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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3/12/24 08:59 / 4960 / 106
【小说】诛仙图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5:49:39

第九章庭前争产
  “夫人,按说我等都是冉家的人,如今我们要分家,这家产无论如何都要有我们一份才行。”
  赵氏坐在屋子的主位上,已经被这群人搅的头痛不已,这群人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逼得的从来没管理过家里事物的赵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幸亏一边的管家冉福跟着,这才没给这群人占了便宜。
  “是啊,家族的药庄这些年都是俺管着,功劳苦劳不说,每个月就十两银子的月俸,家主也实在太吝啬了不是。”
  说话的是冉家二房的冉光,祖上和冉涛是同一祖父,也算是家里的近枝了,一直管着家里的灵地与农田,因为每月要送来灵药,赵氏也没少见这个二房的长孙,只是以往见时都是满脸含笑,对自己一副巴结面孔,怎会想到如今原来是这样一副模样?
  看着叫苦叫屈的冉光,赵氏驳斥道:“冉光,别人我不知,你我还不知?家里给你的月俸虽然只有十两,可药田与地里的收成你少下手了?我们家明明是四成的地租,怎地到你手里就成了五成了?还有……”
  她刚想和这位侄子好好说说这田地的事情,怎奈她平常对这些账本实在不熟,就刚才那点内情,还是管家老在耳边念叨着的。
  冉光被她这一句话说的面色讪讪,只是仍不肯低头,强辩道:“咱们幽州的多数的规矩都是五成租子,我收五成怎么不行?况且我也是冉家的人,这地产怎么就不能有我一份?”
  ‘放屁……’
  赵氏不管家产,但家里的情况又怎能不知?她刚嫁过来时冉家虽然也是修者家门,但彼时早已沦落为五等的末流,家中五房的土地加起来都没有十倾,还不是老爷成就了丹道,这才赚回来的家业,哪里有他们的份?
  刚才那话来来回回已经说了几遍了,赵氏也听得腻了,怒声道:“你若嫌月俸少了,我自己做主再给你涨十两,但想要家中的田产,冉光,你做梦!”
  “嘿。”冉光也是光棍,索性直接说道:“十两银子你就打发了小爷?今天你不把家里的田产给各房分了,老子还告诉你,这田地老子就不管了,到时候田地里面出了事,可别说是小爷我给你惹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些年家里的田地一直都是二房拿在手里管着,冉涛忙于修炼,根本无暇过问,赵氏本就是学识不多,更没什么功夫每日到地里看着,而那是的冉光隔三差五的就来,不是拿点新鲜的玩意,就是送来地里的出产,赵氏根本不知道这家里出了事他会第一个出来翻脸。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任你说破了天,田契在我手里,老爷没说同意,就是不行。”
  “呵呵。”冉光一声冷笑,说道:“我那堂伯也得能说得出来话才行。”
  他们这群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冉涛比武被人重伤,此刻只剩下半条命吊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咽气,不然再借冉光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这撒野。
  “侄媳妇。”这边一位老者插话道:“他那边田契的事倒也不忙,眼下涛儿重伤,这县里的事务总要处理,还请你拿出本县的金印,我这边也好处理县中积压的事务。”
  说话的人是冉涛的五叔冉廷,自身也有一些修为,冉家掌管了泉州之后就当了县里的县丞,平日里负责处理县中的事务。
  “这……”赵氏稍一犹豫,就要点头答应。
  她毕竟学识不足,根本不知道这金印代表着一方的治权所在,有了这金印,才能主掌一县,而没了印信,冉涛身上的官位则名存实亡。
  眼瞅着赵氏就要答应,冉廷心中一喜,只要这金印到手,幽州盟会的给冉涛的最后一点庇佑也彻底没了,到时他身后的人自会冲进冉家杀了冉涛,到时这泉州县令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这金印不给!”
  被一声清喝打断,冉廷将要露出的笑容愣在了脸上,转头对着门口进来的人刚要怒骂。
  “你算……冉凌?!”
  冉廷脸色大变,一双昏花老眼瞪的溜圆,指着冉绝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不是……”
  “我如何?”冉绝露出一个笑容,走进屋里,先不理两旁的一众老少,对着赵氏拱手道:“母亲。”
  赵氏也跟着愣神了,听到冉绝称她母亲,心中厌恶,却又不得不答应道:“哎。”
  冉绝抬起头,看着赵氏眼底不小心露出的几分厌恶,心中了然,正巧碰到赵氏也看在她身上,“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冉光看到冉凌出现,急忙转头看向一边的冉廷,小声道:“冉凌怎么还活着?”
  “这……”冉廷人老成精,这时候又怎么会给人抓着把柄,根本不搭理冉光的发问,倒是对着冉绝拱手道:“侄儿身体好些了?”
  反正冉绝也不怕露馅,也不管别人能不能看出来,直接就对着冉廷冷冷回道:“多谢关心,好着呢。”
  这满堂的人他就只认识一个赵氏,剩下的也就在旁边听了一会知道都是冉家的人而已,至于什么辈分,冉绝一时间哪里弄的明白。
  只是他这一下,反倒给冉廷镇住了,见冉凌这幅底气十足的模样,实在不像被毒坏了身的样子,而且他进了屋跟一群家族的人招呼也不打,分明是知道了他们这群人的来意。
  这倒叫冉廷有些吃不准了,就算昨日冉凌没死,硬撑着一口气陪冉涛演了一出戏,怎么今日又完好的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他的师门来人了?
  不能确定之下,冉廷只好决定先退一步,等查明了形势,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当下摆出笑容道:“既然侄儿已经康复,家主不在,金印理应由侄儿掌管,老朽就不僭越了。”
  冉绝对他冷冷一笑,却是没有说话。
  嗯,这屋里乱七八糟的情况,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对。
  没想到这一下冉廷更慌,以往冉凌可不是这个性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分明是身后必有所持。
  难道他师门真的来人了?
  当下不敢再留,脸上堆笑道:“既然如此,不多打扰,侄媳妇,老夫先告辞了。”
  冉家的这群人里面的,唯一有修为在身又兼着公职的冉廷是实打实的主心,他这一走,剩下的人立刻鸟作群散,就连刚才叫嚣叫得最凶的冉光也话都不说悄悄溜走。
  还有几个墙头草看着冉绝还在屋里,急忙上前巴结道:“堂兄,我是被五叔爷强带过来的,真没有别的意思。”
  冉绝理也不理,转身就走。
  他才没有心思搭理这档子事呢,要不是吵的实在太凶扰的他无法安心修炼,就算掀了房子,冉绝都不会管。
  回到了房间,冉绝继续入定修炼。
  谁知道刚入定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了赵氏的声音。
  “小红,小红……”
  “来了,夫人。”
  “不是让你伺候少爷么,你这丫头哪去了?”
  只听小红委屈的辩驳道:“夫人,是少爷不让我打扰他的,他说他要在屋里看书,不想奴婢在一旁看着。”
  “……你下去吧,盘子给我,你们也下去吧。”
  “是。”
  接着敲门声响起,赵氏在门外柔声道:“凌儿在屋里么?”
  想起放在堂屋里赵氏眼底淡淡的嫌恶,冉绝本不欲搭理她,怎奈赵氏在门外连连敲了好几声,冉绝无奈,只得下床开门。
  开门而出,拱手而礼,口呼“母亲。”
  毕竟外面还有人,戏还是要演,赵氏扶起冉绝,说道:“凌儿身体好点了没?我炖了一锅汤,来给你补补身体。”
  “多谢母亲关心。”
  房门缓缓关上,俨然一副母子相亲的模样。
  屋里没了别人,赵氏也懒得再装了,在屋里随意坐下,口里淡淡说道:“方才多谢你了。”
  冉绝抬头看一眼这胸股饱满,明艳动人的妇人,冷冷答道:“无妨。”
  懒得跟她多说,淡淡回应道:“一时吵着我而已。”
  赵氏被他一句话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冉绝本来就是个闷葫芦,神宵岛上好不容易敞开的心扉现在已经紧闭,自然也不可能跟眼前这个心底嫌恶她的女人有什么话说。
  即使她长得非常漂亮。
  屋里沉闷了半晌,还是赵氏牵起了话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冉绝。”
  赵氏惊得椅子上坐起,嘴里讶然道:“你也姓冉?”
  这美艳的妇人眼里满是怀疑,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冉绝。
  她怎么能不怀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子,跟自己的儿子长得足有八分像,穿上冉凌的衣服就连赵氏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来,而他也姓冉,就算昨夜冉涛已再三承诺,赵氏这会还是不禁怀疑。
  她本是小门小户出身,但进了冉家的门之后冉涛就一直没有纳妾,十几年来身边就自己一人,这里面冉涛忙于修炼是一方面,赵氏不悦也是一面,而且这两年冉涛已经不怎么和他同房,这叫赵氏更加怀疑?
  不会是以前养在外宅的庶子,借着这个机会带回来吧?
  可是冉涛一向不曾骗过他,而且昨夜看他的神态,说到要杀冉绝不像撒谎。
  也罢,先度过眼前再说。
  赵氏也是知道轻重的,知道眼下家里生死存亡之秋,眼前的冉绝正是其中的关键,她还不至于不智到这个时候去得罪冉绝。
  “这倒是有缘。”赵氏笑笑,说道:“说不定你和我们家老爷还真是一家。”
  “……”冉绝没有回答,他这人原本就是这样,和不熟的人根本也说不出什么,更别说的他心里对这个熟妇不怎么待见了。
  见冉绝不答,赵氏就知道自己这番客套完全没有效果,便直言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开门见山吧,老爷那边正在养伤不能出来见你,你有什么条件,就跟我说,但凡这家里有的,只要你开了口,我都答应。”
  冉绝摇摇头,他本身就是一个物欲极低的人,加上虽然记忆不再在,见识倒也没全忘了,对这种人家又能看上什么?
  便摇摇头说道:“不要,这三个月只要供我吃住就行了,其他的我一概不要。”
  之所以说是三个月,是因为冉绝基本可以断定冉涛想要养好伤最短也需要这么长的天数,加上他自身修为目前还不足自保,又什么也不记得了,在这将养一番,万一到时想起什么,再离去不迟。
  赵氏将信将疑,她皱眉道:“真的不要?”
  “不要。”
  ‘这倒省下了……’
  “好吧。”赵氏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便拜托冉公子了。”
  冉绝毫不客气的答应道:“好。”
  正事就此谈完,赵氏也不想多留,只是出门之前少不得又要演一出母慈子孝的好戏给外面的下人看。
  “什么东西……”
  出门的赵氏一声低语,恰巧便被冉绝给听了个正着。
  本来她那点声音常人是听不见的,只是冉绝身体早已返成先天,耳聪目明,所以这点声音很不幸的就被他给捕捉到了。
  听在耳里,冉绝心中一怒,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生生压下。
  回到房间,继续开始修炼。
  《灵宝》《黄庭》俱是的一等一的极品功法,而冉绝又体质奇佳,是以就算是重修,修炼的速度也是飞快,加上又是刚刚入门一级的生光境界,对他根本没有任何阻碍可言,只需要运转功法,吸纳灵气化作真元就行。
  一直到了晚上,临着吃饭的点,冉绝才被叫醒,却是小丫鬟小红来送饭了。
  开了门,便见小丫鬟一脸惺忪的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从里面拿出几样饭菜摆在桌上,说道:“少爷恕罪,奴婢下午贪睡了一会,没想到睡过头了……”
  “没事。”冉绝还不至于责怪她一个小丫鬟,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问道:“几时了?”
  “快到酉时(下午5-7点)了。”
  “哦。”冉绝点点头,说道:“一会我要在家里随处走走,吃过饭之后你上街帮我买写黄纸和朱砂回来,我留着有用。”
  “是。”
  小红点头答应,心中又是一喜。
  ‘这跟着少爷还真是好差事啊,不仅不用整天跟着伺候,没事还能出门走走,真是好啊。’
  一会去账房拿了银子,到时候买完了朱砂黄纸,剩下的钱偷偷匿下几文来买串糖葫芦吃,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小丫头在心里暗自想着,这边冉绝已经吃完了饭,放下筷子说道:“收拾了吧。”
  说罢便出了屋子。
  冉家的宅院并不算小,足足有五进五出宅门,开门左右是门房的住处,二进住的是看家的家丁和仆役,三道门里面是丫鬟婆子门的地方,冉绝住在第四进,至于家主的住处则在最后的第五进里面,加上又修了高墙,左边有扩了一处花园,就算真的闲逛,也够人走一阵的。
  不过他出来并不是为了逛宅子的,而是想找昨天捡回自己的冉涛问问他到底是从哪捡回来的自己的,包括捡回自己时身上那套衣服在哪,里面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和其他信息的信物什么的。
  出了门,冉绝先感念地势五行,找到这冉家宅院里面的水土之气相合之处的大致方位,便直奔而去。
  他早已断定,以冉涛目前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找什么密室或者在自己的房间养伤,他一定会找一处水土之气相缓的地方化解体内的火毒,所以直奔这二气浓郁之处而去。
  天色以黑,院子里并没有碰见几个人,偶尔见了几个,发现是自家的少爷之后,上前问了好便离开了,根本不敢打扰。
  一路追踪之下,很快就进了冉家的花园之内。
  这冉家的花园虽小,却五脏俱全,里面名花皆有,不仅日常的芍药、海棠、月季、茉莉各样花卉样样俱全,甚至就连洛阳才有的珍贵牡丹也栽了几束,小路碎石鹅卵,尽头是捉琴小憩的凉亭,园中一条小溪潺潺流淌,绕假山而过,汇入一滩池塘里面,上面荷花静卧,莲叶下几尾锦鲤懒游。
  沿着八卦方位,冉绝很快就找到了假山石的前面,而且他碰巧地看到了地上的一双鞋印。
  鞋印小巧,步履袅娜,正是女人留下的足迹。
  只是足印到此就戛然而止,前方已经没了去路。
  这点东西自然难不倒冉绝,眼前的这点阵法加上幻术的手段在他眼里简直不值一提,略略思考一会,手指运上真元,连点几下,便破了幻术开了阵,身形一闪,钻入其中。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00:43

第十章冉家密室
  “他们不是顾忌那小子,而是顾忌凌儿背后的宗门而已。”
  “这些我知道,夫君,只是我今日去找他提及好处,他却什么都没要,莫非是有更大的图谋?”
  刚进洞里,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女谈论的声音,冉绝凝神一听,便知道二人嘴里的那小子便是自己,便静下脚步再听。
  “图谋?”冉涛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几分淡淡的不屑,说道:“就凭他那点修为还想图谋我?也就是眼下这段时日,只要我一朝养好了伤,便立即杀了他以绝后患。”
  “这……”刚才确认了冉绝真不是冉涛的外面养大的庶子之后,赵氏这时候莫名生出几分不忍来,说道:“要不留他一条性命?只废了他的修为?”
  冉涛摇摇头,狠辣地说道:“妇人之仁,你以为他顶了凌儿的身份,还能有几日可活?这三个月我若养好了伤,定然要杀他。就算我放过他,出得门去,李家和他们背后的人知道被一个冒牌货给耍了,还能容下他的性命?”
  “凌儿……”听到丈夫嘴里提到已经死去的儿子,美妇不仅声音哽咽,啜泣道:“我的儿子……”
  他这一哭,冉涛也没了办法,只能好言相劝道:“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哭坏了身子,等我伤势一好,一定找出凶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你就说报仇,报了仇能怎样,我的儿子永远也回不来了,他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却……”
  想到儿子连一坛骨灰都没能留下,美妇不禁失声痛哭。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才所说的一切,都被冉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对已经心冷的冉绝来说,这件事对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打击,只是既然冉涛夫妻两个想要把他用完就杀,他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还要想个办法应对才行。
  ‘既然不想让我活着,那你也别活了。’
  只是这件事要如何应对,还是要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自己目前身处漩涡中心,假冒了那个冉凌的身份,而且那人的背后还有一个所谓的宗门。
  冉绝对所谓宗门不甚了解,不过也知道这个冉凌都化的灰都没了,说不定在那个宗门里面也不算什么重要人物,毕竟一个宗门但凡重要的弟子都会留魂灯在门内,日夜有人看守,一旦出现问题,宗门会立刻派人出来追查,冉凌死了两天还没人来,这说明冉凌实在在那个宗门里面并不算什么重要人物。
  结合这两天见来看,冉凌一死,冉涛和那个宗门的关系就彻底断绝,所以那个宗门目前对于冉绝来说,就算身份戳破,也没有什么关系,对他而言目前最危险的还是把他牵扯进来的所谓李家,然后是三个月后的冉涛。
  眼下最快速脱身的办法就是走出冉家的大门,然后对外宣布自己根本不是冉凌,之后拍着屁股走人。
  不过这个办法也不保险,冉绝虽然没见过那个冉凌,但也知道两人长得也是非常相似的,自己目前根本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不说,被冉涛本路捡来的说辞说出来那群人也不会相信,所以这条计划可行度不高。
  而剩下一条,就相对较难了。
  那就是顶着冉凌的名头活下去。
  当然,这不是让他委曲求全去得到冉涛的承认,然后以冉凌的名字出现在世上。
  这对于冉绝来说根本不可能,此时的少年心中桀骜又冷漠,又怎么会去承认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为父亲呢?
  所以这第一不,就是要杀了冉涛,然后想办法以自己的能力立足。
  但是以他目前的修为,仅仅生光中期而已,自保都勉强,又拿什么立足呢?
  “对了,这个宝囊怎么打开啊?”
  “打不开,除非是那个小子亲自来了,否则这个东西就算是我突破到了金丹境界也打不开。”
  “这个法囊有这么好?”赵氏好奇道:“我记得夫君你的法囊现在连我都能打开,怎么那个少年打不开?”
  冉涛苦笑道:“我现在身受重伤,修为连生光五层都没有,夫人你自然能轻易打开。只是这小子的东西有所不同,这法囊连着他身上褪下来的衣服都是上品的法宝,而且还有特制的门派记号。”
  “难道他是那个宗门的弟子?”
  “不可能。”冉涛断定道:“除了几个隐世的宗门之外,天下的宗门符印我大多都见过,这里面的绝对没有这种样式的,而且这上面的炼器手法,加上里面的材料,绝对是几千年前或者上古时期才能炼制,我猜测很有可能是这个小子走了狗屎运,不知道撞破了哪个大能留下的遗迹,捡来的漏。”
  “啊?”赵氏惊叹道:“这衣服宝囊这么宝贝啊!”
  “自然,这些东西我一见他便注意到了,法囊里面的东西不说,光是这件宝衣,即使不认主炼化,放在我身边便能助我疗伤,到时我再杀了那小子,抹去这宝衣和法囊上面的痕迹,若是里面还有几颗紧要的丹药,就是成就元丹也未可知。”
  “这……”赵氏惊道:“有那么厉害?那夫君你现在就去杀了他好了!”
  “糊涂,眼下我还要他帮我骗着外面那群人,况且我现在伤成这样,那小子虽然只是一个聚气修为,说不定还有些保命的本事,这事还要稳妥一些还好,待我伤势一好,再杀他不迟。”
  冉绝听到他不仅要杀了自己,就连自己身上的宝囊和衣服都要图谋,实在的可恶至极,站在洞口死死咬牙,冲进去一下子结果了二人的心思在心中跳跃。
  然而就在此时,背后的法阵却传来一阵波动,好像是门口有人在破阵?
  ‘难道还有别人知道这个地方?’
  眼看着阵外的人就要进来,冉绝左右一看,根本没处躲藏,心急之下几乎就要准备放手一搏了。
  这是脑中却灵光一闪,忽然响起一个女人温婉的声音“洞匿之息,玄中之玄,隐形之法,遁甲之先……”
  “这是遁形术的口诀。”
  冉绝心中大喜,急忙跟着在心中默念,只是女人的声音的完了之后,紧跟着一阵头痛感便猛然袭来。
  就在这时,门口的法阵处忽然转进来两个人来。
  打头一个一身夜行衣,蒙面提刀,身材高大,左右看了一眼之后说道:“没想到姓冉的家里还有这种地方,还真是小瞧了他。”
  洞里方才夫妻二人说话冉绝都能听个一清二楚,这会洞口的黑衣人说话,洞里自然也能听见。
  黑衣人话音刚落,就听洞里的赵氏“啊!”的一声惊叫,问道:“什么人?”
  “什么人?”高大的黑衣人身后,一个削瘦的矮个站出来淫笑道:“你家的亲丈夫来了,夫人还不过来迎接。”
  刚才听到夫人一声尖叫,冉涛便知道二人已经暴露,只是这门口的阵法他可是花了三颗乐浪血参请高人布下的,没有金丹期的修为根本破不开,而且为添保险,他又在外面特意加了一层幻术,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他们又是怎么找到的?
  他却是不知道他所谓的高人布下的阵法,在冉绝眼里却不值一提,神宵岛所承宗门在上古时期乃是三界阵法第一宗,冉绝虽然没有特意学过,但总读了那么多的典籍道藏,后世修真所布阵法在他眼里没有任何难度。
  他刚才三两下的就破了幻术,顺带把阵法的阵眼摘去一个,幻术失灵之下立刻被夜行的二人找到了端倪,而阵法少了一个阵眼,自然威力大失,二人没费多少功夫就破阵进来了。
  矮个男人沿着石阶踱步而下,走入下面的洞中一看,之间一处一丈长宽的密室之中,赵氏拥着冉涛正靠在墙角,见人进来,赵氏立即吓的躲在冉涛身后。
  果然冉涛赵氏二人都在,嘴里笑道:“哟,冉家主和赵美人都在呢,这可真是利落,省得我们兄弟费事多跑一趟了,多谢多谢。”
  “李恺!”冉涛怒声道:“到了此时你还藏头露尾,难道还怕我冉涛杀你不成?”
  “冉家主说笑了。”矮个男人取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油腻的猥琐面庞来“既然被冉家主认出来了,小弟也就不遮掩了,索性给冉兄做个明白鬼。”
  冉涛心中惊怒,正是眼前这人对他暗算,导致他中了火毒,又受了重伤,此时见到,仍然怒气不减。
  只是怒归怒,冉涛也知道今日已是必死之局,对方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
  “你敢进我家杀人,难道不怕凌儿去他的宗门给我寻仇么?”
  “怕。”李凯直言不讳道:“大悟宗威命赫赫,又是秃驴里面出了名的护犊子,老子不过一介县门,怎么能不怕?”
  说完这个,李凯又摇头道:“只是冉兄,你似乎忘了一点,那群秃驴护犊子不假,但另一个特性却是摆在护犊子前面的,那就是贪财,当初你花了七颗珍贵的灵元丹把冉凌送进大悟宗,如今只要我把你冉家的家业送给他们,别说死了一个俗家弟子,就算死了那群秃驴的亲爹亲妈,他们会欢天喜地的把我奉为贵宾。”
  冉绝捏着隐身法跟在二人身后,听到他们说到灵元丹还要带上珍贵二字,心里瞬间有了想法。
  那丹药在他所知,不过寻常丹药而已,冉绝虽然不记得自己炼制过没有,但他绝对能够炼出来。
  ‘这似乎……’
  这边正思量这,又听洞中的冉涛开口说话。
  “呵呵。”冉涛一声冷笑,说道:“我儿冉凌还在,他又是大悟宗弟子,李兄认为这家业是你送来好看,还是凌儿打着给我报仇的名号送上好看?大悟宗贪财不假,但为了我冉涛的一点家业沾上如此恶名,我想大悟宗的大师们是不屑去做的。”
  “冉兄聪明人。”李凯赞道:“不愧是能让冉家从寒门一跃成为世家的奇才。只是愚弟既然敢上门寻你,自然已经想出了对应之法,此间无事,便说给冉兄听听。”
  “哦?”冉涛一声冷笑,脑中疯狂思考应对之法,面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冉某洗耳恭听。”
  “不敢不敢。”李恺自以为胜券在握,淫欲的目光看了赵氏一眼道:“夫人莫急,待我跟尊夫解释完了,再与夫人共度良宵。”
  “你……”赵氏又惊又怒,指着李恺说道:“你敢……”
  “啧。”李恺摇摇头,说道:“到了这种时候,夫人就不要说敢与不敢了,莫非他还能护住你不成?当年的渔阳郡第一美人,冉兄你独占了二十年,也是时候让兄弟我尝尝滋味了。”
  赵氏惊恐地看着李恺,脸上眼泪滚落,死死的抱住冉涛“夫君……”
  冉涛默默抱紧夫人赵氏柔软的身躯,他知道此时越是慌乱,就越没了拖延的机会,拍拍赵氏的身子示意她安静,对着李恺说道:“我倒想听听的是如何解决这个僵局的?李兄既然如此自信,何不说与我听听?”
  “哈哈。”李恺闻言呲牙一笑,对着冉涛说道:“冉兄,你此时故作镇定,是指望谁还能来救你,或者你还能逃走不成?你这二十年间强势崛起,把渔阳的各个宗族都得罪遍了,除了大悟宗那些见钱眼开的和尚,又有哪个能给你一边帮助?你个贱民!”
