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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3/12/24 08:59 / 4961 / 106
【小说】诛仙图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5/12 11:31:03

第六章辽东闲事
  自冉绝回来开始,他已经在襄平城内住了七八天的功夫了。
  在城中冉绝过得很充实,白天带着公孙棠华行走,靠着自己在神宵岛学过的医术知识救治伤病,亦或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尽可能多的帮助受伤的士兵,晚上就与公孙棠华双双回府,尽享欢愉,偶尔满屋的春宵声都跨过房屋院墙,传到外面,府衙内外的军汉们各个思春,却无处发泄。
  对于他这个行为,城中从上至下,上到太守一郡之主公孙昶以及冉绝的两个未来的大小舅哥,下到普通的百姓、军士却没有任何人反对。
  虽然两人还没有正式成婚,甚至订婚都没有,只有公孙昶的一个口头约定,但无论在谁的眼里,冉绝辗转千里,孤身一人把公孙棠华救出来的事情早已传到所有人耳中,就凭这一件事,公孙棠华就已经注定是冉绝的女人,这一点,已是整个襄平城里面人的共识了。
  同时,冉绝恐怖的屠戮成果与在城中奔走给士卒们疗伤的更是给他带来了大量的人望,这让全城百姓和军中士卒们对于冉绝满是尊敬,对于公孙棠华与他的事情,更是没有任何反对了。
  ···
  “好了,伤口缝上之后就好了,抬起头,让我看看面色。”
  年轻的小兵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冉绝,露出一张满的青涩的脸盘,跟冉绝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在这场战争中,他却失去了一条小腿和一条胳膊,从此成了一个残废。
  冉绝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说道“肝气生郁,气血有损,小事。棠华,拿笔来,我写一副药方给他,一会让人煮来喝了,三五日就好了。”
  “冉仙师,我···”小兵欲言又止。
  这种情况冉绝这几天都已经遇到好几次了,因此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安心养病就是,公孙将军已经为你安排好的赏金,分下了功勋,凭着这些,余生尽可安然度过,不可心存死志,好了,去吧。”
  小兵拄着拐,感动地说道“多谢仙师救治,多谢公孙小姐。”
  ‘应当的,花在你们身上的这些钱,都是棠华的嫁妆啊,那都我的钱···’
  脑中如此想,冉绝却没了刚刚被岳丈大人忽悠完了的那些不平,就光光是一个襄平,战争之后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城中饥民遍地,受伤的士卒在军营中哀嚎,纵使全力救治,城中依旧每天都有人死亡。
  而这次战争,涉及辽东上下,半个郡都被入侵,受难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也难怪泰山大人向自己这个女婿哭穷了。
  小兵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胸口中箭的老兵,人是抬进来了,进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冉绝拔除了箭头,又给他服食了丹药,才让老兵幽幽转醒,之后写下药方,顾不上听他道谢,便低头说道“下一个。”
  一只粗壮的胳膊送到冉绝面前,两指一搭,冉绝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怒道“你浑身气血充盈,精元鼓荡,并无病症,来我这里干嘛,快···泰山大人。”
  “贤婿。”公孙昶笑呵呵说道“这几日辛苦贤婿了。”
  “没事。”冉绝笑到“反正我在城中也是无事,救救这些人也好,他们都是保卫家乡的好男儿,若是死在病榻上,岂不太可惜了。”
  听到这话,公孙昶纵然即使作为长辈,亦是对自己的女婿心生敬意,他见过的修士里面,从来没有一个像冉绝这般,能不顾血污腥臭,亲手去救治普通士卒的,尤其更为难得的,他还是一个丹师。
  修士和凡人,虽然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却并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修士们飞天入地,长生逍遥,而凡人们却要生老病死,人间疾苦。而丹师们,更是其中的姣姣,他们比普通修士们更为尊贵,靠着自身炼丹的本事,寿限更长,境界也普遍更高,甚至成就散仙的也大有人在,堪比修士中的贵胄。
  “贤婿德行仁爱,老夫代军中士卒,拜谢丹师。”
  “哎。”冉绝急忙去扶“大人不可,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小婿哪里敢当岳丈如此大礼。”
  只是岳丈大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冉绝在不动用真元的情况下,根本按不住泰山大人厚重的肩膀,看向一边公孙棠华,没想到娘子也是不理,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受了他这一礼。
  “哎,大人(非对官位的尊称,这里尊秦汉词义,指代对长辈的尊称。)这是何故,我不过做些小事,当不得啊。”
  其实公孙昶这一拜也并非因为一件事,这其中有许多层面的意义。一则冉绝救回自己的女儿,他作为父亲,当谢。二则免去了厚重的嫁妆,让他用这些钱来抚恤将士、安抚百姓,当谢。三则,冉绝不避污秽,救治伤病,他作为一军主将,当谢。有此三者,才有公孙昶不顾长幼的一拜。
  “这一拜,非为个人,爱婿可坦然受之,无须纠结。”
  有过这一拜之后,丈婿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公孙昶便拉这冉绝去城外打猎。
  “可是那些伤员怎么办?”
  公孙昶笑道“重伤者都已经被爱婿处理完了,余下皆是轻伤而已,军医也能处理,就不劳爱婿亲手施为了,走,今日你陪我去城外射猎一番。”
  好吧,既然岳丈大人有此雅兴,冉绝也不能不陪着,只好骑上马跨上弓箭,跟着公孙昶一路出城去。
  托在草原上骑着赤兔奔袭的福,冉绝就算没有骑过马,对于骑术也有一定了解了,更何况两者的颠簸劲来说,赤兔一跳一跳的奔跑方式比这些马难以驾驭的多,所以冉绝骑在马上,并无不适。
  不过这弓箭就有些难为了,他可不是冉闵,一路就奔着当将军去了,骑马涉猎,诸般兵刃无一不精,骑马都是现学现卖,射箭就更别说了。
  因此出城一进山林,就只见公孙昶开弓射箭,百发百中,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身后的驮马上就挂满了猎物,而冉绝连连开弓,最后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之下,居然叫他射中了一只在树上酣睡的山鸡。
  于是马上挂着这只白天睡大觉的傻鸟,冉绝一路跟在公孙昶的后面,看着岳丈大人在马上奔腾呼啸,尽展雄风。
  又是一圈下来,公孙昶从林中扛着一只鹿走出来,身后的马上已经满满都是猎物,人已经骑不上去了,看着冉绝的马鞍边上挂着孤零零的一只野鸡,开口笑道“老夫还以为贤婿无所不通,原来也有不会的啊。”
  冉绝下马答道“小子不通箭术,大人请勿见怪。”
  “来来。”公孙昶不以为意,扛鹿牵马,走在冉绝身前,说道“老夫打了一头鹿,正逢初秋,鹿肉甚美,就不回城中与他们共享了,前方就有一处小溪,你我翁婿二人,今日就在此处烤肉温酒,喝上一番。”
  既然岳丈大人有雅兴,冉绝也只能陪着,一路跟着公孙昶到了河边,看着岳丈大人熟练的杀鹿剥皮,开膛破肚,冉绝不得不佩服。
  没想到泰山大人还有如此手艺。
  这边帮不上忙,冉绝就只能捡来树枝柴火,然后升起火堆,等着公孙昶处理好鹿肉,最后往火堆上一架,开始烤肉。
  围在火堆边上相对而坐,冉绝看着架子上被靠着滋滋作响的鹿肉,扑鼻的香味闻个满鼻,随后就看到公孙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水囊,盖子一开,酒香四溢。
  “烤肉怎能无酒,来,贤婿。”
  冉绝一看公孙昶拿就,瞬间那夜醉酒的荒唐事涌现眼前,登时大摇其头道“大人,小婿不胜酒力,不成···不成···”
  “胡说。”公孙昶说道“那日与石将军宴上,爱婿连饮三斗,面不改色,怎能说是不胜酒力,休要诳我,快饮。”
  “不不。”冉绝摇头道“喝酒误事,小婿还是不喝了。”
  “能有何事?”公孙昶眼睛一瞪,说道“老夫身为太守,都能畅饮,难道爱婿比我还忙不成?”
  话说道这步,冉绝就没法再推辞下去了,只能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嘶···”一口下肚,这酒居然比自己那天宴会上喝过的烧酒还烈,小小一口,在嘴里仿佛一团火,喝下去仿佛一条火线从嗓眼直接烧到胃里,热的烧人。
  看着冉绝被辣的直吐舌头,公孙昶哈哈笑道“这酒是烧酒再酿,提纯而成,猛烈无比,老夫最爱。可惜平日主持军务,处理公事,常需清醒,不能常饮,只是今日不同,诸般事物,老夫已经一道卸下,来,今日我与爱婿共醉。”
  一听到醉字,冉绝就越发痛苦,然而看着公孙昶满面红光,也不好破坏他的心情,只能舍命陪君子。
  鹿肉烤好,翁婿二人割肉饮酒,在旷野之上,一直从傍晚喝道夜半月升,两袋烈酒全部喝光,才算完了。
  一囊酒下肚,公孙昶又并未用真元醒酒,因此喝的醉眼朦胧,坐在焰火燃尽的火堆边上,对冉绝说道“贤婿,老夫一生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贤婿这般人,只可惜你并非我子,不然我辽东的基业,又何须送到别人手里。”
  此间并无外人,公孙昶终于吐露了心迹。若是子嗣堪用,他又怎么甘心把祖宗留下的基业交到赵仲卿一个谋逆之人的手里。
  冉绝躺在草地上,这会这迷了脑子,也顾不上什么长幼顺序,远近亲疏了,怅然说道“大人谬赞,小子冉绝何德何能,怎能当一郡之主。小子生如浮萍,若无根之草,不过随风飘摇而已,又哪里有什么本事呢?”
  这句话是冉绝打从心眼里面的实话,也是他对自己现在处境的总结。他眼下虽然算是有了一个家,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看似好不快活。但究其根本,他就像自己所说,宛如一根无根小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父母在哪,自己从哪来,活着为了什么,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茫然若浮萍,只能随风飘摇。
  公孙昶也是少年人过来,但对于冉绝的这种心境,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能理解稍微理解一点他的迷茫,因此劝道“贤婿不必忧心,以老夫来看,贤婿既然身入丹道,安心追求长生便是,无须再忧心其他,修者追求长生,迟早要经历亲故的生离死别,到了最后难免孤身一人,贤婿父母不在,眼下虽然难免孤苦,但也免得了将来再有生离死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不然!”冉绝忽然慨然道“上古之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绝迟早要找到父母师长,和身边的亲故妻子一道成仙,长生不离。”
  这可不是一般的豪言壮志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乃是源于万年大劫之前的天帝传说。据传上古之世,天帝成道升仙之时,把家里的牲畜鸡犬都带着一块上天成了仙兽。而到了今世,虽然修炼之法仍在,最终能够成就仙道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还都是散仙、地仙之类的末流,至于再往高一点的仙人果位,已经数千年没有听说过了。
  至于想天帝登界,带着全家鸡犬一道升天的那种,与成仙不同,算是修行的另一道神位了,此时用不到,往后再说。
  这番话虽然惊人,但两人此时皆已酩酊,公孙昶也并未真正的当回事,便说道“好,我婿有此壮志,气量惊人,只是将来若有余位,可别忘了把我这个岳丈带着一块成仙啊。”
  “好!”冉绝满口答应“将来小婿一日登仙,定然让泰山大人也一道共登仙界,同享长生。”
  此时的公孙昶说的也不过是一句酒后玩笑而已。他却没有想到,这句玩笑话,最终会一语成谶。
  “对了。”公孙昶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对冉绝说道“棠华之事,老夫于你,多有亏欠,老夫再陪嫁一滕,如何?”
  “嗯?”冉绝眼睛半睁,问道“什么滕?”
  “腾妾啊!”公孙昶说道“也是我公孙家的姑娘,与棠华一道嫁你,怎样,我公孙家送两个女儿给你,不算亏吧?”
  冉绝一听这话,兴致勃勃的撑起身子,问道“漂不漂亮?”
  两人眼下都成了一副醉酒模样,什么尊卑长幼都抛到一边,公孙昶也不复往日的严肃威严,笑道“老夫向你保证,绝对是不下于棠华的美人。”
  这话眼瞅着就已经没溜到了极致,然而身边没人,只有一个比他还醉得厉害的冉绝,便见这位贤婿猛地一拍岳丈大人的肩膀,高兴地说道“泰山大人,仗义!”
  “哈哈!”公孙昶欢欣大笑,抱着冉绝的肩膀说道“只是我这侄女,性子可烈的不行。能不能娶回家里,到时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还有我驯服不了的女儿?”冉绝拍拍胸脯,满面自信。
  ······
  “水···水···”
  一只水囊的壶口凑到嘴边,冉绝浑噩的脑子登时反应,摇头拒绝道“不喝了,泰山大人,真的不能再喝了。”
  “哪个是你泰山大人?”公孙棠华被他的话逗得一笑,说道“要喝酒也没啦,囊里面就是水,快喝吧。”
  听到公孙棠华的声音,冉绝猛然睁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已经躺在了一处软垫上,身下飘忽摇晃,好似飘在水面上,身边坐着公孙棠华,拿着一只水囊,笑着看着他。
  “娘子···”冉绝讷讷解释道“泰山大人非得让我喝。”
  “父亲的名头都搬出来了。”公孙棠华无奈笑道“奴家又能如何?再喝一口水吧。”
  再喝了几口水,冉绝终于清醒了一些,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车上。”公孙棠华说道“夫君醉了一天一夜,眼下已是傍晚,前面就是我家了。”
  “啊?”冉绝一听都快要到了公孙棠华家里,急忙起身说道“那我要快起来,沐浴更衣,一会还得见岳母大人呢。”
  公孙棠华说道“现在正在路上,那里给夫君找浴桶新衣去。”
  “那我这满身酒气,怎么好见你家人。”
  “免啦。”公孙棠华笑道“父亲午时说了,叫你今晚先在家中厢房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再去拜见我长辈、族人。”
  “族人?”
  “是啊。”公孙棠华点头道“我家辽东冠姓,累世大族,族人上千,就算之论五服之内,长辈也有百十人,夫君做了公孙家嫡女之婿,自然要拜见他们啦。”
  冉绝一听居然要来回的拜见数十人,脑袋瞬间都大了一圈,愁眉苦脸道“啊,这么多人啊。”
  公孙棠华问道“怎么,后悔啦?”
  “没,只是这人也太多了···这一个个的间,几时才能完事?”
  公孙棠华见他满面愁容,也不再瞒他说道“其实不用一个个拜见,明日父亲会把家中近亲的长辈都召过来,你挨个见过就是了,不过我母亲与祖父却是重要,夫君怎么说都要准备一些礼物才是。”
  这话在理,毕竟是公孙棠华的生母祖父,自己身为女婿孙婿,第一次见面送些礼物也属应当,冉绝想了想道“我法囊里面就剩一些丹药了,送这个行不。”
  “···”公孙棠华无语。
  就在这时候,车厢边上跑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听到外面公孙悌说道“姐夫,阿姊,前面就到了家了。”
  “知道了。”虽然两人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听到弟弟喊冉绝姐夫,公孙棠华还是难免的脸上一红,撩开车窗边上的帘子说道“就你贫嘴,快去叫人开门。”
  “嘿嘿。”公孙悌一笑,隔着车窗冲里面的冉绝一拱手,说道“姐夫,小弟先去。”
  随后跃马向前,一路跑到城门下面,对着城楼上大声喊道“我父归家,快开城门。”
  城门上的守门关早就认出了太守的车驾,立刻对着公孙悌说道“公子稍待,下官这便开门恭迎主公。”
  “左右,开城门!”
  冉绝把头探出车窗,只见夜幕下的城墙上灯火通明,随着城门上校尉的一句命令,高大的城门应声而启,露出一道宽大的门洞,道路两边左右满是举着火把的军士,一直绵延到城中深处,把夜空下的界面照的宛如白昼。
  “恭迎主公。”
  领头一骑,头顶钢盔,身穿银甲,身后挂白底貔貅锦绣披风,骑一匹照夜玉狮子,雄踞马上,不怒自威,见城官在门前下拜,说道“夜半回城,无须如此铺张,更不可惊扰百姓。传令身后义从子弟,各归家中便可,不可惊扰旁人,不得违反宵禁。”
  “诺。”左右公孙嗣公孙悌答应下来,按令行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5/12 11:28:12

第五章高麓仪香
  青山翠柏,四季如春。
  飞云逐月,辗转千里,宓怜带着宓妃,还有两个一路跟来的尾巴,终于到了司隶境内。
  之所以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宓怜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头一个李剑尘,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在宓怜表示明确拒绝之后,心灰意冷之下整日酗酒,宓怜说他劝他都是不听,只是依旧紧跟不舍,并不离去。
  而另一个杜嘉明就是有些赖皮蛇的味道了,这位的脸皮可比的李剑尘厚实的多,每日对着姐妹两个殷勤不断,纠缠不休,宓怜还好一些,她以往被身边的狂蜂浪蝶围的惯了,一味不理就是,而宓妃就有些吃不住了,对着杜嘉明撵了几回,最后他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而且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给宓妃烦的没办法。
  不过杜嘉明的修为实在太弱,并不能跟上的三人的云驾,是以这一段进了司隶之后,就只有李剑尘一个跟在二女身后。
  “前方就是高麓山了吧?”宓妃指着远远的一处高山,兴奋地说道“大师姐给我们的信上就是在此处。”
  宓怜点点头,点头道“应当是,师妹,先落云下去打听一番,别拜错了山门。”
  两女按下云头,就落在山脚处的一处乡亭里面,看着不远的田里有几个妇人正在忙着务农,便走到田埂边上问道“请问这位大嫂,那边的山可是高麓山?”
  农妇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一看宓怜两人的衣着打扮,露出恭敬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两位仙子啊,那山就是高麓山,你们要去那里干嘛?”
  “访友而已。”
  “哦哦。”农妇点点头,伸手对她们指点道“沿着这条路再往前走一段,到了大路上一直往前,就到了山门前了。”
  说完之后,便低下头弯下腰身继续干活,不再和二女说话。
  “多谢大嫂指点。”宓怜拱手行礼,对宓妃说道“既然如此,这段路就走过去吧。”
  “好。”宓妃一口答应,接着好奇的看着两边的田园风光,眼神中满是好奇。
  三人一直往前,下了小路进入大路之时,宓妃忽然指着路边的一块天地说道“师姐,这是灵田?”
  但见一块两亩见方的地块,里面种植着各样的灵草稻谷,边上还有一个老农戴着斗笠,拿着锄头,靠在田埂上歇息,听到宓妃说话,头颅一转,向这边看来。
  “小娘子没见过灵坪么?”
  “呀!”宓妃也看了他一眼,瞬间惊讶道“老伯,你也有坐丹的修为啊?都结丹了还种田干嘛?”
  “宓妃!”宓怜呵嗤一声,说道“鄙师妹少出门,不懂事实,还望老者不要挂怀。”
  “无妨无妨。”老头摇摇头,说道“某不过高麓仙子门下一耕夫而已,二位仙子不必多礼,且行就是。”
  过了这段,宓怜对宓妃解释道“方才那地,并非灵田,而是灵坪,灵坪是用法阵汇聚灵气养成的地方,用来种一些的灵菜稻谷,专供修行之士食用的,一般的灵药倒也尚可,上品的芝药丹草之类的却是不行。”
  “哦。”宓妃点点头,说道“那他们为啥不直接养成灵田呢?”
  面对着懵懂无知的师妹,宓怜失笑道“灵气不足而已。”
  “不是有聚灵的法阵吗?咱们岛上的地只用的简单的聚灵阵不就成了?”
  “···”
  这些都是入门要学的基础知识,自己这个师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是不知道为何?
  神宵岛乃是先天福地,上古传下来的至宝洞天之一,纵然在万年之前的大劫之下有所残破,但依旧是时间一等一的宝地,岂是凡间的土地能比的?
  不过宓怜性子柔和,也没有开口教训师妹,且眼前已经到了山门,不再和她说话,看着山门闪出来的一个披甲壮汉。
  “站住!”
  壮汉一身金甲,四方的面膛红的发紫,手持灵火三叉戟,一身彩焰缭绕,拦住宓怜几人的身影说道“汝等何人,来山中何事?”
  宓怜上下打量了一眼前面的金甲将军,说道“我等上门来拜访高麓仙子,请将军烦劳通报。”
  “拜访?”金甲将军眉头一皱,说道“今日我家仙子不见客,汝等请回吧。”
  “喂!”宓妃见他一副蛮横模样,说道“我们是她的同门师妹,来见师姐的,快放我们进去。”
  “师妹?”金甲将军一笑,执戟说道“某为仙子守山十年,还从来没听过她又什么的同门一说,再说纵是同门姐妹,尔等两个姑且算上,身后那个是什么,难不成也是师妹不成?”
  他指向二女身后的李剑尘。
  宓妃刚要开口,便听宓妃抢着说道“这个人我们不认识,要上山的只有我们姐妹两个。”
  身后的李剑尘也不争辩,只默默的跟在身后。
  如此一来,宓怜也不好再说。
  “还请将军去通报一声,便说是高麓仙子的同门师妹来见。”
  “不去。”金甲将军依旧是摇头道“我只管看门,通报的事情不归我,再说贸然进入入云台,老子可吃不消仙子的责难。”
  “憨货!”身边忽然响起一声喝骂,接着一个白衣仙子出现在金甲将军的身后,伸出一条圆润停止的长腿,白色的裙面上陡然间一个波澜划出,一脚把他踢,恨恨地说道“真是榆木脑袋!”
  金甲将军被她一脚踢翻,也不敢反抗,直接就跪倒在仪香的面前,委屈地说道“仙子不是说这两天不准任何人进山打扰么?小将···小将奉命行事而已。”
  “去去去。”仪香冲着他摆手,懒得再理,还没等开口和宓怜姐妹说话便见一个娇小身影“呼”的一下扑到身上。
  “师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宓妃的身高只到仪香的胸脯,因此脑袋直接扎进了仪香的胸脯里面,高高的胸脯几乎把她的脸蛋埋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灵秀的眸子。
  “小宓妃。”仪香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师叔放你出山了?”
  “是啊,为了···”宓妃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仪香这才注意到,宓怜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修。
  见仪香看向李剑尘,宓妃便在他身边拱火道“师姐,你快打跑她,这人整天跟在三师姐身后缠着,好烦人的。”
  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李剑尘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于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蜀中李剑尘,见过高麓仙子。”
  “蜀中?”仪香让开身前的宓妃,站在石阶上说道“青莲剑仙的后人?”
  李剑尘答道“正是家祖。”
  她本就身量高挑,修为又高出李剑尘许多,再加居高临下,甚至不需说话,下面的李剑尘就压力顿生。
  只听仪香说道“既是剑仙后人,也该是个知晓礼节的,一路纠缠我两位师妹却是为何?”
  “我···”
  他还没说完,宓妃便插话道“没,她只纠缠师姐。”
  “啊?”仪香转头看向宓妃,笑道“居然还没看上咱们的小宓妃?”
  “不是!”宓妃急忙争辩“他是···”忽然发觉这事越解释越乱,只能闭口不说。
  “师姐。”宓怜开口道“我这几年东奔西走,一路上李公子多有相助,并非无故纠缠。”转头看向李剑尘道“李公子,几年相随照顾之恩,宓怜不胜感激,只是公子所求,宓怜实不能答应,公子恩情,宓怜定当报还,还望公子不要纠缠···”
  李剑尘抬起头,深情痴迷的看向宓怜“仙子···我···”
  其实扪心自问,两人之间的这件事也是一笔烂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宓怜若说没有一点责任也是不对,毕竟李剑尘跟在她身边这几年,她从来没有态度强硬的赶过,但若说是宓怜犯错更是无端,毕竟回绝的话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无数次,李剑尘硬是不听,又是怪谁?
  不过仪香可不管这些,站在石阶上对着李剑尘说道“如此,尔可归矣。二位师妹,随我进山。”
  三人一道上山,李剑尘心中不舍,还要跟随,却立即被金甲将军拦在身前,瞪着眼睛说道“止步,仙子没让你进去。”
  “···”李剑尘摸向剑柄。
  见他居然有准备动手的模样,金甲将军三叉戟一顿,地上“当”的一声,说道“小子,今天若是听我的乖乖走了,爷爷我便不追究,若是动手,便是你祖宗青莲剑仙来了,也留不下你的性命,你可敢试试?”
