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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04 03:03 / 14201 / 514
龙魂侠影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35:20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14回 罪刑双刃】
  龙辉与风望尘疾步走出辕门之外,果然见外边来了一僧人,头戴斗笠,身披一件破旧袈裟,颈挂一窜木佛珠,佛珠已经缺了不少,还有不少珠子表面是凹凸不平,他手中持着一根枯木为禅杖,脚底穿着一双草鞋,身旁跟着一只白毛小狗,俨然一副苦行僧的装束。
  龙辉望了僧者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在细看之下不由惊道:「愆僧?不,是地藏!」
  僧人摘下斗笠,抬起头来,微笑地道:「正是区区,施主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地藏再现却是平静无波,昔日初成法相之时,他宝相庄严,衣衫华贵,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凛然在上而普度众生的气质,但如今再见,其法相铅华尽洗,朴实的装束反倒增添了几分令人亲近的慈祥悲悯,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沉稳。
  龙辉道:「地藏大师远道而来,请到内里说话。」
  地藏入营的那一刻,已经引来了儒道高手,孟轲、鸿钧等人见状皆是唏嘘不已。
  地藏双手合十,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到了帅帐之内,龙辉命人奉上香茗蔬果,地藏只是微微一笑并未饮食。
  「波旬恶佛以万僧血气摆下恶阵,不知大师有何破解之法?」
  龙辉肃容问道。
  地藏道:「欲破此阵而不伤僧众性命,唯有闯阵击败罪魁,知晓渡劫佛元无法凝聚,血阵便会自行消散,僧众也得以解脱。」
  龙辉道:「难道大师要入阵去斗那波旬?」
  地藏点头道:「非佛修者入阵皆会被吸纳真元,贫僧虽不才但也愿一试!」
  龙辉问道:「不知吾等该如何配合大师?」
  地藏道:「贫僧入阵之后,还请诸位守住外围,一来可以避免血阵破解后溢散的气劲伤及无辜,二来可及时救走受困的僧人。」
  龙辉点头道:「这是自然。」
  地藏笑着点了点头,拿过枯木禅杖,起身出营,身旁的小白狗撒腿跟着他出去。
  出营之时,正好遇上收敛尸骨的队伍回来,望着那一车车的士兵遗体,地藏不由长叹一声,目露慈悲之色,默默念诵经文。
  他跟车队擦肩而过,车上的尸骸立即绽放柔和金光,金光结成莲花,升腾而起,正是尸骸净化,亡者安息。
  踏入血阵,地藏抬头眺望云海山,心中一片安详和平静,他轻抚小白狗的脑袋道:「你且听听看,吾等该往何处走?」
  小白狗呜呜一声,周身顿显璀璨佛耀,细小身躯顿化威猛神兽,但看此兽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狮非狮、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合祥瑞、威武、勇猛、公正、忠诚等诸般美德于一体,正是由九不像蜕变而成的地藏圣兽——谛听。
  谛听现身,耳听八方,辨音寻位,既听有形之声,亦听心中之音,谛听八苦。
  不消片刻,谛听双目精芒一闪,竟是以神念沟通地藏,指明上山道路。
  地藏颔首点头,道:「谛听,你且守在此地,莫要让奸邪脱逃。」
  谛听点了点头,长啸一声以做助威。
  地藏足尖轻点,驾起佛耀祥云,拔地而起,直取佛山之巅。
  飞至半山腰,忽见一僧挥杵打来,杵凝烈火,正是焚火禅。
  地藏枯木禅杖一抖,借势转力,将火炎气劲荡开三丈方圆。
  空藏喝道:「叛徒界明,还不速速受死!」
  地藏淡然一笑,不予任何解说,将禅杖往前一点,被他荡开的火焰立即倒卷回来,反而击向空藏。
  空藏法杵一挥,施展覆水禅,招蕴水意,护全周身于烈火焚烧。
  地藏道:「年纪轻轻,根基不俗,为何还放不下执着?」
  空藏见他话中有话,便暂时止住攻势,喝问道:「你这佛门叛徒,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谈执着二字!」
  只看空藏爆冲元功,施展灵风禅,身法快无可拟,瞬影化出无数风灵分身,从四面八方围剿地藏。
  佛门双藏,半山鏖战,地藏不躲不闪,掌举胸前,面色从容,只是默默诵经,却不见任何动作,既不抵挡也不闪避。
  只看佛光璀璨,任狂风如何肆虐,地藏皆是稳若磐石,不动如山,经声虽只是呢喃轻诵,却犹胜金刚怒吼,灵风禅之元气顿时消散虚无,飓风也归于平静。
  对方仅用轻微的经声便驱散了风劲,空藏又惊又怒,甩手丢出法杵,双掌并推,施展圣地禅中的地裂掌。
  空藏身处血阵,受到波旬密咒加持,在配合云海山地脉元气,这一招足可震绝苍天,破碎大地。
  地藏僧袍一卷,发出柔韧气劲,将地裂掌的威力消解无形。
  空藏冷笑一声,意随心走,原本离手的法杵嗖的一下砸向地藏背门。
  地藏将枯木禅杖往后一抛,枯萎的朽木顿生祥瑞佛光,禅杖蜕变,浮现出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正是众生万相。
  众相禅杖宛若有生命般凌空飞舞,将金墨法杵打得节节败退。
  空藏双手一合,便要再催功法,只看他遁入空无状态,无招无式,正是明空禅法,谁料禅心尚未凝聚,空藏便觉气息莫名受阻,无法提气,细查之下竟然是全身气脉被莫名之力封锁,深厚内力无从施展。
  他心中骇然,惊怒无比,忖道:「吾之功体何时被锁住的?」
  「善哉善哉!」
  地藏轻叹一声,再伸出手来往空藏中丹气海轻轻一按,空藏顿时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全身受制。
  制住受到阵法加持的敌人,地藏也不进逼迫害,将空藏放在山道一侧,自己则继续赶路,飞快登上云海巅峰。
  再入雷峰禅寺,四周景色已然大变,佛塔禅楼虽然仍是昔日布置,但却已经丧失该有的光华和祥和,树木枯萎,楼塔阴沉,那还有佛山圣地的威严,比起那酆都阎罗门还要阴邪几分。
  地藏道:「祖师爷遗留之渡劫佛元便是为佛门在末法之时保存一丝希望,想不到竟被汝等糟蹋至此!」
  波旬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你昔日以杀证道,手上沾染千万血腥,脚底践踏无数尸骸,还有何颜面在此夸夸其谈!」
  地藏叹道:「前愆扪心,吾从未忘却,誓要以此重生法相恕罪!」
  波旬哼道:「你之业报足以填满整个空明三千界,恕罪二字在你口中吐出倒是轻佻了许多!那本座便问你如何恕罪?」
  地藏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波旬哈哈笑道:「好个大愿地藏,可惜未必有命去实现了!」
  冷笑间,波旬再催秘法,渡劫佛元统合万僧血气,散血成雾,整个雷峰禅寺立即产生异变,地藏身边的一座佛塔化成怒目金刚,其身躯高达数十丈,手中法杵宛若耸天之山,劈头便朝地藏打下,欲碎圣者大愿。
  地藏万相禅杖朝上一架,筑起浑厚气墙,挡住佛塔金刚的怒击。
  随即地藏翻手转杖,气墙化作旋风,逆向席卷,法杵率先瓦解,然后就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手臂、身躯、头颅……巨型的金刚法相顿时碎成一块快的砖石。
  地藏再清声一喝,口吐梵音真言,碎石重新聚合成佛塔。
  见自己的密咒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瓦解,波旬立即提升功力,邪唱梵音脱口而出:「无相劫难,无念色空,无心般若,无气释迷。」
  邪佛口诵异端梵音,音波所及之处地裂山崩,声声念诵隐然所生无边宏力,足以将敌人碎脑裂心,震散魂魄。
  面对邪佛催命梵音,地藏则口诵真言以抗:「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
  虽是怪异拗口的言辞,但却隐含难测禅机佛学,既有慈悲度世之意,亦有伏魔驱邪之能,既是恕罪之声,亦是大愿之音。
  末法梵音对上大愿真言,各自散出恢弘玄力,相互交碰,战得难解难分。
  自己藉借地势成阵,任不能取下对手,久战之下已然令得波旬心生不耐,大喝一声,祭出千面万手恶佛相,只看恶佛万手舞动,千面狞笑,将四方血气凝聚,摒万佛弘法,结成天地欲念,增强阵术极元。
  地藏法眼一睁,窥得变阵之虚实,暗忖道:「波旬以万僧血气为根本,在此基础上凝聚天地众生之欲念成阵。」
  随着阵法生变,波旬密咒更是响彻云霄:「众生在世便有欲望,本座以僧血为引,结集众生五欲而成阵,便是囊括大千,包含空明,地藏大愿不是要渡尽众生吗,那便来渡此这众生欲念,替众生舍弃欲望,修成无色境界!」
  众生欲念纵横交错,地藏所见竟是五毒劫数,罪愆污秽。
  欲念纵横,竟开始引诱地藏心魔,试图唤起昔日愆僧魔身,引其走火入魔,但地藏却是不动如山,心若止水,仅仅微叹一声道:「善恶并存乃是天道运数,众生之念岂会如此肮脏?波旬,你莫要以偏概全,忤逆天数!」
  波旬哈哈笑道:「众生在世,便存有五妙欲,亦称五妙色,是谓财、色、名、食、睡,以色、声、香、味、触等五境所引起的五种情欲,而五欲交缠,孕生诸般罪过业力,这也便是红尘烦恼根源,吾等佛修者便是要摒五欲,达至色界,甚至无色界,修成功德正果。但世间佛修者何止千万,千百年来能祛除五欲,修成无色功德者有何几人!」
  地藏道:「修业佛途,困苦重重,岂能一撮而就!」
  波旬笑道:「然也,就连一心证道的佛者也难以摒弃五欲,更勿论那些红尘翻滚的世人,你那度尽众生的愿望不过是个笑话!」
  波旬深谐佛法,以欲成阵,借题发挥,便是要在心神上打击地藏,令其宏愿决心产生一丝裂痕,制造破绽。
  地藏道:「欲者非恶也!世事有阴必有阳,欲念可令人堕落沉沦,也可叫人奋发向上,正是双面刃,就看如何使用,取决于是欲念支配人心,还是人心驾驭欲念。」
  波旬哼道:「笑话,人心若能驾驭欲念,时间又何来贪嗔痴怒!」
  地藏道:「欲念若是完全支配人心,这漫漫红尘何来欣欣向荣!」
  波旬言语为之一塞,只闻地藏继续说道:「无欲便无求,有欲便有求,有求则有变,变则通,通则明,世间万物方可欣欣向荣。财欲令人发愤图强,以求富贵,令得世间更加繁荣,波旬你早已修成五神通,可窥过去未来,自然可见到上古荒漠时期的人类生活,那是何等贫瘠何等困苦,而如今人世却是另一幅景象!
  」
  波旬反驳道:「追求财欲,滋生贪念,从而唯利是图,世间何其多的奸佞商人,贪官污吏!」
  地藏道:「贪财并恶,世间好事与坏事不外乎结果二字,若是一人怀着恶心行善事,那便是善,若是怀着善心而行恶事,即为恶。奸商贪官虽令人不齿,但总有人对世间繁荣做出贡献,只要他们挣钱之时未伤害他人,贪财又何妨?」
  波旬为之一愣,又道:「色欲何解也?世人贪图色相,纵情欢欲,荒淫无道,难道这色欲也是好?」
  地藏道:「雌雄欢爱本是天经地义,阴阳交合繁衍后代,若无色欲,人早已灭绝,不存于世,同理走兽飞禽亦因色欲而得以延续。」
  波旬道:「纵情色欲,掏空身子,更有甚者忤逆伦常,逆伦欢爱,难不成你也说这些是善果?」
  地藏道:「所谓纵情欢欲亦要针对不同的人而言,有的人精力旺盛,多妻多妾亦不无坏处,而逆伦欢爱亦是针对不同的情况,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外人何须干涉,何必多言!同理,名、食、睡皆是人性本然,正是饿了便要吃,困了便要睡,并无善恶之分,只看如何把握!」
  波旬道:「照你这般说来,那佛门所定之戒律,戒色戒酒戒贪嗔痴怒,便是废话了?」
  地藏道:「戒律非绝对去除人性,而是给修行之人提一约束,戒过度,凡事量力而为,莫要纵情自身。佛修者动心还俗的例子也是不少,而佛法有云,众生皆平等,修得正果者也并非全是佛者,其中也有不少市井之徒。」
  波旬怒道:「荒谬,市井粗人如何证得正果!」
  地藏道:「市井之徒又如何,只要他们关爱妻儿,孝顺父母,友爱乡里,他们便已经种下善果,便有成佛之机缘。」
  波旬心神为之一颤,心灵竟出现一丝空隙。
  地藏道:「佛也有欲,佛之宏愿便是普度众生,这便是佛之所求,佛之所欲!」
  波旬怒道:「荒谬,荒谬之极,歪理邪说!」
  地藏反问一句道:「波旬,你是佛吗?」
  波旬微微一愣,哼道:「吾乃终结末法,开创新佛法之圣者,自然是佛!」
  地藏笑道:「既然要开创新佛法,那这是不是所求所欲呢?」
  波旬顿时愣住了,若回答是,他便等于证明了地藏的「欲者非恶」
  的观点,但若回答不是,那就等于否认自己非佛。
  这一轮的禅机交锋,波旬算是输得一败涂地,心灵之上已然出现破绽。
  文争落败,波旬催武相向,大喝一声,渡劫佛元抽吸万僧血气,结合诸般欲念,化作欲界六重天,地藏立即陷入虚空万劫,摆脱不得。
  血气凝聚,再现千面恶佛,万手乱舞,誓要地藏埋骨山崖,击碎大愿。
  地藏不慌不忙,禅杖一转,周身华光流转,法相蜕变,原本的一身破旧僧袍变成庄严华贵的金装,只看地藏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现出一副璎珞装饰的天人相,端的是庄严神圣,万邪莫侵,千面恶佛的血海万手竟全被地藏身上的华光震开,难以靠近。
  地藏原本的破旧衣衫便是象征着末法之世,而此刻现出七宝璨然的法相则预示着坚守初心于末法,教化世人等待正法盛世的心愿。
  波旬见无从取敌,便下令地风尊者出手,两大尊者从殿宇中奔袭而出,借着弥漫血气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攻击地藏。
  地尊者掌势雄沉无匹,风尊者身法快疾难辨,此刻两人同时出手,可谓是力与速的结合,若防守重掌便难逃迅风偷袭,若顾忌风速则难挡地势雄力。
  地藏但仍旧平和淡笑,袖袍一抖,双掌齐出,一掌轻若无力,飘忽若神,正是针对风快而出,另一掌势大力沉,宛若海涛,正是对方地尊者,只看他分使两种不同劲力,游刃有余,轻松封住两大尊者的厉掌。
  就在招架住地风攻势的刹那,波旬立即从暗处跃出,凝聚一身元功,重击地藏空门。
  砰地一声,邪佛重掌正中地藏心坎,然而波旬却感觉打到了铁板,定神一看,只见地藏周身金光暗蕴,竟是金刚不坏身,不朽不灭!波旬暗忖道:「这贼厮入魔之时创出世尊孽体的护身气劲,威力不再菩提金身之下,如今融合佛相魔身,其护身神通犹在菩提金身之上!」
  想到这里,波旬暗催渡劫佛元,便要吸食地藏的佛门元气,谁料竟然难取对方精元丝毫。
  地藏沉声一喝,内元爆发,同时震开三人,禅杖舞动,抖出漫天光影,地风尊者只觉浑身剧痛,被禅杖打得皮开肉绽,筋骨欲裂,两人犹如断线纸鸢般撞了出去。
  波旬修成圣佛法身,不畏禅杖敲打,硬受地藏雄力而不伤。
  波旬冷哼道:「你有不灭之躯,本座也有圣佛法身,那便瞧瞧谁先挨不住!
  」
  说罢祭出渡厄禅杖、转生金轮、广法锥、曼荼罗剑,四大佛兵凌空飞舞,同时击向地藏所在。
  地藏舞动万相禅杖,划圆为盾,挡住佛兵。
  波旬纵身扑来,双手一扬,转生金轮绕过万相禅杖,劈向地藏背门。
  地藏哼了一声,竟以后背硬接金轮,但他身子轻若飘絮,借助金轮劈斩之力抢身突围,甩开三大佛兵,禅杖朝着波旬胸口撞去。
  咚的一声,波旬被震退数步,心中大感恼火,运起天眼通窥探地藏招式,谁知地藏招不成招,式不像式,根本无迹可寻,而且动作虚无缥缈,似真似幻,难辨真伪。
  前面还是左掌打来,转眼间便成了右拳击出,波旬的天眼通无从窥视,被地藏逼得颇为狼狈。
  波旬便要在运用他心通,听取地藏心意,谁料地藏心若虚宁,空白无物,即便有所念头,也是一纵而逝,难以把握。
  「岂有此理,本座便用宿命通看你之未来!」
  波旬念头一横,凝聚心神修为,便要窃取未来天机,谁料地藏踏步挪移,踏足成阵,阵法的运转正是五神通相逆。
  波旬只觉五神通之能开始减弱,怒道:「罪佛,你使了什么妖术!」
  地藏道:「此乃韦驮菩萨遗留之法阵,寰宇佛轮,具有顺逆大能,此刻逆转五神通法印,正是你的克星!」
  波旬不信,便以他身如意通发招,然而只发挥浑厚内力,却无法施展那玄之又玄的身意,被地藏轻松避开。
  波旬大惊,细查自身,发觉不但身意停滞,就连眼耳也不复往日清明,而心中更是一片灰蒙浑浊,莫说心若明境,知晓未来,就连明持自身也难以办到,整个人陷入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
  地藏嗖的一下,闪到波旬跟前,一掌便印在他胸口。
  波旬冷笑道:「圣佛法身无视佛门一切武功,你功力越强也是徒劳。」
  说罢便吸纳地藏掌力,谁料地藏掌力先蕴再纳,纳而后吐,本来融到波旬体内的佛元真气立即爆出霸道魔气,波旬顿觉五内俱焚,圣佛法身竟也无法抵御,重创吐血。
  波旬咬牙骂道:「你竟然使用魔气,你有何资格称什么大愿普度!」
  地藏道:「佛也魔也,本在一念之间,佛元可用来造孽,魔元亦可用来行善!」
  波旬暗怒,便催万僧血阵相助,阵法加持,圣佛法身再次突破极限,将地藏布下的寰宇佛轮吸食殆尽,再度恢复五神通。
  地藏却有应对良策,他将寰宇佛轮蕴入招式,每发一招皆让波旬神通消散,眼耳心身灵皆被封锁,转眼便抢占了上风。
  地藏连环出招,大梵圣印拍在波旬肩膀,佛元魔气掺杂爆发,震得波旬肩骨碎裂,苦不堪言,也亏他法身恢复迅速,转眼就可止痛疗伤,但心中的屈辱越发凝重,也令得他更为暴怒。
  波旬怒上眉梢,顺手摘过渡厄禅杖,劈头便朝打。
  地藏举起万相禅杖封堵,两口禅杖铿锵碰击,激起火星无数,爆窜的气流席卷整座佛山,顿时山摇地动,苍穹变色。
  波旬力重千钧,只求杀敌,任由天毁地灭又有何妨,地藏劲蕴绵柔,心存慈悲,卸劲化力只为避免灾祸扩大。
  波旬冷笑道:「你竟以自身承受本座功力,是不想破坏扩大,殃及阵内僧人吗?」
  地藏道:「回头是岸,莫要再伤及无辜了。」
  波旬嘿道:「吾已在彼岸,成就万教至尊佛,何须回头!」
  地藏叹道:「你已经入魔了,被心中欲念蒙蔽双眼,看不清大千世界,悟不出诸般妙法,回头吧!」
  波旬道:「入魔?说的真是好听,难不成地藏你忘了罪佛愆僧吗?」
  地藏道:「罪佛愆僧可以回头,你为何不可呢?识尊者也好,波旬也罢,只要你肯回头,一切皆可补救!」
  波旬越发不耐,大喝一声,将四周血气吸纳入体,这些被吸纳的血气已经化作波旬的精元,令得重新修复天眼通、天耳通和他身如意通。
  而被吸纳的部分血气也无法再流转,也等同于有部分僧人失去性命。
  地藏只闻得一连串的惨叫响起,心头顿时一阵绞痛,波旬哈哈大笑,张口一吞,再吃掉那些僧人的魂魄,充盈心神意念,恢复宿命通和他心通。
  五神通加身,波旬势不可挡,舞动渡厄禅杖,砰地一声将地藏扫飞出去。
  波旬见五神通恢复,不由大笑道:「妙哉,妙哉,这些废物助本座恢复神通,也算有所贡献!」
  说罢他再度吸食四周血气,顷刻间已经夺取近万僧者性命,真元也充溢无匹,吞吐间便见风云倒卷,电闪雷鸣。
  波旬抬手一扬,渡厄禅杖、广法锥和转生金轮同时飞出,封住地藏身形,困住命门。
  波旬立即内聚丹田,气海蕴火,正是佛骨舍利火,同时曼荼指天,剑引穹雷。
  「纳命来!」
  波旬大喝一声,右手举剑,扑向地藏,锐利剑锋直插地藏天灵,誓破不灭金身。
  利剑合梵雷佛火,地藏不灭金身竟也开始寸裂崩碎,波旬大喜,左掌往剑柄一推,加催剑劲,强势刺入金身空隙。
  金身发出崩然脆响,只看曼荼罗剑直插地藏天灵,慈悲法相顷刻粉碎,点点金芒飘浮四周,地藏竟是不复存在,唯独禅杖遗留地上。
  波旬甚是得意,冷笑道:「重生为地藏又如何,依旧难逃湮灭一途!」
  话音方落,波旬笑意为之一凝,原来地藏消散的金身除了点点金芒外,还有丝丝黑气,似佛似魔,糅合了慈悲与冷酷。
  「吾本欲渡你回头,殊不知过度慈悲却是残忍,连累众僧毙命!」
  地藏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已经没有了往常的平和慈祥,而是冷酷和肃杀,「
  唯有行刑断罪!」
  金芒绽放,黑气凝聚,与此同时禅杖崩然破碎,化出金光与血芒。
  在铿锵刀鸣声中,两个脉出同源而又相互对立的身影再现尘寰。
  血阵诡境,波旬竟见地藏法相一分为二,一者手持梵刹禅邢,佛相清明,一者掌握戮血罪刀,魔身冷酷,竟是界明跟愆僧。
  波旬不由大吃一惊,尚未来得及反应,佛魔双相瞬影齐出,双刀轮动,锐芒飞舞。
  波旬急忙召佛兵护体,以气御兵,四口佛兵凌空飞舞,只看那转生金轮抵御戮血罪刀,渡厄禅杖架住梵刹禅邢,兵刃交织出铿锵脆响,敲入心扉,震撼魂魄。
  只看愆僧口吐冷肃言语:「汝罪无可赦,伏诛!」
  说话间他一手握刀压制转生金轮,另一只手凝气拍出,正是禅孽魔经中的魔相佛印。
  掌势雄沉,波旬不敢大意,一掌推出,跟愆僧对掌。
  双掌交击,愆僧竟被震散,波旬心头一敛,暗叫不妙——愆僧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界明身上。
  察觉之时已然晚矣,界明劲梵刹禅邢,荡开渡厄禅杖,顺势一刀削向波旬胸口。
  波旬取过广法锥,及时挡在胸前,避免了开膛破肚的厄运。
  倏然,梵刹禅邢兵解消散,金光被血芒取代,竟是另一口兵刃出现,只看愆僧再度杀来,以戮血罪刀劈出「阿鼻受刑」,漫天刀轮交织出阿鼻地狱,要将波旬凌迟处死。
  波旬大惊,左手持广法锥,又是握转生金轮,舞动双器,挡住万千刀轮。
  他竭尽所能,打破阿鼻刀轮,突出地狱幻象,本欲松一口气,却发觉被三千诸佛包围,正是置身千佛明境。
  眼前之人已非愆僧,而是界明,那口梵刹禅邢与四周佛相呼应,佛耀沛然,照得波旬难以睁眼。
  界明挥刀挺进,一招梵天斩劈来,波旬豁尽他身如意通的威能才勉强避开,紧接着界明又变成愆僧,罪刀直刺心窝,惊得波旬出了一身冷汗,架起金轮才挡住。
  就这样,象征着罪与刑的两口神兵相互配合,一者定罪,一者执刑,宣判波旬万劫不复,罪无可赦。
  波旬越战越是心寒,如今战况便如宿命所见,难以摆脱,任他如何运转五神通也无法挽回下风之局。
  再斗三百回合,愆僧忽然捉住波旬一个破绽,戮血罪刀逆削而来,铿锵一声劈在渡厄禅杖之上,刀锋强力再推三寸,只听嘣的一声禅杖竟被劈成两段,血刀趁势劈下,嗖的一声便在波旬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波旬立即抽身后退,便要继续吸食僧众血气修复身躯,但却是不能如愿。
  跟前的愆僧忽然消失,界明却在他背后出现,行邢戒刀又在他背上劈了一刀,削开身后护身气劲,重创圣佛法身。
  波旬哇啦一口鲜血喷出,根本无空隙运功吸气,他惊慌之余便召唤广法锥反击。
  广法锥刁钻飞掠,直击界明心坎要害,但界明转刀护体,封住心脉要穴,同时内元一吐,将广法锥震飞,紧接着便是抢上前去一刀劈下,广法锥立即碎裂。
  波旬怒喝道:「连碎祖师两大法器,你倒是好胆子!」
  界明道:「破而后立,祖师爷若知遗留法器被尔等奸佞使用,危害世间,宁可让神兵粉碎,也不落入尔等污手!」
  波旬骂道:「鬼话!」
  语音未落,他便祭起转生金轮劈去,界明身法一转,避开金轮,同时戒刀斜刺而下,恰好卡在金轮空隙。
  波旬手指一扬,鼓催内元,便要召回金轮,但界明的戒刀却是牢牢锁住金轮,两人隔空比斗内功,互拼根基。
  倏然愆僧魔身再现,血刀趁势劈向金轮,又是嘣的一声,转生金轮立即粉碎。
  连续被毁去三口法器,波旬心生惊恐,这时却见愆僧提刀杀来,他急忙握剑抵御。
  曼荼罗剑对上戮血罪刀,刀剑交击中,波旬察觉血刀上涌出一股黏劲,将曼荼罗剑牢牢锁住。
  「不好!」
  波旬惊恐尖叫,正欲抽剑回退,谁料却是晚了一步,界明已经逼近,那口镇魔戒刀凌空劈下,曼荼罗剑——断!界明跟愆僧同时开口道:「兵刃尽断,汝还不悔悟吗?」
  波旬怒眉一扬,喝道:「胜负未分,你休得猖狂!」
  说罢竟是要重施故技,抽吸僧众血气,在渡劫佛元的催动下,僧侣根本无法反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波旬吸纳自身元气精血。
  波旬纳僧血入体,身躯也开始蜕变,头生三面,臂张六手,竟要以自身肉体化出千面万手恶佛。
  就在此时,界明跟愆僧同时怒喝道:「死不悔改!」
  声音未落,两人再度融合,重现地藏金身,此刻的地藏舍弃慈悲,只余满面怒然,浑身肃杀凛然,左持戮血罪刀,右握梵刹禅邢,双刀轮动,劈出无数刀气锐芒。
  道道利芒非直接针对波旬,只是在擦身而过,再度结成寰宇佛轮。
  刀芒结阵,佛轮护航,断绝了波旬吸纳僧血之机,再度封印五神通。
  波旬虽然只有三头六臂,但威能丝毫不弱,他心知此刻已是赌命之战,于是逼出极限功体,六只手臂一扬,凝血成兵,再度重现六大佛兵。
  地藏厉喝一声,双锋齐上,罪刀先抵住龙象戒刀,随即禅邢一挥,嗖的一下便削下波旬一臂。
  鲜血横流,波旬又痛又怒,但地藏身若闪电,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一脚踹在他丹田,震散他真气,令得波旬功力再减三分。
  地藏左右开弓,戮血罪刀闪电般劈断三根手臂,梵刹禅邢也削去剩余两根,波旬防御一片真空,已成待宰羔羊。
  「把渡劫佛元给吐出来!」
  地藏倒转梵刹禅邢,将寰宇佛轮融入招式,随即便以刀柄轰击波旬空门,连环撞击「七脉轮」。
  这七脉轮分别是海底轮、本我轮、太阳轮、心轮、喉轮、眉心轮、顶轮,七轮练成人体中轴命线,亦是圣佛法身运转路线,地藏得韦驮菩萨元灵指点,得知如来圣体合并渡劫佛元后的气脉状况,于是推算出七轮脉便是圣佛法身关键,但这关键并非人人可破,唯有地藏以寰宇佛轮的手法同时打击七脉要害,逆转法身真元,才可逼出渡劫佛元。
  波旬惨叫一声,渡劫佛元被硬生生打了出来,圣佛法身也随之崩碎,被奴役的血气立即回归僧侣体内,万僧血阵立即瓦解。
  失了渡劫佛元,波旬重现如来圣体,这是地藏左手挥刃,戮血罪刀闪电削砍,将波旬割得血肉模糊,每一刀划落便带走一分圣气,千刀过后,如来圣体应声消亡,散落的圣气冲出九霄,散离于寰宇星河之中,而渡劫佛元也流入天外玄天,等待有缘人重新收集圣气,融合真元,重开正法盛世。
  波旬法相破碎,现出本来面目——识尊者!地藏双刀十字纵横,同时劈下,识尊者发出一声惨叫,渐渐消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35:01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13回 万僧血阵】
  甫一接近楚婉冰的秀帐,龙辉脸色丕变,沉声道:「小心,内有蹊跷!」
  楚婉冰、魏雪芯和林碧柔立即把住秀帐其余三个方位,龙辉抬手一翻,刮出一道劲风,将整个帐篷给掀起,里面竟是空无一人,苏毓仙早已不见行踪。
  魏雪芯大吃一惊,道:「内营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娘亲和我联手布下的剑意结界,无论是谁出入都会引来我们的感应,这昊天圣母是如何消失的,为何我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林碧柔道:「昊天圣母功体已经被锁住,她独自脱逃的可能性不大,唯一可能就是有人出手相救,难道是沧释天?」
  魏雪芯摇头道:「可能不大,沧释天既然能救走昊天圣母,为何不去救他儿子,再说即便是沧释天本尊出手,也不可能同时瞒过我跟娘亲的剑心感应。」
  楚婉冰沉声道:「雪芯,有没有可能在不惊动你和二娘的情况下将人带走?
  」
  魏雪芯沉吟数刻道:「除非是懂得剑阵排布,才有此可能!」
  楚婉冰叹道:「雪芯,你快用剑心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在四周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魏雪芯嗯了一声,阖目凝意,剑心通神,楚婉冰也跟她配合,运用心神八法,两大神念绝学同时施展,寻觅现场线索。
  过了片刻,姐妹两同时睁眼,惊讶道:「有微弱魔气残留!」
  这边的变故引来了于秀婷,她扫了一眼,便询问龙辉具体状况。
  待了解大概后,她也施展剑心感应之法,过了一阵子,她缓缓睁开眼睛。
  楚婉冰道:「二娘,这儿残留了一些魔气,会不会是魔尊做的好事,毕竟他曾得到过天剑谷的剑谱,能无声无息地避开剑阵也并非不可能。」
  于秀婷摇头道:「这并非单纯的魔气,而是魔气在外,阴气在内。」
  楚婉冰一愣,问道:「二娘,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秀婷道:「可以这么理解,魔气似乎只是用来包裹阴气的,也就是伪装!
  」
  众人为之一惊,楚婉冰道:「难不成是煞域的栽赃嫁祸?」
  龙辉道:「也可能是魔煞联手做的好事。昊天圣母失踪,使得形式更加复杂,必须尽快铲除沧释天,以免泥潭深陷。」
  楚婉冰问道:「小贼,不派人去追捕昊天圣母吗?」
  龙辉笑道:「不必,她若有心报仇自会送上门来,咱们能擒她一会,自可再擒她第二回,目前首要便是铲除沧释天,叫她日后回来也只有孤掌难鸣!」
  楚婉冰嘟嘴道:「你也太自信了吧。」
  龙辉道:「冰儿,事有轻缓,昊天圣母已经被你重伤,短时间内难有作为,所以更要加快剿灭昊天教的步伐。」
  龙辉更加坚定诛灭昊天教的决心,立即召来风望尘商讨战果。
  风望尘一见龙辉笑道道:「龙主,凌霄和王栋传来捷报,他们直捣黄龙,生擒张焕雨及一干西域将帅,此外仇白飞也投降了!」
  龙辉喜道:「哦,那这两位大帅呢?」
  风望尘道:「张焕雨还在押来的路上,但仇白飞已经在辕门之外了。」
  龙辉道:「就他一人?」
  风望尘道:「非也,还有靳紫衣和尹方犀陪同。」
  龙辉道:「走,出去瞧瞧!」
  大开辕门,龙辉大步走出,左为白翎羽,右为风望尘,只看前方一人跪倒在地,身着白衣,披头散发,全身捆绑,正是仇白飞。
  仇白飞一见白翎羽,两眼立即涌出泪水,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道:「罪臣仇白飞,叩见公主!」
  白翎羽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适应。
  靳紫衣叹道:「龙将军,护国公主,仇大帅得知真相后,十分自责,若不是我们劝着,他恐怕已经自刎谢罪了!」
  仇白飞头颅贴地,道:「罪臣不明是非,替沧贼效命,谋害忠良,迫害公主,犯下弥天大罪,有负先帝厚爱,特来向公主请罪!」
  白翎羽对这种事情实在有些适应不了,不由得向龙辉投来求助的目光。
  龙辉暗中传音道:「小羽儿,仇白飞此人虽然性子冷酷,但却是对先帝忠心耿耿,他是诚心认罪,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先前对咱们下此狠手,也是出于对先帝的忠心,你便不要难为他了。」
  白翎羽传音道:「仇白飞的性子军界人人皆知,但我实在不知怎么处理他哩!」
  龙辉道:「给他松绑,恕其无罪吧!」
  白翎羽嗯了一声,便朝走到仇白飞跟前,顺手拔出腰间佩剑,靳紫衣和尹方犀以为白翎羽要下杀手,急忙求情道:「公主殿下,仇大帅只是受奸人蒙蔽,其实他也是一员忠君爱国的猛将,还请公主恕罪啊!」
  仇白飞道:「二位,仇某之过万死难纠,能死在公主手上无怨无悔!」
  白翎羽剑锋一扬,将他身上绳索割断,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有过错,那便将功赎罪,替我父皇报仇雪恨,斩除逆贼,光复大恒。」
  仇白飞一愣,泪水嗖嗖流下,道:「仇某感念公主赦罪大恩,但仇某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话音未落,他扬起手指猛地戳入左眼,将整个眼珠血淋淋的挖了出来。
  仇白飞满面血水,五指一握将眼珠彻底捏碎,恨声道:「仇某有眼无珠,不辨忠奸,这个眼珠便是吾自罚谢罪。」
  龙辉立即伸手替他封住血脉,然后又命军医包扎伤口。
  「仇大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又何苦自残身躯呢!」
  龙辉叹道,虽然多番敌对,但龙辉对他也甚是佩服,这人虽然冷酷,但其忠诚却是令人感叹,远胜那些表面和蔼,背地里却耍奸弄诈之人。
  龙辉敬重其一腔忠骨,也对他起了怜惜之心,忖道:「王栋双目能以蛟龙眼重生,那等此事了结,也给仇白飞修补左眼吧。」
  仇白飞朝龙辉抱拳行礼道:「昔日多番得罪龙将军,仇某在此赔罪!」
  说罢,右手撮指成刀,往左手手腕切去,竟是又要自残谢罪,龙辉急忙将他挡住,哭笑不得地道:「仇大帅,你又是挖眼,又是断腕,把自己弄得又又残又废,如何诛杀昊天余孽,替先帝报仇!」
  龙辉又道:「仇大帅,既然你已知晓真相,还请大帅与我军联手一战,匡扶大恒!」
  仇白飞长叹一声,道:「阁下若还信得过吾,那仇白飞便引一军做先锋,替诸位开路,先行前往玉京!」
  龙辉此刻要得便是尽快拔出昊天教,自然是力量越多越好,立即点头答应:「那便有劳仇大帅!」
  龙辉此刻的做法便是权衡利害,利多者便取之,害多者便处之,就如同仇白飞跟张焕雨一般,他不确定张焕雨是否可信,于是便强势擒拿,而仇白飞则以怀柔收为盟友,与之共伐昊天教。
  仇白飞领起手上的军马,整顿一番后便带伤朝玉京杀去,高举靖国难灭伪帝的大旗,讨伐沧释天,尹方犀和靳紫衣也自觉惭愧,领着儒门弟子随军进发。
  重整后的大军共有五万,虽然是以江南兵为主,但皆是经历过与龙麟军大战,也算是脱胎换骨,一改昔日擅水战而弱于陆战的颓风。
  大队人马火速赶路,不到半日便出了江南地界。
  就在仇白飞本部即将踏上玉京征途时,忽然气压聚升,天象大变,浓密乌云笼罩四方八野,云层中雷电交加,吹来一阵阵的腥风,好似血海翻涌,炼狱降临。
  异象在前,仇白飞心神一敛,下令全军戒备,结成防守阵势。
  就在他们结好阵势,凝神戒备时,一座庞大的山峰从天而降,高达千丈,延绵百里,落下之时,震得大地晃动,山崩地裂,宛若末日降临,令得众军无不惊讶。
  靳紫衣提醒道:「大帅,那是云海山!」
  仇白飞愕然道:「云海山,岂不是佛门总坛圣山?怎会从天而降?」
  尹方犀道:「尹某感觉到波旬的气息,想来此山便是他以大神通搬运过来,拦截我方义军的伎俩!」
  一声冷笑从山上传来:「仇白飞、尹方犀、靳紫衣尔等不思皇恩,听信逆贼妖言,背骨反叛,实在罪无可赦!」
  靳紫衣对仇、尹二人道:「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天下,这秃驴竟然还要维护沧释天,想来两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尹方犀道:「波旬老贼着实可恨,便由尹某斗他一斗!」
  波旬冷笑道:「就凭你还不足以跟本座为敌!」
  说话间,云海山中一道虹光绽放,只看三千武僧驾云而下,为首佛者外裹锦绣袈裟,内着梵文铠甲,手持金墨法杵,正是修成六界神通的空藏。
  空藏扬声道:「小僧在此代师出战,领教儒门绝学!」
  尹方犀眉头一蹙,甚是不悦,抬掌便发紫阳怒掌,强势推向三千武僧,要一掌将其打散,借此立威并逼出波旬。
  空藏法杵一横,施展六界禅通,浩元佛气凝成磅礴巨山,正是「圣地禅」。
  空藏化出的山脉虚像与云海山遥相呼应,沉雄稳重,竟架住破虚紫阳掌力,不退半步。
  尹方犀咦了一声,竟纵身抢攻,翻掌扫来,紫火炎气烧毁地脉禅化出的山势。
  山脉守招被破,空藏再祭「覆水禅」,柔韧水劲卷洗紫阳炎气,竟令得尹方犀再度无功而返。
  连出两招也没将空藏怎么样,尹方犀不禁大为恼怒,便要提起更强功力,压倒对手,谁料却感感到真气莫名一泄,难以聚元发功。
  就在此时,空藏法杵一点,烈风气劲聚集一点,宛若锐利鹰嘴,狠狠地啄向尹方犀的面门,正是一招风鹰啄。
  这一下不但来得急,而且气劲螺旋钻出,尹方犀不敢大意,急忙侧头避开,虽然没被正面击中,但也被气劲划掉几根鬓发。
  真元莫名流失,尹方犀不敢大意,采取稳妥做法先行后退,撤出云海山范围之外。
  靳紫衣迎了上去,问道:「尹师兄,发生何事?」
  尹方犀道:「吾一进入云海山范围,真元便会莫名丢失,功力受限,反观那小和尚功体大增,越战越勇!」
  靳紫衣道:「观其架势波旬老贼是用了一个防御阵法,限制和压制入阵者的功体。」
  仇白飞道:「既是阵法,便可有阵眼,亦有破法,不知二位可有破阵良策?
