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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22 09:18 / 1283 / 64
【小说】江南第一风流才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5:03

第四十一章 杜鹃泣血,娇女怨春
  一夜间不知风流几度,两人交缠性交直到双双不支倒地,从彼此身上得到那甜蜜享受,颇为心满意足,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睡得异常舒服。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转醒过来。两人在床上对视一笑,轻轻一吻,此时传红心中有事未了,而伯虎也是满腹疑问,因此并未在床上赖着,纷纷披衣起身。
  此时侍婢早已准备好早餐,伯虎与传红姑娘稍事梳洗一番,便共进早餐,伯虎问了传红小姐此间的安排,这才知道原来任性的传红姑娘,心里和外表一般的刚强,一心想将自己的元阴元红并入那元阴八卦阵中,去南京与伯虎商量时,见到伯虎推三阻四不干不脆,于是便心生一计,下手偷了一幅美人图并留下字条,她深知此图对伯虎而言至关重要,见到字条后必然会尽快来到扬州。
  另一方面传红也很清楚,自己赎身身价太高,无论是她或是伯虎都无力筹出赎身费用,于是她便将这些日子所攒金银,全数交付给鸨母,当作自身清倌儿疏拢破身费,好让伯虎可以在妓院中,正正当当的取她元阴元红,同时还可以在这极为豪华,让贵宾用来开苞的“摘花楼”,好好住上五夜享受享受,抱定那“只要曾经拥有、管它天长地久”之心态,做那毕生一次浓情密爱之情欲交流。
  听到传红一番陈述,心中也是恻然,这好强的小妮子一心只想要洗雪家耻,又对眼前情郎有所眷念,然而限于现实生活中少了金银,因此只能做出如此下策以解当前之急,其实应该还有更为妥当的方法。不过,昨夜爽都爽过了,这“摘花楼”豪华宾馆也都住下了,为今之计只有快点差个人送信出去,以做好适当的善后准备。
  早餐过后,传红姑娘早早就将画具安排妥当,静静的等着伯虎将那元阴元红入画。伯虎见到传红满脸的企盼,自是不敢怠慢,速速取出了沾有传红元阴元红之白绢巾,传红被伯虎破处时,一心认为元红越多越好,因此动作颇大,以致白绢巾上留有大块血渍。伯虎平铺在桌面上一番审视,忆起昨夜品鉴传红异品名花“杜鹃泣血”,心中顿有领悟。
  先在空白之处一番勾勒,描出数朵雪白杜鹃花,然后一路描至些许元红斑点处,将那元红置于近花心处,外围仍为白色杜鹃花瓣,最后在大片元红处勾描出全红杜鹃花,接着点染若干石绿为叶,终于绘出了一丛红、白各色杜鹃花。另于高枝上工笔绘上一只高鸣至泣血之“子规”,最后则在边上题了:
  “花娇传心声、杜鹃泣血红”
  传红专注的看着,见到画中题字,隐有自己传红的名字,神情肃穆暗暗点点头。
  伯虎见到传红姑娘一直忧心于家恨未解,于是心中颇有感慨,于是接下去那美人儿,则画在那淡淡三月、细雨霏霏,子规高啼“不如归去”以致泣血于杜鹃上。
  工笔细绘那佳人之花貌盈盈,粉脸桃腮,秀发如云,唇点樱桃,眉盖秋波,手如柔荑,领如蝤蛴,画中人物真如那蕊宫仙子下世,然而披白穿白,立于朦胧烟雨中,双蹙眉黛,双手捧心,则似有无限幽怨。画出了一幅“娇女怨春图”,真是有说不尽的幽怨、道不完的凄美。
  一番心领神会之描绘,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最后那一幅的“娇女怨春图”,也就在扬州风月粉妆院,在感慨万千之中登场了。
  传红见伯虎完成了这幅美人图,一副如释重负之模样,然后便娇笑如花、轻吐丁香的拿出先前偷取来之“美人玩花图”同时向伯虎赔罪。伯虎只是一笑,取回那画儿时在传红脸上轻吻了一下。
  元阴入画之正事已了,接下来则是为清倌人破处梳拢之正事,所谓的梳拢,意即将象征处女的丫角髻,改梳成妇人的髻子,这事儿通常在妓院里有丫鬟会帮忙做,由于先前伯虎曾于传红手下学那女子彩妆,于是便自告奋勇要为传红上妆梳头,传红娇媚一笑应允,先在盆儿里洗净脸,便坐下来让伯虎为她上妆。
  伯虎调了胭脂,在她如粉脸庞上画就了一副樱口桃腮,再描上一对秀眉儿,美女初破瓜,果然是风情万千。秋波频盼,似有情捎寄,再对着伯虎用那春葱慢挑,更犹如那勾魂使者。伯虎见到传红姑娘妆成后,是如此美艳动人又狐媚,心里一阵阵惊喜,而传红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会儿,不住的点头,自己这徒弟画的妆儿,还画得真美呢。
  接着伯虎帮着传红梳头,取来那梳子,细心的将传红那缕缕青丝根根梳齐,然后就替她梳了一个入时的堕马髻,传红从怀中取出了数个月前,伯虎赠她的镶蓝宝玉嵌映光珠之紫金凤首钗,要伯虎给她结上,妆成之后,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艳绝伦。
  伯虎在这一日,抽了个空写了封短信,差人送至扬州教坊司给那袖红姑娘,接着便与传红姑娘继续那风流缠绵。
  传红的作风与先前那些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皆不同,她虽则在勾栏院里存身数年,守身如玉,不苟言笑;或许沦落风尘,耳濡目染,对于男女交欢早已视为理所当然,对于床笫之事最为爽快,决不会让情郎急得上火,在床上也不会畏畏缩缩一切处于被动,或是装羞假怯、又爱又怕、半推半就,处于此时此地之摘花楼,倒颇合伯虎之胃口。
  在这几天,无论日间夜晚,传红姑娘总是说脱就脱,可以脱个一丝不挂,说干就干,总要干个淋漓尽致。而且敢说敢干,各种姿势毫不在乎,在上在下来者不拒,要说她的年龄,比起其他七位美女算是最小的,然而伯虎要求与她欢好却从不皱眉说不,比起其他美人来,可真是后生可畏。
  就是因为如此,这传红姑娘在这几日,与伯虎大半时间都待在绣榻上,舍死忘生的与伯虎拼命交欢,只当是几天以后,便要与伯虎生离死别,同时将会开始忍着羞辱,干那送往迎来的皮肉生涯。于是传红把握住与伯虎连结在一起的任何一刻。
  由于传红姑娘善于歌咏吟唱,在床笫间干事时,放开胸怀的淫言俏语甚是高亢动人,于是伯虎便想在这上面做文章,这天侍婢陈肴列尊于几,伯虎与传红对坐凫履交错,杯卮频碰、欢饮笑乐。
  伯虎一时兴起,只见他坐在圆凳上,将胯下虎豹神鞭鼓起,将传红一手拉近捧搂在怀,褪下她那绡裆,挥鞭入穴,传红姑娘被伯虎抱搂相狎感到十分兴狂,于是嘴里咿咿嗯嗯的蹲蹲凑凑、起落不定,耸动着身子与伯虎助兴。
  伯虎见她脸沾绛霞、颜似桃花,看得心里十分动心、真个情火起焰,这时却将耸动不已的传红按住,要她唱起那扬州俚俗之十八摸。传红听了伯虎要求当场一愣,随即双颊泛起一片红云,自几上取了杯酒一饮而尽以镇静心神后,便轻启樱唇,慢声轻吟起那十八摸:
  一呀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二呀摸姐眉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三呀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四呀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传红这十八摸,唱起来与常听街头卖唱那种轻佻快节奏的打情骂俏不同,声音轻细拔尖,慢条斯理,中气十足。而伯虎一边儿听着,一边儿用手摸弄着传红所唱着的眉、眼、鼻、耳等部位,同时在胯下运起洞玄子十三经之入门功夫,令那虎豹鞭儿在传红姑娘花穴之中,像是在打拍子,又像那指挥捧,一伸一缩、一点一弄的,搔得传红花房痒痒的。
  唱至四摸时,只觉花房一阵美快,小泄一阵阴精,将那最后一声“千”字拖得老长,倒在伯虎怀里。
  伯虎稳住下身鞭儿,嘴儿对着传红渡着气儿,没一会儿传红便回过神来,稍稍挣开伯虎搂着的双手,开始将身上衣裳解开敞着,肚兜儿解开,便坐正身子又要唱起来,你道是她为何要解开衣裳,难道是太热了吗?非也非也,这可是和她后面唱的有关系:
  五呀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
  六呀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七呀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
  八呀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可不是吗,这些部位若是穿着衣裳,摸起来怎会有趣,当然要摸到肌肤碰到肉才有感觉,若是要摸到肌肤,倒也不必全脱,只要解开部分就好了。倒是在六摸、七摸之时,伯虎一双手摸到了传红腋下,轻轻刮了下她那稀疏腋毛,令传红花枝乱颤、闪躲了一下,像似怕痒一般。这时候上面的嘴儿松了下,走了个音,下面的嘴儿则是紧了一回,一阵收缩,令伯虎舒爽的呻吟回应。
  九呀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
  十呀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伯虎一面笑嘻嘻,一面将双手罩上乳房说道:“没见过这般大的包子。”传红姑娘红着脸斜睇他续唱道:
  十一摸姐大肚儿,逿像一区栽秧田;
  十二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十三摸姐肚脐儿,好相当年肥勒脐;
  十四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棉。
  十五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
  十六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
  十七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
  十八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一个唱一个摸,没多久这十八摸也摸遍了,随着摸到了下身性感部位,再加上伯虎胯下肉鞭儿的节拍越打越顺,再唱到下面一段时,传红的调儿也变了。
  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
  左平摸了养儿子,右平梭着养了头。
  等到唱完这一段时,只见得传红这位小美人目光痴痴,娇媚脸蛋开出朵朵艳丽红花,浑身瑟瑟发抖,虽然竭力想压抑来自花房的巨大欢娱,却又力不从心,到了最后一句就倏然而止,一阵咿咿唔唔,花心口儿一松便泄出阴精,身子又倒在伯虎怀里。
  伯虎身为她最忠诚知音,颇能自那歌曲中听出她的感受,更不用说胯下鞭儿直接感应到那花道之急缩,于是猛的一个吸气,腰身往下一收,拉开一些距离,再猛的一挺,“噢”的一声长叹,一股股阳精,像那满堂喝彩般的,噼噼啪啪的击在花心上。
  传红一番唱作俱佳,已流了一身风流汗,伯虎手儿顺着娇躯起伏线条滑动,因那汗水之润滑,摸上去颇有一种酥溶粉腻般之快感。此时倒在他怀里的传红,在喘息了一会儿之后,不知怎的居然抽泣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伯虎赶紧安抚她,只不是那儿碰痛了?还是那儿委屈到了?或是不愿意边干事边唱曲儿?传红见伯虎如此关心自身感受,也是十分温馨感动,只是这份感动更是让她情伤,只是摇摇头,抽抽嗒嗒的说道:
  “奴家唱到《左平摸了养儿子》时,心里想到与伯虎哥哥如此这般的亲爱,也可以为你生个娃娃哩,只是造化弄人,五日缘分结束就要劳燕分飞,想起来就令人伤心……”
  伯虎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有些沉重,怎的将信送到袖红姑娘处,至今仍无回音,真令人心焦,不过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没有装孬的权利,于是仍然打起精神,婉言安慰传红说:“吉人自有天相,山不转路转,将来或许还有柳暗花明之时,妹子且宽心。”
  传红想到这些天应该要好好追欢,怎可如此扫兴,忙止了眼泪,收拾心情,与伯虎尽情交欢,把握住这五天珍贵的时时刻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4:34