  他神情一怒,神威立现,再不是方才被仪香一脚踢翻的憋屈模样,只见浑身彩焰生腾,金甲叉戟烁烁放光,威压吓(he)人无比。
  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对手,李剑尘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转过身走到山门外,就那么席地一坐,依旧不走。
  山门外的事情就不再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只要不进山中便可,于是金甲将军也不再理会,化作一阵神光,消失在门口。
  “大师伯赠你的执火神将师姐用来看门了?”
  “是啊。”仪香答道“那个憨货,叫他干什么事都不成,总是搞砸,就剩下看门还行了。”
  宓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就是执火神将啊,看起来还蛮威武的,师姐,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借我用几天。”
  仪香笑道“此物师父所赐,我可不敢借人,要不你同你大师伯说说,只要她同意,神官令借你也无妨,如何?”
  “不不。”宓妃仙子一听宵泠的名头,脑袋一缩,急忙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仪香也不再说笑,而是说道“其实二位师叔手上亦各有神官令,你找三师叔求来就是,何必讨要我这个。”
  “真的?”
  “宓妃。”宓怜说道“想要役使神官令,最低也要出窍期的修为才行,你还是老实先精进修为吧。”
  “哦。”
  三人一路到了一处小阁面前,仪香说道“这边是我平日修行的听云阁了,二位师妹,请进吧。”
  小阁两丈方圆,上下两层,一楼门窗紧闭,想必里面就是仪香平日静修的地方了,而二楼则是四面通风,房檐八角,其下各垂薄纱遮掩,仪香走到小阁下面,抬腿踏空,乘风腾空而走,宛若足下生梯般走上小阁。
  她一身素纱单衣,下身褶裙飘飘,山风吹拂之间,露出两条修长挺直的美腿来,一头乌黑长发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她周围的真元灵气并无一丝波动,可见这纯靠感应天地之力完成。
  这一手可并非寻常,对自身修为与感悟的要求想当高,宓怜不由得出口称赞道“大师姐真元纯臻,道法精妙,小妹不能及也。”言罢脚下生风,飘然飞起,飞到二楼小阁里面。
  至于剩下的宓妃,就只能用御风术生生的把自己抬上去了。
  二楼小阁,只见三个美人相对而坐,仪香居中,身姿高挑,美胸长腿,白衣如雪,青丝飘散间更显仙子出尘之气。宓怜居左,姿颜绝美,气质高雅,雍容恬淡,波澜不惊见宛如一朵水仙。宓妃在右,娇小可爱,甜美娇憨,丰胸翘臀,更有撩人风情。
  姐妹三人,皆是人间绝色,更兼春兰秋菊,风采迥然而异,更是世间难得。
  宓妃左右看了看,安静坐好对仪香道“师姐,元定师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仪香淡然点了点头道“小师弟居然成了宗主,这事听来实在有些奇妙。”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这位小师弟时,她从未预料过那个清秀的少年,居然要成为未来的宗门领袖,仪香每每想起,都觉得感觉莫名···
  ‘二师叔收下他做弟子,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了么?’
  宓怜接话道“无论如何,元定师弟既然成了宗主,我们就要找到他,余下的事,等到找到之后再论不迟。师姐,我这几年都在寻找法宝碎片,与天下各个势力并无交集,师姐久在司隶,人脉广阔,还望师姐想想办法。”
  仪香说道“既然是诸位师长示下的法旨,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天下何等广阔,究竟要到哪处去找,东西南北,天下各州,总要有个大致方位才成,不然就算发动再多是人,也是大海捞针,难以成事。再则,宗主事关本门机密,他又身怀天下至宝,若是这个消息给人知道,必定引来歹人觊觎,若是深陷不测,反倒是我们害了他。”
  “可是师姐,要是找不到不就更坏了,师弟一个人在外面,要是给人骗了、给人害了,那不是完了?”
  “怎可能?”仪香说道“师弟再如何也是坐丹修士,又身怀宗门秘法,岂能轻易的就叫人害了,更何况至宝在他身上并未现身,谁会无端惹他?”
  “师姐你不知道?”宓妃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弟他给大师伯打碎了内丹,修为已经没有啦。”
  仪香一愣,接着摇头道“此事我并不知晓,师父只传讯说师弟落入周境,下落无从知晓,却是并未细说因何,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亲历者,宓妃知道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事到底涉及到个人羞事,难免叫她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便简略说道“大师伯原本也不知道师弟就是宗主这事,因为师弟犯错,所以失手之下···等到把他送出岛内才发觉。所以···”
  她两手一拜“就是现在这样了。”
  她说得模糊不清,不过仪香也大概知道了缘由,点头道“原来如此。”思量一番,接着说道“我原以为无须着急,师妹你这么一说,看来必定要快点找到宗主才行了。”
  “是啊是啊。”宓妃点头道“快点找到师弟才是正理。”
  看着宓妃这幅激动的模样,仪香安抚道“师妹先莫心急,宗主下落虽然紧要,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元定师弟既然是本门宗主,必定身怀气运,吉人自有天相,安心,再说···师妹你就这么急于见你的小郎君吗?”
  “啊?”宓妃一时慌乱,满脸通红,而宓怜则是看了一眼师姐,沉思不语。
  “二位师妹。”仪香坐在蒲团上,说道“过几天就中元节了,洛阳城中各道观皆有法会,民间也有集会庆贺,风光无比,热闹非凡,二位师妹未到过洛阳,不如就在山中小住几日,到时随我一道看看这洛阳繁华,如何?另我受山下乾阳观所托,还要主持一场法会,顺便于水陆道场之中与几个贼秃辩经论道,推诿不得,到时若有不敌,还望二位师妹出手。”
  中元节在七月半,俗世乃至佛道两门共有此节,道门称中元节,而佛门称盂兰盆节。民间祭祀、放灯、祭祖、社庆,而佛道两门,便是做水陆、法会之类了,至于相约辩经论道,这个规矩并不常有,只是今年特殊一例而已。
  宓妃听到有热闹可玩,自然有所心动,只是心里依旧挂念着冉绝,沉吟道“可是···可是···”
  仪香笑道“宗主自有气运庇护,三日五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再说往后便要一路寻找,片刻停歇不得,留这几日歇歇脚,以做稍歇,过完了节再找也不迟啊。”
  而宓怜则没有反对仪香的这个提议,只是说道“师姐经文通透,道法精妙,我等并不能及,若是师姐也论不过他们,我们又有何为?”
  “甚的辩经。”仪香一挥手道“我才懒得与那群贼秃浪费口水呢,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孰强孰弱,试试便知,说什么废话?”
  “这···”宓怜性子柔和恬淡,对于打斗的事情并不上心,又说道“师姐,辩经论道倒是寻常,可是师姐这般上来便要动手的,这如何能说得通?”
  仪香解释道“说是辩经,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师妹,你不在洛阳,不知此间事。此事缘由,本是我在洛水边上有一处小庙,本是用来供养洛水中救来的一缕残灵的,谁知那白驮寺的秃驴好不知趣,趁我不在时以扩建寺庙之名,占了田地,捣毁了小庙,庙中残灵亦差点死于那群贼秃手下,我气不过,这才出手。”
  “原来如此。”宓怜点点头,说道“既是这样,我愿出手,助师姐一臂之力。”
  交谈之间,三言两语的便把原本的话题茬了过去,宓妃本来想捡起再说,只是两个师姐谈小庙的事情聊的热闹,她也不好贸然插嘴,无奈之下,也只能按方才仪香说的来,先在洛阳把中元节过了,再去找师弟的下落。
  而宓怜呢,对于冉绝之事,也并不多谈。
  其实究其根本,遑论是仪香也好,宓怜也罢,对冉绝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宗主,多少是有一些情绪的,仪香也就见过冉绝一面而已,对冉绝的了解,只停留在一个清秀少年上,至于行为品行,则一概不知。而宓怜更是一面也没见过,虽然从宓妃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冉绝的事情,但未曾见面,光从别人的嘴里能知道多少。
  拘于宗门命令,找自然是要找的,只是找的时候拖延与否,找到之后要如何面对,这便是有一回事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5/05 15:43:05

第四章蓟城反应
  蓟城后宫之内。
  御塌之上,美人湿润的香唇在粗大的肉棒上吃力的滑动着,阴茎上环绕着樱红的嘴唇,一层层的唾液白沫顺着嘴角流出,沿着肉棒上暴出的血管缓缓流下,两只小手紧紧的握住肉棒的根部搓动,贪婪地吮吸胀硬的肉茎,舌尖绕着龟头与马眼不断的旋转舔吮,每一条青筋,每一个摺位,都在细致品味。
  赵仲卿从上往下看去,只见整条肉棒在美人口中飞快的进出着,次次深入,被她的小嘴紧紧的裹住,不停的挤压着,似乎想榨出其中的汁液来。
  “够了。”赵仲卿按住美人的脑袋,说道“再来。”
  “是。”身下的美人放出肉棒,将身上的薄纱撩起,露出羊脂白玉般的下身,一块丝缕上挂着几颗晶莹的露珠,微微遮掩着绽放的小穴,汩汩的淫液早已充满淫穴,美人仰面躺倒,两腿分开,恭声说道“王上,臣妾请幸。”
  黝黑的肉棒挑开浪穴,一举插入。
  “啊···啊···”,随着赵仲卿的肉棒插入之后的前后套动,美人在身下声声浪叫,左右扭头,肉浪翻飞,媚态横生。
  这幅迷醉的媚态总让赵仲卿痴迷不已,他俯下身体,愉快的揉动着她浑圆的乳房,小巧的乳尖也在他的手心滑动着,酥痒的感觉让身下美人越发难耐,似苦似乐,小口微张,似有还无的呻吟贴在赵仲卿的耳边,缭绕徘徊。
  “陛下···好厉害···陛下威武···臣妾···嗯···”
  赵仲卿进攻不停,掌心握住乳肉,手指围绕着鲜艳的乳头划着圈,连着几十下猛抽。
  “啪啪啪···”
  几十下的猛烈进攻,直接将身下的美人送上一次小小高潮,身躯一颤,随机剧烈的战栗起来。
  “唔。”赵仲卿露出笑容,抱住她的身子,一个翻转,换成男下女上的姿势。
  喘息几气,美人便已回过神来,在赵仲卿身上撑起身子,粉臀稍稍抬起,放出大半肉棒,再慢慢的坐下,整个肉棒没入了小穴中,就这样不断扭动她的浑圆肥大的屁股,上下摇动着,一时秀发飞扬,就连胸前的一对美乳,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着。
  相比诸多后宫来说,身上的美人早已不是新人,但不知为何,赵仲卿虽然不知道临幸过她多少次了,但她的小穴每次都是非常的紧,一层层的温热肉壁柔和地包裹着肉棒。
  双手则再度抚上了美人如玉身躯!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一把握住圆滚的双峰,感受着那种柔细滑嫩,软中带硬的美妙触感,偶或用力掐握,柔嫩的玉乳竟也随着手指之力压得凹陷,好似鲜嫩的水蜜桃即将掐破挤压出桃汁一般。
  动人的玉体,光滑细致的肌肤,丰满挺拔的玉乳、纤细柔顺的蛮腰、还有那圆滑娇嫩的丰臀,总令人流连忘返、更让他难以抗拒,爱恋不已。
  “啊···陛下···好爽···”
  随着女上男下位的逐渐开动,赵仲卿的肉棒在身上美人的体内肆意冲撞,每次都直探花心深处,烈的刺激让她欲罢不能,激烈狂舞般不知疲倦的扭摆,如痴如醉地上下颤动,晶莹的淫液随着抽动不断地从小穴中流出,脸色绯红,香汗像露珠一样从身体各处渗出,嘴里的声声呻吟从明亮尖利,到最后变得绵软痴缠,最后口里只能发出不模糊不清的嘤嘤靡靡,身体随着赵仲卿的挺腰而晃动,颠簸摇曳。
  “好棒!王上···好猛!臣妾···塞的满满的!嗯···”
  粘稠的花蜜随着肉棒的进出给挤出来,混着的淫液从肉洞流出,随着淫液不断的涌出,肉棒已经被充分的滋润了,她那对浑圆的玉乳随着抽插的快慢有节奏的晃动着,肉棒一会研磨旋转,一会又疯狂撞击蹂躏,不断被折腾着的娇嫩肉壁配合着的紧紧夹磨蠕动。
  “嗯···啊啊···啊····王上不要···臣妾快不行了···饶了臣妾吧。”
  纵然已经年过三旬,然而身上美人不管是那声声娇吟,还是媚体美态,都胜过后宫无数的美人,随着赵仲卿腰部上下移动,肉棒不断冲刺的花心,最终一股热潮从花蕊深处奔涌而出,喷洒在龟头上,滚烫的感觉让赵仲卿不禁舒服的打了个寒颤。
  “王上···王上···”美人浑身战栗,口中喃喃喊着,双目迷离,痴美无比。
  但无疑,已经连续侍奉的四次的她已经不能在承受下一次恩泽了,赵仲卿也只好无奈的把目标转向一边等待的新人。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着面容,和刚才的美人略微有些相识,只是无论是姿容还是媚态,都已经差了太多,只能勉强当做一个替代而已,眼见赵仲卿转过头来,急忙恭声道“王上···”
  赵仲卿的目光落在稚嫩少女身上,目光中泛起一阵神采,那少女浑身雪白如玉,细嫩纤美,乳峰上一对嫣红的樱桃微微颤动着,小小的鸽乳虽然不大,但是和她清秀的丽容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宛若一道清泉,丝丝沁人心脾,虽然不像盛开的繁花般令人惊艳,但却又是一种柔和的美。
  不过赵仲卿或许是没有了临幸的兴致,随意的坐在床上,随后招来乖顺的少女,说道“就用口舌侍奉吧。”
  “是。”
  少女没有丝毫不满,爬到赵仲卿身下,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赵仲卿那四方面庞,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如玉葱般的纤指轻柔的握上那雄伟的肉根,配合着香舌的舔弄,缓慢的套弄起来。
  两手轻轻的握住肉棒,上上下下缓缓套弄。来回几下,便低下头缓缓地伸出丁香小舌,卷住了肉棒的顶端,慢慢下移直至根部在放开。然后张开樱桃小口,将龟头的前端含入,同时用舌头按摩着前端的肉冠肉棒,再把肉棒深深的吞了进去!小舌来回的舔弄着龟头的龟冠凹陷处,努力服侍龟头。
  而赵仲卿的手也在洁白的鲜嫩体上不断游移,沿着优美纤细的颈项、白皙稚嫩的乳鸽、无暇的背肩、浑圆的臀部、娇艳欲滴的幽谷,每过一处,少女身上就会泛起一阵震抖,身体也渐渐泛红,并不再是刚刚的羞红,而是一种淫欲的绯红………
  而这时,适才高潮的美人儿这会也回过神来了,和下身的年轻少女一起,共同侍奉这赵仲卿的肉棒,前后套弄吸吮,又不时伸出舌头,一个含肉棒一个舔肉袋,从根部来回舔到马眼又舔回来,一个她的脸颊下凹,媚眼如丝,吞吐着肉棒。一个曲意迎逢,含羞带怯,包裹着阴囊。配合手指运用,没一会儿功夫,赵仲卿的肉棒充血胀大,向天昂然挺立。
  “接着。”
  赵仲卿忽然用力的摆腰抽送起来,几次都深深的插进身下美人的咽喉当中,食道的紧密收缩,给予赵仲卿无比的刺激,最后终于将浓稠的精液尽数泄在少女的口内。
  “谢王上。”少女吞下精液,下拜告退,边上自有宫娥女婢在外间等着,伺候着少女穿好衣服,转身离去。
  那少女一走,床上只剩下两人,赵仲卿再次将身下美人按倒,笑道“美人再给孤宠幸一次。”
  谁知身下原本乖顺柔媚的美人却没有同意,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王上,今夜已连幸两人了,明日还要临朝,还请王上早歇。”
  赵仲卿听到这话,抱着身下美人,略有些闷闷不乐道“惠卿哪处都好,就是太过贤明,让人难以亲近。”
  那叫惠卿的女子丝毫没有了方才的淫媚放荡,而是正色说道“王上,此时幽州正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四境不安,两郡失陷,辽东未附。王上既有争雄之志,就当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妾等女儿,不过一时欢愉而已,还请王上节制酒色,耽误了国事。”
  听到这话,赵仲卿愈发不乐,从身下女子身上爬起来,说道“国事,国事,我每次来你宫中,你都要提到国事,就不能聊点开心的么?”
  女子也不争辩,直接爬起跪倒说道“妾死罪。”
  见她这幅模样,赵仲卿亦是无奈,摆手“不罪···惠卿忠言逆耳,孤还是知道好歹的。
  只是他正当龙虎壮年,又有熬战之法傍身,才区区两回,怎能尽兴?
  还不待再说,便听外面大声呼喊起来。
  盟主王宫之内,大半夜的居然大喊大叫,赵仲卿心生薄怒,对外面的太监说道“陶宜,去看看是何人在宫中喧哗。”
  “是。”
  一会的功夫,陶宜太监便赶了回来,在门外禀报道“禀告盟主,是辽东来报捷的兵士。石将军领兵大破敌军,奴婢为盟主贺。”
  “哦?”赵仲卿闻言大喜,这会也顾不上什么临幸美人了,立刻说道“快,给孤更衣,陶宜,你叫报捷的兵士在门外候着,待孤穿好了衣服就宣他进来。”
  “遵命。”
  惠卿听到捷报,起身服侍赵仲卿穿衣的同时,也是满脸喜色地说道“王上天兵到处,犁庭扫穴、胡虏难挡,此时一战功成,臣妾为王上贺。”
  “哈哈。”赵仲卿喜笑颜开。
  外间自有宫人掌灯,准备茶点,应付诸事,待到赵仲卿穿好了衣服从里间出来,外面的一应准备都已经妥当,赵仲卿与那叫做惠卿的女子左右分坐,亲信宦官陶宜察言观色,适时说道“陛下,传报捷之兵士?”
  “传。”
  陶宜矮身应下,转身对门外道“传,辽东报捷兵士,觐见。”
  赵仲卿坐在软塌上,见一个满脸疲色的士兵走进来,看见赵仲卿,噗通一声下拜落地道“小人虎翼军左厢都头高驰,拜见盟主,盟主万岁。”
  “平身。”赵仲卿面露喜色,问道“辽东那边战事胜了?”
  高驰跪地再拜道“恭喜盟主,石郡公奉命营地,自蓟城开拔进入辽东之后,一路荡平大小大小战斗六十余长,歼灭胡虏六千余,至襄平城外与胡虏大军相遇,便传使于辽东太守公孙昶,两位将军约定于七日前在襄平城外夹击敌军,是日,公孙太守领全城之兵与石郡公前后夹击乌桓所部,大破军阵,交战不过一个时辰,胡虏便乱了阵脚,二位将军又遣人追击,一路杀至草原,斩、俘乌桓人两万余,鲜卑人七千于,除鲜卑人被羁押之外,乌桓所俘,俱被公孙太守之子公孙嗣斩首,铸成京观,立于辽东与草原交界处,此战之后,辽东之乱一战而平。”
  赵仲卿听罢,倒是露出几分讶色,说道“这公孙家的庶子倒是好大的煞气,两万多人,说杀就杀了,真是心狠手辣啊···不过都是些胡虏之辈,杀便杀了吧···”
  这份战报可以说是很详细了,赵仲卿听得津津有味,回过神来之后,对着高驰问道“我听汝适才所言,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你读过书?”
  “臣下少时读过几天的书,识得几个字。”
  刚才听了喜讯,赵仲卿此时正在兴头上,看这个都头也愈发顺眼,便随后说道“你既识得文字,做个都头算是屈才了,来往传讯也算有功,给你升到厢指挥使吧,至于此战功劳,就从此处再算。”
  “谢盟主。”
  ···
  就在赵仲卿听闻喜讯的同时,襄平城外的石开却已经率领大军开拔,准备返回蓟城了。而公孙昶身为辽东太守,自然要来相送,于是便在城外的一处小亭中设酒宴一席,为石开壮行。
  “将军,昶举一杯,为将军壮行。”
  石开也并不推辞,饮下一杯酒之后,说道“襄平一战,是开这几十年来打的最为顺畅的一战,在开看来,太守领兵之能、运筹之机,还在开之上,实属天下名将之中。”
  这个评价可不一般,石开作为幽州盟的头号猛将,几十年来纵横幽州,战功赫赫,更是赵仲卿手下武将第一人,让他这么称赞别人,可不容易。
  “石将军说笑了。”公孙昶说道“昶之才具,差将军远矣,不过一守户之犬耳,更何况征战多年,昶早已厌倦疆场戎马,恨不得下一刻就归附蓟城,从此卸下身上的担子,逍遥快活去。”
  石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公孙昶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把明哲保身之道进行到底了,不过公孙昶到底是一方割据归附,就算军略惊人,到时赵仲卿还有没有可能用他也是两说,因此便不再规劝,只说道“今生能与公孙将军练手破敌,真乃幸事一件,若有将来,开亦希望能再与将军共同征战沙场。”
  “此时休要再提了。”公孙昶举杯敬酒道“此战过后,昶就要在蓟城安享太平日子了,沙场就免了,若是蓟城哪处有欢场之类,昶倒乐意与将军同去玩乐一番。”
  公孙昶的平日作为,石开就算在蓟城,也是听说过的,莫说置身欢场,就是庆功酒宴上也不会多喝的人物,几十年来只有一妻一妾,怎么会忽然喜欢欢场浪荡,因此也不再多说,又喝下一杯之后,便起身对公孙昶说道“太守心意,开已心知,回去之后一定禀明盟主,高官厚禄以恩养太守,还请太守放心。”
  “如此,昶就在此先多谢将军美言了。”
  话题谈到此处,就算告一段落,石开告辞离去,而公孙昶送了几里之后,也领着几个亲兵,转身回城。
  至城门口处,公孙昶的三个儿子公孙嗣、公孙纪、公孙悌三人在此处迎接,拜见之后,公孙昶并不回城,而是对几个儿子说道“尔等几个,随我出城走走吧。”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公孙昶到底是何意思,只能一起答道“唯。”
  父子四人骑上马,沿着城外小路,一路漫无目的走着,足足走了半刻种之后,公孙昶才稍稍放缓马速,开口说道“老夫归附蓟城,汝等三个有何想法,可以尽皆将来。”
  “这···”
  “无须顾虑,直说心中想法便是,此处也无外人,嗣儿,你先说。”
  “是。”公孙嗣拱手答道“孩儿认为,就算归顺了幽州盟,父亲还应该有一定是实力才是,至少白马义从必不可交出去,人数也依旧要保持在三千之数,其余军队,也要安插旧日心服掌控,至少短时间内,父亲还要把辽东的军权掌握在手中,待看他赵仲卿是否真心之后,才能决定。”
  “嗯。”公孙昶评价道“嗣儿此言有理,纪儿,你以为呢?”
  公孙纪答道“依孩儿只见,白马义从可以保留,但其余军队便没有什么必要了,只留三千义从,另留令居一县作为父亲的封地便是,余者···”
  “悌儿呢?”
  公孙悌摇头答道“该说的两位兄长已经说了,孩儿并无意见。”
  公孙昶也没有追问公孙悌,而是继续问道“尔等几个,就不反对我归附幽州盟?”
  “反对什么?”公孙悌说道“辽东再这么打下去,家底都要被掏空了,我们家是占了辽东,可也不是给他赵仲卿看门的啊,总这么让我们顶着那群胡虏,这种事我早就厌了,索性给他们拉倒。”
  “嗣儿呢?”
  “孩儿以为三弟此言有理。”公孙嗣说道“若是再由家中硬抗,表示辽东也要沦于胡虏之手,不如归附幽州,再如何也是大周子民,总比背发左衽要好。”
  “纪儿。”
  “大哥说的是。”
  公孙昶回望三子,忽然露出一个莫名笑容,再次问道“尔等三个,对于我把祖宗数百年的基业送人,就没有一点不甘吗?”
