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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3/12/24 08:59 / 4960 / 106
【小说】诛仙图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1/28 08:24:34

第十三章为奴为婢
  一场翻云覆雨,终是云散风晴。
  夙瑶眉眼微睁,一脸满足,嘴角勾着几分莫名的笑意,粉白的脸蛋上一片淡淡的霞色。
  玉体横沉,两条美腿懒散的伸直,身子慵懒的靠在冉绝的身上,一双跳脱的美乳落入爱郎的手心,浑身上下沁着一层纵欲狂欢之后的淡粉色,印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更添诱人神采。
  她完全能够体会到冉绝对她这幅身子的喜爱的,当然,也是对她的痴迷,只是越是如此,夙瑶越有一种难以消受的乏力滋味。这开苞的初夜,夙瑶都能感觉到爱郎的怜惜了,然而连番征伐之下,夙瑶不仅口手并用,就连后面的后庭都搭上了,才堪堪满足夫郎的欲望,但瞅着冉绝把玩着乳儿的意思,分明是没有彻底尝够她的滋味。
  嘶……
  想起那肉棒捅进身体了滋味,夙瑶浑身一阵发软,这感觉可比教坊司里面的嬷嬷形容的不知美上多少,在这下流的行径面前,它却能让最优美的文字黯然失色,夙瑶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它的美好,最后只能归于一个羞于启齿的字符。
  “唔……”
  娇娥一声轻吟,冉绝立刻低头,握着两团乳儿的手随之停下,柔声问道“疼了?”
  “没。”夙瑶巧笑嫣然,将脸贴在夫郎的胸膛上,手臂拉过一边的轻薄丝被盖住身子,答道“郎君喜欢就顽,妾身娇体弱,难以承欢侍宠,但郎君的赏玩妾的身子,妾心里总是欢喜的。”
  她看得出来,冉绝很喜欢她这双挺拔漂亮的乳儿,方才刚解衣时就爱不释手,就连交欢时都要时不时的抚摸把玩一番,这会停下,她又怎忍推开郎君?
  只是这乳儿被他这般揉捏,身子就又开始莫名地想了……
  冉绝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只默默的扣住乳儿,继续把玩,享受着爱欲后的恬淡时光。
  他很喜欢这样,抓着一双手感绝美,又大又圆的乳儿在手里把玩,这样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夙瑶的乳儿一手难握,比赵琅暇母女还要更大一点,手感却更加美妙,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冉绝莫名的有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还握过比之更大、手感更妙的乳儿,只是想遍了脑子,却没有一丝记忆,只留一丝淡淡的惆怅滋味,莫名的涌上心头。
  “郎君在想什么?”
  听到佳人相问,冉绝终于回神,不再想脑子里空空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低下头在夙瑶的唇上轻轻地点了一口,随后笑道“自然是在想方才和瑶儿的事儿了。”
  “……”夙瑶脸色一红。
  这要是换做她一年前的样子,就冉绝嘴里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羞的几天不敢见人,只是教坊司的经历早给她的性子磨出来了,此刻虽然害羞,却是放下羞耻之心,合着冉绝的调笑,答道“郎君就会羞人,方开苞的初夜,吃了人家的童身还不算,就连……后庭那处都没放过。”
  “这可是你要的。”冉绝辩道“不是你说的嫩穴被我弄的受不了的,才换做那里的么?怎地这会就不认账了?”
  ‘……真不饶人。’
  心里虽有些埋怨,但这点小事根本不能让夙瑶上心,她反倒是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于是夙瑶脸红心跳,闭上眼睛问道“那……那郎君用妾的后庭的时候,滋味美不美?”
  出嫁从夫,更何况她本身又是妾室,再加上冉绝对她又是如此的情意,跟何况对她又这般怜惜,如此之下,本就没有满足冉绝的夙瑶显然是更关系冉绝的体会,至于她自己……
  ‘那东西再长一点,怕是连人都捅穿了……羞。’
  “挺舒服的。”冉绝点点头,他对这处倒是没有什么偏见,他初次经逢人事时,便在雨蝶的指导之下给她来个前后贯通,自此少年便以为用这处抽插肏干寻常一般,而且后庭紧热,相比穴儿来说,别有一番滋味,且夙瑶修炼有成,侍奉之前已是几日没有饮食,后庭洁净无比,他用起来只爽而已,哪有什么别的障碍?
  不过冉绝这会坏心思上来,故意逗她道“只是瑶儿你这般不经事,怕是以后这处要给我日日用了。”
  “啊……”夙瑶一惊,她从教坊司的老妓嘴里知道这路事倒是有的,许多妓女每月天葵来时,便用此处迎客,或者许多客人要寻个新奇,偶尔也用上一回,只是这日日都要用,她实在没听说过。
  于是花容失色的夙瑶只好说道“那……请郎君为我多做些辟谷丹,妾虽坐丹有成,但根基不稳,有时也要吃些东西养养身子,才能的承侍恩泽……”
  谁知冉绝却一摆手,说道“这点小事,我早已帮你解决啦,瑶儿你内视一番便知。”
  夙瑶闭眼内视,果然内体的经脉已经尽数被冉绝打通,用来修炼的几条周天经脉更是莫名的拓宽了一倍,里面的真气畅然运转,丹田中的内丹浑圆一颗,已然饱满稳固。
  这可不是小事,夙瑶这修为本就来的偶然,体内修持不到,内丹成而不稳,实力与修为难以匹配,然而只一阵欢好之下,经脉拓宽,修为稳固,内丹坐实,而她却没有一点察觉。
  这难道是?
  夙瑶忽然想起与爱郎交欢时下身那抽骨洗髓的滋味,她开始还以为那是什么的洗阴补阳的阴损功夫,当时心中虽苦,但一腔爱意之下,便不管不顾听而任之了,却没想到这不仅不是采补的阴损招数,反而是郎君的反哺。
  一时心中羞愧,更加愧疚,仰头对着冉绝神情凝视一眼“郎君……”
  却见冉绝并没有什么察觉,反而的拿起落在床头的法囊,从里面连着拿出五六个玉瓶,说道“至于辟谷丹,那些玩意我可没有,这是养元丹,你先拿去吃了稳固修为,这三瓶你一日一粒,吃完了就差不多到了金丹中期了,倒是换这瓶凝元丹,三日一粒,这两瓶吃完,便足够到金丹后期,至于以后再要什么丹药,无非如意化魔丹、宝瓶丹之类,到时我再给你……”
  忽的想起什么的似得,对着夙瑶说道“对了,瑶儿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我看你这套功法连小周天都难以走全,法决莫非是残破的?我想想……这灵宝、黄庭不可传授,但是其他,对了,我还记得一套中乙太玄决,想来女身修炼也是合的,你不如弃了你本身的功法,跟我学这套如何?”
  然而这一套说完,却根本不见夙瑶的反应,冉绝只以为她听的入神,便解释道“你莫要看不起这门功夫,这中乙太玄决,乃是上古之时一女仙所创,藏至我门庭道藏,最高可至太乙玄仙,比你那套搬运小周天修炼,走三丹才能入门的功夫高明不知道多少倍,算是我能传人的最高一门功夫了,怎样,你……”
  化为说完,便见夙瑶已是满脸泪水,哭喊道“郎君……”
  “哎?”冉绝一惊,接着手忙脚乱地说道“瑶儿,这好端端地说着,你怎么哭了起来?别哭了,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你直说便是?还是不学这功夫?还是怎么了?”
  夙瑶从冉绝身上爬起身子,嘴里只是哭泣,一面看着冉绝摇头,一面泪水直流,把少年看的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抚?
  其实冉绝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有多大的杀伤力,本来他那般的情意,夙瑶就自觉难以报答,这下之下七品六品的丹药给她像糖豆一般的一日一粒的供着,往后还要五品四品的丹药,而且光是丹药还不算,还有一门顶级功法。
  夙瑶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的出身,加上好歹也拜入一家外门,怎会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光是那几瓶丹药,就足够买她几个绰绰有余,而后面那套功法,若是冉绝所言属实,莫说她一个夙瑶,就是一郡几府也能换来,绝对是价值连城,夙瑶彼时在那门派学艺时,就算是内门的亲传弟子,也没有这等一日一粒丹药的待遇,至于这等功法,别说她一个小门小户,就是京城里的皇子帝王,有没有机会接触到都还难说。
  而这些东西,自己这位郎君,就愿意毫无条件的交到她的身上。
  夙瑶自认并不是为钱财所动的女子,但这些东西,别说是给她,就算是给她昔日的那些内门弟子,怕不是一个个都会主动扑倒冉绝的床上去。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有时候不会被钱财外物所收买,但是在钱财之前有足够的感情铺垫,那他/她便九成九的会被收买。
  更何况摆在夙瑶面前的这些,不需要她违背什么,更无须她坚持什么贞洁气节,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就完全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于是夙瑶起身,裸着身子跪在冉绝的面前,先是俯身一拜,接着再重复三次,三拜而就,说道“郎君如此大恩,妾实不敢当……”
  冉绝赶紧去扶“什么敢不敢当的,瑶儿你快起来,以后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对你好些也是应当的,赶紧起来,快莫哭了,不过是丹药功夫而已,你收着便是。”
  “不……”夙瑶摇头拒绝道“这些实在太过贵重,妾薄贱之人,如何能承受得起?”
  “起来!”冉绝连劝不动,也有点火了,说道“赶紧起来,给你了你就拿着,怎地这般语甚?”
  见他发火,夙瑶登时一慌,却并非是那种全是惧怕的慌乱,而是一种痴爱致使的莫名感觉,这让她立刻软倒,重新爬到冉绝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郎君莫要生气……”
  夙瑶既然道歉,冉绝便立刻收火,说道“嗯……我可以不生气,但是你以后再要这样,我……我可是要打你的,你虽然嫁给我当妾,但在心里我还是拿你当妻子看待的,我的东西给你都是应当,不要你这般又是跪拜又是磕头的感谢。”
  他越是这么说,夙瑶越是感动,想她一个发落的罪人,以贱籍的身份嫁入丹师门楣,还能得到这般的情爱恩宠,这是如何岂敢呢?
  夙瑶摸去眼泪,伏在身上,说道“郎君给我这些东西,想要妾身手下也可,但要答应妾一件事情。”
  “什么事?”
  夙瑶淡淡说道“郎君对妾的恩情宠爱,妾已知之,然而莫说妻子,妾的身份连做偏房都上不得台面,还请郎君同意,日后让妾做个奴婢。”
  冉绝一听,立即反对道“这怎么行?不行,我不同意。”
  夙瑶就知道他要反对,这套说辞早在同房之前她就已经想过,此时说来也没有丝毫迟缓“郎君日后前程远大,莫非就娶妾一个不成?”
  “……”这里说道冉绝的心里了,他肯定不能只娶这一房的,别说失忆之前有谁,就是眼下他来幽州才几日,就有夙瑶加上赵琅暇母女,若是再把棠华姑娘也娶进门,就有四个了。
  瞅着冉绝不说话,夙瑶继续说道“不说郎君也娶多少房妾室,就是正平腾妻,加起来至少也要五六房了,到时就算排队侍奉,妾也不知道几时才能侍奉郎君一回。”

  少年刚尝过夙瑶身上的滋味,此刻自然渴望,又怎么舍得不知道多少天才能亲近她一回的事,于是便说道“这不成,就算是娶了妻子,我想找谁就找谁,轮排侍奉什么的,我才不会做呢。”
  瞧他这幅硬气的样子,夙瑶心中一笑,对着自己这般做妾的都这般痴气,改日碰见了合心的妻子,还不让人吃的死死的?
  不过现在她自然不会反驳,倒是这后院的妻妾一多,她倒要看看冉绝这熟鸭的嘴,还能硬到几时?
  夙瑶附和道“郎君如何安排,妾不敢置喙,至于妾想为奴这个打算,正是想和郎君日日相处才说的。”
  “嗯?”冉绝并不理解,这做了奴婢,还如何日日相处?
  这又是一个冉绝无知的点,他小时所见的奴婢,不是被发落着看门跑腿的下人,就是在劳役干活的苦人,后来混进了冉家,接触的也不过小红一个烧火的粗使丫鬟,哪里知道这奴婢还有上下等级,内外之分。
  见他一脸迷茫,夙瑶便只说道“妾想做郎君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冉绝一脸茫然。
  “是。”夙瑶点头,知他是穷苦出身,并不知道这通房丫鬟里面的门道,便解释道“郎君,这通房丫鬟便是爷自小养在房里的丫头,不仅贴身管着衣食住行,还日日陪着公子,就连晚上睡觉……都是要给公子暖床的,如此,妾就能和郎君日日在一起了。”
  “哦……”冉绝了然的点点头,这通房丫鬟听起来倒不错,只是到底是奴婢,瑶儿做奴婢的话,以后自己要是再娶妻纳妾,到时……
  “瑶儿,这通房丫头说着挺好,也能时时和我在一块,只是要是我以后再娶妻纳妾,她们可不能使唤你,也不能欺负你……”
  “怎会?”夙瑶一笑,解释道“郎君放心,这通房丫鬟说是奴婢,但一般的奴婢又怎么能比,她们不会欺负妾的。”
  这通房丫鬟一旦上了主人的床,那可不光是伺候衣食住行这点事了,家里的大小事情,她都有资格插一嘴的,而且这日日贴身侍奉,比寻常的妻妾都来的亲近,别说使唤,到时妻妾多了,争起宠来还要求着她呢。
  要是夙瑶一直如这般得宠,别说日后冉绝再纳妾,就是娶了妻,也不敢轻易开罪她啊。
  这个位置,说白了别说一个偏房妾,就是一个侧室贵妾也是不换的,夙瑶想降籍做通房,这是明降暗升,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
  当然,这也不光全是为自己考虑,一来这府中实在太过空置,冉绝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夙瑶做了丫鬟,日后也有人服侍吃穿,晚上还给她暖床侍寝,好歹有点样子。二来,日后再有什么事,自己家郎君这般大方法实在有些败家……自己要贴身跟着替他守着一点才行。三来……她实在舍不得那种销魂滋味,要不是此刻身子不成,非要婉转求欢不可,若是真像她方才所说,过那种不知道多少日才能轮到一回侍寝的日子,非给她这个浦一开苞便食髓知味的小娇娃想死不可。
  “这……”冉绝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不过你若不想当奴婢了,再做妾也是行的。”
  才不会回去做妾呢。
  夙瑶在心里喊一声,接着露出笑脸,对着冉绝说道“郎君,奴婢方才啜泣,扰了郎君的兴致,还请郎君罚过。”
  “啊?”冉绝一愣,看着夙瑶如花的脸蛋,心想这又是哪一出?
  “奴婢做了奴婢,自然不能同妾室一般。犯了错自然要罚,这如何惩罚,还请郎君示下。”
  面对着佳人的这等要求,冉绝心中一荡,接着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说道“……那就罚……打你屁股吧。”
  “唔。”夙瑶闷闷的答应一声,也不拒绝,身子直接扑在冉绝的腿上,一双滚圆弹翘的臀儿高高耸起。
  “还请……请郎君责罚。”
  冉绝扬起手,对准夙瑶娇挺白嫩的臀肉,照着雪光光的白团,啪的就是一下。
  “啊!”夙瑶一声娇吟入耳,听不出丝毫的苦痛,反倒是有些娇媚的意味。
  “啪。”
  “啊~”声音飘荡缠绵,说不尽的诱人心魄。
  “啪!”
  “呜~好痛,郎君,奴婢知错了。”
  连掴三丈,夙瑶终于有些吃不住了,便开始娇声求饶,冉绝虽然被她这几声叫得血气上涌,好歹没把她按住再来。
  于是抱着夙瑶的身子重新躺下,两手扔握着那两团娇挺乳儿。
  这会夙瑶忽然问道“对了,郎君身上的双修功法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夙瑶以为这涉及到了他一身所学的机密大事,不能透露,便也不以为意。
  她不知道的是,冉绝是真不知道……
  不过靠在身后,夙瑶仍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臀上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还在杵着,怎么也软不下去,只是自己实在无法满足郎君,这可怎么办……
  ……
  “郎君若是这么放着难受的话,也可放进奴婢的身子里面去,只是……只是不能再动。”
  “好好。”冉绝立即点头答应“我不动,动一下是小狗。”
  ……
  “汪汪……”
  夙瑶苦乐交加,哭笑不得。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1/28 08:30:16

第十四章夙瑶掌家
  一夜安眠。
  待到翌日晨起时,冉绝一摸枕边,已经没有夙瑶的踪迹,正纳闷见,便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接着隔着纱帘便见一个身影端着一个盆子,静悄悄的走进屋。
  “瑶儿?”
  “郎君。”外面的夙瑶答应了一声,接着转过身来掀开纱帘,对着冉绝甜甜一笑,说道“郎君醒了?”
  冉绝答道“没睡多长时间。”
  到了他这个修为,其实睡眠就并不是很需要了,每天两三个时辰足矣,若是进入的金丹境界,入睡的时间甚至还更少。
  “那郎君是还在床上待一会,还是现在就梳洗起床?”
  “现在就起来吧。”
  然后,冉绝就享受到了一把彻头尾的贵族氏服务,夙瑶连着帮他穿衣服,又帮他洗脸,随后拿着柳枝刷牙,最后又把冉绝按在镜子面前梳头,待发髻打理好了之后,这才放开冉绝,说道“收拾完了,郎君稍待,妾去整理一下床铺便把饭菜给您端过来。”
  “……”陡然开始这样的生活,冉绝有些难以适应,虽然夙瑶的服侍很贴心,但冉绝总觉着这些事情明明自己都可以做,为什么还要她帮自己呢?
  于是趁着夙瑶收拾床铺的功夫,冉绝便说道“瑶儿,以后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做了,我自己来就好。”
  “不做这些做什么?”夙瑶回头反问,然后说道“妾既然做了郎君的丫鬟,这些事情肯定是要做的,不然日后郎君再娶妻时,会叫人笑话没有规矩的。”
  “可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这些事情……”
  夙瑶摇头反问道“方才那些事情妾做得不好么?至于大家闺秀……哪还有什么大家闺秀,奴早已成了罪身贱籍,郎君就不要当妾还是什么小姐了,只当是寻常奴婢就好。”
  “这如何可以……”
  夙瑶知他是怜惜自己,放下手中的被褥,转身走到冉绝身边,说道“郎君,昨夜郎君既然已经答应了妾,就应该让妾做好一个为婢的本分,若是妾连个奴婢都做不好,岂不是让人笑话。”
  冉绝怒道“谁敢笑你?看我不……”
  “便是郎君养的那两个外室了。”
  “外室?”冉绝眉头一皱“什么外室?”
  “不就是郎君养在后院的那两个?”夙瑶一笑,说道“昨日我还问呢,郎君却说这府里除了我之外再无妻妾,没想到郎君却养着两个外室,妾又不是这家中大妇,更何况就算大妇也管不着郎君养几个外室的小事,这事何必瞒着?”
  “啊这……”冉绝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和赵琅暇母女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她跟夙瑶说的也并非是假话,这母女两个,肉体关系是有,但要说到妻妾关系,别说冉绝自己不认,就是这母女两个自己也不会认的。
  冉绝急的有些冒汗,解释道“瑶儿你听我解释,她们两个的事情,实在有些复杂,我现在跟你说行不行?”
  夙瑶没想到她一句玩笑居然给冉绝弄的如此紧张,赶忙说道“郎君无须解释,方才不过笑言尔,郎君养着几个外室与妾又有什么干系。”
  夙瑶本意只是想说下事实而已,毕竟本来就是如此,这家里的男主人养几个外室,告不告诉她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她一个奴婢该问的事情么?之所以提到这事,不过是夙瑶早上去厨房要饭食时,正好碰上王氏,顺便几句话就把家里的情况摸清楚了而已。
  只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冉绝更急。
  冉绝一来不知道这豪门大家身份关系之间的高低之别,弯弯绕绕。二来虽然夙瑶自降身份变成奴婢,但冉绝心里却没有把她当成奴婢对待,听她话里的意思,便以为她生气了。
  说到底,还是两人的认知问题,冉绝穷苦出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奴婢伺候着,亦不知道这身份等级、大家规矩的事情,神宵岛时,虞娇幽怜虽巧意迎逢,但那对他来说,二女妖类的身份还是主要问题,再加上她们又都出身神宵岛,这便让冉绝有一种自己家中养的宠物这般意思,因而才待之相比师姐有些差别,只是根本也没到正常主仆的程度。
  所以这个时候,冉绝就急了,两手抱住夙瑶的身子,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说道“瑶儿,你听我说,我和她们是……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一张嘴,直接把在冉家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详细地说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就是这样,她们两个只是我当成炉鼎修炼用的,再说和她们之间的愁怨,哪里还解的开。”
  “原来如此。”夙瑶点点头,说道“郎君原来是这样到了这里,只是这事也不能光这样的放任下去,郎君既然拿了他们的身子,还是要给一个安排才好。”
  “给什么安排?”冉绝摇头说道“我才不想娶她们呢。”
  夙瑶柔美一笑,靠在冉绝怀里说道“她们何德何能,配得上郎君一个娶字?妾的意思是说,郎君既然夺了这冉家的门楣,就应当把该拿到手的东西都拿着,莫要给她们有一丁点的机会翻身,至于那两个炉鼎,郎君若是乐意,便养在府里好了,只要揪住了她们的痛处,不怕她们不就范。”
  “……”冉绝张开嘴巴,看着一脸正经谋划着事情的夙瑶,忽然有些陌生感,这怎么不像自己那种梦中的如仙女般的佳人了。
  夙瑶却没看他,继续说道“还有,郎君这府里实在太空,还是要找些下人来才好,就算是平日里清扫打理,也该有十几个看家护院、杂活洒扫的仆役下人,郎君既然不乐意管,便把财货产业的账本拿给妾来,日后便由妾管着搭理,待郎君日后娶了妻子,再由妾交给的大妇。”
  “这……”冉绝对夙瑶提到的这些东西完全的一抹黑,打他住进这冉家以来,根本也不知道什么叫账本,也不清楚这府里有多少财货产业,就算是慕容威前日送来的丢失的东西,他也看都没看一眼,便全给了赵琅暇了。
  于是冉绝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事情你去找琅暇吧,我实在不清楚,你既然想管着,日后就由你来管着,账本之类的东西全在她的手里,找她要来就行。”
  “是。”夙瑶答应了一声,从冉绝的身上起来,又端来饭食,细心的服侍冉绝吃了早饭。
  吃完了早饭,冉绝心中闷闷,便让夙瑶去找赵琅暇要东西,自己则跑去了冉闵住的院子。
  冉闵修的是炼体的外练功夫,自与冉绝这种修持丹婴神元的路数不同,需要日日早起,时常锻炼打磨身体才行,因此冉绝过来的时候,冉闵已经吃过了早饭,正在院里熬打力气,见冉绝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石锁,跑到冉绝身边,恭敬道“兄长。”
  “嗯。”两个闷葫芦凑在一块,实在的憋不出几个屁来,冉绝答应了一声,看着冉闵浑身练得汗津津的模样,便问道“最近炼的如何了?”
