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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2/25 07:58 / 8086 / 99
【小说】从头再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6:51

第38节:省军区第三招待所
  星期天。柳侠惠和刘燕一起去逛省城的百货公司买东西,意外地碰见了段玉。这小子凭借他父亲的关系已经从红星五七干校顺利地回到了省歌舞团,而且被当成了第一男主角在培养。自从上次被教训过之后,他见了柳侠惠就像见了亲老子一样,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
  柳侠惠突然想起来,段玉曾经追过苏萍一段时间,他可能知道她的一些底细,今天何不向他打听一下情况?现在这个案子的风声已经过去,他应该可以放手去调查苏萍的死因了。于是他对刘燕说,他跟这位段同志有些重要事情要商量,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百货公司里逛逛,一个小时后他们再在门口会合。刘燕‘嗯’地答应一声,乖巧地离开了。
  柳侠惠叫上段玉,两人一起来到外面大街上,在一个卖茶水的棚子里坐下。段玉要了两碗茶,殷勤地捧到柳侠惠面前,又要了一小碟五香花生米。
  “侠哥,又换了女朋友了?她长得真漂亮!” 段玉带着一副笑脸讨好地对他说道。
  柳侠惠当然知道他是在瞎说。刘燕身高体壮,不失性感,但是论长相她可比苏萍差远了,跟楚红梅也不能比。想起苏萍,他心中一痛。这一段时间他忙着训练,空余时间还要陪伴照顾马永芳和刘燕,他几乎把苏萍给忘了。
  他开始向段玉打听苏萍过去的事情。段玉明白,柳侠惠这是想查清楚她的死因。他内心很是纠结,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在柳侠惠的逼问下,他最后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苏萍从前在省歌舞团时跟一个长得很帅的高干子弟谈恋爱。那人姓廖,名叫廖新民。他父亲是一位转业的老红军,厅级干部,本地人。后来不知为什么苏萍和他分手了。苏萍死的前一天,段玉在大街上好像看见了廖新民。他们原来就认识,不过只是点头之交。可是还没等他上前打招呼,廖新民就匆匆地走了。他怀疑苏萍的死跟廖新民的有关。
  柳侠惠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回答道:姓廖的家里很有权势,除了父亲是财政厅长,他还有一个伯伯是省军区副司令员。另外,他听说廖新民跟一个毛公子还有其他几个高干子弟搞了一个俱乐部,叫什么‘快乐幸福团’。他虽然不知道‘快乐幸福团’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参加的那些人他认识好几个,他们都是玩女人的好手。末了他还央求柳侠惠,让他千万不要说出这些事情是他泄漏的。他说这些高干子弟们的后台很硬,省公安局想查他们都阻力重重。他自己的父亲就曾经警告过他,叫他千万不要去惹姓廖的和姓毛的。
  柳侠惠听了心中大怒,原来苏萍的死跟‘快乐幸福团’有关!在他后世的记忆里,‘快乐幸福团’是一桩轰动全国的特大流氓集团案,为首的几个人不是被枪毙就是被判了死缓。这个廖新民就是被判的死缓。这件案子确实很难办,主犯全是高干子弟,袒护他们为他们求情的人络绎不绝。最后据说是太祖亲自发了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然这个案子很可能就会不了了之了。
  虽然知道这个案件在原来历史中的结局,柳侠惠还是决定要插一手。这是因为他穿越后发现,很多事情的结局跟原来的历史都有出入,比如自己的父亲就没有在一打三反运动中受到严厉的批判,不但轻松过了关还受到了重用,这当然要归功于他把那封致命的材料从档案室里偷出来烧掉了。他害怕的是,如果他对这个案件袖手旁观,万一廖新民等人逃脱了应得的惩罚,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一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他回到了百货公司的门口等刘燕。段玉还没走,还在跟他套近乎。这时刘燕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买来的几件小东西。她向他们走了过来,因为有段玉这个外人在场,她没有好意思去牵柳侠惠的手。
  “怎么样,买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笑着问她道。
  “嗯。” 她看了段玉一眼,然后对柳侠惠道:“这里真的有你说的那种跑车,漂亮极了,只是太贵了,而且还要凭票购买。”
  她说的跑车指的是凤凰牌自行车,不是汽车。这个年代一般的自行车的轮子直径是28寸,另有一种轮子直径为26寸的,被称为跑车。上海出产的凤凰牌自行车是全国的三大品牌之一,另外两个品牌是上海的永久和天津的飞鸽。凤凰牌自行车因为质量好,造型美观(相对这个物质贫乏的时代而言),非常受欢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凭票才能买到。
  刘燕原来的那辆载重自行车在去荷叶岛的那一次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已经无法修好了。
  “放心吧,我下个月就会有钱帮你买一辆的。” 柳侠惠对她道。
  他现在多了两个需要他照顾的女人,于是决定利用自己的超能赚一些钱来花。具体怎么赚他还没有想好,不过他很有信心。凭他闪电般的速度,哪怕去抢银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触犯法律的。
  “侠哥,你看我这辆车怎么样?这是昨天刚买的,侠哥不要嫌弃,我把它送给你了。” 段玉在一旁插话道。像变戏法似的,他身旁多出了一辆崭新的凤凰自行车,跟刘燕在商店里面看到的那款一模一样。
  柳侠惠刚要开口谢绝,段玉却已经掉头走了。他边走还边回头道:“侠哥当我是朋友,就请收下我这份的心意。再见了,侠哥!”
  柳侠惠只好摇了摇头,对刘燕解释说,这个人是他的好朋友。 “刘燕,这辆车你就先骑着吧。” 刘燕高兴得快要跳了起来。若不是在大街上,她肯定要抱住她的侠哥亲嘴了。
  今天出来前她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上了新买的一条花裙子。她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挎包,又将挎包递给柳侠惠。她推着自行车跑了两步,骈腿上了车,回头叫道:“侠哥,快上来啊!”
  他跟着车子跑了几步,也跳了上去,坐在了后座上。“侠哥,你抱紧我的腰,小心别摔下去了。” 刘燕脸色微红,含羞小声对他说道。
  这时烈日当头,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柳侠惠将挎包斜背在肩膀上,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裙子下面伸了进去。刘燕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转眼到了晚上。在离省委和省军区机关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高墙围住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一栋房子,房子的大门上挂着‘省军区第三招贷所’的牌子。这里在文革前是‘军人文化俱乐部’,里面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演出厅。那个时候这里经常为省委和军区的领导们上映内部的电影(主要是香港电影),偶尔也会有部队和地方上的文工团来这里做汇报演出。文革开始后,这个地方就很少被使用了,大门口站岗的士兵也被撤走了。
  这一晚不同寻常。那栋房子里亮着灯,路过的人如果走近前去仔细聆听,就能听到一种在这个时代来说极为陌生的来自西方的音乐,这就是所谓的爵士乐。爵士乐被党和政府的宣传机构批判为资产阶级的腐朽没落的文化,自然也被当成洪水猛兽而遭到了禁止。其实爵士乐是二十世纪初从美国下层的黑人中产生的,是地地道道的劳动人民的音乐,跟资产阶级实在是搭不上边儿。
  一条黑影敏捷地穿过马路接近了这个院子。那人来到墙边,将一团厚厚的东西往上一抛,盖到了墙上。接着他退后了十几米,助跑了几步,‘嗖’的一声,蹿到了超过三米高的围墙上面。
  这人就是柳侠惠。他抛到围墙上的东西是一块很厚实的帆布,这是因为围墙上埋着破碎的玻璃瓶子,能把企图翻墙的人划伤。这个年代砌围墙时,一般是用这种土办法来防止小偷翻墙的。
  柳侠惠是为了探寻苏萍之死的秘密而到这里来的。
  军区第三招待所这个地方也是段玉告诉他的。他听一个朋友说,廖新民和他的那帮伙伴们经常在星期天晚上到这个地方来聚会。于是等天黑以后,柳侠惠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准备探一探虚实。
  他翻过围墙后,戴好头套,悄悄地接近了那栋房子。从二楼的窗户里传出来音乐声和青年男女们说话的声音,时而还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叫声和其他人放肆的笑声。不难猜测,他们中有的人在跳舞,有的人在玩某种很过分的游戏。
  他发现这栋房子旁边有一株枝叶茂盛的杨树,它的一根枝干几乎伸进二楼那扇打开的窗户里去了。只要他爬到树上,就能清楚地看见屋里的情形。他双手抱住树干,开始慢慢地往上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骑到了那根枝干上,还没等到他观察屋里的情况,就听得‘咚’的一声响,这栋房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撞开了,有七八个人冲了出来。
  “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有人大声喊道。接着,‘咕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妈的,这女吊子好厉害,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围住她,大家一起上!”
  柳侠惠听明白了,他们正在对付一个便衣警察,还是个女的。在本地话中,‘吊子’就是穿便服的警察的意思。
  这时,从楼房里又跑出来了五六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拿着手电筒,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十几个人将那个女便衣堵在了墙角下,但是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去抓她。
  “不要怕,围住她。她只有一个人,跑不了了。” 一个比较镇定的声音在喊道。他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儿。
  “廖哥,你一定要帮我抓住她。妈的,我要亲手把她剥光了,撕烂她的骚屄!” 听声音,这显然是刚才被打倒在地的那个人。
  这时两个手电筒一齐照向了墙角里的那个女便衣。她头发披散着,背靠着墙,上身的白衬衣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和小半个乳房。这伙人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啊,好漂亮的女吊子!” “快,快看她的奶子,多白啊!”
  “我出五十块,我要她!” “不,她是我的!我出六十!” “我出一百!”
  “都别争了!先抓住她再说,给我上!” 听声音,又是那个领头的廖哥。
  这伙人慢慢地向墙角逼近,眼看那个女便衣就要束手就擒了。突然,一阵旋风刮来,那个两个拿着手电筒的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人在胸口重重地踢了一脚,‘咕咚咕咚’两声响,他们全都仰面倒在地上,手电筒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这栋房子旁边有几盏路灯,即使没有手电筒也能看清楚。只是他们刚才都在借助于手电筒的强光打量那个女便衣,手电筒突然消失后,他们短时间内全都变成了睁眼瞎。等到他们的视力恢复过来后,那个女便衣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6:58

第39节:韩淑芳
  那个女便衣不是别人,正是省公安局第三处副处长韩淑芳。经过一段时间的秘密调查,她已经掌握了‘快乐幸福团’犯罪的不少材料。
  本来一帮高干子弟们凭借权势去搞搞女人,省公安局一般是不会专门为此立案侦察的,除非已经有可信的材料证明他们确实干了犯法的事。韩淑芳一直在追查苏萍之死的真相,其中就涉及到了几个高干子弟。令她吃惊的是,无论她查到谁,总有人来替那个人说情开脱,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掌握了一样。来说情的有她过去的好友,同事,也有她曾经的上司。
  她认定省公安局的高层有人在向被调查的那些人通风报信,搞得她连自己手下那几助手都不敢信任了。到目前为止,她了解到的情况是:‘快乐幸福团’的头目是廖新民和毛公子。他们经常欺骗那些涉世不深思想单纯的女青年,以谈恋爱的名义引诱她们,然后用各种手段猥亵和玩弄她们。那些拼死不从的,最终都被强奸,甚至被多人一起轮奸。其中有三位女青年被轮奸后跳河自杀了。另外还有三人下落不明。韩淑芳怀疑她们是被灭口了。
  也有少数的女青年失身后破罐子破摔,加入了他们的团伙,反过来去祸害别的女人。大多数的姑娘们因为惧怕权势,吃了亏后要么忍气吞声,要么离开了本地远走他乡。这些受害者加起来一共有五十多个。
  昨天晚上,韩淑芳单独向王局长汇报了她了解到的情况,请示局里发出逮捕令,先将这些妨碍社会治安危害百姓的家伙们统统拘留起来。王局长脸色沉重地思考了一会儿,指示她继续侦察工作,等找到了‘快乐幸福团’的确凿罪证再说。
  韩淑芳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宿舍。王局长是一位老革命,也是她的老上司。他一贯立场坚定,嫉恶如仇。她想不明白,局长他到底在顾虑些什么呢?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她最近一段时间一心扑在案子上,连吃饭都在思考案情,晚上睡觉也不安稳。
  她从暖壶里倒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地喝着。忽然,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酸味儿,意识到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她平时是很爱干净的,夏天每天都必须洗澡。在这个气候炎热潮湿的南方城市,哪怕是一天不洗澡都会很不舒服的。
  这里是公安局的单身宿舍。她自从被任命为第三处副处长后,就搬到了这里。这是因为她原来住的地方太远,对工作十分不利。她只有一个女儿,也是警察,目前在北京的一个机密部门工作。
  这栋楼旁边有一个公共浴室,没有热水,只供应冷水。若是想洗热水澡,必须自己带暖壶或者用水桶提热水进去。浴室里总共只有五个淋浴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中间没有遮挡。按局里的规定,晚上八点半以前是女性洗澡时间,八点半以后则归男性使用。韩淑芳寻思,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应该不会有人使用浴室了。于是她将毛巾香皂和干净衣服放进一个脸盆,穿上拖鞋,锁好门,一个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门口有一盏昏暗的路灯,里面黑咕隆咚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她站在外面聆听了一下,确定了里面没有人。她推开门走进去,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放下了手里的脸盆,接着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裤子。她先站在淋浴下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给自己的头上身上打香皂。很快,她的头上身上都布满了泡沫。
  忽然,她感觉到了附近有人,因为她听到了人的呼吸声。韩淑芳在解放前就为党做底下工作,经验非常丰富。解放后她一直在公安部门,什么样的场合都见过。她没有做出任何惊动对方的举动,而是继续往自己身上打香皂,同时嘴里还哼起了一支年轻时喜欢唱的歌。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 ”
  这个浴室有两个门,她刚才进来的那扇门在南面,另一扇门在北面。她确定了,呼吸声是从北面那一扇门后面传过来的。她一边哼歌,一边全神灌注地留意着发出呼吸声的那个方向。她断定那人一定是躲在门后偷看她。
  她在心里猜想,这个偷看她洗澡的人是局里的警察的家属呢,或者是从外面混进来小流氓呢?跑到公安局里来偷看女警察洗澡,这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不动声色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她身上的热量散发出来,形成了雾气。她借着雾气伸手关掉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嘴里却抱怨道:“见鬼,怎么又停电了?” 与此同时,她却在悄悄地往北门的方向移动。
  那个人好像上当了,并没有离开,而且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终于,韩淑芳摸到了门的把手。她猛一拉把手,打开了门,喝到:“不许动!”
  那人被惊呆了,‘咕咚’一声,坐到了地上。随后他赶紧爬起来,掉头就跑。韩淑芳顾不得浑身都是肥皂泡儿,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两人一起滚倒在地上。那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警察,竟然光着身子将他压倒在地上。他想把她推开,可是她身上滑溜溜的,不好用力。
  女警察的身上散发出了迷人的香味儿,不知是来自香皂还是来自她本身,这股香味儿让他心生旖念,觉得被她这么抱住是一件很销魂的事儿。因为没有灯光,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手摸到的是她的乳房还是她的大腿。就在他晕晕乎乎之际,韩淑芳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地上一撞,将这人撞晕过去了。
  韩淑芳把他拖进浴室,打开灯一看,肺都气炸了!这人既不是家属,也不是外面来的二流子。他是她手下的一名警察,名叫吴自强。
  过了一会儿,吴自强从昏迷中醒来。朦胧中他听到了水撒在地上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浴室里湿漉漉的地上,不断有水点儿喷洒到他的脸上身上。他的手脚都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稍微一抬头,他就看见了正在洗澡的韩淑芳,只见她在细心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她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肢体,圆润的乳房和屁股,还有她胯下那一片神秘的黑森林,看得他心里火烧火燎的,鸡巴立刻就翘了起来。她的头发披散下来,使得她性感的脖颈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她的魅力。
  “怎么,还没看够吗?” 猛然间,他发现韩淑芳已经来到他跟前,她盯着他的眼睛,用略带嘲讽的口气问他。她一边问,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因为站的近,躺在地上的吴自强能够清晰地看见她两腿间的那一道肉缝。他脑子一热,差一点晕了过去。
  “韩副处长,我 …… 我 …… ” 吴自强感到了极度的羞愧,同时又实在无法抵御这个美女上司要命的魅力。他口干舌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他的鸡巴却迅速充血,硬得不得了。
  这时韩淑芳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伸手抓住吴自强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拉到墙边,让他靠墙坐着。
  “现在我来问你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听见没有?”
  “是的,韩副处长。”
  经过审问,她终于弄清楚了情况:这个吴自强是谭副局长的心腹。在公安局里,谭副局长的资历比王局长还要老,威信也很高。要不是他文革前夕犯了点儿小错误,现在局里的一把手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谭副局长交给吴自强的任务是:盯住韩淑芳。不管她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要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韩淑芳心想,难怪她的对手总是能抢先一步对她采取防范措施,原来内奸就在自己身边啊!
  吴自强是局里给她指派的助手。他没有什么办案经验,她对他不是很满意。但是她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她不得不让吴自强替她料理生活上的一些琐事,比如打扫房间,整理床铺,等等。有时他也替她去食堂买饭,去水房打开水。这样一来,吴自强就有足够的机会翻看她的工作日记,偷听她打电话,而且也能光明正大地监视她和其他人的来往。
  谭副局长一直是王局长死对头。对于王局长抓的工作,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去破坏。现在看来,他很可能被犯罪分子或者他们的后台收买了。他派吴自强来监视韩淑芳,原本是一步妙棋。可惜的是,吴自强从一开始就被韩淑芳的美貌和风度给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在偷看她洗澡时被当场逮住。
  吴自强的父亲曾经是给谭副局长开车的司机,所以谭副局长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照办。他知道韩淑芳在调查‘快乐幸福团’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清楚谭副局长跟‘快乐幸福团’有什么瓜葛。他记得白天去谭副局长的办公室时,他正在给一个叫廖新民的人打电话,他们约好明天晚上在省军区第三招待所见面。韩淑芳觉得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
  她是老警察了,懂得怎样去震慑住这个吴自强。她一会儿对他严厉无比,一会儿又和颜悦色。吴自强哪里见过这个?他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请求她放过他,说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她当然不能就这么饶了他,她要逼迫他反过来为她做事。
  她告诉吴自强,叫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跟谭副局长接触,汇报她的某些行动和计划。但是,他必须将有关谭副局长的一切情况向她汇报。吴自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他只能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末了,她给他松了绑。吴自强这才发现,绑住他双手的竟然是韩副处长洗澡时换下来的花裤衩。她这些天贴身穿着它,那上面还带有她身上的汗味和一点尿骚味!
  第二天晚上,韩淑芳身着便衣,进入了军区第三招待所。她比柳侠惠到得早一些,那时大门还是开着的,她不用翻墙就进去了。她躲在一个树丛后面,看见谭副局长也来了。但是不等她有所动作,他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她很不甘心。谭副局长走后,还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到这里,她跟着这些人混进了那栋房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男男女女加起来估计不下四十个。他们都很年轻,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漂亮妩媚。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比较惹眼,比如,有不少人穿着皮夹克。皮夹克在这个年代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年轻人的标配。韩淑芳外面穿的是普通干部服,里面是白衬衫,与这里的气氛很不协调。
  韩淑芳观察了一会儿,溜进在厕所里打晕了一个正在解手的女青年,脱下了她的皮夹克穿在自己身上。她虽然已经过了四十五岁了,但是因为她长得很美,身材也没有走形,因此一时间并没有人去怀疑她。
  “喂,你是跟廖哥来的还是跟毛公子来的?” 一个男青年走近她,笑着问道。
  “哦,我是廖新民的表姐。” 她不动声色地答道。她之所以选择了廖新民,是因为她并没有见过毛公子,不知在场的哪一位是他,害怕露出破绽。此时廖新民正在与二男三女在一个角落里玩牌玩得高兴,没有注意到她这个方向。
  “那太好了,我是廖哥同学,曾经跟他住对门。我叫张群,我爸是军区参谋长。” 张群说着,将一条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刚才一见这位美妇就被迷住了,据他推测,这位‘表姐’最多也就是三十出头吧。
  “你好,我叫陈玉莲。” 她已经看过关于廖新民的详细材料,知道他的所有社会关系。他确实有一个名叫陈玉莲的表姐。
  他们开始闲聊了起来。张群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过他显然很了解廖新民这个人,谈笑中透露了不少韩淑芳不知道的东西。张群长得很帅,个子高高大大的。有他的陪伴,她好像觉得安全了许多。只是,张群对韩淑芳显然是心有所图的。她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还有,他的身体也跟她越贴越近。尽管她是一位经验老到的警察,她的心也开始狂跳起来。张群低头跟她说话时,喜欢将脸贴近她的脸,远处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在亲嘴呢。
  渐渐地,这些青年男女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轻歌慢舞变成了狂躁的扭动,男人们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了,不时间会传来姑娘们的娇笑声与喝骂声。韩淑芳一直留意参加这次聚会的人,竭力想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或者长相。这时她忽然发现,张群的一只手伸进了她穿的那件皮夹克里面,捂在了她的胸脯上。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可是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低声道:“玉莲姐,我 …… 喜欢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让她浑身酥软,几乎把持不住。“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在心里呼喊着。她丈夫死了这么多年,她竟会在这种最不应该的场合,对一个年龄可以当她儿子的男子动了情!她不禁满脸通红,急切地想着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怎么脱身。
  这时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彪形大汉。那女孩正是被韩淑芳打晕在厕所里的那个姑娘。韩淑芳不知道的是,女孩是毛公子的亲妹妹,是这里几乎的所有的男人们巴结讨好的对象。
  “就是她!” 那女孩指着韩淑芳对身后的两个男人道。“就是她打了我,还抢走了我的皮夹克!”