  冉涛的脸色终于变了,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眼神,说道:“难道你如此殚精竭虑的想要的置我于死地,就是因为我冉涛的出身只是一个的乡亭小吏?”
  “不然。”冉涛摇头否定,忽然露出一抹淫笑道:“还因为这渔阳第一美人的风韵啊。”
  来到冉涛身前,李恺一脚踹开赵氏身边的冉涛,挑起赵氏的下巴说道:“啧啧,二十年了,琅暇美人风韵犹存,真是珠圆玉润啊。”
  接着可惜道:“可惜你这根骨实在太差,冉涛这个废物供养你二十年,也不过把你堆成聚气期,若是能化丹驻颜,老子几十个炉鼎也比不上你一个啊。”
  赵氏又慌又怕,愈发显得我见犹怜,推开李恺的手说道:“手拿开……”
  转身往冉涛的身边爬去。
  “夫君……”
  “哎?”李恺一把拎起赵氏的腰带,把她整个人都拎起来,顺便手中一股火热的真元对着冉涛射去。
  “啊!”
  本就重伤的冉涛根本吃不住李恺的这一击,一招之下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被打的撞在墙上,嘴里噗噗吐血。
  一击得手,李恺拎着赵氏揽在怀里,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五弟,你出阵去看看冉家的那个小子回来了没有,尽早结果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高个男人看着李恺怀里的赵氏,明显有些舍不得,脚步迟疑,嘴里说道:“大哥……”
  “放心吧。”李恺笑道:“一会你带着那小子的人头回来,为兄肯定给你尝尝滋味,真以为一个别人肏了二十年的婊子,老子还能拿回家当宝供着?”
  身后的高个男子难掩兴奋,立刻提刀答应道:“好嘞,那大哥,我去了。”
  言罢,他转过头,狠狠地看了赵琅暇丰腴的身姿一眼,转身走了。
  来到阵口,刚想运功开阵,直觉的后背一阵微风袭来,男人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汗毛根根竖立。
  刚想调动浑身的真元反击,突然后背大椎、命门两处穴位被一股真元侵入,瞬间切断了他所有的真元运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冉绝小心翼翼抱住男人的身体放倒,接着再施一个隐身术,回到下方的密室门口。
  而此时的密室里面,已然变成了苦情戏码的现场。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13:35

第十一章陡然直变
  赵氏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稀烂,上身仅留着一件薄薄裹胸抱在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一领光滑的背脊来。
  此时势力已穷,她又哪有资本再和眼前的李恺争论。
  李恺近前一步,便见赵氏两腿蹬地,紧张的不追后退,边是摇头边啜泣道:“不要……不要……”
  “不要?”李恺好似猫逗困鼠,此刻也不着急吃到嘴里了,慢慢逼到赵琅暇近前,狞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跟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还是指望你的夫君来救你?”
  未了,轻蔑的指着靠墙吐血喘息的冉涛不屑道:“就凭他?”
  冉涛本就身负重伤,刚才李恺那一道真气直接打的他体内经脉尽皆断绝,此刻仅剩下一口气吊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宠爱了二十年的夫人被人侵犯。
  他努力地抬起手臂,眼中全是愤恨,指着李恺艰难说道:“你……有种……噗……”
  话之说了一半,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李恺冷冷一笑“乃翁(你爹的意思)有种没种,一会你自然知道,冉涛,不得不说,你能从一介小吏生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某家就算看不起你,你这一辈子也值得称道,只是你算错一步,偏偏把你的儿子送入佛门那帮和尚的门里。”
  他摇头晒道:“那帮和尚什么货色,乃翁我想了许久,才终于给一句话点醒。你那儿子不过一个入门的俗家弟子,只要尽杀了你们父子二人,到时候只要我李恺舍得你冉家的产业,或者再添上一二,到时他们财货尽得,虽说名声上要差上几分,但有怎会为了两个死人得罪我们幽州盟?”
  解释完了这些,李恺看冉涛似乎就剩下一口气了,便知道他可能挨不过今晚了,笑道:“行了,你一个将死之人,乃翁与你废了这些口舌,到了地下也能做一个明白鬼了,趁你还没上路,须得让你亲眼看看某与尊夫人成就好事才行。”
  “不!”赵琅暇爬到冉涛身边,垂泪娇呼“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夫君!”
  “哦?”李恺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戏谑,抽出一柄尖刀,抵在赵氏的脖子上,笑道:“既然琅暇美妇如此贞烈,李某也不忍毁了你的一片贞洁之名,只要你点点头,某家就斩了你的四肢,再送你与你那死鬼丈夫同行如何?”
  赵琅暇被吓得脸色发白,嘴里“啊”的一声尖叫。
  “如何?”
  随着又一声逼问,赵氏的眼睛里本能的流露畏惧的眼神,闪躲的不敢在和李恺对视,身体颤抖的一点点想要逃离刀刃。
  见她这幅样子,李恺收了尖刀,一巴掌打在赵氏的脸上,骂道:“呸,婊子,你既舍不得死,有何必在乃翁面前立狗扯的贞洁牌坊?”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捏着赵氏的下巴强行送进她的嘴里,看她咽下之后,拎着满头青丝,又是一个结实的巴掌。
  “贱婢!”
  赵氏被他两巴掌打得发髻纷乱,白皙的脸蛋上印着红印,一双眼眸垂泪不止,端是凄惨无比。
  李恺心中大爽,心中的暴虐与情欲一同生出,便要结衣褪裤,在未死的冉涛面前淫了赵琅暇这贪生的美妇。
  然后手刚挂在衣角,李恺忽然心中警铃大作,陡然间生出一股危机之感。
  不对!
  背后一阵幽风袭来,李恺立即调动浑身真元护住全身,接着猛然回头,一掌拍出。
  没人?
  突见一颗石子蹦蹦跳跳的滚落墙角,途中碰上了离开的满含真元的一掌,直接化作的飘飞的齑粉。
  “什么?”李恺看了一眼墙角喘息的冉涛,确定不可能是他动得手,然而此时密室中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根本再无别人。
  陡然间那股微风又来,这次直奔后脑的玉枕穴,李恺警觉之下直接又是一掌排出,却没想到又落了空。
  是谁?
  李恺左顾右盼,却始终发现不了一人。
  难道是赵琅暇那个贱婢。
  不可能!方才的李恺亲眼见到她吞下了锁络丹,再说光凭她那点修为有怎么可能敢对李恺出手。
  然而他却是忘了,冉涛虽然重伤,但是那日和冉涛几乎是生死相斗的他也好不了多少,体内的真元几乎见底,才恢复的不足三成便来此地,而作为的助力的五弟又不在身边。
  本以为找到了冉涛疗伤的老巢,又亲手重伤了他就已经万无一失,哪曾想这里又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而且李恺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人是鬼,甚至面都没见到。
  李恺心中升起不安之感,左右环顾,一声冷喝道:“谁?”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声的咒念,声音实在太轻,根本听不到在念什么,只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啰嗦的念了一长串咒语,最后口中一声清喝。
  “定!”
  李恺立刻浑身一紧,接着全身包括体内的真元都被定住,只剩下脑子能够思考,其余全都动弹不得。
  ‘坏了!’
  正思量间,便见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少年。
  李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如果他此时还能动的话,这少年从哪里冒出来的?
  隐身术,隐身术能连气息也一块隐去吗?
  不对!
  李恺睁眼细看,这不就是冉涛的儿子冉凌么?
  这下可坏了,李恺心中发冷,没想到这小冢犬不知何时已经潜入到这里来了,而此时自己被不知名的法术定住,五弟又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形势陡然之间直接逆转,他反倒成了待宰的羔羊。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小子出手狠辣无比,三指直接点在李恺的三处丹田大穴之上,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断了他浑身的经脉,接着抽出他身上的刀子,一刀插入气海大穴。
  李恺目眦欲裂,这小子上来就直接废了他的身体,日后就算他逃出升天,且体内的金丹还在,也无法再继续修炼,也无法运功出手了。
  事出紧急,以冉绝身上的这点真元,能连续使出遁形、定身两个法术已是不济,此刻体内的真元已经见了底,废掉李恺之后,定身术也再也无法维持,李恺软软的倒下身来。
  不过他此时已经形同废人,冉绝也不管他,直接去找自己被冉涛拿走的衣服和宝囊。
  没想到这两样东西,冉涛都死到临头了还藏在身后,看见冉绝从他身后拿走,还死死的扯着不给。
  不过他此时也就只剩一口气在,也没有多少力气,被冉绝的三两下夺过了法囊,只见他从法囊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居然都是盛放丹药的玉瓶。
  此刻屋里三人,不管是冉涛夫妇还是李恺,盯着地上的一堆丹药,直直的根本挪不开眼。
  三人之中,李恺家里已经坐了狐奴大族数百年,算是最为富裕的了,可就算是他,也没见过这么多的丹瓶放在一起啊。
  这里面要都装着丹药,那眼前这小子估计能一跃成为渔阳首富。
  正想着,便见冉绝打开了一瓶丹药,闻了闻,摇摇头仍在一边。
  玉瓶咕噜噜滚落,里面的丹药像是不要钱一般的落在地上。
  而那三人什么都顾不上了,眼中只剩下被冉绝扔掉的那瓶丹药,眼中不约而同的出现了痛惜的神情。
  然而这紧紧是才是一个开始,只见那个败家子不要钱一样的连开四五瓶丹药,却都是一样的仍在地上,而那里面光是李恺认识的两样,一颗便能换十块上品的灵石。
  见过败家子,没见过这么败家的,李恺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疑惑的看向冉涛。
  你冉家这么阔绰?
  而冉涛才没有功夫理他,他此刻用尽了浑身力气,一点点的挪到冉绝身边,眼中死死的盯着地上散落的丹药,慢慢的凑近。
  五尺……三尺……一尺,只要能吃下一颗眼前的继元丹,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那颗丹药已经拿到了手里,却见冉绝拔开一个玉瓶的塞,确定之后,一口气将里面的十来颗灵元丹一块吃下,背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手夺走冉涛救命的丹药,随手扔在脚底,一脚碾碎。
  眼见求生的希望被自己带回来的假子一脚踏破,冉涛艰难的仰起头,看着冉绝对他冷漠的眼神,忽然间痛哭流涕。
  只是他此时已经没有气力再嚎,只能瘫软在地,空流泪而已。
  “嗯?”李恺见此情景,不禁瞬间茫然,这冉涛的儿子身上这么多灵丹妙药,不救他老子就算了,为何东西宁可扔着不要也不给他吃一颗?
  不对啊,据他所知,冉家这父子感情一向不错,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正思量着,便见冉绝压下一口气,一边消化体内的灵丹,一边冷冷道:“继元丹主修复经脉,畅通真元流转,而你此时筋脉内遍布火毒,吃下去立刻就得死。”
  说罢,从一边拿起另一瓶丹药,闻了闻说道:“吃这个,一粒便能吊着你三天的性命。”
  冉涛抬头看向冉绝,双眼露出一抹感激之情,结果灵丹,张口咽下。
  赵氏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凑到冉涛身边,一边扶起夫君,一边对着冉绝说道:“谢谢,谢谢你……”
  “大可不必。”冉绝淡然答道:“他现在我留着还有用,便准他多活几天。”
  看到此情此景,李恺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等笑够了,便指着冉涛说道:“好啊,好啊,冉涛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冉绝打断他道:“我不是他儿子……”想起自己没必要跟他说的太明白,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他儿子已经死了,而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行。”
  “哦?”李恺忽然来了精神,接话道:“这是为何?”
  “跟你谈谈。”冉绝收起了一地的丹药,说道:“你若是想活命出去,且答应以后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便放你走。”
  他可不想因为冉涛和别人的恩怨,平白无故的结上这么一个仇敌。
  “哦?”李恺哂笑道:“你这小子出手忒狠,一下子把某家废了,我出去又有何用?”
  冉绝淡然答道:“你只需立誓不再找我的麻烦,我自然给你治好。”
  “哦?”李恺还没听说过谁有这等本事,连废体内三处大穴,又破了气海还能治好的,只是此时只此一条活路可选,便故作泰然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一个废人医好了。”
  冉绝也不答话,在宝囊里面翻找了一会,拿出两瓶丹药放在李恺面前说道:“这里一颗是神光三宝丹,可治体内一切伤病,包括现在受的所有伤,这一瓶是如意化魔丹,你去你识海里的心魔业障。”
  说罢,拔开玉瓶,亮出两颗丹药给他看。
  李恺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这如意化魔丹他只在曾经见过一次,丹药一亮,闻着一口丹香便知是真品无疑,而且品阶比他上次在盟主府里见过的品阶还要高,而那神光三宝丹他虽然听都没听过,但光闻丹香体内的伤处便有缓缓修复之像,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这些东西别说他一个李家,就是全渔阳郡也没人拿得出来啊!
  他声音颤抖,盯着眼前的冉绝艰难开口问道:“敢问这些丹药,是谁所制?”
  其实冉绝根本不知道这些丹药是谁炼制的,不过好在这些东西品阶都不高,除了眼前这两瓶之外,其余大部分他都能炼制出来,是以肯定的答道:“我。”
  丹师。
  一个能炼制丹药的丹师,而且是能炼制高品阶丹药,至少是五品以上的丹师。
  看着冉绝年轻的面庞,李恺心中怀疑,这个丹师也实在太年轻了吧?
  然而这天下除了丹师,又有那个人能随便的从包囊里掏出这么一堆的丹药,并且像不要钱一样的随便扔。
  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李恺活了将近五十岁,也没见过如此玄奇的事情,再次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问道:“敢问小丹师尊姓大名。”
  “冉绝。”
  李恺才不管他这个冉字跟冉涛有没有关系呢,艰难的挣扎起来,拱手拜道:“狐奴李恺,见过冉丹师。”
  这丹师的珍贵,李恺怎能不知?况且眼前的丹师刚才那番话,分明是不想和他结怨,李恺岂能不生结交之心。
  至于身上所受之伤,既然能治好,那有算得什么,能和以为丹师结交才是重点。
  只要能结好了一位丹师,别说冉绝和的冉涛没有关系,就算是现在叫李恺下跪管冉涛叫爹,他也能捏着鼻子忍了,更何况几句好话而已。
  “好说。”冉绝拿起丹药,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件事,你答应不答应?”
  傻子才不答应,冉涛立刻举手立誓道:“我李恺今日以道心立誓,此生狐奴李家不得以任何方式加害冉绝公子,有违此誓,便叫我李恺业火焚心而死。”
  道心誓言可不同于随便发誓,那是绝对会应验的。
  发过了誓言之后,冉绝便把丹药放入李恺手里,同时又从丹瓶里摸出一颗神光三宝丹来,说道:“这一颗给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他被我坏了周天大穴,你们俱是修的小周天法门,大椎和命门两处坏了可不行。”
  李恺这才知道自己的五弟也被冉绝放倒了,急忙接过灵丹,口称多谢丹师,心里愈发惊叹。
  这少年丹师绝不可能是冉涛的儿子,光是刚才隐形连气息都不露的法术加上哪个定身的法术,大悟宗和冉涛就根本不可能会,而一眼连李恺兄弟所修功法的行气路线都看穿的眼力,也绝非等闲能有。
  只是接过灵丹,心中的心思却是‘真是……我那五弟就是给他杀了,也不值这一颗灵丹啊。’
  别说他那族弟只是给冉绝废了而已,就算是死了,看在冉绝的灵丹和他的身份上,李恺也绝不会记恨,自然而然的,冉绝补给他族弟治病的灵丹一开始李恺就没想着给他用。
  区区一个偏房的族弟,又不是什么修炼的天才,哪里配得上这么一颗珍贵的灵丹呢?
  而冉绝呢?
  说到底,此时的冉绝也称不上一个恶人,自小如此苦难的环境都没把他变得恶毒,失忆后已经记不起来的那桩事也不过让他心中变冷而已,此时的他,还远远称不上心狠手辣。
  当然,不是恶人也不代表是烂好人,冉涛夫妇已经定好了计把他用完就杀,以冉绝此时的性情,以怨报怨,肯定也不会做什么一笑泯恩仇的烂事。
  至于他为什么不等李恺杀了冉涛在出手,是因为他此时阴郁的心中忽然生出的几分戏谑之心。
  你夫妇二人,不是把我戏耍于鼓掌中么?那我就好好戏耍戏耍你们!
  既然和冉绝已经化解的冤仇,而冉涛夫妇两个,一个重伤倒地,只剩下一口气拖着。一个服了他的丹药,毫无反抗之力,李恺细细观察,看着冉绝冷眼看着一边掩着上身、茫然无措的赵琅暇,忽然心中了然,对着冉绝笑道:“冉丹师好眼光!”
  赵氏被李恺盯的浑身不自在,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冉绝,就见那个与自己儿子有八分像似的少年眼里露出一抹欲火,忽觉荒唐到了极致,惊恐的连连后退。
  只是密室中就这么点地方,她又能逃到哪里?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想起自己和夫君刚才的谈话都已经被少年听的正着,此时想要转圜求饶,无异于痴人说梦。
  冉绝转过头,露出一抹淡淡微笑,说道:“嗯。”
  知道这位冉丹师这眼前的美妇有了兴质,李恺更加确定确如他自己所说,三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心中彻底放心,索性掏出刚才冉绝给的神光三宝丹,对着冉绝拱手道:“冉丹师,可否借宝地一用,让李某在此服丹疗伤。”
  “然。”冉绝点点头,
  拿起神光三宝丹,直接咽下肚子,李恺只觉得一股灵气顺着嗓眼直流而下,根本没尝出灵丹什么味道就进了肚子。
  接着胃里一阵灵气磅礴而生,清凉而温润的化如经脉,沿着周身缓缓流淌,所过之处,经脉中的暗伤淤堵一扫而空,被冉绝破坏的几处大穴甚至连以往受过的旧伤都被扫平,宛如重生一般。
  治好了身体,剩余的灵气跃然上脑,进入灵台识海之中,仿佛化作一团温水,轻易就浇灭杀去了他识海中的业火心魔,脑中荡然一清。
  而剩余的灵气更是凝成一团,在上丹田出化作一圆润的小珠,随着周身的灵气开始运行,居然缓缓跟着运转起来。
  李恺一声惊呼“神丹!”
  剩余的那点灵气,居然直接在李恺的上丹田出凝结出一个神丹来。
  需知三丹九转法,最难的便是金丹化元,也就是凝结出代表着精气神中的“神”的最后一颗上府神丹,李恺因为身体的暗伤,卡在金丹一转已经多年,此刻连最难的神丹都有了一个影子,这代表着他伺候的修炼之路已经是一片坦途,如何能不开心?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16:05

第十二章以直报怨
  一颗神丹,不仅治好了李恺所有的暗伤病痛,还给他打下了一片厚实的根基,有了上府神丹在,日后的李恺只要平稳修炼,金丹化元,进入三丹的最后一层元丹境界是稳稳的。
  而进入元丹境,就代表着成为天下一流的高手,代表着成为一州顶级的武力,李家从此能从一个边县豪强,一跃成为州郡世家的。
  冉绝这一颗丹药,不止给了李恺一人前程,甚至给了一个世家的崛起之门。
  吸收完了药力,李恺直接跪倒在地,毫不在意冉绝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纳头便拜道:“多谢冉丹师,丹师之恩,李某无以为报,今后但有所托,某当义不容辞。”
  冉绝有些惊奇,怎么一会的功夫李恺的转变居然这么大。
  “怎么了?”
  “神丹。”李恺惊喜道:“丹师赐我的灵丹,不仅治好了某的伤病,而且还在某的识海筑了一颗上府神丹。”
  “哦?”冉绝伸手抓住李恺的手腕,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精神,说道:“我看看。”
  手腕被冉绝的手指搭上,一股平和又霸道,弱小又精纯的真元的进入李恺的眉心。
  此行甚为冒险,需知丹田处对于修者来说最为重要,就连至亲之人也少有以真元查探丹田的行为,否则施法者一旦有二心,轻易就能废了那人。
  然而李恺之所以放心,是因为冉绝的不可能花这么大的本钱治好他又毁了他,而对于冉绝来说……这条他根本不知道。
  然而冉绝的真气一进入体内,李恺便发觉了不对。
  这位丹师修行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怎么真元如此精纯?
  他身上有宝图遮掩,李恺只能看出他的修为比自己低,却不知道冉绝的具体修为,然而此时一查他的真元,便知道自己可能看走了眼,如此精炼的纯绝的真元,修为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想到此处,心中愈发敬佩。
  查看了上府灵丹,冉绝脑中的知识却是忽然长出来一般,说道:“你这神丹是药力所结,眼下还不稳固,你现在就回去闭关,先把真元用来凝结神丹,待神丹稳固了,再管其他。”
  对于冉绝的本领见识,李恺这下是真的服了,当下便拱手道:“既如此,冉丹师,某就先告辞了,待某稳固了神丹,再来拜访致谢。”
  “去吧。”
  这下密室中只剩三人,冉绝转头,看下畏缩在墙角的赵琅暇,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
  赵琅暇惊惧交加“你……你要干什么?”
  密室中只有几只灵石功能的小灯,此刻灵能不足,白光渐弱,映衬下,赵琅暇方才服用的丹药已然奇效,满脸羞红正面对着他,眼眸里面水波荡漾,夹着羞怯与惊惧,愈发勾起冉绝暴虐的欲火,
  一双柔滑的玉手根本掩不住外泄的春光,大片雪白乳肌耀的冉绝眼都花了。
  冉绝也不跟他废话,直直走到他的身前,扬起一手,直接扯烂赵琅暇剩下的衣衫,引得美妇“啊”的又一声惊叫。
  这下修长的玉腿、圆翘的美臀、纤细的腰身,娇嫩滑腻的肌肤,一切全部暴露在冉绝的面前。
  “你猜我想干什么啊?”
  赵琅暇左右一看,身后的出口已经被冉绝堵住,一边的丈夫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一双眼眸看着妻子与冉绝,流露出无限的愤恨与悲哀。
  “不!”美妇再不顾遮住胸腹,转身就要逃。
  这下玉手从胸部的位置移开,两团晶莹雪白的嫩乳暴露无遗,随着美妇的动作不住的跳脱弹滚,晃的冉绝眼睛跟着乳肉摆动。
  然后他宛如捕鸡的雄鹰一般,把赵琅暇逼道墙角。
  这时药力已经开始发作,赵琅暇的眼中已然出现了幻觉,眼前的身影一会变成冉绝,一会又变成了丈夫冉涛,这让她的脑子开始浑噩起来,根本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谁。
  是丈夫,仇敌,还是……儿子?
  她痛苦的猥琐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脑袋,哭喊着“不行……不行,不要这样……”
  冉绝慢慢走过去,迫不急待地将手压按在赵琅暇雪白的丰满胸脯上,阵阵触电般的美感流过全身,他用力揉搓起来。
  美妇的乳球一手难握,乳质极是绵软,两臂一夹,锁骨以下拉得平坦,双乳的重量全都到了泪滴状的乳房下缘,乳晕发着熟美的艳红色,丘顶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因欲念升起,十分勃挺坚硬,分外诱人。
  赵琅暇经不起敏感部位传来的强烈刺激,樱唇中不时溢出呜咽的喘息和诱惑的呻吟……抬起头,药力已经将她与真实隔离,身前的人一会是相濡以沫的丈夫,一会是抚养爱护的儿子,她情迷意乱,羞涩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再看。
  手掌下沉,魔爪开始在她丰满嫩滑的娇躯上活动了。
  这美妇的身姿极为划手,周身洁白如玉,滑嫩似锦,触手上去,筋肉的表皮仿佛浮着一层荡漾的流脂,丰腴饱满,但落在眼里,又极为苗条,根本瞧不出有半分肥来。
  腰身轻盈纤细,美臀硕大浑圆,触手一拍,便听怀里的赵琅暇“嘤咛”一声,嘴里宛如少女一般羞怯地叫道:“不要……”
  嘶,怪不得二十年还有人念念不忘,真是绝色。
  冉绝看向冉涛,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使出真元,点出两团真气,落在冉涛的眼中。
  而此时的冉涛,此时再也看不到面前的二人,只剩下两团模糊的身影,然后一人褪下衣衫,接着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两抹模糊的肉色。
  “嘶……哈……”他痛苦的想要嚎叫,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琅暇能情绪的感到一只手顺势搂住了她的柳腰,另一只手却按在她丰腴滚圆的肥臀上,肆意地揉捏着她那赤裸的臀峰,有力的五指已经完全陷入臀瓣嫩肉,或轻或重地挤压,品味臀丘的肉感和弹性。
  是谁?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但脑子已经完全分不清了,而眼睛……
  她痛苦的闭上,根本不敢看。
  此时又急又羞,白嫩的脸上泛起一片羞耻的绯红。丰盈白润的大腿和臀峰正被冉绝的大手恣情地猥亵,浑圆光滑的臀瓣被轻抚、被缓揉、被力捏、被向外剥开、又向内挤紧,一下下来回揉搓,占据着美股的灼热五指,向更深更柔软的底部。
  晶莹的花白沾霞滴露,冉绝的手指一触,赵琅暇立即全身僵直,死命地夹紧丰满柔嫩的双腿。
  看来冥冥之中,她还是有一点意识的。
  不过冉绝可不会放过,他本来已经有些忍不住体内几乎要爆炸的欲望,再加上那种的报复的快感,使他根本不想去控制……
  下身粗长的虬须肉棒已然怦然勃起,迫不及待。
  低头看去,只见美妇的下体已是汁水淋漓,淫液泛滥,冉绝也不想去追求什么前戏,直接架住赵琅暇的身子,贴在她的身后。
  而美妇立刻感觉到一个坚硬灼热的东西,强硬地顶上自己丰腴滚圆的美臀,沿着一条缝隙进去探索着自己的臀沟。
  粗大,坚硬,烫人的灼热,而且……几乎感觉得出那陌生的形状。
  赵琅暇心中涌起一股强大的羞意,夹着一股恐惧感,芳心骤跳,想要躲闪,然而身体已经被冉绝牢牢锁住,又怎么可能挣脱的开?
