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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3/12/24 08:59 / 4961 / 106
【小说】诛仙图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3:35:25

第十七章传经授道(二)
  出了宗门,宓妃在驾着法器,几乎在岛上找了一圈,才在海边寻到了冉绝的踪迹,又落下问了几个在海边讨食的小妖,才找到了冉绝居住的洞穴。
  登上洞府的大门,宓妃拍门道:“师弟,师弟你在里面吗?”
  叫了两声之后,大门一开,只见冉绝从里面跑出来,见到宓妃,欢喜地说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透过他的身子打眼一看,宓妃立刻就看见里面衣容不整的二女,想起师父对自己说的话,心里本就因他郁着的火气登时就有暴发的趋势。
  原本冉绝和两女第一次在后山泉池的事她是头一个知道的,然而当时除了看着羞涩,晚上回去做了一宿的春梦之外,事后就没再怎么想着了。
  毕竟那时候她对冉绝,也只是一个师姐弟之间正常的感情而已。
  然而现在又是另一种情形,心中生了情愫,自然就对二女不待见,又想起师父刚说的话,看着眼前的清醒,心里堵着难受。
  当即收起一副笑颜,面色稍冷,说道:“师父和师伯有令,我才来跑这一趟。”
  这时虞娇和幽怜姐妹俩也跟出来了,见到是宗门的仙徒,不敢怠慢,纷纷跪地,口称见过仙子。
  宓妃看了冷冷看了一眼二女,却没有答话,从怀中的宝囊里面拿出师父的丹经和宵涟给的功法,递给冉绝道:“这是师父和师伯要我给你的东西,拿好了。”
  说罢,转过头,冷冷的一转身,不去看冉绝。
  东西一股脑的塞到冉绝的手里,本来还笑脸迎人的师姐转眼间就这么一副模样,冉绝登时摸不着头脑。
  他毕竟少不经事,虽然经历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但说起感情之事,却没有什么经验。
  茫然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姐妹俩,冉绝看看冷着脸站在一边的师姐。
  这当局者迷,一边的虞娇和幽怜却是清楚的不得了,二女对视一眼,脸上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几分的苦色。
  人家少男少女,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们姐妹二人,就算再如何被亲近,也不过是公子身边的奴婢而已。
  不过这结解得系不得,只好换上一副笑颜,说道:“仙子既然来了,不若进洞歇息一会也好,小妖身为尊主的侍俾,虽然没有什么招待仙子,但仙子上门,蓬荜生辉,总要替主人略进一点地主之谊才是。”
  ‘侍俾……’
  心里想了一下,自己着实没有必要跟她们两个置气,宓妃的脸色缓了缓,终是架不住二女的连番客套邀请,进了洞府。
  见师姐送了脸色,冉绝也急忙迎着进屋,又搬来凳子给宓妃坐好,拿着两女酿好越王头汁,给宓妃倒了一杯道:“师姐辛苦,喝一杯果浆解解渴。”
  果浆醇白,香气四溢,看着就引人生津,宓妃也有心意动,端起杯子刚想喝,却忽然矫情的闻了闻,说道:“这果浆不如我酿的好喝。”
  “那是自然。”虞娇接话道:“仙子酿的乃是仙家果饮,奴等哪能相比,不过聊以解渴而已,还请仙子不要嫌弃。”
  两女身段放低,她坐下的时候只站在两边伺候,嘴里又是一番吹捧,如此下来,宓妃也不好总绷着个脸。
  气氛缓和了一点,宓妃端起杯子,送到嘴边,浅浅喝了一口。
  没想到这果浆风味奇特,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喝。
  再喝一口,把被子里的果浆全喝下肚,放下杯子,偷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有几分意犹未尽。
  幽怜见她喜欢,拿起银壶,又倒了一杯,说道:“还请仙子赏脸,再饮一杯。”
  宓妃不动声色,嘴里“嗯”了一声,拿着杯子又让幽怜给自己倒满。
  连喝了三杯,宓妃才有放下杯子,问道:“这是什么做的?”
  “是岛上的越王头树结的果子,里面的汁水酿出来的。”
  “哦。”宓妃点点头,品评道:“味道还成……不过还是比不上咱们宗门里面的花酿好吃。”
  两女赶紧赔笑道:“这是自然。”
  见宓妃喜欢,冉绝也在一边说道:“我已经跟她们姐俩商量了,日后叫她们多酿一点,到时候也给师姐送去一些。”
  “随你。”
  有了这茬,宓妃的心情好了一点,便在桌边说道:“师伯说你要给那群妖……灵修传法,教我跟着你,以防出了什么乱子,现在功法已经送到,咱们几时开始?”
  冉绝问道:“师父同意了?”
  “嗯。”
  既然师父已经同意了,冉绝又把事情答应了出去,这事就要着手开始办了。
  低头想了想,冉绝吩咐道:“幽怜,你去通知昨日里来的那群灵修,说师父已经同意了我传授功法给他们,叫他们一起来听。”
  “是。”幽怜领命去了,冉绝又叫过虞娇,说道:“还请姐姐找一处开阔幽静的地方,作为咱们讲经说法的道场。”
  虞娇点点头,说道:“岛上往南走十里,便有一处地势开阔的山谷,三面环山,一面临着海滩,风平浪静,风景宜人,奴这就去叫人收拾出来,再叫同修们在那处集合。”
  “也好。”冉绝点头道:“那就去吧。”
  “是。”
  等两女走了,洞中只剩下宓妃和冉绝二人,她看了看洞外,好奇地问道:“师弟,你这次又犯了什么错,师伯连宗门都不让你进了?”
  “额……”这种事怎么好说,冉绝脸色尴尬的支吾道:“就是冒犯了师伯……”
  “啥?”宓妃惊讶道:“你又在哪撞到了师伯?”
  在你师父的闺房……
  宓妃虽然心中好奇,却见他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个完全,想必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心中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嘱咐道:“师弟,你以后还是莫要冲撞了师伯才好,她很严厉的。”
  哪个想冲撞她了,每次都是她冲撞我好不还?
  提起宵泠,冉绝的心里也有一股火气,这为师伯怎么总跟自己作对,这次要不是她撞见,自己和师叔……
  冉绝垂头丧气的接话道:“是很严厉啊。”
  见他这幅样子,宓妃不由得笑道:“好了,这才多大点事呢,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小时候她和二师伯不听话的时候,都被大师伯收拾过呢。”
  “啊?”连师父都要被大师伯欺负啊。
  这下彻底没话说了,就连师父都被大师伯压过一头去,自己还哪有地方说理去?
  算了,以后在宗门躲着她走好了。
  顺着这个话题又聊了几句,宓妃又讲了几件师父嘴里说过的趣事,话匣子正要打开呢,便听外面传来声音道:“公子,道场已经收拾出来了,同修们也已经到齐,就等着公子过去呢。”
  “哦。”冉绝在里面答应了一声,顺手就牵起宓妃的手说道:“走吧,师姐。”
  这本是顺手的无意之举,没想到宓妃的脸蛋却红了,用力想要把手拿回来,抽了两下却没有拿开,眼见就到了门口,正好碰见虞娇二女在门口等候。
  见了二女,她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心思,也不想着抽手的事情了,任由冉绝牵着,四人一起腾空而起。
  在天上飞了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虞娇说的场地。
  这会山谷之中已经聚满了为听道而来的灵修,齐齐站在地上,越有七八十个人,为首的除了昨日来的老者元风之外,还有两个老态龙钟的灵修,余者都站在后面,见到冉绝落下,带着群妖俯首行礼道:“见过二位上仙。”
  这样的场面宓妃头一次碰见,不由得有些紧张,悄悄的把给冉绝拉住的手收了回来,便见冉绝向前一步,大方的摆手道:“诸位请起吧。”
  群妖起身,元风上前一步,介绍道:“上仙,这岛上灵修,共有七十二人,今日皆聚集于此,只等上仙传经讲道,我等感激不尽。”
  这时的冉绝一脸淡然,面色平静严肃,说道:“我已知之,你且坐。”
  在他身后,是一颗开的正艳的山茶,幽幽茶香之下,是一块平整光滑的巨石,上面还留了一只蒲团。
  此时的冉绝丝毫不见怯场,转身腾空而起,落在蒲团智商,朵朵茶花飘落,安静的环视一圈,似乎满意群妖的肃然,点点头道:“昨日元风领着众灵修上门求道,我心生不忍,向三位叔伯请下法旨说要教导诸位道法,叔伯们念在诸位修行不易,特命我来穿下道法。”
  “三位仙子慈悲,上仙大德永世不忘。”
  “哎。”冉绝摇头道:“我不过宗下门徒而已,何敢妄称上仙?余俗名冉绝,道号元定,诸位以后称我元定便是。”
  “不敢,今日元定仙徒教授我等道法,便有传道之恩,我等当以师礼待之,万万不敢怠慢。”
  冉绝点头称“善。”
  话音既落,冉绝从画中掏出那基本师父给的道经,粗浅地看了几眼,便知道是自己看过的,书中的内容已被他记下,当下放在一边,说道:“此次传道,为《衍化五行》,合有道法五卷,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诸位可选合乎自身者修持,不可强要贪多。”
  “吾等谨记。”
  看着师弟应付这等场面大气自如的模样,宓妃不由得心生涟漪,想不到师弟入门比自己还晚,这才不过在山上待了半年多的光景,就有如此的气度,真是……
  一时心驰神醉,不觉间看的痴了。
  “天地本混沌,大道生两仪。两仪者,两仪阴阳之本也,天地万物之先行。而五行,乃万物之基,无形之道,相生相克,合乎道理……”
  讲起道法来的冉绝一本正经,神态甚至比给他讲道的宵涟还要正式,一门《衍化五行》讲的深入浅出,丝毫没有任何的停顿卡簧,甚至底下有人提问不懂,也能淡然解答。
  群妖听得如痴如醉,一边听着他的讲学,心中暗自揣摩运气,有了疑问,提出之后也挺迅速解决,一时间欣喜不已。他们对小小年纪的冉绝本还有几分怀疑,这下迅速改变了态度,变得极为尊敬,暗叹不愧是仙家子弟,连一个少年也有这般风度气势。
  而一众修行日久的大妖们更是欣喜,得了冉绝的的道法传授之后,当场便有几个隐隐就有了要突破的迹象,死死压住,才没有耽误听讲。
  经文上午便开讲,一直讲到月上中天,把《衍化五行》第一篇讲完了,冉绝才停下。
  “今日就讲这些,诸位且回去自习一番,若有不懂,明日辰时开讲使再来提问。”
  元风身边的一老者听冉绝说完,坐在地上的身子改为跪姿,作揖行礼道:“今日得传,云开月明,上仙大恩,终生谨记。日后若有驱使,小妖愿赴汤蹈火,为上仙奔走。”
  说罢,磕头再拜。
  “不必如此。”手上运上一股真气,托起跪地的老者道:“今日传法,乃是宗门允许,若要恩谢,当谢神宵宗的恩德。”
  一旁的元风接话道:“如此,神宗大恩第一,上仙功德无量,此后我等群妖,皆感恩神宗与上仙的恩德。”
  “善。”冉绝点点头,说道:“今日讲经一日,吾也有些许倦怠,诸位且去,我也要歇息了。”
  “不敢打扰,上仙,我等告辞了。”
  ……
  被他这幅气度风姿气度所染,宓妃在边上几乎站了一整天,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如宗师讲道时边上的侍女一般。等群妖都走光了,她才发觉自己的腿都站的酸了。
  转头在看一眼冉绝,便觉得眼前这个一副稳住模样的冉绝无比的迷人,一时间魂都飞到人家身上了。
  “师姐,师姐!”
  连叫了好几声,宓妃才苏醒过来,见冉绝已经下了巨石,正在一边叫他呢。
  颊上一热,宓妃连忙微微侧脸,回答道:“我不就在这里么,你叫什么?”
  “哦。”冉绝答应了一声,说道:“讲完了,师姐。”
  “哦。”
  气氛忽然沉闷下来,少男少女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便都相对地看着对方。
  被他看的实在慌乱,宓妃急忙胡乱找了个话头,问道:“师弟,今天你上去讲经的时候,怎么那么……沉稳啊。”
  “额……”冉绝挠挠头,又恢复成那副少年模样,有些茫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就好像进入了一种状态……总之我也说不上来。”
  未了,看着宓妃问道:“师姐,我讲的怎么样?”
  宓妃撇撇嘴“马马虎虎。”
  冉绝不自信地说道:“有那么差吗?”
  见他失落,宓妃又出口安慰道:“其实也没那么差,也挺好的,你看那群灵修们不也挺满意吗?”
  “也是。”
  抬头看了看天色,宓妃知道自己该回去了,说道:“师弟,我该回去了。”
  冉绝心中不舍,但也知道师姐晚上肯定要回去的,不由得问道:“那师姐你明日还来么?”
  “还来。”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宓妃,冉绝心里有些空空的,从道场出来之后,径直回到了虞娇姐妹的洞府。
  看到冉绝回来,姐妹两个急忙上前伺候,服侍着坐下之后又饮了两杯果浆,冉绝已然有些闷闷。
  “你们说……”冉绝忽然抬起头,对着虞娇问道:“宓妃师姐喜不喜欢我?”
  虞娇心中好笑,那位仙子就差把爱字写在脸上了,也就您看不出来,劝道:“仙子肯定是喜欢公子的。”
  “那……我跟师姐说想娶她,她会不会同意?”
  这个问题问虞娇二女,显然是有些冒失了。
  她们姐妹两个虽然没出过岛,但儿时也有父母教导,加上看过一些外界的书本,也是知道一些人世的道理的,是以这会听了一个娶字,不又得心里又酸又苦。
  无论是凡人和修者,结下同修道侣所用的字眼,可是很严正的。只有妻子一级的正妻、平妻才能叫娶,而妾室只能说纳,至于往后轮她们这种的奴婢一级,便只需收用、梳拢这等词汇了。
  冉绝刚才用了一个娶字,可见宓妃在他心中的地位。
  幽怜心中不乐意,纵然主奴之别,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含糊道:“这奴也不知,公子还是要亲自问问那位仙子才行。”
  “说的也是,你又不是她……”
  只是娶了师姐,将来再要娶师叔怎么办呢?难道叫师姐和师叔姐妹相称?亦或者似那天师叔讲的话,日后带着师叔见了师父,是要随着师叔叫师姐,还是师叔随着自己叫师父?
  额……
  这般思虑之下,冉绝也没了什么和两女淫戏的心情,在床上坐了一会就入定修炼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3:51:42

第十八章永成双好
  翌日醒来,虞娇打来清水洗漱一番之后,宓妃便早早地到了洞外。
  “仙子安好。”
  面对虞娇姐妹的问好,宓妃今日的态度为止一变,点头道:“不必客气。”
  “早啊,师姐。”
  “嗯。”宓妃点点头,走到冉绝的面前,帮他整了整衣服,说道:“还成,我以为今日要睡懒觉呢,没想到这么早就起来了。”
  “怎么可能?”冉绝一挺胸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睡懒觉呢。”
  “没有就好。”宓妃帮他整理完了衣服,说道:“那就走吧。”
  四人来到道场,一种灵修早早已经在此等待了,见冉绝来了,纷纷起身行礼道:“老师安好。”
  一旦坐在茶花树下的巨石上,冉绝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其实沉稳,不骄不躁,也没了一点的少年跳脱。
  盘膝做好,挥手道:“不必多礼,落座吧。”
  《衍化五行》对这群灵修来说,并不是一部可以全学的功法,它们只能对应其自身的属性学习一种,至多再加上一种相生属性的部分,所以每天讲课的时候,都是上午讲道,下午的时间留给这群灵修来提问修习中所遇到的困惑。
  这对冉绝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虽然他只是看过一遍这本《衍化五行》,但其中的任何难点与修习途中遇见的疑惑,他就如青萍剑法一般无师自通,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随口就能答得出来,是以一天下来,虽然口干舌燥,但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讲道从早到晚,一只讲到晚霞初起,一众灵修才起身告辞,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献上了一堆自己炼出来的灵丹或是灵药之类的东西表示感谢,冉绝推脱不过,只好把东西收入腰上的宝囊里面。
  看着虞娇姐妹跟那群的灵修一起走了,见一边的宓妃还在发呆,不由说道:“师姐,你要不要拿一点?”
  连说了几声,宓妃才回过神来。
  “嗯?”
  “我说……”冉绝见她这般模样,只好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
  宓妃这次听清楚了,摇摇头,拒绝道:“算了,你都拿着吧,这些东西也不是给我的。”
  冉绝倒是满不在乎“这有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你的。”
  想起师父说过要把自己许配给冉绝的话,宓妃忽然脱口而出道:“那你喜欢我么?”
  说完这句话,少女垂首不语,显得异常羞涩,显然问出这一句话,耗费了她莫大的勇气。
  “喜欢。”冉绝正整理身前的灵丹珍宝,倒是没有关注宓妃的状态。“师姐长得又漂亮,对我也好,我当然喜欢师姐了。”
  一阵微风吹来,吹得二人站立的茶花树鲜花飘零,一股幽香袭来。
  见他这幅不解风情的样子,宓妃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深吸一口气“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那是……”冉绝就算对于这方面呆了一点,也不是个完全不懂的傻子,听到宓妃再问,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看着红霞遍布的师姐一脸娇羞的模样,立刻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他一把抱住了身前的宓妃,开心地回道:“自然喜欢!”
  被冉绝一把抱住,宓妃浑身崩住,紧张的不行,深吸几口气想要平复一下心情,谁知道那带着花香的味道却意外的让人意乱情迷,连连喘息之下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浑身发热,脑子里像烧成了一团浆糊一样。
  不对。
  宓妃怎么也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很快就察觉到了这花香带来的异状,刚想说服冉绝先查看一下这花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抬头,正好被男儿的气息喷了满脸。
  “师弟。”宓妃伸手想要推开冉绝,然而男儿抱着她的臂膀仿佛铁箍一般不肯撒手,急的宓妃大叫道:“你快醒醒,师弟,我觉得不对劲……唔。”
  却是冉绝一把掐在了她的腰肢上。
  纤腰被掐住,宓妃像是猫儿被捏了后颈一般,嘴里软软“呜”的一身,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至于冉绝,他现在倒是没察觉出来什么,只是体内的欲望极为强烈,自然抱着宓妃不肯撒手,看着宓妃近在咫尺的脸蛋,低声道:“师姐,我好喜欢你。”
  情爱上的事情,他也就一知半解,但关于欲望,冉绝绝对算是成熟老手了,发现她腰上的敏感点之后,两只手隔着腰带,不住的撩拨宓妃那根脆弱的筋弦,三两下的功夫,宓妃就被他摸的身子发软,扑在身上成了一团烂泥。
  花瓣飘下,香气更强,而树下的一对男女眼望彼此,心中早已没了别的心思。
  ‘反正……师父已经把我许配给了师弟,现在这样……也不算出格吧?’
  脑中这么想着,宓妃也就没有阻止冉绝去解她的腰带,且她现在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一截绸带被扯开扔到一边,冉绝三两下褪下宓妃身上的长裙,四目相对,只见宓妃一脸紧张,小脸红红的,柔嫩的唇瓣像涂了胭脂一样娇艳欲滴。
  冉绝张了张嘴,这会脑子里全是师姐的影子,根本想不出什么动人的情话,张臂抱住宓妃,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宓妃的唇舌柔滑之极,充满了醉人的香气。冉绝毫不客气地挑开她的牙齿,含住她软腻的香舌。
  宓妃根本没有遇见过这等情况,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他的举动候,气恼地想咬一口,但齿尖触到他的舌头又犹豫了。
  就犹豫那么一下,就再也咬不下去。冉绝的舌头越进越深,在她温润的小嘴中恣意撩拨,而她只能乖乖张开嘴,任他吮吸唇瓣、挑逗香舌。口鼻中满是浓郁的男子气息,火热的唇舌彼此纠缠,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使他们仿佛在彼此怀中融化。
  良久,冉绝放开宓妃的小嘴,只见她双颊火红,柔嫩的唇瓣如花一样娇艳,禁不住又吻了一口,低声道:“师姐……”
  宓妃星眸半闭,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没见师姐有任何的拒绝,冉绝就知道她允许自己更加亲近的动作了。
  褪下她的一身轻薄的上衣,只留内里一件水袖的绿色肚兜,肩上的细绳轻轻一扯……
  感觉到自己的私密被人惞开来看,宓妃不禁羞的想要逃离。
  只是一条挂着肚兜的细绳已被冉绝指头勾住,她这么一扭身,一侧的乳房顺势一滑,从衣襟间耸出。雪白的肉光看得冉绝目光一跳,便停在她裸露的乳峰上。
  宓妃的乳房丝毫不亚于虞娇,然而和容貌上更加成熟的虞娇相比,看起来尺寸更加夸张,衬着她纤巧的身材,显得极为出挑。
  那团雪乳卡在松开的兜儿间,猛然跃出,雪白的乳肉充满弹性地抖动震颤着。
  乳房如一颗饱满的雪桃,乳根微微收紧,隆起的乳球圆硕丰满,乳头尖尖,带着淡淡的粉红色泽,红嫩的乳尖像一朵小小蓓蕾,在乳肉上挺翘起来。随着她的身子一动,跳跃时那团粉嫩的雪乳高高荡起,在空中划出一条耀目的弧线,又沉甸甸坠下,美得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呀!”
  宓妃羞的一声惊叫,急忙双手抱在胸前,想要掩住,奈何乳量相比自己的嫩手实在有限,饱满的乳肉丝丝缕缕的溢出手心,显得更为诱人。
  两团充满弹性的乳球挤在臂间,带来丰腴而分量十足的肉感,而且弹性十足,沉甸甸压在手臂上,没有片刻安分。
  冉绝“咕咚”地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按住宓妃的手腕“师姐……”
  听他一声带着几分渴求的呼喊,宓妃的心生不忍,手上一软,便把抱着乳儿的双手松落。
  手上一松,两团美乳便登时被冉绝捉住,细腻的乳球瞬间在手掌的揉捏之下被挤得变形,雪白的肌肤如脂如玉,细腻之极,一把抓上去,连一半都没盖住。
  捧住宓妃那对丰腻的乳球,在掌中抚轻揉捏着,柔腻美肉带给冉绝绝妙的手感,甚至手上都沾了一点丝滑,凑到嘴边一闻,居然还有着少女丝丝乳香。
  “好香。”
  “讨厌,不准你这么闻……”
  “偏要。”冉绝把脸都凑到了宓妃的乳尖,深深咻了一口她胸脯上的奶香,又盖上双手,仔细把玩。
  宓妃地闭上眼睛,鼻中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爱抚女人的乳球,但宓妃师姐这般圆硕的美乳实在令人爱不释手。
  “唔~”
  她身体忽然弓起,胸部愈发突出,两团丰腻的乳球又圆又大,在冉绝掌中柔柔滑动,充满弹性的乳肉柔美的改变着形状,每一寸肌肤都晶莹雪嫩,完美无瑕,玩到性起,嘴巴凑过去对着乳尖“呼”的一吹,红嫩的乳头立刻翘起,衬着雪球般的美乳,玛瑙般嫣红。
  “师弟……”
  宓妃脸红红的睁开眼睛,鼓足勇气道:“不要玩这里了,一会天色晚了,我还要回去呢。”
  这算是变相的催促了?
  宓妃懂双修秘术,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就算没尝过交欢合体的滋味,也被下身阵阵的饥渴催着,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冉绝解开衣服,一身肌肉显示出清晰的轮廓,他自小干活,就算上了山之后也去竹林锻炼的一番日子,此时衣服一脱,反而显示出男人剽悍的一面。
  只是……也忒白了一点。
  ‘还挺壮呢……’
  宓妃喜滋滋看着,正要开口,眼睛忽然瞪得浑圆。
  冉绝解开裤子,掏出一根怒胀的肉棒,硬邦邦挺在腹下,龟头向上昂起、又硬又大,棒身虬须纠结,九条血管的纹路清晰的浮现在上面,宛如一只怒龙。
  宓妃头一次这么近地看到他的肉棒,此刻口鼻像被人堵住一样屏住呼吸,直勾勾看着,良久才呼出一口气“这也太大了……人家……会不会撑坏啊?”
  冉绝忽然心生调戏,故意挺了挺棒,说道:“会哦。”
  “什么?”宓妃果然怕怕的拍拍胸脯,犹豫道:“那我不来了。”
  转身就要逃。
  怎么可能让她逃掉?
  冉绝一把抱住了想要逃离的师姐,双手抱着她两颗饱满的乳球,把玩的哄道:“不会的,刚刚是骗你玩的。”
  宓妃将信将疑“真的么?”
  “真的。”
  想起看过的典籍,确实不曾有过那里被撑坏的记录,宓妃放心了一点,想了想了犹豫道:“那你……一会轻一点。”
  “嗯。”冉绝想也不想的答应了,又说道:“那你一会得给我舔一舔。”
  “不要!讨厌!恶心!”