  冉闵恭敬地站在身边,听到冉绝开口,立即回答道“得蒙兄长所赠丹药之恩,愚弟的功法已经入门了,只是要到一层,还需要一些时日。”
  “嗯。”冉绝说道“既然已经入门,就无须再院里苦熬力气了,也需要去外面锻炼锻炼,府里近来就会买几个仆役近来,日后就不需婶娘来看门了,便让她住在这个院子里就好,以后你身上的一应花费,皆由府里供给,最近我事情太多,忽略了你这边的事情,日后你若是需要点什么,便直接让婶娘跟我的丫鬟说,她会给你们置办的。”
  “是。”冉闵只是感动,却没有道谢,却是忽然加重了语气说道“日后还要劳烦大兄。”
  “小事尔。”冉绝拍拍冉闵的肩膀,发现他的体格居然比自己还壮硕许多,身高也已经快要赶上自己了,便忽然有些尴尬,一笑遮掩过去之后问道“你我兄弟,我定然会照顾你的,怎样,最近用来修炼的丹药可还足够?”
  “足够。”冉闵点头答应,他虽年少,却也知道这丹药的珍贵,故而不敢索要。
  冉绝心中算算,冉闵就算省着用,自己上回给他的丹药怕是也快要用完了,于是便从法囊里面掏出几瓶适合他用的丹药递到冉闵手里说道“这些给你,拿着吧,你这外功的修炼,本来就少了名师指导,若是淬体补元的丹药再少了,为兄怕你练出乱子来,这些你先用着,我一会上街在买些药草回来,为你炼制一些专用的药丸。”
  冉闵点点头,感动地说道“大兄……多谢。”
  “哎。”冉绝按住冉闵的肩膀,摆手道“纠纠男儿,眼圈红个什么劲,你先练着吧,我去别处转转。”
  “诺。”冉闵拱手答应,看到冉绝离去,拱手而拜,说道“大兄慢走。”一直到冉绝出了院子,也久久弓腰不起。
  自此,在冉闵这少年心里,冉绝便成了他心中第一号要感谢的人。
  其实在冉闵心中,他是知道冉绝绝不是自己冉家的人,知道他篡夺了冉涛的家产,也知道他抢夺了原本家主的妻女霸占。他和冉绝别说堂兄弟,就算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远亲也是没有的。
  本来冉绝就没有刻意的隐瞒这件事,就算县里的人不知道,他们这些生活在冉府里面的人时间长了就连小红那个迷糊丫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冉闵只是少言,又不是缺智,怎会不知道这件事?
  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冉涛是他们冉家正的再也不能正的家主了,可是对他冉闵,有什么恩情?冉闵之父死时冉涛连个抚恤都没送来,冉闵贫苦交加,难以果腹之时,也不见冉涛送来一口饭食。最后王氏难以抚养儿子,逼得不得不再嫁之时,出面的却是冉绝而不是冉涛,那正牌的家主,对他冉闵有何恩情?
  反观冉绝呢,不仅收留了他们母子二人,还传授他功法、赠与他灵丹,这对冉闵的来说,冉涛所谓那些正牌家主的位置在他眼中早已一钱不值,连个冉绝的脚面都比不上。
  莫管他成人之后有所少曲折心思,但少年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善恶分泾、好坏分明,所以找冉绝报仇什么心思的一概皆无,反倒剩下感恩。
  出了冉闵居住的小院,正好来到一进的大门边上,刚才跟冉闵说的事,正在现在走到这,左右也没什么事干,便跟王氏再说一遍,随后再去丹房炼丹。
  谁想还没走到门口,便见的王氏主动从门房里面出来了,看到冉绝,忽然一愣,说道“少爷怎么来这里了?”
  冉绝随口答道“我随意走走……”
  “哦。”王氏点点头,接着从身上拿出一张帖子递给冉绝说道“少爷,刚才有群人上门来,自称临县狐奴李家的人,来给少爷送了一张帖子,随后还有一大堆的礼物,说是一会他们家主人要上门拜访。”
  “哦?”冉绝接过帖子,打开一看,便见上面写着“大周北固亭候假泉州县令狐奴李恺源乐敬拜”然后写着提出拜访的意思,后面是长长的一串礼单。
  对于拜帖这种玩意,冉绝是看不懂的,只是大致了解了李恺要上门拜访的意思,至于后面那一长串的礼物,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珍奇的物件,收下便是。
  不过这会正要出门,李恺却要来拜访,却是不好出去了,冉绝只能拿着拜帖回去,问问夙瑶这是怎么回事,然后自己该如何接待等等。
  “哦,对了,过几日我便让夙瑶去买仆役下人,就不需婶娘来当门子了,日后的就在府中住下,安心教育冉闵就好。”
  提到教育,王氏也是上心了,这会为了儿子的前途,也顾不得什么了,见冉绝还没有走远,直接说道“少爷,可否让棘奴去学堂读书识字……”
  “什么?”
  王氏见他回头,说道“少爷传授我家蕀奴功法,老身自然感激不尽,只是蕀奴只幼时随他阿父认了几个字,礼仪道德全然不通,还请少爷同意他去学些知识,至少也要知道一些忠孝仁义,日后驱使才能顺手。”
  “额……”冉绝自己就是个少不识字的,至于后面如何识得的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所以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比较注意的,闻言便点头道“可,不过学堂就免了,婶娘出去打听一番,这县里可有愿意来家中教书的文人,若是愿意,便请到家中来给蕀奴授课,束修资费这类东西都好说,只要找到了人,便来找我就行。”
  请先生来家中单独授课,可比去学堂要好多了,王氏脸上一喜,急忙道谢道“如此就多谢少爷了。”
  冉绝摆摆手,走远了。
  回到卧房,却并不见夙瑶的身影,左右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冉绝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说让她去后院那赵琅暇手里的田契账本之类,心中顿感不秒,急忙直奔后院而去。
  果然,刚到赵琅暇的房门外面,就已经听到赵琅暇在里面凄厉的叫声了。
  “不给,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来,我也不能给你。”
  屋中,只见赵琅暇抱着装着财货契押的小箱,背后靠着的柜面,一脸惨然的摇头,身边站着一脸怒色的冉眉。
  夙瑶站在对面,倒是没露出半分厉色,只是淡淡说道“郎君教我当家,这家中的产业自应由我掌管,尔等两个外室姬妾,哪有给你们掌管家财的道理,夫人好歹也是正经出身,这点规矩难道不懂吗?”
  “哪个是谁家的外室姬妾?”冉眉柳眉倒竖,尖声反驳道“这本就是我家东西,分明是哪个不知羞耻的淫贼强多了的我家产业,又霸占了我母女,怎么就成了他的东西?你这不知耻的狐媚子,潜首缩身,苟图衣食而已,还敢到主人家面前撒野?”
  夙瑶没想到冉眉一个丫头骂的居然如此难听,一时怒极而笑,说道“说我是狐媚子,汝两个又算得什么,我好歹也是一顶小轿,妾室的名号进门,你两个连外室都没个的贱妇,谋夺我郎君在先,郎君仁慈,绕得你一家三口的性命,命在已是邀天之幸,还敢说此处是谁家?若无郎君,你家早给人偷了个底掉,这些财产,皆是卖郎君的面子才能夺回,还敢说什么是你家之物?若不是昔日想杀人越货,今日福祸何来?”
  一句话把母女两个堵了个满嘴,赵琅暇冉眉两个再有千万道理,碰到这句,便也半句话也辩不出来,昔日谋夺冉绝之事,赵琅暇早已后悔万分,然而就如方才夙瑶嘴里所说,福祸无门,唯人自取,凡事种种,皆是因果,又能怪的谁来?
  于是赵琅暇颤巍巍的把箱子捧着,涕泪横流的交到夙瑶手上,接着转身就扑向了里屋冉涛瘫躺的床上。
  “夫君……”
  冉绝听得心烦不已,转身便走。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05 12:32:00

第十五章玉匣遗物
  冉绝忽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这美妇的丈夫被自己一颗丹药害的变成的半人半尸的活死人,自己和女儿被自己强占,就连丈夫所留的门楣府第都被自己夺走,如今家里的产业的财产又都变成了别人的。
  自己是否有些坏?
  对于给自己打上这个定义,冉绝一时心中居然有些慌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那些恶霸之类的凶恶之辈扯上关系,然而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和那些恶霸又有什么不同?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使他们先动手的,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一面心里安慰自己,冉绝实在看不得赵琅暇那凄苦的眼神,便转身出了院子。
  来到前院,刚准备钻进丹房炼丹,便见的王氏往这边走来。
  “少爷,门口一个自称李恺的前来拜访。”
  “李恺?”
  冉绝皱眉一想,方才的那个拜帖就是李恺下的,自己既然已经接了帖子,那人家上门拜访,总不至于拒之门外,便说道“嗯,请进来吧,我在客堂见他。”
  那家伙自从冉家的密室走了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不曾见他,如今不知哪里弄来个泉州县令的位置才来拜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心中思量着,冉绝走到的客堂门口,刚进去不久,王氏便领着李恺来了。
  今日的李恺一身玄色锦袍,头上简单扎了一个幞头,腰缠玉带,脚踏一双华贵的嵌玉登云履,一副气派的富家打扮,见到冉绝,急忙拱手道“丹师,多日不见,恺心中颇为思念,冒昧前来,多有打扰。”
  他这幅客套劲冉绝有些不适应,两人之间的交情显然并没有到几日不见就互相思念的地步,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双方也没什么矛盾,便回礼道“哪里,李兄驾临,舍下蓬荜生辉,请。”
  “请。”
  到了客堂落座,李恺也没有闲谈,而是直接表明来意道“某这次来,一来是感念丹师昔日恩情,略备薄礼,以表谢意。”
  冉绝谦虚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哪里是什么举手之劳?”李恺反驳道“恺如今金丹已成,此皆拜丹师所赐,如此大恩,恺又非忘恩负义之辈,怎能不来报答丹师大恩。”
  冉绝抬头一看,果然李恺相比上次见识又年轻了不少,一身神光内敛,显然是伤势已经恢复,并且再次突破。
  “好说。”冉绝点头道“不过几粒丹药而已,我这里的也没什么所缺的,礼物我就收下,其他的就不需要了。”
  既然收了礼物,而没有拒之门外,李凯来了这趟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便要说我其他事了。
  “这其二。”李凯站起身对着北面拱手道“某受慕容舵使之任,特来就任泉州县令,只是来时慕容舵使特意吩咐,想要做这泉州县令的位置,首先须要丹师您同意才行,而且这一县之主也兼有保护丹师的职责,是以恺才上门拜访。”
  其实自幽州盟成立以来,这外县的大族来做本县县令的规矩是不成立的,通常来说都是哪县的首位家族,或者前几的家族轮流来做县令,只是这规矩到了冉绝这里显然已经不再适用。
  这泉州的修士大族,二十年间已经被冉涛用各种手段收拾的为之一空,不是已经迁移就是破灭了家门,是以这泉州县里也只有冉家一家勉强算得上是修士大族,而冉绝倒了这里之后,冉涛已形同死人,闹事的冉家旁支也被慕容钊尽数诛杀,剩下的冉绝身为丹师,身份还需保密,就更不可能兼任县令一职。
  正巧李恺出关之后去渔阳测试修为,同时改换认证,慕容钊好奇之下,追问李恺这修为是怎么提升的这么快的,李恺本想隐瞒,但慕容钊思来想去,想到两家之间的仇怨,谈话间忽然一句便给李恺诈了出来。
  不过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不得,彼时慕容钊早已和冉绝有了约定,当下便生出让李恺去泉州上任县令的想法来。
  双方不谋而合,李恺正愁没什么由头和冉绝再亲近一些呢,便一口答应下来。
  至于他本来的狐奴县令……如今他已经是金丹修士,勉强算是摸到了州郡宗族的门槛了,自然不屑于抓着本县的一个县首位置不放。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冉绝并无不可,他现在的修士,算是已经重新摸到了金丹境的门槛,但是他这修行方式和李恺这种走三丹归元的路线不同,化丹破婴这路的金丹境,跟三丹境界的内丹境界是一样的,说低不算,但是说高,也实在称不上,更何况他不擅长体术外功,碰到打斗之时,只能以法术对敌,然而所学法术以他目前的修为来说,用上三四个丹田里面的真元就要见底,有了李恺来这坐阵,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帮手不是。
  “李兄要来,绝自然是同意的。”
  点头同意之后,两人之间的谈话就乏善可陈了,李恺到底是累世家族出身,看出冉绝没什么聊下去的意思之后,果断的提出了告辞。
  “李兄慢走。”
  “丹师且停步,恺自去便可。”
  走出院门,李恺在门口等候的随从立即跟上,见李恺这么快一会就出来了,便问道“家主,莫非是冉绝那厮不同意?”
  “住口!”李恺一声低喝,骂道“这厮这等词也是你该叫的么?回家之后自领二十鞭子,若是再敢如此,休怪我无情。”
  “大兄!”随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听因为一句话就要吃鞭子,不由得又惊又恼“叫他一句怎么就不行了,大兄你如今也是一郡大族的宗主门庭了,屈尊来他一个小小的泉州就任县令,他冉家还敢有不同意的意思?”
  冉绝的身份这事,李凯并未告诉他这个新来的随从,如今看来,自己这位族弟还不如以前的五弟,实在是有些不成器。
  心下摇头,李凯心里便已经想好了回家便不再让他跟着自己,开口道“你回去把这事和太爷说一下,以后便不用跟着我了,家里的田庄那边正好缺一个管事的,你去那边看着,顺带着好好修炼一下。”
  “大兄,啊……大兄,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
  李恺走了之后,便是辰时末,这个时间想要炼丹,已经有些过时了,而且冉绝刚才一想到刚才后院里面的事情,一时也没了心情,跟夙瑶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郎君,郎君。”夙瑶在门口追上冉绝,紧跑两步走到身边,给冉绝整理了一番衣服,又从身上拿出一只布囊来,说道“郎君出门,还要带上一些财货还好,免得看上什么想买时却囊中羞涩。”
  “不用。”冉绝摇头道“我有……”
  “哦。”夙瑶点点头,放下钱袋,忽然羞涩的踮起脚,在冉绝的脸上亲了一口,接着低头说道“郎君早去早回。”
  ……
  有了这下,冉绝忽然觉得出门反倒没什么意思了,反倒不如回家抱着夙瑶胡天胡地,来个白日宣淫痛快,只是既然已经出来,一时半会也不好回去,便顺着人潮在街上闲逛,漫无目的的走着。
  然而走了一会却发现身边的人潮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只有不时走过的三两个人,抬头一看,居然不知不觉间到了宝斋的门口,门口的小二看着冉绝停在不动,便热情的开口道“冉少爷,来宝阁买东西?”
  “哦?”冉绝走神之间答应了一声,转眼一看,小二正是上次自己来时接待自己的那个,便点点头,说道“嗯,买些药草。”
  答应了给冉闵再炼制一些用来服用和药浴的丹药,方子冉绝心中已经有了,只是所用的灵药还缺上不少,正好来了,索性就全买了吧。
  要买的灵药并不算什么珍稀玩意,是以说了药名之后小二很快就找齐包好送了过来,付了一枚灵石的价钱之后,冉绝把灵药收进法囊,转身走出宝斋。
  将走出门口,冉绝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对那小二问道“对了,你还记得我上次来时在你门口的乞丐吗?他后来再来过没有?”
  “没。”小二摇摇头,说道“难得冉少爷您还记得一个乞丐,他那等人,吃了今日没了明日的,这处骗不得钱来,指不定又跑到哪里去骗了,那等人,今日生明日死的,冉少爷又何必在乎。”
  “……”
  他可没有骗你,他那药粉实在的了不得的好东西,只是你不识货啊。
  对了。
  冉绝忽然想起来,那乞丐上次送了自己一个玉匣,上面还引着封印的阵法,自己随手解开之后便的扔在法囊里面了,既然那个乞丐找不到了,不如打开那个玉匣看看里面有什么。
  念头一升,冉绝心里便生出浓浓好奇之感,手里掐了一个风决,三两下便乘风而起,直奔冉府而去。
  街上行人反应淡然,如今这世上修者虽然总体而言不过千一,但这等场面也算是常见了,因此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谈论都没有几句,只有几个羡慕地看了一眼,随口嘴里喃喃道“娘的,老子什么时候也能走一把运,混个能上天入地的仙人当当。”
  回到家中,冉绝一头扎进卧房,接着房门一关,直奔床榻而去。
  屋里的夙瑶正在核对账册,见他匆匆而回,进屋之后又是关门有是上床的,便以为他真要的与自己来个百日宣淫的荒唐事,脸上一红,开口道“郎君……这青天白日的,晚点成么?”
  “什么?”冉绝一愣,从法囊里面挑出玉匣,一脸茫然地看着夙瑶。
  见他把这个反应,夙瑶哪里还不知自己会错了意,心下更羞,“嘤咛”一声转身跑了。
  “???”
  冉绝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夙瑶这是怎么了,不过他心中想着玉匣的事,看到夙瑶只是跑到东厢并未出门,便不再管,伸手打开玉匣。
  一股灵气喷薄而出,两寸见方的玉匣光芒一闪,里面露出两本薄薄的书和一顿乱七八糟的玩意来,冉绝不防之下,东西咕咕噜噜的滚了一地,还带着几条样式古怪的布条。
  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一的捡起来摆在桌上,冉绝实在有些不明白,这玉匣的主人在这里面放这些乱七八糟的垃圾法器干什么?
  这里面最好的一件,那两个椭圆形的小蛋一样的玩意,也不过是最末等一级的法器,材料虽然都算得上是上层,但这些法宝的能力实在太过低下,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伤害威力可言,用这些材料反倒锻造出这些东西,就是冉绝一个还不算出师的法器锻造手段来看,也是品质低下,暴殄天物,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看了这些碎碎烂烂的零件,冉绝又捡起一块布条,但布条却又不像布条,摸到手里丝丝滑滑的,手感居然堪比丝绸,只是又薄有轻,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用途。
  左右研究了一番没用之后,冉绝拿起那两本书册,只见上面写着《百宝神丹经》。
  哦?想不到这玉匣的主人还有丹术方面的书籍,只是这丹术的名字冉绝怎么没听过说,莫非是上古传下来的古丹经?
  怀着几分好奇与期待,冉绝翻开丹经,只见第一页歪歪扭扭的写着“那啥,本来这点玩意实在不好记在上面,但老子真怕你们这群不肖子孙给忘了,所以就写下来了,记着,别的东西都可以丢,这本可是传家宝,丢了老子在棺材里都要挑出来打人的。”
  “啊?”冉绝一声惊叹,这丹经的主人到底是谁啊,开头这一页的笔迹简直比自己还丑陋,而且言语之直白粗俗,在他读过的书中简直前所未有,这丹经的名字取的如此响亮,里面的内容也实在太过……令人失望了吧。
  翻过这页,便见第二页开头就写了五个大字“我爱一根柴。”其下是注解:名乃上古名人所命名,此丹一粒,能教贞女失节,敢让石女开花,药效猛烈,经久不衰,慎用。”然后下面是需要用到的灵药以及炼制方式。
  这……冉绝没想到这丹经记载的居然是这种春药淫丹的炼法,不由得大为失望,然而这种失望转瞬即逝,少年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鬼使神差的翻到了第二页。
  “烈女春”
  再翻。
  “印度神丹”
  再翻。
  “蓝色小药丸”
  ……
  冉绝颇为无语,这书的作者取名之随意,宛如天马行空,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丹经所载,要么是淫药春丹,要么是各种奇淫药丸,诸如服用之后专用可以丰胸的硕乳丸,可以是行房时久战不射的印度神丹,可以使后庭分泌油脂的游龙逍遥丹,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至于正经用来帮助修炼的丹药则一个没有。
  无语归无语,这本书还是勾起了冉绝极大的兴趣,他本身就算是一个丹师,如今再有了这本丹经的情况下,岂能不尝试一番,而且前面已经试过了这些药材组成的药粉,要是换成炼制的丹药的话,药效岂不更好?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
  厢房的夙瑶见冉绝半天没有过来,待了一会便回到屋里,正巧看见冉绝桌子上摆着一堆东西,正顶上一件,正是一串大小不一的珠子,尾端还带着一个特殊的短穗。
  这类物件,夙瑶固然没有真个体验过,但是教坊司老鸨们调教其它的罪女时她也是见过的,这分明就是一串“庭缀”。
  再往下看,余下的就算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略一思量,夙瑶便知道了这些玩意的用途,当下便心中一荡,又羞又怯。
  冉绝故意把这些玩意摆在桌子上,这些玩意估计十有八九都是要用在她身上的,这让夙瑶怎么不心中羞怯。
  ‘郎君怎么一下拿出这些羞人的玩意,莫非以前就喜欢这种情趣?’
  她倚在卧室门口,一面偷看一面心中合计,冉绝却没有注意到他,放下了丹经之后,又拿出拿起另外一本是看了起来。只是这另外一本书比上一本更为晦涩,开篇的文字极为歪扭不说,还总是缺少笔划,冉绝连蒙带猜,勉强看了几段,随后果然放弃。
  上面记载的东西毫无用处,通篇大多都是“他妈的”“我真就操了”“日你妈”之类的脏话,余下的内容不是在抱怨的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地方,就是对语言不通之类的,根本毫无意义。
  对于这种类似段落,冉绝直接选择略过,一只翻了大半本,作者才终于不再写那种缺少比划的文字,内容也详实了一点,比如这段的前面写着六月五日的内容,下面就写着。
  “玛德,今天终于操到一个有修为的妞,他妈的真爽啊,这修仙的妞连下面的水儿都是甜的,老子喝起来都没觉得腥,操起来又紧又嫩,屁眼还特么干净,不用戴套还不用洗,爽啊。这地方真他妈的好啊,等老子学了这个那个神功,也混个长生不老,到时候妞想玩多少玩多少,屄操完一个又一个,哈哈。”
  ……
  冉绝满头黑线,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都记载下来。
  一页一页慢慢翻过去,这人的实际也慢慢在冉绝的眼前展开。
  接大纲6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05 12:38:20

第十六章丝袜何物
  这写下这书的人,自号巨炮真人,又称大屌居士,从哪来已无法考证,总之肯定不是的大周人世,前面的大半本的记载冉绝已经懒得再一一猜看,自他开始上了这第一个女修士开始,这位巨炮真人便的命运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用他原文的话来说,便是“跟他妈开了挂一样。”从此接连勾搭上数十女修,不仅学了功法,而且还成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从此时来运转,在这大周有了一席之地。
  然而他得到这些女修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不是下药迷奸,便是设陷强上,但此人也是真有本事,凭借一嘴一屌,软硬兼施之下,那些女修最后居然都跟了他。
  然而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某日巨炮不知看上了哪个漂亮的女修,追求不成便又玩上老套的下药设陷的本事,谁想到哪个女修修为逆天,一怒之下仅仅一击便打得巨炮重伤碎丹,好歹拼着最后一口气逃了出来。
  这女修的夫君的知道后,纠结一群修士打上巨炮的门派,一口气杀了巨炮的所有妻妾,又废了巨炮的浑身修为,最后还不解恨,又把他阉了,只留得他一具残躯苟延残喘。
  “老子这辈子算是完了,不过也值了,到这地方一回,女人也操了个爽,还有什么亏本的呢?只可惜这丝袜产业没有发展下来,不能让这天下的女修都穿上丝袜在天上飞来飞去,遗憾啊。”
  记录到了这里,就已经是最后一段,剩下的几页,全部都用来记录一种叫做“丝袜”的制作,巨炮在上面沾沾自喜的说自己改进了流程,可以用几种特殊的材料制作出一种可以当做灵衣的‘丝袜’,然后是什么“白丝”“黑丝”“吊带”“网袜”各类品种分明的“丝袜”的制作流程,歪歪扭扭的字迹详细写明了每一种丝袜的制作方法,甚至用料、炼制手法都有详细的说明,生怕漏了一点。
  冉绝放下这本字迹歪扭,内容荒诞,甚至还有许多出涂改的本子,把头转向桌上,正巧看到一条黑色的布条,心中一动。
  “莫非这个就是那个家伙所说的丝袜?”
