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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4231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7:47

第五十四章野兽摩托车
  阳光白得耀眼。
  祁婧不停的跑,两条腿软绵绵的,却跑得飞快。
  风中有荒草的味道,皮毛的味道,一阵阵的扑在脸上。祁婧心慌慌的,因为没穿衣服,还有人在追赶……
  看不清,也不敢看,更不敢停下来,祁婧能闻到那个男人的口水味儿,汗味儿,更知道他要干什么!
  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山坡,草甸温暖柔软,祁婧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快飞起来了,却被男人压在了地上。
  没有原以为的重压,只有温柔的覆盖,抒情的抚摸,好舒服,好舒服!
  莫名激越的欢喜从心底一下子涌出来,瞬间就湿了,热乎乎,麻酥酥的,从里到外的湿透了……
  男人的舌头卷在脸上,祁婧不敢看,只觉得好长,涩涩的舔过鼻尖儿,脸颊……
  「奥巴马!」许博的声音响起,透着严厉。
  一睁眼,小狼狗粉红色的舌头再次卷上来,带着一股湿热。
  「诶呀,讨厌!奥巴马——」祁婧叫着坐了起来,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浑身的舒爽仍懒洋洋的,反射着满身的阳光。
  奥巴马把大爪子搭到床沿儿上,吐着舌头仰望女主人,尾巴都快摇断了。
  「老婆,我今天穿啥呀?」
  一扭头,见许博穿着家居服,头发刚擦干,显然已经洗过澡准备换衣服。祁婧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八点都过了。
  睡得可真舒服啊!用整个身体回忆着刚刚梦中的感觉,胳膊腿儿还有些酸软,没错,昨天的床上运动过力了。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那么玩儿命过,用奶子也能想明白,那是跟谁较劲。整个身子,都让他给干酥了,跟台风过境似的。
  祁婧摸着睡衣随便披上,爬下床打开了衣柜,把早整理好的一套衣服拎出来递给男人,忍不住顺势扑进他怀里。
  「唔——浑身好软啊,被你肏扁了——」
  「小点儿声,李姐在厨房呢,蒸了你最爱的肉包子,快去洗澡吧!」许博拎着衣服,轻拍娇妻脊背。
  祁婧搂住不松手,压低了声音,「怕啥,大不了让她替我一宿呗~ !咯咯咯……」说完,忍不住没皮没脸的浪笑。
  「也成,要不就今晚吧,你好好歇歇。」许博顺着她胡诌。
  「我没意见,只要你能搞的定,我给她让地方,真的!」
  祁婧两眼放光,白牙咬着红唇,笑得又骚又媚,有恃无恐。
  许博看得一愣,憋了半天,瞥了一眼关着的房门,「要不,还是你帮我搞定好了……」
  「噗嗤」一下,祁婧笑趴在男人的怀里,半天才缓过气来,娇娇的白了一眼,「真没用!」说完,理好衣襟,拉开了房门。
  温热的水流按抚着全身,从里到外,每一根骨节,每一寸肌肤都是轻盈的,新鲜的。脑子里还会蹦出昨晚的一些画面,可身体是风平浪静的,也是通融舒泰的。
  心底里随意展开的这一片澄澈熨帖,昨夜之前,还是迷茫而滞涩的。
  罗翰的确做到了你不想倒,我不强推,可这份跟体型并不搭调的绅士做派,并不能让祁婧坦然笑对,而是更弄不清该如何拿捏分寸了。
  也不知道,那个他惦念了十年的女人,是否跟自己有类似的感觉。
  再说罗薇那个小白甜,算是没费什么劲儿,暂时把她逗开心了,但徐薇朵再次没按常理出牌,也不知想给小护士下什么药。
  小毛在小区门口拦车,祁婧并没觉得意外。这小子决断得利落,却不是没良心。知道祁婧去看了罗薇,关切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毫不做作的愧疚和担心。
  可以猜到,他心里也经历了艰难,但掩藏得很好。倒是色心起处,没皮没脸得更像个大男孩儿。
  人真的很奇怪。被他抱住的刹那,之前耿耿于心的欲爱之别,失控之忧,里子面子,有的没的都被砰砰的心跳震碎了。
  给他吧,他那么想要,那么喜欢,那么热情,为什么不呢?身体仿佛坠入湿热的洞穴里,心一下就软了。
  于是,任凭他扑上来,主动提出去车里,自行把身体剥光,等他给自己穿上心爱的高跟鞋……
  所有的杂念在天地冲撞的一刹彻底被驱离了身体,仅仅是纯粹的肉欲又如何?
它至少绽放了这一刻的真实。
  车厢的确太逼仄了,可两个人的性器依然契合得天衣无缝,一上来就进入大开大合的全力肉搏,直杀得浪汁飞溅,快感直线飙升。
  祁婧明显感到,小毛对她的身体更加熟悉了,也更亲密了,不但一直贴心的疼爱两个大奶子,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
  虽然只是「吭吭」的卖力耕耘,并不说话,却像在告诉他的姐姐,不是一根鸡巴在肏她,而是整个人在肏她。热烈又不容躲避!
  小毛走后,祁婧穿好衣服,在车里坐了很久。
  沉沦欲望的忧惧?偷人后的愧疚?背德后的自责?不,都不是。
  她只是突然好想好想他,哪怕只听听他是声音。可在这个奇葩时刻,想自个儿男人,真让她没脸到羞愤自尽,又忍不住某种激动的心慌。
  所幸,他就在自己身旁……
  几十分钟后,另一根火急火燎的鸡巴肏进来,祁婧才领教了所谓原始冲动的真面目。跟小毛的每个互动原来只是开胃菜,这个宿命般的男人上的才是正餐。
  于是,从肉欲横流的身体,到不知羞耻的心灵,都被彻底肏开了花。
  「这就是被肏透了的感觉吧?」祁婧在花洒下回过神来,感知着自己的身体。
  昨晚许博强悍得简直像个山神,最后的高潮根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就没下来过。
  后来连床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一波接一波的颤栗快感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打翻又托起,揉碎又重塑。
  都说身心合一是一种境界,这可能就是做爱的合一境界吧,而且是两个人的融合。
  祁婧顺着水流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笑起来。
  也难怪,自己摸着手感都这么好,别说是男人了。小毛,罗翰,还有岳寒,甚至听过窗户根儿的二东,他们的眼睛都被吸住了似的,躲都躲不开。
  动物本能,这是罗翰惯用的解释,真是好有道理!
  那么,在被别的雄性染指之后,用更疯狂强悍的方式宣示主权,算不算动物本能的表现呢?
  当然算,必须算!
  昨晚,他都累了,软绵绵的,可一听见自己描述的那些念头,那些被别的雄性动物吸引,突破心理防线,被彻底征服的细节,就疯了,迫不及待的肏了进来,那一下可真狠。
  这一个多礼拜,他抽插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好像要跟小毛一较高下似的。不用问,这必定也源于动物本能。
  既然男人如此动物,女人呢?女人就是天生的天使么?自然不是!
  女人也是动物,会被年轻健壮的雄性吸引,被追赶,被逐猎,被捕获。那么女人的本能是什么?
  是勾引!是用美丽的身体挑起他们的争夺,评判他们的强弱,观赏他们的厮杀,从而选择最强者。
  文明,或许创造了更多比拼的维度,生殖器上的争斗依然能让每个男人热血沸腾!而这具无比诱人的身体,就是他们的生死战场!
  祁婧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缓慢而惊人的变化。
  或许是当了妈妈,或许是在罗翰徐薇朵的辅助下坚持锻炼,也或许,是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期盼带来的。这些日子,她食欲高涨,睡眠良好,精力越发旺盛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没羞没臊的解释,所谓的性生活和谐,也就是被肏爽了!
  祁婧记得,被陈京玉搞上床的时候,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的大家伙,经常被肏晕过去。后来跟许博重燃战火,也数度被干得失去意识。
  然而,随着产后越来越频繁的交战,甚至被小毛搞一宿,这种情况都没再发生过。
  很明显,并不是快感抵达不了那个高度。陈京玉带给她的身体记忆早就被更震撼的感受冲淡以至于抹平了。
  就拿昨晚来说,简直被许博干得濒临死亡的念头都有了,快感依然冲不断强韧的神经防线,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还有在车里,小毛冲锋枪似的进攻是早就领教过的。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还没开始干,心里就慌慌的了。
  然而,虽然水喷了不少,躺着就被他肏来了两次高潮,可并没觉得气短体虚,甚至不怎么累。
  换姿势再战,一条腿跪在后座上,另一条伸到前边那样的羞人姿势,竟然也能从头撑到尾。
  最后,累得小毛直喊「腰断了,腰断了姐!」而祁婧正在攀上高峰的关键时刻,清楚的记得自己回了句:「你敢停,我杀了你!」
  小毛分明是被这句话激起了血性,像撞钟一样用身体轰击自己的屁股。那小子的确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全速爬了十五楼还能毫不腿软的送自己起飞。
  高潮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而身体依然能够承受,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变强了。
  等祁婧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许博已经穿戴整齐,在吃饭了。
  女强人许太太好像生了三头六臂,转眼把淘淘抱在怀里坐在了餐桌旁,一边喂奶,一边捏起个包子往嘴里塞。
  「老公你慢点儿等等我,我的车要清洗,你送我上班。」
  许博纳闷儿,「你车不脏啊!」
  「你怎么知道不脏?」祁婧连忙抢白,瞟了旁边的李曼桢一眼,「我说脏就脏啦~ !」
  「你昨天拉煤来着还是……」话没说完,许博明白了老婆表情的古怪,昨天换下的床单还在洗衣机里呢,味道可以说是又骚又香,不过还是不太方便当空气清新剂来用的。
  二十分钟后,夫妻俩一起匆忙下楼。祁婧把自己的车送到小区门口的洗车店,上了许博的车。
  一坐上副驾驶,祁婧就提起鼻子到处闻。
  「我都擦干净了,还闻。你被奥巴马传染啦?」许博自然知道举一反三,「昨天喷了几次啊?还要洗车。」
  祁婧被一语道破,鼻子立时缩了回去,「讨厌!」拐着弯儿的娇声出口,自己也觉得奇怪。昨天多不要脸的事都做了,不知羞耻的话也说了,怎么这会儿脸上还会热辣辣?
  许先生像是想到了一处,一边启动车子,再三扭头。似乎惊奇于穿上衣服的许太太立马温婉端庄完美加持,脸皮儿薄得像未出阁的姑娘,连眼神儿都开始躲躲闪闪了。
  「老婆,你脸红了……」
  「我装的,不行啊?」祁婧所幸直接把潜台词说了出来。
  「行!敢不行么?」许博连连点头,还是不停往祁婧身上看,「不过,你穿得这么野火烧不尽的,能装到天黑吗?」
  祁婧今天的打扮的确够野的,直接冲击男人视觉神经的是与长筒高跟皮靴浑然一体的高腰皮裤。
  那飞船一样流线型的鞋尖儿,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腿,那屁股是屁股的屁股,腰是腰的腰,那腿眉处神秘刁钻的折线,两腿间呼吸急促的紧绷,没有一寸不发疯似的诠释着什么叫脑出血的性感,肾衰竭的魅惑。
  祁婧的上半身披着一件极其夸张的狐狸尾巴拼成的披肩,红棕相间的毛色毫光流溢,令人眼花缭乱。但许博知道,更诱惑的被她穿在里面。
  那是一件黑色的高领羊绒小毛衣,紧绷绷的箍在身上,几乎露出肚脐。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因为祁婧的上半身紧绷绷胀鼓鼓属于常态。
  重点是,这件毛衣胸前开了一道缝,TMD 一道缝啊!在那儿开一道缝,能不漏风吗?而且这件毛衣还很有创意的没有袖子。
  祁婧买回来的时候,许博就纳闷。这么厚的毛衣胸口漏风,还无袖,夏天穿了生痱子,冬天穿了透心凉,是不是就为了让男人纠结?
  今天,祁婧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想想,穿着这一身儿进了办公室,狐狸尾巴一脱,瞬间从雪山飞狐变成古墓丽影啊,各种流鼻血的广告创意还不得撑爆硬盘?
  祁婧自然知道,今天早上,一看见自己穿上这身行头,许先生就猴子一样坐立不安起来,不过故意不动声色。
  比这更暴露的衣服,祁婧也穿过。现在毕竟是冬天,想露温度也不允许。
  然而,那全都是恰当的场合,裙子短一点儿,领口低一点儿,后背露一点儿,就像在海滩上穿比基尼一样,大家都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
  上班着装,尤其是在从前的政府机关,她从来都是优雅得体的。即使心情好的时候渴望展现个性,也从小处入手,走风情路线。
  像这种极致性感的招摇,从来没有过。
  勾引自个老公的冲动,是洗澡的时候,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冒出来的。
  在最扎眼的地方,用最诱人的方式,把专属于他的东西展示给别的男人看,让他担心,让他嫉妒,让他上火!
  没错,同样来自「动物本能」的感悟。
  在男人的注视中保持镇定,展现自己的魅力,惹动他们的本能冲动,祁婧天生有这个自信。
  但跟老公每天赤裸相见,耳鬓厮磨。打扮漂亮了一起出门多半是为了赏心悦目,更是要给他长脸。
  要想让自家男人在外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穿戴整齐的样子,失魂落魄,真的有难度。
  不过,衣柜是女人的百宝箱,从许博快要扭出颈椎病的频率判断,这一身火辣妖娆的效果相当不错。
  等一下,让他亲自把自己送到公司,眼睁睁的看着许太太的蜂腰盛乳,翘臀长腿,曲线毕露的在写字楼里展览。
  他会不会守在楼下不肯走?想想祁婧都觉得有趣。
  「我尽量吧,天黑了你要是接不到我,肯定就是被别人勾走了。别看啦,好好开车!」
  「你穿成这样,是想把紫禁城里的老佛爷都勾走吧?我TM都硬了!」说着,许博朝许太太的大腿上摸过去。
  毫无意外,贱手挨了脆巴掌,「滚蛋,色狼!有本事,你跟那个石狮子比比谁硬,咯咯咯……」
  「许太太,您真看得起我!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把丫门牙给杵下来!」
  「咯咯咯……你个变态!」祁婧被逗得花枝乱颤,柔柔的丢给男人一个媚眼儿,「我这样穿,骚不骚?」
  「……骚!」
  「那你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我怕你冷……」
  「不怕,你热起来,我自然就暖和了~ !」一只纤纤玉手从狐狸尾巴里伸出来,摸上了许博的裤裆。
  「沃肏……我感冒刚好……你这一冷一热的,我受不了……」
  「傻样儿,就是要让你受不了……」
  ……
  到底,祁婧还是迟到了。
  一进办公室,几乎所有工位上的眼睛都变成了探照灯。
  「哇——哦!」一阵阵的呼声此起彼落。
  「婧姐!看这边婧姐!」居然有人拿起手机录像。
  「帅炸了,婧姐!……合个影吧,婧姐!……我爱你!婧姐!……楼下僵尸还多吗,婧姐?」
  饶是「婧主子」见过些场面,也差点儿HOLD不住自己的微笑,逃出火场似的冲进了唐卉的办公室。
  「七神啊,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吧?」唐卉转动着老板椅,上下一通扫描。
  祁婧被看得不自在,往老板台上一靠,「要拯救也是救他们,把你踢下去喂龙……」
  话音未落,背后有人说话了,「姐,以后出门儿发个通知哈,我们这些有男朋友的还得安稳过日子呢!」
  进来的正是可依。
  「呦,秦爷!你喜欢男的啊,都过上日子啦?」
  祁婧一边斗嘴,一边往外看,岳寒的座位上没人。刚刚的入场秀快把脸皮儿烫破了,这小子居然没眼福,真是气人。
  「卉姐,你快收了这个妖孽吧!」秦爷当然不是专门进来斗气儿的,人家手里拿着文件夹,有正事。
  一上午,姐儿仨都在办公室里开会,主要研究的是公司的业务扩展难题。
  「与卉」作为一家刚成立不到半年的小公司,目前的发展已经完全可以用势头迅猛来形容了。然而,目前的客户大多是唐卉从原来的公司带来的。
  公司规模小,知名度不高,发展新客户特别困难。可依目前争取的一单生意,眼看要被人抢走了,才来找唐卉商量。
  可惜,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找到什么立竿见影的好办法。现实就是如此,做事从来没有捷径,所以坚韧不拔,务实肯干才是珍贵的品德。
  临近中午,祁婧起身准备回家喂奶,也想顺便换掉这身扎眼的装扮。还没出门,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胖子兴冲冲的敲响了唐总的门。
  「有事儿?」唐卉点头让他进来。
  祁婧记得他叫洛小勇,是策划部门的主管。
  洛小勇一脸兴奋,却什么都没说,径直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唐卉。
  手机里的声音很嘈杂,听得最清晰的一句话是「婧姐,看这边婧姐!」
  祁婧一下意识到唐卉看的是什么了,而唐卉此刻已经一脸严霜的瞪着洛小勇:「谁让你把这个发到网上的,征得祁总同意了吗?」
  可依在旁边伸着脖子看得兴味盎然,一听唐卉斥责洛小勇,撇了撇嘴,递给祁婧一个眼色。
  光从「祁总」的称呼上,祁婧就领会了唐总的戏文精义,接过手机看着自己还挺上镜的,「噗嗤」一下笑了。
  洛小勇脸皮儿没那么薄,仍眼睛发亮的说,「才两个多小时,点赞已经快五万了唐总!」
  唐卉听见祁婧的笑声,瞥见那女人居然脸蛋儿红扑扑的,显然并不介意。也不过分做戏,「那你是有什么想法?」
  「嗯,唐总,我早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太敢说。您也看见了,现在好看的短视频能一下子吸引这么大的流量,咱们可是做广告的,拍这个是专业水准。只要把心思往公司自己身上用用,只要流量有了,公司的招牌自然就火了,咱们还用上赶着拉客户,围着他们的产品打转吗?。」
  「好啊!你想让婧姐当网红?」可依在一边儿叫起来。
  洛小勇咧了咧嘴,收起舌头,堆着笑说:「我觉得,秦……秦爷你想当也能红……」
  秦爷这个称呼自然是祁婧帮忙移植过来的,被使用的频率比机关那边高了几个数量级,已经在任何非正式场合生了根。
  可依翻着白眼儿领了洛小勇的讨好,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朝唐卉看去。唐卉显然也GET 到了,眼睛越来越亮,「你是说做自己的内容,让别人搭咱们的车?」
  洛小勇快速的点头,眼珠子在三位美女之间转了转,欲言又止。
  「你这拍的都是谁啊?」祁婧捧着手机一下一下的翻着。
  洛小勇这下慌了,一脸囧相,「婧姐!婧姐!您别翻了,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
  唐卉和可依同时把头凑过去,发现后面的二十几个视频几乎都是大街上,每个焦点锁定的全是衣着靓丽的美女。
  相比之下,自己今天的穿着,走在大街上绝对够引发交通事故的,可要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网络上,被大众猎奇品评,的确让人很不舒服。
  唐卉抬起头来看了洛小勇一眼,似笑非笑。
  「唐总,都……都是瞎拍的……」洛小勇有些尴尬的笑着。
  「把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咱们要干,就必须玩儿点高级的,回去写个策划书给我。」说着,把手机还给了洛小勇。
  「那是那是,我这都是爱美之心,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哈哈……」洛小勇步履轻快的出去了。
  办公室里,一下安静起来,唐卉跟可依一坐一立,隔桌相对。祁婧漫不经心的拎起一支笔,在手指间上下翻飞的转动着,这是她学生时代练就的小把戏。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你说呢,可依?」唐卉说。
  「我也觉得特开脑洞,咱们的业务不就是讲个吸引人的故事嘛,干脆就讲个系列故事,长篇故事。」可依配合得很到位。
  「可是,咱们的故事该有个主角吧,可依?」
  「嗯,那肯定的,可咱们这样的小公司,哪请得起明星啊?」
  「那我们怎么办呢?」唐卉扶额。
  「不如,我们打造一个自己的明星啊!在咱们公司里找一个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妖精……」
  祁婧把笔往桌上一丢,坐在唐卉对面的椅子里,「行啦行啦……不就是想让我出卖色相么?你俩累不累啊,还讲故事,还策划书!」
  唐卉和可依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相视而笑。
  祁婧可是科班出身的人,洛小勇一开口,她就猜到了个大概。道理容易懂,但真要做起来,并不容易。整个影视圈儿都没几个会讲故事的人,何况一个草台班子?
  互联网的汪洋大海瞬息万变,隔三差五就有一夜成名的案例,但更多的,都变成了泡沫,连痕迹也留不下。
  不过,对于勇于任事,努力做事的人来说,那些都不在考量范围。有了方向剩下的就是勇往直前而已。这是她从许博日常的言语中体会到的。
  那个家伙一直都是那么自信。从前,她一度以为不过是顺风顺水,交了好运,虽然也替他高兴,可那得意忘形的狂劲儿,总看不顺眼。
  后来,两人的感情从危机中重生,似乎在心底打通了一般,祁婧经常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热情满满的劲头。
  尤其是当他说起工作上的事,经常只需望着他的眼睛,就能生出一种共鸣。
好像不需要理由就相信,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是许博最近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么好玩儿的事,你俩到时候可别后悔哦!」祁婧站起身,两条光光的胳膊撑在老板台上,粲然一笑,「我得回家喂儿子去了,回见!」
  在二位略带吃惊的懵逼中,祁婧拎起狐狸斗篷,出了办公室的门。
  也不知是不是这身装扮的加持,祁婧确实觉得自己今天骚得有点儿过。简直像个风月混老,百无禁忌的交际花。一点儿也不符合她日常的做派。
  就当是参加一次试镜好了,如果确定要做,以后需要尝试的肯定还有很多。
  从事业角度来说,迎接各种想不到的挑战,投入的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本身就是她辞职的初衷。
  祁婧相信,许博一定会用充满斗志的眼神鼓励自己的。
  想到许博的眼神,祁婧特意让洛小勇视频发过来。不仅在同事面前大出风头,还被好几万网友点赞,肯定刺激得奇葩老公足够酸爽。
  果然,出租车上,刚把视频给许博发过去不久,电话就打过来了,一通大呼小叫,老婆你太牛逼了!太有范儿了!太潇洒走一回了……
  喂过奶,吃过饭,祁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换衣服,取了车就又回公司上班。
  洛小勇应该真像他说的,早有想法,三点钟就把策划书赶了出来。唐卉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小会,便初步敲定了。
  会上,唐卉点名岳寒加入了团队,祁婧无视可依的奇怪眼光,欣然接受。
  若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私心,真没想过,但唐卉提出来,祁婧很佩服她的眼光。岳寒的才华,必定在这件事上得到最大的发挥。
  散会后,祁婧把岳寒和洛小勇叫到自己办公室,刚准备开始讨论开工的细节,可依推门进来了。
  「怎么,你也想当网红啦?」早隔着玻璃门看见她去找唐卉,知道是不放心岳寒,可又不好当着洛小勇说破,祁婧故意调侃。
  「婧姐,咱颜值不够啊!最多算是懂点儿文学,兼职当个编剧玩玩儿。」可依笑嘻嘻的凑到祁婧旁边坐了。
  在自己男朋友面前绝对不能跌了大家闺秀的温婉风范,祁婧自然领会,瞥了一眼岳寒。只见他傻不拉几的笑笑,什么也没说,一点儿才华也没横溢,略微失望。
  讨论后,确定题材和风格主要围绕公司的日常,通过细节和创意展现员工的精神面貌,在轻松健康氛围中,把新鲜有趣的素材拍成视频段子。
  时间过得飞快,做好第一步的计划和分工,已经下班了。
  祁婧奔波在事业与喂奶缺一不可的高速路上,心情格外的好。
  晚上,许博没回来吃饭,祁婧也速战速决,大约六点半,已经到了海棠工作的售楼处,准备接她一起去爱都。
  把车停在路边,刚想打电话,海棠先打了过来。
  「姐,我今天要加班,不去健身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祁婧看着灯火通明的售楼处里人影晃动,答应了一声刚想走,就发现海棠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全黑了,这个路段不怎么亮,祁婧只在海棠扭头看车的时候看清了她的脸。
  很明显,海棠并没看到她,朝着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走去。
  那是一辆祁婧说不出牌子的白色SUV ,造型很前卫。最惹人注目的是它的后窗,里面居然横躺着一个女人。
  当然,祁婧知道那不是真人,因为按比例缩小了差不多一半,不过真的栩栩如生。黑色的紧身衣绷住浑身夸张的曲线,摆着魅惑的卧姿望着路人。
  没错,是个仿真娃娃。
  海棠直接拉开后门上了车,SUV 立即启动,扬长而去。
  这丫头去干嘛?为什么要说谎?跟大春还僵着呢,这鬼鬼祟祟的,难道……
  祁婧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想给大春打电话,又觉得还没弄明白情况,容易添乱。
  想给海棠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该不该揭穿她。最后只好打给许博,可连拨了两个,也没人接。
  许博下午知会过晚上有应酬,应该是人多没听见。
  揣着一份担心,看了看时间,祁婧还是发动了车子,直奔爱都。
  到了按摩室,徐薇朵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见祁婧一个人,好奇问了句:「海棠直接去健身了?」
  祁婧回说「她有事,没来」就直接进了更衣室,拿出手机刚想给海棠打过去。
许博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婆,啥事儿?」
  「老公,我……我看见海棠上了一个人的车,她还跟我撒谎说今晚要加班,我有点儿担心,会不会……」
  电话那边许博的声音立马严肃了起来,「谁的车,你认识吗,看见车牌号没有?」
  「没有……没看……诶呀我忘了看了。我就记得那个车后窗上躺着个人形娃娃……」祁婧越说越沮丧,骂自己连看车牌号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
  许博那边显然对这个线索也一头雾水,沉默片刻说:「别急,直接给海棠打电话,就说大春喝多了,让她到福满楼来接回去。」
  祁婧答应着,听老公声音里透着紧张,也没多问,挂了电话就拨海棠号码,连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正焦急,一抬头从镜子里发现徐薇朵正站在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关门。
  「我知道海棠在哪。」
  祁婧扭头望去,发现徐薇朵脸上的表情有着从未见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陌生。
  「你很担心她么?」没等祁婧发问,徐薇朵先问了,说话的语气像是老电影里的某句台词。脸上的微笑也一现而逝。
  祁婧疑惑的点了点头。
  徐薇朵垂目迟疑了一下,再抬眼的时候,眸光仿佛一下透过了祁婧的身体,红唇轻启:「你只要不问问题,我带你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在哪?」祁婧脱口而出。
  「我说了,你只要不问问题……」徐薇朵盯着她的眼睛。
  祁婧张了张嘴,眼睛里都是惊奇。徐薇朵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事情蹊跷,可又不让问,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急切的说:「现在?」
  徐薇朵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徐薇朵走在前面,只说了句坐我的车,就按亮了一台酒红色SUV.祁婧不懂车,但保时捷的标识还是认识的,只是现在不是增长见闻的时候,乖乖的跟着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徐薇朵目视前方,面沉似水。祁婧一肚子问号,虽没办法问,还是长了个心眼儿,给许博发了条信息,说跟徐助理一起去试着找找看。
  跟徐薇朵相识时间不长,但相熟的速度飞快。她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又冷有香的亲和力,淡然如水却不与人疏远,话不多,却每句都像下了钩子,又透着亲近。
  或许是小毛的关系,祁婧除了对她抱有好感,还格外的好奇。总想把这个低调又有趣的徐助理跟小毛口中扯掉匪徒睾丸的女人联系起来。
  只是,越是探究,就越觉得神秘,终是一无所获。
  今晚的徐薇朵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坐在她身边,祁婧终于感觉到,这种看不透也许并不有趣,甚至还透着危险。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东四十条的一个胡同,在一坐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跟我进去么?」徐薇朵问。
  祁婧打量着窗外黑漆漆的门洞点了点头。
  这里跟徐薇朵住的地方相比,明显缺了老北京的生活气息,更像个日伪时期的高官府邸。这样一个地方,让自己在门口等着?怎么可能!
  况且,她是来找海棠的,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里面,如果在,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来这里干嘛?
  跟着徐薇朵下了车,门洞里的小门儿像长了眼睛似的开了,灯光透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了出来,叫了声「姐,来了!」就把车钥匙接了过去。
祁婧脑子里的疑问已经严重溢出,甚至没记住他的长相。
  院子很大,几乎停满了车,正中心,是一座五层的红砖楼。灯光不是很亮,夜幕下,也看不大清是什么风格,从门窗的样式判断,应该有年头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私人,却这么多车。徐薇朵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她常来么?来干什么?
  唉,人家不让问问题。
  祁婧跟在徐薇朵的后面,快憋死了,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怕,像电影里深入虎穴似的提心吊胆。
  然而,一进到楼里面,祁婧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舒缓低回的音乐跟随着绚丽而并不耀眼的光柱流动,空气中飘着酒香。
  宽敞的空间里,人虽多也并不显拥挤,却给人带来一种沉降至地底的颓废感觉。
  在大厅正中的舞台上,竖着一根钢管儿,女性舞者鲜红的乳头和漆黑的毛发暴露在空气中,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她的舞姿。
  人群中并不喧闹,却随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郎穿梭期间。随便往哪里一望,都会撞上一只抓住奶子的茸毛大手,或者趴在男人裤裆里不停抖动的长发。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欲望的毒蛇,在光柱扫过的刹那,触目惊心的呻吟也会随之响起。
  这是个私人会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这应该是男人才会来的地方吧?
  祁婧只能通过不停对自己发问来缓解紧张。
  眼前的一切轻松的颠覆了她对于淫乱二字的认知。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却下意识的用手拉住狐狸尾巴,紧跟徐薇朵的脚步,很快额头见汗。
  徐薇朵跟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短暂交流之后,领着祁婧穿过大厅,直上二楼,打开了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祁婧就脱掉了披风,喘着气站在这个类似客厅的房间里。
  这是个套间,装潢讲究,宽大的真皮沙发看上去很舒服,可祁婧却宁可站着也不想躺进里面。
  徐薇朵倒了两杯水,递给祁婧一杯。
  「这里是私人地方。」
  「海棠在这?」祁婧还是发问了。
  徐薇朵点了点头,「你说的那辆车就在院子里。」
  祁婧心头一跳,还没发问,徐薇朵已经说出了答案:「那是我老公的车。」
  用吃惊来形容祁婧的心情已经不够也不准确了。海棠上了她老公的车,来这种地方,而现在她又跟来了,这是现场捉奸的节奏啊!难道,一场撕逼大战就在眼前?
  可是,她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躲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她对这里如此熟悉?
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似的,她究竟想干什么?她要把海棠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堵在喉咙里,然而,当祁婧对上徐薇朵的目光,却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因为那眼神又似在说,不要问问题。
  「坐吧。」徐薇朵坐进沙发里,脊背依然笔直。
  祁婧固执的站在那儿,捧着水杯一动不动。她忽然发现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太冒失了。海棠的面儿还没见到,先落了个孤立无援。
  下意识的去找手机,才发现连手包也落在了车里。
  「姐,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徐薇朵应该看出了祁婧的窘迫,出言安慰。
  一句话让祁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平复了下心绪,喝了口水,「我们…
…为什么不去直接找海棠?」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直接去?」徐薇朵笑笑,「我说了,这是私人地方。你也说了,她是自愿上车的,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跟你走?」
  祁婧一下被问住了。是啊,那丫头跟自己撒谎说在加班的。
  「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徐薇朵放下了水杯。
  祁婧一下紧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果然是来捉奸的。
  徐薇朵被看笑了,笑得像个女魔头,魅惑而危险。
  祁婧忽然心念一转——太紧张了,把小毛忘了。这女人跟小毛有计划的,还信誓旦旦的要在一起呢!
  老公在外面疯玩儿乱搞又能怎样?孩子都是野男人的,谁也别说谁。
  这夫妻俩……真奇葩。
  可是,她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又是为什么呢?看那轻车熟路的一派从容,应该是常客。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满腹狐疑的看着徐薇朵,见她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一按。
  墙上传来电动马达转动的声音,一副几乎占了整面墙的屏幕降了下来。此刻,祁婧才发现,屋顶上吊着一个投影仪。
  房间的灯自动调暗,屏幕亮了。几经切换,还输入了密码。几十个监视窗口排列在屏幕上。
  很快,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被选中放大,里面男男女女大约有二十来个人。
  摄像头应该是装在天花板的顶角上,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极尽奢华的装饰并不能吸引祁婧的目光,她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在房间中心围起来的八套紫红色真皮沙发上。
  每个沙发上都半躺着一个男人,年龄,胖瘦,高矮各异,除了个别搭个浴巾,几乎全裸。
  而在他们胯下的地板上都趴着一个女人,像是比赛一样,吃着男人的鸡巴。
  那些女子身上虽未全裸,也只穿着轻薄短小的各色睡衣而已,一个个深腰长腿,风情各异,却都在旁若无人的做着同一件不知羞耻的事。
  许博说过,最喜欢欣赏她口交时跪地的姿势,有种不一样的征服感。而祁婧开始对这件事痴迷起来,也是在她第一次为许博口的时候。
  在那之前,祁婧在陈京玉的要求下吃他的鸡巴,完全出于某种好奇。那家伙的确是太大了,含进嘴里满当当的。最关键的是,姓陈的每次都叫得很狼狈,让祁婧觉得像是掌握了男人的把柄。
  后来吃许博的家伙,是因为他怕伤了孩子,迫不得已。
  那次,祁婧正煎熬在对老公无尽的愧疚之中,只想着讨好他,回报他,补偿他。心里是满满的赎罪愿望和全身心奉献自己的赤诚。
  在男人新奇而强烈的满足中,自己也品尝到心甘情愿的奉承自己男人的快乐。
  可是眼前的情景,简直是一种群体淫辱,下贱得惨不忍睹。
  祁婧用最快的速度分辨着,终于凭着发型特征找到了海棠。她只穿着一条玫红色的小吊带,嘴里的鸡巴不长,但又黑又粗,单手根本把握不住。本就小巧的嘴巴吞吐起来格外艰难。
  鸡巴的主人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是个皮肤松弛面色微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上半身似乎特别长。
  一张国字脸还算方正,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动,几乎要掉出来似的,有股让人极度生厌的淫邪之气。
  松皮男一边任凭海棠吃他橛子似的鸡巴,一边抚摸着她的短发。
  果然如徐薇朵所说,找到她又怎么样,她会跟你走么?恐怕还会担心你抢她的好吃的。祁婧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自嘲的绝望。
  「哈哈哈,行啦,行啦,你还挺卖力的,留着骚劲儿进入下一轮吧!」松皮男嗓门儿大得跟个破喇叭似的,淫笑着看向其他人。
  屋子里一阵起哄,还夹杂着几个女人淫声浪语的附和。
  这时,祁婧才注意到,其他七对男女都已经停下动作,全都望着海棠笑。
  正在纳闷,徐薇朵声音懒懒的说:「已经有四个射了。」
  还他妈真是比赛,而且是淘汰赛。祁婧心里冷冷一笑,心说,你们有钱人可TM真会玩。
  只见海棠貌似失望的跪坐在脚跟上,扭头望向身后。这一刻,祁婧才看清了她的脸,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海棠平时是很爱笑的,嘴边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即使是不笑的时候,每次看见她圆圆的脸蛋儿,也总能心生欢喜。
  可是此刻,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其他女子那样或骚浪或害羞的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向后张望的大眼睛似乎在看着谁,但那眼神里只有空洞的冷漠。
  「下一轮是什么项目啊,九爷?」松皮男旁边沙发上的一个瘦高男人说话了。
  海棠一听见他开口似乎特别敏感,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又赶紧躲开了。
  松皮男,也就是被称为九爷的中年男子「嘿嘿」笑着,摸出个遥控器一按。
屋顶上徐徐降下一个伞盖大小的圆盘,圆盘上挂着数条锁链。
  「裘老板,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这个玩儿法我起的名儿,好听着呢,叫滴水观音!」九爷晃着脑袋格外得意。
  「沃去,太有才了,比刚才的唐僧取精有创意,服了!」
  裘老板第二次说话,祁婧注意到了他有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在一屋子京片子中显得格外突兀。
  「哈哈哈哈,也不行,也不行……」九爷连连摆手,转向众人,「东西都拿过来,各位搭把手吧!对了,优胜者可以去选奖品了。」
  这时祁婧才注意到窗边的桌案上摆着一堆礼物盒子,桌边还站着两个侍者打扮的人。
  那些盒子里都装着什么,祁婧不用猜也知道个大概,包包,首饰,奢侈品…
…反正肯定没有尊严,也没有廉耻。
  四个女人围着桌子挑东西的时候,那两个侍者各拎着一个大皮箱放在了场子中间的地毯上。
  所有男人一拥而上,打开皮箱,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被取了出来,木枷,锁链,镣铐,零零碎碎一应俱全。
  海棠跟另外三个女人被拉至圆盘下,半透明的小睡衣都被除去。
  经过一阵忙乱,每个人都套上了木枷,双手的皮腕吊在圆盘垂下的锁链上。
双乳都戴上了乳夹,两腿之间连起了一根限制并拢的塑胶横杆。
  四个女人都是姿容艳丽的美女,白花花的身子被漆黑冷硬的镣铐枷锁束缚着,摆布成如此怪异的姿势,背靠背站在房间中央,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这些五花八门的器具,祁婧连见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体验刑具加身的感受了。
她在震惊之余,除了愤怒的心跳和不堪羞辱的焦急,视线一直没离开海棠的脸。
  海棠没像其他女子一样大呼小叫,甚至没皮没脸的荡笑。自始至终,她都紧紧抿着嘴唇,看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稍显单薄,眉宇间透着阴柔之气的年轻男人。
  她的眼神很执着,眼睛里却看不见什么波澜,似乎在默默隐忍,积攒着愤怒。
  他应该就是带她来的人吧?也就是徐薇朵的老公!
  看来,房间里的每个男人都带了一个女伴的。这次是海棠,那么从前呢?
  祁婧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徐薇朵,只见她抱着胳膊,一脸平静,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钓鱼比赛。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坐好,等我把玉净瓶给观音戴上,嘿嘿嘿!」九爷一边叫唤,一边拿出四个盒子打开,拎出来的是几个带着小尾巴的椭圆形塑料蛋蛋,分别塞进了四个女人的双腿之间。
  完成之后,把盒子里的遥控器仍向了四周的沙发,「你们他妈随便按,老子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先掉出来的进入下一轮哈哈哈……」
  祁婧看到那小尾巴的一刹已经下身一紧。想到徐薇朵掉了包的小胖子,那还是只放了个配重的,要是可以遥控,谁能受得了?
  在陌生男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夹不住,掉出来,可有多丢人……
  还没等祁婧多做想象,尖叫已经此起彼伏的传来。四个女人背对背站着,仿佛像扯乱了线的木偶,随着尖叫,身体一下一下的扭曲痉挛着,无比的诡异。
  有这么强的刺激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祁婧满脸狐疑。
  「那上面是有电极的……」
  沙发里的徐薇朵为许太太指点了迷津。有电极,就是通电咯!在那个地方通电……直接通电啊!
  祁婧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第一时间望向海棠的脸。
  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大眼睛里闪动着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波光,那两个小酒窝已经被咬住的双唇绷没了,她竟然忍着没有叫。
  祁婧不忍去看她不停抽动的小腹,本能缩并却不可得的双腿,以及腿心里开始蔓延甚至滴落的湿迹。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着,她是被迫的,她一定是被迫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以这种方式淫乐,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玩物!
  祁婧越想越确定,她一定是有着某种苦衷,她是迫不得已。
  忽然,一道亮光划过脑际,祁婧盯着那个阴柔男人笑意森然的脸问到:「你老公是不是叫吴浩?」
  徐薇朵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而且是吃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吗?海棠跟她老公就快因为你老公离婚了!」祁婧几乎喊了出来,根本不理徐薇朵的提问。
  没想到徐薇朵盯了祁婧两秒钟,「嗤」的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祁婧忽然发觉,这位每天姐妹相称的徐助理,是如此冷酷而陌生。而自己竟如此信任她,跟她来这看着自己的姐妹被欺负凌辱。
  刚想开口斥责,忽然视频里一阵欢呼,九爷起身拎起一颗滚落的塑料蛋蛋,甩了甩上面的粘液,一脸淫笑。
  祁婧赶紧朝海棠看去,正见到两颗泪珠从她的双颊滑落,紧接着又是一声欢呼。祁婧眼睁睁的看见一颗粉色的球体从她两腿间滚落,还带着淋漓不断的汁水。
  「下一轮!下一轮!」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很明显,下一轮必定更加不堪。祁婧再次望向徐薇朵,发现她竟然在笑。
  不知怎么,那笑有些奇怪,不像报复解恨,也不是鄙视嘲讽,反而透着某种灰心和冷漠。
  「那个房间在哪里?」祁婧放下水杯,朝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徐薇朵站了起来。
  「干什么?我把她当妹妹,你说我要干什么?陪你在这看戏吗?我要带她回家!」祁婧越说怒火越旺,说到最后几乎咆哮起来。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徐薇朵脸色如常的淡然,声音却严厉起来,「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觉得她很冤枉吗?她活该!」
  祁婧被问得胸口发闷,却热血上涌,「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要去救她!」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拉住门把手,祁婧的胳膊就被拉住了。徐薇朵的手劲儿不算大,却不容置疑的坚决。
  「没想到啊,还真有一副侠骨柔肠呢!」
  把祁婧拉回沙发边上,徐薇朵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祁婧依旧不肯落座,看着徐薇朵终于有了动作,勉强隐忍,又惶急的盯着屏幕。
  这时,场面已经比刚才更加混乱,而且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圆盘下已经只剩下海棠和另外一个女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两个男人。正是九爷和那个东北口音的高瘦男人——裘老板。
  两个人头脚颠倒着并排躺着。女人双腿间的横杆已经去掉,正跨在男人身上慢慢蹲下去。
  挑选海棠的正是裘老板,手里扶着的鸡巴不算很粗,却又弯又长,菇头透着黑紫,模样吓人。他抚摸着海棠小巧的膝盖,一脸兴奋,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一副跟她分外熟络的样子。
  海棠依然挂着泪痕,却把脸转向一边,并不去看男人。随着身体缓缓下移,那根大家伙抵住了芳草从中的某处。
  至此,祁婧才注意到,海棠的毛发又黑又密,根本看不清细节。
  胸口不停起伏着,海棠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腰股一沉,那黑黝黝的家伙就渐渐消失在两人之间。
  祁婧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自主的跟着海棠眯眼仰头,身子一紧,差点儿呻吟出声,双腿并起时才发现自己早就湿透了。
  那个裘老板显然是个老手,双手枕在脑后,单凭臀部的肌肉收缩就能完全配合海棠的节奏。弯长的鸡巴每次都整根进出,啪啪啪的撞击格外响亮。
  海棠双手受限,只能靠腰腿在动作中维持平衡,没两下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不像身边的女人那样尖声浪叫。
  然而祁婧仍能从她失神的眉梢眼角和扬起脖颈苦苦忍耐的姿势里捕捉到不堪忍受的肉体刺激。
  不管愿不愿意,这是生理上的本能,更何况,之前已经折腾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水。如果是自己,还要在奶子上夹那么个东西,早就忍不住叫出来了。
  这时,礼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徐薇朵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祁婧快步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怎奈视频声音嘈杂,除了「懂事」,「面子」等只言片语,什么也没听到。
  很快,徐薇朵推门进来,对上祁婧焦急的目光,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把话递过去了,别着急,」说着,瞟了一眼屏幕,「这不也爽着呢么?」
  被她一说,稍稍安心的祁婧才发觉脸上像烤火一样热,连继续看屏幕都目光躲闪起来。
  「先坐吧,喝口水。」徐薇朵仿佛洞察了她的窘迫,语气里多了些轻松。
  祁婧依旧固执的站着,小心的看向屏幕。其实,要忍住不看,也不可能,房间里此刻已经干得热火朝天。
  吊起海棠的两根锁链绷得笔直,这说明她已经失去了平衡。裘老板掐住海棠的柳腰,双腿岔开曲起,屁股离开地毯,正在又快又恨的往上猛顶。
  海棠身子前倾,正奋力的撑住木枷,身子颠簸起伏间,两个浑圆挺翘的奶子剧烈的晃动着,把乳夹上的皮质流苏甩得随波散乱。
  虽然旁边的姐们儿叫得更凶,但祁婧还是听到了海棠难以抑制的「嗯嗯」轻吟。
  这时,旁边的九爷一声嚎叫,在围观男女的起哄声中完成了射精。所有人都无比兴奋起来。
  「我们海棠是不是要荣幸的参加九爷的压轴大戏啦?」裘老板动作未停,大笑着说。
  「嘿嘿嘿,那必须的!」
  「那兄弟我先给九爷表演一个助兴节目?」
  「好!」赤裸男女们一阵欢呼。
  只见东北男人嘿嘿一笑,重心一移,已经搂住海棠的要,把她抱了起来,整个过程鸡巴都没抽出来。
  人群一声惊呼,裘老板二话不说,一只胳膊勾住海棠一条腿,另一只搂住腰,屁股像马达一样挺动起来。
  立时,人群沉默了,偶尔传来女人的惊叹,但连绵而出的是海棠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呻吟。
  祁婧的脑子里立马回想起小毛对「观音菩萨」的疯狂,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四十多了,居然还能把女人抱起来肏,不禁心惊。
  没过多久,海棠已经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叫声连成一线,另一条腿攀住男人的腰,腰背一挺一挺的哆嗦起来。
  与此同时,裘老板越肏越狠。十几下之后,突然大叫一声,抱住海棠僵住不动。海棠同时发出一声娇吟,吊在空中,大口大口的喘气。
  「裘老板好腰力啊!」九爷大嗓门吼着。
  裘老板得意一笑,把海棠解开放下后,跟众人一起回到座位,只有瘫软的海棠被留在了中央的地毯上。
  这时,守在窗边的两个人推进来一个奇怪的车子。
  有点儿像个哈雷风格的玩具摩托车。只是底盘很低,基本由几根电镀钢管搭了个架子,结构比摩托车简单得多。架子上设置了几个皮套,显然是为了固定肢体用的。
  人们见到这样古怪的道具,纷纷议论起来。
  祁婧扭头看了看徐薇朵,发现她也是一脸迷惑,不由更加紧张。心说你不是递话过去了吗,怎么还在花样翻新,刚想说话,九爷喊了起来:「这叫野兽摩托车!享受过这个,奖品是一辆马自达MX-5!来!让美女上车!」一边嚷嚷,一边把一串车钥匙挂在了摩托车把上。
  立时,好几个女人娇声抗议,埋怨九爷不公平,偏心!可恨刚刚那么卖力,却无缘成为野兽摩托的骑手。
  两个推车人此时已经把海棠架起,俯身趴卧在车架上。
  脖子上的木枷正好被车把卡住,屁股悬空撅起,脚腕和膝弯都被皮套固定。
除了弓腰缩背,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时,刚刚大厅里那个主管模样的人推门进来,趴在九爷肩上耳语几句。
  九爷正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脸上的得意瞬间不见了,眼珠子转了转,眉心里升起一股黑气。
  沉默了一会儿,跟那人嘟囔两句,笑着朝屏幕看过来。
  祁婧被那眼神盯得一阵心慌,看向身旁的徐薇朵。只见她也面沉似水的盯着大屏幕。
  这时,九爷的眼神一下变了,神经质的笑了笑,转身绕过沙发,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缓缓走到了摩托车旁边。
  由于他背对着摄像头,用身子挡住了海棠大半,根本看不到在做什么。等到他终于侧身,海棠已经被戴上了一个口枷。
  最让祁婧吃惊的是,九爷手里多了个亮晶晶的钳子似的工具,已然伸到了海棠的乳头上。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海棠身子一震,腰身剧抖。钳子取下,乳头上已经多了一个亮闪闪的圆环。
  祁婧与徐薇朵吃惊对望,徐薇朵立即拿起手机拨号。而这时,又一声惨叫响起,祁婧扭头瞠目,看见九爷正把两个乳环钩挂在摩托车的车架上。
  很明显,那个挂点就是为了固定乳环设计的。现在,海棠已经疼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然而,最让祁婧心惊肉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门口窜来的一条黑影。
  那是一条被人牵着的大狗,体型大得根本分不清是人牵狗还是狗牵着人。
  那大狗进到房间就被解开了绳索,在一阵惊叫声中冲到九爷身边,摇着尾巴,绕着海棠转圈儿。
  海棠趴在摩托车上,还没在疼痛中缓过来,猛然看见一只野兽从眼前跑过,被吓得岔了音的哭喊。
  祁婧惊吓之余看到她的惊惶与绝望,心都快碎了,只听「砰」的一声门响,扭头时,徐薇朵已经不在屋中。
  望着关闭的房门,祁婧紧紧的握着双拳,浑身抖成了一个,耳朵里海棠的惊叫越来越胆颤嘶哑,越来越不似人声。
  多年以后,祁婧还在后悔望向屏幕的那一眼,正好看见那野兽一样的大狗扑上海棠赤裸的身子,鲜红的大屌奇异的勃起着,不住的耸向那两瓣耀眼的肉臀之间。
  冷不丁的一下,海棠的哭叫钻心的一尖,大狗的尾巴奇异的缩起,不住抖动的狗腿盖住了海棠的屁股。
  祁婧双腿一软,瞪着眼睛摔在了沙发边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海棠无助的拼命摇头,叫声里仿佛有无数头母兽在嘶吼,那大狗浑浊的唾液大坨大坨的滴在她细白的背上,挂满肥肉的腰部本能的耸动,越耸越快。
  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惊恐的盯着疯狂行驶中的野兽摩托车。只有九爷瞪着两个不似人类的眼珠子越笑越邪。
  这时,房门无声的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迅捷无比的闪进来,趁着没人注意,已经到了沙发后面的柜子边。
  那里有一个刀架,两柄东洋刀横在上面。
  等九爷听到动静,黑影已经越过他的肩膀,狭长森寒的刀刃同时出鞘。
  在衣不蔽体,恬不知耻的众人的惊呼中,黑影落地,刀光乍起,迅捷无伦的刷了个雪亮的大圆。
  半个狗头腾空而起,翻滚着黑血刚好落进吴浩怀里,甩了他一脸的血。
  所有的女人都在尖叫,所有的男人都愣在当场。屏幕前的祁婧眼睁睁看着海棠脑袋一歪,晕死过去,背上整个被粘稠殷红覆盖,身下淅淅沥沥的泼洒着淡黄色的液体。
  徐薇朵踢开滑堆在海棠身后的死狗,扯过地上的一条浴巾,盖在她身上。
  「你……你他妈谁啊?」九爷这会儿还只是看着徐薇朵的背影。
  徐薇朵从容转身,胳膊一扬。
  「砰」的一声,东洋刀钉在了九爷脚边的地板上,颤动了有十秒钟。徐薇朵抬头望着他,艳丽的红唇抿成了一条血线。
  狗血,尿骚与汗臭混合的气味弥漫着,没有人再出声。
  九爷松弛的大脸每个褶皱都在神经质的抖动,两个鼻孔不停的扩张,像一条酸脸的疯狗。僵持片刻,忽然毫无征兆的抽搐两下,大嘴一咧,鬼一样笑了。
  「呦,朵朵呀!我说谁这么大胆子……玩玩儿,嘿,玩玩儿嘛!」
  徐薇朵一个字没说,回头从摩托车上解下海棠。刚刚推车的两人刚想上来帮忙,被瞪了回去。
  两个离得比较近的裸体女人被叫了过来,掺着海棠去了盥洗室。
  祁婧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声的进行,忽然伏地失声痛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7:31

第五十三章车震
  许博不喜欢车震。
  刚买车那会儿,跟祁婧试过两次,除了有限的新奇刺激,各种的不得劲儿。
  许博身高182 ,不算过高,可要在空间有限的后座上摆布170 的祁婧,还是一点儿也施展不开。腰酸腿麻不说,一点儿不痛快。
  可是此刻,眼前的一场车震实况还是让他心跳加速,血往上涌,浑身都处于一种狂热又紧张的状态中。
  地下停车场的灯很低,洒着雾蒙蒙的光。许博坐在一辆老款迈腾的驾驶座上,尽量缩低身子,越过前排车子的空隙,盯着过道斜对面的雪佛兰。
  那车子晃动得并不厉害,只有参照着旁边漆黑的水泥柱子,紧盯红色车顶的边缘,才能发现幅度不大却频率很快的抖动。
  那小子肏起屄来就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一下紧似一下,而且干上就不肯停,连喘气的间隙都没有。
  没错,说的就是小毛,而那个此刻被按在下面干的女人,正是许博的美丽娇妻,祁婧。
  迈腾的车身较高,所以,视野很好。可是,车里的情形许博一点儿也看不到。
不过,他还是要感谢这辆车,如果不是坐在这辆陌生的车里,祁婧早发现他了。
  并不是多么热衷于偷窥,而是他懂得老婆的心思。
  别看跟小毛疯过一次了,那是被逼无奈和机缘凑巧,可一不可再的事。
  在她心底,也很渴望老公以外的人带来的别样性福体验。然而,让她主动去跟野男人约会,仍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要跨过这道障碍,需要的不再是肉欲的引诱,而是内心深处的情欲萌发。也就是说,祁婧并非欲求不满,单纯靠性的刺激和享受是不足以让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所以,如果祁婧发现他就在十几米之外的地方看着,光是害羞就足以打断正在进行的好事,放了小毛的鸽子。
  小毛算是讨人喜欢的小伙子,身体素质和性能力也没的说。然而,他明显不是让祁婧特有感觉的那种类型。
  外形俊朗,具有艺术气质的岳寒才是。
  当然,罗翰虽然外形突兀了点儿,野性的魅力和文艺范儿的修养也是祁婧喜欢的。
  那天,她亲口吐露了对这个「大猩猩」的心动。
  说实话,许博听了,心里还是起了些波澜,但祁婧立马就把香软的奶脯依偎了上来,撒着娇百般抚慰了。
  这种心贴心的感觉是许博想要的,没道理,但很暖,很惬意,也很幸福。小小的不适,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一个女人是不是属于你的,要怎么去判断呢?看她是否只跟你上床,还是跟不跟你交心?
  赋予她跟别的男人上床的权利,的确会让任何一个丈夫生出失控的恐惧,可是,仔细想想,妻子是个女人,女人也是人。作为有思想有情感的独立个体,谁又能真正做到控制她呢?
  许博是个理工男,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并不容易,能在自己的夫妻生活中实践,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么惊世骇俗。
  对于怎么应对野男人,许博没过分推波助澜。他本来也不是戴绿帽子上瘾的人,自然更不想让祁婧觉得自己把她往别的男人怀里推。
  真正让他痴迷的是让她高兴,看她笑。
  无论是开怀的笑,还是搞怪的笑,是骚浪的笑,还是害羞的笑。许博都痴迷似的喜欢。
  她的牙像珠玉一样白,特别整齐,笑起来很好看。
  所以,许博在祁婧撒着娇的纠结中领悟到,自己能给她最有力的支持,只能是一个足够宽广温暖的怀抱,其他的,静静旁观最好。
  当然,自个儿老婆在外面跟什么男人鬼混,靠不靠谱,许博还是担心的。
  除了关注祁婧的动态,听她把心里话讲出来之外,找一个能够眼见为实的渠道自然是最容易想到的。
  可即便上了什么高科技手段,难道要雇个私家侦探,24小时监控么?