  “···”
  三人并未回答,公孙昶也并没有再逼问答案,或许这件事在他心中,答案早已明确。
  “就算是老夫,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都依然心有不甘,更何况汝等三个少年呢···”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5/05 15:31:23

第三章大意失财
  一夜春宵,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堪堪告停。
  等转眼公孙棠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冉绝还在安眠,知道他昨夜宿醉,也不搅扰他,自顾自的起床梳洗,在客厅用过早餐完毕,便听到门外有人禀报。
  “小姐,将军唤小姐过去。”
  “知道了。”公孙棠华放下筷子,说道“回去禀报父亲,就说我换过更衣之后便去。”
  ···
  辽东的战事消弭,被掳走的女儿也平安归来,而且又嫁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女婿,一时压在公孙昶心头的担子可谓全消,因此公孙昶甚至没有如往常一般的早起就去军营处理军务,而是都交给了身边的两个儿子去打理,自己则身着便服,在府衙的后院花园中闲游,这在他几十年的太守生涯中,是极少见的事情。
  “父亲。”
  身后传来女儿的声音,公孙昶转过身,看到女儿满面神采,亭亭玉立的站在身后,面露欣喜之色,手臂虚扶道“并无外人,囫囫免礼。”
  公孙棠华起身问道“父亲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就不能见见我自家女儿了?”公孙昶忽然打趣道“囫囫这还没出门,就与父亲不是一家人了?”
  在公孙棠华的印象中,公孙昶总是严肃威严的,这种话在她的印象中还是头一回说,因此羞涩的同时也显得颇为惊愕“父亲···”
  “哈哈。”公孙昶笑道“一时玩笑耳,以往多为俗世所扰,从今以后,我便有暇在府中颐养,含饴弄孙,岂不美哉。”
  公孙棠华听了这话,一时惊讶道“父亲还在春秋壮年,就要传位么?”
  这辽东此番战事虽平,但于地理上的劣势却已然无法扭转,无论是接壤的草原胡虏还是周围的几个国家,都不会放弃侵吞辽东土地,往后依然会频繁的陷入战火当中。而公孙棠华的两位兄长,大哥公孙嗣文武能为,但因为庶出,威望难免有些不足,许多公孙家的老臣是不支持他继承大位的。至于二哥公孙纪,虽然已经能独当一面,却因为并非长子为人诟病,且此时无论是两位兄长谁继位,才能上也都难以企及公孙昶那般雄武军略,更不用说几十年统领辽东积攒下来的威望了。
  “非也。”公孙昶摆摆手,说道“你两位长兄虽然才略堪用,但要在此时继承辽东基业,不免内外交困,倒是不过等死而已,为父想要归附幽州,以后辽东就交由盟主管理,只留祖籍一县以供奉祖宗,养育宗族。以后这辽东之事,就不管啦。”
  听到这个消息,公孙棠华更是惊讶。公孙家盘踞辽东,至今已有几百年有余,比幽州盟建立的时间还早得多,数百年来俱是一副割据之势,为何如今父亲忽然说要放弃辽东,投入幽州盟帐下?
  更何况公孙棠华作为女儿,这种事公孙昶不找几个儿子商谈,和她一个待嫁的女儿说什么?
  于是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二人走到一处角亭下,公孙昶坐下长出一口气,怅然说道“当今天下,皇室暗弱,已有群雄并起之像,老夫虽小有军略,却并非成事之人,掺和到这场是非当中,迟早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此其一也。”
  “其二。”他面上忽然露出悲伤之色,说道“囫囫,你可知,此一战,我辽东上下损失多少?”
  公孙棠华这段时日都被掳走,对这些一无所知,就算退一步来说她未被劫走,也并不负责这些军务。
  “女儿不知。”
  公孙昶伸手手掌,说道“只此一战,我公孙家子弟战死四十七人,白马义从损失过半,马步两军万余战死,全郡上下被劫人口少则数万,多则十万。土地荒废,垄郭残破···辽东,再也无力单独承受下一场战争啦。”
  公孙棠华惊道“损失居然如此之大。”
  “是啊。”公孙昶点头道“那赵仲卿虽是谋逆出身的武夫,好在也算仁义之人,治国理政颇有章法,我就算瞧不上他的出身,也不得不称赞其才略,颇有王者之像。辽东交到他的手里,我阖族上下自有富贵不说,郡中子民亦会太平。嗣儿与纪儿虽有才气,却并不能扛起此时重担,日后入了盟中,凭借我家投献之情,少不得要恩厚待遇一些,总好过独据辽东,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公孙棠华听着公孙昶满是暮气的话,心中更是惊愕,不由劝慰道“父亲莫要太过伤感,世事无常,父亲既然决定投献幽州,那赵仲卿也会好意恩遇家里,日后专心修炼,以求早日大成,岂不更好?”
  “唉···”公孙昶叹一口气,脸色一整,说道“这些烦事就不说了,囫囫你坐到我对面来。”
  公孙棠华在公孙昶的对面坐下,便听公孙昶说道“囫囫,你与我那爱婿虽是情投意合,我家也算州郡大族,配得上他丹师的身份,只是他终究是为你千里奔命,算起来还是我家有所亏欠了。论嫁之时,正妻之位是求不得了,平妻你觉得如何?”
  这事公孙棠华已经想过了,以冉绝目前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与天资,平妻的待遇已经是很好了,虽然还没有说似她家这种大族嫡女给人做妾的过往,但丹师毕竟身份不同,又有前情在此,给一个侧室的身份,也是说得过去的。
  “此事但凭父亲安排。”
  “如此。”公孙昶抚须发道“一会我叫贤婿来与我商谈,另,我欲叫韶华与你同嫁,以为腾室,你觉得如何?”
  “韶妹与我同嫁?”公孙棠华瞪大了眼睛。
  “怎么?”公孙昶说道“韶华年纪比你小一些,与冉绝也算合适,进门之后,也能与你一同固宠夫君,这有何不妥?”
  想起自己这个堂亲族妹,公孙棠华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不怕自己进门失宠什么的,对姐妹共侍一夫也没什么忧虑的,然而父亲别人不选,偏偏选韶华。
  “父亲。”公孙棠华沉吟道“韶华她···”
  公孙昶问道“难道你不愿她与你一通出嫁?”
  “这倒不是。”公孙棠华摇头,为难道“只是韶华她···”
  公孙昶并未等她说完,打断道“你同意便好,就这么定了。”
  “啊?”公孙棠华措手不及,急忙说道“这事还未问过二叔与韶华妹妹吧?”
  公孙昶说道“二弟那边,我自会说,至于韶华,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她置喙?以为谁都像你一般,私下就把终身大事定了?”
  此言一出,公孙棠华登时无言以对,坐在石墩上默然无语。
  不过公孙昶这也并非严厉喝问,所以父女两个气氛还算正常,只是说完这句之后,公孙昶就不再说了,而是说道“囫囫,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对你说这些?”
  “女儿不知。”
  公孙昶站起身,走到公孙棠华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说道“将来你虽出嫁,但无论如何也是我公孙家的血脉,若是日后家中出了变故,你还要照拂一番才是啊。”
  今天这番谈话,几乎超过二十年来公孙昶在女儿面前表露情绪的总和,而听到父亲说下这话,心中只觉得一股别样的情绪,赶忙追问道“父亲今日这是怎么了?总说这种暮气沉沉的话。”
  “没事。”公孙昶摇头,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莫忘就好,回去吧,叫那小子来。我知他来历神秘,又无父母长辈在身边,我还要与他商量商量你的婚事才行。”
  “是。”
  女儿走后,公孙昶把手伸进衣袖,摸出一片竹简,愣愣的呆坐看着,良久之后才说道“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
  回到卧房,冉绝已经醒了,正在堂中洗漱,见到公孙棠华进来,却是忽然的面上一红,呐呐道“那啥···娘子。”
  昨夜虽然烂醉,但托一身功法的福,冉绝昨夜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今日一醒,看见公孙棠华,想起自己昨夜的荒唐事,直觉面上讪讪。
  “呀呀!”公孙棠华昨夜被他折腾的够呛,这会也顾不上的贤淑姿态了,牙尖齿利道“夫君想起来昨夜的糗事啦?一会奴家再叫人摆酒来,夫君再醉过一场可好?”
  “别别!”冉绝满脸通红,告饶道“娘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夫君怎可如此?”公孙棠华不依不饶,说道“奴奴怎敢给夫君定规出禁,来人,做一桌上好的酒菜来,款待姑爷。”
  “···”
  好在公孙棠华说几句也就罢了,上前贴心的为冉绝整理了仪表,服侍着束发穿衣之后,才说道“夫君,父亲叫你去见他,你这便先去见见,奴家给你准备膳食,回来再吃可好?”
  “泰山大人想要见我?”冉绝喜上眉梢,急忙答应道“既是岳丈有命,我身为女婿,怎可推辞,我这就去和岳丈商议彩礼,看看究竟要多少东西,才能把我的娇娘子娶回家里。”
  公孙棠华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不由无语。
  整理好身上,公孙棠华说了府衙花园的位置之后,就一个人去找公孙昶了。
  到了花园,见了公孙昶,冉绝离得远远,直接一口岳父叫出口。
  “小婿拜见泰山大人。”
  她和公孙棠华礼仪未定,双方三书六礼一样皆无,此时就开口叫岳父,多少是有些不合礼仪的,只是这事公孙昶既然已经在先前答应下来,自然也不会反悔,况且二人接亲,说到底还是公孙昶占便宜呢,因此含笑的应下。
  “哎。”公孙昶满口答应,朝他挥手道“贤婿,这边,这边来。”
  来到角亭当中,公孙昶叫他做下,边上又有亲兵奉上茶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公孙昶笑道“贤婿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冉绝放下茶杯,答道“小婿一切都好,多谢岳丈大人挂怀。”
  “无妨无妨。”公孙昶摆摆手,坐在对面亲切问道“此前我在辽东,不曾与贤婿见过,关于你的消息也知道的不多,不过听小女说过,你不是幽州人士?”
  冉绝并不是泉州冉家的人,这事在幽州盟内部并不算什么机密,公孙昶虽然和幽州盟的关系并不算亲密,但也从女儿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此时二人谈婚论嫁在即,他自然要问问冉绝的出身,这也在情理之中。
  “是。”冉绝也不隐瞒,说道“小婿并非泉州冉家之人,前番只因冉涛阴谋暗害我,这才占了他的家门,因缘际会,致使留在幽州。”
  “哦?”公孙昶说道“那你家在何处?”
  “这个···”冉绝沉吟起来,想了想,决定不对公孙昶隐瞒,说道“小婿头部受伤,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只知道自己约莫是南人,至于故乡到底在何处,却想不起来了?”
  “这···”既然失忆了,公孙昶也不再说什么,于是再问道“那贤婿家中可还有父母在堂?”
  “无有。”这个冉绝就果断摇头,即使失去记忆,他对家庭与父母这个词依旧十分陌生,再加上夙瑶提供的一点信息,他可以很确定自己是个孤儿出身,并无父母。
  “额···”公孙昶无语,只能再问道“那贤婿师从何门,可记得师门长辈吗?”
  问这个也并非探听冉绝的底细,而是既然要结婚,必然要通知父母长辈的吧,不然昏礼当日,父母长辈一应不在,那成了什么了?
  这下轮到冉绝尴尬了,只能依旧摇头答道“非是小婿推脱隐瞒,而是实在记不起来了。”
  公孙昶抚须说道“如此···老夫冒昧一问,贤婿到底是出身何门,师承何人?若有一二线索,老夫也好派人探听,通知过去,免得你昏礼之上无人堂拜。”
  丹师的出身师门,一般来说都是隐秘之事,就连亲近之人也是很少告知,不过这毕竟是婚姻大事,还是要双方父母师长在的才好。
  “原本倒是有一件师门的衣服的,只是去草原时,被那个的胡虏的巫师毁了,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冉绝从腰上把自己的法囊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一个符印说道“这个就应该是我的师门印记,大人请看。”
  公孙昶低下头,看向那个法囊上面的印记,直觉的满是玄奥,并不想当下门派的符印,好奇之下,便伸手要去抚摸一下。
  却见那法印上忽然发出一缕寒光,把公孙昶闪的一惊,急忙缩手,再看那符印时,直觉寒光耀眼,锐气惊人。
  冉绝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收起法囊,关切地说道“岳丈可好?”
  “无妨,无妨。”公孙昶定了定神,说道“这符印是爱婿的宗门印记?”
  “想来是的。”冉绝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小婿失忆,已然记不得宗门的任何事情了,只有一应学识还存在脑中,所幸未忘。”
  这天下失忆的人,哪有只记得功法所学,却把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的?公孙昶心中生出疑惑,莫非自己这位爱婿的师门实在太过隐秘,这才故作失忆,不告知自己?
  “也罢。”
  公孙昶大方的一摆手道“想不出就不要想了,日后想起之时再寻回师门,补上礼数就是,只是我家也是一郡大宗,爱婿想娶我女,怎么也要托媒人提亲,补上三书六礼才是。”
  冉绝对所谓三书六礼这套并不了解,只是既然岳丈大人要求了,那他也只能答应,说道“我与渔阳舵使慕容钊相熟,待小婿回去就请他做媒,可否?”
  “然。”慕容钊一郡舵使,亦是幽州盟的封疆大吏,自然配得上这个身份,公孙昶满意的点头答应,随后忽然面露笑容,说道“媒礼好说,只是这嫁妆,贤婿,我这边可没多少了。”
  “啥?”冉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
  见他疑惑,公孙昶哈哈一笑,说道“贤婿且坐,听我与你说来。我辽东之地,行的是大周的礼节,三书六礼,暮日成婚···这些自不必说,倒是这婚礼嫁妆上,约定成俗,彩礼颇多,亦是要陪嫁大笔的嫁妆,某家虽然是一郡之望族,只是某一向劳心军事,不治产业,这嫁妆上不能陪嫁太多,这点倒要贤婿见谅。”
  这还没结婚呢,未来岳父倒跟自己求着少给点嫁妆,在冉绝听来还是头一回,不由的目瞪口呆,坐在石墩上久久无语。
  在他的印象当中,他自己那个模糊不清的故乡里,不都是娶亲的一方彩礼纳吉么?他还是头一回听说嫁女的一方居然出不起陪嫁以至于到了岳丈要和女婿商量的程度,而且这位岳丈还是一郡大宗,这···
  见他一副惊诧模样,公孙昶也是失笑,说道“本来家中倒是有些财货,老夫只有一女,来回凑凑,一份厚实的嫁妆也是凑的出来的,只是此战军中将士损伤甚多,郡中府库的钱粮用来抚恤已是不足,只能拿老夫自家的财产来填,这一来二去,便剩不下多少余财,老夫厚颜,能否委屈贤婿一时,等过了这阵,再行补上?”
  这一番话下来,把冉绝惊的一愣一愣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啊,这!”
  好容易反应过来,冉绝急忙摆手道“岳丈安心,小婿颇有家资,嫁妆有无皆可,岳丈不必为了此时挂怀。”
  “哦?”这个倒也正常,丹师都是修士中的有钱人,公孙昶并不奇怪,只是他此时有意,便故意问道“贤婿颇有家资?”
  “是啊。”冉绝倒也没当回事,拿着法囊在手,说道“岳丈放心,我这法囊之内,满是奇珍异宝,别说只养棠华一个,就是一郡一城,买下也不成问题。”
  这倒不是他吹嘘,他在神宵岛时,那些精怪灵修送过来的宝石珍珠之类的此时还在他的法囊里面堆着呢,光以俗世物价来看,买下一座城还真是轻轻松松。
  公孙昶面露喜色,说道“如此,老夫还有一请,不知可否。”
  冉绝豪气干云“泰山大人但讲无妨。”
  公孙昶说道“能否拿出几匣珍宝来?应付昏礼场面,好让老夫也面上有光,贤婿放心,大婚之后,所借之物一应奉还,老夫绝不私藏。”
  “啊!”
  ······
  到了午间饭时,冉绝才一脸低落的从府衙的花园回来,见到公孙棠华,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沉闷吃饭。
  见冉绝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公孙棠华心生好奇,不由得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去的时候还是蛮高兴的,怎么回来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了?难道父亲不同意自己和他的婚事?
  没可能啊,与自己聊的时候还好好的。
  “无事。”冉绝拿起饭碗,长出了一口气。
  他越是不说,公孙棠华越是好奇,于是追问道“可是父亲说了什么让夫君为难之事了?”
  “那道没有。”冉绝咽下饭菜,说道“我只是觉得让岳父大人忽悠了而已。”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28 13:18:46

第二章 酒后乱性
  ‘或许,这才是夫君本来的性子?’
  也许吧,这也许不是最真实的冉绝,但却是他最想要的自己,是那个自小孤苦,从未享受过一天欢乐童年的自己···
  脑中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耳边又想起冉绝的催促,公孙棠华无奈的低下头,樱唇敞开,一口含住龟头。
  “哦!”冉绝鼻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这等羞人事换做第二种时候,公孙棠华都决计不会做的,只是二人自相识以来,自己亏欠他太多,这才强忍羞涩,勉强服侍,谁知冉绝却根本不知体悯,吞下一个龟头还不够,居然还是指挥起来。
  “再吞一点,深一点。”
  公孙棠华无奈,只能再把嘴里的肉棒再吞一些,直到龟头顶到的嗓眼,撑的发痒反呕,这才停下。
  这边刚停,就听冉绝又说道“动啊,别像个木头一样,去舔。”
  公孙棠华美目一瞪,而后又慢慢闭上,罢了···反正他喝醉了酒,就任他一次吧。
  想罢,撩动一条香舌,贴在嘴里的肉棒上,轻轻舔舐。
  “闭嘴,嘴唇裹住,然后吸···对对。”
  公孙棠华按样照做,谁知这边做完,那边的命令便又来了。
  “舌头动起来,吐出一点,对对···再吞进去···傻呀,只吞一下就不吞了?”
  公孙棠华嘴里含着肉棒,眼角撇过躺在床上指挥的冉绝,怒笑不得,一会的功夫,已经被他气得好几次青筋直冒,最后又生生忍下。
  连番苦忍,最后好容易口舌纯熟一些,不用冉绝的指挥,便能熟练的吮吸冉绝的肉棒,然而到了此时,公孙棠华已然舌根发酸,舌尖发麻。
  吐出肉棒,公孙棠华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红唇湿淋淋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用柔腻的嗓声道“夫君,奴家有你那雨蝶、瑶儿服侍的好吗?”
  冉绝又醉又晕,用傻乎乎的口气道“还成,勉强算你合格啦!”
  ‘夫为妻纲,出嫁从夫···不生气···不生气···’
  在心里连连念叨了几句,公孙棠华才重新睁眼,娇声道:“夫君,你看奴家美吗?”
  说实话,公孙棠华在冉绝此生见过的美人儿里面,是绝对算不上顶级的,不过眼缘这东西是说不清的,在冉绝的眼中,公孙棠华就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美人,更何况公孙棠华纵然容貌姿颜算不上顶级,也是少见的美人,加之这会儿眉眼间媚态十足,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万种风情。红绡下的肌肤白艳生光,让人禁不住想摸一把。
  冉绝咧开嘴“美。”
  ‘还算你有些眼色···’
  公孙棠华解开罗衣仍在一旁,笑道“奴家就在眼前,夫君若是想睡,便来睡吧。”
  冉绝嘿嘿一笑,翻身扑了下去。
  公孙棠华也不挣扎,笑道“真是个急色鬼,钗子还没卸呢···哎呀!啊····啊!啊啊!”
  这时候的冉绝哪会管她那套,把她双腿一分,对着她的蜜穴就干了进去。方才口交之时,公孙棠华的蜜穴早已湿透,竟然一下就被他干进去大半截。按住腰肢再接着用力一挺,龟头直接顶住花心。
  “唔···”
  公孙棠华被他这记一杆到底的猛插,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双腿盘住他的腰杆,谁知这是刚开始,夫君那虬须纠结的肉棒插在她穴中,竟然一口气毫不停顿地干了百来下。
  这快感来的太急,公孙棠华被他这个下马威干得两眼翻白,只觉得蜜穴仿佛被几根又粗又硬的肉棒同时捣弄,一根还没拔出,另一根就已经插进来。密集而强力的冲击,使她整个蜜穴都阵阵酥麻,脑中一阵眩晕,几乎要昏厥过去,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草原时,冉绝就坐在赤兔上,借着着赤兔的跳跃之力,一下一下不停的抽插美穴。
  等那根肉棒拔出,公孙棠华软泥般躺在床上,一面娇喘不停,身子战栗不已。这一轮抽送虽然短暂,却登时把她送上高潮,宛若魂飞天外。
  冉绝看着公孙棠华被他干成这幅模样,嘿嘿一笑,伸手扯掉她上身的肚兜,让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面前。
  忽然胸前一紧,一双手掌抓住她两只乳房,接着熟悉的掌力握住乳肉。
  “奶子···”冉绝低头呢喃一声,双手各握一只美乳,揉捏把玩。
  “说好了要给娘子揉软一点···为夫···努力。”
  “···”‘这呆子,就这种荒唐事忘不了。’
  公孙棠华的身子柔滑饱满,纤韧有力,两只奶子更是货真价实的豪乳,乳球丰满硕美,弹滑丰润、沉甸甸的份量十足,躺在床上亦高高隆起,丝毫没有下坠迹象。
  乳尖一紧,两只乳头被他用力揪住,接着向上拽起,公孙棠华登时吃痛,蹙起眉头正要开口斥责,乳尖忽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战栗酥麻,却是他一边揉扯,一边在指间捻动自己的乳头。手指仿佛带着一股令人酥麻的电流,从乳头一直传来双乳内部,身子瞬间软了大半,到了嘴边的话也没说出口,玉颊升起两片酡红,看着自己粉嫩的乳头被捏得扁扁,在他指间来回捻动,那对雪白的乳球被捏得不断变形。
  她一边吃痛,一边心中又升起想让他接着揉弄下去的欲望,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嗯···”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手,公孙棠华松了口气,娇嗔道“下次给你吃醉酒再也不陪你了,怎能这么用力?奴家···都被你捏肿了···”
  谁知冉绝却是抬头认真道“我是第一次对娘子这样做···旁人···没有的。”
  公孙棠华“噗哧”一笑,也不怪他了“夫君···哎,你做什么?”
  冉绝把她双腿拉得大张,下体粉润娇嫩的美穴整个绽露出来,一边道“这也是头一回给娘子做,旁人也没有。”
  “哎呀!”公孙棠华娇嗔道:“这个不要!”
  冉绝才不管他要不要呢,看着她娇嫩的蜜穴,和上面公孙棠华的小嘴一对,只见芳唇言语之间,下方的私处亦是宛若唇瓣一般的微微开合,顿觉尤其,便用手去触。
  公孙棠华肌肤白艳,此时玉体横陈,两条光洁白美的玉腿朝两边张开,敞露出娇艳的下体,媚态横生。
  冉绝低头看去,只见玉户饱满柔腻,生得肥美可喜,白嫩嫩的阴阜圆鼓鼓隆起一团,私处雪腻娇嫩,寸毛不生。阴唇两面张开,里面湿腻的蜜肉艳如胭脂,水汪汪的含满蜜汁,手指轻轻一触,就顺着阴唇淌落下来。
  手指沾了满满的一汪淫水,冉绝把手指送到公孙棠华嘴边,说道“娘子,你尝尝。”
  公孙棠华笑着啐道“不尝!你怎么不尝?”
  “这是你身子里出来的,我不好吃···”冉绝迷糊糊地说道“娘子吃点,告诉我什么味。”
  公孙棠华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冉绝结实的身子,欣赏这自家夫君精壮的线条,含笑着答道“如此说来,奴家尝了这个,一会夫君泄出精来,就要给夫君尝尝了。”
  “嗯···?”冉绝头昏脑涨,这会自然说不过他,想不出理由反驳,只能一味摇头。
  “不行!”
  “···你个呆子!”公孙棠华忽觉失笑“郎君不吃,那奴家也不尝。”
  “不吃不行!”冉绝忽然扑在她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不吃为夫就要狠狠罚你?”
  公孙棠华矜持地仰起脸,眼中却忍不住露出一丝妩媚的挑逗意味“罚奴家什么?”