  旁边的人,包括张群,全都楞住了。
  那两个男人恶狠狠地向韩淑芳扑过来。她知道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她接住冲到跟前的那个大个子的胳膊,用力一拉,再一个转身,将他从自己头顶上摔了出去。那家伙‘轰隆’一声落在一张桌子上,将那上面放着的杯盘砸得到处乱飞。这时另一个大汉已经抓住了她的皮夹克的领子。她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好两手抓住皮夹克往两边一扯,把它从身上脱了下来。
  “快抓住她,她是吊子!” 这时屋里有人喊了起来。
  韩淑芳顾不得许多了,她挥动拳头,连着打翻了好几个人,她自己脸上身上也挨了好几下子。她身上穿的白衬衣被撕破了,左边的肋骨痛得要命,可能是被人踢了一脚。她拼命的抵抗着身边的五六个男人,边打边往楼下跑,终于冲出了那栋房子。
  可是如今院子的大门紧闭,她到了墙边,却无法出去。她只好背靠着墙,一边迎战那些试图抓住她的男人,一边思索着对策。这时两只手电筒对准了她,瞬间把她眼睛照花了。
  冷不防一块鸡蛋大的鹅卵石从侧面飞过来,打中了她耳朵旁边的部位。一阵剧痛传来,她几乎晕了过去。就在这时,围攻她的人发出了几声惨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背了起来,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她能看见布满星星的夜空在旋转,听见耳旁‘呼呼’的风声,好像是在飞一样。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知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7:18

第40节:女公安的激情
  救走韩淑芳的那个神秘人不用问就是我们的主角柳侠惠了。他背着韩淑芳飞快地贴着围墙奔跑,廖新民等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跑到哪儿去了。当然,即使看清楚了,他们也追不上,即使追上了,也打不过他。他来到了这栋房子的后面,这里的围墙稍矮一些,只有两米半高,那上面也没有埋碎玻璃瓶。他没有多想,‘呼’的一声蹿上了墙,然后就跳了下去,到了围墙的外面。他把韩淑芳放到地上,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又重新背起她继续飞奔起来。
  刚才他跃上墙的动作要是被田径队的任何一位教练看见,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情。背着一个成年女人还能跃上两米多高的围墙,哪怕是手脚并用,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此时的世界跳高纪录是二米二八,是由苏联运动员创造的。虽然中国运动员倪志钦早在一九七零年就跳过了二米二九的高度,但是他的那个成绩并不被国际田联所承认。柳侠惠早已悄悄地试过,凭借超能,他可以轻松地跳过三米的高度。可惜的是,文革还没有结束,改革开放也没有影子。若是他打破了世界纪录,除了给他招来数不清的麻烦,对他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好处。因此还是不要招摇,低调做人最好。
  韩淑芳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这时已经是清晨了,因为她听见了屋子外面传来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这里看起来像是一户普通农民的家,墙上贴着一张沾满灰尘的《毛主席去安源》的油画(印刷品)。虽然有一盏电灯,但是用的大概是10瓦以下的灯泡,光线昏暗。
  她掀开毯子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衣服裤子全都不见了。她脸上现出了一片红晕。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个救了她的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他是一个身体健壮的年轻人,个子不高。当他背着她飞奔时,她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结实的肌肉,也能听到他健康有力的喘息声。还有,他跑起来快得不可思议,简直就跟飞一样。
  昨晚她左边耳朵后面的部位被一块鹅卵石砸伤了,到现在还痛。后来她失去知觉这么长时间,除了因为与几个男人打斗消耗了太多的体能,跟头部受的伤也有些关系。她伸手摸了摸耳后的伤处,那里有些肿胀,流出来的血已经结痂了。虽然还很痛,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韩阿姨,您醒了?”一个年青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还插着一双筷子。“韩阿姨,您肯定饿了。来,先吃一碗我给您煮的面条吧。”
  韩淑芳躺在床上审视着这个年轻人。他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长裤,身材匀称,发育得很好。特别是他的胸部和肩背部,显得很结实很好看。他长得不像廖新民和张群那么帅气,个子也不高,跟她差不多。但是他的一张脸怎么看都很顺眼,给她带来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她似乎见过他,一下子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她的声调有些严厉。这只是出自一个老警察的习惯,其实她在心里早就排除了他是坏人的可能。
  廖新民和毛公子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英俊青年,但是他们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依仗父辈的权势,欺男霸女,干下了不少犯法的事。她要是落到了他们手里,十有八九会遭到他们的污辱和奸淫,说不定还会被灭口。这个年轻人不顾危险将她救了出来,不论怎样,他肯定不会是她的敌人。
  韩淑芳在解放前就为党做过地下工作,经历了生与死考验。那时她还不到二十岁,是一个进步女青年。像她这样的人,落到敌人手里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有一次为组织上送信,被敌人抓住了,那一段可怕的经历直到很多年后还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噩梦中。被敌人严刑拷打百般折磨只是一个方面,最为可怕的是失去自己同志的信任,受到昔日的战友们的猜疑和歧视。参加革命这么多年,她亲眼目睹了好几个像她一样的女革命者,因为被敌人俘虏过,出狱后就不再被组织上信任了,每次政治运动都要接受没完没了的审查。其中有一位大姐被自己的丈夫(也是革命者)所抛弃,因为想不开,她跳楼自杀了。
  “韩阿姨,我知道您有很多话要问我。但是请您先把这碗面条吃了吧,吃饱了才能干好工作啊。我保证等一下会回答您的所有问题的。”
  他这么一说,韩淑芳发现自己的肚子确实很饿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抓住毯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胸脯,一手接过了那个盛满面条的粗瓷碗,对他说了声“谢谢”。
  柳侠惠回了声“您慢用”,就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韩淑芳看了一眼碗里的面条,面汤上飘着油花,香气扑鼻。碗里除了面条还有一个荷包蛋,这更加刺激了她的食欲。于是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后她把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想去洗个脸,然后还要去找那个年轻人来问话呢。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总不能光着身子出门去吧。她往屋子里扫视了一下,发现床边的一个木头板凳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摞衣服。她弯腰伸手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套洗得很干净的人民警察的制服,还有一件白色的线纺背心,一条裤衩,一件白衬衣和一根皮带。她心中一喜,在这种时候她根本就顾得上去纠结这套警察制服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拿起短裤衩弯下腰来往自己的腿上套,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感到一阵晕眩,摇摇摆摆地站不稳,套了几次都没有把裤衩套上。偏巧在这个时候柳侠惠推门走了进来。她惊呼一声,手里的裤衩掉到地上,她顾不得去捡,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雪白丰满的乳房和胯下的黑森林。
  对面的年轻人僵在了那里。他的脸正以看得见的速度变红,她甚至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声。几秒钟后,他才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往屋外走去。
  “等等!” 韩淑芳喊住了他。
  年轻人转过身来,满脸的歉意和尴尬。“韩阿姨,真对不起,我 …… 我不是故意的。”
  “你过来,帮我穿一下衣服。” 她已经镇定下来,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道。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伸出一条胳膊扶住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裤衩。试了几下,可还是不行。这是因为韩淑芳的身子总是往一旁倒,腿也抖得厉害。他又不敢去抱紧她,害怕碰触到她的敏感部位,两个人都很尴尬。
  除了尴尬,韩淑芳还在和她心底里升起的情欲作斗争。这很奇怪,自从丈夫死后,她全心全力地抚养教育女儿,很少接触异性,荒废了大好青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渴望一个男人。她很想紧紧把把这个年轻人抱在怀里,热烈地亲吻他,爱抚他。同时也希望得到他的爱抚。
  她往下瞟了一眼,发现了他的胯间隆起的那一团东西。作为过来人,她断定他也很想要她。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让她想起了死去多年的丈夫,想起了那些遥远的夫妻恩爱的日子。她两腿间开始变得潮湿了。
  “韩阿姨,您还是先躺回床上去吧,那样可能穿起来容易一点儿。” 柳侠惠向她建议道,他的眼睛里透着真诚。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赤裸美丽的身体抱起来,轻轻地放回到了床上。正要帮她穿裤子,她忽然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拉,把他拉到自己的身体上,他的嘴唇刚好贴在了她的一只奶子上。韩淑芳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她不顾一切地抱紧他,热烈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然后又亲吻他的脸和嘴唇。她的动作有些生疏,也有些粗鲁。因为她很多年没有碰过男人了,被压抑的欲望就像决了堤洪水一样,疯狂地泛滥起来。
  她用手摸索着去脱他的衣服裤子,不一会儿,两具赤裸的身体就纠缠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着。柳侠惠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亲吻舔允着韩淑芳的每一寸肌肤。这个女人几乎跟妈妈黄玉琴一样美,而且还是个警察,他觉得自己的命太好了,老天爷太眷顾他了。她还在昏迷时,他给她脱光了全身的衣服。那时他只顾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并没有主意到她是多么的迷人。
  韩淑芳的皮肤很好,但也不是完美无瑕的。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乳房,肚皮,大腿内侧,还有腋下都有一些伤痕。可能是因为时间久远了,伤痕不是太明显。柳侠惠觉得那好像是受过酷刑后留下来的伤痕,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他正如饥似渴地享用着她性感的身体。
  韩淑芳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她记得丈夫和她恩爱时总是采用一个男上女下面对面的姿势,他的鸡巴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放入她的肉穴里,随后开始千篇一律的耸动。这个年轻人却大不一样,他像是闯入了一块宝地,对她身上的一切都如醉如痴地加以爱抚。不知不觉中,他倒着骑在了她身上,两手抱住她的两瓣屁股,把头伸进她的胯下,开始用嘴舔允她的阴唇和阴蒂。她被他舔的兴奋得不得了,可是心里总是觉得这样太不正经了,她喘着气叫道:“唉呀,你 ….. 你怎么 …… 快停下来!那个地方脏 …… 啊!” 他竟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水汪汪的肉穴里!
  他在用嘴舔允她下体的同时,他的鸡巴也在她的脸上来回蹭着。韩淑芳出于本能,伸手拿着它,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她只是含着不动,害怕咬痛了他。慢慢地,他的鸡巴开始在她嘴里一进一出,就像是在肏她的屄一样。他一会儿用嘴,一会儿用手,在辛勤地耕耘着她两腿间的那块宝地。韩淑芳很快就受不了了,她浑身颤抖,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稍微歇了几分钟后,他又开始了对她的各种挑逗,她的肉穴里再次流出了大量的淫水。这一次他让她像小狗一样趴在床上,从她后面将鸡巴‘扑哧’一声,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肉洞。韩淑芳舒服得大声叫了起来。没过多久,他也忍不住了,将滚烫的精液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激情过后,他们搂抱着躺在床上,眼里含情脉脉看着对方。韩淑芳舒服归舒服,心里却觉得羞耻不堪:我这是怎么啦?竟然主动跟一个比自己的女儿还小的男孩发生了这种亲密关系?不过,她心里并不后悔。虽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男人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她内心深处非常渴望男女之爱,只是在现实生活中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罢了。
  柳侠惠先开口说话了。他说出来的话让她感到羞愧,但是她很喜欢听。
  “韩阿姨,我喜欢你。你是我遇见过的最美的阿姨。” 他没说谎。因为他说的是阿姨,不包括汪霞徐佩瑶那些年轻一点儿的女人,也不包括妈妈黄玉琴。
  “瞎说什么啊,阿姨老了,都可以当你的妈了。” 韩淑芳满脸通红,可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不,阿姨一点儿都不老,阿姨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很美,我都喜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她身上各处温柔地抚摸着。她闭上眼睛,把他的手拿到嘴边亲吻。她的思绪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不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她呼呼地睡着了。
  她第二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那个年轻人已不在她身边了。她穿上衣服,来到隔壁的厨房里,从一个大水缸里舀了一些水,洗了脸,漱了口。走出屋门后往四下里一看,发现这里确实是一栋普通的农民住宅,旁边有一块菜地,稍远处是绿油油的稻田。
  她听到了一些声响。循声往前一看,只见那个年轻人正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用斧头劈柴。他的动作既刚劲又优美,没有任何拖沓。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欣赏一个正在劳动的男青年。看着看着,她心中一动。她想了一件事: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富有磁性,跟她在省军区第三招待所遇到的那个名叫张群的年轻人一样。当时张群把手伸进她的皮夹克里面抚摸揉捏她的乳房,挑起了守寡多年的她心中的情欲。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现在攻陷她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张群了。
  “唉呀,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这些令人羞耻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赶走,然后迈步向柳侠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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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合作伙伴
  “韩阿姨,您睡好了?”
  柳侠惠停下来,一边笑着跟她打了招呼,一边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韩淑芳看得有些呆了。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思绪。
  “小同志,首先我得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特别是昨天晚上你冒险救了我。想必你早知道了,我是省公安局的干部。请你原谅,有些情况我现在必须了解清楚。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柳,名叫柳侠惠,是侠义的侠。韩阿姨,我们见过面的。”
  “是吗?在什么时候?”
  “您应该还记得红星五七干校排演的芭蕾舞剧《白毛女》吧?当时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 …… ”
  “哦,我想起来了。你 …… 你就是扮演黄世仁的那个年轻人,对吗?”
  听他这么一说,韩淑芳终于想起来了。她最初带队去调查苏萍的案子时,曾经亲自讯问过柳侠惠,因为他是死者苏萍的好友之一。不过,她当时很快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这么说,你已经离开红星五七干校宣传队了?”
  “我本来就不是红星五七干校的人,我只是一名从省城下放到春江县的知青。我们二十多个知青和红星五七干校宣传队的同志们一起排演了舞剧《白毛女》,那一次我们是代表春江县参加地区举办的样板戏汇演。现在我已被招收到省田径队,是一名专业短跑运动员。”
  “哦,是这样。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跑到省军区第三招待所去的?难道你也是‘快乐幸福团’的成员?” 韩淑芳再一次用上了比较严厉的声调,问出了她心里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柳侠惠突然觉得她说话的声调和神态有些熟悉。只是他万万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美女警察竟然是他过去的情人汪霞的亲生母亲!
  自从被招到到省田径队后,他去过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好几次,但是都没有见到汪霞。后来,汪霞的一个同事告诉他,说她已经被上级调到北京去工作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无论柳侠惠怎么恳求,他都拒绝向他透露汪霞的工作单位,说那是国家机密。汪霞从来没有对柳侠惠说起过她母亲的名字和住址,他只知道她母亲是一位在基层工作多年的派出所长。在他的印象里,汪霞的母亲应该有五十左右了,因为汪霞自己都二十七八了。眼前的这个女警察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他根本就不会把她往汪霞的亲妈那方面想。
  “韩阿姨,我不是什么‘快乐幸福团’的成员。”
  “小柳同志,我正在代表省公安局跟你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请你先不要叫我阿姨。”
  这话说出来韩淑芳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不说。昨天他们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用力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它。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韩淑芳,是省公安局第三处的副处长,你就叫我韩副处长吧。我再问你一次,昨天你为什么会去军区第三招待所?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韩副处长,我去那里的目的可能和你的一样。我是去调查我的朋友苏萍的死因的。”
  柳侠惠已经意识到,凭着他自己一个人瞎摸瞎撞,可能永远也无法弄清苏萍之死的真相。即使弄清楚了,也无法对凶手施以惩罚,除非他再一次罔顾法律大开杀戒。他倒是不介意杀死祸害苏萍的那几个家伙,但是他不想因此而连累自己的亲人,更不想让爱他的那些女人担惊受怕。
  通过观察,他认定这个漂亮性感的女警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而且也很能干。他完全可以跟她合作,当她的助手,这样就能通过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于是他对她敞开心扉,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还有他协助她破案的决心。虽然他认识她还不到一天时间,但是他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了解应该比有些认识了好几年的人还要深。
  他的这一番话让韩淑芳大吃一惊。原来还有柳侠惠这么一个与本案有关的人,她竟然把他给漏掉了。当然,他不会是嫌疑犯,否则他是不会如此开门见山地向她提供情况,谈想法的。凭着她多年做公安工作的直觉,她认定柳侠惠与苏萍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小柳同志,谢谢你提供的这些情况。我想知道的是,你跟苏萍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淑芳两眼直盯着他问道,这让柳侠惠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他并不是害怕她,而是抵御不了她的魅力。这个韩副处长,她长得太漂亮了,而且还是个认真负责的女警察。他曾经听人说过,女人很容易对认真负责的男人动心,其实男人何尝不是这样呢。他深知自己有着强烈的女侠情节,对那些敢于站出来与邪恶势力斗争,勇于为了大义而献身的漂亮女警察们,他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韩副处长,我可以向您坦白。苏萍她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 他索性对她说了实话。
  “哦?” 尽管跟她的预感一致,韩淑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苏萍是一个漂亮得会令大多数男人自惭形秽的女子,柳侠惠虽然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是他相貌一般,应该还不至于能够打动她的心。况且他当时还没有进入省田径队,只是一名下乡知青,而苏萍是在省城有正式工作的人。据了解,苏萍虽然被下放到红星五七干校劳动,但是省歌舞团的领导们是准备把她当成未来的一号女演员培养的。她的出身好,长得又漂亮,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韩淑芳心想,也许小柳同志是在闹单相思吧。这么好的小伙子,他心仪的女人竟然惨遭流氓团伙的轮奸,因不堪凌辱而自杀身亡,她不禁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她甚至有了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一番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你和苏萍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我的意思是,你跟她拉过手吗,亲过嘴了吗?”
  韩淑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种话来。可怜的小柳,他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人,她却要求他当面回答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不过,柳侠惠的回答再次让她大吃一惊。
  “我们拉过手,也亲过嘴 …… 我们都已经睡过了。”
  “啊?你 …… 你怎么能这样 …… 你 …… 你太不像话了!”
  她心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还附带着浓浓的醋意。她真想狠狠地批评他一顿。其实,他们之间刚刚发生的事情更不像话。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她决定不再去纠缠这个问题了。
  “这里是你的家?你给我的这身警察制服是哪里来的?”
  韩淑芳突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他怎么会有人民警察的制服呢?
  “这里是我女朋友的家。嗯,不是苏萍,是在我认识苏萍之前的一个女朋友,她是警察。我下乡当知青之前就和她分手了,她现在去了别的城市,不在本地了。”
  他带韩淑芳来的这个地方是他的美女老师徐佩瑶的家。后来他金屋藏娇,和女警汪霞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极为销魂的日子。汪霞去北京培训后,被上级直接留在北京的一个机密部门工作,连回老家的·时间都没有给她,因此她的许多随身物品还留在这里。柳侠惠能找出汪霞的警服和内衣内裤来给韩淑芳穿,但是他绝不能跟她提起这房子的真正主人徐佩瑶,他的老师兼情人。否则他就再也解释不清了,办事一丝不苟的韩副处长说不定会马上把他当成流氓犯抓起来的。
  “你是说,你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和一名女警察在谈恋爱?” 韩淑芳实在是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很诚实的小伙子,竟然有过这么复杂的经历。这太不像话了,韩淑芳都快要气疯了。
  她追问道:“你快说,你的那个警察前女友叫什么名字,她调到哪个城市去了?”
