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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04 03:03 / 14200 / 514
龙魂侠影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6:02

【龙魂侠影】第二十三集 第十九回 《母女情深》
  快艇回到盘龙圣脉,龙辉并未事先通知任何人,只是低调地上岸折返行宫,谁料到了神龙山山脚时,却见前方俏立着两道窈窕身姿,一者白衣如雪,一者淡雅若仙,正是仙妖双后,冰雪双姝。
  魏雪芯见了龙辉,眼中泛起晶莹泪花,喜极而泣:「大哥……」
  刚刚叫了一声,后边的话却因嗓子一涩,难以吐出,另一旁的楚婉冰花颜如昔,比起以往的娇俏更多了一份温婉恬静,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并未有任何动作。
  龙辉有些奇怪,依照这妮子那好动活泼的性子,这下恐怕早已扑将过来,钻入他怀里撒娇,今日怎会如此平静。
  龙辉眼光往下一扫,只见双姝腰身已粗圆了一圈,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这妮子是身子粗沉不便乱动,也是因为第一次的小产,让她诸多顾忌。
  龙辉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将双后抱住,吮吸着两股熟悉的幽香,满腔柔情地道:「好冰儿,乖雪芯,我回来了,你们可好!」
  魏雪芯小嘴一撇,眼圈泛红,似乎又要哭出来,龙辉忙道:「雪芯不哭不哭,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比以前还要像小孩子!」
  魏雪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到大哥,就是想哭!」
  而楚婉冰却是显得沉默寡言,只是低眉垂首,花容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霜色,似乎心事重重。
  照顾过秦素雅和崔蝶从怀孕到产子的过程,龙辉对此也有了经验,知道有了身子的女人性情都会有所变动,或是焦躁或是多愁,这个时候自己更要耐心温柔,消解她们的情绪。
  龙辉忙伸手抹去她眼泪,柔声道:「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们身边,没办法照顾你们,真是我的过错,大哥保证在剩下的几个月,我一定好好陪着你们,哪也不去!」
  说着手臂又使了使劲,将她们姐妹抱得紧紧的,三人紧紧相依,气息交融,确实让她们安心不少。
  「冰儿,你怎么一言不发,是不是有什么事?」
  龙辉问道。
  小凤凰幽幽一叹,说道:「先上车再说吧!」
  说罢,命婢女唤来马车,龙辉与双后共乘一车,崔蝶、秦素雅与三个儿女一车,螣姬、月灵和水灵媞为第三车。
  坐在车厢内,龙辉又询问道:「冰儿,你脸色不佳,究竟出了什么事?」
  楚婉冰红唇张了张,欲言又止,那边的魏雪芯似乎也被触及烦心事,脸色阴晴不定。
  龙辉越发焦急,但却不忍催促,只得耐下性子等着她们说出来。
  车轮碾地的声音不住传来,车身轻颤微抖,车内则是一片寂静,过了片刻,楚婉冰才幽幽开口:「小贼……你不在家这段时间,我们的腰腹都相继变大……但,好多烦心事都接踵而来。」
  龙辉笑道:「这是好事,证明为夫在临走前鞠躬尽瘁!」
  魏雪芯闻言桃腮微微一红,楚婉冰则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正经些,我说正事呢!」
  龙辉忙闭口。
  小凤凰继续说道:「其他姐妹都还好……但我跟雪芯看着咱们娘亲的肚子也一天天地增大,心底总是有那么一根刺……好像如梗在咽,但却又吐不出来!」
  龙辉柔声道:「冰儿,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不快就向我倾吐吧,要是觉得还不舒服,为夫就给你们姐妹做出气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求你们能快些舒心,莫要憋坏身子。」
  姐妹俩闻言,心中皆是一暖,楚婉冰被他逗得有些开心,微祛阴霾,莞尔道:「我现在肚子沉沉的,哪有力气打骂,先欠下来,以后再说!」
  龙辉伸手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柔声道:「只要你们母子平安,我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楚婉冰感到他手心那股暖流缓缓深入腹中,芳心略微冷静,便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碧柔、翎羽她们也不过是因为怀孕有些脾气,但我们母女四人却……却是有大大的烦恼!」
  龙辉问道:「是什么烦恼?」
  姐妹俩同时憋红了小脸,羞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楚婉冰咬了咬下唇道:「若娘亲和二娘生下孩子后……我跟雪芯又如何相处,究竟是叫他们做弟妹,还是他们喊我们做姨娘?」
  那边的小剑仙也是羞得低下头来,不敢抬眼望龙辉,妮声柔柔地道:「我跟姐姐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他们……是兄弟姐妹,还是舅娘?」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她们母女甚久,这层关系凌乱得实在难以理清,令得这仙妖四后极为烦恼,洛清妍因为已生下龙鹫倒还好,但其余三母女却是大大心烦。
  龙辉道:「冰儿,此事在妖族难道没有先例吗?」
  楚婉冰道:「有是有,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始终有些转不过弯了……」
  龙辉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称呼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若你们定不下来,那就由我来定。」
  姐妹俩似乎有了主心骨,再加上龙辉抚在她们肚子上的手温暖柔和,腹中胎息,男女双方仿佛连成一体,除了男女柔情之外,更多了一份密不可分的羁绊,使得她们神情也稍稍平静。
  龙辉道:「为夫既是盘龙圣主,又是妖族帝尊,那便将两边的规矩统和在一起,既然你们都嫁给了我,自然是以夫家为主,对外,孩子间一律以兄弟姐妹而论,他们自然也是称你们为母!」
  楚婉冰又问道:「那我跟雪芯的孩子又该怎么称呼两位娘亲?」
  龙辉笑道:「当初册封后妃,可都是以位居太后,对外自然是叫外婆,若是在家里,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双姝还是有些不习惯,龙辉搂紧她们肩膀道:「好了,你们姐妹就别瞎费神了,一切顺其自然,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啐道:「有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爹,真是他们的不幸!」
  龙辉笑道:「我这叫给孩子自由,也给咱们做父母的自由,何必自寻烦恼!」
  姐妹俩闻之,心情有些舒畅,这些道理她们都懂,却是关心则乱,再加上有了胎孕,身心皆不如往日清明,民间也有种说法叫做怀孕傻三年,虽然粗俗了些,但却不无道理。
  女子怀孕后,尤其是第一胎,都会有些莫名焦躁和烦恼,再加上男人不在身边,她们更容易胡思乱想,陷入一个泥潭。
  当龙辉一回来,虽然只是简单几句话,她们的情绪便会平复安稳许多,一切烦恼则慢慢消散。
  见最喜爱的仙妖小后的花容逐渐扫开阴霾,重唤往日容光丽色,龙辉也是舒心不少,继续往日油腔滑调,跟她们打情骂俏道:「两位好娘娘,朕这段日子可是想你们想得心都快碎了,咱们不如就在车里好好亲近一番吧!」
  魏雪芯耳根一红,用手推了推他刀:「大哥,不行呢,现在都已经到了半山腰,很快就回去了!」
  龙辉嬉笑道:「雪芯这话意思是指光阴苦短,看来你这妮子下意识也是希望大哥跟你在车里温存一番,这样吧,我让后面的车子先回去,咱们这架便逛一圈盘龙圣脉,保管时间充裕!」
  魏雪芯大羞,小脑袋不住摇晃:「大哥,人家身子不便,在车子里真的不行……」
  小凤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雪芯,你这样柔柔弱弱的,他更是欺负你,要我说,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省得他继续整蛊作怪!」
  心结解开后,她也恢复往日的泼辣娇蛮,遂对这小贼呼来喝去,毫不客气。
  龙辉欣慰地道:「冰儿懂得生气便好,你那多愁善感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
  楚婉冰哼道:「那你是变相说我凶悍了!」
  龙辉道:「不是暗示,而是明说,你楚大小姐凶悍之名天下间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好啊,你这没良心的!」
  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银牙直咬,高声大骂道:「当初要不是为了配合你对付皇甫武吉,我用得着那么做吗,现在倒好,过河抽板,你这死不要脸的混蛋!」
  清脆的声音倏地高了八度,连隔音极好的车厢也裹不住,响亮地传到外边,令得车夫和婢女们一阵胆寒。
  魏雪芯忙拉着楚婉冰衣袖道:「姐姐,别生气,小心肚子!」
  说着有嗔怪地瞪了龙辉一眼,道:「大哥,姐姐有了身子,你就不能让着她一些吗!」
  这小凤凰本就是爆竹性子,一点就燃,她懂得发飙起火就证明心结尽去,龙辉自然是开心安稳,连忙赔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冰儿莫要生气,还请恕罪!」
  楚婉冰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你的宫殿里,不许再进入任何一个后妃姬妾的屋子。」
  龙辉大声叫苦:「冰儿,你这还叫免除死罪,这简直就是比死还难受!」
  楚婉冰啐道:「自己不会来个‘指头儿告了消乏’,既省事,又不用麻烦别人!」
  这个小祖宗如今身怀六甲,再加上往日小产的经历,龙辉可不敢得罪,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龙辉只得跟温顺的小剑仙扯皮胡闹:「雪芯,这些日子有没有想大哥?」
  魏雪芯嫩靥一红,一切尽表脸上,妮声道:「想!」。
  龙辉怜爱地抱紧她,柔声道:「乖雪芯,你是怎么想的?是想我呢,还是想这里?」
  说话间握住她的柔荑引到自己胯间,触及那粗硕的巨龙。
  魏雪芯脸颊酡红若血,掌中好似握着一根烧红的烙铁,惊羞地缩手回去。
  龙辉牢牢把住她的皓腕,继续调戏道:「小雪芯,你摸过、尝过不下数百次,还害羞什么!」
  魏雪芯脸蛋更红,浑身滚烫若烧。
  「快,悄悄给大哥讲一下,你是如何想我的?」
  龙辉咬着这小仙子的耳朵,轻声细语地道:「是不是跟你姐姐磨镜?」
  魏雪芯羞红着脸,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
  龙辉脸色一变,沉声道:「是不是你姐姐欺负你,用了一些让你羞于启齿的手段!」
  他深知小剑仙的秉性,就算小凤凰对她再怎么戏耍,也都会极端维护这同父异母的姐姐。
  楚婉冰听到这话,立即柳眉倒竖:「死小贼,这几个月雪芯都跟二娘呆在一起,你别什么事都扣在我头上!」
  龙辉连忙堆笑相迎:「是我不好,冰儿莫气!」
  说着又关切地替小凤凰号脉,楚婉冰啐道:「你那蹩脚医术能诊出些什么!」
  龙辉道:「只需一观我冰儿之胎息如何?」
  楚婉冰道:「我直接告诉你就是了。这孩子阳息身旺,应该是个男孩!」
  龙辉甚喜,于是以内视秘术观望,只见楚婉冰小腹处有股热流在涌动,正不断地汇聚成形,但其形态却是摇晃不定,时而有翅若禽鸟;时而化球似太阳。
  楚婉冰道:「这孩子似乎继承了我的凤凰灵火和你的天龙元阳,阳刚炙热,就好似一个小太阳般!」
  龙辉哈哈笑道:「好孩子,爹爹以后给你建一座大大的宫殿,让你娶几百个佳丽!」
  敢情这小子以为阳气充沛就一定要广纳妻妾,气得楚婉冰柳眉倒竖,怒斥道:「混蛋你给我闭嘴!」
  魏雪芯道:「大哥,我和娘亲都用剑心感应过这孩子日后的样子……可不是想你说的那样!」
  龙辉问道:「那是什么样子?」
  魏雪芯道:「姐肚子里这个孩子气息极为刚锐,甚是勇武善战,有股开拓疆土的气势,并不是……」
  楚婉冰哼道:「自己好色也想儿子跟着他无耻,我警告你,孩子出生后,你不许跟他吹嘘你那些风流韵事,你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龙辉道:「那我说些什么?」
  楚婉冰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肚子上,说道:「把你往日如何在逆境奋战的事用神念传给孩子!」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你那点破事也就我们能听得下去,若放到外边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龙辉无奈一笑,小凤凰所指的破事正是自己最为得意的「风流功勋」。
  龙辉不敢触那小凤凰的火头,只得依照她所言而行,通过意念神识将部分往事告诉腹中胎儿,谁料刚一传递过去,这还没成型的小鬼就立即兴奋起来,胎息如同烈火翻腾,在母体腹中便不断燃烧,若换了普通人早就被这股火气给烧干。
  然而楚婉冰乃凤凰之体,不但不畏火气炎罡,更因腹中暗火而感舒服。
  龙辉道:「这小鬼还没成型就这般好斗,若出世了还不上房揭瓦!」
  楚婉冰道:「你别胡说,这宝贝可是懂事得很,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得很,你若不信就让雪芯过来试试!」
  魏雪芯笑着挨过去,姐妹俩互相将手放在对方肚子上,各自静心,以神念引到两股胎息通过母体相互沟通。
  只见那团烈火变得温和起来,如同柔和暖风般向魏雪芯体内送过去,不断地环绕在魏雪芯腹中,温柔地同魏雪芯体内胎息纠缠起来,活像两个嬉闹的孩童。
  龙辉连忙以神念窥视,只见两股胎息化作虚影,一为金羽火乌,羽翼华丽;一为五爪神龙,目若日月,双方正在互相嬉闹,玩得不亦乐乎。
  魏雪芯道:「姐姐这个孩子颇为贪玩,每天都要跟其他兄弟姐妹亲近一番。」
  楚婉冰道:「我一天不带他去找其他胎儿,他就闹个不停。」
  火乌跟神龙玩耍了一番后,又各自隐回母体沉睡。
  龙辉暗道:「虽说龙凤配天地合,但还是雪芯这孩子跟我长得像!」
  车程颇久,龙辉有些无聊,于是便欺负一下这乖顺的小妹子来解乏:「小雪芯,你跟你婷姐姐呆在一起,有没有磨镜?」
  魏雪芯连耳根都已一片赤霞,整张小脸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诱人至极。
  龙辉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其中有鬼,立即采取逼供手段,两只魔手在她娇躯上下其手,逗得这小仙子不住喘息求饶。
  「雪芯,你不老实!」
  龙辉魔手伸到她胸前,扣住一颗丰实的奶子揉捏起来,沉甸甸的肉感尤胜往昔,这丫头果然是个善生之相,孕胎后身子比以往更加迷人,龙辉不由赞道:「雪芯这对宝贝当真是越发迷人,都快赶上婷姐姐了,对了,你可已经泌乳了?」
  魏雪芯红着脸道:「才四个月,哪有这么快……」
  龙辉嬉笑道:「我不信,得好好检查一番。」
  说着手掌用劲,揉乳捏奶,魏雪芯招架不住龙辉的手段,只得求饶:「大哥……
  好难受,不要啦!」
  龙辉逼问道:「那你就从实招来,有没有跟你娘亲磨镜?」
  小仙子实在无奈,唯有乖乖招供:「大哥……我说了,我说了,我没有,但姐姐跟大娘却是……」
  这话立即吊起龙辉的胃口。
  龙辉出征后,随着战况的进行,时间不知不觉也过了三个多月,盘龙圣脉的一众后妃怀胎征象也开始显现,尤其是地位崇高的四后,母女四人腰身逐渐粗圆,平日里洒脱的小妖后、出尘的大小仙后,都略显焦躁。
  魏雪芯在仙霞阁呆得有些憋闷,便到梧桐居寻姐姐叙话。
  由于互相间也十分熟络,魏雪芯倒也么有敲门询问,径直往阁楼深处走去。
  楼阁大厅的门未关闭,只是用一条纱帘遮掩,屋内情形若隐若现,只是依稀看见一道白衣倩影正半靠着绣榻抿嘴品茶。
  就在此时,侧室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又有一道倩影快步走了过来,扑到绣榻前,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娘。
  原来正是楚婉冰,魏雪芯定睛一看,只见姐姐浑身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肚兜和素银色的亵裤,晶莹白晰的肌肤,几乎全都暴露在外,腰背笔直,唯独小腹微彭,丝毫不损丽色,反倒多了几份异样的美感。
  楚婉冰将身子依入母亲香怀,撒娇似的腻声说道:「娘亲,你好多天没有疼冰儿了……人家身上好难受啊……」
  说话间,将自己圆润饱满的乳房在母亲玉腿上来回摩挲。
  洛清妍勾起女儿的下巴,柔声说道:「冰儿,我不是让你以后静修心性吗?为何还不听话!」
  楚婉冰道:「我也想静修,可你也知道,自从有了身子后,人家就很难静心,想到小贼又在外边搏杀,心就难以平静……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弄得冰儿好生烦躁……我不管了……今天娘一定要再疼冰儿一回。」
  洛清妍看着女儿涨红的脸蛋儿,心知孕胎后三个月女子情欲较为旺盛,且各种烦心事的困扰,这妮子自然会更加躁动,若不及时疏导恐怕会憋出病来,于是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楚婉冰欢喜地叫了一声,双臂环住了母亲玉颈,两瓣喷香的花唇饥渴索吻。
  洛清妍也柔爱地抱住她的肩膀,启唇相迎,四片柔软的嘴唇紧紧的粘在一起,脉出同源的玄阴媚体相互吸引,再也不愿分开。
  洛清妍此时已经自己的香舌伸入女儿的口腔,翻卷搅动,楚婉冰则紧紧的抱着母亲,热烈的响应着。
  这对妖媚绝色的母女花皆已沉浸各自的香气中,同赴欲海。
  母女俩深情拥吻,玉手柔荑相互在对方身子上揉搓抚摩,楚婉冰腻喘绵绵,正要完全挤进母亲怀中,却被洛清妍制止了:「冰儿,你经验不足,动作太大恐损及胎气,还是让娘亲来引导你吧。」
  楚婉冰乖巧地点头称是,身子往床榻内侧去,柔顺地躺在上边,洛清妍则缓缓将身子覆在女儿身上,小指在她背后熟练的一勾一引,便将那肚兜的袢带解开扯去,楚婉冰那对丰腴圆润的乳房随即显露出来,竟比以往还要肥沃几分,圆润润的,宛若一对熟透的蜜瓜,直追其母,粉红色的乳晕上矗立着两颗可爱的红豆,娇艳动人,色泽也较以往鲜艳,显然是身体不断成熟的标志。
  洛清妍沿着女儿白晰的脖子向下吻去,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淡淡的水痕,楚婉冰轻声媚哼娇吟,摆扭着丰盈的身子,雪白肌肤泛起薄薄红晕。
  洛清妍一手握住女儿一颗巨乳,五指有节律的挤压捏弄,香舌则在另一颗乳瓜上来回舔舐,细嫩的丁香小舌柔滑地扫在着楚婉冰沃嫩的乳肉,刺激着女儿的情欲。
  「喔……好舒服……」
  楚婉冰高声呻吟,用手捧起自己的酥乳奉向向母亲的红唇。
  洛清妍开口含着娇小的乳峰,舌尖绕着那颗红豆打转,牙齿轻噬,微微的刺痛让小凤凰更为痴迷。
  楚婉冰的玉手从母亲的下摆探入,隔着亵裤在洛清妍饱贲的耻丘上摸索探寻,发觉那里早已殷湿成潮,亵裤紧贴着那条裂缝,蚌珠早已勃起,黏黏幽香四溢而出。
  「嗯……娘,你在骗人……瞧你下面湿成那样……其实你也忍不住了……」
  楚婉冰撅嘴道。
  洛清妍被女儿发现秘密,不由得心中大愧,先前还在摆出母后的威严来教训她,可自己却是难耐心中欲火,分泌出大量的淫汁浪水,连亵裤都染得濡湿一片,实乃羞煞人也。
  这一切也都得归罪于龙辉那淫贼,要不是他的一连串手段,自己怎么会被女儿轻易挑起情欲。
  玄阴媚体被烙下天龙元阳的印记,使得母女二人已完完全全、服服帖帖地成为那小贼的禁脔美肉,根本无从反抗他的调情手段,甚至是他勾一勾手指,母女俩都会情难自禁地投怀送抱,这体质已经完全属于那小冤家了……
  而前段日子的那一幕群妖侍龙的春宫戏,也使得洛清妍的媚骨再度升温,这具腴熟滴蜜的身子除了被龙辉征服外,还迷恋上跟女儿痴缠的感觉。
  洛清妍干脆不接话,谛听继续吸吮着女儿的乳珠,另一只手捏着楚婉冰越发丰熟的乳肉,不断地挤压着,使得顶端的蓓蕾高高耸起,拇指和食指灵巧一夹,揉搓着乳尖的红珠,还时不时的狠挤一下,口中威胁地道:「死丫头,这么多话,还想不想要!」
  楚婉冰正美在兴头,不能再作多言,便呜呜哼哼地喘了几声。
  其实丫头安静下来还是极惹人喜爱的,洛清妍心生柔情,继续宠爱她,柔润的朱唇顺着乳沟滑下,逐渐吻至那彭隆的小腹,舌尖绕着肚脐四周打转,叫小凤凰周身舒爽。
  「冰儿的肚子真漂亮!」
  洛清妍轻轻抚摸着女儿隆起的小肚子,肌肤嫩滑,圆润的小肚子就好像是一枚玉蛋般精致,不由得连声赞美。
  楚婉冰眯着媚眼问道:「有多漂亮……有娘亲当年好看吗?」
  洛清妍又在她肚子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现在可比娘亲当初怀你的时候美多了。」
  小凤凰素来吃软不吃硬,闻言不禁眉开眼笑:「冰儿不信,人家也要瞧瞧娘亲的肚子!」
  洛清妍盈盈一笑,坐直了身子,捏着衣带缓缓解开素白衣裙,露出雪腴白沃的身子,甜香浓浓,绕梁不散。
  洛清妍修为已是超神之极限,身体也越发柔韧,内气精华集于筋脉骨髓,人反而更显丰盈,身材凹凸有致,风韵浓烈,肌肤如同妙龄女子,清灵细巧,欺霜赛雪,体态则显出那成熟贵妇的风韵,孕胎后体内使得那股乳香更为甜美。
  一双豪乳巨硕圆润,雪腹也是彭隆而起,宛若玉球在肚,风韵迷人。
  「娘亲的肚子也很好看嘛……」
  小凤凰伸手抚摸着母亲圆滚滚的小肚子,目光迅速被其胸口的一对妙品吸引,无论见过多少次,每次看到这双豪乳,都有种莫名的悸动和羡慕。
  小凤凰望着母亲胸前如同蜜瓜般的豪乳,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峰,虽也丰腴肥嫩,但似乎还略呈下风,她伸出玉手至洛清妍胸前,各抓住一颗肥奶,时重时轻地捏弄起来。
  「好大哦……娘亲的乳房真是大的唬人,又棉又软,圆圆润润的,摸起来真是舒服呢……人家怎么长都比不上,能教一下冰儿吗……」
  楚婉冰抱住母亲脖子,将红艳艳的嘴唇贴靠美妇的耳垂,悄声问道。
  阵阵热气钻入耳孔,洛清妍身子变得更加酥痒,喘息道:「等……冰儿生下孩子,那里……就会充满……乳汁,也就自然……会变大了。」
  楚婉冰努着小嘴问道:「真的吗?」
  洛清妍怜爱地握了握女儿的一颗酥乳,笑道:「当然是真的,娘当年没生你之前,这儿还没你大呢。」
  楚婉冰再仔细比较了一下双方的玉峰,发觉自己的双乳已经开始涨大,比起母亲来已经不差多少了,假以时日真能迎头赶上,想到这里不由得满心欢喜,吐气如兰道:「也让人家伺候一下娘亲吧。」
  说话间已撩开母亲亵裤,灵巧手指钻了进去,摁在洛清妍的那粒珍珠。
  「嗯!」
  洛清妍闷哼一声,身躯剧颤,侧倒在床,两颗肥奶乳瓜如同水波荡漾,随着身子的侧卧而倾斜于一侧,绵软细嫩,媚态撩人,再加上隆起的小腹,更增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诱惑。
  「咯咯,娘亲,冰儿来了!」
  目睹母亲撩人媚态,楚婉冰体内媚气沸燃,翻身坐起,爬在母亲的身上,分开洛清妍一双修长的玉腿,将年轻的牝户暴露在母亲的面前,凑了上去,而自己的玉首则俯在母亲腿间,立即闻到一股潮湿气息,带着浓郁的花香扑面而至。
  楚婉冰吐出香舌,在母亲的肉唇上轻轻滑动,并竖起两根手指,撩起一掬清滑的淫水,然后轻巧的刺入母亲成熟的牝户。
  妇人的花户嫣红若血,极为鲜艳,再者窄小的花道里灼热异常,无数的嫩肉缠绕在指头,细嫩滑腻,楚婉冰轻轻戳弄了几下,但觉无甚阻碍,而且还有一股深邃的吸力,将手指不断引入内中,使得小凤凰不由自主地在母亲的蜜壶中抽送起来。
  「啊……冰儿……好……好啊……」
  洛清妍的口中倾泻出迷人的浪叫,成熟的身体也随之轻轻抽搐起来。
  抬眼望去,便见女儿楚婉冰那粉红色的花瓣正摆眼前,花唇顶端那枚花珠被欲火熏蒸得充血亮丽,晶莹欲透,惹得洛清妍伸指去触,只觉手感弹韧,便开始一阵揉挤搓压。
  「啊……啊……好棒啊……娘亲……快点儿……再快点儿……」
  胯下花珠本就敏感,楚婉冰如遭电击,浑身颤抖,高声叫喊着,快美间便将舌尖顶进母亲的阴户之中,在内里伸缩卷转,舔弄不休,品鉴着其中甘美汁液。
  洛清妍的蜜壶中早就已经泥泞一片,在女儿的挑逗下,更是春潮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由于楚婉冰的俏鼻贴在洛清妍的阴阜,是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湿热的鼻息包裹着母亲的阴核,让洛清妍更是情欲高涨,肥臀扭摆,迎合着女儿的唇舌侍奉。
  洛清妍干脆也张口含住女儿那美妙的花户,唇舌柔嫩而熟练,同样品得楚婉冰淫水一波波地从蜜壶深处涌出。
  母女俩摆出首尾相对的姿势,挺着圆鼓的肚子相互慰借着对方,将对方香甜的玄阴媚汁一点点吸入口中,互补元气。
  洛清妍在女儿的蜜道中舔洗数十次,忽见女儿的的阴核就在眼前,红艳充血,肿胀剔透,于是抽出手指,在那枚花珠般的阴核上撚搓了几下,然后中指一屈一弹,连环数下,使得楚婉冰快感如潮,瞬抵顶峰,大股大股的清甜阴精狂泄而出,喷了洛清妍一脸。
  「啊……」
  随着高潮的迅速降临,小凤凰胯下那粉红的花瓣开阖颤抖,全身酸软,再也无法继续香舌的活动,抬起头来,眯着眼睛,高声呻吟,然而在她的红唇和母亲的牝户间连接着一条银丝来,也不只是少妇口涎还是熟妇花蜜,但更为凸显淫靡媚态。
  随着小凤凰高潮泄身,屋内媚香飘荡,洛清妍非但没有宣泄浴火,反倒觉得蜜壶麻痒异常,她坐起身来,伸手抱起女儿的一条玉腿,将玉胯往女儿两腿之中凑了进去,两人湿润的阴唇撞在一起,电流一般的快感冲击着她们的神经,母女俩同时哼叫一声,扭动娇躯,胡磨乱顶起来。
  四片阴唇大大张开,贪婪的相互冲撞摩擦着,又好似两张痴缠的小嘴,不断地接吻,品尝着对方的花汁,而且两枚花珠也时不时地相互摩擦,更是刺激得这对母女花淫水咕咕外涌,相互交流着各自的情火欲念。
  母女俩扭动着肥臀圆腹,同时抚上对方的酥胸,握住肥嫩的乳房,揉捏掐搓,乳峰蓓蕾高凸而起,愈加硬挺紧绷。
  母女俩挺着肚子,痴迷地摆动臀部,口中发出毫无意识的喊叫。
  「娘亲,人家想吃奶!」
  小凤凰痴迷地道。
  洛清妍挺起胸口,将肥硕的巨乳塞向女儿口中:「嗯,吃吧,吃吧……」
  「唔……好吃……真好吃……」
  楚婉冰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舌尖在乳晕上打了个转,牙齿轻噬着蓓蕾根部,然后张开小嘴,将小半豪乳纳入口中,一注接一注的乳汁流入口中,顿感满口遗香,甘美无比,如品上等佳肴。
  洛清妍同样快美,加速扭动腰身,母女俩玉胯越磨越是销魂,淫水花汁源源不绝地涌出,绣榻已被俩人的汗水和花浆濡湿。
  「啊啊啊……我要来了……冰儿……」
  「呜呜哼嗯……娘亲啊……我也是……」
  终于,两人在互相慰藉间攀上了肉欲的颠峰,两具雪腴柔沃的娇躯一阵痉挛,同时孕育龙胎的圆润小腹颤动,胯间花径地抽搐收缩,随着肥臀的扭摆,花香般的热潮分别从两人的蜜壶中狂射出来……
  玄阴媚息相互交融,温养胎息。
  屋外的魏雪芯看得一阵心颤身热,忽闻楚婉冰开口道:「娘,咱们再试一下那宝贝吧……」
  洛清妍那熟润得腻人的声音响起:「嗯,也好!」
  小剑仙不由满腹狐疑,究竟是什么宝贝,便往里边定睛细看,只见大娘让姐姐平躺下来,她则从绣榻的暗格里摸出一条圆圆长长的棒子,形如男根,双向龟菇抵在楚婉冰白嫩的牝户口上。
  魏雪芯见状,立时吓得花容失色,险些叫出声来。
  这时洛清妍已经将双头龙塞入楚婉冰花唇中,由于蜜穴中水分充足,带着细茸的双头龙很顺利顶到小凤凰的花房。
  令得楚婉冰又是一声高喊,险些昏晕过去。
  洛清妍则将双头龙的另一端贴近自己的牝户,沉腰下坐,噗嗤一声,便使其余的部分尽数纳入体内,紧接着她又摆动肥臀,竟如男子般抽插着女儿娇嫩的阴户。
  母女俩那白净细嫩的牝户被双头龙连接在一起,棒子的两头分别撞击着阴道尽头的嫩肉,楚婉冰花道紧凑,洛清妍蜜壶柔嫩,双后蜜水顺着双头龙流淌而出,双头龙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敏感的膣壁,不断激起快感的电流。
  母女俩逐渐接近快乐的顶峰,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大量的淫水花汁从牝户中涌出,将两人的玉胯染得濡湿,黏糊糊地缠成一片。
  「哦……冰儿……为娘要泄了啊……」
  「啊……娘亲……冰儿也要了……」
  母女俩的呻吟声彼起彼伏,时高时低,交叠出一支诱人的乐曲。
  淫糜无毛的阴户紧贴在在一起,两条雪白的娇躯激颤连连,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四颗同源的巨乳奶瓜紧紧贴在一起,乳肉颤抖,奶香飘忽,妙不可言。
  紧接着就是大小妖后、母女双花同时泄出最后的花蜜,纯美甘甜的阴精通过双头龙间的管道射入对方体内,打在花蕊之上,形成玄阴循环,相互汲取阴息。
  目睹了这一切的魏雪芯只觉得腿肚子发软,浑身香汗,股胯间也已黏稠一片,整条亵裤已然湿透,浓密的耻毛黏成一团,并与亵裤粘贴在一起。
  也许是母女俩过于快美,心神恍惚,竟未发觉被魏雪芯瞧了个正着,兼之盘龙圣宫内都是女子,以大小妖后的性子也不太在意被自己人瞧去,反正都是那小贼的女人,平日里被摆弄出羞人事也不少,就犹如那日的群妖伺龙,过程之淫靡实在难以描绘。
  魏雪芯脸蛋滚烫灼热,羞得浑身热汗,不敢久留,忙扭头离开……
  讲诉完这一切后,魏雪芯发觉龙辉的双眼冒着灼热的光芒,胯间已经隆起一大块,粗硕的龙根正顶着裤子。
  「大哥……」
  魏雪芯芳心一颤,羞得低下头去,这时小凤凰却是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娇嗔道:「好啊,你这丫头竟敢偷窥,不怕生针眼吗!」
  魏雪芯羞得脖子都红透了,龙辉见状,柔爱地将她抱住,笑道:「雪芯别怕,你姐姐跟你开玩笑呢!」
  楚婉冰眼眸泛起一丝狡黠之色,已然恢复昔日古灵精怪的作风,心中似乎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戏耍这羞涩的小妹子。
  「冰儿,让为夫检查检查你的身子!」
  龙辉一眼看出那丫头的坏心眼,立即动手收拾她,省得这乖顺的小仙后再被她戏耍,说话间已经朝她胸前伸出禄山之爪。
  车内立即响起一阵娇呼尖叫,渐渐的转变为嬉闹欢笑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5:44

【龙魂侠影】第二十三集 第十八回《旱魃迷雾》
  船舱之内,四具赤裸的肉体缠在一起,身段修长的女郎正坐在男儿胯间,耸动着汁水丰沛的雪股,一下接一下地吞吐着粗硕男根,脸颊晕红,透着迷人春浪,两团酥乳抖得欢快。
  龙辉扶着水灵媞汗湿的纤腰,不需耗费一丝力气,就任由女郎扭腰摆臀地裹啜龙根,里里外外湿润紧凑,极为舒服,而背后则是月灵夫人,妇人肥熟狐媚的肉体正倚在龙辉身后,充当了靠背的作用,然而肉香浓郁,质感柔腻,堪称至美肉垫。
  龙辉扭头与身侧美人缠吻,螣姬此刻四肢伏地,撅着肉臀,奉上红润的朱唇,兰息蜜腻,上身丰满无比,圆润的曲线到了腰肢倏然一收,纤细盈盈细若蛇,反承得臀乳雪白丰腴,宛若羊脂美玉。
  男人一手扶住水灵媞的柳腰,助她扶正姿势;一手按在螣姬的蛇腰上,把玩着那盈盈一握的美妙。
  水灵媞的蜜穴水润多汁,龙辉进入后就宛若汪洋大海,水漫四野,耸动摇摆间汁水四溢,将两人交接处染湿,流下的蜜液如同清水一般清澈,在龙辉臀下积成了一小滩温热的水。
  龙辉从螣姬热辣的香吻间抽出一丝空隙,赞道:「果然不愧是名器之江河湖海,水润多汁,一进去便洪灾泛滥!」
  水灵媞眯着雾气迷蒙的眼眸,呵气如兰地道:「你……你这淫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啊啊……又戳到底下了……」
  连送十余枪,水灵媞宫口大开,龙辉趁势往上一松,龙冠挤入花宫,马眼吐出绵密阳气,熏烤着女郎花宫嫩肉。
  水灵媞只觉得口舌生津,迷离间却被龙辉一口含住朱唇,将口中津液吸了过去,正是上峰大药之精华。
  紧接着龙辉掌心托住乳峰下缘,巧运阳气,水灵媞双乳一阵热涨,低头一看,原来本就丰满的双乳又涨大了一圈,几乎快赶楚婉冰那双豪乳。
  惊讶之余,乳头一酸,溢出点点乳白津液,水灵媞惊诧无比:「我……我怎么会有……」
  说着说着,已是面红耳赤,羞不可语。
  龙辉低头轮番吮吸鲜嫩的乳蕾,含糊不清地解释道:「此乃中峰大药,待朕采补一番后,便以纯阳元息反哺于你!」
  水灵媞好似浑身力气都随着溢出的乳华流走,四肢疲乏无比,眼皮几乎睁不开。
  昏昏欲睡之际,龙根在花房猛烈搅动,嫩宫几乎被他戳烂,多番进入妖族女子的花宫,龙辉经验丰富之极,龙根轻挪巧挑,即兴而动,便让水灵媞快美无比。
  不得不说,这水圣女果真不负水之艳名,花宫就好似充满花蜜的花苞,里里外外都是津液,龙根进入后便完全泡在水中,也分不清哪些是淫水,哪些是阴精。
  龙辉引纳水灵媞妖气,很快便凝结出一枚圆滑的妖丹,龙根往上一松,棒首恰好抵住妖丹,水灵媞立即感到浑身妖气流逝,丢得死去活来,连呻吟都叫喊不出。
  龙辉急忙松懈精门,将龙阳精华反哺过去,花宫被龙精一冲,水灵媞四肢回暖,小腹一阵烘热,说不出的舒服。
  妖丹重聚,气息更纯,水灵媞浑身舒美,而且小腹处更有一股暖流转动,隐有脉跳气动,叫她如痴如醉。
  「龙主,帝君陛下……臣妾也想要!」
  月灵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眨着狐媚双眼道:「还望陛下赐臣妾一枚新的妖丹!」
  龙辉脖子被她丰腴的藕臂环住,扑面而来则是口唇间那股妇人成熟的腻香,久战不衰的龙枪硬滚滚地直指狐妇下身。
  月灵看得欣喜,低下头来将龙根上的残精余汁舔洗干净,更是贪婪地吮吸了一番龙涎迷香,弄得身子越发燥热难耐。
  对着直接了当的骚狐狸,龙辉也不客气,将她四肢压在地上,提起丰臀,挥枪便入,妇人胯间湿润泥泞,龙枪去势甚急,未能刺中柔蛤,反而是顺着粘液往上滑去,恰好抵住臀沟间的那漩菊眼。
  龙辉也不客气,双手抓住她汗湿的腰身,固定位置,龟头硬邦邦顶住妇人那柔艳嫩肛。
  妇人红嫩的菊肉在龙枪的挤弄下软软分开,酷似一张红腻小嘴,正要吞下巨硕食物,但却略显余力不足,只能尽力地张大嫩洞,将龟头吞入肛中。
  「喔,陛下!慢点!」
  虽说是月灵身子熟艳,且非首度开肛,但龙辉的尺寸依旧让她吃不消。
  尚且神智清醒的螣姬看得真切,在月灵这狐媚妇人妇敞露的雪臀间,那朵菊蕾像撕裂一样被肉棒撑开,臀眼周围细密的菊纹被完全拉平;在龙辉阳具进入时,整个菊花蕾都被挤进臀内,拔出时又被带得翻出,肛内红腻嫩肉像花一样绽开,在阳具周围颤动,散发出珍珠玛瑙般的艳红光泽。
  月灵被龙辉顶得身颤颈昂,浑身香汗淋漓,翘着舌尖发出腻人的媚叫:「龙主……陛下的阳物好生巨大,妾身的后庭都快撑破了……」
  月灵夫人一身绝艳媚术,其后庭虽多次迎客,但依旧狭紧,男人的阳具放在里面就像被一个肉箍束住,进出间别有一番快活,丝毫不逊于处女蜜穴。
  「陛下的龙根塞到妾身后庭里了………啊呀……要被撑开了……好热……」
  月灵浪叫着道:「陛下可满意臣妾的后庭花……」
  龙辉邪笑道笑道:「紧凑火热,朕甚是满意,待会赏爱妃前路一个快活,外加妖丹和龙胎!」
  而后用力地肏干起来。
  月灵心花怒放,尽力挺起雪臀,将后庭毫无保留地绽露出来,让阳具长驱直入,妇人眉眼间的媚意浓得仿佛要滴落下来,美目春意满布地回望着龙辉。
  「淫妇,看朕如何捅穿你的屁股!」
  触及月灵那迷离勾魂的眼神,龙辉兴奋异常,低吼着,阳具快速地干进干出,将肠道塞得满满的。
  挥枪百余下,忽见月灵浑身一紧,肥白雪臀紧紧夹住阳具,菊花里用力收缩,接着敞开的美穴间喷出一股液体。
  「陛下……臣妾要美晕了……啊啊啊啊……」
  月灵放荡地尖叫起来,两条雪白大腿剧烈地抖动,下体淫汁四溢。
  龙辉淫欲稍得缓解,抽出阳具,只听啵的一声,龙根就像是拔出瓶口的塞子般从菊花里中拔出,再看巨龙肆虐之处——肥嫩的臀间已然撑开一个浑圆肉孔,几乎能窥见肠道深处蠕动的肠壁。
  月灵高潮后,缓了一会儿,然后妖媚地翻过身,洁白玉体卧在船舱地板上,春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然后子让地分开两条玉腿,敞露出胯间秘处,柔蛤像娇艳的玫瑰一样绽开,露出柔腻穴口。
  「骚货!」
  龙辉笑着捏了一把她怒张的奶子,双手抱着月灵的玉腿,然后举起进过她后庭的阳具,对准高潮后微张的穴口用力顶入,俯身猛力进出她的美穴。
  月灵雪白的双腿搭在龙辉的肩上,雪白的玉足随着男儿的节奏时不时地弓起,蜜穴毫无阻挡地承受男儿侵犯。
  月灵的肉穴曾被龙辉取名九重天宫,里边端的是峰峦叠嶂,险峻无比,更甚者屄肉上还生有细密的肉刺,专刮取男人精血。
  被龙辉肏弄几百下之后,月灵渐渐承受不住,身子开始发抖起来,龙辉再度施展海龙入宫,月灵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龙辉立采妖丹,阴阳双修,月灵也经历了如水灵媞般的欲生欲死,腹中暖融温和,正是丹元重练,胎息暗生。
  螣姬此刻正跪坐在地毯上,蛇腰笔直,款款诱人,酥乳丰润,饱满高耸,双腿并拢,股心沃凸,面颊带着丝丝期待的兴奋红晕。
  龙辉望着这具成熟多情的胴体,不由得淫笑道:「蛇美人,到你了!」
  螣姬杏眼水汪汪的瞥向他,说道:「臣妾久候陛下多时!」
  「那就自己上来吧!」
  龙辉站直身子,高耸着阳具道,那姿势分明是让螣姬来个树熊挂树!