  生活和谍战电影毕竟不同。
  那么好吧!那些不着边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今晚有幸,这个绝佳的,哦,或者说尚有缺憾的角度,真的很到位。简直就是上帝专门给他设计的机会。
  车是大春的,至于为什么被许博开来自家楼下的停车场里,还要从今天晚上的酒局和之后惊心动魄的遭遇说起。
  自从许博升了职,晚上的酒局排得越来越满,也多半跟项目相关,必须重视。
但更重要的,是那些貌似没什么主题的随便聚聚。
  这样的酒局多半为了联络感情,拉近关系,为将来的合作埋下伏笔,对于许博这种新晋管理层的「年轻人」来说,往往能搭建新的人脉,探听到很多行业动向甚至内幕,所以,格外重要。
  今天的聚会是老宋牵头,包括谷云生在内的几个老总都在。
  许博因为上午去工地吹了风,有点感冒,吃了药不能喝酒,就叫上了大春。
  最直接的,是想让他替自己挡挡酒。更重要的,这种场面带上自己的嫡系,对他将来发展有好处。再说,老宋也不是外人。
  没想到,冤家路窄,在饭店停车场碰到吴浩了。
  以前,许博对吴浩印象还不错,可是自从在广州跟大春发生冲突之后,发现这小子身上的确有股纨绔之气,尤其是带着情绪的时候,眼底似乎隐藏着很深的阴郁。
  那天跟二东喝酒,许博还装作不经意的打听,问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二东有些紧张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于晓晴,笑得很不自然。说酒桌上偶然认识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二世祖,超有钱。很长时间没来往了,就是一起找乐子的酒肉朋友。
  许博知道他不想跟自己撒谎,又不好明说,「找乐子」三个字是留给他仔细琢磨的。
  祁婧把从海棠那儿听来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自己听过,虽说陈年旧事,那时候海棠也还没嫁给大春,但他们的乐子找得可够大尺度的。
  或许,还有更出格的也说不定。
  许博不是刚走进社会的大学生,有钱人的世界,有着怎样的精彩与龌龊,他可不是一点儿不知道。
  两人停好车刚往外走,一亮宝马X5擦身而过,停在了大春旁边的空位上。
  许博第一眼就看见了驾驶座上的吴浩,扭头见大春脸色也不对,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他尽量控制情绪。
  「沃肏,绿巨人!」
  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阴阳怪气儿的骂声传来,大春一下站住了。许博赶紧拍拍他胳膊,提示他没必要在这里斗气。两人装作没听见,上了楼。
  酒还没喝,就生了闷气,席间大春一杯接着一杯,下得有点儿快。刚刚过半,就有点儿多了。
  好在大春酒品很好,酒下了肚,绝不上头。即使真喝醉了,既不荒腔走板的乱说话,也不会借酒撒疯的惹事。
  接到许博递过来的眼色,明显收敛很多,不多时,得体的知会一声,去了洗手间。
  许博一直在喝茶,也灌了一肚子,却跟几个前辈聊得兴起,忘了放水。大春出去不久,许博忽然生出一丝担心,同时意识到自己的窘迫,也起身离席。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见短促的喝骂和肢体击打的声音。冲进去一看,吴浩已经倒地,捂着肚子,肋侧的衣服上还有个鞋底的湿印。
  一见这情形,许博立马关了卫生间的门,用身体靠住。
  「肏你妈,你他妈给老子等……」
  没等吴浩骂完,大春又是一脚,踢得吴浩后移好几十公分。
  「诶诶,我说绿巨人,搂着点儿劲儿,差不多给他个教训就行了。」许博一边调侃,一边也觉得挺解气。
  可能这一脚踢得够狠,吴浩再没吭气,许博便拉着大春回了包间。
  刚坐下发现自己的问题居然忘了解决,骂了句猪脑袋,再次忙三火四的往卫生间跑。
  「……他妈不都天天叫唤着手痒么?」经过一个空包方的时候,许博一下听出了吴浩的声音,「必须给留个记号,老子出五万!嗯,门口盯紧了,尾号是549L……」
  这是要给谁留记号,许博立时就明白了,因为那正是大春的车牌。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可真狭路相逢了,也绝没有认怂的道理。
  酒喝得告一段落,准备转移战场时,许博推说家里有急事,跟大春先撤。
  到了停车场,吴浩的X5已经不见了。许博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为大春叫的代驾小哥,说:「你明天不是要去见那个孙经理吗?开我车好了。」
  大春并未生疑,痛快的交换了车钥匙,上车走了。
  许博坐上迈腾的驾驶座,做了个深呼吸,先打开了导航,熟悉下周围的路况,把车门都落了锁,系好安全带,才缓缓的开动了车子。
  临近出口,许博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没见什么异常,瞅准个空当,迅速开上了主路。
  九点多钟,街上车多人多,只要不停车,在主路上行驶,量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到处都是监控和警察的大街上施暴。
  许博一边给自己吃定心丸,一边仔细观察着身后的情况。
  转过几个弯儿,总算有了发现。那是一辆黑色的汉兰达,车里大概有三四个人,转眼已经跟了四五条街。
  正像许博想的一样,大街上灯火通明,每个路口都有警察,他们也只能跟着。
  不行,这么跟下去,不就跟着我回家了么?即使被他们锁定小区范围,也是有风险的!
  许博一下想起了顾成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家里娇妻幼子决不能有半点闪失。
  想到这,许博咬了咬牙,拐进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
  进去后才发现,这条路真的很窄,路边没什么商家,路灯也不怎么亮。再加上两边隔三差五的停着车,只剩下中间的两个车道通行。
  很快,汉兰达加速追了上来,紧紧的跟在后面。许博瞬间紧张,稳稳占住车道,控制着车速。
  终于,汉兰达趁着左边没车,并排压了上来。许博一扭头,就看见副驾驶的窗子已经降下,一个理着锅盖头的小子指着自己,大声喊着停车,甚至伸手敲到了自己的车窗。
  许博心跳加速,脚下的油门儿不自觉的压了下去,很快上了五十迈。
  这么窄的街道,开到这个速度是很危险的,许博什么也顾不上了,死死把着方向盘,盯着前方,就是不让汉兰达抢在自己前头。
  「肏你妈,老子让你停车!」锅盖头已经开骂了。
  直路很快到了头,前方出现一个慢弯,许博压着中线一点儿没减速,斜着身子拐了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道强光升起,随即又冲进一片黑暗,「砰」的一声闷响从身后传来。
  从后视镜望去,那应该是一辆垃圾车。
  回家的路上,许博直后怕,如果那辆垃圾车同向行驶,撞上去的就是自己。
命应该丢不了,受伤是必须的,车估计也得报废。
  进了小区地下车库,把车停到位,许博惊魂未定的坐了很久。给大春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估计是调了静音。
  发个微信好了,至少明天醒了就能看到。正打着字,车灯一闪,祁婧的雪佛兰开了进来。
  待车头转过,许博一眼就看见了副驾驶上的小毛。那小子正把目光聚焦在祁婧的脸上,不知说着什么。
  祁婧微微含笑,回应时顾盼生辉,熟练的把车停到位。许博等了半天,见两人还在聊着,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也就缩在座位里观望着。
  这个视角,挡住了小毛大半个身体,但能看全驾驶座上祁婧的一举一动,完全满足了许博窥探的欲望,不免怀了微微的激动。
  两人经历那个激情澎湃的夜晚已经是一个多礼拜之前的事。对于小毛来说,必定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不用多说。
  那么,祁婧呢?
  心态上,许博大概是了解的,可真正面对小毛的热情时,她会如何反应,还是让人无比好奇。
  祁婧的表情很丰富,似乎在讲述着什么。大眼睛里的柔光荡漾,时而泛起生动的波澜,配合着嘴巴一开一合,看上去是在说正经事,偶尔也会有生动的表情一闪而过。
  两人说到后来,祁婧多半都在倾听了。抿着一丝温婉的笑,像看自己弟弟一样怜爱的瞥着小毛,甚至用手指去戳小毛的头。
  忽然不知怎么,那双大眼睛垂了下去,娇羞漫过俏脸,更夹着一丝着恼。
  小毛的胳膊动了,似乎去捉祁婧的手,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祁婧咬着嘴唇,那副表情有七分羞赧,两分是勉强板起的姐姐范儿,还有一分是不易察觉的心慌。
  那引人遐思的小模样,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诱惑,直把许博看得张口结舌,差点儿流口水。
  小毛自然也受不了这种活色生香的勾引,上去就搂祁婧的肩膀,嘴巴更朝那云霞尽染的脸蛋儿上凑去。
  祁婧背靠着车门,双手并举,撑持着不让小毛靠近,怎奈空间那么狭小,怕是连气喘全都喷在彼此脸上,怎么能够轻易抵挡男孩的进攻?
  这时,祁婧说了句话。小毛立时住了手也住了嘴,缓缓坐了回去。
  应该被确认了什么说辞,祁婧垂目抿嘴儿,蹙眉含笑,拼着放下身段儿的轻轻点头,又狠狠的白了小毛一眼,看得许博跟着心里忽悠一下。
  随后两人下了车。
  祁婧的大衣是宽松款式,原本敞着的衣襟被她刻意收拢,似乎防范着色狼的目光,可那什么也藏不住的胸乳还是在双臂之间抱了满满一包。
  锁了车门,祁婧昂首走在前面。锐意进取的步态中,依旧让人无法忽视,那是一把怎样柔软婀娜的腰啊,怪不得小毛总是忍不住去搂。
  一边走,一边躲,终于,祁婧进入电梯间,按下了按钮,转身面对着小毛,似乎在说着什么,听不清,但语气看上去很轻松。
  隔了数秒,祁婧的胳膊放下了,一把被小毛揽入怀中,不过看那姿势,双臂仍隔在两人之间。
  果然,当小毛低头欲吻时,祁婧推开了他。电梯门开了,祁婧脸上挂着迷死人的笑,用手指点着小毛的胸口,一步一步退入电梯,消失在许博的视野中。
  小毛直勾勾的僵在那里,直到电梯门关闭,又愣了两秒钟,突然像听见了发令枪声一样,转身冲进了楼梯间。
  看来,祁婧虽然满面羞红,左支右绌,终究还是心存挂碍,并没失了方寸,让小毛得手。
  想要肏一个女人,首先要肏她的心。那个所谓进入女人内心的通道是阴道的说法,似乎并不靠谱。
  许博把编辑好的微信发了出去,收拾了一下刚刚激动的心情,正要下车,大春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哥,你没事吧?」听筒里传来海棠的声音。
  「哦,小意思,几个混混……」许博立时后悔在微信里把大概情况都说清楚了,没想到先被海棠看到。原本就是多加小心的提醒,掺进了女人的担心,恐怕就复杂了。
  「许哥,你确定是吴浩那个混蛋指使的么?」
  许博一听这口气,明显是要去找吴浩算账的节奏,连忙说:「呃,其实,也不是太确定啦,也不能排除我在路上招惹他们的可能,你知道现在路怒症满街都是。我就是想提醒大春当心点儿,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你别太担心,这可是北京……」
  海棠沉默里一会儿,似乎做了个深呼吸,「嗯,许哥我懂了,那许哥你也多加小心,大春叫我呢,不跟你多说了。」
  挂断电话,许博仍在后悔。着什么急呢?大春的车在自己这儿,明天当面讲不是更方便么?
  收起手机,刚搬动车门把手,「叮」的一声远远的传来。循声望去,许博迅速坐回了车里。
  从电梯间里快步走出来的是满面通红,发丝漫卷的祁婧。紧跟在她后面,只有一步之遥的居然是小毛。
  祁婧的步子早没了刚刚的自信和利落,高跟鞋「哒哒哒」的踩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传出去老远,让人听了直心慌。
  她裹紧大衣,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忍不住回头,却又不敢看清楚似的,感觉小毛追得近了,就踮起小步,不顾胸前的颠簸,小跑两下。
  而身后的小毛两眼放光,紧盯着目标,像一头山猪大步流星,紧追不舍。
  从电梯间到雪佛兰的距离本没有多远,许博像看了一场追逃警匪片,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终于,祁婧冲到了自己的车旁边,仿佛刹不住似的,双手按在车顶边缘,借力猛的转身。小毛刚好赶到,祁婧张开双臂,两人抱了个满怀。
  身子被小毛推着撞到了车上,祁婧的红唇几乎是主动献上去的,浓睫垂落,嘴角噙着不胜娇羞的笑意。
  隔着老远的距离和风挡玻璃,许博觉得自己都能听到那狂乱热吻的吮吸声。
  祁婧仰着脖子,胳膊勾住小毛的脖颈,任由他的双手在身上一阵乱摸。当小毛的大手伸进穿着西裤的长腿之间,祁婧身子明显一软,一条腿不自觉的曲起,勾住了小毛。
  后车门被拉开了,祁婧胸口剧烈起伏着,被小毛半搂着转身。低头往里爬的瞬间咬着嘴唇白了小毛一眼。
  那一眼的娇羞无限与妖媚横生,把许博看得一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很快,祁婧的上半身探出了前座,应该是开启了空调。许博留意到,她的唇角挂着谜一样的笑,下巴上似乎还拉着一根粘丝。
  从出电梯,到进到车里,祁婧都一直忍着笑。那笑是发自内心的,笑给自己看的,不想被人察觉,却又是怎么都忍不住的,趁着春情流溢,自欺欺人的烧红了双颊。
  是羞还是浪,简直一目了然。
  利落操作两下,祁婧缩了回去,车身很明显的东倒西歪起来。
  雪佛兰后座上的空间有多大,许博心里清楚。两人又是大衣,又是长裤,又是亲又是摸,绝对有得折腾。
  许博盯着整个车子,眼睛一眨不眨,脑子里热烘烘的,简直比自己亲自上阵还焦渴心急。
  刚刚不是还委婉推拒么,怎么现在就热烈迎合了?上了电梯这么久,该到家了呀,怎么又出来了?费这么大的事儿,早在车上不就完了么?
  车身毫无规律的摇摆了好一阵子,许博脑子里的问号也接连冒出。
  随着车子往一个方向歪了一下,晃动停了下来,安静得像是时间停止。许博的问号还没冒出来,一下明显的下沉给了他直接的回应。凭直觉,许博也能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
  紧接着,雪佛兰像是发了高烧,开始不停的打摆子。许博的血压也跟着那急促而持久的摇晃不断升高。
  这下,时间或许真的停止了,又或者,开启了加速模式。反正许博对它几乎失去了感知,甚至怀疑是自己点了循环播放,怎么那辆车子能维持一个频率抖个没完?
  正当许博意识到是不是哪里出毛病的时候,车子总算又大幅度的动了。而且,让许博浑身激动的是,一条赤裸的长腿出现在驾驶座上。
  严格的说,那条骨肉匀停,极致性感的美腿不是完全赤裸的。大腿的上半截消失在靠背之后,膝盖是朝前的,横伸的小腿长得跨跃了整个驾驶座,脚上穿着黑亮的高跟鞋,鞋跟已经蹬上了车门!
  你大爷的你个臭小子,急吼吼的样子唬人,其实还蛮注重细节的,居然是个高跟鞋爱好者!
  这样的姿势可真是充分利用空间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许博念头刚起,车子又动起来,依然是快速的震颤,只不过这次改成了左右晃动。
  有了这条腿的激情演绎,许博已经不再关心车子的死活,紧紧盯住了那条亲吻过无数次的完美颀长。
  祁婧的腿股之美无人能及,这在许博心里就是真理。
  即便是身为国际名模的莫黎,或许腿更长,步态更专业,跟祁婧比起来,也不及她的纤秾合度,既健美又性感。
  再加上浑圆结实的大屁股和一对玲珑小脚,祁婧的下半身就是为了挑动男人的荷尔蒙而生的。
  此时此刻,那条腿正随着车子摇晃的频率,幅度更剧烈的摆动着,为了维持稳定,高跟鞋已经卡在了方向盘上。
  单单从大腿上不断传来的肌肉抖动判断,小毛的撞击必定是实打实的,又快又猛。
  无论祁婧的另一条腿是跪着还是蹲着,后门都必定大开。许博可以毫不费力的想象那个大屁股撅得有多高,下面正淅淅沥沥的流水。
  在这种情况下,她得叫得多浪啊?
  念头一起,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的车窗紧闭,看了半天的默片儿。
  轻轻的降下车窗的刹那,若有若无的娇吟果然随着冷风飘了进来,却只能让许博的脑子更热,血液更加奔腾欲沸。
  许大将军早已硬得像一根铁枪。许博之前忍着不想去碰它,因为盯着老婆车震撸管,太他妈没个爷们儿的样子了。
  可是,祁婧极力压抑着的叫声若有似无的钻进耳朵,许博实在忍不住了。拉开拉链,伸进秋裤,波楞一下,满血状态的许大将军蹦了出来。
  虽然是自己的右手,也暂且解决下燃眉之急吧!
  不知是不是故意配合许博的动作,雪佛兰晃动的幅度加大了,祁婧的叫唤一下压抑不住,方向盘上的高跟鞋开始不安的踩踏。
  许博为了跟上节奏,也下了狠手。以前对着电脑,看着视频里的祁婧跟姓陈的交战撸管,竟然一次也没有现在这么爽过。
  这是一种奇妙的同步,跟癫狂摇摆的车身同步,跟放浪伸展的美腿同步,跟那美腿根部的大屁股和屁股沟沟里肏得骚屄流水的野鸡巴同步!
  终于,伴着一声拔高了的叫喊传来,祁婧的腿一下伸直,几乎踩在了风挡玻璃上,那膝盖抖动的幅度仿佛替代了不够舒展的全身。
  与此同时,车身一下一下大幅度剧烈的摇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叫声精准的追上了车身的节奏,仿佛每一下都昭示着身体被贯穿的极度快感,一直叫了十几声,最后已经完全连成了一线!
  许博不可遏制的射了。
  就在车身最不堪蹂躏的倾斜中,在风挡上的高跟鞋被甩脱的刹那,在祁婧穿透冷飕飕的空气,把高潮传遍停车场的高亢欢叫的浪尖儿上,射了个一塌糊涂。
  一切都停在了流淌着精液的风挡玻璃上,许博在自己的心跳声中翻找出纸巾,把喷薄之后的狼藉尽量清理干净。
  前坐上的长腿依然那样僵直着,伸展着,也许伴着余韵抖动两下,慢慢重新变得柔美,婀娜。
  过了好一会儿,长腿和脚丫都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只高跟鞋躺在中控台上。
车身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晃悠着,像是意想不到的开心之后,自己跟自己在做游戏。
  过了足有十分钟,小毛才下了车。临关门又把脑袋伸进车里,老半天才红着脸走了。
  许博早已收拾好自己,坐在座位上等着祁婧先上楼。
  可是,祁婧只是探身取回了鞋子,并没有下车。那一瞬间,许博发现她头发无可避免的乱了,嘴角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她在干什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博似乎渐渐明白,她应该是在害怕了。
  背着老公跟人车震,无论跟谁说都是个荡妇所为。虽然是被默许了的,可毕竟老公不在身边啊!能不惶惶然不知所措么?
  不过,许博也知道,这一关,她终究得过,坐在座位上等着。
  数着难熬的纠结,过了一支烟的功夫,电话响了。
  许博拿出手机,一看祁婧的名字,舒了口气,笑了。这是来坦白交代么?他并没接电话,而是开门下了车。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许博的手机铃声无比应景的在停车场里回荡着,几乎辨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
  祁婧举着电话从车里钻出来,一脸的茫然。等锁定缓步走来的许博,立时低下头僵在那里。
  「做了亏心事,到底还是要装一下的。」许博心里嘀咕着,走到祁婧身前。
  祁婧看到老公的鞋尖儿才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
  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像个被老师一直宠爱有加的女学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微微躲闪的眼睛里有期待,有忐忑,也有恃宠而骄的不以为然。
  「爽炸了吧?叫得我直接射风挡上了……」
  祁婧终于憋不住笑,勉强咬住了嘴唇,一头扎进许博怀里。
  小疯子似的脑袋跟胸膛相撞的刹那,许博搂住了祁婧的腰肢。好软,好乖。
这一刻他无比确信,不管被多少个男人干,这个女人永远会是自己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约束。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把电话挂了吧,老公找到了!」
  「你怎么不挂?」
  「我抱着老婆腾不开手,你不是拿着……」
  「我不!就不挂,我爱听!」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许博放开叫驴嗓子跟着吼起来。
  「好啦好啦好啦,谁叫你跟着唱啦?难听死了!」祁婧被迫挂断了电话,依然抱着许博的腰。
  「嘿嘿,我嗓子不错的……」许博自我感觉良好,「那,这回爽也爽了,唱也唱了,回家候审吧!」
  「啊?」祁婧一下松了手,心虚的抬头,「候什么审啊?」
  许博捏住祁婧有些发红的鼻头儿,「你勾搭野小子,这要放在过去,是要浸猪笼的!这么大的案子,不得给老公录个口供啊?」
  听出许博的玩笑,祁婧仍旧羞耻的红了脸,嘟嘟哝哝的说:「你……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还问什么呀……」
  「问题多着呢,怕你一晚上也回答不完。」许博不理她,挽住胳膊就要拉走。
  「哎,等一下。」祁婧挣脱许博,苦着脸一边从手包里翻出梳子一边说:「看我,像个疯子似的,李姐见了又要多想。」说着对着车窗梳理着头发,还利落了勾了两下眉毛,重新涂了唇膏。
  许博抱着胳膊看着老婆逐一销毁偷吃的证据,酸溜溜的说:「小毛这是有多饥渴,把你折腾得这么狼狈啊?」
  祁婧红唇一勾,勉强压住难堪的笑意,靠在许博身上,娇娇的横了他一眼:「怎么,心疼啦?经受不住考验啦?」
  「心疼自然是心疼,可也拦不住我老婆爽啊!」许博揽住爱妻的腰肢,紧紧搂着往前走,「考验嘛,你已经通过了!」
  「是么?我通过了什么考验啊?」
  许博指着墙上一块警示牌,「这不么,需要帮助找老公啊!」
  「讨厌,那是需要帮助找警察!」
  「大妈找警察,老婆当然要找老公了!」
  「切,变态!」
  进到家门,李姐正抱着淘淘在客厅转悠,逗着他看花花草草。
  祁婧脱下大衣就把儿子接了过来,「哦哦」有声的亲热,「宝贝乖乖……对不起哦……妈妈回来晚了……宝贝饿了吧?妈妈的小可怜儿……」
  许博送走李姐,一看表已经快十点了,知道淘淘一定是饿醒了。想着祁婧一定是要先喂奶的,自己被吓了一身臭汗,得先去洗洗。
  谁知,刚转身祁婧已经把淘淘塞进了怀里,说:「老公,你先抱一会儿,我去洗个澡。」说完,不由分说的进了卫生间。
  怀里的淘淘倒是不哭不闹,发出「嗯嗯」的疑问,许博也只好「嗯嗯嗯」的回答着,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莫名其妙。
  等轮到许博洗完了澡出来,祁婧已经坐在床上抱着淘淘喂完了奶,正在依依哦哦的说话。
  许博凑过去扒着眼睛看,小家伙刚要睡着,看见他,大眼睛又睁开了,小胳膊兴奋的挥舞着。
  「发现了吗?他熟悉你的气味儿,跟你亲呢!刚才,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都不干了。」祁婧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
  许博睁大了眼睛看她,心下恍然,却有些不敢相信。
  哄睡了淘淘,祁婧把自己脱得光光的,钻进了被窝,一把捉住了软绵绵的许大将军。
  许博今天感冒,吃了药,又加上追车惊魂,偷窥车震,已经有点昏沉,不过还是搂住了娇妻。
  「你这个变态,真的……射风挡上啦?那是谁的车啊?」祁婧明显感觉到许大将军不很精神,不过还是轻轻的握着。
  「是啊,咱家车都让小毛给摇散了,我能不射么?」
  「变态,讨厌!就知道笑话我……」祁婧把头埋在老公胸口,学着罗薇说话。
这一天,她心里也憋着好多话想跟许博倾诉。
  软玉温香的厮磨腻歪还是让许大将军有了反应,祁婧却不敢再刺激他似的,放开了手。
  「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这样的探问,充分说明,祁婧已经对整个过程进行了充分的复盘。
  许博自然有所领会,「车是大春的,他明天要去见新认识的合作伙伴,就跟我换了车。你们进来的时候,我也刚到。」
  隐瞒晚上的经历,许博并没有犹豫。这是男人的事,让海棠知道他已经很后悔了。
  「哦,那……你不是全都看到了?」祁婧不疑有它,在老公的胸脯上趴得更踏实了。
  许博拂过丝滑的长发,不紧不慢,「开头和结尾而已,剧情的翻转才是关键好不?」
  祁婧半天没个动静,许博并没催她,因为,祁婧渐渐加剧的心跳,即使隔着肥硕的大奶子,也能感受得到。
  「我没准备……我本来是不想的,可是他……扑上来就想亲我,你应该都看见了……」
  许博点了点头,「后来他怎么就变乖了?」
  「变乖个屁!」祁婧出口成脏,「还不都怪你,都那个过了,人家怎么好意思拒绝嘛!眼看……眼看着抵不过他,就说……就说……」
  女人的归因法术简直如神来之笔。许博心里好笑,却没反驳,「说什么了?」
  「就说,下次……下次见面一定给他啦!」
  怪不得临下车那会儿羞成那个样子,要一个女人亲口答应这种事,神经够粗才行。
  「那就下次好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过……」许博正在颠三倒四的引经据典,当时小毛的怪异举动让他一下住了嘴,「你是说……」
  祁婧苦笑着望向许博,一脸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嗯,我一出电梯,就看见他在楼梯口喘气呢!这不就是『下次见面』了吗?」
  「咱家……可是十五楼啊!他……」
  「电梯在一楼耽搁了一会儿,不过那也够把我吓一跳的了。」
  「沃肏,够拼命的,你一下就心软了吧?」许博伸手摸向老婆的屁股,那里没有女人心软,却辽阔得让人想唱歌。
  「其实,」祁婧期期艾艾的说着,声音变得楚楚动听,「他往我身上扑的时候我就湿了……」
  许博一听,心中一动,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撩起爱妻的鬓发。
  「后来到了电梯口,他说能不能给他抱一下。我当时想着他跟罗薇分手,其实也是伤了心的,跟徐薇朵虽然有了约定,暂时也只能偷偷摸摸,就觉得心里好软,不过是求我抱抱又有什么?就给他抱了……」
  听到这里,许博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压住了一团,像一颗被醇酒酿造的心,暖融融的躁动着,一个翻身已经把祁婧压在了身下。
  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那样纯良,又那样善感,那样娇柔,又那样博大。
  「然后呢?」许博居高临下的跟爱妻对视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老公,你真的想听吗?」
  许博无声的点了点头。
  「被他抱住,我的感觉就不对了。他搂得好紧,我觉得身子快化了似的,也觉得他特别想要我,不光是身体,还有别的。我想给他,也愿意给他,可是我也好慌,我不想让他以为我禁不住几句恳求,也怕自己撑不住。我对自己说,下次,下次就给你,下次一定给你。」
  没有比这样彻底袒露心语的独白更动人,也更诱惑了。
  许博觉得自己硬得像一块烧红的铁,却小心翼翼的亲吻起来。从脸蛋儿,到脖颈,再到肩膀。丰盈硕满的奶子被捧在手心儿里疼爱。
  不知被当时的回忆还是许博的热情撩动了心弦,祁婧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这种身体与心神的双重刺激让她几乎产生了幻觉。
  「我进入电梯以后,就有点儿后悔了,好几次我都想着返回去,去追他……
去把他想要的给他,全给他……老公……老公,我能给他么?我可以吗?」
  许博一下搂起祁婧的细腰,用眼神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深深的吻了下去。
  祁婧红云迷茫的脸一下子笑了,一闪而逝,又再次亮起,胡乱的摩挲着男人的脊背,一次又一次的享受着他慷慨给予的热吻。
  「后来,嗯——」祁婧继续着讲述,却也禁不住男人的揉搓爱抚,发出酥媚的呻吟,「后来我出了电梯,就愣了,嗯哼……他……啊!他满头是汗,就那么看着我,我都不会动了,哦——老公,我站在那里不会动了,一下子就被她抱进了楼梯间。嗯——好痒!」
  随着祁婧的一声呻吟,许博的手指已经剥开了湿漉漉的花瓣儿,按在勃挺的豆粒儿上。那里刚被另一个男人针砭过,湿热异常。
  祁婧的讲述并没有停下来,好像那些话才是最强烈的春药,越说越痴迷,越讲越有感觉。
  「我知道楼梯间根本不安全,要是一叫……嗯——一叫,整栋楼都听见了,我就跟他说……哦哦,嗯——我说……去车里吧,啊哈……」
  「去车里就去呗,你跑什么呀?」
  许博一手一个揉捏着两个奶子,任由祁婧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许大将军已经就位,就等着那一下同步冲锋。
  「你不知道,他的眼睛红得像着了魔,我怕……我怕他一个忍不住,把我就地按倒,根本到不了……嗯啊——」
  许博实在等不得那个超无聊的同步了。论耐心,许大将军可能真要稍逊一筹,一个劈波斩浪就冲了进去。许是用力过猛,顶得祁婧差点儿把脖子仰断。
  「老公好深啊老公你好棒!呜啊——啊——啊……」
  祁婧被这下突然袭击肏得一下快感爆发,抬起脑袋,梗着脖子,放出祈求的光芒。
  许博从未见过老婆这种表情,当下一顿挺进,滚热的浪水哗啦啦流淌出来。
  「不要停!」祁婧惊恐的望着男人,几乎声嘶力竭。
  许博立时领会,用最凶狠的姿势猛肏. 大约七八个起落,只觉得骚屄里一下裹得死紧,几乎抽插不动。
  祁婧腰板绷直,挺了几挺,忽然裹紧的力道一泄,许博立马福至心灵,狠狠捣了两下,猛一抽身。
  「哎呀!哎呀!」祁婧被捅得惊叫,亮白的水柱随着许博的撤身激射而出,撞在男人肚皮上。
  这是许博第一次光用鸡巴就把祁婧肏得潮喷,根本没找什么G 点。
  激烈的喷射一下比一下弱,几乎所有的潮水都喷在许博的胸腹之间,跟洗了个热水澡一样。
  许博根本没功夫理会这些,俯身搂住了几乎失神的娇妻,生怕哪里弄坏了她。
  好一会儿,祁婧才平复下来,喘着气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老公,我还要!」
  许博重新缓缓的进入被冲洗得脆生生的腔道,疼惜的说:「你会死的,怕不怕啊?」
  「不怕老公,你真的好棒,好厉害,死了也要,肏死我好了!」
  「你这么激动,有一半是小毛的功劳,是他把你肏爽了……」
  「不是!老公……」祁婧拨浪鼓似的摇头,「小毛只是肏我的身子,肏我的屄,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肏我的心!只有你才能一边肏我一边让我把心里话说给你,把我被人肏的感觉讲出来,这种感觉太刺激了,肏死我也愿意,也只有你能肏死我,老公!快来老公!」
  如此激烈直接的表白让许博沉默了,唯有俯下身把祁婧深深的搂进怀里,缓慢而深沉的干她。
  「是他让你穿上高跟鞋的?」
  「嗯嗯嗯……」也分不清祁婧是叫床还是回答,「本来怕冷……嗯嗯……不想都脱了,他却让我脱光再穿上大衣……啊啊……」
  许博狠狠的顶了几下,「这会儿这小子怎么不着急了?」
  「他说……嗯哼……说我每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哦——哦……他看了就喜欢,就硬得受不了!老公……他捧着我的脚,塞在嘴里吃,吃的我好痒,是他给我穿上高跟鞋的,穿上才开始干我的……啊啊啊啊——」
  祁婧越说越激动,声音突然高亢,因为许博已经配合着捞起大长腿,把一只脚丫塞进了嘴里。滚圆娇嫩的脚趾肚滑过舌头,一点儿异味也没有,口感新奇无比。
  「老公,老公太痒了,你还想不想听我说啊?」
  许博一听,放下脚丫,与祁婧十指交握,低头俯视着巨乳横波,不停的中流击水,推波助澜。
  「我和小毛,谁肏得好?」
  「当然……当然是你肏得好了!他肏得又快又猛,你肏得又深又满。他那种有点受不住,爽是爽,可不像你那么懂我,好像我哪块肉痒痒你都门儿清,专往痒的地方肏!」
  许博听了一番透彻品评,胸口发热,忽然意识到,亲爱的老婆今天格外话多,毫无保留的坦白,前所未有的直接,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第一次独自突破了心理障碍,跟野男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么?
  「宝贝,以后小毛再约你,你还会去么?」许博维持着不急不缓的抽送,不至于太激烈,也让快感生生不息。
  「当然要去!」祁婧的眼睛里闪动着激烈的光,把许博晃得心潮翻涌,「不过,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呵呵,不是又要三人行吧?」
  「不一定的老公——」祁婧的声音陷入温柔,「老公,知道我今天最开心的瞬间是什么时候么?」
  「什么时候?被肏进去的时候咯!」
  「不是!」
  「那是被射进去的时候?」
  「不是,笨老公!」祁婧深深的望了男人一眼,「是你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
  许博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似乎懂得了什么。
  「你走到我跟前,我虽然好怕你骂我,但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的知道么?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在我最想你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我幸福死了……」
  说着说着,泪水从眼角「唰」的滑落,祁婧依然是笑着的。
  「那一瞬间,我知道你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就像现在这样,用你的鸡巴跟我连接着。我说会带你一起,不一定是要三人行,是想让你时时刻刻都知道,我是你的,我跟你在一起,我的感受,我的快乐,我的心,都分你一半儿。」
  「你是说,你……被肏的时候,让我听到,看到,或者感受到,就像今天一样?」许博心中热流涌动,这他妈像是色情小说里的桥段,千方百计的设计偷窥手段。
  不过,也真他妈让人想想都能高潮不是么?
  「不仅仅是这样,我还要告诉你我的感受,我的心情,我高潮了几次,什么姿势高潮的……我要告诉你,别的男人是怎么勾引我的,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想要什么,喜欢怎样,所有你想听的我都会告诉你!」
  许博望着滔滔不绝的爱人,沉默着,却微笑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你真敢想!」许博翘起大拇指,不想让老婆看到自己感动的热泪,假装疯魔的四处张望,「不会这会儿有人偷看我呢吧?」
  「啪」的一下,大腿上挨了一巴掌,「谁偷看你啊?莫黎姐,还是程主任啊?」
  「嘿嘿,没有就好,」许博低声下气的贱笑,俯身扑进迷人的乳沟里,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祁婧领受了许博的这份示弱,跟大男孩儿似的无措,美目盈盈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深,眼神里融化着海一样深的柔情,仿佛演绎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老公,我今天在医院遇到罗翰了!」
  「哦,他怎么样?」许博不动声色的加快着节奏。
  「他……他把我领到办公室,想……想肏我!嗯嗯嗯……」
  「不用问,他肯定失败了……」许博奋起腰力,越插越快。
  「嗯嗯嗯——我没让……」祁婧把男人抱个满怀,屁股不停的迎合着,包容着,奉献着,「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快的拒绝了他。你知道,我有点儿喜欢他,都准备……啊啊啊——都准备给他了……哦!对,就是这儿,啊!
真好!哦哦哦……」
  「后来……」许博已经没空多说一个字。
  「后来,我明白了!刚刚……老公……其实就在刚刚……我想明白了,我要是……嗯嗯——被他……被他就那么偷偷的肏了……老公……我老公连个响都听不到,你是我……啊啊啊……我老公!我觉得缺了你……缺了你……根本不……
完整啊——啊啊!不尽兴!不开心!你懂吗……你懂吗老公?啊啊啊——」
  许博的回答只能用最猛烈最拼命的肏干来代替了,把这个彻底打开了心门却跟自己血脉相连,心心相印的骚货干到高潮是唯一的给力回答。
  祁婧的高潮再次到来,已经没有那么多水好喷,只是搂着男人抖成一团。
  许博一刻也没有停歇,继续开足马力猛肏,他能感受到身下的女人一浪接着一浪,一波紧似一波的来了又来,来了又来,不停的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射……射给我老公——射……呃呃呃……啊——」
  「……」
  「啊啊啊啊啊——老公啊哈哈哈……老公……老公你不是……射啊啊啊——射过了呜呜呜啊——」
  「……」
  「老……老公,我服了……老公我被你肏服了……老公求求你……疼疼我,我是你老婆啊——啊——啊——哦吼吼吼……」
  「……」
  「老公,我会死的……真的……真的会被你肏死……」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6:59

第五十二章 伤疤
  “姐,我跟罗薇分手了。”
  “这么快,你急什么?”
  “决定了的事,就不想拖着。长痛不如短痛。”
  “嗯,也对。罗薇那边怎么样?”
  “哭了,挺伤心的。”
  “你跟她说了?”
  “只是说我以前的女朋友回来找我,也不算骗她吧。朵朵不让说得太具体。”
  “那你是想让我去劝劝?”
  “姐!你要是能去看看就太好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谢谢你!”
  “呸,贫嘴!你不说我也要去的。”
  “嘿嘿,姐你真好!你就是我亲姐!”
  “不收你!”
  “那我就赖着不走,姐!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我又没搬家,你来啊!”
  “不是,我妈在,我不敢……”
  “有啥不敢的,她还能拿着棍子不让你进门儿啊?”
  “姐,你懂的……”
  “不懂!”
  “我天天想你,姐!亲姐!”
  “你的朵朵呢?去找她呗!”
  “姐你笑话我!”
  “我很忙的,没时间!”
  “那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姐!”
  “嗯,有空吧。”
  ……
  祁婧坐在B超室门前的长椅上,翻看着昨晚跟小毛的聊天记录。自从那天吃过“早餐”,两人就再没见过面,都是微信联系。
  这些天,捧着手机聊天的时间明显变多了。不仅小毛不消停,还要应付大春所在的那个健身群。
  每天海棠都要给她拍张打卡照,在脸上打个笑脸之后发出去。这也是群里的规矩。
  毋庸置疑,新人“彼岸花”的受欢迎程度是爆表的,搞得祁婧对健身的激情一直小马奔腾。
  大春的出现频率不是很高。海棠说的狂蜂浪蝶们也并不像传说中骚情。反而是“彼岸花”总有事没事的跟他撩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又不敢刺探太深。
  许博对祁婧总是响起的QQ提示音有了关注,问过。祁婧没告诉他真相,只说新加的健身群。
  祁婧的心思主要还是应付小毛这边,总觉得经历了赤裸相见的亲密,再回避就格外花心思似的。
  被李曼桢骂过之后,不得不避讳,小毛再也没上楼来接过老妈。
  而祁婧心里,一方面在李曼桢的注视中还是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却是对两人的关系如何拿捏,总觉得手足无措,忐忑不安。
  见了面会怎样呢?
  吃个饭,然后去开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么?
  要不要知会许博一声?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啊?我去跟小毛约个炮,你认识的哈?
  这也太放荡了吧!怎么想怎么别扭。
  就算是许博同意了,见了,肏了,爽了,可似乎还是不那么心安理得,长此以往,不是真成了荡妇了?
  所以,虽然态度暧昧生涩,祁婧还是拒绝了。
  今天,是来做产后复查的日子。刚好秦老爷子昨天做完手术,便先去了特护病房。
  只有程归雁一个人在,放下两盒滋补的营养品,又坐着陪她聊了一会儿天。秦夫人虽然略显疲惫,但未见丝毫怠惰,并且精神很好,两人相谈甚欢。
  祁婧越发觉得,这个赢得许博称赞的姐姐温婉的外表下有种古井无波的沉静,滴水不漏严丝合缝的完美形象,似乎来自一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骄傲与倔强。
  这种直觉让祁婧开始意识到,许博说的那种轻松真的很难得。因为,程归雁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离开病房,祁婧去了趟卫生间。来到门诊才忽然傻逼似的想起,现在做B超需要憋尿了。
  于是,做完其他检查后,只能买了两瓶矿泉水,一边往下灌,一边等着循环系统快点儿运作。
  许博发来微信询问情况,祁婧无奈的回了三个字,“憋尿中”。
  正在这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压得椅子支架“吱嘎”一下痛苦的呻吟。
  祁婧扭头先是看见了一只熟悉无比的大手,接着是又宽又厚的肩膀,花胡子和玳瑁眼镜。
  “罗翰!”
  “听说你来复查,就知道肯定卡在这儿,过来看看!”罗翰的笑容“憨态”如故。
  “切,憋尿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怎么,祁婧见了这人就不想好好说话,驳斥脱口而出。又觉得用词有些不雅,不禁白了他一眼。
  罗翰伸手把矿泉水瓶接了过去,关心备至的说:“你现在喝多了凉水不好,我办公室就在楼上,走,给你弄点儿热的。”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祁婧盯着那瓶水,想要回来,却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跟着他进了电梯。
  高大的身躯立在身旁,似乎习惯了,不再那么有压迫感,反而觉得格外熟悉安全似的,不自觉的想靠近一点。
  这里才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这些天,他在做什么?
  哦,他老师生病了,应该挺忙的吧?既然忙着,干嘛来看人憋尿,还专门带着去喝热水?
  祁婧的脑袋里像装着一群好奇的小学生,不停的发问,却并不急着寻找答案。一路上都闭着嘴,一个问题也没真的问出来。
  顶楼的走廊里不再喧闹。祁婧亦步亦趋的跟着拐了几个弯儿,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门上的把手是铜的,开门的声音颇具质感。
  一只大手轻推她的后背,便进入了一个宽敞而私密的空间。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除了一个超大的办公桌之外,满屋子都是书。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香味儿,安静得让人心跳。
  “孤男寡女”四个字一下子跳了出来,祁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阵发慌。刚刚转身,已经撞进罗翰怀里。
  腰身一紧,双脚便离了地,两片厚重的嘴唇热切的不由分说的吻上来。相接的刹那,祁婧被一股浓烈的野兽气息包围,身子一下就软了。
  男人的吻是霸道的,也是温厚的,是体贴的,也是饥渴的。
  祁婧觉得自己的胸腔就快爆炸了,拼命的呼吸也无法缓解丝毫,身子轻飘飘的一阵眩晕,已经被安放在了一个宽大的平台上,一点一点的向下倒去。
  随着身体有了支撑,跟罗翰之间刚腾出一点空间,一只大手已然顺顺当当的摸进来,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半个奶子。
  虽然隔着衣服,依然让祁婧“嗯”的酥吟出声。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早就等不及了,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玩儿“不推先倒”的游戏了,他要强推?
  祁婧慌慌的想着,问着,每一个念头都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被强横的力道,粗重的呼吸,坚硬的下体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脆弱的神经。
  所幸,为了方便体检,她穿了一条西裤,即便被大大的分开,一条腿堪堪撑在地面,也不怕要害失陷。
  可是,那里已然湿透的事实,骗不了自己。
  难道,就要在这里慌里慌张的给他,被他“推到”?
  阳光倒是蛮好,地方也足够私密,心里也曾做好了准备,不是么?
  那天跟许博提起,那些偶尔扰乱心神的情思,不期而遇的梦境,许博也问过,是不是喜欢一个人才愿意跟他上床。
  许博提问时的眼神让她心口砰砰的跳,直往他怀里钻,但问题,她真的回答不出。
  跟陈京玉,并不是从喜欢开始的,那应该是某种叫做诱惑的东西,能勾动最狂热的心跳,能填平最深邃的空虚,是不是毒药,会不会上瘾都顾不上,但现在的自己不会再想。
  跟小毛呢?喜欢吗?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如果不是那么凑巧,不是老公陪着,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可既然误打误撞的干上了,放开了,那客厅沙发上的小半夜,也真是畅快淋漓,彻彻底底的享受。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或者不应该。虽然被李姐逮到了,也不后悔。
  至于这个大猩猩,喜欢,是自己亲口说了的。这个人身上集中焕发着女人对男人几乎所有的幻想。被他“推到”简直是一种求之不得。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放不下的。
  那晚偷听到武梅的话,给发烧的自己设置了一道栅栏。“不推就倒”的游戏,其实只是在心里跟自己玩儿的,你不推,休想我自己倒。
  说白了,那就是个借口。背后的逻辑是,我绝不是一个跟她们一样的女人!
  “咯咯咯……你的身体已经这么诚实了,难道,还非得坚持着那点儿无聊的骄傲吗?他不推,你可以不倒。现在他推了……推了……推了呀……咯咯咯……”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气喘吁吁,隔衣肉搏的空间里回荡。
  罗翰终于放过了那两片香唇,喘着气蹭过祁婧的脸颊,叼住了嫩嫩的耳垂儿,搂得更紧了。祁婧脑子里热得几乎无法思考。
  “你喜欢他,你自己承认了的,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借坡下驴,两情相悦!还等什么?顺从他,尝尝他的大鸡巴干起来有多爽!来吧……来吧……来吧……”
  皮肤被胡茬刮过的刺痒让祁婧的喘息更加剧烈了。胸乳上的大手迅速下移,掀起了毛衣的边缘。起伏不停的小腹被贴肉按住,抚摸上移,被入侵的惊悚瞬间让身体紧绷起来。
  “不要……”
  祁婧不敢相信自己终于努力说出了这两个字,喘息依然无法停止,可按住他的力道和语气中的坚定意味是明确的。
  罗翰的动作停了下来。
  身体被松开了,祁婧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故意撒娇似的嘟哝:“人家憋……憋尿呢,讨厌……胡闹什么?”许太太找的借口还是那么蹩脚。
  整理着衣服从办公桌上下来,抬头看去,那镜片后边的目光正不见喜怒的盯着她。祁婧没来由的心虚,可仍咬着嘴唇回望着他,没有回避,也没有退缩。
  突然,野兽打了个喷嚏,无声的山崩一样笑了。
  祁婧一愣,也跟着“噗嗤”一下笑出来,狠推了一掌野兽的腹肌,“看什么看,说好的热水呢?”
  热水递到手上,祁婧已经坐进办公桌前的椅子,视线仍逼着罗翰,直到他在桌子对面坐下。
  心中有一丝歉意,却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想告诉他被徐薇朵摆了一道,害的自己狼狈不堪,太没脸,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捧着杯子乖乖喝水。
  “徐助理的手法还不错吧?”罗翰发问了。
  “你教的?”
  祁婧问了句废话,却立时想到了本该是裸体的按摩,心中微动。又想到徐薇朵拒绝吐口的两个人上没上过床等等困扰着她的细节。
  此时此刻,这些明显都是限制级话题,不由暗骂自己“满脑子的男盗女娼”。
  “算是我的关门弟子吧!现在越来越忙,没时间带徒弟咯!哦对了,听说你跟她去健身啦,还不拜见大师兄!”
  祁婧心说,你什么都打探的明明白白的,忙个屁,忙着居心不良。不客气的回怼:“个头儿大,就大师兄啊?那沙和尚怎么排行第三呢?”
  罗翰像看高一学妹似的望过来,哭笑不得,“不光块头大,本事还大呢!”
  “我看你是心大,不仅大,还花花!”怎么说着说着就不着调了呢,祁婧一阵颠三倒四的懊恼。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罗翰搭茬,抬头望去,见他正微笑着端详自己,心又是一慌,低头喝水。
  好在罗翰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正常聊天。祁婧连喝了四五杯水,直到头上都见了汗,总算有了隐隐的尿意,便一起下了楼。
  到了B超室,罗翰直接领她进去,跟医生交流后,又嘱咐祁婧两句便离开了。
  祁婧望着巨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然想到,他既然是徐薇朵的学生,自然也是要去健身房的吧?看来这大师兄还有的叫呢!
  莞尔一笑,一时间觉得窗口的阳光格外的明亮温暖。
  做完了检查,三点刚过。祁婧直奔那栋不算难找的宿舍楼。
  那天的“直播门”事件,秦爷周一一早就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汇报了感想。当然免不了一番声情并茂的赞叹折服。
  祁婧早就被她锤炼得水火不侵,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不退反进的提起岳寒。两个人的眉来眼去瞒得了别人,可逃不过“婧主子”的法眼。
  从岳寒有意无意躲闪的目光判断,他们的进展一定是具有突破性的。有了这一层的了解,祁婧斗嘴的气势绝对不能输。
  既然确定了恋爱关系,祁婧告诉自己,以后跟岳寒接触需要注意分寸。听着可依悦耳跳动的快乐,备受感染,也似松了口气。
  不过与此同时,竟然生出偶尔逗弄一下那小子的莫名冲动了。
  话题从“直播”聊起,自然不能忽略了罗薇。那晚电话里聊的,也是男女感情中的敏感话题。提起这个,可依叹着气直摇头。
  “唉,我是天天拎着耳朵教育,可她实在是个榆木脑袋,开不了窍。”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天生的恋爱达人,百无禁忌啊?要想成长,靠的是经历……”
  这话是从自己那儿说起来的,成长两个字,是她跟许博的互动中最大的体悟。自然,这句话里也包含了早就压在心里的内幕消息。
  小毛既然已经决定了,这一关,罗薇躲不过去。
  今早只是装作随意的问起,可依便把祁婧拉进了会客室:“姐,你看我这黑眼圈儿,昨晚那丫头哭了一宿啊,怎么劝都不成……”
  祁婧按照可依的指引来到宿舍门前,敲了好几次门也没有动静,只好给罗薇打电话。听筒另一端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来开门的小女鬼更是长发披散,面容憔悴,干涸的泪痕斑驳,让人看了心疼。
  “姐!”
  罗薇的呼唤压着无限委屈,红肿的大眼睛再次涌出泪水。
  祁婧搂住扑进怀里的身子,心中的感慨透着酸楚。这个不曾有过多少交往的姑娘,怎么跟自己这么亲,而自己也是发自内心的时时牵挂着她的。
  “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不漂亮了。”
  抚摸着罗薇浓密的头发,祁婧柔声安慰着,“姐知道你伤心,委屈,舍不得他,姐都知道,小可怜儿……”
  罗薇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抱着祁婧抽噎片刻,举起袖子一抹眼泪,“姐,你进来坐。”说着亲昵的拉住了她的手。
  祁婧跟着走进屋子,故作轻松的摸了摸罗薇的脸,“看看你,哭得跟个花栗鼠似的,去洗洗吧!”
  罗薇低头抿着嘴,脸上一红,先给祁婧倒了杯水,“姐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端着洗漱用品出门。
  祁婧刚刚灌水放水折腾了一遭,一点儿也不渴,放下水杯,欣赏起秦爷的家居品味。
  除了床上稍显凌乱,其他地方无不干净整洁。整间房子的色调素雅而不失厚重,简洁而有质感,根本不像女孩子的闺阁,更像个爱读书的男人给自己开辟的静室。
  外间的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简单的读写文具和几本书。其中就有自己送她的传媒学专着,旁边还放着词典。
  这丫头还是很好学的。
  整间屋子,除了床头柜上的书本手机和衣帽架上的外套,基本上看不见罗薇的痕迹。
  可依不是那种事多的女孩,只能判断为罗薇很注意收敛自己,这跟祁婧对她的印象完全契合。
  这样乖巧懂事的姑娘,应该人见人爱啊,偏偏运气不好,碰上了谁也无可奈何的事。
  失恋嘛,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哭哭闹闹过后,伤心失落一阵子,一切都将沉淀为年轻的经历。时过境迁,回头看时,才知道自己如何成长了。
  祁婧自问没怎么体验过失恋的滋味,可那段日子经历的,要刻骨铭心得多。回想过去,越发觉得如今的一切值得珍惜,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没过多久,罗薇端着脸盆儿湿漉漉的回来了。
  翻着床头柜上的专业英语教材,祁婧问:“还没吃东西吧,打扮一下,我们出去吃。”
  道理已经在电话里翻来覆去的说烂了。如果能凭着一张嘴去灾消难,谁还去上香祈愿呢?比起姐妹间的促膝谈心,这种时候,或许一起吃吃喝喝,休闲购物更能转移注意力。
  这段时间除了奶孩子就是做训练,祁婧也已经好久没痛痛快快的逛过街了。一动念头,身上就充满了力量,心痒难耐起来。
  罗薇坐在妆台前梳理着长发,被祁婧一说,真觉得饿了。早上可依买来的包子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
  “姐,不用了,那儿还有包子。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说着话,手中一松,梳子已经被祁婧抽了出去。
  “不光吃饭,你还得陪姐逛街呢!哇,你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密的,不过应该没打理过吧,太厚了,不衬你的脸型,先盘起来吧!”
  “嗯,就是太厚了,洗起来都费事儿,上班儿更得盘着。小毛不让剪,他喜欢长的……”说到后来,声音骤然低落,泪水又在眼睛里打转。
  “正好,姐带你去做个新发型,我认识一个特别牛的发型师!”祁婧连忙接过话头,“你看姐的怎么样?要是不喜欢长的,也可以剪短,我觉得剪短了更好看!”
  盘好了头发,祁婧扫了一眼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你平时都用什么化妆品?”
  罗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懂化妆,平时就面霜眼霜随便抹抹。上次去你家,还是可依姐帮我化的。”
  “没关系,交给我好了。”
  祁婧把妆台清点一遍,又拿来自己的手包,稍作准备,拉把椅子坐在了罗薇对面,“时代不同了,纯自然风的素面朝天吃不开啦,女孩子要懂得修饰自己,回头我慢慢教你!”
  “我也想修饰,可是有时候忙得觉都不够睡,而且要花很多钱吧?”
  “没钱自然有便宜又好用的修饰法,可不是你偷懒,放任的理由哦!”祁婧细致又利落的压着粉底,“让自己漂亮起来,会更加自信,可不是只为了给别人看的。”
  “姐,你说,小毛他……是不是因为嫌我土?才……”说着,罗薇的嘴角一撇,又要哭。
  “傻丫头,别瞎想了。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想伤害你……”
  “你还知道什么?”罗薇一听话音,连忙追问。
  祁婧差点儿咬了舌头,“我哪知道什么?不过是跟他做了这么久的同事,知道他人品不坏罢了。只能说,你们俩没这个缘分。对,把眼睛闭上,别哭了啊,再哭就花了……”
  二十分钟之后,祁婧忙碌完毕,垫起罗薇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好了,照照镜子吧!”
  罗薇扭头朝镜子里望去,立时愣住了,只见镜子里的小花娘峨眉微蹙,楚目含情,桃腮杏靥,樱唇吐艳,简直从一只芦花鸡变身成了金孔雀。
  “姐,这是我么?”
  “怎么,爱上自己啦?”
  “姐你真神了,要是让小……”说到一半,罗薇自知失言,眼波幽怨的看了下镜中的祁婧,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过很快,就转过身来,拉住女神的手,“姐,你一定教我!”
  “没问题,这有什么?时候不早了,快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不吃饭了,我要先去做头发!”罗薇起身拉开了衣柜。
  “也好啊,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吃!”
  罗薇挑选衣服的动作停了,“去……你家?”显然,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李阿姨。
  祁婧起身走到她身后,“怎么,做不成儿媳妇,认个干妈也好嘛!难道老死不相往来么?放心,她是长辈,不会小气的。”
  “那……好吧。”罗薇本不是性格倔强的丫头,况且,李阿姨待她一直极好。
  “哇,罗薇,你可真白!”随着罗薇脱掉睡衣,祁婧由衷的赞叹,眼前的女孩身量虽然不高,但婀娜耸翘,雪玉玲珑,透着逼人的青春气息。
  “哪有啊,婧姐,你可别笑话我!”罗薇被看得不自在起来,加快了找衣服的动作。
  “咦,这是怎么了?”
  祁婧发现,在女孩的左腰上方的脊背上,有个形状不规则的伤疤,比硬币还大,像是缺了块肉,很是显眼。
  没等祁婧看仔细,罗薇的毛衣已经套上了,“小时候,我爸打的……”
  “啊?你爸打你这么狠?”