  “罚你给夫君舔肉棒。”
  公孙棠华刚给他干了一阵,这会欲火还没有彻底泄出,停到这个惩罚,不由娇嗔道“不干,奴家才不干了。”
  然后就见冉绝嘴巴一撇,面露不悦之色,只趴在她的身上,闷闷不乐。
  简直比小孩还像个小孩,公孙棠华无奈不已,只能顺着他来,说道“好了,好了,奴家同意了,夫君你先起来,奴家帮你含着。”
  冉绝这才转怒为喜,从公孙棠华身上爬起,然而也并不是翻身躺下,而是坐到床边。
  公孙棠华拂了拂发丝,轻笑道“夫君···呆子,过来躺好啦。”
  “不!”冉绝道“你跪下来。”
  公孙棠华白了他一眼,满眼无奈,只好下床屈膝跪在他面前。用脸颊磨擦着冉绝的小腹,然後仰脸妩媚地一笑,张口含住他的肉棒,细细吞吐起来。
  “咕噜···”第二次口交,公孙棠华显然纯熟不少,肉棒含进嘴里之后,一条香舌立即贴着棒身舔舐起来,臻首前后晃动,吞吐不停,滋滋有声。
  “唔。”冉绝这才满意,一头按住公孙棠华的头顶,指缝滑过发丝,不时按住后脑,龟头顶住嗓眼,往里狠狠的顶钻一番。
  公孙棠华跪在地上,曲意迎逢,纵然嗓眼喉头被他龟头顶钻的反呕发疼,也并不反抗,只是嗔怪的仰头看他一眼。
  “滋···”
  连续几百下吞吐舔舐,冉绝忽然一下按住她的后脑,肉棒死死的往里深入,然而他胯下的家伙的何等粗壮,就算是熟于此道的也不见得能满口吞下,更何况公孙棠华这等完全是头一遭的雏儿。
  “啵”的一声,肉棒从公孙棠华喉中拔出,带出一股口水。公孙棠华咳嗽着,眉眼间满是嗔怪,夹着一股媚态,愈发诱人。
  冉绝扶起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推,龟头顶住她的穴口,然後合身压在她白生生的玉体上。
  “啊!”公孙棠华轻呼一声,却是夫君依旧是第一下就尽根而入,肉棒直入穴内,不留半分缝隙。
  “好胀···啊呀!”
  冉绝挺起腰,小腹顶住她的蜜穴,挺动腰杆,让肉棒深入她的体内,小幅度的深入抽插,反复顶撞蹂躏着花心嫩处。
  公孙棠华这下连叫都叫不出来,每次碾到花心,她身体就像触电一样,传来一阵剧烈地颤抖。
  公孙棠华被他压在身下,征伐之下连声哀求“停下!不要···夫君···好难过的···要死了···夫君···夫君···奴家都快疯了···”
  忽然身上的夫君停下来,撑起她的下身,公孙棠华刚得片刻的喘息,紧接着就瞪大眼睛,醉醺醺的夫君居然精准的用手指捏住她的阴蒂,只轻轻一捻,下体强烈的刺激感,就让公孙棠华几乎昏厥过去。
  “呀!”
  手指仿佛带有一股魔力,随着他的揉捏,一股股别具风格的快感从阴蒂磨擦中升起,随着肉棒用力再插,一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强烈快感排山倒海般下来,瞬间把公孙棠华淹没。
  “啊!啊!啊···”
  公孙棠华语无论次地尖叫着,娇媚的面孔一片潮红。她跪在床上,极力翘起下身,迎合着肉棒进出。冉绝一边用力顶弄她丰翘翘弹的大白屁股,一边伸手抓住她的乳球,迫使她抬起身。另一手则伸到她两腿中间,一下一下的挑逗揉弄着阴阜下方的花蒂。
  公孙棠华的屁股挺翘娇弹,又白又嫩,肏干之下,肉波激荡,被干得乱颤,湿答答的蜜穴雪润湿滑,紧致诱人,仿佛有一股吸力,不断把肉棒吸入体内。冉绝的身体像山一样撞在臀上,沉重而充满力度,而面前那俱健美的肉体也能给他最畅快的回应,肉欲交织,蜜穴包容裹挟,汁液横流,她能清楚感受到夫君棱角分明的腹肌在自己臀上磨擦、顶撞,火热的肉棒从穴口一直顶到蜜穴尽头,蜜腔的腻肉像痉挛一样收紧。随着肉棒的插弄,公孙棠华情不自禁地尖叫着,一边疯狂地摇着头,柔美白皙的玉颈像要折断一样。
  其实冉绝的腹肌多亏了他自小在山岭中采药、在神宵岛伐竹,然而自离开之后,已经许多没有练过了,多亏了草原一趟,体格这才重新强壮起来。
  强健的腹肌一下一下撞在臀上,肉棒隆隆杀入蜜穴,撞得啪啪作响,前面的指尖撩动阴蒂,淫水横流,快感滚滚而来,此时的夫君,就像一位掌控着所有欲望的魔鬼一般,对她掌控着所有的生杀大权。公孙棠华臻首摆动,雪臀拼命向後耸起,不断的迎合奉承,让他撞击得更加用力,快感的胁迫之下,她甚至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来取悦身后的主宰。
  蜜穴的痉挛越来越剧烈,忽然公孙棠华浑身一紧,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紧绷起来,接着松开,刚松到一半又再次绷紧,肉棒却并不饶他,进出不停,将她在松紧之间不住摇摆,苦乐交织。
  而与此同时,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猛地泄出,公孙棠华张开红唇,却吸不进一丝空气,两眼翻白,绝美的面庞宛若停滞,翘臀打摆,小腹急速的收缩不停,哆嗦着连连泄身。
  冉绝的肉棒仍然插在体内,一下一下捣弄着她的肉穴。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公孙棠华的意料,一次高潮未完,随着身后夫君并不宽恕的抽插,片刻之後,她又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这一次的泄身更加强烈,更加彻底···公孙棠华尖叫失声,整个人都瘫软起来,然而却被冉绝用手扶住,两个人依旧结合在一起,身后的夫君动作依旧,只剩下被肉棒撑满的蜜穴抽搐着泄出阴精。
  只是这还没算完,身后的夫君像是个魔鬼一般,依旧不放松对她的征伐,肉棒横在臀间,时快时慢,下下的顶在最敏感的娇嫩出,次次不立抽搐战栗的花心,撞击不停,啪啪作响,动作依旧。
  “不···夫君!!!”
  第三波高潮不出意外的来临,公孙棠华发出一声悲泣,臻首狠狠的向上仰起,涕泪横流、口水无意识的流淌,身体抖成一个宛如一个筛子一般的剧烈抖动起来,浑身上下发出一股明媚动人的艳光,落在冉绝的眼中,就仿佛绽放的鲜花一般。
  醉眼朦胧的冉绝紧盯着她的身体,看到这一丝亮光,昏沉的脑子陡然亮出一丝清醒,急忙不再强锁精关,几下挺动,放出紧缩依旧的阳元在她体内剧烈地喷射起来。
  险些破了棠华的阴关。
  然而身前的公孙棠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已经完全陷入夫君彻底的征服当中了,连续三次的绝顶高潮,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她的身心征服,魂魄飘飞之间,这种极乐就算让她付出生命来都值得。
  公孙棠华足足战栗了一刻钟,才渐渐停止泄身,媚眼如丝,她娇喘着伏在冉绝身上,双臂拥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小腹上,娇媚软糯地说道“夫君···你好厉害。”
  冉绝还是头一次听到公孙棠华用如此软糯腻人的调子说话,只是这会精元一射,他的困意便有些上涌,只是惦记着刚才差点冲破公孙棠华阴关的事情,才撑着困意,去掐公孙棠华的手腕,送入一缕真元试探,察觉到她的阴关未破,这才放心。
  “这叫什么话?”冉绝自豪道“你夫君我几时不厉害。”
  公孙棠华软软的伏在他的身上,见他这幅模样,不禁笑道“呆子!”
  “我才不呆!”冉绝断然反驳道“反倒是娘子你刚才的样子,才像呆子呢。”
  “是是。”公孙棠华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道“奴家像个呆子,夫君不像。”
  她此时身心满足,一脸极乐之后的温馨,玉脸坨红,闪着娇媚的光泽,安然的趴在冉绝的身上,身子软的像一团面团。
  “对了,方才的让娘子吃的东西还没吃呢?”
  “什么?”公孙棠华半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冉绝把手伸向下身,在二人依旧合在一块的私处沾过一指满是淫水的汁液,送到公孙棠华的嘴边,说道“吃。”
  “不吃。”公孙棠华没想到这时候他还记得这事,软软拒绝一声,转过头脸。
  “不吃?”冉绝抱过公孙棠华的身子,翻身再次把她压倒,恐吓道“不吃就再来一次,一直到娘子吃为止。”
  “不要。”公孙棠华花容失色,急忙叫停告饶道“夫君不要···不要,奴家吃就是。”
  “这还差不多。”冉绝满意的放开她的身子,翻身下来,抽出嫩穴里半软的肉棒,一指说道“来吃吧。”
  公孙棠华满眼无奈,只能顺着他的命令爬到胯下,张嘴含住满是淫水混着精液的半软肉棒,芳唇轻启,向下含住。
  “滋溜”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28 13:12:05

第六集 第一章 战事初平
  蓟城之内,夜色迷迷。
  “胡虏兵马俱退了?”
  站在下首的那人答道“是,石将军与公孙家一道,大破乌桓,而鲜卑则不战而走,只余下部分残兵还留在辽东郡内,自属下收到此消息时又来蓟城传信,辽东之围已解了。”
  “原来如此···”赵叔通露出几分轻蔑的表情“这群胡奴也不过如此嘛,我蓟城天兵一到,犹如热刀切油,一斩尽断而已。”
  这句话自然不是跟他这个间谍说的,因此堂下那人也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听着。
  “只是这公孙家也太不顶事,不过三五万胡虏而已,居然抵挡不住。”
  摇摇头,赵叔通冲着手下挥手道“此时我已知,下去吧。”
  “是。”
  那间谍下去之后,赵叔通回到椅子上坐下,这时从背后的屏风中走出一白衣文士,对着赵叔通拱手道“恭喜公子,辽东之围已解,以在下看,下一步辽东公孙必定降服于盟内,公子可以着手在辽东布局了。”
  “此事急不得。”赵叔通摇头道“公孙家那边还没有确切消息呢,不必这么早的就下定论,况且就算辽东归附,短期之内亦是紧要,不可贸然急于安插人手。若是惹得兄长生疑,反而不美。”
  文士急忙恭维道“公子高智,属下不及。”
  得到他的恭维,赵叔通虽然面上不露,但眼神中还是露出几分喜色,摆手道“不足挂齿···先生,儒院那边的进境如何了?”
  文士坐在赵叔通对面,听他问这话,有些失落的答道“此事略有些艰难,幽州人不喜经学,笃信武艺,修士宗族更是如此···儒门在各郡县虽皆有开设学院,但入学的生员甚少,且质量···一言难尽。”
  话音刚落,文士脸上的愁绪更重,本以为到了幽州,没了各家学派的排挤打压,又没有其他中原州郡各门派与宗族盘恒交错的复杂关系,儒门能够大展拳脚,发展壮大。却没想到幽州人对儒学根本没多大的好感,纵然门下子弟上门游说,成果也是寥寥。
  “无妨。”赵叔通说道“眼下还请先生暂且忍耐,日后叔通必让儒门在境内发扬光大,一举成为天下显学。”
  文士急忙起身拜谢道“公子厚恩,汲铭记于心。”
  赵叔通急忙扶起文士,嘴里热络道“我与先生,宛若鱼水(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三国志》不是基情···),何必如此见外。”
  话虽如此,但是文士知道这该有的礼节是绝对不能少的,且赵叔通方才也说了,他与自己是鱼水之情,而上一个如此比喻两人的人是何关系,文士还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坚持拜了一礼,方才起身说道“公子,主从有别,礼不可废。”
  “先生还是见外。”
  话是这般说的,却不见赵仲卿伸手去扶。
  如此来往一番后,文士又坐下对着赵仲卿说道“公子,此战过后,辽东之事已告结束,边境胡虏大约会安静一段时日,但此时水波虽平,但其下却暗潮汹涌,公子若无意图谋辽东,便不可轻举妄动。”
  “···”赵叔通沉默良久,才幽幽答道“孤知之,先生且去吧。”
  ···
  辽东,襄平。
  宴席散时,已是亥时(21-23点)末了,冉绝虽往常并不饮酒,但今日泰山大人在席,还是被灌了许多,出来的时候,未免有些昏昏沉沉,不过与之相反的,喝过酒的之后的他情绪却十分的高涨,散席之后便叫嚷不停,冉闵只好无奈的搀扶着他回去。
  “棘奴。”冉绝一把扯住冉闵的手腕,眼神迷蒙道“今日大兄我开心,叫人再取酒来,我与你再饮!”
  “···”冉闵因为年纪小,并没有喝多少,看到这个与往日迥然而异的大兄,只觉得有些无语,不过他对冉绝倒是没有什么怨气,更何况这又是冉绝头一次对他如此亲近,因此便对跟在身后的兵士说道“大兄还要再饮,劳烦你去找些酒肉来。”
  “小英雄放心。”那兵士也是当日见过冉闵冲阵姿态的,对他自然热络,拱手道“某这便去布置酒菜,尊兄弟皆英雄豪杰,劳烦这等客道话便不必说了。”
  “不错。”冉绝在一边看着,点头欣慰地说道“棘奴自学儒之后,也晓得知礼了。”
  这话说的颇为老成,然则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少年,此时一副浪荡模样、故作正经的评价冉闵,却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冉闵却并没有觉得可笑,恭敬答道“大兄之命,弟敢不遵从,学儒明忠孝礼义,闵不敢忘也。”
  兄弟二人说话之间,就已经到了冉绝的住处院内。
  “哎。”冉绝忽然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怎么都是这么沉闷的答话,好没意思,来来,进屋,先与我喝上几盏。”
  进了屋内,公孙棠华从里面迎出来,见冉绝走路一副踉跄模样,走进又是满身的酒气,便知道他是喝多了,于是急忙从另一边架住冉绝,嘴里说道“怎么喝的这么多?父亲在宴上有意灌你酒了?”
  这种事情稳重公孙昶自然干不出来,不过冉绝的几个大小舅哥可就难脱干系了···
  “娘子?”冉绝转头一看,立刻眉开眼笑,一把将公孙棠华搂住,公孙棠华无奈,只好扶着他在客厅处坐下。
  两人坐在案上,冉绝指着怀里的公孙棠华,对着冉闵说道“来,棘奴,这是你兄之妻也,亦是你未来的嫂子,快来拜见。”
  冉闵不敢怠慢,急忙走到案前,郑重下拜道“闵见过嫂嫂。”
  “叔叔客气。”公孙棠华被醉酒的冉绝缠着,根本不及起身,只能在她怀里答道“快请起。”
  “一家人客气什么。”冉绝笑道“来,娘子,我与你介绍,这是我族弟,冉闵,小字棘奴。”
  介绍小字,代表一种十分亲密的关系,不过这个小字一般也就是王氏与冉绝叫叫,公孙棠华若是过了门成为冉家正式的主母还成,眼下却是还没有这么称呼的资格的。
  公孙棠华从冉绝的胳膊下挣扎出来,回过头对他小声说道“叔叔还在呢,夫君端整一些!”又对冉闵说道“叔叔且坐。”
  对于冉闵千里寻兄的事情,公孙棠华已经从两位兄长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因此对这个少年也是心怀敬意,便说道“叔叔自渔阳而来,远行辛苦,又对我家帮助甚大,请受棠华一礼。”
  说着就要起身。
  冉闵急忙避开“闵此来只为忧心兄长,余者不过举手之劳,况且长嫂为大,怎能下拜于弟,嫂嫂不可!”
  “是啊是啊。”冉绝点头接话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棘奴,去看看外面的酒菜准备的如何了?”
  “什么?”公孙棠华立刻回头,恼道“夫君还要喝?”
  “自然要喝!”冉绝肯定答道“此时夜色正好,你夫君我酒意正酣,怎能不饮?”
  此时若是冉闵不在,公孙棠华还能劝他两句,然而冉闵在场,公孙棠华也不好说些什么了,毕竟她自己都还没过门,与夫君如此亲密本就有伤风化,若是再背上一个悍妇的名声,那将来进了冉家的门,这名声都得成什么样了?
  于是只能勉强应下道“叔叔也坐吧,奴家去为你等布置。”
  她话音刚落,还未出门,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姑爷,酒菜已经备齐了,还请开门。”
  “姑爷?”公孙棠华满脸愕然,自己这才回家不到一天,自己与夫君的事,居然连府里的亲兵都知道了?
  她怕是不知道,公孙昶刚才在宴上是如何夸耀自家的这位贤婿的,尽府皆知已成定局,估计明日一早,城中兵士就全都知道了。
  公孙棠华出去开门,那兵士正好站在门外,见到自家小姐面色不渝,立刻知趣的低下头,说道“小姐,姑···酒菜已经送来了。”
  原来是父亲的亲兵,公孙棠华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送进来吧···那个,你叫丁酉是吧?”
  亲兵答道“是,小姐好记性。”
  “我···”公孙棠华小声道“我与冉公子的婚事还未定,不可如此称呼。”
  “怎么就不行?”屋里的冉绝也不知道哪只耳朵听见了,大声插话道“我与娘子的关系泰山大人都已认下,再说已有夫妻之实,娘子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亲事公孙棠华怎么可能不认,她只是眼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而已,只是冉绝这一句,直接把她的所有努力尽皆作废,公孙小姐瞬间面红似血,呆立在门口。
  “啊!”丁酉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惊的一呆,忽然觉得身边的空气为止一凉,立刻头也不抬地说道“小姐,酒菜已经送到,小的告辞。”
  “砰。”房门关上。
  有此一句,公孙棠华回头再看冉绝,直觉又羞又恼,却是拿烂醉的冉绝一点法子都没有,毕竟一边的冉闵可还在边上看着,只能忍气吞声,做出一副贤妻模样,坐在他身边夹菜斟酒,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话。
  这事可都是姬妾侍俾做的事情,而公孙棠华却都生生的忍着做了,一边的冉闵虽然知道,但被冉绝拉着一直喝酒,走也走不开,只能无奈在席上陪着。
  他们却是不知,这是冉绝这辈子头一次醉酒,且与在雨蝶洞府中喝的花露酒不同,刚才在宴席上,他喝的可是幽州特产的烧酒,其酒性之烈比普通的黄酒、果酒、蜜酒之类的猛烈几十倍,此时没有醉倒已经全是体内的功法撑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说出什么离谱的话也不奇怪了。
  就这么且说且饮,二人一直喝到子时过半,一身横练功夫的冉闵都被冉绝喝倒了,冉绝还要拉着公孙棠华再喝,被她好说歹说的拦下,好容易的劝着回了卧室,便又拉着公孙棠华到窗前,说是要赏月。
  公孙棠华也是被她这副醉态弄的没法子“夫君都醉成这般模样,还要看什么月亮?”
  “不行,就要看!”冉绝这时候也来了脾气,尽管醉的双眼朦胧,身形不稳,依旧挣扎的踉跄到窗户边上,推开窗子,抬头仰望天空明月。
  “娘子,你说这月亮里面到底有没有姮娥啊?”
  公孙棠华倚在身后扶着他,闻言答道“不过是旧日传说而已,更何况天庭瑶台,至今已有万年无有人去过,这天上的姮娥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天上没有姮娥,我身边却有。”冉绝转身一把抱住公孙棠华,哈哈笑道“夜已深了,姮娥该陪着为夫睡觉喽。”
  自古酒为色媒,从不分家,冉绝这会吃饱喝足,便要饱暖思淫欲了。
  冉绝回过头,看着公孙棠华一张美艳的脸蛋,伸出手触在她滑嫩的脸上,淫笑道“姮娥儿,陪我睡觉啊。”
  被他身上的酒气一冲,公孙棠华掩住鼻子啐道“都这般模样了,还想着人陪你睡觉,老实点,乖乖自己去睡。”
  冉绝醉态酣然,正是使性子的时候,怎么会同意公孙棠华的话,一味抱住她身子,脚步踉跄,抱着公孙棠华就亲。
  酒气在脸上一冲,公孙棠华满是无奈,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不顶用了,只能扶着他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床边挪动。
  二人磨磨蹭蹭的来到床边,公孙棠华一手撩开窗帘,将冉绝的身子放在床上,这才矮下身子,为他脱鞋解袜。而冉绝就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精心雕刻着镂空的图案,目光扫过青色的连环花纹,直到看到一处描绘着云气、仙人和各种灵兽的地方,才彻底愣住。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一个熟悉有陌生的地方,那床又软又大,是他这辈子头一次睡到床,屋里也是干净又整洁,宛如仙境一般,晚上会有一只小狐狸和自己睡在一块,到了早起时,会有一个仙子来给自己梳头。
  然而随后的事情却越来越幽远,那白衣仙子转过身来,冉绝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只隐隐约约想起一股冷凝的幽香,然后整个记忆的空间仿佛崩塌一样,一点点的全部融化消失,直至冉绝什么都记不起为止,甚至连那刚刚的一瞬,都在他的脑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要!”冉绝举起手,胡乱挥舞起来,他仿佛明白了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迫切的想要抓住。
  正挥手间,一只纤手按住手上,随后一张如花玉颜露在自己面前,俏生生地说道“你这呆子,吃酒吃出幻想来了?赶快睡觉!”
  “不!”冉绝满口回绝,一把将眼前的美人抱入怀中,抬眼再看,眼前的美人一身月白锦衣,凝脂般的肌肤在幽暗的床榻间映衬的白得耀眼,雪肤花貌,眉眼如画,正式自己的爱妻公孙棠华。
  这一下不知是怎么回事,直接把冉绝看得愣了,公孙棠华目光涟涟地看着他,见他不动,露出几分笑意,一点冉绝的脑门,说道“看傻了?快把衣服脱了睡觉。”
  冉绝依旧死死的抱着他,固执地说道“娘子陪我睡觉。”
  公孙棠华左右挣扎了几下,谁知冉绝虽然吃的酒醉,但身上的力气却一点不见放松,任她左右挣扎,也挣脱不得,只好无奈的答应道“好,奴家陪你睡···你先松开我,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冉绝这才满意,憨厚地笑了笑,方才公孙棠华,任她撑起自己的上身,一件件的脱掉衣服。
  衣服一脱,冉绝便向一侧卧倒,留着一个光溜溜的后背面对着公孙棠华,只是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冉绝一张脸都压在了被子上面,依旧色心不死地说道“娘子···摸奶子···陪我睡觉。”
  “真是个色心不死的坏胚!”公孙棠华哭笑不得,啐骂一口,一双美目翻着白眼,陡然扫在他的后背上,忽然发现一个黑漆漆的手掌印,在冉绝后背的白色的肌肤映衬下,格外醒目。
  她一时愣住,收了笑容,俯下身躯看着冉绝后背上的掌印,之间上面的肌肉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坏死的肌肉隐隐中发着绿莹莹的毒色,恐怖无比。
  这是他代自己受的···
  看着这个掌印,公孙棠华瞬间动情,若是没有冉绝去救,自己还被困在草原之中,说不定成了那个胡虏的奴隶,若是没有他主动接了这一掌,落在自己身上,就算能够回来,也没了半条命。
  ···
  “娘子···娘子···”
  公孙棠华翻过他的身体,盈盈笑道“还想让奴家伺候你?”
  冉绝急忙点头“想。”
  “闭上眼睛。”
  冉绝闭上眼睛,直觉裤子被慢慢褪下,接着腹间一凉。他悄悄睁开眼,只见公孙棠华把玉颊贴在自己腹上,正一脸陶醉的磨擦着自己强健的腹肌。
  “娘子···”冉绝醉眼迷离道“我还没洗澡呢。”
  “不要洗···”公孙棠华呢哝道“这才是夫君的味道···”
  冉绝在酒宴上连饮不停,最后酒液滴的满身都是,然而公孙棠华却并没有露出一丝嫌弃之色,反而如痴如醉,她粉腻的玉颊贴在紧绷绷的腹肌上,呼吸越来越炽热。
  看到这种地步,冉绝也来了兴致,对着公孙棠华说道“娘子给我含含!”
  “什么?”公孙棠华面露茫然,直到冉绝抬起手,指向下身,她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不!”
  “不行!”冉绝嘟囔道“就要娘子给我含,我在家里的时候,瑶儿也给我含,琅暇也给我含,还有雨蝶姐姐,还有···还有···”
  那有当着一个女人说自己过往的风流韵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听他挨着数着自己过往的女人名字,公孙棠华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酝酿的那一点温情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了,起身就要走。
  然而刚从塌上起身,便见冉绝一脸难过的挽留道“娘子别走···”
  “···”
  瞧他说得可怜,公孙棠华又想着他以往的好处,便也只能把刚才的闷气一口忍下,重新回到床上,见男儿依旧是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嘴巴,满目恼气满满化作一腔柔情,缓缓的跪到床上,纤指芊芊,拉开冉绝的裤子,精致的红唇缓缓张开,还未及忍着心跳吞下男儿的肉棒,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使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唔!”