  螣姬蛇腰一拧。
  藕臂环住龙辉脖子,肥臀耸起,湿润蜜穴往龙根凑去。
  螣姬柔软的身子贴在龙辉身上,修长的玉腿缠住男儿腰肢,龙辉则顺势伸出一手托着螣姬丰腴的屁股,一手环住螣姬纤细的蛇腰,然后在船舱内走动着,每走一步肉棒便在花蕊处狠狠咬上一口。
  两人的交合处淫汁不断地低落,闪着妖艳淫媚的光泽,一滴滴落到地面的厚毯上,水迹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有淡淡的淫靡味儿蔓延开来。
  螣姬扭动着水蛇般纤细的腰肢,丰臀不住扭摆着,胸前的两团雪白的柔软在龙辉的胸膛上不住地滚动,下体的蜜穴内也是犹如旋转般地夹紧,玉门险关不断地挤压着龙根,让得龙辉几乎忍不住发泄出来。
  「喔!你这妖妇如此挑逗朕,待会儿有你受的!」
  龙辉深吸一口气,紧固精关,不得不说这条母蛇当真销魂得紧,即便狐媚无比的月灵也有所不及,这玉门险关、蛇形栈道也是吸食精血的妖物,对男子的刮精催射之程度仅次于玄阴媚体。
  「真是条骚母蛇!」
  龙辉坏笑一声,将螣姬放在地上,再将两条玉腿扛在肩上,方才月灵就是用这个姿势被杀得丢盔弃甲,螣姬此时芳心一阵乱颤,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又是期待又是惧怕。
  然而龙辉粗长的阳具却是在外边蓄势待发,而后久久不见动静。
  「陛下……不要戏耍臣妾了,臣妾好生难受!」
  螣姬玉颊红晕满布、妩媚放荡的哀吟起来。
  「呵呵,如你所愿,可别会后悔啊!」
  龙辉邪笑,腰身狠狠地向前耸动,阳具急速地没入螣姬的蜜穴内,势如破竹,开垦蛇形栈道,叩开玉门险关,直抵到妇人娇花嫩心。
  「啊啊啊……陛下,手下留情……」
  螣姬放荡的叫出声来,虽是求饶语气,蛇腰丰臀却毫不示弱,扭摆耸动,以花心迎上龙根。
  龙辉见状,控制肉棒向上猛地一戳,刮在花蕊上不断摩擦,肉棒犹若烧红的烙铁,灼得螣姬周身发麻,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熟美的蜜径里一阵阵地颤抖,然而男人还是不断地向着她的深处挤入,浑身香汗淋漓,臀胯泥泞湿烂。
  龙根再度发力,强行顶在蛇宫大门,不断戳动,以蛮力和技巧结合在一起,将美妇体内最深处那道细缝挤开。
  螣姬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酥麻的触电感自下身涌上,龙根将宫口撑出的圆润小洞,然后顺势送入宫内,螣姬身子开始急促痉挛,泄得死去活来,妖丹被巨龙叼住,吮纳精华,玉宫深处春潮爆发涌出,尽数地浇灌在龙辉深入的阳具上,让龙辉一阵舒爽。
  「嗯啊!」
  螣姬陶醉地呻吟着,勉力从再次灭顶的高潮余韵中醒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再度抬高腰肢,丰腴的屁股向上抬起,迎向男人那支壮硕火热的龙根。
  「啊呀呀……好大啊……陛下……」
  妖丹被采,阴精狂泄,螣姬只觉得身子好似沸腾,曼妙的快感向四肢百骸蔓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欲死欲仙的滋味让她兴奋无比,美得连脚趾头都绷直了,胸前的一对浑圆酥乳更是高翘挺起,狂放地甩动着,一波接一波令人血脉贲张。
  强悍霸气的巨龙不断破开花径蜜宫,稍微转动都会引发她体内的一场海啸,湿润的媚肉撵磨那头火龙,但却激发了恶龙更强的杀意,将她嫩宫搅得翻江倒海。
  螣姬的身子已经不受控,随着龙辉的节奏而摆动着雪腴的身躯,那灼热如火肉棒撑得她整个子宫仿佛都涨开一般,在雪白的肚子上浮现出龙根的形状,阵阵酸麻的疼痛中夹杂着令人癫狂的快感,螣姬的意识已被全数淹没。
  龙辉抽插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蜜一样的爱液自他们交合处滴滴答答地渗流出来,被两人剧烈的动作摩擦得四处飞溅,身下的地毯湿漉漉一片,几乎能拧出水来。
  「你这妖妇当真淫荡之极啊!」
  龙辉阳具在她的花宫上磨擦撞击,似乎以逗弄她的敏感区域为乐。
  「唔啊……啊啊啊……」
  螣姬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回应龙辉的挑逗,炽热正不断灼烧着身子,似乎要将妇人体内的水分全部烘烤蒸干。
  感觉到螣姬体内妖丹被采尽,龙辉立即松开精关,腰身耸动的频率再次加快,「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遍了整个船舱。
  「哦!」
  龙辉一声低吼,下身的快感如触电般涌出,龙精射出,快速猛烈地打在螣姬花宫内,阴阳合练,重聚妖丹。
  阳元入体,螣姬四肢暖融温和,痉挛得有些麻木的嫩穴竟开始蠕动,包裹着男儿粗根吸吮着,蛇形栈道不断急促蠕动,一波接一波吸附和挤压如同贪婪地小嘴,要逼迫他的精华在她体内喷发而出,精液一股又一股地发射,很快便将螣姬的子宫灌满。
  「啊……陛下!」
  螣姬浑身痉挛着,蜜穴深处滚烫的精液烫得晕晕乎乎,酥酥麻麻,好似身在云端,下身的潮水第二次地汹涌而出,与阳精混合着,交替出生命的萌芽。
  两具高潮的身子紧紧地拥抱着,良久良久,直到体内的最后一滴精华都发射出去,才慢慢地分开。
  螣姬香汗满身,秀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喘气道:「龙主……臣妾似乎死了一回!」
  龙辉趴在她娇躯上吻着那芬芳的嘴唇,道:「好姐姐,那我让你每天都死几回可好?」
  螣姬幽幽一叹,道:「妾身只怕经受不住陛下的恩宠!」
  说话间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雪软的小腹,眼中透着丝丝春媚喜色。
  龙辉将手按在她手背上,与她一并抚摸小腹,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螣姬脸上首度泛起羞态的红晕,眸中春光流转,满怀喜悦和幸福,说道:「肚子暖融融、热烘烘的,好似一股气息在默默凝聚,隐约有脉动感……似乎是有了……」
  龙辉轻柔地按在螣姬下腹,静心感应,果真如她所言,腹中萌发胎息之气。
  「真是奇了!」
  龙辉惊讶道:「洛姐姐和冰儿与我阴阳之气最为合拍,但她们也是过后几天才凝聚胎息,想不到螣姬你居然当场便有了!」
  螣姬咬了咬唇,道:「龙蛇之间形态颇为相似,虽不如龙凤那般绝配,但凝胎速度却是快些!」
  龙辉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又用手掌轻触绵腹,施展真气内视之法感受腹中胎息,只见两股龙元蛇气不断缠绕,融合成一团,紧接着分裂成双,一者偏阳,一者偏阴,竟是男女双生之胎。
  话说靳紫衣进入火焰神山忽遇偷袭,利爪扑面而来,力道之大,足以开颅碎脑。
  靳紫衣早有准备,沉稳起式,紫阳真气配合着灼热地气朝那利爪打去,掌势威力尤胜往昔,一击荡开逼命爪。
  靳紫衣定神一看,眼前偷袭者衣衫褴褛,赤裸在外的肌肤甚是白皙,眉目清秀,唯独双眼赤红而迷茫,满头柔顺的秀发也是一片火红,晶莹的十根手指生着十分尖锐的长指甲,恰似刚从炼狱爬出来的艳丽女鬼,正是旱魃。
  「苏毓仙?」
  靳紫衣暗吃一惊,失声叫道:「昊天圣母!」
  旱魃闻及这称呼,身子不由一僵,朱红的嘴唇微微抿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吐不出人言,呢喃了几句,她神色为之一沉,变得暴怒无比,尖叫一声,猛地朝靳紫衣挥动利爪,爪劲掀动地气,深坑之下立即窜起数道火舌,随着利爪扫来,增添煞气凶威。
  当日煞域绝战,旱魃即便有着不坏尸身,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被厉帝震飞出去后,她便凭着本能寻觅疗伤之地,这座火气浓郁的山峰恰好成了她的巢穴,而靳紫衣的到来更是巧合得不能巧合,双方爆发了一场莫名奇妙的遭遇战。
  靳紫衣气压丹田,汇聚满身正气,张口大喝,一股沛然声波响彻地洞,震溃袭身烈火,更使得旱魃攻势为之一滞,佛道二教皆有声波吼功,如佛家的狮子吼,道家的天雷过,但儒家根基乃浩然正气,偏重于拳脚间的阳刚正大,所以声波吼功并不多用,儒家靳紫衣这一沉吼便是这儒家的辟邪音,虽是简单的声波,但以靳紫衣根基施展出来威力不同凡响。
  辟邪音动四方,不但震退旱魃,还引得地火奔腾不休,靳紫衣连消带打,祭起紫阳玄功,配合地火热气反扑旱魃,只见他一掌三印,每一个掌印皆是实打实地蕴含真力,而且这三掌力道也相互融合,正是儒家绝式——三阳叠关。
  旱魃神智尽失,只是凭着本能行动,面对靳紫衣的攻势,体内火煞狂飙而出,铸成一道火墙,硬生生架住靳紫衣的三重掌力。
  攻守之间,靳紫衣已经看清形势——无论是他还是旱魃,都在这火山地洞之内都得到地气加持,若是这么一招一式地拼斗下去,只会是难以分解的僵局,而且这样打下去不出三招便会引起火山地气爆冲,突破这残旧的封印,届时方圆百里又会重现千年前的火海炼狱。
  靳紫衣心念速转,眼睛往洞内扫了一圈,寻思破敌良策。
  这时旱魃发疯似地扑来,毫无章法地出招,时而挥爪,时而出拳,时而踹脚,毫无高手风范,犹如路边泼妇打架,又更似野兽厮斗。
  靳紫衣见状,避重就轻,快步挪移,迅速出招,但多以柔劲为主,只有避不开的攻击才以刚力对抗。
  两人出手极快,几个呼吸便打了数十回合,若非靳紫衣有意克制,早已激发火山地气,但虽如此,整个火山也被火煞和紫阳这两股力量牵扯得不住摇晃,下边的熔浆好似煮滚的热油般,不住地涌动,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就在此时,靳紫衣身形往火山深处跃去,下边便是滚烫的熔浆,旱魃对此热气更是趋之若鹜,毫不犹豫地扑了出去,继续追杀猎物。
  靳紫衣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说罢双掌朝两侧一挥,气劲掀起了数道熔岩,熔岩再紫阳真气的牵引下化作锁链缠捆旱魃四肢腰腹,正是儒门锁敌阵法——阳罡镇邪大法。
  旱魃大怒,不住挣扎,凶猛的火煞之气不住外涌,誓要烧断这些缠身之物。
  而靳紫衣却是巧运秘法,使得旱魃的火煞之力导入熔浆锁链,令得锁链刚柔并济,而火煞热气反倒增添了锁链的韧劲,她越是挣扎便被捆得越紧。
  制住旱魃后,靳紫衣心头一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才他为了不引起火山爆发,便将旱魃火煞嫁接到自身,已经造成不轻的内伤。
  「凶尸果然力大无穷,若她神智重启……吾绝难取胜!」
  靳紫衣抹去嘴边鲜血,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
  四周地势与他功体契合,靳紫衣吸纳火气疗伤,很快便驱散七成淤血,他临空踏步,行至被捆在熔岩半空上的旱魃,仔细端看其容貌。
  旱魃作势欲扑,但都被阵法拽住,难以得逞,气得她不住咆哮。
  靳紫衣望着这具宛若野兽般的邪物,感觉与将臣、后卿有些不同,那两具凶尸浑身阴沉尸气,给人一种莫名寒意,而这旱魃却是反其道而行,所带来的却是焚金煮铁的烈火炎气,而且神情颇为丰富,颇为似人。
  「不对!尸气至阴,为何她体内却有如此猛烈的火气?真是叫人费解……」
  靳紫衣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他通过阳罡镇邪大法感应到旱魃体内也有股浓郁的尸气,但却是灼热无比,呈火煞之势,明明是相克的两种属性却同时出现在一起,叫他难以理解。
  靳紫衣将神念融入四周熔浆地火,顺着卷捆住旱魃身体的锁链侵入对方灵台,旱魃神智已经丧失,并不懂得这防御元神之法,而煞域的炼尸法则是先摧毁活物元神强化肉身,得出听从号令的兵器,所以从无尸兵元神防御之说,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元神,无需多此一举。
  靳紫衣之所以选择此法,只因觉得对方并不像完全的凶尸,更像是一个疯婆子。
  神念在烈火的加持下更为猛锐,旱魃灵智低下,直接就被攻破灵台。
  神念入侵对方后,靳紫衣感觉到旱魃脑中一片浑浊,重重迷障,隐隐约约间看见一道魂影被浓浓尸气捆缚在灵台深处,挣脱不得。
  靳紫衣凝眸细看,那道魂影身形窈窕,道袍霞披,眉目秀美,正是昊天圣母,然而神态单一,嗜杀残酷。
  「煞域尸毒的确可以蚕食活人元神﹗」
  靳紫衣暗忖道:「但观这股魂息似乎充满了各种仇恨戾狂等负面情绪,难道是因为夫亡子陨的缘故,又或者是被尸气影响?」
  在他沉思之时,苏毓仙的元神忽然朝这边望来,眸中闪着嗜血凶光,怒吼一声朝靳紫衣的神念扑来。
  靳紫衣连忙出手抵御,两人又以元神的方式掀起一场恶斗,靳紫衣毕竟心智清晰,操控神念得心应手,反观苏毓仙魂魄已蒙尸气,被靳紫衣巧妙化解杀机。
  连续数个回合,靳紫衣完全把握了苏毓仙的来势,一记「定魂指」封住那道躁狂的魂气。
  苏毓仙的魂息被镇,陷入短暂沉眠。
  这时靳紫衣发觉了惊人的一幕,苏毓仙的魂体再度出现异样,除了外层包裹的尸气,其体内似乎还闪着若隐若现的形影,确切来说其魂内部还藏着另一个魂魄!
  「魂中藏魂?」
  靳紫衣大吃一惊,此等怪事可谓是闻所未闻。
  靳紫衣以阳火加持神念,驱散饶魂尸气,使得以看清魂中魂之真相——与其说是魂中藏魂,倒不如说一魂吞一魂,苏毓仙元神包裹住得魂体实际上是被她吞并的另一具元神!
  细看之下略微眼熟……
  「以魂吞魂?这岂不是鹊巢鸠占,这具肉身……」
  靳紫衣似乎把握到了什么,然而阳火的存在激起了元神处的尸气猛烈反扑,靳紫衣猝不及防之下被强行驱逐出去。
  神念惨遭反震,靳紫衣脑门一阵剧痛,再也无法继续维持阳罡镇邪大法,旱魃也在尸气的驱使下强行挣开熔岩链锁,咆哮一声,朝洞顶冲去。
  「轰隆」一声,火煞撞开星石封印,火山开始震动,地脉奔腾不休,熔岩翻滚,正是爆发前奏。
  「罢了……」
  靳紫衣无暇追赶旱魃,暗叹一声,只得先处理眼前危机,连忙施展紫阳真气,将沸腾的熔浆镇压下来,避免为祸四方百姓。
  「旱魃……昊天圣母?」
  靳紫衣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不妥:「传闻当初有人曾从龙麟军囚牢中救出苏毓仙,现场留下一股魔气,但听师侄说,剑仙曾感觉到魔气之中又暗含阴气,到了后来煞域一战,亲眼目睹旱魃真容后,大家也都一致认为当日出手之人乃厉帝,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嫁祸魔尊,但却瞒不过剑仙锐眼!」
  靳紫衣缓慢梳理思绪,将前后串联起来,只觉得这一切因果前后都能相互解释,并无明显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挪移大阵被毁一事始终让他毫不舒服。
  「当日鬼城激战,有人要暗中谋害铁少帅!」
  靳紫衣仍旧记得当初之事,心想道:「要害一人,便得看除掉此人后能获得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说,铁鹰战死后谁获取的利益最大?」
  铁鹰所握者乃兵马重权,他若身死,后果无外乎军权旁落,军心大乱。
  军心大乱则是煞域获利,但若真是煞域之人毁掉挪移大阵,则表示煞域已经知晓铁鹰的偷袭,断不会轻易被攻破鬼城,所以暂不考虑煞域所为;至于军权旁落,则需重定主帅掌权……
  靳紫衣脑海中泛起一个惊悚的念头:「铁鹰能握军权实际上得益于辅佐新帝登基,论战功和履历皆有所不及,若铁鹰丧命,那现场有资格掌军者唯独——江南王!」
  靳紫衣倒抽一口冷气,脊背宛若被冰水浇灌一般,从头冷到脚。
  「不妥……」
  靳紫衣微微稳住心神,再度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不妥,实在不妥!」
  他所说之不妥并非指所得结论,而是另有他指。
  当初他在学习谋略智计时,初次拜读便是儒门经典《智策六言》——智者擅忍,定谋需静,行计灵动,智穷则变,审敌可换,否论问己!
  短短六句话,却囊括了运智之根源。
  意思如下:智慧之人懂得隐忍,设定一条计谋必须冷静,运用计策则需要灵活,想法无法行通则要变通,要破解敌人的诡计可换位思考,而当自己下了定论后也要否定一番,自己所做之否定能不能禁得住推敲,是否定得正确。
  最后一点极为重要,唯有不断反问自己和假设地否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思考盲点,少犯错误。
  靳紫衣曾被沧释天所利用,对此他不断反思自身,当初全因权势蒙心,故而犯了智策六言中的忍、静、问三大忌。
  如今已经不断接近真相,他则更加小心,将六言之精要不断在心中默念。
  「否论问己!」
  靳紫衣沉吟默想,若幕后黑手真是龙辉,那么当初毁皇陵,挑起大战便很有可能是他的险恶用心,让朝廷和煞域两败俱伤,他便从中获利,进而问鼎天下,一切推论都看似理所当然,合情合理,而且前后皆能连贯。
  但靳紫衣反问自己,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又该如何?
  这一切都十分顺畅地推断而出,靳紫衣再度想深一层,如此浅显易见地便推断出幕后黑手,岂不是有些来得轻巧?以龙辉的智慧及其身边一众能人异士,可是否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但从目前形势来看,朝廷实力大大削弱,儒道两教元气大伤,然而龙麟军却依旧实力完整,一切的一切似乎十分顺理成章。
  靳紫衣又有意否定这个想法,转换一个思路——假设龙辉不是幕后黑手,那么是谁造成这一切的呢?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将一切都布置得顺理成章,然后在暗处窥视,静候时机,这个时候若再加以挑拨,激起龙麟军和三教及朝廷的斗争,那个人或许就真的是最后胜利者!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吗?」
  靳紫衣摇了摇头,暗自发笑,心想:「世间大能死的死,伤的伤,也没剩下几个了,虽说魔尊的生死叫人费解,但如今魔界已经被朝廷收编,而且还被发配至天外修筑天宫,更有元鼎坐镇看管,他们即便兵强马壮也只会一点点地磨损实力,最终被同化!」
  苦思良久,靳紫衣仍旧认为龙辉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另有推手在暗处,于是更下定决心:「续命丹气必须尽快练出,或许能借此揪出那人!」
  他纵身一跃,坠入滚滚熔岩之内,将体内阳火真元放出,借着熔浆热气来煅烧真元,此法乃儒门保命秘术,讲究施法者分出一半精元命火,借着热火地势练成阳丹,本尊则因此损耗一半功体,但也等同多了一条性命,当遇上不可避免的杀劫时,本尊可将元神暗中转移至事先存放的阳丹之上,随后再以阳丹为根本,重现练出肉身,只不过这一次重生,修为便会大跌,甚至永远无法重回原先的境界,可谓有利有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5:15

【龙魂侠影】第二十三集 第十七回《星海道劫》
  煞域平定后,朝廷按照杨烨的提议裁军减员,愿意退役的士兵便发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要继续留军的士兵则调到那些受灾严重的郡县协助重建。
  其中西域所调遣的人是最多的,朝廷也给士兵们丰厚的待遇——只要愿意来西域,封赐百亩土地,土地当然是取自西域,反正这里早已没有人烟,土地要多少就有多少;对于迁徙到西域的民众则可免税二十年,若在二十年中不幸早死,剩余的时间则加到子孙身上;对于商贾则可免除五成商税,时效五年。
  对于西域迁徙的事,河东裴家也给予了不少支持,同时儒宗也着手帮助百姓,孟轲派遣各坛弟子到民间协助,更下令书院广收门徒,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即可传道授业,也能让那些去参与修建劳作的大人少了没人照顾孩子的担忧。
  忙了大半日,孟轲回到自家庭院,却见素荷珺柔笑迎上,娇妻温婉的笑容倒是叫他心头聚暖,一扫疲倦。
  素荷珺捧过热茶,道:「夫君,辛苦了,润润嗓子吧!」
  孟轲答谢道:「多谢夫人。」
  抿了一口茶,周身立感温润。
  素荷珺问道:「这些日子,百姓们可安定下来了?」
  孟轲叹道:「几十万人,哪能这么快安定下来!」
  素荷珺道:「夫君不必担忧,过些时日,百姓便能安居下来。」
  孟轲道:「但愿日后神州再无兵燹!」
  素荷珺转移话题道:「夫君,这些天来,其他地方又是一个什么光景呢?」
  孟轲道:「孔丘师弟躬身亲为,盖了一个草庐,收下三千孤儿为门徒,悉心授课,讲经传道。道门修者则领受鸿钧掌教法令,以通天方术改换地势,变动地气,使得土地更加肥沃,方便民众耕种;也有道者施展移山神通,替民众迁徙道路扫清险峻。」
  素荷珺道:「夫君,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的,不如妾身陪你到外边走走。」
  孟轲道:「也好。」
  用过晚饭后,夫妇二人挽手出门,此刻已是月上梢头,繁星点缀。
  劳作了一整天,百姓们已经就寝休息。
  走过一间草庐时,却见一道人影正在挑灯夜读,孟轲透过烛火看清那人面容,竟是靳紫衣。
  这些日子,靳紫衣一直都未出现,孟轲倒是有些奇怪,如今路过他的草庐便欲探访一番。
  孟轲敲了敲门:「靳师叔,子舆偶然路过,特来拜访。」
  靳紫衣忙开门相应:「不知教主和夫人到来,靳某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草庐内甚是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铺,以及一个茶几。
  由于没有椅子,三人则跪坐在蒲团上,靳紫衣替二人各斟一杯清茶,问道:「不知教主到访有何指教。」
  孟轲道:「多日来未见师叔,子舆有些想念,所以顺路来探望,不知师叔这些天来都忙些什么?」
  靳紫衣道:「不过是在研究一些古籍罢了。」
  孟轲朝书案望去,只见上边果然堆了好几册竹简,确实是年代久远的古籍。
  孟轲笑道:「久闻师叔喜读书,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靳紫衣道:「教主过奖了,靳某资质愚钝,只能以勤补拙了。」
  孟轲道:「师叔说笑了。」
  靳紫衣道:「教主,吾想请辞卸下教务。」
  孟轲不由吃了一惊:「师叔,您这云汉院主当得好好的,为何要卸下教务?
  」
  靳紫衣道:「以往吾太过贪恋权势,误被小人利用,现今也该静下心来好好反省了。」
  孟轲道:「师叔,往事已矣,那个时候谁都有错,岂能将责任都放在您肩上。」
  靳紫衣拱手道:「吾意已决,还望教主玉全。」
  孟轲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既然如此,子舆也不好勉强,只是不知师叔何时离开,子舆也好召集门下替师叔辞行。」
  靳紫衣道:「今夜便走,毕竟现在正是困难时期,吾不去提灾民效力而抽身离去已是惭愧,若再惊动他人那便更加不妥,还请教主一切从简,让靳紫衣静静离去。」
  孟轲想了想,道:「那便依师叔玉意。」
  拜别孟轲后,靳紫衣将书案上的几本古籍放入行囊,其中一本上边写着这么几行字:「舍去半身,化丹离体,凝元聚火,续点命灯!」
  出了草庐,靳紫衣抬头仰望星空,只见群星闪烁间似有血光凝聚,凶兆已至,忖道:「时间恐怕已经不多……需尽快修成续命紫阳丹!」
  离了西域,靳紫衣转路朝南,走了三日,抵达南州,此地位于神州南部,气候潮热,蚊虫甚多,但物产却是丰富,多有鲜美瓜果之食,尤其是南岭一带,盛产龙眼荔枝等鲜果,果肉鲜美,果核细小,汁水充沛,乃朝廷专属贡品之一。
  靳紫衣途径南岭的一个名为河村的村子,他走到一家茶店,要了一碗清茶,随口问店小二道:「小二哥,你们这里附近是否有一座火山?」
  店小二见他仪态不凡,不敢怠慢,便如实回答:「客官,我从小在这儿长大,却未曾听闻过有什么火山!」
  靳紫衣道:「哦,原来如此,那有劳了!」
  他对答彬彬有礼,儒雅风度让人心生好感,店小二不由说道:「客官,请稍复,这事我去问一下掌柜,他是村子的老人,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过了片刻,店小二领着一个年长老者走来,老人朝靳紫衣做了个辑:「客人远来,老朽有礼了!」
  其谈吐不凡,不似普通村民。
  靳紫衣也忙起身还礼:「老人家客气了。」
  老者坐下,问道:「村子虽常有外人路过,但却没一人有客人这般风度,老朽冒昧请问客人贵姓?」
  靳紫衣道:「在下姓靳,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人道:「老朽姓薛,曾是秀才,可惜多番科考不上榜。」
  说起昔日往事,老人颇为感慨。
  靳紫衣道:「薛老,靳某想请教一下,附近可有火山?」
  薛老道:「南方山脉众多,倒是没见过什么火山,要是真有这种凶险之地,村落也不会如此平静。」
  靳紫衣道:「说的也是,但靳某寻的这座火山如今应该已经沉寂了,并不会喷射熔岩祸害一方,只是想请教薛老,村子中是否有过关于这方面的传说?」
  薛老蹙眉沉思了半响,道:「村子中倒是有过一个颇为古老的传说,只是不知道是否合乎客人的要求。」
  靳紫衣道:「靳某洗耳恭听,还请薛老赐教。」
  薛老说道:「传说在千百年前,这儿大地忽生缺口,地火翻涌而出,烧得生灵涂炭,千里赤地,尔后天降神迹,落星石堵住地缺之口,万物才得以延续。」
  靳紫衣追问道:「老丈可知星石遗址?」
  薛老道:「往南约七十里,有一座石顶山,因山顶有一颗百尺巨石而得名,传闻此石便是从天而降。」
  靳紫衣道:「多谢老丈指点。」
  这时村口外响起敲锣打鼓声,靳紫衣施展神念往村外扫去,见到一支官家队伍,高头骏马,八抬大轿,礼乐齐奏,甚是喜庆。
  不一会,一个村民惊喜万分地跑过来对薛老说道:「薛老大爷,您孙子当了大官,来接您去享福了!」
  薛老脸惊喜道:「这是真的吗?」
  村民道:「是真的,您孙子带了好多人回来,又有士兵,又有骏马,还有八抬大轿等着您上去呢!」
  薛老喜悦无比:「好啊,乐儿总算有出息了……客人,老朽得去见孙儿,您……」
  转头望去,却不见了靳紫衣踪影。
  靳紫衣得知遗址后已经离开,而且他神念探知来者竟是薛乐,他不愿过多和外人接触,于是便悄声离开。
  按照薛老的指示,靳紫衣抵达了石顶山。
  靳紫衣默运神念,透过山脉,果真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地火热气。
  靳紫衣暗忖道:「千百年过去了,火气依旧沛然,若无这颗巨石堵住,恐怕方圆千里已成焦土,想来此地定是传说中的烈焰神山!」
  相传三千年前,神州南部因地脉变动而引发地火外涌,形成一座烈焰神山后,三教以大法力引天穹星石降落,堵住地火缺口。
  「传说之地,火气充沛,正是吾炼制续命丹气之佳所!」
  此地因为具备的充盈火气,故而似火性功体修者的最佳修炼场所。
  靳紫衣登上山峰,却感热气扑面而来,定神一看,只见封山星石竟出现了一个缺口,令得他暗吃一惊:「究竟是何人先一步进去了?」
  他轻步踏入,山洞内一片暗红,热气环绕,显然地火历经千年仍旧不灭。
  倏然,一股劲风夹杂着热浪扑面而来,五指利爪朝靳紫衣面门罩下,一旦抓实,势必头裂脑碎,当场毙命。
  领受圣旨后,元鼎率领悬灯悬壶二徒登天,穿越重重云海,直抵天外星穹。
  星穹中的环境极为恶劣,人置身其中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无从受力,甚是难受不适,兼之无气可换,冷热交替,更有天外异能暗伤元气,常人若无保护而入立毙当场,所以也就有了登天难之说。
  但元鼎师徒都已是超凡脱俗之辈,稍运神通便抵消了星穹的诸般伤害,闲庭信步地在宇外迈步。
  悬灯问道:「师尊,天外环境如此恶劣,为何还要在此建造道场?」
  元鼎道:「天外环境虽然不适常人,但道宫可充分吸纳星灵之力,对于修道大有裨益。而且天外传道,亦能增添吾道恩威!」
  二徒点头称是。
  元鼎领二徒暂时在一颗孤星上落脚,双目环视着四周星辰,掐算方位,准备选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建造道宫。
  倏然,四周星体开始迅速转动,恰如怒海漩涡,如云如雾元鼎师徒竟被旋转的星体围在中央,而星体旋转时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结界,元鼎认得此阵来历,心中暗凛:「天穹妙法,星云结界?」
  二悬脸色先是一沉,大喝道:「何方妖孽,胆敢惊扰天师道驾!」
  话音方落,数道灿白炎光直射而来,元鼎纵身一晃,挡在二徒跟前,挥动袖袍,卸开炎光,脸色肃沉,不可思议地道:「光明业火?」
  「哈哈!」
  熟悉的狂笑传来,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在繁星拱护之下缓步走来,竟是沧释天。
  元鼎震惊无比,也就在此时,沧释天随手一推,打出裹着星力的火劲。
  元鼎举掌抵挡,确实是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这两大绝学的内力。
  元鼎左掌吐雷罡,崩碎火劲,同时右掌生火反击对方。
  按理来说,在天外异界的风火之能是难以施展,但元鼎根基浑厚,以破虚之力强破异界限制,一掌扫出的火劲足以焚毁这四方星体。
  早先布置的星云结界却是因地利加持,牢不可摧,元鼎的雷火内力并未泄露,继续被封在阵内。
  元鼎心中明了,此乃一种不死不休之阵,唯有一方倒下才可出去。
  「沧释天!」
  元鼎眼神一敛,祭出衍阳锋,遥指眼前强敌道:「既然你还苟活存世,那就由道爷断尔残命!」
  说话间,内力已经蒸腾而出,刀锋朱芒大盛,宛若赤霞横贯星海。
  沧释天嘿嘿冷笑道:「朕命在天,杂毛道焉敢逆天。」
  其神态张狂,并无以往的沉稳冷静。
  元鼎暗觉奇怪,挥刀劈出一记刀气远攻以作试探,沧释天抡掌打出炎气抵御,然而相拼之下,沧释天竟微退半步。
  这点微弱的差别让元鼎瞧出异样,忖道:「沧释天的功体不全!」
  得知对手力弱后,元鼎踏出步罡,挥刀抢攻,衍阳绽放,镇邪驱魔。
  沧释天肩膀微抖,手臂猛地一抬,掌风掀业火,正是一招火蜃手,以快敏之势迎上神刀。
  元鼎刀式一沉,施力重压,化了一招「惊雷初响」,雷劲由刀锋吐出,震碎火蜃手的炎气,同时连消带打,朝沧释天的脖颈削去。
  沧释天旋身而动,炎气如飓风龙卷,正是一招天火墙,挡住了元鼎刀锋。
  元鼎叫道:「守得好,不愧是邪神,再接吾一刀!」
  说罢内劲再催,凝出无数雷球,随着他刀刃一转,雷球涌向沧释天。
  天火墙继续旋转,炎气龙卷更剧,硬挡雷球群攻,然而元鼎的刀气越来越烈,所化雷球也随之聚生,如同连珠炮般砸向天火墙,正是焚天雷罡中的绝式——万雷罡炁!
  密集的雷球罡炁不断轰击,天火墙再难坚守,立即崩解,元鼎挥刀再取,这回使了一招火焚天下,沧释天运转星河太极图抵御,御开刀气,但元鼎猛招未尽,一刀劈开太极气团。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两名弟子的惨叫,元鼎心神受到影响,刀势为之慢了半寸,沧释天也趁着这个机会得以脱身。
  元鼎回头一看,只见两名弟子已经倒在地上,重伤昏迷,下毒手者竟是——厉帝!
  元鼎惊骇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可能,厉帝已经死了!」
  厉帝嘿嘿笑道:「连沧释天都还活着,孤站在这儿很是奇怪吗?」
  元鼎收敛心神,迅速驱散悲伤,握紧刀柄,再无多余言语,他虽然不清楚本该死去的人为何还会出现,但眼前强敌容不得自己分神,唯将融合身心,施展全力,方有解开谜团的机会,若不然这片天外星空便是他的埋骨居所。
  厉帝尖叫一声,出招来攻,利爪隔空一探,阴寒煞气扑面而来,漫天冥力变作鬼面罗刹,直取道者命门。
  元鼎宝刀一横,刀芒绽放,形成无数灼热刀气,直接劈开鬼面罗刹。
  通过这一回合,元鼎已经确认这股功力是货真价实的煞域鬼法,而且修为极为浑厚,但却远不如印象中的强悍。
  或许厉帝伤势未愈!元鼎脑中立即下了判断,若厉帝仍如当日那般实力,再加上一个沧释天,他是万万难以自保,既然对方实力不如以往,自己便要捉住机会,杀出一条血路!
  元鼎大喝一声,迎上厉帝,真气在刀锋中连转九次,形成一股螺旋罡炁,而且走势极为刁钻,正是一招「九曲灵火」。
  厉帝施展小轮回劫击来,冥力也旋转而出,爪劲化作螺旋钻头,对上元鼎绝式。
  煞域一战,厉帝余威犹存,元鼎丝毫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九曲灵火如同火龙出世,疯狂噬向鬼气,然而这一拼之下,竟是元鼎略胜一筹,将小轮回劫震溃。
  这一占优叫他心中疑虑更甚,当日厉帝施展这小轮回劫曾跟儒门的纯阳小霹雳不相上下,今天竟被一招并非顶尖的武式震溃。
  杀招被压一头,厉帝显然极为恼怒,目光赤红,暴跳如雷:「贼道,孤要尔等贱命!」
  说罢又施展一招追魂爪,元鼎环刀护体,舞刀四方,形成漫天刀影,将追魂爪劈得支离破碎。
  同时身后的沧释天也见机而动,一招焚心掌便打向元鼎后脑。
  「等的就是你!」
  元鼎早有准备,借着与厉帝拼斗时产生的余力回身挥刀,使出一招「焚天碎星斩」,沧释天被刚烈的火焰刀气劈退十余丈。
  连拼两大高手,元鼎体内气血翻腾,嘴角溢血,已受内伤,然而厉帝和邪神却是面色如常,并无受伤征象,唯独身影有些模糊。
  元鼎有混元道胎护体,很快便驱散内伤,转身再赞一刀,劈开星云结界,夺路而逃,沧释天和厉帝已是追之不及。
  「元鼎天师,奔得这么急促,是欲往何处啊!」
  一道人影冷然立于结界之外,已然挡住了退路,竟是久违许久的魔尊!
  元鼎沉声道:「你果然没死!」
  魔尊淡然一笑道:「天师果然慧眼!」
  魔尊虽然只是随便的一站,但站法极为玄妙,既有佛家不动如山的庄严,亦有道家万法自然的玄妙,而佛道之中更有魔道自在由我的轻蔑。
  眼前的魔尊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质,比起当日四煞同体,霸绝三界的厉帝更让人忌惮,元鼎本能地握紧刀柄,稳住身形,默默凝力以作搏杀之态,就在止步之时,身后的两名夺命杀神也已经追了上来,沧释天更是重布星云结界封锁元鼎,邪、魔、煞形成了三角围杀之势。
  元鼎眼神一敛,把心一横,朗声道:「尽管放马过来,道爷就算死也要汝等一亡两残!」
  说话间,已将雷火真元催至巅峰,道袍鼓动,须发飞舞,已呈死战之意。
  面对元鼎豁命之意,魔尊微微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孽障,休得猖狂!」
  就在此时,洪亮声音喝响,道气沛然,一个雄厚的太极印法将星河结界崩开一道缺口,净尘凌空降下,站在元鼎身旁道:「尔等邪魔欺我道门无人乎!」
  元鼎道:「净尘,你怎么来了?」
  净尘道:「得知你到星穹选址造宫,吾便算了一卦,结果竟是凶卦,于是便赶来看个究竟。」
  元鼎嘿然笑道:「加上你一个也不过是以寡敌众,对面可是有三个大魔头!
  」
  净尘道:「你怕了?」
  元鼎哈哈笑道:「怕个甚,原本吾有把握一命换他们一死二伤,如今你来了,那就让他们三个也死两个废一个!」
  净尘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何谓道威凛然!」
  元鼎刀锋一抖,哼道:「净尘,今日便叫这三只邪魔见识玄门的刀剑合璧!
  」
  「好!」
  净尘长啸一声,道袍一抖,真元跌宕而出,摆出大战的架势。
  元鼎也凝气敛神,气灌刀芒,准备出招大战,冷不防「砰」的一声,净尘双掌双手一齐击在他小腹之上。
  这一下来得突然,来得诡异,元鼎根基虽深,但哪能料到这位原先与自己不和到后来多番并肩血战的同门竟会对自己忽施袭击,他根本来不及运劲抵御,混元道胎竟被硬生生打碎,半身经脉重伤,喷出漫天血花。
  净尘这一掌竭尽全力之劲,将掌力不绝的催送过来,嘴角带着一丝让人寒心的狞笑。
  元鼎口鼻溢血,握刀驻地撑持住重伤之体,不可置信地盯着净尘,目光又惊又怒,质问道:「净尘……你疯了吗!」
  这时净尘只是发出嘿嘿冷笑,眼神之中唯有奸诈邪佞,毫无道家圣者的高雅德风。
  魔尊啧啧笑道:「元鼎天师,你精通卜算,可曾算过今日之死劫。」
  元鼎朝净尘狠狠盯了一眼,沉声道:「你不是净尘!」
  净尘嘿嘿阴笑道:「方才那一掌可是纯正的先天绝卦,吾不是净尘,又是何人?」
  元鼎道:「装模作样,你的功力最多也就只有净尘的八成,而且神态卑劣,净尘岂会如尔等这般下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沧释天也好,厉帝也罢,这两个也不是真的,唯有魔尊你才是真实存在,想必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
  魔尊露出赞许的笑容,道:「不愧是道家巅峰人物,重伤之余还能瞧出端倪!」
  说话间厉帝、邪神、净尘三人已经再度朝元鼎杀来,沧释天率先赞掌,星云炎气直扑而来,厉帝也随即呼鬼唤魅。
  元鼎压住内伤,施展狂傲之刀,使了一招八方惊雷斩,逼退两大巅峰。
  只见魔尊迎上倒退的邪神、厉帝,败退的两人竟融入他体内,充盈魔者真元,元鼎惊愕无比,道:「果然是你变出来的虚幻鬼把戏!」
  魔尊道:「他们并非虚幻,从某种意义上说,乃厉帝和沧释天的另一个存在!」
  元鼎哼道:「妖言惑众!」
  刀芒流转,引发星体内核,整个星体顿时冒出无数烈火,化作囚牢反锁魔尊,正是一招——地火囚神。
  魔尊不见慌乱,翻袖一挥,竟化出元鼎形体,那个元鼎脚踏奔雷步,每一步都是踩在地火囚神的空隙处,亦是此招的运式关键,一下子便将漫天烈焰消弭无形。
  魔尊淡然轻笑道:「此乃汝之心魔,已经被本尊吸纳,梵天雷罡的虚实本尊一清二楚,要破这地火囚神又有何难!」
  元鼎又惊又怒,抽刀斜扫,再施一招——烈煞神宇!炎火道气引爆四方星体,将其星核之火全部吸纳,聚做一口惊天巨刀,刀芒横扫万里星空,魔尊泰然不惊,单掌接刀,只见他举重若轻地往刀气一按,刀芒顿时崩碎。
  余力反冲元鼎,再度吐血。
  通过这一硬拼,元鼎明白已经对方功力犹胜自己。
  这时魔尊说道:「天师,事到如仇,本尊也不瞒你,除了你所看到的这几个心魔外,还有本尊还吸纳了宗逸逍、尹方犀、杨烨、袁齐天四人的心魔,虽然他们每一个都只有本体的七八成功力,但全部叠加在本尊体内,以你一人绝非对手!」
  元鼎又是一颤,这般算来,魔尊此时的功力最起码也相当于六七个破虚高手,此等神通,恐怕就算是四煞同体的厉帝也非其之敌。
  元鼎冷汗直冒,已下定死志:「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既然如此,那便用这条老命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不顾伤势,强提真气,贯通武脉极限,迅速提升至巅峰功体,单刀朝天,顿时星河倒流,雷火爆冲,正是梵天雷罡最终式——玄火贯天雷!
  魔尊脸色微微一沉,首现凝重之色,淡淡说道:「天师神通惊人,本尊唯有催武相对!」
  话音未落,天魔凶相已现,威慑群星,震撼寰宇,紧接着魔尊掌心泛起一团紫黑魔气,气中暗藏日月星辰,正是其独创密法——擎宇魔天道。
  此法融合了心魔大法、真魔图录等上层魔功。
  其实早在数十年前,魔尊已经创出此法的雏形,威力也极为惊人,但却一直不完善,直到借着封神破印的契机,吸纳一众破虚高手的心魔,又取正邪各道的武学长短修炼,才算将此功法练成大圆满。
  魔尊初展擎宇魔天道,掌风凝纳八方之灵,无论是何种力量,全部归其所有,大有海纳百川,正邪一体的气魄,四周的星力被他抽吸一空,就连元鼎至怒一刀也被他吸走三成力道。
  魔尊运招起式的同时已经完成了吸劲,对准元鼎的雷火刀气便是崩然一掌,此掌名为「大道归一掌」,这一掌可谓集合百家所长——纯阳霹雳掌的爆发力,大小轮回劫的杀伤力,亦有远古大力的磅礴大势,光明业火的霸道狠劲,天穹妙法的绵绵后劲,先天绝卦的玄妙,梵天雷罡的爆烈……
  融合正邪,当真无愧「大道归一」这个称呼。
  极招相对,正是雷散火灭,元鼎饮恨,神刀脱手。
  元鼎跌跌撞撞,步态蹒跚,摇摇欲坠,然而却是发出不甘的笑声:「哈哈…
  …」
  退无可退,元鼎出指如电,火速落在身上数个要穴,逆转全身真元,准备玉石俱焚。
  「休想!」
  魔尊快了一步,就在他凝气将成的刹那,闪电逼近,一掌拍在他中丹气海,将元鼎逆运的真气全部打散,同时封住他一身武脉,元鼎口吐鲜血,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就在他完全丧失意识的刹那,只见魔尊化出一个「元鼎」来,正是他的心魔念体。
  那个心魔朝着自己飘去,元鼎只觉得一股冰凉刺痛感直冲脑门,立即不知人事。
  过了片刻,元鼎睁开双眼,重新站了起来,但眼中透着一丝狰狞狂傲,并非先前的元鼎,准确来说该是被心魔占据本我的元鼎。
  魔尊道:「元鼎,你便好好呆在这天外道宫,替朝廷监视魔军动向吧!」
  心魔元鼎单膝跪下,道:「属下明白,主人尽管安心。」
  魔尊道:「心魔,这具肉身已经受了伤,既然已经被你所占据,便好好休养,争取早日发挥全部实力。」
  心魔元鼎道:「属下定不忘主人恩典。」
  魔尊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元鼎,那便加快建成这座天外道宫,本尊有大用。」
  心魔元鼎应是。
  魔尊回头道:「罹戈,你那边可完善?」
  身后之人正是赤盖阳魔。
  端木罹戈拱手道:「父尊,孩儿已经部署完毕。」
  说罢打了个响指,悬灯、悬壶二人走了过来,神情谦恭地朝魔尊拜了拜:「
  参见主公。」
  魔尊摆了摆手,示意道:「都去忙吧。」
  待被心魔附体的元鼎师徒进入星云深处,魔尊沉声问道:「罹戈,你妹妹琼璇那边如何?」
  端木罹戈道:「妹子已经布下十二魔天阵,阵法正在育化成长,相信很快就能成阵。」
  魔尊道:「十二魔天阵对待妖后恐怕略显不足,但对付她女儿应该是足够了!」
  端木罹戈道:「那小妖女也是龙麟军的顶尖高手,地位崇高,能对付得了她也足够影响战局。」
  魔尊道:「很好,继续监视江南军动向,待为父将儒道二教全部控制后,便是针对江南之时刻。」
  端木罹戈问道:「父尊,下一个目标将是何人?」
  魔尊望着元鼎离去的背影,淡笑道:「道门北宗已落入掌间,自然是一鼓作气吞并整个道门!」
  端木罹戈心领神会,点头道:「儿臣这便去部署!」
  魔尊道:「还有一事,魔军准备登天修建宫阙,罹戈,此事你得好生拿捏一下,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充分吸纳星辰之力,增添我军实力!」
  端木罹戈拱手道:「儿臣谨记父尊旨意!」
  安置仇白飞后,龙辉便携众女返回盘龙圣脉。
  众人以快船行驶,可谓是乘风破浪,一日千里,只需一天一夜便可抵达盘龙圣脉。
  入夜之后,崔蝶和秦素雅先去哄孩子睡觉,龙辉则与螣姬、月灵、水灵媞共处一室,三人席地而坐,毕竟船舱地板都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甚是绵软舒服。
  水灵媞道:「那苏毓仙,不,那旱魃现在何处,是否已灭?」
  龙辉道:「厉帝垂死一战,发出的力量几乎扫清整个战场,旱魃被那股力量冲击,其下落不明。」
  水灵媞眼神露出一丝狠绝,紧咬银牙,誓要亲手抹掉昊天教在世最后的痕迹。
  龙辉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道:「你听我的,以后若有机会遇上旱魃便动手除之,平日里便一切照常,毕竟人生在世不能总活在仇恨之中。」
  水灵媞愣了愣,盈眸露出复杂的神情,低声道:「那我还能做什么?」
  龙辉道:「自然是跟我了,回去后你便不要再顽固了,嫁给我做妃子吧!」
  水灵媞脸颊一红,虽说身子早已被这坏人强迫了多次,但如今他竟提出要纳自己为妃,着实叫她稍有不适。
  龙辉又望向螣姬和月灵道:「你们也一并入朕之后宫,都一齐做朕之爱妃,一并替朕生儿育女!」
  二妇为之一喜,粉面生晕。
  三美同室,幽香环绕,龙辉风流好色,岂会浪费这良辰美景,当下将最近的水灵缇搂住,手掌在她抚摸于其玲珑娇躯,胸乳臀股皆在掌握。
  水灵媞眯眼娇呼,身子气血如沸,香肌若灼,温汗薄生,龙辉低头吻着她细腻的脖颈肌肤,留下一个个热情的吻痕:「灵媞,你以前若也这么听话,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
  每次交欢水灵媞都有抗拒,龙辉不得已才粗暴以待,难得她此时这般乖顺,龙辉也恢复以往对待女子的风格,温和柔情,怜香惜玉,落在女郎身上的热吻皆是绵绵长情,宛若温滑的泉水流过一般,滋润着女郎芳心。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4:05

【龙魂侠影】第二十三集 第十六回《修筑天宫》
  大军挟着荡平煞域的功绩班师回朝,皇甫铭亲率文武出京城百里迎接。
  时辰一到,则见远方大军行来。
  铁鹰脚胯怒马,身着戎装,意气风发,引领万军归来,就在距离迎接队伍的百步之处,铁鹰忽然伸手一摆,全军将士倏然止步,整齐如一。
  铁鹰翻身下马,朝皇甫铭行军礼,朗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将士同时行礼,甲胄划出整齐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吾皇万岁!」
  声音整齐无比,直冲九霄,帝都百里方圆清晰可闻,尽显武功之强盛。
  目睹如此盛大军容,皇甫铭难掩喜色,双手虚抬:「诸位将士辛苦了!」
  铁鹰见状,右手往后一举,五指倏地握成拳状,全军同时噤声,针落可闻,看得皇甫铭一阵唏嘘赞叹:「动如风雷,止似静渊,好一支强兵!」
  侯翔宇进言道:「也只有此等军容才能扫平煞域。」
  皇甫铭点头道:「国丈所言甚是,能有如此强军保家卫国,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侯翔宇道:「这也是托皇上鸿福。」
  皇甫铭甚喜,面带笑容,亲自朝大军走去:「铁卿家,征战辛苦,且让朕好好瞧瞧你!」
  铁鹰肃容道:「为国效力,武人之责也!此番西征,臣等不负皇上重托,已将煞域连根拔起,煞域冥海已被毁去,厉帝兵败自尽,十大鬼王全数伏诛,三头尸王行踪不明,魔界也向皇上呈递降表,愿永世归顺吾皇天威。」
  「好,好,好!」
  皇甫铭连说几声好,心情激动万分,想当初三族横行诸天万界,哪怕三教圣人也奈何不得,如今自己竟完成荡煞伏魔的功绩,此等成就莫说大恒历代先帝,就是上古圣贤也做不到。
  「战士们辛苦了,稍后朕自有重赏!」
  皇甫铭眉飞色舞,龙颜大悦。
  就在此时,军中驶出一架銮驾凤车,一道华贵倩影缓缓走出,正是国母侯玉玲。
  皇甫铭满怀激动,迎了上去,侯玉玲忙敛首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皇甫铭将她扶起,柔声道:「皇后不必多礼,此次荡煞西征,皇后当记一大功!」
  铁鹰说道:「此次大战,皇后娘娘单刀独战将臣、后卿两大尸王,打得这两头孽畜抱头鼠窜,昭显吾朝皇威。」
  皇甫铭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也!皇后要何赏赐,朕自当满足。」
  侯玉玲谦虚地道:「臣妾早是三宫六院之主,实乃百世修来的福分,实在不敢再有任何奢求,此战也不过是替皇上分担,若皇上真要赏赐,那便将臣妾那一份都赐封给三军将士吧。」
  无论是什么位置的男人,有如此贤妻都是有面子的事,皇甫铭更是喜上加喜,立即命人宣读册封圣旨,铁鹰官拜朝廷兵马大元帅,身兼太子少保及内阁首辅,年纪轻轻便已经出将入相,就连当年的杨烨亦无此等殊荣;金子云、萧玄等将领都官升三级,封侯进爵,而参战的江南军等将也都得了赏赐,但奔雷部及龙辉都未出现,江南方面只是派来了一个薛乐。
  此举正是龙辉的旨意,毕竟此战主力是朝廷军,最大功勋也是主帅铁鹰,他不方便出现抢夺风头,所以只派来一个文臣,既做足礼数,又不喧宾夺主。
  尚在西夷征战的仇白飞本部因不在神州,所以没有当场册封,但其家眷子嗣都有得了一份丰厚的嘉奖。
  礼仪官继续念诵圣旨:「封侯战戈为平西侯,赐万户……」
  话音未落,侯玉玲忽然朝皇甫铭跪下:「皇上,请收回对家兄的封赏!」
  皇甫铭脸色一愣,奇道:「皇后,国舅作战勇猛,更是率军奇袭阴河分流,为平煞大业立下功勋伟业,这些全军将士都看在眼里,为何要朕收回封赏?」
  侯玉玲道:「家兄战中伤势颇重,需寻静地修养,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对其伤势实在无益,而且他也曾托臣妾向皇上请辞,希望能卸下所有权位,静心养伤。」
  皇甫铭环视四周,确实没见侯战戈身影。
  侯玉玲道:「此战虽取得大胜,但也是许多将士不顾性命换来的,所以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将家兄的一切封赏,全部赐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后人。」
  此话一出,将士们纷纷目泛水雾,有的将士想起昔日同袍竟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落下男儿泪,感动不已,心中更是大赞皇后贤惠。
  薛乐看得明白,忖道:「好一招急流勇退,既换来贤后美名,又争取军心,更让家族避开不必要的争端,其勇不逊白妃,其智不落楚后。」
  此役侯氏一族可谓是大出风头,立下巨大名望,再加上是外戚,家族注定要鼎盛一时,甚至成为神州第一世家也不为过,太后一脉的萧家,王太妃的王家,河东裴家,辽东崔家……
  这些世家都注定要被侯家反压一头,而侯玉玲这番替兄请辞,虽不知出自什么原因,却是十分漂亮,既树立了威望,又避开了风头,还拉拢了大片军心,算是恰到好处的韬光养晦。
  侯翔宇也出声请旨道:「皇上,犬子资质顽劣,性情鲁钝,实非公爵王侯之才,所以还请皇上接纳皇后请求。」
  皇甫铭道:「既然如此,便依国丈和皇后之言。」
  册封完毕,众将士衣锦还乡,无不眉开眼笑看,心满意足。
  翌日早朝,侯翔宇递上奏章,提出了一套详细的修养民生之策,诸如屯田、鼓励生养、屯田垦荒等,听得众大臣无不点头赞叹。
  末了,侯翔宇又说道:「连年征战,神州疮痍,百姓苦楚,老臣恳请皇上减免赋税,予民修养。」
  皇甫铭道:「国丈所言有理,朕允了。」
  侯翔宇又道:「此外,民生疲惫,还请皇上能调出内库之财。」
  此话一出,令得群臣震惊,要知道内库实际上就是皇帝养老婆养儿子的钱财。
  皇甫铭不假思索地道:「允了!」
  几个老臣子连忙出来劝阻:「皇上,内库乃皇上之家财,亦是天子威德之本,断不可乱动。」
  皇甫铭愠道:「荒谬,国家运势,军民生气才是天子威德之本,如今神州初定,百废待兴,若不早日恢复元气,吾大恒国运岂不要衰退。朕再告诉汝等一事,昨夜皇后已经将东宫的首饰珠宝,华服绸缎全部捐出,借此筹备钱财用于重建国运,尔等迂腐,惭不惭愧!」
  百官又是一阵嘘唏,纷纷称赞皇后贤惠,天佑大恒。
  退朝后,皇甫铭回到后宫,得知皇后不在东宫,有些奇异,询问宫女后才知侯玉玲出宫处置一些事情,对于这贤惠的皇后,皇甫铭也是极为宽容,他也没有那一套繁琐的后宫规矩套在侯玉玲身上。
  皇甫铭到栖霞宫向萧太后请安,入了宫内,见萧太后正在品茶,而宫内的诸般名贵装饰皆已经卸下,皇甫铭不解询问道:「母后,这栖霞宫为何如此冷清?
