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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4231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39

第九十章 扯蛋
  没等男人应承,姜露已经翩然转身,袅袅婷婷的朝楼梯走去。
  许博迈出两步才发觉不妥。
  自己这是干嘛去?听她一句话,居然就被牵着鼻子走,难道真缺那两盒好烟?真是莫名其妙。
  怎奈这时姜露已经踏上楼梯,回眸浅浅一笑,一脸的美人得志。许博只好暗骂自己一句傻逼,往走廊尽头望了一眼,装作信步跟上。
  半环形的楼梯蜿蜒上行,并不陡。许博故意落后几级,形成的高差让视线刚好落在细腰下异峰突起的翘屁股上。
  “这小屁股,可真他妈的圆。”
  旗袍的后片完全没有绣花,枚红色的真丝面料服服帖帖的覆在臀丘上,圆润丝滑的光泽无法停留片刻,随着上楼款摆轻摇的动作光华流转,吸人眼球。
  姜露的身材纤细娇小,比例匀称,瘦不露骨。从肩臂到腰臀,从大腿到绣鞋里露出的脚背,处处都是娇弹圆润的肉肉。
  即使上楼,秀挺的肩背也是微微后倾的,两根鲜藕似的胳膊垂落身侧,手掌偶尔抚过旗袍的后摆,白嫩嫩的手背上竟能数出四个小肉坑。
  旗袍下摆的长度刚盖过臀下一掌,开叉更是直逼腰胯。
  这样近的距离,即使灯光不明,也能看出酥白莹润的大腿没穿丝袜。腿股交错间,完全看不见肌束受力的痕迹,可见腿肉丰腴。那白腻的肉皮儿掐上一下,没准儿都会渗出奶来。
  这样娇润丰美的女人,居然给那个大板牙糟蹋,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许哥,怎么一整天没看见你,干什么去了?”
  姜露的声音天然透着小姑娘才有的幽甜,看似闲聊的口吻,却故意略去了一个“们”字,无形中透出不可言说的亲近。
  许博不是没见识过风月的土包子,自然懂得这些女人的小伎俩,只是猜不透她怀着什么目的。
  “来到你们这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当然要逛逛。”
  “什么有山有水啊,要我看是穷山恶水,你们城里人是热闹日子过惯了,才觉得这里清净。”
  姜露迈上最后一级台阶略站了站,等许博上来才跟她肩并肩往前走。许博几乎比她高一头,居高临下收敛着自己的目光,尽量不在她丰挺的胸口停留。
  那旗袍的斜襟和领子非常传统,一根肉丝儿都不肯露,却不知为什么,反而加倍招人惦记似的。
  “清净不好吗?”
  姜露笑着扬起脸儿,故意歪头打量的动作很俏皮,眉宇间却散着一丝懒散轻慢:“热闹够了,偶尔清净个十天半月的当然好。要是一辈子都这么清净,跟出家当姑子有什么区别啊?”
  一扇双开的房门被推开了。室内的装潢陈设令人眼前一亮,比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差不了多少。
  整个房间,比昨晚睡的两个还要大,却并无套间隔断,连小游泳池似的浴缸也只用半面珠帘略挡一挡。若有人在里面洗浴,艳影透过帘幕,什么都挡不住,却又看不真切。这半遮半掩的设置用心何处,昭然若揭。
  房间里最特别的不是水晶吊灯,博斯地毯,一水儿的紫檀家具和琳琅满目的古玩陈设,而是正对门口的一张大床。
  “这到底是床还是一铺炕啊?四世同堂都TM睡不满。”许博忍不住在心里骂。
  床分明是定制的,床架跟其他家具的风格统一,但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并不是他的豪华大气,而是两个字——舒服!
  整张床都被暗金色的床品覆盖,也不知是什么面料,看上去蓬松柔软又极富华贵的质感。被子并没像宾馆里那样铺得很整齐,上缘翻折,露出床单,好像进来之前还有人睡过。
  姜露进门并没找烟,而是一边打量着男人,一边轻移莲步,手抚臀后,纤腰倏然一折,便坐在了床上。一只胳膊向后撑住身子,另一只手从大腿滑落床面,在金色的床面上百无聊赖的来回摩挲。
  “你说别的地方清净我还信,这儿,估计比北京大栅栏儿都热闹吧?”许博装作被奢华晃花了眼,绕着大床四处撒么。
  昨晚上群情激越的热闹,今儿一早独倚高台的冷清,都装在他心里。即使再矫揉造作一些,他也愿意相信,这一番红尘寂寞的表演并非无病呻吟。
  “大栅栏儿,我从小就知道,还有王府井啊,西单啊,可惜一直也没机会去看看。”
  姜露目光追着男人,眼里的渴望和声音里的希冀虽朝着不同方向,被她不甘寂寞的调调一带,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床背后,有一道屏风。绕过屏风就看到了一个开放的阳台。许博推开移门,便站在了夜风里,隔着屏风搭话:“想看还不容易啊,现在交通这么便利。你们老师不是有寒暑假么?”
  “走马观花的,看了又能怎么样?也就热闹那么一小会儿……”
  听声音,姜露离开了大床,绕过屏风,径直朝着自己身后走来。许博心生警兆倏然转身,就看见两节光洁的小臂已经近在咫尺,正从半空不自然的落下。
  虽然迅速低头转身向外,女人脸上掩不住飞红的讪笑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女妖精偷吃唐僧肉的奇异画面闪过脑际。
  或许是夜风有些凉,姜露抱着一边胳膊,轻轻摩挲着,无限落寞的把后半句念了出来:“……热闹完了,还不是要回来……也没多大意思。”
  “原来你这么好热闹……”
  许博关上移门,落地的茶色玻璃窗里便映出了两人的影子。型男靓女并肩而立,光是那份般配就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萍水初逢,共处一室已经与礼不和了,居然如此直接的上手段。虽然从背后偷袭的方式看出她也碍着脸面,可这样主动大胆,不问缘由,只会让许博心生戒备,又禁不住好奇。
  东北娘们儿都这么泼辣,还是这个淫欲暗流的地方让她变得有恃无恐?
  没了夜风吹拂,一缕暗香从身畔飘来。许博不敢多看那暧昧的剪影,转身面向姜露故意装傻:“其实,就算北京本地人,一年也逛不了几次王府井。要说真热闹,还得是亲朋好友,街里街坊的。”
  姜露望着窗子的目光仿佛陷入了虚空,好一会儿才“嗤”的一笑,歪过头瞥了男人一眼。
  “既然街里街坊的才是真热闹,你怎么没娶四合院里的邻家女孩儿啊?跑来挖我们东北大炕的墙角。”
  虽然没有点破,故意提着调门儿的小嗓子也充分表达了对装傻充愣的不满。没等男人说话,已经扭着小腰朝室内的一圈儿真皮沙发走去。
  房间的主人必定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所有坐卧之处全都是软的。虽然照旧奢华,这一组沙发明显属于美式风格,皮质细腻,靠背坐垫都足够宽厚舒适。
  坐席中间的空地上立着一个精致考究的圆形小几,上面的银质托盘里,有半瓶红酒和两个水晶杯。
  许博施施然跟在姜露身后,不知怎么忽然生出联想。这腰这屁股这身段儿,固然该享受这样的高端舒爽,可如果站在讲台上,展现的绝对是一番更加动人的婀娜风姿……“当老师还不够热闹啊?整天被一大帮孩子围着。我妈以前也是中学老师。”
  那个叫小海的男生跟“小姜老师”的亲热称呼一同闯入脑海。许博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叫出口。
  “小姜老师”听了男人如此套近乎,回眸一笑,余愠渐消的脸色里透出些许骄傲:“是够闹的,好人也能被他们活活气死。”
  说话间,狸猫似的娇躯已经无比轻盈的偎进了一张贵妃软榻,下巴颏微微一抬,许博就被指挥到对面的单人沙发里。
  在如此腐化堕落的房间里聊教书育人,显然是不合时宜的。连集中注意力都很难,甚至分不清“活活气死”和“活活干死”的区别。
  许博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上去像是在等着迟迟未见发放的好烟。其实满脑子都是关于学生宿舍里的丰富想象,只恨昨晚没跟程归雁请教姿势体位等具体细节。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姜露单手支颐,眼睛微眯,笑意若有似无。
  “谁呀?”许博被她看得一愣神儿,“哦,结婚好几年了。怎么?”
  “没怎么,好福气……”
  姜露小嘴儿一撇,浓睫垂落,明眸再次抬起时,已经带着几分讥嘲:“你……偷过别的女人么?”
  被这样一个女人逼问敏感话题,的确色情又搞笑,许博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目光。不是难为情,而是害怕一个搂不住,就会兽性大发的扑上去。
  暗骂自己一句“废物点心”之后,许先生已经换上欢场老手的面具,故作姿态的打了个哈哈。他尽量松弛的仰在沙发里,笑着回以更犀利的眼神:“偷过,还不止一个呢!”
  “是么?”姜露漫不经心的一笑倏隐,拿腔作调的版起俏脸:“娶那么个天仙似的老婆还不够,还要去勾三搭四的,你们男人可真贪心。”
  “家花没有野花香么!”许博故意顺着话茬,对女人的心思越来越好奇了。
  “男人啊,就是嘴不碰心,喜欢坏女人的是你们,女人变坏了,哼哼……骂她们太放荡的还是你们!”
  “等等!”许博抬手制止微微激动的“小姜老师”,煞有介事的纠正:“我是喜欢某些个坏女人,骂她们放荡的另有其人,可不是我。”
  “咯咯咯……”一串稚龄女童般的笑声响起。
  “小姜老师”抬手掩口,一双眸子仿佛瞬间转换了妖瞳,让人忍不住想象,等手放下,那张能说会道的小薄嘴唇里是否会露出锋利的尖牙。
  “那你觉得嫂子……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当然是好女人。”许博思路清晰,不假思索。
  “那我呢?”
  几乎带着娇喘气音的三个字出口,许博才忽然发现,姜露已经无限娇慵的侧倚在了贵妃榻上。一双白花花的腿子半屈半伸,两厢交缠,正以最撩人的姿势呈现在男人眼前。
  那本就高高的开叉几乎缩到了腰上,大片雪酥酥的臀肉溢出下摆,居然看不到任何安全措施的痕迹,直让人怀疑她是真空上阵。
  要说最勾人的,还是那双女童般的小肉脚。
  一双绣鞋只剩下一只还摇摇欲坠的挂在足尖儿上。鲜红的豆蔻,酥嫩的掌心,可爱得让人想起透出肉馅儿的水晶馄饨,备好了最高档的调羹碗筷才忍心上手拨弄。
  “你啊……”
  美色当前,肉香扑鼻,再无动于衷反而显得矫揉造作不爽快了。
  许博索性不再躲躲闪闪,剪刀似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咔嚓咔嚓”了几个来回:“诶呀——不好说啊!”
  看着姜露含春忍笑,却分明要骂人的脸色,许博像个无赖似的笑了:“真不好说,咱们又不熟,给点儿提示嘛!”
  “小姜老师”红霞满腮,咬着下唇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啪”的踢掉了绣鞋。然后两腿一缩,小腰一拧,人已经趴跪在榻上,隔着靠背拉开旁边的一个抽屉。
  许博正盯着再次呈现的小屁股大饱眼福,姜露已转回身,手里多了两盒软中华。
  “你才想起来呀?”
  许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呲着大牙站起身来刚要去接。
  “小姜老师”好像突然遭遇了强盗,一边慌忙缩退,一边解开斜襟盘扣,把香烟一盒顶一盒的塞进了衣服里。
  对见惯了豪乳硕瓜的许先生来说,她的奶子跟大小老婆都没法比,但胜在浑圆秀挺。旗袍本就是量身定做,包得服服帖帖,再塞东西进去,就更加紧绷了。
  许博完全没想到她会有此一招,给整得一脸懵逼,呆立当场。
  “这回好说了么?”
  姜露不紧不慢的系上盘扣,重新摆了个更加撩人的姿势。胸口凸起两个方方的盒子,乍看怪异,越看越透着一股诱人犯罪的引力。
  许博愣了片刻,仿佛被那引力吸住了。蓦然摇头自嘲一笑,两步就来到了床榻一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像是在思索破解之道。
  直到姜露被看得不自然的扭动腰肢,脸上的媚笑渐渐转淡,他才突然单膝顶开两条小腿,跪在榻上,泰山压顶般俯下身子。
  粗大的手掌正好撑在美人头侧,勾勾手指就能捏住来不及躲避的耳垂儿。
  然而,许先生显然对耳朵没兴趣。
  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那两盒香烟。好像是因为藏烟的地方地动山摇的,生怕把宝贝弄丢了,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实地勘探。
  那旗袍虽短,盘扣却密密匝匝的从领口一路蜿蜒到腰侧。许博的大手自下而上,一路数过去,随便哪一颗,只要他想,一碰就开。
  可他好像一直没找对地方,摸过大半才捏住了刚刚被系上的那颗。
  姜露的身子好像小船遇到了风浪,颠簸起伏越来越控制不住,呼吸像暴风中的帆布,正以清晰可闻的速度被撕碎。
  只要男人轻轻一碰,立马就是天翻地覆的下场。
  这一点,许博明显感应到了,所以特别小心的捏住盘扣,似乎在努力跟上风浪的节奏,以避免拉扯中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可越是小心,风浪反而越来越大,几乎能听见海妖遥远的咆哮。
  终于,“砰”的一下轻响,男人坏笑着抬起头,幽深的眼窝对上女郎惊羞参半的眸子,粗浓的喘息中,香烟像拆雷管似的被抽了出去,无比惊险。
  “我觉得,你也是个好女人。”
  盘扣被迅速系好,男人笑眯眯的站直身子,晃了晃手里的烟,“谢啦!够我抽半个月的了。”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在这样奢靡腐败的房间,这种怪异蹊跷的当口,就算是送上门的天鹅肉,许博也决不能碰。
  不但知道碰不得,他还断定这会儿想走也走不得。再说,用这么装逼的方式对待女人也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果然,刚搭上门把手,身后的“小姜老师”说话了:“我觉得,嫂子她……未必是个好女人。”
  “哦,何以见得?”
  许博手里摆弄着香烟,一步一步的踱了回来。
  姜露已经在榻上起身,举止优雅的拎起酒瓶,拔掉木塞,往两个杯子里倒酒。
  “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好男人,好男人通常遇不到好女人。”
  脸上红潮未退,姜露的神态已经恢复如常,好像刚刚的玉体横陈,媚眼如丝跟她全无关系。
  “好男人”三个字被她念得意味深长,待许博来到近前,黑亮的眸子一闪,漫不经心的递上酒杯:“你怎么不走了?”
  这种小女人的睚眦必报,许博当然不放在心上,况且是自己戏耍在先。他厚着脸皮笑了笑,把烟仍在托盘里,接过杯子轻轻摇晃,瞬间酒香四溢。
  “我怕王林刚好在门外偷听,撞破了太尴尬。”
  王林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不知算不算“小姜老师”眼中的好男人。
  所谓好男人,如果指的是实心眼儿的厚道男人,那小子恐怕比郑姑父更符合标准,但许博肯定不会做这样的男人。
  当然,说出这么煞风景,甚至有点儿伤人的话,其实想把帷幕戳破,让她明白不必继续表演,想干嘛直接点儿。
  “我呸——”
  姜露差点儿一口“呸”进许博的杯子里,咬牙切齿的斜睨着男人,“鬼才信你是怕这个!装傻充愣。”
  “没办法,天生胆儿小。等下如果有人闯进来,我就拿你当人质。”
  房间里再次回荡着女童般的笑声,姜露仰头有些异样的望着男人,只一眨,瞳孔里就燃起了跳跃的火苗。
  “你放心。叫你来这儿,完全是一番好意……”
  话没说完,胳膊已经扶上男人的肩膀,半推半靠的挨过去,高大的身体就被她安排进了一张三人沙发。
  许博在酒香与女人香的夹缝中求生存,不可谓不辛苦。刚刚坐定,软乎乎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
  “叮”的一声,悦耳的碰杯后,就听“小姜老师”趴在耳边说:“先干一杯,再给你看。”说完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许博跟着浅啜一口,正要问看什么,姜露在鲜润的红唇上竖起食指,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顺着她迷离的目光望去,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屏幕被迅速点亮,仿佛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而大门里面的情形瞬间吸住了许博的目光。
  那是一个同样宽敞的大房间,窗帘紧闭灯火通明。房间里的装饰柔和典雅,墙上还挂着大幅的油画。
  最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里面的家具摆设。
  虽然种类繁多,大小不同,颜色各异,却只有一种,它们应该都叫做床。整个房间里,摆了有七八张之多,简直像个以床为主题的家居展览。
  当然,床并不都是用来睡的,至少摆在这里,供人休息不是它们的主要功能。况且,有的床面起伏不平,有的挂满栏杆吊索,有的还会自己做机械运动。
  吸住许博目光的,确实不仅仅是会动的床,还有床上做运动的人。
  粗略一扫,房间里或车轮混战,或捉对厮杀的,约有十五六人。各种颜色的文胸丝袜,情趣内衣,床上地上随处散落,有一多半都没在主人身上。
  除了那些零碎轻薄的织物,颜色更艳丽夺目的却是各色情趣用品,带电的,不带电的,仿真的,多功能的,够长的,够粗的,主攻的,辅助的,应有尽有。
  随着镜头的徐徐移动,姜露竟然开始给许博做起了人物介绍。
  这个奶子够大,是交警大队长的老婆,那个屁股最肥,是自来水公司总经理的爱人,这个个高腿长人也够浪,是人大副主任的儿媳妇,那两个长得很像一块儿舔鸡巴的是某某镇长的闺女和小姨子……故意压低的嗓音和着无比魅惑的调调,许博被“小姜老师”呵出的湿热气息撩得心痒难搔,浑身发热。
  实话实说,这种大锅乱炖的震撼场面他是第一次见到。
  昨晚只是透过一道窗帘缝隙管中窥豹,那短暂的一幕已经足以激发起他的纷乱想象,就连今天陪着程姐姐游湖,脑中都会偶尔闪过那惊心动魄的窗口,惹得心跳加速。
  这种群体淫乱,极致的放纵激起人的兽性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他这一年多来,本就在性方面做着极深的自我挖掘。
  那次双飞之后,如果不是阿桢姐驾到,跟小毛和朵朵的换妻游戏必定畅快非常。
  追求纯粹的性快感没什么值得羞耻的,昨晚他还在利用“小姜老师”和“丽丽姐”现身说法,给程姐姐做辅导。
  两厢情愿的前提下,跟相熟的人做交换,甚至因为突破禁忌,能起到更强烈的刺激作用。而类似的,眼前这十几人的大场面,也是另一种方式的突破吧!