  明确的表示拒绝之后,宓妃脸忽然一红,想起什么似得问道:“那两个……蛇精,她们又给你舔过么?”
  “嗯。”的一声算是承认了,冉绝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宓妃。
  果然,明媚的少女嘴巴一扁,露出几分吃醋的酸气,随机臻首一转,说道:“那你去找她们给你舔去吧,别来找我了。”
  这种时候冉绝瞬间爱神附体,把她抱在怀里哄道:“她们再怎么舔,肯定也是比不上师姐的。”
  她本来对这件事已经释怀,师父又劝过一次,这下受到的情郎的夸赞,宓妃心中甜蜜,任他捉着乳儿把玩,也不逃了。
  “你快一点,一会我还要回去……”
  “知道。”冉绝把宓妃的身子抱起,脱下身上的衣裳,合着宓妃刚解开的外套,一同垫在身边的平石上,旋即抱起她的身子,放在上面。
  平石上面的位置宽大,就算再躺下一个人也不成问题,而且高度比正常的床榻高个一尺左右,冉绝站起身子,挺胯正好与石面平齐。
  冉绝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欣喜,俯身分开她的小腿,下身的裙子慢慢褪下,里头只剩一层宽松的亵裤。
  在这种天当铺盖地当床的场景下历经初夜,宓妃自然羞的不行,一双美乳左右摇开,双手捂着脸蛋,指缝死死夹紧,过了一会,又偷偷松开一条缝。
  眼瞅着冉绝抓住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防御就要褪下,宓妃紧张的抓住冉绝的手。
  一对少年男女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火热的情意。
  “师弟……”
  宓妃轻轻的娇哼一声,握紧的手掌慢慢松开。
  冉绝也松开了撕扯宓妃最后一点遮羞的手掌,改为握住她的脚踝,慢慢朝两边推开。
  两只白嫩的脚丫滑到一边,慢慢放下的一切防御。
  两手沿着俏生生的脚丫,顺着她的小腿慢慢滑动,掠过白美的大腿,一点点接近臀侧。
  “羞死了……”
  宓妃嘤咛一声,身子迅速翻转,把脸蛋藏在一对衣服里面遮住。
  一双手掌贴在了亵裤上,慢慢褪下。宓妃紧张的浑身一颤,不过最后还是放松了力气,给冉绝脱下了亵裤,甚至还主动的抬腿,把身上的最后一件布料解除。
  至于上身那片肚兜?
  一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到此,冉绝终于可以一览这位明媚又可爱师姐的身体全貌。
  她身子光洁如玉,晶莹的肌肤下透出一层玫瑰红,细嫩得仿佛吹弹可破,线条更是柔美带着几分突兀,丰软的美乳垂落胸前,像是一对乳玉的吊钟,纤美的腰身盈盈一握,雪滑的臀肉堆脂砌玉,宛如精心雕琢的玉桃,翘起之下,臀沟中一朵小巧的雏菊,嵌在白腻的臀肉间,可爱之极。再往前看,就是那处紧闭的蜜穴了,粉嫩白皙,带着几分湿润的液体,轻轻一摸,光滑柔顺,软嫩至极。
  私处忽然被手摸上,宓妃刚要叫喊,忽然想起这里可不是自己的闺房,万一再给人看到……只能闭上嘴巴。
  一根火热的手指在蜜穴外轻轻揉弄,抚过按摩着上面每一处肌肉。
  给虞娇二女开过苞之后,冉绝已经知道了处女开苞还要细心一些才行,而师姐平常更是对自己这么好,对她自然不能挺着棒子就去戳了。
  宓妃脸都红透了,渐渐的,指上的火热变成微烫的感觉,越来越敏感,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撩拨在她最在意的地方,带来令人战栗的触觉。下身里更是宛如无数的虫子爬,又酥又痒。
  一根手指慢慢探入穴口,进不过几分,便有一层薄薄的阻隔挡住了去路。
  这就是代表贞洁的那层膜了?
  冉绝颇为好奇,指尖在上面点了点,随即摇动指头,在里面微微震颤了起来。
  “啊……”宓妃的娇吟一声,身子软软一晃,下面的蜜穴居然渗出一股水儿来。
  还没等怎样,居然就被手指弄出一股高潮,宓妃再难自持,回首看向冉绝“师弟,别弄了……”
  “怎么了?”冉绝从身后压上宓妃的身子,捉住一双乳球,一边把玩问道:“不舒服么?”
  “没。”宓妃小声的答道:“你可以……进来了。”
  她咬住嘴唇,连耳朵都红透了。
  冉绝心中一喜,转过宓妃的身子,让她坐在平石上,挺起肉棒,微微顶住穴口。
  宓妃的小穴软嫩至极,白皙柔美,像是一只被肉棒开了缝的细腻肉包,上面一丝毛发也无。
  龟头顶在柔嫩的穴口,宓妃绯红的脸颊看着冉绝,弯弯的眉峰渐渐颦紧,看看身前谨小慎微的师弟,又低下头瞄一眼正往里送的阳物,抱住冉绝的脖子。
  “师弟,你进来吧。”
  蜜穴紧致窄小,即使分泌出了足够的润滑,冉绝这么一根大家伙顶进去仍旧十分费力,不过里面的感觉畅美至极,就算仅仅进入一个龟头,便有一种包裹的美妙。
  而前面已经碰到了那层膜。
  “师姐,我要来了。”
  “嗯……啊!”
  她忽然扬起头,发出一声低叫。
  宓妃心跳蓦然加速,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蜜穴里面,那根火热的家伙已经穿破处女膜,深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来了。
  好在破处的痛感并不算难以忍受,只是头一次被侵入的蜜穴实在难以承受如此巨物,饱胀的像是被撑开一样。
  然而这一声惊叫还是吸引了冉绝的目光,眼前的情郎抱住她的脑袋,关切地问道:“师姐,痛不痛?”
  摇摇头,宓妃忽然明媚的一笑,神情道:“不痛,师弟你继续吧。”
  宵婉门下的弟子,俱有内媚之体,各个身怀名器,宓妃自然也不例外,加上有修持了洞玄秘法,是以开苞那一下的痛楚并没有强烈到宓妃忍不下来的程度。
  然而这种事情,可远远不止那一下而已。
  粗硬的肉棒向前一挺,撑开穴中嫩肉,重重包裹肉棒的皱褶软软散开。
  “哎呀……”
  冉绝缓缓用力,能清楚感觉到小巧的蜜穴一点一点吞入肉棒,两片雪嫩的阴唇都顺着插入的挤压下凹陷下去,夹住火热的肉棒。
  ‘唔,好深……’
  宓妃能够感觉到冉绝的那根坏家伙已经深深的插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渐渐的仿佛身体都被他穿成了一串,又涨又疼。
  只是再怎么进去,这根长长的家伙也只能进去大半,而龟头已经顶在了软嫩的肉珠上。
  那是花心。
  自己那里已经撑到了极限,而外面还留着一截,宓妃知道自己再难容纳再多,忍住腹下挤胀的痛意,蹙眉道:“师弟……你太大了!”
  宓妃的洞玄秘法不过初学,但双修术早已浸淫一年多,绝不是一二不懂的单纯少女,方才羞怯难忍,自然乱了心神,这会恢复了一点神智,很快就明白了状况,更认识了冉绝下身的这根宝杵的名字。
  ‘怪不得师父说他以后道侣要很多……’
  摊上如此神器,宓妃就算是有奇术在身,也难以光靠自己满足他。
  转念一想,忽觉不对。
  师父怎么会知道这个,难道也看过师弟这里了?
  不及深思,便见冉绝把下身的肉棒退出少许,蜜穴周围的嫩肉被扯得微微一动,接着沾了血的阳物挺身顶入。
  粗大的肉棒挤开狭紧的穴腔,龟头撑紧肉壁,在富有褶曲的蜜穴内笔直挺入,干进宓妃粉嫩的肉屄内。
  “哎呀!”
  宓妃惊叫一声,眉角抽搐的咧咧嘴,一副痛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刹那间一股梨花带雨的娇态蒙上脸庞,让人心生怜意。
  ‘刚才插进去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痛,现在刚刚一动,怎就这么难忍?’
  仅仅一个抽插,宝穴中传来的滋味就让人沉迷不已,冉绝不再犹豫,心知此刻长痛不如短痛,抱着宓妃缓缓抽插起来。
  这时候哪管懂事不懂事,粗硕的阳物仿佛要把蜜穴撑裂,宓妃痛叫失声“大坏蛋师弟,大坏蛋……呜呜。”
  “别哭,别哭……”冉绝呵护的安慰道:“再忍忍就不痛了”
  冉绝也想轻一点,可师姐的蜜穴实在太紧,龟头在紧窄的穴腔内穿行,带来强烈的快感,师姐的身子左右乱晃,搅得肉棒在她身内越进越深,简直爽到爆炸。
  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那根大肉棒仿佛被火烧红一样炙热,一直顶到蜜穴深处,然后开始抽动。
  除了痛楚,还有强烈的不适感。
  “哎呀!你顶到我肚子里面了……好痛……大坏蛋师弟……啊~”
  最后一声,居然变成一声撩人的娇吟。
  也不知被戳进体内的棒儿触到了哪,宓妃忽然感觉一身酥麻至极的感觉袭染全身,好像被打开了大门一般。
  乳儿被冉绝捉住,一手揽住宓妃的腰肢,下身又是一顶。
  肉棒穿过狭紧的穴腔,龟头冲着深处娇软的嫩肉又是一撞。
  “唔……好……舒服。”
  最后两个音节,小到冉绝都听不见。
  渐渐的,肉体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蜜穴虽然还痛,却没有刚插入时那样生涩,宓妃渐渐止住喊叫,心神被不住在自己体内挺入抽出的肉棒吸引。
  穴儿依然很紧,但快感逐渐被开发之下,分泌出的淫液也渐渐增加,进出渐渐顺畅起来。
  嫩穴又软又腻,柔韧中充满诱人的弹性,紧紧夹住肉棒,随着阳物的进出,一层一层的快感浸透全身。破身的血液早已干涸,除了偶尔还有不适的胀痛之外,剩下的全是陌生的叫人羞耻的快感。龟头轻轻一退,柔嫩小穴被带得翻开,露出一圈红嫩的穴肉,在肉棒上微微抽动,娇艳欲滴。
  宓妃脸上泛着令人心动的红晕,嘴里又羞又难忍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哼,两只饱满的乳儿被亲爱的师弟又抓又揉,颦紧眉头一点一点松开。
  时间缓缓流逝,坐在石上少女低声娇呻,长发披散在颈后,曲线玲珑的玉体渗出一层香汗,火光下像无瑕的美玉一样白里透红。
  她双脚缠住冉绝的腰间,白美的雪臀翘起,柔嫩的蜜穴变得湿濡,一下一下的抽插之下,洞内的汁液被带着遍布下身,散发出亮晶晶的光泽。
  “师……宓妃……”
  “嗯……”
  冉绝抱住她的腰肢,把身子托起。宓妃雪臀一滑,顺势坐到他怀中,下身的重量压到蜜穴,被大肉棒捅得低叫一声。冉绝张嘴咬住她一团美乳,放在嘴里吮吸起来。
  宓妃星眸朦胧、玉体火热,已然情动十分,两腿缠住冉绝的腰,抱住男儿的脖子,挺起光滑的玉体,雪臀冉绝的腹下滑动。
  最初的痛楚过后,痛疼涨裂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反而变成一种异样的充实感。
  蜜穴被肉棒撑满,硬邦邦捅进穴腔,每一丝细微的触感都令自己心颤,粗大的肉棒在柔嫩的蜜穴中,在体内一突一突,身体都仿佛要融化。
  “啊……不成了……师弟……夫君。”
  茫然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女人的呻吟,宓妃怔了一会儿,忽然才意识到那柔媚的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的,不禁愕然又害羞。
  冉绝托起她的身子,把她压在平石上,肉棒重新奋力挺入,抽送发出叽叽的轻响,她下体淫液泉涌,蜜穴内一片火热。腔壁上一圈圈的嫩肉在缠着肉棒滑动,传来令人销魂的酥爽感觉。
  少女玉颊火红,绝美的面孔布满娇羞的神态,穴儿夹紧肉棒,双手撑在身后,本能地挺起屁股,腹胯重合,干得啪啪作响,密穴淫液四溢。
  “啪啪……”
  “呀呀……好热……烫化了……啊。”
  冉绝伏在她的身上,秀气的面庞一片火热,一双眸子仿佛能把她融化。
  “宓妃,师姐,是我的人了……”
  宓妃抱住她的脖子,连声娇吟道:“我是你的……要被插死了……我要……来了……啊。”
  叫声越来越急促,紧嫩的蜜穴肉棒的插弄下不住收缩。忽然浑身一紧,蜜穴紧紧夹住肉棒,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冉绝也不再忍耐,肉棒陷在蜜穴内,紧致的穴肉一圈一圈缠着棒身不停蠕动,激动的耸动几下之后,在她蜜穴深处尽情喷射。
  少女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强烈之极,四肢紧紧的抱住冉绝的身体,昂头尖叫,眼睛晕厥一般的翻白,身子一抖一抖的抽动,穴儿不时夹紧,狠狠的榨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
  高潮过后,宓妃虚脱一样瘫在冉绝身下,等了半晌,才“嘤咛”一声,转醒过来。
  冉绝嘿嘿一笑,抱着师姐的两颗美乳一边把玩一边问道:“舒服么?师姐。”
  宓妃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锤他一拳,说道:“……要死啦你。”
  “哈哈……”得了师姐的身子,冉绝开心至极,抱着宓妃胸前的一双妙物又揉又啃,宓妃被她撩拨的险些又要把持不住,出声道:“快把你那个……家伙拿出去。”
  然而冉绝并没有听从,而是深情地看着宓妃的脸庞,把身下的人儿看得发慌,才低声道:“师姐,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怎么?”宓妃眉头一皱,不悦的揪住冉绝的耳朵“你难道还想不要我?”
  这么漂亮的师姐跟了自己,傻子才不要,冉绝急忙摇头道:“我要。”
  宓妃这才收起片刻的微风,软软的给他压着,痴缠在一起,软软地说着情话。
  此时天色已暗,宓妃一会还要回宗门去,勉强又缠绵了一会,二人才收拾好衣服,一对刚在一起的情人恋恋不舍的分别。
  临走之前,宓妃看了一眼茶花树,对着冉绝说道:“夫……师弟,你一会去找个斧子,把它砍掉。”
  “它……”宓妃想起那股让人意乱情迷的花香,说道:“就是这棵树的香味,才……”
  “哦。”冉绝点点头,怪不得师姐能在这和自己这样呢,原来是这颗茶花成就的姻缘啊。
  “师姐。”冉绝凑上去搂住宓妃,笑嘻嘻地说道:“怎么说人家也算我们的月老,咱们这样卸磨杀驴……”
  “啐。”宓妃娇媚的给他一个白眼,也不说话,直接驾云走了。
  ……
  她这副状态去见宵婉,宵婉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宵婉并没有多说,听她说了今天传道的事情后,又交代几件回宫要办的事情,最后临着宓妃走了,才说道。
  “既然跟了元定,就要好好侍他。”
  宓妃身子一歪,本就不便的腿脚差点摔到地上,回头又惊又羞。
  “师父!”
  宵婉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3:57:30

第十九章海底龙宫
  第二日起来的冉绝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就连上课的时候都要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宓妃,互相交流一番情意才好。
  这般情形,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二人之间成了事了,群妖各个鬼精,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因此自此每日之后,一到太阳落山,或者下午戌时刚过叁刻,便说回去各自领悟,留给这一对男女卿卿我我的时间。
  “老师,我等先告辞了。”
  说走就走,一会的功夫群妖带着虞娇二女一时间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对男女在道场之内。
  “师姐……”冉绝嘿嘿一笑,就要去牵宓妃的手。
  左右无人,宓妃也就给他牵着了,说道:“昨日你答应我去海边玩,可不能一会就要……”
  说到此处,脸蛋微红。
  冉绝满口答应,说道:“好,今日咱们去海边走走,不去树林里了。”
  “还说!”宓妃拧了一下他腰上的软肉,想到这个色鬼昨日说着带自己去林子走走,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把自己推倒……
  牵着的手出了山中,来到海边。
  神宵岛风景如画,人间仙境,与海面内外有大阵隔绝,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海边风平浪静,满处都是虾蟹贝类的,偶尔还有几只海鸟飞来,嘻闹觅食。
  如此景象,无论是冉绝还是宓妃都是没怎么见过的,两人走在沙滩上,看着四处的风光,彼此牵着走散步,一时间只觉得时间停在这里才好。
  “这个是什么?”
  宓妃捡起一只脸盆大的贝壳,五彩斑斓,冲着里面看了看,说道:“这种玩意倒是挺好看的,师弟,咱们捡回去一点摆在屋里吧?”
  冉绝点头答应道:“都依你。”
  “什么叫都依我?”宓妃嘟嘟小嘴,说道:“你若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你。”
  “乐意,乐意。”冉绝陪笑道:“怎么会不乐意?有师姐陪着我干什么都乐意。”
  宓妃甜甜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
  海滩上多得是贝壳,宓妃捡了几个,有跑到海水里看到了捉了几只虾蟹,深觉有趣之下,一路上带着冉绝就往深海出走了。
  两人皆身负修为,踏着海面而行不成问题,遇见宓妃喜欢的鱼儿,便要冉绝下海捕捉。
  而冉绝也乐得给她使唤,掐了了避水决一头扎进海里。
  只是他那点水里功夫在河里还勉强能行,到了海里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而追逐那些灵活的小鱼,更是望尘莫及,往往不过刚扎下去,那些小鱼便躲在珊瑚海草里一去无踪了。
  几次下去,鱼肯定是捉不到的,反倒是捞上来几颗奇光异彩的珊瑚,又取了一只车轮大的砗磲,从里面开出一颗宝珠。
  “师姐。”冉绝手拿宝珠,递给宓妃道:“这个送你。”
  “……”
  砗磲宝珠足有鸡子大小,浑圆透亮,看着就价值不菲,宓妃虽然已是修行众人,但总逃不开女儿家对珍宝玉器的喜爱,羞涩的接了,低头说道。
  “谢谢。”
  冉绝摆摆手,说道:“咱们这老夫老妻的,不需如此客气。”
  他这句话本是学村里那些汉子称呼自家婆娘的话,没想到到了这里却不管用了。
  宓妃推他一把,心中甜蜜,面上却心口不一,微恼道:“哪个给你老夫老妻了,我老么?”
  “不老不老。”
  又往外出行了十多里,眼看的身后的海滩边上的越王头树都成了树苗了,加上天也黑了,两人这才想起往回走。
  只是这会忽然在远处的海面上发现一团黑影。
  “师姐。”冉绝眼尖,看见了那团黑影,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宓妃一看,说道:“那么大,不会是条龙吧?”
  的确巨大,远远看去浮在海面上的足有十多米长,软软的浮在海面上,也不知死了活了。
  二人再往前走,却是在临着巨物几丈出微微一顿,被一层无形的膜给隔开了。
  而到了此处,也看清了海面上的巨物到底是什么?
  红斑黑鳞,粗若水桶,原来是一条巨蛇。
  冉绝吓了一跳,叹道:“这么大的蛇?”
  宓妃摇摇头,说道:“不是蛇,这是蚺,是一种带有龙脉的……蛇。”
  “哦。”冉绝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巨蛇,只见它浑身血肉模煳,伤疤密布,蛇头艰难的浮在海上呼吸,眼看着就剩下一口气了。
  宓妃心生不忍,拉拉冉绝的衣领,说道:“师弟,不如我们救救它吧?”
  “救他?”冉绝想了想,说道:“可是阵法把我们隔开了,它进不去,我们也出不来,这怎么救啊?”
  “能出去的。”宓妃掏出一只玉环,说道:“这是进出阵法的凭证,能在阵上开一个小口,容我们出去。”
  “只是……万一出去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无妨,它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更何况此处就挨着咱们岛上,有了什么事师父肯定会知道的。”
  那大师伯那边岂不是也知道了?
  一想起冷艳成熟的大师伯,冉绝的脑子一阵头疼,只是奈何宓妃执意要救,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硬着头皮跟着出了阵。
  玉环贴在面前,身前光芒显现,漏出了门洞大小的缝隙,宓妃拉着冉绝一步迈出,几下就飞到了巨蚺面前。
  见到身前忽然出现两人,巨蚺也吃了一惊,只是它这会已经奄奄一息,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你们……”
  巨蚺张开嘴巴,开口说了两个字,却一口鲜血喷出,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宓妃走到它近前,使出宗门的疗伤手段,挥手洒落一片光华。微光闪闪,进了巨蚺的身体之后,转眼间巨蚺便有了几分精神。
  见到冉绝二人似乎并无恶意,巨蚺说道:“二位是哪方来的仙客?”
  冉绝听它这么说,回道:“仙客?莫非这地方是你家的地盘吗?”
  “正是。”巨蚺答道:“我生在这片海域,自小在此修行,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地方,只是此处……”
  它昂起头颅,看着宓妃二人,疑问道:“莫非二位是这岛上修行的高人?”
  “哦?”宓妃好奇道:“本宗向来独居世外,不曾显露面目,你是如何得知的?”
  “仙子说笑了。”巨蚺回答道:“我自小再次生活,如今也有上百年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它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来了许多俗世的修者,偶尔发现了我,便问我此处有什么异常,我不愿相告……便成了这幅模样。”
  看来这巨蚺还是因为自家的事才受伤的。
  宓妃见状如此,看向冉绝,说道:“师弟,我们就救它一次吧?”
  “好吧。”冉绝对妖类并没有什么恶感,更何况眼前的居然还是因为保守秘密的原因受伤,便从随身的宝囊里面掏出几粒前几日群妖奉上的丹药,一同递给巨蚺,说道:“这些丹药给你,你吃了好去疗伤。”
  想了想,又拿出一颗化形丹来,说道:“这是化形丹,你也一同拿去吧。”
  巨蚺把丹药一同吞进嘴里,说道:“多谢二位。”
  见巨蚺连同化形丹一块吃了,冉绝急忙劝道:“这丹药哪能这么服食,快吐出来。”
  巨蚺从未吃过丹药,只大略知道要吃进肚子里才行,更何况它现在连化形都没有,也没处藏着这些丹药,索性一块吃了。
  连服十几颗丹药,带着一颗化形丹,进了肚之后巨蚺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浑身发出一阵清光,面似痛苦的扭动起来。
  它身上的鳞片大片大片的脱落,转眼间就露出粉色的肉来,头顶隆起,一会的功夫居然生出两只出身的角质。
  “这……”宓妃吓了一跳,靠着冉绝的身边说道:“这巨蚺要化形了。”
  “化什么形?”冉绝有些不解,问道:“变成人身?”
  “不是。”宓妃答道:“看它这架势,怕是要化为蛟了,我在师父的藏书阁里面看过,怀有龙血的蛇蚺蟒蝮之类一旦修为足够或者血脉激发,便能进化转形,化形为蛟。”
  两人正说着话,眼前的巨蚺已经完成了化形,变成一头五彩斑斓的蛟龙。
  此时的巨蚺身形小了许多,只有一丈多些,头上生了一对短角,脖子上的鳞片变为白色,胸鳞赭色,背鳞蓝色,身子如锦缎一般五彩斑斓,上下四足,尾有尖刺,眼眉之间有几块隆起的肉块交叉。
  似龙而非龙,便是蛟了。
  眼前的蛟龙相比叔祖爷爷那种百丈巨龙的威风,自然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不过对于冉绝来说也颇为新奇了。
  蛟龙化形成功,立刻对二人拜谢道:“二位上仙助力,小蛟感激涕零。”
  “没事没事。”冉绝大大咧咧的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这也算好了,就走吧。”
  转身说道:“师姐,咱们走吧。”
  没想到这会宓妃不知怎么的居然善心大发,估计的看这蛟龙实在好看便对了心思,停下说道:“师弟,你不是最近正给那群灵修讲道么,连它一起教了好不好?”
  “可是……”冉绝心中犹豫,岛上不是不准外人进来么,这陡然间放进来一只蛟龙,这要是让师伯知道了。
  “师弟~”宓妃小声撒娇道:“就容它一个进来好不好?到时教完了功法,再放他出去就是。”
  冉绝这是最为难过美人关,美人撒娇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好吧,你就跟着我,等到来日你学习完了功法,就赶快出去。”
  “多谢二位上仙。”
  待回程时,蛟龙主动要求,驮着二人回去,宓妃还从未有过这般体验,蛟龙再叁要求之下,也就同意了。
  待到了海边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宓妃和冉绝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看着面前丈长的蛟龙,冉绝有些头痛,这是要给大师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呢?