  “娘子···”
  这边稍一迟疑,就听冉绝满是央求又是带着可怜的一声,公孙棠华瞬间失笑,忽然发觉这时候的夫君仿佛就像个孩子一般。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20 13:45:05

第二十章爱婿冉绝
  冉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又一个修士被自己所杀,便调动飞剑,一剑将那已死修士的脑袋斩下,用剑脊挑着发髻,送到自己身边。
  公孙棠华从剑上拎下头颅,左右打量了一眼,说道“这是叛修高从节的脑袋,悬价三百上品灵石。”
  冉绝对这个并不在意,这一路上这样悬价的脑袋他都摘了几十个了,随手拎起头颅放进法囊之中,一把揽住公孙棠华的腰肢,从手中抖出赤兔灵石,落在地上一闪,便化作一只高大的红色兔子。
  二人一前一后,落在赤兔身上,冉绝顺势一手抱住公孙棠华的腰肢,一手从衣服的侧边,直接伸到她的衣服里,扣住一只圆硕弹滑的美乳,随手把玩起来。
  这几天下来,公孙棠华已经被她摸的惯了,因此也不阻拦,只口中啐了一口“你就不能安分一会?”
  “忙中偷闲,苦中作乐嘛。”冉绝指缝夹夹乳头,嬉笑道“不耽误。”
  再要说什么时,后面的追兵已经一个个的从云端落下来跟在身后了,公孙棠华不敢怠慢,急忙拉紧缰绳,紧紧夹住赤兔的身子。
  “驾。”
  赤兔后腿一蹬,撒腿就跑。
  疾跑之中,劲风凌冽,身边的绿地在左右纷纷化作一团虚影,不住的往后倒退,坐骑颠簸之间,冉绝只觉得公孙棠华的翘弹娇臀不住的往自己的胯上撞,没一会就来了感觉。
  “不成!”感觉到臀后那根家伙在慢慢雄起,公孙棠华急忙摇头道“后面还那么多人追着呢,到时我肯定控制不住的。”
  “什么成不成的?”冉绝故作不知,把嘴凑到公孙棠华耳边,说道“娘子在讲什么?”
  公孙棠华顿时羞恼,可骑在赤兔身上不便乱动,便只能用手肘掣了他一下,口说说道“去!”
  冉绝哈哈大笑。
  两人跑着跑着,迎面却是跑来一个身穿皮甲的骑兵,跟着他身后的地平线上,不住的冒出一个个人头。
  “嗯?”公孙棠华放慢速度,看着迎面的游骑说道“这是哪里来的追兵?”
  “还敢派这等杂碎截杀?”冉绝一声冷哼,从背后放出青釭剑“看我杀了这群散兵游勇。”
  “等等!”公孙棠华急忙制止,说道“这群人迎面而来,不像是被派来截杀我们的,先躲开他们。”
  果然,离得近了一些时,冉绝便看见了那乌桓骑兵脸上的惊色,想来是他对冉绝二人的出现也是颇为震惊,不过公孙棠华此时已经跑开一些,双方并未照面,而那个骑兵也只是匆匆略过,打马而走。
  “这不是截杀我们的骑兵。”公孙棠华说道“莫非……前面已经打赢了。”
  再往前走,果然败兵的数量逐渐增多,公孙棠华远远绕开,便见后面大队的骑兵不住的向草原深处奔逃。
  “果然!”公孙棠华面露大喜之色,对冉绝说道“夫君,打赢了,定时我父那边打赢了!”
  而后面追来的那些萨满、修士此时也已经碰到了为首逃跑的骑兵,其中一个萨满急忙降下来,拦住那个骑兵问道“你是谁帐下?后面怎么了?”
  那乌桓骑兵一见拦住他的是个萨满,急忙回答道“萨满大人,大军被周人打败了,他们好厉害,我们十个人都杀不死他们一个,快,快跑。”
  “单于呢?”
  “单于在后面。”
  “怎么可能?”萨满脸色大惊,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次单于足足动用了三万大军,还有两万鲜卑的精骑助阵,另外还有高句丽派人的援军,怎会如此轻易就败了。”
  对于这些事情,这个骑兵就不是很清楚了,只能答道“公孙家来了援军,昨天两方人马夹击我们,却放跑了鲜卑人,我们抵挡不住,最后就溃败了。”
  萨满抓住骑兵,满脸焦急地问道“那群鲜卑人呢,没有救援我们?”
  “萨满,萨满!”那个骑兵被萨满枯瘦的手掌抓得肩膀生疼,见他嘴里说话,脸上却是抬头看着后方,便也不在顾及他,从萨满的身前挣脱下来,骑马就跑。
  若是平常时候,哪个草原的骑兵敢对他如此不敬,这个萨满早就掏出他的心脏献给长生天了,只是眼前的情况已经让他顾及不到这些了。
  抬眼望去,眼前的绿地之上,无数的骑兵狼奔豕突,前赴后继的四散而逃,不断有人从马上衰落下来,然后被后来的骑兵践踏而过,踩成肉泥,溃败之势,山呼海啸,根本难以阻拦。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大乌桓怎么可能就这么败了?”满脸神秘纹绘的萨满看着眼前崩溃的大片乌桓骑兵,满脸的难以置信,疯狂摇头,状若疯癫。
  此时碰到如此场景,天上的那群修士、萨满也顾不上追杀冉绝事情了,看着四散着往草原深处逃去的乌桓骑兵,一个个在天上默然,甚至还有几个本就是叛逃到乌桓的修士看到这种场景,直接转身就走了。
  公孙棠华此时也停下奔跑的身影,远远的停在一边看着乌桓败逃的景象,脸上笑意盈盈地说道“赢了,我们赢了,夫君,父亲把那群胡人又打回了草原。”
  冉绝也是默默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过他并没有公孙棠华那种极为喜悦的心情,不过身后的追兵没了,对他来说就算是一件好事了,因此也跟着说道“好啦,总算结束了。”
  接着歪头凑到公孙棠华耳边,说道“娘子,咱们也庆祝一番可好?”说着贼手一伸,便要去解公孙棠华的下裳。
  “不行!”公孙棠华急忙拦住他,说道“乌桓的逃兵已经到了这里,妾身估计后面就是父亲的追兵了,到时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前两天怎么还行,今天怎么就不行?”冉绝闷闷不乐。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前两天形势所迫是其一,更为重要的那些人就算看见了,最终也会被冉绝杀掉,而若是一会碰见的自家的军兵,公孙棠华还能让他一道杀了不成,更何况公孙棠华可是公孙家的嫡女,这等羞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公孙棠华还怎么见人?
  不过原因归原因,公孙棠华还是柔声宽慰道“马上就到家了,夫君且忍耐一会,等到了家中,妾身再好生服侍夫君。”
  “好吧。”冉绝无奈的揉揉公孙棠华胸前的美肉,把手从她的衣服里面抽出来,算是勉强答应了。
  公孙棠华无奈失笑,他忽然发现冉绝身上还有那么几分莫名的孩子气。
  果然,大队的逃兵过后,后面逐渐出现一对对骑着白马的骑兵,正在收割着落在后面乌桓骑兵,为首一人,更是凶猛,手持两杆长枪,左右挥舞开来,所到之处,敌骑纷纷落马,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见到白马骑兵,公孙棠华一喜,认出是自家的白马义从,便驭着赤兔往前迎去,到了大队跟前是,便有白马义从认出了自家小姐,纷纷上前行礼。
  “快,快去回禀,大小姐回来了!”
  知道这人是公孙家的大小姐之后,冉闵急忙追问道“敢问公孙小姐,可见我大兄冉绝?”
  “棘奴?”冉绝从公孙棠华身后探出头来。
  “大兄!”冉闵一阵狂喜,扔掉手上的两条长枪,滚鞍下马,奔至冉绝身前,拜道“大兄可安好?”
  ……
  夜晚,襄平城内灯火通明,整个城中已经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虽然公孙昶严令之下,负责守卫的将士还都在各处值守,但是城内的士兵们已经全部在宴席上大肆庆功了。
  襄平府衙内也是一样,公孙昶今夜在此处答谢来援的石开,同时也是庆祝此战胜利。
  石开到时,府衙中门口已经清扫干净,公孙昶一身官服,领着四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见到石开到来,急忙上前。
  “石将军,请。”
  “不敢。”石开敏锐的注意到公孙昶身上穿着的正是赵仲卿夺位时赏赐各郡的郡公爵服,脸上不禁笑意更甚,冲着公孙昶拱手还礼,接着看向公孙昶身后几人,笑问道“这几人是公孙郡公的子女?果然俱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
  公孙昶含笑摆手,说道“石将军谬赞,来,先请入席,我再与将军介绍。”
  把石开迎入正堂,落座时,公孙昶非要石开做上首,石开连连推脱,最终以公孙家有地主之谊,把公孙昶推到了主位。
  跪在案后,石开心中不免嘀咕,幽州已经十几年没有过这等周制的宴席了,怎么到了辽东,公孙家还是大周分席的那老一套。
  落座之后,公孙昶一挥手,外面便流水一样地往上端菜,趁这个功夫,公孙昶指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年轻人,介绍道“这是某长子公孙嗣,现在我帐下拜横野将军,领东部校尉,此次胡人攘边,略有微功。”
  公孙嗣从席上起身,对着石开拜道“见过石将军。”
  石开挥出一股真元,搀起公孙嗣,说道“贤侄请起。”
  按说他是赵仲卿手下头号重将,一样也有赵仲卿赐予的郡公爵位在身,公孙嗣又是小辈,受这一礼并不为过。不过这毕竟是公孙家的地盘,他有是文武双全之人,心思缜密,知道赵仲卿对辽东的图谋,因此和颜悦色地说道“贤侄英武之材,勇毅果敢,不愧将门虎子。”
  公孙嗣退下,公孙昶又指着第二人说道“这是三子公孙悌,才具不佳,因此只跟在我身边。”
  “哎。”石开急忙摆手“公孙太守过谦了,令郎千里求援,不辱使命,又一表人才,怎能得一个才具不佳的评价,我看着可比我家的几个纨绔强多了。”
  “多谢叔父夸奖。”公孙嗣美滋滋的行礼,然后回到案前坐下。
  公孙昶接着指向第三位,说道“这一位我可要着重介绍。”
  石开看向冉绝,看着他的模样长得不像公孙昶,便好奇道“哦?”
  听着他们这来来回回的礼节,冉绝这会已经颇为不耐烦,不过泰山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便顺着公孙昶所指,站起身来,冲着石开拱手,一边听着公孙昶的介绍。
  “这是我爱婿,渔阳泉州人世,姓冉名绝。此一战,我爱婿听闻小女被俘,自泉州而来,孤身杀入草原当中,一人一剑,杀胡骑三千有余,又斩乌桓萨满、巫师、叛修三十五人,挟小女完好而归。”
  石开听到冉绝的名字,直觉耳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听过,又听他一人干下如此惊天大事,不仅端起酒杯,对着公孙昶敬酒道“情深义重,胆色惊人,又有如此修为,真佳婿也。”
  “哈哈。”公孙昶得意的一捋胡须,这次却没有自谦,举起酒杯和石开饮了一爵,放下之后,脸上的笑容掩也掩盖不住。
  这是肯定的,女儿平安归来不说,还来了冉绝这么一位佳婿。
  自己这位爱婿光是人品就足以令公孙昶满意,这等情深义重,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人独闯草原,这份情意寻遍天下,又有几人能有?
  要说修为战力,更是不须多言,自身跨入坐丹境不说,一手御剑术更是惊人,在草原上连杀数千,又斩下三十几名修士的脑袋,可见实力惊人,公孙昶自负当年也是少年英才,但是这事要换在他身上,他都不敢打说自己能够全身而归。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自己这位女婿,还是一位丹师,按着公孙昶所知的消息,爱婿将来的成就,绝不会止于五六的中位,至少也能成就三品上位丹师。
  光凭一个丹师身份,就足以令公孙昶有不得不嫁女的理由了,毕竟丹师之珍贵,天下难寻,偌大幽州,才有寥寥十几个丹师,而像自己爱婿这样前途无限,又有一身恐怖战力的,别说幽州,就算大周之内,都找不出几人来。
  当然,公孙昶倒也不指望冉绝成了自家女婿之后会平白拿出丹药给自家人吃,但家中不算,自己的女儿他总要扶持一把吧,将来公孙棠华一旦进入元丹亦或大成之境,公孙家谁人敢动?到那时就算公孙昶寿到身死,也不怕公孙家无人庇护了。
  不成。
  公孙昶这时候突生一念,自己的女儿的嫁给冉绝,就算自家是世家名门,到底也是有所亏欠,正妻的位置是不用指望了,平妻还差不多,而且一人出嫁,这未免有些太单薄了,不若在嫁一腾妻,到时候棠华在那边也好有个伴?
  世家大族,嫁女陪腾,也算是一桩寻常事,通常都姊妹同嫁,以便到了夫家有伴,且到时候一人有孕,还有姊妹陪房侍寝,也不失为一个固宠之法。
  只是自己只有一个嫡女,庶女更是一个都无,不过二弟膝下,倒有一个女儿……
  公孙昶正思量间,便听石开说道“贤侄深入草原,辗转千里,屠戮胡奴,壮举豪情,令人钦佩。”
  冉绝听他夸奖,波澜不惊,答道“将军盛赞,绝实不敢当,此次出入草原,只为公孙小姐一人耳,余者皆不足论。”
  对于冉绝如此的儿女情长,石开身为大将,心中略有些轻视,堂堂大丈夫,怎能一身尽是这等小事,不过仍是说道“如此情意,天下难寻,恭喜公孙太守,觅得如此佳婿。”
  “同喜,同喜。”公孙昶竭力掩饰,仍难掩心中喜意,举杯对石开说道“此战多亏石将军及时来援,才保得辽东上下平安无事,还请石将军多留几日,待某扫清了境内匪患,便与石将军一到去蓟城,答谢盟主援助之恩。”
  听了这话,石开面露惊色,随后亦是喜笑颜开“盟主若知此事,定然大喜过望,太守若是上京,归来必有郡王之爵,开先为太守贺。”
  “托石将军吉言。”公孙昶陪着石开举起酒杯,再饮一杯。
  公孙昶言说上京,便是意味这公孙昶放弃独据一郡,归于赵仲卿治下了,石开身为赵仲卿心腹之将,如何能够不喜?
  喝完了这一杯,石开看着末尾一席,看着那个脸色稚嫩,却是身材壮硕的少年问道“最后这位又是何人?”
  “这是我族弟,冉闵。”
  冉闵不动声色,起身拱手“见过石将军。”
  这是公孙昶又开口说道“石兄莫看他小小年纪就小瞧了他,我爱婿这位族弟,前日来时于战阵之间,千军万马当中,一人一马冲杀进城,未来也是一员猛将。”
  “哦?”石开惊愕,刚才听他介绍时,听冉绝自述说的渔阳泉州人,这一个乡县世家,何时出现了这等猛人,还是一块出了两个?
  正思虑见,忽然觉得冉绝这个名字更是耳熟,好似在哪听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先应下眼前。
  “也是一员虎将啊。”
  这公孙昶,真是捡到宝了。
  说完这句,石开看向公孙昶,指着冉绝说道“某听贤侄之名,颇觉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哦。”公孙昶点点头,颇不以为意的答道“我婿在渔阳时,被慕容舵使聘为的供奉丹师。”
  “啊!”石开大吃一惊,这才想起有次慕容钊回朝时,曾禀报说在渔阳招揽了一名叫做冉绝的丹师,天资高绝,丹术玄奇,未来至少能有中三品的中位丹师成就,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爱女嫁与丹师,哪怕就是平妻出嫁,公孙家也是占了天大的的便宜啊,更不用这位丹师还对他的女儿又如此情意,加上一身惊人战力,这等人天下简直天下难寻,也难怪得公孙昶乐得合不拢嘴,这事就算换在石开身上,他半夜做梦时都要笑几声的。
  “贤侄丹术惊人,又兼一身难匹之力,此战之后,威名当为天下所知也。”
  (正文写完,说说剧情的事,其实这一集我不是很满意,剧情赶的太急了,本来这集要写出一个爽点出来,但没办法……只能延后到下一集了。很多地方写的不算好,所以我要在下一卷开始,坚决改正。
  然后回答一下读者的问题,首先是舔狗的问题,这个随着主角的慢慢成长,会消失的,然后说一下为什么要去救公孙棠华,这是个很重要的剧情,嗯,关系到主角后来的成长,我只能说非常重要。至于什么原因,线索我前面已经给了,就看大家能不能找到喽。
  说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主角身为丹师要很牛逼的事,首先,主角并不是一个丹师……他的一身修为学识传承上古,因此并不会觉得自己会炼丹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再说相比丹师,他另外的身份比这个厉害多了……更何况自小沉默寡言、低调自卑的一个人,一时让他高调自信,哪能那么快变化过来,这个得慢慢来,爽点要积累,到爆发的时候才痛快。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20 13:36:16

第十九章冉闵冲阵(二)
  “去!”公孙昶果断下令“令城中的几名供奉和你一起出去,务必要把那人就下来。”
  “是。”公孙悌领命就走。
  儿子走后,公孙昶便着手指挥城墙防御,此时鲜卑的士兵已有爬到城墙上的,他来不及察看那城下人的状况了。
  若是此城告破,不仅城中十万百姓要被掳掠屠杀殆尽,就连身后全郡数百万百姓也难逃外族蹂躏,公孙昶一郡之主,守土有责,此时根本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双方交战,如火如荼,一时三刻的功夫,公孙昶持剑杀了数十爬上城墙的外族士兵,忽听城下一声大喝“我大兄可在城内?”
  公孙昶把头探出女墙,低头一看,登时便吃了一惊。
  只见城下一倒地巨兽之上,一个浑身浴血的壮汉手持铁矛长刀,昂首而立,周围十丈之内,满是流血倒地的尸首,周围一圈鲜卑、乌桓兵士,恐惧地看着站在巨兽上的男人,颤抖着不敢上前。
  公孙昶纵横沙场数十年,见此情意也不禁惊骇,这究竟是何等猛人,才能从战场中一路横趟到城下!
  “你兄何人?”
  一路杀来,冉闵也已经力竭,此刻全凭一股信念在支撑,听到公孙昶回答,开口说道“我兄冉绝,可在城内?”
  居然是冉绝之弟?
  此时冉闵满脸污血,衣衫破烂,公孙昶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年岁,便只能说道“壮士先进城,某知道你兄去向。”
  冉闵回头看一眼,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敌军,知道他此时已经杀不出去,便点头答应,把手中的长矛插在城墙上,借力一荡,平地挑出两米的高度,要下落时,又挥出右手的长刀插在墙上,两次发力之下,轻松越上城墙。
  公孙昶看着站在眼前的冉闵,见他身材高大壮硕,满身碎肉血污,一声夸赞道“好汉子!叫军医快给他医治,另外叫……悌儿,来的正好,不需去了,壮士自个上来了。”
  刚攀上城墙的公孙悌,身后跟着几名修士和一只银羽巨鹰,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冉闵。
  公孙昶对后面的几名修士说道“几位供奉且回去歇息吧。”
  几名供奉点头答应,修士一向是不参与战场上的杀戮的,他们的敌人是外族的巫师、萨满与其他叛变的修士,此时听到公孙昶说话,为首的一名一拱手,接着带着其他人走了。
  “将军,将军,敌人退后了。”
  “嗯?”公孙昶急忙把头转到城墙上,看着敌人纷纷后退,便对左右问道“立即派探马,请供奉们出城查看,他们是因何退兵,叫城中的白马义从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城追杀。”
  吩咐好之后,公孙昶便对公孙悌说道“你带这位冉丹师的弟弟去城下修整。”
  他身为军中主帅,即使敌兵退了,他还要听取将校的汇报,巡查城墙,指挥清扫战场,查验战果,修葺城墙等等,一堆的事等着他呢,根本脱不开身。
  公孙悌走到冉闵面前,拱手抱拳,说道“兄真猛人也,悌佩服。”
  “我问你……”冉闵手臂抬起,指着他问道“我兄……”话不说完,一头倒下。
  “兄台,兄台。”公孙悌急忙上前搀扶,又叫了几个亲兵,几人合力,把他抬下城头,送到医生那里医治。
  ……
  等到冉闵醒时,已是月到中天,方一醒来,便觉得浑身又痒又痛,身边靠着一名兵士,正在闷头打盹。
  “这是哪?”冉闵开口问道
  “啊?啊!”那士兵被他一声叫醒,看着已经醒来的冉闵,急忙说道“你醒了?”
  不等冉闵答应,转身就跑出门外。
  “梁医师,那人醒了!”
  冉闵“……”
  一会的功夫,那士兵便带着一名中年医师回来了,一进屋,那医师便问道“这位小兄弟,感觉如何?”
  “还成。”冉闵试着发力,直觉浑身上下哪处都痛。
  “万不可妄动。”军医急忙制止“小兄弟你浑身受创三十余处,虽皆未见骨,但如此伤情,战场上能活下来已是奇迹,此时还是不要乱动,安心修养才好。”
  “嗯?”冉闵自觉神功已成,而且战场上根本不觉得有任何伤痛,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这却是他想错了,冉绝教给他的功夫不假,但是他不过才练成一层,还没到那种金刚不坏的铁石躯体,更何况他一路从战场上杀进杀出,不停鏖战一个时辰有余,身上被砍何止数百次,没死就已经是万幸,哪能不受伤?
  此时他浑身上下几乎被绷带颤成了一个粽子,听到军医劝他,便打断道“多谢老丈施救,不知我这伤需要养到几时?”
  “唔……”军医沉吟一声,说道“若是有丹药服食,也需要一旬才能完好,只是静养用普通伤药的话,最少需要一月才能恢复,却也不能立即就上战场。”
  “什么?”
  “什么什么?”
  二人正说话间,就听门外走来一人,开门一看,正式城墙上一面之缘的公孙悌,在门口听到二人说话,不由出口插话。
  冉闵抬眼一看,见身前站着一个俊俏公子,没等问话,公孙悌便主动说道“在下公孙悌,小兄弟是冉丹师的弟弟?”
  冉闵答道“是,我大兄可在你城内?”
  公孙悌见他这时候还不忘冉绝,也不禁佩服他们的兄弟之情,便开口告知“令兄已经去草原营救家姊,此刻还未归来。”
  “什么?”冉闵一听,双目圆睁道“我大兄一个丹师,汝等放他去草原救人?”
  “这……”公孙悌摇头苦笑,说道“冉兄弟非要前去,我等也拦不住啊。”
  “……”
  冉闵沉默一下,说道“那把我带来的包袱给我。”
  公孙悌从一边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冉闵手里说道“你身上的包袱已经破损,我已经叫人把里面的东西清洗干净,你看看可少了什么?”
  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三只玉瓶与几块银子,另有两张银票上面已经满是血污,洗也洗不干净了。
  冉闵勉力抬手,一边的公孙悌急忙按住他,见上面丝丝血迹浮现,便说道“要做什么,你说便是,不可乱动。”
  “中间的那瓶,里面的丹药给我两粒。”
  公孙悌取出玉瓶,把里面的丹药拿出两粒,喂到冉闵嘴里,见他吃了丹药闭目不语,便小声吩咐医师照看,转身回到公孙昶那里禀告。
  “父亲,儿回来了。”
  屋里的公孙昶答应一声,说道“悌儿啊,进来说话。”
  公孙悌走进屋内,只见长兄公孙嗣侍立在一旁,而父亲站在沙盘的边上,脸上满是疲色,表情却满是兴奋。
  “石将军领兵在此处,已然卡住敌军退路。”
  公孙昶在沙盘上摆出一颗旗子,对两个儿子说道“明日只要我出城迎敌,石将军领兵夹攻,双方合力一处,这襄平之围便解了。”
  “父亲。”公孙嗣说道“那石将军只领三五千人,就敢断乌桓人的退路,以儿看来,这一战怕是不好打。”
  公孙昶摇头“不然,虎翼军乃是幽州精锐,甚至强于咱们手下的白马义从,五千虎翼军,我城中再出万人,夹攻不到三万的乌桓部已绰绰有余。”
  “那鲜卑呢?”公孙悌搭话。
  “悌儿。”公孙昶无奈地说道“以眼下城中的兵力,咬住乌桓已经是勉力,要想连鲜卑一块吃下,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这一战打完,还要分兵驱逐东西两部在郡内劫掠的人马,救援被掳的百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再扩大战果了。”
  说完这些,公孙昶又问道“冉丹师的族弟如何了?”
