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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07 05:28 / 12613 / 92
【小说】笑傲神雕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8 06:54:33

第八十章 善恶难辨
  茶楼二层栏杆处,青年激动的盯着玉面公子,直欲跳将下去,与自己心爱之人相会。可过了良久,眼瞅着那主仆三个消失在转角,他却轻叹一声,颓然跌在椅子上。
  一旁的少女也瞄着同一方向,狐眸满是莫名的光芒,再见青年如此模样,小嘴也扁了扁。不过她掩饰得极好,转瞬间,复现温柔爱怜之态,更万分体贴的问道:" 公子……既是旧识,不妨咱们跟上去,与他一会。"" 方才看岔了,我与那人并不相识。" 青年早把情绪缓平,听后皱了皱眉,随即看向对坐之人,想分辨她究竟何意。可少女镇静自若,毫无破绽,他无奈收回目光,低声道:" 不了……咱们已在此耽搁许久,若再不上路,只怕干娘得知后,她……"" 公子,勿需为难自己……我……" 不知是真是假,看着他烦闷的模样,少女颇为心疼,关怀之意脱口而出。可说到一半,她咬着薄唇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柔声道:" 奴家既已跟你了,自是与你一心,姨……教主即便怪罪,婉娘也会与你一并承担……"青年半信半疑,当下唤过小二结账,与少女一起下了茶楼,往北而行。然而有意无心下,他领路的方向略微偏移,绕过那个转角,追寻着某人的足迹。
  这一男一女,正是左剑清及婉娘,早在十日前,两人便来到上洛。不过迷茫青年虽做出抉择,可因良知未泯,尚有犹豫,是以一直在此地盘恒。而狐媚少女从未催促,白天顺从相伴,晚间殷勤侍奉,如似真归心于他一般。
  可左剑清却对婉娘心存戒备,同时也想弄清楚此行北上,两人是如何行事,因而明里暗里打探。怎料狐媚少女口风极严,只说到了终南山,闯过秘道才能全盘托出,其余则一字不提。青年无奈作罢,对她愈加提防,殊不知少女因自己的冷淡,偷偷垂泪过数次……
  相离不远的街中,扮作主仆的三人急行了一昼夜,入城内后皆感疲惫,欲寻个客栈好生歇息。不过商洛不比郧县,乃是江北大郡,城中鞑兵也为数不少,周阳怕引得盘查,不敢在人多处逗留,领着两女专捡深巷行走。
  经过一处巷口,忽闻一阵肉香飘来,转头看去,路边摆着一辆推车,以及数张桌凳。当中的小贩一边烙饼,一边吆喝,而他身旁烧开的大锅里,翻滚着熟烂的羊肉、羊杂,一时间香味四溢,勾人肺腑。
  三人连夜赶路,又饿又累,现下嗅香见肉,兄妹俩自是走不动了,连带着仙子也停在原地。荒唐子馋虫大动,转头看向两女,询问道:" 妹子,龙姐姐,要不咱们就在这垫吧垫吧?"" 姐姐,你觉得如何?要是觉得油腻,咱们再寻些其他吃食……" 眼见羊肉翻滚,汤汁乳白,郭襄忍不住舔舔小嘴,也不搭理自家兄长,悄声问向身旁之人。
  小龙女知她担心自己,又看兄妹俩的模样,轻声道:" 无妨,就在此吃吧。
  "" 这位大哥,盛三碗羊汤,烙饼也来上几张,等我们吃完再算钱与你。" 周阳耳尖,捡了副干净桌凳抹了几遍,才请两女落座,随即招呼一声。小贩见买卖开张,如何不喜,自去剁肉浇汤,切饼摆盘不提。
  " 龙姐姐若吃不惯,一会我再去寻人相问,看看本地有什么名果时蔬,一并买来就是。" 两女一路上都未多言,趁此当口,荒唐子想与她俩聊上几句,便把沉重的包裹一撂,腆着脸道:" 嘿嘿,那张胖子倒是真有钱,这下可不发愁了,回头再买辆马车,咱们也好舒舒坦坦赶路。"" 哼!" 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女闻言后,顿时脸色通红,各自生羞。小东邪瞪他一眼,可嗫嚅半天,却没回上一句;仙子则轻垂螓首,桌下的柔荑握着剑柄,也不知该拔该松。
  " 莫非她俩记得那夜之事?就说为何一直不理我,原来如此……" 周阳见状摸不着头脑,暗自盘算起来,想到两女许是说了假话,顿时也觉局面窘迫。不过他眼珠一转,从包裹里取出一盒来,打开后讨好道:" 怨我多嘴多舌,又提到那死胖子,惹得妹子与姐姐不开心,不过他那暗库里真有不少好东西,直让我拣花了眼,最后看见此物,顿时想起你俩来,嘿嘿,宝贝配美女,正好一人一支。"小东邪与仙子好奇,转头而视,见约莫半尺的木盒内,静躺着一对青簪。似乃翡翠所制,簪子通体碧绿,流波泛彩,且两侧刻着银纹;更难能可贵的是,两支竟还一模一样,当真是做工精美,巧夺天工!
  见这如此雅致之物,郭襄本想拿上一支把玩,可因小龙女未动,顿时也没了心思。周阳发觉后,当即把簪子取出,硬塞到她俩手上,歉声道:" 妹子,龙姐姐,先前怪我考虑不周……这东西就当我赔罪了,还请你们莫再生气。"" 凭这小簪子就想收买我俩,哼,不把你的银子花净,襄儿才不理你!" 两女对视一眼,皆有为难之色,过了半晌,小东邪才气哼哼回答。她一说完,仙子看着紧张的青年,却柔声道:" 阳……周少侠,那夜之事就此揭过,往后可要稳重些。"周阳连连点头,刚欲起身抱拳发誓,怎料正巧小贩把食物端来,一时不察撞在一起,直淋得满身肉汤,更被烫得跳起脚来,如同缺了条腿的瘸鸡乱蹦。郭襄见状实在绷不住了,不禁捧腹直乐,小龙女也无奈摇头,随即展颜一笑。
  一场凑巧而生的肢体喜剧,使得原先的尴尬无影无踪,随着荒唐子表演得愈加夸张,两女的心结也被解开,娇笑过后,连忙取出手帕替他擦拭。可复又融洽的三人不知,此间发生之事,尽落入百十米外,隐在巷口处的男女眼中。
  那边厢,迷茫青年直勾勾盯着窈窕素影,眼神无比热切,可见她竟在替那傻瓜擦拭,登时多出一丝嫉火!少女也望着玉面公子,狐眸先亮后暗,不自觉摸了摸脸,默默叹了一口气。
  " 公子,天色不早,咱们早些上路,不然恐要在荒野……啊!" 婉娘轻声相询,可见左剑清浑然未觉,刚要去扯他的衣袖,小手却被一把握住。她心中一慌,连忙看去,怎料瞧见了他的神情后,险些惊叫出声。
  " 你说说,那小子是不是该死?" 却见左剑清脸露狰狞,偏偏声音极柔,那怪异的模样,直让人不寒而栗。婉娘吓得点了点头,他又抿嘴一笑,半眯着眼睛道:" 杀他倒不急于一时,你且再说说,咱们去终南山,究竟要如何对付那人,若你不说,我就自裁于此。" 话音未落,青年松开小手,便欲拔剑而出。
  " 公子,不要!此次北上,既能让你手刃浑天狗,又可使那闭关之人身死,其余的,奴家当真不敢再说……" 不知是疼惜还是慌恐,少女急急上前制止,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又求道:" 公子,求你莫再如此……若是你死了,婉娘定会追随……"" 好好好,正合我意!定要将那狗贼千刀万剐!" 闻听此言,左剑清眼中血红一片,邪笑了几声,勾起婉娘的下巴道:" 放心,我惜命的紧,不过你如此听话,今夜便好好奖赏你一番,咱们上路吧!"说罢,青年留恋的回望了一眼,无声轻喃出口,随即转身而去。少女则泪流满面,停了片刻,抹了抹哭花的狐眸,咬牙跟在他身后," 师傅,以后你只属于我……"动情时,落泪际,心儿总难测,悲欢离合尽存憾;怨念生,恩仇起,正魔人殊途,自此江湖纷争乱。
  地摊边,三人收拾妥当后,也无心在此吃喝,与慌恐的小贩结了饭钱,兴高采烈的去了。因钱囊复鼓,荒唐子领着两女好好采购了一番,不光置办了马匹车辆,清水干粮,还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是选了几家客栈都不如意,直到日落之前,终于寻到处偏僻幽静之所,这才安顿下来。
  趁着周阳去买饭食,小龙女与郭襄先梳洗一番,后看屋中无人,各自也换上了女儿装。小东邪吃着糖果,玩着布偶,不一会又感无聊,便来到正在盘发的仙子身边,装作生气道:" 姐姐太过心软,那夜险些就……怎能轻易原谅兄长。"" 你这丫头,若不是他赶得及,你我岂非……" 小龙女耳听此言,不由得想到当时的淫靡场景,一时羞涩至极,轻斥出口。怎料隐约间,她又觉得似曾相识,同样在某个夜晚,同样是一个青年替自己吸毒,而在事后,她不光收了那人为徒,也曾用嘴乳服侍了他一番……
  " 清……清儿……" 念及此,仙子芳心一悸,无声吐出那人的名字,只觉无比牵挂。可再欲往下想,她脑中复又空白虚无,登时呆呆发愣,拢发的柔荑也停在半空。
  " 姐姐说得是,也亏得兄长后来把持的住,不然就……唉……" 郭襄记起前晚之景,也是一阵后怕,同时又感莫名惋惜,直把自己羞了个脸红。过了一阵,她见小龙女不接话,便好奇道:" 姐姐,怎地又发起呆来,莫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寻兄长。""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事来……" 仙子闻言回过神,微摇鸾首后,静坐妆奁捋发盘头,将挥不去的落寂映在铜镜。小丫头本欲再问,可瞧见了镜中的人儿,不禁心生担忧,便欲岔开话题。正发愁时,她猛然灵机一转,从怀中取出那对绿簪,娇笑道:" 正巧姐姐盘发,且把此物带上试试,定然美极了,等咱们到了终南山,说不得能将杨大哥迷得神魂颠倒。"小龙女一向素妆无饰,今日迫不得已收了这簪子,便趁周阳不备,私底下偷偷交予郭襄,现下听她这般说,更是连连推脱。可小东邪软磨硬泡,她拗不过时,只得接了过来,插在刚盘好的发梢中。
  黛眉青丝共染色,无砂点唇天然嫣,若得嫩玉配娇颜,凡间尤物胜天仙!顷刻间,屋中生亮,妆奁映光,想镜中人本就倾城绝代,再经这珍宝装饰,更是美得众生颠倒,浑不似生于尘世之女。
  " 姐姐好漂亮!现下比起我娘亲来,还要胜过一分呢。" 如此旷世芳华,使得郭襄连连拍手称快,随即又绕来绕去,好似看不够一般。而小龙女盯着镜中的自己,也想到遇见丈夫时的情景,不禁素脸泛嫣,更增三分娇媚。
  " 襄儿,你嚷嚷甚么呢?快来帮我一把。" 不想就在此时,忽听" 吱呀" 一声,两女转头而视,见周阳推门而入,手上拎着七八个食盒及一坛酒。
  仙子措手不及,被他瞧了个清楚,直臊得粉面通红,连忙拔下绿簪。而荒唐子也心生惊艳,愣在当场,眼中精光直冒,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 兄长,怎地又不敲门就进来,好生失礼。" 郭襄倒没察觉异样,责怪了一句,便去接过食盒,一一铺放在小桌上。周阳挠了挠头,见小龙女别过脸去,忙讪笑道:" 龙姐姐莫怪,我唯恐你俩肚饥,这才没打招呼。嘿嘿,不过姐姐戴上那簪子,当真是好看极了!"听他赞赏自己,仙子更是暗生羞意,虽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转过脸来。而小东邪看菜肴丰盛,先捏了块肉偷吃,随即插嘴道:" 还用你说,龙姐姐可是世间最美之人,就连娘亲都比不上,咦!还有酒呢?姐姐快来,咱们开饭吧。"" 我却觉得娘亲最……" 荒唐子忍不住替心爱之人抗争,可见妹妹瞪着自己,连忙拿了碗筷,一边请仙子入座,一边咕哝道:" 不分高下,不分高下……"三人早已饿极,自不用让来让去,尤其是兄妹俩,好一通狼吞虎咽!等吃饱后,郭襄取过酒坛拍开封泥,先与自己倒了一碗,又要去给两人添满。她平日倒不好这口黄汤,只因现下离家出走,十分兴奋,便欲吃上一些。
  " 你俩吃吧,我就算了……" 小龙女向来滴酒不沾,连忙摆手叫停,刚想把碗拿开,却听小丫头劝道:" 姐姐,咱们也不多饮,就这一坛酒,吃了也能睡个好觉。再者近日来,姐姐也有所恢复,说不得迷迷糊糊间,能想起更多事情。"另一旁,周阳虽无甚邪念,可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帮衬道:" 姐姐,襄儿说得不错,大醉伤身,小饮安神,咱们疲惫了许久,不妨吃上一些,放松放松。"" 襄儿说得有理……我且试上一试?"仙子本欲拒绝,可听兄妹俩所言,不禁心中一动,犹豫着又把碗放下。想她急于恢复起记忆,而这两三日来,皆是恍惚时才有进展,便想看看饮酒后是否奏效。小东邪见状,先替她倒了半碗,又给兄长满上,这才端酒敬道:" 祝咱们早日到得终南山,好让龙姐姐与杨大哥相会。"" 不错不错,往日只闻神雕大侠的英名,但从未有缘一见,这次定要求他教我几招,回去也好让破虏那傻子羡慕。" 荒唐子举碗相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刚要抹嘴,却听自家妹子奇道:" 兄长,杨大哥用得是剑,你使得是刀,他就算教你玄铁剑法,你也学不来啊!依我看,你比破虏还傻哩。"" 嘁,襄儿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我哪天就弃刀用剑……"耳听胡侃,眼观嬉闹,小龙女也不知是笑是苦,只觉有这两人在身边,怕是要经历更多往日敬而远之的事。她好奇的饮了一小口酒,等咽下时,一股辛辣冲喉,秀眉不禁拧在一起。郭襄发觉后,跟着干了一大口,又给自己与周阳斟酒,倒颇有几分母亲的豪迈。
  当下兄妹俩一边闲聊,一边饮酒,仙子则在一旁作陪,偶尔小口浅酌。不消片刻,坛中酒已下小半,而三人不知不觉,也各有一分醉意。周阳酒量甚好,并无大碍;郭襄虽小脸酡红,也暂能保持清醒;可小龙女毕竟初次饮酒,有些不胜酒力,冰晶般的眸子几乎融化,露出一丝迷离。
  等她再饮一口酒,竟觉这难喝的液体再无先前苦涩,浑身热了起来,且不似中迷香时的闷燥,暖暖洋洋十分舒适;同时眼前微显朦胧,指尖也麻麻刺刺的,禁不住搓了搓小手,却没能压下那股异样感。
  " 这是醉了么?那我且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何事。" 仙子破格答应饮酒,就是想有了醉意后,尝试拼接脑中的碎片,好在见到杨过前,能记起两人婚后的点点滴滴,省得丈夫担忧。同时不为人知是,她也想弄清楚,那个认识不到月余的徒儿,那个既陌生且熟悉的青年,究竟与自己发生过……为何总是能让她揪心不已……
  " 龙姐姐,我记得那甚么左小子也前往终南山,他还是你徒儿?" 小龙女正欲回忆之际,却被周阳一句话打断,而后又听他道:" 那小子先行一步,咱们若是赶快点,说不得就撵上他了,还需他给杨大侠送甚么信。"" 兄长莫提此事!你也知龙姐姐患了甚么病,若是引得病情加重,我可不依你!" 小东邪尚还清醒,闻言一惊,连忙开口喝止,更呲着虎牙示威。荒唐子被她一吓,也反应过来,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再不吭声。而方才那句话正中下怀,仙子俏脸红上添艳,慌忙浅酌一口掩饰异样,也忘了自己因何要饮酒。
  三人边喝边聊,下酒自是极快,未过半柱香,坛酒已所剩无几。两女熏然之下,渐渐偎在一起,不过并未像前夜那般,只是互相倚靠。周阳则正喝到兴起,口沫横飞,插科打诨,逗得她俩娇笑不断。
  郭襄杏眼惺忪,吐着小舌头,不时与亲哥拌两句嘴,口齿略有不清。小龙女脑子已不太灵光,有人笑她便笑,无人笑她也笑,一向冷清的终南仙子,仿佛要在今夜把喜悦用光。
  " 嗝……兄长你也……老大不小了……" 小东邪本就胆大包天(无所畏惧),醉酒后更是百无禁忌,竟操心起兄长的婚事来,打着嗝道:" 嘻,大姐已,已嫁人了……你排行第二,就该轮到你了,可有……心上人?"" 呃……妹子,莫要瞎说,龙姐姐还在呢。" 荒唐子本兴致高昂,听后不禁垭口无言,吭哧半天,才搬出仙子当救兵。可他那救兵此时晶眸半咪,软唇上挑,保持着微笑已许久,看那模样,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 兄长说嘛……若你说出是谁……襄儿……便喝上……一大碗!" 郭襄不依不饶,连番催促,如似小醉猫一般,让人既觉可爱又暗自头疼。周阳哪能告知亲妹子,自己最爱之人正是亲娘,一时连连摆手,几欲逃跑,却被她拽着衣袖,不敢用力挣脱。
  " 只说她的姓啊!我……我的心上人姓黄,就在南边!襄儿你喝酒!" 可能是有了五分醉意,或是被逼得急了,荒唐子不管不顾向南一指,随即给妹子倒满了余酒。小东邪听后摇头晃脑,把一大碗酒勉强喝尽,这才莫名道:" 黄?黄甚么……竟与娘亲同姓,嘻嘻……兄长以后可要让我见见她……"酒话未完,郭襄就翻落木凳,亏得周阳眼急手快,把她堪堪拽住。看着妹子纯净的娇颜,他无奈一笑,将小丫头扛到床上,略带思念道:" 傻妮子,等回了襄阳,你天天都能见她……"安放完小东邪,荒唐子又转过身,去抱趴在桌面,已然入眠的仙子。这次不比方才,他两只大手极不老实,短短几步,就把丰满香软的娇躯摸了个遍;更在中途停步,用满是酒味的大嘴,来了个用时颇长的舌吻,把昏睡的人儿亲得娇喘连连。
  " 嘿嘿,龙姐姐,那夜我忍住了,今晚就当收个利息,这肉奶圆臀,当真与娘亲不相上下!" 临到床边,周阳已反抱着小龙女,左臂伸入她襟领中,捏着鼓胀的乳球把玩;右臂则隔着素裙,托在幽邃的臀缝,或按或搓菊阴两洞。
  " 嗯……哈……过儿……清……"因小东邪在侧,荒唐子虽无胆行淫,可感受着怀中女体惊人的触感,却万般不愿撒手。仙子则被亵玩得轻轻扭动,娇吟出声,不过因吐字不清,倒不知在喊谁的名字。而且似是因梦中情欲渐生,本能控体,她竟藕臂微动,也将小手探入男裤内;葱指胡乱摸索了一阵,便握住那根巨型肉器,如同中了迷香之时,上下撸动起来!
  " 撕!!好舒服!" 周阳本也有几分醉意,发觉她回应热切,一时色胆迷心,直欲把这绝色尤物就地正法;同时又看郭襄已然熟睡,暗觉肏弄时动静轻些,莫吵醒自家妹子,等事后再替小龙女穿戴整齐就好。
  荒唐子乃贪色之人,脑中邪念一出,便似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将仙子又抱回桌旁,胡乱清理了一番,便将酒醉难醒的女体平放,随即猴急的脱起衣袍来。怎料脱到一半,忽从怀里掉出两物,落在地上一阵" 当啷啷" 的声响,低头看去,一件是绣金肚兜,另一件,则是一只黄中透红的镯子。
  肚兜再不多述,单说那镯子乃是金丝编制,且斜环相扣,织如绳结;镯上还镶着一颗红宝石,端的是鬼斧神工,美轮美奂,比起那对碧簪还要珍贵许多。而且因色彩相同,肚兜红中绣金,镯子金上镶红,两件摆起来极为般配。
  这镯子正是周阳一起盗来的,打算回到襄阳后,连同肚兜一起献给黄蓉,也好搏心爱之人一笑。如今见了此物,他又念及身在南疆的美妇,心中愈加思恋,满脑的浴火也消了大半。
  看着桌上与女侠美艳齐名,且无力抵抗的仙子,荒唐子竟涌出一丝歉意,只觉自己趁人之危,着实有些下作,辜负了两女的信任,不禁在暗暗发誓道:" 唉,没见到娘亲之前,小爷再不碰任何一个女子了。"随即,周阳将小龙女抱回床上,与郭襄并排相躺,先替她俩盖上被褥,后打扫了一下残羹剩菜,再轻轻关上房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
  有荒唐子守着,一夜无事,睡到几近午间,两女才接连醒来。见兄长歪靠在椅子上打鼾,小东邪不敢打扰,重新扮作小厮,悄悄绕过后,下楼去买饭食;仙子则怕他着凉,寻了件外袍,温柔的披在青年身上,浑不知自己昨夜险些失身于他。
  等郭襄回来,她俩才叫醒周阳,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而后结了店钱再次上路。有了马车自是十分方便,不光节省体力,而且若是遇不见城镇歇脚,也能在车厢里对付一宿。
  因心中愧疚,荒唐子甘当车夫,可两女皆是不允,强逼他去车厢内补觉。当下小东邪驾车,仙子一旁作陪,驶出西门,顺着官道而去。就在她们刚离开商洛之时,又有三人风尘仆仆,脸带急色,从南门进入城内。
  当先一人豹头环眼,正是被郭靖派来追人的屠龙手,而另外两人,一个乃五旬上下的大胖和尚,一个是三十余岁的英俊僧人,不是不戒师徒还能谁?想他们师徒二人,本应在临安灵隐寺,怎地会跑到此间,且还和樊天正结伴而行?
  原来四日前,丐帮长老因有黄蓉交待的事务要办,当时并不在城中,破虏却没寻到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樊天正回来后经帮众告知,才急急赶赴府衙,去寻郭靖看有何吩咐。
  北侠早等了一夜,忙把三人偷跑一事告知,请他速速前往江北截人,且不管两个逆子叛女,务必要保证小龙女的安全。樊天正领命而去,本想从北岸码头搭船,怎料刚出城门,就撞见不戒师徒在城外踟蹰。因在扬州并肩对垒魔教,八代长老与大和尚各自欣赏,便以兄弟相称,现如今再会,三人尽皆欣喜。
  樊天正先前得黄蓉同意,写信邀不戒师徒来襄阳一聚,因此知两人来此作甚,便想领他们进城,田伯光倒无所谓,怎料不戒老大不小一个人,却万般忸怩,死活不愿。而他见樊天正一副匆忙之色,便问要去何处,丐帮长老也不隐瞒,告知周阳与两女偷跑之事。
  学武之时,虽总对荒唐子拳打脚踢,可毕竟师徒一场,总有情分在,再者小龙女还曾救过他俩性命,因此不戒与田伯光一听,便要与樊天正同往。丐帮长老苦口相劝,可见两人王八吃秤砣,当真是铁了心,无奈只得同意。
  三人驾船过江,一路疾行,路过郧县时,听闻某家豪强遭了贼,乃一男两女所为,不禁皆感蹊跷,当下夜探张大奎家。
  所谓遇盗不遇双,合该张胖子倒霉,经三人拷打了一番,把那晚之事都吐了出来,随即又被不戒逼着,遣散了所有妻妾娈童。最让这员外爷崩溃的是,临走时,那老秃驴还留了一张度牒,说等回程后要来点化自己……
  出了郧县,樊天正与不戒略作商议,认定周阳与两女应去了上洛,是以才有如今之事。三人进了城,约定晚上在城南某处集合,便各自分散,打探消息。暂不提八袋长老,只说不戒师徒寻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找了个茶馆解暑。
  " 师傅,我知你不愿进襄阳,虽因师祖他老人家……" 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汤,见不戒闷闷不乐,先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又问道:" 恐怕也有……阳儿的身世之因吧?"" 这封信你拿着,若是此行我遭遇不测,便由你交予我那小师妹,一切都在信中,且让她自行分辨。" 大和尚却不答话,取出封信推了过去,调侃道:" 不知怎地,这几日眼皮直跳,却不吉利。"" 师傅,你莫要胡说……" 听得前一句,田伯光神色一紧,可听了后一句,险些把刚喝的茶汤喷将出来。他揉展了眉结,想了一阵,又问道:" 这可是关乎阳儿的后半生,师傅,你还是不能确定?"" 是郭家的,你抢不走,不是郭家的,你又要不来,这还确定个鸟甚!" 不戒哼了一声,随即似变了个人般,低声道:" 那小子好不容易享得阖家之欢,便让他在襄阳待着吧,我那小师妹聪慧至极,想来应知该如何处理……"话音刚落,大和尚便站起身,伸了伸筋骨,又叹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阳儿……许久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他变成何等模样。" 田伯光点点头,跟着师傅出了茶馆,却没注意他凳子上留有一只卜签,上写" 大凶" 两字……
  烈日西偏,光芒万丈,商洛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慢行。先前的两位车夫,已进入车厢休息,周阳则坐在外面,勒缰扬鞭掌控方向。看了眼天边的残阳,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又发觉没妹子在旁拌嘴,一时有些无聊。
  快驶到一个岔路口时,隐约间,荒唐子见前方有个红色的人影,再离得近些,发觉是一个身着枣裟的老喇嘛。那人约莫六旬上下,须发灰白,和蔼慈祥,倒像是一位得道高僧。
  不过周阳因为丹巴杰之因,对这些吐蕃僧侣无甚好感,看了几眼,便驾车继续北行。怎料老喇嘛身形一动,突然挡在路前,直让他措手不及,急急拉停了马儿。
  " 老番僧!不要命了!" 荒唐子气得跳下车,欲赶老喇嘛离去,却见他双手合十,口念六字真言,然后微笑道:" 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小施主可否载老衲一程?"" 兄长,你怎么驾的车,险些让我与……咦!这老和尚是谁?" 周阳刚欲开骂,却听一声慵懒的娇音响起,转头看去,郭襄睡眼惺忪,小龙女神采奕奕,正掀开厢帘向外张望。
  荒唐子走上前去,与她俩说了先前之事,仙子秀眉一皱,也不答话;小东邪则看着老喇嘛,见他面善,一时心软,建议道:" 此间荒郊野岭,现下又快入夜,且载他一程吧。"老喇嘛早也来到一旁,看到小龙女时,皱了皱眉,可看到郭襄后,眼中难察的淫光一闪……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8 06:54:17

第七十九章 迷香恼人
  未时悄过,日头西跌,如似个大火盘一般,烧得白云染红。张府内,管事领着周阳七拐八绕,来到个偏僻的院落前,隐晦的看了他一眼,伸手道:" 壮士请进,这便是我家老爷替贵主仆准备的休息处,看看是否满意。"" 好,小爷我便瞧上一瞧。" 荒唐子看他的模样,心知定有蹊跷,也不点破,暗持警觉走入院内。果不其然,刚刚落脚未定,身后就有劲风响起,奔着后脑而去。他就地一滚躲过,见七八个家丁从两侧跳出,人人手持棍棒,而那管事抢进来后,顺手把大门一关。
  " 嘿嘿,小瘪三,也不瞅瞅你的模样,真当自己是贵客不成?" 管家满脸鄙夷,边骂边指挥家丁上前,叫嚣道:" 且擒下他,若敢反抗就打折了手脚,留上一条烂命就行。"那几人早先就与周阳生了口角,现下得了吩咐,狞笑着将他围在当中,举起棍棒便冲将上来。荒唐子懒得动刀,踹翻一人后抢过根木棍,遮挡间连连还击,尽照着头颈部抽去。
  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也难敌经历了战阵厮杀的青年,不消片刻,就被他一一打得背过气去。管家眼见不妙,刚想溜之大吉,也被扔来的木棍点翻,倒在地上爬不起身。
  " 哼,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便想抓小爷我?你这厮哪来的胆气?" 荒唐子上前踩住那管家,脚一使力,疼得此人吱哇乱叫,连声求饶道:" 这位好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见……"" 莫要废话,我们知那死胖子打得甚么鬼主意,先前只在演戏,不妨告诉你这厮鸟,爷爷们乃是附近的山贼,听闻你家主人好色贪财,此番下山就是来劫富济贫的,且说出他存银处,不然就将你的肋骨一根根踩断!"周阳听得不耐,冷笑着出言打断,脚上也加了些劲,踩得那人几乎吐血。因急于取钱走人,且方才分开又有所交待,他暗衬两女能应付得来,却没问张大奎有何诡计;不过怕自己三人走后,那胖子发觉家财有失,引鞑子缉贼,倒是胡编乱造了一通。
  " 好汉爷……我……我说……" 管事信以为真,吭吭哧哧吐了几字,荒唐子见状松脚,听他大口喘气道:" 珠宝、田契、银两,皆藏在老爷院中的暗库内,出门走到头右拐的院子就是,还请好汉爷莫要踩断我,诶呦!!"周阳不等管事说完,一棒子将他抽晕,又对那几个家丁各补了一下,便嘀咕道:" 那死胖子兴许还没去寻襄儿与龙姐姐,我且快些,省得她俩麻烦。" 说罢,莽撞荒唐的青年哼着小曲,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假山叠峦,小塘飘荷,银鱼冒头时,碧水涟漪圈圈。两女虽假装在欣赏美景,可暗地里一个饱含尴尬,一个心生刺激,且注意力全在周阳离去处。而雅亭外,几个婢子已站立不稳,手中的熏香已燃了不少,尽散于空气中。
  经微风吹动,淡淡的香味飘入亭内,数息间,小东邪与仙子便脸颊发烫。不过因正值盛夏,温度极高,所以她俩皆未在意,只是闲聊时越离越近……
  " 唉,兄长也恁地慢了,还不如我去……" 郭襄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见周阳久久不回,忍不住连声抱怨,浑不觉自己鼻尖冒出细汗。小龙女随兄妹俩如此胡闹,早就无所适从,可事已至此只得劝道:" 再等等吧,说不得周少侠一会便回来……这香味是?"仙子原先曾养花育蜂,对香气极为敏锐,嗅到那若有若无的味道,不禁秀眉微蹙。可小东邪不知是等的无聊,还是受异香影响,竟将身子软靠过来,悄声问道:" 姐姐,你也在船上见了,你说……我兄长那为何如此大?" 说话间,两只小手也在比划,拢了个夸张的轮廓。
  " 你……你乱讲甚么呢……" 小龙女以为她又说不着边际的话,不禁轻斥出口,同时记起昨夜的尴尬,更是心如鹿撞。怎料郭襄不依不饶,咬了咬唇,又呵着气道:" 姐姐,我也偷看过许多书画……你说……若男子都如他那般大小,做那事时……岂不把人的下面给撑坏了……"" 襄儿……你……" 仙子听她胡言乱语,再加耳边又热又痒,身形一歪,险些软倒于凳。小东邪却已眼神迷离,顺势环住她腰肢,软软糯糯道:" 也不知怎地……先前总能想起这事……现下还想与姐姐……抱抱亲亲……"小龙女也觉燥热难耐,只想与人搂抱缠绵,可此念一出,登时心中一惊!她乃天慧之人,知定是那香气作怪,顾不得郭襄在怀中乱扭,忙用大袖遮住两人的口鼻。怎料那丫头极不老实,钻来蹭去如似小野猫一般,娇声求道:" 姐姐,不要遮……襄儿好热……你且多抱抱我……"仙子见制不住她,当即运转真气,强压下身体的异状,再把小东邪扶稳。不想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阵莺燕浪啼,她闻声看去,一时间呆楞在当场!
  " 啊……好快活……"" 咱们……再狠一些……"" 公子……莫管那小厮,还请怜惜一下奴家……"却见那几个婢子衣裙半敞,三三两两滚作一团,或在抓胸挤臀,或用下体互磨;还有一个落单的正朝两人爬来,一边连抛媚眼,一边向俊俏的白衣公子勾指诱惑。而周边地上,散落着不少青紫香柱,根根燃烧过半,现下仍尚未熄灭。
  如此放浪形骸之景,终南仙子何曾见过,不禁惊羞万分,双臂有所松懈。乱扭的小东邪趁此机会,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小嘴也嘟了上去,亲吻起那雪白的鹅颈之右。
  " 别……" 小龙女猝不及防,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压抑的呢喃一声,呼吸渐渐急促。郭襄则似幼崽舔舐,一路向上吻去,划过精致的下巴,堵住了她微张的唇瓣。唾液混合,齿牙相抵,不知是谁主动吸吮,一对丁香小舌当即搅在一起,挨擦的琼鼻也同时轻哼出声。
  " 嗯……"小龙女也吸了不少迷香,一时间情欲涌心,不由自主搂住郭襄,微微回应起来。而小东邪似已入情,与仙子缠绵激吻时,两只小手也没闲着,乱扯起她俩的衣袍帽冠。顷刻间,乔装的主仆二人便现出女儿身,却见青丝垂落后,香肩半露,红兜隐约,勾得人目不能移!
  过了良久,四片软唇不舍的分离,两女却依旧紧搂在一起,像是要将娇躯融化于对方体内。小龙女先一步回过神,见自己衣衫凌乱,连忙想要穿戴整齐。怎料郭襄竟把手探进她肚兜内,捏了把饱满的双乳,同时痴求道:" 姐姐……你也摸摸我,襄儿快闷死了……"" 襄儿,且宁心静神,你我不可如此……" 经她一捏,仙子燥热更升一层,勉强拨开胸前的小手,苦口婆心出言劝阻。小丫头神智不清,哪里会听,一只手继续行骚扰之举,另一只手竟探入自己裤中。
  " 姐姐……我越发闷热了……下面还流个没完……你且摸摸……"此时此刻,小龙女已知她两人都被迷香催情,看郭襄的模样,想是已沦陷在药效中,而自己内力深厚,暂时还能保持清醒。可因不懂该如何解除,她也不愿伤着小丫头,迫不得已左抵右挡,心中也越发哀愁。
  " 香气仍在飘散,我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若是张大奎现下过来,我跟襄儿岂非……唉,只盼阳儿……他早些返回,夺取解药……" 苦无良策时,仙子忽然瞥见亭外的池塘,顿时晶眸一亮,又暗道:" 既然体生异燥,我便带襄儿去凉水中待着,或许能减缓一二。"想通后,小龙女不敢耽搁,抱起摸向自己的郭襄,跨过亭栏跃入水中。
  可仙子不知,那熏香乃是张大奎重金求人所炼,名为乱欲纵念香,共有七八种春药与阳丸混合而成,既可用于女子,也能对男子生效。且药性颇为怪异,由绵入烈,先弱后强,中者会越来越热,忘乎所以,只想行交媾欢爱之事,即便服下解药也无法立时根除,更不用说区区凉水。
  小塘倒不深,止没于腰间,两女出水后秀发漉漉,宽大的湿衣贴肤粘体,使得上身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仙子自是波涛汹涌,两团大奶飘来荡去,几欲爆襟而出;而郭襄竟也深藏不漏,看肚兜被撑起浑圆形状,想来再过两年必有其母之风!
  小龙女哪知熏香的怪异,被凉水一激,体内的燥热丝毫未减,竟有愈演愈烈之势。她有心运功压制,却因浑身酥麻,气力消散,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另一边,郭襄早就搂将过来,小手没轻没重的游走,更使得她仅存的一丝清醒,渐渐被发作的药效侵蚀。
  直到小东邪轻咬了乳尖一口,仙子压抑的欲望破闸而出,情不自禁反抱过去,开始了一场香艳无比的缠绵。迷香乱念下,两女唇齿吻咬,耳鬓厮磨,雪腻的肌肤泛着瑰嫣,如似同根连枝的双蕊,绽放时相挨相融。
  互相抚摸了一阵,两人似尚觉不足,又扯下对方的裤袍,仅着贴身肚兜粘一起。滑腻的女体越贴越紧,鹅颈抵拭,香脐顶碰,如似一对嬉戏玩闹的白蛇。而钻入水下,更见两只小手探入各自腿间,葱指同时在幽缝轻轻一拨,刹那间花穴收扩,软腰扭摆,从她俩身边荡起圈圈波纹。
  " 嗯……哈……"" 啊……姐姐……"塘水颇为冰凉,却浇不灭两具火热的胴体,一声声春吟婉转如歌,萦绕间勾魂荡魄。仙子轻吟不断,小东邪痴喃不止,全情投入的取悦着对方,丝毫没察觉不远处" 扑通" 的入水声响。向那看去,一个矮胖的身影潜在水底,像条肥鱼般朝两女游来,正是张大奎!
  一如酒楼的小二所言,此人贪色好淫,且男女通吃,凭借万贯家产与特制的熏香,收服了不少美貌妇人及少年儿郎。先前他推脱换衣离去,其实一直躲在院外,想等药效发作,那俊美的主仆无力抵抗,再来此间行龌龊事;怎料等了一阵,发现两人竟是女儿身,一时心奇下,继续留在暗中观望。
  等看清了两女的容貌,张大奎不禁瞠目结舌,直叹上天眷顾,让自己得遇如此极品尤物,且一遇还是一对!那仙子般的少妇肌肤如奶,眉眼间透着一股纯静的气质,肚兜下前鼓后翘,一看便知丰满至极;而娇憨少女虽略显青涩,却也凹凸有致,那窈窕水嫩,未经人事的身段,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瞧见绝色双姝正在小塘缠绵,更是让张大奎为之疯狂,涎液流得满嘴都是,裆中的阳具也硬得发疼。他再也忍耐不住,脱去衣袍跳入水中,直欲尽快享用天姿国色的两女,与她们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因药效发作,小龙女与郭襄已被欲念支配,此时眼中只有彼此,哪能察觉危险降临。张大奎刚潜至附近,便猴急的钻出了水,站定后挺着一根硬屌,高声叫道:" 不想柳公子与郭小哥原是女扮男装,嘿嘿,两位美人可是忍耐不住了?先来与我含舔一番,稍后便让你们欲仙欲死!"耳听男人的声音,仙子与小东邪转头相视,呆呆看着水中半现半隐的阳具,却无一人上前。原来熏香虽能使人催情动欲,不过潜意识里的厌恶却无法革除,且两女都算心性坚定,因此皆在犹豫不决。
  张大奎见没人搭理,不禁万分尴尬,可两女看向屌棒时露出的痴迷,又让他心中一安。当下趟水而去,将小龙女与郭襄强搂入怀,一边去解肚兜的绑绳,一边淫笑道:" 大小美人,莫要矜持,嘿嘿,老爷我保你们快活一夜。"尽管本能的抗拒,但现下两女已欲火焚身,滚烫的胴体经男人一碰,顿时瘫在粗胖臂弯中。小龙女倒还好,只将螓首倚在张大奎胸膛,目不转睛盯着冒在水外的龟头;而郭襄早把软唇献上,更牢牢抓着那根坚硬的淫物,无师自通的撸动起来。
  " 小美人莫急,且先让老爷瞧瞧你们的身子。" 胖员外手法熟练,三两下便把绑绳解开,随手一扯,就见两对雪奶跳将而出,在水面弹来飘去,随即滚滚肉香扑鼻而来。仔细看去,其中一对鼓胀坚挺,像极了成熟的肉桃,另一对分量稍小,却也完美无缺;而粉嫩的乳晕处,四颗蓓蕾水光淋漓,早已俏立,似是急等人前来品尝。
  " 入他娘!好大好白的奶子!" 张大奎惊赞不已,当即低下头去,一边嗦嘬小龙女的奶尖,一边用手狠捏郭襄的美乳。不比方才斯文的磨镜,两女经此粗鲁对待,皆感身心满足,禁不住连连颤吟出声。
  " 唔……好舒服……"" 啊……你轻……轻些吸……"乳香四溢,软肉弹滑,胖员外如获至宝,手嘴并用蹂躏起四团大奶。他或啃或咬,连捏带揉,时不时双指搓碾红豆,直将仙子与小东邪玩弄得娇抖不止。而两女扭动时,小嘴一上一下,伸出香舌舔着糙肤,如交媾前妻子在帮丈夫沐浴,想把眼前的男人舔个干净。
  受此千年一遇的香艳侍奉,张大奎不禁志得意满,已然在想收服这大小尤物后,应该如何安置。胖员外打算明日再筑一座更大的院落,多花些银两修缮装潢,将她俩藏养于家中,好供自己日夜淫弄。可惜他不是江湖中人,若知怀中两女一个乃武林闻名的终南仙子,一个是桃花岛的小东邪,想必定会发疯发癫!
  张大奎本想再亵玩一阵,可受两条小舌伺候,尤其当郭襄舔到胯间,终于忍耐不住。他一把拉起丰满的少妇,压弯腰肢,反掰上身,让丰臀拱于眼前。同时按着少女的芳首,摁到自己胯前,吩咐道:" 看小美人应是处子,先练练口交之技,待老爷享用完大美人,再替你开苞,到时也少了疼痛。"言罢,胖员外把脸埋入深邃的沟堑,贪婪一嗅,吸食起幽香的爱液。快感猛然而至,仙子险些翻在水里,摇晃间腻臀越撅越翘,甩动的豪乳也荡起波涛;小东邪则不懂其意,傻傻盯着眼前的肉器,闻到那雄性独有的气味,不自觉亲了上去。
  " 啊……快来了……" 不到片刻,小龙女就吃不消了,不停摇着鸾首,从紧穴泄出一股春水。张大奎见时机已到,抬起头扣住她腰肢,把发胀发疼的硬屌一挺,抵在扇扇合合的花瓣间;他收腰蓄劲的同时,又拉起即将含住龟头的郭襄,两指并拢,揉搓着少女娇嫩的鲍口。
  " 大美人,且看老爷如何肏你,啊……"就在仙子即将失身之际,忽见一根木棍斜来,直点在胖员外的头上,把他掀在一旁。随即再听" 扑腾" 一声,就见某人怒瞪圆眼,拎着沉重的包裹跳入塘中,划着水急速而来,不是荒唐子还能是谁!