  画面中的女人环肥燕瘦,或端庄或美艳,个个都是中上之姿。没过几分钟,许博就已经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红酒。
  听着“小姜老师”一个个的报出她们的身份,不得不由衷感叹,权力与美色从来都是分不开的。男人们对权力的狂热追求其来有自。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同时,许博的心跳忽然就不那么起劲儿了。
  姜露并没介绍在场的男人。可接连几个肚子大得要临产,腿却细得像蜥蜴的老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难道都是带着女儿或者儿媳妇来的么?”一层阴影渐渐的笼罩在许博的心头。
  傍晚树林里王林的咆哮,姜露的背影仿佛都在幽暗的幕后告诉他,这并不完全是一个畅享自由,和谐美好的性爱狂欢大趴体。
  注意力出离了现场的热火朝天,许博才注意到,镜头居然是缓缓移动的。
  不仅有专人拍摄,摄影师的运镜手法还很老到,焦点始终追逐着一个又一个引人入胜的项目主题,几乎没有随意乱晃的无意义画面。
  这时,镜头缓缓移动到了一张带脚踏的西式大床边。叉着双腿大喇喇的坐在床边的,赫然就是昨天出言不逊的“赵叔叔”。
  令许博稍感意外的是,这位“赵叔叔”的身材跟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完全不同。
  不仅体格高大健壮,胸腹肌肉虬劲宛然,而且长着特别惹眼的胸毛。
  虽然不像西方人那样返祖,却从乳下一路连绵到小腹,跟乌黑的阴毛连成一片。跟其他人相比,就像一头毛茸茸的野兽。
  “赵叔叔”单手支起身体,身侧则搂着一名穿着粉绿色半透明吊带睡裙的娇小女子,一只秀挺的乳房探出遮掩,樱红的奶头正在男人的舌尖儿上跳舞。
  而在“赵叔叔”岔开的腿间,跪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丰腴美人,正托着两个硕大无比的奶子给男人打奶炮。
  这对奶子自然没有“婧主子”娇弹丰挺,一看她揉挤的动作就知道,乳量虽然够足,却偏向绵软,不可避免的下垂。
  不过毋庸置疑,这样的一对绵乳打起奶炮简直不要太舒服!而真正让许博叹为观止的,是奶子中间夹住的那根大鸡巴。
  即使被夹在如此巨硕的乳房中间,还能一下一下的露出整个龟头,可见其长。每次露头,女人都会低头去亲一下,或者舔一口,惹得上面的娇小美女咯咯直笑。
  没错,这一大一小两个艳压全场的美人正是“小姜老师”和“程贵妃”。
  “这二位又是什么来头啊?”许博从最初的迷乱中镇定下来,瞥了姜露一眼,故意发问。
  “这二位啊……”
  姜露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几乎咬牙切齿的说:“肉肉的那个老骚货,是地税局郑副局长的老婆,卧龙湖旅游开发区的总经理,程桂琴。”
  “娇娇的那个小骚货呢?”
  姜露恶狠狠的横了男人一眼,才接口:“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娇妻,财政局长的千金,重点高中的语文教研组组长,连续三年的市级优秀教师,叫姜露!”
  听着女人赌气似的播报,许博不知怎么心头乱跳,耳根发热,盯着屏幕不敢去触碰她近在咫尺的目光。
  正在这时,“赵叔叔”在奶头上狠亲了一口,低头说话了。
  “行了行了,玩儿你的去吧,我的露露小婊子都TM流汤儿了。”
  话音未落,一个植被异常稀疏的脑袋闯进了镜头,“赵书记,您忙着啊!”说完,拉住“程贵妃”的胳膊,把她拽走了。
  画面之外传来两人的对话:“还是你这老屄肏着得劲儿!”
  “我肏你妈,你妈才老屄呢!”
  许博自然不会忽略对话中透露的那个称谓,装作忍不住发笑,却又立马被眼前的奇景吸引——撤掉白花花的奶子,那传说中的驴鸡巴终于现出了真身。
  说实话,“赵叔叔”的这跟家伙没有陈京玉的大,但看上去更加狰狞吓人。
  跟他的人一样,整根家伙仿佛从龟头到卵袋,都长满了结实的肉疙瘩。弯得像日本刀似的弧度,加上蜿蜒密布的血管,一望可知其恐怖的坚挺程度。
  更加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棒身的三分之一处,竟极为突兀的长着五六颗豆粒大小的凸起。
  ——沃肏,入珠!
  许博听说有人为了提高女伴的快感程度,做这种小手术,给自己开挂,却从来没见过。这下算是开了眼。
  看来,这位“赵叔叔”为了女人是真肯下功夫呢!
  “来吧小婊子,老子先开了你今晚的苞,好让你转着圈儿的浪!说,这些日子想你二叔没?”
  “当然想啊,想死了都……没有二叔的日子根本活不下去……”
  童稚与淫荡结合,姜露的娇嗔比勾引许博时的劲头骚浪十倍。说着话,已经主动迈过毛茸茸的大腿,兰花玉指扶住了弯长的巨杵。
  摄影师的拍摄意识绝对是专业级别的,非常及时的占据了床沿下方的关键位置,油亮的青草从中早已汁水淋漓,紫红色的菇头顶开分红肉唇的全过程都被他记录下来。
  许博只觉得胳膊上姜露的小手一下握紧,随着一声极细极尖的娇吟,那狰狞的巨物无比顺滑的捅了进去。
  插入的刹那,许博分明看到姜露的大腿爽得直哆嗦。
  霎时间,满屋子都响起欢呼和掌声。关注原始交接的许博这才意识到,人果然是社会性动物,拍马屁还有比穿着衣服更加清奇的至上境界!
  驴鸡巴首次抽出,根部已经被浸润的油光发亮,“小姜老师”所谓“流汤儿”果然证据确凿,而她迅速扭动起来的小蛮腰更加清晰有力的表达着身子里的渴望。
  “你就是被那根驴鸡巴肏上瘾了!”
  想起了王林吼出的那句话,许博偷偷扭头,打量着姜露微微失神的小脸。盯住屏幕的大眼睛里似乎还燃着欲火的余烬,通红的脸蛋儿上绷起异样的嘲讽。
  “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你给我看这个,就是为了问这种问题么?”许博声音里的温柔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把自己参与群交的视频放给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看,实在太不正常了。
  画面里的女人依然浪叫着摆动腰肢,姜露似乎被男人的提问召回了魂魄,流转的眼波里像藏了细针。
  “我说了,是一番好意……”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抚上了许博的大腿,慢慢的滑至腿根,许大将军虽然不及驴鸡巴伟岸,可坚挺的身形根本藏不住。
  “你不是号称可以把女人肏晕过去么?咯咯咯……没错,我就是被那根驴鸡巴干上了瘾,特别好奇你是不是比他更会讨女人喜欢。如果是真的,就把你们俩也拉进来玩玩儿!”
  没等她说完,许博已经心头一凛。
  这几句话里至关重要的几个词语,每一个都像撞响警钟的巨锤——昨晚上被人监听了!没准儿还被偷拍了!
  “我们俩?”
  第一时间,许博就想到了程归雁,一把按住腿上的小手。
  “对啊,你——们——俩。”
  姜露像在教小朋友学说话,一字一拖的念着。一瞬间,她的神情竟然跟屏幕里那个上瘾的小婊子达成了同步,薄薄的红唇勾起一丝不屑:“别装啦,不就是一对野鸳鸯么,又没什么可丢人的。手机里嗷嗷叫的那个才是你老婆吧,你们不是也玩儿的听开心么?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就享受被强奸的快乐,开心最重要,你们自己……”
  终于感应到男人眼睛里冰冷的光芒,“小姜老师”截住了话头。
  许博放下酒杯,定定的盯了他片刻,忽然笑了。
  他真的没想到,这样的话会被眼前的女人说出来,更没想到的是,这帮人会有这么荒唐的想头!
  “桂琴啊,你这位侄女漂亮是真漂亮,就是有点儿害臊,有时间你得好好调教调教啊!哈哈哈!”
  “赵叔叔”无比刺耳的笑声瞬间激起了许博的怒火,笑容收敛的同时,声音好像压着惊雷:“你以为你们是谁啊?”
  不等姜露反应,人已经站了起来。可还没迈步,胸口忽然感到一阵怪异的恶心,紧跟着眼前开始发黑,身上的力气正迅速的流失。
  “糟了!”
  许博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一股恶寒陡然升起,整个感知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他们……不,是他,姓赵的,他盯上了程归雁!无耻!!!
  来不及多想,许博深吸一口气,迅速环视四周,一眼看见了房间另一端的超大浴缸,甩开姜露踉踉跄跄的冲了过去。身后传来女人虚颤的声音:“谁让你愣装好男人来着……去床上躺着吧,睡醒就好了!”
  许博哪里有心思听她辩解,合身趴到浴缸边上,视野已经越来越暗,根本看不清周遭的情形。
  水龙头是他唯一的目标。
  迅速拧开之后,许博倾尽全力扑上去,对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肚子以可以感知的速度鼓起,意识却已经开始模糊。
  他奋力把头伸到水龙头下面,一面期望冷水让自己多维持片刻清醒,一面用手指扣入喉咙,深挖两下,“哇”的一下,辨不清滋味的秽物一股脑吐了出来。
  清水再次冲进喉咙,身体已经顺势扎进了浴缸。为了尽量让自己多喝几口,胳膊死死的抱住水管,全身上下几乎只剩下吞咽的本能。
  肚子鼓胀的感觉也渐渐模糊起来,身体更分不清是冷还是热,终于脑袋一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怎么会那么蠢呢?人生地不熟的,一点儿他妈的警惕性都没有!早看出那娘们儿的表现非同寻常还傻里吧唧的喝酒!没他妈喝过酒吗?
  她叫你一起来,难道就是为了肏屄的么?你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她啊!傻逼!
  昏过去之前的一刹,许博在心底绝望的念了句:“姐,对不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他就醒了。
  头一跳一跳的疼,右胳膊和左腿的膝盖也疼,浑身都疼,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醒了!
  还没等他的心跳呼应惊喜,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可估量。
  昏迷的状态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昏过去多久,感觉都是转瞬而过的空白。这让他刚刚苏醒的每一根神经都陷入了恐惧。
  会不会一睁眼就看到程归雁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凄惨模样?她才在坟前跟压抑多年的自己和解,兴冲冲的去跟姑姑说悄悄话的,真的非要遭受这样的打击么?
  随着感觉极为缓慢的恢复,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仰面躺在地毯上,脖子下面还垫了个靠枕。
  耳边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乐声,还伴着一股刺鼻的腥臊。
  说话的人声音不高,平心静气的,像是在劝慰,也偶尔亲昵的调笑,听上去像是程姑妈,却一直一个人说,没人回应她。
  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有力气坐起来的时候,许博抬胳膊看了看表。
  粗略一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骚味儿是从自己的下身传来的——他妈的什么药这么霸道,居然搞得小便失禁!
  暗自咒骂着,迅速的打量周遭。
  还是刚才的房间,浴缸就在旁边,而房间里并没有程桂琴的影子。声音是从音箱里传出来的。那面巨大的屏幕上,有两个背对镜头的身影。她们肩并肩坐着的,正是昨晚睡过的那张大床。
  果然是被偷拍了,看角度,摄像头就安装在床头上。怪不得每句话都被姜露复述出来!
  不过这下,许博也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程归雁脊背挺得笔直,衣着完好,手里似乎摆弄着手机,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看样子,不是程姑妈的公关能力不够,就是程姐姐的防守能力太强,总之,他们还没得手!
  在姑侄二人面前的电视里,正放着一段视频,同样有很多人,分成两列面对着镜头,每个人都衣着华丽。
  许博依然头晕目眩的,一张脸都看不清。
  “哼!这个老鸨子,缺德还忘不了拉上你姑奶奶!”
  说话的,是斜倚在贵妃软榻里的“小姜老师”。她手里依然端着半杯红酒,小几上却立着两个酒瓶,一个空了,另一个也下了大半。
  听她说话的口吻,就知道喝醉了,只顾着盯着屏幕骂骂咧咧,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
  许博头重脚轻的站了起来,蹒跚几步,一屁股坐在大床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濒临死亡般的折腾,他的头脑异常冷静。
  不由分说的拉着程归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已经不再是首选方案。
  一方面,程姐姐完好无损,万一硬来受到阻挠,以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恐怕连个女人都应付不了,救人不成反成拖累。
  另一方面,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底线还有待观察,就算真的会撕破脸,恢复体力也是目前最要紧的。
  而这个程姑妈很关键。
  今天郑姑父的一番话,让他对程桂琴的印象有了改观。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有各自的难处。将心比心,过去的事没什么不能放下的。以程姐姐的善良,原谅她不难。
  难的是,一个人一旦屈从了命运的摆布,会不会一而再的犯同样的错误。
  恰好,眼前的情势,正是对这份悔意的一次检验。是利益强权还是骨肉亲情,再难选,也总是要挑一样儿的。
  程姐姐的锻炼计划里就有配合呼吸调整身体机能,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这会儿正用得上。许博端坐床上,休整片刻,头痛慢慢减弱,视力也恢复如常。
  再加上离得近了,房间里播放的视频变得清晰起来。
  那的确是某种仪式,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室内,地上铺着红毯,红毯尽头还摆着一个花团锦簇的王座,画面中男男女女的穿着也很像出席某种典礼。
  可仔细一分辨,许博就笑了。
  ——换汤不换药!
  那些女人身上看似华丽的礼服,都在关键部位设计了镂空或薄纱,有的干脆挖洞。一对对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乳头都依稀可辨。
  下半身就不用说了,裙子还好,有两位干脆穿的开裆裤袜。
  站在众人中间,王座旁边的那位半老徐娘脖子上挂着一根长长的皮草围巾,只能勉强挡住两颗乳头。沉坠如瓜的大奶子有四分之三都露在外面。腰上更加夸张,只围了一圈儿白色的狐狸尾巴,稍一晃动就能看到乌黑的阴毛。
  “程贵妃果然人老心不老,真够时髦的。”
  许博忍不住腹诽,再去看女人身旁的诸位男士,更加忍俊不禁,居然清一色的燕尾服。黑色的外套,雪白的衬衫毫不马虎。只不过,大多没穿裤子,最多只穿了条内裤。
  很明显,这不过是又一场别开生面的群交派对。
  “老姑,你这样,老姑父他……”程归雁的声音虽小,却离摄像头更近。许博却听得很清楚。
  “你老姑父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摄影师。”
  听见姑妈话语里几乎压不住美滋滋的得意,程归雁闭上了嘴。许博闻言心中暗笑,也更加对这位深藏不露的郑姑父顶礼膜拜了。
  拉着“婧主子”走出深渊的过程中,他一直怀揣着一丝惶惑,不知自己是否走上了一条欲望不归路。
  如今,受到郑姑父身体力行的感召,仿佛江湖夜路遇到了前辈高人,给自己掌起了一盏明灯。
  即使“程贵妃”身陷权力的泥沼,做着令人不齿的皮条客勾当,许博依然觉得,护持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有希望成为一个幸运的女人。
  这时的视频中的音乐忽然变了,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家伙踩着舒缓神圣的节奏来到了程桂琴身边,却差点儿没把毒发初愈的许先生笑背过气去。
  ——这王八蛋居然穿了条红裤衩!
  跟着婚礼进行曲走进画面的,还有一对手挽手的男女。虽然背对着镜头,许博也能认出穿着半透明婚纱的姜露,而搀着她一步步行进的,居然是王林!
  欺负人这种事,果然也是学无止境。
  二人走到红毯尽头,半透明的新娘被红裤衩新郎接了过去,搀扶着坐进了那个装饰着各色鲜花的王座。
  当新娘撩起纱裙,张开大腿,露出无比娇艳的青草萋萋的刹那,许博才终于明白,那TM根本不是什么王座,而是一张合欢椅!
  如果不是听了二人树林中的对话,许博此刻一定又多了一个顶礼膜拜的对象。给老婆选了如此奇珍异宝的大鸡巴,还举办这样足以铭记一生的仪式,简直是惊才绝艳!