  」
  萧太后道:「皇儿,我得知玉玲已经散去东宫华饰,以筹备钱粮用于民生修养,哀家身为皇太后,又岂能不替亲儿尽力呢!」
  皇甫铭一阵感激,拜谢道:「是儿臣无能,累母后受苦了!」
  萧太后道:「无妨,咱们好不容易才守住祖宗基业,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皇甫铭又问道:「母后可曾知晓玉玲到往何处?」
  萧太后腮边涌上一抹不易察觉的薄晕,咬了咬下唇道:「玉玲……她似乎去了西州。」
  皇甫铭微微一愣,奇道:「她到西州何故?」
  萧太后道:「似乎是要将巡视地形,以作魔界兵马驻扎之地。」
  皇甫铭恍然大悟,道:「西州山势险峻,地贫荒凉,给魔军驻扎倒也不失一个限制他们的法子。」
  萧太后道:「玉玲能战善智,又是自省起身,皇儿,你能有此贤后实在是福分,可得好好待她。」
  皇甫铭道:「皇后贤惠世人皆知,皇儿更是铭记在心。」
  西州位于西域东南侧,位临南蛮荒林,地势险峻,山路崎岖,极是难行,今日却多了两道身影,竟是两名女子,一主一仆,侯玉玲及身边那名唤阿瑛的女卫,主仆二人简装而行,身着劲袍长靴,秀发挽髻,不施粉黛,不佩珠花,显得清爽干练,英姿飒爽。
  侯玉玲小蛮靴轻点地面,身若飘絮,登顶山峦,阿瑛也是纵身踏云,紧随其后。
  主仆二人站在群峰之巅,俯视四周,大有吞吐山河之势。
  阿瑛问道:「娘娘,为何要屈尊到这么一个贫瘠之地来?」
  侯玉玲并未开口,而是以神念传音道:「谛听可闻万界之声,我们要以神念谈话,省得泄密。」
  阿瑛闻言忙分出神念沟通主子。
  侯玉玲道:「据魔典记载,太荒时期,凤祖曾于此地破空渡劫,然引来天外玄雷阻挠,玄雷威力甚大,凤祖也承受不住,若非玄天真龙出手相助,恐怕凤凰一脉早已断绝。」
  阿瑛惊愕不已。
  侯玉玲继续道:「凤凰不死,乾坤之内,无物可制,唯独这天外玄雷有灭凤之能,来日我们免不得要跟妖族对上,到这儿走一趟或许能悟克凤诀窍。」
  阿瑛道:「莫非娘娘要从地气中寻出天外玄雷的线索?」
  侯玉玲道:「是耶非耶。那日大战厉帝的时候,江南王曾使出暗色雷霆之力,想必他对天外玄雷更加了解,同理可推,小妖后也知道其中道理,只是从单方面下手,必定不能完善,还得再琢磨琢磨。」
  侯玉玲环绕着群山走了一圈,到达了一个地势颇低的陡坡,四周环山,峦险如刀,形成八面包围之险峻煞势。
  侯玉玲倒抽一口冷气,叹道:「好一个凶险之地。」
  就在此时,体内的凤凰心魔之力莫名躁动,侯玉玲暗忖道:「心魔躁动,这儿定有其不安之物。」
  于是调动元功,神念与凤凰心魔接引,令得她竟看见了千万年前的一幕——九霄之上出现一个庞大凹陷,凹陷四周苍穹雷云密布,紫雷电光宛若游龙走蛇,中央核心之处则见诸天星辰,璀璨艳丽与天灾杀劫相互映衬,交织成一幅异样景象。
  雷电霹雳之中唯见凤凰飞舞,左躲右闪,避开连环雷罡,似乎正努力地朝星辰核心飞去。
  过了一阵,无数雷电凝聚成团,形成一个个的雷球打了下来,凤凰凝出人形,独挡漫天雷劫,接下来天外降下玄雷霹雳,凤祖的第八凤魄被打出体外,命悬一线……到了这里记忆已然终止。
  侯玉玲体内养有楚婉冰的心魔,此次回到凤祖渡劫之地,多少会生出一丝感应,故而得窥部分凤凰往事。
  「阿瑛,将旗帜打出来!」
  侯玉玲招呼道,阿瑛忙着手去办,只见她取下背后行囊,行囊内摆放着十二枚令旗。
  这十二令旗具有吸灵聚能之晓,阿瑛按照主子吩咐将令旗插在山坡周围的十二个方位,令旗便开始吸纳地气中所残留的玄雷霹雳劲。
  阿瑛蹙眉道:「这残劲颇为羸弱,若要对付当世之凤凰恐怕尚显不足。」
  侯玉玲道:「本宫并非单纯依靠这残劲。」
  说着撮指成刀,划破手腕,顿时血花四溅,朱红落地,顿时八方泛起赤霞,十二面令旗绽放出魔魅绛光。
  阿瑛一愣,惊道:「娘娘,您以半身精血引动阵元,这太过鲁莽了,对您玉体伤害极大?」
  侯玉玲面色苍白,道:「精血虽损,调息一阵便能恢复,这个阵法是给日后留一个保障。」
  侯阿瑛伸手将侯玉玲搀扶起来,说道:「奴婢愚钝,不知此阵有何玄妙。」
  侯玉玲道:「那十二面令旗是以万魔元石打造,按照此阵名为十二魔天阵,乃是一门活阵,当激发阵元后,此阵便能与周围环境同化,所以也能吸纳残留的玄雷劲。」
  阿瑛明白过来:「娘娘是要以这玄雷残劲作为阵法运转核心,藉而克制凤凰一脉?」
  侯玉玲点了点头,说道:「阵元激活后,此阵便能逐渐成长,待一年半载后阵型即成。此阵另一个妙处便是循序渐进,厚积薄发,阵法凝聚时不会有任何动静,可起掩人耳目之效。」
  阿瑛敬佩地道:「娘娘深谋远虑,奴婢佩服。此处地势特别,不如娘娘为其赐名?」
  侯玉玲愣了愣,道:「赐名?这本宫倒是未曾想过,你有何建议?」
  阿瑛道:「凤祖曾在此地遭劫,而娘娘又布下十二魔天阵,亦是克制凤凰一脉,依属下之间,不如便称为落凤坡!」
  「落凤坡?也好,就取此名!」
  侯玉玲幽幽一叹,暗忖道:「但愿此阵永不用,此名永不应。」
  没过多久,仇白飞的西征大军也是凯歌高奏,隆重回师,皇甫铭再度举国欢庆,但规模不如铁鹰那一路。
  仇白飞入殿拜封,皇甫铭拜其为朝廷水师元帅,入内阁大臣。
  仇白飞则回道:「常年征战,微臣满身伤患,体弱气虚,实在无力再征战天下,再者如今天下生平,兵武止息,还请陛下让臣能到风景佳地养老,做一富家翁。」
  对方既然要交出兵权,皇甫铭倒也乐得顺水推舟,给予丰厚赏赐,册其为卫国公,列一品侯爵,御赐金带锦袍。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北疆奏折:「启禀皇上,北疆神威镇国王有折子传来。
  」
  皇甫铭微愣,蹙眉道:「杨王有何要事,且念来听听。」
  侍者展开奏章念诵道:「如今天下初平,煞灭魔降,异族俯首,内无忧外无患,恢复民生乃首要之重,可裁兵武节省军费以作民用。北疆将士多年征战,多有倦战之意,臣在此请命,望朝廷遣北疆边军以解甲归田。臣杨烨叩拜圣上洪恩!」
  紧接着又有使臣有呈上一个锦盒,盒中安放之物正是神威镇国王的金印,更有一封辞呈,显然是挂印封金,交出权位。
  先帝时期的两大强臣在同一天交出兵权,皇甫铭自然是爽快答应,又命人向北疆边军发布丰厚遣散费,安置退役士兵。
  两路大军都已大胜而归,皇甫铭龙颜大悦,此时一名文臣进言道:「吾皇恩威举世莫敌,外灭煞域西夷,内修民生道德,神州安定,四方祥和,吾皇功绩已前无古人,依老臣之见,皇上可登泰山封禅!」
  众人定神一看,正是礼部尚书王术。
  群臣皆纷纷点头赞同。
  皇甫铭问道:「国丈有何见解?」
  侯翔宇道:「历代君王凡有功绩者都会登泰山而封禅,如今皇上文治武功早已超过历代帝王,若再效仿前人岂能表彰出吾皇功绩。依老臣所见,皇上不必再登泰山,而是直登九天,居天宫之上,掌管天地。」
  此话一出,群臣惊愕。
  侯翔宇继续说道:「如今修者功力大增,天人以上修为者皆可无视千军万马,此次皇上发兵讨伐煞域,引来许多神魔高手相助,可见吾皇之功德已布万界,实乃群心所归。神州先三教相辅,再有妖族归降,后有魔界称臣,可谓是神佛仙妖魔人皆一致来朝。这种种功绩,各位大臣可认为凡尘帝号还能匹配吾皇乎?」
  群臣皆摇头答不能。
  侯翔宇道:「既然如此,那老臣便恭请陛下改称天帝,铸造天宫,统领万界。」
  皇甫铭又惊又喜,说道:「帝号可改,但宫阙如何易于,更勿天宫!」
  其他大臣也道:「如今民生未复,如何能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侯翔宇道:「无需劳民,也无需伤财,只需遣那十几万魔兵去建造天宫即可!」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满朝震动,文武大臣各执其词,争论不休,声浪如潮。
  散朝后仍无结果,皇甫铭单独召见侯翔宇问道:「国丈为何要提出让魔军修建宫阙?」
  侯翔宇道:「皇上不必多虑,老臣此举用意有三,其一是魔军曾协同煞域对抗我朝廷王师,虽是归降,但实则是又过无功,此乃让他们将功折罪;其二便是试探魔界是否真心归降,若其心有不服,自然会生出异变,也好早日将祸害斩于萌芽;其三便是借着建造天宫之名来重编魔军,杜绝长久之害,也能增强我军实力。」
  皇甫铭道:「若魔军趁机生变作乱呢?」
  侯翔宇道:「老臣举荐一人可防魔军作乱。」
  皇甫铭问道:「何人?」
  侯翔宇道:「正是国师元鼎真人!」
  皇甫铭道:「此事不妥,元鼎真人心高气傲,怎会屈尊去到魔军附近以做监视!」
  侯翔宇道:「老臣愚见,皇上可先拜元鼎为天师,以师而礼之,然后在替其建造一座居于天穹之上的殿宇道场。此道场建在天宫之前,且是千百年来首座居于天外之道场,元鼎自然会感激皇上的尊崇之意。」
  皇甫铭道:「登顶九天云霄,非常人能为,朕如何去凑齐这等能力的工匠?
  」
  侯翔宇道:「皇上不必忧虑,道家能人万千,皇上只要在向元鼎宣旨时暗示一二,他自会遣弟子建造天外道场。」
  皇甫铭道:「国丈所言甚是。」
  侯翔宇道:「待天外道场完工后,皇上再着手建造天宫,那时元鼎天师已经在坐镇天外道场,岂不威慑群魔乎!」
  皇甫铭大喜道:「大胜归来,朕一直想不到该如何厚谢国师,今日听国丈一言,端的是茅塞顿开,朕便命人下旨,如此一来可谓是一举数得!」
  散朝之后仇白飞便驾车离京,以掩人耳目之法奔往江南地界。
  入了金陵,仇白飞更暗中拜觐玄天府,风望尘早已回府,亲自出门迎接。
  仇白飞拱手拜谢道:「风大人,仇某前来谢恩了。」
  风望尘忙迎他进来,呵呵笑道:「仇帅来得正好,闲话少提,今日正是两位小王爷和小郡主的满月佳庆,王爷得知仇帅前来,命在下领大帅前往九云山庄饮上一杯清酒。」
  仇白飞点头应允。
  到达九云山庄,宾客络绎,车马不绝,江南军政商贾皆到场庆贺,山庄内也大摆筵席,张灯结彩,仇白飞进入席间竟看见凌霄、王栋、梁明等人,昔日老对手相互对视一眼,先是尴尬,随即抿嘴一笑,举杯对饮,一笑泯恩仇。
  除了龙麟军嫡系外,慕容熙、北城露和杜娇夫妇等也到场庆贺,此外儒门西宗教主孟轲携夫人素荷珺、东宗教主孔丘,道门教主鸿钧等都一一在场。
  不过多时,龙辉携崔蝶、秦素雅出席,三名儿女由乳娘抱来,众人纷纷起座贺喜,龙辉也举杯朝宾客敬酒,气氛融融恰恰。
  酒席结束,宾客们相继散去,风望尘立即请仇白飞入内厅奉茶,竟见到杨烨和陆乘烟赫然在座。
  杨烨对他颔首一笑,仇白飞忙行礼拜见:「见过督帅。」
  杨烨道:「杨某已经封金挂印,卸去军权和王位,仇帅不必再如此称吾。」
  仇白飞道:「仇某也是辞官卸权。」
  龙辉由内堂走出,朝二人行礼,众人分主客入座,再奉上香茗伺候。
  杨烨笑道:「王爷如此厚礼招呼吾山野村民,杨某实在受之有愧。」
  龙辉道:「杨督帅,你莫要消遣我。」
  两人相视而笑,龙辉又朝仇白飞行礼。
  仇白飞受宠若惊,慌忙朝龙辉下拜道:「仇某特来叩谢王爷提点之恩。」
  龙辉扶他入座:「不必多礼。」
  仇白飞道:「仇某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龙辉道:「本王已重组水师,正缺主将,仇帅可真是雪中送炭!」
  杨烨忽然开口道:「仇贤弟刚辞官,龙辉你便将他拉入营内,岂不惹人非议?」
  仇白飞道:「仇某已经想好了,暂且先暗中训练水师舰队,并不露面,待必要时再现身。」
  龙辉笑道:「如此甚好。」
  仇白飞问道:「杨督帅,仇某听闻您呈上了辞官裁军的奏折,不知这是何故?」
  杨烨道:「此事还是由陆先生详说吧。」
  陆乘烟道:「神州已定,且北疆无患,外族尽灭,徒留十余万大军于铁壁关只是虚耗庞大军费,亦惹人妒,遣散精锐,让他们以退役另谋出路的名义去做些生意,而天下间又有那个地方比江南更好做生意?」
  仇白飞问道:「督帅在北疆经营半生,就此放弃,岂不可惜?」
  杨烨道:「以往的铁壁关是为了防御草原侵犯,如今草原已归入神州,铁壁关的意义不比以往,再者北疆贫瘠,留在那里不过是损耗人力物力,倒不如散去虚名,还更好行事。」
  龙辉道:「自从封神法印解开后,地域的战略也无以往重要,唯人力是重中之重,区区一个铁壁关舍了便舍了!」
  仇白飞将朝堂所发生的一切说出,龙辉听得眉头轻蹙,望着杨、陆二人道:「二位对此有何看法?」
  杨烨沉吟不语,陆乘烟道:「修建天宫以宣示功德,从表面看来当今皇上确实超过了历代帝君,元鼎身为国师,在天外设道观也无可厚非,将魔军发配到天外修筑工事也是一种驯服降兵的手段,这一系列的举措甚为妥善。」
  仇白飞道:「侯翔宇此人谋略极高,他的一双儿女也是龙凤之姿,长子勇武善战,幼女才德兼备,这侯家比起其他外戚更似模样!」
  龙辉道:「皇后辞赏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却是有贤后之风范,替其兄推却高官厚禄,也让侯家避开了风头浪口,可见其智确不简单。」
  杨烨道:「龙辉,你可还记得挪移阵法损毁之事?」
  龙辉道:「始终不敢忘却。而且这场平煞大战同样有不少疑点,让吾很是纳闷,即便厉帝再有野心,也不该在实力未固之时主动挑衅!」
  杨烨道:「此战就如同营后阵法被毁一般,疑点重重,若吾没猜错,战火之源与阵法被毁息息相关。」
  龙辉道:「那督帅可有怀疑对象?」
  这时仇白飞起身欲拜别:「王爷,仇某暂且回避。」
  龙辉摆摆手道:「仇帅乃我军水师大元帅,亦是本王左膀右臂,何须躲闪,但听无妨!」
  仇白飞心头一阵感激,势要进一步效忠龙辉。
  风望尘打趣笑道:「不如王爷和督帅都写出来,且看看是不是同猜一人?」
  陆乘烟也笑道:「二位正好各写那人的半个名字,且看看合起来是否登对!
  」
  龙辉笑道:「甚好,笔墨伺候!」
  二人接过笔墨后,各自在掌心写了一个字,然后摊开掌心一看,龙辉手中写了一个魔,杨烨掌中是一个尊,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笑毕,杨烨问道:「既然都怀疑魔尊,那他现在何处?」
  龙辉道:「可能隐于暗处,也可能另以身份掩饰!」
  风望尘道:「既然如此,我们得好生排查一番咱们的阵营,是否有可疑人物!」
  龙辉点头道:「虽说未必有效,但也总胜过无作为,此事便由望尘你全权处理了!」
  陆乘烟道:「既然魔尊可能仍存世,那么阴阳双魔也未必全亡,也许从他们方面下手要比追查老辣的魔尊容易些。」
  风望尘道:「风某已暗遣雀影留意他们兄妹,但一直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头绪。」
  龙辉道:「一切尽力即可,记得留意魔军动向。」
  风望尘应是。
  短暂交谈后,众人也相继散去,龙辉问道:「仇大帅,可感眼乏力倦?」
  仇白飞摇头道:「未觉得,仇某仍旧精神。」
  龙辉笑道:「那可愿随本王一行荒海?」
  仇白飞心情为之一颤,拱手道:「属下愿往。」
  龙辉抬手轻扬,平地起风,将仇白飞托上九霄,随即御风而去,领着仇白飞直抵荒海之滨。
  龙辉打了个响指,神念朝四面布下,霎时海涛翻涌,无数水族从海中窜出,鲸鲨蟹鳌相继而现,延绵千余里,纷纷朝龙辉朝拜,紧接着又见蛟影翻腾,吟若风雷。
  龙辉沉声一喝:「水族群兵速速化形!」
  众鱼虾得令,竟然跃起水面,周身绽放灵光,化作人态,原先的鳞甲则变作盔甲,尖牙利钳则做武器,呈强兵猛将状,仇白飞看得两眼发直,难以置信。
  龙辉摆手道:「变回去吧!」
  众虾兵蟹将又化作水族原形。
  仇白飞惊愕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道:「荒海古老悠久,海中除了蛟龙外,还有不少开了灵智的水族,吾便暗中将其召来,它们其实都已存活世间多年,早有一定的修行根基,只是未得合适的修行法门,吾将一些功法授予它们,这些水族竟有了化人成形之能,来日水中作战,他们便是一大助力!」
  仇白飞蹙眉道:「王爷请恕属下无礼,此事似乎太过轻巧,不知有何隐患?
  」
  龙辉满意笑道:「不询军之优,先问兵之劣,冷静十足,果然是大帅之才,本王没有看错人!」
  继续说道:「他们灵智初成,根基未稳,每次化形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虽然实力大增,过后便会十分虚弱,所以化形时机得拿捏妥当。」
  仇白飞点头道:「属下切记。」
  「好,吾再带你入海一行!」
  龙辉施展神通,化出一个结界,将自己和仇白飞裹在内,隔绝了海水,涉水如平地。
  初入海底深处,仇白飞也是满脸好奇,东张西望,待来到一处海峡上方,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海底之中竟耸立着一座宏伟的水晶建筑;再仔细一看,其形式乃是军寨,那水晶则是包裹在外围的护罩,城池间的空地陈列着一艘艘的战船,显然是一个隐藏在海中的水师营寨。
  龙辉说道:「这便是龙麟军的崭新水寨,外层乃护罩取自儒门的四维镇邪界,内中城寨材料是深海铁矿,甚是坚固。」
  挨近水寨,则见辕门处悬着数个大字——水晶城,仇白飞细想道:「四维镇邪界的光晕晶莹透彻,倒也符合水晶二字。」
  城寨中见到不少盘龙圣脉的弟子正在出没,全身四周有光环笼罩。
  龙辉解释道:「他们佩戴着拜龙殿所炼制的避水珠,故而能在水中来去自如,这水寨便是他们努力建造的。」
  众弟子见了龙辉纷纷朝拜行礼,龙辉含笑摆手,让他们先忙自己的事。
  再看陈列在校场上的战舰舟船,其规模也大致按照那支西征水师排布,同样是主舰、战舰、战船、飞舟这四重构造,主舰则是龙辉那艘盘龙号,这艘巨船显然是重新改建,护甲和火炮都非昔日可比,而且所裹铁甲都刻有水性符文,仇白飞再看其余战船都有一样的符文,令他颇为不解。
  龙辉解释道:「荒海深处有一种奇木,名曰海铁杉,我军这一批战船之龙骨都是以这种奇木打造。海铁杉质地坚韧,硬度尤胜钢铁,几乎刀枪不入,唯独怕蛟龙唾液和爪牙,所以是策动蛟龙才取来足够的木材。」
  仇白飞听着龙辉继续讲解,原来龙麟军取得这些奇木后,便着手建造战船,为了增加船舰的实力,玉无痕更费尽苦心,撰写出一套名为「水藏灵咒」的符文,此咒符具有蓄水能强化自身的神效,将符文刻舰船的铁甲上,令舰船吸水之灵气增强本体。
  但万事有利弊,咒符虽能蓄水强化战舰,但每日所能吸取的水灵极少,需一年半载方能功成,除此之外,这些船舰都装备了犹如玄鲸舟那般的水囊,可升可沉!
  大致讲过一遍后,龙辉立即呼唤道:「敖晶何在?」
  一名身着盘龙圣脉服饰的年轻弟子快速奔来:「敖晶参见龙主。」
  龙辉道:「敖晶,这位仇白飞乃吾任命之水师元帅,你将水寨详情好好给仇大帅讲解。」
  敖晶躬身领命。
  龙辉道:「仇大帅,敖晶乃盘龙六部文策司的干将,亦是风望尘的学生,这水寨便由他负责督工,有何疑惑便可问他。」
  仇白飞道:「属下遵命。」
  龙辉道:「仇大帅,你便留在海中,一来可掩饰行踪,二来也能操练水军!
  」
  仇白飞单膝跪下拜恩道:「微臣谨遵主公军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3:51

【龙魂侠影】第二十三集 第十五回《玉蝶雅情》
  龙辉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名绛衣少妇跟前,柔声深情地唤道:「蝶姐姐!」
  崔蝶盈盈浅笑,情转美眸,晕生粉腮,轻呼了一声:「夫君!」
  俨然是一名出门迎接夫婿归来的贤惠妇人,再看那两名躺在婢女怀里的婴儿,龙辉生出一丝丝家的温暖。
  龙辉张开双臂,挡着上万将士的面将崔蝶一把抱住,崔蝶娇吟一声,柔柔地靠在龙辉怀中,妇人成熟的体香带着馥蜜般的乳甜,极为熏人心扉。
  全军将士同时肃静,现场安静的针落可闻。
  倏然,一声婴啼响起,嘹亮高昂,竟有雷霆伴行,风云齐聚之象。
  夫妇二人连忙去瞧,正是那个男婴在哭喊,而他的哭声也惊到了妹妹,弄得小念柳也哭了起来,声音却不如哥哥般宏大。
  崔蝶忙将孩子抱过来哄:「宝宝别哭,别哭,爹爹来看你了!」
  龙辉也伸手来逗孩子,手指轻抚着粉嫩的小脸道:「乖儿子,爹在这里,不哭不哭啊!」
  孩子哭停后,风望尘走过来道:「龙主,蝶妃娘娘,不知小公子名字是什么?」
  对于龙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子嗣对其麾下众人是极为重要的存在,关乎到日后势力的安定和平稳。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暂未取名,不过既然今日如此应景,我大军得胜归来,那便叫做龙胜吧,表字胤祥。」
  孩子的表字极为贴近其母,毕竟崔蝶允文允武,龙辉也希望孩子如母亲般出众。
  崔蝶目光莹莹,心甜如蜜,抱着孩子更是如若至宝。
  这时从军阵中驶来一辆华贵马车,正是江南王独有的镇海行轩。
  车子停下,车上也走出一名抱婴少妇,美貌如花,气质恬雅,正是秦素雅,她眸间水雾弥漫,虽未发一语,却是无声胜有声,一片柔情尽在不言之中。
  龙辉见状也将秦素雅抱在怀里,惹得这大才女粉面生晕,又羞又喜。
  亲了她雪腮一口,龙辉抱过她怀中婴儿,也亲了几下,将这小娃娃逗得咯咯直笑,灿烂的阳光照在脸上,尤为可爱。
  龙辉道:「蝶姐姐的孩子已经叫做龙胜,那素雅这个男孩便也来个映景的名字吧,就叫做龙灿,表字越彬。」
  龙辉心动不已,立即与崔蝶登上宝车,在大军护送下回归金陵,车内早已备好酒席,原来秦素雅方才没有现身便是为了准备酒菜,以犒劳夫婿征战之苦。
  车内,龙辉和崔蝶、秦素雅轮流抱着将念柳、龙胜,逗着粉扑扑的婴儿,欢快之极。
  龙辉问道:「蝶姐姐,素雅,你怎么出来了?冰儿她们呢?」
  崔蝶道:「其他姐妹胎息尚未完全平稳,所以都在盘龙圣脉养胎,这次就我跟素雅回来。」
  秦素雅接话道:「孩子也将要满月,娘家催得紧,爹爹想见外孙,再加上你又大胜而归,所以就先回来替你接风洗尘,也顺便摆个满月酒。」
  龙辉道:「正好,满月酒跟庆功宴恰好一并办了。」
  崔蝶笑道:「还有百日宴呢,不过咱们姐妹商量过了,百日宴就在盘龙圣脉举办,冰儿她们那时候胎息也稳了许多,咱们全家人正好给孩子庆祝。」
  龙辉问道:「她们可还好?」
  崔蝶道:「都挺好的,姐妹们都盼着你回去哩,若不是行动不便她们都会来迎接你。」
  龙辉道:「我也尽快处理完琐事,回去跟团圆过日子。」
  沿途中,不少乡绅富豪送来劳军牛羊丝绸等物,到了金陵又有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经历这一番折腾后,龙辉和崔蝶总算可以分出身来,两人去秦家接回素雅,夫妇三人一同回到九云山庄。
  龙辉望着秦素雅怀里那粉嘟嘟的男婴也是极为喜爱,捧在怀里又亲又抱,将小家伙逗得咯咯大笑。
  寝室内红烛软帐,熏香绵绵,两名娇妻在烛火映照下更为动人,看得龙辉心头一颤,便唤来奶娘将孩子抱下去休息。
  双姝触及龙辉那火热的眼神,都清楚爱郎心意,一时间晕生桃腮,霞飞雪靥,爱火翻涌。
  产后的娇妻有种温柔恬静的母性气质,龙辉越看越喜爱,伸手将这对昔日的闺中姐妹一把抱住,贪婪地吮吸着她们身上的幽香。
  「素雅,蝶姐姐,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们了!」
  龙辉在二女脸颊上各啄吻了一口,秦素雅的肌肤光润细化,原本她肌肤就比龙家大多数女子要细嫩,产子后却是多了一分妇人的独有腻润,别有一番风情,让龙辉一阵心热。
  被龙辉拥吻在怀,秦素雅粉面扑扑,低垂黛眉道:「夫君,蝶姐姐还在一旁呢!」
  龙辉笑道:「你们姐妹又不是第一回了,现在孩子都有了,怎么比以往还要面嫩。」
  秦素雅脸红。
  崔蝶将龙辉手臂挽在自己拿将两团越发丰腴的玉乳间,笑道:「好弟弟,你可得好好谢谢素雅哩,在你出征的日子里,她又是带孩子,又是处理家中大小事宜,这后宫稳定可有她偌大一份功劳。」
  龙辉愣了愣,惊喜道:「想不到素雅还有这般能耐,为夫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崔蝶白了他一眼,嗔道:「也不看看以往是什么日子,那时候战火纷飞,咱们家那些懂武功的都陪你上战场了,素雅那用得着做什么管家婆。」
  龙门众姝大多是奇女子,要么是运筹帷幄,要么是武艺高强,要么是掌管情报,要么就是精通术法,基本都是对外能手,而崔蝶常年为家族闯南走北,所擅长也不过是财富收放、民生国事一类,而自小养于深闺的秦素雅对家政内务却是十分熟练,在龙辉出征后,替宫中的各位娘娘将家务琐事处理极为妥善,深受众后妃喜爱。
  听崔蝶一番转述后,龙辉越发怜爱这位大才女,抱住她纤腰,吻住她水润的芳唇,秦素雅也柔顺地张开樱唇,送上芳甜的丁香,并亲昵伸出藕臂,拥住爱郎。
  二人吻得纵情,如火如荼,难以分开。
  龙辉多日来未近女色,早已憋得难耐,今日两位娇妻在怀,叫他如何把持,团团欲火烧得浑身若焚,胯间阳具已硬如铁棒,紧紧抵在美人润热的耻丘。
  产子前后也有将近半年未同夫婿欢爱,秦素雅早已积累了不少情欲,此刻让龙辉抱住,那股子熟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已熏得她心醉神迷,被硬硕的阳具抵着下身,更是火上加油,越发难忍难耐,暗地轻轻扭动腰肢,磨蹭着情郎的男筋,可是越磨,心火越盛,烧得她全身烘炽,滚烫无比。
  龙辉爱极这个知书达理的娇妻,伸手去解她衣带,秦素雅半推半就间也就任由他宽衣解带,不消多少工夫,己被他脱个精光,呈现出一具粉光如玉的裸躯。
  怀孕后秦素雅的身段较前丰腴了不少,尤其是两团乳肉,以往宛若水嫩豆腐般细致,但如今却多了一份丰润,就好似抹了酥油,熏蒸发酵的馒头,乳峰顶端的色泽多了一份红艳,乳晕比以往大了一圈,乳头宛如硬挺的小肉笋般,随着衣衫的褪去,秦素雅身上也散出一股往日没有的馥香,尤其是两颗玉乳,更是透着淡淡奶香,那是一股成熟的气息。
  龙辉贪婪地嗅着爱妻身上的香味,埋下身子,握住两颗肉团,手感极为细滑润腻,轻轻一握乳肉便从指间溢出,就如同上等的酥油水豆腐,将江南少妇那一份的嫩、柔、滑、腻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龙辉张口含住一颗乳珠,口感充满着清爽的味道,吮了几下便感到一股温甜暖流溢出,正是少妇那鲜美的乳汁,龙辉曾品尝过仙妖二后妙乳,对这活儿颇有心得,吸乳吮奶间便将秦素雅逗得腮晕颊红,胯间津湿,花浆涟涟,哼哼娇啼:「呜呜……好酥……」
  乳头在夫婿口中不住涨大,乳汁不受控制地一注一注地涌入龙辉口中,品得龙辉唇香口檀,咽暖喉润。
  龙辉松开双乳,秦素雅乳峰处已是湿润,尤其是两粒鲜红饱满的乳珠,口水和乳汁混杂成一层薄薄的晶莹粘液。
  久别多日,龙辉将满腔爱意化作热情亲吻,顺着少妇浅浅的乳沟慢慢滑落。
  生育过后秦素雅的身材还未完全恢复,小腹略微隆凸,但却有几丝妇人成熟的丰腴。
  但秦素雅对这略微走形的身段,似乎颇为介意,见龙辉望着自己小腹,以为他在嫌弃,红着脸道:「生完孩子,人家肚子一直都这样子,难看死了!」
  龙辉笑道:「不难看,以往你就是太瘦了,现在长点肉也好。」
  说罢便轻柔地舔吻着那雪白绵腹,舌头在肚脐附近转了几圈,然后顺势捧起两条玉腿,埋首至少妇温润的腿胯间。
  秦素雅胯间的玉屄色泽粉嫩,带着一层水灵灵的雾气,弥散着一股好似江南春雨般的潮润气息,带着几丝成熟妇人的膻腻,龙辉一口含住那柔嫩的蜜穴,伸舌在屄缝间轻挑撩扫,勾出一股股黏腻的花汁,惹来口唇一片留香。
  秦素雅身子倏地一僵,两腿紧绷打着颤,玉首后仰,呀呀娇啼起来,两粒乳头也随着身子兴奋而渗出少许乳汁。
  龙辉如获至宝,揉着两颗酥嫩雪乳又是一阵舔吮吸啜,秦素雅雪躯泛起了一层可爱的小鸡皮疙瘩,美得连连娇喘:「相公……不要舔了,好痒,好痒,素雅……要,要死!」
  话音未落花唇一阵轻微的开阖,竟被逗出精来。
  「就知道欺负素雅!」
  崔蝶不满地娇嗔道:「坏东西!」
  目睹一场春宫戏,她也已情欲难耐,浑身滚烫,不禁宽衣解带,褪去外衣,只穿着贴身中衣,将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丰乳肥臀、纤腰玉背若隐若现,看得龙辉血涌灵台,忍不住伸手向她酥胸摸去。
  崔蝶基础本钱就雄厚,当了母亲身材更加丰满,两团奶肉胀鼓鼓、肥嫩嫩的,说不出的丰腴饱满,龙辉的掌心就好似被黏在上边一般,舍不得松开。
  不得不说,怀孕泌乳后的女子都会比以往更加迷人,身段更加丰满不说,一笑一颦间都多了几份知性温柔的风韵。
  龙辉越来越痴迷,掌心在崔蝶胸口时揉时捏,将美少妇体内的欲火点燃,崔蝶只觉得一团烘热从乳峰烧起,圆鼓鼓的胸脯一下子便燥热起来,紧接着便是乳首生出一股温热,泌出乳汁来,渗过单薄的衣衫濡润了男儿的手掌,黏上了一股甜腻。
  崔蝶娇喘吁吁,迷离双眼,挨着龙辉的身子,伸手解开他腰裤,龙辉喘着粗气,挪动腰身配合着爱妻,将怒龙释出。
  多日不近女色,如今美人在前,龙辉体内阳气被激惹得越发旺盛,巨阳同猛龙出闸窜跃而现,粗硕的龙根在腹间抖动了好几下,宛若鞭子甩动,更是散发出一股纯阳龙涎香,而胯间的两颗春卵鼓胀饱满,显然是蓄了满满的阳精,叫俩女芳心一阵悸动。
  崔蝶伸手握住龙根,捋了几下,掌心滚热,顿觉身子一阵烘烤,渗出香汗。
  龙根也被刺激得坚硬如铁,龙冠浸出丝丝粘浆。
  龙辉也是浴火焚身,一手勾住秦素雅的玉颈与她缠吻,一手伸手至颈后,解开肚兜的系绳,一双硕大的豪乳顿失依托,绷弹了出来。
  晃荡出大把雪浪,细若凝酪,随着急促的呼吸双峰则便弹晃如波,震荡不休。
  圆圆的两粒乳头,便如两颗带水紫红的葡萄,因为尖端挂了一两滴晶莹的乳白汁液,原来崔蝶正值哺乳时节,奶水也较秦素雅丰沛,动情之余自然是乳汁外渗。
  龙辉眼角余光瞥见崔蝶丰硕巨乳,连吞口水,赞道:「蝶姐姐真是越来越迷人,这对妙品恐怕比冰儿还要大几分了!」
  崔蝶眼波荡起水一般的娇盈,含笑道:「少来,冰儿现在有了身孕,身子可是越来越丰满,那儿又圆又大,我可是甘拜下风。」
  龙辉闻言,一阵兴奋,崔蝶感到掌中之物又硬挺了几分,不禁嗔道:「死鬼,我跟素雅妹子一同伺候你,你还三心两意!」
  龙辉哈哈道:「是为夫不好,这便给二位娘娘赔罪!」
  崔蝶眼波迷离,咬唇娇笑道:「如何赔法?」
  龙辉左拥右抱:「自然是以身相许,鞠躬尽瘁!」
  「坏蛋!」
  崔蝶含嗔娇笑,伸手轻拍他肩头,龙辉嘿嘿坏笑,一把扑倒秦素雅,在她娇靥玉颈上啃吻舔吮,秦素雅雪靥晕若丹霞,情欲熏蒸,娇躯烘暖若化,哼哼娇喘间已经分腿抬臀,玉胯迎龙。
  龙辉将滚烫的怒龙杵对正小小的洞口,一点点捅了进去,秦素雅只觉得下身一阵温热和鼓胀,娇腻的身子快美得连连抽颤,花径猛地收紧,牢牢箍住龙根,膣肉蠕蠕吮动。
  产子后,秦素雅的花径虽不如以往紧凑,花汁不算丰沛,但膣肉柔滑腴嫩,水灵灵的,自有一股柔滑感,令得男根极为舒爽。
  「素雅的穴儿汁水虽不多,但内肉甚是温润水灵,质地温雅,便叫做水灵雅兰吧!」
  龙辉继续替妻妾的蜜穴取名,这次则轮到秦素雅。
  大才女耳根一红,嗔道:「什么温润水灵,夫君你也忒荒唐了……这也能取名吗?羞死人了!」
  龙辉笑道:「为夫正要撰写一本名器谱,以作闺房之乐,后宫的诸位后妃嫔姬自然都应有各自的‘名字’!」
  秦素雅脸颊酡红,羞臊得闭上眼睛。
  龙辉挪动腰肢,当下把肉棒抽至牝户,只留着半个龟头在内,继而腰杆狠挺,咕吱一声,奋力往里一戳,龙冠棱挂着嫩肉戳入嫩蕊,秦素雅花蕊立时一酸,爽得宫门大开,不住翕动吸吮,把龙辉整个龟头嗍得酥麻爽利,淫兴更盛,当下加紧力度,狠狠抽了几十下,已见花液不住流将出来,湿了好大一片。
  秦素雅给干得兴起,双腿在男人屁股上一按,腰肢乱摆,龙辉下面已抽得一片声响,如鱼嚼水,唧唧地响个不停。
  龙辉见她美得紧要,双手前伸,握住那对耸挺的椒乳,放情把玩,而秦素雅浑身一颤,啊的叫出声来,娇喘不已:「啊啊啊……」。
  秦素雅媚眼如丝,双颊潮红,眼睛半睁半闭,显得又是痛楚又是甜蜜。
  龙辉见她越发舒服,便握着她白生生的双乳下缘,手指用力挤压几下,一对水润雪腻的酥乳变形,乳汁四溢。
  龙辉甚喜,猛挤她的玉乳,乳汁从乳尖涔涔渗出,便俯下身子用嘴接着。
  甘甜微腥的乳汁吸了一嘴,着实无比美妙!龙辉吃得快美,不自禁地用牙齿重重地咬了一下花生般的乳头,秦素雅她疼得叫了出来,但只是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痛爽并存。
  龙辉抚着爱妻的玉乳说道:「素雅,换个姿势!」
  秦素雅柔顺地点头,随着他心意摆好姿势,侧卧身子,跟龙辉下身四腿脚缠,龙辉则以细小的幅度缓缓地挺进那蜜液丰沛的花户,然后轻微抽出少许,又重重地插回去,这般姿势限制了龙枪的大开大合,却更温柔。
  对于这温柔娇柔的江南少妇来说,这般柔风细雨的抽插更为舒服,被龙辉软磨硬泡,小起小落了几下,秦素雅已是花蕊颤抖,蜜穴酥麻,快感接连涌入,淫水浸湿了被褥。
  忽闻秦素雅一声闷哼,银牙紧咬,身子绷硬,双手抱住龙辉的身子,嗖嗖发抖,紧接着便是从喉头发出一下下娇腻的喘息,一股粘稠的花津急涌而出,淋在龙冠之上,高潮泄身。
  秦素雅身娇体弱,胃口浅小,泄身一回便已满足且无力再战,娇喘道:「妾身实在承受不住了……不能让夫君尽兴了。」
  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龙辉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抽出湿漉漉的龙根,抚着她小脸道:「不要紧,还有蝶姐姐嘛。」
  伸手撚住崔蝶的奶头,缓缓转动几下,产育后,崔蝶她身子甚是丰腴,那腿心玉胯肥沃,布满乌黑发亮的卷绒,内中玉户丰润,犹若上佳奶酪,碰之即融,玉蚌正吐着汨汨汁水,慢慢滑过少妇大腿上的肌肤;两颗巨大的奶子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晃动,乳肉轻颤,乳香飘逸,肉香浓郁。
  将滚烫坚硬的巨阳伸到崔蝶面前,笑道:「爱妃,替朕品箫吧。」
  崔蝶美眸含潮,俏生生地横了他一眼,巨阳之上虽沾满了秦素雅的淫水,但阳物所散发的纯阳龙息极为催情,有股让雌性难以自持的气味,崔蝶口干舌燥,阖上美眸,轻启朱唇,便含住巨菇,三寸丁香随即跟上,不住的玩弄着马眼。
  如此进行一阵,崔蝶紧缩口唇,几下便将龙辉的巨根吞进了喉咙,喉头的嫩肉紧紧的摩擦着深入其中的鸡巴,少妇吸吮了几下,便又吐出来,经过数年的敦伦欢爱,崔蝶早已褪去昔日的羞涩,口舌功夫越发精纯,侍奉得龙辉发出粗重的叹息,舒爽快美。
  崔蝶面泛桃花,宛如品尝到最妙的美味,口舌中啧啧连声,变化着花样,时而浅时而深地吞吐龙根,舌头不断吸吮舔弄棒身和马眼,两只玉手更是轻抚紧搔,不停的在棒身和春袋上变换。
  「蝶姐姐,你的小嘴真是越来越舒服了……」
  龙辉双手按着崔蝶的螓首,吐着浊气说道:「品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崔蝶吐出龟菇,用手撸着龙根道:「那就别忍了,且先尽兴一二,莫要憋坏身子。」
  龙辉身子一挺,龙根直戳在少妇丰腴柔软的豪乳上,奶肉随着鸡巴的按压,不停的抖动着,变换着各种形状,荡起一片耀眼的乳浪。
  崔蝶嫣然一笑,双手托住胸前巨乳,两边一夹,便紧紧裹住龙根。
  她双乳本就丰腴,泌乳后更显巨大,乳脂越发绵软,这两团乳球一合,龙根便被夹在其中,只露出一个头。
  崔蝶低首含住露出的龟头,套弄几下,乳头竟渗出粘稠奶汁,顺着乳峰滑落,染湿了乳沟,倍添润滑,龙辉只觉得下体如同陷入上佳的腻滑乳油当中,说不出的丰润弹沃。
  如此玩弄了将近一刻,龙辉已然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便把阳精尽数喷入崔蝶的口中。
  美少妇感觉一股热流涌来,熨得满嘴酥麻,舒爽万分,她将阳精吞下去,连同喉咙肚子都一片发麻,全身毛孔大开,美得如坠云端。
  崔蝶意犹未尽,望着秦素雅笑道:「素雅,咱们夫君现在的雨露可是美得紧,你这般弱柳不堪,可是白白错过了这天浆琼汁哩。」
  秦素雅脸蛋一红,有些遗憾地嘟了嘟嘴,她们因为怀孕,未能享用蜕变升华后的龙精,但却从其他姐妹口中得知一些端倪,当时看着那几只小妖精满脸陶醉的样子,叫这俩孕妇又羡又妒。
  龙辉笑道:「不要紧,待会雨露均分,谁都有份。」
  秦素雅羞得别过头去,崔蝶倚入龙辉怀里,将香腴的胴体贴着龙辉,藕臂环住他脖子:「夫君,你也给人家品鉴品鉴吧!」
  龙辉笑道:「求之不得。」
  崔蝶双峰缠绕着一股醉人的乳香,龙辉就如同婴儿般,饥渴地捧起两颗巨乳,张口吮吸,比起秦素雅来,崔蝶乳汁更为浓稠,且量丰沛,甜腻之余几丝腥气,虽不如那对仙妖双后的绝世琼浆,但也算是人间极品。
  秦素雅的乳汁如同江南冬雪般细柔,而崔蝶的奶水更似辽东风雪般爽朗,各有千秋。
  崔蝶吐气如兰:「夫君弟弟,让姐姐来伺候你可好?」
  放开身心的少妇,一举一动间都蕴含着成熟动人的风致韵味,桃腮星眸,雪肤玉肌,青丝娥眉,丰乳肥臀,无不诱人心醉。
  龙辉含糊不清地道:「好,好得很!」
  崔蝶保持着上身前松的姿势,让龙辉继续品尝她甘美的乳汁,丰臀挪抬,一只手握住龙根,一只手拨开花瓣,对准男儿的大龟头,慢慢向下坐去。
  「啊啊啊……」
  崔蝶微张着小嘴,口中发出连续地呻吟。
  少妇的小穴特有的温润酥热感传来,肉棒被紧紧地裹住,沾着满腔的花汁向内深入。
  「觉得怎么样?」
  崔蝶憋红着美靥问道。
  龙辉试着抽了几下,感觉肉根被腻软裹住,两瓣花唇外翻而露出里边两片更小的肉瓣,其色泽红艳,形若蝶翼,内中花道曲折。
  曾多次替妻妾的性器取名,龙辉也算是出口成章,说道:「蝶姐姐,你这穴儿内唇艳红,形若蝶翼,花道曲折,初品之下似有三道曲回,细品之后却犹如九曲变化,便称为‘三九玉蝶变’吧!」
  崔蝶咯咯笑道:「你还真是个淫人,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龙辉笑道:「那蝶姐姐可满意否?」
  崔蝶俏目含情,笑靥如花,也不答话,将丰乳挺送到他嘴边,一切尽在不言中。
  龙辉张口吮奶吸乳,满口甘美。
  崔蝶酥乳泌汁,胯间爽利,动情不已,名器「三九玉蝶变」更是不断抽吸着男根,时而三道曲折,时而九曲连环。
  龙辉爽得连连吐气,松开乳头,往床榻躺下,说道:「蝶姐姐,你且吸一下乳头,也尝一尝自己的乳汁。」
  崔蝶脸颊一红,面带迷醉,一手扶住自己的左乳,轻轻托起,她本钱雄厚,低头便能自行舔到自己乳头,她试着用香舌扫了一下,身子涌出一股子的酥麻,更带着自渎的羞耻感,随后便张口含住,自行吮吸起来。
  崔蝶还是初次品尝到自己乳汁的滋味,只觉得嘴巴甜甜甘醇,说不出的美味,迷离陶醉间,忽被龙辉一口叼住嘴巴,霸道地将她口中的乳汁吸了过去。
  胯间被龙根抽得酥麻欲融,双手本能地撑着龙辉小腹,借此保持平衡。
  龙辉则扣住她的皓腕,龙根直抵花宫嫩蕊。
  崔蝶被顶得仰头娇啼,身子上下耸动。
  浑圆的巨乳跟着全身的节奏不住抖动,龙辉伸出左手握住一颗奶子,大力揉捏起来,乳汁流满手指,从指缝一滴滴地洒落在龙辉的身上。
  龙辉坐直身子,伸手箍住她的玉颈,与她缠吻起来,双舌勾动天雷地火,崔蝶情欲交融,蜜蕊连颤,倾吐花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崔蝶久旷多日的情欲尽数激发,尽显深闺少妇的骚媚放浪,刺激的龙辉更加兴奋,庞然大物又胀大了不少,龙辉凶猛的抽插,不时的死命的抵住阴穴用力的研磨,粗大的龟头狠狠的磨刮花心,直磨的花心又麻又痒又酸又酥直入心田,爽的崔蝶两手紧紧搂着龙辉,肥臀扭摆耸动,使得阴穴紧紧凑着肉棒,插入时严丝合缝,她浪声的叫着:「啊……夫君陛下……顶死人了……
