你输 了,我们西宗的姐妹都要给捉去了,白师妹救不回来,东宗程太昊那伙叛徒也要得逞了,那……那怎么可以?”说话之时,又剧烈咳嗽了几下 .
  文渊既知紫缘眼下尚且平安,担忧之情稍减,心想眼前要紧之事,倒是该如何助云霄派众女脱此困境。他左思右想,心道:“敌我人数相 若,可是呼延姑娘似已久战,未必支持得了多久,我最多也只能与云非常为敌,若是那卓善、狄九苍前来夹攻,只怕也抵挡不住。秦姑娘又身 负内伤。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姑娘先离开此处,慢慢对付这些厉害对头?”
  沉吟片刻,文渊突然想到一处,叫道:“有了!”柳蕴青奇道:“有什么啦?”
  文渊道:“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座赵州桥?”柳蕴青道:“不知道,在哪儿?”
  柳涵碧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银衣少女却道:“我知道啊。”
  文渊喜道:“那就成了!”突然想起不知这少女姓名,当即问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那银衣少女浅浅一笑,道:“我叫苗琼音。你叫文渊对不对?她们跟我说过了。”柳涵碧嘴巴不肯休息,在一旁说道:“她的外号,叫做”银羽迦陵“。”文渊微微一笑,道:“这外号 甚是贴切,苗姑娘说话声音确然好听,只是迦陵鸟的声音,谁也没有听过,或许苗姑娘早已胜过迦陵鸟了。”
  苗琼音“啊”地轻轻呼了一声,手指抿唇,粉嫩的脸颊上浮出了淡淡的嫣红,微笑道:“谢谢。你……你要说什么,赶快说,呼延师姐会 生气的。”虽在强敌环伺的凶险之下,这少女的话语声依然平和可喜,如花叶露珠落入小水池中,应声而起涟漪,令人说不出的通体舒泰。
  文渊朝呼延凤望了一眼,见她只是照料着秦盼影的伤势,似乎没听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在意,便道:“我有一个师兄,现下可能在赵州桥 那儿……”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6:59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向扬听文渊述说至此,心下已经了然,道:“那些云霄派的姑娘,是你要她们往这儿来的?”文渊道:“是。我一人之力,没法子挡住云 非常那些人的追击,倘若师兄你不在这儿,云霄派的诸位姑娘们还是逃得掉的,我可就成了替死鬼了。”
  向扬道:“嗯,你替那些姑娘们断后,让她们有机会逃往这里来,虽然危险,不过以你的功夫,但求自保,也不为难。可是追来的只有那云老儿跟几个寻常角色,那什么卓善、狄九苍都没有跟来,又是怎么回事?”
  文渊道:“这两人似乎与云非常不合,云非常要他们追上来,他们却置之不理。好在如此,否则我也未必能撑到这里。”向扬嗯了一声, 道:“现在你打算如何?”文渊道:“我得先去和那些姑娘们会合。那”夺香宴“在八月十五中秋举行,离今尚有十余日。假如这段日子里, 我仍然找不到师妹她们,我便要去那夺香宴。”
  向扬一听,便知其意,道:“你担心师妹、慕容姑娘也被捉住,是么?”文渊道:“参加夺香宴的,并不只四非人而已。”
  向扬神色肃然,道:“师弟,这云非常武功已然如此了得,那寇非天想必更加厉害,如你所说,更可能另有其他邪门外道的高手。你我对 这”夺香宴“,都不甚清楚,你这一去,大是凶险。”文渊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能救出紫缘她们,就算龙潭虎穴,也得闯它一闯 .师兄,你不必担心我。”
  骆金铃在桥后听得明白,心中筹算:“那文渊要去夺香宴?这倒是一个杀死他的好机会。只要能引得三个主人中随意一个与他相斗,谅这 文渊也敌他不过,必死无疑。只是如此一来,我也得想法子前去赴宴,该当如何设计才是?”
  向扬知道文渊貌似和顺,心志却十分刚强,朝骆金铃藏匿的桥后望了一望,心道:“要师弟不冒这个险,只怕是不可能了。我现下得照顾 那位姑娘,也必须等婉雁来到,是不能跟师弟同去了。可是师弟的武功虽然突飞猛进,却仍不够纯熟……”心中思虑一阵,道:“师弟,你跟 云霄派的姑娘们在哪儿会合?”文渊道:“就在前面十里处的小镇外。”向扬沉吟道:“是么?”想了一想,道:“好,你先过去,我随后便 到。那位姑娘不愿与他人见面,我带着她,不能与你并行。待会儿我带她安顿在那附近,便去找你。”
  文渊微微一怔,道:“师兄,你也要同去夺香宴?”向扬道:“不,我先去看看这云霄派的姑娘们武功到底如何,是否不会拖累你,便要 回来。没有等到婉雁之前,我决不会轻言久离这里。现下是深夜,婉雁也不会这时候来。”文渊点头道:“是。”心中暗暗感激,忍不住又道 :“师兄,多谢关心。”一转身,追呼延凤等人去了。
  骆金铃自桥后走出,低声道:“向少侠,我也要跟着去么?我……我不想给你师弟看到我的样子。”向扬道:“此事本来与你无关,你可 以不必前去,但是这里僻处荒郊,若把你留在这里,却也不妥。这样吧,我带你前去,到了之后,你仍然藏匿起来便是。”骆金铃轻轻点头,道:“向少侠怎么说,我……我就怎么办罢,我都听你的。”
  当下向扬带着骆金铃往文渊去处缓步而行。走出十多里,已在夜色里见到一处村镇,外围野地聚着许多人,都是刚才从桥上奔过的云霄派 女子。
  向扬和骆金铃走了过去,远远见到文渊,骆金铃便不肯上前,轻声道:“我在这儿就好。”向扬点点头,自行上前走去。诸女见到向扬走 来,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唯有一个紫衣女郎坐在一棵枯树下闭目休息,另一个金衣女郎在旁照料,对向扬不加注意,那自是秦盼影跟呼延凤 了。
  柳涵碧朝一旁的柳蕴青耳语道:“这个就是文公子的师兄了。”柳蕴青低声道:“他也长得很好看啊。不知道他武功好不好?”柳涵碧道 :“他是师兄,武功当然好啦。”柳蕴青道:“那可不一定了,为什么苗师妹是师妹,武功轻功都比我们好?”柳涵碧道:“我是说他武功好 ,又不是说比文公子好。苗师妹的武功虽然比我们好,可是我们也还是好啊,只是不比苗师妹好,毕竟还是好嘛。”
  银衣少女苗琼音飘然上前,朝向扬拱手一揖,笑道:“原来你就是文公子的师兄,刚刚才见面,现在又碰头啦,你好!”向扬抱拳还礼, 道:“幸会。贵派掌门呼延姑娘安好?”
  呼延凤听他说到自己,眼睛一斜,朝向扬一瞥,哼了一声,起身走来,说道:“我好得很,不需要你们问候。把你那师弟带回去罢!我们 云霄派里的争斗,不必外人插手。要救白师妹,也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要赴夺香宴,大可各走各的,你们请罢!”言语中丝毫不留情面,对 向扬更没半句见面客套。
  秦盼影听呼延凤这么说,连忙站了起来,道:“师姐,你怎么这样说?”呼延凤怒道:“怎么?你真要这两人跟我们同行,一起上夺香宴 救人?”
  秦盼影柔声道:“师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却见金光一闪,呼延凤一抖斗篷,怒声道:“不听,不听!你当他们是好人,就带他 们去好了!他们去,我就不去!”身形一纵,披着金光远远奔去。
  苗琼音吐了吐舌头,笑道:“秦师姐,她还是生气啦!”秦盼影急道:“你既然知道,就快去追啊,我……我现在这样追得了么?”苗琼 音微笑道:“是,要我去唱首曲儿给她听,是吧?”脚下轻点,黑夜中如同一道银色流星,追呼延凤去了。秦盼影叹道:“什么时候了,师姐 还要闹脾气!”
  向扬一来便被呼延凤没来由地发了一顿火,心想:“看来文师弟所言不虚。这呼延凤如此个性,如何能担当掌门?师弟要是与她们同行, 只怕路上要闹个天翻地覆。”
  静了一阵,但听秦盼影道:“向公子,你也打算赴夺香宴么?”向扬道:“未必。这位是秦姑娘罢?贵派有哪一位对夺香宴所知较多,我 想请教一下,在下孤陋寡闻,对这夺香宴所知极是有限。”
  秦盼影道:“夺香宴是……”才要开始述说,忽见银光闪动,苗琼音一闪而至,又已回来,叫道:“秦师姐,秦师姐!”秦盼影皱眉道: “怎么啦?”苗琼音一摊手,道:“呼延师姐不肯理我,她要你去找她。”秦盼影道:“你没唱歌么?”苗琼音叹道:“我试过啦,可是我一 唱歌,她就用斗篷打我。那里面有金翅刀啊,我哪敢唱下去?”
  秦盼影一顿足,叹道:“算了,算了,我过去看看。”对着向扬、文渊两人道:“抱歉之至,请两位在这儿等一等。”紫影轻飘,如风送 霞雾般离去。
  向扬和文渊相对苦笑,心中唯有无可奈何的份。向扬心道:“该先安置那位姑娘。”一瞥眼间,见到许多云霄派女弟子披着各式斗篷,灵 光一闪,走到骆金铃,道:“姑娘,你若是不想让人见到面貌,何不向这些姑娘借斗篷掩蔽?”骆金铃一想,也觉不错,当下向身旁一名女子 商借斗篷,一披上身,将布帽拉低,外人便瞧不清面目。
  那边柳氏姐妹跑到文渊身边,柳涵碧道:“我们跟去看看。”文渊道:“看什么?”柳蕴青笑道:“去看呼延师姐跟秦师姐啊,你不想看 吗?”文渊一怔,说道:“有什么好看的?秦姑娘去劝呼延姑娘,我若前去,岂不是火上加油?”
  柳涵碧、柳蕴青一齐大摇其头。柳涵碧道:“我们偷偷的去看,别让师姐发现。”柳蕴青道:“她们才不会只说话呢。去嘛,去嘛!我们 还有事要在那里才能问你呢,你去不去嘛?”文渊好奇心起,道:“有什么事要问?”柳涵碧微笑道:“去看了就知道。”两姐妹分别牵着文 渊的手,半拉半扯地要文渊走。苗琼音抿嘴而笑,脸蛋微红,道:“文公子,要是给呼延师姐发现了,你得快逃喔。”
  文渊见两姐妹兴高采烈,不便拂逆其意,只得道:“好罢,好罢!别拉着我,我去看看就是了。”柳氏姐妹大喜,齐道:“这就走!”三 人两前一后,步伐如飞,随着秦盼影去路而奔。
  里许之外,是个小树林,隐隐听到说话声传来。文渊心道:“虽然只这么近,但苗姑娘身法也真快。”
  柳氏姐妹纵跃上树,只听柳涵碧轻声道:“从树上看,要小心点喔。”
  文渊跟着踏枝上树,枝叶之中,可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两女,呼延凤双手叉胸,头偏向一边,秦盼影站在她身前,神情甚是难过。
  只听秦盼影轻声道:“师姐!”呼延凤轻咬下唇,并不说话,头偏得更开。
  秦盼影低声道:“师姐,你别生气嘛。”呼延凤转过身子,怒气冲冲地道:“我……我怎么不气?你对他说话这样好做什么?我要杀他, 你反而还维护他。
  你说,我们出那一招“鸾翔凤集”时,你有没有手下留情?涵碧、蕴青那两个丫头帮着他逃走,是不是你挡着我?刚才他提议往这儿走, 以摆脱那些贼人,你又第一个赞成。你……你这还不是向着他?“
  秦盼影面有难色,低声道:“可是……我是想,文公子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就这样下杀手,未免太过分了。师姐,我信得过文公子不是 恶人,但是……但是……我并没有对他生情啊。”
  呼延凤轻轻哼了一声,仍是背对秦盼影,低头向地,脸上神情却已不如先前气愤。
  秦盼影盈盈上前,轻轻伏在呼延凤背上,低声道:“师姐,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真的没有……不要… …不要这样不肯看我……”她越说声音越低,身子轻轻一颤,两行晶莹的泪水自双颊滑落,沾湿了呼延凤的斗篷背后。
  呼延凤听得呜咽之声,脸色登时松了,缓缓闭上眼睛,露出不忍之色,轻声道:“好了,别哭了。”秦盼影仰起头来,脸上现出喜悦之情,颤声道:“师姐,你……你不生气了么?”
  呼延凤右臂一扬,金色斗篷展了开来,转回身子,呼地一声,斗篷将秦盼影的身子卷入,紧紧靠在呼延凤身前。呼延凤抚摸着她的长发, 轻声道:“不生气啦。师妹,对不起,我……我总是这样,又惹你伤心了。”秦盼影摇摇头,柔声道:“没关系,师姐,你肯相信我,那就好 了……我……我会跟文公子离远一点的。”呼延凤将她又搂紧了些,微笑道:“好师妹!”秦盼影双颊微红,轻声道:“师姐……”睫毛轻轻 合拢,闭上了双眼。忽然之间,四片朱唇互相对印,两女拥吻在一起,斗篷上金光晃动,看的出两女的手臂正在其下来回动作着。
  文渊藏身树上,乍见此景,当真大吃一惊,还道自己看花了眼,搓了搓眼,再一看,呼延凤和秦盼影确是紧紧相拥,缠绵热吻,脸上神态 ,尽是浓情密意。
  他心头惊异,暗道:“呼延姑娘跟秦姑娘,怎么……怎么……”
  他初时听着两女对话,似乎呼延凤认为秦盼影对自己有意,极为不满,而秦盼影极言解释。这些话他本来听的一头雾水,这时见到两女相 吻,亲昵无比,震惊之余,心中种种疑团却也随之尽解:呼延凤对自己的敌意,原来是出于对秦盼影的醋意。而她与秦盼影,竟是这种不伦之 恋的关系。
  文渊呆了一呆,望向身旁的柳氏姐妹,只见柳涵碧、柳蕴青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呼延凤和秦盼影,呼吸微微加促,心中一惊,低声道:“别 看了,我们走罢。”
  两姐妹却回头凝望着他,同时摇头。柳涵碧轻声说道:“我们就是要你看这个啊。”
  柳蕴青也低声道:“是啊是啊,我们要问你的的问题,就是等会儿的事,怎么能走?”
  文渊脑中乱成一团,随口问道:“到底要问什么?”柳涵碧朝树下一指,轻声道:“你继续看啊。”
  却见两女已经不再相吻,金色斗篷之下,两女脚边,却多了一团紫布。
  秦盼影似在斗篷中轻轻扭动着身体,仰起了头,樱唇微张,发出叹气般的声音:“师姐……我……啊、那里……不好……”
  呼延凤在她颈边吻了一下,柔声道:“现在没有别人,别叫我师姐了。”秦盼影面浮红晕,轻声道:“凤……你……今天不能太过火喔, 我身体不好。”呼延凤微笑着点头,轻声道:“就依着你。”斗篷一展,秦盼影的身体显露出来。
  与先前不同的是,她身上的紫色衣裙已被脱下,落在脚边,身上所穿,只是一件淡紫绸缎的肚兜,从正面看,掩不住丰满挺秀的酥胸,自背后望去,滑润的背肌和双臀更是一览无遗,分外诱人。呼延凤解下斗篷,连同金翅刀都抛在一旁,将身上穿的金黄色衣衫解开一个扣子,又 解开一个。
  忽地秦盼影按住她的手,柔声道:“让我来。”呼延凤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道:“好,你来。”秦盼影面露娇艳浅笑,轻轻拨开呼延凤 胸前衣物,低下了头,伸出舌头,往她双乳之间舐了一下,缓缓向下舔去,双手跟着解开第三个扣子。
  呼延凤身子一颤,轻声唤道:“影……影妹……”
  呼延凤的上衣之下,什么也没有多穿,津液的痕迹随着秦盼影的舌端向下延伸,来到了柔嫩的小腹上,粉红色的舌头在呼延凤的脐上转了 一转,秦盼影也已半蹲下来。呼延凤肌肤上微渗汗珠,难耐地叹了口气。秦盼影轻轻拉着呼延凤的腰带,脸色泛红,柔声道:“凤……我要舔 这里啰?”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7:10

第一百三十六章
  文渊见两女举止越来越是亲昵,心中扑通扑通地直跳,不敢多看,转头向柳氏姐妹道:“两位姑娘到底要问什么,难道还不能问么?”姐 妹两人却又一同摇头。柳涵碧道:“不行,不行,还得等一会儿。”
  但见呼延凤单掌支额,对着秦盼影微微点头,口中却不说话,只是轻声喘息。
  秦盼影一点一点地将呼延凤的裤子拉下,舌尖跟着向下蠕动。随着裤子一寸寸下移,呼延凤雪白的腰身更加玲珑分明,丰润的大腿微微颤 抖,几点水滴沿着漂亮的腿内曲线流下。这幅景象,树上的文渊等人却看不清楚,因为秦盼影已从半蹲变成跪在呼延凤的身前,刚好遮掩住了 重要部位。
  秦盼影双膝跪地,左手扶在呼延凤腰际,上下抚摸,两片朱唇却对着她的下体,朝那乌黑草丛间的秘穴吻去。这对鲜嫩肉唇当然远比呼延 凤透露娇喘的双唇敏感百倍,一吻之下,呼延凤发抖似地晃了晃身子,失声而叫:“啊、啊啊……影……影妹……”
  一线闪亮的的爱液流过秦盼影的嘴边,透露着淫靡气息。秦盼影“啊”
  地轻叹一声,柔声道:“凤,今天湿得这么快……”呼延凤低头轻喘,伸手摸摸秦盼影的头,手指绕着她的秀发,娇声道:“这些天忙着 对付那些恶人,我们都没时间做,当然……当然快了……啊,影……影……呼、呵啊……”只听“噗滋、噗滋”的声音间歇传出,却是秦盼影 正努力吸吮着师姐蜜汁横溢的私处,喉头一颤一颤,边吸边饮了下去,神情陶醉无比,“唔嗯、唔嗯”的娇腻声音断断续续地夹杂其间。
  文渊看得心头乱跳,心道:“呼延姑娘跟秦姑娘,居然做到这样……”
  看着看着,只觉一股热血向下汇聚,裤裆间大感束缚。忽然之间,两条白嫩的小手臂搂住了他的颈部,一张俏丽的脸蛋接近他面前,却是 柳蕴青。便在同时,柳涵碧也往他肩头靠来,脸庞与他相距仅有尺许。文渊一惊,自然而然地向后一仰,道:“你……你们?”