  一连串前后摩擦开始,赵琅暇神秘柔嫩的细缝早已湿滑不堪,身后的翘臀靠着男儿的小腹,一声一声的脆响发出,虬须缠绕的肉棒没几下的功夫就已经沾满了湿滑的淫液。
  赵琅暇已经将近两年没有房事,久旷的身子本就极为饥渴,服用了丹药之后就更为难耐,冉绝的肉棒一被她夹在臀沟,美妇就知道自己根本忍不住这种销魂滋味的诱惑。
  她什么也不想,强迫着自己的相信,身后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即使那根东西有着丈夫难以比你的粗长……火热。
  穿行涌动,哗啦啦地摩擦着久未接受甘露滋润的嫩穴,一波一波强烈的趋骨酸痒传来,淫欲几乎控制不住。
  她不想再去思考一切,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抱住身后男儿的手腕,压在自己饱满的乳房上,发出令人销魂的嗯唔呻吟。
  “夫君……我要!”
  冉绝转过头,看着在地上粗重喘息的冉涛,冷冷一笑。
  他知道冉涛的双眼早已模糊,只能模糊地看到人影,对于自己的眼神根本一无所知,但就像胜利者的炫耀一般,这是必须有的仪式。
  接着不再理他,牵着赵琅暇的一只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自己扶进去。”
  听到耳边年轻又陌生的声音,赵琅暇一愣,身子猛然僵住,接着眸中泪水横流,却没有反抗的,按着冉绝的意思摸向身下,捉住那一根一手难握的粗壮肉棒,对准自己的蜜穴。
  龟头上传来一阵细腻的包裹感,夹着舒爽的娇软与湿滑,冉绝毫不犹豫,直接挺腹直插,一杆到底。
  “啊!”
  赵琅暇仰头大喊一声,娇躯颤抖不已,脸上泪珠横流,嘴里娇吟吁嘘。
  ‘太粗,太长,太硬,太爽……’
  这一下好似填满了几年来所有的空虚,赵琅暇心中满是背德失贞的罪恶,但肉体是如此的真实,欢呼雀跃的迎接着肉棒的进入,丝毫没有半分的阻拦,就让它直达身体的最深处,靠在娇嫩无比的花心上,甜蜜相拥。
  而冉绝身体中一股潜藏的真元立即涌动起来,欢呼的游到下身,顺着肉棒进入美妇的身体,牵动两人的丹田,把两人的真气链接在一块。
  瞬间,赵琅暇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冉绝锁住一般,蜜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儿肉棒上虬须纠结的脉络,其中传来的火热滚烫,煎的她芳心酥软,脚下一阵踉跄。
  居然还没开始就要高潮……
  久旷寂寞的身子哪堪如此剌激,赵琅暇香舌微露,阵阵颤抖,穴肉抽搐,全身滚烫,挑起的欲火勾得春心荡漾,欲火难耐。
  她这边快感难忍,而冉绝却已经开始抽插起来。一手搂住赵琅暇纤细的小蛮腰,一手抱起她翘美浑圆的雪臀,虬须纠结的粗壮肉棒沾满穴中渗出的爱液慢慢抽出,随后坚挺如铁的巨龙再一寸寸地顶进嫩穴中。
  虽已为人妻,但修士的身体又怎能和普通人一般,虽然生育过儿女,毕竟已经过了十几年了,这几年有空守香闺,她的身体仍娇美得像未婚少女,小穴虽不如处女般新鲜紧窄,可依旧夹着肉棒舒爽无比。
  可谓松紧刚好,柔滑顺畅。
  然而真元链接之下,冉绝终于发现这美妇的妙处有所不同来,每进一寸都感到被穴内的肉壁紧紧箍住,但同时又感到像被无数小嘴轻啄的强烈刺激。
  他不知道赵琅暇是不是属于那种天生的名器,但是这种滋味刺激无比,让冉绝心中直呼见到宝了。
  深吸一口气,胯下巨龙在插进叁分之一后猛地发起突击,几乎尽根插入一下顶入女体最深处!
  她浑身猛颤小嘴大开、香舌吐出“好大、好硬,插到最里面了……夫君,对不起……”
  一边的冉涛身子猛然一颤,一口鲜血喷出。
  在欲火与胁迫下,娇丽清雅的美妇第一次被自己夫君以外的男人插入嫩穴。
  冉绝扶住美妇的腰身,胯下巨龙从缓缓插入变成迅猛突击,夹着啪啪肉响的敲击,一丝不挂的她胸前美乳激晃,箍住粗长巨龙的甬道内壁剧烈蠕动,紧迫火热的快感流遍全身,春水飞溅声和男女性器交合声响在一起,大量腻滑甜美的爱液随着每一下猛烈的抽插从两人的结合处不断涌出,久旷的身子开闸一般的爆发出剧烈的快感,使她的臻首摇晃,柳臂乱攀,嘴里娇吟狂乱的喊叫“太深了、太猛了……再、再这么下去……奴家要疯掉……啊!”
  强烈的快感直接从肉棒的抽插中释放,蜜穴紧紧的箍住肉棒,一股高潮直接在冉绝的高潮中喷出。
  同时,那股真元终于进入到美妇的身体,锁住美妇内体的所有的真元的,取一丝她写出的元阴,接着统统化作男儿滋补的养料。
  ‘他……他要把我炼成采补的炉鼎!’
  心中警觉,然而这念头只也是匆匆一瞬而已,错过一秒,所有的精神便被下身的快感夺走,冉绝在她高潮的时间也没停下半刻,这让美妇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思考,只剩下强烈的快感。
  “求你……求你停下,这样会死……死……啊啊……”
  赵琅暇泄的浑身抽搐,全身的真元被那股真元牵引着化作无尽的元阴,奔涌到下身的蜜穴而去,统统被冉绝吸收,剧烈的泄身快感几乎把她的灵魂抽空。
  而冉绝也放慢动作,改为缓缓的抽插,慢慢的吸收着美妇体内传来的元阴,把他吸收到自己的丹田中化作真元,等赵琅暇的高潮逐渐完毕,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第二波的猛进。
  赵琅暇欲壑横流,一次高潮之后,她的身体和欲望都被那股真气掌控,融于冉绝的需求当做,艳丽的玉脸媚色燃烧,一双眸子再不复泪水连连的模样,里面全是情意流转的水波,小嘴微张,一声声娇吟睡着冉绝的抽插而释放。
  “唔……好爽……夫君……阮儿好爽,夫君快插。”
  冉绝缓慢而有力地从赵琅暇的蜜穴中抽出肉棒,只留下龟头部分套在穴口,刻意使粗长的肉棒慢慢地与赵琅暇穴腔内壁的敏感嫩肉紧密摩擦,令这美娇娘娇啼连连。
  肉棒抽时,难言的空虚感使得赵琅暇饥渴难耐地张大修长的玉腿、身不由己地挺起充满弹性的雪臀、美目含羞紧闭地扭动纤细的腰肢、强忍羞耻地呼唤着他用坚挺粗壮的雄根再次填满她寂寞空虚的骚痒小穴。
  待到此时,便是一下迅猛插入,火烫的肉棒迅速胀满赵琅暇的蜜穴花径,雄壮的龟头狠狠撞击着她小穴最深处的子宫口,一下子爽的身前的美妇情不自禁地发出大声吟叫,舒得浑身激颤、爽得欲仙欲死、美得销魂蚀骨。
  他亦能清晰地感到在赵琅暇的嫩穴中插进抽出时的极度快感。
  连着几次,冉绝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胯下巨龙的抽插节奏,虬须纠结的九寸神阳不住出入粉嫩小穴,剧烈的动作撞得赵琅暇的浑圆美臀都“啪!啪!”直响,彷佛他的巨龙已经插破赵琅暇的子宫捅进了她的肚子。
  美妇一双修长玉腿随着他的每一下狂抽猛插而颤抖,肉体和心灵都陶醉在性爱狂欢中,不知不觉的被冉绝顶着在密室中慢慢行走起来,一面纵情交媾,一面尽情呼喊。
  冉绝则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手各握住她一只乳房,大力揉搓起来,触感柔嫩丰满,软中带轫,不时用食指姆指夹捏起小巧微翘的乳珠,揉捻旋转,刺激着美妇的性感地带。
  一面抚乳肏干,一面缓缓前行,沉浸在欢爱中的男女转眼间已经在密室中转了一圈,激烈的肏干声在密室中回响,冉涛虎目含泪,嘴里的血液沾牙染唇,狰狞无比,看着不知廉耻的二人,几乎钢牙咬碎,却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然而不经意间,一团模糊的身影却到了眼前,夹着响声与夫人的淫叫,冉涛隐约看清两只手臂撑在墙上,接着一滴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落在脸上!
  “……”
  “好爽,好爽……”
  耳边的声音如此熟悉,狂浪的音调连冉涛都没听过,他模糊的一双眼睛猛然睁大,然而无论如何,只能看见两个重合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接着一滴又一滴的粘液落在脸上,很快聚成腥腻的一片,顺着脸颊淌到发梢。
  而剧烈性爱中的赵琅暇对这些完全一无所知,或者说已经完全注意不到了,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快感电击般使得赵琅暇的美目中闪烁起醉人的狂热情焰,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她脑后披散飘荡,渗出香汗的冰肌雪肤蒙上了一层发情的晕红,体内已经积蓄好了下一次供给的元阴,她在疯狂的追寻奉献出所有阴元从而获得那一刻的极美快感。
  冉绝的肉棒把赵琅暇紧窄的蜜穴甬道完全填满,硕大的龟头紧顶小穴最深处的花心,一下接着一下冲刺!
  体内最敏感的部位受到如此刺激,赵琅暇忍不住发出一声绝叫,修长的美腿紧紧的和冉绝的大腿贴在一起,双手压住冉绝玩弄美乳的手掌,玲珑白皙的娇躯向后,依偎在男儿的怀抱里,两人紧紧的贴合,她用心感受着男儿一下一下急促又迅猛的插入,嘴里放荡的呼喊着。
  “快……良人……娇娇……阮儿要来了……”
  小穴深处的子宫内终于迎来的那一股火热的喷射,大量灼热的阳精浇烫着赵琅暇的子宫口!赵琅暇瞬间阴关大开,阴阳二气融在一处,洞玄元气瞬间壮大一倍,就在二人享受激情绽放的功夫,自行熔炼阴阳,双修采补。
  留给冉涛的,除了满眼模糊不清的影像,就只剩下赵琅暇的一抹喷涌而出的潮液了。
  享受完愉悦的射精快感,冉绝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冉涛,抱着赵琅暇的身子,挪到一边。
  此时欲火稍泄,赵琅暇也恢复了几分清醒,浑身瘫软的卧在冉绝的怀里,直觉的浑身又痛又软,仿佛经历过一阵激烈的搏斗一般,下身胀满火热,胸前的又爽又酥,不用睁眼,脑子里想起方才激情的交欢,心中苦痛、悔恨、罪恶、欢愉、极乐各种情绪交加,一时根本不敢睁眼。
  她这副模样,冉绝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揉着的赵琅暇的双乳,笑道:“原来夫人的小名叫阮儿?”
  赵琅暇死死闭眼,根本不想理她。
  “刚才还与我行房合欢,这会就如此绝情?”
  冉绝这一句话,刺激的赵琅暇终于睁眼,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男儿,然而触及冉绝那一张脸,感受着依旧藏在下身的火热和他伸在胸前的手,瞬间难以支持,到最后冷冰冰的一撇却变成好似勾魂夺魄的多情媚眼,转过头嘤嘤抽噎起来。
  他实在太像太像……
  冉绝却没有怜悯她的心思,收起笑容,指着冉涛冷冷地说道:“你夫君都被你的浪水撒了一脸,莫非你还在哭你的贞洁?”
  ……他还是不懂女人心思。
  赵琅暇转头看去,终于看到冉涛脸上一团干涸的淫液,见夫君向自己看过来,急忙转过头,没脸和他对视。
  然而落在冉涛眼中,却看到夫人模糊的头脸,先是一片雪白,而后迅速的变换,留给他一头模糊的乌黑。
  ‘贱人,淫妇,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么?!’
  然而到了嘴里,这些话却根本难以出口,最后郁结到了心口,化作一口黑血喷出。
  “夫君!”
  赵琅暇转过头,一声惊叫,再不顾冉绝那头,直直奔着冉涛爬过去。
  藏在下身早已回暖的肉棒,瞬间脱离而出,折成一个直挺挺的角度,趁着脱落之际那股巨大的折力,一下子扣在冉绝的小腹上,肉帮上沾染的湿滑淫水拍在冉绝的小腹,湿滑一片。
  他翻身而起,赶在赵琅暇爬到冉涛身边的一刻,终于捉住美妇的腰身,肉棒一挺,龟头撑开花瓣,直直插入美妇湿滑紧密的肉缝深处。
  “啊!”
  一下全根尽没,顶到她美穴深处,美妇惊叫一声,回头浅望一眼,却急忙回头不敢再看,只能垂下脸,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冉涛,忍着身后豪不留情的抽插。
  浦一插入,赵琅暇便感觉不到自己身体身体又任何的排斥敢,看来那股真气已经完全把她熔炼成身后男儿的炉鼎了。
  性器一合,那股真气就立即动起来,快速的抽取着赵琅暇方才双修得来的真元,混着她体内所剩不多的阴气,慢慢熔炼在一起,流淌到下身,激起更加激烈的快感。伴着男儿一下一下的贯入抽插,玉体酥软,春情荡漾,舒爽得美目半闭,顾不得眼前夫君的反应,开始品味着下身新鲜的形状与节奏。
  “唔……嗯嗯……啊”
  樱唇轻启,吐气如兰,赵琅暇闭上眼睛,苦苦忍耐着嘴里的呻吟,也忍耐着身后狂风暴雨的抽插。
  冉涛即使双模模糊,也能想象得到,平日把自己打扮得端庄温柔、高贵美丽的妻子赵琅暇在自己的眼前,被人干翻的淫荡媚态,他心中不禁悔恨交加,自己不该带回这个破家灭门的丧门星回来。
  真是丧门星吗?
  冉绝按住美妇要腰肢,一边耸动一边说道:“冉涛,你若非想要杀我,今日完整出去的,便是你了。”
  福祸无门,唯人自取。
  听到这里,一时间夫妇两个尽皆沉默下来。
  冉绝却不再说话,转而看着身下的美妇,用力往前一挺,整根肉棒顺着春水插入她那滋润的肉洞,引得赵琅暇双眉紧蹙、娇呼一声,整个蜜穴条件反射似地紧紧包夹住男儿的肉棒。
  美妇嘴上“哎哟!”一声,脑子里却是‘好深……’
  肉棒完全地插入使得冉绝舒服透顶,包裹的肉棒又湿又滑又紧又嫩,抽送之间,舒爽的快感直透四肢百骸,顺带还有缕缕阴元融合,化作丹田中的真元,壮大实力。
  一下两下能忍,多了赵琅暇又怎么忍得住,时间一长,便不禁淫荡地叫了起来,肉棒塞满蜜穴的充实饱胀,让她媚眼微闭、樱唇微张,慢慢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狂袭几下,冉绝变成轻抽慢插,赵琅暇的穴腔一夹一夹地夹着冉绝的龟头在吸吮,快感传遍四肢百骸,美的冉绝浑身舒爽,心中直呼赵琅暇真是天生尤物。
  回应冉绝努力大干的,是赵琅暇羞赧难忍的呻吟“……快点……里面好、好难受。”
  于是冉绝加快抽送、猛凿花心,赵琅暇被插得浑身酸麻,双手紧抓身下土地,丰腴滚圆的粉臀不停的扭摆向后,迎合着冉绝的抽插,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吟,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乳峰上下跳跃,左右抖动。
  她娇喘呼呼、香汗直流、再次顾不得身前的丈夫“啊……好爽利……好美……再、再来。”
  平日冉涛忙于修炼,赵琅暇一味苦忍,然而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受得了空旷孤独和寂寞呢?
  是以每次火烫的肉棒一进一出,赵琅暇的蜜穴甬道便是柔顺地配合着战栗一次,鲜红的柔润美肉随着的抽插,被粗壮的肉棒带着翻出翻进,春水直流,落在地上染湿了大片土地,冉绝一边用力抽出插入,一边玩着美妇圆滚滚的臀肉,抓揉捏扇无所不用,一会就把两团肥腻雪白的臀丘掴的通红。
  “啪!”
  一掌打在上面,只见娇嫩的臀肉一阵颤动,身前的美妇轻吟一声,腰肢轻摇,不住的前后摆动,套着肉棒在自己的蜜穴中活动抽插。
  赵琅暇的蜜穴甬道被龟头顶撞得赤麻酸痒,坚挺肉棒在蜜穴中愈插愈急、愈插愈猛,干得她娇喘不已、媚眼如丝,阵阵舒爽涌上心房,浑身极乐透顶,抽搐痉挛的蜜穴紧密地吸吮裹挟着肉棒,让冉绝获得无限快感,以至于少年俯身把她抱起,托起一对丰硕饱满的乳房,双手把玩起来。
  本以为抱起她由自己主动一会,没想到赵琅暇根本没有丝毫等待的意思,双手扣住冉绝把玩双乳的手腕上,借着一点力气吃撑,任凭他揉捏的乳球,硬是拱这屁股,寻求着上下一齐获得快感的滋味。
  阴元混着真气已经被洞玄真气全部混着到了下身,赵琅暇的身子宛如溺水,不顾一切的追求者冉绝精元的施舍拯救。
  由是她不顾羞耻,就这么媚眼半闭、香汗淋淋的借着一点力气,在冉绝的身前,拼命地把玉臀抬起落下,让蜜穴紧紧包裹肉棒,一丝空隙也不留,享受着填满的充实感,随后的条然抽离,抛弃所有矜持,期待着下一次的插入,待到玉茎再临花心,便是一声满足的淫浪呻吟……
  冉绝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只需揉玩着美妇的绵软美乳,便能享受道根根触底、次次入肉的绝美性爱,偶尔抽腰挺腹,一撞肥臀,便能美得美妇欲仙欲死,爱得春水横流。
  而那股真气也畅快的运行起来,熔炼阴阳,牵引真气,把美妇彻底化为冉绝采补修炼的炉鼎。
  “好人……妙人……美死阮儿了……不行了”
  炉鼎随主人意念而动,赵琅暇感觉高潮将近,便是冉绝也快要射出了。
  本来不至于第二次这么点时间的,只是不知为何,冉绝只觉得在这美妇的丈夫面前与他欢合,心中竟格外的刺激。
  冉绝死死的压住美妇的身子,把她的身子迫成一个完美的弧线,下身的肉棒猛挺,悍然的抽插这美乳的娇嫩小穴,连着百十下抽插,才后腰猛然一麻,肉棒中一股阳精喷涌而出,而赵琅暇也是惊声尖叫,浑身抽搐的泄出阴精。
  然而这次熔炼之时,洞玄却不给赵琅暇留一丝真元,把所有的阳气裹挟而去,让美妇体内空无一物,把美妇吸娇躯颤抖、气弱如丝,一把扑倒在冉涛面前。
  这下夫妻面面相觑,冉涛终于看清一点,只见夫人满脸都是无边的春色,眼眸中水波荡漾,满满都是满足的表情。
  这下他彻底忍耐不住,第三口鲜血喷出,彻底昏死过去。
  “夫君!”赵琅暇爽的浑身战栗,看着自己的夫君被自己气的昏死,不禁苦痛交加,回头再看冉绝,眼中不禁悔恨织缠。
  然而冉绝却没有理她,一把掀翻美妇,抽出肉棒送到她的嘴边,胡乱的送到嘴里抽插。
  一股腥浓的味道直抵口腔,奇怪的是美妇居然没有生出一丝的厌恶来,毫无不适的吞下肉棒,任凭半软的东西在自己的口腔里莽撞横行,一会的功夫就重新化作粗长的一根。
  “再来!”
  随着冉绝的一声提醒,赵琅暇不禁花容失色。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28:54

第十三章冉家变故
  一夜纵欢,出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冉涛在洞里看着自己的夫人被自己带回来的小子连御七次,早已气的吐了三回的血,晕厥过去,而赵氏昨夜给冉绝肏的几乎的阴精泄尽,此刻更是软成一团。
  且赵氏身上的衣服此刻都成了碎片,走出去也不好看,冉绝只好出去给赵氏拿衣服再回来。
  只是刚出洞内,便见昨天还好好的小花园此刻已经一片狼藉,各色盛开的花卉此时散落一地,狼狈不堪。出了花园,拐弯进了院子,平日里伺候的仆从一个不剩,各个房门尽皆大开,里面的箱柜尽皆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座椅东倒西歪,散落一地。
  就算这地方不是冉绝的家,见到此景他也是心中纳闷,此种情况,莫非是家里遭了贼了?
  出了五进,迎面便看到的一身泥灰的丫鬟小红,看到冉绝迎面走来,便立刻哭丧这脸抽噎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少爷。”
  “小红,出了什么事了?”
  “少爷……家里……他们……我……”
  小丫鬟边说边哭,语无伦次,冉绝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这也不是自己家,索性扔下小红不管,直奔赵氏的卧房而去。
  到了卧房门口,便见里面呆呆立着一个丽人身影,听到背后脚步声,转头一看,却是冉家的大小姐冉眉。
  冉眉本就生得消瘦娇弱,此刻的经受了打击之下,更加惹人怜爱,哭得红红的美目,看到冉绝归来,便以为是弟弟冉凌,此刻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三步两步扑到冉绝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弟弟……家里怎么这样了,父亲母亲都去哪了?”
  “……”
  一身软玉温香入怀,冉绝差点登时就起了反应,还好昨日在赵氏身上发泄了个足够,此刻倒也没一下惊着冉眉,只是这会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说什么,说你父亲眼下已经被我气成了半死的瘫子,我与你母亲昨夜红翻浪涌,好不痛快……
  他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
  更何况,冉眉又没参与到谋害他的计划中,冉涛夫妇他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对这位娇柔善弱的冉家小姐,他恨不起来。
  想了一下,冉绝推开冉眉,说道:“你……姐姐,父亲昨夜遭人偷袭,身受重伤,我在那里守着,是以不曾告诉姐姐。”
  “啊!”冉眉大惊失色,急忙追问道:“是谁?父亲怎么样?”
  冉绝摇摇头道:“暂时无性命之忧。”
  至于什么时候有,就要看冉绝身上的那瓶镇尸丹什么时候吃完了。
  “那母亲呢?”
  “跟我在一处……”
  跟赵氏有了肌肤之亲,冉绝却是不愿意再叫赵氏母亲了,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那两个字在冉绝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重量,即使他从没有见过那个人,打从记事起也从没被她养育过一天。
  “那你带我去。”冉眉拉起冉绝的手,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现在去?
  现在去,看密室里的赵氏浑身光溜溜的片缕皆无,然后冉涛被气的吐了一地的血?
  冉绝不禁头疼“等等……”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拖延,看到满地狼藉,便说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提到这事,冉眉愈加悲从中来,哀声道:“从房的几个叔伯杀了管家冉伯,抢了府库的钥匙,又怂恿加里的仆婢们叛乱,已经把家里抢掠一空了……”
  “什么?”冉绝故作惊讶道:“他们怎么敢?”