  冉绝拿起手上那个细长布条,仔细地看了看,既然是袜子,那必然是穿在脚上的,只是这东西只有这么细的一点,莫说是腿上,就是手上也穿不进去啊。
  然而自己摸摸,忽然发现这个丝袜的料子极为顺滑,试探之下发现还带有弹性,冉绝把手套进丝袜的筒里,发现这玩意和普通的衣料材质完全不同,是可以伸缩收弹的。
  当下喃喃自语道“这东西还蛮有趣的。”
  见他一人摆弄着有趣,夙瑶也走了进来,坐在冉绝的身边,看着少年手里拿的东西说道“郎君手里拿着是什么东西?”
  “丝袜。”冉绝答了一句,随后把头转向夙瑶,接着转向她的下身,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丝袜,说道“哎,瑶儿你来得正好,快来试试这个丝袜。”
  “丝袜?”夙瑶看着冉绝手里的布条,疑惑地问道“郎君,这丝袜是何物?”
  冉绝摇摇头,说道“我亦不知……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人这么叫的,你来试试,看穿上去好不好看。”
  接着在桌上找出两条一模一样的黑色丝袜,递到夙瑶的手里。
  “这……这算什么袜子?”夙瑶满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冉绝嘴里的丝袜究竟是什么玩意,不过她刚才在一边已经看到了冉绝把手套进丝袜里面,知道这东西是有弹性的,穿上去大概不成问题,便无奈的答应下来,接过丝袜,转身去换了。
  不过换衣服自然是不会在冉绝眼前换的,虽然浑身上下看也看的光了,但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这时候的夙瑶还要转身的跑到床上拉长帘子,才窸窸窣窣的开始解群换装。
  这巨炮在他那本笔记里面不知一次的描述这种丝袜穿上之后是多么多么的美,把冉绝也勾得心里痒痒,夙瑶愿意换上给她看看,正好满足的冉绝的好奇心。
  一会的功夫,夙瑶慢慢的解开床帘,扭捏的从床上出来,然而下身仍是方才穿的罗群,根本看不到丝袜的影子。
  “丝袜呢?”
  夙瑶羞涩的低下头,小声答道“在……在里面呢?”
  “哦?”冉绝贴到夙瑶身边,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看看呀。”
  “不成。”夙瑶急忙摇头,一脸羞红地说道“郎君,还是把门窗关上再看吧,呀!”
  她说的拖沓,冉绝又怎么会等得及,况且自己这院子里面平日里根本不来人,又怎么会有人看到,当下就一把抱住了夙瑶的身子揽在怀里,接着抓住她的裙角就是一掀。
  夙瑶阻止不及,“呀”的一声惊叫,接着直接就捂住的自己的脸蛋,羞不可抑的把脸埋进冉绝的怀里,不说话了。
  却见夙瑶的一双美腿上面,赫然穿着薄薄一层的丝袜,修长了美腿有了丝袜的点缀之后仿佛有了一股莫名的魔力一般,使夙瑶本就诱人的一双美腿变得更加性感,直接把冉绝看的眼都直了。
  “呼。”
  冉绝一口急喘,忽然明白这笔记的主人巨炮为什么会对丝袜这种玩意念念不忘了,原来真的这般诱人啊。
  一手轻抚上去,发觉这丝袜极为轻薄,手感丝滑,相比肌肤的手感也丝毫不让,然而腿上换上了这双丝袜之后就仿佛生了魔力一般,有了一种冉绝也形容不上来的感觉,不知怎地就那么的诱人。
  顺着夙瑶的小腿一路向上,丝袜一只到大腿三四寸处才停下,后面就是夙瑶软嫩的肌肤了,只是摸到这,冉绝忽然心生疑惑,低头看着把脸藏在自己怀里夙瑶,忽地把手一探,直接按到她娇嫩的小穴上。
  “啊!”夙瑶一声惊叫,又羞又怕,语气又娇又腻“郎君……”
  冉绝嘿然一笑,怪不得瑶儿那么害羞,原来是换上了这个时候里面一点衣服也没穿啊。
  不过少年并没有当回事,反倒觉得格外有趣,这丝袜如此好玩,外面穿上了裙子什么也看不到,然而自己只要掀开裙子,就可以……
  “瑶儿。”冉绝把她的脑袋捉着,挑起她的下巴,见她仍然闭着眼睛,不禁调笑道“又不是给别人看,这么害羞做什么,瑶儿你难道不闻“莫过于画眉”之雅趣。”
  “郎君还说!”夙瑶羞不可耐,脸蛋烧的通红“郎君拿的这什子的丝袜,里面连个亵衣都穿不上,叫人家光着身子,羞死人了。”
  她现在可不是沦落红尘的姐儿,而是正经人家的良人奴婢了,而且就算是为从良的时候,也从未穿过这么暴露的装束。
  这羞的来源有了,至于怕嘛——自然是怕冉绝嫌她淫荡了,毕竟就算是奴婢,她也没见过这般大胆裸露的着装。
  当然,这也只是眼下而已,这个的条件的下限在将来的时间内,会被冉绝或者他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打破。
  谁料冉绝哈哈一笑,直接把手按在她柔柔嫩嫩的穴口,两只滑在她坟起的干净阴阜上,一边抚摸一边说道“明明很好看啊,瑶儿你脱了裙子给我看看。”
  “不……”
  夙瑶本能的就像拒绝,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身为郎君的丫鬟,又怎么能有拒绝的权利,便强忍着羞怯说道“那……郎君不准笑妾,也……也不准说妾淫荡。”
  “怎会?”冉绝郑重保证道“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笑你,快脱了裙子给我看。”
  夙瑶扭捏的从冉绝身上下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解衣褪裙,而是先对着窗外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之后又跑到窗边关上了窗户,接着把卧房的门从里到外的两层全部都关好栓上,接着才回到屋里,慢慢的褪下裙子。
  随着罗裙慢慢解下,两瓣雪光烨烨的臀瓣先是暴露在冉绝的冉绝的眼前,随着的罗裙飘然落地,一双套着丝袜的美腿下身整个地暴露在冉绝的面前,艳光四射,媚色无双,诱人无比。
  夙瑶被他极具侵略性的沿着看着,羞的不敢回头,堪堪测过脸,羞怯道“郎君……”
  这一声,比刚才书上的几十种春药都要管用,只见冉绝忽然化身饿狼,对着夙瑶直直的就扑了上去。
  夙瑶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冉绝扑倒在书架边上,接着一双极具侵略性的大手便猛然伸到她的衣服里面,胡乱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夙瑶急忙说道“郎君……衣服……”
  冉绝这时哪里会管这些,三下五除二的把夙瑶的外裳撤下去,便再去扯她里面的中衣,夙瑶见自己的衣服都给他扯成了破烂,便急忙说道“郎君慢些,容妾解衣。”
  好不容易把冉绝劝住,夙瑶却不去管自己已经被冉绝扯的破烂的衣服,而是先帮冉绝解开外衣的绳结,一边解一边说道“郎君急个什么,妾又不会逃掉,适才妾就想着郎君肯定要来这一出,谁想要你这样心急,瞧。”
  她手指牵住身上的一块布料,对着冉绝说道“妾刚才还好好的衣服,这会就给郎君扯坏了。”
  “不怕。”冉绝大手一挥,说道“我再给买。”
  “知道郎君有钱。”夙瑶含笑答道,接着说道“只是下次不准这样急了,妾既然已成了郎君的奴婢,侍奉郎君便是应当,纵然是要白日……妾也会答应。”
  “瑶儿。”冉绝挑起她的脸蛋,说道“你真好。”
  在她的身上,冉绝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夙瑶对她的顺从是一种他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的体会过的滋味,这种感觉陌生中掺着一点熟悉感,使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
  夙瑶没有答话,仍是专心的去解冉绝的衣服,等帮他把外裳脱了之后,又去解腰带,最后的脱了内裤,露出那根狰狞的肉棒是,便矮下身子,跪在地上,琼鼻妙口上扬,芳唇玉润的微微张开,一口吞下龟头。
  “唔……”冉绝一声长叹,伸手按住夙瑶的后脑,腰身微微前挺,把肉棒在送入几分。
  怎奈他的肉棒实在太大,夙瑶虽然学过口舌侍奉的技巧,但要完全吃下这根东西却根本不可能,只能尽量的含下小半,放在口中温柔舔舐。
  香舌托住龟头,柔嫩的触感传来,灵巧的舌头仔细的扫过龟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龟头的冠沟处,舌尖点刺横扫,刮的冉绝一身颤抖,给她刺激的呻吟出声。
  佳人很快就察觉到冉绝的反应,一双美眸中露出几分喜悦的笑意,微微仰头,正好和冉绝四目相对。
  碧波如水的眸光中,感情浓稠如蜜,丝丝甜意一直淌到冉绝的心里。
  感情宛如夏日的干柴,仍在冉绝熊熊燃气的欲火中登时如添油一般,让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匆匆让夙瑶含了几下之后,便一把扯下她的裙子,把她抱起。
  夙瑶的身子被他抱起,柳臂顺势的环住她的脖子,说道“不是叫郎君你不要急么,怎地还是这般?”
  “这样勾人的美人在我面前,谁不着急?”冉绝一手扫我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物什,把夙瑶的放在上面,分开她的双腿,一条压在身上,一条垂落在桌上,伸出一手,就去摸她的花瓣美穴。
  两片粉润的花瓣微微分开,晶莹细嫩,淫液微微打湿之下,愈发显得诱人,宛如两片诱人的粉玉,里面的一条密缝紧闭,手指微微撑开,一股浓稠的透明蜜汁便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染的冉绝满手都是。
  “怎么这么多水?”冉绝嘿嘿一笑,把手指放在夙瑶面前,说道“刚才还说我不要急,我看要瑶儿你才是急的那一个吧?”
  这其实还真不怪夙瑶,她这花瓣美穴入口极密,若是没有主动放开的话,里面的露水一滴也流不出来,而她又和冉绝彼此生情,故而便极易动情,再加上冉绝替她梳理体内经脉时洞玄真气已经留在体内,故而根本难忍他的接近。
  “还不是郎君你挑逗妾?”夙瑶却不认账,答道“妾本来好好的在屋中打理账本,郎君进来就放了那么大堆的……淫具过来,一会又要人家解衣换上那么羞人的衣服,还要大白天的……房事。”
  “我这不是心急么?”冉绝也不和她纠缠,一只手指探入美穴,在玉露花瓣的层层包裹之下慢慢的轻插起来,一手摸着夙瑶套上丝袜的美腿,嘴里啧啧叹道“这东西真有意思,瑶儿你穿上之后好不诱人。”
  提到这个,夙瑶一时也来了兴趣,合着冉绝的指插,嘴里轻哼一声,问道“郎君这些羞人的玩意都是从哪来的?”
  一说这是,冉绝也来了兴趣,不过此时他已经等得不及,便拿出手指,挺起肉棒,对准夙瑶的玉露美穴,慢慢的插进去。
  玉露滋润之下,花瓣美穴变得极为顺滑,纵然扔是紧致逼人,然而在夙瑶的有意配合之下,纤纤玉手扶着,很快便送入体内。
  龟头划开湿润的花径,一阵胀满的感觉传来,花径被粗壮的肉棒撑传来丝丝胀痛的感觉,夙瑶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和心爱之人灵肉相容的滋味,只觉美妙无比,感受这肉棒一寸寸的占据着自己的蜜穴,那滋味又胀又妙,仿佛又无穷的魔力。
  直至龟头顶在花心上,娇嫩无比的心尖肉被他一碰,夙瑶只觉得魂儿都飘了起来,忍不住抱住冉绝的脖子,凑上脸蛋,仔细的嗅着爱郎身上的味道。
  而被她花径包裹的冉绝,亦是一般的美妙滋味,夙瑶的玉露玫瑰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顶级的名器,浦一插入,冉绝便能道层层的玫瑰花瓣包裹着肉棒,甚至不需主动,花径自动收缩之下,便能带来令人享受的触感。
  不过冉绝又岂会如此行事,这般美穴名器就在眼前,他又怎能暴殄天物不用?挺腰收腹,将完全插入的肉棒放出大半,只见肉棒一次进入,便已经沾满了晶莹的液体,九条虬龙盘结之下,就连穴腔里面的红艳嫩肉都被带了出来。
  挺腰使力,悍然插入。
  “啊~”夙瑶一声飘荡的娇吟,用力抱住冉绝的脖子,嘴里紧呼道“郎君……”
  “嗯。”
  这一下撞的又急又猛,夙瑶花苞初开,登时有些吃受不住,小手轻轻点在冉绝的胸上,玉音婉转说道“郎君……慢些,刚才不是要说事情么?郎君不若便玩便说,给妾说说那些东西的来历。”
  其实她眼下她对冉绝那些玩意的来历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只是这般任他生猛的插这,夙瑶实在有些吃受不住,她这身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经爱郎的插入,浑身便敏感无比,就连体内的真元都被他调动起来一般,敏感的让人难以承受。
  说到这个,冉绝立刻来了兴趣,便放慢了速度,一边挺腰缓缓抽插,一边嘴里说道“你说这个啊,其实这东西来的还挺蹊跷。”
  夙瑶被他插的玉面粉红,美目生波,嘴里本想“嗯”一声,然而到了发出的声音,却变成了娇嗔的呻吟“嗯……,啊……郎君说说,这……嗯……是怎么回事?”
  夙瑶愿意听,他自然愿意讲,反正下身的抽插不停,手上也捉到的她的妙乳把玩,便一面享受着夙瑶美妙的玉体,一面说道“那日我去宝斋买东西,出门之时遇到一个乞丐向我兜售药品。”
  ‘这乞丐真是有趣,向一个丹师兜售药品。’夙瑶心中好笑,便笑着答道“那郎君没告诉他,嗯……又碰到了,呜呜……”
  话说一半,便转成如哭似泣的嘤嘤呻吟,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把剩下的一般说了。
  “郎君……啊……是个丹师?”
  冉绝摇摇头,说道“这些事告诉他顶什么用,我用了一块上品灵石买了他一瓶药粉,他便送了我一直玉匣。”
  肉棒持续抽插之下,酥痒的极乐滋味已然袭上夙瑶的心神,她此时已经沉沦到肉欲当中,听到冉绝说完一句,也来不及细想,便问道“那后来呢……郎君慢些,妾要吃不住了。”
  冉绝果然放慢了一些速度,低头一看,只见桌面铺着的布面已经被夙瑶滴落的淫水打湿,不由自得的一笑,接着说道“之后那人便送了觉得我给得多了,便给了我一直玉匣,说是他祖宗留下来的,他已经不能使用,便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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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茫茫人海
  “我当日拿了玉匣之后,只是查看到上面有一个五行封印,随手解开之后便放在法囊当中,直到今日才想起来,谁知道里面居然还挺有趣。”
  当下也不管夙瑶听不听,又把里面记载巨炮真人的事情讲了,说完还啧啧赞叹道“天下还有这般的修士,真是奇怪。”
  然而此时的夙瑶已经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肉棒缓插之下,已经将夙瑶送上了一次高潮,体内的真元合着元阴一到泄出,带来巨大的快感,夙瑶怕的扰了冉绝的兴致,便苦苦忍着高潮的滋味,然而喷潮之下虬须纠结的巨棒却根本不停,剧烈的快感把夙瑶刺激的几近昏厥,两眼翻白。
  “呀……”一声惊叫加上玉露玫瑰中传来的剧烈收缩,终于让冉绝清醒了过来,停下动作,给了夙瑶一次喘息的机会。
  “呼……呼……”夙瑶剧烈的喘息起来,这会高潮稍弱,飘荡的思绪也随之回到身体里,睁眼看着冉绝,不等他说话,便主动说道“真美……”
  “什么真美?”
  “妾说……”夙瑶把脸凑到的她的耳边,玉面粉红,眉目生波,撩人说道“给郎君弄的真美……”
  谁知道冉绝却仿佛没察觉到这话里面的情意一般,故意冷脸说道“还不是瑶儿你不顶事,一会就给我肏的喷水,连我说的话也听不清。”
  “郎君尽埋怨妾。”夙瑶见他做戏,便也跟着露出一副自艾模样说道“谁叫郎君的宝贝那么吓人,妾给您……肏上几下身子就软了。再说妾的穴儿不顶事,不是还有一处给郎君受用么?若还是不行,明日妾便出去,给郎君说合几房妾室来共侍夫郎。”
  还没说完,便露出一副笑容来,按住他握着乳儿的手,问道“妾这般回答,郎君说行也不行?”
  “不行。”冉绝摇摇头,一边继续开始抽插,一面说道“瑶儿你的身子我还没吃够呢,还找什么别的妾。”
  这是一说,谁料夙瑶却忽然正经起来,说道“纳妾的事情郎君不说,妾也是要看的,眼下家中没有主母,郎君身边只有妾一个奴婢带着两个外室,这如何能行?这几日妾便叫来去请伐柯(媒婆),再叫几个牙人(奴隶贩子),看看可有看得过来的女儿,给郎君买过几房来伺候着。”
  “不……”
  冉绝刚想拒绝,便听夙瑶说道“郎君先别忙拒绝,我知郎君自有双修妙法,亟需元阴采补来提升修为,妾自会仔细挑选,保管皆是有修为在身的处子。”
  说罢,也不等冉绝再说,便柔声说道“郎君可以快些了,妾吃受的住,适才说到哪了?”
  一下子开了两头,便把话题岔了过去,冉绝也只好挺腰放快一点速度,一面抽插一面说道“刚才说到我打开玉匣,对了,瑶儿你说这匣子里面的东西除了丝袜,你还认识别的不?”
  夙瑶教坊司待了足有小半年,对这类玩意的见识自然比冉绝熟悉,闻言便点头答道“认得,郎君且一样样拿来,妾告诉你,只是……”
  她强忍羞意,说道“郎君认识了这些个……唔……玩,玩意,可不准都往妾的身上使?”
  “哪能?”冉绝一口否定,猛插两下,以示决心。
  “是呢。”颠簸之下,夙瑶一声娇啼,接着含笑答道“郎君说的话,妾自然信得过。”
  其实这又怎么可能?自初夜时冉绝的两声“汪汪”,夙瑶便对他的性子一清二楚,只要一朝给他知道了这些玩意的用处,不往自己身上使无疑是痴人说梦。
  然而夙瑶也并不在意这些,往自己身上使便使呗,只要冉绝开心,做这点事又能如何?
  于是冉绝使出真元把落到地上的一堆玩具都摄到桌上,摆在夙瑶身边,拿起一样,对她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夙瑶把东西拿在手中,答道“这只叫做角先生……作用嘛……”他看向冉绝正在抽插的肉棒,笑道“便与郎君现在用来插妾的作用一般无二,空闺的女子用来聊以解闷用的。”
  “这个呢?”
  “这个是豆夹……用这处打开,这处便能夹住乳尖……阴豆。”
  冉绝拿起这个三角形的玩意左右看看,接着撑开夹子,便直接夹住了夙瑶的乳头。
  “呀!”夙瑶一声娇嗔“郎君刚才不是答应妾不往人家的身上使么?”
  “啊!”冉绝故作不知,无赖道“我说过么?”
  夙瑶被他这幅耍赖的模样逗得一笑,反正那豆夹夹人也不痛,便任由他夹着,说道“郎君正是无赖,刚说完的话就不作数,妾不给你说了。”
  “不说?”冉绝拿起方才她讲完的角先生,几乎与冉绝肉棒一般长短的七尺玉件拿在手里,恶狠狠地说道“说不说,不说,为夫不仅要狠狠插你,还要把这只玩意送到你后庭里,一道开肏。”
  “不要!”夙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答道“郎君不要,妾说,说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冉绝满意的一笑,把夙瑶的身子放倒在桌上,双手抱起她的两只美腿,手上把玩着穿着丝袜的美腿,下身挺胯猛插,一手随手捡起一件的器物扔到她的胸前,说道“说罢。”
  “郎君就是……嗯……太深了,郎君,妾又要来了。”
  说话间,一手紧紧抓住冉绝扔给他的锁链,一手抓着七寸长的粗壮角先生,战栗的迎来高潮。
  等夙瑶来完了这次,冉绝也有了几分射意,便不再缠问她剩下的玩意究竟都是什么,双手握住两团挺拔的乳儿,一心压在的夙瑶的抽插,连续狠狠的插了几百下,闷吼一声,射出元阳。
  ……
  自从知道了宓怜是截教的后代的门人之后,李剑尘一下子失了所有的心气,再没了往日一心追求不懈的劲头,每日只呆呆的跟在宓怜身后,和她的那个师妹一起找寻的那个叫做元定的弟子的下落。
  宓怜看他这个模样也实在可怜,然而连劝了几番之后李剑尘却根本不听,根本不发一言,每日到了地方之后,也不再鞍前马后的帮着安排诸事,只一味的饮酒消愁。
  几天下来,宓怜也不再多说,就这么任他跟着。
  此时对于冉绝的身份宓妃已经知道,宓妃也知道了将来自己的几个师姐妹都要给夫君做道侣的。宓怜既然是自己的师姐,就是夫君内定好了的道侣,她自然不能同意李剑尘来追求宓怜。然而心里也着实有些矛盾,在她看来师姐宓怜生得比自己漂亮,修为又高,就连房中术也是比自己有天分的,就算是胸脯比自己小了一点……但人又怎么能光看胸脯。若是师姐都跟了冉绝,到时候他再不宠自己怎么办?
  不过小丫头年纪还轻,也就是想起来思量一回,转回头便把这事放在一边,迷在这花花色色的俗世里面了。
  这日行至豫州颍川郡内,到了郡治阳翟,宓妃的在空中看着城里实在热闹,便忍不住对宓怜说道“师姐,我们下去走走吧,你看那城里好热闹啊,肯定有许多好玩的,下去看看好不好。”
  宓怜性子清冷,对凑热闹的事情并不热衷,再说出山几年,这人凡间热闹她也见识过了,是以对这等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宓妃一脸的渴望,便点头道“好,便在这城里修整一番,只是宓妃,你要答应我,这次不准胡乱跑了,更不准惹祸来生出事端,锦麟,你便化作绣印跟在宓妃身边。”
  转过头,在看醉醺醺的跟在身后的李剑尘,宓怜开口道“剑尘道兄,你……”
  李剑尘摆摆手,醉眼惺忪的答道“仙子无须管我,某,某自便……”
  “……”宓怜叹一口气,跟着点头道“如此,道兄就随意吧。”
  随即,三人按下法器云头,落在阳翟城门口,守门的几个兵士对这群修士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宓怜两个生得实在漂亮,便不由得多看几眼,见几人向门口走来,急忙叫身边的兵士开门。
  “谢谢。”宓妃随口说了一句,接着便蹦蹦跳跳的进了城里,留在身后的宓怜倒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对着门口兵士说道“进城要纳税几钱?”