  柳蕴青压低声音,悄声道:“文公子,你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吗?”文渊道:“呼延姑娘跟秦姑娘?”柳涵碧道:“当然啦。师姐她们常常 这样做,看起来好快乐,好舒服的模样呢。”柳蕴青道:“我们偷偷问过掌门师姐,想知道这是什么事,可是掌门师姐却大骂我们一顿,罚我 们跪了一天,还要我们不准对别人说她们这样做。文公子,这到底为什么?做这事情不好么?”柳涵碧道:“我们也问过秦师姐,她一听就脸 红了,也叫我们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她们做的事,可是还是不说这是什么事啊。”柳蕴青道:“我们想,师姐既然脸红,一定是女孩子不好意思 说的话,所以就想找你问问。可是师姐又不准我们说,只好带你过来自己看了。文公子,你就告诉我们嘛?”
  只听呼延凤“啊”地呻吟一声,仰起了头,双唇似乎难以合拢,大声喘气,丰满的双乳急促起伏,将解开了的上衫推向两旁,胸前双峰美 景毕露。
  但见秦盼影的舌头在呼延凤的私处秘缝上来回拂扫,极尽挑逗之能事,津液和淫水混在一起,弄得呼延凤股间泛滥成灾。那小巧的舌端又 往她的阴唇之中伸去,拨弄着鲜润的嫩肉,似想品尝其中的滋味。呼延凤大声喘了几下,一手按住秦盼影的头,往自己私处压去,失神地叫道 :“影妹,快、快来…
  …啊,这样……再深一点……噢……啊……“另一只手,则大力搓弄着胸前满是香汗的乳房,狂乱地抚摸、挤压,似乎全身都布满了放荡 的气味。
  文渊耳听呼延凤近乎淫荡的呻吟,没想到冷若冰霜的金翼凤凰,居然也有这样放浪的一面,心中震荡不已,又听柳氏姐妹娇声相询,脸上 一派天真纯洁,反而更令他难以定神,支支吾吾地道:“这……这个……”柳氏姐妹睁大了眼,等他说下去。
  文渊被两女一望,脸上发热,心道:“这种事情,怎能对如此两个小姑娘说?
  何况呼延姑娘她们这样……这……这可不是正确举动。“当下大力摇头,道:”不对,不对!“柳蕴青道:”什么不对?师姐她们这样做 不对么?“文渊道:”自然不对。“柳蕴青又问道:”为什么不对?“文渊道:”两个姑娘行此敦伦之事,当然不……“说到这儿,突然自觉失言,便即住口。便在这时,秦盼影依然尽心尽力地服务师姐,舌头已探入潮湿的幽谷中,来回搅动,啧啧有声。呼延凤的腰身阵阵扭动,呻 吟声也变得极为娇柔:”嗯……嗯……哈……啊啊……“
  柳涵碧眼睛霎了霎,道:“啊,原来如此。”柳蕴青道:“你是说,这事不该是两个女人做,应该是两个男人做么?”柳涵碧道:“那也 不对,两个女人不能做的事,两个男人多半也做不成。”柳蕴青道:“这么说来,定是一男一女啰,是吧?”莫看这对镜里翡翠不通世事,文 渊这一说,居然一点就通。文渊和这两个小姑娘紧紧靠着,谈的却是男女欢好之事,加上呼延凤和秦盼影的缠绵之声,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 有如打鼓,心道:“还是快快离开的好。再待下去,要是我禁不起诱惑,对两位柳姑娘做出什么非分之想,那……那可太对不起她们了。”
  柳蕴青见他不答,脸蛋更凑近了几分,嗔道:“喂,你说说话嘛,究竟对不对?”文渊觉她口中气息吹在自己脸上,不禁心神荡漾,忙转 过了头,却正好对上柳涵碧的脸庞。柳涵碧轻轻推着他的肩头,说道:“你就快说嘛,我们想知道这事好久了。”文渊无可奈何,只得道:“ 是,是,就是这样。柳姑娘,我们可以走了罢?”
  柳氏姐妹突然眼睛一亮,分从左右凝望文渊。柳涵碧道:“文公子,我们想跟你做做看。”文渊一呆,道:“做什么?”柳蕴青向下一指 ,道:“像师姐她们那样做的事啊。她们看起来这么愉快,我们也想试试那种感觉,你是男的,我们是女的,那不是刚刚好吗?”
  文渊吃了一惊,推开两女,急忙后跃至另一横枝,道:“不行,不行!”两姐妹见他如此反应,都吓了一跳。柳蕴青道:“怎么不行?” 文渊道:“这可……这可不是随便找人就能做的。事关贞节,两位姑娘怎能如此轻忽?”柳蕴青面色疑惑,道:“我不懂……那该跟怎么样的 人做?”文渊道:“比如这一对男女是夫妻、情人,那就名正言顺。”
  柳氏姐妹听了,面露喜色,跟着跃到他身边枝桠,紧依在他身旁左右。
  柳涵碧道:“那很简单啊,我们两个都嫁给你就好了。”文渊这一惊更甚,道:“不成!”柳蕴青道:“不然,我们当你的情人,或是你 当我们的情人,那就名正言顺了,是不是?”姐妹两人一齐仰望文渊,听他回答。
  文渊大感头痛,眼见姐妹两人脸上并无勾引诱惑之意,确是天真得过了头,对一个初识男子,言语行为竟如此大胆。他正不知如何解释此事,却听秦盼影轻声惊呼,脸忽然离开呼延凤股间,用手抹了抹脸。只见秦盼影一张美丽的面孔上水光淋漓,便似刚刚洗过了脸,只不过用的 是呼延凤的爱液。
  呼延凤伸手揉了揉下体,喘了口气,慢慢蹲下,道:“影妹……换我来了。”
  秦盼影脸色羞红,娇嗔道:“凤,我还想喝……”话没说完,已被呼延凤轻轻推倒,仰躺在地。呼延凤轻声道:“等一下再给你喝,我… …我忍不住啦,让姐姐欺负一下。”
  秦盼影惊声叫道:“啊,不要啦!凤,我……我今天受了伤……”呼延凤柔声道:“我答应你不会太过火的。嗯……让我看看你的那里, 脚打开来。”秦盼影神色紧张,哀声道:“凤……”呼延凤娇艳之极地笑了一笑,扯下秦盼影的肚兜,两人都已一丝不挂。
  秦盼影颤抖着将双腿左右分开,两手抚摸着大腿内侧,闭上了眼,颤声道:“凤……我真的会受不了啦……”呼延凤柔声道:“好妹子, 别怕嘛,我们今天用小一点的。”说着拿过斗篷,从里面取出了一颗蛋。这颗蛋的大小和一般鸡蛋甚为相似,但是蛋壳光亮异常,似乎不是鸡 蛋,不知是哪一种鸟类所产。
  呼延凤手指在秦盼影的私处戳了戳,伸到秦盼影嘴边,轻声笑道:“影妹,你也已经湿透了嘛,绝对没问题的。”说着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一拂,将沾染的淫水抹在上头。秦盼影身子又是一颤,神情又是害羞,又是不安,轻声道:“凤!”
  呼延凤抚摸了一下秦盼影的阴部,面露微笑,另一手将蛋的尖端往肉穴中塞去。秦盼影轻轻摆头,微带苦涩地叫道:“啊……”
  那颗蛋被呼延凤缓缓往秦盼影体内塞去,溪谷中的泉水被挤压得不住外泄。
  秦盼影用力摇头,汗水一滴滴流了下来,神情苦楚,紧抓自己双乳,纤纤十指深陷肌肤,失声叫道:“够了、够了!啊、啊……凤……好 了啦!我、我、啊、啊啊!”
  呼延凤将那颗蛋塞入一半,这才停止,柔声笑道:“放好啦。影妹,舒服么?”
  将手放开,那颗蛋却不掉出来,前半已紧紧嵌在秦盼影私处,被肉壁夹住,爱液从旁边流出。茂盛的黑草地中多了一个白色的蛋,显得极 为奇异。秦盼影连声喘气,呻吟之声比呼延凤先前还要激烈,只差没哭了出来。
  文渊在树上看到这幅景象,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来,心道:“呼延姑娘居然想得出这种方法来代替……这……这实在难以想像。”却听柳蕴 青问道:“文公子,你说怎么样?我们当你的情人,就可以做了吗?”两姐妹脸上一片期待,分别握住文渊的双手。
  文渊本来对女子便硬不起心肠,此时心绪混乱,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只道:“一来我不能当你们的情人,二来你们年纪太小,不该 想这种事。”心中忽然想到:“其实不然,师妹跟她们年纪相仿,也一样跟我……”
  脸上不禁一红,暗道:“这是两回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柳涵碧一噘嘴,道:“谁说的,我们小是小,可也会做啊。”一拉柳蕴青的手,道:“蕴青,我们做给文公子看。”柳蕴青道:“现在吗 ?”柳涵碧道:“当然啦!舌头要伸出来喔,别让文公子以为我们什么都不会。”姐妹两人一手搭着文渊双肩,另一手互搂对方纤腰,闭上了 眼,忽然向前一倾,四唇交叠,在文渊面前吻了起来。拥吻之际,还发出“唔唔”的亲昵声音,朱红色的唇间,两条小巧的舌头互相抗拒着。
  文渊吓了一大跳,只觉一颗心险些冲破胸膛而出,忙将两人分开,道:“别乱来!你……你们……谁教你们这样的?”一说出口,立时了 解:“定是她们偷看呼延姑娘后,自己学的。”果听柳涵碧笑道:“师姐她们就是这样做啊。”柳蕴青道:“我们想学师姐那样,可是总学不 来,又不是每次都偷看得到。我们想那样拿蛋塞进去,也是一下就破掉了。所以,我们才想跟你学啊,你一定会吧?”
  文渊一听,更是头昏脑胀,连连摇手,道:“这个千万别学。”柳蕴青道:“把蛋放进去,也要由男人来吗?”文渊一手按着额头,另一 手又胡乱摇了摇,道:“蛋……跟蛋根本没半点相关!”
  树上正议论纷纷之际,呼延凤低头吻了吻秦盼影的乳房,舔了一下红嫩的尖端,柔声道:“影妹,准备好喔。”秦盼影眼神哀怨,细声道 :“凤,小力一点……”呼延凤在她双唇一吻,微笑道:“别担心,一定让你很舒服的。”说着,呼延凤压上了秦盼影的娇躯,揉着她因喘息 而摆荡如浪的双乳,指缝间挤出了白里透红的嫩肌。
  “嗯、呵啊……”秦盼影唇齿间娇声流露,脸颊酡红,双臂举起,也握住了呼延凤的乳房。两女身材都是成熟丰满,互相交缠之下,白嫩 的肌肉美感十足,更是动人心魄。呼延凤腰枝扭动,与秦盼影下体相对,迎了上去,压迫那颗蛋更向深处。秦盼影娇躯剧震,叫道:“啊、啊 !”十指情不自禁地紧抓,呼延凤的一对美乳立时变形,左边乳头正好被秦盼影指甲所压,令呼延凤跟着呼叫出来,两女霎时间满身香汗,娇 啼叠出。
  呼延凤一吃痛,双手下滑,变成抱住了秦盼影。秦盼影也紧紧搂住她,两女互拥,腰身如蛇摆动,私处不住互相磨蹭,阴毛纠结,爱液沾染其间,那颗蛋却越来越往秦盼影秘洞中深入。秦盼影哀声道:“凤……啊啊……凤……我真的……不行啦……”呼延凤吻着她的耳朵,轻声 喘道:“进去得……很顺利啊……啊……嗯……好滑,好湿喔……影妹……”
  那颗蛋在呼延凤缓缓挤压推送之下,竟不破裂,已有七分进了洞中,只是最宽最钝之处卡住了,似乎难以再进。秦盼影满头大汗,两对丰 盈的乳房在拥抱中交互推挤,也尽是热汗,两女的乳头不时碰撞,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呼延凤突然做了起来,长发披洒,用力挺进腰部,双乳跟着激烈地晃荡。随着呼延凤的逼迫,秦盼影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含糊高亢:“不要 、不要!啊……凤、你……你坏……啊啊……我……哈、啊、不行……”呼延凤一边坐着挺腰,一边伸手在秦盼影丰乳上乱捏乱揉,断断续续 地喘着:“影妹……都要进去了喔……”秦盼影大力摇头,哭泣般地叫道:“痛……啊啊……啊、荷啊!”
  但见秦盼影身子猛然一震,腰间奋力弹起,又即落下,躺在地上,缓缓扭着身体。呼延凤轻轻喘着气,露出满意的微笑,从秦盼影身上下 来,横卧在她身旁,抚摸她的肌肤。那颗蛋却已不见踪影,竟是在刚才呼延凤一送之下,最宽之处通过秦盼影玉门,剩下的部分整个钻了进去,一颗蛋就此藏进了秦盼影的肉穴中。
  秦盼影微弱地呻吟着,声带呜咽,神情在痛楚之中,却带着几分舒畅欢愉。
  呼延凤摸了摸秦盼影的私处,只见两片嫩唇圆圆隆起,里面自是充实无比。
  呼延凤在那耸起的红艳嫩肉上吻了一下,秦盼影登时浑身颤抖,惊声叫道:“啊、啊呀!”塞得满满的秘穴里,汁液自裂缝汹涌而出。秦 盼影用力抚按胸口,哀声道:“凤……别弄……”
  呼延凤的手指轻轻点着微露白色蛋壳的肉缝,柔声笑道:“影妹,坐起来吧,下蛋了。”秦盼影满脸通红,勉强翻过身子,双手小心谨慎 地撑着地,从伏在地上变成跪着,双腿岔开,口中“嗯、嗯”地发出挣扎着什么的声音。
  呼延凤微笑道:“影妹,出得来么?”秦盼影脸红如火,汗水一滴滴从额头上滴落,腰间拚命用力。只见乌黑的阴毛之中,渐渐露出白色 的蛋壳,伴随着大量淫水,缓缓滑出些许。
  突然“啪”地一声,蛋壳受肉壁挤压太甚,只出来两分,已经破了,蛋黄、蛋汁漏了下来,蛋壳碎片却纷纷由内侵袭秦盼影。秦盼影颤声 叫道:“啊、啊!”