  冉眉答道:“我也不知,昨夜我早早睡了,子时时听到外面骚动,便起床去看,就见到好多人在家中抢掠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抢的仆役问了,说是从房的叔伯们怂恿的。”
  尽管冉家一县之豪,财货不缺,但是灵药之类帮助修行的东西也买不到许多,几乎全部用来供给冉涛和冉凌父子了,赵氏加入冉家时就是生光一转的修为,二十年间才提升了五层,资源匮乏可见一斑。
  是以冉眉也不过聚气两转的修为,勉强入门而已,当时那种情况自保都勉强,更惶谈阻止了,加上她胆子又怯,只能躲在房间里等候,一只等天亮了,才出来寻人。
  冉眉边说边哭,搅的冉绝心烦意乱,他本来对冉家是有些鸠占鹊巢的想法,毕竟自己眼下根本不知道去哪,这地方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再加上赵氏多少能当个炉鼎,对于自己的修为有些作用,而且昨夜一番体验之下,冉绝对着熟美的肉体居然有些迷恋起来。
  柔美纤腴,软若无骨,实在是诱人。
  若是再加上眼前的冉眉……
  欲火腾的一声就熊熊燃起,冉绝低头看着的低头啜泣的冉眉,果然这位大小姐和其母至少有六七分的相似,而且年轻少艾,愈发显得娇柔纤瘦,惹人生怜。
  耐着心思等到冉眉说完,冉绝才说道:“我知道了,姐姐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
  “去吧。”
  连说两遍,冉眉才满脸愁绪的回去。
  回到赵氏的卧室,冉绝来回找了几下,居然没有找到一件完整的衣服,里面的东西不是被抢走就是被扯烂的,根本没有完好的。
  只能出去买一件了。
  转身出来,来到大门口前,就见一个妇人从一边的门房里面出来,见到冉绝,急忙说道:“少家主,少家主。”
  左右无人,便是在叫自己了,冉绝知道这妇人也可能把自己当成冉凌了,他此时也无所谓,问道:“你是谁?来着做何事?”
  那妇人三四十岁的年纪,面色枯黄,穿着一身缝着补丁的麻衣,说道:“少家主不记得我了?”随后又自语说“奴家不过庶枝之妇,少家主记不住我也是应当。”
  她倒是对冉家此刻乱想毫不惊讶,只是先屈身一礼,说道:“小妇人王氏,嫁与冉家九房的冉良,育有一子,而今夫君战死,奴家实在无法养育幼子,只好再嫁,只是棘奴年幼,奴家想着他到底是冉家的血脉,便来到此处,往少家主看在先夫的面上,能够抚养棘奴。”
  说了半天,原来是想改嫁,估计是带着个半大小子人家不要,跑到这来甩包袱来了。
  冉绝才没这个功夫理她这点事呢,他虽然打起来鸠占鹊巢的主意,但是只想有个地方暂时安身落脚而已,才懒得管冉家人的死活。
  “棘奴,出来,见过你堂兄。”
  就见一边的门房里面闪出一个黄衣少年,三两步走到冉绝的面前。
  这少年看面相不过十二三的年纪,四方黄脸,阔口大耳,一副极为有福气的长相。体型相较其他少年来说极为健壮,六尺出头,一身肌肉,瓮声拱手道:“见过堂兄。”
  一见到这少年,冉绝却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你叫棘奴?”
  “是。”少年答应道:“我小名叫棘奴。”
  点头嗯了一声,冉绝继续说道:“眼下家中出了事情,若是我愿意收留你,你可愿意留下。”
  “愿意。”棘奴点头道:“反正我不愿意去……”
  少年后面的话没说,倒是看了一遍的王氏一眼,似是对母亲的改嫁并不满意。
  然而王氏却也有自己的苦衷,低声辩道:“棘奴,家中本无余财,你父出征战死,军中又没给一点抚恤,族里分下的二十亩田今年又让的三房的管事找了由头拿走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哦?”冉绝挑眉道:“这样说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改嫁的?”
  王氏点头答应道:“是。”
  “既如此。”冉绝大手一挥,说道:“你们母子二人就留在这里吧,家中虽然出了事情,但管你们一日三餐倒也不成问题。”
  叫来小红给王氏母子两个安排了住处,期间小红又说饿了,王氏又去厨房做东西吃。
  冉绝昨夜累了一宿,肚子里也有点饿了,便跟着三人一起吃了一点,只是没想到王氏的儿子棘奴却异常的能吃,三四碟小菜加上整整一大盆的粟米饭,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而剩下的三个不过一人吃了半碗而已。
  待到他风卷残云的一扫而光,才摸摸肚子说吃了七分饱而已,冉绝这才知道王氏为何养不起这个儿子了。
  实在是太能吃了……
  不过这倒无所谓,过几天从法囊里面挑出几样低劣丹药来交给李恺卖了,养活这几个人倒还不成问题。
  吃过了饭,王氏主动的开始帮着收拾家里的乱象,冉绝出门去买衣服。
  然而到了成衣的铺子,店里却只有布料,根本没有做好的衣服,无奈之下只能央求店里的裁缝现场做好一身,好在冉绝昨夜没白跟赵氏一夜缠绵,对她的身形尺码记得倒也不错,加上裁缝的手艺不错,一会的功夫就做好了一件简单的外裳。
  有了这一件就行了。
  “这位公子,布料带着成衣的功夫钱,一共三两银子。”
  “额……”
  冉绝这才想起来,他身上根本没有钱,法囊里面倒是有十两银子,可是这钱冉绝总觉得对自己十分重要,便没舍得花。
  于是从法囊里面找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掏出给店主道:“这个东西顶账,可以不?”
  店主一见这么大的宝石,立刻笑容满面,不住的点头感谢道:“可可可……多谢公子赏赐。”
  这边说回赵琅暇。
  昨夜一夜之间,冉绝由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变成救下自己和夫君的救星,再到挥手拿出价值千万丹药的丹师,最后则成了奸淫了他整宿的淫贼,而且这个淫贼还是在自己的夫君行的淫,整整一宿,把冉涛气的鲜血喷涌,晕死几次。
  一夜之间,赵琅暇的心神被来回掉这个的翻了几番,抛到空中,又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冉绝走了之后,赵氏又在地上缓了一会,这才缓缓爬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成了碎片,赵氏整个身体几乎全裸,昨夜那个淫贼已经走了,一旁也没有别人,夫君冉涛也昏死过去。
  然而刚刚站起,浑身又酥又软,下体又痛又涨,几乎迈不开步子,刚走两步,赵氏便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面,赵氏的下体又是一阵胀痛,心中不仅悲从中来,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只是这次她没有哭——实则也哭不出来了,昨夜被冉绝榨了一夜,体内的水都几近流干,此刻浑身疲惫,又渴又饿,强撑在密室的门口等着冉绝回来而已。
  谁知道左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冉绝才回来,扔出一件衣服勉强给她遮羞,然后说道:“走吧。”
  “等等……”赵琅暇即便在丈夫的面前失了贞洁,二十年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一日全灭,赵氏小声恳求道:“冉……丹师,求求你,奴家……你……”
  她本想说今后自己委身冉绝,好让他救自己的夫君一命,然而话到嘴边,却忽然想到如今自己夫妇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只任人宰割而已,如何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最后只得无奈地说道:“我想带上我夫君一起出去。”
  吃了镇尸丹,日后不过是个能喘气的死人而已,反正眼下冉家的人已经跑光,冉绝无所谓地说道:“随你。”
  赵氏回身再背着冉涛。
  等到三人出了阵,来到花园里面,赵氏看着满园被糟蹋的花草,满眼惊讶道:“谁把花园踩成这样?”
  冉绝没有理她,直直的在前面走着,然后进了院子之后,正好看见王氏带着儿子收拾到这间屋子,几人打了一个照面。
  赵氏此时只剩外面一件衣裳,身上还背着宛如一滩尸体的冉涛,整个人狼狈不堪,见到母子两个,不仅又羞又惊,问道:“你们是谁?谁教你们进院子的,管家呢?护院呢?”
  转眼间忽然扫到满堂被洗劫一空的屋子,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认识王氏,王氏缺不可能不知道这位家主夫人,一五一十的禀告道:“禀夫人,昨夜宗族内的二房、三房、四房不知道得了什么口信,言及家主和少家主已死,让族内的子弟出动来抢夺主家的东西,眼下……”
  一边的小丫鬟小红补充道:“他们还杀了管家冉伯,府库里面的东西的也被他们全都搬走了。”
  赵琅暇眼前一黑,浑身发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这下连着她背上的冉涛也一同滚落在地,边上的几人看到满身是血的冉涛,不禁大惊失色,纷纷想要上前搀扶。
  “免了。”冉绝摆摆手,一把拉起地上的冉涛,说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这边有我就行。”
  说罢,一手夹住冉涛,一手搀起赵氏,往后院走了。
  就这么搀一个夹一个地到了后面赵氏的卧房,进了门口,看见里面箱柜全开,里面甚至碎布都不剩一条,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套桌椅,赵氏愈发的凄苦,再次瘫软下去。
  屋中的柜子里已经空无一物,里面冉家所有的田契、地契、财货存取的票据,金银首饰,以及冉涛费劲辛苦才得来的灵丹全部不翼而飞。
  “……”赵琅暇左右看了看,呆愣地站在柜前半晌,随后转过身,一把扑倒在冉涛身上,凄苦嚎哭道:“夫君,你看看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咱们家……”
  声音如杜鹃啼血、苦痛交加。
  然而任凭她如何喊叫推搡,地上的冉涛却如死人一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冉绝冷眼在一旁瞅着,心中知道冉涛能够一字不漏的把赵琅暇的话全部听进去,但要说做什么反应……
  呵呵。
  陡然间一只手顺着脖颈握住的胸前的美乳,接着一个清冷的男声在后面说道:“求他有用么?”
  说罢,从法囊里面掏出一颗丹药送到赵氏的嘴里。
  “吃了。”
  昨夜把这美妇采补的实在厉害,加上她突逢劫难,心智遭到巨大打击,要是在不跟她补补,冉绝估计自己再采补时,这撩人的美妇就要香消玉殒了。
  ……
  冉眉回到自己的闺房,却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弟弟的反应怎么如此的淡然?
  冉凌虽然常在大悟宗的寺庙里面修佛,但对于父母家庭还是比较关心的,跟自己这个姐姐也是一向亲昵,怎么前日自己特意去寺庙给弟弟求了平安符,他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样子,而今天的反应更是奇怪,冉眉甚至发现这个弟弟听到家里的惨状之后,眼底连一点愤怒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前天还重病在床的弟弟,怎么隔了一天,就能跑出去迎接父亲归家?
  冉眉身为长女,虽然已经有了婚约并不管家里的财帐,但也知道家里应该没有足够的钱换成丹药给冉绝治病,更何况父亲那边又受了伤。
  左思右想,越来越觉得可疑,于是在闺房里再也待不住,便想去找母亲问个明白。
  从绣楼里面出来,直奔后院而去,途中正好看见冉绝从母亲的房里出来,见到少年清冷淡然的表情,冉眉心中更疑,面上却尽量不露声色,努力装出淡然的样子问道:“章辅,父亲和母亲回来了么?”
  “回来了。”冉绝点点头,答道:“你进去看看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冉眉也不跟他多说,直直进了屋子,便见母亲正慌忙的穿上一件宽松的外套,看着应该是新买的东西,见到冉眉进来,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来说道:“眉儿来了。”
  冉眉见赵氏鬓发散乱,满脸通红,想到家中的惨状,不禁心中的凄苦,一把扑进赵氏的怀里,哭泣道:“母亲……”
  赵氏这时也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想起昨夜到今日自己的遭遇,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母女两个相对哭了半晌,赵氏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喃喃说道:“眉儿,家中……家中已是是非之地,幸亏你早已许配了人家,一会我就去叫人把你接走,免得……免得……你也要……”
  话未说完,又开始哽咽。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34:40

第十四章渔阳慕容
  掌控泉州的冉家连番变故,没用两日就传遍了全县,家主冉涛被废,主家的财产又被族人抢掠一空,转眼间从渔阳的新星大族变成了故纸堆里面的垃圾。
  不过这事也就算是冉家一家之事,普通的百姓们除了多了些闲暇时的谈资外,对他们的生活并无多大影响,冉涛管县的时候长年修炼,也并未对他们有什么恩情,是以还真没有什么人念叨着他。
  至于其他,泉州本就地处边塞,并没有多少修真的世家,加上冉涛二十年间几乎时时打压境内的豪族,导致冉涛眼下如此境地,居然没有任何友人来探望。
  当然,这事也是有好处的——对于冉绝来说,没人上门他也乐得清闲,每日夜宿美妇,白天除了修炼之外,顺带着教王氏带来的儿子。
  他的儿子,小名称为蕀(ji原本没有草字头,但是输入法里面居然找不到)奴的那个,绝对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不过跟冉绝这种外功一律不同的人不一样,蕀奴却是个修炼外功的天才,筋骨精壮,经脉宽拓,简直万里挑一。
  而且蕀奴的性格跟冉绝有些相似,一样是不善言辞的闷葫芦,平常说话也只是“是”“诺”“唯”的答应,然后转身就去办,只有那一日听到冉绝要教他功法时,才激动的跪拜道:“多谢族兄。”
  不过看得出来,他对于家族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出于对冉绝的收留可能有所感激,加上得到了冉绝的赏识,传授了功法,这才有了一些归属。
  也是鉴于如此,冉绝才决定教他功法,等将来也是一个帮手。
  教他的功法是冉绝记忆中的一门,称作《造化玄黄功》,是专修肉身的功法,具体的冉绝也不甚了解,只能教他一些基础,等入了门之后便不再管了。
  对了,蕀奴也是有大名的,叫做冉闵。
  至于王氏,眼下有了一处安身的地方,儿子又被冉绝收下成了修者,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每日安然的收拾院子兼着厨娘的活,不忙的时候还要客串一下门房。
  只是这个门房也就是去门口闲坐而已,冉家之前就没什么亲旧往来,冉涛掌权的时候也只是族里的人来,如今冉涛彻底变成了废人,他们更是抢夺了家里的财务,便更是置之不理了。
  当然,冉涛的族人虽然拿了这宅院的地契,但总归冉绝这个假冒的冉凌还在,他们也不敢公然上门驱赶他们出去。
  局势一时取得了微妙平衡。
  平静的三日之后,这份让冉绝安然的平衡终于被打破了。
  “公子,公子……”
  王氏急匆匆的跑到冉绝居住的后院,在外面喊道:“幽州盟来人了,公子赶紧出去接待。”
  客房之中,几位老少不一的修士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冉绝进来,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道:“你是冉凌?”
  冉绝并不想顶着这个身份过一辈子,更何况他对冒充别人毫无兴趣,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是。”
  修士摸了摸胡须,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冉涛的儿子?”
  “不是。”冉绝摇摇头,解释道:“我本是的散修的丹师,前几日炼丹受了伤,被冉涛捡回,恰逢像他的儿子,便留在此处,作为谋划,事情是这样的……”
  冉绝这几日已经大致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俗世修真的情报,知道了丹师的珍贵,再加幽州盟地处北地,边境不安,即使盟主赵仲卿许了相对他州优待许多的待遇,幽州内还是没有多少能炼丹的丹师来投。
  是以他直接亮明了身份决定赌一把,如果幽州盟真有意识招揽丹师,对自己肯定会生出招揽的意思,自然就能在此处安下身来。
  听冉绝说自己是一名丹师,本来不耐的中年修士立即来了兴趣,一直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听冉绝把遇到冉涛之后的那堆糟烂事讲完。
  当然,冉绝也没有一五一十的全说,只说了冉涛想要用完他就杀掉,冉绝被迫反击而已,至于为什么还停留在这里,冉绝拍拍自己的脑袋。
  “受伤失忆,忘了一些东西。”
  区区一个内丹九转的冉涛,对于幽州盟这种统揽一州的盟会来说,并不算什么值得在意的人物,冉家的那点糟烂事他更没时间理会,这次来本来就是为了收走冉涛手里的泉州县金印而已,却没想到在这遇见一个自称丹师的少年。
  冉绝说完,中年人开口道:“某叫慕容钊,眼下为幽州盟渔阳舵使,既然这位小兄弟自称是丹师,可否让某询问一番?”
  冉家的事情,或者一颗县令金印,远远不及一位丹师来得重要,若是能为幽州盟招揽到一名丹师,慕容钊身为渔阳舵使,也算是大功一件,不过对于慕容钊掌控一郡,位高权重,自然不可能随便轻信一个有些修为的少年就是丹师,还是要检验一番才行。
  当下凝重道:“冉丹师,我看你还没有凝成内丹,你眼下是何品阶,目前能炼什么丹药?”
  冉绝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多都不成问题。”
  一个丹师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品阶,不知道自己能炼什么丹药,这简直荒唐。不过慕容钊考虑到他刚才说自己失忆了,是以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冉丹师现场炼就一炉如何?”
  “可以。”冉绝点头答应,不说随即双手一滩,说道:“只是我目前没有丹炉,不知慕容舵使可有,借我一尊暂用。”
  慕容钊心下微怒,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看在他失忆的面上慕容钊并不计较,然而身为丹师,丹炉都没有,这算哪门子丹师?
  只是想到眼前的少年若真是一名丹师的话,确实能为盟里提供一些助力,哪怕是最低等的九品丹师,慕容钊也要招揽。
  没办法,丹师实在太少了。
  当下左右看了看,说道:“哪位带了丹炉来了,借给这位冉丹师一尊。”
  “我有。”边上一个年轻的修士从法囊里面掏出一尊小鼎,递给冉绝道:“这只七星定军鼎吗,你看看合用不?”
  这鼎不过是后天炼就,相比冉绝心中隐隐堪合的鼎炉简直是垃圾,不过此时没得可挑,便只能点点头,拿下来。
  见他鼎都要借,慕容钊索性送佛送到西,从随身的法囊里拿出几样药材道:“这几样药材你也一并拿去,就炼一炉止血丹吧。”
  止血丹份属第九品的丹药,除了养气补血的作用外,最大的效用是治疗外伤的。
  冉绝知道自己被慕容钊看轻了,不过他也不解释,接过药材之后,对着众人摆手道:“诸位,我要去院子里炼丹,先失陪。”
  慕容钊左右环视一圈,对着三个手下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一同去看看吧。”
  “舵使……”他身边的一人看冉绝出去,小声的对慕容钊说道:“您真的相信这小子能炼出丹药来?”
  慕容钊起身,脚步悠悠的往出走“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来到院子,冉绝已经开始掐算方位,对照八卦阴阳,最后把丹炉安放在偏南一角的地上。
  见他不再院子中心放炉,刚才借他丹炉的修士问道:“这厅堂地势极正,处于八位之中,为何不再院子中心放炉?”
  冉绝一边画阵,嘴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丹炉对照七星,罡气极重,自然要偏南取白虎星位,调和阴阳二气。”
  “原来如此。”那修士点点头,说道:“怪不得这么好的丹炉,总是炼不成丹来,原来是方位不正导致炉内两仪失调。”
  “正是如此。”冉绝嘴里附和一声,那边手上却不停,一会的功夫就布好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
  因为炼丹必须要有聚灵阵,所以冉绝才学了几种阵法,不过这确是第一次布阵,好在没有忙中出了乱子,一会的功夫阵图已经画好。
  打出一道真元,激活法阵,地脉中的灵气一缕缕聚集过来,连着丹炉的三足,转眼一条助药的灵阵已经完成。
  慕容钊一边看得不禁点头,他虽然不懂炼丹,见识还是有的,看到冉绝有模有样的布好了炼丹的场地,心中的怀疑已经去了五分。
  至于剩下的五分,就要看这个小子究竟能不能炼出丹药来了。
  灵气已经汇聚,冉绝掐起火决,一缕异火从手心飘出,屈指一弹,落到丹炉底部,缓缓燃烧。
  得亏这几日靠着法囊里面的丹药加上和赵氏双修,冉绝已经提升道了生光初期,不然光靠原本那点修为,可能刚炼到一半,体内真元就要见底。
  ‘炼丹文火化药浊,又以武火取药精,文武并用求三味,不败药力得上品。’
  脑中忽然闪过一段文字,冉绝慢慢的预热丹炉,估摸好了时辰,有缓缓投入丹药,接着文火转武火,大伙熬炼出药材的杂质,得出一团滚沸的灵液。
  一股扑鼻的药香传来,慕容钊心中一惊,如此精纯的药香,这炉丹的品质定然不会低。
  “呼……”
  眼看边上的少年忍不住要说话,慕容钊小声叫住道:“噤声。”
  炼丹过程严禁被打扰,那修士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便立刻闭嘴,看着冉绝在丹炉边上操作。
  ……
  鼎边两处七颗孔洞,一股白气窜出,瞬间院内芳香四溢。
  慕容钊面露喜色,起身向前,一边的修士更是喜道:“舵使,成了。”
  自然是成了,慕容钊走到近前,看着冉绝打开丹炉,露出里面的十几颗丹药来。
  丹相饱满圆润,烨烨生光,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丹品,就算是最低级的止血丹,能炼出如此品相的,最低也是六品以上的丹师了。
  要知道,整个幽州盟,才有十几名丹师,而六品以上的丹师只有三名,而今眼前又出现一个,这对于慕容钊甚至整个幽州盟来说,都是十分难得的好机会。
  必须要把此子留住。
  慕容钊从丹炉中收起目光,抬头露出一副笑脸,双手抱拳“冉丹师,在下方才不知冉丹师实力,恕罪恕罪。”
  冉绝并不在意,直言道:“无妨。”
  对方既然已经相信了自己,冉绝也不废话,直说道:“敢问慕容舵使,这泉州的事情你能做主么?”
  慕容钊作为渔阳舵使,一郡之主,区区一县的事自然不在话下,点头道:“自然能,不知冉道友有什么条件?”
  冉绝也不客气,抬起手指道:“三件事,第一,这冉家以后归我了,还要劳烦慕容舵使帮我收回家业,另外不要让那群冉家的人再来找我。”
  “此时好办。”慕容钊点点头,说道:“延明,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一直侍立在慕容钊身后的一个修士立即拱手而去。
  见慕容钊答应了第一条,冉绝又说道:“第二,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一个叫叶家村的小村。”
  这是他这几天偶然想起的一个地名,估计和找回自己的记忆有联系,便拜托慕容钊帮着打听打听。
  慕容钊点头,接着有些问难地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冉道友,大周之内俱是里亭乡县郡的地名,这村恐怕……”
  “没村?”
  慕容钊摇头,说道:“也不见得,近年来十三州的几大族纷纷改制以谋求自立,说不定哪处改成了村也或可未知,不过幽州盟的势力最多也只能到并、冀二州,若是三州没有的话……”
  言下之意,便是三州之内没有的话,他也无能为力。
  “好吧。”
  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对于以前的遗失的记忆,冉绝心中隐隐是有一股莫名的抗拒的,好似他根本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一样,是以对于自己的身世记忆,并不是那么在意。
  亦或者说,他的潜意识在可以逃避自己的一些记忆。
  “第三条,还请慕容舵使保密,我不想被打扰。”
  这条好说,慕容钊立刻答应道:“没问题。”
  冉绝一摆手,说道:“如此,慕容舵使可自筹药材,我每月为你炼三炉丹药可行?”
  越好的丹药所需要炼制的时间也就越长,而按照慕容钊的预估,冉绝这位六品丹师,若是以一个月炼制三炉六品丹药的话,至少要花去十天的时间。
  这对于冉绝提出的条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慕容钊久经人事,知道这种便宜并不好占。
  冉绝来说,对于交易价位,他并不知道这之间多少才是一个合适的度量,开出三炉的条件,只是作为一个讨价还价的开始而已。
  没想到慕容钊很爽快就答应了,点头道:“丹师如此大度,某也不能小气,如此每月的三炉丹药除了正常的劳资之外,某再出一百块上品的灵石赠与丹师,如何?”
  灵石,算是一种修士之间互相流通的货币了,不过这东西天然生成的并不多,多数是后天制作,采炼出能够存储灵力的玉石,然后注入足够的灵力便成了灵石,可以帮助修炼,也可作为布阵、作法之类的用途,相对广泛一些。
  “可以。”
  如此交易达成,慕容钊只觉得不虚此行,索性大方道:“这泉州的金印,不如就留给丹师吧。”
  “不用。”若是往前倒一年的冉绝,对于做个威风凛凛的县老爷,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而现在的他已经对这事没了兴趣,只摇头道:“多谢慕容舵使美意,我……贫道并不渴望权位。”
  “哦?”听到冉绝自称贫道,慕容钊好奇道:“丹师是道门中人?”
  冉绝仰起头,脑中一片空白,喃喃答道:“大概是吧。”
  送走了慕容钊,冉绝回到院子,对着一直在房中偷窥的赵琅暇说道:“人都走了,出来吧。”
  而屋内,目睹了冉绝和慕容钊交易全过程的赵琅暇已经彻底绝望,瘫软的倒在地上,听到冉绝叫她,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
  本来赵氏就是她拿来修炼的炉鼎而已,冉家也不过是一处落脚的地方,见到赵琅暇不出来,冉绝也没有在意。
  不过既然答应给慕容钊炼丹,肯定要有一尊自己的丹炉,冉绝打算自己炼一尊,只是法囊里面的材料并不够,还缺几块阴属性的金属,便打算出门去买点。
  刚才慕容钊临走时,已经把第一个月的劳资加上额外的一百块灵石给了冉绝,正好这会有空,便一起去买了。
  这种东西俗世的店铺市集肯定是不卖的,得去专为修者开设的宝阁才行,泉州好歹也算一县,自然是有这种地方的。
  不过前脚还没踏出大门,便听到外面一个浪荡的声音喊道:“凌兄,凌兄可在家?”