  守门的兵士头一回有这么漂亮又和气的女修和他搭话,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三分,不过好在知道这等人不是自己一个区区兵士可以沾惹的,看了一眼便收了心思答道“回禀仙子,韩王已颁新诏,这豫州地界入城已经不要进出城的税钱了,仙子只管进城便是。”
  “原来如此。”宓怜点点头,心道这韩王的这倒诏令也算是善政了,只是不知治下如何。
  心思转念而过,宓怜道谢之后,便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宓怜拉着心都飞到外面的宓妃,找到了一处客店,定好了房间又和宓妃约好了几时回来之后,才放她离去,而李剑尘跟在她们身后,不过并没有跟去客房,到了客店之后便在一楼的楼梯转角处找了一张桌子,从怀中掏出几块银子,对着小二说道“上酒!”
  宓妃正好从楼上下来,看着李剑尘坐在的桌上等着上酒,心中只觉得他怎么配得上自己的师姐,便出言道“我师姐是不会嫁你的,都与你说了好几次了,你这人怎么就追着我师姐不放。”
  李剑尘心中一痛,却并不答话,只愣愣地看着在酒缸前面沽酒的小二不语。
  宓妃终究心善,纵然心里对李剑尘有些厌烦,恶毒的话既不会,也说不出口,便放缓了几分语气,说道“师姐她早已身有所属,你若愿意听我一句劝,早早的离开他去追求别家女儿,若是再苦苦纠缠,迟早要将你打发。”
  李剑尘恍若未闻,扔愣愣地看着酒缸,只是这时小二已经装好了一壶,正奔着他那桌来呢,李剑尘的目光便跟着小二的脚步缓缓移动。
  见他听不进去,宓妃也懒得再说,闷闷地出了门。
  宓妃走后,李剑尘一声长叹,这道理他又如何不知,然而这几年的纠缠下来,李剑尘一时间之间有如何放得下?
  说回宓妃,相比刚下来时的好心情,宓妃刚才说话间想到了师弟,心情一时低沉起来,这天下如此广阔,师弟他究竟在哪呢?
  而宓怜留在房中,此刻的她,和宓妃思考的是同一个问题,然而和心思单纯的宓妃不同,宓怜比她年长许多,见识得也多了不止一点半点,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纵然宓妃带来的口信里面说明了冉绝仍在大周十三州的境内,然而十三州实在太过广阔,光凭她姐妹两个,就算再加上一个在远处的仪香师姐,这三个人要踏遍这十三州境内,寻找一个人,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出来几年,宓怜一只都在收集法宝的碎片,刚开始身边一群狂蜂浪蝶之时,就不曾和谁有过交情,只有李剑尘一个算是好友……只是前段时间师门的事情给他知道了之后,眼下连好友都算不上了,而且托自己的追求者去找自己未来的夫君,宓怜自问还做不出这等事来。
  至于仪香师姐那边,她性格大方爽朗,交游要比自己广阔一点,此时应该也接到了师门的消息,估计已经开始着手找寻了。
  然而不管两个还是三个,终究还是和方才的那般,仍是大海捞针,而且师弟修为全失,又身怀至宝,若是遇到了歹人,倒是如何是好啊。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岛上三宵所担心的。
  自从宓妃离岛之后,岛上就彻底冷清了下来,老龙每日躲在谭底推算,只是至宝遮掩之下,只能大致凭借关联的法宝算出他还活着,还在神州境内,剩下的便全然不知。
  宵泠自知犯错,自那日之后,便交出岛上的大阵阵图给宵涟,自己进了的玄阴殿里面闭门不出,一面苦修,一面自罚。
  而宵婉嘴上不说,心里对师姐也是有不满的,只是老龙再三叮嘱不可吵闹,宵婉才强压心火,不过自那以后,她也不再离开栖霞殿,只偶尔去岛边旧日冉绝住下的洞府走走,余下的时间,不是在指点几个新来的记名弟子,便是闷在卧房里不出来。
  然而要论这件事,最过痛苦的,还是宵涟。宵泠也好,宵婉也好,都不过是一层主从的关系,至多宵婉再加一点感情上去,而宵涟和冉绝,可是实打实的师徒感情,宵涟对冉绝,绝对是三人之中感情最深的一个。
  这件事一出之后,宵涟纵然仙人心境,也无法在保持淡然,一面是师姐,一面是徒儿加上未来的宗主,两相为难之下让她去怪谁?
  而且心里的担忧还远远不止这些,冉绝毕竟被废了修为,若是在外遇到了危难该怎么办?自己身为师父,不能庇佑徒儿,如何算得上一个称职的师父?教他的东西他还没有融会贯通,若是将来用时除了岔子怎么办?
  纵然心里一再安慰自己,宗主毕竟有气运加身,不会有性命之威,将来必会功成归来。
  然而想到此处,宵涟就更不能平静了,若是异日冉绝回来,自己该如何与他相处?需知她身怀《阴阳二气》之秘法,若是宗主归来,定然要与他和合双修,倒是这师徒两个还要在床上赤裸相见,那是究竟是何种景象,宵涟就连想都不敢想。
  “这有什么不敢想得?”对于宵涟这个担忧,宵婉倒是不当回事,倚在塌上答道“若是换做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来做宗主,到时要你双修调和,师姐你到时是拒绝是同意?”
  “自然是同意。”宵涟答道“昔日入门之时,我等俱已立下血誓,若是宗主归来之时,必然以身相侍,哪有拒绝之礼?”
  宵婉不置可否,又开口问道“若这个宗主,是个浑身邋遢,又脏又臭的老叟呢?”
  “……”宵涟顿了一下,答道“外表不过皮囊而已,又何必在意那些?”
  “啧。”宵婉啧啧有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师姐,咱们这门祖师,最厌佛门那套,再说我等道门,用甚佛门道理说服自己?”
  她挺起身子,绝美的上身暴露出来,雪光腻腻的酥胸在轻薄的薄纱裹胸后面滚挺,撩一下长发,继续问道“若是这个宗主,是个四肢矮小的侏儒,还头上生癞,身上流脓,脚底生疮,奇丑无比,顷刻便要死在你面前的瘟人,非要你我姐妹以身相侍才能活命,那时你我的誓言,是兑现还是不兑?”
  宵涟听她说得离谱,便不由得地说道“宗主怎会这般,师妹你莫要说笑。”
  “我没有说笑。”宵婉摇头道“你我成仙之时便已知道,宗主转世重修,不知轮回成何等模样,虽有至宝庇佑,但若无机缘,至宝根本不得无端而开,否则徒然浪费灵气而已,而无此特殊,宗主不过凡人而已,这等情况又怎会不可能?”
  宵涟见她说的郑重,便出口反问道“既如此,那我问你,是你方才说的那等情况,教你来侍,你来也不来?”
  宵婉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骤然无语“……”片刻后才说道“师姐,我说这个事情,你怎地还不明白?元定他能成宗主,是你的福分啊。”
  宵涟瞧她说的郑重,不由得好奇道“这如何是福分了?你要知道我这元定,可是师徒啊……”
  “师徒有何妨?”宵婉蛮不在乎,说道“我还是他师叔呢,到时还要总览内教,掌御和合,宗主与人双修,我都要在一边指导,说道羞人,难道你还能比我羞么?”
  “……”
  见她仍不理解,宵婉不由得叹气道“唉,师姐,你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元定他模样周正,心思单纯,对你又是一片孺慕之心,纵然有些花心,不过是男儿性格使然,这等条件,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不比我刚才说得几样好上一万倍?”
  “不是。”宵涟仍然摇头,只觉得师妹总没说道点子上“师妹,我和元定到底是师徒……”
  宵婉勾唇一笑,说道“这还不好?换了我都该乐死了,有了这层师徒情分在,到时元定还不知对你要专宠多少呢,若是换成师姐那样的,宗主若是回来,就算不给她打入冷宫,也要天天吃冷遇,几时才能把九重玄的阴火化去?”
  一声冰冷的女声忽然接话道“光是冷遇如何能够?”
  宵婉回头一看,师姐宵泠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只见这位昔日的冷艳仙子此时一身黑纱薄衣,把浑身的火爆身段展露无疑,口中说道“宗主若不责罚,宵泠如何心安?”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11 14:22:51

第十八章河洛程履
  阳翟的街市已然足够繁华,宓妃一路走来,有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猪行、大小货行、布行、邸店、酒楼、食店、茶坊、客店、瓠羹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各类店铺不一而足,吃穿住用应有尽有,可谓品类繁多,直接给宓妃看花了眼。
  自然,这些东西都是俗世的物件,宓妃也只是看的新鲜而已,真要说去买来很多都是用不上的,至于吃食类的东西,她早已辟谷坐丹,出门前又带足了蜜酒甘露,是不能吃这些俗世的食物的。
  这样下来,逛下去反倒没什么意思了,宓妃挑了几件好看的布料,又在成衣铺子里面叫人直接裁成衣服,随后便在对面的茶坊一边饮茶一边等着。
  一直等了半个时辰,铺子里面终于做好了衣服,掌行的妇人捧着衣服,对着铺门对面的宓妃招手道“姑娘,这衣服过好了,你来取吧。”
  “来了。”宓妃早等不及了,三两步便走到了妇人身边,接过衣服便在手里直接展开来人,瞧着上面的得体的剪裁配上称心的印花,便不住的点头,美的把一双漂亮的眸子眯成一条直线。
  “姑娘,呈惠三两五钱银子。”
  “什么?”宓妃听得一愣,忽然想起来这俗世这不比自己在门中,什么东西都是要银子来买的,只是她出山时根本不曾带着银子财货,这几日一路过来也根本用不到,便一直忘了这个问题,眼下想起来,才觉重要。
  夫人看宓妃一脸惊讶,便以为她嫌卖的贵了,不由得解释道“姑娘,我这布料可都是上层的,再加上你又要当场裁衣,裁缝那边的花费也是要钱的,三两五钱的银子已经不贵了。”
  “不是……”宓妃一脸小心地解释道“这位……大娘,我不是嫌你的衣服贵了,而是……我没带钱。”
  那夫人上下打量了宓妃一番,见她穿着得体,浑身的都是精美华贵的纱料衣服,首饰佩戴也是个顶个的绝顶好料,便当成身上不揣钱的贵门小姐了,当下说道“姑娘若是身上没带着钱,那衣服我这边就暂且收着,等姑娘什么时候拿着钱到这来取。”
  宓妃点点头,妇人的话确实在理,毕竟自己不能不给钱就拿了人家的衣服走,便说道“那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取钱过来给你。”
  “不用了。”
  身后传来脆朗的男音,宓妃回头一看,便见一个俊朗男子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来,上前递给店家,说道“这些都拿去吧,不需找了。”
  原来是个实力低微的男修。
  只是宓妃可没有无故受人好处的习惯,就算是一点银钱也不可以,于是便拒绝道“不用了,店家你把钱退给他,我这就回去取钱给你。”
  “哎。”俊朗男子一伸手,却是直接把钱扔到的柜台上面,接着说道“在下只是路过,不忍姑娘为毫厘而窘迫而已,若是姑娘不愿意呈这点微末之劳,便当你我不认识便可,告辞,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
  宓妃见他转眼之间就要没入人群之中没了影子,只好摆手道“哎,你这人,回来……”
  ……
  宓怜在房间里思量了好一阵子,终究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便只能想着过阵子去司隶和师姐见了面,再一起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了。
  回过神来再看天色,已然到了下午,掐指一算宓妃已经出去了快要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当下就有些着急,推了门走到客店的一楼,转角处正好看见的李剑尘桌上摆着五六个酒坛外加的十几个已经空置的酒壶,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见她转首望来,朦胧的一双眼睛痴迷地看着伫立的宓怜,随后的泪珠滚滚而落。
  宓怜最受不了他这幅模样,本来想再劝他几句,再问问有没有见着她师妹宓妃,只是忽然心中一软,到了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只能自己走出去寻找。
  还没出店门,便见宓妃带着一个小包蹦蹦跳跳的闯进客店,见到宓怜,欢喜地说道“师姐,我回来了。”
  “嗯。”宓怜点点头,看着宓妃身后背着带着的小包,便问道“你买了什么回来?”
  说到这个,宓妃登时就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拉着宓怜的手说道“师姐,人家买了一件新衣服,我上去试一下你看看好看。”
  说罢,拉着宓怜就要上楼。
  “哦,对了。”宓妃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转过身来,指着身后一个刚刚踏入店门的男子说道“这人刚才帮我付了买衣服的钱,师姐你拿点银子给他。”
  “不要不要。”那男子急忙摆手,说道“区区一点银子而已,花了便花了,姑娘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宓怜转过身来,看着对面这个男子,见他一身锦绣白衣,面容俊朗,卖相着实不凡,便淡淡问道“这位公子是……”
  “哦。”男子收扇拱手,微微点头,自我介绍道“豫州神星剑门,杜嘉平,见过二位仙子。”
  其实杜嘉平今天能碰到宓妃,还真是一场巧合。
  前番他撺弄楚灵玉去找御琴雪的麻烦,却没想到那楚灵玉却是个半傻不精的,来来回回的去了几次惊神门,也没有把御琴雪怎么样。
  这下一计不成,杜嘉平本想再生一计,却没想到还没等找好挑拨出手的枪,便被楚灵玉背后的楚家狠狠的警告了一番。
  楚家乃是大周的顶级修士家族,加之又是一手丹术出神入化,世间不知结下多少善缘交情,这等实力莫说杜嘉平自己,就是身后的家族宗门都加上也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回到豫州准备修炼一番恢复实力再做打算。
  从洛阳而走,刚出司隶,杜嘉平因为修为低微,便只能降下法宝,准备道阳翟里面修整一番,没想到却在街口碰见了宓妃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男人皆有色心,更何况杜嘉平这样一个色中饿鬼,当下便看直了眼,只是瞧这美人一身打扮,想来也是修炼有成的女修,以她现在的实力,用强还真没什么把握。
  恰巧美人没了银子付账,于是杜嘉平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定计。
  ……
  话分两头,那边宓怜姐妹两个苦寻冉绝不知他在何方,而这边的冉绝却每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自打发现了这丝袜的妙趣之后,冉绝便日日要夙瑶在腿上穿着,连带着后院的赵琅暇母女,都给她们一人拿了一双,冉绝每日炼完了丹药,便去后院三女之间轮流宠爱。
  当然,不管是夙瑶,亦或者赵琅暇母女,对这等事一开始都是不同意的,毕竟若是穿了这丝袜,下身可就真的空无一物了,冉绝又不准她们再穿别的东西,只能在外面套上一条裙子,然而里面却是连一条遮羞的亵裤都没有,现在裙子就能见着羞处,这让她们怎么同意?
  夙瑶被冉绝来回磨了几次,又在床上狠狠的欺负了好几回,心里又爱极了她,左右也不出门,这后院也没有男子,便同意了冉绝的要求,外面找一条厚一点的长裙穿着,叫人从外面看不出来便是。
  至于赵琅暇母女,对她们冉绝自然没有那么客气,三人也不是每日相见,只要冉绝来时她们穿着,他便不管其他,但若是没穿,总少不得屁股上要挨上冉绝的一顿好打的。
  除此之外,变化最大的便是夙瑶了,她从赵琅暇手里拿过家里的财货和各类地契之后,便真的开始有模有样的操持了起来,先是买了几个负责清扫洗涮的奴婢,然后又去出府去看了冉家在各处的农庄和灵田,回来之后便开始着手雇人耕种了。
  需知,夙瑶并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而是大家门楣里面的小姐,识文断字是基本,当家做妇的术数本事也是学过的。
  这是对每个大家小姐来说,都是必然,仅会一些刺绣闺工算什么大家闺秀?夙瑶本来可是按照正妻培养的,而正妻嫁到夫家之后,可是要掌管家中的产业财货的,若无这些知识,哪能管好一家?
  是以这些事情夙瑶处理起来虽然有些生涩,但自小培养的学识还在,打理区区一个冉家的财产田地很快便得心应手起来,每日伺候冉绝之余,便在房里打打算珠,一副管家婆的风度。
  这日,冉绝刚炼好的最后一炉丹药,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夙瑶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郎君。”夙瑶先叫了一声,随后走到冉绝的身边细心的帮他擦擦头上的汗水,接着来到一边侧房的小炉边上,拿下茶壶,正准备点火烧水的功夫,身子却忽然被冉绝从身后抱住。
  “呀!”夙瑶惊叫一声,急忙放下手里的茶壶“郎君,哎,郎君,你每日能不能不要一见着妾就……就……”
  “就什么?”冉绝一把把夙瑶懒进怀里,来到一边的软塌上坐下,两只手直接扯开她衣服的领子,钻进去握住一只饱满的乳球,空处一只手捏了一个响指,说道“瑶儿,你先坐下。”
  夙瑶身子把他一抓,登时就软了一半,便只好坐在他怀里,见他伸出手来,便说道“坐下任郎君使坏么?”
  “嘿嘿。”冉绝憨笑一声,不过手上却不会松,另一只露在外面的手在夙瑶眼前晃了晃,说道“瑶儿你不是要生火么,为夫我也会一点生火的法决,今日我来给你生火如何?”
  这掐诀生火,丹药只要学过一点法术的修士都会的玩意,有什么好显摆的?更何况冉绝还是一个丹师,这控火乃是丹师的看家本领之一,比夙瑶所学的那点五行术法强上不知道多少倍,难道他要教给自己?
  她却是不知,冉绝就是因为羡慕她那一手生火的法决,才求那老道教他这一手的。
  夙瑶低下头,看着冉绝手上两指一合,便出现一点缀着蓝光的火苗,手指一抖投入火炉当中,便自得地对着夙瑶说道“行了,把水壶放上去吧。”
  夙瑶抓起水壶,坐在火炉上,随后说道“郎君,早上渔阳那边来传了一个信过来,说是这月慕容公子要去外州一趟,便由慕容舵主另派人来取丹药。”
  冉绝点火卖弄,本等着夙瑶在夸赞自己两句,没想到她却谈起了别的,当下就有些不爽,听他说完,只是点点头,答应道“嗯,我知道了。”
  “还有前几日郎君要我给冉闵的找教习文字的先生,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还是儒门弟子呢,今日过午便来上门,郎君要不要去见见。”
  给冉闵找先生这件事,冉绝还是比较重视的,便顺着夙瑶的话问道“儒家子弟?瑶儿你问没问他是哪派的出身?”
  “哪派?”夙瑶摇摇头,说道“儒门还有派别?”
  “有。”冉绝点点头,接着说道“而且多着呢。他们儒家那头,开门的祖师尊的是周公,不过要说传授,却是孔子,因而共尊孔子为儒门之圣,然而到了下面,就与我道门有许多像似之处了。”
  冉绝虽然记不清人物往事,但是对于书本上看来的东西还是记得蛮清楚的,因此便侃侃说道“孔子之后,又有孟子、荀子、曾子各有所传,加上儒家典籍因有失传,是以解读典籍各个派别之间便不相同,故而生出许多派别来,有分古今两派的,又有谷梁、公羊、诗之类的以典籍分派别的,还有因解读不同,分出气学、理学、心学的,各派之间对典籍理解各有差异,因而见解主张也各有不同,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是以找儒门的先生教书,还是要先区分他们的派别才行。”
  原来有这么大的分别。
  夙瑶一听,惊讶的直咋舌,心里却是对冉绝忽然一年以来的变化更加惊讶,也不知他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知识,这些东西,自己都一点不曾见过听过,冉绝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么多派别呀?……那先生还是真没说自己是哪个派的。”
  “瑶儿你见过他了?”
  “哪有。”夙瑶摇头,说道“妾身为郎君私人,未得郎君同意,怎能去见一男子,是那先生接了府上的文书,又写了一片自陈给妾。”
  “这样啊。”冉绝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夙瑶话里的意思,点点头说道“这样吧,一会过午之后我去见见看,问问他是哪个派别的书生,可别是理学的先生,反倒是把蕀奴教成了道德先生,可就万事皆休。”
  对这些事情夙瑶不懂,她也儒家也没什么想了解的好奇心,便点头说道“这样啊,那过午之后那人来了,郎君还是去见见吧。”
  “嗯。”冉绝答应一声,抱着夙瑶的手却并不放松,而是变本加厉的把两只手都伸进她的衣服里,然而还没等进一步动作,便听到夙瑶“啊”的一声惊叫。
  冉绝抬头一看,却是眼前的铁炉连着水壶都一起被烧化了,此时已经化作了铁水在地上淌呢。
  ‘坏了’
  冉绝暗道不好,自己点火的时候忘了换决,错把老道传给自己的奇火当成了普通的凡火点了上去,那奇火温度奇高,炼器烧丹都不在话下,区区一个普通的铁炉又怎么能承受的住,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化作了铁水。
  夙瑶从冉绝身上挣开,说道“妾去叫人收拾。”便匆匆地跑了。
  ……
  眼见到嘴边的肉飞了,冉绝摇头苦笑,挥手收回铁水上仍在燃烧的奇火,走出丹方。
  在院里随便走了几圈,夙瑶便打法人来禀告说那应试给冉闵做先生的儒生已经来了,正在客堂等着,冉绝便直接赶往客堂。
  到了客堂,冉绝往里一看,只见的一男子三十岁左右男子,脸型方正,面白颌须,表情严肃,头戴巾帽,身穿襕衫,宽袍大袖,手持折扇,腰悬美玉,正襟危坐在一张椅子上,见到冉绝进来,立即起身拱手道“可是冉家公子当面。”
  冉绝知道这群儒家子弟最重礼节,便还礼道“正是,先生可是来应试舍下塾师的?还请问先生贵姓?”
  儒生点点头,接着说道“不才正是来应聘塾师的,至于姓氏,免贵行程,单名一个履字。”
  “哦。”冉绝点点头,接着问道“先生既是儒家学派,不知学的是哪家宗义,又治何经典?”
  程履一听,心中瞬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冉家少爷看起来年纪轻轻,却对他们儒门的事了解不少,只是仍旧不慌不忙,答道“学生出身河洛学派,乃是洛阳的一宗小门,至于经典专治,鄙门要求博学多能,是以不曾专治哪本经典。”
  “哦。”冉绝对书上记载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神宵岛上的典籍和现在的俗世何止差了千百年,是以对程履嘴里说得河洛学派就不熟悉了,闻言只“嗯”了一声。
  不过这东西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只要给冉闵教书的不是什么腐儒之辈就可以,反正他也不要求冉闵成将来考什么状元举人,成什么名流大儒,只要识字再顺便通些礼法便可,于是便说道“邀请先生到府上来,乃是为教学舍弟,我的意思是想请先生先给他开蒙,随后再教些礼仪与其他书籍,不知《孝经》《荀子》《公羊春秋》三本,先生通顺否?”
  程履没想到他连教给冉闵什么都规定好了,一时间有些愣住,而且这三篇中《孝经》倒还好说,多是少儿启蒙的玩意,不过一篇而已,几天便能学完,但《荀子》与《公羊春秋》两本,皆是一派之要,一个还未启蒙的少年,如何能学得进去这些?