  」
  尹方犀道:「方才牛刀小试,暂未见阵中诀窍。」
  仇白飞道:「待仇某派军打阵,二位便借此一观阵法虚实!」
  尹靳二人也无异议。
  仇白飞点来三百兵马,精兵快骑,迅速朝云海山奔去。
  仇白飞令旗一摆,军阵生变,先是三花破敌阵的三角阵势,随后化作六梅开阖势,便在三与六之间变化,轮番交替,攻守一体,再者这三百人虽然只是后天之力,但胜在气息互通,相互刺激,竟能发挥不逊天人的力量,只看兵马所过之处宛若狂风暴雨,拔地碎土,甚是骇人。
  三百军马刚踏入云海山范围,立即人倦马乏,气力顿失,未战先败。
  倒地的士兵和军马躯体开始枯萎,竟是全身精血被抽吸一干的征象,看得后方大军是又惊又怒。
  仇白飞见势头不对,立即下令全军止步:「敌阵诡异,全军防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就在全军后退防守之时,云海山四周的云雾再度生变,化作无数血色梵文,弥天盖下,一些士兵躲闪不及,被砸死砸伤,顷刻间又损失了千余人。
  幸亏尹方犀跟靳紫衣携手挡招,双儒联袂,护全身后诸军。
  抵挡血色梵文之时,两人察觉一丝怪异,这些梵文内竟有几分熟悉。
  「是八大金刚的真元!」
  靳紫衣识破玄机,开口提醒道。
  尹方犀也回过神来,补充道:「还有十八罗汉!」
  话音方毕,云海四周再现恢弘佛光,佛光照耀之中但见万千武僧从天而降,朝着仇白飞的部众杀来,或持棍,或奉刀,或举钵,或舞剑……各种神兵法器层出不穷。
  仇白飞惊骇不已,严令全军,结阵以待,谁料一个照面就被这些似真似幻的武僧冲散阵型。
  靳紫衣袖袍一抖,大喝一声破!紫火炎气朝着四面八方散去,犹如火星飞落,覆盖整个战场,将佛耀化出的武僧尽数击毁,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尹方犀也同时出手,他双掌在胸前一抱,逼出一团紫色火球,随后双掌往外一推,火球立即朝着云海山打去。
  这团火球虽然不是纯阳霹雳掌所发,但威力也不容小视,换做平时这一掌推下,莫说是千里山脉,甚至是连天际繁星也能打碎。
  然而火球刚飞入云海山附近,山顶立即绽放血色佛光,近乎妖异的光芒形成一尊巨佛,巨硕的佛掌一张,立即将火球牢牢握住,然后五指紧握,紫阳烈火顿时熄灭。
  再看那尊巨佛,竟生有千面恶相,手臂万以数计,凶神暴戾,毫无佛者慈悲,倒像是修罗魔神。
  尹方犀讶声道:「好一尊千面万手的恶佛!」
  恶佛现千面怒相,摆动万般魔掌,霎时风沙掩日月,恶灵动山河。
  靳紫衣道:「那是波旬元功所化之恶佛法身,尹师兄,千万小心!」
  尹方犀沉稳以对,精神抖擞,再提一身神级修为,指掌聚紫阳,儒袍凝浩气。
  恶佛万手铺天盖下,尽掩日月光华,方圆千百里一片灰暗。
  倏然一阵璀璨紫光升腾而起,驱散末法殃云,逐离恶佛气焰,只看尹方犀拔地而起,身化紫光掠影,迎着万掌奔去,穿梭自如,每过一处便烧毁一只魔手,顷刻间便将千面恶佛的手臂摧灭过半,破碎的手臂变成消散四周的气流。
  倏然,那些气流加速运转,映照出一股妖异的血雾,血雾猛地朝尹方犀压来,同一时分,恶佛法相残余的手臂也对尹方犀扯拽拖拉,这一压一拖,令得尹方犀身形暂失,被卷入云海山范围内。
  甫一入阵,尹方犀顿觉真元虚耗,气力为之一泄,额头冷汗直冒。
  诡异梵文邪呗响起,血色云雾紧紧缠绕,迅速地蚕食儒者元功。
  尹方犀急忙收敛心神,将精元内敛,减缓内元虚耗。
  此刻空藏挥棍打来,这一棍空灵而又飘渺,看似毫无气力但却是杀意内敛,虚实莫变,只要敌人误以为是虚招不予理会,那么劲力便会吐实,将敌人一举击毙。
  空无藏实,正是来自空尊者的武决变化,亦是六界禅通中的明空禅。
  明而不暗,暗蕴空无,正是禅法空相修为,空藏这一击可谓将空明境界阐释得淋漓尽致。
  尹方犀真元虚耗,只得以招式相斗,施展一招如意幻影手跟空藏周旋,这套武决乃小巧擒拿之术,巧妙绝伦,最适合已弱斗强的战局。
  空藏连攻十招,尹方犀便化他十招,维持不败不胜之局。
  波旬见弟子久战不下,心生不耐,立即催动云海秘法,口诵邪异经文,云海四周涌出禅门历代诸佛的法相,其中有怒目金刚,有慈眉菩萨,有庄严罗汉,有威武僧将……但这些法相皆是透着一股赤色暗红,好似血气所成一般,着实诡异。
  尹方犀立即陷入困杀危局,再者还得对抗诡阵吸元,情况不容乐观。
  危难关头,一股磅礴巨力凌空降下,荡开围杀困局,拍灭了数百个血色佛相,同时巨掌探入,握住尹方犀将其带出血雾殃云。
  出了怪阵后,尹方犀气力才微微恢复,定神一看竟是儒武巨神。
  「尹师叔,无恙否?」
  儒武之内传来孔丘的声音。
  再看儒武左右肩头上各自立着一道俊飒身影,正是宗逸逍和孟轲。
  尹方犀叹道:「真是惭愧,想我一心将功赎罪,却是碰了个钉子,劳烦二位师侄和宗师兄相救!」
  孔丘道:「师叔客气了,儒门三脉自是一家,便该相互扶持,团结一致,方能重现天地正气。」
  尹方犀道:「仲尼,波旬老贼摆了这么一个怪阵,可以吸纳入阵者真元,就连我也不能避免,你需得小心。」
  孔丘嗯了一声,运转一身儒家真元,纯正的紫阳真气汇入儒武周身,顿时神器呼应,阳息奔腾,威势犹在高鸿驾驭之上。
  先代儒圣人乃孔姓先祖,亦是孔岫孔丘父子的先祖,如今祖先遗物重归子孙掌握,儒武巨神立即发挥真正的神效,而非一味地斗狠争雄。
  但看巨神开眼,紫气环绕双目,一窥血雾虚实,云海真相。
  透过儒武双目,孔丘立即看见山顶上血气弥漫,群僧盘膝而坐,动弹不得,一身血气被抽离肉体,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循环,僧众肉身也因此不朽不灭,但元神却被那阵阵邪异经文给束缚,受尽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苦不堪言。
  僧众之中有十八罗汉和八大金刚,风地尊者则站在一侧冷眼旁观,而波旬便高坐在莲花台上,双掌合十,念诵经文,将众僧的功血气强行抽出,化作无穷阵元,形成一个万僧血阵。
  孔丘将所见以神念传出,接收到的人皆是又惊又怒,破口大骂波旬不仁不义,丧尽天良。
  孟轲传音道:「诸位,吾曾接引和提准说过,渡劫佛元乃是佛圣人遗留对抗末法之圣物,此物便是集合佛门所有力量抗衡未知的灾厄,想来便是将众僧血气抽离结阵,护全佛界生机。」
  孔丘道:「佛圣人的初衷不过留下一条后路,当后世弟子无路可走之时,便以自愿牺牲的前提来护全佛法,但这波旬倒行逆施,逼害众僧,助邪为虐。」
  宗逸逍道:「仲尼,你驾驭儒武巨神可否攻破此阵?」
  孔丘摇头道:「方才我借儒武神眼一观血阵虚实,发觉内中限敌的功效犹在十二地支阵之上,只怕儒武进入也讨不了好!」
  孟轲叹道:「万僧血阵可谓是波旬最后底牌,必定是难缠无比,咱们还暂时稳守阵营,待寻觅到破阵良策再作打算吧!」
  众人点头称是,于是便由儒门三脉掌舵以及儒武断后,再由孟轲则率领六坛执事护航,让仇白飞众军马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休整兵马。
  安顿下来后,儒门众人跟仇白飞聚集在帅帐内共商对策,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忽闻鸿钧、净尘率道门精锐前来,仇白飞立即出门迎接,只看浩浩荡荡的道者乘风驾雾而来,仙骨飘渺,出尘若仙。
  一番简短交谈后,儒门众人得知事情原委——沧释天阴谋败露后,道门也随之倒戈,纷纷拥戴鸿钧为首,基本承认了他掌教的身份。
  孟轲道:「鸿钧道长,这波旬布下的恶阵,你可有对策?」
  鸿钧道:「贫道是一路追捕鸿鹄而来,但到了此地便失了他气息。」
  宗逸逍问道:「掌教不是协调元鼎、净尘二位仙长出战吗,何也不见元鼎道长?」
  鸿钧道:「哎,半途之中吾等遇上一名自称侯家长子的人,元鼎真人便随他离开了。」
  孟轲道:「侯家长子?晋王身边的谋士便是姓侯,难道是晋王的意思?」
  鸿钧道:「应该如此吧,毕竟元鼎真人曾是晋王上宾。」
  说到这里,鸿钧又道:「既然波旬摆出恶阵挡道,贫道也去瞧上一瞧,看看有无破阵之法。」
  说罢衣衫一摆,登云踏风,飘向天际观望万僧血阵。
  凝望片刻,鸿钧掐指推演,周天算卦,一窥恶阵诀窍。
  道者法眼倏开,竟见血云抽丝,万物皆化绛彩佛耀,不复昔日慈悲祥气,只余死灭邪氛。
  鸿钧腾云驾雾环绕了万僧血阵一圈,再次回到军营。
  孟轲上来问道:「道长可曾窥得破阵关键?」
  鸿钧道:「此阵以万僧气血为根本,以渡劫佛元为核心,非佛门中人进入,便会遭到阵法吞噬元功,而且佛门中人在阵中还能增添战力,甚至可以越级挑战。」
  尹方犀道:「我说那空藏小秃驴如何变得这般厉害,原来是这鬼阵法的缘故。」
  净尘道:「贫道方才也在查看了此阵,发觉此阵以云海山为核心,融合了四方地脉,延绵千里,上接天云,下引地气,若没猜错,此阵已经全方位地护住玉京。」
  靳紫衣道:「天下皆被沧释天愚弄,唯有波旬是跟他利益结合,唇亡齿寒,也难怪这伪佛这般维护沧释天。」
  万僧血阵笼罩玉京四周,已然惊动八方,无论是屯军河东的杨烨,还是盘旋云端的天蟒星宫皆感觉到了波旬最终实力。
  螣姬令星宫先停在万僧血阵外十里处,洛清妍、鹭眀鸾和玉无痕三人一同眺望阵势,连叹难缠,洛清妍决定先回江南跟龙辉回合,再谋后续。
  当夜,龙辉便召集营中高手,赶到前线跟仇白飞等人回合,短暂交谈后,龙辉决定道:「既然无法入阵,那吾等便在外围以元功遥击,结合各方高手实力,一举强破此阵。」
  众人点头称是。
  龙辉展天龙元功,洛清妍祭凤凰极火、楚婉冰演玄凰武典,于秀婷剑走九宫龙腾,魏雪芯意发归宗剑,鹭眀鸾凝八翼鸾雀,白翎羽枪动七星麒麟,林碧柔招合九霄雄力,玉无痕施法助攻,龙门上下齐心连武,气合无间,威势足可撼天动地,灭绝寰宇。
  另一侧儒道众精锐也同施绝学,孟、宗、尹、靳四人同燃紫阳真火,孔丘驾驭儒武攻击,鸿钧劲运八卦,净尘形合八门。
  各方雄力轰然击落,万僧血阵顿时遭受剧烈冲击,弥散四周的气血也有湮灭之征,也就在此时,撕心裂肺的哀嚎接连响起,不绝于耳。
  山顶传来波旬的冷笑道:「好强的力量,妙哉,妙哉啊!诸位不要客气,继续,只要再来一招,就可以破阵了!」
  于秀婷用剑心一观,顿见山顶之上的万千僧众面露死气,已然奄奄一息,立即跟传音龙辉道:「辉儿,不可再强攻了,否则山顶的僧人性命难保!」
  净尘道:「这万僧血气为阵元,血气若散,僧众也难逃一死,这伪佛简直就是是以佛门众僧为人质!」
  龙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抹月白僧袍,叹道:「我今世多受佛门恩惠,岂可鲁莽而让众僧深陷险地,罢了,还诸位请暂且停手吧!」
  眼见龙辉等人停手,波旬发出一声得意冷笑,这万僧血阵在无外力连续强攻的情况下瞬间又恢复如初,僧众的气息也因此得以复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要继续收邪佛折磨。
  义军步伐被万僧血阵阻挡,这次期间,龙辉等人苦思了多种破阵方法,但却都无法奏效,要是力量太弱而被血阵吸收,壮大阵元,可力量过强便会危及僧众性命,端的是进退两难。
  帅营内龙辉等人继续商讨破阵之法,净尘道:「依贫道拙见,要想破阵而不损僧众性命,唯有擒贼先擒王一途。只消击败波旬,渡劫佛元便无法控制僧众,血阵便可迎刃而解。」
  玉无痕叹道:「妾身也是这般看来,但此举就必须入阵挑战波旬,问题是非佛门中人入阵功体必然削弱,倒是别说击败波旬,恐怕就连他的弟子也不见得能打赢。」
  楚婉冰道:「不如让度红尘试一试,她也是佛门修者。」
  大庭广众她也不便以红奴称呼,便呼其名号。
  洛清妍摇头笑道:「冰儿,就算度红尘能稳胜空藏,但也不是波旬对手,再说那伪佛修成圣佛法身,一切佛门武功法术对他皆是无用,度红尘进去等同于送羊入虎口。」
  龙辉沉吟道:「我可以用无相篇模拟佛门功体,就由我去吧!」
  楚婉冰跺足道:「不行,你模拟佛门功体也是一样的,同样奈何不了波旬,我不许你去冒险!」
  龙辉笑道:「我也并非一直使用佛门武功,我可以再出招的时候切换真气属性。」
  于秀婷反对道:「你一旦切换其他元功,便会受到法阵影响,同样不是波旬对手。」
  鹭眀鸾苦笑道:「如今我们已经走近死胡同,能安然入阵者无法战胜波旬,能战胜波旬者又无法安然入阵。」
  净尘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试一下切断地脉,看看能不能打开一个缺口。」
  龙辉道:「这云海山延绵千里,跟地脉接连,若是破坏地脉,恐怕会影响日后百姓的生计。」
  净尘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待破阵后,贫道再布阵修复地脉,虽耗费时日也总好过让这伪佛继续作恶!」
  净尘查看地脉走势后,伸手拔出真武剑,反转倒插入土,念咒施功:「坤元地气,艮走山脉,离蕴火精,干天无极,震穹雷霆,坎灵降水!」
  道者化先天卦象入法,只看地火奔腾,雨水倾盆,山抖崩动,雷鸣电闪,地摇千里,天变异象,此举名为先是以水灭火,破解阵法中的热力动能,随即以雷劈山,削去阵法的外表威力,毕竟此阵的核心是云海山;最后便是引天撞地。
  顿时天崩地裂,惊雷破山,水火不容,万僧血阵竟被这相克之力崩碎了一道缺口,净尘不由暗喜,谁料喜色还未挂在脸上半刻,立即又被愁容代替——原来这八卦相生相克的力量竟再度被万僧血阵吸收,转化为源源不绝的阵元,修补缺口。
  净尘长叹一声无奈,只得放弃折返。
  过了三日,始终无法想到有效的破阵之法,龙辉甚是恼火,一大早便独自坐在帅营内苦思。
  到了中午时分,忽见风望尘快步踏入,禀报道:「龙主,辕门外来了一个僧人,自称可破那波旬恶阵!」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34:44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12回 以牙还牙】
  屈身在桌下,蜷缩丰腴娇躯的美妇,就在女儿眼皮底下,羞媚而又不忿地含住男儿的粗物,浓郁的男子阳息化入口中,沁得她美眸生潮,情难自禁,忍不住地用软热的香舌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惹得龟首一阵灼热鼓胀。
  龙辉爽得暗抽冷气,忍不住地将手伸到桌下,探下美妇的胸口,由于他要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而于秀婷身子屈得较低,所以也仅仅是指尖触及乳肉,但指腹传来的丰弹结实感却是好不减弱,酥软凝玉的乳头在男儿指尖弹压下俏皮跳动,充血勃挺。
  「臭小子别闹了……好生羞人啊……」
  于秀婷乳尖一阵酸麻,伴随着丝丝刺痛,「简长老,已经进来了,完了完了,要是让他识破,我,我还怎么做人啊!」
  美妇心中一片羞恼焦急,但身子越来越是烘热,香汗渗出几乎,尤其是双峰嫩肉上已然一片湿滑雪亮,汗珠滑入乳沟肉壑之中,令其端雅气质多添了几分艳媚。
  魏雪芯目睹母亲为丈夫口交,小剑仙秀美的玉容越发嫣红,此时简慧衣已经踏入营帐,拱手行礼道:「简慧衣见过姑爷、小姐!」
  桌底下的于秀婷吓了一跳,水眸向上瞟去,含嗔带羞地横了龙辉一眼,似乎在警告他收敛一二。
  龙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掌,指端还残留着美妇人成熟柔腻的乳香。
  「简长老辛苦了,快快请坐!」
  龙辉手掌轻抬,示意对方入座。
  简慧衣坐下后,问道:「简某奉命前来,向谷主汇报新的剑阵演练情况,但为何不见谷主?」
  这话一出,魏雪芯耳根又是一红,整张雪白的玉靥已如涂胭抹脂,娇艳欲滴,心中一片焦虑,暗地埋怨起来:「糟糕,简长老修为不弱,他一定瞧出了什么,大哥,你坏死了……要是娘亲的事情被识破,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自家小姐莫名脸红耳赤,简慧衣看在眼里,奇在心中。
  于秀婷剑心更是敏锐,即便不堪也能感觉到了简慧衣的疑惑,心中更是恼这小畜生欺辱自己,恨得贝齿一合,便在龙根上啃了一口。
  下身吃痛,龙辉倒也镇静如常,轻笑道:「方才岳母大人出手降服儒武巨神,损耗了不少真元,颇觉劳累便下去休息了,托我这女婿全权负责。」
  他张口岳母,闭嘴女婿,一副孝顺模样,殊不知那端雅秀气的仙姿岳母此刻衣衫不整,被这混账女婿按在桌下,被迫忍辱带媚地含箫吞屌;而女儿则束手无策地坐在一旁,腮红颊热地目睹一幕幕地春宫淫戏。
  「混小子,又在埋汰我跟雪芯!」
  于秀婷心中有气,恨不得往那东西咬上一口,但却又舍不得,只得想办法将它往外推,而那根丁香嫩舌便在龟首钝尖推压抵触,但却给龙辉带来更是美妙的感觉。
  这是龙辉解释道:「雪芯也损了一些气力,方才觉得困倦便在我这儿睡着了,到简长老走近她才知晓。」
  他这话说的自然,让简慧衣以为魏雪芯脸红是因为小两口耍花腔被外人看见所致,而且小剑仙脸嫩皮薄也是谷内皆知,对此简慧衣倒也打消了疑惑。
  简慧衣递上剑阵排布图,站在帅案前说道:「姑爷,小姐,这便是新的寰宇神罡剑阵。」
  龙辉扫了一眼,道:「这不是昔日周天星斗剑阵吗?」
  魏雪芯咬了咬朱唇道:「大哥,是而非,这原本的周天星斗剑阵虽说是凝聚群星变化,但实际上本源仅有一百零八变,但这个新的剑阵蕴含寰宇星辰之力,变化远达千万。」
  龙辉笑道:「这是雪芯跟岳母大人的功劳吧。」
  说到岳母二字,心中泛起一股逆伦背德之快感,肉棒又粗了几分,撑得于秀婷口唇酸麻,火热的龙息仿佛将美妇檀口给融化。
  魏雪芯甚是羞媚,不禁地挪来眼眸,粉面红扑扑的,及时可爱。
  这对母女花,一熟润,一羞赧,倒是妙不可言,尤其是当着剑谷长老的面,端雅秀气的天剑谷主则给自己吹箫含根,其口技虽然还不如她女儿精湛,但带来的心理刺激犹在肉身之上,龙辉也不欲强忍情火,松开精门,一注注的阳精滚烫灌入美妇口中。
  「呜!」
  于秀婷突遭强袭,檀口一阵粘稠滚热,芳心又羞又恼,「他……他都射进来了……好多啊……羞死人了,我,我竟然吃了下去!」
  无奈之下于秀婷被灌了不少阳精,觉得口中有股鱼生的檀腥,说不上恶心,反倒是有些可口。
  龙辉射得酣畅淋漓,全身舒爽,但表面仍旧保持镇静,淡然道:「剑阵图纸便先存在我这儿吧,待明日我再呈给岳母。」
  说话间,射精后的肉龙又在于秀婷口中抖了抖,好似在示威一般,羞得于秀婷粉面酡红,恨得拳头紧握,暗骂道:「小畜生,一会定叫你好看!」
  这时简慧衣也告辞退下,感觉到他离开营帐后,于秀婷再难忍耐,内气一吐,掀翻桌子,娇嗔而起,扬起玉手便要赏他一个耳光。
  玉手扇来,素色若雪,暗带幽香,龙辉看的是如痴如醉,还不自主地侧了侧脸,似乎等待美人耳光上门。
  于秀婷暗呸一声无赖,心中却是一软,手劲不免弱了五分,打在他脸上不像是耳光,反倒像是跟情郎娇嗔撒娇。
  龙辉呵呵一笑道:「好姐姐,你还是不舍得!」
  于秀婷瞪了他一眼,恨得牙痒痒。
  魏雪芯这时怯生生地道:「娘亲……你……」
  话音断断续续,好似难以启齿般,最后只得红着雪靥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于秀婷微微一愣,伸手往嘴边一抹,手背沾上粘稠的白浆,她脸颊一红,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口角边上还挂着这混账小贼的淫液,气得她柳眉倒竖,便要大发娇嗔。
  却不料胸前衣襟已然敞开,两团雪白丰腴的玉梨乳瓜随着她嗔怒而抖动,极尽诱人无比。
  龙辉抢在她娇嗔未发之前,探手在她胸前肉丸一扫,指尖巧妙地弹到乳珠之上,于秀婷嘤咛一声,全身酥麻难忍,膝盖一软,便跌坐下去,一头载入龙辉怀里。
  「呼呼……你又用那淫术侵辱我!」
  于秀婷丰腴的肉体软绵绵地倚在龙辉怀中,媚眼若离,檀唇喘息地娇嗔。
  龙辉一手环到于秀婷后背,一手搂住魏雪芯柳腰,柔声宽慰她们母女两道:「好姐姐,乖雪芯,为夫不过是跟你们耍一耍闺房之乐罢了,并没有什么淫辱欺负你们的意思!」
  魏雪芯撇嘴道:「鬼话,以前你就一直欺负人家,把人家逗得十分难堪,现在又欺负娘亲……我以后绝不会再听你的了!」
  龙辉扭过头去吻住小剑仙朱唇,道:「乖雪芯,大哥只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你要是生气了,大哥这就给你赔罪!」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扶起于秀婷娇软的身躯,伸手握住一颗丰腴饱满的梨乳,掌心蕴热,施展催乳秘法,粉嫩的乳头立即射出一注琼液般的白浆。
  他拿来杯子接住,白浆一注注地溢出,很快便将杯子盛满,一股浓香飘逸四周,这番动作令得魏雪芯跟于秀婷皆惊呆了。
  深受其害的于秀婷率先发怒道:「臭小子,你,你做些什么!」
  龙辉温柔地替于秀婷穿好衣衫,道:「好姐姐,雪芯现在火气甚旺,所以借姐姐乳珠奶水替雪芯降一降火!这也是小弟的第二个要求,以后每天婷姐姐都要挤杯乳汁给雪芯喝!」
  面对这番歪理,于秀婷险些没气昏过去。
  龙辉将杯子递到魏雪芯嘴边,哄道:「来,雪芯,快趁热喝了!」
  魏雪芯羞得连忙摇头,伸手推搡道:「大哥……不要啊……人家才不吃呢!
  」
  龙辉道:「宝贝乖,我知道你喝过你大娘的乳汁,但洛姐姐的乳汁太过甜腻,性偏于燥,乃大补之物,喝多了容易上火,但你娘亲就不同了,乳香爽滑,甘美若茶,喝上一口必可清热去火!」
  于秀婷也被他那番评论气得柳眉倒竖,雪靥酡红,酥胸起伏不定,若不是中了这小贼的淫术,此刻她一定拔剑将他砍了。
  「不要,我不喝……」
  魏雪芯已经是被他欺负得眼泪迷蒙,嘤嘤咛咛,哼哼娇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龙辉不由分说便含了一口乳汁,嘴对嘴给魏雪芯喂下。
  香滑甘美的乳汁琼液滚入口腔,魏雪芯即便如何不肯也感到一阵舒爽,情不自禁地将母乳吞了下去,同时还略带几分羞赧往龙辉舌头舔了舔。
  小丫头,就爱闷着发骚!龙辉暗笑一声,又将一口乳汁渡了过去,喂食间依旧舌头挑逗着闷骚的小仙子。
  喂了大半杯,魏雪芯已经是美得眼眸迷离,若水欲滴,这丫头跟她娘亲一般喜爱亲吻,被龙辉这一番香艳喂乳后,小妮子早已心热身软,没了脾气。
  龙辉捧着剩下的大半杯乳汁,望向于秀婷道:「岳母姐姐的奶水实在是充足得很,雪芯都喝不下了,剩下的半杯就有劳你了,好不好?」
  说着便要故技重施,给这内媚的熟妇也来个口唇喂乳,惊得于秀婷花容羞红。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一连串轻盈的笑声:「冰儿,你脸上还有一些黑炭,好有趣哩!」
  正是楚婉冰跟林碧柔回来了。
  「臭碧柔,你脸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少来五十步笑百步!」
  小凤凰忿忿不平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埋怨。
  林碧柔咯咯笑道:「咯咯,我倒没什么,只是冰儿你从五彩金凤变成一只黑乌鸦……」
  「骚狐狸,不许说了,都是你帮倒忙,弄得灶台爆炸,把我也累了进去!」
  趁着龙辉倾听外边对话之际,于秀婷立即跳起身来,挣脱他怀抱。
  这时楚婉冰跟林碧柔走了进来,她们雪白的嫩颊上竟蒙上一层黑灰,好似刚刚挖完矿一般,模样着实滑稽。
  一夜鏖战,天现曙光,已是黎明破晓,旭日东升,龙辉走到内营深处,穆馨儿和秦素雅的营帐前。
  自从秦素雅怀孕后,穆馨儿便搬过来照料她。
  龙辉掀开帘子进入,见婆媳二人正在梳洗。
  穆馨儿见到龙辉甚是意外:「龙辉,你怎么这么早便来了,不用处理军务吗?」
  龙辉摇头道:「今天暂时不用,昨晚刚打了一仗,现在正是清理战场,收获胜果的时候。」
  秦素雅奇道:「昨晚又打仗了?我跟婆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
  龙辉温柔地抚着她秀发道:「我在内营四周布下了结界,除了可以保护你们外,还能隔绝声音,让素雅和肚子里小宝贝睡个安稳觉。」
  秦素雅心甜如蜜,娇滴滴地道:「夫君,那咱们打赢了吗?」
  龙辉温柔笑道:「当然赢了,拿下了洛川,策反了儒门,更收服了那尊儒武巨神。」
  穆馨儿娇躯一颤,道:「那……那他呢?」
  龙辉道:「生擒活捉!」
  穆馨儿眼眸溢出一抹水雾,咬了咬唇道:「让我见他!」
  龙辉愣了愣,但看到穆馨儿眼眸透着坚决,便软下心来,点头应承。
  龙辉探手一扬,开启虚空牢笼:「他就在里边。」
  穆馨儿嗯了一声,五指紧握,握得指节略白。
  龙辉叹了一声,扶着她踏入虚空牢笼。
  穆馨儿初入虚空之境,发觉无天无地,皆是混沌鸿蒙之态。
  「他……他在哪?」
  穆馨儿咬唇低声问道。
  龙辉顺手一扬,跟前虚空开路,立即便看见高鸿被五花大绑地跪坐虚空之内。
  高鸿察觉有人来了,头也不抬,嘿嘿冷笑道:「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吧!」
  穆馨儿樱唇轻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是我!」
  语调如泣如诉,带着丝丝哀伤。
  高鸿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来,眼眸映入穆馨儿婀娜的丽影,脸上不觉地露出复杂的神色。
  两人静静对峙了半响,高鸿道:「你来了。」
  穆馨儿嗯了一声,凝视了他半响,不知为何身子感到一阵酥麻乏力,双膝一软便要跌倒。
  龙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美妇香软的躯体顿时靠在怀中。
  这般动作反倒令得高鸿一阵火起,挣扎起来,嘶声尖叫道:「滚开,姓龙的,不许你碰她,她是我的!」
  见他这般狂态,穆馨儿吓得花容微变,下意识地缩在龙辉怀里。
  高鸿更是癫狂,挣扎起来,便用身子朝去撞龙辉,但他四肢皆遭绳索捆绑,一个动弹便摔了在地,也亏这儿是虚空境界,并不存在天与地,没有摔伤。
  高鸿感觉到浑身悬空,无法着力,想爬起来却是万万不能,只得维持趴着的姿势。
  穆馨儿略微定神,轻声道:「高,高凌云,穆家庄一案,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高鸿道:「我若说无关,你信吗?」
  穆馨儿的唇瓣抖了抖,又问道:「那当年渊之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
  高鸿道:「与我无关,但现在想起来,那老头死得甚好,他那般腐朽老迈之身如何能配得上你风华绝代之姿。」
  穆馨儿花容一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龙辉咬牙怒道:「死不悔改!」
  高鸿哈哈道:「吾本是昊天神子,身份尊贵,流落凡尘不过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只为来日屹立巅峰而铺垫根基。如此尊崇之位,自然需要相匹配之女子相伴,普天之下唯有穆家馨儿有此殊荣,成老儿仗着有几分文采和权力便老夫娶少妻,实在该死,就算千面郎君不杀他,我日后也不会放过他!」
  穆馨儿心头一阵抽痛,眼泪嗖嗖落下,龙辉看得心痛不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袖子替她拭去泪花。
  高鸿眼角余光瞥见此景,更是妒火中烧,尖声叫道:「姓龙的,你给我放开她,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在玉京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是我的,她身子内外都是我的,哈哈!」
  高鸿势若癫狂,撕心裂肺地怒喝道。
  此话宛若尖刀般戳在穆馨儿心头,泪水难以遏制,决堤而出。
  爱侣被提及伤心事,更被羞辱,已然激起龙辉杀念,咬牙切齿地道:「高鸿,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穆馨儿止住泪水道:「龙辉,不要折磨他了,他也是可怜之人,给他一个痛快吧!」
  龙辉微微一愣,柔声道:「你……你太善良了,罢了,原本我是想将他凌迟处死的,既然馨儿你开口了,那我便给他个斩立决吧!」
  穆馨儿抹去泪珠,道:「谢谢你,龙辉。我有些倦了,先下去休息了!」
  龙辉送穆馨儿出去后,开启虚空结界,将高鸿提了出来,传令道:「来人,立即将此贼押往刑场,斩立决!」
  亲兵闻言,将高鸿押往刑场。
  高鸿一路上先是哈哈大笑,再者便是破口大骂。
  龙辉冷哼一声,暗运锁脉之法,将他嘴巴封住,省得他把穆馨儿的事说出去,影响穆馨儿名节。
  风望尘闻得这边动静,便入帐询问道:「龙主是要处斩高鸿吗?」
  龙辉点头道:「然也。」
  风望尘道:「属下观其神情似乎极为癫狂,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
  龙辉愣了愣,沉吟不语,此事关乎穆馨儿名声,他也不想多言。
  风望尘察言观色,猜出龙辉不欲多说高鸿癫狂之事,便转移话题道:「龙主,属下看那高鸿似乎满腔不忿和怒火,如今龙主又封住他嘴巴,恐怕怨言更深!
  」
  龙辉冷然道:「怨言在深又如何,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便叫他做个哑巴鬼!
  」
  风望尘压低声音道:「人越是被压抑,一旦解开束缚,便会尽情宣泄和叫骂,甚至是捉住别人的错误来攻击,龙主不妨在处斩时卖个破绽,就给他捉住个机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招供自己身份。」
  一直以来,龙麟军虽然都宣称沧释天祸国,但无论是皇甫瑶还是晋王都是单方面的指控,龙辉蹙眉道:「你有何计划?」
  风望尘笑道:「此事还得请薛状元来,方能马到功成!」
  龙辉奇道:「何也?」
  风望尘道:「高鸿虽然战败,但骨子里还是有昊天神子的傲气,若监斩之人是一个文弱书生,他会不会更加疯狂呢?」
  龙辉笑道:「欲灭其身心,便使其疯狂,风首座果然厉害!」
  处决高鸿的消息很快传出,楚婉冰诸女不免暗吃一惊,立即赶赴刑场围观。
  一身戎装的白翎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旁更是跟着皇甫瑶。
  白翎羽问道:「冰儿,究竟什么情况?」
  楚婉冰蹙眉道:「尚不清楚,原本夫君是定在后天将高鸿凌迟处死的,为何不到半天便改变了主意。」
  皇甫瑶微微一愣,眼眸中水雾弥漫。
  楚婉冰叹道:「郡主,昨夜你也辛苦了一宿,为何不好好休息?」
  皇甫瑶眼圈微红道:「师姐……我要亲眼看着害我父王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
  监斩台却只见薛乐独坐桌案,身前放着罪状文书,俨然是一副监斩之态,而高鸿则五花大绑跪在台下,一侧侩子手的屠刀迎着旭阳光辉闪烁着摄人光芒。
  两大状元如今一者邢台领死,一者监斩判罪,可谓讽刺也。
  高鸿被龙辉封住哑穴,有口难言,只有瞪圆眼珠子盯着薛乐。
  薛乐展开文书,大声宣读道:「高鸿字凌云,本为白湾镇无涯书院之学生,承成阁老悉心栽培,成就一身状元之才,却不思感恩,连同昊天贼子杀害阁老,此乃欺师灭祖也!身居吏部侍郎,不尽忠职守,勾结昊天邪教,谋害故主宋王,此乃背骨不忠也,判死罪,斩立决」
  倏然,龙辉暗施解穴之法,高鸿哑穴得解,顿时疯狂大笑道:「什么狗屁罪状书,我本来就是昊天教神子,何来什么欺师灭祖,背骨不忠!薛乐,亏你还是新科状元,怎地写得一窍不通!你那主子也是蠢得可以,竟然你这蠢货来监斩,真是贻笑大方也!」
  高鸿自知难逃一死,便放声大笑,尽情辱骂龙辉等人,气得楚婉冰众女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虚空开路,龙辉忽然现身,冷然地道:「你总算承认了,也不枉薛大人大清早地就起床写这罪状书。」
  高鸿微微一愣,沉声道:「你算计我?」
  龙辉道:「你此刻疯癫若狂,必然抓住一切机会来嘲讽我,正所谓怒极生悲,你一开始就被我不断激怒,从而失手被擒,如今又不打自招,当众承认自己身份。」
  高鸿面若死灰,宛若泄气皮球,瘫坐在地。
  龙辉冷哼一声,道:「斩!」
  侩子手摘下高鸿背上亡命牌,扬起屠刀,雷霆划下,当的一声,竟是砍之不入,却是刀刃倒卷,屠刀难斩昊天神子。
  楚婉冰不由一惊,不可思议地道:「他不是武功尽废了吗,为何还刀枪不入。」
  水灵缇蹙眉道:「高鸿的肉身似乎有股烈劲缠绕,似乎是光明业火淬炼而成的肉身。」
  魏雪芯道:「待我瞧一瞧他的玄虚。」
  说着凝聚剑心窥探,立即明白过来。
  魏雪芯娓娓道:「高鸿虽然武体已废,诚如水姑娘所言,他肉身因为光明业火的淬炼,所以强韧无比,再加上又有天穹妙法的滋养,早已到达肉身不坏的境界,那侩子手不过是普通人,手中屠刀也是凡兵俗铁,故而难伤这贼厮!」
  龙辉脸色一沉,从侩子手手中拿过屠刀,运起烈阳元丹,屠刀顿时化作融成铁水,但龙辉以柔劲控制,保持铁水不落,随后烈阳化玄阴,寒冰之气将铁水迅速冷却,竟是重铸屠刀。
  只看那口屠刀厚实锋利,寒芒夺目,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凛冽气势,大有开山碎石之势。
  龙辉刀锋向天一扬,并未施展任何内力,利刃锐气顿时冲霄而起,开云劈雾,竟将天空斩出一道长达百余丈的深痕,令得众人大为叹止。
  楚婉冰暗忖道:「小贼的万世兵魄看来不止是使用各种兵刃的精要,还能凝练兵器,令凡铁成神兵。」
  龙辉将宝刀递给侩子手道:「现在你可以斩杀这贼厮了!」
  侩子手接过脱胎换骨的屠刀,掌心处感到刀柄传来一股暖融融的气息,不由得信心大作,便要抡刀斩下逆贼首级。
  「等等!」
  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中气略显不足,但却是竭尽全力嘶喊出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皇甫瑶满目恨火地走来,众人不由自主地都给她让路。
  皇甫瑶提着裙裾,缓缓踏上邢台。
  「把刀给我!」
  皇甫瑶淡淡地对侩子手说道。
  侩子手微微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当场,皇甫瑶不耐地冷喝道:「我叫你把刀给我,没听到吗!」
  侩子手摄于其雌威,无奈地向龙辉透过求助的目光。
  皇甫瑶哼了一声,张开素白的玉手便去夺刀,侩子手怕伤着郡主玉体,便松开手指,任由她夺过屠刀。
  屠刀颇重,皇甫瑶刚一握刀便险些拿不住,只得先将刀锋驻在地上,改由双手握刀,然后憋红俏脸,奋力将刀举过头顶。
  她的动作极为笨拙,但全场却是一片肃静,看着这怪异的一幕。
  「奸贼,给我父王偿命来!」
  皇甫瑶卯足力气,举刀过顶,朝着高鸿的脖子便砍去,就在此时,龙辉忽然出手一把握住皇甫瑶的手腕,将刀锋硬生生停在高鸿脖颈上半寸之处。
  皇甫瑶一愣,惊叫道:「你……你为何要救他!」
  龙辉道:「郡主,我并非救高鸿,而是救你!」
  说着轻轻从她手中拿过屠刀。
  皇甫瑶甚是不解,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你救?」
  龙辉叹道:「郡主,你一生从未沾染血腥,犹如纯白无暇之水晶,若你真的挥刀杀了他,就算给夏王爷报仇雪恨,但你也被这奸贼的污血沾染,不但失了身份,还让夏王爷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皇甫瑶泪水不断在眼眶中打滚,娇躯一阵颤抖。
  龙辉又道:「夏王爷虽是皇族正统,但却追求逍遥自在,不欲沾染权势风波,更是为了郡主能无忧无虑地生活,远离血腥杀戮,郡主你若真的一刀砍下去,便违背了王爷的初衷,你说王爷会安心,会瞑目吗?」
  皇甫瑶终于止不住悲伤,双膝一软,瘫坐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龙辉把屠刀递给侩子手,交代道:「一刀斩了他!」
  侩子手点头称是,接过屠刀,举过头顶。
  龙辉扶起皇甫瑶,脱下披风裹住她身子,柔声道:「我送郡主我下去吧。」
  皇甫瑶顿觉身子一阵暖和,泪水也随之止住,她想回头望一眼,却被龙辉轻轻将脸掰了过去,柔声道:「别看,血腥杀戮,莫要污了郡主眼睛。」
  刀锋划落,贼寇授首,一颗头颅离体而出,温热鲜血洒了一地,屠刀中蕴含着至阳烈劲,不但斩断高鸿首级,更烧毁其元神,昊天神子永生不存!走下邢台,皇甫瑶才发觉自己正半倚在龙辉身旁,裹住身子的披风透出一股火热的男子气息,叫她芳心乱颤,肌肤烘热,竟是痴了几分。
  白翎羽快步走来,从龙辉手中接过皇甫瑶,安慰她道:「妹妹,逆贼已经伏诛,叔父在天之灵也多了几分欣慰,沧释天覆灭便在眼前,我们一家的大仇也即将得报,你不要想太多了。昨夜累了一晚,快随姐姐回去休息吧。」
  皇甫瑶才回过神来,脸颊微晕,点头嗯了一声,低着头跟白翎羽一同回内营休息。
  命人将高鸿首级悬挂起来示众后,龙辉却看见楚婉冰似笑非笑的眼神,叫他好生费解。
  楚婉冰咯咯笑道:「恭喜,贺喜!」
  龙辉奇道:「喜从何来?」
  楚婉冰道:「夫君大人擒圣母,斩神子,大仇已报了一半,这是喜庆之一。
  」
  龙辉道:「有一便有二,敢问小妖后娘娘,这二喜呢?」
  楚婉冰嘟了嘟嘴,酸溜溜地道:「便是砍头这种血腥的事也能勾引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这还不是喜吗?」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这小妖女吃醋真是全方位无死角,不过幸好这丫头也仅限于泛酸娇嗔,啰嗦几句便过去了。
  「嘿嘿,谁让你夫君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神武不凡!」
  「呸,厚脸皮,不知羞!」
  「这是事实,若不然小冰儿,你怎么会嫁给我呢!」
  「我那叫瞎了眼!」
  高鸿授首后,两人心情甚好,便你一言我一句地斗嘴耍花腔,倒也有一番浓情蜜意,林碧柔偶尔会插上几句,但都是帮着楚婉冰埋汰龙辉,令得龙辉十分孤立无援,想去找魏雪芯帮忙斗嘴,谁料这小仙子却是安静地跟在一旁,话也不多说。
  至于水灵缇,早在看到高鸿首级落地的时候她便已经离去。
  斗了一会嘴,魏雪芯忽然开口道:「大哥,你原本不是要将高鸿凌迟处死的吗,为何又改成斩立决了?」
  龙辉叹道:「这是干娘的意思,毕竟也算一场旧识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楚婉冰道:「婆婆就是太心软,太善良了!」
  林碧柔道:「既然是婆婆的意见,自然得遵从。」
  楚婉冰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小贼,破封之后,我们习武之人的寿元已经大大延长,达到天人境界者更是可以超脱生死,长生不老,但婆婆跟素雅却是有寿元限制……」
  龙辉道:「素雅服用阴阳花练成的丹药,再加上身怀先天龙种,自可延年益寿,青春常驻,如今唯独干娘有些麻烦,待事情平息下来后,我便寻出长生之法,也让干娘与天同寿。」
  林碧柔环视四周,见并无外人,便问道:「夫君阳元纯正,难道不能借助双修之法替婆婆洗髓伐骨吗?」
  楚婉冰道:「就因为他元阳太强,婆婆又不懂武功,便显得阴虚,即便阴阳双修受益也不如我们大,最多也就是美容、除病祛伤而已。」
  魏雪芯听她们讨论这阴阳双修,房中之术,耳根不由一红,脚步不由得放慢几分。
  林碧柔继续道:「冰儿,你精通医术,如何能让婆婆脱胎换骨,长生不老呢?」
  楚婉冰道:「办法倒是有,只需要将精纯浑厚的元阴灌入婆婆体内,再辅以双修之法,自可长生不老!」
  龙辉道:「这种元阴必须是修为有成的高手,你以为是大白菜,说有就有!」
  楚婉冰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辉,道:「我内帐里边就有一个现成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21:26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11回 四剑诛邪】
  儒武携着万钧怒火而来,灼烈阳火烧得旺盛无比,巨神一脚踏下,将整个弘法军营夷为平地,然而龙辉跟于秀婷早已避开,此刻正在悬浮在前方半空。
  高鸿怒极,再催动儒武追击,然而一股灼热紫气飞速掠击而来,砰地一声便打在儒武背门。
  巨神身形一晃,被这股劲力硬生生掀出十余丈,出手之人正是尹方犀,只看他满面怒气,厉喝道:「高鸿,给我从儒武内滚出来!」
  靳紫衣也赶了过来,但他较为克制,并未出手。
  尹方犀气愤难平,恨不得将高鸿碎尸万段,但却又顾忌祖师遗物,令得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僵持间,三道紫气也逼了过来,正是孟轲、孔丘和宗逸逍。
  儒门五杰首度一直对敌,浩然之气笼罩四周,即便高鸿躲在儒武之内也感觉到莫名压力。
  高鸿哈哈笑道:「我是不会出来的,有本事你们就把儒武巨神毁掉!」
  这话一出令得儒门五杰为之一愣,气息封锁顿时露出破绽,高鸿把握机会,驾驭儒武强行突围,朝着龙辉离去的方向追去。
  高鸿此刻只剩满腔怒火和杀意,一心要将龙辉挫骨扬灰,根本不理会儒门追杀,而龙辉跟于秀婷存心诱战,先是往南面飞去,随后折向东面,顷刻间便已经离开神州大地,抵达海外千里。
  倏然,龙辉和于秀婷身形一顿,停在海面之上,回身静候儒武到来。
  高鸿昂首出拳,儒武拳风迎面扫来,竟在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龙辉手掌一封,筑起一道浑厚气墙,将儒武拳力挡在身外,两股攻守之力相互碰撞,祭起强烈气旋,竟将方圆十里的海水一并抽干,在海面上形成一个真空。
  龙辉笑道:「乖儿子,竟对老子动粗,枉你还熟读五经四书,难不成不懂孝字如何写吗!」
  高鸿气得险些炸了肺,一改昔日温文儒雅之风,破口怒喝道:「我操你娘,给我闭嘴!」
  儒武愤然卸甲,身形若幻,快若奔雷,抬脚便朝龙辉踹来。
  龙辉一个侧身,宛若龙腾,嗖的一下避开儒武重脚。
  高鸿气急败坏,继续追逼,速度竟与龙辉不相上下。
  龙辉抬手挡了儒武一拳,仿佛受陨石撞击,胸口涌起一丝闷痛,心忖道:「
  儒武果然厉害,跟他单打独斗,虽说能赢,但也得付出沉重代价。」
  此刻儒门五杰也已经逼近战场三里之外,高鸿一意决杀龙辉,雪耻报仇,岂容他人扰战,催动儒武阳气,滔滔紫火轰然而生,海面上宛若升起一个紫色太阳,耀眼灼热,将海水蒸得沸腾翻涌,水族遭殃。
  儒武阳气将卸下的甲胄吸纳而来,急速旋转,将方圆二里内尽数围住,形成一个闭锁的空间,将龙辉困在其中,隔绝外界。
  高鸿双目赤红地道:「现在没有外人干扰,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龙辉耸了耸肩道:「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但外边还有这么多高手掠战,你始终难逃一劫!」
  高鸿狞笑道:「无妨,只要杀了你,怎么样什么都行!」
  龙辉冷笑道:「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放屁!」
  高鸿怒喝一声,举拳便打,龙辉纵横挪移,巧运身法,避开杀招,但四周被困锁,俨然已成困兽之斗,只有生死明断此战方休。
  被隔绝在外的儒门五杰,心情各有不同,尹方犀和靳紫衣是又急又怒,两人岂容祖师遗物遭昊天教驱使,气得便出招轰击挡在跟前的武甲,谁料紫阳真气竟被武甲吸纳,成为困阵的一部分力量。
  孟轲道:「两位师叔,儒武巨神乃先祖所建造,对于儒门真气有着吸纳之效,就如同圣佛法身对佛门真气一般。」
  尹方犀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却是干着急。
  于秀婷忽然轻笑一声:「此战便交给我等吧,诸位儒者请宽心等候,届时必定让玷污儒家神物的贼子血债血偿,而且还能还诸位一个完整儒武巨神!」
  说罢,她握住䶮霆剑一点,内蕴龙血感应阵内龙辉所在,随后虚空剑意开启,顷刻便跟龙辉虚空功体共鸣,开启内外通道,使得于秀婷越空而入,进入困阵之内。
  高鸿道:「再来一人也是枉然,你们母婿二人便同葬黄泉,尸骨喂鱼吧!」
  龙辉笑道:「你当真好大的自信啊,可惜此次并非只有我们两人!」
  话音方落,他手掌一扬,虚空之力笼罩四周,只见闻嘣的一声,空间寸裂,三道婀娜倩影挽剑而出,正是楚、魏、林三女,她们各持三口仙剑。
  于秀婷淡雅一笑,云袖轻舞,䶮霆回鞘,诛仙降世。
  原来龙辉在进攻之前,便以虚空越界之法将三女送到海上,并对她们布下虚空结界,让其藏身空间之内,埋伏此地,静候高鸿上钩。
  四剑齐聚,龙辉提元运劲,转入中宫之位,策动四方剑意,四女意随心动,剑凝异力,魏雪芯率先发难,施展困仙剑,将磅礴困敌剑气汇入儒武的阳气困阵之内,令得困阵生出异变,坚硬无比,难以打破,可谓是阵中起阵,断绝了高鸿逃走的可能。
  再遇诛仙剑阵,高鸿心情一敛,原本滔天杀意随之弱了几分,他的心情转变难逃剑心窥视。
  于秀婷和魏雪芯同时察觉,便暗中提醒众人。
  楚婉冰心忖既然他又退意那便要他更愤怒,于是咯咯娇笑,对魏雪芯道:「
  妹妹,封得好,且看姐姐再削他一回子孙根!」
  娇笑声中,小妖后运转戮仙剑,一道剑芒直接劈下儒武胯下,虽说儒武那儿并无真正的「子孙根」,但却是高鸿伤口上撒盐,气得他差些吐血。
  「贱人,你敢!」
  高鸿下意识地护住胯间,儒武也随着他心意而动作,双手交叉在下,双膝微屈,动作甚是滑稽,乐得楚婉冰肠子都快笑成一团了。
  「挡得好快啊——高公公!」
  楚婉冰忍着笑,又发一剑,这一剑更绝,剑气刁钻之际,避开儒武护裆的双手,绕到后方,嗖的一声,竟是狠狠刺在儒武巨神的臀间。
  这下子别说高鸿,就连龙辉也是一阵恶寒,心中暗叹道:「死丫头,当真越来越放肆,这么阴损的招式都使得出来,回去必须好好教训她一番。」
  于秀婷也是脸颊燥热,暗嗔这妖妮子不要脸,魏雪芯更是臊红了玉靥,尴尬不已。
  唯有林碧柔拍手娇笑道:「冰儿你好聪明哩,你竟然知道这一招!」
  第一剑明确是要侮辱高鸿,但第二剑,楚婉冰纯属偶然为之,听到林碧柔这般说话倒也奇怪,蹙眉问道:「碧柔,我是随手发出的剑气而已,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林碧柔哑声笑道:「当然了,一些豪门贵族喜娈童,于是就买了一些美少年养在家中,但又怕其跟府内女眷勾搭,所以便手起刀落,将其阉割之,然后尽情满足龙阳之癖。你看那高鸿相公,眉清目秀,如今又是阉割之身,倒也跟那些兔儿爷相似哩!」
  这话一出,于秀婷跟魏雪芯直接面红耳赤,唯独楚婉冰笑得更欢,银铃脆笑中不乏嘲讽之意,弄得龙辉是哭笑不得,暗忖道:「一个骚狐狸,一个妖妮子,她们两凑到一起,当真可以把人活活气死。」
  高鸿脸色狰狞,怒道:「贱人,你给我闭嘴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林碧柔噗嗤笑道:「不孝子,连娘亲都敢乱骂,真是世风日下啊!」
  楚婉冰奇道:「碧柔,怎么成了那阉人的娘亲了?」
  林碧柔道:「咱们夫君是他便宜爹,那咱们自然是他便宜娘亲了!」
  楚婉冰莞尔笑道:「如此说来倒也是这么个理!」
  说着掏出一个用红色钱袋,朝高鸿招了招手道:「乖儿,快过来,娘亲给你封个红包,祝你快高快大,子孙满堂!」
  高鸿心血逆冲,哗啦一口鲜血喷出,尖声嘶叫,猛然开启儒武神愤之态,霎时儒武全身紫火焚烧,宛如炼狱巨神。
  眼见高鸿失控,更加疯狂,楚婉冰却是成竹在胸,暗忖道:「就是要气得你发疯,届时你还不是本小姐砧板上的鱼腩猪肉!」
  儒武神愤,紫火蔓延,高鸿势若颠狂,儒武抽出巨刀便朝楚婉冰劈来。
  众人心意相通,龙辉自然知晓小凤凰心中所想和算盘,立即招呼道:「雪芯,快快上砧板,你姐姐要做菜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困仙剑划了一个圆圈,牵引四周困敌剑意,无数剑芒汇聚而来,化成绳索,将儒武双手双脚牢牢缠住。
  林碧柔绝仙剑一指,一股死寂剑气射出,正好打在儒武丹田气海,这股死寂剑气并非直接攻击儒武本身,而是直接透过儒武,针对内里的高鸿。
  死寂剑意非直接伤害,而是钻入高鸿脑海神识,令得他出现短暂的厌世之念,斗志也随之削弱,对儒武的控制略为不足。
  神愤紫火立即熄灭了三分,但儒武内的护主阵法很快便发挥作用,高鸿只觉身子一阵阳和暖融,立即清醒过来。
  然而就是这短暂得不到半息的瞬间,已经足够叫他万劫不复,楚婉冰和林碧柔心神一体,配合根本无需交流,死寂剑意影响高鸿斗志,绝杀之剑便随后而来,直接针对减弱三分的神愤阳火。
  只看楚婉冰雪白水袖飘舞,剑气如虹,万千剑芒挥洒而落,每一剑就扑灭一丝火苗,就像是剖刮雨鳞般顺畅不由眉开眼笑道:「砧板小鱼鳞片太多,我来刮一下,等会好清蒸下锅!」
  小妖后一剑万变,高鸿还未来得及重新激发十成阳火,便已经被灭去半数火焰,儒武防御极为薄弱。
  楚婉冰收剑一退,笑道:「鱼鳞已经刮掉了,就有劳二娘下锅了!」
  于秀婷凝神聚气,诛仙剑动,素手划锋,至强剑罡席卷儒武周身。
  于秀婷剑发十重,前八重对准儒武肩肘膝踝钉下,进一步锁住儒武动作,随后再第九重剑意灌进儒武眉心,随既剑意九九呼应,相互滋生,窜入儒武气脉,相当于武功中的锁脉封穴之法,限制巨神阳气。
  第十剑则是悄然而来,直取儒武丹田所在。
  剑意渗入儒武外壁,却并非直接伤及儒武,而是进一步扰乱内中护阵,使得至阳儒家护阵出现瞬息空隙。
  此刻林碧柔趁机再挥绝仙剑,剑意内中阴冥玄力直接攻入其中。
  就在逼命时刻,儒武护阵再度恢复,强势驱散阴冥玄力,谁料绝仙剑却是逆转阴阳,阴冥化入极阳阵中,正所谓阴阳相生,阴冥玄力转成至阳极能,直接影响高鸿脑识。
  高鸿头疼欲裂,四肢蓦然一阵抽搐,全身痉挛颤抖,两眼一黑,不省人事,儒武也因失去操控跌落海中,溅起漫天海浪。
  龙辉笑道:「想不到兵不血刃便拿下这尊儒武,还得多亏诸位娘子功劳!」
  提及娘子二字,于秀婷脸颊又是一红,臊得耳根灼热。
  这时楚婉冰飘到龙辉身旁,呵气如兰地道:「小贼,这回咱们姐妹可是出了好大力气呢,你等会怎么奖赏我们。」
  龙辉笑道:「冰儿想要什么,为夫就给什么!」
  楚婉冰眼珠子一转,道:「方才布阵之时,我们五人心意相通,我从中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
  她眉宇含情,朱唇浅笑,但龙辉却感一阵寒意。
  小凤凰扯着龙辉脸皮,嗤嗤娇笑道:「好哥哥,让我拔几个颗牙齿好不好,让人家也练几口称手兵器!」
  说着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钳子,作势便要去撬龙辉嘴巴。
  龙辉哭笑不得之际,于秀婷云袖一扬,在楚婉冰圆臀上扫了一巴掌,小凤凰哎呀一声捂着臀股委屈地道:「二娘,你做什么打我呀!」
  于秀婷瞪圆妙目,训斥道:「你这丫头忒是胡闹脸,以后若还敢用那种不要脸的招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所指正是小凤凰方才那招「撩阴剑」
  和「刺肛锋」。
  楚婉冰回想方才情形,发觉实在不雅,也感到一阵羞愧,吐了吐嫩舌以表歉意。
  魏雪芯道:「儒武也已经停止了,咱们还是快些散去围阵,也好孟公子他们安心。」
  龙辉点了点头,策动四剑,散去残余的剑意,海面上顿时恢复平静,困锁幻境也因此消失。
  孟轲迎上来道:「龙兄,一切安好?」
  龙辉指了指海面道:「高鸿那贼厮已经被我们打晕了,儒武损伤不大,也算不负孟兄所托。」
  宗逸逍飞过来叹道:「想我儒家神物竟为奸人所用,最后还得劳驾龙将军替我们收拾残局,真是让宗某汗颜啊!」
  他这话另有所指,靳紫衣和尹方犀顿觉脸皮一阵发烫,尴尬不已。
  靳紫衣轻轻摇头,长叹一声,朝龙辉拱手作揖道:「吾等不明是非,助邪为虐,靳某在此向诸位赔罪了。」
  尹方犀也是满心懊悔,道:「若非郡主不畏艰险,亲入军营,吾等还被蒙在鼓里,事到如今,尹某也不敢推托责任,这便去收拾沧贼遗党,待沧贼伏诛,尹方犀便自逐儒门,以恕重罪!」
  靳紫衣也道:「靳某也无颜面再担当云汉院主事一职,只待昊天覆灭,我便卸去职权。」
  半生劳碌,争权夺利,到头来真相总是如此残酷,两人得知被奸邪利用,如今大梦初醒,方知昔日是何等可笑,其坦诚认错,虽不能挽回什么,但也不负儒者胸襟和风骨。
  孟轲道:「两位师叔,不过是受奸贼蒙蔽,无须自责,还请听子舆一眼,如今天下为平,烽烟四起,我们儒家子弟更是该携手并进,同心同德,方能早日还神州宁静。所以还请两位师叔留下,重整儒门纲领。」
  靳紫衣愣了愣,叹道:「想我做出这般令祖师蒙羞之事,子舆你还愿叫我一声师叔,哎……实在叫我更加无地自容。」
  宗逸逍哼道:「你们两个家伙与其有空自责,还不如做些实事将功赎罪!」
  两人耳根又是一阵滚烫,尹方犀道:「宗师兄所言甚是,我们两人一定弥补过错,将功赎罪。」
  宗逸逍道:「朝廷将士还有不少被沧释天的假象蒙蔽,你们不妨就亲身说法,向他们揭露沧贼真面目,早日瓦解沧释天的毒计。」
  两人闻言皆是赞同不已,于是便转身折返战场。
  宗逸逍望着两人远去背影,道:「这两个家伙虽然一直窥探儒门大权,但也算是敢作敢当之人,坦然直视自身过错,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孟轲道:「龙兄,两位师叔已经迷途知返,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跟他们计较了。」
  龙辉笑道:「子舆兄真是宅心仁厚,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孟轲赞道:「龙兄当真胸襟开阔。」
  孔丘道:「龙兄,这儒武是你们制服的,该如何处置便由兄台做主吧!」
  龙辉道:「儒武巨神乃儒家之物,由儒家弟子处置乃是天经地义,在下不敢逾越,但里边操控之人小弟却是非严惩不可!」
  孔丘道:「那便多谢龙兄了,仲尼便将那卑鄙小人揪出来!」
  说着便默运法诀,催动紫阳真气,另一侧孟轲也策动内元与之呼应,孔孟携手,紫阳横空,浩气无边,失去控制的儒武巨神顿时生出感应,沉睡的躯体再度活络,丹田阳火缓缓燃起,但这次的燃烧却非再造杀戮,而是将内中阴谋奸秽排挤出来。
  楚婉冰见状不免啧啧称奇,道:「原来在外边还能操控者巨武神兵,早知道如此,便让两位出手,直接把这贼厮推出来,也省了一番力气。」
  孟轲苦笑道:「嫂夫人有所不知,儒武制造时便是以内中操控者为尊,一切指令皆是先内后外,高鸿清醒时我们根本无法得手,也多亏诸位援手将高鸿打昏,我们才能轻易取回儒武控制权,」
  龙辉抬手擒住高鸿背心,猛地发出一股烈劲,真气入体,摧脉毁穴,断去高鸿气脉筋骨,将其一身修为废去,痛得高鸿醒了过来又昏死过去。
  龙辉冷声道:「回营!」
  说罢虚空开路,越空而去,四女也因为仙剑感应的缘故得以跟随,穿过虚空境界回归帅营。
  龙辉大马金刀地往帅椅一坐,又将高鸿往地上一甩,抬脚便踩在他脸上,随后又召来风望尘道:「风首座,现下战况如何?」
  他踩着高鸿询问军情,简直就是将他当做踏脚板来用。
  风望尘答道:「回禀龙主,现下朝廷前军也开始溃败,苏明、鹤舟、丹郡、昆岗等城三个时辰前已经落入我军掌握,而丹东、虞城也在半个时辰前被徐虎和孙德二位将军攻破,如今石洪跟梁明正分别朝西泠、玉洞进逼,相信不出半个时辰也可取胜,攻下城池。」
  龙辉道:「先暂缓攻势,尹方犀和靳紫衣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他们也准备亲自说服朝廷各路将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风望尘道:「能让敌军不战而降,乃上上之策,但仇白飞和张焕雨二人呢?