  然而,留意到他那张强颜欢笑的苦瓜脸,连仅有的几分喜感也烟消云散了。很明显,这让老公亲眼目睹戴绿帽全过程的天才创意,只能是程贵妃的杰作。
  这时,所有主角就位,热心又时髦的“程贵妃”说话了。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在这喜庆祥和的日子里,我们将有幸见证赵先生和姜小姐的完美结合,这是大家一直期盼的天大喜事……”
  “咯咯咯咯……”
  比野猫叫春还诡异的笑声淹没了主持人的讲话,一道鲜红的液体无声的泼洒在大屏幕那张喜气洋洋的脸上,黏糊糊的往下流淌。
  姜露晃着酒杯挣扎起身又去倒酒,嘴里口齿不清的嘟哝:“真你妈屄能整景,我肏你妈屄程桂琴!”
  “谢谢——谢谢!”在掌声和欢呼中,程桂琴连连鞠躬,“下面,在迎来最幸福时刻之前,我要先问两位新人一个问题。”
  一边说话,那条鲜红的裤衩已经被她拉至腿弯,生了肉瘤的驴鸡巴早已剑拔弩张。双手一阵动作,许博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一直当话筒的居然是一管润滑油。
  “从今以后,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贱富贵,你们愿意相亲相爱,奉献自己的一切,让对方得到最强烈最持久最美好的快乐吗?”
  “我愿意!”抄起红酒瓶子的姜露对着屏幕大喊,“我他妈的最愿意了!”
  “姜小姐,你愿意吗?”
  “我他妈都说了我愿意,我愿意!”姜露的尖叫压住了她自己的回答。
  “赵先生,您愿意吗?”程桂琴亲手把润滑液涂在驴鸡巴上。
  “他妈的,他敢说不愿意,我螚死他——”
  “好!那么现在,让我们见证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伴着一声痛苦的呜咽,姜露再次倒在了沙发上,举起酒瓶对嘴猛灌。
  许博可以确定,那是她第一次委身那根驴鸡巴。至于是不是出于自愿,她在傍晚树林里训斥自己男人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不是真的肏上了瘾,有更鲜活的例子早已给出了证明。姓陈的那根比“赵叔叔”犹有过之。
  然而,即便是一时犯糊涂,“婧主子”也是自愿被勾引上按摩床的。反观“小姜老师”的表现……突然,音乐停了。
  许博再看屏幕,程归雁起身关闭了电视,重新坐回床上。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见她出声说话。
  沉默中,画面似乎卡滞了。
  过了一会儿,响起微弱的鼾声。
  许博往沙发上一看,是姜露。委顿在沙发里,像个醉倒街头的妓女,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酒杯倒在地上兀自摇晃着,红酒洒了一地毯。
  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许博下意识的望向门口,又赶紧转向屏幕。程归雁依然低头看着手机,身旁的程桂琴身子略晃了一下,却没站起来。
  “桂琴啊,你给孩子放那些个干什么,我又没那意思。”
  说着话,一个高大的身影踱了进来,手里夹着抽到一半的烟,拉过窗边的太师椅坐下,笑出一脸的慈祥敦厚。
  “赵哥,你怎么过来了?”
  程桂琴的话语里分明夹着埋怨,却又不敢声张,期期艾艾的变成了撒娇。
  这时,许博突然发现祁婧的头部的姿势变了,她正扭头看着“赵叔叔”,应该从他落座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个动作,让许先生心里打了个突。
  昨天现身说法的教导她学会享受身体的快乐,后来她说“我想我懂了”,她懂什么了?不会……沃肏!
  “我要再不过来,都要睡着了。你看,小梅都困了,是吧小梅?”
  程归雁的腮帮子好像动了一下,她是在笑么?我……我去你大爷的,不是这样啊姐姐!
  见美人初露笑颜,“赵叔叔”得意的笑了,“你看,我说小梅是聪明孩子嘛!她什么都懂,就是有点儿抹不开。”
  旁边的程桂琴扭头看了看侄女,赶紧附和,“啊哈,是啊是啊!”
  “其实啊,咱们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早就看得比那些小年轻通透了。”赵叔叔吸了一口烟,似是有感而发:“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图个乐嘛,就拿我们老爷们儿来说,打打麻将喝喝酒也能乐,可为什么要找女人呢?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分男人和女人呢?不就是为了各取所需么?”
  “你赵叔叔对女人也略知一二,只要尝过了滋味儿,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喜欢的。你们女人啊,就是碍着脸面。”
  程桂琴扭头看着侄女,从她侧脸上略带紧张的神情里,许博察觉到阵阵不详。只听赵叔叔继续说:“不怕你笑话,赵叔叔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标致的,昨天一看见就喜欢上了。让你姑姑来跟你说呢,就是怕你不好意思。可我转头再一想,这事儿要征求意见,女孩儿家怎么好点这个头呢,你说是不是?这不,我就豁出老脸直接过来了。”
  程归雁的腮帮子再一次动了。许博攥紧拳头,也同频咧嘴笑了。这老王八犊子还真能说会道的。
  “小梅啊,我们虽然不熟悉,可你姑姑在这儿,她知道啊!我老赵虽然算不上貌比潘安,长得也不难看吧,要钱要官儿要房子,我老赵都不心疼,唯一心疼的就是女人!你说是不是啊,桂琴?”
  这回,程桂琴只是点了点头,偷偷握住了侄女的手。
  许博本就心浮气虚,紧紧盯着屏幕,脑门上跑过一百万匹草泥马。只是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强忍着没动地方。
  “那……既然小梅不反对,我今晚上就住这儿了,咱们好好聊聊……桂琴,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还没等程桂琴说话,程归雁开口了:“那……那我老公睡哪儿啊?”
  一听程姐姐爽脆的小动静,许博感动得差点儿再次小便失禁。
  这时候拿你临时老公当挡箭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眼睛盯着那张笑容几欲凝固的老脸,缓慢深沉的调整着呼吸,身上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积攒着。
  “这你不用担心,你姑姑会安排好的。”
  “我不,我老公睡哪儿我睡哪儿!”说着话,程姐姐伸手拉住了老姑的胳膊。脸还是朝向赵叔叔,摆出谁也别想忽悠我的姿态。
  如果不是浑身肌肉酸疼,许博肯定要笑出声来。
  危机四伏中,他承认自己的确低估了程姐姐的心理承受力。这半懵懂半娇憨的应对态度,分明是最犀利的嘲弄。
  赵叔叔脸色微变,看了程桂琴一眼,目光回到程归雁身上已经不再掩饰一个资深老狼的贪婪:“哼,你老公?你老公应该姓秦吧?那小子不过是你偷来的野汉子,你就别……”
  话没说完,一道俏丽素影已经立在“赵叔叔”身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抡在了那张扭曲的老脸上。
  “赵叔叔”腾一下站起,目露凶光。
  旁边的程桂琴见势不妙,立时拉住侄女,护在了身后。与此同时,蒲扇般的大手扬起挥落,搧在了她的脸上。
  程归雁应该是用力过猛,把手都搧疼了,瞪着暴起野兽般的男人,不住的甩手。而此时,许博已经冲出了房门,直奔楼梯。
  一跑起来才发现,药力根本没过,身上又疼又麻,使不上力气。一个不留神,脚下踏空,从半截楼梯上滚了下来。
  但是,他一刻没停,连滚带爬的起身,直奔走廊尽头。
  房门并未上锁,一撞即开。赵叔叔正揪着程桂琴的头发往外间拖,程归雁抓住他胳膊连踢带打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阻止不住。
  “放开!”
  许博血灌瞳仁,上前飞起一脚,踹在了姓赵的肚子上。“赵叔叔”完全没有防备,高大的身躯被踹得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个小圆桌上。
  那桌子早上还摆过早餐,在大力冲击之下居然异常坚固,把“赵叔叔”垫了个后滚翻,大头朝下栽了过去。
  许博这一脚使尽全力,全没想到自己身子正虚,重心根本不稳,也被反作用力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刚刚挣扎起身,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等许博转身,已经有人搬住了他的肩膀。
  在别人地头,这时候来的,话都没说就动手,当然不可能是帮自己的。许博不等那只手落实,抬起胳膊肘向后捣去。
  “唔”的一声痛呼,好像怼到了特别坚硬的地方,肘后传来剧痛。与此同时另一只胳膊也被扭住,膝后挨了一脚,身子倒了下去。
  连拳带脚雨点般落下,许博几次挣扎起身都没有成功,耳边只听见程姑妈老太太似的呜呜哭嗥,程归雁高喊“你们别打他!”
  姓赵的喘着粗气咒骂:“别他妈号丧了,丧门败兴的蠢货!把他给我捆起来!”
  拳脚停了下来,许博被反剪双臂按在地上,勉强抬头。首先看见程姑妈头发蓬乱的蜷缩在里屋门口,程归雁跪在地上扶着她的肩膀,对沙发上正在点烟的“赵叔叔”怒目而视。
  很快,有人拿来了尼龙绳,搬了把太师椅,把许博连手带脚绑进了椅子里。
  这时候,他才看见袭击自己的是两个人,一个高大精干,面无表情,一个稍显瘦弱,油头粉面的,腮帮子上青了一块,嘴角破损,一边绑人一边吐出带血的唾沫。
  许博正奇怪,突然在地毯上发现了一颗断掉的牙齿,心中不禁冷笑。
  寡不敌众也不甘认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郑平安。这个男人深藏不露,却不像个没有正义感的人,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如果在楼里不应该不知道。
  可话说回来,这楼里也不知发生过多少逼良为娼的悲剧,他一个边缘角色就算想伸张正义,恐怕也力不从心。
  况且,听他“无所谓善恶”的调调,冷眼旁观才最合他的行事原则。
  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啊!眼下敌强我弱,只能默不作声,尽量拖延时间,万一有什么变数或者机会呢?
  可是,在这远离市区的郊外别墅,还能有什么变数?
  这样一想,许博的心已经开始往下沉。仿佛程姐姐遭人凌辱的情景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喝了那半杯红酒,自信尚有一搏之力,可现在……肏!真TM蠢!
  “这世上,最蠢的就是你们女人!”
  “赵叔叔”吐了个眼圈儿,把还剩三分之一的烟蒂捻灭,站了起来,“你们俩先出去。”
  两个打手默不作声的走了。
  程归雁也站了起来,慢慢挪到门边的五斗柜旁,那上面放着一个铜制的烛台。三根红色的蜡烛燃了一半。
  许博当然猜到她想干什么,微微的摇了摇头。程归雁的目光跟她一触,咬了咬嘴唇停下动作。
  为了贞操拼命这种事,跟为了绿帽子杀人同样愚蠢。
  可是,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无助的站在那儿,不无惊恐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凄艳决绝,许博胸中水火交煎,心急如焚。
  “你们啊,明知道自己离不开男人,要钱,要安全感,要被干得爽,还TM非要装得三贞九烈,高不可攀的……”
  “赵叔叔”走到趴卧于地的程桂琴跟前,把她搀了起来,扶到沙发上,还帮她理了理头发:“你们以为,男人会喜欢跟你探讨人生,欣赏艺术,坐而论道吗?啊呸——”
  “谈理想,谈人生,谈社会进步,人类未来,我们男人自己不会啊?不但会,还谈得比你们深刻,比你们精彩咧!”
  他一把抓住程桂琴的奶子,捏得她“呜呜”忍痛低鸣。
  “要不是长了张漂亮脸蛋,招人爱的奶子和屁股,谁TM爱搭理你们,心疼你们,嗯?你去看看那些跟母猪似的农村妇女,哪个TMD不是挨打受骂的?”
  放开程桂琴,“赵叔叔”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道理大家都懂,是不是?”扭头看了一眼程归雁,又朝许博走来:“我赵铁柱喜欢女人有什么错?一来,我没想霸占你们,二来,我有求必应,三来……哼哼!”
  咬着大板牙,赵铁柱一脸不屑的冷笑,用力拍了拍许博的脸:“我知道,你们喜欢帅的,这个小逼崽子难道比老子帅多少吗?”
  许博手脚被缚,脑袋被他拍得直晃悠,却咧嘴笑了:“你真叫赵铁柱,还是你妈给你起的外号啊?”
  “啪”一个大嘴巴搧在了许博脸上。差点儿跟着笑出来的程归雁立马又抿住了小嘴儿,眼睛里泪光盈盈。
  这时,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的程桂琴说话了:“老赵,人家孩子不愿意,你这又是何必呢?”虽然低声下气了些,也似触动了程归雁,迈步过去,跟她坐在一起。
  “你TM给老子闭嘴!”
  赵铁柱雷鸣般咆哮,转到了许博身后:“老子养着你,惯着你,让你这么风光,不是为TM听你说不愿意的!”
  “嗤啦”一下,许博的衬衣被扯开了。
  “你们这帮贱货不就是喜欢八块腹肌吗?啧啧啧……数数,这小子才六块儿。给你们看看老子的!”说着,真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许博实在没想到,铁柱大叔居然如此执着。也不知道是那个衙门口的领导,如果凡事都这么认真,政绩绝对可圈可点。
  那连绵不绝的胸毛,他是看过的,此刻展示给程归雁,也不知她观感如何。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就别过了脸。
  “铁柱大哥,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皮草的,据我所知,真丝更舒服……”
  毫无意外,又挨了一巴掌,可许博就是忍不住调侃。
  无论有没有希望脱困,他都知道,自己应该尽量吸引这自恋狂的注意力。哪怕给程归雁制造逃跑的机会,也是好的。
  而接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沃肏,你TM怎么还尿裤子里啦?”赵铁柱一边给他解开腰带,一边笑骂。
  许博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脱裤子的活你好歹让那两个马仔来忙活呀,这么亲力亲为的,美女当前,多TM掉价啊!
  不过很快,掉价的就不止“赵叔叔”了——许大将军被直挺挺的放了出来。
  周身上下一直酸痛,又挨了拳脚,许博根本没留意兄弟的状况。这会儿才发现,它应该一直保持站军姿的状态,硬得生疼。
  ,难道这也是迷药的副作用么?
  “这么寒碜也TM敢跟老子抢女人?”
  也不知道是醒过味儿来了,还是不想给年轻人留下心理阴影,赵铁柱居然没亮家伙,而是朝五斗柜走去。看他阴森森的目光,对刚刚程归雁的小动作应该早有察觉。
  果然,那个铜烛台被他拿在了手里,房间里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
  打火机连续响了几下,烛台上的红蜡烛被点燃了,程归雁和许博具是一脸疑惑,程桂琴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三点烛光照亮了赵铁柱的大方脸,一步一步的逼近许博,却在跟程归雁说话:“大侄女儿,你赵叔叔从来不会跟女人动粗,但凡惹过我的男人,没一个不被我整到告饶的。”
  “昨天晚上,你被这小子干得欲仙欲死的,叔叔都看见了。说实话,论本钱,他不成,论功夫到还说得过去。不过,这功夫要是没了本钱,也白搭。一切都看你的选择,赵叔叔绝不勉强,也保证……哼哼……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说话间,蜡烛已经伸到许博面前,稍稍一倾,几滴蜡油便滴在了许博的胸腹之间。烫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可一听到程归雁的惊叫,他就把喉咙里的后半段忍住了,咬着牙狠笑:“我还以为这地方总停电呢,原来这个烛台是这么玩儿的啊!”
  又一巴掌抽在脸上。伴随着烛台一抖,大片蜡油洒上肚皮,许博腹肌缩了几缩,忍痛没吭一声。
  “赵铁柱!你混蛋,你放开他!”程归雁高声叫骂,看她交集的神色,似乎真的开始乱了方寸。
  “嘿嘿,这么快就心疼啦?你先到床上等着,我先抽根雪茄。”
  面对老流氓的嬉皮笑脸,程归雁张了张嘴,无从接口,气急败坏的扭头看向程姑妈。程桂琴老脸丢尽,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这时候,许博好奇的却是“铁柱大哥”怎么想起抽雪茄了。当他的目光顺着那阴毒的视线来到自己的胯下,脊梁骨吓得一凛。
  许大将军的毛毛兵数量众多,刚开始还能抵挡一阵,可是天火降临,哪有不被砸到头的可能?一大滴滚烫的蜡油刚好崩散在龟头上,许博疼得差点没把太师椅带离了地板。
  “住手!”
  即使死忍着不吭声,程归雁也看出事态严重了。
  可赵铁柱似乎找到了准头,手上根本不停,一连七八滴红油落下,几乎把整个肉茎包裹,烫得许博满脸憋红,大汗淋漓。
  “害怕就不要看嘛,乖乖到床上等着,很快的。”说着,烛台越来越低了,蜡油的热度剧增,每一下都似要把血肉滴穿。
  “完了,这回怕是要废了!”
  许博紧闭双目,握紧拳头,只听耳边炸雷似的喊:“别过来,过来我现在就废了他!”
  一阵短暂的沉默。
  “那好,你放下,我什么都听你的!”