  “伤处俱已包扎,他又吃了自己带来的丹药,想来是无碍了。”
  “真想不到啊。”公孙昶一声叹道“他居然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战力,将来若是长成,定是一员虎将啊。”
  公孙嗣公孙悌默默听着,心中却没有任何不服,冉闵一战下来,斩首何止千人,以不到二十的年纪便有如此战绩,他们自认比不上。
  他们皆以为冉闵此时十七八左右,然而事实上,冉闵才不过才十五岁,若是知道这个,指不定几人要惊成什么样呢。
  公孙嗣却并未这个话题,而是劝道“夜已深了,父亲还是去歇息一会吧。”
  “就不歇了。”公孙昶摇摇头“明日就要决战,一会我去营中走一圈,还要去城墙上看看,察看手下士卒的情况,安抚军心。”
  公孙悌又劝道“自战事起,父亲已经月余不眠不休,今日援军以至,就请父亲去歇一歇吧,养足精神明日好指挥决战打一个大胜。”
  听到幼子再劝,公孙昶这才勉强点头“那好,我便休息一会,不过城中上下不可无人照看,嗣儿去巡城,悌儿你去营中坐阵,若有变故,速速报与我知。”
  “是。”二人一道答应了,公孙昶这才放心,不过他也不回房休息,叫人在堂中支一个胡床,脱去甲衣,和衣而卧。
  ……
  一觉直到天明。
  次日一早,公孙昶醒来之时,屋中众将已经齐聚,公孙昶一跃而起,一手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湿毛巾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开口问道“几时了,城中上下准备的如何了?”
  “军士俱已饱食,只等将军一声令下,出城迎敌了。”
  “好。”公孙昶答应一声,一边在亲兵的服侍下披甲,一边问道“城外情况如何?”
  “城外的两部已经拔营,看样子准备跑了。”
  “嗯。”公孙昶点点头,说道“诸君,连月苦守,终到拨云见月之时,此战定要狠狠啃下那些胡奴的一块肉。”
  堂上众将齐声应诺。
  公孙昶正要点将发令,忽听外面一阵吵嚷,接着便见冉闵从外面冲了进来,后面几个的灰头土脸的亲兵跟在身后,显然是并未拦住。
  见他闯进来,公孙昶也不生气,挥挥手让几个亲兵下去,上下打量着冉闵,惊讶道“贤侄身上的伤好了?”
  “已不妨事。”冉闵答道。
  他身上的伤口皆是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加上冉绝教他的是专修肉身的功法,这种程度的外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两粒丹药下肚,运功调息一宿,便好的差不多了。
  来到堂下,冉闵拱手见礼,说道“闵想向公孙将军借些兵。”
  “荒唐!”堂中一将,见冉闵贸然闯入时便心生不爽,此时听他开口就是借兵,便开口斥道“汝一个黄口小儿,贸然闯入节堂便已是重罪,怎敢……”
  他话未说完,身边便有同僚拉着他的手腕小声说道“这就是昨天从城外闯进来那人。”
  “那也不能开口借兵,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将咽了口唾沫,小声嘟囔。
  显然冉闵昨日一战之威,堂中众将也都是佩服的。
  公孙昶倒也没有开口拒绝,而是问道“眼下战事紧急,我便与贤侄长话短说,贤侄可领过兵没有?”
  “不曾。”冉闵摇摇头,如实答道“只看过几本兵书。”
  公孙昶又问道“那贤侄要兵马多少,去做什么?”
  “多少……”冉闵沉吟片刻,答道“听闻公孙将军家有白马义从三千,便请借三百,另配一名向导,我去草原,接我大兄回来便还。”
  “你兄因我家事而去,按理说这兵我应该借你,只是眼下战事紧急,义从更是主要,不能轻易出借,更何况你从未领兵作战,把兵士交到你的手里,我怎能放心?”
  冉闵默然不语,他知道公孙昶说的全部在理,只是仍然执拗的立在堂下不肯走。
  “这样吧。”公孙昶又说道“今日大战,你随我出战……你先别拒绝,我教你和我幼子共领义从,只要赢下此战,证明了你有领兵之能,我便把手下义从借你去草原寻找你兄,如何?”
  “将军!”一边的几个将军急忙劝道“这如何使得?”
  “我自由分寸。”公孙昶摆摆手,看向冉闵。
  “好。”冉闵想也不想,点头答应,拱手道“来时未备甲胄,昨日兵刃也毁于战阵之中,还请将军借我一套甲衣兵刃,好上阵杀敌。”
  这个好说,公孙昶立即吩咐左右道“来人,把我从并州买来的那套明光甲送给贤侄,兵刃……我见贤侄昨日使长矛对敌,我有一铁枪,玄铁打造,重六十二斤,贤侄可使得来?”
  冉闵丝毫不客气“拿来我看。”
  公孙昶一挥手,一名亲兵看着一条混铁长枪送到冉闵面前,冉闵接过手里,放在手里挥舞两圈,拱手道“还算合用,多谢将军。”
  “如此便好。”公孙昶点点头,说道“悌儿。”
  公孙悌出列“孩儿在。”
  “你与冉贤侄共领八百白马义从,作为先锋出战。”
  “是。”
  “横野将军。”
  “在。”公孙嗣出列。
  “你领游骑两千,游曳骚扰敌军,阻拦敌军的撤退步伐,同时也要小心些,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
  “诺。”
  “典军校尉。”
  “在。”
  “你领……”
  ……
  就在公孙昶与石开两面夹击,准备决战之时,冉绝正带着公孙棠华,领着身后的一群追兵,在草原里兜圈子呢。
  不过这也并非是他故意要兜圈子,而是此时两人已经在草原上跑迷了路,冉绝来时带来的那张地图也已丢失,他们此时只知道一个大致方向,具体在哪,却是一概不知。
  他们的身后,此时已经没有普通的乌桓骑兵跟着了,上回追逐时,围杀冉绝的乌桓骑兵被他大开杀戒,斩了三千有余,加上来时杀的,此时手上已经有了将近四千条人命,放在只有只能出十万控弦的乌桓,已经让冉绝一人灭了将近二十分之一的战力。这下他们哪里还敢让普通骑兵跟着追逐,只能动用有修为在身的人搜查寻找。
  然而这群修士、巫师之类面对冉绝也是头痛。无他,这小子实在是太能跑了。
  无论是在天上飞行,还是骑着他那只奇怪又可笑的大兔子,这群修士用尽了力气,也是难以跟上冉绝的逃跑速度。按理说御器飞行应该比云驾快才是,然而到了冉绝这里却是根本不一样,他的云驾总是比身后那群修士快上一点,纵然追上了,还不等动手,那小子便要抽冷子御剑杀人,便要小心提防,不然吃上一剑,轻则经脉受损,身上开洞,重点的则是直接身死,连生魂都留不下来。
  等到真气用光时,便从天上下来,骑着兔子继续跑路,他们便又要穷追。要是一个不留神,碰到沾水的地方,又一个猛子钻水里,连他自己带着身边的公孙棠华都消失无踪,非要沿着河上下找上好一会,才能找到。
  待找到时,那群修士们便发现,这小子一身耗光的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恢复了个满,从地上飞起,拿起飞剑又跟他们重复上一套把戏了。
  几天下来,这群巫师、修士们追着追着,最终把自己追的近乎崩溃,原本上五六十人的追逐大军,到了此时,已经不足二十,其中被他杀了的足有三十还多,余下的不是受伤停下,便是崩溃逃走。
  “大萨满已经拿到了这小子的血发,此时已经施法诅咒,这小子中了大萨满的咒法,跑不了多远了。”
  领头的萨满对天空中的修士、巫师们说了这句,便指着冉绝落下天空的身影,说道“追,给我追!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小子抓回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14 10:17:41

第十八章冉闵冲阵(一)
  一转眼冉绝已经走了七八天,就连冉闵也走了三天了。
  自冉绝走了之后,夙瑶日日担忧,没有几天便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好在她还有一身修为在,不吃不喝也不妨事,不然非愁出病来不可。
  即使是这样,这个往日明艳的美人也是憔悴了许多。
  她拿起一张画卷,指着上面的人脸问道“这是哪家的女儿?生得倒也周正。”
  听她有意,一旁的牙人急忙答道“回姑娘话,这位是东乡固安亭周家的姑娘,今天正好是二八年纪,姑娘是没见了真人,真人比这还漂亮许多呢。”
  夙瑶不置可否,又问道“可有修为?”
  “哎呦我的姑娘哎。”牙婆一声叫苦,说道“姑娘当修为是地里的萝卜白菜呐,小人不过是个牙人而已,那里敢做修士人口的买卖?再说,咱们泉州有修为的家里,前些年都让冉老爷……”
  牙婆说了一半,忽然想到这就是正主家里,便立即住嘴。
  夙瑶对冉涛的事情,从冉绝嘴里知道一点,听到牙婆说,也没有在意,来回把桌上的几张图画翻了翻,说道“都拿回去吧,另外你和县中的牙人再问问,若是有模样周正、身带修为的姑娘,对了,要处子,满足这些要求的,便送来我看便是。”
  ‘要这些条件,郡县大族家里的女儿都是,可哪个能嫁给你这破落家族里面做妾?’
  牙婆心中不屑,嘴里却不敢说,冉家就算再破落,杀她一个牙婆也是轻松,因此只是诺诺答应了一声,收起夙瑶递过来的画卷的,开口告辞。
  牙婆步行出府门,转身看了一下冉家的门楣,口中不屑地说道“连个县令职位都守不住,眼瞅着就要成为乡亭之门了,还想买这等的妾室,这冉凌也是痴心妄想了。”
  说完这句,这牙婆忽然想起刚才见的夙瑶,心道这冉凌从哪弄来的这么一个漂亮妾室,又想到若是她有修为在身,倒也能合她自己的心意。
  边想便走,身前忽然出现了一只胳膊,牙婆抬头一眼,却是一个姑娘不知为何拦住她的去路。
  抬眼一看,居然是一位身段袅窕,姿容绝美的少女,牙婆顿时好奇起来,问道“姑娘,你拦着老身干嘛?”
  对面那少女却并不答话,只是开口对着牙婆问道“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县中可有一府姓冉的?”
  自打冉家旁支被慕容威尽数打发了之后,可泉州县上下,便只有这一家姓冉的了,只是牙婆见她态度强横,便说道“谁知道呢?”
  “嗯?”只见对面的美人眉眼一怒,身后忽然出现一柄宝剑,腾空而起。
  “啊!”牙婆吓了一跳,见到这腾空的宝剑,便立即知道了眼前年轻少女的身份,立即答道“知道,知道,身后这家便是。”
  “你去这里做什么?”
  牙婆看着明晃晃的宝剑,不敢隐瞒,急忙答道“他府里正要买个妾室,老身是拿着图画上门牙人的。”
  “哦?”美人收起宝剑,问道“买了没有?”
  “没。”牙婆答道“那府里的要求可高着呢,要模样周正,还要有修为在身的,最好还得是处子,我不过是个牙婆,要模样、要处子还成,有修为的姑娘,我哪里找去?”
  “这样么?”御琴雪忽然来了兴趣,指着面前的牙婆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你就不要走了,回来卖我吧。”
  “卖你?”牙婆瞪大了眼睛。
  御琴雪手腕一翻,宝剑拿在手中,“唰”的架在牙婆的脖子上,问道“卖不卖?”
  “卖卖卖!”牙婆急忙答应,心中叫苦不迭,这什么世道啊,哪有拿剑要挟牙人卖自己的?
  什么时候买卖要都这么好干就行了。
  只是答应归答应,牙婆眼珠一转,口中推说道“姑娘,卖可是能卖,这会却是不行。”
  “怎么不行?”
  牙婆说道“老身刚从府里出来,转身便说有了合适的人选了,这那里能行?再说这行里的规矩,须得有一张画像,才能上门说项,不若姑娘先随我回去,老身家中有画师,到时给姑娘画的美些,老身再拿画来府上如何?”
  御琴雪从前根本没接触过这一行,因此对这里面的规矩也不熟悉,闻言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收起宝剑,更在牙婆的身后说道“走吧。”
  于是牙婆带着她,二人一前一后从正街转了几圈进入了一条胡同,进到胡同深处,牙婆停在一处门前,上前敲门道“铛铛铛。”声音两短一长。
  “嗯?”门里想起一声男人嗓音,问道“谁?”
  “我。”牙婆答道“赶紧开门,家里来了客人了。”
  “来了。”门里的人答应一声,接着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打开了木门。
  这是牙婆身子一缩,趁着开门的缝隙,滋溜一个轱辘便滚进了院子,随后厉声说道“给我抓住她。”
  御琴雪嘴角一冷,看着门口出来的两人,俱是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不过修为甚低,最高才不过聚气一级,摇摇头,不屑的迎几人的包围,一脚踏进院里,然后随手关门。
  ……
  送走牙婆,夙瑶喘了一口气,起身走出房间,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在院中散步,不知不觉便走出了小院,来到了冉家的花园当中。
  冉家自夙瑶接手之后,花园也找人来修缮过了,又雇了专门的花匠来打理,此时园里的百花开的正好,夙瑶看着不错,便在园中的小亭里面坐了一会。
  ‘郎君那边也不知如何了?’
  一想到此处,夙瑶便是一阵愁绪上脑,心中亦不乏埋怨,自己这郎君真是哪处都好,就是忒也儿女情长了点,那草原多危险的地方,还是正打仗的时候,他就敢一个人跑去救人。
  正思量间,一人却从外面的小门进来,看到夙瑶一个人坐在小亭里,急忙上前。
  “夙娘子。”
  夙瑶回头一看,却是冉闵的母亲王氏,于是急忙起身行礼道“叔母。”
  既然冉绝已经认下了亲戚,夙瑶作为主人的侍俾,自然要行礼。
  王氏却是自知身份,知道眼前的可是主家宠妾,因此急忙躲开,还了半礼说道“姑娘,外面有人来访。”
  夙瑶眉头一皱,说道“不是不让叔母做看门事了么?”
  王氏摇摇头“早不做了,只是刚好出门碰见,便回来通传一声。”
  夙瑶听了,点点头问道“有人来访?”
  “是。”
  夙瑶说道“劳烦叔母再走一趟,告诉他郎君眼下不再家中,府中只有女眷,不便见客,可留下名帖,便请回吧。”
  “不是男的。”王氏说道“是个年轻的姑娘,说是齐牙婆那里来的。”
  夙瑶顿生疑惑,说道“那齐牙婆不是刚走不久么?怎么就又回来了?”
  “齐牙婆没来。”王氏答道“只有那姑娘一个,说是齐牙婆介绍来上门应纳的。”
  这倒奇怪,刚还说没有合适的,转眼便派来一个应纳?
  不过既然人都来了,夙瑶也不打算把人家拒之门外,从墩子上站起来说道“那就劳叔母把人带到我房中吧。”
  “哎。”王氏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夙瑶将回到房中的功夫,后脚王氏便带着人进了院子,夙瑶在屋里,听到小红在外面嚷着“王叔母,你哪里碰见的这个漂亮姐姐?”
  “还说我。”王氏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外间的门子到处找你通传也不见你的影子,你又去哪里贪玩了?”
  “我……我。”小红呐呐说道“午时吃坏了肚子,去如厕了。”
  二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门外,小红对着门里说道“姑娘,叔母带人在外面了。”
  夙瑶打开房门,目光越过身前的王氏,看到御琴雪的身上。
  对于夙瑶送过来的目光,御琴雪毫不避让,凤目灵眸一抬,和她对视过去。
  这一望之下,夙瑶便立刻知道的眼前的这个绝美少女绝对是个修为不弱于自己的高手,甚至修为还要高她几分,心中顿生疑惑,这样的人齐牙婆找得到。
  要知道,一百个修士里面,只有十分之一能够成功晋级坐丹期。一县宗族之家,也不过只有一两个坐丹期的修士而已,普通的小门派,能有五六个坐丹期的修士就算不错了,坐丹修士可不是萝卜白菜,土里一翻就有。
  瞅着对面美人的眼光,御琴雪也是心中生疑,怎么不是冉绝,却是个女人?
  夙瑶对着王氏和小红一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以对面这人的修为,若是真要出手,她们两个在也不顶事。
  两人下去,夙瑶转身关门,回到屋内,还没等她说话,便听御琴雪问道“是你要纳妾?”
  听她这么问,夙瑶不由失笑,说道“我一女子,纳什么妾,是为我家郎君纳妾。”
  “你家郎君,在哪,姓甚名谁?”
  夙瑶美目一眯,看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御琴雪,不由心生防备,说道“姑娘上门就问,莫非是官服派来征役的?你问我家郎君是谁,我还要问问你是谁呢?”
  御琴雪这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善,于是换了缓和一些的语气,开口说道“我上门求纳是真,只有一条,须得见过你家主人,我才能决定嫁与不嫁。”
  “即使登门求纳,又哪里来的嫁字?”夙瑶反将一军,说道“我家郎君不再府中,况且就算本府要纳妾,也只要性情温淑的,姑娘这等性子委实不合我家郎君的心意,请回吧。”
  开口就是送人。
  这倒也不全是御琴雪语气不善的亦或来的蹊跷的原因,究其根本,却是出在夙瑶自己身上。
  无它,御琴雪实在是太漂亮了,甚至比夙瑶自己来都不遑多让,且身段婀娜,前凸后翘,骨肉丰盈,尤其是胸前一对,比夙瑶都要丰满一些。
  需知,这女人无论多爱,无论有多大度,该吃的醋,也一定要吃的。
  哪怕她是真心的想给你纳一房妾。
  ……
  就在御琴雪夙瑶两女在冉绝的家里明争暗斗时,冉闵已经跨越千里,一路上跃马狂奔,仅用三天的时间就到达了辽东境内,光马就换了三匹,到达公孙昶所在的襄平城下。
  然而到城下时,城下城上一场攻城战正打的如火如荼,乌桓联合鲜卑所部两方将近五万人马压在城池的四面周围,人马铺天盖地,席卷着杀向城内。襄平城墙周围挤满了士兵,墙上是公孙家的兵士,手持长矛、弓箭、金汁、沸水、滚石、木擂,在身后将校的指挥下,全力施展着防御手段。
  而城下的外族,则的动用的巨兽撞城,五六只身长一丈,高达两米的巨兽浑身披盖铁甲,头上顶着一块铁板,在身上的驭手的指挥下不断地撞击着城墙,而旁边的士兵或是用弓箭掩护,或是爬木梯蚁附,不断有人被杀死,又不断有人顶替,前赴后继,整个战场血腥无比。
  而天上,外族的巫师、萨满、修士与公孙家的供奉、宾客也打成了一团,天空中飞剑疾驰,法术闪耀,黑云浓烟夹着血雾和另一边的公孙家修士把战场上空分成了两片,不时就有修士、巫师之类一头从天空栽倒,掉在地上化作一团肉泥。
  冉闵到来之时,身处战场外围,见到如此场景,立即从马上取下自己出发之前带来的镔铁长矛,审视着战场的情况。
  只是这一打量,不多时间便被身前忙着攻城的鲜卑士兵发现了,几个游曳的骑兵看着冉闵一人手持武器,站在战场外围,便开口盘问。
  “你是什么人?”
  当然,这句话说出来的是鲜卑语,冉闵自然是听不懂的,于是便懒得理会,持矛指着几个鲜卑士兵问道“我问你,这里是何处?”
  “???”几个鲜卑骑兵对视一眼,听到冉闵说周语之后,便立即持刀驭马,围了上来。
  见此情况,头一次上战场的冉闵却显得不慌不忙,双腿一夹战马,铁矛在手,嘴里含着一声“驾”便冲着几个鲜卑人冲去,迎面之时,七十斤的铁矛单手荡开,只一击便把几个鲜卑士兵扫落下马,瞬间喷血倒地,眼见便活不成了。
  他这一动手,周围的鲜卑骑兵瞬间被他吸引过来,一个当户领着手下的数十骑兵,把冉闵包围在一个圈内。
  方才牛刀小试,冉闵对这群鲜卑人的战力已有了底细,当下便凛然不惧,长矛划开,冲着那名穿甲的鲜卑当户便冲了过去。
  二人交蹬错马,当户的一颗头颅瞬间被冉密的长矛挑飞,在天空中一跃两丈高,骨碌碌又掉在地上,被战马一脚踩碎。
  只杀一人还不算,错蹬过后,冉闵迅速的藏矛在手,又飞快的用力吐出,矛刃若一抹流星,寒光一闪之间,又取下两条人命。
  瞬息之间,三个鲜卑骑兵便被冉闵斩于马下,如此惊人的战力让周围的鲜卑骑兵迅速的恐惧起来,只敢远远的围着拿弓箭射击,再也不敢轻易接战。
  挥矛荡开射来的弓箭,冉闵抬头看了一眼城头,便再也不犹豫,骑马直奔城下。
  他这一进,眼前便是排山倒海,人员密布的战场,上下左右八方全是敌人,冉闵一人一马,手持铁矛,边杀边进,一会的功夫便杀的人头滚滚,浑身上下尽是血色,看着可怖无比。
  “那是什么人?”
  前进的百米左右,一名鲜卑万户终于发现了他,看着冉闵在阵中左右横行,手下无一合之敌,便立即对身边一壮汉说道“赫连康,你去斩了他。”
  赫连康是他手下的头号猛将,就算在鲜卑一族里面,也是数得上名号的,此时派他去杀一个贸然杀入阵容的愣头青,还不是手到擒来。
  “得令。”赫连康也不犹豫,吩咐手下拿来长刀,找准冉闵的位置,拍马就走。
  左右的兵士见到赫连康上阵,急忙让开,一会的功夫他就到了冉闵身前。
  “面前何人,报上名来!”赫连康一身重甲,长刀在手,停在冉闵的面前,准备打一个照面再杀了此人。
  冉闵此时已经满脸血污,不过并非是自己的,而是敌人的,听到一声大喝,抬头一看,便见一个壮硕胡人正骑在马上,看那语气,像是问他的名姓,只是他心中此时已经杀红了眼,见此情况,口中大喝一声“胡奴受死。”
  持矛便上。
  赫连康不敢怠慢,看着冉闵急匆匆的一矛砸来,躲闪已经来不及,便双手握着刀杆,做一个举火撩天的姿势双手格挡。
  刀矛交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赫连康双臂一软,接着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手中的刀柄便再也握不住,从手中滑落。
  “啊!”赫连康大惊失色,他以往就以神力自负,怎想这纯是比拼力气的一项,自己却连对面人的一招都接不住,于是不急思考,急忙调转马头便要逃跑。
  冉闵又怎会任他逃了,身子一伏,从半空中接过赫连康的长刀,右手拿住,一刀砍在赫连康的身上。
  刀刃砍在铁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铁声,赫连康被这一刀的蛮力直接掀下马去,滚落到地上。
  身后跟着的亲卫看着赫连康命悬一线,纷纷不顾性命的冲上去,意图拦住冉闵,保住主将的性命。
  然而赫连康都不是冉闵的一合之敌,他们又怎会是冉闵的对手,只见他左右两手各持刀矛,左右挥刺砍杀,面前无有一合之敌,纷纷落于马下,连杀数十人之后,最终还是将地上奔逃的赫连康一刀结果。
  见此结果,那鲜卑万户大惊,他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出来的猛人,于是便立刻对手下的传令兵道“速去禀告左部王,请他派大将独孤垂来。”
  冉闵杀到此时,已经到了战场的中心,城头上的公孙昶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敢独闯军阵的猛汉,于是便指着冉闵对左右问道“那是谁?”