  只是事情到了眼下,也不能出尔反尔的送出去,师姐那边不好解释不说,自己也没有那个进出阵法的玉环啊。
  看冉绝那副为难的样子,蛟龙也知道自己进了这里给眼前的少年添了麻烦了。
  不过进入仙岛学习道法,这个机会实在太为难得,它也不想放弃,只能闷闷的跟在冉绝的身后。
  到了虞娇姐妹的洞府前面,冉绝看着身后几乎能塞满洞府的蛟龙,问道:“那个……你能不能变小点?”
  蛟龙点头答应道:“自是可以的。”
  说罢扭转身躯,缩小一条尺长的萌物。
  如此的浮在空中,到时候再找个地方藏起来的话,就不怕人发现了。
  开了洞府的大门,虞娇和幽怜迎出来,见到他身后的蛟龙,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们本体也属蛇类,虽然血脉奇特,但毕竟不如已经蜕化的蛟龙,血脉之上多少有一些威压。
  二女惴惴不安,看着冉绝身后的蛟龙,一时竟忘了说话。
  “这是……”刚想开口解释的蛟龙的来由,忽然又想到这毕竟是岛外带回来的,多一个人知道未必有什么好处,于是话头一转,说道:“这是师姐托我照顾的,那个……你叫什么?”
  “这……”蛟龙为难道:“小妖自小就一个人生活在……,也没有名字,上仙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赐我一个名字吧。”
  冉绝那点刚到肚子里的文化水准,哪能给人取什么好名字,挠挠头想了一下,说道:“你这长得花花绿绿的,不如叫小花。”
  “……”
  饶是蛟龙颇为澹定,也被冉绝这个取名雷的半死,愣在半空半晌没回过神来。
  虞娇姐妹更是咯咯直笑,哪有给一只蛟龙取这么个名字的。
  见到这几位的反应,冉绝也知道自己给蛟龙弄了个村中小狗的名字装上有些不妥,为难道:“那就算了吧,等明天师姐来了,让她给你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吧。”
  “多谢上仙。”
  这段说完,虞娇姐妹就开始准备饭食了,蛟龙也跟着吃了一点海鲜大餐,然后意犹未尽地看着虞娇姐妹。
  实在是太好吃了……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上门,它也没好意思说还想再要,对于已然化形成功的它来说,口腹之欲并不算特别重要,这仙岛之上灵气充足,光靠吐纳就能完全满足自身所需。
  吃完了东西,若是往常冉绝就要拉着虞娇二女胡天胡地了,不过今日毕竟有蛟龙在,所以再想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左右没什么事情,冉绝便靠在床上,对着一边的蛟龙问道:“你是自小就生活在海里么?”
  “是。”蛟龙答道:“我自打生出来就在海中,以前的身体虽然庞大,但是水性并不算好,也只能在仙岛周围的海域勉强度日,也只有这周围没有什么法力高强的大妖,所以才安分的活了下来。”
  这句话几乎一下子就把它的来源秘密说了,虞娇姐妹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震惊。
  岛上不能进外人的规矩她们懂,只是知道归知道,以她们俩现在的身份,委实没有指摘的资格,更何况冉绝方才提到宓妃,说明这一对全在这件事里,要是因此而恶了宓妃,将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因此只能装作不经意的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冉绝好奇地说道:“你给我讲讲海里都有什么新奇的吧?”
  “海里……”蛟龙想了想,在它看来,这海里远没有陆地新奇,也委实没有什么可讲的。
  忽然想起一事,左右看了姐妹二人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上仙,的确有一件新奇的事。”
  “哦?”冉绝翻身下床,凑到蛟龙面前,说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蛟龙却不肯说,再次看了姐妹二人一眼。
  冉绝不知道它的意思,虞娇姐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下说道:“公子,我们姐妹去海边一趟,弄些东西来预备明早吃。”
  “去吧。”冉绝正在性头上,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再次问道:“什么新奇的事情,你倒是说啊。”
  见人都走了,蛟龙这才凑到冉绝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仙岛的海底,有一处龙宫!”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4:05:33

第二十章宵婉到来
  冉绝惊道:“龙宫?!”
  冉绝以前在山中采药的时候,偶尔去县城的时候也听过说书人讲过,那地方住着四海龙王,里面都是龙族的宝贝,还有一根叫做定海神针的东西呢。
  不过在宗门的藏书阁里面说法却有些不一样,龙宫是龙王的道场不假,里面也同样收着龙王的宝贝,但海底并非只有四海龙王,也并非只有四座龙宫,但龙宫往往神秘,除了有龙王坐阵保护之外,更有各类龙族的法阵,莫说寻常高手,就是仙人一级也不敢轻易去闯。
  “是。”蛟龙继续说道:“而且那座龙宫已经空无一人,只是水晶宫外的法阵还在,我之前实力低微,根本破不开阵法进去一探究竟。”
  冉绝急忙追问道:“那你现在呢?”
  蛟龙点点头,说道:“现在倒是可以,只是以上仙你目前的实力要潜到那么深的水中,恐怕……”
  吃了冉绝的丹药,蛟龙化形之下,实力直接增加的一个阶级,并不难看出冉绝的实力,所以虽然称呼上仍旧是“上仙”,但其实就是尊称而已,他本身的实力……
  提到这个,冉绝有点脸红,这阵子要么在研究师叔的炼丹术,要么和虞娇姐妹嬉闹,加上师姐和传授群妖的事情下来,冉绝根本没有时间修炼,所以修为也就一直卡在金丹初期。
  这个就比较尴尬了,冉绝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想着的明天师姐来了再和她商量一番。
  这件事不提,冉绝又给蛟龙讲了《衍化五行》的开篇,最后又把五行中的水法一节给蛟龙说了。
  两段直接说到了天亮,还差几句说完的时候,宓妃已经来了。
  见着宓妃,冉绝立即把昨夜蛟龙说的秘密给她说了。
  宓妃的修为其实也较冉绝高不了多少,也只是金丹后期而已,掐着避水决在浅海遨游一番自然没什么问题,但要说的深入到几千米的海底自然是不够看的。
  不过她毕竟入门的时间长,知道的事情也比冉绝多,想了一番说道:“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炼器的法门里面有一个东西叫做避水珠的。”
  “我想起来了。”冉绝兴奋地说道:“避水珠,对了,有了避水珠就可以潜入深海了。”
  只是避水珠的炼制他也看过,上面提到的材料都异常的珍贵,冉绝身无长物,而宓妃也没有出山行走过,身上自然没有存下什么材料,一穷二白之下,炼制避水珠就别想了。
  想来想去,这事如果没有师父或者师叔帮忙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自己和师姐偷偷带了一条蛟龙回来,这事传到师父的耳朵里说不定也会生气,至于师叔的话……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揣着这种想法,冉绝最后讲了一天的道,直到晚上把整部《衍化五行》都讲完了,群妖告辞离去,才拉着宓妃的手说道:“不如找师叔想想办法吧?”
  “师父?”宓妃惊讶道:“但是蛟龙这件事让师父知道的话……”
  她也有些忐忑,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宵婉虽然平常懒散,对她管得又不是很严厉,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她知道的话……
  冉绝自信满满地说道:“师姐帮我传个信就行,至于师叔来了,我自自有办法。”
  宓妃小声的嘟囔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宓妃又叮嘱道:“你要把蛟龙藏好,别让师父发现了,不然……”
  “放心吧。”
  眼见宓妃要走,冉绝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说道:“对了,师姐,你给那个蛟龙取个名吧,我昨晚给它取名叫小花,它还不乐意。”
  “咯咯。”宓妃展颜一笑,轻轻锤了冉绝一拳道:“哪个龙族给你弄个寻常狗儿的名字叫着能乐意?”
  冉绝也有些不好意思,搪塞道:“我这不是实在不知道叫啥么?我肚子里这点墨水师姐你还不知道么,识字读书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要说给别人取个什么名字,我哪能想出来。”
  “你呀。”宓妃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不学无术,那蛟龙既然那么漂亮,又五彩斑斓的,就叫锦麟……”
  “哎。”冉绝一把抓住了宓妃的手,把她搂进怀里,直接对着宓妃丰软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
  宓妃一双美目水波流转,整理了一番被他恶手弄乱的衣服,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这等事?”
  冉绝“嘿嘿”一笑,却并不答应。
  回去之后,宓妃自己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把事情给宵婉说一下,因此也没有回栖霞殿,而是直接奔着听风崖去了。
  瞧她这番目光流转,浑身都散发这一股少妇气息的模样,宵婉远远的就起了心思,虽然大师姐宵泠与她一般是个没经过情爱之事,但眼前宓妃的这般模样,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她身上发什么了什么,要是给师姐看见了,那溷小子的事恐怕瞒不了多久。
  所以宓妃一到跟前,还未等问安,她便说道:“小宓妃,今天又跟你的情哥哥的欢好了几回啊?”
  宵婉的这般调戏,宓妃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是扛不住的,闻言立刻把脸一低,声音躲闪的答道:“师父,人家哪有……”
  宵婉口气一松道:“有便有,为师也不是要怪罪你,只是你这般模样,若是给你师伯看见了,知道了里面的事情,你这边到底还有师父托底,元定他还在受罚,到时候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啊?”宓妃惊讶道:“那要怎么办啊?”
  宵婉扭扭她的脸蛋,笑道:“怎么办,怎么办,你是身子给了他还是连着脑子一块都随了人家了?把你身上的模样收敛一点,你又不整天在你师伯面前晃悠,慌什么?”
  “哦。”宓妃嘟嘟嘴,低下头说道:“徒儿知道了。”
  打趣完了,宵婉正色道:“今日又有什么事?”
  宓妃一脸惊讶地问道:“师父您怎么知道?”
  “我如何不知道呢?”宵婉本想再打趣她一番,只是看宓妃已经被刚才自己的一番话调笑的红霞弥补,便收了本来的语气,说道:“你来时满腹心事,肯定是心中有事,说罢,遇见什么难事了?”
  直接央求避水珠是肯定不行的,宵婉必然要问及原因,而龙宫遗址也并不是一件小事,光凭她和冉绝两人去探,肯定是不行的,再说蛟龙上岛也是一件大事,万一除了什么岔子,日后到了师伯那里,也有一番解释。
  所以宓妃直接跪下,低声说道:“师父,徒儿……徒儿放了一条蛟龙进岛。”
  “什么?”宵婉的声音整个拔高的一个纬度,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冷着脸怒道:“你怎么不把宗门掀了?”
  这海岛本是上古遗留下来仙府洞天,光凭此处,就已经能招来无数的觊觎,虽然叁宵的实力非凡,但若是消息传了出去,总归是一件麻烦事,而且前次冉绝炼那件法器引来的天劫已经引起了外界的注意,这次收留的蛟龙若是生了什么事端的话,最后肯定也是一桩麻烦事。
  “师父。”宓妃吓得满脸煞白,师父可是头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便立即解释道:“徒儿也是见它可怜,而且它不过是一头刚刚化形的蛟龙,没有多少修为的。”
  “刚刚化形?”宵婉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宓妃不敢隐瞒,把遇见蛟龙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完整说了一遍,最后又说了海底龙宫的事情。
  宵婉听完,目露好奇之色道:“哦?我们这海岛之下还有一坐龙宫?而这巨蚺吃了几颗丹药就能化形为蛟,真是一件奇事。”
  蚺乃蟒蛇之属,寻常难以修成蛟形,且此类一般属江河之物,难以在海中生活,而仙岛远离陆地,最近处也有千里,一只不过百年修为的蚺蛇,根本不可能从千里之外的陆地,横跨无数大妖纵横的海域跑来仙岛边上。
  而若真如它自己所说自小就生活的在海中,又能这般轻易的就能化为蛟身,说明体内龙血极重,至少也得是吸收了不少的龙气才行。
  由此推断,这仙岛边上,莫非真有一坐龙宫?
  若是真有龙宫,那便不是一件小事,宵婉心里合计了一番,说道:“元定和那蛟龙眼下在何处?”
  “师父。”宓妃听她要问冉绝的住处,一下子就急了,爬到宵婉的面前乞求道:“这事都因我自己而起,跟师弟他没有关系,师父你不要怪罪他。”
  宵婉笑道:“你们刚粘上几日,就这么护着你的小情郎?”说罢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道:“人间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有了情郎心里就没了师父啊。”
  “我哪有……”
  “好了好了。”宵婉也不瞒她,说道:“兹事体大,我还要亲自去见见那头蛟龙才行,你这几日就不要下山了,老老实实的待在殿里稳固修为,再把我教你的洞宵秘法好好学学,你看元定已经有了金丹境界,你若是再这么疏懒下去,日后怕是拖了人家的后腿。”
  “师父,元定师弟他才金丹初期,弟子已经金丹圆满了。”
  宵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说道:“他才入门半年,你呢?老老实实的回去修炼,免得又给我惹事。”
  ……
  而回去了之后的冉绝也没闲着,进了洞府之后,便接着早晨的进度再讲《衍化五行》的其它篇幅,正说的唾沫横飞的时候,忽然听到洞外传来一声叫喊。
  “元定!”
  如此娇媚诱人的音调,也只有师叔宵婉能喊得出来,冉绝立刻就床上下来,叁步并做两步去开门。
  大门一开,宵婉一身羽裳仙裙,手持宝扇,踱步进来。
  虞娇姐妹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拜见道:“见过仙子。”
  冉绝亦是抱拳行礼道:“师,师叔。”
  洞府之内就这么大的地儿,蛟龙自然无处所藏,也只能伏在地上,口吐人言道:“小蛟锦麟,拜见仙子。”
  宵婉施施然地走到洞内的床上坐下,先对着虞娇姐妹道:“行了,此处没有你们的事了,先去洞外守着吧。”
  “是。”
  打发了虞娇姐妹,宵婉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元定,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这下完了,师姐回去肯定是招了。此时人证物证俱全,这还用可知吗?
  不过师叔是自己来的,并没与带着师父和师伯一块来,说明此时还有回旋的余地。
  冉绝低头认错道:“此时都是侄儿的错,与师姐无关,还请师叔不要怪罪师姐。”
  “你的事一会再说。”宵婉转过头的看向蛟龙,先是查探了一番蛟龙的修为,果然如宓妃所说,是一只刚刚化形的小蛟,便问道:“汝叫何名?”
  蛟龙面对仙人威压,早已战战兢兢,听闻宵婉问话,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小妖名叫锦麟。”
  “你上岛之前,在何处修炼?”
  蛟龙答道:“小妖就在上仙的岛外不远处修炼,前日不知为何来了几个人间的修士,问及小蛟知不知道仙岛的事情,小妖推说不知之下,便被那几个修士打伤,多亏岛上二位仙徒救治,这才得了机遇变身化形。”
  见它身上的修为没有问题,说话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宵婉也松了一口气,再问道:“你说这仙岛下面的海底有一座龙宫,是否属实?”
  “属实。”蛟龙答道:“不过并不在这海岛的正下方,而是在西北百里处,有一座被阵法封闭的水晶宫,占地方圆百里,小妖自小便生活在周围,只是由于阵法强大,故而从未进去过。”
  “哦?”宵婉奇道:“那龙宫如此广阔,海中的大妖也不少,怎得不见它们来占呢?”
  “龙宫四周有龙族法阵封闭,没有龙族血脉,根本察觉不到那里的法阵,小妖侥幸,身怀一点微末血脉,而仙岛周围有没有大妖驻留,故而……”
  万年之前怀有龙脉的族裔倒是不少,但是大劫之后,身具龙血的族类也稀奇了。
  这倒也能说得过去,只是到底有没有龙宫,还需要下去看一看才知道。
  要是寻常的世间宗门听说了龙宫的事情,早就迫不及待的召集门人前去探查了,不过神宵宗前代遗泽甚多,家大业大,宵婉也并不是很看得上龙宫里的那点宝贝,又问了蛟龙几个问题,把它的身份查验明白之后,也就放过它了。
  这蛟龙体内龙气充裕,加上它身上的血脉,将来修为有成,十有八九还能再次化形,到时成就龙体,虽不算什么尊贵纯正的神龙,将来给元定当个脚力却也足够。
  “如此,你先待在此间跟着元定吧,待找到了龙宫,证明你所言不虚,便叫元定收了你,日后跟在身后,当个坐骑。”
  “是,多谢仙子恩典。”
  “好了,你也出去吧。”
  又走了蛟龙,屋内只剩宵婉与冉绝两个,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想起他刚才袒护宓妃的话,宵婉心里微酸,说道:“你们两个倒是对了一口的好供词。”
  “师叔。”冉绝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此事要怪,就全有侄儿自己一人承担好了,还请师叔不要连累师姐。”
  见他如此有担当的模样,宵婉愈发不耐,不过两人的事自己已经同意过了,也不好纠结,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这趟也不是兴师问罪来的,不过此事眼下还要去海底的龙宫查探一番,才能知道真假。”
  冉绝喜道:“谢谢师叔,谢谢师叔。”
  宵婉点点他的额头,说道:“师姐关你的禁闭你也不老实,我看啊,迟早你要被她狠狠的收拾一顿才行。”
  “唔。”
  提起宵泠,冉绝自然不敢言语,支吾了两声,想起宵泠那副冷艳逼人,神气无双的模样,脑子里又怕又惊,还略微带着一点……
  馋。
  见他闭口不言,宵婉以为达到了效果,站起身说道:“我先回去,明日找避水珠给你,到时你和那蛟龙下去看看。”
  “师叔……”冉绝心中不舍,见宵婉从身边走过,眼见着就要出门,终于忍耐不住,直接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宵婉。
  “别走好不好?”
  宵婉毫不意外,被他抱住了也没有挣扎,只是打趣道:“怎么,刚把宓妃吃进肚子,转眼就要打起我的主意了?”
  “这……”一句话怼的无话可说,急中生智之下,脱口而出道:“不对,师叔你那天输我的赌约还没还呢?”
  宵婉故作不知,说道:“什么赌约?”
  “不是!”冉绝急了,死死地抱着宵婉不撒走,道:“师叔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怎地不能?”宵婉笑道:“书上不都说了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日后女人说的话不可尽信哦。”
  “再说。”宵婉推开他一路往衣服里襟摸去的恶手,说道:“谁准你找人帮忙作弊的?”
  “……”
  冉绝也知道这赌赢的不正当,只是眼前的宵婉实在太过迷人,冉绝只能耍赖道:“不行,反正我赢了,你得愿赌服输才行。”
  被他磨得实在没法,宵婉只好答应道:“好好,今日便便宜你这个敢偷师叔的溷小子一番。”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4:14:40

第三集 第一章洞宵明月
  一听宵婉答应,冉绝当即乐得嘴都合不上,上前两步,一把把宵婉抱在怀里,随即上下其手,就要乱摸。
  然而两只手却被宵婉的玉手擒住,任他如何使劲,也挣脱不开,略一抬头,便见宵婉一张玉面微红,张口道:“不准乱动。”
  这是什么道理,都说要给我了,还不准我动?
  冉绝不由得低声哀求道:“师叔……”
  谁知宵婉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半真半假的斥责道:“你这小混蛋,给你偷吃还不知足,不准上下乱摸!”
  冉绝脸色衰败,嘴里“啊……”的一声拉的老长。
  见他这样,宵婉心生不忍,推着他后退几步,说道:“瞧你这幅惨样,好吧,上身可以……腰下不行。”
  冉绝乐得“哦”的一声,当下也不顾什么,一味的去解宵婉身上的外裳羽衣,只觉得口鼻之间一阵香气扑鼻,沁人心扉,抬头看了一眼师叔宵婉的绝世玉颜,见她芳唇浅笑,却未曾阻止。
  三两下的功夫,一身外裳便被褪下到了腰上,内里只剩下一条轻薄的丝质裹胸,里面的乳瓜随着宵婉的身躯摇曳,轻颤不已。
  “呼……”
  冉绝眼眸睁大,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两手颤巍巍的按住宵婉的圆润香肩,只觉得入手的肌肤柔滑无比,比上好的丝缎还要柔顺。挑起肩上的细绳,艰难一扯,便见一条兜儿条然落下。
  “嘶!”
  一片白光闪耀,冉绝连呼吸都瞬间停滞。
  只见宵婉两条细细的胳臂之间,夹着一对硕瓜似的傲人巨乳,浑圆的乳形沉甸甸的,是漂亮的圆桃形,乳根微微收紧,隆起的乳球圆硕丰满,一副挺拔又完美的傲人形状。团粉嫩的雪乳两臂一夹,更显饱满,一片耀目的顶上,粉色的晕红上顶着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勃挺坚硬,分外诱人。
  似乎比师姐的还要大一点?
  见冉绝呆愣愣地看着,宵婉牵着他的一只手,慢慢移动,只见冉绝的眼珠都跟着移动一般,最后落到了她的胸前。
  “唔。”
  入手一片绵软的质感,夹着挺拔的柔韧,冉绝呼吸沉重,急忙另一手也跟上,两手一起托住美乳,两团丰满的乳球被他抓得凹陷下去,只觉得握住的妙物又软又重,轻轻一抓,十指便陷入其中。
  宵婉轻哼一声。
  “唔。”
  她本就体质极为敏感,这下被冉绝扣住双乳,只觉得一股奇妙的滋味沿着乳房直奔全身,看着眼前兴奋的少年,媚眼迷离,身子都软了一半。
  冉绝只觉得心中砰砰乱跳,又慌又怕又喜又乐,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抬头看向宵婉,沉吟道:“师叔……”
  “怎么?”宵婉倒是没他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媚笑的把他压在床上,自己坐在他的怀里,笑道:“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怎么反倒怕了?”
  一句话就把少年的所有情绪都激的干干净净,只见他悍然握住两只乳瓜,指缝夹住乳尖,激动的两手颤抖,却仍然不足的把玩。
  宵婉面上淡定,其实心中也是一阵怦然,毕竟几百年来终于等到了托付的人,虽然眼下不能真把身子给他,但也算是托付终身了,眼下委身怀中,总有一股莫名馨然,见男儿握着自己的乳儿仍然颤抖,便低头娇笑道:“你不是不怕么?又抖个什么劲?”
  激动……
  说是不怕,冉绝心中也是有些慌的,毕竟这事要真做了,到时候给大师伯知道,到时候把他的皮剥了都是轻的。是,师叔不说自己不说,但谁知道大师伯那么贼的一双眼睛能不能看出来?
  而另一方面,宵婉之绝美乃是男儿此生见所未见,光以身姿媚色而论,是绝对第一,这样的美人又是自己的师叔,赤裸上身坐在自己怀里,任凭赏玩,他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见他低头不语,宵婉不禁伸出玉手,压住少年的手腕,闻言道:“顽就玩了,师叔准你的,谁都不用怕。”
  冉绝心中感动,抬头看着师叔绝美的容颜“师叔……”
  “嗯。”宵婉点头答应,看男儿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双唇,便笑道:“你个偷师叔小淫贼,想什么呢?”
  这个称呼可给冉绝吓了一跳,顿生迟疑,然而再看宵婉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便知这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玩笑而已,便壮着胆子说道:“师叔,我,我要亲你。”
  “哦?”宵婉遐迩,接着故意说道:“毛都没长齐,还知道亲嘴儿了?”
  谁知这坏小子却立即勃然,立刻反驳道:“谁说我毛都没长齐?!”说罢就要褪裤子。
  宵婉差点被他的直白惊到,连忙压住他,安抚道:“好啦好啦,莫逞能啦,我知道你长齐了还不行?”
  说罢,性感软嫩的臀丘中左右一动,隔着两层衣服冉绝都能感受的那份丰软中释放出冉绝的硬挺巨物,隔着一层裤子宵婉用指头轻轻一压,说道:“那日你个小混蛋骑在师叔身上时,还什么没看清呢?”
  一句话说得冉绝又羞又臊,少年的心魂被他牵着左右乱晃,一点抗辩的精气神都没了,只能诺诺道:“那师叔你还问……”
  “真是榆木脑袋。”宵婉不禁点着男儿的额头,半真半假的叹气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宓妃那个丫头骗到手的。”
  “我……”
  宵婉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挺胸低头道:“适才不想亲我么?来吧。”
  “哦哦。”冉绝立刻把什么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勾勾的盯着宵婉的艳香红唇,慢慢的凑上去。
  宵婉也不躲闪,任凭冉绝的嘴唇凑到嘴边,等到四片嘴唇一贴,冉绝脑子里忽然“轰”的一声。
  眼前的芳唇柔软至极,虽只轻触,滋味却是妙美无比,唇瓣相贴,冉绝便犹如陷入仙子无尽的包围当中,只觉得身上忽然生出无限的美好来。
  待到香唇轻启,一挑灵巧软糯舌头却是不打任何招呼的碰了过来。
  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灵巧的小舌入口香甜,柔滑软糯,夹着一股莫名的沁香,似乎带着一股别样的妙美滋味,总之冉绝一时头晕目眩,只觉得无限销魂,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见他这幅模样,宵婉便知以他现在的修为,莫说和自己双修欢好,便是区区一个浅吻都抵挡不住,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过眼下他入岛才几年,时日尚浅,她几百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
  于是收回香唇,男儿这才回过神来。
  发觉宵婉已经撤去唇舌,冉绝立刻急了,抱住宵婉的脖子又要再亲,谁知宵婉两指压住他的嘴巴,轻轻摇头道:“不给啦。”
  冉绝目瞪口呆,他还没尝出什么滋味来呢,宵婉这就完了?