  “韩副处长,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和她谈恋爱,又没有犯法。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了。”
  韩淑芳道:“你没犯法,可是她犯法了!” 确实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高中生就不能谈恋爱。可是一个女警察和一个男高中生谈恋爱,这绝对是一件违法乱纪的大事情。无论到哪里,那名女警察都会受到严厉的纪律处分的。柳侠惠心里开始有点儿后悔:“也许我说得太多了。”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这个女警察也睡过了?” 韩淑芳瞪着眼睛问他道。
  “对不起,韩副处长,我无可奉告。”
  韩淑芳恨不得用手狠狠地敲打一下他的脑袋。他这么回答,等于是默认和那个女警察睡过了。想不到他这么小小的年纪,居然睡过了不止一个女人,简直比流氓还流氓!可是,从柳侠惠的举止和教养上看,她实在是难以把他和流氓划上等号。
  “韩副处长,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些小事情了,您还是考虑一下我建议吧。在这个案子上,我可以给您帮上许多忙的。您若有什么自己不方便出面办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办的。”
  韩淑芳想:是啊,这小子跑得特快,身手肯定也不错,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说不定真的能给我帮上大忙的。其实她之所以纠结他跟谁睡过,是因为她在心里喜欢上他了。她害怕要是她不去管他,说不定他哪一天会惹出天大的事情来的。她实在是不愿意眼看着这么个好小伙子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轻率地答应他,否则以后就难以驾驭他了。“不行!我要是这么做,就违反了公安局的纪律,会受到领导的严厉处分的,到时候连你也会被抓起来的。”说完这些话,她盯着柳侠惠,眼神里透出些许得意:你这个毛头小子,难道我还治不了你?
  没想到柳侠惠往她跟前跨了一步,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脸上问道:“韩副处长,你给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犯不犯法?一个公安局的副处长,能和一个跟自己调查的案件有关联的普通群众脱了裤子上床吗?而且,这件事还是你主动的吧?”
  “这?” 韩淑芳被他的话臊得满脸通红,可是又想不出该怎么去回击他。原来这个家伙一点儿也不老实,知道怎么抓住我的致命弱点来加以要挟!该死的,他 …… 他这会儿竟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警服里!
  “你 …… 你别 …… 别摸我 …… 啊!”
  柳侠惠一边揉捏她丰满的乳房,一边亲吻她的脖子。韩淑芳暗叫不妙,她又动情了。这时,耳边传来了他富有磁性的说话声:“我还是叫您韩阿姨吧。我向阿姨发誓,哪怕是死了,我也绝不会给阿姨添任何麻烦的!” 说完这话,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当他们再次搂抱着在床上躺下后,韩淑芳对他说道:“那 …… 那好吧。你可以叫我韩阿姨,我就叫你小柳吧。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阿姨的指挥。你能做得到吗?另外,你绝不能向任何人泄漏我们之间的合作。”
  这时柳侠惠已经解开了她的裤子,正在卖力地舔允她的阴蒂。听到她的话,他抬起头来严肃地答道:“没有问题,韩阿姨,我保证做到。” 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们两个又充满激情地颠鸾倒凤了一次。这一次他并没有完全脱光她的警服,只是解开了她衣服裤子的扣子,扑在她身上用两手抓住她的奶子,狠狠地肏了她一通。事后他们两人都感到非常地满足。
  接下来柳侠惠需要把韩淑芳送到医院去。他昨晚查看过她耳后的伤势,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应该去医院里检查一下他才放心。
  他像变戏法似地从柴房里推出来了一辆摩托车。这就是市公安局刑警队分配给汪霞的那辆三轮摩托。她刚去北京参加公安部的培训时,上级并没有要把她留在北京工作的计划,因此她将摩托车存放在柴房里,准备以后回来继续使用。培训结束后汪霞就奉命直接留在北京工作了。她的原单位直到两个月前才接到上级的正式通知:汪霞同志将长期留在北京工作,不再回原单位了。刑警大队的人好像把这辆摩托车给忘了。
  柳侠惠刚才搬运木柴时发现了它。他稍微检查了一下,它除了外部沾了一层灰尘外,没有别的毛病,油箱里还剩下了大约半箱汽油。汪霞为了刑侦工作的需要,将摩托车上印的市公安局几个字和编号都涂抹掉了。韩淑芳没有去追问这辆摩托车的来历,在这一天中她经历了太多,一辆摩托车显得太不足道了。
  柳侠惠用摩托车载着韩淑芳飞快地往附近的市立第三医院驶去。经过检查,医生说她的伤不要紧。于是柳侠惠又载着韩淑芳离开医院,把她送到了省公安局。随后他就自己骑摩托车回到了省体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7:37

第42节:江洋大盗和羽球天使
  下午两点。省公安局的副局长谭德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香烟。他刚刚接到了廖新民给他打来的电话,得知昨晚有一个女公安混进了军区第三招待所刺探情况,被他们及时发现了。可是正当他们要抓住她时,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把她救了出去。那个女公安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漂亮。至于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蒙着面,动作快如闪电,谁也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谭德明马上意识到,那个女公安应该就是第三处的副处长韩淑芳。因为负责‘快乐幸福团’这个案子的办案组成员除了她这个组长之外全是男的,而且她确实称得上漂亮二字。韩淑芳的实际年龄已经四十五岁了,但是看起来还像是三十来岁。那个黑衣蒙面人又会是谁呢?谭德明的心里有些发慌。他一直以为韩淑芳的所有行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她。她竟敢只身闯入军区第三招待所搞侦察。昨晚他也在场,跟廖新民见面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如果被韩淑芳亲眼看见,那她的视线肯定会转移到他的身上来。这让谭德明十分恼火。都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公子,办事太不小心了,总是捅娄子,要他来帮着擦屁股。若不是看在廖家父子的面子上,谭德明是不想管这种事的。
  谭德明跟王局长是死对头。他在省里有不少老上级和老同事替他说话,王局长一直拿他没有办法。谭德明跟廖家的关系极深,廖新民的爸爸跟谭德明是老同事,他的伯伯是省军区的代司令员,谭德明的老上级。
  谭德明的老婆在十多年前得病死了,儿女也都成家了,不在身边。文革前夕的一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趁着酒劲侵犯了他家的一个十八九岁的保姆,后来又多次与她发生关系。没多久那个保姆怀孕了,她在农村的未婚夫得知后,找上门来毒打了她一顿。她当天晚上就喝下一瓶敌敌畏自杀了。这件事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因为有廖家人的全力庇护,谭德明只受到了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他因为这件事错过了被提拔为省公安局长的机会。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廖家在省公安部门的代理人。
  谭德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廖新民的家。“喂,是新民吗?” 确定对方是廖新民后,他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对策。看来王局长已经快要下决心,对这个案子涉及到的那一大帮高干子弟采取行动了,廖新民和毛公子会首当其冲。“我们不能再被动地等下去了,必须想办法解决掉韩淑芳。只要把她搞掉,姓王的就等于是少了一条臂膀。” 电话那头的廖新民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好吧,谭叔叔。我去跟我大伯说。”
  “你的人手够吗?要不要我挑一个得力的人去帮你?” 谭德明问道。 “不用了,谭叔叔。你掌握公安局内部情况,不可轻动。” 谭德明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他对廖新民这个后辈还是很满意的。这小子心思缜密,该下狠心的时候绝不手软,跟他爹一样。接着,他的思绪又转到了韩淑芳这个女下属身上。她是整个公安系统里闻名的大美人儿,又是一个寡妇,他一直想染指她。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韩淑芳啊韩淑芳,你这个骚货。丈夫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假装正经,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想男人。这一次,廖公子他们必定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哼!”
  接下来十几天,柳侠惠几乎每天晚上都去找韩副处长,帮她办案。她还真给他布置了一些任务,主要是去搜集那些已知的快乐幸福团的成员和他们的家庭的情况。她给他开了一张介绍信带在身边,但是叮嘱他不到万不得时已不要用它。这张介绍信只是证明他在为省公安局工作,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害怕他被人逮住后脱不了身。
  柳侠惠从韩副处长那里借来了一些撬门开锁的工具,干起了他的‘老本行’:去嫌疑人或者他们父母的工作单位的档案室里翻阅文件,然后纪录下来交给她。他身具超能,可以轻易的翻墙进入任何单位,不愁被人发觉。当然,韩淑芳事先会向他提供一些基本的情报,包括各个单位的档案室的位置等等,她甚至还在技术上给与了他一定的指导。他很快就能熟练地打开档案室的门了。每次‘作案’后,他都会仔细地清除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韩副处长对小柳同志的能力非常满意。有了他,她的调查工作的进展快多了,而且能够完全保密。她甚至想,等这件案子结束后,她就去向王局长要求,将小柳同志招收进公安局加以培养。他太适合干这个了。
  柳侠惠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做江洋大盗的潜质。他有一次事先没跟韩副处长打招呼就擅自去跟踪毛公子,发现了他们的一处隐秘的淫窝。第二天晚上他就潜入进去,从那里偷出来许多张‘快乐幸福团’成员的照片。其中有几张拍摄的是他们十几个人正在奸淫污辱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可以当成他们犯罪的铁证。他把这些照片交给了韩副处长。
  她严厉地批评了他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些正是她需要的东西。她心里对他其实是很赞赏的。当天夜里,她第一次把他留在自己的宿舍里过夜,第二天清晨才催他离开。
  他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入公安局,因为韩副处长给他发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另外她还给了他一些汽油票,可以拿着去加油站给他的摩托车加油。在这个年代,很多物资都是按计划凭票供应的,汽油当然也不例外。中国在七十年代的加油站非常稀少,全国总共只有六七百个。
  这天柳侠惠没有‘任务’,因为韩副处长去另一个城市参加公安系统的一个重要会议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他从宿舍出来,骑上摩托车往体委的大门口驶去,准备去加油站加油。平时体委的大门是关着的,所有的人都从一扇小门进出。守门的大爷见是他,马上热情地上来打招呼,然后打开大门把他连人带车都放了出去。这个年代的媒体不发达,很多重要的消息都是口口相传。不过,柳侠惠在省体委早已出了名,几乎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
  省体委处在比较热闹的市区,附近的街上自行车和行人都很多。他只能把摩托车的速度放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那些年轻人,特别是那些女运动员们都对他投来友好而热烈的目光,弄得他心里有些发虚:我最近是不是太高调了?骑着摩托车进出省体委,这确实是比较出格。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没有私人汽车,私人摩托车也极为少见。平时有人问起,他都说这辆摩托是朋友借给他玩的。
  正这么想着,就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姑娘主动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了。
  “侠哥,你好。你骑车的样子好威风啊。” 姑娘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活泼可爱,笑起来很好看。
  “你好。” 柳侠惠有些尴尬。这个姑娘看起来眼熟,可是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她。
  “侠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陈玉姑啊!” 她大方地向他伸出手来。
  “哦,是玉姑啊。我刚才正在想别的事情,没有看见你。对不起。” 柳侠惠停下车来,一边跟她握手一边连声道歉,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到底是谁。他猜想她应该是体委里面的人。陈玉姑的个子比较矮小,很难猜出她是搞哪一项运动的,说她是教练吧又太年轻了一点儿。
  “侠哥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给我的这辆摩托车加油,在市少年宫那边。” “那太好了,我要去少年宫练球,正好跟你同路哦。” 说罢她就不客气地坐进了他的车斗里。体委里面的羽毛球馆同时也是篮球馆和排球馆,一时间分配不过来,羽毛球队就借用了少年宫的场地训练。
  柳侠惠终于想起来了,陈玉姑是从印尼归国的华侨,羽毛球打得特别好。她十三岁就当上了专业运动员,十八岁就拿到全国冠军了。一个星期前他在食堂排队买饭,一位认识的体委领导专门带着陈玉姑走到他跟前,给他们俩做了介绍。只是当时食堂里太吵,他基本上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在他后世的记忆中,陈玉姑并不是本省羽毛球队的,而是在邻省打球。她祖籍是福建,说的普通话带有较重的福建口音。
  陈玉姑不久前获得了亚运会的单打冠军,是中国女子羽毛球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后世那些风靡世界的女子羽球健将们,很多是她的徒子徒孙。在这个年代,羽毛球最厉害的国家是英国丹麦和印尼。可惜她生不逢时,没有机会参加各种国际大赛,以至于终其一生都没有拿到过世界冠军。论真正的实力,她是世界一流的。她曾多次代表中国出访,跟不少世界冠军交过手,每次她都是赢多输少。陈玉姑看起来年纪显得小,其实她已经满二十六岁了,柳侠惠应该叫她大姐姐。
  柳侠惠把陈玉姑送到了少年宫后,问她什么时候训练结束,说他要先出去办一些事,回来时可以顺便载她回省体委去。陈玉姑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要在这里练习大约三个小时。侠哥你可别忘了来接我啊。”
  柳侠惠在省体委是个异类,不像其他运动员那样得天天苦练。他的日子过得惬意得很。离全运会只有一个多月了,省体委一把手宣布进入最后的备战阶段,他定的目标是要在全运会上让本省的总成绩进入全国的前十名。现在各个项目的教练员们都在敦促运动员们加紧训练,几乎没有任何空闲的时间。柳侠惠也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带上吃的去野外‘自行’训练,一般是到天黑后才回来。不过他这么做完全是装样子给别人看的。
  田径队的另一位短跑教练因病退休了,马永芳除了他还要负责十几个运动员的训练,整天忙得不亦乐乎。她已经习惯了柳侠惠的特殊训练方式,只要他保持成绩不下降,她也不怎么来管他。她心里有数,这家伙具有某种神奇本领,根本不需要她来操心。她只是每隔两天测试一下他的百米短跑成绩,好拿去向队里的领导汇报。别的教练和运动员们对柳侠惠也是见怪不怪了,谁让他是天才呢。他现在一百米成绩已达到了10秒1,比同队的其他人领先了差不多1秒半。所有的人都看好他,认为他很有希望在全运会上拿到第一名,为本省争光。
  刘燕申请换教练的报告被田径队的领导给否决了,她的新教练也来报道了。因为这么多的运动员需要同时训练,体委内部的训练器材和场地设施都不够用。队领导决定,趁着暑假,让铅球铁饼标枪这三个项目的运动员们全都带上铺盖,在两位教练的带领下住进了市立第五中学,每天借用那里的场地进行训练。市五中离省体委大约有十多里,运动员们每天训练后都累得不想动,吃完饭一般是倒头就睡。刘燕的标枪成绩最近有了很大的提高,教练组把她列为队里夺标的希望,每天都要给她加‘餐’。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回来看过柳侠惠,就是有力气回来教练那里也请不了假。
  马永芳最近一个月没有和柳侠惠有过任何亲热的举动。好像已经有人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了,若是他们单独在呆在一个房间,常常会有人找借口推门进来察看。至于平时的风言风语,那就更多了。柳侠惠倒是没有觉得什么,马永芳却有些受不了了。她最近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因为这个,她有意无意地在疏远他。柳侠惠虽然在床上能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可是她已经三十七八岁了,离四十不远了。她在寻思: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一个年龄相当的人作为伴侣呢?
  实话说,柳侠惠对马永芳和刘燕虽然有感情,但是并不如他和别的女人的感情那么深。对于马永芳的疏远,他是很理解的,毕竟她跟他太不一样了。他只是告诫自己要小心,不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伤害了她们。
  他给摩托车加好油后去市里的几个百货商店里逛了一大圈,买了一些日用品,前后只花了一个钟头。因为没有其他事情,他就到少年宫来观看陈玉姑她们的训练。他对这个刚认识的福建姑娘很有好感,但是并没有想到要将她勾引上床。他不缺女人,和韩副处长私下里还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她是他喜欢的熟女类型,又是警察,他每次跟她做爱都特别尽兴。
  他一边看陈玉姑她们练球一边在想着自己心事,不知不觉过去了差不多两个钟头。
  “侠哥,你也喜欢羽毛球呀?” 这时陈玉姑的训练结束了。她从球场上满身大汗地走过来,发现柳侠惠坐在那里等她,心里又惊又喜。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打羽毛球。” 为了不让她扫兴,他这么答道。其实他很少打羽毛球,在后世他喜欢看网球比赛,严格地说,他是喜欢看那些穿网球短裙的美女选手们。他太太常嘲笑他,说他对网球一窍不通,只喜欢盯着那些女运动员们的大腿看。这个时代当然没有网球裙,不过陈玉姑她们打球穿的是短袖运动衫和球裤,虽然远不如网球裙那么好看,但是她们的大腿还是大部分都露在外面的。他的视力不是一般的好,能看出来有一位女运动员的球裤里面什么也没穿。因为这个年代的女人是不刮毛的,只要角度正好,他就能瞥见她奔跑时下面露出来的阴毛。
  他刚才闲着没事,把这些年轻女球员们欣赏了个遍。陈玉姑的肤色白里透红,个子虽然偏矮,但是她的脸蛋漂亮,身体既性感又健康,他觉得可以给她打八分半。他最喜欢的是她富有弹性的胸部和强健有力的大腿,跑动起来好看极了。
  “侠哥,你要是想学羽毛球,我可以教你啊。” 陈玉姑忽闪着大眼睛对他道。她笑起来真好看,柳侠惠有些心动了。她的汗水把上身穿的短袖运动衫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的胸脯上,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的两颗乳头。
  “那好啊,等哪天你有时间我一定来跟你请教。” 柳侠惠答道。
  “我现在就有时间啊,来吧。” 说罢她热情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看台上拉了起来。
  陈玉姑是华侨,从小受的也是传统的中国文化的熏陶。不过跟中国大陆的女子比较起来,她还是开朗大方多了。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家里人早就在催她结婚,她一直都很犹豫。她男朋友在国家队打乒乓球,平时见面的机会很少。要是一结婚,他们中间肯定有一个人必须放弃自己心爱的运动事业。她和她男朋友之间还处在搂搂抱抱的阶段,没有上过床。上次分手的前夜她男朋友很想把她给睡了,她也没有反对,可是偏巧她那天来了月经。
  不知怎么的,她对柳侠惠特别有好感。第一次见面后,她就经常想他。她的男友是一个很好的人,处处让着她,她对他也很好。只是,在她内心深处,埋藏着一种莫名的不安,一股强烈的欲望。她常常幻想:要是哪一天我能冲破一切传统的束缚,轰轰烈烈地爱一次,那该多好啊!
  她的女队友们平时常在背后议论那些出色的男人,柳侠惠也是其中之一。她总是默默地听着,像一个痴心的小姑娘一样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事想想就不可思议:柳侠惠充其量只是一个有潜力的田径运动员,而她则成名已久,光是全国性比赛的冠军就已经拿了五六次了。
  柳侠惠跟着她来到球场上。这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可是陈玉姑的兴致这么高,他怎好意思拒绝她呢。其他的女运动员们都收拾好衣服,一窝蜂往外走,准备回省体委的食堂去吃晚饭。偶尔有一两个人会回头朝他们这边看上一眼。
  柳侠惠的羽毛球水平不值一提。陈玉姑上来就是一通扣杀,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勉强接住了几个球。她的心情很好,笑得非常迷人,跑动时胸前的一对玉兔在跟着跳动,柳侠惠看得鸡巴有些硬了。
  她知道他的球技不行后,手下放慢了速度,不再故意逗他,而是把球往他身边打。柳侠惠慢慢地找到了感觉,像模像样地跟她对打起来。他乒乒球打得还不错,刚才看她们训练时又特别地留意了陈玉姑打球时的姿势步法和发力,于是他现学现卖,模仿起她的动作来。没想到越打越顺手。
  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得益于他的超能。当他两眼盯着来球时,球速彷佛会变慢,就像是看慢镜头一样。他有足够的时间奔跑到位,调整球拍的角度和挥拍的力度。陈玉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怪人,居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飞快地进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她不禁使出了全力,有一个球她连着扣了三十一拍才把它扣死。这时她的胳膊痛得厉害,都抬不起来了。
  “你 …… 你 …… ” 她满脸通红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她是响当当的羽毛球冠军,平时听到的都是赞扬和掌声,无论是教练和对手,对她的天赋都是心服口服的。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这么一个比她更有天赋的人,这让她一下子很不习惯。
  柳侠惠刚才打得痛快,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过头了,有些追悔莫及。他从球网下钻过来,走到她身边说道:“玉姑,谢谢你这么认真地教我。你是我见到的最好的教练,真的。” 他扶她去球场边坐下,两手拿起她的右胳膊,开始替她按摩。
  “啊,不,不,侠哥,是你自己的天赋高。我 …… ” 陈玉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觉得很不好意思。“唉呀,侠哥你 ……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你 …… 你按得我好舒服啊。” 她的胳膊已经不痛了。她盯着柳侠惠,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柳侠惠很熟悉这种眼光,他在他的其他女人们眼里都看到过这种眼光。“不会吧?难道我又交到了桃花运,这也太快了吧?” 这时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天都快黑了,整个室内球场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人。场面好像有些尴尬。他提议道:“玉姑,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米粉铺很不粗,我带你去尝尝吧?”