第四十章  清倌开苞,血染白巾
  伯虎一路被哄抬到这里,也都没了主意了。要走嘛,堂堂一位淫圣又是新科解元郎的唐伯虎,若是被人传出在妓院临阵脱逃,这可是怎样天大的笑话啊?反正既来之、则安之,要安之、可插之,若插之、必爽之。若是当真不爽的话,还仗着有那龙虎山缩阳为阴之玄功,将那鞭隐于腹下,如此一来总不成还有人能将其挖出再套牢他?于是便安下心来静观其变。
  当伯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有趣的是,虽然服侍他沐浴的两位小丫鬟,是尚未及弁的青涩少女处子,胯下的处女风向鸡,也只是随意的对她俩招招手没啥兴头,这或许是因为这两人正在发育,元阴尚不足,因此造成感应有限,伯虎见既然胯下鞭儿没动作,也懒的运功挺它,就任由它吊在那儿。
  两位小丫鬟则对这扬州风月场上近来独领风骚的神鞭,充满着好奇与敬畏,替伯虎洗澡时,一半时间都斜着眼儿估量这鞭儿的份量,不时交头接耳,咬着耳根子偷笑。
  换了身轻松的红色睡袍,见到厅里圆桌上,安置了精致酒菜,赶了一天的路还真有些饿,便坐了下来用些美酒好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想起自己怀才于乱世,文章不能载道,却拼着一身六尺之躯、八寸之具,为了那八卦白巾,必须血战于床榻,不禁诗兴大发,随口吟道:
  笨鸟先飞为惜春,落花塌翼也曾嗔;
  哼呀堂上嘤鸣客,孤独庭前快活人。
  绮岁操觚心竞古,愫情涌血手丢巾;
  文章载道惟经国,消遣姑休撤锦茵。【注一】
  酒足饭饱,也作了首诗一吐胸中块垒,便放松心情,在这绣房中东看看西瞧瞧一番,贵宾开苞室果然较一般炮房摆设不同,精致舒适了许多,想必来这儿住个几夜,千儿八百两的金银总是跑不掉的,看了一圈后,便回头来试试床榻,又软又柔,还香喷喷的,手在上面摸起来如丝般柔滑、棉般暖和。
  上床去试躺了一下,真是舒适无比,正悠哉悠哉的试着床榻,却听到了开门声,胯下鞭儿剧烈指向门口,伯虎立刻坐了起来。
  只见到传红姑娘像是新嫁娘一般,身披大红喜袍,唯独头上少了罩着脸儿的红巾,俏生生的低着头走了进来。也没有往床上的伯虎看,只是默默的先在堂上点燃了两支大红囍烛,同时取了香拜了一拜。膜拜已毕,便将头上象征处子之身之丫角髻解了开来,整头秀丽的长发披散下来。
  接着开始对着囍烛解开身上的衣裳,动作并不快,然而却无半分迟疑,甚至在卸下亵衣之时,那晶洁如玉的手儿仍然没有一丝颤抖。松脱的衣衫随着一双玉手轻轻拉扯而滑落一地。玉颈,藕臂,香肩,素背终于都暴露在空气中。
  稍一停顿,传红姑娘玉手又轻扯亵裤丝带,缓缓将其拉离少女下体,露出那雪白浑圆俏臀。伯虎见着她那赤裸背影,仿佛一尊完美无瑕之雕像,傲然沐浴在囍烛光辉中。
  传红姑娘转过身来,面儿低垂,双颊因娇羞而嫣红,一双小手垂在前方,无力的护住少女最终之秘密花园,缓缓的走向坐于床沿的伯虎。到了床边,她慢慢移开护住下腹的手儿,把少女美妙的秘处展现出来。洁白平坦的肌肤上,那一丛乌黑显得份外惹人注目。
  “公子爷,你果然来了。”传红姑娘边说,羞怯的走向前,跪下身子,将娇挺双峰展现在他面前。温软的小手轻轻的为他除下了鞋袜,一双玉手在脚板上一番捏揉,十分关心的娇声问道:“公子一路赶来,脚儿只怕是都走酸了吧,待奴家为你揉揉。”
  伯虎见到传红姑娘这小妮子摆出如此阵仗,知道此番已是难以全身而退,在这粉妆院的豪华贵宾开苞楼,绝对是地点合适,又有醇酒、烛光,榻软枕柔,气氛浪漫,美女温柔体贴,如此怎能再高挂免战牌,在此良辰美景自然跑不掉得要上马急策、挥鞭夺元。
  箭在弦上正是不得不发,鞭在胯下可也不得不挥,看到先前光景,粉妆院名妓、鸨母加上妓院大大小小迎宾仗阵,似乎,这传红姑娘早就算准自己过来的时间,同时早就打点好了,等他一来就可以进行点大蜡烛的清倌人开苞,在这个节骨眼上,看来只能把所有其他问题丢到脑后,先上了再说。于是伯虎干脆就舒适的斜倚在床上,享受着温柔乡里的滋味。
  传红姑娘在伯虎脚上轻揉一番后,便替伯虎宽去衣物,当胯下虎豹霸王鞭露脸之时,传红姑娘是毫无羞态,完全不在意其巨大、以及虎首豹头、虎纹豹斑之奇形,仿佛早已自其灵通之情报来源,探知此神兵之特异之处。可不是嘛,远的那袖红堂姐不说,单单是近的也有王美美、王好好这两位名妓尝过美味,随便问问就可获得许多珍贵之第一手情报。
  另外传红身在妓家,就算是清倌人,对那男子阳物也是不陌生,鸨母为了做好性教育,常要清倌人躲在暗室中,观摩其他妓女接客之技巧,因此个个见多识广,虽没碰过,那大小长短各种形状的,见识之多也可如数家珍,绝非一般闺女可比。对于寻常闺女而言,顶多只有无意中撇见男子在街角掏出行货洒尿露出的一角而已,那大家闺秀则更是无缘见到了。
  伯虎直到此时全属被动,然而他也知道,通常在妓院中买清倌儿初夜者,往往是一掷千金的富商巨贾,这些人年纪老迈、脑满肠肥的,哪有什么力气去捣弄青春少女,因此说是替少女摘那处女花冠,往往倒是处子利用他们半硬微软之阳具为自己破身,常常在一番小点蜡烛之后,还得要找位巨阳客去点个大蜡烛,以后才好开码头接客。
  而咱们号称为淫圣之唐伯虎,正值青春、年轻有为,又有改造之神兵,再加上练有屡战不屈之玄功,除非是受到暗算,被醉倒、迷倒或是被绑时身不由己,否则怎可如此被动?于是,当传红将他的衣衫脱光之后,伯虎便轻轻将她带上绣榻,搂着她柔情蜜意的吻了起来。
  传红姑娘被挑逗得不禁微微启开樱唇,把条丁香小舌深入伯虎口中,品尝深吻的滋味,这种吸吻的快感,使她昏昏迷迷地陶醉其中而不可自拔。热辣缠绵之长吻,令善于歌唱中气十足之传红姑娘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伯虎放开她的樱唇,轻抚着眼前艳红烧灼的粉颊,她那双眸碰上伯虎深情目光,不禁露出些许羞涩,眼神躲闪几下随即低下的头悄悄闭上。
  “传红妹子好美啊。”伯虎轻轻在她耳边说。
  扶起传红的脸蛋,再一次印上她温柔湿润的芳唇。伯虎的手顺着她的粉颈滑下,牵起她收在胸前的玉手。
  她那纤手软化在伯虎掌中,伯虎一手揽着她的双手,另一手探上她胸前起伏峰峦,传红的呼吸顿时紧了起来,轻轻摆动迎合着伯虎的巧手。他感到她心头小鹿急促的“噗通”、“噗通”响着。她那一身除了伯虎之外,从未被其他人轻薄过的娇躯,此时却在伯虎抚摸下放弃了先前之矜持。
  伯虎的手更加放肆地在她酥胸上游动,自乳房基部至坚挺乳尖来回不断地捏弄,使她有些昏昏然,陷入恍惚迷离之境界,全身松懈的地任由情郎摆布。
  伯虎抚弄着她那一对香暖鲜嫩的乳球,只觉得触手滑酥,像一团棉花似地,软绵绵、硬实实、香滑滑。
  伯虎轻轻地摸着弄着,两座峰顶的乳头渐渐地浮凸成珠状。身上那沁人的香气,幽幽地弥散在房中,闻之令人心爽神怡。随着伯虎熟练的抚弄,她顺从的配合着伯虎爱抚搓揉俏挺的雪乳,一双小手滑向伯虎的手腕,以握持之轻重反应自身的爽乐。
  伯虎熟练地挤捏着她突出的粉红蓓蕾。像是触及了情欲之穴道,传红情不自禁地出声呻吟起来。随着她的胴体一阵一阵的摆荡,伴着腻到骨髓的娇喘,再和着醉人的少女幽香,让伯虎那早已因感应处子元阴,完全胀大的肉鞭儿又弹了几弹。
  细腰如水蛇一般地扭动,令胸前双丸前贴,一松一紧地按摩伯虎的胸膛。伯虎的双手,便改在她丝绸一般光滑的美背和翘臀来回游走,伯虎的鞭儿再度弹向她柔滑紧致的肌肤,轻轻的抽挥着。
  伯虎放开了传红那樱桃小嘴,继续吻向她的粉颈,双手游移在她纤细敏感的娇躯上。传红紧紧的搂着伯虎,扭动,配合伯虎的爱抚,磨擦玉体的各个部位。
  伯虎吻向她粉红色的乳晕,吸吮她水蜜桃似的美乳。调皮的舌头逗弄着她的玲珑乳尖,使得传红口中娇吟更加放浪。
  张口含入了一只肿胀乳珠,又让传红瘫软下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伯虎后枕,涨如樱桃般乳珠在伯虎口中滚动不已,那娇躯也不住扭动,似乎在闪避伯虎灵蛇似舌尖。然而若是乳尖脱离伯虎嘴儿亲密包围,传红又身躯上扭,去追寻被包裹疼爱之美感,连串的娇吟似赞美诗般自樱桃小嘴中泄出。
  伯虎一面轮流吸吮逗吻那对可爱乳头,趁她陷于迷离之中,一只手往下触弄到胯下密处之处女圣地,轻柔地抚摸着她生着柔柔短毛,又暖又滑、肥美的处女阴户,就那轻轻一下,就让传红起了寒颤,酥麻麻地起了一阵莫名的快感,头使劲的拱在伯虎怀中,呼吸顿时急促,口气如兰似麝,媚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皮子上颤抖,小玉缝里溢出了湿黏黏淫蜜。
  伯虎见到传红春情满怀,便将她那娇躯抱在软榻上躺正了,再好好欣赏了一番。柔嫩细腻的肌肤,因那情欲激荡而白里透红,胸前一对丰乳,原本粉红而圆翘翘的乳珠,此时,像樱桃般腥红上翘,肥白的乳峰,圆软香嫩又耸挺,细窄的腰肢恰可一握,玉臀肥隆丰腴、结实浑圆,小腹平滑紧绷,正中镶着一只可爱香脐,再往下面夹于修长玉腿之间,则是坟起之阴阜,迷人的处女圣地。
  圣地上方长满了短而浓密之春草,两片花唇掩蔽在阴毛里,中间夹着一条细缝,呈鲜艳的绯红色,紧密地合着。为了一探幽境,伯虎擘开她的双腿,轻轻拨开阴毛,仔细观看那红通通、娇嫩嫩的小玉穴及那粒艳红滑嫩的花核儿。
  雪白的外阴,夹着的幼嫩内阴花唇,如同红珊瑚一般,镶嵌混杂着粉白、粉红、及艳红色,深绯粉红、分布不均,犹如杂色杜鹃花一般,而这些粉红色的部位,似乎随着发情增强而色泽越是转深。
  伯虎御女甚多,也是首次见到如此特别之异品花穴“杜鹃泣血”,伯虎轻舔自己干渴的双唇,头一低终于触及传红微润的花蕊,一股迷人之处子幽香环绕在伯虎鼻端。
  他将舌尖滑过传红微开门扉,一路往下舔舐至会阴敏感而娇涩之肌肤,弄得她周身剧颤,俏脸娇红,春意渐升,忍不住娇哼着把玉体迎向伯虎,淫蜜流到女孩洁白玉臀上,在烛光下反射出晶光。传红禁不住哼道:
  “哥……哥……我……好难受……”
  伯虎见大股淫津自花穴中流出,玉户已润滑了,便在那俏臀下方垫了方白绫巾,然后翻身上马,叉开她的大腿,露出那珊瑚红色而湿淋淋的小春洞,握着大鞭儿在口儿研磨几下,就用力地奸插进去,她立刻哀叫一声:
  “啊……好疼……”
  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已过关斩将似地塞进了她那小玉穴之中。如同一把利刃插进了传红最敏感而柔嫩的地方,混合陌生的疼痛、喜悦、解脱,交织在一起,让女孩尖叫起来,她竭力扭动着丰满的臀部,似乎想要摆脱开,但是在伯虎与自已全面覆盖式的相贴,传红的挣扎只换来与他更多摩擦。
  伯虎不由自主的长长吸了一口气,女孩下体柔涩而略为温润的洞壁,紧紧环护着他那鞭儿,甚至能感受到里面一丝丝颤动,令人爽爽的。缓缓把自己抽离传红的秘处,再一次猛烈的送入。
  传红痛苦地用小手顶着伯虎道:“情哥哥……不要动……慢一点,啊……好痛……”
  他的动作猛烈而持续,如同滔滔不绝的巨浪,连着几次冲击,很快就揉碎了花冠,彻底粉碎传红那脆弱贞洁守护者。
  “唔……”传红紧紧咬住芳嘴,无助的微仰起头,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
  伯虎既已破去元红,便稍停下来,温柔的吻去传红眼角泪珠,一面柔声抚慰传红,尽说些“妹子乖,忍一忍,疼一下,待会儿就好了。”安慰话,同时感受到自己坚硬的肉鞭儿,在她湿滑而致密的小穴被紧紧地困住,四面八方的嫩肉挤压、蠕动,像是不堪蹂躏,又像是渴望更深更美的刺激,对伯虎的肉鞭又是推挤又是吸入。
  而伯虎的动作也由先前狂暴变得越是温柔,手儿滑过女孩柔腻的肌肤,抚摸着她全身细腻的肌肤,哇!真嫩,真滑,这才是天生丽质呢。手又移向女孩的乳峰,抚摸她那一双紧绷绷,弹力十足的乳房。
  不一会儿,传红的情欲又渐渐复苏,津液慢慢自私处渗出,原来的抽泣声,逐渐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
  “啊……”乳头传来的微痒让传红轻哼了一声。
  乳珠在他巧妙指尖下再度茁壮起来,传红敏感觉察到自己臀下流有来自于情缝的津液。
  “传红妹子好乖哟!”伯虎一面轻柔的抽插,手儿一面抚摸着女孩散乱的秀发。
  “嗯……”传红佯羞撒娇似的回应着他的轻薄。
  伯虎将自己上身抬起,低头看着传红与自己鞭儿结合,那初经云雨的私处,女孩的阴毛已是一片濡湿,原本紧合的玉门被他的巨大完全撑开了,转成了鲜红色之唇瓣,随着他进出动作而翻出体外,上面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带着血丝的晶莹露珠,不时顺着臀缝流淌下去。
  随着伯虎的抽插,传红弓起身来甩荡着秀发,娇媚而高亢的呻吟不住飞扬。
  挺俏的乳峰激烈晃动,噗滋噗滋的浪潮声,由那滑凝如脂的美腿间传出。传红纤巧细嫩的蜜唇已是充血肿胀,随着伯虎的深入浅出而翻入卷出。一阵猛似一阵的冲击下,令她浑身颤抖抽搐,伴随着一声美妙如仙乐的长长呻吟,小穴不可自制地剧烈抽搐,自花心泄出大量的琼浆玉露。
  伯虎连忙运起龙虎山玄功,将这些阴精悉数吸纳进入。而伯虎那虎豹神鞭被她阴精一冲,烫得又酸又麻,又感动于处女阴元之赐予,也是身子一阵颤抖,“噢”的一声长叹,把持不住地一股热腾腾的阳精,如同送出白花花的夜渡资一般,飞射进了她花宫深处。
  传红感受到这股精液的冲射,也用尽力气,将伯虎拉近死命地紧抱住他好一会儿。
  伯虎接着运起玄功,将虎豹鞭儿抽出,取出最后一方施法白绢巾将这宝贵的元阴元红转了上去,传红十分关心的看着他做完这些,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深情的对着伯虎说了一句:“多谢伯虎哥哥……”
  伯虎转过头去,见到传红长长的秀发披散于凌乱床褥上,粉红色的娇躯像晶玉一般发散出诱人眩惑光泽。半闭半睁的秀目,脸蛋上娇艳的红霞久久没有退去真是妩媚含羞、无限风情的。
  再看看小巧微翘的琼鼻、微张的樱桃小口、吹弹可破的肌肤、雪嫩饱满的乳房,可真是爱煞人了,忍不住回身将她紧紧搂住,那硬硬的鞭儿,再度插入传红那美滋滋的花穴,两人又再度情深意重的交缠在一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4:24

第三十九章 投怀送抱,满腹心机
  话说伯虎对于这第八美的婚事,自以为宝塔已成,只差个宝塔尖儿,自然没有什么难事,一定也是唾手可得。果然要说不难也真的不难,要说容易,这话儿得要说到半年前,原来这第八美不是别人,还是位熟人,原来是沦落于勾栏院里的名妓李传红姑娘。
  自蒋家拜别后回到南京城悦来客栈寓所,那天夜里伯虎支开了唐庆,便将已绘好的七位美人图一一展开,仔细审视一番,见到这些各具风姿的美人儿,不禁也要赞叹真是夺造物之妙,再忆起与她们的几度风流,看着看着,突然感到胯下无风自动,胯下肉鞭儿就起了精神了。
  只是好像有点畸形,那鞭儿居然直指门外!哦,原来不是想入非非造成鞭儿蠢动,而是处女风向鸡发功了!乖乖隆的咚,怎的有这等好事,难道有绝品处女自动送上门来?回头一看,灯光下果然有位绝色丽人俏生生的站在门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迷人双眸,如同深不见底之幽潭,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一种说不出的哀怜、幽怨化成醉人风情,尽蕴在美人明眸里。再仔细一看还是位熟人,站在门口的,正是那粉妆院红牌清倌人李传红姑娘。伯虎连忙站起身来,一面请她进来,同时忙着收这些美人画儿。
  传红姑娘袅袅婷婷的走进来,看着伯虎慌乱收画,便轻启樱唇说道:“我知道你这元阴八卦计了,袖红姐姐都和我说清楚了。”
  伯虎动作一滞,收画动作就没再继续了,回过头来怀疑的盯着传红姑娘。
  传红姑娘走至桌边的椅儿坐下继续说道:“那天在南京城外,我与姐姐去祭拜伯伯、父亲,我一直哭着说自己不孝,无法为父亲洗去冤屈,原本想说要找一位朝中官员,能够上表为父亲申冤的话,我就愿意委身与他,这两三年来,原本有人想要替奴家赎身,只要有人听说此案与宁王有关,纷纷都打退堂鼓。”
  传红姑娘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这半年来,奴家名气日升,身价暴涨,赎身之资已非常人能负担,所幸这些日子也攒了些钱,因此提出条件,若是有那文才奇高人士,愿意承诺,将来金榜提名,面圣时可以洗刷冤屈,恢复父亲名声。奴家可以自付清倌儿梳栊破身费,让他一亲芳泽。
  奴家一直以为伯虎哥哥是最合适之人,以你文才之高,三榜及第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愿意承诺,奴家就愿意将清白之躯给你……”
  伯虎听到这里,急忙道:“传红妹妹千万不可……”
  传红姑娘做了个手势说道:“请听奴家说完,当我在坟上哭诉这些事时,旁边的袖红姐姐过来抱住我说,妹妹不要做傻事,告诉我,伯虎哥哥此时身负重任,不可被打扰,我就逼着姐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便将元阴八卦计以破宁王称帝之事告诉奴家。”
  说到这里,传红姑娘站了起来道:“奴家一家人都是为宁王爪牙所害,若是能扳倒宁王,也算是为全家复了仇,死也甘心。奴家至今仍为处子之身,若是元阴元红仍然堪用,奴家愿意今夜就献身给公子,务请公子怜惜奴家一片孝心,求求您,奴家给伯虎哥哥您跪下了。”说罢就跪了下去。
  伯虎慌忙将那传红姑娘扶起,道:“传红妹子请先起来,这件事牵涉甚多,还得要计议一番方才可行,容小生与袖红姑娘商议之后,再定行止可好?”
  传红姑娘被扶起后,顺势投入伯虎怀中,抬起头来,闭着媚眼,樱唇半张向伯虎吻去。伯虎僵硬了片晌,虽然此时是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于是,就放松了身子。
  传红的嫩舌很快穿进他的嘴里,以稍嫌生涩动作挑动香舌。她的娇躯似乎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体温则是越来越滚烫。
  传红在一阵深吻后,深深喘了几口气,接着低下头,红着脸儿,将前襟衣扣解开,露出一袭桃红色肚兜儿,接着解开肚兜带子,将肚兜翻开,露出了两只雪白浑圆的美乳,只见那对乳房丰满圆润,两粒乳珠嫣红娇嫩,一身赛霜欺雪的肌肤,幼滑细嫩好似捏得出水!
  这可让唐伯虎看得双眼发直,口中粗浊的不住地喘气,怀中这具诱人少女软玉温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将他双手吸了过去,轻轻一触就发觉手感甚为美好!再也抵受不住,一手一只的将两只精巧圆润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搓弄把玩,把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
  眼前一张娇羞神态之绝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对好乳,再加上从她身上散发着,混合清纯处子香味及妓家煽情之脂粉香,再加上胯下处女风向鸡受到传红元阴牵引,造成极度冲动。
  然而,当传红姑娘情动的发出歌声般甜美之娇吟,小手儿开始探索伯虎胯下鞭儿时,伯虎猛然一惊,随即回神,赶紧将传红姑娘身体扶正,为她整好一身凌乱衣裳。
  咦?怎的这淫圣唐伯虎,此时居然如此君子啦,有处女就地献身竟然还在推托,这还算是淫圣吗?
  若是地点合适,花好月圆、良辰美景、醇酒、烛光,榻软枕柔,气氛浪漫,当然可以提枪上马、挥鞭夺元。但是客居旅店,隔音不佳,唐庆那刁仆在侧、祝枝山那损友在旁,再加上袖红姑娘先前希望伯虎将传红明煤正娶,此时此地实在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是,旅居南京,银子有限,那传红姑娘天价的破身费,要从哪儿来,若是此时妄动破了她的身子,搞得鸨母找上门来大闹一场造成丑闻,届时,手上几件婚事都得告吹,所以得要慎重行事。
  传红姑娘见用讲的说不动伯虎,用色诱时伯虎居然在紧要关头打住,因情欲而娇红的脸上满是失落愁怅,伯虎见了十分不忍,只能软言安慰,说一定会找袖红姐姐好好商量此事,千万不过冲动行事,免得日后悔恨。
  传红姑娘于是表示,她已结束在南京献艺,明日就要回扬州粉妆院,若是伯虎去扬州时,一定要去看她。转过身去正待离开时,脸上隐隐现出狡黠的神色,突然转过身说:“奴家今夜唱完曲儿之后,连水也没喝的赶来这里,现在嘴里干渴,是否能请伯虎哥哥去要些水来止渴。”
  伯虎一听美人这么简单之要求,有何难事,正待要唤唐庆取水,才想起已将他支开,搞不好他正和莲芸躲到哪儿,两人正不可开交苟合在一起,于是,只好亲自到前面取水。
  传红姑娘实际上也不是真渴,这满肚子心思的小姑娘,见伯虎不愿意在这里要她,倒不如想个法子,将伯虎逼到扬州自己的地盘上再让他就范。于是,就趁着伯虎出去取水时,偷藏了一幅美人图,好巧不巧,就是那幅号称要做为阵眼,画那昭容小姐的“美人玩花图”。
  这七幅图叠在一块儿,少了一幅还真看不出来,伯虎取水回来,看着传红姑娘喝完之后,便送她出客栈,一路上不论是客人伙记,看到这对俊男美女,个个都是称羡不已。
  送上传红姑娘专用的轿子后,伯虎也是满腹心事的回到房间。看天色已晚,便将那些画儿随便收一收,上床就寝。
  
