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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3/12/24 08:59 / 4498 / 102
【小说】诛仙图

第一卷 第一集小村少年
  【引子】
  天地崩塌,八荒破碎,已然过去万载。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一个白衣老儒,跪坐在一张一尺见方的席上,前面摆着书案,腰板挺的笔直,满头白发,头顶儒冠,声音飘飘摇摇,悠然的念着上古流传的《正气歌》,底下的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
  未几,念完了正气歌,老儒睁眼看着下面的几十个学生,问道“尔等可有疑惑?”
  “老师。”
  一个少年站起身来,问道“吾等修行,可得长生否?”
  老儒摇摇头,似乎并不意外这个问题,回答道“先贤往圣,俱有修行,不过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而已。至于妄求长生,好似竹篮打水。”
  问话的少年一脸茫然的重复道“竹篮打水……”
  “一场空啊。”老儒轻松的大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24 09:02:48

【第一章樵人与猴】
  远方的书院跟我们的主角目前并没有一点关系,他现在正为了一口吃的而奋力。
  是的,为了填饱肚子。
  他拿着一条棍子,慢慢的挑开眼前接近七尺长的一条毒蛇,这东西一身艳丽的花纹,三角头,正吐着个信子缠在棍子上慢悠悠的爬行,似乎现在它没有被激怒,只是并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个少年要干什么。
  等蛇的大半个身子都缠上了棍子,冉绝猛然把手里的棍子连同毒蛇一同甩的远远的,然后抓起眼前的一颗草药,拔起来扔到身后的背篓里面就跑。
  等大蛇爬回来时,他已经跑出了老远。
  “呼……”
  一口气跑出两三里,冉绝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往日里他是不愿意碰这种旁边有毒蛇守着的龙胆草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实在的没有钱了。
  苦日子一天接着一天,似乎完全看不到尽头。
  少年一双清冷的眸子,秀气的脸蛋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穿的虽然是破烂的单衣,但气质清冷又俊秀,实在与他身上的装扮不匹配。
  冉绝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前方,心里默默算着背后的草药能换多少钱来。
  身为一个孤儿,冉绝不得不小心计算着自己能获得的所有金钱,努力的生存下去。
  抬起头,透过茂密的林叶,冉绝心里估摸着也快要下午了,下山之后还要跑去把这些草药卖给村子外面几里地的收药人,这会再不下山就要晚了。
  而晚上再在这群山包围的小村里面乱跑,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自言自语道“快下山吧。”
  这片山跟他住的村子几乎一样,没什么存在感,甚至名字都又土又简单,叫老山,村里也有叫长老山的,老不老冉绝不知道,足够大是肯定的,要不是这几年都混在山里,冉绝都容易迷路。
  顺着树上的标记,穿过林荫树叶,冉绝再顺手采了几根草果,最后把背后的药篓放下,算了一下药篓里面药材大致的价格,心里默默算着能应付自己的几顿饭钱。
  三天吧。
  心里大致的算出来价钱,冉绝在心里大骂收药的贩子。
  ‘奸商!’
  收药材的老板绝对是个奸商,他收购药材的价格贱的要命,这些药材要换了去县里的药铺去抓的话,两倍以上的价格都有,但是这里方圆几十里只有他这一个收药材的,去县里实在太远,没办法只好便宜这个奸商了。
  “呸。”吐出嘴里的一根草棍,心里想着晚上是不是能稍微吃点好的,顺便再给叶大娘也送点,饿肚子的时候总吃叶大娘家里的饭菜,也挺不好意思的。
  上山采药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山上的毒虫野兽非常多,差不多每次上山都能遇见几个,冉绝每次上山,都要去镇里买好几包百宝斋卖的药粉才敢去。
  这其实就是个香囊一样的玩意,里面是调配好的药粉,散发出一股子熏人的味道,说不上是臭还是什么,但是戴上之后,基本就不会有什么毒虫老虎来找他了。
  好用是好用,一样的还是贵,这么一小包,就要一两银子,冉绝采药的一大半都要用来买这个。
  层层盘剥之下,剩下的银子能吃上三天还要省着点花,不然定然是不够的。
  “得遇真仙传法术,了却人间富贵心。筑个环墙避风雨,灵光昼夜补阳阴。异日功成登九重,蓬莱府上居真身。生老病死再不扰,与天同寿有道真。”
  念唱的嗓音嘹亮悠长,其中不乏出尘世外的意味,就算是离着老远,冉绝仍旧能够清楚的听到樵人的歌声。
  不由的心升想往。
  朝游北海暮苍梧,饮灵食丹,从此再也不必为了吃饭而奔忙,也不必为了饿肚子而烦恼了,给个县令都不换。
  冉绝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在镇里遇见过一次的知府大人。那真是威风啊,前面有人举着牌子写着“肃静”“避让”,中间的知府大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官服,后面还跟着几百个士兵,煞是威风。
  也不知道当了神仙,能不能有府台大人威风。
  少年人的思绪无边无际,很容易的就能想到那些跟原本不着边际的事情上去,等着冉绝想到府台大人每天能吃上几顿肉的时候,已经离这樵人不远了。
  树枝刮在脸上,冉绝一下子清醒过来,回神一看,却是下的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那樵人肩上扛着两担柴,穿着一身麻布的衣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面孔,腰里别着个闪着寒光的斧头,手中正拿着几块冒着香气的熟肉。
  在他面前,是两个小孩一样的长毛孩子,身形差不多跟七八岁的娃娃差不多,离着不远,正垂涎的看着樵人手里的肉,在地上转悠着犹豫,嘴里发出唧唧的声音。
  樵人手里的肉委实诱人,冉绝离着比那两个长毛娃娃还远,都能闻到那股诱人的肉香味,偷偷的藏在树后面咽着口水。
  “猴儿。”
  樵夫一脸苦色的说道“我不过是在山上砍了一点灵根的枝桠,这点东西,就当做赔付可好?”
  他把手中的肉块往身前一抛,接着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三两个转身之后,人影居然凭空消失了。
  冉绝吃了一惊,这樵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同在山中转悠,也是见过他几次的,别看貌不惊人,可是这山里的大老虎都能被他几斧子砍死,对这几个猴子,却是客道有加,难道这像猴子的长毛娃娃,比老虎还要厉害?
  左看有看,冉绝也没看出来这两个猴子一样的小东西能有哪点比猴子还厉害的地方。
  只是看着那两个家伙拿着肉大嚼特嚼的模样,冉绝的实在是眼馋,加上肚子也实在是饿了,一双眼睛都看着直了,却是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咕噜噜。”
  肚子的一串响声惊动的前面的两个猴儿,齐齐的转头一看,正看都躲在树后面流口水的冉绝。
  猴儿一愣,长满毛发的脸忽然露出来嘻嘻哈哈的笑容,一身破烂的冉绝在加上那副口水都要流到下巴上的模样实在逗人,猴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吱吱的笑个不停。
  冉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少年人本来脸皮就薄,被这两只人不人猴不猴的家伙一顿笑哪还忍得了,好在还清楚这两个家伙樵人都惹不起,他是绝对打不过的,直接转身就走。
  “吃不着看看还不行么?”
  抱怨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冉绝揉揉饿的咕咕响的肚子,努力不去想那肉的香味,逃也似的跑开了。
  猴儿看着冉绝离开的背影,互相之间小声嘀咕了几句,接着晃晃身子,齐齐的沉到了土里,再出现时,却是忽然从冉绝的身前生生的冒了出来。
  “啊?”
  冉绝大吃一惊,嘴巴张的大大的,这大白天的难道见了鬼不成,这两个猴子怎么能从土里冒出来?
  “吱吱。”一只猴儿拿着手上的肉递到冉绝身前,示意他收下。
  “不要!”
  冉绝义正言辞的拒绝。
  奈何诱人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面钻,加上肚子委实不争气,越是不想要,越是咕咕叫个不停,最后那猴儿看冉绝实在不好意思,直接把肉往天上一扔,却是正好的落在他的背篓里。
  “哎,我不要。”
  冉绝急急忙的去解下背篓,想把里面的肉还给他们,只是等把肉拿在手的时候,面前哪还有猴儿的影子?
  愣愣的呆了一会,冉绝还是把肉凑到了嘴边吃了一口。
  香。
  实在太香了。
  香的舌头都跳起来,这樵人给的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吃到嘴里唇齿留香,嚼起来又嫩又软,冉绝这辈子都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了大半,冉绝只觉得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时间耳清目明,就连远处的树枝上的鸟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看着手里的肉,冉绝喃喃的说道“这是什么肉,这么厉害?”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里剩下的一点肉收到口袋里,心里想着叶大娘总念叨自己耳聋眼花的,这肉拿回去给她吃点说不定能好很多。
  叶大娘是村里为数不多对冉绝好的村民,自打冉绝懂事了之后,也就叶大娘偶尔还给她拿点吃的,平常冉绝的衣服破了,也都是叶大娘给他缝补的。他没有父母,这个世界上叶大娘就是对她最好的人。
  走出林子,沿着小路下山,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村。
  村子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不过对于看惯了这些的冉绝来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他也欣赏不到这风景有什么可看的。
  小村叫叶家村,几十户人家,世代都住在这里,大部分都是种田为生,连个秀才都没出过,文化最高的族长也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在城里的私塾读过三年而已。
  至于冉绝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隐约记得自己打记事起就在这个村子里吃百家饭,而这几年年景不好,又年年加征,冉绝也不想去看人家脸色吃饭了,所以除了偶尔实在没钱了才会去叶大娘家里吃点东西,已经不去别人家讨饭了。
  刚走到村口,就遇到了同村的几个小孩。
  领头的个高大的孩子,几乎被冉绝要高上一头,村里都叫他水娃,至于大名,叫罗贵,虽说不是叶家本地人,但他爹当初是逃难到这里入赘到叶家的,也算半个叶家村的自己人。
  至于为什么不跟着入赘的叶家姓,是因为罗贵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罗贵的泼皮老爹又闹了一通,最后一来二去,罗贵也就跟着他爹姓了。
  “站住。”
  看到冉绝走近,一身短打的罗贵把手里的草叉往地上一顿,指着冉绝说道“小花子,干什么去了?”
  村里都孩子,十五六岁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了,水娃也是刚刚去给族长家里干活刚回来。
  冉绝从小没有父母,又是吃了叶家村的百家饭长大,这让罗贵从小就看不起他,加上他长得又高又壮,平常的时候没少欺负冉绝。
  看到罗贵带着几个人迫近,冉绝顿时往后退了一步,眉眼一眯,冷声道“跟你们没关系。”
  他倒是不怕和这些人打架,而是身上这身衣服再和他们扭打一番,回去之后就根本没有办法再缝补了。
  左一个补丁有一个补丁,实在跟乞丐装没什么区别了。
  走到冉绝的身边,罗贵忽然闻到一股异常诱人的肉香,他上下打量了冉绝两眼,狐疑的说道“你是不是又偷了谁家的东西了,快拿出来!”
  冉绝怒气冲冲的争辩道“我穷是穷,但却从不偷别人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滚开。”
  罗贵笑道“哎呦。小花子今天硬气了啊。”
  想也不想,直接把草叉往地上一扔,对着身后的几个同伴招呼道“上,把他按住了仔细搜,看看这个小子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了。”
  他也知道冉绝并不会偷人家的东西,实在是他身上的这股子肉香味太诱人了。
  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隔三差五的他们都会逮着刚下山的冉绝揍上一顿,然后再抢了他的草药扬长而去,虽然这个小子打起架来又凶又狠,只是他们人多,按也按住了他,抢完了东西又不肯跟冉绝多纠缠,一来二去的都几乎成了常态。
  而冉绝更多的考虑的是他终究是被这村子里面的人养大的,对着他们的孩子再打坏了怎么也过意不去,再说他终究是一个孤儿,身后连个撑腰的人都么有,要是再被赶出了村子,他就真成了没处安身的叫花子了。
  只是今天的情况可不一样,身后的草药冉绝并不在乎,给他们抢了去最多饿上几顿,而怀里的这些肉就算再没有见识他也知道是难得的好东西,肯定是不能给他们的。
  跟着罗贵身后的几个小子很快的扑到了冉绝的身边,想要跟往常一样的捆住他的手脚,然而今天的情况可不一样,几乎就在拉住冉绝胳膊的一瞬间,这几个小子被一股大力甩了一个趔跌,跟着冉绝的手推在他们身上,一下子就把他们推翻在地。
  等到后面的罗贵从正面扑过来时,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今天的冉绝这脚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快,直接一脚就蹬在罗贵的胸口上,直接半空中蹬飞了四五米远,“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登时“哎呦”的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下看冉绝是如此的“勇猛”,一边的几个半大小子都不敢上了,犹豫了几下,很快都跑了。
  一旁的一个孩子见打不过,嘴上不禁说道“好啊,冉绝,你吃着咱们叶家村的饭菜长大,就是这么回报咱们的?”
  这话肯定不是十四五的半大小子能想出来的,多半是家里的大人告诉。
  说明他们抢冉绝的药材,后面少不了家里大人的唆使。
  只是冉绝看着罗贵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慌,看了看他还有气,就直接走了。
  破落的篱笆小院,黄泥漫的老房子一间,这就是叶大娘的家了,冉绝来的常了,直接打开木棍扎的大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叶大娘,叶大娘我回来了。”
  “冉绝啊。”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一个身材伛偻的老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举起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眯着眼睛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到了眼前,待到又走进了一点,终于看清了他身上那件缝缝补补的百花衣裳,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啦。”
  叶大娘的丈夫和儿子都被征兵走了十多年了,到现在别说人了,就连书信也不见一封,多半是已经死在了外面,这么多年叶大娘就一个人生活,偶尔村里的族长会接济她一点粮食。
  叶大娘快七十岁了,这个年纪在村里已然是算上高龄了,以往太平的时节,每年县里的公差会给发上一点稻米和肉之类的,只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来盘剥就已经不错,哪里又会主动给穷苦人送东西?
  “又上山了?”叶大娘看着他身后背着药篓,训斥道“不是说不让你上山么?多危险啊,等过几天我去求求族长,给你找个长工的活计,虽说累是累点,多少也能吃饱饭不是,总比你每天上山安全。”
  “不用,叶大娘。”冉绝清冷的面庞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我这样就挺好。”
  叶大娘知道,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自己而已,这个村子并没有什么值得这个孩子留恋的,而自己这个老婆子,眼看着都快要入土的人,有什么值得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为了自己留在这里呢,更何况两人又无亲无故。
  只是冉绝的性子实在太犟,叶大娘也不是没有劝过他,每次嘴上都答应的好好的,她说什么也都不会反驳。但根本不会行动,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采药。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说了。
  “大娘,这个给你。”冉绝从怀里掏出剩下的半块肉,递到叶大娘枯干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在山里别人送我的,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你吃了吧。”
  叶大娘有些怀疑,虽然叶家村人不少,但是敢上山里的根本没几个,这里面的那些人里面,哪家也不能拿出一块肉来送给冉绝。
  她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个砍柴的樵夫?”
  “……是。”
  要说这东西是几个小猴子给自己的也实在太过玄奇了,叶大娘说不定还以为她偷东西呢,反正这块肉总归是樵人的,说是他送的也没错。
  “哦。”叶大娘点点头,却是没有再问,接下肉转身进屋了,不一会带了几块粗硬的干饼子走了出来,又把冉绝腰里的水袋拿下来重新灌上水,说道“去吧,完了回来又要走夜路,山路可不好走呢。”
  “大娘,您也知道那个砍柴的人吗?”
  “是啊。”叶大娘点点头,有些怅然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他就在这山里砍柴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24 09:08:30

【第二章收税征粮】
  按照叶大娘的说法,这樵人绝对是个神仙人物了,只是他几乎从不和村里里面的人交流,冉绝也就是偶尔离得老远才能看见一次他的身影。
  不过这些终究是离他这个这样的孤儿太远,想要求仙问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冉绝很快就把樵人的事情抛在脑后,背着药篓沿着平常走的上路奔着收药人那里走去。
  山路曲折,异常的难走。
  这还是晴天的状况,这要是下了雨,想要出去就更加困难,叶家村一年到头连收税的差人都懒得来几趟,也是嫌弃进村的道路实在太过难行了。
  赶着太阳下山的前两刻,终于到了收药人的地方,冉绝掏出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紧跑的喊道“等等……等等。”
  路边搭了一个茅草盖的棚子,收药人端着一箩草药,身影尖瘦,回过脸来,刻薄的三角眼中闪出一缕亮光,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小花子啊,今个又采了多少药?”
  在这么个地方干着低价收购的活计,这收药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冉绝他可得特殊对待一下,这小孩菜的草药品质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一样的东西,他卖出去的时候比旁的能赚两倍。
  “我不叫小花子。”冉绝走到近前,冷冷的回了一句,转身解下药篓递到收药人的面前,说道“你看一下吧。”
  “啧。”收药人满眼放光的看着冉绝篓子里的药材,暗道这次少说也赚三两银子,察觉到冉绝的目光向他看来,登时脸色一变,刻薄的说道“这批药材的品像样有些次啊,不好收不好收。”
  冉绝没有说话,他早知道这人贪婪的个性,奈何他自己也不懂制药的手艺,这些东西放他手里存放不住,去镇上的话,不管是那些灵宝斋还是药铺,比这个奸商给的也多不了几个。
  “你给个价吧。”
  “一两五钱!”
  冉绝拿起药篓就走。
  收药人急了,忙走两步,拉住冉绝的袖子,说道“别,别呀小兄弟,咱都这么长时间的老熟人了,我再给你提点,一两八钱……九钱。”
  “二两。”冉绝回过头,一口咬定价格。
  “……成,成,你回来吧。”
  他貌似亏本的唉声叹气,接过药篓,一副血亏的样子往出分拣药材。
  “再送我两包药粉。”
  “什么!”收药人刻薄的三角眼猛然睁大,断然回绝道“没有,你这些药我一钱银子都赚不到,还送你药粉,小花子,我告诉你……”
  “我这篓药,你给我二两,剩下的五两都是你赚的,送我两包药粉,你还能赚二两。”
  冉绝平淡的陈述让收药人的老脸一下子通红,羞恼慌乱的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冉绝不回答了,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收药人被一个半大小子看的心里直发毛,一时间也没了跟冉绝计较的心气,说道“行,给你,诺,这是银子。”
  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再回屋子里拿出长长的大串铜钱带着两包药粉一通递到冉绝的手里,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冉绝性子清冷,要在往日他是不想跟这个收药人计较太多的,就算明知道他赚了多少,他也不会跟这个家伙磨磨唧唧的说这么多的,只是刚才来的路上,他碰见了一波差人。
  叶家村这么个路况,能让县里的官差来一次,大多数的也就是收税的时候了。可眼下也不是秋后,还没到收粮的时候。这时候县里来了官吏,估摸着是借着杂七杂八的由头来收杂税了。
  这个情况冉绝遇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打记事起,每天县里的差人都要来个两三次,相比叶大娘说的,一年只收一次税的时代,现在这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无论好时候坏时候,作为小民,冉绝也好,叶家村里面的人也罢,都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不想被抓到大牢里面吃牢饭或者发配去服徭役,就的老老实实交税。
  踏着残存的一点夕阳,冉绝揣着兜里的银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这山路说是路,其实也就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一条小径,两边都是茂密的林子,临近晚上,两边的林子里不是传出一串“鹧鸪鹧鸪”的鸟叫声,听起来渗人无比,要不是这条路也走了几年了,换个旁人来,就算不怕,心里多半也是慌的。
  赶着天色将要彻底黑下来之前,冉绝终于回了村子,这个时间点,也来不及去叶大娘的家里了,索性直接回他的破庙睡觉拉倒。
  冉绝的破庙,就在村子东头打头第一个就是,废弃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就连里面的神像都只剩下一个身子,脑袋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叶大娘说,她嫁过来的时候,这座庙已经没了香火,里面只剩下几个桌子神案什么的,后来连里面的神案香炉都让人搬走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神像。
  打开漏风的庙门,冉绝先是对着神像恭敬的拜了一拜,然后再去找自己的茅草堆,把里面破破烂烂的被子什么的翻出来铺好,挨着破庙的后墙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
  清早醒来,先去村子边上的河边大致洗漱一下,检查一下身上的银子,接着直接往村子里走。
  路上遇见不少村民,都是一脸愁苦的样子,一个个穿着单衣在早晨的寒风里面瑟瑟发抖,看见冉绝,也都是没个好脸。
  “五叔,早啊。”
  被冉绝叫五叔的男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一身褐色的短打,脚上穿了一双草鞋,听到冉绝说话,回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好什么,嗨,昨天村里又来收税的了,我去族长家里听上面的差人说,这次是因为皇帝要结婚,要加征一两的喜赋……”
  “喜税?”冉绝挠了挠头,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个由头能征税的,反问道:“结婚还收税,不是说结婚都要大赦天下么?”
  “不是税,是赋。”纠正了一下,五叔继续说道“大赦是大赦了啊···可这跟咱们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犯法,不用把人从牢里放出来。”
  ……
  冉绝沉默了。
  以他的心气,以后都像这个五叔一样老老实实种地,然后每年被收税收的连个日子都过不下去。
  这样的日子,他是绝计过不下去的。
  但那是以后……现在不管怎么样,姑且把叶大娘的养老了再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身边的五叔好不容易有个人倾听,一边走一边跟冉绝大倒苦水,什么地里的年景家里的婆娘乃至于孩子至与邻家的纠纷,挨着说了一通。
  这些东西,冉绝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再早慧,他也是不太懂的,但是要说不太懂肯定不好,所有只好“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直到两人一起到了村里社礼用的小广场。
  叶家村的村长,同时也是族长的叶柏,穿着一身干净的褂子,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安静的站在中间,旁边的站着两者黑红衣服的差人。
  老族长今年六十二,年轻的时候在也是读过几天书的,到了老了虽说没个什么功名,但是在村子里面威望甚高,村里里面大到年节社礼,小到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争吵,找老族长,一准能公平的解决,所以村里的人也都服他。
  “诸位。”看着围城一圈的村民,老族长伸出一只手压了压,“咳咳”的清了两下嗓子,示意大家安静。
  叶柏抓了一把花白的胡子,说道“县里来收赋了,这次是给陛下收大婚的喜赋,每家每户是一两银子,这个钱也可以用现银,换成等市价的米粮也是可以的。”
  他还没说完,一边的几个村民就小声说道“族长,这钱咱不是不想交,可是哪家现在还有钱啊,这地里的粮食也没到收成的时候,别说没钱了,我两个孩子现在天天吃野菜呢。”
  “放肆!”一个坐着的差人猛然站起身来,带着身上的铁链子“哗啦”的一响,把手伸到背后,直接抽出了腰里的铁链,凶神恶煞的说道“刁民,不交税就跟爷去县里大牢里走一趟!”
  “息怒,二位上差息怒。”老族长连忙转身安抚两个怒气冲冲的差人,笑呵呵的赔礼道“二位上差要不先去休息,这边交给老朽,该交的税款一份都不差,一时三刻准收齐了。”
  “这还差不多。”两个差人恶狠狠看了围城一圈的村民们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回到后面的房里喝茶休息了。
  “老族长,你说这个咋办,县里的税是一年比一年多,差人是一年比一年来的勤……”
  “住嘴!”叶柏瞪了他一眼,别看两个差人进了屋了,这么大嗓门喊出来,哪个听不到?
  “得了得了,大家伙先安静一下。”叶柏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拐杖一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的事情,老朽也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收税的……也罢,我手里还有个十几两银子,是老朽多年攒下的积蓄,这次就拿出来给各家交税了吧。”
  可是这银子只有十几两,但是叶家村有几十户人家呢,究竟是给谁交不给谁交?这个问题足以让这些整日为了几文几十文钱打拼的村民们争论不休甚至打起来。
  “族长,给我家吧,我家里现在可是没粮了,我家的小的,眼看的都要饿死了。”
  “给我家吧,族长,家里这点粮食,交了这个劳什子税之后,我们一家就的挨饿了。”
  看着村民们你争我抢,原本站在后面看戏的罗长也跑出来说道“族长,给我吧,我这家里都早就断了粮了,还有小贵这么大的孩子,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就被一个村民粗暴的打断了,揪着他的领子问道“罗长!你还有脸出来,前几天我家里养的鸡是不是你偷了?”