  “不是,他是打我妈,我扑在我妈身上……当时没让我妈知道,后来感染了,就这样了。”罗薇一边穿衣,一边语气平淡的说着。
  “他为什么打你妈妈?”
  “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我妈从来不说,就是总嘱咐我,说女孩子在外面要自重。”
  听了这话,祁婧彻底明白可依嘴里的“费劲”是为什么了。
  两只小白羊,一只是放养的山羊,一只是圈养的绵羊,她们生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沟通起来怎么可能没有障碍呢?
  自己这边也一样,光是站在一边宣讲道理,必定是徒劳的。要想帮她走出失恋的阴影,有必要带着小绵羊多见见世面,认识几个新朋友,去做些有挑战的事。
  想到这,祁婧打定了主意,拿出手机……
  很快,罗薇换好了衣服。不得不说,小护士穿搭上的品位还是不错的,走的是娇俏可爱的清纯路线,即使外套是一件羽绒服,也毫不臃肿拖沓。
  临出门时,罗薇停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弱弱的问:“姐,你说,小毛会不会是嫌我太……太保守了?”
  祁婧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傻丫头,你不愿意的事,没人有权利勉强你,小毛他,肯定不会的。”
  “其实……其实后来我是愿意的,可每次……每次都心慌得不行,像……生病了一样,浑身是汗,喘不过气来……”
  “哦,这样……”祁婧愣了一下,尽量轻松的笑了笑,“可能是你太紧张了,别想那么多了,等你找到新男朋友再说吧!”
  “姐你又笑话我……”
  两人出了门,手拉着手去做头发。
  据说,每个高档发廊都有个娘里娘气的托尼老师。祁婧经常光顾的这家也不例外,而且,她们找的就是托尼。
  托尼老师虽然阴柔过剩,一把剪刀却跟他的嘴巴一样爽快。“咔嚓咔嚓”不到半个小时,罗薇的头上已经改天换地,从纯天然的黑长直变成了漫画里才有的回头杀风格。
  “姐,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只见罗薇站起身来,眼睛被镜子勾住了似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脸蛋儿和头发,眼睛里尽扫阴霾,“谢谢你,托尼老师!”
  说完,又眉开眼笑的过来拉祁婧的手,“姐,也谢谢你!”
  祁婧打量着旧貌换新颜的小美女,心里暗暗念叨,这就对了,失恋而已嘛,哪有漂亮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如果有,那就再漂亮一点!
  这时候,发廊的门被人撞开了,一团火焰似的红色闯了进来,“哇,罗小姐,你变身美羊羊啦!”
  来人正是秦爷可依,围着罗薇足足转了三圈儿,最后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瞥了一眼祁婧,“婧姐,挺下功夫啊!”
  “功夫不重要,是我们罗薇底子好!本来就是美羊羊。”
  罗薇被夸得不住忸怩,一把打掉可依的爪子,“姐!你们就知道笑话我。”眼神儿却忍不住偷偷往镜子里面瞟。
  正笑着,旁边的托尼抱着胳膊,摆弄着梳子靠了过来,捏着嗓子招呼:“呦——祁姐,这位姐妹也是第一次来吧,怎么称呼啊?”
  “哦,托尼啊,这是……”
  没等祁婧介绍,秦爷早上步抱拳,“在下秦可依,这位好汉,敢报身份证上的名字么?”
  托尼被突如其来的江湖套路唬得一愣,不自觉的放下胳膊小退了半步,“呃,牛……牛二虎……”
  “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牛二虎么?”
  “嗯嗯,没错,就是那三个字……”此时的托尼中气不足,却被逼成了个纯爷们儿,再也不拿腔作调了。
  祁婧见惯可依的做派,还能勉强忍住,旁边的罗薇早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这时,秦爷却一下从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娇滴滴的指着罗薇跟托尼说:“二虎哥,那个是你做的?”
  “啊?哦……嗯嗯!”托尼点着头,脑门子都见了汗了。
  “我也想做一个跟她一样拉风的,行吗?”
  托尼差点儿跟着眼前的百变妖姬摇晃起身子,连话也不敢多说,恭恭敬敬的往座位上比了个手势。
  可依脱了围巾外套,连同手包一起递给托尼,跟旁边的大小美女眨了眨眼。
  祁婧跟罗薇相视一笑,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这疯丫头最近有没有领男人回来啊?”祁婧望着可依的背影想起了岳寒。
  “领没领不知道。不过……这个礼拜,床单换过好几回了,背地里不知怎么疯呢。”
  这妮子不声不响,观察到还挺细的。祁婧暗自嘀咕,竟不敢脑补两人快活的画面,调侃着说:“怪不得心情这么好,跟谁都敢逗闷子。”
  见罗薇低着头,也能有兴趣评论别人的私密事了,心情明显在好转,心里一宽,“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嗯,在你家见过。”罗薇点点头,犹豫片刻,压低了声音说:“好几个月以前他们就……在一起了,还被我撞见来着。没看见正脸儿,但肯定错不了。”
  “是吗?嘻嘻……叫岳寒,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祁婧猜罗薇不会主动打听这些,便说出了岳寒的名字,同时也明确了许多心里的八卦猜想。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是不是说我呢?”估计可依听见了熟悉的名字,说话了。
  被可依打断,祁婧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对这些事这么上心呢?人家俊男靓女谈朋友,瞎打听什么?就那么好奇那个帅哥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么?
  正想着,海棠推门进来了。
  祁婧赶紧招了招手,给两人介绍:“海棠,这是罗薇,还有可依,你们见过的。”
  “哎呀记得记得!两个大美女。”海棠接过祁婧的话头,“呦!真是的,越来越漂亮了!”
  “海棠姐!”可依隔空高喊。罗薇也乖巧的问了句“海棠姐好!”
  美女一扎堆儿,几乎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可依热情开朗,罗薇文静可爱,海棠俏丽精干,再加上仪态万方的祁婧,可谓风景这边独好。
  海棠和可依都是祁婧约来的,念头起于带着失恋的罗薇散散心。
  后来觉得自己相熟的姐妹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聊聊了,便打电话给李姐,让准备一下,晚上聚个餐。
  其实,除了这些,祁婧还有个不很着调的想头,那就是带着装扮一新的罗薇去会会徐薇朵。
  小毛多半跟她交代过罗薇的情况,但罗薇肯定不知道抢了自己男朋友的是何方神圣。
  俗话说,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是个性格温和,善良又单纯的好姑娘,面对感情上的挫败时,一直在不停的发问,渴望弄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祁婧当然知道,她完全是无辜的,并没有做错任何事,然而,弄清对错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并不能减轻女孩的伤痛。
  与其让她在一团迷雾里自我怀疑,彷徨不前,不如带她看看事情的真实面目。
  徐薇朵是个独具魅力的女人。见到她,罗薇会有怎样的感受和反应?祁婧不知道。
  不过,就像她鼓励罗薇不要回避李姐一样,勇敢面对总归是积极的态度。是得到激励还是遭到打击,全凭她看待整件事情跟自己的态度,不是祁婧该操心的。
  当然,为了确保她怀着平常心,祁婧不会事先告诉她,徐薇朵是谁。
  大约五点钟,姐妹四人走进了许家大门。
  奥巴马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迎接女主人,却被一群莺莺燕燕吓得往后直缩。
  可依欢叫着扑过去一把捉住,将小狼狗抱了起来,当听到祁婧喊狗的名字,三个女孩儿一下炸了锅,“奥巴马奥巴马”的又叫又笑。
  李曼桢从厨房迎出来,女孩门异口同声的喊了声“阿姨好!”
  祁婧注意到李曼桢微微一愣神儿,明白她已经知道了分手的事,再看罗薇借着逗狗,躲过了与李曼桢的正面对视,未见什么异常。
  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喂奶。
  忽然之间多了三个漂亮的催乳师,淘淘的眼睛明显不够用了,叼着奶头看了这个看那个。
  观摩团里最淡定的要数罗薇了,毕竟产科护士,这样的场面天天见。看入了迷的是海棠,嘟着嘴巴,好像在替淘淘使劲儿。
  坐得最远的可依充分搞笑,她代入的明显不是自己的干儿子,而是奶妈。张着嘴巴,拧着身子,忘情的看着淘淘一口口吮吸吞咽,不自觉的把手搭在自个儿胸口。眉头还不时皱起,好像哪里痒痒。
  淘淘吃饱了,祁婧又把剩下的转移到奶瓶里。海棠和可依每人手里捧着一瓶,举起来研究着送去厨房。
  等祁婧收拾利落了走出卧室,发现罗薇居然在厨房帮忙。客厅里的姐妹俩正窃窃私语。
  很快,丰盛的晚餐摆满了一桌子,罗薇和李姐最后入座。祁婧注意到罗薇微红的眼圈儿,又看了神色略显失落的李姐一眼,大概放了心。
  今天做的,都是李姐的拿手菜,姐妹几个吃得赞不绝口。祁婧提出一起去爱都逛逛时,可依激烈响应,罗薇也附和点头。
  祁婧夹了一颗龙井虾仁放进嘴里,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徐薇朵的表情了。
  徐薇朵给祁婧的印象一直很模糊或者说是矛盾,出入豪门,又是孩子的妈妈,却兼着三份工,要说是个工作狂吧,不管是在医院还是爱都,都优哉游哉,不紧不慢的。
  不论是工作,还是兼职,她都料理得有条不紊,却绝不是个按部就班的老实角色,在罗翰背后捣捣鬼在她只是小玩闹而已。
  小毛讲述的那些耸人听闻的经历和举动,一直扎在祁婧的记忆里。还有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恋情,私生的儿子,对未来的筹划,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然而,这些神秘和危险的感觉,在祁婧每次面对着她的时候,又全都消失不见了。那就是个素雅而低调的女人而已,塑形完美的身材和那两片诱人的红唇除外。
  四姐妹进门的时候,徐薇朵正在准备今晚用的精油。
  可依和海棠都不用介绍。祁婧说出罗薇的名字的同时,紧紧盯着徐薇朵的眼睛,只见那双丹凤眼先是一亮,迅速的上下一打量,笑眯眯的握住了罗薇的手。
  可真能装!祁婧正自腹诽,冷不防那双温情脉脉的眸子微微一眯,探照灯一样扫过自己的脸。
  幸亏早有心理准备,祁婧维持着还算正常的神色,只听徐薇朵称赞着,“婧姐的闺蜜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这话头,祁婧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好,索性一笑,望向罗薇。
  罗薇被拉着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哪有,徐姐婧姐你们才叫漂亮呢!”
  “哇,这沙发可真舒服啊,真皮的哈!”
  一听就是可依在大呼小叫,祁婧立马意识到自己还是算漏了一招。这个房间曾经上演过“三娘教子”。如今“三娘”故地重游,自然成为又一个窥破玄机的知情人。
  罗翰那斯不在,花的心思却足够让祁婧害臊。
  没办法,毕竟“三娘”只是在说沙发,没有道破,已经有好生之德了。祁婧厚着脸皮去更衣室做准备。
  从更衣室出来,房间里只剩下徐薇朵跟罗薇了。两个人正坐在沙发里聊的热乎,一点儿也不像第一次见面的生人。
  祁婧正纳罕,徐薇朵回头说:“可依她们已经先去健身房了,我正动员罗薇也来健身呢!”
  “哦?”祁婧看了下罗薇,见她一脸的心动,更加佩服徐薇朵的神奇,“那可得给我妹妹打个折哈!”
  “不用,我们姐妹这么投缘,先送她三个月免费课程好了,如果能坚持下来,再说收费的事也不迟。”
  祁婧一下生出满肚子的问号,也只有点头祝贺她收了新徒弟。
  整个按摩过程中,基本都是徐薇朵跟罗薇在说话,这个文静的小姑娘,平时话并不多,跟新拜的师傅居然有问必答,有时还自由发挥,兴味盎然,听得祁婧困意全无。
  转战到楼下的健身房之后,徐薇朵又送了罗薇两套运动服,催着她换了,那亲热劲儿,让祁师姐暗骂师傅太偏心。
  可依和海棠从跑步机上下来,一顿鼓噪之后,又继续挥汗如雨去了,祁婧也按照计划开始了热身。
  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呢?因为歉疚收买人心么?还是控制住情敌,防止死灰复燃?
  一边做着动作,祁婧的脑细胞跑起了马拉松。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最后一个环节是打卡拍照。海棠的拍照水平也一天天见长。只是当祁婧问起大春时,神色才一黯,“至少不逼着我离婚了……”
  祁婧正想劝她要有信心,有耐心,却听她“咦”了一声,“姐你看!”
  顺着海棠的目光望去,休闲区的一个座位上,两个人正相对而坐边聊天边喝饮料。迎面那个是忍笑含羞的小罗薇,另一个虽然只是背影,也能一眼认出那一头招牌似的金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6:46

卷六:“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第五十一章 男朋友

挂断了电话,可依才去看罗薇的脸。
那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儿简直像个煮熟了的西红柿,除了小鼻子不停的喷着热气,其他五官都维持着下锅之前的呆样儿,明显被妖精拘走了魂儿,光剩下一副烧坏的空壳。
一个憋不住,可依“唧”的一声笑了。
罗薇被笑得回过神儿来,一摸脸蛋儿,更发觉了自己的窘迫,看也不敢看可依一眼,一头钻进了被窝。
这一动,罗薇才发现自己浑身滚烫,四肢发麻,腰背都是酸的。最要命的是下面都湿透了,急需换一条内裤。
秦爷怎么可能放过调戏小护士的绝佳机会呢?一把拉下被子,爪子就伸了进去。
罗薇长了个一本正经的清纯脸蛋儿,可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幼稚,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客气的鼓胀弹手。
尤其是两个奶子,平时穿衣服就把前襟撑起满满的一大包,从容量上判断,并不输给刚才叫床的妖精。
趁其不备,秦爷一下就突破了防御,探进了睡衣。那两个细滑绵软的大宝贝儿还算老实乖巧,不过,峰顶上的花骨朵却是软中带硬,放纵的勃挺着。
秦爷没轻没重的捏住,立时惹得抵挡中的罗薇缩颈一颤。本就含羞,拉扯的力道锐减。
“讨厌啦!你个女流氓受刺激了吧……别闹……去睡觉啦!”
可依“咯咯”淫笑着,半边身子压住她,牢牢把握一只奶子不松手,“到底谁受刺激了,心里没数吗?又不是没男朋友,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一句话说到了罗薇的纠结处,却又不好意思承认,羞恼中生出一丝灰心,所幸放弃挣扎,扶着可依的胳膊,任凭女流氓的魔爪在那里揉按。
“欸,到底怎么回事儿,还跟你现场直播了?”
可依回来时罗薇就坐在床上“婧姐婧姐”的打电话。等她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再推门进来时,罗薇正红着小脸儿捧着手机发愣。
好奇心起,可依一把夺下电话,发现还通着。刚想跟婧姐聊两句,里面就传来了羞羞的声音……
姐妹俩是开着免提听完实况的,那个骚货至少来了两次高潮,浪得都没边儿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聊得挺正常的,后来许……她老公回来了,就……诶呀,喝多了呗!”
说到一半,电话里的淫声浪语仿佛再次铺天盖地而来,脑子还没降温又乱了。
那件事,对于罗薇21岁的身体和充满幻想与希冀的少女心来说,是新奇而神秘的。然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女孩子要自重,结婚之前不能做那件事,会被男人看不起。
她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本事,唯有容貌还算过得去,绝对不能给人留下不安分的印象。
婧姐跟陈医生混在一起的时候,护士站里的人是怎么说她的,那话有多难听?是个人都受不了。
可是,今天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表现,应该跟她们口中的骚货也差不了多少吧?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厌恶,反而被那些没羞没臊的疯话和叫喊刺激得一阵阵肉紧?
难道仅仅是因为跟自己男人,就怎么放浪都是可爱的?
还有许哥也是个没谱的,小护士小护士的叫着,真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
“真是喝多了?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演给你听的?”可依趴在罗薇的耳朵上,只用气声摇颤着女孩儿的神经。
别说跟罗翰喝醉过不止一次,即使完全没体验过,可依也不相信一个人喝了酒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所谓喝多了,不过是最省力也最好用的托词。更何况,从头到尾也没听许博说一句我喝多了。
临挂断时的那句话就充分说明了,那家伙最多三分醉意。
“净胡说,演给我听干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可你是懵懂少女啊,咯咯咯……”
可依笑得娇躯颤抖,带累着罗薇跟着心猿意马的恼火。
可惜心虚嘴笨,只闷闷的“哼”了一声,佯装生气的推着可依,“好啦好啦,别耍嘴皮子了,我要睡觉了!”
跟小毛的事,早跟可依说过。可这位大小姐从来不曾体察百姓疾苦,不是高来高去,云山雾罩的说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就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儿。
“唉——多生动的性爱标本啊,有人只知道害羞,真无聊。”说着,可依抽回了手,钻进自个儿被窝,抬手关了灯。
“你啊,就学林黛玉吧,质本洁来还洁去,到了都是处女,干净!”
便是再迟钝,也能听出话里的讥讽,罗薇心里一阵委屈,沉默半晌,故意赌着气说:“那个萧桐,还跟你联系吗?你把第一次给了他,不后悔么?”
“傻丫头,你还不懂,”可依的声音转入抒情模式,“爱一个人,是完全忘我的。我不仅把第一次给了他,还天天跟他做爱,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这张床上。要说后悔,哪怕少做一次我都会后悔,唯独你说的那种,哼!从来没有过。”
“那……岳寒……他知道你以前……不会有什么想法么?”一句话里有好几块石头,罗薇躲躲闪闪好不辛苦。
“你觉得——他会有想法么?”
从声音判断,可依在黑暗中已经变身秦爷,罗薇闭着嘴,没敢出声。
“就算他有想法,也是他的事,难道让我回到十六岁再专门活一次他需要的版本?”可依明显被自己的奇葩推论逗笑了,越笑越冷。
“这么跟你说好了,如果他是那种把处女膜当嫁妆的人,根本轮不到他有想法!你们女人啊!”秦爷的标签儿式口吻又回来了,“是不是都傻乎乎的觉得,一辈子只谈一场恋爱,结一次婚,守着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过日子是最幸福的?”
“难……难道不是么?”
“如果你要的是这个,还是去买彩票吧,概率会大一点儿!”秦爷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丝慨然幽情,“非诚勿扰看过吧?姚远,一个四十岁的成功男人都不敢承诺爱你一辈子,你想让小毛给你这个?”
罗薇对着天花板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可依说的每句话都入情入理,掷地有声,可她并不是很懂,依旧茫然无措。
“你爱他么?”
“爱……爱吧,我也不知道……”罗薇想问“爱是什么感觉”,又觉得太丢人,没有说出口。
有好几次,都下决心要给他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好害怕。不是怕疼,是心慌得不行。
她不想看见他渐渐冷却的失望眼神,可就是怎么也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那你还是先弄明白吧,爱,是个动词,是心甘情愿的,欢天喜地的。可不是你这样,跟迷途羔羊似的”
夜渐渐深了,也再没听见罗薇的回应。可依望着窗角深蓝的夜幕,独自回味着自己的话。
爱吗?
诚然,是爱的!只是就像自己说的,不可能回到过去,重来一个没有他的版本。自以为快意潇洒,义无反顾的自己,也终究难免在心中有个比较。
是还没放下么?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也毫无意义了。
不过,放不下又怎样?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也挡不住,只不过,不是自己以为的模样而已。
今天,又跟岳寒做爱了,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没错,地方没变,人变了。
这次,岳寒也变了,一改他温和谦恭的做派,变得格外勇猛凶顽,好像刚出狱的劳改犯。
“你爱我么?”
当两个硕大的红枣馒头贴上岳寒的脸颊,可依问出了这句话。
在此之前,除了上回醉酒后的荒唐,岳寒再没提过“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可是,自打他到了公司,态度明显变了。
玩笑开得随意深入,话也说得直接大胆。没人注意的时候,身体上的小动作也总让可依心尖儿突突的跳个不停。
毋庸置疑,岳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儿,光是阳光俊朗的外形就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可依虽然号称秦爷,够别具一格了,也不能免俗。
然而,两人的相识并不浪漫,甚至有点儿不尴不尬的。那枚戒指或许起了些作用,可也引着她看到了满屋子的照片。
当时感情受挫的可依只想到要看祁婧的笑话,没想到三更酒醉,一晌贪欢过后,再去看时,已经觉得别别扭扭了。
之所以对岳寒不冷不热,自然有祁婧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她经历了陈志南的望城心叹,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并不洒脱的心。
萧桐,并不是一个可以妥善安放的曾经少年。
而自己,在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里,一直都怀着一颗貌似坚强的心茫然失措。
承认了,忘不掉,又能如何?唯有问心苦笑罢了。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
岳寒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体贴,他的攻势一旦展开了,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光是平平常常的往那一站,看似随意的露齿一笑,就让人心动不已。
这两天,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老爸病了,可依从未有过的心慌。明知道岳寒陪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身边时时有他安慰的话语,温暖的目光,偶尔逗个闷子,就是觉得轻松许多。
傍晚的时候,老爸醒了,把可依高兴坏了。趁着出来吃晚饭,俩人不知怎么就撞开了宿舍的防盗门。
那股热情,那种渴望,简直到了灼人的地步……
岳寒的舌头刚离开勃挺的乳尖儿,就吮上了锁骨,沿着颈侧含住了耳垂儿,回答赖皮得像个流氓。
“这种时候问这个,是不是只有一个正确答案?”
如果是萧桐,肯定会停下动作,深情而专注的说“可依,我永远爱你!”
可岳寒的性子,不会给出如此刻板的回答,而且很明显,他觉得只是回答问题太过无趣,反过来却要提问。
“小流氓,你有别的答案……我倒是想听听。”
可依的裙子早被撩起,羊毛裤也被扒掉,一只大手隔着内裤按在了那里,厚重的压力使得腰股一滞,随即惹来丝丝酥痒,让她忍不住去解岳寒的皮带。
“如果我说,自从你走进店里那一刻起,就爱上你了,你信吗?”问话的同时,岳寒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怀中的美人已经只剩条小内裤还勉强挂在身上。
“咯咯……当然不信了,那时候你还迷着你的婧姐姐呢!”
可依的目光并未因为几乎全裸而献出一点儿羞涩,反而更加热烈而魅惑的勾撩着那个小流氓。
岳寒欠身从上到下打量着蜂腰美腿,沃乳香肩,呼吸越发急促,“你哪里比她差了?要是早认识你,我就不找她拍照片儿了!”
如此高情商的对答,差点儿把可依美出鼻涕泡来,明知故问:“那你找谁呀?”
“找你咯,没准儿……”说着,一只手已经从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没准儿你还让我拍不穿衣服的呢!”
“啪”的一拳捶在岳寒的胸口上,“讨厌!都说你是个流氓啦,拐着弯儿的说我是骚……呜呜——”话没说完,岳寒的热吻已经赶到。
可依已经好久没享受过这样又深又美的吻了,不自觉的就搂住了男孩的肩背,腿心儿里更被挑逗得一浪接一浪的汩溢酥麻,一条腿直勾岳寒的屁股。
四片嘴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个人都憋红了脸,喘着粗气。岳寒刚想循序渐进的爱抚亲吻,鸡巴却被可依一把捉住。
“快来吧,亲爱的,我已经好想了!”
当挂着香涎粘丝的娇艳双唇第一次把“亲爱的”三个字吐露出来,岳寒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整坛子的女儿红,脚趾头都醉了。
白色的小内裤像受惊的鸽子一样飞走了,一杆大枪抵住水流潺潺的泉口,狼腰一拧,蛟龙翻腾入海。
“噢——”
别误会,这是岳寒的叫声。
太热了,太紧了,太滑溜溜的包裹,像一个猛子扎入了温泉,爽得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那个本该叫出来的姑娘像一只被射中的大雁,张着小嘴儿直吸气儿,通红的小脸上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幸福的表情直接把岳寒看呆了。
“嗯——好棒!”
直到岳寒插到了底,可依才来得及发出畅爽的娇吟。两个人的目光天雷地火柔情蜜意的勾连在一起,似乎都在确认彼此的感受,确认这几个月来,两具年轻却久旷的身体第一次的重逢,再一次的享受对方的火热与激情。
可依四肢攀住男孩的腰背,迫不及待的点点头,暴风骤雨般的冲击就在她脸上炸开了花!
“啊啊啊啊啊……好深嗯嗯嗯嗯——好棒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
“再叫……再叫一次亲爱的!”岳寒气喘吁吁的说。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啊啊啊……你好长!好深——嗯嗯,真的好深啊!我喜欢你亲爱的!干我!深深的干我啊啊啊啊啊——”
可依是个大方慷慨的姑娘,要给你就绝不小气,你喜欢“亲爱的”就让你听个饱。
可依更是个干脆爽快的姑娘,“好长”就是“好长”,“喜欢”就告诉你!非把你表扬得心花怒放,快马扬鞭不可!
抽插是最简单的活塞动作,传教士是最普通的做爱体位,可对于两情相悦的一对花样男女,那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严丝合缝的交融,是妙到毫巅的对接,是撞碎的淫荡,爆炸的快感,是磁石一般牢牢吸引的四目相交……
严格来说,这是岳寒的第二次开荤,再加上激情满满,他本以为不会坚持太久,可胯下那根水火棍像是开了挂,越是在快感的浪涛中搏击越是坚硬如铁,每次插入都嗷嗷叫着到底,湿淋淋的抽出,越战越勇的姿势毫不拖泥带水。
再看身下的可依,不光脸蛋儿红彤彤的,脖子连同胸乳肩膀全都覆盖了一层红云,两只仰卧时依旧挺拔的奶子似乎胀得更大了,樱红的奶头在波涛汹涌的浪尖儿上骄傲的唱着左手指月!
不停晃荡的大奶子,可依根本顾不上安抚,两只小手死死的攀住岳寒的胳膊,被肏得整个身体都在逃荒,最忙的一定要数那张不饶人的小嘴儿了。
“啊啊啊……大鸡巴哥哥……亲爱的你太棒了!啊啊……从来啊……从来没这么爽过……啊啊……怎么这么舒服啊……亲爱的……我要你天天……天天这么干我!诶呀……诶呀!就是这样……嗯嗯……再来……噢——吼吼……我要!我还要亲爱的!我要……要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嗯啊——啊——啊——”
伴着一声紧似一声的叫唤,可依腰背离地,臀股剧颤,再也接不住岳寒的目光,双眼翻白,表情简直要用可怕来形容,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岳寒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只觉得欢快无比的小嫩屄忽然不好好玩儿了,猛的一缩,兜头倒下一盆开水来,泼得龟头无比畅快,可紧接着就被一下比一下还有力的收缩包围了。
那种舒爽简直无法形容,仿佛全身上下都被裹了进去,精关毫无预兆的大开,热流带着一丝疼痛通过马眼,一股接一股的射了出去。
正在打摆子的可依被烫得嗓子眼儿里跳了一个八度,紧接着再没了声音,只把尖俏的下巴昂了又昂,脖子挺了又挺,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射完最后一注,岳寒像是一下被抽干了,四肢瞬间无力,勉强借着余力捣弄几下,缓缓扑倒在可依的怀抱里。
身体被可依四脚朝天的抱住,不住抚摸汗湿的脊背,岳寒刹那领悟了什么叫做温柔之乡。
可依被实实在在的压住,怀抱着男人坚韧却滑溜溜的身体,感到无比的满足。
那个饱受肆虐生灵涂炭的地方还在不时的传来轻微的抽搐,逞凶的家伙正一点点消软,慢慢的滑出唇口,一如缠绵的别离,尤带着快感。
淫靡的气味在渐落的夜幕里肆无忌惮的飘散着,紧紧贴合的身体以同样的频率恢复着呼吸。可依闭上了眼睛,把岳寒搂得更紧了。
“这回,做我女朋友吧?”岳寒的祈求仍透着顽皮。
可依被气流喷得好痒,无声的笑了,“如果不答应,是不是还要等几个月才能干一次啊?”
“如果不答应,我今天就干到你答应!”
“那我还是答应吧,等会儿罗薇就回来了,再被她来个现场观摩就尴尬了。诶呀,你这……咯咯……乖——先忍忍啊,我答应了,亲爱的!等有空好么……咯咯咯咯……”
本来,今晚可依跟岳寒是准备陪床的,可老爸醒了,说不用那么多人守着,只留了岳寒多坐会儿,陪他聊聊天儿。
临出病房,可依看看岳寒,又看看老爸,忽然觉得自个紧张个啥呢?这俩人聊天儿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罗薇的呼吸已经变得舒缓悠长,可依仰面躺在枕头上,有点儿兴奋得不想睡。
男朋友。
自己又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而且,这兴奋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来自某种本能,让人激动莫名。是的,那一定是做爱的感觉!
真的是好久没有做过了,自从那次单方面失恋,可依就没再找过罗翰。是对中年大叔失去兴趣了么?是心情抑郁不想了么?可依说不清。
对于跟什么人可以做爱,可依有着自己的想法。
坊间流传着的说法认为,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看起来很对仗,蛮有道理的样子。其实全是胡扯。
男人怎么想,怕是秦爷都不知道,可依就更不感兴趣了。可要说女人只有爱上一个人才跟他做爱,纯粹是比琼瑶还滥情的胡诌八扯。
爱了才做,也不知道是爱太不值钱,还是做得不尽兴,非要加点作料。
最可笑的是,居然就有人信奉这一套,拿来解答困惑,甚至当做行为规范要求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罗小姐就算一个。
可依有过不止一个男人,跟每个男人上床也没事先问问自己,到底爱不爱。
萧桐就不必说了,初恋的感觉不是酸酸甜甜,而是如火如荼。好女孩儿,不纠结。身心具醉的爱着,自然想做就做,除了必要的安全问题,毫无顾忌。
也正是因为如此尽情,那段时光才格外珍贵,值得怀念。
跟罗翰的荒唐即使牵扯着两代人的暧昧,可依也从来没犹豫计较过。疗愈伤痛也好,抱团取暖也罢,都是过后的感受总结。滚上床的那一刻,谁会像这些有的没的?
青春娇艳的身体怎么就接纳了一个中年大叔?
说起来,简单得要命。安全,坦诚,足矣。
如果从女人的角度去细想,应该还需要一个不太好说明的前提,那就是有感觉。
有感觉,不是有感情,更不是爱!
这三个字看似轻巧,实则玄妙,深藏着女人如何看待男人以及如何看世界的哲学。
有的男人选择女人,只四个字,年轻漂亮。因为他们相信,其他方面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其实,这是那些男人的自大和幼稚,把挑选床伴和爱人的标准混为一谈,以至于忽略了有内涵的女人也可以年轻漂亮,懂生活有品位的女人不仅可以做了一时爽,也能爱了一直爽。
女人,天生就具备面对各种复杂情境,权衡各项指标的能力。她们绝不会单为一张讨喜的帅脸倾心。即使床上功夫过硬,也得情商性商都达标才行。
罗翰就是这样的男人,不仅过硬,还懂得调情。可依甚至希望更多的女人能有机会品尝这个男人中的精品,因为,那的确是一种享受。
所以,当可依知晓祁婧的过往时,便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一方面,关注她跟罗翰的动向,真心希望这位姐姐也能尝尝罗翰的大家伙。
另一方面,那个陈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祁大美人吃得死死的?
今晚电话里的激情直播,把可依听得血脉贲张,无奈罗小姐只知道害羞,根本无从领会其中的乐趣和深意。
虽说未必爱了才做,但爱了再做会更爽是毫无疑问的。
罗翰的鸡巴也很大,大得几乎插不进去。可每次跟他做爱,刺激都足够强烈,也会激情四射,就是没有傍晚跟岳寒来的那次有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器官上的快感可以替代的,是一种奉献自己,与对方的灵魂合二为一的惺惺相惜,吐哺濡沫的粘稠,心神共振的酥颤。
在电话直播里,虽然听得不够清晰,可依依然能够感受得到,许氏夫妇的床上激情绝不仅仅是玩儿心跳那么简单。
许博带着三分酒意,看似主导,可如果祁婧不肯配合也只有一言不合恶语相向的结果。
所以,祁婧之所以后来叫得那么大声,淫词浪语喊得那么没羞没臊,全是为了成全老公的荒唐。当然,她能做到这么放浪,是谁给的底气和安全感?只有许博。
性,是私密的,可也恰恰是这份私密的存在,才生出所谓的禁忌,也便有了挑战禁忌的别样快感。
男人都是自私的,可男人也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有着昭示自己征服战果的渴望。
仅仅通过一次貌似意外的直播,祁婧全让许博体验到了。
取悦男人的技巧,这个骚货已经掌握得妙到毫巅,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样的女人,值得男人用自己的命肏她!
可依的脑子里仍然能轻易招来刚刚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这个从嫉妒到羡慕以至于渐渐佩服的妖精可真幸福啊!就连傍晚时候,岳寒的言辞之间也躲躲藏藏的,避免正面评价她。
可依知道,岳寒心里仍惦记着她,不过,也就是惦记惦记罢了。
男人,你怎么可能让他应承了你之后,就把所有的美女都看成猪?这根本就是在违背人性。
自欺欺人的事,可依是不干的。
问题的关键,是岳寒会为这种惦记做什么。而那个妖精,又能允许他走到多近的距离。
她可是个有前科的女人,知道偷人的滋味儿,而且,根据长期的观察,她跟罗翰不清不楚的,貌似并未表现出改邪归正的决心哦~!
想着想着,可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那扇被陈志南关上的门又开了,许博光着屁股走了进来,笑淫淫的说:“就知道你们两个不老实,说吧,想怎么爽啊?”
……
第二天醒来,一起身可依才发现,内裤居然是湿的,恍惚忆起荒唐梦境,不由甩了甩头。
罗薇早就不见了。今天是周末,也轮到她休息,不过,上进的罗小姐要赶着去听课,用功得很。
可依揉了揉做了一夜春梦的脑袋,起床洗漱,下楼买了早餐赶去特护病房。
一大早上,秦老爷子就穿上了羽绒服在院子里遛弯儿了,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一样。岳寒和程归雁陪着,一路有说有笑。
可依迎上去,把早餐递给一脸淡青胡茬的岳寒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陪秦老爹走走!”
程岳二人对望一眼,会心一笑,招呼一声转身走了。可依上前搀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别瞎打听啊,两个男人聊聊天,你不会感兴趣,我也没什么好透露的。”秦老爷子还没等闺女开口,就挂了无可奉告的牌子。
可依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也不顶嘴,顺着话头说:“要是其中一个是我男人,您也保持沉默啊?”
“那当然了,我结婚时候没听你的,你谈恋爱我当然也不方便发表意见咯。”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可依被逗得直乐,“谁告诉您我谈恋爱啦!我是跟您学习,找个颜值高的结结婚而已,行不行啊,家长同志!”
“嘿嘿,那你还挺有眼光的,颜值是挺高的,智商也不低,还算不错!”
“就只是不错而已啊?听您说句痛快话怎么这么难呢!”可依显然对老爷子的评价并不买账,小嘴儿嘟起来。
秦郅夫没搭茬儿,粗犷坚毅的面孔上却挂着一丝老不正经的笑,“你肯定还没见过他爸妈吧?”
“见他爸妈干嘛?”可依嘟哝了一句,一下暴露了自己的心虚,毕竟跟岳寒离谈婚论嫁还太远。
没想到秦老爷子“嘿嘿”一笑,瞥了闺女一眼说:“他爸妈啊,那才叫英雄配美人,尤其是他母亲,你要是见了,就明白他颜值为什么那么高咯!”
可依忍住没讽刺这个色老头儿,迫不及待的问:“您是怎么认识他爸妈的?”
“这你就别管了,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切,劳动不起您的大驾,谢了!”
清晨的医院,走动的人很少,微凛的寒意并未阻挡女孩亲昵的依偎。平时父女俩交流的机会很少,然而,每次又总忍不住斗嘴,乐此不疲。
回到病房,罗翰也来了。壮硕的身形几乎占了半间屋子,脸色却有几分憔悴。
这两天,他不仅代替老师主持实验室的工作,还参与病情的会诊,制定治疗方案,忙得没怎么露面。
秦老爷子并没回到病床上,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朝罗翰一点头,“有结果啦?直说吧,我可没那么贪生怕死。”
罗翰也不啰嗦,直接说:“根据初步检查判断,有40%的机会是良性的。昨晚,我跟王院长还有赵主任研究过了,准备下周三给您做手术,由王院长主刀。”说着,递给老头儿一叠材料。
可依一听,不由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捉住了罗翰的衣袖。只见老爸快速的从头翻到尾,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句:“那就按你们研究的方案来吧!我没意见。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您放心,我一直盯着进度,一切正常。最迟下月末就能看到阶段性的成果。”
在罗翰简洁的回报中,秦郅夫露出满意的神色,又叮嘱了几句之后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有他们。”
罗翰应承一声,转身出门去了。可依追着他到了走廊上,“罗翰……”
罗翰转身,对上一双彷徨不安的大眼睛,马上露出温和的笑,“别怕,王院长是全国知名的脑外科专家,不会有事的!”
“可是,只有40%……如果是恶性的,会怎么样?”说着,可依眸光湿亮闪烁,小嘴儿抿得紧紧的。
“放心吧,40%只是保守估计,这些天老师的精神状态很重要,你跟归雁都要调整好情绪,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罗翰的声音稳定而有力,被他的大手拍着肩膀,可依的慌乱很快平复了,点了点头回到了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秦老爷子根本没在病房里好好待着,除了正常休息,就是去实验室。可依和岳寒都被他打发回去上班,只留程归雁陪在身边。
一想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后妈单独陪着老爷子,可依就觉得小别扭。也奇了怪了,难道在家里跟在医院有什么不同么?
论颜值,比她高的怕是没谁了,这个老色鬼不会在病房里也亲热吧?
心不在焉的两天班简直就是在煎熬,幸亏岳寒时常出现在视线里,每天上班公司,下班医院的跟着,消解了大部分的担忧和心烦。
周三的手术从早上八点一直做到下午一点多,罗翰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满是大胡子的脸上放着光。
“初步判定是良性的,手术很成功!”
可依一下扑上去,开心的抱住了他。罗翰举着双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的岳寒。
等可依眼泪叭嚓的笑着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往岳寒身边靠了靠。一旁的程归雁居然也轻盈的走过去,给了罗翰一个毫不做作的熊抱。
这个动作把可依看得两眼发直,不过,她关注的不是小后妈的婀娜多姿,而是罗翰大叔山一样的受宠若惊,抱也不是,不抱又不甘心的纠结表情。
这两个人的好戏,可依姑娘看了十来年,从来没看透,也没看够过。般配么?那是真般配,尴尬么,自然也是神之尴尬呀。
程归雁大方的松手,似乎舒了口气,淡淡的笑着。罗翰倒也不白给,伸着胳膊朝岳寒抬了抬下巴,“你也来一个?”
岳寒连忙摇头,“干嘛?我只抱自个儿的女人!”说着,把可依搂在怀里。
罗翰放下胳膊朝程归雁递了个眼色:“你女婿真帅啊,还挺有意思的。”
程归雁掩口而笑,推了罗翰一把,那巨大的身体居然被纤纤玉手推了一个趔趄,转身回手术室去了。
直到入夜时分,秦老爷子悠悠转醒,望着满屋子的人只说了一句话:“都回去吧,只留归雁陪我。”
闻讯来探望的领导跟同事都相继离开了,罗翰把他们送走也回去了。可依也悄悄把岳寒劝了回去,自己又回到了病房。
老爸吃过些东西后已经睡熟了,程归雁仍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默然无语。
这些天,两个女人算是相互搀扶着过来的。在一个屋檐下,虽说平日里的交集并不多,心里都记挂着同一个男人。一旦他倒了,那种凄惶无助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到。
可依对程归雁是有些小芥蒂,但是要知道,从十来岁开始,这个远方来的姐姐就时常辅导她的功课,甚至照顾生活起居了。
姐妹情谊,远远比在妈妈面前争宠引发的嫉妒要浓厚得多。
程归雁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但在学业,工作上出类拔萃,嫁给老爸后,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平时待人接物优雅得体,进退有度,人更是美得飘飘欲仙。
她曾跟可依说,“是你妈妈重新造就了我,她也是我的妈妈!”
在可依心里,也时常庆幸能有这么个姐姐。她貌美如花,性情温柔,学识渊博,体贴周到,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唯有斗嘴的时候分外恼恨,为什么妈妈把她“造就”得那么伶牙俐齿。
另一个惹恼了可依姑娘的时间点,就是姐姐升级成后妈的时候。
按说男婚女嫁,你情我愿的事儿,可依没理由反对。可就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才最让人心里别扭。
是她替代了妈妈的位置吗?还是从此自己少了个姐姐?可依姑娘说不清。
然而,有一种直觉,总是在心头缠绕不去,惹人不安。不仅仅因为罗翰的痴情,还有程归雁每每面对他时的沉默。
这是要上演师生版的《雷雨》么?
夜色渐深,室内的灯光早已调暗。
程归雁舒展的眉头和完美无瑕的侧脸在凭窗的深色背景中熠熠生光。
她真的,真的还很年轻啊!
“那样看着我干嘛,个人崇拜啊?”程归雁仿佛生了三只眼,说着话扭过头来,笑得似一朵夜来香。
好些天没见她这样轻松的笑过了……哦,不对,中午的时候好像也笑来着,还推了罗翰一把。
“谁看你啊,都三十多的阿姨了,”可依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起身去倒水,“你不觉得跟着个老头过日子,自己也老的很快么?”
程归雁并没生气,这也是一直让可依每次恨得挠墙的所谓“高涵养”。只见她客客气气的接过可依递过来的水杯,叹了口气。
“能不老嘛,我女儿都谈男朋友了!”
也不知是因为“女儿”还是“男朋友”钻得耳朵直发烧,可依差点没扑上去撕逼。勉强忍下来没好气的回怼:“那种帅哥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猛男!”
程归雁居然点头,看了一眼病床,“嗯嗯,我家的猛男刚动了手术,得修养一段儿。”
“装模作样……”可依压低了声音嘟哝着,紧盯程归雁的脸色。可惜,她失望了。
那个狐狸精喝了口水,装作没听见。
可依无心再斗,枯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表,九点刚过,“今天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我回去也睡不着,还是你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心里还踏实点儿。”
程归雁又恢复成了那个声音爽脆,语气温和的姐姐,端出一副少艾老成的模样。
可依也不跟她客气,穿了大衣拎了手包出门。
“可依……”没走两步,就被送出来的程归雁叫住了。回头一看,走廊苍白的灯光下,一袭素色长裙的美人略显迟疑的站在那里。
可依走过去,手就被握住了,那双翦水秋瞳里的柔波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度。
“可依,你爸爸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爱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可以放心!”
可依握住细软的潮润指节,感受到一丝无比真切的颤动,心里一横:“那罗翰怎么办,她等了你那么久……”
那澄澈的柔波中瞬间起了涟漪,慌乱的躲开了,“谁……谁让他等了?”
勉强撑起的决绝只强硬了数度呼吸,可依静静的望着程归雁别向一边的俏脸上红云未消,已然掩不住深深的戚然寥落,“他既然愿意等,就等下辈子好了……”
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上倒映着两个模糊的倩影,相对而立,挨得那么近,却寂然无声。两双纤巧的素手长久的握在一起,仿佛勾连着同一个心结。
终于,可依开口了,“你知道……他跟我妈妈……”
“……!!!”程归雁没有出声,可目光却迅速的转了回来,吃惊而复杂的盯着可依的眼睛。即使她话没说完,那里面的意思也不难领会。
转眼间,程归雁的眼神变了,吃惊变成恼火,复杂里多了几分不堪的羞惭。
她已然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可这也太荒唐了,被一个姑娘家当面提出来,这脸还要不要了?简直是放肆!
可依当然感受到了她目光的热度,虽然脸上也莫名滚烫,可心里却有个欢快的声音在唱歌,说下去!说下去!!没什么好怕的!!!
“其……其实,如果你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
话没说完,可依已经感受到程归雁指尖儿上的颤抖了,不知怎么,竟小鬼附体一样笑着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程归雁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发怒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两个倾世丽人就那么对视着,比天使圣洁,比魔鬼冶艳。忽然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传来:“你说是不是啊,妈!”
一大一小两张美丽的脸庞都错愕了,惊诧了,胀红了。
在经历了十来天的彷徨忧虑,分担过对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家的责任与担当之后,两个女人手牵着手,被这个特殊的称呼搞傻了。不知道是该玩笑,还是悲伤,是该放纵,还是痛哭。
程归雁首先强迫自己从错乱中回过神来,“傻孩子,以前让你叫你不叫,现在叫什么?都把我叫……”
“……妈妈!”
随着一声更加真切的呼唤,两颗泪珠从可依的脸颊上滚落。
那原本天真讨喜的大眼睛里水光潋滟,盛满了无辜而深情的依恋,仿佛已经压抑得太久,一下子不管不顾的奔涌而出,比嘶哑哽咽的哭音更让人心疼。
程归雁气息一滞,心头毫无预兆的抽痛着,十年来无数个各具情态的面孔在眼前变幻,更勾起了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张泪水涟涟的脸,是那样的熟悉,带着从未走远的亲切,又是透着朝夕相伴的可爱。
也许,冥冥中必然牵绊着的缘分,就在等着这个敞开心扉的瞬间吧!
程归雁热泪奔涌,一把把身前的女孩儿搂在怀里。
“妈妈——”可依趴在程归雁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妈妈!妈妈!妈妈……”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泄是谁也没想到的。也许是危机已过,也许是幸福将来,也许是孤单太久,也许仅仅是为了赤城相见。
程归雁的肩膀被哭湿了,妆也被自己的眼泪染花了。那又怎样呢,她抱着怀中秀挺丰美的身子,毫不吝惜自己的眼泪,不想分辨那是自己久别的亲人还是相依的姐妹。
哭够了,两个人慢慢放开了彼此,抹着眼泪指着对方的黑眼圈儿破涕为笑,手牵着手去洗了脸才分了手。
临走时,可依不忘提醒一句,“别怕,我给你保密!”
“滚!死丫头!”程归雁罕有的骂人,红着脸走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可依回想着方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太丢面儿了,怎么就喊上妈了?多少年的坚持就这么功亏一篑了?不行,坚决不能承认!坚决!
一边诅咒发誓,一边推开房门,眼前的情景给可依吓了一跳。
屋子里没开灯,依稀分辨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床上,在路灯透进来的昏黄光线里,不住的抽泣着。
打开灯一看,满床都是擦眼泪的纸巾。罗薇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过来,满是绝望。
“可依姐,小毛……小毛他不要我啦!呜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5:10

第五十章 性商
  「女人,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她就喜欢你……」
  这句话是祁婧早上说的,时不时就在许博脑子里蹦出来,几乎琢磨了一天。
头一个来烧脑的,就是李曼桢。
  李曼桢是个女人,而且实事求是的说,是个天生丽质,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如果不是总在厨房里转悠,再配一副无框眼镜,李曼桢的气质比曾经的谭樱更像一名语文老师,而且还是擅长教作文课的那种。
  许博平时最喜欢跟她说话,不是觉得她口才好,说话有趣,而是爱听那轻慢舒缓的吐字,温婉平和的发音。最简单的几句家常,也被她说得字字斟酌,娓娓动听。
  祁婧说李曼桢喜欢自己,许博自然是不信的,只当做是老婆借题发挥,假装拈酸吃醋,顺便暗中试探。
  女人的小心思,他懂得越来越多了,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别说喜欢二字谈不上,从今天一大早的尴尬剧情判断,能不讨厌就已经烧香拜佛了。整个早上,许博都小心躲闪着,避免与李曼桢对视,却总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追着自己似的。
  按说李曼桢被欺负跟自己被绿——当然与事实不符——这两件事属于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笑话谁。
  可不知怎么着,许博总觉得都是自己亏心。
  赶走了顾成武,虽说是帮了忙,可毕竟也窥破了人家的隐私,还TM录了像,不算光彩。
  被小毛戴了绿帽子自然就更不光彩了,管不住自个儿老婆,这样的受害者喊冤都没底气。
  再加上早起的荒唐冒犯,那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阿桢姐」三个字像打雷一样,吓得人腿肚子直转筋。
  祁婧嘴里那个词儿怎么说的?
  ——窝囊废!对!这就是许博吃包子的时候给自个儿的评语。至少在李曼桢面前,这张脸是擦了桌子了。
  女人会因为同情弱者去喜欢一个人么?直觉告诉许博,李曼桢肯定不会。具有强烈自主意识的成熟女人都不会喜欢窝囊废。
  在许博认识的女人里,最有主见的,一定非莫黎莫属了。
  毫无疑问,莫黎喜欢许博,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欢,连祁婧都闻到味儿了。
但是,许博并不清楚,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根发芽的。
  跟莫黎认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跟她讨论过个人感情的问题。
  从前,许博觉得跟她没那么深的交情,自然没那个机会。可自从在那间豪华公寓里滚了床单,彼此间便似有了一种默契。
  本来,把两人粘在一起的由头就过于尴尬,又都是有家室的人,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关系于理不合。
  但是,每次对上莫黎的眼神许博都是欲言又止,因为,女人的想法跟他心中的逻辑显然完全不同。
  「——喜不喜欢,从来都不是用说的,而且,也跟你无关。想摆在桌面上讨论讨论?你没事做么,这么闲?」
  莫黎是个做事从不纠结的女人。就像她做出回国的决定,也只是一觉醒来,说了句想姥姥了,就跟着许博上了飞机。
  随身物品只有一个行李箱。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无论走到哪里,整个世界就都会尾随而至,从来不惧舍弃,更无需留恋。
  刚认识莫黎的时候,许博就有这样的感觉,也一直为兄弟担着心。
  所以,亲眼见到周晓的落魄苦闷,他并不觉得意外。跟莫黎相比,周晓始终还是太过在意,太多放不下。
  当许博还在担心把周晓一个人扔在美国会不会太绝情的时候,莫黎已经跟老宋结婚了。
  老宋和老婆协议离婚,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
  两个人没有办浪漫的西式草坪婚礼,也没订酒席请客吃饭,唯一的动作就是给应该知道的人发了个通知。
  许博一直以老宋为事业上的榜样,知道在京城凭一己之力建造一个家有多不容易,为了一个妖精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鬼迷心窍级别的抉择。
  老宋只是轻飘飘的一笑,说了俩字:「值了!」
  许博越品越觉得迷茫,究竟值不值,没人能算得明白,不过是个心理价值判断,说白了就是任性。
  如果一定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恐怕终究脱不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最根本的规律——任性,你也得凭实力。
  一个四十岁的死胖子,就算再舍得,再任性,半辈子攒下的家业都给了别人,莫黎那样的妖精究竟图你个啥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看对眼儿了。
  好吧,这话就说回来了。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不是因为你对她多好,为她做了多大的牺牲。
  她记你的好,承你的情,只是因为她喜欢你,愿意接受罢了。
  再次咀嚼着这句话,许博貌似拨开了丝丝云雾,对过去不明白的事看得更清晰了。不过,轮到自己头上,他仍旧不能确定。
  除了比老宋年轻,颜值高出一截,还有什么好被莫黎看重的呢?
  既然决心要彻底打消祁婧的顾虑,打算断了跟莫黎这层关系,就必须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曲直原委。毕竟,就算不再上床,仍旧是朋友,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要顾全的。
  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下午三点,许博跟秘书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公司。
  昨晚才从祁婧那里知道,秦老爷子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虽然从未见过这位老专家,可毕竟是程归雁的丈夫,秦可依的老爸,无论从哪方面说,都该去探望一下的。
  本打算给祁婧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同去,可一想起「我要亲眼看着你肏她」的豪言壮语,许博悄悄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虽然许太太这两天不止一次的说过类似的疯话,谁知道是不是烟雾弹呢?许博的求生本能天生排斥两位美女同框竞技的盛况,那感觉让人不自觉的紧张。
  推开特护病房的门,就看见程归雁背朝门口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上身是浅咖色的紧身毛衣,下着黑色羊毛筒裙,梨臀柳腰的极致曲线跟摆满各种监测仪器的白色房间并不搭调。
  程归雁感觉有人,回头一看,眼睛里便生出笑意,也没说话,起身接过许博手里的花,放在床头的几案上,又给他倒了杯水。
  许博捧着水杯,在床尾的另一个圆凳上坐了,像病床上望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位秦老爷子,原以为必是位瘦弱憔悴的老者,像大多数上了年纪的知识分子一样,有着苍白而松弛的皱脸和凌乱而稀疏的白发。
  可是秦老爷子的体型相貌跟许博想象中完全不同。
  即便是躺着,也能看出来,这是个身形高大的老者。虽然戴着氧气面罩,仍能在他的浓眉深目中领略到一股昂藏硬气。两只有些夸张的大耳朵也像长了骨头,毫不妥协的守护着一颗硕大的头颅。
  最显眼的要数满头浓密的,根根直立的头发,只有鬓角覆了少许霜白,头顶上全是黑的。发际线后移并不算严重,宽阔的额头饱满油亮,看上去一丝病弱的老态也没有。
  如果不是被那些贴片,电线和管道包围着,秦教授就像午间小睡,随时都会睁开大眼,笑着醒来一般。
  程归雁侧着身子,并腿而坐,也不跟许博客套,除了偶尔看一眼仪器上的数字,就是望着病床,面色平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许博打破了沉默。
  「暂时还不算有,只知道脑袋里长了个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要开刀才知道。」程归雁的声音依旧清亮爽脆,只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许博是从莫黎口中了解到程归雁的婚姻状况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国内某位科学泰斗的忘年恋,既觉得无比浪漫,也感到好奇乃至无聊的感慨甚至可惜。
  老夫少妻,谁都免不了这个俗,要在心里问几个问题。
  当他从程归雁那里知道事情的原委,真的就只剩下感慨跟可惜了,心理像压住了什么似的,莫名其妙的想吼一嗓子。
  望着程归雁浓睫低垂的侧脸,许博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那些不痛不痒的宽慰在两人之间全无必要。
  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师长,她的恩人,她的丈夫,她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跟他故去的夫人赐予的。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陪伴他,照顾他,他们每天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爱他么?
  许博不好妄言没有性爱的婚姻值不值得坚守,毕竟人不只是动物。可他知道很多人做不到,比如芳姐,比如欧阳洁,当然也包括祁婧。
  当初程归雁下决心嫁给老秦的时候考虑的就是两人在性方面有着相似的困境。
可几个月前,她接受莫黎的治疗,也见到了显著的效果,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岔路口上。
  现如今,面对秦教授的生死未卜,岔路口变成了十字路口,甚至是迷宫。许博能够想象她心里有多迷茫。
  人心向善是毋庸置疑的,可总有些事,人力无法抗拒,只能在彷徨中听凭命运的安排。
  「对了,莫黎的邀请你考虑得怎样了?」
  许博不想把脑细胞都浪费在别人的家务事上,想到了那天晚上去莫黎家讨论了一半的事情。
  说是讨论,其实大部分是莫黎在做报告,她品着红酒,心情有些失落,说以后不做模特了,接着又不无激动的宣布,要做回老本行!