  好弟弟……你好大劲……乐死人家了……啊……哦……用力…………啊……」
  挨了数百下,崔蝶高潮泄身,温腻的阴精浇淋在龙冠之上,龙辉也松开精门,滚烫麻人的阳精注入少妇体内,酥得崔蝶连连娇呼:「好麻……烫死人……啊啊啊……」
  龙辉颇为满足地从崔蝶花膣内抽出阳根,但仍旧欲求不满,将秦素雅抱了过来,这柔弱少妇面颊晕红,羞情难掩。
  龙辉亲了一下她朱唇,柔声道:「素雅,再陪我一阵可好?」
  秦素雅倒也想试一试那股龙精,是否真如姐妹们说的那般销魂,娇声「嗯」
  了一声。
  龙辉甚喜,笑道:「好素雅,也替为夫品一品吧。」
  肉棍上淫汁斑斑的,上端仍挂着少妇花浆和男儿残精,龙涎迷香夹杂着淫靡之气扑面而来,秦素雅一阵面红心跳,颇为犹豫,但龙辉不容她拒绝,挺棒凑近,硕大的龟首抵住秦素雅的柔唇不住摩挲,挤入了檀口,在牙关上来回刷动,秦素雅牙龈一阵酥麻,口唇一松,便被他破关而入,巨阳塞入檀口。
  秦素雅湿热而滑腻的舌尖,触到龙辉那热腾腾的大龟头,秦素雅羞得香舌猛缩、俏脸晕红,但无奈认命,替这坏蛋舔洗龙根。
  秦素雅的口技仍是生疏,但龙涎迷香催情效果丝毫不再玄阴媚香之下,秦素雅很快便昏昏沉沉,乖巧地替爱郎品龙吹箫。
  龙辉只觉得龟头被少妇温暖湿漉的柔软包裹,龟头和马眼被嫩软的香舌舔住,爽得他连脊椎骨都酥了开来,畅快得连连长哼。
  龙根在秦素雅口中再度勃起,龙辉从她小口中抽出粗物,秦素雅望见那被自己舔得亮晶晶、水淫淫的大龟头,心跳乱颤,淫火暗涌:「夫君……再给人家一回……」
  龙辉爆发了野性,庞然大物对准秦素雅淫水直流的小穴,一挺一挺的在嫩穴上摩擦,秦素雅自然分开玉腿,露出鲜红的阴户,牝屄一张一合,微微蠕动,渴待龙根庞然大物,龙辉用力一挺庞然大物,粗大的龟头再度没入了秦素雅湿滑的阴穴。
  「啊……夫君……慢点……你的太大了……」
  秦素雅柔声娇呼,腻腻哀求。
  龙辉一听,轻轻摇动的龟头在她阴穴中拨弄摩擦,直磨的秦素雅全身骚痒兴奋不已,淫水直流而出,花径更加顺畅。
  秦素雅娇喘微哼,低声乞求着:「好哥哥……亲相公……别在逗妾身了……
  再深些……」
  龙辉欲火再次燃烧起来,再也把持不住猛力一顶,扑滋一下,庞然大物尽根而入,粗大的龟头一下顶在秦素雅的花心上深处,龙辉轻轻的抽送着,缓缓的摩擦着,口中吮着秦素雅的香舌,挑逗着秦素雅的情焰,渐渐的秦素雅扭动柳腰,转动嫩臀迎合。
  龙辉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巨根在秦素雅的阴穴中不停进出,大龟头狠杵在花心上,撞得花心酥麻瘙痒,带得淫水花汁四处飞溅,秦素雅被干的舒服极了,忘情的娇喘:「啊……嗯……好哥哥……好夫君……你的……好大好硬……」
  龙辉有意开启精门,连抽数下,龙阳再出,秦素雅顿时觉得花蕊酸麻,温润灼热的酥麻感流遍了整个小腹,美得直翻白眼,竟是昏了过去。
  崔蝶撚起素帕替秦素雅拭汗,啐道:「你这般狠心下手,是想把素雅的身子骨拆掉吗?」
  龙辉淫笑连连,抱住崔蝶滑腴雪白的胴体,滚烫的唇瓣含住她脖子上一团柔腻的肌肤,低低地道:「好姐姐,为夫可是意犹未尽,既然你心痛素雅,便由你来陪我了。」
  崔蝶眸蕴水雾,面容更是潮红,心门砰砰跳动,臀股间再生潮暖,双臂环住龙辉脖子,分开玉腿,凑上粉胯。
  龙辉顺势而再入花穴,腴腻的膣褶如同万千张小嘴般吮吸着龙根,龙辉大嘴一动,就和崔蝶唇舌缠绵地热吻起来。
  烫滚的粗物在花穴内翻搅冲撞,杵得这美艳少妇花芯酥软欲烂,崔蝶也动情地吞吸龙辉大舌头流出的涎液,温柔地舔弄对方伸入自己口中湿舌。
  龙辉双手握着崔蝶两颗豪乳,捏揉搓玩,少妇的双峰酥软妙香,小穴蜜液决堤而涌。
  崔蝶情欲难抑,爱火连绵,双腿箍住龙辉的腰部,与他耳鬓厮磨、臀股交叠,纤腰扭动,花径吸吮吞吐龙辉的巨根:「坏人,这么狠……想插死人家……」
  龙辉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为夫便缓一缓?」
  说罢还停止了抽插,改为摇摆腰部,令肉棒轻抵花心慢慢转动,这种磨人滋味煞是难受,磨得崔蝶欲火焚烧,而龙辉的男根也磨出了火气,越发鼓胀坚硬。
  两人就这般在床上厮磨了好一会,崔蝶总算按耐不住,开口恳求,百般诱惑:「好夫君,给人家再来嘛!」
  龙辉嘿嘿一笑:「好姐姐,你得答应我让我采你的小菊花。」
  崔蝶喘息道:「死鬼,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我还能阻止你不成。」
  龙辉浴火升腾,又把崔蝶压在身下狂抽猛顶了几百下,插得崔蝶高潮叠起,阴精蜜液喷溅不已。
  龙辉抽出湿漉漉的肉棒,微带喘息地得意而笑。
  崔蝶娇喘吁吁,浑身脱力,保持着双腿屈张的姿势,高潮余韵未退,雪白无瑕的绵腹不时地轻颤着。
  「好姐姐,再替我舔舔!」
  龙辉抖了抖阳根,崔蝶嗔了他一眼,起身爬到龙辉胯前,樱桃檀嘴含住了小半根的阳具,唇吮舌舔,边舔边嗔道:「坏蛋,冤家……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呜……不要动,顶到喉咙啦!」
  抱怨归抱怨,但龙根上的纯阳气息对雌性有种莫名吸引力,崔蝶极为迷恋,醉熏似地半阖媚眼,仔细沿着整根硕阳舔弄,舔去肉根上布满淫液,龙根表面被崔蝶甜美的玉浆覆盖,美少妇越吮越卖力,跪俯身子,两颗豪乳如同倒垂蜜瓜般悬在少妇胸前,香唇贪恋着男儿的味道,在龙辉的肉袋上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崔蝶为龙辉含吸了好一会儿,但龙精固若金汤,崔蝶费尽口舌,不但没有吸出阳精,还令得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龙辉将手伸到崔蝶身下,捏了捏两瓣柔嫩肥硕的臀肉,然后将手指顺着股沟滑下,抚过阴阜菊门,两根手指张开淌水的花缝,拇指轻揉蚌珠娇蒂,一指放入小穴里挖挖,引出了一波又一波的蜜水,却是挖得崔蝶的下体更加空虚。
  忽然,龙辉手指离开肉壶,崔蝶芳心暗喜,以为夫婿要再度临幸自己,谁知龙辉的手指却臀沟刺去,按住蕊,揉开菊门。
  崔蝶芳容一红,已知其采菊之意,横了他一眼,乖巧地挪过身子,将丰腴的肥臀对向了他,臀瓣微微开阖,乍见菊泛暗香,蕊嫩鲜艳,诱人至极。
  龙辉把住少妇臀肉,挺枪提棍,直指臀眼,沾了些花瓣蜜汁以作润滑,然后抵菊送入,再探后庭。
  龙辉耸动了十余下,将崔蝶翻了个身,摆出男上女下的姿势,一边抽插着菊蕊,一边把玩着一双豪乳,时而低头吸奶,忙里忙外,好不逍遥。
  崔蝶全身一震鼓胀,有种说不出的颤栗,平坦的小腹不停抖动;后庭的快美竟然让花芯也跟着轻颤起来,潺潺的淫水不断流出,菊肉一阵抽搐蠕动。
  「蝶姐姐!」
  龙辉被崔蝶菊穴一紧,终于控制不住了,最后用力地向前一顶,粗大的龟头紧紧地顶着崔蝶的菊蕊,滚烫的精液大股大股地直接喷洒进崔蝶娇嫩的菊道里。
  「啊!」
  崔蝶大张着小嘴,吐出一团湿热香甜的气息,娇嫩的身体拼命地颤抖,紧接着就痉挛了起来,爱液又一次从花宫深处喷涌而出,两粒乳头勃起,激射出两道甘甜白浆,高潮绵绵不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3:30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14回 鬼雄末路】
  儒武崩碎,里边的孔丘受创吐血,厉帝一不做二不休,阴爪再推三分,朝着孔丘天灵拍去,夺命无情。
  就在此危难之时,一道紫火阳劲急窜而来,目睹宗门神物被毁,宗逸逍怒不可遏,如今又见厉帝欲迫害师兄血脉,将功体逼至极限,如闪电般冲来救援。
  厉帝却是料敌先机,扫向孔丘的一爪只不过是用了三分力,就等着有人心急来救而露出空门,只见厉帝他爪劲一收,后退三尺,煌煞分身迅速补上,对着宗逸逍左肩的破绽便是一掌暗炎扫来。
  高手相争,可以是千日激战,也可以是瞬息胜负,厉帝战术运用得到,再加上地利加持,一击便重创与自己同级的高手。
  阴气乘虚而入,宗逸逍半身重创,一口鲜血喷出口来,无力再战。
  厉帝悬浮在半空,俯视着崩碎的儒武残躯和坠落的孔丘和宗逸逍大声叫道:「想杀孤,汝等也得赔上一命!」
  气焰嚣狂,颇有傲视群雄之态。
  龙辉一步踏出,身若游龙,气似惊雷,猛地闪入战场之中,浩元迸发,眨眼间便荡平附近的万余阴魂尸兵,气势惊人,丝毫不弱厉帝。
  高手相争,除了根基功体之外,还有气势之争,势强者亦可占得上风,两人棋逢对手,气势不住提升,厉帝让四煞体、三尸王依次归位,排现出阴世七星。
  龙辉也祭起武元浩气,凝聚出十方龙魂,十条巨龙与七颗凶星遥遥相对。
  厉帝哼道:「孤一招半式间轻取儒门,你有何能耐同孤一战!」
  龙辉道:「少废话,偶然取巧一回,你还真当回事了,我们这边破虚高手还有五个,累都累死你!」
  厉帝不屑冷哼一声,说道:「若是外界孤到会惧尔等群攻,然在煞域,尔等人再多也是徒然!」
  龙辉笑道:「错了,跟你交手的这种粗活当然是给我来做了,其他几位前辈就挑些软柿子来捏!」
  这般对话其实也算是各自试探和压制对方的交锋,话音甫落,龙辉率先出招,一道龙形气劲直扫厉帝下盘。
  厉帝那会料到这小子连话都没说完便动手。
  厉帝足下一抬,化出一股阴风卷住龙气,紧接着令旱魃吐出火煞,将龙气烧毁,龙辉跃起杀向厉帝,龙罡气劲环绕周身,顿现群龙拥簇之巍峨气派。
  厉帝不容龙辉专美,七星阴煞挂起阵阵阴气漩涡,誓要绞碎十龙之气。
  龙辉大笑一声用得好,只见他单手朝上一托,泛起一道惨白光芒,白光由他掌心朝四周蔓延,生出一股极强的抗拒反震力,瞬间弹开阴气,正是虚空篇中的虚空明境。
  此等绝式还是首度得见,厉帝神情不由一变,喝道:「雕虫小技,看孤破你!」
  煌煞化身从星位踏出,撮指成刀劈了过来,暗炎糅合了凶星阴力,变得更为犀利,单是起手式掀起的气流便将地面划开一道百尺深痕。
  掌刀卷着暗炎斩落,龙辉真气一转,白色光芒转为漆黑,暗炎掌气立即被吞噬一空。
  眼见攻击无效,厉帝再试着加强功力,让煌煞使出一招「炽火摧形指」,将暗炎集中在指尖试图以点破面,同时又命令旱魃祭起烈火相助,在这双重火劲的肆虐下,方圆之地都变成一片焦土,范围之内的士兵不是被烈火烧死,就是被暗炎毁去元神,损失极为惨重。
  龙辉长啸一声,展开虚空暗界,瞬间变将火焰吞噬殆尽,同时开口喝道:「
  灵媞,给我收拾那些虾兵蟹将!」
  阵中响起一声娇呼,水灵媞纵身闪出,一出手便是化作谛鸿妖相,妖气凝成庞然巨妖,将阴军打得落花流水。
  众冥帅见也不保留,黄蜂召来许多鬼虫来助战,豹尾勒令毒猤出战,鸟嘴也驾着血风雕出征,马面、黑白无常则领鬼卒尸兵迎敌,三大魔君亦率本部兵马出战,双方杀得舍生忘死。
  「全军将士——冲锋!」
  铁鹰不再沉寂,军刀离鞘,喝令大军发动总攻,只见乐凝琴音加持,封羿拉弓远射,道门三尊结阵收魂,岳彪领金麟卫左翼掠战,三大妖将率奔雷部由右翼逼杀!侯玉玲再也提刀上战场,侯战戈伤势初愈,再度上阵,兄妹二人携手领军战三大魔君。
  血风雕和毒猤这两头阴兽最是凶悍,一者雄踞天空,一者镇守大地,这一番天地合击威力堪比儒武巨神,甫一出手便让朝廷军损失万余人。
  「几位前辈,不可让这两头阴兽再放肆了!」
  铁鹰见士兵伤亡惨重,便请儒道佛高手出战。
  地藏口喧佛号,架起谛听朝毒猤而去,运起金刚伏魔神通,那根枯木禅杖犹如千年玄铁,坚不可摧,一棍便将毒猤打得飞出数十丈,紧接着便是净尘提着真武剑杀来,挥出连环八卦剑气,杀得毒猤好不狼狈,就算是有阴气加持,也落得伤痕累累。
  元鼎和尹方犀则联手杀上天空,尹方犀使了一个「如意幻影手」,巧挪血风雕扇起的煞风,将煞风尽数打回去,元鼎举刀过顶,吸纳天雷之气,隔空就给血风雕来了一招「夏雷轰鸣」,这一刀几乎将它一边翅膀给斩断,也亏得是在煞域作战,否则早就被这一刀给斩杀了。
  厉帝怒道:「堂堂三教巅峰高人,竟联手对付两只畜生,羞也不羞!」
  龙辉趁机一掌扫出,逼得厉帝连连后退:「少说废话,成王败寇的道理也不懂吗?你要怨就怨你煞域的核心精英死得太早,手下无人可用!」
  厉帝气得还了一招小轮回劫,龙辉以烈阳元丹应之,阴阳之气对冲,又是激起强烈爆炸。
  双方各自震退,厉帝吸阴气回元,龙辉转阴阳纳气,两人内元绵绵不绝,厉帝有阴世七星加持,龙辉也有十方龙魂护体,各有绝世功法,令得战局陷入僵局。
  多日来的激战,厉帝的底牌尽显,龙辉早已拟好对策,在于厉帝搏杀间逐渐将战事引入敌攻我守的局面,要让对方强攻之时露出破绽,而他以十龙之气加持元功,将一口真气循环使用,丝毫不敢疲倦,守势固若金汤,厉帝久攻不下,再加上自己的军队开始出现颓势,心情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龙辉看准机会,闪身抢入空位,运起戍土真元最上式——山兮震鬼神,一掌打在厉帝胸口,与此同时山崩地裂般的土劲泉涌而出,狠狠打入厉帝体内。
  厉帝反应极快,立即调来煌煞来援,双煞合璧,护身气劲极为浑厚,竟将「
  山兮震鬼神」
  的掌劲震散,四煞同体,一气贯通,儒道双煞也赞力反扑,厉帝顺势还了龙辉一掌,看似简单的一击却蕴含了四重煞劲。
  龙辉举掌便借,同时放空气海,引敌劲入体,巧运御天借势,更是借着这股力量后退,不偏不倚恰好来到将臣身旁。
  龙辉哈哈一笑,立即这股力量嫁接到了将臣身上。
  因为后卿位于阴世七星之一,早同厉帝气息相通,这一掌的力量虽大,但也算脉出同源,并不能伤到他,可龙辉的本意并非要伤敌。
  四重煞劲虽不损将臣尸身,但力道十足,硬生生地将它震飞出去,龙辉再策动风龙之力,使了一招「天盘神风」,吹起一股飓风,将将臣吹出数里之外,紧接着在将臣坠落之处撑开一个混沌虚空界,嗖的一下便将它吸了进去,丢出十万八千里之外。
  「没了一个将臣,本王看你还如何排布阴世七星!」
  龙辉朝厉帝冷笑道,他根据先前的观察和交手经历,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阴世七星战阵在煞域阴气加持下,七星之力贯穿一气,源源不断,厉帝近乎不死不败,堪称无懈可击,但这阵法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便是那三头僵尸,这三头僵尸虽厉害,但却没有明确的意识,等同于扯线傀儡,入了这阵法一切动作都得靠厉帝控制;而四重煞体最大威力便是相互间的支援近乎本能而发,一者遇险,必有其他煞体来支援,多股元功汇聚便会造成瞬间的实力暴涨,这个特性就如同一个人要全力搬起重物,在发力的瞬间意识会高度集中,顾不上其他,也正因为如此,这三头僵尸便会出现短暂的停滞,也就是破阵的机会。
  七星缺一,阵法难成,厉帝脸色大变,急催秘法召唤将臣回归,龙辉笑道:「方才开启的那个虚空洞口乃连接到天外天之通道,就连我也不知道将那僵尸在那里,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厉帝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龙辉叹道:「此阵若再多一个符九阴来主持,我承认破不了!」
  也不知他是衷心赞叹,还是故意讽刺煞域缺兵少将,总之气得厉帝面若猪肝。
  厉帝冷哼一声,散去阴世七星之力,如今七星不全,旱魃和后卿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累赘,倒不如凭借着四重煞体一搏。
  龙辉体外的十龙之气显得尤为浑厚,令得真气流失消耗得极为微小,再加上他本身可以纳阴转阳,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厉帝倏然一动,率先以儒煞出招,紫阴绝煞化作山洪倾泻而来,龙辉左肩微沉,右足一踏,单手迎招,双方对上一掌。
  龙辉掌势三分接,七分化,虚引敌劲,巧使真气,以御天借势卸开重掌,并返还对手。
  就在此时,煌煞出招,暗炎的运转方式恰好与儒煞的劲力逆反,正是厉帝用来针对龙辉御劲法门的招式。
  龙辉暗赞厉帝精明,竟短短时间内就想出对付御天借势的方法,想当初洛姐姐也是因为前世翻阅过䶮武天书才破解此法。
  面对逆反之气,龙辉依旧不慌不乱,将御天法决藏入阴阳真气内,施展阴阳篇极招——两仪神龙,阴龙轻柔解招,阳龙刚猛反击,一鼓作气击退两大煞体。
  煞体虽受挫,但四重阴气相互补充,厉帝依旧气定神足,仿佛没有任何损耗,厉帝说道:「我们两人真气都十分绵长,几乎不会耗损,孤受伤恢复快,而你则难以受伤,再打下去谁也奈何不了谁,无趣得很!」
  龙辉道:「本王倒没想过能将你击败,只不过是拖延一下时间罢了,你别忘了,你的手下可没你那本事!」
  话音未落,天空中响起血风雕的悲鸣,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一个紫色太阳在半空升起,血风雕被阳火烧得灰飞烟灭,正是尹方犀的纯阳霹雳掌显威。
  地上也传来毒猤的惨叫,只见地藏以佛法镇住毒猤,净尘则一剑斩下其首级,至于毒虫则被丹松等三道尊者以阵法困住,其余的士兵搏杀,朝廷军再众高手的助战下逐渐压下了局势,而三大魔军也似乎没了斗志,不思进取,很快便被侯家兄妹压住兵锋。
  龙辉道:「煞域军势已衰,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厉帝哼道:「未到最后,何来徒劳!」
  龙辉道:「冥顽不灵,你既然想自寻毁灭,那本王便成全你!」
  厉帝哈哈大笑,阴气爆冲四野,发出生平最浑厚的怒吼:「煞域群鬼,替孤最后一搏!」
  后卿、旱魃收到阴气召唤,也发出震天咆哮,凶态毕露。
  其余鬼卒开始燃烧魂气,尸兵也开始释放丹田内尸气,显然是做最后一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地藏慈悲轻叹:「厉帝,他们都是你的士兵,你有于心何忍!」
  鬼卒魂气,尸兵丹田的尸气可谓是其本源,一旦耗损便等同自毁,厉帝显然是起了鱼死网破之意。
  龙辉忖道:「如今噬魂妖云基本成型,届时整个煞域阴魂都要被吸食,就算鬼卒不耗魂气最终也是难逃一灭,反倒是做殊死一搏还可有一线生机!」
  厉帝已然知道妖云威力,若在拖下去,整个煞域的鬼魂都要成为妖云饵食,倒不如趁着妖云未覆盖此地之刻让阴军发挥最后力量,说不定还有一线胜机,也算是孤胆豪赌一番。
  对方狗急跳墙,龙辉自然不容有失,传来道:「灵媞,收拾这些鬼卒!」
  水灵媞娇哼一声,元功爆冲,再现谛鸿妖相,冲入敌阵大开杀戒,无人可挡。
  马面怒挥动钢叉挺身迎战,水灵媞冷笑一声:「找死!」
  玉掌打在钢叉之上,仓木淬火顺着兵器翻涌,将马面烧成灰烬,丧命后的魂气飞出急速流入厉帝体内,充盈其元功。
  水灵媞诛灭马面后,不禁有些迟疑,龙辉传音道:「不必犹豫,继续杀,将黑白无常也除去!」
  水灵媞回音道:「魂气回归厉帝体内,你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龙辉道:「无妨,就让他吸个够!」
  水灵媞哼了一声,紧咬银牙,暗嗔:「自大狂,你爱怎么就怎么,最好给厉帝一掌拍死你!」
  水灵媞依照龙辉密令,继续朝黑白无常逼杀而去,而旱魃却因潜意识的股怨恨朝着水灵媞杀去。
  旱魃烈火威力强大,水灵媞不敢轻视,水袖化柔光,卸开烈火。
  旱魃更是狂怒,抡起利爪便抓向水灵媞面门,爪劲中除了烈火之外还蕴含着五彩霞光,水灵媞柳眉一扬,嗔怒无比:「果然是你这毒妇!」
  她对昊天教恨之入骨,不用五彩霞光,而是以仓木淬火和冰髓劲还击。
  黑白无常躲过一劫,正待庆幸,龙辉却不肯放过他们,传讯净尘:「道长,劳驾你诛杀黑白无常,能不能破四煞体便看此一举了!」
  净尘虽有迟疑,但仍是照做,身形瞬间闪到无常跟前,真武剑一抖,瞬间斩下无常首级。
  两道魂气急速盘旋而出,流入厉帝体内,使得他真元越发充盈,下属丧命,厉帝已然恨火燃心,猛地一爪朝龙辉扫来,发泄心中仇恨:「臭小子,孤要你狗命!」
  虽然只是简单一爪,劲力却比方才强悍不少,龙辉以「两仪神龙」
  抵御,却仍被震退,血气不住翻滚,自从开战以来首度有了受创的感觉。
  「还不够!尹楼主,再杀鸟嘴!」
  龙辉稳住脚步,大声招呼道:「地藏法师,快诛豹尾!」
  厉帝额头青筋暴露,喝道:「堂堂顶峰高手,竟如此自降身份,你们还要脸不要脸!」
  说话间便要去救属下,龙辉大喝道:「哪里走,给我回来!」
  双手凝气,兵魂开启,召唤战场万千兵刃,施出万世兵魄,只要是没有跟兵主通灵合一的冰刃,无论是刀剑枪戟,还是斧锤戈弓都全部朝厉帝飞去,并暗中以神念传音给友军众人:「不要再同敌人缠斗,全力运功护体!」
  神念传音只在瞬息,其他人虽不明所以,但以龙辉的威望他们都选择相信,纷纷暗聚元功护住要害。
  厉帝被万兵被阻挠去势,步子一慢,便见鸟嘴豹尾同时遭诛。
  「岂有此理!」
  厉帝怒不可遏,此刻亦是魂气回归,滔滔怒火连同暴涨的功力一并吼出,他内力无穷无尽,直接震碎顶上王冠,满头青丝张狂飞舞,宛若鬼神化身,凶残无比,浩荡阴气朝着四周播散,正是煞域千古以来的搏命禁术——吞鬼噬阴大法。
  此法一出触动在场的鬼卒尸兵体内禁咒,全部崩碎,阴气尸气纷纷流出,尽数回归厉帝体内。
  「孤要尔等狗命!」
  饱食阴魂尸气后,厉帝体内真气浑厚无比,功力已经超越煞域历代高手,仅是一声怒吼,便掀起滔天的音波,只看地裂千尺,天崩万丈,煞域的天地竟出现破碎之征象,而且这股力量仍无止境,不住蔓延至朝廷军阵中,许多士兵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震碎肉身,撕裂元神。
  「众人速退至贫僧身后!」
  地藏大喝一声,挺身而出,挡在最前方,同时祭出梵刹禅刑和戮血罪刀,舞动刑罪双刀,将这股音波劈开,护全众人性命。
  这一声吼过后,朝廷大军损失过半,十几万大军只剩不到五万人,随同作战的龙麟军战车也尽数销毁;身负修为的高手得龙辉提醒,提前做好准备,得以保全性命,但也都受了严重内伤,个个申请萎靡,口吐鲜血;儒道佛的破虚高手在这一波攻击之下,也都负了不同程度的伤患;后卿和旱魃则不知所踪,究竟是被气流给掀飞,还是被殃及池鱼。
  「龙施主,似乎弄巧成拙了!」
  地藏暗中传音给龙辉,连声苦叹。
  净尘也说道:「这厉鬼现在凶悍异常,该如何收拾?」
  龙辉回音道:「无妨,诸位前辈继续静观其变,一切皆按昨日拟定之计划进行!」
  「喋喋不休,说遗言吗!」
  厉帝猛然出击,迅雷不及掩耳,直扑龙辉而来,一出手便是大轮回劫,这最损真气的绝式被他信手捏来,可见其真气何等浑厚。
  龙辉运起「两仪神龙」
  抵御,谁料这大轮回劫却是威力无穷,阳火龙气被阴风扑灭,而玄阴冰龙更是被爪劲崩碎,龙辉口吐朱红。
  「王爷!」
  净尘紧张呼唤道,提起真武剑便要来战,龙辉咬牙道:「我没事,诸位不要妄动!」
  厉帝狞笑道:「赶着投胎吗?不用急,待孤杀了这小子,便轮到尔等!」
  龙辉哼道:「你有这本事吗?」
  厉帝又是一招大轮回劫打来:「废话!」
  龙辉运转十方龙魂阵,挡开大轮回劫,厉帝怒火中烧,厉掌连环拍出。
  十龙罡气奋力护主,难耐蜕变后的厉帝猛不可当,堪比纯阳大霹雳掌的大轮回劫随手发出,一招接一招,龙辉在招架十余个回合后,十龙罡气全数溃散,十方龙魂——破!破阵之后,厉帝立即引动其余三煞齐攻,只见天穹鬼术、紫阴绝煞、暗空鬼炎三大阴极绝学同时向龙辉招呼。
  就在此时,龙辉眼神一亮,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只见他展开虚空暗界,吞噬三大阴法。
  厉帝见三煞奈何不了龙辉,亲身力行,双掌飞速舞动,凝聚出一股庞大的阴冥气漩,如同纯阳霹雳掌所凝聚的火球一般,但以厉帝此刻的状态施展,威力远胜纯阳霹雳掌,正是煞域最终杀招——万界无魂。
  这一招内含的真气极为繁复,正逆交替,杂乱无章,正便是要让龙辉无法御劲借势。
  聚气凝招的同时,厉帝也策动其余三煞来缠斗龙辉,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誓要一举诛杀这个仇敌。
  道煞掀起阴魂太极气,阴柔绵劲缠住龙辉下盘,儒煞一掌拍向龙辉右肩,掌心吐出一个紫色阴火凝聚的火球,算是一个太阴小霹雳掌;煌煞以暗炎施展赤炼断金手,目标直指龙辉心窝。
  龙辉左右开弓,右施「烈阳元丹」,左运「海潮万流涛」,同时抵住两大煞体。
  与此同时,厉帝运功完毕,双掌一推,打出「万界无魂」,剧烈的阴冥气煞正面打向龙辉。
  就在此时,龙辉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十龙罡气再度涌出,朝着那团气漩扑去。
  厉帝冷笑道:「垂死挣扎!」
  方才的大轮回劫都能打散这十龙罡气,何况威力更大的万界无魂。
  然而十龙罡气却徒然一变,变作十条黑龙,原来正是属性转化,由九霄形态化作虚空暗色,九霄十龙原本就是龙辉化体,自然可以承接䶮武天书之威能,龙辉临危变招,将虚空暗界灌入龙气之内,十条巨龙便拥有了吞噬万物的能力,只见它们围着阴冥气漩,盘旋飞舞,撕咬甩打,吞噬阴气,顷刻间便卸去一半威力,但剩余的气漩已经临近身前,龙辉咬紧牙关,施展御天借势,将儒煌二煞之力嫁接到双足,借暗炎阴火之力破开阴魂柔劲的束缚。
  两股真气虽同属火功,却是行逆反之态,龙辉强御敌气,气脉再度受创,也亏他今非昔比,才没落得当年傀山的下场。
  就在极招临身的瞬间,龙辉得以抽身后退,并召回十龙护体,厉帝岂容他逃脱,掌力再吐三分,「万界无魂」
  继续追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空隙,但也足够龙辉蓄劲反扑,只看他融合十龙罡气,原先以虚空暗界吞噬的阴气也归入他体内。
  就算他有䶮武天书各种妙法,可是「万界无魂」
  的力量也不是他肉身能承受,所以得经过十龙以虚空暗界来消除这一招的伤害,经过十龙这道屏障后,他才能运用敌劲。
  龙辉中丹蓄元,劲走气海,身化天外玄天,形若宇宙星辰,正是䶮武天书中首度现世的——宇宙篇。
  这股力量比先天绝卦更为浩瀚,比紫阳玄功更为浑厚,比如来圣体更为广阔,瞬间将万界无魂剩余的力量吞噬。
  龙辉五指握拳,平直击出,浩瀚宇宙之力直扑厉帝而去,厉帝运气抵挡,却是力弱三分,惨遭宇宙之力反震,口鼻溢血,脏腑重伤。
  厉帝立即让道煞体立刻以阴柔冥力化解余劲,本尊则吸纳煞域阴气疗伤,几个后退间便将伤势疗复了五成。
  虽然受挫败退,厉帝并未慌乱,忖道:「这招也一定是他压箱绝技了,而且并不是轻易能施展,若不然他早就出这招对付孤了!」
  厉帝猜想果然没错,宇宙篇最为玄奥,就算是玄天真龙当年也只是写出一个大纲道理,并未完全参悟宇宙玄妙,龙辉今世也只是悟了一些皮毛。
  然而,宇宙篇并非龙辉用来克敌的手段,只是给后续制造契机罢了,只见他将起先纳入体内的阴气融入气脉,转阴化阳,脚踏虚空而出,快若鬼魅,一下子便闪到儒煌二煞跟前。
  厉帝急忙让二煞后退,也不知为何,原先一气贯通的四重煞体,此刻竟有了气滞的征象,二煞再改变身形的时候比原先慢了半拍,恰好被龙辉一把扣住喉咙。
  双煞奋力挣扎,而龙辉却不给他们机会,掌心倾吐霹雳雷罡,融合厉帝功力之后,原先的暗金霹雳蜕变为真正的灭世暗雷霹雳劲。
  连凤凰不灭体都能击毁的灭世雷罡毫无花巧地打在双煞身上,只闻轰隆一声,双煞灰飞烟灭,不存半点痕迹。
  摧毁双煞之后,龙辉乘胜追击,右拳猛地打在道煞体胸膛,再吐暗雷霹雳劲,又是一声轰隆雷爆,道煞——灭!无懈可击的四重煞体顷刻覆灭,厉帝无比震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绝对不可能!」
  惊愕之余他连忙后退,拉开距离,显然十分忌惮暗雷霹雳劲。
  龙辉连毁三煞之后,霹雳暗雷也用光了,并不急着追击,淡淡地笑道:「世事无绝对,如今事实就在你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厉帝神色慌乱,喘着粗气道:「你……四煞体堪称完美,就算你那股雷劲也不可能轻易摧毁!」
  龙辉道:「四重煞体一气贯通,相互呼应,无论是疗伤、防御甚至是攻击,都能保持者四煞的均衡,确实堪称不败功体。也就因为这个特性,给了本王可乘之机。因为当一者力量过强时,四煞之间的气息便会重新分布,当未到达平衡之前,煞体之间并未无懈可击。方才杀你手下阴帅便是故意让魂气归与你体,让你本尊功体大增,当你功力越强,四煞失衡的时间也就越大,正是破法时机!」
  厉帝眼中露出疯狂之态,怒催最后元功,再施「大轮回劫」
  朝龙辉扑来。
  龙辉眉头一蹙,再祭十龙罡气,龙气蕴虚空,吞噬轮回阴气,破招同时,龙辉已经召出逆鳞神刀,只看他手持刀柄,气灌刀刃,暗金雷罡凝于刀口,便朝厉帝劈去。
  逆鳞龙刀如同摧枯拉朽般斩落,刀气先破厉帝阴功护甲,雷罡重创气海,金雷之力虽不如暗雷那般可怕,但也毁去厉帝九成武脉。
  功体被破,根基大损,武脉重创,一代鬼雄今朝吞败。
  厉帝七窍流血,面色晦暗,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摇摇欲坠。
  龙辉大喝道:「诸位前辈——动手!」
  净尘纵身一跃,法袍一挥,一枚刻有阴阳八卦图纹的印玺凌空罩向厉帝。
  厉帝脸色大变,咳着淤血道:「混元天尊印?」
  净尘应道:「然也,今日祭出道门圣器,便是汝等覆灭之刻!」
  天尊圣印烙在厉帝元神之上,锁住他最后魂气,防止他狗急跳墙。
  地藏也请出了佛门圣器——十方智慧镜,被镜子一照,厉帝的元神被佛光拉出肉体,尹方犀也取出荒神笔,在厉帝元神之上写下「实话实说」
  四个大字,荒神笔具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只要功力足够,所写所画皆能化作现实。
  在三教圣器威能加身之下,厉帝已然毫无抵抗之力,龙辉趁机问道:「冥海在何处?」
  厉帝愣了愣,本想拒绝,但无奈元神已被锁定,容不得他不说,乖乖吐出实言:「在忘川河以西三百里的婆娑谷内,需要孤之密咒才能开启。」
  龙辉又问道:「密咒是什么?」
  厉帝如实相告,众人默记了下来。
  净尘松了一口气道:「花了这一番手脚也总算大功告成了!」
  经过太荒一战,三教对煞域也是极为头疼,即便到了今世也没有根除方法,因为煞域之主在煞域等同不灭,败他可以,亡他则无比艰难,更别说彻底平定煞域;而冥海的所在也注定了煞域难灭,即便能除掉厉帝,但只要冥海仍存在,煞域便有再起的机会,所以为了永绝后患,三教也动用了镇教圣器,当厉帝战败虚弱的瞬间,抓住机会,以混元天尊印锁住厉帝魂气,十方智慧镜扯出厉帝元神,最后以荒神笔来问厉帝元神的本源意识。
  望着厉帝离体的元神,铁鹰蹙眉道:「贼首已被擒,诸位认为该如何处理?
  」
  三教之人眼神都望向龙辉,毕竟是他击败厉帝的。
  龙辉叹道:「厉帝也算一世雄才,还是让他元神回体吧。」
  龙辉此言便是想让厉帝死前保持最后尊严,三人撤去也圣器。
  厉帝元神回体,面色惨白无比,此刻远方的噬魂妖云也成型了,煞域的鬼卒全被被收走。
  功体被废,基业尽丧,厉帝自知难逃一死,发出一声长叹,凄凉苦笑道:「
  成王败寇,孤无话可说。但可否让孤自行了断!」
  龙辉点了点头。
  厉帝强行撑起身子,朝后方走去,铁鹰脸色一变,以为厉帝要逃,便要命人追杀,被龙辉制止:「他只是想回到王宫罢了。」
  铁鹰派出一支兵马跟在厉帝身后,监视着他,反正他此刻也只是废人一个,若敢有异动直接诛杀。
  铁鹰又望向幸存的魔兵,他们此刻已经侯家兄妹被团团围住,侯玉玲娇声问道:「厉帝已败,汝等还要顽抗否?」
  三大魔君愣了愣,蕤金率先丢下武器,说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还望皇后娘娘可留吾等一命!」
  侯玉玲道:「丢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火土两魔君闻言纷纷丢下武器,其余将士也弃刃投降。
  魔军已经投降,众人也算了却一个心腹大患。
  铁鹰命人接管和监控降兵,然后便朝煞域王宫而去。
  众人便跟在厉帝身后,随他一路走回王宫。
  到了王宫外,大军与仇白飞、风望尘等人回合,两军会师后,将王宫围得水泄不通。
  厉帝开启宫门,缓缓走入正殿,登上王座。
  朝廷军守住王宫各大要口,铁鹰、侯氏兄妹、儒道佛三教高层以及龙辉等进入正殿,怀着复杂心情望着坐在王座上的末路阴帝。
  厉帝朝四周望了最后一眼,发出一连串的笑声,道:「皇图霸业转瞬空,成王败寇一朝终!」
  话音甫落,他运尽最后一丝真气自断心脉,散去元神,一代鬼雄就此陨落。
  众人按照厉帝所说的方法取出冥海毁掉,积蓄在煞域千万年的阴邪煞气逐渐散去,忘川河河水也开始不再浑浊,失去了囚魂锁魄的力量。
  众人在煞域四周搜寻,发现了许多奇异的炉子,炉子上刻着诡异殄文,炉子四周残留着一些尸体,正是煞域炼取尸兵的炼尸炉,众人对此极为痛恨,便将这些炉子砸碎,全部毁掉。
  处理完后续事情,地藏朝儒道众人行了个礼道:「煞域已败,还请诸位能借荒神笔和天尊圣印予贫僧一用。」
  尹方犀愣了愣,朝宗逸逍望去,宗逸逍在弟子的搀扶下走来,问道:「大师借宝何用?」
  地藏道:「连年鏖战,亡魂无数,酆都容纳不下这么多鬼魂,未免死者无法安息,贫僧想借儒道圣物一用,重建阴世。」
  宗逸逍叹道:「大师慈悲心肠,可惜吾不能做主,荒神笔的归属还得询问我教两位教主。」
  孔丘道:「此乃大功德之事,孔某无意见,只要孟师兄同意,荒神笔便暂归圣僧使用。」
  孟轲道:「子舆同师弟意见一般。」
  地藏感激一笑,朝鸿钧施礼道:「鸿钧掌教,您意下如何?」
  鸿钧望了望元鼎,叹道:「混元天尊印去向非贫道一人可决定。」
  因为道宗分裂南北,天尊印玺则由南北各自保存一段时间。
  数道目光都望着自己,元鼎老脸一热,干咳道:「此次也多亏圣僧相助,吾等才能荡平煞祸,借出混元天尊印便算是给圣僧的谢礼了!」
  地藏大喜,又朝铁鹰道:「铁少帅,既然煞域那些害人的邪器已经毁去,便请少帅保存这个地方,贫僧想将此地与酆都连通,修成一个冥府,让死者魂魄有安置之地。」
  铁鹰道:「此事铁某会禀明皇上,早日给圣僧一个答复。」
  地藏含笑道:「那贫僧便静候佳音了。」
  仇白飞再解决此事后,立即调转枪头顺着忘川河离开煞域,重新回到西夷海域,紧接着便是全军登陆,回合原先岸上的部队,发动总攻。
  厉帝败亡后,西夷残存的尸兵也不成气候。
  仇白飞夹大胜余威,再配合儒门利器,可谓是无往不利,短短三个月时间便将西夷的尸兵清扫一空。
  而神州战场中,两头元祖凶兽穷奇、梼杌被袁齐天和杨烨联手轻松宰杀,唯独元祖混沌一直没有现身;除此之外,煞域那三头僵尸同样行踪不明。
  彻底平定了煞域,皇甫铭龙颜大悦,立即准备盛大宴席招待班师回朝的大军,更是分封高官厚禄,大赦天下,对于地藏的请求也一笔勾下。
  铁鹰跻身天下兵马大元帅,官拜一品,出将入相,贵不可言,其麾下将领个个都官升三级,予以重用。
  龙辉则没有入京,领着金麟卫和奔雷部等人回归江南,心中仍有疑虑。
  甫入江南地界,忽见前方大军相迎,军阵最前方则俏立着一道婀娜倩影,绛衣朱裙,乌发蝶簪,雪靥含笑,身旁跟着两名婢女,她们各自抱着一个婴儿。
  龙辉心头一动,一股温热暖流涌遍全身。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3:10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13回 后方破敌】
  话说魏剑鸣取了至秽之物火速奔了江南,将那枚种子交给燹祸,燹祸也知那种子非同小可,不敢轻易触碰,于是以秘法将其取来,用银盅放置,带到其中一间丹房,「将准备好的毒药各取一份来!」
  燹祸下令道,小妖们立即招办,把各种毒药都各取一分,然后混在一个鼎炉里。
  燹祸又思索了片刻,道:「此等奇物,恐怕凡品无法将其秽气引出,将万毒金鼎取来,还有天蟒毒液!」
  小妖马上取来这两样物件,万毒金鼎乃太荒时期妖族炼毒的一口大鼎,由于常年淬炼毒物,毒素已经深入鼎内,整口鼎都是剧毒无比,哪怕是用来盛水,清水也能变成剧毒,而天蟒毒液则是初代妖后所留下的毒液,也可算是蛇蝎二族用毒的根本。
  燹祸种子放入鼎炉中,提起真元,释放仓木淬火,焚烧炉底,而鼎内的毒物多是药材,算是木性之毒,这样一来可谓是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至毒。
  然而在五毒催化下,那枚种子竟也开始生根发芽,一枚花苞竟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开放。
  众妖看得目瞪口呆,魏剑鸣也是不知所以,只见那枚花苞逐渐绽放,开出最为灿烂的鲜花,娇艳瑰丽,美艳不可方物——茎似莲花,瓣如牡丹,色若玫瑰,蕊像兰花,清雅、娇艳、华贵、幽静……仿佛集世间花色于一体,花开刹那,却绽出至纯至净之气,开始净化鼎内毒药,甚至连煅烧的毒火也被花香化去。
  「快退!」
  燹祸脸色大变,这股花香竟有着化解天下奇毒的效果,他的仓木淬火也算是一门毒功,若吸入这花香必然会损及真元,附近的摩云、蝎鳌、誊咲三妖亦是修炼毒法,自然也忌惮万分,纷纷后撤。
  「所有修炼毒功者全部撤出,落下闸门,不可让此花香溢出半分!」
  燹祸当机立断,下令道,蛇蝎两族的妖精无不炼毒,他们最是忌惮,迅速退出丹房,落下闸门,将整个丹房封得严实无比。
  蝎鳌喘着气道:「叔父,这是怎么回事,那枚种子明明是至秽之物,为何开花之后却是净化剧毒?」
  燹祸脸色凝重,眉宇间也颇为疑惑,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通。
  「物极必反,净由秽生!」
  众妖疑惑间,一个略带沙哑的磁性女声响起,循声望去只见洞外走入一名纤腰柔媚,体态若蛇的美妇人,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燹祸道:「螣姬,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那花的秘密吗?」
  螣姬用手理了理因赶路而略显凌乱的鬓发,娓娓道:「早在几个月前,玉妃娘娘已经算出了此劫,已经告诉了我排解之法。正所谓混沌生太虚,那枚种子名为太虚籽,堪称至秽之物,方才你们以剧毒炼制,却让至秽之气达到了高峰,就如同盛极必衰般,至秽转为至净,种子化作太虚花,此花至纯至净,不含半点杂质,更不容许任何毒秽来污染自身,所以一切秽气都会被它净化,而且周围的毒秽越多,太虚花开得越灿烂。」
  燹祸听得一阵头大,问道:「那玉娘娘有何办法针对此花?」
  螣姬道:「正所谓盛极必衰,净灭秽生!同理,我们可以用至纯至净之物让太虚花枯萎。」
  说罢素手一翻,变出五件物品,竟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至灵之物。
  螣姬说道:「此乃无根水元、太碧青莲、太素云金、离地炎光和戊己土气!