  陈玉姑盯着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抱紧他的腰,脖子一伸,张嘴亲在了他的嘴唇上。她生得娇小玲珑,但是却力气不小,不然怎能拿冠军?她现在浑身都是汗,他却觉得此时的她特别的性感。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热烈的亲吻起来,同时还把手伸进她的运动衫里,抚摸着她的乳房。
  陈玉姑早就听说了柳侠惠的名字。大家都说他是天才,很可能成为下一个全国跑得最快的人。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侠哥跟别的男人大不一样,他脸上总是带着宽厚的笑容,同时又展现出一种强大的自信,让她很是痴迷。其他的队友们私下里议论柳侠惠时,都说喜欢他的女孩子如何如何多。她觉得自己若不赶紧抓住他,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不一会儿,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柳侠惠已经把她身上那件短袖运动衫给脱了,露出她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结实的乳房。他又解开了她球裤的裤带,一边亲吻舔允她的奶子,一边把手伸进她的球裤里面抚摸揉捏她圆溜溜的屁股。陈玉姑嘴里发出了一阵阵含混的呻吟,她下身跟着扭动了几下,把球裤和内裤全都脱了,踢在一旁。
  柳侠惠觉得是时候了,他解开自己的裤子,坐了下来,露出了直挺挺的肉棒,然后让她面对面骑在他的大腿上。他一边亲吻她的奶子,一边抱住她的屁股将下身向上一挺。陈玉姑痛得叫出了声:“唉呀,侠哥!痛死我啦!”
  他赶紧停了下来:“对不起,玉姑。是我太性急了,谁叫你这么可爱呢。”
  他不再强行推进,而是继续亲吻她赤裸的身体,抚摸她的奶子和屁股。很快,陈玉姑就被他搞得淫水直流了。她红着脸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意思是让他来奸(肏)她,不要管她痛不痛。因为她用的是福建方言,柳侠惠没有听懂,还在滋滋有味地吸允着她的奶头。于是她主动用手握住他的肉棍,对准了她下面的洞口,一屁股坐了下去。因为疼痛和紧张,她张嘴在他的胸部咬了一大口。
  柳侠惠能感觉到她的娇躯在自己的怀里颤抖。他脱口说道:“玉姑,你真好,你是我最喜欢的姑娘。” 幸亏她沉浸在情欲之中,没有去追究他是不是还有第二喜欢和第三喜欢的姑娘。他一边对她甜言蜜语,一边轻轻地耸动臀部,在她的肉穴里小幅度地抽插着。‘呱唧’‘呱唧’,她下面流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
  这时只听得大门‘咣当’地一声响,他们两个都吓得浑身一激灵。原来已经到了晚上关门的时间,一名负责场地和器材管理的少年宫工作人员来锁室内球场的门了。此时他们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下体还连在一起。陈玉姑刚要惊叫出声,柳侠惠及时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那名工作人员听到不远处有响动,但是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儿。他伸手打开了墙上的的电灯开关。刹那间,整个羽毛球场都被照得通明透亮。‘呼’,一阵疾风在他眼前刮过。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往四下里一看,室内球场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见了鬼了!” 他嘟哝了一声,把电灯关了,再关上大门,‘咔嚓’一声从外面把门给锁上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7:48

第43节:痛苦与快乐
  星期六,韩副处长从外地开会赶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王局长打电话。对‘快乐幸福团’的调查在柳侠惠的加入后有了不小的进展,她不仅掌握了它有哪些成员以及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甚至连那些成员们的父辈之间的关系都查得差不多了。按照原来的惯例,早就应该把他们这帮犯罪分子抓起来,交给检察机关进行正式的审理了。即使现有的一些证据不够完整,在后期审理时肯定会得到进一步的证实和补充的。她在电话上与王局长据理力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征得了他的首肯:星期一早上就采取行动,对‘快乐幸福团’的二十多个主要成员实施抓捕。
  她连夜来到办公室,用电话召集专案组的成员们进行了一番布置,让大家做好准备,星期一清晨六点钟开始行动。之所以没有立即抓捕这些人,是因为王局长还要向省里的一把手请示汇报,等得到他的批准后才能开始这项行动。
  大家都离开后,她坐在办公桌后伸了一个懒腰,紧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为了这个案子,她接连忙碌了大半年,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这一切眼看快要结束了,她心里很高兴。她不禁想起了柳侠惠,她已经跟王局长提到过这个年轻人。小柳同志做起事来很有分寸,又不乏急智,一点儿都不比她那个当警察的女儿逊色。要知道,她的女儿可是公安部表彰过的英雄警察啊。
  不过,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好。她跟小柳之间的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就比较棘手,哪怕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这事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给她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难办的是,多年没有碰过男人的她,好像有些离不开这个年轻人了。不知他到底是从哪儿学的,小小的年纪居然那么会搞女人,每次都能最快地让她尖叫着达到高潮。每当想起这些,她都会脸红耳赤,羞愧不已。
  她尽量克制自己,减少跟他发生肉体关系的次数。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性欲旺盛的女人,压抑了那么多年,很难再压抑下去了。她晚上常常要回味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香艳情景才能入睡。她叹了一口气,解开皮带,在桌子底下把手伸进裤子里抚摸自己阴蒂。那个地方果然又潮湿了。
  “韩副处长,这些材料我已经按您说的都整理好了。还有需要我做其他事情吗?” 一个年轻的警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叠材料,对她说道。这人是她的助手吴自强。他原来是谭副局长的亲信,被谭派来监视她,却对这个性感的女上司倾心不已,以至于在偷窥她洗澡时被当场抓获。韩淑芳施以反间计,逼迫吴自强为她做事,让他反过来监视谭副局长并传递一些她想让对手知道的信息。这等于是把谭副局长弄成了睁眼瞎,而她却能知道对手的各种动作,扭转了她原来所处的被动局面。
  “没有了。谢谢你,小吴。把材料放在这里,你回去休息吧。” 她平静地回答道。
  吴自强转身离开,刚要出门时,她又叫住了他,补充道:“小吴同志,你最近这一段的表现很好。我要你继续留意谭副局长的一举一动,随时来向我报告。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会向王局长推荐,送你去参加一个全国公安系统培训班。” 在公安系统里,参加这种培训班意味着快要被提拔了。
  这些天吴自强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为韩副处长工作,可以说是既幸福又难受。幸福的是,他几乎天天都和这个漂亮性感的女人见面,她是那么美貌,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动听,还有她身上散发的迷人的香味,这一切都让他如醉如痴。难受的是,她同时又是一位精明而又严厉的上司。他和她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觉得遥不可及。每次见面,他都不敢直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害怕她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谢谢,谢谢韩副处长!” 吴自强挺胸立正,对她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走出去了。
  韩淑芳看着吴自强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对小吴同志的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年轻人嘛,见了漂亮出众的女性,怎么能不起那种心思?有时候越是不可能得到的,就越难放不下。可惜她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的青睐了。
  她将材料放到抽屉里,锁好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出了办公楼往自己的单身宿舍走去。这时已是凌晨了,因为明天是星期天,整栋办公楼里除了几个值班的,其他的人全都离开了。她的宿舍离办公楼大约二百多米,中间隔着一道矮墙。她一个人在月光下,沿着一条铺着碎石的小径走着。
  当穿过那道矮墙的门时,她突然感觉很不对劲儿。只听得‘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劲风朝她的头上砸过来。她猛地弯腰低头,躲过了一根木棒的袭击。还没等她直起身来,就有一左一右两道黑影扑过来,‘咚’的一声,她的左胁下重重地挨了一拳。她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就地翻了一个滚,躲过了另一个人打来的木棒。这时她看清了,袭击她的人是一男一女,她认出了那个男的。他名叫曹大猛,是毛公子在社会上结交的人,因打架斗殴被劳教过三年。她的材料里就有他的照片,还记载着他参与了好几起快乐幸福团的犯罪行为。
  “曹大猛!你竟敢袭击警察!” 她怒喝一声。
  这个年代的警察除非去执行任务,身上是不准携带武器的,何况这是在省公安局里,距离办公大楼只有一百多米远。她叫出曹大猛的名字,就是要让他心生畏惧。可是曹大猛像是一个亡命之徒,一点儿也没有停顿,再一次挥起了手里的木棒向她打来。这一次她躲得稍慢了一点,木棒在她的肩膀上扫过。
  韩淑芳强忍住钻心的疼痛,飞起一脚,踢在曹大猛的胸脯上,硬是将这个一百八十来斤的大汉踢到在地上。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个女的就像幽灵一样欺近了她,一拳打在她的脖子上。这女的比曹大猛还要厉害,韩淑芳被她打得站立不稳,‘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这时曹大猛从地上爬起来,骑在了她的背上。他将她的一条胳膊扭在背后,另一条胳膊用膝盖牢牢地压制住。那个女的拿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布塞住了她的嘴,再和姓曹一起用绳子将她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那女的再一次挥拳将她打晕,然后两人将她提起来夹在中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韩淑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的一根水泥柱子上,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两瓶白酒和几包已经拆开了的大前门香烟。在她对面不到三尺,站着她最近一直调查的主要对象,廖新民和毛公子,他们嘴里都叼着烟。廖新民不露声色,显得很沉稳,而毛公子的脸上却掩饰不住得意的笑容。仓库里还有十几个年轻人,不过他们离得太远,她看不清楚。
  “没想到吧,韩副处长,我们又见面了。你一天到晚在查老子的材料,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哈哈哈 …… ”
  她把脸转向一旁,不去看他们。她确实很后悔:自己不该在最后的关头放松了警惕,被他们钻了空子。她知道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们肯定会用最卑鄙无耻的办法来对付她的。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你竟敢对我不理不睬?” 毛公子伸手抓住她衬衣的领子,‘啪啪啪’,连着打了她三个耳光。她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红的手指头印子。她现在双臂朝后被绑在柱子上,两腿早就麻木了,毫无反抗的能力。
  “你这个下贱的骚货!那天晚上在第三招待所我被你踢了一脚,养了两个礼拜的伤。今天是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说罢毛公子双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往两旁一扯,‘斯拉’一声响,将她外面穿的警服连带里面的白衬衣都扯破了,露出了她丰满洁白的乳房。
  毛公子的眼睛一亮,叫道:“嗬,想不到你这个骚货的一对奶子还真不赖啊。” 他两手攥住她的乳房开始用力地揉捏起来。韩淑芳因为羞耻和愤怒,满脸涨得通红。毛公子见了,更为得意了。他用右手拿住她的一颗乳头用力一捏,她痛得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小毛!够了!” 站在一旁的廖新民不满地喊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廖哥,咋啦?” 毛公子不懂廖新民为什么会生气。他有些犹豫,既想跟出去问个究竟,又想留在这里继续玩弄这个漂亮的女警察。后来他还是松开了她,出去找廖新民去了。接着她听到门外传来他们小声说话的声音,到底说的是什么她又听不太清楚。他们似乎在争论。
  站在远处的那十几个人早就听到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毛公子出去后,他们忍不住好奇心,慢慢地往这边走来。韩淑芳的前胸还是赤裸着,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她红着脸,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们慢慢地围了上来,一边盯着她看一边小声地议论着。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昨晚袭击她的那个曹大猛。她抬头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人中大都是‘快乐幸福团’的成员,他们在她准备的案情材料里都是有名有姓有照片的。只有一个穿黑衣的女人除外,她就是跟曹大猛一起把韩淑芳绑架来的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中等身材,长得也不难看,但是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韩淑芳猜想,她肯定是练过武的,说不定还是这些人里面最厉害的。昨晚的打斗中,她错把曹大猛当成了主要对手,吃了大亏。
  另外还有一个男的走在最后面,他像是有些害羞似的。等到了跟前她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名叫张群的帅气小伙子,省军区参谋长的公子。那天晚上在军区第三招待所里,他曾经温柔地抱住她对她说了“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还用手扶摸了她的奶子,以至于让她也跟着动了情。韩淑芳忽然觉得心里很痛,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张群的眼睛。他好像有些受不了,把头转向了一旁。
  这时毛公子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这些人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这女人是省公安局的,这回咱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廖哥说了,为了防止有人卖友求荣去当告密者,咱们大家今天就在这里把她给轮奸了。大家都互相看着,谁也别想逃!”这些人听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动。
  韩淑芳心里明白:这个廖新民,他太阴险了。他这么做就是要把这些人的父母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轮奸女警察是一项重罪,案发后这些人的父母为了挽救自己的孩子,肯定会抱成一团。他们的父母大部分是掌握实权的高级干部,到那时说不定组织上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就不会去大张旗鼓地处理这批犯罪分子了,甚至有可能只处理几个替死鬼,而让主犯们逍遥法外。她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自己万一能活下来,却还是要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自己女儿的前途。在公安战线干了这么多年,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她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
  毛公子见大家还没有动,有些不耐烦了,叫道:“怎么,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哼,光想着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一有事就往后面缩头,没那么便宜的事!” 他用手指着曹大猛道:“大猛,你是好样儿的。来,给他们带个头!”
  曹大猛抓起桌子上的白酒瓶,打开盖子,‘咕咚’地灌了一口,然后脱下上衣,向她走了过来。他生得身强体壮,手臂上胸脯上的毛都比较多。他先弯下腰将韩淑芳的裤带解开,连同裤衩一起脱了下来。旁观的人见到她赤裸完美的下体,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包括张群和那个黑衣女人。
  韩淑芳知道反抗不会有任何作用,干脆闭上眼睛,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曹大猛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又黑又粗的一根大鸡巴。他伸出两手,托住她的屁股,把鸡巴对准她的肉穴,下身用力一挺,‘扑哧’一声,戳了进去。因为没有任何前戏,她的阴道还是干燥的,挨了他这一下后,韩淑芳痛得忍不住惨叫一声。
  旁观的人开始给曹大猛叫起好来:“猛哥,加油!” “猛哥,用力!” “快干她,把她干出水来!”
  曹大猛好像受到了鼓励,一下接一下地狠狠抽插着,同时用手揉捏她的奶子,还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脖子上舔着。他嘴里的酒气灌进了她的鼻孔。
  “快看啊,猛哥把她干出水!” “在哪?在哪?” “唉呀,猛哥真行。” “这个女警察,真他妈骚!”
  曹大猛只肏了她一百来下,就在她体内射精了。毛公子叫人弄来一盆凉水,对准她下身泼去,将曹大猛的精液稍微冲了一下,然后喊道:“下一个该谁了?”
  “我来,我来!” 这时有一个矮个子站了出来。韩淑芳见过他的照片,知道他是省革委会副主任的小儿子,姓李。他长得贼眉鼠眼的,是这伙人中最丑的一个。他学着曹大猛的样子脱了裤子,然后伸手去抱她的屁股。可是他太矮了,即使踮着脚,他的鸡巴还是够不着韩淑芳的肉穴。他急得头上冒汗了,样子特别滑稽,惹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去两个人帮小李子一下,把这个骚女人给解下来。” 毛公子一边笑一边吩咐道。
  上来两个人把绑她的绳子解开了,另一人找来几个空麻袋铺在地上,他们把她放在麻袋上。姓李的赶紧光着屁股扑在她身上,一边在她的乳房上吸允着,一边将自己的鸡巴送进了她的肉穴。他在她的肉穴里只插了十几下就泄了。可他还是趴在她身上不愿意下去,是被下一个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抓住他的双脚给拽下来的。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上去轮番奸淫她,不一会儿她的肉穴就被肏的又红又肿,她至少两次被送上了高潮。她一直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尽力控制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销魂的呻吟,她的身体也在旁人的笑骂声中颤抖着。
  ‘哗啦’,又是一盆凉水泼在她身上,她再一次被人放倒在麻袋上。这一次爬上来的人好像跟别的人不一样,他的动作特别温柔,他的皮肉也比较光滑。她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张群。他正满眼愧疚地看着她。他身材匀称,皮肤也很白。韩淑芳被这么多人轮奸,浑身早就都麻木了。可是见了他,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这时,旁观的人开始喊了起来。
  “快看哪,骚货的脸红了!” “真奇怪,莫非她喜欢的是咱们的群哥?” “群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狠狠地肏她啊!”