  起初许博还没反应过来「老本行」是啥,莫黎的目光转到身旁的程归雁时才恍然大悟,这位奶奶是学性心理学的,帮人轻松愉快的啪啪啪才是她的人间正道。
  莫黎风光了十多年的模特事业正值巅峰,许博能够理解她心中那份沉甸甸的不舍,不过,能在高光时刻急流勇退,更是常人很难做出的智慧之举。
  而开性心理诊所,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全面开放的中国,也得弱弱的问一句,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许博听了之后,只觉得雷声滚滚,由衷的佩服!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了看程大夫又瞅了瞅莫博士,问了句:「你俩合伙开诊所,跟我有啥关系?」
  两位美人对望一眼,双双现出妖孽原形,笑翻在沙发里。
  半晌,莫黎才收了神通,抿了口红酒,翻开一个文件夹说:「是这样的,许助理……」
  还没等许助理反应过来,程归雁的电话响了,只好先送她回医大。
  路上,程归雁心不在焉,许博也不好跟她请教。所以直到今天,他还没弄明白莫黎的用意,借着病房里独处的机会,这才捡起了话题。
  程归雁自然水晶心肝儿,明白他关心的是什么,微微一笑。
  「你跟祁婧现在够和谐的吧?」
  许博被问得一愣,两人近来不一样的关系还是让他有点紧张这方面的话题,小心的回答:「额,挺……挺好的。」
  「那你这么……性福是怎么来的?」程归雁压低了的声音依然动听。
  「当然是靠姐姐你妙手回春了,我现在还每天坚持你给我定制的锻炼项目呢!」
许博由衷的感激着。
  可程归雁却罕有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你阳痿的毛病,再说,你那也算不上什么毛病……」
  许博看着她说了一半,欲言又止,脸蛋儿慢慢变红了,居然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大概猜出了几分,「那你说的是……」
  程归雁扭头倒水不看他,「我听说你……很厉害……」
  的确,许博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性能力方面的显著提高。
  从前,他觉得自己即使算不得强悍,也属于正常水平,足够满足老婆了。见识了陈京玉的先天巨炮之后,自尊碎了一地,几乎捡不起来。
  现在,虽然祁婧也承认那家伙明显变大了,可要跟姓陈的比,终究抗拒不了造化神奇。那稀罕物件儿,靠后天栽培根本没戏。
  不过,祁婧满意度次次爆表的事实让许博找回了自信。正像她亲口说的,家伙大不是最重要的,硬件儿够用就行。
  「做爱是一项技艺!」
  对于莫老师的教诲,许博已经有了透彻的体会和足够精深的建树,跟一年前那个自以为是的愤青相比,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仅莫黎给发了毕业证,就连春宵一度的欧阳洁都由衷的赞叹他的强悍。
  「嘿嘿,你们姐儿俩还真是无话不谈呢!」许博被道破天机,不好意思起来,「可这个跟她开诊所有什么关系?」
  「性商,你听说过吗?」
  「当然了,莫黎经常把这个词挂在嘴上。」
  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词基本概括了莫老师教诲他的方方面面,能力和技巧的磨炼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观念的转变,品味的提升,还有潜力的挖掘魅力的焕发。
  「那么,你觉得是辅助治疗我这样有……障碍的人有意义,还是把以前的你变成一个性商高的人有意义呢?」
  程归雁谨慎的措辞又把她的脸逼红了,许博几乎要怀疑她戴口罩的习惯是不是这样养成的。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帮你更有意义,不过,说回来,我能帮上你的忙,还是多亏了莫黎。」许博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渐渐懂了。
  「所以……」
  「所以……」没等程归雁说下去,门口的另一个声音接下了话茬,「你既然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自然要义不容辞的给我打工咯!」
  两个人循声望去,莫黎已经像只优雅的黑猫,踩着一根线走了进来。
  依旧是明丽的短发,依旧是有恃无恐的紧身装扮,只是这回戴着眼镜。在那张妖孽级别的脸颊上,金属框架闪烁的精细光亮夺人双目,勾魂摄魄。
  等莫黎随意的仰在沙发里,许博才发现,门口的衣帽架上早已挂着一件夸张的斗篷,显然,这位姑奶奶早来了,只是刚刚暂时离开而已。
  「我?给你打工?」
  刚刚才跟程归雁挑明了底细,又被莫黎强调了一遍,许博在不尴不尬的氛围中,脑子有点短路,借着重复机械的发问。
  「怎么,请不动你许副总了?」
  莫黎语带谐谑,却并不看他,反而瞟着程归雁。
  「哪儿啊,我就知道盖楼,回头再砸了你的招牌……」
  「我说,他真的只知道盖楼吗?」这一问却是冲着程归雁发的。
  许博一听担心起来,刚才几句遮遮掩掩的对话已经让她羞赧不堪了,这么直接的问话不是成心挤兑人么?
  然而,等他把目光转过去,正对上程归雁毫不躲闪的双眸。她不光没再害羞,反而笑吟吟的望过来,口吐莲花似的反驳:「你自个儿的学生,难道没考核过么,怎么好意思问我?」
  沃去!许博心里一声惊呼,这程大夫果然不是善类,除了身体有那么一项隐患,简直就是先天的狐妖,要按「性商」标准评分,恐怕未必输给了莫黎。
  这两个神仙斗嘴,却并不看着对方,全把目光集中在许博脸上,看得他像坐上了火炉。
  「那个什么……我嗯……懂了,懂了!」说着面向莫黎,「你是……让我跟你的客户谈……谈恋爱?」还没说完,已经感觉到旁边刀锋一样的目光袭来。
  「你以为她是开鸭子店啊?」程归雁从来没这么刻薄过。
  「你以为每个客户都长得跟这位程天仙似的?」莫黎还没说完已经被程归雁按住笑翻在沙发里。
  许博发觉在这二位面前,自己又退化成小学生了,端起水杯压了压精,躲在旁边看妖精打架。
  笑闹一通之后,莫老师还是要一本正经的授业解惑滴。
  首先要纠正的,就是某些人的龌龊联想。像程归雁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拿许博做药引子其实跟突发奇想差不多,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莫黎开的毕竟是心理诊所,而不是医院,主要还是要做心理咨询。
  在如今的中国,「性」这件事仍然是遮遮掩掩的,甚至是受到普遍压抑的。
国外的夫妻遇到问题可以结伴寻求医生的帮助,而在中国,如此坦诚的沟通并达成共识却是最难做到的事。
  所以,作为伴侣中的一方,在向外寻求帮助的时候,来自一位高「性商」异性的建议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许博打量着莫黎的金丝眼镜,首先想到的就是欧阳洁。
  她的特殊癖好或许算不上什么心理疾病,但夫妻之间的交流通道显然是闭塞的。
  如果陈志南能担任起「主人」的角色,欧阳洁也不至于冒险在外面玩儿那些主仆游戏。虽然,这听上去很刺激。
  「可是,」许博溜了旁边的程归雁一眼,「我哪懂什么心理咨询啊,跟陌生人聊这个……」
  「所以,你还得进修啊,许助理。不过不用急,等咱们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再说。」说着,莫黎也看向面对着病床的婀娜侧影。
  看这情况,莫黎一直在斟酌中的进一步治疗计划也要延后了,许博由衷的希望秦老爷子能交好运,化险为夷。
  正在沉默中,门口传来脚步声,可依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的岳寒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不难看出两个人进门前聊得挺开心。
  祁婧不止一次的炫耀过怎么利用随缘戒从中穿针引线,努力成全这对金童玉女。看眼前的光景,许太太快要大功告成了。许博不得不佩服老婆的细心和眼光。
  「哎呀,莫黎姐,你怎么来啦?」
  可依第一眼就发现了沙发上的莫黎,小燕子似的飞了过去,只在半路上抽空跟婧姐夫打了个招呼。
  许博看着她亲昵的拉起莫黎的手,像狗熊见了蜜糖一样,有些惊讶,搞不懂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稔了。按祁婧的情报,两人应该只是神交才对啊!
  这时,岳寒在旁边坐了下来,叫了声「许哥」。
  许博斜着眼睛瞟他,本想调侃两句,打量着阴盛阳衰的局面,改了口:「小子,混得不错,晋升护花使者了?」
  岳寒温和一笑,刚想说什么,忽然眼睛盯着前方,「可依!可依!」
  许博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病床上的老者居然睁着眼睛,两颗大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似乎在分辨着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爸!」可依一下扑到床前,捉住了秦教授的手,呼唤中已经现出哭音,「你醒了爸!你可吓死我了……」
  一群人都围拢过来,只见老人竟伸手摘下氧气面罩,瞅了瞅双颊挂泪的女儿,硬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笑容,「就你嗓门儿大,把老子吵醒了。」
  可依红着眼圈儿破涕为笑,还不忘顶嘴:「原来你这两天都是装睡啊!」
  秦教授神思犹弱,中气却还充足,从容的放弃跟女儿斗嘴,目光转向了程归雁:「雁子,那个手术……」
  「放心吧老秦,罗翰替你做完了,手术很成功。」
  感念老人这份医者仁心的同时,发现程归雁的眼睛也红了。不过,听他们夫妻间的称谓对答,即便透着关心,也似保持着某种距离。如果不是知道内情,许博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注意到。
  很快,岳寒领着几个医生进来了,屋子里一下挤满了人。既然病人醒了,迎来了治疗的希望,许博也不便再打扰,跟老人剪短的打了个招呼,便告辞出来。
  刚进走廊,电话就响了,是二东打来的,说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想找个地方整点儿。
  许博想到大春也正在郁闷之中,聚聚也好,就说老地方见。
  刚给祁婧打完电话报备,手机还没放下便闻到一缕暗香,扭头发现莫黎已经站在了身旁,奶子堪堪抵住了自己胳膊。
  「有好酒么?我也沾沾光。」
  许博被她贴得那么近,觉得半边肩膀都软了,再次沮丧的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永远没有拒绝的能力,更别说拿主意了。之前信誓旦旦那份划清界限的心,瞬间变得虚无缥缈。
  「北京特产,二得(dei )子,喝的惯吗?」
  莫黎眼睛一眯,转到许博面前,「少废话,当我是假洋鬼子,谁不是北京胡同里长大的?走着!」
  走就走,又不是立马上床。许博吐了口气,领着莫黎下楼,直奔停车场。路上想起刚刚的疑问,「你跟可依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可依?叫得可够亲热的!」莫黎美眸一瞥,不见喜怒:「我姐们儿的闺女,跟当姨妈的亲热不正常么?」
  虽是谐谑的语气,可许博并未从中听出多少玩笑的意味,反而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散漫怠惰。这在平素明媚自信的莫黎身上是看不到的。
  许博心中画了个问号,讪讪一笑,也没追问,继续开车。
  所谓老地方,在新街口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居民楼改的小店。
  店不起眼,这儿的酱肘子和春饼是出了名的地道,慕名找来的食客络绎不绝。
大多都是外带,因为地方不大,只能摆下四张桌子。
  许博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老板给特意留了地方。
  莫黎的悍马开不进来,只能停在街上。两人拐弯抹角的进了屋,发现大春二东已经到了,二东身边还陪着个大眼睛妹子。
  还没落座,许博就明白这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聚聚了。
  按说二东老爸做着规模不小的建材生意,这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却在兄弟几个当中一直保持单身。不是找不到,而是总是好景不长,稀里糊涂的就玩儿分手。
  没有女朋友本来没什么,总遭到哥几个奚落就难受了。今天这意思,估计是要用事实说话了。
  「诶呦莫黎姐也来了,可真给面儿!」二东一边让座一边扯着大嗓门儿招呼,「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于晓晴,我老婆……」
  还没说完,肩膀上「砰」的挨了一拳,「谁是你老婆!」
  「呃,是是是……」二东差点儿没吐血,「那个认识一下,我未婚妻,警察,朝阳分局的。」
  话没说完,许博已经喊上了:「呦呵,这就未婚妻了,订婚酒我们都没喝呢,你小子挖地道过来的?」
  二东「嘻嘻」一笑,「我这不是怕谎报军情又让哥儿几个空欢喜一场嘛,得弄瓷实了才敢跟组织汇报哈!」说着,给于晓晴介绍,「这是许哥,从中学起就是我老大,这是莫黎姐!」
  于晓晴长了一双灵动而充满朝气的大眼睛,除了鼻子异常英挺,其他地方都小巧秀气,透着小姑娘模样,可身高却不低,微微靠着二东,两人肩膀不相上下。
  这姑娘显然感觉刚才的「粗鲁」举动有些冒失,不好意思的颈侧的黑长直撩到耳后,笑着打招呼,「许哥好,嫂子好!」
  「哎哎!不对,不对!」没等许博纠正,二东已经叫起来,「这位可不是嫂子,那是咱大哥的女人!」
  于晓晴瞪着大眼睛不解:「你不说中学就是你老大么?」
  「不是……」二东敲着脑门儿,「他是我大哥,她是我大哥的大哥的女人,叫嫂子也没错,不过别稀里糊涂搞错了关系。」
  许博扶着脑门子偷看莫黎,见她挺胸拔背,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对活宝,忍俊不禁。
  「那……大哥的嫂子好!」于晓晴热情的伸过手来,嗓门儿不大却显得格外爽快。
  莫黎被逗得哈哈大笑,手跟于晓晴握在一起,却抽冷子白了许博一眼。那目光像三伏天的冰溜子,又像深海中的火山,把许助理瞟了一溜跟头。
  没一会儿,两盘汁水淋漓的大肘子晃晃悠悠的上来了,跟着摆上桌的还有蛋炒合菜,酱油土豆丝和一大盘薄得透亮的春饼。
  许博拿起筷子,轻松的插入面前的肘子里,扭头对莫黎说:「他们家的肘子是脱骨的,你看。」说着,已经把整个的肘子剥开。
  只见外皮劲道,肥瘦分层,颤巍巍的酥软弹滑,却未失原形,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莫黎由着他献殷勤,却似不为所动,扫了一眼桌面问:「这可都是管饱的,说好的酒呢?」
  许博一听话音儿,加深了刚刚的疑虑。虽然面儿上看不出什么,却老惦记着喝酒,是何道理?
  「别着急啊,马上就来!」边说边给莫黎夹了块弹性十足的肘子皮儿。
  这时,老板娘给每个人上了一大盘酱骨头,顺便摆了十几瓶二两装的红星二锅头。
  莫黎接过许博递过来的小瓶子,撇着嘴掂了掂分量,「你们几个爷们儿就整天喝这个?」说着,往旁边的于晓晴面前一递,「妹妹也来一个?」
  二东慌忙接过,「姐,她不能喝酒。」
  「呦呵,改暖男模式了,没看出来啊二东!」莫黎装作拉脸嗔怪。
  二东笑得美滋滋的烦人,「姐你不知道,嘿嘿!」胳膊搭上于晓晴的肩膀,一抬下巴,「怀孕了,不能喝酒。」
  于晓晴的脑袋都快钻到二东咯吱窝里去了,胳膊肘猛怼未婚夫的肋骨。
  「沃去,二东哥,大招没你这么放的吧,也得让我们喘口气儿啊!」沉默半晌的大春终于插话了,「没说的,这酒你得替嫂子喝!」
  「美的他!」莫黎一把把酒瓶夺了回来,拧开了瓶盖儿,「娇妻抱着,儿子怀着,还想喝酒?妹妹,今儿咱们初次见面,姐替你喝!」说完,一仰脖儿,掫了一大口。
  这第一口酒就下去小半瓶儿,许博心里越发犯了嘀咕。
  只见莫黎一抿红唇,神态自若,抄起筷子,把肘子吃了,又拿起餐巾纸擦着唇边的油脂,才瞥了一眼许博,似乎在回应他关切的目光。
  许博连忙举起手里的酒瓶,「既然好事儿都让二东摊上了,咱们必须得祝贺,大春跟上,你可落后了啊!」
  哥仨刚放下酒瓶,莫黎说话了,「大春,海棠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啊?」
  许博心说,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一想大春是东北汉子好面儿,海棠的事除了自己和祁婧怕是还没有别人知道。也不好替他打掩护,只能坐一边儿看着。
  不想大春笑着望过来,「你问许哥,被她老婆拐跑了,说是遇到个贼牛逼的健身教练。」
  「没数了吧,大春!你不是号称健身达人吗,还用去外边找教练?」二东大呼小叫的挑毛病。
  大春笑着去夹菜,还没说话,于晓晴搭茬了:「怎么就不能找教练了,杨过从小守着两个武林高手还不是拜小龙女为师了,非得围着你们爷们儿转呀?女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懂不懂?」
  「哪跟哪儿啊,你这……」二东刚想反驳,就被一个眼神儿给堵了回去。
  「就拿你钓鱼来说吧,我都不嫌闷了,你都不肯带我,还不是想要有自个儿的空间吗?我练跆拳道也不想让你这个弱鸡当陪练不是?」
  于晓晴小嘴儿巴巴的,把几个人都说愣了。莫黎又掫了一口酒,笑得烟波荡漾,斜眼扫过许博的脸,见他只用夸张的口形说:「跆拳道,沃肏!」
  为了表示赞同,莫黎把酒瓶伸过去,碰了一下,又是一口,扭头就问:「二东,你动作这么利落,肯定没少当陪练吧?」
  「姐,你是没看着啊!」二东的表情仿佛时光倒流,「用东北话说,那老TM掉链子了,我就想上去要个微信,手刚搭她肩膀上,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拍马路牙子上了。」
  「沃去——」许博莫黎大春异口同声。
  「三天啊!」二东举着仨手指头,「三天我尾巴尖儿还疼得下不来床呢!」
  于晓晴一改豪放,忸怩的撞了二东肩膀一下,「谁让你从我背后上来的,位置还给得那么好!不摔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你~ !」
  「还是晓晴这规矩立的扎实,你觉得呢大春?」许博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故意拉他助攻。发现他的酒下得比莫黎还凶,这还没怎么动筷子呢,已经两瓶见底了。
  大春热酒下肚,有些上脸,刚想帮腔,于晓晴又说话了:「嗨,立啥规矩啊?
别看我还没结婚,夫妻之间那点儿事儿早想明白了。两个人搭伙过日子,那老爷们儿就不能天天盯得跟取保候审似的。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是抱着别的女人,心里也会惦记家里的窗户关没关,孩子下月奶粉够不够。要是他心里没有,哼!谁也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不是?」
  我滴妈!不管是吃惊还是赞许,许博都已经对于晓晴这个没过门儿的小少妇刮目相看了。
  如果不是担着几分替老公找补面子的嫌疑,一定给她敬个礼。问世间能有几个女子有如此世事洞明的强大神经,光明磊落的宽广胸怀。
  莫黎完美的脖颈再次仰起,第二瓶酒也干了。许博一边为于晓晴叫好,一边给莫黎夹菜。
  试问这些粗中有细的道理,莫黎不用任何人演讲。从WM湖畔识得她开始,许博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卓尔不群,超脱了俗世纷繁的女子。
  可是,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了?许博猜不透。
  或许,在跟她相处的每一天里,他就从来没猜透过,明朗过,懂得过。
  实惠的家常吃食不仅可以果腹,更能佐酒。除了闷闷的大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把肉菜全都卷进了谈资里,把一晚上的畅快或者心事就着二锅头喝下了肚。
  将近十点,大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莫黎仍坐得笔直,笑吟吟的数着面前的酒瓶,却美目迷离,怎么也对不上焦。
  许博跟二东对了下眼神儿,于晓晴看了看两个人,笑着不说话。
  于晓晴要开自己的车,其他人都喝了酒。许博拿起手机叫了两个代驾。
  大春这情况,全交给代驾也不放心,由二东夫妇负责送到家,而自己则责无旁贷的担任护花使者。
  莫黎优雅的穿起貂绒斗篷,不肯让人搀扶。许博跟在后面,头一次发现猫步也未必一定要走成直线。
  代驾小哥欢呼着启动了悍马,毕竟北京豪车无数,这家伙还是不太多见。
  莫黎的身子已经软得像一块酥酪,香喷喷的滚进许博怀里。
  为了避免颠簸,许博用胳膊护住莫黎的头颈,默默的拥着她,想起了那个美国小镇上无名湖边的秋夜。
  那是两个人相识的十几年间少有的片刻交集,没有慰问,也没有倾诉,只是并肩闲话,轻松的聊天,直到月上梢头,婵影凌波,相拥着安然睡去。
  这些年,许博渐渐明白,两人之间,有些话怕是一辈子也说不出口,有些事,永远都只能靠猜。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焦虑,不迷惑。不说就不说吧,不说也未必就不懂,即便不懂,也没什么,这样抱着就好。
  莫黎要回的是那间豪华公寓。
  许博几乎是抱着她上的楼,又像伺候女王一样服侍她卸了妆,漱了口,半搂着柔软的肉体,亲手将衣物一件件剥离,安放进柔软的大床。
  莫黎的床用极为富丽的大红锦缎铺就。许博曾问她为什么喜欢这样,得到的回答简洁又直接——「吉利」。
  盖上大红锦被,莫黎从脸蛋儿到胸口一片白里透红。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也不知还留了几分清醒。在微蹙的眉间,露出一丝罕有的女儿柔弱,美得让人心颤。
  许博倒了半杯水放在床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发,就着二锅头味儿的香唇轻轻一吻,便起身离开了。
  出租车上,望着窗外拉着霓光的钢铁洪流,许博应景一般想起于晓晴的高论,「……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抱着别的女人……」
  那一刻,归心似箭的感觉充满了许博的胸膛,恨不得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儿。
  祁婧已经早回来了,正歪在床上打电话,听见开门声,坦胸露乳的举着手机迎出来,被许博一把抱住。
  温温软软的身子透着乳香,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一下子就把许博的火勾了起来,抱起娇妻两步进屋,扑倒在床上。
  「老公……老公,我打电话呢!」祁婧捂着听筒,被床垫弹起,紧接着胸乳被捉,乳珠被野狼卷进嘴里,仍尽量维持着正常发音。
  许博根本不理,摧枯拉朽般解除了身上的束缚,一把把祁婧的手机夺下,扔到了床尾,对着还在不停「老公老公」的乖嘴巴吻了下去。
  半裸的美人被这一吻彻底征服了,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夸张的长腿一勾一挑,已经把退了一半的西裤蹬到了床下。
  所有的预备动作都在这一吻中完成,许大将军只在花瓣间打了两个滚,已经裹了一身的淫汁浪水。
  祁婧的双唇一得自由就喘着气慌慌的求告:「等等,等一下老公,电话还没挂呢,是……啊——」
  许大将军实在是等不及了,没得到命令就冲了出去。
  「是谁啊?我管他是谁呢!我肏我老婆,谁也拦不住!」许博只觉得身体里盘着一条喷火巨龙,上来就大开大合,从来没有的勇猛。
  「噢——我肏你大爷许博,嗯嗯……是罗薇啊你个愣货!哦!哦!顶死我了你!呜……」祁婧压着嗓子边骂边锤许博的后背,却还是忍不住漏出酸爽的欢叫。
  许博一听是罗薇,心里打了个突,可许大将军根本停不下来,反而还硬了几分,下下到底。
  「罗薇怎么了,她是护士,什么没见过?」
  「啊!好深……你发酒疯啊?护士……护士也不是……学做爱的呀!嗯——人家还是……嗯嗯——你今天怎么这么……呜呜——老公——」
  许博的骤然加速让祁婧再也说不下去,房间里只听见「啪啪啪」的急速肉响和极力压抑的激爽呻吟。
  「放心吧,那丫头多机灵,早挂电话了……」许博趴在祁婧耳边诱惑她放开声线。
  祁婧抵御着炮火连天的快美,咬着嘴唇摇头,身子绷得越来越紧,还是从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你TM直播上瘾了吧?坏蛋!」
  祁婧显然指的是早上被李姐听到的胡言乱语。许博本来没想到这一层,扭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一红一绿连个按钮像是两只大眼睛望过来。
  罗薇那乖巧的小模样一下闪现,许博邪火窜升,酒劲上来了,成心要把老婆的招牌式叫床逼出来,一鼓作气,毫无保留的开足了马力。
  「呜呜呜……」
  祁婧双手在许博背后,一时捂不到嘴,情急之下,一口咬在许博的肩膀上,虽没使劲,两排贝齿已经让许博感觉到了野性的魅惑,激情更加迸发。
  咕噜噜冒出来的浪水还没来得及往下流,就被拍在花唇上,草丛里,屁股上。
那里仿佛成了全世界的娱乐中心,正超负荷的制造着最原始的快乐。
  许博相信没谁比自己更熟悉这具美丽的肉体,可是,她实在太美了,也太神秘了,就连自己也还在不断开拓,不断发现,不断惊叹中过日子。
  没过多久,祁婧已经不再甘心被动挨打,大屁股就着勾紧的双腿开始向上迎凑,骚屄里也慢慢收紧。
  或许这骚货眼看抵抗无望,为了避免出丑,只剩尽快诱惑老公射精一途,便把凯格尔运动的锻炼法门活学活用起来。
  可惜许大将军并不好欺负,随着花谷变窄增强的刺激立时反噬,逼得祁婧嗓子眼儿里溢出哀哀低鸣。
  耳畔呼啸的鼻息,手中胀满的乳房,背上不停拍打的手臂,腰间不住颤抖的双腿都在提醒许博,祁婧的小动作是以急速堆积的快感为代价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浪,多敏感。
  很快,低鸣逐渐变成了越来越急迫的压抑吟唱,伴随着一声拧断脖子的呜咽,祁婧在连续的冲击下身子一僵,死死的盘住男人,被推上了高潮。
  可能是时间太短,这次骚屄里并没有喷水,只是急速的收缩着。
  许博被她箍住了腰,活动空间受限,可并未停下,顶在最深处继续快速抽动。
  祁婧终于被顶得松开了嘴巴,仍咬紧牙关,抻直了脖子发出一连串的颤音。
估计这下罗薇肯定听得真真儿的。
  「老婆,你越来越骚了,我还没使劲儿你就来了?」许博亲吻着祁婧的脸颊,故意不让她扭头去看手机,那两只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睁着。
  祁婧在高潮的余波中大口喘气,搂着许博的背,用几不可闻的气声哀求:「好老公,求你别闹了,先把电话挂了再来昂!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这么大劲头儿?」
  娇妻的温存与赞美,体贴跟央求,让脑子持续发热的许博听了身心舒爽,不过,也早看透了她的小伎俩。
  果然,刚一欠身,祁婧就泥鳅一样从咯吱窝底下钻了出去,爬到床尾去找手机。
  可是,哪里还有手机的影子?
  正想往床缝里摸,柳腰就被一把掌握了,撅臀开腿的姿势摆得不要太到位哦!
  一块还发着热的长方形物体稳稳当当的搁在两个腰窝之间,祁婧刚想明白那是什么,许大将军已经带着队伍开进了水草丰美的谷地。
  「嗯——」
  祁婧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冲到嘴边儿的叫唤,伸手就去够手机,却正好被许博抓个正着。
  上身微仰,挺胸塌腰的姿势光想想都会引出满脑子的淫荡。祁婧感觉自己如此羞耻的姿势仿佛被罗薇那丫头亲眼目睹一样,又羞又急,却被摆布得无可奈何。
  「别……老公……求求你老公……别闹……嗯嗯嗯——坏蛋啊……」
  看也看不见,够又够不到,还不敢大声说话,是求是骂,许太太已经无所适从。
  许博的连珠炮刚一到位就停不下来了。这个姿势不光省力,最重要的是视觉上的刺激。祁婧圆满得毫无瑕疵的屁股接着骤然收窄的腰身,太监看了也得阳根再生!
  况且,这回还加了一个特别的亮点。手机屏幕上罗薇两个字随着屁股上的肉浪颠簸起伏,那「啪啪」的肉响,「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定震荡着小丫头的单薄神经,心慌得不要不要的吧?
  罗薇的单纯,许博比祁婧了解得更深,以往,总觉得这个小妹妹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可爱模样应该受到最有力的保护,今天不知怎么,借着酒劲儿,脑子里只愿意想象她惊慌失措,好奇与羞恼混杂纠结的目光。
  小姑娘总要长大的,而且,长大了,也很有趣儿不是吗?
  想到这些,许博更加运棒如飞,左手拉着祁婧的胳膊,右手去捞她的奶子,「老婆,爽不爽?」
  祁婧为了不叫出来,只有仰着脖子,借大口喘气来抒发快美,根本没精神回答这种无聊的傻问题,唯一的回应就是不停摇头。
  可是,摇头是没有声音的——罗薇根本听不到!
  正好,右手指尖儿堪堪够到一颗勃挺的小蓓蕾,两根指头用力一夹……
  「啊——」
  冷不防要害受到剧烈刺激,祁婧终于叫了出来。许博乘胜追击,大开大合的一阵猛冲,许太太的个人演唱会正式开场!而且开声就是高亢婉转的咏叹调。
  「爽不爽?」许博肏得又深又狠。
  「爽——你个王八蛋,好爽……爽死了行了吧?你个疯子,啊啊啊——」
  「是真爽还是假爽?那里爽?怎么爽的?嗯?」许博刨根问底的猛插。
  「啊啊啊老公——是真的爽啊……小妹妹爽,小妹妹被你肏得爽呜呜……变态老公——浑身都爽啊啊啊……」
  一旦放开身心的许太太就是这么浪这么可爱,一边说一边往后撅着屁股,连手机掉在床上也不去理会了。
  许博被她叫得心花怒放,脊梁骨发麻,眼看精关即将失守,奋起余勇拉起祁婧的身子,把两个大奶子都捧在手里,插得更深,捅得更透。
  「我爱你老婆,你是世界上最骚的老婆,我要射给你老婆!」床上的手机还亮着。
  「啊啊啊……老公……你真棒老公,啊啊啊——我是你的骚老婆,啊啊不行了……又被你肏来了老公——嗷——吼吼吼……好烫……呜呜呜……」
  滚烫的精液让祁婧的高潮明显冲上了另一重天,被重重的压在了床上,仍然抑制不住浑身的痉挛。
  最后一刻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干,让她的火气去了大半,喘着粗气扭头去就许博的嘴巴,无比畅快的跟疯老公吻在了一起。
  当她眩晕的视线重新清晰,眼前出现了一方手机屏幕,许博举着手机舔祁婧的耳朵,「你看,你妹妹等着跟你说晚安呢……」
  话音未落,「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屏幕终于熄灭了。
  祁婧一口咬在许博胳膊上,这回一点儿没客气。许博叫唤得差点儿重新勃起。
  「你TM就是想让我把脸都丢光是吧?」
  许博摸着通红的牙印儿,咧嘴一笑:「老婆你真是狠人,咬得跟绝地武士的徽标似的,你看!」
  「没个正经的……不要脸!」祁婧扭头生气。
  许博下巴垫在老婆肩膀上,干笑两声,「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在做那丫头的生理辅导吧?」
  「什么生理辅导,明明是感情问题好不?」
  「要不要跟男朋友做爱也是感情问题啊?搞那么复杂小姑娘更得懵逼咯!」
  之前祁婧跟许博提起罗薇的困惑时,许博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此刻倒是想表明一下立场。
  「你懂个蛋蛋!不跟你说了,别压着我,我去洗洗!」说着抬了抬肩膀,刚犯了疯病的老公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
  许博连忙起身,「正好我也要洗,不如一起啊!」不由分说已经给噘嘴的娇妻来了个公主抱,嘴巴却不停:「言传不如身教,她一天不知道做爱有多爽,就一天走不出魔障。做爱嘛,多简单的事儿,多开心的事儿,老婆你还不清楚么?」
  祁婧搂着老公脖子,气得又一拳擂在他胸口,「你TM身教了,老婆的脸也丢光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许博把祁婧放落,先试了试水温,笑嘻嘻的把她拉近了浴室,一边抚摸着丰乳肥臀一边说:「放心吧老婆,别人也就算了,许太太你的事迹,罗薇见过的可比今天听到的多多了,要笑话还等现在?我保管明儿个见了面,你们姐们儿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一句话把祁婧说得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对上来。
  罗薇是个心地纯良的姑娘,目睹了自己的不堪一幕,最初也是不信的。后来还好心的提醒许博来着。
  虽然知道了那些事,罗薇却跟那个武梅不同,对自己并没有过深的成见,痛痛快快的接受了自己表达的诚意。如今有了困惑,还把自己当贴心人一样请教。
  这样的女孩儿面前,担心颜面扫地这种事的确显得矫情,虽然刚刚许博也确实有点疯得过头。
  「就你歪理多!再怎么说也没让自个儿妹妹听床的吧?诶呀,别摸个没够啦……转过去,我给你搓搓!」
  「摸摸怎么了,长了不就是给人摸的?」
  「小时候没摸够吧?乖——」
  沐浴完毕回到床上,夫妻俩又没羞没臊的搂在一起。
  「唉,也不知道小毛这小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么多女人围着他转!」
许博一边看着祁婧数他的乳头,一边假装感慨。
  祁婧沉默一会儿,并没说出你是不是很羡慕这样的话来,而是淡淡的叹气:「你妹妹要伤心咯……小毛已经决定跟徐薇朵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许博也沉默了,不管徐薇朵那边什么情况,小毛选择对孩子负责也算理智的决定。
  「对了,你这两天跟徐薇朵混得挺熟啊,听说都拜师了?」许博转移了话题。
  「咦?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呢,你怎么都知道了?」
  「大春呗,说你们找了个贼牛逼的教练,我一猜就是她。」
  「嗯,不错,这大春注意力还挺在线呢,什么都知道。」说完,祁婧眼珠转了转,想到跟海棠密谋的监视计划,始终纠结要不要告诉许博,便不想讨论这两口子的事儿了。
  「对了,今天喝酒的都谁呀?」
  「哦,除了大春,还有二东和他未婚妻,还……」
  「啥?」许博还没来得及说莫黎的名字,祁婧就叫上了,「二东不是没女朋友吗,怎么这就未婚妻啦?」
  「不要说未婚妻啦,儿子都怀上了,今天就想显摆显摆……」
  「那他未婚妻长得漂不漂亮?」
  「还……还行吧,眼睛挺大的,是个警察……欸,为什么先问漂不漂亮?」
  「当然了,女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漂不漂亮啊~ !你看上我难道是因为我做饭特难吃么?」
  许博被逗乐了,「说不定他们是奉子成婚,二东盼着人家生儿子呢!」说着话,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无法确定。
  祁婧的头在男人颈窝里轻轻的蹭着。意识到她的不作声,许博立马拉回了思绪,伸手摸摸娇妻的脸颊。
  「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我保证……」
  「傻瓜,我有儿子啊!你看淘淘,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胖嘟嘟,多可爱啊,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喊爸爸了!比二东那小子早一年!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胡思乱想的,知道么?」
  许博见祁婧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知道她心里那道坎儿不可能轻易过去,赶紧说:「今天的喜事还不止这些呢,秦老爷子醒了!」
  「哦,那太好了,可依告诉你的?」
  「不是,我下午去看秦教授了,咱毕竟是可依的姐夫嘛。别说,那老头真挺精神的,还说可依把他吵醒了。当时我们正好都在,程主任,岳寒,还有莫黎,全被老爷子逗乐了。老爷子是真敬业,醒来第二句话就是问手术做没做好。」
  祁婧听着笑出声来,手指头在许博胸口画着圈圈,眼睛却斜斜的瞟他。
  「晚上喝酒,莫黎姐姐是不是也去了呀?」许太太故意发着嗲,一条腿已经骑到许博的腿上。
  「哦……去了……二东打电话……她听见了……」
  「你还送她回家了吧?」许太太秀着关切,和蔼可亲。
  「她……喝多了嘛!老婆,我……」
  「就没干点儿别的?」许太太循循善诱。
  「老婆我发誓,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哼,发誓有毛用……你心里要是没鬼,刚才我问喝酒的都有谁你为什么不说?」许太太记忆力格外的好,小脸刷的一撂,谁也甭想糊弄她。
  「不是……婧婧……真没有。再说,我也没不说啊,是你没等我说完就问人家漂不漂亮,我没机会说啊!」好在许先生记性也不错,求生能力加持。
  「没机会不会找机会啊,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了是吧?」完了,许太太开始不讲理了,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翻身骑在了许先生身上。
  「沃去,我要是不想说你是怎么知道她在的?」许先生逻辑缜密,不愧为理工男。
  「那……那是你得意忘形,说秃噜了,被我逮着了!」
  「秃噜?」许博呼的坐起,指着肚皮,「嘴能秃噜,那它能秃噜吗?刚才是谁被干得来了两次高潮?」
  「哦——怪不得一到家就跟点着了似的,你敢再来一次吗?再来一次我就信你!」
  「小样儿!你敢把它舔硬了吗?」
  「……」
  呃……半个小时过去了。
  「嗯——哼哼……你……你丫就TM是个大牲口……」
  「这回你信了?」
  「更不信了……你就是……就是先把她摆平了也……照样能弄死我……」
  「……」
  「老公……」
  「嗯?」
  「我真的……真的好幸福……」
  「……这是肏爽了,傻瓜?」
  「老公……」
  「嗯?」
  「你给我记着……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让她们给你生儿子……」
  「……你是不是真傻?」
  「老公……」
  「嗯?」
  「我今天梦见罗翰了……」
  「哦……」
  「我这两天一去爱都就……就老想起他。」
  「他不是面壁呢吗?」
  「你说,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说反了吧?」
  「老公……」
  「嗯?」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4:54

第四十九章 连锁反应
  浑身酥软的祁婧本来还想在男人的怀里多温存一会儿,没想到被一把勺子搅和得敛声屏气,心惊肉跳,只剩下几乎被捣烂的浪穴里还持续着酸胀余波。
  没心没肺的男人只惦记着要坚持跑步,逼得她顾不上脸面,把那句掂量一夜的话丢了出去,鸵鸟似的躲进了被子里。
  许博刚开门走出房间,祁婧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可惜再没有什么东西掉进水槽里,几乎让人怀疑刚刚厨房在闹鬼。
  直到许博「哗啦」一下从鞋柜上拎起栓狗的链子,才听到奥巴马的爪子在地砖的釉面上打着滑跑过来,连蹦带跳的围着许博哼唧。
  不用猜也知道,它是从厨房跑过来的,从另一个人的脚下。
  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生活画面被这些熟悉的响动唤起,不一样的是,许博那个窝囊废连个招呼也没敢打就牵着狗出门了。
  祁婧钻出被子透气,不由生出担心来。
  不管李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许博那句「阿桢姐,我勇不勇敢」也必定听见了。
  无论放在谁身上,这都是一种冒犯。
  虽说给人做保姆,李姐绝对是个要面子高自尊的女人,这万一一个挂不住,辞职走人,就太难堪了。
  且不说还能不能遇到这么称心如意的家政嫂,光是小毛那里就不好应对。
  想到小毛,借着身子里仍未褪尽的舒爽,祁婧毫不费力的想起前天整夜的疯狂。刚刚许博的勇勐跟那小子的生龙活虎真的好有一拼。
  放浪欢快的感受是让人毕生难忘的,而仔细回忆,事情的经过有着太多机缘凑巧。
  小毛是怀着心事登门的,本来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说说话。祁婧虽然也正值烦乱,却不能不承认,自己能成为那个合适的人真的很开心。
  后边的意外接触,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冥冥中有个不着调的神祇故意恶作剧。
小毛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自己的乱七八糟要怪也只能怪罗翰那个流氓医生提供的道具。
  祁婧其实很佩服小毛的定力,在她说不的时候,就立即停了下来。然而,怎么也没想到门口还等着个不怕事大的。
  虽说当时难堪得要上吊,后来祁婧还是理解了许博的抉择。
  试想,如果许博在面对两张猴屁股似的脸和一条湿淋淋的睡裙,捧着画面清晰的手机屏幕依然选择视而不见,恐怕往后的人生都得改写,墓碑都得要用乌龟驮着了吧?
  稀里煳涂的溷过去不难,难的是以后怎么面对这份尴尬。
  幸亏这个奇葩老公是一个脑洞大过天的疯子,并且,小毛也不是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祁婧自然也就下不得贼船,只好与狼共舞了。
  这一舞,简直魂儿都爽飞了。
  不过,高烧未退,突破禁忌导致的并发症就迅速爆发了。按理说,这件事三方受益,祁婧并没觉得被李姐看做荡妇淫娃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让她心里窜起无名酸火的是李曼桢望着许博的眼神。那简直是圣母玛利亚一样的悲悯,比红颜知己还要透彻关切的温柔啊!
  人够帅,又能赚钱,全心全意的居家暖男,都以为娇妻爱子,仙福永享,谁知道养了个天生的骚货,月子没出去呢,就把野男人勾搭进门了……看看,把你家许老爷可怜的呦!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尖酸刻薄,在祁婧的肚子里翻来覆去的闹腾。
  再看身旁许博那张扮猪吃老虎的无辜侧脸,许太太明知道案情的真相,还是忍不住心中气恼的冷笑。
  大家一块儿寻欢作乐,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现在我跟小毛成了奸夫淫妇,你却扮演起了正面角色,成了唯一博取同情的苦主,是何道理?
  再看你对面那位热心观众,都快把心捧给你了!
  气恼归气恼,祁婧心里骂骂咧咧的,可并没失态。压着别扭拼命不害臊的跟许博起腻,也不知道要做给谁看。
  昨夜回家的路上收到小毛的微信,说老妈从未这样骂过他。
  一边悲天悯人的同情,一边义正辞严的教训,这正面角色都叫她李曼桢给霸占了,恩威并举,普度众生么?
  祁婧原本厚着脸皮强撑的那份浪丢丢的劲头儿终于蹦跶不动了。肚子里那颗邪恶的小种子偷偷冒了尖儿。
  夜深人静,把刚刚被男人开垦过的身子偎在他怀里,祁婧睡不着了。脑子里晕乎乎的,一遍一遍过着视频里某个良家妇女被按在沙发上强奸的画面。
  那次无意看到的夕阳拥抱,祁婧并没当回事。当天晚上听许博解释了事情的始末,还觉得自个儿男人有担当,会办事儿。
  可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了那一丢丢男女暧昧上,脑袋里漾起恶趣味的小快意。
  好像谁没有见不得光的小秘密似的,凭什么看你的脸色,挨你的训?要说勾引男人的手段,你可比谁都不差。
  到底是良家还是淫妇,咱们走着瞧!哼,跟我装!
  荒唐的脑洞开得大胆而淫荡,烤得脸上直发烧,不过,在迷迷煳煳进入梦乡之前,祁婧其实仍是纠结的。
  解恨是解恨,可真要把自个男人搭进去,虽说对方是个半老徐娘,撬行的可能性接近于零,但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虚。
  身为许太太,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像许先生那样放得开,用这种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式去面对他,纵容他,爱他?
  他有了别的女人,还会像今天这样疼爱自己,满足自己,迷恋自己,跟自己交心么?
  夫妻之间,想要知道答案,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问问他。
  于是,许太太早上醒来,先给儿子喂了奶,就去吃男人的大鸡巴了……
  许博给出的回答让她兴奋而意外。
  他说的是: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舍得?而不是她以为的: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舍得?
  那一刻,祁婧心里似乎一下透亮了许多。
  是啊,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舍得?连莫黎那样鹤立鸡群的人精我都不怕,还会抢不过你个南方来的嗲妹子?
  躲在被窝里,祁婧仍然反复品咂着这句话的滋味。「优秀」两个字在她看来不免太单薄了些,这样一个男人,何止是优秀?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没过多久,厨房里小笼包的香味儿飘了进来。慵懒的身子彷佛嗅到了能量的味道,蠢蠢欲动,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直叫。
  谁叫自己上完了晚课又做早操呢,能不饿么?
  祁婧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扒着小床看了眼熟睡的儿子,穿衣出了房间。
  餐桌上摆着两碟清爽小菜和一锅黄澄澄的小米粥。李曼桢手拿抹布擦拭灶台的背影还是一贯的从容。
  祁婧盯着那背影猫一样钻进了卫生间,生怕她勐的回头说出什么好听的来似的。今天早上唯一的纰漏就是叫床太TM投入,根本没发现李姐什么时候进门,先打草惊蛇了。
  许博跟奥巴马回来的时候,祁婧正坐在床上给自己的奶子装瓶。只听见许博舔脸套近乎的称赞:「哎呀,包子真香啊!」
  「呵呵,许……那个……许博,饿了吧?先喝碗粥压压寒气。」
  李曼桢的声音康乐吉祥,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可在那个称呼上的磕绊怕是连奥巴马都领悟了。祁婧憋笑憋得差点儿把奶瓶子掉地上。
  许博应承了一声,进了卫生间,估计脸上的表情也够怀疑人生的。
  当三人一狗一如往常的围在餐桌旁,祁婧已经妆容温婉,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好像故意离放荡之类的形容词远一点儿似的。
  李曼桢的脸上依旧云澹风轻,看不出喜怒。许博好像生怕有人跟他抢包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
  祁婧吃了几口,似乎觉得味道澹了些,想要蘸点儿酱油,就对李曼桢说:「阿桢姐,给我倒点酱油……」
  话没说完,旁边的许博身体一佝偻,「噗」一下,把珍贵的小米粥喷了一桌子,剧烈的咳起来,连对面李曼桢的胸脯上都是米粒儿。
  「诶呀老公~ 你慢点吃嘛!」祁婧忍笑看着李曼桢走去厨房的背影,狠狠掐了下许博的胳膊,又装模作样的给他捶背。
  酱油瓶和抹布都摆上了餐桌。祁婧一边倒酱油,一边偷偷瞟了一眼忙着擦桌子的李曼桢,那个羞赧多过嗔怒的眼神儿足够意味深长,被她逮个正着。
  「阿桢姐,你那胸脯上的饭粒儿还没顾上擦呢!」祁婧心里阴阳怪气的念着。
  饭桌上的沉默里,充满了比小米粥还要粘稠的尴尬。
  祁婧惊奇的发现,跟昨天晚饭时候相比,自己的心情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
  「阿桢姐」眼神里多的那点儿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就让人那么暗爽呢?说起来,勾引良家下水的计划并未实施,只不过意外的打草惊蛇而已,居然效果这么神奇。
  敢教日月换新天,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吃过早饭,祁婧几乎是哼着歌儿出门去上班的。
  女人的那点儿骄傲是最难捉摸的东西,完全无法用常理度量。祁婧啊祁婧,你这是争风吃醋的计较,还是隔岸观火的无聊?真让人搞不懂。
  不管是什么吧,许太太心情舒畅了,红灯都变短了不少。
  小毛啊!她骂了你,姐替你出气了。你是没看见她那六神无主含羞带怯的样儿,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呀?她再骂你,姐把她老底儿翻出来……
  跳跃的思绪即使颠起了屁股,祁婧的方向盘还是把得很稳。红灯,警察,斑马线,各就各位,上路的每辆车都必须懂规矩。
  找回了心理平衡的许太太自然懂得,光着屁股想出来的恶作剧再无所顾忌,一旦穿上了衣服,就必须考虑一样人与人之间最神奇的东西——脸面。
  事情不管有多不堪,只要维护住脸面,都可以通融权变,这也是早上可以扳回一城的根本原因。
  李曼桢是个知进退懂人心的成熟女人,面对夫妻俩的冒犯仍能镇定自若,充分说明了她的涵养和定力。如果真的想男人了,也不会轻易想到东家老爷的头上去。
  再说许博,把老婆送给别人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过了,在李曼桢面前却蔫儿了。不是他没胆色,不够流氓,而是本质纯良,懂得尊重,也知道羞臊。
  况且,就算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偷偷没脸没皮的看对了眼儿,擦枪走了火,许太太可以躲在一边看戏,还有个小毛呢……
  一想到小毛,祁婧的心就开始砰砰跳了。
  这小毛可真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交个女朋友能忍住不上手。
  可谁能想到,早就把自个儿小姨给弄了,昨天又开始纠结怎么处理已经一岁多的儿子,简直是闷头制造卫星的绝世高手。
  最匪夷所思的是,不断接收卫星信号的许太太也变成卫星,被一顶破帽子给放上了太空。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从那小子吃了「早餐」尥着蹶子走掉,自己似乎都在刻意的回避着跟他任何形式的接触。唯一的微信沟通都尽量言简意赅。
  不知为什么,在祁婧心里,小毛一直就是个勇敢善良又厚道懂事的男孩形象,经常被可依两句话给怼红了脸。
  可是,那一夜之后……
  要知道,他是个敢跟自己小表姨上床的人,他不仅见识过最淫乱的场面,还无视纪律跟参与其中的少妇生了儿子。
  这个臭小子虽然一直对自己心目中的婧女神克己守礼,可一旦逮住机会那是一点儿也没客气,不眠不休的肏了半宿啊!
  这真的是那个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弟弟么?还原了这些未曾重视的侧面,怎能不让许太太心慌意乱?
  李曼桢不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那么生气,还骂了他,额——或者说还只是骂两句,没气得吐血。瞒着顾成武的事,当然是怕伤害了儿子的感情,有点儿矫情了不是?
  那个臭小子真的会对这种事想不开么?为了母亲的幸福,说不定,还会支持她排遣寂寞追求性福呢!
  如果他们真的……又被小毛发现了……
  念头一起,祁婧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翁」的一下变大了,好像有一个摄像头在某个山间别墅的每个房间游走,四具赤裸肉体以不同的姿势不同的组合交缠在一起,淫声浪语此起彼伏……
  「艾玛!四四四四人行!还忘忘忘忘年交!聚众淫乱哈!真疯了吧?这两天都TM想的什么男盗女娼污七八糟的呀?」
  淫荡的车流中,祁婧只觉得脸热心慌,尽量让自己把方向盘握得轻松一点儿,忍不住回想着李曼桢胸前的米粒儿,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彷佛看见了乱世淫魔狰狞的微笑着划着了一根火柴,「嗤——」的一下点燃了导火索……
  「叮咚——」,微信铃声响了。
  祁婧喘着粗气摸出手机熘了一眼——「姐!我想你了……」
  开头的这几个字出现在锁屏上面提示栏里,晃得两眼发花,后面说了什么,祁婧根本没看,就像做贼一样把手机丢了回去。
  这时,红灯亮了。
  祁婧踩住刹车,仍然抑制不住的心慌,不经意的扭头才发现旁边停着的就是许博的奥迪。那家伙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前面就是每天两人分开的路口,这两天,夫妻俩都是一前一后的跟随者一起上班的。
  「还好,有他在,他一直都跟在后面呢!」
  祁婧默念着,扶着方向盘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身体重新安然放松。忽然觉得自己慌张得有点儿可笑,就那么「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许博看见了,也跟着傻傻的露出了白牙。
  祁婧忽然暗自庆幸只是做了一次角色扮演的爱而已,看许博那傻样儿,应该不会冒冒失失的去勾搭李曼桢吧?这样想着,隔空情不自禁的递过去诱惑的骚浪嗨呦之吻。
  跟许博分开后一路绿灯,祁婧也就没再碰手机,尽量平心静气的把跟小毛相关的前前后后都回想了一遍。
  跟小毛上床,这是从来没想过的事,即便现在既成事实,祁婧还是觉得不够真实。不过是一次激情意外罢了,并不代表什么。
  她承认,从一年多以前小毛初次走进办公室开始,这个干净机灵又低调的大男孩留给自己的印象就不错。
  如果不是后来诸多巧合,两个人必定会一直保持礼貌友善的同事关系。
  缘分总是不甘寂寞。无论是家里保姆的孝顺儿子,还是病床上救美负伤的小英雄,都让祁婧生出一种类似对弟弟的疼爱。
  而那越听越顺耳的一声「姐」,无形中大大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种感觉,有时候会比可依这个相处时间更长的姐妹更亲密。
  或许,这份亲密感来源于需要共同保守的秘密,至少在办公室里是这样的。
而祁婧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在她心里起化学反应的,是接连两次撞见的好事。
  那晚在沙发上,当祁婧跟小毛彻底放下面子敞开身体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羞人的事已经在自己心里发酵了许久。
  终于被当做「观音菩萨」抱起来干的时候,那连续的高潮来得多凶勐,把自己都吓到了。就好像他把在其他女人身上用的力气都使在自己那个销魂洞里一样,爽透了。
  高潮过后,祁婧一个一个的把小毛身边的女人数了一遍,罗薇,芳姐,徐薇朵,甚至李曼桢。在她怀里,这个男人诉说了关于她们每个人的故事。
  这是毫无保留的信赖,掏心掏肺的赤城,某种程度上讲,连许博都未必能够做到。这让她很开心,也很得意。得意得连偷汉子的恶名都可以不在乎了。
  然而,这种类似发烧的兴奋状态真的好么?他身上的阳刚勇气令人着迷,可这躁动的激情也像蔓延的山火,使人心慌。
  就像刚刚的微信,是「我想你了」还是「我想肏你了」?
  这么赤裸裸火辣辣的进攻性字眼儿,或许是女孩子们喜欢的,对祁婧来讲,终究还是觉得过于直白,似乎缺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她想起了曾经偷听到的芳姐的话。那时小毛还在犹豫要不要追求罗薇,被芳姐一席话卸下了顾虑。
  芳姐可以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而现在,他要面临两难的抉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更该让他专心致志,轻松上阵,去勇敢的面对自己的人生才对。
  这样思量着,祁婧把车停到位。下车之前,还是拿出了手机。省略号后面的话出现在屏幕上。祁婧一字一句的读过去,俏脸微红的笑了。
  「姐,我想你了!你可能不信,能跟你做爱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你真美,也好可爱!可惜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我妈误会你,肯定让你难过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姐,实在对不起!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姐!
我喜欢你!你办公桌上的花我浇过了。知道你不会再来上班了,我会帮你养着。」
  「还有,我打算好了,会跟罗薇分手,谢谢你开导我。」
  最后的一句话让祁婧有些意外,又有些安慰,隐约觉得,刚刚还在心里骂的臭小子翅膀硬了。
  「那,就拜托了!」
  在简单的几个字后面加了个笑脸,祁婧按下了发送键,轻轻呼出了一口燥气。
这几个字居然让她神奇的冷静下来,暗笑自己被那些脸红心跳的情节逼乱了方寸,差点儿失了维护多年的优雅从容。
  姐姐,就该有个姐姐样儿。
  唐卉说去联系一个大活儿,交代一句就走了。可依和岳寒都不在,很多琐碎事务就找上了祁婧这个未转正的管家,忙活了一上午。
  今天礼拜四,说好了带老妈去做理疗的。打电话跟徐薇朵确认了下时间,吃过午饭,便开车接上老人,直奔二院。
  穿白大褂的徐薇朵让祁婧耳目一新,不过,笼罩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神秘气息一点儿也没少。
  昨天送她回家,祁婧被指引着钻进了一条胡同,在一座朱漆大门前停的车。
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四合院儿。
  在北京城里,有这样一座宅院的人家,媳妇儿还每天做三份工,祁婧想不透。
更不要说徐医生还偷偷计划着跟小毛那臭小子私奔了。
  想来,徐薇朵应该第一个知悉小毛的决定,看上去心情也蛮好的。在她安排下,老妈参加了理疗中心的康复计划。徐医生讲解的治疗方法听上去很靠谱,两位老人特别满意。
  治疗中,祁婧收到了一条微信,打开一看,头就有点儿大。
  是海棠。
  信息里有两串号码,说是大春的QQ,以及健身QQ群的号码。
  昨天送她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大春还没回家,也不知道去哪个酒吧喝闷酒去了。这会儿居然连健身群的号码都搞到手了,这个海棠的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姐,我的终身幸福就拜托你啦!计划随时可以启动!」
  昨天晚上,祁婧就觉得答应得草率,而且这种NO ZUO NO DEI 的奇葩计划多半会是玩火自焚,到时候闹起不愉快,恐怕还得连累得许博和大春兄弟都不好做。
  既然都是懂感情的成年人,今天这酒也醒了,该从长计议,以诚待人,以理服人了吧?祁婧摇头苦笑着把电话拨了回去,然而,没等她开口,那边就哭上了。
  「姐!姐你一定得帮帮我,你不知道,那帮小丫头片子都管他叫哥呀,说那话可腻歪了。我要不是偷看他手机,还傻逼似的等他原谅我呢!姐!你说,我现在把柄落他手里了,外边儿再有人儿一勾引,我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姐,你说我可咋整,就你能帮我了,姐!」
  听海棠说得伤心,祁婧准备好的劝诫一个字也没用上,反而越听越心软,越劝越觉得责无旁贷了。
  好吧!就算不是以毒攻毒,打入敌人内部,探听点风吹草动也是好的吧。说不准还能劝个浪子回头呢!