  然后便见一个年轻公子,不顾王氏的阻拦,径直进了院子。
  刚才已经和慕容钊谈好了条件,幽州盟已经承认了冉绝的身份,现在他自然不怕被别人看出来是假的,于是问道:“你是谁?”
  “凌兄。”那人一脸的自来熟,见到冉绝做出不认识他的样子,也不在意,拿着一柄绘着花团锦簇的扇子,一边扇着一边说道:“冉兄家里遭了难,想必过得不宽裕吧?”
  嗯,今天之前是的。
  他既然敢上门,对于冉家的事情,自认为已经了解个八九不离十,便不管冉绝回不回答,径直说道:“我这有一桩买卖,不知凌兄有没有兴趣?”
  “哦?”冉绝挑眉,对这个自己上门的不速之客说道:“没兴趣。”
  那人一听冉绝根本不往道上谈,不禁有些怒了,说道:“冉凌,你还以为你是掌控泉州的一县之主的儿子呐,看看你家现在模样,都要揭不开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德行,这才几天没去花楼,六爷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装着不认识六爷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票据说道:“有位大人物看上了你家母女两个,买你娘赵氏和你姐的身契,只要愿意嫁入他家做侍妾,这五千两的银子便是你的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38:03

第十五章破落乞丐
  别看是妾,在俗世中,不光妻有正平之分,这妾也是有等级的。
  如今大致分为十一等:媵,侧室,副室,偏室,偏房,陪房,侍妾,婢妾,通房,外室,外妇。其中以“滕”的地位最高,一般指姐姐出嫁,妹妹跟嫁。潇湘妃子娥皇女英,女英就是滕,姐姐娥皇是嫡妻,她是妾,虽有高低之分,实则一样。
  至于剩下的妾,偏房以上的,可以与平妻姐妹相称,不需要日常伺候,平妻面前有座位,不过碰到正妻,这些待遇还是没有的,只有等级到了副室,才有资格跟正妻论姐妹有座位。而陪房以下的妾,是奴才,要称嫡妻主子,没有座位只能站着伺候,且到了这一等级,就可以买卖或者赠送交换了,自然而然的,拿出与人亵玩也自无不可。
  而那六爷嘴里的侍妾,想来也知道他背后的那位大人物拿来做什么龌龊事了。
  不过这些跟冉绝毫无关系,他既不认识这人,亦不认识他背后的大人物,当下冷冷道:“没兴趣,不送。”
  这就是下了逐客令撵人了,那六爷怒道:“冉凌,我告诉你别不时抬举。眼下你家都成了这幅模样,你还跟老子装什么大爷?以为你姐还能嫁出去?还是以为你冉家还有翻盘的资本?告诉你,要不是……哎呦。”
  冉绝实在听他说的不耐烦,抬起一脚,直接从院里给他踢了出去,然后大门“砰”的一关。
  闭门谢客。
  门口的六爷也算有些本事,至少聚气的修为是有的,虽然被踢出了门外,冉绝没下死手之下,也没有受伤,在地上滚了几圈就站了起来。
  随后,便在门口破口大骂道:“冉凌,汝母俾也……”
  那六爷掐着腰,宛如泼妇一般骂了一通,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反应,知道这桩事大概是黄了,心中不仅气苦。
  “唉……小爷真是倒了血霉。”
  本来这桩买卖龟六并不想接,谁没事却别人家当着儿子买母女啊,这冉家如今虽然破落下来,但好歹冉凌也是有宗门的人物,又在县中有头有脸,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最近龟六从母亲手里接过来的花楼接连出事。
  先是莫名死了几个头牌的花魁,随后龟六一狠心,从皇都的教坊司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美人。
  刚买回来的时候龟六这个喜啊,这模样身段绝对是他花楼从开以来见过最好的美人了,而且在教坊司已经调教的大半年,加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以说只要一到花楼便能挂牌营业,撑起花楼的招牌了。
  可谁知一到了地方,教坊司身契刚移交过来,那娇滴滴的美人瞬间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日只不开门挂牌不说,龟六带人来劝,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姑娘也不听一句,惹的龟六没了办法,只能动手。
  谁知一动上手,龟六这下才知道,感情这美人还有修为,并且还不低,最少都是个生光九转以上,说不定内丹都有了。
  龟六所掌,不过泉州县的一个小花楼而已,哪里打得过什么内丹高手,是以这姑娘自打来了之后,龟六直接从花楼的老板变成了小厮,整天一分钱进账没有不说,还要倒贴钱给这姑娘花销,花楼都快成了那姑娘的闺阁了。
  而且那姑娘自己不接客不说,连带这也不准龟六强迫姑娘们接客,又要每日不得打骂,稍有不从,便使出法术痛打,逼得龟六跟个龟奴一样,不是鞍前马后的伺候,就是躲在自己的屋中气苦。
  连着一月,龟六继承花楼几年攒下的一点家底只剩下三成,这才无奈接了这样一个下作的活。
  本以为冉家都已经这般模样,凭借金钱开道,加上他龟六的一张巧舌,或许有几分希望,没想冉凌根本不跟他多说……
  “哎……”冉家再破落,以冉凌的修为,收拾他却是没什么问题的,龟六只能悻悻而走。
  ……
  虽然关门,冉绝也不能因为他不出去,不过府中也不止正门一处出去的地方,交代好王氏再来人一律不见之后,冉绝就独自溜了出去。
  买修真物件的宝阁地处县市中心,并不难找,冉绝随便打听了一下,那人当即爽快的给冉绝指了路。
  “冉少爷要去聚宝阁?那边就是。”
  冉绝心中苦笑,看来这张得像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他发现已出现在县中,就有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且在背后议论些什么。
  一路走到宝阁门口,门口的小二立刻殷勤的招呼道:“凌少爷来了?快请进,请进。”
  进了宝阁,里面装潢淡雅,四面的货架上都摆着各式的货物,分有不同的区域,分为各类货架,不过上面摆着的东西档次都不高,都是写普通品级的货色。
  冉绝左右扫了一眼,问道:“你这里有寒铁这类东西没有?”
  “冉少爷是要阴属性的金属?不知可否冒昧问一句做什么用?”
  “炼器。”
  “哦。”一边陪着的小二点头道:“寒铁前几天还有几块,不过前日来了一位客人都给的买走了,不过倒是有几块七玄精,不知道可否合您的心意?”
  七玄精?
  这东西冉绝还真没听过,于是便对小二道:“拿出来与我看看。”
  “这就来。”
  小二转身走入后房,不一会就拿着几块亮晶晶的石头回来了,拿出其中的一块,说道:“冉少爷,您看看吧。”
  仔细摸了摸这块七玄精,感受到里面充足的阴气,冉绝点点头,说道:“就它了,还有多少,都拿给我。”
  小二亮出笑容,对着冉绝说道:“冉少爷,东西您也看了,不知可否先把钱给了。”
  其实哪有先给钱后拿货的道理,这小二不过是看听说了冉家这几天的留言,生怕冉绝抢了东西跑了罢了。
  不过这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冉绝却并未感觉到,只是点点头说道:“好说,多少钱?”
  “三块上品灵石。”
  冉绝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从法囊里面掏出三块上品灵石递给他,说道:“剩下的东西都拿来吧。”
  ‘三块上品灵石眉头都不眨一下,看来这流言也不准啊,冉家这模样实在不像落魄了。’
  接过灵石,小二又把剩下的七玄精都拿给冉绝,再问道:“冉少爷,还有什么需求没有?”
  “没。”冉绝转头就走。
  “哎,冉少爷,我送送您。”
  将走到门口,便见一个脑袋在门口窥探,小二见了,立即生气的骂道:“出去,出去,都说了你卖的东西咱们店里不收。”
  “小兄弟,我这真的是绝世的好东西啊,你就收了吧,给点钱就行。”
  小二急忙往外撵人“不要不要,快走快走。”
  冉绝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口,看到那人一身破落的乞丐装,身上一股难闻的馊味还掺着另外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离着老远就能闻到。
  见小二直撵他,那人也知道这趟又不成了,见冉绝从门里出来,便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位真人,有没有兴趣看看小人的宝贝?”
  “宝贝?”冉绝看他这副样子,随口问道:“你有什么宝贝?”
  那人满脸泥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摇了摇,自得地说道:“好药。”
  冉绝来了兴趣,看着他手里摇晃的药瓶,说道:“哦?你倒说说是什么要,若是好,我就买了。”
  “这位真人。”乞丐指了指一边的小巷,说道:“这边来。”
  把冉绝带进了小巷里,看看左右无人,那人才小心翼翼的掏出一瓶药递给冉绝,说道:“真人看看吧。”
  接过他手里的瓷瓶,冉绝拔开瓶塞,冲着里面闻了闻,却是一股浓郁的艳香味直冲鼻腔。
  “咳咳……”冉绝被这股味呛的直打喷漆,拿到一边,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乞丐笑道:“不瞒真人,这里面是春药,唤作烈女春,女人只要闻上一口,不出三刻便会化为只知淫欲的娇娃。”
  冉绝又不是采花贼,要这玩意干什么,当下放下手里的药瓶还给乞丐道:“不要。”
  好不容易来一个有兴趣买的,乞丐哪里肯放他走,急忙说道:“真人若不满意,小人这里还有别的。”
  说罢解开那身外面那层满是补丁的外裳,两处十几个瓷瓶,说道:“您看看,这是迷迭散,只要放入一点,就会任真人为所欲为。”
  这个有点意思,冉绝拿过瓶子,倒出一点药粉,放在手里仔细的观察一下,忽然说道:“不对,你这药……原本是丹方吧?”
  “什么!”乞丐忽然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返魂草、黄泉花……嗯,还有采香蛾,我说的可对?”
  乞丐满脸震惊,喃喃自语道:“不对,这药方都是我家单传,你怎么知道?”
  冉绝还真不知道他的药方,不过得以于老道给他的百药知识,上至上古洪荒的十大灵根,下到路边的随处可见的野草,里面都有记载,他这才知道。
  冉绝说道:“不过你这原本应该是丹方吧?为何不把它们炼成丹药售卖呢?”
  听到这里,乞丐忽然满脸失落,指着自己这破落的样子,愁苦道:“真人你看我这一身,可是有一点修为的模样?我祖上本来也是修炼有成的修士,谁知道传到我这里……唉。”
  一声长叹,乞丐忽然没了卖东西的兴趣,把手里的迷迭药粉递到冉绝手里,说道:“这位真人,既然有缘,这点东西就送你给了。”
  冉绝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见他把东西送给自己了,当下从法囊中掏出一块灵石道:“这个给你。”
  “灵石?”乞丐抬头看着冉绝,他只是想换一点银子花花,谁知道对方出手这么阔错,一给就是一块上品灵石,当下感动道:“真人真的大方……小人感激不尽。”
  拿起灵石,那人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小的玉匣,送到冉绝的手里说道:“这是祖先留下的一点遗物,我这身体先天残缺,此生已无法修行更无法开启,就送给真人吧。”
  说罢也不管冉绝要不要,脏手把东西往冉绝手里一扣,转身走了。
  入手是一个浅绿色的玉匣,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不对,冉绝发现上面的花纹其实是一种封印的法阵,只不过时日久远,法阵上的力量已经快要失效了。
  虽然并不认识这上面的法阵,但是破开并不算难,汇入真元往里面试探几番之后,发现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五行阵法。
  正好路上走回去并没有什么事情,冉绝就一边走路一边研究这玉匣上面的阵法。
  ……
  “夫人,这是门口一个人给您的。”
  王氏说完了话,手中递出一封书信,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在这府里待的这几天,王氏已经搞明白了这府里的状况,后院已经半死不活的冉涛已经成了废人,而原本的少爷冉凌却也不是冉凌,总之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发现这事并不难,冉绝又没有想瞒过他们的意思。
  自然而然的,亲族背叛,丈夫瘫痪的赵琅暇和冉眉母女在王氏面前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最基本的尊重是有得,但想要拿她们当做以前的夫人小姐对待,可就难了。
  赵琅暇接过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冉涛亲启”。
  现在丈夫已成活死人,赵琅暇只好自己打开,果然不出意外,里面装着的是女儿冉眉的生辰八字。
  退婚书。
  这让赵琅暇的一颗心瞬间坠落到谷底。
  她不是没有预料到冉眉的夫家会退婚,眼下冉家已经是这幅模样,对方来退婚是迟早的事。
  但是他心中也隐隐抱着另外一个希望,希望对方能如约的把冉眉娶过去,哪怕是做妾,赵琅暇也不愿意她继续待在家中的火坑里。
  放下婚书,赵琅暇呆呆的在屋中一坐,半晌没有反应。
  以往她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自从那一夜之后,冉涛瘫痪成了活死人,而她又被冉绝霸占了身子,从那之后家里的坏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家中的田产地契都被抢走,随后冉眉的婚事也被退了。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么?
  她低下头想了想。
  逃是肯定不可能的,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完全就成了冉绝修炼的炉鼎,浑身的真元尽数被化作元阴,只等着对方来收割而已。
  更何况女儿丈夫还在,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告状?
  告谁去?
  赵琅暇不是没有看到冉绝炼丹的过程,也已经知道他已经跟幽州盟有了联系,而幽州盟会为了冉涛或者她们母女两个得罪一个丹师?
  赵琅暇摇摇头。
  那么死?
  呵呵,赵琅暇在心中凄苦自嘲道‘算了吧……’
  为了照顾丈夫的理由也好,或者其他的由头也罢,赵琅暇在心里知道最大的一个原因。
  就是她怕死而已……
  但继续这样下去,她真的不想再面对冉绝了,尤其是对方扒光他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赵琅暇每每看见冉绝那张脸,那张跟冉凌足有八分像的脸,那种乱伦一般的感觉时时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痛苦的几欲疯掉的同时,又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快感……
  配合上他那粗长雄壮的肉棒,每次插入都能深入到赵琅暇的彻底占有,那种让赵琅暇几乎要疯掉。
  而且这几天,就算冉绝不来找他的时候,或者干脆是白天,赵琅暇在屋里坐着,都会想起那种癫狂一般交欢的滋味、场景,回过神来,下身便是湿漉漉一片。
  门外传来推门的声音,赵琅暇悚然一惊,惴惴不安的望向门口,发现是女儿进来时,这才送了一口气,脸上亮出几分温柔,说道:“眉儿,进来吧。”
  冉眉淡淡的答道:“我来看看父亲。”
  对于女儿的冷漠,赵琅暇颇有意外,不过仔细想想,立即释然了。
  估计她已经发现了冉绝的问题。
  事实上冉眉不仅知道了冉绝不是他弟弟,对于母亲和这个冒牌弟弟的关系,更是有所察觉了。
  看了看在床上犹如一具尸体,冉眉不禁悲从中来,眼前的父亲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再也无法庇护这个家了。
  只是这几天该哭的也哭了,冉眉这会也哭不出来了,在床边坐了一会之后,装过头看着一脸愈发水润的赵琅暇,淡淡地说道:“母亲,那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哪个……”赵琅暇话说一半,便知道了冉眉嘴里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提起这是,赵琅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长叹一声说道:“这……他是你父亲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冉眉惊了,问道:“哪捡回来的?”
  “他说是从州郡回来的路上,原本凌儿那天已经……你父便想着让他冒充,等撑过了这次风波之后,便杀了他,谁知……”
  原本以为捡回来的不过是个有点修为的棋子,谁知这少年竟然是个丹师,不仅把冉涛变成了活死人,更是把鸠占鹊巢,霸占了他们一家……
  “这么说,那个人不是弟弟,而是一个路边捡回来的陌生人。”
  赵琅暇点点头,答道:“是。”
  冉眉忽然对着赵琅暇大叫道:“那为什么?”
  这句话问的没由来,赵琅暇根本不解其意,疑惑的看向女儿“什么?”
  冉眉却毫不客气,直接当着母亲的面直问道:“还能是什么?为什么他会睡在你的床上!”
  问完这一句,只见赵琅暇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而冉眉也愣住不语。
  母女二人沉静对望间,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句。
  “她不同意,是我想睡的。”
  冉绝施施然的踏入房间,捡起地上散落的白纸,随便扫了几眼,说道:“退婚书?谁的?”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42:21

第十六章花开两朵
  “……以为凭证。”
  上下打量一眼,冉绝便知道这是冉眉的退婚书仪,当下随后的仍在一边,看着里面满脸慌张的母女两个,施施然地坐在椅上,解释道:“当时冉涛救我,我并未想加害他,是汝等先收缴我的法衣宝囊,又定计要杀我,才至今日。”
  赵琅暇对这一切一清二楚,闻言低头不语,反倒是冉眉驳斥道:“怎么可能,我父亲一向和善,怎么会无故杀你?”
  “呵……”冉绝冷笑一声,懒得解释。
  见他不解释,冉眉又说道:“你既不是我家人,又把我父亲害成这样,又……”她看了一眼赵琅暇,恨恨道:“你走吧,离开我家。”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冉绝懒得跟她再说,从椅子上起来道:“出去!”
  赵琅暇立刻知道冉绝想干什么了,急忙推开女儿,说道:“眉儿,你快出去,快出去……”
  “我不!”冉眉推搡着母亲,急切之间一句话脱口而出“父亲至今还在床上躺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你的奸夫……啊!”
  话不及说完,脸上就被赵琅暇“啪”地打了一巴掌,见母亲脸上又羞又怒,又笑道:“怎么,你在父亲面前做出这种事,还不准我说么?”
  “眉儿!”赵琅暇急了,她本来就够委屈了,女儿又如此污蔑她,这让她怎么能忍“你什么都不知道,快出去吧,快走!”
  “晚了。”冉绝看了一场母女之间的好戏,转身把门一关,对着屋里的母女二人说道:“既然不想走,都一起留下吧。”
  “你敢!”冉眉柳眉倒竖,冲到冉绝的身前,推搡着他,骂道:“你这个恶贼,放我出去。”
  恰逢夏日,冉眉穿的衣裳本就不多,推搡之间,只见那修长的颈项之下,浅露一抹白皙,胸前双乳微微颤颤、滚滚跳跳,让人垂涎欲滴。
  冉绝本就欲望破胜,心中一横,当下立即打定主意,今天就要连同冉眉一起拉上床。
  只是冉眉可不同于已经被她征服的琅暇美妇,每次半推半就就成了,这少女见冉绝面色不善,惊得也不推搡了,转头就跑。
  为时晚矣。
  将跑出两步,便被冉绝从后面拦腰抱住,冉眉背对着她,一时间又抓又挠,但却怎么也挣脱不得,便转过头对着冉绝有踢又打,嘴里还骂。
  “你这淫贼,恶贼,离我远点,滚开,滚开。”
  冉绝没想到如此温婉的一个大家闺秀,闹起来居然如此烦人,一时也懒得再和她纠缠,使出一个“定”字诀,定住冉眉的身子,从怀里掏出刚才乞丐给的小瓶,倒出一半的药粉,合到水里。
  冉眉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子虽然被定住,嘴巴却死死的咬紧,看着冉绝端着杯子过来,死死的不张开。
  这是这点挣扎注定徒劳无功,冉绝很容易的就捏开他的下巴,撬开嘴巴,把杯子里混着药粉的茶水给她全灌入嘴里,随即按住她的嘴巴,强迫咽下。
  这个过程中,赵琅暇居然一点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眼神注视这女儿和冉绝,身子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看傻了还是怎么。
  喂完了药,冉绝把冉眉连着杯子一起撇在一边不管,直直地坐到床边,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变成活死人的冉涛,才见赵琅暇终于有了反应。
  她踱步走到冉绝的身前,屈膝跪倒,垂眉顺目,红唇微张,淡然说道:“……丹药。”
  “不是说了么?”冉绝从怀里拿出药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赵琅暇,说道:“以后叫我公子。”
  ‘公子?’
  这等情况下赵琅暇怎么肯叫,接过丹药,沉吟一番,说道:“依着规矩,奴家这等的,该叫公子“恩主”才是。”
  然而这“恩主”的叫法,可不是这里才用的,那是妓女对包养的嫖客,才叫恩主,她如此称呼,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被冉绝包下的妓女。
  冉绝哪知道这称呼里面的弯绕,把“恩主”两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了一番,点头道:“也可。”说罢,看着赵琅暇淡然起身,问道:“刚才你怎么就看着?”
  “奴家还能拦得住恩主吗?”赵琅暇的声音里夹着几分愠怒,脸上却是一片温柔,拿起丹药,轻轻掰开冉涛的嘴巴,把丹药喂进他的嘴里,随后放下床帐,把丈夫遮在里面。
  而今冉涛半死,家族分离,自己的也被他炼成了采补的炉鼎,就连幽州盟那边已经承认了他对冉家的强占,赵琅暇一个弱女子,还有什么办法?冉眉那头,自从这退婚书拿到手上,赵琅暇就知道女儿难逃此劫,余下不过早晚而已,不过这来的,委实有些太快。
  放下的床帐,赵琅暇重新转回冉绝身前,跪在地上说道:“请恩公移步西厢。”
  “哦?”冉绝左右看了一眼,说道:“平日不都是在这里么?”
  ‘你辱人妻女就算了,难道事事都要做在他的面前给他听么?’
  赵琅暇眼圈微红,压着怒火声音颤抖地说道:“今日恩主给眉儿开苞,莫让一个瘫死扰了恩主的兴致。”
  冉绝低下头,眯起眼前,看着眼前这位琅暇美妇的反应,只见她亭亭正跪,眉目如画,艳色逼人,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看不出一丝愁怨。
  然而不知怎地,冉绝透过这双柔媚的眼眸,却莫名想起另一双眼睛来。
  那双眼睛比她还漂亮,还美、还媚……还冷。
  只是一个冷在面上,一个冷在里面。
  她挑起美人的下巴,赵琅暇扬起脸面,温驯又臣服。
  “好。”冉绝起身移步,赵琅暇扶起女儿跟在身后,最后关门,凝目神情的看向床前,眼角洒落一地泪珠。
  进到西厢,赵琅暇放下女儿,来到冉绝身前,矮身行礼,对着冉绝说道:“恩主刚才喂眉儿的是可是春药?”
  “……是吧。”
  “那请恩主再赏下一些。”赵琅暇伸出玉手,掌心雪嫩,纤指柔白“今日恩主给眉儿开苞,奴家相陪,可要尽兴才行。”
  冉绝拿出瓷瓶,递到赵琅暇手里,赵琅暇毫不犹豫,把瓶里剩下的半瓶一仰头倒进嘴里,抓起一边的茶壶,两口送下。
  但见这美妇没到几个喘息功夫,便一脸的红霞沾染,玉脸粉红,伸手便解了外罩的纱衣,只留一件中衣披着,前进两步,一把把冉绝推到床边,金钗摘下,玉手拨了拨乌黑的秀发,娇靥一仰,趴到冉绝身下,媚眼斜睨一眼,充满淫浪之意,三下两下解开冉绝的裤子,褪下内裤,肉棒轻轻点在美妇艳红的嘴唇旁边。
  赵琅暇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努力握住肉棒,然后伸出香舌舐了舐龟头上的马眼,温柔的把肉棒她粉嫩的脸颊上面搓了几下,沾得脸蛋一片潮湿,神情娇媚,欲语还休,素手轻扶“嘤!”的一声娇喘,再次张开殷红的小嘴儿,“咕”的一声,重新把肉棒含进她的口里。
  肉棒进入口腔,冉绝感到她的香舌在小嘴里面挤命卷弄着自己的龟头,一阵阵舒爽的快意袭来,使冉绝的勃然颤动,涨得更粗更长。
  接着,赵琅暇吐出龟头,玉手握住冉绝的肉棒,侧着脸把冉绝的一颗睾丸吸进嘴里,用力地用香舌翻搅,含完一颗,吐出来又含进另外一颗,轮流地来回吸了几次,最后张大小嘴,一次将两颗睾丸同时含进嘴里,让它们在她的小嘴里互相滑动着。
  往日根本这套功夫,冉绝想不到这琅暇美人的口交的技术如此的好,一时被这种香艳的口交刺激得龟头红赤发涨,肉棒暴涨,油亮的棒身一抖一抖地在美妇的芊芊玉手里面直跳。
  尝过了睾丸,美妇再把冉绝的肉棒重新放回嘴里,一会儿的功夫竟含进了冉绝小半的肉棒,肉棒直顶着美妇的嗓眼。
  冉绝看着身下起伏伺候的美妇,为了讨好拚劲儿,又吸又含,吞吐不断,只觉得莫名有种荒唐感……
  实在太过温柔。
  只是这幅媚欲横流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还没等美妇常完一番,冉绝就一把拉起美妇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尝这个成熟美妇的味道了。
  “恩主慢来,待琅暇解衣”赵琅暇春情荡漾,媚眼如丝地娇嗔,没等冉绝有动作,自己主动将冉绝推倒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服侍着他脱掉衣服,最后扯开中衣罗裙,连着里面的小衣、裹胸一块解开仍在一边,分开粉胯骑坐在他的大腿上。
  下身已是湿漉漉的一条密缝。
  芊芊玉手又一次地握住高高翘起来的肉棒,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开自己的花瓣,摆好位置,扭动柳腰,缓缓地坐了下去,吞吃进去。
  肉棒缓缓寸进,陷入一团湿软泥泞的软肉之中。
  “啊!好大好深啊!”