  “啥?”
  宵婉被她这副模样逗的一笑,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到了这里真的就变得傻了,于是说道:“我可是偷偷出来,若等你亲够,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冉绝急忙点头,便要去解宵婉的裙子。
  宵婉却按住他的手,摇头道:“这里不行,会给师姐知道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冉绝不由叹气道:“师叔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答应是答应你,不过我可没说要给你这处的。”
  “啊?”冉绝拖着老长的尾音,又是不满又是失落。
  宵婉从冉绝身上下来,问道:“还想不想师叔伺候你了?”
  冉绝急忙点头“想,想。”
  宵婉把随身的兜儿放在床上,按住男儿的肩膀,说道:“想就不要乱动,乱动的话师叔就走了。”
  冉绝急忙点头“嗯。”
  见他答应,宵婉玉体半裸,牵着他站起身来,挥手变出一只奇怪的木椅,把冉绝按着做下。
  这椅子高脚宽背,坐起来十分舒适,两边甚至还有扶手,宵婉牵着他的两手,都压在左右的扶手上,接着慢慢落下身姿,跪在冉绝的面前。
  见这么一个绝美的仙子赤裸着上身跪在自己的面前,冉绝的呼吸顿止,全幅心神都落在宵婉的身上,仙姿玉颜、柳腰玉臂、凝脂美乳,无疑不透着完美道极致的妙曼,仰头见他衣服痴痴傻傻的模样,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绽放。
  “嘿嘿。”冉绝也跟着傻笑起来。
  宵婉娇嗔的媚眼一撇,嘴里轻声道:“小混蛋。”
  见他似乎没有听到这声,宵婉低下头,不再和他纠缠,芊芊十指伸出,丰盈如玉,白嫩似葱,慢悠悠的解开冉绝腰带,充满了优雅飘然的美感。
  褪下亵裤,露出一根硕大的家伙来。
  “呼……”
  宵婉深吸一口气,哪怕是那日已经见过了冉绝的东西,今日再见,还是被眼前的巨物所惊到,只见上面九条贲起的血环虬须鼓起,缠绕在粗壮的肉棒,硕大的龟头昂然鼓动,中间的小孔已然分泌出一丝粘液。
  到了此时,她忽然变得有几分生涩,宛如一个调皮少女一般,食指伸出,沾着马眼上的一点粘液,芳唇轻启,送到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尝。
  ‘也没什么滋味嘛……’
  罢了,眉眼微合,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这等心思转瞬而过,宵婉两手张开,两手齐用,一通握住冉绝的肉棒,玉脸向前,直把少年勾的整幅心神都提到了眼前,勾勾地看着宵婉。
  ‘师叔要用嘴巴……’
  谁知离得不足两寸时,便见宵婉芳唇轻抿,挤出几许晶莹的津液来,落在冉绝的龟头上,牵着一丝透明的丝线,却是没有落下,被她的香舌一扫,最终都吸会嘴里。
  冉绝不禁大失所望。
  宵婉本来就是故意逗他,又怎么会一次就遂了他的心意,也不说话,两手都沾了津液之后,涂满肉棒,缠绕之余,用指头慢慢的敲打起来。
  这劲道不轻不重,夹着宵婉的上下撸动,一丝奇妙的快感慢慢从肉棒上传来,别于交欢的畅快滋味,敲击夹着撸动点点袭来,更像是舒服的按摩。
  不同于交欢时一味在追求快感,宵婉的撸动敲击,带给冉绝舒爽之余,更让他全身心都整个放松下来,浑身舒适的像是泡在温泉中解乏。让冉绝的整个身子除了那一处之外都软了下来,随着宵婉的十指律动,敲击撸动,随时要昏昏睡去一般。
  ‘不行,师叔这么漂亮的美人在这,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睡?’
  心里这么想着,眼皮却根本不听使唤,沉沉的直打架,最后终于难以僵持,慢慢的合上。
  然而眼睛闭上之后,感觉却更为奇妙,冉绝并未陷入沉睡,反倒是沉浸到另外一个空间一样,他所能看见的只剩下眼前宵婉,能感觉到的也只剩下她带给自己的绝美触感,还有师叔对自己温柔的接纳。
  这种见、听、闻、识、触五感完全集合在一处时,快感愈发的纯粹,也愈发的奇妙。
  这自然是宵婉苦修的房中秘术,也是宵婉除了丹道之外最为高深的看家本领。
  和采补那类的阴损招数不同,宵婉所修,全部是调和温润的法门,毕竟这门法术她终生的侍奉者只有一人。
  便是眼前这人。
  “小混蛋,舒服了?”
  忽然传来宵婉的声音,冉绝抬头观望,只见身前的宵婉依旧是十指侍奉,却不见嘴巴开合,不由纳闷。
  “无须说话,想说什么便在心里想着就行。”
  “嗯?”
  真是奇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想不明白,冉绝便顺着宵婉的心思,在心里想着。
  ‘我要摸师叔的乳……’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能动了,双手触在两团柔软娇嫩的美肉上,入手是如此的软腻滑美,大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左右揉捏,立刻就感觉到中间还有一点坟起的小点。
  是师叔的乳房!
  “摸到了?”
  “嗯。”冉绝心中无限欢喜,抓着一双美乳左右把玩,又捏又抓又揉又捻,只觉得手感美妙无比,就算一辈子都摸着都摸不够。
  “小混蛋,真那么好玩?一辈子不用手干别的了?”
  “嗯。”冉绝急忙点头,心道只要给我摸师叔的身子,那一辈子还想什么别的。
  “咯咯……”宵婉被他这股痴劲逗的欣喜,脑子里明明知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还是为男儿的沉迷欢饮。
  “玩吧,以后只要没人,师叔这里就任你玩。”
  “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
  这时,肉棒上的撸动敲击忽然停止,顿时冉绝浑身的舒适感为之一挺,立刻急不可耐的催促起来。
  “师叔……”
  “急什么?”耳边传来宵婉的娇声低语,又听她说道:“松开吧。”
  “什么?”冉绝急了“不是没人的时候就任我玩么?师叔你可不能说话不算?”
  “那你想不想师叔用这里服侍你,想不想更舒服?”
  “想想想。”冉绝急忙放下双手。
  一点朦胧的光亮照起,冉绝睁眼一看,只见眼前的仙子美人用手托起两只白嫩滚圆的乳瓜,慢慢的挺起腰身,洁白如玉的两团慢慢夹住肉棒。
  眼前的场面刺激的冉绝肉棒浑然挺立,坚硬如铁,不自禁的猛跳几下。
  绵软的美乳夹住肉棒,火热的棒身潜藏其中,逐渐难以看见,只留下一只龟头还遗留在外。
  接着,只见宵婉低下头,下巴曲着,慢慢对准龟头。
  冉绝的呼吸都要停滞,全神贯注地看着宵婉的香唇,看着它慢慢张开,慢慢接近,最后离着龟头都不足一寸。
  然而这次仍是抿起嘴唇,挤出津液。
  “师叔……”冉绝不仅拖得老长,表达不满。
  谁知宵婉并不理他,玉指芊芊,把津液摩擦在冉绝的肉棒上,玉乳中间一条深深的沟壑当中,肉棒再次变得湿润。
  推动美乳,上下轻轻滑动。
  嘶……
  浑圆的乳肉饱满,白皙的雪团硕大,把粗壮的肉棒夹在中间,随着点点摩擦开始,更为刺激的触感顺着肉棒传遍四肢百骸,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再次袭来,比上次更加刺激,也更加猛烈,包裹感觉更加充实,甚至隐隐有一种把冉绝整个人都包裹住的真实感,连带他的灵魂都跟着一起愉悦起来。
  随着两硕乳的不断挤压,肉棒顶端的粗圆龟头在宵婉眼中时隐时现,抖动着夹在白皙的玉乳间,散出阵阵莫名的男儿气息,带着龟头溢出的丝丝粘液,把宵婉看得脸蛋滚烫,心中欲火燃起。
  怎奈她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眼前的男儿真正销魂,只能苦苦忍耐。
  不过被她伺候的冉绝可就爽到无边了,虽然两次都没有进到宵婉的嘴巴里,但那根肉棒被一双极品的丰软双乳伺候得舒服无比,夹着上下滚动,丝毫不比抽插的滋味来的差。
  而宵婉偶尔还故意松开束缚双乳的手,左右摇曳乳房,使乳肉左右贴着冉绝的棒上,又时而捧起一只乳房,挑动自己的乳珠,跟他的龟头碰在一起,互相挑逗之余,妙趣横生,而后龟头又顶着乳晕深陷下去,待宵婉掐住美乳,把他的整个龟头都包裹在一只乳峰里面,左右摩擦,刺激无比。
  要是平时,遇到这种刺激,冉绝早早就已经交货射精,偏偏今日不知怎么的,舒服的一塌糊涂之下,却偏偏没有任何想要射精的感觉,但又比射精的那一刻还要舒服。
  双乳都玩了个遍,宵婉又重新握住肉棒,问道:“小混蛋,你真想把这东西送到师叔的嘴里去?”
  冉绝忽然福至心灵,答道:“想……但是我更爱师叔,师叔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忍着。”
  这一手在她嘴里堪称神来之笔,宵婉一个成熟仙子,也不禁给冉绝这话逗的满心欢喜,明知道他是以退为进故意哄人,也甘愿上他的当。
  绵软的媚音销魂又撩人,语调还带着几许调皮的娇俏“小混蛋,嘴这么甜跟谁学的?”
  “师叔亲完嘴就甜了。”
  “咯咯。”宵婉伸出小指上的干净指甲,在龟冠处轻轻一刮,嘴里娇嗔道:“小滑头,真不知道将来还要骗几个道侣回来。”
  冉绝被他一下刺激的直哆嗦,心中想道‘真是的,不说好听的也说,说了好听的还说,师姐这样,师叔怎么也这样?’
  不过这会他可不敢说……但一看宵婉的表情,冉绝就知道刚才的念头根本瞒不过师叔了。
  对于这点小事,宵婉并未在意,浅浅地看了她一眼,便双手握住肉棒,张开嘴巴,对准龟头。
  再次勾动冉绝的心神。
  这位倾城绝世的仙子檀口微张,贝齿洁白,丰唇丹朱,灵蛇撩人,沿着上下两片芳唇滑动一圈,又勾人的舔了舔唇角,终于把嘴巴凑了过去。
  三寸,两寸……
  一寸!
  终于,冉绝的龟头被那片柔软的芳唇贴住盖住,贝齿张开,再不阻隔肉棒的深入,肉棒终于送到了嘴巴里面。
  “啊!”冉绝兴奋的一声清喝,看着媚色撩人的仙子含住自己肉棒,浑身上下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肉棒入嘴,只能送入短短的一截,便抵在宵婉的喉头嗓眼,美人媚眼如丝,灵舌撩动棒身,缠着龟头龟冠,左右不住的舔舐,带来无边的绝美触感,芳唇锁住棒身,里面用力一吸,冉绝便觉得本来无比稳固的精关登时松动,俨然间便有一泄如注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冉绝心中焦急,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在师叔的嘴巴里交代了,他还没尝够师叔口舌服侍的滋味呢。
  然而宵婉可不管他,香舌灵巧又弹滑,绕着棒身一圈又一圈的紧密缠绕,口中吞吐不断,嘴巴里“滋溜”的声响连续响起,就连两手都在握着肉棒撸动,时刻的扯断冉绝忍耐的弦。
  不行……不能就这么射了……
  然而再怎么坚持,又怎能抵挡宵婉的仙子手段,不过盏茶时间,射意就再也难以抑制,精关砰砰直跳,随着他的一声低喝,瞬间一泻千里。
  “噗……噗……”
  浓厚的精液一波接着一波,尽数射进宵婉的嘴里,而宵婉也没有丝毫嫌弃的表情,一口一口的尽数容纳,最后嘴巴鼓起实在都装不下了,便小口小口的“咕咚”咽下。
  这一波射精甚至比平常的两倍时间都长,冉绝射的头昏眼花,朦胧间只听得隐约有一声呢喃,然而不及细听,便如幻觉一般消失,而他又沉浸在射精的快感里面了。
  可能在许久之后,他才能听清那一声呢喃到底是什么,不过到时眼前的师叔,却变成了另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仙子。
  精元爆射而出,冉绝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软了,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睁开眼睛,正看见肉棒从宵婉的嘴里脱出,媚色无边的仙子芳唇轻启,里面尽是一片白浊。
  宵婉冲他飞去一个勾人的眼神,接着合上嘴巴,嘴上带着甜美的笑意,“咕咚”咽下。
  冉绝被这一幕刺激的瞬间欲望勃发,然而此时的他,颇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只能靠在椅子上坐着。
  吞下了精液,宵婉取出一块丝帕擦了擦嘴巴,又把冉绝的肉棒擦拭干净我,站起身时,冉绝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半裸美人又变成的圣洁的羽衣仙子。
  变化如此之快,冉绝颇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急忙说道:“师叔,你怎么……”
  宵婉弯下腰身,素手轻柔的帮他收起亵裤,整理衣衫,嘴上说道:“还没舒服够?外面一个时辰啦,再不出来,师叔就要回去挨骂了。”
  这么长时间了么?
  收拾好了衣服,冉绝站起身子,这时他居然有些畏缩起来,想去触碰宵婉,却仿佛害怕一把把刚才的梦境戳碎一般。
  “莫玩了。”宵婉打开他的手,说道:“以后时间还长,莫要如此贪欢。”
  “那……”冉绝鼓起勇气,抓住宵婉的手问道:“师叔你以后还会这么……陪我么?”
  宵婉并没有注意到男儿的这些愁绪,柔声答道:“师叔的身子以后都是你的。”
  “唔!!!”冉绝登时欢喜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师叔,避水珠。”
  宵婉玉手一番,掌心里出现一颗晶莹的宝珠,冉绝拿起左右看了看,还没等说话,便见宵婉又亮出一颗宝珠,递给他说道:“那一颗是避水珠,而这颗是蚣蝮丹,附耳过来,我教你用法。”
  待说完了用法,宵婉又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根针,非要取走冉绝一滴血才罢休。
  最后,冉绝在奉献了一大口精液之后,又献了一地鲜血出去。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4:30:38

第二章漆黑水底
  得了师叔的承诺,冉绝心情大好,既然答应下来,就是早晚的事情了,这岛上总归就这么大,师叔到时候再想赖还能跑出去不成?
  宵婉悄然而去,冉绝在屋里又收拾了一番,瞅着一群人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了,才打开洞门,再让一群人进来。
  “公子。”
  与师叔在洞里偷欢一番,冉绝不知为何的,见到几人进来,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虚,点点头“嗯”了一声,坐立不安的在洞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想起什么地说道:“对了,锦麟。”
  “上仙。”蛟龙急忙答道:“上仙有何吩咐?”
  冉绝摆摆手,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上仙,你以后也不要叫我上仙了。”
  “那叫什么?”
  虞娇插话道:“不如跟着我等,称呼公子就好。”
  冉绝赞同的点点头“也成。”说完从手里拿出辟水珠,对着蛟龙说道:“师叔给我辟水珠了,那明天咱们就下水看看吧。”
  也实在不怪他心急,毕竟对于他这么大的少年来说,本身就是好奇心正盛的时候,加上又修道学法,自衬有些本事,碰见了这种传说中都难得一见的龙宫秘境,自然要早早去见识一番才行。
  锦麟自无反对的道理,答应道:“就依公子,明天我便带公子去海底龙宫。”
  见他们两个两句话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了,虞娇毕竟年长许多,不由得担心地问道:“这……公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
  “海底毕竟在岛外,不比这岛上安全,就算公子有辟水珠护体,不惧那海底的水压,然而外界海域,难免有各种危险,到时碰见了,以……”
  她其实想说,以冉绝这点修为,就算加上蛟龙锦麟,碰见那些横行一方的大妖,也实在难以抵挡,但唯恐这话说出来伤了冉绝的自尊,沉吟一下,婉转说道:“恐怕不好应付。”
  “无妨。”冉绝摆摆手,从腰里又掏出一颗珠子,说道:“师叔又给我一颗蚣蝮丹,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就把这颗珠子拿出来顶在头顶,到时师叔自然会来救我了。”
  既然宵婉已有万全准备,虞娇也不再相劝,开始收拾铺床准备休息。
  自从锦麟来了之后,冉绝自然不能在晚上再玩什么一王二后的美事了。
  而蛟龙锦麟,则丝毫没有身为灯泡的自觉,径直趴在洞中一角,安然的闭目修炼去了。
  刚才被师叔勾魂夺魄,只设了两次却仿佛腿都发软,这会冉绝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看见虞娇铺床,摇摇头道:“你们先睡吧,我要修炼一会。”
  落在塌上盘膝入定,冉绝宁静心神,进入内视状态。
  所谓内视,乃是进入金丹境界的一种特殊天赋,能洞察体内、遍观五脏、经脉之气络,以便修者查找暗伤,或者修炼不足之处。
  灵气聚集到体内,进入经脉之中,又化作真气,收拢在下丹田的内丹之中,再按《灵宝》的道经运转,生生不息,连绵不绝。
  以功法来说,《灵宝》乃是这世间第一等的道法,而且不同于的《衍化五行》那类只开一花的功法,《灵宝》三花五气俱有,此法到头,可成圣人之体。
  圣人之体冉绝是指望不到的,也是修炼不到的,不过生出三花五气,到时候也和师父一般是真正的仙人了,冉绝就挺知足了。
  所谓三花五气,乃是道门正统的修炼的方式,聚三花,意为炼出体内三处丹田的通络。
  一者上丹田眉心,又称泥丸宫,生出识海元神,灵识所在,藏神之所,三花之中“神”者便在此处,识海生花,此后便不俱心魔入侵。
  二者中丹田神宫,为宗气之所聚,又称五炁(qi通气)之源,内通五气,外结三花,若想得三花五气之仙果,此处不可不炼,为三花中“气”之所在。
  三者下丹田关元,命蒂所在,性命交修,炼神还虚全在此处,修者重中之重,性命之根本,沟通生死,决定强弱。
  至于五气,谓之:身不动,精固而水元;心不动,气固而火元;真性寂,魂藏而木元;妄情忘,魄伏而金元;四安和,意定而土元。此谓五气朝元。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既成金仙之体,谓之无极金仙,跳出三界,不生不灭、永不轮回。
  当然,此时谈这些还为时过早,冉绝除开下丹田有一颗小小金丹之外,其他两处都是虚无一片,更别说什么三花五气了。
  不过他的经脉通畅,修炼飞快,且身负至宝护持,根本无惧心魔入侵。
  这也是宵婉放他去探索的底气所在,就凭他身负宝图,这水下就没有能困住冉绝的地方,更何况那处离神宵宗不过百里,这要还能出了事端,当她岛上的三位仙子都是摆设的泥塑么?
  修炼之时,时过如飞,转眼已经到了第二日的辰时。
  冉绝入定修炼,洞里的几人自然不敢打扰,一只到宓妃来了,才叫醒冉绝。
  “师弟!”
  耳边连连呼喊,冉绝急忙收功睁眼,正好看见宓妃地站在他面前。
  面前的小美人经过这几日的滋润,愈发的娇俏诱人,浑身上下仿佛一只沾秋的蜜桃,让人见了就恨不得狠狠咬下去一口才好。
  见他被自己迷的舍不得挪眼,宓妃心中甜蜜,又带了几分羞赧,然而此时身边终究还有人,少女可没他那么厚实的面皮,侧身道:“快起来啦。”
  “哦。”师姐不给自己看了,冉绝有些闷闷不乐,见幽怜正好带着锦麟出去,直接双手揽住宓妃,一把抱进怀里。
  “哎!”
  宓妃急忙挣扎“师弟,别……边上还有人呢。”
  “哪有人?”分开浅绿薄衫,宓妃里面的肚兜内衣根本拦不住他作恶的双手,三下两下便穿过阻隔,捧着丰满的一对把玩了。
  宓妃抬眼一看,果然虞娇姐妹带着锦麟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俩,恨恨的用手肘顶了冉绝一下,白眼一挑,嘟囔道:“色狼师弟……”
  便不再动了。
  师姐的乳儿相比师叔……
  算了,冉绝摇摇头,师叔那里又岂是那么好随便碰到的,还是师姐好,而且大小手感相比师叔也不差嘛。
  就是……反正总没有师叔的揉起来好顽……
  圆圆的乳儿肥腻饱满,触手满是凝脂的柔滑,中心一颗小巧的红豆,两指一夹,便听到怀中娇儿“嘤”的一声。
  “师弟……”宓妃回过头,一双眸子满是如水般的情雾,小声说道:“你别再摸了,不然……”
  不然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怎么了,自打跟冉绝有了那一次之后,宓妃只要一天不见,便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更是着了魔一般,一见到冉绝,便上下都软了。
  冉绝“嘿嘿”的一声坏笑“忍不住正好,我都想师姐好几天了,师姐不想我吗?”
  宓妃别过脸去,脸蛋通红,小声答道:“想……”
  臀上被一根肉棒顶着,宓妃下身早就湿了,只是她这回来可是有正事的,这会耽误了,到时候回去难免又要被师父笑话。
  低头一看,隔着一层薄薄的兜儿,里面的双手左右齐动,上下其手,玩的好不快活。
  少女脸皮儿薄,自然不愿意总被师父那这事羞着,苦忍道:“师弟,你先别……唔……别夹那里……我来是有事的!”
  “什么事?”冉绝一边玩着美乳,幽幽清香沁入鼻尖,少年欢快地说道:“什么事比我想师姐还重要?”
  再这么给他玩下去,自己迟早忍不住不可。
  宓妃按住冉绝作恶的双手,深吸一口气,说道:“师父让我来告诉你,你要去龙宫那边就今天去,后天大师伯就要出关了,到时候你再想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事啊。”冉绝放下双手,想起可怖的大师伯,一时间也没了兴趣,叹道:“哎,大师伯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
  “还说呢。”宓妃从他身上下来,说道:“你要是不赶紧去,就去不成了,还是快去准备。”
  “哦。”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叫上锦麟而已,至于其它,有了师叔给的蚣蝮丹和辟水珠就成,反正只是去一趟看看,宵婉也没想着他能打开龙宫的禁制把里面的宝贝带回来。
  至于冉绝,他既然能把先天灵宝都随手送人,可见对龙宫里面的宝贝没啥念想的。
  从床上下来,冉绝出去叫上锦麟,带着虞娇二女,几人一起来到海边。
  “公子……”
  虞娇姐妹有心相劝,想起宵婉已经有了安排,又见宓妃守着冉绝,张了张口,便不再多说。
  如今她们姐妹的一身全托在了冉绝身上,自然是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于什么龙宫的宝贝,虽然眼馋,可也没到要拿冉绝去换的程度,毕竟宝贝再好也只是外物,而冉绝才是她们今后的依靠所在。
  “师弟。”宓妃一边帮冉绝整理衣服,一边嘱咐道:“下了水之后可不能到处去看,师父说了,你去看看就行,龙宫内外禁制重重,到时候你可不能看见什么好玩的就去乱闯,不然到时候困在那里,师父也救不了你,知道吗?”
  眼瞅着宓妃一副小管家婆的架势,冉绝有些不耐,不过此时二人情意正浓,忍着性子答应道:“我知道了……等等。”
  他惊愕地问道:“师姐,你不跟我一起去么?”