  」
  玉无痕在怀胎之时灵觉出奇的敏锐,已然算到今日之变故,于是众姝分工合作:崔蝶收集未落地的雨水,以两仪冰劲提炼出水中精元,得到这无根水元;仙后母女在竹林中联手施展青莲剑歌,催生出太碧青莲;林碧柔登上九重天穹,施展九霄雷法,从云气之中炼出太素云金;白翎羽则在一座海岛上施展麒麟神力,硬生生将岛屿的所有土灵全部打出,得到这戊己土气;离地炎光则是妖后母女以凤火焚烧天外虚空而生成的纯净火元。
  螣姬也是施毒之妖,不敢靠近太虚花,唯有让魏剑鸣将这五行纯元送入丹房。
  魏剑鸣入房后,顿时被屋内的景色惊艳了一番。
  那朵太虚花绽放得绚丽无双,四周更有群花拥簇,各种不知名的花蕊绽艳吐芳,美得叫人心醉。
  见到此情此景,魏剑鸣不禁一阵心软,几乎舍不得摧毁这片美景。
  屋外又响起螣姬的声音:「魏公子,正事要紧,你多耽误片刻,死在凶兽爪牙下的亡魂又添几条。」
  魏剑鸣终于狠下心来,将五行纯元埋入花根下,只见太虚花越开越是艳丽,美得已经不是人间景色。
  花开至最美的刹那,一股至纯灵气猛地冲出花身,急速飞离丹房,奔出九重天外。
  螣姬提醒道:「魏公子,至纯化至秽,所以花灵离体,你快些出来,太虚花要结果了!」
  魏剑鸣不敢久留,火速推出丹房,临走前看见花瓣凋零,生出一枚果子,正是太虚果,由秽到净,再由净生秽,此果可谓是至秽至毒,对于非炼毒者的功体损伤颇大。
  螣姬和燹祸走入丹房,蛇蝎双妖颇有默契地运功托起那枚太虚果,他们虽然炼毒,但太虚果之毒性未明,他们也不敢随便接触。
  取得太虚果后,便着手炼制毒药,与此同时皇甫铭也调集了天下名厨,也疏散了一座城的百姓,用以作为对付凶兽的战场。
  空城外围埋伏了铁壁关精锐,妖族毒者,再有狐族精锐施展万变幻元术来隐匿伏兵形体,螣姬亦是施展锁天势来封闭伏兵气息。
  名厨们宰牛杀羊,生火烤肉,阵阵诱人的肉香飘散而出,让人垂涎三尺。
  香味果然引来凶兽,一阵接一阵的低吼由远及近,朝廷军立即将厨师从暗道撤离。
  一头朱厌率先冲入城内,张口吞下一头烤猪。
  紧接着便是祸斗、九婴、穷奇等后裔凶兽依次冲了进来,争食城内美食。
  「凶兽基本都已经进入了,可以动手了!」
  陆乘烟站在远处山头观望着城内情况,除了穷奇、梼杌、混沌三头元祖凶兽外,其余凶兽都已然入城。
  月俊宛道:「可是那三头最大的还没出现!」
  陆乘烟道:「等不了啦,城里边的肉食就要被吃光,若给它们离开的话,要再捕捉一次难度太大,现在是最理想的情况!」
  说罢命人放出烟火通知燹祸等妖众。
  燹祸立即命手下妖兵登上城池外围高地,取出藏着剧毒的裂空子,朝城内丢去,裂空子接连炸开,内中虚空果混杂着上百种针对凶兽体质的毒素化作烟雾弥散开来,无色无味,那些凶兽正吃得开心,根本没注意到死期已至。
  太虚毒渗入体内,不断蚕食凶兽的脏腑精气,然而它们仍被嘴边美味吸引,吃着吃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凶兽接二连三地倒下,其余剩下的凶兽已然感觉到了危险,丢下口中美食便要逃走,谁知剧毒已经入体,那容它们逃命的机会,铁壁关士兵卸下伪装,全部出击。
  「杀光这群孽畜!」
  刘广林统率骑军快速奔杀,对着那些虚弱的凶兽展开最后一击,刀起刀落,刀起刀落,徒留片片哀嚎。
  妖族精锐也由另一路出击,围剿残存的凶兽,凶兽群尽被屠戮。
  誊咲化出巨蛇妖相,咬死最后一头钩蛇,摩云也以毒蛛丝将一头祸斗撕碎,可谓大出风头,春风得意。
  就在此时,一股狂暴凶意从天而降,正是元祖梼杌现身而来。
  其容貌似虎,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
  子孙和同伴尽被屠戮,梼杌再也无法忍耐,狂怒暴走,甫一现身便掀起一股狂流,直接将十里方圆夷为平地,就连那座空城也被化成灰烬。
  誊咲、摩云等妖一变运功抗衡这股力量,一变抽身后退。
  陆乘烟道:「幸好疏散了四周百姓,若不然损伤就难以估计了!」
  月俊宛道:「老陆,梼杌都已经出来了,咱们这点人还不够它塞牙缝!」
  陆乘烟道:「既然要诛灭凶兽,便料定了要面对三大凶兽!」
  梼杌现身之后,紧接着便是穷奇降世,两头凶兽齐声咆哮,声波蔓延四方,地动山摇,宛若末世到来,威煞冲霄而起,就连天空也被撕开裂痕。
  在两大凶兽的施压下,破坏已经不断蔓延,已然往后方百姓区扩散,就在此时,两口神兵忽然出现,猛地钉在地上,爆发出浑厚罡气,震溃凶兽威压,止住破坏蔓延。
  定神一看,神兵正是虎牙破军戟和乌铁棍,袁齐天和杨烨并肩现身,杨烨不怒而威,直视穷奇,军神威压笼罩四周,穷奇竟也露出惊恐之色,另一侧的袁齐天一脸懒洋洋的表情,但却是毫无破绽,如同静水下的暗流,危机四伏,梼杌虽是虎视眈眈,但感应危险的本能令它不敢乱动。
  「孽畜,纳命来!」
  杨烨眼见罪魁元凶,何来容情之意,举起破军戟疾步杀向穷奇,战戟划落,劈出一道剧烈气压。
  这边袁齐天哈哈大笑,运足远古大力,抡着钨铁棍朝着梼杌脑壳敲去。
  战局打开后,孟轲、鸿钧、靳紫衣率两千精兵趁乱绕开敌军主力,直扑煞域腹地。
  厉帝虽对冥海的保密有十足信心,但也不敢大意,于是便派夜游神,以及十大冥帅之首的鬼王马上掉头去拦截。
  鬼王模样极为凶狞,卷发鲐背,鼻孔撩天,血唇外倾,利齿獠牙,狞恶若山精,身负浑厚冥力。
  他们各领五千阴军去追赶,他们有阴气加持,行军速度甚捷,很快便追上孟轲等人。
  「穷酸给我站住!」
  夜游神尖叫一声,一口阴气化出六大分身杀来。
  靳紫衣祭起紫阳真火,迎了上去:「孽障,给我儒门弟子偿命来!」
  靳紫衣因张旭东之死,见了夜游神怒气杀意涌上双眼,厉掌悍然打出,内气如山洪倾泻。
  六个夜游神一字排开,紧接着分散到四周,携手勾肩,瞬间结成阵势,阴气在六鬼间流转,毫无走漏,随着流转运行,更造成了一个阴气漩涡,靳紫衣的紫阳掌力刚吐出便被气旋荡散,形成阴盛阳衰的局势。
  夜游神得意地道:「这儿地脉完好,你的功体不足往日五成,如何能赢我!
  」
  说话间,六个小人迅速围了过来,六面围杀,其中一个小人在行招式暗含书法笔画。
  眼见张旭东武功被奸人使用,靳紫衣怒不可遏,功力倏提,紫阳火球凝于掌心,纯阳小霹雳赫然出手,小霹雳的爆发力极为可怕,一个照面便粉碎了夜游神三个化身。
  孟轲和鸿钧携手迎战鬼王,两名年轻教主因为阴气结界的影响,难以全功施展,反观鬼王阴气加持,越战越勇,竟有力压儒道之势。
  鸿钧以震卦为主,步走形意,起招运式间隐露雄狮之威,使出寰宇八极中的震雷狮吼,雷鸣夹杂着狮形之力,猛不可挡,鬼王也被这招逼退数步。
  孟轲见状,立即补上一掌,儒道双式合璧,杀出了一条血路。
  「走!」
  靳紫衣以小霹雳重创夜游神后,立即带着部下杀出重围。
  夜游神虽然损了两个分身,但可以吸纳阴气补足元功,倒也无甚大碍,鬼王沉声道:「他们越是深入,对我们越是有利!传令下去,全军继续追击,务必将这支孤军歼灭!」
  孟轲等人配合着龙辉的计划,且战且退,即便孤军深入也无妨,他们在东边打一战,立即窜到西边,将战火燃至多处,闹得煞域后方难以安生,鬼王和夜游神虽然居于优势,但对手有意保命,他们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你进我退,你追我走,短短一天时间,便在煞域多个地区打了好几仗。
  也让厉帝感觉到多处产生了阴阳碰撞,进一步掩盖真实战略意图,而孟轲他们是屡战屡败,越打人越少,这倒也让鬼王和夜游神给厉帝屡传捷报,令得厉帝对于后方也安心了不少,没再继续增兵,专心一意地与朝廷军主力对峙。
  又一次的突围,士兵已经只剩八百人,阴军却依旧保持着绝对优势,靳紫衣道:「我们兵力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势必全军覆没!」
  孟轲抬头望了望前方,咬牙道:「咱们去煞域王城!」
  鸿钧道:「现在就去了吗?」
  孟轲道:「按照时间他们也该到了,现在也只能搏一把了!」
  众人一路深入,往王宫方向奔去。
  夜游神也瞧出了他们的意图,说道:「鬼王,他们似乎要去王宫!」
  鬼王哼道:「王宫禁地凡人难入,他们敢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水师战舰破开在忘川河阴寒的水花,逆流而上,面对战舰强大的炮火以及护航蛟龙,水中阴兽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就这么一路杀入忘川河中央。
  登上主舰的瞭望台,仇白飞望向河岸对面,一座巍峨又阴沉的宫阙隐约可见,这座王宫三面环山,唯独东面临近忘川河,这一面因为要进行水运,反倒是一片平地。
  仇白飞心情一阵澎湃,呢喃自语道:「这便是煞域的王宫吗?」
  风望尘淡然笑道:「破敌千里,奇袭异都,这项功劳几乎到手了!」
  「全军准备登陆作战!」
  仇白飞毅然下令,舰队也开始散开,成登陆驾驶阵势。
  就在此时,水里开始卷起一道巨大漩涡,哗啦一声,一头巨兽猛地从水中蹿升而出,磅礴巨硕,身形长达百余丈,正是众海蛇之首——冥蟠王!这阴兽甫一现身,巨尾横扫水面,击碎了五艘烈涛战舰、十五艘定水战船,锐鱽舟不计其数。
  仇白飞的主舰也被水波震得不断摇摆,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骂道:「好狡猾的畜生!」
  风望尘道:「这孽畜定是有备而来!」
  他们两人都大致推测出冥蟠王的意图,原先舰队一直都保持严密的阵型,所以它没有妄动,当战舰开始靠岸,阵型出现零散,它才现身施以雷霆一击。
  子孙被屠灭,冥蟠王早就憋了一口火,如今得以宣泄那会客气,借着阴河加持开始兴风作浪。
  水上作战,阵型最为重要,往往阵型一乱败势就很难止住,冥蟠疯狂地作孽撒野,舰队就被毁去三成。
  仇白飞命人开火反击,但那条冥蟠除了鳞甲厚实外,还有一层绵密的阴气护身,炮弹打在它身上都被弹开,构不成伤害。
  护航的蛟龙立即扑上去,爪牙却也难撕开冥蟠护体,反倒是激起冥蟠凶性,甩尾便将几条近身的蛟龙拦腰打断,血染阴河。
  风望尘感到手臂一紧,袖袍内金光大盛,龙吟震天。
  子孙被杀,缠在他手臂上的五爪金龙再也按耐不住,猛地窜出,百丈龙身,金甲龙鳞,威武龙角,将阴暗的忘川河映照出一片绚丽光华。
  金龙飞舞于阴河之上,每次摇动龙身便有惊雷落下,披在冥蟠身上。
  雷劲正大阳刚,正是阴气克星,将冥蟠的阴气护甲打得千疮百孔。
  冥蟠大怒,腾起身子便要咬金龙,然而龙鳞不但坚硬,而且还蕴含雷劲,冥蟠啃之不下,反被崩碎几个牙齿。
  金龙利爪一摁,将冥蟠一拍入水里。
  冥蟠在水里挣扎了几下,稳住身形,又窜了上来,它一冒头便朝金龙吐出一股灰暗的阴火。
  金龙张口也喷出一股赤火,属性走阳,威力更大,直接冲散阴火。
  冥蟠躲避不及,被龙火烧了个正着,鳞甲剥脱,哀嚎挣扎地钻入水里,借着至阴冥水才扑灭火焰,没被烧成灰炭。
  五爪金龙一鼓作气,盘舞半空,吞云吐雾,凝雷聚电,道道金雷连环打下,冥蟠那是对手,被金雷轰得尸骨无存。
  冥蟠被诛一幕恰好落入往这边赶来的孟轲等人眼中,孟轲拍手赞道:「金龙灭鬼虫,妙哉!」
  风望尘哈哈笑道:「孟教主,鸿钧教主,我们可是来迟了?」
  鸿钧笑道:「不迟不早,时辰刚好!」
  鬼王和夜游神也是无比惊愕。
  鬼王惊道:「这还有一支敌军,糟糕——我们都中计了,快禀告陛下!」
  说罢便要以神念沟通厉帝。
  风望尘御风而去,施展烈风刃,化风为刀,朝着河岸边上的阴军劈去。
  五爪金龙也放出黄金雷电。
  烈风、金雷同时落下,杀得阴军哀嚎不断,魂飞魄散者不在少数。
  鬼王大怒,现出狰狞恶相,催动浑厚邪霸之气,双手扬起,筑起一道气墙,替阴军尸兵挡住这股风雷合击。
  挡虽挡住,但金雷乃天谴之雷,鬼王即便有阴气加持也感到颇为吃力。
  风望尘看出对方稍有支拙,立即传音:「大帅,就是趁现在!」
  仇白飞下令道:「所有火炮强弩给我对准那群鬼怪,恨恨地打!」
  士兵闻言,操炮控弩,给岸上阴军好一番招呼,阴气结界虽有强我弱敌之效,却无法削弱这由巧器推动的炮火弩箭,鬼王的护罩也不能全部兼顾,不少尸兵被炮弹和弩箭中的阳火咒符炸得粉碎。
  孟轲借着炮火掩护朝鬼王杀来,奔走间纯阳小霹雳已在掌心凝聚,当他窜至鬼王身前时,顺势推掌,紫阳火劲朝鬼王檀中涌去。
  鬼王怒喝道:「休想得逞!」
  双手十字交叠护在胸口,全力防御。
  虽然被阴气结界影响,但纯阳霹雳掌的威力便在于刹那间的爆发和杀伤,哪怕出招者只有三分残力,只要能成功将掌力打中目标,就不会空手而归。
  轰隆一声,紫阳烈火猛然爆开,鬼王的双臂被炸得粉碎,惨叫连连。
  夜游神大怒,化出五个小人杀向孟轲,经过一段时间吸阴补元,他也重新生出了一个分身,气力也恢复了不少。
  就在他扑上来的刹那,靳紫衣也闪到了孟轲跟前,双手各自燃起一个小霹雳火球,看准敌踪,同时打出两团霹雳火球。
  夜游神这一扑也正好迎上了火球,霹雳阳劲何其迅猛,夜游神豁出浑身解数才保全一命,但也被炸毁了三个分身。
  「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们两个!」
  风望尘大吼道,五爪金龙腾空盘旋,吞雷吐电,天谴金雷连环落下,受伤的两大阴帅再陷窘境。
  鬼王吸纳阴气疗伤,断臂伤口已经开始逐渐长肉,有恢复的迹象,但经不住神龙金雷的轰击,周身已是伤痕累累。
  鬼王喘着粗气道:「夜游神,这里由我挡着,你快去找冷澜来支援!」
  夜游神连忙突围,风望尘乘风来截,将功体推至极限,双手一缠,使出风之卷最上式——天盘神风!风之卷最强一招,也是最耗内元的一招,风望尘奋然使出,已经非气流转动形成的风,而是先将空间崩碎,再控制这股空间乱流来杀敌。
  夜游神被靳紫衣打得只剩下一个肉身,正是虚弱之刻,一下子就被天盘神风给卷入,肉身和魂魄被风刃绞碎,当场死亡,唯独一缕魂气带着本源修为涌向鬼王。
  「休想!」
  鸿钧窥准机会,捻指结印,凌空一点,寰宇八极化为困阵,牢牢锁住夜游神的那一道魂气。
  他迅速掏出一枚晶莹的珠子,默念口诀,将珠子朝困在阵中的夜游神丢去,大喝一声收,立即将魂气封入舍利子之中。
  鸿钧哼道:「为了铲除你们这帮孽鬼,本座亲自上佛门讨来了数颗舍利子!
  」
  要灭煞域魂气,唯有大贤大德高僧以自焚为代价生出的圣火,诸如天佛、璃楼菩萨、白莲等,可这个层次的高僧每一代也没几个。
  单纯的舍利子虽不能所燃起圣火,但要封住魂气仍是绰绰有余,可一旦封入煞域魂气,这枚舍利子也算是报废了。
  这次为了灭煞,无力参战的佛门也是将老底都掏出来了,将历代高僧所凝成的上乘舍利子都借给鸿钧。
  「孽障,伏诛吧!」
  孟轲大喝一声,狂催内元,趁着鬼王惊讶的瞬间对准他天灵又是一记小霹雳,轰隆一声,鬼王也踏上了夜游神的后路,惨死当场。
  鸿钧再度依样画葫芦,用舍利子封住鬼王的魂气。
  击溃了这支追兵,仇白飞命令一半船舰靠岸,一半继续在水中游弋支援,登岸的士兵迅速同孟轲等人会师。
  仇白飞也亲自登上河岸,同众人打过招呼后,仇白飞问道:「诸位,这个噬魂妖云的阵法要在何处摆设,是否要攻入王宫?」
  靳紫衣开口头道:「王宫乃煞域最高中枢,就算没有强兵猛将把守,里边的凶险也非外人可揣度,反正这儿也已是煞域中央之地域,干脆便在这附近摆阵吧。毕竟这附近水域也已经被咱们占据,正好可以水陆呼应!」
  风望尘愣了愣,凝眉细想片刻,道:「靳院主所言甚是,这儿地势平坦,一眼便可以看见四周动静,就算是王宫里的鬼卒出来,也可以用船舰上的火炮对付!」
  商议妥当后,仇白飞命令士兵在四周排开防线,鸿钧也让白云率领道众又布下一道八极阵法。
  风望尘则开始排设噬魂妖云阵。
  他布阵的同时,孟轲、鸿钧、靳紫衣都凑了上去,他们对于妖族这个千古绝阵极为好奇,想当初双方仍是仇敌时,三教不少精英都折损在妖云之下,如今有机会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风望尘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排开阵图,鸿钧细看之下,那阵图极为复杂,以摄魂咒法为根本,紧接着又有血煞、抽骨、迷心等不同的咒术,每一种咒术都以特定方位排列,排转间似乎相互克制,又有相互辅助,还有一些咒术根本就是说不通的,看得让人极为费解。
  风望尘将各种珍贵法器拿出,按照阵图罗列开始排布,期间王宫内的阴军不断杀来,仇白飞等人冒死相护,死守防线不退,给风望尘争取了三个时辰,阵法终于布下,一朵赤红得近乎妖异的绛云凝聚于忘川河上空。
  风望尘启动妖云噬魂之效,云气开始旋转,在四周游荡的阴魂无一例外,全被吸走。
  要孕生妖云,就必须消耗许多珍贵的聚魂法器,但妖云的威力却是云气形成后而决定。
  妖云吸纳的第一个魂魄则决定了它日后的威力,而且后续所吸之魂必须跟第一个魂魄同属一类,否则就会造成魂体杂乱,妖云也会变得不稳定。
  以魂魄质量而论,修者魂魄内蕴至高灵力,乃上乘之魂,若吸收了百万修者的魂魄,那么妖云的威力足以横扫诸天万界,就算是破虚高手也抵挡不住,可惜条件难以满足;下一层便是活人生魂,因为生魂蕴含一定量的阳气,乃是中乘之魂,新死者之魂魄也可归为这一类之中,铁壁关大战之时的妖云便是以此法凝成,中乘魂魄不难取得,凝化出的妖云也具备了吸魂迷心加持等效果,所以是首选;至于下乘之魂便是久死魂魄,此等魂魄过于阴邪,以其为养分而孕生得妖云功效不大,只有吸魂之效,而且所吸之魂也只能是死去多时的鬼魂,对于有肉身保护的魂魄是没有任何方法,而且防御力甚弱,只要几个攻击就能将其摧毁,最得不偿失的还是要消耗同样的法宝,可谓是最鸡肋的阵法。
  虽然这朵噬魂妖云只是下乘之作,但用对了地方,便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见妖云开始疯狂滴抽吸阴魂,先是攻阵的阴军,紧接着便是守卫王宫的阴军鬼卒,随着吸食的魂魄越多,妖云所覆盖的范围也就越大,顷刻间便覆盖了大半条忘川河,就连远在碧魔林的厉帝也能看见异样。
  岸上的妖云结成,水底下有一艘玄鲸舟正带着数十条蛟龙默默地离开,船舱内数名妖兵正恭敬地围着一名白衣银发的女郎,女郎容颜姣好,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冷艳无双的气质,正是妖族长老之一的明雪。
  在她跟前正排列着多个珍贵拘魂法器,按照着噬魂妖云的阵图排列,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启动阵法,但明雪却是按兵不动。
  波澜不惊的冰靥上露出一丝凝重神色,心中默想道:「希望不要动用到这里的阵法,为了这一计划,积蓄了六年的聚魂法器都已经搬过来了!」
  原来龙辉除了仇白飞这一招外,还暗中设置了一个后备阵法,就算是岸上布置的妖云被击毁,明雪还能在水中祭起另一朵妖云。
  之所以没有让仇白飞一进来就在船舰上布阵,便是为了掩人耳目,若不然腾空升起一朵妖云,又随着战舰游弋就这么招摇地一路吸过去,还没等它吸足一万之数就被厉帝给打下了。
  而且在王宫附近升起妖云,既可以迅速吸食足够的阴魂,还能给煞域的主力军造成混乱。
  果不其然,感觉到噬魂妖云升起,厉帝神色大惊,急忙点起兵马回师救援,在外围的龙辉等人岂容他走脱,大军立即攻打碧魔林。
  厉帝率领大军开始撤退,原先的前军变后军,后军为前军,开始赶回王宫。
  铁鹰则命神火营率先以大炮轰击密林,将一片树林变成火海后,再派出金子云领一千精骑快速进攻。
  铁鹰此举便是要拖延敌军后退的脚步,让厉帝无法从容退走,最后演变成大混战。
  厉帝见朝廷军先锋已经杀来,马上命令道:「桓苍,给孤拖住他们!」
  碧木魔君桓苍恭敬地道:「微臣遵命!」
  金子云的先锋骑兵冲入林子后,便见草木开始异动,树藤如同蟒蛇般扭动,缠卷士兵,野草变得如同利器般尖锐,切割马腿;怪花张开花瓣,如同嘴巴般吞噬士兵。
  金子云这支先锋军还未走出三里路便损伤过半,铁鹰恼怒,召回先锋骑兵,请来四驾狮牙战车和一架巨象战车开路,步兵再后跟进,摆出打攻坚战的架势。
  碧木魔军在自己主场作战,功体加成不少,他们借助地势避开战车的武器,转到后方袭杀步兵,当扰乱步兵阵容后,他们再前后合围针对开路战车。
  轰隆隆几声巨响传来,这五辆战车已被摧毁。
  龙辉大怒:「岂有此理,今日我便夷平你这座鬼林子!」
  他原本要保存实力对付厉帝,但如今行军被阻,而厉帝主力也即将撤走,一旦煞域主力转回王宫,风望尘他们必死无疑,未完全成型的妖云也会被毁,紧急关头他也顾不了许多,便要施展雷霆一击,拔掉碧魔林这颗绊脚石。
  因不知道有地利加持的碧木魔军实力到达哪一种程度,龙辉决意全力以赴,一口气便将真气催至巅峰,周身缠绕着暗金色的雷罡电劲,碧魔林上空已经是雷声连绵,风云变色。
  暗金霹雳劲迅速凝聚成一条庞大的巨龙,咆哮怒吼,翻云覆雨,雷霆不绝,威势惊世骇俗。
  在一侧的几名破虚高手也看得连连惊叹,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凝气完毕,龙形已成,龙辉缓缓踏上一步,便要出招。
  忽然,一个娇呼声响起:「王爷且慢!」
  回头看去,竟是皇后侯玉玲,她身着戎装战甲快速跑来,说道:「王爷,尚未到关键一战,这般虚耗真气岂不是给厉帝可乘之机。」
  龙辉道:「娘娘,如今世间紧迫,必须追上厉帝主力,若不然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我军怎可在被一座密林拖住脚步。」
  铁鹰也道:「噬魂妖云尚未成型,决不能给厉帝回去,否则我军万劫不复!
  」
  侯玉玲道:「当初厉帝是强迫魔界降服,五大魔君必定不会心服,若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难劝他们倒戈相向!」
  龙辉哼道:「如今时间便是一切,那有空去跟桓苍那厮废话。」
  侯玉玲道:「不如让本宫当一会说客,说不定可以劝服他们!」
  龙辉道:「娘娘有把握?」
  侯玉玲道:「本宫身为大恒国母,以此身份去招降,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若是他们仍不肯降,那便是冥顽不灵,直接诛杀便是了!」
  龙辉沉吟不语。
  侯玉玲道:「王爷和三教诸位高人都是同厉帝决战的绝对主力,断不可在此时候有所损耗,若能兵不血刃通过这林子,何乐而不为!」
  龙辉道:「时间紧迫,我军一定要在三刻钟之内追上厉帝!」
  侯玉玲笑道:「本宫晓得,就请诸位静候,一刻钟之内必有佳音传出。」
  说罢提起破甲刀便朝林子深处走去,铁鹰关切地道:「娘娘,敌营危险,微臣多增些人手护驾吧!」
  侯玉玲头也不回道:「不需要,本宫去去便回!」
  朝廷大军则囤积在林外等候,铁鹰的心情可谓是七上八下,短短一刻钟对他来说犹如一年般漫长,若侯玉玲有个三长两短,那个后果可不是他能担当的。
  一刻钟过去了,林内缓缓走出一道苗条健美的倩影,侯玉玲朱唇含笑走了回来,铁鹰急忙命人上前迎接。
  龙辉问道:「皇后娘娘,结果如何?」
  侯玉玲笑了笑道:「他说他身为人臣,怎会能通敌!」
  众人脸色皆是一沉,龙辉目光瞬间凌冽起来。
  侯玉玲道:「诸位稍安勿躁,桓苍当时是这么同本宫说:‘就算你们祭出儒武巨神,我们也要不会投降,你们若敢入林,便将碧魔林东面林道作为尔等坟墓!’。」
  铁鹰脸色一沉,怒道:「好个狂妄的魔孽,今日铁某誓要将这鬼林子的花草连根拔起!」
  侯玉玲笑道:「铁帅莫要动怒,他其实是要给咱们放水哩!」
  她抿嘴轻笑一声,星眸瞥向龙辉:「江南王,觉得本宫是否说错了?」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娘娘的话很有道理,以厉帝的心机,怎会放任五大魔君不管,他一定给五魔中下夺命暗招,如今局势未明,桓苍就算有心反厉帝绝不敢明着表露,最大可能就是用暗语来告诉我军,所以他这般说辞我反倒觉得可信!」
  侯玉玲道:「他是让我军出动儒武巨神,这样一来,他就算战败也好跟厉帝交代,而且那所为的东面林道就是他给我们暗开的方便之门!」
  孔丘再度启动儒武巨神,大军也紧随其后,摆出首尾相衔的阵势朝着林子东面杀去,果然如侯玉玲所说,这东面林道基本没遇上什么抵抗,那些魔兵也就是象征性地放些冷箭,然后就闪退了。
  大军很快便出了碧魔林,抬头看去便能瞧见厉帝的后军,看来对方仍未走远。
  孔丘驾驭着儒武巨神率先冲去,喝道:「厉帝,你要往哪里走!」
  要在煞域同阴军对方决战,首要便是抵消阴气结界的影响,所以孔丘闯入地阵后,并不忙着杀敌,策动儒武巨神连环踩踏,将阳火打入地底,焚毁地脉。
  为了摧毁地脉,儒武巨神可谓是豁尽全力,功成之时,其阳气也耗损了九成,不宜动武,需退回后方重新凝聚阳气。
  「臭小子,你找死!」
  就在此时,前方煞气扑面而来,只见厉帝领着三大凶尸怒气腾腾地杀了过来:「逼人太甚!」
  厉帝分出儒道煌三煞体,怒道:「你这瘟神毁孤地脉无数,便先拿你开刀!
  」
  说话间已然运起阴世七星。
  厉帝心知此战再难避免,于是决心先毁掉朝廷军最有利的武器,一出手便是最强杀招。
  七星阴煞同时打在虚弱的儒武巨神身上,没有足够阳气加持,巨神身上的武甲根本抵挡不住这七重煞气,立即粉碎,煞气阴功势如破竹,不断地侵蚀儒武身躯,紧接着便是崩碎的轰隆声,预示着这尊巨神——陨落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2:04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12回 兵入阴间】
  休整数日后,朝廷军已逐渐恢复元气,旭日初升,铁鹰命人敲响战鼓,往九幽深渊进军。
  通过黄沙荒漠,历经严寒,三军抵达九幽入口,但此刻门户紧闭,显然煞域已经关闭了九幽入口。
  率领着奔雷部在后方随行的龙辉脑海中响起一阵龙吟,他不由开怀笑道:「
  妙哉,风望尘他们已经进入煞域了!」
  陪伴在一旁的月灵奇道:「龙主,这是何故?」
  龙辉道:「五爪金龙受我精血由蛟成龙,其心念可同我千里沟通,仇白飞他们已经找到阴河在西夷的通道,逆流而上,想来已进入忘川河了!」
  月灵檀口微张,不可置信。
  水灵媞也是露出惊愕的神情,星眸闪着一丝诧异。
  龙辉笑道:「此计若成,破煞便在近日之内,无需再受那持久战的困扰,但由于这事关系重大,所以知情者不过寥寥数人。」
  月灵心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对此也不多言。
  水灵媞沉吟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区区几日光阴,你有什么把握击败厉帝?」
  龙辉只是淡淡一笑。
  水灵媞娇哼一声,啐道:「不愿说就算了!」
  「你们两附耳过来!」
  龙辉伸手将双姝揽入怀里,环住两抹纤柔柳腰,低声说道:「噬魂妖云!」
  说罢,还望她们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月灵痒得咯咯娇笑,水灵媞面嫩,直接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拍了他一下,嗔道:「都快大战了,还这么死不正经!」
  说完这话,她不禁有些尴尬,这语气和神态分明是向情郎撒娇的小妇人。
  龙辉也是首次听到她这般对自己说话,颇为好奇,水灵媞脸颊更晕,咬了咬下唇道:「你……你能说得仔细些吗?」
  龙辉解释道:「噬魂妖云的原理便是以魂养阵,以阵噬魂,但需要以百万活人魂魄为引,才能布下完整的阵法,此法实在有伤天和。」
  水灵媞道:「既然你觉得有伤天和,有如何运用这阵法击败煞域?」
  龙辉道:「完整的噬魂妖云是一个活阵,所以才需要活人魂魄,但不完整的噬魂妖云就不需要活人魂魄!」
  月灵本是先天妖狐,对噬魂妖云的理解远在水灵媞之上,听到龙辉这番话立即明白过来:「陛下是想在煞域内布下噬魂妖云阵?」
  龙辉点头道:「正是如此,阵法虽然不完整,但也具备了噬魂之能,只要能在煞域腹地布下阵图,便可将煞域的阴魂吞噬一半以上!」
  水灵媞也明白过来,沉声道:「你已经把阵法图交给了风望尘?」
  龙辉道:「正是如此,所以这几天咱们必须发动全力猛攻煞域,务必让厉帝无暇顾及后方,给风望尘争取时间!」
  水灵媞道:「那可要跟铁鹰他们说明?」
  龙辉摇头道:「当初毁掉挪移阵法之人还未找出,未免被奸细得知,待进入煞域之后再跟铁鹰说明吧!」
  双姝点头称是。
  轰然一声,只见儒武巨神拔地而起,硕大的拳头朝着前方打去,拳风吐出灼热阳火,宛若烈阳降世,强行撕破空间结界,打开阴阳通路。
  铁鹰命人擂响战鼓,金子云继续担任先锋,率领两千铁骑冲入地境。
  儒武巨神紧随其后,踏入煞域疆土。
  煞域之内无昼夜之分,三光尽掩,入眼之处皆是灰蒙阴暗。
  就在入口不远处,煞域阴军已然结集,排出整齐军阵,以逸待劳。
  金子云提起长枪,策马杀去:「弟兄们,随我冲!」
  前方阴军也不甘示弱,鬼魂发出阵阵嘶吼扑向朝廷军。
  双方短兵相接,地脉忽然一阵变动,四周阴气运转极为迅速,正不断地蚕食活人体内阳气,孔丘看得准确,那容友军受制于结界,当下让儒武巨神抬起巨足,一脚跺在地上,踩得地裂千尺,土崩石碎,灼热的阳火顺着裂痕直烧地底阴脉。
  紫阳真火蔓延开来,将方圆十里内的阴脉烧毁,但儒武巨神豁尽阳火也仅仅摧毁了这区区十里地脉,可见煞域的地势何其浑厚。
  首战告捷,铁鹰令大军依次进入煞域,半然而煞域兵马又很快过来攻了过来,势要夺回失地。
  铁鹰大恼,命人还击,由于没有了阴气压制,士兵们可以放手一战,打退了煞域数次进攻,守住了阵地。
  铁鹰命人在攻占下来的领地上安营扎寨,修建防御工事,他为了避免敌军从水路攻来,在忘川河附近修筑了不少箭塔炮台,显然是继续按照原定战略稳打稳扎,一步步扩大和巩固战果。
  龙辉亲自到了帅营,对铁鹰说道:「铁少帅,目前便有一个取胜的良机,若能放手一搏,三日之内必破煞域。」
  铁鹰奇道:「王爷有何妙计?」
  龙辉沉声道:「此计事关重大,但本王担忧营内有内奸,故而一直不予少帅说明,如今时机成熟才来告之少帅,还请少帅见谅欺瞒之过。」
  铁鹰道:「出征之前,祖父便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虽有天赋,但毕竟未经大风大浪,此次出征有两人的话你必须谨慎考虑,一是杨督帅,一是江南王’,所以王爷有何妙计便请对铁某直言。」
  龙辉压低声音,将原定计划告诉他,听得铁鹰脸色阴晴不定。
  「王爷此计着实精妙。」
  铁鹰说道:「但风险甚是巨大,一个不慎,就是全军覆没。」
  龙辉笑道:「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大。」
  铁鹰沉吟。
  龙辉继续说道:「神州刚经历了昊天教之乱,劳民伤财,若持久鏖战,恐怕整个国家都得拖垮,皆是又会出现流民离乡,诸侯割据的末日乱世。此计本王早在出征前与儒门两位教主商议过了,他们也都认为可进行一搏。」
  铁鹰闭上双眼,深思了许久,吐了一口浊气,召来左右,下令道:「传令下去,生火做饭,一个时辰后继续发兵。」
  龙辉感激地道:「多谢少帅支持。」
  铁鹰道:「取胜良机,千古奇功,铁某怎会纵放!」
  出了帅营,月灵悄然凑来,小声问道:「陛下,铁鹰同意了?」
  龙辉道:「他同意了。」
  月灵翻了翻媚眸道:「幸好他同意了,也省了咱们一大部分功夫。」
  龙辉不知否可地笑了笑,他也不是什么道德高人和迂腐分子,方才若铁鹰不肯同意,他定会施展相应的手段让对方就范。
  拜访过铁鹰,龙辉又分别拜访了孟轲和鸿钧的营帐。
  军令下达,三军将士无不愕然,但铁鹰还下了死令,但凡后退及怯战者军法处置。
  恒军强势压境,在儒武巨神的帮助下又将战火往西再推百里,连破煞域边疆三道防线。
  短短半日便连失百里疆土,厉帝又惊又怒,火速调集主力,迎战恒军。
  大军推进后,来到一处险峻的山峡前,那地高山峻岭,奇石嶙峋,地面坑洼,道路窄小,可谓是易守难攻之险要。
  铁鹰策马行至前线,指着峡谷问道:「前方山谷是什么地方?」
  随行亲兵汇报道:「少帅,那地在古籍上有记载,名为断魂峡,传说活人若进入峡谷便会被摄取魂魄。」
  铁鹰蹙眉道:「当真如此诡异?」
  龙辉以及儒道教主都在一旁,他们都点头认同。
  鸿钧说道:「那峡谷山壁上刻着抽魂邪咒,易守难攻,其在煞域的地位相当铁壁关于中原。」
  龙辉眼睛一亮,心生一计,道:「若此峡谷被轻易攻破,厉帝岂不是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鸿钧道:「话虽如此,但要破此谷谈何容易?」
  龙辉道:「不难,咱们这边有六位破虚高手,再配上一个儒武巨神,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夷平这座峡谷!」
  鸿钧愣了愣,道:「诸位都是军中的绝对战力,若在这一道关卡便损耗真元,又如何应付后面的恶战?」
  龙辉笑道:「无妨,我就是要给厉帝制造一个势如破竹的假象,逼得他不得不再次亲临战场!」
  说罢默默凝聚元功,天龙元相凌空浮现,盘旋半空,神威莫犯。
  「施主,贫僧也来凑凑热闹!」
  地藏含笑走来,每走一步,真元便凝聚一分,待他走到龙辉身旁时,功体已经催至顶峰,周身佛光璀璨,也凝聚出了一尊圣灵法相,其容貌既有菩萨慈悲,亦有金刚怒目,正是佛者降魔伏鬼之至高神通。
  忽然间另一股沛然道气也在一侧涌动,只见净尘拂尘一挥,八卦旋舞,汇成真武威能;宗逸逍朗笑道:「佛道绝式将出,怎可少吾儒门一份!」
  单掌虚抬,厚实无匹的气劲凝而不散,正是三山五岳掌之起手式。
  龙辉率先出招,真气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而出,正是惊动天下之名招——八荒六合神龙火;地藏佛掌怒推,武决之中又蕴含阵法,正是当初挫败波旬的绝招——寰宇佛轮;再看净尘融合风雷水火四象,巽风化青龙、震雷成白虎、坎水做玄武,离火生朱雀;宗逸逍则更加直接,掌势大巧不工,厚实无华,倾斜一股山岳之势。
  四大高手同时轰向那座断魂峡,任他如何无坚不摧,如何固若金汤,在此毁天灭地的威力之下也要被夷为平地,驻守峡谷的阴军尸兵、鬼卒冥将都在这一击之下化作灰烬,永不超生!儒武巨神也应声而动,拳打脚踢,将紫气阳火灌入地脉,龙辉等人也随之赞招,数股正阳之气也涌入地脉,同儒武神力相辅相成,一同摧毁附近的阴煞地脉,由于得到众高手之助,这一回所摧毁的地脉足有百里之多,断魂峡往后一百里已无阴气结界。
  龙辉大声喝道:「厉帝,你这些手下挡不住我们,不想领地被一次次地碾压就赶紧现身一战吧!」
  龙吟怒吼,传遍千里,直接灌入厉帝耳朵里。
  龙辉就是看准煞域高手死伤殆尽,继续出言挑衅厉帝,毕竟酆都一战,煞域损失了十大阎王还有一个冥师,即便厉帝再怎么弥补,哪怕并入魔界,煞域的核心精英始终不如以往,龙辉这一举动就是让厉帝明白——我们高手精锐比你们多,管你兵力有多少,没有足够分量的高手压阵,照样碾压你们!「可怒也!」
  险关被破,厉帝那还能安坐王座,怒吼一声,卷起一股阴风冲出殿宇,对着十冥帅喝道:「全军准备,随孤一同往前线迎敌!」
  不出片刻,浓烈的阴风扑面而来,恒军将士感觉到浑身冰寒刺骨,紧接着便是磅礴气压扫来,处在前方的恒军士兵尽数遭劫。
  地藏慈悲,不忍士兵受劫,大喝一声,出掌朝阴风打去,阴风之中也伸出一掌,砰地一声,两人各自震退。
  阴风散去,厉帝露出真容,只见他怒目恶视,哼道:「秃驴,胆敢犯吾疆土——找死!」
  猛吸一口气,四重煞体相辅相成,迅速回气,抢先再攻。
  若论恢复速度,厉帝堪称天下第一,就算是地藏也尤为不及,一下子就被他抢得先手,略处下风。
  净尘迅速补上:「大师,待我再来会这厮!」
  厉帝不屑地道:「好了伤疤忘了痛,孤这次便教你这牛鼻子再败一次!」
  说着便以道煞体施展天穹阴决,净尘立即陷入鬼魂组成的太极图中。
  阴魂太极图在于颠倒阴阳八卦,专门针对活物的正常气息,直接摧人命火,而净尘临危不乱,早已拟好对策,运起正宗道家功法,以正压邪,稳守不失。
  这时宗逸逍、尹方犀、元鼎三人也窜入战团,各自展露神通围剿厉帝,厉帝依旧沉稳,以阴四重煞体相互转换,天穹阴决主守,紫阴绝煞和暗空鬼炎主攻,本体则稳固真元,哪怕以少敌众也不落下风。
  儒道四人对于厉帝这近乎无懈可击的功体也是无可奈何。
  厉帝令鬼兵发动攻击,铁鹰也让士兵迎战,又是一番殊死搏斗,毁去地脉也不过是消除了阴气结界对活人的影响,而阴气对煞鬼的加持始终存在,阴军尸兵比起在外作战时更凶悍,刚交手几个回合,恒军便开始不支了。
  厉帝得意狞笑道:「就算尔等毁去地脉又如何,这儿毕竟是煞域,孤占尽地利优势,汝等焉有胜机!」
  龙辉讽刺道:「若符九阴和十殿阎王尚在,再加上这等地利优势,世上何人能动你煞域分毫,可惜了,可惜了!」
  话中之意便是重提煞域的酆都之败,更指出现在煞域的强悍不过是虚张声势,任你厉帝武功如何盖世、兵力何其雄厚,始终改变不了缺少核心精英的窘境。
  厉帝脸色一沉,飞身杀来,挥爪一探,掌心阴气先凝后爆,正是一招小轮回劫。
  他怒道:「小子闭嘴!」
  龙辉也不惧,聚阳结丹,朝着厉帝阴爪便是一拳,拳劲以烈阳元丹推动,至阳至烈,威力堪比纯阳小霹雳。
  双方硬碰硬,两股浑厚根基相抵,各不相让,厉帝心知眼前人乃此战之关键,不再保留实力,凝聚四煞阴功,猛地将功力推至大轮回劫,龙辉感应对手真气源源不绝,忙收敛心神,将阴阳篇的心法施展至极限。
  他手施妙法,转阴为阳,阳尽阴生,阴阳之气既相互转化,又相互融合,只见烈阳元丹燃起的阳火凝成一条火龙,玄阴冰轮则逐渐聚生出一条冰龙,正是龙辉由阴阳双修感悟出来的招式——两仪神龙。
  这冰火双龙环绕在龙辉身旁,烈阳龙气刚强,玄阴龙气绵柔,可谓是一攻一守。
  论刹那间的杀伤力和爆发力,这两仪神龙虽不如纯阳大霹雳,但却后劲绵长,同样不可小视,对上阴气加持的大轮回劫也不落下风。
  双方虽然都提升了功力,但招式对撼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招式用尽后便各自后退卸去对手的劲力。
  两仪神龙后劲十足,厉帝也被震上了几条气脉,一口鲜血已经涌上喉咙,但他不愿阵前失威,又将鲜血咽了下去,并迅速吸纳阴气培元养伤,再加上有四煞体加持,伤势根本就是在几个呼吸间就恢复了。
  龙辉却也不甘示弱,玄阴龙气早已化去七成内力,再加上有御天功法护身,他根本就很难受伤。
  厉帝策动煌煞再度强攻,刹那间便拍出成千上万掌影,卷起了无边暗炎来焚烧龙辉。
  龙辉冷哼一声,施展御天借势,只见他双足挪移,身形虚晃,两手引气,竟将四周暗炎全部抽走,随后反手一甩,打出一个巨大的暗色火球,不偏不倚恰好砸入了煞域的后方军营,烧灭了不少鬼卒。
  「你不怕受伤,但你的手下可没这本事!」
  龙辉出言嘲讽道,厉帝气得两眼发直,但面对这御天借势,他一时间也无可奈何,生怕再被对方利用自己的功力来伤害煞域士兵,也只能干瞪眼。
  调匀内息后,净尘和地藏等人也立即围了上来,方才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喜:「江南王也身负特殊的不败功体,这回可算有办法牵制厉帝了!