  」
  龙辉道:「仇白飞对皇甫武吉忠心耿耿,一旦清醒过来,势必会向沧释天讨仇,但张焕雨出自西域军,这西域正是沧释天的发家之所,对他咱们不可不防。
  」
  风望尘听出龙辉心意,低声道:「龙主是想防患于未然?」
  龙辉点头道:「然也,我要以雷霆手段先行制服张焕雨一派。」
  风望尘道:「西域军能征善战,倒非好啃的骨头。」
  龙辉道:「越是难啃,便越要啃。风首座,一会你去传我将令,着凌霄跟王栋各率五千精锐强突西域军核心,擒拿张焕雨,等把他控制住才能掌握主动,我决不允许任何变数发生。」
  风望尘此刻便要下去传令,龙辉又塞给他一枚两枚龙凤令牌,道:「速战速决,让大鹏金雕和五爪金龙也动身吧!」
  帐内只剩下自家人,楚婉冰问道:「小贼,你准备如何处置高鸿?我倒是知道不少酷刑,绝对叫这人渣痛不欲生。」
  龙辉沉吟片刻,心中泛起各种折磨他方法,但却是一阵迷茫,不知该如何做好。
  魏雪芯柔声道:「大哥,一直以来咱们都是高举正义大旗,以复国义军自称,这高鸿虽然罪大恶极,但杀人不过头点地,把他斩首便是了,若是一味地折磨和羞辱倒反有些不妥,有损这大义二字。」
  林碧柔道:「沧释天一家可是让咱们夫君受尽苦楚,这么一刀杀了他岂不太便宜了。像这种人渣不必跟他讲什么道义,若是顾忌外界非议,咱们大可以可以秘密动手,保管这沧家小邪生不如死,后悔昔日所行。」
  龙辉抬手开启虚空结界,将高鸿收入其中,道:「雪芯所言有理,冰儿和碧柔也是替我着想,依我看那些什么酷刑也不必用了,后天直接将高鸿凌迟处死,打碎其元神魂魄,让他永不超生,这样既不让他死得轻易,也不会惹人非议!」
  楚婉冰笑着吻了一下他脸腮,柔声道:「小贼,你也辛苦一整天了,冰儿去给你熬碗参茶吧。」
  龙辉笑道:「这儿还有其他人哩,一起吧。」
  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放心吧,人人有份,保管你们美得把舌头吞下去。」
  林碧柔走过去道:「冰儿,我去帮你吧。」
  龙辉心中温暖,暗赞一声真是个贴心宝贝,得此娇妻夫复何求。
  此刻帐内只剩龙辉和大小剑仙,气氛一时暧昧起来,龙辉拍手一笑道:「雪芯,婷姐姐,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们了!」
  母女两雪靥一晕,露出几分娇羞嗔喜的神态。
  龙辉张开手臂,示意让她们到自己身边来坐,跟他同坐一椅子,显然是要左拥右抱的架势,而且椅子不大,最多只能勉强坐两人,也就是说剩下一人就得坐在他大腿上,此等要求可是羞得母女二人朝霞晕腮,目光含嗔。
  龙辉道:「好姐姐,雪芯,前些日子你们回焱州不在我身边,我可是茶饭不思,如今你们回来了,若是还对我这般不理不睬,我可要抑郁而终了!」
  虽知他话中半真半假,但还是逗得两女心花微放,甜蜜暗蕴。
  魏雪芯还是拗不过龙辉,只得红着脸蛋走了过去,娇滴滴地坐在椅子上,将温软的香躯挨着他。
  龙辉笑吟吟地挽住小仙子的蜂腰,嗅着她身上自然清纯的体香,凑到她耳边低语,说着一丝丝羞人而又甜蜜的话语,逗得魏雪芯面红耳赤,却又笑语嫣然,半羞半喜。
  于秀婷看得芳心凌乱,身子烘热,进退不得,这时龙辉笑着朝她招手,依照她的性子早就该扭头走开,但却不知为何腿脚一酥,耳根涌起一股燥暖。
  龙辉开口道:「好了,婷姐姐,我是有正事跟你同雪芯商量的。」
  于秀婷不放心地问道:「什么正事?」
  龙辉道:「自然是剑关系重大,还请婷姐姐附耳一议。」
  于秀婷幽幽一叹,便走了过去。
  龙辉却是心里暗乐,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借口,他早已摸清这仙姿美妇的闷骚内媚的性子,其实是内心是想跟自己亲近,却放不下矜持,但只要龙辉能说出一些勉强合理的借口,于秀婷下意识地也愿意让他哄骗。
  待于秀婷一走近椅子,龙辉猛地伸手扣住她脉门,连拉带拽将她抱入怀中,由于椅子坐不下三个人,于秀婷只得含羞将肥美的臀肉压在龙辉大腿上。
  龙辉左环羞涩小仙子,怀坐丰熟美妇,鼻端环绕着淡雅仙香,宛入太虚,飘飘欲仙。
  于秀婷羞得满面绯红,抬手便打他,嗔道:「你,你混蛋,你又哄骗我!」
  龙辉笑道:「我岂会欺骗婷姐姐,婷姐姐跟雪芯携手创出玄霆心剑,我也想出一套剑术要跟姐姐和雪芯探讨。」
  于秀婷瞪着眼道:「什么剑术!」
  龙辉笑道:「重剑之术,专破玉门!」
  说话间,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朝母女两的玉胯探去,这所谓的重剑术已经不言而喻,羞得这对绝色母女花粉面若血,饶魏雪芯对他千依百顺也是大发娇嗔,伸手掐他腰间软肉。
  于秀婷恨得咬牙切齿,擂了他几拳,便要站起身来,谁料龙辉把住她腴弹的腰肢,将胯间勃起坚挺对准美妇的翘臀嫩肉便是狠狠一顶,隔着衣裙刺入臀沟,于秀婷嘤咛一声,膝盖霎时便软了,只得无力含羞地继续坐在他怀中。
  但见怀中美妇一袭杏色衣衫,水袖如云,长裙似雾,端的是仙姿出尘,娉婷婀娜,看得龙辉是又爱又喜,色心大作,手掌放肆地从美妇腴腰游上丰胸,掌心顿触美妙肉感,丰实弹滑。
  魏雪芯玉靥羞红,嗔道:「大哥,你就不能正经点?」
  龙辉呵呵道:「是我不好,只顾着娘亲,忘了小雪芯了,来,乖妹妹,给哥哥亲一个。」
  说着涎着脸便在魏雪芯嫩颊上香了一口,他这般左拥右抱,将这对仙气优雅的母女花逗得粉面绯红,娇喘呢喃。
  龙辉顺势解开于秀婷领口扣子,扯开半截衣襟,顿见乳肌丰腴,奶肤香腻,不由得埋首其中,将脸面抵在温热的乳肉间,嗅着香甜的肉香,好生极乐快活。
  于秀婷衣面红耳赤地娇吟道:「辉儿……别闹了,一会简长老还要来向我汇报。」
  龙辉左右吻着两团丰润的美肉,含糊不清地道:「什么汇报啊?」
  于秀婷道:「是剑阵,我跟雪芯回去传授了众弟子新的剑术……呜呜!」
  话还没说完,檀口便遭龙辉双唇封住,一个滑腻的舌头卷入其中,来回挑逗美妇的丁香嫩舌,于秀婷芳心一热,难以自制,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吻得娇躯疲软,如坠云端,好不美妙。
  魏雪芯急道:「大哥,简长老一会真的要过来,别闹娘亲了,好不好?」
  龙辉松开于秀婷的芳唇,美妇唇瓣被男儿吻得更加艳红,檀唇被涎液濡湿发亮,显得越发水润动人,好似被雨露滋润的娇花般,鲜艳欲滴。
  而一侧的小剑仙因为心急和害羞的缘故,丹霞染眉,靥若涂胭,娇羞可人,天姿丽色丝毫不在其母之下,更多一份青春的羞涩。
  龙辉深吸一口气道:「好好,雪芯如此乖巧,懂得关怀娘亲,大哥便让雪芯替娘亲一替吧。」
  说罢乐呵呵地解开腰带,不由分说便放出热气勃发的怒龙,对小剑仙道:「
  雪芯,含住!」
  魏雪芯露出为难之色,尚在筹措,却被龙辉一把按住后脑勺,半是强迫地将她螓首压下,使其檀唇触及阳根。
  灼热浓烈的纯阳气息扑面而来,魏雪芯几乎是下意识地启唇含龙,毫无反抗之意,龙根入口,魏雪芯觉得口腔嫩肉仿佛都被烫得融化,那股浓烈的气息顺着喉咙渗入体内,熏得四肢无力,大脑空白,只余本能的吹箫含根,一根嫩舌在根茎棒身添洗缠卷,品得津津有味,口涎溢出嘴角也尚不自知。
  于秀婷跺脚嗔道:「你混蛋,这般欺负人!」
  说着便要起身拂袖离去,却被龙辉牢牢扣住皓腕,将她丰腴弹滑的身子又拉了回来。
  「岳母娘亲,婷儿姐姐,别走嘛!」
  龙辉满口胡言,说的两人辈分一塌糊涂,「女婿弟弟口渴了,想喝奶!」
  最后一句还未说完,便将于秀婷衣襟口子尽数解开,卸开外衣,伸手再扯里衣,露出被抹胸包裹住的梨奶巨乳,单薄丝绸难以掩盖幽幽乳香,更难掩饰丰隆乳型。
  龙辉伸手将抹胸往上推,顿时两颗雪腻丰实的乳球弹跳而出,淡红若梅的乳珠被空气一吹,微微一颤,好生艳媚。
  望着乳峰顶端的乳珠,龙辉不禁暗赞,想这美妇先后生育了一对儿女,又被自己多次吸乳添奶,偏偏乳珠还是这般粉嫩可人,颜色比她女儿还要淡,比起芳龄少女亦不逊多让。
  「雪芯的乳晕颜色稍深,婷姐姐竟好似粉红花瓣般,跟冰儿和洛姐姐有些相反。。」
  龙辉不由地暗自比较两对母女花的春色,洛清妍乳肉腴软,比她女儿更加丰满,但乳珠颜色比冰儿深,乳晕也较大,于秀婷乳肉也比女儿充实,偏偏乳珠浅嫩,乳晕也是比女儿大,母女双花各有千秋。
  闻着乳脂幽香,龙辉口干舌燥,低头便吃于剑仙之美乳香脂,于秀婷嘤咛一声,顿觉乳头进入一片温润湿滑之地,男儿口中呵出的热气仿佛将那枚肉豆蔻给蒸熟融化,顿感乳肉一片蕴热鼓胀。
  龙辉含住左边乳头,感觉到口中乳头开始勃起,软中带硬,而右侧的乳头也慢慢鼓胀挺立,两边似乎相互呼应一般,好生有趣。
  「呜呜,辉儿……不要吸了!」
  于秀婷心尖都快被悬到嗓子眼,半带哀求地喝止,谁料却提不出一丝力气,只能慢慢地感觉着乳尖鼓胀,乳汁外渗的过程。
  龙辉口中尽是乳汁,口感极佳,湿润醇厚的奶香与美妇成熟的肉味瞬息盈溢胸腔,他只觉得美妇的乳头好似熟透的葡萄,皮薄肉厚,汁满水多,他此刻嘴里轮流品鉴着雪岭巅峰的两颗肉葡萄,吃得唾沫横飞,奶水跟口水从嘴角溢出也不曾得知,而于秀婷的双乳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那两粒粉嫩而又成熟的乳葡萄在龙辉的嘴里变得冲胀饱满。
  随着乳汁不断被吸出,于秀婷的气力也仿佛被男人抽空,任她有千般羞涩和不愿,也只得化作万般无奈和享受。
  龙辉连连叫爽,上有熟母大仙后的香乳,下有娇妻小仙后的吹箫,恐怕西天极乐也不过如此。
  这是一个脚步由远而近,于秀婷浑身一颤,惊道:「不好了,简长老真的来了!」
  魏雪芯吓得从龙辉胯间抬起头来,急得眼泪打转道:「大哥,你快别闹了,放过娘亲吧!」
  龙辉松开美妇喷香的乳头,又顺手将她外裳拢了拢。
  看到这儿,母女两这才松了口气,于秀婷便要起身离开龙辉怀抱,谁料还是被这小冤家拉住,而且这回抱得更紧。
  简长老的步子越来越近,于秀婷顿时慌了,压低声音,但语调急促而恼火:「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龙辉笑道:「咱们是喝过交杯酒的,夫妻间挨在一块有什么不妥的!」
  于秀婷急得粉面酡红,沉声道:「你疯了,我只是私底下承认跟你的关系,可不想公布出来,你快些放手,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龙辉坏坏一笑,趁火打劫道:「放手也行,但婷姐姐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于秀婷急得慌乱,随口便答应道:「两件事就两件事,你快些松手!」
  她已经隐隐猜到这两件事必然为极是淫媚荒唐,但也顾不上详问,只得答应下来。
  此刻,简慧衣的气息已经距离营帐不到十步,于秀婷此刻衣衫不整,簪横鬓乱,已经是来不及了。
  龙辉笑着指了指跟前帅案,道:「下边!」
  于秀婷脸颊一红,但也只得无奈接受,她咬了咬朱唇,冒着身子钻入桌下。
  下边的空间极为窄小,她得全身蜷缩才能勉强容下,但偏偏龙辉两腿也伸入下边,而且朝两侧分开,她只得无奈地蜷缩在龙辉腿间胯下,然而那根粗物还未收起来,正杀气腾腾地对准自己,粗长的棒身上一片水润晶莹,除了男子雄息外,还散发着丝丝幽香,想来便是女儿的涎液所留的味道,看得于秀婷芳心一片乱跳。
  就在此时,于秀婷脑海里响起龙辉的神念传音:「婷姐姐,我第一件事便是要你现在替我含着肉棒!」
  于秀婷脑子轰第一下便炸开了,只觉得血气倒流,羞得险些晕过去。
  简慧衣的已经越来越近,五步、四步、三步……望着眼前狰狞可怖的肉龙,于秀婷心中连骂小淫贼小畜生,但心跳也越来越快,砰、砰、砰……「罢了,罢了,反正我跟雪芯都已经被他糟蹋了遍,今天就遂了他的心意……待此事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畜生!」
  面对这小淫棍的趁火打劫,于秀婷把心一横,只得无奈接受这般无耻的条件,轻启朱唇,战战兢兢地将肉龙含入口中。
  魏雪芯坐在龙辉身边,并不知道母亲和丈夫的对话,却是清晰地看见母亲含住那根肉龙,吓得她花容失色,惊愕无比:「娘亲……娘亲她……她……」
  完全无法想象——谷内长老已经将到门口,而端雅出尘的母亲竟躲在桌子底下主动含住男人的根茎,何其的艳媚淫靡。
  「谷主,雪芯小姐,简慧衣求见!」
  简慧衣的声音在外响起,母女二人同时为之一惊,于秀婷下意识地想吐出龙根,谁料龙辉却是将手伸到桌下紧紧按住她后脑,将粗物更为深入美,霸道地占领温滑湿软的檀口,憋得于秀婷眼泪直流,又羞又媚,心里暗骂道:「无耻小畜生,你给我记着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21:06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10回 反攻号角】
  夜深人静,龙麟军据城而守,继续稳固睦州,对于前面的得而复失的四座城池却是不闻不问,继续遥望监视。
  倏然,战鼓雷鸣,华光开路,三百道门精锐凛然而出,兵锋直逼朝廷军营。
  朝廷军立即鸣鼓警示,狼烟联系。
  掌教鸿钧大喝一声:「昊天走狗,速速领死!」
  他一改往日温和之态,翻掌一扬,怒涛掌力沛然而发,轰然一击便毁去苏明半边城墙。
  城内守军立即迎战,并派人通知帅营,很快便见混天营前来迎战,为首一名道者拔剑相向:「逆贼鸿钧,勾结妖孽,辱我道门清誉,今日便要将你斩于此地,以告慰师尊在天之灵。」
  那人正是鸿鹄。
  鸿钧厉声喝道:「你不分是非,助邪为虐,才是真正道宗孽障!」
  师兄弟二人一言不合,剑拔弩张,恶斗了起来。
  同一时分,五道倩影借着暗夜掩护,悄无声息地绕过苏明,向朝廷军总部——洛川逼近,其动作迅速而又安静,难以让人察觉。
  领头者柳眉琼鼻,花容月貌,一头秀发盘在脑后,倍添风韵,一袭紧身夜行衣勾勒出玲珑曲线,显得其蜂腰盈盈,玉腿修润,正是雀影之首涟漪。
  涟漪右侧跟随着两名同样清秀亮丽的女郎,正是徐虎的两名娇妻,乃花妖之相,一者雯璎,一者瑰玉,在涟漪左侧便是一名狐媚入骨的夫人,月俊宛的胞妹月灵夫人,在月灵身旁则是头戴面纱的度红尘。
  苏明鹤舟等四城因为战事缘故,早已烽烟满布,火光将黑夜映照得犹如白昼,四城后方的朝廷军主力也将兵力分批投入战场,誓要守住四城,打退龙麟军。
  五女巧妙避开朝廷军外围防线,逼近军营重地,但涟漪甚是小心,并未直接进入,而是对雯璎和瑰玉道:「你们速速探清营内敌军分布。」
  度红尘不免有些疑惑,心想:「我们既然是来查探敌情,为何不携手进入,也好互相有个照应,这两个小丫头根基平平,若只有她们进去一旦遇上危险也无法应对。」
  雯璎凝神并指,默诵法诀,身上透出淡淡粉色,粉色朝军营东面散开,宛若花瓣飘舞,瑰玉亦是指化兰花状,莫名异力朝军营西面移,度红尘站在她们身边亦感觉到这两股妖力若有若无,而且随着距离越远,妖力更是越来越微弱,最后到了辕门处妖力已经毫无痕迹。
  度红尘暗觉奇怪,她闭目入定,禅心感应四周变化,她虽然被龙辉伏凤真气降服,淫欲内藏,但得龙辉纯阳之气相助,不但未损根基,反倒增添了修为,这也是她对龙辉诚心归降的原因之一。
  度红尘顺着妖气消失前的方向感应,发觉妖气所过之处花草树木似乎微微颤动,叫她好不诧异,不解地向涟漪询问道:「涟妃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这二位姑娘所用之法何以令草木颤动?」
  涟漪道:「这是花妖一族的独门绝技花木长生诀,可跟驱使世间植物为己耳目,可行侦查窥探之法。」
  花木长生诀有一定的范围限制,不如谛听那般将全方位无死角地窃听声音,但却可以令施术者看到景象,也因为此法的存在也令得雀影众刺探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涟妃娘娘,敌人已经开始外出迎战。」
  雯璎开口道,「西面搜寻完毕,不见波旬等佛门势力。」
  瑰玉道:「回禀娘娘,波旬、地、风尊者、空藏、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皆在西营。」
  涟漪问道:「高鸿呢?」
  瑰玉道:「他的营帐也在弘法军内,想来是那昊天圣母放心不下儿子,所以让波旬代为照看。」
  涟漪斩钉截铁毒道:「潜入西营!」
  三名女妖接令而动,度红尘则是暗暗吃惊,忖道:「那边有这么多高手,我如何能保护她们……糟糕,要是涟妃娘娘有个好歹,主子一定不会轻绕我的!」
  在她看来,涟漪若有闪失自己一定会遭到主子唾弃,便无人可解她淫欲之苦。
  她立即下定决心,半步不离地跟着涟漪,一旦遇上危险立即把她带走,其余三个妖女生死与自己无关。
  进入西营,五女巧妙避开巡逻的官军,正慢慢靠近弘法军营地,五女先躲在外边一个帐篷后,以作掩护,待摸准时机再进入弘法军营内。
  倏然前方行来一名僧人,度红尘一看,心情不由一沉,那僧人正是地尊者,她虽有把握取胜,但却无把握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将他拿下。
  地尊者已经朝五女藏身之地走来,度红尘心都快悬到喉咙,素手紧紧握住拂尘,调匀真气,只待他一走近便全力扑杀。
  涟漪看她那紧张样,不禁莞尔,传音道:「红奴,无需紧张,我们只是来探查情报外加送信,不是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武功高未必有用。」
  说完这话时便朝月灵夫人打了个眼神,月灵嫣然一笑,玉指轻捏,默诵妖法,祭起万变幻元术,一股轻柔妖力不着痕迹地将五女笼罩住。
  这时地尊者疾步走来,正好从她们跟前掠过,却是视而不见,径直朝外奔去。
  涟漪道:「夫人好生厉害,这一招莫非便是幻元术最高境界无天幻月?」
  无天幻月乃万变幻元术最高境界,与补天诀的锁天势一样,皆需要耗费大量真气,只有天人以上的修为才可信手沾来,此招也并非强悍杀招,而是以幻象惑敌。
  月灵夫人笑道:「然也,自从龙主跟妖后娘娘解开封神法印后,妾身也挣脱束缚,可修成这最高幻术。」
  涟漪问道:「方才夫人将我们变成什么幻象?」
  月灵道:「幻化出几个兵器架子,所以那秃驴没有看见咱们。」
  度红尘见状不由暗暗称奇,她原先也跟楚婉冰交手数次,对妖族神通颇有体会,她曾以为妖族十大神通有半数是过于鸡肋,并非像传说中那般厉害,如今她才知道当初是自己狂妄了!度红尘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哎,当初奴婢还以为这万变幻元术只是宵小伎俩,毫无威力,如今看来是奴婢狂妄了!」
  涟漪哼道:「单单以威力大小来衡量我妖族功法,未免太过小心眼了吧!」
  度红尘恭敬地道:「是奴婢有眼无珠,还请娘娘赐教!」
  涟漪横了她一眼,冷笑不语。
  月灵夫人道:「涟妃,现在外边的攻势尚未展开,不足以调动弘法军,咱们还得继续等候,不妨趁此机会告诉这尼姑,也好叫她长长见识!」
  她听到度红尘评价万变幻元术为宵小伎俩,心中不免有气,便要讨回面子。
  涟漪点了点头,便跟度红尘详说道:「在这十大神通之中,元古大力攻击雄沉,且金刚不坏,堪称第一神通,但鲜有修成者。狮王拳刚猛无匹,且易于修炼,所以赤狮族便是妖族平地战的主力,充当如今军队中精锐步军的作用;锻骨经可令骨骸强化,骨气由内而发,倍增敏锐快捷,亦可增强攻击力,所以苍狼族则相当于现在的骑兵,所以正面主力便是狮狼二族。而八臂猿族的功法善于借助地势山林,所以猿族更则为险地战事的主力。独角巨人的拔山掌虽然力大,但却过于沉重,蓄劲发招略缓,机动性不强,独角巨人便多负责攻城拔寨,当遇上退守不出的敌人时,独角巨人便出手破防;蝎族的苍木淬火暗藏毒性,是一支剑走偏锋的精锐,往往当主力妖族在正面战场讨不到优势时,蝎族便会从旁协助,但遇上极寒地形蝎族的辅助便会减弱;那时便得借助雪妖族的冰髓劲配合主力,傲鸟族的云霄六相胜在速度和对云雾的驾驭,作战时一般在空中配合;青鳞蛇族的补天诀则以巧妙著称,蛇族多善于潜伏、刺探和暗杀以及用锁天势封住敌人传讯;九尾狐族的万变幻元术便是制造幻象,迷惑敌人,当年太荒大战,狐族施展了多次幻术,声东击西,配合主力大军杀得三教节节败退。」
  月灵接口道:「狮、狼善战平原,猿精于险地恶战,独角巨人专破死守之敌,这四族攻击力最强,是妖族攻击主力。另外,傲鸟居高制空,淬火冰髓行偏锋,这三门神通司职助攻;补天和万变便是全方位的辅助。咱们族人相互协作,团结无间,各部族各司其职,岂会争那一日长短,比那什么威力不威力的!」
  闲聊之余,只闻雯璎提醒道:「涟妃,夫人,弘法军动了!」
  众女随即望去,只看弘法军内一支八百余人的队伍火速出营。
  涟漪心念一转,对方虽然派出的人数不多,但此刻正是久阵变动,新阵未牢之际,正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涟漪施出灵蛇身法,身若游蛇,悄无声息;雯璎、瑰玉默运花木长生诀,提前审视敌踪,得以巧妙避敌;月灵夫人幻术变化,弘法僧兵难察妖形;度红尘则是根基深厚,轻巧入营。
  「高鸿的营帐在北面!」
  瑰玉带路,四女跟随,很快便靠近一顶华贵帐子,帐子搭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雯璎施展花木长生诀,策动地上的枯草,顿时看见内里有一华服女子正在殷勤伺候一名男子,男子虽然长相俊秀,但却是面白无血,气色颓萎,正是高鸿。
  颜慕蕊道:「殿下,是时间服药了!」
  高鸿脸色一寒,抬手便将药碗打翻,怒吼道:「给我滚出去!」
  其声音甚是尖锐,不复往日沉稳浑厚。
  涟漪不禁暗自莞尔,心忖道:「这贼厮被冰儿药阉后,说话声调也越来越像女人了!」
  涟漪掏出一个布囊,暗运巧妙手劲,将布囊打入帐内,颜慕蕊伸手将布囊接下,甚是疑惑,只见表面贴着一张纸条——高尚书亲启!高鸿伸手取来,解开一看,里边写着一封信,内容如下——小弟得知高师兄与令堂分离数日,未免师兄念母心切,特奉上两物以解师兄念母之情。
  高鸿看了看囊内之物,是一个水袋和一枚玉符,他先将水袋打开,一股幽甜的乳香飘散而出,他又将袋内液体倒出,发觉居然是乳白色的汁液,香香甜甜。
  颜慕蕊用手沾了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道:「太子,无毒也!」
  高鸿着实不解,掂量了一下手中玉符,见上边刻着几个小字——符碎真相现。
  他思索一二,于是决定捏碎玉符。
  啪的一声,玉符碎成粉末,一幕幕似真似幻的影像浮现而出,高鸿双眼瞪圆,面色憋红,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再看到苏毓仙伏在地上被挤出乳汁的时,他猛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龙贼,我要你碎尸万段!」
  怒吼之声引来弘法军众僧,一个武僧掀开帘子进来,问道:「高大人,你可安好?」
  高鸿目露凶光,恨声道:「空藏……有奸细潜入!」
  空藏脸色一沉,立即转身出去,吩咐众人封锁营地,更请来十八罗汉守住各大方位,派人仔细搜寻营地各个角落。
  然而涟漪等人早已隐匿行踪,扰他们将营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毫无所获。
  风尊者跟空藏说道:「师侄,这奸细十有八九就是雀影部那些小妖。」
  空藏道:「我也隐约感觉到了,这些奸细修为不强,但十分擅长隐匿和伪装,只需逼其现身,便可一网打尽!」
  涟漪等人并未离去,而是借着月灵的幻术隐匿身形,躲在暗处仔细观望。
  见对方封锁各个出口,雯璎不由有些担忧,便传音道:「涟妃,这些秃驴已经封锁四周,若是再布下高明阵法,咱们要脱身恐怕不易哩。」
  涟漪回音道:「无妨,那个秃驴果然如先前所料,他们对咱们这些只懂得躲闪刺探的小妖甚是轻视,根本不会费力布置什么高明阵法。」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等他们想布置时,恐怕已经迟了!」
  空藏大声喝道:「奸细还在附近,继续提高警惕,待我将其逼出来后立即格杀!」
  他立即采取行动,双手合十,默念梵咒,充沛佛元遍洒全场,笼罩四周。
  佛元流转于每一寸,不留半分死角,倏然在东边一角佛元倏然一激,好似水涛撞击在雕石激起浪花一般,正是佛元跟妖气的相互排斥。
  空藏大喝一声:「妖孽现身!」
  话音未落,立即扫出一记大梵圣印,滔滔雄力压得地陷三尺。
  倏然,佛光璀璨,一道浑厚气墙赫然浮现,将大梵圣印拒之门外。
  烟尘散尽,只看一袭丹霞法袍,身段婀娜,头上面纱被气流掀飞,露出本来面目。
  空藏大吃一惊:「赤伏摩耶尊者?」
  风尊者也道:「师太,吾等都以为你已经遇害……」
  度红尘道:「赤伏摩耶已是过往云烟,吾不过是红尘一沙。」
  空藏微微一愣,目光落到度红尘身后的四名妖女,心中已然明了,道:「师太你已经投敌了?」
  度红尘道:「非投敌,而是以身恕罪,偿还业果报应罢了。」
  空藏冷道:「既然师太执迷不悟,那小僧便只有得罪了!」
  话音方落披风一样,一口黝黑如墨的法杵握在手中。
  度红尘讶道:「金墨法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握此佛门神兵。」
  空藏道:「一切皆是机缘,师太接招吧!」
  话音方落,法杵挥舞,刚劲无匹。
  度红尘拂尘一扬,拂丝飘然一卷,缠住法杵,以柔迎刚,削减空藏劲力。
  卸劲纳气,度红尘逆转拂尘,皓腕一拧便将空藏旋得失去身位,随即度红尘莲足一踢,便踹向空藏气海。
  「阿弥陀佛,贫尼得罪了!」
  度红尘一脚将空藏踢开,口宣佛号道,那番神情端庄祥和,俨然一副得道神尼的模样,谁又何曾想过她跪在主子身前的艳媚奴性。
  受了度红尘一脚,空藏却是面不改色,吐纳出充沛真气,棒杵一抖,化出剧烈炎火。
  度红尘劲灌拂尘,白丝聚成一线,犹若尖刀,连环劈打,将四周炎火扑灭。
  虽然扫灭烈火,但度红尘却是暗惊,因为这股烈火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她略一回忆,愕然道:「火海八正道?这是火尊者的功法,你怎会习得?」
  空藏并不答话,法杵一横,这次却是蕴含水性,绵韧无匹。
  度红尘又是一惊道:「水尊者的彼岸甘露决?」
  说话间她又舞动拂尘,施展赤伏真气,架住水涛劲力。
  空藏道:「师太,此时惊讶似乎早了!」
  说话间,脚步挪移,身若轻风飘动,身法莫测,颇有几分风尊者的风范,但精妙程度犹在其上。
  度红尘稳住阵脚,道:「你修成了六界禅通?」
  这六界禅通乃是取自六界尊者之武决,空藏本是识尊者徒儿,空、地、风三大尊者又是识尊者一派,故而对他悉心栽培,将自身武功倾囊相授,之后水火尊者遇害,波旬便取出两人体内舍利子,赠予空藏炼化,令他将六界禅法融会贯通,自成一格。
  空藏以狂风身法猛然欺近,一记火刀便扫来,度红尘猝不及防被削下一片衣角,但她毕竟根基深厚,稍一定神便稳打稳扎,以不变应万变。
  一僧一尼斗了数个回合,弘法军众人也立即动身,前来围攻涟漪等人。
  风尊者偕同八大金刚、十八罗汉将妖族四女围住,道:「女施主,你们已经无路可退,回头是岸吧!」
  涟漪巧笑嫣然道:「敢问诸位大师,妾身的回头路在何方?」
  风尊者吐出一句话道:「降或死!」
  涟漪不屑冷笑:「妾身既不想死,也不会投降!」
  话音未落,只看她玉指往檀中穴一点,一股虚空之力蔓延开来,莫名暗界笼罩四周,靠得较近的僧兵被卷入虚空。
  风尊者和一干金刚罗汉勉力护持,方不陷入虚空之内,但也颇为狼狈,此时一声厉喝响起:「小妖女,休得猖狂!」
  佛光璀璨,内劲雄厚,绝式未止,已然崩碎虚空,将吸入其中的僧兵一一扯出,不落下一人,引得众僧连连叫好,对其奉若神明,感恩颂德。
  度红尘脸色丕变,樱唇惨白,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波旬。
  「完了完了,竟然惹出这煞星!」
  度红尘一阵沮丧,她只觉四肢冰冷,生出一股无力感,原本她还以为趁着波旬未现身替涟漪杀出一条血路,如今看来能留一具全尸已是奢望。
  波旬目光冷扫,盯着度红尘,沉声厉问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本座!」
  度红尘粉面一阵惨白,气息粗沉,高耸的酥胸也随之剧烈起伏,她咬了咬唇瓣,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追寻主子乃贫尼所选之道。」
  听到昔日姘头说出此言,波旬怒极而笑,翻掌提元,牵扯九天十地之威能,四周空间为之震动。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入无间吧!」
  冷笑之间,掌势一压,一个翻盖便要度红尘和另外四女同葬此地。
  危难关头,龙吟长啸,划破虚空,强烈声波竟硬生生震溃波旬掌气,力保众女不失。
  宏大气息笼罩全场,风尊者心头一寒,急忙叫道:「众僧听令,快布极乐渡魔大阵!」
  「迟了!」
  虚空之内响起龙辉从容笑声,随即而来便是戍土真元,整个军营地势丕变,众武僧被震得身心失衡,随即便是雷火翻涌,逼得众僧疲于招架,尚未来得及结阵便已乱了阵脚,想要重新站回原地已是不可能。
  波旬脸色一沉,怒道:「逆贼,你好大的胆子,敢孤身前来我军大营!」
  说话间怒催佛气,浑身金光化作金身大佛,巨掌便朝龙辉按下。
  龙辉扬手祭起天龙元功,真气化形,百丈龙形横扫,抵消巨佛压力,这第一招双方难分高下。
  化解巨佛掌气后,龙辉嘲讽道:「我可不是孤身一人,来的人中可是还有你这伪佛的克星!」
  说话间,一道赤墨锐芒从龙辉背后抖擞而出,驾驭万千烈火,一剑杀来。
  波旬脸色瞬间大变,急忙祭出龙象戒刀抵挡。
  当的一声,金铁交击,龙象戒刀架住䶮霆神剑,正是伪佛再遇剑仙。
  目睹于秀婷那柔美出尘的玉容,波旬心头勾起一丝莫名波动,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两番惨白。
  于秀婷却是剑气如虹,内元一催,剑锋烈炎瞬息化作龙腾火影,正是一招火龙爆。
  龙气火劲猛然炸开,轰隆一声巨响,波旬所在之地顿时成一片焦土,整个弘法军营化作乌有,幸亏军中将士皆是修为有成的佛门武僧,可在余波中保全性命。
  于秀婷柳眉轻扬,笑道:「好个圣佛法身,硬受本座的火龙剑气而毫发未伤。」
  烟尘中,传来波旬的声音:「吾乃佛界真主,岂是尔等孽障能伤!」
  龙辉冷笑道:「什么狗屁真主,不过是跟高鸿一般的无卵阉人!」
  他这话既损波旬,又辱骂高鸿,便是要将高鸿逼出来,惹他动怒。
  高鸿未见踪影,却听波旬冷哼一声,带着丝丝怒意。
  龙辉继续我行我素,对度红尘说道:「红奴,速速护送涟妃众人离开,此地交我!」
  度红尘欣喜应道:「奴婢遵命!」
  一声奴婢听得波旬是怒上眉梢,咬牙切齿暗骂道:「原来你个骚蹄子是姘上这小子,难怪会反骨背叛!」
  「空藏,一个都不许放过,尤其是那个孔雀妖女和那贼尼姑!」
  波旬冷声喝道,交代弟子逼杀涟漪等人。
  龙辉望着空藏嘿嘿一笑:「小和尚,你有这能耐吗?」
  空藏暗道:「就算你武功再强也不可能既应对师尊,又来阻挠我降妖!」
  想到这里,他立即施展六界禅通中的灵风禅,身法突飞猛进,快若闪电,猛似飓风,倏地便逼近涟漪等人,手中法杵威能横扫。
  度红尘娇叱道:「休要伤我家娘娘!」
  她便要迎战,却觉跟前刮来一股旋风,砰地一声便将法杵卸开。
  空藏定神一看,出手之人竟是「龙辉」,他不由大惊失色,龙辉明明就在跟师尊对峙,如何又出现在此地?那个「龙辉」
  沉声道:「漪儿,你安心去办其他事情,此地交给我!」
  涟漪嫣然一笑,领着诸女迅速撤离,她下一步便是要趁着朝廷军内外御敌之时,毁去朝廷军各营的联络网和兵器粮草。
  如今外有鸿钧等道门高手掠战,且还有龙麟军精锐在旁协助,这外围战局已经够朝廷军喝上一壶了,而内部又有龙辉跟于秀婷出手,弘法军跟波旬等佛门势力亦被牵制。
  涟漪暗想道:「若计划顺利,孟轲等人也应该说服靳紫衣和尹方犀了!」
  果然洛川内已经是乱成一团,朝廷军根本分不出多少人手来围杀阻截,再加上度红尘压阵,她们这一路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瞬间便将驻扎在洛川的各营搅得鸡飞狗跳。
  雯璎、瑰玉施展花木长生诀,妖气所及,草木疯长,只看那洛川西营外围被无数怪藤奇茎包围,内里军士好不容易烧开一条通路,迎面而来的却是上百多食人花,修为较差之人就成花肥。
  所幸营内还有不少善战猛士,他们一马当先,硬生生将食人花连根拔起;正当他们兵马得以放开手脚时,却见一支军马奔杀过来,为首之人竟是白翎羽。
  那西营将领吓得胆战心惊,急忙命人紧闭辕门,固守阵地,龟缩在内。
  而白翎羽仅仅屯兵在外,冷然盯着他们整个营地,并未发动进攻。
  但越是如此,那将领越是顾忌,白翎羽英武之名早已传遍天下,如今她按兵不动,指不定在布置什么杀局等自己跳进去,所以西营将领将让所有人都全部提高戒备,刀枪兵刃一律对准外边。
  等了好一阵子,外边的敌人依旧没有打进来,但各种物资却被毁去大半,那些物资不乏布阵矿石、符咒法宝等等。
  原来这「白翎羽」
  乃是月灵夫人用幻术化出来的虚像,来了个声东击西,将西营主力全部吸引过去,让涟漪跟度红尘摸到后方,将其大半物资毁去。
  在正常对阵情况下,月灵的幻术未必能起这等奇效,只是今夜龙麟军已经将敌人外围搅乱,而又因涟漪带着虚空印记的缘故,引得波旬等人误以为只是来了几个不善战的妖女妖妇,故而起了轻敌之心,未提联合众僧布置结界,谁料龙辉借着虚空印记带着于秀婷越界而来,瞬息便杀入他们核心地带,使得弘法军失去了布阵结界的最好时机,朝廷军可谓是内忧外患,自顾不暇,这时候便给了涟漪、双花妖和月灵夫人这些不善硬仗的妖者机会,巧施古怪妖术屡建奇功。
  那将领发觉眼前乃是虚像,恍然觉醒,但物资却被毁掉大半,端的是跺足捶胸,懊悔不已。
  弘法军阵地内,龙辉巧施九霄风之化体,缠斗空藏,空藏禅心稳固,面对莫名怪招也是沉着。
  他与风化体交手数回合,发觉对方是以风气凝成之身,于是也起了争雄之心,立即施展灵风禅中的武决——风鹰啄!只看他法杵连环点出,将风力凝成一点,好似鹰嘴啄击,锐利无匹。
  风化体单掌一举,施展柔风太极圈,正是同源之气,以风制风,以旋化力。
  空藏大喝一声,再度变招,右手握杵在后,左手五指筛张,化作鹰爪状,正是一招风鹰挝,他左手一伸,五根手指便扣入柔风太极圈内,随即臂力一发,将太极风团扯开撕裂。
  破防之后,风劲利爪忽然生出烈火气劲,正是焚火禅。
  正所谓风助火势,他借着灵风禅余威施展火焰气劲,端的是威力倍增,猛不可挡。
  危难关头,风化体倏然生出一股炎气,由风转火,亦是跟焚火禅同源属性的炎龙化体。
  炎化体单手一挥,架住空藏火爪,随即另手握拳,一锤砸向空藏气海。
  空藏真元内聚,施展大地禅中的弥勒山势,将自身化作厚实沉稳的弥勒圣山,硬接炎龙钢拳。
  砰地一声,空藏被打退十余步,弥勒山势瓦解殆尽,但他却是并未受伤,看得龙辉不禁赞叹:「波旬老贼果然收了个好徒弟!」
  化体缠斗,本尊围敌,龙辉正一心二用,跟于秀婷联袂压制波旬。
  于秀婷娇声一扬,䶮霆剑再化雷罡剑气,一道雷龙盘旋而出,同一时分,龙辉也凝出雷龙化体,波旬立即被霹雳双龙左右夹击。
  于秀婷的雷龙震剑势锐利,龙辉的雷龙化体雄沉,波旬仗着圣佛法身不畏群战,左运龙象戒刀,以厚实刀势劈斩雷龙化体,右以曼荼罗剑的抖出轻灵剑浪应对雷龙剑诀。
  雷龙震顾名思义便重在一个震字,这一剑式外有锐利剑气,内含剧烈的爆发力,一旦敌人挡住外围的锐气后,内蕴雷劲便会轰然炸开,波旬初遇玄霆心剑不知个中奥妙,被雷劲炸得手臂一片酸麻,险些连曼荼罗剑都拿不稳。
  那边龙象戒刀却是被雷龙化体双手一合,来了个空手入白刃,将刀锋架在掌心。
  波旬怒催真元,便要横向一拉,欲将雷龙化体的双掌绞碎。
  谁料龙辉本尊却是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弹向雷龙体,霎时雷罡电流爆窜,雷龙体绽放豪光,引得龙象戒刀与之共鸣。
  波旬顿觉掌中法器不受控制,正不住颤抖,似乎要摆脱自己掌握,这时龙辉本尊闪电逼近,撮指成刀,一记刀霸劈在波旬手腕,刀气近距离入体,饶他法身不灭也难以承受,痛得他冷汗直冒,再难握刀。
  龙象戒刀借此机会猛地一挣,硬生生脱出波旬控制,飞入雷龙化体手中。
  波旬惊怒不止,厉声大喝道:「贼子,还我戒刀!」
  龙辉哈哈笑道:「你这贼秃好生无理,此刀明明是我之物,亏你还敢厚着脸皮跟我讨要!」
  波旬冷道:「龙象戒刀乃我佛门宝物,岂是你这逆贼所有!」
  龙辉嘿嘿一笑,道:「你不是有天眼通和宿命通吗,何不看一看我之前生今世?」
  波旬微微一愣,觉得奇怪,再看龙辉竟开启前世命宫,似乎要任他一探究竟。
  「本座便看一看你这逆贼弄什么玄虚!」
  说着施展宿命通和天眼通,一眼望向龙辉,窥探其前世。
  这不看还好,一看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波旬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不可置信地望着龙辉道:「你……你前世竟是玄天真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龙辉笑道:「龙象戒刀回归我手中,便是龙牙回归本体之征象,如此铁证你难道还不信吗?」
  说话间收回雷龙化体,掌握龙象戒刀。
  前世龙牙跟转生龙体相互感应,霎时豪光绽放,戒刀开始蜕变,龙元不断充实,将宝象精元排出刀外,刀刃也因巨象之力消散而变小,由原本的五指宽大变作三指窄刀,但却是更为坚韧锋利;刀形也由原来的上翘弧形变作笔直刀锋,若不是有弧形的刀尖和刀背,外人还以为这不是刀而是剑。
  被排出的巨象精元化作一枚圆珠,龙辉随手将其收好,然后一扬龙牙直刀,遥指波旬道:「龙象戒刀从此不存,此刀便以逆鳞为号,败你这无耻伪佛!」
  波旬取出金刚杵,怒道:「就算你是玄天真龙转生,本座也要屠龙!」
  龙辉哈哈一笑:「秃驴夸口也!」
  说罢逆鳞顺势而转,劈头便是一刀。
  波旬扬起金刚杵架住刀锋,刀气扑面而来,在他脸庞划出数道血痕。
  同一时分,于秀婷剑器再动,只看她左手捏剑诀,右手舞剑锋,身形飘渺无定,仙姿出尘,波旬练就他心通,早已察觉于秀婷攻势,曼荼罗剑料敌先机,左拉右扯,上挑下刺,结出无数卍字法印,准备以守待攻,削减于秀婷锐气后再趁势反攻。
  波旬有他心通,于秀婷亦有剑心,皆是料敌绝技,面对卍字法印筑成得见剑网,剑仙莲足挪移,巧运水气,使出水龙吟。
  水龙咆哮,龙身游走,剑锋点落恰是法印空隙,波旬守势顿时瓦解,只得硬拼于秀婷和龙辉两大高手。
  波旬对于秀婷的怨恨犹在龙辉之上,于是他将大部分功力用来对方于秀婷,而对于龙辉的攻击便以法身硬接。
  「贱妇,本座向送你下无间!」
  波旬杀意澎湃,曼荼罗剑猛然朝于秀婷刺去,同时更将转生金轮、广法锥、渡厄禅杖祭出,集合四大佛兵欲杀于秀婷。
  于秀婷不慌不忙,眼眸向龙辉瞥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龙辉顿时心领神会,报以温柔一笑。
  面对四大佛兵围剿,于秀婷不慌不忙,将剑气化出一道深黑色的巨龙,呼啸盘旋,大口一张便将四口佛兵吞下,同时龙身倒转一卷,将波旬半个身子皆被牢牢缠住,整个人就像是陷入沼泽一般,泥潭深陷,行动受阻。
  这招正是玄霆心剑之泽龙踞,此招便是缠劲限制敌人行动为主,属于扰敌之招,见波旬动作受阻,于秀婷高高跃起,凌空挥剑,一道坚实厚重的剑芒龙气劈头斩下,正是——山龙崩。
  山龙崩顾名思义便是剑势厚实雄沉,威震十方,犹若泰山压顶。
  波旬身子一沉,双膝倏地一弯,被压得屈膝跪地。
  于秀婷不由嗤笑道:「妾身又不是佛祖,大师为何磕头?」
  波旬怒不可遏,一口气爆发全身真元,震碎泽龙踞,再挣开山龙崩,纵身跃上半空,抡起五大佛兵朝于秀婷杀来,誓要一洗前耻。
  于秀婷依旧从容不迫,淡笑以对,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令得波旬心中蓦然一寒。
  倏然头顶涌来更加庞大的压力,抬头一看,竟见三山五岳弥天压下,正是戍土真元的最上式——山兮震鬼神!原来于秀婷方才两招不过是分散波旬注意力,让龙辉蓄劲入刀,趁势偷袭。
  逆鳞刀夹杂着山岳崩坍之势斩下,波旬急忙架起金刚杵抵挡,但这一刀来得突然,来得刚猛,犹在于秀婷那招山龙崩之上,波旬蓄力不足,再度被硬生生压了下去,整个人一头栽入地下。
  喀拉一声脆响,金刚杵被逆鳞刀斩成两截,应声而断。
  失去金刚杵护体,波旬形式更加凶险,被龙辉趁势劈斩,逆鳞刀狠狠削在身上,哗啦一声鲜血直流。
  龙辉刀锋再度一拖,在波旬身上拉一道深深的刀痕,顿时朱红飞溅,血流成河。
  眼见波旬命陷凶兆,风尊者气急败坏,便喝道:「所有人,快去助教主!」
  但他却发现八大金刚居然阖目诵经,凝聚一身佛力结出护阵,将三大破虚高手激战产生的余波封住,不让其扩散到外,保全洛川的平民百姓。
  风尊者怒道:「你们做什么么,这般浪费真元,还不快去助教主!」
  白净水金刚道:「此番鏖战所产生之烈劲定会波及无辜百姓,此兵燹灾祸乃我等造成,怎能让百姓受苦!」
  波旬鼓起余力,强行挣开龙辉刀气,竟转身扑向白净水金刚,尖声厉喝道:「迂腐蠢货!」
  他接连失利,早已气急败坏,当下将一腔怒火转到白净水金刚身上,只看利爪一钳,白净水金刚面门被硬生生扣住,随即一身浑厚佛元尽被波旬吸食。
  渡劫佛元可容纳一切佛家功法和宝物,白净水金刚根本无从抵抗,一个照面就被吸干真元,修为尽失。
  眼见波旬这般狠决,余僧心情皆是为之一敛,斗志不由得开始动摇。
  波旬吸纳白净水金刚的佛元后,圣佛法身迅速运转,伤势瞬间恢复,气定神闲。
  他大声道:「众弟子听命,速速围杀这对狗男女!」
  龙辉对着众僧道:「波旬今天能牺牲白净水金刚,明日便会牺牲你们,此等卑鄙无耻的伪佛,你们为何还要听他号令!」
  波旬道:「挑拨离间的话可以省下了,正所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佛家弟子早有牺牲心意。」
  于秀婷不屑地道:「鬼话连篇,既然如此,为何你不下地狱而要别人去替你下!」
  波旬道:「吾乃承接末法和正法之唯一真佛,佛门信徒为佛奉献一生乃是天经地义。」
  龙辉也不答话,他扫了众僧一眼,见不少人露出动摇神色,更甚者还暗中怒视波旬。
  此时,地尊者急匆匆跑了回来,道:「教主,大事不妙,苏明四城已经失守,敌军连破数道防线,兵锋已经直逼洛川了!」
  波旬脸色丕变,揪住他衣领问道:「这不可能,浑天营不是去迎战了吗?」
  地尊者哭丧着脸道:「浑天营被鸿钧、净尘还有元鼎三人围住,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波旬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又道:「其他兵团呢?」
  地尊者叹道:「贼军兵分四路,由孙德、梁明、徐虎、石洪带领,一口气打散了我军数个兵团!」
  波旬喝道:「胡说八道,那四人早被我方高手重创,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这么快领兵作战!」
  龙辉哈哈一笑,道:「波旬伪佛,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分出四个九霄化体,变作孙、梁、徐、石等人模样。
  波旬这才明白中计,他又沉声问地尊者:「靳紫衣和尹方犀他们人呢,儒门难道也被击败了吗?」
  地尊者愣了愣道:「他们……他们没有出现!」
  波旬更是一惊。
  龙辉接口道:「狗秃驴别茫然了,让我一次告诉你们吧,靳紫衣和尹方犀已经被我军说服,倒戈相向了!」
  波旬怒道:「不可能!」
  龙辉道:「有何不可能,我方制造这么大的动作,除了要击溃你们防线外,还要声东击西,将沧释天的所有爪牙吸引出去,让孟轲他们将瑶映郡主送到儒门众人面前,跟他们当面对质,揭穿沧释天的真面目!」
  波旬只觉轰然一炸,脑海一片空白,手脚一片冰凉,心忖道:「糟糕,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那小贱人!」
  原先皇甫瑶曾露面揭露沧释天的真面目,那时候波旬等人还能反口咬定对方是妖族幻术所变,而他们也将一直关注皇甫瑶的行踪,意图将其除去,但龙辉早已防备森严,使得他们无法得手,所以皇甫瑶一直便是个半真半假的存在。
  然而今天龙麟军引发各路战事,内外夹攻,扰乱得朝廷军各营鸡犬不宁,分散了沧释天的势力,使得孟轲等人轻松将皇甫瑶送入营地深处。
  以前龙辉担忧皇甫瑶安全才一直没有让她跟人对峙,如今皇甫瑶若得以面见儒门两大主事,那靳尹二人必然可以辨明真伪,后果不堪设想。
  「那两个酸丁曾对儒武一事耿耿于怀,如今知道真相,岂不是要倒戈相向!