  第二天早上,才用过早餐,就看到店里的伙记送来一个方胜,说是粉妆院李传红姑娘要留给唐寅唐解元字条儿,伯虎将它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伯虎哥哥,暂借美人图一幅,若来扬州,必当奉还,妹子传红留。”
  伯虎看完心头一惊,连忙将美人图取出,果然少了昭容小姐那幅“美人玩花图”,这可是大事不妙啊!
  不禁顿足暗恨这传红姑娘任性,真的会坏了这八卦之计,于是交待唐庆守在旅舍陪祝大爷,自己则日夜兼程,渡过长江前去扬州粉妆院找传红姑娘。
  一路船不停浆、马不停蹄,花了约莫……
  在下虽然没去过扬州,也看过地图,大约一日一夜不到的时间吧,伯虎已风流潇洒、风尘仆仆、风行草偃、风吹草动、风雨无阻、风吹日晒又风风光光的来到粉妆院门首了。
  伯虎人才刚到,守在门口的龟奴、护院们,早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爷到”,如同迎接大人物一般的,将他迎了进去。从大门铺上红地毯,鸨母亲自跑出来在门口迎接,妓女、龟奴们穿着红衫朱裙在两旁列队欢迎,那欢声雷动喜洋洋的气氛,就如同迎接皇亲贵族阵仗似的,一切仿佛早就知道伯虎要来所以彩排好一般。
  伯虎这时的感觉,倒也不能说是宾至如归,但是此时此景就让他忆起半年前在杨州所进行之风月苦修之旅,以独霸一方之虎豹神鞭,一间间妓院单挑群战娇嫩姑娘之耸乳丰臀,成就了绝世神功,如今想来仿如隔世。
  才走进大厅,就见到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儿上前见礼,也是熟面孔了,正是为伯虎出师时,把最后一关“比目鱼吻”,在粉妆院两位当红名妓王美美与王好好。
  两位名妓对伯虎十分的亲热,仿佛伯虎是此间大户嫖客老顾客似的,若是说在过关出师时那三人间春风一度的露水之缘,就可以令美美或好好如此热络,这倒是太过高估了伯虎床笫魅力。
  真正令她俩如此的巴结伯虎,或许是伯虎以“豹房密探陵林奇”之名,所写“采花行秘录群芳谱番外篇”,专论王美美、王好好这对并蒂莲姐妹花,以及她俩床笫绝技,便她两人身份节节升高,令她两人心存感激所致。
  两位美人儿很有默契的,并未对伯虎做出任何勾引的举动,只是以粉妆院红牌身份做了迎接贵宾的客套排场,随后真正出面接待伯虎的,并不是美美与好好,却是传红姑娘的鸨母李三娘。
  一见到伯虎就非常亲热的嘘寒问暖,然后带着他到一间装潢十分豪华的上等套房,安排了两位小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
  伯虎虽然从未在妓院花银子为清倌人破身梳栊过,但是在风月场上打滚多时,妓院历练完整,自然看得出得出来,这堂上准备了两支大红囍烛的豪华套房,就是粉妆院中,专为那愿意出高价、姑娘又看中意的客人,在此进行“玉簪刺破海棠红”破身梳栊之处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4:16

第三十八章 绿巾诅咒,真相大白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天午时过后,见到一位大胡子踱着八字步,带着仆从及礼物,前来蒋家门首提亲下聘了,躲在闺房里的月琴从外边谈话中,得知这近视眼的大胡子,居然是那财迷祝解元祝枝山,不禁感叹这父亲近来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与那文人无行之花痴、财迷都搅在一起,过去讲那学问道德都跑到哪儿去了?
  可笑的是,她自身倒忘了这些日子以来,沉溺于与“柯仁”哥哥的情爱之中,与他缠绵交欢、死命抽插之时,那道德礼法又在哪儿了?可见,这情之一物乃是天性,这后天之道德礼法,在那真情到来之时,总是约束不来的。
  月琴得知唐解元央人提亲下聘,而且父亲已应允收取聘礼,订了迎娶之日,内心十分的无奈,而蒋家二老在收聘之后,乐呵呵的决定,第二天就要前往城里去办嫁妆。月琴则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请哥哥陪着二老去城里,自己准备这一天与“柯仁”哥哥摊牌,以谈妥私奔之事。
  于是,第二天伯虎前去偷情时,由于一家子一早都进城了,这月琴就满脸严肃一言不发,直接将伯虎带入闺房,将他推倒在床,将两人衣服剥个精光,然后将伯虎那半软不硬的鞭儿放在口中舔弄一番,让它硬了之后就跨上去套弄起来,想要用花房中的爽乐,麻痹自己将要嫁给别人的不快。
  月琴一面在伯虎身上套弄,一面仍是忍不住的说出,那花痴唐伯虎昨日已来下聘,而且已择吉迎娶,“柯仁”哥哥可就要打定主意啊,若是两人要私奔的话,也要约好如何逃离。
  于是,伯虎告诉月琴,离那迎娶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一定会妥善安排。
  这番话倒是让那月琴心里稍安,此时两人情浓,又做出许多好事。
  这时骑在伯虎身上的月琴,一想到那令她心烦的婚事,不禁怒气横生,一面干着身下的“柯仁”哥哥,嘴里直道这柯仁哥哥的好,又温柔、又体贴、文采又好;一面嘴里骂着那“臭唐伯虎、死唐伯虎、贱唐伯虎、短命唐伯虎”、“花痴、淫贼、烂人”的叫个不休,还放出泼辣相说道:“这唐伯虎居然还敢来惹本姑娘,若是真的将咱娶回家,就送他顶现成的绿头巾!呣……”
  结果,在说这句话时,惹得伯虎神鞭一阵不服,猛得向上一顶,令月琴花心一阵酸麻,身子一阵僵直,就泄了身子了。
  泄身后身子一软,娇躯倒在伯虎身上,头顶原本包在三千烦恼丝上一方青绿色帕子,因为先前月琴动作太过狂乱,竟然就松了开来,随着月琴向前软倒下去,说巧不巧就罩了伯虎一头一脸,成了一条货真价实的“绿头巾”。
  伯虎在月琴身下,一面被她套弄得不亦乐乎,一面听月琴浪叫那“柯仁哥哥”有多好,多妙,一面又听她咒骂着自己“唐伯虎”有多贱、多烂,最后的诅咒还真灵,居然立刻送上一条绿头巾,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这种被人边操边骂的事,自己从来没经历过,还真是邪门呢;先前只听说被强奸的女子,会不屈服的边被操,边骂侵犯自己的采花贼。
  如今明明是自己心爱之人,你情我愿的交欢插弄,然而仍是破口大骂,只怪早先不说明白,如今误会那么多,也是自做自受。不过俗语说“打是情、骂是爱”,就当那月琴在调情吧。
  不知是月琴花穴在泄精时花唇套弄得太美,还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贱格,听到被骂会觉得很爽,还是伯虎当真将那骂人的话儿当作在调情,就在月琴送来之绿巾罩下之时,伯虎也觉得腿根子一阵酸麻,“噢”的一声长叹,滴滴阳精,像那被骂得抱头鼠窜的龟孙子一般,灰溜溜的逃入月琴花房中避难去了。
  月琴这一次的套弄,嘴里不干不净念个不休,那身子可一点儿也没放松,干起事来可真是舍死忘生,他俩没有明天似的狂插猛套,最后丢精丢得手酸脚软浑身无力,脱力得晕睡过去!伯虎也怜惜的搂抱着她,与她共卧于床上享受美人在怀。
  突然听到竹篱外对牛的一声吆喝,叽吱一声牛车停下的声音,又听到哥哥大声对两老说慢慢下来,月琴突然一惊而起,知道是家人回来了,急急推着伯虎起身穿上衣裳,然后再藏身起来避一避。
  怎知先前用力过度,又是心慌,几件衣衫穿了半天都穿不好,倒是伯虎下床后从从容容先穿完了,说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藏什么藏?”然后就走出了闺房到正厅中,准备坦然面对进门的蒋老丈。
  月琴吓得不得了,这衣服还没穿好,也拦他不住,不知道这情郎面对着父兄,会发生什么事儿,越急手越抖,衣服穿了半天才穿好,再急忙到妆台前将满头散发重新结好,赶着走到正厅。
  而蒋老夫妇及儿子正好开门进来,见到厅里的人满面惊奇,那伯虎则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月琴深怕两边会起纠纷,急急的走到父亲面前问安,并挡在伯虎面前,颇有拼着自己也要护着他的意味。
  蒋翁看清楚等在厅堂的伯虎,则热络得不得了,见礼之后就绕过月琴,贤婿长贤婿短的叫个不停,而蒋妈妈更是笑开花似的,绕过月琴,上来牵着伯虎的手嘘寒问暖。被凉在一边的月琴一听这“柯仁”是“贤婿”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与自己深度交往的情郎,竟然就是那淫贼唐伯虎,怎么会呢?
  可是,又怎么不会呢?人长的俊俏就像传说的唐伯虎,人才也不输那唐伯虎,那亲身经历之淫圣级风流手段,除了唐伯虎还会有谁?月琴此时才恍然大悟这“柯仁”情郎竟然就是伯虎。想到方才与他在床上交欢时,还对唐伯虎满口咒骂……
  “啊!”突然发出一声尖呼,捧着红如烙铁的俏脸,飞也似的逃回闺房。
  这模样看得蒋翁夫妇满脸不解,怎的自己个性爽朗的女儿,今日怎么会这样的小家子气。伯虎随即诈称,自己进来时,并未表明自己是唐伯虎,只是说来拜访蒋翁的谈论文章好友,月琴倒是大方接待,两人颇谈得来。或许突然知道小生乃未来夫婿,有些害臊了,就跑了进去。蒋翁夫妇听了也是合情合理,皆乐得呵呵大笑。
  奇怪?不是说这蒋翁一家人要进南京城办嫁妆,怎的才半天不到,就转回来了?
  原来伯虎前来此处的路上,就已经遇上蒋老丈一行,因此与未来丈母娘及大舅子都见过礼了,伯虎推说昨日刚下过聘,今日得闲就要先来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蒋翁便将要去城里办嫁妆之事告知这位贤婿。
  伯虎恐那乡下田舍人办出的嫁妆不见得在桃花坞合用,连忙谦逊的表示不必麻烦亲自入城办,不如到那悦来客栈找祝枝山及书僮唐庆,将需要置办之物交待好就行了。那伯虎也是要先去个“朋友”处“办事”,之后就会再到岳家拜望。
  结果就是伯虎找月琴这位“朋友”在床上“办事”后,就在岳家等着拜见老丈人。而蒋翁等人到了悦来客栈找到枝山,由于祝解元要代办九空的嫁妆,因此颇为熟练,不用一个时辰就交待完,因此蒋翁一家人午时未过就回到家了。
  既然贤婿上门,自然是要杀鸡宰鹅好好款待,蒋妈妈叫女儿出来帮忙,月琴扭扭捏捏的低着头穿过正厅往厨房而去,对那坐在上座的伯虎,连看都不敢看。
  午餐时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那蒋老丈、蒋妈妈一个劲儿的为伯虎布菜,月琴像小媳妇似的躲在一角扒饭,而这大舅子这位书还未念够的田舍郎,则故作斯文拘谨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一顿饭这才吃完了。
  这小户人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男女较不设防,何况又已下聘有了婚约,蒋翁及妈妈因前些日子女儿偶有耍脾气,闹不嫁,也想要两人多认识认识,借故有事离开,顺便拉走儿子,却要月琴好好招呼未来的女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蒋月琴狠狠捶了伯虎一番,喜极而泣,伯虎对她又是一番婉言温存,这才破啼为笑。
  此时家人皆在左近,倒不好再进到闺房做那好玩的事,伯虎便想到那元阴元红之白绢巾,于是便低声向蒋月琴,简述要那方白绢巾元红入画,以阻止宁王称帝避免兵灾之事。
  月琴一听自己收起珍藏之绢巾竟有如此重要功能,于是,速速回房将其取了过来,伯虎也将笔墨画具一一在正厅桌上准备整齐。
  月琴取来了数日前沾有自己斑斑元红的白色绢布,脸儿羞红的摊在整理好的桌面上,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将那白绢平铺好了。
  仔细审视被那沾有片片元红的白绢巾好一阵子,然后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与月琴初度那日品评那娇艳的阴户时,鲜红色花唇,翻出雪白外阴,状似蝴蝶兰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灵感。
  一勾一勒的几笔,再画上枝叶,居然就将绢布中间片片元红给连到细长花梗上,接着取了槐花绿调了一调,着些墨画了叶片,调些藤黄点在花心上,画成了一盆蝴蝶兰。最后在绢布的边上题上了“明月当空,琴韵独具”!
  这文字除了内嵌“月琴”的名儿当作识别以外。与这花儿可是一点儿也搭不在一块儿。
  可是对那书画一道并无深入学习的月琴姑娘,见到那羞人答答的片片元红,经过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画儿,上面还有情郎嵌入的自个儿的名字,虽然上面的题字与图意不合,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只看到绢巾上曾经染有之元红,居然就成为美丽的花儿,心头反倒喜滋滋的生出了些甜蜜欢喜,现出一对梨涡,笑嘻嘻的看着伯虎说道:“这样就画好啦?”
  伯虎呵呵一笑道:“那可还没完呢,小生还要在这上面画位美人,最终是要画一幅美女拜月图呢!待小生清静一番后就来画上。”
  月琴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安静的一旁坐下,等着他下笔画上一手好画。
  于是,伯虎闭目调整心绪,好让心平气和,张开眼睛时,细细的看着静静端坐一旁的月琴小姐,娇美专注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有领悟。
  先是以淡墨烘染,在绢巾一角衬出一轮明月,然后在巾儿的下方画着一方几,上面置着一张瑶琴,以及那盆兰花。再以掏染法绘出青蓝衣衫,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再慢慢工笔细描,随着桃颊樱唇、鼻隆眉黛一一呈现。
  画中身着晚装端庄仕女已是诩诩如生,粉颈半露,体细肌芳,秀发上插着白玉饰紫金凤首钗的盘成妇人的高髻,双目轻闭,面容肃穆,双手拈着一炷清香。
  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庭院中,对着晴空明月,虔诚礼拜,说不尽的满心期盼,道不完的柔情夙愿。
  一番精心描绘之后,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七幅,也就在月琴家的正厅中大大方方的出现了。
  却说为何伯虎绘这“美女拜月图”?若说他与月琴相会,几乎都在日间,这画却是夜景,月琴这田舍女会拜月可是不见得精于琴艺呢。其实伯虎所想的是月琴肤色较黑,画在夜里不会显其黑,而且最初感应到她的处子元阴,也是在夜间,至于琴呢?现在不会,娶进门后有兴趣的话学一学不就会了嘛。
  月琴见到伯虎这番巧夺天工的绝妙画技,内心着实赞叹不已,那聪明伶俐的月琴小姐当然可以看出,那画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贵夫人的样子,岂不是表示承诺日后生活的幸福,心中真是又喜又乐的,一心只想与这个多情郎,早日成亲天天快活。
  既然画具都是现成,伯虎又是心情大好,干脆就多画一张好让蒋家存着,于是便依着蒋家邻近景色绘成一幅山居农家图,唐寅此时只觉得万事俱备,十分开怀,一幅丹青也就画得格外得意。
  一个时辰时间,将这一幅山水绘好,题了一首诗:“独木桥边倚树根,古藤阴里啸王孙;白云红树知多少,鸡犬人家自一村。”
  落了款,取出怀中印章,盖了一个朱红小印,然后站起身来向月琴说了一声大功告成了。
  月琴静静的看着伯虎画完画、提完诗,心中由原本那浓情蜜爱,又加上了一番不同的敬意,先前一番小小的怨怼,此时早就风吹云散了。
  然而,此时的伯虎靠近她想要索个吻时,这时却又像是圣女般守着女子贞德,就不愿再让伯虎碰她,说家里有人,而且往后日子还长呢,不急于一时之欢。同时告诉他在迎娶洞房花烛之前,就不要再来了,以免人家说闲话。
  伯虎看她知道了自己是唐寅这有名的才子,又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真命郎君时,那心思就转换了个样子,从原本想要私奔之浪女,转为谨守礼法的乖乖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颇难预料。
  所幸在这几日里,倒已充分享受到月琴狂野交欢之一面,也不致于让自己有猴急之感,而元阴八卦图尚欠最后一件元红,倒也需要积极物色,月琴要别再来,倒也好让他有时间去找那第八美。
  当画绘好之后,请那躲在角落里,看这贤婿做啥的一家子人,一同来看画,这蒋公对唐寅这女婿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午饭后故意留这小俩口在一起,也是有点试探的味道,而唐寅竟然没有对自己美丽动人的闺女动手动脚,居然用绘画以提升自己女儿之艺术素质,这唐寅果然是位乱世中的君子啊!
  将那山居农家图交付给蒋老丈,唐寅便与蒋氏一家人郑重道别,完成这第七美的追求,预备向那八美挺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4:07