  美妇的大小花瓣被冉绝硕大的肉柱挤引两边,贪婪地蠕动着、努力地把肉棒包裹起来,一寸一寸地吞了进去,从冉绝仰卧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只温润的小嘴在缓缓吞吃。
  蜜穴肉壁上满是嫩肉包裹,盘恒的裹住棒身,深入进去,便能感受到深处散发出来的热度,湿滑的春水滋润着狰狞的棒身,使它能毫不费力的捅到尽头。
  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体位,赵琅暇仿佛重新认识这根肉棒一般,肉棒捅开的蜜穴生出丝丝的刺痛,随即被春药堆积的快感淹没。
  她索性不再顾忌“噗嗤”一声,整条巨大的肉棒,蓦然-下全部顶进美妇蜜穴甬道的尽头,龟头猛然撞着软肉。
  美妇仰头长叹,秀发飞扬“啊!好深啊……”
  她被这一击轰得浑身打颤,蜜穴内触电一般一阵痉挛,长长地吟唱了一声,丰满的躯体无力地倒在冉绝的胸前。
  “恩主……”
  冉绝自然明白,双手抱住赵琅暇的屁股,固定肌肉,从下住上慢速的抽插,一下下顶戳着美妇的蜜穴最深处。
  没几下,赵琅暇就从那阵快感中恢复过来,她伸出双手支撑在冉绝胸膛上,十指则扣住冉绝的胸肌,配合着存在自己蜜穴中肆虐的巨龙,颠簸着丰腴滚圆的肥臀。
  “啊……爽……恩主干的好爽!”美妇娇媚的呻吟声刺激的冉绝加快的速度,开始更加狂猛的套弄,-次次的进出美妇狭窄的蜜穴软肉当中,势大力沉,进则全数到底,出则只余龟头,快感的迫使之下,美妇根本挨不住几个回合,蜜穴中便猛然收缩起来,四壁一起往中间挤压,裹得更加紧密,然而此时服了春药,下体依旧无比水润,粗长的肉棒仍可以毫不费力地在花径里面任意地驰骋,夹得冉绝奇爽无比。
  “好恩主,琅暇……快不行了……啊。”
  冉绝却根本不停,下身的肉棒连连出击,又狠又猛,撞在美妇的胯上“啪啪”作响,撞的美妇哀鸣不断,最后只听美妇发出一种类似频死的悲鸣之后,身子猛然抱紧冉绝的身体,战栗的瘫软在冉绝身上。
  冉绝一个翻身,将全身瘫软的赵琅暇压在身下,抽出巨龙,跳下床来。
  注目一看,只见美妇欲眼迷离,满脸娇红,玉体横沉之下,紧合的花瓣充血张开,隐约可见内部粉红色的肉壁,春水从里面不停的流出,边上堆积着一层因为刚才猛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区区一次,冉绝根本没有丝毫的进行,喘息两口,便将赵琅暇拖至床边,拇指在那颗勃起的阴蒂上捏了两下,抄起美妇肉光致致的白嫩大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望了一眼完全暴露在自己巨龙攻击下的迷人的洞穴,一挺腰,将粗长的肉棒重新插入。
  这次没有丝毫缓释,冉绝挺起肉棒,直接在她泥泞的花径中快速抽插,每次都戳到美妇的花心才肯罢休,“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赵琅暇的呻吟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宛如风浪中的一叶扁舟,尽情享受着暴风雨的蹂躏。
  ‘来吧来吧,让我彻底沉迷过去,彻底昏死过去。’
  赵琅暇欲眼迷离,望着床帐的盯上,嘴里跟着冉绝的动作一下一下的作者迎合。
  精神上虽已迷失,但肉体依旧诚实。
  美妇的浪叫一声高过一身,下身的洞玄真气自行流转,抽取这美妇的阴精元气,带着真元一块吸收,带到冉绝的身体里面,回馈给她猛烈的快感。
  她这次似乎得到了一点怜悯,全身的真元阴精被抽离之后,冉绝似乎回馈过来一点,一下就让她的真元凝实几分,瞬间就离内丹境更进一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
  赵琅暇猝不及防,爽的双压翻白,双手乱抓,身子不住的抖动起来,一双饱满的乳房左右乱晃,摇曳生波。比第一次高潮几乎多一倍的蜜汁狂泻而出,浇洒在侵入花径的龟头上。
  没想到冉绝被他这一下烫的精关失守,蓄积已久的精液从马眼中喷射出来,全部灌入美妇的娇嫩花心。
  “恩主……琅暇好爽……射的琅暇好舒服。”
  射精之后,肉棒本该变软,只是赵琅暇已经被他的洞玄真气炼成的炉鼎,银龙在美妇的阴穴滋养之下,不仅没有软缩下去,反而更加膨胀勃起起来,愈发坚硬无比。
  等冉绝享受够了射精的快感之后,肉棒立即重新昂扬,不受一点影响。
  冉绝肉棒一抽,便见泊泊已经熔炼完毕的精水顺着蜜穴的缝隙缓缓流淌,随即“咕唧”一声,重新插入美妇仍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的蜜穴当中。
  “呀!”
  本就敏感的时候再被入侵,美妇惊叫呻吟,战栗不已。
  他压着赵琅暇插了一会,便把赵琅暇翻转身,让她趴在床边上,从后面插进美妇的花唇中。
  赵琅暇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予取予求,娇啼婉转的挺着屁股迎合,让冉绝每一下抽插都捣在她花心上,撞在花径的最深处。
  她忘形的大声嘶叫,汨汨的汁水从蜜穴中涌出,嫩白的漫妙身体上面又再次沾满了淋漓香汗。
  一边用劲的抽插着赵琅暇的美穴,一边欣赏着她后背,但见曲线玲珑,柔滑如丝,陡然间开口问道:“爽不爽?”
  “爽……爽……恩主肏的好爽。”
  冉绝却忽然把肉棒全根抽出,停了下来,赵琅暇春药起兴,淫意正浓,突然下身一阵空虚,自然开声抗议。
  “恩主,来干琅暇……琅暇要……”
  冉绝拔出肉棒,见阴户口不住收缩,连带菊花蕾也微微开合,便慢慢把蜜汁涂了上去。
  美妇的菊穴粉嫩,紧紧收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过性事的模样,勾的冉绝性起。
  他已经许久没有尝过此处是滋味了,今天正好看到,哪有放过的道理,涂满的蜜汁之后,便伸出小指,满满尝试这插入一根。
  赵琅暇敏感的微微闪避,颤声道:“恩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琅暇的骚穴好痒,快来……”
  冉绝知她想躲,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那肉臀一巴掌,打出了一阵乳波臀浪,问道:“这处有没有人碰过?”
  “没……”
  “正好。”冉绝微微一笑,再一拍美妇的翘臀,说道:“你的处女花苞我都拿到,这里的头次,便给我吧。”
  说完用力分开玉臀,凑身将龟头顶住菊花蕾,慢慢刺入。
  赵琅暇喉间轻轻呜咽,只觉得后听出好似被一条火团撑开,屁眼夹紧也不是,放松也不敢,脑子里想着那么一根粗长的玩意插进去,还不给她插死了,一时间花容失色。
  然而此间可容不得他,冉绝见干顶不入,便知美妇在故意阻拦,扬起巴掌又是一掌,说道:“放松。”
  “恩主……”赵琅暇不敢回头,只是垂首道:“恩主还请放过琅暇吧,那里,那里……”
  “好啊。”冉绝心生一计,转头看向一边早已欲眼迷离的冉眉道:“那就换眉儿来吧。”
  果然,此招立刻奏效,赵琅暇转身抱住冉绝的身子,悲怜的垂下眼眸,说道:“不要……不要,恩主用琅暇的身子就是,琅暇的屁股有大又软,比小女孩的有趣多了。”
  说罢,主动转过身子撅起屁股,双手分开两片臀瓣,把中间的腚眼呈在冉绝面前。
  恩主有力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臀沟间来回摸弄着,忽然指尖一滑,没入小小的肉孔。赵琅暇身子一颤,玉户涌出一股淫水,顺着臀缝直淌下来。
  冉绝欲火升腾,看了一眼床下被欲火摧残的冉眉,便不再理她,把赵琅暇往地床上一推,骑在她白滑香艳的美臀上。
  赵琅暇的玉体笔直伏在地上,雪白的屁股像一团脂球圆圆隆起。扒开她的臀肉,露出里面柔嫩的肛洞,充血的龟头往前对着她的嫩肛一顶,红艳的肛蕾被顶得凹陷下去,赵琅暇再不敢用力收缩,放松之下,肛肉软软滑开,将龟头吞入体内。
  赵琅暇咦咦呀呀地叫着,夹杂着吃痛的颤音,媚态横生。
  然而肠道干涩,进出艰难,冉绝便插着美妇的蜜穴几次沾够了蜜汁,便送入肛洞之中,反复来回几次,肠道便变得滑畅至极,再次开始,肉棒进出间就像被一团暖热的油脂包裹着。充满弹性的肛蕾套在肉棒上,仿佛柔韧的软箍束在阳具上来回滑动,带来酥爽的挤压感。
  冉绝一口气干了百余下,将雪嫩的美臀干得臀沟敞开、肛洞圆张,才拔出阳具。
  赵琅暇初次破肛,这会儿又羞又痛,软软地伏在床上,爬不起身。
  冉绝突生恶趣,抓起她的手掌往她臀后放去,赵琅暇知道他是让自己去摸他方才的战果,不禁羞不可支,赧然侧过脸。手指触到肛洞,赵琅暇神情顿时一愕,接着张大妙目。
  原本小巧的后庭,这时张开足有三指宽,被恩主的大肉棒干得面目全非。从后看去,雪团般的圆臀间,红红的肉孔圆张着,里面红嫩的肛肉暴露出来,在空气中微微蠕动着,散发出妖艳的光泽。
  冉绝开口问道:“滋味如何。”
  赵琅暇眼波如水“奴家的后庭……被恩主干得好大……”
  “真会说话。”
  冉绝夸赞一声,双手握住她的水蛇腰,用龟头在她的屁眼儿上顶了顶,然后用力捅进去。
  赵琅暇只觉臀后一紧,接着一根火热的阳具破肛而入,干进她火热的肠道,肛内早已顺滑无比,略一活动,立刻柔滑的裹挟律动起来。
  这肛洞的滋味不比嫩穴,别有一番迥异的风情,冉绝来回顶肏,直把美妇干的雪臀摇曳,肉波流转,啪啪的撞击间,爽得美不胜收。
  “真快活。”
  赵琅暇忍着臀间的痛楚,颤声道:“只要恩主高兴,奴家以后天天给恩主肏……肏后庭。”
  “哦?真的假的?”
  “不敢欺瞒恩主。”
  冉绝忽然清冷一笑,不置可否,下身继续耸动,直到射精都没有再说半个字。
  两发完毕,赵琅暇再来服侍时,却被冉绝一把推开。
  “恩主?”
  顺着冉绝的目光,赵琅暇的眼睛不可避免地落在女儿的身上,伴着冉绝抱起她的身子放在床上,剥光身上的衣服,顺着她修长的玉腿渐渐向上,将她丰翘的雪臀,柔润的腰肢,光洁的躯干,肉感十足的双乳尽收眼底。尤其是腹下花苞,娇艳饱满,又柔又嫩,花瓣紧闭,丝毫没有绽放过的痕迹。
  鼻端强烈的雄性气息使冉眉的目光愈发迷乱,刚才吃下的春药实在太多,又苦忍半天,这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随着身上的咒法解开,她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平常是什么样子了。
  撑起身子,转头与冉绝对视一眼,然后这位闺中少女忽然一反常态地说道:“来吧!”
  “啊?”
  这下反倒给冉绝说得愣住了,心想这乞丐给的春药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母女两个吃了之后根本不像平常,换了一个人似得。
  谁知冉眉毫不废话,双膝微微分开,俯下身子,将那只雪臀毫无遮掩地翘到冉绝面前。
  “……”
  这大家闺秀什么的,不应该是欲语还休,或者如刚才一般激烈抵抗吗,怎么……
  眼见一只妙态横生的雪臀递到面前,美色在前,冉绝也不再犹豫,双手抓住冉眉丰满的臀肉,朝两边一分,那只粉嫩的桃型美穴绽开,微微裂开的密缝像熟透的鲜果一般,淌出一股温热的蜜汁。
  冉眉蜜穴微张,几分水灵灵的蜜肉绽露出来,带着湿淋淋的淫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他伸出手,指尖在她湿腻的蜜肉间一滑,挤入温热的腻穴,入手不及两寸,便感到一层薄薄的薄膜,便知道这是冉眉的处女膜无疑。
  冉眉恼道:“你要做便做!别玩……”
  冉眉玉体猛然一阵颤抖,只觉他手指探入自己体内,轻轻一拨,便挑住自己体内最敏感的一处位置,此时她本就被春毒腐蚀的敏感无比,他指尖虽只是贴在上面浅浅轻动,冉眉却感觉自己整个魂魄都被他指尖吸住,在他指上尽情揉弄。
  冉眉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白生生的臀肉磨擦着他的手背,柔腻的蜜穴不住翕张。没一会的功夫,她光溜溜的屁股一阵剧颤,从穴中喷出一股淫液。
  少女被这阵初潮刺激的眉眼翻白,只觉得舒服的灵魂都要飘荡起来,身子痉挛颤抖,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息。
  然而不等冉眉恢复过来,冉绝便果断提枪上马,压在冉眉臀上,挺身刺破处女膜,悍然捅入。
  “啊!”冉眉柔颈昂起,发出一声不知是痛是爽的媚叫。
  刚泄过身的蜜穴湿滑而暖热,纵然紧致,仍然被那根火热的阳具无情插入,长驱直入,一直顶到穴内深处的花心,使她战栗不已。
  幸亏有春药缓和,不然冉眉初放的嫩苞那里能承受得住他如此粗壮的肉枪,纵然如此,冉眉也是眉头颦起,只觉得整个下身都被冉绝的肉棒撑开,又烫又涨,又痒又怪,难忍无比。
  还没等她知晓这到底是什么滋味,便觉得下身的火棍条然抽离,随后又缓缓进入。
  “啊!”冉眉低吟一声,一股奇妙的滋味袭上心头,与刚才冉绝手指的撩拨有些相似,但有迥然不同,那小巧的地方被那根火热的家伙占据的满满的,莫名的伸出几分期许来。
  随着肉棒再来,滋味逐渐变得真实而猛烈,胀满的感觉是如此是舒服,滑动的滋味的如此的诱人,心中虽然抗拒,但肉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欢呼的迎合,劝告她向后,向后……
  落在冉绝眼中,便是被她压着肏干的少女,忽然一挺腰身,把整个方寸之地全部展露,那一下……好像是迎合?
  这似乎不需要任何的教导,随着冉绝的挺动抽插,冉眉不仅口中响起娇吟,就连下身都开始慢慢迎合过来,随着几次错误的磨合之后,交合的愈发爽利,倒是把一边的赵琅暇看的目瞪口呆。
  ……
  又挺动百十下,冉眉第二波高潮便紧接着来临,方才的潮吹和此时从未有过的体验,彻底打垮了冉绝的羞涩,她挺着屁股,粉嫩的花苞不断痉挛,在他的肏弄下不可抑制地高潮迭起。
  刚刚泄身,还没等初夜的少女享受多少高潮的余韵,冉绝便托起她一条白光光的玉腿,肉棒在她嫩穴中用力挺插。
  几次下来,冉眉这个花苞初绽的少女泄身无数,被冉绝干得花径红肿,瘫软如泥,随着最后一波精液洒落穴中,刚刚还热情洋溢,激情欢合的少女瞬间变得冷冷冰冰,用手一触,泪珠便滚滚落下。
  “淫贼……呜呜……”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54:02

第十七章彩云追月
  春毒一解,母女两个一个默然不语,一个冷眼相视,丝毫没有了刚才的火热。
  “起来。”
  冉绝抽出肉棒,靠着床榻坐下,指着自己的肉棒对冉眉说道:“舔干净。”
  还没等母女俩有所反应,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娇媚一声。
  “呼,小哥哥好棒的宝贝。”
  声音清灵甜脆,婉转悠然,带着一股子令人飘忽沉醉的味道,语调间却又藏着让人不禁想入非非的狐媚。
  冉绝一惊,而屋内的母女则是“啊”的一声各自抱着被子躲到墙角,引得那女生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便又听那声音咯咯一笑,条然轻语道:“咯咯……我又不是男子,被看去了要丢了贞洁,你们怕什么?”
  冉绝被她几句话就说的心魂飘摇,忍不住的开始想着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位何等漂亮的美人?
  然而还没等入迷,脑子忽然为之一清,便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晓得这是媚术手段,于是穿上夺回来的锦衣,急忙开门出屋,然而左右看了一眼却没看见人。
  冉绝心中有些一丝疑惑,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样的人物,难道是自己失忆前的旧识?
  “谁?”
  “这啦。”那声音飘摇不定,最终落在房檐。
  冉绝抬头一看,只见屋顶的房檐上坐着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头戴簪花玉扣,斜插紫钗三只,一头漂亮的长发左右混成辫子,中间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露出两只俏丽的耳朵来,上面银光闪闪,耳廊上似乎各钉了一颗小小的银珠,到了耳垂处还有两只飘摇的金光。
  玉面粉白,狭眉凤目,琼鼻高耸,粉唇绛朱,陪在一张极为完美的瓜子上,精致到近乎完美。
  眉若远山目秋水,碧波流转眸含情。
  然而这还只是一张脸蛋。
  顺着修长白皙的玉颈往下,便是美人圆润唯美的肩头、透着莫名诱惑的锁骨,无一不暴露在外,两条玉臂如柳,左臂配蛇形金钏、小臂上珠链环绕,玉指芊芊,轻摇一下便铃声清脆。右臂着朱鸟纹身,手腕上连套着三四个玉质跳脱,再轻轻一晃,撞玉如磬。
  此外上身就只有一条紫彩裹胸,兜住一双无限美好高耸胸脯,叫人看不到其中最紧要的部位。
  小腰盈盈纤瘦,肤如凝脂,上年只有一条银色丝带,扣着金玉的锁扣,玉带左边挂着一个小小的葫芦,右边一只大铃铛,下身紫色小裙,堪堪遮住拿出浑圆挺拔的翘臀,其下一双俏白浑圆的美腿挺直,叫人忍不住垂涎三尺,期望着去探索深处……(好吧,我承认这段我描写的真的垃圾,所以各位有觉得合适的图配一个给我)
  脚下不踩靴履,只一双轻薄罗袜,光洁干净,妙不生尘。
  冉绝从头上看到脚下,只觉得眼前的少女真如魅惑绝世的精灵一般。
  然后有一种狂暴的欲望从心底升起,又被他死死压住。
  被他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少女也不生气,反倒是伸出舌头,用粉唇舔舔唇角,巧笑嫣然地说道:“这位公子,真是壮呢。”
  冉绝身材修长匀称,可以说一句标准,但绝对跟冉闵那种十二三就跟小牛一般的人相比,壮肯定算不上,是以女人嘴里的壮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至少不是纸面上的意思。
  她一双妖媚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冉绝,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笑道:“这位公子,与小女子叫个朋友如何?”
  从少女身上散发的气势来看,她必定是一位已经成丹的高手,冉绝不想凭空树敌,只好顺着他的话道:“好。”
  “咯咯……”女子见冉绝总是这样淡然的反应,便故意站起身子,满身琳琅加上半裸的身姿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下,妖娆的扭动这腰腹,轻摇之间,腰上的铃铛“叮当”作响,简直魅惑无比。
  蛇腰轻扭,做了个的宛如舞步一样的转动,在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冉绝的面前。
  少女身姿摇曳,袅娜娉婷,仿佛飘忽一般来到冉绝面前,顾目凝盼,媚色生怜地问道:“难道奴家不漂亮么?以至于公子连名字都不肯相告。”
  话语之间,已经贴到了冉绝的身前,一股冰凉的幽香连着声音传入耳鼻,两人双目对视,少女吐气如兰。
  冉绝微微闭眼,只觉得脑中忽然闪过一朵黑色种子,随后化作一朵妖艳盛开的黑莲。
  再睁眼,少女的媚术已经完全施放开来。
  怎奈她这点媚术对冉绝所接触过的媚术实在有些小巫见大巫,况且《黄庭》乃道门第一定心功法,冉绝虽然还没练到家,但面对少女的蛊惑,不为所动是肯定能做到的。
  嗯,至少表面上能做到。
  于是他不声不响地站在原地,淡然道:“我叫冉绝。”
  “冉绝?”少女呢喃一句,接着微微仰头,笑道:“冉公子真是惜字如金啊。”
  接着她退后几步,双手压在腰上,矮身一礼,宛如一个大家闺秀一般自我介绍道:“奴家小字舒妤,姓逆,单名一个的璇字。”
  这奇装女子倾城绝色、媚术惊人,兼有少女之娇怜,世间至美莫过于此。
  只是冉绝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宛如被蛇蝎盯上一般,因此也只是淡淡答道:“幸会。”
  那少女似是有些失落,伴着哀怨的语气说道:“方才我见公子于香闺之中,怀抱美人,怜玉惜花,好不快活,怎地见了奴家,就是这般惜字如金呢?”
  “……”事实上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少女看着冉绝的反应,不仅有些讶然,这么多年他遇到的男子中,像这么年轻又对她没有没有动念的男子,这还是第一个。
  本以为只要动动手指,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能把他勾的神魂颠倒,没想到这一会下来居然一丝进展没有,当下心中就有些着急。
  身后还跟着那个婊子,她可不敢在这长时间逗留。
  只是对面的少年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不仅一身精纯的阳气不说,而且胯下那根,还是双修的顶级男阳,堪称绝品,直把她勾的心中痒痒。
  这少年的修为虽不高,但光着一身元阳,就胜过吸取一个元丹级别的修者全身修为,而若是能够一直带在身边养做男炉,不出三年就能迈入元丹一级,比带上无数的灵石在身还要管用。
  然而这半天媚术也施了,好话也说了,冉绝仍然没有半分动心的意思,若是平常时候,她早就忍不住强行动手,先吸了阳气再说,反正冉绝这点修为对她来说不过手到擒来的功夫,然而这会后面还吊着个人,只要闹出一点声响,后面的婊子随后便要杀来,到时候可就什么都黄了。
  眼见冉绝软硬不吃,女子也是没了法子,只好退一步以求记下冉绝的地址,以便日后再来。
  “奴家慌忙之间跑到了这里,还不知宝地是幽州何处?”
  这……
  然后,令逆璇为止绝倒的一幕就出现了,只见冉绝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绝对是实话,他能知道这是幽州境内还是靠着幽州盟的人来亮明身份才知道的,而到这以后,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是幽州那里。
  是以一句话说出,逆璇本来笑郾如花的一张脸瞬间僵住,虽然依旧努力保持这笑容,这微挑的唇角里面,冉绝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一声“嘎吱吱”的磨牙声。
  距离的如此之近,冉绝自然能体会到对面美人紧紧压制住的怒气,只是这事真不是他故意隐瞒,于是努力想了想,接着转头对着屋里的二女问道:“这里哪?”
  答曰“幽州渔阳郡泉州县。”
  冉绝转过头,便想着如实重述一遍,却见身前已经没有了逆璇的身影,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忽见一个飞天美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内的墙上。
  她一张圆润鹅蛋脸,面容素雅淡妆,柳眉之下生的一双垂眸善目,鼻梁高耸,嘴唇粉淡,眉心一点吉祥朱砂印,头上盘发垂丝,配黄金做成的头饰,白皙的脖颈上挂银质坠链,玉臂如柳,也如刚才的逆璇一般赤裸光着,上面盘着琉璃的配饰,手腕上戴着砗磲宝珠,上身的祥云裹胸上绘着信女绣图,下面的纤腰上缠着砗磲宝珠制成的腰带,其下是一身长裙遮住下身,脚踝处则是赤珠两串。
  加上外配的纱衣、飘带,又是一身的佛门七宝配饰,这飞天的身份也确信无疑了。
  当下冉绝心中就生出莫名怒火。
  一身纱衣的飞天美人眼望院内,看冉绝望向她,便手撑单掌,在墙上微微颔首做了佛礼,言道:“施主,梵音有礼了。”
  她身上传来浓浓释教真元气息,这让冉绝心中又立即生出莫名的厌恶之感,不过她这外放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冉绝只好点头道:“何事?”
  那飞天并未理会冉绝的冷然,脸上露出淡淡微笑,问道:“不敢叨扰施主,小尼眼下正在追逐一魔教邪逆,追到此处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施主可曾看见她往哪边去了?”