  」
  波旬惊出一身冷汗,忐忑不安,于是当机立断,「佛门众僧听令,速速撤退!」
  龙辉冷笑道:「别走这么快哩,儒门的各位贤人还等着跟教主你叙叙旧呢!
  」
  波旬心头一敛,感觉到远方升起一股紫光,正是儒家独门真气,两股宏大的气势已经迅速朝这边扑来。
  「走!」
  波旬急忙撤兵,他祭起全身内力,发出惊天极招——无相末法劫!气劲所过之处顿成千厄万劫,宛若末日地狱,于秀婷提剑应招,施展风龙啸,以飓风烈劲抵消波旬掌功,同时龙辉也趁着波旬极招削弱之际,纵身抢攻,誓要将他拖住。
  「波旬老贼,你速给尹某一个解释!」
  尹方犀怒吼之声由远而近,波旬心头发凉,龙辉跟于秀婷已经是难以抗衡,若再加一个尹方犀,恐怕是凶多吉少也。
  「把你剁成两截,看你还如何重生!」
  龙辉横削逆鳞刀,朝着波旬腰身劈去,要将他一刀两断。
  波旬缓慢祭起菩提金身护身,但仍被砍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就在此时,天际忽现紫霞烈火,一只举掌从天而降,正朝龙辉打来。
  龙辉手臂一扬,逆鳞擎天而指,发出一道刀气将巨掌荡开。
  就这个机会,波旬得以喘息,立即虚晃一招,挣脱龙辉和于秀婷的包围网,领着空藏等人且战且退,迅速逃走。
  波旬逃走,龙辉却是不以为然,抬头望天道:「嘿嘿,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的便宜儿子!」
  一声便宜儿子,引发万钧雷霆,云端传来尖锐的嘶吼:「龙辉,我要你碎尸万段!」
  尖声厉喝,震开云雾,苍穹再现巨神武踪,正是高鸿驾驭儒武巨神疯狂杀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20:50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9回 折辱圣母】
  「好冰儿,你是为夫的贴心宝贝,高贵优雅,清纯脱俗,哥哥跟你说笑的!」
  龙辉顿时乐了,急忙对小凤凰好言哄劝,抱着她又亲又吻,一番怜爱之下总算让这妮子消气。
  「冰儿,昊天圣母在哪?哥哥想瞧瞧你怎地戏耍她!」
  龙辉对小凤凰以前收拾度红尘的手段还是历历在目,别看这妮子生得娇俏甜美,但却是心黑手狠,对自己人则是温柔体贴,对付敌人那是毒辣之极。
  而且她对昊天圣母仇怨犹在度红尘之上,因此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识小妖后怎地个收拾这贼婆娘。
  楚婉冰打了个响指,一道人影嗖的一下窜了进来,一袭赤霞飘入帐内,其身形窈窕,是一名女子,头面被面纱覆盖,一双眸子倒是清亮。
  她摘下面纱,露出一颗光润檀首,只见她雪肤红唇,竟是度红尘。
  度红尘见了楚婉冰好似老鼠见到猫,谦卑地鞠躬行礼:「奴婢拜见娘娘。」
  她先向楚婉冰问安,然后再向龙辉行礼:「奴婢叩见主子!」
  龙辉暗自好笑,他想想了,度红尘被他种下伏凤真气,按理来说应该对他更为谦卑恭敬,谁想到她似乎更畏惧小凤凰,对此他也不得不暗赞小妖女手段高明。
  「带上面纱,拿上这些东西跟我进去。」
  楚婉冰指了指桌子上的檀木盒子,度红尘急忙蒙上头面,又伸手捧起盒子,跟着小凤凰走入内帐,龙辉也随之踏入。
  苏毓仙被五花大绑困在内帐中,全身被粗大的麻绳困住,绳索紧紧箍在身上,将道袍硬生生贴在了身躯上,再看那绳索将她双手捆在背后,再绕到胸前交叉,竟将两座乳峰勾勒得曲线婀娜,楚楚动人。
  苏毓仙闻得脚步声,抬眼一看见是楚婉冰,恨得咬牙切齿:「贱人,你想玩什么花样!」
  楚婉冰笑道:「好聪明哩,竟然知道我要玩花样。」
  苏毓仙见对方虽巧笑嫣然,但眸子间却透着一股妖异阴冷的光芒,使得她脊背不免一阵发凉、楚婉冰打了个响指,道:「红奴,伺候圣母用药。」
  头戴面纱的度红尘恭谦地应道:「是,娘娘!」
  于是将药坛盖子拔开,走到苏毓仙跟前便要给她灌药。
  苏毓仙粉面一沉,紧咬牙关,不肯就范。
  度红尘手指在她唇下承浆穴一点,双唇不由张了开来。
  咕噜咕噜几声,苏毓仙被强行灌下了秘药,由于灌得太猛她被呛得连连咳嗽,这时楚婉冰笑盈盈地搬来一张椅子让龙辉坐下,而她则侧身坐在龙辉大腿上,玉臂箍住龙辉脖子,好似腻着情郎看戏的小妖精,端的是亲昵无间,如胶似漆。
  苏毓仙气得大骂道:「搂搂抱抱,好不要脸的狗男女。」
  楚婉冰哼道:「我们夫妻间亲近天经地义,关你何事!」
  苏毓仙只觉心口一阵剧跳,体内气血竟莫名加速,秀气的鼻尖渗出滴滴细汗,两抹桃红晕上粉腮。
  苏毓仙不由尖叫道:「贱人,你给我喝了什么?」
  楚婉冰对她不理不睬,而是向着龙辉嫣然媚笑:「好哥哥,你这些天一直忙着打仗,都没好好陪冰儿呢。」
  龙辉笑着刮了一下她琼鼻,道:「好了,哥哥今天都陪我的小冰儿!」
  楚婉冰欣然地腻在他怀里,那边苏毓仙看得牙痒痒,骂道:「肉麻,不要脸!」
  龙辉不屑地道:「圣母娘娘,你是羡慕我们伉俪情深呢,还是感怀自己不幸!」
  苏毓仙道:「本宫乃昊天圣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会不幸,即便今日失手被擒,也是光荣殉教!」
  楚婉冰笑盈盈道:「好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母哩,说白了不过是一个被人丢来抛去的破鞋烂靴,跟勾栏里的婊子有何区别!」
  苏毓仙怒上眉梢,气得杏眸圆瞪,喝道:「妖女,你说什么!」
  楚婉冰冷笑道:「难道不是吗?你本是沧释天的结发妻子、原配夫人,但却被你丈夫丢给皇甫武吉做小妾,不但自辱身躯,还自降身份,你不是婊子那是什么?还是说你那位原配夫婿更喜欢戴帽子?」
  苏毓仙气得粉面酡红,半响才说出话来:「哼,鼠目寸光之辈,怎懂吾昊天教之宏图伟业!佛家有云,外相皮肉皆虚妄,何必执着那守节保贞。」
  楚婉冰噗嗤一笑,道:「好个皮肉皆虚妄,圣母娘娘看来是精通佛学了?」
  苏毓仙道:「吾等要君临天下,自然要通晓万教学说。」
  龙辉脸色微沉道:「那你可知因果报应,善恶有偿!」
  苏毓仙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脆笑,笑得眼泪直流,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哟哟,龙将军,你不会真的相信这虚幻缥缈的话吧?什么善恶有偿,因果报应,不过是佛学中的糟粕。你是善还是恶,到头来皆是胜者所裁定!」
  龙辉寒声道:「当年你们杀我全家,便是抱着这般心态吗?」
  苏毓仙道:「这事不归本宫管,一切都是云踪说负责,再说了本宫所行之事,所布之局皆是从昊天基业出发,想你们家那些贱民还不配让本宫下手!」
  龙辉怒气翻涌,眼中杀机大盛。
  楚婉冰急忙制止,柔声道:「夫君,别生气,她是想激怒你,让你杀了她。
  若是这样就让她死,实在是太便宜了!」
  龙辉并非暴躁易怒之人,但一旦动怒便是势若雷霆,而楚婉冰是少数能劝消他怒火的人。
  龙辉怒火稍息,楚婉冰从龙辉腿上下来,转头向度红尘道:「红奴,还不快来给主子消火!」
  度红尘应了一声是,便跪在龙辉跟前,伸出芊芊玉手替主子宽衣解带,露出胯下龙根,只看那根阳物便是疲软之态也是粗硕无比。
  苏毓仙不由得朝哪儿瞥了一眼,霎时面红耳赤,心跳加剧。
  楚婉冰见她别过头去,便调笑道:「怎么了,苏贵妃,是不是被我家夫君吓着了,是不是没见过这般雄伟之物呢?」
  苏毓仙气得大骂道:「妖女淫贱下流,不要脸!」
  楚婉冰粉面带着几分兴奋的红晕,朱唇勾起,心中暗自偷笑。
  那边度红尘见猎心喜,急忙开启朱唇一口将龙根含住,灵巧的香舌在龟冠上来回添洗,品得有滋有味。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身子莫名舒缓,那边苏毓仙却是看得满面红霞,羞恼无比,急忙阖眼闭目,然而度红尘吮吸阳物所发出的啧啧声却是钻入耳中。
  「不知廉耻的贱人!」
  苏毓仙心中暗骂,却感到胸口越来越涨,股股酥麻在乳尖环绕不散,憋得她面若赤霞。
  龙辉随手取来腰带,朝昊天圣母抽去,内蕴盘龙伏凤真气,只听啪的一声便抽打在苏毓仙肩膀上,一股火辣刺痛由肩窝传入心窝。
  龙辉再度舞动腰带,又是啪的一下抽在苏毓仙胸口,鞭劲巧柔,仅仅让她的衣襟裂开,隐约露出雪白丰腴的酥胸。
  即便是仇敌,但龙辉也不免对这妇人刮目相看,透过那撕裂的衣衫看见一抹难以形容的春光,苏毓仙的肌肤极为白嫩,白得有些耀眼,嫩得几欲滴水,在龙辉印象中也只有穆馨儿跟秦素雅有这般水嫩的肌肤,那是江南女子独特的风韵,但苏毓仙却似乎犹在这对才女婆媳之上,雪白的肌肤间似乎有碧水流动,给人一种晶莹透亮,秋水盈盈的感觉。
  苏毓仙又羞又怒,咬牙叫道:「无耻!」
  雪腻的面颊涌出一抹晕红,而露出在外的一小半酥胸也是因此放弃一丝桃花丽色,肉感饱满的乳浪随着急促呼吸而抖动,衬着泛红乳肌,就犹如是瑞雪融化从山峰上流下清水,而清水又在晚霞的照耀下映出丹云丽色。
  龙辉不由得一阵惊艳,被度红尘含在口中的肉柱兴奋胀大,他一边享受着度红尘的口唇侍奉,一边扬鞭抽打,帐内现出一副淫靡景象——男子享受着淫奴的口唇侍奉,手中腰带则抽打在一个清秀熟美的道姑身上,每抽一鞭,道袍便撕裂一道口子,透出雪嫩肌肤。
  噼噼啪啪十余鞭下去,苏毓仙的道袍已经破烂不堪,裂衣破布难掩内中春色,只看她酥胸高挺,柳腰纤细,臀翘腿长,身段曲线着实玲珑,透着成熟迷人的风韵,然而这一切都被她出众的肌肤给掩盖住,诚如方才龙辉所见,苏毓仙的肌肤白里透红,嫩中含水,堪称绝世无双。
  楚婉冰瞧在眼里,心中不免酸溜溜的,对着苏毓仙冷声道:「圣母方才所言的佛理倒是有几分见识,妾身才疏学浅难以跟你辩解,所以还得请另外一位精通佛学的大家与圣母娘娘一论高低。」
  说着朝那正吹箫品阳的红奴叫道:「红奴,快给圣母娘娘看一看你的真实面貌!」
  度红尘不敢违逆,扯下头罩面纱,露出真容,但朱唇始终不理龙根。
  吹舔之余,一双妙目谄媚地往上瞥去,似乎在向主子邀宠。
  龙辉摸着她光溜溜的檀首,连声赞道:「好个红奴,好个骚货师太,品得正是不俗!」
  度红尘得到嘉奖,双眼变得水汪汪的,鼻息粗沉,腿股间一阵酥麻潮热,骚媚毕露。
  苏毓仙早已惊呆,她曾跟度红尘多番携手,对她也十分了解,在她看来这尼姑武学根基深厚,再者心念坚定,按理来说就算被俘也不会屈服,如今不但成为这小子胯下奴仆,更是满面奴性。
  龙辉故意刺激昊天圣母,于是放开精门,一股浓精猛地灌入度红尘口中,度红尘如饮甘露,竟似饥渴般握住龙根用力吮吸,将两边桃腮吸得下凹,如痴如醉,直到将精液都吞下肚才恋恋不舍地吐出来,但吐出后她还用红润的脸颊蹭了蹭根茎。
  望着这一幕,苏毓仙心乱如麻,竟连大气都不敢喘,两眼愣愣地瞪圆,良久才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度红尘娇声道:「圣母娘娘,善恶终有报,这话非虚假也,奴家昔日作恶多端,今日为奴便是因果报应!」
  话还未说完,就被龙辉一把扯下裙子,现出白露若雪的两条粉腿以及丰腴蜜户,只看细绒上布满了晶莹汁液,龙辉捞住她腘窝,将她如同小孩子把尿般抱了起来,背对着自己,将肥嫩嫩的玉壶送至粗物之上,随即放手一压,咕噜一声,水液四溅,苏毓仙粉脸被几滴淫汁溅中。
  「呜呜,主子,好深,入得好深啊!」
  度红尘娇啼喘息,龙辉又一把扯开她胸襟衣衫,两颗白花花的肥奶便跳了出来,抖出一丝丝肉香乳浪,龙辉双手环到她胸口,将两颗乳球紧紧抓住,揉得千变万化,乳浪难止。
  「贱奴,继续说你的轮回因果!」
  龙辉狠狠掐了一下度红尘的乳头,两颗肉葡萄宛若蒸熟的豆蔻,迅速肿胀,紫嫣淫靡。
  胸口吃痛,小腹酥麻,痛快交叠,度红尘生出异样快感,细腻的香汗随着两颗丰满的奶子摔来摔去。
  「佛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奴婢便是做了太多坏死……才遭受业果报应。」
  度红尘喘气,断断续续地娇声道,「吾本该永坠无间……呜呜呜……幸亏主子大发慈悲,收我做奴仆,以肉身布施,还纳罪业……」
  龙辉连抽几棍,继续逼问道:「罪业如何还纳?」
  度红尘道:「受主子的赤龙罚罪杵鞭笞,让奴奴日夜受尽折磨,便是还罪之法……啊……主子,继续用力,奴婢还能承受,让奴婢能早日恕清罪孽……」
  苏毓仙浑身直打哆嗦,暗自叫骂,然而随着眼前春宫淫戏的进行,她双峰间的鼓胀也越是明显,乳珠莫名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涌出一般。
  「圣母,你……你也犯了重罪,要想求得安乐,唯有跟贫尼一般……」
  度红尘被那根赤龙罚罪杵撞得花心乱颤,雪腹连连收缩,已然语不成句,但仍勉力将话说出,「向主子认错,然后……啊啊……为奴涤罪……」
  苏毓仙耳根一热,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贱尼姑,你给我闭嘴!」
  然而龙辉却是有心跟她较劲,龙枪乱舞,杀得度红尘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不行了……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啊啊!主子好勇猛……奴……奴要飞了……
  」
  一声娇啼,阴精泉涌,度红尘端的是泄得七荤八素,软若烂泥。
  帐内顿时回归平静,针落可闻,同时弥漫开一股异嗅,酸甜骚腥,颇为淫靡,楚婉冰是雪靥生晕,芳心乱颤,心忖道:「小贼散发的气息虽然有些怪怪的,但却老是撩动人家心弦,弄得人家现在也想那事,真是讨厌……」
  龙辉阳元充足,可谓先天至阳,女子则为阴体,正所谓阴阳相吸,女子很容易就被他吸引,而楚婉冰早对他情根深种,如今闻到这股元阳气息,令得她爱火更炽,恨不能就扑入龙辉怀里肆意撒欢,至于苏毓仙耳根一热,感到莫名焦躁,身子渗出一层细汗,腿股处也是粘稠湿润,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
  度红尘美得娇躯酥软,腻腻地回身朝龙辉媚笑,玉唇香腮不住在主子脸上摩挲:「主子,奴奴谢主子恩赐。」
  尽显淫奴本性,顺服妖娆。
  龙辉拍了拍她肥翘的肉臀道:「骚货,还不快下去替主人清洗!」
  度红尘嗯了一声,撑起疲软的身子跪坐在龙辉胯前,苏毓仙看见度红尘两瓣雪白的臀肉压在脚跟上,显出一凹肉痕,成熟的花户正滴着花蜜。
  度红尘俯首在龙辉胯间,细细含舔卷洗,将龙根上的淫迹清理得一干二净,将巨物濡得晶莹湿润。
  楚婉冰冷声道:「红奴,圣母娘娘现在热得紧,你快给她凉快凉快。」
  度红尘闻言拉住苏毓仙的衣襟,朝两侧一扯,撕拉一声便将她身上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撕了下来,霎时雪肤耀眼,水肌流动,帐内再添三分春色。
  只看她细白的肌肤下,乳峰饱满,好似滴水玉珠般的晶莹,嫩肉饱满,乳廓不如洛清妍般丰硕,但两颗乳球好似新剥皮鸡蛋般圆润细腻,乳珠丹红香艳,乳晕若黄豆大小;蛮腰不比鹭眀鸾般结实细润,但却是柔如绿柳,好似一袭水晶纱帘,细巧的肚脐好似镶嵌在玉石镜子上的宝石;粉腿修长圆润,但十根脚趾不安地蠕动着,趾甲宛如云母片般莹润,腿股间黑绒稀疏,蜜唇被双腿紧紧夹住,难见风光,但却因为她被捆绑的姿势使得上身微微前倾,从而使得腰臀后撅,臀瓣不似于秀婷那般丰熟肥翘,但却是吹弹可破,宛若薄皮的蔬果,哪怕用多几分力气也会将嫩皮刮开,内里汁液便会汨汨而流。
  苏毓仙红霞满面,咬牙怒视,楚婉冰扬了扬柳眉,似乎在说你能奈我何!半响,苏毓仙冷哼一声,缓缓阖上美眸,淡然道:「肉相皮囊不过虚妄,你们想如何折磨我便动手吧。」
  楚婉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符,纤指在上一点,顺势画了个法诀,玉符泛起一阵光华,看得龙辉和度红尘不禁称奇。
  楚婉冰望着龙辉温柔笑道:「破封之后武者可以用神念传递声音和影像,我前些日子闭关的时候闲来无事也创了些小法术,比如将影像锁入符中,到时候捏碎便可令影像重演。」
  龙辉问道:「冰儿,你是要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楚婉冰点点头,朝苏毓仙怒了努嘴道:「自然如此,将这一幕都锁入玉符再送给高鸿那贼厮瞧瞧,你说他会不会发疯呢?」
  苏毓仙沉静的脸色突然一黯,睁开眸子,恶毒地盯着楚婉冰,楚婉冰也不惧她,把手中的玉符扬了扬道:「苏贵妃,有什么话要跟高大人讲的吗?」
  苏毓仙抿嘴不语,双手依旧被绳索捆版在后,使得酥翘的玉乳更加凸润,随着急促的呼吸乳浪翻涌,幽暗的帐内隐有白嫩光泽流转,再定神一看两颗鲜艳的肉梅随着乳脂摇动,诱使男人要扑上去吸在嘴里,双腿依旧紧紧并拢着,花户嫩唇难见芳踪,唯有一三角乌黑细绒若隐若现。
  楚婉冰扫了一眼苏毓仙腿心,度红尘急忙走过来,献媚地向楚婉冰点头哈腰道:「楚娘娘,交给奴婢,保管您满意!」
  说着便伸手去掰苏毓仙的膝盖,苏毓仙大惊失色,再难把持,尖声叫道:「
  贼尼姑,你做什么!」
  度红尘笑而不语,继续将她双腿朝外掰,苏毓仙则是抵死不从,拼命夹紧双腿,但她此刻功力尽数被封,气力不足,跟一个普通的妖娆妇人没什么区别,怎抵得过度红尘的力气,一下子就被分开双腿。
  霎时一个水灵灵的花户展露而现,只看粉嫩的玉胯耻毛柔软而悠美,雪丘隆得如同馒头一般,阴口红嫩若如脂,好似一只圆熟的嫩蚌在黑绒下微微开阖,饱满的吐芳喷香。
  随着她双腿分开,帐内飘散酸甜的潮湿气息,仔细一看她臀胯下已经是一片潮湿,嫩若雪玉的娇臀坐在一小滩水之上。
  楚婉冰乐了,用手指刮了刮玉靥笑道:「圣母娘娘,你多大了,居然还尿裤子?羞也不羞!」
  苏毓仙实在不知为何,体内躁火从被龙辉鞭打后就一直燃烧,逐渐然遍全身,最后集中在小腹,令得她腿心莫名渗出潮意,最后竟然无法遏制,下体酸酸麻麻,溢出一注注粘热汁液。
  龙辉站起身来喝退度红尘,伸手便捏住苏毓仙一颗嫩润的乳球,虽无大小凤凰那般充实绵柔的肉感,但也是润滑水嫩,说不出的舒服。
  苏毓仙雪靥酡红,挣扎着要躲闪,但却是无济于事,被龙辉紧紧掌控住敏感部位。
  「放手……淫贼!」
  苏毓仙满腔怒火,然而体内伏凤真气开始运转,将她的尖叫怒骂变成了一丝细弱的娇嗔。
  她身上散发略带潮暖水润的体香,令得龙辉心中邪火暗涌,报复快感充溢全身,手指加重力道,搓揉抓捏,水嫩的乳脂荡起千万波浪,变幻难测,好似凝而不散的牛乳,颠来滚去,好不惬意。
  龙辉冷声道:「苏贵妃,高大人也算是我半个师兄了,你身为他生母,在下自然会好生款待!」
  提及高鸿,苏毓仙耳根一热,羞得抬不起头来,只得狠狠地道:「姓龙的,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龙辉将肉龙抵住她湿热的花户,马眼被湿柔的耻毛一扫,一股酥麻快美顺着精管流入,蔓延至脊背,不由得暗赞一声果然是尤物,心想:「皇甫武吉真气无法纯炼,十有八九跟这祸水有关!」
  苏毓仙心知难逃淫辱,把心一横,忖道:「就先让你这淫贼沾点便宜,本宫趁机吸你精元」
  她下定决心先委曲求全,然后在交欢中借龙辉精元恢复功体,寻机脱困。
  她对贞洁并不看重,只要能达成目的便不择手段,若不然也不会乖乖侍奉皇甫武吉十余年之久,于是便干脆缄口不言,闭目不语。
  龙辉冷笑一声,粗物抵住花唇但就是不进入,研磨了数十下,磨得苏毓仙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下腹愈发滚烫。
  苏毓仙觉得全身好似万蚂乱爬,麻痒难忍,忍不住娇叱道:「要来便来,磨蹭什么!」
  龙辉戏谑地问道:「圣母娘娘是耐不住寂寞了吗?」
  苏毓仙星眸一瞪,倔强地道:「我只是当被狗咬了一口!」
  龙辉呵呵一笑,也不再答话,只是虎口托住她乳球下缘,灌入一股温热真气,苏毓仙乳峰又是一阵胀痛,乳珠立即溢出丝丝白浆。
  她花容丕变,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龙辉哈哈笑道:「苏贵妃,想来高大人跟母子别离多年,缺乏母爱,在下今日便做件好事,让你们母子增进感情,弥补这十多年的空白!」
  苏毓仙脸色惨白,喘着娇气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龙辉耸了耸肩道:「方才内子给你喝的是催乳药,专治母乳不足。」
  楚婉冰在一侧接口道:「这副药比一般的催乳药还要好,不但可以增加数倍乳量,还无副作用,实在是良药也!」
  苏毓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乳尖越来越涨,两颗雪乳就像是发酵面团般不住鼓胀,原本她的双峰精巧饱满,只是稍稍比楚婉冰手掌大几分,也就跟穆馨儿差不多,龙辉正好可以一手掌控,但龙辉此刻正感觉到她的乳肉不断地朝外溢,瞬间变成了两颗小蜜瓜,已经可以跟白翎羽比肩。
  苏毓仙羞得不住挣扎,充满着奶水的两颗乳球不住摇晃,每荡一次便射出一小注乳汁,甚是淫靡。
  龙辉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乳球,站起身来,穿戴好衣物后,对度红尘道:「
  红奴,你速速给圣母娘娘挤些奶水出来,用瓶子装好,等一阵子送去给高鸿!」
  度红尘应是,便朝苏毓仙靠近。
  苏毓脸上露出惊恐和羞辱,尖叫怒骂:「贼尼姑,你给我滚开,别过来……
  」
  度红尘道:「圣母娘娘,主子是在帮你跟神子增进母子之情,你可不要枉费主子一番心意。」
  说着将苏毓仙翻了个身,摆出四肢伏地的姿势,但她双手被绑在背后,娇躯只能淫媚地上俯后翘,好似一只母犬趴在地上,十分屈辱。
  度红尘将手伸到她身下,捏住丰腴的乳肉,只感肤若凝脂,水嫩若滴,轻轻一压便感到满手温热腻滑,正是乳汁汨汨而流,奶水决堤而出。
  度红尘媚然娇笑,啧啧称赞道:「能得主子赐药,生出如此充足的奶水,味道一定很好,奴婢正是羡慕死你了!其实奴婢一直想借此讨好主子,但却苦没机会。」
  楚婉冰笑道:「红奴你若真是这般期待,本宫日后亦可替你调配一副灵药!
  」
  度红尘急忙谢恩:「多谢娘娘赏赐!」
  苏毓仙气得连连怒骂,什么妖女、贱人、淫娃荡妇……各种污词不断从水润的樱唇溢出,但楚婉冰仍旧含笑而视,不动嗔怒。
  度红尘这时将一个水袋放在苏毓仙身下,用手捏揉着乳球,将乳汁一注一注地挤了出来,很快便灌满了整个水袋,然而乳汁仍未止住。
  一注注地白浆流入水袋,苏毓仙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被人绑住的母牛,然后被屈辱地挤奶,她气得浑身哆嗦,嘴唇也在不知不觉中都自己的牙齿咬破,丝丝血腥味混入乳香之中。
  度红尘笑道:「好充溢的奶水,看来还得多准备一个水袋。」
  说着便穿好衣衫,准备出去取水袋,楚婉冰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既然装不下就给她封住,省得浪费。」
  玉手一扬,指缝夹住数枚银针,顺手一扬便射向苏毓仙。
  银针内蕴巧劲,先是打在地上,然后反弹起来,连环钉入苏毓仙的奶肉,连续封住乳峰数个穴道。
  苏毓仙只觉胸口又是一阵酸麻,乳汁顿时制住,但却是被硬生生压回,憋得双乳更加胀痛,粉红的乳头也因充血缘故更加艳丽,渐渐肿胀成紫色葡萄,肉香更靡。
  苏毓仙如今毫无功力,就是一个普通妇人,接连经历先是淫火烧身,泄乳溢奶,元气亏损不少,头一歪便昏死过去。
  楚婉冰对度红尘道:「红奴,你去把这袋乳汁跟玉符秘密送去给高鸿。」
  度红尘伸手接过,点头道:「奴婢定不辱使命。」
  龙辉摆了摆手道:「红奴,你且到内营西面等候,自会有人随你同行,你的任务除了送东西外,还要负责保护她们探清敌军虚实!」
  度红尘恭敬遵命。
  待度红尘离去后,楚婉冰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能悬崖勒马,没吃掉那贼道姑哩。」
  龙辉笑道:「没有冰儿的首肯,我怎敢乱采路边野花。」
  楚婉冰幽幽地望着他道:「你真这么想?」
  龙辉道:「正所谓野花哪有家花香,我有了冰儿你们,怎会不知进退,不懂满足,那贱人虽然生得貌美动人,但若因为她惹得冰儿你不高兴,为夫可是得不偿失。」
  他这话虽哄得楚婉冰是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好了,好了!算你识相,本小姐准许你吃掉那贼婆娘,最好是生擒那高鸿,当着他的面操他娘!」
  楚婉冰高兴不已,竟说了一句脏话,饶是如此也是莺声燕语,甜美可人,一点不显得粗俗,反倒有种惹人的魅惑。
  龙辉亦感有趣,哈哈一笑,将这妮子揽入怀里,道:「你这丫头,以前一句脏话都不说,现在居然把操他娘这么粗坯的话儿说得如此顺畅,真是世事难料。
  」
  楚婉冰又是一阵娇笑:「人家觉得骂上几句脏话也挺好玩的嘛。」
  龙辉道:「既然冰儿首肯,那为夫下回便以九大分身收拾那婆娘!」
  楚婉冰一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九根巨龙接连在苏毓仙樱唇、花穴、菊蕾三洞肆虐的情形,芳心一阵狂跳,身子莫名涌出一股异样,双腿不自觉地微微绞磨。
  她深吸一口气,憋红着小脸道:「不许把化体用到她身上!」
  龙辉问道:「为什么?」
  楚婉冰摇头道:「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为什么!」
  龙辉嘿嘿道:「我偏要!」
  楚婉冰跺了跺脚,狠狠掐了他一下,扑到他怀里撒娇道:「不准对她用化体嘛!」
  龙辉问道:「那对谁可以用?」
  楚婉冰脖子一阵血红,用细弱蚊呓的声音道:「只……只准对人家用……」
  龙辉暗自一乐,心想这妮子竟然被虐上瘾了,不由得好笑道:「死丫头,刚才还死不承认自己骚。」
  楚婉冰自觉失言,羞得不敢抬头,只得伸手不住掐他腰上的肉,以作抗议。
  龙辉觉得妮子着实可爱,心里也知道她的情意,她只会在自己面前绽放那娇腻妖媚的花蕊,普天之下只有他龙辉可以欣赏到小妖后那「不要脸」
  的娇憨,至于敌人只有被这妖妮子算计谋害和折磨羞辱的份。
  龙辉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么可不可以用到洛姐姐身上呢。」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嗔道:「无耻,满脑子就是这些荒唐念头,娘亲一定不会答应的!真不明白,你这浑人是怎么做到今天的成就,来日你若是登顶九五,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龙辉笑道:「我可没这心思做什么皇帝,毕竟江山再美也难敌美人一笑,我日后便做个荒唐极乐大帝,建造一座辉煌行宫,然后咱们再通通住进去,不管外界俗事,只管逍遥自在!」
  楚婉冰脑海里顿时浮现一副旖旎画像,宫内美人如花,母女、姐妹、婆媳等等聚于一堂,众星捧月般地环绕着这小贼,尽行那荒淫艳媚之事……想到这里,她脸颊又是一阵晕红嬉笑了片刻,楚婉冰压低声道:「探清敌情乃雀影本行,度红尘武功虽高,但却不懂追踪隐匿之法,让她随行就不怕坏事吗?」
  龙辉摇头道:「无妨,如今敌营之中最大的威胁莫过于波旬以及那支新增的弘法军,红奴本是佛门中人,由她护航对漪儿她们也是一种保障。而且我还在漪儿身上留下了虚空印记,一旦有突发事件,我便可借着印记越空而至,保管谁也伤不了她一根头发。」
  楚婉冰嗯了一声,又问道:「你这番布置似乎只是针对佛门势力,那么儒道两门呢?」
  龙辉道:「儒门与沧释天的关系虽说有所缓解,但已经不复往日,正巧孟轲和孔丘他们也已经回来了,对此我想采取分化手段,将儒门策反。至于道门便交给鸿钧解决。今晚的行动先是鸿钧等人道门高手前去夜袭,吸引对方军阵中的道门势力,然后孟轲跟孔丘便暗中潜入其中,跟尹方犀、靳紫衣接触,将真相告之,策反儒门。至于佛门始终是被波旬把握,所以这个刺头只能以武力拔除,故而得要收集更多情报。」
  楚婉冰道:「波旬实力深不可测,而且对方还是主场作战,就算你以虚空印记越空而至,也未免会有所吃亏。」
  龙辉道:「过阵子,谷主会跟我在此地候战,一旦有事发生我们便越空而至,合两人之力压制波旬。」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怎么不叫婷姐姐了,反而叫起谷主来,真是生分啊!」
  龙辉叹道:「冰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婉冰哼道:「闭关的时候,娘亲什么都跟我说了,臭小贼,色小子,骗了我跟娘亲,还去祸害二娘,荒淫无道!」
  她话匣子一开便是吐出一大堆怨词,弄得龙辉又是一阵好言哄劝。
  楚婉冰心思又集中到正事道:「咱们这边道门势力虽弱,但却有两大破虚压阵,对付那个鸿鹄不成问题!但是儒门那两个家伙着实顽固,而且对孔孟二人颇有微词,我怕他们……」
  龙辉道:「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他望着夜空,心中生出一阵畅快,憋了六年的血仇即将得报,口里不禁喃喃自语道:「沧释天,明日傍晚前,我便要你妻离子散,爪牙尽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20:24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8回 蝶舞碧云】
  玉京城外战火燃,破虚三妖困邪神,皇图难策,命现凶兆。
  袁齐天真气盈溢,不吐不快,再祭巨猿妖相,扬起大拳便砸向策皇图。
  策皇图稍稍回气,便觉劲风扑面,仓皇之下只得举手去挡,然而因蓄力不足无法聚起天穹妙法,被袁齐天一拳荡飞。
  策皇图稳住内息,倏感身后烈风袭来,背门轰然中招,溢出满嘴鲜血,再度重创,正是鸾凤合击。
  烈火神光交织入体,冲击策皇图经络,不住侵蚀其脏腑。
  死关临近,策皇图怒喝一声,雄沉吐纳,强烈炎气透体而出,欲要反噬二妖,谁料一股莫名寒气笼罩身躯,爆发的炎气竟被削弱了三成。
  抬头一看,只见天际俏立一抹蓝色丽影,策皇图暗骂道:「小贱人,该死!
  」
  原来他施功之时被玉无痕以冰海龙牙笼罩周身,以相反属性的法术削减他的光明业火,虽然玉无痕全力施为的冰封法术也只是抵得上他功力的三成,但也足够叫他陷入险地。
  策皇图反扑无力,洛清妍却是落井下石,玉指一点便将冰髓劲打入他体内,配合玉无痕的冰海龙牙内外夹击对手,策皇图心脉顿时一阵僵寒,血气为之一窒。
  策皇图含怒忍痛还击,然而洛清妍一击得手立即抽身,使得策皇图反击无从落手,在他招式用尽时,鹭眀鸾立即抢身补位,连环拍出数掌,尽数击在策皇图心坎、肺门、中丹等要害。
  策皇图鲜血不断呕吐,外伤内伤迸发,已近气空力尽,只余最后一口元息。
  心神一敛,策皇图欲催动最后元功,逆转真元,与敌共亡,然而洛清妍却是抢先一步,娇喝道:「无痕,雾隐虚符!」
  玉无痕立即结印布咒,催动雾隐虚符,三大巨妖受符咒庇护,身形消失无踪。
  若是低一级的高手策皇图或许还能看出其踪影,但眼前的三妖皆是绝顶巅峰,与他处在同一级数,如今被身形虚隐,他压根就无法窥探虚实,完全陷入敌暗我明的窘境。
  敌踪未见,绝杀暗藏,策皇图背门再遭重击,浩荡雄力震溃五脏六腑,正是元古大力。
  随后便是七色神光击来,鹭眀鸾再补上一张,打散策皇图凝聚的内元,令得他完全失去护体之力,最后便是洛清妍的凤凰灵火,硬生生烧毁脏腑筋络。
  一声闷哼,策皇图命数已尽,邪神分身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天空上,玉无痕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这次以术法辅助己方打斗,也是极耗真元,见大敌倒下后,她心中压力也散去,两腿一软便要倒下,幸亏螣姬在一侧将她扶住,才不至于从云层跌落。
  洛清妍传音道:「螣姬,此战已结束,可以散去锁天势了。」
  螣姬闻言便收回妖气,四周顿时重回清明。
  领头大将一一身亡,朝廷军已然丧失斗志,孟轲登高一喝道:「首恶已除,放下兵器者不杀!」
  他中气十足,声音覆盖战场,朝廷军早已丧失斗志,被这么一喝皆缴械投降。
  对于这几万降军,洛清妍也懒得对付他们,干脆直接放他们回去,让玉京增添负担。
  残兵退走,洛清妍命人清点战场,忽然阴风刮来,绛雷闷响,正是厉帝降临。
  厉帝身旁跟着一个浑身咒文绷带的怪尸,正是将臣,厉帝开口问道:「妖后娘娘,嘿嘿,寡人要的东西呢?」
  洛清妍指了指地上策皇图尸体道:「在此。」
  厉帝扬手一翻,策皇图尸身立即飘到他掌上,阴力运转试探,之后眉开眼笑道:「好生浑厚的死气,筋络强韧,不愧是邪神分身,妙哉,妙哉!此番你我双方也算是合作愉快。」
  洛清妍道:「厉帝陛下替本宫挡住沧释天,本宫将策皇图尸身交给陛下,这双方明买明卖,公平交易。」
  鹭眀鸾笑道:「如今沧释天本体还在玉京,想必其肉身更加强悍,陛下想要乎?」
  厉帝嗯了一声,道:「那厮一直对我煞域心怀不轨,能鞭笞其尸体实乃痛快之事,寡人怎会不想!」
  鹭眀鸾跟洛清妍对视了一眼,姐妹两似乎已有定计。
  「既然如此,那咱们双方还有进一步合作的基础。」
  鹭眀鸾淡淡说道,「十日之后,我军将会南北夹击玉京,届时还请陛下倾助一臂之力!」
  厉帝蹙眉道:「哦,那鸾妃娘娘准备提出什么样的筹码呢?」
  鹭眀鸾道:「沧释天的尸身!」
  厉帝摇头道:「烂船还有三斤钉,沧释天虽已居于绝对劣势,但这生死一搏,昊天教必是哀兵一战,战况定然惨烈无比,寡人麾下如今兵稀将少,只怕难当重任。」
  鹭眀鸾暗笑一声老狐狸想以退为进,她跟洛清妍使了个眼神,洛清妍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那便增加筹码,看他来不来!」
  鹭眀鸾道:「那昊天教所有弟子的尸身呢?」
  厉帝眯着眼睛道:「如此厚实筹码,寡人自然喜欢得很,但不知鸾妃娘娘的决定可否代表贵方最高意见?」
  洛清妍开口道:「我师妹的意思便是本宫的意思,亦是盘龙圣主的意思,这么说厉帝陛下可明白?」
  厉帝哈哈大笑道:「好,甚好,届时寡人便等二位娘娘的消息了!」
  说罢让将臣抱起尸体,刮起一股阴风离去。
  洛清妍云袖一摆,化出弥天彩云,嗖的一下便将一万大军笼罩其中,施展搬运术法,扭转空间,将大军一口气移到河东,远离玉京。
  庞大剧烈的空间波动虽然惊动了玉京内部,但沧释天却是不敢王栋,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伏兵扬长而去。
  安置好凯旋大军后,洛清妍等人便驾着天蟒星宫离去,赶回江南。
  袁齐天一人坐在星宫正殿喝酒,偏殿内则给四女休息,玉无痕调养内息,真元逐渐恢复,脸色红润了不少。
  她回复了少许气力后便问道:「洛娘娘,无痕有一事不明,为何要允那厉帝昊天教众高手的尸体,难道不怕他们煞域壮大自身吗?」
  洛清妍道:「无痕,我问你一句,若沧释天败亡后,哪一方是最大的威胁?