  “不知。”一旁侍立的公孙悌摇摇头,看着冉闵在战场上搏杀的身影,也不禁惊讶他的勇猛,对公孙昶说道“这人真是厉害。”
  “岂止。”公孙昶说道“我公孙家……不,我幽州就没有过这等猛将,悌儿,你速御飞鹰,将此人接上城来。”
  此时战场情况突变,冉闵身下的马忽然蹄子一软,把冉闵摔下马来,周围的鲜卑骑兵狂喜之下,纷纷围了过去,瞬间就把冉闵包围的消失在战场之中。
  公孙悌将走未走,看到冉闵跌落,便又开口问道“父亲,还去么?”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14 10:11:41

第十七章草原奔命
  修士可以打破不吃不睡,打破自身寿限,从而逆天改命,但日升月沉乃天地之理,除非升仙入道,否则无论有多高的修为,亦不可改变。
  是以到了后半夜月沉天边,长庚星现时,包围在山林周围的修士、巫师们不免的困倦起来,此时他们可能不需要睡眠,但是还是稍微要昏沉一点的。
  冉绝就在这个时候带着公孙棠华偷偷的往出跑。
  其实就算是这个时候,也不算什么逃出去的好机会,他体内的毒性才勉强压住,体内的真元恢复不过三五分,若是被围堵住,光靠公孙棠华一人,是根本应付不了这堆修士的。
  但是继续藏在林中,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二人穿着两身抢来的夸大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在林间,左右小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随时查看周围是否有追兵的身影。
  只是这么走委实太慢,走了一段之后,冉绝看着天上已经慢慢亮出的鱼肚白,停下来对公孙棠华说道“不成,这么走实在太慢了,就算不碰到人,咱们到了天亮也走不出去。”
  “那要怎么办?”公孙棠华接话道“或者骑着夫君的坐骑冲出去?”
  “也不安全。”冉绝想起自己身中毒掌回头看得一眼,那群追兵至少有五六十人,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应付暴露之后的场面,想了想说道“只能遁出去了。”
  “遁?”公孙棠华一愣,接着惊讶道“夫君还会遁术?”
  冉绝点点头,答道“五行类的小术而已,娘子你等等,我想想这遁术该怎么用?”
  “……”公孙棠华看着身前的冉绝,忽觉讶然,自己这个夫君,真是一个丹师么?
  “金藏藏,水琅琅,火晃晃……唔……土遁是哪句口诀来着?”
  公孙棠华瞠目,莫非他学了遁术之后一次也没用过?
  她猜对了。
  冉绝一身法术,九层九都是只学了口诀而完全没试过或者根本没用过的,得益于宵涟的填鸭教育,他所学包罗万千,却鲜有几个真正尝试过,也幸亏是他这种绝顶天资,又与这些术法前世多有接触,不然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非得出岔子不可。
  顺着口诀捋了两遍,冉绝终于想起了土遁术要怎么使了,于是牵着公孙棠华的手说道“我想起来了,咱们走吧。”
  这就行了?
  公孙棠华不禁问道“夫君真的会了?”
  “会了。”冉绝肯定的答了一声,接着转过头对着她笑道“若是出了岔子,你我也算死则同穴,不算亏了。”
  “夫君莫说什么丧气话……”顿了顿,公孙棠华又说道“奴家记得,夫君以往可不是这么喜欢讲笑的人。”
  “额!”公孙棠华忽然说起这个,冉绝也是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最近似乎真的变了许多,自从和那个破麻……宝图融合在一起。
  “这个先不说。”冉绝手上掐诀,口中念咒,拉着公孙棠华一起慢慢沉入地下,在土中穿行起来。
  公孙棠华被他拉着在土中穿行,没想到他这第一次施术真的成了,不禁暗中称奇,这诸般术法,她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只会了口诀咒法,不加习练就能一次成功的。
  在土里行了约莫五里路,冉绝拉着他从土里露出一个脑袋,准备出来透口气,没想到探出头来一看,却发现依旧还在林中,就连边角也没看见。
  “这林子这么深?”冉绝喃喃自语。
  反倒是公孙棠华看过几本兵书,对山林地理有几分研究,对着左右的林子看了看,忽然开口说道“好像与林子深浅无关,夫君……好像是走反了。”
  “……啊这。”
  无奈只好拉着公孙棠华,原路返回重走。  只是一来一回的功夫,又花费了不少时间,等到二人终于从林子里出来时,已经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二人在土中遁行,只听头上尽是大队骑兵踩踏土地的声音,便知是赶来追捕他们的骑兵已经到了,愈发不敢露头,只在土中找准了一个方向慢慢遁走。
  又走了一段路,冉绝忽然发现身前的土地变得极为湿润,心中想着莫非自己逃出草原了,走到那里的湖泊里了?
  还不及说话,忽然觉得身前一松,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出了水流的包围之中,猝不及防之下,一对男女灌了个满口河水,急忙挣扎着往水上游。
  冉绝急忙逃出鼍龙珠,送入真元,顶在头顶,又拉住公孙棠华的身子。
  “咕咕……嗯?”公孙棠华忽然发现身边的水没有了,自己也能呼吸说话了,便也不再挣扎,安静的回到冉绝的身边,二人静静地坐在水底。
  “真没想到这里还出河水。”冉绝盘膝坐在水底,抓紧时间运功恢复真元、祛除体内的毒元。
  公孙棠华就坐在他的身边的,看着冉绝头顶的珠子,好奇地问道“夫君,这是什么宝贝?”
  “龙珠。”
  “龙珠?”公孙棠华好奇的瞪大眼睛,这人间现在莫说真龙,便是杂龙一类的龙族都身影难见,夫君这龙珠哪里来的?
  “嗯。”冉绝说道“应该不是什么真龙的龙珠,只能辟水匿息,原想着拿着它来没什么用呢,没想到草原上还有大河。”
  “夫君有所不知。”公孙棠华靠在他的身边,答道“草原上不止河溪,就连湖泊也有呢,国内的江、河之源头,便是发自草原。”
  “哦?”冉绝想了想,说道“那水都是从草原里来的,我记得我小时听谁念诗,叫什么……水从天上下来?”
  “水从天上来?”公孙棠华颦眉想想,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对对。”冉绝急忙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我小时还总想着,要去天上看看呢,看看那水究竟是怎么从天上下来的。”
  公孙棠华微微一笑,说道“那夫君现在能飞了,没去找找这水究竟是从天上哪处来的?”
  每个人都有儿时幼稚之时,不足为奇,也没什么好笑话的,只是想起这些记忆的残片时,冉绝忽然生出一种渴望,渴望着恢复记忆。
  他想知道他是谁,家在哪里,父母在哪里,这身本事从哪来的,若是有人教的,那师父又是谁?若是没人教,那自己又是从哪里学的?
  他仰头瞭望,惆怅说道“我现在倒想找找我的记忆……唉。”
  河水清澈平缓,他们在的这处又不深,因此隔着层层水波,也能看清外面的天空,然而就这么抬头一看的功夫,冉绝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只马头。
  那马正要低头饮水,忽然发现水底冉绝的身影,水波倒影之下,给它吓了一跳,嘴里“咴咴”的一声扬起脑袋,吓得连连后退。
  马匹的受惊,身边的骑士被吓了一跳,急忙扯住缰绳,随后去看水中,口中说道“怕什么,难道水里有什么怪物不成?”
  这一看,立即发现了冉绝二人的身影,骑士一惊,急忙开口“水,水里有人。”
  龙珠能够隐匿气息,叫修士难以察觉,但却并不能藏匿身影,因此与那骑兵打了照面之时,冉绝便心生不秒,等他回头叫喊之时,便拉这公孙棠华快速的从水中越出,身后青釭飞起,一剑斩下骑兵的脑袋。
  收回宝剑,冉绝喘息一口,说道“还好只有……怎么这么多人?”
  但见眼前密密麻麻数百个骑兵挤在河边上,一个个牵着马匹,惊讶地看着冉绝与公孙棠华的身影,一时俱都呆愣。
  其中一个巫师率先回神,一扯身下正在饮水的驮兽,指着冉绝二人厉声道“就是他们两个,大萨满要的两个人,抓住他们!”
  冉绝拔剑在手,抖腕一扔,青釭在身前荡开,剑芒吞吐之间,围着他一丈之内的骑兵连人带马尽皆被斩下脑袋,地上瞬间流出好大一片空地来。
  从法囊中掏出赤兔,注入真元放出赤兔的真身出来,二人不敢犹豫,一前一后的飞起落在的赤兔身上,公孙棠华夺过一条长兵,一手提着缰绳,一手使长枪将身前的骑兵刺死,口中娇喝一声。
  “驾。”
  随着她一声娇喝,周围的几百骑兵也跟着反应过来,围着赤兔便冲了上来,后面远远围着的那个巫师见此情景,也在驮兽上口念咒语,挥手施法。
  冉绝分神御剑之间,忽然注意到那巫师已经在施法,急忙抽出一般心思回来,手中结印念咒。
  “去。”巫师咒语完成,双手放出一捧黑色的血雾,冲着二人袭来。
  那血雾到了身前时,只见冉绝手里挥出一片雷光,顷刻间便把身前的血雾化了个一干二净,没给他造成一点伤害。
  再要施法时,却发现冉绝的飞剑已经到了眼前不远。
  巫师吓的身子一颤,急忙从驮兽上滚下来,轱辘到草地上。
  再回头时,那驮兽已经被飞剑刺中了脑袋,一击毙命。
  眼见飞剑之威竟如此骇人,巫师满脸惊色,不再施法与冉绝相对,而是躲在后面指挥者骑兵冲上去围杀冉绝。
  只是这群普通骑兵又怎么能拦住二人呢?
  公孙棠华将门世家出身,弓马娴熟,骑在赤兔上虽然有所不适,但手中一柄长枪荡开,左右点、刺、扫、突,一杆长枪在手里宛若飞花,冲上来的骑兵往往一个照面就要被她伤了,而冉绝更是凶猛,虽然并无体术对敌,但飞剑在人群中飞舞跳动,一个起落便是几条性命。
  说白了,普通的凡人又怎么会是修士的对手?
  眼见自己这些人如送死一般,骑兵们也是渐渐胆怯,被二人杀了百余之后,便迟疑的不敢上前,若不是后面还有巫师与头领盯着,怕是早已经掉头逃了。
  他们留在这里不走,冉绝两个可不会的饶过他们,公孙棠华驾驭着赤兔,一路冲杀,沿途所遇骑兵,碰上就死沾着就伤,而身后的冉绝更是毫不客气,大片收割着这群人的性命。
  二人骑着赤兔,从包围中杀出来时,方见面时的数百骑兵,已经不足一百,地上满是到底的尸体,就连赤兔身上也满湿漉漉的满是鲜血,只不过它本就是红色,看不出来罢了。
  二人从包围中出来时,余下的乌桓骑兵已经不再围着他们,而是转身夺路而逃,至于地上那个巫师,更是飞天而起,早早的逃个没影了。
  而冉绝也顾不上他们了,抱起公孙棠华的腰肢,问道“娘子,该往哪走?”
  公孙棠华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手指着南方说道“这边。”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大致的分辨出一个方向来,因此便选择一个向着幽州的方向跑。
  “走!”
  二人骑在赤兔上,这会身后已经没了追兵,因此便放慢了一点速度,由着冉绝骑在马上,慢慢的运功调息,祛除体内的毒力。
  然而还没等上两刻钟的功夫,公孙棠华就发现身后的天上远远追上几个身影出来,顿时心生不秒,急忙对身后的冉绝说道“夫君,后面的人追上来了。”
  “什么?”冉绝回头一看,果然后面的天上几十个身影已经追了上来,正在飞速拉近与他们的距离,冉绝顿时懊恼不已,低声说道“娘的,刚才就该杀了那个巫师,他回去报信了。”
  这会说什么都晚了,这群人已经追了上来,冉绝从背后拿出青釭剑,对公孙棠华说道“娘子,你来控制赤兔,我与他们过过招。”
  公孙棠华还未结丹,就连御器飞行也是不能,是以眼下也只能这么办,冉绝祭出飞剑,一剑斩退远远扔来的法宝,口中法咒不停,挥手扔出一片雷光,对上袭来的毒血飞烟,身后的诸般手段统统接下。
  一道雷咒用处,体内本就未恢复的真元立即空处一片,没了真元压制,经脉内的毒元登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冉绝把手伸进法囊,掏出里面丹药,找出剩余的灵元丹,倒出三五粒一气的仍在手里,咽下之后,再次御剑迎敌。
  他这雷法乃是道门正统,万邪辟避,对付这群专修邪道的巫师、萨满再也好用不过,往往是一个小小的掌心雷,就能化解那些巫师、萨满丢过来的毒烟、血雾,至于那些炼化的骨质法器,更是碰到雷光便要受损,可谓无往不利。
  至于那些修士,则交由青釭抵挡。
  然而就算他再是能打,也只有一人,而天上的修士则有五六十个,一人一个法宝术法都要砸死他的,更何况他体内还有毒力残留,真元少有不足,便在体内活跃起来,侵蚀经脉。
  连吃了一瓶灵元丹,天上的修士也被他杀了四五人,然而身后还是乌泱泱的一群,体内的毒力也已发作,这会丹药再吃已是无用,冉绝只能转身抱住公孙棠华的腰肢,说道“娘子,快走。”
  公孙棠华回头顾望一眼,见冉绝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绿色,心中一沉,关切又焦急地问道“夫君,你怎么样?”
  “真元见底,毒性有些压制不住了,快走。”
  “啊!”公孙棠华已经,我急忙催动赤兔,把速度跑到最大,对冉绝说道“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再与夫君双修疗伤?”
  冉绝抬眼一看,见左右尽是一片茫茫草原,那里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便说道“没有地方躲了,先跑吧,先……噗。”
  转身不及,一口毒血喷在公孙棠华的身边,沾得她半片衣服都是红中带绿、恶臭呕人的毒血。
  “不行。”公孙棠华见冉绝这幅模样,不禁心中大急,急忙说道“那就在这个兔子的身上。”
  为了冉绝,她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了,转头看了一眼,见身后的追兵已经落开的一段距离,一抖缰绳,让赤兔放慢一点速度,踩着马镫在赤兔上把身子掉转过来面向冉绝,看自己的夫君的脸庞慢慢被绿色沾染,心中一横,说道“夫君……棠华这就来。”
  他这幅做派反倒是给冉绝弄的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公孙棠华会想出这种办法来,不过身后的追兵如此追杀之下,要想自己不被毒元侵蚀,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会身后还有大堆人马跟着,公孙棠华自然不能把浑身脱得光光任人看着,只是把腰带解开,然后撕一个缝隙出来,接着便去解冉绝的裤子。
  裤子解开,冉绝鼓动洞玄真元,软趴趴的一条肉虫瞬间化作粗壮的一根狰狞巨龙。
  公孙棠华不顾羞涩,一手抱住冉绝的脖字,一手握住胯下的肉棒,对准自己还未消肿的蜜穴,心一横,生生坐下。
  “嘶……”
  “啊!”
  肉棒直戳干涩的蜜穴,顿时男嘶女叫,公孙棠华疼的身子直打颤,紧紧地抱着冉绝的身子,眼泪直流地说道“你个骗子,不是说只有第一次才疼的么,怎么这次也这么痛?”
  ‘痛不痛也不是你这么个来法啊。’冉绝心中叫苦,嘴上答道“里面一点水也没有,你就这么硬插,你痛我还痛呢……”
  这的确是她着急了,只是眼前这等情况,换谁谁能不急,公孙棠华也没了办法,只能生生忍住。
  然而这会的功夫,后面那群人已经追到了身后不远处,公孙棠华坐在冉绝身上,双腿夹着他腰,看着身后的追兵,口中叫道“夫君,快,快……”
  “赤兔,快跑。”
  赤兔疾跑之下,背上的两人愈发颠簸,公孙棠华的花径内本就干涩,又加余肿未消,这下被动的上下抽插之下,更觉蜜穴火辣辣的痛,整个人死死的抱住冉绝,贝齿紧咬,眉眼颦苦,生生忍受着比开苞还痛苦的抽插。
  而冉绝就好了许多,肉棒浦一插入,洞玄功法便自行运转起来,有了双修交融来的真元,体内的毒力立即得到压制。
  得益于洞玄功法的神奇催情功效,柔嫩的花径之中一会的功夫便渗出层层蜜汁,肉棒在幽谷之中便愈发顺畅,随着赤兔不住的奔跑颠簸,公孙棠华直觉的快感一层层的上涌,夹着火辣辣的疼痛,叫人忍不住想要嚎叫。
  然而背后就是追兵,她又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地放开了嘴巴,只能苦苦忍住。
  然而随着欢爱持续,快感愈发强烈,层层叠叠如山呼海啸般的快感接连不断,连续不停,把她插的浑身打颤,四肢发软,甚至连最后连冉绝的身体都抱不住了。
  “夫君……啊……呜呜……捆住我……捆住我。”
  冉绝急忙扯下衣服,把自己和公孙棠华的上身捆在一起,抱着她软成一团、高潮不断的身子,纵马……兔狂奔。
  “不成……我忍不住了……夫君……好舒服……夫君……啊啊”
  身后的追兵看到如此情景,各个神情激愤,想不到在他们如此的紧追之下,这对男女还有心情在坐骑上偷情纵欢,纷纷把身下法器提到极限,想要一招了解了这狗男女。
  然而追着追着,就在将要追上时,面前忽然出现一条宽阔浑浊的大河,便见那男人跳入大河之中,连人带兔的整个消失不见,甚至连气息都无。
  领头的几个萨满都要气疯了,指着河水凄厉怒吼道“找,上游下游的分开找,一定要给我找到他,啊啊!”
  (草原骑奔,河中躲藏,肉戏。)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08 02:47:10

第十六章情深意浓
  时间紧迫,冉绝已没有时间的等她适应,如便挺动肉棒,开始抽插。
  初绽花径紧致无比,且里面并无多少淫液滋润,冉绝又一分也没有给公孙棠华喘息,此时的肉棒便是微微一动,公孙棠华立即就能感觉到花径中传来的一股剧痛。
  “啊……呜呜……唔”公孙棠痛的眼角含泪,满口含着那块晶石,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冉绝把晶石从她嘴里的拿出来,只见公孙棠华张大嘴巴,又压低声音,说道“疼,好疼……”
  肉棒被处子的温润花径紧紧的包裹着,冉绝舒服无比,笑道“娘子莫怕,处子破身时都是如此,一会就不痛了。”说罢,伸手握住公孙棠华的乳肉,放在手心把玩起来。
  公孙棠华的双乳根极大,但乳量却并不算丰沛,娇弹挺拔,宛如两只挂在胸前的馒头,冉绝一手揉上的,直觉满手都是弹翘的乳肉,却并无家中夙瑶那种绵软可人。
  “娘子这乳儿,怎么是这般模样?”
  公孙棠华只能答道“以前倒也还大一些,后来练武时忒也累赘,就拿绸布缠着,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慢慢变成这样了。”
  “哟~”冉绝拉长口音,双手托住两只娇弹玉乳,把乳儿凑在脸上贴着,嘴里哄道“小宝贝,受苦了,以后夫君一定好好疼你们,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她这副模样给公孙棠华逗的一笑,下身的疼痛也不要的减轻几分,一推冉绝的脑袋,说道“那个是你的小宝贝?”
  “自然是它们了。”冉绝说完,一口含住一只粉嫩玉珠,放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啃噬,而另一只则用手握住,揉玩不停。
  公孙棠华一声“哼”字出口,却碰上冉绝挑逗乳珠,一声哼气,到了最后却生生拖成娇媚的一声“嗯。”
  下身的肉棒随着他这会的轻动,公孙棠华的美穴已被撑开,加之洞玄真元的作用,她已不觉得疼痛,相反,在冉绝的刺激下,春水不断流出,被填满的花径生出阵阵胀满麻痒,内心涌出莫名的冲动。
  就在这时,冉绝肉棒缓缓抽出,壮硕的肉棒在花径的紧紧包裹之下,摩擦在肉壁上,生出丝丝畅爽滋味,酸爽的叫人腿软。
  肉棒抽出大半,公孙棠华低头一看,见那根虬须纠结的肉棒上沾染着点点血色,便知是自己的处子血无疑,然而还没等她看清,冉绝便揽住她的腰肢,腰部一挺。
  “滋……”
  硕长的肉棒条然消失,这次居然连根没入了美穴当中。
  “啊……”
  公孙棠华的娇呼中竟隐约夹杂着一丝满足,顿时感到美穴被肉棒填得满满的,虽然酸胀,却无比充实,一插之下,爽得浑身颤抖,一股爱液花蜜情不自禁地喷涌而出。
  这般巨大的尺寸,十分轻易便能触到公孙棠华的花径深处,直抵花心,深处的软肉被他狠狠一撞,娇媚的高挑美人便浑身打颤,眼神迷离。一条修长停止的玉腿撑在地上,随着冉绝不住的抽插,尽情迎合着他的抽插顶撞,两具肉体重叠在一块,分开稍许,接着又紧紧贴合。
  洞玄真元自丹田而出,顺着冉绝一下一下的抽插,浸润到公孙棠华的身体里,随着冉绝一下一下凶猛的抽插,贪婪的榨取着公孙棠华保留了十几年的处子阴元。
  阴元被取时,伴随而生的快感无疑是绝大的,随着冉绝一声声“噗哧……噗哧……”的抽插,公孙棠华都要跟着娇躯打颤,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很快便淹没了她所有的意思。
  “啊……唔……唔唔……唔。”
  晶石又重新送进她的嘴里,这下花苞初放的高挑美人再也叫不出来,只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呜咽呻吟。
  新开少妇的嫩穴紧致柔嫩,这会春水滋润之下,便愈发裹得舒爽喜人,冉绝见她面上已无痛苦之色,便也不再怜惜,开始大进大出,大开大合,用力地抽插。
  “啪啪……”
  肉棒大开大合,公孙棠华又麻又爽,虽然初次开苞就被如此巨大的肉棒冲击之下难免还是有一些疼痛,但是洞玄功法吸取阴元的快活已经胜过了一切,彻底让她迷失开来,甚至连这里是何处都已然忘却,只有无边的快感顺着下身蜜穴传道全身,公孙棠华快活的仰起头,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看着天上的残月,觉得仿佛升仙。
  冉绝身中剧毒,洞玄功法也头一次全力发动起来,榨取阴元再加上男女交合的快感,已经把公孙棠华彻底的淹没,粗长的肉棒每次全幅占据的蜜穴之时,都要狠狠的蹂躏一下她花径伸出的花心定点,酥麻的滋味登时袭染全身,奇妙的感觉酣爽畅快,使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而此时撑在地上的那美腿随着冉绝的抽插不停,已经不住的在打颤,而公孙棠华也紧紧的抱住的冉绝的脖子,半靠在他的身上,脸上尽是浸在淫戏之中的坨红美感,带着一双堵上的芳口樱唇,迷离欲眼,娇媚无比。
  胯下肉棒就像冲锋一般的进出不停,粉嫩的花径被肏的充血艳红,冉绝此时满头大汗,得到了阴元滋补的洞玄真元在他体内疯狂鼓荡,延伸道经脉之中,一分分的驱逐着留在体内的毒元,而对面的高挑少妇嘤咛生生,娇喘吁吁,就连脚下的半池泉水,都被二人的交欢搅扰得哗哗作响,波纹滚滚。
  肉棒凶猛,毫不停歇的在公孙棠华的蜜穴里进进出出,直捣的她下身花蜜一阵一阵的潺潺外流,水乳交融的酣畅快感,却使得她根本无法思考。
  忽然间,公孙棠华剧烈的挣扎起来,眼神紧紧的盯着冉绝,眸中火热的情意传来,夹着几分强烈的哀求。
  “咕唧……咕唧……”冉绝立即加快了速度。
  “呜呜……呜呜……唔唔唔……”公孙棠华想要说话,然而的嘴里发出来的,却只是一声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她的心如鹿撞,浑身上下无比欢愉,准备迎接人生中第一次初潮。
  “啊……啊啊……”
  一声娇吟,代表着公孙棠华已经到达了欲望的顶峰,她光滑莹白的娇躯剧烈抽搐,丰满的胸部上挺,双臂死死的揽住冉绝的脖子,嘴里哭泣般呜咽不断,下身的蜜穴一松一紧的裹着冉绝的肉棒,潮水喷涌,宛如魂飞,身下的那条支撑的美腿前后打颤,最终一下不只,向下软倒。
  这下触动穴中肉棒,本就撑着花心的肉棒更紧一步,生生地往里撑了两分,把公孙棠华顶的媚眼猛然睁大,接着身子不住的战栗抽搐,双眼本就涣散的瞳仁一时居然泛白。
  龟头就在瞬间突破,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裹得冉绝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紧的惊人的同时,只需要再送一把力,便能进入到一个全新,也是从未体验过的地方。
  不过公孙棠华毕竟是处子破身,这里又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冉绝也只能生生忍住,肉棒退出少许,在公孙棠华的花径内缓缓抽插。
  阴精喷涌,尽数被冉绝吸取,化作自身的养料,一点点的瓦解体内的毒元,公孙棠华的一波初潮,得来的阴精几乎一举融化了体内三分之一的毒元。
  然而进度也就仅仅如此了,初潮精元最为精纯,往后再如何榨取,得来的也不如这次了。不过这些已经足够,经脉通了小半,冉绝终于有几分能力,去尝试着解开公孙棠华身上的禁制了。
  不过在此之前,冉绝还有一件事要认真完成。
  便是趁人发现之前,狠狠的品尝身前的这个高挑健美的世家美人。
  尚未从高峰中滑落,公孙棠华只隐约的感觉到冉绝把她的腿放下,然后把她翻转过来,从身后握住她的翘挺美乳,肉棒一挑,再入美穴。
  “滋……”的一声,一整根虬须肉棒便全部贯入体内,公孙棠华“啊”的一声,还不及说什么,便直觉身后的肉棒啪啪挺动,那股勾魂蚀骨的滋味。
  又来了。
  恢复了一些能力,冉绝单手掐诀,在周围几尺之内放出一个拘音法阵,接着从公孙棠华的嘴里拿出晶石放进法囊,一拍她浑圆挺拔的翘臀。
  “叫吧。”
  双手紧抓公孙棠华丰满的乳房
  张霈双手紧抓公孙棠华丰满的乳房,上身贴着她的光滑玉背,腹部不断撞击她挺翘娇弹的浑圆美臀,一轮一轮细密短促的抽插不停,肉棒反复蹂躏着穴腔美肉。
  “啊……嗯……夫君……”
  公孙棠华美目迷离,秀发散乱,硕弹的乳肉被冉绝握在手中不住的变换形状,高挑的肉体随着抽插有节奏地颤动,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降服的母兽,被冉绝按住擒拿,肆意的蹂躏侵犯。
  “夫君……慢些……棠华……奴家……吃不住了。”
  嘴里喊着吃不住,然而她的肉体完全和她的嘴巴唱着反调,美腿撑着翘臀,不住的尝试着一次次的后翘涌动,迎着着肉棒的抽插,引得身后的夫君忍俊不禁。
  “娘子这是吃不住了?”冉绝一捏她的粉嫩乳豆,说道“分明是吃不够了吧?”