第三十七章 偷情男女,密议私奔
  话说这伯虎与月琴因水结缘,两人私密处仍水淋淋的结合之际,同时感到腹饥,发觉果然是韶光易逝,一番缠绵之后已过正午了。
  于是,两人衡量了一下情爱与大米何者为重,小俩口一致认为,彼此相爱,就如那老鼠爱大米,两者应并重,于是毅然决定先下床填饱肚子再来谈情说爱。
  月琴下床来将那衣衫穿好,田家女果然耐操,才破瓜而已,这上下床虽仍是小心翼翼,但是神色自若,不像先前数女常面有痛苦之色。
  此时,伯虎那置于烈日下之湿衣也晾干了,便取来换好衣服。
  当伯虎将先前垫在月琴丰臀下,流满混着淫津及处女元红的白绫巾收起,说是要让月琴留着作为表记时,月琴却指定要伯虎先前在虎豹霸王鞭上擦抹过的那条施术白绢巾,说是那条在“柯人哥哥”的命根子上擦抹过,最有意义。
  伯虎听她讲得也是有理,想想反正元阴入画也不急于一时,就姑且寄放在她那儿,以后要画时再向她讨。于是一脸不舍的将藏在里衣中,那元阴元红白绢巾取出来,在绢巾上嗅一嗅、亲一亲,状似极为宝贝似的说道:“这巾儿可是咱两人最重要的信物,可要收好啰!”月琴含羞点点头,接过那绢巾仔细的收着了。
  月琴自在房里取着火种,到厨房中做饭与伯虎吃,而伯虎也跟在一旁相衬帮手,有如一对亲亲爱爱的小夫妻一般,可知道这月琴自幼习那厨艺,精于庖厨,一饭一蔬多出奇想,总是可以做出一些味外之味,今日为着情郎,虽然时间仓促,仍是以那巧手慧心,将那菜圃蔬果瓜茄,做出一番佳肴,令伯虎吃得齿颊生香,赞不绝口。
  两人情投意合,亲爱无尽,吃过了饭,便又回闺房,合衣相偎相抱,情话绵绵说个不休,直到天色渐晚,月琴怕家人扫墓归来撞见,就要伯虎先回去,明日再来。
  伯虎离开之时,将身上带的那支来自宫廷,极端精巧镶着白玉之紫金凤首钗,赠给月琴姑娘做为表记,并表示一定会将婚事搞定,要月琴勿担心。月琴见伯虎拿出如此贵重之金饰,推想这“柯仁”应非等闲,该是可以斗得过那淫贼唐伯虎,于是,心里喜滋滋的,同时暗地里也打了个主意,若是唐伯虎在父亲那儿逼婚逼的急了,也可以要求这位“柯仁”哥哥与她一起私奔到外乡去。
  伯虎感到那月琴对自己假扮之“柯仁”哥哥用情至深,对于自己真正身份唐伯虎也是成见甚深,真的有些苦恼要在什么时机,将真相大白,同时请月琴饶恕他欺瞒身份。不过既然已经奸到她的娇躯,又奸了她的芳心,又取得她父亲同意结亲,似乎何时告诉她真象也不是很重要了。
  
  隔了一日,伯虎又在平日出现的时间来了,那娇俏的月琴正春花含笑、眉目含春的等在竹篱内,见到伯虎过来,便急急的靠近,在他耳边低语道:“父亲、哥哥都去田里了,母亲在房里做针线活儿,一时间不会叫我,咱们先去瓜棚那儿说说话。”
  于是,就牵着他的手,偷偷摸摸的转到西边的小门,进去之后将门儿关上,这四周爬满瓜藤的园子里,就只有他两人了,围篱上满满是瓜藤枝叶,绿意盎然,真是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看不见外面。
  走到了最里面的转角,月琴一转身紧紧的将伯虎抱住说道:“柯仁哥哥,真是想死奴家了,奴家整个夜里都在想你的好哩。”
  伯虎再度感受到月琴胸前弹力十足的双丸,再加上软玉温香、款款柔情,真是说不出来的好。若是此时要说出自己乃唐伯虎的真象,只怕月琴一时羞怒赏自己一掌,倒有些不合算,还是明天再说吧!
  两人偎在一起,咕咕噜噜的说些情话,总是月琴说得多,伯虎回应的少,伯虎的手儿也不闲着,在月琴健美的身子上又揽又抚的,月琴也好奇的在伯虎身上摸来摸去,两人摸得有趣,突然发现伯虎裤内不知何时偷藏了条大丝瓜。
  伯虎伸手将月琴拉近,大手一伸钻进了月琴裤中臀腿之间,一入手已是挺为湿润黏滑,月琴知道情郎发现自己发情秘密,脸上升起一片红云,伯虎也不取笑,只在她的俏脸上轻吻一下,就着她的黏液便是一阵捏摸抠挖。
  月琴意乱情迷中什么闺女的矜持、女人的羞涩,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斜抱住伯虎,拼命扭动臀胯追逐着伯虎的手指,只为获得那让人魂飞魄散的快乐!
  伯虎手指玩了一阵之后,便蹲下身去拉下月琴的裤头,露出白生生的腿儿及胯下一片毛绒绒,人站着的时候,那名花藏在下面总是无法呈现全貌,既然看不清楚的话,那就动手动口去感受吧。
  于是,伯虎令月琴靠在花架边,用手扳开月琴下体,令月琴两腿大张,做出羞人的姿式,开始口舌并用,不仅是在花瓣上,连那股沟中紧缩肮脏的所在都舔舐亲吻!
  月琴被舔舐阴户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然而突然觉得后庭菊花,也被伯虎殷勤的口舌照顾到了,突的一惊心头小鹿乱跳,低头下看,只见伯虎状似极为享受舔舐吻吮自己股沟花瓣,看来这不是伯虎第一次做这种事,砰砰乱跳之心稍稍平复,便面泛红潮、下体湿润的安下心来享受!
  月琴的淫言俏语可没什么羞涩矜持之顾忌,选在这僻静角落与伯虎偷情,就是不怕有人闯来或偷听。
  伯虎也是爱极了这位做爱交欢时,口里率直无忌的田家女,平时练就的快嘴,再加上平日劳动多底气也足,哇啦哇啦叫起床来也如响亮的连珠炮,清脆悦耳。
  被舔着舐着,感到身体一麻,仰头一声长吟,两只玉手不觉间攥紧胸前的双丸,动情的自摸自揉,而下身随之喷出一股津液,这娇媚健美纯朴的田舍女,竟只被伯虎逞的口舌之能,及见到胯下伯虎舐阴之淫靡景色,便激得泄了身子!
  伯虎轻抱着身子有些软的月琴安抚了一阵,没多久她就回神了,看到情郎为了服侍自已弄得满头满脸的津液,便温柔的轻启樱唇,将他脸上的淫津浪水一一舔干净。接着红着脸,蹲下身子帮着解开伯虎裤头,虎豹鞭儿应声而出。
  望着近在眼前的奇形鞭儿,月琴好奇的用手套了套,见伯虎有意无意的将虎豹灵龟往自己的嘴儿顶来,月琴会意的让伯虎的坚硬顶在自己的唇间,月琴张口竭力的包容着、吮吸着,在那温暖舒适樱口中,伯虎欲望进一步膨胀开来。
  月琴蹲跪在伯虎胯下,握住伯虎粗大的鞭儿舔抚套弄,一张小嘴二只玉手十根纤指,手口并用的服侍那巨大男根,弄得伯虎一阵酸痒麻爽,差点三魂七魄都飞了!伯虎心想,这么会说话的娘们,舌儿果然是灵巧,于是便闭上双眼斜靠在瓜架边,享受着月琴的服侍!
  此时身下的月琴忽然将伯虎的一腿抬高,将小嘴贴到伯虎卵蛋下,丁香嫩舌灵巧的刮舔起伯虎臀间肛口粗糙的褶皱,也与伯虎先前一样,将灵活舌尖整个顶进伯虎后庭刺勾点挑。骤然遭袭,伯虎只觉一阵美妙之酸痒酥麻,顺着脊骨直冲脑门,激得他闷哼呻吟出声!
  伯虎心想,若非自己玄功护体,否则立刻会涌泉以报的喷发出来。嘿!这小娘子居然现学现卖,将这一手独龙钻使得如此老道!是不是想让小生当场出丑,得要抽她两百大鞭教训教训一番才是!
  伯虎肉鞭儿现在可真是坚硬如铁,抬手拍了拍身下的女人,伯虎将月琴爬起来娇媚的玉体推向瓜棚架,令她抱着架儿,身体前弯,将衣裙上撩,手落在女孩矫健的细腰肢上,继而摸至女孩高耸具弹性之臀丘。在他用力的抚按下,女孩臀部莹洁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显得越发诱人。
  而月琴前伏的姿势更方便了他的逗弄动作。巧手已探进月琴深邃臀缝。指尖在柔嫩菊门内外摩挲着。虽则先前被口舌舔弄阴户时,伯虎已顺便舔过菊门,然而那时只当是情郎爱抚的一部分,也就默默承受。此时伯虎用手指逗弄时,却引得月琴想起幼时与顽童戏耍时戳屁眼的恶作剧,不禁羞怯起来。
  “手不要,不要用手……”月琴害羞的小声哀求,并微微收紧两腿,把整个臀部提高。
  “呵呵,好,不用手……”伯虎的手儿离开了月琴的丰臀,环住那水蛇腰,也不管落于脚踝处没有脱尽的裤儿,挺起凶器猛力的捅进了那个蝴蝶兰花似的美妙花唇之中。
  出身于农家,平日看惯了猫、狗、猪、牛配种,倒也认为这隔山取火的姿势理所当然,于是完全没有抗拒,便配合起伯虎,有力的回应虎豹鞭儿的抽插。口中则像放开话匣子一般,淫言俏语说得比那唱曲儿还好听。
  这满眼叶儿浓绿、花朵鲜黄,清凉爽快的瓜圃中,响起皮肉快速撞击啪啪声,伴随着月琴肆无忌惮得有些胡言乱语爽叫。
  和伯虎第二度的欢好,令月琴彻底体会做女人的快乐,不过,毕竟没经验不懂得压抑节制,没一会就泄得手酸脚软浑身无力,直被伯虎干得晕眩眩的!紧握着瓜架的双手,令她不致于倒下。
  伯虎此时也爽得全身一震,尾椎发麻,“噢”的一声长叹,一股小白阳精,像作贼一般的偷偷潜入了月琴花房。
  放开了不堪挞伐的月琴,伯虎将她转过身搂住了,吻住月琴的小嘴渡过气,才让月琴回过神来。
  才稍清醒,月琴猛的一抱伯虎,在那俊俏的小白脸上又亲又吻又啃的,恨不得将自己身子揉入情郎身上,嘴里“亲亲、哥哥、乖乖、情郎”叫个不休,两人隐然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奸恋情热的偷情模样。
  春风一度,果然一扫相思之苦,月琴怕母亲找她,便速速收拾一下,整好衣裙,与伯虎约好明日再见,便将伯虎偷偷送出。
  
  接连数日,这蒋月琴与唐寅打得火热,每日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的等在竹篱边,满心欢喜的等着伯虎来。而且伯虎没来之时都已打点准备好了,看是要到哪儿欢好,昨日是在瓜园之间偷情,今日就到柴房里抽插,明日再躲到花丛间缠绵,几乎都是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像是野男女般的野合。
  幸好这蒋家与附近农家都离得蛮远的,门前道路行人稀少,没事也不会靠近人家的房舍。而心思机灵的月琴这几日也哄着说有事,让娘亲整个早上都不会找她,也安排好那天天来这儿取午饭的小牛儿,等到与伯虎爽够了再来取饭,因此几天来都是无拘无束的取乐,整张脸都春风得意。
  倒不是说这月琴只顾偷情,乐而忘忧,只顾着天天和那“柯仁”哥哥的鞭儿插弄,就忘了那可恶的唐伯虎就要来娶她了。
  这些日子来由父亲、母亲的口中探出,两老对于伯虎这个未来的女婿是满意的不得了,日日放在口中称赞不已,因此,要这“柯仁”哥哥横插进来提亲已是事不可为。因此,早已横了心做好准备,预备要和那“柯仁”哥哥私奔,一走了之。好让这可恶的唐伯虎尝个新娘子跟人跑了的难堪。
  然而这私奔计划成功关键,就在于“柯仁”哥哥对她的感情,因此几天来都放出各种豪放手段,让“柯仁”哥哥身心俱爽,爱她不过,每每情浓之际,月琴就拿私奔这件事套他的话。
  而伯虎在这时候,总是满怀柔情的谨慎以对,一再重申自己对月琴的情意,同时也说有了妥善的准备。对于伯虎而言,这妥善准备就是以唐伯虎身份,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而那月琴姑娘则总以为“柯仁”哥哥答应要与她私奔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3:57