  “谁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乡里乡亲的你就放过了,前几年村里社礼祭祖的贡品,你没偷?!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小贵多少是咱们叶家人的份上,早把你赶出去了。”
  这个被揪着数落的男子,身量不高,脑袋像个鸡窝一样,满脸猥琐,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破麻布衣服,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一出场,冉绝就闻到他身上的味绝对是一年半载没洗澡了。
  只是,今天的味多少有些不一样,具体冉绝并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单是他往常长久不洗澡的感觉。
  更像是一股腐味。
  “好了!”老族长把拐杖一顿,说道“大伙也别争抢了,各家的情况我都知道,我这里有十二两,十二家怎么选我心里有数,没选上的,家里多少还能有点结余,到时候秋天的佃粮,我少收你们一点就是。”
  没错,村子里这点地,也都是族长家里的,村民每年除了要给官府交税之外,还要给族长付三成的地租,前段时间叶奶奶没少说,让冉绝过年十六岁成丁(成年)之后,就租点族长家里的地给他种地,省吃俭用几年,怎么说也能娶上一个媳妇。
  一听老族长亲自点名,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争前恐后的往前站,生怕老族长忘了自家的窘境,恨不得叶柏开口第一个喊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叶灵、叶草……”
  村民们屏住呼吸,听着老族长念着的一个个名字,恨不得下一个喊到的就是自己,被喊到的满脸兴奋,感激的看着老族长,剩下的满怀希望,数着剩下的名额。
  “王娣。”
  最后一个名字念出来,村民们吃了一惊,这王娣虽然是个寡妇,可是靠着养蚕的手艺,家里绝对是过得去的,一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挤挤也是能拿得出来的。
  “族长!”村民中走出一个布衣裸裙的妇女,年纪三十岁上下,相貌说不上绝美,只能说看的过眼,但是由于长年在屋里,也算养的白净。
  相比叶家村整日都在外面忙活的妇女,绝对是村里的一枝花。
  “我家虽然不富裕,但一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这钱……”
  老族长长“哎”一声,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带着土根这个半大孩子,身边又没了丈夫,怎么说都不好过。”
  王娣还想拒绝,叶柏又说道“过了年叶泉也十六岁了,不得攒点钱给他说房媳妇?留下吧。”
  提起儿子,王娣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替我家泉儿谢谢族长了。”
  “嗯。”
  最后这个名额给王娣,大部分村民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这姑娘自打嫁过来不到两年,夫家就在山里打猎时稀里糊涂的死了,留下一对孤儿寡妇,她也没有改嫁,就靠着养蚕织布的手艺,一直抚养两人唯一的孩子长大。
  不管怎么说,只要王娣没有改嫁,叶泉还在,她就还是叶家的人,周遭的村民或许略有微词,但是老族长这个决定,还是没多少意见的。
  当然,除了一个人。
  罗长。
  这货想娶王娣这个俏寡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这幅每天不务正业行事、偷鸡摸狗的做派,别说王娣是个贞洁烈女,就是勾偷外汉的荡妇,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不过这事这时候说出来也没什么用,村里面的人也不会向着他说话,罗长恨恨的看了一眼王寡妇白净的脸蛋,转过身就要走。
  “罗长,你去哪?还没交钱呢。”
  “我回家取钱!”
  ……
  轮到冉绝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两五钱的银子递给叶柏,叶柏笑呵呵的接过,问道“还是给你大娘交的?”
  “嗯。”
  冉绝点点头,原本的叶大娘是不用交税的,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六十岁才能免税现在改成了七十岁,叶大娘又干不了活,好在冉绝这两年还能上山采药,叶大娘家里的赋税都也都压在了他身上。
  交过了税,也没什么事情了,冉绝就往叶大娘的家里走,准备去看看叶大娘。没想到出了门,就看见了土根。
  “冉绝。”土根浑身脏兮兮的,看样子又被罗贵给欺负了,看见冉绝,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默默走到他的身边。
  土根就是王寡妇的儿子,大名叶泉,因为从小读书,长得瘦瘦,满脸书生的秀气,这会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应该是早起被罗贵给欺负了一通。
  他可以说是冉绝在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同年龄的朋友了···或许还谈不上朋友二字,因为冉绝本就是清冷的性子,不怎么喜欢说话,而叶泉更是个闷葫芦,就连被罗贵欺负了,回家了也不跟王寡妇说的。
  共同语言谈不上,但是被罗贵欺负的共同经历倒是有的,只是即使两个人在一块的时候,也多是在冉绝的破庙里面待着,互相之间安静的令人发指,属于那种对着沉默是金的相处方式。
  今天的冉绝,倒是说了一句话。
  “罗贵昨天被我揍了。”
  “……”叶泉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笑了笑,嘴里挤出一声“好。”
  一堆铜钱一堆散碎的银子摆在摆在桌面上,差人熟稔的把一堆钱分成两块,然后把大的一堆直接找了一个小钱袋装好,跟叶柏聊了两句,直接就离开了。
  当然,这里面是没有叶柏的十二两银子的,甚至他还能在村民拿粮还钱的时候赚一点抽头,至于缺的税款……
  什么税款?
  这就是县里的老爷手头没钱了,借着个名头弄点钱花花,至于皇帝的结不结婚,他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县官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也都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哪还来得及收什么喜税。
  至于下面的刁民们……他们这辈子县里都来不了几回,更别提知道皇帝的事情了。
  百姓们是死是活,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日子还得过,州府里还有仙师镇着,还怕这群人造反不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24 09:13:58

【第三章魔头苏醒】
  差人们走了之后,村里再度恢复了平静,还是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惨是惨了点,这地方有山有水的一时倒还不至于饿死。
  罗长闷闷的回到了家,气哼哼的把门“啪”的一摔,没想到这门嘎吱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本就心气不顺的罗长更是生气,冲上去对着门板就是两脚。
  “娘的,你这个破门板还跟老子来劲。”
  踹了几脚,罗长又骂骂咧咧的把它扶了起来——没办法,总不能连个大门都没有吧?
  进了屋子,从落灰的厨房里面拿出一个油包纸,打开之后,里面还身下半只没啃完的烧鸡,又找出昨晚没喝完的半坛酒,一手烧鸡一手酒坛,直接就靠再床上啃了起来。
  按着他的水平,平常根本吃不上这些东西,现在能这么阔气的抱着酒坛啃烧鸡,还多亏了前两天他跟着一伙人去山上挖了一坐古坟。
  找他的这伙人也不知道哪里知道的消息,直接找到了在县里闲晃的罗长,让他带他们去村子旁边的山里找一坐古坟。
  古坟?这玩意罗长在这里活了十几年了也没听说过,村子里面家族的坟地倒是不少,但要说古坟别说见过了,听说都没听说过。
  有那玩意小爷早自己摸了,还用得着你们?
  不过这些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打听清楚这群人不是去挖叶家村的家族坟地之后,罗长爽快的答应了合作。
  之所以考虑怕挖叶家村的坟地,那是怕族长知道之后真的把他给打死,这事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事干出来之后自己也不用再叶家村混了是肯定的。
  不是挖叶家村的祖坟就好。
  至于剩下的原因。
  罗长这阵子也没钱了,荷包一掏比脸都干净,耗子进屋都特娘的要哭着走,再不想法子弄点钱,连着自己带着儿子都一块饿死吊球。
  只是这坟是找到了,里面罗长也下去了,那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却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本来谈好的十两银子,也变成了二两碎银,加上昨天又是买酒又是卖肉,今天又交了税。
  这下好了,兜里又是一个子没有了。
  “肏,你是仙师,你厉害,老子不敢拿你怎么样,不过老子藏了的东西照样不给你,叫你不给钱。”
  骂骂咧咧的,罗长从上衣的里怀里面掏出一块黑色的玉佩,纯黑的颜色中间带着一点渗人的血红,这玩意就是罗长在那位仙师走了之后在墓里又掏出来的,看上去像是玉做的,而且又是仙师要找的东西,过两天拿到城里的百宝斋里面,说不定还能多换点银子回来。
  “到时候大爷我换了银子,就去城里的潇湘馆消遣消遣,听说那里的姑娘……嘿嘿……”
  酒劲上头,罗长也就越喝越迷糊,玉佩放在胸口上,慢慢的发出一阵隐隐约约的幽光。
  不过这些罗长已然是注意不到了,他这会儿喝的头昏眼花的,心里又想起来是白天收税时候的事了,一会想着叶柏不给他交税,一会想着村里那个傲气的俏寡妇王娣,借着酒劲越想邪火越大,而胸口的玉佩,阵阵黑色的烟雾已经顺着罗长的耳朵鼻子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黑烟进了身体的罗长,跟往常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面色通红,瞳孔中透着绿,大口大口的啃着油纸上面的鸡骨头,咯吱咯吱的连着骨头都一起嚼了咽下去,嘴里呵嗤呵嗤的喘着粗气。
  “哗啦”
  猛然坐起,怀里的酒坛被罗长摔在地上一下子摔个粉碎,此时的他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身子僵硬的站了起来,地上打影子都不再是一个人样。
  直接奔着门口就要走出去。
  “肏,老子今天非要尝尝这个小娘们的到底好在哪。”
  走了两步,胸口本来滚落在衣服上的玉佩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脑子里只想着王娣白花花的身子。
  但是刚刚踏出房门,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罗长仿佛被烈火烧灼了一把“啊”的惨叫一声,狼狈的滚回了屋里,恨恨的看着外面的阳光,躲在了屋子里萎靡的躺在了地上。
  在屋里苦苦的等到太阳落山,直到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门口,屋里的罗长才两只脚踏出大门。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了衣服模样,身上完全已经被黑色的雾气笼罩,双眼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浑身都邪气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
  “哈哈,老魔我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罗长在门口猖獗的笑着,一直笑得腰身都弯了下去,瘆人的笑声仿佛夜枭,给左右的邻居都听心里发寒,隔着墙头对罗长说道“罗长,你笑什么呢?”
  阴毒的目光看向左右,罗长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此刻的他可没功夫跟几个蝼蚁一样的凡人计较。
  为了庆祝新生,也为了完成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愿望,他现在要去干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正好,那妇人还能提供给自己足够的阴力,有了那些阴力之后,加上吸收了这局身体本人的一半魂魄,他就能够脱离这具烂的不能再烂的身体重新修炼慢慢的恢复实力了。
  而叶泉此时正跟冉绝在破庙里面对这沉默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冉绝说话道“我想去学仙法。”
  “仙法?”叶泉有些茫然,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他说的应该就是书里那些先贤大儒所修习的法术了。
  这方面叶泉比冉绝了解的要多一点,他倒地是读过书的,而当世的儒家学问里面,能够修真养性的学派不多,但绝对不少,书里也多次记载上古时期的大贤能够挥云成雨,入地飞天的事情。
  只是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读书只为了将来能考取一个功名,好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
  冉绝坚定的会打了一个字“是。”
  叶泉知道这绝对不算容易的事情,他们这种贫苦人家的孩子,想要学习仙法,概率就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除非是天资超强的,不然那些仙门学派是绝对不会收下这种弟子的。
  他记得自己看过的一本书里面只言片语的提过几次,原文叶泉记不住了,不过大致意思就是说现在天地灵气枯竭,相比上古时代资源已经严重不足,仙门学派已经不收没有家世的弟子了。
  不过那本书上面的文字也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叶泉也不是很确定现在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今年秋天才有县试的资格,相比还去过两次县里的冉绝,除了书读的多了一点,也是一样的没什么见识。
  不过对于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的决定,叶泉大抵还是支持的,少年人并没有成年人那么多的考量,觉得行就去做,也没什么瞻前顾后的东西。
  “我支持你。”
  “嗯。”
  冉绝开心了一点,点点头说了一个字,然后庙里又重新归于平静。
  这边两个少年少有的开心对坐,而另一边,已经完全邪化的罗长凭借着脑子里的记忆,已经来到了王娣家的门口。
  “谁啊?”
  王娣此时正在的院子里洗衣服,养蚕特别辛苦且劳累,几乎整天都没有什么休息的功夫,蚕房里面又特别闷热,一会的功夫就一声的闷汗。加上王娣本身又爱干净,所以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是一天一洗。
  听到门口传来的拍门的声音,王娣忽然生出一丝警觉来,她一个单身但寡妇带个孩子,别说是村里都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不会这会天黑下来之后拜访,而儿子要是回来早就自己进来了,哪还用得着叫门?
  “我啊。”
  门外的声音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只是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陌生的感觉,听着不像是村里人的。
  王娣更加害怕,她家的住处跟因为种了桑树,跟最近的邻居都隔了几百米的距离,顺手把洗衣服的棒槌拿在手里,慢慢的接近大门道“我家丈夫马上回来了,你有什么事?”
  这明显就是扯谎,希望门外的人知难而退。
  “哈哈,说的不错,我就是你家丈夫,快开门吧,小娘子。”
  听着门外的人出言不逊,王娣不由得有点生气了,拿着棒槌贴在门上说道“赶紧走,不然我叫人了。”
  猛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气,连着门板和王娣一起都给推翻了,两片门板桄榔榔的落在地上,王娣被这一股力气直接掀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滕的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踏步走进院子,罗长那双红色的眼睛一眼看向地上打王寡妇,瞬间大失所望。
  还以为这个蠢货身体日夜不忘的女人是什么的绝色呢,原来就是一个白净的村妇而已。
  不过身上的阴气倒是精纯,打眼望去,薄薄的贴身内衣之下,身材倒是不错,白净净的身子还算得上丰满,丰臀俏奶,这身材倒是有几分姿色。
  这荒村野地的,有得肏就已经不错了,罗长没指望太多,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捧起王娣的脸蛋说道“小娘子,你家丈夫我回来了。”
  “罗长!”
  虽然这会他已经满身的邪气,一张脸也已经扭曲,不过依稀的样子加上身上的味道还是能认出是谁的,王娣满脸的惊恐,不明白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罗长?原来我身体里的家伙叫这个名字,也罢,以后爷爷我就叫罗长好了。”
  低下头在看王娣,脸上的表情垂涎欲滴,一把穿过小衣直接就摸到了王娣丰软的乳房上,脸上露出来一副享受的表情来,说道“他娘的,这就是活生生的滋味啊,几百年了,生人的滋味啊。”
  王娣急忙伸手去拍打他身上的手,一边身子不住的后退着,嘴里骂道“滚开,你这泼皮不怕族长知道么?快把你的手拿开!”
  “族长?那是什么玩意?”
  冷冷的一笑,罗长满不在乎的在脑海里面浮现出一个苍老的人影。
  就这么个玩意,也值得我怕?
  一把把王娣抱起抗在肩上,罗长抱着她直接往屋里走去。
  身上的王娣不断的挣扎扭打,然而此时的罗长已经今非昔比,手臂如钢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得,她又不是那些每天下地农忙的村妇,这会又如何挣扎得了。
  “放开我!放开我!”
  把王娣的身子往床上一摔,妇人“啊”的惊叫一声,刚刚摔倒还没缓过来的身子此时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罗长已经扑了上来。
  “你滚开,滚开啊。”
  王娣顾不上疼痛,对着眼前的罗长拳打脚踢,却是怎么也推不开压上自己身体的汉子。
  “哈哈!”
  妇人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一样,罗长一把抓住王娣的两条手臂,另一手直接撕开王娣身上的衣服。
  三下两下,王娣身上的衣服就成了布条。
  罗长眼睛一瞪,暗道这小子的眼光还真不错,眼前妇人的面容虽然面向平平,但是这白花花的身子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加之不干什么重活,卖相居然相当的诱人。
  尤其是一对肥硕的屁股,那样子绝对是少有的圆润。
  已经几百年没有沾过肉味的罗长这时还哪里忍得住,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裤子,却是因为妇人的挣扎,怎么也插不进去。
  “哟,还他妈的挺有劲。”
  一股黑色的烟气喷在王娣的脸上,本来还在剧烈扭打的妇人直接软塌塌的倒在了床上。
  按着他以前的性子,这么刚烈都妇人,非要跟他逗的满足了,才肯狠狠地奸淫,不过此时不同往日,几百年没碰过女人,这会又哪里忍得住。
  恶臭扑鼻,被罗长身上的臭味熏的连连干呕,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好容易喘匀了气,下体忽然传来一丝火热的触感。
  “不要!不要插进来!”她又不是还没开苞的处女,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
  娇弱的妇人如同无助的白羊,刚才那股黑烟压制了力气,只能趴在床上任人欺凌。
  罗长跪在地上,扶起王娣的腰肢将丰臀高高翘起。妇人胯间稀疏的芳草遮掩下两片又肥又嫩的肉唇贲起,蜜缝中隐现的花肉红润干净,完全不像是个一个妇人该有多颜色。
  王娣螓首被按在床上,酸软的动弹不得。一身臭气的罗长箍着她的丰软腰肢,粗糙的手掌不住摩挲掐握柔嫩的肌肤,身上的气息令人作呕“泼皮,别碰我,你···你敢···”
  罗长面目扭曲狰狞,脸上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愤怒“哼,你不是看不上我小爷么?待爷插翻了你,你就知道了爷爷的好处了。”
  他早已不是昔日的那个泼皮,然而被吸收的只剩下一缕的残魂还是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闷吼与嘶声尖呼声中罗长腰杆奋力一挺,硕长的肉棒撑开胯间肉缝,粗暴地挤入一条狭长紧窄的腔道。
  撕裂的剧痛让王娣张大了小嘴,如同断气般无力的躺在床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妇人十几年没有用过的花径一经插入居然比处女宽松不了几分。罗长挺胯暗爽,不住的直直抽送,一手抓住妇人肥硕的奶子用力的揉捏把玩。
  王娣拼命地想要逃去,躲开罗长肮脏的侵犯,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压住腰肢,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感受到阳物越插越深,几乎将她的身体剖成两半。
  极度的耻辱与剧烈的疼痛,让王娣涕泪横流。罗长赤红着双目的双目里面闪过几分怜惜,随后是爱慕、仇恨,最后都抵不过阳物被紧箍而传来的快感。
  “啊!”王娣痛呼一声,疼痛似已夺去了她浑身气力,就像那根夺去她守了十几年的贞洁的粗鄙阳物一样,愤怒恶心···又无助。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肥硕的丰臀已紧紧贴在男人的胯间,阳物似将她的身子塞满,挣扎之后,肉穴里面的肉棒却直挺挺地插到最深,撞在一团柔腻软肉上。
  “不要,不要···要···破了···”
  王娣连连抽泣,罗长在她身上如同一只狂狼疯狂地耸动,十几年没有人事的妇人如何经得起这般折磨,撕裂的疼痛剥去她的尊严与贞洁,此刻像是一个无助的羔羊。
  体内的残魂猛然觉醒,罗长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柔和来,嘴里喃喃说道“她是我的···是我的···”
  忽然而来的温柔让王娣穴心里压力顿松,剧痛之外一股奇异的酥麻泛起,二感交织,让她想要脱离被凌辱强暴的折磨,却又隐隐有些舍不得。
  这差不多快要完全忘却了快感袭上心头,王娣心里一阵绝望。
  然而快感刚来,身上的人却是腰腹猛一用力,阳物随之又重重插入花穴深处···
  “啊……”刚松了一口气的王娣不由又惨呼出声,只这一次除了丝毫不减的剧痛之外,奇异的麻痒感竟越来越强烈,让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腰迎合阳物的侵犯,两条大腿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罗长的腰间。
  残魂慢慢消散,昔日那个罗长已经彻底消失,而此刻侵占了他身体恶魔不停地加快挺送的速度,丰满的臀缝间一只粗黑肉棒正狠狠翻搅着妇人的腔道,咬得严丝合缝的嫣红花肉正被带出翻进,逐渐渗出液光灿然,水声渐起。
  “骚货这么快便来了感觉?哈哈,果然都是贱货,脱光了衣服插上了,又哪有贞洁烈女?”
  一句话说的妇人又是凄惨又是难堪。
  罗长越插越快,越插越狠,似是勾起昔日回忆,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快活、欢喜、恼怒、怨恨,片刻之间面容几乎扭曲。
  阳物传来的快感愈发强烈,穴腔里汁液渐多愈发顺滑畅快,咕咕唧唧的摩擦声响里,淫液漫出嫣红的洞口,新溢的花汁被磨得泛白。
  “贱人···母狗···你就是一只母狗……”闷声怒吼中罗长死命地挺送,一身肌肉绷得块块鼓起,使出吸阴补阳的魔功,将妇人的精纯的阴气吸的几乎一干二净。
  “我不···不是···轻些啊····好疼……我不行了。”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王娣脑里天旋地转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在罗长猛烈喷射中全身紧绷,疼痛与酥麻如同一波巨浪将她狠狠抛起又重重拍落,浑身都阴气连同阴精一同泻出,仿佛连魂魄都要被罗长一齐吸走。
  阴元一泄,王娣仿佛虚脱,被罗长一把抓起,脸上的早已被泪水打湿,凄惨的看着眼前的罗长。
  “想不想一起尝尝滋味?”
  地上忽然出现出现了一道虚弱的残影,正是罗长的虚弱至极的魂魄。
  占据了罗长身体的魔头平躺于床上,双手掐握住王娣的腰肢将她扶正,对准花洞向上一挺腰。混着精液与淫水的肉洞滑腻的畅快无比。“噗嗤”一声,肉花再次绽放,昏昏沉沉的王娣惊呼声中只觉得胯下腔道又一次被阳物重重侵犯,失声尖叫。
  只剩下的残魂的罗长昏昏沉沉,不过显然已经意动,站在地上不住的点头。
  “你不得好死···呜呜呜···哎···啊··”妇人泣不成声,身体再次传来奇异的酥麻,身子已不再每回抽送都伴随着疼痛,而是快感逐渐包围了全身,仅存那要命的酥麻。
  “爷爷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怎么死?”罗长停下奸淫,向地上打残魂道“过来,前后一道塞满了喂饱个贱妇!”
  地上罗长的残魂屈膝抱头,不敢去看,他还不知道自己只剩下一缕残魂,虽是个不务正业的泼皮,但这种事被发现了可是要被赶出村子的。可肉棒插穴的咕叽声片刻不止,王娣的婉转淫叫荡人心魄,紧闭双目亦如魔音缭绕,声声入耳,挥之不去。
  看他一副怂样,魔头不禁暗怒,此刻吸收了王娣身上精纯的阴气之后,总算恢复了一点实力都他一道黑烟送到罗长的魂魄里,骂道“没种的玩意,过来!”