  宓妃摇摇头,说道:“不成,我那边还有事,更何况避水珠只能管着一人,想要再炼一颗还要许多功夫,这次就不去了。”
  师姐不和自己一起去,冉绝有些的小小失落,不过想着海底的神秘,还是充满兴致的带着锦麟出发了。
  一路飞到的阵法的边缘,宓妃掏出玉环打开禁制,看着冉绝带着锦麟出去,招手道:“师弟,你小心些……”
  “知道了。”
  冉绝答应了一声,一头扎进海里。
  锦麟更在冉绝身后,回头对宓妃说道:“仙子放心,小蛟一定会护着公子平安归来。”
  进入海中,冉绝掏出避水珠,盈盈毫光一放,便在冉绝的周身生出一层隔水的圆层,神念附在珠子上,便可以在水中畅游无阻。
  此处正是浅海,往下不过十米左右便能见到珊瑚丛生的浅海石滩,一丛丛奇光异彩的珊瑚生在上面,各类的小鱼在珊瑚间藏匿游玩,下面虾蟹贝类数不胜数,光怪陆离仿佛到了另一方世界。
  然而丈长的蛟龙浦一下水,便见珊瑚丛里的鱼虾贝蟹瞬间停滞,蛟龙之威,吓的这群水中生物瑟瑟发抖,根本连动都不敢动。
  锦麟原本是就是水中生活,此刻重归大海,自然畅快无比,看着一边对什么都好奇的冉绝的,提醒道:“公子,还请乘在小蛟背上,我们该走了。”
  “哦。”颇为恋恋不舍,骑上锦麟的背部,看着奇光异彩的珊瑚丛,不舍地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师姐也来看看。
  这些心思锦麟自然猜不到,它在水中已经百年,这些景象早已见惯,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看,对它来说,这里到处荆棘,鱼虾贝蟹又小壳甲也多,吃到嘴里不顶什么饿不说,弄不好还要划了舌头,就算在里面躺一会,也硌的全身不舒服,实在不算什么好去处。
  再往下潜,慢慢阳光便照射不到,水里成了一处漆黑的深潭,周边安安静静,除却偶尔有几颗藻类生长,连个生物的影子也见不到,这让冉绝觉得十分无趣。
  倒也不是大海空寂,而是蛟龙化形之后不比之前的巨蚺,就算还未成为真龙,也是有龙威在身,这仙岛周围又没有什么像样的水中大妖,自然都摄于锦麟的龙威,不敢再近前了。
  是以一路下潜,居然连条鱼影子都看不见。
  黑漆漆的海底下潜了不知道多久,海底的礁石峭壁给冉绝看的都厌了,终于看到了一处蒙蒙光亮。
  冉绝打起一点精神,指着前面的光亮问道:“锦麟,咱们到了吗?”
  “快到了。”蛟龙摆动身躯,再往前游几步,转过一处海底的沟壑,之前两边光秃秃的,除却被避水珠的微光照亮处,再往前两米元的东西都看不见。
  一路下来,冉绝那点好奇心和耐性早被这黑漆漆的海底磨平了,此刻听闻终于到了,总算欢腾起来一些,凝神看着前方光亮处。
  谁知这句“快到了”居然又整整行进了半个时辰,冉绝早已被锦麟左右下潜游动之前迷失了方向,此刻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又连胜催问了好几句,才听到的身下的蛟龙说道:“公子,已经到了。”
  “啊?锦麟,你不是说水底的龙宫不远么?”
  蛟龙无奈,只得再说一遍道:“公子,咱们已经到了。”
  “哦,那我……什么,已经到了?”
  冉绝一看锦麟,已经停在了海底一块巨石上,抬头一看,便见一坐巨大无比的石门坐落在眼前,上面三个古朴的篆字生灰染尘,依稀能看到后面两个字写着“龙宫”,至于前面那个字,年代久远,上面的篆刻已经毁败,实在认不得了。
  冉绝提起精神,从锦麟身上下来,指着巨大的石门问道:“这里就是你说的拿出龙宫么?”
  “是。”锦麟恭敬回答道:“就是这里了,此前小蛟未化形时,只能在外围遨游,公子恩赐得以化形之后,总算能看到这龙宫的门楣了。”
  “这件事就不用提了,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冉绝摆摆手,手持避水珠注入法力催动,只见避水珠光芒大作,照亮了一片漆黑海底,左右一看,冉绝吓得“呀”的一声惊叫。
  只见自己身边,密密麻麻的摆了无数具白色的骨架,各个粗大无比,以至于冉绝的身体和还没有一根骨架粗长,再催动避水珠的毫光放大,远远望去,自己仿佛身处一坐骨山之中。
  “这……这是……”
  “这是龙骨。”锦麟说出答案,它此前从未到过这里,自然也没有见过这些龙骨,而到了此处之后,除了这些前辈巨龙残留的一二龙威之外,锦麟只觉得心中莫名悲凉。
  物伤其类,自然天性,龙也不能例外。
  对于冉绝来说,龙威这些东西有他背后的宝图在,自然是影响不到他的,龙骨对他也只是惊讶一些而已,一会的功夫也就过了。
  收回的目光,一人一蛟再把注意力转到这巨大的龙宫大门之上。
  石门厚重古朴,足有十丈之高,冉绝和锦麟这点身板站在前面,活像巨人眼里的两根豆芽菜,根本推不开如此笨重的大门,跟别说只用手一触,就能感觉到的浓浓禁制之威了。
  冉绝这才体会到师叔说的无甚意思是怎么回事,确如师叔所言,真是一点好玩的没有,龙宫也根本进不去。
  既然大门进不去,那能不能找别得地方进去呢?
  冉绝突发奇想,问道:“锦麟,你说这龙宫就不能有个地下通道什么的,咱们从下面挖个洞钻进去?”
  蛟龙被冉绝忽然冒出的小聪明弄的哭笑不得,苦笑道:“公子说笑了,龙宫的禁制不比仙岛上的差,都是周天之阵,哪有遗漏一说。”
  也是……
  仙岛的禁制要是能从下面打洞钻进来,估计早就满岛的人了,到时候师伯天天追着岛上冒出来的“地鼠”,那这剑满处追杀……
  想到师伯天天疲于“打地鼠”,冉绝忽然一声“哈哈”笑了出来,看的一边的锦麟不明所以,暗暗猜测这位公子是不是被海底闷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笑了一气,忽觉不妥,冉绝急忙闭上嘴巴,做出严肃的样子,左右对着巨门看了几眼之后,说道:“这里咱们肯定是进不去了,去周边看看吧。”
  锦麟点点头,说道:“那请公子在这里等候,小蛟去周围看看。”
  反正都是一堆龙骨,冉绝也没什么心思看了,转身坐在巨门下的石阶上,对着锦麟挥手道:“去吧。”
  蛟龙摆摆身子划走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4:39:09

第三章清辉照月
  听风崖。
  看着徒儿上了满脸的丝丝情意,宵婉摇摇头,笑道:“小宓妃,过来。”
  “师父。”宓妃不情不愿地走到师父身边,看着宵婉笑意盈盈的脸庞,心知又要被师父取笑了。
  果然不出所料,宵婉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番,说道:“本宫叫你办事,还有时间和小情郎调情一番?”
  宓妃小声驳斥道:“哪有……”
  “哟……”宵婉拉长了音调“还想着瞒住师父了?瞧你这幅样子,活脱脱的小浪妇一个,再这样下去,反不像是正道的仙子,倒像……”
  宓妃急忙追问“什么?”
  宵婉一点她的额头,取笑道:“还有脸问。”
  给宵婉笑的急了,宓妃辩驳道:“师父……那我也没办法啊,人家每次一见着师弟,就……就……”
  她焦急辩解,却不知宵婉心中想的是‘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以后给他吃了身子,也……’
  按下心中的念头,宵婉摇摇头道:“这事其实也错不在你,你毕竟修行日浅,功夫还不到家。”
  洞玄秘法男女相吸,而冉绝又负有九龙绕柱那等极品龙枪,宓妃自然禁不住她的撩拨。
  宓妃也是满脸的愁绪,坐在的师父身下,倾诉道:“那怎么办啊,师父,每次给他碰个两下,便什么都记不得了,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叫大师伯发现的,到时候……”
  “无妨,到时为师自有办法。”宵婉气定神闲,反正这事师姐早晚也要知道,到时告诉他也不迟。
  “还有……”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和师父说回话,宓妃的话匣子根本关不上,又小声说道:“还有就是师弟……太厉害了。”
  “啥?”宵婉根本没听清后面几个字,见宓妃羞的满脸晕红,不禁莞尔一笑,说道:“元定怎地?”
  “太厉害了。”
  “哦?”这话把宵婉都勾的心中痒痒,昨日一趟冉绝倒是满足了,她却没真正解渴,心中升起八卦之心,追问道:“怎么个厉害法?”
  师徒二人一个话匣子打开,一个八卦火熊燃,听风崖又在安静处,居然一时间止不住了。
  只是厉害归厉害,如何厉害的细节,宓妃就算胆子再大也是没脸描述的,只笼统地说道:“反正就是……唔,人家顶不住一会就……不行了。”
  总而言之,根本满足不了他。
  这个情况宵婉早已料到,此时听来也不觉的奇怪,只是斥责道:“去年我便的叫你去学素女十八篇,你总是推说离用的时日还早,到了现在和我抱怨些什么?”
  宓妃撒娇“师父……”
  那素女十八篇全是不堪入目的图画,彼时宓妃看着都羞,更别提跟着上面学了。
  宵婉一点她的鼻尖“谁管你?功夫学不到家,服侍不好夫郎,找我有什么用,难道要把师父拉过去一起承欢不成?”
  宓妃被她训的闷闷不乐,呆呆的哦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似得忽然“啊?”的一声惊叫,指着宵婉惊讶道:“师……师父。”
  “大惊小怪。”宵婉白了她一眼,挥手道:“自己会栖霞殿学去吧。”
  “是。”
  入海时晨辉初起,等到从海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冉绝怀中抱着一只大蚌,骑着锦麟从海面上升起。
  大海一望无际,而神宵宗隐于法阵之下,从外面根本看不见,冉绝打进来满打满算也不过出去两次,此时自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锦麟。”拍拍身下蛟龙,冉绝忽然问道:“咱们怎么回去啊?”
  “什么?”蛟龙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以至于冉绝说第一遍的时候根本没有听清,等着再说第二遍的时候,才勉强回过神来,搭话道:“公子,怎么了?”
  “我说……”冉绝挠挠头,苦闷地说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妨事。”冉绝自小陆上生活,免不了是个“海痴”,而锦麟自小就生活在这片海域,这里对它来说就是自家门口的河滩,自然再熟悉不过,闻言淡然道:“小蛟还记得来时的路,这就带公子回去。”
  ……
  然而等蛟龙驮着冉绝倒了神宵岛大阵的边上,这一人一蛟此时一块傻了眼。
  无他,根本没有进去的办法。
  出去的时候是宓妃用玉环开了阵,而此时宓妃也不知道在没在里面接应,两方也联系不上,想要进都进不去。
  冉绝一拍脑门,心中大叫思虑不周,坐在蛟龙的身上愁苦地说道:“这怎么办啊?”
  事到如今,锦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说道:“不如我带着公子沿着大阵周边走走吧,说不定宓妃仙子就在里面等着呢。”
  “师姐能在这里一直等着吗?”
  冉绝心中怀疑,然而此时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瞎猫碰死耗子,指望着里面的宓妃在等着冉绝了。
  于是一人一蛟就只能绕着大阵的边缘无力地等着里面开门儿,而此时的宓妃正在栖霞殿里面呢,根本就没想着冉绝这么快能回来的茬,加上两人去的时候匆匆而别,根本也没约定个时间,是以宓妃根本就没想这个事。
  绕了足有大半个时辰,还是没见宓妃开门,冉绝丧气的把巨蚌往水面一扔,叹息道:“完了,这下坏了,龙宫里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不说,这下家也回不去了。”
  “公子莫要丧气,宓妃……”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得远方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暴喝。
  “小贼!你来此作甚?”
  冉绝和身下的锦麟俱是一愣,这海上还有人?
  “啥?”
  冉绝回头一看,只见一绝美女郎立于一柄宝剑之上,身负剑匣,手持一柄玉色细剑,玉脸薄怒,清丽无双,更添身后一轮圆月洒下清辉,月下美人宛如蟾宫的仙子一般。
  仔细一看,瞧见这女郎一张瓜子玉脸,面若桃脂,柳眉杏眼,妙口芳唇,一头乌丝锦缎由两只金簪束起,淡淡冷色显得又冷又俏。一袭玉璇霓裳羽衣,显得身形越发飘逸出尘,内中的小衣裹着一双鼓鼓的胸脯,衬得饱满无比。
  恰逢一阵海风吹来,女郎的裙摆飘飞,隐约间露出一双挺拔修长的美腿来。
  “说!”
  剑指冉绝,见他一脸惊容,心中立刻给这个觊觎的小贼下了定义,不等冉绝辩驳,身如长河落瀑,迅如一抹流星,半空中翩然落下。
  此时宝剑直指面颊,再想辩驳已来不及,冉绝顾不得身下的蛟龙,使出法力腾空而起,玄之又玄的躲过了这一剑。
  ‘是青萍剑法。’
  心中正想猜着这位面生的丽人是什么身份时,却见美人又是一件刺来,正是青萍剑法中的第三式“晨雾睡莲”
  此招看似绵软,四则暗藏杀机,一剑刺来宛若嬉闹,然而剑刃上残影朵朵,根本避无可避。
  偏偏冉绝又不擅体术,加上手上也没趁手的兵器,只能硬着头皮硬接。
  仗着对青萍剑法的熟知,冉绝一掌探入剑雨之中,准确无误的两指夹中剑刃,刚想叫停一阵,好让他解释一番,谁知对面丽人的修为比他高了不止一点半点,被他夹中剑刃试探一二,发现抽离不得之下,忽然抬起美腿,下身裙摆飞扬。
  秀丽的美腿修长笔直,浑圆紧绷,肌肤晶莹剔透,搭上一双秀气的蚕丝登云履,简直美的惊人。
  至于冉绝为何看的这么清楚?
  无他,这条美腿就在他的面前。
  “砰!”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把冉绝踹落到海面,水里一阵水花飞腾,仙子持剑在手,看着冉绝跌入海面,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修为,还能空手夺白刃,怪不得敢来这里碰碰运气。”
  “你……”一边的蛟龙急忙捞起冉绝,怒道:“你这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锦麟,别跟她废话了。”
  冉绝被她一脚踢到海里,这回已经灌了好几口咸腥的海水了,此时心中也来了脾气,推开一边锦麟,说道:“你上去缠住她一会,一会小爷就解决了她。”
  “哦?”丽人秀眉一挑,冷俏的玉面上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看着一脸怒色的冉绝,说道:“你还会些法术?好,今日就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来此处觊觎。”
  反正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小修士而已,丽人的修为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大阶,更何况此处离山门不过咫尺,根本无惧这一人一蛟弄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场面来。
  “好!”冉绝指着丽人道:“你等着。”
  说罢,手掐法决,嘴里念咒,随着咒声持续,海面上生气一条水龙奔着丽人而去。
  丽人不屑的一晒“我当是什么厉害法术呢?原来是控水决而已。”
  挥手持剑,水龙应声而断,丽人持剑在手,指着冉绝道:“还有什么本事,拿不出可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了!”
  话音未落,手面上再起八条水龙,一起朝着丽人袭来。
  却见她不慌不忙,玉剑挥手之间,水龙一一斩断,落回海面,变成无用的水波。
  此时法决已成,冉绝身前十六条水龙齐出,四面八方奔着丽人袭击而去。
  “就这点本事么?”
  丽人扬起身姿,玉剑照四面画了一个浑圆,身形流转,周身便围着一抹玉光,袭来的水龙撞在玉光之上,纷纷化作无用的流水,居然一丝一毫也进步的丽人的身。
  然而这手最大的杀招却不是四周,而是脚下。
  两条麻绳般粗细的水绳盘旋而上,悄悄的从脚底缠上她,等到丽人反应过来时,水绳已经缠上的小腿。
  “嗯?”
  低头一看的功夫,水绳已经到了膝盖,丽人真元灌入下身,一鼓之下居然没有挣脱。
  这与方才的控水决完全不同。
  丽人一声娇喊“玄元控水术!停……”
  等到要喊停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水绳已经缠住了全身,就连发力的丹田都被一时封住,而没了真元支撑的丽人身子一歪,连着身下的宝剑一块,“噗通”一声栽进水里。
  “呼……”冉绝紧喘一口气,一抹额头上的薄汗,叫上锦麟道:“赶紧跑。”
  “啊?”锦麟一脸呆滞,这不是打赢了么,还跑什么?
  刚才的水法加上一招玄元控水术已经使冉绝的真元见了底,而他又不擅外力,等一会丽人冲水里出来了,到时候可就跑都没处跑了。
  踏着水面,三步两步跑到锦麟的身边,跨坐而上,冉绝一声大喊道:“走!”
  “往哪走?”
  耳边忽然一声软语,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颌下一凉,冉绝里忙举起双手,来了一个标准的法兰西军礼。
  “仙子饶命。”
  水中刚出来的丽人竟然没有发怒,只是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愈发显得身形妙曼,开口问道:“我问你,你这玄元控水术是从哪学的?”
  听丽人一眼叫出秘术的名字,冉绝微微回头,答道:“师父教的……”
  余光撇在丽人身上,只见身侧的美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身边,一身银色的衣裙贴在身上,端是高挑靓丽,美艳无双,略略往下一瞟,一双美腿又长又直,秀丽的叫人眼馋无比。
  好在冉绝还没糊涂到此时还想着贪花,撇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说道:“你赶快放了我,不然我师父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哦?”丽人好笑道:“此处孤悬海外,离陆上有千里之遥,就算你的师父要来救你,可也来不及了?”
  “怎地来不及?”冉绝被她用话套在了圈里,急忙回道:“我家就在这里,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看我师父出不出来给我报仇。”
  “嗖”
  颌下的玉剑撤去,冉绝摸摸脖子,只觉得还有点冰凉。
  ‘难道这就被自己唬住了?’
  正诧异间,身侧的丽人已经到了身前,把玉剑收入手中的剑匣,对着冉绝拱手道:“师弟,师姐仪香有礼了。”
  “怪不得!”冉绝恍然大悟,原来是大师伯的弟子仪香师姐,急忙从锦麟身上下来,回礼道:“师姐好,我是二师叔宵涟的弟子元定,不知师姐归来,冒昧……那啥……”
  师姐既然道号仪香,那必然是大师伯的弟子了。
  说到后半段,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这会误会解开,仪香并没有穷追冉绝的错误,说道:“此处也有我的原因在内,即是同门,自然无须在意,小师弟何时入门的?”
  “唔……”冉绝想了想,然后说道:“大概半年多了吧。”
  “怪不得。”仪香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狐疑,神宵门一向不收男子,师叔这回怎么收了个男徒回来?
  不过这话也就心中思虑,仪香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反倒是从手中的储物的戒子里面拿出一块亮晶晶的石头,送到冉绝的手里“小师弟入门的仪式我未曾赶上,这区区之物,就当做给你的见面礼了。”
  冉绝接过石头,也没问仪香这是什么东西,只是收下然后致谢道:“多谢师姐。”
  既然是同门,那就没必要有什么隔阂了,双方的误会顿解,不过仪香还是疑惑地问道:“师弟,我刚开见你在法阵周围迟迟不进去,这是为何?”
  “额……”
  一说这个,冉绝可发了愁,自己这趟出去可是背着大师伯,这要是告诉了师姐,再给大师伯知道了,指不定大师伯又要怎么惩罚自己呢?
  “那个……”冉绝一脸忐忑,说道:“师姐,你能不能不告诉大师伯啊?”
  仪香倒没有一下子同意,只是问道:“那你先说说什么原因,若是正经事,我便不告诉师尊。”
  对于自己师尊的秉性,仪香自然是知道的,小师弟偷偷跑出岛外这事给师父知道了肯定要重罚无疑。
  “是这样的,我和宓妃师姐……”
  把宓妃收留锦麟带着龙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番,足足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把这件事说完。
  “师姐……你看我都说完了,你能不能……”
  仪香点点头,不过又摇摇头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师父只要不问我这事,我便不说,但若是问了……”
  “啊?”冉绝大失所望。
  “愁什么?”仪香拿出玉环,映在大阵边上,开出一个能够进出的小门,笑道:“你我一会又不一同回去,师父又不知你我已经见过,怎会问起你的事呢?”
  “这倒也是。”
  冉绝一时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4:50:19

第四章四绝公子
  凤凰山地处司州境内,此地乃是天下之中心,帝都所在,州内大小宗门不下百家,惊神门也在其中。
  单以人数而论,惊神门并不算什么大门派,宗门上下加上青鸾崖的数十男修,也不过区区二百人左右,相比动辄数百上千的大宗门来说,已经算是小门小户了。
  只是从实力层面来说,惊神门却能稳稳坐实司州前十,门内不仅有三个元丹三转的的长老,宗主玉仙子碧如更是元丹八转,已然跻身世间一流高手行列。
  而新一代的惊神八仙子,近来虽说夭折了两位,但本是最后一名的凤凰仙子御琴雪异军突起,前番大河斩妖力压司州第三的醉雪剑仙,一战成名,俨然之间已经是司州年轻一代的翘楚。
  “此处就是凤凰山?”
  山脚下一个年轻的公子略微仰头,眼神中带着几许不屑,看着凤凰山说道:“此处地脉不过中等,惊神门也算不得什么天下名门,那御琴雪真有你说的那般漂亮?”
  这公子身穿一身白色道袍,鼻若悬胆目如朗星,身后负者一柄华丽的宝剑,手中拿着一柄白玉小尺,把玩间泰然自若,傲气凌然。
  “楚兄不信我?”
  他身后跟着一个消瘦青年,只见他满脸笑容的凑到楚姓青年身边,说道:“我向楚兄保证,这御琴雪绝对是我司州前几的美人儿,楚兄纳做道侣,绝对负不了你四绝公子的美名。”
  却是许久不见的杜嘉明。
  “哦?”楚姓青年眯起眼睛,盯了努力介绍的杜嘉明一眼,直接把杜嘉明看得心里发慌,好似心思被洞察了一般。
  然而令他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位最终还是点点头。
  “如此,吾便去凤凰山上走一遭,看看这位剑胆琴心的御仙子究竟何等美貌。”
  言罢,脚下升起一缕光芒,直奔凤凰山而去。
  “楚公子,等等我……”
  杜嘉明本来修为照这楚公子相差不多,而上次镜湖之后他却是金丹破碎,再加上体内又有了含冤的业力,修为再想恢复难于登天,家中费劲了全力,求了无数的人才勉强消了他体内的业力,修复了经脉,然而真元境界却是一点也无,只能重新来过,此时不过生光五重。
  当下也拿出法宝,驾驭的跟着的飞天而起。
  到了惊神门门口,自有知客的弟子守门,见到二人飞来,紧忙迎上去说道:“二位道友,此处已是惊神门境地,若要拜访,还请落地。”
  见是一位女弟子看门,楚公子的面上露出几抹微笑,拱手道:“有礼了,在下四绝公子楚灵玉,听闻贵宗的凤凰仙子美名,特来拜访,还请道友通传。”
  “四绝公子!”
  看门的女子捂住嘴巴,惊叫一声,看着面前俊朗的公子,心里陡然间砰砰直跳。
  “道友!”
  连叫几声,才把这走了神的知客小道叫得回过神,这种情况楚灵玉已经见得多了,见怪不怪的再次重复道:“还请道友通传。”
  “啊!”少女惊呼一声,回过神来,脸蛋羞的通红,也不知走神的这一阵究竟想了些什么。
  “楚公子……”她难为了一番,说道:“若是别的事情都还还说,只是御师姐自从大河平妖回来就一直在闭关,此时恐怕不会出来见公子了。”
  “闭关?”楚灵玉嘴里捉摸了一下这两个字,又说道:“既然如此,便请通告贵宗长老,四绝公子前来提亲便可。”
  “提亲?公子要娶谁……御师姐么?”
  “不行吗?”楚灵玉翻转手中的玉尺,微笑道:“遑论是我楚灵玉一人,还是我丹阳楚氏,难道还求不得你惊神门的女人么?”
  “并非如此。”山门后又一人接话,楚灵玉诧异的一转头,便见的门扉内走出一中年女子,屈身一礼,再说道:“江左楚氏天下闻名,自然娶得惊神门的女儿,只是婚娶并非小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才好。”
  说罢让开身子,摆手做个请礼。
  “楚公子,请。”
  楚灵玉拱手还礼,倒也没有再过纠缠,跟在女人身后去了。
  至于他身后的杜嘉明,可就不那么受待见了,跟在后面刚要进门,便被门口的知客拦住。
  “这位施主,惊神门一向少进男宾,还请在客房等候。”
  杜嘉明闻言,不禁又羞又恼,脸上一阵气血上涌,这修为没了就算了,居然被这个知客当做了楚灵玉的小厮,他焉能不气?
  只是眼下说出来身份恐怕又要丢脸,若是硬闯的话他根本没那个底气,只好忍气吞声,好言道:“我是那位楚公子的朋友,一道来的。”
  少女上下打量了杜嘉明两眼,好奇道:“哦?楚公子还有你这样连生光期都没到的朋友?”
  话里话外的蔑视让杜嘉明气的几欲吐血,狠毒地看了少女一眼,旋即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也罢,不进去就不进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呵呵。”
  说罢,也不再辩驳,转身就走。
  带着楚灵玉进门的正事御琴雪的师父单知雅,她本是在门内随意走走,没想到却碰到楚灵玉来拜门,偏偏挑的还是她的徒弟。
  本来她有八九个弟子,若是楚灵玉说了别人还好说,偏偏是这个让单知雅头疼无比的御琴雪。
  那丫头自得了赏识传承之后,不过半年功夫,已然跨越内丹九转,进入了金丹,上次大河平妖回来,更是一举进入金丹五转,眼瞅着修为已经将要追上的身为师父的单知雅了。
  而性格上更是一变再变,之前单知雅说什么御琴雪还能听得进去,如今靠上了偌大的一尊大佛,别说她这个师父了,就是门派内的长老也不敢随便使唤,更别说娶嫁这种了不得的大事了。
  更何况这个徒弟的身子早就给了别人,这边给她嫁出去,那丫头叫出本后的大能来,这惊神门能受得了那位的一怒之威?