  到底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许博心头一阵抽痛。
  睁开眼时,程归雁红扑扑的小脸布满细汗,居然近在咫尺。正拿着一个玻璃水瓶往自己身上倒水,而被清水浇灌的那个地方除了一团火热,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雁姐……”
  “别说话。”
  程归雁低着头,小心的把结了壳的蜡片儿剥开。许博从未见她如此冷静素敛的神色,美得不似凡人。
  “老姑,你去冰箱里拿点儿冰块儿来。”
  程桂琴答应一声,慌里慌张的去了。赵铁柱“嘿嘿”冷笑几声并不阻拦,嘀咕了一句,“跟TM蚯蚓似的,废了也不可惜。”
  许博此刻再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尺寸大小更不在乎,只觉得自己像个悲凉的小丑。电视剧里救美的英雄哪个像自己这么窝囊,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牺牲爱人的清白?
  而现实里,也根本不存在什么从天而降的救兵。
  “不行!决不能这样就范!”
  他深吸一口气,憋住浑身的力气,试图找到这张破椅子的薄弱之处,把束缚挣开。挣了几下,身子却被一只小手按住了。
  程归雁接过包了冰块的毛巾给他敷上,抬起眼睛摇了摇头。
  “傻丫头,你这么看着我,是要去享受强奸了哈!?”许博继续用力挣扎,却在心中自嘲的大笑,一语成谶,报应不爽,原来话真TM不好乱说。
  “行了行了大侄女儿,死不了的。叔叔不给你添堵,咱们找个好地方,包准你满意。”
  赵铁柱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一脸的猥琐,想去挽程归雁的胳膊,却被她闪开了。
  “老赵……”身后的程桂琴欲言又止。
  “你说吧,去哪儿?”
  程归雁递给姑姑一个眼神,绕过许博走向门口。许博背对房门,鼻子一酸,眼泪不可遏制的涌了出来。对面的程桂琴同样掩面而泣。
  赵铁柱赶紧跟上去,声音里透着中状元似的激动:“你们俩进来,给我看好咯!”
  然而,并没有人进来,却听见几声有人倒地似的闷响。
  “跟谁俩呢?我们有三个人呢!”骄傲清甜的小嗓子无比熟悉。
  门开了,赵铁柱吃惊的低喝传来:“你们是……”
  没等说完,只听女孩过家家似的,带着兴奋的笑意说了句:“你叫赵铁柱啊?小铁,打他!”
  “砰”的一声巨响,一股恶风从身边刮过。
  许博连忙扭头,正看见赵铁柱巨大的身躯倒飞回来,脊背结结实实的撞在电视墙上,屏幕应声碎裂,各种器物砸了一地。
  打人的人没有追击,也没现身。
  “铁柱大叔”伟岸的身躯像中了化骨绵掌似的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堆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还捂住肚子蜷缩着抽搐,许博都以为一命呜呼了。
  “诶呦呦,你们还玩儿滴蜡呀!”
  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带着香风转着圈儿出现在视野里,一看见许博的脸立马故作悲戚的说:“啧啧啧,还给欺负哭了,这怎么话儿说的?”
  “海飞丝?”许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小粉红依然一身卡哇伊装扮,就像刚从儿歌里走出来似的。脸上的表情还在扑蝴蝶。
  “是Sophia!”徐筠乔闻声皱眉,好心情立时被破坏殆尽,大声纠正:“连个名字都记不住,活该你被人滴蜡!”说着,从柜子上取下了烛台把玩。
  身上的绳子松了,许博回头就看见两个搁哪儿都稳占C位的大美女在给自己解绳子。
  欧阳洁看到被搧得像猪头似的许副总,咧了咧嘴,伸手要摸,被许博不好意思的让开了。在这位姐姐面前,他还没这么糗过。
  程归雁一直低着头忙活,抽走绳头又默默的给男人系好衣扣。拿了个沙发垫子帮她盖住羞处。动作中,一双艺术品似的酥白小手还在微微颤抖。
  许博一得解脱就握住了她,心中百感交集,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诶呦喂,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这姐弟情深的……”
  “海飞丝”在一旁摆弄着蜡烛,不忘出言奚落。
  不过,话没说完,注意力就被引开了:“正好,有绳子啦!小铁,把他们几个都绑起来,我也要玩儿滴蜡!还有那个老太太,人多了更好玩!”
  徐筠乔一边抖搂绳子一边大声的指挥。
  许博一听连忙拉她:“哎哎哎,老太太就算了,小孩子要尊重长辈。”
  程归雁跟他对视一眼,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紧接着眼圈儿一红,又好像羞意莫名,不自然的往程姑妈那边望去。
  程桂琴显然惊魂未定,一听见要绑她,软倒在沙发上,老脸上已经辨不清什么颜色。
  这时,门开了。那个叫小铁的黑人男孩儿拎着两个人的裤腰走了进来,动作利落的接过绳子,开始忙活。
  片刻之间,形势逆转,光听徐筠乔咋呼了,许博这会才发现还没个表示,至少也要搞明白这一行人怎么神兵天降的才对啊!
  刚想说话,耳边传来程归雁的声音:“你能动么?我扶你去洗个澡吧!”
  一句话说的许博满脸通红。浑身湿哒哒的不说,尿过的裤子还穿在身上。人家程主任有涵养,才没说出那个“臊”字儿。
  进到卫生间,许博也基本想明白了。
  这三位的到来自己全不知情,那就只能是程归雁引来的。上完坟神神秘秘的发信息,还不给看,大概率就是在跟他们联络。
  怪不得她一直那么冷静,还告诉自己别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解围的?”许博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我哪知道啊!看见他进来我都给吓死了,电话拨出去听都没听就仍床上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来……”
  讲起当时的情况,程归雁再次紧张起来,自己刚刚扣好的扣子,居然半天解不开。许博也跟着心头乱跳,抱歉的握住她的手,故作轻松的说:“那你还搧他干嘛?拉着你老姑跟铁柱哥哥聊啊!”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那……那我不是气不过么。你以为我跟你们家那个似的,会演戏啊!这帮人下手可真狠,都青了……还疼吗?”
  许博摇了摇头,正要解裤子,想起外人在侧:“没事儿,都是皮外伤,你先出去等着吧,表姐。”
  “还表姐呢!”
  程归雁羞羞的瞪了男人一眼,帮他把裤子脱了:“电话里人家什么都听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装的?你看你的膝盖,还有胳膊肘……”
  许博被她的一根玉指戳得直咧嘴,两个肩膀似乎都受了伤,胳膊抬起来都费劲,根本无法独自洗澡,也就乐得美人陪浴了。
  这时候,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除了“海飞丝”高声欢叫,还有“啪啪”不绝的脆响和随之而起的嚎叫。
  程归雁听得一声声肉紧,想要出去,却被拉住。以许博的脾气,挨打受辱,当然是憋着要出这口气的。
  可是,当他坐在浴缸里,享受着程姐姐温柔的揉按擦洗,欣赏着她娴静安然的盛世美颜,只觉得这次能有惊无险便是上天最浩荡的恩典。
  无论方才的无力憋屈,懊悔心痛,还有一身的伤痛多么难熬,有幸能看到她毫发无伤的陪在自己身旁,报不报复根本就不重要了。
  恶人自有强人惩治,好人乐得一旁听戏。
  饶是如此,待沐浴完毕,穿戴整齐从卫生间一瘸一拐的出来,眼前的景象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女人,茶几上并排绑着三个赤裸的男人,那个叫小铁的黑人男孩站在窗口,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皮鞭。
  这根鞭子是哪里来的,许博怎么也想不出,但三个男人身上如同爆炸现场似的殷红狼藉,一看就知道怎么来的。
  这TM肯定不是滴蜡的传统玩法!
  那三根粗壮的红蜡烛或融或碎的散落在男人们的脊背上,柱状原貌都已经分辨不清了。按许博的猜测,它们应该是被切成了小段儿,当成了鞭子的标靶。
  残存的蜡块儿仅剩四五段还燃着微弱的火苗。在崩散流溢的红油下面,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鞭子每次落下,坐在中间的徐筠乔都要大声娇呼,大叫着“中了中了!”“偏了偏了!”“诶呀你怎么没准儿,大叔们会痛啊!”
  左手边的程桂琴身子随着一声声惨嚎不住的打机灵,脸上的表情像是看杀猪。
  而右边欧阳洁就更奇怪了。她的眉头虽然锁着,脸上却是一种类似陶醉的表情。随着鞭梢夹着锐风抽落,好像某种快感飞掠而过。
  “她的主人,难道是这个叫小铁的黑人?”
  念头一闪而过,许博扫了一眼叫声越来越不给力的铁柱大叔,又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徐筠乔,脊梁骨阵阵发凉。
  如果由着她疯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而现场最应该说话的那个,毫无疑问是自己这个最窝囊的救美英雄。
  “我说海飞丝啊!”
  这一招依然有效,徐筠乔立马不叫了,挥手制止了小铁:“你要是再记不住我的名字,我就把你跟他们绑一块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Sophia小姐是吧?你们肯定还没吃饭呢吧?那个……老姑,能不能给弄点儿吃的?”
  程桂琴如蒙大赦,赶紧站了起来,“有有有,我这就去弄,这就去弄!”说着话,小跑着出了房门。
  “弄好了送到三楼就好!”
  许博不失时机的叮嘱着,不忘留心着程归雁的神色,见她并无表示,继续说:“那欧阳姐,Sophia,还有小铁兄弟,咱们都上楼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徐筠乔悻悻起身,转脸又笑了,“蜡油哥,有什么好吃的啊?”
  许博正敢怒不敢言,程归雁弱弱的问了句:“那他们……”
  “放心吧,就是不捆着,他们也爬不出这个门去!”徐筠乔一蹦一跳的领先出了门。
  上到三楼,走进正中央的大房间,大屏幕亮着,三个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隐约传来,听得Sophia直皱眉。
  许博拿起遥控器,略一犹豫,按下了静音。
  看见姜露还在昏睡不醒。他捡起地毯上的高脚杯,才想起把自己贪杯误事的遭遇简略一说,一边自黑一边让小铁把醉美人安顿到大床上。
  至此,一行人在沙发上安顿下来。许博环顾一周,首先要表示的自然是感谢。
  虽然既丢人又尴尬,但这一场暴风及时雨恩同救命,当然不能一带而过,说得许副总口干舌燥,差点儿把奉承公司老总的词典都背过了。
  只是,这些场面话也就欧阳洁在听。小铁坐在一边低头玩手机,“海飞丝”对熟睡的姜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听几句就摸到床上去了。
  没过一会儿,程桂琴拎着一摞食盒走了进来。经过一番舒缓,脸上总算带出了笑容。不过看到屏幕里的影像,还是面露忧色。
  正当她招呼大伙吃东西的时候,大屏幕中的影像变成了一片雪花,紧接着灯也灭了。一片漆黑之中,只剩下小铁的手机还亮着。
  一丝不详的预感爬上许博的心头,他第一时间握住了程归雁的手。
  “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程桂琴借着小铁的光找到了个手电筒,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去。还没等她出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许博把程归雁的手交给欧阳洁,按住站起身来的小铁,“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
  接过手电走下楼梯,正好迎面撞上楼下上来的郑平安。两人见面一对眼神,整晚的遭遇已经各自心照,不约而同的朝刚刚离开的房间走去。
  刚进门,灯就亮了。
  赵铁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下一片赤红。走过去一看,驴鸡巴上血肉模糊尚能辨别形状,两个蛋蛋已经不翼而飞。
  【第九卷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20

第八十九章 祭扫
早上本来就起得早,奔波了大半天之后,晚上更是鞠躬尽瘁。按说应该倒头一觉拱到天亮才对。可这一宿,许博睡得并不安稳。
窗子分明关了的,也不知道那淫声浪语是从哪里的缝隙钻进来,还是原本就在自己脑中回响。倏远忽近的,偶尔尖锐到虚弱的惊叫,就像崩散的火星,锲而不舍的烧灼着敏感的神经。
恍恍惚惚中,总感觉有一根出离了欲望的弦,在那声声诱惑里持续紧绷着,明明已经疲惫不堪,甚至渐渐失去弹性,却始终不敢放松下来。
好不容易睡意朦胧,又有另一个声音开始萦绕耳边,时而像山谷中的暖风,时而像发情的野猫,时而又像倏然远去的摩托车,不依不饶的把他牵绊在飘飘摇摇的浅睡中。
半夜醒来,他才为自己的发现哑然失笑——那居然是程姐姐的鼾声。
借着夜灯的微光,程归雁的脸颊酥莹月白,密匝匝的睫毛一动不动,小巧的下巴轻抵肩头,嘴巴微张,湿暖的气流呵得脖颈丝丝的痒。
想要侧身细看,才发觉一只胳膊被她抱在胸乳之间,膝盖上也压着一条玉腿。半边身子都陷入软玉温香的包裹中。
微不可查的肉体摩挲借着压迫,伴着绵长轻鼾,将凉滑酥润的肤触浸透骨髓,唯有腿心贴上来的一小丛毛发中透着难以名状的热。
“同床共枕”四个字掠过心头,忍不住在终归寂静的长夜撩起一圈幸福而喜悦的涟漪,天花板上居然装了镜子,把大床上的一切倒映出来,香艳得一塌糊涂。
不得不承认,配合视频里的好戏干得太投入,一不留神开罪了程姐姐。
幸好,许博早已不是乱欲迷心的愣小子,诚心诚意的道了歉。那一番由衷之言,正是他这几天来不吐不快的切身感悟。虽未必合理,也足见其诚,自己的一番心意,程姐姐应该不难领会。
而道歉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光靠嘴上功夫的。
“反抗无用,毋宁享受”的话,虽然是他勾着程姐姐说出来的,可本心并不赞同。男欢女爱,是件无关贞德操守的美事不假,可到什么时候,也不能丢掉两厢情愿的前提。
就像骑马必须要有缰绳一样,人毕竟不是猴子,再纯粹的享受也不能来者不拒。
不过,在程姐姐的眼睛里看到一缕火苗的刹那,他暂时放下了引导归正的意图。
她是个对性事有过十几年心理阴影的女人,现在正是拨云见日的当口。不管从哪儿揭开点亮,哪怕一丝丝没羞没臊的渴望,都是值得珍视并呵护的。
姜露的处境虽然特殊,却不失为一个把欲望的满足本身从三贞九烈的仁义道德中剥离出来的旁证。
即便在肮脏的交易中,人的生理本能也必定期盼着还原出它纯净的本来面目,虽然这真的很难很难。毕竟,太多人仅凭直觉就把享受肉体的快乐看作堕落,反而把真正的罪恶理解为世情常态。
许博尤其期望程归雁能够尽早理解其中看似简单的逻辑,至少,这将有助于她重新面对自己的父亲,更顺利的跟过去的自己和解。
手机就安静的躺在枕边,再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况且,直面程归雁的盛世娇颜,本就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分心它顾。光是看一眼她楚楚可怜的翦水秋瞳和羞赧背后炽热到纯净的欲望之光,钢芯子弹就一颗接着一颗的顶上了枪膛。
这种时候,所有的逼逼赖赖都TM是多余的。
所以,许博一个字都没说。全神贯注的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铁了心要把从莫妖精那里学到的所有高阶技巧全都用在程姐姐身上。
他的动作从缓慢而深沉循序渐进,每一下都务求最透彻的占领,最缠绵的抽退。全身上下的每一条肌肉都调动起来,只为了让最简单的机械运动上天入地行云流水。
稳扎稳打的阵地战迅速的激起了怀中娇躯的强烈共鸣,无论期待还是挽留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意,依依的眷恋。
热吻始终如饥似渴的堵在程归雁的小嘴儿上,把她的鼻息憋得拉风箱似的粗浓颤抖,仿若饮泣抽噎的压抑呻吟逼出满头的细汗,红扑扑的脸蛋儿发着粉艳艳的光。
许博居高临下,将水蒙蒙的眸底光华潋滟的痴迷神采尽收眼底。
那热切的波动告诉他,悉心的开导起到了效果,许太太的现身说法也发挥了立竿见影的作用。
亲爱的程姐姐终于不再左支右绌的被动承受,开始尝试着在冲击下迎合,于细微处品咂,放开身心去体验每一波快乐的惊悚和颤栗。
四只眼睛一瞬不瞬的勾在一起,起伏抵凑的交媾并不激烈,却在两厢对望中迸发着几欲燃烧的热情。
节奏的控制是许博的杀手锏,他一手托着爱侣的小脑袋,一手在胸乳腰臀间爱抚游弋,仿佛在调弄一件完美的乐器。
只等那快感浪潮中的身子开始发僵,鼻息出现缺氧,才合身而上发动一轮饱和攻击,奏出最歇斯底里又酣畅淋漓的华美乐章。
每到这时,许博仅仅从程姐姐失神绝望的表情里,就足以收获巨大的满足。
从宜喜宜嗔,欲拒还迎的承受,到忘情欢叫,空虚幻灭的满足,演绎着为绝美容颜赋予灵魂的万种风情。
这世间恐怕在没有什么景观比美娇娘饱受针砭时的表情更美,更揪心了。为了多看几遍,他紧锁精关,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送上极乐巅峰。
而程姐姐也真的彻底放开了似的,小脸更红,身子更烫,高潮也更迅猛直接,却终于舍弃了娇羞,搂紧男人的脖子,夹住舞动的狼腰,一会儿像溺水的孩子,没命的扑腾,一会儿像展翅的雏鹰,飚着高音放纵翱翔。
直到把她狠狠的钉在床上,畅快无比的射进去,许博已经把程姐姐肏上了六次高潮。只可惜,最终也没能达成“把我干晕过去”的KPI。
两个人大汗淋漓的抱在一起,喘了足有三分钟才同时发出虚弱的笑声。
这一笑,把半软的许大将军挤了出来。程归雁“嘤咛”一声,娇羞再现,挺着酥颤颤的奶子往男人怀里躲。
许博搂紧娇躯,印上亲吻,不禁畅怀感慨。
轻快的笑声让他确信,两人虽然狠狠的踏进了肉欲的禁区,之前的那份轻松默契居然还在那里。至少,在身体的互动中,可以毫不费力的取悦彼此,放心享受来自对方的激情。
这是怎样令人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欢悦啊!