  周阳为何久久不归?只因管家言语未完就被敲晕,没说到张大奎害怕被盗,竟在暗库上了十数把锁;等青年用短刀一一砍断,取银归来时,又撞见不少男童少妇,端的是绞尽脑汁,连蒙带骗,这才杀出一条血路。怎料返回主院,见亲妹妹与仙子浸在塘中,任由那死胖子肆意玩弄,一时怒火中烧!
  " 死胖子,胆敢欺负我家襄儿与龙姐姐,娘的!小爷千刀万剐了你!" 周阳赶至近前,扯起张大奎刚欲持刀砍剁,却见两女竟又抱在一起,心知她俩定是被下了药。他压怒停刀,先狠扇了一记耳光,后骂道:" 死胖子,小爷不想废话,快把解药拿来,不然把你削成人彘!"话音未落,荒唐子就用刀在他臂膀削下片肉来,疼得那胖员外嚎了一声,连忙讨饶道:" 这位壮士……不不,这位好汉莫动刀兵,解药就在我衣囊中,张某并未行苟且之事,今夜多有唐突几位……!"发觉两女渐渐溺在水里,周阳心急火燎,忙扯着张大奎来到岸边,命他速速取药。胖员外哪敢不从,探入衣堆里摸出个瓷瓶递去,荒唐子不知真假,倒了一颗逼他吃下。
  等了片刻,周阳见无甚异状,反手用刀柄将这胖子砸晕,随即举着瓷瓶跳入水里,游向让他慌乱又惊艳的小塘之中。小龙女与郭襄浑然不觉,立于水中痴缠纠绕,现下玉胯相贴,紧紧夹着对方大腿,上下扭动磨碾起花穴。
  荒唐子游近了,赶忙将两女拉开,刚欲喂药,却被一左一右搂住,听她俩娇声道:" 兄长……今夜要了襄儿吧……"" 阳儿……快抱着我……"耳闻媚语,荒唐子既色心大动,又万分窘迫,整个人僵在水中。眼见终南仙子赤身裸体,主动求欢,他恨不得立即脱光衣袍,好好满足下这倾城少妇;可再看亲妹抓住自己的阳具,隔着裤子欲含咬下去,立时如一大桶水灌灭炉火,再没了非分之想!
  " 龙姐姐,妹子,此间太凉,我怕你俩明日染上风寒,得罪了!" 周阳咬了咬牙,掐断仅剩的几缕邪烟,随即扛起两具软腻的娇躯,缓缓朝小亭而去。
  迷香发作下,仙子与小东邪极不安分,不停扭摆挣扎,还用手乱摸乱探;而荒唐子竟颇为守礼,虽用贼眼乱瞄乱看,却小心翼翼搂着纤腰,不敢触碰两女的别处。
  有道是本性难移,若换作以前,今夜龙郭二女必将受孕,可现下青年竟失了那股荒唐劲,当真让人万分诧异。不过琢磨一番,其实不难理解,想周阳从小厮混街边,染得一身恶习,导致现下孽恋黄蓉,犯了乱伦禁忌。
  可他对第一个接纳自己入府的郭襄,却唯有纯粹的兄妹之情,且万分宠爱并感激这丫头,哪敢去亵渎一指。因此仙子倒是沾了光,今番小东邪在此,荒唐子当真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过过眼瘾。
  趟水时,他眼角扫着左肩丰腴婀娜的女体,同时感受那滑腻紧致的触感,不禁意淫起来,暗道:" 总算知晓龙姐姐为何能与娘亲齐名,这相貌身材,当真难分上下,唉,若此时能把襄儿换做娘亲,那我今夜岂不是,嘿嘿……"周阳一边吸着口水,一边将两女扛上了岸,路过廊道时,见那些婢子已昏睡过去,地上三五堆燃尽的香灰,登时明白张大奎是如何下药。他心中不耻,却也不敢耽搁,进亭后扫飞桌上的盘馔,把她俩安放于上,随即倒出解药,一人一颗塞到嘴里。
  怎料手刚一松,郭襄便吐了药丸起身搂住他,而小龙女也一模一样,两人还异口同声道:" 若想让我吃,且需你来喂……"周阳闻言犯了难,虽有心一亲芳泽,却怕明日郭襄醒来,因为此事再不搭理自己。不过看两人的模样,他也知若不照办,这俩姑奶奶定不会老实服药,只得捡起一颗含在嘴中。
  " 唔!"" 嗯!"两女早被欲念所控,毫无羞涩矜持,一左一右,都探头朝他吻来。郭襄离得近,自是先拔头筹,她也不管解药,只顾把小舌头往青年嘴里伸。周阳尝了口少女的甜津,强把药丸顶入嫩喉中,让她咽下后立刻后撤,惹得小丫头一脸不满。
  周阳哪敢去看自家妹子,又照葫芦画瓢含着丹药,小龙女见状螓首一探,两人便咬在一起。这一通激吻比方才长了许多,荒唐子有意占些便宜,等仙子服下药后,用口条胡搅蛮缠,直把她吻得娇喘连连,这才堪堪松嘴。
  " 哼,不公平,襄儿生气了,且让我看看兄长的大家伙!" 许是看得心气不顺,郭襄使手去解哥哥的裤带,周阳见状一惊,连忙遮挡闪躲。怎料另一边,小龙女似是嫌事不够大,竟也掺和进来,拽着他去脱外袍。
  想两女一丝不挂,一动起来,四颗乳球如乱跳的大白馒头,让荒唐子头晕目眩,难以招架,直被她俩按在桌上扒了个干净。等亵裤一褪,那根青筋暴扎,粗壮无匹的巨屌顿现入眼,仙子与小东邪即使药效发作,迷失了自我,也被这凶枪般的物件吓得一愣。
  " 阳儿你……当真异于常人……"" 好……好硬……味道也好浓……"这次却是小龙女为先,藕臂一探,感受到那雄浑之物并非幻影,禁不住娇呼一声;郭襄也不甘落后,摸了摸就再不撒开,还低头闻了闻,小脸如醉酒般熏然红艳。
  四只小手冰凉滑腻,轻捏在屌身上,爽得周阳腰抖胯颠,暗呼痛快!不过他尚且清醒,知不能再胡闹下去,便开口劝道:" 龙姐姐,襄儿,莫要如此,我已盗来银子,你俩休息一阵,待药效褪了咱们速速离去才是。"两女却不理睬,反而握牢了那根巨器,似是知晓此物若捅入体内,能解恼人的燥热。她俩隐隐竟有相争之意,对视一眼后,就见郭襄樱嘴微张,含住巨大的龟头吸咬起来,还不时用小舌笨拙的盘绕;而小龙女则托住双乳,夹住屌身又磨又擦,也趁空挡用香苔悄舔几口。
  " 龙姐姐!襄儿!不可如此啊!我……唔!好舒服!" 周阳本以为解药能即刻生效,怎料看两女的模样,似是更加重了几分,心急下直欲起身阻拦。可下体的快感连绵不绝,他一时又有些不舍,犹犹豫豫间突然想起一事,心道:" 原先听人说,女子中了春毒,必需泄身方可,莫非我真要与她俩……"" 不可,倘若如此,襄儿定会恨死我了……先前那胖子应不会骗我,解药肯定为真,但为何全无效果?" 荒唐子哪知迷香之异,左右为难了一阵,心中一横,暗忖道:" 也罢,既不能交合解毒,我便用手帮她们泄身,若明日她们打我骂我,我且受下就是。"" 龙姐姐,襄儿,得罪了!"" 啊!!!……"" 嗯……兄长……好痒啊……"打定主意,周阳双臂一探,左手探入小龙女臀后,两指并拢,捅进湿透了的紧穴中;同时右手也伸到郭襄腿间,不过却不敢破了妹妹的身子,只在嫩屄口撩拨按压,玩弄起充血的花蒂来。
  经荒唐子一刺,仙子登时弓腰扬首,娇啼出声,夹着肉器跪在石桌上;却见玉背绷紧,丰臀颤抖,晶莹的蜜液潺潺而落,直打湿了青年健壮的臂肘。而另一边,小东邪却颇不满足,只觉腿间又酥又痒,身体也愈加闷热。忍耐不住时,翻身骑在他脸颈处,用从未被人耕耘的粉嫩蝶穴,压住自家兄长的大嘴。
  " 啊……兄长……你也帮我舔舔……"霎时间,一股清冽的少女香气覆面,周阳嗅闻之下,忍不住吸汲起来。郭襄浑身一软摔了下去,随即也学起小龙女,用稍小一筹的圆奶裹向硕长的肉器,玩闹般与她抢占底盘。仙子倒不欲相争,让出些空隙来,使得那看似凶猛的巨屌,淹没在乳浪中。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想荒唐子本无色心,却被两个迷香发作的尤物相逼,无奈投入进香艳无比的游戏中。随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口交起始,一轮明月也渐渐东起,似是对某人饱满嫉妒,生气般在云层躲躲藏藏。
  只见石台上,两女香汗淋漓,奶肉搡挤,更如小鸡啄食般你含含我舔舔,把巨型肉器当做美馔佳肴。而莽撞青年则被人骑在身下,一手牢牢扶着少女的玉胯,一手在少妇的翘臀后进进出出,虽瞧不见此刻的神情,可看胯根耸动的模样,便知他也已享受其中。
  " 啊!!!来了……"" 啊!!!!!好舒服……"不多时,两女便到了紧要处,一对螓首急扬时,声声春啼迫切!小东邪初次体验极乐,整个人几乎晕厥,蝶穴展翅泄出汪汪春水,尽洒在青年脸上;仙子则香腰痉挛,美腿抽搐,肥腴的臀瓣夹紧制造快感的大手,更把嘴里的巨根咽入深喉之中。那清凉温润的含裹感,让荒唐子腰间一麻,被乳浪包围的阳具,禁不住也伸缩起来!
  " 龙姐姐,襄儿!你俩且让开,我要射了!" 周阳有所顾忌,怕精液染脏两女,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心提醒她们。怎料小龙女虽吐出肉器,却与郭襄仍在挤奶摩擦,更满脸期盼,如似要沐淋精雨一般。与此同时,巨屌由根向上而胀,随即从龟头迸发出滚烫的液体,射得两女满脸满胸尽是白浊!
  " 好浓……"" 这味道……怎地如此古怪……"也不知高潮再度升华,还是解药终于生效,两女舔了舔嘴边的精液,各自呢喃了一声,竟美眸一闭昏昏睡去。她俩趴在荒唐子胯间,依旧保持着奶交的姿势,呼吸平静,脸上的红潮也渐渐消退。
  周阳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扶两女躺好,又取出手巾衣物来,替她俩擦净了身子,再穿衣系带。看着两张沉睡的娇颜,他心中既觉满足又略有惋惜,坐在桌边嘟囔道:" 这香倒是好东西,不如我也留些……回头给娘亲用用?"眼见天色已晚,又看两女睡得香甜,荒唐子心知赶不了路,便去踢醒了张大奎。可怜的胖员外昏昏沉沉,瞧清眼前之人,张口就要求饶,却听青年道:" 莫要废话,今夜我们就在你府上住一晚,明日还要请你相送出城,死胖子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张某荣幸至极,这就去叫人收拾出空房来,好供三位……三位爷爷歇息。" 闻听此言,张大奎点头如捣蒜,周阳见状冷笑一声,薅着他一起去往亭内,将两女与包裹扛起后,又命他在前带路。胖员外知青年身怀武艺,也没了逃跑的心思,当下老老实实,领着荒唐子去了一处院落。
  " 好汉爷,我府中每日都有下人打扫,且放心住,张某便先去……" 让进房内,待周阳把两女安顿好,张大奎便想找个借口开溜。荒唐子哪会上当,令他随自己坐于正厅中,两人大眼瞪小眼,守着小东邪与仙子安睡。
  转眼间黑夜已过,公鸡报晓,日出东方,酷热也再度降临。大厅内,荒唐子歪靠于椅,却无比精神,而被逼坐陪的胖员外,早已打起鼾来。其间,管家带人来过一次,却被自家老爷以惊动贵客为由,给撵了出去,现下在院外相候。
  不多时,隔壁有动静传出,周阳听后眉毛一动,看张大奎睡得香甜,便放心而去。待进入卧房,果然见两女呆呆而坐,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笑道:" 龙姐姐,襄儿,你们醒了?昨夜你俩中了迷香,亏我赶得及时,不然就被那死胖子占了便宜,嘿嘿,且赶紧起床,咱们也好早些上路。"" 昨夜之事……有些记不得了,姐姐……你呢?" 郭襄听后俏脸一红,再没了昨夜那般大胆,支支吾吾出言发问。而小龙女见到周阳时,早把螓首转了过去,闻言摇了摇头,也不答话。小丫头见状,咬了咬唇,声如蚊蚋道:" 兄长……且弄些热水来,我与姐姐……先梳洗一番……"听她俩记不起昨夜之事,荒唐子心中大石落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去取水了。仙子与小东邪看他出去,红着脸相顾无言,慢慢靠到一起,说起悄悄话来。
  梳洗之事勿需多提,不过也不知是真如她俩所言,还是假装记不得了,两女倒漱了好几次口。而等三人收拾好后,便以张大奎作为人质,一路押着,顺顺利利闯出城去。
  城北五里处,周阳本欲结果了这胖员外,可因小龙女不愿多伤人命,只得放他而回。兄妹俩与仙子复又向北而行,不过因某些小秘密,三人一路无话,途中略显尴尬。
  这一日,三人到了商洛,入得城内,便欲寻个客栈歇脚,不想路过街边的茶楼时,忽引得一对男女的注意。
  仔细看去,那少女年方二八,姿色动人,还生得一双狐眼媚眼,竟与某位舞女颇为相似;而男子与周阳年龄相仿,待看见白衣公子后,激动的站起身来,喃喃道:" 师傅……真的是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6 02:02:11

第七十八章偷逃江北
  " 你便是那劳什子北侠,来的正好,佛爷便替云都赤取你性命!" 丹巴杰虽久在藏地,倒也听过五绝大名,却因狂妄无智,自不把郭靖放在眼中。当下他催功运劲,整个人又高壮了一圈,如似怒目金刚般抡起大杵,狠狠砸向北侠。
  郭靖先前观战,知这番僧内力不俗,又恨他伤了爱子,上来便用互博术,左右皆是降龙十八掌,一时间掌法生风,刮得围观者脸疼!两人的功夫都是刚猛路数,招招势大力沉,不过等掌杵相交时,北侠动也不动,秃头喇嘛往往要连退数步,方才能卸去余劲。
  " 这功夫……甚是熟悉……" 一旁的小龙女本欲去寻郭襄,见郭靖使出左右互博术,登时黛眉轻蹙,俏楞在原地。隐约间,她记起在一处山洞内,一位老者也曾传授过自己这样的武学,不由自主玉指并诀,在袖袍内比划起来。
  " 那人……似叫老顽童……" 仙子左一招春意阑珊,右一式花前月下,只觉得心应手,好似自己早就会了一般。她心中一喜,便欲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何事,怎料盈脑方转,一股痛楚犹然而生,小手禁不住按向额头,再不敢多想多念。
  " 龙姐姐,没事吧?" 周阳眼尖,见众人的注意皆在战圈,便悄悄走到近前,腆着脸问候了一声,随即又道:" 那秃驴不是爹爹对手,再过几招便能分出胜负,姐姐先去寻我妹子,一会出城杀敌时,咱们仨趁乱开溜。"" 嗯……你也小心些……" 仙子自是听出话中的亲近,玉脸微红却没怪罪,轻点螓首,转身去寻小东邪。待她走后,周阳又把目光转向场中,见那秃驴渐渐不支,当下连声替爹爹喝彩加油!
  转头看去,北侠身形疾动,掌若狂涛怒潮,逼得番僧不敢硬接。无移时,他寻到个破绽,左手潜龙勿用扯住大杵,右手一招亢龙有悔," 蓬!" 的一声击在杵端!
  受此一掌,大喇嘛顿觉虎口发麻,双臂打颤,法器险些脱手。不想短短十余招过后,他已气喘如牛,浑身更是汗流浃背,如似刚在水中泡过。
  若说先前与小龙女拼斗,丹巴杰尚有还手之力,那现下他就像一个沙包,全然在被动挨打。想这番僧天身神力,龙象般若功又修了十层,本以为自己能横行于世,可惜遇见北侠,以及天下至刚的降龙十八掌,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 佛爷先行一步,改日再与你分个高下!" 丹巴杰并不愚笨,眼见自己接连遇险,登时没了战意,横抡大杵将郭靖逼退,转身便欲往城门窜去。北侠哪会放过如此良机,双掌合十平推而去,一招震惊百里,狠印在他背上!
  " 噗!你与那小白脸等着!佛爷定会再来寻仇!" 不料这番僧皮糙肉厚,又内力不凡,虽吐了一口血,却借力蹬地跑得远了,一转眼就逃入厮杀的人堆。北侠本想去追,却听一声号角响起,又见无数宋兵排着队列,从西街而来,不禁停下了脚。
  " 郭大侠,大军集结完毕,前后城门的伏兵也已就绪。" 为首指挥的将领正是韩如虎,见郭靖在此,忙上前复命。先前见白衣公子武艺精堪,北侠本欲会上一会,可此时也不敢再耽搁,与络腮悍将领兵去夺城门。
  十余亲卫自是一同前去,周阳本想落在后面,却被破虏扯着跑了,留下乔装的两女远戳戳的跟随。郭襄见小龙女若有所思,心生好奇,问道:" 姐姐在想何事?莫非怕咱们逃不出城?且放心,兄长他向来说到做到。"" 方才看你爹爹出手,竟忆起些许事,不过再往深想,却又头疼。" 仙子也不隐瞒,告知小东邪后,又顺口答道:" 周少侠看似莽撞,却乃热心之人,倒与我那徒儿有几分相……"" 姐姐!莫非你……?" 此言一出,不光郭襄惊呼出声,就连小龙女也心头一震,不解自己为何如此说。想近些天来,她日夜思念着丈夫,但每逢暇时,某个熟悉且陌生的名字,总会泛于脑海,让仙子既觉迷惑,又暗中担忧。不过每每忆及那人,却是一片空白茫然,如同只有笔痕,却未落墨迹的纸张般模糊。
  " 我不知……可总能想到他……" 头疼刚过,小龙女也不敢再生思忆,定了定神后,幽幽出言。郭襄却会错了意,以为那" 徒儿 "正是杨过,不禁小手紧了紧她,安慰道:" 姐姐,你二人师徒相恋,且久经波折,念起了杨大哥自不奇怪,嘻嘻,等到了终南山,倒要让他好生款待一番,还要让他替我跟兄长背锅。"" 嗯,若能见他……自是最好……" 仙子性纯如雪,却也知她所说并非一人,不禁芳心羞臊,轻轻应了一句。当下两女再不多言,联袂往东门而去,可没行几步,险被血腥气冲到头晕!
  只见东门处混战已停,在北侠与几位军将的指挥下,宋军数个战阵缓步前推,盾挡矛刺,刀架斧劈,已把鞑子挤出城去,正在狭小的过道厮杀!而战阵后的空地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更有无数伤者哀嚎蠕动,尽是一片地狱景象!
  两女也经历过数次大战,可眼前如此惨状,也让她们花容失色,立在原地顿足不前。不多时,一阵欢呼声响起,宋军似是终于夺下城门,三个战阵猛然一变,重甲兵尽往城外涌去,一队队弓弩手随后跟出,还有不少登上城墙。
  相距不远处,郭靖与韩如虎等军将驭马而去,看那情形,应是欲领大军出城追击。另一边,周阳正探头张望,可架不住破虏催促,无奈怏怏上马。
  小东邪见状心喜,知她两人能否出城在此一举,使手往地下一擦,用鲜血与灰尘把小脸抹脏,扯着仙子往兄弟俩那奔去。荒唐子瞧清了两女,当即策马相迎,怎料另一个傻小子见状,也带着一众北侠亲卫跟随而来。
  " 这不是柳公子?莫非你主仆二人也想出城杀鞑子?" 早在先前,三人便定好了各自称谓,周阳见破虏跟在身旁,也没露出马脚。可小龙女却忘了,还好郭襄暗中拉了拉她,才僵硬得学男子抱拳,压沉声音道:" 正是,在下不才,愿随北侠出城杀敌,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柳公子高义,佩服佩服,李大哥王大哥,今夜便借你们战马一用,明日小子定请您二位喝个痛快。" 周阳转头去求两个与他相熟的亲卫,那俩人乃郭府老人,当即跳下战马,让与小龙女和郭襄。
  一旁的破虏也知白衣公子武艺卓绝,自无反对,只是觉得那小厮脸熟,可因夜黑模糊,再加亲姐刻意装扮,却没看出所以然来,一个劲急道:" 爹爹他们已出城外,咱们速速跟上,省得惹韩叔笑话!" 说罢,就领着亲卫往城外骑去,小东邪对他使了个鬼脸,又朝周阳暗比大拇指,后与仙子上马,三人一同骑行。
  " 上师,城中情况如何?咱们是战是撤?" 巨城之外,见丹巴杰狼狈而出,两个千夫长不敢阻拦,驾马上前恭敬问话。大喇嘛今夜连番受挫,早没了骄狂之心,嘟囔道:" 佛爷不懂行军打仗,你俩自行决断就是。不过魔教那些人早死光了,方才我还见宋军来援,只怕不下万人。"三人正说间,过道内的百十名蒙古勇士四散溃逃,随即大量宋军鱼贯而出,一队队跨过吊桥后,在空地上列起阵来。两个千夫长心生不妙,先命人前去接应,又分出匹马与喇嘛代步,随后商量起来。
  想城外空旷,他们倒不怕宋军人多,纵然只剩千余铁骑,也能周旋许久。可夺城无望,且孤军深入,再加查干所下的将令,自觉没必要在此久留。不过草原异族天性如狼,两个千夫长见对面立足未稳,战阵散乱,便打算先冲垮宋军前锋,再引残部乘船返回江北。
  恰在此际,忽听一声炮响,就见城北的密林中,涌出一军朝此杀来,足有五千之多。两个千夫长见状,哪还有冲阵的心思,忙领着部下朝南急奔,打算绕行西去。
  怎料刚奔了半里,到得一处林前,又是一声炮响,却见泼天的箭雨射来;紧接着战鼓震耳,呐喊入云,从林中涌出无数身披重甲,手持大刀长斧的宋军!鞑子们反应不及,接连落马,顿时乱作一团,被逼与他们绞杀在一起。
  俩千夫长心知中计,又见无法脱战逃离,便指挥部下向前冲突,想要杀出重围。可埋伏的宋军数量众多,且养精蓄锐已久,而鞑子铁骑因突遭袭击,失了冲锋之距,一时间被阻在原地,战况十分焦灼。
  与此同时,东门处的宋军早已集结完毕,在郭靖等人带领下,与城北的伏兵两面包围过去,誓要把来犯的鞑子尽数留在此地。万余士卒行进间,入目盔甲鲜明,利刃带寒,一股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惹得天边明月都躲入云层。
  另一边,郭家兄弟俩和十余亲卫,以及乔装的两女,也跟随大军而去。破虏临战心切,见周阳有意慢行,与那主仆二人落在后面,不禁连声喊他们快点。
  " 我脱臼刚好,行动不便,你若心急,且先去寻爹爹。" 见自己与两女终于出城,荒唐子心觉时机已到,装作骑不得快马,打发自家兄弟离去。破虏知他方才负伤,点了点头,宽慰道:" 好,那你可别乱跑。" 说罢,他便要去追父亲,正欲驾马时,却见周阳把一物抛来,又听道:" 喏,傻子,令牌给你,以后我也不与你争了。"" 你我兄弟,不分彼此,过两天我再还你。" 破虏接过那物来看,不禁心中一喜,揣入怀中憨笑出声,随即领着亲卫策马追向中军。可傻小子却不知,待他刚走没多久,三人就调转马头,往西疾驰而去;而看荒唐子勒缰甩鞭,眉开眼笑,如没了枷锁的泼猴一般,哪还有受伤的模样。
  且不管仙子三人如何离去,只说几面合围下,宋军胜券在握,今夜惨烈的厮杀也步入尾声。千余鞑子骑射精堪不假,然而被近两万宋军夹击,不到一刻就折损大半,就连一个千夫长也被临阵斩杀。不过这些草原蛮族也当真悍勇,在大喇嘛的带领下,豁出命去突围,竟硬生生闯出去二百余人。
  几个宋将想克尽全功,带领部下前去追击,不过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只蹄子,无奈唯有作罢。饶是如此,缴获也颇丰,想鞑子骑兵向来一人双马,此次虽因乘船突袭,改为单人单马,却也皆配的是良驹神骥。这一场激战过后,两千战马死伤无数,可落到宋军手中的,仍有四五百匹之多。
  火把映射下,无数士卒打扫起战场来,有些割首备检,有些挖坑埋尸,后一把火全给点了,以防引起瘟疫。中军内,北侠乐得合不拢嘴,几个军将却横眉瞪眼,为了战马的归属嚷嚷起来,其中尤以韩如虎的嗓门最大。一旁的破虏见状,想笑又不敢笑,牵着坐骑,陪在爹爹身后看他们争吵。
  " 破虏,怎地只你一个,阳儿呢?" 过了半天,郭靖回过神来,见二子缺一,便问道:" 他不是与你在一起么?现下又去了何处?"" 方才他说自己脱臼刚好,骑不得马,想是回城休息去了。" 破虏听后一愣,如实相告,后又指着挂在坐骑上的人头,忸怩道:" 爹爹,这千夫长虽是孩儿所斩,可功劳……能不能分兄长一半,毕竟他厮杀许久,因伤未能至此……"" 哦?好好好,你当真是长大了,今夜你兄弟俩都没让为父失望!" 北侠闻言老怀甚慰,心中如吃了蜜般甜,刚欲再勉励几句,却有一骑飞驰而来,跳下马后抱拳道:" 启禀郭大侠,吕知府已在城中设宴,犒劳诸位将士,特命小人前来相请。"" 郭某知晓了,多谢吕大人厚意,我等即刻班师。" 郭靖请那人先回城去,又制止几个仍在争吵的将领,待士卒打扫完战场,领大军朝襄阳而归。未到城下,又似想起了何事,转头吩咐爱子道:" 既是知府大人设宴,且去把你兄长也喊来,想他上次吃醉了酒,也戒了好些时日,今夜许你俩喝上几碗。" 破虏闻言一喜,驾马而去,自回家中不提。
  全城百姓已知今夜鞑子来袭,在宋军追出城后,自发把城楼处打扫干净,现下都在大门处相迎。待雄师来到近前,看几辆大车上堆满的鞑子首级,人人更是喜气洋洋,一时间献酒赠浆,喝彩不绝。
  吕文德也在此间相候,早已迎向北侠,寒暄了一阵,便请一众将领前往府衙庆功;同时命人把酒食送入营中,犒劳今夜奋战的士卒,又许诺待首级清点完毕,各厢各部另有封赏,引得归营的宋军一阵欢呼。
  半个时辰后,府衙大厅吆五喝六,杯觥交错,宴会已到酒酣耳热之际。莫说凯旋而归的武将,就连一众文官也因今夜大胜,捞得运筹之功,接连向郭靖及庞达敬酒。北侠内力雄浑,自无大碍,那书生却已被人灌得头晕眼花,几欲呕吐出口。
  " 庞主薄,果如你所言一般,鞑子舰队只是虚张声势,娘的,俺们今夜却没功劳可得了。来来来,俺老张代水军将士敬你一杯,下回若有战事,你出谋划策时,可得先想着俺们啊!" 那姓张的水军统领敬完郭靖后,又来到庞达身旁,左手一坛酒右手两个大碗,不由分说就倒满相碰。
  北侠看幕僚摇摇欲倒,知他不胜酒力,刚欲相劝,就见破虏失魂落魄的闯入厅中,急忙来到一旁,低声问道:" 怎么了?你兄长为何没有同来?莫非他受伤不止一处?"傻小子哭丧个脸,闻言扁嘴不答,郭靖见他如此,愈加心急,禁不住连声询问。许久后,破虏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予父亲,战战兢兢道:" 爹爹,兄长他……跑了,连带着姐姐与龙女侠都……不见了,方才孩儿找了许久,在他房内寻着这封书信……"北侠脑中嗡的一声,连忙接过信纸来,看完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一时间勃然大怒!他本欲发作,可见有同僚在场,只得忍将下去,随即一把拉过破虏,咬牙切齿道:" 那小混蛋,当真是要翻了天!速速将你天正叔寻来,我……"襄阳城西,十几里外旷野上,三骑扬鞭纵马,沿江顺着官道飞驰。突然间,当中的荒唐子打了两个喷嚏,自嘲道:" 咦,莫非有人想我了不成?"" 哼,你浑身是血,脏死啦,能有何人想你?" 在他一旁,青衣小厮闻言一笑,歪着小脑袋,一边驾马一边调侃。另一侧,白衣公子也看向青年,见他似个血人一般,不禁晶眸一闪,酝含了几分关心。
  " 欸,妹子,若不是为了你跟龙姐姐,我怎会如此?想我方才可险些死在那秃驴手里。" 周阳直喊冤枉,又见郭襄娇笑连连,刚欲再说些俏皮话,却听小龙女道:" 辛苦周少侠了,此恩来日必报。"" 姐姐!莫听他胡诌八扯,若非为了逞英雄,哪能落得如此地步,哼!" 小东邪知他打诨插科,也乐得与兄长贫嘴,终南仙子却心中感动,默默看了一眼青年。哪知荒唐子也转过头来,与她正好对视,两人眸瞳一接,顿时触电般分了开去。
  " 嘿,龙姐姐总说周少侠,倒显生分,往后唤我阳儿便是。" 周阳自有急智,见自己又行冒昧之举,连忙出言化解尴尬。小龙女玉脸一红,也不知该答些甚么,轻轻" 嗯" 了一声,专注的看向前路。
  战马俊逸,却也需要休息,三人跑跑停停,两个多时辰才赶到均州境内。现下宋蒙开战,自不可能去官渡乘船,周阳带着两女往江边寻去,想寻个私渡船家,也好泛舟过江。
  不想天色尚早,明月未落,三人虽寻到一处渔村,却无渔夫出江撒网。周阳不耐,在码头附近随意挑了一户人家,往门前放了一锭大银,再央郭襄留了封书信,便把战马留在院内。随即与两女登上江边的渔舟,先解收纤绳,后扬帆启航,驾船往江北而去。
  江风凛冽,寒刺入骨,荒唐子荡浆摇橹,只觉浑身冰凉。小东邪见兄长暗暗抖个不停,便与仙子躲进蓬内,连番催促他换衣,以免引起风寒。周阳把包袱取来,刚脱下外裤外袍,正待穿时,却听自家妹子尖叫一声。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心急下也没想太多,忙闯入蓬中,问道:" 襄儿,龙姐姐,怎么了?"往里看去,白衣公子静坐一旁,青衣小厮在用脚踩踏,似有甚么虫子惊扰到她。待荒唐子进来时,两女不由自主转头,见他赤裸臂膀,以及亵裤隆起的巨大轮廓,一个玉脸绯红,急急转过鸾首,一个小手遮眼,葱指却露出几丝缝隙。
  " 呀!兄长好不羞人,有几只小虫而已,你快出去!" 纵使是亲兄妹,郭襄仍旧粉脸发烫,同时也对那伟岸之物万分好奇,一边偷看一边撵人。小龙女心生无奈,暗觉此子真是莽撞,不过知他并无邪念,倒没出言责备。
  " 堂堂小东邪还怕虫子,传出去定会惹人笑话……一会我换好了,别忘了出来划桨……" 周阳看她俩的模样,忽得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便嘀咕了一句,钻出蓬外换衣穿袍。待他走后,两女凑到一起,也不知郭襄问了句甚么,小龙女脸上复现红霞……
  荒唐子换好衣袍,打了声招呼,穿过小蓬去船尾摇橹,小东邪与仙子也各去舷边划桨。大江宽阔,奔流湍急,直到日上三竿,三人才驾船到了北岸。周阳寻了个隐蔽处,将小舟泊好,提着三个包裹,与两女踏上陆地。
  这江北处名为郧县,南麓秦岭,北靠汉江,地扼要冲,素称为秦楚咽喉,原属南宋均州治下,现在却归蒙古统治。三人不敢走官道,怕撞见鞑子盘查,挑了一条小路,翻山越岭往北而去。
  想前半夜厮杀,后半夜赶路,周阳兄妹俩早已饥肠辘辘,就连仙子也略感疲惫。行到午后时分,终于来到县城外,三人赶忙偷偷混入城中,想寻个地方吃喝歇息。
  郧县倒算繁华,店铺无数,行人颇多,偶尔能遇见几个巡逻的鞑兵。不过三人乔装之下,也没露出破绽来,小龙女在前,周阳郭襄落后一步,倒真如哪个富家子弟一般,带着小厮与护卫出来游玩。
  " 仁兄且慢,看你器宇轩昂,神采不……撕,就连小厮都如此俊俏!" 路过街角,恰好撞见一家酒楼,仙子刚欲领兄妹俩进入,却听对面有人唤自己。转头看去,相离不远处,一大帮子人拥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正往此间而来。
  那人年纪三旬有余,身材矮胖,相貌平平,身着绫罗绸缎,手中把玩着两个玉球,一边还跟着七八个家丁,以及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这胖子笑容可掬,眼中却冒着淫光,来到近前也不管周阳,只盯着乔装的两女乱看。
  " 想我也算见多识广,却没见你这样的风流男子,不知可否……嘿嘿,能与张某结交一二?"" 这位老爷,我们途经此地,用完饭便走,您的好意我家公子心领了。" 见男子的猥琐模样,小东邪本欲喝骂,却被荒唐子一把拉住,随即他又挡在仙子身前,出言应付起来。
  " 我家老爷是跟那位公子说话,关你这厮鸟何事,还不速速滚开。"" 对,再不闪开,小心把你的狗腿打断!"男子闻言脸色一沉,也不答话,身旁几个家丁却聒噪起来,一个个挽袖系带,要寻周阳厮打。初来此地虽不愿惹事,可荒唐子也不是甚么好脾气,将腰中短刀抽出半截,呲了呲牙道:" 若非我家公子心善,令我不得动刀,不然就你们几个鸟人,嘿嘿!"那几个家丁自是狗仗人势,见他亮出器械,登时怂了三分,哪敢再上前。周阳见状收刀入鞘,对两女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理睬,随即护着她俩走入酒楼。怎料那男子脸皮甚厚,竟锲而不舍,骂了几个奴仆一句,如狗皮膏药般一同进店。
  仙子与兄妹俩察觉到后,都心头有气,可见那胖子再没行骚扰之举,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无视这帮扫兴之人。
  因不是饭时,酒楼中顾客不多,小二引着小龙女三个,拣了副靠内的干净桌椅坐定。而堂中掌柜看见那胖子后,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 呦!这不是张大员外?怎地今日竟屈尊来小店吃喝。"那胖子也不理他,远远落座于另一旁,随意要了些小菜浑酒,不知在与管家商量何事。
  " 这位公子,想用些甚么?本店的马头山羊肉可是一绝,还有……" 小二十分殷勤,抹了抹桌面,给三人倒水沏茶,随即推荐起店中美食来。小东邪见他说个没完,连忙挥手打断,自作主张道:" 羊肉先来四斤尝尝,另有甚么出名的吃食,一并端来就是,对了,再来些精美素菜,酒便不要了,我们还要赶路。"" 小二哥且慢,我再打听个事,那甚么张员外是何人?你可相熟?" 小二欲去后厨安排,人还没走,却见周阳指了指角落里的胖子,轻声问询。他转头看去,眉头一皱,也压低了声音道:" 那人是县里的豪强,名叫张大奎,家中产业无数,其父乃是进士,现下投靠了鞑子,做得甚么官我给忘了……"说到此,小二顿了顿,扫了眼玉面公子及青衣小厮,又小心翼翼道:" 此人倒没甚么恶名,只是极好女色,而且……还喜男风,据说养了数个娈童……"闻听此言,三人皆是一惊,小龙女与郭襄再看向那男子时,眸中都带了几分厌恶。周阳打发小二走后,看向默不作声的两女,打趣道:" 龙姐姐,妹子,不想女扮男装,都遮不住你俩的美貌,唉,也不知那胖子瞧穿了你们是女子,还是恋上了两个俊俏儿郎。"" 去!胡说甚么,我现在就去教训那胖子一顿!" 仙子玉面泛嫣,自不理睬荒唐子的胡言乱语,而小东邪听兄长调侃,登时又羞又恼,便欲起身而去。不想却被荒唐子拉住,欲挣扎时,却听他又道:" 怪我多舌,龙姐姐与妹子莫要在意,咱们先填饱肚子在说,若此人再敢纠缠,到时再收拾他不迟。"" 嗯,便依阳儿……你所言。" 小龙女本就不愿招惹麻烦,闻言轻垂鸾首,可话到一半羞于启齿,又多加了一字。郭襄见她如此,也点了点头,不过恼怒未消,粉颊一鼓一鼓十分可爱。而周阳听仙子对自己改了称呼,不禁心中一喜,坐在那咧嘴傻笑,气得妹妹暗踹了他几脚。
  不多时,菜肴上齐,小二直铺满了一桌,肉素兼有丰盛至极。周阳兄妹俩饿了许久,自是狼吞虎咽,就连无欲无求的终南仙子,也破例多吃了一碗饭。
  等填饱肚子,三人便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待养足精神再启程向北,怎料结账时却出了状况。原来昨夜换船的那锭银子,是周阳全身之财,现下他已两袖清风;而郭襄平常并无存钱之念,这次北上,包里装得尽是些衣裙,以及想送予杨过的小玩意;小龙女就更不用提了,这段时日吃住都在郭府,何来金银在怀?