  身子向后一倒,无力地躺在地上。蛋黄和爱液混杂在一起,弄得私处一片黄稠稠的黏液。
  呼延凤微笑着抱住秦盼影,柔声道:“影妹,你输了喔……下次,就该我先喝你了……”秦盼影红着双颊,道:“你故意的……明知道我 受伤了,还玩这个……”呼延凤双唇迎上,堵住了她的话,一条腿伸到她股间,白皙的大腿摩擦着浑浊的秘处,也变得黄黄黏黏。两女翻滚拥 吻,缠绵之中,又显得万般绮丽。
  树上的柳氏姐妹看完全程,又望向文渊,脸色却带了几分红艳。柳涵碧轻声道:“文公子,拜托嘛,我们只要做一次看看就好了。”柳蕴 青也柔声道:“是啊……文公子,我们只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嘛。师姐她们能这么愉快,我们也想要啊,你就帮帮忙,好不好嘛?”
  文渊心下怦然,眼前这对姐妹花年幼俏丽,纯真无邪,如此软语诉求,本来绝难令他拒绝,可是所求之事,竟是想尝试那巫山云雨之事, 岂非匪夷所思?他看了呼延凤跟秦盼影上演的活春宫,虽然热血沸腾,难以按耐,却也不愿逞一己之欲,任意夺去两个少女的清白。
  他深深吐了口气,镇定心神,心想:“这两位柳姑娘心地纯朴,对男女之情懵然不知。我若就此拒绝,难保她们不会去找其他男子,若被 歹人诱骗,那可追悔莫及。可是我已经有了紫缘,有了小茵,有了师妹,上天之赐已经太甚,又岂能再和她们结下因缘?要跟她们说明这种事,也非三言两语所能交代,何况她们受了呼延姑娘、秦姑娘影响,只怕根本听不进去,无论如何也要尝试……”
  想到这里,文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法子,略一思量,似也可行。他沉吟一阵,轻声道:“你们跟我来,先离开这里。”柳蕴青喜道:“你 答应了?”文渊不置可否,只道:“先走就是了,别让呼延姑娘她们察觉。”身形一掠,在枝叶之间飞快纵跃。柳氏姐妹轻功不及,怕追不上 ,连忙紧跟在后。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7:23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一会儿,文渊已一路奔出林子,柳氏姐妹跟在后头,丝毫不慢。到得林外,呼延凤、秦盼影自然也不会察觉三人动静了。文渊停下脚步 ,一回头,姐妹两人随即跟到,停步之时,微微喘气,想是赶得急了,有点气力不继。柳涵碧抚胸深深呼吸几下,嗔道:“你跑这么快,也不 拉我们一下。”
  柳蕴青左右顾盼,道:“就在这里么?”文渊点头道:“就在这儿。”
  姐妹两人对望一眼,又一同望向文渊,脸上掩不住兴奋之情,好像要开始看什么有趣的把戏一样。柳涵碧道:“我们知道的不多,你要多 教我们喔。”
  柳蕴青道:“要先怎么做?像师姐她们那样,先脱掉衣服吗?”说着手已经放在腰带上,准备宽衣。
  文渊急忙挥手制止,道:“且慢,且慢!有件事情,得先讲在前头。”
  姐妹两人睁大了眼,不知他要说些什么。文渊道:“今天的事情,你们绝不能向别人提起。等你们再大些,呼延姑娘她们定然会教你们这 事情,今天我只破例一次,以后我可不能答应了。”柳涵碧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你快点嘛!”文渊道:“你们答应了没?”两姐妹 一齐点头,异口同声地道:“答应!”
  文渊听两人允诺,心头大定,微笑道:“那就好了。你们两个,哪一个来?”
  柳涵碧奇道:“什么哪一个,我们两个都要啊。”文渊摇头道:“不行不行。”
  柳蕴青急道:“怎么又不行了?”
  但听文渊说道:“这种事本来就只能两人来做,而且我刚才也说啦,只能破例一次。这两个人里,我当然是其中一个了,另外一个,就看 你们决定要给谁了。”
  柳氏姐妹呆了一呆,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认真地想了一想。柳涵碧道:“嗯,师姐她们每次做这种事,都是只有两个人的。”柳蕴青道: “这么说来,我们也只有一个人能跟文公子做了?”柳涵碧面有难色,道:“似乎没错。”柳蕴青眨了眨眼,歪着头想了想,神情变得十分难 过,道:“不行啦,那……那怎么办?”
  柳涵碧转头面向文渊,低声道:“文公子,能不能给我们反悔一下?”
  文渊故作惊奇状,道:“喔,你们不想要了吗?”柳涵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急道:“不是,不是啦!”文渊道:“那是什么?”柳 蕴青道:“你刚才说今天只有一次,能不能改成两次?”文渊摇了摇头,正经地道:“这可不成,这种事做一次就很累了,怎么能做两次?反 正你们有一人会了,再教另外一人就是了。”姐妹两人神情着急,齐道:“就是不行啊!”
  这对姐妹自小感情融洽,心神如一,虽是姐妹,彼此却不分长幼,外貌服饰、性格喜好乃至于武功路数、几乎没半点差别。有什么好吃的 、好玩的,都是两人共享,碰到为难之事,也是姐妹一同处理,甚至于“当文渊的情人”,也是两人一起。现下文渊这么说,姐妹之中势必有 一人不能和文渊做“好舒服的事”,两女无论如何也难以决定人选,登时叫了出来。
  她们哪里知道,这正是文渊预料中事。他料想自己既然未必劝说得了姐妹两人,不如设法让她们自己打消主意。眼见两女果然无法做出决 定,文渊心中暗呼:“好险,好险!若是这一着没用,那就难以应付了。”当下顺水推舟地道:“这么说来,你们只要有一人不能做,另外一人也不肯做了么?”柳涵碧踌躇道:“是,可是、可是……”柳蕴青道:“今天不做,以后又没有机会了。文公子,你……你通融一下,跟我 们两个都做一次嘛?”文渊摇头道:“不可,不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唔──”柳氏姐妹轻轻咬着嘴唇,脸上一副不甘愿又丧气的模样。柳涵碧低声道:“算了,我们不做了。”柳蕴青道:“不能跟涵碧一 起,有什么意思?”
  姐妹两人一齐深深叹了口气,柳涵碧道:“走罢走罢,文公子,我们回去等师姐她们。”
  见到柳氏姐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文渊心里不禁有点过意不去,但是若与这两个小姑娘有了这等亲昵关系,那可更是违背良心之举。文 渊走上前去,说道:“柳姑娘,你们两位年纪尚轻,很多事情,日后自会明了,又何必急在一时?”
  两姐妹一声不响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忽然同时抬起头来。柳涵碧道:“这样好了,文公子,我们不做那件事,可是你要答应我们另一 件事。”
  文渊道:“什么事?”柳蕴青面露娇笑,道:“这事很简单,只一下子就好了,也不会累,总没问题了罢?”文渊不敢贸然答应,微笑道 :“是什么事,总得先说清楚。”
  柳涵碧抿嘴微笑,和柳蕴青互相对望一下,说道:“我们想亲你一下。”文渊一听,心口怦地一跳,愕然道:“什么?”柳蕴青道:“我 们平常只有自己亲过,涵碧的嘴唇很软,很舒服,可是还没有吻过男人呢。文公子,只是吻一下,应该没什么罢?”姐妹两人朝文渊靠拢过来 ,轻轻抱住文渊的手臂,两双期待的眼光又投向文渊脸上。
  两个柔软的身躯紧依身傍,文渊忍不住心跳加速,脸上发热,定了定神,说道:“这个……这个……”柳蕴青小嘴一扁,道:“又不行么 ?”
  文渊见两女神情只有三分气恼,却有七分失望,一时也不知如何推托,心道:“罢了,能够这样解决,对她们也不至太绝。紫缘、小茵、 师妹,你们千万别见怪,这只是权宜之计。”当下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吧,只能一次。”姐妹两人似乎学了乖,齐声道:“是一人一次喔 !”文渊苦笑道:“是。”
  柳氏姐妹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忽然便投在文渊怀中。柳涵碧轻声道:“你要抱住我们喔,像师姐她们那样,抱得紧紧的。”文渊隔 着层层衣物,也已隐隐感到两女肌肤的柔嫩,一听此言,更觉浑身火热,略一宁定,低声道:“好。”
  双手分别搂住了两人纤细的腰身,可是却不敢用力。和一个这样年轻可爱的身体紧紧相贴,只怕已难以自制,何况此时共有两个?
  文渊略一低头,见两女的脸颊微微透红,却非害羞,而是企盼引发的兴奋之情,纯洁无暇,有如璧玉,心中反而紧张了起来,心道:“这 两个小姑娘如果不好好教导,当真遇上了歹人,那可是跟羊入虎口一样了。”
  他心想两女恐怕又决定不出先后,当下决定自己速战速决,左手搂紧了些,让柳涵碧的身子向前一迎,吻了下去。柳涵碧嘤咛一声,像被 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地飞快闭上眼睛,接着眨了一眨,缓缓阖上,身体微微颤动,双手滞涩地抱住了文渊的颈部。
  一吻到柳涵碧的双唇,难以言喻的绝妙感受深深传入文渊心坎,那是带着少女樱唇的稚嫩,却又参杂几分撩人韵味。唇与唇之间伸出的小 巧舌头,主动往文渊的唇间探来,潮湿而柔软,令人心动。无邪的少女却拥有诱人的技巧,文渊的心中一阵悸动,心道:“她们常常这么做, 只是不知道诀窍何在。”
  他与柳涵碧的舌头相缠,迎拒吞吐,不知不觉中,感到说不出的舒适,手臂紧抱,柳涵碧的胸部贴在他胸膛,软绵绵的小小双峰摩擦着, 仿佛散发着微热的芬芳。
  文渊突然心中一震,心道:“这种感觉,跟小茵好像啊。”在他心仪的女子中,华瑄有如含苞待放的小花朵,无垢无暇;小慕容言语机灵 ,对他说话占尽上风,但是对他情致纯真,似是花儿初绽,稚气未失,另有一番可爱;紫缘经世事历练,却仍雅洁温柔,仿佛空谷幽兰。这对 “镜里翡翠”,对男女之情介于“一概不知”到“一知半解”之间,顿时令他想到小慕容对他初次的“处罚”,情况不同,心态却似有些接近 .一想到小慕容,文渊心情更是激荡,恍恍惚惚中,似乎便将怀中的少女当作了小慕容,吻得越发投入。
  “啊、啊哈……”柳涵碧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勉强地从热吻中挤出些许叹息。文渊离开那两片可爱的唇,心中一阵迷乱。但见柳涵碧的 脸颊红到了耳根,眼神中透着迷惘之情,喘着气,似乎只想倒在文渊的怀抱里,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文渊侧过头来,只见柳蕴青水汪汪的眼睛颤动不定,脸蛋却娇艳如火,似乎她们姐妹两心生感应,对柳涵碧的心境感同身受。柳蕴青低声 道:“怎……怎么样?”柳涵碧失魂落魄地摇摇头,轻声道:“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嗯……说……说不出来……”
  柳蕴青眼睫轻轻眨动,手掌按着心口,低声道:“文公子,换……换我了?”
  不等文渊回话,已往文渊唇上靠近。文渊心情尚未平复,见到那两片朱红,不觉右臂一紧,拥过柳蕴青的身体,跟着在她唇上一吻。
  柳蕴青娇躯一震,随即变为小小的起伏,“唔嗯……呣……嗯……嗯嗯……”
  低微的娇声口齿不清地从两人唇间漏了出来。姐妹两人的唇舌,同样的湿润温软,如带馨香,文渊接连品尝,不由得如痴如醉,心弦一乱 ,双手不由主地轻轻抚摸着两女的后腰。柳涵碧、柳蕴青第一次接受男人的爱抚,虽然隔着衣衫,文渊也只是不经意地轻抚,但是那种感受, 毕竟与姐妹两人探索琢磨时的动作大不相同,霎时之间,好似有一股热流从腰上急窜而至。
  “唔……”在热吻之中的柳蕴青只能发出隐约的呻吟,伏在文渊胸侧的柳涵碧,却已清清楚楚地叹息出来:“啊、啊呵……”她抓着文渊 的衣服,想要纾解一下身体中那股火烧一般的奇异感觉,但是文渊正与柳蕴青紧紧相吻,对柳涵碧的轻微拉扯竟没察觉。柳涵碧茫然若失,呆 了一呆,轻柔地摸着文渊的颈侧,忽觉一种莫名冲动驱使,朱唇便往他颈上吻去。
  文渊感到颈边传来一阵柔嫩的吸吮,一时之间,灵魂似乎也为之颤动,左手不禁用力一抱,手指在柳涵碧的背上来回滑动,跟柳蕴青的唇与舌渐渐分开,一条银丝随之轻轻拉开。柳蕴青似乎神魂飘荡,只是喘气,一句话也不说。柳涵碧不自觉地吻着文渊的脖子,忽然感到大腿碰 到一件硬物,不经意地动了一下。
  文渊正觉意乱情迷,忽然身子一颤,一股强烈的刺激霎时间传遍全身,登时醒觉,脸上一热,轻轻放开了手,让两女能离开他身子,说道 :“已经说好了,只能到这样。”他接连拥吻着两个俏丽少女,受此诱惑,裤裆中早已奋发而起,被柳涵碧一碰,顿感热血翻腾,却也清醒过 来,自觉失态,连忙克制,心道:“惭愧,惭愧!差点儿便忍受不住。”
  柳涵碧和柳蕴青正沉醉在从未体会过的奇妙感受中,听得此言,登觉怅然,无奈地点了点头。姐妹两手牵着手,似乎感到心跳越来越厉害 ,脸上一片红晕,都觉身体发热,却不知缘由,怔怔地看着文渊。柳涵碧小声地道:“谢……谢谢!”
  柳蕴青轻抿嘴唇,肩头仍在微微起伏,极轻极轻地说道:“文公子,我们……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吻你吗?”
  文渊眼见两女羞赧神态,更显娇艳,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连忙转过头去,别说啦,你们……你们快回去,我想在这儿休息一下。“
  柳氏姐妹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红着脸,一齐点了点头,牵着手远远奔开,奔出一阵,同时停步,回头望了望文渊,又飞快 地去了。
  文渊目送两女远去,心中波涛才慢慢定了下来,唇边似乎仍留有两姐妹遗下的幽香。他出神半晌,暗想:“这两位姑娘若又来找我,那该 如何是好?我对她们这样,实在愧对紫缘、小茵跟师妹了。回去之后,我得跟她们说明清楚,让她们知道男女之情,并非随兴而起的苟且之事 .”随即一想:“话是这么说,然而刚才我若把持不住,说不定真要发生苟且之事了。总是我近来思念太甚,以致于心神不定。紫缘的安危尚 未得知,小茵跟师妹也下落不明,我怎么可以受此困惑?”
  想到三位爱侣,文渊心思顿明,大力摇了摇头。
  他思虑清楚,正要踏步回去见向扬等人,忽听一旁树上传出枝叶沙沙之声。
  文渊立时警觉,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飞快跃向另一株树去,便要隐入林中。
  文渊见那身影熟悉之极,胸口仿佛陡然受了重重一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是她?”脚下急奔,几个起落,赶到那人身后,再一窜,到 了那人前头。文渊停下脚步,立刻转过身子,一瞧那人面貌,但见她容颜俏美,体态娉婷,赫然是多日来杳无音讯的小慕容。
  文渊大喜过望,伸出手去,叫道:“小茵……”小慕容却把头一甩,避在一旁,哼了一声,眉宇间尽是气恼之意。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7:43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不容易找到苦无下落的小慕容,却受到这样的回应,文渊不禁一怔,道:“小茵,怎么了?”小慕容仍是不看着他,双手叉在胸前,气 鼓鼓地站在一旁,大声叫道:“什么怎么了?你管我怎么了?你去管那两个小姑娘就好了!”说完长发一甩,转身就走。
  文渊大吃一惊,霎时间冷汗直冒,心中登时明白:“啊呀,糟了!我跟柳姑娘她们……小茵都看到?”眼见小慕容头也不回地走开,文渊 急忙飞步追赶上去,道:“小茵,你先别生气,刚才那是……”小慕容猛地停步转身,怒气冲冲地叫了出来:“是什么?还会是什么?你…… 你跟她们又搂又抱的,还……还吻她们,这样亲热!”怒骂声中,小慕容肩头一颤,眼神中透出了气苦之色,眼眶中泪水滚动,几乎便要哭了 出来。
  文渊从未见过小慕容生这么大的气,不禁吓了一跳,见她神情凄楚,顿感心如刀割,浑身冰凉,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呆呆地站在当地。
  却见小慕容身子微微颤抖,伸手在眼前抹了抹,终于哭了出来,雪白的手掌上沾了一片晶亮的泪痕。文渊更加慌了,想要上前安慰解释,却又不敢碰她身子,怕她生气,心道:“小茵只道我跟两位柳姑娘有了私情,所以这样伤心气愤,我……我该怎么说才是?”