  挂了电话,祁婧找到徐薇朵,开门见山的说:「徐教练,还收不收徒啊?我想健身。」
  徐薇朵眼睛一亮,从上到下的熘了祁婧一眼,好像一下就看穿了她似的一笑,「收是收,可你这身材,还用练啊?」
  其实,即便没有那个QQ群掺和,祁婧也已经生了健身的念头。昨晚跟徐薇朵的赤裸相见的确深深的刺激到她了。
  一直以来,祁婧都以自己魔鬼似的身材为傲,觉得天然才是最美,以至于骄傲自满,身娇肉贵起来,就连许博每天的跑步都没让她动摇过。
  昨天,第一次与徐薇朵正面接触,某种说不出的小心思自然与小毛脱不开干系,祁婧不由自主的就要跟她见个高下。
  结果,婧姐姐彻底的领教了什么叫塑身的极致完美,即便不算小肚子上那点儿功能性的暂时短板,也甘拜下风,并且深深的被折服了。
  天生丽质,也要下功夫精凋细琢。能用日复一日的行动塑造自己,这不仅仅是追求美的态度,更是享受美的境界。
  「不止我一个哦,还有昨天喝醉那小妹妹!」祁婧决定把海棠也拉上。
  若想更有效的引起自己男人的关注,光在旁边蹲着哭鼻子是远远不够的。
  想要挽回男人的心,并把他牢牢拴住,道德规范也好,爱的承诺也罢,不过是一种约束,对真心想挣脱的人,一点儿用都没有。
  真正有用的办法,是让他舍不得你,离不开你,放不下你。
  而这样的你,必须拥有足够的魅力,必须样样称他的心,必须可爱得吸住他的眼球。
  这些都是早上才领悟到的,源于许博的一句回答。如果真像海棠说的,大春在那个健身群里溷得如鱼得水,她这个做老婆的,为什么不能掀起最漂亮的浪花呢?
  「好啊!两个一起,我给你们打八折。」徐薇朵爽快的笑着,祁婧心说,你好像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吧?
  徐薇朵没留意祁婧的表情,略一思忖,继续说:「嗯,这样吧,以后咱们按摩完了就下楼去健身房训练好了,那里人多,氛围也好。」
  「是么?那里也都光屁股的么?」祁婧鬼使神差的嘟哝一句,说完两人相视大笑,引来一众侧目。
  做完理疗,祁婧把二老送回家,便赶着回家喂奶。路上许博来电说晚上要去陪大春几个喝一杯,请个假。
  祁婧立马想到了姐妹的幸福,连忙嘱咐说:「多替海棠说几句好话吧,我们也是真知错啦。」
  「呦呵!你们,这么快就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啦?」
  祁婧心说,我们还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呢!想了想说:「反正别光顾着喝酒,多劝劝呗,别让大春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嗯,对了老公!我请徐助理做我的健身教练了!」祁婧的声音立马明亮起来,兴冲冲的跟男人汇报。
  「真的啊!你总算开窍了,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介绍呗?」
  祁婧完全能想象得到许博笑得有多色,那天徐薇朵来家里,许博就不自觉的盯上了。男人对美女的嗅觉要多灵敏有多灵敏。立马没好气儿的说:「你还是遵照菩萨的旨意好好跑步吧哈!想健身,大春可以帮你介绍啊!」
  「咦?你怎么知道大春爱健身的?哦,好吧,海棠都跟你说什么了?」
  「要你管?我到家了,晚上再说。」祁婧迅速挂了电话,再说下去,QQ群的事就漏了,她还没想清楚要不要跟许博串通一气。
  喂奶吃饭换衣服,一通忙乱,祁婧没怎么留意观察李曼桢有什么变化。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家常,李曼桢一如既往的稳当妥帖至少能让祁婧放心出门。
  六点半,在售楼部门口接上海棠,直奔爱都。
  「看你这妆面儿一点儿不花呀,感情干打雷没下雨啊?」祁婧看海棠闷闷不乐,故意打趣她。
  海棠苦笑一下,没搭茬,半天才试探着说:「姐,你说,男的是不是都那样儿,看见好看的女的就管不住自己了?」
  祁婧暗暗好笑,心说你这个小妖精专门勾引有妇之夫,玩儿过的男人多过老娘好几倍,这会儿怎么虚心求教起来了?
  「担心你家大春了?昨天你不是还要给他挖坑么,怎么,回头是岸啦?」
  「不是姐,你不明白。」海棠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前,我知道大春是爱我的,是我对不起他。我以为让他也犯一次错,就扯平了。我们互相原谅,都不计较。可我现在不能确定,他心里还有没有我了。要是他跟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都狼心狗肺的,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祁婧听她又带出了哭音,手把方向盘,陷入了沉默。
  海棠和大春是怎么走在一起的,祁婧没细打听过。第一次跟夫妻俩见面,是在相约去坝上游玩那天。当时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小两口真是太般配了,太讨人喜欢了。
  的确,再美满的感情也禁不起互相伤害。可是,这种时候,我们在意的真的是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和颜色鲜艳却丑陋无比的帽子么?
  祁婧心里明白,如果是那样,当初许博在外面勾三搭四,根本不会被原谅。
而自己后来做出丑事,虽没脸面对许博,也没必要闹绝食,那样撕心裂肺的对许博说对不起。
  陈京玉滚蛋了,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谁也不是离了某人就活不了。
  是因为有爱,悔过才痛彻心扉,原谅才有意义。而爱一个人,最难做到的不是原谅,而是懂得。
  在海棠的故事里,祁婧捕捉到了一个女孩心中无法摆脱的怨愤,那或许来自她的母亲,却全部发泄到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身上。
  她一个个的把他们勾引到床上,想要证明的不过是这些人都是所谓的「狼心狗肺」。背着老婆玩女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自然也不值得爱。
  其实,归根结底,她是想替父亲或者自己说:「妈妈你错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抛下我们!」
  「海棠,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男人禁不住你的勾引,就都成了狼心狗肺,可你的大春要是被我勾引了,就不是狼心狗肺了?既然都是狼心狗肺,你紧张什么,你这么漂亮,随随便便换一个不就完了。」
  祁婧在海棠愕然的目光里笑了笑,把语气尽量放平和,继续说:「男人不是狼,不是狗,他们也是人。大多数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舍不下的爱人。你的大春并不特别,他心里也有,至少现在,那个人应该还是你。而你要做的,是让他看见你爱她的心,而不是算计他,控制他。」
  海棠一脸的悲戚渐渐变得迷茫,似乎遇到了最难解的算术题,差不多要搬手指头了。
  「你要想让他死心塌地,光赔不是装可怜是不行的,得号住他的脉,揪住他的心,让他想起你的好,你的美,你的与众不同!」祁婧趁热打铁,唾沫星子乱飞,「所以,我才拉你来健身啊!他不是就好这口吗?」
  海棠唯唯聆听,低头想了半天,瞥了祁婧一眼,幽幽来了句:「至少,他要是真被你勾引,我也服气……」
  祁婧脚底下一不留神差点儿追尾,气得伸手给了海棠的小脑袋一个糖炒栗子,「占我便宜呢吧?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
  「姐,我是真服气!」海棠一边挡一边说,「至少大春不敢跟许哥抢老婆,我放心……哎呦,别真打呀姐!」
  七点整,祁婧跟海棠到了爱都。
  只不过是第二次来,海棠就自来熟了,拉着徐薇朵的手喊姐姐,也不知道是真把祁婧的劝诫听进去了还是本来就没心没肺。
  「薇姐,昨天我喝多了,让你看笑话了,今天我请客怎么样?」
  「省省吧哈!」徐薇朵拍了拍海棠的脸蛋儿,「昨天喝了那么多,我这一个礼拜都白练了,还喝?」
  海棠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跟祁婧进去换衣服去了。
  这次祁婧二话没说,直接围着个浴巾就出来了。徐薇朵已经调好了精油,一切按部就班。
  可能是熟悉之后比较放松,等按摩完毕,祁婧已经趴在那睡着了。充分吸收了玫瑰精华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涂了一层蜜糖。
  散着花香的梦境里,祁婧看到一帧高巨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画着什么。
  祁婧一丝不挂的走过去,脚步轻得像羽毛,心跳慌得像流水,越来越近了…
…忽然发现,自己的裸体完全倒映在深蓝如镜的落地窗里,婀娜的体态,跟画里一模一样……
  男人转过身,玳瑁镜框里星光一闪,直接投向那迷人的私处,那丛林里便像烧着了一样的热。完了!他一定是要把那里的细节补全了……
  「咦!这是什么呀?」
  海棠的大嗓门儿把祁婧唤醒,没来由的羞恼爬上眉头,起身看去,只见徐薇朵捧着个纸盒子放在床边。
  「这叫缩阴哑铃。」徐薇朵面无表情。
  「缩阴……干嘛用的?」
  徐薇朵发现祁婧醒了,一递眼神儿:「问你婧姐,她用过的。」
  「哦——我知道了!」
  没等祁婧张嘴,海棠已经叫了起来:「可以呀婧姐,你就是这样号住男人的脉,揪住男人的心,让他知道你的与众不同呀?我服了!」
  「滚!」祁婧一声虎吼,光着屁股不便追打,只好拉长了脸,目光如飞刀直可杀人,一瞥旁边忍俊不禁的徐薇朵,一把把那盒子夺了过来:「好经也给你念歪了!」
  那纸盒跟罗翰给的一模一样,都是纯白的,没一点儿印花装饰。一看就不是某种用品店里买的。
  可打开一看,居然不一样。这五个小胖子是纯白的,明显没家里的那些可爱,看上去笨笨的。
  祁婧迟疑片刻,还是拿起了一个,分量很熟悉,又捏着晃了晃,居然是实心的,完全没有预料中的异样。
  还没等祁婧想明白,一旁的徐薇朵已经扶着按摩床笑弯了腰。
  这下,一切都想通了。
  罗翰是冤枉的,都是这个不怕事儿大的徐助理在背后捣的鬼。如果不是她偷梁换柱,那晚也不会出洋相,小毛也没机会……许博也……沃肏!!
  祁婧坐在床上,眼神无比复杂的望着笑蹲在地上的徐薇朵,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个女人应该还不知道,因为她的恶作剧,小情人儿就这样被许太太勾引了吧?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果报应,毫厘不爽呢?
  可惜这报应快是快,爽是爽,就是没办法说出来,郁闷!
  「两位姐姐,给讲讲呗,我看不懂……」海棠的求知欲永远那么强。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徐薇朵看了一眼手机明显神色一变,说:「嗯,那个……一会儿我们下楼,婧姐你戴着这个,做你的凯格尔练习,你会的啊?我先接个电话……」说着,拿起电话压低声音走出门去,「喂,亲爱的……」
  祁婧端着盒子,望了望徐薇朵背影,认定那电话是小毛打来的。面无表情的下床,走进更衣室。
  「姐,这个……」海棠跟在屁股后边亦步亦趋。
  「你也想来一个尝尝?」祁婧没好气。
  「不不不,我不用,嘿嘿,不用……」
  祁婧不是不知道楼下是专门的健身房,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这个去楼下。
  可她就是不想问明白似的,干净利落的换了那件带骷髅头的运动服,挑了
号小胖子,塞了进去——上次那个太重了,必须吸取教训。
  五分钟后,三个人来到了位于五层的健身房。
  一进大门就是极其宽敞的公共区。质感浑厚的重低音舞曲极富节奏感,却并不吵人。健身的人很多,有点儿热火朝天的味道。
  看见徐薇朵进门,差不多所有人都伸胳膊摆手跟她打招呼,还有一小撮男男女女围了上来,喊着「薇姐」,一脸萌萌哒崇拜。
  「这是新加入的两位姐妹,祁婧,海棠,大家认识一下!」徐薇朵声音不高,却有一股不一样的穿透力。
  祁婧跟这帮人含笑点头打招呼,心说,这徐薇朵果然是实力派,粉丝不少。
  很快,她就发现几乎所有男的都盯着自己的胸,而女的脸上的笑容多半有点儿僵,想起某个吃早餐的坏小子,不禁心生一丝自己都觉得无聊的快意。
  健身嘛,还不是为了塑造良好的形象?健美的外形用来干嘛的?自然是招蜂引蝶了!
  穿过公共区和休闲区,三个人来到贵宾区。这边安静了好多,只有十几个人在练,教练的密度却明显升高了。
  祁婧打量了一下环境,觉得真的挺不错的,便跟徐薇朵说:「别的教练我们不要的哦,你得亲自教,多少钱办卡,我转给你。」
  「不用姐,钱我早交给薇姐了!」海棠眨着大眼睛看祁婧。
  祁婧本想他们小夫妻在北京打拼不易,不过一转念,海老板是个土财主,贴闺女点零花钱就像吹口气,也就释然了,故作吃惊的说:「什么时候?没考察考察就付钱,你就那么相信她呀?」说着,横了徐薇朵一眼。
  「薇姐这凋塑似的马甲线就是招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海棠一脸谄媚。
  祁婧正想再找个什么由头挤兑一下骄傲的徐薇朵,忽然被一幢阴影笼罩了,扭头一看,走来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紧身衣包裹的胸肌估计比自己还夸张。
  「祁婧,真的是你啊!哇哦,so charming !」
  「布莱恩!你怎么在这儿?」
  祁婧翩然转身,忽然觉得下面一坠,连忙收紧盆底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4:43

第四十八章女人心
  许博每天都会早起跑步。不过,今天骨头有点儿松,想多懒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他梦见自己喝多了,尿急。站在路边正想解决,不小心滑进了一片沼泽。
  那沼泽地里水草丰美,散发着迷之芳香,双腿一下就陷了进去。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泥水居然是热的,很快淹没了裤裆。
  一群小螃蟹爬了过来,围着奋起呼救的兄弟又夹又咬。
  许博下意识的抓住身旁的水草,努力的把身体往上拔。可惜水草吃不上力,身体在泥水里拉锯,那兄弟就在温热之中进进出出,跟一排小螃蟹往来嬉戏,好不快活。
  忽然,一只调皮的小家伙爬到了棒子顶上,要用它的小夹子往马眼里戳。
  许博眼见危急,胯骨一顿猛挺,想把它抖下去。哪知道那小螃蟹说话了!
  「讨厌!」听声音居然是个美娇娘,边骂边咳嗽,「就知道你个坏蛋早醒了!」
  许博慌忙睁眼,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浓睫大眼,峨眉微蹙,眸光羞恼,半张的红唇涂满液光,下巴上还拉着一根粘丝。
  看见许博低头望过来,囧态毕露的祁婧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堪,唇珠一咬,慌忙把头埋进男人的腿间,只剩一只素手还握着棒身不舍得撒手。那姿势活像虔诚求子的「跪妇」。
  「沃肏,还以为螃蟹咬我呢!」许博毫不留情的打趣儿她。
  祁婧埋头把脸贴在男人大腿上,连连嗫喏讨厌!
  夫妻俩床上的柔情蜜意,快意寻欢自然百无禁忌。就连被视为高阶淫乱的3P大戏,也才落幕不过48小时。
  然而,害羞是女人的天性。
  对祁婧这样,被当做乖乖女养大的闺秀来说,即便心性再豁达,被鼓舞着放下了所有顾忌,赤裸裸的追求性爱的快乐,也终究难免开成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
  许博还记得,庆祝升职那天晚上,从后海回来,祁婧第一次用嘴带给自己的震撼和舒爽。还有复婚第二天上班路上,在车里就把自己给吸射了。
  不过,这个在岛国动作片里几乎不可撤销的环节,并未顺理成章的加入夫妻俩亲热的必考科目。
  刚结婚那会儿,对于性爱的新鲜劲儿还没过,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可初学乍练的祁婧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一口好牙,带给老公的体验自然糟糕,也就没培养起来兴趣。
  现在的这手口舌功夫,祁婧是在陈京玉那里练就的。第一次用在许博身上,就把他给爽歪歪了。
  然而,再爽,也不是本门功夫啊!
  说来也怪,许博连别人的孩子都肯养了,唯独这件事上心里总有点儿别扭。
  偏偏那口技敲骨吸髓的爽,鸡巴上的感觉通透还在其次,关键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视角,君临天下的姿势,嘿!别提多豪迈了!
  也许是每次都豪迈过了头,被祁婧发现了。这娘们儿见奇货可居,立马坐地起价,吊起来卖了。
  平常素日,就算饥渴到哀求,不要脸到直接喊「求求老公快干我」,也未必能诱她施展一次绝活儿。
  而有时候,刚好赶上菩萨路过,一言不合就下嘴,幸福也是会突然降临的。
  许博能感觉到,她当然是故意如此。
  两人在这件事上达成默契,心照不宣,似乎都在维护着某种耐人寻味的氛围,却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虽说「偷来的钹儿敲不得」。许博并不能确定,祁婧是否顾及老公的感受才尽量低调,但是他敢肯定,这个活计本身她也是很喜欢的。
  若是细细琢磨,她喜欢的绝不光是巨物充盈热辣的口感,更多的,是一种彻底又直接的奉献。少不了逢迎讨好的意味,却也像是某种至高无上的恩赐。
  总之,吹箫成了许太太的保留节目,可遇不可求,「野味奇珍可不能天天儿的吃!」这应该是她从未明说的潜台词。
  所以,吹箫这件事在两人之间不仅仅是一种交欢的形式,更是举案齐眉一般富有仪式感的情深意长。
  不过,板着指头数一数,从前天晚上到现在,这仪式已经举办第三回了。头一次是坐在小毛鸡巴上疯的时候,第二次是自己过完堂祁妹妹又被肏肿了不方便的时候。
  而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夺命三连吹么?
  祁婧猫了一下就缓缓的露出头,憋住不好意思的笑白了许博一眼。
  「哼,螃蟹也爱吃棒棒糖么?想说我蛮横就直接点儿!」说着,把撸在手里的棒棒糖吞下一半。
  许博已经完全醒了,被这一下裹得忍不住低头。只见媳妇儿浓发披垂,跪在床上,腰身完美的曲线撅成一个陡峭的斜坡。
  屁股与腿子高高的折叠,撑起了一座肉感又圆满的奇峰。腿眉处紧绷绷的肉褶张牙舞爪的昭示着娇弹与野性,一下子就把许博的火给勾了起来。
  随着硬到十二分的鸡巴被两片红唇吞没,两个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带着电流,「刺啦」一下勾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许博一辈子都看不够这张含羞带怯却又嚣张跋扈的脸。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他才懂得那生动的表情里狂野与矜持只隔一线,温婉与叛逆本是共生。
  祁婧的双唇即使不涂唇膏也是分外红润的。相比那些色号繁多的人工膏脂,许博更喜欢这水润自然的颜色。
  每一下棒子从唇瓣间吐出,许博都被吮得挺腰提臀。偏偏到了尽头,祁婧的灵舌总会在头冠上转着圈儿的勾撩舔舐,逼得他丝丝吸气,不自主的躲闪。
  这时,祁婧眼睛里的笑意就会一下子溢满,好像在说,看我不爽死你!然后,骄傲又火辣的再次吞入,惹来男人的轻吟。
  许博享受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舒爽的同时发现,老婆的口技不仅仅是运用自如那么简单。
  她那么认真体贴又饶有兴味,根本是在享受口舌之欲。那迷醉的表情,畅快的吞咽,都充分证明了棒棒糖一定甘甜味美,吃起来特别过瘾。
  如果不是根本够不到,许博都想亲自去尝一尝了。
  这样想着,只见祁婧再次用舌头360 度的扫过菇头,眼睛早笑成了弯月亮,好像在说,好好吃的,可惜你没这个福气!
  「小毛的好吃,还是老公的好吃?」许博终于忍不住问了。
  「小毛?」祁婧的舌头顺着棒棒一路向下,「他想得美!」
  许博感觉一路湿凉直逼卵袋,爽得吸气,「你们……疯了一晚上,都没吃过?」
  小舌头原路返回,又缠住了菇头,只来得及溜出一句:「哼,小屁孩儿!」
语气中的骄傲与不屑值得玩味,似乎那小子根本就够不上级别享受这个,给他个机会为姐姐鞠躬尽瘁已经是恩典了。
  快感被那舌尖儿推波助澜的飙升,又一下被红唇裹挟吞没,许博觉得就快被老婆的小嘴儿含化了,忍不住想让她说话。
  「那……小毛和姓陈的,哪个更爽,有什么不一样么?」
  这话问得孟浪,但目光与爱人始终相接,许博确信那美目流波中,自有知心人的透彻理解。
  ——不管他们怎么想,都是野男人。老公关心的永远是你这个骚货开不开心。
  果然,祁婧抬望幽深,笑意盈盈,吐出棒棒糖后伸出小小舌尖儿,一边舔着马眼一边稍作思忖,半天才羞红着脸说:「跟陈京玉,像是吸毒,爽是爽了,把心也糟烂了……再也不想了……」说着,眉目之间痛色倏隐,感念似的望着男人展颜一笑,冷不丁又吞吐了一个来回,继续说:「跟小毛就不会。像是——喝酒,醉了,也痛快了,醒了下次还想喝——」说完,拉着撒娇的尾音「咯咯咯」的笑起来,终于羞得躲开了男人的目光。
  许博被她大胆热辣的言辞说得心头砰砰跳:「好啊,哪天你想喝了,把他叫来再开PARTY 啊!」
  说着,撑起身子就要去拉她胳膊,却忽然发现这妮子居然只留一只胳膊侍奉许大将军,另一只早从乳下伸向下面,也不知在做着什么下流勾当。
  这个老婆是越来越骚了,许博不由默念,正碰上祁婧回望的眼神,无声的制止他起身的动作。
  「都丢死人了,还PARTY !我一想到以后还得经常见面都怕得要死,还上赶着叫他?你个变态老公,就给我留点儿面子吧哈!」
  许博嘿嘿一乐,心里着实爱极了这个浪起来没边儿,矜持起来似模似样的老婆。
  「都背着老公开辟客厅战场了,悄悄话说了一箩筐,还怕呀怕的?回头我把你被干的视频给小毛也拷贝一份儿,看你个骚货还装!嗷——爽!爽死啦!」
  无论如何,上边这张嘴的力气还是比下边那张大得多。祁婧一顿快速点头,差点儿把许博送上西天。
  只听「啵儿」的一声,菇头被响亮的吐出,许博美得屁股都颠了。
  「老公!」那张嘴儿又转换成说话模式,「我吃得好不,够不够爽?」
  「爽!我的全能老婆最棒了!好爽!」许博压着喘息赞不绝口。
  祁婧听了美美的一笑,终于撑起了上身,两只颤悠悠沉甸甸的乳瓜随着她的身子压了过来。许博一手一个拖住,那鼓胀尖端勃起的小豆粒顶在手心儿里痒痒的。
  祁婧已经分腿骑在许博腿上,扶住他的胳膊,腰股腾挪间,一只小手捉住了昂扬的家伙。
  许博偷眼望去,只见那只小手指头上膏腻晶莹,沾满了淫靡的罪证。再看那两丛茂密的毛发间,天地对冲的准备已经就绪,龟头被捉弄摇摆,传来热流涌动的湿滑触感,爽得他气都喘不匀了。
  这时,祁婧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传来:「老公——你不要动,这回我来……
嗯哼……我来让你舒服!嗯——」说完,屁股一沉,伴着「咕叽」一声液响,许大将军齐根突入!
  许博立时觉得被铺天盖地的暖流娇嫩包围,爽得直挺腰,不自觉的配合上顶。
只这一下,腹股之间已经湿粘一片,屁股上有热流爬过,全是祁婧的骚水。
  然而,这还没完。只听头顶压抑的哼了两声,娇喘突然急促,跨在腰间的双腿一阵紧绷之后毫无规律的哆嗦起来。
  「呜呜……嗯嗯啊——啊啊啊哈哈……」怎么忍耐也压不住的浪叫还是唱了出来,紧跟着的是大股大股的热流浇下,给许大将军来了个接风洗尘。
  许博不由又惊又爽,只这么一小会儿,她居然浪成了这般境地,一下就被肏到位了。连忙放下奶子,握住老婆的腰身,向上连续狠顶。
  祁婧的叫声本就高亢绵延,这回更是被抛上浪尖儿,痛痛快快享受了一把高潮迭起。原本要让老公舒服的许太太,还没干活先尿了一床。
  过了半天,等余波退去,许博才重新掌握了那两个宝贝,笑嘻嘻的仰头看着不住娇喘的爱妻。
  祁婧嘟着嘴嗫喏:「本来……本来想弄得……弄得湿一点儿,你好进去,不知道怎么就……」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许博温柔一笑。
  「想——补偿你咯!」祁婧尽量坐直身子,摆正腰身,仿佛适应着身子里粗长的家伙,声音微颤:「昨晚回来的路上,小毛发微信给我,说李姐发现了,还骂了他……」
  说着,目光变得纠结又羞怯:「老公,我又害你做乌龟啦!你好好一个大男人,肯定要被李姐瞧不起。」
  「所以,你就替你的小老公来安慰我啦?」
  「你妹的小老公!没心没肺的,你这家伙TMD 没救啦……」祁婧嘟嘴笑骂,尾音里却带着细软的疼惜。
  「谁说没救了,我们做乌龟的活得长着呢!」许博嬉皮笑脸,「亲爱的,这次的乌龟我做得痛快,不用什么补偿。不但不要补偿,我还要庆祝呢!」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祁婧按住了。
  「我不!我不要一个不相干的人那样看你,不要你为我受那样的委屈!」
  祁婧突如其来的激动连许大将军都感受到了。许博收起调笑,望着娇妻通红的眼圈儿,意识到她所谓的「不相干的人」其实不但很相干,还无可回避。
  昨晚祁婧出门之前,许博已经下班到家了。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关于「帽子公案」的所有细节,祁婧早已通过微信跟他沟通过。所以,心理准备是做足了的,自问表现得若无其事,波澜不兴。
  饭桌上,祁婧心情不错,不停的给老公夹菜。许博能看出她并非卖弄演技,心里也跟着轻松,食欲不错。
  本来嘛!再怎么荒唐的事,误会也好,家丑也罢,这种藏头露尾的捉迷藏只发生在四个人之间。
  女主人再放荡,也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李姐蒙在鼓里,更增添了游戏突破禁忌的趣味,明猜暗藏的,终究没有张扬出去的风险。
  两个人明目张胆的你侬我侬,就差当着李曼桢的面儿互相喂饭了。当然,许博也不是没察觉她投来的复杂目光,只是装作浑无所觉。
  没想到,就被看了一眼而已,祁婧居然这么敏感。
  「她那不是误会了嘛?」许博拖起奶子的魔手轻轻揉捏,只要这两个宝贝在手心儿里,他永远金枪不倒。
  「又不会被外人知道,我不在乎,还觉得挺……」
  「我在乎!误会也不行!误会也是真心把你看低了,我受不了!」祁婧韧劲儿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奶子被揉,还是心情激荡,小脸儿通红。
  「你不知道,那天听见武梅那么恶毒的说你,我心里有多难受!可我拿她没办法……我老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凭什么……」说到激动处,居然哽咽了。
  许博一时感慨顿生。都说男人好面子,原来对于名誉,女人心中的计较比男人更加执着。望着祁婧水光幽转的眸子,只有报以洒脱的一笑,伸臂拥揽,温香入怀,吻上樱唇。
  这一吻似乎终于让忧愤消退,春情回潮,两具身体都意识到正处于水火交煎的情势之中,不该分神其它。
  祁婧的屁股自然而然的动了,并且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动作里隐隐藏着焦急,埋着热切,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
  渐渐的,光靠鼻子呼吸已经不够用了,似乎屁股抛甩的动作也不够扎实。祁婧丢开许博的嘴巴,大口喘着气撑起上身,夹紧狼腰狠狠的坐到底,又迫不及待的抬起,坐回……
  响亮的「啪啪」贴肉拍击一下充满了整个房间。
  许博双手虎口卡住跳荡的乳瓜,同时扶住她的上半身,腰臀有力的配合着砸落的节奏,每一下都把许大将军送上花心。
  「啊啊啊……老公……老公你不要……让我来!我啊啊……我要让你舒服——嗯嗯啊啊……」祁婧仍坚持自己的初衷。
  许博自然不好拒绝美人盛情,便挺起腰杆硬硬的撑住,只在她落下的一刻给予微不可查却坚实给力的迎耸。
  然而,女人毕竟力弱,虽然下下到底,终究频率不高。许博只是好整以暇的应对,没过多久,祁婧已经见了香汗,兀自欢叫着坚持不懈。
  「老婆,你这个模样真的又骚又浪,我爱死你了,哈哈!」
  祁婧仿佛受到鼓励,劲头儿更足了,忍着快美勉强开口应对:「就骚!嗯嗯……你不是喜欢吗?啊……我就……骚给你看!啊啊啊……爽死你!」
  说话的同时,许博感觉到那又热又滑的花谷里居然突然箍紧,显然是骚老婆有意夹他,爽得直翻白眼儿,手上便对那爱不释手的漂亮奶子用上了力。
  「啊!你好坏……啊啊!好舒服,用力啊啊……」
  许博听她叫得热闹,屁股的节奏却丝毫不乱,还故意把胸脯挺了起来,心下了然。这个骚货并没全力施为,她是要慢慢玩儿!
  「沃肏,好像到饭点儿了,我也要吃早餐!」说着,脑袋便离了枕头,朝那两颗跳跃着的蜜花骨朵儿凑过去。
  隔了一天,这个新鲜的梗怎么可能忘了?
  祁婧被逗得咯咯娇笑,搂住男人的脖子,把早餐奶送进他嘴里,身后的跨跃动作竟丝毫未停,俨然已经是一名高明的骑手。
  「傻老公……你娶了这么……骚浪的媳妇儿,嗯嗯……还大方的给别人肏,啊哈!就不怕她跑了呀?」光从欢快的语调判断,许太太已经渐入佳境,浪得飞起。
  许博轻轻一吸,甘甜的乳汁入口,却不舍得多喝,功夫全下在了逗弄那颗娇艳的蓓蕾上。听此一问忙里偷闲的回应:「当然不怕啦!我这么优秀的老公谁舍得呀?天天守着还怕人抢呢,怎么可能跟别人跑?」说着又去逗弄另一颗了。
  不知是被逗得笑岔了气儿,还是终于体力不支,祁婧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滑腻丰美的身子投入怀中,许博才发觉她浑身热流涌动,骨肉酥软,显然体力消耗不少。腔管中的花露纠缠还在一下一下的裹吸,仿佛意犹未尽。
  刚想翻身上马,继续耕耘,却听见耳边话语幽幽淡淡,吐气如兰。
  「既然这么优秀,你说,李姐会不会也喜欢?」
  「啊?」许博相信自己是听错了,「哪……哪个李……李姐?」
  「还有哪个李姐?李曼桢!你可是她的恩人哦~ !」祁婧把脸埋在许博的颈窝里,声音里掺着谐谑,又带着热辣的玩世不恭。
  「不是……沃肏,你这……」许博摸了摸老婆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
怎么净说胡话呢?那可是小毛亲妈!合着,你是要来个子债母偿啊?她只不过是误会了,我的奇葩老婆!」
  「子债母偿怎么啦?谁让她那个眼神看你呢!你又不是武大郎。我就是要看看,等她被你按在沙发里干得嗷嗷叫,还顾不顾的上胡思乱想的!」
  「沃去……」许博怎么也无法意料,女人的一丝怨念可以支撑如此异想天开的报复计划。逻辑这个东西对她们来说就是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拼接搭配,简直就是艺术啊!
  可是,不知怎么,「被你按在沙发里干」几个字几乎瞬间就把李曼桢被顾成武强奸的画面调取出来。
  本来那场面只会让他痛心和不耻,而此刻,却直接激起了生理反应。中场休息中的许大将军几乎怒喝一声,挺身而起。
  「你也想肏她是不是?」祁婧明显感觉到了,带着幽怨气声的耳语仿佛害怕被良心听到,直接传递给耳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天生的色鬼!」说着,腰臀使力,肉浪翻滚间,许大将军遭遇洗头模式。
  许博自然配合着昂扬不退,却一脸无辜苦笑,「媳妇儿,不带这样的……李姐她……人挺好的,她……她有这样的反应也挺正常……不是我说,你不会在考验我吧?我可真没想过……」
  「我想过……」祁婧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沃乳贴得更紧密深沉,「昨天上午发现她藏帽子,我立马就想了。」
  「而且,不光昨天。那天在爱都,听见武梅背后骂你窝囊废,我就替你不平了,在心里一直憋着。如果有机会,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把那个贱货肏得哭爹喊娘,看看到底TM谁才是窝囊废……」
  听着祁婧几乎咬牙切齿的控诉,许博陷入了沉默。他忽然意识到,事情过去快一年了,淘淘也降生了,可祁婧心里的愧疚或许仍然无法完全化解。
  很明显,她对武梅的愤恨,对李姐的敏感,全都来源于对爱人的自责。
  虽说偶尔脾气上来也性如烈火,祁婧的本心终是纯净如水的善良。她做错过,痛悔自伤可以被爱疗愈,可越是对她好,不计较,她反而会越自责。
  许博毫不怀疑她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即便有偏执的情绪左右其间,她是真想用等价的宽容作为对自己爱的回报。这份真心是最最宝贵的。
  可是,怎么可能用这么不理智的方式去成全她呢?这实在太儿戏了,对李曼桢也不公平。
  来日方长,只要每天能相拥而栖,相伴而行,时间会是最好的药,疤痕自会慢慢消解淡化。
  让许博欣慰的,是无论如何,女神的威仪仍在,自信依然,貌似还带着敢爱敢恨的霸气。
  「宝贝!」许博亲了亲腮边的红脸蛋儿,「谢谢你替我打抱不平。说的没错,你老公是不是窝囊废,你最有发言权啦!」
  「变态老公……」祁婧撒着娇嘟哝一句。
  「不过,好东西留着自个儿享受就行了呗,用不着大伙儿都尝个鲜吧?」说着,许大将军挺了挺军姿,惹得祁婧缓缓兴波的屁股一阵阵缩紧,快感倍增。
  「人家就是气不过嘛!一想到什么都让你担着,我爽……爽得也不痛快……
嗯——」
  「那也不能便宜了武梅啊!你当我许大官人什么货色都看得上啊!」许博从里到外的义正辞严,是真话。武梅那股没底线的浪劲儿他还真能做到不动如山。
  祁婧的鼻子「嗤」一下,像笑又夹着冷风,慢条斯理的说:「那——杭州来的大姐姐……你看不看得上啊?」
  长长的尾音被祁婧拉出妖媚的调调,即使透着隐约的危险,还是让许博的骨头一轻,被缓缓厮磨的下身聚起了无名火,一个翻身,就把娇妻压在身下。
  「人家是来工作的,心地善良又尽心尽力,我怎么忍心欺负她呢?」
  祁婧一躲进男人的阴影,呼吸便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仿佛每一下深入都经受不住似的,却仍把那撩人的字句吐露出来:「嗯——要……要是她……喜欢你肏她呢?啊……用力……嗯——」
  「怎么可能?」许博控制着节奏,腰胯的挺耸更深。
  「再装……嗯哼……接着装哈!」祁婧的大眼睛里柔媚更亮,狡黠隐现,「我都看见她主动投怀送抱了,嗯嗯……那天……」
  这话听得许大将军开拓的步伐陷入了迷茫。啥时候投怀送抱了,还主动?
  「咯咯咯……」祁婧望着一脸懵逼的老公笑得连迎凑也忘了,仰着汗津津的脖子打量够了才说:「那天我本来是想用监控看看淘淘的,谁知道——咯咯……
要不然我的电话怎么打得那么准呢?」
  「哦——你……」许博一下恍然,忆起那天吓走顾成武回来,就在淘淘的小床边被李曼桢抱了一下,祁婧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那不是……她是……哎呀!那是表示感谢,表示感谢而已嘛!我……」这苍白的真话连自己都觉得信不过了,许大将军也已准备鸣金收兵。
  祁婧的一根手指轻轻的竖在了许博的唇上,只比了一下,便顺势抚摸过脸颊,鼻梁,拇指顺着浓眉一滑,五指已经插入鬓角,捏住了一只耳朵。
  许博虽然分心,却仍能感受到身下的胴体迎合趋缓,柔情更浓,呼吸与血脉共同催动的热浪让他本能的重新坚挺。
  「你当时硬了没?」
  祁婧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声音是微微压抑的魅惑。许博不知今儿是号错了哪根脉,越发猜不透老婆的心思了。
  昨天早上才过了堂,算是勉强把三个女人的案卷归了档。祁青天虽说高抬贵手,可未必尽释前嫌。按常理,怎么也不可能转头就帮老公跟别的女人牵线搭桥啊!
  可是,这一早上句句离不开「硬」啊「肏」啊的,难道仅仅是为了给床戏加料么?
  「老婆,我……我觉得李姐没那意思,你到底憋什么坏呢?诶呦——」
  冷不防,祁婧揪住手里的耳朵一拧,许博立马配合着叫唤起来。
  「我还没使劲儿呢,嚎什么呀你~ ?说,硬了没?」
  许博嘿然一笑,捉住祁婧的手,覆盖在高高耸起的胸脯上,「你当我是种马呀,动不动就硬,人家刚拒了老情人,正糟心呢,抱抱就抱抱呗,别多心哈!」
  「是我多心,还是你没心没肺啊?」祁婧捧着自个儿的大胸脯,白眼儿抛出一丝幽怨,嘴角上的笑意仍让人心里没底:「你别忘了,她可是个有阅历懂人心的女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情绪失控,扑进男人怀里呢?」
  祁婧的目光柔柔亮亮,深不见底,一手勾着男人脖颈,同时在另一侧肩膀上轻推。呆瓜似的许博滚落床单,又一次被骑在身下。
  「老公,我也是女人,自然比你更懂女人的心。」
  许大将军已经脱出控制,半硬不软的被祁婧的小肚腩贴住。一对乳瓜沉甸甸的压在胸口。许博觉得自己的心跳正透过那吹弹可破的肉皮儿传递进母性的汪洋。
  「就拿昨天她看你的眼神儿来说吧。她当然看见了你头上的绿帽子,可那跟别人还是不一样。她同情你。因为是自己儿子作孽,心里当然也有愧疚,但是更多的,她替你觉得不值!她是站在你的立场上,真心向着你的!这明明就是喜欢你呀,我的傻老公——」
  许博听得一头雾水,「不是,老婆你今天是怎么了?神逻辑呀这是,怎么了就喜欢我?就因为我帮过她,还是我被她儿子绿了?」
  「老公你还是没明白,女人是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就喜欢你的,也不会因为同情你就爱上你,恰恰相反,我们会因为爱上你才接受你的好,打心底里同情你,懂吗?」
  祁婧的话说得跟她的身子一样软,一样热。乌浓弯翘的睫毛下,全是化骨的温柔。
  许博仿佛置身阳光下的云朵里,一下把所有不着调的疑问都抛开了,顺嘴调侃:「我有那么有魅力么,连家里的阿姨都爱上我?」
  祁婧歪了歪头,抬起下巴,眼睛眯得狭长,立时居高临下:「那——你喜不喜欢她呀?」
  「别开玩笑好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干呢!」说着,许博就要动作。
  祁婧伸手按住男人肩膀,顺势撑起上身,「你不会是嫌我老吧,许先森~ ?」
  许博被叫得一愣,只见祁婧抿嘴憋笑,潋滟生波的眼睛里分明盛满江南水色,刚刚那句拿腔作调的江浙普通话的确是她说的。
  ——这TM是戏精上身么?
  还没等许博反应过来,粘稠滑腻,湿热难当的绿瓣红唇已经压上许大将军的头,难言的舒爽只往尾椎骨里窜。
  「许先森——你看得见的呀,人家虽然四十几岁了,可这身材保养得蛮好的呀,不信你来摸摸呀,阿桢一点也不差的呀!」
  祁婧跟李曼桢相处半年多,说话的调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许博被这别开生面的「呀呀」学语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搭上老婆屈起的大腿,顺着迷之曲线一路向上,直至拖住乳瓜。
  按说,祁婧跟李曼桢是完全不搭的两种类型,一个高挑性感,一个柔弱娇小,可被自称「阿桢」的美人一勾引,只需稍作想象,许博已经有点儿情不自禁了。
  「阿桢啊,你一点儿也不老嘛!看这肉皮儿紧绷绷的,又香又滑……」
  夫妻俩床帏里的创意向来因势利导,层出不穷。许博挺腰松胯,接引着祁婧蛤口上越发灼人的热力,自然而然的手口并用,极力配合。
  「咯咯……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嘛~ ?」祁婧的腰腹款摆,丛林幽邃,被男人揉得香息叠浪,眼波迷离,眸底竟然有着望不尽的深。
  「当然喜欢了,阿桢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我早就想尝尝你本人是不是也一样好吃啦哈哈!」说着,装了弹簧似的坐起,一把揽住祁婧的纤腰,顺势放倒在床上,挺起鸡巴就抵住了骚水淋漓的肉穴。
  「啊——不要啊……许先森~ !」
  祁婧装模作样的惊叫依旧撩人,夹紧的双腿和挡在羞处的小手却是实实在在的贯彻着不容侵犯的意志。
  许博一手揉按在祁婧的胸乳之间,一手与她纠缠在一起,雄狮般居高临下,停在半空,魂魄却仿佛坠入碧波天池,一派心旷神怡。
  两厢对望,祁婧眸光中的每一丝心绪都像一则爱的寓言,其中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柔肠百转的演了一早上,至此一瞬,许博才算全盘领会了女人心间的款曲纠结。哪句是由衷肺腑,哪句又是暗示刺探,一目了然。
  她自然是不愿男人戴着一顶健康环保的帽子,成天介的把夫妻恩爱活活演成了同床异梦。
  可总不能让李姐选择性失忆吧?最有效的脱帽动作,就是把围观群众变成奸夫淫妇。对祁婧来说,这可就太难了。
  把李曼桢拉下水的同时,也等于把老公放进了激流涌动的江河,这叫历史并不清白的许太太怎么能放心得下?
  所以,棒棒糖上的甜蜜补偿和打抱不平的咄咄言辞既是真心,也是铺垫,亦真亦假的角色扮演才是最后的刺探。
  女人就是如此矛盾,多荒唐的操作都敢想,却又患得患失的放不下。
  「许先森~ !」
  许博可以清晰的听出这三个字里的心跳。
  「你有老婆的呀,还敢喜欢我么?她会伤心的……」
  果然来了,这是本章节的金句哈!
  许博笑了,笑容舒展而温柔,「她不会伤心的,因为她知道,我心里爱她!」
话音未落,祁婧的双腿已经纠缠着包夹上来,腰腹一阵起伏。
  「……那我呢?」当女人这样问的时候,几乎没人能给出答案。
  「你可以选……」许博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如果她愿意在我这里跟你分享一样东西,你会选什么?」
  一边说,一边留意身下美人的表情。只见祁婧小嘴儿一扁,好像变成了一个把着所有娃娃的小女孩,哪个也不舍得借给姐姐玩儿。
  可是又不知为什么,转眼间,小脸儿越来越红,眼波儿越来越热。腿心里的手抽了出来,攀上男人的脖子,胸乳剧烈的起伏。
  「许先森,我要你做一个勇敢的男人……嗯!好硬……啊——啊啊啊……」
  许博没等她说完已经悍然挺进,没有任何犹豫的大开大合,狂抽猛插。
  勇敢的男人自然毫不拖泥带水,小女儿情思暂且放在一边好了,不管是许太太还是阿桢姐,一定都等不及了!
  祁婧纠结缱绻了一早上,却似没准备好抵挡如此猛烈的进攻,一时间被怼得乳摇舌颤,大张着嘴只顾得上高声吟唱,高强度的快感把个小脑袋逼得拨浪鼓似的不停摇摆。
  许博一口气插了百来下才放缓了速度,仍旧下下到底。
  「阿桢姐!你说……我够不够勇敢?」
  祁婧被一句「阿桢姐」逗得「噗嗤」一笑,喘着气顶嘴:「你这……根本是野蛮……嗯嗯!不叫勇敢……啊——老……啊……许先……啊啊啊……」
  许博坚信勇不勇敢要用行动来证明,面无表情的开动了最高档,拼命抵住一截一截攀升的快感,几乎把腰杆摇断。
  没过一会儿,祁婧的叫声已经分不清是笑还是哭了,火热湿滑的美穴里突然涌出大捧大捧的骚水。许博被淋得通体舒畅,奋力猛攻,掐着祁婧的腰肢把她送上了巅峰。
  「阿桢姐!我勇敢不勇敢?」许博挺着一跳一跳的鸡巴追问到底。
  祁婧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却兀自摇头,「这不……不是勇敢……许……许先森,你……你欺负女人,不……啊!」
  惊叫声中,祁婧已经被拎着脚踝翻了个身,小蛤蟆一样趴在了床上,还没摆正姿势,许大将军已经热刀切牛油一样插了个透。
  「噢——好森啊,许先森……」祁婧爽得小腰一陷,声音颤抖,却依然挑衅似的咬着舌头说话,「嗯嗯啊……顶到了……好爽!啊啊啊……爽死了许先……
森啊啊——」
  许博一边卖力干活心里却不由暗笑。
  祁婧的双腿撑着屁股一直在抖,不断头的浪水把床单淋湿了一大片。骚穴里水洗的一样清爽透彻,肉贴肉的摩擦快感翻了几倍不止。
  如此激烈的交锋,虽然叫得欢快,其实不过是在逞能,用不了几下就将再次崩溃。
  或许是不想让「阿桢姐」这么容易就被征服吧?可许太太已经受不住了呀!
  许博强撑着快要断掉的老腰俯下身去,捞起了一只晃悠悠的大奶子——这是许太太的命门,却不知对「阿桢姐」管不管用。
  凭他的经验,女人们应该在任何地方都要挣个输赢高下的。
  祁婧要害被捉,本能的挺起上身,刚好被许博拉住胳膊,后撅的屁股坐实了铁杵,不由爽得一阵战栗。
  这个仿佛在驾驭烈马的姿势真是美得无法形容,许博忍无可忍的大耸起来。
  「阿桢姐!这回勇不勇敢?」许博掌握着瓜乳藕臂,继续追问。
  「不……许先森,啊不……啊啊啊……」祁婧似乎怕说得不够清楚,不住摇头。
  「还不够?好吧,来了……」
  「啊啊啊……许先森啊……许啊啊啊……」
  果然,连续肏了不到二十下,随着一声高八度的尖叫,呼唤了一半的「许先森」倏然断绝。
  祁婧的身子本能的一阵剧烈颤抖,花谷里随之而来的收缩终于让许博坚持不住,大射特射。
  被浓精烫过的颤栗淹没在无规律的痉挛中,祁婧的身子如同在半空中翱翔了十几秒,才一声长鸣,软倒下来,哼哼唧唧的喘气。
  许博搂着娇妻躺下,拉过被子,捡干爽的一面给她盖上,侧身而卧,捧着她通红的小脸儿,趴在耳边问:「阿桢姐!现在我够不够勇敢?」
  祁婧哪有说话的力气,可神色依旧不屈不挠,刚要张嘴,只听「当啷」一声,一只勺子掉进了水槽里。
  两个人立时变成了被窝里的木雕,大眼瞪小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很明显,「阿桢姐」已经在厨房里了。
  小夫妻的房中事自然毫不稀奇,也不是没被撞见过。
  关键的问题是,喊了TM一早上的「阿桢姐」,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幕都没法报!人家是什么时候入场的都不知道啊!
  「噗嗤」一声,祁婧先乐了。幸灾乐祸的狠狠白了许博一眼,哑着嗓子吐气如幽兰:「许先森,你真的好勇敢!」说完,吃吃的笑成了一尾活虾。
  「许太太你笑啥?我真的好勇敢的!现在就去把『阿桢姐』请到床上来,你说好不好?」许博压低声音,轻轻点着祁婧的额头。
  祁婧脸儿还是热的,眼神更热,「你要是真敢去,我还就真认了这个姐姐,跟她一块儿伺候你许大老爷,不过先给你提个醒儿,她在厨房,有刀——」
  「刀我倒不怕,就怕你的小老公找我拼命!咱们先说好,到时候,你肯不肯护着我?」
  「滚!你大爷的小老公!」祁婧笑骂一句,臊得转身钻进枕头里。
  许博「嘿嘿」一笑,起身下床,就听身后愣愣的来了句:「沃肏,你还真去啊?」
  许博回头,只见祁婧胳膊肘撑着上身,大奶子颤悠悠的露出被子,一脸的惊世骇俗。
  「我去跑步,傻妞!」边说边套上运动服,暗笑这老婆玩儿了一早上弯弯绕,这会子怎么憨直如李逵了?
  谁知,身后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要是真勇敢,就把她给我搞定!」
  回头时,祁婧已经钻进了被窝,蒙住了脑袋,也不知在躲什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4:25

第四十七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个说不清是更衣室,化妆间,还是休息室的房间,祁婧非常喜欢。
  坐在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赫然是微微含笑的。也不知道,她心理究竟在美什么呢?
  脸色的确不错,红润。头发是新做的大波浪,等下要盘起来,会更突出颀长的脖颈线条。
  因为是来做按摩的,没戴任何首饰。
  其实,从前也很少戴的。一直坚定的认为,女人的皮肤才是最好的首饰。尤其是拥有完美的锁骨和诱人的乳沟,任何珠光宝气都只能碍眼。
  是因为岳寒半卖半送的舔了几件儿,才让首饰盒重新进入了视野,每次挑合适又有趣儿的,戴着玩儿。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品评,镜子里的女人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该修长的地方绝不平直,该饱满的地方绝不冗赘,该纤巧的地方绝不干瘪,该漆黑的地方绝不驳杂,该红润的地方绝不晦涩。
  没有一处不是恰到好处,慧眼独具的缔造,宛若天成。
  就是这对奶子用过了劲儿,实在是太突兀了。不过,凭直觉判断,那种呼之欲出的张扬,才是对这个女人的内心最恰当的诠释。
  太舒心的日子,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镜花水月的迷惘。对镜如同梦回的感慨时时撩拨享用着幸福蜜糖的女人心弦。
  最近的日子,的确有些浮光掠影,应接不暇。
  唯有在面对梳妆镜的时候,祁婧才能确认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并没有返老还童,白日飞升的迹象。
  梳妆是女人的必修课。
  长久以来,祁婧养成了习惯似的,总能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过程中找到一份特别的宁静。
  或许是因为,对女人来说,梳妆台前的仪式感更能带来某种暗示。完美的妆容是为良人登场后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的。并且,究竟要发生什么,总是容易意味深长。
  今日一早,当她沐浴完毕,对镜而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昨夜疯狂的始末因由,也不是审问老公后的曲直判断,而是自己的妻子本分。
  「祁婧,你是人家的媳妇儿,调理的是父慈子孝,经营的是恩爱长远。」
  想到这些,许博上班的行头已经整齐的摆在床头,又在首饰盒里给自己挑了一根珍珠项链。
  这一天过得充实精彩,恩怨分明。
  撩了小哥哥,探了雁姐姐,喂了奶娃娃,惊了李阿桢。虽然出墙红杏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可祁婧一点儿也没觉得羞耻。
  跟那两个同案犯都通了气,便在李曼桢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出门,直奔爱都。
  而爱都这里,也有一个梳妆台,建造在灯红酒绿之上,隐藏在奢华暧昧背后,是某个好色之徒专门给她准备的。
  即便在一门之隔的外间,曾经脸红心跳,曾经愉快斗嘴,曾经攻防拉锯,曾经吸乳索吻……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那份宁静依旧不曾缺席。
  这里,他从没擅自闯入过。在这里,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更轻松,也更纯净。
  无论是期盼还是猜度,是悸动还是犹豫,她都是个女人,一个相对于男人来说的女人,让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无法漠视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了什么,或者是哪里出了错,他现在并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看上去澹定又妖娆的女子。据说,她曾经把一个家伙的睾丸生生揪下来,又塞回了他嘴里。
  那天给母亲约了治疗时间,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己先要享受徐大夫的手法了。
  刚刚的见面礼节周到,亲和自然,仍旧是那张差点儿勾走了许博一魂三魄的恬澹笑脸,不温不火,不卑不亢,不增不减,不动声色,的确是个不易捉摸的女人。
  「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海棠在榻上并腿斜坐,拘谨的工装勉强留住一分矜持,却拦不住她歪头坏笑,「你一会儿要上的是按摩床,可不是铺着红缎子被窝的大婚床,美什么呢?」
  有这么个魔星跟着,享受宁静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祁婧翻出一根皮筋把头发挽起扎好,没好气的起身:「有你在,啥好事儿都躲着我走,有啥可美的?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发愁么?」
  「没看出来。」海棠的目光跟着祁婧的身形起落移动,欣赏着她背手熟练的拉开毛衣裙拉链的轻慢优雅,仰慕之外只有惊羡。
  「该不会白骨夫人修成正果了吧?分明是吸饱了人血,要活动活动筋骨的节奏。这要是让男人见了,怎么可能不爆血管?要是我家里那个……」
  心里嘀咕,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说了不为难你嘛,有什么可愁的?又不让你出卖色相。」
  「卖不卖我不知道,可是既得劳心又得劳力吧?」祁婧拉下一截竟放了手,背对着海棠要她帮忙:「你呀,天生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别怪我没提醒你,爱情禁不起考验的哈。到时候以毒攻毒变成了无力回天,可别哭!」
  心软是祁婧的一大死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流露愁绪苦楚,立马就HOLD不住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自从那天彻夜长谈之后,颁给海棠的娇憨乖巧四字评语就被打上了个大红叉。
  那些祁婧想都不敢想的过往刷新了对这个疯丫头的印象,她更像是从露水和泥土里钻出来的野杜鹃,骨子里透着叛逆与放纵的火热,激情勃发的开得漫山遍野,零星的枯叶残瓣根本可以忽略不见。
  她是爱着大春的,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她对自己荒唐又任性的过去却并不心生愧悔。伤过的,痛过的,甚至爱过的,都被她一笑置之,抛弃得义无反顾。
  对与错从来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真与假才是。虽然无法全部赞同她的很多想法,这一点,祁婧心里无疑揣着敬意。
  这回,海棠想要做的事,祁婧没有过多规劝,因为知道劝不住。不但无法作壁上观,反而最终成了帮凶,估计姐妹做到这种不辨是非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主动进攻而且剑走偏锋,像极了武侠片儿里的小魔女。祁婧自问没那个胆色和魄力。
  不过,能不能对僵局起到积极的作用,谁也不好说。这种事弄不好就是玩火自焚,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从事。
  祁婧最纠结的,是要不要告诉许博。
  「放心吧姐!」海棠拉开拉链,帮着把裙子脱下叠好,「从头到尾,你都不用露面儿,绝对不会影响你跟姐夫的……啧啧,这一身的美肉肉,可真馋死人。」
  「去你的,生了孩子肉都松啦!哪像你,到处都紧绷绷的。」
  祁婧抚摸着肚皮,那里不可避免的松软盈腴还是让人略微着恼,下意识的往里按了按。
  胸前一松,珠光银的真丝文胸被海棠解了下来。
  「呦呵!」海棠目光一亮,轻声娇叹,把文胸凑到鼻子底下闻,「姐,你这么大,穿半杯的,会不会蹦出来啊?哈哈!」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摸。
  「滚蛋!」祁婧夺过文胸,「啪」的把小猪手打了回去,「蹦就蹦呗,塞回去不就完了,我嫌箍得慌,不行啊?」说着,弯腰去脱羊毛裤。
  海棠趁机双手齐出,从背后拖住了两只大奶子。
  沉甸甸鼓胀胀的手感又滑又弹,忍不住赞叹,「沃肏,这滚的不是鸵鸟蛋,怕是恐龙蛋吧!姐夫是不是天天滚啊?这要是让我们家那个看上一眼还不得开半个月的降压药啊!」
  祁婧扭着身子躲开纠缠,坐在榻上脱裤子,微露警惕的瞥了一眼海棠:「贫嘴,不是说好了光聊天儿嘛,你可注意尺度啊,越界的事儿我可不干!」
  海棠笑嘻嘻的靠过来坐下,贼着祁婧故作严肃的脸蛋儿,「尺度怎么把握,我说了可不算啊,全凭你自由发挥的!要不然,我怎么求你帮忙,而不是自己注册个小号呢?就是要让他觉得真实啊!」
  「唉,我看你是真疯了,怎么就上了你的贼船了呢?」祁婧脱得只剩丁字裤,去衣柜里找训练服。
  背后传来海棠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可得上心啊,我知道他就喜欢你这样胸大腿长的……」
  一听这台词儿,光着屁股的祁婧不由浑身不自在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恶狠狠的回瞪着,「死丫头,你不会为了讨好老公,给我下套吧?」
  「大奶奶,我的亲奶奶!我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不可能害您啊?」海棠收起嬉皮笑脸,攀住祁婧的胳膊。
  「姐,说实话,大春是我这辈子碰到的最好的男人。你帮我这回就是救了我的命啦!回头我一辈子给你当丫头!」
  「哼,反正不是你傻,就是我傻!」祁婧捏起海棠的腮帮子摇了摇,走了出去。
  「没准儿都傻呢!」海棠捂着脸嘟哝一句紧跟其后。
  同一只高脚凳,同一个姿势,同样的文件夹,祁婧开门的瞬间看得一愣。不过,从徐薇朵握笔的动作判断,她一定是在写字,而不是干别的什么不着调的事。
  那一身黑色运动套装无比贴合,无时不在配合着优美的踞坐姿势畅快的呼吸。
  「咦,你怎么就换好衣服啦?」徐薇朵闻声抬头,问得祁婧有点儿懵。
  「啊?不是……不应该穿这个么?」
  「要先按摩的,当然不应该穿衣服啦……」徐薇朵话没说完,眨了眨眼睛,暧昧一笑。
  紧接着放下文件夹,云腰一拧,已经轻盈的落了地,「哦,是这样,我还没练成老罗那样的本事,穿着衣服找不好穴位,去脱了吧!只搭一条浴巾就好,脱了也舒服一点,大家都是女人,不怕的。」
  「哦哦!」
  祁婧狐疑转身,又听徐薇朵对海棠说:「海小姐,我这里找了一套小码的衣服,你穿应该合适,去换上,也活动一下好了。」
  被海棠欢天喜地的推着回了更衣室,祁婧的疑虑依旧未消。
  原来,按摩都是不穿衣服的么?的确啊,以前跟唐卉去美容院,是这样的没错。可刚开始罗翰并没要求,也准备了衣服的。
  若说对孕妇的按摩重点在肚子,有特殊性,也说得过去。可产后恢复是全身性的活动,不然搞那么多器械干嘛呢?