  这顿大餐直需半两银子,兄妹俩也知仙子无钱,站在柜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想让对方付账。掌柜接人待客已久,眼见此景,揶揄道:" 看三位的模样,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不过俺们小本经营,若无钱钞付账,可要与小老儿去官府走上一遭。"闻听此言,周阳心急火燎,一时摸上摸下,只掏出几个可怜的铜板。郭襄见状无奈,猛然记起脖间还有一玉佛吊坠,是两年多前拜金轮法王为师时,赠予自己的,便欲把玉佛抵账,等返程后再来赎买。
  " 这帐我结了,莫要为难这几位,剩余的钱便赏你了。" 就在此时,却听一个男声响起,且话音未落,便有一锭银子抛向柜台。掌柜连忙接了,掂了掂分量,眉开眼笑道:" 多谢张员外打赏,原来这三位竟是您的朋友,小老儿先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三人转头看去,皆是眉头一皱,那出言之人正是张大奎,不知何时领着一众家丁,笑嘻嘻来到柜前。这胖子先对小龙女一礼,后对郭襄也拱了拱手,装作热心道:" 仁兄可是钱财被盗?那还如何赶路?不如去我府中休息一夜,晚间你我品酒吟诗,浅谈风月,岂不快哉?等明日我再相赠银两马匹助你上路,嘿嘿,不知意下如何?"虽是这般说,此人眼中的淫光却毫不掩饰,看向两女时,如似饿狼瞧见了娇嫩的猎物。小龙女天生良善,本性淡泊,可被人如此盯着,一时也生出恚怒。方要使指点翻他,周阳就上前一步,背向张全奎,恳请道:" 公子,既然张员外如此热情,你便答应了吧。"仙子心生诧异,可见荒唐子挤眉弄眼,知他别有用意,便强忍烦躁回了一礼,对那胖子轻声道:" 还请稍等,我们商量片刻,再做答复。"" 不急不急,贵主仆且在此间相商,我出去等就是。" 见这玉面公子终于搭理自己,张全奎不禁喜上眉梢,当下领着家丁出了酒楼,守在门边。
  " 兄长为何答应他?此人心术不正,我与姐姐才不想去他家哩。" 待那胖子走后,三人来到一旁,郭襄当即发问,小龙女也面露不解看向周阳。荒唐子倒胸有成竹,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说出,低声道:" 龙姐姐,妹子,这不是没钱上路了么,那傻货既然家财万贯,又对你俩有贼心歹虑,咱们不妨将计就计,晚上辛苦你们,且陪他聊上片刻,我趁机去盗些银子出来,然后想揍他就揍他,想走人就走人。"" 嘻嘻,兄长这主意不错,到时我可要惩治他一番,姐姐你觉得如何?" 小东邪听后欣喜不已,连忙转头相询,仙子本想劝阻,可见兄妹俩兴致勃勃,不得已也点头同意。
  又商议了一番,三人出了酒楼,张全奎等得心急,领着家丁迎了上来。周阳知小龙女脸薄,自去替她答复,那胖子哪知是计,听后欢天喜地,随即引着仙子与兄妹俩前往家中。
  太阳西陲,燥热不已,不到半炷香,众人来到城西一处院落。此院四进四出,占地颇广,外边白墙为堑,绿柳垂阴,门匾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张府 ". 待步入门后,先见曲折红廊,石子漫路,好一处富豪居所;进得主院,又看叠石成山,碧塘飘荷,颇有几分江南园林之韵。
  方才进门时,张全奎便吩咐家丁散去,与管家引着三人,来到小塘边的雅亭中。他一路与两女攀谈,小龙女虽不愿搭理此人,还是告知了编造的姓氏,郭襄则装出天真烂漫的模样,更惹得这胖员外心痒难耐。
  " 柳公子,郭小哥,先请安坐,我去换身衣裳,再来与你们相会。" 看着玉面公子与可爱小厮,张全奎兴奋至极,贼眼滴溜溜一转,抬手唱了个诺。仙子及兄妹俩知他要耍花招,皆暗自警觉三分,明面上却皆不在意,转头欣赏起院中的美景。
  胖员外临走前,跟管家窃窃私语一阵,贪婪的看了眼娇坐亭中的两女,这才转身而去。当即那管家招呼侍女,端来香茗点心(肉串啤酒),果子蜜饯(牛鞭羊蛋),满满铺了一石台。
  不想等了许久,也无甚异状发生,而张大奎更是不见了人影,三人渐渐百无聊赖。荒唐子刚欲借口入厕,速速盗些银两完事,怎料作陪的管家上前,对他作揖一拜,开口道:" 这位壮士,既现下空闲,不如随我一同,且去看看贵主仆今夜休息之所,如若不满意,小人再调换。"闻听此言,三人对视一眼,心知好戏来了,不由得强打起精神。郭襄拉着小龙女自不做声,周阳点点头,起身时悄悄道:" 莫碰那些吃食,小心那胖子下药,我去摸摸他放银之处。"两女自不痴傻,哪用的着人去提醒,郭襄摆了摆手,只催促他快去快回。荒唐子脸色一窘,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随管家一起,往院外一座阁楼而行。
  想是初次入室盗窃,且还身为从犯,小东邪只觉刺激无比,与无奈的仙子咬起耳来,却没发觉几个侍女趁她们不备,每个人都燃起了一柱香……
  渐渐的,一股香甜且奇怪的味道散发,似是有甚么药物混在其中,初闻尚无异状,可越闻越让人通体发热,心跳加快。不多时,那几个侍女首当其冲,个个面色如桃,额间冒汗,越发站不稳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6 02:00:23

第七十七章人心叵测
  周阳虽看向两女,可暗中早有防备,察觉一阵冷风掠至后颈,连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饶是如此,头顶仍有发丝飘落,直让他心生悚然,禁不住骂道:" 娘的,就知你这贼将不对劲,你究竟是鞑子内应?还是魔教中人?"" 嘿嘿,郭靖派你两个雏鸟前来,当真是天助我也!" 那副将一击不中,也不追赶,朝身后几个军头虞侯道:" 约定之时已到,尔等按我先前吩咐行事,速速进城放火,其余教中兄弟守住城门,以待援军前来!"当下便有两个虞侯抱拳领命,招呼百余兵卒,尽持易燃之物,往城内闹市而去。其余四五位则满脸迷茫,有一人上前几步,厉声问道:" 聂副将!你这是作甚,莫非要叛国不成?"" 哼!我乃神教暗堂下狂刀张二雄,才不是甚么聂副将!" 副将闻言狞笑,反手将那人剁翻,随即招呼其余三四百兵卒,上前围攻那几个军头,又命人前去打开城门,降下吊桥。
  原来此人乃魔教埋在襄阳的暗子之一,早先冒名顶替进入军中,因多立战功被提拔为军将,作为刑杀才的副手。这贼子颇有头脑,并没急于举事,明面上恪尽职守,实则暗传军情。同时更调教众入城,补为自己部曲,且做得极为隐秘,每次只召数人入营。
  是以,这两三年来,不光军中诸将,就连女诸葛都未有所察觉,直到如今,他所率兵卒尽为暗堂爪牙。
  自刑杀才领军南下,襄阳东门由张二雄独自把守,令他起了立功的心思,通过密信告知影二。暗堂堂主也知良机难寻,请示了右使后,令此贼今夜大开东门,同时又求查干配合夺城,这才有了如今之事。
  眼见城门渐开,周阳心急下也忘了与两女逃跑之事,抽出短刀杀将过去,却被张二雄拦下,不得已与他斗在一处。那几个军头也回过神来,指挥本部兵卒且战且聚,同时高声呼喝,以求友军能赶至此处。可惜人数太少,只一阵,便个个负伤,眼看要被魔教淹没。
  现下夜半三更,周边根本无人在场,不过等厮杀声响起,附近的屋房皆亮起灯烛,更有不少胆大的男子出来观望。想襄阳久历战火,危急时百姓曾自发投入守城,因此个个手持钉耙铁叉,想要相助守军,可看两面皆是宋兵,一时全都懵然,不知该帮哪边。
  " 本将正缉拿盗贼,汝等速速回屋,关牢房门,莫要让贼子有躲藏处。" 发觉有人围观,张二雄恐事情生变,与周阳厮杀的同时,放声高喊了一句。荒唐子见那些百姓转身欲走,猛然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叫道:" 各位父老,我有令牌为证!这些贼子乃魔教中人,欲放鞑子入城,还请诸位速速来援,莫要让他们打开城门!"那些百姓闻听此言,急忙跑到近前,看清了周阳手中之物后,有的回家敲响梆子,有些四散去寻巡逻队,大部分则拎着农具赶来。不过看双方皆着宋军战袍甲胄,他们倒分不清谁兵谁贼,便认准那些正开门的士卒,手持叉耙前去厮打。
  " 诸位,多谢了,啊!" 周阳见状心安,不禁略有松懈,被贼将划伤了左臂,登时鲜血直流。张二雄趁机跳出圈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厉声道:" 娘的,赶紧给老子拦住他们!全部杀光,不留活口!"数百暗堂爪牙领命,当即分出一半,去截杀那些百姓,剩余的继续围攻那几个军头,以及他们手下数十名宋军。张二雄则又去寻周阳相斗,想把这郭靖义子枭首,也好功上加功,说不得能混个堂主当当;而荒唐子同有此念,打算擒贼先擒王,当下顾不得左臂伤势,使出新刀法与贼将搏杀。
  有百姓们援手,危局多少有所缓解,几个军头心知城门之重,虽处劣势却合兵一处,想往门边靠拢;可暗堂中人不似寻常魔教喽啰,尽是些亡命之徒,再经几年军旅,更是凶悍无匹!随着两方搏杀渐烈,眼见鲜血挥洒,耳听哀嚎四起,城东处乱作一团。
  转到街边,乔装的两女看在眼内,皆心生不妙,没曾想即将能偷跑出城,却遇到如此危机。郭襄毕竟心怀父母,且先前又听得仔细,见那队叛军路过街边,当机立断道:" 龙姐姐,你我且拦住他们,若是城内起火必将大乱,到时鞑子来攻,后果不堪……"不想她话未说完,一旁的玉面公子已持剑疾去,青衣小厮见状一呆,也抽出长剑跟随,同时娇声道:" 姐……公子莫存善心,这些皆是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 嗯……晓得了。" 小龙女虽得癔症,可耳闻魔教与鞑子四字,却莫名生出一股恨意,未至近前便玉碗轻晃,寒光一闪后,领头两个虞侯之一就被刺倒。另外那人以为是官军袭击,吓得连退几步,待瞧清来者,又淫笑道:" 撕!好俊的兔儿爷,呦呵!这小厮也如此白净,嘿嘿,速速与老子生擒下他俩,然后再去放火!"" 呸,一会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 两女闻言各自着恼,仙子也不废话,转身杀入人群中,小东邪指着那虞侯骂了句,这才持剑而上。
  这场街边混战不似城门处,虽同样以少敌多,且人数更为悬殊,形势却反了过来。只见那玉面公子剑法娴雅,仿若仙人,可撩抹间毫不留情,每当剑锋落下,就有断肢残骸飞起;而青衣小厮武功竟也不弱,一招一式精微奥妙,也极为美观,两三剑就能刺翻一人。
  那虞侯眼见两团剑光闪烁,如似除草一般,收割着手下的性命,一时间脸色煞白!他原以为这主仆二人不过尔尔,没曾想竟惹到两尊杀神,直吓得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几欲逃跑。
  与此同时,城中府衙内,郭靖领着众将及庞达本在军议,却被闯进来的青年所打断。上首处,北侠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思虑片刻,缓缓道:" 聂副将与你们形影不离?想是你们兄弟初次守城,他放心不下,这才如此。" 说完后,大手一挥,便欲打发破虏回去。
  " 爹!我俩都觉得不对劲,要不……您随我走一遭?" 破虏哪里肯走,可因笨嘴拙舌,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只得苦苦相求。郭靖脸色一沉,刚欲张口责备,一旁的络腮悍将却劝道:" 郭大侠,瞧这小子火急火燎,说不得真有异状,不如让俺老韩领兵过去看看。"韩如虎话音未落,其余众将也都出言附和,唯独庞达默然不语,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自他获赠夜明珠后,心知与孔章各为其主,可念在同窗之情,私底下也有了书信往来,不过多是些问候起居,提醒冷暖之类,有关战事则一概不提。
  怎料昨日孔章又偷寄书信一封,竟明言魔教今夜举事,并把自己的谋划付于纸上,说是赠予他作晋身之资。庞达无比诧异,不知同窗此举何意,但信中那句" 你我联手捭阖纵横,各取所需。" 却让他为之心动,不禁记起那夜偷窥之事,脑中多了几丝明知是错,却无法抑制的念想……
  " 不可,诸位皆身肩重任,怎能轻动。" 见众将皆请命前去,北侠连连摇头,可儿子神情急切,不似作伪,心中也犯了难。就在此时,庞达起身而立,略一拱手,朗声道:"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郭大侠,此事非同寻常,反需多带士卒前去,以防城门有变!"" 哦?先生之意,莫非认为聂副将他……" 郭靖神色一肃,刚欲再问,却听外面一阵嘈杂。随即,一名亲兵闯入大堂,急急道:" 郭大侠,有百姓来报,城东处一片大乱,似有守军偷开城门,现下大公子带领军民正与叛军厮杀,已有巡逻士卒前去支援。"在座众人一片哗然,有些转头看向庞达,眼中略带敬服。那儒生脸色如常,见郭靖欲调军支援,又道:" 郭大侠莫急,此事恐有后着,依小可所料,鞑子定会潜人袭城,同时连夜挑起水战,让我军腹背受敌。"他话音未落,就从北方隐隐传来战鼓声,且不消片刻,又有一亲兵疾奔而入,边跑边道:" 郭大侠,方才大量鞑子战船过江,张指挥使已领舰队前去接敌!"这一下,众将皆对庞达心悦诚服,就连与他略有不睦的韩如虎,也暗中喝了声彩!郭靖如他们一般,还朝今夜如似留侯转世的幕僚一礼,请教道:" 先生料事如神,郭某佩服,不知可有计策化解?"" 水战乃我军优势,自不必担心,有鉴于此,想鞑子也不敢分出太多船只运兵,能有两三千人偷渡南岸,已是极限。而我军尚有四万余,只需集结万人,当能固守城门,再派两将引兵出城,看能否断了鞑子后路!" 庞达早已酝酿许久,还礼后款款而谈,随即又道:" 不过良机难得,我料鞑子必会派勇将前来,还请郭大侠亲自出马,也好减少伤亡。另外既有守军叛国,为辨明敌我,且令平叛的人马左臂缚红;其次,想来会有人在城中放火,引起骚乱,需多派士卒巡视,以免惊扰百姓。"" 好,先生想得甚为周到,诸位若无意见,就依此计而行。"北侠闻言一喜,当下发号施令,众将一个个领命而去,自不在话下。万人集结尚需时间,郭靖怕周阳有所闪失,便留韩如虎在此整军,自己则带着破虏及亲兵先去东门。临走时,见庞达欲一同前往,他连忙制止,温声道:" 若非先生在此,今夜险些铸成大错,刀剑无眼,且在府衙休息,若有事我再派人相询。"" 也好,小可便在此静候佳音。" 儒生没了方才谋划时的从容不迫,不知为何面带愧色,支吾着抱拳一礼,目送几人离去。
  琐事不提,且转向东门处,虽有不少百姓援手,但仅凭手中农具,如何敌得住披甲执锐的魔教凶徒?幸得附近巡逻的士卒火速赶至,这才堪堪稳住战局,不过饶是如此,城门依旧被叛军把持,且已完全大开!
  另一旁那场单打独斗,却是周阳尽占优势,抢身或砍或劈,直逼得张二雄手忙脚乱。要说这贼将武艺不弱,毕竟能被暗堂选为细作,且潜入军中还曾立下战功,又怎会是寻常人物。可惜东邪新创的刀法着实精妙,荒唐子负伤后也激出杀心,一把短刀如灵蛇吐信,他哪能遮挡的及!
  " 啊!!" 又是两招,周阳抓住个破绽,一刀将张二雄右耳削去,疼得他连声狂叫!这叛将知自己抵敌不过,骇然下,捂着伤口钻入混战的人群。荒唐子也不管他,见城外吊桥已落,不禁心急万分,当即拾起一面大盾,高呼道:" 我乃北侠义子周阳,诸位兄弟且随我来,速速夺回城门!" 随即冲向大门边,一路盾挡刀砍,倒是让他杀了进去!
  " 持盾的在前,拿矛的在后,跟随周公子冲!" 周围的宋军听后,尽皆向周阳汇合,那几个负伤的军头见状,赶紧指挥起来。不想荒唐子一心只要尽快夺下城门,好免受爹爹责罚,此时浑不知有多少人跟随,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随着他不断往前,一时间人潮汹涌,呼喝冲天,形成一个锋利的箭头,狠狠凿向那几百叛军!
  现下正是一片乱战,突然冒出个锋矢阵来,虽说不伦不类,魔教一干也无法抵挡。周阳领着刀盾手撞入,长矛手随之跟进,短兵相接后血肉横飞,叛军前排登时倒地一片,而宋军士卒也逐渐接近城门!
  荒唐子杀得兴起,正欲再往前冲,忽觉一道劲风由左急至,忙举盾去挡!眨眼间" 叮" 的一声,一根箭矢扎在盾上,他转头看去,见独耳叛将手持长弓,不禁骂道:" 狗贼,只知偷袭,可敢与小爷再战一场!"" 郭家子,莫要猖狂!这次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张二雄惧怕不假,却知若再不现身,不光夺门功亏一篑,自己也会落得身死。当下硬着头皮持刀而上,同时高声呼喊,招呼手下道:" 尔等再坚持片刻,援军马上至此,右使有命,待破城后,许咱们烧杀抢掠三日!"剩余二百多暗堂爪牙本已胆寒,听主将如此说,禁不住眼冒金光,也都豁出了命去。而张二雄再与周阳交手,虽仍处下风,却如疯狗一般,招招都是同归于尽之势。经这等死缠烂打,荒唐子一时也拿他不下,不过闻讯而至的宋军越来越多,战况也随之扭转。
  就在即将夺回城门之际,突然间,一阵马鸣嘶吼从不远处传来,地面也震颤不断。几个负伤的军头都是百战老兵,知有大队骑兵疾驰,不由得齐齐色变,朝前高呼道:" 周公子,速速把叛军赶出城去,鞑子铁骑要来了!"另一边,魔教众人见援兵终至,更是士气大振,险些把宋军反推回去。张二雄也抹了把冷汗,满含劫后余生之喜,刚想去寻周阳,耳边就响起声冷哼:" 狗贼,莫非以为小爷不会偷袭!"随即,独耳贼将眼中天地颠倒,人景急转,自己如似飞上了半空,然后再也没了意识。荒唐子接住他的头颅,不禁得意万分,当下高高举起,大声道:" 张二雄首级在此,你等魔教速速投降!"混战的双方闻听此言,皆向周阳望去,暗堂爪牙见主将已死,全都惊慌失措,一个个几欲逃跑;而宋兵则高呼万胜,继续奋力向前,枪矛并刺,刀斧同劈,逐渐靠至城门边!
  一面无心厮杀,一面战意高昂,没过多久,魔教便死得死降得降。几个军头见状,急忙指挥士卒接管城防,更命人跑上城楼,想把吊桥绞起。不想就在此时,无数马蹄声由远而近,而大地也似被巨人踩踏,晃动的越发剧烈!一众宋军向外看去,在城楼火把的映射下,一队队铁骑奔袭而来,数量至少二千以上,且相距城门不足百丈!
  凡是与鞑子对阵过的士卒,都知这短短百丈,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现下莫说绞起吊桥,就连关闭城门都来不及。唯今之计只有组成人墙,防止这些异族闯入城中,只是用肉身硬扛铁骑,岂不与自杀无异?
  天幸好汉何其多,护得华夏香火传!一众宋军自发堵住城门,就连周阳也立在其中。那几个军头上前欲把他拉走,荒唐子知他们心善,可热血上头怎愿离去,便犟道:" 放心,小爷我武艺超群,一会定要多杀几个鞑子!"周围士卒轰然失笑,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那几个军头无奈,也持盾护在他身侧,更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郭大侠的义子生出意外。与此同时,鞑子骑兵已开始加速,战马飞驰,弯刀斜指,转瞬间奔过了吊桥!
  众人屏气凝神,倚牢大盾,架稳长矛,同时朝前看去。却见当前一骑竟是个光头喇嘛,身高体壮,胯下一匹巨骥,手持一根金刚杵,正是番僧丹巴杰。荒唐子尚有闲心嘀咕,暗忖莫非这秃驴也能为将?可不等他细想,那喇嘛已冲至近前,抡起粗大法器,砸向眼前碍事的盾牌!
  " 蓬!"巨雷般的声响过后,碎木四散,铁皮崩飞,不想那喇嘛一杵之下,顶在最前的十余名宋军尽数身死!其余士卒见状大惊,荒唐子也心生惧意,可此时他们如何能退,只得咬紧牙关等待冲击!丹巴杰乘势驾马,招呼身后的骑兵跟进,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朝周阳所在的第二排撞来。
  " 哈哈哈!真是爽快,宋人,再尝尝佛爷的法威!"生死之际,荒唐子却冷静下来,瞄了瞄那秃驴的坐骑,顿时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他趁秃头喇嘛冲到近前时,左臂猛然举高盾牌,右手持刀探下连剁,竟把战马的两条前蹄给斩断!
  丹巴杰正得意忘形,哪能有所察觉,登时身形一歪,与胯下的坐骑一起向前栽去。想他那坐骑体型巨大,栽倒后把荒唐子与一排的宋军撞飞,同时也像滚落的大石,拌翻了不少紧跟的友军。
  要说大队骑兵并排冲锋,因过道与吊桥的宽度而相离甚近,凡有一骑摔倒,前后左右都要遭殃;而且一环扣一环,后队鞑子仍在加速,纵使骑术精堪,一时半刻也勒不停战马,况且就算能堪堪停下,又会被更往后的同伴撞翻。
  霎时间,东门过道内乱作一团,马儿悲鸣,惨嚎四起,鞑子原本威猛的冲锋之势,却因荒唐子歪打正着,全然被化解。不过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爬起后连吐几口血,左臂更是毫无知觉,也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了。
  城墙内,一众宋军寻得战机,登时一拥而上,想杀尽落马的鞑子,尽快关上城门;而查干派出的也是蒙古勇士,虽摔得头晕眼花,却也个个悍不畏死,拎着弯刀迎了上去。尤其是那丹巴杰,想是自觉丢脸,手中金刚杵左砸右锤,掀起一阵血雨!
  大喇嘛如此神勇,宋军如何支撑的住?一时伤亡徒增,渐渐被压了回来;而鞑子在丹巴杰的带领下,已踏入襄阳城中,有些还在清理过道,想让后面的骑兵尽快跟进。
  " 破虏那小子去了许久,怎地还没把爹爹喊来。" 周阳见状心焦,望了望空荡的街口,又看向无人可挡的喇嘛,禁不住咬了咬牙,喊道:" 兀那秃驴!方才砍你马的正是小爷,有本事与我斗上一场!"" 是你这小王八?倒让佛爷寻了许久!" 丹巴杰看清了周阳后不禁大怒,也忘了身负之责,当下举着金刚杵追来,一路砸翻无数阻挡宋军。荒唐子知自己不是对手,哪敢与他相斗,耷拉着左臂跑开,将这秃驴引向人少处。
  金刚般的番僧一走,宋军的压力骤然一轻,便与鞑子你来我往,争夺起东城门。可周阳却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体力无多且左臂受伤,踉踉跄跄跑到街角,就被丹巴杰赶至身后。
  " 小王八,敢阴佛爷,且吃我一杵!" 喇嘛不知是计,只想毙了让自己出糗的青年,追至后抡起大杵,砸向他的天灵盖!周阳急忙向旁一扑,堪堪躲了开去,可跌落时又磕到左臂,再无力气起身。
  " 哈哈,且看佛爷把你砸成肉泥!" 丹巴杰见状狂笑,举着大杵向他脑袋砸去,周阳则闭目等死,摸了摸怀中肚兜,心道:" 唉,娘亲……来世再见……"" 兄长!"" 周少侠!"就在危急之时,却见寒光先闪,香影后至,一柄利剑急速斜挑,拨歪了那根大杵,擦着荒唐子的脸砸在地上,震得他耳生轰鸣,险些晕厥!
  喇嘛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见一位白衣公子飞落身前,仙姿神态,玉面含霜,冰晶般的眸子瞪着自己;而在不远处,还有个娇小可爱,模样乖巧的青衣小厮,正气喘吁吁朝这跑来。
  此二人正是小龙女与郭襄,她们杀散了那队叛军,便急急赶来城门处,不想却撞见周阳被番僧追赶,幸好仙子及时出剑,这才堪堪把他救下。
  " 嗯?这剑法莫非……你是何人?" 兵刃相交后,丹巴杰便觉剑招不同寻常,竟与师傅常挂在嘴边的武功相似,禁不住问向眼前之人。小龙女也不理睬,见周阳勉强滚到一旁,玉腕翻转,搠剑便向番僧刺去!
  方才两人过了一招,丹巴杰知这白衣公子乃是劲敌,躲开后运起龙象功般若功,举杵连番猛砸!小龙女纵然得了癔症,可一身武艺并未遗忘,再加内伤早已康复,也使出玉女素心剑法来。
  两人甫一交手,便是杀招频出,却见场中杵风呼啸,剑影莫测。不过光头喇嘛内力虽强,可轻功却算平平,而身法正是终南仙子所长,再加招式又比他精妙,不多时就占得上风。
  战圈外,郭襄疾走过去,扶起自家兄长,询问城门处的状况。周阳刚欲告知,却听一阵马蹄急踏,以为是有鞑子闯入城内,可声音来自西面,又让他摸不着头脑。兄妹俩不禁往那看去,只一眼,青衣小厮便躲入街角,同时吩咐道:" 兄长,一会爹爹若引军出城,你别忘了带上我跟龙姐姐。"" 放心,一会且在城门汇合。" 周阳点点头,看了看疾奔而来十几骑,又对正在交手中的白衣公子道:" 龙女……龙公子,我爹爹来了,且放些水,装作不敌,一会也好脱身。"" 胡闹……" 话入耳中,小龙女只觉荒唐,不想轻斥了一句后,竟依言把招式放缓。丹巴杰原本被剑光笼罩,极为狼狈,可见她留手却又心生耻辱,不禁骂道:" 你这汉人莫非瞧不起我,佛爷虽技不如人,也要与你两败俱伤!"当下他圆睁怪眼,奋起一身神力,手持大杵抡砸碾锤,誓要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厉害!而终南仙子身法绝伦,闪躲时游刃有余,偶出一剑相攻,更是气得这番僧哇哇大叫!
  不多时,十余骑奔到近前,为首的正是郭靖,以及破虏与一众亲兵。此间离东门甚近,战况一目了然,北侠见宋军未露颓势,总算略有心安,随即他看爱子浑身是血,又见街边的激战,急忙跳下马,问道:" 阳儿,可是受伤了?这位公子与何人拼斗?"" 爹爹为何许久才来,我左臂便是被那秃驴所伤,他是鞑子将领,刚刚追杀孩儿,却被这位公子相救。" 周阳指了指番僧,同时瞄了眼躲在暗处的郭襄,见自家妹子尚未躲好,连忙上前挡住郭靖的视线。
  " 为父路上碰见吕知府,因此耽搁了,今夜你与破虏做得很好。" 北侠难得夸了两个儿子一句,而后来到近前,拿着他左臂捏了捏,又看向战圈道:" 这番僧应是藏地密宗一系,与那金轮法王同出一门,咦……这位公子剑招精妙,轻功也极好,怎地看着也有些眼熟?" 正说间,猛然一抬一扯,直疼得荒唐子狼嚎一声!
  " 哎呦!爹爹,你……咦,好了!" 周阳险些掉下泪来,可再动左臂,却发觉灵活自如,不禁咧嘴一笑。郭靖却不理儿子,缓步靠近战圈,对白衣公子抱拳道:" 这位少侠,莫怪郭某多事,情况紧急,且容我助你对敌!"" 无妨,这贼僧便交予尊驾了。" 小龙女也怕身份泄露,使出一招分花拂柳,将丹巴杰逼退,便跳出圈外收剑站定。那番僧还要再上,却被郭靖截住身形,气不过时举杵砸去,怒吼道:" 你这汉子且滚开,佛爷今夜与那小白脸没完!"光头喇嘛夹怒一击,本以为能把眼前的中年汉子砸扁,怎料却被他单手轻松托住,不禁愣在当场。北侠松开金刚杵,赞了句好气力,抱拳道:" 不才郭靖,领教阁下高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6 02:00:04

第七十六章巨城之危
  日头西落,黄昏降临,辽阔的草原渐起晚风,刮得草浪连绵起伏,吹得朵朵金莲花摇曳不断,犹如碧波镶金,端的是美煞眼球。
  此地名为金莲川,原是金朝皇帝避暑之处,自成吉思汗崛起于漠北,率众向南征伐,便落入蒙古汗国手中;后忽必烈总领汉地军国庶事,在此筑开平城为府邸,如今他登上汗位,开平府又变作汗国上都,以摄四方。
  不远处的相德因高乐河旁,一座雄城傲立,看其宏伟的规模,丝毫不亚于襄阳或是临安。而城内正北,巨大的金帐占地百余米,当中灯火通明,隐隐还传出乐曲声,应是正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却不知此间汗王在接待哪位贵宾。
  穿过无数待命的侍卫奴仆,撩开帐角看去,却见金帐空旷,寥寥无人,只有几位乐师敬立两侧,自顾自吹弹拉唱。不过中间华贵的绒毯上,一位妙龄女子正娆娆起舞。
  仔细看去,只见此女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貌极美,几不下于黄龙二人。可惜脸上粉妆颇浓,更长着一对狐眸媚睛,让人暗觉既不如仙子冰清玉洁,也不似女侠睿智端庄,尽透着一股淫邪放荡的气质。
  伴随韵律,那女子浪扭纤腰,骚摆丰臀,小手抚过胸前的饱满,掠向自己所有凹凸有致处;待乐曲渐快,又立在原地连转,裙角飞扬时,两条修长雪腿忽隐忽现,竟似下身一缕未着;连转方完,她再轻轻鹿跳,一对鼓奶汹涌澎湃,几乎撑爆了衣襟,即将要从中蹦跃而出!
  " 好!好!东方教主舞艺卓绝,比本汗那几个妻妾强上百倍!" 这女子如此妖艳起舞,让欣赏之人如痴如醉,不断连声喝彩!
  转头看去,正上方的矮案后,盘坐着一位年俞三十的男子,阔额方面,续着短须;他身后还立着两人,一个是苦面愁眉的老者,怀抱着一口古剑,正闭目养神;另一个似是萨满巫师,头戴青眼獠牙的面具,手执一根雕花矮杖。
  " 大汗,我美么?不若让奴家服侍你一番。" 舞女闻言腰肢一转,弱柳扶风般来到近前,上身软在案间,将两团雄浑压扁挤爆;随即小手捧脸,香舌舔唇,半咪的狐眸射出一股难言的光芒,直使人陷入其中。
  男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几欲把她搂抱在怀,一边起身一边急道:" 美,如何不美,今晚本汗便与你……"" 妖女好不要脸!又对大汗施展邪术,给我破!" 不想男子说到一半,萨满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骂了句,将矮杖重重掼地,一时间响若狂雷;而那老者虽未言语,却也挡在男子身前,圆睁怒眼,气势锋利无匹,一如怀中的古剑出鞘!
  " 这是……?" 一震一挡下,男子眼中浊色消退,脑子却仍有些发懵,摸不清当下状况。舞女秘术被破,却毫不慌张,红唇一勾,鬼魅般闪出了大帐,留下一连串媚语春言。
  " 若没这两个碍眼之人,今夜保大汗享尽艳福,嘻嘻,端的无趣,且等下次再与您把酒言欢……"似是颇为忌惮此女,萨满与老者也不追赶,只守在男子身边,以防她去而复返。过了片刻,那男子总算回过神来,先命那几个呆愣的乐师退下,这才轻声问道:" 大祭司,裴先生,可是我又中了甚么摄魂术?"" 正是!这妖女越发明目张胆,已是第三次了!" 抱剑老者默默不答,又退到男子身后,鬼脸萨满却忿怒万分,盯着帐门恨声道:" 大汗,不若派兵绞杀这妖女,谅她武艺再高,有百余射雕者在,也会变作刺猬!"" 不可,现下正有用魔教之处。" 男子微一摆手,考虑片刻,又问向另一人道:" 裴先生,若你与她以命相搏,结果如何?"" 十招内,某死,她断三指。" 抱剑老者言语不多,却掷地有声,男子听后点头,又陷入沉思中。萨满心急如焚,见他竟欲忍将下去,不禁道:" 大汗宽心,我二人齐上,当能拖至亲卫抵达,不过草原上若起狼患,未等羊群有失,牧人们就会先去清剿,莫非就任那妖女骚扰不成?"" 况且我大蒙古国兵强马壮,而您更是天上翱翔的雄鹰,纵使两面开战,又何须小小邪教相助?" 顿了顿,鬼脸萨满又自信道:" 待攻下哈拉和林,大汗您统领铁骑南下,数十万马鞭同挥时,南人那昏庸的朝廷哪敢抵抗!"" 大祭司勿急,宋廷软弱不假,郭伯父却乃一代名将,若得知我此时外强中干,以攻为守,只怕会领兵过江收复汉地。因此,本汗不得不与魔教结盟,好壮我声势,让他不敢妄动。"男子闻言一笑,耐心解释了几句,随即朝北指了指,沉声道:" 事分轻重缓急,眼下暂以北方战事为主,待擒下我那愚蠢的弟弟,大军便兵锋向南,到时宋廷也好,魔教也罢,本汗皆不放在眼中。
  " 是以,再辛苦二位几日,且由那妖女折腾。" 说到此,男子起身而立,阔脸满带真诚,对两人抚胸一礼。萨满与老者如何敢受,急忙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 敢不为大汗效死!"" 两位快快请起,勿需如此。" 男子上前搀起两人,转头看向食案上的密信,又傲然道:" 不过那妖女如此猖獗,本汗便治她一治,都说魔教人才鼎盛,想出的计策却这般好笑,依我看来,尽是帮乌合之众!
  萨满与老者不懂其意,敬立一旁,男子也不多话,落座小案信笔疾书。过了一阵,唤来侍卫,将墨迹未干的纸信交予,吩咐道:" 且告知云都赤,水战损失不必挂怀,我再拨予他些船只,定要练出一支堪战的水军来,另外此信八百里加急,务必明日中午送入他营中……
  三更时分,栖凤谷静谧一片,溪映明月,晚风微凉。小筑内却略显嘈杂,两座茅屋一亮一暗,从亮着那间的烟囱处,传出袅袅炊烟与颤颤春啼。
  闻声看去,屋中烛火跳跃,两个姣美的影子玉腿互勾,藕臂相锁,映射在窗纸上。媚肉纤柔,香躯绵软,即便叠在一起,也能看出各自的曼妙曲线。随着她们厮磨越发急切,乳乳碾碰,臀臀压撞,一股股淫靡的幽香散发,顺着窗缝悄然飘出,而时吻时离的一对小嘴,也倾吐着一声声勾魂呻吟。
  " 啊……前辈……快好了么……我还要给冲哥儿……煎药……"" ……此式快结束了……嗯……你……莫要一心二用……"" 啊!!前辈!要来了……"" 嗯!!莫忘了……吸收真气……"话音未落,两只女影同时一震,一人急扬螓首,一人紧弓腰肢,各自亢奋的长啼一声,复又抱在一起香颤不断。看此情形,想是那双鸯合春功一式练成,屋中的两女共赴极乐,攀入肉欲之巅。不过方才听盈盈所言,令狐冲如今身在小筑内,想那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甘愿娇妻与外人磨镜不成?
  " 前辈……这段时日也练了许多式……为何我功力并无明显提升?" 春潮缓落,余波渐褪,半刻后两女堪堪分开。那胸前饱满的影子似是圣姑,急急穿好衣裙,手持着蒲扇,一边煎药一边羞问。另一个乳房较小的女影想是黑袍女,慢条斯理也不答话,过了半晌才道:" 你已为人妇,并非完璧,且原先所学过杂,若想如我这般,恐要苦修十年。"" 只需十年,便能……像您一样?" 盈盈听后一愣,不禁停下扇风,又好奇道:" 前辈,可你……内力化形之物,不是也……? "" 此物乃功法所致,虽能以假乱真,却非男子性器,又无法泄出阳精,因此我仍……仍算处子……" 黑袍女终存羞涩,答复间略显期艾,待她穿好袍裙,又柔声道:" 盈盈,你记好,此功法专为女子而创,修行后若与男子交合,便会散尽真气补于对方,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如此……"" 前辈!为何不早言……我与冲哥儿以后且非……不过也罢……我只盼他好他强……" 盈盈先惊后喜,站起身来便欲出门,秦潋却将她拦下,轻声道:" 我知你二人情比金坚,先前去溶剑山庄救人时,他尽管受刑昏迷,仍在念叨着你的名字……"" 冲哥儿……我……" 此话听完,圣姑软跪于地,似是极为感动,禁不住连声垂泣。黑袍女见状,比了比自己略小的胸脯,叹道:" 你想救夫,我自无不允,可再修七式,我就能变作完整的女子,而你与他交合后内力尽失,我再寻你同练,又要耗费数年不止,可否先与我修完?"" 前辈!非是盈盈心疑,似你这等修为,为何甘愿沉寂此谷?莫非与魔教同气连枝?" 盈盈听后不信,抹了抹泪,又问道:" 若是我同意,待前辈神功大成,能否放我夫妻出谷?"" 我与魔教并无干系,守在此间,一是因身世之故,无意于江湖纷争;二来师傅自小便领我修行,胜似娘亲,如今她葬在谷内,我当要守护陵寝。" 黑袍女思辰片刻,将她扶起,认真道:" 放心,我并无害你夫妻之意,待合春功修完,自会放你二人出谷,且到时再圆你一愿,可好?"" 多谢前辈!盈盈叩首了!" 盈盈欣喜不已,欲行跪拜大礼,秦潋也不阻拦,看着冒烟的炉子道:" 你再不扇,药便糊了。" 闻听此言,圣姑连忙起身,复又去煎药熬煮,同时问起修行之事,黑袍女自是耐心解答。
  就在两女闲聊之际,却不知隔壁屋子中,昏迷在床的男子手指微动,喉咙一滚,惆然道:" 双鸯……合春功……?"灼灼红日缓升,在东山冒出个尖来,而西去的皓月尚未落尽,襄阳仍被昏暗包裹。现下虽是凌晨,不少百姓却已早起忙活,更有十数队劲卒四下巡视,使得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
  郭府内某处,一位绝色少妇立在屋顶,渐起的朝霞洒落白裙时,美得犹如向阳鲜花一般,正是终南仙子。只见她玉手合垂,倾城素脸略显憔悴,莹眸中透着无尽迷茫,也不知在思量何事。
  自几日前母亲南下,郭襄怕小龙女独自寂寞,求得父亲同意,便搬来与她同住。可纵使有人相陪,仙子仍夜夜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而梦中难以言表的淫邪场景,更让她暗生慌恐,不由自主,便欲回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惜癔症发作,每当小龙女强行拼接记忆,脑中就有剧痛突发,如何能想得起来。如此下,她整日里坐立不安,几番去相求郭襄,放自己北上寻夫。小东邪虽有心陪仙子一起,却怕父母事后责罚,又加襄阳戒严,两人逃跑绝非易事,便劝她等时机到来。
  小龙女也知小丫头为难,倒没强求,只是白天黑夜倍受煎熬,花朵般的人儿渐渐调零。今晨,她又被噩梦惊醒,见郭襄睡得香甜,不忍打扰,就来房顶观看日出,这也是她唯一能心静之时。
  " 嘿!呔!端的好刀法!" 怎料没过多久,难得的安宁就被打断,一阵练武声伴随怪叫响起,吸引了仙子注意。
  几日来每当此刻,便有这恼人的动静传来,如同公鸡报晓一般,当真是极为准时。小龙女已司空见惯,知那位曾唐突自己的青年又早起练武,心觉他倒颇有毅力,好奇下转头而视。
  " 啧啧,凭此刀法,我也算踏入高手之列了!哈哈哈!" 顺着仙子的目光看去,在相邻不远的小院内,荒唐子赤裸臂膀,手持短刀正在演武。似是新学的刀法,一招一式颇为精妙,可看他劈砍时接连自夸,复又有些滑稽好笑。
  原来前些天得知黄蓉南下,周阳气得又吃醉了酒,更在家中大闹一通,险些没把郭靖气死,正欲胖揍爱子时,却被郭襄偷请来的黄药师阻止。说来也怪,东邪倒颇喜这外孙的性子,见他独自烦闷,便于百忙中创了一十六式刀法,更每日亲自来传授点拨。
  想桃花岛主乃一代宗师,身兼诸家百学,哪怕随意创立的招式,自也是上乘武学。荒唐子初学时漫不经心,不想越学越入迷,一时间心猿意马,那股郁闷也消了大半。每至清晨,他便要演练一番,恨不得把刀法铭刻于心,却不知有人正悄悄观摩。
  眼见傻乎乎的青年极为认真,仙子心中莫名一甜,仿佛瞧见杨过年少时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荒唐子练至背刀翻身,猛然发现屋顶上的倩影,登时收刀停手,两条粗眉一皱。
  周阳本欲呵斥,可看清了是谁后,直被她的仙姿神韵所惊艳,呆立原地作不得声。发觉自己暴漏,小龙女素脸一红,刚欲跳下屋顶,却听一声高呼:" 不想竟是龙女侠,周阳倒献丑了,上次多有唐突,还请莫怪。"仙子晶眸一转,见他抱拳鞠礼无比真诚,便轻点螓首,勉言道:" 刀法不错,还需勤加练习……" 说完后,也不看满脸惊喜的青年,一跃而下,缓步进入屋内。
  " 周阳受教了,多谢龙女侠指点。" 虽一颗心全系在黄蓉身上,可能与终南仙子攀谈,仍让周阳无比高兴,禁不住高声答谢。当即他更加刻苦,接连练了四五遍新刀法,直到浑身大汗,这才去饮水休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龙女刚进屋内,就被人拦腰搂住,耳边也响起脆生生的娇音,只听道:" 姐姐,我那兄长鬼叫个甚,难道你又碰见他啦?"" 嗯,无意中撞见他在习武,倒有些尴尬。" 小龙女无奈,拍了拍腰间的小手,问向身后的郭襄道:" 襄儿……这也过了许久,咱们何时能启程?"" 姐姐莫急,且再忍耐几日,等有好时机,我定与你一起北上。" 小丫头闻言犯了难,松开仙子后苦思良策,猛然灵光一闪,兴奋道:" 不提倒也忘了,兄长曾言要陪我去寻杨大哥玩耍,他鬼点子多,等午饭后咱们便去相询,求他给出个主意。"" ……也好,就听你的。" 小龙女秀眉微蹙,心觉那青年不似稳妥之人,可她此时归心似箭,也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两女又嬉闹了一阵,各自去梳洗清洁,待午饭过后,又一同去寻周阳。
  与此同时,在北岸处,一骑背挂三支红色羽檄,急急闯入联营。过不多时,众将齐齐退出帅帐,一个中年书生跟随侍卫,缓缓走了进来。
  " 先生,大汗命我事急从权,临机决断,究竟是何意?" 待孔章看完密信,查干先替他倒了碗奶茶,后亟不可待的开口相询。中年儒生思索片刻,把信筏叠好摆在帅案,这才道:" 我猜大汗所言之意,与魔教内应今夜起事有关,想来是让您派兵支援,看能否一举攻破襄阳,呵呵,孔某便提前祝贺军主了。"" 先生莫要说笑,我也知今夜若是事成,当为大功一件。" 鞑子主帅犹豫不决,背手在帐中连连渡步,而后停下来又道:" 可魔教虽能诈开城门,却不想想现下水战胜负未分,我如何能调出战船,运送全部兵马过江夺城。"" 军主勿忧,所以大汗才让您临机决断,想我军船只众多,不妨分出十余艘,遣一猛将率两千兵马袭城。同时再连夜挑起水战,让宋军两面受敌,无法相顾,到时且看形势,再作计较不迟。" 孔章胸有成竹,出言谋划了一番,又道:" 此计若成,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就折了一两千兵马,既无损于战局,又能给魔教一个交待,想来大汗也不会怪罪。"见鞑子主帅颇为意动,儒生又行将过去,悄声道:" 军主,我军皆配良骥,即使战事不利,也能逃出升天,而魔教那几百人陷入城中,定然有死无生,嘿嘿,您何乐而不为?"" 好!先生之策甚合我心,就这么定了。" 查干听后大喜,眉开眼笑时,更连连击掌赞叹。随即他又转过身,看向一旁金刚般的光头喇嘛,恭敬道:" 上师,那赵家余孽前些天已离营,我暂不需人护卫,您可有意随军袭城?"" 这几日蒙云都赤款待,当真有些手痒了,丹巴杰便出一份力。" 光头喇嘛瓮声应了句,抽出粗大的金刚杵,咧嘴笑道:" 哈哈,军主放心,今夜定杀得宋人血流成河。"暂不提鞑子将领如何安排,转到郭府一隅的小院中,仙子与小东邪已来此许久,不知与荒唐子谈得如何。忽然间,房内传出一声娇呼,只听小丫头道:" 甚么!兄长所言是真?爹爹命你与破虏去守城?"" 是啊,方才饭后,他老人家先将我俩骂了……又说刑杀……刑叔父领军南下,东城门只余副将在那,便命我二人夜间去守门,直到刑叔父回来。" 似怕妹子不信,某人叮铃桄榔摸索了一阵,又道:" 你看,这是爹爹给予令牌,唉,以后却要辛苦了。"往屋中看去,三人围桌而座,中间一壶清茶,似是荒唐青年特意所沏。小龙女初入男子卧房,一时略有拘谨,而周阳面对世间绝色,也是满脸窘态。唯独郭襄极为随意,起身抢过那令牌,看了看道:" 哼,定是爹爹给了破虏,被你抢来的。"荒唐子面色一红,正欲辩解,小丫头却转过头,悄声对一旁道:" 姐姐,有了此牌,咱们今夜就能出发,嘻嘻。" 仙子莹眸一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桌下的柔荑更紧握在一起,心中甚为激动。
  两女联袂而来,本就让周阳摸不着头脑,又见她俩窃窃私语,不由得越发好奇。待想起方才自家妹子所言,他登时明白了大概,出声问道:" 妹子,听你说要与龙女侠前往终南山,莫不是想用我这令牌溜出城去吧?"" 嘻嘻,兄长真是聪明,今夜便拜托你了。" 小小图谋被拆穿,郭襄却无半分尴尬,摇着自家哥哥的臂膀,不断撒娇耍赖。而小龙女虽不做声,眸中却也满含期许,盯着眼前的青年,盼他能答应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相求自己,使得周阳一时飘然,不过他也知轻重,摇头劝道:" 不行不行,爹爹若知道了,定会揍死我,而且现下宋蒙开战,你两人万一遇险,到时谁能去救?"" 既如此,兄长与我们一起北上如何?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去寻杨大哥么?" 小东邪见撒娇不成,又改为诱惑,荒唐子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自黄蓉不辞而别,他虽暗自着恼,却也极为牵挂,直欲前往南疆追随;此时听妹妹所讲,那股赌气劲又冒出,只觉自己也应离家出走一次,好让美妇尝尝这担心的滋味。
  " 好,有我陪你们北上,应不会出甚状况,但以后若被爹爹责罚,咱兄妹俩可要一同承担。" 脑中想通,周阳豪迈的答应下来,不过因怕返回后独自挨揍,整个人又随之一蔫。
  " 放心吧,兄长,咯咯咯!" 见他强装好汉而不成,两女皆感滑稽,郭襄乐的捧腹娇颤,就连小龙女也唇角微勾,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周阳一看之下,只觉如似寒冰消融后绽放的雪莲,虽在装傻充愣,心中却惊为天人!