  」
  玉无痕道:「如今煞域跟魔界没有大动静,应该都在韬光养晦,他们这两方势力应该是沧释天灭亡后最大的威胁。」
  洛清妍道:「那魔界跟煞域哪一个更有威胁呢?」
  玉无痕道:「煞域经过酆都一战,精英尽损,不然厉帝也不会这么热衷于收集强者尸骸,以练就尸兵。反倒是魔界实力一直成谜,魔尊也是极为低调,这些年来的风波,魔界一直没有过深涉及,依我看来魔界威胁更大。」
  洛清妍道:「正是如此,所以我跟龙儿的意思都是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
  鹭眀鸾忽然开口笑道:「龙辉当初也是这般跟我商量的,他便断言,昊天覆灭,魔界撅起,至于煞域虽有实力,但毕竟他已经处在明处,就算他们发难,我方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所以唯独实力不见底的魔界是最大的威胁,也可以说是我们最大的潜在敌人!师姐这般做法,虽会让煞域壮大,但利犹胜于害,其利有三,一者可迅速击败昊天教,最大程度保全我军实力;二者便是断绝煞域跟昊天教合作的可能,三者则是不让沧释天有足够的时间魔尊求援,也避免了魔界得到昊天教的好处壮大自身。」
  望着苏毓仙楚婉冰亲手被押解入囚牢结界内,水灵缇心头不免一宽,淤积恶气也散了不少,她美眸流盼,心中呢喃自语道:「快了,快了,昊天教要亡了…
  …师兄,你的仇也快要得报了,你九泉之下可安息了。」
  呢喃数语她眼眸一阵温热,漫无目的地在军营中散步行走。
  倏然一道身影迎面走来,抬头一看,竟是龙辉。
  两人打了个照面,气氛不免开始尴尬起来,水灵缇握了握拳头,正要别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快。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龙辉忽然开口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水灵缇愣了愣,瞪着他冷冷道:「有话便说,何必躲躲藏藏!」
  龙辉叹道:「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说?」
  水灵缇哼道:「没错,我现在很忙,没空多走几步路!」
  龙辉无奈地道:「当年,铁壁关之事……」
  水灵缇顿觉耳根一阵燥热,气血都涌上脸颊,跺脚嗔道:「闭嘴!」
  龙辉道:「是你要在这里说的!」
  水灵缇雪靥生晕,扭过头去,莲足一点,嗖的一下飞出军营。
  龙辉身形一动,紧随而去。
  两人朝睦州后方飞了二十多里,水灵缇行至一水潭前,上有山泉下流,四周绿树成荫。
  龙辉降落后,耳边尽是哗哗的水声,水灵缇沉吟不语,龙辉也不说话,两人便一直无言以对。
  良久,水灵缇开口道:「你哑巴了吗!」
  龙辉笑了笑,说道:「当年……」
  水灵缇又是一声娇喝:「住口,你若再敢提当年之事,休怪我立即翻脸!」
  龙辉干咳一声,又道:「好好,不提不提,对了,我有个疑问,待昊天教覆灭后,你有何打算?」
  此话扪入心窝,水灵缇顿时一僵,脑海一阵迷离,一直以来支持自己的无外乎是复仇,现今大仇即将得报,心中不免生出几丝空虚感,对日后的道路也开始茫然起来。
  「是啊,昊天教灭亡后,我又该做什么?」
  水灵缇扪心自问,脑子却是一片空白,这日后的道路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当初她还身为圣女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底。
  原本她只是打算按照师尊的话来做,遵从教规,辅助教主登顶九五,之后嫁给师兄沧子明,生下子嗣后,她再去收一个资质上佳的女孩做弟子,继续重复昊天教神子圣女结合的传统。
  水灵缇极为茫然,想了许久却没有一个答案,她随口问道:「那你呢,你报仇之后又会做什么?」
  龙辉道:「领着冰儿她们游遍天下,踏足红尘每一寸,游山玩水。待玩遍世间后,或许开启天外玄天之门,遨游诸天万界!」
  水灵缇微微一愣,道:「那你建立的基业呢?」
  龙辉耸耸肩道:「丢给下面的人,谁有本事谁就继承呗!」
  水灵缇声音倏地提高了八度,道:「你就这么甘心将天下霸权让给他人,给他人做嫁衣?」
  龙辉笑道:「人人都道我权倾天下,武震六合,却是小看了龙某人,天下虽大,神州虽富,但仍是被天所笼罩,这天外世界何其广阔,何必将目光局限在此。与其当一个日夜操劳的神州皇帝,还不如要走出这篇天地,好好游戏寰宇,岂不痛快!」
  水灵缇心湖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水灵缇回过神来,蹙眉道:「你……你让我出来,就是要说这些话?」
  龙辉摇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想提前向你做出一个邀请,待大仇得报后,也随我们一同遨游寰宇吧!」
  水灵缇腮边一热,咬了咬唇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遨游什么寰宇!」
  龙辉道:「咱们之间的纠葛已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但咱们都是一样的背负血海深仇!」
  水灵缇娇躯一颤,不由痴了,露出几分呆滞的神色。
  倏然,水灵缇猛地惊醒,神色略显慌乱,瞪了龙辉夺路便跑,另一侧是瀑布,所以她朝着龙辉这边跑来,就在两人错身刹那,水灵缇闻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雄性气息,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六年前的铁壁关那羞愧的一夜,她浑身肌肤蓦地一崩紧,双腿行走竟出了乱子,身形莫名失衡,便跌了个踉跄。
  龙辉立即伸手去扶,恰好迎了个温香满怀,柔软丰弹。
  水灵缇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奋起全力一把将他推开,龙辉一时不慎竟被推出数十步,一屁股坐在草堆里。
  抬眼再看,水灵缇早已不知所踪,龙辉伸了伸懒腰,大声道:「你们两个看够了吗,还不出来!」
  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草丛里探出一张,明艳妩媚的俏脸,眉翠眸盈,碧裙柳袄,正是林碧柔。
  龙辉佯怒道:「林碧柔,你这骚狐狸,居然敢跟踪我,该当何罪!」
  林碧柔装作娇怯地缩了缩身子,嘟嘴道:「无罪!因为法不责众,跟踪你的人可不止人家,还有蝶姐姐哩,你舍得连她也一起罚吗?」
  说着便将崔蝶拉了出来,只见她肌肤莹润雪白,容颜娇美,一袭绛衣朱裙,宛如一团烈火烧尽这一方草丛,又像是一朵在绿草映衬下娇艳怒放的鲜花,煞是迷人。
  龙辉哭笑不得道:「蝶姐姐,你身怀六甲的,怎么还跟着碧柔瞎胡闹!」
  崔蝶似笑非笑地道:「我只是内营里散步,碰巧看到有两道身影奔出营地,好奇之下就来看看,谁知道……」
  林碧柔接口道:「谁知道瞧见有个小贼在向她人展示自己博爱的胸怀!」
  龙辉一阵语塞,林碧柔低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想纳她过门?」
  龙辉摇头道:「暂时没想过。」
  崔蝶幽幽道:「夫君,你……你不恨她吗?」
  龙辉转过头来,凝视着她双眸道:「那蝶姐姐,你恨她吗?」
  崔蝶愣了愣,奇道:「为何要问我?」
  龙辉道:「当初她被俘虏,蝶姐姐你下手可是最狠的。」
  崔蝶脸颊一红,道:「那时是我一时悲愤,后来想想她也是可怜人,所以也就不恨她了。」
  林碧柔忽然嗔道:「别转移话题,夫君,你方才回答人家只是说暂时没想过,你好生狡猾啊!」
  龙辉心知此事是越描越黑,于是干脆不做解释,左手直接将林碧柔扯到怀里,右手再挽住崔蝶略粗的腰身,道:「蝶姐姐,碧柔,别说这么多扫兴的话,这里风景优美,水绿天蓝,正是怡情之地,咱们好好相处一番吧。」
  说话间,手掌开始不老实,惹得这两个美少妇粉面绯红,秋波横流。
  崔蝶嗔了一眼,捏住他手背,说道:「小坏蛋,休想左顾右盼,避开刚才那个话题。」
  心知美少妇存心刁难自己,龙辉决定叫她「存心」
  变春心,手掌顺着腰肢上下滑动,掌心的热气透过衣料,渗入娇腴的肌肤,缓缓蕴热崔蝶的芳心。
  崔蝶自从怀孕以来已经许久未跟龙辉亲近,如今被夫婿这有意无意地挑逗,身子宛若千蚂爬,万虫咬,雪靥一阵丹艳。
  龙辉对着成熟稳重的美少妇极为喜爱,爱她的大方得体,爱她的温润娇腴…
  …怀中幽香沁鼻,龙辉情不自禁低头寻吻美少妇的红唇。
  崔蝶嘤咛一声,盈春满目,启唇相迎。
  四唇相贴,吻得如痴如醉,美少妇丰润的藕臂自觉地缠上男儿的脖颈,香嫩小舌钻入口腔卷缠奉迎,龙辉品鉴着甘美涎液,心中连连叫好。
  吻了好一会儿,唇分涎连,崔蝶美目含情,俏脸若霞,娇滴滴地道:「夫君,咱们回去好吗?」
  那模样娇媚蕴春,内中深意已然不言而喻,她只想早些回到营地与爱郎缠绵,以解相思之苦。
  龙辉道:「蝶姐姐,小弟可是一刻都不想耽搁了。」
  说着火急火燎地便去解她腰带,崔蝶面颊一阵火辣,惊忙伸手去阻,但她早已被龙辉吻得身软骨乏,双手的力气不比秦素雅大多少,根本无从抵御,被龙辉一举解开了衣带,扯开外衣,露出同样艳丽的丝滑抹胸,抹胸质地光滑,亦是以绛红为底,以金丝镶边,中央绣着数朵大红牡丹,被饱满的胸肌撑起,更像是在怒放盛开,飘香四溢。
  崔蝶见挡不住他作怪的魔手,只得羞捂前胸春色,晕脸跺足,娇嗔道:「夫君,你忒惹人厌了,怎能这般胡闹,要是给人瞧见,我……我怎么做人啊!」
  龙辉道:「放心,方圆十里内绝无人烟。蝶姐姐,别怕,快给为夫看一看!
  」
  说着便去解崔蝶抹胸的系带,但崔蝶抵死不从,双手紧紧护住胸口,臂膀压得大半腻乳溢出抹胸外。
  龙辉朝林碧柔瞪了一眼,虎着脸道:「碧柔,你擅做主张,本该家法侍候,但为夫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你如何把握了!」
  林碧柔噗嗤一笑,点头道:「夫君放心,奴家知道哩!」
  说罢便从背后扣住崔蝶的两只手腕,将她手臂扯离胸口,反剪到背后,如此一来酥胸更加挺拔饱满。
  林碧柔朱唇温柔地在崔蝶玉颈后亲吻着,吻得美少妇肌酥肤麻,之后她贝齿叼住抹胸挂在颈背的系带扯开,艳红的牡丹抹胸如同流水般滑落,美少妇饱满丰腴的巨乳颤巍巍地弹了出来,只看两团腻白若雪的肉球傲然挺立,巨硕丰满,乳晕若铜钱大小,乳梅艳红,垂涎欲滴。
  「碧柔,你,你做什么!」
  崔蝶羞得跺脚连连,红脸娇嗔。
  跺脚的时候引动双峰颤抖,随着她乳球晃动,一股甜腻而略带檀骚的气息飘了出来,其中个夹杂着成熟妇人特有的肉味体香,越来越是浓郁,龙辉深吸了一口气,发觉气味从崔蝶胸乳传出,他再仔细一看,见崔蝶的双峰比以往大了不少,颤巍巍地好似两颗小西瓜。
  龙辉伸手拖住,乳量沉甸,乳肉丰实,双手难以握住,手感软腻而又结实,好似注满奶浆的水袋,丰满肥硕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楚婉冰,就算跟洛清妍相比也仅差一线。
  「好大啊!」
  龙辉赞道,「蝶姐姐,想不到你的奶子竟比以前大了许多。」
  崔蝶红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自从怀孕后,胸口就一直鼓胀难受,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样子。」
  林碧柔也是连连称奇,伸手捏了一把道:「好大好软啊,似乎已经超过冰儿哩。嘿嘿,蝶姐姐现在可是稳坐咱们龙家第一把交椅了!」
  崔蝶臊红着脸啐道:「骚狐狸,什么第一把交椅,你尽不说人话……」
  林碧柔笑道:「以前冰儿的奶子是咱们家最大的,现在蝶姐姐你超过了她,那不是已经排第一了!」
  这骚狐狸口无遮拦,妖媚程度仅次于楚婉冰,但若论风骚浪动却堪称龙门之首,被她这一番调笑,崔蝶极为难堪尴尬。
  龙辉敲了她一个爆嗮,道:「骚狐狸,别胡说八道!」
  林碧柔揉了揉脑袋,吐舌娇笑,然而手掌却是火热大胆地伸到龙辉胯下,隔着裤子揉捋着男儿粗物,柔荑的温热细腻感透过布料渗入男根之上,令得龙辉火烧丹田,欲生心窝。
  对着崔蝶的肥奶越发用力揉捏,在上边留下道道红痕指印。
  在粗暴和温柔的交叠下,崔蝶也是暗自动情,裸露在外的肌肤越发燥热,生出片片桃红。
  崔蝶情海翻涌,连续吸了几口凉气,勉力维持住最后一丝灵台清明,双手始终在推搡着这一头载入自己怀中的男人,不肯轻易就范。
  龙辉不甚尽兴,右手偷偷地移到崔蝶腹下,在她略隆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然后在崔蝶那比以往凹陷了几分的肚脐眼周围用指尖轻轻一划。
  崔蝶的肚脐本就敏感,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如何能抵抗,顿觉一股瘙痒酥麻的感觉立即从肚脐四周蔓延开来,由上钻入双乳,刺激的两粒乳头更加坚挺,乳晕颜色也随着加深,由原本的鲜红色变成了淡褐色,最后渐渐变成紫色,恰似两颗成熟的肉葡萄;异样感向下流去,暖烘烘地缠绕在腿股间,热气熏得花户一阵酥软,仿佛鲜花上的乳酪被热火烤化,湿漉漉地浇了一胯,令得亵裤黏腻腻地贴在下身。
  龙辉胯不由得情欲大增,低头便将两颗肥奶豪乳轮番塞入口中,顿感满口肉檀乳腻,越吃越是喜爱,连连赞道:「蝶姐姐,你这儿真是好大,好软,小弟真是爱煞你了。」
  崔蝶早已失去抵抗力,缴械投降,腻声喘息,随口问了一句道:「有……有洛娘娘的大吗?」
  龙辉忽然抬起头来,不顾满嘴乳香,愣愣地望着崔蝶。
  崔蝶总算扳回一城,笑盈盈地道:「哎呀,夫君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家说中了心事?」
  龙辉瞪了林碧柔一眼,似在责问她乱说话,林碧柔眼中射出无辜地目光,摇头表示自己一直守口如瓶。
  崔蝶噗嗤一声笑道:「不关碧柔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
  龙辉叹道:「蝶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崔蝶皱了皱眉头道:「直觉,每次你们见面,洛娘娘看你的眼光也是温柔至极,以前的妖后虽然柔媚妖娆,但眼神总是暗藏冷傲和果决,除了跟冰儿之外,眼睛里鲜有温柔。」
  龙辉道:「因为我是她女婿!」
  崔蝶啐道:「还女婿呢,真是厚脸皮,哪有你这连丈母娘都偷的女婿!那天你们从玉京回来后,洛娘娘虽然有意将视线避开你,但眼角余光总是留恋在你身上,那缠缠绵绵的劲比冰儿还要腻人,说你们没有私情,傻子都不会信!」
  龙辉被她揭穿,也不再隐瞒,坦然承认道:「对啊,洛娘娘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曾在太荒生活了一段时间,还有了个孩子!」
  虽然早知道这对母婿关系不单纯,但听到这个真相崔蝶和林碧柔还是震惊万分,难以相信。
  「冰儿……冰儿知道吗?」
  崔蝶问道。
  龙辉点了点头,道:「冰儿是知道的,而且她也同意!」
  崔蝶十分惊讶,喃喃道:「想不到,冰儿跟洛娘娘都是那么高傲的女子……
  怎么会接受这等母女共伺一夫的荒唐事!」
  龙辉道:「妖族男丁稀少,姐妹师徒、甚至母女同事一夫也非什么怪事,再加上我跟洛娘娘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有何荒唐。」
  说罢一把捧住崔蝶的下巴对准朱唇便是一阵热吻狂吮,令得美少妇的朱唇更为红艳。
  「蝶姐姐,良辰美景,咱们别说其他话,好好相处吧!」
  龙辉从崔蝶的玉颈往下亲吻,顺着乳峰奶球滑下,随后吻至小腹,又用舌头在肚脐上舔洗,崔蝶浑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身子早已丧失气力,唯有默默忍受其淫威。
  这时林碧柔十分乖巧温顺地替龙辉解开腰带,殷勤地将男儿巨龙扶了出来,坚挺狰狞地对准这身怀六甲,身丰体腴的美少妇。
  龙辉将崔蝶的裙子撩到腰间,剥去她的薄裤,两根粉修长圆腴的美腿无助地露了出来,随后再往腿心亵裤一扯,黏糊糊的湿布粘在胯间,惹来龙辉满手晶莹,脱下亵裤后,美少妇丰润的腿心伴随着稠黑细绒展现眼前,龙辉见蛤蚌鲜艳,欲开似阖,于是将崔蝶推至旁边的树干,让她背靠着树干,然后提起她一根美腿,俯下身去吻她的妙处。
  男唇贴在女阴之上,舌头顺着蜜逢舔吸,顿时飘来一丝酸甜的妇人骚香。
  惹得满口香滑。
  「夫君,别专顾着蝶姐姐嘛,人家也想要!」
  林碧柔腻人的媚声响起,龙辉眼睛朝她那处一扫,只见美人罗衫轻解,酥胸半露,碧色短袄前端的口子已经解开,内里的薄纱褪至肩膀以下,粉嫩香肩在阳光和水汽的环绕下极为可人,圆润的双峰在肚兜内溢出丝丝雪肉,碧裙处不知何时被她自己撕开了一道口子,裂开的裙子一直蔓延到大腿,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配上她骚媚外露的神情,着实叫人血脉喷张。
  美色当前,龙辉不由得捏了捏崔蝶的雪臀肥股,吞着口水对林碧柔道:「碧柔,你且等一会,我先照顾好蝶姐姐,再寻你相处。」
  崔蝶道:「我才不要你照顾,你快去碧柔那儿。」
  龙辉挺起巨龙,抵住她花户,笑道:「蝶姐姐,下边明明已经这么湿了,还说不要,真是口是心非。」
  崔蝶被磨得花唇酥麻,但对户外野合还是颇为抗拒,继续抗争道:「不要就是不要,我说什么也不要在荒郊野地做这么羞人的事!」
  龙辉道:「四周明明没有人,为什么不要?」
  崔蝶摇头道:「不要就是不要,没有人也不行……这太荒唐了!」
  龙辉道:「有什么荒唐,我跟雪芯都做过了不止一次了!」
  崔蝶大惊,她何曾想过那娇羞而又清雅的小剑仙会跟这荒唐小子胡闹,正是满腹狐疑,要质问龙辉之时,却觉一条大腿被龙辉抬得更高,使得花户更加显著,同时下体一酸,巨龙已经排开花唇深入内中。
  「呜呜……」
  被这荒唐夫君强行在野外占据身子,崔蝶虽是还有抗拒,但始终抵挡不住那熟悉的快美,再加上久旷数月,湿漉漉的花心被龙辉一枪便挑了,她的不满通通随着花浆流了出来。
  「你坏死了,我以后一定不理你了!」
  虽然嘴上还在抗议,但崔蝶被龙辉杀得娇羞散去大半,丰润成熟的肉体不由自主地迎合起来。
  林碧柔在一侧娇笑道:「蝶姐姐一直都是这么口是心非,还记得五年,蝶姐姐可是不愿跟人家一同侍奉夫君,可是被夫君一插什么都忘了。」
  龙辉也笑道:「我记得当时蝶姐姐起初还是很抗拒,但最后还乖乖就范,而且还将把后庭献了出来!」
  林碧柔掩唇笑道:「其实蝶姐姐也是挺闷骚的。」
  龙辉道:「说得对,咱们也回家后也列个龙家闷骚女的排名!」
  崔蝶被他们说得脸上一红,羞得浑身颤抖,然而玉壶腔肉却是因为他们间的荤段子变得更加敏感。
  「咯咯,好啊,我看蝶姐姐一定榜上有名,或许可以跟雪芯争一日长短哩。
  」
  「谁排第一我不知道,但垫底的一定是你跟冰儿,因为你们俩都是明着发骚!」
  「不许再说了!」
  她把心一横,不让龙辉继续说话,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红唇立即主动印了上去堵住他嘴巴。
  龙辉继续环抱住她的腰身,下体向上抽杵着她的嫩穴,一来一回间带出红艳艳的水嫩媚肉,更挤出一圈圈的白沫。
  「啊……不行了!」
  崔蝶花蕊一软,美美地泄了出来,她情不自禁扬起螓首娇啼一声,两颗乳珠迅速充血红肿,肥美的奶子随着抽搐的娇躯抖出阵阵乳浪,扇出迷人乳香。
  龙辉腰身一紧,龙根被温水般的花浆冲刷浸泡,甚是舒服,他知崔蝶怀有身孕,于是也不做为难,见她泄身立即开启精门,将滚烫的元阳精华射入美妇深处,温柔的熨烫着她羞媚多汁的花宫。
  崔蝶美得神魂颠倒,再加上是单腿站立,被阳精一浇花宫嫩蕊,顿时丧失了全身气力,软绵绵地挨着树干坐了下去,跪坐在龙辉胯下,眼皮不住打架,美得昏昏欲睡。
  当她炼化龙辉施加的雨露后,身子开始有了气力,稍微神便听到耳边传来啧啧嘬嘬的吮吸声,阵眼一看便见林碧柔跪在龙辉跟前,撅起肥美的翘臀,含着龙辉的阳根,美美地吸了起来,舌头不停舔弄着马眼,一副享受糖果的浪荡媚态。
  当时林碧柔见崔蝶完事,立即便将龙辉的权柄抢了过来,张开嘴巴替爱郎吸吮,将上边的精液和花浆清理的干干净净,口水濡湿得肉棒晶莹剔透。
  她含舔了几口,便觉得身子越来越热,觉得十分奇怪,她早在数天前就跟龙辉亲热过,当时丈夫可是把自己喂得饱饱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情水泛滥。
  不知为何,越是含舔巨龙,林碧柔体内那股燥火越是旺盛,将她身子烘烤的极为滚烫。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龙辉久未跟崔蝶亲近,这次相爱激起了他体内更强的元阳气息,令得龙根阳息粗沉,散发着摩米的催情味道,凡是女子闻到皆难遏情欲,所以林碧柔被撩得欲火焚身。
  她半解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丰腴夺人的曲线,崔蝶从她背后看去,见她腰身笔直婀娜,细腻的腰肢柔润地向下划出线条,到了臀股处立即朝两侧扩开,两瓣肥臀将翠裙撑得不留半点空隙,圆弧朝两侧分开,在中心又形成一个凹陷,好似裂开的蜜桃般诱人。
  龙辉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碧柔的后臀,便打趣道:「蝶姐姐,碧柔的屁股好看吗?」
  崔蝶脸颊一红,急忙移开眼睛,不敢再看。
  龙辉呵呵一笑,一边按着林碧柔的后脑,让她继续吞吐侍奉龙根,一手在崔蝶情欲犹存的巨乳上揉捏,逗得美少妇娇喘不已。
  「蝶姐姐,快说呀,碧柔的屁股好看吗?」
  崔蝶被他逗得浑身娇软,心烦意乱,随口说道:「不好看!」
  林碧柔发出呜呜的闷哼,似乎是在抗议,龙辉将肉棒抵住林碧柔的嫩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问崔蝶道:「蝶姐姐倒是说说看,咱们家的一众姐妹中谁的屁股最好看?」
  崔蝶本不想答他这问题,但乳尖被他手掌摩挲得酥酥软软,魂儿都快被弄飞了,只得顺着他话思考。
  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多个姐妹的玉体,素雅身子柔美,肌水肤嫩,但却略显瘦弱,臀胯腰身的曲线不如其他姐妹那般美妙;玉无痕生得修长纤细,曲线玲珑,身子虽然精致,但算不上夺目;涟漪臀乳虽腴,但她最迷人的并非在此,而是她迷人的舞姿,其双腿修长结实,腰肢柔软,应该说是众女中腿和腰最为动人的;而林碧柔丰乳肥臀,本是一代风骚尤物,但她刚才已经将她剔除了,所以也不作考虑。
  剩下的人选便只有白翎羽、楚婉冰和魏雪芯了。
  她在略加思索,冰儿身子最为迷人的是她妖媚而又自然的气质,毫无做作的厌恶,更甚者她体质柔软,身若无骨,抱在怀里就像是一滩软媚的春水,剥下衣服后最吸引人的便是那浑圆巨硕的豪乳,细小的乳晕,柳条般的腰肢和光洁无毛的玉壶,所以见过她身子的人都率先被她正面的春光迷住,对于身后的丽色已经来不及深究;白翎羽骨肉丰实,长年行军打仗,腰身自然结实紧绷,臀股挺翘,跟腰身构成一道完美的弧线;魏雪芯常年习武练剑,筋骨肌肤自然紧凑,乳肉虽不如她姐姐那般丰盈,但也是一手难握,再加上她胯间跟她姐姐的光洁相反,生着一簇浓密的耻毛,茂盛之程度便是成熟妇人也自叹不如,所以令得目光集中到她下体,细看之下,这小剑仙腰细臀圆,翘而肥,紧而腻,可谓是集合了她姐姐跟白翎羽的优点。
  崔蝶筹措了半响,也不知选谁好,毕竟一个野媚十足,一个温柔乖巧,各具风韵,抛下谁都是憾事。
  「应该是雪芯跟翎羽吧!」
  崔蝶红着脸说出了个答案。
  龙辉呵呵道:「不行,只能选一个。」
  崔蝶为难地道:「我真的选不出来,你自己选吧!」
  说着嗔怒地掐了他春囊一下。
  龙辉吃痛,不敢再逗她,便说:「我选雪芯!」
  崔蝶不解,龙辉却是笑而不语,将肉棒从林碧柔口中取出,林碧柔被桶得喉头干涩,带着几分报复的语气道:「蝶姐姐,我告诉你,他为什么选雪芯!」
  崔蝶忙问为什么,林碧柔咯咯一笑道:「因为雪芯跟冰儿一样。」
  龙辉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将林碧柔翻身压在地上,迫使她撅起圆臀,然后提枪便刺。
  林碧柔苦忍花腔内的逼人快美,勉力道:「呜呜……因为我们的夫君是个大变态……专门喜欢做些挑战禁忌伦常的事……啊啊……好深啊,夫君,你要杀人灭口吗……」
  「骚狐狸,你给我闭嘴!」
  「偏不,我偏要说。」
  林碧柔朱唇含着几缕汗湿的秀发,继续说出真相:「蝶姐姐,他其实不止对洛娘娘一人下手,还……还把于谷主也骗进了咱们家……」
  崔蝶顿时呆住了,龙辉见事情败露,干脆也不做隐瞒,反正这迟早都要跟她们坦白。
  他停止龙根的鞭挞,问道「碧柔,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碧柔继续保持着后撅伏地的姿势,但嘴唇却咬住手背嗤嗤发笑,似乎是在吊龙辉胃口。
  龙辉顿时不耐,连杵了几棒催她:「快说!」
  林碧柔花蕊一阵热麻,只得从实招来:「傻夫君,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蝶姐姐可以从你跟洛娘娘的眼光看出端倪,人家也能从于谷主的眼神中瞧出真相。自从夫君你跟于谷主从魔界回来后,于谷主看你的目光先是躲躲闪闪,过了一段时间,好像是你替魏公子回补元气之后,于谷主的眼神就变成了欲拒还迎,布成诛仙剑阵后你们就成了含情脉脉——没有奸情那才怪呢!」
  「什么奸情,说得这么难听!」
  龙辉颇为不满,捏住她倒垂的巨乳,下体再继续抽动。
  林碧柔被插得快感连连,嘤嘤咛咛地娇吟浪叫:「嗯嗯……坏夫君……因为于谷主的关系,所以你就选了雪芯,是不是啊……啊,好大,说到于谷主你就变得更大了,你还敢说没奸情!」
  崔蝶听得面红耳赤,咬唇擂了几记粉拳,嗔道:「你,你好生荒唐,好生胡闹,你跟于谷主的事要是被人知道,那可是万劫不复!」
  龙辉呵呵道:「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敢母女同娶,便敢面对那些所谓的后顾之忧,谁敢让我的美眷娇妻烦恼,我便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昊天教就是一个例子!」
  崔蝶蹙眉道:「碧柔,你光顾着快活,你快想个法子吧!」
  林碧柔不假思索低调:「我林碧柔前半生污秽不堪,能苟活残命已是恩赐,如今能嫁得如此郎君,此生此世再无憾事,无论咱们夫君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谁敢乱嚼舌根,我便取他性命,省得扰了咱们家清净。」
  龙辉听得一阵感动,双手环到跟前抱住她一对豪乳,小腹接连重击在她肥臀上,将股肉撞得发红,龙根在花户间密集抽动,每次回抽都带出一小圈红艳艳的媚肉,混着花浆洒落草地。
  「碧柔,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碧柔爱死夫君了,能把天下闻名的两大女高手纳入后院,人家崇拜还来不及,怎么会怪……」
  崔蝶不禁一阵哭笑不得,心想:「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发生,那再烦恼也没用,只得见步行步了!」
  将这两个成熟少妇鞭挞了一轮,龙辉将她们娇柔的身子送回内营,然后便去寻楚婉冰。
  这次龙麟军全军出动,龙辉准许万兵长以上的军官携带家眷,更在各个营地内设置内营,安置家眷,龙辉的主帅营帐亦有专门的结界守护内营,一众女眷则住在其中。
  崔蝶和林碧柔的营帐在内营西侧,楚婉冰的营帐则在东侧,其寓意便是东宫娘娘,地位超群。
  小凤凰的营帐分为内外两重,龙辉踏入外帐便见她正低头配药,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其神情专注,连龙辉进来也不曾发觉。
  她将药汤倒入碗中,低头闻了闻,一股苦味钻入鼻尖,熏得她急忙捂住鼻子。
  过了片刻,她喘了口气,缓缓阖上双目,捧起那碗药汤,送到嘴边,抿着朱唇便要去喝。
  龙辉暗吃一惊,心忖这丫头平日最是怕苦,怎么会憋着小脸躲在营内喝这苦药,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急忙将药汤挡住:「冰儿,你这是做什么?」
  楚婉冰吃了一惊,道:「没,没什么,只是试一下药罢了。」
  龙辉道:「你生病了,干嘛要试药?」
  楚婉冰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是给昊天圣母喝的!」
  龙辉更是不解,问道:「既然是给她喝的,你何必试药,直接灌下去,她是死是活有何关系!」
  楚婉冰脸颊一红,凑到他耳边说道:「我见你喜欢喝……所以顺便试一下有没有效,要是有效地话,以后娘亲跟二娘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人家也能给你喝…
  …」
  龙辉先是一阵哭笑不得,随后心头更是一暖,心想这小妮子最怕苦药,但却为了讨好他这般委屈自己,不由得对她又爱又怜,抱在怀里温柔痛爱了一番。
  「冰儿,别做这揠苗助长的事,一切顺其自然,等咱们有了孩子,你脑子里有那种感觉后,便能可以控制自己身子,这种用药物催生的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对你也是种伤害,我可不想我的心肝受损哩!」
  楚婉冰脸颊一热,像猫儿般在他怀里蹭了一番,忽然闻到他身上有股异味,立即闻到:「你方才是不是跟蝶姐姐和碧柔欢好了!」
  龙辉也不做隐瞒,直接承认,小凤凰听到他们在野外欢好交合,不由问道:「你是不是也对她们用了分身化体?」
  当日那异样的感觉始终缠绕在心头,所以她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龙辉笑道:「没有啊,蝶姐姐有了身孕,哪能消受得起,我可不能太过激烈。」
  楚婉冰道:「那碧柔呢,她那么骚一定能吃得消!」
  龙辉笑道:「她再骚也没你这妖女骚浪淫媚!」
  楚婉冰踩了他一脚,嗔道:「混蛋,谁骚了,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龙辉摸着她身后的肥臀道:「冰儿就是骚,但却是哥哥一人的骚宝贝,浪娇妻!」
  这露骨肉麻的话钻入心里,楚婉冰顿觉好笑又好气,白了他一眼,赌气道:「混蛋,你才骚,你才浪!」
  龙辉道:「冰儿要是不骚,怎么会跟娘亲争风吃醋呢?」
  楚婉冰脸颊嗖的一红,狠狠掐住他的腰间肉道:「你再敢埋汰我跟娘亲,我立即阉了你!」
  她虽然说着狠话,但手劲却是小的可怜,捏在龙辉身上好似按摩一般。
  「好好,冰儿不骚,冰儿最乖,洛姐姐才是最骚最媚的!」
  「你混蛋!」
  龙辉可不吃这一套,咬着她耳珠,往耳朵吹了一口气道:「啊,冰儿不同意吗,那好吧,以后找个机会,比比看你们母女两究竟谁更媚人!」
  楚婉冰气得张口咬住他肩膀,娇嗔连连,连捶他十几拳,打得解气后才肯放手,然后黑着脸道:「你这混蛋,我不理你了,立即滚出去,休想看我怎么折腾那臭道姑,馋死你!」 w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7:20:06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7回 美眷助战】
  龙麟军失了睦州前方的四座城池,给了对方战略前哨之地,十万龙麟军退回睦州驻守,四路守军也安然归来,伤亡并不严重。
  霎时,天空祥云密布,凤鸣悦耳,只看五彩凤凰驾着五色祥云飞入睦州,引得众军瞩目,仰头观望,当看清来者面目人人皆肃然起敬,正是得胜归来的楚婉冰和水灵缇,然而水灵缇手中更提着一个美貌道姑,垂头丧气,鬓发凌乱,看不到真实面貌。
  二女降至帅帐之前,风望尘等将领早已列成两排恭候,龙辉则站在正中央笑脸等待。
  「冰儿,灵缇,此番可是多亏你们了!」
  龙辉朗声大笑,张开双臂相迎。
  楚婉冰嫣然一笑,点头回应,然而那声灵缇却叫得水灵缇甚是尴尬,粉面蓦地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龙辉笑道:「这次擒得昊天圣母,你们两人当记首功!来人,速速替二位巾帼英雌奉上奖赏!」
  楚婉冰暗呸一声,心中埋汰道:「这小贼倒也装模作样,还来什么奖赏,你的东西我想要还不是探手之举。」
  但她自知此乃军中赏罚制度,既然她立了功那便应该领赏,水灵缇面色依旧沉静,眸子中仍对龙辉保持着距离。
  龙辉命人捧上一幅雪白锦缎,让人徐徐展开,足有十丈长,五尺宽窄,通体素莹似雪,不染杂尘,隐有淡淡流光在锦上浮动。
  龙辉道:「这丝缎看似平淡,实则暗有玄机。」
  说着命人点燃火把,将丝缎丢进去灼烧,听到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足足烧了好一会儿,取出来后竟是雪白如昔。
  龙辉又让人将绸缎浸入水中,取出来后亦是干爽,不留半点水迹,之后又把滚油倒上去,丝缎仍旧素莹如昔。
  楚婉冰看得一阵惊喜,龙辉笑道:「冰儿,这缎子名曰冰云缎,水火不侵,污秽难沾,为夫知晓你爱着白衣,便拿这缎子去裁减几身衣服吧。」
  楚婉冰见他体贴自己,不由得眉开眼笑,当着众人面行礼答谢。
  「灵缇!」
  龙辉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递了过去道,「这是一枚清凉玉魄,是仿照清心舍利子制造的,虽无佛家珍宝那般神效,但也可稳定心神,洗涤戾气。」
  水灵缇愣了愣,眼中虽仍有敌意,但却还是伸手将玉盒接过。
  水灵缇接过清凉玉魄后,眸子露出一丝不自在,咬了咬朱唇道:「人,人已经捉来了,想怎么处置随你心意!」
  说着便要扭头离开,却被楚婉冰一把拉住道:「灵缇,这贼婆娘当年害得你好生苦难,如今也算是落到你手里,你难道就不想看一看她要遭到何种报应吗?
  」
  水灵缇怔了怔,随即便点头应允。
  楚婉冰顺手一扬,将昏迷的苏毓仙提入帅帐。
  帐内涟漪、玉无痕和林碧柔已经在等候。
  玉无痕笑道:「冰儿,你倒是越来越厉害了,轻而易举地便擒下这昊天圣母。」
  楚婉冰谦虚地笑道:「非我一人功劳,其实灵缇也出了很大一部分力气。」
  六双妙目立即望了过来,水灵缇觉得心口一热,晕生双颊,急忙侧过头去。
  楚婉冰问道:「碧柔,雪芯昨天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不见她了?」
  林碧柔道:「雪芯跟于谷主折返金陵,去取诛仙四剑了,顺便接婆婆、素雅和蝶姐姐过来!」
  金陵地脉之气已经破损,无法再受地支阵法保护,如今又取出诛仙四剑,城内防备可谓是降低了不少,所以干脆把家眷都带到睦州来,免得分神照顾。
  水灵缇听到这三人要来,心头不禁泛起丝丝尴尬,暗忖道:「这里都是姓龙的人,我留在这儿当真是不尴不尬,颇是古怪。」
  她本想寻个借口离开,但又不想错过报仇的机会,衡量再三便静下心来等待。
  过了不久,香风吹入,魏雪芯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剑匣,道:「大哥,姐姐,我取回仙剑了,婆婆她们也安全接来!」
  身后跟着三道柔丽倩影,一者成熟温柔,一者清秀温雅,一者丰腴多姿,正是穆馨儿、秦素雅和崔蝶三女。
  秦素雅和崔蝶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腰身微微彭隆,但并不明显,但二女也开始穿宽松的衣裙,尤其是崔蝶,丰腴成熟的俏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彩,雪肤透着明媚的色泽,在绛衣承托下更加美艳;而秦素雅依旧如往日般秀气恬静,就是衣服的色泽也是偏于素丽的淡色,碎花长裙,外衬蓝纹披肩,显得尤为清秀可人。
  龙辉急忙迎了上去,伸手握住穆馨儿柔荑,叫道:「娘亲,劳你长途跋涉,赶来睦州,真是孩儿不孝!」
  穆馨儿顿觉身子暖洋洋的,望着眼前俊伟的男子,心头又是爱惜又是羞涩,眸子中既有情爱之意,又有关心疼爱。
  「于谷主和雪芯都是仙子般的人物,有她们腾云驾雾护送,为娘一点都不累。」
  穆馨儿垂首娇声地道,玉靥透着丝丝红润,旋即她又说道:「倒是素雅跟蝶儿……她们身怀六甲,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累得不轻。」
  龙辉拉过二女,将她们一左一右搂在怀里,双臂环过她们腰身,掌心温柔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声道:「素雅,蝶姐姐,累不累,最近身子可好?」
  秦素雅雪腮一红,垂下螓首,轻咬朱唇,摇头道:「不累,我最近都很好。
  」
  崔蝶颇为大方,笑道:「夫君,妾身也很好,孩子胎息一直很健壮。」
  崔蝶又问道:「夫君,那个躺在地上的道姑是什么人?」
  龙辉笑道:「这道姑来头可是不小哩,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快快坐下来,我有好戏给你们看。」
  说着便让四女坐下,然后向玉无痕使了个眼神。
  玉无痕嗯了一声,素手轻扬,五根修长纤细的玉指灵巧舞动,只见她拇指跟中指扣在一起,一股晶莹元力聚集立即环绕四周。
  「寰宇元气,为吾所用,地大不动,天广无边,九霄勒令,引雷神咒!」
  玉无痕口诵咒语,玉手结印,捆绑苏毓仙的绳索立即闪过一抹雷罡电光。
  龙辉拍手道:「无痕,你修成天人金身后,咒术跟武功可谓是完美融合,真正是武法双修,你这套新的绝学虽是以九霄真卷为根本,但却已经脱出九霄之外,甚好,甚妙,不知可有名称?」
  玉无痕得他赞美,心头甜蜜,桃腮微晕,摇头道:「尚未取名,还有劳夫君赐名。」
  龙辉思索片刻,道:「你这套绝学共有七招,那便称为无痕七式吧。」
  楚婉冰啐道:「什么无痕七式,忒是老土,你就不能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吗?