  为什么那个大猩猩从来没提出让她脱光?
  为了炫耀自己技术高明?根本说不通。难道那个好色之徒不是心心念念着肌肤相亲,光明正大的揩油么?
  这究竟是代表他的体贴入微,还是隐藏了循序渐进的不轨企图?
  虽然现在问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可不知为什么,祁婧心里有点儿不一样的别扭。
  是因为徐薇朵那暧昧的一笑吗?还是,本来应该舒服的享受一直被打着折扣,心怀鬼胎的折扣?
  后一种判断让祁婧的身体没来由的发痒,发热。
  她竟控制不住的想象着,罗翰的大手应该怎样的游走在自己赤裸的敏感地带,带来妙不可言的舒爽,还有那喷薄而出的高潮,不堪吸吮的奶水,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哎呀够了。
  祁婧一边脱衣服一边驱散脑中的纷乱,吃惊的发现,罗翰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竟然如此深刻清晰又妙不可言,几乎在一瞬间就能激活肉体的记忆,压抑不住某种渴望似的。
  从徐薇朵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知情,而现在经过简短对答,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看自己的?
  罗老板锁定的一只美丽猎物么?
  该死!光是想想,就已经让祁婧心慌意乱,无地自容。
  「姐!你看,我穿这身好看吗?」
  一个没注意,海棠已经摇身一变,换下体面的工装,扭搭扭搭的走到面前,腰深腿长,双峰跌宕,除了比她矮半个头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敢叫板的。
  「嗯!你就这样穿着回家好了,包治百病,我就没必要按你的偏方瞎掺和了。」
  「切,净忽悠我!」海棠美滋滋的小嘴儿一噘,「我要是包治百病,你估计得普度众生了吧,还不脱光光的,给你虔诚的信徒们膜拜膜拜?」
  本来刚刚都被看全了,可经她这么一说,祁婧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脱了衣服,迅速用浴巾围住胸乳,再次出门。
  再次进入按摩室,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玫瑰精油的香味儿。
  海棠直接奔着健身器械去了。徐薇朵提醒着她注意安全,笑眯眯的站在床边,把一个托盘放在床边的平台上。
  祁婧刚往床上爬,浴巾就被解除了,丰乳肥臀惹得徐薇朵由衷一叹,说了句,「祁小姐真是好身材!」
  祁婧居然害羞起来,手脚并用的躺下,回了句,「徐助理也不差的。」
  徐薇朵呵呵一笑,开始了热身:「我这是常年坚持锻炼才能保持的成果,可比不得你天生丽质,祁小姐喜不喜欢健身?」
  手法跟罗翰类似,只是力度更柔和适中,指掌的触感更加舒服,缺了些让人不容质疑的踏实心安。
  「徐助理坚持健身呢,真羡慕你有那样的毅力,我很懒的。」
  祁婧一边体会辨别肌肤相亲的不同感觉,一边随意聊天,当玫瑰精油温热的涂满全身,不一样的舒泰在血管里游走蔓延,又暗骂了罗翰一顿才罢休。
  「我啊,在楼下的健身房里做兼职教练的,祁小姐有兴趣,我可以指导你,咱们都是朋友,算你半价好了。」
  「啊?你不是在医大二院当医生的么?」
  「是啊,那是我的正职。这里还有楼下都是兼职,不用全天在岗的。」
  「那你还能……」祁婧本想说照顾孩子,轰然觉悟这是小毛告诉自己的,连忙改口:「那什么,能忙得过来吗?」
  「家里人多,孩子有人带着,基本不用我操心,趁着年轻多做点儿事咯,都是我喜欢的……」
  「哦,你家宝宝几岁了?」祁婧故作惊讶的追问。
  一来二去的聊着,两位都是做妈妈的,自然多了许多话题,渐渐省去了「小姐」「助理」的客套,竟然报了年岁,序了姐妹。
  原来,徐薇朵比祁婧要小八个多月,自然叫起了姐姐。
  祁婧小心的躲避着从小毛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也不免对这个妹妹心生惭愧——昨天晚上才跟你小老公嗨到天亮,今天就受用你的顶级推油服务,这福享得没话说啦!
  聊天越来越热络,祁婧依然猜不透徐薇朵家里是什么状况,更不清楚她跟小毛的约定究竟有着怎样的因由。
  然而,即便不从小毛的角度出发,单从由浅入深的接触交流,祁婧也能感受得出,她是个值得交心的女人。
  正像徐薇朵说的那样,脱了会舒服一点,再加上精油的帮助,祁婧居然小睡了十分钟。
  朦胧中,徐家妹妹的样子变成了罗翰,用温润如玉的嗓音趴在耳边低低的唤她。
  祁婧深喘了口气,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撑起上身,毛巾跟着滑落,胸腹间高山深谷中的精油都已经吸收得七七八八,透着养尊处优似的光泽。
  「今天记得先不用洗澡,下面,我们活动活动吧!」说着,徐薇朵的目光貌似不经意的掠过那颤巍巍荡悠悠的妙物,抿嘴一笑,「需要的话,就去穿件衣服,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最舒服了。」
  祁婧通体舒泰,心情正好,被她这么一说,刚想下床又停住了。单手撑着上身,故意不去理会滑落的毛巾,胸脯起伏。
  「妹妹你要是也脱了,我就这么光着!」说完,挑衅似的望着徐薇朵。
  是渴望放松的身体欲望,还是不肯服输的好斗本性,没人说得清。祁婧只觉得房间里的馨香带来了暮春时节的新热,莫名的畅怀悸动缓慢的漂浮在看不见的微波里。
  徐薇朵并未回避目光,反而一样盯着祁婧的眼睛,笑容含而不露,动作干净利落。
  祁婧只觉得一件不出世的异宝呈现在了眼前,正微微放着光,逼得她张大了嘴巴。无论是肤质,还是比例,不管是胸乳,还是腰臀,徐薇朵的身体已经完美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是一种经历流水打磨的柔媚,也是一种巧夺天工造化的精致。
  「哇——」海棠不由自主的惊叹从角落传来,「你俩斗胸呢?」
  祁婧对海棠的插嘴充耳不闻,几乎抑制不住要伸手去摸的冲动。
  胸的确不如自己的大,但胸型饱满,每一个的轮廓都几乎是个正圆,没有丝毫的下垂。奶白奶白的皮肤尤其诱人,更显得圆心上的豆粒儿枣一样的红。
  最令祁婧羡慕的,是徐薇朵的小腹,清晰宛然的马甲线简直像是缓缓起伏的软凋塑,透出原始又唯美的艺术气息。
  摸了摸自己松软的肚皮,祁婧的嘴巴不自觉的噘了起来。
  「喂喂!」海棠已经开始站在两人之间刷存在感了,「差不多行了吧?你俩这实力,三天三夜也分不出生死啊!咦?徐姐姐,你的毛毛呢……哎——不是…
…你们……」
  话没说完,原本对峙的两人已经交换并确认了眼神,小海棠被连拉带拽的按在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个精光。
  「两位奶奶,你们是成心出我的丑!这不公平——」
  三个人里,海棠是个头最小的,力气也最弱。挣扎得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被按倒在床上。
  不似徐薇朵奶样的腻白,海棠的肌肤颜色像山间的新雪,隐隐透出皮肤下的澹青经络,薄得吹弹可破。
  祁婧按住双手,徐薇朵走到床头,倒捧着海棠的脸蛋儿,「要公平我有啊,你婧姐已经舒服过了,现在轮到你啦!」
  「这究竟是什么香味儿啊,这么好闻?」海棠顾左右而言他,纯粹为了掩盖在陌生人面前被剥光的尴尬,可惜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哦——好舒服……」
  徐薇朵一边动作,一边望着祁婧笑。伴随着海棠不住声的舒爽赞叹,三个彻底抛弃束缚的女子围着一张小床,竟然说不出的和谐惬意。
  「姐姐们,你们可是太懂得怎么享受了……」
  海棠的声音越来越像一只懒猫。祁婧在旁边看着她渐渐嘟起了嘴,睫毛缓缓垂落,眉宇间次第卸下紧绷的哀怨与苦闷,回归如初。
  那姣好的面容竟像一名中学生般清纯,惹人怜惜,不禁略感戚然。
  仅仅十来分钟,海棠轻微的鼾声响起。祁婧拿了一块垫子铺好,把徐薇朵拉了过来。
  「我不懂穴位哈!」看着不明所以的徐薇朵,祁婧不好意思的继续说:「不过体验了这么久,基本的手法也会点儿,现在让我来试试,为你服务吧!」
  徐薇朵了然一笑,一派放松,边躺下边说:「好啊,把托盘拿来,我教你!」
  祁婧一听,几乎雀跃,迅速起身照办。
  一时间,仅有数面之缘便赤裸相对的两人竟然像是相识多年的姐妹般熟稔起来,一个口授,一个力行,配合得居然默契十足。
  即便不用精油,徐薇朵的肌肤也足够嫩滑,手感极佳。
  祁婧经常享受被人上下其手的揉捏,自己动手体验还是第一次。细腻爽滑还在其次,最让她着迷的,是弹性。
  虽然自己身上的肉也很扎实弹手,可跟经常锻炼的徐薇朵一比,还是差了一点韧劲儿。按说,她也已经生过孩子了,可小腹怎么还那么平,胸还是那么挺?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发现,那就是徐薇朵的阴阜上光光的,一根毛也没有。
刚刚海棠已经发现,被岔过去了。这回祁婧有了实地勘察的充分理由。
  「你这里怎么是光的,天生的么?」
  徐薇朵理应料到有此一问,可表情还是不太自然,「哪有那么多天生的?脱掉了。」
  简明扼要的三个字里透着一丝不耐烦。虽未得到想要的答案,祁婧还是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没过多久,准备的精油用完了。祁婧仍旧在那副让自己也羡慕的身体上揉捏推按着。
  「你——是怎么认识罗翰的?」
  不知怎么,祁婧还是把话题绕到了大猩猩身上。
  徐薇朵本来半眯着眼睛,听了长长的睫毛一颤,瞟了她一眼,「罗翰还用认识啊,都是医大的,况且他名声在外……不过,我可没往上凑,是他主动巴结的我,让我当他的健身教练!」
  「啊?」的确出乎意料,然而祁婧很快就认可了。手底下的身子温润如玉,完美无瑕,人家有这个本钱不是?
  不过,转念想到罗翰那一身野牛肉,又由不得她不往歪了想。
  「当然啦,在按摩这一块,他是我师傅。」徐薇朵得意之后也流露出敬仰之色。
  祁婧心里微微一动,手指从肩膀慢慢滑向胸肋,几乎是捧着两对完美的乳房,「那,他有没有给你按摩过?」
  祁婧虽然没说,但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个按摩必须是正规的,得脱光。
  这回徐薇朵眯着眼睛半天没了动静。
  祁婧正狐疑,自己的手法应该没这么夸张,怎么就睡着了?忽然左手腕被冷不丁的向前一拉,半跪着的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一下扑倒在徐薇朵身上。
  这一下宛若玉山倾覆,蜜脂融酥,两具娇艳胴体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徐薇朵的脸蛋儿首当其冲的被乳瓜埋没。祁婧倍感失礼,连忙撑起身子,却对上她黑亮的双眸,那里满是捉挟的笑意。
  腰身被牢牢搂住了,只见那印象深刻的诱人红唇不停翕动,带着湿热水汽的字字句句响起在耳边:「你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肏过我吧?」
  祁婧的脸腾的一下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烫得自己都不敢触摸,也不知道换哪套表情包了,就那样愣愣的盯着徐薇朵逐渐翘起的嘴角。
  「我知道,他很喜欢你。我还知道,你没让她得手。不过,究竟是你不喜欢他,还是装过了头,我就不懂啦!」
  「最简单的快乐,就是在男人面前做回一个纯粹的女人,而最简单的幸福,就是这个你喜欢的男人,恰好也喜欢你!」
  「可往往纯粹是最难做到的,人心比什么都复杂。有时候怕被别人看低了,有时候怕自己被辜负了,有时候想做自己眼中的别人,有时候又想做别人眼中的自己……」
  祁婧盯着那形状姣好如初的唇,几乎每个字都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声音却彷佛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煳。
  逐渐清晰真切起来的,是肌肤相亲绝妙的触感,绵软温柔的赤裸相拥,更有两厢呼应的眸光,此起彼伏的轻喘,心意相通的怦然跳动……
  祁婧收敛了惊慌,脸上的红潮未退,眼眸更热,咬了咬下唇终于开了腔:「绕口令说的那么好,那到底有没有被他肏过啊?」
  就在徐薇朵被怼得一愣神儿,正忍俊不禁的功夫,祁婧眼睛一闭,吻了下去!
  是不是中了唐卉的毒,不知道。只觉得那张嘴既可恨又可爱,连那么想知道的答案也等不及听了。
  谁知道这张巧嘴里说出的话能不能信呢?先亲了再说。
  祁婧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跟一个女人接吻怕是徐薇朵从未体验过的,那最初的躲闪和无措谁也瞒不住。
  然而,无论男女,四唇相接的感觉,都是妙不可言的。只被吮咂了两三下,小舌头就被勾引出来了。
  祁婧越发相信,这样美好的红唇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如果放过这个机会,简直是暴殄天物。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鼻孔里喷出来,祁婧托起了徐薇朵的头颈,感觉箍在腰上的手臂也搂上了后背。
  就像握手一样,身体的接触代表着信任的开始。口舌之间体液的交流该怎么说呢,至少应该是知心的开始吧!
  被体温蒸腾的玫瑰香氛萦绕着两具扭动的身躯,奇异而唯美。
  良久,唇分。
  「我的妈呀,你可真是个妖精……」徐薇朵喘息未平,得了说话的空隙赶紧吐槽:「我现在算是彻底懂了,不是罗翰拿不下你,而是你这个小妖精欲擒故纵,想要降住他吧?」
  祁婧听她这么一说,竟愣住了。
  说实话,有意挑逗或许是那天晚上一时恼怒才起的念头。可要说到降服,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光是那么大的块儿头,也让人难生妄念吧?
  可是,女人面对男人,在雄性主导的洪流中,就真的心甘情愿的被动选择,继而心怀忐忑的承受?难道自己心里就从来没有过主动掌控的欲望么?
  这对祁婧的确是一个新课题。
  对岳寒或许可以,小毛就让她不那么自信了,而罗翰,心里真的没底。
  就拿这间按摩室来说,今天置身其中,第一次没了他的身影,祁婧就总是不自觉的想他。
  可他是自己什么人,又有什么好想的呢,想他的什么呢?那晚之后,他的态度?他说的喜欢,仅仅是针对肉体还是包含了别的?抑或惦念着,他还会不会回来?
  如果,他原本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从此以后知难而退了,究竟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所有的问题都是禁不住探问的,深思也徒增烦恼。
  扎念瞬间转过,祁婧立刻收拢了心神,梗着脖子轻斥:「少废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呀?哦——」徐薇朵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当然没有咯,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伤害我老公感情的事,我再也不想做了……咯咯……」
  即便没有拿腔作调的模彷,祁婧也清楚的记得,那是自己上次在这里故意挤兑罗翰的话,登时羞恼交集。
  这女人居然在门外偷听!真是丢死人啦!
  稍微一欠身,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一颗相思红豆,不轻不重的一用力。
  「嗯——哈,别!嗯哼哼……」
  徐薇朵坏笑未收,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那表情复杂得,不知是爽还是痛。
  「你还敢偷听!老实交代!」祁婧铁了心要屈打成招,逼出一个同案犯来!
  「哎呀,我就是路过嘛,你叫那么大声,像宣誓似的,咯咯……」一个没忍住,徐薇朵又笑起来,「哦呼呼……姐姐饶命,我错啦,我错啦!」
  祁婧嘴上撒狠,心里却一阵六神无主,听她告饶就松开手,被臊得嘴巴噘了老高,气鼓鼓的看着她。
  徐薇朵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水眸一转,奇怪的笑了起来:「你说,如果他现在进来了,第一个想肏的是谁?」说着,目光越过肩膀向后望去。
  灯影随着话音一暗,祁婧心中剧颤,从头到脚都惊麻了,机灵一下,像美人鱼越出海面,一骨碌滚在地板上。
  「啊!」一声尖叫,小海棠被吓得往后直蹦,「姐,你这是咬钩了还是怎么着?」
  徐薇朵本来捂嘴偷笑,被海棠一句话逗得捂着肚子直打滚儿。
  祁婧仰面朝天的坐起来,满脸黑线,只盯着海棠骂:「诈尸也没个动静!我告诉你海棠,今天你要是不帮我,答应你的事作废!」说完噘起屁股朝徐薇朵扑了过去。
  「别呀——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姐……谁都别拦着我……」
  「诶呦,姐你悠着点儿,看我的……沃去!这娘们儿劲儿真大……」
  「哎呀,哎呀,噢——你别压着我啊姐……姐你可真沉……啊——」
  「哼哼……不行了姐,咱们……咱们认输吧……」
  「诶呀——救命啊……饶了我吧,徐姐姐我错了,你都听见了,我是被胁迫的……真的,你就放过我吧……我喘不过来气儿啦——」
  「呜呜……这什么呀,真甜!还热乎的呢!我去——」
  刚刚还风景旖旎,满室生春的健身房终于消停下来。三具粉光致致的诱人胴体像酥皮儿月饼似的摞在地板上。
  趴在最下面的是体型最娇小的海棠,中间是挺胸噘臀放弃挣扎的祁婧,再上面,是徐薇朵稳稳的胯在祁婧腰上,扳着她一截小臂,稳若泰山。
  「祁姐姐,你怎么说?」
  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祁婧却不是个轻易说软话的倔脾气,还在喘着气分辩:「这回……这回我认输……下次吃饱了再收拾你……」
  一句话把下面的海棠给逗得嘎嘎直乐,「姐,我也饿啊!」
  徐薇朵忍俊不禁,立马松了手:「饿了不早说,走!咱们吃宵夜去!」
  翻身一笑泯恩仇,闹够了,也笑够了,自然说走就走。三个女人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来到五楼的一家酒吧。
  酒吧不大,人也不多,装潢却极为奢华,还有驻唱歌手。
  刚捡了角落的一个卡座坐定,海棠就高高的招手。
  祁婧忽然意识到,她冒着北风在马路边晃悠半天,应该还没吃晚饭呢吧?暗自一叹,多要了一客抹茶蛋糕和水果沙拉。
  除了一瓶红酒,徐薇朵什么也没要。进了酒吧,她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默许多,靠在沙发的阴影里,只剩晶亮的眸光幽幽望着舞台。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灯影缤纷的空间里,迪克牛仔高亢悲怆的浓情激烈被完美的复制。
  海棠放下叉子,嘴角还沾着奶油,注意力被这两句歌词吸引过去,默默端起了酒杯。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而我渐渐明白,你仍是我不变的关怀……」
  另一只酒杯从阴影里伸了过来。海棠明眸一闪,笑着抽了下小鼻子,「叮」
的一声与之相碰,仰头一饮而尽。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爱情已经苍天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祁婧看着她们清空的杯底,恍然意识到,三个人里,怕是只有自己没心没肺的傻乐呵着吧?
  机缘巧合的催逼下,那几乎搅拌着蜜糖的忐忑惦念,那鼓动心跳的羞赧烦忧,都在男人的庇护下散发着幸福的骚气。
  红杏出墙就出墙吧,又不是没出过,也不算白但了这个名声。那个温柔的大猩猩回不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回来也未必就给他好脸色,好色之徒!
  女人,做到自己这种程度,不算旷古绝今,也该称得上率性不羁了。
  可这两个人呢?
  海棠自不必说,即便她个性强韧,也躲不开临近的危机。横眉冷对的爱人,悲喜莫测的明天,让她连家也不想回。
  而那个神秘莫测的徐薇朵,更不省心。从小毛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虽然无法推测出全部的来龙去脉,但祁婧能感觉得到,那绝对不是个轻松的故事,有没有结局都未可知。
  莫可名状的情愫,让三颗善感的心默契的沉默,直到歌声结束。
  海棠情绪很高,吃完了蛋糕吃水果,并且频频举杯。徐薇朵除了酒来者不拒,话也越来越多,却没一个字能让祁婧把她看得更清楚。
  不出意料,一个多小时过去,两个人都喝醉了。
  徐薇朵尚能摇摇晃晃的行走,海棠软得像一根水草。
  祁婧一个一个的把她们送回了家,已经十点多了。
  一点儿也不意外,大春也还没回去。
  回家的路上,奶水涨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祁婧从身体的每个毛孔到心窝满满的热流,都格外的渴望那个每次都让她无比踏实心安的怀抱。
  整整一天没见到他的人了,本来攒了好几个小纠结,小委屈,小忧虑要躲在他怀里说的。
  可是,此时此刻,似乎已经什么都消解了,澹然了,或者融化了。
  既然不能无所顾忌的喝酒,就要畅快淋漓的做爱!
  做吧!好像,真的上瘾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3:54

第四十六章 樱木与西瓜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正月的北京,正是冷的时候。
  这些天,心无旁骛的投入工作反而成了带给海棠平静心绪的唯一方法。怎奈,一天的工作总有做完的时候,天还是要黑的。
  海棠从售楼处出来,给大春打电话,没人接。她叹了口气,关闭屏幕,顺便把双手都插入羽绒服的衣兜,沿着马路走向地铁站。
  没一会儿,脸蛋儿就被冻红了。海棠却依然保持着缓慢的步子,并且固执得不肯戴上兜帽。
  边走边望着成排的街灯规划出的道路和楼群,听着车流永不停息的马达声,她不希望自己跟这座城市之间有任何的隔离和遮挡。
  来北京好几年了,她已经好久没仔细打量这座城市。
  这是一座她曾经无限向往的城市,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在这里,人们才有足够的空间和自由,去过他们想要的人生。
  海棠对大城市的好奇最初来自母亲。
  每次母亲来看她,都打扮得光鲜亮丽,一眼就能看出与县城女人不一样的气质。给她带来的礼物也都是格外新奇的。
  好吃的,她总是回家之前吃完。漂亮的裙子,她再喜欢,也只会收在柜子里,没人的时候拿出来摸一摸试一试,从不会穿出来让父亲看到。
  但是,这些东西渐渐堆起了她对外面世界的好奇,那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她一定在大城市里过上了称心如意的生活,才不肯回来的。」
  虽然无法驱散心底的怨恨和轻慢,小海棠却时常不无艳羡的这样默默念叨。
大人的事,总是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
  怀着这份困惑,她无比急切的盼望自己快点儿长大,走出那座闭塞的小县城,亲眼去看看。至少可以弄清楚那里究竟有多诱惑,让那个女人流连忘返,寡义薄情。
  或许果真有机缘这回事吧。高考成绩距离本科线只差三分,父亲建议她去锦州医学院读护士专科。
  海棠对父亲的建议十分不解,却问不出他的心思。
  毕竟跟小县城相比,锦州也算得上是大城市了,况且,不是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回家么?海棠怀着迷惑,郁闷和莫名的兴奋,跟着父亲上了火车。
  直到看见出站口外母亲异常兴奋的笑脸时,她才恍然领悟,自己似乎做了一次讨好这个女人的工具,但是,她没有埋怨父亲。
  跟着父亲把行李装进母亲开来的车子,恼恨苦笑的同时,更多了一份辨不清值不值得的心疼。
  到了学校,母亲跑前跑后的忙活,办手续,领被褥,收拾床铺,还跟其他学生家长打招呼求关照。而父亲只守在海棠身边,一遍遍的唠叨,注意这当心那,像个碎嘴的老娘们儿。
  报道当天,父亲就回去了。
  把父亲送进了站,母亲又拉着她去逛街买衣服。那劲头儿好像要给闺女办嫁妆。
  直到傍晚,把采购来的所有东西都锁进宿舍的柜子,母亲才说,要领她回自己那个家看看。
  海棠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转念就把心头的紧张压下了,不就是一个野鹌鹑窝么,有什么不敢去的?
  路上,母亲去了趟菜市场。海棠跟在后面,第一次把家庭主妇的形象跟她的背影重叠在一起,像是在看一个经年烂俗的笑话。
  那个家的男主人叫梁斌,是个戴眼镜儿的儒雅男人,三七分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看上去比父亲要文弱得多,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温和可亲。
  刚坐进沙发里,梁斌的小肚腩就凸显出来了,海棠看着差点儿没憋住笑。
  他们的儿子梁晓宇十一岁,跟梁斌一样白白净净,闷闷的不爱说话,被母亲逼着叫了声姐姐就回屋写暑假作业去了。
  母亲给父子俩做完介绍,就利落的系上围裙下了厨房。
  海棠跟梁斌斜向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回答着他不痛不痒的提问,一边打量着这个家。
  两居室的房子干净整洁,陈设透着知识分子的精致规矩,连绿植的摆放都是对称的。跟沙发里穿着白衬衫的主人一样装模作样。
  没聊几个来回,海棠就感知到了不适。那镜片后边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裸露的大腿上流连往复。
  海棠并未感到害羞。对自己的身材她向来很有信心,可也并非欢迎所有异性的目光。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长辈,母亲的丈夫,藏头露尾的行径更显得猥琐。
  母亲就在身后不远的厨房里忙活着,这样的情境下,海棠的厌恶之心很快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所取代。虽然鄙视,却压不住兴奋的心跳。有点儿像偷偷打开父亲的电脑时的心情。
  饭菜很快摆满了餐桌。梁氏父子洗了手端坐在桌边,比她还像个客人似的,等着母亲把盛好的米饭连同筷子递到他们手里。
  海棠接过母亲手里的碗,看见她手背上松弛的皮肤,眯起的眼角已经有皱纹堆积,一脸谄媚的笑容竟是发自内心的。
  无名之火烹煎着心头的酸涩,嘴角上却勾起讽刺的冷笑。
  母亲并没有察觉,今天她心情大好,不停的给老公,儿子和女儿夹菜,忙得连自己的碗都忘了端。
  吃过饭,父子俩各自坐上了书桌,而母亲要赶时间去值夜班。
  海棠帮着收拾了碗筷,几乎抑制不住把那些碗碟统统摔碎的冲动。
  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这是别人的家,人家才是一家人,自己只是来做做客而已。可她仍然觉得,在这个家里呆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自己这个外人一眼都看不下去的日子,她是怎么欢天喜地的过了这许多年?
  「妈!」
  校门口,临下车的时候,海棠少有的这样称呼她。母亲那不经意的一愣让人揪心,可海棠还是语带调侃的说出了下面的话:「您可真是个好主妇!」
  大学生活开始了,海棠没什么不适应,觉得生活一下子丰富多彩起来,性格开朗的她很快交了一大群朋友。同时,也跟被特招到沈体的小涛保持着联络。
  高中时,每个周末都回家看看。现在,到了周末,她大多会去母亲的那个家逛逛。
  虽然第一次的印象就像跟刺扎在了心里,可不知怎么,海棠就是想去。
  那感觉就像伤口上刚结了痂,总忍不住去抠得血肉模糊。
  又像去看一场重复播放的讽刺话剧。看着女主人公被欺凌轻贱却没心没肺的笑脸相迎,心里会生出一种残忍的快意。
  或许,还有那双总是追赶身上敏感部位的眼睛,随着越来越熟悉,似乎也大胆起来。
  所有这些,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个三口之家里最不和谐的闯入者,正在暗中播下祸乱的种子……
  当然,多数时候,没等她睡醒懒觉,母亲邀请的电话就来了。甚至下了夜班直接来学校接她,眼睛里还密布着血丝。
  海棠在她面前总是乖乖的,无比亲昵的喊「妈妈」,尤其是当着那父子俩的时候。可是心里塞满的只有生了尖刺的嘲弄。
  梁斌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越来越不规矩。海棠就故意打扮得暴露性感。
  裙子短得一弯腰就要露出底裤,白衬衫里面必须穿黑色的文胸。衣襟必须扎起来,露出半个肚脐,领口的扣子必须松开两个以上……
  每次发现那个伪君子溜着自己的眼神儿发飘,愣怔出神,海棠就喊「妈妈」,故意把声音拉出粘丝,冷冷的瞥着梁斌的镜片发笑,别提多过瘾了。
  后来,为了看更刺激的戏码,海棠开始学着化妆。
  同寝室的小青是个瘦竹竿儿一样的大连姑娘,除了生就一双勾人的媚眼,身上没什么女人的特征。
  不过,小青是个化妆达人,一双巧手造化神奇,能在十分钟之内把王母变做嫦娥。
  海棠实在惊叹她的神技,没事就去巴结讨好,没几天姐妹俩已经打得火热,名师指点下的海棠花也华丽升级成了富丽牡丹。
  原本海棠的小模样就雪玉可人,再稍作雕琢,梁医生的眼睛便怎么也躲不开了。
  被他加了温通了电的目光扫描着,海棠的身上也会一阵阵的发热,心里不自觉的涌起见不得人的颤栗快感。
  尤其是母亲在旁边的时候,那感觉,几乎让人上瘾。
  梁斌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甚至还有点儿讨厌。不过,每次看他装得道貌岸然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母亲的恭顺谄媚,百般依从。
  「这就是你舍家弃女也放不下的人么?不过一个主治医师而已,还才华横溢了怎么着?一个十足的伪君子,有心无胆的好色之徒!」
  心里默念着这些,海棠就会邪魅的笑出来,身体里涌起让人心慌的冲动。她断定,梁斌绝对禁不起自己的轻轻一勾,在他心里,老婆的分量比一张纸还轻。
  可这种事,毕竟没操作过,光想想都怕怕的。
  也是事有凑巧,操练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是寒假放假的第一个晚上。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孩都是市里的,已经回家了。
  海棠白天去母亲那里,很晚才回来,收拾好行李准备明天回家,老早的上床睡了。
  朦胧中,梁斌笑眯眯的凑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脯,伸手就隔着毛衣抓住了一只嫩乳,由轻到重的揉捏着。
  好像没穿文胸,指掌间的热度很快传递成了阵阵酥痒……
  海棠被揉得呼吸一滞,像野猫似的叫出声来,那声音又细又绵,怎么也不像自己发出的,却又特别熟悉,像……像是小青!
  轰然醒来,海棠发现自己的爪子搭在奶子上,那梦中的猫叫却未停歇!稍微一分辨,就明确了方向。
  木质的上下铺是一体设计,很结实。清醒的海棠躺在上铺,仍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
  小青似乎捂着被子,鼻子里哼出的声音让人轻易的联想到她身体正享受的快乐。
  沃肏,是TM谁这么大胆,敢潜入女生宿舍来偷欢,开房的钱也要省么?
  哦~ 秀逗了吧,除了那个不着调的齐欢还能有谁?海棠反应过来,揪着被子暗骂。
  要说小青这个男朋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发现有别的优点,就是篮球打的好。已经大三了,是学院篮球队的主力前锋。
  在球场上他真能把自己变成一阵旋风,被队友戏称为黑毛樱木。
  不知怎么,这旋风刮进了竹林,被柔柔弱弱的小青给绊住了。军训都没结束,两个人就在操场边上喂起了西瓜,恨得海棠压根直痒痒。
  「腿叉开点儿,硌着我了……」果然是齐欢的声音。
  「不要,你嗯……太长了,我怕疼……」
  沃去,有多长,还能肏疼了?海棠毫不费力的回想起父亲视频里的画面,那些女人没TM一个喊疼的,都喊着「使劲儿」,「再来」,「还要」什么的。
  正在腹诽,就听见小青的猫叫一下拔高,连连哀求着「你轻点儿」,可怎么听都是爽翻了的气象。
  那隐隐传来皮肉撞击的声音在黑暗里分外催情,激励着海棠浑身的欲望细胞,腿心儿里没一会儿就湿了。
  整整一学期没做爱了,本想着明天回家去找小涛好好的讨债,没想到,还没睡醒就得忍受这样的煎熬。
  海棠躲在被窝里,浑身是汗,咬着牙骂这两个不要脸的怎么没完没了,心里却数着那似乎撞进心坎儿的节拍。
  每次小青陷入癫狂的呜咽她都感同身受,无限向往。这个小浪货至少来了三次!
  可恨海棠跟小涛做了这么久的男女朋友,还没实实在在的被他肏到高潮过,这得上TM哪儿说理去?
  估计都后半夜了,两个人才消停下来,海棠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抬头望着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妩媚月光,直想伸长脖子吼两嗓子。
  晚饭多喝了两碗母亲煲的鸡汤,越来越紧迫的尿意袭来,海棠踌躇了。
  顺着床沿儿往下张望了半天,确定那两个冤家真睡了,才慢慢起身,顺着梯子往下爬。
  下到一半,海棠愣住了。
  借着月光,床上的情形一览无余,最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半趴在小青身上的齐欢,一条毛茸茸的大腿伸出了被子,黑白分明的呈现在海棠面前。
  也不知是抽了哪根筋,借着下行的姿势,小腿一伸,不轻不重的踩在齐欢的大脚丫子上。只觉得脚底下一动,海棠吓得不敢往床上多看一眼,趿拉起拖鞋,逃命似的出了房门。
  女生宿舍是新建的学生公寓,一套宿舍三个房间,共用一个卫生间。
  海棠放完了水,心跳还没平复,推开隔间的门,差点儿尖叫起来。
  齐欢正斜倚着洗手台,噙着一丝亦正亦邪的笑望过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平角裤。没等海棠张嘴,他已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这一个手势,已经让海棠浑身发热。狭小的空间里刹那充满了一颗火星就可点燃的躁动欲望,只觉得刚擦干的骚洞洞里不可遏制的流出水来。
  来不及分辨此刻的情形是否是刚才那一脚带来的后果,更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要踩那一脚,只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盘旋,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齐欢一步步逼近,强健的胸肌快要压到脸上。海棠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小吊带儿,两颗娇耸的乳珠随着越来越深的呼吸摩擦着布料,马上就要被另一个起伏的胸口扑倒。
  海棠下意识的后退,没两步就靠上了墙壁,可她一瞬也没回避齐欢灼热谐谑的目光。梗起的小脖子仰得几乎痉挛,居然也勉强挤出了一丝挑衅似的笑意。
  「为什么踩我一脚?」齐欢的手臂越过海棠的肩膀撑在墙上,嘴巴近得几乎可以咬掉她的鼻子。
  「就踩你了……呜——」
  海棠没能嘴硬下去,下面的话已经被堵住了。腰背先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揽住,紧接着胸口的和平鸽扑棱了两下,被牢牢按住蹂躏,全身都在顷刻间被点燃!
  「这里是公共卫生间,小青就在一墙之隔的床上睡着……」这两个念头刚刚升起,海棠的心像插入了电极,完全无法控制的狂跳起来!
  迅速升温的脑子终于再也无法让她聚起目光,在齐欢纯熟的热吻中闭上了眼睛。那根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小肚子上,热度无法想象。
  身后的裙摆被轻易地撩起,一只大手顺着股沟臀缝迂回奇袭,一下子按在了泥泞不堪的花唇入口。
  「嗯——」
  海棠被揉得嘤咛一声,浑身酥颤,两条玉腿不自觉的并起,夹着入侵的手指前后厮磨。
  齐欢放开香唇,舌尖儿顺势去勾她耳垂儿,却没忘了言语戏弄:「都浪成这样了,说,是不是早就湿透了?」
  海棠终于得空,大口喘气,被他问得脸上发烧,哪里肯服输?眨巴着大眼睛放浪的发问:「听说……你很长?」说着,小手已经摸上了齐欢的平角裤。
  齐欢被问得手口皆停,哑然失笑,放开她的腰,后退了一小步,冷不丁一下把内裤褪到了腿弯。
  海棠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孙猴子当面耍了一通金箍棒,定了定神才看清那又直又长的肉棍子还在自顾自的摇晃!
  不敢用手去量,目测一下,几乎比小涛的要长上一倍!海棠抽了一口凉气,怪不得小青怕疼,这尺寸还不得捅透了……
  惊骇中齐欢已经再次欺身上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黑毛樱木?」一边问,海棠的小腰已经再次被搂住,腿弯一软,一条大腿落入了齐欢的臂弯。
  「为什么?」海棠顺着他提问,上身摇晃,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肩膀,岔开的腿心里一阵凉意袭来,感觉唇瓣都已微微张开。
  齐欢笑得有些喘,边说边移动着身体,「因为那个字不是樱木花道的樱……」
  「那是什么……嗯,你……」海棠还没问完,已经感到一颗李子似的钝头抵住了穴口,花唇一颤,忍不住收紧,却并未躲开。
  「那是硬得让你受不了的硬啊~ 」回答的同时,齐欢狼腰一挺,家伙已经撑开蓬门,长驱直入!
  「啊——」海棠被顶得腰臀一紧,脚尖儿踮起,一把搂住齐欢的脖子,「好硬!真的好硬啊~ 你轻点儿,想顶死我啊!诶呀,怎么还在进去?啊……不行啦!
不要……」
  海棠从来没被这么彻底的开拓过,坚硬火烫的家伙把她顶得又疼又美,越是深入越说不清难过还是舒爽。
  终于被撞在一团软肉上,那过电似的酸麻惹得海棠四肢一软,撑持不住的乱颤,心中不禁荒唐的念叨,一定是被他刺穿了。
  「你怎么这么紧?」齐欢呼着热气吹过耳畔。
  这一问让海棠再次意识到这是小青的男朋友,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还在隔壁床上肏她!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把一根又硬又长的鸡巴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洗手间昏暗的灯光和背后瓷砖冰凉生硬的触感都在提醒着她,这是一场奸情,他在偷腥,可是自己几乎毫无抗拒,还觉得好刺激。
  「紧么,比谁紧啊?」海棠被顶得直哆嗦,却不肯服软,扬起下巴,故意挑衅似的望着齐欢。
  越是发觉齐欢皱眉吐气,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舒爽的热浪,海棠越觉得身体里的家伙硬得离谱。
  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还未说出,光是在心里过了个来回,海棠的身体早有了反应。
  一股热流汩溢而出,缓缓浸润着那根硬棍子,那里面越来越热了。骚水一定顺着他的硬棍子流下去了,他……怎么还不动一动?
  齐欢没回答先笑了,盯着那粉嘟嘟的小脸儿缓缓的抽退,「你说呢?」话音未落,就在海棠难过得咬住下唇的当儿,又狠狠顶了进去。
  「啊——」
  这一下比刚刚迅猛得多,海棠的叫声无比凄惨,圆圆的大眼睛里转出水光,却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她是不是……啊……被你……嗯嗯……干松了?啊啊啊——」
  齐欢的动作又深又缓,可马达一旦开动,就停不下来。
  破天荒头一遭,海棠的骚穴经历了彻底又痛快的洗礼,快感一浪一浪的扑来,淫水一股一股的涌出,顺着两个人三条腿不停的流淌。
  最让她受不住的就是每次被硬邦邦顶上花心的酸麻,揉得她浑身无力,没两下就趴在了齐欢肩头呜呜有声。
  那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仿佛激起越来越急迫的尿意,可是她刚刚尿过,哪里会有那么多水?
  齐欢并没等她寻思明白,就加快了节奏。
  这下不仅花心欲碎,谷道里的摩擦也带来逼命似的爽利,先前的忍耐全都被碾成了泡沫,归于无用。
  只挨了十来下,忽然一抹奇异的心慌飘过,海棠咬住突然拔高的娇吟,腰臀剧抖,往那棍子上一顿迎凑,身体里的闸门一下就被撞开了。
  「呜呜呜——」海棠把说不清是哭还是吼的叫声埋在齐欢的肩窝里。父亲身下那些女人的极乐表情飞快的闪过,她终于知道了其中滋味。
  齐欢被滚烫的液流浇灌得呻吟一声,把怀中不住抖动的身子紧紧抵在墙上,对抗着骚穴里阵阵收缩,又狠插了十来下才停下来。
  一抽身,「哗啦」一下,一大捧水花喷溅而出,洒在地砖上。
  海棠身子一软,勉强攀住齐欢的胳膊,被他扶到洗手台上坐了,掰开双腿,顺势再次插入,惹得她猫叫似的连连抗议,比小青叫唤得还要淫靡不堪。
  那是海棠生平第一次被肏到高潮。而那样的高潮,那天晚上,齐欢给了她至少六七次。
  第二天回到家,海棠没有急着去找小涛,而是让父亲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
坐在父亲对面,看着那个开始变老的男人,海棠温柔的笑了。
  很想对父亲说:「她不值得你那样惦记着,我知道有比她更好的,心甘情愿的献给你,不离不弃。」可这话憋红了脸,也说不出口。
  过了好几天,小涛才问了一个父亲不在的时间来找她。开门一见他的脸色,海棠就明白了一半。
  她没等小涛解释完就把他拉近了爸爸的房间,拿出手机,给他打开了一个视频。在小涛眼珠子快掉出来的惊诧中,她轻轻说了句:「肏我!」
  视频的刺激一直持续驱赶着小涛的动作,他的技巧在这半年里有了明显的长进。就在小涛即将爆发的时候,海棠压住喘息发问:「她漂亮吗?」
  「挺……挺漂亮的!」话音未落,海棠的高潮汹涌而至,感受着身体里热烫的喷射,她邪邪的笑了起来。
  寒假里,海棠又去找过小涛好几次,每次看见他犹豫的神色,都会莫名的兴奋。一来二去,海棠发现最能让自己兴奋的,竟然是「偷」这件事。
  只要是提醒自己,那是别人的男人,身体立马就会响应这种刺激。是嫉妒那些女人吗?还是偏要证明给她们看,男人都是一样的?
  「还想看视频吗?」
  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小涛总是禁不住这样的勾引,格外卖力的干她,次次都干到高潮。她也次次都问他新女朋友的情况,越是问得仔细,高潮就来得越猛烈。
  直到临开学的那次,小涛好像被那个新视频收了三魂,没有再碰她,生无可恋似的离开了。
  海棠紧握着手机走出了他爸开的健身房,身体里有隐隐的疼痛,也有压不住的快意。
  记得视频里的女人网名叫「落落」,大年初七那天,碰巧撞见她跟小涛父子逛街。
  新学期的第一个晚上,是在学校旁边的小旅馆里度过的,海棠跟小青说去母亲那里,其实,她从来没在母亲家过过夜。
  齐欢还是那么硬,那么强。他冷不丁貌似开玩笑的问:「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那一瞬间,海棠觉得自己笑得像个青楼混老的头牌,幽幽的撂下一句,「还是别伤了小青的心……」
  春衫渐薄,梁斌的眼镜片越发频繁的闪来闪去。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海棠发觉自己不再满足于穿梭在猥亵目光中的心理快感,可是,那个色大胆小的怂逼书呆子根本不是个男人。
  有一次,趁着母亲出门倒垃圾,海棠试探着走近他看书的写字台,把半边屁股靠在桌边,离他的胳膊不及一寸。
  一边装作随意的聊天,一边居高临下的观察。他的手指不住的抖,却连摸都没敢摸一下。
  当初他是怎么勾引别人老婆的?难道是被别人老婆勾引么,凭什么?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机会总是留给有心理以及生理准备的人。
  那是入夏后一个格外闷热的晚上,母亲又要值夜班。问要不要顺路送她回学校时,海棠正歪在沙发里装模作样的看甄嬛传,便回说看完这集自己打车回去。
  其实,几个小女人的狗血宫斗,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只是暑热入体,特别想弄明白阳台上那个心不在焉的读书人是否能做到心静自然凉。
  梁晓宇上学的时候都是在奶奶家吃住,母亲一走,这房子就会变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境地。
  果然,没过一会儿,那本没翻了几页的医学专著就被放下了。冰箱门打开,厨房里一阵零碎的响动之后,一盘冰西瓜端上了茶几。
  「海棠,吃西瓜。」梁斌亲和力十足的笑着。
  海棠屈起平放在沙发上的双腿,给他让出地方。故意放慢动作,好让他的目光在牛仔短裤狭窄的裆部多停留一秒钟。
  盘子里的西瓜居然去了皮,还切成了不大不小的三角块儿。
  「这怎么吃啊?」海棠故意把尾音托长,白了梁斌一眼。
  梁斌慌忙取出几根牙签儿,插在西瓜上,卖好似的一笑扫过身边春猫一样卧着的身体,假装看电视。
  海棠插了一块西瓜,小口小口的吃着,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梁斌接下来的表演上。
  可惜,弱鸡男主还没有所行动,意外接连发生了。刚递到嘴边的一大块西瓜正好掉在海棠半躺的胸脯上。
  「哎呀!」海棠夸张的叫着,把碎西瓜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拎起衣领。
  梁斌闻声扭头,「哦呦」一声,抽了纸巾来替她擦拭。就在这时,停电了…

  除了阳台上投来小区路灯昏暗的微光,一切角落都陷入了黑暗。
  空调一停,热气马上包围上来,当然还有那汗湿的体温,完美的弹性,起伏的呼吸,渐渐清晰的心跳。
  胸口捏着纸巾的手不再动作,却不肯移开。海棠摸着黑,把手里的西瓜直接递到他嘴边,他就像狗一样舔着吃了,舔得手心直痒痒,惹得海棠吃吃的笑。
  胸脯起伏中,发觉两只大手已经握住了她,正轻轻的揉捏,紧接着,嘴巴也凑过来清理西瓜的残汁,隔着衣服拱得她越来越难受。
  「脏了……」海棠娇喘着。
  「那……脱了吧……」
  「嗯……」随着一声轻吟,小背心儿被撩了起来。
  梁斌的动作虽然有些抖,但格外的温柔。海棠一边配合一边默念,这个怂货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从他的动作体会,这个怂货真的是在把她当做小姑娘一样宝爱的,亲吻乳尖儿的力度和技巧体贴而熟练。
  「他也是这样舔她的么?这功夫怕都是在她身上练出来的吧?」
  海棠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想起跟他亲热的另一个女人,简直无需动念就自动播放。并且,这样的念头总是让她快速进入状态。
  「我的大……还是……她的大?」
  光是喘息呻吟已经无法充分表达身体的欲求,海棠攀上梁斌的肩膀,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渴望她用点儿力气。
  「你的更挺,更弹手……」
  梁斌口齿不清的回应着,可并未让她如愿,亲吻奶子的同时,手指像燕翅划过湖面,在她身上四处游弋,脖颈,肩臂,腰腹,还有她引以为傲的笔直修长的美腿。
  最要命的,是她今天故意没穿丝袜,十个圆溜溜的脚趾头很快就被梁斌的双手加唇舌捕获了。
  起初的感觉是痒,让后变成了酥麻和乱窜的湿热电流。好像有十根若有似无的细线连着脚趾和最敏感的销魂洞。
  不一会儿,海棠双腿就又麻又软,连并紧的力气也提不起来,腿心里更一波一波的涌出热浪。
  终于,两条腿被他扛在了肩上,脑袋伸进了双腿之间,隔着短裤一下接着一下的嗅探。
  海棠不自觉的夹住他,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迅速被他的舌头涂满口水,牛仔短裤连同小内内如愿以偿的被抽走。
  因配合而翘起的屁股刚好被一双大手捧住,海棠不自觉的一耸腰胯,就迎上了他的舌头……
  「啊——」
  海棠的欢叫又轻又长,她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美妙的滋味。父亲的视频教学里没见过这一段,小涛和齐欢也从来不会这样。
  被男人捧在手心儿里舔,我的天,竟然这么舒服!
  连海棠自己也从未仔细观察那里的构造,却在梁斌唇舌的耐心指引下无比清晰的了解了哪里是阴唇,哪里是阴帝,哪里是尿道口,哪里是残破的处女膜……
  几乎每一丝娇嫩跟舔吮的交流都带来一波颤栗的快美,海棠被舔得像一尾小鲤鱼,不住的扭摆挣扎,一边躲闪,一边迎凑。
  下面流水的同时,喉咙里却在冒火,拉成粘丝一样的呻吟逐渐变得沙哑。
  「我要……我要吃西瓜……」海棠梦呓般提出要求。
  可是,等了片刻却没人来服务,忽然,一股冰凉爽脆的触感划过那颗销魂豆,溪水般的清凉流过早已敏感不堪的唇瓣。
  海棠「啊」的一声欢畅浪叫,立马又被刚刚那只吃西瓜的狗咂巴得一波三折。
  「快……快来吧~ 」洞里的空虚麻痒越来越近,海棠实在忍不住了。
  然而,又一块西瓜来了,被那条灵活的舌头推进洞里,待凉意退去,又汁水淋漓的吸出来,吧唧吧唧的吃掉。
  海棠快被逼疯了,也快被爽哭了,伸手揪住梁斌的头发往上拉,又去够他背后的裤腰。
  梁斌再次握住一只奶子,另一只手仍在洞口流连忘返,可嘴里却装孙子的冒出一句,「海棠,我们不能这样……」
  海棠已经把他的裤子扒下一半,帐篷里的家伙呼之欲出,听了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在梁斌脸上。
  「我肏你妈!」
  碍着天黑看不清表情,海棠的国骂脱口而出,一把把梁斌推倒在沙发上,迈腿骑在他腰上。
  这个体位跟齐欢操练过几次,可以自己控制深浅,所以海棠很喜欢,动作精熟。
  梁斌的家伙跟小涛相当,只是正常尺码,入手的感觉略粗且热度喜人。那伪君子根本就是做做样子,待海棠就位立马掐住了她的小腰。
  要命的是,海棠对自己急吼吼的动作后果根本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
  插入的过程格外顺滑,「噗嗤」一下,屁股一坐到底,简直像是坐在了火山上。
  娇嫩的穴穴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海棠连叫都没叫出来,腿股之间反射似的绷紧,却更增强了身体被撑挤摩擦的强度,毫无征兆的痉挛袭来。
  强烈到爆炸的快感逼得她泪珠迸流,要不是梁斌扶着,几乎要仰面摔倒。
  随着痉挛电流一样扩散,不知哪来的一大波浪汁骚水稀里哗啦的一通喷泄,直接让她冲上了一次小高潮。
  梁斌被烫得一机灵,竟夸张得「噢——」一声叫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是被这王八蛋逗弄得狠了,这一下虽爽,却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动作,海棠毫不拖泥带水,撑住双腿,蛮腰带起屁股轻抛狠砸,激起噼噼啪啪的连续肉响。
  梁斌似乎受到感染,在下面竟然也不再含糊,配合着节奏不断挺耸,下下给力,竟然也能拼个旗鼓相当。
  一时间,暑热难当的客厅里,肉搏酣畅,浪声不绝。
  「我妈是不是喜欢在上边肏你,还是你喜欢在下边被肏?」
  海棠感觉骚水越流越多,忍不住问出最能刺激自己的问题,身体里的家伙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硬了,估计梁斌已经不能坚持太久。
  「老是提……提她干什么……」梁斌立马跟不上节奏了。
  「你不说,我就……告诉我妈,你个流氓……强奸我……嗯嗯……快点儿!」
海棠知道自己就快到了,她要听他们是怎么干的。
  「她是……喜欢自己……控制,还喜欢……我舔她!」
  梁斌吞吞吐吐的说着,奋力追赶海棠越来越快的动作。
  他惊异于女孩儿的疯狂,好像感受到了这种不一样的刺激,竟然停不下来,「我用……用舌头……就能把她……舔到高潮,舔完再肏……水特别多……哦…
…不行……我……」
  「啊啊啊——」海棠已经在他的絮絮叨叨中攀上了顶峰,可是好像根本不够,圆滚滚的小屁股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
  「射……啊啊……射给我!我吃了……药,你个王八蛋……啊啊啊——」
  梁斌正在关头上纠结,一句话似乎唤醒了他体内的魔神,一下子把海棠掀翻在沙发里,扛起两条玉腿,打桩机似的没命狠捣,没两下已经精关大开,射了个一塌糊涂。
  海棠的身体正在浪尖儿上飘摇颠簸,被浓浓的精液一烫,登时欢声顿止,抖成一团,极度飙升的快美让她几乎失去意识。
  那盘西瓜后来还是吃完了,实在是流失了太多水分。
  梁斌打车把她送回学校,一路上想动手动脚都被挡了回来。临下车海棠警告说:「我有男朋友的,别净想好事儿,当心挨揍。」
  看着梁斌脸上肉皮儿紧绷的讪笑,海棠一脸不屑的下了车。
  大学三年里,跟梁斌一共也就做了五次。每回都是吊足了他的胃口,才痛快的享受一番体贴的口舌服务。
  在被自己比作人鱼公主逗馋猫的游戏中,海棠一直以掌控者自居。
  在那个家里,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不能拿来糟践要挟的。
  她好几次把自己湿漉漉的小内裤塞进沙发角落或者梁斌的抽屉,害得他心惊肉跳,直眉瞪眼。
  对海棠来说,身体的享乐只不过是个由头,欣赏他们见不得人的患得患失才是最大的满足。
  然而,在床上日复一日的游刃有余并未让她真正识得人心丑恶,通过梁斌识得的那个家伙才是货真价实的流氓。
  也是那个人让她下定决心,离开糟心的一切,只身来到北京。
  恍然回神,海棠发现自己已经错过地铁站老远,夜风更冷,她的脸蛋儿却微微发热。
  正不知继续往前还是回头的时候,一辆雪佛兰在身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现出一张桃李争春似的美丽脸庞。
  「疯丫头,流浪街头啦?上车!」
  「哎!」海棠响亮的答应着,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紧走几步,开门上车。
  自打上回姐妹俩彻夜长谈,祁婧就开始这样喊她了。自然跟那些过往的糗事脱不开关联,可海棠一点儿不觉得抵触。
  祁婧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让她「一见钟情」的女人。虽然跟莫黎不相上下,都是美女,可在她眼里,心里,这个大奶孕妇不仅娇艳欲滴,而且温婉可亲。
  大春早就透露过帮许博跟奸夫打架的事,海棠还背地里骂过,「又是一个不要脸的娼妇。」
  可是,一见到本人,却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儿。娼妇她见的多了,没一个这样莹润欲滴,我见犹怜的。
  如果有哪个男人欺负这样的人间尤物,那一定是瞎了,失心疯了。就连那个奸夫,一定也是深有苦衷才不要她的,一定是!要不然,怎么舍得呢?