  黑烟进入罗长的残魂里,虚弱的影子逐渐变得真实。
  “甚么是前后一道塞满?”屈辱与快意交加,正在云里雾里的王娣忍不住胡思乱想。
  臀缝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掰开,带着几分褐色的后庭褶皱丰富,犹如一朵秋菊,胡思乱想中,一根冰凉的阳物竟抵了上来。
  王娣猛然惊叫“那里···怎么可以···不行···你们··”
  无人理会她的反对。罗长目中射出狼一般的凶狠快意,而他身后的魂魄则急切于先占领此地,不管不顾。
  “插进去了?来,抓住贱妇的奶儿,扳起来!”掰开臀缝的大手从腋下穿过环绕在胸前,手掌狠狠抓挤着左乳,手臂紧压着右乳将她身躯向后扳起。
  妇人被玩弄的像只弯弓,丰臀向后高高翘着,腰肢向前弯弯顶着,肩头反向折起。她已被吓得完全呆住,后庭那根肉棒正伴着滑腻的花汁,用力地顶开紧凑到极致的菊门,浑然不顾那里难容粗长的的窄小,不管不顾地前行,仿佛顶进了肚子里···
  一股剧烈的疼痛折磨着王娣的每一分神经,喉头失灵了一般,连呼痛都已不能。张大的嘴巴里只传来吞咽般的抽搐···
  “这就对了,来,咱们一起尝尝这贱妇的滋味。”
  两根肉棒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膜,一热一冷,一粗一细,轻抽缓送,每一下都是疼痛,每一下都仿佛将身体生生撕裂一般。
  王娣开始抽搐般呼吸,吐气多,进气少,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身体的元气迅速的流失,只剩两条甬道传来的美妙滋味,她发了狂一般的淫声浪语,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想要发出最后的嘶喊一般。
  最终罗长的身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肉体。
  魔头觉醒,一股气邪气直接冲破小屋的棚顶,片刻之间漫天都是黑漆漆的云雾。
  而此刻的叶泉还不知道,他的母亲现在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23:35

【第四章雨庙春梦】
  这边回到冉绝这里,土根走了之后,破庙里只剩下冉绝一个人了,冷冷清清的就剩下一个没了头的神像陪伴着冉绝。
  这样的日子冉绝也习惯了,他打小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就住在这个破庙,打小就是这个没了头的神像。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怕黑,做了噩梦也会不安的睡不下去,也会冬天被冻醒。
  不过现在好多了。
  麻木了……
  冉绝抱着身上破破烂烂却洗的干净的被子,脑子里想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像叶奶奶说的那样去给族长家里当佃户他肯定是不会做的,但是采药这种事情,实在太危险了,每去一次,冉绝即使表面上再若无其事,心里还是慌……
  称不上是害怕,而是面对威胁却没法对抗的无力感。
  ‘要是能成为那种仙家子弟就好了。’
  那种腾空而起的神奇法术和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即使只在百宝斋里面买东西时略微见识过一点,也不能阻挡冉绝对它的无限向往。
  但是几乎不可能!
  那些高傲的仙家子弟,怎么会看上自己一个连一身好衣服都没有的穷小子呢。
  破庙的窗子忽然吹来一缕凉风,冉绝被吹的打了一个冷战,透过破庙的窗子往外一看。
  这天眼见的阴了下来。
  山雨欲来,满堂的冷风穿堂而过,冉绝冷的忍不住掖了掖盖在身上的被子。
  狂风怒吼,转瞬之间,本来还有点月光的天气变得漆黑一片,本就冷暗的破庙,眼下已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天气实在来的邪乎,刚刚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会居然乌云密布,看样子居然要下起雨来了。
  吹到屋子里的冷风,打在身上,透着一股子令人发抖的凉劲,冉绝把被子披在身上,走到门口把破庙的大门又重新栓好,接着就回到茅草铺的床上继续躺着了。
  这样刮风下雨的天气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有点冷了而已,冉绝也没当回事。躺在床上准备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究竟应该干点什么?
  这的确是眼下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了。过了今年,冉绝也就十六岁,而十六岁就已经是大人了,必须找点什么事情干了。
  虽然在山里采药的事情也不错,收入也蛮可观,但是实在太过危险,冉绝已经不止一次的跟山里的猛虎野兽擦肩而过,而且今天碰见的事情,让冉绝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自己离仙人这个身份是如此的近,要是能求到那个神秘的砍柴人,求求他教自己一点东西。
  “轰隆”
  几声闷雷滚滚传来,天色愈发漆黑。
  那个古怪的砍柴人,冉绝虽然隔着远远的看过几次,但是双方之间甚至相识二字都谈不上,贸然是求人家的话,答不答应先不要谈,会不会跟自己说话都可能是个问题。
  至于城里的百宝斋,那里倒是一个好地方,对上门求学的人倒是有求必应,就算是仙家修行的秘法也是肯教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就是银子,而且是冉绝这一辈子就赚不到的银子。
  五千两银子,你就可以加入百宝斋,成为一个入门的学徒,学习百宝斋传授点种种妙法,然后成为百宝斋里面的一员了。
  至于后面如何,冉绝也打听不到,人家也不会告诉他。
  哗啦啦的大雨盆泼而下,破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加上这邪门的冷风就连被子都挡不住的往身体里面钻,纵然一个人住惯了的冉绝,此时的心里也不禁有点打鼓。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解的看着窗外的大雨。
  纳闷归纳闷,他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村里的一个无赖惹下的。
  雷声阵阵,搅的人完全没了睡意,屋里也没有个点火的玩意,再说就算有蜡烛油灯什么的,这么大的风吹进来也点不着。
  摸着黑待了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一群人往这破庙这边走。
  “大小姐,这边有个破庙,要不咱们在这里避避雨。”
  一个粗豪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接着庙门被拽的“嘎吱嘎吱”的作响,本来就不结实的大门被外面的大汉眼看的就要用手扯倒了。
  “别拉了!”冉绝在里面也不住的大声喊道“在扯大门都让你扯下来了,我还住不住了!”
  “门里有人。”壮汉开始砰砰的敲打着大门,说道“快开门,我们是州府里面的来的,路过这里想要避避雨。”
  听他的嗓门和语气,可不像是来避雨的,反倒像是的上门收税的那两个大爷。
  冉绝对这帮人一贯没什么好感,只是要是再让他这么拍打下去,这扇门坏了明天还得自己修。
  披着破破烂烂的被子刚刚起身玩门口摸,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豪叔,且小声点,莫吓坏了门里的人。”
  声音带着几分温软的调子,即使隔着大门,外面还有淅沥的雨声,冉绝还是能听到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柔美。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最好听的声音。
  “是,小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知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个温婉如玉的漂亮小姐。
  门扉被轻轻敲打,要不是冉绝离得近,估计这温柔的敲门声绝对会被雨声遮的完全消失掉。
  “这位···公子,小女子是路过的行人,忽遇大雨,想借公子您的宝地的避避雨,可以么?”
  摸着黑打开大门,只见一个女子纤瘦的女人身影在门口亭亭而立,外面瓢泼的大雨淋在她身上,仿佛都被一层看不见的膜挡住了,浑身上下一尺之内连个雨珠都落不进去。
  看见冉绝开门,微微抬头,手上捏了几个复杂的发音,嘴里微微一声。
  “疾!”
  一团火光忽然从女子的手心亮起,一下子划破了漆黑的破庙。
  她站在门外,漫天的大雨被都她隔绝在身外,一丝打不到她的身上,手上一团温软的火光照亮了屋子,稍微欠身一礼,嘴里说道“叨扰公子了。”
  螓首轻抬,冉绝直接愣在当场。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漂亮的人儿啊。
  峨眉轻扫,似柳叶弯弯,眸光若星,透秋水潺潺,琼鼻妙口,一点朱砂红玉,脸型柔润,远胜恒娥几何。白衣如雪,飘飘如仙子降世,秀发乌黑,披在身后似锦缎一般。
  当然,冉绝这个连书都没有读过的穷小子事绝对想不到这么些好听的词的,她脑袋里愣愣的只有两个字。
  太漂亮了。
  看冉绝愣在原地,女子再度出声道“公子?”
  连叫了两声,冉绝还是傻愣愣的看着她,直把女子看到玉面沾霞,最后还是他身后的大汉看不过去,上前一推冉绝,骂道“小花子,你看什么呢?”
  “啊?”身子被推开,冉绝才如梦初醒,看着眼前的被浇成落汤鸡的大汉,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小花子。”
  “不是?”大汉接着小姐手里的火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到“你这浑身补丁打着补丁,破烂缝着破烂,比叫花子还像叫花子。”
  蓦然,眼前的少年抬起眼睛,秀气的眸子微微眯起,盯了他一眼。
  大汉瞬间汗毛炸立,立刻握住了腰上的刀。
  “豪叔。”
  温婉的女子叫了一声他,然后对着他摇摇头,接着面对冉绝说到“抱歉,我这叔叔生性豪放,在江湖上混迹惯了,要是有得罪公子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海涵。”
  冉绝这辈子头一次被人家尊称为公子,对象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下纵然有满腔的怒火也没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子又是个高贵的仙家子弟,他急忙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进来吧。”
  “我看这小子就没怀好心。”
  大汉在小姐旁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但他那个嗓门,别说离着不远,就是现在冉绝跑出庙外面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跟在两人身后的,陆续又进来四五个汉子,都是被大雨浇的浑身湿透。
  “公子,请问你这里有柴火什么的么,我想给家丁门生点火取取暖。”
  冉绝小姐的声音仿佛仙女,听得冉绝不忍拒绝,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没。”
  他这里也没个灶台,平常又开不了伙,且现在正是夏天,也没必要点火取暖。
  “这……”姑娘沉吟了一番,打量了一下这个被冉绝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庙,还真是除了冉绝床铺身下的一堆稻草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这堆稻草,就算全烧了,还不够点上一刻钟,更别说烧了之后眼前的少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算了,小姐。”身后的豪叔大大咧咧的扯了扯身上的湿衣服说道“咱们大老爷们,挺挺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事。”
  “···”女子沉吟了一下,这种情况也的确实没了办法。
  看见这漂亮的小姐陷入难堪,冉绝心中不忍,出言提醒道:“从这门口走到对面,就是油桐树的林子。”
  他说的油桐,是一种树里天然含有油脂的树,这种树不管有没有受潮,只要劈开之后,立刻就能点燃。
  向冉绝欠身一礼,说道“多谢公子指点。”
  转过身去,对着那个叫做豪叔的大汉说道“那就麻烦豪叔你去砍一颗树回来点火了。”
  “是。”大汉转身就走。
  “等下。”女子伸手说道“小心些,这地方实在有点邪门。”
  然而大汉根本没有听到小姐的后半句说了些什么,就匆匆的踏入雨中了。
  冉绝倒是想跟眼前这个仙子一样的人多亲近亲近,哪怕是多说两句话都是好的,奈何他自己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人家长的又漂亮又是会法术的仙家自己,怎么会看得上自己···
  是啊,自己这样一个连一身好衣服都没有的穷小子,还指望眼前的高贵小姐能看上自己,做什么梦呢?
  这是冉绝这辈子头一次主动的去想这些关于男女之情的事情,以前别家男女之间的事情冉绝也偷偷的看过几次,但是村里的女人,别管是同龄的小娘还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没一个让冉绝看得上的。
  没错,他这个寡言寡语的穷小子,看上眼前的大小姐了。
  一见钟情这玩意说来玄奇,但确实存在,而让冉绝如此迅速的患上单相思的原因,还是眼前女子的漂亮和温柔。
  这十六年里,冉绝是第一次被一个如此漂亮高贵的姑娘如此温柔的对待。
  然而就这一次,冉绝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高不可攀,什么叫天差地别。
  看到冉绝在闷闷的坐在茅草堆上,一身衣服虽然破了一些,依旧是洗的干干净净,住的地方虽然穷苦,但是一张小脸秀气又文静,要不是眼下这身邋遢的打扮和住处,倒也算得上合眼了。
  这倒不是小姐也看上冉绝了,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这事,只是说眼前的冉绝也算是乞丐里面完全能看过的眼的一个而已,至于说冉绝想的那些什么以身相许然后两个人天涯私奔,更是连个可能都没有。
  “公子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冉绝点点头,说道“从小我就住在这里。”
  他真想多更眼前的人儿多说两句话,只是他那张嘴,每天崩出十句八句都算是超常发挥到水准,这会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说的,再加上本来就是个冷冷清清的性子,这会即使心里火热,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
  “哦?”小姐的脸上露出几分好奇的表情,问道“那你父母呢?”
  “父母?”这个陌生到词汇冉绝听到耳里,心里再次被生生的刺痛了一下,他从生下来那天就没见到过父母,到了现在,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是原本都父母留下来的之外,就连那身条原本刺着他名字的手绢都被罗贵给抢走了。
  摇摇头,冉绝默默的说道“我没有父母···”
  “抱歉。”女子一脸歉然的说道“提到公子的伤心处了。”
  “没事......”冉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我早都习惯了。”
  话头到这,两人之间就再没了什么交流,冉绝抱着被子偷偷的看着女子都背影,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
  但,或许呢?
  如果自己也能成为什么仙家子弟呢,是不是就有机会去娶她了。
  “哐啷”一声门响打断了冉绝的思绪,一个雄壮的大汉扛着一根原木直接走走进庙里,对着屋里左右看了看,然后对一旁站着都女子说道“小姐,俺回来了。”
  “没事就好。”
  大汉把原木放下,抽出腰上的大刀,拔刀而起,碗口粗的油桐树很快就被他切成了一节一节的木桩,再放在地上拿刀劈开,堆了一个火堆。
  白衣的小姐,手里婉了一个玄妙的手印,屈指一弹,一团火光就从手里发出,落到了火堆上燃烧了起来。
  再次看到她施展法术,冉绝还是惊奇不止,愈发的羡慕。
  火势很快烧了起来,小姐看着一个个满身湿衣服的家丁,说道“豪叔你们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
  大汉豪叔赶紧摇头拒绝道“这怎么行,小姐你还在这里。”
  “没事。”小姐指着屋里那座神像说道“我去那后面歇歇,你们快烤烤吧,要是受了凉伤了身子,再耽误明天的路程。”
  看看身边几个瑟瑟发抖的下属,他们可没有自己一身内功护体,这会儿已经冻的浑身打颤了。
  庙里这座神像虽然没了头,但相比姑娘纤瘦的身躯,完全挡住绰绰有余,而冉绝的床铺却是正好在这神像的后面的靠墙边。
  屋里火光大亮,小姐一袭白衣的站在冉绝的五尺之外,小姐默默的听着身后那群糙汉的脱衣服声音,忍不住脸蛋微红。
  正巧被冉绝偷偷撇过的一眼看过去。
  那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看得冉绝再次愣愣的呆在了原地,直到被女子微微一声嘿然的轻笑打断,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冉绝才发现,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跟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甚至脸上还有一点少女的婴儿肥,迷人的不可方物。
  “公子何故痴笑?”
  这般文邹邹的话冉绝是听不懂的,四个字里面,也就勉强能够理解后面的笑,再联系小姐话里疑问的语气,差不多可以理解为...
  为自己为什么笑?
  但我也没吃东西啊。
  这叫冉绝如何回答?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诺诺的答道“没,没什么···”
  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冉绝这样有趣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忽然对这个破庙里的小乞败产生了一丝好奇。反正现下左右无事,蹲下身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冉绝,问道“对了,公子你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作为一个已经踏入修炼路途的人来说,她还是能感觉到这阵大雨里面的不寻常气息,然而里面的邪气已经超过了她能处理的范围,所以只能问一问,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奇怪的事情?”冉绝摸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小村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自己昨天遇到的倒是可以算作一件,但是这件事冉绝却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眼前这个少女被自己深深仰慕也不行。
  没从冉绝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前面的汉子们还在烤衣服,左右也无事,少女就和眼前的这个男孩儿闲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冉绝。”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冉绝想起什么似的,快速的反问道“那你呢?”
  “我姓夙,叫雪瑶。”
  ······
  夙雪瑶,冉绝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真好听。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29:06

【第五章人生何苦】
  夙小姐一袭白衣如雪,亲昵的气质比仙女更加动人,叫冉绝无法忍受。
  一头长发宛如锦缎一把,送到冉绝的手里,摸起来幽香入鼻,丝丝宛如血玉顺滑无比。
  “公子想要雪瑶的身子么?”
  白色的裙子,慢慢的解开,露出里面雪嫩的肌肤。
  冉绝激动的血脉贲张,止不住的猛然点头,对着站在身前的夙小姐,眼神里面满是激动的渴望。
  然而夙小姐仿佛故意逗他一般,身子一转,躲到神像的身前藏了起来,嘴里咯咯一笑说道“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给你嘿嘿嘿。”
  冉绝不知道这温婉秀气的小姐嘴里怎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只是此时欲火早已上头,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抬起双腿直奔夙小姐而去。
  兜兜转转绕着神像转了几圈,总算把这个仙女般的女儿抓到了怀里,夙小姐转过头,仰头看了冉绝一眼,脸上的表情又羞又喜,小声说道“多谢公子收留,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冉绝心里一阵狂喜,这个仙女一般的人儿居然肯嫁给自己。
  恍然间摸到一处柔软的地方,只听怀中的美人娇羞的一声轻哼,已然是满脸的红霞,冉绝低头一看,却原来是摸到了女儿家的羞处。
  “且慢。”夙小姐一脸的骄阳,绝美的脸蛋霞飞双颊,转过身子小声的说道“且等切身宽衣,再来伺候公子。”
  白衣罗裙片片剥落,顷刻之间夙小姐便脱得光溜溜的只剩下一声白皙如玉的身子。
  只是看起来怎么这么模糊?
  在一眨眼,夙小姐已经来到了身边,一把小手抓住了冉绝的下身,柔声细语的说道“今日幽莲有缘客,请君为妾怜花娇。”
  一句诗文说得羞怯无比,在不敢看身前的少年。
  翻身一趟,已然是躺在了冉绝平常的稻草床上。
  话都说到了这般,冉绝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一翻身爬上床,直接压在了夙小姐的身上,三下两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下身对准了仙女儿雪嫩的下身。
  奇怪,这处怎么也看得这般模糊?
  “公子,来啊···”
  挺起肉棒,慌忙间再想去找插入的地方,眼前却哪里还有美人的芳踪?
  猛然睁眼,清晨的阳光打在冉珏的脸上。
  心里还在回味梦里的事情,下身湿漉漉的一片,初次梦遗的冉绝慌张地左右打量起来,只是屋里哪还有小姐的影子。
  没了佳人的身影,冉绝得心里一片失落,就连刚才的梦境也没有心情去回想了。
  掀开被子,两锭银子却桄榔榔的滚过在地,冉绝赶紧去捡起来拿在手里,却是忽然闻到上面还残留着的一缕幽香。
  这应该是仙子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抓起银子贴身放在怀里,却是再也闻不到那一缕看不见的幽香了,冉绝失落的看着神像的后面,地上还留下一双绣鞋的脚印,而破庙的前面,一堆火早已燃尽。
  这不是梦······
  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庙门,感觉准备去叶奶奶家里看看,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村民们一个个的围在王寡妇家的门口。
  “好惨哪,我听说好惨哪。”
  “是啊,是啊,据说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这罗长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是啊,平时看他就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能干下这么坏的事情,这王寡妇怎么说也是我们村的,这小子怎么这么祸害人呢?”
  当然里面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存在的,冉绝就偷偷的听到了王寡妇家隔壁的吴婶小声的对邻居说道“你看那个骚妇一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说不定就还是她勾搭的人家。”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寡妇现在都这样了,咱们乡里乡亲的。”
  “嗨,我不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嘛。”
  知道叶泉家里就出事了,冉绝挤进人群往里走,进了叶泉家的大门,看到叶泉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慌张又茫然,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但是院子里却没有发现王娣的身影。
  看见冉绝进来,叶泉像是没有反应一样,而冉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未体会过这种生离死别的感情,更别说从记事开始,身边就没有一个叫做母亲的角色。
  对叶泉这个说不上朋友的朋友,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只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默默的陪伴着他。
  呆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喊了起来,说道“族长让大家都过去呢,快过去,快过去。”
  拉着叶泉一起到了村子里的广场,里面已经站满了一大堆的人。老族长叶柏拄着一个拐杖站在中间的高台上,身前是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而他的身边。罗长被两个人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神色落魄的看着地下。
  他的面色惊恐又带着几分痴傻,嘴里一直嘟囔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放肆!”老族长抄起拐杖,愤怒地一拐杖轮在他身上,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被捆住的罗长恍若未觉,只是嘴里一直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看着村民们已经集齐了,叶柏满脸愤怒的说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叫大家过来的原因,这个畜生···”
  他愤怒的用手指着地上的罗长,身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眼前的事情气得愤怒的过了头。
  “瞧瞧你干的好事。”指着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
  “族长杀了他,我们村这不能有这种人。”
  “对,杀了他,杀了他。”
  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一般出了事情是不用去县里的官府的,只需要族长做决定就能处理村里大部分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样,虽然说出了命案,但是到了县里的官府,估计县里的老爷还会让族长带回村里去解决。
  老族长愤怒的指着罗长说道“给我绑上。”
  两个壮汉把痴傻的罗长绑在一根柱子上,叶柏拿起一根鞭子,对着罗长刷刷就是两鞭子。
  挨了两鞭子,罗长还是那疯疯癫癫的模样,鞭子抽在身上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双眼睛呆愣愣的看看前方,眼神空洞而无神。
  又连续抽了几鞭子,年老力衰的族长抽的身子直喘气,把鞭子制递给身边的一个壮汉,说了一句“继续打,打到他知错为止。”
  连绵不断的鞭子抽在罗长的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抽破了,浑身上下哗啦啦的直流血,然而他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痴傻模样,一声痛苦的叫喊都没有,就仿佛这鞭子不是打了她身上一样。
  围观的人群不断叫好,不时传来一声声打死他打死他的喊叫声。
  他们的神情或是兴高采烈,或是神情激愤,但没有一个人关注王娣身边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身影。
  冉绝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观察着村民们脸上的表情,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要么是激动的喊叫要不是跟风般的看戏。
  一股生冷的意识忽然袭上心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呆在这样一个地方究竟是多大的错误。
  “土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族长···”老族长话说了一半,却是忽然沉默了下来,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族长捋了捋胸前的花白胡子,说道“唉,你以后就在我家住吧,我养着你···”
  看着叶泉被老族长抱着仍然不肯站起的身子倔犟的跪在母亲的尸体旁边,看着他望向罗长眼中那股刻骨铭心的仇恨,凶狠的仿佛能吃人一般,但是他却没有冲上去杀了眼前的人。
  但是就算他冲上去又能怎么样呢,罗长怎么说也是叶家族里的一份子,而族人的性命只能用族长一个人说的算。
  冉绝已经不想再看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事情,一个比这个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自己会像叶泉一样跪在地上却无力解决吗?
  他是没有亲人,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没有,而当自己的亲人就这样被人残杀,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却只能跪地痛哭,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不,冉绝不想这样,他能够感受到叶泉眼里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有一部分能够感同身受。
  昨夜的事情让冉绝意识到了他这辈子绝对不想就这样混混僵僵的过,他受够了那种冷漠的孤独,受够了一个人独处的日子,受够了和喜欢的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也受够了面对事情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转过身去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感觉已经不想关注了,他也不想知道罗长究竟会怎么样,而叶泉又会如何。
  他默默的走到了叶奶奶的家里,老人家这会儿没有在院子里,进了屋子,就看到叶奶奶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拿着拿着一双鞋子缝缝补补。
  “叶奶奶。”冉绝叫了一声,叶奶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冉绝,笑呵呵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会儿才来,饭已经给你留好了放在锅里。”
  “不是······”面对着眼前这个唯一关心过他的人,感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叶奶奶我有话要跟你说。”
  “怎么了?”叶奶奶皱纹纵横的老脸看着冉绝。
  “我···我想要走。”
  “走,又要上山啦?”叶奶奶疑惑的说道“那也吃了饭再走啊,这一半会的功夫,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不是···”冉绝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的说道“我是说我想离开这里。”
  叶奶奶终于放下了手下的针线活,她毫不意外的看着冉绝,昏黄的眼珠打量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片刻之后笑呵呵的问道“想好去哪儿了吗?”
  ···冉绝也不知道。
  叶奶奶再次发问“那你想好去干什么了吗?”