  」
  龙辉耸了耸肩道:「我就只想到这个名字。」
  楚婉冰道:「你还真是土财主,没点文采,也不知当年你是怎么骗得素雅倾心的!」
  被她提及当年之事,龙辉也是极为不好意思,楚婉冰见他吃瘪,莫名开心,便望着秦素雅道:「素雅,你文采最好,就劳你帮无痕新招取名了!」
  秦素雅微微沉吟,说道:「玉,石之美,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尃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桡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技,絜之方也。无痕以玉为姓,自是美而贤德,润泽智巧,既然如此,那就叫做玉德七智。」
  龙辉道:「素雅当真有才学,大家觉得怎么样呢?」
  这时林碧柔笑道:「无痕的绝学是以法术为根基,辅以武功,所以使用起来更偏于以巧取胜,这智字取得甚好。」
  玉无痕也点头称赞,答谢道:「素雅,真是谢谢你了!」
  穆馨儿盯着被困住的道姑,又问道:「龙辉,这道姑究竟是谁,居然要无痕亲自施法困锁?」
  龙辉道:「干娘,这道姑可是昊天教主的原配夫人,昊天圣母!」
  听到昊天二字,穆馨儿脸色霎时一阵惨白,娇躯也开始颤抖,胸脯起伏不定,心中悲怒难遏。
  龙辉伸手握住她柔荑,轻声道:「很快娘亲就可以看到他们的报应了!」
  温润的气息透过掌心传入心扉,穆馨儿心跳渐渐缓和,眼中溢出一丝泪光,柔情地朝龙辉望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楚婉冰开始挤兑龙辉开始,水灵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暗忖道:「
  这男人好生奇怪,明明拥有绝世武功,又坐拥大权,为何一点脾气都没有!」
  脑海中始终残留着那铁壁关一夜的阴影,对龙辉又恨又怕,她本以为这男子在坐拥大权后,会更加嚣狂霸道,但此刻所见却是推翻了心中嘉祥,不免得十分好奇,悄悄地又多望了几眼。
  「冰儿,弄醒她吧!」
  「嗯!」
  楚婉冰朝她檀中穴一点,苏毓仙咳了几声便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苏毓仙粉面一沉,恨得咬牙切齿,便要朝龙辉扑杀过去,但她气脉被生灭之火封锁,根本提不起真气,再加上被绳索捆绑住手脚,所以她一扑起便又摔倒,好不狼狈。
  同时绳索内的雷劲也被激起,苏毓仙浑身酸麻刺痛,五脏六腑仿佛都化成焦炭,端的是苦不堪言。
  「狗贼,我要杀了你!」
  苏毓仙双目赤红,嘶声裂肺地大叫道。
  龙辉淡然道:「杀我?你为何要杀我?」
  苏毓仙怒叫道:「你害我儿一生,此仇此恨,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还有那个贱婢妖女,还有水灵缇你这逆徒,你们都不得好死,以还吾儿公道!」
  龙辉脸色倏然一沉,扬起手掌,隔空便是一巴掌,扇得苏毓仙粉面红肿,口唇溢血。
  龙辉怒极反笑,赫然站直身子,指着她道:「你昊天教先是害死护国公主母妃,接着又害我全家,残杀成院长,灭绝穆家庄,所犯恶行磐竹难书!你那狗儿子,更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断他子孙根已经是便宜他了,你居然还有脸要跟我讨公道!」
  龙辉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是吼叫出来,震耳欲聋,楚婉冰拉了拉他手,温柔的气息传来,平复他激动的心情。
  「夫君,这贼婆报应已经来了,你不要太动气,对身子不好。」
  小凤凰柔声劝解道,「咱们大可用她来对付昊天教,也给婆婆跟翎羽的家人报仇!」
  龙辉冷静下来,说道:「好,一切就听冰儿你的。」
  楚婉冰朝穆馨儿道:「婆婆,您且安心在这儿住下,冰儿一定会让您看见昊天教的贼子得到应有的报应!」
  穆馨儿掏出手绢摸去眼泪,道:「嗯,谢谢你了,冰儿!」
  楚婉冰嫣然一笑,朝玉无痕打了个眼色:「无痕,你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玉无痕道:「嗯,已经妥当了,我这便赶去跟洛娘娘她们会合。」
  说罢便转身离去,化作一道虹光飞离军营。
  楚婉冰见龙辉毫无表情,便问道:「小贼,你不问一下无痕要去那里吗?」
  龙辉笑道:「没必要,为夫早已知道了,你们不就是准备动手截杀回防京师的援军吗?也只有这样才称得上大礼了!」
  楚婉冰怔了怔,吐舌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好生无趣哩!」
  龙辉道:「河东失守,玉京已遭威胁,即便督帅他们按兵不动,沧释天也不敢等闲待之,然而江南战场他们又无法放弃,所以只能分出部分兵力回援玉京。
  这几天大战,都没看到策皇图的身影,想必那厮已经带兵去救玉京了。我原本就想在他们路上埋下一支伏兵,但我的兵力都集中在江南这一块,想要将兵马大规模调到仇白飞后方那是不太现实,所以这支截杀的伏兵应该是从北面调来的。若我没猜错,呵呵,这次伏兵截杀,应该会是你鹭姨跟你娘亲携手布局,借铁壁关精锐截杀策皇图,我有没有说错,小冰儿?」
  楚婉冰小声嘟囔了一句道:「什么鹭姨,我才不认呢!」
  这时苏毓仙脸色早已大变,尖声怒叫道:「皇上智谋通天,区区伏兵岂能奈何得他,你……你们休想得逞!」
  楚婉冰柳眉一抖,冷笑道:「是吗?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打个赌吧,若策皇图能顺利带兵回归玉京,那我便放你回去,若是策皇图魂归九泉,那圣母娘娘又当如何?」
  苏毓仙神色一冷,咬牙瞪视着楚婉冰,不做言语。
  楚婉冰嫣然媚笑:「这样吧,妾身旁边还缺一个倒茶送水的丫鬟,要是我方能将策皇图首级奉上,就有劳圣母屈尊做一辈子丫鬟了!」
  话说策皇图带领八万大军离开江南战场,日夜兼程,赶回玉京。
  出了江南地界后,策皇图便暗中提防敌军埋伏,每次经过险要地势他都加倍小心,不敢冒进,行程拖拉了许久,幸亏破封后的士兵体质大大提升,行军速度足足是原先的十倍,原本最少需要半个月才能赶到玉京,如今只用了六天便进入玉京地域,此刻距离玉京尚有五百余里。
  自从煌天摩耶被围杀后,策皇图更加小心,心念急转,立即跟本体互通消息,得知杨烨跟宗逸逍仍在河东驻扎,心中大石放下了不少。
  他暗忖道:「本尊仍在帝都监视河东动向,杨烨跟宗逸逍虽然未动,但那姓鹭的妖妇却是不知所踪,难免不会布局暗算。」
  经过上次一役,邪神对鹭眀鸾十分忌惮。
  「地戾,命尔等速领三百精兵向前查探!」
  越是平静,策皇图越是疑惑,立即派人前去刺探。
  地戾得令后,马上率军急奔,这三百精兵动作迅速,脚步轻快,不消片刻就把方圆百里翻了个仔细,回报说并无敌踪。
  策皇图心忖道:「江南一战始终未见袁齐天和妖后出手,必须小心谨慎。」
  于是再命兽领牲和修罗绝扩大搜寻范围,将三百里内寻了个遍,无论云山土中皆未见异象。
  策皇图安心下来,令全军开拔。
  就在距离玉京还有五十里时,大军竟将进入汉沽口,此地甚是险要,策皇图始终留了个心眼,又派出地戾、修罗绝、兽领牲三部神宫先行刺探,再度确认路线安全。
  通过汉沽口,前方险要不再,策皇图总算安定下来,下令急行军,欲在半个时辰内赶到玉京。
  谁料未行半里,身后忽然传来巨响,一口擎天铁柱强势扫下,崩然击碎险峻谷口,将八万大军后路断绝。
  策皇图脸色一沉,暗忖道:「如此雄劲,唯有元古大力,果然是袁齐天!」
  这结果可以说是既在意料之内,又是出乎意料,虽说袁齐天深不可测,但从他出手的位置来看已经就在附近。
  对此策皇图极为不解,因为如此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感觉不到一个跟自己同级的高手,然而这却是真实发生了,事到如今深究无益,唯有整军备战!钨铁棍旋然而现,气势磅礴,伴随着威武身躯强势压境,正是妖族大长老,袁齐天。
  策皇图厉喝一声:「妖猴,你这是自寻死路!」
  袁齐天取下酒葫芦喝上一大口,哈哈笑道:「分身小丑,真实啰嗦,要打就打!」
  说着左脚一踢钨铁棍,棍棒飞身劈打,力重千钧。
  策皇图厉掌一抬,火热炎气迎上。
  掌棍冲突,激起千丈气浪,横扫百里,两大破虚刚硬一搏,端的是惊天动地。
  袁齐天单手一握,钨铁棍宛若云坛蛟龙,凶悍猛锐;策皇图掌起炎气,白炙业火吞风吐炎,焚天煮海,双方你来我往,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袁齐天力大无穷,策皇图掌气灼热,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各逞威能。
  袁齐天冷笑道:「你这贼厮分身倒也有几分能耐,来来,再接爷爷一棍!」
  说着又是劈头一棍,棍中蕴含磅礴妖力,棍未打及,气压已经将方圆十里内震成碎末。
  这一棍乃是元古大力的精髓所在,策皇图心知此棍非同小可,不敢硬接,便以天穹妙法卸力纳劲,以此应对极力绝式。
  就在两人攻守轮替时,朝廷军的四周惊变再生,只看天际生雷,地火沸腾,朝廷军伤亡惨重。
  随即,一支军马踏着雷火,迅速杀入战场,披甲带刃,人数虽只有万人,但因为雷火和伏兵的关系,反倒打了朝廷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仔细一看,这些士兵的军甲纹着铁壁关的军徽,此刻更是大为不解,明明铁壁关大军是囤积在玉京的北面河东,为何能瞒过玉京守军而绕到南面伏击援军,而且伏击地点还是在距离帝都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策皇图大吃一惊,暗忖道:「这些贼军是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难道是用千里搬运的法术,不,绝不可能,在这么近使用搬运之法,必然会引起空间波动,本尊绝不可能感觉不到。」
  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伏击法实在诡异,他们又是如何瞒过坐镇玉京的本尊,若说是袁齐天等高手还说得过去,但这些万人精兵又是如何到来?他疑惑之余,不由得分心,被一根铁棍狠狠砸了一下肩膀,痛入骨髓。
  袁齐天哈哈笑道:「临阵分心,你嫌命长了是吧!」
  策皇图还了一招,立即以心念联系本尊求援,谁料神识却是被一股无形异力给挡了回去,这正是补天诀的锁天势,借此封锁神念传信。
  策皇图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要把自己围困在内,歼灭这八万大军。
  「就算无法联系到本体,但也在刚才本尊和分身间都有联系,如今无故失去感应,本体必然察觉!」
  策皇图倒是冷静,寻思计略,决定拖延缠战,稳守自身,待本体察觉有异后必定发兵来救,届时不但危机可解,还可里应外合,方将对方一军。
  「地戾、修罗绝、兽领牲速速整军备战,奋勇杀敌!」
  策皇图大喝一声,昊天三道神宫扬声呼应,各祭绝学,领着麾下兵马朝铁壁关精兵杀来,地戾聚起阴邪爪劲,祭出庞然巨爪,猛地一下拍熄了地上烈火,修罗绝也运起灵刹邪功,抵御天雷轰击,他们麾下兵马人数占优,再无外顾之忧,朝廷兵马很快便重整旗鼓,渐渐稳住阵脚。
  倏然,一声清啸响起,铁壁关将士似乎得到信号,纷纷收敛攻势,后撤阵地。
  地戾喝道:「莫要走丢敌军,速速杀敌!」
  然而铁壁关将士又莫名消失,仿佛隐身一般,令得朝廷军膛目结舌。
  策皇图总算明白,这些敌人何以能瞒过玉京而埋伏在此——他们并未用什么搬运法术,而是隐身之法,这万人大军是在玉京守军眼皮底下走过来的。
  他凝神一扫,立即看出铁壁关精兵踪影,立即提醒三宫下属道:「在东南、西南侧!」
  朝廷军正欲追击,却遇莫名黑气卷入战场,触者无不骨销肉毁,死无全尸。
  苍天之上顿显巨蟒盘旋,吞吐毒雾,一座古朴庄严的殿宇在九条巨蟒拖拽下巍峨现身,正是初代妖后之星宫。
  策皇图目睹星宫压境,心头不免一敛,怒喝道:「鹭妖妇,果然是你做的好事!」
  殿宇之内响起鹭眀鸾的娇笑:「这位教主分身,你误会了,这次布局可不是妾身的主意哩!」
  策皇图余怒未消,便闻凤鸣响起,随即便是鸾音附和,天际乍现五色凤火和七色神光,策皇图心底已然沉到谷底。
  火云遮天,鸾凤和鸣,两道卓越身姿携手而来,妩媚之姿映照天穹,正是妖族鸾凤双娇,一者白衣飘飘,一者翠裙多姿,正是洛清妍和鹭眀鸾。
  倾国丽色甫一现身,魅天惑地,八万朝廷军顿时身软力乏,兵器也几乎难以握持,叮叮咚咚落在地上,斗志尽失。
  鹭眀鸾颔首笑道:「沧教主,这次伏击皆是妖后娘娘负责,我这当小妹的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
  洛清妍轻笑道:「明鸾,你可过奖了,这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万精兵调到此地埋伏,全都是无痕跟碧柔的功劳,姐姐可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根本没有出力。」
  看见她们姐妹嬉笑而谈,简直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策皇图怒而提元,便要杀上天空,跟这两个妖妇决一死战,谁料一记闷棍从后敲来,若不是他反应够快及时躲避,早就被打中后脑。
  「猢狲,你好生卑鄙!」
  策皇图躲开袁齐天重击,回身怒骂道,「堂堂妖族大长老,武格竟如此低贱,居然行此偷袭暗手!」
  袁齐天哈哈笑道:「光明正大打费时费力,还不如敲上几记闷棍省事省力,早点敲死你王八蛋,早点回去喝酒睡觉。」
  说完之后他又拎起酒葫芦喝上两口,然后打了几个酒嗝,笑呵呵地朝策皇图这边喷出一口酒气。
  「你不是想上去跟她们打吗?」
  袁齐天指了指天空说道,「那你就上去,我也懒得拦你!」
  说着就把玩起钨铁棍,眼珠子还不时地朝策皇图的后脑勺瞥去,似乎在掂量着等会该怎么敲闷棍。
  这时洛清妍向宫内招了招手道:「无痕,螣姬你们且出来,也好让这位九五之尊看清楚,自己是败在何人手中,也好做个明白鬼!」
  星宫内款款步出两道倩影,一者腰若水蛇,丰腴成熟,一者身段高挑,清秀丽雅,正是螣姬和玉无痕。
  当日洛清妍带出玉无痕和林碧柔,便是为了布置这一伏兵杀局。
  当时三女赶到铁壁关后,洛清妍便跟杨烨说明了作战计划,杨烨拍手叫好,便点了万人精兵,由玉无痕施展雾隐虚符,尔后再加上林碧柔元功辅助,将这万人大军和天蟒星宫完全隐身。
  这隐身之法虽然瞒不过沧释天这破虚高手,但要瞒过玉京守军已是绰绰有余,而身为九五之尊的沧释天不可能天天去巡城,所以让铁壁关将士钻了个空子,大摇大摆地在绕到汉沽口埋伏。
  之后,等策皇图的大军一通过,立即让螣姬施展锁天势,螣姬体内的蛇族精血更星宫互相感应,生成的锁天势不但封锁神念,更造成了一个孤立的结界,形成一个关门打狗困局。
  策皇图心中又惊又怒,心想唯今之计只能拖延战局,等候本尊前来支援,只要本尊赶到,集合二人之力就算不敌自保也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层,他信心倍增,哈哈大笑道:「吾虽不敌你们三妖联手,但你们想杀我也绝非易事,吾拼死一战,怎么也能拖一个垫背!」
  洛清妍摇头轻笑,仿佛是在嘲讽他无知。
  鹭眀鸾在一侧笑道:「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等你本体来救?」
  被看出意图,策皇图微微一愣,鹭眀鸾继续道:「距离我们开战至今也过去好些光阴了,为何玉京的援军还不到呢?」
  策皇图回过神来,沉声道:「是杨烨出手拦截?」
  鹭眀鸾摇了摇头,策皇图又道:「宗逸逍?」
  鹭眀鸾噗嗤一笑,道:「哎哎呀,沧教主,妾身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是厉帝!」
  策皇图脸色顿时一白,面若死灰,洛清妍说道:「天穹妙法虽可克制厉帝,但他要拖住你本尊并不困难,你还是认命吧!」
  策皇图双目赤红,全身烈焰喷涌,大喝一声:「今日就算分身陨落,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身形一纵,飞上云端,左起烈火怒掌拍向鹭眀鸾,又运天河真气击打洛清妍,只攻不守,誓要与敌同亡。
  鸾凤身姿挪移,避其锋芒,不予他硬拼,策皇图冷笑道:「怎么不是想杀我吗,为何要躲闪,难不成是怕受了损伤而被魔煞两族捡便宜?」
  他这般说便是要提醒二女,暗处还有强敌潜伏,你们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借此松动鸾凤双娇的斗志,换取更大的胜算。
  洛清妍依旧从容微笑,那抹妩媚入骨的笑意看在策皇图眼里,叫他有种莫名心寒,于是决定先攻白衣妖凰。
  他自知洛清妍不惧烈火,于是便以天穹妙法出招,一起手便是一招「流星道虹」,真元透体,竟引来天外流星,上百陨石落入尘寰,在天穹妙法的控制下纷纷聚集在策皇图四周,蓄势待发。
  面对灼烈待发的陨石,洛清妍嫣然一笑,说了一声:「袁师兄,无痕跟螣姬就劳你保护了!」
  袁齐天应了一声,闪身挡在玉无痕和螣姬跟前。
  策皇图哼道:「妖妇,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着手掌一扬,无数陨石立即打去。
  洛清妍笑着叫了一声无痕,玉无痕心领神会,纤手结印,法力蕴生。
  洛清妍身上猛然生出一个火焰印记,正是火灵炙印,在印记加持下,洛清妍功体大增,精神大作,轻轻一摆水袖,便击出了大片炎火,那些陨石尚未靠近便被烧融殆尽。
  那边鹭眀鸾咯咯娇笑道:「蠢货,咱们姐妹两要是没十足把握岂会跟你死磕!」
  策皇图怒上眉梢,左手一点,指尖射出一道炙热火劲,这含怒一击可谓是力道十足,招未至鹭眀鸾便感到四周气温聚生,宛若炼狱火海。
  她依旧不躲不闪,道:「无痕,也给帮姐姐一把!」
  玉无痕法袍一抖,化出一副冰海龙腾图,正是玉德七智中的冰海龙牙。
  这冰海龙牙在攻击的时候便是化出冰寒巨龙吞噬对手,当辅助之时便是将寒气元力注入自己人身上,增幅寒性招式或者低于烈性真气。
  鹭眀鸾只觉浑身清凉舒爽,抵消四方热力,随即她运起冰髓劲,两股冰寒元气内外呼应,随手一扬便将那股烈火给扑灭冻结。
  眼见这两个妖妇如此轻松接下自己杀招,策皇图大吃一惊,立即将目光投向玉无痕,暗骂道:「有这小贱人在,她们便可轻松应战,此女不除,我势必难逃一劫!」
  他丢下鸾凤双娇,鼓起全身真气,闪电扑向玉无痕。
  袁齐天嘿嘿一笑,骂道:「你这孙子当你爷爷不存在吗!」
  说着便提起钨铁棍准备劈打过去,策皇图曾跟袁齐天交手过数次对元古大力也颇为熟悉,所以早已做好打算,准备以天穹妙法护体,柔劲卸去对手罡力,然后强行突破一举击杀玉无痕,虽然会被元古大力打伤,但总好过留着这隐患将自己拖入死局。
  就在两人即将交锋之际,玉无痕柳眉一抖,左手拇指食指紧扣,右手中指缠在食指上,娇喝一声起,祭出玉德七智中的天罡玄气。
  这天罡玄气本无特别属性,但却是刚猛浑厚的法术,攻敌之时便是以万钧雄力击杀对手,辅助之时可增强自己人的劲力。
  袁齐天修炼的武决正好是以力为主,这天罡玄气一入体效果立即出来,钨铁棍挥舞之间带起一股雄力,雄劲吞吐间竟令得四周陷入一片虚空,由此可见这一棍的力道是何等惊人。
  策皇图本来就没打算防守,打算以绵柔真气护体削减对手劲力,但这一棍的力量却超出了他卸力的极限,挨招之后发觉根本无法卸去对方劲力,被狠狠敲了个正着,硬生生打碎护体真气,尽数单收。
  策皇图整个人就像是断线纸鸢般飞了出去,袁齐天趁胜追击,化出千丈大小巨猿妖相,只看巨猿手掌一伸,正好捉住了飞退的策皇图,随后朝下一丢,策皇图猛地摔下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袁齐天顿时大喜,哈哈笑道:「妙哉妙哉,有你这女娃娃在,打架都不花力气。」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天罡玄气之助,继续巨猿妖身击打策皇图。
  只看这尊巨猿从天而降,抬起大脚便朝深坑内踩下,策皇图被摔得一阵眩晕,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袁齐天连踩了好几脚,浑厚力道压在身上,内伤再度加剧,几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看主子遇险,地戾三人护主心切,急忙带兵来救。
  却见隐身消失的铁壁关将士又冒了出来,领头之人竟是岳彪跟孟轲。
  岳彪瞪大两只铜铃般的眼睛,抡起金刚板斧朝地戾劈去,喝道:「兵对兵,将对将,你们凑什么热闹!」
  地戾极为不耐,一爪迎了上去。
  论根基地戾犹在岳彪之上,他虽是赤手空拳,但却无畏金刚板斧锐锋,猛然一击便将岳彪震退。
  「滚开,黑厮!」
  地戾杀机大盛,利爪接连而至,利若铁钩,一旦抓中势必将岳彪开膛破肚。
  岳彪还了几斧,勉力保全自己,但也甚是狼狈,就在此时玉无痕再运绝学,雷火之力居高而下,注入岳彪体内,使其神威凛冽,斗志大增。
  岳彪左右开弓,双斧轮番劈出,左斧划出雷罡电煞,右斧劈出烈焰炙火,正是受到引雷神咒和火灵炙印的加持。
  雷火助阵,地戾顿时被打了回去,岳彪甚是惊喜,笑道:「玉夫人真是厉害,想不到我岳某也能像凌霄那样打雷喷火了!」
  「岳将军,这厮便交你了!」
  孟轲说了一声,立即朝修罗绝迎去。
  那修罗绝抽出佩剑,也朝孟轲杀来,这时玉无痕再凝法力,给孟轲使了个火灵炙印,孟轲只觉真元充盈,不吐不快,答谢道:「子舆多谢嫂夫人相助!」
  说话间,他双掌一拍,引发紫阳真气,滔滔阳火轰隆爆发,整个人化成一个紫色太阳。
  灼热无匹的高温将修罗绝的长剑融成铁水,随即紫色火焰将修罗绝整个人卷住。
  啊!随着一声哀嚎惨叫,修罗绝顿时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眼见同伴惨死,地戾心神大乱,被岳彪逮住机会劈下一记雷斧,将一条手臂给硬生生削了下来,断肢之处尚未来得及出血就被雷劲生出的高温给烧闭血脉,形成止血效果。
  断臂之后,地戾更是胆战心惊,拔腿便逃,岳彪岂容他走脱,将另一把板斧抛了过去,板斧旋转劈斩,好似一个风火轮,从地戾双膝滑过,将他两腿齐膝斩断。
  地戾噗通一声趴到在地,再难逃走,岳彪冲了过去,一斧便将他首级斩下,提在手中,威慑敌军。
  兽领牲本是掌管畜生道神宫之人,虽目睹同伴惨况,但却引发体内的嗜血兽性,嘶声大吼,引动畜生道邪功,双臂一扬,竟化出无数凶兽,张牙舞爪冲杀过来,誓要杀出一条血路。
  倏然九头巨蟒从天上探下头来,张开血盆大口,把群兽吃了个干净。
  兽领牲不禁汗毛倒竖,头皮发麻,紧接着便是腥风扑面,一头巨蛇已经朝自己扑来……巨蟒吞噬兽领牲后,星宫之上,螣姬朝玉无痕感激而笑:「无痕夫人,这可真多亏你的法术相助,天罡灵蟒才能吃掉一个修为精湛的天人高手。」
  玉无痕抹了抹额头香汗,柔声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当初螣姬将精血滴入天罡巨蟒的骨骸内,再配合鹭眀鸾的破虚神通,唤醒了巨蟒的残魂,从而得以重生血肉,但本质上比较接近煞域的尸兵阴军,所以玉无痕刚才施了一招「清河冥法」
  替巨蟒加持,这清河冥法乃是结合清之卷和冥之卷而成的法诀,其中清之卷具有疗伤复原的功效,正巧可替重生的肉身增添元气,而冥之卷又能加强阴冥之力,所以这天罡巨蟒变得异常凶悍,威势几乎直追太荒的鼎盛时期。
  玉无痕连续施展多个法术,损耗了不少真气,不免气喘吁吁。
  就在此时,袁齐天前方十丈之处涌出一股熔岩,正是策皇图驾驭这烈火冲出地下,原来他被袁齐天压得难以翻身,干脆就另辟蹊跷,在地下掘出一条地道,从而摆脱袁齐天的正面攻势。
  袁齐天嘿嘿笑道:「想不到你挖地道的本事也不错嘛!」
  鹭眀鸾笑道:「沧教主当年可是有名的老鼠,出了名的见不得光。」
  洛清妍也笑道:「明鸾说的没错,老鼠自然会打洞,袁师兄,你也忒大惊小怪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6:48:45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6回 玄凰武典】
  两道光影从天而降,芊芊丽影奔向龙麟军营帐,守军正想喝止,却见一道盘龙令扬出,守军不敢造次,纷纷放行。
  两道丽影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她们听闻楚婉冰被打伤,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径直奔往帅帐。
  掀开帘子,却只见龙辉、白翎羽和风望尘三人在商讨军务,林碧柔微微一愣,便开口问道:「夫君,我听说冰儿受伤了,她人呢?」
  龙辉笑道:「碧柔莫急,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虚惊而已!」
  玉无痕又道:「我们在回来的时候看见朝廷军正在调集兵力,似乎准备发起总攻了。」
  龙辉点头道:「雀影部传回的消息确实如此,漪儿,你且来说说对方的动向。」
  话音甫落,香风轻拂,雀影飘然,正是涟漪现身。
  涟漪朝碧玉双姝颔首点头,示意问好,便娓娓道来:「朝廷军汇聚了三十万大军,步军二十万,骑军十万,此外来自各门各派的修者亦有将近八万,敌军正从分别向苏明、鹤舟、丹郡、昆岗四城出发。」
  龙辉道:「三十万大军,外加八万修者高手,看来这一战对方是势在必得了!」
  涟漪道:「朝廷军内除了传统步军五大兵种和骑兵外,还增添了两个营,分别是混天营和弘法军,人数各有万人上下,其兵将似乎都有先天修为以上,可御风登云,故而称为风云军。」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确实是两支劲旅,看来此军是用来针对傲鸟一族的空中力量。」
  涟漪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这两支队伍都是高手,浑天营为一万道士组成,领军人正是鸿钧道长的师兄鸿鹄。另外一军的统领乃名为空藏的高手。」
  玉无痕奇道:「空藏?这名字这么如此拗口,但细品之下似乎又藏着一些意味。」
  白翎羽搭话道:「什么意味?」
  玉无痕道:「空明三千,藏法三界。」
  白翎羽道:「这倒是佛门的名字,那浑天营是道士组成,该不会这弘法军是和尚组成吧?」
  涟漪笑道:「对了,这空藏正是佛门武僧出身。此人未及三十,是佛门年轻一辈的弟子,修得一身伏魔金刚神通,功力惊人。」
  白翎羽奇道:「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以前没听过他的名号呢?」
  涟漪道:「此僧一直在外苦行修炼,隐居山林,故而名声不及苦海、接引、准提三人响亮。」
  提及这三僧,龙辉心头一阵黯然,三人之中苦海已陨,而接引跟准提也因波旬迫害而武脉尽断,如今是一死两残,若不然定可跟这空藏较量雌雄。
  这时涟漪又补了一句道:「昨夜我的一个雀影部众潜入敌营,曾亲耳听到这空藏唤波旬为师尊。」
  龙辉脸色一沉,哼道:「好个波旬老贼,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哩,拖家带口地赶赴战场!」
  涟漪掩唇笑道:「夫君不必动怒,君不见他那姘头现在已经是咱们的阶下奴,再来一个小和尚也无济于事!」
  龙辉点点头,道:「漪儿,你继续往下说,那些八万武者又有何方高手?」
  涟漪道:「领头的自然是三教中人,再加上一些散修门派,并不是很出名,比较有名气的也就是雷霆府。」
  龙辉不禁莞尔道:「雷霆府?当年的五大门派之一,不过他们掌门在皇宫一战被愆僧一刀砍下脑袋,也该没落了,居然还来趟这浑水。」
  涟漪道:「或许是想借此机会重振威名吧。」
  龙辉冷笑道:「咸鱼想翻身,也不掂量有多少能耐。当年的四家五派有几乎都是站在我这边,一个没落的雷霆府也敢捋拂煦!」
  他说这话时,隐约透着一股轻蔑傲气,这并非骄傲轻敌,而是出自本身的自信——五派之中萍山派已成妖族附庸;青莲帮虽因煞域之乱覆灭,但其大小姐则是孟轲发妻,等同于青莲帮也是自己人;天马山庄也已经跟朝廷翻脸;至于天剑谷更不消说了。
  四大世家中,韩赵两家已经衰败,慕容和北堂更是自己的铁杆盟友,至于对面的那些武林势力,在龙辉眼中压根不够看,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群苍蝇而已。
  龙麟军所具备的的实力已经足够雄厚,对于这场战争,龙辉早已胜券在握,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推进战线,扩大战果,实际上是在防备那蛰伏不出的敌人。
  越是临近胜利,越是不能出错,龙辉心知此点,他要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诈败退让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听完涟漪的情报后,风望尘蹙眉道:「龙主,属下对此次作战有了个初步腹稿」
  龙辉点头示意他讲出来。
  风望尘将计划说出,龙辉连赞甚妙,于是便召集麾下将领,颁布军令。
  风望尘从龙辉手中接过盘龙令,立于帅椅一侧,说道:「敌军既然要夺回四城,那必然会兵分四路,分别攻城,那咱们也以此迎战,四路军马齐出,各守一城。」
  「徐虎守鹤舟,石洪守丹郡,孙德守昆岗,梁明守苏明!」
  风望尘点出龙麟军四名大将,这四人皆是随着龙辉和白翎羽一路征战过来,骁勇而机敏,可攻可守,实乃龙麟军之栋梁。
  风望尘道:「四将各率一万兵马,共合四万,镇守四城。此战诸君不必跟对方死磕,但也不能不出力。说白了既要诈败,但也不能败得轻巧。」
  这话把四人绕了进去,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理解。
  风望尘解释道:「太过容易战败,敌军必然生疑,所以只要他们的高手不出,就不能给他们占到一点便宜,若对方动用压轴力量,诸君便趁势而退,把四城让予对方。」
  他这般布置也算是诈败的一种手段,既不让敌军看出自己的意图,又能暗中逼出敌人的真正力量。
  风望尘继续布局道:「燹祸、蝎鳌、誊咲、摩云上前听令!」
  四大妖神闻言立即出列,风望尘道:「四位分别守在四城后方三十里,布下毒阵,敌军若是追杀四城守军,四位便毒杀敌人,掩护守军撤退。同样若是敌军压阵高手出战,便避其锋芒,退守睦州。」
  连后退的路线都布下接应防线,准备不可谓不充足。
  此举即可隐瞒真实意图,更可窥探敌军真正实力并能借撤退之便顺便消磨一些敌军。
  风望尘又道:「此次作战,我方高手若一动不动也是说不过去,所以风某还是想请于剑仙、净尘道长、元鼎真人三位出手掠阵,但交战后却因某种原因不能尽全力,从而使得对方攻占四城。」
  此话一出不但其余众将来了兴趣,就连三大破虚高手也颇感不解,他这做法无疑是要诈败诈得更加真实,但三大高手又能以什么原因无法倾尽全力,从而导致城池失守呢?风望尘朝龙辉行了个礼道:「此次作战,还需龙主的化体配合,请龙主分出四个化体,装扮成四位将军的模样,混入守军之中,待对方高手一出,四大化体便跟四位将军交换身份,以化体承受对方顶尖高手的重招,这样一来,我方的高手便会以优先抢救将领为幌子,不跟对方正面冲突,巧妙地将城池让了出来。」
  这个方法似乎是要龙辉去冒险,众将都露出难为之色,龙辉却笑道:「大家不用担心,这九霄化体乃吾真气凝练,虽不具备本尊同等的实力,但也可以替本尊挡一下危险,所以就算本对方重招击中,本体也不会有事。」
  众人才安下心来。
  「都部署完了吗?」
  笑声脆响,一道白衣倩影俏生生踏入营帐,无论人族妖族,皆不由自主地起立行礼:「拜见楚后娘娘!」
  楚婉冰含笑颔首,示意众人坐下。
  龙辉道:「冰儿,你那边也完善了吧!」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一切妥当,只需那昊天圣母出战,她必成笼中之鸟!
  」
  风望尘道:「回禀楚后,属下已经布置妥当,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楚婉冰道:「军师客气了,我不过一介女流,岂敢干预军政,此次不过是来配合夫君战略罢了,一切还是以军师部署为主,本宫所行之事不过配合而已。」
  她这话大方得体,既不失凤架威仪,又给足众将面子,人人都不免暗自叹服。
  四路大军奔赴四城镇守,然后四妖布毒阵接应,龙辉登上睦州城头眺望远方,楚婉冰则陪在一旁。
  他问道:「冰儿,你确定高鸿一定会在这段时间毒发吗?」
  楚婉冰笑道:「自然,他做定太监哩!」
  龙辉道:「若他不近女色,岂不是要过上十天半月才会毒发。」
  楚婉冰道:「非也,其实亲近女色只是激发毒性的一个最快途径,就算他禁欲不近女色,也会引发毒性。这服用断阳丹的男子,只要接触两个不同的女子,其毒性也会加速流转,同样会在三五七天内出现症状!高鸿那贼厮」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道:「而且我也带来了另一个人,由她跟我出面,不怕那贼婆娘不杀气腾腾地追过来!」
  说到这里,前方一阵巨响震彻云霄,战鼓轰鸣若雷,正是启战前奏。
  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我去准备了。」
  龙辉柔声道:「千万小心。」
  楚婉冰点了点螓首,飘然离去。
  目送小凤凰离开后,龙辉神念立即飘到了四城,果然已经开始厮杀。
  只看朝廷大军四路进发,朝廷先锋军赫然来袭,各种攻城利器接踵而来,推车、火炮连番伺候,四大城池顿时一片烽烟,但四将却非等闲之辈,梁明领弓弩众兵齐射箭阵,箭箭皆如流星陨落;徐虎率骠骑卫出城迎战,以攻代守;石洪麾下钩枪凛冽,可钩可刺,凡等上城墙者皆被一枪挑落;孙德之雾隐部藏身无形,看似空城一座,诱敌打城,随后便暗中围杀,无形刀锋令敌军防不胜防,杀敌之数可谓四路之冠。
  龙麟军依险而战,朝廷军却是围城而杀,虽有人数优势,但顷刻间也难取分寸,反而被龙麟军勇悍多变的战法打得损兵折将。
  仇白飞和张焕雨不断接到前方受挫的军情,心中颇为恼火,拍案直骂道:「
  几十万大军都打不下几座孤城,这些饭桶究竟是不是吃粪长大的!」
  这时波旬站出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大帅请不要动怒,敌方贼军骁勇善战,且有城墙之助,我军锐气难免受挫,此战便交由老衲出面,自当打回失地。」
  仇白飞点头道:「如此说来也只能这般了。」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杀鸡焉用牛刀,师尊请在内营稍坐,由弟子替师尊出战,若不取胜,甘愿领罪!」
  说话间一个身披甲胄的年轻男子大步踏来,一身战铠整齐光亮,甲片上图案清晰,以梵文为纹路,组成三千诸佛,既庄严又威武。
  波旬点头赞道:「空藏既然主动请缨,为师便允你出战,望你好生作战,行我佛伏魔神通,扬我王师威名!」
  空藏点头称是。
  空藏现身后,又是一个请战声音响起:「鸿钧那厮自甘堕落,与妖邪为伍,实在是辱没道宗威名,鸿鹄愿领一军出战,大义灭亲,以正道门清誉!」
  来人浑身戎装,身披紫气战袍,头顶太极金冠,脚踏两仪云靴,正是仙宗另一弟子鸿鹄。
  尹方犀也出列道:「大帅,尹某也愿出战。」
  仇白飞甚是满意,连连点头,目光扫视麾下众人,询问道:「不知还有那位豪杰愿意剿匪?」
  「我!」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飘逸道袍闪了出来,正是苏毓仙,她此刻正满含怒火,誓要杀光敌人替儿子报仇。
  仇白飞自知她能为,不由笑道:「妙哉,苏道长出手,反贼自当望风而逃。
  」
  四路援军已然敲定,仇白飞再度下令猛攻,只看弘法军和浑天营分别朝苏明、鹤舟奔去,来势汹汹,尚未靠近便带起一股沉重威压,令得守城的龙麟军将士感到莫名压力。
  苏明城内由海龙化体守护,龙辉透过其双眼望去,只见前面杀来一支僧兵,身着厚实庄重法胄,步行山岳之势,吞吐降魔雷霆;鹤舟城内的冰龙化体也见到了浑天营的威势,只见上万道士外披以天蚕法袍,内着云纹战铠,手持太极长剑,飘忽出尘,难以捉摸。
  龙辉暗忖道:「这两股军马或许才是佛道两门隐藏的最强武力了!」
  惊叹之余,再看昆岗、丹郡两城则要面对两大顶尖高手的压力。
  镇守昆岗的神之卷化体暗忖道:「想不到尹方犀也参战了,看来沧释天做的功夫也不少哩,将满腹怨怒的儒门给安抚下来。」
  一念为止,只看尹方犀大喝一声,霎时紫气腾云,阳火焚城,挥掌一劈,昆岗城墙顿时四面崩塌,孙德麾下军马被阳火一冲纷纷现形,不少人惨遭阳火吞噬,伤亡不菲。
  神龙化体趁乱跑到孙德身边,借着烟尘笼罩之便跟他互换身份,让他躲入士兵之中。
  神之化体大喝道:「贼人力大,兄弟们撤!」
  雾隐营众人再度运气入铠,隐匿身形,迅速撤离。
  尹方犀见对手再度消失,不由冷笑道:「雕虫小技!」
  谈笑间,神念施展,覆盖千里,雾隐众兵无处遁形。
  尹方犀一眼窥见「孙德」,笑道:「贼将休走,汝命休矣!」
  话音方落,轰然一掌拍来。
  「孙德」
  惨叫一声吾命休矣,顿时胸口中招,一身刻有雾隐虚符的战甲顿时四分五裂,仰天狂喷一口鲜血。
  「尹方犀,你堂堂破虚高手,居然欺负一个末学之流,羞也不羞!」
  一声娇喝响起,飘雅仙子御剑而来。
  尹方犀一见于秀婷不由得头皮发麻,脑海中顿时浮现昔日的数次战败。
  于秀婷冷剑一挥,火龙剑气赫然劈出,尹方犀立即侧身躲避,然而原先站立之处已成一片焦土裂痕。
  士兵见「孙德」
  满脸鲜血,哀哭道:「剑仙娘娘,求您替我们将军报仇啊!」
  于秀婷道:「诸位将士冷静,目前先要保全孙将军元气,你们速速领他后撤,本座断后保你们周全。」
  众军抱起「孙德」
  立即撤退,随着城墙崩塌,雾隐营撤离,朝廷军得以长驱直入,迅速占领城郡。
  而于秀婷则冷冷盯着尹方犀,正是对其牵制,不让他出手追杀退军,然而朝廷军马却是趁胜追击,誓要剿灭孙德这支部队。
  然而追到半途,却遇尖锐锋利的毒丝,追兵不是被毒丝切碎身子,便是中毒身亡,这正是摩云布下的邪蛛万毒阵,此阵以蛛丝为根本,纵横交错,覆盖十余里,蛛丝内则蕴含摩云修成天人境界后的剧毒,这些朝廷兵将不过是肉体凡胎,入阵之后焉能存活。
  另外两城龙辉的化体以守将身份跟佛道精兵交手,他也是甫一交手便假装中招,吐血诈败,带着败军急忙后退,虽说此次以退为进,但他也清楚地领教这两只精锐的厉害,心忖道:「就算认真交锋,龙麟军内恐怕也只有金麟卫跟雷火部能与之抗衡。」
  此战之目的便是诱杀昊天圣母,他也不跟对方纠缠,领着众人退入毒阵范围内。
  毒阵虽是厉害,但这佛道精锐却是修有护体法身,竟能在毒阵能来去自如,最后还是净尘跟元鼎「及时」
  赶到,挡住了这两支精锐,然后又以大将性命为重,所以护己为先,杀敌为后,让对方再下两城。
  丹郡所面临的压力竟是最大的一城,看那昊天圣母怒气翻涌,杀气难遏,甫一现身便是雷霆一击,祭起五方昊宇功,翻掌便大,那几乎堪比破虚境界的掌力毫无收敛意,直接覆盖百里,此招不但要全歼丹郡所有龙麟军,更是要毁掉整座城池。
  龙辉大吃一惊,其余三城的攻击虽然猛烈,但却只是针对城墙守军,对于城内百姓都尽量收敛,然而这女人为了替儿子报仇根本就不会顾忌百姓。
  那素白玉手翻起层层彩霞,眨眼间便笼罩了整座城池,四周云雾弥漫间更有雷电飞舞,业火流窜,但真气隐而不发,蓄积成团,这一切不过是起手式罢了,龙辉暗吃一惊,若这掌打出,整个丹郡必定灰飞烟灭,心里正是焦急,欲催动化体真正实力跟昊天圣母一斗。
  「逆贼,替我儿陪命来!」
  苏毓仙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恨声呢喃,掌势猛然一压,四周云雾彩霞好似怒海惊涛般弥天盖下,又似千丈雪崩吞没孤城。
  云雾尚未触及城池,内蕴真力已经开始躁动,竟把半数城墙扯得崩碎,由此可见一旦云霞盖住丹郡,整座城池必然灰飞烟灭,不留活口。
  眼看就要城毁人亡,龙辉暗催风龙化体,准备放手一搏。
  千钧一发,忽闻惊天长啸,随即便见一双巨手从天而降,赫然伸入云雾彩霞之中,止住了彩云仙霞,然后双掌一分,将云气仙霞硬生生撕碎,瓦解了苏毓仙含怒一击。
  龙辉抬头一看,一尊巨妖赫然现身,正是谛鸿妖相威赫现,欺天厉掌护孤城,尽散云雾碎彩霞,轻解圣母极怒杀。
  「师尊,灵缇这厢有礼了!」
  妖相凝而不散,威武气势中响起一个柔媚女音,与那凶悍的模样极为不符。
  苏毓仙身躯一颤,抬眼望去,只见漫天妖气中俏立着一抹丽影,明眸皓齿,朱颜乌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不是水灵缇还有何人。
  苏毓仙怒极反笑道:「我这辈子最错之事便是收了你这不肖之徒,背骨叛师,通敌卖教!不过今日过后,吾也可以弥补过失!」
  水灵缇眸子透出一丝恨意,冷声道:「我前半生忠心耿耿,做牛做马,一心为教,却落得一个弃子下场,承蒙妖后娘娘眷顾,赐吾新生,也好给师兄跟我讨个公道!」
  苏毓仙哼道:「那沧子明不过是西贝货,掩人耳目之用,根本不是跟你匹配的神子,枉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废物抛下圣女殊荣,投靠那些妖类!」
  水灵缇反唇相讥道:「那么真正的神子又在何方?是在军中呢,还是在宫里边享尽荣华富贵。」
  提及高鸿,苏毓仙粉面上再度蒙上一层阴影,寒冷的杀意凝于明眸之中。
  水灵缇咯咯一笑,道:「哎呀,徒儿糊涂了,那位真正的神子可是师尊的亲生骨肉,自然是要进宫好好伺候母亲,以尽孝道。」
  她巧笑嫣然,随手抓来一个包袱,丢给昊天圣母道:「师尊,徒儿有份薄礼,想托您转交给真正的昊天神子!」
  她抛送间暗运巧劲,包袱在半空便已经散开,露出一袭锦绣长袍,虽是按照男子身材缝制,但色泽颇为鲜艳。
  苏毓仙久居后宫,认得这锦袍乃后宫太监所着的服饰,气炸了肺,粉面酡红,厉声怒喝道:「贱婢,你寻死也!」
  话音未落,怒提真元,只看她浑身衣衫飘舞,磅礴的真气飞舞流窜,掀得方圆十里内沙石飞滚,地动山摇。
  昔日师徒,今朝反目,一者为寻弃子之仇,一者为报亲儿之恨,各使神通,绝式连环怒气蒸腾,苏毓仙杀机大盛,娇躯一纵,踏出六道乾坤步,杀向天际。
  水灵缇眉宇一敛,运转妖族神通,一招狮王拳狠狠砸下,拳风化作威武雄狮张着血盆大口。
  苏毓仙皓腕一扬,轻巧架住了水灵缇的拳头,使出一招「道罡化佛掌」,先纳后蕴,借力转劲,圆通九变,轰的一声便震散雄狮妖相,强烈的气劲将水灵缇抛起了十余丈。
  昊天圣母提气再跃,朝上追去,五指筛张,化利爪状,指尖凝气,其锐利程度不亚于玄铁利钩,狠狠地朝着水灵缇心房掏去,这一招乃是以魔气的锐利强猛为根本,辅以佛道双元,名曰「道法太魔爪」,当初她初创神功时便以此招硬生生撕烂了十几道厚实钢板,如今修成天人之体,其威力更是不同凡响。
  逼命关头,水灵缇再展妖祖余威,但看她玉掌斜下一劈,不偏不巧正中魔爪掌心,既避开五指的锐利,又及时挡住爪势。
  苏毓仙感觉到掌心传来一股冰冷,整条手臂仿佛被冻僵一般,不由暗惊:「
  小贱人的冰髓劲好生厉害,似乎不逊于那叫明雪的妖妇!」
  虽然惊讶,但她根基雄厚,先以道元护体,滋养经脉,再以佛元浑厚驱逐寒气,最后魔元强烈一吐,震碎冰封。
  水灵缇虽落下风,但妖血融合毫无空隙,巧轻使妖族秘术,只看掌行拔山,火海藏冰,狮吼狼牙,奇招迭出,虽根基不如对方但却是攻守有据,不显狼狈。
  连斗数十回合,苏毓仙见仍未取下对手,不禁焦躁气恼,娇喝一声佛道魔三元齐出,五彩云霞再度浮现,云气散做无数锐劲,纷纷扰扰刺杀而出。
  水灵缇祭起冰髓劲,凝气成冰,以冰盾抵挡,但只挡了三五回合便冰盾破碎,无数锐劲透体而来。
  危难关头,她豁尽妖气元功,再化谛鸿法身,勉力挡下杀招。
  虽是力保性命,但水灵缇粉面煞白,朱唇映血,急忙扭头逃窜,苏毓仙岂容她逃走,纵身追去,师徒二人边打边走,同样的婀娜倩影,却是交织出灭绝惨况,她们拆招对打时产生的气劲不断倾斜到地面,轰得大地满目疮痍,山崩河断。
  一路上,水灵缇有意引她入毒阵,但苏毓仙功体特殊,百毒不侵,轻易踏破剧毒阵法,冷笑道:「逆徒,有此下三滥的毒阵也妄想挡住为师吗?」
  水灵缇回赠道:「毒阵不毒,但最毒妇人心,师父你难道不知道吗?」
  苏毓仙被她这一句话弄得极为莫名。
  「灵缇,我来助你!」
  娇声一喝,白影瞬动,楚婉冰横空而出,挽剑助阵。
  先是叛教逆徒,再是害子仇敌,苏毓仙脑门轰然一炸,杀气奔腾得难以遏制,只求将眼前这两个贱婢碎尸万段,她猛然出掌,使了一招「菩提证魔道」,掌力分两重,首重为魔气锐劲,后重为佛元雄力,两股真元糅合使出,将二女一掌扫飞。
  苏毓仙恨极了楚婉冰,逮住她便打,一口气连出数十掌,又一半是拍在她身上,打得这小妖后朱唇溢血,伤痕累累、「小娘娘,这贱妇功力深厚,难以硬撼!」
  水灵缇朝楚婉冰喊道。
  楚婉冰点头应道:「避其锋芒,我们速退!」
  两人同时施展灵蛇身法,立即在云层之中穿梭,形迹刁钻,苏毓仙一时也难以捉摸。
  她打量二人逃走路线,并非朝睦州而去,心想:「你们若逃回睦州,我还忌三分,现在你们慌不择路,那本宫便送尔等上西天吧!」
  三人追逐而飞,转眼便朝北边飞去,来到一个山谷上空,楚婉冰和水灵缇的身法微微一滞,似乎慢了几拍。
  苏毓仙窥准时机,猛然提起十成功力,双掌一拍,五色云霞立即倒卷而出,化作龙卷风暴抢先一步截在二女跟前,将她们一并笼罩。
  风劲宛若尖刀,刮肉生痛,连水灵缇的脸蛋都被气流划出几道鲜红的口子,尤为触目惊心。
  此招名为仙魔无量劫,乃是制造出一个剧烈风漩结界,把敌人困在里边,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灵巧身法而根基不如自己的敌人。
  三人同处结界,已成困兽之斗,苏毓仙信心满满,哼道:「两个贱婢,在这仙魔无量劫内,尔等命数将至!」
  身处风眼之内的楚婉冰却是一派从容,淡然笑道:「圣母娘娘,究竟是谁命数将至还说不定哩?」
  她媚然娇笑,露出一丝狡黠神情,只看云袖一翻,玉手捏出一个法诀,大喝一声:「聚!」
  山谷之内立即涌出一股浓烈妖气,妖风逆向旋转,先是抵消仙魔无量劫的气旋,随后楚婉冰朝妖气内击出一击,劲力浑厚无匹,毫无受伤的征象,令得苏毓仙一阵疑惑。
  那股妖气将楚婉冰的掌力和仙魔无量劫的余劲抽吸入了深谷,随即三人所处在的空间忽然转变,十尊巍峨凶猛的妖神法相环绕四周,隐有封神困仙的气势。
  楚婉冰笑道:「圣母娘娘,此阵名曰十妖锁仙图,乃是融合你我二人真气所成,除非一方气空力尽,否则谁也出不去!」
  苏毓仙望了四周一眼,却是不见水灵缇踪影,不免奇怪。
  楚婉冰道:「圣母莫要心急,灵缇已经在外边绳索等候,就等您倒下的那一刻,她便会五花大绑将您送回我军营地。」
  见这本自己连番重创的小妖女如此嚣张,苏毓仙不由得生出几分狐疑,谁知楚婉冰又补了一句道:「圣母不必担心,即便成了阶下囚,妾身还是会礼遇圣母,皇宫里边的伺候一样不少,还会请令公子到您身边,穿戴锦袍艳服,给您一尽孝道。」
  这般话语再度戳中苏毓仙伤处,顿时火冒三丈,隔空一掌拍向眼前妖女。
  楚婉冰却是不躲不闪,双手负后,以肉身承受雄力,足以劈山断河的一掌却不能伤她半分。
  楚婉冰咯咯笑道:「圣母娘娘莫非是方才追得太累,气力有所亏损,怎地掌力不痛不痒,要不要休息片刻?」
  苏毓仙何曾受过这般轻蔑,一口气连发出掌,掌劲悉数打在对方身上,但楚婉冰依旧稳若泰山,脸色红润,姿态雅媚。
  苏毓仙心想:「这妖女身上必然穿了什么宝物护甲,才能硬接我的掌力。既然如此,那我便集中一点,钻破你的护甲!」
  想到这里,她玉指凝气,手掌化作啄锥样,嗖的一下冲到楚婉冰跟前,双指猛然一点,直刺檀中穴。
  这一指名为天魔破甲锥,以漩涡尖锐的气劲发招,集中一点,专破护身硬功和软甲宝衣,然而一招打中,楚婉冰仍旧不躲不闪。
  苏毓仙感觉到自己这一击完全打中,对方也不似穿有护甲之类的东西,但为何这妖女还是不痛不痒?原来皆是不灭凤体的功劳,小凤凰从母亲那里接过先祖遗物,花费心思将凤魄融入体内,终于令得第八凤魄得以恢复原本威力,她也可凝练出一个不逊于本尊的化体,这个化体的思想皆有自己控制,不但功力跟自己一样,而且还具备凤凰血脉神奇的复原功效,于是楚婉冰便以这凤魄化体作为另一个分身,在与人激战时承受本体的伤害,然后化体便隐匿后方,专心运转凤凰元力恢复伤势,而本尊则专心对付敌人。
  凤凰血脉本就不死不灭,这化体的就运用十成元功则用来驱除瘀伤,这凤凰之血若将全部力量用来疗伤,基本是瞬间复原,所以楚婉冰便等同与不死不灭,永不受伤。
  要破此不灭凤体除非是根基远胜于她,然后以上百的连环快招打在她身上,迫使她受伤的速度超过疗伤的速度,伤势积累而无法消解,才可以同时重创本尊和化体,否则永远无法击破这不灭凤体。
  但楚婉冰此刻的修为虽不及破虚高手,但也不会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所以要连续上百招地打中她根本不可能,这等同于不死不灭,其神妙之处犹在圣佛法身之上。
  「圣母娘娘,打够了吗?」
  楚婉冰噗嗤一笑,玉掌毫无征兆地扬了起来,出手快若闪电,狠狠地扇了苏毓仙一击耳光。
  啪的一声,苏毓仙半边脸颊多出了五道指印,跟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痛得她鼻子酸胀,眼睛火辣。
  扇了一巴掌后,楚婉冰恨声道:「这一巴掌掌是替我夫君和我那可怜的公爹打的!」
  苏毓仙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昏涨,还未等她清醒过来,楚婉冰又逼了上来,对着她另一半脸颊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唇角溢血,鬓发凌乱。
  「你生出来的狗儿子恩将仇报,以淫法玷污国渊夫人,这一巴掌是给我婆婆讨回利息,打你不知教养儿子!」
  楚婉冰双手左右开弓,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下去,扇得苏毓仙脸颊都肿了起来,再加上她掌法精妙,无论苏毓仙怎么躲闪抵挡都难逃耳光厄运,而且她还每打一巴掌便骂上一声。
  「这巴掌是替护国公主打得,你们昊天教害死她双亲——该打!」
  「这巴掌是替灵缇打的!她兢兢战战替你卖命,你却弃之如隔靴,打你狼心狗肺,冷血无情!」
  她连续打了十几巴掌,但并未用上真力,倒有些像街边泼妇打架般,若不然苏毓仙早已一命呜呼了,她打到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骂名了,干脆就说道:「明明一个骚妇,还学人家穿道袍,简直就是玷污道家清誉,这巴掌是替道士打的!