第三十六章 淫蜜涓滴,精如涌泉
  方才有些性急的唐伯虎,一股劲的将月琴推倒床上,又将她和自己剥个精光,令月琴怀疑接下来会不会是强暴般的疾风暴雨,结果现在居然是静悄悄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她稍稍惊魂甫定,便将双手放下,无力的说了声:“不要……”
  这句话又将伯虎从艺术鉴赏中惊醒,哪肯听她的“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要的时候则是狂要猛要”,这已是在花丛打滚多时所悟出的铁律,他跨上床榻,放肆的轻轻揉弄着月琴胸前丰满之双乳,“还说不要?既然爱我的人,又怎能不接受作我的疼爱?”
  “更何况,”边说手指边在月琴滑腻的肌肤上划动,“小生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难道你还想要跟别的男子吗?”语音一落,大手开始用力揉弄起来。
  同时,嘴儿又盖上了月琴樱唇。
  月琴一听伯虎这话,想也对呀,都给他摸了、看了,以后就跟定他吧。而且经过二人好一阵子的裸裎相对,也不再感到如先前般害羞,身体更受不住伯虎的双手挑逗、言语诱惑,于是便放开心怀,享受伯虎宠爱。
  伯虎嘴唇下滑,吻过下颏,再到玉颈、秀肩,最后埋入她深邃乳沟;还真是特别哩,就算是仰躺在那儿,那对高耸乳峰仍然挺立,伯虎头埋在其中还真有些气闷,然而那气氲迷漫之乳香实在令人陶醉。
  月琴正美得一片迷醉,正在都是如此舒爽,先前的惊慌羞怯,都已烟消云散,一心只愿与情郎美美的共享良辰。
  当伯虎吸住她鲜红滑嫩乳珠,轻含在口中用牙儿轻咬,舌儿顶动时,月琴浑身一颤,开始轻声呢呢喃喃着:“嗯!哦!公子……好痒!”
  月琴只见过村里的妇人让婴儿吸吮乳头,看到母亲慈爱看着可爱的宝贝,十分幸福温馨,有时也会幻想着将来与梦中情郎生个漂亮小娃娃,喂他、逗弄他时一定很有趣。倒没想到男人也会吸吮乳头,感觉居然这样美好,禁不住两手按紧伯虎后脑,快意得微挺起胸膛,仿佛想要将整只乳房塞入他口中似的。
  月琴美得挺腰摆臀,用手抓起床巾咬住,连声嘤嘤呻吟,音调一反平日之清脆利落,变得婉转柔美、动人心弦。
  伯虎含住美乳,吃得啧啧有声,舔了这颗樱桃,又去舔另一颗,一张嘴忙得不可开交,轮流放在口里的一对宝儿,已是万般难以割舍,然而他心知这月琴身上,还有一处更为美妙之胜地,只得暂别两粒颤抖之樱桃,同时将身子往下移,吻过平滑小肚子,轻舔芳脐一下,便埋首在她那健美有力之双腿间。
  月琴胯间妙物,因伯虎这番挑逗玩弄,那鲜艳娇嫩之唇吻早已翕辟不已,流出不少淫津,伯虎便先在花唇上将流出之露珠舔去。
  月琴感到他的举动,一痒一惊,忙用手掩住腿间私处,颤声道:“啊!好痒,羞死人了……不能动……不要看!”
  伯虎才舔了一下,尝了点滋味,还没看清楚那美景,一下又被一双玉手挡住了,心急的恳求道:“乖月琴、行行好,让小生看看、摸摸,有什么好羞的。”
  月琴固执摇摇头道:“非礼勿视,那里怎能随便让人看、让人摸……”
  哦,要讲出道理才能看啊,好吧,且待小生来讲讲理,“这女子最为隐私之处,自然是不可随便让人看,但是小娘子与小生正在卿卿我我的燕好,可不是随便乱来,怎的不可看?”
  “可是人家听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别人家入洞房都在夜里,摸黑做,怎么可能看得到,自然是不会看到。”月琴嘴硬之后,双手捂得更紧了。
  “别忘了洞房花烛,可是点了蜡烛啊,还是可以看……”伯虎说完后一想,可不能在这话题上打转了,要不然月琴若是提起两人尚未洞房花烛,那后面可就玩不下去了。
  由于这些日子里,伯虎天天跑到乡下来,这春暖花开季节,一路上见到不少家禽家畜发情交配,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说法:
  “更何况,这也不只是人会如此看,你家里养了只狗狗小白,那配种之时,难道没看到这雄犬也会看看、嗅嗅这雌犬牝户,这看得中意、嗅得好味才会跨上去交配,所以说看赏牝户、嗅品牝香是极令人动情的,你久居农家,难道不知这道理吗?”
  月琴一想,的确,家里的狗狗配种之际,雄犬倒真是用那鼻子直往雌犬身后拱,想必是又看又闻的,再加上伯虎一番言语令她分心不少,那原本紧捣着的双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伯虎倒是聪明,也不在这个时候直接攻入要害,人却往床头爬去,双眼盯着月琴的一双杏眼儿,将她轻置于阴户的一双玉手提了上来,轻握于自己掌心中,然后像花儿绽放般张开双掌,慢慢的亲吻中间一双玉手手背,再转过来亲吻那手心。
  由于月琴用手捂过阴户,也沾染了一丁半点的处女馨香,他还故意的用力深深的呼吸,然后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样。
  这个动作可让月琴窝心极了,原本还想要说那牝户就离小解之处不远,挺肮脏的,怎的这呆头小白脸居然这么爱自己,对那见不得人处所之气味如此陶醉,这会儿就再也不好阻拦这多情郎君了。因此手不再放下去了,那双原本紧夹之修长玉腿儿,也有意无意的松开了。
  伯虎对她会心一笑,轻吻芳唇一下,又将头往下,用手将她不再强力推阻的双腿拉开,露出了一片浓密又齐整的春草,下方则是一片鲜红娇嫩的花唇,好美的一朵鲜花儿:鲜红柔嫩又丰厚的内阴花唇像蝶翼般翻出贴于外阴上,上端的蒂儿像粒粉红色的珍珠,整具玉户端端正正的,像极了一朵鲜艳盛开的蝴蝶兰。有趣的是,这蝶翼一般内阴花唇,仿佛迎风摇曳,正因动情而一张一合,滴滴露珠也渗了出来。
  “啊……月琴小娘子方才一定是十分爽俐,都已是这般湿了!”伯虎边说边紧盯着这个美人洞,当真越看越美,又说了一句“迷死人了……”就不可抑制的凑头过去,张嘴便把贴上了二片花唇吸吮起来。
  伯虎那张平日话讲不停、骗死人的利嘴,一旦黏上了这玉户,只能发出咕噜的赞美,几乎听不出他在说什么话,似乎集中全部精力,在挑逗玩弄着那朵娇花。
  一面吸一面转动着手指,挑逗着在肉缝上那粒小小突起的花蒂。
  月琴很快就对口舌及手指的动作产生出反应,身体不断的扭动,肌肤染成一片通红,玉体变得热烘烘的,温热淫津不断自花穴冒出。
  伯虎此时有如专业牛郎,技巧十分纯熟,卷起舌尖就往肉缝中插入,转一圈后再抽回舔吮一番,再往上在蒂豆周围转动玩弄着,月琴是再也制止不了从深处里冒出来的一股股的蜜汁。
  “噢,怎会摸到那儿,不行哩,……好爽喔!啊,啊……”被玩弄着连自己也没摸过的敏感花蒂,月琴身体发出极激烈的反应,浑身难过而扭动,嘴里竟然泄出串串令自己想也想不到娇吟俏语。
  平生首度体验女子被玩弄之技巧,月琴所受刺激是越来越强。肌肤上冒出甜美汗水,脑海中渐渐一片空白。
  肉体纠缠、真情交流,怜惜、爱慕,逐渐转化为野性冲动。当月琴正要向人生首次高潮逼近时,伯虎决定该是摘花取红的时候了。
  抬起身来,将沾于嘴角的淫蜜舔去,取了一条白绫巾垫在月琴丰臀之下,缓缓分开月琴修长玉腿,然后支起胯下的虎豹霸王鞭顶住阴户外缘,被晾在一边甚久的虎豹灵龟,似是极为不耐的蠕动,不停地叫阵喊战。
  月琴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花房中则像万蚁逡巡,奇痒无此,她使力抱住了伯虎的颈项,喘气地诉说:“柯仁哥哥……你要温柔些……”
  微微吸了一口气,就在女郎玉体、芳心都觉得空虚,需要实体填入时;一霎那,顶在蝴蝶花瓣上之灵龟,猛然贯穿了月琴的下体,已将那虎豹灵龟先行塞入了那条通往乐园之道。而月琴感到下体一阵压迫,心里明白是时候了,急忙紧咬牙根,浑圆的屁股配合着伯虎的挺进,轻轻地往上一提。
  “滋……”
  “啊……”一声哀鸣,代表那月琴已然承受破瓜之苦,眼角流下晶莹泪珠。
  伯虎温柔地吻去那代表苦涩之泪,然后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没有一点的试探,凭着对女子身体之熟悉,准确无误将那肉鞭儿送进了少女那紧凑狭小的蜜腔。他深知,此乃月琴姑娘新生命之开始,要让她有个难忘的回忆。
  果真是熟能生巧,两三个月内连破六处的伯虎,很快的就将月琴姑娘逐渐带入迷离爽快、愉悦恍惚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哎呀,亲哥哥,柯仁哥哥……
  奴家,奴家爽……爽死了…你的……你那……那……那……”
  “销魂鞭!”月琴“那、那”个半天,讲不出口的名称,伯虎帮她续了。
  “对、对,那美妙、迷人……乐煞人的销魂鞭,在奴家里……面……哎呀…
  好好……好美啊……哎…”没想到给了她一个销魂鞭这个好名字,这月琴还加上更多的赞美词。
  农家女的爽直,果然与大家闺秀的矜持颇为不同,而蒋月琴又在口齿上特别伶俐,被伯虎插了一个爽快,就毫不保留的从小嘴中冒了出来,几乎可以说插多少就讲多少,清脆明晰的淫言俏语一直吟唱个不停。
  伯虎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神鞭,进入了那狭窄的蜜道中。虎豹灵龟直抵花心,月琴快感一阵又一阵的涌起。阴户口那两片自动张合花唇,此时应着伯虎之抽插,将那鞭儿不住的轻抚摸弄,爽得茎上的虎纹、豹斑,不停的抖动。
  月琴轻摆着腰肢,又淫叫:“…好美……天下间,真的有……有这等美事…
  柯仁哥哥……奴家的心……好爽、好爽……奴家……美死了……哎呀,呀……”
  伯虎得意地加紧抽送着,下身淫液随着月琴不停淫叫,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自屁股沟一直流落在白绫巾上。不禁让他想起来,前几日向她讨了碗水喝,今日淋了一头水,现在两人下身弄得水淋淋的,还与这水真有缘,不觉“噗嗤”
  一声乐得笑出来。
  月琴以为他是在笑她那种放浪的淫叫,心底涌现了一股难为情。却听到伯虎充满感情的声音说:“月琴妹子,你实在太美,太好了,我俩真是太有缘了。”
  “哼!才不信你的话。”月琴姑娘撒娇着。
  伯虎双手爱抚着她坚挺乳房,同时不忘继续一抽一送说道:“你呀,先前好心赏小生一碗水,我还来不及回报,今日更好心的赏小生一桶水,小生更是不知该要如何回报哩!”
  “嗯,你取笑我。”脸更羞红的撒娇了。
  “月琴姑娘对小生这么好,真是无以为报,小生这厢儿努力些,待会喷出涌泉般阳精来报答你好啦!”
  “呸!好难听。”
  这月琴姑娘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在这样的灵肉交流之际,这种番取笑,如同打情骂俏一样,愈肉麻、愈露骨语言、愈能增进双方的激情。伯虎也知道,对这率直的姑娘,可敞开胸怀尽情吃吃豆腐,她也不会着恼,趣味多多哩。
  伯虎那虎豹灵龟被套在花心口不断地吸吮着,感到一阵阵陶然,怜爱地说:
  “好妹妹,小生深爱的琴妹,我那鞭儿在里面实在太舒服了,真是妙啊……”
  月琴听到伯虎的淫叫,也是一阵的感动,努力的回应道:“唔…我不知道…
  忍不住了。奴家……美死了……天可怜见,可怜我……哎呀,好哥哥……”
  “琴妹妹,小生也是爱死你了。”
  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伯虎一翻一搅,一深一浅,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于是加紧抽送。
  这时月琴的声音一段段拉高着:“啊……啊!太爽了!……不行了!”玉体向后弯曲,用尽全身的力气伴随着最后“啊……”的尖叫,花心一开,月琴屁股大力向上一挺,花宫内激出一股阴精,突然间,月琴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仿佛飘浮在虚空里。
  伯虎运起龙虎山玄功,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
  几乎是同时,伯虎也是身子一阵颤抖,“噢”的一声长叹,一股热腾腾阳精,如同那涌泉一般,一鼓脑冲入了花房,以报答月琴呈献珍贵涓滴阴精之情。
  两人灵肉交流目的终于达到,花房中一粒渺小却又伟大的情爱种子,也因而生成。
  伯虎随即运起玄功,将虎豹鞭儿抽出,取出白绢巾将这宝贵的元阴元红转上去,然后再将硬硬的鞭儿,再度插入月琴暖烘烘的花房,让那暖呼呼的浪水,滚滚地包住了他整根鞭儿。伯虎再度插入时,月琴也倏然转回魂。
  “柯仁哥哥!这辈子,奴家都跟定你了……”月琴深情的盯着伯虎,颇有深意说道。
  伯虎也感性回道:“琴妹!小生会一辈子疼爱你的!”
  两人紧紧互拥,互相倾诉,直到两人腹中不约而同发出咕噜之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44

第三十五章 因祸得福,迳入香闺
  话说这蒋月琴在知道父亲为她定了吴门才子唐伯虎的亲事,于是决定不与这冒牌“柯仁”的小白脸再有任何瓜田李下之举动,然而经过近十来天的时间,那白面书生每天几乎都很准时的,呆呆的出现在篱笆外,她早已习惯看到他那痴迷模样,虽然最近几日假意不理会他,但还是不时斜眼偷觑,看到他一脸慌乱无奈之表情,心内情伤不已。
  这天早上,过了平常见到他人的时间,怎的这令人心动的小白脸,还没出现,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向外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令这蒋月琴是七窍生烟。
  原来她远远的看到伯虎,与两位极为秀丽的白衣女子谈话,没多久又看到他和那些女子搂抱在一起,于是吃醋起来,既然你与别的女子要好,为何仍然天天跑到我面前晃来晃去,惹得我心烦意乱,割舍不下!
  一时气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月琴便走回去取了那要浇花的水桶,等着那呆头呆脑低着头,八成心里还在想别的女子的“柯仁”走过来,当头就给他泼了下去!
  这水才泼下去,蒋月琴心里就后悔了,人家与自己也没有婚约,也没有真正向自己表白喜爱自己,或许他只是每天“恰巧”就出现在这里,或是喜欢咱们家里种的花,怎的自己就自作多情起来,居然吃起干醋倒了人家一盆冷水。
  伯虎像只落汤鸡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抬起头来瞪着站在围篱门口,羞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蒋月琴,那副娇羞模样出现在一向爽直的俏姑娘身上,还挺有趣的。
  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只空水桶,这才恍然大悟水从何来,于是歉然一笑道:
  “失礼失礼,没看到月琴小娘子往外泼水,挡到你了,请勿见怪。”
  月琴一听到这位小白脸不但不责怪自己,反而怪自己挡住泼水,这也太过温柔,太过体贴,一时心里百味杂陈,几天来心中的不平与委屈都发作出来,突然就扑入伯虎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伯虎觉得十分莫明其妙,怎的今日是美女爱哭日么,怎的每见到女子都在哭呢?不过这不重要,小娘子胸前双丸的弹性真好,压在自己身上还真有感觉。不禁想到前些日子为了讨好老丈人,在揽月亭写那“揽月”、“抚琴”想要讨个好彩头,如今果然揽了月琴的腰,又抚了月琴身子,好耶!
  正在享受美人在怀,鼻子嗅着比别位处女都要特别浓郁之处子体香,这或许与月琴姑娘正在整理园圃出了身香汗有关。只是月琴将头埋在伯虎肩上,鬓角几根发丝一直搔着伯虎的鼻头,要忍住!这样才能继续享受美人在怀。
  忍、忍、忍不住啦,“啊……啾”,终究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那月琴一惊而起,连忙说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将你凉到了!”
  说罢,拉着伯虎的手就进了久久想进,却无缘进入的竹围篱,见门内白石砌路,夹道红花,片片随风堕于阶上;曲折向西之处,又有一门,其中豆棚花架满庭中。急急一路拉到房中,只见到粉壁光洁;窗外海棠枝枝花朵探入室中;裀藉几榻,无不整洁光泽。
  月琴令伯虎坐下,取来一条巾子忙着替伯虎擦干头脸,再看伯虎衣裳,嘿,那桶水还真满哩,衣裳都湿透了。于是便要伯虎脱去湿衣,好拿去晾干。
  伯虎此时倒有些害臊,月琴看了抿嘴一笑道:“幼时看惯了父兄裸着上身在田中干活儿,柯公子又何必害臊,还是身子要紧,别着凉了。”
  然而,当伯虎果真将外衣及里衣皆脱去,只留了件裤子时,见着伯虎光洁如玉的肌肤时,这月琴的脸儿却羞红了起来,这白面书生还真的白到里子了,真是可爱呢。匆匆拿起巾子,但一碰上他洁白裸躯,虽又是一阵羞怯,但仍为他擦干了身子。
  伯虎进了房里好一会儿,还任月琴替自己擦身体,这家里好像都没有其他人,不禁问道:“不知令尊令堂在否?小生如此狼狈,只怕要告个失礼,无法拜见。”
  “我父母及哥哥都去扫墓了,先去祖父母那坟上,之后还要去外祖父母那坟上,一趟路只怕要一整天,到下午才会回来呢,现在只留着奴家看家。”月琴直言相告。
  伯虎心中不禁冒起了一段童谣:“小孩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门,我要进来……不开、不开、不能开,你是大野狼,不让你进来!”
  呵呵,不必唱歌我就已经进门了,怎么没看到月琴头上扎着红巾呢?心中也有了些计较。
  月琴又到房里找了条父亲的长衫给伯虎披上,两人在等衣衫晾干之际,开始闲话家常,就那蒋月琴心直口快、毫不忌讳,也让伯虎知道了月琴的香闺要往那儿走。
  说着说着,月琴不免就要问到,先前看到路旁与伯虎在一起的两位女子是谁,伯虎此时才是后知后觉,原来一桶水泼下来是有原因的,不过倒也无妨,能赚进房里也是值得。
  于是很小心的回道,说那是自己居住在南京城的表妹,年前她们的父母才去逝,这会儿正要去扫墓,在路上偶然相遇,却勾起对至亲之人思念,就抱头痛哭不已。月琴听到他说完,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哦,真是可怜,我还真误会你了……”说到这里才惊觉到说错话了,脸涨得通红。
  伯虎却故意咳嗽两声,装作没听见,让月琴好过些。
  接着,伯虎就尽找一些话题来逗着月琴说话,同时卖弄自己的文才,不知怎的又谈到唐伯虎,那蒋月琴又将那“唐伯虎”诅咒了一番,说他是花痴、淫贼,文才再怎么好,也比不上眼前的“柯仁”哥哥。
  说着,忍不住眼眶一红,道:“不知爹爹着了什么魔,居然要将奴家许配给那花痴唐伯虎为妾,妾身只是不愿,但又不好违抗,奴家真是对柯仁哥哥有些意思,若是柯仁哥哥对奴家也是有意,可否抢在唐伯虎前来下聘前,抢先过来提亲下聘,否则奴家可就命苦了。”
  说罢居然嘤嘤而哭,伯虎忙过去安慰,说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小兄对小娘子十分心仪,一定会想出周全办法,一番话就将心思单纯的蒋月琴给哄得破涕为笑。
  两人相谈甚欢,一边又眉来眼去,彼此越看越有意思,伯虎眼见那时机成熟,故意打了个哈欠道:“小兄一早忙碌,如今实在困顿,想必妹子闺房精致,不知可否借那绣榻小眠一番?”
  说罢,不由分说,便往闺房门里一钻,那月琴也只得跟着进来,伯虎知道家里无人,便将月琴一把抱住道:“妹子慈悲,救你哥哥一命则个!”
  月琴不敢声张,低声正言拒绝道:“哥哥尊重,若哥哥不弃小妹,何不速速央人向父亲处求亲?奴家必然心向于你,何必做出如此轻薄模样!”
  唐寅道:“多蒙妹子指教,足见厚情,只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小兄其实等不得那从容之事了。”
  月琴含羞敛避,把个云髻扭歪、两鬓都乱了,道:“你只管自家的欢喜,再不管奴家的终身。”
  伯虎道:“甚么终身,只要拼得立定主意嫁了小生便是了。”
  伯虎只是抱着要将她推倒上床,而月琴却是挣定了脚不肯走,道:“终身之事岂可草率,你咒也须赌一个,永不得负心才行。”
  伯虎一头推着,一头嘴里咕哝道:“小生若负此情,永远前程不吉。”
  月琴见伯虎那猴急样,又疼他、又爱他,心下已是软了,不由得脚下一松,两三步便来到床榻,任由他推倒在床。
  在月琴倒下还没来得反应之前,伯虎已用那一张巧嘴、一条软舌,在她俏脸上不住亲吻、舔弄,月琴不禁把樱唇微启,一条灵蛇般的舌儿便闯入她口中,卷缠挑拨、不断逗弄;加上伯虎一上床来,便隔着衣服握住两团弹性极佳的丰乳,毫不间歇抚玩揉弄,弄得月琴全身软软的、爽爽的。
  月琴初尝男女之事,给伯虎吻得昏昏沉沉,只知一波波快感涌来,又怎能抵受得住,不用片刻,已呼气多吸气少,咿咿嗯嗯的哼个不休。而胸前两只美乳,仍落在他手,被玩得甚是起劲。
  “不要!”月琴微弱的抗议,却只能换来伯虎更加大胆的抚摸。接着更是色胆包天的开始脱月琴衣衫,先是那裙儿,然后是那短衫,剩下肚兜儿和亵裤时,伯虎便开始吻她那香肩及臂膀。
  月琴只当就脱到这儿,互相贴着肌肤温存一番就好了,没想到伯虎竟是要脱个精光,又将她里衣给解了,露出那迷人的娇躯。这可令那月琴吃惊不已,急着用双手去掩住身上要害,可惜身上有三点要害,怎样都会露掉一点要害。
  伯虎将月琴衣衫一件件都脱了去之后,便后退一步,细细鉴赏这迷人娇躯。
  同时,将自身衣物脱去,由于身上只披着一件借来长衫及一条裤子,脱起来却简便,没一会便赤精条条的站在床边了,月琴看到那不熟悉的男子下身,一惊之下,原本要遮住要害的双手,全都拿上来遮住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到月琴脸上似晚霞般堆起之红晕,那含羞又着急的模样,真个美艳得叫人垂顾怜爱,难怪人人都说“处女是宝”!
  这可便宜到伯虎了,先饱看月琴娇躯。娇媚的脸儿及有劲的手儿,由于常年在园圃工作呈淡蜜色,那身子则仍是细腻的雪白,果然田家女与那四体不动的闺秀不同,身子就是较健美结实,胸前双峰丰满尖挺而结实,整个人儿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经操的模样,像匹待驯服之小牝马。
  月琴见伯虎脱了衣服现出那巨鞭,已然预期他就要拿那威猛的鞭儿在自己身上狂挥猛抽的凌虐一番,然而却发现久无动静,于是由指间偷觑眼前光溜溜的情郎,首先入眼的是他胯下,唉哟,怎的比那拖车的公驴鸡巴还要大似的,还神气活现的对着自己的牝户指手画脚的,仿佛是要决定从那个方位冲撞进来,令人芳心小鹿怦怦乱跳哩。
  接着,看到伯虎那张原本看起来有些呆气的俊脸,这个时候怎的混合着艺术鉴赏家、文学家、美食家、征服者、大野狼以及呆子的神色,一张嘴嚅嚅然,像是要想吟首诗,嘴角还流下唾涎,像是想将自己吃了,又舍不得吃,也不知道从哪里吃的模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36