缠绵良久,程归雁皱着鼻子嗅探一番,无法继续享受腥洌的味道,起身去了浴室。许博把被子上的大片湿痕拍了张照片,给祁婧发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信息回了过来。一边下床点了根烟,一边点开微信。
同样是一张照片,许博一眼就认出自家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着那串“潘多拉”,在三颗红色串珠两边,居然各添了两颗蓝色的。
“这个陈大头可真够拼的,一下午射了三次!”
许博盯着照片数了好几遍才深深吸了一口烟,踱至窗边。他们应该不可能在山顶上梅开二度,肯定后来又去了别的地方。
“我是不会跟他去开房的!”
回想着祁婧说过的话,许博还是忍下了发信息询问的冲动。不管是去了哪里,她现在也已经回家了。
这一既定事实无疑让他心头稍安,更不无默契的意识到,许太太只发来这么一张照片,分明就是为了留出更多的想象空间,跟他发过去的大片湿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坏女人!”
许博放下手机,微笑着喃喃自语。又吸了一口,去外间茶几上找烟灰缸。
他没有烟瘾,在祁婧的监管下,平时也不怎么抽。兜里的这包买了一个多礼拜了,今天忽然想起这一口,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咯咯咯……”
经过落地窗的时候,一串尖细又飘忽的浪笑从窗帘背后透了进来。许博心头一动,先去弹了烟灰又关了灯才回来拨开厚重的窗帘。
月光洒在宽阔的庭院里,仿佛落了一地的白霜。花坛周围多出来的七八辆车首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没想到,小小的县城,居然有这么多豪车。”
许博暗自嘀咕着张望一圈儿,除了院中及廊下的几盏灯火,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尖锐的笑声继续传来,还能依稀分辨出男人的哈哈大笑,却辨不清声音的来源。
他不死心,按住把手,把窗户推开了一道缝。
这下好了。随着微凉的夜风透入,几乎可以听见嘈杂的说话声了。有男有女,有说有笑。最钻耳朵的,是夹杂其中极富韵律的叫床声,明显来自别墅的西侧。
第一时间,许博就猜到是什么活动项目了。
可是,西厢一楼的灯虽然亮着,却看不出有人。二楼则一片漆黑。
“老公,你怎么把灯给关了?”
不难听出,程归雁的问话里憋着笑,撒着娇,悄无声息的来到男人身后。许博把烟压在手里,回头使了个眼色。
程归雁穿着他那件黑衬衫,马马虎虎的系了两个扣子,领口的酥白即使在黑暗中也莹光熠熠界限分明。
无需许博提醒,她的脸色也已经变了。水汽氤氲的身子挨至男人身前,惊异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侧头向西边望去。
就在这时,二楼的一个窗口“唰”的一亮,有人把窗帘拉开了足有一人多宽。二三十米的距离,足够许博把玻璃窗后面跳荡跑晒的两个大奶子看个一清二楚。
那女人两手扶着窗框,肌肤白嫩,体态丰腴,腰胯比肩膀还要宽。虽然奶子坠得像吊起的南瓜,腰身却并不冗赘,肩臂上的白肉反射着灯光,腹股间的阴影被胯下透出的光线晃得乍现倏隐,神秘莫测……
女人的脸贴上窗户又背着光,看不真切,从发型判断,跟程姑妈很像却不敢确定。
而身后纵马驰骋的男人瘦骨嶙峋,一脸淫笑,特别是头上的反光比月亮还耀眼,赫然是晚上一起吃饭的“侯伯伯”!
只见他一边挺刺一边挥起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女人的屁股上,高亢的尖叫怕是要把窗玻璃震碎,也分不清是疼还是爽。
然而,这还不足以触目惊心,从两人开辟的缺口望进去,才是真正让人血脉贲张的场面。即使视野十分有限,转眼间晃过的赤裸人影也有四五人之多。
居然是个群交派对!
程归雁的小脑袋自打贴上窗玻璃就一动不动,酥白的小手抓在许博腕子上,一阵一阵的用力。
开眼了么?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女孩了,身体被锁住,眼睛耳朵可没有。这种事在国内早就不新鲜了,况且,她还是个留过学的海归。
许博自然不会认为她看不出这群人在干什么。但是,亲眼目睹跟道听途说的感官刺激绝对有本质的区别。好在之前讨论小姜老师的时候也算打过预防针,应该不至留下心理阴影之类的。
许博把烟叼在嘴里,从身后搂住了她:“至少小姜老师不是孤军奋战。”
本以为这个蹩脚的玩笑能活跃下气氛,稍稍分散紧张的注意力,谁知程归雁像是没听见似的,仍盯着那扇窗户。
这时,女人忽然挺身回头,面色不善的说了句什么,把侧脸轮廓暴露在了灯下。果然,正是“程贵妃”本人!
分不清怀中的身子是倏然绷紧,还是一下松软,反正呼吸没有一下是正常的。程归雁缓慢的转回身,伸手从许博嘴上捏下香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我去,你还会抽烟呢?抽烟可……可不好。”
许博本来谈笑自若,可被她吐出烟雾的小脸儿一照,差点儿色授心迷魂飞魄散。
眼前穿着黑衬衫的程归雁,清透的眸子里放着莫名锐利的光,分明是一只换上了恶魔翅膀的白天鹅。
“不好你还抽?”
吐出烟雾的程归雁终于放松下来,歪着头仰望男人,不服气的表情像个偷穿爸爸衣服的小痞子。
“我?我就是抽着玩儿的。”
程归雁嘴巴一嘟,把胳膊往男人脖子上一吊:“那我也玩玩儿不行么?”
“让我猜猜,是谁教会你抽烟的……”
许博关上窗子,拉好窗帘,一把搂过纤腰,“Monica!对不对?”
程归雁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不置可否,却用同样的口气问:“让我猜猜,你跟欧阳洁是什么关系……你睡过她!对不对?”
“不是,你这……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许博话已脱口才发觉这样问跟认罪没什么两样。程归雁星眸仰望,根本不理他的狼狈,连讥嘲的笑意都是淡淡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越是这样,许博心里越没底。刚想追问,程归雁小嘴儿张了张,一咬樱唇:“你说……每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你都会把她当成生命的一部分?”
“不是,姐……”许博笑得脸皮都快开裂了,“我跟她不是……”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一只小手捂住了。
“我想我懂了……”程归雁眼睛亮晶晶的摇头,跟着眼神儿一飘,立时红霞满腮,颤着嗓子说:“许博……你还行吗?我……还想要!”
不知为何,听见程姐姐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不再忸怩婉转的喊老公,许博心中一畅,立马抛弃了继续解释的念头。
许大将军早就整装待发了。就近把美人放躺在沙发上,分腿拎腰,一下就把那个小骚穴灌得满满当当。
“嗯——啊……”
一贯到底,程归雁才梗着脖子叫出声来:“许博……你也太……啊啊啊……我……我好喜欢……要我……啊啊啊……”
迈着虚浮的步子,再次回到卧室,已经不知夜深几许。听声音,那边的聚会依旧如火如荼。
程归雁的身子软得像一匹绸缎,被轻轻放落换过铺盖的大床上。一躺下,就抱住了许博的胳膊,胸夹腿缠的嘤嘤索吻,连冲个澡也不让去。
许博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个姿势,竟一直保持到半夜转醒。
“你倒睡得踏实。”
望着缠绕身畔的绝美睡颜,许博心中默念着,怎么也不忍心拒人千里。
作为一个在婚床上打滚多年的资深老公,身上的每条肌肉都懂得两个人抱着睡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是此刻,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怜香惜玉的冲动,慢慢的抽出胳膊,小心的抬起程姐姐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
一旦拢住娇躯,相对而卧,那份满足和惬意立时盈满心怀,只觉得相亲相爱的正确姿势无比温馨。
重新迷迷糊糊的睡着后,许博就没头没脑的走进了一个又一个梦里。
一会儿是澡堂子似的群交聚会,一会儿是密林深处的野合,一会儿骑着摩托车飞跃峡谷,一会儿被山一样的瀑布激流砸向水底。
总算浑身湿粘的游到岸边,又遇到一头长了角的叫驴,呲着大板牙玩命的朝自己叫唤。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叔叔,发出的声音竟然跟喜鹊一模一样——“喳喳喳……喳喳喳……”
忽悠一下醒来,窗外何止是喜鹊叫,简直百鸟朝凤。明亮的阳光透过纱帘并不刺目,却照得他一时想不起身在何方。
“醒啦?快起来洗个澡吧!你可是……出了好多汗,真的好臭!咯咯咯……”
程归雁挺腰拔背的坐在床尾正对的梳妆台前,从镜子里跟他说话,笑得双肩耸动,身上竟然还穿着那件黑衬衫。
“能不臭么?也不知是谁哭爹喊娘的,口水鼻涕流了我一咯吱窝!”
如果换了婧主子,早已母豹子似的张牙舞爪扑上床来了。程归雁不但没回嘴,连地方都没动,坐在那儿低头垂发,肩背剧烈抖动,憋笑憋得“吃吃”有声。估计脸红得自己都不敢往镜子里面瞧。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要死要活的非抱着我……”
许博嘀咕着坐起,一道白光飞来,“啪”的一下拍在脸上。摸下来一看,是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湿巾。
这就是她的小小报复了么?许博轻笑,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很香。
刚想掀被子下床,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转圈儿四下翻找到内裤,在被子里穿上,才下了地。路过程归雁身后的时候,不忘低头嗅了嗅她的头发,依然很香。
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程归雁已经打扮妥帖。
一条深蓝色的连体裤把丰胸,纤腰和长腿从曲线到比例安排得山水相依明明白白。一双小白鞋探出裤脚,像两个捉迷藏都要紧挨着的小朋友。
看见风姿卓约,清爽宜人的程姐姐捧着那件黑衬衫站在门口,许博笑了:“诶呦,洗衣服啊!你家男人可真有福气。”
“知道就好!”
穿上衣服的程归雁一脸莫名其妙的不好惹,侧身闪进了卫生间,不忘温柔贤惠的知会一声:“早餐在桌上,饿了你就先吃,我马上就好。”
许博本来回头欣赏她脑后粗黑油亮的麻花辫儿,闻言往外间一探头,就看见昨天半夜窥淫的窗边居然多了一张圆形的小桌子。
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中间亮闪闪的金属圆盖子下面也不知扣着什么,满满的西式早餐派头儿。
略一思忖,这样的安排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一大群人宣淫半宿,多半未起。去餐厅吃早餐,无论遇没遇到人都尴尬。
许博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踱至阳台。
果然,楼下的豪车大多还在。楼里楼外都悄无声息。郊外别墅虽然远离喧嚣,这份日上三竿的寂静却怎么也找不到世外桃源的感觉。反倒让人想起古龙小说里的“快活林”。
忽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把许博吓了一跳,凉丝丝的水雾飘了一脖颈。回头一看,程归雁拎着湿淋淋的衬衫,笑得愈发响亮。
没等她再甩一次,许博已经欺近她身前,“来,我帮你!”说着,一矮身子搂住双腿抱了起来。
程归雁惊叫一声,阳台顶上的晾衣杆已经触手可及,咯咯笑着把衣服挂好,紧张的抱住许博的脑袋:“好了,放我下来。”
“那么爱洗衣服,怎么只洗一件啊?”许博抱着她走进房间。
“真想让我给你当洗衣做饭的黄脸婆啊!想得美。快放我下来!”
“你就算肯做,我还不舍得呢!”
胳膊一松,修长娇弹的身子落了地,却没放她脱出怀抱。边嗅着如兰似麝的体香边捉住一只酥白纤长的小手,“谁要是忍心让这么美的一双手洗衣做饭,堂都甭过,直接下大狱!”
程归雁只是莞尔一笑,抽出手掌抚上男人脸颊,“干嘛把胡子刮那么干净,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找了个小老公啊?”
“怕什么,反正这里的人,以后你也不打算见了。”
程归雁发出一声哼笑,用一根手指按住许博的鼻子:“你怎么知道?说不定这是个休闲放松的好地方……”
说倒后来,程归雁已经口齿不清,连头都不敢再抬,吐着舌头一拧身子挣脱男人,向外间走去。
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海归博士,大医院里的科室带头人。手术台上的从容冷静,面对病人的热诚严谨才是她惯常示人的样子。
在她的世界里,应该没人敢视其为弱者。
可每次在一起,许博老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最多是邻家的小姐姐,总忍不住心中的保护欲望。就连偶尔正话反说的不着调,也能激起她父亲般的宽容一笑。
是因为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收起纯真柔弱的一面么?还是因为她只会在自己面前如此轻盈自在?
早餐还没吃完,程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说东西都准备齐了,马上就能出发。
去程爸爸坟上祭扫是昨天就说好的。只是没想到,等小两口下楼,在门厅里等着的并不是程桂琴,而是昨天刚认识的郑姑父。昨天饭桌上又进一步介绍过,叫郑平安。
“你老姑不太舒服,让我带你们去。”
郑姑父开门见山的解释,连一句寒暄客套也没有。即使戴着副眼镜,也一看就能判定是个不善言辞的厚道人,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眯成一道缝儿,目光却平和干净。
许博跟程归雁对视一眼,彼此心照,自然客随主便,也没问程姑妈怎么个不舒服。
三人出了门,许博忍不住扭头朝西厢二楼看了一眼,依然是窗帘紧闭。忽然腰里被怼了一下,回头一看,程归雁目视前方,一丝嗔笑挂在嘴角:“姑父,您是怎么跟我老姑认识的?”
郑姑父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我俩从小就认识,小学六年都是同班同学,初中也是在一中一块儿上的。”
“真的呀!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那也算青梅竹马啦!”
程归雁清脆的嗓音比枝头喜鹊更让许博神清气爽,看她小嘴巴巴的天真模样比观察郑姑父更多。可这么八卦的问题一经提出,还是忍不住留意起郑姑父的神色。
一听“青梅竹马”四个字,郑姑父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憨憨的笑了两声,似乎顾忌着长幼之别,并没接大侄女儿的话头。
不过,那一笑背后道不尽的意味还是被许博捕捉到了。
同在一栋楼里,昨晚的狂欢他即便未曾参与其中,发生了什么也一定比客人清楚。
不可言说却又不言自明的难堪和尴尬无法让那一笑充分坦然,但是凭老爷们儿的直觉,许博仍能品出一份对“两小无猜”的朴素怀念。
只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已经足以让许博掂出了这位郑姑父的含金量。至少站在他的立场,并非像程桂琴说的那样,是个随便拉来撑门面的权宜角色。
可越是如此,这夫妻俩的关系就越耐人寻味令人唏嘘不是么?
“您不会那时候就喜欢我老姑了吧?”
也不知程归雁对“青梅竹马”充满幻想,还是对这位憨厚的郑姑父格外好奇,竟然半开玩笑的追问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她平时的文静作风。
“嘿嘿,那时候懂啥呀?”
郑姑父这回明显换上长辈的口吻,也笑得爽快许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老姑那时候学习可好了,人也稳当。”
听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忆当年,可进了许博的耳朵怎么都觉得够讽刺的。昨夜窗外的一幕在脑中闪过,那趴在窗户上的程姑妈可一点儿不稳当。
作为一名目睹过三个男人把老婆肏上高潮的资深小乌龟,许先生心里竟然压不住一股对老实人的同情,还那么的情真意切,简直双标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只可惜,他自己一点儿也没意识到。
三人来到昨天程桂琴用过的那辆奥迪车前,郑姑父拉开后门示意两人上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许博回头扫了一眼别墅。在三楼正中的雕花阳台上,正倚着一袭淡绿裙影,手里似乎还夹着根香烟,向这边望过来。
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目,妩媚的身姿却告诉许博,那是小姜老师。不知怎么忽然记起,昨晚慌里慌张的梦境里好像也有她的身影。
“老公,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学习好的女生啊?”程归雁的好奇心随着车子发动在加速扩张。
“那是肯定的!”许博搂住她肩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学习好的女生都特别漂亮!你说是吧老姑父?”
“老姑父”车开得很稳,无比厚道的“嘿嘿”直乐。程归雁只是象征性的白了男人一眼,忙不迭的再次提问:“老姑父,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呀?”
“呃——呵呵……”
郑平安宽厚的笑声让许博隐隐发觉,今天程归雁的话有点儿不同寻常的密。细一打量才发现,她的额头鬓角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也并不像拉家常那样轻松。
“小梅啊,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早就见过你!那时候你应该还在上高二。我隔三差五就去你老姑那儿剃头。”
“哦……是吗?”
“可不嘛!”郑平安看了一眼倒车镜,“你那时候梳的是两根儿辫子,一回家就钻屋里学习,跟谁都没话。”
“那……那你怎么不早点儿追我老姑呢?”
不知是否听出了程归雁话语中的一丝幽怨,郑平安把着方向盘,笑容缓缓消失。隔了一会儿才再次说话。
“我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连个高中都没考上,如果不是被我爸撵着去当了兵,就成街溜子了……唉……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哪敢想那些个?”