  冉绝既然对她没好感,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只是答道:“不知,方才确实有一个女子在这停留,不过你来之前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去往何处。”
  那漂亮飞天也没有多问,随意查探了一下冉绝的修为,知道他确实不可能追踪到魔女的下落,便点点头,说道:“如此,多谢施主。”
  说罢,便一脚踏入空中,飞走了。
  两人这一跑一追,来的毫无缘由,先来后到俱是一顶一的美人,倒是让冉绝这一会过足了眼瘾。
  只是这美人再好,吃不到嘴里也是没用。
  摇摇头,冉绝回身进屋,看着塌上的一对美人母艳女娇,三两下解去方才匆匆穿上的衣服,跃回穿上,左右揽着的赵琅暇,右手抱着冉眉,说道:“适才伺候到哪了?”
  母女两个本就被他弄的不堪征伐,心中又羞又恼,被左右揽住不过是身上疑点力气都没,无法挣扎而已,而今想要主动伺候迎逢,自然难上加难。
  不过方才的一阵搅局,冉绝自然也没多少兴趣了,见两人皆不答应,便一块抱着,握住两团大小各异,丰盈弹软的美乳顺势躺下睡觉。
  嗯,这药粉确实好用。
  第二日醒来,冉绝自然神清气爽,昨夜一口气吃了这母女并蒂莲,又采到了冉眉的精纯元阴,自然神采奕奕。
  看着左右酣睡的母女,想到昨夜两女被自己连番征伐,这会估计难承恩泽,便断了晨起就白日宣淫的念头,穿上衣服出去了。
  而赵琅暇母女可就……
  赵琅暇修为略高,是以比女儿早醒一点。
  然而醒来又有何用?
  看着冉眉春色盎然的一张脸蛋和眼角的泪痕,赵琅暇此时心中居然一点反应都没了,只是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其实也怪不得她如此反应,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多,相比之下,这种母女联床共侍一人的事情,居然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而且这种事,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赵琅暇在未嫁给冉涛时,一个相熟的姐妹便母女两个一起嫁给了当时的渤海郡的一个的修士。
  而成了婚之后,这种事听说的便越发多了,毕竟大周皇权旁落之后,世道逐渐礼崩乐坏,况且修士多有驻颜秘术,常常如眼下她母女二人一般,女儿娇艳动人,为母的跟是艳光仍在。
  且赵琅暇的年轻也不算大,她十六岁便嫁入冉家,两年后的生下长女,而后又接连剩下儿子冉凌,至今也不过三十六岁。
  这年龄听上去可能大一点,但只要过了聚气境,进入生光期之后,修士便能驻颜添寿,最多可活两个甲子一百二十岁,若是以此推算的话,赵琅暇正是风华正茂的芳龄呢。
  而且纵然是作为炉鼎,冉绝的双修功法又不是一味采补,对于赵琅暇也有所增益,这几天下来赵琅暇的修为居然蹭蹭上涨,已然到了生光八转,眼看着就能凝元化丹了。
  在床上呆立了一会,赵琅暇也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一来浑身都是黏黏的,要好好清洗一番,二来免得一会冉眉醒来,母女两个在床上尴尬。
  而冉绝呢,出内宅之后听到隔壁的有声响,便去看了一阵冉闵的晨练。
  《造化玄黄功》属外功一门,走的是肉身成圣的路子,是以跟冉绝这种需要专修真元,坐丹化婴的路线不同,需要是是熬打力气,打磨肉身才行,所以这几日冉闵便每天起早锻炼。
  只是冉绝知道,眼下冉闵这般练法,再过十年,也不过是《造化玄黄功》的入门一级而已,毕竟这功法不仅需要修炼者自身的毅力鉴定,更需要无数的天材地宝用来服食沐浴,浸透骨肉。
  只是冉闵眼下虽然对他尊敬,但冉绝又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知道了冉绝的事情后生出什么二心来,是以只能先晾着,等哪天他考察了冉闵的心思,确定他不会跟自己翻脸之后再来填补。
  在边上指导了几句之后,也到了吃饭的点,顺势就在冉闵的房里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冉绝就匆匆出门了。
  昨日偶然之下遇见的那个乞丐,他身上绝对有那药粉的丹方,而光是没有炼成丹药的药粉便有如此效果,那炼成的丹药岂不是神效?
  日后碰见心仪的女子用一颗,岂不是无往不利?
  抱着如此想法,冉绝直奔宝阁而去。
  说白了,冉绝依旧是那个小村里出来,心中没有明确的善恶观念的少年而已。
  他虽然拜入了神宵门学了满身的能耐,可不管是严厉的宵泠,还是淡然却关心她的宵涟,亦或者暧昧的师叔宵婉,都没有教他做人的道理,然后什么是善又哪里是恶,该行什么,而什么又不该做。
  神宵岛上,除却宵泠之外,众人对她善意满满,他自然开朗淳朴,而宵泠那下绝情一击,又打碎了少年好不容易敞开的心怀,变得封闭而冷然。
  只是冷漠的外表下,少年一颗淫色的心依旧还在,是以对赵琅暇的美色垂涎三尺,密室那夜便已经打好了谋害冉涛,占据这个美艳夫人的计划,而后又对冉眉见色起意,最终用药,终于做成了母女联床并蒂的荒唐事。
  涨了见识,有了心机,然而他终究是少年。
  而昨夜的前后的两个美人,不知让冉绝昨夜又想了多久。
  ……
  然而到了宝阁之后,这次冉绝并没有碰见昨天那个落拓乞丐,左右等了一会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
  于是进了百宝阁问了伙计之后,才知道那乞丐不过是这旬月之间才来的,根本不是泉州人,至于家在何方,姓甚名谁,伙计则大摇其头,一问三不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6:58:48

第十八章流水无情
  荆州。
  此地处大周十三州之中心,总览南阳、南郡、江夏、桂阳、武陵、零陵、长沙七郡,东接司、豫,南通淮、扬,西连巴蜀,北靠关中,风景秀美,地脉灵秀,也是天下修士最多同时也是州内门派最多的一处州郡。
  南阳郡。
  山野之间,一男子御剑升空,冲着下方的密林左右察看,嘴里大声喊着“宓怜仙子,宓怜仙子。”
  声音传遍四方,引得林中的鸟儿惊飞出林,盘旋不落。
  连喊几声,忽见一个女子的身影驾云升起,颇有些不耐地说道:“莫喊了,我在此。”
  男子如闻仙音,立即遇见凑过去,一脸讪笑地说道:“原来仙子在此处,我还以为仙子要离开南阳了呢。”
  他一双眼睛冲着宓怜望去,只见眼前的仙子肌肤胜雪,皓齿蛾眉,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然而灵动中又有一股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位置魂牵蒙绕。一身霞裙月帔,身后似有烟霞轻拢,翩若惊鸿,似非尘世中人。
  真真是谪仙临凡一般。
  更为令人惊叹的是这谪仙美人修为高绝,一身的仙家妙法,男子自负曾得两家真传,玄道双修,可是自从见到了宓怜那一身法门秘术之后便再不敢自负。
  如此美色加上一身绝学,甚至还有堪比元丹期的实力,惊才绝艳之下,自蜀中一现身之际便有无数的狂蜂浪蝶蜂拥而来,皆指望这能抱得这位学得一身本领又美艳绝伦的美人。
  然而一路从蜀中追到了荆州,她身边虽然满是来自各州郡的修士俊才,但却从未对一人加以颜色,更未对谁展露出半分好感来。
  只是越是这般,往往就越叫人着迷。
  而眼前这个男子,便是一人击败了数十尾随在宓怜身边的狂蜂浪蝶,蜀中有名的青年俊才,身修玄道两门的川中第一公子李剑尘。
  宓怜对这位面如冠玉、修为俱佳的公子若说没有好感那是假的,自她从蜀中现身以来,李剑尘一只追随身边,可谓鞍前马后,事事殷勤,不仅照顾她的饮食居所,更是利用他蜀中李氏的人脉,给宓怜不少帮助,使宓怜在外行走做事顺畅许多,是以对于眼前的男人,即便心中有些不耐,这几年下来,宓怜也不禁心生几分好感。
  恰如人言,好女怕缠。这三年几乎日日不离的追求下来,就算是铁人也要动心,宓怜要不是念着师门的禁令,身子怕是都被这个李剑尘生生给磨下来。
  只是当日入门,她便以道心立誓,除非师门三位师长答应,不得私定终身之时,此时好像就已经有了结果。
  她也曾千里传讯问过师父宵婉,俱是答曰不可,宓怜这才去了心思,连对李剑尘说了三次师门不准,你我之间已无可能。
  谁知这李剑尘根本不以为意,言称“就算你师门长辈不准,我也要日日跟随宓怜仙子左右,每日能看一眼,剑尘便足以心安。”
  这话一出,宓怜心中满是亏欠,觉得李剑尘对她的好处无已报答,这几日便想着对他冷言冷语,期望李剑尘能够失望而去。
  李剑尘自蜀中起,追逐宓怜三载,岂能因此而去?
  见宓怜面色冷淡,李剑尘却并不以为意,只立于剑上,对着宓怜非常有礼的拱手道:“仙子可找到东西了?”
  宓怜摇摇头,答道:“没。”
  李剑尘又适时劝道:“仙子不必气馁,来时剑尘已经上门是求教过荆州刘氏,刘氏主道荆州已有将近两千年,对于荆州地理俱有记录,此地定然是层落过一团天火无疑。”
  说到荆州刘氏,这便是当今人界或者是修士之间的局势了。
  自从上次天劫之后,日月昏昧,八荒崩碎,昔日漫天神佛或是身死或是消失,三界之内,天庭三十六天尽皆崩碎,不知所踪。而地府和人间之门也就此断绝,人死生魂能入地府,却再难归来,修士原本元神出窍便可至酆都,而今酆都不知所踪,万年来再不见黑白无常。
  而人界受到的灾难虽小,可八荒之地,崩碎足足有五,昔日留在人界的地仙、散仙、山川神祇、庙神之流几乎一朝丧尽,苟活下来的也不过剩几缕残魂喘息而已。至于人间的宗门、仙派之类更是十不存一,这才导致各宗各派都有法门失传,宗门开散广袤的道、释、玄之类还好,总算有香火延下,可一些小宗小门几乎灭绝。
  而这便诞生了另外一种修行势力,既宗族。
  这些宗族的开山之祖,往往是天劫之后沦落苟活下来的残余修士,身怀某些宗门的传承,或者干脆是走了狗屎运撞到了某些被诛修士的洞府、尸身,从此时来运转,渐渐聚拢家族,庞恒州郡,占据灵脉,绵延千年屹立不倒。如今大周王朝虽在,但已经对这些州郡中的修真家族无可奈何。
  而此时荆州的第一修士之族,本来不过是南阳郡的农夫而已,侥幸得了的仙府秘法,此后便于此地异军突起,至今已有两千年。
  说到此事,宓怜也正色起来,沉吟道:“只是此地一点踪迹也无。”
  李剑尘爽朗一笑,说道:“不妨事,天火坠落已有千年,还能留下多少踪迹?仙子莫愁。”
  说罢,手中拿出一个造型精密的铜球,上面刻满古朴玄奥的符文,外面还有五道铜环,皆有符咒篆刻,一道一道缠着铜球漂浮。
  李剑尘指着铜球说道:“仙子你看,这是我李家的法宝三才五轮仪,能查五行之变化,定能让仙子找到天火的蛛丝马迹。”
  看着宓怜露出几分希冀之色,李剑尘满心欢喜,也不卖关子,直接注入真元,只见那小球迎风而起,在空中翻转几圈,变成三尺左右的大球,绕在的球外的一圈铜环陡然变大,上面的符篆生出阵阵红光,飘散开来。
  李剑尘手掐法决,一道真元激出,对着法球清喝道:“显化!”
  忽见法球上一颗符篆飘出,落到密林深处。
  李剑尘面色一喜,对着宓怜说道:“仙子,可随符印落处寻找。”
  看着李剑尘脸上的讨好之色,宓怜心里蔚然一叹,最后只能矮身行礼道:“如此,就多谢道友了。”
  听到宓怜还是叫他道友,李剑尘心里微微失落,只是随即便振奋起来,对着宓怜回道:“仙子跟我就不必客气了,我们赶紧下去寻找吧。”
  宓怜按下云驾,来到那处符印落下的地方,果然在土里几丈深处,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块黑漆漆的铁块。
  像是什么的碎片一般,边缘有一截锋利的刃,宓怜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左右观察了一番之后,放入自己的法囊之内。
  李剑尘出身累世修行的青莲剑仙之族,见识自然不少,认得出此物是个上古法宝的碎片。
  不过这种法宝的碎片已经失去的灵能,且以现在的手段根本无法熔炼,也无法重铸为其他法器,因为已经散碎,是以更无法使用修补。
  是以对于各个宗门家族来说,并非是什么紧要的东西。
  宓怜从出山开始,就一直在寻找这种法器碎片,李剑尘为了讨好,还把家中储藏的一堆法宝碎片送给了她。
  他根本不问宓怜要这些的东西用处,看着宓怜脸上露出的满足之色,便比什么都开心。
  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宓怜从法囊中掏出一方古图,果然上面的记号又消失了一片,随后对着李剑尘说道:“道兄,眼下南阳的东西已经找完,吾要去豫州境内,道兄就不要……”
  “不行。”李剑尘不等她说完,就断然拒绝道:“豫州门阀林立,大妖、异兽占据山林,凶险异常,仙子是受了半点伤害,剑尘岂能心安?”
  “这……”宓怜再次拒绝道:“小妹自己能应付……”
  话未说完,就见李剑尘虎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这就是肯定要去了,一路上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宓怜受他恩情甚多,根本狠不下心驱逐,只能无奈的让他跟在身后。
  二人重新驾云御剑,刚刚浮到空中,宓怜颈上的宝石忽的一闪。
  ……
  片刻之后,宓怜听完的法宝中传来的信息,一脸愁绪地说道:“李道兄,这趟豫州恐怕是去不成了。”
  看着一脸愁容的宓怜,李剑尘不由得跟着心痛,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两人相交甚久,宓怜也不瞒他,说道:“我师门传信,言说我刚入门几月的师弟失踪,让我去寻找,另外我师妹也要出山寻找……我要去与师门会和。”
  李剑尘跟在宓怜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宓怜说关于她师门的事,不由得有些好奇道:“敢问仙子的师门是哪……”
  见宓怜微微摇头,急忙改口问道:“要去哪处会和?令师弟什么模样,什么修为,仙子可画图像一张,我蜀中李氏人脉遍及益、凉、雍、荆、豫,五州,可帮忙寻找。”
  此中隐秘宓怜已经知道,又怎么会对李剑尘说,便要要头道:“此时就不劳李道兄帮忙了,道兄随我三年,小妹感激不尽,只是婚姻之事,师长已经不许,今日你我就在此处别过吧……”
  李剑尘心中剧痛,面色瞬间变得惨淡,艰难说道:“如此……剑尘斗胆,就陪仙子走完豫州这最后一程吧。”
  宓怜有心拒绝,但看着李剑尘双目之中的乞求之色,心中一软,想着师妹出来还有旬日时间,便点头道:“好吧。”
  李剑尘面色萧萧,从腰间解下一颗小葫芦,拧开葫芦盖子,左手葫芦右手宝剑,在前面飘摇开路。
  饮下一口酒,朗声吟道:“举头忽见衡阳雁,千声万字情何限。”
  宓怜跟在身后一愣,又听李剑尘再饮一口,又道:“香阁叵耐薄情夫,三载一行书也无。”
  声音浩荡凄离,传遍四方。
  宓怜自小在神宵岛培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哪能不知道,这是李剑尘借着这诗,述说自己这三年的心境呢。
  “壮哉!”
  李剑尘一口饮下葫芦中所剩美酒,脑中一阵晕眩,随后扔下葫芦,嘴里再唱道:“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
  一壶酒下肚,李剑尘已然有醉色,御剑在前方左右飘荡,行色放荡地说道:“哈哈哈哈,仙子,无怪家祖位列饮中八仙第一人,痛快,痛快啊。”
  宓怜心中一苦,不知如何作答。
  话分两头。
  这边冉绝在家中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便有几人来上门拜访。
  冉绝屋里听着王氏的禀告,问道:“何人?”
  王氏答道:“不认得,不过他们俱说是幽州盟的人。”
  “哦?”
  既然是幽州盟的人,刚和人家达成了交易,就要见一见了,于是冉绝说道:“如此,便请他们进来,我在客堂……算了,我亲自去迎吧。”
  刚走到大门,便见一个衣衫华丽的修士公子站在门口,见到冉绝出来,为首一人急忙拱手道:“可是冉丹师当面?”
  不是说替我保密么,这怎么几日就有幽州盟的人知道了。
  其中一人见冉绝面露不渝,便急忙解释道:“丹师勿怪,这位是慕容舵使家中的公子,慕容威。”
  冉绝这才发现,这位慕容威容貌上颇似乃父,不过一身华丽的服饰,生的剑眉星目,比其父俊朗许多,便拱手道:“慕容公子。”
  “哎……”慕容威一摆手,依旧恭敬地说道:“丹师客气了,威今日奉家父之命,特来拜访,还望丹师不怪威叨扰丹师修行才是。”
  唔哟,说话如此好听,冉绝也不好在露出一张冷脸,笑道:“不怪,贵客临门,绝蓬荜生辉,请。”
  “请。”
  几人一同进了客堂,小红有上了香茶,慕容威便对左右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右北平舵使家公子,曹鳞。”
  曹鳞也是同样也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不过面容颇为阳刚,动作也孔武,身上留着不少的外练气质,闻言起身对冉绝拱手道:“丹师,曹鳞有礼。”
  “这位盟中长史家公子,说起来也是泉州人,只是家门早已搬到蓟县而已。”
  那人站起身子,对着冉绝自我介绍道:“蓟县赵杞。”
  看样子跟冉绝像是一路的性格,惜字如金。
  介绍完了三人,慕容威便从手中拿出一物,是一个小小丹炉,递给冉绝道:“家父回家之后,想起丹师丹炉丢失,特命我找寻一方丹炉来给丹师,这几日多方寻找,耽误了一些时日,还望丹师不要推辞。”
  “这……”冉绝已经买好了材料,正准备炼制自己的丹炉,闻言有些迟疑。
  “哎。”慕容威见他推辞,急忙说道:“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家父虚长丹师几岁,还望丹师不要推辞才好。”
  “好吧。”冉绝点头收下接着问道:“不知慕容公子,此来还有何事?是着急要拿几炉丹药?”
  ‘有这个意思……’
  心中是这么想的,只是慕容威面上却露出不在意的表情,摆摆手道:“几炉丹药而已,何必如此着急,威此来,一是奉了家父命令,来送丹炉。二是想要结交丹师。三呢,就要请丹师出去游玩一番。”
  这丹炉也送来了,冉绝收下了。
  接下来?
  果然,便见慕容威站起身子,对着冉绝颇为正式地说道:“丹师可愿结威为友乎?”
  冉绝颇为无语,眼下他搭上了慕容钊的线,双方可谓“奸情火热”,如今慕容威来结交,自然不可能推出去。
  于是冉绝便跟着起身,对着慕容威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善。”慕容威面露喜色,走上前拉住冉绝手臂,说道:“今日风和日丽,便请冉兄出去一起游玩一番,如何?”
  “游玩?”
  慕容威点点头,忽的压低声音,对对冉绝正色道:“不知丹师可喜美人否?”
  冉绝看着慕容威满脸正经,却问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倒给他问得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这……”
  谁知慕容威倒是满脸的为所谓,说道:“大丈夫行于世间,一者得长生,二者得长乐,若无美人相伴,长生长乐又有什么意思?”
  这倒是对了冉绝的心思,是啊,就算得了长生,身边若是孤单一人,如那天上的姮娥(嫦娥)一般,孤守在广寒宫里面,对着冷宫桂树,又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不由得点头道:“慕容兄此言有理。”
  “是极,是极。”那一边的曹鳞跟着附和道:“我早说冉丹师跟我等俱是同道中人,如此还等什么,花魁娘子那头我已经说好了。”
  冉绝听得一愣“花魁?”
  曹鳞点头道:“对啊,丹师,你还不知么,你这泉州的花楼最近出了一位花魁娘子,据说是天姿国色,又身负修为,我等身为花海中人,岂能不去一见?”
  这……刚才还说的长生逍遥,这会话题直转到嫖妓上,冉绝多少有些接受不了,心中虽有些好奇,可还是拒绝道:“这……我还要在家中炼丹,就不去了吧……”
  谁料慕容威居然没有再强求,而是说道:“如此,我等也就不强求了,不过还有一桩事要叨扰丹师。”
  “何事?”
  慕容威露出几分苦色,对着冉绝说道:“稍后便有一美人来访,冉丹师还请接待……”
  “嗯?”
  慕容威几人俱露出头痛之色,最后还是赵杞说道:“这事还要冉丹师应付一阵,我等三人也是无法……”
  冉绝只觉得有些不好,便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威无奈,只能说道:“这……不满冉兄,日前辽东公孙家来人,向盟中求要丹药,恰逢家父禀告盟主丹师之事……”
  这话一出,冉绝立刻心中了然,心知这公孙家怕不是找自己来求丹药的吧?
  果然,慕容威话音刚落,便听外面的王氏禀告道:“少爷,外面有一公孙姑娘求见。”
  听到这话,一脸刚毅的曹鳞居然满脸惊慌“何来如此之速?”
  慕容威也面露惧色,对着冉绝拱手道:“冉兄,保重,某改日再来拜会。”
  而赵杞则更加直接,一边手掐法决,一边对冉绝说道:“告辞。”
  说罢,手中遁术已成,裹着三人消失不见。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7:06:34

第十九章 棠华来访
  这三个人走的如此匆忙,倒让冉绝对门外未经碰面的公孙姑娘有了几分好奇。
  当下对堂下的王氏说道:“请公孙姑娘进来吧。”
  “是。”
  王氏下去,不一会的功夫,便见她引着一位长衫姑娘进了院子。
  只见这位姑娘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简不失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妆,清丽的脸蛋上显出丝丝妩媚。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肌肤若花树堆雪,凝脂粉白。仪静体闲,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当真似画里走下来的一般。
  这位公孙姑娘说实话,虽然一般的靓丽无二,但在冉绝的心底,总觉得并不算得上自己见过的第一漂亮的美人。
  然而也不知怎么的,冉绝一见她,便觉得心中某根弦莫名的触动起来,眼光随着公孙棠华进门的脚步,一点点移动。
  这世上,有种情叫做一见钟情。
  如此称心如意的美人上门拜访,冉绝也不能怠慢,步出客堂,来到门口迎接道:“公孙姑娘登门,贫道有失远迎,恕罪。”
  公孙姓美人也不扭捏,大方的拱手回礼道:“公孙棠华冒昧前来,还望丹师不要怪罪才好。”
  互相客套了一番,冉绝把公孙棠华让进客堂,落座看到桌面上还留着茶杯,便知道冉绝前面已经见过了慕容威三人了,便问道:“丹师,适才慕容威三人来过了。”
  “是。”
  “那在下的来意,想必冉丹师也知道了吧?”
  冉绝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直白,倒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只能点头道:“嗯。”
  公孙棠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棠华厚颜,恳请冉丹师垂怜,为我公孙家炼就一些丹药。”
  这么直白的姑娘冉绝还真没见过,不过看着公孙棠华那张漂亮的脸蛋,实在不忍拒绝,便问道:“姑娘要哪种丹药,要多少?”
  “就要止血丹、强筋丹。”
  这两种丹药俱为最低一品的丹药,对冉绝来说炼制起来并没有任何难度,点点头,问道:“可以,姑娘要多少?”
  慕容棠华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接着像是小心一般,报出了一个数字“两种丹药各要三千粒,如果还能多炼一些最好。”
  “啥?”冉绝张大嘴巴,颇为惊讶。
  就算他在没有见识,也知道找一个但是一次炼制六千粒丹药无异于狮子大开口。
  这是要拿着当饭吃么?
  更何况这三千粒丹药,这得炼到什么时候去?
  一炉丹药,就以冉绝眼下最好的状态来说,一炉也不过出丹三十粒左右,这六千粒丹药需要开炉两百次。
  额……
  见冉绝一下被惊得站起,公孙棠华也是起身告罪道:“冉丹师,实在是……”
  公孙棠华只以为他要回绝,满脸失落,一张绝美的小脸瞬间充满了令人怜惜的哀伤。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孙棠华这幅模样一出,再次触动了冉绝心里的某根弦一般,跟着一起哀伤起来……
  只是这些丹药实在太多了,冉绝一时也不好答应,但若是直接拒绝了的话又怕公孙棠华伤心,于是咬着牙说道:“数量如此之多……”
  公孙棠华亦是满脸难色,解释道:“我也知这些丹药的数量实在太多,只是眼下辽东那边实在快要支持不住了,将士们需要大量丹药支持,盟主那边实在拨不出太多支援,棠华无法,只好厚颜来求丹师了。”
  “哦?”冉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听过战争,不由地问道:“敢问棠华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棠华见他细问,就知此时还有回旋,于是解释道:“丹师可知我辽东公孙一族的近况?”