  小慕容呜呜咽咽地啜泣着,哭叫道:“你说过的,你说不会喜欢其他的姑娘了,可是……可是你……你又这样!你把我当什么了?把华家 妹子当什么?把紫缘姐当什么?”文渊听得心惊胆颤,只想赶紧解释误会,低声道:“小茵,你先别激动,刚才……”小慕容一顿脚,哭着叫 道:“为什么我不能激动?我……我到处找你,结果你却在跟别的姑娘动手动脚,这算什么?
  我,我……“她说着说着,泪水直流,忽然脚下一软,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泣。
  文渊跟着坐了下来,心神大乱,难受之极,心道:“都怪我意志不坚,若是我直接拒绝柳姑娘她们,小茵也不会这样难过。可是,我…… 我的确没有变心,绝对没有!”他看着小慕容伤心落泪的模样,心里越来越是歉疚,不敢正视小慕容,低着头说道:“小茵,对不起,我…… 我想你不会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让你消气……”
  他停了一停,不闻小慕容有所反应,仍是抽抽噎噎地哭泣,心中忐忑,又道:“刚才的事,是我的错,任你怎么骂都可以……可是,你… …你别再生气了,我看了真的好难过……”
  忽听小慕容的哭声顿了一下,似乎声音在喉咙卡住了,有点古怪。文渊微觉奇怪,抬起头来,说道:“小茵?”
  只见小慕容背对着自己,肩膀轻轻上下震动,却和刚才哭泣的颤抖有点不同。
  文渊斜着身子往她侧面张望,小慕容脸庞便往反向轻轻一转,却仍望见她嘴角有些上扬。文渊突然想起一事,倏地伸手去按小慕容肩头。
  便在此时,小慕容飞快转过身来,轻轻搂住文渊脖子,右手在他后脑杓拍了一下,笑嘻嘻地道:“怎么样,骗到你了吧?吓了一大跳哦? ”脸上虽仍带着泪痕,却是笑靥如花,娇艳可喜。
  文渊“啊”地一声呼了出来,叫道:“小茵,你──!”小慕容嫣然一笑,道:“什么啊?”文渊睁大了眼,道:“你……你在耍我?” 小慕容眨眨眼睛,笑道:“你说呢?”
  文渊脑中混乱一片,摇了摇头,望望小慕容,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叫道:“你……你没在生气?”小慕容笑吟吟地耸了耸肩,道:“还 好啊,从头到尾我都看到了。”文渊愕然道:“什么从头到尾?”小慕容笑道:“从你跟那两个小姑娘跑到这儿开始,看到刚刚为止。”文渊 呆了一呆,道:“那……那你全部看到、听到了?”小慕容笑道:“当然啦,好玩得很呢。你太好说话了吧?就这样被两个小丫头逼得献吻? ”
  文渊愣了半晌,道:“这么说来,我也不必解释什么了?”小慕容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还有什么我没看到的,值得解释的事么?”文 渊茫然不知所措,道:“也就是说,刚才你哭成那样……”小慕容笑道:“挺逼真的吧?再哭一次给你看?”
  这一下角色互换,变成了文渊大大的不高兴,瞪着小慕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慕容笑道:“好不容易见面了,开个小玩笑嘛。喂,生 气啦?”
  文渊道:“当然了,被你耍得团团转,能不生气么?我……我还以为你真的误会了,害我担心得要命……”小慕容抿嘴微笑,娇声道:“ 喂,你这样说有点过分喔,要是我真的生气,还不是你害的?”文渊道:“为什么?”小慕容俏眉一扬,道:“再怎么说,你的确吻了那两个 姑娘啊,不管是不是身不由己,这就够让人生气啦。现在到底是我该生气,还是你该生气呢?”
  文渊想了一想,看着小慕容促狭的神情,不禁啼笑皆非,说道:“好罢,就算我错,我不生气啦。”小慕容微笑道:“真的?”文渊笑道 :“看到你平安无事,我本来是很高兴的,就算你这样胡闹一下,我还是很高兴。”
  小慕容脸上一红,略带腼腆地笑了笑,说道:“花言巧语!你刚刚跟那两个姑娘亲热成那样,说不定……”文渊道:“说不定?”小慕容古里古怪地一笑,道:“说不定你是以退为进,假装为难,其实想把她们两个慢慢骗过来,对不对?”
  文渊吓了一跳,叫道:“小茵,这可太冤枉人了,我怎么会这样?”
  小慕容小嘴一噘,道:“谁说不会?你吻她们的时候,表情那么温柔,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好不是滋味。”文渊耳根一热,道:“我不知 道……我觉得她们的感觉跟你有点像。我抱着她们的时候,心中一直想着你。”
  小慕容脸蛋微红,心中怦地一跳,低声嗔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谎,原来你还满坏的,想哄我啊?”文渊连忙摇手,道:“不是,不是 !我真的是想着你……”话没说完,小慕容却伸手按在他嘴唇上,轻声说道:“不必说啦,你现下不必想我,我……我就在这儿啊。”
  文渊心神一荡,望见小慕容樱唇微启,带着一丝取笑之意,情不自禁地搂紧小慕容,轻轻执开她的手腕,往她唇上吻去。久别重逢之吻, 带来的感受难以言喻,小慕容的身体似乎顿时软了下来,慵懒地倚在文渊身前。两人的唇间歇地触碰,柔缓的动作,却使两人的灵魂温馨地缠 绵着。
  依依不舍地吻毕,小慕容羞涩地笑了一笑,低声道:“跟用想的比起来,怎么样?”文渊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微笑道:“没法子相比。 ”
  小慕容斜着头,柔声道:“如果可以,我好想再跟你吻久一点……不过我得先离开一下,等一下再来找你。”文渊道:“怎么了?”小慕 容微笑道:“要把华家妹子带过来啊。”文渊一听大喜,叫道:“师妹跟你在一起?”小慕容点点头,道:“不过,紫缘姐她……”脸色忽转 黯然,轻声道:“你大概已经知道啦。我……我没能保护好紫缘姐……”
  文渊拍拍小慕容的头,道:“别太自责。你先带师妹过来,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师兄也在这里,我们大家合力,总要把紫缘救了 出来。”
  小慕容用力点头,道:“大哥也在附近,我去把他也找过来。”文渊奇道:“咦,你也见到慕容兄了?”小慕容笑道:“当然见到啦,还 有巾帼庄的蓝姑娘。
  如果不是见到大哥,我怎么知道你会往这里来?“说着站起身来,道:”你就先去跟云霄派的那些姑娘会合罢,可别再跟她们……“说着 眼珠转了转,笑道:”要是给我或华家妹子看到了,你就等着瞧罢。“文渊笑道:”不敢,当然不敢。“
  小慕容嘻嘻一笑,转身去了。
  待得小慕容的身影远远消失,文渊仰天远眺,低声道:“小茵跟师妹都找到了,紫缘……紫缘啊,你在哪里?”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7:56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伫立半晌,回身往云霄派诸女聚首处而去。这时呼延凤、秦盼影也已回来,两人脸上神色如常,全无半分异状。文渊想起两女在林中亲 昵欢好的情景,不禁朝她们望了一眼,心道:“呼延姑娘跟秦姑娘都是云霄派的人杰,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她们竟然有此癖好?”
  呼延凤见到他目光扫来,脸上神情登时微变,还瞪一眼,说道:“看什么?”
  文渊嗯了一声,拱手微笑道:“没有什么,呼延姑娘雅量海涵,不生在下的气,在下甚是感谢。”呼延凤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秦盼影微笑道:“文公子太客气了,敝派上下承蒙公子相助,尚未答谢,怎敢对公子无礼?师姐刚才略有失态,才该请公子见谅呢。”
  文渊见她启唇发语,唇如红玉,齿若含贝,脑海中不由得联想到她为呼延凤舔舐肌肤时的动作,心中突地一跳,略感慌乱,一时不易回话 ,随口应了一声。
  秦盼影察觉他神态有异,心中有些奇怪,却绝未想到自己跟呼延凤缠绵的情景,都给文渊看在眼中。
  向扬说道:“秦姑娘,方才尚未说完夺香宴之事,现下还要请教。”秦盼影道:“这个自然。”当下众人席地而坐,听秦盼影说出一段缘 由来。
  那“夺香宴”乃是武林中贪花好色之徒所发起的一桩恶事,每隔一年举办一次,由主人发出请帖,上书时日地点,与宴之人,至少必须携 带一名女子,在筵席之上供人淫乐。众宾客可各自商议,跟他人交换女奴奸淫,或有容姿出众的美人,便由各人逞技争夺,所谓“夺香”即是 指此。多年以来,夺香宴上失身受辱的闺秀侠女,也不知有多少,不是沦为他人泄欲的奴婢,便是羞愤自尽,少数得以逃脱的,也耻于现身于 江湖。
  夺香宴上万恶汇聚,江湖上名门正派的人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几次群起而攻之,却都无功而返。一来夺香宴主人发帖隐密,若非个中常 客,难以得知何时何地举办,二来宴上多有邪派高手,倘若前去声讨者势单力薄,多半当场便送了性命。若然聚众攻伐,难免引人注目,武林 中一传开,主人立即发帖改换地点,经常令前来阻挠者扑了个空。
  主办夺香宴的主人共有三大势力,每年一次轮替,分别是“罪恶渊薮”
  四非人之首寇非天、滇岭派掌门白超然、云霄派东宗掌门“万里飞鹏”程太昊。罪恶渊薮、滇岭派本来声名狼藉,倒还罢了,云霄派却是 武林名门之一,程太昊自言与寇、白二人合作时,在武林中登时掀起大风波。
  却说十多年前,云霄派东西两宗本来相安无事,同居西域天山比翼宫中。云霄派创派祖师原是一对情侣,因为分属不同门派,两人的尊长 却又互相敌对,不许两人来往,无可奈何之下,索性远赴西域,隐居天山,日后武功渐进,终于开创了云霄派。云霄派立派百年,东宗收男弟 子,西宗收女弟子,各传夫妻俩人的绝艺。历来两宗门徒时常有人结伉俪,子女又入云霄派中。连传数代下来,却在东宗掌门传到程太昊时出 了问题。
  程太昊继任掌门时,只不过二十来岁,却已尽得东宗武功真传,轻功掌法并称深湛,得了“万里飞鹏”的称号。但他武功虽佳,却始终不 及当时的西宗掌门陆曼灵。陆曼灵年纪较他为轻,算是他的师妹,他不甘在武艺上屈于一个女子,几年修练下来,常向陆曼灵挑战,切磋武艺 ,但每次交手,只觉差距越大,心中暗恨,心想:“东宗武功招数雄猛勇健,西宗的武功繁复奥妙,应该各有所长,何以我总是无法胜过陆师 妹?祖师传艺之时,定是偏心爱妻,多传了珍异武功,以致于我东宗堂堂丈夫,竟胜不过西宗的姑娘家们,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陆曼灵对程太昊却甚是佩服,心想:“东宗的武功重在内功根基,内力不到,威力显不出来,日后内功有成,却是威力无穷。程师兄年纪轻轻,居然已经这等厉害,再过十年,我的招数再怎么变化,怕也胜他不过了。云霄派有这样的人才,也对得起两位祖师了。”她倾慕程太昊 练功刻苦的狠劲,慢慢爱上了这个东宗的师兄,终于有一日私下向他吐露了情意。
  美人倾心于己,程太昊惊喜之余,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我若跟陆师妹结成连理,说不定便能哄得她将西宗武学的秘要说给我听,日后东 宗弟子必可声威大振,不再屈于西宗之下,岂非大妙?”当下也接受了陆曼灵的情意,不久两人便在比翼宫成亲。
  婚后程太昊常向陆曼灵问起西宗的武功精义,陆曼灵本来不肯多说,但是程太昊甚有耐心,出尽花言巧语,平日固然极尽恩爱,床第之事 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每每令娇妻失魂落魄,如欲登天。久而久之,陆曼灵禁不起丈夫的调情哄骗,又想两人本是同派弟子,如今又有白发盟约 ,同他说些武功要诀,又打什么紧?不出两年,西宗的武功尽在程太昊掌握之中。
  程太昊既得西宗绝学,与东宗武功交相参悟,修为大进,婚后三年,已经胜过陆曼灵的功力。程太昊大喜之余,渐生骄纵之心,对西宗的 女弟子时常出言不逊,有所轻侮。陆曼灵知道了,对程太昊表示不满,程太昊却置之不理。陆曼灵甚为气恼,当晚程太昊有意求欢,便加以回绝。这却又惹怒了程太昊,心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汉,还要看你这婆娘脸色?以前我打不过你,现下瞧你还能怎样?”当晚硬是制住了陆 曼灵,故意把她压在窗边,从背后猛力进攻她的身体,让她的呻吟声传出房外。深夜之中,不少东、西两宗的弟子都闻声至窗外远远偷看,见 到陆曼灵赤裸的上半身在窗外摆荡,双乳在程太昊掌中揉搓变形,西宗掌门的矜持尽失,变成了一个任凭夫君取乐的少妇。
  陆曼灵受到这样的羞辱,既感伤痛,复觉无颜担当西宗掌门,次日便将西宗掌门之宝金翅刀交还西宗一名长老,自己不告而别。程太昊知 道了,带领三名师弟四下搜查,在天山山脚十里处将她追上,动手把陆曼灵制伏,四人竟轮流将她奸淫至死。程太昊发了狠,决定一举吞并西 宗,将所有女弟子都变为东宗的女奴,一吐少年时不敌陆曼灵之怨气,当下回到比翼宫,率领东宗弟子进攻西宗。西宗此时尚有三位长老,都 是七八十岁的老妇,武功极为精湛,却都死于程太昊的手下。
  陆曼灵的一名师妹知道西宗无人能敌程太昊,眼见西宗将要一败涂地,不愿一众年轻女弟子受辱,危急之时,将金翅刀和西宗的武功秘笈带在身上,领着二十多名后辈少女逃离天山,朝南方逃去,藏在一处深山之中。二个月后,这女弟子带着两个少女偷偷重返天山,才知东宗已 然远走中原,比翼宫仍然存在,却是遍地尸骸,都是在两宗大战中丧生的弟子,许多女子腐烂的尸身上衣衫破碎,显然生前都遭受惨酷的奸淫 .
  这名女弟子伤痛之余,安葬了同门的尸骨,回到深山之中,将金翅刀和西宗所有秘笈传给陆曼灵的大弟子,亦即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呼延凤 ,督导后一代的年轻弟子学艺,要她们记住东宗叛变的血仇,日后必报。数年后,这名女子去世,呼延凤带领师妹们重回比翼宫居住,又在宫 中密室得到不少西宗武学的要旨,武功又有所精进。
  这时程太昊率领东宗在中原大逞威风,一举挑了三个赫赫有名的大帮派,“万里飞鹏”之名震动江湖。他名声既响,更是不可一世,竟与 白超然、寇非天创下夺香宴,俨然统领江湖邪门,与当时龙驭清接掌的皇陵派互别苗头。
  这一年的夺香宴,正是由程太昊举办。他早知云霄派西宗又在天山重起,只是料想众女都是年轻女子,有何作为?虽想派人前去捉拿众女 前来淫乐,但天山路程遥远,也就不想多费力气,专在中原掳掠美女便了。直到西宗“百灵鸟”白月翎因事前来中土,不慎落入四非人手中,呼延凤率众来救,欲将新仇旧恨一起算清,程太昊这才派出卓善等人前来迎击,打算擒拿西宗诸女。
  云霄派东西两宗的争斗,向扬跟文渊都是初次听闻,听秦盼影说罢,心中均起感叹义愤。向扬骂道:“这程太昊如此可恶!”文渊叹道: “这位陆前辈遇人不淑,实堪警世。那程太昊心肠歹毒,陆前辈若能及早察知,也可免了如此不幸。”
  却听呼延凤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男人心地狡猾残忍,难道还少了?
  师父用命换给了我们这一个教训。哼,谁知你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却来装模作样?“
  向扬本来对呼延凤的态度甚感不满,但听了秦盼影的述说,对于呼延凤的言行也就谅解了不少,此时也不抗辩,心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自己知道、婉雁知道,也就够了,何必多说?”