  而且这两派,都与程履本身的河洛学派在宗义上有所冲突,程履怎么会顺着冉绝的如意,当下便否定道“不可,然公子有所不知,令弟此时就读,已算晚学,一时间难以精进,短时间能学完《孝经》已是难得,另外两本皆是春秋大义,一派精要,并非一个初学少年可以研习的,不可操之过急。”
  冉绝点点头“嗯……”沉吟一番接着说道“不瞒先生,我原本是打算请个法家子弟给舍弟开蒙的,亦或者是墨门也好,再或者杨朱之学也并无不可,先生……”
  他还没说完,就见程履勃然而起,急声打断道“不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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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儒门谋划
  冉绝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这儒门不管内部如何,和他嘴里说的几家,那绝对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昔日几家先圣在时,便因为各种争论打成一团,子墨子还曾专门撰文抹黑儒学,因此两家弟子只要见面,便是要动手切磋,常常不死不休。
  至于法家,和儒门本身倒也有些联系,法家多有人物曾就学与儒家门下,但两家的关系却因为各自道义不同,已形同陌路,亦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而最后的杨朱,和儒门的关系基本与其上两者差不多,也是生死仇敌一般。
  是以冉绝说这几家,便是要故意刺激一下这个程履,好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果然,一听说冉绝要找这几家来教学,程履也顾不上别的了,满口答应道“冉公子放心,不就是基本经典么,只要令弟肯学,我便能教。”
  “好。”冉绝一拍手,说道“程先生果然痛快,如此绝也痛快一回,舍弟的束修便每月的给先生十两如何?”
  相比刚才的事情,束修程履现在反倒不在意了,如今幽州盟大力招揽儒生,优待之下,程履虽然窘迫,但奔着君子固穷的大义,也不是特别缺那几个钱……是以随口答应一声便过去了,接着便翻来覆去的给冉绝讲法墨之毒、杨朱之害,苦口婆心,大有冉绝不答应他不碰这几门就一直喋喋不休的架势。
  冉绝倒是无所谓,对于程履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而已,他本是道门弟子,无论是法墨也好、儒门也罢,对他来说看看可以,但真要师从哪派,还是免了吧。
  直到桌上的茶水换了好几回,程履一直说道口干舌燥,才停下来,这时才发觉自己有些唐突,有些脸红的便提出告辞。
  “也好。”冉绝起身说道“那我送送先生。”
  程履刚才激动之下一通长篇大论,本来已经有些冒犯,此时便不好再说,讪讪答应一声便走。
  然而这两人说来说去,却根本没说到重点,既然是给冉闵找老师,先生还没见过弟子呢,这算怎么回事,而且何时来上课,除了这三本之外又学些什么,这些都没说完,便草草定了下来,是否有些太过荒谬了。
  只是有了刚才一番事情,程履心里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而冉绝想不到这么多,便和程履一路往出走,出来时正好路过冉绝丹方的小院,程履偶然间侧头一看,便见一个绝色美人正指挥着几个小人从屋里抬出一坨铁块的东西,再举目一看,那房间里却是摆着一方鼎炉。
  程履心中一震,却是不敢再看,立即回头,心里却立即开始想着那鼎炉的作用。
  出了府门,程履和冉绝拱手而别,转身便奔书院而去。
  进了书院大门,程履脚步紧急,直接闯进还在上课的客堂,对着上方正在讲授的儒生说道“郑兄,速来,我有十万分晋级的事情要说。”
  堂下正在听课的学生们立即群群向程履看去,一个个充满好奇。
  这时,忽听授课的先生说道“课堂之上,公然四望,成何体统,肃静!”
  接着说道“昔日古时,有大儒马融,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弟子目不斜视,专心就读,才有高徒卢植、郑玄,诸位当效仿之,不能因小事牵挂,而失专心。”
  堂下弟子恭声答道“谨记。”
  “暂且自习。”说罢,带着程履步出学堂。
  来到一处僻静处,郑芳才对程履问道“程兄,何事如此惊慌?”
  “不瞒郑兄,弟适才去冉家应聘西席,却偶然间发现一件大事。”
  “何事?”
  程履四顾左右,小心观察了一番之后,附耳说道“我在那冉家,发现了一尊鼎炉,看那样式,好像是用来炼丹的。”
  “哦?”郑芳一脸惊讶,说道“这冉家自冉涛无踪之后,不是破落了么,前几日渔阳那边传来消息,冉家就连本县的印玺都保不住,给李家夺了去,况且冉家不过寒门起家,哪里学得炼丹的本事?”
  程履摇摇头,他在书院的地位实在不高,资历上虽然能和郑芳混成同辈,但郑芳能在书院讲学,他却只能出外去自求生计,对比之下,可见一斑。
  郑芳也没管他,自顾自的思量起来。
  眼下幽州盟主赵仲卿大力交好儒门弟子,其三弟赵叔通更是折节下交,广纳儒生,加上幽州本来门派不多、宗族又不似中原那般庞大,是以儒门在幽州的势力甚至相比在中原还在大一些,各县皆有书院,甚至还有自己的情报系统。
  郑芳身为泉州书院的几位管事之一,权利只在的书院山长(院长)之下,因此对书院探听到的情报也是知晓的,对比这段时间以来渔阳舵主上门造访、多位幽州名门的公子也来结交冉绝,甚至辽东那边还不止一次的派人来的情况来看,这冉凌莫非真的从哪得来了一套炼丹的本事?
  郑芳最后下了定论‘还真有这个可能。’
  抬起头,郑芳对程履说道“程兄,此时事关重大,你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冉家聘你去做西席,你答应没有?”
  “答应了。”程履点点头,不过却是一脸苦涩地说道“不过那冉少爷却根本不让我教咱们河洛学派的东西,只让我教《孝经》《荀子》《公羊》三本,弟实在是有愧师父教导。”
  “孝经尚可,其余两本……先捡些劝学、修身之类的篇幅教授,其余不用心急,此事我还要和山长谋划一番再做计较。”
  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程兄,你能带回此消息,实乃大功一件,此时若成,这泉州学院山长的位置定份属于你。”
  “兄言此话当真?”程履喜出望外。
  郑芳肯定道“此千金之言,芳说一不二。”
  打发了程履,郑芳再也无心授课,便转身给学生们放了学,之后一个人留在课堂上静静思考起来。
  眼下世道纷乱,百家争鸣,儒门因为本身少有功法流传下来的缘故,本就式微,再加上其中学派甚多,各家互相仇视,并不统一。而郑芳所在的河洛学派更是尴尬,相比其它儒门学派,本就是后进,且除了两门粗浅功法之外,再无其它修炼之术,是以才被排挤到这边陲之地来。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没想到河洛学派能在幽州有兴盛之势,正是郑芳为之欣喜的,然而在想要兴盛,他们本身的短板还在,既一无修炼之法,二无法术傍身,其三更没有炼器、炼丹这类妙法。如今冉家这里忽然得了消息,简直好比天上掉馅饼一般,只要能谋得冉家的炼丹之术,就算补全河洛学派的一层短板,日后跻身上流也并不可能了。
  当然,冉绝对于这些儒门的谋划一无所知,送程履出门之后,忽然想着有段时间没有去赵琅暇那里了,便直接奔后院而去。
  一进院子,便见赵琅暇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下面的亭子里,望着远方愣愣出神。
  冉绝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背后,随后猛地起身,一把抱住身前的美妇。
  “呀!”赵琅暇一声惊叫,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
  “是我。”
  “……”赵琅暇立即不动,随即冷冷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冉绝知道她因为夙瑶管家的事情和自己置气,不过他此时心情还不错,便哄道“别生气了,不就是一点财物而已么,过几日我叫瑶儿还给你便是。”
  赵琅暇听他一声“瑶儿”叫得无比亲昵,心中一阵伤感,便立即知道的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根本没法和那位后来人相比,便更不想见他。
  然而这等事不是她说同意与否就行了,赵琅暇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很纯粹也肉体关系,冉绝今天心情好了问她一句,若是自己在冷脸给他,到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
  于是便撑起一点精神,转头说道“免了,那些东西还是给她吧,我母女两个如今寄人篱下,那些东西放在我身上也守不住……”
  这话说完,话风一转,说道“这里不是做事的地方,你随我进屋吧。”
  冉绝默然,忽然觉得今日来的并不是时候,只是既然已经到了,也不好一走了之,只好跟在赵琅暇身后进屋。
  一进屋子,赵琅暇便开始宽衣,滑嫩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移向自己不堪一握的柳腰,玉指移到腰身的锦带上,轻轻的把打好的结解开,双手拉住胸口衣襟向两边分开,褪下外衣。
  夏日天热,赵琅暇穿的本来就少,外衣一脱,此时上身的衣料已是少得可怜,白色的绣花亵衣将她一对丰满雪白的肉弹掩住,饱满高耸的乳峰虽然还未暴露在空气中,但是那道深深的沟壑却是清晰可见,大片雪白的乳肌裸露在外,春光无限。
  冉绝几乎一瞬间就在赵琅暇身体感觉到了最纯粹的肉欲,看着赵琅暇自己宽衣解带,不由得暗吞口水,呼吸渐粗。
  亵衣被赵琅暇惊耸豪乳高高撑起,露出下面光洁白暂的平坦小腹,目光向下,滑到浑圆挺翘的肥臀位置,冉绝只觉得眼前的美妇前凸后翘,尽显身材。
  她现在的身材模样,相比遇见冉绝之时,已经有了十足的改观,不仅修为已经提升到了聚气的瓶颈阶段,就连容貌和身材都年轻了十多岁,虽然仍有这熟美的妇人的风情,但光从外貌上来看,与其女冉眉的年纪并不会相差太多。
  不过身为炉鼎,她体内虽然有十分浑厚的真元,但她自己根本没法动用,甚至连自己运功修炼都做不到,真气往往自行流转,在的冉绝和她行房事主动融汇到他的身体里。
  不过这些问题赵琅暇暂时已经不像考虑,眼下唯一的事情,就是和眼前的少年交欢。
  赵琅暇轻轻的扭动丰润的圆臀,翠柳般的纤细腰身晃动间带出绚目的色彩,身下的罗裙慢慢的顺着曲线玲珑的翘臀滑落,一股特有的幽香飘散在整个房间里,充满淫糜诱人的气息。
  裙子既下,赵琅暇又将亵衣,短裤,鞋子一一褪去,露出玲珑有致的身躯,自己的身材完全展现在冉绝面前。
  一阵耻辱的感觉袭上心头,赵琅暇全身上下已经是未着寸缕,光溜溜的任由冉绝欣赏,只是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那阵感觉的一阵便过去了,回过头拉住冉绝的手,说道“过来吧。”
  冉绝被她牵着手,一路到了厢房卧室,冉绝便不客气的把手伸到她的身上,抚摩着美妇丰润的雪白丰满的玉腿,另只手沿着腰身上滑,捉到她饱满浑圆的乳肉揉捏,又用手指撩拨掐捏着她的樱桃乳尖。
  “别……”美妇一声娇哼。
  赵琅暇嘴里说不要,却急促地喘息一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冉绝贴近几分,艳红乳尖更是迅速充血挺立,一丝麻酥酥的快感从乳尖一直向玉体深处窜去,浑身酸麻酥软几乎站立不住。
  两人之间早已彼此熟悉,不需谈什么感情,更无须什么前戏情话,冉绝的一阵揉捏把玩之下,赵琅暇浑身酥软无力地瘫软在冉绝的怀里,任由他上下其手,肆无忌惮,而他则双手去解冉绝的衣服。
  “嗯……”
  一声轻吟完了,冉绝上身的衣服已经尽数解下,而她自己也已经被冉绝玩的动情,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冉绝的玩弄,她的身体在冉绝接近的那一刻就已然动情,花径泥泞,春水潺潺,做好了十分迎接的准备。
  待到裤子一褪,冉绝已然按捺不住,一用力便将赵琅暇按倒在床上。
  美妇双腿叉起,丰臀撅着,两瓣饱满圆润的粉臀中间,已然是湿漉漉的一片。
  肉棒贴着美妇的腚沟滑过,冉绝扑在美妇的身上,握着她结实饱满的乳房,来回地搓揉着,丰腻的乳肉滑嫩饱满,手感极佳,带来阵阵充实的满足感。
  赵琅暇双颊似火,浑身酥软,身为炉鼎的她现在脑子充满了对欲望的渴求,感觉到冉绝的肉棒就压在花径之外,低声说道“你……你进来吧。”
  然而冉绝却根本没有回应,只是一味的继续把玩她的身体,从乳房到腰间,再到丰满圆润的臀肉,最后是手掌抚上她光滑修长的美腿。
  ‘遭了……’赵琅暇暗道不好,自己今天可没有穿他给自己的丝袜,一会不会又要挨打了吧?
  然而今天的冉绝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把玩着她的身子,直到把赵琅暇摸的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痒,仿佛无数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一般。
  之所以这般抚玩美妇的身子,是因为冉绝也感觉到了美妇如今的变化,不仅肌肤变得细腻光滑,如同像牙一般,就连身子也越发的迷人。
  这等年纪的美妇,是不是别有一种熟美的滋味呢?
  这个问题冉绝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他这般拖延,赵琅暇已经等之不及,体内的欲火翻腾,几乎要把她烧到爆炸一般,若不是知道根本不可能,她几乎要转身把冉绝压在身上主动的骑上去。
  “我……要……快给我。”
  美妇再次开口,已然是哀求一般的语气,冉绝也不再故意拖延,狠狠一拍美妇的丰臀,说道“自己送进去。”
  赵琅暇几乎只等他这句话,闻言立即用手抓着冉绝的肉棒,丰臀翘起向后一撅,“滋溜”一声便把冉绝的肉棒全幅吞入。
  丰臀用力过猛,几乎进入的瞬间便和冉绝的小腹紧紧相贴,肉棒瞬间插满美穴,顶的美妇一声呻吟。
  “唔……好大……好胀。”
  赵琅暇已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又不是什么处子开苞,只是略微颦眉而已,缓缓摇动美臀,放出肉棒拖离少许,随着冉绝的十几次抽插下来,胀痛的痛楚很快便被春潮淹没,体内春情勃发,没过多久就难耐的呻吟起来。
  赵琅暇跪在窗沿,上身还靠在冉绝的怀里,如此姿势之下肉棒根本难以全幅插入,只是美妇的惊人肉臀实在美妙,冉绝后入之时,每每碰撞在她绵软厚实的臀肉上,便能清楚地看到被他撞出的层层叠叠的肉浪翻涌,之后惊人的弹性传来,加之穴儿包夹着肉棒的滋味,简直美妙无比。
  赵琅暇适才蹙起的眉头早已舒展,此时已经开始配合着冉绝在她丰满美艳的身体上大肆发泄着,一身娇嫩丰满的美肉被玩得陷落弹起,丰满的乳房也像随着肉体的冲撞贴合不住的欢腾跳跃,陡然间又被一双手狠狠捉住,在手掌中变换成各式淫靡的形状。
  冉绝一挺一挺地向前冲击着,双手一会把玩着美妇的傲人美乳,此时的动作便会迅捷短促,肉棒细密的在美妇的穴腔中连环凿击,龟头连连撞着花心,花径给他虬须纠结的肉棒磨得火热敏感,直把美妇插的浑身战栗,酥软如一团面团,几乎维持不住身形。
  等美乳被他放开时,那双手边落在了腰上,此时攻击的动作有变为大开大阖,动作虽然放慢一些,但肉棒每每抽出,都要抽离七分才足,本来填的慢慢的穴腔中陡然空虚下来,而刚有几分虚无的饥渴,身后的男儿便又主动插来,盘龙虬须的肉棒挂在肉壁上面,带来层层叠叠的快感,漫长的让赵琅暇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然而那根肉棒都会如她所愿,狠狠的占据全部的蜜穴花径,硕大坚硬的龟头狠狠的撞上美妇的柔嫩花心,一撞之下,花心战栗,就连身子都要跟着颤抖。
  “啊……”美妇双手撑在床上,玉面扬起,嘴里发出悠长的一声呻吟“好爽……”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18 12:43:38

第二十章琴雪出奔
  她浑身的真元已经完全顺着冉绝的洞玄真气流转,一身的元阴尽数被包裹着落在小腹处,只等着一招泄身,便把所有的精华奉献出去。
  赵琅暇纵然已经被冉绝插的魂飞天外,舒爽不已,但对于这些还是一清二楚,只是早已没有了人身自由,体内真元更是连运功修炼都无法做到,便也只能听而任之。
  冉绝一手扶住美妇纤腰,从他这个位置看去,只见美妇一身雪肌玉肤,上面沁着薄薄的一层香汗,端是耀眼无比,腰身消瘦,然而乳满臀肥,目光从腰身落到臀上,形成一个分外完美的葫芦型,显得饱满的臀肉更加丰满美妙,于是肏干之余,忍不住手痒的扬起巴掌,对着美妇的翘臀狠狠的落下。
  “啪。”
  一掌之下,美妇的粉光光、雪腻腻的美臀上登时肉波荡漾,响声传来,上面便有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啊!”美妇一声娇吟,不禁臻首回眸,却并没有责怪,更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娇媚无比的媚眼。
  这下冉绝如何能忍,一手掐着美妇纤美的腰肢,一手抬起,对着美妇的翘臀又是一掌。
  “啪。”
  这声刚落,胯下小腹又狠狠的撞在美妇的软肉上,又是“啪”的一声。
  再打。
  “啪啪……”
  声音如雨打芭蕉,赵琅暇一面挨肏,一面挨打,直觉的内中的穴里火辣辣的欲望撞击让她快感无比猛烈,而屁股上火辣辣的拍打又让她的痛感无比强烈,两相夹击之下,根本分不清哪里是爽哪里是痛,纤细的腰肢扭动,用她美妙的肉体配和着少年的兽欲,半闭着眼眸,嘴里发出哀婉淫荡的呻吟。
  这般猛烈的交合之下,赵琅暇只觉得穴腔中春水奔腾,尽管有着足够湿滑浸润,仍然感到一股火灼般的略痛之感,她柳眉微蹙、纤腰轻摆,嘴里放声浪叫,对穴腔中的痛感视之无物,一味的追求酣畅的快感,连最后的一点矜持也一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冉绝每次的进入都为她带来无边的快感,然而庞然大物每每抽出时,哪怕只有那么短短一瞬,美妇那种空虚和饥渴的感觉也更加强烈。
  于是美妇忘情的舔着嘴唇呢喃道“你……好人,插的紧些,不要一次抽出那么多……奴家要!”