  公孙棠华此刻已完全沉醉肉欲之中,她已经忘记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了一切,美穴承受着酣畅淋漓的抽插,交合的快感让她肥白的屁股禁不住前后耸动,迎合着冉绝的活动,发出“啪啪啪啪……”的细密的撞击声。
  “啊……啊……不行了,奴奴,棠华……又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着交合不断,公孙棠华头向后仰,秀发飞扬,娇躯禁不住悸动,再次达到了顶峰,阴精一泄如注,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汩汩冒出,顺着洁白如玉的大腿流下,落到已经浑浊的小池当中。
  公孙棠华再次从高潮滑落,虽然美穴依然被强烈刺激,意识却逐渐恢复,想到刚才的疯狂,不禁羞愧难当,她可是自小书香教育,熟读《女戒》的大家闺秀,怎可如此失态?
  一想到此处,心中更的麻木,而冉绝这回也放慢了速度,换成缓插,见身前的美人没了反应,心中诧异,忍不住笑道“娘子,我肏得你不舒服吗?”
  想到此处,虽然身体依然受着冲击,她却有些麻木,张霈见身下的美人没了反应,心中诧异,忍不住笑道:“娘子,我肏得你不舒服吗?”
  公孙棠华闻言,不禁回头怒视,嗔道“都是你这浑人,弄的人家见丑,以后再不给你弄了。”
  “哦?”冉绝闻言,不禁掐住健美纤腰,猛插几下,口中问道“娘子舍得?”
  公孙棠华芳心一阵迷失,她轻住咬香唇,双腿紧夹,十根玉指深深的扣入了握在胸前的掌心之中“怎就……嗯……不舍得。”
  “哟哟,那到底是舍得还是不舍得啊?”冉绝再次开口调戏。
  “你……”公孙棠华被他肏着还不算,还要被调戏,心中也不禁有些恼了,赌气答道“舍得!”
  “好啦。”冉绝凑到她的耳边,一口热气把公孙棠华吹的身子一软,便听冉绝缓缓说道“夫妻之间,闺房之乐,又哪来的失礼与否,如何羞人,鱼水之欢,旨在肆意享受,娘子若是再说这些,为夫可是要行家法哦。
  这句说完,便又抱起公孙棠华的身子,急速肏干起来。
  “啊,娘子……干死你……”
  面对着夫君“恶狠狠”的态度,公孙棠华的双腿越夹越紧,脚趾不安的蜷缩在一起,时不时的还配合着他的抽送,前后蠕动,让肉棒能够更加深入紧贴,寻求快感。
  “嗯……要射了……”
  冉绝将公孙棠华丰满浑圆的美臀狠狠的撞在自己小腹上,低吼一声,身躯一震,火山轰然爆发,将一股火热的精液射在公孙棠华幽谷甬道之中,肉棒在美穴之中兀自一抽一抽剧烈抖动。
  公孙棠华如遭重击,娇呼一声,滚滚元阳席卷而来,登时冲击得她全身酸麻,臻首摇摆,乌黑的发丝如云雾般散下,任由浓浓的岩浆灌满了幽谷甬道,全身痉挛般的不住颤动,檀口轻张,发出“呜呜”的低吟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乐。
  “好娘子,夫君肏的舒不舒服?”
  口花花的毛病再犯,公孙棠华这会已经习惯,更何况夫为妻纲,如今事实已成,便也不再嗔她,直靠在他身上喘息不语。
  见她不答,冉绝捏住美乳,说道“为夫问你话呢,若是再装聋作哑,家法可要来了哦。”
  公孙棠华难为情地娇嗔道“蛮夫君,奴家都被你这般作弄,怎么还要羞人,饶过棠华一会不成?”
  “哈哈。”冉绝一声大笑,有了这一次,他才觉得这次草原没有白来,扳过公孙棠华的臻首,望着美人的樱口芳唇,头一低,吻了下去,将她甜美滑腻的香舌整个地吸了过来吮吸纠缠。
  公孙棠华嘤咛一声,在夫君怀里再度浑身酥软,不能自已,情不自禁地吞咽着他渡过来的口水和唾液。
  他两个事后正在痴缠之时,便正好有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树叶遮掩之间,一个修士踩着树叶慢慢走着,一面左右小心打量着林间树丛,一面嘴里嘟囔着“乃翁就算躲到了这个地方,也每个消停日子,好端端的,居然有周人跨越千里杀来,难道真不怕死不成。”
  冉绝的法阵只隔绝声音,却不能隐匿身形,阻隔气温,因此那修士在周围走着走着,便闻到周围传来一阵异样的气温,一闻之下只觉得无比熟悉,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
  ‘不会是有野鸳鸯在这处偷荤吧?’
  但是这里都被围着,况且这深山老林的,山下又没有部落,哪来的人跑这么远来快活?
  这个念头刚刚落下,那修士便忽然想起自己方才追赶的那对两人,便是一对男女,莫非临死之前,想要再快活一番?
  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小子千里来救,而姑娘据说是公孙家族的嫡女,说不定这一感动,便以身相许,一对狗男女再临死之前,要尝尝男女之欢的滋味呢。
  唔,公孙家的嫡女,那姿色肯定不差吧,便宜了那小子了,这味传到这里,估计头汤已经被他喝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不是头汤就不是头汤,能爽到就成,就光是公孙家嫡女这个身份就能让他下身发硬了。
  于是慢下脚步,仔细寻找着两人的身影。
  眼神落到灌木丛里,正寻觅间,忽听耳边传来一声男音。
  “找什么呢?”
  那男修瞬间汗毛倒立,还不及反应,冷冰冰的剑刃已经抵在了脖子上,他立即懂事的举起两手,缓缓转身。
  却是一个清秀男子,手持一柄锋利宝剑,而在他不远的灌木丛里,露出一个披发少妇的脸蛋,姿颜绝美,脸蛋坨红,满眼是激情过后的妙美风情,往下却是浓密的灌木丛,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便是公孙家的嫡女了吧……哎,我怎么飞起来了?’
  一件斩下男修的脑袋,冉绝一把扯下他腰间的法囊,持剑在手,强行破开法囊的须弥法印,法囊里面的东西瞬间涌出,落到地上。
  里面果然有衣服,冉绝拿出几件,给公孙棠华穿上,自己又穿上一件,从后面牵出公孙棠华的手,问道“娘子好一些了么?”
  “还……行。”公孙棠华床上了一身宽大男装,好歹把满身的美肉遮住,缓缓挪着步子,从树丛里走出来,方才阳元冲击之下,她体内的禁制已经解开,此时不过是蜜穴还有些隐隐作痛而已。
  “那好。”冉绝牵住他的手,说道“咱们走吧,我体内的毒已经暂时压下去一些,离了这个地方,我找一处布上法阵,咱们再来几次,毒性就差不多能清除了。”
  “啊?”公孙棠华吃了一惊,颦眉羞道“还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4/08 02:38:17

第十五章绝境双修
  饮了几口水之后,冉绝终于有些反应了,眼皮翻了几下,醒了过来。
  入眼便是一个满身狼狈的半裸女郎,冉绝上下扫视了一眼,刚才在赤兔上都给他晃的头昏脑涨,再加上体内中毒,这会刚醒来之下居然一时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
  见他盯着自己不放,公孙棠华无奈的喊了一声“冉公子。”
  “嗯?”听得声音,冉绝才发觉眼前的人是公孙棠华,恍惚间想起自己这是在草原,刚刚中了毒掌,之后又骑着赤兔跑了,那么现在……应当是逃出来了吧?
  于是他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公孙棠华摇摇头,说道“后面追的太急,公子的坐骑带着我们没了方向的乱逃,我也不知这里是何处。”
  答完这句话,公孙棠华便关切地问道“公子的伤怎么样了?”
  冉绝闭目内视,只见自己的我体内已经满是绿色的毒气,浑身的经脉被毒气占据了大半,这幅模样,说是重伤还是往好了说。
  回顾自己受伤之时,那从后面飞来的毒掌,绝对不简单,修为比自己至少高两个大阶。
  没想到草原还有如此高手,冉绝摇摇头,他终究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法囊中一堆丹药,管解毒的,没十瓶也有八瓶,找来吃点差不多就没事了吧?
  说动就说,冉绝拿出腰间挂着的法囊,从里面把所有解毒的丹药都掏出来,接着一样样想着他们的效用。
  对于冉绝的丹药储藏量,公孙棠华是略知一二的,此时也没有惊讶,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冉绝这个丹师居然会这么一手精绝的御剑术,更没有想到,他会跨越千里草原来救自己。
  “公子这又是何苦?”公孙棠华并未出言感谢,而是面容愁苦地说道“棠华败军被俘,本应自杀谢罪,侥幸留下一条性命已是幸运,又哪里值得公子不远万里,孤身来救。”
  冉绝摇了摇头,说道“公孙姑娘,绝不是军将,你说的那些我并不懂。我只知喜欢的人深陷困境,我冉绝就一定要来救。”
  听到冉绝这么直白的表白,公孙棠华不仅脸颊火热,嘴巴上下开合,却最终没有再和冉绝辩论,只是说道“公子救命之恩,棠华无以为报……”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便听冉绝笑着接话道“那便以身相许吧。”
  公孙棠华倒也没想拒绝,如今他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又嚯出性命来救自己,情意如此,自己又怎能不嫁?。
  她出身将门世家,性格自然不像那些大家闺秀那样扭捏,只是毕竟是世家嫡女,婚姻之事并非由自己做主,因此便答道“这事恕棠华暂且不能答应,婚姻父母之命,棠华还要问过父亲才行。”
  “不用。”冉绝把几颗丹药扔进嘴里,一口吞下,说道“我来时已经见过泰山大人了,他说只要我能把你救出来,你就是我冉绝的婆姨了。”
  婆姨是他乡间的土话,公孙棠华北地幽州人,自然不懂这话的意思,不过冉绝开口便说泰山,公孙棠华又不傻,自然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吃了丹药,冉绝的精神好了一些,于是便趁着公孙棠华愣神的功夫,一把揽过她的脖颈,脸对脸的凑近道“来,娘子,亲一个。”
  “不成。”公孙棠华急忙摇头,就要伸手推开他,只是抬眼一看,见身前的少年浑身狼狈,满脸绿气,登时心中一软,手下就没再用力。
  冉绝含住公孙棠华的嘴唇,刚想自信品尝下女郎芳唇的柔软甘甜滋味,便感觉胸腔中一阵翻涌,急忙推开公孙棠华,转身一口毒血吐在地上。
  公孙棠华也吓了一跳,急忙扶住冉绝身体,问道“冉公子!”
  冉绝睁眼看着地上那团污血,里面还带着几许清涟的液体,便知道自己服下的解毒丹药根本没起作用就被胃里的毒气给反出来了,心中暗道不好。
  随着那点丹药被呕出来,毒气又开始往肺腑五脏的深处蔓延,冉绝急忙盘膝打坐,运起灵宝心经,祛除毒气。
  “这毒性好大!”
  公孙棠华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莫非是巫毒萨满?”
  “巫毒萨满。”冉绝这边运功疗伤,说话却也不耽误,闻言便问道“这巫毒萨满是谁?”
  “巫毒萨满是乌桓的大巫师。”公孙棠华说道“同时也是乌桓一族中修为最高的人物,不过此人极少露面,我们也没有掌握他太多的消息,只知道此人专修巫毒之类,是个修为可比大成一级的人物。若是他,那这毒就真的不好解了。”
  冉绝摇摇头,说道“这毒太过顽固,我身上带的丹药是不管用了,只能运功用真元化掉。”
  能够化掉便好,公孙棠华松了一口气,问道“那公子化掉这体内的毒需要多长时间?”
  冉绝思考了一下,答道“最少也要七天左右。”
  公孙棠华听的直咋舌,若这一毒掌真是那巫毒萨满放的,那冉绝以坐丹期的修为,挨了这一掌没死不说,还能运功自行化解体内的毒气,这为冉公子修炼的究竟是何等的上层功法?
  只是无论多好的功法,公孙棠华知道,外面的人是绝对不会给他们七天的时间的,于是便问道“那公子还没有别的办法了?或者先帮我解开封住的经脉?”
  办法?
  冉绝陷入沉思。
  自己所学这一身道经、法、术,包罗万千,解封祛毒自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的修为足够,此时经脉被毒气所侵,想要使出法、术却是不能了,便只能靠自己身上的功法来办。
  而其中的《灵宝》是道家绝顶功法,靠灵宝祛毒毒气,甚至修补经脉都不成问题,唯一顾虑的就是时间不足,而黄庭能稳固心神,明净识海,修炼者心魔不生、鬼祟僻避,但要解封化毒却是不能。
  而洞玄呢?
  冉绝摇摇头,洞玄功法不过是用来双修的功夫,这会能有什么用?
  想起洞玄真气,冉绝这才发现,自己胯下的肉棒不知何时已然一柱擎天,昂然挺立。
  他这才知道不好意思,便想着遮掩一下,身上却除了一条犊鼻裈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公孙棠华更是两块布片而已,更不能拿来给他遮掩,便也只能无奈的把身子转一转,让公孙棠华看不到拉倒。
  ‘不过若是靠洞玄真元双修采补真元,随后再运功祛毒,是不是会快一些呢?’
  想到此处,冉绝急忙转过去,就准备和公孙棠华说,然而就要开口,却是犹豫起来。
  他俩这关系,眼下肯定是已经定下了,到了这份上,摸摸抱抱也不算什么,只是公孙棠华毕竟是世家嫡女,高门出身,自己这还未成婚就拉着人家野合,虽然紧急关头,也位面有些不好,亦或者趁人之危?
  ‘哎,不管了,活命要紧!’
  于是开口说道“棠华小姐,我体内的经脉尽是毒元,已经无法运行,靠所带之丹药刚才已经试过,解毒无用,眼下只有一法还可尝试……”
  “什么办法?”公孙棠华急忙追问。
  冉绝说道“我还习有一门双修的法门……”
  一听双修功法,公孙棠华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时愣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之后,却是抬头答道“公子的双修功法还能化解毒元?”
  之所以有此一问,并非是公孙棠华怕他故意拿话来哄骗自己的身子,到了如此地步,公孙棠华又怎会在意自身的清白?便是他故意出言哄骗,公孙棠华也会答应。
  只是她不得不想着二人随时会被找到这件事情,那时候可算脸面丢尽,万事皆休。
  然而冉绝自己也不能确定,他自打修炼了这个功法之后,冉绝只拿它采补,亦或床底之间用来熬战,脑中只隐约记得这功法大概有这么功能,只是具体如何,他自己也没试过,因此只能不确定的答道“大概吧。”
  作为上古流传下来之法,更是神霄派的不传之秘,这洞玄秘法,又何止这点能力?冉绝只拿它当做普通的双修功法,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公孙棠华听他这不确定的语气,心中也有些忐忑“除此之外,再无别得办法了?”
  冉绝摇了摇头“要靠我自己运功化解体内之毒,非七日之功不可。”
  公孙棠华低头默然,缓缓开口道“那公子身上可有红白布料?”
  “没。”冉绝继续摇头,不解地问道“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公孙棠华抬起头,美艳又狼狈的一张脸蛋看着冉绝,开口嗔道“呆瓜……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洗洗身子。”
  她走到泉眼边上,扭头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冉绝,只觉得这种时候他在背后看得自己浑身发烫,甚至不知怎么的,手脚都软了。
  “不准偷看。”
  “不看。”冉绝满口答应,然后接着头也不转,光明正大的看。
  公孙棠华见他嘴上答应,眼睛却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顿时嗔恼,只是又见他满脸的绿气,心中登时就软了,也不再开口斥责。
  身上的衣服已成的几片碎步,她便随便的解开放在一边,又褪下身上亵裤,整个人赤裸地站在冉绝面前。
  只后背对着,冉绝便光看着眼前的背影,从背后看来,一身雪白美肉的公孙棠华高挑又健美,自小就时常锻炼的相比冉绝遇见的其她女子,凸显出一种别具一格的美态来。
  她的肌肤并不算雪白,反倒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偏麦色,脊背光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露出丝丝隐约浮现的肌肉线条,腰肢纤细却不显得盈柔,给人一种强健的韧性,翘臀娇弹,丰满圆润,圆鼓鼓的两瓣又嫩又挺,这叫冉绝有一种看了便想上去狠狠打几下的冲动。
  试试那翘白挺拔、浑圆玉光的臀儿,究竟是如何的弹手滑人。
  下面的两条玉腿又长又直,挺拔有力,却没有一分一毫破坏美感的壮字,直觉的健美的敲到好处,挺直的叫人眼馋。
  泉眼周围不过两尺见方的一方小池,公孙棠华迈步下吃,弯下腰身,掬起一捧水冲到自己身上,清凉的泉池滑过肌肤,随着她的手指轻轻一抚,身上的灰尘污垢纷纷落地,一会的功夫,已经把浑身上下的泥灰洗得干干净净。
  这会时间紧急,公孙棠华大致的把身体清洗干净之后,便要回身去看冉绝,刚刚回头,冉绝那张带着绿气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她刚要惊呼,忽然想起眼前的情况,急忙憋回嘴里,伸手去搀扶冉绝,说道“你……夫君怎么过来了?”
  身边正好有一颗大树,冉绝半靠在书上,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公孙棠华,开口打趣道“我只是忽然发现,娘子的身材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呢。”
  公孙棠华也不责他,慢慢的把冉绝也扶进小池内,一边扯下他的衣服一边问道“那按夫君的想法,奴家的身材应当是什么样的呢?”
  说话间慢慢伏下身子,双手按住冉绝腰上的最后一条内裤,紧张得直喘粗气,手上却并没有迟疑拖滕,一下就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
  “唔……”冉绝摇摇头,看着公孙棠华满脸惊色地看着自己的肉棒,便说道“依我想着,该是再丰满一些才好。”
  “什么……”眼前九龙绕柱的硕长肉棒看得公孙棠华心尖打颤,只觉得眼前的怪物狰狞可怕,简直骇人,失神之下,就连冉绝说得话也没听清。
  “快找,给我仔细的搜。”
  陡然间,林上空中的一声叫喊惊醒了两人,公孙棠华不敢再思虑犹豫,急忙站到冉绝身前,抱住他的脖子说道“夫君,快来吧。”
  “别慌。”冉绝把手抚到公孙棠华的背上,打量一眼周围的环境,安抚道“他们要找到我们还得一会。”
  说罢,从法囊中取出鼍龙珠扔在池里,龙珠入水之后,发出一道道波纹,把两人的气息盖住一些。
  做完这一切之后,冉绝揽住公孙棠华的腰肢,肉棒稍挺,直直的抵在公孙棠华的小腹上,说道“一会不管怎样快活,可是不准叫出声来的,我这珠子只能遮掩气息,叫床声却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去你的!”公孙棠华见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打趣自己,不禁挥拳要打,然而刚刚举起又缓缓落下,只能在他身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答道“你要是把奴家弄的痛了,奴便咬人……唔,不……”
  却是冉绝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嫩穴上面。
  这次公孙棠华不再阻拦,任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白嫩的阴阜嫩穴间肆意摸索,上下挑逗,没几下的功夫,便觉得下身仿佛生出了爬虫一般的又酥又痒,丝丝陌生又撩人的滋味从穴口开始,往自己身子各处的传,像是触电一般的叫人不堪忍受。
  “不要……”公孙棠华扑在冉绝身上,咬住下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呼……唔,夫君快来吧。”
  “我看你才是呆瓜呢。”冉绝口中说话,把沾着淫液的手绕到公孙棠华的身后,对着她的翘臀轻轻一拍,只觉得浑圆挺翘的玉臀上传来一股令人痴迷的弹爽,夹着又软又嫩的肉感,撩人无比,便有忍不住的跟着再打两下。
  “唔……嗯。”几下拍打,公孙棠华咬着嘴唇扔是忍不住娇哼,见他的另一手又要摸到自己的乳上,便催促道“夫君,快些吧,一会叫人发现了就完了。”
  “好。”冉绝一挑她尖尖的下巴,笑道“就先满足你这个要吃人的小娘子。”
  他一手挂在公孙棠华的腿上,公孙棠华顺势地抬起大腿,有一身自小打磨的功夫在,这挺拔浑圆、又长又直的一条美腿直接抬到冉绝的身边,最后倚在冉绝身后的树干上不动,而这种姿势下,下身的处子嫩穴便再也遮掩不住,完完整整的露在冉绝的面前。
  阴阜白嫩,鼓起一只秀艳的穴包,下面的一条密缝紧紧闭合,颜色粉嫩,随着主人的独立动作,露出里面的一点艳红,点点甘露挂在上面,显得愈发的娇软诱人,轻轻一碰,那狭小的穴口便是一阵紧张的开合,连带着后面的菊穴都是一缩一缩的收放。
  冉绝扶着肉棒,硕大红圆的龟头抵住穴口,左右摇晃着沾染着穴口渗出来的汁液,同时一点点的试探着往里面插入。
  公孙棠华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那根令人心惊肉跳的大家伙究竟是怎么插入自己体内的,她此时只觉得丝丝胀痛的感觉从下身传来,接着胀满的滋味慢慢充斥身体,令人紧张的不敢呼吸。
  处子花径本就紧致,碰到冉绝这根天下罕见的肉棒,更是毫寸难入,不过此时二人的体位绝佳,插进一个龟头之后,冉绝便再也不须扶着,只要震腰一挺,便能彻底的夺走公孙棠华的贞洁,把眼前这个高挑美艳的少女化作自家新妇。
  “要来喽。”肉棒顶在处女膜上,冉绝在公孙棠华耳边轻声一句。
  “什么?”公孙棠华正要询问,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她下身像是被从中间的劈开一样,一张秀美绝伦的脸蛋痛道扭曲,双手死死抓住冉绝的身体,正要叫喊间,便见夫君的手上拿出一只异光闪耀的晶石,直接就塞进她的嘴里。
  “唔……呜呜。”公孙棠华左右摇头,脖子上的青筋根根贲起,满脸痛苦之色。
  肉棒一入嫩穴,便给层层叠叠的紧致嫩肉紧紧裹住,龟头冲破处女膜,丝丝缕缕的血液顺着公孙棠华的大腿滴落,落在冰凉的泉水里,发出“滴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