  陪笑了一阵,荒唐子想起一事,欲言又止道:" 现下兵荒马乱,北地据说也不太平,你俩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难保不会被……贼子觊觎,若要北行,还需装扮一番,以保沿途无事。"闻言后,两女皆是一羞,可听他说得在理,倒没怪罪之意。郭襄知小龙女脸薄,有些话还是得自己来问,便瞪了周阳一眼,娇声道:" 嘁,那还不简单,我跟龙姐姐扮成男子便是。"" 欸,三个大老爷们一同赶路,说不得会被鞑子当成探哨抓了。" 周阳摇摇头,见两女都满脸好奇,便解释道:" 龙女侠身份高贵,便扮作外出游玩的公子,妹子你为小厮,我当护卫,定不会惹人生疑!"" 嘻嘻,甚好甚好!姐姐,你看如何?" 小东邪听后大乐,不禁连连拍手,又转头看向仙子,眼露询问之意。小龙女虽觉此举有些荒诞,可一想自己能脱困而去,便再无顾忌,轻声道:" 就依周少侠所言……"定下乔装之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路线,两女便返回所居处,整理包裹去了。周阳自无太多东西携带,本想睡上一阵,却久久无法入眠,只得起身在房内发呆。过不多时,他偷偷取出怀中肚兜,深嗅了一口残留的幽香,兴奋道:" 娘亲,这次我也一走了之,看你回来如何担心……"眨眼间白日已过,太阳落山后,郭破虏臭着一张脸,前来寻周阳去守城。两人敌意已消,关系越发融洽,可因少年心性使然,谁也不提和好二字。荒唐子见他还在生闷气,有心逗弄,便笑道:" 怎地,不是说好各凭功夫夺那令牌,我赢得光明正大,你有甚不高兴的?"" 那是外公偏心,教你一套新刀法,不然……哼!" 破虏也不理睬,只闷头牵马而行,半晌才挤出一句。周阳哈哈一笑,与他并排出府,又道:" 莫生气了,今夜一过,这令牌便给你,以后我也不要了。"" 当真?你为何不争了?哎!慢些,先告知我缘由。" 破虏闻言一喜,刚要问个清楚,周阳便翻身上马,甩鞭扬长而去。他见状心急,当即骑马追赶,却不知身后街角边,悄悄钻出两人来。
  转头看去,先瞧见一个青衣小厮,肌肤雪嫩,如粉雕的娃娃一般,正是小东邪;而她身旁立着一位英俊的白衣公子,疏眉朗目,风度翩翩,想来应是装扮过后的终南仙子了。
  " 姐姐快些,你我先到东门相待,等三更时分,咱们便偷偷出城。" 青衣小厮见自家兄弟一走,忙扯着身旁的人跟上,而有些尴尬的玉面公子,只得做贼般随她忽跑忽躲。
  守备城门之责,倒不如周阳想象那样麻烦,无非就是巡视城墙,检查军备而已。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一与破虏到来,那副将就如牛皮糖般粘在身后,两人去哪,他便跟到哪,且神色略带忐忑。
  荒唐子不懂行伍,以为爹爹怕自己兄弟闹出笑话,这才命人寸步不离;而破虏经历过几次战事,心中渐起不详,趁副将分神将他拉来,耳语道:" 有些不对劲,你且守在门边,我装作入厕,去告知爹爹或韩叔父。"周阳听后莫名奇妙,却也生出警觉来,连忙点了点头,暗暗握住刀柄。兄弟俩当即若无其事,一起下了城楼,随后破虏连声告欠,装作肚疼要去大解。那副将并未生疑,调侃了一句,便放他去,转身又死死看住荒唐子。
  " 就快到约定之时了,那副将端的讨厌,为何总跟着兄长,咦!破虏这小子怎地走了?" 街边口,青衣小厮揉了揉发酸的雪颈,把眼中所见报于身旁之人,随即问道:" 姐姐,要不我先过去,问问兄长发生了何事?"" 咱们一起吧,我见那副将眼神不善。" 玉面公子也在观察,突然有些不安,便与小厮转出街角,往城门而来。不想两人没走几步,忽见那副将拔刀而出,一声大喝后,便朝刚看见她俩的周阳砍去!
  " 且让我张二雄先立头功,郭家子!给老子纳命来!"


陈李洁 / 发表于: 2022/04/01 10:05:05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3/30 01:53:27

第七十五章 佛镇毒龙
  夜深风缓,乌云满布,一轮明月只露出半个弯牙,无边的灰黑与薄雾混作一团,笼罩住整座深谷。某处茂盛的密林内,少年瞧见远处巨大的轮廓,当即小手微压,令忠心自己的数百亲兵止步不前。
  " 汉人阿叔,你若随我进去,说不得还要装模作样,将你投入牢笼,不如在城外相候。" 待埋伏琐事安排好,少年来到驼子身旁,想了想道:" 凤凰姐既相约黎明而至,待她来时,劳烦你把一切告知,小子先入城内,去寻黄姑姑救我父母。"" 小王子,听你说阴老贼蛊术出神入化,城中又尽是其爪牙,你若孤身去救,何能幸免?不如与我一起,等蓝姑娘至此再闯堡不迟。" 驼子扔下带血的兵刃,龟脸满是疑惑,又道:" 黄帮主智计卓绝,又兼修为高深,非万人不能敌,有她在暗,当保你父母无事。"" 阿叔宽心,那老贼尚未对我生疑,小子又持着此物,只需谨慎小心,定不会有何危险。" 少年颇急,一亮怀中绿珠,又对为首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便钻入密林消失不见。
  " 唉,这该如何是好……" 驼子顾盼良久,在一众亲兵的逼视下,只得乖乖退入林内,等待蓝衣苗女到来。
  数里之外,千足堡内宴会正值酣时,碟坛落累,觥筹交错,数千人吆五喝六,端的热闹无比!有些苗兵醉意上头,欲念惯脑,竟对过往侍女上下其手,后在将领喝骂下,复又讪讪罢休。
  可惜这等色厉胆薄的鼠辈,无福欣赏那场香艳至极的淫刑,若他们能看上一眼,又怎会在乎身边的庸脂俗粉。
  塔楼数十米下,同样喧嚣嘈杂,暗河川流潺潺汩汩,倾诉着大地千百年来的剧变;而那扇小门后,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女子哀吟,荡魄勾魂至极,却把这天籁之音所盖。
  忽得,那女子不知何故,发出一声高亢的悲啼,随后密室内再无动静,整座地裂断层也静了不少。看此状况,莫非那场凌辱大戏终于结束?可此时夜未过半,相距天明尚早,兴许还有余景能观。
  一进入房内,就见老迈男躯双臂撑身,坚硬弯屌不知从哪抽出,甩着精液翻下石台。再望向他爬起处,入眼浊痕斑斑,污迹片片,七八根麻绳并着十数种淫具,胡乱摆放在两侧。而婀娜女体束缚尽去,如烂泥般瘫软当中,若不是看乳球上的竹夹轻晃,直以为没了呼吸。
  女诸葛青丝蓬乱,淡妆哭花,微张的红唇边,还挂着一缕枯涸白线,毫无往日的端庄典雅;不过即便如此,却也难掩她天生丽质,反而这般模样,更增几分的凄美哀婉。唯独那对星眸木然无焦,使得整个人失了神彩,也不知被迫口交后,又遭受了怎生折磨。
  烛火照耀下,那具雪躯青紫绳痕遍布,涂满了奇油怪脂,直比先前还泛光发亮;丰乳间,小脚底,玉膝内满是精液,就连红肿菊口都溢出些许;而幽缝上方,原本茂盛的黑丛稀疏不少,似是经人修剪,竟变作羞耻的倒三角状。
  " 当啷啷!" 阴鬃盛抹了把汗,扔下镊子小剪,欣赏着亲手炮制的杰作,独眼中却无半分喜意。
  淫虐至此,早已超过一个时辰,其间他挖阴碾蒂,勾乳剃毛无所不用,寻隙还强打了奶炮足交,方才更趁射精未完,将龟头插入菊蕊,以逼迫黄蓉讨饶。怎料眼前女子虽泣吟不断,凤穴也再次喷汁,可直到最后,也不曾低头就范。
  盯着轻信自己所言,坚持至此的人儿,苗人大长老心情复杂,既觉可笑又暗生敬佩,同时也略感无奈。这贼子倒非黔驴技穷,多得是烙铁纹肤,伤皮折骨等术,却不愿还未享用一番,就将这世间绝色玩成残疾;再者他所提的赌约虽假,那句延续血脉却为真,尚盼美妇替自己生儿育女,又怎舍得用那种手段。
  不过黄蓉如此倔强,阴鬃盛也被激出真火来,与压制已久的淫欲一混,独眼复又射出邪光!前刑无效,后招难施,他索性不再浪费时间,打算狠狠奸淫黄蓉一夜,暗忖等这小贱人欲仙欲死,几度授精后,说不得便会雌伏自己胯下。
  " 时间……到了?" 老贼尚未动,耳边却飘来句虚弱婉音,转头见尤物星眸带冀,邪念登时冲脑,不禁咧嘴笑道:" 嘿嘿,确实到了。" 顿了顿,他一边爬上石台,一边奚弄道:" 倒是聪明,该到老夫让你受孕之时了。"" 你!你这贼子!安敢如此,我……" 黄蓉闻言大惊,直欲骂将出口,可心急下,连话都不利索了。见凌虐终止,她本以为今夜能躲过一劫,可听阴鬃盛出尔反尔,整个人如坠冰窟。
  一想方才被逼用嘴,胸,足,甚至后庭侍奉这贼子,女侠悔恨交织,痛不欲生,同时更暗藏着无比担忧。原来自她吞精后,凤穴中的空虚便越发强烈,而老贼似心领神会,每把她玩弄到即将泄身,便将淫刑嘎然而止。如此来回数次,欲求不满积累成洋,直到弯屌突兀的插入菊涡,终于爆发开来。
  当时黄蓉并非不想求饶,只因后庭异妙荡漾,突入半步高潮险些昏厥,这才侥幸没有开口。如今,那股空虚早蔓延至神经中,让她如似置身火场的炮仗,一旦有根硬邦邦的物件作引,立即会炸得神智全无。
  " 你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言而无信?" 女侠心乱如麻,发觉老贼已爬上石台,只得出言相激道:" 今夜到此为止,明日我再任你折磨……"" 哈哈哈,黄帮主放心,老夫既为苗疆之王,自会信守承诺。" 苗人大长老狂笑不止,爬过来后,一挺弯如蝎尾的肉器,又道:" 不过若小贱人你倒贴上来,嘿嘿,我也无拒绝之理!"" 呸!贼子……啊!莫非你要……" 黄蓉闻言惊怒交杂,又见阴鬃盛躺在自己身边,立时猜到他的诡计,刚欲张口喝骂,耳边就响起一连串单音:" 嗬!咕咕!嚯嚯!嘎!……"怪音方落,瘫软的女体就像被人操纵的傀儡,不受控制的撑起身来,站定后莲足一迈,莫名横跨在老贼腰间;紧接着藕臂垂落,竟用葱指拨开两片花瓣,颤抖的玉腿向外渐曲,慢慢朝那根怪屌蹲下。
  " 黄帮主暂且宽心,老夫保你快活一夜,等到明日醒来,说不得就忘了那郭靖小儿。" 催功后,苗人大长老额间冒汗,嘴中淫笑连连,还不时调整身位,以保阴阳能准确相套。
  尽管是受邪蛊所控,可亲手把自己献给淫贼,并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简直让黄蓉崩溃!凭借执念,她减慢了蹲速,却无法阻止穴口与龟头继续接近,等下面的热气传上阴阜,不由得心若死灰。
  绝望之际,叠影随生,陪伴她苦捱过淫刑的两个男人,重新映入眼帘。丈夫的憨直,爱子的坏笑,二者并在一起,如梦似幻又真实万分。身不由己的美妇朦胧相视,芳心如似刀绞,软唇轻启,无声道:" 靖哥哥……阳儿……我怕是要……对不住你们了……"哀恋吐尽,祸事犹存,悲伤的人妻小手撑穴,用自己最无法接受的姿势,迎向男人怒立的肉器。当她沉到某处,丰满的娇躯忽然绷紧,湿透的粉屄不可避免,嵌上了丑陋怪屌。在越发挨近的臀胯处,黑红色的龟冠迫不及待,当先戳入分开的阴唇中,弯曲屌棍随后跟进,一分分一寸寸,剩余小半截方止。
  嫩蕊会毒龙,春物受邪风,却看蟒首探,欲填帘洞空。等性器相连后,石台上的男女皆呻吟出口,一声痛痒交加,满含绝色尤物的不甘,另一声舒爽畅快,尽显龌龊老贼的猖狂!
  " 啊……"" 喔!"淫具初破凤穴,阴鬃盛便觉软洞紧俏至极,又兼温热稠滑,更有无数嫩肉层叠磨挤,如圈圈玉环般箍勒着屌身。他早知黄蓉的美鲍不凡,现下仍被个中神奇所震,不禁瞪大了独眼,叫嚷道:" 竟有如此名器,老夫白肏了许多女子,啧啧,黄帮主这屄儿,比凤凰那丫头还要好上数倍。"苗人大长老蠢蠢欲动,女诸葛则半蹲半骑,隔着小手吊在老胯上,满含玉泪的星眸透着些许满足,微蹙的月眉又显出几分不适。
  埋在她体内的阳具,论尺寸不如尤八那厮粗大,更远不及周阳的巨型凶枪,偏得像拐杖般又弯又长,软腔嫩壁经它过处,无不泛起一股火辣。不过因沉浸在失贞的悲伤中,再加先前的空虚暂时消退,以至于女侠有些失神,无暇顾及下身的怪异。
  " 既是黄帮主如此主动,老夫便不客气了,嘿嘿,方才太慢,显露不出我那毒龙钻的效用,现下便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品味完凤穴奇妙,阴鬃盛淫笑着抓开碍事的小手,托起黄蓉待阳具完全拔出,双臂又猛然一松!
  " 啊!!!嗯……"抽离感使得玉腿发软,女体急坠,两个刚刚脱离的火热性器,不到半秒又紧紧相连。黄蓉似泣似哭的长吟一声,娇躯巨震数次,美臀摔落后波荡一阵,随即和丑胯严丝合缝。同时在看不见的幽径内,弯曲肉棒磕磕绊绊向前,撞开无数层嫩肉,几乎将这紧窄处撑变了形。
  与先前缓慢嵌入不同,这一次怪屌迅如雷电,直抵幽殿边缘,终于让女侠体验到老贼肉器之怪。她只觉身下钻入条尖头蟒蛇,时拱时顶,连勾带挖,如似要在内开膛破洞。而穴壁经此火辣摩擦,或撕裂,或酸胀,转瞬又变作一股充实的美妙,席卷过整条幽径。
  自凤仪轩与爱子乱伦过后,美妇哪承受过这样有力的捣插,再加先前已被折磨至极限,经此一击几乎无法思考!空白的大脑只存一念,殷盼身下的男子能多来几次,好让自己攀上极乐之巅,饱尝性事的美妙。
  " 黄帮主,老夫裆下之物如何?你可否满意?哈哈哈!" 阴险老贼似知女侠所想,怪声问了句,便扶腰托臀再不停手,连续将她抛起压落。而两人胯臀间,勾状弯屌如蓄力的邪蟒,不断狠狠掼进屄穴,捣至最深再连根拔出。
  " 啊……贼子……嗯……" 黄蓉娇喘着,呻吟着,两只小手不知所措,无奈向后撑住老腿。一次次激烈的抽插,让女侠逐渐迷失,然而幽径中陌生的肿胀,却在阐述着不争的事实,此时与她交合的男人既非丈夫,也不是那混小子,作为忠贞的贤妻良母,怎能失身于贼再将本心沦陷。
  念及两个最为亲密,今夜守护自己的男子,美妇羞愧欲死,脑中也回过三分清明。身中邪蛊肢体受制,小嘴却能反击,她勉力压下暗起的情欲,趁着呻吟间歇讥讽道:" 啊……你那烂物……在我眼里……呃……就如同小虫……"" 小贱人,莫非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阴鬃盛听完大怒,一手托稳黄蓉,一手狠掐住她鹅颈,独眼尽露狞恶厉寒!女诸葛自不畏死,仍无声念着小虫两字,可交媾一停,蜜壶却涌出一股温热的春水,倾泻在两人臀胯间。
  " 哼,黄帮主口是心非,倒让我虚惊一场,只以为招待不周。" 老贼察觉后冷哼一声,怒意消退欲念再涨,复又把她继续抛起,嘴上还嬉笑道:" 也罢,今夜老夫便用这条小虫,干到你心服口服!"经枯手上下托压,香软女体颠簸不断,如稚嫩骑手被老练的淫马掌控,带着她奔向辽阔的欲原!而在绝世名器内,硬邦邦的蟒头钻凿着,渐渐杵至幽宫门缘,弯曲屌身也或塞或挤,勾划过无数穴肉,刺激的软道抽动,嫩壁收缩,爱液涌泉般从深邃处流出。
  " 啊!小……嗯……虫……唔……" 一波波快感胜过野火燎原,顷刻点燃被寂寥占据的芳心,历尽淫刑的女侠甘之如饴,本就无多的神智渐被腐蚀。微张的小嘴虽在抗争,可动情的呻吟却慢慢增多,成熟的肉体也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跌落后轻扭香弓,像一条发春的雪白雌蛇,想盘绕上枯藤般的男躯。
  " 娘的!你这小贱人还敢嘴硬!老夫干死你!" 阴鬃盛耳闻目睹,凶邪的独眼淫怒混杂,当即抓住黄蓉的脚裸,将两条玉腿分开掰直,改用老胯朝上发起攻势。怪屌捣插嫩屄之际,皱皮阴囊也接二连三,甩打在峦臀深隙,交合之声渐渐嘹亮!
  " 啪啪啪啪啪……"" 贼子……啊……你这……嗯……小虫……不过尔尔……哦……" 女侠被肏得鸾首半扬,莲足绷直,仍不忘勉强回击,可讥讽时却从嘴角流出一丝香津。而她震颤扭动下,鼓胀的肉奶弹摇跳跃,两只竹夹晃成了残影,炫得人眼花缭乱。
  " 哼哼,老夫年迈,竟忘了还有一刑未尽,倒是对不住黄帮主。" 老贼见状怪笑出声,当即松开脚裸只用腰胯发力,再伸手攥住跳动的乳球,也不捏开就将竹夹扯下。
  霎时间艳景浮生,只见一对圆奶被拉成长条,待竹夹甫一脱离,又像被锋针刺破的椰果,朝前呲出两道白线!想是堵塞已久不堪重负,等奶泉渐小,红肿乳头仍在洒洒滴滴,似要把这香浓液体尽数流光。
  " 啊!老贼……你……啊!!!~~" 黄蓉吃痛下本欲怒斥,却被幽径中突生的酸痒打断,整个人先僵后抖,长啼一声便摔在干瘪的胸膛。
  在老贼最后的淫刑下,饱受摧残的女侠不住痉挛扭摆,今夜初次泄身登极,攀上她不愿体会的欲峰之巅。迷离的星眸无比痛苦,俏脸的神情却含春带媚,诱人的娇躯满布嫣瑰,犹如鲜红的花蕊盛放!而凤穴深处,幽宫已悄然打开,琼浆玉酿喷涌而出,尽数淋浇在那条弯曲毒龙上,表明了人妻的臣服与顺从。
  " 唔!好爽!端的了不得!" 女体泄身后,老贼顿觉屄道猛然一紧,环环嫩肉疯了般收缩不止,连套带勒箍住自己的阳具,再经阴精浇灌,险些一同销魂去也。亏得他已射过三次,此时倒能强守精关,一边惊叹不断,一边忍下喷阳的冲动。
  过了半晌,阴鬃盛推开黄蓉起身,盯着趴在脚边颤抖的玉体,老脸尽是扭曲的喜悦。这等极品尤物本就世间难寻,再加身怀花中名穴,直让他淫心火热,脑中欲念爆涨。
  " 小贱人,可是不行了?嘿嘿,今夜定要干到你求饶为止!" 他俯身压在女侠玉背上,掰开挺翘的臀瓣,将坚硬的阳具磨进沟堑,随即用力一挺!弯曲的淫物戳开粉嫩花瓣,粗暴且精准的刺入肉屄,惹得淫液四溅,激起浪水横流。
  " 哦……" 余波未退,快感复生,黄蓉情不自禁颤吟出口,几乎忘了自己正与淫贼紧紧结合,再等背后的男人开始挺动,更是星眸带媚,月眉挑娆,一副沉浸性事中的慵懒模样。
  梅开红入眼,二度折枝时,密室内春景旖旎,淫况激烈,更有声声销魂凤啼回荡缭绕。在污渍遍布的石台上,赤裸的男女叠躺厮磨,如肉虫般蠕蠕而动,进行着一场淫艳交加的灵肉相搏。
  转头看去,风烛残年的老者咽着涎水,在风华正茂的女体上急速耸挺,弯曲屌棒偶露狰容,又迅速消失在丰臀内。那具枯萎残躯因雄风大振,一时青筋根凸,肌肉坨显,仿佛寻到重回青春的灵泉!
  在他身下,绝色美妇时颤时扭,娇吟不断,用自己完美无暇的胴体,承受着淫贼的无尽凶威。粉屄在怪屌轰击下吞吞吐吐,被迫溢涌出溪流般的花露,而凤穴莆道内,褶褶嫩肉惨遭毒龙蛮横的挤撞,却仍拼命纠缠而上,誓要将其困在当中。
  " 不愧是黄帮主,浑身皆宝,胜过寻常女子百倍,老夫以后当真有福了,哈哈哈!" 花中名器带来的蚀骨快感,让阴鬃盛直呼痛快,而堂堂女诸葛在胯下辗转承欢,更令他犹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当下枯手探入香腋处,狠狠蹂躏起压扁的肉奶,老胯更是上了弦般,耸着怪屌横冲直撞,使得微张的蜜壶接连为他喷汁。
  " 嗯……啊……" 一次深过一次的捣插,让虎狼之年的美妇筋酥骨软,情难自控,进而做出背夫叛子之举。颤抖的美臀随着交合节律,连连向上撅起,肥腴臀肉也不断收紧,似想夹住那根快乐源泉。
  " 撕!当真快活,黄帮主,莫要矜持,且再夹紧一些!" 女侠略微逢迎,便让老贼欣喜若狂,当下搂住香肩借力,耸动的越发迅疾!弯如蛇矛的淫具急急而去,接连命中粉润靶心,如似要刻下独有的印记,宣誓这娇嫩名器往后的归属。
  " 啊……贼子……嗯……你……小虫……" 污言秽语入耳,黄蓉暂时换得一丝清明,可叠浪般的快感接踵而至,令她身心皆醉不能自已。小嘴苍白无力的反击,阻止不了雪臀越撅越翘,渐渐嫣红的肌肤,也证明了女体渴求肉欲之颠的迫切。
  " 小贱人!且让你看看老夫的厉害!" 见黄蓉仍在嘴硬,阴鬃盛暗自着恼,圆睁独眼,贴在她耳边怒吼出声,丑胯更越发卖力,挺着一根屌棒狂肏蛮干,恨不得用古怪的阳具把女体扎穿。
  "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臀胯激荡,汗液飞洒,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响彻了整座密室。老贼这通疾风暴雨的捣插,几乎让鲜花般的女体凋零,美妇颤吟着,逢迎着,不消片刻又摸到极乐门外。
  " 啊!!!要来了……" 一声悠扬的凤啼响起,黄蓉止不住颤抖扭晃,哀切的芳心与敏感的胴体一起,再次踏入极乐巅峰!她贝齿咬唇,媚眼迷离,用雪臀死死抵住老胯,像是盼孕求精的母兽一般。而在幽径内部,壁肉旋拧,抽搐不休,一波波春水倾泻而出,灌溉着占据此间的毒龙!
  名器奥妙再现,阴鬃盛爽得倒吸一凉气,禁不住老腰酥麻,邪恶的下体也膨胀至极限!他本就无存精之念,当下奋力一挺,将弯屌埋进肉屄最深处,嘶声狂叫道:" 小贱人,接精吧!且看老夫射死你!"" 不要……啊!!!!" 黄蓉正游荡在凌霄绝顶,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想扭身翻滚,可邪蛊加身如何挣扎得了?只在刹那,她体内的怪屌先缩后涨,从马眼迸发出浓浊白液,注射进幽宫深处。
  灼热的男精冲击着宫壁,烫得美妇极乐再度升华,即便被死死压住,娇躯也剧烈痉挛起来。老贼则如将死的土狗,趴在她身上癫痫震抖,将邪恶的种子一滴不剩,灌满了孕育生命的香房。
  天可怜见,一代女侠今夜身受百般凌辱,万种折磨,又在蛊术所控下,惨遭阴险老贼奸淫内射。此事若传扬出去,想来正邪两派的男子皆会黯然神伤,说不准会摒弃前嫌,相约苗疆踏平万虫谷!
  泄身后,两具汗如雨下的肉体紧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享受着阴阳对冲带来的快乐。而交媾暂止,密室中只余下急促的喘息,显示着激烈的性事结束,男女双方有多么疲惫畅快。
  " 老夫的小虫如何?黄帮主可否满意?" 苗人大长老意犹未尽,又有壮阳药加持,很快便缓过气力,随即嬉笑发问。女侠趴在他身下置若罔闻,雪白臀肉却随体内肉器的脉搏,忽紧忽松时抽时绷,如似在替主人做出回应。
  阴鬃盛自是折花老手,知一次内射不足以拿下黄蓉,若想让这高傲美丽的母豹臣服,现下还需多加征伐;同时先前名屄那蚀骨的滋味,也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日夜与这绝世肉体交欢,直到怀上自己的骨血为止。
  当下老贼急不可耐,保持着屌穴相连,掰腰扯腿让女侠面朝自己,而后竟抱着她跃至半空,落在绞缠的白绸上。
  " 呃……" 跳起的震荡与落稳的颠簸,让阴阳结合的越发紧密,黄蓉星眸含泪,悄吟出口。授精后美妇痛不欲生,然而绝顶春潮延续无止,以及小腹中久违的涨热,却令久未行房的她身心满足。事已至此,女诸葛心知今夜在所难逃,想来还会被淫贼多次内射,一时间悲念戚戚,担心自己会怀上孽种。
  " 小贱人,今次让你尝尝老夫的绝技,看你敢不敢嘴硬!" 阴鬃盛正欲大逞淫威,瞧见黄蓉憔悴无助的神情,更是邪欲惯脑,当下勾牢绸布,将美腿盘在自己腰间,捧起一颗肉奶连连把玩,用这高难度的姿势行起淫来。
  此式名为飞凤含龙,实则便是老树盘根,乃阴鬃盛独创体位,借软绸与女子离地交欢,进一步发挥毒龙钻之效。想这两年来,有无数贞女烈妇被他用这招收服,如今使在黄蓉身上,也不知女诸葛能否禁受的住。
  " 哈……嗯……" 女侠厌恶慌恐不假,余波未散的胴体却依旧火热,只吃了一记抽插,心中忧虑便不翼而飞。当怪屌开始在体内缓慢进出,她本能的软腰弓直,雪臀收紧,迎合着老贼对自己的奸淫。
  " 黄帮主可是心急?想不想让老夫再快一点?" 阴鬃盛见状一乐,随即用嘴咬住乳尖,一手揽腰一手托臀,胯根开始向上冲刺。黄蓉被他肏弄的肉躯扭摆,美体娇颤,音婉调转的荡魄呻吟,也再一次在密室响起。
  " 啊……嗯……不要……"随着媾和幅度渐渐加大,两人在半空上飘下荡,左移右歪,倒真有些龙凤腾翔之意。而绞缠绸布忽儿撑紧,忽儿松皱,发出" 蹭蹭蹭" 的动静,与激烈的交合声,以及女子高亢的春啼,一同撩绕直传出小门外。
  " 喔……怎地还如此紧,当真是了不得的名器!" 阴鬃盛自是舒爽至极,放肆享用起怀中美肉,捣插时挤奶捏臀,更在雪颈上嗦嘬出斑斑红印。女侠则无力的挂在老躯上,玉体越发娇艳,看那模样,不消片刻又要泄身丢精。
  这也怨不得人妻放荡不贞,实是这体位太过奇怪,若在地上用此式交媾,即便女体受制男子,好歹有着力点为缓;而飞凤含龙却使男女腾空,借绸布弹力飘高荡摔,落差两三米,如直上直下的秋千,使得人临空失重。阴鬃盛勾牢绸布,有所支撑,可黄蓉身中邪蛊,又盘在他腰间,如何掌控平衡?
  如此下,绸布飘高时肉器抽离,跌跌撞撞拔离幽径,女侠如似飞升云端,身临仙境;等荡落后怪屌肏入,又磕磕绊绊顶进花房,再加一直下坠,惹得宫壁抽动,让她五脏六腑都生出挤压感,交合的美妙也倍增!端的是上至天堂,极乐无限,下至地府,销魂蚀骨!
  " 啊……贼子……你……慢些……" 黄蓉香汗挥洒,蜜屄被淫物摧残的不成样子,实在受不了时,今夜第一次开口求饶。阴鬃盛听后老眉一挑,反而肏弄的更加急快,一根怪屌大开大合,直要摧毁怀中尤物心神,让她彻底臣服自己!
  " 嗯……哈……" 女侠娇啼连连,如无根之萍飘荡在半空,无奈瓦弯柳腰,小手也紧张的想抓住绸布,以保持平衡。不想一动下,她却感禁锢经脉的寒意消散,肢体已灵活自如,再微微运气,又觉丹田的枷锁松了不少,真气也可调用三分。
  " 不能让这贼子再次内射……不然真若怀上……" 邪蛊莫名被压制,黄蓉欣喜不已,刚想推开阴鬃盛,却见密室门缝探出个小脑袋。她看清了来者,一时犹豫不觉,本欲发力的柔荑,缓缓搭在了老肩上。
  转头看去,那人年纪幼小,左手持着一颗绿石,右手持着短匕,不是勾朗还能是谁!少年挂念父母,早前怀揣五毒珠蒙混入堡,先与老贼的心腹虚与委蛇,后光明正大进入塔楼。他与黄蓉说过自己住处,又返回三层相候,可等了许久,也未见女侠到来;小王子原先暗中探查,曾探得地牢在哪,心急如焚下,便来此处相寻。
  一路撞见死尸无数,勾朗隐隐不安,步入石阶,又遇蛊虫为哨,幸得有五毒珠压制,才把邪虫一一踩死。而至地牢内,他便发现父母一死一昏,方欲痛哭流涕,却听见一旁密室中的频频淫笑。
  听到人面兽心的师父就在附近,少年恨之入骨,热血冲头便拾起短匕,欲刺杀此獠!没曾想他小心翼翼,探头往密室里一看,一时惊得呆住了,连手中短匕都险些掉落。
  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半空飘荡的绸团中,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搂抱纠缠,臀胯相撞时,洒落了大量晶莹的汁水。随着年迈老者向上挺耸,那白花花的女子似被硬物夯入体内,难受的止不住颤抖,可发出呻吟却又万分欢愉。
  老者勾朗自然认得,而被他搂在怀中的绝色美妇,想来是自己久寻未见,苦等一夜的黄姑姑。小王子年幼淳朴,不解两人在行何事,只当是阴鬃盛在欺负黄蓉,可淫景当前,懵懂的他也看得面红耳热,几乎忘了来此作甚!
  见有援兵而至,女侠心中一喜,可自己被奸淫的情景落入外人眼中,一时间又臊的无地自容。发觉来者是小王子,她心中羞耻稍退,再看清此子手中的绿石,猛然想起老贼所说之事,禁不住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 莫非……是此物压制我体内邪蛊?……想来勾朗已瞧见他父母的惨状,应是来刺杀这老贼,却不能让他平白丢了性命。"见少年含泪持匕的模样,女诸葛知他来此作甚,自不敢打草惊蛇,反而刻意逢迎,吸引老贼的注意。她藕臂一搂,丰满的上身前倾,用鼓胀的双乳淹没老脸,连声娇吟道:" 啊……求你……再……再快些……"" 哈哈哈,端的是骚到骨缝里去了!老夫便遂了你的意!" 阴鬃盛背向房门,且淫兴大发,自没发觉身后有异,见黄蓉展露撩人媚态,禁不住独眼透喜。当下越发奋力肏弄,老腰仿佛不知疲倦,顶得玉胯散架,撞得臀波荡漾;一根怪屌更是飞速插拔,如同弩箭连射,轰击的花瓣颤动,肉屄接连爆汁!
  " 啊!!!!又来了……" 女侠本就半只脚踏入极乐,又经这一番死肏狠干,登时亢奋长啼,再次泄身丢精。而弯屌被名器挤磨拉扯,也让老贼到了紧要处,不禁老腰一麻,怪叫道:" 小贱人,且再接老夫一射!"黄蓉听后又羞又慌,芳心也煎熬无比,此时如果奋力挣扎,只需推开阴鬃盛,便可阻止他内射自己;但若不动,虽说要再次忍辱授精,却能给勾朗创造杀机,一举毙了这万虫谷主!
  " 也罢……事后我服些药便是……" 纠结瞬间,女诸葛便作出决断,现下虽有珠意压制邪蛊,可自己正值高潮浑身酥软,若强行挣脱,惹得老贼有所防备,到时即便与少年联手,怕是也抵敌不过。她一咬银牙,环在老贼背上的小手,隐晦朝他后心一比,放声媚吟道:" 射……射进来……我要……"" 哈哈,小贱人放心,今夜定要灌满你的子宫!" 阴鬃盛闻言心花怒放,以为终于降服了这绝世尤物,淫笑着狠狠一挺,将龟头破入幽宫!与此同时,发懵的少年看到手势,已然回过神来,悄然靠向石台。
  " 啊!~~~"" 喔!好爽!"埋在嫩道的弯屌猛然胀大,喷射出了第一波精液,阴阳交汇的快感,让男女各自畅吟出声。女侠急扬鸾首,美躯连抽,八爪鱼般紧搂着身下的老躯,撅起的雪臀连连摩蹭老胯;老贼则嘶吼着,往女体内注入自己的种子,看那架势,便知他所言非虚,真打算今夜让美妇受孕,为自己延续血脉,代替勾朗当飘渺虚无的苗疆之王。
  不过万虫谷主却不知,那位少年就在自己身后,更趁他出精时忘乎所以,爬上石台一跃,往苍老的后背左上攮去!
  " 啊!!!"勾朗夹恨一击,自是用尽全力,三寸短匕尽没后心,只余木柄遗留在外,阴鬃盛疼得连声狂叫,与黄蓉一起掉落软绸。半空中,两人紧连已久的下体终于分离,一根弯屌似是万分不舍,仍在喷射着浊液,随即与主人一同摔在石台。
  " 黄姑姑,你没事吧?我……我父母都被这老贼给……" 少年初次杀人,一时间不知所措,又想到父母生死不明,不禁痛哭流涕。女侠摔落后就地一滚,先套上黑袍遮住玉体,后不顾凤穴仍在淌精,颤颤巍巍来到他身前,轻声安慰道:" 莫哭,都怪我应措不及,才致……"" 小贱人!还有你这逆徒!老夫尚还有一口气在!"黄蓉说到一半,却听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夹着无尽的凶邪阴毒,不禁与勾朗各自一震。两人转头看去,见阴鬃盛痛苦起身,用手拔出后背上的短匕,一边爬下石台一边森然道:" 好好好,本想让你作两年苗王,可你这逆徒竟敢弑师,今夜我便斩草除根!
  " 至于小贱人你,也陪老夫一起死吧!哈哈哈,等到了地府,再看我如何肏你!" 老贼受致命创伤,自知命不长久,趁此时回光返照,直想拉两人与自己陪葬。他嘴中血沫横飞,残躯颤抖,扔下短匕随即双掌发力,疯魔般猛扑而来!
  黄蓉见状心惊,忙把勾朗挡在身后,上前一步,与阴鬃盛交起手来。可惜邪蛊虽被压制,她体力真气也只能发挥三成,而高潮授精后娇躯又泛软至极,两招未过就渐渐不支。
  " 啪!" 趁闪身时的破绽,老贼在玉背上狠印一掌,打得女侠双眼一黑,登时晕厥过去。他见状连声狂笑,一只独眼满布血丝,举掌又朝少年冲来,如恶鬼般嘶吼道:" 逆徒,持这五毒珠来害为师?且受死吧!"小王子早吓得慌了神,如何能躲,枯手已抡至他天灵盖,眼看就要被拍得脑浆迸裂!值此万分危急的当口,忽响起一声浩瀚佛音,庄严肃穆,透着无上威压,直让老贼楞在当场!