  这种狂狼迅猛的交合之下,无论是冉绝亦或是的赵琅暇,快感都来的格外强烈,嘴里刚说完话,便已然迎来了一次高潮。
  “啊……要了……快快……呜呜……”
  如哭似泣的一声呜咽响起,美妇的身子如折翼的天鹅一般猛然瘫软下去,上身扑倒在床上,不住的战栗抽搐,下身的蜜穴裹住肉棒一波又一波的痉挛起来。
  这股包夹收缩的滋味简直妙极,冉绝放慢速度,一面缓缓抽插,一面享受着蜜穴裹挟夹紧肉棒的滋味,只觉得刺激无比。
  “呼……呼。”
  美妇香汗低落,口喘粗气,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这宛如升天般的快感。
  若是光在床上这一时的话,赵琅暇对他甚至一点也恨不起来,这个少年的肉棒之雄壮,床底之威猛,简直让美妇闻所未闻,比她几年都没有碰过她几次的丈夫不知强上多少倍。
  似她这等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式对欲望如狼似虎的时候,然而这世上的大多妇人却往往不能如愿,没修为在身的,这等年岁早已人老珠黄,就算是早已人老珠黄,丈夫但凡还有些实力,便要去宠爱更加年轻水嫩的其她妻妾,纵使感情再如何深厚,每月能有三五次已经顶天,再多不说是别人,就是自己,也要劝良人雨露均沾了。
  而她这等有修为在身,勉强能够维持青春容貌的,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但凡大家豪门,就算再少也要有个十几房夫人妾室,这群人就算挨个轮换,也要半个月才能一回。

  而冉绝,不仅时不时就要来找她一回,更是每次把她的欲望彻底填满,甚至要达到过量的程度,不足之下,不止要母女轮番上阵,甚至后庭都要开花落蒂,给他狠插几回才行。
  思绪正飘忽间,忽然觉得身后屁股又被人狠狠的拍打了一下,美妇这时才回过神来。
  赵琅暇没有回头,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一声回应,只是翻过身子,仰面的冲着他重新躺倒,伸手扶住肉棒,对准自己的蜜穴,下身的冉绝配合着一挺腰杆,穴腔便再次被填的充实饱满。
  赵琅暇走神的时间说来话长,但放在冉绝那里,不过短短一瞬功夫而已,是以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是以肉棒重新插入的一瞬间,他便再次开始猛烈的抽插。
  这次进入开始,冉绝便是狂野的抽插,同时俯下身子,狠狠的抓握揉捏着的美妇的乳肉,肉棒在蜜穴中不住的生猛的撞击,几下就把身下的美妇肏的欲火重燃,惊声呻吟,两条美腿紧紧的环住冉绝的腰,合着他狂猛的抽送插动,不住的收缩着自己的蜜穴嫩穴,夹得冉绝刺激不已,舒爽难耐。
  美妇睁开眼睛,看着冉绝在她身上驰骋的模样,红艳艳的脸蛋春情浓郁,嘴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动人呻吟,目光似是幽怨又像难过,眼底压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不过这一切冉绝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性爱的欢愉之中,肉棒猛挺狠插之间带来的强烈快感催促着他不住的再次挺近攻击,直至占据美妇花径中的最后一分空隙,强烈的欲望使他双手齐出,不住的在美妇的身上游荡,一会落在乳上,一会又去玩弄她一身的美肉。
  不过美妇眼中的一切最终都被剧烈的欲望所融化,随着冉绝的一次次抽插,美妇曼妙嫩白的身子不停蠕动着,圆润光滑的美臀由于兴奋而发出-阵阵魅惑的颤栗颤动,雪嫩美乳也因不断起伏震荡而浮现出一波波皎白乳浪,上面渗着层层细汗,看起来雪腻闪光、软嫩诱人。两条玉腿紧紧的盘住冉绝的腰杆,尽头粉嫩的穴口被巨棒狠狠撑开、春水满溢,随着巨物的抽插碰触,淫液飞溅不止,溪水潺潺而流,最终连股沟见都因沾满水珠而闪烁发亮,床单上更是湿润一片。
  冉绝干得兴起,把赵琅暇一双雪白的大腿架上他的肩头,然后用力向前推,直到将美妇娇软柔韧的身子压成对折的姿态,把她高耸丰满的美乳都压得变了形。
  这等姿势之下,肉棒几乎完全触底,快感滚滚而来,肉棒次次直抵花径最深处,美妇修长的美腿高举向天,口中不住发出亢奋的呻吟,心中又爽又慌,生怕给冉绝把肉棒生生的给干进子宫里面。
  这等激烈的奸淫蹂躏下,美妇已经完全情难自禁,热情地抱住冉绝脖子,在他耳边娇喘嘘嘘的回应起来。
  那双白皙修长的玉腿时而高举、时而轻抬,一声声千娇百媚、优美动听的呻吟娇喘夹着撩人心神的喘息声中,随着他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发出一声声无限娇媚的音调。
  “啊……好人儿……插的好深……啊,呀……呼。”
  冉绝看着眼下辗转娇啼的美人那如泣如诉的甘美表情,不仅欲火勃发,此时他已有射意,便更加狂野而粗暴地抽插着美妇的花径嫩穴。
  一阵阵销魂蚀骨、魂飞魄散的揉动与触击传来,美妇口中迸发出一阵急促的娇啼狂喘,成熟妩媚的身子触电般地颤栗起来,他甚至在第一次高潮之后没有忍住一刻钟的时间,便要迎来第二次高潮。
  而冉绝的射意也已经十分强烈,他便不再控制自己的欲望,下身发出最后的冲刺。
  跟随者这股冲刺,美妇口中开始不知所云地胡乱叫嚷,她的双手死命地环在冉绝颈后,那柔若无骨、成熟美艳的娇躯不住的痉挛抽搐,花径甬道一波波的强烈收缩着,显然她已经等不及冉绝射精,便已经来了第二次高潮。
  随后最后的几十下抽插结束,冉绝只觉得后腰一麻,接着无比爽利的射精快感在美妇的嫩穴中迸发,一股有一股的浓厚精液泊泊射出,火热的浓精把美妇烫的浑身发颤,肥臀不住的向上挺动、迎耸,既是迎逢着冉绝的最后一波抽插,亦是饥渴的身体在渴望着冉绝射出的滚滚元阳。
  “啊……好人儿,好舒服……再多射一些,呜呜填满点……啊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高潮,冉绝把美妇的身子稍稍放平,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抚玩着美妇美乳,享受着高潮后的片刻安宁。
  而赵琅暇则是紧闭双眼,两手无意识地回应着冉绝抚摸揉玩,花径里面的肉棒的仍未退出,这让她觉得感觉依旧是如此的充实饱满,而这种感觉,她在她明媒正娶的正牌夫君身上,几乎从未体会过。
  “给我几粒那个丹药……”美妇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平,是自己的音调并没有那么激动“他好像有些不行了……”
  冉绝抓握乳房的手猛然收紧,随后又慢慢放松,答应道“……好。”
  ……
  洛阳,惊神门。
  转眼间御琴雪闭关已经快要半年,然而无论在如何拖延,她身上的剑印也仍在慢慢淡化,眼下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而体内的“剑心通明”与“琴心剑胆”两大绝顶体质也几乎消失,就连修为都落回了内丹九转。
  这关无论如何也闭不下去下去了,再闭关自守,也不过等死而已,与其坐等着被宗门的长老发现,还不如出去出门去,就算遇不见那个林中的少年,逃开惊神门的地域,找一个无人找到的地方隐居起来,也比被发现之后身败名裂,给门中发配青鸾崖的好。
  这件事情御琴雪已经想了不止一次,现在出逃无疑是最好的出路,自己这身修为和印记来得是假,没了这层伪装之后,身后所谓的靠山一旦被宗门发觉不过是哄骗她们的计谋,到时结果不堪设想。
  于是御琴雪不再迟疑,这日早早起来,偷偷整理好了自己的个人物品——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是一些个人的衣物之类,时下修真界宝物凋零、灵丹难得,就算御琴雪身为惊神门这代最杰出的几个弟子之一,除却师门赏赐下来的琴剑二物之外,只有一件平湖得来的宝珠在手,其他还真没有什么可用的法宝。
  不过这也足够了,惊神门心法内外双修,大半的手段都在手里的琴剑两物上,集音、幻、法、御于一身,攻击手段层出不穷,唯一的短板便只在近身,恰巧那宝珠多少得了一些灵龟的遗传,既能够生出一个盾壳抵御攻击,又能防御心魔、帮助修炼,对惊神门的弟子来说,确实是一件相得益彰的好法宝。
  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御琴雪整束衣装,来到师父单知雅那里。
  她和师父单知雅的关系,早在那日逼她嫁人时就已经不复从前,因此御琴雪偷跑离山,心中对她也没什么愧疚之意,单知雅给她开门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师父,徒儿已闭关完毕,眼下正准备再次出门历练。”
  “哦?”单知雅闻言,凝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发现她浑身上下的气势更加内敛,相比之前几个月见她时浑身上下那种咄咄逼人的剑意,现在的她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有高超修为的模样了,就连修为都仿佛降下去一般,自己已经摸不透了。
  ‘这丫头几个月之间就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单知雅心中感叹,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嫉妒的心思来,这靠上了大树就是好啊,来回不过一年多的功夫,就已经顶得上自己几十年的苦修,而且还有两大绝顶体质伴身,估计再有几年,惊神门第一高手甚至司隶第一女仙的名头就是她的了。
  再打量自己的徒儿,只见她明眸媚目,眼波生情,身段高挑,婀娜多姿,丰乳细腰,玉腿美臀,配上一身惊神门的凤凰彩衣,端是美艳无比、气质惊人。
  怪不得能被隐世不出的大能瞧上,单知雅要是男儿,对这幅模样也不能不动心啊。
  于是她也不再阻拦,点头道“徒儿此去,一路小心,若有什么事情,记得传讯给师门来救。若是想念师父,历练完了就早早回来。”
  “多谢师父挂怀。”御琴雪甜甜一笑,丝毫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模样,说道“不过这次徒儿可能要出去的时间长一些,剑主他老人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徒儿,这次也要上门拜见,还要留下侍奉一段时间,因此短时间内可能赶不回宗门,还望师父见谅。”
  御琴雪靠什么得来的这一身奇遇,别人不知,单知雅身为师父,对这个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是以也并没有奇怪,毕竟在门里也待了一年多的时间,总要回去自荐枕席,以固恩宠,这说上去可能不知廉耻,然而事实如此而已。况且这等情况实在也说不上廉耻二字,若是有同样的机会摆在单知雅甚至全惊神门的弟子面前,恐怕也没有几个会犹豫的。
  “唔,如此就请徒儿代掌门向前辈他老人见问好。”单知雅这等隐世不出的前辈大多脾性古怪,干脆也不再限制御琴雪什么,一句话说完了之后就说了结束语“徒儿且去吧,为师在门中等你回来。”
  御琴雪低下头,答了一声“是。”同时眼中流露出几分伤感,毕竟是教导了自己十多年的师父,自己这一走,到时的门内最后察觉了,师父肯定要受到牵连。
  但此时不走已经不行,相比单知雅被牵连的罪过,御琴雪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被发配青鸾崖的结局,只能收起那点伤感,拱手一别,转身而走。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5 13:20:52

第五集 第一章冉闵学儒
  泉州书院。
  泉州书院的地处泉县城南,离着城门不远处的位置,四周并无什么邻里商铺,算是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因此占地颇大,然而书院内的学生并不算多,大小就读的都加上也不过寥寥十几个而已。
  至于为什么偌大的一个泉州县才十几个的学生,而且连一个修士弟子都没有,一来是泉州这地界原本有头有脸的修士家族都被冉涛或软或硬的手段给排挤出了泉州,第二则是书院并不教习修真炼气方面功法之时,因此泉州剩下的一些家族和本地的大商都无意送孩子到这里学习,至于其三,大致就和幽州地界的风气有关。
  幽州地处边关,常有战事,民风剽悍,多数人家都愿意自家的孩儿学些武艺方面的本事,就算将来不上战场建功立业,至少也能防身抗贼。至于书院这里,讲得都是为官治民的本事,连术数一门都不教,可放眼天下各州,官职都是修士宗族捏在手里的,就算学了又怎么可能当上官吏?普通人家又的孩子学来有什么用?
  因此便少有来就读的。
  当然,各派学说的争斗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如今天下各派学说复起,就泉州一地不光有儒门,黄老、墨门、法家这些大的学派也都有传授。
  因此,郑芳到了此处之后,就算有着赵叔通在背后的支持,发展的极为不顺,几年时间,才勉强的站稳脚跟,至于发展壮大以至儒门独霸泉州并排挤走其他家的事,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儒院密室。
  “山长(古代书院的校长),这事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仅能一举把学说推入泉州的上层修士之间,更能找时机窃得一门的炼丹的本事,这等事实在难得,山长莫要犹豫了。”
  听到郑芳讲完,对坐的老者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不置一词,直把郑芳看的焦急不已,知道忍不住想要再劝时,老者才缓缓开口道“亭兰,每经大事先静心,心不静,如何能谋划妥当?”
  “学生受教。”郑芳一听这话,纵然心中依旧焦急,却也只能点头答应,随即安静地坐在老者的对面。
  看他平静下来,老者缓缓点头,拿起面前案上的茶盅,端起茶浅啜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刚才你说的事,还有两个疑问,你可都查清了?”
  “山长有何疑问?”
  老者说道“一者,冉家原本乃是冉涛掌家,那可是个狠辣的角色,月前冉家忽遭变故,之后俱都传言冉涛死了,只是眼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项要抓紧查清,要知道冉涛到底是死是活,否则不能轻易下定计,不然出了变故,就算我们背后有二公子托底,那帮世家纠缠起来也不好交代。”
  郑芳闻言心中不屑,不过并未露在脸上,只是答道“俱言冉涛已死,目前家中只有他的儿子冉凌掌管,再说就算他活着又有何不可,学生早已打听清楚,冉家这十几年来早已把泉州乃至临县周边的世家都得罪了个干净,加上又是寒门小户的出身,怎么会有人来相助?”
  “糊涂。”老者昏黄的眼珠一蹬,脸上露出几分怒色,道“亭兰,你可知我等和修士家族分属两派。就如儒门学派,平日内部争论辩经,待到别家来覆灭的我等时,唇亡齿寒,还是要来互助帮衬的。我们谋夺冉家的秘法,那帮修士宗族出手,并未为了冉涛一人,而是他们整个群体。”
  “学生受教。”郑芳只能呐呐点头。
  “其二。”老者继续说道“最近总有线报,说是慕容家和曹家的人来冉家拜访,好似十分亲密,他们之间又是何等关系?”
  郑芳沉吟道“这……应当是看上了冉家的炼丹本事,前来交好的吧?”
  “……”老者叹了一口气,对眼前这个寄予厚望的学生有些失望,河洛学派方入幽州几年,正是需要谨小慎微的时候,自己这个学生行事却如此毛糙,看来他并不适合主持一县学院,这个位置还是要自己再熬上几年才行。
  当下说道“如此,亭兰,你快把这事吩咐下去,一则要查清冉涛是死是活,二则要查清这个冉凌与慕容、曹两家都是什么关系,若是线报难以提供,就发信去渔阳书院,请他那里到二公子那里打听一番,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之后再做谋划。”
  “可是……”郑芳听得不由得有些着急,说道“山长,这事再拖下去,万一那冉凌靠这门炼丹的本事真的攀上了慕容、曹两家,到时可就真的不好下手了。”
  “你呀……”老者站起身子,一副带些伛偻的身躯从阴影里露了出来,大概六七十岁的年纪,一身白色儒服,头戴儒冠,白须面褶,看起来相当苍老,他露出几分失望,说道“亭兰,你做学问的本事不须说,老夫一生授徒,若问经典注释,辩经论道,鲜有胜汝者,我一身所学,你已得十之八九,将来定是一代儒宗。但就是这个性格……”
  微微摇头。
  郑芳急忙起身,面对老者这幅模样,急忙执礼答道“恩师,学生有愧。”
  老者摆摆手,说道“各人自有天性,此事难以强求,亭兰你也无须愧疚,坐下吧,我来与你说说这件事。”
  “恩师面前,哪有学生的座位,请教。”
  老者点点头,对郑芳摆出的态度还是满意的,于是伸手捋捋胡须,说道“冉家这事,就算再急,也不可用手段抢夺,只能用软的来。”
  “软的?”
  “对。”老者点点头,继续说道“自从冉涛失踪以后,这冉家的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老夫也曾问过渔阳的人,俱是三缄其口,对此事颇为保密,想来其中隐秘甚多,并非是露在面上那么简单的。我们想得到冉家的丹术,也只能用一种方法,一种让他不能察觉的方法。”
  “不能察觉的方法?”郑芳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忽然恍然大悟道“学生知道了,是……”
  剩下的字将要出口,却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
  许是的剩下的字实在难以启齿,郑芳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色,只是并未提出反对,点头说道“学生知道了。”
  见他应下,老者点点头,亭兰虽然性急,但还算知道手段变通,加上经典通达,将来二公子登位,就让他在蓟城做个五经博士吧。
  当然,前提是二公子要登上大位,河洛学派亦要在幽州站稳脚跟。
  当下又提点道“亭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将来到你主持学院,不光要精通本门经典,他家的典籍也要拿来看看,博通百家,方能的立于不败。”
  “是,学生谨记。”
  此事商谈完了,郑芳随机便提出告辞,老者毕竟年纪大了,身上的功法虽有延年健身之功效,但效果甚微,以至于他才不过六七十的年纪就已经垂垂老矣,不能视事多劳。
  看着恩师蹒跚的步履,郑芳心中伤感,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谋夺来冉家的炼丹手段,将来炼出延年益寿的丹药来给恩师服用。
  从这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来到前院是学生们已经俱都来上学了,郑芳来到客堂,见着同门的师弟正在替自己授课,便也不再打扰,转身离开学堂,直奔见客的地方而去。
  到了一看,果然不出意外,程履已经在等待了。
  “程兄。”郑芳换上一副笑脸,拱手行礼。
  “郑兄。”程履也还礼,与他客套了一番之后两人就坐。
  刚刚落座,程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郑兄,冉家的事到底是何章程?”
  郑芳刚受了恩师的一顿教导,知道这事已经不是着急的时候,闻言问道“程兄,眼下你那边到了何处了?”
  程履答道“今日便要拜师了。”
  “哦。”郑芳点头,说道“那便先如此,还要劳烦程兄暂且教授,为兄这里还要仔细谋划一番,程兄这里,一时还莫要轻举妄动。”
  一听郑芳将要拖延,程履也有些心急,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多想,便答应道“既然如此,那愚弟就先告辞了,那边拜师在即,我还要赶去。”
  “我送程兄。”
  从郑芳这边出来,程履回到自己的屋里,特意换上一件新衣,又对镜仔细的整理了一番仪表之后,手持两卷画卷,步行出门。
  一路走到冉家,到了门口,冉绝和冉闵之母王氏带冉闵三人已经在门口等待。
  冉绝倒还好说,他对这场拜师礼仪虽然并不如何在意,但自己为表重视,总是该出来一见才行。至于夙瑶,一者身为女眷,又是奴婢的身份,便留在后院不出来了。
  “先生。”三人之中以冉绝为主,此时程履已经当面,便出首行礼道“程先生,各项礼仪已经准备完毕,请进吧。”
  这场礼仪是程履特意要求的。入门重礼,他身为儒门传人,亦是十分重视,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接着看向一边,之间身材告状的少年身穿一身白色宽袍,安静地站在一边,应当就是自己要教授的学生了。
  这是程履第一次看自己要教授的学生,此时见面之下,只觉得有些荒唐,那冉闵年纪轻轻,便已经十分高壮,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宽松的儒服穿在他身上,依旧能够看到少年贲起的肌肉,除了面向有些稚嫩一些之外,根本看不出他还是一个少年。
  此时程履觉得十分荒唐,只想抓着冉绝的领子狠狠的质问一下他。
  “这特么十三?”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此处,就算是要反悔也来不及了,程履也只能勉强应下,只希望他这个族弟不是什么跋扈恶少,不然自己这趟教学之旅可能不太轻松。
  冉闵的反应亦是淡然,他对拜师学文这件事谈不上喜欢也没多厌烦,只是母亲与族兄俱言学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答应下来而已,至于程履想的将来会不会跋扈学堂,冉闵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庭院各处已经洒扫干净,礼仪已经完备,还请先生进门。”
  将程履迎进冉闵的院子,程履见院子里堆满了各类打熬力气的石木兵刃,心中登时就是一慌,再看自己未来弟子不善的面色和雄壮的身段,已然有了几分反悔转身的念头。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此时程履心中已慌,手中放下画卷,展开一副,还没彻底露出来便又想起什么似得匆匆放了回去,拿出另一幅孔圣的画卷挂在堂上,接着转身整理仪表,屏退在一边观望的王氏说道“可以开始拜师仪式。”
  仪式一开,冉闵便站在门口的,恭恭敬敬的走进来,程履坐在堂上,说道“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正衣冠。”
  接着便从坐上站起,走到冉闵的面前,依次帮冉闵整理衣冠服饰,而冉闵则恭恭敬敬的站立便可。
  此事冉闵这几日已经反复的练习过,而程履并非第一次举行,因此进行的十分顺利,正了衣冠过后,程履回身后退两步,说道“行盥洗。”
  冉绝端上一个铜盆,放在冉闵面前,然后冉闵把手放入水盆里面,这是只听程履说道“盥洗之礼,望尔净手净心,去杂存精,日后专心致志、学无旁骛……正反各洗一次,好了,礼成。”
  冉绝撤去水盆。
  接着便是叩首礼。
  按说这项本来按程履的意思是要正常进行的,怎奈到了冉绝这头就没有通过,他只是要冉闵学了一点文化而已,又不是真要冉闵入了儒门,因此坚决不同意冉闵进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对祖师孔子九,对授业恩师三。),因此便减简为两拜礼。
  程履把冉闵引至祖师画前,说道“行拜礼。”
  冉闵拱手对着孔子一拜。
  接着程履坐在椅子上,再说道“再行拜礼。”
  冉闵拱手,对着的程履一拜。
  “礼成。”
  此时拜师便即将礼成,只差束修六礼而已,一边的冉绝对着门外的王氏摆摆手,王氏急忙拿出准备好的六礼交到冉闵手里。
  六礼,既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腊肉,此为拜师古礼,必不可少前五样各有寓意,而最后的腊肉则是代表弟子的一点心意。
  当然,束修是束修,束修收了银子也是要给的。
  手下了六礼之后,本来程履应当回赠《论语》、葱、芹菜之类的东西的,只是前日和冉闵商谈时他便把这一切都给免了,因此也不需要回赠,便只能领着冉闵诵读《大学首章》,表示自己担当了冉闵师父的角色。
  诵读完毕,便代表着已然礼成,程履和冉闵已然是师徒的身份,因此冉闵就应该改口叫“恩师”,只是不知为何,礼成之后冉闵只说了一句先生就不再说话。
  对此程履也并不在意,冉绝不准备让他做冉闵的授业恩师,他也对此不感兴趣,之所以要求行拜师礼,只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件事的重视罢了。
  当然,这礼中还少一份敬茶训话的流程。
  不过这项还没开始,便被冉绝打断,只见冉绝站在冉闵的面前,说道“棘奴,眼下入了学,就该好好学些文化礼仪,汝母盼着你将来的文武双全,你可不要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冉闵稚嫩的面容忽然一片严肃,拱手弯腰,对着冉绝的话郑重应下“唯,弟谨记。”
  “好。”冉绝点点头,继续说道“练功那边可以先放放,你还年轻,不需急于一时,劳逸结合,张弛有道,勿要一心求成。”
  “兄长教训,弟敢不答应。”
  “嗯。”冉绝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如此就好,你先随先生就读吧,若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尽管去后院找我。”
  “唯。”
  这句话交代完,冉绝便不再停留,转身出门,门外的王氏跟在身后,对着冉绝道谢道“多谢少爷。”
  “叔母。”冉绝转身,对着王氏说道“早不是说过了么,婶娘今后不必少爷公子的呼我了,只叫我冉绝就好。”
  “好好。”王氏脸上露笑,说道“……棘奴之事,老身便不说了,日后待棘奴学成,老身只教他但凭驱使,对你忠心不二。”
  冉绝还真没想到王氏说话竟如此直白,不过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不然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养着冉绝又是教功法又是请先生的,只是他年纪毕竟还轻,对这种事赤裸裸说来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只是点点头,随后便告辞离去。
  从冉闵的院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里,夙瑶从房里出来,把冉绝迎进屋子,倒了茶之后,问道“郎君,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办完了。”冉绝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他们儒门拜师的事也忒多,真是麻烦,我记得我当是入门的时候……”
  说道这里,冉绝忽然脑中一痛,接着猛然呆住。
  ‘我也摆过师父了么?师父是谁,他又在哪里?’
  正茫然的当儿,便听耳边传来夙瑶的声音。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
  冉绝猛然回神,正看到夙瑶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便甩甩头,把脑袋里纷乱的思绪甩出去,不由分说的把她一把揽进怀里,说道“我这不好好的么?”
  夙瑶只觉得一只贼手从腰上向下,三两下的就撩开裙子,直奔自己的下身而去,立即就知道冉绝要来什么把戏,不过她也并未阻拦,只是面色一红,芳唇勾起,笑靥如花地问道“郎君又要耍什么把戏?”
  “耍什么把戏?”冉绝抬起头想了想,说道“对了,那日我盒里拿出的物件,瑶儿你还没教我一样样认识,今日便都拿来认认,顺便再一样样试试好用否?”
  “不成。”夙瑶急忙摇头,拒绝道“妾早已是温驯的奴婢,郎君那盒里的玩意有好几样是罚人的用具,用起来可痛呢,才不陪你玩呢。”
  言罢,从冉绝的身上起来就要跑。
  冉绝哪里会让她跑掉,再说夙瑶又怎么会真的跑,只是从冉绝的怀里跑出一两步,便被他一把抱住腰身,按在了桌边上。
  “哪里逃?”
  “呀。”夙瑶一声惊叫,半真半假的挣扎道“郎君,不要,不要啊。”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5 13:21:23

第二章闺中戏妾
  “不要?”冉绝把夙瑶压在桌上,满口猖獗大叫道“今日被我擒住,就一切由不得你啦,小娘子。”
  “咯咯。”夙瑶忽然轻笑出声,看着恶狠狠压在他身上的冉绝说道“郎君真会做戏。”
  冉绝也不恼他坏了自己的兴致,伸手慢慢解开夙瑶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一会我可不会饶了你,前几回要给你的后庭开苞,都给你找由头推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跑了。”
  “好,好。”夙瑶柔声答应,挥手关上门窗,抽出头上的发簪放在一边,说道“今日都由着郎君,桌子硌人,郎君把我压在床上好不好?”
  微暗的房间,轻飘的床帘,冉绝压在衣裳半裸的夙瑶身上,直觉吸入的每口气,都回味着一股荡人的甜。
  外裳解开,露出里面精巧的肚兜。这兜儿经由她裁剪之后,穿在身上显得十分紧窄,搭上她挺拔凸起的一双乳峰上,曲线毕露,异常诱人。
  冉绝看得愈发迷醉,索性直接就跨步上床,骑在夙瑶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夙瑶亦是怔怔望着他,不明所以,见冉绝满眼的痴迷,便出声说道“郎君又想什么呢?”
  “想着到底该拿什么物件好好调教调教你呢。”冉绝随口回答,又从法囊里面把巨炮的那些遗物都拿出来,一样样的放在手中查看着。
  而那边的夙瑶也没闲着,一双小巧玉手凑到冉绝的腰上,解开腰带,放出冉绝那根已然勃起的肉棒,臻首一挺,樱桃小口直接把龟头吞入口中,将余下的大半用嫩手握着,手中撸动,嘴里则是啧啧地舔舐、吸吮起来。
  冉绝被他服侍的舒服,便又把身子往前挪了一点我整个人压在她的胸前,一手按住夙瑶的脑袋,把胯下的肉棒再往里面送入几分。
  “唔唔……”夙瑶急忙摇头,檀口一张,吐出肉棒,回手掀开肚兜,露出两团粉嫩嫩、肉光光,晶莹粉润的两团美乳来,挺起身子将肉棒夹在乳沟当中,双手合拢双乳,上下的推送起来。
  “唔……”冉绝爽的一声低沉哼叫,伸手捏在夙瑶的脸蛋上,手里拿着一颗珠子问道“这是什么?”
  夙瑶抬起眼眉瞅瞅,见冉绝手里拿着一个晶莹小珠,直觉的有些陌生,便摇头道“妾也从未见过,郎君递给我看看。”
  冉绝把珠子递到她的手里,夙瑶左右打量一番,嘴里说道“教坊司里没见过这个玩意,妾是从未见过……”
  忽然想起这些东西都是修真材料所制,便送入真元查探。
  “是什么?”冉绝看珠子微微闪亮,便开口问道。
  “是守贞珠。”
  “守贞珠?”