  张群把嘴贴在她耳朵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 对不起。” 他接着像其他人那样,把鸡巴插入她的肉穴里,快速地耸动着身子。他的耐力很好,一口气插了她三百多下,才大吼一声,将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
  韩淑芳的下体在往外冒着白浆,她气喘吁吁地抱着他的身体,还在热烈地亲吻着他的脸和嘴唇。旁观的人都看呆了: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啊。这个骚女人,她和群哥做爱时发出的叫声简直销魂极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8:06

第44节:主仆
  再说柳侠惠。他和陈玉姑在少年宫的室内球场情不自禁地投入对方的怀抱,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后来他们差一点被工作人员抓了现行。他凭借自己的超能,光着屁股抱着同样是光着屁股的陈玉姑逃了出来,连停在球场外面的摩托车都顾不得了,他一口气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
  他想把陈玉姑放下来,她却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她的两腿也使劲地夹住他的腰。她刚才被吓得不轻,要是被人抓住,她的名声和脸面就全完了。现在对她来说,只有侠哥的怀里才是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在中国的传统(糟粕)文化中,女人的节操被看得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女人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或者犯了错误,那她就被认定为是一个肮脏的女人,还不如去死。更为残忍的是,一个女孩子若是被男人欺骗或者被歹徒强奸了,她很可能得不到同情,甚至还会受到家人的斥骂和整个社会的歧视。这种变态的文化是柳侠惠极为痛恨的,因为它代表着野蛮和愚昧,而不是文明。不过,他知道传统的东西太强大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世人的看法。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有不少人拼命地抱住这些糟粕不放。
  他这么抱着陈玉姑,默默地在树林里站了将近五六分钟。他们的喘息已经平静下来了,这时一阵风刮过,两人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玉姑,你冷吗?”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她‘嗯’了一声。不光是冷,她的胳膊和腿也酸了。她换了一下姿势,导致整个身体向下滑落了两寸,她的阴部碰到了一个障碍物。她的脸马上又红了,心跳也加快了。因为那个障碍物是柳侠惠重新勃起的阴茎。
  刚才在球场里他们的热恋被强行中断,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现在他们的情欲又回来了。柳侠惠往四下一看,附近没有一个人。他用两手托住她的屁股,将鸡巴对准她下面的肉洞,缓缓地把她的身体放了下来,他向上翘起的鸡巴顺利地插进了陈玉姑的阴道里。她浑身一颤,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柳侠惠知道她也很想要了。他的腰部和腹部开始有节奏地一收一放,不停地运动着,使得他的鸡巴在她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很快就把两人都带到了极乐的境界。
  “啊 …… 我的哥 …… 我的好哥哥 …… 我的亲哥哥 …… ” 陈玉姑的浪叫声回荡在小树林里。柳侠惠听不太懂,因为她用的是方言,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享受她充满活力的身体。为了防止她怀孕,他在最后关头拔出阴茎,将精液射向了茫茫的黑夜。
  射完之后,柳侠惠往室内球场那边看了看。那里漆黑一片,应该没有人了。他还得回去找衣服裤子呢,不然他们这个样子是哪儿都去不了的。他不能把陈玉姑一个人留在这里,因为她肯定会害怕的。于是他把她背在背上慢慢地向室内球场那边走去,若是路上碰到人,他只能使出超能玩消失了。
  他们来到了球场的门口。门上一把铁锁,足有一斤多重。如果有工具在手,他完全可以打开它。可惜他们都是两手空空,连裤子都没有穿。他背着陈玉姑绕着球馆转,要是找不到开着的窗子,他就只能用石头把铁锁砸开了。走了十几米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扇开着的窗子,不过窗子外面钉了小指粗的铁条。这难不倒他,他放下陈玉姑,让她在窗外等着。他用手握住铁条,用力将两根铁条往两边掰,直到它们弯曲得可容他爬进窗子里去。
  进去之后,他不敢去开灯,能凭着记忆和方向感摸到了他们先前肏屄的地方,找到了扔在在地上的衣服和裤子。他依原路回去,从窗子里又爬了出来。等到穿好衣服裤子后,他们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柳侠惠用摩托车载着陈玉姑往少年宫的大门驶去。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没有特殊原因,值班的工作人员是不会放他们出去的。幸运的是,那个值班的中年大叔是一个羽毛球迷,他认出了大名鼎鼎全国冠军的陈玉姑,于是他们俩得以顺利地出了少年宫。
  转眼到了星期一,柳侠惠估摸韩副处长她开会也应该回来了。走之前她就说过省公安局即将对快乐幸福团采取行动了,他想打听一下情况。他给韩淑芳的办公室打电话,是她的助手吴自强接的电话。他说韩副处长开会已经回来了,但是她现在不住办公室。到了星期二下午他再次给她打电话时,还是那个吴自强接的电话,她还是不在。吴自强说他也不知道韩副处长到哪儿去了。
  柳侠惠心里起了疑。他觉得吴自强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很慌张。于是他拿好自己的通行证,骑上摩托车直奔省公安局而去。到了省公安局的大门口,他发现那里居然戒备森严,有十几个带枪的警察在执勤,出入的人都要接受仔细盘查。他多了个心眼,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把摩托车停在马路另一边的一个小巷子里。他来到公安局的院墙外,找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看了一下周围正好没有人,他纵身翻上墙头,跳了进去。
  他找到了办公大楼后,却不敢贸然闯进去。因为这里也跟平常不一样,有好几个带枪的警察在站岗。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等到下班时,才看见吴自强从里面走了出来。柳侠惠跟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叫住了他。
  吴自强看见是他,心里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柳侠惠来办公室找过韩淑芳很多次,每次都亲热地喊她阿姨,他们一般都会关了门在屋里说话。吴自强见韩副处长似乎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一直以为他真的是她的亲外甥呢。
  省公安局预定在星期一清晨实施对快乐幸福团的抓捕行动,可是负责这项行动的韩副处长却突然失踪了,抓捕行动自然也就流产了。王局长严令三处的人停下手里的所有工作,配合市局刑警大队全力寻找韩副处长,结果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吴自强一直在给韩淑芳当助手,知道快乐幸福团的不少内情。他觉得韩副处长的失踪可能是因为她得罪了太多不该得罪的人。他从一大早就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他除了替韩淑芳的安全担心,同时也为他自己的前途担心。他特别害怕谭副局长,若是他发现自己暗中投靠了韩副处长,肯定会来找他算账的。在柳侠惠的逼问下,吴自强终于说出了韩淑芳失踪的事,他很想知道这个韩副处长的外甥会有什么办法。没想到柳侠惠听到这个消息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省军区的的大院里,有一栋幽静的小别墅,这里住着的省军区的廖副司令员。因为司令员奉命去了北京,他代理着司令员的职务,成了省军区的一把手。
  廖新民闭着眼睛,坐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的沙发上。他左手拿着一张报纸,右手拿着一支烟。若是从后面看,他好像是看报纸累了,正在闭目养神。其实他的两腿是张开的,前面的裤裆也是敞开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跪在地上,正用手握着他的鸡巴,卖力地舔允着。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警察制服。
  廖新民是廖副司令员的侄子。廖副司令员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因此廖新民一直被廖副司令员当成亲儿子。他常年住在伯伯家,很得伯父伯母的欢心。他非常聪明,从小就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王。伯父对他极为溺爱,常说这孩子有出息,若是出生在乱世,他肯定会成为一个雄霸一方的大人物的。
  他上初中学时就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斗殴,没人敢管他,他甚至还仗势欺负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但是在廖副司令员的眼里,他却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他平时也确实听伯伯的话,只是这一次他玩得实在是大了一些,竟然将本省公安局的韩副处长给绑架了。
  不过,他并不是太担心。他相信不论发生了什么大事,伯伯都不会对他置之不顾的。他自己也颇有主见,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指使快乐幸福团的主要成员们一起参与了对韩淑芳的轮奸,只有他和毛公子没有参与。这样即使事情败露,这些人肯定都会被列为主犯,主犯越多他和毛公子就越安全。这等于是给将来省公安局负责办案的人出了一道大大的难题。
  省公安局的王局长是紧跟省里的一把手的,是廖家的对头。他们那一派的人从文革开始就经常与他们廖家的势力发生明争暗斗。这些参与轮奸韩淑芳的人,他们中除了曹大猛,其他的人的家里有好几个是副省级干部,最小的也是厅级。他们中各个派别的人都有,加起来的能量极大,就是给王局长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硬碰。
  廖新民对自己的谋划很是得意,但是也觉得很可惜。那个韩副处长真是一个大美人。他从前只是听说过,见了面后才知道名不虚传。这么一个集美貌和风骚于一身的女子,他竟然不能去碰一下,真是太可惜了。他让仆人小青穿上警察制服来舔他的鸡巴,就是想弥补一下不能肏韩淑芳的遗憾。
  小青姓崔,是他伯伯当年的一个警卫员的独生女。她出身武术世家,从小练就了一身武艺。她爹在她刚出生不久就病死了,她十二岁时她娘也死了,她被叔叔和婶婶收养。她叔叔是一个酒鬼,婶婶也不是一个贤良的女人。她在叔叔家每天有干不完的重活,还要挨打挨骂,受尽了虐待。她十三岁时就被自己的亲叔叔给奸污了。后来两个叔伯哥哥也盯上了她,常常在她睡觉时闯进屋里去轮奸她。她婶婶认为她是个不吉利的扫帚星,有事没事就找茬打骂她。
  她最后忍无可忍,带上她娘临死前交给她的一封信逃出了叔叔家。幸亏她上过两年小学,认识几个字,才能一路讨饭搭便车来到省城,找到了她爹当年服务过的‘大首长’。
  廖副司令还记得自己的那个名叫崔三毛的警卫员。崔三毛不识字,但是武功很好,在战场上敢打敢拼,救过他的命。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到十五岁的浑身脏兮兮的女孩,觉得她眉眼确实有些像崔三毛。他问她学过武没有,她点了点头。他上前试了一下她的身手,果然很不错。于是他就让她给自己的两个女儿作伴,等于是她们的仆人和保镖。女儿长大后他又让她去伺候跟自己最亲的侄子廖新民。
  崔小青因为在叔叔家受了好几年的欺压,养成了一个的习惯,就是在人前尽量不说话。以至于很多人都误以为她是哑巴。她在廖家既能吃饱饭又不用干重活,也没人打骂她,她在心里早就把廖副司令看成了自己的大恩人,暗下决心一辈子忠于廖副司令。廖家的人哪怕是叫她去投河跳楼她都会心甘情愿地照办,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廖新民刚上中学时不知怎么得罪了本地的一个流氓团伙。有一次他带着她外出时被他们堵住在了一个小巷子里。对方是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砖头。崔小青为了保护廖新民,独自一个人冲上去,把他们三人打得跪地求饶,其中一人还被她踢断了腿骨。她自己的头上也被一块砖头砸破了,鲜血直流。晚上回到家,廖副司令了解了情况后,摸着她的头夸奖了她几句。那是她自出生以来最为幸福的日子。
  后来廖新民长大了,开始学着搞女人了,他对崔小青这个仆人兼保镖,也有了全新的兴趣。在一天夜里,他把她强行拽进自己的屋里,动手去脱她的裤子。当时廖新民的二姐就睡在隔壁,崔小青既没有叫喊也没有反抗,被他脱得精光,然后乖乖地张开两腿躺下,让他骑上来肏她。
  从那以后,廖新民经常晚上让她陪睡。廖新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搞起女人来却手段高强,体力也好,比她练过武的叔叔和两个叔伯哥哥都要厉害。她觉得很满足。
  崔小青虽然对廖家有一种愚忠,但是她并不傻,明白自己在廖家的位置。她害怕自己会因为怀孕而被廖家赶出去,就去找了一个在军区医院当妇科医生的同乡,恳求他给自己做输卵管的结扎手术。她身上没有钱,那个同乡也害怕担责任,拒绝给她做。那人五十多岁了,死了老伴,单身一个人过。于是她在他下班后找到他家里,进门后就脱了裤子跟他搞上了。事后那人只好答应了她要求,在自己家里给她做了结扎手术。
  后来廖新民玩她玩腻了,又想出了新花招,找他的好朋友毛公子一起来玩她。渐渐地,她和快乐幸福团里的许多男人都有了那种关系。不过,她仍然只忠于廖新民一人,哪怕是他不把她当人她也从不介意。
  “好了,小青。舔得差不多了,把屁股撅起来。” 廖新民放下手里的报纸,拍了拍她的头,就像拍他养的一条狗一样。
  崔小青早就摸透了主人想要什么,她站起身来把裤子脱了下来,然后背对着他,两手撑地,把自己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廖新民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将自己的鸡巴往她的肉洞里插了进去。她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为了让主人高兴,她还是大声叫了出来。廖新民开始狠狠地肏她,她的叫声越大他的兴致就越高,肏她肏得也越狠,直到他把全部精液都射进她的肉穴里。
  廖新民发泄完之后,她赶紧提起裤子去端来一盆温水,用毛巾替他清洗下体,给他穿上裤子。然后她把自己也收拾好,站在一旁听他的吩咐。
  “小青,等天黑了,你去炼钢厂的仓库和猛哥一起看守那个女警察。猛哥这家伙太粗心,我担心姓韩的耍花招,被她跑了。记住,夜里你不能跟猛哥肏屄,小心被她钻了空子。”
  “是的,我一定照办。”
  廖新民认为必须尽快想出一个解决韩淑芳的办法来,免得夜长梦多。这个女人留不得,最好把她杀了灭口。可是有几个快乐幸福团的哥们舍不得,他们玩她还没有玩够,还想再对她搞一次轮奸大会。其实他自己也有些舍不得,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美了。她的红唇还有她的奶子和屁股都非常诱人,他每次想起她来鸡巴就会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8:19

第45节:大开杀戒
  傍晚时分,柳侠惠潜伏在一颗大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一栋红砖房子,那是省革委会李副主任的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他找遍了自己知道的快乐幸福团的那些个秘密聚会场所,都没有发现韩副处长的踪迹。他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韩阿姨她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幸?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参与调查快乐幸福团这个案子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这个案子最终还是会被侦破的,廖新民毛公子他们也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或许是因为他的干扰,亲爱的韩阿姨才神秘地失踪了。如今已经过了最关键的36小时了,她还是死活不知。柳侠惠的心都要碎了。
  他原来以为自己喜欢韩阿姨纯粹是因为她既美丽又性感。可是自从她失踪后,他的心就好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一般地痛。“我可能是爱上韩阿姨了。” 他暗暗发誓:要是她遭遇了不测,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让那些祸害她的人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
  这时,从那栋红砖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皮夹克的又瘦又矮的人。他正是柳侠惠关注的人:李红军,省革委会李副主任的小儿子。他悄悄地从树上下来,远远地跟在李红军的后面。他原来打算跟踪的人是廖新民和毛公子,可是他们都住在省军区里,那个地方戒备森严。他只有一个人,万一暴露了,可能会打草惊蛇,反而会使韩阿姨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她说不定还会被杀了灭口。
  李红军一边走一边嘴里吹着口哨。他吹的是苏联二战时的名曲《喀秋莎》。因为中苏决裂,所有来自苏联的文艺作品都被认为是修正主义的东西,被禁了,只剩下了《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两部电影还在放映。不过李红军和其他高干子弟们在一起时还是很喜欢听苏联歌曲的唱片,有时一边听歌一边搂住年轻的姑娘跳舞。他对电影里那些穿着暴露的苏联姑娘们情有独钟。他父亲的一个老战友曾经跟他讲过,当年在东北有许多来自苏俄的姑娘,她们见了长得英俊的中国小伙子就会扑上来,给与热情的拥抱。李红军羡慕得不得了,直恨自己生不逢时。
  李红军觉得自己很优秀。其实他不但长得丑,还没有什么本事,在那一群高干子弟中常常是大家嘲弄的对象。文革开始后,因为他父亲当上了本省的三把手,这才有人开始来巴结他,那些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姑娘们也开始向他献殷勤了。他结识了高干子弟中的领袖人物廖新民和毛公子后,底气更足了,成了快乐幸福团中的活跃分子。
  那天他们轮奸韩淑芳时,李红军本来胆子小,一般是不敢去打头阵的。韩副处长到底是一个公安人员,她虽然衣不蔽体,双手被绑着,她的眼睛里还是透出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正气。可是当他看到曹大猛扑上去将韩淑芳一阵猛插,插得她淫水直流时,他的胆子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他妈的,女公安又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省公安局长,见了我家老子还不是要毕恭毕敬?” 于是曹大猛刚完事,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韩淑芳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儿,但她肯定是他搞过的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可惜他没有持久力,只在她肉穴里插了十几下就缴械了。他正要去求廖新民,让他再跟韩淑芳睡一次。
  他正想着这一次该怎么肏那个风骚的女公安的美事儿,突然‘咚’的一声,他背上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个子本来就矮,体重也轻,这一拳将他打得飞了起来,身体直撞到前方的一颗树上,把他撞昏了过去。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公共厕所里的地上。借着灯光,他看见一个头上戴着一个像是毛线做的套子的人。那人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回力球鞋。他觉得头上很痛,伸手一摸,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应该是刚才他的头撞在树干上造成的。
  “妈了个屄!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老子 …… 啊!” 他张嘴骂道。话音还没落,那人就用脚在他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下,差一点把他吃下去的晚饭都给踢出来了。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李红军是个识时务的人,他马上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狠角色。
  “我问来你几句话,你要是不如实回答,我就把你塞到茅坑里去!” 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他的脸全被遮住了,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他眼里燃烧着怒火,让李红军见了胆颤心惊。
  “你们把韩副处长弄到哪儿去啦?”
  “我 …… 不是我 …… 是他们 …… ”慌乱中李红军口不择言,立即暴露了一条重要的信息:他是知情人。‘咚’,这一次那人踢的是他的胸脯,比上一次踢得还要重,差一点把他给踢吐血了。
  “快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见李红军没有吭声,柳侠惠二话不说,抓住他的两只脚,拖着他就往里面的大便池走去。这个公共厕所是那种简易的坑式厕所,就是在一个大粪池上搭一排木板,木板中间留有约莫一尺宽的缝隙,大便时人蹲下来,两脚分别踏在两块木板上。
  “大哥,别,别!我说!我说!” 还没等靠近粪池,李红军就被臭气熏得喘不过气来。他大声地哀嚎着,生怕这个蒙面人真的把他塞进粪池里去。
  韩淑芳还被关在东风炼钢厂的那个废弃了的仓库里。每时每刻都有两个人负责看守她。毛公子给看守的人送来了十几条香烟,一大筐苹果,还有一麻袋饼干罐头等食物。没有酒,因为廖新民说了,喝酒容易误事。为了防止韩淑芳逃跑,他们不给她穿衣服,还一直绑着她的手脚,连大小便时也用一根绳子拴住她的脖子,牵着她到外面的墙脚里去解决。
  刚开始时看守的人靠打扑克聊天来消磨时间。后来他们烦了,就把兴趣转到了她身上。他们故意说下流话来调戏她,用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又摸又捏,甚至还去扯她的腋毛和阴毛取乐。因为有廖新民的吩咐,他们才没有再次奸污她。韩淑芳对此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因为她知道,那样做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和折磨。
  这天夜里轮到曹大猛和崔小青来看守她,几天前就是他们两人把她绑架到这里来的。曹大猛等被接替的那两个人走后,马上抱住崔小青亲她的嘴摸她的屁股。他以前跟她睡过好两次,彼此都很熟悉,只是崔小青几乎从不跟他说话。曹大猛早习惯了,除了廖新民,她跟谁都不怎么说话。
  渐渐地崔小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裤裆里也潮湿了。曹大猛觉得是时候了,就伸手去脱她的裤子,可是这一次她却用力把他给推开了。曹大猛喘着粗气,两眼瞪着她问道:“廖哥他不让?” 崔小青没有出声,只是点了一下头。
  曹大猛很是沮丧,点上一支烟抽着。他不敢不听廖哥的话,曾经有好几次他因为打架被派出所拘留,都是是廖哥找熟人把他给弄出来的。即使没有廖哥,他也不敢对崔小青这个女人用强。她不但武功好,而且敢拼命。在以往的几次斗殴中,他亲眼看见她赤手空拳把那些身强力壮的大汉打得头破血流。
  他扭头看见了韩淑芳,她手脚被绑着坐在地上。碰到他的目光,她赶紧转过头,不去看他。可是已经晚了,曹大猛扔了香烟,往她这边走来。他想,廖哥只说了不准肏她,没说不准玩她啊。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巨响,仓库的门被人砸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蒙着面的人。曹大猛正憋着一肚子火,他拾起地上的一块七八斤重的废铁,双手举过头顶,往那人砸去。眼看就要砸中了,却被他躲了过去。紧接着,曹大猛的裤裆里挨了重重的一脚。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的头磕在一台废弃的机床上,失去了知觉。
  “小侠,小心后面!”发出喊声的是韩淑芳。
  崔小青双手握住一根铁棍,正悄无声息地对准柳侠惠的后背猛地刺来。韩淑芳知道崔小青的厉害,眼看柳侠惠就要被铁棍捅个透心凉了,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柳侠惠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不但躲过了铁棍的袭击,还让崔小青摔了一个大跟头。
  崔小青抬头一看,自己的铁棍已经握在了蒙面人的手里。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气得破天荒地大叫一声,像疯虎一样往他扑了过去。可是迎接她的是她刚才用来刺他的那根铁棍,她好像是自己把身体送了上去,被铁棍捅了个透心凉!
  柳侠惠没有去管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抽搐的崔小青。他快步走到韩淑芳跟前,替她松了绑,拾起她的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给她穿好,然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韩阿姨,你受苦了!” 说罢他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出来。
  他从李红军那里不但问出了韩淑芳被关在什么地方,还问出了他们是怎么绑架她,然后一起轮奸她的详情。柳侠惠当时怒火冲天,差一点就把李红军给撕成了碎片。在他看来,参与祸害韩阿姨的人都该死。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失去理智大开杀戒的原因。他松开韩淑芳,从地上捡起曹大猛刚才扔向他的那块废铁,准备去把曹大猛也给结果了。他心里想的是:反正这个人该死,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让柳侠惠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在离他不到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他手里握着一把冒烟的枪。他就是快乐幸福团的第二号人物,毛公子。
  毛公子的父亲抗战时期参加革命,是本省的一个副厅级干部,论资格比快乐幸福团里的其他人的父母要浅多了。可是他家是太祖的旁系血亲,在本省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力。他一家住在省委的大院里,家中还专门配有警卫和后勤人员。久混官场的人心里都清楚,太祖的直系血亲中没有值得培养的男性,毛公子虽然不具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才干,但是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一飞冲天。在中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谁不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你 …… 你是什么人?”
  毛公子用枪指着柳侠惠问道。他很紧张,以至于手有些发抖。他手里的五四手枪,是这个年代部队里的军官和警察的标准配制,是从他爸爸的警卫员那里偷来的。他平时骄横惯了,喜欢腰里别着手枪出去玩。
  柳侠惠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盯着毛公子。那把枪给他增添了不少压力,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韩淑芳还在身边,这也是他不敢冒险的原因之一。他在琢磨,自己的超能是否快得可以躲过子弹?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毛公子比他更紧张。崔小青的血流得到处都是,她不再抽搐,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显然已经停止了呼吸。毛公子不禁想起了被他害死的那两名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好像就站离他不远的地方,正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害怕极了,闭上两眼,手指扣动了扳机。砰砰砰,他一连开了三枪。睁开眼睛一看,那个蒙面人和韩淑芳都消失了,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刚要扭头,就被人在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飞了出去。
  柳侠惠从地上拾起那把手枪,举着它瞄准了刚刚爬起来的毛公子。
  “你 …… 别 …… 别开枪 …… ” 毛公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砰!’他的眉心上出现了一个血洞,随后他的身体‘咕咚’一声,像一根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柳侠惠没有停下来,他拿着枪走向了曹大猛。曹大猛这时已被枪声惊醒了,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转过身,迎面就飞来一颗子弹,正打中他的心窝。他又倒了下去。柳侠惠又一次抱起了韩淑芳,准备送她去医院。
  “小侠,你等一等,先把我放下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这时她清醒过来了。作为一个老公安,她马上想到了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来,把枪给阿姨,快!”