  坝上之行回来,海棠满心欢喜的就是从此认识了「婧姐」,坚决把「许哥」
降级成「姐夫」。大春笑话她是不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了,她说如果真是就好了。
  在偌大的北京,她举目无亲,一个要好的朋友也没有,一句心里话也找不到人说。她成天介笑对陌生的面孔迎来送往,却没一个人会捧着她的脸亲昵的叫一声「疯丫头」。
  在海棠看来,祁婧几乎是天朝上国的贵族公主,衣着饰物无不彰显品位,举手投足处处都独具风姿,所有的宠爱都该集于她一身。
  可海棠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嫉妒之心,反而时刻盼望与她多多亲近,承沾恩泽。而且,在心理定位上,自己一点儿也不会觉得低人一等,讨好巴结。
  那天从早上到晚上再到清晨,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聊了很多很多。若不是亲口听当事人讲述,她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比自己的亲妈还傻的女人。
  「这是去哪儿啊,冻得跟水萝卜似的?一眼没看清我还以为是奥运会的福娃京京跑丢了呢!」
  「你才京京呢,祁京京……」海棠擦着鼻涕顶嘴,「唉,回家也没意思。正好,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行不?」
  「诶呦喂,这可怜见儿的,不是真把你给休了吧?别怕,回头我让许博娶你做二奶奶!」祁婧明显故意逗她开心。
  「真的吗?那我回去就把大春先蹬了,卷了铺盖就去找你,大奶奶!」海棠阴郁的心情总算见了光亮,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跟祁婧逗起了闷子,伸手扶了扶那对越发沉甸甸的乳瓜。
  「也别净想着好事儿,做小可得给夫人捏脚——」
  海棠扭头仔细打量了祁婧半天,才四六不靠的说:「大奶奶,这才几天不见,您这可又添了风韵了,老爷是怎么滋润您的呀?还是——又去偷嘴吃啦?」
  祁婧一伸胳膊就掐住了海棠的红脸蛋儿,「疯丫头我撕烂你的嘴,叫你有的没的胡说!」
  「哎呀疼,疼,我错了!」海棠夸张的叫唤,赶紧挣脱。
  嘴上提醒着祁婧当心开车,眼睛却没停下继续探查的目光。那细嫩丝滑的脸蛋儿上腾起的红晕真是好看,她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以为谁都像你啊,身上养着偷男人的瘾,我都替大春发愁……」祁婧把回方向盘自顾自的嘟哝。
  「他愁啥,又不是我不要他。」海棠揉着腮帮子,「要是早知道他这么难受,我才不会那么浑呢。」说着又叹了口气:「姐!你说,要是他也出一次轨,会不会就不这么恨我了?」
  「天儿冷,把脑子里的水都冻住了吧?这种事也能一报还一报?我看你是真疯了!」祁婧不以为然的笑骂,心里不由想起许博早上交代的供词。
  她相信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也正因为信任才彻底原谅了他。即使在脸面上有些承他「引狼入室」的情,却绝不是在作交换。
  互相成全和互相伤害,这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码事。
  沉默半晌,没听见海棠的动静,扭头看去,发现她低着头发愣,圆圆的大眼睛里泛着贼光。
  忽然,那个小脑袋一歪,神秘兮兮的说:「姐!你帮我个忙行不?我肯定不让你为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3:39

第四十五章X姨们
  许博站在门外,挂断祁婧的求救电话,收起手机,正看见海棠走进电梯的背影。深灰色的西服套裙剪裁精当,把她的腰身修得纤秾合度,每一条曲线都恰到好处。
  不到半年,这丫头已经从公司前台的小花瓶摇身一变,成了销售部的一名主管了。虽说有许博在后边使了点劲儿,到底还是得自个儿争气。光看业绩排名,就一点儿也不给这个新转职的姐夫丢脸。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广州之行让她跟大春的婚姻出现了危机。
  这一个多礼拜,许博很少碰见她,更没见过从前总挂在脸上那甜甜的笑了。
多好的丫头啊,整天愁眉苦脸的,太辜负大好年华了。
  无奈,自己的身份并不方便去开解她的忧虑。或许这事儿,还是得请夫人出马啊!不过,许太太这会儿还没下蒸锅呢,先等等吧。
  开门走进办公室,扫了一眼人群中同样闷闷不乐的大春,许博暗暗摇头苦笑。
身为过来人,他明白是分是合,只在一念之间,可下决心之前,会经历一个特别难挨的过程……
  协调完各部门的工作,经理们散去,只剩大春还愣在座位上没动。
  许博知道他是有话说,要说什么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急着问,给他杯子里续了水,端起自己的杯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
  大春全名李彦春,是许博同校同专业的师弟,比他低两届。因为校友关系,毕业一到公司就跟许博认识了,再加上意气相投,经常下了班一起喝一杯,最初,大春是在研发部搞技术的。是许博觉得他不该满足于当一名工程师,才拉他过来跟自己干。
  在许博眼里,大春是个管理型的人才,善于从全局视角考虑问题,对成本和效率具有近乎天生的敏锐神经。
  很快,在许博开始主导的几个项目里,大春就发挥了他团队管理者的潜力,给许博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两人的关系也一步步变得亲密,成了公司里攻无不克的黄金组合。
  虽然道理上讲,在职场中没有真正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许博对此也很是认同。但是,大春的存在明显是个例外。
  两个人的默契是在一次次关乎团队利益的并肩战斗中发掘和磨炼出来的。之所以用发掘这个词,是因为许博觉得在了解这师弟之前,就在心里有了某种直觉的认可。与大春的共事,只是逐步的证明了这一点而已。
  大春是那种很看重原则,也善于利用原则办事的人。
  所以,许博并没有对他目前面临的婚姻困境过分乐观。虽然该说的都说了,也相信他能用心琢磨,但是,如果什么问题都能靠一张嘴几句话解决,世界早就和平了。
  「哥,你跟嫂子……挺好的?」
  「滚犊子,跑我这儿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是你心里有个弯儿拐不过来吧?」
许博笑骂,心说你小子根本想象不到你哥跟你嫂子好倒什么程度。
  大春摇头苦笑,宽阔的额头愁云密布:「我这一个礼拜都睡沙发,连卧室都不敢进,特别害怕看到她脱衣服……」
  许博端着水杯没做声。虽说时过境迁,那种彷徨无措的感受依然能够体会。
  刚刚发现祁婧出轨时,回到家也不知道把自己放哪儿,该怎么互相面对。除了工作,就是找兄弟喝酒,最怕经历的就是两个人独处的分分秒秒。
  就好像原本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被抠了出来,怎么也放不回去了,可是,必须面对的那个人还是那么熟悉,台词就在嘴边……
  让许博记忆尤为深刻的是一个发现,或者说更像一个魔咒。
  无论是在监控视频里,还是面对面分不清恩怨情仇的纠结中,许博那时好像忽然发现,祁婧是那么的美。
  如同天然的宝石被打上了最亮的光,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更美,更撩人。
  是被男人彻底滋润了,放开了?还是所谓距离产生美?又或者只是自己即将失去的当口产生的觉悟?
  许博说不清原因,但这种感受一直延续至今,并不是虚幻的。尤其是昨天晚上,祁婧简直像是一只传说中的狐仙灵魅,一个眼神就能抽走男人的全部精血骨髓。
  女人自然不只是性的灵媒,但相对于男人,她们才称其为女人,在两厢求欢的过程中,才能焕发最本色最真实最直接的,可以触摸品味的美。
  毫无疑问,海棠也是个打不得折扣的小美人儿,如今在大春的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许博还不好判断。
  「……一看见她脱衣服,我就想起姓吴的那小子摸她的腰,她的腿……还有他们在床上……」大春的声音很低,有些像喃喃自语。
  「你看着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注意我是说感觉,不是联想。」
  许博觉得,男人需要面对的多数事情都需要理性判断,但对于女人,不一样。
大春是个优秀的管理人才,很少感情用事,但现在,换个角度或许能豁然开朗也说不定。
  大春不知在寻思啥,被问得一愣,「穿……穿衣服的时候?」话一出口,才觉得似乎不妥。
  「还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啊?你小子不是不敢看吗?」许博不是不肯放过调侃兄弟的机会,实在是想活跃下气氛。
  大春脸黑看不大出来变色,苦笑着「哼」了一声:「我TM像中了邪了,她只要给我个笑脸儿,表现得像个女人,我立马就想起她对不起我,想起她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那么笑,也TM那么温柔。」
  喝了口水,大春眼神儿盯着杯口,似笑非笑,继续说:「可等她去卫生间洗澡,我TM居然忍不住趴着门缝偷偷的看。你见过偷窥自个儿老婆的么?」
  许博差点把一茶杯的水都吹出来,憋着笑说:「好看吗?」
  大春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啪」的一丢,小眼睛翻了翻:「我挑的媳妇儿,能不好看吗?可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看看姓吴的那个鸡巴德行,阴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逮住机会我TM废了他!」
  许博想起自己也曾经愤愤不平,满脑子暴力念头,要给姓陈的好看,还是被老宋劝住了。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没完全放下报复那孙子的心思,不过,老宋的一句话他听进去了。那就是,从长计议。
  不过,要不要报复和眼下要解决的问题是两码事。夫妻之间,只要感情还在,最需要的永远是沟通。这比什么都重要。
  「冷静!可别干傻事啊!一码归一码。」
  许博忽然发现今天这「冷静」二字已经成了口头禅了,心中一动,「女人啊,关键时候还是盼着自个儿男人拿主意。你MBA 都拿下了,连一个女兵都带不好,说出去可够丢人的啊!」
  许博还没说出「重在沟通」的话,就看见大春不好意思的笑了,要TM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哥,说实话,你跟嫂子的事我亲眼看见的,可怎么也没法让自个儿相信,你们……真的没事儿了?」
  许博这下才明白,刚刚的开场白不是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这小子是压根儿不信自己跟祁婧破镜重圆,感情还历劫弥深这回事儿。
  你妹的,难道老子一直跟孩儿们演猴戏么?还TM玩儿家丑不可外扬那一套不成?看来这人啊,看别人的热闹是一回事儿,真让他去理解相信,是另一回事儿。
  许博感慨了。
  而下一刻,当他对上大春的眼神,从中看到那渴望中的惴惴不安,笑了。
  这小子是在等一个答案。
  迷途中的人总希望能找到某种依凭或者参照的,他盼望的该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吧?
  「给你个建议吧!」许博收起笑容,郑重的说:「刚才我看见海棠下楼了,应该是去了售楼处,你现在就再去偷窥一次,离远点儿,多看一会儿,问问自己心里的感受。」
  看许博收起不着调的嘴脸,再次强调什么「感受」,大春缓缓的站起身来,若有所悟。
  刚想说话,又见许博坚定的点了点头,便闭了嘴,叹了口气点头回应着,拿起文件夹将信将疑的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把工作简明扼要的做了交代,坐都没坐就下了楼。
  「感受,什么感受?这许副总高升没几天,越来越神叨叨的了。」
  不见头尾的车流浩荡喧嚣,大春勉强抵抗着连日失眠带来的昏昏然,活动着僵硬的脖颈,一边开车,一边腹诽。
  这些天,他心里除了愤怒和耻辱没别的感受。
  可是,坐在办公室里能干什么呢?既然有人给了建议,说的跟锦囊妙计似的,走一趟就当散散心好了,反正也已经临近午休时间了。
  罗曼花园售楼处几乎是透明的,里面工装整齐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因为是工作日,来看房子的并不多。
  大春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落地窗玻璃看见海棠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着什么。
  她的头发好像是新做的,是那种蓬松又利落的短发,跟她圆圆的脸蛋儿很搭。
自从离开前台进入销售部,她的衣着和发型就不再花俏,走起了OL路线。
  一直以来,大春没指望过海棠分担一份家里的开销。他觉得,那是男人理所当然的责任。每天下班能看见她甜甜的笑脸,听她一遍遍的喊老公就心满意足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海棠给他吹枕边风,说再也不想做迎来送往收发快递的使唤丫头了。
  可大春并没当一回事。凭她高护专科的学历,公司哪个正经职位也做不来。
还是先凑合干着,说不定一半年就有孩子了。两家父母都不在身边,到时候还不是得辞职么?
  没想到,人家突然之间就在销售部拜了个师傅,干售楼员去了。
  不难猜到,是许博在后边帮了忙。大春自然表达了谢意,却仍对老婆的雄心壮志不以为然。
  在职场上,女人终究是弱势群体。家庭才应该是她们的事业。那些存心要跟男人争天下的女人,不是丑的没人要就是天生的女汉子,让人望而生畏不说,出人头地没挣到,家庭也给耽误了。
  这时,海棠站了起来,跟一位走过来的同事说话。大春听不见说什么,只看见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海棠个头不高,毕竟是北方女孩,被笔挺庄重却剪裁精当的西服裙一衬,更显亭亭玉立。
  脖子上奶白色的丝巾跟深色的外套对比起来,素洁高雅,透着成熟干练的职业范儿。就连白里透红的娃娃脸上的两个原本腻甜腻甜的小酒窝儿,也盛满了贵气,扮起了充满亲和力的高级。
  一股突如其来的陌生感撅住了大春。那笑脸曾经是他每天都要捧着亲吻的,无比的馨甜适口,可那气场他从未留心过。
  从前几乎把她当闺女一样的宠爱,看惯了撒娇耍泼,古灵精怪。从来没见过她笑得这般骄傲,克制,还不失温柔。
  是她变了,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曾真正的了解她?
  让大春觉得陌生甚至吃惊的,自然还有一个礼拜之前在广州的酒吧里刷新的认知。那种仿佛直接击中心脏的痛苦纠结,把一切都打乱了,从精神到肉体,煎熬至今。
  那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了姓吴的背影跟她靠得那么紧。她是笑着打开那只咸猪手的,那眼神中的暧昧意味只有关系够特殊的人之间才会有。
  大春虽然自认是个直男,却并不傻。随后的冲突中,也一直保持着清醒。拳头砸在那杂碎的脸上,立马就挥出了第二下,第三下。到现在他也觉得打少了。
  然而,回手打在海棠脸上的那一巴掌,立马就后悔了,可他不想道歉。
  后来,海棠跟他认错。那些开房的细节她不说,大春也想象得出,他没兴趣知道,只想问个为什么。
  可海棠只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说是老乡,禁不住纠缠一时糊涂。盯着她抿紧的嘴唇,临危不惧的眼睛,大春只有失望。
  海棠从前也跟她讲过那些前男友,高中的,大学的,都有。谁没几段儿青春懵懂,年少无知的岁月呢?大春甚至兴致勃勃的听她讲。
  在床上的时候,偶尔会聊到很多让人血压升高,非色文不可描述的细节。
  大春也只当她生性调皮,权当增加情趣的调味剂,一边狠狠的干她,一边不能免俗的问跟自己相比谁厉害。
  海棠总是故意刺激他,不是说高中那个粗,就是说大学那个长,惹得他发疯发狂,干得她嗷嗷叫着讨饶。
  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个放荡的女人,背着自己偷人,还是个从结婚之前就勾搭上的小白脸儿!这个女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大春盯着车窗框住的俏丽身影,觉得自己跟她相隔越发遥远。
  这时候,有个女孩递给海棠一盒盒饭。她一个人走到窗边,捡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了,打开饭盒,拿起筷子,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
  大春隔着车窗看她,虽然很远,却很真切。她的眼睛真是又圆又大,小鼻子是翘的,总会让人忍不住在鼻头儿上勾一下。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一粒米一根菜入口。
  大春看着她,她看着面前的空气,没人知道,他们脸上挂着同一副表情。同样面带憔悴,郁郁寡欢。
  许博让他来看什么呢?感受什么呢?除了糟心,难道还有别的……
  大春不想看见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即便那样子实在很耐看。也不想看见她食不下咽的样子,那滋味儿并不好受。
  他到现在也没问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这么对不起自己,他不想听她痛心疾首的道歉,更不愿意看见她泪流满面的哀求,太难受!
  难道,这份难受就是许博让自己过来体会的么?
  正发愣,海棠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望向窗外,立刻站了起来。
  大春像个盯梢被发现的特务,在海棠冲出门口的时候已经加大油门驶入了车流,从倒车镜里看见她跑了几步,慢慢停下站定,面目渐渐模糊。
  开出一个街口,大春才有意识的让车速尽量慢下来,发现自己的心竟然「砰砰」的跳个不停……
  海棠站在台阶下,目送着大春的车,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转回头。借着抬手理过鬓发的动作,用尾指勾过眼角。
  这些天,他总是这样躲着她。不责备,也不原谅,却比打骂她一顿更让人难受。
  回到座位,重新拿起筷子,海棠觉得喉咙里坠着一块石头,只就着紫菜汤咽了几口米饭就放下了,拄着下巴发呆。
  那天祁婧建议她跟大春坦白,把所有的过往都说出来,以表明诚意。可是,当她听完自己的故事,也沉默了。
  大春的脾气,恐怕没谁比自己更了解了,犯了错再交代什么都怕是雪上加霜。
  所以,除了跟吴浩的来往过程,海棠什么也没多说,只恨自己蠢,心存侥幸,没想到对大春打击那么大,自己的心也那么痛。
  后悔已经晚了,只有求得他的原谅,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怎么惩罚她都认,即使必须走那一步,也无话可说。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享受美满幸福的婚姻,即使遇到了可心的男人,也留不住吧?」海棠不无灰心的默念着,思绪回到了故乡那座落后的小县城。
  海棠的父亲年轻时是开出租的,母亲是县医院的儿科医生。在她还没上学的时候,母亲借着一次进修的机会,跟着锦州一家大医院的医生跑了。
  小海棠听见父亲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喊:「你TM给我等着,看老子会不会一辈子开出租!」
  后来,父亲把车卖了,盘下一家门面房,开了家小超市。一个人起早贪黑的苦干了几年,店面越来越大,雇的人越来越多,家里也换了带电梯的大房子,却始终没接母亲回来。
  海棠上高中那年,父亲的超市已经占据了商业城整个的地下一层,出入人们都喊他海总。
  在海棠眼里,无论是身子骨还是精气神儿,父亲都当得起海总的称谓,越来越带着意气风发的劲头儿。
  而在家里,父亲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精通周到。有时候,连她的小内裤都是父亲洗的。
  没有母亲的日子,父女俩过了十来年,也没什么不舒心。
  高中离家不远,父亲还是给海棠办了住校,说是为了锻练她自立。周末回家,海棠发现家里有了女人的痕迹,有几次,还让她给撞见了。
  父亲让她叫X 姨,她就乖巧的叫了。
  那些女人……没错,是那些女人——虽然不是成群结对出现,却用不了三个月就换人了——目光都有些不自然的躲闪,却又笑得很开心。
  海棠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父亲生意做得不错,可这么多年一个人也够难的,直到这时候才开始找女人,都是在顾及她的感受。
  如今她大了,懂事了,该体谅父亲。
  对于这些女人的存在,父亲并没有刻意隐瞒,有时候也会叫上她一起吃个饭,唱唱歌什么的。
  这些X 姨们,有的是美容院的老板,有的开服装店,有的还是小学老师。海棠不好打听她们是不是单身,至少在表面上,跟父亲在一起都是规规矩矩的,好朋友聚会的感觉。
  海棠不傻,知道这些大人在自己面前最会装,若是一般的好朋友,怎么每次只出现一个呢?
  海棠只是不太明白,父亲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正儿八经的后妈,却跟这些女人暧昧不明,牵扯不清。
  唯一让她感觉良好甚至有点儿羡慕的,就是X 姨们都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一次周末,父亲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书房的电脑没关。海棠正好想下载几首正火的神曲,发现父亲的QQ里头像不停的晃。
  那一刻,海棠点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窥见了另一个成年人的世界。
  聊天记录里,肉麻的情话虽然土,每个字都撞击着海棠稚嫩的心脏,刺激得她血脉倒流,脑袋发昏。
  那些女人个个都取了引人遐思的名字,有的还发过来体液与毛发混合的特写,看得海棠心惊肉跳,浑身发烫。
  从他们聊天的内容了解到,父亲居然还拍了视频。没费什么力气,海棠就找到了那些隐藏的压缩包,可惜都加了密。
  父亲的生日,自己的生日,父亲的车牌号,电话号码……一个个的试,全都不对。
  看着那些用网名编写的文件名后面动辄十几个G 的标注数字,海棠双颊酡红,心里像长满了罂粟花。
  正巧,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母亲跟那个野男人定居在锦州,据说还在一家医院工作。这些年,每年都会来看她两三回。见面的机会少,电话倒是经常打。
  等海棠开始明白大人的事,也能体会一些母亲的心思了。她是想尽量的弥补吧?不过,海棠的心里怎么也跟她亲热不起来。
  每次的聊天都没什么营养,不过是一个询问一个作答,吃的好不好,功课累不累,成绩怎么样……海棠知道她也问不出更深入的,每次都像背诵标准答案一样,索然无味。
  临挂电话的一瞬,海棠心头一动,问了句:「妈,你生日几号啊?」
  当一排排的视频文件铺排在面前,海棠激动之余,竟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翻腾的是什么滋味儿。
  「老海同志,你竟然还忘不了她啊!真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你拍这些东西又是闹的什么妖呢,难道留着给她看么?」
  那是个名为「落落」的文件夹。点开视频,迎面就是父亲的脑袋,把海棠吓了一跳。他应该是在调整角度。
  这时,门铃响起,父亲离开了。画面里呈现的是父亲房间里的大床,充足的阳光照进来,一切都亮堂堂的无比熟悉。
  开门的声音响过,却没听见有人说话。海棠调大音量,才隐约听到不可名状的动作带起衣料的摩擦声,还有女人压抑的轻哼。
  瞬间,海棠的呼吸就不再顺畅了。
  没过多久,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震耳欲聋的传来,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闯入画面,男人已经全裸,女人还穿着一件白色绣花衬衣,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可有可无的丁字裤。
  父亲呵呵笑着被女人推倒在床上。那女人跟着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跪在父亲腿间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吮咂之声一刻不停。
  整个白得耀眼的屁股正好撅在海棠面前,那纤细的布条只能挡住中间的嫩芽,发达的唇瓣和浓密的毛发上一片粘腻液光。
  海棠正慨叹这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屁股,怎么长的?忽然眼前一晃,女人轻叫一声,已经被父亲按在身下。两条长腿从男人的腰侧伸出,高高举起,尖锐的鞋跟肆无忌惮的招摇晃荡。
  女人的笑声被喘息打断,猫叫似的打嗓子眼儿里撒着娇。
  海棠被黑白分明的四条大腿惊吓得瞠目结舌,眼睁睁的看着那湿漉漉的布条被一根手指勾走。还没来得及看清肉穴的形状,一根漆黑狰狞的大肉杵在上面一揉,「咕叽」一下肏了进去。
  「嗯啊——」
  那一声酥到骨头里的浪叫能让海棠记一辈子。
  整整一下午,海棠坐在那一动没动,一身又一身的出汗,像发高烧打摆子一样,两腿酸软,腰身僵得生疼,握着鼠标的小手一阵接着一阵的颤抖,眼睛却瞬目不移的瞪着屏幕。
  害怕父亲随时回来,海棠只戴了一只耳机,可那些X 姨们的叫声仍旧像毒药一样,让她全身麻痹,心慌气喘,几乎忍不住要跟着一起叫唤起来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海棠飞快的关闭了视窗,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卫生间。
  刚坐在冰凉的马桶圈儿上,下体立时传来一股说不清是酸是麻是热是痒的异样感觉,根本没等她反应过来,「哗啦」一下,喷了一马桶。
  「呜——」
  海棠一个没忍住,叫出了声,赶紧用手捂住。父亲在外面问,她慌乱的回了句拉肚子,身子瘫坐在马桶上,小肚子一抖一抖的喘气儿。
  自打记事起,父亲就以一副待人随和,温厚可亲的样子示人。别的司机上路骂骂咧咧,满嘴牢骚脏话,父亲从来不会。
  后来做买卖,更是和气生财,与人为善,很少见他发脾气。遇到烦心事儿,最多喝了酒蒙头早睡,谁也不理。
  那天以后,父亲在海棠眼里的形象变了。
  在视频里,海棠仿佛看到了一个帝王走进了自己的后宫。
  父亲的身材并不高大,但体魄健壮,起伏的肌肉把微黑的皮肤绷得光洁油亮。
那双大手握住不同形状的奶子,仿佛把玩私人的收藏。
  最触目惊心的是父亲的家伙,怕是比海棠的小臂还要粗,直挺挺的从身体中部撑出去,像极了睥睨疆场的一杆黑铁枪。
  X 姨们无一例外的成了最乖顺娇宠的狸猫,使尽浑身解数的逢迎讨好,却都被摆布得伸腰撑胯,撅臀献乳,最后被肏干得涕泪交流,鬼哭狼嚎。
  一名淳朴敦厚的老司机,到了床上竟成了一尊威猛霸气的天神。这样的冲击在海棠的心中劈波斩浪,摧枯拉朽。
  再看父亲背影时,十七岁的少女心,似乎已经懵懵懂懂的领悟了男人的雄奇伟岸。而每每与父亲面对面,海棠都控制不住莫名的羞涩与慌张。
  自此,直到上大学之前的每个周末,海棠都会像完成家庭作业一样,找机会打开父亲的电脑,把一周的更新拷贝到手机里。
  这些热辣鲜活的视频给她开设了一门无比生动的性教育课,也让她开始深入探索自己的身体。
  首当其冲学会的就是自慰,因为视频里不仅有激烈的肉搏,也有你侬我侬,情趣游戏,自然也有完整的自慰教学示范。
  只练习了几次,海棠就再次体验了性高潮的震撼,情状跟那天在马桶上发生的有些类似,身体的反应却直接强烈得多。
  那层膜就是在一次自慰中不小心弄破的,只疼了一天,流的血比月事少得多。
跟带给身体的快乐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唯一让海棠感到不安的是,每次偷偷的干坏事儿,都不自觉的幻想着父亲的样子。
  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狂乱的梦境里被父亲牢牢按进床垫里,承接他毫不留情的冲刺,惊醒时,床单早已濡湿了大片。
  渐渐的,海棠就不满足于自己动手了。她已经几乎完全探知了性的秘密,开始在每次看完视频后羡慕X 姨们欲仙欲死的享受,心惊肉跳的渴望一个男人,一个像父亲那样壮实强悍的男人。
  这时候,小涛进入了她的视野。
  小涛是高二才来班上的体育插班生,练长跑的。身体健硕而敏捷,一笑就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他家里开了个健身房,海棠借故说想减肥,让他帮忙给点儿建议,一来二去的就混熟了。
  或许,海棠并没意识到,潜移默化中,自己从X 姨们身上学会了很多,包括留意男人的目光。
  从小涛躲闪的眼神儿里,她早知道这小子对自己有意思。而海棠姑娘格外看中的,是他那一身的肌肉。
  至于减肥,她身上除了一天比一天显山露水的胸脯和屁股,一点儿都不肥。
  那是暑假里一个闷热的午后,海棠躲在房间里把放假前「更新」的所有视频都复习了一遍,小裤裤换了两条,可身体里的焦躁比窗外的蝉鸣更扰人。
  父亲敲门说出去谈生意了,嘱咐她出门带钥匙。她差点儿冲门外喊,又去找那些骚女人,去了就别回来!
  踌躇良久,还是编了个借口。只一个电话,小涛就来了。去开门的时候,海棠光着脚,纯棉吊带睡衣里什么也没穿。两个突出的蓓蕾在双峰之间撑起一道棱线,骄傲得旁若无人。
  客厅里的真皮沙发被晒得有点儿烫。当海棠被按倒在上面的时候,「啊」的叫了一声,正好装作被吓到了,其实心里几乎压不住那莫名的激动。
  小吊带一下就被撩了起来,却没有带来一丝清凉。
  小涛的动作没轻没重的,按得肩臂生疼。那胯间的家伙,也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可他眼睛里炽热的火光海棠喜欢。虽然没有父亲的凝练深沉,但绝对是男人才有的。
  从来没被男人抚摸过的肌肤一片片的酥颤娇悚,气息和唾液一瞬间就不够用了,海棠只觉得嗓子眼儿里像着了火,却不得不没命的喘。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视频中X 姨们应对时勾魂摄魄又游刃有余的眼神,可自己的胳膊腿都像木乃伊一样不听使唤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其实是害怕,身体已经被撑开继而贯穿,那根棍子像烙铁一样烫!
  「啊——」
  根本忍不住啊!海棠几乎用上全身的力气叫了出来,仰起脖子大张着嘴,半天没缓过来。
  那种又热又胀,被强横撑开的感觉是手指的插入无法比拟的,海棠一下子就理解了「她们」在那一刻几乎漾出水来的目光。
  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儿吗?用最柔软娇嫩的器官承受坚硬孟浪的入侵!
  海棠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慌,整个身心都本能的朝那根辨不清形状的家伙包裹过去,双腿不自觉的勾住了小涛的腰。
  一种无法抵挡的渴望刹那占据了整个身体,海棠一把搂住男孩儿的脖子,发痴一样望着他,心里几乎在喊——动一动啊,求你动一动,快点儿!
  小涛僵直的迷茫只持续了一瞬,屁股像马达一样动了起来。海棠只觉得身体像是突然被动开启了另一种超负荷运转模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怎样的感觉,根本来不及想,更说不清楚。肉与肉奇异的摩擦产生的电流瞬间接管了一切,包括本就绷紧的声带,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叫唤。
  那叫声怎么也无法跟一个花季少女联系起来,直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野兽被按在砧板上,并没有好心人来疼惜救治,只有残忍的顽童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捅她的伤口……
  「啊!快……再快点儿……噢——使劲儿……啊啊啊——」
  脑子一片混沌,仿佛着了魔。如潮的快感吞没了初试锋芒的小海棠。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像个小娼妇一样寡廉鲜耻,只死死抓住一个念头——这就是我要的!
  以那个不知羞耻的洞穴为中心,整个下半身都又酸又痒,又麻又爽,胯骨几乎被撞碎了,绞紧的双腿不停的哆嗦,可是还不够!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够,还差什么,只是觉得必须再快,再深,再用力!
  「她们」!
  是的,「她们」得到的不只是这样而已,远远不止!
  「她们」一个个全都被干得腰肢扭绞,浑身大汗,左躲右闪,哀哀告饶。
  她亲眼看见「她们」眼中焕发的异样光彩,像敬畏天神般卑服,像重获新生般喜悦,像洞房花烛般幸福……不对,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那眼神儿绝对是死心塌地的爱了!
  海棠紧紧搂住小涛的脖子,觉得自己正在缓缓起飞,却又濒临崩解,喉咙里的嚎叫把自己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就快了,再来!再快点儿……爸爸……像爸爸那样,我要你——「哦哦,不行了……」一直拼命的小涛突然猛挺几下,向后抽退。
  「噢——」男孩佝偻着身子,撸动着下体摇摇欲坠。
  抽离带起了一刹难以割舍的痉挛,海棠剧喘着,只觉得肚皮上像被洒了蜡油,更有几滴喷溅到乳房上。
  双腿间的勇猛和扎实一下子消失不见,让她不自觉的并起大腿,却怎么也合不拢仍然湿热的空虚。
  低头看了看身上斑斑点点的残精,顾不上清理已经把手伸进了腿心。那里还在像撤了火的粥锅一样不停的溢出滑溜溜的淫液。
  可指尖在唇瓣间揉了两下就知道,怎么也唤不回那被狠狠刺入撑满的痛快了。
  小涛晒然一笑僵在脸上,以为拔出来再射已经足够爷们儿,没想到被表情怪异的女孩看得心头发毛。
  「对……对不起,海棠……那什么,我先走了啊!回头再来找你……」没等说完慌里慌张的提起短裤,夺门而逃。
  海棠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一股怪味儿刺醒了鼻腔,忙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才发觉竟出了一身透汗,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直到站在浴室的花洒下被温热的水流覆盖,身子里那股说不清是憋闷还是空洞的感觉才渐渐消解融化了,可是心口上仍聚集着一团越缠越紧的乱麻。
  水流渐渐失去了温度,海棠才从浴室里出来,正擦拭身体,开门声响起,父亲回来了。
  不知怎么,莫名的委屈一下逼出了泪水,差点儿就那么光溜溜的走出去。一颗心「砰砰砰」跳了半天,才穿起了文胸底裤。
  纯棉的内衣服帖的呵护起女孩儿家隐秘的部位,总算带来了一丝安定。海棠一声不响的爬上自己的小床。
  那天晚上,她梦见了妈妈……
  第二天一早,小涛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到了楼下,不知道能不能上来。
  朝阳把草坪晃成一片金绿的毯子,小涛的白球鞋焦躁不安的踢过草叶儿。海棠穿了雪白的小背心儿和牛仔短裤,悄悄站在男孩儿身后,背着手瞪他。
  小涛并没有郑重其事的求她做女朋友,只说天太热了,带她去吃了冰淇淋,然后两人手拉手去了健身房。
  上午健身的人不多。在一间僻静的更衣室里,海棠被脱得光光的放在洗手台上,糊里糊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抚摸着男孩儿健美的胸肌,她没有小鹿乱撞,也不再欲火中烧,只是有点儿喘。低着羞红的脖子,伸手去捉那胯间昂扬的家伙。
  比父亲的小太多,可握在手里的触感还是让她心慌,很热,也很硬,还一跳一跳的。根据昨天的记忆,光这样已经撑得那样满了,如果是……
  「昨天……你是……第一次吗?」
  小涛的手爬上她的胸脯,那里发育得格外健康盈满,需要手指完全张开才勉强掌握。峰顶上粉红的小豆粒儿几乎是透明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撞进他的掌心里。
  「嗯——」
  分不清是舒爽的呻吟还是模糊的应答,海棠攀住了男孩儿的胳膊,无意识的往自己怀里拉。
  不知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面前的女孩太美,不想错过每一寸晶莹雪润,小涛比昨天冷静许多,一边抚摸,一边亲吻:「那……怎么……好像没……」
  「要你管!」
  海棠羞极了,刁蛮的打断他,并不躲闪,而是抬头盯着小涛反问:「你好像挺熟练嘛,都跟谁啊,我认不认识?」
  「哪……哪有谁啊?」小涛矢口否认,只对两只红眼睛大白兔爱不释手,「我都……都是自学的。」
  海棠本就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被揉得身子阵阵发软,小脑袋里又开始煮粥了。正不知说什么,双唇又被叼住,目光正对上男孩炽热的眼神,呼吸更深更急。
  她喜欢那眼神,喜欢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亟不可待的欲求。越是心急火燎,越让她血脉贲张。
  把小涛的家伙引到穴口的时候,海棠才发觉自己从里到外的湿透了。
  「啊——」
  这次的进入缓慢而坚决,伴随而来的叫声也格外悠长满足。海棠双手搬住男孩儿的肩膀,头颈微仰,睁大眼睛,死死勾住男孩的眼神儿。
  那里面是水是火,是浪涛还是岩浆,每一瞬间的变化都让她神魂激荡,如醉如痴。
  小涛坚持的时间比昨天长得多。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海棠欢快的浪叫和汹涌的骚水也一刻都没断过,然而,不知怎么,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似的,悄悄渴盼的高潮并没有到来。
  浓精播撒在小肚子上,小涛抽了纸巾笨拙的清理。海棠歪头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蛮可爱,「唉,就是学习成绩总垫底,不过,自己也不是学霸……」
  「小涛!拿一张三号楼的户型图给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把海棠的思绪拉了回来。一个身材瘦高娃娃脸的小伙子答应着从身边走过,牙齿也很白,就是太瘦了点儿,肯定没有小涛那一身腱子肉。
  海棠收起饭盒,又往窗外望了一眼,车水马龙的街上空空如也。
  「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吃饭没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3:24

第四十四章帽子
  祁婧坐在唐卉的老板椅上,翻看着手里的时尚杂志。嘴唇上温润的触感记忆尚未散去,回味幽甜。
  什么时候变成自己追着她索吻了?祁婧噙着一丝玩味的苦笑,数着唐卉回国以后的日子。
  许博说的没错,她的确变了。
  这种变化,在别人看来,显著表现在穿衣打扮上。而在祁婧的眼中,却如同拨云见日,意义非凡。
  从前,唐卉的中性装扮,看起来随意,似乎在追求休闲舒适的风格,却是同样花了功夫设计搭配的。许博这样的直男,根本察觉不到花在其中的女儿心思。
  问题的关键,是选择中性路线背后的动机。
  祁婧虽然陪着她颠三倒四,但喜欢男生这一点,两个人心里一直都很明确。
那么,打扮得像个男生,是不是一种下意识的迎合呢?
  即便从来没有,也毫无必要听她承认,祁婧相信这是或多或少必然存在的一方面因素。
  而另一方面,或许源于唐卉对自身的迷惑或者纠结。在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时候,她应该无法回避自己跟普通的女孩儿不一样吧?
  但究竟怎么不一样呢?不如,干脆把自己打扮得不一样好了!
  这是祁婧凭着姐妹间多年来的直觉判断的,未必确定,但应是八九不离十。
  回国那天,当她被许博带回家里,以极富女人味儿的装扮出现在自己面前,祁婧已经知道,她不再纠结迷惘了。
  或许,更加自信的唐卉焕发了格外的魅力,才惹得自己情不自禁的去吻她吧!
尝试着解释自己孟浪的行为,祁婧不由抿了抿嘴唇。
  直到现在,也没有把LES 的标签儿贴在唐卉的头上。如果,哪天她告诉自己喜欢上了某个男人,也并不觉得奇怪。
  性别取向没有人们以为的那么重要。让祁婧觉得欣慰的,是她终于能面对自己的内心,把给自己归类的执念彻底抛弃。
  喜欢男人也好,迷恋女人也罢,她终归是个美丽的女人,理所应当尽情的展示自身的迷人风采。
  跟唐卉之间的感情,是姐妹情深还是同性之恋,也根本无法或者没必要去下个定义,归个类。
  人与人之间的每一对关系,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仿佛一本收录自岁月的影集。父母之外,唐卉的这一本算是最厚的。
  但是,亲疏未必根据厚薄排序,在每段关系里,自己开放的程度或许不同,一份真心却是不可或缺的。
  而有时候,必要的隐瞒,并不违背这份真心。就像自己跟唐卉的事,还没有告诉许博的打算。不仅顾及到唐卉的隐私,也要考虑许博是否能理解接受到令自己满意的程度吧。
  另一方面,祁婧清楚的感觉到,今天早上自己不一样的装扮和气质已经被唐卉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背后惊世骇俗的程度,一点儿也不比出柜来得小!
  变态的老公,生猛的同事,迷乱疯狂的不眠之夜。不管是机缘凑巧,还是水到渠成,想想都浑身发热,无地自容。再要好的姐妹淘,祁婧也不敢透露一星半点儿。
  「与卉」的办公区并不算大,不过,选在最好的楼层,最显眼的位置,装修也采用最先进时尚的全透明风格。各个功能区域都是用玻璃墙隔开的,通常一进门,公司的每个角落都一览无余。
  祁婧透过百叶窗望去,工位上基本都坐满了人,多数都是年轻面孔,忙碌而有朝气。
  虽然自己并不算老,可不知怎么,居然有点儿羡慕的意思。
  是因为当了妈,心态就不同了,还是对于公司来说,自己也算新丁,却短了一分锐气?祁婧说不清自己的心态。
  这些日子,唐卉并没给她安排具体的职务,但业务上的大小事都跟她商量。
那感觉像是雇了个师爷。
  毕竟是创业伊始,谁心里也没底,有个信得过的人能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份支持或者参考意见,总归踏实些。
  祁婧站在唐卉的立场这样理解。所以,自己的办公桌基本没怎么用,多半时间都在唐卉这里晃悠。
  从事了五年的机关行政工作,管理层面的经验还是积累了不少,在提高工作效率上,祁婧考虑得更全面,条理更清晰,给唐卉的草台班子提供了几条切实可行的制度建议。
  不过,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可说的。最让祁婧感兴趣的还是具体业务。
  「到时候,我主外,你主内!我管事,你当家!咱们的日子肯定红火!」
  唐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亮,笃定而自信。祁婧双手被握住,心中感慨。蹉跎了五年,专业知识还能捡起来多少,不知道。
  不过她明白,唐卉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不是冲着她的科班出身来的。唐总理要的,是两心相知的这份「人和」。
  是否投资入股,祁婧也是考虑过的。自己手里虽然存着三十几万,那还是跟许博闹离婚的时候为了分房子筹措的,若是用来投资明显少了点儿。
  可要是跟许博商量,用家里的钱,她底气还不是太足。
  虽然相信许博能够百分百的支持,不过,还暂时不想开口。在她看来,也至少该等公司有了点儿蒸蒸日上的气象,需要用钱扩展业务的时候再说。
  这样,理由更加充分,也不辜负他无条件支持自己创业的这份心意。
  这个家里,自己的这半边天,还是得自己先撑起来才硬气。
  自从打定了主意,祁婧就没闲着。无论是专业书籍,还是业界动态,都开始以不一样的角度重新进入视野。尤其是时尚领域,她从来都没缺乏过关注。
  就像每次走进办公室,面对一排敞亮的落地窗。有了钟情的事业,祁婧的心情无以言表,觉得自己终于走进了对的时空,面对一片草长莺飞的田野,呼吸都是明亮快意的。
  这里有她爱做的事,喜欢相处的人,有每天都在日新月异的窗口,每时每刻都在刷新的业务进度,更有不期而至的挑战。
  在这片天地里,不再刻板教条,不再日复一日,可以抖擞精神,发挥想象,大展拳脚,甚至振翅翱翔。
  作为一个女人,有了痴情知心的爱人,活泼可爱的孩子,温馨美满的家,如今事业上也已经蓬勃起步,还有什么不称心的么?
  没一会儿,唐卉推门进来,祁婧就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幸福的反光。
  「我说,早上吃错了春药吧?看你那脸蛋儿,红得跟十里桃花似的。」
  唐卉的粉橘色毛衣宽大得有点儿夸张,领口也够低,雪润到发光的脖子上,黄金链子挂住的红宝石小锁头格外扎眼。
  祁婧知道,那锁头还有个孪生兄弟,挂在艾琳的脖子上。
  据说,她们是在一个同性恋酒吧认识的。没人知道唐卉为了去那种地方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总算老天爷没饿死瞎家雀儿,让她给遇上了,得着了。
  「还不是天气太好了,你这老板椅也太舒服了么?春风得意,蜜里调油的是你唐总理,我就跟着瞎欢喜欢喜而已!」
  祁婧一边掩饰,一边往闺蜜身上打量,这丫头的确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雪山云壑的,一点儿都不怕冷。
  唐卉虽然也不算娇小,可跟那个美洲大洋马比起来,人种之间的差异还是很显著的。她们滚床单的时候是怎样的盛况,唐卉是不是仍像个小白猫……额——或者说小白鼠似的?祁婧不止一次的开过脑洞,没补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艾琳是个性情温和的大美人儿。祁婧跟她们吃过几顿饭,从两人相处的情状判断,恐怕唐卉才是有主见的那个。
  大多数人都有个误解,以为LES 之间一定有一个扮演男性化的角色,甚至像唐卉从前那样,刻意模糊自己的性别特征。其实,那只是少数,大多LES 根本不理会这种俗气的区分。
  如果要女伴儿扮演男人,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男人呢?逻辑上就说不通。
  关于这一点,祁婧是早有了解的。她知道唐卉喜欢的是什么,更知道唐卉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丽女人。
  艾琳轻易是不到公司里来的,似乎有一点害羞。祁婧知道,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她们每一分钟都腻在一起。有一次,还叫她撞上两人在楼下车里吻别。
  在祁婧面前,唐卉向来潇洒自如,唯独触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像是个早恋被逮住的中学生,也不知道是羞是怕。
  「太阳把你照灿烂了?正好那椅子我也坐够了,都让给你吧,就知道欺负我!」
  话锋不弱,总经理派头儿和姐姐范儿却都没了影子。唐卉的双眸宜喜宜嗔,楚楚动人,把祁婧看得心花怒放,又惺惺相惜。
  「诶呦喂——姐,您可是我衣食父母,快别羞答答的啦!椅子还你——」说着,祁婧绕过桌子,嬉皮笑脸的把唐卉拉过来,按在椅子里,揉起了肩膀。
  「切!」唐卉含笑白了一眼,「快歇歇吧,我可享受不起,这还有事儿要劳您大驾呢!」
  「怪不得由着我闹呢,原来是要使唤我!」祁婧忍住把手伸进领口里的冲动停了下来,一拧身子,坐在老板台上,抱起了胳膊:「说吧,唐总理有什么差遣?」
  唐卉把目光搭在祁婧脸上足足三秒钟,才敛起笑容,往办公区里一扫:「你没发现有人没来上班么?秦老爷子病了,我上午约了客户,你代表公司过去看看?」
  祁婧听了立马紧张起来,想追问具体情况,怎奈唐卉也只知道个大概。可依请假时只说昨晚在手术台上晕倒了,听上去不容乐观。
  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昨晚许博说过,本来昨晚跟莫黎聊得好好的,程归雁接了电话就散了,只说老秦有事找她,没想到这么严重。
  可依的身世,除了她自己说的,祁婧从罗翰那里了解最多。深深知道,她热情张扬的外表下,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倔强和敏感。如今刚刚走出失恋的阴影,又要遭遇不幸么?
  电梯门开了,一个人迎面走了出来,是岳寒。刚叫了一声「姐」,就被祁婧不由分说的拉回到电梯里。
  听了祁婧的解释,岳寒也沉默了,跟着她下楼,取车,赶往医大。
  「你们怎么样了?」
  话问得突兀,岳寒却不难明白,笑得有些苦:「还好吧,昨天才一起敲定了个方案。最近是有点儿忙……」
  这些天,他不是一点儿动作没有,可依那边不是拿谷丽古黎取笑他,就是催他快干活儿,别打岔……
  祁婧听他说得四六不靠的,像是解释,又像在躲闪,不禁有点儿来气。心说你小子强吻我那劲头儿哪去了?怎么着,就看我好欺负,遇上秦爷就怂了?
  「你俩……是怎么凑一块儿的?」祁婧压着火,从外围往里透。她还真没细问过,怎么在自己家里见了一面儿,就双双对对的出现在庆祥火锅了。
  「呵呵,其实挺凑巧的……」岳寒这回的笑里倒映着阳光,把那天在店里的巧遇说了一遍,自然略去了当晚在可依宿舍里的旖旎风光,只说送她回家而已。
  「不尽不实,蒙我呢吧?」话问出口,祁婧越发觉得自己百无禁忌了,心口「砰砰」直跳。
  当着一个大男孩儿的面,揭露「奸情」,这太TM不着调了吧?可是,她不仅问了,还不想错过岳寒的表情,坐在副驾驶上紧盯着她,目光既邪又魅。
  可依辞职那天,祁婧曾经敲打过她,被许博的一个电话给岔过去了,过后夫妻两人对过帐,说谎的可能性明显偏向可依这边。
  揭发的目的是什么?虽然莽撞,祁婧心里可亮得很。
  像岳寒这样内心敏感丰富,外表随性不羁的人,最没有那份功利心。处世淡泊或许是美德,可因此失去了进取的意志却是要错过良机的。
  相比之下,许博或许要简单一些,甚至浅薄一些,但他的热情与专注格外迷人。男人的基因里就刻着野性,就是要进攻,要战斗,要攻坚克难的。
  美味的食物总是稀缺的,美丽的女人也是。爱惜羽毛,就得吃素。
  岳寒一脸通红的尴尬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不过他还是想掩饰:「那天晚上,她确实喝醉了……我……」
  「罗薇是她室友你知道的……瞒不了我的,小屁孩儿!」祁婧忽然觉得自己脸上也有点发热,把脸转向前方,「女孩儿家嘛,总是要骄傲些,更何况那是秦可依,我们都叫她秦爷哦!」
  祁婧相信,这番话已经够直白了。以岳寒的聪明,若不是先天有缺,必定豁然开朗,便没再说话,只偷偷打量着他俊朗的侧脸。
  岳寒点头回应之后,也一路沉默着。祁婧只看到他专心的操纵着自己的车,却看不见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忽然心里痒痒的很好奇,也很着迷。
  「岳寒!」
  到了医大,临下车时,祁婧叫住了他。
  岳寒回头,正对上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能看见眼底澄澈的水波。
  「你心里,不会还藏着别的女孩儿吧?」
  那眼睛里忽然荡漾着笑意,声音透着某种魔力。岳寒懵懂的摇了摇头,却又犹豫错愕。紧接着便受宠若惊,失了言语。
  两片红唇仿佛穿越了时空,从某个黄昏的窗口消失,刹那间出现在嘴边,又软,又湿,又甜……
  心跳鼓动着发香,呼吸扰乱了视线,也不知道是谁调高了车里的空调……
  回过神时,车门已经「砰」的关上了,耳边只留下一串耳语:「那我拉你来就没错了,勇敢点儿,别辜负她……」
  世间的很多事都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只是想做便做了。
  祁婧一个人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跟上来,也想不明白刚刚的一幕究竟怎么发生的,会有着怎样的效果。
  他摇头之后又犹豫是因为什么?而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别样的激励,还是潜意识里放不下女人的好胜之心?
  追问缘由最是无聊了,姑奶奶心情好不行么?这样想着,回头看着身后的烤红薯,没心没肺的笑了。
  「哼……色狼!」
  「你说谁呢?」
  「你呗……」
  「真以为自己是花样美男啊?姐是看你孺子可教,奖励你的!」
  「回头追到手,成了亲你要怎么奖励我?」
  「想得挺美啊,不怕死我就陪你!」
  ……
  ICU 病房外,聚集着几位衣着考究的访客。程归雁和可依正跟他们说着什么,面色严肃中都带着憔悴。
  看见祁岳二人,程归雁遥遥点头示意,身边的可依立马迎了过来。
  走到近前,可依微不可查的撅了下嘴,并不看岳寒,朝着祁婧勉强的笑笑,握住了她的手。
  那嘴明显是撅给岳寒看的,祁婧一目了然,不动声色的询问病情,刚刚调戏小哥哥的羞赧也烟消云散了。
  原来秦老爷子是昨晚做手术的时候晕倒的,目前仍在昏迷中。初步诊断的结果是颅内生了个肿瘤,至于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还要等待检查结果。
  「我爸身体一向很好的,每天还坚持晨练呢,放心吧姐,没事的。」
  祁婧被拉到边上的一条长椅上坐了,头一次听见接受慰问的人反过来安慰起别人,鼻子不由一酸。爱怜的拂起可依的鬓发,拢过耳后,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说:「傻丫头,自然会没事的。老爷子还没抱孙子呢!」说着看了看身边杵着的岳寒。
  可依小嘴儿又撅了一下,未露羞色,反而横了祁婧一眼:「都当妈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唐总理咋把你给派来了?」
  祁婧正要回嘴,程归雁已经走了过来。她的衣着跟昨晚镜头里上车时基本一样,显然是衣不解带的熬了一夜。
  祁婧却是一夜之间知悉了几乎所有的前尘旧事,心头五味杂陈,暗叹唏嘘。
当握住一只素白柔荑,才醒过神来,叫了声「程大夫」。
  「听说秦老先生病了,我代表公司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让可依跟我说。」祁婧尽量撑着唐总理的面子,惹得可依在一旁直皱鼻子。
  程归雁一贯藏在口罩后面的清脆嗓音依旧干净动听:「代我谢谢唐总!祁婧妹妹就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又是可依的好姐妹,有事自然直说的。」
  认识得的确够久了,可祁婧每次面对的都是口罩和白大褂,要说熟悉,唯有那双毛茸茸的眼睛和好听的嗓音了。
  没想到,她不苟言笑,说起话来,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生动,怪不得许博说像见了亲姐姐呢!
  生孩子那晚她是怎么跟自己说的?喊老公!怎么在那个节骨眼儿就没羞没臊听了她的话呢?敢情,这妖孽多半真是狐狸精变的,惯会蛊惑人心。
  祁婧心念一转,就想到了许博正配合她做行为治疗上面,心里登时漾起不一样的滋味。
  谁能想到,这么个顾盼生姿,美若谪仙的妙人儿,竟然……唉!许博啊许博,我是让你去还是让你去还是让你去呢?
  祁婧努力收敛神思。毕竟病情还不明朗,安危难测,而自己是来慰问的。
  「秦教授也是太辛苦了,大晚上的还做手术。」
  不知怎么,祁婧拉着程归雁的手还不想放开,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
  「一个急诊病人,刚好只有老秦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救人要紧。幸亏他向来稳当,叫上徒弟当助手。总算没耽误事,人还是救过来了。」
  医者父母心啊!程归雁的口吻虽然冷静淡然,祁婧还是心生慷慨,对秦老爷子的医德操守由衷的敬佩和感动。
  看来,昨天罗翰说临时有事,的确不是故意找借口回避自己。
  掌中的素手白净柔软,干爽温热,看上去竟然有剔透莹润的错觉。想到除夕之夜,自己在产床上也是这样握着这双手,越发觉得亲热了。
  「我听可依说,秦教授身体向来不错,应该不会有事的……」
  程归雁悠然一笑:「他呀,身体是不错,可也是没日没夜的忙。即使没有手术,也是泡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多。」
  祁婧发现她微苦的笑容里有尊崇,有理解,有关怀,似乎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唯独没有一丝埋怨。
  如果,对钻研医术,投身医疗事业的两人来说,相互理解支持更加重要,祁婧也不难认同。
  不过,怀着一丝够俗气无聊的好奇,她更关心的是老夫少妻的亲密关系,是不是跟程归雁的笑容一样和谐。
  「秦教授全是为了病人嘛,也只能辛苦姐姐你啦!」
  程归雁笑了笑没说话,目光转向病房的方向,忧虑挂上眉梢。祁婧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时陷入沉默。
  这时,「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响了。
  祁婧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变,又勉强客气了几句便站起身来告辞。望了一眼身边的岳寒说:「岳寒,这几天你就不用上班了,留下来给可依帮把手!」
  「放心吧,姐!」
  可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岳寒已经爽快的答应了,惹得她咬着樱唇白了一眼,继而望着祁婧的背影念念有词。
  祁婧快步下楼,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微信是小毛发来的,只有几个字:姐,我帽子落你家了……
  帽子,帽子,天呐,该死的帽子。
  记得昨天晚上,是许博那个变态从小毛头上摘下来的,一句话没说就给她套头上了。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没羞没臊……
  怎么被剥光,怎么被架到床上,怎么被又亲又舔爽到喷水,怎么被小毛抱着屁股干到高潮,都是被那顶帽子蒙着眼睛的。
  后来,又被许博按着肏到浪得停不下来,实在受不住了才把那顶绒线帽扯下来丢了……
  可是,那该死的帽子丢到哪里去了,谁知道呢?