  文渊说道:“秦姑娘,那程太昊将在何处举办夺香宴,可有眉目?”秦盼影面有难色,道:“他们行事隐密,至今我们尚不得讯息。东宗 的根据地位在崂山,我们正打算前去打探,应可得到一些消息。”话才出口,忽听一人声音远远传来,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这句话在 众人耳中清楚明白,黑夜中却尚未现形。
  文渊心中一喜,提气叫道:“慕容兄,是你到了?”只听那人说道:“废话,除了我还有谁?”只听另一个娇嫩的声音笑道:“大哥,还 有我们啊。”那男子骂道:“你这话更加是废话!我是说说话的人,又不是过来的人。”说话之际,四个人影飞快奔来,当先一个是慕容修, 后面跟着小慕容,再后面则是华瑄跟蓝灵玉携手奔来。
  华瑄远远见到文渊,心中狂喜,放开了手,加快脚步越过大小慕容,叫道:“文师兄,文师兄!你……你在这里,你真的在这里!”文渊 站起身来,华瑄正好投在他怀里,如带呜咽地叫道:“文师兄!我……我想死你了!我、我、我……”
  文渊心里无限欢喜,拍拍她的背,柔声道:“师妹,师妹,我也想你!你没事罢?”华瑄把头在他怀里不住磨蹭,哭叫道:“啊、啊── 文师兄,我好怕看不到你了!我……我……啊、哈、我……”
  小慕容奔将过来,笑道:“这不是看到了吗?”向文渊一眨眼,笑道:“妹子,你别哭啊,待会儿我告诉你一件事,包准你马上想打你文 师兄两巴掌。”文渊脸上一红,生怕小慕容要当众说出柳氏姐妹之事,连忙道:“小茵,你……你可不能随口乱说。”小慕容霎霎眼,拉过华 瑄,笑得甚有调侃之意。
  苗琼音道:“向公子,那位是你跟文公子的师妹啊?”向扬微笑道:“是,她叫华瑄. ”苗琼音向华瑄看了一看,笑道:“好可爱喔,向 公子,你们师兄妹三个都是……嗯……”一时想不出什么词语形容,歪着头想了想,微笑道:“都很好!”向扬一听,错愕之际,不禁甚感好 笑,只得点点头道:“多谢,多谢。”
  呼延凤朝慕容修一望,冷哼一声,慢慢转过头去。秦盼影不知他是何人,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可是复姓慕容?敢问公子大名?”慕容 修道:“本大爷是大慕容,名字就不必说了!”朝蓝灵玉一指,道:“这位是巾帼庄三庄主,你有什么话,跟她说去,我可懒得多说。”竟不 再理会秦盼影,走到文渊身边,道:“小子,你打算上夺香宴去,是不是?”文渊道:“正是,请慕容兄指点。”慕容修嘿嘿一笑,伸手自怀 中取出一张帖子,道:“程太昊送来一张请帖,想去,就跟我来罢!”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呼延凤陡然回身,怒喝道:“你有夺香宴请帖?你……你也是个罪大当诛之人!”斗篷一抖,金翅刀闪闪生光 .慕容修冷笑道:“那还用说?不过本大爷不屑这种狗屁宴会罢了。白超然、寇非天的帖子我也接过,还没去过一次。嘿嘿,这次似乎非去不 可,程太昊能请到我大慕容,旁人可要说他面子不小啦。”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8:08

第一百四十章
  呼延凤又哼了一声,双目盯着慕容修,见他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容,心中大感厌憎,一振斗篷,转过身去。
  文渊说道:“慕容兄,你打算前去赴宴?”慕容修道:“谁想去这种鬼玩意?
  只不过大爷我受人之托,要去大闹一场,你这小子偏偏又丢了女人,两件事并做一件办罢了。“文渊甚感好奇,道:”受人之托?是什么 人?“
  慕容修忽然诡异地笑了笑,道:“这就不好说了。”文渊心里更是奇怪,一望小慕容,见她笑嘻嘻地向自己眨眨眼,瞧来是清楚内情,只 是不好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来而已,当下也不多问,说道:“那么就由慕容兄引路,带我们往夺香宴去了?”
  慕容修嘿嘿一笑,道:“带这一大群姑娘?那可不成。你知道夺香宴是怎么一回事?带这些小姑娘去,那是摆明推她们进火坑了。文渊, 向扬,你们自己带着一个姑娘去,加上我跟蓝三庄主,一共六个人去便了。”文渊一想:“云霄派的各位姑娘大多年轻,武功不够纯熟,要是 失陷在夺香宴上,那就糟糕之极,慕容兄这样考虑,也是有理。”当下朝向扬道:“师兄,你也去吗?”
  向扬道:“既然有慕容兄出马,事情已好办得多,我便先不与你同行了。待我等到婉雁,倘若夺香宴之期未到,将她安顿好后,我再赶去助你。”
  文渊点点头,道:“原该如此,应当先顾好赵姑娘才是。”
  骆金铃见到蓝灵玉跟着慕容修过来,心中暗自危栗,压低了帽缘,生怕被她认出。她曾在巾帼庄中进行反间,虽然在被杨小鹃识破后便即 离开,没再跟蓝灵玉照过面,但是若蓝灵玉对她尚有印象,身份立时暴露,当下一句话也不说,暗暗观察蓝灵玉。却见蓝灵玉神情不定,瞧着 远方,不知怀着什么心事。
  向扬却想起自己曾答允帮骆金铃投入巾帼庄,当下走上一步,说道:“蓝姑娘,贵庄另外三位庄主,都已回巾帼庄了么?”蓝灵玉似从梦 中惊醒,身子一晃,呆了一呆,才答道:“是。”向扬一指骆金铃,道:“这位姑娘希望能入贵庄门下,待在下私事处理妥当,便要前去拜访 .不知贵庄可有什么规矩,是否能容这位姑娘投奔?”
  蓝灵玉本来该与石娘子等一同回巾帼庄去,因为途中起了些变故,这日随慕容修同行,心中本已彷徨不安,思绪纷乱,听了向扬说话,也 不能静心想上一想,一时竟怔怔地答不上来。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也没有什么规矩,只是…
  …只是……“脸上突然微微一红,道:”对不起,向兄,我……我拿不定主意,应当是不打紧的……你就尚巾帼庄去吧,让大姐来决定得 好,我……我……“
  向扬、文渊素知蓝灵玉行事干脆爽快,今日见她神态大异寻常,说话还吞吞吐吐,心里都大感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向扬一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先走一步了。”当下招呼骆金铃过来,两人并肩离去。
  此时天将破晓,东方云际渐露曙光。呼延凤和苗琼音身上的斗篷闪耀金光银辉,绚丽夺目。华瑄说道:“文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救紫缘 姐姐?”
  文渊略一沉吟,朝慕容修望去。慕容修一扬手中帖子,说道:“八月十五,东海海外红石岛。现在出发差不多了,要走现在就能走了,麻 烦的事可还多着!”
  柳氏姐妹突然并肩而出,一齐伸手指着慕容修,一人叫道:“慢点,慢点,你说文公子只能再找一个人去,那我们不就不能去了?”这是 柳蕴青。
  另一人也叫道:“是啊,是啊,怎么可以这样!”那自是柳涵碧了。
  慕容修双眉一挑,一看文渊,嘿嘿笑道:“小子,这两个小丫头跟你什么关系?”文渊脸上一热,心道:“哪有什么关系?”急忙摇了摇 头。慕容修道:“夺香宴上全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色鬼淫贼,你我两人去踩场子,倒还不算什么。这两个小丫头武功不好,偏偏生得又美,要是 去了夺香宴,第二天要还回得来,八成也不是处女了,去了岂不是自己害自己?”
  猛听“刷”地一声,呼延凤展开金翅刀,怒声喝道:“大慕容,你胡说什么?”
  慕容修斜睨呼延凤,冷笑道:“你也一样,最好别去夺香宴。我说要带一个女人去,那是规矩如此,不得不然,否则就得一路杀进去。杀 的要是都是高手,那也痛快,但若一堆下三滥杂碎也来碍手碍脚,那我还得花时间多擦几遍剑上的污血,烦人得紧。就我看来,除了我家小妹 ,这儿没一个女的有本事上夺香宴,还能安然离开的。”
  呼延凤朝他怒目而视,又转头望着蓝灵玉,道:“蓝三庄主也是?”慕容修道:“自然也是。”呼延凤脸色一沉,道:“那么你却要带她 去,是何用心?”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我带她去,当然会好好保护她。文渊那小子带的姑娘,却未必保护得了。”
  忽见金光闪烁,金翅刀双翼齐扬,呼延凤朝慕容修戟指喝道:“大慕容,你别太狂妄,你以为你当真厉害得很吗?”慕容修笑道:“那当 然!”呼延凤怒火更盛,脚下一冲,便要上前出手。秦盼影连忙拉住她,道:“师姐,别激动。”
  文渊心道:“云非常的武功已经领教过,寇非天想必更加厉害。那程太昊、白超然自然也非易与之辈。这夺香宴,师妹是不能去的了,小茵行事机警,确实最适合同我前去。”当下道:“小茵,那么你就跟我去红石岛赴夺香宴,这几天,师妹就先跟这几位云霄派的姑娘在一起。 ”
  华瑄微微噘嘴,拉着文渊的衣角,低声道:“好不容易见面了,又要分开?
  文师兄,你也带我去嘛!“文渊正色道:”师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方高手如云,行事又残忍诡秘,我未必照顾得了你们两个,要是 有了什么闪失……“
  一见华瑄脸上难过的神情,心中不禁一软,却也不能答应,柔声道:“我怎能担当得起?我没有好好保护紫缘,害得她身处险境,已经是 极大的过错。要是你们再有人遭到危险,我……我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华瑄虽然思念文渊,不愿才刚见面,不旋踵又要分离,但也知文渊所言确是实情,不禁黯然幽叹,低声道:“要是我武功再好一点,紫缘 姐姐就不会被捉走,现在……现在我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啦。”
  小慕容拍拍华瑄的肩,轻声道:“妹子,别这样说嘛,我也有疏忽。总之,我们一定会把紫缘姐救出来,你也别想太多,得振作起来才是 啊。”
  忽然间,文渊想起一事,道:“是了,小茵,师妹,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紫缘怎么会落在四非人手里的?”小慕容摇摇头,叹道:“ 说起来真是莫名其妙,我……我觉得好像被人耍了。”文渊心下不解,道:“怎么说?”
  小慕容道:“前些日子,我们在附近镇上投店打尖,睡一间房。到了夜里,我听到窗外有什么声响,就把华家妹子跟紫缘姐叫醒,拿了短 剑出去看看。”文渊道:“有人来袭击你们?你跟他过招了?”小慕容摆摆手,状甚沮丧,道:“没有,我根本没见到半点人影啊。我马上回 房,就发现华家妹子躺在床上,紫缘姐却不见了。从头到尾,我连对方的一点影儿也没见到。”
  这番话说来,文渊听得惊疑不定,心想:“能把小茵摆布得如入五里雾中,这人能耐可真不小。”一望华瑄,说道:“师妹,你跟那人交 手了?”
  华瑄脸上一红,摇摇头,道:“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会昏倒,我明明是在紫缘姐姐身边的,又没有人点我穴道,也没有迷烟迷香…… 除了慕容姐姐从窗户出去查看,其他门窗全部关着啊。我和紫缘姐姐坐在床上,背对着墙,实在没看到有其他人。”
  如此一来,紫缘如何会为人所擒,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文渊沉吟道:“奇怪,师妹既然也中了暗算而晕去,那人何以不把她一起擒去? 以这人的神出鬼没,小茵也未必是他对手,那人的目标却只是紫缘一人?这人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忽听“叩、叩”几下声响,慕容修手指轻轻敲着剑鞘,低声道:“莫非是,莫非是!”小慕容微微一惊,道:“大哥,你……你是说,那 人是他?”
  听闻慕容修如此低念,文渊留上了神,道:“慕容兄,莫非是谁?”慕容修道:“莫非是就是莫非是,还问是谁?”文渊一愣,不明所以 ,道:“什么意思?”
  慕容修微露冷笑,道:“四非人之末,莫非是!嘿嘿,武功虽然不行,心机却还是这样深。小妹,你着了人家的道儿,夺香宴上我们加倍 奉还,这个亏可不能吃!”又向文渊道:“小子,咱们最好早点儿动身。你的女人落在此人手里,可大大的不妙!”
  东方已露鱼肚白,朝雾之中,同在此刻,却仍有一处不见天日。这是一处荒山深谷之中,一道曲折通向地底的裂缝之下,流泉幽咽,山间 溪水渗透汇聚于此,在地底形成一个池子。洞顶一滴一滴落下水珠,扑通、扑通地落在湖中,落在一张沉睡的脸庞上,滑经柔嫩的肌肤,又融 入水中。
  这美丽的身躯似乎也与水融为一体,水面上的半身倚着池岸青石,散逸的秀发随着微弱的水波浮动。
  一滴水珠落在她的眼睫上,轻轻颤动。这个姑娘似乎清醒了过来,身子挪了一下。忽然,她惊觉身旁的冰凉,蓦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些许的惊惶浮现在她脸上。她不安地环望周遭,阴暗的光线中似乎隐隐有个人影,只听那人语音虚弱,却极尽柔和地说道:“紫 缘姑娘,睡的可安稳吗?”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8:20

第一百四十一章
  自己身无片缕,却听得人声,紫缘心中一惊,慌忙叉手掩住胸前,屈身藏向水中,颤声道:“是……是谁?”她一说话,便觉身子一阵寒 冷,机伶伶地忍不住发抖,腹中却隐隐有一股温热气息,心中一片茫然,只想:“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只听那人细细的声音说道:“我姓莫,我叫”莫非是“。”那声音停顿一阵,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犹如赞赏着什么珍宝,说道:“好美 ,好美。
  紫缘姑娘,如你这般粉雕玉琢般的美人,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像你那样美?“
  紫缘粉脸羞红,心里又是羞耻,又是害怕,低声说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我……”她还想说话,却觉浑身无力,这地洞池 水中甚是寒冷,腹中又觉饥饿,一时浑身软绵绵地,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再一看,阴暗的周遭,忽然又见不着莫非是的身影了。
  不知来处为何,莫非是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有一位大人物想要找你,请我们寇老大帮忙,寇老大便派我来请了你来。”又轻轻柔柔地说道:“我特地帮你洗了个澡,你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呢?我真喜欢你的身体,舔了一次又一次,真好,真好……”
  紫缘心底一凉,颤声道:“你……你……”忽然一阵柔软的触感拂上她的香肩,一人的掌心缓缓搓揉着,莫非是的声音在她耳后悄悄响起 :“就是这种感觉,又滑……又嫩……太美妙了……”
  紫缘大惊,慌张地回身一推,却推了个空,一望之下,却见一个轻袍缓带的女郎蹲在池边,眉目清雅,脸上笑容宛然,右手衣袖空荡荡地 ,却是少了一臂,。
  单论容姿,亦可称绝色佳人,但是肤色中却仿佛蕴含着一股淡淡的青气,昏暗中显得颇为诡异。
  但见莫非是微笑道:“不习惯么?不打紧,以后我会慢慢教你。”她双眼在紫缘身上来回游走,便像在鉴赏一件精美的宝贝,眼神中不胜 爱怜,如痴如醉。
  紫缘没想到这人是个女子,错愕之余,心神却也宁定了些,微微垂首,迅速回想:“是了,那晚茵妹听到怪声,到房外查看,瑄妹坐在我 身边,却忽然昏了过去。在那之后……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后脑,我也没有感觉了……”
  她抬起头来,见到莫非是手中拿了一团绸缎布料,却是一件桃红肚兜,细声细气地说道:“紫缘姑娘,你的衣服拿去洗啦,这会儿还没干呢,请你穿上这个,咱们得去见寇老大啦。”忽见阴影晃动,一条黑绸自她右手空袖之中甩出,刷地入水卷住紫缘腰身。紫缘但觉身子一轻, 已被绸带一振而拉出水面,带着一串水波淋漓,稳稳落在岸上。绸带随即收回,卷入了衣袖中。虽说莫非是乃是女子,紫缘却也不能任她观望 自己的裸体,这时出了池水,娇躯毕露,霎时羞得满脸绯红,并紧双腿,一边遮掩,一边接过了肚兜。
  莫非是眯眼瞧着紫缘,嘴角边收不住地直扬着笑,柔声道:“倘若那位大人物和寇老大不为难你,以后我就可以好好疼你了。好姑娘,你 喜不喜欢?”紫缘见她眼神不对,心中一阵剧跳,低声道:“跟我一起的慕容姑娘和华姑娘呢?她们在哪里?”莫非是抿嘴轻笑,道:“小慕 容啊,她可很不好应付,我得好好想上一想,该如何把她抓起来,那是以后的事啦。”说着幽幽地叹息一声,轻声道:“那位叫华瑄的小妹妹 ,可也是好美的姑娘,我一见就喜欢,真想跟她好好亲热一下,可是却空不出手来啦。哎,谁叫我少了只膀臂呢?要不是这样,我也该把她跟 你一同抱了回来。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只吻了她一会儿,真是可惜了。”
  紫缘一听,略感安慰,心道:“还好,这么说来,至少茵妹、瑄妹或许平安。”
  说话之际,紫缘已穿上了肚兜,却不见莫非是再拿出其他的衣物。紫缘见莫非是笑咪咪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舌头不时舐着嘴唇,有如面对 佳肴般地垂涎三尺,不由得又羞又惊,心道:“这女子好生奇怪,真令人不舒服。”
  忍着难堪,低声说道:“其他的……衣服呢?”