“老姑父您当过兵啊?”许博接口问了句。
“是啊,从义务兵当到志愿兵,后来提了干,整整十六年啊!要不是广西那地方实在活不惯,就扎那儿了。等我转业回到家才知道,她还没嫁人。”
郑平安说到后来,不禁苦笑摇头,倒车镜里,那副眼镜后面的目光比之前又柔和了许多。目视前方的视线里,曾经年少的不堪回首仿佛历历在目。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程归雁有些机械的继续提问。郑平安却没急着回答。他动作熟练的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才望着前方说:“小梅,按说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我要是不说,怕是就没人跟你说了。”
一听这话头,程归雁神色紧张欲言又止,不自觉的往许博身上靠了靠,陷入了沉默。
“你老姑,她是个命苦的女人。因为那些事,她蹲了笆篱子,你可能觉得是自作自受。是,她干的那一行不干净,可往深了想想,要在这社会上混下去,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个老爷们儿单打独斗的,也难。”
烟雾飘散,郑平安的鱼尾纹再次皱起。许博第一次在他的侧脸上看到一个成熟男人的内敛和深沉。
“你不知道她为什么高中没上完就不念了吧?”
程归雁闻言抬头,表情疑惑却没吭声。郑平安略一沉吟继续说:“也不奇怪,那时候就算有你,也还没记事儿呢。我当时早当兵走了,也是后来才打听到的。她呀……她是被她的化学老师搞大了肚子,让学校给开除了!”
许博明显感到怀中的身子一紧,下意识的问:“那个化学老师呢?”
“哼哼!”郑平安冷笑了两声,“那杂种根本不承认有这种事,反而说你老姑栽赃。谁让人家老子是县领导呢?一点儿都没受影响,第二年就风风光光的调到一中当教导主任去了。”
“沃肏!”许博只觉得气往上撞,“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咱们平头百姓能有什么办法?把孩子生下来去做DNA?DNA那玩意儿又不会自己主持公道……”郑平安似乎意识到自己明显的失态,音量骤缓。
“那时候,小梅他爸气不过,到法院门口贴标语,给打得住了两个月的院,也就象征性的给了点儿医药费。到了还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么?这么一闹,反倒是坏了你老姑的名声,受不住打击,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他们兄妹俩就是因为这个才生了嫌隙。”
一番话说完,车厢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郑平安猛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出窗外,继续开车。程归雁愣愣的盯着座椅靠背,不知在想什么。
“这王八蛋爷俩到现在还逍遥着呢?”憋了半天,许博问出了最关切的问题。
郑平安闻言脸色舒缓许多,甚至微微一笑:“五年前就进去了,无期。”
“善恶终有报啊!”许博其实并不解气,但看了看身边的程归雁,还是感慨了一句。没想到郑平安再次冷笑:“小伙子,年轻了。报应是等不来的,如果不是你们见过的那个赵叔叔,人家早当上县里的一把手了……我也是利用手里的这点儿权力帮了点小忙,你老姑才答应嫁给我的。”
至此才算回答了程归雁的提问,车后座上的两个人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然了,你赵叔叔也不是什么善类。这个社会谁善谁恶,哪分的那么清楚?所以小梅,就冲你喊我一声姑父,我也不能有偏有向。你老姑也觉得对不起你们爷俩,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可人活着,谁都备不住遇到个关口,打错了主意也是难免……这几年日子好了,她就越来越觉得心中有愧。你看……”
说着,郑平安指着前面距离湖岸不远的山坡。
“那是咱们县最高档的陵园,你老姑选了块风水最好的,把你爸妈合在了一块。旁边儿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地方。”
“你们老程家就你一个女儿。等将来,你回来给爹妈上坟的时候,也能顺便望她一眼。这是她亲口说过的话。”
车子在山脚停下。郑平安说着“东西都在后备箱里”,开门了下车。
许博也跟着下车,打开后备箱一看,里面放着两个花篮,一篮子酒水果品,还贴心的准备了两个编织精美的小蒲团。
那花篮用塑料纸包着,里面黄的是菊花,白的是百合。闻到暗香飘来,许博才发现竟是鲜花。
“您可真细心,准备这么齐全。”许博拎起花篮,由衷的感谢。
郑姑父拎了果品蓝,把蒲团夹在腋下,点了点头,“我对这些讲究其实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你们城里人什么规矩,看电视上都兴摆点儿花,就简单弄弄。总归是表个心意嘛!没必要搞那些排场。再说,山上也不让点火。”
许博连连称是,越发觉得这个郑姑父看上去憨厚,人并不木讷,大小事心中都有数,口才也很好。
两人等了半天,也没见程归雁出来。许博趴着车门往里一看,还在擦眼泪,看见他才慢慢的挪了出来。
三个人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没走几步,程归雁已经紧张得挽住许博的胳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嗫喏:“许博,我有点儿怕……”
“傻丫头,自个儿爸妈怕什么?”
许博让声音尽量轻柔,拍了拍她的后背,忽然明白过来。从出门时起,她的情绪就不太平静,原来是因为这类似“近乡情怯”的恐惧。
这次还乡之行,他是一直为她提着一颗心的。
程姑妈的近况和身世遭遇让她数度落泪,情绪起伏不可谓不大。但到底这些都是可以相互理解和原谅的,无论感伤失落,还是愤怒鄙夷,都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沟通的机会。
一时难以接受的刺激和变数,甚至可以通过身心的欢愉得到必要的纾解。
可是,对于故去的人呢?
那个连接彼此的通道早已关闭了,即使堆起一座坟丘,立起一块墓碑,那也不过是个无可奈何,聊以安慰的空洞寄托而已。
你说什么,他们也听不到了。
半圆形的墓地用水泥和花岗岩圈成,种了一圈儿柏树。依山面水,风景很好。中央汉白玉的墓碑上刻着两个很普通的名字:程立民,蒋云英。
程归雁刚走到目前,就被牢牢的定在了那里,瞬目不移的盯着碑上的照片。那居然是一张黑白合影。
照片上的夫妇俩很年轻,男的俊朗女的秀美,脸上的笑容明亮得就像未来的无限美好正在眼前展开。
两人都穿着雪白的衬衫,不约而同的靠向对方,应该是一张七八十年代的结婚照。
许博把目光集中在女人的脸上,除了眉目更纤巧一些,简直跟程归雁一模一样。显然,拍照的时候,妈妈比现在的女儿年轻许多。
见到这样一张照片,许博心里最直接的感受却是,失去这样一位美丽的妻子,任何男人都必定痛不欲生。
“这还是你老姑从你姥姥那儿找到的,到底是当妈的,老太太一直偷偷保存着。”
郑平安把鲜花果品摆放好,又把两个小蒲团放在台阶下,“你俩磕个头吧!”说完,退到了一边。
许博上前拉着程归雁跪下,连磕了三个。
正要拉她起来,程归雁跪在那里摇了摇头,轻声说:“许博,你跟姑父先下去等我好么?你们在这儿……我说不出话来。”
许博见她面容平静,稍稍放心,便跟着郑姑父下了石阶,往山下走。
陵园依山而建,占地不大,墓地之间的间隔却很远,上下错落,其间种满绿植,环境清幽肃穆。上山下山竟一个人也没遇到。
郑平安不再多话,边走边掏出香烟朝许博让了让,见他摇头也就自顾自的吸起来。
许博原本好奇,想打听一下昨天麻将桌上的都是什么人,可一想到昨晚“侯伯伯”发亮的天灵盖,还是作罢了。
即使将来程归雁继续跟姑姑来往,估计也没他这个临时老公什么事了。当然,他更希望程归雁也跟这座昼夜颠倒的别墅保持距离。
正倚着车门跟郑姑父拉家常,忽然听到一声尖亢的呼唤——“爸——”
许博听得一惊,赶紧往山上望去,呼喊接二连三的传来。
“爸——爸——爸爸……妈——妈妈——妈妈呀!妈妈——”
随着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声音里迸发出的憋闷和委屈,悲伤和不舍立时揪紧了许博的心。
“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没等郑平安说完,许博已经冲了出去。
程归雁还在喊,一声比一声哀恸,一声比一声接近声嘶力竭的嘶吼。起初还爸爸妈妈一起喊,后来就只剩下妈妈了。
她不是说生命里从未有过母亲,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吗?
许博三步并作两步的向上急奔,耳中的呼唤越来越尖利揪心。终于看到那方白玉石碑了,程归雁娇弱的身影几乎蜷缩着跪在那里,双手撑地,用尽浑身的力气低头哭喊着:“妈妈——妈妈……”
许博脚下不停,几步冲到近前。程归雁听到脚步声蓦然回头,满脸的泪水,满眼的绝望,直像一个在大山里走丢的孩子,惊吓中神智错乱,不停执拗的喊着妈妈,又惊慌失措的向男人张开了手臂。
许博冲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心头一跳一跳的疼。
程归雁仿佛终于从无边的惊恐与无助中找到了依靠,趴在许博肩上,口中的“妈妈”一下分不清音节,“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博以前不会这样安慰人的,可扑在自己怀里哭的女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程归雁第一次在影吧里哭,是自伤,上一次在梦醒时哭,是痛悔,而这一次,更像是发泄。
她不是对母亲无感,而是从来不敢去触碰心底那个近乎天然的黑洞。
没见过亲生母亲,别人跟妈妈撒娇她总见过,眼前的一位就是秦可依。虽然一再声称岚姨就是她的母亲,终究无法回到童年,弥补那份永恒的缺憾了。
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真容,怎么可能不把心里压了三十多年的那一声妈妈喊出来?
这一喊,就再也止不住了。
程归雁哭得几乎用上了全身气力。腰身扭结着,拳头不停的在男人背上奋力捶打,好像即使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也远远不够似的,哭声从凄厉渐渐转为嘶哑,几欲撕心裂肺,震断肝肠。
许博跪在地上任凭摇晃蹂躏,不停小声宽慰着。
直到嘶嚎转成了哀啼,又慢慢降为暗哑的呻吟,不受控制的抽噎,程归雁的身子总算软了下来,筋疲力竭的瘫在男人身上。
山风阵阵,吹皱坡下的湖面,远处的峰峦清透得不带一丝雾气。
墓前依偎的两人仿佛穿越了时空,忘记了世事繁杂,一动不动,唯有对方胸膛里的温热在缓缓流淌。
“把你的衬衫都哭脏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归雁才吸着鼻涕说话。嗓子带着沙哑,可听口气,精气神儿正在恢复中。
“不怕,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不是专门负责洗衬衫么?”
许博轻抚着她的脊背调侃,“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这儿哭一次。到时候,你要事先把衬衫准备好。”
程归雁身子一缩,应该破涕为笑,挣扎着起身。许博这时才发觉膝盖跪得生疼,一边搀扶,一边弹着裤子上的土。
“该说的都说了吧,说完了咱们去逛逛?”
看着程姐姐找出纸巾背过身去,许博尽量让气氛变得轻松随意些。一次给一百万他也不愿意面对一个伤心流泪的女人。
程归雁整理片刻,转回身来,又对着墓碑凝望片刻才挽住男人的胳膊。两人相携下山。
郑平安见两人神色如常有说有笑的下来,脸上也掠过一丝笑意,把车钥匙递给许博说:“正事儿办完了,你俩开着车绕着这卧龙湖逛逛吧!散散心。”
许博刚要接过,程归雁说:“老姑父,车你开着吧,我们走走。”
郑平安也没客气,叮嘱两句开车走了。许程二人手拉着手踏上宽敞的林荫路,贴着湖边散起了步。
“你真的会每年都陪我来一次?”
“那当然,君子一言啊!只要您差遣。”
“那这衬衫,我洗了。”
“你当然得洗了!你看你这一回一回的,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抹我身上了,你得负责,以后我衬衫都归你洗了,做好心理准备哈!”
“嗤——不要个脸,我……我哪有……还这辈子。”
“不说这辈子也差不多了吧?打我认识你就三回了。之前的都不算,以后你每年来哭一回,没一辈子也半辈子了吧?你知道我有多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吗?亚历山大呀我这。”
“行了行了,我洗,洗还不行嘛!才发现你嘴这么碎……不就才三回嘛……再说,我干嘛年年哭啊,我爸上吊我都没哭……”
“不哭当然再好不过了。不过衬衫还是要洗的……欸?来信息了,你听来信息了。不会是你家老教授查岗吧?”
“不许偷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我看你还不行嘛?你比手机好看!”
“诶,我哭起来是不是特难看啊?”
“没看见啊!不是,趴我背上哭的,我怎么知道难不难看啊?不过……用你们东北话说,动静儿整挺大,地动山摇的……欸——别……别动手啊!动静儿真挺大,扭秧歌不用吹喇叭了都……哈哈……哈哈哈……”
……
直到日落西山,两个人撸完串儿,喝完啤酒才搭了个车回到别墅。
这大半天,许博遇到了最爱笑爱闹,活力四射的程归雁。两个人绕着卧龙湖转了一圈儿,还在湖里滑了两个小时的船。
小船上,程归雁躺在男人怀里美美的睡了个午觉,竟然没打呼噜。
别墅门前的豪车几乎都不见了。
胡杨林跟昨天傍晚一样静谧。
刚进门,程桂琴就迎了上来,拉着程归雁的手埋怨两人贪玩儿,晚饭都不知道回家吃。
上到二楼中厅,程姑妈故作神秘的跟许博说:“先耽误你们小两口一会儿,我跟小梅有悄悄话要说。”
“悄悄话”三个字差点儿没把许博的牙酸倒,赶紧连连点头,看着程归雁被姑妈拉近了“小两口”的卧房。
信步来到阳台边向外望去,窗户开着,一阵凉风袭来,格外舒爽。可毕竟是旅游区,远离市区,灯光稀疏,什么也看不清。
整整一天没跟“婧主子”联络了,正准备打个电话,忽然想起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早上回望那一幕的楼下,不由抬头向上望去。
“看什么呢,许哥?”一个甜腻圆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回头一看,竟是姜露。
跟早上的穿着不同,此刻她换了一身枚红色的短款绣花旗袍,发式没变,脚上穿的却是一双只在家里才会穿的软底软面儿的绣花鞋。
光凭这双闺阁气十足的小鞋子,娇小的丽人已经从头到脚被拢进了鲜妍暧昧的光晕里,让男人一眼都不敢多看。
“没事,想抽根烟。”许博随便应对一句。
姜露下巴一扬,像朵盛开的芍药似的笑了,“许哥喜欢吸烟,我那儿正好有两盒好的。你来,我拿给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08

第八十八章 红色大床
  程归雁不喜红色。
  即使在跟老师的婚礼上,穿的也不是大红的礼服。
  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张布置得比婚床还喜庆的圆形大床,就涌起一股羞喜莫名的激动。
  匠心布置的灯光把整个床面笼罩成一个红彤彤的圣坛,与房间其余空间隔开的同时,又兼顾了朦胧暧昧的氛围。
  两个金红刺绣的鸳鸯枕中间,放着一个心形的靠枕,毫不掩饰露骨的俗气,却让人忍不住联想起两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四体交缠的旖旎画面。
  宽衣解带,羞入罗维,应该是新婚洞房里的必经桥段吧?
  野战车震的刺激都体验过了,为什么还会被这样的细节勾引得小鹿乱撞呢?
  身上压着的男人要比金榜题名的读书郎勇悍十倍不止,那滋味也刚刚领教过不久,身体里滚烫的记忆还来不及疏散。
  可是,与此刻诱人沦陷的舒适柔软和引人遐思的漫漫长夜相比,那桥洞下的车厢就显得束手束脚,匆忙局促了。
  坠入床垫的刹那,身上的衣服就像变成了紧涩的绷带。再被男人毛手毛脚的一顿纠缠摸索,渴望挣脱束缚,纵情嬉戏的冲动油然而生。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这样的一张大床都太完美了!一整晚,都要跟他消磨在这丝滑的锦缎堆里么?
  念及于此,不知哪里来的丝丝奇痒已经渗入了周身的毛孔和血管,腰身跟着一软,不自觉的并拢了腿心,生怕被人探知那最最羞人的秘密。
  “太可恶了,这个时候发信息!”
  看见许博满含歉意与谐谑的眼神,程归雁报以强作端淑的理解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那一丝怨念。
  然而,当她看到那些照片,心情迅速被另一种激动推到了悬崖边上。
  那里面的夕阳比傍晚时见到的更加灿亮而粘稠,好像一层透明的蜜糖浸染了残破的城头。连远处的芳草碧树都被晃成了翠金色。
  线条锐利骨骼刚猛的摩托车也被镀了一层怀旧之光,好像曾经奋勇浴血的将士重新披上崭新的金甲,却经历了时空的穿越,回到记忆中早已斑驳风化的战场。
  唯有车上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不肯沾染一丝岁月无情的沉重。
  她不仅用极尽招摇的婀娜身姿降服了钢铁巨兽,唇边的一抹轻笑更追着令人着魔的目光穿透了镜头,连身为女子的程归雁都看得心头一荡。
  前面的十几张都是围着摩托车拍摄的。角度不同,身姿各异。
  看似人车同框竞技,其实并不难发现,画面的焦点要么定格在飞扬的长发,要么瞄准了伏低的巨乳,要么被吸附在腰股交汇的丰熟臀丘上。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双色狼的眼睛。
  而这个色狼,当然只能是陈志南。
  前尘往事虽然过去了,可程归雁不得不承认,关于这个男人的所有记忆还是不可遏制的丰满了她的想象。
  他从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孩子。踢着踢着球就领着兄弟们在操场上打起群架的大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
  如今,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一本正经的当起了国家干部,勾引良家妇女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并未超越他在程归雁心目当中的印象。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隔着镜头的暧昧互动已经如此色情了,之后将会发生什么,还用说么?”