第三十四章 改弦易辙,旁敲侧击
  话说伯虎与蒋月琴的一番谈话,令他深切体会到,自己与祝枝山一个装花痴,一位扮财迷是有多么的成功,不但逃过了宁王府的罗致,同时也在巿井小民间流传甚广。
  看倌或许会问,如此说来那么为何那些官府大户小姐,怎的会不知道伯虎的风流消息?
  到底是巿井小民对那些风流韵事最感兴趣,经过淫民之渲染,再过那三姑六婆之口,流传是既快且广。而官家小姐一则闺训极严,家里只给听些绝妙诗文,因此这些“爱儿”级及“爱可湿”级之故事,自然就无法传到她们耳里,就算是有些传闻,也会让她们以为别是在忌妒抹黄之举,直到后来亲身体验到伯虎的好处,才会恍然大悟,传言果然属实,不过也只能乖乖的认可,偷偷的享受了。
  伯虎虽然与那蒋月琴,最多每天去看看她,搭讪个两句,过过干瘾,似乎是没啥更多进展。但是他的工夫可不只下在这里,经由一些秀才文士管道仔细一打听,倒是给伯虎打听到了。
  这蒋老丈世代耕读,家境甚是清贫,也喜欢弄些文的,每月初一、十五好去那邀约之诗文会,这诗文会之所在叫做揽月亭,就在南京城西郊,乡里间许多爱好斯文之士皆会来此共聚。
  伯虎在左近打听清楚了,回寓后便和枝山做了一番计议,便在下一个初一与祝枝山约了一位当地相熟的文士,一同去那诗文会处所,与那未来的岳父蒋老丈会上一会。
  来自姑苏两位解元公同时莅临这揽月亭诗文会,当场即造成轰动,人人争相与两位解元应酬一番,唐寅为了展示一番文采,即席赋诗一首云:水色山光明几上,松阴竹影度窗前;焚香对坐浑无事,自与诗书结静缘。
  当场获得满堂采,说这诗儿的意境高,与这揽月亭诗文会颇为相合,竟要伯虎将这诗题于壁上。伯虎也不客气,大笔一挥而就,之后故作谦虚道:“献丑、献丑!”
  众人皆赞道,这可是建了揽月亭以来之盛事,唐解元令此地大大的增光。这时却听到角落里,聚的三两位道貌岸然之长者,小声议论道:“文人无行,都斯文扫地了,还增什么光?”
  也是,该来的还是来了,这说话之人,竟就是蒋老丈,那蒋月琴之尊翁。此时一众乡绅文士,有些尴尬,有些不以为然,怎会有人如此不给情面,当众给这两位佳宾难堪。
  伯虎及枝山由乡绅介绍,知道这位身穿布衣说话之长者,就是蒋老丈,伯虎未来的丈人,果然与女儿月琴之心直口快有得一比。两位解元公心知肚明,蒋老丈所指文人无行到底是何意,因此不但不怒,反而以礼相待,说要与这一小撮顽固分子借一步说话。
  于是唐寅及祝枝山两人,与蒋老和他相熟的友人,约到了一个僻静角落,先问明了他几人对宁王野心之反感,然后两人轮番上阵进行疲劳轰炸,倒豆子似的讲个没完没了,将他们因为文才高,就被宁王盯上,又因不愿与奸王同流合污,因此佯狂避世,那心中之苦啊!有才不能显!有志不能伸啊!苦啊!
  这番话只听得这几位硬骨头正直之士咬牙切齿,一掬同情之泪,发誓自此为唐、祝两人亲卫粉士,以后谁要说唐、祝两人不好,就要跟谁急!
  祝枝山不免好奇问道何谓“粉士”,蒋公乃云:“粉士乃可为偶像粉身碎骨烈士之简称,比那死士之忠诚度还要高上一阶!”
  伯虎、枝山一听几乎要感动得落泪。经过这一番的设法结识,终于几位相谈甚欢。几个人再走回来时,那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亲爱精诚的模样,直让一旁的穷酸文士看得羡煞。
  却说这近邻聚会的“揽月亭”,乃是地方居民秋收之时,祭祀祖先举行社会聚饮的去处,这亭原有一匾额,失去已久,这日正值文会之期,与会乡里父老便相商道:“此亭用了许久,只因向是木匾,所以损坏,今若立一座石碑在亭中,有请当今名笔写此三字在内,可垂永久。”
  蒋老丈正因与方才相知相熟、推心置腹又誓死效忠的姑苏唐解元在此,有此四绝才子,正是当仁不让,于是便推解元公即当举笔。
  主会几个父老纷纷鼓掌,有请唐寅题字,颇有赶鸭子上架之势。伯虎欣喜于与未来老丈人相见欢,看见瓦盒里墨浓,于是大笔蘸了浓墨,在石上一挥而就,写下“揽月亭”三个字。
  众人一见,纷纷鼓掌叫好,口皆称妙。
  这也是合当因缘巧合,这些日子来因为文风日盛,几位乡绅在揽月亭旁又盖了一间楼房说是要说书论文之处。而这厅堂却只有个空匾,尚无名字,于是父老想借故一路打秋风,故意说要请教高明。
  于是伯虎向众父老献言道:“若是这说书论文之处,给个名字叫抚琴楼,不知合适否?”
  父老之中斯文在行者一听,大加赞赏道:“果然真是琴棋书画四绝高手,说得真好,不愧江南第一才子,有请快快写上。”
  于是伯虎便将那大笔一挥,在横匾上书了“抚琴楼”,写完后众人皆抚掌称好。
  蒋老丈看得喜滋滋的,却浑然不知,伯虎却将这揽月亭加上个抚琴楼当作是个好预兆,这里头正好有蒋老丈女儿的芳名,在伯虎大笔挥洒之际,早就将她女儿月琴给揽了一番,又抚了一遍呢。
  伯虎将这些乡亲文士都打点好了,便与祝枝山打了个眼色,想要打铁趁热,趁着与蒋老丈相熟之际,再套些近乎,将话儿绕来绕去,就绕到她家闺女身上。
  乡绅们可都知道蒋老丈家里的闺女长得好,只是这蒋公为人处世十分方方正正,一丝不苟,而他家闺女那心直口快、伶牙俐嘴也是极为出名,附近的秀才都怕与他结亲,怕会娶个老婆进门欺负自己,外加一位严师管教,于是至今仍待字闺中。
  枝山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讲得天经地义,又将这身边的小白脸唐伯虎讲得是如何如何的可靠,虽然为了掩人耳目,会多讨几位老婆,但是值此乱世之时,既然不能经国治世,但总可以将大好才能放在齐家上,多应付几位老婆应是绰绰有余。因此女孩嫁他是保证幸福,若是不满意包退包换云云。
  一番话下来,比那直接登门说亲还有效,既然先前有伯虎当面掏心挖肺的表白自己品德高尚,又是这吴门才子、新科解元。
  果然,蒋老丈一听说有意于他家闺女,田舍女能够高攀这样一位贵人,哪有不允之理,于是这桩婚姻,在解除心中成见之后,就这样轻轻易易成功了。
  唐寅一听蒋老丈要将女儿嫁他,心中大喜,顿时就行那翁婿之礼,两人真是亲热得更让一旁穷酸秀才眼红。
  众看倌此时会说了,都与老丈人说好了,去上那蒋月琴不就是理所当然,十分简单的事了?那可还有些曲折哩,且慢慢看下去。
  
  话说伯虎与枝山的一番搞鬼,让那耿直的蒋老丈愿意将闺女嫁他,隔天一早,他又来到蒋家门外,见到月琴在篱内穿着一袭白衣在菜圃工作,明明知道伯虎过来了,却是硬不往篱外看,伯虎想要叫她过来说话,她也不应,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蒋老丈与那伯虎相见欢,回去之后就与老婆、儿子、女儿报此喜事,这些日子以来,蒋月琴对伯虎假扮的“柯仁”心生好感,对于“唐伯虎”这三个字心有成见,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大规矩摆在那儿,也不敢迕逆父亲,只能叹与这呆头呆脑的“柯仁”无缘,满肚子委屈无处申诉。
  因此,第二天见到假扮柯仁的伯虎时,也不敢再与他有什么瓜田李下,又心里气这人怎不早些来提亲,结果给那贪花好色的“唐伯虎”抢先提亲,便不搭理他。后来伯虎有些急了叫得大声些,她索性就走进门去,避不见面了。
  伯虎此时也有些两难,虽然与那蒋老丈相好了,每次来蒋家,都刚好是蒋老丈春忙下田之时,然而,也不认识这未来的丈母娘,实在无法冒昧的闯入别人家中。
  想要与这蒋月琴委婉说明自己就是要订亲的唐伯虎,但女孩儿家摆明了就是不再理你了,这可该怎么办?
  伯虎心想,反正这几日也无它事,还是每天来蒋府报到,向那月琴姑娘表达诚意,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告,以求蒋月琴谅解,同时取她元红。
  
  已近清明时节,这一日伯虎又出南京城,快要到蒋家的路上,见到一乘车上两位素衣女子甚为面熟,原来是久未谋面的李袖红与传红堂姐妹俩。
  两人见伯虎过来,即停车下来与伯虎见礼、问安,才知道两人正要在寒食节这段期间,上坟挂纸祭拜已去世家人。说着说着,谈到含冤去逝的父亲,俱是十分悲痛,梨花带雨,抱头痛哭不已。
  伯虎也上前慰解,并安慰传红说要改日去拜访,再谈谈替她父亲冤情平反之事。
  伯虎与二女拜别时,心情甚为沉重,一直低头想心事,怎知走到蒋家门口,突然下起雨来,淋得他满头满脸。
  正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且慢!原先这大晴天怎的突然下雨?若是下雨,怎的只招呼在身己身上?这雨也下得太玄了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29

第三十三章 涓滴之恩,涌泉以报
  唐寅先前对那六位美人,都是费尽了心机假扮女人才得到手,可是第七位佳人却算是他在无意中遇到,这头姻缘或许比较起来,比前几个又有不同,原来这第七位美人姓蒋,芳名叫月琴,乃是一位小家碧玉,自幼聪明,出落得美丽绝伦。
  门第虽不甚高,身世却很清白,历代下来都是耕读传家,她与父兄也是过着半耕半读的生活,那一夜,伯虎从秦淮河回到南京城时,经过她家时引起狗狗的狂吠,月琴到院子里安抚狗狗时,竟让伯虎的处女风向鸡给感应到了。
  
  从秦淮夜游回来的第二天,接近午时,伯虎顺着前一天的印象,走回到那几家村舍,但望城西南伶仃独步行去,乱岩合沓,空翠爽肌,一路上寂无人行。遥望平野、穿花漫步,在丛花乱树之中,隐隐看到小里落。入村之后,但见舍宇无多,皆为农舍茅屋,然而意境甚为修雅。
  北向之一家,门前皆植杨柳,竹篱内桃杏尤繁,间种以修竹;野鸟鸣叫其中,其后有园半亩,细草铺毡,杨花糁径;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里面养了只狗狗,见到生人来,上前吠了几声,见那生人无恶意,自己也吠得无趣,就不叫了。
  正是:红树黄茅野老家,日高山犬吠篱笆;合村会议无他事,定是人来借花时。
  伯虎认出这就是昨夜经过那户人家之庭园,不敢贸然遽入。回顾对面,有一巨石光洁平滑,于是据其而坐以少憩一番。
  正在篱外休息中,却让唐寅在瞥见了,门前篱落内有位绝色女子,提了只水桶过来灌溉园蔬的,只见到她眉长而弯、眼如银杏、脸颊丰润、口辅双涡、唇红齿白、鬓鬟娟媚,于艳丽之中,另有一股英俊之气,虽是荆钗粗布,表面未妆,仍颇有绰约之态,肤色则因日晒较多,较寻常女子健美。
  伯虎先是偷偷放出那处女风向鸡;赫!怎的那位公子爷居然偷拔了根好大的萝卜,藏在裤里还藏不住呢!伯虎心想:没的说,这位美女元阴果然丰沛。大萝卜还是先收好了。
  伯虎见到她庭院清幽,一半儿花,一半儿菜,于是假意在花儿那一边赏花吟诗,藉以提起美人注意,美人则是有意无意抬起头来,随意看他一眼。那女子见伯虎少年美质,也似有眷顾之意,毫不闪躲。
  伯虎只做看玩篱边桃花,步来步去,卖弄着许多风流态度。伯虎贪看自不必说,一个时辰间,四目相视倒有半个时辰。
  而后闻墙内有女子,长呼“琴儿”。这娇俏女郎于是应声而入。
  过了一会儿,有位牧童骑在水牛背上缓缓步来,那童子在路上跳下牛背,将牛系在路边树枝上,像是要进入那家之中,伯虎忙止住他道:“这位小哥儿请留步,有句话相问,这户人家姓谁,里面住的姐姐芳名为何?”
  牧童道:“这儿是蒋老丈家,蒋家姐姐小字月琴。”
  伯虎问:“这蒋家姐姐可曾许配人家,堂上还有何人?”
  牧童道:“蒋家姐姐没听说许配过人,她家里现下只有她妈妈,蒋老丈及她哥哥现正在田里忙,我就是过来要替他们送中饭的。”
  伯虎取出一吊钱道:“多谢小哥赐知,一吊钱给你买糖吃。小生乃新科举人唐伯虎,千万劳小哥在姐姐面前,说唐举人多多致意。”
  牧童见了孔方兄,一把收了一溜烟就跑了进去,在门上用力敲了敲,只见那俏女郎开门,牧童兴高采烈道:“蒋姐姐,今日真个好运道,方才门外一位呆头呆脑姓柯的举人在那里张望,见着我时,问起姐姐姓名,以及是否许配人家,问完又给我一吊钱买糖哩。”
  原来这牧童本没有什么见识,怎知道何谓新科举人,只道是姓“柯”的举人,倒让蒋月琴误会伯虎姓柯了。
  那蒋月琴一听伯虎向牧童问起自己,面儿一红,向篱笆外瞄了一眼道:“说轻些,看那人还在篱外,若是恼了他可就收回你的钱。”
  牧童一听伸了伸舌头,那月琴交待他一些物事后,便放他出去牧牛送饭了。
  如今一篱之隔却变成了咫尺鸿沟,让像唐寅就是无法无缘无故的跨过去。从此一心只放在蒋月琴的身上,连日来这篱外探头望脑,做出些风流猴急之状,时常两下相见,偶尔听他她兴起吟上一首诗,也十分风雅好听,看那俊俏呆呆之状,也很有趣。
  而这月琴也有些失魂落魄的,心里掉那少年书生不下,然而见着那书生穿着颇体面,只感到与自己是齐大非偶,也不敢妄自与他说话,只是眉来眼去彼此有意。连续着二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伯虎又来到蒋家门外,怎知在这春日里的风和日丽,一路走来时流了些汗,来到蒋家已是口干舌燥,再加上盯着篱内娇美俏丽的蒋月琴,也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勾引眼神,这伯虎被这外热加内火双重煎熬,人都快要冒烟烧起来了。
  实在是不得已,只得向篱内的佳人讨点凉水来喝,以解身体之热;一方面也心存侥幸,若是能够趁机来个顺水推舟,向这位俏姑娘讨点淫水来,那才是浇息欲火之良方。
  “请问里面的小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伯虎走近围篱低处,露了个头肩在那儿搭讪。
  正在浇水耘草的蒋月琴听到了,心里想着,在这篱外呆呆站了三日看着自己的俊俏书生,终于对自己开金口了,真是难得啊,原先以为他太过害羞,不敢与女子说话哩。心里有些暗暗欢喜,但是总还要得弄清楚,以免表错情,于是转过头来说道,一副俏皮模样微笑的指着自己胸口道:“公子在叫我?”
  伯虎看着她那娇俏微笑的模样,心都酥了一半,心里想道,只要她笑着应答我,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急急接口道:“正是……正是,小生一早从南京城行来,到了这口儿渴极,想要与你家讨碗凉水喝,请小娘子行个方便则个。”
  “好哇,一碗水有啥问题。”于是纤腰一扭,转进房里,不一会儿就捧着碗凉水出来,到了竹篱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就递给了伯虎。
  伯虎欣喜的双手捧着这水儿,先感受一番这碗上留有月琴姑娘手上余温,然后对着碗深深吸一口气,吸进些碗儿边留有月琴香汗转成之幽香,然后慢慢饮入一口,这平常之凉水,经过美人捧来,此时竟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甘凉沁心脾,整个脸上的表情,由原先因干渴纠结起来像包子一般,全部舒展开来。
  站在一旁等着收碗的月琴姑娘,见他那表情神色由痛苦转变为喜悦、安详,也是十分入神,心里暗自欢喜自己小小一点心意,可以解人之困厄,脸上表情由原先之同情,转为欣慰。
  伯虎见这月琴似乎不急着回去干活儿,就在眼前等着自己手上的碗儿,于是也就装作喝东西十分斯文状,故意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趁着美人就在面前,一双贼眼自碗边偷瞄着月琴娇媚的人儿。
  她的脸儿因常在户外农作,露出肌肤呈淡蜂蜜色,然而肌肤天生丽质,虽经风吹日晒,仍是极为细腻,娇艳的五官表情十分诚朴,没有城中女子之造作。一头秀发盘起叉着一支木雕之钗儿,鬓角上还留着因农作留出滴滴香汗,虽是粗布衣裙,却是十分整洁,同时毫不保留的现出她美好的身段,真美啊!
  月琴见这文弱书生,不仅长像比女人还俊美,怎的动作比姑娘家还斯文,然而到底在乡下地方,不常见到这般读书人,心中倒也有些好奇,不要说伯虎在看她,她也倒是大剌剌的,毫无忌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俏伯虎,反正是借人一碗水喝,正在等人还碗,闲着也是闲着,光明正大的看看有啥关系。
  不过,只是这样看来看去,似乎有些闷,于是月琴就好奇问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啊?”
  伯虎一面小口慢喝,心里正在琢磨着,该用些什么言语引起话头,这位知趣的俏姑娘就先问起话来,于是放下了口边的碗儿,做出一副自认最为潇洒的模样,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答道:“小生来自姑苏,敝姓……”
  “啊你是苏州人,小牛儿前是告诉我说你姓柯,还是位举人哩,说到那吴门才子,不知您识不识得唐伯虎、祝枝山这两位呀?”
  没想到这蒋月琴是位心直口快之人,话匣子一打开如同连珠炮一般,话讲得是又快又清脆,咬字十分清楚,伯虎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已经接过去了。
  伯虎一听,怎的曾几何时自个儿的姓都换了?回想一下自称新科举人,显然那牧童不晓事将新科变成姓柯了,那也无妨,现在当面再解释一番就没问题啦,于是回道:“小生自然识得这唐伯虎、祝枝山……”唐寅正待思量,要如何介绍眼前在下、敝人、我,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新科解元、四绝居士,用以取得最好印象,以骄人妻妾。
  没想到这蒋月琴哇啦哇啦的又切了进来道:“我听爹爹说啊,这唐祝二人,许多人称他们是斯文败类,不思长进以求取功名,一位贪花好色,一位嗜财如命,真是可惜了一身的好文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呀呀呀,好厉害啊,这伯虎还没说上几句,这蒋月琴已捯了一箩筐,而且将伯虎的口儿都堵住了,才喝进去的一小口水,居然将他给呛到了,干咳了几声才止住,于是一股心思打了好几转,连忙将自己就是唐伯虎的话给收进去,换了个说法道:
  “小娘子说的极是,说到这两位文人无行之事,小生真是羞于启齿,讲多了会呛到,不谈也罢,小生姓柯,单名仁,正在南京依亲读书,为了每日锻炼身体,便出城来走走,这几日走到此处,只觉得地灵人杰,风光极佳,便多驻足一番。”
  这些话说起来也看似合情合理,这“柯仁”也就是“客人”的谐音,只是每日一驻足就一个多时辰,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地灵人杰、风光极佳,怎的看都是指着眼前的蒋月琴姑娘,只是月琴性情率直,倒也没有怀疑伯虎一番捣鬼的话,于是就被唬咔过去了。
  一碗水也能喝上一炷香的时间,也算是破了伯虎喝水之纪录,依依不舍的将碗还了回去,同时嘴里文绉绉道:“感谢小娘子盛情解我枯渴,人称受人涓滴,当涌泉以报,小生日后必有重报。”
  月琴听他吊文的书呆样,不禁嫣然一笑道:“不过一碗凉水,不必挂在心上。”说完取回那只碗,转身回去继续在园中干活了。
  她可知道,伯虎这番话可是有深意的,他嘴里所谓涌泉以报,就是打开下身那条水管,哗啦哗啦的像涌泉般灌入她的花房,这才真的能够一解自身之渴望,因此怎能不时时放在心上呢?
  伯虎眼见今日能与蒋月琴说上些话,已较前两日大有进展,只是看起来蒋家一家人对自己及祝枝山都有误解,若是此时放出真名来,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误事,看起来得要改辕换辙,另行使用计策才行。于是在篱外又往里面贪看了一番,便高声向蒋月琴道别,月琴则是抬头绽开灿烂的微笑,向他挥了挥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19