  莫非是微笑道:“紫缘姑娘,你这样的美人,让人一见就喜欢,还要穿什么漂亮衣裳呢?只是这里有点凉,要是冻着了,可多让我心疼? 你披着这个,让身子暖些便是啦。”说着取来一件雪白的纱衣,披在紫缘身上。那纱衣既轻且薄,紫缘身上又未擦干,水滴浸濡之下,贴在肌 肤的部分犹如透明,下身略带迷蒙,双腿却无论如何遮掩不完全,冰砌玉雕般的美腿更诱人。
  紫缘脸上一红,一时之间,小腹中似乎又有热气鼓动,心下已然明白:“这些人故意羞辱于我,定有所图。这女子会武功,我便要反抗, 也是无用,且先看看他们意欲何为,再图后定。”
  她初察自己衣衫尽褪,受人挟持,不免心慌意乱,但她多经世事历练,一转念间,已渐渐宁定心神,明知这肚兜薄纱掩不住身上几寸肌肤 ,也无意示弱哀求,稍稍整理一下,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请你带路罢。”
  莫非是微微一瞄紫缘,露出略含古怪的微笑,道:“跟着我来,可别想乱跑喔,这”罪恶渊薮“又冷又暗,你要是走失了,可会吃好大的 苦呢。又或者碰到了我们云二哥,那就更加不好啦,你这样娇嫩的人儿,一定要被他弄死在床上了,可叫我怎么舍得?”
  紫缘默不作声,随着莫非是走在湿冷阴暗的地道中,路径曲折,忽高忽低,乃是依着地势生成的地下孔道。地道岩壁中的缝细映出碧绿幽 光,不知是如何安置进去,仿佛灯火般明灭不定,照得四下石柱暗影幢幢,更显得这“罪恶渊薮”
  阴森可怖,诡变百出。
  顺着地道来到一处石窟,只见尽处是一道朱红色的大门,两个门环金光闪闪,乃是黄金打造。两名全身赤裸的女子跪在门前,乍见莫非是 来到,脸上立时流露恐惧之色。紫缘甚感奇怪,却听莫非是淡淡一笑,轻声道:“开门啊,呆着不动做什么?”
  两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用力推开大门,低着头,不敢再看莫非是一眼。
  莫非是站在门边,回头朝紫缘一笑,手一摆,柔声说道:“紫缘姑娘,请!”
  紫缘见她不先进去,心中忽然又觉害怕,微一定神,移步走进,却见门后是一座厅堂,金碧辉煌,摆设甚极奢华,中间两张虎皮大椅,其中一张上坐着一个蒙面黑衣的男子,看不出老少俊丑,高矮胖瘦也瞧不太明白。另一张椅前站着一人,正背对着自己。大厅两边各有一排檀木 椅,只一张坐得有人,乃是一个老者。
  两列椅子后又站着十余人,见到紫缘走进,眼光纷纷转了过来。
  但听“隆隆”一阵声响,大门又已关上,莫非是已进得厅上,轻声说道:“寇老大,龙掌门,紫缘姑娘来啦!”
  背对紫缘那人转过身来,两道目光投在紫缘身上,微一冷笑,竟然是皇陵派掌门龙驭清。紫缘一见之下,忍不住“啊”地轻声惊呼,心中 重重一跳:“是龙驭清?他找人捉我过来,定是跟文公子有关了。”想到文渊,紫缘精神一振,眼中神采明亮,心中惧意顿减,直视龙驭清。
  龙驭清朝紫缘身体打量几遭,嘴角微扬,道:“你可知自己处境如何?
  等会儿我问你的话,你务必照实说来,否则所受苦楚,教你难以想像。“
  紫缘见察觉四周众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不停窥伺,有如一头头饥饿的野兽,心中难免惊惶不安,然而也不肯轻易屈服,听得龙驭清语带威 胁,当即轻声说道:“倘若是可说之事,自当奉告。但若不然,小女子也不会吐露一言半语。”言语之中,绝无丝毫怯意。
  龙驭清冷笑道:“你莫要逞强,在寇先生的”罪恶渊薮“之中,可不会有人来救你。素闻杭州紫缘风华绝代,是天下罕见的美人,我也不 舍得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便让寇先生消去你在礼单上的名字,可免了你成为夺香宴极品贺礼之难。”
  紫缘不知夺香宴是什么,微微一怔,并不言语。龙驭清又是一声冷笑,随即神情肃然,道:“你跟在文渊身边,自然已经知道”文武七弦 琴“的奥妙。你将这琴中奥妙之处说出来,不可隐瞒。”
  文武七弦琴本是任剑清赠与文渊的师门重宝,紫缘亦曾弹过此琴,更因此助文渊领会武学新境,一举击败景陵守陵使卫高辛。文渊和紫缘 精擅音律,互相契合,借由文武七弦琴上的所得的领悟,文渊武功日进,紫缘助他修练,自然深知其中奥妙,自己也在乐律上大有精进。
  反观龙驭清武功深不可测,夺得了文武七弦琴,却因不通音律,反而一无所获。他逼迫任剑清说出琴中奥秘不果,复为韩虚清和向扬、文 渊等救走,心中更是郁愤。他率众袭击客栈,使文渊和紫缘等人分散,便想趁此机会捉拿紫缘,欲从紫缘口中逼出文武七弦琴的修练之法。
  也是事有凑巧,这时恰逢“夺香宴”近期,龙驭清便与“罪恶渊薮”四非人谈妥条件,让四非人助他搜寻擒拿紫缘,待她吐尽所知,便交给寇非天,献于夺香宴之上。
  此时正统皇帝已率军亲征瓦剌,依正统之意,龙驭清本该奉旨护驾,但是龙驭清藉词推托,派了卫高辛、葛元当两名高手顶替,自己则全 心倾注在钻研文武七弦琴武学之上。这时紫缘终于落在自己手里,龙驭清欢喜之余,立时加以逼问。
  紫缘冰雪聪明,自然知晓龙驭清意不在琴,而在学得琴中武学奥妙,当即微笑道:“文公子能从琴中领悟到武功,那是他的聪明。我又不 会武功,龙先生何必问我?”
  龙驭清哼了一声,道:“你用文武七弦琴弹了一曲,便让文渊转危为安,杀败我属下卫高辛,这还有假的?这文武七弦琴之秘,你定有所 知,快说!”
  紫缘轻轻摇头,道:“这张琴是很好,可是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张好琴,有什么秘密?文公子为什么能想得出那些奇妙的武功,小女子当 真不知。
  龙先生,你在武学上已是一代宗师,又何必执着于此?要懂得琴的奥妙,自然得先学琴,学会了琴的王道平和,弹出了心声,自然会有领 会,却是强求不来的。“
  龙驭清脸色铁轻,冷冷地道:“看不出来,你嘴巴可真硬。不给你受点苦,瞧你是不会说了。”说着把手一招,人群中忽然响起几声琵琶 声,曲调甚是靡丽动人。
  这旋律紫缘印象甚深,听得出是康绮月的琵琶声,心中一动,顺着音律来处望去,果见康绮月坐在人群中,信手弹弦,嘴边微带冷笑。
  忽然之间,紫缘陡觉先前腹中那股热气大为炽盛,恍如化作了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盘桓流转,令她燥热难耐。紫缘脑中一阵晕眩,心中吃 惊:“怎么了?好像……好像有点热……”一有此感,那热气扩散得更快,霎时之间,紫缘只觉遍体滚烫,心跳越来越快,只想大声喘几口气 .她一时不知所措,急忙以手抿唇,以免当真喘了出来,那就难堪之极。
  原已稍微晾干的薄纱,此时被汗水慢慢浸湿,又渐渐贴住了肌肤,由肩至胸,白里透红的色泽在水光下分外引人遐思。那颜色娇艳的红色 肚兜也已湿透,从白纱下透出来,衬托得紫缘的玉体更加粉嫩撩人。琵琶声中,紫缘双眼几乎睁不开来,迷迷糊糊的如在梦里,心中羞不可抑 ,心道:“原来这样……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
  康绮月的“狂梦鸣”重于挑逗男人,音律造诣又不及紫缘,难以勾动她放浪失态,这时弹奏,不过是诱得她心情稍有浮动,引起她体内药 力发挥。
  紫缘本已疲累,此时身体煎熬如火,情欲难以克制,但觉下体湿凉,双腿酸软,忍不住跌坐在地,虽然紧闭双唇,仍发出些许呻吟:“唔 ……唔唔……”
  两旁皆是龙驭清带来的皇陵派弟子,见到紫缘矜持渐失,娇态欲现,加上康绮月琵琶声催动,都是血脉贲张,色心大起,若非龙驭清在场 ,只怕早已扑上紫缘娇躯,恣意逞欲。饶是如此,阵阵饥渴的目光仍像要把紫缘吞下去一样,在白纱掩不住的雪肤上紧盯不放。紫缘纱衣散乱 ,紧闭双腿,勉强环臂遮住胸脯,神智逐渐模糊,心惊之余,望见龙驭清盛气凌人的冷笑,只羞得香腮酡红,急得几乎就要落泪,心中大声呐 喊:“不可以……不可以!我……我要是忍耐不住,那……那就……完了……”忽觉股间一阵流动,爱液已溢满其中,将要沿腿边流下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8:31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厅之上,皇陵派男弟子个个目不转瞬,直盯着渐趋失神的紫缘,眼见她软坐在地,蹙眉忍耐,发际和肌肤点缀着滴滴汗水,纤细娉婷的 体态越发显得迷人,都不由得心跳如狂。
  紫缘只觉眼前阵阵昏眩,双腿之间渐感温热,被爱液所浸濡的白纱,已经慢慢没了掩蔽之效,下面透着些许乌黑的阴影。她羞急之下,只 能并拢着腿,用手遮挡。虽然如此,那似清似稠的水流还是沾满了她的大腿根部,旁人虽然看不到,紫缘自己却清楚知道,霎时羞得面如桃花 ,但仍紧咬下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身体里那股燥热不堪的感觉驱之不去,汗滴从她通红的脸颊上不住滑落,咽喉里似有一阵逆气冲将上来,令她只想放开声音,大声呼 喊呻吟。
  紫缘乍觉心神恍惚,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发出吟叫声,但是也已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这时康绮月已停下琵琶弹奏,莫非是悄悄走到紫缘身后,弯下腰去,在她耳边呵了口气,轻声道:“别勉强啦,你那儿不是湿透了吗?身 体里空荡荡的,是不是很难受呢?好姑娘,你就乖乖听话,我们非但不会伤害你,还会让你好舒服,好舒服呢……”说着十指在她颈后轻轻一 抹,又呵了口气。
  这几句话轻轻淡淡,却是如赋魔力,字字勾动紫缘心弦,令她脸颊发热,越听越羞,再被莫非是指尖轻拂肌肤,突然克制不住自己,一点 喘息声从她喉间溜了出来:“啊……呃……啊啊……”
  这声音只带着三分娇媚,却有七分彷徨,听在皇陵派众人耳里,真是说不出的心痒难搔。莫非是淡淡一笑,飘然退开一旁。此时紫缘身上 已是汗水淋漓,肤色泛着樱红,眼神朦胧难耐,身子摇摇晃晃,几乎便要躺卧在地。
  忽见她樱唇微颤,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出来:“文……渊……渊……”
  龙驭清冷笑道:“这”罪恶渊薮“的所在隐密之极,文渊那小子便有通天本领,也不能来此救你,更没其他人会来救你。你不必徒作挣扎 ,识相的就快快顺服,否则的话,哼哼,哼哼!你曾经受过被人奸淫的滋味,也不想再试几次罢?”
  紫缘身子一震,低着头,双肩不住颤动,轻轻喘了几声,忽然猛一甩头,右手一掠发鬓,一头乌云绸缎般的长发散了开来,飘然飞舞,披 垂在胸前、肩上、背后,和白皙的肌肤互为辉映。
  她紧握右手,闭着双眼,阵阵混乱的喘息似乎透露着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矜持。龙驭清心道:“这小姑娘终于支持不住了。”才刚向前走 出一步,忽见紫缘右手微一抬起,额前发丝稍稍掠起,目光忽然一片明澈,指间闪着一点黄澄澄的亮光,却是她发鬓上的一根金钗。
  倏忽之间,紫缘右拳用力下击,霎时一股血线涌了出来,金钗已刺入她右边大腿,殷红的鲜血汨汨而流,染红了白纱一片。这一下出人意 料,众人无不吃惊,龙驭清双眼一睁,更是惊讶。
  紫缘紧咬着唇,显是极为痛楚,手腕一转,刺在肌肤里的半截金钗跟着转动,一旁纱衣上的皱褶全是血红。只见她紧蹙眉头,柔嫩的下唇 几乎也要咬得渗出血来。
  她缓缓拔出金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胸口虽仍因先前剧喘而微微波动,脸上神情却已宁静下来,不复之前的羞红,反而显得有些苍白 ,双眸望着龙驭清,低声说道:“君子欲利而不为所非,龙先生,你是文公子的前辈,用这种手段,不觉得有辱身份么?”
  龙驭清原以为紫缘早该放弃抵抗,没想到她宁可自伤身体,借着疼痛使神智清醒,也不肯屈服自己,被她静静地直斥其非,一时竟瞠目结 舌,难以发怒逞威,不由得又打量了眼前这个柔弱的姑娘一阵,说道:“你的脾气倒是硬得很。可是你身上药力未除,待你腿伤痛楚稍减,又 受药力煎熬,势必忍受不住,瞧你还能逞强?”紫缘轻轻地道:“等一下要是我又受不了,我还可以再刺。既然没有人能来帮我,那便要自己 救自己。”
  龙驭清见她右腿一缕鲜血顺着肌肤流过脚踝,滴在地上,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是瞧她以钗刺腿时的果决,此刻言语坚毅宁定,心中略一 沉思,盯着紫缘,冷冷地道:“要整治你的方法,也不只这一样。你要是当真聪明,刚才应当刺的不是大腿,而是喉咙。你只要不死,龙某人 自能逼你乖乖听话。”紫缘轻轻摇头,说道:“我不会自杀的,无论你怎么对付我也不会。”
  龙驭清道:“为什么?”
  紫缘微微一笑,轻轻阖眼,默默不语半晌,睁开了眼,才说道:“龙先生,你早打探过我的事了,是不是?”龙驭清瞪了她一眼,并不回 答。紫缘说道:“以前,我的确有过寻死的念头,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一个人,我想跟他在一起,又有了很好的朋友,他们对我而言,都 是很重要的人。我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对不起他们,也太藐视自己的生命了。遭遇了从前的苦难,我还是这样过来了,现在又怎么能轻易言 死?”
  她这一番话说来,神色如常,之前被春药迷乱摆布的情状,仿佛全是不相干的事,面对威震武林的皇陵派掌门,却全无畏惧之态。龙驭清 冷笑一声,道:“你倒很会说话,想得却也挺美。你沦落风尘,早非清白之身,文渊身边又不是没有美貌姑娘,难道真会把你放在心上了?当 真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他刻意刺激紫缘,欲使其心情激荡,不能自制,紫缘却淡淡一笑,说道:“相交贵在知心。我知道文公子的心意 ,那是不会错的。”
  龙驭清顿感词穷,只能狠狠瞪着紫缘,惟见紫缘双瞳清幽如水,不复见惧色。
  紫缘静静地伫立当地,腿上伤口血液渐凝,已不甚疼痛,药力似乎一时也并未再发,呼吸舒缓平顺,一如平时。
  两人对立良久,龙驭清哼了一声,一挥手,说道:“带她下去!”
  那坐在虎皮大椅上的蒙面人一直不发一语,亦无任何动作,只在此时点了点头。莫非是拍了拍手,厅旁屏风后走出两个裸体女子,都是披 头散发,神情畏缩害怕。莫非是轻轻微笑,摆了摆手,娇声说道:“你们带紫缘姑娘去休息,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给她吃点东西,可别欺负 她呀!”
  两名裸女唯唯诺诺地答应,带着紫缘从屏风之后离开大厅。莫非是转过身来,朝那蒙面人轻轻笑道:“老大,这位紫缘姑娘好可爱,我越 来越喜欢她了,嘻嘻,嘻嘻!”