  这次冉绝没有犹豫,坚定的说道“想好了。”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想去追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把那个现在望之遥不可及的美人娶回家里,想要自己再也不会有那种挫败一般的无力感,想要不像叶泉一样无力的面对苦难,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是在这里,一辈子面对着这个穷苦的小村,无奈的每天为了手里的一点银钱拼搏努力,最终像那些人一样,埋在小村里面的坟里。
  他像所有的少年一样,有了目标之后满怀希望,初生牛犊,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付出所有的努力,即使这个代价最后可能是生命。
  “想好了就去吧。”叶奶奶点点头,说道“我这个老婆子,不值得你在这里浪费时光。”
  “不是···”冉绝想说点什么,却被叶奶奶打断道“小冉,奶奶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你既然不想在这个村里面老死,就出去闯闯吧,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哪怕最后一无所成,最后还可以回到这里。”
  “不会的!叶奶奶我···”
  叶奶奶摇摇头,显然并不想跟冉绝继续争辩下去了,她这辈子见识了太多的事情,对少年的一番雄心壮志,完全理解。
  她挪着笨拙的身子,下了床,打开墙角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和鞋子,递到冉绝的手里,说道“早给你准备好了,换上再走吧。”
  衣服是老人家的大儿子的衣服裁剪之后重新改过的,穿在冉绝的身上合身得体,虽然说粗布的料子,但里面满满都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鞋子是一针一针缝出来的靴子,还特意的纳了两层的鞋底,穿在脚上厚实又合脚,老人家满意的看着冉绝穿上自己做的衣服,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冉绝,说道“这点钱,拿着吧,你给奶奶交了这么多年的税,到走了,奶奶也给你点钱···”
  “不用。”冉绝从怀里把夙小姐送给他的两锭银子拿出来说道“我已经攒够了路费了,这些钱您就留着吧。”
  犹豫了一番,叶奶奶最终收回来手里的那串铜钱。
  “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
  叶奶奶沉默了,片刻之后,老迈的身子先往外走,说道“奶奶送送你···”
  “嗯···”
  或许离别总有一股子让人悲伤的情绪,此刻一老一小全都沉默了下来,就算冉绝冷漠的性子,此时的心里也是酸楚的,跟着叶奶奶一直走到了小院的门口,叶奶奶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行了,我这腿脚也不行了,就送你到这吧,去吧。”
  她没有什么想要叮嘱的,或许是冉绝离去的这一幕勾起了老人家多年之前的回忆,对着冉绝有些不舍的眼神漠然的一转身,拄着棍子,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老泪纵横。
  冉绝在门外坚定点喊道“叶奶奶,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老人家没有回答,打开房门,进了屋子。
  ······
  从叶奶奶家出来,冉绝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破庙,然后这么多年,头一次打向庙里的半截神像跪下磕头,默默为叶奶奶祈祷一番。
  离开之前,他还要去叶家村里面看看他唯一那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叶泉。
  再次到了叶泉的家里,他家已经搭好了灵堂,叶泉的母亲,已经安置在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里面。
  这已经算得上是体面的丧事了。
  村里的人家,没几家这种年节还能给死去的家人置办上一口棺材的,往往就是一卷草席,草草办了一场丧事之后,送到族里的墓地,找块地方匆匆就埋了,然后找族长拿着半块木头写一块碑插在坟前,就算完了。
  这就算是这个人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印记了。
  再次见到叶泉,他已经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在母亲的灵堂前面,默默的烧着纸钱,面对着院子里来来回回帮忙的族人,一言不发。
  二人相见,依旧是沉默的开场。
  一旁的村民指点道“冉绝,你来了好歹也给人家上柱香啊。”
  在旁人的指点下歪歪扭扭的给死去的王娣上了一柱香,起身看着满脸悲伤的叶泉,冉绝沉默了一会,才从嘴里面吐了简短的几个字。
  “我走了。”
  叶泉或许是没有理解冉绝的意思,或许是悲痛之下已经并不在乎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的离开了,点点头说了一句。
  “嗯。”
  出去的时候,冉绝还遇到了被村民们五花大绑,浑身鲜血淋漓的罗长,他还是刚才那副痴傻的样子,嘴里模糊点念叨着什么。
  “就应该把这个家伙宰了,娘的,王寡妇这么俊俏的娘们,他能下得去手···”
  “···艳福不浅啊,王寡妇那身段,那白净···也难怪这小子···”
  “快走!族长罚你跪祠堂跪到下辈子。妈的,白瞎了”
  ······
  大踏步的走出村子,冉绝回望了一眼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最后看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31:26

【第六章阴兵过境】
  踏出村子,冉绝再一次迷茫了。
  他不知道去哪了。
  是的,在一番雄心壮志之后,冉绝终于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只知道百宝斋这么一个地方,然而那里没有银子,是肯定不会要他了。
  ···
  对了,昨天夙小姐好像无意之间说了一句今天要进山之类的话。
  冉绝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他要去山里!
  找夙小姐,更何况山里还有那个神秘的樵人,如果遇到的话,正好向他问问,自己要去哪学习仙家法术。
  他也不想想,就算找到了夙雪瑶,他又如何面对呢?直接表白?还是跟着人家,不说身份上的天差地别,就算是夙雪瑶自己同意了,除了他们,还会有别人允许他们在一起么?
  更别提那个神秘的樵人了,凭什么教你一个穷小子,给你指点门径。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不算什么问题,少年人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让他无畏一切艰难险阻,冉绝满怀信心的踏入了林子准备开始自己的旅途。
  进山的道路他已经走了无数次,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存在什么迷路的说法,冉绝一路上寻找着夙小姐的踪迹,熟练的躲避着林子里面的毒蛇野兽。
  一段路之后,就正式踏入了林子当中,古树参天,林海密布,就算大中午的时候的,也是只有细碎的阳光打下来,浓密的林叶遮蔽了大片光明,山林中光暗不明,迷蒙如进入了原始世界一样,脚踩在厚软的落叶上,隔绝外面的世界,宛如神秘的仙境一般。
  可是冉绝知道,这周围的一切,都潜藏着危险,书上的枝丫,说不上就是哪条毒蛇伪装的,一个漂亮的飞虫,被咬上一口就有可能送了性命,就连脚下的落叶,也随时可能掉下去,爬也爬不上来了。
  解开药囊的封口,冉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脚下的路,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周围都环境,一点一点的往前面走着。
  有了药囊里面的药粉味道,大部分都蛇虫都会自己躲避的远远的,这多少让冉绝安心了一些,加上叶奶奶做的靴子,他一步步的往自己以前都进入过的林子深处前进。
  饿了就吃点一背后包裹里面准备好的东西,渴了腰上有装了满满一囊水电水囊,冉绝再不考虑身后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奔向自己的理想。
  然而走了一会,根本没有找到夙小姐的踪迹,就连樵人的踪影也是看不见的。周围除了茂密的林子,一颗颗古树之外,一切都和刚才的一样。
  继续往前走,环境已经彻底陌生下来了,这片深处的地界冉绝从来没有来过。
  隔着老远,冉绝忽然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的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花色,他赶忙藏到树后面躲起来。
  一只斑斓的猛虎隔着老远,狐疑的看着冉绝躲起来的方向,慢慢的猫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虎爪。
  诺大的虎爪踩在落叶上近乎悄无声息,进入了捕猎状态的猛虎屏息慢喘,把自身的声音放到最小,它已经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微微歪过去一点脑袋,冉绝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丈长的猛虎已经离他不足三米的距离了。
  “嗷···”
  猛虎狂吼一声,身子猛然挑起,扑向冉绝躲藏的那棵树。
  “啊!”冉绝惊叫一声,身子迅速的向另一侧扑倒。
  也幸亏是吃了樵人那块肉,冉绝的反应和力气都大了许多,不然刚才拿一下定然是躲不开的,十有八九会被老虎一爪子结果了性命,成了它的盘中餐。
  那时候别说什么夙小姐,什么成仙求道,一切都成了白日做梦。
  一扑不中,老虎转过身子,再次做出一副准备进攻的姿态,面对着地上打冉绝。
  冉绝握住手里的棍子,这时候跑是不可能了,除了面对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或许冉绝并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面,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滑铲就能够完美的解决。
  反正都是死,冉绝鼓起了勇气,迅速站起身子,握住手里的棍子对准了老虎。
  “来啊!”
  面对如此的情况,这只老虎猛然一愣,歪着头看着它面前都冉绝,似乎在奇怪这个瘦小的生物跟自己凶什么。
  事实上在它发现自己的猎物是个人之后,就已经很意外了,或许是这辈子并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也或许是嫌弃冉绝的身子实在没有二两肉。总之,老虎做了一很人性化的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里的牙齿,不屑的歪着头看了一眼冉绝。
  然后抬起它那比冉绝大腿还粗的大爪子,锋利的爪齿对着冉绝手里的小木棍轻轻一拍。
  “嘎”
  棍子应声而断,然后老虎一个转身,颇为无聊的走了。对它这种身高接近两米,体长一丈还多的生物来说,冉绝这个半大孩子,浑身上下那点肉还真是连给它当甜点还不够,所以老虎对于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决定愉快的放他一命。
  当然,以后再碰见时肥了一点的话,再吃掉也不迟。
  ·····
  面对老虎的不屑,冉绝又是庆幸又是气愤,怕了拍身上粘的落叶,心里愤恨的想着。
  ‘可恶,为什么不敢跟我打。’
  他也不想想,老虎要真给他来一爪子的话,本书十有八九是就要结束了。
  唉,年轻。
  逞能之后,就是深深地无力感了和后怕了。
  只是这种面对上却是无力解决的事情让冉绝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一定要学习仙术,成为可以面对一切,打败一切都人。
  这谈何容易呢。
  老虎一走,冉绝也跟着继续开始赶路,然而没走了多久,冉绝就发现他正面对着一个更为严峻了问题。
  他,迷路了···
  按理来说,这个问题实属正常,这种人迹罕至的林子,仰起头太阳都看不见,周围除了古树就是古树,一个能辨别方向都标识都没有,他自己虽然有点能辨别方向都土办法,却是到了这密林深处无一例外都失效了。
  只是走到了此处,不管是想不想退缩都没了办法,现在想要回去也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兜兜转转。
  眼见的林子越来越暗,冉绝已经在这片林子里走了半天了,要说是离开,肯定是走脱了自己刚才走过的地方的,但要说自己目前在哪,往那个方向走了,冉绝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只是到了眼下,已经毫无其他办法,这个时候什么樵人小姐,都被他扔在了一边,只想着走出这片林子。
  只是心里越急,就越发看不到尽头,眼前除了一模一样的徐徐古树之外,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头顶的绿色的林叶一眼看不到天空,眼前的古树林立,一颗接着一颗根本看不到尽头。
  一贯冷然的性子,冉绝也不禁的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才能走出去?”
  “吱。”
  一声尖利是嘶叫从头顶传来,冉绝抬头一看,居然是那天给他肉的两个猴儿。
  此时的两个猴儿正坐在树上,好奇的看着冉绝,似乎奇怪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冉绝满脸喜色,这两个猴儿既然能那天能从土里消失,肯定是传说中的精怪了,不用说肯定是知道路的,而且看那天樵人对它俩的神态,看样子跟他也是相熟的,既然碰见了它们,说不定还真能找到樵人询问该去哪里学习仙法。
  他赶忙跑到树下,诚恳的说道“猴子兄,你们知不知道这那天砍柴的大叔住在哪里?”
  两只猴儿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冉绝跟它们打听那人干什么,然后就听到冉绝一脸坚毅的说道“我想去问问那个大叔,哪里可以学习仙法。”
  两只猴儿一愣,他们完全听懂了冉绝的话,却是跌坐在树上,指着冉绝,吱吱嘎嘎的笑了起来。
  冉绝显示被笑的莫名其妙,转瞬明白过来之后,立刻恼羞成怒了。
  “你们在笑我不自量力嘛?”
  猴儿自然不可能回答,反倒是树上随便摘下一颗绿色的果子,一下子就扔到了冉绝的头上。
  “哎呀!”脑袋被砸,冉绝痛叫一声,指着两个猴儿说道“你们两个猴子,不告诉就算了,干嘛打人啊!”
  猴儿可不理他,一颗又一颗的果子扔下来,精准的命中着冉绝的脑袋,虽然力气不大,没到砸出个满头包的程度,但是一下又一下的又疼又恼人,最后冉绝也急了,抓起地上但果子,奔着树上的猴子砸去。
  他的准头本就不够,加上两个猴儿身量又小又灵巧,又怎么砸的中人家?到最后砸来砸去,冉绝的头上满是浸透了果子的汁液,他却是没有砸中人家一下。
  “吱吱···”
  眼看着这颗树上的果子已经不剩几个了,它们也玩的够了,攀上树枝,三两下就跑到了另一颗树上。
  冉绝大喊一声“别跑!”
  两个在前面跑,冉绝在地上追,那猴儿仿佛故意逗他一样,在树上跑了一会,看着冉绝跟不上了,就吱吱呀呀的开始拿果子扔他,等他追过来之后,三两下又上了另外一棵树。
  这么一走一追之下,别说方向了,冉绝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两只可恶的猴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树上的身影,恨不得把它们从树上扯下来狠狠的拿棍子打一顿,然后自己也拿果子打他们个满头包。
  冉绝跑的气喘吁吁追了老远之后,还是连一根猴毛都没碰到,最后追的实在急了,怒气冲冲的骂道“你们两个可恶的家伙,等我追到你们,一定杀了你们!啊!”
  两个猴儿本来在树上吱吱嘎嘎的笑着,听到冉绝这句话之后,却是身子一顿,接着居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毛茸茸的脸上露出来惊恐的表情。
  ‘这就被吓住了?’
  冉绝一愣,接着略有些得意的说道“赶紧下来,把你们打我的让我还回来。”
  这次两个猴儿却是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转身化作两抹白色的流光,快速的在树梢之间弹跳,三两个跳转之间,已然是没有了身形。
  “别跑!”冉绝赶忙拔腿去追,却哪里追的上。
  这下两个猴儿也消失了,冉绝坐在地上生了好一会的闷气,掏出水囊和吃的来休息,再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彻底点黑了下来,林间只剩下夕阳洒落的一束束的霞光。
  本来想碰见两个猴儿是想问问他们樵人的下落的,没想到却成了这样,最后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反倒是自己挨了满头的果汁。
  正好这棵树下正好有一颗掉在身边的松塔,冉绝捡了起来想要找点松子仁吃,却没有想到里面一颗好的松仁都没有,气的他一脚把松塔踢出老远。
  到沈阳,没有你好果子吃的嗷(玩梗脸)。
  只是气归气,现在也没什么什么好的办法,现在已经看不见路了,只能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明天再继续走了。
  刚刚打定主意,冉绝就感觉到周围迅速的暗了下来,接着仿佛昨晚遇到的情况一样,嗖嗖的冷风打在身上,冉绝抱着衣服缩成一团,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接着一副更加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林子的远处不知道何时来了一只队伍,牵头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后面飘飘荡荡的跟着一个十六人抬起的大轿子,朦胧的轻纱罩子外面,一个人形的身影侧躺在里面。
  冉绝浑身寒毛乍起,看着远处面慢慢接近的队伍,两个前面的人手上举着红色的牌子,各写着两个古怪的字符,后面跟着几个举着铜锣的人,一边敲锣,一边在嘴里含着什么,然而冉绝只能看见他们张开的嘴巴,却是完全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
  再看这群人,一个个的俱是面色惨白,毫无正常人红润的脸色,表情木纳生冷,隔着老远,冉绝都能感觉到他们穿出来生冷的凉气,且一个个脚根本不踩在地上,就连后面扛着轿子的轿夫,都是脚踏在半空中,整个队伍像是半透明一样,从一颗颗参天古树中穿行而过,很快队伍就来到了冉绝身前。
  他这时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两只猴儿不是怕我,而是在怕他们。
  冉绝被整个队伍惊的直接愣在了原地,直挺挺的看着整个一个队伍从他身前行进而过,队伍中那些人不管是身穿铠甲的士兵,还是轿子旁边伺候的侍女,都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一个个的从他身前走过,仿佛冉绝不存在一样。
  大轿路过,轻纱笼罩的轿子忽然掀开一角,露出半张绝美的面庞来,凤目一闪,看着路边傻傻的冉绝,艳红的嘴角却是忽然微微一笑,冉绝痴傻的样子看在她的眼里十分有趣。
  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是那一抹轻笑的风情,还是让冉绝这个山野出来的穷小子彻底的震撼到了。
  如果说雪瑶小姐是云端亲昵的仙女一般,那么轿子里面的这个女人就是倾城绝世的妖姬,魅惑诱人,如鬼魅一般,让人念念不忘。
  看着冉绝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女人的脸上忽然变得惊讶,快速的放下轻纱,隔着帘子问道“你能看见我?”
  声音如重叠如鬼魅,飘飘荡荡送到冉绝的耳朵里,调子里却带着一股子让人欲血沸腾的魅惑,说不出的入骨风情,骚媚的叫人欲罢不能。
  冉绝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勾的下身猛然勃起。
  纳闷的想到‘这如何看不见,你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呢?’
  整个队伍时间静止一般的停滞了下来,不管是前面开路的士兵,还是轿子旁边伺候侍奉的侍女,上百双眼睛齐齐的看在了冉绝身上?
  如此场面,让冉绝心中惊惧不已,他就算没有见识过,也知道眼前的队伍不简单,心里焦急无比,要是被这群人盯上了,自己还怎么脱身。
  早知道就该跑了。
  一个侍女跪在鸾轿的下首问道“王妃,该如何处置?”
  轿子里美人摆摆手,说道“罢了,不过是一个凡间的小孩儿罢了,随他去吧,晚了耽误了大王的鬼王宴就不好了。”
  多年以后,轿子里的王妃怎么也想不到,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孩,会把她压在胯下狠狠的惩戒鞭打。
  而自己留在他身边,乞求一个奴婢的身份而不得。
  ‘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别人的王妃?’此时的冉绝还是一个浑身没有一点能耐的穷小子,对这轿子里的美人以及他的大王各种羡慕嫉妒恨。
  队伍再次行动,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冉绝的眼睛里,就在冉绝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一个扛着旗子的鬼兵忽然飘飘荡荡的回来了,对这冉绝左右摇晃着手里的三角鬼旗,一股绿色的妖光打在冉绝的身上,直接让坐在地上打冉绝晕了过去。
  看着冉绝倒地躺下,鬼卒嘎嘎一笑,说道“小娃娃,忘了吧,要不是王妃大发慈悲,今天小爷就能尝尝新鲜生魂的滋味了。”
  吸溜吸溜嘴巴,鬼族看了一眼冉绝是身体,有些恋恋不舍的走了。
  这娃娃的魂魄真是新鲜啊。
  就在他走后,冉绝的后背上忽然闪出一抹寒光,接着一副残破的图谱忽然浮现在他的后背上,那鬼卒刚才摇旗洒落在冉绝身上的一点鬼气,都被这残破的图谱直接从他是身体里收拢起来,化作了自己恢复的肥料。
  消化了这点鬼力,图谱慢慢消失在冉绝的后背上。
  月出日落,夜又到明。
  一只漂亮的蝴蝶在林间飞舞,欢快的落在树叶间的露水上吮吸着露水,飘飞悠然,自在无比。
  粉色的翅膀扑扑闪闪,落在少年的鼻尖上。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41:48

【第七章雨蝶双栖】
  有些昏沉的脑子慢慢清醒,身下是软和舒服的床垫,而身上盖着香气扑鼻的被子,就连吸入鼻子里的空气,都带着一股软糯的淡香。
  ‘我这是在哪?’
  睁开眼睛,入眼居然是一片粉红色的床顶,冉绝猛然一惊,自己明明是在野外的林子里啊,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连身上的衣服没有了,换上了一件贴身的白色的内衣,料子又软又贴身,穿在身上不知道比麻布织成的好上多少倍。
  “我这是在哪?”
  他现在满头的问号,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到这个这里了。
  “自然是在我家里啊。”
  掀开粉色的床帘,迎面是居然是一个美艳娇媚的女人。
  一头飘舞的长发整齐的披在脑后,头上挂着金色的珠缀,正中间是一只金色的蝴蝶。玉面粉润,眉眼带笑,妖媚中带着几分平易近人的和善。
  她身材削瘦,玉臂若柳,腰肢如风摆玉竹,显得那一双巨乳更是惊人的大。上身是一件白色印花的胸衣,波涛汹涌的乳房仅仅遮住乳房的下半,饱满的双乳行走之间不住的跳脱荡漾,散发出无穷的活力与魅惑,腰身系一件粉色的束腰带子,前面的结口是一个能够遮住小腹的银色蝴蝶图案,下身穿着粉红色的双层短裙,一层包着下半身的三角区,里面那层稍长一点,然而也就到膝盖上方一点而已,俏美绝伦的小腿和小巧玲珑的玉足无不露在外面,左右的小臂上还带着一段飘舞的小袖。
  冉绝何曾见过如此暴露又美艳的女人,别说那个偏僻的小村了,就连偶尔去县里偷看的花楼卖春的窑姐,都没有这样紧致又美艳的模样,一时间居然看呆了。
  看着女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袅袅娜娜款款走来,一直到冉绝面前,放下盘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冉绝了脑袋,微笑道“莫看了,先吃点东西吧。”
  “啊!啊?”
  蓦然惊醒,冉绝的脸瞬间就红了。
  虽说并不知道什么道德理法,但心里觉得这样看一个女孩未免有些不好,是以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女子捂着嘴轻笑一声,说道“别害羞了,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来,先吃点东西吧。”
  不说还好,一说冉绝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窘迫的把目光转向桌上的食物,又有些不好意思。
  女子笑到“怎么,还要赖在我的床上不下来不成?”
  额,这原来是人间的闺床。
  冉绝快速的下了床,三步两步就走到了桌子前面。
  “坐下吃。”
  桌上是一份做好了的蒸肉,看样子像是一整只鸡,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子,冉绝先道了声谢。
  “谢谢你。”
  女子拿手拄着脸,侧着身子“嗯”了一声,微笑道“吃吧。”
  鸡肉是蒸熟的,只加了一点的盐,吃在嘴里除了鸡肉本身的香味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冉绝这会也饿极了,不管什么东西吃在嘴里俱是美味二字,一口气把盘子里的整只鸡都吃下了肚子,就连一些细小的骨头都没放过。
  女子看着他这幅狼吞虎咽的样子,在一旁劝道“哎呀,慢些,又没人同你抢,急什么。”
  纤纤玉手拿起盘子里面的银壶,倒了一杯清澈的液体递给冉绝。
  “喝点东西顺顺,别噎着了。”
  “谢谢。”冉绝接过杯子,一仰头,直接就送到了嘴里。
  “咳咳···”
  等东西入了口,冉绝才发现这玩意并不是水,虽然有一点蜂蜜的甘甜,但是仍旧辣的人嗓子都痛。
  “哈···”他吐着舌头满脸痛苦的表情给女子逗的一笑,摇头问道“你没喝过酒么?”
  “酒?”
  “是啊。”女子点点头,说道“这是我自己酿制的蜜酒,虽说外间没有,可也不算烈啊,你不会一点酒都没喝过吧?”
  冉绝摇摇头,答道“没。”
  女子歪着头看着冉绝,忽然对这个闯入林海深处的少年生出几分好奇来,这么一个浑身一点法力修为都无的少年,居然能一个人走进这片林子的深处,而且毫发无伤。
  正好也吃完了东西,女子递给他一块手绢擦了擦手,好奇的问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一个人族,怎会跑到这松山里面来?”
  “我···我叫冉绝。”
  对于这个美艳温柔的女子,冉绝一丝防备心都没有,就连刚才女子话里的破绽都没有丝毫的察觉,他想了想,一脸坚定点抬头道“我想学习仙法!”
  “···”女子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咯咯的笑了起来,直到对面的少年面色发红,才收敛了笑容,柔声道“你若想修行,也该去你们人族的地界,这世间宗门,虽说不少在名山大川里面,只是各个居城,都有专门收徒的道场,你怎么不去那里,偏偏跑到了这大山里面来?而且我们松山方圆数百里,也没有一处人族的宗门道场啊,”
  这冉绝又哪里知道,他自打生下来就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十五年来,也就去过几次县城里面,别说这些世间宗门的大体位置了,就连百宝斋的收人要求,都是他花了几千银子打听出来的。
  而那点消息,百宝斋的门口都明明白白的写着。
  好吧,就算看见了,冉绝也不会知道。
  他不识字。
  “我···”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了,那种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理由又羞于启齿,最后索性就不说了,倔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看着浅薄又倔犟的少年,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一双蓬勃的双乳肉波荡漾,简直呼之欲出。
  然后冉绝的目光又被吸引力过去。
  这下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和女人的目光一对,冉绝又是一个火烧般的大红脸,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女子看着冉绝一脸纯真的羞红,不禁想到‘这少年怕不是女人的滋味都没沾过吧?’