第三十二章 旧爱未了,新欢又来
  这一曲结束之后,只见画舫上层如春花绽放的传红姑娘,向着一旁的伙计吩咐了些什么,没多久就从画舫那儿传来大声吆喝:“那舟儿上可是吴门才子,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爷,我家姑娘有请上来说话!”
  这么一声,可又让四周听众大声哗然、议论纷纷,原来与传红姑娘琴箫合璧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这一夜来此可真是千载难逢,能够亲临盛会。
  枝山顺手将斗笠中的赏金取出做船资,然后与伯虎笑吟吟的登上了画舫,被请上了中层雅座,两位解元与那些达官贵人见礼之后,便坐下来聆听传红姑娘今夜最后一曲献唱。此时那秦淮河的夜正长哩!
  没多久那凄厉胡琴声咿咿呀呀又再响起,传红姑娘也展起圆润、尖脆歌喉,此时那歌声中似乎生出许许多多欢欣鼓舞活泼生气,比起先前琴箫合鸣之绝响,这胡琴之音令人感到生涩而粗率、有那抑扬不齐,杂沓之感。
  伯虎情不自禁的又取出玉箫,顺着传红歌曲吹了起来,那调子令人生出少年不拘之感觉,这吹着、唱着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忆起去年秋高气爽之际,两人共游扬州瘦西湖畔,那般青春年少之情怀,正让坐得近的众人同享那快意之感。那隔开些儿听着的,多了层想象与渴慕作美,更觉得有些滋味。
  那箫音随那歌声一阵之后,不搭旮的琴师也知趣罢手了,单令那伯虎箫音伴着传红姑娘甜美歌声,走完绕梁三日之余音。一曲已罢,又是在沉寂之后满堂采,雅座贵客们纷纷满意的重金打赏,此时祝枝山少了顶斗笠,倒不好意思再替伯虎收赏了。
  上边伙计也传下话来,传红姑娘今夜要与唐解元叙旧,不陪客清谈。众位佳宾也挺识趣的,知道名妓可是需要名士来捧的,更何况传红姑娘叙旧对象是名噪一时的风月“淫圣”唐伯虎,自然得要闪开让贤,很清楚知道,今夜文戏至此已完全结束,至于下半夜在河畔妓馆,是否仍有炮声隆隆的武戏,则视个人钱包而定。
  传红结束停当,叫伙计传话鸨母说与唐解元夜游秦淮河,便招了条华丽七舨子,与唐祝两人登上舟去,伯虎初在河上行舟之时,所见那秦淮之水碧阴阴的,看似厚而不腻,想那或许乃六朝金粉所凝,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如同当时低沉之心境。
  此时与传红姑娘再度相遇行舟河上,则如同眼前之灯火通明,发出水阔天空之想,淡淡的水光,像梦似幻;河面偶然闪烁之光芒,蜿蜒曲折,闪闪不息,令人发出一面又一面之憧憬。
  传红姑娘因为急着要离开众人与唐寅在一块儿,竟也没问跟着唐寅的大胡子是谁,登上七舨子舟儿荡出之后,才与二人重新见礼,知道这阿胡子竟然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解元,当场就说出许多恭维的官面话,有如许美人称赞自己的文才,只乐得祝阿胡子笑呵呵的,对传红姑娘很是有好感。
  三人坐在舱前,因那隆起顶棚,仿佛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看着那些自在湾泊舟船,里边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行远了,又像雾里看花,尽是朦朦胧胧。
  先前祝枝山发现伯虎与传红这位娇俏美姑娘居然是旧识,而传红在献艺之后随即拉着他们单独聚会,祝阿胡子除了上上下下一直打量着传红姑娘之外,就不断对着伯虎使眼色;从开始时那种“嘿,居然认识秦淮风月的名妓,快给我介绍介绍”,到后来的“如果有什么好事儿,可别漏了我一份呦”。
  结果在这叶轻舟上,传红姑娘尽是对着伯虎诉说着许多别后离情,由于两人尚无肌肤之亲,因此言语动作间,全部都是那普遍级,令一旁的祝阿胡子听了心里十分的温馨,感动得开始打瞌睡。
  传红姑娘见有外人在,也不敢提到袖红姐姐之事,微风吹漾与水波摇拂之间,只是捡着家常话,对伯虎嘘寒问暖,同时问清楚伯虎在南京的寓所,以及一再邀约伯虎到她驻唱之妓馆做客。
  韶光易逝、良辰苦短,当七舨子荡回那画舫附近时,那伙计及粉妆院的鸨母已在等着这位宝贝红妓摇钱树的传红姑娘,准备接她回去歇息了。
  看着传红姑娘袅袅婷婷的随着众人离开了视线,伯虎不禁深深一叹,这美丽的妙龄女子,何以会肩负着清刷父亲冤屈,如此沉重的心灵负担却落在她娇弱的身上。
  不知情的祝解元,在一旁插嘴道,看得出这位姑娘对小唐你用情至深,只可惜身处风尘。伯虎不想泄露机密,也未对枝山说些什么,只有耸耸肩,落漠的步离这秦淮风月。此时他的心境,竟像秦淮河水,尽是这样冷冷地绿着。任你人影的憧憧,歌声的扰扰,总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绿纱面幂似的,尽是这样静静、冷冷的绿着。
  
  拜别了李传红,唐祝一行人趁着夜色往返回南京城寓所走着,此时河里仍是闹热极了;船大半泊着,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来往。然而伯虎仿佛是看惯此地光景似的,往回走时,大约只是一个无可无不可。这无可无不可,无论是升的、沉的,总之,都再也激不起兴致了。
  走在向南京城的路上,只见那月娘晚妆才罢,盈盈上了柳梢头。在伯虎的眼中,那月儿也似瘦削了两三分。
  先前与传红同在那七舨子上时,伯虎曾偷偷的放出了处女风向鸡,结果那风向鸡若是长着翅膀的话,铁定直接飞到传红姑娘的怀里。没错!传红姑娘果然是位元阴丰沛的处女,但是自己怎么能对她出得了手呢?
  虽然先前她的堂姐李袖红姑娘曾经与自己密谈,希望要伯虎收了传红,条件是以后传红生子要过继给李家,这一点对于伯虎而言,应是没有问题。
  然而对传红姑娘而言,替她赎身的先决条件,是要能为自己的父亲及伯父洗清冤屈,虽然目前进行的元阴八卦计策,目的就是要扳倒宁王,间接的也可算是替李传红父亲平反铺路,然而最后是否能够成功平反,这还是未定之天,若是以这个计策的说法,就取了传红姑娘的元红,若是将来仍然未能替李父平反,恐怕她会遗憾终身。
  伯虎自己没有姐妹,而传红姑娘的出现,自己对她就如同妹子一般的关爱,一点都不愿让她受到委屈,就算是将来要收她为妾室,也情愿是斗倒宁王之后,完成她为父平反的心愿之后再来。
  前方面对着仿佛一汪水似的深蓝天色,照着几户人家,路旁有三、两株的垂杨,月儿照射下在地面生出淡淡影子,柔细的枝条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缠着,挽着;又像是月儿披着的长发。而月儿不时从臂弯交叉处偷偷窥视着,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样子。几只村狗似乎感觉到有不速之客经过,汪汪吠着。
  一面走着,心中仍挂念着那李传红姑娘,突然感到大腿前有树枝挡着,咦,柳树怎的长得那么低,拿手去拨还拨不开呢,低头在月色之下一看,那有什么树枝,竟然是处女风向鸡指着身体右斜后方,以致行走之间感觉有东西挡着呢。
  呸!大爷我正在黯然神伤、为情憔悴,你这不解事以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在这捣什么蛋,还不下去休息?
  咦!不对啊,此时离传红很远了,这风向鸡应该是遇到新目标了,赶紧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户农家,在犬吠不再时,蒙胧中只见房门前有一道白影缓缓步入门中,当门一关上,胯下风向鸡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垂了下去。
  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在一夜之间处女风向鸡扬起两次,只是这一户农家中,到底会有如何绝色?可惜是夜间无法看清,也不好去问只能暗暗记下这个地点,等明日再过来看看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11

第三十一章 好事多磨,秦淮绝响
  话说祝枝山替那伯虎连跑了三家府第,一双腿快要跑断了,一双嘴皮快要说破,一根舌头也快要嚼烂,花了快半个月,好不容易将这三家府第、四位佳人的婚事定了。
  咦!唐寅不是早就将那条件开好,将来生的儿子可以过继给这三家,应都是现成婚姻了吗,怎的还要花上半个月?
  原来这祝允明贪财之念不改,在唐寅这铁公鸡身上弄不到太多好处,因此主意就打到了女方家里,尽是出一些在婚嫁之时枝微末节题目,然后自己再贡献出机巧之答案。这种作法,令这些从未嫁过女儿的女方尊长,个个都认为这祝枝山祝解元多长几岁,果然做事老成,设想周到,纷纷答应在迎亲之日,会准备丰厚媒仪,好好谢谢他。
  唐寅明知这是祝枝山在玩把戏,但是只要亲事说得成,况且又是女方府第心甘情愿,也就随着这位同乡好友藉着自己的喜事敛财。
  好不容易三家亲事说定,那九空尼姑也还了俗,送到苏州与祝解元的夫人作伴,接下来突然蹦出来马相国府的婚事,更是轻而易举。这祝解元才到了那相国府,这马文彬早就倒履相迎,两人相让至正厅坐下,下人奉上香茗后,还没等祝解元开金口,那马文彬就拿出一张长长清单,言明这是要陪嫁的妆奁。
  接着又神神秘秘的推过一张字条儿,说是准备给祝枝山的媒仪,枝山一见那数字“白银一千两”,手都抖了起来。
  别家经过枝山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好说歹说,从那最有钱的罗府才不过揩油到四百两,其余的也不过是三百两、二百两。而到了马相国府,还没开讲,就有千两进账,这可真是太好赚了吧!
  接着,马文彬又挨近了祝枝山,獐头鼠目、贼头贼脑的向他嚼耳根,要他回去向唐寅说情,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请皇家密探唐解元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马,以后一定乖乖的改过自新。
  祝枝山也是晓事之人,虽然不清楚啥是皇家密探,但也相信这古灵精怪的唐伯虎,必然曾对这不肖公子哥儿做了些古怪手脚,才会让他像龟孙子般乖巧,于是随即含含混混的说,日后都是自己人了,怎会再分彼此,于是两人一阵嘻嘻哈哈敷衍,也就讲成了这椿婚事。
  完成了五椿说媒工作,外加尼姑还俗代理婚事一起,祝枝山心情十分轻松,趁着伯虎还在无头苍蝇般,到处寻访美女,于是就开始在金陵一带游山玩水起来,每日游罢一处归来,与伯虎在寓所会合时,问到伯虎整日一无所获,不免嘲笑伯虎算是强弩之末,怎的越发没劲了。
  可说也奇怪,过了半个月时光,走在路上看不到美女不说,连胯下的处女风向鸡,像是患了鸡瘟还是禽流感,总是软趴趴的没半点动。看伯虎这寻美是越找越没劲,只当他是犯了破处之职业倦怠症,或许对黄花处子少了胃口、没了反应,于是便邀那伯虎往那南京城外,去游一游那秦淮风月。
  其实要说是倦怠症倒也是有可能,连连收了南京第一、二、三、四、五名的黄花闺女大美人,那寻常面目女子又怎么上得了眼?至于胯下的问题,倒是因为原本的原阳空虚,因为连收六位优质处女元阴练化元阳后,早已七八分满,因此对于处女之感应之力越发减弱,此时仅会对元阴极丰沛处女,才有可能令其自动感应抬头。
  