  “是。”夙瑶答道“妾也只是在那些豪门发配来的贵妾嘴里听说过这个玩意,此物用秘法制成,置于女人花径当中,用时取出,不用则存于其中,长久下来,可使女人的花径越发紧嫩敏感,助行鱼水之欢,更有保守贞操之作用,一旦置入此物,便只认法珠之主,余者……就连妾自己,也不能伸指入门。”
  “哦?”冉绝从夙瑶手里接过珠子,啧啧称奇道“这要怎么用?”
  “郎君把真元注入其中,再加一滴血液便能使其认主,一会射精在妾的体内,再把珠子放入,让它沾染阳精,便作数了。”
  “那好。”冉绝注入真元,在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化如其中,指尖珠子微光一闪,便能用真元感觉到它的存在了。
  认主完成,冉绝兴匆匆举着珠子,对夙瑶说道“来吧,这颗珠子就给你了。”
  “妾遵命。”夙瑶含笑答应,见冉绝从她身上起来,双手掀开裙子,露出里面赤条条的下身来。
  夙瑶的阴户极为娇美,其上寸草不生,粉嫩诱人,阴唇彷如羽扇开展,玉润干净,粉肥红嫩,唇中之蒂依稀挺俏,微微张开,而至唇中之穴,细致紧实,小巧可爱,瞧得冉绝心荡魂移。
  举手拿出守贞珠,对准那小小洞穴轻轻一推,内里的花瓣展开,艳红的穴肉在眼前一闪而过,便把那珠子吞入体内,接着饱满的穴口吐出一滴精英的玉露蜜汁。
  “出水儿了。”冉绝用手指按着他的柔嫩阴户,逐渐把穴中的一颗小珠往伸出推去,看着夙瑶紧咬芳唇,苦忍着不出声,便开口问道“什么滋味?”
  夙瑶玉面微恼,风情万种的撇了他一眼,答道“还是什么滋味,郎君欺负人的滋味。”
  “谁教你自个儿相当奴婢的?”冉绝抱起她的身子,托起两团美乳揉玩道“要是给我当妻,才不这么捉弄你呢。”
  “那妾就任你捉弄。”夙瑶并不松口,这床底之间,就算他再欺负自己也是闺房之事,除却自己二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和做妻那件事的严重性根本无从可比。
  “那就拿你的小嘴开开荤。”冉绝牵住夙瑶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而他则坐在床边,等着伺候。
  夙瑶坐在他的身上,玉指伸出,点在他的胸膛上,娇嗔道“郎君尽会捉弄人。”
  言罢,缓缓从他的腿上趴下来,一路落到地上,双膝跪在冉绝的面前,娇颜迎在肉棒咫尺,眸光水润,芳唇樱口,贝齿轻启,缓缓含入。
  龟头缓缓被一股轻柔的妙口包围,冉绝闭上眼睛,舒服的“呼……”的一声,身后按住夙瑶的脑袋,上下来回的推动着。
  然而夙瑶却不用他推动,臻首摇动,搭着两只芊芊玉手,柔嫩的握住粗长的肉棒,来回的撸动揉捏,檀口裹住龟头,寸寸地往里含入,一只顶到再进不能。
  肉棒留在口中,夙瑶芳唇裹紧,嫩舌缠住肉棒,附着在上面上下翻飞,舔舐不停,口中吸舔共用,搭着前后撸动抽插,一张小嘴顿时“啧啧”有声,肉棒上的快感滚滚而来。
  夙瑶在教坊司时,也曾练过深喉这类的技巧,只是到了冉绝这里却根本不顶用,他这根肉棒又粗又壮,上面又虬须纠结,龙蛇缠绕,不说她那时拿来习练的“角先生”,便是再有那只东西的一个粗细,也抵不上冉绝这一根,因此这会就算有心给让他再插深一些,也是有心无力。
  先前时,虞娇幽怜两个之所以能够吞下冉绝的肉棒,盖因体质不同,她们两个终究本体不是人身,身上还有些蛇类的特征,这才能够把那么粗长的一根吞下,若是人身修炼,便也和夙瑶一般,只能望而兴叹了。
  不过这些先天的不足,夙瑶的在技巧上绝对是不输于冉绝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口手并用之下,舔、吮、吸、裹、撸、动诸般技巧齐番上阵,把冉绝的肉棒服侍的在她口中忍不住的上挑怦跳,快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一颗不停。
  滋味实在太过刺激,以至于冉绝不过被她含了盏茶的功夫,下身便有一股射意涌出,便立即把夙瑶抱起按在床上,双手分开腿胯,挺棒便插。
  “郎君,珠子!”夙瑶急忙尖叫起来,她那花径本就紧窄,夫郎的一根下去,都给占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此时珠子还在里面,要是一下插的猛了,这还不把那珠子插到子宫里面去?
  “我晓得。”冉绝抬头答应,肉棒缓缓而入,粗壮的龟头棒身撑开层层温润柔软的穴肉,进入到夙瑶美妙无比的嫩穴当中。
  肉棒缓缓前进,慢慢触到那颗珠子上,冉绝再插几分,直到把珠子顶在夙瑶的花心边上,方才慢慢抽出,开始下一次的抽插。
  来回几次,试探出能用的力道之后,冉绝便放开了速度,连续百十下快速的抽插,把精液射在夙瑶的美穴里面。
  “呼……”
  一口浊气呼出,冉绝抱着大腿,安静地享受着射精的滋味,而的夙瑶也安静地躺在床上,并不问冉绝为何这次这么快就交了精。
  珠子藏在穴中,方才冉绝抽插,夙瑶只觉得下身的肉棒一挺一动的不停,但却一丝一毫的快感也感受不到,纵使有洞玄功法的加持,还是没感觉出任何的欢爱滋味来,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这守贞珠的威力。
  冉绝元阳充沛,欲望十足,刚刚射精的肉棒抽出之时,居然丝毫不见半分的疲软,从夙瑶的美穴里摄出守贞珠放在一边,肉棒由夙瑶扶着合体而入,冉绝重新扑到她的身上,冉绝一边捏着美乳一边问道“这珠子放在里面什么感觉?”
  没了那珠子的阻隔,这次插入之时,便有不仅的胀满畅爽滋味滚滚而来,夙瑶畅快的一展眼眉,含笑答道“没甚滋味?”
  “胡说!”冉绝一怒,捏着夙瑶的乳尖问道“怎会什么感觉都没?”
  夙瑶冰雪聪明,见他一副羞恼的模样,便立刻知道他想错了,把自己早早射精的事情安到那珠子隔绝快感的上面了,便立即解释道“郎君莫恼,听我解释,那珠子入体之后,便会自动隔绝所有快感,不再让人插入,郎君身为其主,虽能插入,但珠子始终在里面,妾便生不出任何感觉,只此而已。”
  “哦。”冉绝这才明白过来。
  又听夙瑶哄道“郎君的宝贝奇大,又壮硕狞人,插在妾的穴里,胀都要胀死了,怎会没滋味。”
  “这才对嘛。”冉绝高兴的撑起上身,张开双手握住夙瑶的美腿扛在肩上,轻轻将她拉近,肉棒这头此时已在穴中,挺腰一震,便全幅送入穴内。
  “啊……郎君的阳物好大,妾……吃不住。”
  这里放出珠子,肉棒再入美穴时,滋味便和以往有所不同,抽插之间,冉绝便能感觉到穴中前所未有的紧、滑、吸、震,在一波波的湿润蠕动下、一道道酥麻兼之愉悦的快感,侵蚀着他全身的寸寸肌肤。
  啊——真乃绝有的享受!
  ‘这守贞珠真是妙物。’
  一念完了,冉绝收腰缩腹,贪婪地慢慢抽出肉棒,口中“嘶嘶”喘着冷气,再缓缓的插入其中,反复抽插不停,仔细的体会着守贞珠给夙瑶的美穴带来的全新滋味。
  而夙瑶在她身下,已全然被快感所笼罩,冉绝那九龙绕柱,本就是万里无一的极品肉棒,任凭哪个女人碰上了都要魂牵梦绕,合上洞玄功法带来的快感,光着两样就能令夙瑶俯首拜道,癫狂难忍,这下守贞珠又在把她的穴儿变得更加敏感,这会在冉绝的肉棒翻涌之下,几下之间便无力着急,嘤咛出声。
  “郎君不要……妾……唔嗯……啊啊,好舒服。”
  几下之间,便已经语无伦次,口中娇喘淫盈。
  这般娇媚怜人的模样,看得冉绝愈发心痒,压着夙瑶的身子,加快速度肏干个不停,时而将夙瑶抬靠床上,贴压她的大腿,从后百般挺弄,时而则将她翻转而下,抱着她的翘臀,啪啪的撞击不断,就连换姿势那么一会的功夫,也要抱着美乳,或揉或捏,亦或抱在嘴里吸吮啃噬。
  他倒是百般享受,夙瑶那头却已然无力招架,一会的功夫便给他干的阴精频泄,高潮迭起,口中娇吟不断,身子打颤发抖,最后已是浑浑噩噩,只知道快感滚滚而来,而眼前是黑是白都已经看不清了。
  “呜呜……郎君……好郎君……不成了,妾又要来了。”
  娇声嗲嗲,玉体柔柔,汗珠挥洒,淫液四溅。
  挨了足足三刻钟,几乎小半个时辰,冉绝才昂然冲刺,再把精液射到夙瑶的美穴当中。
  元阳噗噗,滚滚火烫,娇嫩敏感的花心吃了这几下喷射之后,夙瑶娇媚白嫩的身子彻底瘫软,被冉绝压在身下仿佛一根无骨的肉团,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呼……”
  房间中喘息交替,一重一轻,慢慢的沉静下来。
  缓释了足足两刻,夙瑶才如梦初醒,慢慢的回过神来。
  然而这会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侧卧,而冉绝则是在她身后,肉棒依旧在穴中藏着,郎君的双手则是抓住她一双挺拔柔嫩的乳峰,把玩不停。
  陡然间,胸口忽然传来一股毛刷般的感觉,夙瑶低头一看,却是冉绝的手上不知何时戴着几个戴着硬毛的小圈圈,正套在指上,随着他的手指一道的贴在乳肉上呢。
  见到此物,夙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娇呼道“郎,郎君。”
  “嗯?”冉绝答应道“瑶儿醒了?”
  “是。”夙瑶轻声答应“郎君还想尝妾的后庭么?”
  冉绝自然满口答应“自然啊,今天不把你的小屁股好好干一顿,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这还叫轻易……’夙瑶已被他插的浑身发软,两腿打颤,闻言不由柔声说道“那郎君要答应妾,不可再用此物,不然,妾今天就要被郎君弄死在这床榻上了。”
  “哦?”冉绝挑起手指,晃晃指间套着的毛套子问道“你说这个啊,不用也成,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叫羊眼圈……是套在郎君的阳物上的。”
  逢着此事,冉绝一点就通,立刻知道了这玩意的用处,只是今天夙瑶的阴元已经被她刚才那一番榨了个干净,再要后庭侍奉已是勉强,若是再加上这玩意,恐怕就真如她所说了。
  便也只能遗憾收起,拍拍夙瑶的美臀道“好吧,看在你还算乖顺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回。”
  “多谢郎君。”夙瑶柔声道谢,接着便感觉到穴中的肉棒慢慢抽离,随后挪转位置,直接顶在了后庭菊穴上。
  她已戒断饮食多日,这段时日后庭也几经开发,里面早已干干净净,冉绝这回顶上,已是直接可入其中,畅然享受,不须再做清理。
  承欢床榻,侍君呈宠,便是郎君要什么就要给什么,哪有拒绝之理?更何况郎君已经几次怜惜,将将插进去便拿出来怕她受苦。
  龟头慢慢撑开菊轮,臀缝间胀痛撕裂的感觉缓缓传来,一根火热的家伙顶着肠道的推夹力道缓缓插入。
  雪臀肥厚白嫩,圆若滚瓜,两瓣之间的沟壑之间,夹着一条粗转狰狞的巨物,一点点的消失在其中。
  粗长的肉棒仿佛一条烧红的烙铁,将开始还能忍受,进的越深,夙瑶便愈发的觉得苦闷,不光是疼痛,那种仿佛倒灌一般的感觉撑在肠道当中,诸般不适的滋味纷纷袭来,让她不禁抿嘴苦忍,直觉的冉绝的肉棒仿佛要插到肚子里面去。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郎君……全进去了没?”、
  “没。”冉绝在她耳边答道“这才刚进去一半,这处怎么这么紧?”
  用力一顶,前方豁然开朗,冉绝剩余的半根肉棒随之条然全入。
  夙瑶眼眸睁大,嘴巴张开“啊”的一声惊叫,只觉得后庭里面那根家伙仿佛把自己的身体插穿,整个人都被他套在棒上,低头一看,本来平坦的小腹上鼓起一点鼓包,已经快到了胃处。
  “天呐!”夙瑶满口惊呼,禁不住的用手去摸那点鼓包,顿觉层层皮肉之下,定是郎君那狞人的大家伙。
  后庭迥于嫩穴,带给冉绝一种截然不同的包裹滋味,震腰挺挺肉棒,冉绝开口问道“痛么?”
  “痛……不……”疼痛自然是有点,这么大的强撑进肠道里,哪里可能不痛,只是看着身侧冉绝苦忍的一张脸,夙瑶还是失口否认,脸上撑起一个笑容,答道“还成,郎君来试试滋味吧。”
  除了疼痛之外,胀满鼓荡的滋味比放在穴中更加强烈,带着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直让夙瑶的五感六识都仿佛颠倒了一般,根本难以用言语词汇形容,究竟是何等滋味。
  夙瑶的玉体横沉,侧躺在床榻上,雪白滚圆的臀瓜高高耸起,随着冉绝缓缓开动,嘴里咦咦呀呀地叫着,夹杂着吃痛的颤音,媚态横生。
  她的后庭早十几日前就开始日日用膏油浸着,此时从内到外已经滑润至极,冉绝的肉棒进出间就像被一团暖热的油脂紧裹吗,充满弹性的肠肉紧紧裹着肉棒,仿佛层层叠叠不尽的柔韧软箍束在肉棒上来回滑动,带来无尽的酥爽快感。
  冉绝一手揽着纤腰,一手握着美乳,震腰挺胯,一口气连干几百下,直将夙瑶雪嫩的美臀干得臀沟敞开、肛洞圆张,这才稍微拔出肉棒,看着留出一个圆圆空洞的肛口。
  夙瑶虽然并未初次开肛,但被他深入到如此程度还是头一次,加上刚才又被他很干,这会又羞又痛,软软的伏在踏上,爬不起身。
  “什么感觉?”冉绝见她这幅模样,不禁问道。
  “妾不知……”夙瑶羞不可抑。
  “哈哈。”
  冉绝抓起她手往背后送去,直到纤嫩的手指探入肛洞,她才发觉冉绝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这时已经想不及嗔怪。
  原本紧致的肛洞被冉绝连番操弄之下,这会两根手指居然能够轻松的伸进去,夙瑶张大美目,忽得“嘤咛”一声,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脸蛋埋进被子里,不敢再抬。
  “起来。”冉绝一拍美臀“夫君还没爽够呢。”
  夙瑶羞的不敢抬头,身子却是默契抬起,纤腰起伏,娇臀肥翘,在踏上形成一到绝美的弧线,冉绝跨在夙瑶身上,挺着肉棒缓缓压在她的身上,同时双手握住两团美乳,肆意把玩。
  这般姿势之下,冉绝自然是舒爽至极,柔嫩的美乳在他的指下不住变形,夙瑶白生生的屁股扭动着,喉中不断发出销魂的媚声,一双在他手中雪乳来回抖动,玉体愈发妖艳。
  方才肠道已拓,这会再入,已然是轻车熟路,只是插入之时,夙瑶依旧郊区紧绷,后庭中的肠肉紧紧夹住肉棒,肛内暖嫩的流脂裹着肉棒。
  几下抽插疏通之后,夙瑶的肠道便已经被他粗长的肉棒扫荡的十分通畅,此时莫名的感觉随着肉棒抽插缓缓袭上心间,夙瑶的身子逐渐松软,最后只能上身伏在床上,高高耸起屁股,像一团软泥般在夫君身下辗转承欢。
  而冉绝年轻精壮,又兼功法在身,这会依旧过生龙活虎,将夙瑶干得娇躯乱颤。
  这次的时间并不长,差不多只有一刻钟的功夫,冉绝便一泄如注,把精液射进了的夙瑶的后庭深处,随后拿起守贞珠,送入夙瑶的嫩穴中。
  看着白嫩嫩臀缝间被干的开出一个圆孔的肛洞,冉绝挪过夙瑶迷糊糊的脑袋,把半软的肉棒送入她的嘴里。
  “要不要给你的后庭也放一个珠子呢?”
  夙瑶这会已经彻底迷糊,嘴里的半软肉棒也记忆在吮吸着,听到冉绝说话,根本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唔?”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3/03 12:29:11

第三章山中小妖
  却说御琴雪自师门出走之后,一路过了河内,出司州直奔并州而去。
  之所以选择去并州,是因为是惊神门在并州并无根基,主掌这里的几家,晋阳李家与王家,两家人和惊神门都没有什么交情,而且李家向来独霸幽州许久,割据形势已成,将来无论惊神门用什么由头,手也难以伸到这里来。
  其实御琴雪最理想的出走地方是向南,不仅能去当初遇见那少年的地方看看,而且南地景色优美,风土宜人,若是想要隐居藏身的话,乃是上上之选,只可惜门内和的江南那边宗族门派的关系都还不错,将来若是师门发现,找到自己的几率也更大。
  只是并州虽然被找到的几率小些,但地处边疆,长年战乱,州内的贼匪妖类也非常多,李家掌控之后虽多有清缴治理,这些年州内的形势亦改变不少,仍旧有不少大妖和有修在身的匪类盘踞山林,难以剿灭。
  是以御琴雪出了洛阳之后就改变了行装,把随身的琴剑宝贝用一席麻布裹了背在身后,一身华丽的锦绣彩衣褪下,换上一身蓝步麻衣,头上的珠钗头饰也取下来换成木钗,就连面容都刻意的易容过,又运功变成蜡黄色的脸色,把自己从头到脚打扮成一副村妇的模样,出行更是不再御剑飞行,而是租车乘船,完全是一副普通人出行的模样。
  ……
  “小娘子。”摇船的船夫一身粗麻短打,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对着在船头愣神的御琴雪说道“船靠岸了,娘子还留在俺的穿上不走,莫非是看中了俺,是要留下给咱做婆姨吗?”
  他这话一出,同乘的几个渡客一阵哄笑,纷纷看向一身的布衣的御琴雪。
  “……我这就下船。”御琴雪自小就在惊神门里生活,根本没接触过这市井民间的俗人,被这船夫一句话就调笑的心中薄怒,若是换做以往,这一句冒犯就足够她打掉这船夫满嘴的牙,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无意计较这些,只能忍气下船。
  其实俗人之间就是这般,一两句调笑话根本算不得什么,且御琴雪就算改装易容,那身绝美的身段还在,秀美袅窕肢体加上不经意间袖口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就算脸上普通一些,这等船家汉子还是很乐意娶的。
  毕竟奶子大屁股大,将来肯定是个好生养的。
  下了船,御琴雪回望一眼对岸的司隶,心中有些不舍,从人人敬仰的仙门弟子变成一个的普通人,御琴雪心中自然不舍,只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已然不是她光想着流连就能改变的事情了。
  正回望间,忽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
  “那姑娘。”
  这声音连叫了两声,御琴雪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一个高壮的年轻汉子,御琴雪说道“你……这位大哥是叫我?”
  “是。”汉子点点头,说道“我看姑娘你一人出来,不知你是要往哪里去?”
  御琴雪随口答道“家中除了变故,正要往晋阳投亲。”
  “正好。”那汉子一笑,说道“我等这趟正要往晋阳送两车货物,若是姑娘不嫌弃,就与我等同行好了,并州多匪妖,结伴而行,一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御琴雪本不想答应,她眼下一身修为还有个内丹九转上下,碰到一些普通妖物并不成问题,就算碰到厉害的,打不过也是能跑的,和这群凡人混在一块,又什么帮衬个什么?
  只是转念又一想,自己一个在路上行走,说不定要遇上许多麻烦,有了这帮人,估计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事,便开口道“如此,就麻烦这位大哥了。”
  汉子憨厚一笑,笑道“好说好说,俱是出门在外,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
  御琴雪一笑,说道“大哥真是热心肠。”
  她虽然易容变装,但是此时的脸上依旧显露几分美态来,声音也是婉转低回,娇柔客人,直把对面的汉子说得“嘿嘿”一愣,一会才答道“过奖了,姑娘跟我这边走吧,我等的货车在这头。”
  御琴雪跟在他身后,来到大道上,正看到几个汉子往车上装货,看到御琴雪跟在那汉子的身后来到这里,那几个汉子把最后几包货物装好,纷纷向御琴雪看来。
  “行山,你小子这又是哪匡来的小娘?这身段……啧。”
  站在御琴雪身前,唤做行山的汉子脸色一沉,说道“哪是什么匡来的小娘?这位姑娘家中除了变故,正要往晋阳投亲,我见她孤零一人,好心带她一程而已。”
  “好好好。”几个汉子也不再笑,只说道“谁叫你是脚头,反正骡马拉货带着小娘,也不费我们一份力气,你爱带谁就带谁吧。”
  货物装了两个大车,带着行山一起的四个汉子把车赶出码头,行山对跟着的御琴雪说道“姑娘,你坐在上面吧。”
  “多谢大哥。”御琴雪点头致谢,随后手脚并用,爬到车上。
  车上的麻包磨人,坐到上面之后颠簸的她浑身摇晃,这让一向锦衣玉食,来往全是修士风范的御琴雪十分的不适。
  不过眼下不比她以往乘风御剑的快活,御琴雪只能忍了。
  然而走着走着,御琴雪只感觉自己被好几道莫名的目光注视,抬头一看,同行的几个汉子连带着那个叫做行山的,都忍不住向她看过来。
  “……?”
  御琴雪心中莫名,自己明明已经改易了妆容,现在这脸上就算还有几分底子,也不至于让这几个人频频顾望吧?
  想来想去每个由头,人家又只是看着并未有什么冒犯的举动,她也只能忍了,低头想自己的事情。
  谁知这一低头,御琴雪才知道了不对。
  她这一身布衣稍有些紧,裹得上身的线条凸出,坐在马车上颠簸之下,胸前一双汹涌的美乳不住的上下弹跳,这才把几个汉子的目光都勾了过来。
  “……”御琴雪又羞又恼,自从那次之后,自己胸前的这对玩意不到一年的时间足足长大的一圈,就算再怎么遮掩,也属于优势太大,藏也藏不住的那种……无奈之下只好蜷上膝盖,双手抱膝地坐着,这才掩盖住了这处尴尬。
  行了几百米,行山又叫停下,转身进了一处酒楼,不一会的功夫恭敬的带出一个满脸倨傲的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袍服打扮,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只不过衣服上的纹饰御琴雪并不认识,且修为低微,连坐丹期都没到,御琴雪也就没有理会。
  “真人,这里。”
  那修士看了看行山的两个货车,偶然发现了坐在车上的御琴雪,嘴里疑问的哼道“嗯?”