  " 阿弥陀佛,施主手下留情。"阴鬃盛顺着佛音看去,见门口不知何时静立着一位老僧,身着粗布僧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他身为苗人大长老,自然认得,这老僧正是天下五绝之一,原号"南帝"现为" 南僧"的一灯大师。
  " 秃驴,且等老夫杀了这小子,再来解决你!" 发狂的老贼重伤濒死,又被杀意驱使,只略微一愣,又狂叫着朝少年拍去。老僧见状飘然而来,速度却极快,瞬行间双指并拢,朝他额中一点,嘴上道:" 破!"" 啊!!!!!" 霎时间,阴鬃盛尖嚎一声,连退几步摔倒在地,如中了邪般开始胡扭乱摆。一灯上前护住勾朗,见他十分害怕,微微一笑,轻声道:" 小施主,你师父所中邪法,已被我破了,莫要担心。" 少年不懂其意,不过偎在老僧身旁,心中却踏实许多,当下静静看着乱扭的仇人。
  过得许久,苗人大长老终于安静下来,老躯软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原本扭曲的面貌已改,只剩下垂老的皱纹,独眼中的浑浊也消散不见,露出一丝清明与沧桑。
  " 我……终于醒来了……" 短匕直穿心肺,又加摄魂术一破,阴鬃盛已步入弥留之际,背后的鲜血涌流成湖。他勉强抬起头,待看见勾朗后老眼一亮,温声道:" 徒儿你来……师父……有话与你……"少年惊惧犹存,哪敢过去,南僧牵起他的手,相陪着一同来到近前。濒死老者又涌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先对老僧颤声道:" 多谢大师解救……不然阴某又要行悔恨终身之事……"一灯闻言不语,默默点头,阴鬃盛随即看向勾朗,眼中流下一行清泪,歉声道:" 自两年前遇见那妖女,为师便终日被梦魇所困,作恶时虽能觉察,却无法醒来阻止……唉……为师命不久矣,也无颜再求受害之人谅解,只恐你年幼为王,无人襄助……"" 且告诉你师姐……为师端的……对不住她……从今往后……她便是我族大长老……" 说到此处,老者泪流面满,连咳了几声,又喘着气道:" 徒儿……莫怕……能死在你手里……纵偿不了所犯罪孽……为师也能安心而……"遗言未尽,重伤的老者淤出一口浊气,随即瞳孔散大,溘然离世。想这一代人杰因中摄魂邪术,两年来暴戾恣睢,所作所为丧尽天良,临死前终于恢复神智,流露出的师情父爱,虽无法弥补过错,却使人心生莫名悲凉。
  勾朗先楞了楞,随后伏在尸身嚎啕大哭,一灯立于一旁,念起往生咒超度亡魂。半刻后少年泪止,他才停口,转头扫过整间密室,又看了看昏迷中的黄蓉,慈眼中忧丝一闪。
  " 小施主,暂请节哀,我有一言相告。" 老僧扶起少年,待他定住心神,又轻声道:" 小施主乃赤诚之人,本不用贫僧多嘴,不过此间你所见之事,万不可对他人提起,可好?"勾朗虽是懵懂少年,却也聪慧至极,知自己方才看到的不雅事,可能有损黄蓉声誉。他感激女侠还来不及,怎会向外人多舌,止不住点头,还保证道:" 大师宽心,小子自省得,就连凤凰姐我都不说。"一灯微微一笑,转身去探查黄蓉的伤势,见无甚大碍,便抱起她与勾朗同出密室。待到牢房外,他吩咐少年收敛其父遗骸,再将女侠安置好,复又去与苗后把脉。
  苗后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又曾服下九华玉露丸,与黄蓉一样只是晕厥而已。就在老僧安心之时,石阶处"蹬蹬瞪"跑下一人,还等她未站稳,便急切呼喊道:" 大师,可曾寻到他们了?"来者正是蓝凤凰,自她在谷外等到一灯后,两人略一商议,便领着召集的五毒教众,比约定提前几个时辰闯谷。闯至半路,汇合了驼子及苗王亲兵,听到小王子单独返回,苗女更是担忧不已,便告知南僧地牢所在,请他先入堡救援。
  随后,蓝凤凰定下计策,让苗王亲兵诈开城门,自己则率教众爬墙潜入。届时堡中守军大多烂醉,如何能敌,不过因数量过多,倒是厮杀了好一阵,众人才堪堪夺下坞堡,而后她留驼子在上压场,自己急不可耐的下来寻人。
  勾朗得遇蓝凤凰,不禁万分委屈,急扑入怀,姐弟俩又抱头痛哭一阵。待两人缓平情绪,小王子便把今夜诸事告知,隐瞒了密室发生的一切,只说老贼使蛊困住女侠,刚欲行凶却被自己撞破,而方才遇险时又经大师所救。
  再然后,少年又把师父神智恢复,嘱托的遗言也讲了一遍,惹得五毒教主再度垂泪,心中的恨意也散了大半。
  " 倒是苦了黄姐姐,大师,她没事吧?" 蓝凤凰抹了抹眼,转头看向昏迷中的两女,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恭敬发问。一灯点点头,用宽大巫袍将黄蓉遮好,起身抱她在怀,徐徐道:" 她与苗后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当务之急是寻个清净处,让她二人好好养伤。"" 上面厮杀已完,忠心老……师父的爪牙尽被屠戮,咱们这便去塔楼寻两个房间,小弟你先守在此处,阿姐去去就回。" 蓝凤凰闻言一喜,也去抱起苗后,又出言吩咐勾朗,便欲与一灯返回塔上。临走时,南僧又叫过少年,指了指密室又指了指暗河,低声吩咐了句,这才迈上石阶。
  一晃两天已过,其间蓝凤凰趁黄蓉昏迷,催动五毒珠,已将她体内的邪蛊去除。再过了半日,女侠也缓缓醒转,却因身心受创,一直闭门谢客。这下可急坏了勾朗姐弟,虽已攻取万足堡,可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稚嫩少年与江湖豪客哪有主意。
  一灯知这侄女心生郁结,也不出言相劝,只是陪黄蓉讲佛说禅,倒让她略有振作。女诸葛当即强打起精神,出谋划策一番,先令勾朗在谷外现身,收服百姓,又让蓝凤凰接任大长老,以为辅佐,随即少年又宣布父亲与阴鬃盛之死,乃为魔教所害,往后所有苗民禁与魔教往来。
  听此噩耗,聚集的百姓群情激奋,皆对小王子宣誓臣服,同时举办盛大仪式,以庆新王登位。又过几日,女侠见局势稍缓,便有了启程的念头,她人在苗疆,心儿却已飘回襄阳。
  勾朗与蓝凤凰苦苦相留,可黄蓉执意要走,姐弟俩只好作罢,将她与南僧及驼子送出十里之外。临分别时,苗女从怀中取出一盒,递给女侠道:" 姐姐,这是安神蛊,只需服下便可生效。大恩难报,待苗疆一切安稳,小妹便领教众北上,助你与北侠抵御魔教。"说完,她招呼勾朗过来,一起退后一步,欲行跪拜大礼。黄蓉见状连忙阻止,上前搀起两人,苦涩道:" 莫要如此,要谢当谢段伯父才是,我此行南下苗疆,也未……"似是又想起悔恨事,她星眸透哀,顿了顿才道:" 凤凰,魔教贼子专喜用毒用药,你若能带人来,倒是雪中送炭,我与夫君便在襄阳恭候。勾朗,你既已为王,须知君者怀仁,视民如子,切不可贪玩任性。"耳听教诲,姐弟俩接连点头,随即抱拳行礼,目送黄蓉三人启程。这一路端的是快马加鞭,丝毫未停,美妇却把在常德养病的浑人忘了,只一心想离开这伤心地,尽早回到丈夫与爱子身边,好得他们陪伴慰藉。
  可女侠不知,襄阳现下正处危难之际,险些被魔教与鞑子攻破,而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荒唐子,也因此事随仙子北上,开启了一段奇遇之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3/30 01:53:11

第七十四章 辱凤
  " 哗!" 一桶冷水泼下,黄蓉幽幽醒转,朦胧间,发现周边火光闪烁,已非地牢的景象,而是一个似洞似厅的房间内。稍稍回过些神后,她见两侧墙壁上满是燃起的蜡烛,自己则躺在座石台上,头顶还有七八条白绸绞缠在一起,如似灵堂一般。
  见这房内怪异,女侠欲翻身而起,怎料还未动,就有一阵酥中带麻的疼意袭来。再看身下,却见自己一丝不挂,双臂反绑压在背后,两膝弯曲大开,脚裸与腿根也被捆在一起,还有数根麻绳勒在胸前,且各缚一边,使得原本相挨的一对乳球,硬是被分出了左右。
  " 嘿嘿,黄大帮主总算醒了,倒让老夫等了许久。" 脑中混沌成片,黄蓉尚有些发懵,忽听一耳熟的老迈男声传来,才记起方才发生何事。她缓缓抬头看去,见阴鬃盛立于台前,脸上满是淫色,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被捆绑的造型,正好将私密处暴漏在老贼的面前,女侠反应过来,当即想夹住玉腿。怎料关节内僵痹已消,可手脚却越发不听使唤,一动之下,竟还不如中毒之时。
  " 莫非蛊术生效……我真能被他操控不成?" 穷尽余力堪堪并拢双腿,黄蓉心中惊疑不定,可面对如此状况,却也束手无策,只得打算能拖一阵是一阵。她刚欲开口问话,以分散阴鬃盛的注意,就见他喉咙滚动,发出声怪异单音:" 嗬!开。"眨眼间,女侠像是被意念驱使,费力夹拢的玉腿猛然打开,露出精簇黑丛下的一抹嫣红。那熟透贲起的阴阜,巧似蝶翅的花瓣,并在一起如刚剥开的果肉,软糯带汁,晶莹剔透,散着一股诱人的幽香,复又落入那阴鹫的独眼中。
  " 不愧是黄帮主,这屄儿真乃极品,我今夜有福矣!" 方才趁黄蓉昏迷,阴鬃盛已观察许久,此刻再见仍连声赞叹,只觉那粉穴形如玉蚌,状似美鲍,必是世间难寻的名器,禁不住舔了舔老嘴。
  贪婪注视了片刻,他又朝凹凸有致的娇躯一扫,看到女侠其余妙处时,更喘着粗气道:" 想两年来,老夫也算御女无数,何曾见过你这等极品尤物,黄帮主当真曾生儿育女?"顺着老贼的目光看去,一米高的石台上,高贵的女侠被绑成了淫乱的造型,玉臂反压,双腿大开,粉穴羞耻的暴漏在外;因被水泼醒,赤裸的胴体挂满晶莹的水珠,在烛火映射下,耀眼夺目宛若稀世珍宝。而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根根糙绳紧捆,深深陷入其中,不禁让观者心生惋惜,又有无数想入非非之念,尤其等瞧见两团坚挺的肉奶,被勒成难以言表之态,更使得人脑中邪火直蹿!
  玉体横陈,炫瞳迷魂,幽香沁沁,五脏饥渴!阴鬃盛三两下脱去黑袍,露出年迈枯萎的男躯,以及一根模样怪异的大屌,得意道:" 黄帮主身怀名器不假,可老夫裆下之物,嘿嘿,自也不是凡品。"先前双腿莫名打开,女侠就已暗生慌恐,那身不由己之感,仿若四肢被穿上无形线,完全难以自控。尚未等细细感受异状,又瞧见老贼腿间的物件,惊惧下,俏脸更是一片煞白!
  原来那肉器不同于寻常男子,龟冠折而朝前,屌身反弯向后,怪异之形直如蝎虫尾鞭;再仔细看,涨开的马眼中已有遗精外涌,想是他服用的不知名药丸,壮阳效果极烈!
  " 此物被我那帮妻妾称为毒龙钻,你一会便知其中厉害!" 阴鬃盛一边卖弄恐吓,一边弹了弹弯曲的屌身,龟冠上的浊液顿时横飞,几乎沾染上黄蓉的胯臀,引得她一阵恶心。
  随即,他急切的爬上石台,强压住女侠,把肉鞭抵在紧闭的花瓣间,又亢奋道:" 老夫一直无后,本已放弃,可见到黄帮主却有了念想,说不得今夜征伐几番,能让你这小贱人受孕,延续老夫血脉!"" 呸!贼子,莫要痴心妄想,且等来日必取你狗命!" 女诸葛乃志坚性毅之人,见失身在所难免,索性芳心一横,朝他啐了口唾沫,而后吃力的转过鸾首,看也不看那张丑陋老脸。
  " 哼,老夫就喜贞洁烈女,若你像个死尸倒也无趣,也罢,先让你尝尝老夫的手段!" 老贼虽不着恼,独眼内却有厉色一闪,抹了抹脸竟跳下石台,高声戏谑道:" 黄帮主大名,即便苗疆内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夫自是敬佩不已,这样吧,若你能在我玩弄下,坚持一个时辰不出言相求,今夜便暂且放过你,如何?"淫愿得偿之际,阴鬃盛为何多此一举?只因石台所躺之人,乃是赫赫有名的奇女子,武林中皆赞其貌若西施,智胜孔明,而现下这美艳尤物却身无抗力,还被他捆成这等浪姿荡势。不说丧尽天良的老贼,任何一个男子面对如此良机,行淫前都会忍不住先蹂躏她一番,以满足雄性天生的暴戾!
  再者苗人大长老毕竟乃一代人杰,即使中了摄魂术后性情大变,也绝非蠢贼莽盗之流,只贪图快活几晚。对这等手握重权,阴险歹毒的人来说,更愿施以凌虐折磨,让这高傲的美妇身心崩溃,甘愿充当自己的性奴!
  这等伎俩若换做平常,黄蓉都不需想,便知阴鬃盛不过乃猫戏老鼠,兴趣所致尔。可惜诸葛前尚有个女字,贞操难保时她虽强装冷漠,实则却已心乱神慌,听后不免一喜,更暗忖道:" 若……真能如此,今夜岂非既不用失身,又能捱到明晨那位叔伯来援?"" 若只一个时辰,咬牙坚持住便好……不过……这老贼却要……却要如何对付我?" 念及此,她好奇望去,怎料星眸猛然一悸,刚升起的丝丝期盼,立时烟消云散。
  转头看去,只见苗人大长老狞笑如魔,不知何时捧起堆物件,随后一一摆放在石台周围,其中既有鞭锤拐锏,又有钩针楔夹等物,想来是此贼打造的淫刑之具!
  待女侠瞧清了后,直吓得花容失色,心觉若遭这些淫具折磨,自己定然支撑不住。可如今邪蛊发作,她几乎与废人无异,哪来的选择之权,悲愁下唯有闭口不语。
  黄蓉困苦之际,阴鬃盛已到石台右侧,在美妇惊恐的注视下,老贼兴奋的眉抖嘴颤,狼目般的独眼扫过她娇躯各处,直到最后,落在一对被紧紧勒绷,越发挺拔的豪乳上!
  " 黄帮主这奶子当真天下无二,嘿嘿,老夫方才捆绑你时便知,现下就从这里开始!" 夸赞未完,他便伸手握住女侠浑圆的乳球,从根处使劲一捋,两团挺奶就似玉雕的软柿子,险些被挤烂爆汁!
  " ……" 双乳本就被绳索勒捆,再经如此捏掐,黄蓉胸口又痛又胀,难受的紧锁眉头。看到那堆淫具她惧怕不假,但事已至此,倒不愿在阴鬃盛面前示弱,一时间星眸苦闭,强忍着没哀吟出声。
  独眼老贼性如蝎蛇,直比桃根仙还恶上三分,瞧见女侠楚楚可怜的神情,手上更是变本加厉,把一对圣洁双峰连搓带揉,塑造成各种淫邪的形状!娇嫩的乳肉在大力挤攥下,如似滑稠的浆酪,从枯指缝隙中外溢;鲜红的乳尖也渐渐俏立,进而冒出雪白的奶汁,先是一滴后是一股,顺着被捏垮的肉峰淌下!
  " 啧啧,不愧是黄帮主,竟还能出奶,且让老夫替将来的儿子尝尝,他娘亲的母乳是何味道!" 阴鬃盛见状淫兴大发,俯下身先用糙舌一卷,把乳晕处的奶汁尽数掠走,又张嘴含住诱人的蓓蕾,随即狠狠嗦汲起来!瞧他那左啃右咬的模样,如似饕餮转世,饿鬼投胎,直要把饱满的仙桃吃到干瘪!
  " ……嗯……"想黄蓉貌身音态皆是女中极品,与终南仙子同属天生媚骨,乃难寻的吸阳纳精之体,尤其还曾有过哺育,胸乳更是不能让人轻碰。等老贼吃咬一阵,她便不复冷硬之色,已然月眉内挑,腮现桃红,琼鼻更哼出声勾魂的痴喃。
  " 啧啧,这奶汁倒可口,不过如此流落,却有些浪费。" 听到动静,阴鬃盛不舍的抬起头来,舔嘴讥笑时,从那堆淫具中取了两只竹夹。这老贼端的歹毒,用指捏开后,再将双臂探去,竟夹在他刚刚啃咬之处。
  " 吧嗒!"枯指一松,铜线牵引,竹夹收紧后,几乎把俏立的红豆夹变了形!想这精致的宝物何其无辜,本应是淌奶流蜜之所,现下如被堵上了塞子,再也看不见那香浓的液体,只剩下周边深深的齿痕!女侠轻喃过后,正羞愧的无地自容,紧闭双眸怎能察觉,登时娇躯一震,怯声道:" 唔!"鸾体香颤,媚肉娇抖,鼓奶跌宕起伏时,紧扣其上的竹夹也随之起舞。观此诱人景象,阴鬃盛独眼中淫光一闪,随即将黄蓉翻了个身,摆弄成双膝弯跪,上身贴台的造型。
  看着眼前的蜂腰腻臀,以及粉嫩的名贵玉蚌,老贼口中垂涎,如同一条饥饿的毒蟒,忍不住脸手同探,先掰开丰腴的臀瓣,再把臭嘴整个贴在粉穴上,而后用力一吸!
  " 嗯…" 黄蓉尚未缓过神来,经此一吸,柳腰仿佛从中折断,腻臀越撅越翘,犹胜拔地而起的雪山!而山间那朵紧闭的绝世名花,也因遭此侵犯渐渐绽放,两片花瓣闭闭合合,如软唇般与人吻在一起。
  不消片刻,女侠便被吸得娇喘嘘嘘,下身更是泛滥成灾,幽馥的爱液堪比溪水,从紧窄凤穴潺潺流出。可老贼怎会让她好过,当即停嘴起身,大手一扬,狠扇向白花花的美臀!
  " 蓬!"" 啊!"这一下力道十足,直把两座巍峨的雪山击垮,弹腻的臀肉摇曳一阵,便浮现出五指糙印!黄蓉吃痛下哀吟出口,却惹得阴鬃盛淫兴更起,不断扇向她颤抖的峦臀,还边打边骂道:" 甚么大名鼎鼎的女诸葛,无非是个独守空闺的怨妇罢了,老夫微一撩拨就湿成这样,也不知那郭靖小儿多久没碰过你!哈哈哈!"女侠昨夜一把火,将老贼苦心培育的痋卵尽毁,他心中端的恨极,现下更是卯足了劲。枯瘦的臂膀连连抡圆,粗糙老手夹着无边愤恨,一下下掴在翘臀上,扇出汹涌的肉浪上下滚荡。
  黄蓉先前已略有预备,心知接下来定不好过,不想现下受辱之际,仍就羞怒至极,眸框内也泛出了泪光。
  " 蓬!蓬!蓬!蓬……"掌掌生风,激起臀波无数,击打声脆且厚重,如似拍在吸满水的海绵!扇了一阵,老贼尚不过瘾,起身一抓一探,手中右鞭左烛,嘶声道:" 小贱人!再尝尝老夫的手段!" 尚未说完,他便把烛台一斜,热油般的蜡液不断滴落,溅在女侠高撅的臀上!
  " 啊!!好烫……"黄蓉一身细皮嫩肉,被如此高温烧灼,不禁疼得娇躯绷紧,哀鸣出声!并且祸不单行,想她从小习武,体态矫健,身怀万女无一的腰涡臀旋儿,使得蜡油非但没有流落,反而尽皆凝固在这妙处。
  如此下,女侠更是难受无比,只觉臀腰间又烫又痒,如同被糊上一层热泥,禁不住连连扭动,欲甩掉身后所沾之物。蛊术发作再加绳索紧缚,她此举尽管无心,但那蚁腰缓扭,山臀慢摆的动作,却如发情的雌兽搔首弄姿,勾引雄性前来交配一般。
  " 哈哈哈,真是骚到骨子里了,且看老夫如何收拾你这小贱人!" 艳景撩人,阴鬃盛瞧在眼中,不禁邪火蹿心,神情也越发狰狞!老贼当即停下滴蜡之刑,将短鞭高举,狠狠甩在因他所言而惊羞万分,再不动弹的肉臀上!
  " 啪!" 萎臂方落,脆声便响,撅翘的臀尖顿时落下一条红痕,与原本的雪腻对比鲜明,极为醒目!
  受此一鞭,原以为会有哀鸣响起,怎料女侠虽疼得娇躯一震,却堪堪忍了下来。不过看那玉泪淌颊、贝齿咬唇的模样,怕是心中的屈辱无以复加,比起鞭挞所生的皮肉之苦,还要难解三分。
  想她自小被父亲视若掌上明珠,成婚后丈夫又百依百顺,更在江湖上倍受推崇,何曾受过这等贱踏欺侮。可如今完全被人掌控,唯有默默忍受,并寄望阴鬃盛所言当真,自己坚持一个时辰,也好躲过失身之祸。
  所谓溺水抓草,陷洞求绳,女诸葛虽智超凡人,却也不能免俗。早在先前,她便已方寸大乱,直忘了老贼何其狡诈,若真有兑现赌约之诚,又怎会服下那壮阳药丸?扛住也好,雌伏也罢,想来残酷的性虐结束之际,便是一场激烈交媾的开始之时。
  受刑之人委曲求全,行刑者更是猖狂至极,他左手一翻,滚烫的液体接连滴落,汇在美妙的腰窝臀旋中,尚未凝固成型,又被他右手之鞭抽得飞溅而起!不过似是怕兴头正浓时,黄蓉被抽得晕厥,阴鬃盛倒收了些劲,只甩向她腰间厚厚的蜡脂,让有些红肿的丰臀得以残存。
  " 啪!啪!啪!啪!啪……"随着贼子左右施刑,一时间脆响叠起,笑骂频出,不时还冒出一两句女子闷哼,其中满含痛苦不甘,可细听却又荡魄撩魂。
  却见密室正中,三尺高的石台上,被紧缚的女子香汗淋漓,瘫跪无力,却高撅雪臀。淫刑加身下,她逼不得已扭动着,闪躲着,可在外人看来,此举满含引诱之意,如在催求身后的贼子,鞭挞自己时多使些力气。
  而相距不远处,阴险的老者左烛右鞭,朝着那具世间无二的完美胴体,发泄无尽的邪念兽欲。看他独眼亢奋,残躯挺直的模样,便知能对一代女侠行虐施暴,究竟是有多么快意!
  阴鬃盛有所留手,但黄蓉却已羞愤至极,再加腰臀间的痛楚源源不断,一缕香魂险些消了半去。那一滴滴滚烫的蜡油,一次次狠辣的鞭打,让她银牙咬碎之际,竟还暗自恐慌起来,心觉身后若落下疤痕,将来被某个混小子瞧见,会不会因此而嫌恶自己……
  " 那该……如何是好……" 心有所念时,屈辱及疼痛竟弱了三分,在难忍的蜡溅鞭击下,美艳的女体仍在颤抖不断,幅度却不似先前剧烈,就连一声声压抑的闷哼,竟也随之轻了不少。
  眼见于此,阴鬃盛略感纳闷,想这两年掳来的女子中,性烈坚贞者甚多,可经鞭蜡加身后,大多数都俯首帖耳。不过此贼也并未在意,毕竟眼前的尤物非比寻常,若这么简单开口求饶,那他反而还会心中生疑。
  " 黄帮主倒是能熬,接下来,哼!且看你能否消受的住!" 苗人大长老阴恻一笑,再狠抽一鞭,就将手中物扔下,又去那堆淫器中摸索起来。
  " 呼……哈……" 趁此机会,黄蓉终于缓过口气,可听那悉悉索索的动静,俏脸上更增凄惨。悲伤之际,她又忍不住去猜测,接下来自己还会遭受何等淫辱,不过因无力翻转,瞧不见身后的情形。
  越是未知,越发恐惧,值此焦虑万分的当口,女侠既慌且怕,唯一动弹自如的星眸乱作一团,更在心中颤声道:" 难不成他还有……还有比方才更作贱人的手段?"" 嘿嘿,劳黄帮主久候,且试试老夫新创的瘙阴楔菊之法!" 不消片刻,伴着一声狞笑,就见阴鬃盛立起身来,手里也多了一对楔锥铁锤。那小锤倒是寻常,唯独楔子怪异至极,长半尺宽近寸,通体乌黑,不知乃何等材料所制,且前端不尖反圆,光滑无比,像及了粗大男根涂上墨汁。
  耳听此言,黄蓉娇躯一紧,不仅惊惧倍增,就连心奇也愈发浓厚。虽对那污秽术语不甚了解,她倒大概能懂瘙阴之意,但楔菊究竟是何手段,却让女诸葛毫无头绪,禁不住暗道:" 菊……甚么菊,莫非是阳儿当日破我之……可楔又是如何?"美妇正胡思乱想,突感身后一凉,一个坚硬之物杵进臀缝,磨蹭起两片沾满爱液的阴唇。她心中一惊,直以为老贼言而无信,忍不住欲奸淫自己,慌乱下急欲扭腰闪躲。
  不想就在此时,正在研磨的物件猛然一刺,蛮横无情的挤进她体内,所幸遭殃之地,并非是淋漓的凤穴,可凡事好坏参半,那粗大冰凉的物件不偏不倚,正扎在毫无防备的菊涡中!
  " 啊!!!贼子……"刹那间,一股剧痛传遍全身,撕心裂肺之感,直让女侠悲鸣一声,整个人僵直在台。往受刑处看去,那物件正是黑色圆楔,现有小半截插在她后庭中,其余部分则握在老贼手里。
  " 不想黄帮主的屁眼也是名器,啧啧,回头定要品尝一番!" 眼见菊涡外的肉褶连连收紧,如同软网般包住粗楔,老贼惊喜莫名,免不得舔了舔老嘴。随即抬起头,见女侠既僵且抖的模样,又讥笑道:" 小贱人,可是吃不消了?嘿嘿,尚未完呢!"话音未落,他便举起右手的小锤,而后轻轻落下,敲向那根黑楔!
  " 呯!呯!"" 啊!啊!!啊!!!"锤楔两度相撞,金铁之音铿锵短暂,而一同响起的凄厉凤啼,却在密室内久久回荡!阴鬃盛敲得第一下,黄蓉立刻弓身而顶,只用鸾首支撑;等第二锤时,却猛然瓦弯腰肢,上身摔在石台。想她痹毒已消,邪蛊犹存,这两下竟既快且急,便知楔菊之刑何等难忍!
  敲击过后,老贼似尚未尽兴,把牢了楔尾,仍持小锤连连比划。女侠则兀自抖个不停,就连捆在玉背上的小手,都紧紧捏成了拳头;再看软硬交接处,粗大黑楔少了些许,几乎没入后庭一半,连带圈圈肉褶吸附其上。
  阴鬃盛倒拿捏了分寸,两锤颇轻,可对黄蓉来说,毫不亚于天雷连劈!楔子再次无情的深入,后庭嫩道如经烈火燎烧,那种感觉,比起刮骨绞肠还要狠上三分。幸得美妇曾被爱子破菊,且粗楔端头圆滑,夯入前沾满爱液,不然就凭这两下,足以让她香消玉损。
  " 黄帮主,滋味如何?若是无事,老夫可要继续了。" 老贼也不愿伤她性命,比划了几下,便把小锤仍在一旁,随即嬉笑发问。女侠闻言惊惧万分,险些开口求饶,可一想捱到明晨便能得救,又硬生生把话咽下。
  见黄蓉闭口不言,阴鬃盛也不废话,当即伸手拽着绳头,将她翻回到平躺的姿势。菊涡内的钻心感尚存,女侠本就脸色煞白,再经这一摆弄,臀落于台时更疼上加疼,精致的五官或皱或拧,秀额间也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 此法缺一不可,小贱人,再尝尝搔阴是何!" 老贼哪会管她,糙腕一翻,不知从哪取出根雀翎,随后把两条玉腿掰开,将手中物朝中一压,划过两片湿透的花瓣。
  " 呀!嗯……" 比起深插后庭的硬物,彩色雀翎既柔且软,可轻轻一刮之威,竟毫不弱于巨楔破菊。想女侠自小畏呵惧挠,浑身痒处又以凤穴为最,只一下便娇吟出口,腰肢触电般一抽,随后还想用腿夹住枯手。
  " 哦?不想鼎鼎大名的黄帮主竟然怕痒,嘿嘿,倒是有趣。" 见她反应如此剧烈,阴鬃盛心中一喜,当即俯身压住玉腿,单手持翎,蹂躏起方才逃过一劫的嫩屄。
  被毛茸之物轻刮微点,黄蓉只觉下阴如有群蚁啃爬,端的奇痒无比,不由自主又开始颠晃。偏偏老贼花样颇多,或持翎根拨搅,或拿羽尖撩蹭,仅凭一手一腕,就将她玩弄的花枝乱颤。不想扭动时,又牵扯起菊痛再生,整个人复又僵直发抖,那可怜的模样,如似惨迎烈风的孤花。
  " 不……咯咯……呜……呜呜……啊……好疼……"有道是疼痛易忍,瘙痒难捱,现下二者合一,难以想象是何等滋味。惨遭两面夹击,娇艳的肉体尴尬异常,动也不是,停也不行,不一阵,竟开始痉挛起来,就连似笑似泣的呻吟中,也不时掺杂几声苦闷哀鸣。
  " 如何,黄帮主?若扛不住,只需开口求饶或摇摇头,老夫顷刻停手。" 阴鬃盛眼见此景,心知拿到了黄蓉命门,一边继续行刑,一边连连开口发问。他其实也忍耐不住,毕竟面对世间绝色,又服下壮阳丹药,弯屌早已肿胀发疼,若不是为逼黄蓉身心臣服,强压下惯脑的浴火,想来早就大逞淫威,说不得已在丰满女体上二度出精。
  双重煎熬下,蛊动之言飘然入耳,如似妖魔低语,深藏邪恶的诱惑。有那么一刻,黄蓉几乎就要求饶,宁可被奸淫一场,也不愿再承受这非人折磨。不过每当此时,她脑中便浮现丈夫的面庞,刚毅木讷如常,温柔爱怜依旧,仿佛就在眼前出言宽慰,固然未使痛痒减弱,却让散乱的心神为之一安。
  看着与自己结发已久,相濡以沫的男子,她明知是假,却仍痴情对视。怎料转瞬间,幻象突然一变,又化作某个同样关系匪浅,也同样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青年。本应忠贞的人妻看清是谁后,一时竟忘了丈夫,进而一想一念,满心满脑,全被那小子的坏笑霸占。
  " ……阳儿……"哀愁莫忆恋时浓,娇客犹在,直恨相处短,悔意欠晚落泪迟,恨遮银台未入帘;落凤原栖梧桐桠,展翅已久,方怨当初弃,暖怀却欲扮冬妆,一经凛寒又思春!
  凝视着那荒唐鲁莽,不知情下夺了自己身子的青年,黄蓉柔肠百转,情丝千绕,喜忧羞愁汇于一处,而两人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如似记忆快放,在识海中映演不停。
  一想到此子苦寻到小岛,遇见自己时的悔黯神情,再记起凤仪轩内,那句傻气却坚定的告白。猛然间,女侠藏情处悸恸先出,紧接着股股思恋爆发,势如磅礴大海,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她没有倒下,更浇灭了向老贼臣服的念头。
  " 小……混蛋……为娘可不愿……让你笑话……" 倔犟心语,缱绻呢喃,美妇贝齿微挤舌尖,强逼出一丝清醒。在无休止的淫刑下,她依然颤抖泣吟,可星眸之色,却不似先前那般迷茫。
  阴鬃盛本以为手段奏效,怎料等了许久,也未见黄蓉出声求饶,不禁有些恼怒。他看着那张不断哭笑的小嘴,独眼与弯屌皆是一动,当即来到石台之侧,又喉咙滚动道:" 嚯!转!"怪异单音再出,便见女侠不受控制的转过鸾首,梨花带雨的娇颜僵住后,正对着那根硬胀的肉器。淫笑未落,老贼猛朝石台一挺,满是遗精的弯屌带着腥风,破开了微张的红唇。
  " 小贱人,先尝尝老夫的味道!"" 唔!" 黄蓉尚在挨痒忍痛,哪里反应得及,还未看清,便被勾状大屌强塞入嘴。瞬息间,一股死鱼烂虾般的臭味迸发,散布在酝馥酿香的芳泽里,差点让她反胃作呕。
  察觉到是老贼的阳具,女侠顾不得恶心,双颌接连发力,直想咬断他的命根子,然而苦于邪蛊发作,力道聊胜于无,与其说咬,反而更像含磨。
  " 撕,不愧是黄帮主,就连小嘴都不同寻常,且再给老夫吸吸!" 软洞温润湿滑,再加银牙收紧,分身蒲一刺入,阴鬃盛便爽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邪蛊虽能驾驭肢体,却无法对中者掌细控微,他见黄蓉闻声不动,只得一边继续搔阴,一边扯着青丝耸起胯来。
  女侠吞污咽垢,小嘴被塞得爆满,端的难受无比,直瞪大了星眸。老贼憋了许久,早已淫火惯脑,寻到此等泄欲之机,丑胯更是越挺越前,可他那阳具弯曲反拐,凶突猛刺下,接连卡在娇喉嫩腔,尚有小半遗留在外。
  " 可惜可惜,若是再会些口技就更妙了,也罢,且等来日,让老夫那帮妻妾慢慢教你。" 饶是如此,也把阴鬃盛爽得嘴歪眼斜,耸挺愈加凶狠,恨不得把皱皮卵袋一并塞入黄蓉嘴中。
  被迫口交伊始,女侠尚能锁住牙关,可硬臭弯屌横冲直撞,她又怎能招架的住?两排贝齿一触即溃,满怀惊惧的畏在一旁,放任那条毒蟒夺香劫馥,在自家领地肆意妄为;随着怪物继续侵入,先前的逃兵心生悔悟,复又上前奋力厮杀,不想等短兵相接,却让敌军主帅更加舒畅。
  " 嗯!唔!咳咳……" 脏乱阴毛逐渐逼近,擦到尖尖鼻梁,黄蓉经骚臭一熏,登时牙舌松懈,终让肉器全入喉中。异物侵嗓后,嘴里满是腐膻腥馊,再加弯屌连塞带卡,直让她咳嗽出声。
  人若流年不利,祸事往往接踵而至,女侠尚在用小嘴抗争,下身却又突生异状。原来瘙阴楔菊残酷不假,可时间一长,她虽称不上知觉麻木,却有了几分适应。岂料后庭阵痛未减,竟又滋生出怪异奇妙来,一如当日被爱子初破菊道,不动不插那般;而前阴也在雀翎撩拨下,荡起一股空洞感,直直透入幽径莆道,且极为强烈。
  若说方才尚能捱过,如今三管齐下,狼烟四起,美妇真真是绷不住了。玉腿间痛痒先出,复引异妙与寂寥源源不断,直让她一时恍惚,竟想寻个粗壮坚硬之物,狠狠插入凤穴内,已解当中难忍的虚无。
  " 若能那般……便……"遐臆方出,黄蓉便觉自己定是疯了,身遭淫贼凌辱,竟还生出这等痴念,禁不住静脑敛神,再不敢胡思乱想。可数种不适同时发作,即便她坚守本心,也无法魂魄离体,摒弃感官所受的刺激。
  渐渐的,环绕密室的苦闷哀鸣中,每每有截然不同的低吟响起,音婉调悠,满含柔媚之意。再看石台上的丰满女体,复又蛇腰扭转,峦臀浪摆,白玉般的肌肤全然变色,透着一抹妖冶的粉嫣。
  此时此刻,若有行过房的男子在侧,便知这绝代尤物已被玩弄到极限,眼下急需与人媾和欢爱。
  阴鬃盛自是折花老手,眼观肤色,耳闻媚吟,淫心登时一动。他急速耸胯之际,将半湿的雀翎压下,狠狠犁过幽缝上的俏蒂,随即把羽根戳入花瓣中,紧接着枯手一握,猛然抽出深插菊蕊已久的黑楔!
  " 唔!!!嗯!……"这一犁一戳一抽既快且狠,只在电光火石间,女侠含屌做不得声,却也娇躯巨震,琼鼻尖哼数次。而两条大开的玉腿内,无边的春景艳况浮现,让人当先瞠目结舌,随后血脉偾张!
  却见老手拔楔时,粗根如同强力磁石,将吸附其上的菊肉粘起,待软硬甫一脱节,圈圈褶纹又疯了般不断收缩;直到女体痉挛结束,紧邻的花穴似替同伴不平,倏地呲出条水线,连带着把雀翎喷向半空。
  菊道中抽离的美妙,几乎使得黄蓉泄身登极,可随后凤穴涌出的瘙痒空虚,又让她从云端跌下。高低落差过大,可怜的女侠不知是心有怨念,还是无声恳求,竟毫无意识的轻咬起嘴中肉器。
  " 吸得够紧!也罢,既然黄帮主如此想要,老夫便射给你!" 贝齿二度研磨,肉棒如经细沙刮蹭,阴鬃盛舒上加爽,禁不住萎腰酥麻,在俏脸前抖动不止。
  闻听此言,黄蓉这才神归三分,刚想锁牙闭腔,弯屌便已伸缩喷射!腥臭浊精如似腐蚀毒汁,连连冲击喉关,呛得她舌苔一松,咕嘟嘟把肮脏的液体悉数咽下!
  老贼今夜初次泄阳,端的是痛快至极,胯根紧贴住女侠俏脸,丑腰直抽了七八次。待射完最后一波精液,他便松开凌乱青丝,一边缓缓拔出阳具,一边低头查看。
  " 黄帮主,味道如何?嘿嘿,再尝尝老夫另几个得意手段!" 见自己的分身抽离小嘴时,从中带出了一条晶莹水线,阴鬃盛放声狂笑,随后去淫具中摸索开来。而那拉丝之物坚韧黏稠,韧性胜过蛛网,直到他俯下身去,才堪堪扯断。
  吞下海量男精,女侠似是胃中翻腾,弓起纤腰连番干呕,紧接着遥遥歪在石台上。时辰未尽,淫刑不止,看着老贼挑选凌辱自己的器械,她星眸一酸,又流下屈辱的泪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31 00:52:27

第七十三章 离珠遭擒
  黄蓉救出方一勇后,挈着他从窗口跳下,半空中轻点数次,借着塔壁消去坠势。不想今夜阴鬃盛做足了准备,尚未站定时,无数苗兵便围将上来,想要把两人剁成肉泥。
  见人多势众,女侠不敢在城内纠缠,扯着驼子连跃几次,攀上后墙。随手毙了几个苗兵,她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来,抛在方一勇脚边,低声道:" 我先挡住追兵,你速速把伤口处理,别出城后留下血迹。"方一勇伤不致命,可先前一番厮杀过后,已然有些脱力,此时靠在墙垛大口喘气。他忙把药瓶捡起,胡乱抹一遍,又撕下衣布包扎好,有气无力道:" 黄帮主,小人收拾完了,咱们这便逃吧?"黄蓉置若罔闻,抢下一根长矛,逼退涌上城墙的苗兵,与方一勇一起跳出城外。落地时,驼子站立不稳,直摔了个龟啃泥,半天起不得身;女侠却不管他,看追兵有出城之意,忙暗运内力,持矛狠狠掷去!
  寒芒先至,劲风后响!迅如雷电,飒若流星!铁矛呼啸而去,犹胜崩飞的弩炮,直炸入刚打开的城门中!