  柳侠惠听话地把五四手枪递给了她。她接过来后用自己的衣袖仔细地擦了擦,确信上面已经没有柳侠惠的指纹了,然后对他说了下面的话。
  “小侠,你必须听阿姨的话,马上离开这里,至少在两个月之内都不要来找我。若是有人向你调查这里发生的事情,你要坚决地否认这个案子和你有任何关系。放心吧,阿姨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的。到时候我会去联系你的。”
  看来,她已经恢复了冷静,从被绑架的女囚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那个精明干练的公安干部。柳侠惠虽然很心疼她,可是他心里明白,韩阿姨是对的。他若是继续卷入这个案子,只能给韩阿姨增添麻烦,甚至会给他们两个带来灭顶之灾。他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说道:“我爱你,韩阿姨。” 然后就大步离开了。
  柳侠惠并没有走远。他躲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眼看着大批警察赶到现场,随后又来了一辆白色的救护车。直到亲眼看见韩淑芳被放在担架上抬进了救护车,他才离开那里。
  接下来几天,这个牵涉至少五条人命的惊天大案被完全掩盖了起来。省城的市民们完全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这么骇人听闻的刑事案件。柳侠惠是两个月后才从韩淑芳那里得知所有的详情的。
  韩淑芳被送往医院后,王局长立刻亲自赶到医院来看望她,并向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是这样向王局长汇报的:星期六晚上她下班后走回自己的住处的途中,被两名歹徒跟踪绑架。他们将她打晕后带到了东风炼钢厂的那个旧仓库里。到了那里后,她才意识到他们是快乐幸福团的人,绑架她是为了阻挠她对这个流氓团伙的调查工作。当天晚上,十几个快乐幸福团的成员在廖新民和毛公子的指使下,在仓库里轮奸了她。此后她一直被关在那个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两个人看守她。今天天黑后,她想趁机逃跑,与看守她的两名歹徒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其中一名女歹徒从高处失足跌下,被一根铁棍穿胸而死。这时毛公子带枪赶来,与另一名歹徒一起将她制服。幸运的是,他们用来捆绑她的绳子断了。她突然发难,夺过了毛公子的手枪。经过一番搏斗,她终于将两名罪犯当场击毙。
  王局长听了她的汇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几天后,对快乐幸福团成员的抓捕行动终于开始了。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快乐幸福团的所有成员,包括廖新民在内,都全部被逮捕归案。王局长虽然得到省革委会的授权负责处理这个案子,但是他心里明白:因为毛公子的死,这个案子到此已经完全失控了。别说是他,就是本省的一把手也没有插手的余地了。他能做的就是收集整理好材料(这些韩淑芳已经都做好了)向上级汇报,然后慢慢地拖着,等待上级的进一步指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8:45

第46节:婚礼
  柳侠惠是在两个星期后才听到了一些零星的关于快乐幸福团这个特大流氓案的传闻。看来韩淑芳将这件事处理得相当成功,一直都没有公安局的人来向他询问案情。他也遵照韩阿姨的嘱咐,没有去找她。他不禁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惊讶不已:一下子杀了三个人,他竟然没有觉得有什么压力和负罪感。这些天他照常训练,甚至还抽空去跟陈玉姑秘密地约会了两次。
  期待已久的全运会终于在省城如期召开了。田径类比赛被安排在省城的劳动人民体育中心举行。这里可容纳将近两万名观众,文革开始后的各种大型集会都是在这里搞的。本省所有参赛运动员和教练员都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他们每天除了比赛就是为比赛做准备,柳侠惠也不能例外。因为每天都有不少人在身边,他无法溜出去见陈玉姑,估计她也没有时间见他。没想到在开幕式那天,一个陈玉姑的好姐妹悄悄地递给他一张纸条,约他晚上十一点钟在省体委办公大楼的天台上见面。
  他十一点准时到了那里,陈玉姑已经在等他了。跟以前的各次约会一样,他们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亲吻,然后就是脱裤子肏屄。陈玉姑小声对他说,今天是她的安全期,可以射在里面。她说这话时脸上是滚烫滚烫的。天台上有一间小屋子,门锁着,估计是装着变压器之类的东西。夜里有风,凉嗖嗖的,他害怕她着了凉,影响明天的比赛,想带她去下面一楼的一间办公室(他有那里的钥匙)。可是陈玉姑说不用了,她时间不多,害怕回去晚了会被教练盘问。
  柳侠惠心想: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把她身体抵在小屋外面的墙上,伸手一扒拉,就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全都脱了下来。然后他将硬邦邦的鸡巴插进了她的骚屄里,接着就是一通猛插。陈玉姑是个身体非常敏感的姑娘,她似乎很喜欢他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不一会儿就被他插得淫水四溅了。因为她说过是安全期,柳侠惠有恃无恐,直接就在她体内射了精。这时陈玉姑已经软成了一团,要不是他用两手托着她的屁股,她早就瘫在地上了。
  他刚把鸡巴从她的肉穴里拔出来,她突然哭了起来。他顾不得提裤子,抱住她问道:“玉姑,你怎么了?” 陈玉姑流着眼泪向他坦白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她男朋友明天就会到达省城,参加乒乓球单打的角逐。她心里非常苦恼:她爱柳侠惠,但是她跟男朋友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他们两家的父母对他们的婚事也很满意。她真的压力很大,心里拿不定主意。她很向往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情,这也是她跟柳侠惠好上的原因。只是,激情过去后,人总是要回到自己生活的社会圈子里的。她无法想象,若是她把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朋友给蹬了,她父母和亲朋好友们会怎么看她。
  柳侠惠听了,大度地对她说道:“玉姑,我爱你。无论你最后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我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想方设法让她得到幸福。如果你决定跟我分手,我会衷心地祝福你和你的男朋友的。” 陈玉姑听了,哭得更厉害了。
  其实他早就打听到了陈玉姑有男朋友这件事。这不但没有妨碍他和她的交往,反而让他放下心来,尽情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性福的时光。只是最近陈玉姑好像对他用情过深,他有些担心她离不开他了。尽管他巧舌如簧,可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不但有女人,而且有不止一个女人这件事。刚才,陈玉姑明显地表示不想抛弃她和男朋友的那一段感情,她的态度可以说是正中柳侠惠的下怀。于是他大义凛然地说出了要给她幸福的那番话来。
  柳侠惠觉得自己的演技非常高超,陈玉姑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睡过了这么多出色的女人,他的脸皮早已变得非常厚实了。不过,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大骂:你他妈的不是人,是禽兽!
  柳侠惠第二天就见到了陈玉姑的男朋友,他姓章,是河北队的乒乓球运动员。当时柳侠惠刚刚跑完了100米预赛,以10秒05的成绩稳稳地拿到了小组的第一名,同时也创造了今年全国的最好成绩。他的表现在整个田径界引起了轰动,本省的观众们更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大英雄,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
  他逐一对前来向他祝贺的领导同志们表示感谢,还接受了少先队员的献花。然后又和大家一起合影。忙了好一阵子,他才从人群中挤出来,回到了休息室内。这时陈玉姑挽着一个小伙子的胳膊向他走来,她手里也拿着一束鲜花。她也是刚刚赢得了一场比赛,脸上还带着汗珠。
  “侠哥,祝贺你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 她大方地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又把她身边的人介绍给他:“这是我的男朋友小章,他是打乒乒球的,我跟你提起过的。”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柳侠惠还是发现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位小章同志走上前来,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柳侠惠同志,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你刚才跑起来快得像一阵风,太精彩了!祝贺你第一天就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
  柳侠惠连忙答道:“哪里,哪里。”
  他很想回几句恭维小章的话,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对这个小章同志真的是一无所知。从外表看,小章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长得也不错。他比陈玉姑小两个月,因此她称他为小章。但是他略显老成,倒像是比她大了好几岁。
  陈玉姑觉察到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尴尬。这时正好有一个熟识的女记者经过,陈玉姑赶紧拉住她,请她给他们三人一起照一张像。陈玉姑站在柳侠惠的右边,小章站在他的左边,柳侠惠表情严肃地站在中间。不光是表情严肃,他还有些僵硬,因为他发现了陈玉姑的一个小动作:她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贴在了自己的胸前。通过胳膊他能感受到她结实的乳房和砰砰地跳动着的心。
  ‘咔嚓’一声响,女记者按下了快门。
  柳侠惠不禁有些心虚。要是这张照片冲洗出来,小章同志肯定会发现自己的未婚妻正以极其暗昧的姿势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他会怎么想呢?可以肯定,陈玉姑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会嫁给小章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还要对我表示出这种亲昵态度呢?柳侠惠百思不得其解。女人的心,可真难猜啊。
  在第三天的200米预赛中,柳侠惠又以20秒07的成绩夺得小组第一名,同时还打破了全国纪录。观众的情绪沸腾了,在场的各家报纸派来的记者们也激动得不得了,纷纷围上来采访他。在这个年代,报纸上广播里说的都是官话套话,可是在采访现场,柳侠惠却觉得他们跟后世的媒体也没有什么差别。记者们总是在追逐最热门的新闻,至于能不能登出来,则是另一回事了。麻烦的是,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群人来围观他。幸亏这个时代的人还不是太看重明星的签名,不然他光是签名就会给累趴下了。
  省体委的领导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柳侠惠接下来的比赛,就专门派了两男两女四个武术运动员来保护他。如果他被人群包围了,他们就会上前来把围住他的那些人推开,为他开路。之所以派来了两个女武术运动员,是因为围住他的人当中有很多是年轻女性,男运动员要是去推她们,或者发生其他的肢体接触,会被骂为耍流氓的。
  柳侠惠应付完那些记者的采访,一个人回到休息室,屁股还没有坐稳,就进来了两个女的来找他。一个二十出头,名叫王素芬。她是羽毛球运动员,就是前几天替陈玉姑向柳侠惠传递纸条的那一位。她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因为她们两人佩戴着发给参赛运动员的塑料牌子,所以才能进到休息室里。
  “侠哥,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这是霞妹,她一定要让我带她来见一见你。你们两人一个侠哥,一个霞妹,应该能谈得来的。” 王素芳笑着对他说道。王素芳的个子比陈玉姑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是那种朴素大方的女人,但是又不失性感。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柳侠惠和陈玉姑的亲密关系的人。她带来的那个小姑娘霞妹长得很可爱,梳着马尾辫。她正紧握住柳侠惠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柳侠惠从霞妹的眼里不但看到了崇拜,甚至还有赤裸裸的爱慕。“这个 …… ” 他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子交往。他用带着疑问的眼光看了王素芳一眼,王素芳笑道:“霞妹是我的表妹,她在省体委的运动场上观看过你的训练。知道我认识你后,就缠住我非要我带她来见你。”
  “哦,霞妹,你喜欢短跑?想学吗?” 柳侠惠一边友好地问她一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她长得确实很讨人喜爱。
  王素芳好像被他逗乐了,说道:“侠哥,你看走眼了。霞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是国家跳水队的运动员呢!”
  “啊?” 柳侠惠吃了一惊。他重新打量了霞妹一下,问道:“霞妹 …… 你 …… 你是不是姓程,叫程肖霞?”
  “是啊,是啊。侠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小霞高兴得跳了起来,她的两手依然紧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
  柳侠惠心想:我的天哪!她居然是中国第一代当之无愧的跳水皇后程肖霞!他记得在后世读大学时,班上很多男同学都是她的迷,他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美人鱼。她的实际年龄比外表看起来还要小,今年刚满十四岁。他们三人聊了一会儿。王素芳害怕影响他休息,就拽着依依不舍程肖霞离开了。
  第三天省体委的领导一大早就专门来通知柳侠惠,说预定今天举行的100米和200米的决赛推迟了一天,让他抓紧时间休息,争取跑出更好的成绩。赛程的改变是常有的事,只是一般情况下不用劳动体委的领导亲自来通知他。他觉得有点儿奇怪,因为田径队的领导这时还没有接到赛程改变的通知。不过,他也没有去想太多。
  他早饭后回到单身宿舍里睡了一大觉。这栋楼里住的都是男运动员,一楼有一个值班室,那里有一部电话。他起床之后,值班的老头上楼来告诉他,说有一个姓张的朋友给他打来了电话,邀请柳侠惠晚上七点去参加他的婚礼。婚礼地点在省体委办公大楼三楼的会议室。
  柳侠惠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并没有一个姓张的人马上就要结婚了。突然,他心里一震:莫非是陈玉姑和小章?他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他想了一下,越想越有可能。这个年代很多人的婚礼都办得非常简单,既不用准备彩礼嫁妆,也没有伴娘伴郎,只需同事朋友们聚在一起,一两盘水果糖和几包香烟就能把婚事给办了。当然,特别要好的朋友还是要送礼的。送的大多是一些生活用品:热水瓶,枕巾,洗脸盆,茶缸,笔记本等等。
  柳侠惠想,难怪那天照相时陈玉姑会有那种出格的举动,她一定是答应下了小章的求婚,想和她的侠哥留下一张亲密的照片作为留念。柳侠惠虽然已经说出了要祝福陈玉姑和小章的‘豪言壮语‘,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心里还是难过起来。他不禁回想起陈玉姑的音容笑貌,还有他们一起度过的短暂而又快乐的时光。他的眼睛湿润了。
  吃过晚饭后,他特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了一双新的回力球鞋。他在正式比赛时也是穿的回力球鞋,而没有去穿那种钉鞋。因为他跑得比别人都快,所以无论是教练还是裁判,都不会来强迫他换鞋。到了办公楼的三楼后,果然看见陈玉姑挽着小章的胳膊,站在会议室的外面迎接客人。
  小章穿了一身灰色的毛式干部服,新理了一个平头,显得精神多了。陈玉姑外面穿着一件晴纶的红色运动服,黑亮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这个时代晴纶作为衣料刚刚进入中国的市场,因为它颜色鲜艳又结实,还不会缩水,非常受普通老百姓的欢迎。
  看见柳侠惠后,他们双双迎了上来,小章笑呵呵地握住他的手表示欢迎。陈玉姑脸上带着一层幸福的红晕,当和他对视时,她的神色却比较复杂。柳侠惠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尽量露出笑容,对他们两个说了一些祝福的话,随后就进了屋。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大部分是陈玉姑的队友和教练们,还有羽毛球队的领导和省体委派来的一个代表。那几个兴高采烈的年轻小伙子应该是小章的朋友。
  这里的大部分人柳侠惠都不认识,但是他们全都认识他。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有人热情友好地跟他打招呼。他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心情也变得好多了。是啊,陈玉姑找到了自己的终生伴侣,他应该替她高兴才是。扪心自问,要是她不嫁给小章,自己恐怕是无法给予她那种平静安稳的生活的。
  柳侠惠找了一张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旁边坐的碰巧是王素芳。她很热情地为他介绍周围的那些人。屋子里男的抽烟,女的吃糖,大家兴致勃勃地聊着,谈论的话题大部分是正在进行的全运会的各项比赛的情况。柳侠惠这时才听说,陈玉姑今天下午已经成功地卫冕了羽毛球的女子单打冠军。他不由自主地向站在远处的她望去,正好她也向他看过来,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一下,两人同时心头一悸,把脸转向了一旁。
  婚礼的仪式很简单,就是领导站起来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希望新郎新娘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等等。小两口子也说了几句,主要是感谢领导的关怀,感谢同事和朋友们的帮助。然后新郎新娘互相鞠了一躬,再给对方嘴里喂了一颗水果糖。这就算完事了。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家还在兴致勃勃地交谈着,不愿意散去。柳侠惠打算起身告辞,却被王素芳拦住了,她低声对他道:“先别走,等一下还有节目。”
  果然,等领导和教练员们都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二十来个年轻人时,小章像变戏法似地从一张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瓶白酒,还有一些饼干和糖果。大家发出了小声的欢呼,然后一边吃零食,一边开始了新的节目。若是领导在场,肯定不会允许他们喝酒的,因为这里的不少人明天还有比赛呢。
  节目的内容是一种类似于‘击鼓传花’的游戏。新郎新娘子坐在中间,身边放着一面小鼓,其他人围坐成一圈。新郎和新娘轮流各用一条手巾蒙着眼睛,用手掌敲响那面小鼓,其他人则依顺时针方向开始传递那瓶白酒。当鼓声停止时,酒瓶子在谁手里就由谁喝一口酒,再表演一个小节目。无非是唱一支歌或者是跳一段舞,也有讲笑话和打快板的。这帮人中除了一个男的嗓子比较好,还有一个女的舞跳得不错,其他人的才艺都很一般。不过他们还是玩得非常开心。
  这时又一次轮到陈玉姑敲鼓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柳侠惠一眼,然后蒙上自己的眼睛敲起鼓来。等到鼓声停下来时,那瓶酒正好传到了他的手里。这时大家全都默默地看着他,有的人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他和陈玉姑的关系不同寻常。这屋子里并没有酒杯,刚才所有喝酒的人都是嘴对着酒瓶口喝的。柳侠惠也依葫芦画瓢,拿起酒瓶仰着脖子‘咕咚’一声,喝下了一口酒。
  他放下酒瓶,站起身来清了一下嗓子,说道:“玉姑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姑娘,我要用一首歌祝福她和小章喜结连理,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说罢他就开口唱了起来。他唱的是《红河谷》,这是一首诞生于一百多年前的北美的民歌,这时它还没有传到中国来。按照原来的历史,再过几年这首歌就会因为一位名叫苏小明的歌手而风靡中国大陆,成为家喻户晓,人人喜爱的歌曲。
  柳侠惠的嗓子和技巧都很一般,但是今晚他触景生情,唱得非常投入。他虽然记得英文歌词,但是在这里显然不适合用英文,他唱的是简化了的中文版。
  “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我们将怀念你的微笑。
  你的眼睛比太阳更明亮,照耀在我们的心上。
  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不要离别的这样匆忙。
  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还有那热爱你的姑娘 …… ”
  唱完之后,屋子里轻悄悄的,大家全都看着他,几乎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水。还是陈玉姑打破了平静,她走上前来扑进柳侠惠的怀里,一把抱住他,一边哭一边说道:“谢谢你 …… 谢谢你 …… 侠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25 10:28:53

第47节:世界名人
  最引人注目的100米决赛终于到来了。比赛被安排在中午两点钟,可是大清早就来了一大帮人到宿舍里找柳侠惠,而且还是他的老熟人。走在前面的是他的好朋友钱刚,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穿工作大褂的美女,她叫陈玉莲,是钱刚所在学校的电子工程系的老师。另外还有五六个人是陈玉莲的助手。柳侠惠为了精确地测量自己的短跑成绩,曾经通过钱刚去求陈玉莲帮忙。她为他造出了中国第一台电子(激光)计时器。这次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这事说来话长。当时陈玉莲和她的助手们将那台笨重的电子计时器运到大学的操场供柳侠惠测试时,碰巧被一位在那所大学出差的国家体委的业务干部看见了。他回去后向体委的领导汇报了自己的见闻,引起了高度的重视。在这个年代,中国在田径运动中没有一项拿的出手的成绩。好不容易出了个倪志钦,打破了跳高的世界纪录,可是他的成绩在国际上却没有得到承认。
  高层对这一次全运会极为重视,据说太祖他老人家亲自做了批示。这时的中国已经恢复了在联合国中的席位,正在争取加入一些国际体育组织。国家体委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要在这一次的全运会上尽量搞出一项让世界都注目的成绩来。球类运动必须和别的国家对抗才有分量,自己举办的运动会是无法引人注目的。体操跳水拳击击剑等项目也是这样,国内的比赛根本就没有任何分量。
  剩下的只有射击游泳和田径这些运动,如果有了实打实的好成绩,就肯定会被注意到。可惜的是,中国在这些项目上的水平太低(倪志钦已经过了他的全盛时期,不太可能再创新纪录了),在亚洲拿冠军都很困难。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技术上的困难。那就是,其他发达国家早就开始使用电子计时了,而中国还在使用手工计时。即使这次能在某一个项目中打破了世界纪录,其成绩也很难被国际体育组织所认可。
  这就是陈玉莲搞出来的那个电子计时器会受到国家体委的高度重视的原因。国家体委还通过另外的渠道了解到了柳侠惠这个短跑天才的存在。经过反复的讨论,他们把出成绩的希望寄托在了柳侠惠和电子计时器上面,并把这一想法向上级做了汇报。
  上级领导马上对此做出了指示,要求他们竭尽全力,争取在这次全运会中冲击一下100米短跑的纪录。为此国家体委专门派了一个由裁判员运动员和技术干部组成的班子进驻陈玉莲工作的那所大学,对那台计时器进行了实地测试,同时拨付了充足的经费,要求陈玉莲和她的教研组用最快的速度对这台电子计时器加以改进,以达到能在全运会中使用的质量标准。
  陈玉莲和她的同事们经过日以继夜的努力,终于在昨天中午完成了对两台改进型的电子计时器的最后测试。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将这两台电子计时器打包装载上两辆解放牌的卡车,火速运到了全运会的现场。这就是为什么100米和200米的决赛被推迟了一天的原因。
  柳侠惠听钱刚说了这些情况,心想:好家伙,看来这是要逼着我去打破世界纪录啊!他倒是没有什么压力,只是觉得滑稽可笑,这帮家伙可真敢想啊。中国人受自身条件限制,若是没有超能,恐怕再过五十年都不可能打破100米短跑的世界纪录。
  趁时间还早,他想跟好朋友钱刚出去逛逛,或者去街上一家小酒馆坐下喝一杯,叙叙旧。可是,陈玉莲不同意。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非要他现在就去比赛现场,测试一下那两台电子计时器。她说,这是为了避免下午比赛时出故障。柳侠惠实在有点儿想不通,她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短跑运动员去测试啊,又不是要马上破世界纪录。这时他发现钱刚站在陈玉莲的身后正对他做鬼脸,于是想起了上次分别时钱刚对他说过的话:“小陈老师可能是看上你了。”
  等他们到了现场一看,好家伙,很多重要人物都已经等在那里了,其中包括国家体委的王主任,一个负责文化卫生体育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兼革委会副主任(这个时代没有省长副省长),还有省体委的一把手。最另他吃惊的是,庄则栋也来了。他如今是太祖面前的红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出任国家体委主任了。
  庄则栋热情地走上前来,紧紧地握住柳侠惠的手,说道:“小柳同学,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打球时我就发现你的速度快得惊人,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短跑天才啊。唉,可惜了,要是你继续练乒乓球,世界冠军迟早是你的!” 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其他人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柳侠惠,他不但跑得快,竟然会打乒乒球,还得到了庄则栋的赞扬?庄则栋可是连续三届获得了世界冠军的人哪。柳侠惠叫了一声‘庄大哥’,对他的关心和支持表示了感谢,又客气地向其他领导同志们点头致意。随后就走到了起跑线的后面。他深呼吸了口几次,蹲下身子,等候裁判发令。这时场上还在进行其他项目的竞争,各种噪音很大。陈玉莲和钱刚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似乎比他本人还要紧张。
  ‘啪!’裁判手里的枪响了,柳侠惠像一支离弦的利箭,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冲过了终点。电子计时器上显示的数字是10秒整。这个成绩平了陈家全在1965年创造的全国纪录!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这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陈家全当时的纪录是手工计时,内行的人都知道,电子计时的速度一般要比手工计时慢0.1到0.3秒。也就是说,如果用手工计时的话,柳侠惠刚才的成绩很可能已经刷新了9秒95的世界纪录了!