  」
  被儒道佛五大高手围住,厉帝露出凝重之色,以神念传音给属下道:「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汝等各领一万阴军从左翼夹击,蕤金、剡灼、塍塓汝等三人领各部魔兵由左翼夹攻。」
  吩咐下去后,左右双翼兵锋涌动,原本此地还是险峻的峡谷,但经过龙辉等人的绝招后便是一片广阔平原,正是拉开阵地战的地形。
  只见魔煞军马奔腾而来,左翼有四大冥帅统领的阴军,右翼有三大魔君指挥的善战魔兵,恒军立即陷入左右受敌的困境。
  就在此时,恒军右翼杀出两支精锐战队,其中一支正是妖兵组成的奔雷部;另一路则是岳彪统率的金麟卫。
  剡灼性子火爆,见了奔雷部等人便破口大骂:「又是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妖怪!」
  赤狮也回骂道:「捧厉帝臭脚的软蛋魔!」
  剡灼拔出斩火戬,朝赤狮杀来,赤狮见他兵器锋锐,也立即祭出一口金环大刀,那口刀已天外玄金制成,刀背衔着数个金环,刀柄镶着一个狮头,名为金狻,在本源妖气催动下,那几个金环不断摇动,发出阵阵如狮吼般的响声,这口兵器正是可以发挥狮王拳音波慑人的功效,实乃赤狮的称手宝刀。
  妖魔双将率先短兵相接,金狻刀和斩火戬连环对砍,发出铿锵脆响的金铁交鸣声,宛若一曲激昂战曲,拉开恶战序幕。
  荒奎抡起铜锤砸向塍塓,这一妖一魔其功体都是属土性,再加上根基相若,一时间倒也难分轩轾。
  另一方面,狼嚎天拖着一口狼牙棒朝蕤金打去,蕤金抽出玄金刃一格,便让狼嚎天感到手腕一阵发麻,暗忖道:「这金魔头好浑厚的真气,果然不愧是五魔之首。」
  蕤金讨得上风,便步步紧逼,玄金刃一刀狠过一刀,势要斩杀狼嚎天,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魔头休得猖狂,你岳爷爷来战你!」
  只见岳彪摇身一变,化出灵戎神将法相,抡起斧头劈头便砍,蕤金连忙招架,狼嚎天趁机稳住阵脚,舞起狼牙棒配合岳彪围战蕤金。
  这妖魔人三方斗在一块,形成胶着战况,原来在开战之前,龙辉也拟好了战略,元魔五君之中以蕤金为首,故需排出双将对其围战。
  魔兵阵中冲出上百头虫兽,这些怪物异常凶猛,不但牙齿锐利,而且身长厚甲,甫一入战便冲乱恒军阵容,即便被数十个士兵围杀,那虫兽所喷出的血液却如同强酸一般,肉体触之立即腐烂,叫人头疼不已。
  赤狮一刀劈退剡灼,大声下令道:「把战车开出来,碾死那些虫子!」
  立即响起车轱辘的隆隆声,恒军后方驶出了二十辆狮牙车和五辆巨象车,以巨象车为主,四艘狮牙车围在四周,正好组成四个车阵,战车上的弩炮对准虫兽和魔兵一阵猛攻,弩箭纷纷打入地阵,箭矢上蕴含的烈火咒文立即生效,将魔军阵容炸得七零八落,更炸死了数十头虫兽,也替恒军挽回颓势。
  左翼战局也呈现出激烈之况,四大冥帅麾下四万阴军浩浩荡荡地朝恒军阵地杀来,由于少了慧明主持,镇邪车难以参战,恒军便少了相应的防御,只得正面对上阴气加持的鬼卒。
  乐凝继续以天罡元琴阵协助大军作战,封羿则率弟子在远程射杀敌人,北道门三大护法尊者更是携手布下妙阵困战阴军。
  牛头因肉身被水灵媞破去,此刻换上一副新的身躯,功体大有下降,封羿窥得机会,趁着他恶斗时忽施冷箭。
  一记蕴含儒门阳火的箭矢刺中了牛头眉心,直贯灵台,肉身再度毁灭,更是摧毁元神,宣告牛头灭亡,但元神虽毁,魂气不灭,直接汇入最近的马面身上。
  马面得知牛头已死,勃然大怒,举起钢叉四下狂扫,一口气便夺去了数百名恒军士兵的性命,丹松道袍一抖,发出龙罡伏魔真气,将马面扫退了数步,马面稳住身形后,咆哮一声又扑杀过来。
  丹松举掌虚引,欲以太极柔劲卸开马面重击,但对方吸纳魂气后内力浑厚,甫一接招,便震得丹松手腕几乎脱臼,而这一击也已是他卸劲的极限,第二击便将丹松的太极柔劲破去,重创道身。
  六独师抢过去将他救回,乐凝也立即弹奏疗伤琴音,平缓丹松伤势。
  封羿、狄安、华方圆立即过来支援,然而黑白无常役使的阴军如同潮水般涌来,儒门四艺,道门三尊联手硬生生挡住阴军的攻击,堪堪挽回劣势。
  倏然,一股阴风吹来,天际传来尖锐的鸟鸣声,众人引颈望去,只见一头巨鸟盘旋而现,生得人面鸟身,那张人脸面相狰狞,尖齿獠牙,极为可怖,体大千尺,振翼起飓风,修为较弱者惨遭卷飞,观其架势丝毫不逊于当初的鬼车鸟。
  乐凝等儒道高手见了此鸟皆是震惊无比,从外表看来,这凶鸟是从所未见。
  乐凝沉声道:「这怪鸟定是煞域所炼制的阴兽,咱们才会认不出来!」
  不出乐凝所料,此鸟名曰血风雕,正是鸟嘴收集天下禽类而炼成的阴兽,鸟嘴在收集了足够材料后,推陈纳新,制造出更胜前人的阴兽,这血风雕之神通丝毫不在鬼车鸟之下,振翅可掀飓风,能卷万丈海浪,可摧千里山脉,可惜当初炼制阴兽时因为受限于封神法印,功力不足以将此兽完成,所以才未投入酆都一战。
  血风雕出现后,更带来了一群尸化的禽鸟,以苍鹰、秃鹫等凶禽为主。
  正当这时地面又是一震,从阴军营地后冲出一头巨兽,体若犬身、尖牙利齿、满身猬刺,大若高山,亦是煞域炼制的陆地阴兽名曰毒猤,喜食魂魄,周身剧毒。
  阴兽参战,儒武巨神自然不能闲着,立即冲上前去与之厮杀,若是在外界,这两头阴兽根本不是儒武之敌,但在阴间厮杀,它们自有阴气加持,威能倍增,竟能抗住儒武神力。
  双兽斗儒武,动静极大,掀起如同狂风的气流一般,吹得整个战场飞沙走石。
  厉帝对龙辉等人哼道:「在此作战,吾军立于不败,尔等败局只是时间问题。」
  龙辉指着他道:「胡吹大气,现在我们六打一,孰胜孰负还难说得很!」
  厉帝冷笑道:「当初玄天真龙以一人之力,独败三族三教,想不到转世之后的你居然沦落到要与他人联手围攻的地步。」
  龙辉不理厉帝挑衅,淡淡道:「省点口舌力气来保命吧!」
  厉帝哈哈大笑道:「保命?孤要保命?哈哈——恐怕要保命的是你们!」
  他鬼袍一翻,发出一股浓浓的黑气,口诵密咒,似乎在召唤什么。
  三道影子缓缓从黑气中涌出,恰好站在儒、道、煌三煞体的间隔处,将厉帝本体围在中央,众人仔细一看,那三个身影竟是将臣、后卿、旱魃这三头僵尸。
  三尸三煞连同厉帝本尊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只见他们依次挪动步子,按照北斗七星排出阵局。
  净尘和元鼎身为阵法行家,一眼便瞧出了厉帝实在布阵,心生警兆,但因厉帝等人踏走的步子极为诡异,让他俩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便轻举妄动。
  其他几个人也看得真切,也都是怀着跟元鼎、净尘一般的心思,先看清楚厉帝在做什么把戏。
  「这是一个逆北斗!」
  净尘惊呼道,众人凝神再看,果然厉帝等人已经踏成阵法,形状如同北斗七星,但却是逆转过来。
  「阴世七星!」
  净尘叫出此法名头,正常的北斗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组成,而厉帝这阵法却是以阴煞星辰而组,分别是鬼枢、鬼璇、鬼玑、鬼权、骨衡、开阴、暗华等阴间七星,此阴世七星可将鬼修者打斗时散发的阴气回收,重新聚拢,根本不畏损耗。
  太荒时期煞域便是凭借着这一个武法合一的战阵挡住了三教最后的反击,保全了煞域和忘川河。
  龙辉笑道:「连这最后的战阵也祭出来了,厉帝你的底牌尽现矣!」
  厉帝哼道:「那又如何,逼孤施展最后手段,汝等命数将尽!」
  话音甫落,厉帝挥手一扫,劈出一股邪煞锐罡。
  众人并不知道太荒时期的阴世七星威力如何,但厉帝这随手一击着实让他们出了一身冷汗。
  尹方犀鼓足真气,以天蚕手套去接那道罡煞,熟料刚一接招,护体的紫阳真气竟被打散了一半,宗逸逍急忙伸出援手,一掌推在尹方犀背后,将紫阳真气输了过去,合两人之力才打碎那道罡煞。
  厉帝不屑道:「两个人才挡住一招,你们凭什么同孤斗!」
  龙辉挺身赞招,左掌凝刀,右指化剑,同施刀剑合流:「任何威力庞大的功法都有一定的代价,你拖到此刻才施展此阵,其代价定然不轻!」
  厉帝脸色一沉,杀机更胜以往,驱使旱魃踏出暗华阴位,启动星煞鬼力,旱魃大口一张,猛地喷出一股炙热烈火,火柱直冲霄汉,竟可将龙辉的刀剑之气击碎。
  「好家伙,利用这女尸生前对我有极大仇恨,如今又得阵法加持,实力又增数成。」
  龙辉思索间,以御天借势将火柱糅合自身功力返了回去。
  邪七星相互运转,旱魃身躯刚不可摧,硬吞御天神法。
  龙辉一退,元鼎挥刀劈来,衍阳锋卷着雷火罡气凛然斩向骨衡位的后卿,与此同时宗逸逍和尹方犀分别以紫阳真火去烧鬼玑和鬼权的儒煞、煌煞,地藏打出数十道佛光攻向开阴位的将臣。
  却见阴气朝四周散开,将儒道佛三教高手的攻击牢牢裹住,然后再迅速凝聚起来,紧接着便是七星运转,消弭这数股庞大力量,紧接着转化为自身真气。
  好个牢不可破的诡阵!众人皆是大惊,不禁都回想起教中古籍所载的一句话——煞处其疆,万神难灭!想当初三教挟大胜妖魔余威兵压煞域,但也仅仅将其打败封印,却是夺不去煞域半寸疆土,而且煞域双王也在大战之中幸存下来,要知道当初太荒终战,魔界和妖族的首脑人物都死于沙场,唯独煞域这对并肩王幸免于难,因为在煞域境内,煞主可以施展许多外人难以想象的功法来,几乎等同于不死之身,三教圣人耗尽心力也才将他们重创封印。
  净尘抽出真武剑杀向厉帝,道煞体由鬼璇位踏出,抬手虚抓,凝阴风成刃,化作一口长剑架住净尘。
  随即道煞再阴气聚,却是体化双身,道煞则继续拖住净尘的宝剑,另外一个阴气分身则趁机一掌偷袭而来。
  净尘躲避不及,唯有运足真气,以混元道胎硬接这一掌,受招的同时,混元道胎的刚柔气旋也随之反扑,柔气化解对手劲力,罡气则将那阴气分身绞碎。
  紧接着又冒出一个阴气分身,这回下手更狠,一记重掌往净尘天灵狠狠打去。
  净尘见此法诡异,忙以太极柔劲卸开道煞和阴气分身的夹击,暂时退后。
  「是尸魂转灵决!」
  龙辉曾亲眼目睹符九阴和傲心施展过该功法,见厉帝连续使出几个阴气化体也不奇怪。
  厉帝哈哈笑道:「龙小子见识不差,若不是那净尘狗道士跑得快,孤定叫他尝尝百鬼缠身的滋味。」
  净尘抚须轻笑道:「贫道是老了,狗牙都掉光了,实在啃不动这块茅坑里的石头!」
  厉帝骂他为狗,净尘干脆就顺着其口风往下说,反骂厉帝是大粪。
  厉帝嘴角抽动了几下,哼道:「尽管逞口舌之快,你们没多少时辰了!」
  龙辉笑道:「蠢货,你才时辰不多了,打到现在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这边少了几个人么?」
  厉帝虽不知龙辉是否在虚张声势,但还是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一眼,他神念强盛,只在短时间内便察觉到恒军阵中不见靳紫衣、孟轲和鸿钧的身影。
  「那两个酸儒和小牛鼻子去哪了?」
  厉帝暗暗忌惮起来,这三人虽不是破虚高手,但也是天人巅峰,随时都可能踏入破虚境界,丝毫不容小视,此刻不见他们踪迹,让厉帝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向。
  龙辉可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立即分出九霄化体,海炎冰雷风神清破灭冥十卷同出,威能转为龙气,所展示之威势丝毫不逊阴世七星,令得厉帝心头为之一惊。
  十条巨龙围绕着龙辉飞舞盘旋,吐出阵阵慑人龙吟,而龙辉位于龙影之中,气定神闲,十条巨龙在旋舞间不住凝聚十方之气,哪怕是阴邪之气也被转化为最为本源的力量,一丝一缕地涌入龙辉体内,充盈本尊真元,元鼎等人也是首度见识到龙辉这等神通,他们隐隐感觉到龙辉这一手也同样暗含了阵法精要。
  他一心多用,九霄真卷主外,䶮武天书固内,藉化体和本尊的气息互通构成一个不需要极元器或者极元位的活阵,名曰十方龙魂。
  海巨龙甩尾横扫,扬起千尺巨浪,厉帝化阴气为墙,挡住海啸,紧接着便是雷龙腾空,行云布雷,千万道雷煞从天而落,走势如狂,连环轰击七星鬼阵。
  厉帝重施故技,阴气吸取外力,转动阴世七星将雷电威能转为自身元气,进而再返还龙辉,与御天借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御气转劲根本就是龙辉的看家本领,龙辉立即驱使冥龙应对,龙口大张,强行吞下厉帝释放出来的阴气,将这股阴气转给炎龙,龙辉便运转阴阳妙法,化阴为阳,炎龙顿时火气旺盛,朝着厉帝那边吐出一股火焰。
  厉帝扫开龙火,露出阴沉的神色,如临大敌。
  龙辉淡淡地说道:「此阵乃以化身和本尊为根本,气息一脉相通,内元悠长不减,对本元无损,你那阵法威力虽大,可是那三头僵尸都属于外来之物,就算你们煞域功体同源,也不如自己的气息那般纯正,你强行役使三尸合入阵法,必然伤了本元。」
  厉帝哼了一声,冷声道:「废话忒多,有本事便来破这阴世七星!」
  龙辉耸耸肩道:「没那个死磕的必要,本王只需要将你拖住。实话告诉你,孟教主和靳院主趁着你全军压上,已经率领一支精兵直捣你后方,破你煞域之冥海!」
  调虎离山?厉帝率先泛起这个念头,但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冥海事关煞域命脉,除了历代煞主之外,哪怕是一个模糊的范围都不会让他人得知,这孟轲和靳紫衣又是如何能知道冥海所在。
  短短一个念头,厉帝心思连转了数次,冷声喝道:「收兵!」
  各路阴军依次退走,因为始终有阴气加持,只要他们想走,恒军根本无力追杀,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撤退,而那两头跟儒武激战得阴兽也是全身而退,令得孔丘一阵苦闷。
  厉帝领军在碧魔林扎营,此处正是碧木魔君的领地,林内奇花异兽无数,而且四周充盈着碧木魔气,碧木魔兵在里边可谓是占尽地利。
  打退了煞域的反扑,铁鹰率军继续推进,孔丘也继续以儒武巨神摧毁地脉,但阳火烧到碧魔林外围五十里处便难进半分,元鼎和净尘一合计便有了结果——因为碧魔林的存在,使得附近地脉从本质上转化了性质,由原先的阴煞变为魔煞合流,单纯的阳火焚烧难以攻克。
  几名破虚高手先是强破断魂峡,再鏖战厉帝,可谓是也损耗了不少元功,而煞域始终不适活人进入,非煞域修者很难在煞域里恢复元功,龙辉因功体特殊尚可恢复,但儒道佛五人却是恢复较慢。
  净尘八卦同修,攻击力虽不如元鼎那般雄厚,但玄门真元甚是精纯,温养气脉效果极佳,也是五人之中恢复最快的一个。
  净尘走出营帐,见龙辉正站在哨塔上观望碧魔林,于是脚步一踏,缓缓飘了上去。
  龙辉笑道:「道长伤势可好?」
  净尘道:「调息了几个时辰,也恢复了不少元气,见王爷亲身巡视敌营便上来凑凑热闹。」
  龙辉侧了侧身子,让出一个位置给他,净尘望着前方绵延千里的密林,问道:「王爷,贫道有一事不明!」
  龙辉道:「道长请讲。」
  净尘道:「今日对阵之时为何要将他们的行踪告诉厉帝?」
  龙辉笑道:「以虚掩实,迷惑厉帝。」
  净尘蹙了蹙眉。
  龙辉继续道:「道长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六人的密会?」
  六人密会便是龙辉、孔丘、孟轲、宗逸逍、鸿钧、净尘六人在出征前进行的一次秘密谈话,从而拟定了由仇白飞从西夷海进入煞域的策略。
  龙辉道:「按照当初所定,我们在正面跟厉帝死磕,吸引敌军主力,给仇白飞制造机会,让他有机会到煞域中心布下噬魂妖云阵,吞噬阴魂。但就算我们再怎么拖住煞域主力,后方总会部署有兵力,届时必然会跟仇白飞那支军马发生交战。一旦打起来,厉帝便会发觉后方有异,势必分兵去救,且不说他们能不能自保,单是被鬼卒缠战让咱们计划付诸东流!」
  净尘笑了笑,说道:「所以王爷要先来一个假偷袭?」
  龙辉点头道:「然也,当财主家里后院失火时,必定会让家丁全力扑救,但救火之时人手早就乱成一团,如果这个时候账房又起火,他们要么是注意不到,要么是忙不过来。厉帝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财主,虽有百万家财,但其核心力量始终不足,两位教主亲自率军偷袭其后方已经够他忙活了,哪还有心力去管仇白飞那一路呢!」
  净尘抚须轻笑道:「王爷心思慎密,就连这般细节都布置妥善,厉帝焉能不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1:40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11回 紧锣密鼓】
  魏剑鸣回想起三教送来的卷宗,立即知道此物来历。
  此凶兽乃天地之异数,传说是吸纳混沌之气而诞生的异种,太古时期凶兽乱世之战,混沌兽一脉是最为难缠,因为其本身从混沌孕育,所以具备了一定的混沌异能,可将攻击消弭无形,也可让各种真气法力归于混沌。
  「定是此地的混沌之气吸引了这头凶兽而来!」
  魏剑鸣暗中思量,普天之下几乎没有活物不怕这混沌之气,唯独那直接诞于混沌的凶兽对此甘之如饴。
  目睹此兽形貌,魏剑鸣火速思考对策,三教典籍有记载,混沌者,虚无也,混沌兽诞于混沌,由无化有,因无孔无窍,内积混沌之气,不属三界五行,不在天地乾坤,故而不畏刀枪水火。
  而对付此兽的方法有两种:第一。
  就是以至强之力裂开混沌,原理便如同大霹雳击碎混沌一般;第二、混沌兽虽内蕴混沌之气,但却也是实在存在的活物,所以也具有世上活物的特征——孔窍,但混沌的孔窍不显现,乃是隐窍,唯有寻到这些隐窍,将其凿开,便可泄去混沌之气,杀死混沌兽。
  魏剑鸣开启剑心试探混沌兽之七窍,然而无往不利的剑心感应却犹如落入一片鸿蒙之中,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大吃一惊,连忙收回剑心,挽剑挥洒,劈出无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击向混沌兽,此举不求杀敌,只求探清混沌之弱点。
  混沌兽抖了抖肥硕圆润的身子,任由剑气袭身,反倒是将剑气全部消弭吞噬于无形。
  魏剑鸣见试探无果,便打消了刺破七窍的念头,改为以力破虚的战术,他将剑气凝于一点,平刺而出,剑尖被内力逼得微微颤抖,从而划出一个完美的小圆圈,剑圈由大到小,一环扣一环,如龙吐珠,铺天盖地地朝混沌兽罩去。
  混沌兽却是不躲不闪,也或者是在它意识中根本没有躲闪的本能,任由剑罡落在身上,再慢慢将其吞噬殆尽。
  魏剑鸣接连吃亏,欲敛势退守,再觅破解之机,然而混沌兽凶性已起,圆硕的身躯猛然转动,狠狠撞来,魏剑鸣挥剑划出一道剑痕结界抵御,但混沌兽特殊的体质竟连剑界也无从抵挡,直接被穿透而过。
  剑界崩溃,魏剑鸣胸口遭受重击,但却没有料想中的内创,反而是被一股吸力缠绕,那混沌兽的身躯竟缓缓散开,魏剑鸣就如同坠入一片绵软泥潭,深陷难起,正被混沌之气吸纳。
  吞噬万物,归入虚无,这便是混沌兽的异能,先前的攻击都不过是成为了它体内混沌之气的一部分。
  魏剑鸣半个身子已经被混沌之气吞噬,他不住地提升功体,欲挣开窘境,无奈根基尚不足破开混沌,散发出来的功力也只是成为混沌兽的补品,让对方越吸越多。
  这头混沌兽并非元祖凶兽,但因为得地利之助,才可以反压魏剑鸣一头,若是在其他方早就被魏剑鸣杀掉了。
  危难关头,一股浑厚之力从混沌深处涌出,直接灌入魏剑鸣体内,使他精神大振,强行挣开混沌兽的吞噬。
  脱险之后,魏剑鸣感觉到有股意念传到自己脑海里,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却是直接表达本源意识——快点过来,我帮你对付这怪物。
  这股力量极为亲切,与体内精血产生共鸣,魏剑鸣不疑有他,立即朝着混沌深处而去混沌兽那容到嘴美食飞走,扭动着圆球般的身子追去。
  一人一兽在混沌内追逐,魏剑鸣忽见前方闪烁着一道光华,定睛一看,光源竟是来自一块温润的玉佩。
  魏剑鸣连忙伸手握住玉佩,掌心聚暖,一股浑厚的力量流入身躯,不吐不快,只见那凶兽正好扑来,魏剑鸣怒吼一声,猛然拔剑,真气透体而发,凝聚成一尊巨人形态的身外化身,只见那尊巨人生得无匹庞大,顶天立地,气势磅礴,那头混沌兽还不及巨人张开的手掌大。
  巨人随手拿住混沌兽,就好似捏面团一般,混沌兽鼓足体内混沌之气相抗衡,而巨人手掌间却绽放一股霹雳雷罡,这股力量与䶮武天书中的灭世霹雳劲颇为相似,正是混沌兽的克星。
  混沌兽惨遭霹雳袭身,一下子便抵挡不住,如同一颗被捏碎的肉丸子。
  诛灭混沌兽后,那股力量便从体内抽离,魏剑鸣有感到一阵力气不顺,这时掌心中的玉佩发出阵阵抖动,一下子就从他手掌窜出。
  望着那块悬浮在混沌的玉佩,魏剑鸣蹙眉忖道:「姐夫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楚姐姐小产,而不得不就在混沌之中孕化,难不成这块玉佩里边就是那孩子?」
  玉佩似乎感觉到魏剑鸣的心思,微微绽放光华,以做点头示意。
  魏剑鸣甚喜,对着玉佩说道:「孩子,你娘亲是我姐姐的姐姐,算起来我也算是你舅舅了,你知不知道至秽之物在何处?」
  玉佩缓缓飞起,在半空旋了一小圈,然后朝混沌深处飞去。
  魏剑鸣剑心一扫,四周的混沌蕴着一股至纯及净的气息,故而使人身心舒坦。
  他暗忖道:「这里的气息极为纯净,怎会有极污之物呢?」
  玉佩又往前方射出一道光芒,示意魏剑鸣继续往前走,魏剑鸣依着光路走去,然而越往深处走,却越感觉到周身难受,与方才的舒坦截然相反,至纯至净逐渐往至污至秽转变,魏剑鸣运起元功相抗衡,心想道:「混沌衍生万物,净与秽虽是对立,但都是世间的一部分,有净便有秽,走过至净便到至秽,实乃天道使然也。」
  知道目标就在此地,魏剑鸣屏气凝神,将剑心推至最高境界,意念瞬间锁定一处,只见那里有一枚种子正被混沌气息包裹着,似乎正在发芽生长。
  魏剑鸣想伸手去拿,但玉佩传来一个讯息,警告他不要乱碰,原来那枚种子内蕴至秽之气,若是直接触碰必然会污人体质,轻则损气,重则折寿。
  魏剑鸣说道:「孩子,我该怎么取那枚种子呢?」
  玉佩又亮了亮,魏剑鸣恍然大悟,走回那至净之地,抖动剑锋将至净之气卷来,做成一个包裹般将那枚种子收住,这做法正是以净容秽,避开了不必要的风险。
  西征军水师舰队正式进入西夷海域,战舰破浪,惹来了不少尸化怪物,破邪弩枪、碎云雷弩两大利器杀得天上水下的尸物惨败而亏。
  又过了两日,海浪越发急促,怒涛不住翻涌,水底下不断冒出一个接一个的气泡。
  仇白飞见状,说道:「下边来了大家伙,各舰准备迎战。」
  军令传达下去,船队依次散开,摆出迎敌阵势,同扇形散开,而扇中又做长龙状,此阵名为扇月虬龙阵,既可以前后呼应,又能左右接应,可谓是攻守一体的水战阵法。
  前方扬起一阵水花,显然正有东西迅速游来,扇形虬龙阵立即生出变化,十艘快舟从扇子口驶出,架起破邪弩枪便朝水底一番扫射,然而箭矢却被一股力量给弹开。
  控弩的士兵定睛一看,只见有一条大鲨鱼游了过来,身躯却不腐朽,反而还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甲壳,就好似一只巨大的龙虾。
  鲨鱼很快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掀翻了两艘快舟,其余八艘快舟见鲨鱼来得迅猛,也不做硬拼立即散开,将那条鲨鱼让了进来。
  这次水师舰队构造分别是仇白飞的座驾主舰玄风号,下一级的便是二十辆名为烈涛铁甲战舰,再下一级则是十丈的战船,其名号为定水;快舟则是作为突击战的基本兵力,称之为锐鱽。
  这条鲨鱼个头庞大,兼之身负甲壳,非小型的锐鱽舟船可以应对,于是干脆将其放入阵内,由吃水较深,搭载武器更强的定水战船对付。
  两艘定水战舰围了过来,对鲨鱼形成一个剪刀状的夹击势,船头处伸出主炮,此炮名为天火,正是儒门采天外火石制成。
  主炮对准那团水花便是一炮,只闻轰隆一声,那条鲨鱼便被炸成粉碎。
  歼灭怪鲨后,仇白飞并无喜色,沉声下令道:「附近海域尸气极重,鲨鱼必定不知一条,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不可让任何怪鱼靠近。」
  果不出仇白飞所料,数百条巨鲨朝这边冲了过来。
  有了准备,水师舰队应对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锐鱽舟采取避战,让鲨鱼游进来,定水战舰主炮一并开火,将水底炸得开了花,一轮火炮轰击后,怪鲨也是死伤大半,而锐鱽舟则在一侧配合,游弋在四周击杀那些重伤的怪鲨。
  千百条的怪鲨很快就被清扫干净,水师继续前行,又行了半个时辰,夜色渐黑,天际出现了繁星。
  「大帅,我军势如破竹,气势如虹,但想必也引起西夷尸兵的注意!」
  风望尘走到仇白飞身边提醒道:「还请大帅提高警惕。」
  仇白飞道:「多谢大人提醒,仇某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命令舰队变阵,锐鱽舟分别围绕在定水战船附近,以定水战船为核心,逞环形排开,结成厚实阵势,正是打遭遇战的架势。
  风望尘仰头观天,说道:「风中带来浓郁的尸气,那些尸化的西夷人想必已经在前面摆好阵势了!」
  探查士兵摇晃旗帜,上下三下,左右两下,再晃了个圆圈,正是遇敌的旗号,仇白飞将真气聚在双目,往前看去,果然是一支庞大的舰队,船舰皆以白骨骷髅砌成,舰队四周更有不少异变的水族护持,观其阵容丝毫不逊仇白飞的水师。
  「如此紧张布阵迎敌,想必西夷大陆就在前方!」
  仇白飞朗声说道:「诸位兄弟,西夷鬼魅就在前方,立功的机会来了,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举歼灭这群怪物!」
  仇白飞寻思道:「昔日国舅爷曾与一头尸化章鱼照过面,那头水怪十有八九便在附近,既然如此,那本帅便先声夺人!」
  说罢命令所有定水战舰拉开炮口,对准前方便是一轮轰击,千百炮弹在海面上炸出无边烈焰,居然连海水都被点燃,烧得沸腾起来,好似整个大海都被煮滚了一般。
  这一番炮弹也只是将前排的战舰被炸得粉碎,原来是数十条巨大的触手从水底翻起,四下甩动,将炮弹挡了下来,正是那头当日伏击侯战戈那头章鱼。
  挡住炮弹后,尸化的鱼虾竟也开始异动,纷纷朝西征军游来。
  仇白飞冷笑一声,下令道:「传令所有船只,展开四五水阵——迎敌!」
  以玄风号为核心,二十艘烈涛舰按照横四纵五的模式排开,它们其麾下的定水战船、锐鱽快舟则围绕在四方,迅速结成了二十个厚实的水师方阵。
  风望尘咦了一声,说道:「如此齐整的阵势,倒是跟步兵方阵颇为相似。」
  仇白飞笑道:「这正是海上的步军方阵。」
  四五水阵以大恒步兵方阵演变而来,其作战方式也有类似的守、射、斩、刺等方式。
  这二十个方阵分别派出十艘定水战船守在前方,这几艘定水战船外边裹着一层厚实钢甲,它们按照指定位置排好阵势,然后互相抛掷出堪比壮汉手臂帮粗细的铁索,以铁索将船身连起,形成一个连环船,其作用就相当于铁甲营。
  其余的二十艘定水战船则做好迎战准备,先用船头的主炮来一番远程轰击,将那些体型庞大的水怪炸毁,再以底座的破邪弩枪则射杀那些较为灵活的水怪。
  至于那些体型更小的水怪则得以钻到阵中,却被锐鱽舟逮了个正着,用弩枪将其一一射杀,其效果倒是与钩枪营无疑。
  忽然,海面上窜起上百条巨大的水柱,海上冒出了一片黑压压的脊背,仇白飞眉头一紧,道:「是尸化的鲸鱼群,传令所有烈涛战舰准备使用海啸大炮!」
  烈涛战舰上搭载了威力更大的海啸大炮,并不似天火炮那般要消耗矿石,而是吸取海中洋流的力量转化为炮火攻击,可谓是一劳永逸的军械,此炮正是儒门仿制炼神浮屠而制造。
  烈涛战舰升起一尊巨炮,其炮管有三丈来长,横径需三人合抱,炮座上有一水源阵图,在开启之后,阵法图纹开始有蓝光闪烁,就犹如碧波荡漾般,正是吸纳水元的前兆。
  炮口逐渐涌现出一团蓝光,紧接着十几道蓝芒射出,划空落在鲸群内,使得海水开始翻涌,形成急促的乱流漩涡,将那些鲸鱼卷入其中,虽然水流的杀伤力不如火焰那般霸道,但海中乱流一旦卷起便是凶鱼猛龙也得退避三舍,那些漩涡内水压不断升高,瞬间变将鲸鱼绞磨压碎,而且漩涡还不住朝西夷尸兵的舰队中蔓延,顷刻间便造成巨大伤害,唯独那头章鱼仗着体重皮厚得以幸免,但也被水压挤断几条触手,受创后,章鱼怒气腾腾地舞动着触手朝舰队杀来。
  仇白飞那会让它得逞,下令道:「三光神灭——准备!」
  只见玄风号船头处缓缓升起一座七丈大小的巨炮,上边刻着日月星辰的图纹,显得甚是庄严,正是儒门倾心力而制成的最强军械,威力仅在儒武巨神之下,此炮可吸纳日月星三光精华,将其转为炮火,但在收拢日月星三光过程中会损失不少威能,所以破坏力远不及炼神浮屠取地火来得直接。
  仇白飞亲自走到炮台前,手掌轻轻按在星辰图案上,默念咒语,炮台四周立即升起一个星河图纹,图纹朝上光华,在上方百丈之处又形成第二个星河图,第二个星河图继续往上蔓延,最后一幅星河图则在天穹顶端形成,接通了人世和天外,将漫天星光拢聚起来,然后星辰图一幅一幅往下叠加,最终汇聚在三光神灭炮之上,这聚能过程只在一瞬间,只看炮口朝章鱼喷出一道璀璨若繁星的强光,章鱼顿时化作飞灰,而强光去势未止,贯穿整个西夷舰队,偌大的骷髅战船转眼间便只剩下不到一成的残兵败将,剩下的船只纷纷掉头逃跑,还有一些生着蝙蝠翅膀的尸兵展翅飞走,拼命地扑打着翅膀,恨不得快些逃离此地。
  风望尘道:「大帅,这四周都漂浮着敌军的残骸,船队一时半会也难以从追击敌兵,不如让玄鲸舟出动吧!」
  仇白飞道:「大人所言甚是,此刻便该斩草除根!」
  说罢便命人下令让玄鲸舟出动。
  数十艘玄鲸舟从水中窜出,绕开障碍飞速逼近了逃窜的敌船,很快便将这些敌船击沉,然后浮出水面,架起那碎云雷弩射杀飞走的蝙蝠尸兵。
  仇白飞大手一挥:「沿途围剿西夷尸兵水怪,再派人上岸通知尼亚王子,让他三日之内将东海岸边上的活人全部迁往内陆三百里。」
  斥候迅速驾着小舟登岸,按照约定联系上尼亚,他们得到指令后立即带着手下内迁。
  到了第三天,仇白飞已经将西夷海岸附近的所有战船、水怪剿灭,水师舰队往西夷东岸开来。
  烈涛战舰同时架起主炮开火,顿时海掀万丈狂澜,水翻千尺波涛,水底百蛟齐出,再助长水势,顷刻间便将西夷东面海岸尽数吞没,水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卷席而上,再淹三百里,令岸边附近的尸兵同葬水底。
  水淹三百里,几乎将岸边的尸兵清扫一空,紧接着船舰靠岸,仇白飞分出五万士兵登陆集合,但并未急着出兵,而是在海岸线附近安营扎寨,修建防线,鹭明鸾曾在西夷呆过一段时日,对此地甚是熟悉,早在出兵前就已经将一副详细的西夷地图交给了风望尘,所以西征军可以得心应手地布防,修建城寨。
  仇白飞问道:「风大人对这阴河入口可有头绪?」
  风望尘道:「寻此阴河还得靠蛟群。」
  仇白飞奇道:「蛟群虽能翻江倒海,但寻路也是在行?」
  风望尘笑道:「蛇修千年成虺,虺历劫千载而成蛟,这蛇虺本身乃是至阴妖物,成蛟之后体内阴邪之气也逐渐化为阳刚,其本质可谓是经过了一场阴阳变化,它们对于阴气的感知尤在一般灵物之上。」
  说罢下令群蛟散开,四下探查,他们延缓三日动手,一是为了清扫海中强敌,可让蛟群能全力找寻入口,免得在找路的时候还得跟其他水怪搏斗;二也是为了让陆军登岸,屯兵海岸附近,借此吸引敌军注意力,还可。
  蛟潜深海,释放灵识,搜索阴气源头,越是深海也约为冰冷,也从一定程度上掩盖了阴气的存在。
  过了片刻,却看见水中飘来一团嫣红,风望尘仔细一看竟是一条蛟龙游了回来,它遍体鳞伤,头顶的犄角也折断了一根,鳞甲被撕破了不少。
  风望尘忙施展秘术与蛟龙沟通,立即得知事情原委,说道:「大帅,有线索了!朝此地走一百里,有一个海峡,那儿阴气甚为凝重,而且还有凶猛水怪镇守,这条蛟龙就是被那些水怪打伤的!」
  仇白飞蹙眉想了想:「就连蛟龙都受了伤,看来那水怪不简单,十有八九便是阴河入口,既然已经同那水怪起了冲突,咱们就不能再等了!」
  他当机立断,下令道:「留下一半战舰,其余战船随本帅出发!」
  风望尘愣了愣道:「大帅,你可真是大手笔啊!」
  在情形未明朗之前,仇白飞仇白飞笑道:「这一路杀过来,水中的尸化怪物也都清理得七七八八了,而且西夷水师也被咱们打残,留下一半舰队足矣!除此之外,既然镇守阴河入口的水怪发现了蛟龙行踪,需在它将讯息传回煞域之前将它一举杀灭,咱们军中没有太多高手压阵,所以必须将大部分战舰投入此战,借着这些厉害军械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所有船舰都是以焚油车的原理驱动,但其元力并非燃油,而是大量的火性矿石,战舰马力全开火速朝西北方向开去。
  不多时便可以看见一座海峡,但四周都被浓雾笼罩,若不仔细观望未必可以发现这个地方。
  数条蛟龙忽然猛地从水中窜出来,朝着海峡深处咆哮怒吼,风望尘道:「蛟龙如此焦躁,应该就是阴河入口了。」
  仇白飞道:「神火炮准备,先给本帅轰平那谷口!」
  连蛟龙也铩羽而归,仇白飞自然不敢轻视,直接先来一轮炮击先声夺人,将海峡谷口炸得碎石崩裂。
  一声高昂的嘶吼响起,水中猛地窜起数颗巨头,头顶六角,额有三目,口吐蛇信,身长十余丈,布满黑鳞,长有利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
  仇白飞蹙眉道:「这怪物周身阴气,但其模样却不像酆都大战中描述的鬼虬。」
  风望尘道:「鬼虬早在酆都大战被灭绝,这应该是煞域新培育的阴兽。」
  风望尘所猜并无偏差,早在厉帝控制西夷后,他便让豹尾、黄蜂、鱼鳃三大阴帅到西夷捕捉鸟兽鱼虾,西夷陆地上的走兽倒没什么特别,反倒是海里异兽甚多。
  正所谓欺山莫欺水,水中所隐藏的物种是非陆上能比,鱼鳃走遍西夷万里海域,找到了一群藏于深海海蛇,这些海蛇年岁极为久远,也具备了一定的灵智,可惜西夷人不谐修行之道,这些海蛇也只是稍微厉害点的水兽,但落入煞域手中,不但被阴气改造肉身,更得厉帝传授修行之法,短短时日便有了可以跟蛟龙叫板的实力,成为了镇守忘川河入口的阴兽——冥蟠。
  仇白飞下令让定水战舰再度开炮,但这几条冥蟠吐出一股阴气,挡住了火炮。
  仇白飞有些惊讶地道:「这几条水蛇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吧,怎么如此厉害,几乎都快赶上蛟龙了!」
  风望尘道:「它们先前也具有一定的灵力,但厉帝已经将它们的潜力全部逼出,它们的实力也就是眼前这点了,不会在有所长进。」
  蛟龙群见了冥蟠早已勃然大怒,一个个地都在怒吼咆哮,势要替先前受伤的蛟龙报仇,那边的冥蟠也不甘示弱地吼叫着回应。
  风望尘以神念与五爪金龙沟通,示意它可以放手一搏,金龙长啸,蛟龙摇摆身躯,激起一股巨大水花朝着那冥蟠扑去。
  冥蟠也钻入水中,游了过来,同蛟龙缠斗起来。
  这蛟蟠恶斗可谓是惊世骇俗,掀起万倾巨浪,怒涛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天上更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原先那条蛟龙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没有防备而以一敌众,如今数量相似,蛟龙那会怕这些冥蟠,张牙舞爪,杀得它们鳞碎甲破,黝暗的阴血染黑了附近一片海域。
  只见其中一条蛟龙身子一甩,挣开了颤抖的冥蟠,然后身形腾空,跃出水面,同时张口一吐,一股幽蓝的火焰猛地喷向冥蟠,犹如海水的颜色一般。
  龙火至阳,蛟虽未成龙,但其吐息也极为阳烈,冥蟠体质阴寒,着实害怕此火,头一缩猛地扎入水中躲避。
  蛟息却非凡水能灭,反而是遇水更旺,那团烈火顺着冥蟠遁水扬起的水流烧了下去,将那条冥蟠烧得皮开肉绽,骨销魂毁。
  其余群蛟也随之张口喷火,海水犹如燃油一般被烧了起来,谷口的几条冥蟠吃了亏,赶紧退出火焰范围外,并吐出阴气对抗。
  风望尘道:「大帅,蛟龙虽可取胜,但时间紧急,不能再跟这些海蛇耗下去了。」
  仇白飞下令道:「海啸神炮准备,给本帅打碎那几条小蛇!」
  烈涛战舰立即开启水源阵法,主炮轰出数团蓝光,蓝光卷起一股剧烈涡流,将那几条顽抗的冥蟠卷住,它们虽然不至于被水压绞碎,但也被漩涡转得晕头,被蛟火粘上身子,烧成灰烬。
  打开缺口后,仇白飞立即命三艘锐鱽舟率先驶入海峡内探查,只见里边浓雾弥漫,根本看不清路线,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锐鱽舟也不再深入,很快也退了出来。
  仇白飞得到消息后,跟风望尘商量道:「风大人,海峡内浓雾弥漫,难以看清路线,也不知道里边隐藏着什么危险,你可有办法?」
  风望尘道:「无妨,待风某吹散这股浓雾!」
  只见他手持羽扇凌空腾起,手掐呼风决,祭起风法元功,一股风力聚在跟前,大喝一声:「风起!」
  说罢羽扇一挥,海峡四周刮起了狂风,然而那层浓雾却依旧凝聚不散。
  风望尘暗忖道:「此雾极为阴沉,似乎是怨气凝聚而成,普通风力奈何不得它。」
  他沉吟片刻,心生一计,喝道:「所有蛟龙,给我往海峡内喷火!」
  蛟龙闻言,纷纷探出头来朝着海峡吐出炎火,风望尘再度祭起风力元功,狂风汇入蛟火之中,助长火势,蛟火立即朝四周弥散开来,碧蓝的烈火融入风中,令风劲变得炙热无比,立即起到了克制阴气怨灵之效,终于破开了浓雾障碍。
  风望尘这才看清楚里边的情绪,海峡四周皆是陡峭的山壁,怪石嶙峋,暗碉无数,可谓是易守难攻之地,而且水下隐有黑影窜动,显然是那些冥蟠。
  风望尘倒抽一口冷气,暗忖道:「幸好没有冒险让船队冲进去,若不然就算不触碉,也要被这些鬼蛇偷袭一把。但这些鬼蛇竟然都躲在海峡里,而任由外头的同伴丧命,难不成是想借此麻痹我们,诱敌深入?」
  想到这里,他立即起了几分警惕,这些冥蟠居然懂得伏击之法,而且还这么安静地躲在海峡里,显然是有更高的存在来指挥他们,他再结合蛟龙的行动方式便可大致推断出这群海蛇之中应该有一条最强悍的蛇王。
  风望尘浮在半空观望下方情形,试图照出蛇王的下落,但水底下乱流暗涌,还有不知从何处流出的阴气掩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蛇王行踪。
  风望尘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仇白飞,仇白飞听后不由大笑道:「何必管那什么蛇王,既然它们都聚在一块了,那就直接干掉它们!」
  说罢再度开启三光神灭,此刻正是白天,正好可以将阳光转化为炮火。
  聚能完毕,神炮朝海峡扫出一道强光,这股光芒几乎等同与烈阳降世,威力直追纯阳霹雳掌,一炮便将整个海峡夷平,隐匿水底的冥蟠无一幸免。
  在夷平海峡之后,炮火却被一团幽暗给吞噬,与其说是吞噬,更像是打中了一个深洞,使得炮火逐渐没入其中,那个洞口起先有山石暗碉遮掩,所以没有发现,如今海峡被尽数夷平,立即现出本源面貌。
  仇白飞拍案叫好:「妙哉,前边定时煞域入口,全军听令,以长龙阵先后驶入洞口!」
  舰队排成一条直线,依次开入阴河入口。
  阴河入口其实就是煞域制造出来的空间缺口,用以连接阴阳的通道,水师舰队通过缺口后,便到达了一条广阔的河道,河水呈现阴暗的深灰色,其中又带着丝丝血红,极为诡异,四周更是吹来极为冰冷的阴风,简直就能将人冻成冰棒。
  仇白飞打了个哆嗦,立即从随身行囊里掏出一枚丹药含入口里,身子顿时一阵暖和,这正是儒道双教联手炼制的亢养丹,药性炽烈,若是平常服用可让人气血奔腾而死,但此刻身处煞域,也唯有这炽烈丹药才可护住生机。
  仇白飞吞下丹药后,也命令士兵们服用,这才感觉到好受些,而蛟龙经历过由阴化阳的阶段,倒也不惧这区区阴气,反而在水里游得甚是欢快。
  风望尘道:「亢阳丹虽可保全咱们的气力,但若是煞域针对咱们发动结界,即便再多的亢阳丹也无济于事,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仇白飞也听说过魔煞合流后所产生的活阵结界的厉害,自然不敢轻视,心情沉重地道:「仇某明白,还请风大人通知王爷吧!」
  风望尘轻轻抚摸了左臂一下,朝他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手臂处隐隐泛起一道金光,还伴随着轻微的龙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1:25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10回 终成眷属】
  迎着正午阳光,魏剑鸣双目紧闭,盘膝坐在院子内,右手持剑,左手握持帕,轻柔而有序地擦拭剑刃,神情凝重,他借着拭剑的时刻将自己的精气神慢慢地往上提升。
  倏然,利剑入鞘,魏剑鸣缓缓睁开双眼,整个人已经变了个模样,气足神定,宛若山岳。
  身后响起一阵轻柔细巧的脚步身,回首看去只见宫采苓朱颜含笑,捧着一盏瓷碗正在外边俏立。
  魏剑鸣连忙起身相迎:「宫姑娘,你怎么来了?」
  宫采苓笑道:「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见你专注没有出声。」
  魏剑鸣陪笑道:「山谷僻远,不及玉京繁荣,如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宫采苓雪靥轻晕,含羞道:「现今天下不太平,若非公子好意收容,奴家兄妹也难以独善其身!」
  原来当初凶兽出笼,魏剑鸣及时赶回帝都将宫家兄妹接到天剑谷。
  宫采苓得他多番相救,已经慢慢脱离那段毫无结果的苦恋,一缕芳心暗中许在这俊俏公子身上。
  两人走到院子的凉亭内,宫采苓将瓷蛊放在厅内石桌上,揭开盖子,说道:「公子为天下连日奔波,想来也是辛苦,奴家熬了一些姜参汤给公子补补气力。
  」
  魏剑鸣真元充盈,根本不会感到肚饿气弱,但佳人心意怎可拒绝,拿起瓷勺舀起一口浓汤抿下,赞道:「香滑可口,能品尝翁主这一佳酿是剑鸣的荣喜。」
  宫采苓咬唇垂首,心中窃喜。
  魏剑鸣放下汤碗,说道:「翁主,我要出去一趟。」
  宫采苓神色微微一黯,道:「又要出去吗?」
  魏剑鸣道:「我自幼习武练剑,如今凶兽肆虐,当持剑诛凶,方不负这一身功夫。」
  宫采苓嗯了一声,道:「我不懂什么武侠大义,只求公子你能安然归来,每次你出去,我总是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魏剑鸣心头一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只见眼前佳人清秀雅丽,眉目如画,窈窕婀娜,简直就如天妃下凡。
  魏剑鸣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握住宫采苓的柔荑,掌心顿感一阵冰润雪滑。
  宫采苓玉楼般的肩膀轻轻一颤,面色一片绯红,秋水双瞳蒙上一层雾气:「
  魏公子……」
  魏剑鸣对她是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此刻美人柔荑在握,佳人近在咫尺,又是孤男寡女,一腔爱意早已无从压制,罕见地主动挨了过去,距离香躯也只有半寸之遥,宫采苓身上的处子幽香清晰可闻。
  宫采苓羞得连忙抽回小手,魏剑鸣也是一阵尴尬,干咳一声道:「宫姑娘,这些日子住得可还习惯?」
  宫采苓道:「天剑谷景色优美,比起帝都的喧闹更加宜人。」
  魏剑鸣也不知拿来的勇气,竟口出调侃之言:「景色再美,也没有你好看!