  话说金陵城外秦淮河畔,有明一代、盛极一时有“六朝金粉”之称。绿窗朱户、夹岸而居。入夜灯船蜿蜒似火龙,素称“秦淮灯船,天下第一”。这一带有吃有玩有看头,是古往今来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喜欢的地方。
  伯虎见这半月中一事无成,也是无奈,原本因先前有邵元节道长之警告,执行任务期间,不敢去花街柳巷碰那秦楼楚馆的莺莺燕燕,原本不想去,但是枝山强调到那秦淮河畔,去领略那桨声灯影、缅怀六朝金粉,也是一椿雅事,于是便同意与这毫无情趣的祝阿胡子,同游那秦淮河。
  这天黄昏时分,伯虎便和枝山来到秦淮河畔;这两位苏州才子,对这秦淮风月倒都是初次领略,雇了一只“七舨子”,在夕阳西斜、皎月东升之际上了船,在河面荡起舟来。于是桨声价价,领略那晃荡着六朝金粉、桃红史迹之滋味。
  这秦淮河里的船,比那杭州西湖的船好,也比扬州瘦西湖的船好。这几处的船若非笨重,就是简陋局促;都不如秦淮河泛舟般引起游客之兴致情韵。
  这秦淮河船舟约可分大小两种
  大船舱口宽广,可容二三十人。里面陈设字画及光洁红木家具,桌上嵌着白玉石面。窗格雕镂颇细,使人起柔腻之感。窗格里糊着精美剪纸,里面透出灯光时也颇悦人目。许多美艳妓女在其中鼓琴、吹箫,载歌载舞。
  那小船就是所谓“七舨子”。规模虽不及大船,但那浅蓝栏杆,舱室空敞,也足系人情思。最为出色处却在它前舱,上有弧形顶,两边支着几只栏杆。放着两三张藤躺椅。躺卧其上,可以谈天,可以望远,可以顾盼两岸的河房。大船上自然也备有躺椅,便在小船上更觉清隽罢了。
  舱前的顶下,一律悬着灯彩;各船舟上灯之多少、明暗,彩色流苏之精粗、艳晦则不一。然而好歹总是还你一只灯彩。这灯彩实在最能钩人。
  夜幕低垂之时,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自那花灯下映出那黄黄光晕,照出一片朦胧烟霭,在黯黯水波中,又勾起缕缕明漪。眩晕着灯光,纵横着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终于认识绿如茵陈酒之秦淮水了。
  在这薄霭、微漪之间,听那悠然间歇,双桨入水之声,谁能不被引入自身遐思,伯虎触思生情,模模糊糊的忆起数月前,在扬州瘦西湖畔那一段走马花丛、夜夜追欢,当时是那么狂放不羁的风流解元郎,风尘女子个个争着投怀送抱,人多之时还要抽号码排队。
  如今却是为了这元阴八卦计策,被逼得先去做那偷香窃玉之淫贼,然后要找人提亲当那守本分的乖女婿,日后又得要守着娇妻艳妾做新好男人,啊!真是人生无常啊。
  秦淮河上有许多歌妓以歌为业,是否卖身则看客人而定,乘着七舨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舱前的光亮眩人眼目的灯下,自然是纤毫毕见的引诱着客人们。
  乐工等躲在舱里。每船歌妓大约二人;天色一黑就在大中桥外往来不息兜生意。
  无论行着的船,泊着的船,都要来兜揽的。船上伙计不时跨到客船中,拿着摊开的歌折塞向客人要求点个几出,伯虎和祝山倒也应应景的点了一两首,只是觉得唱得普通,随意给了些赏钱。
  没多久船荡至大中桥,这大桥儿共有三座桥拱,都很宽阔,俨然是三座大门儿;让行于桥下的舟船相形很小,桥砖完好无缺,工程极为坚美。
  宏阔桥上两旁,排比着木壁房子,髹漆得富丽堂皇,中间有街路,在此之时灯火通明繁华无比。
  船家见伯虎两人点了些歌,以为这两位客人爱听歌,便建议过去大中桥,到前方两三艘饮茶画舫,那儿的姑娘才真正唱得好,她们唱些大曲之类。每日午后、晚上各有一回。祝枝山特别爱热闹,拍手说好就去那儿。
  越近那儿四面歌声更为诱人,令人憧憬着贴耳之妙音。过了大中桥,便到了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河;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船家将七舨子泊近左近最大一艘半靠着岸豪华画舫,这船舱分三层,中层为贵客听歌之处,下层为一般游客听歌处,而最上一层乃歌妓演唱之处。远远见到上层坐着一位妓女;在灯火明亮下自远处就可看出身形极美,上身桃红色袄衫,下身着淡蓝色长裙。
  远远的听到这妓女口里唱着青衫的调子,而隐在一边有琴师手拉着胡琴配乐儿。她唱得响亮而圆转,一曲之后,余音还袅袅的在人耳际,令人倾听而向往。
  两人没有想到居然能在此地领略到如此之清歌!
  更未想到之事,是伯虎胯下之处女风向鸡,居然会在这秦淮风月间,遥遥指向前方之画舫,那风向鸡随着七舨子的水波荡漾,如同指北针一般,固执的指向画舫顶层,居然在上面有绝佳处子?看来得要好好探访一番。
  在夜色掩护之中,祝大爷倒没注意一旁小唐的不雅,只顾着用那对近视眼,想尽办法要看清楚画舫中的歌妓。于是伯虎先将风向鸡运功收好,然后吩咐船家将七舨子泊近那画舫。
  那歌妓一曲唱罢,旁边有人送上茶来,坐在一旁歇会儿,又见到有两位伙计将一旁几儿移至船舱中央,上面安排了一张瑶琴,想必下面一个节目就该是抚琴了。
  茶舫里的客人谈心的谈心,说笑的说笑。
  卖小吃的高声喊叫着卖,整个附近听起来都是人声。正在热闹哄哄时节,只见到那歌妓又站起身来。今夜令伯虎吃惊之事若实不少,这歌妓的模样怎的如此面善啊,那一举手、一投足竟是如此的亲切熟悉,这可不是久违了四、五个月那粉妆院李传红姑娘吗?
  就在这时候,那慢了一步的船家这才说出:“前面那是秦淮河上最大之风月画舫,唱曲儿的是从扬州怡红院请来的李传红姑娘,不仅曲儿唱得好,弹琴也好听哩。”
  伯虎不禁想起那段在扬州教坊司密训期间,由李传红姑娘传授美容、美姿,以及化装技巧、歌舞身段。当时与那邻家女孩、阳光少女似的传红姑娘相处,真是令人怀念的美好时光,没想到忽忽然数月之后,又在秦淮河畔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呵。
  且慢!难道先前处女风向鸡所指的,竟是这清倌人的传红姑娘吗?
  正在伯虎胡思乱想的当儿,画舫中突然寂静无声,传红姑娘又开始了献艺,只见传红美貌如昔,然而面容却比之前所见更为冰冷,登上垫高平台,端端正正坐下,调了一调弦,就弹起来了。初时不过轻挑漫剔,声响悠柔,如何面清风。
  一段以后,散泛相错,其声清脆,如水击河岸,两段以后,吟揉渐多,有如江上轻波。所弹琴声虽是中规中矩、甚为悦耳,然而在伯虎耳中可听出那隐隐然凄苦苍凉之情。看到她眼前的样子,想起离开教坊司时,与她那堂姐袖红姑娘的一番对话,这一对身世坎坷的苦情花,令伯虎心中百味杂陈、颇有感慨。
  于是,伯虎交待随行的书童唐庆取过包袱,从其中取出了一管玉箫,也不试音,就倚在舱前彩灯下明亮处,在柔润淙淙瑶琴中插入了的玉箫之嘹亮。
  只听到琴声稍稍一颤,在画舫顶层的传红姑娘,一面抚琴一面张望搜寻那箫音来源,终于在一条七舨子的舱前,见到这白巾白衣的唐解元。
  一时间那传红面上的冰雪全融、双颊浮上少许桃红,那表情有惊、有喜、有嗔,两人在他乡遇故知的又惊又喜是不用说了,又怎会嗔呢?
  原来这传红姑娘自从与伯虎在扬州瘦西湖同游唱和之后,身价大涨,特别是在江南伯虎名气最旺之地盘。年初之时就由秦淮河的几家妓院,合聘至此献艺,早在此间二个多月,若是伯虎关心风月,早就应该来找她,怎的到现在才出现?
  唉!真是女孩儿心,海底针,没见到唐寅时,也不会想那么多,然而一见到他那俊俏的人儿,整个心里冒出一堆杂七杂八有的没的,像什么不知道伯虎最近身体可好啊?是否仍然受到宁王威胁啊?他有没有想起自己啊?最近又睡过什么名妓啊?
  这传红姑娘可是不知道伯虎身负元阴八卦任务,只当他仍是乐浪花街、眼花宿柳、佯装花痴的风流状,怎知道如今唐寅已改行为破处专家兼情圣呢?
  传红心里想着这些,琴声居然出现杂音,所幸伯虎如泣如诉之箫音,夹缝中与琴音绰注相应,补过杂音后,并引领着琴音。粗听之下若弹琴鸣箫,各自为调,细听则如鸾凤合鸣,此唱彼和,问来答往。
  伯虎二个月来,兢兢业业的,都在追求各名门闺女,不断的吟颂诗经之首的“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因为好一阵子找不到合适之采取元阴元红对象,对于窈窕淑女,早已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因此在呜呜咽咽箫音之中,不免有所寄情。
  传红自那箫音之中,听出伯虎那追寻佳偶之意,因为不清楚伯虎身负八卦重任,只当是他在自怨自叹情归何处,因此琴音中,吟揉渐少、杂以批拂、磊磊落落,下指甚重,意思是要他男子汉大丈夫、振作起精神,天涯何处无芳草,接着琴音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调愈逸,而那箫音也随之越是悠扬,仿佛接受那琴韵,共同携手前行一般。
  那画舫里里外外之游客、船家、伙计,何曾听过如此琴箫合鸣之天籁,伯虎与传红,又在这秦淮风月造出一曲绝响,众人只觉得耳目俱无,觉得自己身体飘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间。久之又久,心身俱忘,如梦如醉。于恍惚杳冥之中,琴箫俱停,四周只剩河水轻拍船侧咕噜之声。
  一阵沉静之后,在七舨子上的祝枝山先回过神,吆喝一声“好耶”,众人才惊醒过来,一时掌声雷动,叫好不已。附近几条七舨子靠了过来,说客人要给赏钱,伯虎自恃斯文本待拒绝,一旁的祝大胡子本是见钱眼开,一听有钱还管它斯不斯文,向船家借了顶斗笠,翻了个面就来个大发利巿,一时间叮叮当当,小费落袋声不绝于耳,听在那祝大爷耳中,可要比琴箫合鸣还要中听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9:26:18

第三十章  女生向外,三长两短
  两人见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伯虎对着凤鸣小姐拱手一揖道:“小姐此招实在高明,小生甘拜下风。”
  凤鸣小姐哼哼一笑道:“我这不成材的哥哥,真是没长进,每次出了事情,都要妾身去央求艳紫小姨娘帮忙摆平。这次居然将我扯进来,不如先让他去白担心一阵子,咱们坐下来继续好好谈谈。”
  凤鸣关心自身与伯虎的婚姻之事,因此先与伯虎敲定一番那说媒嫁娶细节,接着就问伯虎已有几家闺秀着了他之手。于是,伯虎便将陆昭容主婢、罗秀英、谢天香、九空等芳名一一报出。
  凤鸣小姐一面听一面点头,随即说道:“妾身自从小姨娘那儿得知寅郎元阴八卦计策之事,就时时留意寅郎何时会出现,到了昨日还在怨怼寅郎为何这么晚才来,原来寅郎去了这么多名门闺秀床上打过滚,果然这些姐妹在南京地方久享盛名,艳名远播,就是妾身也要甘拜下风。如今倒不好再怪寅郎来迟了。”
  唐寅一听凤鸣小姐如此谦逊,对于众家姐妹毫无拈酸之意,虎心大悦,也赶紧甜言蜜语一番,说凤鸣小姐那房中风情,在唐门众姐妹之中堪称第一,又将她的美貌文才大大夸赞一番。
  接着,放出委屈的表情,自述迟来此地原因,主要是堂堂相府,侯门似海,无缘接近,未能及早遇到小姐实是小生之遗憾,如今扮了女装有惊无险的进入相府与小姐相交,真是一了平生心愿。
  这一番甜言蜜语,若是凤鸣小姐仔细检讨,也是有漏洞,然而重要的是唐寅为了自己愿意花力气去说,也将原本也是心高气傲的相府千金,讲得是心花怒放,满肚子的柔情蜜意,那心儿也越向着唐寅这多情公子了。
  于是,便问他与众家姐妹婚事之安排,同时问他如何打算。伯虎自信满满说道:“小生已请同乡好友,姑苏祝枝山祝解元前往陆府、谢府及罗府说亲了。”
  凤鸣小姐问清楚了那说媒之细节,当下便断言,唐解元这位朋友前往陆、罗及谢这三府说亲,必然是出师不利,谈判不成。
  伯虎一听,愣了一下,接着急急问道:“难道是小生的文采、名气、仪表不够吗?”
  凤鸣笑道:“如果说集公子的文采、名气、仪表于一身是天下第二的话,只怕找不到天下第一了,更何况……”
  说到这里,凤鸣小姐的媚眼对着他的胯下瞟了一眼,粉脸一红续说道:“至于另一项优点先撇在一边,妾身是说陆、罗、谢三府的小姐,皆是独生的掌上明珠娇娇女,这三家大户人家,都会想要为自家小姐入赘一位如意郎君,好生个儿子以继承三家的家业。
  不要说是陆、罗、谢三府,若我们马家没有男丁,也会是这么想的。如今公子要祝枝山同时向三家提亲,自然是三边都入赘不得的,这自然是谈不拢了。”
  伯虎一听,心下发急道:“若是三边都说亲不成,这、这、这怎生是好,如今之计该当如何?小姐既然能想到这番问题,必然有解决之道,还有请女诸葛为小生谋一计策!”
  凤鸣噗嗤一笑道:“亏你在偷香窃玉之时,手段如此高明,提到明媒正娶反倒碍手碍脚的,你啊,真是关心则乱。”
  于是,凤鸣为伯虎做了一番分析,以唐寅的人才,又是新科解元,对陆、罗、谢三府而言,是烧香都求不来的好女婿,所差的只是愿不愿入赘尔。而陆、罗、谢三府家大业大,也不要求靠那半子养老,所求的是女儿生下个一儿半女,可以继承家业,如今就该请媒人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陆昭容小姐当聘为正室,无论是生子生女,自是唐家的人,因以可以建议陆府将春桃认为义女同嫁过来,如果生了男儿则过继给陆府;至于罗府及谢府的小姐,日后生了儿子,自然可以分别过继给谢、罗两府,如此一来,这几家的高堂当无异议,会高高兴兴的接受这门亲事。
  倘若许下如此的条件仍是事有未偕,凤鸣说到此处,俏脸又是一红,“那么便将你们私定终生之事上告高堂,到时各府为了颜面,也一定会成。”
  伯虎听了之后,心中大喜,也十分庆幸得获心思如此玲珑的才女青睐,与她齐心的运筹帷幄他们终身大事。
  
  当伯虎与凤鸣小姐在讨论说亲策略之际,楼下的马文彬则是紧张的踱来踱去,不时差着凤鸣小姐侍婢上来偷看上面谈得如何?当侍婢回报说两人一直在交谈,但是面色皆相当凝重,这可将马文彬更是急坏了。
  当凤鸣小姐与伯虎讨论告一段落,便招那侍婢过来说,将绣楼中甩得乱七八糟的物事收拾一番,同时准备那文房四宝等画具,这唐解元要作幅画给凤鸣小姐作为信物。
  侍婢应了一声后,下楼去与马文彬通风报信,文彬知妹子似已消气,似乎愿意接受与伯虎之姻缘息事宁人,于是放下心来,立刻交待侍婢快快去清理准备,同时要家人不得扰乱唐解元绘画。
  当伯虎准备动手绘画时,这凤鸣小姐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也不催促,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伯虎着手绘画,显然十分清楚这画儿背后之内幕。
  伯虎仔细审视被那元红染成片片鲜红及与淫津混成的粉色好一阵子。稍闭目瞑思,脑海中浮现了昨夜品评凤鸣那异品阴户时,想到她突出鲜红花唇如同半开玫瑰花瓣,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
  数笔勾勒之后,居然就将绢布上片片元红绘成了一朵朵娇红及粉红色玫瑰。
  又在绢布角落,绘了数只正在鸣唱的雀鸟,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有凤来仪,百鸟共鸣”!
  凤鸣小姐见那伯虎,运笔如飞的三两笔,前夜那随意沾染之元阴元红,居然就隐于数朵娇花之中,果然不愧一代画绝,不禁赞道:“嗯,这花儿画得果然是天衣无缝!”
  伯虎微微一笑道:“还有更好的哩。”
  抬头看着凤鸣小姐经过一夜云雨滋润娇艳的神情,微微开启之丰润樱唇,轻露贝齿,那香舌不时轻舔上唇之媚态,不禁想起她昨夜竟然直接过来为自己品箫之香艳景象,心中顿有领悟。
  先调上了些藤黄,绘出了带有杏黄色里衣,珠圆玉润之香肩微露,披着一袭轻纱;接着使出浑身解数,慢慢工笔细描,貌如花,粉桃腮,樱点唇。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上插着镶黄玉凤首紫金钗,画中身着杏黄肚兜丽人跃然纸上,画的是一幅“丽人鸣春图”。
  画中一位斜侧着身之绝色丽人,双手持着一管紫竹箫,正准备放在口边,迎着春风吹出那思春之曲,画中美人撅起芳唇,眼角含春,令人看到了真个是小鹿乱跳,下体勃起。
  凤鸣小姐既经艳紫姑娘之洗脑调教,至少在唐寅面前已是颇放得开的豪放女,对于伯虎将自己画成如此暴露诱惑之美人,也不以为忤,倒是十分赞赏果然画得传神。
  然而这幅画当然不是要留给凤鸣小姐的表记,于是伯虎另为凤鸣小姐绘了一幅娇媚的“拈花微笑图”,并题诗曰: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这画儿、诗儿,将凤鸣小姐那个美艳以及善于表演的那个憨媚、那个娇嗔、那个作态,可真个是描绘得淋漓尽致。当伯虎将这画儿,与自艳紫姑娘便宜所得来自宫中镶黄玉凤首钗,一同赠给凤鸣小姐做表记时,她看到那画儿视如珍宝的高兴劲儿,以及对钗儿不屑一顾的不在乎模样,就可知道她心里是怎的想了。
  
  结束了在凤鸣小姐绣楼中的勾当,伯虎在小姐恳切叮咛下,两人依依话别。
  下楼之后,伯虎又装腔作势的做作一阵,教训马文彬几句,叫他派人速去将金谷春酒楼题句刮去,又向他要了凤鸣小姐的庚帖,事情才算罢休。
  最后,文彬又设筵款待,商定纳聘迎娶之事,伯虎才告别回寓。
  伯虎与那马凤鸣定了亲,兴高采烈的回到寓所,脚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唐庆从里面嚷嚷着:“大爷,大爷,有您三长两短的急信,要您速看。”
  “呸,呸,呸,不吉利,你大爷我活的好好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话是怎么说的?”
  原来这两日前前后后分别有人送了五封急信,三封长信,二封短信,这不晓事的唐庆就在那儿三长两短起来。
  伯虎取了那五封花笺儿信,一看原来分别是来自五位被自己破处的美女,先看两封短的,一封是九空写的,告诉他已离开莲花庵,被接往苏州与祝枝山的夫人做伴,请他勿挂念。另一封是春桃写的,因为没念过什么书,信中短短几句,不过就是很思念伯虎,会与昭容小姐苦等伯虎的好消息云云。
  接着三封长信是陆昭容、罗秀英及谢天香所写的,大意是知悉伯虎敦请媒人来提亲,可是自己尊亲对于亲事有意见,请伯虎不要气馁,再接再厉继续试着再提,她们也会尽力想办法使劲儿,让这好姻缘顺利圆满。
  一个个写得纸短情长,满纸情意,伯虎看后是一个劲儿的感动,心中想着,“唉!真令人感动,亏我长得是那么的帅呆,过去居然连一封告白的信都没收过!如今这几封,可算是我唐伯虎平生第一次收到情书唉,居然还一次收到那么多封,真是幸福啊!”
  居然这么幸福?看起来伯虎看得有些发痴了,都忘了这送来的信,五封中倒有四封都是坏消息唉。
  伯虎回到寓所后没多久,果然祝枝山气急败坏的前来告知说媒不成的消息。
  祝枝山说他兴匆匆的前往三家府上说媒,想伯虎的才貌如此出众,这三家应是倒履相迎,谁知陆府、罗府及谢府都告知是独生女,几家的高堂都盼着招一位好郎君入赘,如今要齐齐嫁入唐家,心中大大的不舍,与本意不合,因此谈不拢。
  伯虎早已听过马凤鸣小姐的分析,因此也没有为这件不如意的事,显得丧气,反倒是安慰祝枝山,要他依着马小姐的建议,请祝枝山再行出马一次,说好说歹的媒合,最后终谈妥了,果真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