  一阵" 噗噗噗" 入肉声过后,就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再朝城门内看去,七八个苗兵面背相贴,如糖葫芦般串在一起,眨眼间就毙命身亡!其余人观此惨状,无不胆寒,哪敢出城再追,皆楞在原地踯躅不前。
  掷完矛后,黄蓉毫不停顿,与方一勇急急而奔,隐入城外的密林中。女侠怕苗兵尾随,还让驼子脱了外袍,假意带着他朝谷口逃了一二里,扔下血袍以作迷惑,又顺原路返回,往反方向遁匿。
  两人奔了半刻,发觉来路并无动静,到一处凸坡站定,借着月色望去。黄蓉见数里开外,点点火光缓慢移动,正是朝着谷口方向,这才略微宽心。方一勇也看得仔细,暗自佩服女诸葛盛名不假,可想起仍身处险境,龟脸满是苦涩。
  " 黄帮主,既然那老贼有了防备?咱们是否……" 驼子今晚端的担惊受怕,又见袭杀阴鬃盛未成,怎愿在此地久待,喘着气出声相询。
  " 你若想出谷,且请自便,现下尚未事了,我却走不得。" 黄蓉知他是何意,也无心阻拦,只劝道:" 方才你也亲眼所见,那老贼已派重兵把守谷口,况且此地不知有多少毒虫蜃物,若想出去,怕是不易。"" 黄帮主莫要误会,小人并无此心,既已背出魔教,自当追随您肃清寰宇,凌踏万邪!现下该如何行事,您老人家但请吩咐,小人唯您马首是瞻!" 驼子也是聪明人,知小命全系在女侠身上,闻言赶忙表起忠肠。随即又似想到了何事,龟脸含笑,恭敬道:" 若说毒物甚多,却是假话,依小人来看,应是苗人以讹传讹,自咱们入谷到如今,何曾碰到过虫豸蝎蛇。"" 嗯……还需小心一二……" 待他说完,黄蓉微摇鸾首,轻声嘱咐一句,暗中也略感蹊跷。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此事,女侠也未过多思量,独对今晚功亏一篑心生惋惜,暗忖道:" 那老贼有了防备,再想潜入堡内绝非易事,也不知凤凰她能否……"念及蓝凤凰时,黄蓉又记起她曾言被软禁之前,曾探得后谷有禁地,除阴鬃盛外,其余人不得入内。女侠略一思索,心觉应是那老贼囤积粮秣之处,或乃他藏养痋卵之所,猛然间计从脑出,暗道:「既入坞堡甚难,那今夜我便大闹一场,逼他出来寻我,到时再擒杀此贼!」
  脑中打定主意,女侠也不再烦闷,取出些清水干粮,与驼子一起分食。奔波一日,晚间又厮杀一场,两人填饱肚子后,寻了处干燥背风地休息。
  歇过一阵,看方一勇缓过些气力,黄蓉起身交待道:「我欲往谷后一趟,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这……」驼子却才又抹了些药膏,刚打算小憩片刻,待女侠说完,龟脸复又拧巴成一团。他心中纠结无比,既不愿再去涉险,又不想独自待在此处,犹豫许久才咬牙道:「小,小人还是与您老人家同去,也好照应一二。」
  黄蓉本欲独闯后谷,听他也要同去,不禁暗骂这驼子多事,但想起厮杀时此人也算拼命,无奈点头应允。随即她二人略做收拾,朝虫谷深处行去,走了近一个时辰,已在坞堡五七里外,夜黑路崎,又行许久,两人撞见一道高大的藩篱,这才停下了脚。那藩篱连绵无止,似是从两侧山壁而修,如蜈蚣般曲折横立,直直截断谷腰,正中却有一座关栏,灯火通明下,百十名苗兵守在那处。
  黄蓉与方一勇隐于密林,仔细观察一阵,女侠见苗兵只聚在关前,并无四下巡视之意,便示意驼子跟随自己。又悄无声息走上半里,两人绕过那座关栏,而后施展轻功,翻过藩篱进入后谷。
  驼子自是胆小,落地后靠在藩篱边,女侠也不敢妄自行事,查看起后谷的情形。
  夜色下,藩篱外丛林密布,遮云蔽月,宛若灰黑无边的巨泽,且入目皆是枯藤颓木,形怪状殊,值此幽黑诡静之时,不禁让人生出错觉,如同闯进了森罗地府。更让女侠心生警觉的是,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臭气,微一嗅闻,似腥似甜,与撞见痋尸时的情形别无二致。
  " 看来我所猜不假,此处真是那老贼孕养痋卵之地!" 黄蓉俏脸生寒,稍稍盘算一阵,对战战兢兢的方一勇道:" 我在前开路,你且跟紧,小心一些。"方驼子也闻到那股怪味,正暗骂自己多此一举,非要跟来做甚,可事已至此,只得收敛心神,垂头丧气跟在女侠身后。
  随即,两人钻入林中,顺着腥臭味谨慎前行,唯恐厚草内藏有痋虫邪尸。怪林无边,女侠与驼子走了许久,来到一处高耸的乱石丘,丘上有一地洞,应是人为挖凿,而难闻的臭味正是从此外传。
  两人蹑手蹑脚来到洞旁,探头向内看去,发现地洞倒是不深,倾斜入地近一丈,后面是狭长的厅室。
  厅中倒有光,探下看去,洞顶悬着几盏长明灯,不过却无一人在内。隐约只见两壁斑驳,其上也不知是粘是挂,长满了一串串疙瘩,既像蒜瓣又似豆簇;过道当中还摆着不少铁盒,都是五面一闸,状如养鸟的笼子,不知是用来装运何物。
  观得洞中情形,黄蓉与方一勇都心中好奇,可再看一阵,却又遍体生寒,尤其是胆小的驼子,险些惊叫出声!原来那些疙瘩并非蒜豆,皆乃一颗颗黑红色的肉瘤,定睛去瞧,这等恶心之物还不断收缩伸扩,竟似其内有生命一般!
  " 这些……应是凤凰所说的痋卵……" 看着黏在墙上的无数肉瘤,黄蓉月眉微皱,瞪了眼张口欲喊的驼子,随后心中计较起来。她本打算下去一探究竟,却想起金针已然使完,恐入洞后痋卵孵化,无法全身而退。
  一时间,黄蓉略觉有些棘手,不过些许小事,怎能难倒聪慧的女诸葛。她星眸一转,便有计从心出,转头对驼子道:" 且随我来,去拾些干木枯枝。"方一勇本吓得手足无措,闻言后堪堪回过神,讷讷点了点头,随着黄蓉去捡拾柴火。不想两人走后,洞中突生异变,颗颗肉瘤皆震颤抖晃,如同有物要破茧而出;就在痋卵即将孵化时,一股常人难察的珠意荡至,夹裹着凉风刮进厅室,吹得长明灯险些熄灭,无数恶心的疙瘩竟复又不动。
  捡柴拾木自不多叙,稍过片刻,两人缓缓而归,魔教堂主倒十分卖命,满满抱了一大捆。
  黄蓉当先入洞,领着方一勇来到倾斜的坡道,示意他把手中物拢在此处,而后取出一小瓶酒,浇洒在木堆上。
  等两人上来,女侠又与驼子取石堵洞,即将塞满之时,却留了个巴掌大的小孔。
  一切做完,黄蓉手持火折子,刚要引燃,听方一勇狐疑道:" 黄帮主,可是要烧了这些肉瘤?为何不再往里堆放些?"" 烧甚么,却是要熏,方才我浇得乃是雄黄酒,这些痋虫虽邪,怕也抵挡不住。" 原来女诸葛早知苗疆毒物甚多,在南下前,备了不少解毒丹药,以及雄黄烈酒,以防虫蛇蛰咬;先前等待苗王时,她曾询问过蓝凤凰如何克制痋术,得知雄黄酒有一定功效后,便想出此计来。
  解释了一句,女侠再不搭理驼子,燃起火折子双指一弹,然后用石头盖住小孔。磊磊硕石堵得虽严,可尚有些许缝隙,不到片刻,便有浓烟钻出,更从中传出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想来火势甚旺。
  半柱香后,缝隙内噼啪声不减,还夹杂着无数"噗噗噗"的怪音,像是炮仗闷炸,果实迸裂一般;而且突然间,洞内又响起阵阵凄厉的虫鸣,极为尖锐痛苦,如若鬼婴群啼,又似万妖哭嚎,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无比刺耳,吓得守在洞外的驼子连退几步。
  黄蓉见烟熏之计奏效,又听虫鸣声太过嘹亮,知不能在此地久留,便招呼呆愣的方一勇撤离。驼子早就想逃,自是高兴不过,一步不离随着她返回藩篱处,再次翻到前谷。
  两人趁黑躲入林中,望起关栏处的情形,见苗兵已听到刺耳的哀鸣,尽皆惊慌失措,可不知为何,却不敢进入后谷探查,只有几人急急而去,目标应是五七里外的坞堡。
  黄蓉见状暗喜,本来就是要激阴鬃盛出堡,这些苗兵去通风报信,正中了她的心意。
  女侠唇角微勾,转头看驼子面色苍白,轻声道:" 你失血过多,先休息一阵,若有事我再唤你。"" 小人体力殆尽,便有劳黄帮主了,等一两个时辰,小人再替您守夜。" 方一勇浑身是伤,又忙活了许久,现下倒真有些支撑不住,便清草除丛,躺在土地上小憩。
  趁着空闲,黄蓉脑中盘算起来,自觉不能与阴鬃盛近身缠斗,就去附近捡根直木,用厮杀时抢来的匕首削成短矛,想等那老贼来后暗算于他。
  等短矛完工,她盘膝而坐,一边观察关栏的情形,一边静待苗人大长老到来。
  怎料过了许久,阴鬃盛都未露面,而坞堡那边却来了近千苗兵,分成数队,打着火把进入密林,似是要抓捕她两人。
  黄蓉暗自诧异,想蓝凤凰曾言痋卵孕育不易,今夜这一闹,算是掘了阴鬃盛的根,那老贼若得知此事,定会暴跳如雷,亲自带兵追捕才是;可现下此人却隐忍不发,只遣虾兵蟹将前来,究竟是忌惮自己武艺高强?还是看破了她的计策,另有图谋?
  " 如此倒是棘手,若今夜不能除掉那老贼,苗王明日便至,也不知凤凰能否相劝的住……" 黄蓉所料有差,一时间失了头绪,看着数里开外的坞堡,又暗忖道:" 明日勾朗必会迎接其父母,不如我去与他一会,告知此子阴鬃盛所谋,也好让他阻止苗王入谷?"" 不可,此子虽然聪慧,毕竟年幼,闻听此事难保不会露出马脚,到时若惹那老贼生疑……" 再转念一想,女侠又觉得不妥,她并非不信任苗人王子,只是如此大事,怎能寄望于那懵懂少年;况且今夜行刺过后,坞堡内必是三尺一岗,五步一哨,自己虽轻功精妙,去闯那天罗地网恐也要掂量一二。
  " 罢了,且看明日如何再作计较,要是凤凰劝阻不得……我就扮作苗兵混入堡内,伺机杀了那老贼便是……" 盘算许久,女侠有些无计可施,只得唤醒驼子,躲避起苗兵的搜查。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时黄蓉尚不知自己身怀奇珠,能辟毒克蜃,阴鬃盛武艺本就远逊于她,所会的蛊术又尽皆无效,怎敢出堡一步?并且女诸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先前提及的少年目睹了一切,为了告知她诺大的秘密,足足在房内等候一夜。
  就因这一念之差,绝色美妇也多了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等日后面对丈夫与爱子时,自是悔恨当初……
  后事不提,且说虫谷颇大,又林深草厚,苗兵虽人数众多,可想围捕女侠与驼子,却也绝非易事。不过他俩也因不能久待一处,几乎无法休息,身心渐渐疲惫。
  一整夜,两人东躲西藏,捱到天明时,已在谷中绕上一大圈,又到了昨夜逃出坞堡后的凸坡。女侠趁追兵未至,取出些干粮清水,与驼子一同分食,后各自靠树休息。
  本以为苗兵不久便会搜到此处,两人歇上一阵,打算继续潜逃,怎料四周却没了动静。女侠与驼子察觉到后,微微有些疑惑,不想就在此时,谷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嚣,隐隐听闻敲锣打鼓,鸣苼吹筒,似有大队人马入谷。
  黄蓉心中好奇,立于坡上眺望,只看一眼就俏脸含愁,喃喃道:" 凤凰她究竟……唉,苗王终是入谷了,这可怎生是好……"顺着女侠的目光看去,却见谷口一条长龙,有四五百人朝坞堡处而来,正是昨日护卫苗王的队伍。
  眺望一阵,女诸葛暗自焦灼,心觉苗王若进入坞堡,定是有死无生,连带着南疆都要大乱。无奈下,她脑中急转,计较了一阵又暗忖道:" 白昼进城内甚难,而那老贼应不会当场害了苗王性命,我且养足精神,等入夜时,再混入堡内击杀此獠!"同一时间,谷外偏远处的帐篷内,蓝衣苗女望着五彩鸾驾远去,神色满是不甘。等苗王的队伍消失在眼中,她才颓然落座,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姐姐,非是凤凰无用,我已竭尽全力相劝……"不想话音未落,篷帘就被人掀开,三个黑袍苗人钻入帐内,瞧清那女子时,不禁又惊又喜,抱拳恭敬道:" 教主,真的是你!这一别两年,兄弟们寻你寻得好苦!"" 莫要声张,如今大事将生,晚些时候再与你们叙旧。" 蓝衣苗女神情一凛,收起困苦无助的模样,美眸微睁,射出一股寒光,沉声道:" 你等去联络附近教众,让他们在此集结,等到子时,随我杀入谷内!"" 属下遵命!" 闻听此言,三人虽有所不解,却似极为信任蓝衣苗女,立时领命而去,各持一根爆竹隐入群山中。
  " 蓬!蓬!蓬!" 未到一刻,三颗蝎形烟花张牙舞爪,直直冲入云霄,因苗疆盛会在即,聚集的百姓也多有放爆竹者,所以并未有人在意。而蓝衣苗女倚在帐边,看着慢慢消散的信号,轻轻咬牙道:" 姐姐放心,即便以卵击石,哪怕落得身死,小妹也要助你一臂之力!"盛夏白昼颇长,时光流逝也极快,眨眼之间,烈阳西下,整个虫谷又被暮色笼罩。自苗王入谷后,搜捕的苗兵也像得到号令,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困顿整夜的女侠两人也趁此机会,好好休整了一番,想到襄阳战事仍如火如荼,小龙女的病情又刻不容缓,以及眼下即将爆发的苗疆危局,女诸葛虽心急如焚,却强逼自己睡了一觉,直到几近戌时,才睁开了星眸。
  既要潜入堡中行刺,想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黄蓉微微舒展筋骨,打定主意轻身前往。临走时,她把水粮都留予方一勇,连装着绿石的包裹都一并交付,吩咐道:" 我要入堡一趟,若今晚不归,你也莫在此久待,出谷去寻蓝姑娘,一切听她的就是。"驼子自不痴傻,早猜到女侠去坞堡作甚,更知自己同行定会成为累赘,便接过包裹水粮,恭敬道:" 黄帮主……本想助您一臂之力,可方某武艺低微,一路来倒也无用,反得您救我两次性命,小人先祝您马到功成,且放心去,我当在此等候一夜!"黄蓉苦涩一笑,也不再言,带着短矛与匕首,转身朝坞堡而去。方一勇心中不舍又暗自害怕,在后伸着龟脖张望,直到绝色倩影消失在黑暗中,姿势仍旧不改。
  独自一人时,黄蓉再没了诸多顾忌,莲足轻点便是数米,宛若滑行于草海之上。可与先前不同,每过一处,周遭便有"沙沙"声响起,像是无数东西被人惊扰,在她身后追逐一般。不过女侠心有所想,再加速度太快,倒没注意到这怪事,而那轻微难察之音,也融入风吹草动中……
  急速飞奔下,半柱香尚未燃尽,黄蓉便到坞堡附近。隔着溪河相望,她见数百米外,整座坞堡张灯结彩,人声嘈杂,隐隐传出吆喝吃酒的动静;而城头巡视的兵卒人数稀少,且都无精打采,不过大门紧闭,瞧不清城内发生了何事。
  本以为潜入需费一番功夫,怎料此间疏于防范,黄蓉虽有疑惑,可见良机难得,便借着夜幕潜入墙下。绕过紧闭的城门,来到一处灯火较暗的墙段,她莲足蹬壁,宛若巧燕一跃而起。
  就在女侠攀上墙头之际,城门也同时打开,满脸急色的少年眼眶泛红,带着数百苗兵鱼贯而出,钻入她先前所藏密林中……
  从古至今,遍览世间诸事,每多巧合二字,其中既有因缘际会,又含命数当生。可怜女诸葛聪慧不假,却非通天晓地的大罗金仙,与少年擦肩而过后,让她悔恨许久的祸事,也再无逆转之机。
  明月满盈,已步入山头之右,凉风轻拂,更使得酒肉香气飘散。不知是为迎接苗王到来,还是在举事前犒劳手下,尚未入夜,万虫谷之主便设下宴席。此刻堡内空地,通道,平台上桌案叠累,无数名苗兵正胡吃海喝,还有不少婢女穿梭其中,或在添酒加菜,或在整盘收坛;而尚需守城的兵卒眼见此景,皆被勾得馋虫大动,直恨今日自己为何当值。
  酒宴正酣时,一个婢女端着空坛返回,见正中过道人满为患,便从尚有空隙的左侧绕行。路过转角处,她突觉后颈一凉,随即双眼一黑,被人拖进路旁的小屋。
  悉悉索索一阵,刚刚晕厥的婢女又走出屋门,不想短短片刻,此女体态大变,更加丰盈柔美,肌肤也不似先前黄黑粗糙,犹似软玉般娇嫩细滑。见无人注意,这婢女整整裙摆,混入来往的人流中,又朝着堡后而去。
  这容貌如旧却身段大变的婢女,正是潜入坞堡的黄蓉,她发现阴鬃盛并未出席宴会,直欲前往塔楼寻找,可自己身着汉装,城内又坐满苗兵,即便能飞檐走壁,想来也会被人觉察。苦无良策时,那倒霉的婢女恰好路过,女侠便点晕了她,这才有了如今之事。
  黄蓉变装之后,自是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混入塔楼内。站在大厅,她又犯了难,此处虽来过一次,却并不熟悉,如何会知阴鬃盛在哪?心急下,女侠左右观察一阵,瞄到中间时,星眸不禁一亮。原来楼梯前站着个中年男子,此时连说带比,训斥两个下人,正是昨夜见过的管事。
  " 此人应是那老贼心腹,等寻个空处,且擒下他逼问。" 黄蓉脑中一转,假意跟着几个婢女,一边慢慢前行,一边用余光注视着管事。看那人训斥完,转身进了一扇隐蔽的小门,她心念一动,悄悄来到楼梯旁。
  不着痕迹的一推,女侠发觉小门未锁,便趁厅中人多忙乱之际,闪身进入其内。门后是条长长的过道,两侧烛台燃灯,而那管事正在十多米前,丝毫不知有人跟随自己。
  过道封闭,良机难得,黄蓉飞身上前,掐住管事的后颈,把短匕抵在他喉间,低喝道:" 莫要出声,不然便取你狗命!"遭此突袭,那苗人吓得两腿一软,本欲张嘴呼救,可脖颈被捏叫不出声,再加喉间的利刃无比冰凉,只得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女侠见状,手上微微松了些许,轻声道:" 我且问你,阴鬃盛此时在哪?苗王苗后还有小王子,现下是被他囚禁,还是已遭毒手?"想是为虎作伥已久,管事也不知哪来的胆气,惊慌过后缓过神来,竟还反问道:" 你是何人?大长老一向忠心耿耿,怎会行弑王之……哎呦!"黄蓉耐心无多,不等他说完就使匕一划,将此人右耳削去,同时玉手使力,掐得他只能无声哀嚎。直到管事双眼翻白,女侠才把他掼在地上,亮了亮带血的短匕,一字一顿道:" 从实招来,若再敢废话,下次便剥你的心肝!"" 女英雄饶命,小人说,小人说,大长老他……" 鬼门关上转了一圈,管事已吓得心惊胆裂,当下一五一十,把今日之事全吐了出来。
  原来苗王入谷后,阴鬃盛假意设宴迎接,在席间把苗王夫妻俘虏,全部打入地牢之中。随后,老贼招来被他禁足在房的勾朗,多加隐瞒下,污蔑黄蓉两人乃是刺客,告知小王子昨夜之事,还哄骗徒弟那俩汉人南下苗疆,除了暗杀自己外,还要行刺苗王苗后。
  勾朗笃信不疑,得了师傅允许,带领随苗王入谷的数百亲兵,方才出城抓捕女侠两人;阴鬃盛等徒弟走后,在塔楼三层设宴,与一众远道而来的寨主会面,想逼迫他们臣服自己;同时那老贼放心不下,怕阴谋败露,还嘱托桃根仙前去地牢,看押苗王夫妻。
  这管事平日里专管待人接客,与桃根仙打过交道,知魔教三妖性恶心邪,定会对苗后行淫;同时此人也乃好色之徒,早就眼馋苗疆第一的美妇,虽不敢与侏儒相争,却想趁着宴会之闲,偷去地牢一饱眼福。
  " ……地牢就在前面?你带我去。" 听到此处,黄蓉登时一惊,心觉苗王夫妻落在那侏儒手中,怕是活不过今晚。当下她顾不得去寻阴老贼,急忙把管事扯起,令他在前带路,打算先去地牢救人。
  心惧之下,管事怎敢不从,哆哆嗦嗦在前带路,领着黄蓉穿过通道。在尽头处,两人打开一扇石门,还未进入后面的大厅,就见十数个苗兵守在里面。
  " 唔……" 管事得遇援军,心中大喜,连忙疾走两步闯入厅内,想要张口呼救。可黄蓉早有防备,上前持匕一抹,直让他捂喉跪地,再也发不出声音。一众苗兵见状有些发懵,尚未反应过来,女侠便虎荡羊群,杀入人堆当中。
  对待这些鹰犬爪牙,黄蓉毫不容情,砍瓜切菜一般,不到片刻便把苗兵尽数刺死。事后站定,她皓腕一抖,甩去匕上的鲜血,向大厅内看去。
  厅中四壁挂着不少火把,当中桌床椅凳具齐,还积着些残羹剩酒,应是这些狱卒的休息处;而十余米外,地板露出一个巨大的圆洞,不过距离甚远,倒瞧不得清,只能看见幽幽黑暗,似深渊般望不见底。
  取了火把在手,黄蓉来到洞边,见有石梯盘旋而下,心觉应是通往地牢。因救人心切,她也顾不得许多,踩着石梯入洞,小心翼翼戒备前路。
  走了一阵,女侠隐隐听闻水声潺潺,空气也越发潮湿,想来应是地牢附近有溪河穿流。等下到一半,已能看见洞底的光亮时,忽听水声中夹着一阵女子泣鸣,若不仔细分辨,恐怕入耳难察。
  " 啊……饶了我……好胀……" 那女子不知正遭受何等折磨,声音有气无力,且凄凄哀哀,断断续续。黄蓉听的清楚,不禁又惊又怒,心道:" 那侏儒想必已开始施虐,我当速速前去。"见走石梯太慢,情急之下,她提起一口真气,飞身跃入洞中。此处距底尚有数十米,寻常人若是这般,想来定会摔成肉泥,可女侠轻功精堪,每降下两三丈,便借梯边减缓坠势。
  不消数次,黄蓉稳稳落于洞底,立时踩灭火把,寻了处阴暗角落躲藏。洞下虽无烛台,却有几具虫蛇铜像立在八方,嘴中冒着绿蓝色的磷火,耀清了整个洞貌。女侠发觉此间是地下裂层,底部距上岩约莫两楼高,左前一条暗河奔流,而自己脚下是片平整石滩,颇为宽敞,几近五十余丈。
  再往石滩内看去,她见三五米外的空地上,胡乱堆放着各种奇怪的刑具,旁边石壁上,还有一扇紧闭的小门。再往后看,只见铁栏竖立,铜栅为监,八九个牢房一列排开,而那女子越发清晰的哀鸣,正是从唯一打开的那间传出。
  黄蓉所站之处,正巧对着那间牢房,里面触目惊心的惨景,也全部落入她眼中。先前虽猜到发生了何事,女侠心里略有准备,可此时此刻,仍然被震撼的呆在原地!
  透过栏栅看去,牢笼内红迹斑斑,污液点点,一个黑壮汉子被绳索吊起,胸膛插着一把镰形怪刃,想是刚刚身亡,受创处仍流淌着鲜血;在他身前,柔美的妇人披头散发,寸缕未着,手膝弯曲撑地,娇躯不时颤抖;而妇人臀后,还挂着一只丑陋的侏儒,也不知是骑是坐,连连挺胯蠕动。
  这一男一女,外加那浑不似人的侏儒,正是苗王夫妇及桃根仙三人。苗王死状凄惨,低额垂首,在魂归九泉后,都不忍见妻子被淫贼蹂躏。可就在他面前,南疆尊贵的王后泪流满面,高高撅起肉臀,承受着杀夫仇人的肆意奸淫!
  想他们夫妻共掌苗疆,一向恩爱如初,如今落得这等下场,不禁使人黯然泪下。只是那罪魁祸首仍在嘶哑狞笑,享受着摧残他人带来的快乐,丝毫不知自己所做所为,早已让人神共愤!
  转头往苗后臀上看去,桃根仙怪眼圆睁,口沫横飞,奋力捣插的同时,还用指甲狠抠死挖,使得身下的胴体满是血痕!瞧他那亢奋至极的模样,如青面獠牙的小鬼爬出地狱,正抓着凡间女子吸取精魂,吞噬血肉!
  " ……不行了……饶了我吧……" 苗后被如此折磨,手臂再也支撑不住,上身直摔在地板上,哀声讨饶起来。可她越是如此,桃根仙越发兴起,不断挺胯狠撞,还笑骂道:" 桀桀,你这娘们真不经肏,且再接老子一射!"话音未落,他便猛然一挺,随即掐住苗后腰肢,胯根癫痫般抖动不止。苗后闻言惧怕,虽已浑身乏力,却勉强扭摆身体,想阻止桃根仙内射自己。可侏儒如连体婴般黏在臀尖,她如何能甩得掉,登时悲鸣一声,浑身也痉挛起来。
  " 不要……啊!!!!"眼见此景,黄蓉险些气炸了肺,她本以为赶得及时,不想却晚来一步,害得苗王身死苗后遭辱。女侠心中杀意满盈,拔出藏在裙下的短矛,疾走到牢门边,对准正抖颤的侏儒使力一掷!
  桃根仙正值出精之时,整个人飘飘欲仙,怎能察觉自己死到临头?劲声破空,短矛横去,当先扎入这贼子左腰,再从右肋透出!就在瞬间,他矮矬的丑躯被余劲带飞,从苗后臀尖脱离,与短矛一起,钉在一旁的石壁上!
  想这侏儒恶贯满盈,此时终尝恶报,尽管未当即死去,却也奄奄一息。不过即便如此,他那根与体型不符的肉器也未软掉,从苗后体内拔出便胡乱喷射,现下依旧伸缩不止。
  心中怒火难平,黄蓉本欲再对他补上一掌,可见苗后突然没了动静,连忙赶过去查看。古人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女诸葛救人心切下,警觉有所松懈,殊不知盘旋的石台处,悄悄溜下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小如虾蛄,近乎透明,寻常人肉眼难见,正是阴鬃盛昨夜收回的蛊虫……
  女侠疾走几步,蹲下把苗后抱起,稍稍看了一眼,便愣在当场。只见这可怜的妇人眼神涣散,瞳孔微微放大,全身伤痕累累,也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而她下体处极为红肿,像是撕裂了一般,更有鲜血混合着精液,不断从中流出。
  黄蓉略懂医术,心知若再不救治,想来她命不久矣,便欲从怀中取药。怎料苗后不知是缓过些气力,还是已回光返照,一把抓住眼前人的手,喘气道:" 你可……可是……黄帮主?"" 正是黄某,夫人莫要说话,先吃下这颗药丸。" 女侠摘下面具以示真容,又亮了亮银牌,苗后看清又欲再言,她连忙制止,取出九花玉露丸来,想要喂这可怜的妇人吃下。
  " 凤凰私下已告知……只怪我夫妻不听劝告……这才……黄帮主……妾身有一事相求……" 似是认定自己将死,苗后气若游丝,却摇头把话说完,随即眼含祈盼盯着黄蓉。见她如此模样,女侠心生戚然,无奈道:" 请说,但凡黄某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黄帮主……妾身怕是不行了……求你关照勾朗一二……莫让他被……" 言之未尽,可怜的妇人就昏了过去,黄蓉见状一惊,急忙把手探在她鼻间。女侠发觉尚有呼吸,便把丹药喂入苗后嘴中,又在咽喉处使指一点,堪堪让她咽下。
  " 唉,这该如何是好?" 扶着怀中之人躺好,又替她盖上散落在旁的衣裙,黄蓉轻叹一声,只觉现下状况无比棘手,一时间没了对策。
  想苗后目睹丈夫身死,又遭如此摧残,虽服下九华玉露丸,可女侠却无把握能救其性命。更让她犯愁的是,如今勾朗之母生死未卜,自己究竟是守在此处,还是去往三层,击杀那阴险老贼?
  左右为难之际,黄蓉忽觉腿下一凉,接着又是阵灼烧般的痛楚,转头一看,正有只怪虫立在脚裸旁!她本想用莲足去踩,怎料关节突然变得僵硬麻痹,只能缓缓抬腿,仿佛时间放慢了一般。
  女侠毕竟乃人中龙凤,又经历过无数凶险,虽事发突然,却也临危不乱。她知自己应是中了怪虫之毒,便慢慢举匕划向玉臂,打算放出些血来,也好暂缓毒素蔓延。
  " 黄帮主,莫要自残,呵呵,且让老夫与你解毒!"不想就在此时,一个苍老怪异的男音响起,满含戏谑之意,回荡在整座地牢内。随即在那石梯处,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巨锤擂鼓,使得女侠心跳越来越快!
  听那略显耳熟的腔调,黄蓉缓缓转过鸾首,等看清了来人时,便知自己中了圈套!只见本应在三层饮宴的黑袍老者,下了石梯一步步朝她走来,独眼中阴霾不减,又射出毫不掩饰的淫光!
  " 阴……鬃……盛!"" 虽知黄帮主定会驾临,可老夫万没料到,你竟不带那珠子就来闯堡,唉,倒是枉费我准备了偌大阵仗。" 苗人大长老边走边说,话中满带遗憾,脸上却喜于形色。他来到女侠身旁,踢飞短匕,又看了眼苗王夫妻,笑道:" 这两人无足轻重,死便死了,倒是黄帮主你,老夫今夜可要好生招待一番。"心怀不轨的仇敌在侧,自己却虫毒发作,几无抵抗之力,黄蓉现下着实有些慌乱。可耳听老贼所言,女诸葛立即想到那颗绿石,不禁好奇他为何提及此物,便强忍麻痹道:" 珠……子?"" 黄帮主,管那珠子作甚,你倒真是美若天仙,啧啧……" 阴鬃盛此时占尽优势,却无意透漏奇珠之事,只是面露馋相,盯着黄蓉的旷世容颜。他虽是第二次见,仍被惊艳的老脸发呆,那猥琐不堪的模样,如同独眼蛤蟆正在意淫天鹅,使得女侠浑身尽起寒栗。
  痴盯了一阵,老贼见眼前尤物略显不安,不禁上前一步,揶揄道:" 黄帮主,昨夜你一把火,将我培育的痋卵毁了个干净,当时可曾想到,如今会落在老夫手里?"被阴鬃盛欺入身侧,黄蓉下意识想要躲避,可亦如先前,动作无比缓慢。老贼看在眼中,不禁放声狂笑,随后呼哨一声,收地上的怪虫入袖,挑眉道:" 不想鼎鼎大名的女诸葛,竟也有害怕之时,不过黄帮主且宽心,这小小痹毒并不致命,嘿嘿,稍后再让你尝尝老夫的得意手段!"黄蓉闻言心急如焚,想强催内力逼出毒素,怎料丹田真气凝涩至极,如同上锁加闸了般!若说她先前尚算冷静,可等运功无效后,俏脸上终于露出了惧意,眸中也透着丝丝恐慌。
  此刻此刻,女诸葛神情如此无助,荒淫的万虫谷主看在眼内,怎能不心生快意?阴鬃盛再无昨夜的忌惮,直跳将过去,狠狠捏住黄蓉精致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妈的!本想捉到你后充作营妓,给万男日夜暖床,以解我心头之恨!不过现下,老夫又觉得不妥……"说到此处,苗人大长老神色一变,枯藤老手也松了开来,改为轻抚起那张倾城俏脸,随后又凑了过去,伸出脏舌来,舔弄着女侠雪嫩的鹅颈,还在青丝间深嗅一口。
  似是闻到了人妻独有的幽香,老贼满脸陶醉,闭上独眼品味片刻,才在黄蓉耳边道:" 你这小贱人如此美艳,老夫怎能与他人分享,嘿嘿,黄帮主,莫看我年迈,今夜便让你体会到甚么叫雄风犹在!"被阴鬃盛触碰抚摸,黄蓉万分恶心,再听他淫语秽言,更吓得花容失色。想这老贼肯与桃根仙为伍,更奸淫过亲如子女的徒弟,单论心性,直比那侏儒还要变态扭曲;而她此时行动不便,直如俎上鱼肉,若遭此人凌虐,根本无力挣扎。
  " 难道真要被这老贼……先前我为何不……" 明知即将受辱,却只能坐以待毙,女侠不禁悲上心来,泪水直在星眸中打转。她并非后悔今晚孤身入堡,毕竟形势所迫,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仍会如此选择;只是责怪自己疏忽大意,竟忘了身处何地,以至于栽在小小虫豸上,现下落得如此局面。
  " 黄帮主身份尊崇,不能用寻常淫蛊相待,况且一会作乐时,你若像饥渴的娼妓一般,倒没了许多乐趣。" 黄蓉自怨自艾时,阴鬃盛从怀中一掏,取出个拇指大小,通体泛红的怪虫,淫笑道:" 不过你这小贱人修为高强,怎能不有所钳制,这是离心抑魂蛊,乃老夫独门所创,中者虽会被我操控肢体,但神智依然清醒。"闻听此言,黄蓉登时惊骇万分,心觉若中了此蛊,岂不是要任由这老贼肆意玩弄?想到那生不如死的场景,女侠慌乱的六神无主,不由看向石梯,期盼有人前来相救,但她知现下距明晨尚早,蓝凤凰及那位叔伯即便就在谷外,怕也会因约定之时未到,不敢擅自行动。
  内中虫毒,且外无援兵,当真叫天不应,唤地不灵!黄蓉不禁星眸一酸,险些淌下泪来,可阴鬃盛已伸手拿住她下颌,淫笑道:" 黄帮主,嘿嘿,且让老夫来喂你。" 话音未落,这老贼就把女侠捏得小嘴微张,随后竟含住怪虫探过脸去,似是想连吻带渡,把离心抑魂蛊传入她口中。
  " 不……" 黄蓉如何能躲,直被阴鬃盛搂住腰肢,堵上了软唇,吐出怪虫进入她口中!紧接着,老贼怕女侠闭腔封喉,还撬开银牙狠嗦一口,使得丁香小舌一酥,险些被吸进那张臭嘴内去;而蛊虫颇通人性,还遇缝就钻,借着主人创造的机会,往娇嫩的深喉爬去……
  " 嗯!" 两人刚吻在一起,女侠便瞪大星眸,射出绝望的光芒;再被老贼发力吮吸,不禁轻哼一声,又流下了屈辱的泪水;直到她喉咙一动,也不知是难受还是恶心,就连眼白都微微翻出。
  被迫咽下蛊虫后,黄蓉顿觉一股寒气直下,闯进丹田内,化作做无数细线,融入各条经脉中。眨眼间,她关节麻痹的同时,手脚也越发冰凉,若不是被阴鬃盛搂抱在怀,只怕已站立不稳。
  " 莫非这蛊虫还会侵染真气不成?若真……那我的修为岂不是……" 女侠感受到身体的异状,不禁又急又惊,竟忘了老贼就在身旁,而自己正与他激吻。
  " 呲拉!" 怀中女子舌甜齿香,苔酿甘露,阴鬃盛尝得唇中之妙后,直被勾得淫火大动!他不舍的松开老嘴,一双枯手乱扯,先把黄蓉盘发的玉簪拔去,再将她身上的短裙撕成碎片,只留下遮不住春光的肚兜!
  霎时间,在蓝绿磷火的耀射下,一具完美无缺,勾魂荡魄的女体,散发着奇芒异彩,映在这老贼的独眼中!
  随着顺滑青丝垂落,一张绝色娇颜破发而出,纵然未施粉黛,依旧倾城倾国;其下雪颈香筋尽现,红绳围肩而绑,勒得两块精致锁骨羞凸涩现,不由得使人遐想连篇;而圆润泛光的香肩内,兜布遮盖着一对豪乳,绷出了浑圆的曲线,如饱满的仙桃偷藏在内;再往下看,柔腰纤纤细如蚁蛇,虽是不堪一握之态,却连接着挺翘如山的丰臀,以及修长光滑的美腿,延绵出无比美妙的弧度!
  有道是春柳塑体娆作态,晨露点眸妍成睛,软玉结肤媚为骨,暗香凝魂娇聚灵!女侠婀娜有致的胴体,宛如华丽绽放的花贲,盛开刹那的夺目艳景,直炫得老贼独眼发直!
  想阴鬃盛中了摄魂邪法后,利用手中权柄及蛊术,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操,也算淫道中的折花老手。可他哪见过这等极品尤物,一时间口干舌燥,欲血贲张,高声赞道:" 撕!黄帮主的身段当真天下无双!比我预料的还要好上数倍,嘿嘿,老夫今夜怕是消受不得。"" 不过我有一物,也是独门所制,能让男子数个时辰内金枪不倒!" 独眼老贼淫笑连连,从怀中取出个药丸,放入嘴中嚼了嚼,而后抓起抓起女侠的柔荑,按向袍上早已撑起的帐篷,询问道:" 黄帮主且摸摸,老夫这根屌物,是否合你心意?"先前被撕破衣裙,黄蓉便已万分惶恐,再看阴鬃盛贪婪注视自己身体,更是羞愤难当,现下被他牵手,触碰到袍下火热坚硬的巨物,一时间急火攻心,悠悠晕转过去。独眼老贼见状一笑,舔了舔嘴唇后,把女侠扛在肩头,去往牢旁紧闭的小门。
  " 阴老鬼……等……等等……" 不想苗人大长老刚到门前,忽听有人呼唤,声音嘶哑中,又透着无比痛苦。他转头而视,见石壁上的侏儒口吐鲜血,怪眼浑浊,提一口气哀求道:" 阴老鬼……看在往日交情……且救……救我……"" 你这贼子害了苗王苗后,明日老夫祭天时,还要拿你的尸首收买人心,为何要救你?哈哈哈哈!" 独眼老贼放声大笑,随即再不管桃根仙如何,扛着赤身裸体的昏迷女侠,走进暗室之内!
  " 蓬!" 两人身影消失后,小门又狠狠关闭,而濒死侏儒随着一声巨响,垂下了丑陋的脑袋……
  与此同时,堡外五七里处,如海般的密林中,困兽犹斗的驼子体力不支,终被无数苗兵按倒在地。一旁的少年见状,当即疾走两步,先喝退众人,后用汉话与他低声聊在一处。
  " 甚么?她入堡了?这……唉……" 待驼子说完,少年不禁惊呼一声,又似想到何事,颇有忌讳的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 黄姑姑可曾带上五毒珠?就是她从阵中取来的那颗。"" 五毒珠?在下跟随黄帮主几日,从未见过她有甚么珠子。" 驼子本就有些懵然,闻言更摸不着头脑,只得把女侠的包裹递去,也低声道:" 不过黄帮主临走时,把贴身之物交我保管,小王子且查看一番,是不是应在里面。"等听完,少年虎牙咬唇,神情万般失落,险些哭出声来。想他禁足一日终于得脱,心知父母可能已被囚困,却毅然决然外出寻人,就是为了告知奇珠之秘,好让女侠得此关键助力,擒杀那人面兽心的老贼,怎料自己却晚来一步。
  此子毕竟年幼,得知老贼毒计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骗出父王的亲兵,对他而言已颇为不易,现下希望破碎,险些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无精打采下,少年接过包裹随意一摸,不想却稚眼一亮,随后微微掀开一角,等看清了时又是一喜!