  」
  宫采苓顿觉耳根烘热,俏脸微红,抬起螓首看着他:「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也满嘴蜜糖。」
  魏剑鸣脸上火辣辣的,干脆把心一横,开口表态道:「宫姑娘,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宫采苓脸颊也是一片酡红,道:「明白是明白,但我……我年龄可比你大,这……」
  魏剑鸣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又有什么,人道是女大三抱金砖!」
  宫采苓羞不可遏,跺脚娇嗔道:「呸呸,什么抱金砖,难听死了!」
  魏剑鸣单膝跪下,捧着她双手,深情款款地道:「采菱姐姐,剑鸣对你一片赤诚,只求姐姐能应允了我的心意。」
  宫采苓面红耳赤,魏剑鸣又说道:「好姐姐,你若是还不信,我这就写信给家母,求她回来向你宫家提亲!若你还不答应,或者怀疑我的心意,我这就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你这人好生蛮横!」
  宫采苓不依地道:「哪有你这般强迫人的!」
  魏剑鸣站直身子,朝前又垮了一步,宫采苓本能地往后退去,但退着退着便挨到凉亭的柱子上,已无退路,心跳加速,面颊更红。
  「答应我好不好?」
  魏剑鸣柔声说道。
  宫采苓面若涂脂,娇羞垂首,轻声道:「都这个样子了,人家敢不答应吗?
  」
  美人倾心,魏剑鸣心花怒放,激动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她,围住芊芊柳腰,两人胸腹紧贴,简直是水滴难透。
  宫采苓首度同男子这般亲热,芳心慌乱,羞喜参半,抬起头来,说道:「你不要这样,给别人看见可不好,咱们离开这里可好?」
  话音甫落,朱唇便遭男儿封住,宫采苓被吓了一跳,从牙缝发出嗯哼的娇吟声,但男儿的嘴唇已经牢牢印在她檀口,浓浓的男儿气色透了过来,令她全身为之一软,双膝无力,挨得他更紧。
  魏剑鸣口里汲取着美人的香津,胸口挤压一双绵软丰乳,这般诱人的紧触,令他不禁欲念暗飙,体内的龙血精元开始翻涌,手掌无师自通地缓缓移到她胸口,五指有些试探地拖住住了一个肉球的下缘。
  宫采苓大羞,想要拒绝,但身子被他牢牢钳住,哪能抗拒,娇躯发出微微一颤,半推半就地任他触及自己那丰满羞物。
  魏剑鸣手掌终于往上一盖,将她整个乳房包裹住,五指加力,轻轻揉搓了几下。
  宫采苓浑身陡然一颤,时绷时酥,星眸半睁半闭,如水荡漾。
  四唇黏吻,情意绵绵,男儿热情如火,女郎娇媚含羞。
  唇分之后,两人依旧情浓意蜜,紧紧搂抱在一块,亲昵无比,魏剑鸣回味着方才滋味道:「好姐姐,你的嘴巴好香啊!」
  宫采苓粉脸倏地一红,忙把头埋在他胸口,宜嗔宜喜道:「还以为你是老实人,怎地如此油腔滑调。」
  魏剑鸣环腰的手臂紧了紧,将美人搂得更紧,胸口更是充分感触到两团滑腻的柔软,说道:「是我失态了,但也是因为姐姐你太让人着迷了!」
  宫采苓徐徐抬起头,一对美目牢牢盯住他,道:「明明是你坏,还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
  魏剑鸣见她美眸盈光,楚楚娇嗔,美得无以复加,一时也看得痴了,色心壮胆地说道:「采苓姐姐,我要你!」
  宫采苓虽是黄花闺女,但家道没落也曾流落红尘,对于男女之事也是耳熟能详,怎会听不出魏剑鸣这话的意思,羞得耳根发烫得很,芳心乱颤不已。
  「你……你不是还要出去办事吗?」
  宫采苓咬着朱唇含羞地道。
  魏剑鸣道:「过阵子再去也不迟,现在我只想跟你呆在一起。」
  宫采苓心头甘美,不由轻唤了一声小坏蛋。
  魏剑鸣听得痴然如醉,将她小蛮腰牢牢拥紧,凑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道:「我的好姐姐!」
  接着用嘴巴盖上她樱唇,又是一阵热吻。
  宫采苓徐徐闭上眼睛,贝齿轻启,唇瓣交缠,宫采苓脑海里泛起以往得知的男女情事,于是便大着胆子轻吐丁香,用甘美诱人的舌头在魏剑鸣嘴唇和牙龈处扫了一把,少年顿时一阵销魂,体酥筋软。
  二人便这样站在亭子里,吻得浓情蜜意,魏剑鸣伸手握住一只乳房,宫采苓连连打了几个哆嗦,鼻息粗沉,呻吟醉人。
  掌心一片柔软丰满,教魏剑鸣狂恣不已,无法释手,隔着薄薄衣衫可清晰地感受到那抹浑圆,以及峰峦顶端的硬挺乳头。
  而宫采苓红了红脸,呢喃了几声,便把身躯微微侧过,让他手掌更能自由活动。
  当时正是入秋,秋老虎着实厉害,宫采苓被挑起情欲,周身燥热,娇躯已然香汗淋漓,令得那股子的处女幽香由清淡变为浓郁,极是催人爱欲。
  这时外边传来一个脚步声,两人惊了一跳,连忙分开,原来那人是宫采苓身边的小婢,她说道:「翁主,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宫采苓说了一声知道,跟魏剑鸣说道:「剑鸣……咱们先用饭好么?」
  魏剑鸣点头称好,宫采苓命人将酒菜端进屋里。
  这做菜的厨子是宫采苓从京城带来的,将菜肴做得极为丰富,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饶是这样,二人只是牙箸轻啄,酒也浅尝辄止,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饭饱停箸,宫采苓让下人收去碗盘,魏剑鸣则去泡茶,因为受母亲和姐姐的影响,他也茶道造诣也是不凡,茶香飘逸,叫宫采苓赞不绝口。
  虽然只是轻抿了几口酒,但宫采苓的脸蛋仍是被酒气熏上了一层淡粉,娇艳欲滴,魏剑鸣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搂住他腰肢,宫采苓娇躯一侧,已倒在他怀中,阵阵发香扑入鼻中,魏剑鸣道:「采苓姐姐,你累不累?」
  宫采苓面润朝霞,轻点螓首。
  魏剑鸣又道:「那让我扶你到床榻歇息一阵,可好?」
  宫采苓轻轻点下头,柔声道:「剑鸣你陪着我,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儿。」
  魏剑鸣道:「好,我陪你。」
  言毕,双手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榻上。
  宫采苓紧紧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剑鸣,对不起。」
  魏剑鸣怔道:「你如何对我不起?」
  宫采苓半张着美眸,轻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很是不好,你千万别生气。」
  魏剑鸣呵呵一笑:「原来是说这个,当时也确实是我莽撞,应该怪我才是。
  」
  宫采苓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们家曾经没落了一段日子,我也曾混迹于烟花之地,就怕你不喜欢我!」
  魏剑鸣笑道:「心净便好,我自然是真心喜欢你。」
  倾心表白,两人不禁含情脉脉,相互对视。
  宫采苓脸颊一红,道:「方才你那样对人家,感觉怪怪的。」
  魏剑鸣笑着问道:「那感觉究竟是好或不好?」
  宫采苓抿着嘴儿点下头:「人家整个身子像火烧一样,尤其那……那地方!
  」
  魏剑鸣奇道:「那个地方?」
  宫采苓脸颊更是晕红,嗔道:「就是那里了!」
  魏剑鸣道:「究竟是那里吗,是不是这里?」
  宫采苓闭着眼睛,羞涩地道:「就是胸口那地方……」
  魏剑鸣闻言,将手掌按上她一个乳房,轻轻搓揉起来。
  只见宫采苓身子一抖,小嘴猛地一张:「啊!剑鸣……你又欺负人家!」
  魏剑鸣又问道:「那是感觉怎么样,舒服还是不舒服?」
  宫采苓玉手盖上他手背,轻轻握紧,柔声道:「舒……舒服,但好奇怪,我以前洗澡的时候也没有这感觉。」
  两人皆是雏儿,那知道男女之事在于情投意合,才能极乐舒适。
  魏剑鸣盯着眼前花容,见那美眸水汪汪的,几乎要淌出水来,真个让人观之忘饥。
  听她这样说,便道:「那我天天都让你这么舒服,好么?」
  宫采苓已难以抵挡这分愉悦,身子不住地摇晃起来。
  魏剑鸣俯下身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语道:「好姐姐,我真的忍不住了,给我好么?」
  宫采苓红着脸道:「你这坏小子,人家都被你骗到床榻了,还能说个不嘛?
  」
  魏剑鸣大喜,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宫采苓有些疑惑,但看到他手指搭在自己腰带上时,顿即恍然,忙把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一颗星却似小鹿儿拘拘地跳,听他这样说,感觉到腰带轻解,罗裙微微松,那颗心更是剧跳个不止,羞得差点摇头拒绝。
  魏剑鸣手脚俐落,三两扒拨,便将她脱了个精光,浑身上下,不剩寸缕,露出一具白玉般的胴体。
  宫采苓娇羞地闭着眼睛,一双藕臂牢牢抱住胸脯,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魏剑鸣凑头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采苓姐姐,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不要,羞死人…..」
  宫采苓不住摇头,就是不依。
  魏剑鸣灵机一动,便使出些手段,双手竖起中指,便伸到她腋下来挠痒。
  然而细致娇嫩的胳下肌肤却生有一小撮细绒般的腋毛,原是极煞风景之事,然而却给魏剑鸣一阵冲击,气血如沸,下体鼓胀无比。
  女子修炼内功可令身子光润滑腻,除了耻胯生芳外,其余部位皆少有毛发,宫采苓不懂内功,身子虽美,但始终难以避免有些不雅之毛。
  那时,大恒贵族女子也兴剔去腋下耻毛,但这几日连番奔波,宫采苓却忘了此事,此刻被魏剑鸣瞧了个正着,不由得羞愧难耐,心中忐忑不安:「羞死了,我竟然忘了这事,他定要嫌弃我了。」
  想到这里更是紧绷着身子,不肯动弹。
  魏剑鸣没她法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裸裎的雪背,见她肌质晶莹,洁白细腻。
  衬着那楚腰纤纤,而腋下那抹乌绒却又是格格不入,造成难以言喻的落差。
  魏剑鸣瞧得欲火攻心,大张双手从后抱去,在她耳边道:「好姐姐,不要掩了,让我摸摸你。」
  宫采苓起先是不肯,但魏剑鸣连番劝诱下,终究敌不过他的缠磨,羞怯怯地将手臂移开,一对圆滚滚的美乳立时绽露而出,乳肉浑圆,奶肌雪白,顶端两粒乳头细巧,乳晕粉嫩,其丽景难言。
  魏剑鸣理智全失,伸手便把住那对妙物,再无任何隔离,肌肤紧贴,男儿掌心炙热的温度熨得双乳酥酥麻麻,好似将要融掉般,宫采苓美得浑身一颤,嘴里发出阵阵细碎呻吟。
  魏剑鸣双掌牢牢抓住这对好物轻搓慢揉,满手软绵滑腻,说不出的美妙诱人。
  宫采苓被他弄得娇喘吁吁,仰头往后与他道:「剑鸣,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
  魏剑鸣咬着她耳朵道:「哪里受不住?说给我知道。」
  宫采苓摇着螓首道:「我说不上来,只觉浑身上下像被火烧燎,尤其……尤其那里,像蚂蚁乱爬似的,痒得好不厉害!」
  魏剑鸣愣了愣,仔细一看,将她双腿紧拢,两瓣圆润的翘臀微微颤抖,臀沟紧绷,腿心绞磨。
  魏剑鸣定了定神,抽出单手摸向她胯间。
  宫采苓立时弓起粉背玉脊,吐出一声清脆娇鸣。
  魏剑鸣手掌触及一片湿润酥软之地,指尖被水汽濡湿,不由问道:「是不是这里?」
  说话之间,手指无意触到那颗粉豆。
  宫采苓全身猛地一颤,忙把双腿夹紧,玉手用力握住他的手,颤颤泣声道:「不行……不要弄那里……啊!」
  魏剑鸣不敢妄动,但又舍不得那润酥的湿胯,便将手放在那儿。
  宫采苓喘着气道:「剑鸣,求你不要碰这个,人家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软语娇声反倒是让少年更为气盛,魏剑鸣色心壮胆,竟将手往退股间深入,一把摸在两片花唇上,发觉已是满指尽湿,不由惊道:「采苓姐姐,你下边好湿啊。我听人家说,女子下边若是湿了,便表示动情,下边一定会感到酥痒。」
  宫采苓给他一言说中,但这样羞人答答的事,又如何能开口说出来,只得啐道:「那个淫人告诉你这些,真不要脸。」
  魏剑鸣红了红脸,说道:「是我姐夫以前告诉我的!」
  宫采苓脖颈一红,一颗芳心不住乱颤,心想道:「江南王位高权重,怎么也会同自己小舅子胡言乱语……但这江南王确实也是风流人物,说这些话也不稀奇。」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剑鸣吻着她玉颈道:「采苓姐姐,你就稍稍张开腿,好不好?」
  宫采苓实在痒得难过,被他这绵绵细语的啜哄几句,也胡里胡涂地把腿分开,忽觉那根指头顺着水势,突然往里一闯。
  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直窜盖顶而入:「啊!剑鸣……」
  一声未歇,魏剑鸣的手指已经裹着宝蛤所泌的花汁,咕唧咕唧的抽动起来。
  他虽不通男女情事,但常年练剑,手指灵活无比,逗得宫采苓全身痉挛,双腿娇娇伸直,不住抖抽地颤个不停,强烈急促的娇喘声也不停不休的从她口里吐出。
  魏剑鸣撑起身子,离开卧榻。
  宫采苓见他突然离去,忙回头问道:「剑鸣,你……你干什么?」
  但见魏剑鸣动起手来,火急火燎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宫采苓顿即恍然,羞得忙把脸蛋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耳边只听得悉窣之声,接着感到有人走近床榻。
  「好姐姐,你回头看看吧。」
  魏剑鸣喘着粗气道。
  宫采苓羞得将被子裹住娇躯,蒙着小脑袋,不肯露面。
  魏剑鸣苦求无果,只得去掀被子,宫采苓起先不愿,但奈何不了魏剑鸣的力气,半推半就地就被他扯开遮羞布。
  但她仍是羞用手捂住脸蛋,遮住双眼,不敢乱瞄,雪白的身子蜷缩得像一支晶莹熟虾,然而她这般缩着,更突出臀股之丰美。
  魏剑鸣越看越爱,便伸手去抱她,宫采苓拗不过男儿,娇怯怯地转过了身子,但双手仍是蒙住脸蛋。
  魏剑鸣笑道:「好姐姐,我将你身子瞧了个精光,可是占了大便宜,你不想瞧瞧我么?」
  宫采苓心尖怦怦直跳,哆嗦了片刻,缓缓将手指打开,从指缝中望去,只见一根棒槌似的巨物,直勾勾地挺在跟前,头粗棱硬,骇人之极,不由「啊」
  的惊叫一声,又把手指合上,不敢再看下去。
  魏剑鸣此刻倒也是不在羞赧,坦然道:「好姐姐,不要怕,咱们就这样子。
  」
  握住她双手,慢慢地扳开。
  宫采苓受不住他的煽惑,战战栗栗把眼睛张开,那根庞然大物依旧挂在眼前,但这次仔细打量,似乎已没刚才那么骇人了。
  她心跳不已,忖道:「这就是男人那物吗,是不是每个男人都生得如此硕大?」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想法甚是不害臊,本能地又将身子蜷缩起来。
  殊不知魏剑鸣受龙血蕴生气机,身子元阳充沛,本钱也比以往大了不少,岂是一般男子可比。
  望着身下这具绝美胴体,魏剑鸣心神有些恍惚,说道:「采苓姐姐,别遮遮掩掩了,好吗?」
  宫采苓心想,自己的身体早已被他摸遍了,让他看看有甚打紧,想通这点,怯怯转过身来。
  魏剑鸣顿时看呆了,不禁连连称赞道:「采苓姐,你实在太美了,我已经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你了。」
  宫采苓给他赞得满脸飞红,低垂着头轻声道:「坏小子,不要再说了,人家都难为情死了!」
  魏剑鸣道:「美就是美,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宫采苓红着脸道:「胡说什么,我哪里算什么世上最美,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连你姐姐的一半都比不上。」
  魏剑鸣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美的,我姐姐才不如你呢!」
  他因爱生欲,对宫采苓是一片赤诚痴心,情急之下便把魏雪芯也贬低了一番,也或许是传承自其母那份性格,对于爱人是掏心剖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对方。
  宫采苓迎上他的目光,见那双眸子含情脉脉,说不出的甜蜜,芳心酥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娇媚的微笑,看得魏剑鸣心神荡漾,伸手便将她搂紧,顺势把头偎贴着她的面颊。
  宫采苓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轻将他拥抱住。
  男人沉重的鼻息,不停地吹拂在她分润的桃腮边上,少女的呼吸骤然急促,忽觉一只手按上她雪白的小腹,缓缓上移,终于再次扪住一颗饱满的乳房。
  宫采苓汗水不住渗出,身子黏腻湿滑,处子芬芳从她的面颊乌鬟不住散发出来,更是催动魏剑鸣之情火。
  魏剑鸣沉声说道:「采苓,我要你!」
  宫采苓微微点头:「你来吧,人家什么都给你。」
  魏剑鸣毕竟是少年调皮心性,笑问道:「你可知道要怎么给吗?」
  宫采苓自然清楚不过,芳心怦怦乱跳,抬起粉拳轻搥他肩膀,娇嗔道:「你这小子坏得很,就知道逗弄人家,这种说话怎能说出口。」
  虽然如此,但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倏然而生,忙把魏剑鸣抱紧。
  魏剑鸣把她压在身下,深情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嘴唇不住往下吻,最后来到胸前,把一个乳房纳入口中。
  「嗯!」
  宫采苓一阵低呼,强烈的快感潮水涌至,睁眼一望,只见他埋首张嘴,含住一颗乳头使劲地吸吮,另一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如搓面团似的,把那柔软的乳肉弄得形状百出。
  魏剑鸣吃得满口乳香,把弄一会,嘴唇又再往下移。
  越吻越下,终于落到玉胯间的芳草,宫采苓大惊失色,连忙道:「不!那里不行……」
  魏剑鸣首次见到女子胴体,心情激动,正是热血沸腾,怎肯听她的,双手使力,把她双腿徐徐打开。
  宫采苓大急,伸手去掩,却被魏剑鸣用手阻止,腿胯间的粉润嫩穴旋即坦露在眼前。
  乌绒尽处露出一抹粉润,花唇饱满,色泽橘晕,好似一只从水中冒出来的贝蛤,花唇顶端生着一粒,颗红艳艳的小肉芽,竟已探头探脑的冒了出来。
  魏剑鸣看得喉头滚动,口水直咽,旋即埋头过去,张口便把蛤穴吃下,一股微微带酸的汁水流入口中,着实刺激情欲。
  宫采苓何曾尝过这滋味,美妙波涛滚滚而至,险些儿就昏死过去。
  魏剑鸣本能地伸出舌头,在上边含舔吮挑,逗得宫采苓扭腰摆臀,嘴绽嘤咛,花房丽水绵绵,她有生以来,还是首次领略到如此大的震撼。
  魏剑鸣终于心满意足,趴回宫采苓身上,只见她犹如醉酒一般,更是增添一股快感。
  宫采苓缓缓回过神来,脸蛋晕若金粉,娇羞诱人。
  魏剑鸣亲了亲她小嘴,道:「好姐姐,我这次要来了。」
  宫采苓娇羞闭目,却把一对玉腿徐徐张开。
  只觉下体嫩处已被一团肉儿抵住,便知好事将临,一颗心儿已跳得噗噗直响,玉手紧张地抓实身前的檀郎手臂。
  魏剑鸣顺着水势往前一挤,整个头儿登时陷了进去,一股强劲的压迫感带着妙处的柔嫩而来,着实舒爽,正想长驱直入,却见宫采苓双眉紧锁,隐有痛楚之色,当即问道:「痛吗?」
  宫采苓摇了摇头:「还……还可以。」
  魏剑鸣心想:「似乎不像姐夫说的那样呢?」
  于是放心下来,顺着如同嫩脂的膣肉猛地一挺,一举深进,遇着一层屏障,阻塞前路,忙即敛步不前,又问道:「这儿痛吗?」
  宫采苓听见,微微摇头,魏剑鸣这才安下心来,猛地挺腰往前一冲,硬生生挤破肉膜。
  啊——宫采苓惨叫一声,魏剑鸣赶紧停着,俯头亲着她脸儿:「好姐姐,对不住。」
  宫采苓不住用手搥打他的肩头,哭着道:「你这坏蛋,下手这么狠,痛死人,我……我恨死你了……」
  魏剑鸣不住用手抹去她额前的汗水,一面柔声说:「对不起,我这就出来。
  」
  宫采苓俏目噙泪,咬唇嗔道:「你别动,一动我就痛!」
  魏剑鸣暗忖道:「果然第一次会很痛,姐夫倒是没说错。姐夫似乎也说过,后续只要温柔对待女孩子,分散她注意力,就会慢慢舒服了。」
  这时,宫采苓眼泪汪汪道:「你千万不要动,好吗?」
  魏剑鸣点头:「我不动就是了。」
  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她乳房,他便试着温柔爱惜胯下玉人,希望能使她忘记身体的痛楚。
  温柔的抚玩,果然令宫采苓缓缓平服下来,疼痛也没有刚才厉害,眼睛泛着丝丝水光,魏剑鸣对龙辉又多了几份钦佩。
  宫采苓喘息了几下,说道:「剑鸣,你下面挤得人家胀胀的,可不可以轻轻拔出来?」
  魏剑鸣点了点头,便试着退出男根,在后退之时,龟冠刮在膣腔肉壁上,惹来一阵酥麻,宫采苓身子随之一颤,魏剑鸣下体酥麻,好不销魂。
  魏剑鸣舍不得这美妙的感觉,便试着有轻轻推入少许,然后再慢慢拔出,但就是不离开那销魂洞,就这么一进一退,酥得宫采苓迷迷糊糊,花房水生,湿润无比。
  宫采苓晕着脸嗔道:「你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想痛死我吗?」
  魏剑鸣哦了一声,赶紧后退,但因为跪趴太久,姿势有些僵硬,膝盖一软身子竟猛地压了下去,使得阳根强行戳到花径尽处。
  宫采苓只觉疼痛随之而来,撕裂似的感觉,教她嘶声大叫。
  魏剑鸣心有惭愧,想要退却,但棒首紧紧压住一团半软半硬的肉团,滑腻无比,好似一张小嘴般紧紧啜住龟首,销魂无比,一时之间也不舍得离开,就这么静静地泡在花径里,宫采苓也是痛得厉害,不敢乱动,便仍有他继续顶着自己花心。
  转眼半炷香时间过去,宫采苓渐渐适应过来,花心也被那根粗物顶得酥酥麻麻的,体内虽仍有疼痛,却被阵阵快感掩盖掉,眉宇间涌出一股春色。
  魏剑鸣见她这个模样,便问道:「现在是否好了点?还痛吗?」
  宫采苓轻声道:「比刚才好多了,已没有那么痛。」
  魏剑鸣问道:「还要我拔出来吗?如果想要,我马上拔出来。」
  宫采苓想了想,轻轻摇头:「不用了,人家下边酥痒痒的,好生奇怪,似乎有些舒服,你能不能试着再动一下?」
  魏剑鸣不禁笑出声来:「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
  说着便徐徐晃动身子,阳根在花径内慢慢抽戳,越动越感美人玉体十分滑腻,似乎有股蜜汁在流淌,粘稠湿滑,如同热油般包裹着肉棒。
  宫采苓终于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双目紧阖,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呻吟声,那声音宛转清脆,动人心扉。
  魏剑鸣不满足这浅尝辄止,见她渐入佳境,下意识地直起身躯,马上加紧腰力,大刀阔斧的冲杀起来。
  而每一冲刺,宫采苓胸前的两个饱满玉乳便是一跳,如同雪浪翻涌,旖旎奇景委实迷人之极。
  看得魏剑鸣越发兴奋。
  宫采苓这回可是大姑娘坐花轿,还是头一遭,又如何经受得起,在魏剑鸣强劲的戳刺下,一阵尿意油然而生,双手不禁勾住他的脖子,魏剑鸣低头看去,恰好瞧见腋下那抹乌绒,脑门轰然一炸,竟是如痴如醉,阳根一抖,马眼酸胀,泄意难遏。
  他俯身趴在宫采苓身上,吐出沉重的气息道:「好姐姐……抱紧我,快……
  快要来了……」
  宫采苓美得浑身酥软,意识迷糊,也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双手便围上他脖子,便觉那根肉棒牢牢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跳个不停,忽然一阵热流疾射而出,直浇向花心。
  宫采苓给热流一烫,再也忍受不住,合他一起尿了出来。
  夕阳西下,一轮明月,从青松翠柏中探出头来。
  寝室内,宫采苓紧紧靠在魏剑鸣身上,二人勾肩搭背,偎脸接唇,说不尽的恩爱缠绵。
  魏剑鸣抚着爱人秀发,痴痴地盯着她,宫采苓迎上他目光,发现他的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腋下,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那处的不雅,脸蛋不由一红,啐道:「你看什么看,快闭上眼睛!」
  魏剑鸣道:「姐姐这般美貌,我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宫采苓嗔道:「美什么,人家忘了清理身子,最丑的样子都给你瞧去了!」
  魏剑鸣在她乳尖摸了一把,然后滑入她腋下,笑道:「可是说这里?」
  宫采苓嗔道:「明知故问!」
  魏剑鸣道:「一点都不丑,我是越瞧越爱。」
  宫采苓以为他在说反话,大发娇嗔,魏剑鸣捧着她脸蛋柔声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以后就这样了,不许做什么清理!」
  宫采苓粉面一红,拗不过他一腔深情,迷迷糊糊地又同他吻在一起。
  两人拥吻得难解难分,足过了半炷香时间,彼此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宫采苓初尝男女之亲密,动人娇美的俏脸早已布满红霞,娇喘细细道:「剑鸣……你坏死了,这么欺负人家。」
  魏剑鸣道:「我这就给苓姐姐赔罪。」
  说着下身硬根又鼓了起来,定在美人柔软的小腹处,宫采苓羞红脸,打了他一下嗔道:「坏小子休想,赶紧去办你的事!」
  魏剑鸣道:「再呆一会。」
  宫采苓板着俏脸道:「不行,要是因为我害你耽搁了正事,你想别人会怎么看我。」
  「好吧,我只是到谷外的那血雾林一趟,不是很远的地方。」
  魏剑鸣柔声道,「很快便回来陪你的!」
  宫采苓粉靥一润,羞妮地道:「谁要你陪了,快去!」
  魏剑鸣呵呵一笑,提起宝剑便出了山谷,直奔血雾林。
  抵达无涯之涯,魏剑鸣纵身跃下,首度看见那颗巨蛋状的山丘,不禁啧啧称奇,这若真是一颗蛋,那孵化出来的又是何等庞然巨物。
  走近洞口时,他瞥见了那几行太荒古篆,虽读不懂其意义,但感到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
  踏入洞口,混沌之气扑面扫来,压得人难以喘气,身心皆一并沉沦,忽然,体内龙血翻涌升腾,魏剑鸣立即清醒过来,束缚身心的混沌之气此刻就变成了推动身子的力量,魏剑鸣好似如鱼得水般在混沌境内穿梭。
  走了不知多久,魏剑鸣剑心倏然一动,生出一股警惕,双眼注视前方,却见混沌之中有一团圆润球状物,还正隐蕴着一股莫名凶力,魏剑鸣暗吃一惊,道:「什么东西?」
  那东西忽然一动,卷起一股混沌气煞扫来。
  魏剑鸣拔剑抵御,以圆为盾,卸开混沌气煞,心中却是暗吃一惊:「听姐姐说过,这儿若没有姐夫的准许,进入此地者必遭混沌吞噬,但为何这异兽能够进入此地?」
  再仔细一看,那其形状肥圆、体若火红,四翅六腿,无七窍孔洞。
  「这东西的容貌和特点不正是传说中的凶兽——混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1:09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9回 齐头并进】
  夺回西域后,朝廷军原地休整,铁鹰则命部下清点各营损失和收获,然而他们只有军械上的收获,并无任何粮草甚至兵源上的补充,因为煞域是以死人为兵,无需粮草,置于兵源的补充更是无稽之谈,一堆死人骨头得来毫无用处。
  唯一庆幸的是有了地藏的压阵,倒不再怕战死的士兵又成为对方爪牙。
  侯战戈被黄土魔君掌力波及,重伤卧床,侯玉玲便派随行宫女伺候。
  宗逸逍、尹方犀两人在激战厉帝之后身负内伤,便隐于幕后修养,而孟轲和靳紫衣强行施展纯阳霹雳掌也弄得元气大伤,至于元鼎跟净尘二人也在恢复元气,如今军中的高手便只有地藏跟龙辉。
  儒门两大执事战死,而主持镇邪车阵的慧宇战死对于伐煞大军而言是极为严重的打击,铁鹰摆设灵堂吊唁,当众宣读悼文,心中亦是一阵苦楚——尚未进入煞域便已经损兵折将,也不知这一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去。
  处理完丧事,铁鹰愁眉不展:叹道:「如今战况这般艰巨,而后方仍有凶兽为祸,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龙辉笑道:「少帅,本王已有把握收拾那群孽畜,快则十天,慢则半月,必可平定凶兽之祸!」
  铁鹰惊喜,忙问细节,龙辉淡笑一声,只是说了一句:「时机成熟,少帅自然知晓!」
  出了营帐,却闻不远处传来阵阵诵经声,走近一看正是地藏在念诵经文。
  龙辉打招呼道:「圣僧辛苦了,这么晚了还在超度亡魂!」
  地藏道:「方圆千里内的亡魂贫僧早已引入轮回,这篇经文不过是清心定神经,是替军中将士平复心性,克制心魔的!」
  龙辉道:「不是修为越高心魔也就越厉害吗,但军中将士多是凡人,他们即便有心魔也应该不大,何以值得大师费神诵经平复呢?」
  地藏道:「万事有正必有邪,有光必有暗,无论是谁都有心魔,一旦心不再静,心魔便会滋生,甚至夺取肉身,使人做一些出格之事。」
  龙辉蹙眉道:「心魔不是人心所成吗,何来夺取肉身之说。」
  地藏道:「例如有些人因为一时之怒拔刀犯杀,其实在那一瞬间他们已经被心魔蒙蔽了心性,他们这般行径与肉身被夺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他不禁回想起前尘罪愆,不胜唏嘘,继续说道:「无论是凡夫走卒,还是圣贤神佛,若是无法克己律己,任凭嗔怒怨恨等执念而行事,那情况如同被心魔夺取了肉身。」
  龙辉打趣道:「心魔此物虚无缥缈,但却又实在存在,若是不好好克制那就如同鬼上身!」
  地藏自嘲道:「贫僧也被鬼上身了十几年。」
  龙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地藏也随之发笑,前尘往事尽在一片朗笑之中。
  乌原地界内的乡镇村落已然一片惨淡,遍地尸骸,白骨森森,触目惊心,正是凶兽肆虐之恶行。
  一阵急促的隆隆声响起,杀气腾腾,实乃大军征战之象,只见军旗飘扬,兵甲齐整,来者正是铁壁关之雄兵,兵力足有万人之众,正是由当日死守朔风城的大将刘广林带领。
  兵马迅速朝乌原东南处的瓦郡奔去,遥远眺望,只见城墙残破,上空云雾血红,显然是一副屠城末路之象。
  死寂一般的城池偶尔响起低沉兽吼,令得铁壁关将士又惊又怒,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亲兵前来禀报:「大人,城墙破毁,四面合围已成,左右军皆以就位!」
  刘广林道:「传令下去,东南西三路并进,只要不是元祖凶兽便立即斩杀,遇上元祖凶兽,立即撤退不可恋战,一切皆按照计划行事!」
  铿锵一声,刘广林军刀出鞘,高举头顶,然后朝前坚定一指:「全军听令——杀!」
  北疆雄师齐声高喝,战马嘶鸣,朝瓦郡残城冲去。
  骑兵冲入城内,天际之上竟也涌来五艘船舟之物,身长三丈七尺,宽达一丈,周身被一股玄力包裹而悬浮在天空,再看其船头镶着一尊蟠龙,显得威风凛凛。
  「好一艘蟠龙飞舟,此等巧夺天工之物,也只有出自月长老的妙思!」
  舟内陆乘烟身着儒袍,手持折扇,谈笑风生。
  月俊宛扶手立在一侧,俯视下方残城,抿嘴骂道:「这帮畜生真是可恶,害得老子从大半夜不得睡觉,千里迢迢跑过来!」
  想起软榻上的几个娇娃组成的温柔乡,月俊宛一阵惋惜,只想着早些处理完手头任务,尽快回屋重温美梦。
  南路的铁骑火速杀入,看见一干凶兽吃饱后正懒洋洋地趴在街道和残屋上打盹,它们受了惊扰纷纷拱起身子,皮毛倒竖,摆出随时攻击的姿势。
  只见骑军之中掠出一道潇洒身子,轻功巧妙,俊朗不凡,如同蝶舞穿柳,飞花飘絮,在凶兽群的空隙间来去自由,群兽还未反应过来就中了绝招,遭拳掌打中,也不见那人如何用力,凶兽们无不脏腑内伤,口鼻溢血倒在地上。
  「岂有此理,你们这帮畜生,敢在我老丈人的地盘撒野,本少爷将你的皮统统扒了,给我夫人做衣衫!」
  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慕容熙。
  骑军之中奔出一匹骏骓,四肢矫健,背上骑着一名娇俏女郎,嘟着嘴啐道:「这些皮毛难看死了,我才不要。」
  慕容熙啧啧笑道:「你这小辣椒真是不识好歹,那我就留给自己用了!」
  杜娇翻了翻白眼,不屑一顾。
  忽闻一声轰隆,沙石飞溅,原来是一头巨兽冲出来,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音如鸣雁,浑身充盈着慑人戾气,显然也是一头元祖凶兽。
  陆乘烟看得真切,立即传音给刘广林道:「有头诸怀兽出来了,着士兵们小心躲避!」
  刘广林闻言立即打出旗号,通知其他各路士兵元祖凶兽的位置,让他们小心避开。
  其他各路士兵不再朝南路靠近,只是在外围猎杀凶兽,他们不与凶兽近战,而是以刻着破甲咒的弓弩远程射杀。
  弩箭被符咒加持后威力甚大,直接射穿凶兽的厚皮,街道上的普通凶兽死伤一片。
  南路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有序撤退,且走且战,同样以破甲弩箭射杀普通凶兽,而慕容熙火速记下诸怀相貌,诸怀见了这么多人,早已垂涎三尺,如今到嘴的美食跑了怎会罢休,咆哮着追杀过去。
  慕容熙左掌平托,右掌虚抬,迎上诸怀的扑势,化出七重掌影,每一重皆有七七四十九般变化,正是慕容家的独门绝式——云深七重影。
  掌势如同天罗地网,将诸怀的扑杀猛势化消无形。
  铁壁关精骑边退边战,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最大程度地射杀凶兽,在瓦郡里的凶兽并不多,也就百十头,铁壁关将士等于以数百敌一,而最强的诸怀则被慕容熙缠住,使得众将士占据上风。
  南路军在撤退之时,见到一头身子较小的诸怀,带兵部将立即下令道:「逮住那头孽畜!」
  骑兵们立即抛出铁索,铁索纵横交错,布织成一片网,将诸怀裹缠在其中。
  诸怀不在挣扎,气力甚大,将好些士兵给扯下马去,眼看就要扯开铁索网的刹那,杜娇素手往腰间一抹,抽出一根长鞭,朝诸怀狠狠打了过去。
  鞭劲刚柔结合,刚劲打得诸怀动弹不得,柔劲则加固铁索,诸怀立即成了瓮中之鳖。
  全军不由一阵喝彩,杜娇爽朗地笑道:「带走!」
  慕容熙与她心意相通,立即感觉到抓捕成功,虚晃一招便要撤退,但诸怀却是杀红了眼,始终追杀着慕容熙。
  月俊宛瞥了一眼,啐道:「死畜生,这么缠人!」
  说罢伸手在一旁的机括摁了一把,飞舟顶端的龙口张开,喷出一股炙热光芒射向地上的诸怀。
  诸怀反应很快,立即止住脚步。
  月俊宛哼道:「这么麻烦,还捉什么凶兽,看大爷直接轰掉它算了!」
  陆乘烟微笑道:「月长老,你确定你能打中它?」
  月俊宛正想再瞄准,而那头凶兽因为感觉到天上的威胁不敢多留,马上化作一股疾风飞速窜逃出城,令得月俊宛无从下手。
  即便前方战事纷扰,但位于玉京西面的秀明湖依旧锦绣如花,华船依旧,歌舞升腾,倏然,平静如镜般的湖面溅起一朵朵水花,一颗蛇头从水中伸出,大若马车,身子一扭便将附近的船只掀翻,游人纷纷落水,那头大蛇张口便将落水者吞入腹中,湖面一片血红,靠岸近的人便哭喊着跑到岸上,原本以为逃过一劫,谁料水中猛地扬起一条蛇尾,尾部有分叉,将岸上之人又钩回水里吃掉,昔日锦绣湖畔今朝血染碧波。
  明秀湖的血案迅速引来御林军,萧宏盛领军赶来,便瞧见河中有一大蛇在兴风作浪,其身长六丈,身子上并非一般蛇类的鳞片,而是犹如虾蟹般的硬甲,甲上长满倒刺,而尾巴则有些像蝎子,长着一枚钩子。
  萧宏盛倒抽一口冷气,惊愕地道:「这,这是什么怪物?」
  那大蛇在水里肆虐,御林军众人却是每一个敢去制止,就在此时,一道剑光划来,将大蛇尾巴的钩子斩断,痛得它不住翻滚,搅得湖水波涛翻涌。
  萧宏盛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翩翩少年御剑而来,眉清目秀,俊容英姿,正是天剑谷少主魏剑鸣。
  「魏公子,这条大蛇是什么东西?」
  萧宏盛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询问道。
  魏剑鸣道:「那是钩蛇的后裔,前日有数头水中凶兽率领它们的子孙在楚江、赤水河流域作乱,被龙麟军的凌霄将军打跑,有几头便顺着水域逃到明秀湖来。」
  说罢,魏剑鸣身形一纵,驾驭飞剑袭向受伤的钩蛇,钩蛇见伤了自己的人杀来,那肯罢休,身子一躬,紧接着好似离弦之箭般,嗖的一声扑向魏剑鸣。
  魏剑鸣剑诀一指,剑气在身前筑成一道防线,震开钩蛇,紧接着便如同跗骨之蛆般缠绕而上,好似钢链铁网般将那钩蛇缠了个结实。
  魏剑鸣手指虚抬,便将钩蛇拉出水面,轻易拿下:「今日算你运气,本公子留你不杀!」
  说罢便拿着这条大蛇飞离玉京,留下那满脸惊愕的御林军。
  先前龙麟军占据的十二郡有十二地支阵法防护,之后洛清妍在此基础上巧布妙法,令得十二地支阵覆盖了整个江南。
  魏剑鸣将钩蛇带回江南,赶到玉洞郡附近的丘月山,此山虽不险峻,但山脉绵延甚广。
  此时山间已经布满守卫士兵,正在守护着什么。
  魏剑鸣提着钩蛇走来,出示令牌,士兵立即放行。
  他往山中走去,只见四周山壁上已经挖出了许多岩洞,岩洞四周刻满妖异符咒,正是妖族的妖神锁魂咒,洞口上装有铁栏,每一根铁条也刻着锁魂咒的符文,而每一个岩洞里关押着一头凶兽,在锁魂咒的压制下,这些普通凶兽精神萎靡,气力不济,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魏公子,你回来了!」
  蝎鳌迎面走来向他打招呼道:「真是辛苦你了,劳烦你跑了那么远的一趟路。」
  魏剑鸣将偌大的钩蛇放在地上,说道:「也不过是一条孙子小蛇,费不了什么气力,若是遇上元祖钩蛇,我恐怕要浑身是伤了!」
  蝎鳌嘿嘿一笑,似乎心有余悸地道:「是啊,那些元祖凶兽着实厉害,那什么钩蛇、九婴之类的居然能在水中同蛟龙搏斗,还伤了数条蛟龙,若不是凌霄将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蝎鳌,你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把钩蛇关进去!」
  山谷深处传来燹祸的喝声,蝎鳌连忙将钩蛇关进岩洞。
  魏剑鸣随着他往里边走,见里边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几口大鼎,一群小妖正在给大鼎生火烹煮,另外一些小妖则往鼎内添加药材,而毒牙部的两大主事誊咲、摩云皆在一旁巡视。
  几个小妖将煮好各种药汤盛入碗里给燹祸送去,燹祸接过药汤闻了闻,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小妖拿开。
  魏剑鸣向众妖问了个号,然后说道:「燹祸长老一脸愁眉,是否遇上了难题?」
  燹祸道:「哎,还不是为了毒药一事。」
  说罢又继续思索起来。
  誊咲见燹祸沉思下去,知道此刻不宜打扰,于是便将魏剑鸣拉过一旁解释道:「魏公子,这些凶兽体质强壮,每一个都具备着独特的抗毒力,一般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它们,长老就是为了此事苦恼的。」
  魏剑鸣道:「诸位都是用毒的行家,在下就不信还奈何不了那群孽畜。」
  摩云插口道:「单独对付一种凶兽到不成问题,但难就难在将全部毒翻!」
  魏剑鸣道:「咱们不是捉了好一些凶兽,难道还不够诸位调制毒药吗?」
  誊咲道:「这些凶兽都是由元祖凶兽而衍生出来的,但最接近元祖凶兽的还是它们的嫡系子孙,也只有了解那些嫡系凶兽才能透彻整个凶兽群的虚实,虽然这段世间咱们已经将各种类的凶兽捉捕回来,但却是遇上了一个极为头疼的问题。」
  魏剑鸣道:「剑鸣愚钝,还是不太明白。」
  摩云和誊咲将他带到岩洞附近,指着近处的一头凶兽道:「就以这头诸犍为例吧。」