  最为吃惊的是国家体委的王主任。他万万没有想到,柳侠惠看外表很普通,他随便这么一跑,居然跑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当陈玉莲要求柳侠惠再试一次时,他果断地出面否决了。这个时候任何有可能影响下午的正式比赛的因素都必须排除掉。他反复强调了这一点后,就急匆匆地赶去省体委给上级领导打电话汇报去了。
  那四个武术运动员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激动的人群挡住,一路护送柳侠惠回到了休息室里。柳侠惠刚才看见了马永芳和刘燕两人,她们在人群里往他身边挤,可是人群被挡住了过不来。后来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看,是陈玉姑,她也被挡住了。她挥了挥手,将手里的一个纸包向他扔过来,他伸手接住了。到了休息室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白面馒头,一看就是省体委食堂里蒸的那种二两一个的大馒头。
  柳侠惠感觉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他很想洗一个澡,可是休息室里除了一个洗脸的水池和一些长条板凳,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在这个年代,一般的宾馆里也没有热水淋浴。他拧开自来水龙头,用手捧着喝了几口凉水,然后坐板凳上啃馒头。吃完三个馒头后,他把外衣垫在板凳上,然后头枕着衣服躺下来,闭上眼睛休息。
  四个武术队员把守在这一间休息室的门口,防止有人闯进来打扰他。他心里有了一种预感:也许过了今天,他的穿越人生将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了。渐渐地,他进入了梦乡。
  睡了大约一个钟头,有人把他推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田径队的党支部书记唐建春,队里的人都叫他老唐。老唐问他饿不饿,如果饿了,现在该吃些东西了。正式比赛再过一个钟头就要开始,吃得太晚了会影响比赛的成绩。柳侠惠看见旁边的板凳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盘和瓷碗,盛满了冒着热气的饭菜,有红烧肉,炸鱼块,肉丸子,蒸鸡蛋羹,青菜,白米饭,肉包子,油条,等等。显然这是专为他准备的,别的运动员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老唐说,这些饭菜是省体委的一把手亲自去食堂安排的。因为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只好叫食堂里的师傅多准备几样饭菜。老唐平时为人不错,性子很直。今天他的语气却极为恭谦,让柳侠惠一下子很不习惯,心想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这还没有打破纪录呢。其实他是错怪老唐了,因为照顾好他是省体委一把手交给老唐的一项‘严肃的政治任务’。
  柳侠惠因为睡觉前吃了三个大馒头,肚子还不饿。他见那四个武术运动员还站在那里守门,肯定没有时间去吃饭,于是就把他们都叫了进来,关上门后对老唐和他们四人道:“我睡觉前吃过饭了,现在一点儿也不饿。这些东西不吃就浪费了,再说放凉了也不好吃。你们大家一起来吃吧。”
  见他们好像不好意思吃,柳侠惠就自己盛了一碗蒸鸡蛋羹,喝了一大口,说道:“我最多只能喝下这一碗鸡蛋羹,再多吃比赛时就跑不动了,会被领导和群众骂死的。”
  他的这番话把大家全都给逗笑了。他们的肚子也早饿了,于是就不再客气,一个个端起碗吃了起来。老唐一边吃一边对他伸出大拇指,道:“小柳啊,我早就知道,你是好样儿的。”
  比赛开始前10分钟,柳侠惠和其他参赛的运动员们一起来到了跑道上。这时赛场上的高音喇叭停止了播放革命歌曲,破天荒地开始介绍参加100米决赛的运动员们,柳侠惠的名字被排在第一位。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没有任何记录在案的成绩,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说的。可是这难不倒负责搞宣传工作的人,他们居然把柳侠惠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被春江县的贫下中农评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的光荣事迹给翻出来大肆表彰了一番。柳侠惠站在那里尴尬得要命,围观的人觉得很有趣,竟给他鼓起掌来。
  柳侠惠注意到,观众里有两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他们坐在国家体委的王主任和庄则栋同志的中间,特别引人注目。他们应该是比较重要人物吧。
  真正的比赛倒是没有什么悬念。柳侠惠一马当先冲过终点,把第二名抛下了将近10米的距离。他的成绩是9秒94,这是全新的世界纪录!裁判员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观众们等得不耐烦了,高音喇叭里才正式宣布:我省运动员柳侠惠同志在100米的决赛中不畏艰难,奋力拼搏,跑出了9秒94的好成绩,打破了这个项目的世界纪录!
  整个体育中心沸腾了,欢呼声震天动地,其他的比赛不得不停了下来。省体委早有准备,50多个没有参赛的运动员和干部们组成了一道移动的人墙,将柳侠惠从赛场上护送到了劳动人民体育中心的大门外,送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吉普车。
  开车的司机和陪伴他的人全都没有见过,他们看起来像是军人。柳侠惠不禁纳闷:他们不会是直接把我送进实验室里当小白鼠吧?或者干脆把我给解剖了再做研究?他原来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赢得全运会冠军,最好不要打破全国纪录,但是成绩也不能太差。可是自从前天的预赛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周围的人对他的期望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着他往前走,他无力反抗,只能顺从。这下好了,一直低调做人害怕出名的他,现在真的成了一个世界名人了。
  吉普车开到了郊外。柳侠惠忍不住好奇心,问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请问同志,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那人面无表情地答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下午5点钟还有200米的决赛要参加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比赛已经推迟到明天下午了。” “啊 …… ?” 柳侠惠只好闭上了嘴。
  吉普车停在了一个红砖墙围住的院子跟前。柳侠惠注意到大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解放军战士。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护送他来的人向士兵出示了证件,然后带他走进了大门。穿过两道门后,他们来到一个像是小型会议室的屋子跟前。
  那人推开门,示意柳侠惠,让他自己进去。柳侠惠进去后,发现屋子里有四个人。其中两人坐在沙发上,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带有浓重的江浙口音。柳侠惠惊呆了,这 ……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共和国总理周公吗?周公对面的矮胖子他也很熟悉,就是那个几乎每天都上电视的小国亲王。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显然是翻译。
  周公看见柳侠惠,起身走过来跟他握手,说道:“柳侠惠同志,你好。” 接着他转过身来对亲王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国的短跑运动员柳侠惠同志,他刚刚打破了100米的世界纪录!”
  柳侠惠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周公的形象他太熟悉了,小时候他在《新闻简报》的黑白片里见过无数次,也浏览过后世关于他的一些传记。现在真的见到了,又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感觉自己就好像走进了一部历史纪录片。他甚至想伸手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看是不是在做梦。
  周公同时跟亲王和柳侠惠聊着,他主要是用中文,偶尔参杂几句英语和法语。柳侠惠只是机械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两个翻译除了周公需要时才插几句话,一般保持沉默。
  柳侠惠觉得有些窝囊。他平时跟人聊天很会抓住听众的兴趣,不像今天这么笨嘴笨舌。还好,周公,亲王和两个翻译的表情都很正常。可能其他的人见了周公这样的大领导也放不开,他们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
  大约过了20分钟,周公对他道:“柳侠惠同志,你明天还有比赛,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骄傲,要再接再厉,我们都等着你的捷报呢。” 柳侠惠站起身来向他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总理。” 然后对亲王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到了外面,他上了来时的那辆吉普车,这次开车的司机和送他的人都换了。他没有多问,一路上只是闭着眼睛养神。等吉普车停下之后,他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把他送回省体委,而是送到省委的招待所了。这里离劳动人民体育中心很近,穿过一条马路就到了。
  一个长得很甜的女服务员将他带到了三楼的一间很大的房间里。房间里很干净,虽然没有洗澡间,却有一个洗漱室和厕所。他惊奇地发现,他的所有私人物品,包括换洗衣服和牙刷茶缸书籍等,全都被搬进这间屋子里来了,而且摆放得整整齐齐。
  那个女服务员对他说道:“小柳同志,你今后就住在这里了,这是省领导的意思。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小张。你如果有任何生活上的事情,都可以叫我来干,包括洗衣服,整理房间,等等。早中晚三餐你可以给值班室打电话,他们会派人送到房间里来的。” 柳侠惠这才注意到,房间的桌子上装了一部电话。
  小张的态度不卑不亢,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说完之后,对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第二天柳侠惠一直睡到快得中午时才醒过来。洗漱后他打电话给值班室,让他们送午饭来。他的200米决赛被安排在下午3点钟。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有人敲门。他打开一看,是服务员小张,她手里端着他要的午餐。她放下午餐后,又递给他一份当天的《人民日报》,笑着说道:“小柳同志,你看,你都上报了。” 他接过来一看,只见第一版上有一个大幅标题:我国运动员柳侠惠打破100米世界纪录,还附有一张他奋力冲刺时的照片。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3/25 15:50:34

第48节:外事任务
  下午的比赛开始后,柳侠惠不负众望,以19秒81的成绩打破了200米短跑的世界纪录。原来的世界纪录是19秒83,也是1968年在墨西哥城举办的奥运会上由美国运动员创造的。这下子就更不得了了,整个劳动人民体育中心里欢声雷动,其他的各项比赛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国家体委王主任只好临时拍板,决定把剩下的所有的比赛都推迟到明天。
  比赛结束后,国家体委的王主任和庄则栋首先来向他表示祝贺,并给他介绍了那两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原来他们是国际田联的负责官员,一个叫琼斯的是英国人,另一个叫安德森的是瑞典人。柳侠惠和他们握了握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叫去见在场的其他领导人去了。
  本来柳侠惠还有4x100米接力和跳远的比赛,只是一个月前省田径队接到了国家体委的电话通知,说只允许柳侠惠同志参加100米和200米的短跑,以免他在训练时分心,影响了成绩。于是他们取消了他参加4x100米接力和跳远的资格,却没有告诉他这是上级的意思。柳侠惠自己觉得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想太过突出,少了两项比赛更好。
  大约半个钟头后,许多省城的市民们都从广播里听到了这一特大的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一些工厂和机关单位的群众自发地举着红旗敲锣打鼓地上街游行,欢呼庆祝这一件大喜事。
  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民在政治生活这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的权利,但是他们却冠冕堂皇地‘享受’着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自由,即所谓的‘四大自由’。具体一点,就是说他们随时可以贴本单位领导的大字报,上街去示威游行也不用向公安局报备。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谁若是胆敢利用四大自由去搞反对党反对伟大领袖的活动,那可是要被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抓去坐牢的。坐牢还好,更为可怕的是把你交给当地的革命群众监督改造,每天都要受那些无穷无尽的羞辱和折磨。
  比赛刚结束,柳侠惠就被护送回到了他的新住处,省委招待所。紧接着,本省的一把手和国家体委的王主任一起来看望他,说了不少鼓励他的话。还问他睡得好不好,饭菜能不能吃得惯,等等。柳侠惠除了表示感谢,别的什么话也没说,也不敢说。
  晚饭后,又来了一大帮人找他。领头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是省外事办下面一个科室的副主任,姓郑。郑副主任说,省里安排了一名外国记者来采访他,是美国哥伦比亚电视台的。时间定在三天后的上午十点钟,采访的地点选在柳侠惠(父母的)家里。据说这样更真实,可以让全世界人民都看到中国人民蓬勃向上的精神面貌和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郑副主任还不厌其烦地向他介绍了一大堆哥伦比亚电视台的情况。她说这是省外事办的领导布置的重要的外事任务,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柳侠惠当然知道哥伦比亚电视台,不就是CBS嘛。不过他一听就知道郑副主任没说实话。这时中美关系刚刚解冻,像这种涉外大事,小小的省外事办是不可能擅自决定的。这恐怕还是那个在背后运筹帷幄,事必亲躬的周公拿的主意,说不定还惊动了太祖呢。看来他刚刚获得的世界名人的地位已经被有关部门盯上了,想要加以利用。但是他不能说破,这出戏还必须演下去。他在心里琢磨:既然我逃不脱被人当政治筹码来利用的命运,那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利用一下他们呢?
  第二天早饭后,他就在郑副主任的陪同下,搭乘省外事办的车回到了他爸爸妈妈工作的那所大学。郑副主任反客为主,走在前面带路,将他让进了他自己的‘家’。柳侠惠有些傻眼了,这哪里是他的家啊,这不是那座大名鼎鼎的吴宅吗?他主意到有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把一些新家具往屋里搬。
  吴宅的主人吴老头是一位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专家,同时还是一位民主党派的头面人物。他1949年之前一直担任这所大学的校长,后来又当上了全国政协委员。吴老头没有儿女,他的老伴也得病死了。文革开始后他虽然没有挨打挨斗,却也受到了不少惊吓,一病不起,不到两年就去世了。他的家是一栋独立的青转平房,座落在一个郁郁葱葱的小山坡前。虽然不是很新,也说不上奢华,却是这里方圆几十里内最好的房子,老百姓们都称它为吴宅。吴老没有直系亲属,他死后这栋房子就由大学的总务处代为管理,偶尔会用它来接待到访的贵宾。
  没想到省外事办为了糊弄美国记者,居然想到用它来冒充柳侠惠的家。柳侠惠心里对此很是反感,同时也觉得荒唐可笑。难道美国记者都是白痴,完全不知道中国人民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估计上面有指示,说要对他家做一番装饰和美化。问题是他家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实在是没有多少改进的余地。于是省外事办的人就想到了把吴宅当成他的家,反正就是在外宾面前演演戏而已。柳侠惠不禁感慨:看来咱们中国人弄虚作假真的是有传承的啊。
  他问郑副主任道:“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搬家了?我爸爸妈妈呢?”
  郑副主任尴尬地笑了一声,答道:“你爸爸妈妈还在原来的房子里。你要去做一下他们的工作,请他们赶快搬过来,配合一下我们的外事工作。”
  柳侠惠明白了。爸爸柳俊杰和妈妈黄玉琴都是老实人,他们肯定觉得很丢脸,不愿意参与这种明目张胆的欺骗行为。他们家的居住条件在这个城市中已经属于中上等的水平了,即使给外宾看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有外事和宣传部门的人才会想得出这种拙劣的欺骗技俩。柳侠惠觉得爸爸妈妈做得很对,他应该站在他们一边。
  “请问郑副主任,等外国记者采访完了,是不是还要我们再搬出去?”
  “这个 …… ”
  “好的。我 明白了,您这是要我们弄虚作假去欺骗外国记者啊。我爸爸妈妈肯定不会答应的,我也不答应。郑副主任,请您向上级汇报,就说我们全家一致认为这么做是不对的,因为这样做会给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丢脸,是不符合毛XX他老人家的一贯教导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从吴宅走了出去,把郑副主任和一大帮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撂在了那里。
  回到家后,他发现外面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其中很多人都是他认识的,可是今天他们全都用一种奇怪的陌生的眼光在打量他,似乎他不再是他们熟悉的小侠,而是一个怪物一般。他摇了摇头,推门进屋后,随手又把门给关上了。
  他看见了爸爸妈妈,他们互相依偎着,坐在床前。他们今天一直都没有去上班,估计是被这种大场面给吓坏了。“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妈妈黄玉琴抱进怀里。她表面上虽然镇静,眼里却有泪水,身体也在微微地发抖。
  “妈,你好吗?”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在外面充英雄打破了世界纪录,却让亲爱的妈妈在家里担惊受怕。要是在后世,省市政府这会儿应该敲锣打鼓地来他家给他送奖金和房产证了吧?
  “回来好,回来好啊。琴妹,我早上说什么来做?小侠他不会有事的。你看,他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柳俊杰安慰妻子道。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他儿子不是打破了世界纪录,成了众人仰慕的英雄,而是在外面干了一件人人喊打的坏事一般。柳侠惠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的儿啊!” 黄玉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捧着柳侠惠的脸亲吻着。
  “好了,别哭了。让人看了笑话。” 柳俊杰一边说一边走到放洗脸盆的架子旁,给妻子拿来了一条毛巾。柳侠惠伸手接过毛巾,为妈妈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他发现,妈妈的鬓边有了几丝白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
  接下来柳侠惠对父母说,他支持他们的想法,不同意搬到吴宅去,那个美国记者他爱来不来。柳俊杰和黄玉琴听了,点了点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明白,其实这不干那个美国记者的事,是外事和宣传部门搞的名堂。他们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很反感弄虚作假那一套。不过,他们虽然顶住压力不搬家,心里却多少有些害怕。现在儿子回来了,他们心里也解脱了。儿子现在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
  过来一会儿,黄玉琴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起身去给儿子做好吃的去了。柳俊杰对儿子道:“你在家多陪陪你妈,我该上班去了。” 说罢他就拿着他的黑皮包出门去了。这时围在他家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大部分也散了。
  “妈,你在做什么好吃的,需要我来帮忙吗?” 柳侠惠看着忙碌的妈妈,问道。这些天他在省委招待所里大鱼大肉地吃腻了,有点儿想念家里的饭菜了。黄玉琴的厨艺当然比不过省委招待所的大厨,但是她也会做几个他爱吃的家乡菜。
  “不用了。家里的保温瓶里有热水,你去洗个澡吧。” 黄玉琴一边说一边低头切菜。她已经把外衣脱了,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汗衫,下面是一条打了补丁的旧裤子。
  “我在省委招待所已经洗过了。” 柳侠惠答道。他的房间里虽然没有热水淋浴,但是服务员每天两次会把三个保温瓶灌满开水给他送到房间里来。他可以在那间小洗漱室里洗热水澡,比在家洗澡要方便多了。在这个年代,这简直就是报纸上批判的‘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了。
  柳侠惠站在妈妈身后看着她做饭,脱口称赞道:“妈,你越来越漂亮了。我以后也要娶一个像你这样既漂亮又有文化有修养的女人。我爸他这辈子能娶到你当老婆,真是太幸运了。”他的称赞是发自内心的,他这会儿心里并没有那些儿童不宜的肮脏念头。
  “你爸他呀,整天被那个狐狸精围住,都快不记得我了。” 妈妈的话好像不是刻意说的,却引起柳侠惠的警觉:“妈,你是说,爸爸他有外遇了?”