  她还真猜对了,冉绝虽说看过几次村里的夫妇之间的交合行房,但粗鄙丑陋的村妇又有什么看头,是以梦到夙小姐的一场春梦,居然连最重要的那部分都没有,又怎体会过男女之爱。
  一想到这,女子的目光在冉绝的身上大量了起来,她虽不会那些采阴补阳的下流功法,但就是这童男子的阳精,对她的都有不小的好处,更何况眼前少年的阳气又足的要命。
  眉眼虽说不算帅气,但秀气冷冽,让人不禁心生捉弄之心,加上她这里更是基本没有见到过生人,陡然来了一个,还能不见猎心喜?
  打定主意,女子又倒了一杯酒给冉绝,笑道“来,再喝一杯。”
  美人捧杯相劝,冉绝有心拒绝,但被眼前人的娇媚蛊惑,硬着头皮,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嘶……哈”
  咽下酒液,冉绝被辣的直吐舌头,逗的对面的女人娇笑不已。
  两杯酒下肚,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冉绝登时就有了一点小迷糊,微醺之下,话也多了起来。
  “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拿起银壶,就这冉绝刚才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小口咽下。
  “我叫雨蝶。”
  ‘那杯子我刚用过呢。’少年看着红唇沾杯,不知想起了什么,心头一阵火热。
  想到自己喝过的杯子这美人再用,冉绝的不知道怎么的燥热无比。
  “那这是哪?”
  “这是我家啊。”女子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冉绝。
  这次想也没想,直接就喝了下去。
  然而这酒越喝,冉绝的脑子也就越迷糊,本来就被眼前的美人迷了眼的他这会更是什么也不顾了,眼睛里只有对面而坐的娇艳美人。
  “小弟弟,你是哪里的人啊?家住哪里?”
  “嗯?”
  冉绝抬起迷蒙的双眼,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家?我哪有家,从小我就是一个人。”
  一下子被说到了伤心处,从小坚强的冉绝喝了酒之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哎呀,别哭别哭。”雨蝶赶紧走过去,一把把冉绝抱进怀里安慰道“都怪姐姐。”
  脑袋被两团柔软的肌肤所包围,这种体验是冉绝从来没有过的,就算这会喝了酒反应迟钝,然而两团饱满的都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绝美的触感让他的下身陡然而立,一下子就顶在了雨蝶的小腹上。
  冉绝登时尴尬务必,赶忙一把推开雨蝶,低下头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姐姐。”
  ‘哟,还真是个脸薄的小处男。’
  雨蝶心里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一脸柔和的把冉绝拉进怀里,问道“想什么呢?”
  这会还能想什么,自然满脑子都是昔日偷看到的那些龌龊事,决计是不能说的。
  “那你想不想?”
  冉绝茫然抬头,说道“想什么?”
  雨蝶捂着嘴轻笑一声,都已经到了这般程度了,还不知道想什么?
  “你说想什么?”
  “我···”
  眼见身前的少年被问的大红着脸,雨蝶也就不再逗她,直接拉起他的手放在离自己胸肉几分远的地方,一脸魅惑的问道“想不想摸摸?”
  ······
  冉绝是没学过什么理法道德,不过这等事情根本不需要教导也知道是不好的,只是此时蜜酒已经把他的脑子都迷糊了,这会心里自然是极度渴望。
  犹豫了一会之后,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那姐姐就让你摸摸。”
  纤手一放,冉绝的手登时就落在那饱满的乳房上。
  入手的触感丝滑绝美,宛如调成琼浆的凝脂美玉,充实的肉感让冉绝一下子就被这其中的感觉迷住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摸过女人的乳房。
  原来其中的滋味是这么好。
  扯下包裹双乳的胸衣,一双饱满的乳房直接跳了出来,仿佛两颗成熟圆润的桃子,白皙的乳肉映入眼帘,雨蝶看着冉绝痴迷的眼神,嗤嗤一笑,说道“没关系,两只手都可以摸哦。”
  白皙的乳肉一只手绝对是抓不住的,冉绝一手一个握在手里,轻柔的把玩,仿佛怕弄坏了女儿家宝贵的珍物。
  这般轻柔的力道雨蝶自然是不满足的,她一边褪下自己上身的衣裳,笑意盈盈的说道“大点力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手指掐住乳肉,胸上的凝脂白花花的从指缝中溢出,铜钱大小的乳晕中间,一颗小巧的乳头被眼前的男儿拿住,放在两指中间,狠狠打一捏。
  “呀!”
  这一下仿佛捏在了她的心尖上,身子又软又麻,触电般的狠狠一颤,嘴里发出一声婉转的娇啼。
  冉绝赶紧去抱住她,嘴里关心的问道“姐姐,是不是捏疼你了?对不起。”
  雨蝶哑然失笑,摇摇头解释道“没事,姐姐好着呢,刚才是舒服才叫的。”
  牵着他的手,两人直接回到了床前,掀开粉色的床帘,带着冉绝一期坐在了床上。
  也不知是喝多了就还是激动,冉绝平日里白皙的脸蛋这会变得通红,坐到了床上之后,一下子又变得局促了起来。
  “怎么?姐姐给你玩你都不玩了?那人家走喽。”
  将要转身,却是被男儿从身后一把抱住,雨蝶偷偷一笑,身后的少年仅仅的抱住他的身子,双手却是不偏不倚的扣住自己的两只乳房,却是没想到他秀气的外表下居然如此···
  大胆?
  雨蝶微微的摇摇头,心里否定了这个词。不过这等还不知道肉味的小老虎,还是不要逗他了,自己主动一点,把他快点吃到嘴里才好。
  “别走!”冉绝不舍得抱住月蝶的身子,嘴拙的却是说不出一句甜蜜的情话。
  雨蝶按住冉绝的两只手,笑道“不走不走,那你先放下姐姐,让姐姐来伺候你。”
  放下手臂,雨蝶转过身子,纤手触到冉绝的身上,把他穿在身上的一层外衣解了下来,浑身上下一点不剩,一根挺拔的肉帮在胯上高高耸立。
  月蝶嘴里轻呼一声,他还想到这个少年居然有这么大的一根鸡巴,差几分就快要一尺长了,上面盘根虬须满是贲起的血管,圆蛋一般的龟头狰狞无比,整个看起来就像一条狂暴的巨龙。
  “呼···”
  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别说一会插进去会如何快活,雨蝶这会已经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下身的幽径止不住的分泌出几点淫液,把贴在阴阜上的裙子都打湿了一片。
  露出隐私,冉绝急忙去捂住,只是这么大的个头,那里又是捂的住的,跟何况雨蝶怎么让他把如此的宝贝再藏起来。
  “别动。”
  雨蝶伸手纤手,在冉绝的棒上轻轻一点,坚硬的肉帮登时便跟粗几分,而身前的男儿嘴里喘着粗气,又是迫切又是难堪的说道“姐姐···别··”
  “还想不想姐姐陪你了?”
  半是胁迫,半是推就,冉绝放开了自己的下身,给眼前的雨蝶一把握住,纤纤玉手两只一起握上去,一股极为美妙的包裹感从下体上传来,至于上面单单留下都龟头,被雨蝶一张嘴直接含住放在了嘴里。
  冉绝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居然还可以这样,女儿家的小嘴还能去吃下自己用来撒尿的下面。
  温润的口腔包裹住硕大的龟头,灵巧的舌头缠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舔舐着冉绝的龟头,强烈的刺激感从上面传来,舒服的冉绝浑身发颤,眼睛直直的看着雨蝶的动作。
  留下一只玉手撸动肉棒,雨蝶放下嘴里的限制,张开嘴再次吞入一截,直到冉绝的龟头已经顶在了嗓眼,才合拢两片嘴唇闭合上嘴里,嘴里慢慢的吸住。
  她倒是知道再吸的狠一点,身前的男儿肯定会更爽,只是他到底还是初经人事,可别一下给他吸的射出来才好。
  一只手握住冉绝的子孙袋轻轻的揉动,抬动螓首,粗硬的肉棒上面沾着一层亮晶晶的唾液,从雨蝶的小嘴里面缓缓抽出,然后顺着芳唇的吸吮,盘着巧舌的舔舐,再插到她的嘴里。
  一下一下,爽的冉绝不知身在何处,竟然无师自通的伸出手去抓住雨蝶的一直乳房揉捏,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顺着她的小嘴进出用力按压,无师自通的开始寻求那种全根插入的酣畅。
  雨蝶苦忍了十几下,最后实在受不了龟头每每撞在喉头带来的呕吐感,“唔”都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嘴角流下几分晶莹的液体,雨蝶没好气的握住他的肉棒轻轻一拧,半是玩笑的骂道“坏小子,你想撑死姐姐么?”
  “我···我。”窘迫的少年满脸通红,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这会已经到了射精的边缘,迫在眉睫的感觉让他浑身躁动的难受,这会别说解释了,没化身淫兽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看他的表情,雨蝶也知道此刻少年已经到了紧迫的阶段,喘了几口气缓了一下,腰身一俯,再次张嘴含住男儿的肉棒。
  下身的鸡巴有了容纳,那种舒爽的感觉很快就回来了,雨蝶刚才已经知道他快要射了,这会也是加大了力气,一下一下让鸡巴猛插自己的小嘴,禁闭芳唇,吸的两腮都凹了下去,小手握着外面的半截半身狠狠打撸动,子孙袋被揉了又揉,刺激着身下的男儿赶紧释放出来。
  急切的快感再也难以忍耐,冉绝只觉得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下身释放出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喊道“姐姐,不行了,姐姐···”
  却没想要下身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的激烈,把冉绝刺激的浑身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道黎明冲破了黑暗,下身的精阀再也抑制不住,浓稠的精液直接一下子射在了雨蝶的嗓子眼。
  强烈的呕吐感传来,雨蝶生生的忍住,放慢下身所有的动作,转为轻柔的抚摸,小嘴合着少年射精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吸含着肉棒,最后轻柔的用口腔包住,浓稠的精液被射了满嘴,再加上放了半根肉帮在里面,两腮鼓鼓的险些含不住。
  然而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都被外面的看客隔着纱帘欣赏的正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42:20

【第八章堕欲茫然】
  (看这个:这段出现的两个人物,都是女的而且不算女主,都是女的而且不算女主,都是女的而且不算女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别再说扛不住雷的找我了。)
  软化的肉棒从雨蝶的嘴里划出来,美人闭上嘴巴,喉咙“咕咚”的吞咽着刚才射到她嘴里的精液,螓首抬起,勾人的看着冉绝。
  冉绝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还能吃下去,目瞪口呆的看着雨蝶的动作,心里却莫名的对雨蝶咽下自己的东西有着莫名的爽感。
  这口纯阳的处男阳精,吃的雨蝶浑身发热,就连体内的妖力都仿佛增长了几分,跟谁烫的她浑身发软,顷刻之间已经是饥渴难耐了。
  至于刚刚射完还在发软的肉棒?
  雨蝶微笑的摇摇头,伸出小手对这肉帮轻轻一握,三下两下刚才还在装死的阳物就在她的手里恢复了活力。
  抬起头和冉绝对视了一眼,雨蝶一把推倒冉绝,柔软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娇媚的问道“刚才舒不舒服?”
  冉绝狠狠点头,答道“舒服。”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舒服的感觉,只觉得这种事简直是世间最迷人的事儿了。
  怪不得县里的有钱人都要娶那么多小妾了。
  而此刻,漂亮的女人在他的眼里,终于和肉欲两个字挂上钩了。
  而昔日那种纯洁的爱恋,一去不复返。
  雨蝶骑在她的小腹上,俯下身子把头撑在少年的胸膛上,诱惑的说道“还有更舒服的呢?还想不要要?”
  这少年浑身都虬结匀称的肌肉,简直是迷死人了。
  冉绝快速的点头道“想···姐姐。”
  “哟,还知道嘴甜叫姐姐了。”
  雨蝶宠溺的在他的脸上一掐,只觉得这个少年简直迷死人了,两条修长的美腿撑起下身,已经湿润不堪的蜜穴对准肉棒。
  冉绝抬起头看着那个地方,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以前偷看过的时候乡下的人总是叫“逼”,直是究竟他们嘴里喊叫的是如何的爽,眼前他马上也体会到了。
  只是雨蝶的下身,和那些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下面干干净净的一根毛发都没有,白嫩的阴阜坟起,在一到裂隙上方形成了一个饱满的小丘,下面粉润的缝隙被雨蝶的玉指微微分开,露出里面晶莹粉嫩的软肉,缝隙的上方,甚至还有一个凝结的小点,不知道是什么。
  看出他眼中的迷惑,雨蝶笑意盈盈的拉起他的手坐起来,指着自己的下身说道“这是姐姐的小穴,而上面这个是人家的花蒂。”
  牵着冉绝的手点在阴蒂上面,雨蝶浑身触电般的一颤,娇声魅语的再说“以后碰到不听话的女儿,你就狠狠的欺负她这里,保管乖乖的让你得逞···哎呀。”
  不防之下,阴蒂被冉绝狠狠的一揉,雨蝶的身子颤抖不已,一下子跌坐在了冉绝的大腿上,直接被少年莽撞的一下刺激出来一小波高潮。
  冉绝急忙抱住她的身子,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姐姐。”
  “啊···”
  花径空空的高潮没让雨蝶得到几分满足,反倒是更加的饥渴了,原本还打算给他讲讲女儿家的私密让他开开窍的,这会反倒是想讲也忍不住了。
  “你···你这个坏弟弟。”雨蝶缩在他的怀里,一点他的脑门说道“让你给不听话的人用,你怎么用到姐姐身上来了。”
  冉绝愧疚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小心。”
  “算啦,本来还打算给你这个坏小子开开窍呢,这下好了,姐姐忍不住了,你说怎么办?”
  “我···”
  他本不是这样诺诺的性格,只是此时生平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对方又是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姐姐,就算再强硬的性子,这会也不好发散。
  见他一脸懵懂,雨蝶却是直接握住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蜜穴口,然后下身慢慢的坐下。
  肉棒忽然进入到一处湿热紧嫩的包裹当中,初次交合带来的愉悦感简直无法形容,那种被全方位包裹带来极致舒爽让冉绝鸡巴一颤,狠狠打挺立了几下。
  “喔···好撑。”
  第一次被这样壮硕粗长的肉棒插入下身,雨蝶同样也被刺激到了,下身仿佛被生生撑开了一样,饱胀的插入即使花径已经足够湿润还是有几分生涩感,蜜穴随着鸡巴的进入,一股被填满的满足感带着几分撕裂般的痛处,简直叫人又恨又爱。
  肉穴紧致滑嫩的包裹,让冉绝不禁紧紧抱住雨蝶的身子,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冉绝直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插到了雨蝶里面的最深处,顶在了一个软软的小肉球上面。
  他忍不住的挺胯一顶,怀中的雨蝶被他顶的甚至一颤,嘴里发出一声醉人的呻吟。
  “啊···好爽···”
  “别动···”她急忙抱住了冉绝,说道“你的鸡巴太大了,给姐姐下面都插的涨乎乎的疼呢,先让姐姐缓缓好不好,等一会姐姐好好伺候你。”
  冉绝自然是自无不可,抱着雨蝶的身子一动不动。
  “你要觉得无聊,可以玩玩姐姐的乳房。”
  那种发自本能的感觉让冉绝忍不住的想要在雨蝶的小穴里抽插释放,看着眼前跳脱的一双美乳,他也不在生涩,直接两手抓住两颗乳球放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这本事仿佛与生俱来,两颗美丽的乳球在冉绝的手里被肆意的揉捏把玩,大片的乳肉被抓握的溢出变形,小巧粉嫩的相思豆时而被手指撩拨,时而被压在两指之中揉捏捻压,把它的主人玩的浑身酥软,欲罢不能。
  “···啊,小坏蛋···你玩的姐姐的乳儿好舒服,唔···”
  雨蝶动情的抱住冉绝的脖子,香吻雨点般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上,下身的痛感迅速消失,转而是令人难忍的酥痒与饥渴。
  抱住少年的腰身,香臀微微抬起,花径的软肉包裹着肉帮慢慢摩擦,交合中的两人俱是生出一股畅爽的感觉来。
  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对上雨蝶如水般动情的眸子,会心一笑,雨蝶下身开始放快速度,粗长的肉棒在她的蜜穴里面愈加猛烈的进出。
  “舒服么?小坏蛋。”
  “舒服。”
  简短的回答已经然雨蝶足够满足了,她一边挺动下身,一边带着娇喘的说道“别···嗯···别玩姐姐的奶子了,抱着姐姐的屁股···”
  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乳儿,冉绝放在雨蝶的玉臀上,摸着美人娇软的臀肉,一动不动。
  看着他这副样子,雨蝶哑然无语,腰身一挺,把两只饱满的乳房送到冉绝的嘴边。
  “要是喜欢,就用嘴巴吃,手托着姐姐的屁股,动一动啊。”
  滑嫩的乳房吃到嘴里,牙齿咬住了一颗粉嫩的红豆,冉绝这才的恍然大悟,抱住雨蝶的下身,顺着她的力气不断的抛起她的身子。
  动作愈发激烈,带来的爽感也就越令人痴迷,冉绝仿佛找到了其中的窍门,浑身仿佛又使不完的力气,托着雨蝶的两瓣美臀不住的抛起落下,肉棒反复的在迷人的花径中反复抽插,娇嫩的蜜穴出入之间发出淫靡的“噗呲噗呲”的交合声。
  粗壮的肉棒进出之间,几分里面的穴肉都被鸡巴带了出来,硕大的龟头每次撞在花心上,怀中的美人都要狠狠一颤,嘴里发出一声诱人的嘤咛,花径淫水潺潺而流,沾满了两人的下身,抽插的越发有节奏,啪啪的清脆响声传遍满屋。
  “好爽···小坏蛋你真会肏···姐姐爽死了”
  就连帐外的看客,都看得心潮澎湃,忍不住的把手伸到自己的乳上。
  几百次激烈的抽插之下,两人的皆有些控制不住,冉绝托举的速度越发猛烈,嘴里焦急的叫喊道“姐姐,我要···”
  “射吧,姐姐也要来了···射进姐姐的身体里。”
  肉欲激昂,一阵快速的抽插之后,潮水伴着阴精一同喷涌而出,床上的两人缓缓躺下,最终冉绝压在了雨蝶的柔软的身子上。
  然而下身的律动还远远没有结束,一波又一波来自小穴的缩进吸夹让冉绝难以控制的射出更多的精液,而火热的精液也烫得下面的雨蝶不住的颤抖高潮,一波又一波的阴精喷涌而出,奈何一妖一人都不懂得什么双休采补,白白浪费了大股的阴精阳元。
  只是雨蝶要这些阳元还有别样的用处。
  这次可给冉绝射的爽了,此时射完了,懒懒的趴在雨蝶的身上不想下来,伸出一只手握住美人的乳房,轻柔的把玩起来。
  雨蝶这会已经被狠狠的满足了一次,这会自然也不会计较压在身上死沉的少年,反倒转过头,对这帐外的人促狭的眨眨眼,引得那人狠狠打挥了挥拳头。
  “咯咯。”
  她这一笑,倒是把身上的冉绝给惊醒了,装过头,看着身下的雨蝶,问道“怎么了?”
  “没。”雨蝶急忙转过头,调回心思,看着压在身上的冉绝,问道“这回舒服了没。”
  “嗯。”冉绝惯性的点点头,未了又补了一句“谢谢姐姐。”
  她还不知道这句话对一向寡言寡语都冉绝来说又多珍贵,而是抱住了他的身子说道“谢什么,你也不是给姐姐满足了么?”
  “不过小坏蛋,就算你刚刚尝到肉味,时间这么短可不行,这次才坚持了不到一刻钟到时间就交货了···”
  以冉绝那点乏善可陈的性知识来说,自然是不知道所谓时间长短带来的好坏的,不过听雨蝶的话总算感觉出来原来射出来的太早,多少是有些丢人的。
  见冉绝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雨蝶才想起这个少年不经逗的茬来,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不是才第一次么,这么长时间已经不短了,一会休息一下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然而还没等她话说完,只感觉下身还停留在蜜穴里面的肉棒又迅速的硬了起来。
  雨蝶欣喜不已,只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宝,这般能持续的勃起还没有修为的少年可真是少见。
  这就是有些浅薄了,事实上她在这里,除了一同修行的伴侣之外,根本连方圆百里之内都没出去过几次,别说人族了,就算是妖族同类都没见过几个。百十年来,除了伴侣偶尔窃取到阳精之后两人做些半真半假的游戏之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交合。
  至于说为什么一见到冉绝就会献身?
  道德理法对人族是束缚,而这样一个妖精哪里知道这等说法呢?这道理跟一个连外人都没接触过的妖精说,是不是显得多余?
  按下冉绝想要继续动作的身子,雨蝶急忙从他的下身脱离出来,她的花径里面此时已经堵满了两人刚才射出的东西,就算里面的阳元已经被她吸取了不少,然而化成的水液还在里面,此刻她的小腹已经鼓起来了。
  粗长的肉棒浦一离体,发出一声“啵”的响声,雨蝶脸蛋一红,蜜穴里面哗啦啦的一大汪液体直接淌了出来,被冉绝肏干的小穴慢慢合拢,只是肉欲的味道满床都是,污浊的下身更添淫靡。
  排出了下身的淫水,雨蝶找了一块尚且还算干净的地方重新躺下,对着冉绝招手道“这次姐姐可没什么力气了,过来吧。”
  分开双腿,露出中间饱满的蜜穴,招呼冉绝跪在他的两腿中间,挺直的肉棒直接顶在美人的穴口。
  “扶住姐姐的腿,然后把鸡巴插进去。”
  抄起雨蝶两条圆润的大腿,龟头对准穴口一插,就连旁边的两片阴唇都陷了进去,雨蝶满足的“嗯”了一声,说道“好涨,嗯···这次抱着姐姐的大腿,前后动。”
  已经有了一次经验的冉绝自然是不要教的,无师自通的抱着雨蝶的两条性感的大腿,来回抽插了起来。
  只是初学的菜鸟,总是掌握不好其中的节奏,时快时慢的屡屡找不到节奏,心急之下不住的抓耳挠腮,活像一个焦急的猴儿。
  最后把雨蝶弄的也不上不下的,索性直接坐起身子,让冉绝躺下,自己骑在上面,点着冉绝的鼻头,笑着说了一句。
  “小笨蛋。”
  跨坐在他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动了起来。
  再怎么说也是修炼有成的妖族,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一场交合连力气都没有了的程度,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被动承受的滋味而已。
  不过这般话,可是激起了冉绝的好胜心,顺着是雨蝶下坐的胯部,起落之间享受肉棒出入每穴爽感的同时,一两下恰到好处的顶胯,总能引得身上的美人一声婉转的娇啼。
  慢慢掌控了节奏之后,雨蝶到了最后就完全的扑倒在冉绝的身上,只剩下被动的承受而已。
  抱着怀中的雨蝶一个翻转,这次冉绝总算是压在了上面,熟练的一下一下的肏干着雨蝶的花径蜜穴,一次比一次的用力。
  “呀···好爽···好弟弟···真厉害···”
  冉绝仿佛成了怒气冲冲的公牛,身上的雨蝶在他疾风骤雨般的抽插之下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浑身不住的颤动战栗,似一直飘飞的小船,在身上男儿的风雨中不住摇曳。
  这次激烈的交合足足持续了两刻钟,冉绝才再次射出来。
  相比上次,这次射出的不管是阳精还是一同出来的阳元,都稀薄了许多,雨蝶心下奇怪,看男人身上过阳气充足的样子,并不像是阳气短缺的人啊,而且刚才的两次排除的都是巨量,怎么这次连前面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
  “呼···姐姐。”
  听到少年喊她的名字,雨蝶急忙回过神来,嘴里“哎”的答应了一声。
  “这次的时间,不算短了吧?”