  念头一起,陈志南目光灼灼的微笑面庞就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程归雁眼前。
  中午才在桥洞下经历了生平第一次车震,从肉体到精神的激烈记忆一招即回。但凡换一个陌生男人,都不至于让她这样身临其境般手扶心跳,掐住了天雷地火的引信似的,稍不留神就是一触即发的欲望灾难。
  好不容易压住呼吸,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却又落在了末尾的那句话上。
  “给你们助助兴!”仿佛照片中的魔女念出的咒语,无孔不入的渗透了程姐姐脆弱的矜持。
  “这不是活生生的剥人的脸皮么?这个变态的小妖精!”
  可骂归骂,心思还是弯弯绕绕的朝着明知不应该的方向爬了过去——“文件太大?有多大?”
  许博仿佛读懂了她心中期盼,切换到QQ,找到一个叫彼岸花的妖精。果然,聊天记录里有一个待接收的文件,居然有900多兆。
  程归雁懊恼的发现,无论怎样努力控制自己坚决不去猜文件的内容,思绪仍然被不停乱飞的影像淹没。忙乱中,忽然一个印象深刻的画面插入进来,才算稍稍转移了注意力。
  那也是一张夕阳下的照片,十分突兀的出现在莫黎的朋友圈里。
  画面中,一对痴情男女缠绵热吻,连草原上的夕阳美景都顾不上了。如果不是车门遮挡,估计那两个大宝贝儿也将暴露无遗……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祁婧。当然,也是第一次领略许太太的风采。
  那一脸毫不掩饰的饱满情欲,恐怕比十本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加起来还要浓郁馨香,招人嫉妒。
  可是,就算画面再衣衫不整,旁若无人,程归雁也无法把那荡漾着幸福的娇羞跟一个出过轨的荡妇重合到一起。
  那时候,许博还在治疗初期。正是这样一张照片让程医生豁然开朗。为了这样一个极品妖孽,欲生欲死恐怕都是轻的,有机会挽回,是个男人都应该庆幸吧!
  所以,能在那方面帮他一把,也就成了一件别具意义的事。浪子回头也好,破镜重圆也罢,这对俊男靓女能够重归于好,无论如何都是一件美事。
  可谁能想到,一年不到,这位许太太居然以如此张牙舞爪的姿态出现?
  她不但浴火重生般光彩照人,还华丽转身,成了推动某个不可描述的治疗计划的关键人物,几乎是亲手把老公送到别人的床上。
  而那个别人正是自己!
  回想跟祁婧一步步靠近的过程,总伴随着一种奇妙难言的感觉。
  时至今日,两个人也仅有言辞寥寥的数面之缘而已,论交情,恐怕连普通朋友都不算,更谈不上亲密二字。
  可是,关于对方的黑历史和英雄事迹,彼此心中不说了如指掌,也当心有戚戚。
  按常理,有了那些轻易见不得光的私密事横在中间,彼此更应该怀着提防猜忌,至少要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可为什么每次接触,只凭几句开门见山的对答,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戳破了一层层讳莫如深的秘密呢?
  要知道,那些忌讳可都牵绊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按传统剧本,不是应该鸡飞狗跳,撕逼大战么?
  为什么,在许太太笑意盈盈的清澈瞳仁里,连一丝敌意都捕捉不到,反而透着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
  “难道,这就是二女共侍一夫的默契?”
  这个无比荒唐的念头刚一露头,就被程归雁死死按住了,心跳得像踹了一窝小兔子。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有人守这样的妇道?
  可明知道自己跟她男人在一起,还三番两次的刷存在感,背后的意图如果不是为了宣示主权,还会是什么呢?
  下载的进度缓慢的跳跃着,困惑一时间无从开解,下巴却被两根手指捏住。
  程归雁盯了半晌屏幕,脖子都酸了,被温柔的力道带着一扭,就看见了男人眸子里足以洞穿一切的星光。
  “你刚刚说小姜老师……”
  “啊!不许说!”程归雁连忙又去捂男人的嘴。
  许博笑着抓住她手腕,“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你觉得她会不会被小海肏上了瘾?”
  迂回路线还是带出了露骨的字眼儿,听得程姐姐一皱眉:“我怎么知道……反正……反正你也听见啦……他们做得很开心……”
  “那也不能说明她跟……那个人不开心啊!”男人明显贼心不死。
  “你忘了她怎么说的了?”程归雁尽量回避着那个“脏”字,“她……宁可给那个小海生孩子……”
  “呵呵,她不过说说而已。”
  望着许博不以为然的笑容,程归雁并不想否定他的判断。当然,她更清楚,那并不是男人想要表达的重点。
  “你想说什么?”
  许博露出赖皮相儿,“我想说,做爱就是做爱,通常都不是为了生孩子。”
  “那是……为了什么?”
  问出这样的话,程归雁自己都觉得侮辱产科主任的智商。许博笑嘻嘻的没接茬,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小海,真的很大么?”
  刚退了一半的热力迅速涌上程归雁的脸颊脖颈。这回她再也不愿悲天悯人,狠狠的剜了许博一眼:“反正没有驴的大!”
  话一出口,程归雁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焦了。当时小姜老师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一只脚蹬着桌洞,毛茸茸的洞口被一根粗长的家伙干得汁水淋漓。虽然头冠始终未见,那尺寸也的确触目惊心。
  对于程归雁来说,男人勃起的生理机制比谁都门儿清。
  可是,凭她仅有的三次经验,对长短粗细的判断根本无法消除视觉冲击力带来的误差,要想跟身体的感受对号,甚至跟身上的男人作比较,实在是强人所难。
  所幸毛驴的那东西小时候还真见过,羞愤中脱口而出,恨恨的望着男人。
  许博被她的气急败坏逗得呲出一口白牙,“你真见过驴的呀?”
  “诶呀讨厌,你这个臭流氓……”程归雁罕有的撒起娇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许博收敛了调笑,伏低身子,直至两个鼻尖儿碰到一起,才眸光幽深的说:“我想说,即使小海比那根驴鸡巴干净,也并不影响那根驴鸡巴给她带来更大的快乐。如果她真的被干上了瘾,也不过是贪恋肉体的享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因为……”
  “因为既然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享受一下被强奸的快乐也没什么不可以,是么?”
  没等男人说完,程归雁犀利的点破了要旨。许博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张了张嘴,又笑着点了点头。
  被她套用的这句话,本来一直归类为无耻诡辩,用作自甘堕落的借口而已。可一想到黑魆魆的树林里娇弱无助的身影,酒桌上灿烂妖媚的笑脸,所有的伦理道德似乎全都变得狰狞可笑起来。
  的确,跟事情背后的利益盘算相比,毋宁在夹缝中享受肉体上的愉悦,至少那还是一件干净到纯粹的乐事。
  “可是,难道……不应该……”心直口快的程姐姐再次陷入了迷惑,懵懂无辜的大眼睛晃着男人。
  “应该只跟自己的爱人一起,是么?”
  这次轮到许博接话,却一下子把程归雁说的目光躲闪起来。作为另一个有夫之妇,她的回乡之旅根本就是背着老公私会野男人的下流勾当。
  “当然了……”许博几乎同时领会了程姐姐的尴尬,小心的挑选着措辞:“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会更开心。”
  男人的鼻息喷在脸上,程归雁觉得自己快给蒸成猪头了,脑子里更是炖了一锅杏仁儿粥。
  这会子她才发觉,表面上,许博是在跟她议论小姜老师,其实真正的女主角,是骑在摩托车上骚魅勾魂的那个。
  “那……那你……那你就不怕她……她喜欢上了大……大的,就……就不要你了?”无比艰难的问出这句话,程姐姐的小脑袋都快过热死机了。
  “我敢说,那个小海肯定比不上姓陈的。”
  “是……是么?”
  该死的男人又TM绕回来了,他可是亲眼见过的,这会子更希望讨论的,恐怕还是那头毛驴吧!程归雁连白她一眼的勇气都已耗尽,只好不知所谓的应承一句。
  虽然书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男人的尺寸并非决定性爱质量的主要因素,可再正确的理论也无法比下下到肉的亲身实战更生动鲜活,真实可靠,尤其是在这件几乎被神经末梢掌控,语言不可描述的事情上。
  “那个畜生不光让我明白,女人完全可以被一根大家伙征服,还让我发现了另一件事。”许博平静的话语似乎在配合着她的想象。
  “听说那个野男人很大”云云,是从莫黎那张不着调的嘴里听来的。当时根本没什么概念。如今总算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光凭许博的中人之姿已经给捅得五脏移位,筋骨酥软,如果真像驴似的……那简单到只能分解为两个步骤的机械运动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发言权。之所以邀请许博陪着自己回老家,不就是为了痛痛快快的体验么?这在某种意义上,难道不也是一种征服么?
  “什么事?”
  程归雁勉强追问,几乎无法控制声带的颤抖。
  这时许博的嗓音也开始透着干涩焦渴似的,深沉而沙哑:“我发现……即使被那根大鸡巴干得嗷嗷叫唤,甚至干晕过去,她在我眼里仍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疼,而且,那种事,丝毫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
  “干晕过去?”
  程归雁根本没留意自己说了一个严重挑战洁癖的字,也没意识到另一个更加敏感的字眼儿同时被忽略了。
  提问的同时,只觉得一股热浪从那个地方倏然涌出,连忙绞紧了双腿,隐忍着麻酥酥的颤栗感觉穿过腰背。
  脸红耳热中困惑不解的问题已经严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力——还能……还能干晕过去?
  “你是不是也想体验一下啊?今晚我努努力……”
  “砰”的一声,程归雁的拳头毫不留力的捶在男人背上。可那魔性的声音还是激起一股电流,自耳根通向脊背,不由得浑身一颤,双臂倏紧。
  为了避免羞愤而亡,连忙像鸵鸟似的把脸埋在男人肩窝里,荒腔走板的扳正话题:“所以……所以你后来……后来就不拦着她跟别人……”
  男人的呼吸一促,应该是在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傻?”虽是自嘲,在他洒脱的笑语里,仍浸透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浓浓爱恋。
  “我……我不知道……”
  程归雁搂紧身上宽厚的肩背,从未如此刻般渴望感知男人身体的温度。似乎抱紧他,就能让那温暖的感动流经自己的心田,让那里刚刚露头的小幼苗沾染几滴幸福的春心雨露。
  他傻么?她说不清。
  而听了他的诉说,同样分不清的是自己应该豁然开朗,还是正陷入更深的迷茫。
  她没经历过夫妻恩爱,不知这层舍与得的顿悟需要跨过怎样的障碍。
  也许,真的有男人大度至此,把爱人的快乐视为自己的快乐吧!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并不影响心目当中那个值得亲近的形象。
  可是,身为女人,跟自己爱人之外的男人做爱这件事,简直像一座迷之深渊,散发着极致的诱惑,又透着万劫不复的危险。
  他们……不,是她!她是怎么开始的?
  难道,有了曾经出轨的经历,就能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了么?是放出讯号,等着别人来勾引,还是主动去挑选?
  陈志南,不会是她的第一个目标吧?他们是谁诱惑的谁?那是她从前的领导,算是熟人了,可怎么好意思啊!天呐……“叮咚——”
  提示音响起,打断了程归雁纷乱的思绪,同时也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个900多兆的大文件下载完了!
  许博并未去拿手机,而是撑起身子望着她:“你觉得,她为什么给咱们发这个?”
  “不知道……”
  从男人的眼睛里再次确认,那个文件里必定藏了最不可描述的内容。
  程归雁绷着一脸烧红,滟光迷离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灼痛,刚刚被打断的困惑应招而回,旋即凄然一笑:“可能是在提醒我,她才是你的女人吧?”
  “怎么会呢?”
  许博的笑容温暖如故,却把程姐姐的刹那黯然尽收眼底,“你应该能感觉的到,她其实是那种特单纯的女人,如果真的介意,根本就不会答应我跟你出来。”
  程归雁自觉失言,忍不住翻了男人一眼。
  “单纯?”
  此情此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给自己扣一顶争风吃醋的帽子,小嘴儿一撇,借故遮掩着尴尬:“单纯的女人怎么会把人家陈主任摆布得晕头转向呢?你可别告诉我跟人家商量好了,哄着老婆做游戏呢!”
  许博被她逗得“嘿嘿”一笑,“游戏是没错,只不过,蒙在鼓里的那个是陈主任而已。她发这个过来,其实跟昨天一样,是要跟咱们分享。”
  “分享?昨天又不是她……”
  说到一半,程归雁眼睛一亮:“你昨天……真的躲在包房里?”
  随着身上一轻,男人已经坐了起来,笑眯眯的并未否认。环顾四周,顺手脱了外套,拎起床头红艳艳的靠枕反问:“那你呢,是不是在门外偷听来着?”
  说着话,已经舒服的半躺在靠枕上,神色嚣张的张开了双臂。
  程姐姐低头当做点头,忍着娇羞,一百个不自在的爬起来,向男人靠过去。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她一时还适应不来。
  “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嘛……我就听了……听了那么一耳朵。”
  说话间,身子已经被拖进了男人怀里,胸前的宝贝恰到好处的陷入魔爪。
  “实话实说,我昨天藏在沙发后面,也是当窗户根儿听的……今天正好,咱们一起来看实况转播。”
  莫名的喜感逗得程归雁差点儿笑出了声,百般隐忍之后,才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根本分不清是含羞应答还是奶子被揉狠了,舒服得呻吟。
  胸口忽然一松,衬衣的扣子也被一颗一颗的解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明目张胆的流氓行径,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光滑坚硬的长方体。
  定睛一看,虽然辨不清屏幕上模糊的影像,画面中央醒目的白色三角形已经充分说明,那是一段视频!
  “连这种事都敢拍下来,这个骚丫头究竟是怎么想的?”
  程归雁歪在男人怀里咬牙切齿的腹诽,憋得呼吸都打颤儿了,就是不敢去按那个播放键,最终还是许博贴心的替她解决了难题。
  “啪啪啪……”
  一连串带着水声的清脆肉响比画面更直截了当的冲击着程姐姐的神经。光听那响亮的程度,就能感觉出遭受撞击的部位有多贴合,干得有多尽兴!
  画面是在一片漆黑杂乱的草丛中亮起来的。
  大幅度的晃动过程中,勉强能分辨出一大截曲线玲珑的胴体。裸露的肌肤在落日的余晖中被染成了耀眼的橘红,晃得程归雁心头一阵剧颤。
  从最后稳定下来的视角判断,应该是被插进了某个上衣口袋。
  呼呼作响的山风中,比昨晚隔着房门更清晰畅快的浪叫一拍不落的应和着撞击的节奏。
  男人的动作带着强有力的节奏,天光流云,旷野古城跟着微微跳动的镜头一起进入到了同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律动中。
  在画面的中央,程归雁终于看清了女人的样子,或者说,是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截。她的双腿应该是并拢着搭上了男人的左肩,画面中只能看见牛仔裤浅蓝色的一角裤腰。
  大半赤裸的上身半撑半仰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肥美的半个屁股大大超出了坐垫儿的宽度,而那臀瓣上被撞起的层层肉浪,看上一眼都足以诱发心脏病。
  沿着夸张的臀股向上,柔韧而野性的腰线同样悬空,从人鱼线绷紧的程度判断,她很用力。至于这力道是为了抵挡冲击,还是维持平衡,程归雁根本不敢去想。
  女人只有一只胳膊撑在背后,另一只则跟男人纠缠在一起。
  这样一来,胸前两只触目惊心的大奶子就没人管了,跟着节奏扑楞楞起飞,旁若无人的跳荡着,赭红色的乳晕承托着娇耸的胸尖儿,在风中无比放肆的划过缭乱而疯狂的轨迹。
  由于镜头的限制,女人的头脸伸到了画面之外,形状完美的颈项锁骨之下,紧身T恤连着文胸全都局促的卡在奶子上方。看那两个大宝贝脱出束缚的欢快模样,根本不必担心衣服会掉下来。
  “她怎么那么大呀?还那么……那么挺!”
  程归雁下意识的在心里嘀咕,胸前的两坨美肉也正变幻着形状。衬衣早就敞开了,本就轻薄的文胸也玩忽职守,不知去向。男人的大手根本没可能老实待着。
  两只大白兔一手一个,被他牢牢拢住,红红的鼻头已经给捏得又烫又硬,还钻心的痒。
  按说,自己的这对宝贝并不比那个骚货逊色,可是此刻比起她们欢天喜地的浪劲儿,就显得过于文静憋屈了。
  程归雁尽量压着喘息,梗着脖子紧贴男人肩颈,胸脯追随着他的抚弄尽量上挺,脑子里早已被手机里的交响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地方早就湿透了,再磨蹭怕是要开锅。许家的小浪货也不知被干了多久了?自己这边裤子还没脱呢!
  满腔哀怨正无处安放,画面中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抛甩中的奶子。女人的欢叫立马一紧,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嗔。
  “嗯嗯——喜欢吗?”
  “喜欢,爱死了!”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怎么爱都爱不够!”