  」
  接连受辱,苏毓仙也渐渐摸清楚婉冰出掌的路线,窥准一个机会,双手结出不动根本印,祭起魔皇不动身,雄力猛吐,从楚婉冰的掌风下挣开。
  楚婉冰咯咯一笑,双手一扬,双掌平伸推出,苏毓仙的魔皇不动身稳若泰山,也抬掌迎敌。
  四掌对碰,真气激荡,楚婉冰大喝一声,猛然催动玄凰武典生灭篇的永生白火,这白火永燃不灭,生生不息,整个困锁结界内顿成火海地狱,白光炙炎滔滔不绝。
  苏毓仙暗忖道:「你这贱婢不过是招式精妙和功体诡异罢了,这内力对拼乃是根基雄厚者胜,半点取巧不得,我就不信也拿不下你!」
  内力搏斗之下,两人根基上的差距便显示出来,只看苏毓仙泰然不动,稳若磐石,三家内元混合之下,她吐出的内力时而汹涌奔腾,时而绵长无边,很快便将楚婉冰的炙热白火压了回去。
  楚婉冰雪靥涌起酡红,浑身香汗淋漓,雪白的衣裙贴在肌肤上,婀娜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体香随之飘出。
  苏毓仙也感到几分惊艳,暗骂道:「妖女当真不要脸,死到临头还要迷惑人!」
  她厌恶至极,便要一鼓作气震碎楚婉冰的经脉,谁知楚婉冰身上忽然冒出一团黑火,黑火凝成人形,竟是一个身着黑衣的楚婉冰,虽然容貌一模一样,但其神色淡漠肃杀,跟白衣楚婉冰相比更多了一分沉稳和无情。
  若说白衣楚婉冰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明媚,那么黑衣楚婉冰则是带来一股无情冷艳的深沉,这两种颜色可谓是一生一灭,各具极端。
  黑衣楚婉冰正是第八凤魄的化体,掌毁灭黑炎,其本质跟暗雷霹雳同出一辙,当初龙辉虽然化去了暗雷余劲,但凤魄之中任存留着关于暗雷霹雳的记忆,楚婉冰在融合过程之中便领悟了这毁灭至能。
  黑衣楚婉冰手持凤嫣,闪电出剑,剑气带着毁灭黑炎刺向苏毓仙,黑火就如同强酸般穿透魔皇不动身的护体气劲,直接钻入苏毓仙体内。
  内力搏斗最忌外人插手,苏毓仙被这黑炎一搅,五脏六腑,奇经百脉皆遭炎火焚烧,剧痛无比,惨叫一声便不省人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6:48:28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5回 群龙戏凤】
  借着所谓疗伤之便,营帐内再无外人,只有龙楚白三人在内,小凤凰多日不见爱郎,心中早已思念之极,此刻再也安奈不住,燕投林般一股脑地栽进龙辉怀里,甜腻嗲人的香气混着温润的女体热气渗入心扉,龙辉顿觉一阵迷离,多日来的思念一并爆发,双臂不由得紧紧箍住怀中玉人。
  楚婉冰扬起俏脸,水润的朱唇轻轻嘬啃着他的下巴,湿滑软热的香舌扫过肌肤,爽美难言。
  「舒服吗,小贼?」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盈盈地问道,好似像主人撒娇的猫儿,可爱娇俏。
  龙辉爽得连连吐气,点头赞道:「自然是舒服之极。」
  楚婉冰媚然一笑,朱唇下挪,由下巴亲吻而下,柔腻的小手掀开男人衣襟,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一股充沛的阳刚气息顿时扑面而来,熏得小凤凰媚眼迷离,雪靥娇红,玄阴之体自然生出反应,浑身酥麻难耐,令得她颇为兴奋地在龙辉赤裸的肌肤上舔吻着,香嫩的舌头在男儿胸膛来回扫动,随后朱唇一张含住男子乳头,兹兹吮吸起来,那般纯熟的功夫丝毫不在龙辉吮乳技巧之下,美得男人有时一阵喘息。
  「小贼,人家想死你了!」
  楚婉冰目蕴水雾,娇艳欲滴,腻声撒娇道。
  龙辉也是爱极了这妖媚妮子,怜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应道:「好妹妹,乖冰儿,为夫也是极为思念你!」
  说着话间,手掌向下挪移,按在小凤凰肥美圆润的肉臀上,肥嫩肉感充斥手心,好似融化的乳酪,又香又滑,绵软无骨。
  龙辉许久未触及这柔媚无骨的肉体,甚是怀念,此般重温旧梦,发觉小丫头的身躯更加丰满,媚得都快滴出水来,或许这便是融合第八凤魄的妙处。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人家才不信哩,你身边有这么多姐妹陪伴,又有婆婆和二娘,你享尽艳福,那还会记得人家,就算有惦记也是把心放在娘亲身上!」
  此话一出,龙辉吓得冷汗直冒,立即俯身用嘴堵住她的玉唇,省得这口无忌惮的小妖女又乱叫一通。
  望着两人极尽缠绵的热吻,在一侧「护法」
  的白翎羽看得一阵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一双妙目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结实修长的玉腿不由得生出一丝酸软,潮气由小腹弥散开来。
  龙辉眼睛余光将这巾帼英雌的媚态揽入心中,不由得笑道:「小羽儿,别在那边愣着,快过来,到哥哥怀里!」
  白翎羽双腿本能地朝床榻迈过去,俏生生地挨着龙辉坐下。
  龙辉也伸出手来箍住白翎羽结实的蛮腰,虽然隔着军装甲胄,但仍能清晰感觉到她如母豹般结实丰弹的腰身。
  楚婉冰从男儿怀里坐直了身子,掩唇笑道:「翎羽越来越英气勃发了,真是叫人艳羡哩。」
  白翎羽红着脸道:「冰儿,你这次出关,气质越发难以捉摸,时而清纯,时而妩媚,那才叫迷人呢。」
  楚婉冰心情甚好,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拔开盖子,顿时溢出一股酒香,白翎羽瞪大美眸,惊道:「冰儿,你怎么还带着酒水哩?」
  楚婉冰笑道:「咱们久别重逢,自然要喝上一杯庆贺了,而我想到军中禁酒,自然是弄不到酒水,就提前准备了一瓶。」
  白翎羽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冰儿出关的好日子,那我也不那么死板,我去取杯子,咱们三人也小饮几杯吧。」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何需酒杯这么麻烦,当初小羽儿不就是以自身为酒杯,让为夫喝上三杯别开生面的送别酒吗!」
  提起当年的事,白翎羽脸颊一阵晕红,蜜色肌肤宛若涂上了一层胭脂。
  楚婉冰甚是好奇,便询问缘由。
  龙辉便笑着将当年铁壁关离别时,白翎羽穿着女装,美酒送别的经过说出来——三杯美酒由白翎羽的朱唇、蜜乳和玉壶为杯,送入龙辉口中。
  听过此事后,饶楚婉冰媚骨天生,也是一阵面红心跳,更想不到这平日英姿飒爽的女将也有如此媚人的一面。
  白翎羽被所及丑事,羞赧娇嗔,粉拳接连砸在龙辉身上。
  这时楚婉冰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后也伸手去搂白翎羽。
  她藕臂一环便将这巾帼女将从龙辉怀里抢了过来,白翎羽还没弄明白这怎么一回事,就见这小妖女张开水润晶莹的两片嘴唇贴到她嘴上来,随即将美酒送了过去。
  美酒之中带着她温滑香甜的津液,竟然酒水更加可口,白翎羽只觉得舌头一阵舒爽,忍不住便要将这口美酒吞下去,谁料楚婉冰竟还来了句:「翎羽,别吞,再吐给我。」
  白翎羽还未回过神来,便见楚婉冰捧住她的脸蛋,然后微微朝后仰头,让她嘴唇在上,又将美酒吸了回去,悉数又给一滴不剩的给吸吮回自己的嘴里。
  她们两一刚一柔,一妩媚,一英武,如今两人相互喂酒,那情形淫媚无匹,旖旎难言,看得龙辉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楚婉冰吸回美酒后,又一把将白翎羽的小蛮腰搂着,拽进怀里,接着楚婉冰将白翎羽的脸捧起,启唇张嘴,再次以上朝下的姿势贴在白翎羽的嘴上,二女的嘴唇咬合在一起开,始了交互的蠕动,晶莹的酒水夹杂着美女津液,在二人口唇间滚来流去。
  就见两女朱唇相互黏触之时,楚婉冰朝龙辉招了招手,示意他快过来,龙辉霎时明白了小妖女的意思,美得魂儿险些离体。
  这时吻在一起的嘴唇稍许分开,四片嘴唇上都还晶莹汁水,润得红唇越发鲜艳,唇瓣间连着丝丝汁液,不知是酒液还是唾液,发出一种妖媚的光亮。
  龙辉见心知这是小凤凰给自己的机会,于是便张开嘴靠了过去,半吐着舌头,往一双藕断丝连的红唇贴上去。
  楚婉冰颇为自觉主动,直接张口迎接,吐舌侍奉,口中美酒滑溜溜地滚入龙辉嘴中,喝完小凤凰口中美酒甘涎,那边的白翎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马上学着楚婉冰那般动作向龙辉奉上香唇美酒,龙辉也扭头相就,和公主娘娘热吻缠绵,白翎羽嫩舌吞吐,红艳艳的丁香龙辉口中卷动,令得酒水极为香甜。
  掺杂了二女香滑津液的酒水显得尤为可口,然而龙辉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尽情品尝着两根湿润温软,滑腻粉嫩的香舌,唇舌吞吐间带着浓郁的酒香和甜味的唾液,龙辉仿佛浸入无边大海,迷失了一切。
  他闭着眼享受双美献吻,两根舌头搅拌在一起时,细细品尝,又暗自比较,楚婉冰的嫩舌细润甜滑,白翎羽的较为厚实,充满肉感些,不同的感觉,交织出一片的甜腻酥爽,人间艳福……过了一阵子,三根舌头你来我往,彼此起伏,越缠越乱,龙辉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只是觉得美人香津越发醉人,端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吞吐香津,缠吻连绵,三人气喘吁吁地分了开来,白翎羽眼眸紧闭,鼻翼扑动,满面香汗,楚婉冰则是媚眼若散,琼鼻娇喘,雪靥丹红,想来此等淫戏也颇耗心力,令得二女娇羞媚态毕露,变得越发羸弱无力。
  龙辉却是精神十足,血气沸腾,一把将小凤凰的衣带扯下,掀开雪衣素裙,将那具粉雕玉琢的胴体裸露出来。
  不得不说这妮子越发勾人,也不知是不是融合了凤祖遗物的缘故,如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甜腻若蜜的光泽,若说她母亲是成熟多汁的水蜜桃,那这丫头就是涂了层蜜糖的鲜花,露珠盘瓣,花蕊吐蜜,从头到尾甜得发嗲,甜得腻人。
  只看一对玉碗似的豪乳倒扣在胸前,巨硕丰满,肥嫩光润,圆溜溜地好似一团雪球,柔软的乳脂随着呼吸而荡起雪崩波纹,好似充满奶水般;细腻的柳腰风流柔嫩,随着身子扭动而透着一丝弱柳扶风的味道,粉胯依旧光洁白净,但玉壶多了几分腻脂,鼓胀饱满,中间一条红润的蜜缝将阴阜分成两瓣,花唇娇嫩鲜艳,望去就似用裹着一团的蜜汁面团来蒸馒头,因为温度升高,令得内里汁水朝外鼓胀,馒头蒸熟后,中央之处便被蜜汁撑开,白乎乎的面团崩裂出一道鲜艳的缝隙,而汁水则由缝隙漏出。
  龙辉熟路轻车地抱住小凤凰,尽情爱抚着丰满春媚的娇躯,双手捧住肉呼呼的肥嫩奶球,揉捏把玩,熟悉而又久违的乳嫩腴脂,含在口中肉香清爽,甜酪似蜜。
  龙辉甫一含住玉乳,一股纯阳气息便由口唇渗入少妇娇嫩丰腴的肌肤内,小凤凰只觉得芳心都快跳出胸膛,一股酥麻从乳尖蔓延开来,好似烈火般烧遍身子,两颗红樱丹晕的乳头上布满了男人晶莹的口水,更似雨后梅花般鲜艳。
  楚婉冰媚眼若散,娇靥晕红地道:「小贼,好吃吗?」
  龙辉吐出一颗鲜艳的乳珠,点头道:「冰儿的味道又香又甜,怎么会不好吃呢?」
  楚婉冰咯咯娇笑,玉手捧住他脸蛋,探起雪颈,在他嘴上吻了一口,道:「
  好哥哥,再吃一下,好不好?」
  龙辉点了点头,在埋首丰乳间,舌头舔过奶肉,顺着乳沟滑下,扫过平坦的小腹。
  这时楚婉冰稍稍分开粉腿,将雪亮腴嫩的花户展露出来,上边玉唇沾露,蚌珠似玛瑙,穴口一张一阖,溢出温柔蜜汁。
  龙辉不由分说,顺势埋股,含住多汁甘美的宝蛤,吃了个痛快。
  犁庭扫穴,灵舌滚动,舔得蜜缝又酸又麻,龙辉用手指稍稍分开两瓣蛤唇,内里穴肉嫣红湿润,油腻光亮,汁水充沛,个中更是暗香袭人,醉人心魂。
  龙辉吃得满脸花浆,口鼻尽被汁液覆盖,张口呼吸间皆是浓郁的玄阴媚香,小凤凰也在丈夫一番品玉下娇喘不断,香汗密布,一双粉白玉腿骚浪地颤抖着,时而分开,时而合拢,股股汁液溢出花户,肥臀之下已然一片泽水。
  楚婉冰喘了几声,随后从龙辉身下挪开,翻身将他压下,笑盈盈地拿起玉瓶仰头喝上一口酒,将酒水含在口中,然后解开男儿裤带,放出粗阳巨龙,张唇便纳入口中。
  温润的檀口内酒水盈盈,龙根仿佛浸入一片温泉,倏然,龟首被一片灵柔腻滑压住、卷洗,不断地挑动着男儿情欲,不得不说这妮子的品箫口活极为销魂,龙辉美得连连吐气,小腿肌肉时不时地颤抖。
  「看你美的!」
  楚婉冰暗自一笑,口唇聚气,嘴中酒水温度剧升,正是一处热酒困龙身,龙辉全身一颤,肌肉绷紧,惊叫一声:「死丫头,你又玩这套!」
  楚婉冰媚眼朝上眺去,摆出一副就作弄你又怎么样的表情,看得龙辉牙痒痒,便要将她压倒胯下,重打五百杀威棍,谁料小妖女檀口涌出一股阴寒,火热的烧酒顿时变成冰镇寒酒,冻得龙根一阵刺麻,龙辉不由得连连倒抽冷气:「死丫头,又来这冰火!」
  楚婉冰含着肉棒,吞吐含龙,口中涎液合着酒水时冷时热,水灵灵的媚眼露出一丝得意和嘲笑,似乎再说:「就来这招又怎么样,你完蛋了!」
  龙辉把心一横,心绪空宁,遁入虚静,稳守精关,当初他便是用这种来对付洛清妍的,心想不信你这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楚婉冰口活尽展,发觉榨不出他半点阳精,心中苦恼,暗忖道:「臭小子,敢跟我横,姑奶奶等会便要你乖乖缴枪!」
  她媚眼凝过一丝狡黠的华彩,随即一道香风飘起,竟化出了另一个分身,那分身跟她生得一模一样,但与她明媚活泼的气质相比,这分身更多了几分沉着和端庄,即便袒胸露乳,胴体毕裸,仍旧不苟言笑,仿佛冰山雪女,好似这不着片缕而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龙郎!」
  新化出的分身凑到龙辉耳边轻轻叫了一声,朱唇映霞,吐气若兰,潮暖沁神,只是简单的一声是妖媚扪心,撩拨心弦,那效果几乎直逼靡仙音,龙辉马眼倏地一木,精门顿时失守,滚滚阳精射入美人檀口。
  楚婉冰媚笑一声,将酒水和阳精一并吞下,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指挑起龙辉下巴,略带调戏地道:「咯咯,小贼,本小姐一体双分,轮番上阵,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龙辉大怒:「臭丫头,不过借着凤魄之便凝出一个化体,有什么了不起的。
  」
  楚婉冰噗嗤一笑,捏着他脸蛋道:「有本事,你也化出一个分身来啊,咱们二对二,正好公平!」
  白翎羽脸色丕变,暗叫不妙,正想提醒楚婉冰小心,却闻龙辉冷笑一声道:「小妖女敢小瞧为夫了,看招!」
  话音方落,元阳生九龙,九龙化分身,帐内顿时多出了九个赤裸精壮的龙辉,九根粗硕坚挺的肉柱蓄势待发,宛若噬人凶兽,正对两只小凤凰虎视眈眈。
  楚婉冰惊道:「啊……九个?」
  话音未落,便被两个龙辉左右挟持,将她手脚制住,楚婉冰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娇声求饶道:「呜呜,你耍赖,快住手,我不玩了……」
  「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了。」
  楚婉冰又羞又急,嗔道:「混蛋,早知道给你塞一瓶断阳丹……」
  想要挣扎,谁知就连化体也被制住,气得雪靥娇红,气喘吁吁。
  龙辉见她生气着急的模样着实可爱,便欲逗她一逗,于是便令两个化体挺着肉棒塞到她跟前,灼热滚烫的阳息由龟首渗出,熏得楚婉冰粉面越发通红。
  眼看便要被十条巨龙围剿,楚婉冰急忙开口认输道:「好哥哥,冰儿错了,饶了人家吧!」
  说着主动收回凤魄化体,然后眨着明媚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龙辉。
  龙辉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便收回了七个化体,只余下本尊跟雷炎化身,楚婉冰还是心有余悸,妮声道:「好哥哥,就一个好不好?」
  龙辉嘿嘿道:「想得美,你由两个变成一个,我可是由十个变成三个,你人数减半,但我人数可不止减半哩,说起来你还是占了便宜!」
  楚婉冰怒道:「哪有你这样的说法!」
  但看着三根一样茁壮的阳具龙枪,她心中却是泛起一番波澜,异样的欲念爱火缠绕心头,久久难以散去,心想道:「好像这样也蛮好玩的。」
  龙辉不由分说,令雷龙化身一把将这妮子钳入怀里,腰身上挺坚硬的龙根,抵住湿花肉唇,尽根没入。
  龙根顿感一片嫩滑柔腴,湿润温暖,着实销魂,楚婉冰也是久旷许久,龙枪入体蜜穴自然反应,花宫嫩蕊饥渴地咬住龙头,难耐地蠕动抽吸。
  虽然只是化体,但本尊任能感觉到花腔的销魂,龙辉下体一阵湿润快美,即便没有真正进入也是爽得他连连倒抽冷气。
  楚婉冰瞥见龙辉本体的表情,顿时心里明了,暗笑道:「化出分身也可以相互感应的,臭小子,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她屏气收腹,提臀聚穴,暗运精妙媚术,花户嫩肉连环抽吸,誓要榨出龙精。
  龙辉吸气提肛,锁闭精门,让雷龙分身捧着小凤凰的两瓣肉臀抛送抽插,火热的龟首反制凤蕊嫩宫,杵得花心难以绞磨抽吸,唯有嘤咛哭泣,汨汨流泪,不消片刻两人胯间已然湿润一片。
  这时炎龙化体悄悄走到小凤凰身后,龙辉透过其双目,将小丫头后方春色一览无遗,想不到从后方看这妮子以女上位套动是何等美妙,只看她柳腰柔媚纤细,然而却是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力量,套动扭摆间足以叫男人精尽人亡,顺着紧凑的腰身曲线向下,女体倏然朝两侧夸张地分开,两瓣肉臀肥嫩鲜美,扭动起来肉感十足,白花花的臀浪在男人眼前不断抖动,好似雪涛翻涌,正夹杂着一根肉龙含吐抽吸,汨汨汁水将臀缝濡得湿滑水润,中央的一朵菊蕊含苞待放,热得炎龙化体心急火燎地靠在了她粉背之上。
  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阳刚之气,楚婉冰媚眼不由一眯,娇喘呢喃,然后朱唇方启,便被雷龙化体火热的唇舌封住,小凤凰何曾受过这般待遇,肉体不免一阵刺激快美,情不自禁地藕臂环住雷龙化体的脖子,甜甜地奉上香舌,与其缠吻在一块。
  身后的炎龙化体也不闲着,低头去吻她耳垂脖子,然后舌头在她粉背玉脊上舔吻,柔嫩的肌肤口感上佳,渗出的汗水都是清甜爽口,幽香扑鼻,炎龙体又将双手环至她胸前,握住两颗圆润巨乳揉捏把玩。
  「小贼,你欺负人家!」
  前有雷龙肆虐,后有炎龙调戏,端的是双龙戏凤,逗得小凤凰娇喘不已,满腹娇嗔,趁着雷龙体热吻的空隙,开口抗议,然而嗓音却是带着甜甜的喉音,磁媚沙哑,显然是乐在其中。
  「好冰儿,为夫怎么看你是乐在其中呢!」
  龙辉笑道,说话间便让炎龙体继续逗这只小媚凤,但看炎龙吐气,龙舌顺着脊柱的凹陷朝下滑落,猛地一下探入臀瓣中央。
  冰儿的臀丘虽然肥美圆润,但臀肉嫩软,并不像妹妹那般紧凑,被龙辉舌头一钻便扫中了菊蕊。
  小凤凰前路花径正被雷龙粗物侵袭,此刻臀眼嫩菊那堪重负,被身后炎龙淫舌一扫,霎时全身一阵哆嗦,前方的雷龙体可是看得真切,那丫头胸前的乳肌此刻泛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尤其是那两颗乳梅苞蕾,就像是两颗酥嫩肉蔻,诱人之极,看得雷龙体一口将她们咬住,含在嘴里吃得滋滋有味。
  如此的刺激,楚婉冰的肛蕾立即像含羞草般不住皱缩,细密的纹路越看越像含苞肉花,淫靡难掩。
  「冰儿,你后边正是好看,就像是一朵鲜花。」
  龙辉盯着小冰儿后臀嫩蕊,邪笑着称赞。
  楚婉冰哼道:「都是你这坏蛋害的!自从当年在山谷底下被你连哄带骗夺走身子后,每次都遭你摧残玩弄,害人家后边现在都合不拢了!」
  炎龙体用手指揉了揉,笑道:「没有啊,还是那般紧凑细腻。」
  这般揉弄酥得这小妖后又是一阵娇喘,身为本尊的龙辉清晰地感觉到她小穴难控地蠕动,还有口中的乳珠越发饱满坚挺,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蜜肉香。
  体内春情越发浓郁,小凤凰扭腰耸臀更见剧烈,销魂吞吐抽吸,渐入佳境。
  望着这越来越浪,越浪越媚的妮子,龙辉生出一股狠狠欺负她的感觉。
  「冰儿,哥哥想进去!」
  炎龙体忽然开口道,说着那火热的肉龙便已经抵住臀沟,蓄势待发。
  楚婉冰吓了一跳,停下了扭动,抗议道:「不行,不能进去!」
  炎龙体却是毫不客气,顺势一挺,龙根便已经霸道地刺了过来,肥嫩柔软的臀肉根本抵挡不住,瞬息城门失守,龙枪已然兵临城下,紧紧地贴在臀眼外,随时都可能扣破凰庭。
  楚婉冰又急又怒,尖叫道:「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跟你娘亲告状!」
  龙辉才不怕这一招,毕竟连洛姐姐现在都是自己的人啦,你小凤凰还能翻了天不成,于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随便你,反正今天为夫是吃定你后面了,而且还是要前后疏通!」
  说着龙根已经挤入菊蕊半个头,后臀一阵饱胀,楚婉冰自知这小贼不是说笑,她虽跟林碧柔和崔蝶磨镜时也试过前后同贯的滋味,但毕竟她们都是女子,使用双头龙的时候也被淫具所刺,故而她可以凭借着体质优势力压二人,但如今龙辉以两大化体欺负自己,她难堪忍受,眼看便要被他淫亵戏玩,却又无能为力,直气得眼泪直打滚。
  倏然后庭一阵火辣,小凤凰暗叫一声完了,果不其然,炎龙体已毫不留情地攻破她娇嫩的后庭,灼热的龙根破开肛肉,长驱直入,楚婉冰心里虽是不快,但肉体却甚是受用,随着炎龙入庭,小嘴不由得发出一声愉喜忧参半的娇哼,炎龙体双手把住她翘臀,推挤两团股肉,让根茎缓缓地抽出,小凤凰臀眼的薄肉围黏着肉龙棍子,被拖出一小段来,粉红细嫩娇柔可爱,看得龙辉更加兴奋。
  两根粗物皆出自同一人心意,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或是共进退,这双龙前后会师,隔着一层薄皮欺辱凰庭凤蕊,将她吃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那边的白翎羽何曾见过此等淫邪春宫,此刻完全被震住了,望着冰儿那酡红的俏脸,她腿心难免地溢出丝丝汁液。
  雷龙体在下面见楚婉冰眉宇间带着几丝幽怨,赶忙用舌头舔弄起那对高耸的玉峰,肉棒在花径内温柔抽插。
  这般双龙抢珠,戏耍凤体,楚婉冰前穴后庭涌起酥麻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嗯了一声,羞媚尽现,整个人再度瘫软,身子那还能够抵抗半分?「臭龙辉,你给我记着……等我告诉娘亲,一定扒了你的皮!」
  楚婉冰哼哼娇啼,但这般狠话却是带着娇媚的嗓音,变得毫无威胁,反倒是像爱郎撒娇调情。
  小妮子被那高潮的波涛冲洗周身,体内的经脉脏腑似乎都已融化,幽谷和菊穴都被肉棒撑得满实饱胀。
  隔着体内一层薄皮,双龙既像配合,又似争抢,刺得她花心酥软,体内深处的花蕊惨遭双龙抢珠,感受到的刺激越发强烈,花蕊绽放的快美的暴增数倍,楚婉冰早已美得魂飞天外,虽知白翎羽正在旁窥视,仍是难以压抑体内奔放的肉欲,地道:「坏蛋,你欺负死我算了……」
  龙辉笑道:「你这骚丫头,后边都出了一层油啦,还不承认自己是在享受!
  」
  说话间又让炎龙体挺了几下,果然菊道肛油密布,香滑之处几乎直逼前穴花蕊。
  小凤凰顿时急了,满口胡言:「你,你混蛋,你,你不是人……害跟娘亲都你怀了你的种,现在还这般欺负我,你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也不知是美发昏,还是气不过龙辉这贱相,楚婉冰大声地将母女共事一夫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边的白翎羽娇躯一抖,险些吓昏过去,不可思议地瞪着龙辉。
  龙辉暗骂一声臭丫头真是管不住嘴巴,当下挺身而出,龙枪一伸,封住这丫头的口。
  「呜呜呜!」
  龙辉把肉柱塞入楚婉冰的檀唇之内,将她小嘴填得满满的。
  接着就抽动了起来,楚婉冰只能发出唔唔之声,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阳根入口,浓烈的阳息渗入五脏六腑,玄阴媚体难以自持,这妖妮子虽然不服,但却是出自本能地朝龟首伸出香舌,舔卷洗刷,殷勤侍奉。
  身后炎龙体一下下的抽动,结实的小腹次次都重击在楚婉冰敏感丰嫩的圆臀上,每一下似都打进了肉里头,后庭难掩饱胀鲜美感,美妙处着实难挡,加上前方雷龙体的耸动,棒棒倾力深入,直探凤宫敏感深处,双体前后抽动的默契极其契合,两穴隔着一层薄皮,互相震撼,比起单一的攻势,更加销魂。
  雷炎双龙各自凑到她一个晶莹的小耳朵边上低言细语,将龙辉心中所想倾心相告:「好冰儿,别生气了,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龙辉以柔声细语不断地安抚她,若不然等完事后这妮子一定会跟他翻脸,这是防患于未然。
  双龙在耳边柔声蜜语,哄得这只小媚凤气消了大半,只是专注于享受这双龙抢珠的滋味,同时她也勉力照顾龙辉本体,香舌轻吐,不住的回吻龙王巨根,如食仙果般,吃得津津有味。
  三体同欢,三花绽放,蜜肉湿润抽吸,菊蕊嫩壁紧凑,檀口温润灵巧,三种快感相互叠加,直接传到本体身上,龙辉爽得连连倒抽冷气,猛地按住楚婉冰的檀首,喷出股股热精,炎龙体也在后边握住她两颗豪乳,将肉柱狠狠压在菊蕊,射了个酣畅淋漓;雷龙体双手捏住她两瓣肥臀,下体一顶,戳住花宫嫩蕊,把阳精灌了进去,同一时分,玄阴媚汁决堤而出,油腻腻地浇在龙根之上,龙辉立即运功吸纳,采阴补阳,再反哺女体。
  三股充沛的龙元阳气入体,楚婉冰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转动体内媚术,相互吸纳,充足自身。
  虽然气力未曾亏损,但这三龙戏风却叫楚婉冰心灵受到震撼,颇感疲倦,白了他一眼道:「臭小子,这回你满意了吧!」
  龙辉呵呵赔笑道:「冰儿,这样子好玩吗?」
  楚婉冰拧了他一把,怒嗔道:「好玩你个头,骨头都快被你拆了,滚一边去,本小姐要睡觉,要是再敢骚扰我,断阳丹伺候!」
  说着一脚把他踢到一旁,然后拉过被子蒙住脸蛋,倒头便睡。
  楚婉冰满脸红霞,雪靥耳根片片烘热,她早已察觉了方才「失言」,所以借着假睡来避开白翎羽的异样目光,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完了完了,都被翎羽听过去了……她会不会看不起我!」
  龙辉早知道她的小九九,于是便拉过白翎羽,说道:「小羽儿,咱们也练会双修大法吧!」
  帐内充满浓郁的玄阴媚香,白翎羽吸入了不少,此刻胸腔一片灼热,小腹酥软,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
  龙辉双手齐出,卸开麒甲,剥下军服,白翎羽顿时娇躯裸露,露出健美紧绷的曲线和蜜色的嫩肤,两团蜜桃玉乳骄傲挺立,饱满丰实,龙辉一手一颗,虽勉强握住,但却是乳肉弹实,根本无法将其压在掌下。
  白翎羽双目半闭,探手抱住龙辉脖子,深情款款地朝他印上香吻,四唇相贴,涎液交融,吻得如痴如醉,藕断丝连。
  唇分,白翎羽额头抵在龙辉下巴处,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低声问道:「夫君……冰儿,冰儿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龙辉愣了愣,眼睛落在小凤凰身上,见她完全所载被子里,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听着。
  他把心一横,点头道:「是真的。」
  白翎羽身子又是一颤,但早有了心理准备,并未想刚才那般激动。
  沉吟了片刻,白翎羽道:「那冰儿怎么办?」
  龙辉道:「有什么怎么办,谁规定母女不能共事一夫的,这事我也经过冰儿首肯,再者我跟洛姐姐你情我愿!」
  他顿了顿,干脆一次都说完:「除了冰儿母女,雪芯跟她娘也是我的女人,还有穆姐姐,也就是你们婆婆也是我的!」
  白翎羽娇躯顿时一震,搂住他脖子的双臂有些发抖,道:「要是这事传了出去,夫君……你,你可想过会有什么影响吗?」
  龙辉笑而不语,龙根挤入了她滑润的蜜缝,随后腰身一挺,径直没入蛤唇。
  「哦!」
  白翎羽被刺中要害,满腔话音都化作一声销魂呻吟,龙辉缓缓挺动肉柱,漫不经心地问道:「小羽儿,你又是怎么看?」
  白翎羽喘着气道:「我,我不知道……」
  龙辉问道:「那你反对吗?」
  白翎羽道:「人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我……我哪有那个闲心……」
  混杂着楚婉冰花腔的玄阴蜜汁,龙辉的肉棒更是催情,几个起落便让白翎羽情火旺盛,汁水横流。
  「这么说,小羽儿你是不反对了?」
  「我……我保持中立……」
  白翎羽美目迷离,双臂紧紧箍住龙辉脖子,仿佛怕在这抛耸间跌落下来,「
  你也真是……色胆包天,这种事都敢做,也不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龙辉捏着她丰实紧凑的臀肉道:「傻丫头,为夫敢行此大不违之事早已有了准备,一切后果我皆能承受,你就别担心了!」
  听到这里,楚婉冰的心头大石总算落下。
  「我才懒得管这些琐事,反正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嗯嗯,你轻点,我又不是冰儿,杵这么重做什么!」
  「嘿嘿,想不想也试一下冰儿刚才的滋味啊?」
  「不想,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一定翻脸不认人!」
  「好好,我不用那招。」
  楚婉冰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掀起被子,怒嗔道:「好呀,刚才我百般求你,你还是用那手段折辱人家,现在翎羽一句话你就从了,气死我了,偏心鬼!」
  龙辉元阳充沛,白翎羽早已领教过他床底之勇猛,自知独战绝无胜算,急忙开口求助道:「冰儿,快帮我!」
  「翎羽莫慌,姐姐来了!」
  小凤凰见有了盟友,更是嚣张,纵身一扑,也加入战团,龙辉顿时被粉肉包围,美妙无匹,但有哭笑不得。
  帅帐内顿时春风翻滚,媚色撩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6:48:10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4回 昊天绝后】
  话说苏毓仙连取龙麟军四员大将,如今又当众击败享誉天下的小妖后,朝廷军可谓是一片欢呼,张焕雨命人设下庆功宴,宰牛杀羊,美酒佳肴,款待苏毓仙。
  苏毓仙虽从楚婉冰手中赢来阴阳蛊解药,心中惦记儿子体内奇毒,对于宴席美食并无在意,只求速去探望高鸿状况。
  饮了几杯水酒,苏毓仙推脱道:「大帅,贫道真元损耗甚多,需打坐研习,就此告退,还望大帅见谅!」
  张焕雨道:「道长贵体要紧,既然如此,便先去好生休养,来日本帅还得仰仗道长神功。」
  苏毓仙行了个礼节便退出营帐,然后直奔儒武所在。
  儒武巨神由于体积庞大,不宜停置在营内,故而安置在军营东面三里的山谷内,外头派遣五千兵马把守,沿路更是布满哨岗,可见朝廷军对此神物极为重视。
  山谷口前亦有严密岗哨,士兵见有人靠近便喝令止步,苏毓仙立即掏出策皇图给她的通行令,士兵看见才放行。
  进入山谷,只见巨神半跪在地,显然是正在蓄养元力,进入休息状态。
  巨神脚下正站着两个人,乃策皇图和干闼婆。
  此刻已无外人,苏毓仙也不避讳,直接问道:「皇上,凌云的毒可已解去?