  雨蝶失笑,原来男儿还在计较这等事情,她一脸满足的抱住冉绝的脖子,说道“这次很厉害,姐姐被你都弄死了呢。”
  “死了?”
  冉绝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雨蝶姐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鼻尖忽然传来了一丝香气,淡淡的十分诱人。
  冉绝吸了两口,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一头栽倒在雨蝶的身上。
  “婳落!”雨蝶转过头,生气的叫了一声。
  “怎么?被人家玩得爽了,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一个清冷的女音传来,帐外那身段妖媚的女子缓步走到床边,等到掀开纱帐时,依然变成了一个冷面傲然的俏郎君。
  雨蝶摇摇头,倒也没因为她话里不善的语气而生气,推开冉绝把他安顿的躺好,说道“你下手轻点,这个人族可没有一点修为,弄坏了在想找这么阳气足的人借点阳气可不容易。”
  听到这话,那玉面郎君终于露出笑容来,也不管雨蝶身上满是香汗,一把把湿漉漉的雨蝶抱在怀里,安慰道“辛苦夫人了。”
  “这次去老祖那里,有没有什么法旨传下?”
  婳落沉吟了一下,说道“有是有一件,老祖令我们不要伤害这里过往的生灵。”
  她看了一眼床上酣睡的冉绝,气呼呼的说道“这个臭小子,白白占了我蝶儿姐姐的身子,要不是有老祖的法旨在,等吸干了他,我非给他杀了泄气不可。”
  “行了。”雨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刚才在帐外看到不知道怎么爽呢是吧?”
  “这不是···不是···”
  看她诺诺的说不出话来,雨蝶倒也没有继续多说,身子倚在床上,说道“婳落,咱们就算一直有阳气吸,可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终究是阴体,就算化形术修的再好,也不会变成阳身,咱们还是···”
  “不。”玉面郎君婳落立刻露出来一脸气呼呼的表情,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这话雨蝶已经说了无数次了,知道这次再说也没什么意义,想了想也就不再说了,一把揽过婳落的脖子,把刚才从冉绝身上得到的阳气嘴对嘴的送道她的身体里。
  充盈的阳气一进入身体,婳落那本来阴柔的面容登时变得阳刚了几分,脸上柔和的线条登时变得了生硬了起来。
  她焦急的解下衣服,有了冉绝的阳气支撑后,下身总是软塌塌的一根肉棒总算挺立了起来。
  这般情形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雨蝶笑着摸了摸她变化出来白嫩嫩的阴茎,笑呵呵的说道“还没有人家大半呢。”
  “快,快。”婳落焦急的催促道。
  “好好。”她转过身子,就这么直接跪在床边,分开双腿,装过头看着婳落,说道“来吧。”
  约有冉绝七分模样的肉棒,白生生的带着几分秀气,就连上面的龟头都是白嫩嫩的颜色,也不管雨蝶的蜜穴里还留着刚才冉绝留下的精液,直接就插到她的蜜穴里面。
  经历了冉绝的大家伙之后,婳落这样的东西自然多少差了一点意思,不过为了满足道侣的心理,雨蝶还是装作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
  “好大···”
  两人的交合自然娴熟无比,而有了冉绝提供的强盛阳气的支撑下,婳落终于体会到了用男身交合的快感,只是她的化形术再怎么变化也离不开本质,那化作阳根的肉就是下身的穴腔的软肉变成,再有多少阳气,她也变不成真正的男人。
  只是这般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满足了,抱着雨蝶的身子一边交合一边嘴对嘴的吻在一起。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是,床脚的少年,肉棒慢慢的挺立了起来。
  其实冉绝根本没有晕过去多久,雨蝶劝婳落时候他就醒了,原本还能伪装,只是两人交合的淫声一起,下身的肉棒根本伪装不住,直接就立了起来。
  这明显的标志,两人想不发现都难,雨蝶偷偷一笑,掐着冉绝的鸡巴拧了一把,说道“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身前身后的两人俱都有些不好意思,婳落不看他还好,一看过去,竟然直接被冉绝吸引住了。
  这倒不是冉绝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魅力,而是体内吸纳了冉绝的阳精之后,不自觉就会有了好感,平常她去借别人的阳气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冉绝有些特殊而已。
  就连脸上的线条都重新变得柔和,看起来更像个女人了。
  “···”
  就算两人前面的话听得他云里雾里的,但是眼前的人分明是个男人,冉绝难免有了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咯咯。”婳落笑出来已经是阴柔的女音,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一边从身后肏干着雨蝶,一边说道“既然醒了,那就一起来好了?”
  “啥?”
  冉绝目瞪口呆,直接呆立在床上。
  婳落也不管他这幅呆头鹅的模样,抱着雨蝶的身子,直接上床让雨蝶压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的腰肢继续努力了起来。
  转头看向冉绝。
  “来啊,我用蝶姐的小穴,后面的旱道留给你。”
  什么?冉绝目瞪口呆,不明白婳落在说什么。
  直到婳落的一根手指插到雨蝶的后庭里。
  那里还能用来干这个么?
  雨蝶倒是没有拒绝,笑着俯下身子,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冉绝,解释道“姐姐每日辟谷饮露,后窍干净着呢,快来吧。”
  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两根肉棒一起肏干的感觉呢。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51:24

【第九章松林传道】
  自打三人之间有了这么一段奇妙的经历之后,冉绝就在这里暂时住下了,虽然还不知道婳落本是女儿身,但是对她需要自己的阳气才能硬起来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根本瞒不住,每次交合,都是雨蝶才把冉绝的阳精榨出来然后渡阳气给婳落,然后她才能正常的交合。
  只是三人之间的淫靡关系还是让冉绝这个纯真少年有些接收不了,这委实是突破了冉绝的心理下限,以至于每次到最后两人在雨蝶的身上玩什么双穴齐开的把戏时,冉绝刺激的同时,一股说不上来的背德感总是无声无息的袭上心头。
  然而不管是雨蝶还是婳落,都对这种玩法喜爱无比,她们原本就是妖族,更是数百年都是在这一个地方修行,几乎没怎么见过外人。对人族讲求的道德理法根本无从得知,这一关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对冉绝的心理痛苦,根本无从得知。
  以至于冉绝痛苦的向雨蝶倾诉这个问题时,不管是雨蝶还是婳落,都是一脸茫然。
  这对冉绝来说,可不一样。
  那种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让他根本不想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但是这个问题放在雨蝶的身上根本不适合,人家本来就和婳落是一对,他才是那个偷人的情夫。
  冉绝或许想不到情夫、偷人之类的奇妙比喻,但是他到心里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这些东西,让他讲道理他肯定是讲不出来,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而且在知道了两人是妖族之后,冉绝在想要学习修行的请求被拒绝了之后,离开的心也就更加强烈了。
  这个就不是雨蝶和婳落不肯教他了,而是妖族的修行方式与人族并不相通,她们虽然修成了人身,但本身除了一两样血脉传承的法术之外,修行方式全部都是自己摸索来的,放在冉绝身上根本不合适。
  又是一夜荒唐,冉绝走出两人居住了几天洞府,迎着阳光打量着天上的太阳。
  这洞府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再往山下走一段路,就能看见一条小河,里面除了有小鱼之外,还有许多的虾蟹,不过都长不大,这几天冉绝吃的也都是这合理抓来打东西的,偶尔婳落会抓几只山鸡什么的给他。
  两女早就修炼有成,每日饮露吐纳,自然是不需要饮食的。
  他已经重新换上了那套叶奶奶给她做的衣服,连着夙小姐留给他的银子一起带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脚跨过小河,转过头再看一眼身后的洞口,大步的向前走去。
  他要去寻找修行的仙道了,要去追寻他心心念念的夙小姐。
  等到外出的雨蝶和婳落回来时,冉绝早已经走了老远了。
  雨蝶看着连着一起消失的冉绝的衣服和包袱,摇头说道“他走了。”
  “什么?”婳落不可思议的说道“为什么?这附近很危险的,不远处就是老祖的禁地,况且他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族,就算老祖颁布了禁令,难免不···”
  她倒不是舍不得冉绝,而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他为什么走了,自己姐妹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他,雨蝶姐娇媚的身子又随他玩,怎么就留不住这个冷冽的人族少年。
  最最重要的是,没了冉绝提供给她的阳气,她以后的性福可怎么办啊。
  急匆匆的就要出去寻找,却被雨蝶一把拉住,婳落焦急的说道“蝶姐!”
  “算了。”雨蝶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走吧,他终究不是我们一族的,就算日日能留在这里,人族寿短,又能留住他几许?跟何况这个小坏蛋心气傲着呢,恐怕不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姐姐的身子。”
  婳落大大咧咧的,可是雨蝶何等心细,就算不理解冉绝身上那层道德人伦的枷锁,还是能看出来他并不想保持着这样的关系,而冉绝的离开,是她早早就料到的事情。
  “那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怎么样?”雨蝶脸上露出一抹莫名的惆怅,走出洞口看着远方,说道“他已经进了老祖的禁地了。”
  而此时的冉绝,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所谓老祖的禁地,跟他刚刚踏足的密林并无什么不同,而且地上的法阵由于他身后神秘的图案存在而没生出一丝作用。
  身边的树木越往里走,就全变成了一根根挺拔的松竹,刺人的松针擦在身上,皮肤上传来一丝痛感,冉绝毫不在意的继续往前,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方向了,只想着先走出这片林子再说。
  然而越是往前,松树就变得越发挺拔粗壮,到了临近晚上的时候,身边的松树,都已经变成了几人合抱的大树。
  此刻不管是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仰起头别说光线了,层层密密的松叶压下来,一丝天空都看不见,前后左右全部都是一样的林子,一眼望不到尽头。
  退路已经完全消失,现在冉绝就算想要回去也已经晚了,只能一心向前。
  光亮早已消失,冉绝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就算夜莺瘆人的鸣叫,不过前面又是妖又是鬼的他也见过了,这会除了又累又饿,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又走了许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再走几步,一颗巨大无比的参天松树下面,居然出现一个小木屋。
  ‘这里怎么会出现木屋?不会又是妖族吧?’
  他也不想想,这等密林深处,哪里还会有人?
  冉绝小心翼翼的猫下身子,准备绕开木屋走,却没想到小屋的门忽然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头,冲着冉绝藏身的地方喊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
  冉绝一动不动的藏在树后,这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老头,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是修行了多少年的老妖。
  蓦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会吧。”
  冉绝猛然转身,那个提着灯笼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他一声深绿色的道衣,上面绣着古怪的松树图案,一把白胡子直拖到胸口,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已经看不出多少年纪,和善的冲着冉绝一笑,说道“故友到来,老朽蓬荜生辉啊。”
  “故人?”冉绝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之后,终于意识到老头眼里的故人,指的居然是自己。
  可他无论如何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老头,更别说两人还成为了朋友。
  见冉绝一脸疑惑,老人也不点破,呵呵一笑,说道“你我之缘,在你前世,以后你修回真身,自会明白。”
  “修回真身?”把这句话放在嘴里琢磨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谁?”
  “我?”老道笑了笑,说道“老朽之名,早已随千万载无人提起,不提也罢。”
  那就一定说仙人了,而他说道自己的转世真身,那岂不是说···
  冉绝惊讶的说道“我前世也是仙人?”
  “何止···”老人在前面走着带路,说道“这天下的仙人,哪个有你这般威风。”
  总算找到了一个跟仙法贴上一点边的人,前世什么的冉绝这会也想不想寻思,急切的追问道“那···那你能不能教我仙法啊。”
  “哦?”老头转过身子,笑到“你我道途不同,老朽若教了你,便是误你。”
  “啊?”冉绝失望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仙人,还不肯教自己。
  看他一脸失落,老道说道“我不能教你道法,乃是因为你日后自有传承,无需我这棵朽木来雕。”
  冉绝失落的“啊”了一声,对于以后的事情,他哪里还有什么谱。
  见少年总是这幅模样,老道不禁说道“那老朽就教你一点识草炼丹的法门如何,这法门虽是老朽自悟,倒也与你将来所学并不相冲。”
  终于能学到传说中的法术了,冉绝此时还哪管什么炼丹还是什么,点头道谢道“那谢谢老爷爷。”
  老道对老爷爷这个称呼倒是新奇,哈哈的笑了几声,摆手说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老朽虽然年长,可以当不起你这般称重,呼我一声道兄便可。”
  老人的这般要求,冉绝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说道“道兄。”
  此时总算找到了能学习仙法的人,冉绝这点可怜的心理防备全扔到一边去了,根本不考虑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是人是妖,究竟会不会害自己。甚至老道都没有展露一点修为神通,就已经信了个十成十。
  他此时也就是个山村里跑出来,什么见识都没有的野孩子罢了。
  被冉绝叫了一声“道兄”,老道相当的开心,笑道说“来,随我进屋歇息,故友远来,老朽怎么说也要招待一番。”
  带着冉绝进了屋子,小木屋里面除了一个床榻之外,就剩下一方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盘水果。
  “先吃点东西吧。”
  盘子里也就是一颗桃子,带着几颗核桃,再无其他。
  见老头所谓的招待就是这点东西,冉绝不由得有些失望,只是这会也饿了,不再客气,直接抓起桌上的桃子,大口咬下。
  一股甜香瞬间溢出,嘴里的汁水和果肉瞬间化作一抹水液,进入到冉绝的胃里,甚至还来不及品尝出什么味道,只觉得甚是香甜。
  三口两口,就吃下了一整颗大桃,剩下两颗核桃,拿在地上一磕,捡起里面的果仁,一一吃了。
  吃完了这些,冉绝浑身仿佛升腾出一股子热气,跟上次吃那块肉一般,但却强烈的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连脑子都晕乎乎的发了迷糊,感觉像是喝酒喝醉了一般。
  一旦进入这个状态,冉绝就没有平时的清冷,晃晃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道兄,我还没吃饱呢,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老道苦笑道“八荒崩碎,灵根凋零,这点东西乃是老朽好不容易培植出来,平日里宝贝的我自己都不肯多吃,你居然还···”
  话说一半,想起冉绝已经没了前世的记忆,摇摇头遂不再说,而是一脸肉疼的从怀里掏出一颗松塔来,那颗松塔足有人头大小,松香四溢,里面结了五颗松子仁,老头伸手拿下一颗,说道“也罢,既然称我一声道兄,老朽又哪有不破财之礼,拿去吃吧。”
  松仁相比正常的松仁大了足足十几倍,拿在手里,居然比刚才吃的核桃小不了多少,上面的生长着玄奥繁杂的符号,看起来玄秘无比。
  老道把松仁放在手里一捏,外壳就裂开了一到缝隙,露出里面的果仁来,递给冉绝,说道“吃吧。”
  接过果仁,直接就送到了嘴里。
  等吃了这些东西,冉绝醉的更加厉害,往日里一双清冷的眼睛,都已经醉成一条缝,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乱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小脸红扑扑的,醉态可掬。
  不过此时还是有点意识的,看着眼前都已经重影了的老道,问道“我说···道兄··道兄,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东西?为啥我···我···”
  “莫说这些。”老道说道“你怎会一头撞到我的道场里来?”
  “我···”
  迷迷糊糊的,冉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这一路上的事情都讲了,从见到那个亲和漂亮的夙小姐,到决定出门寻仙,路上又碰见猴儿和两只妖精。
  不过这会他醉的厉害,说出的话也颠倒,乱七八糟的差点连跟雨蝶二女的在床上的那点荒唐事都说了。
  老道也不急,慢悠悠的听他讲完,问道“人族的情感,老朽化外之人,却是不懂。至于你想求仙学道,毋须心急,只要缘法一到,自有人带你踏入仙途。老朽有一言,道友需谨记。”
  “什么?”冉绝醉眼朦胧的看向老道。
  “道途杂乱,坚守本心。”
  说完这八个字,老道以为对冉绝能有什么警醒,然而冉绝却是一脸迷茫。
  他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少年,别说这八个字其中的意思了,就算老道此时拆开了跟他讲,也不见得能让他明白。
  无奈老道只好放低了要求,说道“无妨,只需记住就好。”
  瞧他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老道摇摇头,估计是难了。
  “对了,道兄···”冉绝适应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称呼,问道“你既然在这山里,见没见过一个总来这砍树的人。”
  他以为砍树的樵人总在这片山里砍柴,两个人怎么说也能认识,既然这个老道只教什么炼丹识草却不教修炼的方法,那只好找那个樵人碰碰运气了。
  “哦?”老道凝神想了想说道“伐木樵人···老朽倒是隐隐听说过。”
  “什么?”冉绝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冲冲的问道“那他是不是仙人?”
  在他浅薄的认知里,会使用那些神奇法术的,就算仙人了,这个称呼上到眼前这个神神秘秘的老道,下到那个给过自己二十俩银子的夙小姐,通通可以称为仙人。
  而在老道的理解里,樵人那点道行,别说配让他称一声仙人,就算是看做蝼蚁,都算了不得的抬举了。
  老道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你比他厉害么?”
  他可是远远见过樵人出手的,一只猛虎在它的斧下,走不过几回合就毙命了。
  这简直是侮辱,老道苦笑的再次摇头,只当他现在见识浅薄,也没有回答。
  “那你能教我那种在手掌里生火的法术么?”
  老道被冉绝问的尴尬无比,想他何等的修为跟脚,居然被冉绝拿来和一个不入流的女娃和蝼蚁做比。
  摆摆手,止住了冉绝继续往下说,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再说了,你刚才学的那些东西,以后等你修炼有成,就知道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那你刚才不是说要教我炼丹识草么,顺便把这些东西教我行不行?”
  “这个···”
  沉吟了一番,老道说道“这点微末之事,教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你现在一无真气二无法门,教你也用不出来。”
  “那我也要学。”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学仙法的人,冉绝哪里还肯放过,一听这些东西老道都能教给自己,登时抱着他的袖子央求道“道兄,你就教教我吧。”
  因为这点本事而被这样死缠烂打,老道也算头一次遇见,急忙答应道“好好,都教你都教你。”
  他抬起手,苍老的手指忽然闪出一抹流光,钻入了冉绝的脑门。
  忽然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冉绝惊奇的问道“这是什···”
  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背上那道神秘的图案,却是慢慢浮现了出来,流光璀璨,照的满屋子都是森然的冷冽。
  老道见到这个东西出来,小心翼翼的躲开道“慢来慢来···道友且住,老道适才不过玩笑尔。”
  流光消落,再次消失在冉绝的后背上。
  老道起身离开屋子,手指一点,一抹深绿色的流光盖住小屋,摇头笑笑,自言自语道“昔日之情,老朽已然···”
  苍老的声音飘散在呼啸的夜风里,后面的已然模糊到听不清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09:56:00

【第十章夺宝奇闻】
  一抹阳光照在脸上,四周都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冉绝心烦都翻过身子想要趴下继续睡。
  然而趴下之后,嘴里却啃到了满嘴的泥土,睁眼一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地上。
  “这是哪?”
  冉绝揉揉脑袋,自己不是在那个老道的小木屋里面么,怎么会醒在这种地方?
  四周虽说还是茂密的丛林,然而跟昨天见到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周围甚至一颗松树都见不到,头上也没了遮阳避日的茂密。
  “我这是到了哪了?道兄,道兄!”
  喊了两声,见没有人回答,冉绝只好无奈的坐在地上回想昨夜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昨天遇到了老道,然后吃了他的水果和一颗大大的松仁,最后他还要教自己什么识草炼丹之法。
  难道是做梦?
  再一想,脑子里居然诡异的出现了那些那些炼丹识草的内容,这些东西既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根本没有学过这些,而熟悉则是这些东西像是印在自己脑子里面的一样,想忘都忘不掉。
  “不是做梦!”
  冉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开心的蹦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我终于学到了,我也要成为仙人了。”
  他本性清冷,只是现在激动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别说他终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个年纪该有的跳脱此时终于释放出来而已。
  然而高兴之后,冉绝再仔细回想那些老道传授给他的内容,却是越看越失落,最后恨恨的一脚踢到脚边的一块石头上。
  拳头大的石块被他一脚踢飞,化作一道残影,飞了不知道多远。
  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吃了老道那些果子之后,身体已经改善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宛如一个行走的灵根仙果,身体里面全是几乎化不开的灵气。
  此时的他,甚至只要稍微的修习一点浅薄的吐纳法门,就能登时从后天直接到达先天之境,迈入修炼的真正大门。
  不过老道可没给他这些玩意,留在他脑子里面的东西,不管是炼丹识草的法门学识,还是掌心生火的微末法术,都是需要用法力使用的“术”,却一点修炼之法都没有,这让他仿佛一个空有宝库而没有钥匙的豪商,身体里面的灵气半数被他身后的图吸走,剩下的改善过他的身体之后,白白流失。
  而这也是冉绝跳脚都原因。
  无他,这些东西能用,完全会用,但是你体内根本没有法力,拿什么用呢,就好像一个人拿了一张宝弓,手里没有箭,射毛去。
  空入宝山而不得,冉绝无奈坐在地上生了半天的闷气,心里恨恨的骂道
  ‘这个坏老头。’
  然而不管怎么生气,这会已经日到中天,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身上已经没有了什么吃的东西,还是赶快去找找这周围有没有吃的东西吧。
  这里的林子相比自己昨日走的稀疏不少,走了一会,还真让冉绝遇见了一道小溪。
  涓涓细流,溪水清澈,冉绝俯下身子喝了两口,寻思着这溪水里面有没有什么小鱼小虾之类的,自己抓点生个火烤点来吃。
  他已经会了那个生火的法术,只是体内没有法力没法使用,好在腰包里面还有火石,这个却是根本不需要什么法力就能引火的。
  沿着溪水一直往上走,果然发现了溪水里面有鱼虾的痕迹,只是碰到的实在太小,连塞牙缝都不够,他也只能继续再往前,看看上有有没有大一点的潭子什么的可以找到大点的鱼。
  往上走了一会,转过两个弯,一片开阔的大湖蓦然呈现在冉绝的眼前。
  大湖方圆数千米,碧波清澈,风平浪静,站在水边往里一看,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一只只肥硕的虾蟹和大鱼,甚至还有几只小龟在岸边悠闲的晒着太阳,看见冉绝来了,外头注视了一眼,居然躲也不躲继续趴在原地。
  没想到这密林中居然还有一片如此大的湖,冉绝欣喜的准备上前去准备大显身手,然后美餐一顿。
  脱下鞋子,挽上裤腿,正准备抓鱼摸虾时,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破空之声,接着一群衣装整齐的人踏着飞剑向湖边飞来。
  ‘糟了,这里不会是这群仙人养的鱼塘吧。’
  一想到这里,冉绝立刻收拾起东西躲到了树后面。
  然而天上下来的那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湖边还有个冉绝,落在地上之后,为首的一个年轻修士掏出了一块古朴的罗盘,在上面仔细的查验了一下之后,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里。”
  “师兄。”后面一个同行的弟子问道“听说这湖里是一个修行多年的大妖,我们这点人,恐怕···”
  “无妨。”前头的那个师兄衣着精致,一脸傲然的说道“我已经请二师兄来试探过一次了,这湖里的大妖虽然妖力非凡,但根本不会什么高深的法术,就凭我手中的腾雷剑加上咱们配合的剑阵,定能降伏此妖。”
  冉绝就藏在这群人旁边不到百米的大树后面,他吃了老道的仙果之后耳清目明,这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此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不是这群仙人的鱼塘啊。’
  蓦然又想到,这湖里还有一只妖精。
  他说遇见的妖精,不论是前面遇到的两只猴儿,还是后面有过肌肤之亲的雨蝶二妖,虽说各有一些矛盾,但他对妖族并没有什么偏见,反倒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好感。
  嗯,莫名其妙。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天上忽然又来了一批人,领头的是个衣衫华丽的漂亮女子,后面跟着的红色锦衣的两个少女,不同于前面那群少年各各带剑,这群少女身后每人都背着一把古琴,从天上下来之后,脚下飞剑一收,消失在身后的古琴里面。
  “杜师兄?”声音如黄莺出谷,调子里面带着几分惊讶。
  冉绝躲在树后面,这会怕被发现,没敢去看几个女子的容貌,只是听领头少女的声音就知道,绝对是个漂亮的不得了的美女。
  女仙人。
  原来外面的世界里,有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啊。
  杜姓师兄也颇为奇怪,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个少女,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笑脸,拱手打招呼道“原来是琴雪师妹,多日不见,师妹安好。”
  暗地里,却是屏气凝神,暗中提起真气。
  那个叫做琴雪的少女和颜悦色的答道“多谢杜师兄挂念,琴雪一切都好。”
  寒暄了两句之后,杜嘉平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原地和那个叫做琴雪的少女扯皮,这聊两句那扯一把,把对面的几个少女惹的心烦不已。
  御琴雪终于忍不住了,抬起螓首,嘴里忍不住的带着几分焦急,问道“敢问杜师兄来此地有何贵干?”