  “哦哦。”行山赶忙解释道“这是路上遇见的一个姑娘,要往晋阳投亲,我就载她一程。”
  “哦。”那修士看了御琴雪的脸蛋一眼,发现姿色普通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只是说道“我这趟只负责货物和你们几个,其她人我可不管。”
  “真人慈悲,您们都是活菩萨一般的人物,小的知道真要出了事您肯定不能坐视不管的,再说这一路上有您的威命罩着,又能出什么事情?”
  听了行山的这句恭维,那修士的脸色变好了一点,只是架子仍在,算是勉强答应道“好吧,带上她一个也不妨什么事,就是不能拖延行程,这一趟二十日的时间一过,我便要会镖局。”
  行山赔笑保证道“误不了,二十日的时间绰绰有余,真人请上车吧。”
  ‘原来是镖局里的人。’御琴雪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身衣服修饰自己没见过的,却原来是下几门的修士。
  镖局里面的武师,大部分都是江湖出身,他们所修的皆是一种叫做内力的玩意,不过也有少许学过修真心法的,这种相比那些修习内力的待遇要高上不少,想来这个男修就是这路人吧。
  那男修使出真元,从地上飘起落在另一辆车顶,之后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入定练功的模样。
  行山看他做好,便示意几个同行的脚夫汉子道“好了,走吧。”
  鞭子一挥,赶动骡马,几个汉子也不坐车,就跟在车边,一路跟着行走。
  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城市的大道之后,一行人进入一处小道,行山看了看天色,一边和几个脚夫汉子谈笑一边说道“就走这条小路吧,咱们上次走过的,路况也不错,看这个天色,走大陆的话怕是赶不上天黑投宿了。”
  几个脚夫以他为首,自然没什么意见,而御琴雪此时不过一个搭车的路人而已,也只能同意,行山这句话,只是在问那男修的意见罢了。
  果然,那男修闻言,微微睁眼问道“路上可有什么危险?”
  并州的难处,他是知道的,山川甚多,其中多有盗匪,虽然这些年李家一直不停清缴,但还有许多盘踞的未曾清缴干净,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碰到寻常的盗匪还成,要是上了内丹境界的修士或者妖类,他也只能是个逃跑的命。
  行山老实答道“回禀真人,上次走不曾遇见。”
  “嗯。”听到这话,修士安心许多,不过嘴上却是说道“我这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就算真碰上什么匪类,在某的飞剑之下,也难逃一死。”
  “那是那是,真人修为高绝,那些山上的盗匪谁敢不长眼的惹上真人?”
  御琴雪听行山恭维男修,只觉得有些可笑,李王两家割据一州,家中不乏大成期的修士,数年时间,仍不能平定,他一个连坐丹都没有的废物,还大言不惭的说斩尽山上的并州的盗匪,真是可笑。
  只是这念头也只是她心中想想而已,面上仍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
  恭维完了,几人掉转车头进了小路继续行进,缓缓进山。
  走在树木葱葱、高山中劈开的一条小路上,几个人赶着马车缓缓行进,行山左右无事,便对着车上的御琴雪问道“姑娘,你这家中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往晋阳又是投奔谁去?”
  ‘刨根问底的问这些做什么?’
  人家好心搭你,不回答肯定不好,御琴雪只能编话答道“家中父母遭病死了,往晋阳是投奔远房的姑母。”
  “哦。”行山答应一声,话里全然没了方才与别人谈话时那股机巧劲,嘴巴张了张又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出口,低下头牵着骡子默默走着。
  同行的另一个汉子看他这样,便开口对御琴雪说道“这位小娘,汝还没看出我这兄弟的意思么,他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婚配,想要娶你呢。”
  “……”御琴雪忽然纳闷,自己变装成这幅模样了,怎么还有人看上,莫非自己的魅力连这层厚厚的妆容都遮掩不住了么?
  还真遮掩不住。
  前面就说了,她这容貌虽变,但身段的底子还在,丰胸美臀,绝对是一等一好生养的标志身段,而且从小在惊神门养出的气度风情,岂是光变了妆容就能遮掩住的?而似行山这等汉子,又几时见过她这等的风度的,岂能不被他迷住。
  “奴家已经许了人家……”御琴雪无奈,只能如此推脱。
  这话一出,便见行山的脸上一阵失落。
  几人在山道上行走时,却不知山头正有两个小妖望着一行人正在议论。
  “哎,我说兄弟,你看这不是来活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半身猪像的小腰,长得一张猪脸,又黑又肥,说话闷声闷气。
  站在他对面的同样是个半人办妖的,只不过它是应该是个鼠妖之类的,尖嘴猴腮,头上生着短短一层黑毛,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低下行山的车辆,看清之后便不在意的摆手道“这伙人没甚意思,不就是上个月过来的那几个贩盐的脚夫么?截了他们作甚,两大车的盐我们又吃不上,我等又不吃人肉,何必费力气呢?”
  “说了也是,上次二当家的宰人,我也跟着吃了几口,还真不如粮食有味,就算烤来也不怎么好吃,真不知道他怎地吃的那么香。”
  两个小妖正说话间,一个人身豹头的妖精用背后闪出来,一脚踢在猪腰的身上,问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在说什么呢?”
  “二当家。”两个小妖一见豹妖来了,急忙跪倒迎接道“二当家,我等两个正在山口看着,方才看见几个贩盐的脚夫从上下过,我们正议论着截不截呢。”
  “贩盐的脚夫?”豹精疑问一声,把头想山下看去,正好看到御琴雪一行人赶车走过,果然如两个小妖所说没什么油水,便一边注视着一行人缓缓走过,一边顺口说道“以后这等没什么油水的凡人,就任他们过吧,就是碰到真要截的,也得给我手脚麻利一些,眼下的李王两家盯咱们这群盯的紧,能少吃几个人就少吃几个吧,我这都三四天没吃到人……”
  正说话间,豹精的说话忽然停住,一双猫眼瞪紧,看着的下面的一行人,那盐车上的女人忽然看了他一眼。
  ‘她看见自己了?’
  豹精心中警觉,但这么远他实在难以察觉对方修为,便只能当错是自己的错觉,正纳闷见,忽然听到的低下的一辆车上忽然传出一声。
  “不好,有妖气?”
  他若是不说话,豹精还真没注意到他,这一说话,豹精登时注意到了这一行人里面还有个修士,登时来了精神,对着身后两个小妖招呼道“小的们,这一趟爷差点走了眼,这群脚夫里面还有个修士,下山。”
  人可以不吃,但修士的肉,能吃到可万万不能错过。
  当下驾驭妖云,从山上飘然而下。
  御琴雪满脸无奈看了男修一眼,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喊这么大声是唯恐招不来妖精么?
  见到一片妖云飘下,男修亦是满脸惨然,等到见到妖云中露出的豹子精,更是一脸死灰,这豹子精光是一身的妖力威压就压得他浑身发凉,甚至不用探查,就知道绝对是过了内丹期的高手。
  “完了。”男修喃喃一声,看着慌忙躲在自己车后的几个脚夫,心中不住喝骂‘入你娘,不是说没事么,怎么忽然蹦出来个这么厉害的妖精?’
  当下也不再顾着他们,把手中的法器对着妖云一扔,嘴里喝道“看法宝!”随机飞速的跳下车驾,手里掐出一个土遁的法决,三两下的功夫就遁入其中,消失不见。
  豹子精正警惕着飞来的法器,运起浑身的真元抗住,谁知道那东西光是雷声大雨点小,打过来的不过的是个粗浅附加了一点真元的飞镖而已,莫说是伤他,就连身前的一层真元护盾都没能破开。
  挥手弹开飞镖,眼前哪还有那修士的影子?
  豹精见那修士逃了,不由嘟囔一声,骂道“晦气。”
  几个脚夫见高价雇来的修士逃了,自知逃跑无门,便只能爬出来求饶。
  “几位爷爷饶命啊,我等不过是路过的脚夫而已,求求爷爷们饶过我们。”
  几个凡人而已,抓来也没什么意思,豹精也懒得把他们抓回去,便挥挥手道“滚吧,滚吧。”
  无聊间,却看到车上坐着的御琴雪,忽然指着御琴雪道“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娘的弟兄们出来一趟也没个油水,把这个女人抓回去,洗干净,晚上宰了吃肉。”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3/03 12:43:13

第四章狭路巧遇
  御琴雪心中冷笑,几个小妖不知死活,还要把自己抓回去?
  “二当家,小的小的……”却听那猪妖说道“那个能不能抓回去给小的快活一会,自打咱们搬到这里,都用了几个月没开荤了……”
  它所说的开荤跟豹精嘴里的开荤当然不是一个意思,不过豹子精也不在意,说道“好吧,不过你小心点你的猪蹄,上身不准碰,事后斩成两半给我送来,记得,若是我吃到一点猪骚味,下回再也没有这等事了!”
  “是是。”猪妖满脸赔笑,说道“小的省得,若是当家您吃到一点臊味,您就把我的猪鞭割了下酒,嘿嘿。”
  话音刚落,便走到盐车边上,准备把御琴雪扯下来捆上。
  行山抬头,看着御琴雪要被猪妖扯下来,猛然开口说道“等……”
  话没出口,嘴边便被身边的脚夫捂住,说道“行山,你不要命了?”
  行山看着御琴雪,身子挣扎了几下,最终眼圈一红,无力的瘫在地上。
  这时御琴雪已经被逼退的下了车,只是猪妖拉扯之间,根本没感觉到自己碰到了这女人便把她扯了下来,心中有些纳闷。
  不过这人下来了,它也懒得想那么多,当下便对几个脚夫说道“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滚吧,再留一会爷爷的兴头来了,连你们都一块绑走吃了。”
  “谢谢几位山大王饶命,我们这就滚。”脚夫们急忙起身,几人扯着行山,牵马挥鞭的往山下跑。
  “姑娘……”行山被几个汉子拉着,无奈的转头看了一眼御琴雪,满脸的不舍。
  御琴雪则是懒得再看他一眼,她一双凤目眯起,背后的琴匣中忽然传出一声嗡鸣。
  “叮!”悠长的琴音一响,便代表着琴剑杀心已动,下一秒御琴雪便要动手了。
  然而就在这个当儿,天上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妖孽岂敢伤人性命,看剑!”
  天空中一道霞光直流而下,宛若一道迅雷,顺着那声的暴喝,眨眼间就淹没了御琴雪眼前的三妖。
  两只小妖躲闪不及,瞬间被剑光击中,随着两声“啊”的惨叫传来,一闪过后,便已经成了两具倒地的尸体。
  豹精实力不弱,剑光袭来时已经有所警觉,好歹躲闪了几分,并没有正中剑霞,只被余威波及了几分,御气抵挡之后,并没有收到多大伤害,只是警惕地看着天上。
  飞剑拖着一尾霞光,陡然飞回天上,露出一个锦袍男子的身影来,见豹精未死,惊奇的“咦”的一声,说道“呀,妖孽还有些实力,休走,再吃爷爷一招。定浪,兵凶,走!”
  原本红色的剑光忽然蒙上一层灰色,带着滚滚的杀伐之气,宛若一柄夺命的屠刀般,直奔豹精而去。
  “不好,碰上硬茬了。”
  豹精心中叫苦,本想着不过是随手的一件小事,谁知道会碰上这么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眼下凶威赫赫的飞剑已经到了眼前,豹精也只能专心应对。
  当下豹嘴一张,吐出一只小巧的铁牌来,铁牌迎逢见涨,眨眼间已经变成了三尺有余的一只厚重铁令,豹精持令在手,运足妖元,暴喝一声。
  “嗨!”
  铁令飞到空中,与宝剑交击,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之音“当”,豹精身形不动,稳如泰山,挡住一击之后,接过铁牌,反手就要奔着剑脊上砸去。
  见豹精出手就要毁去自己的飞剑,天上那人一手掐诀急唤飞剑回手,身子从云中直落而下,口中怒声急呼道“尔敢?”
  方才一见面就已经是生死相博,这里有何必说这等废话,豹精不依不饶,左腿一跺,脚下升起妖云,直奔飞剑追去,誓要断了那人的飞剑。
  然而飞剑何其速也,豹精的驾云手段本就稀松平常,哪里能追得上疾驰的飞剑,迎上七八丈的高度那宝剑便已飞回了天上修士的手里,那年轻的男修持剑在手,却并不用的剑招,而是宛如莽夫一般,挥剑对着豹精就砍去。
  御琴雪立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见到剑令再次交击,又一声嗡鸣之后,男修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坏笑,接着手腕微微一动,唰的一声从宝剑中又抽出一只细剑来。
  细剑出鞘,势若毒蛇出洞,男修持剑旋身平斩,迅雷不及掩耳。
  豹精哪里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触不及防之下根本难以躲闪,满眼惊色的被子剑一剑削去头颅,颈中鲜血一喷三尺高,立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然僵住,随后无头的尸身一软,从半空中轰然落下。
  “哈哈,嘬尔小妖,让你知道知道乃翁的厉害。”半空中那男修哈哈一笑,伸手一抹脸上的鲜血,缓缓的落到地面上,对着豹精的尸体踢了一脚,又吐了一口唾沫,随后走到御琴雪身边。
  见御琴雪一身的村姑打扮,他便也没有查探,只以为这个小娘在这呆立是被吓傻了,看样子还颇有几分姿色,便随口说道“你一个年轻小娘,怎地一个人走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汝家里人呢?”
  “……”御琴雪默然,知道他并未察觉出自己易容和一身修为之后,便露出后知后觉的的惊慌神情,说道“我……我家中出了变故,父母皆去了,正要往晋阳去投亲。”
  “嗯?”男修眉头一皱,看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顿生疑惑“父母亡故,怎地不见你戴孝?”
  这理由本就是御琴雪随口编的,根本没想到这茬,而且方才就算眼前这修士不来,那豹精她也能够应对,此时被他盘问,忽然心生厌烦。
  只是依着现在自己的形势,就是被他救了一命,御琴雪只好耐着性子答道“只因身在路上,不敢声张,带到了族亲家中,再与父母守孝。”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男修点点头,说道“也算合情合理,只是汝一个年轻女子,孤身出门,又是走这种小路,实在太过危险了,翻过眼前这山……”
  “曹兄。”修士忽听一声叫喊,天上又下来一人,却是一位更加年轻俊秀的公子,落在地上,对着御琴雪打量几眼,忽然露出几分震惊的神情,不过很快又收了起来,对着曹鳞说道“你莫说了,左右事情已经办完,你我便送这姑娘一程吧。”
  “啊?”曹鳞听得有些茫然,看看御琴雪又看看慕容威,问道“慕容兄,走时不是说要往洛阳去么?”
  “去洛阳也多半难以成事,那里最多换来几张废纸而已……”接着对着曹鳞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
  曹鳞心领神会的闭嘴,只是仍有些不解,身边不过是一个村姑而已,至于这么小心吗?
  “姑娘。”慕容威冲着御琴雪一拱手,示意她在前,说道“走吧。”
  御琴雪知道他多半看出来自己的伪装,当下欠身点头道“那就劳烦公子了。”
  就这样御琴雪在前,慕容威居中,而曹鳞一脸纳闷的走在后面,看着慕容威不住的用眼神扫视着御琴雪,曹鳞不仅心中纳闷‘至于么?就算这身子好看了点,那脸蛋慕容兄你也能看上?这才几日没沾女色就饥渴成这样了?’
  他修为不如慕容威精纯,又无秘法,自然不如慕容威那般能够看清御琴雪假面之后那一张绝美的面庞,只是就连慕容威都也仅仅看出来御琴雪是应当是一个有修在身的美人而已,至于修为如何,又真正是何样貌,他也难以查探。
  能够确定是,至少是个内丹九转,说不定还是个上了金丹期的修士。
  这也不怪慕容威,御琴雪毕竟的上过金丹期修士,虽然眼下的修为回落,到了只比他高三两层的内丹九转,但匿气的程度不是他可比的,只是她一身的修为多数来的机巧,这才让慕容威看出了端倪,若是御琴雪真的凭自己修炼到这种程度,靠惊神门的匿气功法,管教慕容威看不出任何破绽。
  “听闻姑娘要去投亲?”
  “是。”御琴雪答道“家中出了变故,难以再寄身,奴家不得已只能出走投奔远亲。”
  慕容威颔首,继续问道“姑娘既然出远门,为何不选个更加快捷的出行方式,这样也方便更快到远亲家中。”
  “家中尚有恶亲,奴家怕他们派人来追,不得已只好挑小路走。”
  慕容威说道“敢问姑娘是哪里人?”
  御琴雪幽幽答道“奴是司隶人士,自小长在洛阳。”
  “这样啊。”慕容威表示理解,随机开口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随某到幽州去避难如何?幽州地处边地,想来你那洛阳的恶亲当是追不过来。”
  御琴雪忽然抬头,问道“公子是要收留奴家?”
  “不敢。”慕容威答道“姑娘出门在外,已有飘零之实,但尚有自由之身,又有远亲可奔,何处去不得?某只是建言而已,毕竟并州离司隶太近,若是你家里的恶亲下了力气,还是可能找到你的。”
  “哦?”御琴雪忽然一笑,问道“那公子的幽州又远上几分?公子凭什么就认为奴家随公子跑去了幽州,家中的恶亲就不会来找奴家。”
  “定然不会!”慕容威断言,接着指了指自己,说道“还未介绍,某复姓慕容,家父在任渔阳舵使,代盟主赵仲卿掌管一郡,眼下我幽州盟正在招纳四方贤才,盟主赵仲卿求贤若渴,定能庇佑姑娘。”
  话到这里,哑谜已然打破,慕容威的招揽之心已然一览无遗。
  既然慕容威把话挑明,御琴雪也不再藏着掖着,停下脚步问道“慕容公子还未问清奴家的恶亲到底是哪家,连奴家的名姓都尚且不知,就敢出言招揽,就真不怕给贵盟招来祸端?”
  曹鳞刚才听二人的打哑谜时就已经把话听明白了八九分,此时听到二人说到此处,便插话道“只要姑娘愿意为我幽州盟效力,莫管要追姑娘的是哪门哪派,我幽州盟一力担着便是。”
  御琴雪见他把话说得这么满,不禁怀疑道“这位公子是?”
  “哦。”曹鳞一拍胸脯,说到“家父曹淼,乃是盟主手下重将。”
  这样说来,御琴雪更加疑惑,这二位皆是自称幽州盟重臣之子,自己若是上了元丹期的大修士也还罢了,她眼下的势力不过内丹九转,至多不过金丹一转的程度,实力肯定是有的,但怎么也不值这两位这么大言招揽吧?
  于是问道“奴家修为低微,不过是一个小修士而已,哪里至于二位如此招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慕容威唤出驾驭飞行的法宝,对御琴雪说道“还请姑娘跟在下进城,咱们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到时我再与姑娘详谈。”
  言罢放出飞剑,一脚塌上,乘风而起,眨眼间便飞出云端。
  御琴雪明白,这便是有意试探自己的修为了,当下运行真元,一拍身后的布包,包裹着琴剑的麻布破散炸开,琴中一声剑鸣,飞出一柄宝剑,落在脚下。
  御琴雪一脚踏空,身姿婉转,宛如旋舞一般翩飞的踏上宝剑,抱琴在手,只听“叮咚”两声,一缕凤凰尾焰闪过,眨眼间也跟着钻入云端。
  见了御琴雪绝美的蹬空身姿,曹鳞一咋舌,嘟囔道“啧,怪不得慕容你开口就是招揽,这妞绝对是千里挑一的绝色,娘的,老子被易容术给糊弄了啊。”
  言罢也赶紧拿出御空法宝,追了上去。
  慕容威登空之后,便有些迟疑,刚才自己只说城中相见,根本没说是那座城,又在城中何处,万一这姑娘跟丢了自己,又去错了地方,到时候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就这么迟疑间一晃神的功夫,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便听到一声女声说道“公子方才只说城中相见,不知是那座城,又是哪处酒楼客店?”
  “啊。”慕容威吃了一惊,看着身边御琴雪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便知道要么是这姑娘的飞行之术另有妙法,要么是修为超过自己太多。
  “向前一千二百里,就是大城上党,城中有座扫尘楼,听说那里的酒菜不错,某就请姑娘到那里详谈如何?”
  “好。”御琴雪颔首答应,纤指拨动琴弦,只听琴声叮咚,飞剑猛然提速,上下翩飞,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慕容兄。”刚走了御琴雪,后面曹鳞已经追了上来,不过他的飞行法器并非是常用的飞剑,而是一只类似飞梭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小座,曹鳞端坐其上,对着慕容威束起大拇指,说道“还是慕容兄你的眼光毒辣,独具慧眼啊。”
  说着,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
  却见慕容威只是摇头,说道“曹兄误会了,某一心只想为盟主招贤纳士,实在无暇想那些儿女私情。”
  “免了吧。”曹鳞可不信他这套,说道“你我自小相处,慕容兄是何人品我岂能不知?”
  “我……”慕容威看着曹鳞笃定的神情,忽然自觉有口难辩,只能叹气道“也罢,随你想吧,眼下你我还是快追吧,一会那姑娘可就到了。”
  “走。”
  ……
  御器飞行,一个时辰便到了城中,找到那座酒楼落下,刚到门口,便见店小二急忙迎出来,走到二人面前问道“二位公子可是慕容郎、曹郎当面?”
  “正是。”慕容威身上少有那种豪奢子弟的傲慢,闻言答道“你有何事?”
  “二位郎君请随我来,楼上一位姑娘早已备好了酒菜,只待曹郎与慕容郎驾临。”
  “这……”慕容威曹鳞面面相觑,这姑娘看来比他们早到了不止一时半会啊。
  当下也不多说,跟着店小二进了酒楼,推开一道雅间的房门,之间里面已经上好了满满一桌的酒菜,而御琴雪仍是一身村妇布衣,见到二人进来,起身说道“二位公子晚来,当罚酒三杯。”
  “莫说三杯。”曹鳞迈步进门,提壶倒酒,豪爽道“便是十杯也可。”
  慕容威抱拳说道“姑娘剑御精妙,某佩服。”
  “慕容公子过奖了。”御琴雪自谦一句,挥出两道劲风关上房门,对慕容威说道“此时四下无人,慕容公子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慕容威方做下,便说道“只要姑娘答应加入我幽州盟,一切难处,都由本盟处理,只有一条,便是先请姑娘隐姓埋名一段时日。”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御琴雪想着。
  只是这个倒也可以,若是能在幽州安定下来,隐姓埋名的正合御琴雪的心意,只是自己这身实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降了。
  于是说道“这条没有问题,只是奴家尚有一事。”
  “姑娘但讲无妨。”
  御琴雪说道“奴家身上还有几处旧伤,还需要一些丹药疗伤,不知这些东西慕容公子可能提供?”
  她身上自然没有什么的伤处,只是随着剑印消失,自己的实力恐怕还要慢慢下降,想慕容威要丹药,只是为了维持自身的修为而已。
  当然,这条尤为重要,若是没有丹药维持修为,到时修为再降,再骗了幽州盟,那时可就不是能够善了的事情了。
  慕容威还未开口,便听曹鳞一拍胸脯,说道“此事好说,我兄弟近来结识一位丹师,姑娘想要什么丹药,只需开口便可。”
  丹师可是稀少的人物,御琴雪在洛阳多年,也没结识过几位有实力的高品丹师,曹鳞既然敢夸下海口说丹药任她提,想来那位丹师的品阶不低。
  “哦?”御琴雪一条柳眉,说道“敢问那位丹师尊姓大名。”
  “冉绝。”
  “冉绝?”御琴雪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