  然而楚灵玉这边也不是好相与的,丹阳楚家,号称道门的五大传承世家之一,接的还是世间少有的丹派洛仙人的传承,乃是世间少有的保留着完整丹道的传承之一,天下交好无数,势力相比惊神门只高不低。而楚灵玉更是青年一代的翘楚,拜的是剑道四仙之一的空冥山寒剑真人,人称琴剑书香四绝公子,惊神门哪敢轻易得罪?
  把楚灵玉赢进客堂,单知雅吩咐一边侍立的弟子奉上香茗,坐在对面刚想抿上一口,便听对面的楚灵玉说道:“贵派谁是御琴雪的师父,还请叫来一见。”
  ‘高门公子都这般德行?’
  单知雅心中愠怒,面上却不漏声色,拿起茶盅浅浅饮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放下答道:“妾身便是御琴雪的师父,劳烦楚公子惦记了。”
  “哦?”楚灵玉上下打量了一眼单知雅,刚才他还没怎么注意,如今一眼看来,只觉得面前这位熟美夫人果然丰美雅韵,自有一番风情,只可惜面上覆了一层薄纱,根本看不清容颜全貌,倒是刚才她饮茶的时候并未注意了。
  “敢问真人贵姓?”
  “不敢。”单知雅淡然道:“妾身姓单,双名知雅。”
  楚灵玉听了单知雅的名字之后,更来了几分性质,对着她的身子上下打量一番,玩味道:“我听闻三十年前,单真人也是名动司州的美人,不知如今嫁人了没有?”
  ‘嗯?’
  单知雅心中更怒,听楚灵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还想把她们师徒俩一块拿下不成?
  就算你丹阳楚氏偌大的名头,我惊神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怎地就敢如此放肆,真当丹阳楚氏天下第一了不成?
  当下淡然道:“区区薄名,不足挂齿,更何况吾已身许宗门大业,此生不想嫁人了。”
  此前交谈之时,单知雅还用妾身自称,而刚才换了一个吾字,意在告诉楚灵玉不要把她当做一个寻常女子对待。
  怎知那楚灵玉也不知是故意装糊涂还是根本听明白,闻言居然遗憾的摇摇头,小声叹道:“可信了,要是令师徒……”
  相处一室之内,别说单知雅修炼有成,就是一个人耳聪目明的普通人也能听到楚灵玉说的什么啊,她心中更加生气,同时还有几分疑惑。
  这么浅显的意思他都听不出来,莫非这位四绝公子,是个傻子不成?
  “既然如此,还请单真人请出令徒一见,若我觉得满意了,这便回丹阳请家中的亲长下聘。”
  好家伙,这是根本没在乎御琴雪和惊神门的意见,或者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啊。
  单知雅本就烦恼御琴雪的事,如今楚灵玉再来搅局,心中更是烦躁,直接答道:“莫非我司州宗门的事情,扬州楚家也管得着了?”
  楚灵玉被她这话问得一愣,顺口答道:“自然无关。”
  心中盛怒之下,单知雅也懒得跟他再纠缠,直直说道:“惊神门自是司州宗门,还谄谀不到扬州的门楣,若想求取琴雪,还要问过她本人的意见才行。”
  此言一软一硬,既提醒了楚灵玉这不是你楚家的扬州地界,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地方,又答应让御琴雪出来相见。
  她也是实在头疼了,御琴雪和楚灵玉两个她现在哪个都不好得罪,索性一推四五六,直接让自己的徒弟和楚灵玉说去吧。
  楚灵玉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闻言点点头,说道:“如此,就请令徒出来相见吧。”
  单知雅也不再费神猜这位楚公子是精是傻,起身说道:“那就请楚公子在此等候,吾去请琴雪出来相见。”
  走出客堂,直奔后山的静室,来到御琴雪的静修的地方,单知雅敲门道:“琴雪,琴雪!”
  连叫了几声,里面才传来搭话声,御琴雪冷冷地回道:“有什么事?”
  把楚灵玉前来拜访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单知雅便留下一句“你去处理吧,为师那边还有点事,就不掺和了。”
  “四绝公子楚灵玉?”
  静室内的御琴雪一身单衣,坐在一处蒲团上,身上浅衫薄衣,未施粉黛,一头秀发披散,透着一股天然去雕饰的素美。
  纤指捋下一抹鬓发,御琴雪想了想,自己从未和这位四绝公子见过,更别提有什么交情了,如今自己正在闭关,他来找自己干嘛?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宗门,四绝公子又是那么大的名头在,晾在那不见也不好看,当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妆容,伴身的琴剑都未带上,径直去客堂了。
  进了客堂,就见一位丰神俊貌的青年公子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柄小巧玉尺把玩,看到御琴雪进来,盯着她的脸蛋看了一番,问道:“你便是御琴雪?”
  ‘这人怎么好没礼貌?’
  御琴雪心中不悦,顾忌着对方的名头家世并未发作,淡然答道:“妾身就是御琴雪,敢问公子上门有何赐教?”
  楚灵玉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御琴雪的面容,满意地说道:“不错。”当下拱手道:“在下楚灵玉,听闻御姑娘国色天香,特来一见,果然不负花名。”
  对方好言夸赞,御琴雪也不好冷语作答,只好应付道:“公子廖赞,妾身愧不敢当。”
  “姑娘自谦了。”楚灵玉站起身子,直视御琴雪道:“我楚灵玉阅女无数,以御姑娘的姿颜,足以入我花榜。”
  听他提起花榜,御琴雪就知道他这次来不是什么好事了。
  此前她也听说过这位四绝公子的雅号从何而来,琴剑姑且不提,而书香二字却是一个好读书,最后一个的香字就是好美人了,淮阳三美此前已经有两个被他娶进了家门,而这位公子家中的妻妾已经足足十数名至多,莫非这趟来惊神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楚灵玉接下来直接说道:“今日一见御仙子芳容,果然如杜兄所言,是一位惊尘绝世的美人,灵玉有意求取仙子为妻,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御琴雪冷冷回道:“奴家还不想嫁人,多谢楚公子好意。”
  说罢硬邦邦地坐在客堂的主位上,端起方才单知雅留下的茶盅,直接凑到嘴边,做出要饮的样子。
  依照俗礼,主家做出这般动作,意思就是要送客了,楚灵玉也到底出身名门,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当下也不纠缠,直言道:“那灵玉就就此别过,日后再来拜访。”
  言中一个“日”字,特意加重了几分语气,只是御琴雪心中有事,根本没听出来楚灵玉的话中有话,只冷冷地说道:“楚公子好走,不送。”
  说罢,不等楚灵玉出了客堂,转身就走。
  回到静室,御琴雪匆匆解开衣裙,就连上身的肚兜也一块解开,捧起乳儿,看着上面古朴的两个篆字,心中一时忧虑无限。
  她所忧虑,便在其中了。
  之间丰挺美乳之上,一片丰盈嫩白间的两个篆字已经变得浅显无比,眼见的都要看不清了。
  要只是这两个篆字没了倒还好说,反正御琴雪又不挺胸露乳的示人,胸口的两个字没了便没了,有什么可惜?
  只是赖以维持的“剑心通明”与“琴心剑胆”两大绝佳天赋,随着那两个篆字慢慢减弱,就要一通消失掉了。
  更要命的是,御琴雪有一种感觉,只要胸口的两个篆字消失,不仅是自己的绝顶天赋,连带着自己的修为都要落回此前的内丹七转的境界去。
  若是身后靠山的骗局一朝被戳破,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御琴雪想都不敢想。
  是以,御琴雪大河一战回来之后,对外推说闭关,实则在躲避自己修为减弱的事实,更是在思虑解决的办法。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这身修为天赋本就来的蹊跷,唯一可寻之处便是与她有过一夕之欢的少年,事后御琴雪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事肯定和那个少年脱不开关系,如今想要重续修为,只能委身与他……
  那么……委身?
  屁!
  御琴雪掩住上身,一时间悔恨无比,可恨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如今别说委身,就算自己送上门去,那少年也不一定会要自己了。
  只一夕之欢便能给她带来如此改变,那少年不说是御琴雪嘴里说的大能前辈,也不是凡人可比。要是让别人知晓了此处,别说她御琴雪,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也要主动上门求纳。
  可当时自己抛去了他孤身而走,留他一个在那古林之中,那少年浑身一点修为也无,林中又群妖林立,就算如今她金丹五转,也不敢轻易涉足深处,如今茫茫人海,又要上哪去找?
  思及此处,纵然这几个月已经想了无数遍,此时御琴雪还是肠子都毁青了,苦闷的眼圈通红,却是欲哭无泪。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4:57:24

第五章岛中闲情
  大师姐仪香回来的前两晚,冉绝还担心这事被师伯知道,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夜之后,也不曾见到宵泠来找他,便猜测此事多半没给她知道,从此心安理得的在海边待着。
  锦麟回来之后,就被虞娇二女拉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自此后晚上也不回洞府待着了,给冉绝留了足够的空间。
  这下倒好,白日里师姐不时就来看他,宓妃又禁不住磨,往往三下两下就被冉绝带进了林子里,要么直接抱着她回了虞娇的洞府,随后便是花丛欲海,不便为外人道也的羞事了。
  而到了晚上,自有虞娇幽怜二女巧意奉承,以身相侍。
  而岛上众妖的课程早已讲完,他又没有了在宗门的早经晚课,就算不时有灵修前来讨问,也是态度恭敬,所询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之后不是和师姐痴缠,便是醉在两条美女蛇的服侍当中,一时间过得居然比在山上还要快活,简直乐不思蜀。
  然而再好的日子也有尽头,况且海边的风景再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师父,冉绝也会觉得思念。
  时日匆匆,转眼已经过了一月,到了冉绝回宗门的日子。
  这天冉绝早早的起来,浑身上下整理了一番,昨日他和师姐已经约好,今日便来接他,岂料卯时冉绝就已经起床,一直等到辰时都快要过了,也没见师姐宓妃的踪影,冉绝实在等得心急,估摸着时间,要是师姐辰时过了还不来的话,自己就一个人回去了。
  昨日离别,虞娇二女怕他回了宗门之后再也不能常见,就求着冉绝狠是痴缠了一番,是以今日海边就只有冉绝一人孤零零地等着。
  “怎地还不来?”
  嘴里嘟囔了一声,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回话。
  “宓妃今日被你仪真师姐求去果园采摘灵果了,估计今日是过不来了。”
  “啊!”正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冉绝一回头,却见一女仙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立于身后了。
  “师父!”惊喜的少年浑然不顾,直接一把扑入宵涟怀里,直把伫立的仙子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推开,然而看着少年思念的神情,最后又不得不生生止住。
  “元定。”宵涟平复了一下心情,待少年说了一句思念之后便悄悄挪开身为,推开了怀里的少年,说道:“已经这般大了,今日不可再这般无端了。”
  是啊,念及此处,宵涟一时间也感慨万千,时光流转,转眼间少年入门已经大半年有余了,初来时青涩的少年已经成了大半小伙,再不是那个懵懂少年了。
  “哦。”被师父推开,冉绝有些闷闷不乐,低头答应了一声,又听宵涟说道:“你如今已经长成,况且前日师妹又和我说,你已和宓妃成了仙侣,自然是大人了,今后行为做事,还要有个大人的模样才好。”
  冉绝脸色“腾”的一红,惊讶道:“啊,师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啊?”
  宵涟微微一笑,答道:“徒儿有了仙侣,这等大事我如何不知?元定,既然和宓妃合了仪,你二人又是同门弟子,日后你还要好生待她才是。师姐这段时日……等明日恢复出殿,我和师妹便去知会,给你二人补个仪式,岛上多年没什么事情,如今也算有个喜事,要好好热闹一番。”
  听闻自己和师姐的事情师父已经知道,冉绝确实有些惊讶,不过听师父的话里,似乎师伯好像受伤了?这个消息听得冉绝一时居然有些心情复杂,心里对师伯受伤的事情又是暗中窃喜,却又想着师伯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受伤?
  只是对于通知师伯这件事,他心里还有些抵触。
  当下有些忐忑地道:“师父,可不可以不告诉师伯啊?”
  对于弟子对师姐的惧怕,宵涟心里有些好笑,不过早前百年之前她也深有体会,于是好言安慰道:“你师伯虽然不算宗主,但宗门眼下由她掌管事物,你二人今后若要长相厮守,还要你师伯一道肯定才成。你也莫要惧怕,你师伯平时虽然严厉一些,这桩事你师叔和我都已同意,况且生米已经成熟饭,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样最好,就怕大师伯……’
  冉绝总觉得这事到了大师伯那里还会生出什么事端,只是眼下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答应,随后又问道:“对了,师父,绯樱怎么样了?”
  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小狐狸了,冉绝心里有些思念,自己上回捎回化形丹给它,也不知变成人没有。
  “小狸子么?”宵涟脚下生风,聚气两朵祥云托起二人,直奔宗门飞去,嘴里说道:“那小狸子前番吃了些灵果,然血脉奇特,吃了化形丹之后一时还不能化形,我又赏了它几枚果子,给它吃了之后便匆匆睡去了。”
  “又睡了?”冉绝叹道:“绯樱怎么和小猪一样,整天就是睡觉啊。”
  宵涟笑笑,解释道:“痴儿,灵兽修行与人自然不同,绯樱睡去,便如人闭关修炼一般,过些时日等她消化完了果子的灵气,加上化形丹的滋养,自然就能变成人来见你了。”
  “哦。”
  既然已经回来,自然就不能和在海边时那样散漫,除却当日放假修养了一番,过了第二日,除却早经晚课,白日里还要跟随师父学习各类法术,固然有些东西可能一时学不会,但是俱都通晓了口诀要义,只等以后有了闲暇再修炼。
  按说宵涟这般填鸭式的教育方式委实不算什么良师,只是架不住当初老龙教授她们时候便是这样,反正岛上封闭安静,又富有丹芝灵药,加上仙山福地的灵气、法阵庇佑,根本不虞寿限、三灾之类,千百年的时间熬练下来,莫说三女天赋绝佳,便是没什么仙缘的凡人,也能熬出来个地仙的果位来。
  这一日午间讲完了课,宵涟吩咐道:“今日便讲到这里,你这几日听也听得倦了,左右无事,便去你师伯那里看看吧。”
  她虽然不懂得少艾相思的苦处,但也看出来的冉绝这两日上课明显是心不在焉,心知定然是思念宓妃所致,索性堵不如疏,便放他去见爱侣,总归在岛上的日子还长,一时也不需要急于修炼。
  可她哪知道,自己这个徒儿惦记的可不止一个宓妃。
  果然,冉绝进了栖霞殿的范围之内,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宓妃的身影之后,立刻就直奔宵婉的闺房而去了。
  “师叔……师叔……”
  到了门口,冉绝嘴里喊了两声,也不管里面的宵婉答没答应,直直就进了房门,见她背对自己盘膝坐在蒲团上修炼,当下蹑手蹑脚地走到宵婉身后,伸出两手,沿着女仙优雅白皙的脖颈,直直抱住她的身子。
  “师叔!”
  “呀!”
  宵婉本在入定,根本没听到冉绝的叫喊,此刻手臂挂在身上,才被他一声惊醒,吓了一跳之下,便觉得一双恶手顺着衣领钻进身子里,接着扣住自己两团饱满的美乳,掌上十指变动,一双美乳在他掌中不住变形,就那么肆意的边玩起来。
  “你这小混蛋,居然敢冒犯师叔?”
  “嘿嘿。”冉绝不以为意,抱着宵婉的身子坐在蒲团上,一面把玩一边说道:“师叔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以后没有人的时候怎么玩都可以的。”
  宵婉也就是嘴上一说,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也不加阻拦,顺势就躺在他的怀里我,嘴里说道:“你这小淫贼,在师姐那才老实几天,就忍不住要跑过来偷腥了?”
  冉绝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师叔你了么?”
  宵婉丝毫不吃他这套,软媚的仰头看他一眼,戳破了他的谎话“到底是想着师叔和师姐的身子,还是单纯的想人?”
  “自然是想师叔了。”
  宵婉勾起唇角,问道:“既然不想师叔的身子,还不把你的贼手拿出来?”
  冉绝玩的正美,怎么可能拿出来,反正师叔也不像师伯那样吓人,他丝毫没有抽手的动作,依旧我行我素的握着乳球,指缝夹着乳尖,享受着宵婉美乳间那种令人窒息的触感。
  宵婉的身子根本就是为他准备的,就算体内再有定心凝神的功法,也抵不住这先天的契合,因此对于冉绝的撩拨极为敏感,根本吃不住越发精熟的手上功夫,一会的功夫就觉得自己体内欲火丛生,慌忙推开他的手道:“好了,给你玩一会就行了,一会我还要修炼,你找宓妃去吧。”
  冉绝可想着那次令他魂牵梦绕的口舌服侍,那里肯依,抱着宵婉不撒手,缠着道:“不行,反正我不走。”
  宵婉转过身子,掐住他的脸说道:“好啦,莫要磨人了,宓妃一会就要回来,师姐这两天就要出关,我要随时准备去她那里说你俩的事,免得你们这对小鸳鸯随时提心吊胆的。”
  见他还不松手,宵婉只好说道:“好了好了,以后你来这里,都任你,师叔又跑不了,你急个什么?”
  “那师叔亲我一下。”
  宵婉玉臂缠住冉绝的脖颈,扬起脸蛋,一张倾城绝世的玉颜送到他面前,芳唇朱玉对着冉绝轻轻一触,就要松开。
  谁知冉绝却不放手,对着宵婉的嘴唇就要再压上去。
  然而他那点本事,又怎么能敌得过仙子手段,眼前一花,手里的美人已然消失,再睁眼是,已经到了栖霞殿的正殿。
  “师弟!”
  背后传来宓妃惊喜的声音,冉绝转过身子,便见明艳的少女已经奔至眼前,只是扔顾着几分女儿家的矜持,这才没有上前拥抱。
  不过冉绝可不管那些,上前抱住一把抱住她“师姐,我想你了。”
  宓妃心中一阵甜蜜,只是顾着此时还在正殿,挣扎道:“别,一会给师父看见了。”
  “没事,师叔都同意了。”
  宓妃想了想,师妹那边一时回不来,师父那里……不管他,给他抱着好舒服,于是抬起头,嘴里小声道:“可是……”
  “别动。”冉绝搂住她,说道:“让我抱一会儿。”
  宓妃也不生气,靠在他身上,喜滋滋看着他的眉眼。
  几日未见,加上又要成婚,冉绝心里有一股喜意想发泄出来,他抱紧宓妃香软的身子,手掌不老实地伸进她外罩的薄杉内,在她腰臀上游走。
  两人一路搂抱着从殿里出来,一只到大殿门口。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宓妃开心地摸着他的脸颊“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呢”
  冉绝愕然“难道我以前很丑吗?”
  “你以前长得瘦瘦弱弱,清清冷冷的,一点都好看。”宓妃眉眼眯起,说道:“现在顺眼多了。”
  冉绝不知道自己怎就长瘦弱,有如何清冷,他自小就如此……宓妃觉得顺眼,只能说他近来开朗许多了吧。
  两人挨着坐在大殿门口的石阶上,冉绝顺着她的腰肢,袭上滑嫩的翘臀,宓妃正撑着身体看他的脸颊,忽然“呀!”一声叫了出来,浑身一软,趴到他怀中,接着玉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嗯?”冉绝看着宓妃明艳的脸蛋“师姐你怎么脸这么红?”
  “……”
  宓妃红着脸忸怩着不肯说。
  她越不肯说,冉绝就越是好奇。他一手搂着宓妃的腰,一手去捏她身上的的软肉,低笑道:“说不说?说不说?”
  宓妃被他捏得浑身发颤,最后忸怩半晌,才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笑!”少女左右看了一眼,见身边只有他一个,才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的身子好敏感……被你一摸,就浑身发软……”
  这其实再也正常不过,两人的洞玄真元和合相吸,加之少女天生媚体,又功夫不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自然难抵冉绝的一身绝阳撩拨。
  不过冉绝也不懂这些,眼珠转了转,心头一动,坏笑道:“是师姐你的小嫩穴想了吧?”
  宓妃不高兴地嘟起小嘴“我又没骗你,真的又热又痒……嗯嗯,你别揉了,我腿都软了。”
  宓妃脸蛋越来越红,羞赧的娇态让冉绝欲火大盛,颇有一种就想在这里白日宣淫的急迫“好师姐,让我看看。”
  这里青天白日的,宓妃哪里肯依“不要!”
  冉绝对视师姐,注视着她的眼眸,用呵哄的口气说“好宓妃,听夫君的话。”
  ‘怎地就是夫君了……’心中一软,再说“不要”时的口气也软了。
  冉绝板着脸“师姐的身子都给我了,师父和师叔都同意了,现在看看还不行?”
  宓妃嘟嘟嘴“你还说,都是那颗破树,改日我一定要给它伐了不可……”
  “那之后呢?”
  那之后可都是半推半推,或者根本没需要半推,冉绝只要贴着师姐的耳朵一说,宓妃就什么都同意了。
  “好啦好啦,我承认还不成么?”宓妃嘟着嘴“那时候给你一摸就什么都忘了,现在看来成婚后你还要欺负我,我要告诉师父,不嫁……哎呀,别摸了……我腿真的软了……”
  看她那副眼角含春的样子,哪里是腿软,分明是……
  “不嫁?”冉绝扣住宓妃的乳股“还敢不嫁,打屁股喽?”
  说罢就要解宓妃的罗裙。
  宓妃哪里敢脱,挣扎又挣不脱,只好答应道:“嫁嫁嫁……你别脱。”
  “那夫君现在要你服侍。”
  宓妃玉颊红晕横生“这里怎么行,一会师父要是看到了……”
  “叫你给看也不给,要你服侍也不行,夫君的话听不听了?”
  宓妃给他吃的死死的,犹豫道:“不行啦……”
  “不听夫君的话?”
  “没……”宓妃连忙摆手,小声道:“万一给人看到,我可……”
  “没事。”冉绝笑道:“师叔都已经答应我们的事了,更何况又不脱衣服,你只需把裙子撩上去……”
  “可是这里……”
  冉绝一脸坏笑地引诱道:“难道师姐不想我?”
  “不想!”
  “真的吗?”
  冉绝指尖在她臀内挑了挑,只觉得密缝内早已湿润一片,宓妃身子猛地哆嗦一下,小脸瞬间红透。
  离岛这一个月,不光教导群妖,冉绝还把宵婉拿来的丹经看了个完全,这会重回师门,师父和师叔还都同意了自己和宓妃师姐的婚事,冉绝只觉得浑身轻松。眼下温香软玉在怀,憋了几天的欲火更是压抑不住地升腾起来。
  他哄劝道:“师叔在屋里修炼,宓竹师姐又出去了,别担心,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她们来了,你把裙子一放,不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宓妃……”
  宓妃仍是害羞,执意不肯,只是被冉绝三言两语撩拨的浑身发酥,就说“回来好几天,澡都不洗,身上臭臭的,一点都不好闻。”
  软的不行,冉绝改变策略,生气地哼了一声。
  “夫君好不容易回来找你,想和娘子亲近一下都不行么?”
  宓妃听他叫自己娘子,心中一软“你别生气啊……”看着冉绝的脸色,小心地道:“那你不能太狠了,不然一会我湿的裙子都湿漉漉的……”
  “哈!”冉绝眉飞色舞,一把抱住她,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两男女一时就翻滚到正殿两边的花池里面去了。
  宓妃羞答答说“你看着点人……我……”
  冉绝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接话道:“你只需要翘起屁股就可以了。”接着摆出狰狞的表情,抓住她高耸的乳球“妖怪要吃掉你了。”
  “哼!”宓妃低哼一声,两团丰满的乳球被他抓得凹陷下去,她眼中莫名的闪出兴奋的目光“才不怕!夫君会来救我的!”
  冉绝一脸凶恶地伸出舌头在她娇美的粉颊上舔了一口,粗着嗓子道:“你夫君为什么要救你?”
  宓妃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看着骑在身上的冉绝,一脸的甜蜜情意。
  冉绝抱着她的乳房,仍在喋喋连问“为什么?为什么?”
  宓妃忍着笑“因为夫君要吃人家的身子。”
  “为什么要吃你的身子?”