  冉绝连幽州在哪都不知道,自然对辽东的状况一无所知了,于是老实答道:“不知。”
  于是公孙棠华介绍道:“上古之时,五帝之首黄帝本姓公孙,名轩辕,后改姬姓,留下一支继承公孙姓氏,便是我公孙氏之祖,二十五代祖之后,迁幽州辽东郡,世掌辽东,为大周守卫边疆。”
  冉绝虽属道门,但在神宵岛上三皇五帝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一听对方是人皇之后,不由得起身拜礼,说道:“原来是人皇后裔。”
  “无须如此。”公孙棠华连忙还礼,接着摆手道:“如今诸天崩碎,人皇也不知所踪,算起来我等皆是炎黄子孙,冉丹师就不要客套了。”
  “好。”冉绝重新做下,对着公孙棠华说道:“还请公孙姑娘继续讲。”
  公孙棠华继续说道:“我幽州地处边界,时常不安,尤以辽东郡为最,玄菟、乐浪两郡如今异族蜂起,盟中已无法掌握,其内的高句丽时常侵扰辽东边境,此外还有北方扶余、肃慎、鲜卑、乌桓等族年年南下劫掠,我族白马义从虽然精锐,无奈人数实在太少,如今已经力有不逮。”
  接着公孙棠华怒道:“这群异族年年南侵,劫掠平民,杀害百姓,以致辽东境内狼烟四起,连年不安,民不聊生,我公孙子弟守土为民,多有伤殁,棠华无法,只好厚颜来求丹药。”
  说罢,目露哀伤之色,眼圈更是通红一片,泫泫欲泣,望之使人生怜。
  冉绝少有头脑发热的时候,此时也不知到底是听了边境的惨状还怜惜眼前的美人,亦或者两者兼有之……总之一怒之下,拍案而起“那群异族焉敢如此,公孙姑娘勿慌,这丹,我给了!”
  公孙棠华一愣,他没想到冉绝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她本是去慕容钊那里求助是听说了冉绝的事情,便不顾的来请求了,只是听说了冉绝至少是个六品丹师之后,路上就没报多大的信心。到了之后,刚见面时冉绝又自称贫道,当时公孙棠华就已经心凉了半截。
  道门一般都以清修为主,甚少理会俗世。
  且丹师一般甚少做这种大批量的丹药,一者对炼丹的进境帮助甚少,二者时间长又费力,三者丹师多数忙于修炼与研修丹方,根本无暇做这么麻烦的事。
  只是冉绝答应的这么痛快,倒让公孙棠华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了。
  “丹师大义!棠华代辽东上下,多谢丹师施以援手。”
  冉绝听她一句称赞,心底更是飘然,从腰上抽出法囊,呼啦啦啦在公孙棠华面前摆出如小山般的一堆丹药,接着摆手对公孙棠华道:“这些丹药,姑娘可尽取之。”
  “啊!”公孙棠华被他吓了一跳。
  看着桌上摆着小山一样的丹瓶,公孙棠华吓了一跳,一眼扫去,里面的丹药全是七品以上的丹药,甚至连珍贵的五品丹药都有,各类丹方涉及疗伤、滋补、聚灵、养元、晋级、定神各类,可谓品种俱全。
  这些丹药,别说公孙棠华身为公孙家嫡女,就算是把她父请来,父女两辈人也没见过如此多的珍贵丹药。
  冉绝随手打开一瓶,只见瓶口瞬间丹香四溢,倒出丹丸,但见丹药珠圆玉润,烁烁生光,只闻一口,便叫人神清气爽。
  五品上品造化丹,一颗便能使人常人立成内丹。
  “咕咚……”
  公孙棠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以莫大的勇气将眼神从这一堆丹山上移开,像是做出生死决定一般艰难开口。
  “多谢丹师厚爱,这些丹药实在太过珍贵,棠华……不能收。”
  她当然不敢收了,这些丹药已经不能用珍贵来形容了,说不好听一点,把她整个公孙家上下都卖了也换不来。
  说罢,转过身去,艰难说道:“还请丹师收起丹药,棠华……”
  “怎么?”冉绝以为她嫌少了,便不由分说地说道:“这些丹药不过九牛一毛,姑娘若是嫌不足的话,绝还有许……”
  “别!”公孙棠华转过身来,不顾男女之别,上去就抓住冉绝的手道:“丹师还是不要拿出来了。”
  ‘我怕实在忍不住……’
  这丹药好收,人情难还,这些丹药收下,公孙棠华根本不知如何偿还这天大的人情。
  两人缠手相对,公孙棠华忽的颊上一红,尴尬的松开冉绝的双手,抑制住砰砰跳的一颗心。
  “还请丹师先收起丹药。”
  垂首侧眸,嗓音带颤。半是激动,半是怦然。
  冉绝只好先收起丹药,公孙棠华这才重新落座,对着冉绝说道:“丹药如此珍贵,棠华多谢丹师厚爱,只是实在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莫不如以身相许……’
  只是这话也就心里说说,冉绝可不敢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的唐突佳人“这些不算什么,都只是绝的一点心意罢了。”
  这算一点心意?
  公孙棠华“……”
  其实这对冉绝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这就要说到两者的认知问题了。
  冉绝未登上神宵岛之前,根本没接触过任何这类常识,也不知丹药的珍贵,传授众妖《衍化五行》后,可谓给了众妖长生之法,开了一条通天大道,众妖感谢之下,各类丹药纷纷献上,法囊里面的丹药自然堆积如山,而这些东西在岛上三仙的眼中,实在不值得一提,故而冉绝虽然失忆,但也继承了这一思想。
  以至于冉绝现在就算知道丹药珍贵,但在心底还是不把这些丹药当回事。
  二者冉绝早已被灵果滋润成了先天之体,又有莫大的气运扶持,加之先天至宝傍身,所修又是道门至高法门之一,根本不需要吃这些丹药提升修为、拓宽经脉、躲避心魔。
  是以,这些东西在冉绝眼里,除了一些辅助提升修为的丹药之外,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况且他法囊内数量如此之多,拿出一份给眼前这个自己心生好感的姑娘,并不过分。
  但是在公孙棠华的面前,可就不一样了,俗世的丹师由于丹经古籍多有失传,因此炼丹的成功率并不高,而要炼出如此多的丹药,至少要十倍于眼前丹药的灵药,而这些丹药的品质,寻常五品丹师根本炼不出来,至少要四品的丹师才行。
  四品丹师,已经是大多修士能接触到的极限了,因为三品丹师修为已经是散仙之流,凤毛麟角,神州难寻。
  以冉绝眼下的修为,肯定是炼不出来的,公孙棠华只能猜想是这位的师父送给弟子的东西,而一位四品丹师的靠山……
  将要步入散仙之流的四品丹师,或者已经步入散仙之流的三品丹师!
  只是她以为自己已经是敢想了,真实情况却比她想得更加厉害的多。
  “呼……”
  她喘了一口气,迫切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这种情况却根本不可能,于是紧张地说道:“棠华只要方才的两种丹药便可。”
  “好吧。”冉绝答应道:“我答应帮你,只是这么多,一时半会也炼不出来,只能一月交给你一些。”
  这自然没问题,公孙棠华点头答应道:“如此,每月两种丹药各300粒如何?”
  冉绝低头想了一下,每月给慕容钊炼丹需要九日,而公孙棠华这些丹药并不费力,一日成丹三炉根本不成问题,当下就答应道:“可以。”
  公孙棠华递出一只法囊,说道:“炼丹所需灵药都在这里,丹师还请收下。”
  等到冉绝接过法囊,公孙棠华立刻起身说道:“今日多有叨扰,丹师大恩,我公孙氏上下莫不敢忘,棠华这就告辞了。”
  她实在是不敢多待了,那些诱惑实在太过巨大……
  “这……”匆匆见面就要走,冉绝心中不舍,只是公孙棠华一脸焦急,他也不好阻拦,只好从法囊里从新拿出两瓶丹药,送到公孙棠华手里。
  “这个你收下。”
  “这……丹师……”公孙棠华面露犹豫之色,刚想开口拒绝,便听冉绝说道:“公孙姑娘,这点是绝送你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不要拒绝。”
  公孙棠华张张嘴,终究还是没有拒绝,默默收下丹药,低头道:“多谢冉丹师。”
  她就算再被方才的丹山冲昏了脑子,此刻也知道眼前的少年丹师对她的好感了,于是垂首低声道:“多谢丹师……”
  “日后姑娘叫我冉绝便可。”
  公孙棠华再不复初见时的落落大方,羞涩的点点头“冉公子。”
  冉绝美滋滋的答应道:“哎。”
  说完这句话,公孙棠华便告辞,冉绝一直从客堂送到门外,才恋恋不舍地看着公孙棠华御剑离去。
  恰逢冉闵正从门外回来,看见冉绝在门口,便招呼道:“族兄。”
  “嗯。”
  冉绝此时心情大好,看冉闵也顺眼许多,随手问道:“蕀奴,你最近修炼的如何了?”
  冉闵摇摇头,答道:“闵愚钝,族兄所传,口诀俱都熟记,只是入门尚需一些时日……”
  冉绝知道这其实不怪冉闵,这类专修肉身的修炼之法本身就需要各类天材地宝锤炼,加之服食丹药才能得行。
  只是这会心情巨好,心中也不考虑什么顾虑了,当下拿出两瓶丹药递给冉闵道:“这两瓶丹药你拿去,绿瓶化入水中药浴,白瓶内服,三日之内便能入门。”
  冉闵虽然出身冉家支族,但也知道这丹药的珍贵,当下感动地对着冉绝拜谢道:“多谢族兄。”
  他这性格,心中虽然感动的无以复加,但面上总不擅表达,因此只说了短短四个字。
  只是冉绝却不在意,扶起冉闵,说道:“我既已将你收留,今后你便是我冉绝的兄弟,兄弟之间,何必客气?”
  少年冉闵虎目含泪,激动的一张脸憋的通红,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点头道:“是,兄长。”
  冉绝点点头,说道:“去吧,好好修炼。”
  ……
  而另一边,御琴雪却并不好过。
  一方面,体内的剑符慢慢消散,连带着她体内的修为都一齐减弱,这让她不得不以闭关的名义躲起来,以防这个秘密被人发现。
  然而这个办法终究是饮鸩止渴,就这么空等下去,剑符早晚有完全消散的一天,等到那时,一旦失去这个天之骄女的身份,到时候的下场御琴雪根本不敢想象。
  而另一方面,那个四绝公子连番来找她,那股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的模样,把御琴雪扰的不厌其烦,明里暗里拒绝了好几次,但楚灵玉也不知道是根本不解其意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是根本没有一点改变。
  气的御琴雪索性闭门不见。
  若说楚灵玉那边还是小事的话,剑符这面事关御琴雪的前途性命,可眼前根本毫无解决之法,叫她如何不心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7:18:21

第二十章 铜陵恶蛟
  答应公孙棠华这件事,冉绝时候也不说后悔,但心里的火辣的热情稍减后,对这事感到头疼还是真的。
  毕竟是整整六千粒丹药,就算每月只炼三百粒,加上慕容钊那头的事情,也需要占用不少的时间,至少一个月只要有半个月需要在丹房里面度过了。
  不过这对冉绝来说倒也不算一件坏事,毕竟他对于炼丹一道,眼下也是只有理论而无实践,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锻炼下自己的炼丹术。
  于是冉绝在原本的冉府里面专门开辟了一件房间,作为用来炼丹的丹房,随后依八卦方位设阵,待聚灵阵成型,便一头扎进丹房里面忙了起来。
  考虑到炼丹的成丹率,无论是慕容钊还是公孙棠华送来的药材都是有很大结余的,这给了冉绝很大的空间来做各种的尝试,打磨炼丹技巧。
  当然,赵氏母女那边他也没有放过,每日都是白日进入丹房炼丹,待到晚上,便住进赵氏的卧房,甚至每每玩的兴起,还要把绣楼里面的冉眉挟过来一起淫乱。
  冉眉刚开始反抗的颇为激烈,然而她那点手段又如何敌国冉绝?往往是一剂药粉下肚,便浑身酥软,不能自持,最后无奈的屈从棒下。而事后,便总是一幕垂泪悲泣的模样。
  一次两次,冉绝还有一点怜悯之心哄过几句,岂料无论说什么好话,不是一顿臭骂,便是无言的哽咽夹着爱恨难明的眼神,反倒给本就心情阴郁的冉绝弄的没了心情,从此只管压住强御,事后穿上衣服走人,已然是把母女二人当成了泄欲的家妓。
  谁知这下反倒好了许多……
  一连过了半个月这样的日子,临到月底时,慕容钊那边总算派人来了,不过并不是那个一脸正气却转头就招呼冉绝嫖妓的慕容威,而是那天跟随慕容钊一块来的修士之一。
  “舵使已经奏请盟主,聘丹师为我幽州盟的供奉丹师,今后丹师凭此令牌可在幽州内随意行走,但有所求,我盟中上下,只要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说罢,手中递出一个黑色的小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古朴的篆字。
  “幽州令”
  冉绝接到手里,翻过另一面,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四六骈俪的行文,随后书“……丹师冉绝,熟于丹道,光膺恭俭,雅秀灵博,特聘为幽州盟供奉。”
  对此冉绝毫不客气的手下,答道:“替我多谢慕容舵使。”
  那修士身后负者剑匣,面容清瘦,颌下三缕长须,闻言笑道:“丹师不必客气,以丹师的少年英才,肯屈尊降贵来入我盟中,盟主与舵使俱欢喜不已,前几日公孙家那边又传来消息,言说丹师愿意帮主公孙家炼制丹药,贫道代盟中上下,多谢丹师援手。”
  其实冉绝这几天也被这重复的炼丹过程搞的头疼不已,只是这事既然已经答应下来,那就没必要再抱怨什么,于是摆手道:“这不算什么……”
  “丹师高义。”
  说的冉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想起公孙姑娘那张秀美的脸庞,心中又觉得不烦了。
  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听道:“不知那位公孙姑娘……”
  那修士人情练达,一看冉绝的表情,便知道他答应下来这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答道:“那位公孙姑娘,是辽东公孙世家的嫡女,一直代替公孙家和盟内沟通,至于其它,贫道也所知不多,改日一定替丹师打听打听。”
  对于冉绝对公孙棠华有好感这事,他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无论是对于公孙家族还是对于幽州盟来说。
  是以他很有成人之美的答应帮他打听一下消息。
  冉绝颇为抹不开面子,不过还是致谢道:“多谢……这位……”
  “哦。”那位修士接话道:“适才忘了说了,贫道焦晃,道号金阳子。”
  接着想起什么似得,问道:“方才见面之时,贫道听丹师也自称贫道,莫非也是道门弟子?不知是哪门传下?道号何名?”
  事关自己是道门弟子的事情,冉绝是知道的,但为何是道门弟子,他又根本不记得,至于后面金阳子所问的哪门传下,更是全然忘却,至于道号嘛……
  冉绝低头郁郁道:“我大抵是有道号吧……不过却不记得了。”
  接着不待焦晃接话,便岔开话头道:“不提这事了。”
  又闲聊了几句,焦晃便提出告辞。
  豫州。
  铜陵山地处豫州中部,山脉脉绵延千里,森林茂密,大妖横行,鲜有人迹,一贯是豫州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都不愿意接近的地方。
  按说豫州处于天下中部,理应是开化最好的地方,不应该有这么一个大妖聚集的山脉,就算有也会被州内的修士联合铲平了,为什么铜陵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呢?
  事实上铜陵山的众妖只所以依旧能够盘踞在这修士林立,天下中州的山林处,其大致原因有二。
  一者铜陵山虽大,然则其中并不产出可以用来炼制法器的矿石以及用来炼药的珍贵灵药,有的也只是一些凡品而已。
  二者铜陵山地脉广阔,山势重叠险峻,内中群妖勾连,牵一而发动全身,单个修士去了无非火上添油,而结众而去,又因为里面群妖实力非常,内中没有什么油水,所以至今为止,也没有什么的门派宗族愿意去绞杀。
  而山上的群妖也晓得好歹,除非是入了铜陵山里面的,否则山中众妖并不曾出去害人,是以几千年来和豫州的人族和平共处,两者倒也相安无事。
  这倒也不是说铜陵山中的妖类就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不出山作恶而已,若是修士或者凡人入了山中,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
  而宓怜此次入豫州的目的地,便是此处。
  一听宓怜要进铜陵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李剑尘急忙相劝道:“仙子,此地实在太过危险,上中陡峭叠嶂,好似天生就有迷阵一般,进去容易出来难。而内中群妖不乏元丹后期的大妖,可能还有大成期的妖王,实在凶险无比,以你我二人的修为,实在力有不逮,莫不如先回城中,由在下邀请西川的诸位同修好友,一道进入山中,助仙子取物同时,也一道降服这山中妖类,为民除害如何?”
  宓怜手持古图,浮在空中,观察着铜陵山的山势。
  果然如李剑尘所说,这铜陵山中迷雾重重,妖气弥漫,其中传来的阵阵威慑宓怜都感到心惊,不由得信了几分。
  只是要如李剑尘所说的话,取出此地的灵宝碎片,最迟还要再等上几月的时间不可,而师妹宓妃那头,说不定已经在等她了。况且师父还催促她放下如今的事情,尽快去寻找小师弟元定的下落。
  这边等是等不得了,宓怜看下手中的古图,和脚下铜陵山的山势一对比,发现藏物之处,不过是刚进铜陵山中不过十里而已,恰巧处于铜陵山的外围之内。
  于是她沉吟一番,对着李剑尘说道:“道兄……我所去之处,不过初进铜陵山而已,待到寻得东西便归,一不取宝为财,二不杀妖害命。若是遇见了精怪,好言与他说一番便是,应当不会起什么冲突。”
  李剑尘立即反驳道:“不成,仙子不知这山中群妖的秉性,它们虽然不出山掠人害命,但若是有人进了山中,它们才不会顾忌什么交情道义,我昨日已问过这附近的宗派宗族,但凡进入这山中的修士凡人,无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然此时宓怜已经下定决心,摇头拒绝道:“道兄的关心宓怜心领,只是依照道兄所言,师门中的事情就要耽误,此次进山就有怜一人去便可,此后就与道兄别过,你我有缘无分,还请道兄莫要强求。”
  此言一出,李剑尘立即失魂落魄一般呆愣在空中,看着宓怜向山中飞去的身影,眼中是无尽的迷恋与不舍,心中酸苦无比。本是大好男儿,此刻却有一种泪在眼眶的冲动。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那头的宓怜心里没他,又怎知这单相思的苦。
  “唉。”
  李剑尘长叹一口气,跟着宓怜的身影,一头扎进铜陵山的迷雾之中。
  这边的宓怜见李剑尘追来,不仅叹息道:“宓怜早已身许有人,今生注定和道兄无缘,李道兄这又是何苦。”
  李剑尘听在耳中,只觉得心中苦闷,然而始终跟在宓怜身后,闭口不答。
  “道兄,这几年风雨相随,宓怜铭记在心,如有来生,必定结草衔环以为报……”
  话都说道此处,李剑尘焉能泰然,却是头一次对着宓怜怒声道:“宓怜,我李剑尘也是蜀中的名家宗族,祖上青莲剑仙名动天下,而我又身传道、玄两家,往日我如何追问你都不说,今日你便说说,我这家门如何就配不上你?如何让你那师门连听都不屑一听就拒绝了事。”
  或许冉绝入门时短,对于自家师门的事情并不清楚,若不失忆,大略也只知道自己身属道门,宗门唤作神宵便是。
  然而宓怜自小拜师,入门已有将近二十年,自然对自己的门内情况一清二楚,只是师门之中秘密实在牵扯太多,以至于她并不能对李剑尘如实相告。
  “……”
  宓怜不答,只看着眼前的风景。
  眼前已经进了铜陵山内,山峰之间,一条巨大瀑布飞流而下,青山衬白银,像一条匹练子挂在山上。水流从山上直泻而下,撞着岩石上的棱角,自上观望,万倾瀑水轰鸣而下,惊心动魄。
  水流滚落下来,激起圈圈浪花,沿山势而流,似乎从天而降,如万马奔腾呼啸而去,最后砸落在低下的深潭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宓怜手持玉环,注入真元感受一番,不就便察觉到了此处遗落的灵宝碎片的去处。
  就在谭底。
  然而潭水清澈,却深不见底,一眼望去,宓怜便心生不安,立刻便知道这谭底必定有大妖驻留,于是驻步落云,想要和潭中的大妖商量一番。
  她想要取的东西虽然是灵宝碎片,但灵宝一碎,碎片便毫无用处,对潭中的妖类来说,不过是废物而已,她愿意拿出一些东西换取,争取和平解决。
  此时李剑尘也落在了她身后,只是此处潭水落涧,响声实在太大,就算再说什么,宓怜也听不见,只好闭嘴不语。
  然而还没等谭边的两人反应,便见深潭中一阵池水翻涌,百丈宽的一尺水翻腾流转,两人脚底一阵摇晃。
  还未显形,宓怜两人就察觉一股威慑十足的妖气自潭中升起,水中浪花翻涌,一颗巨大龙头露出水面。
  那龙头足有车驾大小,长髯独角,牙齿锋利、面目狰狞,一双青瞳似两个灯笼般摄人又恐怖,看见谭边二人,龙嘴一张,便嘎嘎笑了起来。
  “某还以为是何人来扰我清净,原来是两个送到嘴边的牙祭啊。”
  它话未说完,水面上早已露出粗壮身躯,在池中浮出的足有数十丈长,而落在水底的可能还有一半。
  不过宓怜在神宵岛上博览群书,知道眼前的百丈妖物还未成真龙,眼下独角四爪,还是一只蛟类而已。
  只是百丈身形,已经到了蛟类的极限,换做其它,早已渡劫化龙,而眼前的这只,可能是血脉不纯,又无机缘逢会,便只能苦苦的守着蛟身,不得解脱。
  虽然蛟身,但这百丈身形,定然是过了三丹九转的程度,迈入比肩大成一级,以宓怜和李剑尘的修为,远远不足以对抗此类。
  宓怜见蛟龙面露不善,拱手回道:“前辈,在下此来并未想和前辈其什么干戈,而是想要前辈潭中的一物而已,愿以法宝灵药交换。”
  “哦?”
  老蛟一听,倍感新奇地说道:“铜陵山中还有你人族修士觊觎的东西?还真是奇了,老龙在此千年,还未见过进入我铜陵山求宝的修士,亦未见过见了我这等妖物不喊打喊杀也不夺路而逃的,也罢,你倒说说,想要我潭中的何等宝物?”
  宓怜拿出一块散碎的灵宝碎片,说道:“便是此物,前辈的潭中有一份像似的碎片,只要前辈愿意换来,宓怜身上的法宝丹药,任前辈拿取。”
  老蛟嘿然一笑,上下打量这几眼宓怜,说道:“你这小娃娃身上……”
  话说一半,忽然顿住,盯着宓怜的胸脯处不放,看得一边的李剑尘又惊又怒,暗暗运转真元,注入剑内,蓄势待发。
  宓怜也被他看的有些羞急,想起典籍记载龙性最淫,心中顿生不秒之感。
  谁料那老蛟忽然低头,伸出一只偌大龙爪,指着宓怜说道:“如此,老龙就要你项上的珠链如何?”
  “什么?!”
  宓怜心中一惊,摇摇头道:“此宝乃是出门前师父所赠,分属师门法宝,若无师长许可,宓怜不敢擅自送人。”
  老蛟哈哈一笑“此宝我也不全要,只需你把其中三颗灵珠送我,其余老龙的原物奉还,如何?”
  宓怜一见老龙已经窥破了自己法宝的虚实,便摇头道:“此宝浑然一体,请恕宓怜无法拆卸。”
  “哼。”
  老龙一怒,连着满谭池水都跟着震动起来,说道:“汝既然不给,那老龙便亲自来取了。”
  李剑尘早已准备多时,一听老蛟要动手,便“刷”的一声抽出宝剑护卫在宓怜身前,转过头一脸紧张地说道:“我在此处掩护一时,仙子快走。”
  这老蛟的修为早已迈入大成,合李剑尘宓怜两人也难以抵挡,此刻相护,可谓舍命了……
  宓怜摇摇头,从项上扯下珠链,说道:“此事全因宓怜一人而起,剑尘道兄你走吧,莫要牵连你……”
  “还想走?”
  老蛟百丈身躯浮出水面,四爪登云而起,向下一拍,便见池水弥漫,腾空而起,片刻间便把宓怜与李剑尘两人遮在了里面。
  它垂首向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宓怜手中的珠链,知晓自己的化龙之机已然到来。
  “哈哈,三颗定海珠就在眼前,此时不取更待何时?日后二位化作了老龙腹中食料,也算一对亡命鸳鸯了,在此我成全尔等,尔等也要成全某家!”
  原来,它已经看穿了眼前的一对痴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