  驼子见状好奇,没等开口问询,便听少年轻声道:" 汉人阿叔,小子有一事相求。" 言及此,少年转过头去,扫了眼几名身着巫袍之人,又悄悄道:" 你休息一阵,能否缓过些气力?然后再帮我……"就在少年转动脑筋,算计监视他的人时,数里外的谷口,一场厮杀也到了尾声。半个时辰前,不知哪冒出无数黑袍人,趁着夜色潜入万虫谷内,突袭谷口守军。这帮人并非行伍出身,却各个武艺精堪,四五百名苗兵猝不及防,或是身死或成俘虏。
  不远处,蓝凤凰手持软鞭,看着手下兄弟打扫战场,眼中急色依旧不减。她身旁还立着一名老者,身着粗布僧袍,两道白眉垂落眼角,面目透慈,神色可亲,如同修成正果的菩萨般。
  似是不忍见眼前的惨景,老僧双手合十,口中念起往生咒,以度亡魂。待念完,他又转过头来,温声道:" 蓝施主,我见你印堂有异,是中毒所致?还是被人下蛊?"" 大师果然修为高深,小女……是被人下了淫蛊。" 苗女听后一楞,也不隐瞒悔恨事,而后抱拳行礼,恭敬道:" 恕凤凰妄言,莫非您有解蛊之法?"" 并无,贫僧专修浮屠,对蛊术所知不深。" 老僧一字一顿,说完后见她神色一暗,又微笑道:" 不过我指法专克万毒,虽不能解除邪蛊,却可令你半月内不会发作。"" 此言当真?若是如此,我便可以入谷救人了!还请大师施展神功!" 蓝凤凰先是一惊,随后欣喜非常,连忙开口恳求。老僧点点头,双指并剑,又闭目一阵,指尖便冒出热气!随即停也不停,在苗女额间一点,她便似中了电般,直直连退数步。
  " 好了,你体内的蛊毒已被我指力压制。" 不想轻轻一点,老僧登时委顿三分,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吩咐道:" 蓝施主且自去忙,贫僧休息片刻,一会入谷去救蓉儿那丫头时,你再来唤我。"似是颇为耗力,老僧言毕盘膝坐地,手捏禅印,闭目养神。蓝凤凰感激万分,却也不敢打扰,默默行了一礼,便去寻教中兄弟,商量闯堡之事。
  子夜初至,明月如似于心不忍,隐入乌云之内,用层层混沌裹住身形,躲避不久后发生的祸事。塔楼数十米下的洞底,邪火闪耀,怪磷跳烁,隐隐让人心觉不安。再看石滩上,原先胡乱堆放的刑具,在许久前少了一些,想来应不是那两具尸首,以及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所为。
  牢旁的小门内寂静无声,可潮湿的空气中却透着压抑,暗示着一场令全江湖男儿心碎的淫辱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31 00:52:09

第七十二章身陷虫谷
  " 难不成如此凑巧?这便是……勾朗不成?" 黄蓉星眸一亮,只顾盯着那少年看,方一勇也不敢出言,老老实实在一旁相候。
  那像极了苗王的少年见无人应声,许是有些心急,便领着几个苗兵上山,径直朝两人而来。等黄蓉回过神时,忙使了个眼色,方驼子自是心领神会,高声解释道:" 休要误会,我等是专程来拜见阴长老的。"待他说完,女侠也拱了拱手,问那稚气未脱的少年道:" 这位小哥,可是阴长老高徒?不知该如何称呼?"少年也不答话,领着苗兵来到近前,打量了两人几眼,这才道:" 我唤作勾朗,你二人从哪来?寻我师傅有何事?""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黄蓉闻言一喜,先前她还在思虑,该如何去寻苗人王子,哪知刚到谷外便碰见了。不过女侠知此地乃阴鬃盛老巢,想来耳目众多,不能草率行事,便答道:" 原来是小王子当面,黄某有礼,我等从黑木崖而来,奉东方教主之命前来拜会阴长老,有要事相商。"" 黑木崖?魔教!" 勾朗原本满含急且,听后稚脸猛然一变,再盯着两人时,瞳中竟透出一股厌色。随即他用苗语吩咐几句,又招了招手,那些兵丁便齐齐上前,似是想要赶人。
  " 哎,这是作甚?我……" 见交涉初始就生变故,方一勇登时有些慌恐,刚欲表明身份,却听那少年不悦道:" 你甚么你,后日便是祭神大典,我师父诸事繁忙,不便见客,两位从哪里来,就请回哪里去。"眼见勾朗听到黑木崖,进而露出毫不掩饰的憎恶模样,黄蓉愈发欣喜,只觉蓝凤凰所言不假,这少年应是心性纯良之子。想到此处,又见几个苗兵已欺近身侧,赶忙道:" 且慢,小王子,我等曾路遇苗王苗后,因行得快,他二人有话托我转达。"" 哦?这位阿叔所言当真?" 想来许久未见父母,心中极为思念,勾朗刚要上前几步,却又半信半疑道:" 我娘她……怎会让汉人传话,这位阿叔,莫看小子年幼就来诓我!"" 在下怎敢相欺,小王子,还记得凤求凰么?" 黄蓉微微一笑,避过几位苗兵,隐晦亮了下腰间之物,又道:" 此处人多耳杂,不如随我到一旁,再与你细细说来。"少年耳听三字,又见银牌一闪,心中疑虑顿消,连忙走了过去。几个苗兵大惊失色,怎敢让王子与来路不明的汉人独处,刚要阻拦,却被勾朗用族语吩咐几句,只得唯唯诺诺立在原地。
  两人前后相随,一连走出十余步,在一片树荫下站定。勾朗见距离甚远,便急不可耐连发三问,只听他道:" 这位汉人阿叔,凤凰姐为何把银牌交予你?她现下身在何处?那死侏儒还欺侮她么?"" 小王子莫急,在下从桃根仙手中救出蓝姑娘,所以才赠牌与我,她现下在你娘亲身边,不日便可与你相见。" 黄蓉微微一笑,出言相答,随即又道:" 黄某并非魔教中人,还请带我进谷,与你师傅见上一面。"得知蓝凤凰重获自由,勾朗欣喜异常,可听到最后却眼神一黯,沉默片刻,轻声道:" 汉人阿叔……你到此,可是因我师傅要……要开战?"懵懂少年所说的话语,直让黄蓉始料不及,微一愣神才反应过来,赶忙装作疑惑道:" 小王子,此言何意?"" 既是凤凰姐信任的人,我便告知汉人阿叔……" 勾朗扬起小脸,神色略显无助,随即低声细语,说起自己不为人知的烦恼。
  原来这小王子与蓝凤凰自幼相伴,得知她被桃根仙挟持后,主动拜师苗人大长老,想等学艺有成前去营救。不想这一年来,他学蛊练武的同时,也撞见不少鬼祟之辈入谷,皆着装怪异,与干姐曾说的魔教中人别无二致。
  勾朗心中好奇,便悄悄追查,怎料竟查到师傅不光屯粮积草,还在谷内整军置备。可他毕竟年纪尚小,虽兀自生疑,却不懂阴鬃盛意欲何为,只憋在肚里从未说出。今日见到银牌后,如若见到情同骨肉的蓝凤凰,开心下再没了防备,这才一股脑的吐露心声。
  " 唔……黄某正是因此而来。" 黄蓉略作沉吟,看向苗人王子时,眸中带了一丝欣赏。不过虽觉此子十分聪慧,她却不敢全盘托出,只怕说出真相会吓到这少年,还未入谷便出了纰漏。如今当务之急,是先与阴鬃盛会上一面,其他诸事,等见到此人再做计较。
  拿定主意后,黄蓉又微微一笑,朗声道:" 小王子还请见谅,有些事不便多言,若你信得过蓝姑娘,便引我入谷,两日后必见分晓。"" 好,勾朗再不多问,汉人阿叔,且随我来。" 眼前的黄脸男子虽其貌不扬,可笑起来时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禁让少年心生信任,答应的也十分爽利。言毕,他与女侠一同返回,更在前带路,领着一行人下了山腰,畅通无阻来到谷口。
  此时谷外热闹非凡,神坛与祭台已搭建完毕,无数盛装的苗人少女头戴银饰,正手手相牵放歌起舞,更有不少乐匠持着芦笙芒筒,奏响欢快的旋律相伴;与之相比,谷内却毫无动静,入目只见草厚树茂,深邃幽绿,值此盛夏季节,却让黄蓉感到一丝寒意。
  " 因谷中毒物甚多,族人多不敢入,所以历年大典皆在谷外举行。" 也不知是勾朗有所察觉,还是需要交待一番,在进谷之时,他又转头道:" 还请两位汉人阿叔莫要乱跑,若是被虫蛇叮咬,虽有药解毒,却也要难受几日。"方一勇闻言忐忑不安,可见黄蓉毫不在意,无奈下点头答应,随即两人跟在勾朗身后,迈步进入万虫谷中。
  一路行去,原以为真如传言那般,草木皆毒,蛇蝎满布,可出乎驼子意料,莫说甚么虫豸蝗蝇,就连小小蚍蜉都未见一只。众人虽奇,却只当是凑巧,皆并未在意。
  途中跋涉再不多叙,等到天色渐暗,一行人终于深入谷内,到了那座庞大的坞堡外。
  黄蓉放眼看去,见此堡依河而筑,占地数里余,约莫两个村落大小,外围夯土成墙,高三米上下,只有正北一门,门楼所刻" 千足堡" 三字;其内四隅建有角楼,所有建筑皆架于高台上,在正中靠后,一座巍峨的高塔傲然耸立,想来便是阴鬃盛的居所。
  " 此谷本就易守难攻,其内水源又充足,再加这坞堡如此雄伟,若无数万大军围困……唉……" 仔细观望一番,女侠直叫侥幸,暗觉若非自己因西来求蛊,仅凭刑家兄弟的几千兵马,绝对攻克不了此堡。感慨之时,她脚下没停,不一会,便随勾朗来到塔楼下。
  推开大门后,入眼之景富丽堂皇,只见大厅青石为砖,绒丝作毯,木梁镶嵌美玉,四柱雕刻金纹,端的是美轮美奂。最让人惊讶的是,还有无数婢女穿梭其中,且个个年轻貌美,体态丰盈!
  楼内如此穷奢极欲,直让驼子如同乞丐进城,险些迈不出脚去;而黄蓉早已听蓝凤凰说过,自是神色如常,可勾朗看在眼里,心中更增佩服。
  三人站了片刻,一个中年苗人小跑而来,看模样打扮应是管事。那人来到一旁,先行一礼,后恭敬道:" 王子殿下,大长老听闻有贵客到来,已在二层设下筵席,遣小人前来告知。"听管事说完,黄蓉星眸稍闭,一颗玲珑心也转了起来。她本以为阴鬃盛会待价而沽,把使者晾上几日,现下如此迫不及待,看来是急于与魔教结盟。可转念一想,这也遂自己之意,反正都要擒下此人,何不在宴席上趁其不备?若能一举功成,那苗疆危局便可迎刃而解。
  与此同时,勾朗已让那管事离去,转头看了看黄蓉,眼中透着询问。女侠示意他稍等,来到面露怯意的驼子身旁,耳语道:" 莫慌,你能否活命,当在此一举。"方一勇虽胆小怕事,倒也知此时有进无退,只得咬牙狠一点头,请勾朗在前带路。黄蓉见状心安,便按先前所定,落后一步扮作随从,跟着两人而去。
  上了二层,三人行至过道尽头,进入后堂中。站定时,驼子与女侠抬眼看去,见此堂占地十多丈,两侧开窗,正后香案成排,供奉着苗家十二祖神;当中一张大桌,摆满了银质盘碟,尽盛珍馐美馔;还有数个婢女手捧竹筒琼浆,立在一位披着巫衣、背向三人的老者身后。
  " 这位便是阴长老吧?在下方一勇,晚到些许,还望长老恕罪。" 驼子既已想通,自是十分卖力,瞧见那老者后,连抢几步行了一礼。怎料那人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倒是让这装出殷勤的笑面龟,尴尬的贴了冷屁股。
  过了一阵,巫衣老者才转过身,让黄蓉看清了他的相貌。只见此人年岁约六旬上下,灰髯似戟,身材消瘦,面色冷峻不怒自威;而且似是右眼残疾,脸上带着皮质眼罩,左边的独眼浑浊一片,其中如有乌云升腾,而在乌云之内,又射出一丝阴鹫!
  那老者扫了三人一眼,也不理仍旧抱拳的驼子,反对勾朗摆了摆手,用怪异低沉的嗓音道:" 徒儿,此处不用你作陪,且下去休息,待晚些时候,为师还要检查你的功课。"" 徒儿……遵命。" 少年本不想走,可老者似积威已久,只瞪一眼,便吓得他急忙领命。小王子不情愿的向外而去,经过女侠身边,压低声音道:" 汉人阿叔,我住在……三层靠右……"" 方堂主,路途劳顿,且先用些饭食,你我一会再谈。" 等勾朗离去,阴鬃盛这才请驼子入席,又招呼婢女斟酒布菜,相劝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方一勇早闻他蛊术无双,见酒食虽用银器相盛,仍旧不敢动筷,一时间如坐针毡;而黄蓉发觉只有几位婢女在侧,心觉良机难得,当下暗运内力,打算擒下苗人大长老!
  " 你这笑面龟倒是命硬,竟能闯过迷魂阵,哼,许是得了高人指点……" 女侠即将出手之时,阴鬃盛却把酒碗一撂,转头盯着两人,神情漠然,瞧不出喜怒哀乐。
  驼子被那独眼盯得寒毛直竖,不知该如何作答,勉强龟脸一皱,挤出些许笑意;女侠则见阴鬃盛望向此处,无奈暂褪内力,复又装作低眉顺目,用余光观察着动向。
  " 呵呵,莫非是这位兄弟?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静了片刻,怪异嗓音复又响起,阴鬃盛浊眼放光,看也不看驼子,竟问向他身后的女侠。
  " 在下黄九,见过苗人大长老。" 黄蓉闻言若无其事,心跳却快了半拍,当下抱拳道:" 长老面前如何班门弄斧,不过是凑巧助堂主过了此阵。"" 好个凑巧!老夫的迷魂阵虽谈不上精妙,却非仅凭运气就能闯过的!" 阴鬃盛嘴角微勾,冷笑连连,说出一番让驼子吃惊的话来,只听他道:" 黄九兄弟,不不,应该说是黄蓉黄帮主,你说是也不是?!"" 你……你是黄帮主?" 方一勇听完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黄蓉,不禁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龟眼昏花,没发觉身边藏着一尊大佛,喜得是有这智勇双全之人在侧,想来小命可保。
  黄蓉却没理睬,看着兀自冷笑的巫衣老者,庆幸方才没有出手,否则贸然而上,定会中计入陷。不过女侠倒不慌张,只是好奇一路小心翼翼,并未露出马脚,究竟因何被此人看破。
  " 不错,破阵的正是黄某!" 既然身份被拆穿,黄蓉索性取下面具,微微一笑道:" 阴谷主倒有双慧眼,小女佩服。"" 黄女侠孤身入谷,嘿嘿,老夫更加佩服。" 见得那张绝世容颜后,阴鬃盛独眼中淫光一闪,起身拍了三下手,莫名叹道:" 不过老夫可没甚么慧眼,识破你的却不是我。"掌声一落,呼啦啦涌进百余苗兵,几个侍女也从裙下取出短匕,摆出架势,冷冷盯着黄蓉。与此同时,香案旁的小门外,还传来一个嘶哑如枭的男声:" 阴老鬼,和这小贱人废甚么话,使蛊擒下便是!"听这声音甚是耳熟,女侠与驼子忙转头而视,不想一看之下,两人皆面露惊色!只见那小门打开后,钻出个低矮的身影,一瘸一拐来到堂上,正是不知去向的桃根仙!
  原来这侏儒被尤八一脚踢飞后,着实已奄奄一息,可他重伤之时,竟又回过三分神智。桃根仙知自己危在旦夕,便想使出溶血大法,用虚弱两天的代价,来换一个时辰功力大增。怎料刚刚摆出架势,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莺声燕语,他好奇下,勉强爬了过去。
  介时正是黄蓉点翻尤八,现身与蓝凤凰会面,结果两女的谈话一字不少,尽落入这侏儒耳中。桃根仙听得身中蛊毒,便可免受阵法侵袭,登时大喜!他与阴鬃盛有所交易,也曾获赠几只蛊虫,当即就给自己下蛊,小心翼翼从阵法中逃离,而后一路不停,急急赶往万虫谷,这才有如今之事。
  " 哼,倒让你这蠢贼逃了一命。" 女侠再见这侏儒时,虽不知他如何出得邪阵,心中却隐隐明了,自己为何会暴漏身份。
  " 桀桀,小贱人,过得一会,定让你生不如死!" 桃根仙虽大言不惭,却也深知黄蓉的厉害,歪歪扭扭躲到巫衣老者身后,怪叫道:" 阴老鬼,你我一起擒下她,今晚便先让你享用。"" 黄女侠,老夫知你武艺高强,也知你来苗疆所为何事,不如化敌为友,且在堡内做客几天可好?等大典一过,老夫便恭送你回襄阳。"现下占尽优势,阴鬃盛却没有接话,反而客套一番,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不过这老妖怪虽如此说,可泛着淫光的独眼却死盯着女侠,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如饿狼瞧见嫩羊般亟不可待。
  身中圈套,可黄蓉岿然不惧,毕竟以她的修为,此时生擒阴鬃盛虽难,但想杀之,却是易如反掌。女诸葛闻言怒极反笑,玉手一指,连声唾骂道:" 呸!你这老狗丧尽天良,就连自己徒儿都敢奸淫,黄某今日来此,不光要替苗疆百姓除恶,也要帮蓝姑娘讨回公道!"" 嘿嘿,那是凤凰她多管闲事,咎由自取。" 阴鬃盛自是耐心无多,见诡计不成,便淫笑道:" 既然黄女侠非要与我为难,莫怪老夫无情,把你与她变作一般!" 说罢,巫衣老者大手一挥,示意苗兵前去围攻,他与桃根仙则退在一旁,想要趁机偷袭。
  " 些许虾兵蟹将,怎能拦得住姑奶奶!" 未等他落手,女侠便娇笑一声,同时皓腕轻晃,将手中金针尽射!
  霎时间,堂中寒芒闪耀,随即哀嚎四起,就见十数个苗兵当即软倒!黄蓉见状,又用掌一击,把圆桌连同酒菜肴馔,拍向几个扑来的婢女,直把她们撞翻在地!
  见暂滞敌势,女侠扯了把懵然若鳖的驼子,低声道:" 发甚么楞,还不帮忙阻挡苗兵,我去击杀那老鬼与侏儒!"方一勇这才回过神,看着堂中局势,龟脸一皱,暗中叫苦不迭。这驼子因胆小怕事,隐约记得阵中发生了何事,此时再见到桃根仙,险些吓得顺窗逃跑。不过他也知若被抓住是何下场,既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如帮女侠争取时间,说不得尚有一线生机。
  " 啊……对,对!" 驼子强自打起精神,把椅凳当做丢失的龟盾,如同发狂的老鳖一般,直直撞入人堆里。魔教堂主武艺自然不差,尤其是死中求活,比往常还强了三分,竟压得百余名苗兵连连后退。
  黄蓉见后路无忧,心中略宽,转身面向刚爬起来的婢女,以及她们身后的老矮二贼。而后她暗运内力,莲足一点,倩影疾动,与那几个婢子斗在一起。
  她急于击杀阴鬃盛,下手毫不留情,数招内就把几个婢女拍飞出去,在空中连连吐血。怎料这些女子刚刚摔落,复又扑将上来,那披头散发、嘴角淌血的模样,像极了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寻常人若挨这几下,定已重伤濒死,可几个婢女还能继续打斗,不禁让黄蓉略有心惊。女侠一边交手,一边观察这些女子,见她们个个眼露血丝,势若疯魔,不禁暗忖道:" 莫非……是体内有蛊虫作怪?"可现下何等局面,怎能由她多想,当即出手更加狠辣,或击关节,或拍脖颈,把几个女子打得骨断筋折,摊倒于地再也起不了身。
  就在黄蓉拍翻最后一个婢女,正欲收招之时,忽觉冷风袭来,直直刮向自己双腿。她早有防备,急忙跃起躲过,怎料刚至半空,又有股腥臭的掌气而至,这下却避无可避!
  可女侠的本领何等精妙,也不转过头去,右腿便如长了眼睛般,踹向那腥臭的掌气处;与此同时,她所背的包裹里竟有绿光一闪,只是因在身后,她无法瞧见……
  " 啪!"内力激撞下,大堂内发出一声巨响,如若大浪拍岸,又似山峦崩塌!再看交手处,黄蓉稳稳落地,面不红心不跳;而那偷袭者则连退几步,强把身体前倾,这才堪堪站稳。
  " 无胆鼠辈,只知偷袭。" 黄蓉站定,看了眼侏儒和老贼,俏脸虽满是轻蔑,可暗自有些担忧。她知阴鬃盛蛊术出神入化,刚刚迫于无奈,与此人掌脚相交,也不知是否已对自己下蛊下毒。不着痕迹下,女侠悄悄动了动右腿,发现并无异状,心中这才稍安。
  桃根仙一击不中,哪敢多停,连忙就地打滚,翻到一旁虎视眈眈。阴鬃盛稳住身形后,面露异色,虽不言语,却紧紧盯着黄蓉。不过细细观察,便知这老贼目光所及处,并非向着女侠,而是她背后的包裹。
  甫一交手,三人便互有忌惮,一时间皆未妄动,在堂中僵持下来。对峙时,黄蓉暗自计较,心觉侏儒倒好对付,就是那老贼有些棘手。
  方才过了一招,她便知阴鬃盛内力不弱,虽不如自己,却不下于樊天正等帮中长老;况且此人又会使蛊用毒,倒不能与其近身缠斗,只能先击杀桃根仙,再拣把兵刃取他性命!
  既拿定主意,女侠也不迟疑,飞身攻向侏儒,只一招便险些把他震飞!阴鬃盛见桃根仙招架不住,连忙上前支援,可不知为何,这次他的掌气再无腥腐的臭味。
  遭受两人围攻,黄蓉却游刃有余,凭借身法腾转挪移,使出落英神剑掌六虚四实,虚招诱骗阴鬃盛,实则攻向桃根仙。十数招过后,侏儒险象环生,只觉周身要害皆被笼罩,不由得暗暗心慌,所幸苗人大长老在旁牵制,这才堪堪稳住局面。
  慢慢的,桃根仙也觉察到黄蓉专攻自己,又见阴鬃盛丝毫无事,勉强躲过一掌后,不禁骂道:" 你这小贱人,为何只盯着爷爷?!阴老鬼,你再不用蛊,以后可没人送娘们给你了!"阴鬃盛已竭尽全力,可落英神剑掌虚实难辨,他又出于某物不能用蛊,一时间也有苦难言。那龌龊侏儒见状,以为这老鬼要害自己,心中又惊又怒,嘴上更是脏话连篇。
  比武厮杀最忌分心,尤其现下还以弱敌强,桃根仙边骂边躲,不想转身时却慢了些许。黄蓉临敌经验何等丰富,怎会放过如此良机,柔荑先抬后落,在他背脊上印了一掌!
  " 蓬!" 一声如雷般的闷响过后,就见桃根仙猛然一沉,膝盖下竟插进厚木地板内,差上些许就能凿穿楼层!女侠恨他为恶已久,这一掌催动内劲,直拍得侏儒连吐几口血,险些双眼一黑晕厥过去。
  阴鬃盛见状一惊,赶忙抢上前救援,如此之下,正遂了黄蓉的心意。她举起左掌,作势拍向侏儒的天灵盖,右手却摸出金针,朝那老贼射去!
  不想苗人长老端地心肠狠辣,察觉到时,竟抓起个濒死的婢女挡在身前,使得金针全射中那女子!随后,他怕女侠还未射尽,举着人盾缓缓退去,暂且躲在一旁。
  见阴鬃盛如此歹毒,黄蓉不禁怒气盈胸,刚想再射他双脚,却发现金针独剩一根,不得已,只好捡起一把短匕,欲去结果那老贼的性命。哪知女侠身形未动,插在地板的侏儒突生异变,先是浑身冒血不止,而后身躯猛然胀大一圈!
  黄蓉曾听闻过溶血大法,见桃根仙此时的模样,知他用了损体增功的邪术,不禁想先下手为强。可堂中一声哀嚎响起,无比撕心裂肺,登时让女侠娇躯一紧,停下持匕刺去的动作。
  " 啊!!!黄帮主,小人扛不住了!!"闻声看去,却见方一勇似已力尽,正被人围在当中劈砍,勉强举着椅凳招架,身上早已挂彩多处。他周遭铺着十数具尸体,可大门外苗兵不断涌入,犹如江河般流之不尽,也不知阴鬃盛为了今日,究竟准备了多少人马。
  " 唉……" 所谓蚁多咬死象,女诸葛自知其理,见事不可为,不禁暗叹一口气。随后也不管老矮二贼,跃至驼子身边,挥掌连击,把周遭的苗兵尽毙后,拽着他欲从窗口跳下。
  阴鬃盛在旁看得仔细,想他今日布下天罗地网,专等黄蓉入套,怎能放任两人离去。这老贼把女尸一扔,双掌合十,平推而去,誓要把女侠困在堂中!
  " 着!" 怎料女侠早有预料,见老贼没了婢女作盾,柔腕轻抖,射出最后一根金针!随后不再停留,扶住摇摇欲倒的驼子,纵身一跃,从窗口逃离。
  " 啊!!" 阴鬃盛来得鲁莽,这一针又极为隐匿,直往那独眼射去!亏得这老贼反应甚快,用手掌挡了下来,倒没变成瞎子。不过就算如此,针入手骨的滋味,也疼得他惨叫一声!
  一旁的侏儒施术完毕,刚欲追击,却被苗人大长老一把拉住,只听他忍着疼,咬牙切齿道:" 莫追,追上你也打不过,枉自送了性命!"" 娘的,这就让那小贱人逃了?" 桃根仙自知功力不及,也就是装模作样,闻言退回,而后不解道:" 阴老鬼,今日为何不用你的得意手段?若用蛊虫攻她,那姓黄的娘们定然抵挡不住!"" 老夫并非没使蛊术,而是蛊虫皆惧,不敢近此女身侧。" 阴鬃盛强忍剧痛,拔出手中金针,恨声道:" 想来她破阵后,把那珠子带在身边,不然我这几个精心培育的虫人,不会这么快就被击杀。"独眼老贼说完,手捏下唇,发出一声怪异的单音,便见那些死去的婢女同时一震。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女尸抽搐过后,竟然齐齐张口,个个嘴中都钻出条小虫来!
  那小虫形似虾蛄,身体近乎透明,若非有烛火照耀,恐难用肉眼发现。五七条怪虫刚一钻出,就向阴鬃盛爬去,而后隐入他袖中,不知躲在了何处。
  " 珠子?甚么珠子?" 桃根仙见怪不怪,收起镰刀般的锋刃,来到一旁站定,又问道:" 她到底带了何物?桀桀,竟能让你这老鬼束手无策。"阴鬃盛盯着满地狼藉,沉思了许久,才幽幽道:" 那珠子乃苗疆至宝,名为五毒珠,可辟毒克蜃,更能解蛊破痋。我原先布阵时,手头无物,便用此珠作压阵之眼。"" 这宝贝如此神奇,为何不留在身边?却白白便宜了他人!" 桃根仙先是一惊,又有些幸灾乐祸,揶揄道:" 那娘们本就武艺高超,现下又百毒不侵,你这老鬼当真自取其祸,倒要看你如何抓她!"" 你懂个屁,老夫若带着此珠,如何还能用蛊下毒?就算安放在堡内,培育的蛊虫也会被珠意惊走。" 阴鬃盛老脸一怒,一边骂一边解释,而后看着窗外的明月,神色阴沉道:" 不过黄蓉应不知此珠功效,更不懂如何催动,即便带在身边,也只能在百米内保她一人而已,回头我派兵在谷中搜捕便是,如今当务之急,是擒下苗王苗后,举事反宋!"说到此,独眼老贼似是心中快意,又笑道:" 到时若能功成,老夫便不是一谷之主,而是一国之君了!哈哈哈!"" 据闻苗后颇有姿色,桀桀,阴老鬼,可否让我尝上一尝?" 桃根仙闻听此言,丑脸亢奋,又似想起何事,问道:" 另外,既然你打算与我教结盟,叛王自立,还留着那小王子作甚,不如一并抓起来,也好斩草除根!"" 唉,我年过六旬,却无子嗣,若真当上国君,岂不一代而终?勾朗甚是聪慧,老夫有心让他承我衣钵。" 阴鬃盛轻叹一声,神色有些惆怅,而后独眼半咪,沉声道:" 等苗王苗后一死,老夫便告知他父母皆被汉人所害,勾朗年幼,怎会不信自己师傅之言!"" 撕,你这老鬼端的歹毒,不光杀人父母,还骗人与你为子……" 见阴鬃盛如此丧尽天良,就连桃根仙这等恶人,都不免连连咂舌,眼皮直跳。独眼老贼浑不在意,反而放声狂笑,似是在臆想自己加冕为王,独霸南疆的情景。
  可苗人大长老不知,那位向来乖巧的徒儿因心中疑惑,以及今日女侠的到来,有违师命并未回房,而在出门后避开了侍卫,又从过道绕回,偷偷躲在窗下。
  他更不知,距离此间百里外,有一人正在急急赶路。那人指法中正平和,乃是世间万毒,以及摄魂夺心术的克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31 00:52:00

第七十一章 痋术怪虫
  卯时悄至,月儿虽未西沉,却藏于云间,疲惫的遮裹住了身形。放眼看去,千里大山中霭霾缭绕,不知是晨雾挥生,还是瘴气四起。
  尚未鸡鸣报晓,天幕仍旧昏暗,想来再勤快的苗人猎户,也还在自家吊楼内酣睡。不过此时此刻,山间某条曲径中,却有四人正在疾行,落步的方向直指西南。
  当先领路的是个蓝衣苗女,俏脸含愁,也不知忧心何事,她身侧一步外,尖腮的黄脸汉子毫无表情,晶亮的眸中却透着急色。两人身后,猥琐的傻大个睡眼惺忪,似是尚未清醒,搀着有些踉跄的驼子亦步亦随。
  三汉一苗且男多女少,此时还敢在苗疆深山赶路,倒让人心生诧异,细细想来,也只应是女诸葛一行了。
  昨夜听闻苗疆盛会在即,黄蓉恐阴鬃盛趁机发难,扣押苗王起兵叛宋,只休息了几个时辰,就招呼众人上路。蓝凤凰也心忧此事,自不用人相唤,一早便起,还备些了清水与女侠一同梳洗。
  方一勇虽身受重伤,可九华玉露丸端的神奇,一夜过后,他除暂不能用内力外,基本已与常人无异。这驼子昨夜叛出魔教,原本不想再趟浑水,但去襄阳避难尚需女侠安排,倒不敢不从。而尤八昨晚经蓝凤凰一番整治,躲在被褥里担惊受怕了半宿,被叫醒时正睡得香甜,自是不愿起床赶路,可见雇主都无怨言,只得嘟嘟囔囔跟随在后。
  不过这浑人虽憨,脑子却不愚笨,见方一勇对自家兄弟毕恭毕敬,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出发时,他本想凑到黄蓉身边问个仔细,却被那妖魅般的苗女一瞪,哪敢再上前多话。
  几人急急而行,一晃就是半日,转过一座山岗,停在片密林前休整。黄蓉取出些干粮,先与尤八及方一勇分了,后来到苗女身边,悄然道:" 妹妹,按这速度,多久可到万虫谷?"" 原先两日便可,不过现下……小妹倒说不准了……" 瞄了眼气喘吁吁的驼子,蓝凤凰语气不定,随即又好奇道:" 姐姐既能捏制人皮面具,还带上姓方的作甚?不如假扮他前去,也好省些时间。"" 唉,以妹妹原先所言,想必苗疆内满布阴鬃盛的眼线,若把这驼子留在寨中养伤,只恐走漏了风声;二来此人尚存犹豫,挟持在身边,既可消除隐患,又能坚定其叛教之心。" 闻听此言,黄蓉摇头苦笑,耐心与蓝凤凰解释起来。
  女侠何尝不欲如此,就连尤八她都觉得是个累赘,早想摆脱那浑人,到时自己轻身入谷,擒下苗人大长老,岂不是功德圆满?只是现下局势危急,既关乎襄阳战事,更影响将来的正邪交锋,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她不得不谨慎小心。况且通过蓝凤凰告知,黄蓉虽对阴鬃盛有所了解,可苗女许久未见她那禽兽师傅,更不知万虫谷如今的情形。因此,女诸葛只能扮作魔教堂主的随从,等见了面后再暗中行事,以求出其不意。
  " 姐姐莫怪,是小妹心急了……" 听黄蓉说完,秀丽苗女微一琢磨,便懂其中利害,连忙轻声致歉。女侠摆摆手示意无妨,也和水吃了些干粮,又休息片刻,随即招呼三人上路。不想刚转过密林,忽有阵西风刮过,裹着一阵腐臭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险些让几人吐出刚吃的水食。
  黄蓉几个连忙屏息捂鼻,朝臭味传来处望去,原来林前凸出的岩石上挂着具尸首,怨眼圆睁,舌苔突口,赤身裸体却独留绑腿,想来是个苗族女子。四人定睛一看,只见女尸脖颈有绳索相勒,浑身伤痕累累,经烈日一晒,早已迸裂滴脓,小腹处更鼓胀无比,肚皮不知被何物破了个大洞,隐隐还有东西冒出头来。
  黄蓉与方驼子闯荡江湖已久,对生老病死早已见怪不怪,只因女尸有些蹊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蓝凤凰则有些反常,刚刚看去,便似是记起何事,神色越发的严峻……
  " 入他娘!这是鬼是人!" 尤八哪里见过这等恶心的尸首,直吓得瘫坐于地,尤其那女尸随风左摇右荡,更是让他心惊肉跳!这浑人哆哆嗦嗦,想顺回路逃去,可因身旁同伴皆镇定自若,这才勉强压下惊惧。不过他看清后,又觉得失了脸面,捡起块石边砸边骂道:" 娘的,这吊死鬼却是晦气,竟把老子吓了一跳!"" 且慢!"" 不可!你这色……"其余三人皆聚精会神,正观察着那怪异女尸,哪能料及尤八气急败坏下,竟敢亵渎亡者。黄蓉察觉到后,连忙开口阻止,蓝凤凰更是骤然色变,立即娇喝出声。可惜为时已晚,那浑人已把石头掷出,而且不偏不倚,正砸中女尸小腹上的伤洞!
  不想一砸之下,西风突然随之而停,林中再没了枝桠碰撞的沙沙声,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不知为何,黄蓉隐隐感觉不祥,刚想出言责备,就见蓝凤凰飞身上前,甩了尤八一记耳刮子,怒道:" 你这色胚,专能惹事,知不知这是……!"就在此时,山岩上忽然传出" 吱吱咯咯" 的怪声,那动静如万虫同时撕鸣,惊飞了不少林中的鸟禽!几人转头看去,尽皆吓了一跳,只见死去多时的女尸竟开始剧烈抽搐,那诡异扭摆的模样,像是僵煞嗅到生者气味,想要扑将下来索命一般!
  " 俺的亲娘……呃……"眼见这恐怖至极的景象,尤八哪有方才的胆气,这贪色浑人白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方一勇,也被吓连退十数步,颤声道:" 黄长老,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莫急,且看个明白。" 黄蓉心灵神慧,自不信鬼神之说,况且此时朗朗白日,怎会有厉鬼复生。她止住想要逃走的驼子,脚下一勾,把昏倒的浑人抛在身后,轻声问苗女道:" 妹妹,可知这女尸为何如此?"蓝凤凰也有惧色,倒没惊慌失措,闻言点了点头,答道:" 此事一言难尽,容小妹稍后再作解释,且先……铲除妖物……"听她说完,黄蓉心有不解,却不再追问,转头紧盯着女尸。方一勇虽没再逃,却也不敢上前,只把尤八拖到一旁,从林边捡起个木杆防身。就在几人戒备之时,痉挛的尸首突然一顿,随后从小腹中钻出三只怪虫,个个有拳头大小,扑腾腾摔在山径上!
  那怪虫既像蜂又似虿,浑身包满甲壳,满布红黑相间的花纹,还如螳螂那般,长着一对挂满锯刺的前肢!最让人胆寒的是,这虫的大颚分作六瓣,中间还有个锥状口器,想是用来注毒摄食!
  也不知是摔得懵了,还是有何惧怕,三只嗜血怪虫竟不敢扑袭,只用木讷的复眼死死盯着几人,张起两对蛸翅猛抖,不断发出" 吱吱咯咯" 的撕鸣,如同示威一般。
  " 还好,尚未成型……" 看清了怪虫的模样,蓝凤凰长出口气,转头对黄蓉道:" 此妖虫怀有剧毒,莫要被它近身,可用暗器毙之。" 女侠自不用人吩咐,当即在腰间一摸,这回取得并非石子,而是一把金针,随即试探着朝最近的妖虫射了一根。
  只听" 叮" 的一声,金针虽然命中,却因其怪虫的甲壳坚硬光滑,竟被弹了开来。而且此举似把三只妖物激怒,振翅之后,张着恐怖的口器,朝几人猛然袭去,那速度简直迅雷不及掩耳!
  也不知是飞是窜,怪虫在电光火石间,夹着一股腥甜的异风,已然扑到十步内。说来也怪,先前是黄蓉出手射针,可三只妖物却隐隐避开女侠,只朝苗女和驼子,以及吓昏的浑汉扑去,不过现下如此情形,众人倒皆未察觉。
  " 射它们眼睛!" 蓝凤凰手无寸铁,见状不由得心悸,急忙开口提示。黄蓉却不答话,傲然一笑后暗运内力,把手中暗器抛向半空,使出久未用过的满天花雨掷金针!
  针头本就锋利无比,再有了内力加持,射向怪虫的甲壳时,简直如破纸穿棉那般轻松!只见半空中寒芒闪烁,如同金雨般耀眼夺目,等雨滴落地时,传来一阵" 噗噗噗" 的入肉声!再转头看去,三只怪虫皆成了马蜂窝,直被钉在地上,毫无一丝生机!
  " 黄长老手段高明!小人佩服!" 方驼子看那怪虫可怖,原以为要龟命呜呼,可见女侠使出如此绝技,心中震撼的同时,也对万虫谷之行,以及去襄阳避难多了些把握。当下他把木杆撇在一旁,快走几步,又抱拳深鞠,口中奉承不断。
  " 那驼子,先别溜须拍马,速去把怪虫及女尸焚烧了。" 三只妖物虽死,蓝凤凰却毫无松懈,打断方一勇的话后,又对黄蓉轻声道:" 姐姐,把女尸也射下来,不然剧毒发酵,我怕……"女侠随手一扬,等金光闪耀后,挂在山岩的尸首便掉落于地,随即,她朝瞧自己眼色的驼子点点头。方一勇仍有些惧怕,可见怪虫都死得透了,无奈掏出怀中火折子,不情不愿的去了。
  等他一走,黄蓉也不管吓昏过去的尤八,转过鸾首,问向蓝凤凰道:" 妹妹,现下在无他耳,且与我说说,似这等怪物,可是蛊毒所化?"" 这并非蛊毒,乃是黑苗所使的痋术……" 秀丽苗女目不转睛,看着方一勇引燃虫尸,过一阵才幽幽回答。黄蓉对痋术也有所耳闻,但只知是害人的邪法,听后不免一奇,又问道:" 何为痋术?妹妹,方才你那般紧张,却是为何?"" 唉,姐姐不知,在上古百黎时,蛊痋之法就有流传,而且两术本为一道,不分彼此。" 五毒教主沉默片刻,对女侠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只听她道:" 不过蛊术尚分善恶,恶蛊虽毒,但不会立刻取人性命,获得解药便能根除,而善蛊更含疗伤治病之效;可痋术只为杀生作孽,且毫无破解之法,中者无不丧命!