  这下把宓妃问住了,这个问题她在心底隐隐约约是有个答案的,只是少女羞赧,又怎么肯说,张了张嘴巴,最后到底没说。
  望着少女丽如朝霞的娇靥,冉绝嘻笑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他凝视着宓妃的眼睛,刹那间真情流露“因为夫君最喜欢宓妃娘子。”
  少女娇靥一瞬间焕发出迷人的光彩,鲜红的唇角弯弯翘起,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喜悦。她扬起颈子在冉绝唇上亲了一口,欣喜地看着他的面容“我也喜欢夫君,嗯……很喜欢。”
  冉绝低下头,顶住她的鼻尖,两人四目相投,心里装着对彼此满满的爱意,有种醺然的醉意。
  宓妃望着他的眼睛,带着一丝羞涩小声说“夫君,来吧……”
  轻薄的罗裙从少女身上撩起,褪下里面的亵裤,一张又白又嫩的雪臀裸露出来。宓妃伏着身,洁白的玉体落在冉绝面前,她腰肢又细又软,臀部带着圆润的曲线向上翘起,阳光照在她雪滑的臀肉上,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冉绝贴近她雪嫩的美臀,沿着她玉体的弧线轻轻抚摸着,指尖滑入臀沟,停在靠近大腿根部的臀沟内侧,只觉得师姐的羞处已然湿润无比。
  宓妃身体传来一阵轻颤,她臀肉光滑而又粉嫩,大腿内侧早已被粘液打湿,两片粉嫩的肉瓣微微分开,充满淫靡又唯美的视感。
  “宓妃……你好美……”
  “嗯……”宓妃低低哼了一声。
  少女双腿并在一起,微翘的臀部像玉球一样浑圆而又紧凑。冉绝跪在她身后,指尖滑入蜜穴,轻轻一分,晶莹的粉嫩滑腻地朝两边分开。
  私处内,光润的美肉像婴儿一样柔嫩莹白。一缕晶莹的液体沾在阴唇外,滑淌着缓缓流到唇瓣的顶端,最后实在牵挂不住,变成水滴一颗,条然坠落,牵出一条晶莹的细丝。再上面,雪团般的臀肉内嵌着一个娇嫩的肉孔,小巧而又红润,阳光下像豆菠染过一样红嫩,艳美无比。
  唔,什么时候把师姐的这里也拿来呢?
  柔嫩的肛洞粉嫩紧致,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冉绝跪在她香软的玉体后面,肉棒挺起,火热的龟头在肛口轻轻一触,宓妃身体立刻像触电般颤抖起来,柔颈昂起,唇间逸出一缕低叫。
  “不是那里,不行……”
  冉绝并不拿开,而是用龟头轻轻顶着宓妃的菊穴,问道:“那师姐这里什么时候给我……”
  少女只是摇头,最后发觉冉绝要用力往里顶了,才惊慌道:“下次,下次好不好……”
  “哼。”冉绝这才满意的放过她。
  冉绝跪在宓妃身后,少女伏着身,双腿微分,雪嫩的臀部微微翘起,臀肉被扒得敞开,白美可爱,那根粗长的大肉棒笔直顶在她臀间,龟头向下,一点点挨上穴口,沾上少女分泌的蜜浆,一会就变得湿哒哒。
  “啊……”宓妃肌肤绷紧,发出紧张又迫切的一声低吟“轻一点……”
  冉绝俯身挺起肉棒,龟头缓缓压入,两片湿润的花瓣被分开,内中的感觉像一张小嘴吞下龟头,把粗圆的龟头裹得满满的。
  龟头挤进嫩穴,肉棒被那张湿滑紧嫩的蜜穴包裹着,紧密得看不到一丝缝隙。冉绝挺起腰,把剩余的部分全部插入,充满弹性的臀肉贴在他的身上。
  “唔……好热……那里好胀……进来了。”
  冉绝抓住宓妃赤裸的翘臀,肉棒阳具缓缓用力,开始不紧不慢的抽插。
  “唔,师姐,你这里好紧。”
  “还说……”宓妃皱起眉,不知真假地埋怨道:“你的那个……肉棒好大,每次都插得人家好胀。”
  冉绝笑道:“谁叫你插了好多次很这么紧?”
  宓妃给他一句堵的无语,只好道:“好啦,你想怎么插就怎么插吧。”
  “唔,师姐怎么忽然这么乖?”
  宓妃早已身软体酥,沉醉到痴迷的性爱中去,这会儿美目流转,胆子也大了起来“都被你的大肉棒塞满了……呀……”
  冉绝整根肉棒都挤进她穴内,紧致湿滑的蜜穴都被他挤得膨胀起来。柔嫩穴肉套着整根肉棒,前后不住的穿梭着。
  先是缓缓的进出,等宓妃适应了肉棒的粗细,冉绝逐渐加速挺动起来。
  肉棒在雪团般的圆臀间抽送,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小腹拍打着的臀瓣,清亮的节奏充满了“啪啪”的韵律。
  宓妃肌肤间透出淡淡的粉红,一双欲眼迷离,随着肉棒在蜜穴中进出,一声一声的娇吟越发控制不住。
  “嗯……嗯……唔……啊……呀呀……”
  这声音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宵婉如何听不见,不由得暗中这怪这两只小鸳鸯也不挑个地方,就算已经有了认可,也不能这我这栖霞殿门口啊……
  若是按这性子发展下去,将来本宫……我也不得被这宗……小混蛋拖到院子里白日宣淫。
  有心管教一番,只是看这两男女正奸情火热,只得等他做完了再说。
  而另一边,冉绝双手按着宓妃的美臀,肉棒在臀间来回吞吐,摩擦越来越激烈。
  她伏在冉绝身前,白嫩的屁股随着肉棒的进出左右摇摆,小嫩穴紧紧套住肉棒,越来越热。
  冉绝抱起她的腰肢,逐渐扶起她的身子,让她扶住身前的桂树,两腿分开,美臀翘起,以后入的姿势继续啪啪撞击着美臀,肏干嫩穴。
  宓妃挽起秀发垂到一边,把罗裙掖在身前,玉颊绯红,她挺着腰,雪臀向后翘起,一只嫩乳被冉绝掐住,另一只跟身后的美臀一般,随着冉绝肉棒的进出被干得一颤一颤。
  “里面好痒……好深……呀呀呀……”宓妃发出几声呢喃般的呻吟,转首回眸,甜蜜的凝视着情郎夫君,雪臀下意识后翘迎逢着抽插。
  她满面红晕,红唇张开,舌尖在齿间跳动着,身子撑在桂树上,雪臀努力摆动,用她的紧致蜜穴迎逢肉棒。白嫩的肌肤布满亮晶晶的汗珠,纤美的玉体上,圆硕的乳球在胸前沉甸甸晃动着,不时碰撞在一起,触到冉绝的手背上。
  捉住一只,冉绝仍嫌不足,最后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两手齐握,把两团丰满滑腻的乳肉满满握在手里,乳头硬硬翘起,在掌心滑动。
  这个姿势下,两人贴合的更加紧密,宓妃富有弹性的臀肉抖动着,迎着冉绝细密短促的抽插,一下下撞在冉绝的小腹上,发出清脆的肉响。肉棒在滑嫩紧致的蜜穴中冲撞,贲起鼓动九条虬龙在穴肉的挤压下,血脉贲张,越来越亢奋。
  “啊……啊……肚子都被塞满了……”
  冉绝双手握住两团乳球,俯身贴在她的背上,在她耳边呢喃道:“师姐,你的嫩穴好舒服,又紧又滑又软又嫩,还出好多水儿……”
  宓妃给她说的又羞又臊,心中却莫名的升起几分喜意,美滋滋的扣住情郎把握双乳的手腕,仰起头开心的呻吟道:“夫君……师弟……我好像要飞了,好舒服。”
  两人的身躯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雪团般的美臀在冉绝腹前上下滑动,肉棒在她腿根出不停的钻进钻出。宓妃衣衫半解依偎在情郎身上,两团乳球在他掌中不住变形,不时泄出一片如雪的肉光。
  正甜蜜间,冉绝颈后的寒毛突然都竖了起来,仿佛一头可怕的洪荒野兽正悄无声息地靠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5:12:18

第六章恶除劣徒
  上岛之初,宵泠的脾气秉性本并不算差,除了面上冷些之外,接人对事还算温和,至少姐妹三人刚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如此。
  至于为何变成如今这般,并非一蹴而就,还需慢慢梳理。
  当初姐妹三人登岛结缘,踏上仙途,除却老龙亲传的《灵宝》《黄庭》两门道法之外,还因体质不同,各有一门功法修炼。
  而这三门功法又因为个人体质不同,多少都会影响到修炼者自身。
  宵婉天生媚体,又身怀名器,修炼的是双修秘法《洞玄》,《洞玄》总览阴阳交合之术,床榻欢合之事,是以宵婉艳丽绝美,媚骨天成,至于影响,则要破身之后才能显现,眼下虽然尝了几口冉绝的元阳,心中虽然饥渴,但总能克制。
  而宵涟这一门,称之为《混元二气》,取混沌分两仪之名,体内自生阴阳二气,静可流转修身,动则御气对敌,能力最大,负面也却也最小,仅仅是性格淡然一些而已。
  至于宵涟,修炼的那门并非道门法术,而是源自玄门,经由道门大能改来的秘术《九重玄》,此法炼阳化阴,积于体内,化阴丹一枚称为一重,积至九枚,化为一颗至宝玄阴丹,再融入元神之中是为大成。效用可匹服食一枚九转大还丹,一粒便能使人立地成仙。
  然道家修持,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宵泠数百年修持,《九重玄》早已大成,体内阴火积聚根本不得发泄,自然影响到心情,但入门的誓言又由不得她轻易与人双修,加上长期管理岛内,心中压力过大,自然性格偏颇。
  她本是三日前出关,没想到见过仪香之后不知为何,体内的阴气骚动,扰的她心神不宁,只好再闭门三日调养,直到今日晚间,才堪堪调养好了身体,听闻首徒仪香再次离岛,便打算出门转转。
  岛上除却小辈,也就只有姐妹三人,宵泠掐算时日,知道那混小子已经关完了的禁闭,从海边回来了,因此就没去宵涟的殿里,转而奔着三妹宵婉这里来了。
  哪知道刚到门口,就看到那恶徒和宓妃两个,恍若无人的苟合在一块。
  “啊!”
  听到宵泠的暴喝,冉绝直接一声惊叫,浑身上下瞬间为止一凉,插在宓妃蜜穴里的肉棒陡然一软,哪知道身前的娇娃也给宵泠吓了一跳,紧张之下蜜穴里的穴腔死死紧绷,拼命夹住冉绝的肉棒,呆立之下居然生出阵阵律动来。
  本就挨着射精边缘的冉绝的此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关,惊恐之下,下身的精关礴然而开,直接“噗噗”的喷射起来。
  然而宓妃此时哪会注意到这些,这等羞事被师伯看到,她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反应过来之后,慌不迭的跪地。
  “大……大师伯。”
  她这一跪,身后的冉绝的可尴尬了,粗长的一根直接从宓妃的蜜穴里面脱落出来,射精中的肉棒分外敏感,一出之下浑身禁不住的直打颤,肉棒顶着宵泠的注视砰砰乱跳,喷射的精液越过宓妃的头顶,只差一步就射到了宵泠的身上。
  这等情况,冉绝吓得脸都白了,脑子混沌一片,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好啊,好啊。”
  此时的宵泠,不怒反笑,一口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冷冷地看着冉绝道:“我连番警醒你悔改,你却根本听不进一句,如今又把手伸到了同门身上,早知今日,自你入门那天起,我便一剑杀了你一了百了!”
  想起上次在宵婉的卧房撞破的事,宵泠心中惊怒交加,师妹也不知被没被这小子勾的破了身子,若是她身子毁败,到时宗主回归,自己如何向宗主交代,又何谈复兴宗门之大计?
  一念至此,宵泠心下定计,此子决不可留,今日她拼着得罪了师妹,也要为宗门扫除此害。
  当下理也不理会宓妃,直接掏出一根金色的四棱金锏,走上前去,一脚把冉绝身前的宓妃踢开,对着冉绝的脑袋,直接一击砸去。
  眼见金锏已经到了眼前,冉绝这才清醒过来,然而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只能侧过头去,能闪多少是多少。
  事态变化之突然,宓妃根本始料未及,等她出言叫住时,宵泠已经一击金锏打在了冉绝的身上,直接在少年的头上打了血肉模糊的一块。
  “啊!!!”
  冉绝痛苦的大叫,直觉的脑子里混沌一片,反复地震一般根本做不出任何思考。
  而宵泠眼里却露出一抹讶然。
  方才一记金锏之下,少年身上居然生出一缕白光护住了他,以至于宵泠这一锏居然没打死他。
  ‘果然是福德之人,除却宝鼎之外还有宝物傍身。’
  思及此处,宵泠心思越发断然,此子决不可留,今日便连着魂魄都一道给他打散,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抬起金锏,刚要再打,便听得到近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师姐且慢!”
  殿中一柄月梭飞出,直奔宵泠而来。
  看着架势,宵婉已经使出的压箱的宝贝来护着小子。
  果然连师妹都被他蛊惑。
  宵泠心中更怒,眼见金锏不成,飞起一脚,照着少年的丹田直奔而去。
  冉绝身上的宝图被金锏克制,眼下仙人盛怒一脚,就在卸去一些力量,也并非他能够抵挡,丹田中刚刚稳固的金丹直接一脚踢碎,炸裂成无数的元气挥发开来。
  “砰。”
  栖霞殿的屋顶一下子破开,宵婉一脸惶急的从里面急速飞出,手中的法宝不要钱的一样往出仍,直奔冉绝而去,只为护住少年。
  “师姐住手!”
  事态紧急,宵婉根本顾不得解释,只能先护住了冉绝,一会再做解释。
  “什么?”宵泠冷冷地看了师妹一眼,冷笑道:“果然,这小子连你也蛊惑了,我上次所见,是你在骗我是也不是?”
  “这……”宵婉略一迟疑,更加印证了宵泠心中所想,眼见动手灭杀已经不成,嘴里说道:“你可记得,入门时我姐们三人发下的誓言?”
  嘴上说话,手里偷偷捏出一个法阵。
  宵婉急忙走到宵泠身前,解释道:“师姐,你先住手听我解释,这事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两姐妹从交手乃至说话,也不过短短片刻功夫而已,然而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凤霞殿那边一道冷光已经冲天而起,朵朵莲华绽放,直奔栖霞殿而来。
  “师姐且慢!”
  而玉台之上,从来不理俗事的老龙敖甲也化出百丈真身,冲宵而起,直奔栖霞殿而来。
  “侄儿住手!!”
  随着老龙和师妹的双双叫停,宵泠心知此时已经错过了灭杀此子的最好时机,无奈的放下金锏,却是趁着宵婉不注意的时候,掌中已成的法阵照着冉绝的身上一扔,少年滚落在地的身影登时消失无踪。
  “啊!”
  一人一龙眨眼便到,一边是宵涟满脸惶急的身影,一面是老龙化作的白衣老者暴怒的眼神。
  宵泠凛然不惧,她今日乃是为了宗门大计铲除此子,就算老龙来了,她也有足够的理由。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打她上岛那日起就从来没碰过她一根毫毛的老龙今日却前所未有的暴怒了,左右看了几眼,却是连冉绝是一丝气息都找不到了,转过身,一把薅住了宵泠的脖子,咆哮道:“那小子人呢?”
  宵泠淡然道:“已被我杀了。”
  “混蛋!”老龙暴喝一声,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宵泠的脸上,打的宵泠洁白的玉面上一阵通红,接着仍不解气,朝着右边又打了一掌,扇的一声脆响,怒骂道:“我再问你一遍,宗主他人呢?”
  “问多少遍也是一样……”宵泠神态淡然,好似一巴掌根本没打到她脸上一样。
  “那……”她忽然反应过来一样,神情大变,声音颤抖地说道:“叔祖刚来说说谁?”
  “我问你?!”老龙咬牙切齿,状若疯癫的咆哮道:“你这个贱人!你他妈把宗主弄哪去了?”
  “什么?!”宵泠声音颤抖,反问道:“那小子……他是宗主?”
  “废话!”老龙说道:“宝图就在他身上,他不是宗主哪个是?”
  而一边的宵涟,更是脸色大变,一张脸再也掩饰不住的,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怒,又是惊,心中五味陈杂,一时恍然。
  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偶然间动的一点怜悯,居然就把宗主收入了门下,做了自己的徒儿,这世间的一切,居然有如此的巧合?
  羞的事,异日宗主从新执掌宗门,到时自己身负阴阳二气,自然要和宗主行男女之事,到时师徒床榻见面,那是自己怎么还有脸面对他?
  怒的是,师姐居然不顾情分,想要杀了自己的徒儿,纵然元定……宗主怎么有错,可这岛上的一切带着自己姐妹三人都是宗主的,又何谈有错呢?
  惊得是元定他修为未成,却被师姐悍然打杀,眼下更是消失了踪迹,师徒二人感情深厚,如今徒儿更是宗主,心中不免愈发挂念,眼下却是生死不知,更是连个身影都找不到,这叫她如何不惊?
  如此之下,难免五味陈杂,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而宵泠的反应,相比她更是不堪。
  怪不得。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妹宵婉跟他如此暧昧,怪不得他才入岛半年师妹便把宓妃许给了她,更怪不得自己一见到那小子就玄丹意动,怒气横生。
  原来他就是……
  然而此时才知,一切都已经晚了。
  宵泠丰润的身子直接一下瘫软在地,往日清冷明亮的一双美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宛如一下子被吸走了全部的精气神,变成行尸走肉一般。
  自上岛那天,宵泠就肩负起了兴复宗门的大业,立下的平生最大也是唯一的一项誓言,为了这个誓言,她投入了自己的一生,几百年来都为着这一个目标而奔走奋斗。
  为了这个目标,她从一个青春少女熬到如今几百岁,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凡人到现在成就仙体,长生不老。练着最难的功法,生生忍受了几百年阴火熬身的煎熬,无数空守香闺的日月,为了这个目标,她约束师妹,管制门下,几百年出处宗门一步,甚至连一个转世的大能也敢抹杀。
  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亲手抹去了自己为之奔走的一切。
  “呵,哈哈……”
  她瘫软在地,眸中泪水横流,嘴里却疯癫地笑了起来。
  “起来!”老龙愤怒的用真元托起她的身体,问道:“宗主真被你杀了?”
  “嗯?”
  被老龙架起身子,宵泠仿佛终于有了一点精神,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断然答道:“没有!”
  “没有?”
  “是。”宵泠想起刚才的情况,说道:“我只用打神鞭打了他一击,彼时他身上生出白光,应该是宝图护住了他的性命,再后来……内丹应该是碎了,但性命应该无碍。”
  老龙此时也股不得惊怒责骂了,急忙追问道:“那他去了哪里?”
  宵泠闻言心中一冷,陡然心惊起来,却是明眸垂泪,摇头道:“方才我情急之下只掐了一个乾坤法阵,把他传出岛去了,根本没顾着观星定势,至于传送到何处,我……我也不知。”
  听到此话,老龙饶是万年修来了一份道心也把持不住,直接出口成脏,骂道:“肏!”
  宵婉在一边,早就已经落泪半晌,此时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师姐,你怎可如此狠心?元定和宓妃的事,我和师姐早已同意,就算一时被你看见冒犯了些许,哪里要下这么大的狠手?”
  “什么?”宵泠急急追问道:“这事我怎么不知?”
  宵婉挽袖抹泪,答道:“你这几日就一直闭关,我和师姐怎会打扰?况且宓妃又不是我等三人,就算元定他不是宗主,难道还他如此的气运天资,还娶不得宓妃?”
  老龙见宵泠还要再说,打断道:“事到如今,你们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今宗主不知身在何地,尔等还在这哭丧讨论个屁。”
  “是是。”宵泠急忙点头“弟子三人这就吩咐岛上群妖,俱出岛寻找宗主下落,待安排妥当之后,我等在内,一同出山,一日不寻得宗主,弟子一日不回宗门。”
  “回来!”老龙叫住姐妹三人,喝道:“天下广阔,光岛上这几个鸟人,就算连同你们三个都出去有个屁用。岛上的洞天福地不要了?异日宗主回来,拿什么做道场?”
  如此大事,宵婉早已没了主意,急忙对着老龙问道:“叔祖,那怎么办啊?”
  “是啊。”宵泠接话,一向独断的她此时也没了主意“眼下该怎么办啊,叔祖。”
  “怎么办怎么办。”老龙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的骂道:“你闯下的祸,问老子怎么办?凉拌,踏马的。”
  方才的惊慌已过,宵泠此时多少恢复了一点,急忙说道:“此事皆我之过,异日宗主归来,宵泠愿承下所有罪责,如今首要,还是寻找宗主要紧。”
  此言在理。
  老龙点点头,心中倒是有些悔恨,之所以发生今日之事,错也不光在宵泠一人,自己和宵婉也有责任。
  若不是自己心存侥幸,想着在岛上收敛一番宗主的性格,没有告诉宵泠此事,事态又何至于此?
  打从冉绝登岛那一日,敖甲便有怀疑,等到那一日宝图显露,他更是直接确定冉绝便是宗主。
  这对老龙来说,无异于惊天之喜,他在凡间苦寻了几千年,没想到就在自己气息衰绝,眼看着再活不过几年的时候,宗主居然出现在自家的宗门内了。
  那一夜,老龙在玉台下哭了许久,想起大劫之前自己答应挚友的誓言眼见就要实现,老泪纵横。
  而今……
  “唉。”老龙叹息一声,说道:“宗主之事,我如今法力荒废,大限将至,就算在岛上有灵脉将养着,也活不了许久,出去更是徒增麻烦,你姐妹三人身负宗门大计,至宝不成,你们也轻易不能离开。大劫之后,天机再难推算,更何况宗主身负宝图,穷尽吾等四人之法力,也推算不到宗主的下落。”
  “那要怎么办啊?”宵涟紧张的开口道:“还能放任不管不成?”
  “嗨……”老龙长叹一口气,方才的怒态一过,此时的他显得一场疲惫,有气无力地说道:“以宗主的气运,数万年积累于一身,还不至于如此轻易的就丧命,把二代的弟子全派出去,总之先打听到他的下落再说。至于宗主……出去历练一番也好,倒也省得在岛上娇生惯养,将来接不过宗门的大任。”
  听到老龙说出这样一番话,宵泠心中悔恨交加,出言道:“叔祖,我……”
  老龙摇摇头,意倦神疲的摆手道:“宵泠……此事错也不全在你,你不知情之下,为了宗门打杀他也情有可原。”
  是啊,宵泠错在哪了呢?
  她不悦宵涟收下男弟子,生怕师徒之间有一点勾结,见到宵婉和冉绝缠在一块,心中盛怒之下,几乎要把冉绝放逐出岛,见到宓妃和冉绝苟合在一块,又要直接灭杀了他。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宗主啊。
  她错了么?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要驱赶灭杀的那个人,却正好是她几百年来恭迎的那个人而已。
  “唉……”
  一声长叹之下,老龙化作一条青色巨龙,飞向玉台。
  只是早已泛白的鬃毛鳞甲上,又添了几分灰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5:30:02

第七章泉州冉家
  至正三年,天下泰平。
  自周朝开国以来,天下承平七百年,然而国家虽在,却已不复王朝掌控,皇帝除了一坐洛阳城之外再无属地,政令旨意也根本出不了王宫(这里取左传诸侯居所称公宫,王既王宫。原文“《左传……僖公二十四年》:“吕、郄畏逼,将焚公宫而弑晋侯。””)
  是以大周治下,虽然还有十三州土地,实则听调不听宣,实际权利大多掌控在各州门派或者各个联盟手里,各州长官形同虚设。
  周朝北方,幽州。
  幽州地处北地,帝国边疆所在,治下渤海、上谷、涿、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玄菟、乐浪九郡,临海接陆,边靠三韩、高句丽、扶余、乌桓、鲜卑、林胡各外族,隔海还有倭国、琉球、桑果等几个小国,可谓势力纷杂。
  由此所在,幽州自然战乱不断,民风剽悍勇略,古语所言“燕赵之地,慷慨悲歌”,足见悍勇。
  渔阳郡。
  此地原属东胡族系,周朝立国之时,大将秦开以大成修为牧守幽州,霸绝北地,开疆八百里,置渔阳郡。至今已六百年有余,而当初的东胡也被赶出了关外,称作林胡了。
  渔阳治所就在渔阳县内,领下共有狐奴、路、雍奴、泉州、平谷、安乐、厗奚、犷平、要阳、白檀、滑盐共十二县。
  幽州地处边疆,百家在此并不盛行,也没有几处灵脉洞天,所以和别州大多是门派掌权不同,幽州的权利核心是一个名为“幽州盟”的组织,盟主为各郡的大族轮任,至于各郡的权利,则由各郡的家族成员掌控,泉州一县,现在正是冉家做主。
  只是这一县之主,也不知能做到几时了。
  无他,前番这泉州境内出了一个秘境,本应由冉家自己处置,却没想到临郡上谷的盟会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非要上门来讨要其中的一件珍宝,冉家家主气不过,双方便争斗起来,最终上谷盟会的人落败,然而这冉家家主也由此重伤,那件珍宝也不知所踪。
  争斗在渔阳县内进行,冉家家主去的时候乘风御剑而去,而回来的时候却只能乘车而归。
  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而行。
  马车之外,老仆对着车内拱手道:“家主,过了这小亭(地区单位),便到了泉州了。”
  车内人还未回答,便听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凶咳“咳咳……嗯,我知道了,季儿那边如何了?”