  “哦?”终于忍不住了么?
  杜嘉平侧过身子看向湖面,帅气俊朗的脸上闪出几分得意的笑容,一拱手,说道“家师前几日命为兄来此地查探,说是有一只大妖在此地兴风作浪,故来此斩杀。”
  “什么?”御琴雪脸上略过一丝惊讶,她心里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来的目的大致跟自己是一样的,但没想到这么直接,不过此时对方人数占优,也不好直接争抢。
  于是和颜悦色的说道“巧了,小妹也是与师兄一般为民除害来的。”
  “哦?”杜嘉平转头看向御琴雪,问道“果真如此?”
  一击掌,说道“真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那师妹,你我此番就联手斩除此妖,如何?”
  “小妹也意在如此,今番能与神星剑门的师兄联手,这区区小妖,想必····”
  他话未说完,却忽然被一声清朗的声音打断,说道“看中某家的宝物就就说看中某家的宝物,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为民除害,小爷从未离开此处百里,而方圆三百里之内,除了你们,半个人都没见到,你们有哪里见过我残害生灵了?”
  这话却是说错,不远处正有一个半点修为的少年,正偷偷看着呢。
  这话一说,湖边的几人悚然而惊,纷纷拔出剑来,防备着湖上的锦衣少年。
  “少废话!”杜嘉平冷喝一声,骂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等还未去找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而御琴雪的反应这稍微吃惊,如这个湖上少年所言,他这一身妖气并无什么驳杂的血腥味在里面,证明他所言非虚,一席话说得她有些心虚。
  “还等什么,御师妹,动手!”
  话声未落,手中宝剑已经化作一抹流光,直奔少年的头颅而去。
  那少年不在意的撇撇嘴,看着飞速刺来的剑刃,挥手一挡,那剑像是撞在了铁壁上,发出“叮”的一声翁鸣,却是连他的身都未近。
  “好妖怪!”
  杜嘉平怒喝一声,他有意在御琴雪的面前卖弄,没想到一出手就被打了脸,身形一转冲天而起,从背后的剑匣里面在抽出一柄宝剑,运足了灵力。
  “去!”
  “呲。”少年不屑的摇摇头,身上绿色的灵光浮现,一层虚实之间的罩子笼罩住全身,杜嘉平的宝剑屡屡刺上去,却根本突不破他的防御。
  “人族的奸人,该小爷我了!”
  平静的湖边忽然在少年的脚下生出一股巨大漩涡,随之一条水龙冲天而起,冲着杜嘉平猛然袭去。
  “上!”
  眼见杜嘉平即将被那条水龙打到,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皆放出的剑匣里面的宝剑,飞到半空中和杜嘉平隐隐结成了一个阵势。
  有了同门师兄弟结成法阵之后,杜嘉平的压力大减,四个人八把宝剑挥洒开来宛如满天的繁星,少年御使的水龙却丝毫进不了他的身上,一会到功夫就把少年的身上的罩子打得支零破碎。
  “哈哈。”杜嘉平得意的喊道“小妖,你就这点本事么?”
  少年的脸上波澜不惊,身形一晃,凭空退到了湖中心,手上结了一个繁杂的法印,片刻之间,一道新的绿色罩子已经笼罩在身上了。
  “什么?”
  杜嘉平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妖怪的龟壳这么难破,居然还能再生。
  虽然这家伙的攻击手段平平,但若是破不了那层龟壳,那他们几个累死也杀不了这个妖怪。
  “御师妹!”
  御琴雪面上浮现几分不忍,只是事到如此,想要那妖身上的宝物,就非得杀了他不可,对这身后的几个姐妹说道“上。”
  背后古琴腾空而起,稳稳落在御琴雪的身前,一柄青锋从琴中抽出,宛如一声凤鸣。
  “铮”
  琴剑在手,御琴雪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伸出玉指,对这琴弦一拨,上面的发出几声金戈铁马的音节,一缕劲风直奔少年而去。
  打在绿色的罩子上,叮叮两声传来,杜嘉平需要几十次才能破开的罩子登时就出现了一丝裂纹。
  杜嘉平心里一凛,怪不得人家说惊神门琴剑无双,他今天总算见识了。
  “还请几位师兄给小妹护法。”
  御琴雪的声音响起。
  惊神门琴剑无双,独独在防御上天然弱势,若是被对面欺到了近身,一身本事十成就要去了五成。
  “好!”杜嘉平过段了答应了,不过心里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得到杜嘉平的答复之后,御琴雪不再保留,娇喝一声道“神凤!”
  她的身上浮现出五彩的流光,跟着一个凤凰的虚影浮在头顶,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
  琴弦上带着几分火光,左手抱琴,右手的的宝剑挥舞翩飞,美人翩飞宛如剑舞,看上去美艳绝伦。
  “去!”
  舞姿一顿,御琴雪傲剑直指湖上的少年。
  “小娘们要给小姐跳一段不成?”
  少年不屑的一笑,刚要再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然袭来,他急忙调动全身的妖力倾注到自己的天赋龟甲上,身子一趴,一副巨大的龟甲浮现在头上。
  龟甲一露,天上再起一声凤鸣,金色的凤凰身形浮现,对这少年直冲而去,撞在龟甲上发出轰然一声。
  这一下打的少年身形巨震,看向湖边的少女再也没有了一分轻视,咬牙怒道“好手段。”
  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少年坐在湖上,手下一抓,这次七条水龙同时而起,全部奔着的按上的三名少女而去。
  御琴雪焦急的喊道“拦住他!”
  琴剑一体的惊神法门,最怕被敌人贴身袭击,此刻三女都在全力攻击,纵然打落了其中三道,可还有四条水龙奔着眼前袭来。
  对这几位师兄弟使了一个眼色,杜嘉平御剑挡在御琴雪的面前,手掐发觉,两柄宝剑直奔水龙而去。
  四人一人拦住一条水龙,只是他的一个师弟不知是真元不支还是怎么,宝剑直接被水龙弹开,水龙势头不减,直奔御琴雪身后的少女而去。
  “顾师妹!”
  御琴雪惊叫一声,此时水龙已经冲到了那少女的身前,别说躲闪,再要招架都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师妹被是水龙穿胸而过,连一声哀嚎都发不出就直接芳魂飘散。
  心里阴毒的一笑,看着眼前面容哀伤的少女,杜嘉平一脸诚恳的说道“御师妹,抱歉。”
  他们都是没有化婴的修士,一旦肉身被毁,那就再无修炼的机会,只能黯然死去。
  一击得手,湖上的锦衣少年顾不得兴奋,使出浑身法力,再出八条水龙,对着六人袭去。
  他的攻击手段虽然廖廖,但身为水族,在这湖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加上真身的龟甲法宝,只要杀掉了湖边的几个小丫头,靠着深厚的修为,磨也磨死了那几个男的。
  只是这次之后,还要另寻修炼的地方了,他在此地已经修行了上百年,心中委实不舍。
  只是被他杀了一人之后,御琴雪仿佛发了狂一般,琴剑齐出之下,凤鸣迭起、琴音不断,攻击如潮水一般一拨接着一波,加上那四个在天上的御剑弟子,少年招架不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会的功夫就连本命的龟甲法宝都有了几分裂纹。
  “小爷不陪你们玩了。”
  话声一落,身子潜到了湖水里面,再也不出来了。
  冉绝在树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他如何也想不到会在此处看见一场精彩绝伦的仙法对决。
  “这···”御琴雪几人在岸上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有下水的本事,这会龟妖下了水,他们还怎么去杀。
  “无妨。”杜嘉平从随身的百宝囊里面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捧在手心,说道“这是百宝斋制作的雷火炸弹,待我扔下几颗下去,把这个小乌龟炸出来。”
  把炸弹握在手里,杜嘉平念动法咒,激发了雷火炸弹的引信,一把扔进了湖水里面。
  水里平静了一下,忽然“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随后滔天的水波冲天而起,水中的鱼虾被炸死的不计其数,甚至几条都炸到了冉绝的身边来。
  “原来这就是仙人的威力么?”
  冉绝看得惊心动魄,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艳羡的看着湖边的那几人。
  再扔几发炸弹,湖面上已经全部是被炸出来的死鱼虾蟹了,甚至连身长几米的大鱼都屡屡可见,湖面上浮现了一层白色点死鱼尸体。
  “人类!”
  一声凄惨的嚎叫忽然响起,锦衣少年此时已经化成了真身出现,乃是一头方圆五六米大小的神龟。
  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看着湖面上死的七零八落的水族,骂道“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杂种,为了图谋我都宝物,不惜屠尽我平湖水族,这就是你们的人性么?”
  杜嘉平毫不在意的冷笑道“妖孽人得而诛,杀了这一湖的死鱼而已,免得将来他们又如你一般为祸一方!”
  “我如何为祸一方了?”
  神龟的声音凄绝哀怨,怒声争辩道“我修行千年,手下从无错杀一人,而你们这群人类为了某的法宝,不惜屠尽平湖水族,谁才是妖孽!?”
  他的背后,慢慢出现继续金色的灵光。
  “功德金光!”
  御琴雪悚然而惊。
  她也就只在师门长辈的诉说里听说过这种东西,而传说往往是万年之前的上古,万年以来,世上根本没有记载,没想到再这里碰见了。
  能在这里碰见一只拥有功德金光的神龟,御琴雪一瞬间后悔无比,这功德金光极难获得,不仅对修炼有无尽的好处,更是让对手棘手无比,因为杀了这等生灵,便会被金光带来的业力纠缠,对方的功德越多,所受的业果也就越大,之后修炼之路心魔不断,根本难以再进一步,就算挺过去了,也会死于最终业力带来的三灾、天雷之下。
  看这神龟的金光,虽说自有护在颈后的尺许大小,但御琴雪不过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别说这点,就是其中三分,也足以让她修为尽毁了。
  “你们不是要我都宝物么?”神龟大喊道“好,给你们!”
  杜嘉平对神龟后面的金光倒是没有什么认识,见神龟嘴里吐出一个绿色的宝珠,缓缓飞到岸边,不仅伸手去借,嘴里得意的说道“算你识相。”
  御琴雪出声警告道“小心!”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神龟身上灵光浮现,几米长的身子一道道裂纹迭起,大喊一声道“给你们,宝物给你们,就连我这身骨血皮肉都是宝贝,通通都给了你们吧!”
  “轰!”
  神龟的身子猛然爆炸,千年的修为激起的巨大冲击力直接波及到方圆数十里,整个平湖为中心都被炸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而处于中心的几人,杜嘉平直接被巨大的爆炸力甩的飞出几里出去,身上的法宝神衣寸寸断裂,护身的几块玉佩一柄同时碎裂。
  至于岸上的美人,只剩下一身白净的皮肉。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0:06:25

【第十一章仙子下凡】
  杜嘉平身上的所有的法宝、武器、包囊全部碎裂,就连几个师门长辈赐下的护身法宝都全然粉碎,体内的经脉破损七八处,要不是重要关头把身上所有保命的玩意都扔了出去,这会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而他那几名师弟,此时早已经魂飞魄散命丧当场。
  至于御琴雪,同样的也是身上的琴剑全部碎裂成了齑粉,她的模样比杜嘉平还要差,浑身经脉全部断裂,连好不容易修成的金丹都岌岌可危。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神龟身上的那片功德金光,已经变成了熊熊业火,潜入了身体里面不断侵蚀着清明的识海,心魔蠢蠢欲动。
  冉绝呢?
  相比两个凄惨无比的主角,他的情况可以说是好得多了,除了被爆炸的余波掀了一个跟头有些灰头土脸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连神龟功德造成的业火侵入身体里面,也很快被背上古怪的图案拦下吸收,甚至他躲着的那颗大树还能剩一个桩子挺立在他的身前。
  “咳。”杜嘉平痛苦的吐出一口鲜血,他也受到了心魔的袭击,不过此时手里握着神龟留下的宝珠,情况相比御琴雪好了不少。转头在看眼前,挣扎着在地上吐纳了一会,总算有了一丝力气。
  御琴雪这会已经是不能行动了,经脉碎裂之下已经不能运气调息,勉强爬了几下,找到边上的几块布片把身子遮住,回头一看,杜嘉平离自己的不远了。
  此时他早没了刚才的俊朗风度,全身上下皮肤龟裂,一道道鲜血从里面淌出来,脑子昏昏沉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御琴雪。
  早就听说惊神门弟子琴剑双绝,身姿气度超凡脱俗,他今天总算见到了。
  这倒是所言不虚,惊神门的女弟子各个琴剑双修,不仅各个姿颜绝美,加上长久习琴练剑,气度更是的傲美绝伦,就连身材都因为长期练习剑舞而匀称健美,更别说她们本门的惊神火凰心法对道侣有多大的增益了。
  几许布片挡住身子的御琴雪身体表面并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她的伤势主要都在经脉方面的内里,因此一双美腿大半都露在了外面,让杜嘉平大饱眼福,心生龌蹉。
  前面半片的罗裙碎片挡着,杜嘉平可能还看不到多少,但是后面的冉绝可是把仙女的后背美景看得一清二楚,圆润的香肩,白皙的玉背,一团雪玉翘弹的雪臀皆被冉绝扫入眼底。
  ‘这个仙女也太美了吧。’
  他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仙女,脑子里不由得想象出之前的雨蝶来。
  杜嘉平在身边破碎的药囊里面找了找,翻出来找到了两颗丹药,他心里一喜,双目之中露出一抹淫色,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师妹,咳咳···”慢慢的爬向御琴雪,杜嘉平一脸诚恳的递出手中的丹药,说道“御师妹,这是我师门的疗伤圣药,你我二人一人一颗。”
  御琴雪眼神犹豫,显然并不怎么相信杜嘉平的话,神星剑门虽然与惊神门同为正道,但本身并不擅长炼丹,怎会有什么所谓的疗伤圣药?
  见御琴雪犹豫,杜嘉平颇有气度的一笑,说道“既然御师妹不信,那就我先服下一粒,御师妹再服如何?”
  没等御琴雪点头,一颗丹药已经进了嘴里。
  见杜嘉平都吃了,御琴雪不再犹豫,接过杜嘉平手里的那颗丹药,直接就吞下了肚子,看眼前的杜嘉平还不走,说道“多些杜师兄赠药,能不能请你转过去,小妹要···”
  “好好···”杜嘉平见到御琴雪吃下丹药,面上答应,心里已是乐开了花,转过身立刻就把嘴里的丹药吐了出来,爬到了一颗石头后面偷偷观察御琴雪的反应。
  ‘这是?’
  远处他们都谈话冉绝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两人此刻都受了伤,看着两位仙人狼狈的模样,冉绝的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帮他们。
  见杜嘉平躲在了石头后面,御琴雪稍稍安心,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她也不再去想此次来着的目的究竟去哪了,盘膝坐好,运起师门心法,准备恢复一点真元,再做计较。
  却没想到刚刚提起一丝真元,一股欲火直接从小腹发散到全身,瞬间全身上下欲火焚身,一丝真元都找不到了。
  “不对!”御琴雪猛然惊醒,杜嘉平给她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疗伤的药。
  “杜嘉平!”
  御琴雪一张玉脸因为欲火给烧的通红,此刻更添绝美,她咬牙切齿的苦忍欲火,冲着石头后面的杜嘉平说道“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合欢百宝丹喽。”
  石头后面的杜嘉平终于露出来本来面目,一脸邪笑的说道“好师妹,为兄早听说你们惊神门的修士各个仙姿绝色,今日可算有机会一览风光了。”
  那两颗丹药,杜嘉平是从一个人间的小贩那里买的,平日里也就在自己的仙奴身上试过几次,只是没想到这玩意对修士也有这么好的效果。
  ‘下次遇见那个家伙,一定要多买点。’
  御琴雪此时已经欲火上头,只剩下脑子勉强还有最后一点清明,浑身上下仿佛蚂蚁钻心一般,尤其下身更是空虚麻痒的要命。
  “你,你就不怕我师门报复你?”
  “不怕。”杜嘉平摇摇头,淫笑道“师妹可听说过爽死一说?”
  只要吸收把御琴雪采补而死,连同她的魂魄一同打散,到时自己不仅享受了美人,说不定修为还等更上一层楼,到时还有一件三品以上的灵宝到手,这一趟简直赚翻了。
  至于怎么说,到时候毁尸灭迹,就算惊神门的人找上门来,杜嘉平也可以拿神龟自爆的理由搪塞过去。
  至于死去的几个师弟,杜嘉平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
  话里的意思御琴雪如何听不出来,她惊声说道“你,你竟然要杀我?”
  她可是惊神门这一代的八位入室弟子之一,在仙门上下都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平日里被捧到手心都来不及呢,陡然间听到杜嘉平要杀他,不禁满脸愕然。
  “没办法啊,御师妹,把你采补干净的事要是泄露了,天下哪还有师兄我的容身之地。”
  杜嘉平一脸可惜的说道“只好委屈师妹你了。”
  他心里也舍不得眼前这个娇艳的小美人去死,但是这事一旦做下,根本留她不得,只好狠狠心痛下杀手了。
  御琴雪一脸惊恐,身上的欲火已经忍不住了,看着杜嘉平慢慢接近,她心里居然生出了无限的渴望。
  “不要,你不要过来。”她挣扎着身子不住的后退,只是那股席卷全身的欲火却让她本性一般的去接近眼前的人。
  眼见杜嘉平已经到了身前,御琴雪终于被扯下了所有的伪装,惊声喊叫起来。
  “···救命啊。”
  “呵呵。”杜嘉平不屑的笑笑,满脸淫笑的扑向御琴雪雪嫩的身子。
  “别叫了,师妹,还是把力气留在师兄的身上用吧,这荒山野岭的,你叫破喉咙也···啊!”
  话没说完,一脚就被踹飞了出去。
  这人自然是冉绝了,他听到御琴雪喊救命,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冲了出去,飞起一脚,直接把杜嘉平踹飞了几十米远,滚过一阵烟尘,甚至连偷袭的人都没看清,本就伤势严重的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冉绝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仙女,关心的问道“仙女姐姐,你没事吧。”
  刚才那一阵苦忍,加上惊惧之下,这时候御琴雪整个人都被合欢丹的药力所侵蚀,别说眼前人变成了冉绝了,就算是杜嘉平,她都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只是勉强知道这人并不是那个药采补自己杀人害命的杜嘉平,放下最后的防备后整个人都沉沦在欲海中。
  这会身体已然不能自控,她直接扑在冉绝的腿上,上下摩擦的说道“给我···嗯嗯···给我。”
  这下给冉绝吓的一跳,眼前的仙女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遮羞的最后一点布片离体而去,御琴雪赤裸的全身直接暴露在冉绝面前。
  雪乳夹住大腿,仙女欲眼朦胧的娇吟渴求道“好难受啊···快给我。”
  这简直没眼看,冉绝想要躲闪,却是忍不住一双眼睛直溜溜的偷偷扫在御琴雪的雪白身子上。伸出双手想要去扶她,却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被御琴雪给推倒在地。
  只是剩下的如何,御琴雪几乎一无所知,她不过是个连春宫画都没看过的雏儿,此时扑在冉绝身上,焦急都乱扒冉绝的衣裳,却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仙子姐姐,你怎么了?”
  嘴上询问,手上却在和御琴雪的身子不住的推搡,慌忙之下,却是一把按在了她胸前茁壮的乳儿上。
  乳房被袭,御琴雪终于得到了一丝撩拨的满足,嘴里发出一个娇媚的呻吟。
  “啊···”
  这一生娇吟魅人心魄,早已尝过个中滋味的冉绝如何能忍,下身的肉棒瞬间就硬了。
  尴尬的想要把手拿开,却不想被御琴雪直接一手无捂住,焦急的乞求道“别,别拿走。”
  此等情况,眼前是天仙一般的仙女发了疯一般的求欢,别说是已经知道腥味的冉绝,就算是柳下惠来了他也忍不住啊。
  抱住杨柳细腰一压,御琴雪直接直挺挺扑在他身上,二人头脸相贴,美人满面红霞,一双漂亮的眸子宛如碧波投油,浴火喷涌,娇艳的双唇看着眼前的男儿,娇滴滴是喊道“求求你,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美色在前,冉绝毫不犹豫,三下两下扯下自己的裤子,挺腰顶住御琴雪的下身穴口。
  仙子的穴口跟雨蝶一般白玉无瑕,不见半点碍眼的黑毛,白嫩嫩的像是一条开了缝的白馒头,一线的穴口粉嫩白皙,中间水汪汪液体龟头有一顶,直接就把龟头滴的油亮。
  “嗯···啊···”
  御琴雪身子乱晃,被龟头顶住的穴口不住的乱晃,穴腔里面的空虚感让她本能的想把冉绝的肉棒送到里面,只是男儿的肉棒又粗又大,她慌乱中又找不到门径,急得晃动一双奶子在冉绝的身上嘤嘤直哭。
  “好人儿,给琴雪,给琴雪,琴雪好痒好难受啊···”
  处女的幽径本就紧窄,更何况她还总是乱晃,下身不住扭动,挺翘的臀儿左摇右摆,冉绝试了几次都没有捅进去,反倒惹得身上的御琴雪更加焦急。
  “别动,仙女姐姐你别动。”
  御琴雪充耳不闻,反而动的更加活跃,最后给冉绝的弄的急了,一巴掌拍在她娇弹的臀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
  屁股上的痛感在淫药的作用下已然变成了刺激的欢愉,御琴雪螓首猛然仰起,嘴里“啊”都一声尖叫,结实平坦的小腹不住的抽搐收缩,身子一抖一抖的战栗。
  “呜呜···好舒服···好快活···”
  小小的高潮一波,御琴雪总算微微尝到了一点肉欲的滋味,不过下身的空虚不减反增,变得更加难挨。
  “好难受···好难受啊啊啊···”
  一头锦缎青丝垂落,眼前的美人欢愉变成了苦闷的,只是下身还在乱晃,气的冉绝又是一巴掌上去。
  连续打了三四巴掌,御琴雪被打的娇躯乱颤,嘴里不住的呜呜哀鸣,不过总算是听话了。
  “别打···夫君别打···琴雪听话了。”
  听到仙子叫自己夫君,冉绝心里美的跟吃了蜜糖一般,两手抱住御琴雪的两片娇臀,肉棒对这她狭小的蜜眼,腰身一停,直接全根而入。
  “啊!!!”
  御琴雪一声尖叫,冉绝如此粗长的肉棒直接整根没入,这叫她一个处子又怎么受得了,下身宛如插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棍,整个身子都仿佛被分成了两半。
  而冉绝又哪里晓得自己的火龙对女儿家来说可谓绝顶神器,也不知道处女开苞的第一遭需小心行事,只以为跟雨蝶姐姐一般无二,穴腔里面开阔无阻,直接插进去便是。
  看着御琴雪一脸的痛苦,冉绝有些吓到了,抱住御琴雪的身子关心的问道“仙女姐姐,你,你没事吧?”