  说到此,蓝凤凰指向那具女尸,续言道:" 便如姐姐所看一般,欲行此术,先要在人体注入痋卵,待幼虫破蛹便以人血肉为食,而且这等妖物长为成虫,还会钻出寄体腔腹,随即散播瘟疫,祸害百里!"" 三百余年前,唐亡之后天下纷乱,不少军阀在混战之际,也曾遣人来南疆寻找会痋术者,用以驾驭手下,暗杀仇敌。当时几位大巫不愿卷入战事,有鉴于此,便倡导我族练蛊弃痋,可一小部分人或因野心或因传统,自是心中不愿,就变成了黑苗的起源。"蓝凤凰娓娓道完,随即柳眉相拧,满是不解道:" 不过十多年前那一战,我师……阴鬃盛以彻底消灭黑苗,怎地如今苗疆内,还会出现此等邪术……"倾听之后,黄蓉默然不语,斟酌一阵才道:" 妹妹,若往万虫谷去,是否必经此路?"" 并无他路,除非是从滇黔向北,不然前往万虫谷,定会经过此处。" 蓝凤凰虽然不解,仍旧出言相答,随后又好奇道:" 姐姐问此事作甚,难不成想绕道而行?如若换路,恐要耽搁不少时间。"" 这几日已过了辰州,我记得苗王治所便在此处?" 黄蓉却不答话,思量了片刻,反而又问一句。见苗女点头称是,她脸色先是一变,后又恢复如常,沉声道:" 想必十余年前,阴鬃盛并未赶尽杀绝……这等邪术再度出现,应是此人所为,且非因为咱们,只怕是针对苗王苗后……"" 姐姐,这该如何是好?若是让他阴谋得逞,苗疆必然大乱,介时……" 蓝凤凰闻言一惊,登时手足无措,上前抓着女侠的袖口,急切出言相询," 莫急,既然这邪术让咱们撞见,想来苗王尚未至此。" 黄蓉当先安慰了一句,又看了眼烧成火球般的女尸,吩咐道:"咱们在前开路,晚时,寻个落脚处等候,待见了苗王苗后,妹妹去相劝他二人,暂且莫要去万虫谷就是。"等商议完毕,黄蓉召了召手,把方一勇唤回,蓝凤凰也去叫醒尤八。怎料那浑人似是真吓得够呛,如同死猪一般,苗女左推右摇下,丝毫没有动静。女侠见状,移步来到一旁,手持金针,朝他人中狠狠一扎。
  " 啊!疼疼疼疼!何方妖孽叮了八爷一下?" 吃痛之下,尤八登时醒转过来,见三人皆围在身前,不禁茫然道:" 咦!莫非大伙都到了阴曹地府?不对不对,地府中怎会有蚊蝇叮俺。"" 呸,你这色胚离死还早,赶紧起来上路!" 方才听黄蓉分析完,蓝凤凰心情复佳,便俏瞪美眸,抬腿轻踢了他一下。经过昨夜一番整治,尤八甚怕这苗女,可见她此时含娇带媚,又险些淌出涎水,连忙附和道:" 蓝姑娘所言极是,咱们赶路要紧,赶路要紧。"蓝凤凰却不睬尤八,轻哼一声直往前行;方一勇心觉这傻汉子好笑,可昨夜女侠交待过他,所以也未多话,便随着苗女而去。黄蓉把落地的金针用白绸抹净,随后收入怀中,迈足欲走时,听那浑人好奇道:" 兄弟,发生了何事?那吊死鬼呢?"" 哥哥方才眼花了,只是具普通女尸,哪有甚么吊死鬼,且速速起来,莫要耽搁时辰。" 黄蓉一指仍在燃烧的火球,随意应付了句,便转身而去。尤八见状,急忙起身跟上,边走边道:" 想来是兄弟又救了俺一次,唉,哥哥也不知该怎生报答你。"" 无妨,不过哥哥且谨慎些,苗疆不比汉地,瘴气毒虫甚多,切莫遇草而入,见泉就饮。" 听这浑人如此说,女侠虽心中烦闷,却又哭笑不得,无奈好言劝了他两句。
  有惊无险后,一行人重新上路,翻山越岭,穿林跨溪自不在话下,也再未遇到那诡尸邪术。
  不过尤八又出了差错,想盛夏之际日头火辣辣的热,这浑人又爱牛饮,所带的水囊已然干瘪。他初始不当回事,想着后面补些便是,怎料似是霉运当头,一连行到日落前,沿途竟没撞见一处山寨或村落。
  等穿过一座峡谷,尤八已然舌根泛苦,嘴唇发干,眼睛也渐渐无神。这浑人倒是硬气,强忍着没问同伴讨水,毕竟走了许久,想来其余人的存水怕也所剩不多。可他发觉又要爬山,不禁连连叫苦,当下扭头乱扫,想看看山脚下有无溪涧,好解自己口渴之疾。
  瞄到右侧时,尤八眼中一亮,原来一处矮丛后,隐约露出股清泉。口干舌燥下,这浑人早把女侠交待的言语忘光,当即偷摸朝泉水走去,想先喝个痛快,再把水囊灌满。
  尤八一直落在最后,所以三人皆未察觉异状,不过走了片刻,黄蓉发觉脚步声不对,连忙转头看去。见那浑人没有跟上,直往右边去,她略显烦心道:" 哥哥作甚?那边可没路。"黄蓉话音刚落,蓝凤凰与方一勇也停步,转头相视。尤八见同伴都盯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急中生智道:" 无事无事,有些尿急,我去放个水就来。"女侠听完暗啐一口,与蓝凤凰齐齐转过脸去,方驼子也连连摇头,不过此乃人之常情,三人也不好开口相责,只得在原地等候。
  怎料过了片刻,忽听矮丛中传来一声大叫,而后又是阵微弱的呻吟,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黄蓉本想去查看一番,却怕撞见尤八放尿的场景,便对驼子道:" 方先生,劳烦你一趟,看他到底在作甚。"方一勇自是唯命是从,当下跑了过去,不一阵,只听他喊道:" 坏了,尤兄弟似是饮了毒泉。"两女脸色一僵,心中皆感无奈,暗骂这浑人忒会惹祸,随即也下了山阶。钻入矮丛中,见尤八倒在一口泉水边,虽还睁着眼睛,却已面如金纸。
  " 兄弟……不怪哥哥……实在是……太渴了……" 见兄弟与苗女到来,那浑人勉强提着一口气,龇牙咧嘴道:" 肚子疼得厉害……想来是肠子被毒穿了,兄弟,哥哥怕是不行了……回头方先生的赏钱……你便替哥哥领了……还有蓝姑娘,你也替我多多照顾……"黄蓉原本心烦意乱,听这浑人胡言乱语,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不搭腔接话;蓝凤凰看了眼泉水,美眸溜溜一转,无奈道:" 放心,这并非毒泉,要不了你的命,不过嘛,倒要恭喜尤大哥,也不知你能生个大胖小子,还是如你一般的闺女。"苗女言语荒唐,女侠与方驼子一时懵然,皆转头看向她。就连那疼痛难忍的浑人,也回过三分精神,勉强问道:" 甚么生娃生女?八爷我可是男人,哪有那种能耐。"" 此泉名为求子泉,无论男女雄雌,一旦饮下便即怀胎,等三日一过,就会分娩,哼!到时可有你好看!" 苗女神情认真,大声解释一番,随后别过脸去,再不说话。
  " 啊!哎呦……好疼……蓝姑娘,可有法子不让俺生娃娃?你行行好……若能治好小人,俺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尤八得知自己不会身亡,先高兴了一阵,可听她说到后面,又哭丧着脸连声哀求。
  看蓝凤凰煞有介事,黄蓉心中只觉古怪,就使了个眼色,等她随自己来到一旁后,发问道:" 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骗他的,就是寻常毒泉,几日后毒性便消。" 原来这泉水的确有毒,不过毒性不烈,只会让人畜肚中绞痛,苗疆内妇孺皆知。蓝凤凰恨尤八一路惹是生非,着脑之下,诓骗这浑人取乐。
  待她解释完,女侠却微蹙月眉,心中越发烦闷。想方一勇重伤初愈,本就拖累行进之速,现下尤八又身中泉毒,更是耽搁时间,可若把他抛在荒山野岭,倒也于心不忍,毕竟此人并非大奸大恶,只是好色成性而已。念及此,女侠不禁左右为难,既骂那浑人没事找事,又怪自己没看管好他。
  " 姐姐且宽心,等见了苗王苗后,我央人将这色胚送出苗疆,没了他也可少些麻烦。" 蓝凤凰见状,知女侠所愁何事,便出言相劝。黄蓉听后心中一轻,点头道:" 若能如此,自是最好不过。"" 时候不早,山中想来已起瘴气,此处也是通往万虫谷的必经之路,姐姐,咱们便在山脚歇上一夜。" 蓝凤凰看了看天色,又提议在此休息,黄蓉自无不允,随即一同返回泉水边。
  " 兄弟……蓝姑娘……可曾想到法子?" 见两女回转,尤八以为有了对策,高兴下也望了疼痛。这浑人倒信以为真,唯恐自己生出个娃儿来,届时若传扬出去,他怎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蓝凤凰哪会理睬,待了片刻便外出,去找可供众人饮用的水源;黄蓉倒安慰了两句,却没告知真相,嘱咐方一勇拣拾木柴,也去附近转悠,想猎几只山鸡充作晚餐。如此下,独剩尤八摊在泉边,这浑人当真是欲哭无泪,可肚中绞痛动弹不得,只能等待同伴归来。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黄昏谢幕,夜色幽来,月儿现于东山之巅,且越发的圆润。篝火早已点燃,现下更满地鸡骨,看此情此情,便知女侠的手艺名不虚传。
  两女与驼子饱餐一顿,喂了尤八些清水,又寻了不少干草,各自找地方闭目养神。整夜无事,只闻得虫鸣兽啼,除了真以为自己要生娃的傻汉子外,其余三人倒是睡得香甜。
  隔天一早,女诸葛睁开星眸,因又在梦中与某人相会,面具下的俏脸嫣红欲滴。缓平情绪,她转头看去,见蓝凤凰早已醒来,正微微发呆;方一勇尚睡得深沉,似乎伤势已快痊愈;而那浑人仍旧摊在泉边哼唧,想是疼得整夜未眠。
  既已打定主意,今日就不急着赶路,黄蓉唤上蓝凤凰,寻一处溪水梳洗。待梳洗毕,两女返回,又各自用些清水干粮,等待苗王苗后到来。
  捱到几近中午,忽听远处笛箫作响,几人转头望去,见一只五七百人的队伍缓缓而来。外围一圈执锐持牌的兵丁,内里数个乐将敲锣打鼓,奏芦鸣笙,中间还有十六个矮壮苗汉,抬着两顶竹轿,三步一悠,五步一晃。
  黄蓉定睛看去,见那两顶竹轿当中先男后女,坐着两人,想来应是苗王苗后无疑;男的是个肤黑微胖,相貌粗豪的汉子,女子倒是气质恬静,颇有几分柔美,且与自己年纪相仿。
  那队伍靠近山脚后,也发现了黄蓉一行人,当即顿足不前,自有五七个亲兵过来交涉。苗后瞧见了蓝凤凰,出言吩咐几句,就把她放了进去,女侠与驼子身着汉服,却被苗王亲兵拦在外面。
  黄蓉也不愿暴露身份,便与方一勇守着尤八,在路旁矮丛边等待,遥遥看着队伍中的情景。离得虽远,可女侠却看得仔细,见蓝凤凰与苗后抱头痛哭一阵,随即与苗王谈在一起。
  也不知两人说了甚么,苗王沉吟过后摇了摇头,苗后似是在旁帮衬,也被丈夫抬手制止。蓝凤凰苦口婆心,连连相劝,可见他态度坚决,一时束手无策。眼见于此,女侠轻叹一声,暗道:" 唉,倒是有些麻烦了……"过了一阵,蓝凤凰怏怏而回,身后跟着两个矫健的苗兵。黄蓉迎了上去,把她拉在一旁,轻声问道:" 可是苗王执意要去万虫谷?"" 小妹劝了许久,苗王却不信阴鬃盛有叛心……" 蓝凤凰神情郁闷,闻言点点头,叹声道:" 唉,姐姐,这该怎生是好?"" 既如此,你便留在苗王苗后身边照应,我与方驼子先行一步。" 黄蓉思忖片刻,便打定主意,随即拉着苗女,与那两个兵丁去往矮丛而去。
  回到露宿之处,女侠本欲赶紧出发,早些前往万虫谷,却听尤八忍着腹痛,吭吭哧哧问道:" 兄弟……这么多苗人敲锣打鼓,是要作甚?莫非……莫非是来看我生娃不成?"" 哥哥,昨夜蓝姑娘说笑罢了,那并非甚么求子泉,你肚中绞痛五七日便可消除。" 黄蓉来到他身边,对方一勇使了个眼色,又指着那俩苗兵道:" 不过方先生尚有要事在身,我陪他先行一步,且让这两位兄弟送你回常德修养,等返回时,再来寻哥哥。
  " 正是,有劳尤兄弟一路相随,方某感激不尽。" 驼子自懂察言观色,连忙附和不断,又掏出锭大银塞在尤八怀里,宽慰道:" 这是酬薪,兄弟且收好,等来日相见,咱哥俩找地方喝个痛快。"尤八得知不用怀胎生子,自是欣喜,可此刻要与黄蓉分别,又有些不舍。不过这浑人也知自己虚弱,赶不得路,便揣好银子,对女侠道:" 兄弟,这次我倒是丢人,端的不仗义了,也罢,祝你与方先生此行顺利,哥哥在常德等你。" 女侠轻点鸾首,蓝凤凰见状,对苗兵交待一番,让两人抬着他去了。
  送走那浑人,黄蓉支开方一勇,趁着临行前,又对蓝凤凰吩咐道:" 妹妹,你身份特殊,见不得阴鬃盛,路上再劝劝苗王,看看能否让他心意回转。不过若实在不行,你且在谷外等候,顺便联络你教中旧部。等两日后我未有消息传出,自会有人前来援救,到时妹妹作为向导,领他进去便可。"" 姐姐,所来之人是谁?可否告知我相貌特征?" 蓝凤凰用心记了一遍,然后好奇相询。女侠贴过去耳语一阵,便听她惊呼出声,喜道:" 竟是这位前辈亲至,想来定当无忧!"" 莫要声张,此事你知我知,决不可落入第三人耳中。" 蓝凤凰声音颇高,黄蓉忙摇头示意,随后又想起一事,又问道:" 妹妹,曾听你说苗王之子也在谷中,这位小王子能否信得过?"" 勾朗他生性纯良,当不会与阴鬃盛同流合污。" 蓝凤凰深为了解干弟,出言时笃信不疑,又取出那块银牌递给女侠,柔声道:" 此牌原是勾朗贴身之物,结拜时赠于小妹,姐姐若需他帮忙,只需亮牌便可。"" 哦?" 黄蓉伸手一接,把银牌捏手中,又听蓝凤凰求道:" 若是可以,还望姐姐照看勾朗一二,莫要让他被……" 女侠点头应允,又问起万虫谷其他事务,苗女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又商议了一阵,两女殷殷惜别,蓝凤凰返回苗后身边,黄蓉与方一勇则往西南而去。经过一夜休息,驼子内伤已然痊愈,当下二人健步如飞,一路不停,直到太阳西斜,终于到了万虫谷外。
  站在山腰上,黄蓉俯视着南下的目的地,见此谷长约十数里,延绵在两座大山之间,犹似一条巨龙盘卧。谷内葱葱郁郁,翠如绿洋,在穿流的溪河旁,隐隐可见一处庞大坞堡;而谷外旗帜招展,更有帐落无数,已汇集了不少苗人,想来皆是参加祭神大典的百姓。
  看着山下热闹的景象,女侠星眸含忧,神色略显迷茫,心中暗忖道:" 哎,也不知此行能否事成……"" 喂,你二人且速速下来。" 就在黄蓉感叹之时,忽听一个略显稚嫩的童音响起,她与方一勇转头看去,见山下立着几个苗兵,为首的却是个俊朗可爱的少年。
  那少年约十三四岁,眼神灵动,肤色略黑,模样倒与苗王有七八分相似。他喊完话,见黄脸汉子与驼子丝毫不动,不禁有些着急,又高声道:" 喂!莫非听不见么?后日便是我族盛会,你等汉人莫要在此多留,不然被我师傅抓了,却是不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31 00:51:49

第七十章 邪阵春潮
  洞中两女却不知情,一个奔波忙碌了许久,一个暂时摆脱淫贼胁迫,此时此刻都睡得香甜。尤其是黄蓉,疲惫的她合上眼后,整个人彻底松弛下来,哪能有所防备。
  所谓醉酒难醒,身疲易梦,黄蓉很快便进入梦乡,而且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与女侠在梦境相会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又喜又愁的混小子。
  梦境里,云山雾罩,花草放歌,点点阳光洒落,端的暖人心扉。在一处小桥流水,雅亭立溪之所,女侠静坐于亭内,独自品茗赏景。
  忽得,一双熟悉且精健的臂膀把她拦腰抱住,充满了男人的霸道与力量,不禁使得她心荡神摇。女侠轻转鸾首,见荒唐子邪邪一笑,粉脸顿现嫣云,却没舍得挣脱开去。
  周阳探头过来,似是求吻,她不禁羞涩闪躲,却被此子含住耳垂,登时力道散尽,瘫软在青年怀中。荒唐子一边轻嗦缓吸,一边上下其手,在她胸臀处或抚或捏。美妇羞臊难当,却任由爱子轻薄,娇躯逐渐滚烫,情欲也直涌心房。
  似是按捺不住,荒唐子连拽带扯,三两下便除去两人裙袍,欲续弦凤仪轩之事。美妇这才有所挣扎,可半推半就怎挡得住猴急青年,顷刻便被环腰抱起,跨坐于爱子腰间。
  现下这熟悉的体位,让黄蓉羞耻不已,可暗中却生出万般期待,抵抗的力道也聊胜于无。周阳则扶腰捏臀,挺着曾让她欲仙欲死的凶枪,在泥泞不堪的幽缝蹭了一蹭,便抵在已然绽放的花瓣上。
  许是梦中不用压抑情欲,顾忌一切,亦或是同样的场景已出现过多次,女侠见即将失身给爱子,芳心虽慌乱依旧,却无凤仪轩时那般悲伤哀愁。
  " 阳儿……刚开始时……莫要那般粗暴……且温柔些……"美妇羞声求了一句,便闭上星眸,做好迎接巨屌刺入体内准备,以及随后那场虽乱伦禁忌,却酣畅淋漓的灵肉相搏。不想就在这紧要关头,她突觉胸前一疼,登时脱离梦境。等再睁开眼,哪里还有那混小子的踪影,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壁,以及映射其上的跳跃火影。
  从春梦惊醒后,黄蓉脑中混沌一片,可见自己仍在洞穴内,便又打算重新睡去。可迷迷糊糊间,耳边却传来阵阵女子呻吟,好奇之下,她不禁睁开的略显惺忪的美眸。
  略略回过些神,女侠发觉肌肤像是暴漏在外,竟能感受到微风拂来,浑身也无比轻松自在。原来她因乳挺臀丰,扮了男装后便缠上布条遮掩,现下两处似已被人解开,再无勒绷的难受感," 莫非是我入梦后,自己所为……" 因尚未完全清醒,黄蓉不禁如此想,怎料隐隐中,却觉有一物不断抚摸自己。那物粗糙带茧,被它掠过的肌肤不光尽起寒栗,还像烧着了般又燥又热。女侠低头一瞧,险些娇呼出声,正有只黝黑的大手按在胸前,捧着一颗饱满的乳球把玩。
  黄蓉微微一呆,连忙转头看去,却见尤八贴在身后,把自己与蓝凤凰搂在怀里,而且不知何时,她俩已被这色胚剥得衣裙半敞。女侠倒好,虽被扯开腰衿绷带,露出一对颤悠悠的豪乳,其余诸处尚有衣物相遮;而俏丽苗女因小衬短裙,现下已寸缕未着,只剩一对红绿相间的绑腿,孤留在小腿肚上。
  原来尤八为了勾搭蓝凤凰,前去外面采花编环,结果行了不到数米,便又遭阵意侵袭。他陷入幻境不可自拔,进入洞内便想和苗女欢爱,且与之前一样,虽失去了意识,却仅凭雄性的本能,把女扮男装的黄蓉也拉进战局。
  现下这浑人眼中迷茫一片,神情却无比猥琐,更把两女左拥右抱,亵玩得不亦乐乎!先蹂躏一阵女侠肉桃般的双乳,攥出股股乳汁,后又抠挖苗女淋漓的嫩穴,采出阵阵爱液。
  看他的模样,黄蓉便知尤八没听吩咐,想必是闯出洞外,又陷入幻境。同时,心中好奇自己如此遮掩,这浑人是怎生察觉出来的,不禁暗道:" 莫非是因身上的味道?可这几日我也并未好生梳洗……倒是怪了……"女侠自不知人失去意识后,与仅凭直觉的野兽无异,而尤八又乃色中饿鬼,这才以至于此。不过现下非多想之时,她拍掉胸脯上的贼手,滚在一旁,饶有兴致看向蓝凤凰,想瞧瞧五毒教主醒来,会用何等手段整治那浑人。
  怎料她刚看一眼,却又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横呆在地上,都忘了遮挡外泄的春光。
  " 啊……好舒服……"只见蓝凤凰早已醒来,再无先前憔悴黯然,此时满脸媚态,如八爪鱼般缠住了身边的男人。而且在尤八的亵玩下,这苗女不光骚扭蛮腰,浪摆翘臀,更把小手探去,握住他裆中撑起的巨物,连连上下套弄。
  蓝凤凰浪荡的模样,直让黄蓉面红耳赤,她原以为有好戏上演,哪知瞧见这等不堪入目的艳景。不过看苗女眼中毫无清明,女侠也记起她曾言身中淫蛊,心中暗道:" 莫非是蛊毒发作?却该如何缓解……"就在黄蓉发愣之时,蓝凤凰似已欲火焚身,小手松开硬邦邦的阳具,竟然开始替尤八宽衣解带。不多时,那浑人便被脱了个精光,随即饥渴的苗女反向骑在他胸上,拢了拢凌乱的秀发,用小嘴含住青筋暴轧的肉器。
  " 我要……更多……快也帮我……" 蓝凤凰一边吞吐,一边含糊不清恳求,还未等说完,尤八便舔向眼前汁水泛滥的幽缝。当糙舌磨过两片花瓣时,苗女情不自禁的浪吟一声,也把嘴中硬物连根咽下,直直吞进了深喉中。
  猥琐大汉沉沦色欲幻境,俏丽苗女身中奇淫之蛊,此时虽尽皆失了理智,却默契的吃咬着对方的性器。随着两人口交开来,吞咽与舔舐的动静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山洞,使得安静的夜晚略微有些嘈杂。
  女诸葛在一旁看傻了眼,暗忖若如此下去,两人想必定会行交媾之事,不禁有些慌乱。她倒心善,不愿苗女因蛊毒发作,无端失身给那浑人,便喝道:" 妹妹,且凝神守一,莫要被欲望迷心!"这声音虽轻,却因黄蓉暗运内力,等飘入蓝凤凰与尤八耳后,震慑的两人停止了口交。女侠见状急走两步,想把苗女拉开,哪知随后的将生之事,直让她始料未及。
  那一男一女楞了片刻,齐齐转头望向黄蓉,迷茫的神色不减反增,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待看清衣衫不整的女侠,两人皆瞪大了眼睛,犹如猎人寻到新猎物,竟同时起身朝她扑来。
  " 姐姐,快来一起……"" 咦!这也有个美娇娘,且与八爷亲热一番!"相离甚近,又猝不及防,黄蓉直被按倒在地。她刚要出手点晕二人,蓝凤凰便探头过来,吻住她微张的软唇,两条丁香小舌立即搅在一起。霎时间,一股甜中带腥的怪异味道,从女侠嘴中迸发出来,使得她并作剑诀状的柔荑,遥遥僵在半空。
  两女舌吻时,尤八连撕带扯,把黄蓉其余的衣裳剥去,这下三人尽皆赤身裸体。这浑人又捧着女侠两条美腿,重复起方才嗦嘬的动作,时不时还使牙啃咬,欺负起那朵渐渐挺立的花蒂。
  先前黄蓉就因春梦一场,腿间已有爱液流出,现下经尤八如此刺激,凤穴更是泛滥成灾。女侠又羞又恼,立即想挣扎起身,可被两人死死压住,就连微微抬臀都做不到。
  " 妹妹……快……快放开我……" 不得已,她趁着蓝凤凰抬头换息,急忙开口相求。苗女闻听此言,魅笑之时,抬手揭了那张人皮面具,舔着嘴唇道:" 嘻嘻,姐姐何必如此矜持,不若与小妹快活一番。"蓝凤凰笑毕,又堵住黄蓉本欲出声的柔唇,一对小手更如灵蛇般,或轻或重游走在她各个敏感处;尤八也毫不示弱,咬了一阵,便把大嘴贴在嫩屄上,吐尽胸腔之气后猛然一吸,疯狂吞食着幽香的爱液。
  " 嗯……" 经这浑人如此粗野的采撷,凤穴内的快感汹涌而出,女侠虽被苗女堵住了嘴,却从琼鼻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呢喃。随着两人不断上下夹攻,她脑中清醒万分,可娇躯越发泛软,更是无力抵抗。
  " 嘿嘿,美人儿,且让八爷先磨上一磨,一会便让你们快活!" 过不多时,尤八似是吃饱,抬头贱笑一声,把坚硬的肉器埋在黄蓉美腿间。
  女侠发觉后羞愤至极,刚想翻身闪躲,却被蓝凤凰抢先一步,扭动蛮腰骑在她身上。苗女随即趴下,与黄蓉脸脸相靠乳乳相贴,丰臀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浑人的大屌上。
  如此一来,两女便如同夹心的糕点般,把粗壮的阳具当做糖馅,牢牢夹在四片臀瓣间。
  " 妹妹快下来,不然我便翻脸了!" 这淫姿荡势直让黄蓉惊慌失措,可被两人压在身下,丝毫无法挣脱,只得朝蓝凤凰急声呵斥。苗女哪里管她,一边舔着女侠的雪颈,一边痴笑道:" 姐姐莫要多言,好生享受便是。"就在黄蓉与蓝凤凰拌嘴时,却忘了还有人在旁虎视眈眈,而且两女现下的姿势,更让深陷幻境的汉子鬼迷心窍!
  尤八虽神智全无,可并未耳聋眼瞎,面前无边的春景艳色,直让这浑人口水横流。只见下面的尤物冰肌雪腻,除去衣物后,简直如白璧一般生光泛彩;其上的佳人虽泛黄微黑,可瑕不掩瑜,独有几分异于汉女的野性风情。
  最让这浑人受不了的是,眼前两个婀娜娇艳的大美人,此刻正用腻臀夹着自己的肉棒,想来天堂仙境也不过如此。他哪还能忍耐的住,抱牢了四条美腿,而后收腰突胯,挺着硕长的大屌猛蹭而去!
  " 你!一会我便要你好……啊……"" 姐姐,啊……"黄蓉本在张口斥责,可话到一半,便被这记猛挺打断,不由自主与蓝凤凰同时娇吟出声。热气腾腾的屌身刚触碰到花瓣,女侠便被烫得心惊肉跳,随后一路碾压而上,更使得她筋酥骨软。而蛊毒发作的苗女也媚态撩人,连连扭动腰肢,拼命下压双臀,把穿梭在两人体间的硬物越挤越紧。
  粗壮凶狠的肉器只突袭几次,叠在一起的两女便香颤不断,犹如嫩玉撞上软金,直让人血脉偾张!恨不得扑将上去,随便抓住一个,然后按在胯下蹂躏,直到寂寞的幽宫被灌满为止!
  " 嘿嘿,且看八爷的厉害!" 此情此景,更使得尤八越发卖力,胯根如同上了弦般,直把两女磨得呻吟不断。
  随着炽热的肉棍不断抵在肚皮上,黄蓉小腹内像是燃起了团烈火,直烧得整个娇躯越发滚烫,脑中渐渐无法思考。怎料蓝凤凰却火上浇油,竟抬起右臂搭在臀缝间,趁着尤八研磨的空隙,抠挖起两人的菊涡。
  " 啊!!!妹妹……不要……嗯……" 这一下更是惹得女侠娇抖起来,只觉后庭处瘙痒难忍,好似有只小虫在钻进钻出,禁不住抱牢了身上的苗女。
  夜深之时,清风微荡,薪柴虽快燃尽,可火苗依然跳跃不断。在这从未有人居住的山洞内,三具精光的肉虫浑然忘我,死死痴缠在一起,越发紧密的缱绻厮磨。一时间淫笑频响,浪语叠出,还夹杂着某个女子并非情愿,却依然销魂蚀骨的呻吟。
  荒淫的艳事持续了一阵,可能是因尤八使出浑身气力的一次研磨,或是蓝凤凰的手指越发深入菊涡中,黄蓉发出一声不甘的啼鸣后,娇躯剧烈痉挛起来。乳峰上奶汁四溢,嫩屄里春水横流,聪慧的女诸葛竟被这对失了神智的男女,肆意玩弄到泄身之时!
  娇躯酥酥麻麻,芳心幽幽切切,黄蓉不禁闭上星眸,享受起与爱子乱伦后的初次极乐;而蓝凤凰也不知经桃根仙怎样的调教,虽把手指插在自己后庭中,更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却没像敏感的女侠那样攀上欲峰。
  尤八倒是玩了个痛快,可也按捺不住,毕竟研磨虽舒爽,却无真插真肏那般快活。这浑人抽屌而出,盯着两具凹凸有致的女体,眼中淫光大盛,似考量着先与哪一个交欢为好。
  蓝凤凰尽管容资秀丽,体态矫美,可黄蓉却是人间绝色,只有终南仙子能与之相比。况且她身段绝伦,乳鼓腰细,臀圆屄紧,那种成熟美妇散发的妩媚风情,不知比年轻的苗女胜了几筹。
  尤八失了神智后,雄性本能不光让直觉更准,也驱使他找到了最适合交配的对象,登时把目光落在黄蓉身上。这浑人先抱蓝凤凰到一旁,后把瘫软的女侠翻了个身,摆成双膝跪地的羞耻姿势,怪叫道:" 大美人儿!且看八爷如何让你快活!"黄蓉怎能不知他要行淫,心中一惊,连忙想滚地挣脱,不想身旁蓝凤凰却似帮凶般,双臂一搂固定住她的腰肢。而那浑人早把大屌抵在花瓣上,更死死掐住肉臀,已然弓腰收胯,眼看要使出伏凤十八式中的后羿射日!
  高潮余波尚未退去,娇躯毫无一丝力道,黄蓉眼见失身待即,心中说不出的气苦。女侠直恨一时疏忽,若先前不存侥幸,在醒来时便点晕两人,自己怎会遇此祸事。可尤八如何会给她重头再来的机会,绷紧的胯根猛然一挺,粗壮大屌如同离弦的箭矢,射向春水流淌的紧屄窄穴!
  " 傻木头,想来蓉儿又要……可那小混蛋……定不愿我失身他人!" 就在这紧要关头,往日记忆如同皮影戏般,在女侠识海内连转不止。想到远在襄阳的丈夫,她既愧又怨,可念及爱恨交加的荒唐子时,莫名的思念与不甘直冲心头!
  直到脑中的周阳邪邪一笑,黄蓉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挣脱开苗女的禁锢,转身点向尤八的昏穴。与此同时,那浑人的肉器也急速插来,紫红色的龟头破开两片花瓣,狠狠刺入女侠的凤穴中!
  " 滋!"" 啊!嗯……"" 唔……"肉器相连之音当先响起,端的美妙万分,而后女子撩魂荡魄的娇啼,伴随男人低沉的闷哼同时发出。转头看时,黄蓉已彻底摊软,娇躯连连抽搐,似是吃不消这记饱含邪欲的一击;而尤八昏转过去,他那根被名器吞入大半截的淫物,伴随着后跌的动作,不舍的缓缓而出。
  " 哈……好险……啊……" 粗大的龟冠硬如钢铁,拔出时蛮横的挤开褶褶嫩肉,使得黄蓉神魂颠倒,直忘了蛊毒发作的苗女尚在身旁。
  " 姐姐真是扫兴,既如此,且让小妹享受……" 蓝凤凰早已欲火焚身,见男根毅立在眼前,主动跨坐上去,用汁水泛滥的粉屄吞没了尤八的肉器。
  " 啊……好快活……嗯……"随即,苗女便自己行起淫来,双臂撑在尤八腿上,蛮腰扭摆不断,小嘴中更是连声浪叫。而且她也未放过黄蓉,见女侠雪臀高撅,又探下身去,使舌舔舐起满是蜜液的花瓣。
  如此之下,两女一男又复行先前的淫事,旖旎的山洞内春意荡漾,直让人分不清谁在与谁交媾!
  过不多时,一前一后两声亢奋的娇啼响起,两女一个急仰鸾首,一个紧坐男胯,尽皆从阴穴里泄出股股春水。那个昏迷的汉子也腰间急抽,似是已出精喷液,大脸上神情满足,又透着无比的猥琐。
  待三人尽皆泄阴喷阳,这场持续了许久的荒诞淫事,方才告一段落。歇了片刻,黄蓉便恢复气力,当下穿衣系袍,转头怒视着蓝凤凰。而俏丽苗女授精后,似是蛊毒消退,连忙从尤八身上爬起,黯然道:" 姐姐莫怪,小妹也不想如此,只是身中奇淫之蛊,被……被男人轻轻撩拨便会……"听蓝凤凰如此解释,黄蓉连连苦笑,满腔的怨气也缓缓散去,一时间闭口不语。虽被尤八强行插入,却谈不上失身,想到此处,女侠对某个人心道:" 小混蛋,娘亲可没……若是回襄阳发现你……却要让你好看!"待蓝凤凰整理完毕,穿上衣裙后,黄蓉又问几句关于蛊术的不解处,便吩咐她早些休息。两女也不管昏迷的尤八,虽皆无睡心,却各自分开,躺在洞内闭目养神。
  隔天清晨,黄蓉对尤八补了一指,随即陪着蓝凤凰外出,寻找不知迷失在何处的桃根仙。怎料两女寻了几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也未发现那侏儒的踪迹。
  蓝凤凰大失所望,禁不住悲泣连连,女侠好言相劝许久,这才让可怜苗女抚平了情绪。等两女返回洞内,见尤八在昏迷中竟还睡得香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便拿他泄愤。所幸昨夜之事情有可原,一人扇了几个耳光后,她俩就停手,倒让这浑人小命得存。
  因有燃眉之急,又见时候不早,黄蓉不愿在谷中继续耽搁,这才解开了尤八的穴道。这浑人醒来后,丝毫不知自己脸颊红肿,更不记昨夜享受了何等艳福,只当守夜时又睡了过去,竟还朝两女连声致歉。
  蓝凤凰哪会理睬,黄蓉见状,便让他当苦力,负责背着方一勇赶路。这浑人不识好歹,以为又有表现的机会,当下满口答应,跟随两女向西行去。
  临走时,黄蓉恨这邪阵歹毒,便寻了个借口只身破阵,到了中央阵眼,见压阵之物乃一颗碧绿玉石。女侠不知此物有何等功效,可雁过拔毛,把异石藏进包裹内,想回襄阳细细研究。
  当下黄蓉在前领路,不到一个时辰,几人便从谷中而脱,闯入南疆苗地。山径坎坷,行路颇为不易,过了日落时分,这才碰见一处苗寨。
  女侠见天色已晚,就想在此歇脚,怎料守寨苗兵见是汉人,却不开寨门放他们入内。蓝凤凰交涉了几句,又取出个银质小牌,苗兵看了立刻恭敬无比,忙把几人让进寨中。
  苗疆不比汉地,并无客栈旅舍,几人随意找个普通苗家,予主人些银钱,在吊脚楼的二层安歇下来。那男主人倒是好客,忙里忙外备了一桌腊肉野味,还让自家姿娘烧了热水,供疲惫的客人解乏。
  几人毕竟饿了一整日,早已肚中空空,虽是寻常的苗家饭菜,却也吃得津津有味。直到最后,尤八馋虫发作,竟欲向男主人讨酒吃,却被蓝凤凰瞪了一眼,只得呐呐作罢。
  饭毕,女侠编了个谎,骗那浑人回房照看驼子,自与蓝凤凰去梳洗沐浴。怎料两女还未脱下衣裳,就又生变故,却是尤八在外面扯着嗓子叫道:" 兄弟,快来,快来,方先生醒了!"闻听此言,黄蓉与蓝凤凰对视一眼,复又带上人皮面具,吩咐道:" 妹妹去缠住那浑人,我且与魔教堂主好生聊聊。"" 姐姐如此绝色,被这物什遮掩,当真可惜……" 苗女似极为艳羡那张倾城俏脸,不禁幽幽轻叹,可见女侠拧眉相视,又笑道:" 姐姐莫要多想,小妹说笑而已,且请宽心,我知该如何行事。" 听她这般说,黄蓉哪里会信,可现下也心计较,微微摇头不语。
  两女整理好裙袍,连诀而出,尚未至楼下,就见尤八在二层探头探脑。他发现黄蓉与蓝凤凰并肩而回,不禁心生疑惑,高声道:" 咦,兄弟怎与蓝姑娘在一起,方才她不是说要沐浴,莫非你俩……?"" 尤大哥莫要乱讲,却羞死人了,奴家与这位兄弟去相谢主人,并无你想得那般……" 蓝凤凰闻言嗔怪连连,后朝尤八娇媚一笑,满带敬服道:" 尤大哥,听闻你闯荡江湖多年,声名卓著,趁着今夜无事,与我讲讲如何?"秀丽苗女本就婀娜多姿,现下又露出风骚之态,直把尤八迷得神魂颠倒,脑中疑惑也仍在一旁。听那音柔调婉的呼唤,这浑人恨不得跳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 蹬蹬瞪 " 跑下了楼梯。
  黄蓉知蓝凤凰懂得分寸,不会再如昨夜那般,再不管两人如何,急急上了二层。她进入房间,见床上的方一勇斜靠于墙,面色惨白,紧盯着自己。先前女侠见此人重伤,怕未探得情报这驼子就身死,便偷偷喂了他一颗无常丹,现下看魔教堂主这般模样,想来应已性命无忧。
  " 黄兄弟,这是何处?" 方一勇见黄蓉进来,先试探着发问,随后又似想起了甚么,自嘲一笑道:" 既能带方某逃出幻阵,想来兄弟定非常人,这黄九两字,怕不是阁下真名……"女侠听后却不接话,魔教堂主见状,沉默了一阵,叹气道:" 方某现下身受重伤,便直截了当,敢问阁下混进我队中,究竟意欲何为?"" 方堂主倒是明白人,也省了在下的功夫。" 黄蓉眼珠一转,挑明了来意,却未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只听她朗声道:" 实不相瞒,我乃丐帮八袋长老,奉黄帮主之命,前来追查魔教勾结苗人之事。"" 原来是丐帮好汉,恕方某有眼不识泰山。" 方一勇也供了供手,半信半疑道:" 不过丐帮诸位长老,我皆有印象,却从未听闻过贵帮中,还有阁下这般心思缜密的人物。"" 彼此彼此,在下原先也不知魔教除四堂外,还另有一暗堂。" 女侠轻轻一笑,随即来到床前,朝驼子道:" 方堂主,我便直接问了,东方不败此次派你前往万虫谷,除了游说阴鬃盛外,还图谋何事?"闻听此言,方一勇踌躇不语,女侠见状,取出颗药丸放在手上,又道:" 此丹为九华玉露丸,想必方堂主也曾听过。若是你说,我便奉上疗伤圣药,若是你不愿说,嘿嘿,在下不才,自有其他办法探知,至于你么,且去荒郊野岭与虎豹为食吧。"这驼子既能坐到堂主之位,自然不是个笨人,唯独胆小无比,不然陷入邪阵屠戮幻境时,也不会对桃根仙百般忍让。况且他也心中清楚,自己搞砸了教主所命之事,想来即便能返回教中,恐怕也小命难保。
  玄武堂堂主盘算一番,随后略带希冀,对女侠欲言又止道:" 若是我告知阁下,可否保我性命,我怕……" 黄蓉怎会不知他是何意,便轻点鸾首,方一勇喜于形色,随即对女侠全盘托出。
  原来阴鬃盛虽有与魔教勾结之意,却因形势尚未明朗,苗王苗后也不愿反叛宋廷,只得按兵不动。方一勇此行,一是催此人举事,更带来东方不败的许诺,若苗人大长老即刻起兵,等事成后苗地独立为国,他为国主。
  二来,自圣手一怪方林死后,魔教便没了配毒使药的高手,这次驼子还受影二所托,顺带去万毒谷购些奇蛊异虫,不过他却不知要用到何处。
  " ……方某既已道明,便等同于叛教。" 方一勇重伤未愈,又说了一大段话,不禁咳嗽几声,满脸苦涩道:" 不知阁下要如何处置我?"虽不耻这驼子罔顾手下性命,可一路上也未见此人作恶,黄蓉有心饶他一命,思量一阵,这才道:" 方先生可愿去襄阳丐帮分舵做客?待退了鞑子,败了魔教,再还你自由。""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闻听能去襄阳避祸,方一勇喜不自胜,怎料黄蓉又说了一句,却让这驼子面露惊惧,只听她道:" 不过现下,还需你随我往万虫谷一趟。"" 放心,有我在,当保你性命无忧。" 女侠又补了句话,便把九华玉露丸抛向驼子,随后气定神闲,在一旁等他答复。方一勇虽不情愿,可把柄与生机皆被人捏在手中,只得接过丹药,颓然点点头。
  黄蓉见他同意,不禁心中一喜,进而坐在床边,交待方一勇该如何行事,随后让这驼子卧床休息。她出了房门,轻迈莲足缓缓而去,一边走,一边在脑中谋划筹算。
  既要平息苗疆风波,又需替小龙女求得安神蛊,倒是让女诸葛觉得棘手万分,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之策。
  到了一楼,黄蓉刚想去寻蓝凤凰,却被楼梯边蹲着的汉子吓了一跳。她定睛看去,见尤八鼻青嘴肿,满脸哭丧,不知被谁狠狠揍了一顿。
  " 兄弟,不,不,不得了,咱哥俩赶快离去。" 这浑人似受惊吓,见到女侠下楼,急忙站起身来,嘴中磕磕巴巴,上前便欲拉住她的玉臂。黄蓉悄退一步,躲开抓过来的大手,好奇道:" 哥哥这是怎么了?"尤八激动万分,哪能发觉黄蓉展露的精堪身法,双臂张牙舞爪,嘴上心有余悸道:" 那,那苗女似是妖怪,哥哥一挨到她便跌倒,直摔了个七荤八素。咱俩赶紧跑路,若是被此女逮到,说不得会吸光你我阳气,到时可大大不妙。"女侠不知发生了何事,可看这浑人的模样,想来是求欢不成,反被俏丽苗女整治了一番。她原本暗自发笑,可一想到难解的危局,便无心与尤八纠缠,无奈劝道:" 哥哥莫慌,想来是黑灯瞎火,被石头绊倒了而已。"尤八闻言一急,刚要再开口聒噪,却见方才戏耍他的苗女如似鬼魅,从一旁的黑暗中现身,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跑到二楼躲进房间内。
  " 嘻嘻,这汉子倒也有趣……" 蓝凤凰来到女侠身旁,看了眼楼上刚熄灭灯烛的窗户,而后问道:" 姐姐,方才谈得如何?"黄蓉微皱月眉,把方一勇所说言语重复一遍,蓝凤凰沉默片刻,随即想到甚么,轻声道:" 姐姐,再过几日便是我族祭神大典,往常一向由阴鬃盛主持,苗王苗后到时皆会前往万虫谷,你说他……会不会趁机……?"" 祭神大典?" 女侠何等聪慧,仅凭片言只语一点就破,转头埋怨道:" 如此大事,妹妹何不早说?"" 姐姐莫怪,摆脱那恶心侏儒后,小妹着实有些欢喜……" 蓝凤凰涩然一笑,又勾起了悲惨的回忆,不禁把头枕在黄蓉肩上,歉声道:" 姐姐,现下该如何是好?但请吩咐,小妹全听你的。"" ……不妨事,大典具体何日举行?" 女侠也知自己有些心急,便没躲开苗女的倚靠,后柔声相询。怎料蓝凤凰得寸进尺,竟把双臂环在她腰间,吐气如兰道:" 桂月初五,也就是四天以后,姐姐……"" 既如此,且早些歇息,等明日一早便前往万虫谷,到了那再做计较。" 黄蓉扭身一躲,不着痕迹的摆脱了苗女,吩咐了声便去休息。蓝凤凰见状,莫名一笑,跟在女侠身后亦步亦随。
  " 姐姐,那浑人就在隔壁,若是晚间他图谋不轨,小妹只怕……不如姐姐与我同睡可好?" 等两女上得二楼,到各自门边,黄蓉欲进屋时,却听蓝凤凰出言相邀。
  转头看去,秀丽苗女含娇带怯,似是真在惧怕,不过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中,却又透着丝丝妖魅浪荡。女侠怎会不知她是何意,面具下的俏脸一红,沉声拒绝道 " 妹妹自重,明日还有要事,我先睡了……"怎料蓝凤凰眨了眨眼,说出句让黄蓉大惊失色的话来,只听她娇笑道:" 小妹也不强人所难,不过姐姐……可愿与那唤作阳儿的人同睡?"" 你!" 许是怕母子乱伦之事暴漏,或是心中的秘密被人拆穿,一向冷静的女诸葛慌乱过后,不禁恼羞成怒,星眸盯着苗女时,也带了几分冷意。
  " 姐姐莫急,小妹一无所知,在昨夜休息时,无意听到姐姐的梦语。" 蓝凤凰毫不畏惧,从容一笑,转身进入屋内。
  片刻后,又从门里飘来几句话,只听她道:" 不过阳儿这两字,想来不是郭大侠的……嘻嘻,小妹并无与姐姐作对之意,只是心中好奇,究竟是何等英雄豪杰,能让闻名天下的女诸葛魂思梦绕……"先前蓝凤凰的言语,使得黄蓉冷汗直冒,后面一席话,又让她一时懵然。楞了许久,美妇微转鸾首,望向北方,星眸中透着丝丝牵挂,芳心暗道:" 甚么英雄豪杰,不过是个混小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