  祁婧逼着自己把黑暗中惊心动魄销魂蚀骨的细节再过一遍,好几次差点儿闯了红灯。
  回程不远。一口气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祁婧坐着没动。微微喘息着,感觉并拢的双腿之间一片湿凉。
  没错,凌晨小毛吃完「早餐」出门的时候的确是光着头的,好像还在门口蹦高尥蹶子的。
  臭小子!这回乐极生悲了吧?
  现在将近十一点,李姐都在家里忙活一上午了,以她打扫卫生的细致和彻底,不被发现才怪呢!
  如果让李姐知道昨天晚上疯成那个样子,这脸还要不要了,许太太还做不做了?这都当妈了,天天哺育着下一代,就这么没脸没皮呀?
  祁婧羞恼懊丧得直想骂人,可TMD 骂谁呢?都是那个变态老公!给他害惨了。
  对呀,老公!我有老公的!虽说都是他惹的祸,可有事还是得找他拿个主意才是啊!想到这,六神无主的许太太终于找到了方向,拽过手包找手机!
  「喂,老婆,我在开会呢……」许博那边声音很轻。
  「老公……」许太太听见老公的声音差点儿哭出来,声音也跟着压低了,「老公出事了,那个该死的帽子落家里了,李姐她……肯定……」
  「你等一下……」许博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估计是出了会议室,「怎么回事,你慢点说。」
  「诶呀,你耳朵长鸡毛啦,小毛告诉我说把帽子落咱们家啦!现在李姐肯定发现啦!都怪你,这回死了,死定了!」许太太这会儿已经急得想杀人了。
  许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嘿嘿」笑了两声,不慌不忙的说:「宝贝别着急,小毛差不多天天往咱家跑,落个帽子有什么稀奇的,李姐还落过围巾呢。
你呀,是做贼心虚,别没怎么着先把自个儿吓住了哈!」
  许太太一听愣住了。妹的,是这么回事儿哈。光她就不止一次遇上过,李姐先走了,小毛来接,扑了个空。那小子偶尔也会进来喝杯茶再走的,昨天落了顶帽子,怎么就发生奸情了呢?
  祁婧终于松了口气,暗骂自己被肏昏了头,满脑子都想着那回事儿。看来这见不得人的事儿再爽,做了心里也闹鬼。
  正检讨,许博接着说:「你有没有问问小毛是怎么解释夜不归宿的?别回头跟李姐聊起来把那小子卖了哈!」
  「哦,串供嘛!我懂的。都怪你,差点儿被你害惨了!」
  「昨天是谁叫了个通宵啊,脑子爽成大米粥了吧?」许博在那边没底线的调笑又把祁婧的脸撩红了,正想反唇相讥,只听许博继续说:「宝贝,别害怕,遇事要冷静,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呸——」祁婧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声音却极轻,脸上已经换上了娇嗔的颜色,「最不着调就是你了,早晚被你害死!」
  挂断电话,想给小毛打过去问明情况,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片刻,还是发了条信息。为了这种事串供真TM张不开嘴。
  小毛很快回了消息,说半夜就给老妈发了微信,说跟战友喝酒呢。
  祁婧又问他有没有说过可能来家里。小毛说没提过,昨天一整天都没回家,也没跟老妈通过气儿。如果被问起来,就说去过,没接到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知道了。」祁婧打了简单的三个字,按下发送键。盯着屏幕上「一整天都没回家」几个字发了一会儿愣。
  对呀,这小子这几天摊上事儿了,新欢旧爱,男人最无解的命题。一夜狂欢过后,终归还是要自己去面对的,谁也帮不了他。
  醉酒不行,做爱也不行。
  祁婧拎包下了车,清冷的空气里越发觉得脸颊发烫,随着脚步的节奏,胸乳间胀鼓鼓的难受。
  还是自个儿打理自个儿这一摊儿吧!那小王八蛋又在召唤奶妈了,这差事,也是谁都代替不了。
  刚一进门,就听见卧室里李姐在跟淘淘「咿咿呀呀」的说话。一扭头,看见阳台的晾衣架上挂得跟万国旗似的。一眼扫过的视野里,并没看见那顶帽子。
  要冷静,祁婧默念着,脱了大衣走进卧室换衣服。
  「妈妈回来啦!我们有吃的啦!」
  李曼桢软糯的话语自小床边传来。祁婧笑望过去,没发现她的表情神色有什么异常,稍稍放心,只听她继续说:「许太太今天回来的早,我还没做饭,中午想吃什么?」
  「就咱姐俩,看着弄吧,我信你的手艺!」祁婧换好衣服,来到小床边,把目光控制在淘淘身上,下意识的不与李曼桢对视。
  李曼桢帮着把淘淘抱起来,并没急着去厨房,饶有兴味的看祁婧喂奶。
  祁婧半敞着怀儿,文胸已经脱了,刚托起异常饱满的大奶子,就被淘淘一口叼住,小狼羔子似的一顿吮吸。
  不知怎么,这做惯了的动作在李曼桢的注视下竟异常的别扭。乳头被吮咂得格外敏感起来,痒痒的直钻到心窝里去。没等淘淘吃几口,祁婧已觉得双颊耳后阵阵发烧。
  「阿良小时候,也是这样贪吃的。」
  「啊?」祁婧一时间没数过来这话里透着几层意思,抬起探寻的目光,却看见李曼桢的视线完全被淘淘吸引过去,落在硕满的乳房与胖嘟嘟的小脸之间。
  咽了口唾沫,暗骂自己神经过敏。
  「哦,是吗?」祁婧干巴巴的回应着,低下头去看淘淘,却没留意李曼桢的目光已经顺着奶子,脖颈,移动到她的脸上。那里羞红得像个新娘子。
  闲聊了几句,李曼桢去了厨房。祁婧喂完奶,把淘淘哄睡了,假装整理房间开始了搜索行动。
  每个房间都被李曼桢收拾得整洁而有条理,实在没有动手的余地。祁婧装模作样的转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那该死的帽子。
  「许太太,你在找什么?」正站在客厅发愣,李曼桢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没……没什么,我找本书,应该是落在公司了,没事……」说着话,祁婧走进了书房,终于想起来,家里是有监控录像的。
  自从那天半夜缠着许博要看李曼桢被「强奸」的视频,许博就把从前的账户密码修改为两个人的生日,教过她怎么用了。
  祁婧轻轻的锁了门,坐在电脑前戴上了耳机……
  最近的一个视频文件是从半夜十一点开始的。最初客厅里没什么动静,后来自己两次经过客厅一角,进出主卧,应该是去喂了奶又回客房。
  没过多久,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拉着个高大的男人出来。灯光下暴露无遗的身体曲线让祁婧觉得自己再次被剥光。
  只见那两具肉体搂抱交缠着依偎在沙发上,又亲又摸,又叫又笑的,好不快活。
  骚浪淫靡的气息肆无忌惮的蔓延,咂咂有声的亲吻伴着呻吟听得祁婧一身鸡皮疙瘩。没等她忍耐多久,男人已经耐不住了,把女人压在下面,撑开双腿,一挺身……
  那女人仰面销魂的表情世间罕有的骚,肆无忌惮的浪叫简直丢尽了爹妈的脸,祁婧紧紧抓住鼠标,差点儿没跟着叫出声来。
  回头一定要叮嘱许博,把这些东西删了,万一要是流传出去……会TM出人命的!祁婧忍着哆嗦把进度条往后拉。
  我去,这姿势也太丰富了,好高难度啊!当年没参加体操队真是可惜了……
死小毛,你TM根本不是人,简直是一台做爱机器!
  最吸人眼球的,要数那两个不停晃悠的大奶子。怎么就不伸手扶一下呢?就放任她们如此不要脸的跳啊荡啊!两只胳膊只顾着搂住男人的脖子怎么也挡不住那一下紧似一下的撞击……
  上帝的视角更让祁婧有了一个更新的发现,那就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小毛摸过了,也亲过了。他是怎样的心爱这具肉体啊,像捧着一根羽毛,又像舔吮一颗糖果。
  画面中的女人就那样在他的指掌唇舌之下,一次次被撩起无边的春潮……而压在身上那具健美劲爆的身体,那圆溜溜耸翘翘的屁股可真带劲儿!
  回放的画面重温的是一种怎样的喜悦和激动,祁婧根本说不清,只盯着女人的眼睛,一遍遍确认她的快乐,疯子一样的快乐,浑身麻痒发热。
  或许,以后还有机会跟他……应该会……不,一定会的……他也这么喜欢我……
  祁婧快速的往后跳,每一帧画面都只是稍有停留,生怕自己的心脏被引爆了。
终于,小毛出门了,的确没戴帽子。天亮了,许博把自己抱回了主卧,开始手忙脚乱的打扫战场……
  看见许博一遍一遍的拖沙发边上的地板,还喷好多空气清新剂,祁婧简直羞得要拿起键盘砸自己的头。
  不过,还是没见到那该死的帽子。
  直到自己跟许博出了门,李姐收拾了餐桌开始打扫卫生,祁婧才慢下来,一点一点的步进。
  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奥巴马的窝里被捡了出来。李姐晃了晃,若有所思,还是扔进了垃圾桶。祁婧知道,那正是昨晚的祸患引子——阴道哑铃。一定是被那条小狼狗咬坏了。
  不久之后,床单被罩沙发靠垫都晾了起来,李姐走进了客房……
  祁婧盯着屏幕等待,右上角的时间数字跳得异常艰难。
  「以后客房也要装监控!」意识到这个念头跳出来,祁婧暗骂,骚货,你TM还想全程回放么?
  终于,李曼桢出来了,步伐稍嫌匆促,姿势明显有些不自然。一只胳膊挡在身后,径直走向门口的衣帽架,拎起她的帆布小挎包。
  虽然一直用身体挡着,祁婧也毫无疑问的认定,她发现了,她发现了那顶该死的帽子!
  她是在客房发现的,小毛的帽子怎么会跑到客房去的?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还说明个屁,这就是证据,铁证!
  祁婧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好像自己刚才正光着屁股躲在客房里,被李姐逮了个正着。你这个骚货,叫你浪,叫你疯,叫你……这回真完了,丢死人了!
  等等!要冷静!
  这时,屏幕里的李曼桢已经把东西装进了包里,还四处扫视了一遍,状若无意的瞟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
  祁婧盯着屏幕,热腾腾的脑浆开始冷却下来。
  她为什么要把帽子藏起来?还偷偷摸摸的。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发现了什么,放在那不动是最好的。
  她藏帽子,是要瞒着谁?只能是许博。
  许博带她看过监控,那摄像头就是许博的眼睛,她不想让他发现那顶帽子。
那是他儿子跟女主人通奸的证据。
  是啊,即便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她也只能这样想吧!
  昨天晚上的真相,怕是当面讲给她听,她也不敢相信。三人行,还是那个变态老公主导的,对于一个中年妇女来说,太匪夷所思了不是么?
  按照她的三观猜测,只能是自己儿子勾搭了风骚靓丽的许太太,不小心留下了尾巴。这个不省心的孽障,当娘的,自然要给他擦屁股!
  祁婧关了视频,摘下耳机,在电脑椅里浑身紧巴巴的等着降温,却怎么也忍不住思绪乱飞坐立不安。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即使不是亲眼目睹,关键的证据足以启动有心人的想象力。根据李姐日常表现,毫无疑问,她是个有心人。
  再加上突然塞满洗衣机的床品靠垫——这些客房和客厅的东西向来是由她定期换洗的——只需要稍微留心就能发现反常之处。
  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当妈的,平时不可能未曾留意儿子对女主人不一样的目光,只要稍微联想就能补全细节了。
  虽然不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可许太太已经板上钉钉的变成了许红杏,祁金莲……
  祁婧坐在书房里,臊得满脸通红,差点儿要把嘴唇咬出血来。许博,你个变态老公,这下真的被你害死了。不是喜欢坏女人么?这回称心如意了,坏蛋!
  本来还以为手里攥着李姐的小辫子,坏坏的笑话她被旧情人按在沙发上强奸,凄惶的央求许博帮着保密。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的狐狸尾巴被捉住了,丢死人了!
  怪不得她说「阿良」小时候也是这样吃奶呢。你家「阿良」早上刚吃过最新鲜的,不给吃都不肯走呢!
  啊呸!这TM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呀?
  祁婧晃了晃脑袋,忍着浑身血脉里轰轰的搏动,惊奇的发觉心跳得好快,腿心里热流涌动,异常湿滑麻痒。
  这是怎么了?都快成了千夫所指的荡妇了,怎么还不知羞耻的想着那些事?
似乎连害怕的念头都没起过,究竟是谁给你撑腰,把你惯得这么不要脸的?
  要冷静!那个坏家伙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妹的冷静!冷静是谁家的?
  祁婧像个精神病一样「噗嗤」一下笑了。立马又被自己的没心没肺吓了一跳。
  许是被这一笑抖松了心神,转念之间,竟想明白了。除了面子上觉得火辣辣的不好看,其实没什么可害怕的。这跟被许博在医院走廊里捉奸完全不同。
  眼下,许太太需要面对的不是一群居委会大妈,根本不用担心被揪出来游街。
恰恰相反,李姐不但不会兴师问罪,而且事实证明,她还要尽量周全的替自己跟小毛遮掩。
  让李姐战战兢兢的是一个可怕的后果——被许博发现。如果事情败露,首先遭殃的固然是许太太,「阿良」却是罪魁祸首。
  可谁能知道,这个注定人仰马翻惨不忍睹的后果根本不存在?有人TM监守自盗啊,你可怜的「阿良」的帽子原本就是人家自己摘过去主动戴上的。
  这样奇葩的想法只在脑子里过一遍,都让祁婧臊得直捂脸,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里那份莫名其妙的激动。
  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热血上涌是因为害羞还是别的什么。最近这二十四小时,脸上的毛细血管不知要爆掉几千几万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祁婧终于理顺了心绪,抚平了心跳,让涌动的心潮稳定回流,关掉电脑,往外走。
  打开门的瞬间,李姐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许太太,可以开饭了,我做的松鼠鳜鱼……」她明显在偷听动静,关心的恐怕是许太太,哦不,许红杏有没有销毁视频证据。
  「好啊,好几天没吃鱼了,正想呢!我去洗手!」祁婧不动声色,尽量表现得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思虑再三,直到坐在餐桌前,还是决定给小毛通个气,拿起了手机。
  「你老妈已经发现了,把你的帽子藏起来了,等着回家受审吧……」
  其实,拿自己掌握的隐私要挟李曼桢的念头,祁婧不是没起过。
  一来觉得实在太欺负人了,二来就算李曼桢够聪明,言语之间一点就透,自己的脸也没了。
  许太太的确淘气了些,可也依旧是良家媳妇,万万伤不起。还是维持场面上的好看,最大限度装糊涂的好。
  「许太太,你胃口真好,怪不得身体这么健康!」李曼桢小口挑着米饭笑眯眯的说。
  祁婧听她言语中透着热络亲切,眼珠一转故意改了称呼:「曼桢姐,你喊我祁婧就好啦,我听许博说你都直接叫他名字的。」说着,夹了块鱼到她碗里,娇嗔着:「总叫我太太太太的,都叫老了。」
  李曼桢对「曼桢姐」这个称呼有些意外,晒然一笑:「叫名字多不礼貌啊,我听你家老太太叫你婧婧,要不,我也这样叫,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祁婧咬着筷子看她,心里说好啊,这是要借着长辈的身份点化我么?我又没可能嫁给你家「阿良」,想压我一头,没门儿!沉吟片刻笑嘻嘻的说:「要不…
…你叫我『阿婧』,我叫你阿桢姐,怎么样?」
  李曼桢显然很意外,却被逗得展颜欢笑,把祁婧看得一呆。
  习惯了她云淡风轻,不悲不喜的恬静,没想到笑起来竟然如同水灿波行,画里春生,别具锦绣江南的生动韵味。
  如果两人结伴出行,谁会相信这位美人是个家政嫂呢?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而且,这样的人品气质,放在那里都是上上之选,却肯在一个中产之家屈就伺候人,有点儿可惜。
  她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曲故事?自己今后要怎样跟她相处?
  祁婧打了几个问号边笑边点头,忽然觉得面前的姐姐格外亲切,差点儿生出把昨晚的秘密和盘托出的冲动。
  唉,人心相隔的距离总是忽远忽近,不是瞒着这个,就是防着那个,真累啊,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阿桢姐,你们南方的叫法听着挺亲的,我很喜欢!」
  「那好吧,以后就叫你阿婧!」李曼桢慢慢收敛着笑容,有些异样的看她。
  祁婧被看得心虚,夹了一筷子美味的鱼肉往嘴里送。
  无论如何,现在已经在彼此心里坐实了不守妇道的罪名。即便尚未戳破,后悔也已经晚了。
  可是,令祁婧吃惊的是,竟然还能勉强把脸上乖得不能再乖的笑意撑持得饱满从容。
  是谁给了你这么没羞没臊的厚脸皮啊?
  祁婧并没心思追问答案,因为在李曼桢的注视下,身子越来越热了,在脸皮再次烧起来之前,必须得说点什么才好。
  「不过呢,阿桢姐!只能我们俩这么叫,你可不许管许博叫阿博哦!」话刚出口,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祁婧的心瞬间跳漏了一拍。
  如果「阿博」把她……沃肏,亏你想得出来!不!太TM扯了,不行!
  正混乱着,手机响了。祁婧一看,是徐薇朵。
  「你好,徐大夫!」
  「你好,祁小姐!我是想通知你,产后恢复训练罗教授已经委托给我了,今晚你可以照常过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3:06

第四十三章:Les
  祁婧没开过跑车。
  然而,今天早上,那辆陪伴自己三年多的雪佛兰迈锐宝,已经被开出了跑车范儿。
  这辆车是许博选的。当时,祁婧还没拿到驾照,对汽车的认知程度,只够判断雪佛兰这个牌子听上去还挺有贵族气质的。
  许博回忆中的那辆车,她想象不出是什么款式,只记得雪佛兰三个字。
  现在看来,当初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未必就做到了理性客观。谁能轻易把重逢在异国小镇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随便抛进记忆的废纸篓里,不理不睬呢?
  更何况,怀里睡着的还是个妖精。
  那不似久远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怅在一个大男人的口中说出来,让祁婧感到有种粗粝难言的生命轨迹,微带痛楚的在心头碾过。
  她自认不是个细腻体贴的人,说不来温柔抚慰的话,只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心底原本的酸涩也似裹上了糖衣,不再那么烧灼难耐了。
  做人啊,跟开车类似,要自信,不能缩手缩脚,更要自控,做到游刃有余。
  莫黎后来是怎么成了宋其峰的老婆,许博没提,还是睡着了没听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的人是我,最方便读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应该是我。
  一晌欢情能值什么呢?即使让那个妖精得了逞,又能如何?
  他每天早上第一时间亲吻的是我,每天边给他打领带边你侬我侬殷殷叮咛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个要打电话知会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听到他梦中呓语的人也是我。
  如果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多的机会,这样便利的条件都能让一个妖精捋走了男人的心,那就太 TM丢人现眼了。
  一个女人床上的本事再精妙神奇,锁心夺情,能怎么样呢?难道空中飞人么?
好像谁……缺点儿啥,又或者……学不会似的。
  祁婧精准的把握着方向盘,趁着最后一秒绿灯冲过了斑马线,在交警小帅哥的注目礼中左转过弯。
  考驾照科科都是一遍过,祁婧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和学习能力都有足够的自信。
虽然不怎么运动,她从小到大都不像某些女生笨得跟个鹌鹑一样,自己的胳膊腿儿都摆弄不明白。
  活动起来才感觉到,昨晚用力明显过度的肌肉和关节都略微有些僵,不过,并不会影响什么,包括畅快愉悦的心情。
  想到有一个够 Man,够体贴的男人在身后,祁婧的油门儿都不舍得松。身体里还未冷却的记忆仍然会时不时的兴起一阵悸动。
  如果说,这一整夜有什么疏漏,就是没照顾好许博。而若要拼着不要脸,回头审视自己的表现,就真的让人又羞又恼了。
  从客厅到床上,从床上到客厅,这副身子简直像个被捅漏了的胶皮袋子。完全被动又毫无节制,爽是爽翻了,却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坐过山车。
  小毛那个愣头青,身上的肌肉都是邦邦硬的,有使不完的力气,发泄不完的精力。虽没有许博那样的收放自如,也一直掌握着主动。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根本就是被他挑在鸡巴上玩儿了一宿,以后简直没脸见他了。
  想到这里,祁婧鼻息烘热,皱着眉头爬了满脸的桃红苦笑,及时踩住了刹车。
  许博说得对,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可是昨晚,难道不正是因为失控才喷得到处都是,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来么?
  哦,不!不是的,至少前半夜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是许博,只是他后来睡着了。那个变态家伙睡着了……
  他也真睡得着!就那么放心?变态!
  居然去跟那个妖精学对付女人的……技艺!呸!真不要脸,最奇葩的是,还真就有人教这个!怪不得许大将军……
  这个世界真TM疯了!
  灾难啊,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也终于不能幸免!一切都将不一样了!要怪,都怪莫黎这个妖精!
  莫黎在祁婧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身皮衣,眉目撩人,笑得既大胆又妖冶。
  只是在坝上会过那一次,心里就被下了蛊似的,痒痒的,怕怕的,经常会冷不丁的想起她的腰,她的唇,她干净洁白的脖子和手指。
  有时候,都快担心自己变同性恋了。
  直到昨晚,才终于发现,最根本的原因在许博这个三好学生身上。有机会,一定要找她好好唠唠!
  不是撕逼,就是唠唠。
  这不正商量着怎么一起砸烂束缚原始本能的枷锁么?顺便把那个戴口罩的狐狸精也捎上。倒要看看许先生怎么安排。
  停好车,走进电梯,祁婧习惯性的在电梯镜面儿一样的墙壁上打量自己。
  脖子上围着的那条丝巾好好的。本来是打算给这件方领羊绒衫搭配一串珍珠项链的,梳妆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居然有两道淡淡的红痕。
  一定是小毛这个愣小子。还好这条珠光银的丝巾也很搭。
  刻意的浓妆,小心的遮挡,让祁婧在步出电梯的瞬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身上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羞人隐私,腰背不自觉的板了起来。
  不过,还是没办法闲庭信步。早上口渴,喝了太多的红豆汤,这会儿有点儿内急。放下手包,直奔洗手间。
  解决完了,正洗手,门外飘进一袭艳影。一双小手迅速的穿过腋下,托住了两个乳瓜。
  祁婧两手都是湿的,只能勉强夹紧胳膊。那春葱似的十指在最腴润饱满的下缘波浪似的弹动一番,中指隔着衣服准确的按在了两颗蓓蕾上。
  丝丝的酥痒从胸尖儿上传来,祁婧笑骂:「都是被你给摸大的,还TM没够啊?」
  即使闭着眼睛,这独特的手法祁婧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从十几年前的一个小山包开始,她就喜欢这么玩儿。
  「要不是我,你哪来这对勾引男人的利器啊,不说感恩戴德,还越来越小气了!」唐卉手指继续动作,怎奈她的手的确太小了,下了东山上西山,累得气喘。
  「原本是打算勾引男人的,可惜,第一个勾引到的是个男人婆!」祁婧任凭唐卉亦步亦趋的贴着,撕了草纸擦手。
  虽然,从美国回来后,男人婆已经变成美娇娘了,毛手毛脚的习惯却一点儿没变。
  唐卉回国那天,没顾上回家,姐妹俩先关起门来聊了半个晚上。除了创业设想,两人讨论最多,也最重要的,就是关于唐卉的「女朋友」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婧并没有多少意外,反而像是把一颗悬空多年的心放下了似的,一阵轻松慰然……她还是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
  唐卉的爸爸是个刑警,妈妈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两个人在唐爸爸单位分的筒子楼里结的婚。
  虽然简陋局促了些,不过,夫妻俩都是努力奔事业的人,互相鼓励着把目光放在未来,并未在意一时的窘迫。
  如今,唐爸爸早升了市局副局长,唐妈妈则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旅游公司,进军欧洲市场。
  然而,小唐卉出生后,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物质条件上,都无法满足照顾孩子的需要,只好把她托付给了姥姥。
  唐卉上大学之前的所有时光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姥爷教师出身,后来成了教育口不大不小的领导,爱好书法篆刻。小唐卉刚学会拿筷子就被姥爷握着小手写大字了。
  祁婧家就住在唐卉姥姥家楼上。唐姥姥跟祁爸爸是同一所中学的老师,一个教美术,一个教音乐。
  既是同事,家里又都养着乖巧漂亮的女娃娃,两家人自然而然走得很近。两个小姐妹每天楼上楼下的跑,不是在楼上练钢琴就是在楼下写字画画。
  两家的门是被小姐妹形影不离的亲热劲儿联通的。而在每一扇门里,都有一间小小的闺阁。
  这两个从最初的粉红色装扮起来的小小世界,经历了乱糟糟的过家家,煞有介事的私密空间,慢慢养成不同的性格,进而形成各自的风格。
  祁婧喜欢公主风和仪式感,衣柜和妆台格外隆重,床头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娃娃,各种书籍杂志却丢得到处都是。
  唐卉是个实用主义者,简洁整齐是最重要的,表面上温馨朴素,看不见什么零零碎碎,其实每个抽屉柜子里都是琳琅满目的小小乾坤。
  不过,大多数时候,它们的实际主人不止一个,东西更是互通有无。
  今天你家,明天我家,即使一天天的长大也没将姐妹俩分开。高中以后开始住校了,每到周末,还是要回到这里,蜜里调油的腻在一起。
  刚上初中,祁婧率先开始了发育,唐卉便是第一个见证者,以及守护者。那时候,有男生给祁婧递纸条,唐卉都是要仔细审查的。
  姐妹俩趴在被窝里一起看,一起笑,一起脸红心跳。祁婧从未觉得这种完全透明的分享有什么不妥。
  人们喜欢给每一份感情取一个名字,友情,亲情,爱情……可是,那份从懂事开始就萌芽成长的感情,没人能分得清属于哪一类。只是让祁婧打心眼儿里欢喜,享受,更深深的依恋。
  总有唐卉在身边品评指导,出谋划策,祁婧的乖乖女踏踏实实的做到高中毕业,身体也从纤细扁平,变得前凸后翘。
  青葱岁月里,胸前的两个伙伴儿在唐卉的悉心关爱下没羞没臊的疯长着。祁婧开始躲闪周围男生目光的同时,更多的注意力却要防备闺蜜的魔爪。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也不记得是谁先提出来的,两个人开始练习接吻。
  祁婧并不认为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献给了闺蜜很可惜,因为那感觉跟后来在许博那里得到的体验完全不同。
  唐卉平时穿衣打扮,行事作风都像个潇洒俊俏的小哥哥,可钻进祁婧的被窝里,就变成了最乖顺的小白猫。
  那双小爪子总是试探了再试探,才肯把祁婧不完全的掌握,捧着块儿嫩豆腐似的加着小心揉按。
  其实到后来,唐卉自己的胸前也渐渐浮凸可观了,祁婧却极少有回摸过去的欲望。总是用手攀着比自己稍微瘦弱,又冰雪般莹白的肩膀,任凭她轻薄。
  唐卉的五官天生透着一股英气,鼻梁比祁婧要秀挺精致,嘴巴稍大,嘴唇更薄。笑起来的确有点儿帅帅的感觉。
  祁婧就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红齿白,等着她亲上来,把自己润湿,然后抵住她幼细贪婪的舌尖儿,把满口的津液渡过去,像极了哺喂一只雏鸟。
  大多时候,这样的亲吻和着绵长的呼吸,可以持续很久。唐卉的手比羽毛还要轻柔,比流水还要顺滑,比妈妈还要无微不至。
  很快,唐卉就不满足于手头和口舌之欲了,她会把祁婧和自己都脱得光光的,让两具鲜嫩柔软的身体紧密的贴合。
  那种感觉有着无法言说的美妙,祁婧每次被她抱紧都会忍不住轻叹,觉得无比的熨帖舒适,心满意足,只是从来怡然享受,并未主动要求过。是害羞还是什么,说不清。
  有一次,唐卉的手伸进了那片芳草萋萋的所在,试探着撩拨,把祁婧逗得仰头缩颈,像一只被射中的小鹿。身体里腾起的火苗让她心慌害怕,捉住唐卉不让再弄。
  唐卉便乖乖的收手,只把一条腿伸到祁婧的双腿之间,轻轻的磨蹭。
  祁婧觉得刺激骤减,磨得还挺舒服,便抱着她继续接吻。
  然而不久之后,大腿上贴过来的湿滑软腻越来越热,情不自禁的摩擦越来越快,让她瞬间领会了唐卉的渴望,便撑起腿骨配合她。
  在一阵不可遏制的急切耸动和继而迸发的密集轻颤之后,唐卉浑身密汗,虚弱的喘着,四体绵软的再次迷醉于深吻之中。
  经过最初的几次试探,祁婧总是心慌不适,唐卉便不再勉强,只用最温柔的方式取悦她。两人渐趋默契的配合几乎在每一个周末重复发生。
  这种明显带着生理满足的亲密接触,祁婧从未觉得厌烦抵触,有时候还会主动用手帮她。
  当手指按上那处湿滑柔腻的唇瓣,祁婧发现自己找到了跟怀中女孩儿的身体最亲密的连接方式。
  只要稍稍动一动,唐卉就打摆子一样哼哼,这让祁婧觉得既开心又好玩儿。
当然,她也留意到了唐卉湿热的目光中不一样的羞涩与迷茫。
  唐卉在整个过程中都会陷入一种几乎忘我的状态,像迷恋乳房的婴儿,也像情人宣泄渴望。
  而对祁婧来说,享受的是亲密而温馨的陪伴。
  那种被亲的晕晕淘淘,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儿不坏,但是,再进一步,总会勾起她的身体里,被男生目光扫过之后,鼓胀胀的血脉悸动。
  多年的相依相伴足以让两个人心意相通,这份身体上的亲热与慰藉,渴望与满足有着怎样的不寻常,在她们之间是心照不宣的。
  然而, Les这几个字母从未在祁婧的脑子里清晰的出现过。那一瞬间的激情应该跟自慰是一样的,况且祁婧自己也很舒服。
  而除了这份极其私密的身体交流之外,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那个方面下判断。
  唐卉不仅不抵触跟男生相处,还在高二的时候跟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儿有了第一次。后来上了大学,她又跟几个男生交往过,只不过都没有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祁婧注意到,她喜欢的男孩儿都是清秀型的。而每次分手后,都要在自己身上起腻很久。
  在祁婧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是围绕着自己身体的一份眷恋和困惑,痴缠和迷惘。她能感知到唐卉也在不断的寻觅,持续的犹豫。
  也许正是因为对闺蜜身体的这份依恋让她一直迷惑,也可能,恰恰是这具柔软丰美的身躯总能给她提供抚慰,才不至于身陷自我怀疑和矛盾纠结的痛苦之中。
  祁婧觉得自己一直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间,只能一直跟着感觉走。未曾出言提醒,也从来不会拒绝。但是,她也很清楚,除了这些,自己也给不了更多。
  而且她知道,这一点,唐卉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当祁婧说起许博,说起对他的感觉,唐卉只是愣了片刻,就欣然诡笑,扑过来调侃怀春少女的不知羞了。
  第二天,为了姐们儿的终身幸福,倘或壮着仗义的胆子去约了许博……
  按祁婧的理解,性别似乎对唐卉没那么泾渭分明的意义,她着迷的是某种特殊的气味,而且不仅仅来自对方的身体。
  这种感觉,男人有,女人也有,只是未曾遇到。或者说,遇到过,自己给不了她回应。
  说到底,唐卉还是需要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寻觅,这世上的人,有谁不是如此?
祁婧,最多算是其中比较幸运的一个。
  婚后,唐卉依然是祁婧社交生活里的主力。逛街,做美容,喝咖啡,看电影,反正工作清闲,下班后的第一个电话一般都是打给唐卉的。
  然而,每天晚上,祁婧都要回到许博的床上,即使他出差的时候也有老妈过来陪着,而唐卉也在公司附近租了公寓。
  姐妹俩一直以来靠身体凭感觉的「直接」交流,几乎戛然而止。
  唐卉的工作越来越忙,她似乎有意识的在把自己变成「唐总理」。
  虽然并不认为唐卉会对许博怀有敌意,但她每次对来家里的邀请总是委婉拒绝的表情,还是让祁婧捕捉到一丝落落寡欢。
  对此,祁婧的心里多多少少怀着些愧疚。
  生活的改变是需要慢慢适应的,有了自己的家,就要告别任性,离开妈妈了。
  祁婧虽然这样告诉过自己,也能信心满满的面对新生活,却在面对唐卉的时候牵肠挂肚,觉得自己更像是个不舍得抛下孩子的妈妈,总忍不住把唐卉拉进夫妻间的聚会,也时常跟许博讲起姐妹俩的点点滴滴。
  让祁婧想不到的是,这份内心深处的绵绵依恋还只是一种天真,而要面对激情逐渐冷却的婚姻生活,自己表现得更加笨拙稚嫩,手足无措。
  当她意识到自己跟许博相处得就像两条平行线,彼此根本没能融入对方的生活圈子,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许博的事业蒸蒸日上,工作也越来越忙了,平时不是应酬,就是跟兄弟们出去寻欢作乐。最让人生气的是,他居然借着应酬在外边勾三搭四。
  虽然还算诚恳的认了错,祁婧也承认他的难处,相信他对这个家的真心付出,尽量大气的原谅了他。可是,息事宁人之后,那种清寂淡漠的心绪总是让她无法入睡。
  有房有车衣食无忧又能怎样呢?满柜子的衣服和名牌包包再怎么绚丽夺目,也无法点亮一双无心关注的目光。
  那天,时值盛夏,许博又出差了。
  祁婧心情寥寥的下了班,不想回家。给唐卉打电话,结果「唐总理」又要加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开着车无处可去,不知怎么就回了那个儿时起就无比熟悉的小区。
  绕过曾经挂着秋千的大榕树,来到楼门口,祁婧没回爸妈家。看见一楼的灯亮着,便敲响了门。
  「姥姥,姥爷!」祁婧趴在门上叫得像个孩子。
  她从小跟着唐卉这么叫,早习惯了,此刻不自觉的把嗓子润得更甜,叫得更亲,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回到那个不懂事的年纪。
  老两口正吃炸酱面,见她来了,就又下了一锅。
  祁婧无比香甜的吃了两碗,才想起来好久不见,也没带什么礼物。然而,当她看见老两口相视而笑的高兴劲儿,也就释然了。
  那种久违的,心贴心的亲热一下子回到胸腔里,融融暖暖,差点儿把眼泪惹出来。
  祁婧吃过饭帮姥姥收拾了碗筷并没有急着走,一个人推开了唐卉的房门。
  房间里收拾得纤尘不染,不过从整洁的程度判断,唐卉也应该好久没回来过了。床头摆着两只「熊出没」的卡通抱枕,熊大是自己的,熊二是唐卉的。
  当时两个人都想当哥哥,祁婧没皮没脸的挺着胸脯说,我胸比你大,「熊大」
就是胸大,理所当然是我的!唐卉朝刘海儿吹了口气,无言以对,只能依了她。
  祁婧拉过「熊大」枕在脑后,横躺在床上,举起「熊二」看着那缺根筋的傻样儿笑了笑。要是没有光头强,哥儿俩在森林里的安生日子过得多舒心呐!
  痴痴呆呆的打量半天,祁婧慢慢的把枕头放落,蒙在脸上。棉布缝隙里透出甜睡的迷香,还有唐卉小白猫一样的温柔,思绪在渐深的呼吸中飘了起来。
  「等着吧,许博比赵飞高多了,那个肯定更大,到时候非疼死你不可!」唐卉的语气分不清是警告还是揶揄,反正没什么好气儿。
  那个赵飞是高中时班上的体育委员,个头虽不高,身体很结实,就坐在唐飞身后,经常搬着她的肩膀问英语单词,说是懒得翻词典。
  不知怎么,在某个周日的午后,祁婧练完琴下楼,看见赵飞骑着单车慌慌张张的跑了。推开唐卉的房间,正撞上那傻丫头气急败坏的躲在里面洗床单。
  当天晚上,唐卉抱着祁婧把男同胞连同他们的兄弟咒了个永世不得超生,后来是趴在她胸口睡着的。
  据唐卉自己说,后来交过的男朋友就再没碰触过这条警戒线了。
  祁婧的第一次,是给的许博。两个人都笨手笨脚的,不过,没有唐卉说的那么疼。当然,祁婧没见过赵飞的,自然也无从比较谁的大。
  关于那件事,唯一让祁婧能够确定的,是来自男人的感受,从身体的契合到心理的满足,都是她渴望并喜欢的。
  当那个灼热硬挺的器官强横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个崭新的生命历程被不可阻挡的开启了。
  他不仅是在入侵,而且是在占有,在开拓,而自己,克服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欣然承受的同时,更是在接纳和包容,取悦和鼓励,奉献和享受。
  相比之下,骑在闺蜜的大腿上蹭来的那点儿慰藉实在太过云淡风轻了。不可否认,男欢女爱才是天地和合造就的人间极乐。
  然而,结婚这些年来,那份快乐似乎并不是每次都能水到渠成,随心所欲。
它很多时候,倏忽来去,无心解语,要么隔着浮躁漠然的遥远,要么面对面也语焉不详,不知所谓。
  那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酣畅舒爽总是在睡着之前快速冷却的感觉,正在让原本自然而然的契合渐渐失去了润泽与温度。
  祁婧开始缅怀那二十年的亲密感情孕育出的心意相通,渴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对方浓浓情意的迷醉与依恋。
  即使没有怦然的心跳和高潮的欢叫,也足够让人心安。至少,不会怀着忐忑,战战兢兢的猜度,臆测,不无沮丧的怀疑,自己有没有走进那个男人的心。
  无比熟悉的感觉把祁婧唤醒,再次睁眼,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
  是无比熟悉的气味让她一下就衔住了喘息中的一片上唇,接着,身体和意识才次第恢复清醒。
  悬在面前的是一双笑意捉挟的大眼睛,而此刻的祁婧来不及理会她在笑什么,一把把俯在半空的身子搂在怀里,闭上眼睛,求索更深的吻……
  高跟鞋「咚咚」数声落在地板上,连衣裙春蚕一样丝丝缕缕的抽尽,轻薄的工装衬衫和西服裙带着汗湿飞过溽热的空气,香软的微光里缠绕着两片颤抖的吟哦。
  唐卉的手还是那么小,剥开襁褓般小心翼翼。
  祁婧却第一次表现得迫不及待了。她的手很容易就拢住了唐卉细柔的腰肢,顺着纤薄的脊背在无比细滑柔嫩的肌肤上游走,一根根肋骨伴着呼吸在掌下若有若无的起伏着,直到攀上小巧的肩胛。
  她比原来瘦多了,祁婧在心底念着,不由透出一丝心疼,胳膊拥得更紧了。
  背上传来的舒爽让唐卉的呼吸更热,双唇被熏染得粘腻而焦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祁婧的檀口香舌。
  爱不释手的扶住祁婧的乳根,唐卉迎凑着上身,让自己的胸尖儿堪堪压上色泽更深的一对蓓蕾。
  一对丰盈硕满,一对饱挺娇弹,在盛夏时节汩溢而出的汗湿里,玉芽衔接,粉珠交错,颗颗鲜润,粒粒晶莹。
  蝉鸣尤唱,月轮初升。窗格里,摇曳的树影下,如此奇景,简直绮丽无边,惊心动魄。好在发生在迷离幽暗的闺阁里,若叫人偷看了去,怕是半辈子的脸都要羞没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斗奶么?祁婧恍然回神,发现了胸口上痒痒的奇怪游戏,睁开眼睛看着唐卉,一时忘了舌尖儿上的求索。
  唐卉被她瞧得一愣,微微退后,嘴上拉着细细的粘丝,被咻咻气喘吹得直发抖。
  祁婧打量着月光下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被那朱唇液丝逗得忍俊不住,「噗」
的一声轻笑,把唐卉也给逗笑了。
  两张花月同愁的脸如同夜魅附体,妖灵对视,那笑声轻得像山野幽泉,更像淫媒勾魂的咒语,透着说不出的冶趣妖异。
  「啪」的一声,祁婧的巴掌落在唐卉的屁股上,打得她轻声娇吟,腰腹一颤,紧紧相贴的四只乳瓜一阵炫目的摇荡。
  不知怎么,四目相接的喘息逐渐粗浓起来,唐卉似笑非笑的咬着下唇一角,眸子里的火苗跳得人心慌。
  祁婧忽然觉得四体百骸都松软下来,胸口被什么胀得满满的,怎么也忍不住的阵阵轻笑,似乎在配合着身体欢喜的打开。
  唐卉的唇再次回归,更软,更湿,更热,却温柔体贴,不慌不忙。
  她像是把所有的柔情都注入了唇舌,津液源源不断的润湿祁婧的嘴唇,下巴,腮边,耳后,脖颈,锁骨,最终抵达了高不可攀的骄傲顶峰。
  这对乳瓜,也是许博无比喜爱的,只是,他似乎只对两颗乳头感兴趣,其它部分从来都是用力的揉捏,以获得美妙的手感。即便是最顶端的吸吮,也没轻没重的,有时候被他吸得生疼。
  唐卉喜爱这一对宝贝,就像跟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亲热,轻怜密爱,触吻生情。小小猫舌努力伸进拥挤一线的峰谷,薄汗细润的脸颊贴着乳肉轻轻摩挲。
  祁婧忍着湿润的酥痒,把手伸进唐卉的短发,又软又脆的小耳朵和盈盈可握的颈项主动贴上来,惹得她轻舒指掌,在发间缓缓抚弄。一缕源自懵懂初出的柔情在身体里融化开来。
  右手一伸,祁婧探到唐卉的腋下,也握住了她的。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软,蓬松如雪,滑腻如脂,酥颤如酪。刚刚用尾指勾住那颗勃挺的小红豆儿,趴在胸乳间的唐卉便嘤嘤悠叹,身子紧跟着一颤。
  这对肉鸽子,祁婧从未细心的把玩过,觉得有趣儿,另一只手也跟着伸了下去。唐卉终于万般不舍的抬起头来,身子接连扭摆着,眼睛里柔波欲滴,娇娇的一横,又欺身上来,吻住了祁婧。
  只是这一回她不是单纯的轻薄,还带着欢跳的感激,乳上动作也未落下,更有一根手指探向了闺蜜身体最神秘的所在。
  缠绵的馨甜拥吻,身体的熨帖厮磨都让祁婧全然的放松,她渴盼许久并忘情享受的,正是这份赤裸裸的拥抱,暖融融的温情,让她仿佛回到母亲最初的护持中,无惧无忧。
  然而神秘要害的入侵一下子让她紧张起来,并腿交错,才发现早已湿热难当,腿并得越紧反而越痒了似的。
  那里的勾当,牵扯的是欲求和渴望,更联系着等待与隔膜,仿佛已经许久不曾面对。
  唐卉似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手刚伸进离乱的野草就停下了,手掌在腴软平滑的小腹轻轻揉按。
  湿吻再次离开了祁婧的唇,却放出了接连不断的轻轻呻吟。一直以来,唐卉都似乎比她更了解这身子的喜好,也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祁婧只觉得浑身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深,回过神时,一双浑圆的腿子已经搭在唐卉的肩膀,而腰下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垫进了一个枕头。
  伴随着一阵热风拂过,一根无比湿滑灵巧的舌头不紧不慢的舔过花谷幽泉……
  「啊……」祁婧的呻吟有九分都是叹息,曲折悠长得像十六岁花季的爱情故事。
  当那舌尖儿在泉头豆蔻上无限湿粘的一勾,祁婧的气息正好也到了头儿,腰臀机灵一下被堪堪吊起,鼻子里极不情愿的一哼。
  「熊大,你好骚哦……」唐卉的鼻子尖儿上沾着亮晶晶的胜利之光,笑得格外妖异!
  「胡……胡说!熊……二……」没等祁婧分辨,第二波又来了。那个「二」
字被拉得更长,更软,有出气没进气。
  新婚甜蜜的时候,许博也曾用唇舌取悦过她,却没有这种殷勤和耐心,把每一片花唇都照顾到的细致体贴。
  唐卉明显不是只想吃个甜筒那么简单,她点的是龙虾鲍鱼海参大闸蟹,而且运气不赖,不仅汁肥肉美,还格外新鲜,腥得纯正,骚得地道。
  第二口大餐下肚,房间里已经弥漫着甘冽浓郁的肉香味儿,祁婧知道自己流水了,流得止都止不住。
  她从未想过跟唐卉以这样的姿势游戏,更没想过如此轻易的就被她撩起了渴望。
  今晚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她只是想家了,也想她了,像以前一样,搂着她睡一觉,一切都会好好的。她不想总是流连过往,只是面对明天的现实,让她觉得有点儿孤单寥落。
  那回事儿,应该也没那么重要,如果高潮和拥抱让她选一个,她更愿意要一个厚厚的暖暖的拥抱。
  可是一不留神,就被唐卉架上了火堆,而且……而且她怎么会这个?真的…
…真的好会弄,比许博强多了,弄得好舒服,好美,忍不住想要她再来一次……
  「嗯……」祁婧的声音已经大到必须刻意压住了,一下接着一下密密的舔吮,舌尖儿软中带硬碾过每一个肉褶沟壑,珠玉孔窍,仿佛浑身的娇嫩都被她舔了个遍,腰腿的轻颤也越来越不由自主。
  水流得越来越多,屁股每次都爽得离开了床垫和枕头,祁婧被一波接一波的快乐推上潮头,泉眼深处的丝痒稍一探头,就被吻碎在汁液横流的宠溺里。
  渐渐的,祁婧发现,并不是唐卉学了妖法,她的舔吮勾撩其实毫无花巧,只是对口中的食物保持着越烧越旺的热情罢了。
  她是在认真的提供着服务,在倾注全部深情的取悦,她只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快乐而已。
  不知怎么,祁婧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开始舒腰挺胯,主动的往那小猫舌头上凑,一手抚摸着唐卉的发顶,一手握住了自己的乳房。
  往复来回的配合持续了很久,腰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悬空颤抖,淫靡不堪的液响击碎了深浓的喘息……
  终于,伴着一声狠狠压抑的呜咽,一股又浓又烫的液流喷涌而出。
  祁婧筋疲力尽的挺着屁股在空中一阵剧抖,「砰」的一下腰腿酸软的摔在床上,小腹仍止不住的抽搐。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也可以高潮,也可以这么爽!
  唐卉的小脑袋湿漉漉的抬起来,像是刚刚探出游泳池,一缕头发还贴在脸颊上,笑嘻嘻的看她。
  祁婧泪流满面,拼着最后的力气起身,一把拥在怀里,四唇重又相接。
  没费什么力气,唐卉就被掀翻,压在身下。祁婧抹了一把眼泪,并没理会唐卉眼中的诧异,勉强羞赧一笑,摁住那两只肉鸽子,吻上了她的耳垂儿。
  唐卉整个身子像触电似的一颤,条件反射一样抱住了祁婧的腰。无声的欢笑被剧烈的喘息截成一段一段。
  或许是祁婧太过急切,再加上动作生硬,当她叼住一颗粉嫩粉嫩的乳头,又舔又吸,唐卉已经抖得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连连张嘴,不会呼吸了。
  祁婧从来没发现,这死丫头这么敏感,这么好玩儿,牢牢捉住雪白的鸽子肉,搓圆揉扁,左亲右爱!
  忽然,感觉下半身被箍得死紧,一条大腿被唐卉双腿绞缠夹持,那会呼吸的小肚子正贴在上面蠕动。
  祁婧勾住唐卉的眼神儿,似笑非笑的,缓慢的向下缩去……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女人的私处。
  刚刚凑近,一股清冽的气味升起,说不上好闻,也并不难闻。奇怪的是,吸入第一口就想要再吸第二口,也不知道是提神醒脑还是闻之欲醉。
  唐卉肌肤胜雪,毛发稀疏,整个地方干净清爽,像个露了玫瑰馅儿的白面馒头。
  祁婧好奇心起,为了看得更清楚,捉住唐卉的膝弯向上推起,把她摆布成一只掀翻的小青蛙。那白馒头中间的小肉芽就粉光莹莹的暴露在了月光下。
  「啊!熊大……你好坏!」唐卉毕竟仍是个涉性未深的女孩子,立马娇滴滴的埋怨,脑袋偏向一边,羞得不敢看她。
  祁婧腿心里的舒爽畅快记忆犹新,此刻怎么可能放过她,立马坏笑着伸出了舌头。舌尖儿在那粉红色的蜜缝中犁过,凉凉的,滑滑的,淡淡的骚味儿好像还有点儿酸。
  唐卉的屁股立即跟着抖了起来,抓起旁边的抱枕,咬住一角,受伤的小动物一样闭着眼睛低低哀鸣。
  祁婧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毕竟初次施为,没有经验,便学着刚刚经历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循环往复。
  唐卉嘴巴咬住抱枕,鼻子里不断发出饮泣般的低鸣。两只手却越来越慌,在床上到处乱抓,一会儿揪住自个儿的头发,一会儿又来捉祁婧的手。
  「熊二,你看你都会自己产蜂蜜了!」
  「熊大」忙里偷闲的调笑。
  因为选择的姿势不错,居高临下。
  「熊二」那咬牙切齿,慌张纠结的小表情,「熊大」一瞬也没错过。甚至,她觉得自己可以用舌头控制每一下张口皱眉,每一声乳燕呢喃。
  「熊……熊大,就你坏……你最坏了,呜……」平日伶牙俐齿的「熊二」脑子都被烧坏了,光剩下「你坏」的简单评语。
  祁婧没等她啰嗦,把舌尖儿抵住肉缝儿顶端的小小豆蔻,轻轻逗弄。每次划过那里,唐卉都跟着一抖,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唐卉立马成了油锅里的活虾,纤薄的小腰一顿猛挺,几乎把祁婧掀翻。
  祁婧哪里肯轻易让她得逞,身子随着她的挣扎撑起,舌头却一刻也没离开那颗销魂豆。
  忽然,唐卉「啊」的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自己捂住了嘴巴。祁婧福至心灵,唇舌齐出,一阵猛舔。
  第一蓬水花撞碎在祁婧的下巴上,她迅速的躲开,第二股清澈的水柱喷泉似的窜起,在月光下像水银一样闪闪发亮。
  祁婧惊奇的看着那水柱上升,回落,在浑圆饱满的屁股上碎裂成无数的液珠,流散大片水光月华,心头激动得像个玩儿水的孩子。
  既然要玩儿,就玩儿个尽兴好了!放落唐卉的双腿,祁婧妖怪一样扑上筋疲力尽的猎物。
  不过,这并不是高潮过后的相拥抚慰。为人妇已经数年之久,她自信比唐卉懂得更多快乐的法门。
  此刻的唐卉已经浑身瘫软,目光涣散,光剩下细碎的气喘。
  祁婧一边吻上津液润亮的檀口,另一边,手指已经探索到了秘境的入口,毫不犹豫的挖了进去。
  「呜……」也不知道是白雪公主吐出了毒苹果还是「熊二」被蜜蜂蛰了,唐卉身子一僵,瞬间还魂,瞪着两只大眼睛无声张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腰背立时挺离了床面,一下把祁婧从身上掀了下来。
  祁婧只比她略高,稍显丰腴,却毫不示弱,一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仿佛淘到了宝贝,抿着坏笑就是不放松,还半张着红唇,抬头欲吻。
  殊不知,唐卉也不是省油的灯,拼着要害受制,忍住臀股腰腹间饱受电击般阵阵哆嗦,抓住祁婧乳瓜的同时,也把手伸进她的腿心儿里。
  四片香唇还是对接在一起,两副赤裸的娇躯也在电光火石中共鸣般颤抖起来。
  一时间,娇喘同频,呢喃交响,酥乳对撞,四体纠缠。你刚摘了我的桃花,我已采了你的杏蜜,我流了你一手,你尿了我一身,反正你会的我也好学,我有的你也不缺。
  什么叫棋逢对手,什么叫交颈寻欢?
  「嗯啊……坏……坏死了……」
  终于,还是唐卉憋不住丢开了祁婧的嘴,小腰挺了几挺,两股战战,趴在她肩颈上带着哭腔边叫边骂,仍不忘更加变本加厉的回击。
  祁婧刚刚得意,销魂豆上被一顿猛揉,唇齿间的要强再也咬不住,呜咽着身子一阵急抖,反倒比唐卉更难堪的尿了个稀里哗啦……
  那一晚,姐妹俩在蝉噤云归,不辨清浊的月光下交颈而眠,也自此开始了一段即使在两人之间也羞于启齿,只可意会的奇妙旅程。
  「都怪我,要不是我撇下你不管了,你可能就不会……」
  那晚,唐卉交代完在国外交了「女朋友」的事,才期期艾艾的试探着说出这样的话。
  在她的意识里,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取向,无形中拖累了好姐妹,自然会耿耿于自己应该负有某种说不清的责任。或许,祁婧出轨……
  祁婧使劲儿的摇头,才干的泪眼又见湿润。
  此时的她已然跟许博重归于好,甚至蜜里调油。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早已认清婚姻里的是非曲直,领悟了更深一层的人生境界。自然不想让唐卉的内心有一丝的不安。
  人心是一团肉,却连接着丝丝缕缕的血脉。哪一根牵动了,都会疼,哪里阻塞了,都会悲戚忧伤。
  无论是什么原因,选择都是自己的,责任都该自己承担。
  在那段孤清冷落的日子里,唐卉给予的安慰即便很不寻常,也是缘于真情,缘于爱恋,甚至努力化解矛盾,却还需要负什么责任?
  如果说要负责,也是相互的,关乎陪伴,关乎长大,关乎呵护的本能,关乎真心的牵挂。做姐妹,就是一生一世的姐妹。
  洗手间里,祁婧擦干了手,冷不丁的回身,把身后的唐卉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片红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唐卉猝不及防,心砰砰跳,却立刻把软绵绵的身子抱个满怀,同时不忘转动眼珠扫过卫生间的门,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怕什么?艾琳又不在这盯着你!」
  「死丫头,把秘密告诉你,反倒拿捏起我来了!看你化得跟新娘子似的,昨晚入了几回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