  他实在小觑了这淫药的威力,疼痛只不过一闪而过,御琴雪并未回答,反倒是伏在他身上,生涩而焦急的动了起来。
  仙子的穴儿又紧又湿,可比的雨蝶姐姐紧窄多了,冉绝的肉棒插到里面,直接爽的头冒凉气,见她歪歪扭扭的找不到节奏,直接抱住她紧实纤细的腰肢,啪啪啪的抽送起来。
  “啊呀···啊···”
  一声醉人的娇吟入耳,好似催促向前的战鼓,处子的腔道被火热的肉棒挤开嫩肉,莽撞的在她的穴里横冲直撞。
  总算享受到了这绝美的滋味,下身被一根无比粗长的巨物满足,御琴雪美的螓首乱晃、秀发纷飞,健美又娇柔的身子扑在冉绝的怀里满足的媚眼流转,直直的盯着身下的少年。
  “郎君···好郎君,琴雪好舒服···”
  芳唇里轻语呢喃,下身的肉棒却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激烈场面,一线美穴被冉绝的肉棒生生挤开,两片柔嫩的娇唇被肉棒带着反复的翻卷,里面的穴肉包夹着男儿的粗硬肉棒,一下两下···不住的戳顶花心的娇软。
  “呜呜呜···郎君慢点···琴雪吃不住···呜呜···”
  仙子穴肉包裹的紧实无比,花心的嫩肉一触之下,就是狠狠打一波吸夹,身上的美人乱颤,一抹娇吟传入耳里。
  这吸夹的感觉包裹着肉棒舒爽无比,可人的反应又委实撩人,冉绝像是找到了门径一般,盯着她那娇嫩无比的花心,一棒又一棒的猛戳硬顶,直把御琴雪顶的花枝乱颤,嘴里不住的哀求着“郎君···啊郎君不要···琴雪挨不住了···呀···”
  身子一顿,御琴雪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肉棒被紧紧的裹住吸夹,一拨又一拨的潮水的滚滚袭来,冉绝知道这是身上仙子的高潮来了,不过他并没停下,反而是顶着那股抽搐的劲,来回的缓缓抽插。
  女人的高潮持续而来,需要不断的刺激才好,这是雨蝶缠绵间告诉他的秘密,此刻正好用到了御琴雪的身上。
  这等手段,用在几乎日日交欢的雨蝶身上还可,御琴雪一个刚尝到滋味的处子又怎么受得了?
  仙子猛烈抽搐的身子被他死死抱住,浑身上下不住的乱颤战栗,挺翘的娇臀要不是被冉绝死死抱住,恨不得敏感的直接颤飞,嘴巴里的尖叫戛然而止,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香津顺着秀气的下巴直接淌到男儿的胸口上,一双秀气的眉目睁大最,后却失去了焦距一般的茫然无神,爽的灵魂都飘飞了一般,在云端上飞洒荡漾。
  这套手段之下,这刚刚开苞的稚嫩美人带着高潮被冉绝插得直奔极乐,要不是长久修炼心智坚定,几乎生生的爽晕了过去。
  又连着抽插了几十下,冉绝才一挺肉棒把东西送到美人的穴腔深处,美美的开始享受被她抽搐穴肉包夹的滋味,同时也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呼···呼···嗯”
  吃到了一回极乐,御琴雪总算恢复了一点意识,微微睁开眼睛打量这眼前的男儿,他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四溢的灵气,甚至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交欢就已经修复了她一点经脉。
  这,莫非是哪个隐世宗门出来行走的弟子?
  她甚至已经把冉绝当成哪个隐世宗门外出历练的弟子,不然天地灵宝枯竭至极,怎么可能有人吃灵果神丹吃到都吸收不了。
  嗯,这他显然是误会了,这倒不是冉绝不想吸收,而是根本不会吸收而已。
  男儿脸庞秀气,气质清冷,御琴雪几乎是越看越顺眼,加上刚才又被他一根大棒征伐之下身子完全臣服,这会儿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眉眼含羞的说道“多谢郎君救命之恩,琴雪···”
  这般娇羞的模样看得冉绝食姆大动,藏在美人体内的肉棒忍不住的又挺了一下,直接让御琴雪再也说不出来,羞怯的贴在冉绝的脸蛋上藏了起来,嘴里轻声的软语道。
  “郎君···”
  冉绝被他这幅模样的看得心花怒放,抱着御琴雪的身子坐起来,开心的问道“仙女姐姐叫我什么?”
  御琴雪羞怯的不敢抬头,听到冉绝叫她仙女,心里一阵甜蜜,俏生生的抬头看向男儿,说道“郎君···奴奴有名字,叫奴奴琴雪就好。”
  “琴雪?”
  原来仙子姐姐叫琴雪,这般好听。
  两人虽是谈话,下身的却并非分离,御琴雪下身虽然被粗长的家伙撑的满满当当,只若不动那股麻阳的欲求便一会又生了出来,这会天色渐暗,忍着羞意开言请求道“还请郎君再···再帮琴雪···”
  话中之意,不言而明。
  仙子相邀,冉绝怎会拒绝,抱起她娇弹的身子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铺开,放下娇躯,肉棒一挺再次压上。
  御琴雪自小习琴练剑,自有一股清雅迷人的气质,娇浑身上下丽质天成,柔媚中更带着几分剑舞养成的健美活力,不似雨蝶姐姐那般浑身净是迷人的软肉,多了几分的活力四射的健美弹动。
  就连一双乳儿都是挺拔的丝毫不见的下垂。
  御琴雪躺在地上,一双健美修长的玉腿缠住的冉绝的腰身,玉脸酡红,看着冉绝的双手压在乳上,霞飞双颊的生出几分羞意,不过还是挺起胸膛,让自己保养了十八年的乳儿落到男儿的手中。
  美乳单手难握,手感弹爽绝美,一手抓握之下,瞬间就恢复成一个樱桃点缀的白桃,勾的冉绝屡次想要加大力气的揉捏。
  乳头上的一点被手指捏住,男儿细细捻压直接,一股绝美的酥麻从乳尖传来。
  “嗯···”
  下身的肉棒再刺,御琴雪瞬间又迷失在欲海当中。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3/12/24 10:12:25

【第十二章杳然无踪】
  粗长的鸡巴带着带出一汪仍留在穴腔里面的潮液,卷着两片薄小的阴唇,再次进到女儿家羞人的深处。
  两团养了十八年的娇挺落入眼前人的手掌被肆意的拿捏把玩,御琴雪羞怯不堪,男儿整个都压在他的身上,架着她的两条美腿,下身的肉棒抽出染着流光的长长一条。
  猛然插入。
  “啊···”
  粗长的进入转瞬即来,狠狠的撞在了御琴雪的花心上,要不是她的花径稍长,这下说不定都要捅到子宫里面去。
  淫药之下,疼痛转瞬即逝,只剩下绝美的酣爽,来及不说什么,胯股分离,又是一下悍然的猛插。
  “啊···郎君轻点,奴奴···要吃不住了”
  冉绝却充耳不闻,猛烈的抽插冲击充满了节奏,几乎一下也不离她的花心,男儿的肉棒又粗又长,插起来又快又猛,雨蝶身上练来的一点本事几乎全用在了她的身上,刚刚来了没两个回合,御琴雪就被生生的肏出一股高潮来。
  御琴雪惶急不已,两只小手不住的推按着冉绝的胸肌,娇嗔道“又来了···郎君停停···奴奴要尿了···”
  然而根本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身上的男儿仿佛一个生硬的打桩机器一般不断的享受着她的美穴,只是在喷涌潮液时稍微放慢一下节奏而已。
  这般手段之下,御琴雪再次被冉绝肏的高潮迭起,高潮一停接着一停,根本控制不住,身下的衣服很快就湿了一片。
  猛冲之下,冉绝也终于有了几分射意,身子一扑,直接压在御琴雪的身上,张嘴咬住她的一只乳房,另一手紧紧的握住乳肉,下身开始狂猛的冲刺。
  “啊啊····”
  猛然的加速让御琴雪无所适从,刚刚高潮的她无奈的被男儿的猛烈肏干再次带入一波新的高潮。
  “不行···郎君慢些···琴雪又不行了”
  箭在弦上,冉绝这时候还哪会理会御琴雪的哀求,直接最后几十下抽插完了,一把浓烈的阳精直接打到她稚嫩的花心上。
  带着滚滚元阳的精液一烫,大股的灵气顺着精液进入体内,御琴雪刚刚停下的身子再次战栗抽搐,高潮又来,直登云霄。
  花径里面的肉棒慢慢变软,御琴雪回过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些嗔怪的望着身上的人儿。
  郎君委实有些不怜惜奴奴,真是要命···
  ‘但那滋味···’御琴雪霞飞双颊,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真是···魂儿都不知道飞了几回了。
  然而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惊喜,冉绝射进她体内的元阳和灵气,一会的功夫就修复好了她体内几条受损的经脉,就连处在破裂边缘的内丹都立刻凝实了起来,简直堪比世上绝品的灵丹妙药。
  被冉绝压在身上,御琴雪半分也没有被一个陌生男子肆意亵渎的后悔之意,自觉捡到宝的她对于男儿给自己开苞甚至狠狠征伐都只觉得甜蜜无比,甚至伸手抱住了冉绝的上身,在他的脸颊上偷偷亲了一口。
  被这般隐世宗门的弟子占了身子,不比杜嘉平那个人渣强多少倍?
  就算给她当小只有一个道侣的身份,也比嫁给那些什么的门派高徒不强?
  ······
  也不怪她错认,这会儿她实力未恢复加上没有细查,自然没有察觉到冉绝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而已。
  感觉到穴腔内被射了满满一肚子的精液,御琴雪不禁又羞又甜,男儿射出来火辣辣的元阳烧的她整个小腹都暖烘烘的,仿佛放了一个小火炉一般。
  “噗···”
  一声淫靡的响声伴随着丝丝疼痛,那根软下去的东西总算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拿了出来,得益于冉绝异常充沛的元阳,体内的淫毒基本上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过身上的男儿显然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从御琴雪的身上爬起来,握住她两团弹软的美乳把玩几下,冉绝直接骑到了仙女姐姐的身上,占满了淫液的半硬肉棒直接送到了御琴雪的嘴边。
  这种口舌侍奉,基本上每次欢好结束之后,雨蝶总要给她仔细的舔舐一番,弄的冉绝只以为这等亲密的事情不过寻常而已。
  然而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懂得这里面的情趣,还没等反应过来,带着腥臊唯的肉棒已经送到了嘴巴里面。
  “唔!”
  檀腥入口,御琴雪一双眸子陡然睁大,接着一股那根东西直接在自己的嘴里反复抽插起来,没两下的功夫,很快就雄风再起,变成了硕长粗大的一条。
  在仙女姐姐嘴里抽插的感觉妙是妙,但委实没有雨蝶姐姐那般吸舔含夹的惬意服侍,冉绝在她嘴里来回抽送了几回也就拿出来了。
  而自以为委身与一个得意郎君的御琴雪,虽然有点嫌弃,但却没有拒绝,直到肉棒拿出嘴里,也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已。
  似她这副娇艳模样下的白眼,那基本跟勾引二字是划等号的,冉绝刚才也正好没做痛快,把地上御琴雪的身子扶着站起来,两人对面而立,粗长的肉棍直接顶在她的小腹上。
  “郎君?”
  新开苞的雏儿能知道几个姿势,见冉绝把她扶起来,还以为终于结束了呢,悄悄的呼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刚才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居然颇有些不舍。
  然而下一秒,冉绝直接扶起她的一根健美纤细的美腿,下身的肉棒对着已然红肿的嫩穴直接生猛的一挺,粗长的家伙再次贯入。
  “呀!”
  御琴雪一声动人的哀鸣,直接扑倒在冉绝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抱住男儿的身子,一双秀气的眉毛挑起,两手狠狠打抱住男儿的后背。
  粗长的家伙直抵花心,就连子宫都差点被他这一下撞了进去,御琴雪被他这一下顶的疼爽交加、眼冒金星,身子都被他顶的踮着脚站了起来,只剩下一点脚尖颤抖的撑在地面上。
  这一下又羞又恼,又气又爽,御琴雪螓首一抬,娇嗔道“你···你···嗯···”
  将要说话,龙根猛然而动,冉绝连着她的大腿和上身一块抱住,下身不住的凿击着她软嫩的穴腔。
  余毒未散,刚有的疼痛过了之后,就只剩下的令人沉沦的刺激和愉悦了,刚刚体会到人事欢好的御琴雪有些拒绝,然而那种反复被冲击和填满的抽插开始,她就一个否认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郎君···郎君饶命,奴奴不行了···啊”
  这个姿势之下的御琴雪和刚才一样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同时由于一条腿被狠狠打抬起,穴腔压缩的更紧,那根火热的巨龙像是生生挤进身体里面一样反复摩擦着她软嫩敏感的穴肉,男儿的身量又比他稍高,这让御琴雪不得不在冉绝的每次插入之下都要战栗的翘起脚尖,免得那恐怖的鸡巴直接插到她的子宫里面去。
  然而这般能持续几时?
  没一会的功夫,御琴雪就被一波极乐的高潮带走了身体里面的全部力气,男儿那种在她高潮时候要了命的缓插简直刺激的她仅剩的一条支撑身体的大腿不住抽搐颤抖,丝丝的淫水顺着腿上娇美弹滑的肌肉一直淌到脚底。
  “不要···不要···郎君莫要插了,莫要···呜呜···”
  嫩雏被冉绝天赋异禀的肉棒直接插的如哭似泣,伏在他的身上不住的软声求饶。
  不过冉绝可没理她,女人被插到这般苦乐交织的状态是极乐的表现,这句雨蝶告诉他的话被冉绝奉为圭臬,在他目前经历的每一个女人身上都得到了完美的执行。
  高潮既过,狂猛的抽插再次开始,少年的体力近乎无穷,上一个经历的女人也似乎从未告诉过他世上还有肏穴的技巧,是以狂猛的抽插一波接着一波,一下连着一下连绵不绝。
  “啪啪啪···”
  初经人事的御琴雪几乎被他玩坏,冉绝这般不要命的猛插之下她的大脑很快再次宕机,一双美眸变得痴傻一般茫然无神,嘴里除了最原始的几声勾人的嘤咛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剩下被动的承受。
  软嫩紧实的穴腔带来的刺激远胜雨蝶,这次冉绝甚至连一刻钟都没有坚持到就很快的交货了。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爱怜的抱住御琴雪的身子,冉绝最后一波猛冲之后,第二次把精液送到了御琴雪的身体里。
  这次一起送进来的不光是火热的元阳,还有一股令人颤抖的气息也一同进入了御琴雪的身体,可她现在大脑完全被冉绝猛烈进攻之下带来的高潮所麻痹,甚至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眼前的一切再次模糊,浑身只剩下花径传来的极乐爽感,嘴里茫然的喊道“满了···又满了···郎君”
  呼,这次总算爽的够了,冉绝终于放下的下身的动作,开始察看御琴雪的状态。
  “仙女姐姐?”
  ······
  “都这般了还叫我仙女姐姐?”
  “那叫什么?”
  “你···你叫我娘子便好。”
  ······
  欢好结束,御琴雪在附近找了找,总算凑齐一身勉强遮羞的布条,外面罩上冉绝的衣服,总算把一身的春光遮了起来。
  这会两人才想起不远处还有个杜嘉平呢,御琴雪想起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急忙对冉绝说“郎君,且去看看那个人醒了没有,顺便去附近找找,神龟身上留下一件上品的法宝···”
  “哎。”神清气爽的冉绝痛快的答应一声,直接奔着远处杜嘉平晕倒的地方就去了。
  找到被自己一脚踹飞的杜嘉平,然后在他身边找到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碧绿色珠子。
  这应该就是仙子说的那个法宝了吧?
  冉绝高兴的把珠子捡起来,欢快的跑回御琴雪身边,说道“娘子,你看是不是这个?”
  他却没注意到,他刚刚转身离开,杜嘉平居然慢慢爬起来,在地上偷偷的溜了。
  ‘御琴雪,你这个贱人···’
  珠子的灵光挥洒,一阵令人平心静气的感觉传来,刚刚因为激烈性爱而汹涌的气血登时平静下来,体内的真元竟然沿着已经修复的经脉慢慢运行起来。
  “没错!”御琴雪兴奋的点点头,接着有些忐忑的问道“郎君,可以把它给我么?”
  这可是能够抵挡心魔、帮助修行的法宝啊,而且品质极高,她还真有点害怕冉绝自己留下来,毕竟就算是隐世的宗门,手里也没有不缺法宝的。
  “你要这个?”冉绝随手把它递到了御琴雪的手里,说道“既然你喜欢,就拿着吧。”
  见冉绝这么痛快就给了自己,御琴雪不由得更加笃定他是一个隐世宗门的弟子了,把珠子拿在手里,小声说道“多谢夫君。”
  这等上品的法宝都瞧不上,不是隐世宗门的弟子是什么?
  “嗨,这算什么。”冉绝豪气的摆摆手,俨然并不把这一件三品的法宝当一回事。
  当然,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法宝的价值。
  两人话没说几句,冉绝的肚子就响了。
  “额···”
  他本来在这里是找饭吃的,没想要吃的没找到,却凭空多出来一场艳遇,当时两人欢好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做完了爱,肚子就越发的饿了。
  冉绝有些尴尬,随后扔下一句,我去找东西吃了,转身就跑了。
  御琴雪满脸狐疑,再怎么说他身上的灵气如此的充盈,就算还未到达结丹之境,怎么说也该过了是含光辟谷的阶段了吧,怎么还会肚子饿呢?
  再退一步说,就算真饿了,难道身上没有代替食物的辟谷丹么?
  不过此时就算心里有些怀疑,他也只能当做这位郎君的口腹之欲稍重一些而已。
  转过一会,冉绝找到了一条大鱼回来。
  这湖里的生灵尽被杜嘉平两颗炸弹杀绝,就算侥幸逃命,最后也死在神龟的自爆之下,满地的鱼鳖虾蟹尸体,根本不用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一条足够两个人吃的大鱼回来。
  在一块水洼边上熟练的掏出小刀刮鱼处理,最后找一根棍子把鱼穿上,再御琴雪的身前拢一个柴火堆。
  既然是能在天上打架的仙子,自然是会那种手心生火的法术的,不过看再御琴雪一脸娇弱的样子,他也没好意思再叫人家生火,掏出自己的火石摩擦出火星,点起一堆火来。
  看着冉绝居然拿火石点火,御琴雪心里“咯噔”一声,刚才那点消去的怀疑再次提上心头,看着少年俯下身子吹火的姿势,她的一颗芳心不住的往下坠。
  “你,你不会生火的法术么?”
  “会啊。”
  少年的话让御琴雪松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的回答却直接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没晕了过去。
  “不过我还没有修为,会也使不了。”
  心惊之下,御琴雪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料子,这完全就是一个穷家小子的衣服,而自己,居然和一个穷家小子合体交欢,甚至连自己的处女之身都交了出去,还甜言蜜语的称他为夫君。
  这简直让一直自诩天之骄女的御琴雪如何能接受的了?
  她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一般,浑身陡然一颤,几乎瘫软在地上,最后不得不生生的稳住。
  不过,此时她还有抱有最后一点希望,生生忍住了脸上的表情,声音颤抖的问道“那,那你这一身灵气又是如何得来?”
  得,这下别说夫君了,郎君都不喊了,直接一声你就完事。
  “这个啊。”
  冉绝倒是没有注意到御琴雪的态度变化,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感觉到,他这会正一门心思的跟眼前的烤鱼作斗争呢,哪里会注意到身后的仙女姐姐已经变了脸。
  “我之前遇见了老头,他给我吃了几个果子,然后就这样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
  这,这完全就是一个稀里糊涂得了奇遇的傻小子!
  御琴雪简直快要气炸了,眼神绝望的看着冉绝,她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傻小子、穷小子、居然拿到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处子之身。
  这叫她如何是好?
  世上还有这般离谱的事!
  回到师门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告诉师门长辈,自己被这个一个毫无修为的穷小子破了身么?告诉他们自己被一个没有师门没有传承,只是一个撞大运吃了几颗灵果的穷小子开了苞?
  然后把这个穷小子也带回师门,给自己的师门长辈和同辈们看看,这就是我御琴雪精心挑选的夫君?
  这岂不是让她受尽世间的嘲笑,尝遍别人的白眼?最终可能连个容身之处都没。
  这会气冲大脑,她也根本不去想还是冉绝救了她一命的事情了,眼睛里面寒光闪烁,满腔的爱意早已变成了怒火,心里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苦楚、又怨又恼,五味陈杂,转瞬之间眼泪已经含在了眼圈里。
  “仙女姐姐···”
  冉绝拿起已经熟了的烤鱼,转过身子欢天喜地的准备送到的御琴雪的嘴边让她先吃,没想到却看到一张截然不同的冷然面庞。
  他自小受尽白眼,加上性格孤僻冷漠,甚至还带着一点藏在心里的自卑,因此对周围人的情感变化是极为敏感的。
  此时刚刚打开心扉,没想到转瞬之间,刚才还是情意绵绵的仙女姐姐已然变了一个模样。
  他心中惶恐不已,暗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难道烤鱼给她吃还有错?或者莫非是仙女姐姐不喜欢吃烤鱼,但是刚才她也没说啊。
  忐忑不安的少年,有些不安的把手中的烤鱼慢慢的递给御琴雪,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你先吃?”
  娘子也不敢叫了。
  御琴雪没有接。
  碰见这种事情,她还哪有一点心情吃饭?
  冷着脸的直直的看着冉绝,最后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的滑落。
  面对女儿家的霎那间转变的情绪,冉绝手足无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仙女姐姐?到底怎么了啊?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么?”
  说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冉绝最后弄的也没法子,只好闷头坐下,拿起一边上已经凉了的烤鱼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边烤鱼吃上,没一会的功夫御琴雪也不哭了,只是一张脸仍然绷着紧紧的,也不给冉绝一个好脸色,问的话更是半句也不回。
  天色再深,冉绝逐渐困的没有精神了,他虽然体质早已异于常人,但是体内的生物钟还是不变的,这段时间在野外的也惯了,跟御琴雪说了一声,直接倒头就睡。
  见冉绝还有心情睡觉,御琴雪不仅又恼又气,站起身子就想踢他一脚,没想到刚刚伸腿,下身一股尖锐的疼痛感直抵全身,身子一软就是坐在了地上。
  “这···”
  她指着冉绝的身子,干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无奈的放下手臂,眼泪再次无声的滑落。
  也罢,就便宜了你这个傻小子一次吧。
  纠结了半天,御琴雪还是没有动手杀掉这个破了自己处女之身的穷小子。
  他终究是救了自己一命,若没有他忽然出现,自己说不定已经魂归黄泉了。
  二来····想起被他洞穿身体的极乐滋味,一个不小心又鬓角生霞。
  打坐调息了一会,在碧水辟魔珠的帮助之下,很快就恢复了一点真元,下身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站起身子,脸色复杂的看了睡得像死猪一般的冉绝一眼,随身而来的琴剑早已粉碎,想要离开只能用耗费真元的爬云腾空术了。
  终究是让自己曾经芳心交付的人,哪怕只有短短的一时,御琴雪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舍,转念却是又一想到这个人就是个毫无修为的穷小子,最后的那一份柔情蜜意也化为虚无。
  ‘再见···不,再也不要相见了。’
  衣衫褴褛的少女脚底升起一阵旋风,慢慢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等她走后,冉绝终于翻过身子,愣愣的看着御琴雪消失的方向。
  对于御琴雪的心思,少年再是敏感不过,他自小就受尽了别人家的白眼,对于那种熟悉的眼神态势,哪里还不明白?
  这分明是这个仙女姐姐···不,这个贱人看不上自己!
  ‘你等着,等着!我冉绝总有一天,也要让你高攀不起我,让你这个贱人求也求不来当我奴婢!’
  冷冷的夜风之中,少年一颗刚刚还火热的心条然变冷,甜蜜的爱意还未绽放便被他彻底的冰封。
  冰冷和漠然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