  那蒙面人仍不说话,面罩眼缝中的目光却突然一盛,扫向莫非是。莫非是笑了一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龙掌门,您还要不要 继续问她呀?您多留几天,要是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可要带她去赴宴啦,那就问不成了呢!”
  龙驭清双眼一瞪,缓缓踱步,说道:“我堂堂皇陵派掌门,岂会奈何不了区区一个烟花女子?哼,哼!”他望向一旁那座上老者,说道: “穆先生,依你所见,此女如何?”
  那老者一捋胡,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这”文武七弦琴“中的妙诣,说不定此女当真能够为我等释疑。”说着拿起椅旁琴囊,取 出一张古琴,拨指一弹,登时“铮”地一声巨响,整个厅堂回音嗡嗡不绝,为之震动。
  上一回的安排,有许多不同的反应,方寸光在此真的十分感谢。
  首先说明一下,上回紫缘有惊无险,并非因应读者要求,这是我本来的想法。
  如果因为读者的要求申诉而任意改变剧情,那是很没节操的行为,这在著名漫画之中很常见,我是得到不少殷鉴了。LOL 而且,这样也会 导致整体的剧情受到影响,以十景缎写了百来回的架构,我是不敢做这样无谋举动,让自己在后面补剧情漏洞的。LOL
  我个人觉得,冲击性的剧情不见得要“制造遗憾”。遗憾是勾动读者心情的写法,但必须有其意义。我并不想把紫缘塑造成完美的形象, 所以一开始的设定,就是她已经失身。而她后来的个性表现也是从这个缺憾上发展出来的,效果如何就看各位的观点决定了。
  上一回里,龙驭清的目标本来就不是紫缘,剧情这样进展,应该还是合理。
  当然这是我自说自话,大家自有不同看法。LOL 这里要说的是,我希望震动人心的手法,不只是制造强奸跟死亡而已,也不是说故意避免 ,而是想求进步罢了。
  的确我不是职业作家,但是可算在朝职业的能力挑战,诸位的指点我会铭记在心,感谢感谢。
  有点冗长了,这就请看本回内容,照例请多多指教。LOL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8:42

第一百四十三章
  紫缘被带下厅堂,随着两女经过曲折走道,来到了一间房室,桌椅床几无不具备,打扫的甚是雅洁,房中烛火却也作青色,绿光晃动,森 然奇异。
  两名女子一个取来新的衣衫,一个端来食盘,放在桌上,匆匆退出房外,神色惶恐,更不与紫缘说一句话,“喀啦”一声,关上了门。
  紫缘心道:“这两位姑娘定是被囚禁在这儿的女奴了,看她们这样危惧不安,这里的主人想必残忍得紧。刚才我说了那些话,削了他们的 面子,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古怪手段用在我身上。”想到这里,紫缘又觉胸腹之间热气腾涌,心头焦虑。
  只是没有了康绮月的琵琶引动,又无其他男人在房中,紫缘虽感难受,却也不致失去自制,只是身体说不出的烦躁。
  她奋力摇了摇头,一看桌上的衣衫,仍是一件薄薄的纱衣,心里也不想换上,轻轻推到一旁。那食盘上是三碟小菜,一碗白米饭,另有一 壶香茶。
  紫缘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早觉腹中饥饿,心想:“我昏过去时,他们都已经给我服药了,这饭菜之中也不会有什么手脚。”当下坐了下 来,静静吃饭。
  过了一阵,紫缘吃去了半碗饭,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但见莫非是面带浅笑,走进房来,柔声道:“紫缘姑娘,口味可习惯么?”紫缘默然不答,放下筷子,抬头望着她。莫非是轻轻抿着嘴,走到紫缘身旁,笑道:“来,让我瞧瞧。”话落之时,但见她右手衣袖轻轻一拂,将紫缘 纱衣下摆卷开,露出了晶润如玉的双腿肌肤。
  莫非是蹲了下去,微笑道:“那两个丫头真不懂事,我没交代,就不长眼睛啦,也没料理一下这伤口。你也真是的,以后别再这样啦。似 你这般漂亮的身子,要是留下了一点疤痕,岂不是令人心疼?”说话之间,莫非是左手入怀,取出一个金盒,弹指打开,放在膝上,用手指挑 出一些乳白色的膏药,轻轻柔柔地抹在紫缘伤处。
  膏药一涂上去,紫缘顿觉伤口一阵痛楚,但随即渐渐转为清凉,顿感舒适,低声说道:“谢谢。”莫非是仰起头来,眯着双眼,嘴角笑了 一笑,柔声道:“男人都是这样,只会想这种下流的方法,害得妹妹你受苦了,真是该打。”说着又低下头,忽然轻启朱唇,伸出舌头,在紫 缘腿上舔了一下。
  紫缘出其不意,吓了一跳,急忙把腿一缩,心中却扑通扑通地狂跳,刚才克制住的情欲似又难以压抑。莫非是娇媚之极地对她一笑,轻声 道:“好香,好嫩,哎,要不是寇老大硬要送你上夺香宴,我真想好好疼你呢。”紫缘犹自心神未定,手按胸口,心道:“这女子,她……她 当真古怪得很。”
  但见莫非是收起金盒,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柔声道:“这是催情丹的解药,我放在这儿啦,你要是想服下去,记得和着 水喝,不然可有点苦呢。等一下有位老先生要来跟你说话,他可是有点古板。你如果喜欢现在这感觉,不想服解药的话,可要小心一点儿,别 失态啦,那老头儿可没什么情趣呢。”
  她轻声说来,一字一句却隐蕴动人魂魄的诱惑之意,紫缘虽是女子,却也有点脸红耳热。
  莫非是见她不发一语,便即嫣然一笑,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紫缘待莫非是离开,望着桌上的瓷瓶,心道:“不知这药是真是假?就算是假,那也不过如此。”当下拔开瓶塞,倒出一粒殷红如血的丹 药,含在口中,和着茶水吞了下去。
  丹药下肚,不久紫缘便感心情渐平,没了先前那种燥热的感觉。紫缘心道:“看来这是真的解药。她说有位老先生要来跟我说话,只怕也 是皇陵派的人。”
  正自想着,只听门外脚步声响,门板又被推开,两名青衣童子当先走进,手里都捧着一张古琴。
  紫缘一望之下,只见右边那童子手上所捧之琴七弦如覆华光,却又内敛不发,正是那“文武七弦琴”。紫缘轻声惊呼,站了起来,却见一个老者大步走进,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这老人白发苍苍,长髯垂腹,外貌年逾古稀,双目却是精光闪闪,严厉生威,身材亦甚为魁梧。紫 缘妙目流盼,认出他便是刚才坐在一旁椅上的老者,心中思索:“方才我失去自制,旁人大都显得不怀好意,倒是不见这位老先生有何动静, 却不知他所为何来。”
  那老者身后一名男子说道:“紫缘,这位乃是本派镇守祖陵的穆尊使,快过来拜见了!”
  紫缘见他气势凌人,也只微微一笑,略一欠身,轻声道:“小女子见过穆老先生,想穆老先生是来审问囚犯来着?”那老者一睨身后随从 ,挥了挥手,两名男子脸色一变,大为苍白,急忙躬身退出房外。
  那老者说道:“这些小子不知轻重,多有失礼,倒是冒犯姑娘了。老夫穆言鼎,在本派任祖陵守陵使,今有一事,特来请教姑娘。”
  紫缘听他说话不含威胁,反而对自己甚是敬重,心里好生奇怪,躬身说道:“穆老先生言重了,小女子一介女流,又是贵派阶下之囚,哪 有什么可请教的?”
  穆言鼎一捋长胡,道:“紫缘姑娘不必过谦。老夫于琴艺一道,身为醉心,数十年来也小有心得。素闻紫缘姑娘琵琶之技的佳妙,于音律 上的造诣必有过人之处,是以老夫想请姑娘品评一曲。”
  说到音律曲调,实乃紫缘生平喜好,顿时留上了神。只见穆言鼎从童子手中取过文武七弦琴,就地坐下,“铮、铮”拨了两下弦. 只见他 双手十指张开,每根指头都戴了一枚黑沉沉的铁指环,粗细薄厚也各自不同。
  只听“铮”地一声巨响,穆言鼎单指一刺,琴声震动,满室回响。紫缘一惊,心道:“他的弹法好霸道。同样一张琴,文公子弹起来可完 全不同。”
  “铮、铮、铮、铮”琴声不绝响起之后,穆言鼎大使一阵滚拂指法,紧跟着琴音动荡回旋,有如千万铁骑远来,初时微闻马蹄,接着蹄声 如乌云蔽日,漫山遍野而来,势若滔滔洪水,不可复止。
  又听铮然一响,接着穆言鼎指上一拨一刺,气势大为震撼,琴音接连盘旋,有如飞龙绕峰,一峰绕完,又至一峰,于滚滚云雾中飞腾过三 山五岳,踪影消逝,吟啸之声却仍长留不去。
  龙吟之声到了尽处,猛地又是一波云涌雾起,音调迷茫,翻覆不定,一重高过一重,至于颠峰之际,赫然雷霆万钧地重重一响,“铿”一 声过去,琴声回音,尽数一并消弭,一曲霍然告终。
  紫缘凝神倾听,直至曲终,一直默默不语。穆言鼎见两名童子听了自己的琴声,此时都是呼吸急促,紫缘却静静地闭目沉思,心道:“瞧这女子弱不禁风,不意竟能听我一曲”将军令“而不动声色,定力倒也不差。”
  过了一会儿,紫缘睁开眼来,说道:“穆老先生果然琴学深湛,佩服,佩服。只是小女子有点想法,或会冒犯老先生,不知该不该说。” 穆言鼎道:“姑娘不必讳言。”
  紫缘皓臂微举,伸手指着文武七弦琴,轻声说道:“这张琴以”文武“
  命名,琴音本该是中正平和,清越刚健,兼容并蓄。刚才聆听穆老先生曲风,似乎过于刚强,且隐隐有肃杀意味,激昂之处固然绝妙,到 后来却难免盛极而衰。
  这文武七弦琴是琴中极品,穆老先生单求其武,不求其文,不免有些好勇斗狠,躁进强求,固然难以弹好这张琴,也难免走上了偏路。“
  穆言鼎听了,脸色陡然一变,半晌不语。原来他在皇陵派历经四代掌门,任了三代的明孝陵守陵使,在皇陵派中不论武功威望,都是数一 数二的人物,掌门龙驭清亦对这位派中长老十分礼遇。后来派中出了黄仲鬼这个绝顶高手,武功胜过所有守陵使,取其位而代之,夺了诸守陵 使中地位最尊的明孝陵之职,穆言鼎则调任于祖陵。
  穆言鼎年事虽长,却十分心高气傲,不肯服输,每日依然练武不辍。只是黄仲鬼的武功正在突飞猛进之时,穆言鼎却已年迈,武功更已达瓶颈,不易突破,越是心焦,武艺越是难有进展。龙驭清夺得文武七弦琴后,曾找他前来参悟。穆言鼎内力浑厚,精晓琴学,但是每一弹文武 七弦琴,便受到弦上内力反激。他奋力化解,一曲弹完,费了不少真力,却不见有何功效。此时听紫缘说出“好勇斗狠”、“躁进强求”、“ 盛极而衰”几个字句,触动心事,顿时呆了。
  过得一阵,穆言鼎长长吁了口气,说道:“依你看来,却该如何?”紫缘道:“琴要弹得刚柔合度,拿捏轻重徐疾,除了技艺之外,又与 心性涵养有关。人道是琴为心声,本是其来有自。同样一首曲子,让不同的人弹来,意境自然也大不相同。穆老先生所欠者,乃是心境偏狭, 不够开阔,若要求精进,自然是由此改起了。”
  穆言鼎脸色发青,凝视紫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很好。紫缘姑娘,老夫很想听你弹一弹这张琴。”一招手,身旁童子捧 起琴来,恭恭敬敬地呈在紫缘面前。
  紫缘望着文武七弦琴,脑海中随即浮现了文渊的身影,心中一阵动荡,唇边微带浅笑,心道:“文公子要是在此,便该让他来弹一曲才是 .”接过了琴,忽然想起一事,暗道:“这位穆老先生,自然也是奉了龙驭清命令,来查如何用文武七弦琴修练武功的了。我本来就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瞒你们。我自己既然不知道,就算听我弹琴,也未必听得出什么来。”当下端坐抚弦,轻轻一拨。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8:53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只听一阵柔韵轻飘,若有若无,如梦如幻,自七弦之上渐次传出,旋即融入四周。紫缘所奏这一曲,叫做“梅花三弄”,曲调安详雅致, 正表现了梅花映雪、静谧高洁的姿态。但闻室中乐音悠扬,周遭似有阵阵琴声应和,竟分不出是否为弦上所奏。
  先前穆言鼎琴声满含杀伐之意,这时紫缘奏起如此清雅的曲子,气氛登时为之舒缓。穆言鼎神色肃然,端坐倾听,两名童子站在当地,听 着琴曲,虽在房中,眼睛却似望着极远极远的地方,神往不已。
  紫缘按弦理韵,再弹一阵,琴声之中如有暗香浮动,令人乍感心旷神怡,仿佛置身梅林疏枝之间,身心俱受洗涤,通体舒泰。忽然之间, 房中响起一声高亢琴声,突兀之极,有如利刃划破了一匹柔绢。
  此时紫缘百虑皆息,全心全意地弹奏琴曲,突然听到这干扰之声,不觉一怔,眼光一望,却见穆言鼎已从另一个小童手中取过瑶琴,铿铿 而奏,曲调与先前一般雄劲迫人。紫缘见他脸上神情森然,显是有意作对,登时了然,心道:“这位老先生可当真是姜桂之性。”当下也不在意,面露微笑,心平气和地弹将下去,旋律动听依旧,丝毫不为穆言鼎峻峭的琴声所动。
  穆言鼎向来自负深明琴理,武功精强,但是武功上已输给了黄仲鬼,今日弹琴论道,居然又被一个年轻姑娘说得哑口无言,而听闻紫缘奏 曲,音律造诣之深,实堪称不世之艺。惊愧之余,忽尔恼羞成怒,心想:“你说我的琴音走上了偏路,且瞧瞧你又有何能耐?”便即十指抚琴 ,再奏起那曲“将军令”,威势赫赫,曲意和紫缘所奏“梅花三弄”大相迳庭,全然格格不入,声调却越发激昂,如滚滚潮水般盖过了紫缘的 琴声。
  紫缘嫣然一笑,也不生气,手法依然轻巧,曲调却渐渐急促起来,虽不及穆言鼎琴声强劲,却是每个拍子都巧妙地落在“将军令”符节之 间,顺其自然,如同一枝寒梅在严冬风雪中摇曳生姿,流露不畏冰霜的气概。穆言鼎的琴声以威不可当之势袭来,文武七弦琴的琴声却始终微 而不衰,在“将军令”的威猛气势中流荡自如。
  穆言鼎连催琴音,越弹越是响彻四方,两名童子身处室中,已然不能支持,不及向穆言鼎请示,已跌跌撞撞地逃出房外。
  穆言鼎见紫缘不动声色,仍是信手抚琴,状甚悠闲,心中越怒,琴声陡然达于极盛,一番轮指造出繁密之极的铿然巨响,凌厉无俦,打算 一举淹没紫缘的琴音。
  便在这时,文武七弦琴的声音渐缓渐细,几不可闻,化成一丝幽咽,却是绵绵不断。穆言鼎呆了一呆,这如万箭齐发般的声势顿时没了目 标,全部落在了空处,好似变成了断线风筝,东飘西飘,不知所措。本来威武无匹的乐曲,一转眼间便即瓦解,音调乱成一团。穆言鼎脸色一 变,自知出丑,连忙重整琴音,却听紫缘琴韵再起,翩然如舞,仿佛历经暴风雪后的梅苞坼放,曲调极尽精妙,丝毫未受穆言鼎所影响。
  穆言鼎楞楞地坐着,忽然推开瑶琴,长身站起,朝紫缘躬身长揖,道:“多谢姑娘,惭愧、惭愧!”紫缘起身回礼,说道:“老先生行此 大礼,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不知轻重,得罪了穆老先生,希祈海涵。”穆言鼎摇摇头,长叹一声,道:“紫缘姑娘,老夫告辞了。”回身 走出房外,竟不拿回文武七弦琴。
  穆言鼎离开紫缘房中,到了走道转折处,龙驭清已等在那儿。原来龙驭清命穆言鼎进房,自己一直待在门外,探听房中对答,并不现身, 以免紫缘有所警觉。
  龙驭清道:“穆先生可有斩获?”穆言鼎又摇了摇头,道:“老夫无能,愧对掌门。这文武七弦琴,非掌门所能拥有,亦非老夫所能拥有 .我数十年来的苦练,得益不如今天一日。”龙驭清眉头一皱,道:“穆先生何出此言?”