  “什么叫外遇?” 黄玉琴问道。外遇这个词这会儿还没有问世呢。
  “就是他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那到没有。小侠,你嘴里的这些新鲜词是从哪儿学来的?”
  柳侠惠没有回答妈妈,而是一个劲儿地追问她刚才说的狐狸精是谁,因为这关系到自己家庭的幸福,他不能不过问。黄玉琴虽然很不好意思对儿子说这种事,但是在他的穷追不舍之下,她只好说出了事情的原由。丈夫柳俊杰是他所在的系里的二把手,那个一把手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休养,他成了实际上的负责人。现在他的各种会议和应酬很多,晚上经常回来得很晚。有一次黄玉琴去办公室找他,发现他身边围了不少人,大多数是女性,其中有一个还很漂亮。他们正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她心里不觉有了些醋意,回家后一晚上没有跟丈夫说话。
  等问出了那个‘狐狸精’的名字后,柳侠惠才放下心来。她是爸爸的老同事,也是他熟悉的人,年纪也不小了,平时见了面他要叫阿姨的。“妈,你放心吧,那女人就是有点儿骚而已。她在各方面比你差远了,爸爸他不可能会对她动心的。”
  “真的吗?” 黄玉琴红着脸问道。她还从来没有听儿子在她面前评价过别的女人呢。
  “那当然了。就是比骚,她们哪里是你的对手?” 他舔了一下嘴唇,说道。
  妈妈性感的身体勾起了柳侠惠心中的欲望。不知是她最近发福了一点,还是她穿的裤子缩水缩得太厉害,她圆溜溜的屁股被紧紧地包着,像是要把裤子给撑爆了似的。她早上醒来后跟丈夫抓紧时间过了‘夫妻生活’,把内裤弄脏了,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此刻她的长裤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穿。她上身的无袖汗衫也比较紧,胸部被撑得满满的,腋毛也露出来一些,这对儿子也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小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
  她伸手在儿子头上轻轻地打了一下,却被他抓住了手。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想挣开。柳侠惠的鸡巴立刻充血,翘了起来。此时性感的妈妈占据了他的意识,其他的女人全都被抛在了脑后。他的身子往前一倾,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妈,你想我了吗?” 他把嘴贴在妈妈的耳边,轻声问道。他的一只手从她的汗衫底下伸进去,握住了她洁白丰满的乳房。
  黄玉琴哼了一声,浑身燥热起来。她转过身子,正面对着他,把带着香味儿的嘴唇送了过来。她满脸都是怜爱,问他道:“小侠啊,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是不是憋坏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红得像熟透了柿子。对儿子的丰富多彩的性生活,她显然是一无所知,还以为他这一段时间过得很委屈呢。柳侠惠和她热烈地亲吻了一会儿。他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刚才爸爸走后他已经把门关好插上了插销。他把妈妈的身体扳过去,让她背对着他,两手撑在切菜的案板上。他解开了她的裤腰带,把她的裤子退下了一截,露出了洁白浑圆的屁股,还有屁股沟里的些许黑毛。
  他一只手按在妈妈的阴户上,轻轻地抚摸着,另一只手继续揉捏她的奶子。黄玉琴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不一会儿,她的下面就淫水泛滥了。柳侠惠将硬得发涨的肉棍,从后面捅进了妈妈的肉穴里,啪啪啪的抽插起来。黄玉琴撅着屁股,享受着儿子的服务。
  她惊奇地发现,儿子好像比原来厉害多了,他竟然能够在几分钟之内就把她送上高潮。完事之后,她系好裤子继续做饭,心里却在嘀咕:小侠他变得这么厉害了,她会不会在外面还搞了其他的女人啊?她很想知道,可是又不好意思去问他。
  柳侠惠抓紧时间将里里外外的卫生都彻底地打扫了一遍。这时黄玉琴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柳俊杰中午要么不回来吃饭,要么回来得很晚。他们没有等他,母子俩坐下,开始吃午饭。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黄玉琴还是忍不住,向儿子发问了:“小侠,妈问你,你要说实话。你在外面 …… 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吗?”
  “我 …… ” 柳侠惠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问起这个来,不知该怎么跟她说。他当然不会跟她老实地坦白,说你儿子喜欢的姑娘可多着呢。那样会把她吓死的。
  “小侠,你年纪还小,要小心 …… 千万…… 千万不要把别的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这话说出口,她自己的脸反倒红了。
  这个时代的中国,任何关于性的话题都是禁区,以至于年轻人得不到任何值得一提的性教育。哪怕是在像她这样的知识分子家庭里,父母和孩子们之间也从来不会探讨有关性的话题。年轻人的性知识大部分是靠自己在黑暗里摸索得来的,许多谬误都得不到及时的纠正。即便到了21世纪,许多中国人甚至中国的医生们还在把一些荒谬的无稽之谈当成科学知识来传播。
  在这个时代,若是搞大了一个未婚姑娘的肚子,很有可能被当成流氓犯给抓起来。即使不被抓,也会受到其他的处分或者惩罚,被当成坏分子。至于怀孕的姑娘,那就更惨了。她一辈子都会被人歧视,抬不起头来。
  黄玉琴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她虽然跟儿子有了违反伦常的关系,但是和儿子开诚布公地讨论性话题,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凭直觉,儿子在这方面似乎懂得很多。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同时也感到庆幸。
  这时柳侠惠已经吃好了。他吃饭很快,是在下放农村的那一段时间里练出来的。他放下碗筷,一把将妈妈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妈,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你就放心吧。” 说完在她脸上使劲儿地亲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小心,不会把别的姑娘的肚子搞大的。” 这话等于承认了他跟别的姑娘睡过,可能还不止一个。他这么大大咧咧地一说,黄玉琴的身子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脸更红了。
  柳侠惠这时却在回味着自己睡过的那些女人们。他想起了樟树湾的生产队长武秀英,她很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不过,她不是未婚姑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妈妈,她似乎比以前更性感了。他的鸡巴又开始硬了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3/25 15:50:45

第49节:美国记者
  下午大约三点钟的时候,郑副主任又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七八个工作人员,不过他们都留在门外的走廊上,没有进屋来。郑副主任说,上级同意柳侠惠在自己家中接受美国记者的采访了。但是这次采访是一项的重要政治任务,他家里必须要重新装饰一下,争取给外宾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柳侠惠问道:“怎么装饰?” 她答道:“我们运来了几个沙发,还有一些可以挂墙上的画,就在门外。” 他打开门一看,果然走廊里放了大大小小五个新沙发,还有二十来卷画轴。虽然走廊里的光线比较暗,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些沙发都是高质量的好货,至少是真皮的。这个时候人造革在中国还没有开始普及。
  柳侠惠道:“假的就是假的,难道这几个新沙发就能向世界证明中国人民的物质生活丰富了?不过,我理解郑副主任工作上的难处。这样吧,那些沙发由我们家出钱买两个放到家里就行了,多了也放不下。”
  郑书记听了,心里很气愤:这个年轻人真是太不知进退了,居然对领导上的安排这么排斥。这是什么态度?不过她强压下了内心的不满,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柳侠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些沙发原来是为省一级领导的办公室特制的,只怕他想买也买不起。于是她对柳侠惠道:“请稍等一下,我去打电话请示一下领导。” 说完她就走了。
  郑副主任走后,黄玉琴有些担心地小声问儿子:“这样跟领导对着干,是不是不好?再说,我们买得起这些沙发吗?” 柳侠惠拍了拍妈妈的背,胸有成竹地说道:“没事的,妈。不用担心,花不了几个钱的。”
  过了一会儿,郑副主任回来了。她说已经请示了领导,这些沙发可以作价卖给他,每个30元。黄玉琴很惊讶。她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么高级的沙发,怎么才卖30元?但是她控制的很好,没有表露出来。其实柳侠惠早就料到了,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内部定制的,根本就没有在市面上流通,因此价格上就是凭领导的一句话而已。他们为了应付上面交下来的差事,不想节外生枝,绝不可能给出一个他付不起的高价。这两个沙发要是放到市场上去卖,每个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200元,他等于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郑副主任又道:“这些画也可以卖给你,10元一幅。”
  柳侠惠不太懂艺术,对字画什么的不怎么感兴趣。那些画的内容也大都是跟这个时代的革命文化有关的,有描绘工农兵手挽着手走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的,有描绘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还有的是毛XX 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小将,等等。他心不在焉地一幅一幅地翻看那些画。他并没有去欣赏画的内容,而是只看画家的名字。问题是大多数的画根本就没有署名。突然,他的手一抖,差一点把一幅画给掉在了地上。“我滴个妈呀,这不是那个在后世号称中国当代最伟大的画家的作品吗?那家伙随便画一幅就卖几百万元,最高的曾经卖到了两千万元一幅呢!”
  柳侠惠不动声色地从中挑出两幅画说:“这两幅我买了。” 一幅是《钟馗》,另一幅是《祖国山河一片红》。他也不知道这两幅画的水平怎么样,他是挑尺寸最大的买的。好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卖假画的,因为真品太便宜了。他想,再过20来年,这两幅画少说也会值它个五六百万人民币吧?这可真是名符其实的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黄玉琴走进另一间屋子里,从抽屉里取出来80元钱交给了郑副主任。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看了,禁不住小声嘀咕道:“她家可真有钱啊,居然花了整整80元买下了两个沙发和两幅画。这可比我两个月的工资都多啊。”
  第三天上午10点,那个美国记者终于来了。场面好大啊,省革委会的李副主任亲自陪同,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不过他们都被手臂上戴着红袖章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只能站在离他家住的宿舍楼10米以外的地方看。宿舍楼里的其他住户事先得到了领导的通知,要么外出避开了,要么关起门来呆在家里。
  柳侠惠牵着父母的手来到楼梯口迎接贵宾。他一见那个美国记者就楞住了:这不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调查记者戴安索耶女士吗?
  说起这个戴安,她可是个极有魅力和才华的女人。她中学时就在一个全美少女才艺竞赛中夺冠,后来上了著名的卫斯理学院。获得学士学位后,她只身闯荡首都华盛顿。她原来的打算是当一名新闻记者,却阴错阳差成了尼克松政府的新闻主任的助手。尼克松因为水门事件辞职后,她还一直陪伴了他好几年,相当于他的秘书和助手。后来她重新投入新闻工作,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和美国广播公司(ABC)都干过。她长相甜美,举止优雅,风度迷人,口才好,专业知识也非常深厚。几年后她就脱颖而出,成了全世界闻名的调查记者。
  这些都是柳侠惠记得的发生在后世的事情,没想在他穿越后竟然在中国遇见了她。很显然,她的生活轨迹有了变化,她并没有继续去陪伴辞职后的尼克松,而是提前进入了新闻界。
  “你好,柳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戴安向他伸出手来,并通过翻译说道。
  “Thank you, Ms Sawyer. Nice to meet you, too. ” 柳侠惠不卑不亢地答道。
  戴安的眼睛突然睁大了:“Wow, you speak English!” 她的声音里透着惊喜。对于这次采访,中方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因为翻译问题发生了争执,中方拒绝了哥方的翻译,坚持派出自己的翻译。戴安这还是第一次在共产党国家采访,对这种做法很不以为然。因为她听同事们说过,中方的翻译事后会将采访的全部内容向上司汇报,有时甚至会替被采访人回答问题。在这种公然的监视和干预下,被采访的人是无法说出真心话的。这种事作为美国人她是无法理解的,但这是在中国,她对此也毫无办法。没想到这位神奇的柳先生,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竟然会说流利的英语!她有了一种预感,这一次肯定能采访到真实可靠的第一手材料了!
  柳侠惠请戴安和李副主任坐在一个新买的沙发上,他和爸爸妈妈坐在另一个沙发上。随同戴安来的技师架好摄影机和音响设备,采访开始了。
  柳俊杰和黄玉琴也懂一些英语,不过远没有达到能和外国人进行日常对话的程度。他们坐在儿子的两旁,不时地微笑着点头。穿越后,柳侠惠已经好几次跟他们提过,自己会说英语,是自学的。他们当时听了,都没往心里去。毕竟在这个年代,能用上英语的机会实在是太稀少了。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宝贝儿子不断地给他们带来惊喜,这一次竟然打破了100米短跑的世界纪录!相比起来,能说几句英语已经不是很稀奇的事情了。看到柳侠惠跟对面那个金发蓝眼睛的美国女记者侃侃而谈,作为父母的他们心里感到了由衷的自豪。
  在场最为尴尬的是那个省革委会的李副主任。他一句话也听不懂,当然也插不上话。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个省外事办派来的翻译也不好受,按照上级指示他必须把谈话的内容完整地记录下来。平时他给领导当翻译时,领导说话都是一板一眼的,非常缓慢,他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戴安和柳侠惠见面后却像老朋友那样聊天,他们说话的速度太快了,他记了上句丢了下句,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了。
  在戴安女士看来,采访进行的很顺利,也很愉快。她问了很多有关柳侠惠的家庭和个人方面的问题,他都一一做了解答。她也问了一些稍微尖锐的涉及政治立场和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他知道不能说实话,但是又不愿意打官腔,就用一些俏皮话遮掩了过去,甚至还借力打力,轻松地将几个极为复杂的问题扔回给她自己了。戴安还从来没有采访过如此睿智的人,等她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时,采访早就大大地超过了原来规定的时间,她也不好意思再重提那些话题了。
  “柳侠惠先生,现在我提最后一个问题。” 戴安说道。“你这一次打破100米和200米世界纪录时,用的是电子计时,而且在场还有国际田联的官员。我昨天与在美国的两位前世界纪录保持者通了电话,他们都拒绝相信你的成绩,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对此你怎么看?”
  柳侠惠笑着答道:“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啊,我和他们比一场就行了。不管是他们来中国比,或者我去你们国家比,我都随时奉陪!”
  “真的吗?你 …… 你可以去美国参加比赛?”戴安再一次睁大了她那双漂亮迷人的眼睛。
  “为什么不能?你们不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吗?为了我们国家的荣誉,让我去哪里比赛都是可以的。” 柳侠惠充满自信地回答道。
  第二天的省报提到了这一次的采访,不过并没有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也没有登照片。这个年代中国的电视机很少,普通老百姓几乎看不到电视节目。他们虽然知道一个名叫柳侠惠的中国人打破了世界纪录,却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上次报纸上登出来的照片是他在比赛现场冲刺时拍的,清晰度很差。
  不过在美国,戴安的这次采访在哥伦比亚电视台播出后,立即引起了轰动。节目被各家电视台争相转播,成了过去一年来全美国最受欢迎的采访节目。柳侠惠此时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全美国的名人,知名度几乎可以和刚刚去世不久的功夫明星布鲁斯李相提并论了。就连戴安女士自己也随之身价倍增,她一跃而成了哥伦比亚电视台的名牌主持人。
  柳侠惠决定在家里多休息几天。住在省委招待所虽然好,但是出入都有很多人盯着,他觉等不太自由。他去爸爸的办公室给省田径队打电话,说自己感冒了,需要请3天的假。自从他打破世界纪录后,田径队的领导已经把他当‘化外之人’了,根本就不敢来管他,哪怕再多请几天假也会照准不误。
  这过去几个月里他确实辛苦了,除了训练,还与马永芳和刘燕两个女人纠缠不清,连带着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来他又卷入了快乐幸福团的案件,把省公安局的韩副处长都给搞了。接着他又和陈玉姑发生了亲密关系。可以说他几乎没有真正地消停过一天。当然,这些说到底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这么多情,这么喜欢招惹女人呢?
  柳侠惠破天荒地在家里睡了一次懒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3点钟才起来。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一口气吃完了妈妈中午给他留的饭菜。保暖思淫欲,他又开始有些不安分了。这一回他想到的是当下乡知青时的带队干部郭彩云。她父亲因为历史问题‘畏罪自杀’,她被本单位召回另行分配工作。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决定趁现在空闲,去看看她。这时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他给妈妈留了一个字条,说自己出去看望一个朋友了,不一定会回家吃晚饭。
  他出门时带着一副墨镜,打扮得跟这个时代的电影里的特务一样。这副墨镜还是哥伦比亚电视台的那个叫汤姆的摄影师送给他的。那天采访结束后,他送戴安女士一行离开,刚走到宿舍楼的门口时,妈妈黄玉琴追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粗瓷钵子,里面装满了蒸好的饺子。他明白妈妈的意思,从她手里接过饺子,递给了戴安女士和汤姆先生,叫他们带回去尝一尝。戴安女士微笑着表示了谢意,汤姆高兴地接过饺子,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台好了,我恨喜欢。” 他随手取下自己戴着的墨镜回赠给了柳侠惠。
  柳侠惠向爸爸妈妈打听过郭彩云的情况。她从春江县回来后,学校领导宣布解除她原来担任的校团委副书记的职务,她被当成普通职工分配到总务处后勤科当普通工作人员。这还没有完,后勤科组织全体职工们给她开了了所谓的‘帮助会’,实际上是逼她当众表态跟她的反革命父亲划清界限。郭彩云从小跟父亲的感情极深,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父亲死后再去说他的坏话。于是后勤科的领导认为她态度不端正,必须继续接受革命群众的监督和批判。
  他们让她一个人负责整栋办公大楼的卫生,包括清扫所有的厕所,又脏又臭不说,每天还累得要死。后来柳俊杰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联合下放到春江县的知青家长们,一起去找校领导为她求情。校领导指示后勤科重新安排她,于是她被调去学生第二食堂工作,跟张鹿萍阿姨原来干的活儿差不多。
  柳侠惠找到了郭彩云的家。她家里没有一个人,门上挂着一把锁。他准备等她下班回来。一位邻居老太太见了,主动过来跟他聊天。他自称是郭彩云的表弟,老太太没有怀疑,跟他说了许多郭彩云家的事情。郭彩云的丈夫已经跟她办理了离婚手续,儿子跟了丈夫,女儿跟她。可是因为学校没有多余的房子分给她,她只能和女儿挤在这间不到八平方米的小屋里,居住条件比柳侠惠家可差远了。
  老太太很同情郭彩云,说她经常受前夫的欺负。这里的房子都不怎么隔音,邻居们夜里常常能听见她压抑的哭声。郭彩云白天要去上班挣钱,为了让女儿能有一个正常稳定的生长环境,她已经把女儿送到她娘家,交给自己的母亲照看。
  这时早过了下班吃晚饭的时间,郭彩云还没有回来。于是他一边朝她工作的学生第二食堂走去,一边想着心事。对于她和她前夫的关系,他一点儿也帮不上忙。他很想在经济上帮她一下,只是按照他自己目前的情况,很难一举解决她的所有困难。看来他必须尽早想办法去赚一些钱了,不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只是,现在整个中国都还处在赤贫的阶段,如果不偷不抢,想赚钱谈何容易啊。
  郭彩云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热情待人积极向上的女性。她的遭遇只能说是这个时代所犯下的罪恶之一。即使在文革初期最为极左的那两年,在XX党的公开宣传里,一直有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那就是“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论是升学,招工,还是当兵(这个年代当兵是年轻人的一条很不错的出路),提干,分房子,一切的好事都要先讲出身。出身‘红五类’的人理所当然地享受各种照顾,最大的好处当然是留给那些掌握实权的领导干部的子女了。如果你出身不好,父母是反动派或者有‘历史问题’,那就要处处受到歧视和其他不公正的对待。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太祖去世邓公第二次复出,在全国推行了改革开放的政策后才得到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