  “不知。”老仆摇头道:“昨日传来消息,少爷服了血参玉莲丹之后略有转好,老奴估摸着老爷回家之后,少爷应该能下床迎您了。”
  车内沉闷的听了半晌,听着老仆说完,便道:“但愿如……咳咳……”
  一句话说不完,便有咳咳死咳起来。
  老仆不由得担忧地道:“家主,您没事吧。”
  车内传出一声“我无妨,继续赶路吧。”
  便再也不说话。
  “家主……”老仆想要再劝,然而话一出口,却不知后面要怎么说,家主二字出口之后,便只能呐呐无言,最后无奈的一声长叹。
  ‘事到如此,再说许多又有什么用?’
  冉家家主冉涛心里暗叹,接着一股恨意涌起,这次分明是临县李家暗中谋划,与上谷盟会的人沆瀣一气,至于原因,就应该是那件宝贝了吧。
  可恨自己修为只差一筹,便能突破九品内丹之境,便能进入金丹之境界,却没想到败在了暗算之下,如今修为大损,又中了毒,家里的爱子又受伤,这冉家……
  “唉……”
  一声长叹。
  冉涛叹气的功夫,忽然听到官道上一阵马蹄飞奔声由远而近,还没来及询问,便听远远的听见一人高声喊道:“前方可是家主车驾?”
  冉涛还未及搭话,便听马车边上的老仆回答道:“正是。”随即换成惊讶的语调,问道:“冉五,你怎么来了?难道……”
  “管家!”名叫冉五的男人急急飞奔下马,一头跪在马车边上,红着眼睛哭丧道:“家主,少爷,少爷他……”
  “凌儿怎么了?”
  冉涛在车里再也坐不住,急忙掀开车帘,看着车边跪地的男人,急急问道:“到底怎么了?”
  掀开车帘,便见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露出面容,他一身黑色锦袍,面容端正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出几分疲惫与惊慌,嘴唇发白,紧紧抿着,下巴上的一缕黑须三寸,看上去不怒自威。
  男子看见家主,急忙往前爬一步,禀告道:“少爷他今日早间……忽然去了……”
  说罢,嚎啕大呼起来。
  冉涛猛然愣住,呆呆的毫无反应。
  “家主,家主。”
  身边的老仆连声唤了半晌,才见冉涛幽幽有了反应,却只是平淡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冉五在前面开路吧,先回家!”
  说罢,一头钻进车内。
  自己重伤,而离家之前不过因为比试受了一点小伤的爱子也忽然亡故,冉涛明白,这次出事,必定是已经计划已久的阴谋,看来不仅狐奴李家有参与,就连自己本县的家族甚至……
  只是冉涛此刻已经重伤,就算要算账,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先忍下此招,等舔好了伤口,再做图谋。
  然而如今叫他如何再忍?
  自己再进一步的机会因为受伤中毒而消失,寄予厚望的爱子也被谋杀,家中失了自己父子,不仅泉州再难掌控,就连在家族中的地位也难保不被觊觎。而且对方此次下了如此辣手,肯定不会给冉涛喘息之机,估计自己到家之时,这群人便要图穷匕见,对自己亮出最后一步杀招了了。
  事已至此,冉涛根本想不出还有何招可解。
  然狐死归首丘,无论前路是否已经是绝路,冉涛都要回家。
  一行四人继续启程,只是路上气氛沉默如一潭死水,那老仆几次张口,最后都无奈的闭上嘴巴,化作一声叹息。
  行不过一里,骑马在前的冉五便叫道:“家主,前面路上躺着一个人。”
  “嘘声!”老仆呵斥道:“躺着一个人有什么了不得,看看死没死,给他挪到路边去。”
  “是。”
  冉五夹住马腹,催马紧跑的几步,走到那人的身边,却是忽然一声惊叫。
  “少……少爷?”
  “什么?”老仆在后面喊道:“冉五,你又发什么疯?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抬走,再晚了就耽误家主的马车了。”
  “不是。”冉五慌忙说道:“管家,你快来看啊,少爷居然在这里。”
  不止车边的管家,就连马车内的冉涛也从里面出来了,连喘带咳的叫人停下马车靠在一般,下车道:“在哪了?我看看。”
  冉五不敢怠慢,把路中间的少年身子挪正,紧张地对着冉涛说道:“老爷,您看……”
  冉涛一个低头,便见一清秀少年昏倒在地,头上一大块血块,身上只有一点气息还在,若是不小心查探,根本不会知道眼前的少年还活着。
  居然和自己的爱子有七八分像似,而且不仅是容貌,就连体型个头也相差不多。
  “这……”
  冉涛心中大震,这莫非是老天送给自己的机遇?
  当下转头问道:“冉五,家中少爷亡故的事还有谁知道?”
  冉五低头想了一下,答道:“除了我与夫人之外,并无第三人知道,就连小姐都没告诉。”
  “好。”冉涛点点头,又咳了几下说道:“你速速回去……不,你留下,冉福。”
  边上老仆立即答应道:“老奴在。”
  冉涛闭目思虑一番,命令道:“你现在立即回去,把凌儿……先秘密安葬……不!拿化骨粉……”
  听到家主连儿子的尸体都不保留,冉福不心中惊惧,对此行回家的危险更加忧虑。
  “另外,知情的人通通料理,除了夫人之外。”
  冉福不敢怠慢,急忙答应道:“是,老奴遵命。”
  说罢,也不在多说,转身骑上冉五的马就走。
  “家主。”
  冉五跟在冉凌身边多年,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问,刚才冉涛的话一点没听到一般,挪起身边的少年道:“这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冉涛呵斥道:“还不把少爷搬上车去。”
  “什……是。”
  从宝囊里面拿出外伤的药粉,冉涛看了看冉绝身上的衣服,又吩咐道:“你上车,把少爷的衣服换了,顺便把这些药粉给他敷上。”
  接过药粉,冉五先把冉绝抬到车里,接着一块钻进去换衣服去了。
  冉涛从车边接过车夫的马鞭,对着车夫指了指另一边的车辕,车夫沉闷的点点头,把鞭子递给冉涛。
  车夫是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聋子,对自己忠心耿耿,又大字不识一个,冉涛还是放心的,而老仆冉福更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父亲故去之后便的一只跟在自己身边,不然冉涛也不可能拍他去传信。
  “驾。”
  挥鞭赶马,冉涛一边思虑计划的可能性。
  那少年和凌儿有十分像似,刚才一看看过去时,若不是亲生父子,根本辨别不出真假,自己如此,外人就更难以察觉了。
  甚至冉涛都不需要这个消息能蒙骗多久,只要有个旬月之间等自己养好了伤,到时请出自己多年前解下的善缘,便能度过眼前的危机。到时自己已经到了金丹之境,届时自动算是幽州盟会的一员,到时他们再想动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想到此处,冉涛就连肺中的疼痛少了几分,露出一丝狠辣的笑容来。
  ‘上谷盟会……狐奴李家……这个仇我记下了。’
  车内。
  冉绝刚醒过来,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人扭动着,接着一阵令人晕眩的头痛感传来,脑子里好像一片浆糊一样,缓了好一会的功夫,才隐隐约约感觉到头上传来一阵清凉,接着便听耳边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老爷,换好了,头上也上药了。”
  “嗯。”一个成熟威严的男音答应了一声,吩咐道:“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有。”
  “是……啊……老爷……”
  “冉五,放心去吧,凌儿在地下还等着你作伴呢。”
  冉绝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大概听了个过程,根本没有精力去猜发生了什么,只是调动体内的真元调息。
  内丹已经碎裂,好在丹田并未受什么影响,虽然修为落回了聚气初期,但是运行真气调养自身还是没问题的。
  处理了冉五,冉涛一眼就发现了在运气修养的冉绝,惊道:“嗯?居然还有几分修为?”
  说罢冷冷道:“既然醒了,就睁眼吧。”
  冉绝也知道对方发现自己醒了,自己的真气已经运行一圈,虽然头上还疼,但是除了脑子还是一片混沌之外,说话倒也不影响了。
  清秀的眸子睁开,眼神中一片冰冷,冉绝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冉涛摇摇头,说道:“我只问你,想活命么?”
  冉绝点点头,便又听冉涛说道:“想活命便按我说的做,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儿冉凌,一会到了家里,你如此如此……”
  冉绝一双冷眸看着冉涛,把他的话一丝不漏的听到耳里,心中从头到尾的听完,基本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毫无疑问,他本卷入了一件阴谋当中。
  但眼下他连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乃至一切的一切都一无所知,他的脑子像是被打成了一团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先答应再说,倒是再随机应变。
  “听清了么?”
  冉绝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好。”冉涛点头道:“那从现在开始,而你要称呼我为父亲。”
  这个称呼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在不管在冉绝的记忆力还是习惯里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眼下形势如此,冉绝也没什么时间思考,只能答应道:“好,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先让我调息一下。”
  眼看就到了泉州县城,冉涛也就不再多言,把马鞭扔给车夫,跟着冉绝一道坐会了车内。
  泉州县地处内地,交通方便,加上冉涛也并未对治下多加盘剥,是以虽然不算发达,领内的民众也大都过得下去,对冉涛这个人,自然也谈不上喜恶。
  见到挂着的冉家名号的马车进来,路上的行人车辆纷纷避让,冉涛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就这么一直前进,知道马车停在县中最阔气的一处门楣前才停。
  “老爷,已经到家了。”
  车外传来老仆冉福的声音,冉涛心中疑虑顿生,这群人居然这么有耐心,没有在家门口等着自己?
  这边这要思虑,便听到外面一处女声道:“老爷,你怎么样了?”
  “夫人?”听到外面传来原配赵氏的声音,冉涛立刻开口答道:“我无事。”
  忽然,一人撩开车帘跳下马车,接着站在一艳丽妇人面前,愣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只见眼前的妇人盘发云髻,束凤头金钗,眉若远山,瑶鼻樱口,耳坠玄黄,肌肤欺霜赛雪,穿上身一条云领素色披肩,对襟的云锦外裳处,蓬勃玉乳的顶出一副完美的高耸形状,素裙在细腰处紧收,勾勒出肥硕圆挺的臀肉,端是一个成熟艳丽的美妇。
  然而那妇人却是直接愣在原地,眼圈通红,面上悲色难掩,顿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好好,起来吧,我儿一路辛苦。”
  声音颤抖,几乎掩盖不住。
  冉绝弯腰行礼时,并未注意到眼前这位所谓“母亲”的风情,直到赵氏让她抬头,这才看清眼前美妇的撩人体态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成熟风情。
  居然是一位成熟美艳的极品熟妇。
  漂亮归漂亮,冉绝倒也没到那种要看得失神的程度,看了两眼之后便转过身去,一撩车帘,说道:“还请父亲下车。”
  ……
  此时一座宅院之中。
  “什么?你说冉凌那个小子没死?”
  “没,小人亲眼所见,那小子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的在冉涛回来时露面了。”
  “李兄,冉凌这小子没死,咱们这下一步的计划……”
  “……无妨,就算这小子没死,咱们明的来不了,还不能来暗的么?先杀了冉涛那个老东西,大悟宗能护下冉凌,还能连着冉涛一起庇佑了不成?”
  (关于地图,部分了解历史的可能知道,我用的是西汉时期的大致地图,至于大小,诸位可以把放大一些看,比如一个县比实际大上几倍,这样就可以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5:39:58

第八章真真假假
  冉绝现在只感觉很冷。
  来自心底的冷。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来到了这里,到了这个一切都陌生的地方,他只知道他叫冉绝,是一个从小自己长大的孤儿,后来他又有了一个师父。
  但是师父是谁,叫什么,在哪,甚至师父的模样名字以及相关的所有的一切人和物,他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堆又一堆的功法……
  剩下便是一颗冰凉的心。
  那是一种被背叛、抛弃,被灭杀的滋味,叫人心寒到骨子里,从内冷到外。
  ‘父亲,母亲?真是可笑……’
  在冉绝所剩不多是记忆里,这两个词或者这两个人绝对是陌生到从未出现过的那种,而且冉绝也可以确定自己没有什么父亲,也从来没有什么母亲,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只不过刚好被那个男人救下而已。
  好吧,既然救了自己,自己就陪他演一出戏,然后在这养伤,养好了自后就离开。
  ……
  但是之后呢?
  我要去哪呢?
  他瞬间茫然了。
  是啊,如今天下虽大,哪里又是我的家呢?
  一念至此,冉绝直觉瞬间孤寂。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温婉声音“章辅,弟弟,你在里面么?”
  伴着女人声音的,还有几声轻轻的叩门声,冉绝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道:“谁?”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我是姐姐啊。”
  ‘姐姐?’
  他连父母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姐姐呢?
  “章辅,我昨个见你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今日怎就忽然跑出去迎接父亲了?”
  哦,现在自己不是冉绝了,而是那个什么冉凌的……
  只是刚才那个问题,冉绝怎么知道,冉涛路上也不过跟你短短介绍了一番他的身份名字,至于家中,也只提及了一个赵氏而已,甚至到了眼前拍门,冉绝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
  冉绝有心拒绝,看门外人的架势,一时恐怕还真推不走,只好打开门放她进来。
  “吱呀。”
  房门一开,进来一位十七八的明艳少女。
  她的长发高高梳成马髻,六枝雕凰步摇分插左右,垂下六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配饰,妙曼身段凹凸有致,蛮腰盈盈似不堪一握,玉项修美白皙,肌肤似雪,神态娇媚,一双灵眸深邃,明艳照人。
  她身穿一袭锦绣罗衣,随着她轻盈优雅的玉步,一段嫩藕般雪白的小臂露了出来,自罗裙下也能看见她雪白的足踝。
  少女看了一眼冉绝,见他气色比昨日已经好了很多,开心道:“弟弟今日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我昨日见你时你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莫非是在蒙骗我不成?”
  冉绝哪知道昨天自己如何?只能含糊答应道:“这个……”
  女郎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支吾,一定是父亲嘱咐你如此行事的是不是?”
  既然有法开脱,冉绝赶紧点头道:“是是。”
  女郎又说道:“好吧,章辅你如今也成了大人了,男人的事情我们女儿也该少掺和才是。”
  “……”
  她也没管冉绝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刚才我去看父亲了,这次回来父亲应该是受伤了,连面也没给我见,直接就跑去闭关了,我本想来找你问问,但看样子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吧?”
  冉绝摇头道:“没……”
  “不必再来敷衍我。”女郎低声说道:“就算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眼下家中肯定是出了事的,母亲念着我都要出嫁了,不想让我这几日还担惊受怕,这才叮嘱不告诉我这些事,只是我身为女儿,又如何能不担心呢……”
  “……”
  见冉绝还是不答,女郎无奈的叹口气,从腰上拿出一个绣花的小荷包,纤细的玉指夹出一片折叠的黄色纸片来,递给冉绝道:“这是我今日去广隆禅院替你求的灵符,保佑平安的,你戴上。”
  冉绝虽然记不住人物,但一身见识还在,一眼便看透了这所谓灵府不过就是一道浸润着微微法力的纸条而已,别说保佑平安,那点灵气就连个最低等的鬼怪都震慑不住,且上面画下符箓的真元带着一股令冉绝厌恶的气息。
  只是这时候就往出推定然是不行的,也只好忍着厌恶接过所谓灵符,嘴里说道。
  “……谢谢姐姐。”
  “嗯。”女郎点点头,起身说道:“你平安就好。”
  说完这句,又说了几句挂念的话之后,女郎也没再多留,转身就走了。
  身下冉绝在屋里,关好了房门,冉绝便把符纸扔到一边,盘坐在床上,闭目修行起来。
  他眼下记忆遗失,又到了这陌生的地方,进了这陌生的冉家,根本没不知是好是坏,而手里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脑子里依然还牢记的法术和身上的修为了。
  头上的伤好了,修为也变成了几乎最低一级的生光初期,冉绝虽然不知道此前自己的修为几何,但肯定是要比这高的。
  好在他身体已成先天,体内经脉通畅,就算这俗世的灵气比岛上稀薄了不止十倍,但根底在,功法又好,一会的功夫便在丹田处聚集的一团灵气。
  所谓生光,便是指能够在丹田处聚气灵气化作真元,便算作修行的入门了,至于体内所能储存真气的量则没有要求,体质不好,经脉不通者生光初期时体内根本存不住真气,入定运功时聚起真元,等收功完了,真气慢慢便散出体外,体内只能留住几分。
  运起这团灵气,在体内按着功法运行了一遍,灵气便化作了真元储存在丹田处。
  收纳一口真元存在丹田,冉绝再次聚灵化元,积蓄实力。
  密室中。
  赵氏一脸担忧地看着满脸煞白的冉涛,嘴里担忧地说道:“老爷……你这伤……”
  怎么说都是一方大族的主妇,虽说修为不甚好,但这些眼力还是有的,再说冉涛的内伤根本遮掩不住,白日进门之后便几乎软倒,全靠着赵氏勉强搀扶才没有倒下。
  而回了家之后,吃了几颗疗伤的丹药,加上运气调息了一下午,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
  见到夫人满脸关切,冉涛摇头说道:“至少需要调养三个月才行。”
  “三个月?”赵氏惊道:“需要这么长时间?”
  身为一家主母,赵氏对家族现在的形势怎么可能一无所知,现在冉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怎么会给冉涛三个月的时间养伤?
  见冉涛点头,赵氏忽然眼圈一红,低声啜泣道:“都是奴家不好,家中不能给你什么助力,累得夫君如今要一人抗下这些难事。”
  她的母族也并非什么有实力的人家,当初嫁做冉涛的正房,基本上全都源自于冉涛对她的喜爱,凭借丈夫力排众议,这才把她娶了回来。而今家中面临困境,赵氏除了跟着着急上火之外完全束手无策,也无怪她此时只能跟着哭泣。
  “这与你无干。”冉涛否定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只要那假小子替我蒙骗住一个月,我便无惧他们再来,若是蒙骗了三个月,届时加上那颗贵人赠我的聚灵丹,定能一句突破至金丹境,到时危局自解。”
  “那小子……”赵氏呢喃了两句,问道:“老爷,那人到底是谁?不是你在外……”
  也难怪赵氏乱猜,毕竟冉绝和冉凌长的实在太像,说是同胞兄弟都无人生疑,况且路边捡来的理由实在太过荒谬,实在不怪赵氏不信。
  “夫人……”冉涛见他这种时候还关心这个,不由心心中微怒,只是看着夫人美艳的脸蛋,心中一软,解释道:“为夫所言句句属实,这小子真是我路边碰到的。”
  “好吧。”赵氏也知道现在不是她酸气这个的时候,只能说道:“眼下紧急,这假小子的事我就应承你了,但是此事一过,你可不能让他在家待着,要不撵走要不……”
  “自然要杀。”冉涛接话道:“待危机一过,此子定然不可留。”语气一转,对着赵氏低声道:“只是现在,夫人还要做出样子,莫要让人看出什么才好。”
  “这……”赵氏沉吟一下,答道:“我尽力维持,唉……”
  冉涛叮嘱道:“这几个月我要闭关疗伤,你明日去跟那人谈谈,许些好处给他,免得再横出了什么事端。”
  “妾身知道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小子,赵氏不知怎么就想到的自己已经病死的儿子,对着冉绝莫名的就有了三分恨意,又一想还要和这个确占鸠巢的家伙共处一门三个月,心中愈发厌烦。
  有话则长,无话则断,转眼便是第二日。
  昨夜整整修炼了一宿,这对冉绝来说绝对是他修真以来最勤奋的一晚了,只是效果实在不算明显,梳理了一遍体内之后,真元只恢复到了的生光中期水平。
  这点真元,连冉绝记忆中一个最简单的法术都有些勉强,制作符咒,也只能画上几张最简单的。
  他这个速度,相比俗世之人的修炼进度已经算得上是飞速了,要是被人发现,说不定会当做千年不出一个的天才来看。
  只是情况放在冉绝身上,自然有所不同,其一他先天就有至宝在身,天资万里挑一。二者当初遇见老道时又送了他极品灵果,直接把他的身体由后天生生洗成先天,从此修道路上只剩一片坦途,根本毫无障碍可言。三者《灵宝》《黄庭》两部,乃是上古所传,世间一等一的绝世功法,加之他又是重修,就算俗世灵气不足,一宿由生光初期踏足中期,实在不算稀奇。
  将将收功,边听外面隐约传来几声吵闹声,冉绝凝神细听,但离得不算近,加上声音处声音嘈杂,根本听不出来什么,也就懒得在下心思,穿好了衣服之后,便出了门。
  刚打开门,迎面便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端着一盆水往屋里走来,看到冉绝出来,急忙问好道:“少爷早。”
  ‘少爷?’
  冉绝还没被叫过这个称呼,只觉得陌生又新奇,便“嗯”的答应了一声。
  只听那小丫鬟说道:“以前伺候您的丫鬟柳儿回家探亲去了,说是家里给相了一户人家,夫人昨日准了辞呈,便吩咐奴婢到您这伺候。”
  “嗯。”冉绝又不是冉凌,对丫鬟的前任柳儿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惦念,更何况他此时一二不知,只能点头再说道:“嗯。”
  听到少爷答应,小丫鬟心中一喜,急忙殷勤道:“少爷请进屋,奴婢伺候您洗漱。”
  这小丫头本来就是个在后院打杂烧水的粗使丫头,每日劳累不说,一个月下来才五钱银子的月俸,而今换成了少爷的贴身,月钱一下子变成了二两不说,活计也只是端茶倒水这种轻省的活。
  她哪能心中不喜?
  放好水盆,冉绝刚要弯腰洗脸,便见小丫鬟一把推过冉绝,说道:“奴婢给少爷洗吧。”
  说罢,不由分说的动了起来。
  只是她一个粗使丫鬟,哪里干得了这种内俾才做得来的活,几下就把满心好奇的冉绝弄的满脸生疼,摆手道:“别了别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怎么行?”小丫鬟说道:“这本来就是奴婢的活,怎么能让少爷您自己来呢?”
  得了,以后洗脸都靠你少爷都得毁容。
  冉绝从小丫鬟的手里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低头答道:“奴婢小红。”
  冉绝道:“小红……你以后负责给我端水,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成……”说罢又补充道:“以前柳儿在的时候我也是自己洗的。”
  听到一向如此,小红也不再的争辩,等冉绝洗漱好了之后又端来早餐,搬来椅子让冉绝做下,之后便在一边站着伺候。
  这边吃饭,外面的喧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状况,冉绝的向外面看了几眼,随口问道:“小红,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正走神,听到冉绝发问,这才回神,急忙回答道:“不知道,不过一早就来了好多人呢,听说都是本族二房三房甚至远宗的都来了,说是要找老爷有事,夫人一早就出去支应了,这会也不知道老爷去没去。”
  怎么可能去?此时艳阳初生,火精雀跃,那位身中火毒,此刻应该在井底依水土之气,化去体内的火毒才对。
  昨天在车上,冉绝就已经看出来了,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内伤异常严重,肺经已经严重受损,一股火元留在经脉中驱之不去,凭他的修为要想养好的话,至少要两三个月的光景。
  他虽然修为不在、记忆遗失,但在宗门接触的都是世间最高一级的道门法脉,见识的仙人都有三位,医丹所传更是一位上古大能,一位丹道仙人,昨日方醒之时冉涛根本没有防备,因此一眼便给他看透了体内的虚实。
  伺候完冉绝吃饭,小丫鬟正收拾碗筷,冉绝说道:“你收拾完了就去忙自己的吧,我要在屋里自己待一会,不用人伺候。”
  “是。”
  小红答应一声,心中居然生出几分慌乱来,急忙又追问道:“少爷,可是奴婢伺候的不周了?”
  “不是。”冉绝摇头“我要在屋里看会书,没人打扰安静一点好,你下去吧,到时候午饭给我送来就行。”
  小红这才心安,欢喜地说道:“那奴婢就下去了。”
  出得门来,小红欢喜不已,这伺候少爷的活儿实在也太轻松了吧,月钱给的多不说,居然还能休息半日。
  关了门,冉绝从新回到床上,准备继续修炼,谁知道外面的吵闹声不仅没小,反而愈演愈烈,最后把冉绝弄的都心神不宁,没了修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