  」
  策皇图道:「尚未,干闼婆正在验药。」
  苏毓仙朝干闼婆望去,干闼婆将药丹一粒粒地倒到手掌上,素白的玉手捧着丹药,好似一朵盛开的白兰花。
  「回禀娘娘,此药确实能解去阴阳蛊毒性,但是否还会对太子有害,还得进一步确认。」
  干闼婆将药丹一一捻起,放到鼻端闻了闻,又仔细观望。
  策皇图道:「既然无法确认,那便找几个死囚过来,让他们先来试药,若是不妥便不要吞服。」
  干闼婆微微摇头,道:「若这是慢性毒药,一时半刻也不会表现出什么症状。」
  这时儒武巨神内传来一阵躁动,高鸿的声音响起:「干闼婆,你究竟能不能解毒,不能就别浪费吾之光阴!」
  他自从中毒以来便一直呆在儒武之内,早已开始厌烦,性子也暴躁了不少。
  干闼婆惶恐答应道:「太子请息怒,属下马上就鉴别出这丹药的真伪。」
  说着她不由分手,将一粒药丹送入口中吞了下去。
  策皇图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赞道:「以身试毒,忠心护主,干闼婆,朕果真没看错你!」
  干闼婆拱手道:「陛下过奖,替吾皇分忧乃臣下本分之事,再说属下常年炼毒,对毒性十分敏锐,这丹药有毒无毒臣下一尝便知。」
  策皇图和苏毓仙不由得连连点头赞许,两双眼睛都集中在干闼婆身上,干闼婆却是一言不发,盘膝坐下,闭目运气,默默地感觉体内状况。
  两人知道她在感受丹药的药性,是否有毒,是否有害,所以都保持沉默,不欲打扰她试药。
  光阴似箭,由中午到日落,黄昏之时,干闼婆睁开双眼,喜道:「恭喜皇上,贺喜太子,此药不但无害,还有滋阴之效。」
  策皇图和苏毓仙总算松了一口气,但高鸿却留了个心眼,说道:「当初那小妖女骗我服药,也说是补药,当时我亦未曾察觉有任何毒性,最后还不是一样遭了暗算。」
  干闼婆本想说一句太子不善毒性,当然无法察觉,可话未出口便压在喉咙,此话她是万万不敢吐出。
  策皇图道:「既然这样,那便朕便让人寻几个死囚来试药,干闼婆此事叫你负责!」
  干闼婆应声答是,取来高鸿身上毒血,便带上几个帮手匆匆赶往附近城郡的死牢。
  她要来三个死囚,分别给他们灌入毒血,半个时辰后,毒性便蔓延全身,她再给他们吞服解药,然后观察他们的状况。
  过了三日,干闼婆见三人表明毫无异样,再验其血,发觉毒性果真解除。
  她本想回去禀报,但转念一想,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于是便让人将三个死囚杀掉,剖开身子,取出心肺肝肾脑等脏器,仔细查看,并未发觉脏器有何损害,尔后又用银针和多种试毒之法对脏器进行检测。
  一切手段使完,并未发觉有何异常,干闼婆总算定下心来赶回去向主子交差。
  得知干闼婆所作的一切后,策皇图和苏毓仙都觉得已经稳妥,便将丹药送于高鸿服下。
  高鸿兢兢战战服用药丹后,试着凝元调息,真气转动四大周天,察觉并无异样,而体内那如跗骨之蛆的蛊毒也渐渐消失,顿时大喜。
  他早就被憋得发闷,如今得以解脱束缚,立即从儒武内部出来,仰天长吐了一口气,将多日的憋屈给吐出胸腔。
  苏毓仙喜露花容,笑道:「凌云,你可无恙否?」
  高鸿道:「多谢娘,亲关心,孩儿已无恙。如今孩儿只是将龙贼跟他那妖孽女人一并擒杀,以出心中恶气!」
  苏毓仙道:「吾儿安心,娘亲定会助你出这口恶气,那姓龙的和他那群女人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干闼婆道:「接到探子回报,龙贼彻夜不出帅帐,白丫头也在其中,似乎是在给那小妖女疗伤。」
  策皇图见她做事面面俱到,不免暗自欣喜赞道:「干闼婆,你虽为女儿身,但心思和处事都极为全面,远胜我教中不少男子,真是难得也!」
  干闼婆谦虚回礼。
  策皇图朝高鸿望了一眼,说道:「凌云吾儿,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啦!」
  高鸿微微一愣,脑中浮现出那抹恬静温柔的笑容,心头一阵抽痛,摇头道:「父皇,逆贼未灭,何以为家!」
  策皇图道:「你二叔战死,现今我们沧家已是人丁稀薄,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留下子嗣了。」
  高鸿一阵沉吟,低头不语。
  策皇图道:「昊天教历来传统皆是神子娶圣女,如今水灵缇那贱婢投敌叛教,我教圣女之位悬空,仓促间也无法再培养一个新的圣女,那便破格提拔,从教内另选一名元阴纯正的女子为圣女。」
  苏毓仙问道:「那依照皇上的意思,这新的圣女是何人?」
  策皇图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朕对干闼婆甚是中意,她行事果决,思量全面,而且忠心耿耿,着实是圣女的不二人选,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苏毓仙朝干闼婆望了几眼,见她生得雪肤朱颜,而且本事亦是不小,便也点头道:「皇上看中的自然不会错!」
  干闼婆粉面微微一晕,但任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策皇图问她是否愿意时,她才抬起头来回答道:「属下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策皇图甚是满意,又问高鸿道:「皇儿,你的意思呢?」
  自从听到要留下子嗣,高鸿脸色便一直铁青,这时面对生父问话,他哼了一声,冷冷地回答道:「既然要父皇要留子嗣,孩儿自当遵从!」
  策皇图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满,微微一笑,便对干闼婆说道:「你如今已是圣女,干闼婆三字不过是一个名号,你现在便恢复原本的姓名颜慕蕊,从此以后,你便是太子正妃!」
  干闼婆,也是就是颜慕蕊磕头行礼,以谢皇恩,高鸿嘴角一阵抿动,似乎正在奋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
  策皇图对二人扬了扬手,说道:「你们都过来跪下,行礼,现在先以简单的仪式将你们二人身份确定下来,待回京之后,朕便昭告天下,正式承认你们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
  两人连磕三个响头,便算是进行了神子和圣女的交合仪式。
  策皇图对三人交代道:「朕现在率领八万大军回防玉京,我教高手也随都调离江南战场,此处便交由你们三人负责,姓龙的小子要替那小妖女疗伤,真元必然亏损,再加上连败数阵,士气正值低落,正可趁胜追击,但这追击也得把握好尺寸,莫要中了对方诱敌之计。」
  说起向龙辉报复,高鸿心中蓦然升起一阵兴奋,便问道:「父皇,这尺寸是如何把握?」
  策皇图道:「皇儿,你驾驭儒武巨神可正面强攻,你娘亲则在一侧辅助,切记你们母子一定得相互协助,不可分离,若不然很容易会被人困阵围杀,分而击之。」
  母子二人齐声应是。
  策皇图又交代道:「慕蕊,你现在也算是朕的儿媳,只要好生辅佐太子,他日披上凤袍也非难事!」
  颜慕蕊道:「请圣上宽心,妾身定然竭心尽力辅佐太子。」
  策皇图道:「很好,你善于使毒,便作为儒武巨神的后援,助太子毒杀漏网贼军。」
  交代完这一切后,策皇图又对苏毓仙道:「夫人,你功体虽然完全解放,但仍根基始终略逊真正的高手,切勿跟龙小子、于秀婷那一类的高手硬拼,正面硬仗便给三教那些人来打。」
  交代完一切后,策皇图便带着八万大军和隐匿在其中昊天教的高手离去,三教弟子则留在江南战场。
  策皇图离去后,仇白飞等人加紧行军布阵,准备趁着龙麟军士气低落之际,筹谋夺回失地。
  经过一日的部属,仇张二人决定后天便发兵进攻。
  外头布置战局,高鸿一人继续呆在山谷,苏毓仙心疼儿子,便暗中命人给他修建了一顶华贵帐篷,内里布置着檀香桌椅,软垫地毯,香茗烛火,丝绸被褥,高鸿倒也享受了一番太子储君的待遇。
  黄昏已至,高鸿仍未用饭,而是端详行军图,在思索明日该如何配合主力进攻,他望了地图良久,暗忖道:「前段日子,贼军夺取了丹东跟虞城,但吾很快便又重取失地,明日一战我军便是要全力拿下苏明、鹤舟、丹郡、昆岗四城,重新夺回江南的南面战场。」
  想到这里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仿佛已经浮现了后天大战的惨烈:血肉模糊,烽烟漫天……「明日大战定然会吸引逆贼的主力,到时候南面便是主战场,北面必然有所松懈!」
  高鸿喃喃自语道,「若我明日驾驭儒武巨神借道苍孁,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直取金陵!」
  苍孁正是可以为威胁金陵的一个重要城池,上回因为儒武之助再一次回到朝廷军手中。
  念及金陵,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穆馨儿的俏脸,高鸿心里一阵滚烫,暗忖道:「她是我的,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两眼陷入一片浑浊,身子朝后躺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迷离失神间仿佛看到人比花娇的倩影朝自己走来,玲珑婀娜的娇躯散发着成熟沁心的馨香,高鸿心口一阵剧跳,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抱,穆馨儿也是笑语嫣然地朝他走来,靠在他怀里坐下。
  高鸿胸口一热,小腹窜起一股烈火,烘热之极,引得下体昂首欲起,就在气血倒流入男根之际,高鸿眼前忽然一亮,无数剑光射了过来,将他刺得千疮百孔,惨死当场!啊!他发出一声大叫,猛地坐了起来,不住地喘着粗气,额头和脖子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抹了抹汗水,高鸿叹道:「原来是幻觉……」
  也不是受了惊吓,还是其他原因,他小腹的那团火炎仅仅燃起点点火星便已熄灭。
  虽是幻觉,但那剑阵的威力却是深刻引入灵魂之中,高鸿仍旧一阵后怕,令得他陷入左右为难之地:「若去金陵受益甚大,但势必跟那剑阵为敌,后果难以预料;若随军出战正面沙场,胜算比孤身前去金陵大,而且还不能见到她……」
  这时一只素白玉手轻轻掀起了帘帐,只看一名盛装丽人捧着温热的参汤走了进来,秋翦若水,柳眉含翠,体态风流,一袭宫装裁减得极为得体,既显得华贵大方,又勾勒出玲珑多情的身段曲线,正是新晋圣女颜慕蕊。
  高鸿脸色一沉,道:「你进来做什么?」
  颜慕蕊俏脸微晕,说道:「殿下毒患初除,元气未复,奴家特熬煮药汤,替殿下进补身子。」
  高鸿道:「我不需要,你端下去吧。」
  颜慕蕊道:「但这是娘娘亲自嘱咐奴家端来个太子的,还望殿下不弃。」
  高鸿语气颇为不悦,哼道:「居然抬出娘亲来压我!」
  颜慕蕊急忙赔礼道:「殿下,奴家不敢。」
  高鸿拂袖冷言道:「出去!」
  颜慕蕊粉面一黯,不敢多语,但却仍旧垂首低眉,跪坐在桌案一侧。
  高鸿不悦地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颜慕蕊面色晕红,眼眸秋波若滴,羞涩地道:「奴家,奴家不敢……但娘娘令奴家今夜来此好生伺候太子殿下」
  高鸿猛地一掌拍碎桌案,怒道:「什么都要替我做主,她究竟想怎么样啊,你——马上滚!」
  颜慕蕊道:「奴家蒲苇之姿虽不合殿下法眼,但如今战局已开,正值我教生死存亡之际,除了皇上和圣母之外,中兴昊天之任还需仰仗殿下。奴家虽未修习五彩霞光,但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元阴充足,可助殿下突破武体极限,早日修成光明业火。」
  高鸿扫了她一眼,道:「你是来助吾练功的?」
  颜慕蕊嗯了一声道:「奴家既被破格提拔为圣女,充当神子鼎炉乃是分内之事。」
  高鸿暗忖道:「她说得对,只要我能修成光明业火,便可更好地调动儒武巨神,有助于剿灭龙贼,夺回馨儿!」
  他又朝颜慕蕊望了一眼,见她貌美体媚,甚是绝色,与可叫人如沐春风的穆馨儿相比,又多了一丝艳丽。
  高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
  颜慕蕊脸颊晕红地挨近了高鸿,淡淡的馨香随着体热的烘托钻入高鸿鼻尖,倒也颇为受用。
  颜慕蕊虽是处子元身,但涉猎广泛,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半羞半媚间,秋波迷离,玉手环腰,然后将娇弱温软的身子轻轻挨在男人身上。
  即便隔着衣服,高鸿仍能闻到她身上溢出的芬芳香气。
  馨香入鼻,高鸿只觉得神志有些涣散,然而触觉却是更加敏锐,即便隔着数层衣服,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年轻女郎紧绷结实的胴体和滑腻的肌肤。
  小腹之下又燃起一丝火星,火星随即蔓延开来,钻入丹田,流入四肢百骸,高鸿浑身灼热,双目一阵赤红,粗气喘息。
  颜慕蕊被他口鼻喷出热气呵得颈脖酥痒,温嫩的肌肤泛起一片绯红桃晕,随着她体温升高,身上的馨香越发浓郁,高鸿身子越发烘热,情欲渐长。
  昔日的干闼婆其实除了精于炼毒之外,亦善于调配香料,她身上乃是用多种香料混合而成的「醉风月」,多有催情之效,高鸿不觉之间便起了情欲。
  颜慕蕊对于高鸿跟穆馨儿间的纠葛也多少有些耳闻,虽知他心不在自己身上,但这份痴恋之情比起那伪神子不知好上多少倍,如今见他欲念暗生,俊秀面容一片酡红,她竟也是无端心跳转快,呼吸急促,双颊染上一抹粉润。
  高鸿吸入了不少情香,身子一片燥热,又觉身旁佳人肌肤娇嫩,滑如凝脂,体态丰满,凹凸有致,只想早日发泄,不由得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推到在床,压在身下。
  颜慕蕊芳心砰砰直跳,闭上眼眸,朱唇微齐,喷气若兰,高鸿意识迷离间竟觉得颜慕蕊的容貌跟穆馨儿重叠在一起,情欲难忍,猛地扑到在她身上,寻到两瓣水润的朱唇,一口叼住。
  颜慕蕊呜呜一声娇啼,身子更加烘热酥软,鼻间尽是浓郁的男子气息,启唇奉迎,将嫩滑的香舌探入高鸿嘴中,予他吮吸含弄,渡过香津玉液。
  高鸿虎吼一声,猛地撕烂颜慕蕊的华贵宫装,外衣之下,只见一袭绣着鸳鸯戏水的抹胸映入眼帘,熏翠红艳的缎子盖在白嫩的酥胸上,被肉团撑得满满的,高鸿伸手便捏住一颗饱满,顿感掌心丝滑温润,好似蒸熟的熨烫馒头。
  颜慕蕊娇啼一声,身子虽是酥软,但仍暗运昊天媚术,将体内元阴不断凝于小腹,使得那股处子馨香更为浓郁,高鸿动手剥衣,颜慕蕊很快便只余下抹胸亵裤,雪嫩香滑的娇躯半裸而下,端的是粉腿玉臂,细腰丰臀,失去衣衫束缚,那股子的香味更加逼人,高鸿吞了吞口水,喉头滚动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宽衣。
  衣衫褪下,高鸿身子尽露,他外表虽然文质彬彬,但早已内修昊天秘法,身上筋骨结实,肌肉精壮,看得颜慕蕊又是一阵心颤,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纤玉指,拂过他的胸腹肌肤,如谈琴瑟,轻抹暗挑。
  高鸿欲火更甚,仿佛要烧破血肉崩裂出来,嗓子干痒难耐,身子已然生出极大变化,贴身短裤已经被男根胀出一朵帐篷。
  高鸿双手颤抖地扯住她抹胸,向下一拉,撕拉一声,缎子裂开,两团雪润椒乳颤巍巍地抖了出来,两颗乳头宛若嫩玉酥梅,尖尖耸立,羞媚欲滴。
  高鸿俯身低头,双手捧住女郎的乳球,揉捏搓动,任由乳浪奶波翻涌不止,乳脂嫩肉溢出指缝。
  随着身子被亵玩,一股热气由内而外,将她雪润的娇躯逼出一层薄汗,汗水竟毫无异嗅,反倒是香氛缠环,绕梁不散。
  再看乳珠上端也渗出丝丝香汗,汗水慢慢凝聚在峰峦尖端,晶润得就像是晨露娇花,鲜艳之处难以言语。
  高鸿含住一颗乳头,顿觉肉檀肤香,饱满酥软。
  颜慕蕊浑身一僵,啊的一声娇呼出来,两条玉腿羞赧地绞磨起来,腿心不知不觉也有了丝丝潮暖。
  高鸿将下身压在她腿股间,坚挺的男根正好抵住两瓣花唇中央,感觉到她腿心一片润湿,蜜浆更是透过了他的裤裆,暖烘烘的处子私处熏得他马眼涌出一阵酥麻。
  高鸿箭在弦上,猛然一挺腰身,伸手扯开颜慕蕊的亵裤,娇嫩的女郎身躯完全裸露,两条玉腿被他腰肢挤到了两侧,正羞答答地分开私处粉胯,顿减玉壶埋在稀疏的毛发下,再细看一二,她的耻毛竟是暗红色的,被花户玉液濡湿后,暗红更像鲜红,犹若春花红艳。
  得见此等美妙阴阜,高鸿食指大动,一把托起颜慕蕊的玉臀,十指紧紧握住饱满的股肉,将女郎肥脂翘肉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太子殿下,请运心法!」
  颜慕蕊腻声娇喘道,她体内的元阴已经聚集完毕,只待高鸿叩关探采。
  在醉风月助兴下,高鸿体内热火沸腾,将光明业火的阳气完全聚在小腹之下,整根阳物好似火烧烙铁般,又粗又烫,龟首肿胀,马眼朝着鲜艳的花唇吐出热气,烫得颜慕蕊又是一阵娇喘,汁水汨汨而出。
  高鸿挺身压下,棒首抵住女郎松软的耻毛,然后压在酥嫩的花唇上,两瓣花唇弹滑紧凑,被男根一压便不情愿地朝两侧分离,但任倔强地朝内合拢。
  龟首被花唇一夹,高鸿浑身酥麻,说不出的舒服快美,正欲深入再探幽谷暗道,忽然觉两颗卵囊传来一阵酸胀,精门猛然大开,热精激射而出,将颜慕蕊的玉胯射得一塌糊涂,暗红的耻毛犹如抹上了一层白浆。
  高鸿脸蛋顿时憋得通红,颜慕蕊也是好不尴尬,帐内陷入一片肃静。
  高鸿对此十分不解,自己修炼的光明业火口诀的完善,并不没有沧子明那不得破身的限制,所以他早已尝过美色,虽说不上骁勇善战,但从来没有这般不济,今天眼看美肉在前居然还未享用便一泄如注,叫他好不纳闷。
  良久,颜慕蕊红着脸道:「太子日夜操劳,还是让妾身伺候您吧!」
  高鸿喘了口气,心想如此正好恢复一下体力。
  颜慕蕊低下头来,伏在他胯间,五根玉指握住疲软的男根,轻轻捋动,手掌一阵黏糊糊的,上边混杂了男子阳精和她胯间玉液,淫媚难言。
  她捋动了片刻,手法纯熟,时而温柔多情,时而快疾若电,男根很快便有了起色。
  颜慕蕊欣喜,便又要再下一城,张开樱唇小口轻轻嘬住小半个龟首,丁香嫩舌在上端来回环绕,添洗马眼,卷动冠沟。
  高鸿自从考上文状元后,官居高位,风尘之地的应酬自然不少,但却从未尝过此等销魂口技,几个起落便品得阳精凝聚,男根重起,兴致勃勃。
  颜慕蕊雪靥娇红,感觉到手中之物越发灼硬,欣喜不已,便再接在励,猛地将男根吞了进去。
  龟首抵住嫩喉软脂,半吞半咽,销魂蠕动。
  倏然,高鸿感到丹田一阵刺痛,腰间顿时一木,聚集的阳火真气难以控制,嗖的一下便散入四肢百骸,高鸿本能地推开颜慕蕊,顿时尖叫一声,向后仰头,猛地倒在床榻上。
  颜慕蕊花容一愣,颇似尴尬和无奈,心想:「难道太子殿下不喜我这般伺候吗?」
  疑虑为止,却见高鸿双腿不住抽动,男根一胀一缩,几个摇摆便是马眼倏开,白浆一注又一注地射了出来,好似血脉喷射,劲力十足,打在颜慕蕊脸上,粘稠的白浆顺着美人玉靥滑落下巴,然后滴在乳间,景色艳媚之际。
  然而阳精就像是决堤大河,怎么也止不住,射出来的东西也渐渐变稀,之后竟带着丝丝艳红,到了最后便是鲜血直射,触目惊心。
  颜慕蕊霎时花容变色,脸色惨白,再无冷静从容,整个人就像是个无助的弱女子般,发出凄厉的尖叫。
  「发生什么事了?」
  一声清脆女音响起,只见苏毓仙迅速奔入营帐,儿子跟钦定的儿媳圆房,她便一直守在外头,原本想替高鸿护法,助儿子增强修为,谁料一进来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颜慕蕊染上了红白之物,而高鸿则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男根不住射血,苏毓仙是过来人,自然比颜慕蕊坚实的多,一看便知高鸿是阳虚之态,立即出手救援,扶起高鸿,在他背上连点数个穴道,这些都是蕴含阳气的穴位,借此激发高鸿的阳脉。
  阳气激发之后,却是越射越多,这男子元阳就像是止不住的决堤,不断地朝外喷射。
  苏毓仙顿时急了,朝着颜慕蕊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
  颜慕蕊被喝醒,急忙过去替高鸿把脉,这一把之下才知事态严重。
  她脸色惨白,悲哀之情溢出眼眶,喃喃自语道:「我中计了……那不是什么解药,是我害了太子!」
  苏毓仙闻得此言,更是惊怒非常,颜慕蕊凄然哀哭,扬起玉掌便朝自己天灵拍去:「我害了太子,便以死谢罪!」
  苏毓仙一把架住她手掌,阻止她自裁,随后反手便是一个耳光,喝道:「你这没用的贱人,吾儿已经这般模样,你休想一死了之,再不快些救人,本宫叫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这个耳光反倒让颜慕蕊冷静下来,她思绪若潮,迅速寻觅出了补救之道:「
  娘娘,请封住太子的九阳要穴,锁住阳气!」
  苏毓仙瞬间封住高鸿的九阳穴位,元阳流失得以缓解,高鸿才不至于因为脱阳而亡,但危害仍旧无法消除。
  见高鸿暂时无恙,苏毓仙冷着脸问道:「干闼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子还会这般!」
  颜慕蕊哀叹一声,垂泪道:「是属下无能,没看出贼人的暗招,这解药虽然可解蛊毒,但却是以另一种有害方式杀灭蛊虫。那解药以壮大真阴的法子大规模地改变人体的阴阳气息,让蛊虫无法适应环境而死亡,我若早些看出这损招,太子便不会遭此劫难。」
  苏毓仙道:「你不是验过解药了吗?」
  颜慕蕊道:「奴家乃女子之身,真阴壮大影响不但无害反而有益,但太子却是男儿身,真阴壮大便是反噬元阳。」
  苏毓仙勉强压制住杀心,沉声道:「你也在几个死囚身上试过药,难道看不出来吗?」
  颜慕蕊苦笑道:「服药之后,若不近女色表现便不明显,一旦亲近女色,女子的真阴便会加速元阳的衰竭。所以太子才会……」
  苏毓仙道:「我只想知道太子有没有事!」
  颜慕蕊支吾道:「太子性命无恙,但,但却……却无法人事!」
  苏毓仙眼中杀光绽放,激怒无比,真气猛然爆发,轰隆一声便将山谷夷为平地,吓得颜慕蕊浑身哆嗦。
  苏毓仙发泄一通后,寒着脸替高鸿清理身子,穿上衣服,又朝颜慕蕊道:「
  穿上你的衣服——跟我走!」
  秀气的眼眸透着寒冽杀光,颜慕蕊险些吓得瘫坐在地,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站起,胡乱拾了几件衣服穿上。
  山谷惊变,惹得四周士兵前来,士兵认得这屡败反贼的美道姑,见她此刻杀气腾腾,谁也不敢上前,最后还是惊动了高层。
  仇白飞连夜赶来,看见昏迷不醒的高鸿,和满脸血迹的颜慕蕊,他也是惊愕万分,便向苏毓仙询问道:「苏道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毓仙一字一句地道:「大帅,贫道不将龙贼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字字若刀,扪在心头,宛若最恶毒的诅咒。
  仇白飞看见高鸿的惨状也猜到了几分端倪,但却觉得甚是好奇,暗忖道:「
  高鸿虽是身居高位,与这道姑应该见不到几面,为何她一副杀意滔天的模样。听说高鸿是孤儿,难不成这道姑是他生母不成?」
  这些话不过是憋在心里,仇白飞还不至于蠢到说出来,苏毓仙激动地道:「
  大帅,逆贼欺人太甚,决不能轻饶,还请大帅速速出兵讨伐!」
  仇白飞道:「高大人受此劫难,吾等也是十分哀痛,但如今军备为齐,贸然出兵不过是枉送性命!」
  苏毓仙咬牙道:「仇白飞,我不管什么,你发兵也罢,你不发兵也罢,总之我绝不会让那对狗男女活过今天!」
  说着回头向颜慕蕊瞪了一眼,喝道:「贱婢,待逆贼死光后,吾再跟你算账!」
  颜慕蕊花容惨白,吓得浑身发抖,却是不敢多言。
  「阿弥陀佛,苏道长,可愿听老衲一言!」
  就在此时,波旬已经赶来,看见苏毓仙那模样便立即劝阻,「道长,此刻确实不宜进攻,还请道长暂息雷霆!」
  口中说着客套话,神念却转达真实意图:「圣母娘娘,令郎之事虽然可惜,但娘娘若想报仇就得先冷静下来,要是现在冒然攻击敌营,不但不能杀灭逆贼,反而会将自己搭进去,难道娘娘就忍心让令郎饱受丧母之苦吗?」
  苏毓仙这才算勉强冷静下来,朱唇抿动了几下,哼了一声道:「是贫道失态了,我们便继续按照原计划执行吧!」
  说着便抱起高鸿离开现场。
  然而就在高鸿蒙难之际,龙麟军营内,同样是帐篷,却是截然不同。
  帅帐周围布满结界,隔绝一切声音,内里却是娇喘媚笑,春风盎然……「咯咯,小贼,本小姐一体双分,轮番上阵,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臭丫头,不过借着凤魄之便凝出一个化体,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你也化出一个分身来啊,咱们二对二,正好公平!」
  「小妖女敢小瞧为夫了,看招!」
  「啊……九个……呜呜,你耍赖,快住手,我不玩了……」
  「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了。」
  「混蛋,早知道给你塞一瓶断阳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2 06:47:54

【龙魂侠影 第21集 神州新象 第3回 不灭凤体】
  前军败退,四名大将负伤而回,引起龙麟军营一片轩然,龙辉亲自查探四将伤势,凌霄、豸冠、百战伤势虽重,但仍能只要调息养气一段日子便可恢复,唯独王栋甚是棘手。
  龙辉望着王栋蒙在脸上的绷带,那斑斑血迹,宛若刀刮在心,这时的王栋已经服药止痛,昏睡过去。
  白翎羽站在一侧,看得满心酸痛,她气得猛地跺脚,便要去提枪出战:「岂有此理,待我去杀了那贼道姑!」
  龙辉喝止住她:「你给我回来,没我命令谁也不许妄言出战!」
  白翎羽只得无奈听话,但满腔火气仍旧难以平息。
  龙辉寻来医官问话:「王将军双眼还能不能恢复?」
  军医叹道:「主帅……请恕老朽直言,王将军眼珠子已经被挖出来,恐怕,恐怕是要失明了!」
  龙辉神情一黯,遣退军医,满腹忧愁和自责,暗叹道:「老王啊,这次是我害了你啊!」
  这时燹祸走了过来,行礼道:「龙主,属下得知王将军受了重创,不知伤势如何?」
  龙辉便将实情告之,燹祸笑道:「龙主不必忧虑,王将军双目虽失去,但也并非不能复原。」
  龙辉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长老有何高见?」
  燹祸道:「重新寻一双眼睛给他安上便可。」
  龙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着人去办,找几个死囚挖出双眼!」
  燹祸道:「此事不能急,因为人与人之间存在这极大差异,即便眼睛可以重新安上,但却会产生排异,轻则伤口腐烂,重则一命呜呼。」
  龙辉道:「竟然如此复杂!」
  燹祸道:「这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但王将军身负天人修为,体质自然不同凡人,自然不会产生这种后果,但普通的眼珠实在不配上他。」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当初大战,损失了好几条蛟龙,尸身保存尚且完好,不知蛟龙眼可合适?」
  但他想了想,又道:「蛟龙眼都快有人头那么大,老王是装不下去的。」
  燹祸道:「无妨,吾只需提炼龙眼的精华,重新再造一对眼珠,王将军必可复原。」
  龙辉大喜,便将此事全权交给燹祸负责。
  回到帅营后,白翎羽满肚子火,气得俏脸酡红,跺脚怒嗔道:「岂有此理,先是臭尼姑,如今又有个贼道姑,真是恼人讨厌!」
  她怒气蒸腾,神力随心而发,在地上踏出一个深坑。
  龙辉哈哈朗笑,白翎羽嗔道:「连损四员大将,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龙辉耸肩道:「当初我还在想该如何输得自然,才能引他们上钩,现在不用烦恼此事」
  白翎羽诧异道:「现在人家实力大增,就算能引他们上钩又如何捉拿?」
  龙辉道:「无妨,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这道姑武功虽强,但依我看不过是仗着功体特殊罢了,要拿她虽然不易,但要拖住她完全可以。咱们的首要目标是如何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制服最后一尊儒武和昊天圣母!」
  依龙辉前面的打算,既然他们母子急着立功,那便借势使力,让他们立个够,然后布计收拾他们,也算稳步吞噬沧释天的势力。
  龙辉手指轻敲桌面,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占据上风,不必太过激进,只需从小到大,积小胜而取大胜,把沧释天身边较弱的人一个个剪除,最后再集全力收拾沧释天和波旬!」
  白翎羽道:「那个道姑怎么处理?」
  龙辉道:「我从凌霄身上的伤势推断,她的根基应该不至于达到破虚境界,之所以能抗住于谷主的剑术,定然是借助特殊功体。」
  白翎羽道:「那么,就让破虚高手去收拾她!」
  龙辉摇摇头道:「那贼道姑功法玄妙,她若要逃走,恐怕破虚高手也杀不死她。所以得细心布置一番,挖个陷阱给她跳下去。」
  白翎羽追问道:「什么陷阱?」
  龙辉道:「还没想好!」
  白翎羽柳眉一挑,哼了一声,便气鼓鼓朝外走去,龙辉问道:「小羽儿,你去哪里?」
  白翎羽道:「心情不好,去练功!」
  她每当心情不佳便会练功发泄,这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但她天生神力,每次发泄都闹得天翻地覆,军中将士那是人人自危,谁也不敢靠近这头母麒麟。
  她还未踏出帐门,忽闻一股香风扑面而来,幽香甜腻,沁人心脾,白翎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推了回去,一张如花笑靥映入眼帘。
  「咯咯,究竟是谁惹咱们公主娘娘生气了?」
  清脆娇笑,媚眸含情,胜雪白衣,不是楚婉冰还是何人。
  龙辉也是暗吃一惊,这小凤凰不但出关,而且来的毫无声息,刚才推白翎羽那一下,就连他也没看清楚,甚至连她何时靠近帅帐都不知道。
  白翎羽初见楚婉冰,也是喜出望外,道:「冰儿,你什么时候出关的?」
  楚婉冰亲热地挽着白翎羽的手臂,嗤嗤笑道:「今天早上,然后我就马上赶过来了,顺便来瞧瞧那臭小贼安不安份!」
  说话间秋翦美眸直勾勾朝龙辉瞥来,含情脉脉又略带幽怨。
  龙辉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幽香,道:「冰儿,你可算出关了,这些日子可是想死我了!」
  楚婉冰像只小猫般在他怀里蹭了蹭嫩玉般的脸蛋,沉醉在爱郎熟悉的气息中,颇为受用。
  龙辉低声问道:「洛姐姐呢,怎么没见她芳踪?」
  楚婉冰说道:「娘亲随我一同出关的,但她寻碧柔跟无痕去了,说是有些事情要提早布置一下,得借她们姐妹的力量。」
  龙辉奇道:「究竟是什么事?」
  楚婉冰神秘一笑,道:「秘密,总之会有你惊喜的!」
  龙辉不禁莞尔。
  「哎呀,我来的时候,听说王栋他们吃了败仗,这是怎么回事?」
  小凤凰抬起俏脸,晶莹的眼眸询问地望着龙辉。
  龙辉便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楚婉冰听得眉头微皱,呢喃道:「这道姑究竟是何来头,连败我军四员大将,就连二娘也拿不住她。」
  「姐姐!」
  魏雪芯得知楚婉冰来到,欣喜若狂地奔到帐中,开口娇呼,身后则跟着于秀婷。
  楚婉冰也是一阵欢喜,迎了上去,跟妹子抱在一块,姐妹两额头对点,互相嬉笑问候。
  楚婉冰见妹子脸色红润,如花沾露,娇艳欲滴,便知那小子滋润有道,便在她耳边吹气如兰地道:「雪芯,最近小贼是不是很宠你啊?」
  魏雪芯耳根一红,啐道:「姐姐,你说什么话呢……」
  这话声音虽然低微,但却落入于秀婷耳中,也是叫她芳心乱颤。
  楚婉冰咯咯笑了几下,也不再作弄这害羞的妮子,向于秀婷问好:「二娘,许久不见,您脸色越发红润,比以往更加精神哩!」
  于秀婷心思何其敏锐,自然听出了这妖妮子的话中有话,脸颊一阵烘热,想到这妮子跟洛姐姐闭关许久,以她们母女的关系自然是无话不说,自己跟龙辉的事也十有八九已经被这妮子知晓。
  于秀婷干咳一声,压住腮边红润,转移话题道:「那个道姑与我交过手,她武功极为特别,她行招运式间都会绽放出五色光华,而且尚有佛道真元为根基,最叫人诧异的还是佛道真元之中似乎还有丝丝魔气。」
  五色光华?楚婉冰顿时想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昊天圣母那贱人?」
  于秀婷摇头道:「我见过她,气质跟昊天圣母截然不同,再者她身负佛道真元,不像昊天圣母。我也用过剑心试探,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楚婉冰蹙眉道:「这道姑让人好生诧异,不如我去会她一会!」
  白翎羽也正有此意,便应和道:「好啊,冰儿,我也跟你去,随路替你压阵!」
  楚婉冰笑道:「出战一事,还得由咱们主帅决定,是不是啊,主帅夫君!」
  后面一词带着几丝甜腻嗲人的嗓音,酥媚入骨,就连于秀婷都险些想替龙辉答应下来。
  龙辉打了个冷战,醒悟过来,嘿道:「臭丫头,又对为夫用媚术!」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只是向你展现闭关的成就嘛,别生气啦!」
  龙辉叹道:「既然冰儿和小羽儿都主动请缨,那便再去会她一会吧,不过这次,我也要亲临战场。」
  于秀婷也道:「对方高手众多,只是你们几人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不如也请净尘道长一并出战吧!」
  楚婉冰眨了眨眼睛道:「夫君,你想到什么了吗?」
  龙辉奇道:「什么?」
  小凤凰嘟嘴嗔道:「就是什么啊!」
  龙辉这才醒悟过来,捏了把她嫩脸道:「是呀,确实想到了什么!」
  白翎羽被他们什么什么的哑谜弄得昏头转向,不禁跺脚嗔道:「什么什么,你们究竟说什么!」
  这一通的绕口令,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龙辉笑呵呵地凑到她耳边,说道:「咱们这次可算是军中高手尽出,对方的主力想必也不会闲着,不如就趁此机会,再诈败一回!」
  白翎羽这才恍然大悟。
  龙辉点齐三千金麟卫,人数虽不多,但随军出战的高手确实不少,楚婉冰、魏雪芯、白翎羽三人居左,于秀婷、净尘两大破虚高手屹立于右,后方金麟卫气势逼人,军容鼎盛,随意一站觉凛然逼人。
  龙辉哈哈一笑,领着众人登上云端,御风而行,直奔敌军帅营,龙麟出行,天象剧变,顿时雷云翻滚,狂风大作,日月无光。
  强大的敌意压迫而来,朝廷军立即生出反应,调兵遣将,全营戒备。
  龙辉领着众人降下地面,三千人马一字排开,军旗飘舞,兵戎待发,自有逼人气势。
  敌营辕门迅速开启,一支兵马迎面冲出,摆好阵势,与龙麟军对峙僵持。
  龙辉扫了一眼,只看对方军中好手林立,仇、张二帅居中,策皇图、波旬分列左右,后边则有佛道弟子,佛门之中十八罗汉、八大金刚赫然在其中,而道门队列中任是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三大练气士为主,另外更多出一名美貌道姑,雪肤朱颜,衣衫飘逸,想来便是那打伤凌霄等人的道姑。
  张焕雨扬声道:「大胆逆贼,方才教训还不够吗,居然还敢过来送死!」
  龙辉冷笑道:「张大帅,咱们双方对骂了也有些日子啦,今天你们骂我们窃国逆贼,明天我们骂你们昊天走狗,来来去去互喷口水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
  仇白飞嘿嘿道:「看来阁下是来讨回下属兵败之仇了!」
  「然也!」
  龙辉指着苏毓仙道,「那个道姑,伤我爱将,可敢出阵一战!」
  苏毓仙脸色一沉,正欲答话,却被策皇图抢先一步道:「苏道长连克强敌,真元自有亏损,阁下精神十足,又是当世巅峰高手之一,这般动手未免有失身份吧!」
  他这句话不但是推掉龙辉的挑战,更僵住于秀婷和净尘二人,毕竟两人也是当世顶尖高手,跟一个真气耗损的道姑交手岂不有失身份。
  一声银铃脆笑响起,白衣倩影踏出阵来,朝廷军众人心跳突然加速,顿觉骨软身乏,竟提不出半点力气。
  苏毓仙看清来者,杏眸瞪圆,几欲喷火,恨不得将这小妖女碎尸万段。
  楚婉冰咯咯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由妾身出战,向这位苏前辈讨教一二!
  」
  她称对方为前辈,便可抵消那所谓的真气耗损的借口——以晚辈身份迎战,而你这做前辈的也耗了点力气,咱们双方情况对等,正好公平一战。
  策皇图脸色也是为之一沉,淡然道:「原来是小妖后,不知苏道长意下如何?」
  苏毓仙冷声道:「战之何妨,但既然小妖后亲自上阵,咱们双方不如下点赌注,也不枉此番对垒!」
  楚婉冰道:「此言甚是,不知苏道长想要什么赌注呢?」
  苏毓仙朝策皇图望去,说道:「贫道只是客座,一切还得请策大人做主!」
  策皇图读懂了她这个眼神,心中明了,开口问道:「还是小妖后先说说,我军该下什么赌注吧!」
  楚婉冰眼神一寒,说道:「高鸿,你们要是输了,就把高鸿那厮绑过来给我们!」
  策皇图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你们若是输了,就把高大人身上的蛊毒解去,如何!」
  楚婉冰眼光迅速落在苏毓仙身上,见她神情竟然紧张了几分,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的答复,看到这一切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好你个贼贱人,装模作样倒也有一套,先扮皇妃,又装道姑,竟连二娘也被你瞒过了!从她现身开始,看到这道姑的眼神一直紧盯自己,于是便寻了个机会将高鸿之事提到台面,便是要观察这道姑的应对,然而苏毓仙表情的变化,以及跟策皇图的眼神交换都一一落在小凤凰眼中,以她七窍心思自然推断出其真实身份。
  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方身份,楚婉冰立即神念传音,将此事告诉众人,龙辉等人得知此事后心底都是一惊。
  「冰儿,那昊天圣母对你恨之入骨,你千万小心!」
  龙辉担忧娇妻安危,便暗中提点。
  楚婉冰心底一甜,回音道:「没事啦,我闭关了这么久,难不成还怕这老巫婆,就算打不过她,自保也不成问题!」
  楚婉冰颔首点头道:「筹码对等,倒也公平,那便请苏道长赐教吧!」
  苏毓仙一步踏出军阵,但她这简单的一步却如同缩地成寸,嗖的一下就闪到楚婉冰三尺当前,盈盈水眸透着深刻恨意杀念。
  面对昊天圣母的强势威压,楚婉冰仍旧巧笑嫣然,宛若春风和煦,冰雪初融,说不出的柔丽娇媚。
  苏毓仙袖袍一摆,娇躯绽放五色光华,云气成雾,正是五方昊宇功的绝式前奏,楚婉冰敛神以待,反手拔出凤嫣宝剑,鼓劲入剑,剑身嗡嗡作响,毫不相让。
  苏毓仙玉掌一扬,五色彩云化作滔滔掌势猛地击来,楚婉冰剑锋游走,以柔制刚,以巧对强,稳守不失,初招二人算是不分上下。
  第二招,苏毓仙祭出阎魔怒相,只看五彩云内巨魔驾驭佛道法器,左右夹击。
  楚婉冰施展云霄六相,虚生幻影,巧避杀招。
  苏毓仙见她身法快敏,便踏出六道乾坤步,追击而来,如影随形,大有不杀敌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楚婉冰暗笑一声:「贼贱人当真嚣张,也罢,就拿你来试我新招!」
  念想一起,意随心生,楚婉冰莲足一顿,剑锋虚指,一股凛冽火劲透体而出,剧烈的高温席卷全场,众人无不得运功护体,力抗高温热流。
  身处核心的苏毓仙觉得体内水分仿佛被蒸干,骨肉几乎融化,她急忙运足内力,抗衡这股高温。
  这边楚婉冰娇喝一声,猛地再掀波澜,滔滔气浪冲向苏毓仙,将她硬生生震开了十余丈。
  高温缓缓散去,四周都是蒸气白烟,浓烟之中,唯见倩影玉立,凤凰浴火。
  楚婉冰此刻右手反握凤嫣于背后,左手轻轻摊开,掌心浮起一团白色火炎,莹白剔透,与她的那身白衣相互映衬,说不出的清丽绝俗。
  龙辉凝神望去,觉得那团火炎虽不如光明业火霸道,也不似她母亲的凤火那般灼热,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不单单是一团火,而是燃烧着一个世界,一个天堂,那种包含万物的感觉与䶮武天书颇为相似。
  昊天圣母也感到了异常压力,素白玉手化出鲜花形状,如烟如雾,似梦似幻,瞬间结成不动根本印,祭起魔皇不动身,打定主意先稳守,摸清这小妖女的底细再做打算。
  楚婉冰冷笑一声,左手五指一握,手中白炎立即从指缝射了出来,化作千万利剑,铺天盖地地刺向昊天圣母。
  苏毓仙鼓足全身真气,不动魔身绽放五色光华,硬接这白炎剑气,然而甫一接招便大吃一惊,这些剑气初看只不过是锐利而已,然而一旦击中目标,马上释放灼热气流,先烧开护身气劲,然后剑气再钻入体内,蕴劲聚拢,之后再猛然爆发,由内至外摧毁肉身,任你护身真气再厚也毫无作用。
  苏毓仙觉得经脉剧烈灼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炸开,当下深吸一口真气,内聚佛道魔三家真元,以道元温养经脉,强化肉身,再以魔元迅猛的锐劲将火焰剑气推出体外,最后则以佛元雄厚的特性稳守阵脚。
  这一切只在火光电石间,然而苏毓仙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她解开了本源封印,可以随意调用三家真元,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不可再接触这妖女的火炎!」
  苏毓仙试出对手厉害,立即起了对策,云袖飘舞,将五色云霞布散于四周,以云霞之气隔绝火炎烈劲,正是五方昊宇功的「佛云仙道手」,此招以佛门雄厚的掌印为本,辅以道门巧劲推手,集攻防一体。
  楚婉冰再发白炎剑气,但看彩云翻舞,飘忽若神,团团云雾将剑气一一吞噬,随后剑气爆开,将云气尽数蒸干,但剑气的威力也在这个过程中消弭殆尽。
  苏毓仙云手轻推,五色云气再度合拢,然而这些云气却是火热灼烈,正吸纳了部分烈火剑气所生成的火烧云霞。
  楚婉冰不畏其云雾,不躲不闪,任由火云烧身,仗着凤凰血脉反纳这火云热力。
  凤凰乃天生火灵,本该不畏热气,但楚婉冰触及云雾的瞬间,花容晦暗,眉心顿时涌上一股青紫丧气,显然是中了某些暗算。
  苏毓仙哈哈大笑:「小妖女,你以为贫道的云霞就只有区区热能乎!」
  她这火云仙霞其实还蕴含着佛道魔三家真气,当楚婉冰承受热能的同时,三股真气便趁机侵入她体内,给她吃了个闷亏。
  苏毓仙自知这小妖女能耐,并不认为这点小暗算就能伤及她,于是把握楚婉冰露出的一丝破绽,抬掌便打,这一击可是鼓足十成功力,猛地拍在小凤凰身上。
  楚婉冰娇呼一声,嘴吐朱红,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如断线纸鸢朝后跌去。
  龙辉急忙跃出,将她抱在怀里,望着她挂着鲜血的朱唇,心痛不已,便欲出手斩杀这贼道姑,这是楚婉冰不住咳嗽,面若金纸,伤得不轻。
  策皇图大喜,笑道:「妙哉,妙哉,苏道长果然本领高明!既然我方已胜了一仗,便请贵方交出解药吧!」
  楚婉冰掏出一瓶药丸,交给龙辉,示意他丢给对方。
  龙辉正焦急她伤势,心头恼火,便要一把捏碎药丹,让高鸿那厮永受折磨。
  楚婉冰虚弱地道:「夫君……愿赌服输,把解药给他们吧!」
  说话间眼眸闪过一丝狡黠,而且眼光清澈,毫无伤患的颓废。
  龙辉见状,故作长叹惋惜,便将药丹丢了过去。
  策皇图接过丹药,问道:「这丹药是真是假还不曾得知,你们可莫要用假药加害高大人啊!」
  楚婉冰咬牙道:「本宫说话算话,此药确实能解阴阳蛊,你若不信,便取姓高的一些精血,将药丸融入血中,看看血中毒性是不是已经解除!」
  策皇图着人去取血,很快便取来了一小瓶鲜血,然后磨碎药丹,将药粉倒入血中,然后将鲜血递给身后的一个女子,这女子粗衣麻布,相貌平平,面色略为枯黄,但一双眸子却是清盈若水。
  楚婉冰一瞧便知此女是易容改装,再联想到策皇图将这鉴别工作交给她,立即猜出其身份——八部干闼婆。
  干闼婆仔细闻了闻鲜血,朝策皇图点了点头:「毒性已除!」
  策皇图和苏毓仙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龙辉冷哼一声,用披风将她裹在怀中,道:「我们走!」
  龙麟军众人嗖的一声,飞离敌营阵地,鸣金收兵。
  虽说苏毓仙再取一胜,朝廷军士气大增,但龙麟军内尚有三大巅峰高手压阵,仇白飞也不敢轻易追击,便趁着胜利势头向苏毓仙庆贺道:「苏道长今日可谓是大显神通,先败敌军四大猛将,再于阵前力挫小妖后,大长我军士气,待本帅奏明圣上,厚谢苏道长!」
  苏毓仙淡淡地说了一声「多谢」,然而全副心思都放在那丹药之上。
  回营后,帅帐内已经炸开了锅,白翎羽和魏雪芯忧心忡忡地询问楚婉冰伤势,急得小脸通红。
  忽然,楚婉冰猛地睁开眼睛,咯咯一笑,从床上跳了下来,精神十足,毫无受伤的样子。
  这个景象就连一向镇静的于秀婷也吓了一跳,她可是见到了苏毓仙那一掌的威力,她自问换了自己受上那么一掌也未必能撑得住,最少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
  「冰儿,你,你没受伤?」
  于秀婷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楚婉冰笑道:「是啊,刚才为了瞒过敌人,只得咬破舌头,害得二娘你们担心了,真是对不起。」
  于秀婷更是惊奇,说道:「那苏毓仙虽然根基尚未达至破虚境界,但那一掌也是她全身功力凝聚,再加上她功体特殊,莫说天人高手,就算是二娘也未必能让她打上一掌而不伤,冰儿,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白翎羽也插口道:「难道冰儿你突破了天人境界?」
  魏雪芯道:「姐姐你闭关这么久,又有大娘指点,以姐姐的天赋要突破也非难事。」
  说到这里,魏白二女都不由得向她投去羡慕的眼光。
  楚婉冰笑道:「破虚境界没有相当的积累岂可突破,遥想当年舒后娘娘,也在天人巅峰停滞了许久才悟出破虚之道,我就闭关了两个月,那会怎么快领悟哩。」
  魏雪芯奇道:「但姐姐你明显是受了对方一掌,难道身上带了什么护甲?」
  楚婉冰摇头道:「若我带有护甲之类的东西,昊天圣母一掌打下便可察觉端倪,她立马就会知道我在诈败,以她和沧释天的智慧想必也能推出我方诱敌深入的意图,后边要想收拾她跟高鸿可就难了!」
  白翎羽也是奇怪,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眨了眨眼睛,道:「我融合了第八凤魄,悟出了一门武功,同样也修成特殊的功体,成为不灭凤体」
  龙辉也来了兴趣,问道:「冰儿,既然有了新招式,也给咱们开开眼界吧!
  」
  其余三女也向她投来期待的目光,楚婉冰笑着点头,随即默运玄功,施展出真功夫……「呼!」
  看过楚婉冰的不灭凤体,龙辉和于秀婷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魏雪芯和白翎羽更是看得呆住了,可谓是惊采绝艳。
  龙辉问道:「冰儿,你这套新的武决叫什么名称呢?」
  楚婉冰道:「叫做玄凰武典!」
  凰者,雌也,而又列在玄字之后,后边蕴意同样不言而喻,先有玄霆心剑,再有小凤凰的玄凰武典,浓浓柔情,深深蜜意环绕心头,龙辉心中喜悦,仿佛已经拥有九天十地,寰宇万界。
  于秀婷脸颊一阵烘热,心中也想起了那套玄霆心剑,自是明了这小妖女的心意。
  白翎羽有些粗条,并未深究名字背后蕴意,直接问道:「冰儿,你这武典有何名堂,快给咱们所说看,是不是也想䶮武天书那般分为什么九章四篇的!」
  楚婉冰笑道:「武典二字不过是我叫得顺口就安上去而已,其实现在只是一个大纲,很多细节还未完善,还不足以称为典籍。」
  都是自家人,楚婉冰也不藏私,把玄凰武典说了个大概——此典初步定为四大篇章,分别是火源、融神、生灭、五太。
  所谓火源,正是取自天地初成的第一缕火焰,此火令人类得以延续,历史得以传承,但亦让生灵涂炭,烽烟漫天,可谓是得与失的感悟;融神一篇,乃小凤凰融合正邪神通所创,行招运式间已经摒去原本武功的痕迹,只余下招意精髓,无招胜有招,无变化万变。
  而生灭便是对生死存灭的感悟,配合第八凤魄,将五色凤火生化凝练,蕴含出操纵生死的火焰,分为黑白两种色调,白火主生,除了有疗伤回元的神效外,还有生生不灭的效果,只要她念头不灭,白色火焰便一直燃烧下去,今天与苏毓仙一战,楚婉冰用的白火便是出自生灭篇,但她未尽全力,所以被昊天圣母以云手扑灭。
  另外一种黑色火炎主灭杀之意,火焰并无强烈的高温,但却可以从本源上焚灭物体,万物触之立即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至于五太篇,便是由先天五太为根本,乃宇宙初成之形态,其立意不逊䶮武天书,甚至可以说是䶮武天书虚空和宇宙篇的结合。
  听了楚婉冰的解释,龙辉等人不由得称赞连连。
  说完武典概要,楚婉冰眯着媚眼笑道:「现在人家可是伤患人士,重伤垂危,咱们的龙主夫君爱妻心切,便足不出户替妾身疗伤。小贼,你说是也不是呢?
  」
  龙辉会心一笑,点头道:「冰儿所言甚是,这些日子,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帅帐,我要专心替我爱妻疗伤。副帅白翎羽守在帐内替我护法,军务则交给军师风望尘打理!」
  白翎羽眉开眼笑,拍手道:「如此这般,就不信那厮还不中计。」
  龙辉点头道:「对方必然会认为我替冰儿疗伤而损耗真元,戒心大大降低。
  」
  楚婉冰道:「小贼,我方才自作主张了一些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龙辉笑问道:「冰儿做的事一定是对为夫有益,就像当初高鸿那样,我怎么会生气呢?」
  楚婉冰笑道:「巧了,这事确实跟高鸿有关!我保证他们母子两很快就会暴跳如雷,领兵杀过来!」
  龙辉问道:「难不成解药有问题?」
  楚婉冰笑道:「是也非也!解药确实能解阴阳蛊,但却有后患无穷。」
  龙辉道:「就算是这样,对方可是有干闼婆这等用毒行家,她完全可以试出解药是否有问题。」
  楚婉冰笑道:「对啊,就因为她是用毒行家,成日练毒而形成的抗毒体质,所以昊天教内也就只有她敢亲身试毒,这解药便是由她先行尝试,确定没问题后才会给高鸿服用。」
  龙辉纳闷道:「这不是露陷了吗?」
  楚婉冰摇头道:「不会,她吃下去不会有问题,而且滋养元阴,受用无穷。
  」
  这话听得众人越来越好奇。
  龙辉还有一个疑问,又说道:「我当初听说阴阳蛊寄生于人体阴阳二气,以气孕毒,蛊虫便跟阴阳二气练成一体,不分彼此,拔蛊便等同于拔出阴阳二气,令宿主死亡,所以是无解之毒,这解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楚婉冰道:「蛊虫适应活体的阴阳二气而存,以气为生,这便是阴阳蛊的特性,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能迅速并从根本地改变体内阴阳二气,也就是颠倒阴阳,蛊虫便会适应不了环境而迅速死亡。」
  龙辉更是好奇,问道:「迅速而又根本地改变阴阳二气?解药对高鸿有害,但对干闼婆有益……冰儿啊,冰儿,你把咱们都弄糊涂了,难道这药还会分辨服用之人而产生不同效果吗?」
  楚婉冰神秘兮兮地道:「傻哥哥,要想改变一个男人的阴阳二气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呢?」
  龙辉还是不解,朝于秀婷望去,于秀婷也是摇了摇头。
  楚婉冰发出一阵娇笑,似乎遇上什么高兴有趣的事情,笑得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她上气不接下气举起手掌,撮指成刀,目光则瞥向龙辉胯间,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龙辉顿觉脊背发凉,汗毛都倒竖而起,心里暗叹一声好毒的小妖女!楚婉冰继续说道:「男人要根本上改变阴阳二气,就直接切了做太监,做个不男不女,简单轻便,但女人要想改变阴阳二气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龙辉听着她口中吐出那简单轻便四个字,顿时哭笑不得。
  魏雪芯问道:「那姐姐,你究竟给了那高鸿什么毒药?」
  楚婉冰嗤嗤娇笑:「断阳丹!」
  魏雪芯问道:「那为什么干闼婆试不出来呢?」
  楚婉冰道:「医理所言,人体之气分为阴阳,阴者有真阴和元阴,阳者有真阳和元阳,这真阴和真阳为表,元阴和元阳为本。男子天生阳体,所以有元阳而无元阴,这元阳先滋生出真阳,然后真阳再孕化出真阴,达到阴阳合流,反观女子便是由元阴先后养出真阴和真阳,这阴阳滋生的顺序不同,所以男女体内的阴阳之气也存在很大异。断阳丹是以数十种滋阴之物练就,壮大真阴,正所谓本末倒置,真阴辱阳,先吞噬真阳,然后再断绝元阳,干闼婆身为女子,体内本无元阳,这丹药对她不但无害,反而有益,但是高鸿则不同,他体内元阳便被壮大的真阴不断吞噬,最后只能做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咯咯,儿子做了太监,沧释天能不火吗?」
  楚婉冰一阵娇笑,「沧释天或许能冷静思考,但他那贼婆娘可未必有这心思,所以他们很快就会主动发兵,咱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白翎羽问道:「要是沧贼多留个心眼,再多找几个人来试毒呢?」
  楚婉冰道:「这也不怕,因为断阳丹效果甚是缓慢,是在慢慢侵蚀阳气,需要十天才见效果,但若是亲近女色,半日之内便元阳亏损,终身阉割!沧释天在军营中还不敢太过张扬,只能寻一些死囚来试药,这些死囚又上哪去亲近女色,所以高鸿那贼厮死定了!」
  龙辉道:「冰儿,这药好像是你第一次用吧,会不会失效呢?」
  楚婉冰翻了翻白眼,哼道:「谁说的,本小姐可是在活人身上用过呢,效果极佳,一粒下腹,断子绝孙!」
  龙辉被她后面的这话逗笑了,问道:「这倒霉蛋是谁呢?」
  「泰王!谁让他打我雪芯的主意,活该他倒霉!」
  楚婉冰哼了一声,径直说出真相,整个帅帐都惊呆了。
  龙辉叹道:「哎,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楚婉冰柳眉一挑,咬了咬银牙,哼哼冷笑了几声,拉着雪芯小手道:「妹妹,等会咱们去给夫君熬碗热汤吧!」
  龙辉脊背一凉,急忙双手合十,求菩萨拜佛地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