  魏剑鸣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岩洞内关着一兽,人面豹身,生着牛耳,眼睛只有一目,在捕捉凶兽之前,三教已经将关于凶兽记载的典籍送来,众人早已将其默记在心——诸犍兽,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
  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其兽力大无穷,善射,喜食肉。
  摩云道:「这诸犍兽体内身子强健,气血偏热,要想毒倒它便需要配制寒毒一类的药。」
  紧接着又指着另一个岩洞道:「那头蛊雕生于水中,体质偏于水寒一脉,要想毒它便得以火毒攻之。」
  魏剑鸣瞧了瞧那兽,生有豹身、雕嘴,独角,正是三教古籍所载的凶兽之一,此兽叫声如婴儿,喜食人肉。
  摩云继续说道:「但这两种凶兽走在一起,咱们就必须使用火毒和寒毒两种基础毒药,可是这两种毒药却是相互克制,一旦合用便会削弱毒力,所以燹祸长老就是为此愁恼。」
  誊咲补充道:「若单是如此还可以用阴阳调毒的法子解决,偏偏凶兽种类繁多,各种体制混杂在一起使得配毒更为困难,哎……如今燹祸长老已经传讯给我姑母了,希望能合我族两位使毒高手之力解决这个难题吧。」
  誊咲乃蛇族一脉,也算是螣姬的旁系子侄。
  倏然,一声兽吼响起,震得四周一阵颤抖,众妖吓了一跳——难不成有凶兽破牢而出了?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围过去查探,只见其中一个岩洞被打开,里边黑压压的看不清楚,蝎鳌问道:「那是哪个牢洞?」
  小妖搭话道:「是关押鬼眼兕的牢洞。」
  鬼眼兕其状如牛,浑身苍黑,生有一角,乃浸润阴煞之气而生,目蕴怨气,可夺人魂魄,故而以鬼眼命名。
  「哈哈,这支牛角生得好,拿来泡酒就更好了!」
  洞内响起一阵爽朗笑声,蝎鳌等群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袁齐天从里边悠闲地走出来,手里提着那鬼眼兕的牛角。
  这时燹祸已经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差点没被气死过去:「袁老大,你在做什么?」
  袁齐天道:「现在的酒味道不够,拿着牛角来泡一下,增些酒味!」
  燹祸道:「这鬼眼兕是诞于阴晦,浑身霉味,你也敢吃吗?」
  袁齐天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至阴便有至阳,那牛怪虽然浑身阴晦,但这牛角却是精血所凝,属纯阳,拿来泡酒最好不过。」
  说罢便把牛角塞入酒葫芦里,浸泡了片刻,他抿了一口酒,不由舒爽大笑:「果然美味,酒劲十足,好东西啊!等过些日子,老子也要把那头老鬼眼兕的牛角摘下来泡酒!」
  见这老猴子喝得畅快,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就在一旁看着,而燹祸却陷入了沉思。
  「对了,煞域那边打得怎么样了?」
  袁齐天喝了美酒,鲜有地关心正事,蝎鳌等三个后辈小妖不敢怠慢将前线战事讲了出来。
  袁齐天眉头一蹙:「昊天圣母被厉帝练成僵尸了?」
  蝎鳌道:「龙主亲眼所见!」
  袁齐天摇了摇头道:「这事有些古怪!」
  说罢又扬起酒壶痛饮起来,忽然听见燹祸大声笑了起来。
  袁齐天骂道:「老二,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得老子差点没把酒撒掉!」
  燹祸笑道:「袁老大,多谢你,让吾茅塞顿开,总算想到如何配毒了!」
  苦思多日的难题有了结果,蛇蝎两族之妖不由得竖起耳朵听讲。
  燹祸道:「要同时毒杀凶兽就必须让各种不同的毒药发挥作用,而难点就在于凶兽体质的不同,使得剧毒相互限制。而袁老大你刚才所言,让小弟悟出了一个道理,天下万物原本皆不分彼此。」
  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细立即明白燹祸所言:「你是想从凶兽之根源下手?」
  燹祸道:「凶兽乃集天地戾气异化而成,这戾气属秽,所以只要以能寻到至秽之物作为毒引便可毒杀凶兽群!」
  袁齐天问道:「你去哪里寻那至秽之物?」
  燹祸道:「天下万物皆起源于混沌,至秽之物必然也存在于混沌之内。」
  魏剑鸣道:「在下曾从家姐处得知血雾林内有一块混沌异境,不如让在下去寻那至秽之物。」
  仇白飞统帅十万大军远征西夷,大小战船数以千万计,主舰名为破海号,长六十丈,承载火器弩炮过百,其规模堪比盘龙号;主舰四周设有二十艘铁甲战舰,长三十丈,每一艘铁甲战舰麾下再有三十艘战船,每一艘战船长约十丈大小,而战船四周又有许多小型快舟编制的小分队,组建出大恒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水师舰队,由凌海郡港口出发,乘风破浪,一路北上,绕道北海冰原,随后再取道南下,抵达西夷海域。
  主舰之上,仇白飞眺望远方,只见波涛翻涌,水黑如墨,可见海深几重。
  风望尘立在他身旁说道:「大帅,此地风中带着朽气,水底下恐怕不太平哩。」
  他修行风之卷,对于气流十分敏感,一阵见血地提醒仇白飞。
  仇白飞淡然地笑道:「多谢风大人提醒!」
  果不其然,舰队再行了十余里,便见海水不住翻涌,水泡咕噜噜地往上冒起,仇白飞神色一沉,心想水底下果然有东西,风望尘说道:「大帅,让玄鲸舟去收拾海底下的东西吧!」
  仇白飞摇了摇头道:「玄鲸舟乃我军水师之杀手锏,对付这些小瘪三未免太过小题大做,还是让仇某先对付他们!」
  说罢命人摇晃旗号,命令三十艘快舟率先迎敌。
  这些快舟大小约莫五丈,载有五十余人,每一个都是戎装持刃的士兵。
  快舟底座乃是有数个用透明玄晶打造的窗口,士兵可透过窗口观望水下状况,立即看见水中有无数条怪鱼正在游弋,其身子几乎跟一个成人般大小,生有四个眼睛,满嘴利齿,身子鳞片脱落大半,露出大块大块的腐肉,正是一群被尸气腐化的海鱼。
  它们没有生气,只有本能地嗜血,如今闻到十万人的气味那会不疯狂,前仆后继地朝舰队扑来。
  将士立即作出反应,开启机括,快舟底座下立即翻出了五口弩炮,而这些弩炮则分别由五个士兵操控,其构造竟跟当日铁烈使用的震天弩类似,但却更为灵活,乃儒门数坛巧匠所制造的破邪弩枪,这些弩枪由一根修长的钢管,类似与火枪的枪膛,而箭矢前段成梭锥形,后端为一个平整的圆形,每一根箭矢也只有巴掌长短,里边更是灌满了火丹,在士兵拨动扳扣时,钢管内的机括便会撞击箭矢的尾部,里边的火丹则会点燃,产生一股热浪将箭矢推出,威力极为庞大,尤在弑神火枪之上,但其于体型过于庞大,需要固定才能有效瞄准。
  在仇白飞被任命建造水师后,龙辉便同孟轲孔丘商议,由儒门给他提供最大帮助,所以这一只水师配备了大量儒门所制造的崭新军械,相比铁鹰的陆兵而言,仇白飞这支水军的军备更为精良。
  「杀!」
  随着兵头的一声令下,弩枪立即发射,弓弩震动的声音即便是深邃的海水也被激起一股股的乱流,只看那弩箭连环而出,被火丹灼热的箭矢即便在水中也是红彤彤的,带起一股热流射向怪鱼。
  箭矢威力极大,一下子便将怪鱼身子打穿,而且所带出的气浪还将鱼身撕开一个簸箕般大小的缺洞,只要被打中,整条鱼都基本断成两半,所以即便没有击中鱼头,这些受到尸气污化的海鱼也失去了游动的能力,渐渐沉入海底。
  首战告捷,水师众兵士气大盛,仇白飞下令全军继续前进,小型快舟则为先锋在前开路,紧接着天边飞来一群海鸟,同样也是被尸气污化,其眼睛透出一股晦暗的灰蒙,它们咕咕啼叫,扑打着羽翼朝舰队掠来。
  「碎云雷弩——准备!」
  遇上天空怪鸟,那三十艘先锋快舟那会让它们近身,甲板上的炮台立即扬起五口弩炮,其形状与破邪弩枪相似,由精于控弦的士兵操控,对着鸟群便是一番扫射。
  梭锥般的弩箭夹杂着火光掠出,先是穿透海鸟身子,紧接着弩箭便爆炸开来,空中顿时一片赤炎,然而火气之中还绽放着灿白的电光,交织出一片火电密网,仍那凶禽再如何悍勇也被尽歼于百尺之外。
  目睹如此强力之军械,即便是身为主帅的仇白飞也露出惊叹之色,连连称赞道:「儒门巧匠果然得天独厚,此等绝妙神奇,世间鲜有!」
  当初儒门分裂,仇白飞也见识过了儒教巧器,如今儒家再统,实力更是不可估量,这破邪弩枪、碎云雷弩便是其实力之展现。
  「有如此神器助阵,再由各路英雄掠战,我军何愁不胜也!」
  一个副将对仇白飞感叹道,正是昔日江南军旧部——陈俊。
  同属江南军旧将的朱丹林也感慨道:「是啊,这次咱们还有蛟龙相助,就不信这些西夷鬼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仇白飞身边的将领大多都是江南军旧部,他们当初可是吃尽了蛟龙的苦头,如今这支旧日强敌摇身一变成了己方助力,个个都是心头大定。
  仇白飞信心满溢,说道:「我朝军容鼎盛,想来那神州战场也是捷报连连,咱们可不能落后他人,定要早日取下西夷,已报国恩!」
  其余将领纷纷大声叫好,都起了跟铁鹰那一路大军比较的心意,势要先他们一步夺下战功。
  这时风望尘干咳了一声,暗中传音给仇白飞:「大帅,风某有迷言相告,还请大帅辞退左右!」
  仇白飞疑虑地望了一眼,便对其他将领说道:「尔等去指挥舰队吧!」
  「风大人,仇某已经招办,有何指教还请名言!」
  帅台之上便只有仇白飞和风望尘两人。
  风望尘说道:「大帅可知,这一年以来,儒门所制造的巧器都全部投在大帅的军队之上吗?」
  仇白飞大吃一惊:「那神州战场呢?」
  风望尘道:「大多都是一些老的军械,可堪一战的便只有儒武巨神和镇邪车了!」
  仇白飞脸色一沉,说道:「那边可是主战场,其胜负牵扯了天下大势,怎可如此轻率!」
  风望尘道:「非也,牵扯天下大势的胜负在于大帅这一路!」
  仇白飞道:「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西夷乃煞域兵力来源,攻下西夷等同断了煞域后路。」
  仇白飞道:「此点世人皆知。」
  风望尘笑道:「既然西夷如此重要,煞域岂会将其弃之不顾呢!」
  仇白飞道:「出站前皇上已经同仇某说过,西夷战线并非一定要取胜,远征军的目标便是要扰乱敌人后院,替正面战场分担压力!」
  他们这路大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士兵都是被铁鹰挑剩的,对于此点仇白飞心中始终有些苦涩和难受。
  他久居官场,自然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而且他还曾经跟随过沧释天,没有被斩首就已经是万幸了,那还敢计较这些。
  风望尘轻摇折扇,淡笑道:「大帅身经百战,却沦落到要替别人做嫁衣的地步,风某真是为大帅不值哩!」
  仇白飞眼中露出一丝苦涩,说道:「保家卫国,武人之责,仇某既然着上这一身甲胄,这条命便是国家的了,不求建立惊世功勋,只求死得其所!」
  风望尘道:「大帅,你可知王爷已经将伐煞之胜负筹码全部压在你身上了吗?」
  仇白飞疑惑问道:「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西夷对煞域如此重要,厉帝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咱们兵分两路的战略也不是什么秘密,厉帝一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仇白飞道:「吾已做好血战的准备!」
  风望尘道:「大帅,风某斗胆一问,若是给您守城,明知敌军要攻击你的后方,你除了排布重兵之外,还会做什么?」
  仇白飞道:「自然是建立和确保前线和后方的联系,以便首尾呼应,后方可以给前线提供补给,而前线也能及时派兵增援后方!」
  说到这里,仇白飞忽然醒悟过来:「风大人,莫非煞域……」
  风望尘点头道:「没错!煞域也一定建立了一条可以连通西夷的密道,以便可以相互援助!」
  仇白飞眉头紧蹙道:「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
  风望尘跺脚道:「大帅,您还不明白吗?这条密道正是咱们取胜的关键,正所谓寇可往我亦可往也!咱们只要找到这条空间密道,便可以直插煞域境内了!
  」
  仇白飞道:「风大人,不是仇某不信你,但密道一说实在有些虚缈。」
  风望尘道:「大帅,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如今整个西夷海域都是阴兽,但你想想,即便整个西夷大地尸毒横行,但这些僵尸也都是在陆地上活动,如何将尸毒带入海中,还污化了万里海域,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忘川河水已经流入了这海域之内,所以才会有整个大海的阴兽。此外当初煞域为了攻占奈何桥,曾引忘川河水来淹酆都,同理煞域也有能力将忘川河引入这片海域。」
  仇白飞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风望尘道:「所以王爷敢肯定,这条密道便是忘川河汇入海里的分支,只要咱们能找到这个地方,便能逆流而上,直接攻入忘川河!所以,王爷才说服了儒门两位教主,让他们将儒教所有巧器投在了你的水师之上,为的便是忘川河的大战!」
  仇白飞身子一震颤动,眼中隐有泪花翻涌。
  「现在谁都认为神州那边是主战场,实际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把握在大帅手中!」
  风望尘语重心长地道:「如今,江南王、镇国王两位王爷还有儒道精锐都在正面鏖战厉帝,煞域的主力已经完全集中吸引住,还请大帅千万不要辜负这份重托!」
  仇白飞长叹一声道:「仇某本是一介匹夫,被奸贼蛊惑,侍奉伪朝,误解忠良,多次在战场上冒犯江南王,然王爷不但放了我这阶下囚,还处处关照,如今还以身诱敌,此等大恩,仇某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分之一。」
  说罢,他朝着东方连磕三个响头,起身之后严肃地对风望尘道:「风大人,仇某定然不负王爷重托,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用这身骨骸填平那条忘川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4:40:38

【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8回 惨胜鬼城】
  鸿钧率南宗道者在大军后方三十里处铸造防线,分设天地双阵,他亲率八十一道众在天空布阵,以每九人一组,按照九天布局而设置阵法,九天分别是: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设置出这九重封天阵,这正是他结合道宗历代先贤而独创之阵法,标新立异,开辟道门崭新的一页。
  而在地下则由六十四名道众环绕成圈,排出八门八卦,而圆圈中央则站着一名身着月白道袍,白绢蒙眼的道者,正是净尘嫡传弟子白云,昔年酆都血战他虽失了双眼,但却学会了以心眼观世,比起往日的肉眼视物看得更加真切。
  道门布下天罗地网后,奔雷部群妖也在一侧掠阵,龙辉更派出水灵媞随行,可见对这后方战局也是极为重视。
  赤狮、狼嚎天、荒奎这三妖乃妖族年轻一辈最为好战,得知即将到来的战局无不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赤狮舔了舔嘴唇道:「他娘的,听说这些畜生是在咱们被封入傀山之后崛起的,来头倒也不小。」
  狼嚎天嘿嘿道:「当初它们也让三教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正好让咱们练练手,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厉害。」
  相对于三妖的狂热战欲,水灵媞却显得冷静得多,一言不发,妙目紧觊前方。
  前方虽然一片平静,但白云心眼所见却是戾气汹涌,无数头凶兽正在蓄势而发。
  「掌门师兄,凶兽群已经在悄悄靠近了!」
  白云传音而来,鸿钧居高望去,果然见一股戾气正悄然袭来,将云层都给染出一抹血色。
  鸿钧扬声喝道:「藏头露尾之孽畜,还不现形出来受死吗!」
  道音传千里,音波之中更是饱含无上罡气,直接冲击凶兽群,实力较弱的凶兽则被鸿钧一声震死,而其他凶兽则被激起恶性,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咆哮。
  大地开始震动不安,前方扬起滚滚沙尘,一只只凶悍的猛兽接踵而来,黑压压的一片兽影将大地给覆盖,正是一出万兽奔腾的雄壮画面。
  鸿钧暗叹道:「若非三百年前竹虚子祖师将这群孽畜镇入山谷,也不知神州大地要被它们摧残到什么地步。」
  一声嘶吼,数头猛兽已然扑来,距离白云所摆之阵仅有十步之遥,方才还在百里之外,只是眨眼功夫便已经杀到跟前,令人不得不叹服这些凶兽的速度。
  众道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些凶兽形类马,长一二丈,身布鳞片,浑身有火光缠绕,正是凶兽中的犼。
  白云虽眼不能视,但灵台清明,踏步起阵,运转八卦,沉声喝道:「艮山虎啸!」
  正所谓山岳藏虎,虎啸群峰,白云以卦化形,变出数头威风凛凛的大虎,便同犼兽厮杀扑打在一团。
  道门再现奇门绝阵,看得奔雷部群妖啧啧称奇,赤狮道:「这阵法好生厉害,以前跟沧释天死战的时候怎么没见鸿钧用过呢?」
  狼嚎天道:「笨蛋,那是他后来创出来的,鸿钧那小子现在当了掌教,要是一味地拾前人牙慧又怎么服众!」
  「那不是单纯的阵法!」
  水灵媞忽然开口道,三妖不由好奇地望着她。
  水灵媞妙目凝视着前方战局,淡淡地道:「那其实是一套武功、阵法和法术的绝学,鸿钧已经融汇了道之真谛。」
  水灵媞的修为在他们之上,三妖对她这话也是颇为信服。
  那几只犼被神虎挡住,难进寸步,气得它们咆哮怒吼,但却是无可奈何,然而后方兽群已经逼近,犼之后便是一伙人形怪兽杀来,齿长三尺,其状如凿,下彻颔下,与其他凶兽不同,它们竟懂得持戈盾,正是一伙凿齿。
  这类凶兽原本是寿华之野的猎人,因为太荒大战波及导致家破人亡,死前一腔怨气令其尸体化作人形凶兽,其本质跟煞域尸兵颇为相似,不同的是尸兵没有意识,而他们却有着强烈的复仇和杀戮意念。
  凿齿越过犼兽,以盾牌抵挡虎牙虎爪,然后再以战戈反击,艮山卦所演变的虎相遭受重击,纷纷消散,而白云按照鸿钧所授,再度变阵,他拈决指天,念诵口诀:「震雷极罡,狮吼慑魔!」
  位于震卦的八名弟子踏出罡步,引得天雷不断,电流阵阵,汇成威武雄狮相。
  狮吼一震,雷电交错,凿齿盾牌难承雷罡威能,被打成碎片。
  眼见两拨攻势都取不到便宜,隐匿深处的元祖凶兽开始焦躁不安,发出几声嘶哑的沉吼,几头庞大巨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来,正是元祖凶兽中的朱厌、狍鸮、祸斗以及犼和凿齿,它们体型比一般的凶兽还要壮硕,在白云阵前五六里处一字排开正有一股摄人气势。
  白云临危不乱,心眼窥敌,见凶兽群虽然势大,但后方的戾气却少了大半,只有那股最庞大的一股正在隐忍不动,最为锐利的锋芒已经不在,显然已经囤积到了阵前,白云暗中传音给天上的鸿钧:「掌门师兄,这伙凶兽的主力已经基本现形了。」
  鸿钧回音道:「有劳师弟了!」
  朱厌双足一蹬,迅猛快疾,五六里的路程眨眼便到,利爪挠向布阵弟子。
  心眼观气极为准确,朱厌后脚刚刚一动,白云便已经察觉,早有准备,见它扑来,令兑位的八名发动泽元之力,八门幻化出沼泽泥泞,令得朱厌泥潭深陷,动作为之减缓。
  但朱厌催动本源异力,双爪挠抓,强行破开泥潭泽地,冲杀横撞,势不可挡。
  「兑泽兜犄!」
  白云沉声喝令,兑泽卦变,从泥潭之中冲出一头兜牛,尖锐犄角直接顶在朱厌肚腹,这一卦法原意乃绵中藏针,若敌人陷入泽中知难而退便什么事也没有,但若一意孤行,泽中兜牛便施加凌厉一击,朱厌虽有凶暴戾能,但毕竟是畜生之流,只是凭着本能而动,贪杀嗜血,正好落入道阵陷阱。
  也亏那朱厌血满气长,被犄角刺破肚子仍能不死,双爪扣入兜牛脖颈,一把将牛头摘下,破开泽卦阵象。
  其余凶兽见朱厌受创,怒吼不休,前仆后继杀了过来,身上散发出磅礴戾气,直接将泽地泥潭扫成平地。
  「孽畜,休得逞凶!」
  只闻道音由九天而降,顿时天云密布,天之道阵随即启动,鸿钧飘然现身,手持日月光华,傲立霄汉之巅,尽显降魔威风。
  天空的八十一人气息相连,在鸿钧的策动下发动九天奇阵,绵绵不绝的九天之力灌入地上的阵法之中。
  这套两阵法其实是鸿钧对道法的设想,这位于九天之上的阵法名为九重天绝,乃一门内功心法,而白云主持的八卦阵原名为寰宇八极,偏于招式,鸿钧创功之后因根基限制无法独自使用,于是便以阵法的形式将其威力发挥。
  得九天雄力相助,白云立即再施奇阵,这回他转动巽卦,顿时苍鹰展翅,扬翼振风,正是另一阵决——巽风鹰扬。
  正所谓风越大,鹰越傲,鹰扬振翅,乘风驾云,群兽被苍鹰巨翅扇动的气流卷住,抛上半空,五头元祖凶兽虽能稳住身形,但也被岚罡刮得难近分寸。
  鸿钧以中天之力辅入寰宇八极,使得卦象变幻莫测,千变万化,先是八变为主,紧接着增为十六卦,再者便是六十四卦……变化万千,无穷无尽,五大元祖凶兽立即被耍得昏头转向,若非此法运用尚未成熟,这五大凶兽恐怕早就被鸿钧抬手收去。
  就在此时,藏在暗处的穷奇释放力量,一声咆哮喷涌而来,仅有初重天力加持的八极阵立时崩碎,五大凶兽得以释放,更加凶暴,只看朱厌挥爪、狍鸮怒吼、祸斗吐火、凿齿舞戈、恶犼龇牙,群兽奔腾,白云继续运转阵法,鸿钧则策动九天神力相助,但因阵型已经乱了,威力大减,实在难困得住发狂的凶兽。
  眼见兽群狰狞,赤狮等人再也按耐不住,当下率领奔雷部众杀入战场,妖兵精锐火拼凶戾兽群,杀的是天昏地暗。
  赤狮单独卯上朱厌,狼嚎天对祸斗,荒奎战凿齿,岳彪持斧斗狍鸮,白云则继续主持寰宇八极阵对抗犼以及众兽。
  再看朝廷军主营之中,孔丘登上儒武巨神,孟轲凝聚紫阳真元,蓄势待发,只闻战鼓雷鸣,各营兵将整装齐发,再加上儒门六艺匡助,气势磅礴,势要一举拔出三才鬼城。
  儒武巨神率先发难,铁拳击出,直接砸向阴人之城,轰隆一声,城墙抖动不安,几欲崩塌,城内煞域修者操控鬼火炮反击,其余两城也开炮支援,九百道鬼火阴雷同时射向儒武巨神。
  孔丘一咬牙关,催动儒武机关,巨神武甲顿时紫芒大盛,铸成密不可破之防线,硬生生抗住鬼火轰击,替后方大军开辟大道。
  煞域见鬼火炮难以奏响,便再派尸兵出战,金子云为先锋,领三千铁骑快速杀来,攻城掠地,激战阴军。
  黑白无常、马面等冥帅也率军出战,打得血肉飞溅。
  孟轲、靳紫衣对上旱魃、后卿,而侯家兄妹没有施展全力,仅以佛道之功联手斗将臣。
  而六独师、丹松道人、灵隐子这北宗三大护法尊者则携手布下三才阵,以此抵消逆三才残余阵元,更能替朝廷军将抵挡天上的煞雷鬼电,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护由豹尾、鸟嘴、黄蜂三大冥帅操控的兽鸟虫阴军。
  两军厮杀得浑天暗地,唯独不见魔军助战。
  厉帝紧守天凶鬼城,虎目环视战场,心中自有打算:「如今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魔界那些人的忠心依旧是个不确定因素!今日就借此战役来考究魔军之忠诚,他们若肯服从孤之王命行事也就好说,若敢怀有二心……哼!」
  如今双方战局正处在一个微弱的平衡,一个外来力量都可能令胜利天平倾斜,然而厉帝却并不担心魔军的不安因素,显然成竹在胸。
  比起魔军的动向,厉帝更顾虑妖族的深层力量,当初他曾听将臣说过小妖后出手援助侯玉玲,但这尸奴灵智初开,说话断断续续,前后不搭,他也仅仅知道小妖后出手,具体情形根本就不清楚。
  然而他还极为忌惮地藏,当初江南大战,这名佛者将大半阴魂引渡轮回,使得煞域无法有效补充兵源,迫使他不得不从西夷下手。
  倏见佛光冲霄,普照方圆,阴魂尸兵被佛光一招尽数往生轮回。
  厉帝大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祭起四煞分身朝佛光源头杀去,只见一名苦行僧正在念诵往生咒,每吐一个梵音便有一个阴魂脱离苦海。
  苦行僧身旁的小白狗立即怒目圆瞪,摇身一变,化作降魔法相——独角、犬耳、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正是谛听圣兽。
  谛听口吐锻魔佛火,厉帝略显忌惮,连忙抽身避其锋芒,紧接着他令煌煞分身施展暗火反击,谛听虽有伏魔神通,但奈何魔煞通天,非其能降,眼看就要被暗炎烧损法身,地藏停止诵经,拿起枯木禅杖,一棍横扫过去,厉帝嘿嘿一笑,道煞双手拨动阴阳卸开棍劲。
  「秃驴,孤将儒道四大高手打得重伤不起,你区区一人也敢冲撞御驾?」
  厉帝冷声逼问,与此煌煞掌发暗火反扑。
  地藏左手旋杖荡开暗炎,右手发出大梵圣印朝厉帝肩膀劈来:「吾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道煞抢身护驾,以冥力推动,打出一记真武神通拳,硬撼佛掌。
  刚对刚,强对强,两人各自被爆破的气劲震退,而儒煞分身则趁着地藏后退之时悄然逼近其身后,一记「紫阴绝煞」
  便打向佛者背心。
  危难一瞬,地藏身形一分为二,两道身影左右闪避,恰好令儒煞这一掌落了空。
  厉帝定睛一看,这两道身影一者身披罪业袈裟,一者身着金华佛衣,他认得其中一个正是罪佛愆僧,另一个僧人却是生得慈眉善目,和善可亲,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愆僧指着厉帝喝道:「你——有罪!」
  话音甫落,袈裟一摆,戮血罪刀赫然上手,怒劈厉帝天灵,而界明则祭出梵刹禅刑,横斩厉帝腰眼。
  厉帝蓄元储气,左掌挡醉刀,右爪格禅刃,佛、魔、煞三元冲击,宛若山洪倾泻,现场如临末日。
  惊爆之中,却闻铿锵脆响,代表佛界的刑罪双刃竟难受雄力,碎裂寸断,厉帝心头一敛,叫道:「不对,你不是秃驴!」
  只见界明和愆僧之相散去,竟是龙辉和九霄化体所为,而梵刹禅刑和戮血罪刀也是龙辉临时用五行庚金所铸的赝品,所以被厉帝一击折断,至于所为的佛魔气息也是由无相篇所模拟出来。
  再仔细一看,龙辉身后站着一个狐媚妇人,不是月灵还有何人。
  厉帝见状,心头一震疙瘩,暗叫不妙。
  两股雄力撞击后,真相显露,根本没有地藏诵经超度亡魂,现场只有谛听是真的,其余的一切皆是月灵夫人以万变幻元术制造的幻象,为的就是让厉帝误以为有人可以轻易超度他麾下阴军,逼得他不得不出来阻止。
  龙辉哈哈笑道:「厉帝,你可中计了!」
  厉帝醒悟过来:「调虎离山!」
  他回头一看,只见阴人鬼城顶端赫然站着一名僧人,正是地藏真身。
  只见地藏双手合十,口诵真经,梵音绵绵而出,化作渡世金言。
  厉帝懊悔不已,心中连连大骂:「臭小子故意引孤离城,而臭和尚却趁机而入!」
  他虽不知道地藏要做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事,急忙赶回去阻止,而龙辉岂容他离开,举掌便继续杀来,将厉帝牢牢拖住。
  地藏豁尽佛元念诵往生咒,以大法力超度鬼城内的阴魂,三才鬼城中的地煞之城先是遭到侯战戈截断阴河,再被铁鹰以至阳金针损及地脉,已经出现崩毁之象,逆三才已缺一环,地藏此举便是要针对阴人之城下手,以往生咒引渡阴军亡魂拜托厉帝控制,重入轮回,将三才鬼城的阴气削弱,但阴魂的束缚有大半是来自鬼城,而阴魂也成为了加固鬼城的力量,因此只有站在鬼城之上诵经才能有效普渡亡魂,故而必须将厉帝赚出城去,若不然根本无从念经。
  两军胜负皆系于地藏,厉帝心急如焚,四煞阴决接踵而出,势要拜托纠缠,而龙辉亦是豁劲拖战,将五行篇的五大绝式一口气使了出来——灼元天火令、山兮震鬼神、海潮万流涛金铁扬兵燹、万木长生法!五行绝式岂是轻易,厉帝被迫沉着应战,施展四大阴决抵御,而城墙顶端的地藏则将往生咒梵音打入阴人鬼城之内,城墙已经发出阵阵颤抖,出现道道裂痕,沙石不断落下,三百口鬼火炮也陆续被梵音震落炮台。
  「往生轮回,重归极乐!」
  地藏豁尽元功,以大慈悲神通将束缚在鬼城的冤魂尽数超度,脚下的阴人鬼城失去阴魂加持已然脆弱无比。
  靳紫衣见状,双掌一旋,发出炙热紫阳火劲荡开后卿,快速朝鬼城奔来,后卿怒吼一声欲要追赶,乐凝、封羿、华方圆等三艺执事联手拦住后卿。
  靳紫衣急运真元,八团火球虚浮而现,双掌虚抱胸前,迅速推运,紫阳烈火汇聚成了一团,正是儒家禁招——纯阳霹雳掌!施展此招必须身负九阳之能,靳紫衣虽然功力大增,但九阳境界却并非单纯的内力高低而决定的,乃是一份领悟,能悟出各种精妙者偌大儒门也就已故的前教主,还有如今的宗逸逍和尹方犀,但这两人都已经受了重伤,所以破城重任就落在靳紫衣身上。
  境界的不足强行出招,令得靳紫衣内息紊乱,几欲吐血,但要破开阴人鬼城就必须以至阳至刚之力攻击,靳紫衣强压内患,将聚拢的紫阳火球猛地推出。
  纯阳大霹雳化作一个巨大的太阳轰向鬼城,一声轰隆,城塌墙倒,阳火熊熊而烧,阴人鬼城顿时崩毁!三城如今是一毁一伤,仅有凶天鬼城尚且完好,但失去人地两城的支援,这座鬼城也如同孤城,孔丘心知机会稍纵即逝,立即开启「
  神愤」
  之能,只看儒武卸甲,抡起拳头便砸向凶天鬼城,至阳至刚之力冲击天凶鬼城——破城!「岂有此理!」
  厉帝大怒,扬天长啸:「金、火、土三魔军给孤——杀!」
  心中暗想道:「那三只小魔若敢阳奉阴违,孤王便立即引动阴咒!」
  原来厉帝再收纳魔界之后便在元魔五君体内种下阴咒,一旦他们怀有二心立即发动咒法,夺其性命。
  对方留有后手,但龙辉却是胸有成竹,笑道:「打了这么久都没看到魔军,难道咱们不会提防你这一手吗?」
  只看朝廷军中忽然闪出一只精锐骑军,身披金甲,威风凛凛,竟是朝着双翼而去,俨然是预防魔军偷袭的架势,正是龙麟军之精锐部队——金麟卫,领头者正是岳彪,在他身旁更有雷、炎、冰三龙分身。
  「不是只有你才会用分身之法!」
  龙辉冷笑道,原来他早就将金鳞卫安排到了西域,他也是要借这个机会比较一下自己麾下精锐同魔军的优劣。
  见到金鳞卫出战,厉帝心头已经凉了大半,他原本是想让魔军偷袭重创朝廷军,然而这支江南精锐现身令得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就在厉帝又气又急时,忽见一股魔气涌来,正是金火土三支魔军,他们行军出战的路线竟非由侧翼袭杀,而是从背后杀来,这一变故令得龙辉也大吃一惊,按理来说,在两支军队胶着鏖战之时,偷袭的最佳路线莫过于侧翼攻击,因为军阵在激战得时候侧翼是较难防守的,而且从侧翼进攻能更有效地截断军阵的前后联系,将其腰斩开来,起到扰乱地阵的功效,而首尾则是兵将众多之处,除非很是很有把握的战役,否则较少运用阵地战之中。
  蕤金麾下正是白金魔军,他们白盔素甲,白练般直扑朝廷军后路,如同暴雪倾泻般将后军淹没,赤火、黄土两支魔军则在白金魔军侧翼支援。
  铁鹰见状立即使人摇晃令旗,指挥后军变阵应对,因为凶兽群在背后威胁,铁鹰也在后军投入了相当兵力,后方步军将领接到铁鹰帅令马上采取应对措施,他们九人为一组,互相扶持,以铁甲营为守,陌刀营为攻,三三为界,如同三花破敌阵般结成一团,但却将这大恒基本军阵的效果叠加了三倍,士兵们或功或守,或杀或护,既各自为战,又相互扶持,再加上封神法印解开后,士兵们都有了一定的内力修为,这一番结阵使得他们气息相通,久久不散,一层一层地叠加起来,形成九九八十一重气漩,密不可分,这正是铁鹰自创的防御军阵——九重天牢阵。
  此阵以守为攻,将敌人诱入阵内,再慢慢困住对方,进一步消灭对方。
  三大魔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兵将精良,先天高手比比皆是,更是不乏天人高手,极为勇悍,冲杀起来自有一股摧天毁地的力量,然而这后方步兵却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和军阵的扶持硬生生顶住了魔军的冲击。
  战事胶着,只见白金魔军初现惊人魔功,他们魔气所致,步军手中兵刃盾甲竟受到莫名牵引,颤抖不休,更有不少反噬兵主,使得军阵无从有效结集,这正是白金魔军之独特能力,操控金铁之物。
  紧接着黄土魔军双足踩地,脚下泥土犹如水潭般泛起道道波纹,魔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则遁入地下,此等方法就如同龙辉的土遁术,他们在地下潜行,待进入九重天牢阵后再破土而出,攻得朝廷军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六独师一翻袖子,飞出一枚符印,名唤后土印,正是当日同塍塓斗法那般,驾驭黄土反扑对手,只见无数土精地怪陆续现身助战,塍塓见状也祭出地魔镜,在镜光加持土性魔军变得更是悍勇,令得天平再度倾斜,而这个时候赤火魔军也杀了进来,北宗道门三大护法尊者各自卯上三大魔君,形成兵对兵,将对将的局势,然而朝廷军实在难敌这骁勇无匹的魔界精兵,逐渐露出颓势。
  前方战事朝廷军已经控制了局面,铁鹰急忙调兵遣将救援后方,但厉帝发了狠,下令煞域兵马死死纠缠,尸兵阴军前仆后继地杀来,即便是损伤惨重也要拖住前军,而金麟卫也被发了疯的阴军缠住,一时半会难以脱身。
  铁鹰着实苦恼,若是换了其他对手,在被攻破城池后早就斗志丧失逃命去了,而这些死人军队却是毫无畏惧,根本不怕任何损失,坚决地执行控阴者的命令。
  令得取得优势的前军无从脱身。
  忽闻侯战戈怒吼一声,弃下将臣赶往后方,而侯玉玲则孤身牵制将臣。
  侯战戈抡起巨斧劈开挡道尸兵,怒气腾腾地朝魔军杀去,一口战斧左右削劈,魔军之中竟无一合之将。
  侯战戈火速冲入战团,见三魔三道正在斗法,魔道罡气绞磨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生人勿近的庞大气旋。
  「兀那魔头,给我住手!」
  侯战戈怒吼一声,高举战斧便向三魔劈去,丹松道人惊叫道:「国舅爷——不可啊!」
  但为时已晚,侯战戈斧刃已经劈了过来,只闻轰隆一声,侯战戈身躯剧震,整个人被一股庞然巨力掀飞。
  原来是这魔道缠战,庞大真气达至一个微妙的平衡,而侯战戈的干预令得真气寻到一个决堤口,全部宣泄到侯战戈身上,他等同承受了三魔三道的力量。
  侯战戈被震得飞向儒门执事那处战场,不偏不倚恰好落入慧宇的镇邪车阵内,慧宇急忙抢过去将他接住:「国舅爷,你没事吧?」。
  就在此时,塍塓竟土遁而来,破地而出,凛冽一掌结实地打在慧宇背心,叫道:「你们都去死吧!」
  浑厚魔功直透儒者命门,摧筋断脉,碎脏裂骨,侯战戈也被魔功波及,口呕朱红,两眼一闭,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慧宇师兄!」
  孟轲悲鸣大喝,怒提真元,掌生阳火气团,甩手便是一记纯阳小霹雳,狠狠打向旱魃。
  紫阳烈焰轰然炸开,就算是火性尸魁也承受不了,旱魃全身冒火,成为一团紫色的火球摔跌出去,落入尸群之中,余威犹存的小霹雳劲又顺势毁掉数千尸兵。
  怒挫旱魃,孟轲双掌火速运化,八重紫气烈焰迅速汇聚,只看紫芒再耀,八阳同天,正是纯阳大霹雳再现尘寰。
  霹雳紫火横扫战场,一招焚毁尸兵数万,震绝群鬼。
  金麟卫在三龙化体和岳彪的带领下也打散了纠缠的阴军,迅速朝魔军围拢,支援后军。
  三大魔君不敢再战,见好就收,拉起魔兵立即撤退,厉帝也点起残兵同三大魔军回合,且战且退,离开西域,朝九幽深渊而去。
  就在此时,远方五彩霞光绽放,众人引颈望去,竟看到旱魃爬了起来,全身被五彩霞光笼罩,身上的赤绒也剥脱了大半,隐约可见其相貌轮廓。
  「昊天圣母?」
  龙辉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他何曾料到昊天圣母竟然成了厉帝麾下的一头僵尸。
  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旱魃已经随着厉帝步伐退回煞域。
  孟轲走过来说道:「龙兄,原本我的小霹雳可以将她毁掉,但她体内忽然涌起一股力量相抗,抵消了大半掌力。」
  他连施纯阳霹雳掌,真元几乎耗尽,脸色惨白无比,说话也有气无力。
  「教主,慧宇师兄他……快不行了!」
  忽闻一声悲鸣,封羿扶住慧宇凄凉地叫喊道,脸上挂满了泪痕,华方圆、乐凝、狄安三人也围在一侧,黯然催泪。
  孟轲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查看,龙辉和地藏也紧随其后,三人分别诊脉都是连连叹息,黄土魔君那一掌已经打碎了慧宇心脉,断绝了生机,已然回天乏术。
  孟轲抱住慧宇尸体心中悲切苦楚,哭了几声,忽然眼前一黑,气力不济昏死过去。
  众人连忙将他救醒,孟轲泣声道:「儒门连折两大栋梁,吾心欲裂……」
  说话间连咳数口鲜血,龙辉出指封住孟轲要穴,推宫过血:「子舆兄,节哀顺变吧。」
  鬼城被破,西域重现骄阳曙光,凶兽群也无意再缠战,纷纷退走,鸿钧散去天地法阵,与奔雷部赶回大营得知慧宇死讯,也是一阵悲凉。
  置办丧事,焚化尸身,佛经超度,朝廷军虽瓦解了煞域在人间的根据地,但代价却是不菲,儒道四大破虚受创暂退二线,儒门两大执事也因此身亡。
  处理俗事后,龙辉将战场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水灵媞,水灵媞星眸圆瞪,咬牙道:「怪不得同那僵尸交手时感觉到一股莫名恨意。」
  月灵说道:「龙主,妾身曾记得您说过,破开仙后剑阵者遗留着丝丝魔气,这昊天圣母又如何在煞域之中?」
  龙辉道:「魔气之中还暗含阴气,如今想来恐怕是当日厉帝的嫁祸之伎俩。
  」
  水灵媞道:「也是混淆视听的手法。」
  龙辉道:「那旱魃在遭受小霹雳攻击后体内涌现的五彩霞光,而在那一刻,我觉得她似乎还有生机,再说僵尸本是至阴之物,但这旱魃却能驾驭至阳烈火,这本就有违常理,所以我敢大胆推测,这旱魃还是活物,只不过被尸气给掩盖住了本源。」
  龙辉伸了个懒腰,道:「灵媞,你同凶兽一战有何看法?」
  水灵媞道:「这群凶兽似乎是以穷奇为首,其核心实力便应该是五大元祖凶兽朱厌、凿齿、犼、祸斗、狍鸮,这些巨兽确实厉害,其能为相当于天人高手,赤狮他们也未占到便宜。」
  三才鬼城被破,煞域退出人间,但中坚力量并未受损,而朝廷军却是付出惨重代价,可谓是一个惨胜,而后方还有凶兽袭扰,远征军前景堪忧。
  月灵见龙辉愁眉不展,便道:「龙主,若觉得烦恼,不妨问一问妖后娘娘的意见。」
  龙辉实在不欲打扰她们静养,但事出无奈也只得施展神识传音联系盘龙圣脉的家人。
  「咯咯,小贼,你是不是碰钉子了?」
  耳边响起楚婉冰那甜媚的笑声,这妮子着实是龙辉肚里蛔虫,最知道他心意,龙辉还没开口她便猜到了七八分。
  龙辉将事情始末告诉她,楚婉冰想了想道:「你真笨,现在多出来的变数不就那群凶兽吗,只要将它们解决,伐煞依旧按照计划进行!」
  龙辉苦笑道:「冰儿,你说得倒简单,这些畜生不但力量惊人,而且十分狡猾,时而合聚成群,时而分散流窜,要想将其歼灭根本不是短期能办到的,但我们又不得不尽快剪除这些凶兽。」
  楚婉冰笑道:「我就不信这些畜生还能懂得布局设计,它们不是喜欢吃肉吗?那就投其所好,召集天下名厨给杀牛宰羊,烤肉烧菜,还不怕这些馋嘴货不会上钩!」
  龙辉拍腿叫好,恨不得就将这丫头抱住亲吻一番,但却还有一个疑虑:「凶兽繁多,又该如何有效将其诛杀呢?」
  楚婉冰道:「武力难除,那就用毒,你让人捉几头普通凶兽过来,比如什么穷奇、朱厌之类的,但记住一定要是那些元祖凶兽的直系子孙,你将这些孙子凶兽交给燹祸长老他们,一定可以研制出针对凶兽体质的毒药。」
  龙辉开怀大笑,忍不住调侃道:「真是最毒妇人心,有小冰儿这一妙计,我看这群凶兽要在劫难逃了!」
  楚婉冰反唇相讥道:「是啊,最毒妇人心,你有本事就别回来,要不然我一定毒死你!」
  龙辉打了个冷战,忙赔礼道歉,那副老婆奴的模样看在月灵和水灵媞眼中,但她们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久了,也是见怪不怪了,这淫人在外威风八面,回到家里除了能在床上称雄外,其余时间都是一副妻管严的做派。
  道别小凤凰后,龙辉神色一正,取来文房四宝,写了两封信件,唤来诸妖将道:「狼嚎天,你派人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到铁壁关和天剑谷,务必交到杨督帅和魏剑鸣手中。」
  又向赤狮交代:「赤狮,你速速传令吞云部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