  穆言鼎却不回答,说道:“掌门,我活了七十多年,大半心力都费在皇陵派上,若掌门肯念老夫有此苦劳,请应允老夫一个请求。”龙驭 清大奇,心道:“穆言鼎素来要强好胜,鲜少出言求人,到底有何古怪?”当下并不答应,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穆言鼎道:“老夫斗胆,希望掌门放了这位紫缘姑娘,还她自由。”
  此言一出,龙驭清勃然变色,道:“为什么?”
  穆言鼎说道:“这紫缘本是无辜,掌门既已不可得知文武七弦琴之秘,又何必牵连于她?此女才艺非凡,远胜于我,老夫日后还欲向她多 多请教。
  如此为难一个姑娘,亦不免于我皇陵派威名有损。“
  龙驭清本想让穆言鼎诱使紫缘弹奏文武七弦琴,借此观察其中奥妙,没想到他不仅一无所获,居然还为紫缘说话,不禁大怒,却不发作出 来,只是冷笑几声,道:“我不能得到文武七弦琴中的武学?嘿嘿,岂有此理!”一回身,举步便行,忽又停步,道:“这”罪恶渊薮“之中 ,多的是稀奇古怪的刑罚。这紫缘一日不说,便叫她多受一日苦楚。要是到了夺香宴还不说,哼哼,那就让寇非天他们慢慢去料理罢!”
  自此之后,一天天接近八月十五,随着夺香宴之期逼近,文渊和大小慕容、蓝灵玉等也已准备出海,这日已进了永定府境内,在乐亭县落脚,随时都可出海前往红石岛。夺香宴将至,滨海城镇皆可能有来自武林各路的奸邪之徒,是以华瑄和云霄派诸女仍留在京城附近,以免惹人 注意,多生事端。
  自文渊看了四非人的夺香宴礼单,本料想紫缘暂可平安,后来听慕容修对莫非是似乎甚为忌惮,心中又感担忧,数日来一直坐立不安,难 以定神,来到乐亭,仍是如此。小慕容见他连日忧心如捣,心里不忍,想找个法子让他心情转好,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是八月初十,明月未圆,离夺香宴已只五天光景。慕容修故意出手豪阔,当夜选了一间富商巨贾来往的客店投宿,避开武林人物,以 免多生事端。
  多日路程之中,四人都是各住一房,今日自也相同。因为有蓝灵玉同行,文渊和小慕容也不好意思同住。只是一路上蓝灵玉心事重重,文 渊想问她何以未曾与石娘子等回巾帼庄,竟是不得其便。
  次日一早,文渊醒来,颇感气闷,推开了窗子,遥望出去,只见远方便是浩瀚汪洋,海天一线,无穷无尽。文渊心道:“那什么红石岛, 便是在这大海之中,说不定紫缘已经到了那里。”
  他站在窗边,闭上双眼,隐隐似闻波涛之声在耳边响起,心中思绪也如潮水起伏:“这次若能救回紫缘……不,是救回紫缘不可,以后无论如何,也得保护好她。紫缘也好,小茵也好,师妹也好,不管谁出了意外,对我都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想着想着,文渊睁开了眼,双掌朝着自己,凝视掌心,心道:“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很容易失去。我懂事以来,未曾见过爹娘一面,师父养 育我长大,此时却也已过世。任师叔将文武七弦琴赠送与我,也被龙驭清夺去。在长陵地宫,我又差点失去了小茵。这一次,又让紫缘身处险 地。人生在世,能掌握的事物真是太渺茫了。”
  一时之间,文渊也不知是否该长声嗟叹,只是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忽然之间,他瞥见海滩上有个小小的人影正从海潮中跃出,回到岸上 ,又跳入海中,举动甚奇。文渊好奇心起,极目眺望,见那身影隐约是个女子,瞧那身法姿态,似乎便是小慕容。
  文渊心道:“大清早的,小茵在那儿做什么?”他不知小慕容水性如何,见她在海中跃进跃出,生怕她一有不慎,失足陷入海涛之中,当 即跳出窗外至平地,飞快朝海边奔去。
  他使开轻功,飘逝如风,不多时便到了海边。只见小慕容的外衣放在沙滩上离海甚远处,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短衫,全身上下湿淋淋地,呼 吸微显急促,尚未平复,又往海里跳去。
  文渊奔将过去,只听“哗刺”一声,浪花四溅,小慕容又从海中窜了出来,见到文渊在面前,似乎吓了一跳,随即笑道:“你可醒啦?” 文渊微笑道:“最近挺累,今天起得迟了。你在这做什么?”小慕容脸上微红,发际水珠在阳光下闪亮不定,神态更增娇艳,只听她轻声道: “也没什么,练练游水罢啦。”说话之际,显得颇为忸怩。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0:59:04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文渊见她衣衫尽湿,紧贴着胸口,时起时伏,气息甚促,点点水珠不住滴落,心中关切,说道:“别太累啦,何必练得这么急?”小慕容 嘻嘻一笑,轻轻推着文渊,低声道:“我知道啦。你先回去,等会儿我再去找你。”
  文渊见她一幅神秘模样,又不让自己留下,甚感不解。其时已然入秋,他见小慕容衣衫单薄,清晨戏水,怕她受凉,便即一笑,柔声道: “别玩了罢,过几天便要出海,要是着凉了可不好。”小慕容又不住推着文渊,笑道:“知道,知道!你回去啦,我没问题……”忽听哗啦声 响,海中浪花高起,飞快窜出一个身影,怒声叫道:“臭丫头,又偷懒啦!”
  一望之下,却是慕容修。但见他衣衫既湿且皱,虽在海中,也没换下衣物,这一下跃出海面,身法却仍矫捷之极。小慕容朝着兄长伸伸舌头,扮个鬼脸,转身向文渊笑道:“都是你缠着我,大哥要骂人啦。”
  文渊一笑,却见大慕容满身是水地走了过来,道:“喔,原来你这小子来了。”
  文渊道:“慕容兄也在练水性?”慕容修嘿地一笑,道:“我?小妹一个人练便够了,本大爷不管陆上水里,一样纵横无敌。”朝小慕容 一指,道:“这丫头缠着我,非要学会游水,闹得我少睡了一个半时辰。文渊小子,说来说去,可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改天非得讨回来不可。 ”文渊奇道:“因为我?”
  慕容修一拍腰间,道:“这丫头没事瞎操心,怕咱们坐船去红石岛这一趟有人袭击,要是沉了船,我一人救不了你们三个。又或者沉在回 程,连着你那个紫缘丫头也得陪着沉下海,明明半点不通水性,硬是要学游水。”小慕容脸上一红,笑道:“大哥,你揭我的底干嘛?现在不 会,学了就会啦。”慕容修瞪了她一眼,向文渊道:“小子,你懂不懂水性?”
  文渊幼时曾和向扬、华瑄一同在河溪之中玩水嬉戏,但汪洋大海自非小溪浅水可比,心道:“小茵这顾忌确实不错。”便道:“稍懂一些 ,但在这大海之中,只怕无用。”慕容修嘿嘿笑道:“那就是了!”一振衣袖,甩去不少水珠,道:“好了,小妹,我不教了。”小慕容一怔,叫道:“大哥,我还不累,今天要是不练,已经没几天了啊!”
  慕容修一摆手,说道:“这小子既然过来,你能专心得下来?我看免了!”
  手指指着文渊,道:“小子,反正你已经来了,便留在这儿跟我家小妹待着一会儿,本大爷现下要回房睡大觉,不准你们回来吵我。这丫 头最近总没好脸色,你不把她逗得开开心心的回来,我一剑砍了你的脑袋。”二话不说,便即大踏步而去,没两下已不见踪影。
  文渊一望小慕容,但见她不理身上湿衣,随意披上外袍,脸上微显红晕,含笑偏过头去,低声道:“大哥他就喜欢乱说话,你……你可不 必在意。”
  文渊望着她的浅笑,心中几个念头倏忽转过:“小茵有什么事好不高兴?那自然是因为我了。我担心紫缘,她又何尝不担心?我整天闷闷 不乐,小茵看在眼里,也高兴不起来,那岂不是我害得她操心了?”
  小慕容转回了头,见他一言不发地瞧着自己,眼中孕意又是柔和,又是歉然,脸蛋不自禁地发热,微笑道:“喂,你干什么啊?”
  忽然之间,小慕容身周一热,已被文渊搂在怀中。小慕容眨眨眼,胸口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微笑着道:“怎么啦?”文渊轻声道:“ 小茵,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慕容柔声笑道:“那就别说啦,我又没做什么。”文渊轻轻摇头,低声道:“小茵,对不起,这事 本来不该让你挂念……”
  两只手指搭在文渊唇边,不让他说下去。只听小慕容轻声道:“紫缘姐会被人抓走,我有好大的责任,怎么说我不该挂念?难道让你一个 人挂念么?你我还要分什么彼此么?”文渊心神动荡,点了点头,执开小慕容的手腕,说道:“小茵,你说得是。”跟着微微苦笑,道:“慕 容兄要我逗你开心,结果适得其反,变成你在开导我了。”
  小慕容伏在他胸前,仰起头来,嘴角微扬,笑道:“心情好点了么?笑给我看看。”文渊微笑道:“不是在笑了么?”小慕容轻轻抿嘴, 笑道:“笑那么一丁点儿,好像硬挤出来的。笑得开心点嘛!”文渊搔搔头,道:“这还不行?”
  小慕容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好,你不笑,瞧我的手段。”
  两只手突然往他胳膊窝里探去,呵起痒来。文渊全没提防,被小慕容轻软灵巧的十指飞快搔了几下,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跳开闪避,笑 道:“啊哈哈、哈哈、你……你……”一时只笑的前俯后仰,险些岔气。
  小慕容笑嘻嘻地瞧着他,笑道:“怎么样,这不是开心得多了……啊!”便在她笑语自如时,文渊已又将她拉进怀里,笑道:“好啊,我 也得给你来这么一下。”说着礼尚往来,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指头往她腋下呵痒起来。小慕容武功不及文渊,挣脱不开他的搂抱,手指搔来 ,只痒得格格娇笑,不停扭动闪躲,犹如花枝乱颤,连声笑道:“呵呵、哈哈……好、好啦,算我输啦!”
  两人一阵笑闹,嘻嘻哈哈地滚倒在沙滩上,朝海边滚的几滚,忽然一个浪潮涌来,哗地掩过两人,两人全身衣衫一齐湿透。
  潮水涌尽则退,两人互拥着倒在沙滩上,望着对方随潮退而现出的身体。小慕容轻声笑道:“开心了么?”文渊含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望着小慕容的双眼。
  小慕容见他神情舒朗,眼里神色极是温柔,脸上一热,轻声道:“又发呆啦?你……你在想什么?”文渊面带微笑,静了一会儿,低声道 :“我想要抱着你。”
  小慕容心里一甜,笑道:“你已经抱着我啦。”文渊抚摸着她柔软的一头乌云,低声道:“嗯,我还想要亲你一下。”小慕容脸颊绯红, 睁眼瞧着他,轻轻闭上了眼。
  四唇缓缓相交,轻轻接触了一下,些微亲热,却是极尽缠绵。一吻之下,虽然两人全身尽湿,却都觉身体发烫,情意难以自制。小慕容满 脸通红,悄声道:“你……你……你还要做什么?”文渊眼神温润,爱抚着她的腰际,轻轻说道:“小茵!”小慕容轻声应道:“怎样?”文 渊的指尖轻佻着她柔嫩的耳朵,轻声道:“我全部都要。”另一只手,已探进小慕容的衣襟,温柔地抚弄着。
  小慕容见他忽然大举进攻,不禁大感羞涩,叫道:“啊!你……你坏!别……别这样……啊……”稍一惊慌,叫声便即渐转紊乱,慢慢模 糊起来。
  却是文渊间断亲吻着她的脖子,手指在她衣内来回游走,令她难以抗拒。她此刻衣物全湿,布料贴身,本已冰冰凉凉,文渊稍一挑逗,肌 肤旋即十二分地感受到那说不出的刺激。
  海水忽又涌来,淹没了两人,水中白沙浮动,沾在两人身上。文渊扶着小慕容坐起,潮水自两人腰际以下退去。小慕容被海浪冲得云鬓散 乱,睫毛上挂着两三滴水珠,一眨一眨,便即弹落,平时如白玉般的脸颊已隐隐流露珊瑚似的淡红,娇嫩可人,怯怯地望着文渊,悄然道:“ 别在这里做嘛……我……我有点怕……”
  这一来文渊不禁失笑,柔声道:“怕什么啊?”小慕容羞红着脸,低声道:“我……我还不太会游水……要是、要是给海浪卷下去……” 文渊在她面颊上一吻,笑道:“你真的怕?”小慕容一张俏脸直红到了耳根,似乎热得要冒出烟来,嗫嚅道:“也不是很怕,只是……我…… 我们……光天化日的……又……又没在这种地方做过……”
  文渊见小慕容面泛红潮,羞态宛然,全身柔肤衬着水珠,娇艳可爱之极,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克制,听得海水澎湃,全身血液为之动荡,当 下只对小慕容一笑,将她转过了身,使她背对着自己,搂在怀中,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别怕,有我在啊。”小慕容顾盼而笑,甚为腼腆,悄 声说道:“就是有你在,我才怕啊,你这坏蛋!”文渊又吻了吻她的耳鬓,伸手去摸她的胸脯。
  她披着的外衣已在刚才被海水冲去,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衫,为了便于游泳,连肚兜也没有穿着。文渊一摸上去,只隔着一层既薄且湿 的衣裳,充分掌握到她柔软挺秀的乳房,揉得一揉,滴滴水线从他指缝间连串漏下。
  “嗯……嗯……嗯嗯……”小慕容半闭着眼,玉指轻抿朱唇,虽未开口,柔腻的呻吟却已在喉中回响。文渊稍稍用力一握,挤得她胸口衣裳直滴水,其下的乳峰却也随之变化形状。小慕容身子一仰,忍不住启唇娇啼:“啊、啊吭……”
  原本抿在唇上的手指收势不及,紧张地搭上了一行贝齿。
  海潮阵阵,又淹到了两人腰部。文渊两手分别揉捏小慕容的双乳,轻声道:“小茵,你今天湿得很厉害喔。”小慕容正被他摆布得神魂聚 醉,忽听文渊调侃,只羞得面红耳赤,颤声娇吟:“哪……哪有啦!又不是……不是我……啊、啊、啊哈……啊……”
  文渊看着她娇弱不堪的模样,潮起潮落之际,纤纤柳腰仿佛要随之折断,忽然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轻声道:“小茵,我……我想……” 话到口边,又即收回,侵占她身体的动作有些放缓。小慕容嗯了几声,散乱地喘着气,微微回首,眼神略带羞赧,梦呓也似地道:“想……啊 、啊……想……什么啊?”
  望着小慕容陶醉的神情,文渊由胸至腰、又由腰至胸地抚摸她,心里又是一阵冲动,深深吸了口气,道:“小茵,你能原谅我吗?”小慕 容微微一怔,喘道:“嗯……嗯……怎……怎么……啦?”文渊低声道:“我……我想欺负你一下。”
  小慕容一听,原已满是羞意的脸颊更加红了,轻声笑道:“可……可以啊……啊、嗯啊……”稍稍有个空隙喘息,又娇声说道:“你…… 你……要怎样……就怎样嘛……我……我都……喜……欢……”
  随着一个浪头打来,文渊听着小慕容软语相对,不由得气血翻腾,顺势将小慕容对着岸边按倒。耳边浪花声不断响过,文渊伏在她背上, 狂乱地吻着她的颈后,拉着她的衣衫,要将之脱去。小慕容忽觉胸口一紧,才觉得他用力太大,忽然“剥啰”地一串轻响,薄衫已从背后被撕 裂开来。
  文渊和小慕容同时惊呼一声,对望一眼。又是一个浪头打到,顿时将那件破碎的衣衫冲歪得七零八落,挂在小慕容双肩,左边一半顺着手 臂滑落,掩不住她胸部的弧线,淋漓海水顺着她肌肤线条流了下来。
  文渊甚感尴尬,苦笑道:“我……我可没想弄破你的衣服……”小慕容心中小鹿乱撞,赧然微笑,低声道:“反正你说要欺负我了,就欺 负的彻底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