  “咯咯……比你们家那个呢?咯咯咯……啊啊啊——好爽……再来……”
  女人的娇笑瞬间被干成了浪叫,却无比享受的催促着。男人得了将令,狠狠的怼了十几下才说:“我们家那个最多是个白馒头,怎么跟你这个大南瓜比啊!你是怎么把她们养这么茁壮的?”说着,那只大手左右开弓,又抓又揉,即使哪个都无法掌握,也贪得无厌的疼爱起来。
  女人的奶子似乎格外敏感,被揉得一惊一乍的,身子却故意往上迎凑,说出的话已经浪到了骨子里:“那还用问,当然是被男人揉的咯……嗯哼嗯哼……比你更会揉的男人……啊啊啊……可多了!”
  被干得骑马打浪似的,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程归雁听得心跳气喘,额头上的血管都蹦了起来。
  许博似乎也受了刺激,两只手上的力度更加剧了胸中憋闷,一个忍不住,打着颤的娇吟被他压了出来。
  这时,陈志南似乎觉得不过瘾,托住女人的细腰一用力,那硕大的屁股转过些角度,从平铺变成了一侧着力。肩上的长腿也随着转动落在了臂弯里。
  这下没了双腿阻隔,镜头立马扎了下去。程归雁只看到一只豪乳越过头顶,画面就被浓厚的肉色填满。紧接着,无比清晰的吮吸声响起。
  “哦哦——”
  女人舒爽的呻吟同时传来,夹杂着迎风起浪的笑声:“咯咯……好嗯嗯——好舒服……嗯哼……你比我儿子还会吃呢!咯咯咯……”
  “嗯嗯——舒服……下边……下边不要停……嗯嗯嗯嗯……对!用力……给我哦——哦哦哦……好棒!这样真的好棒啊……快……再快点儿!我要来了……”
  好像听到了女神的命令,男人重新直起了身子,画面一下恢复了明亮。“啪啪啪”的撞击声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响亮起来,比刚开始密集了一倍不止。
  而与此同时,承受冲击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声调,“嗷嗷”的叫声高亢得好像一个无比勇敢的女猎手在追赶落荒的野牛。
  程归雁被这迅猛的变化刺激得浑身肉紧,心潮澎湃。然而,险些再次把她翻进沟里的,却是画面里终于露出了女人的头脸!
  不,准确的说,是三分之一张脸。
  因为,癫狂中的许太太带着个鲜红的头盔,放下的护目镜遮住了眉眼和鼻子,只有巧致的下巴和一盏红唇露在外面。
  “小浪蹄子,你也知道要脸么?”
  程归雁心中好笑,却又恶狠狠的腹诽,好像总算抓住了骚货的小小弱点。
  战况迅速进入了无比胶着的白热化阶段。那只大手早已顾不上揉奶,牢牢的扳住女人的蛮腰,整个山野城墙都在跟着发抖。
  祁婧腰身板得更直,大奶子再次起飞了。迎受冲击的过程中,爽到了头的浪叫连成了一线,让人听了喘不过气来。
  看她努力探头的样子,似乎想看清自己被干的地方。有着类似经验的程姐姐真想告诉她,做不到的!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可是妖精就是妖精,看不到下面,人家扬起脸来看男人!
  几乎是在两人目光碰撞的刹那,高亢的叫声忽然拔了一个八度。祁妖精半拧着的身子骤然一僵,紧跟着无法控制的哆嗦起来。
  “啊啊啊……啊哈哈哈……来了来了我来了!嗷吼吼吼——”
  那要命的颤抖似乎透过屏幕电流般传递了过来。程归雁跟着一阵哆嗦,把手机扔到了床上,腰身一拧,扑进男人怀里,喘作一团。
  跟着她的心跳一同震撼着所有感官的,还有手机里那个奸夫粗重的剧喘!
  “许……老公——”
  这一声猫叫似的呼唤,已经拼尽了程姐姐半辈子的脸皮。她把脑袋扎在男人胸口,血气上涌,一骗腿骑在了他身上。
  可要命的是,骑上了虎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怎样勾引男人。手足无措中,又不敢抬头,顿时进退维谷,僵在了当场。
  好在许博发觉了她的尴尬,一把拉进怀里,印上滚烫的亲吻。
  程归雁闭着眼睛,死命的缠住男人的脖子,小舌头迫不及待的渡了过去。舌尖儿是干的,身子软得像融化的奶油,只剩下剧烈的鼻息山风一样刮得肺管生疼。
  “老婆,咱们跟他们学习学习好不好?”
  结束了亲吻,许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裤子扒了下来,松松的挂在膝弯。一边柔声商量,一边继续抚弄那两个胀得发疼的大宝贝。
  程归雁眯着朦胧醉眼,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偷偷的瞟向床上的手机。
  画面正在天旋地转的晃动,风声里夹杂着女人的娇嗔,男人的淫笑,偶尔还有皮肉拍打的轻响。
  没过一会儿,镜头稳定了下来,应该是放在了摩托车的仪表盘上,正好面向车尾。
  “哎呀别……咯咯……讨厌!帮我提着裤子啊你个坏蛋!诶呀,你看都湿了……”
  “还不是你的骚水给喷的,我玩命堵都没堵住……”
  “那你怪谁?有本事,你就光着屁股呀!”
  话音未落,镜头一晃,裤子提了一半的祁妖精跨上了摩托车。随着她俯身把住车把,两只晃悠悠的大奶子悬停在屏幕上方。
  而真正吸住程姐姐眼球的,是她腿心里毫无遮挡的一丛黑毛。不知是被骚水打湿了,还是天天焗油,黝黑发亮得像是雨后的野草。
  那马鞍子似的车座很低,她踩住踏板双腿伸直,屁股几乎撅上了天。腿间的乌黑浓密悬在半空,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瑟瑟发抖。
  这时,男人扶着她的腰臀也上了车,顺手把裤子往下拉到膝弯,立时惹来一声嗲声嗲气的故作娇嗔:“陈大头,你流氓,早知道是这样教的,我才不要学呢!”
  “嘿嘿,我还怕你学上了瘾,不肯毕业呢!”
  两人的打情骂俏,程归雁听得脸红心跳,羞不可抑。正等着下文,忽然身子一轻,已经被许博放倒在了床上。
  扭头望去,正好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登时想起“跟着学”的话来。还没等她卖弄娇羞,屁股已经被拎了起来。
  “这样总比面对着面,没皮没脸的被老公羞好过一些。”
  程归雁撅着小嘴儿幽怨的望了男人一眼,偷偷安慰自己。小裤裤上传来的溽热酥麻,阵阵飔凉已经容不得她守护矜持了。
  从胸乳到小腹,从脊背到臀股,从酸软无力的四肢到那个地方,没有一处不在发热,发软,发骚。
  “至少……至少这身子已经准备好了……就是的……干什么来了,不是早就应该准备好了么?”
  迷迷糊糊的默念着,牛仔裤脱离了小腿,小裤裤也不见了,床垫被压的往下一陷,心脏几乎跟着跳出了腔子。
  终于,男人的大手扎实的握在腰上,只觉得呼吸一促,一声酥吟脱口而出。
  “啊——好棒!”
  这么响亮的叫唤仿佛炸裂在头顶,当然不是程姐姐发出的,却引着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手机屏幕上。
  这个角度几乎看不到男人的动作,迅速开动马达的撞击声也不那么清楚,浪叫声却足以震耳欲聋。
  “这就又干上了,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也真起劲儿!”
  程归雁一边暗骂一边触目惊心的发现,那两条健美紧实的大腿肌肉上,无比清晰的传递着来自屁股的层层肉浪!
  祁妖精的这双腿子健美修长,浑圆紧致,居然在明显使力的状态下被震得波谲云诡,可见男人的动作有多勇猛。
  令人目眩神迷的画面正牢牢吸住程姐姐的目光,一股似曾相识的危险电流从那个要命的地方传来。心尖儿将将一吊,硕大的钝头已经撑开玉门,粗壮的肉杵长驱直入。
  “嗯——啊——”
  程归雁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也只能勉强淹没在祁妖精极富韵律的声浪里。
  被男人的家伙彻底穿透,她才又羞又恼的发现,远远不止那几片唇瓣湿了,热了,麻了,整条腔道乃至整个身子都早已软烂不堪,春潮汹涌。
  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受不住那一下比一下凶狠通透的刺激,忍不住那必须用整个身体才能彻底发泄的快感洗礼,不知羞耻的欢声浪叫怎么收都收不住!
  “啊啊啊啊……陈大头你……好样的,刮得我……刮得我爽死了!啊哈哈……你怎么长了个这么大的……啊啊啊啊大龟头啊?”
  “你老公的龟头……没有这么大么?”
  女人呜咽摇头。
  “那他肯定没肏过几个女人。女人肏多了,就大了,跟你的奶子……一个道理!”
  祁婧被逗得奶子一扑,趴在了邮箱上,“咯咯咯”的浪笑响彻云霄:“你这个花心渣萝卜!我好……啊啊啊……好可怜我老公……”
  这个浪货还真说得出口!
  程归雁羞愤莫名却又忍俊不禁,背后的肏干一刻不停,竟然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想起某人的可怜老公,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被许博瞪着眼睛来了几下狠的,差点儿直接趴在床上,穴穴里开始聚集一丝逼人的心慌。
  刚回到屏幕上,画面里的一个瞬间悍然闯入了她的视野。
  或许是动作过大,一颗无比硕大的龟头冷不丁的从祁婧两腿之间的野草丛中冲了出来,露头之后又忙不迭的缩了进去,“嗷”的一声,插回到它本该逞凶的地方。
  仅仅一刹那的停顿,已经足够程医生把那个又红又亮大得吓人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为什么,脊背一僵,穴芯子里骤然一热,一股浪水跟着喷吐而出。
  要命的是,身后的家伙似乎早就等着这个信号,随着腰里的大手一紧,开始了迅猛绝伦的冲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自诩矜持的程主任除了自己的叫唤,什么都听不见了。洪峰崩溃般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的五感。
  身体里像是有一根弓弦迅速绷紧,又被无情的拉断。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下被大手箍住的腰身和那个地方可以感知。穴穴里的棒槌瞬间变得巨大无比,整个人都被它挑上了半空,拼命的摇晃,无处不在的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如此凶猛袭来的高潮,比前几次都要迅猛吓人。有那么一瞬间,她已经意识到,被肏晕过去,只不过是再来几下的事儿。
  可是许博把他送上巅峰之后就深深的掼入不再动作,仿佛在尽情享受膣腔里肆意乱窜的激流抚摸。
  等程归雁重新撑起身子,那个大龟头还在脑子里狰狞的盘旋着。
  身为医生,如果被人类的某个器官吓到,估计会被人笑话死。可是那东西,偏偏吓了她二十年,又偏偏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带来最震撼的快乐……怪不得她叫得那么尽兴……怪不得王林担心她老婆被干上瘾……怪不得许博说女人会被一根大家伙征服……那东西……那东西根本……根本就是被下了诅咒,附着魔力的!不然怎么会那么面目狰狞……又这么敲骨吸髓,欲仙欲死?
  祁妖精似乎叫唤得更欢快了……男人的动作仍然凶猛……掐在腰里的大手还在……穴穴里的家伙依然坚挺。
  程归雁调整着呼吸,回头一望男人伟岸的身形,膣腔里不自觉的又激起一浪高潮的余波,那根东西就重新开动了。
  被征服过的娇嫩变得惊弓之鸟般敏感,刚一经受磨砺就逼出了一声酥吟。一波紧似一波的快美好像暴风来临时的海浪,重新冲刷拍打着娇嫩洁白的身子。
  这时,画面中两人的姿势又有了变化。
  祁妖精的裤子已经褪到了小腿,连同内裤搭在了车座的最低处。两条光溜溜的腿子大喇喇的分开蹲踞,磨盘似的屁股向后撅出,被后座上的男人捧着,正一下比一下用力的砸在腰胯之间。
  只是稍作调整,已经乾坤倒转宾主易位,程归雁不禁为两人配合只默契点了个大赞。
  然而,这个姿态真正的杀伤力在于第一次把两人最羞耻的交合部位展露出来,让纯洁的程姐姐把紧紧撕咬在一起的两个器官的所有细部看了个一清二楚。
  茂密的芳草从中,肥厚的大阴唇像一个饱满多汁的肉桃,勃挺的蒂儿樱红茁壮,晶莹剔透,迁延着两片粉嫩粉嫩的狭长花萼包夹住一根青筋毕露的肉杵。
  祁妖精健美的双腿这回真正派上了用场,大屁股被她甩得飞起,每次都抬至将将露出肉菇伞盖,才又重重拍落。
  那肉杵并不怎么粗壮,却弯出奇异的弧度,像一根大钩子一下一下的刺入娇嫩的花唇中心。黝黑的色泽跟花唇艳丽的酥粉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不断带出的淫汁浪水淋漓飞溅,润湿了阴毛卵袋,铁杵蜜裂,油亮的液光使得黑的更硬,红的更艳,让人看了不仅血脉贲张,更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腔欣喜欲狂。
  近在眼前纤毫毕现的生动画面直接再现了身后被男人狠狠耕耘的荒淫图景,程归雁死死的盯着那吞吐套动的每一下拔起坐落,每一股被大龟头淘出的骚水,身子居然跟着激灵灵的打颤。
  她无比钦佩祁妖精的本领精湛,把丰美矫健的身子运用得得心应手,自己肏自己也爽得欢叫连连,不亦乐乎。
  而自己呢,像一只被按在砧板上的羔羊,被一次次透入的鸡巴逼出单调的音节,嗓子早已喊得嘶哑。
  每过三四下,听祁妖精发出母兽一样畅快的嘶吼,都觉得自己的穴穴里花浆倏漏,被刨刮的快美飙升数倍,如此数遭,身子已经隐隐攀上了二次高潮的边缘。
  然而,身后的冤家却并未像刚刚那样,用急速的猛攻把她轻而易举的送上巅峰,而是似乎故意应和着视频里妖精的节奏,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挺刺。
  命悬一线的程姐姐被那要死不死的空虚快美逼得连连摇头,实在受不住了,小手下意识的向后抓去。
  “怎么,你也想试试?”
  男人俯下身子,顺势俘虏了两个大白兔,带着喘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激动。
  程归雁用力摇头,身子一拱一拱的想要向后迎凑却不得要领,急得带出了哭腔:“我不……我不会,哼哼……我要……我要你嗯嗯——”
  “说啊,说出来……我就给你!”男人直起了身子,傲慢得像个帝王。
  “老……老公!我要你……要你狠狠的要我,我要你把我也……肏晕过去!”
  话没说完,身子里的魔头已经变了,变成了什么,说不清,总之恐怖无比。
  程归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缓慢的消失,只剩下高举的屁股在迎接疯狂的撞击,翻滚的肉浪像狂风中的旗帜。
  从喉咙里的震动判断,她应该是在持续的吼叫,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猛然间,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把最为脆弱柔软的腰腹骤然勒紧,火烧一样的穴眼儿跟着一缩,无比酣畅的热浪哗啦一下喷了出去。
  只这一下,就似耗尽了所有的能量,迅速回归的知觉无比清晰的见证了浑身上下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的盛况。
  她终于听见了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哭嚎,而那根大鸡巴就在这时再次洞穿了兵荒马乱的身体,热滚滚,硬邦邦的杵在里面,享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丰硕战果。
  “啊啊啊……陈大头,你敢不敢……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天啊!祁妖精的疯劲儿还没过去。不过,也不难听出,在她夹着剧喘的挑衅中分明压抑着莫可名状的颤抖。仍在浩劫余波中挣扎的程归雁似乎比谁都熟悉。
  “又打赌……赌什么?”陈志南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勉强抑住的轻哼。
  “你要是先被我弄射了,就光着屁股骑回去!”
  祁婧的屁股放缓,却并未停止动作,看她弯曲的腰身,应该在回头跟男人说话。
  “要是你先被我肏喷了呢?”
  陈志南的大手就近握住一只大奶子,屁股瞅准机会接连耸了两下,顶得女人连声娇唤:“啊哈啊哈……讨厌!咯咯咯……要是我先……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那你还等什么?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陈志南放开奶子,放肆的摩挲着浑圆的臀股,忽然往女人身前一探,粗苯的指头没入黑毛丛中,用力一揉。
  祁妖精的尖叫声刚钻进耳朵,程归雁就被那个地方传来的强力电流击中了。许博有样学样,那强烈的刺激不仅让她叫唤得更加不知羞耻,眼泪居然差点滚了出来。
  无比哀怨的回头,小老公不想给她申诉的机会,已经坏笑着发动了进攻。
  “啊啊啊……好坏……你老婆被欺负……拿我报仇!啊哈啊啊啊——”
  不知是不是干爽了,就放开了,程姐姐的撒娇一点儿也不比程妖精偷工减料。新一波的冲击也让她的吟唱多了些花样儿。
  反观视频里的祁婧,屁股再次起舞,频率快了许多,叫声却不如先前嘹亮,生生干上十来下才经受不住似的吼出一嗓子,压抑的叫唤像极了受伤的母狼。
  “沃肏……你这……嘶——你这怎么……哦哦……怎么突然比小姑娘还紧了?”说话的是陈志南,明显急促的语气已经无法掩饰经受不住攻势的激越。
  “你不是只勾搭良家妇女么,又是什么时候……肏过小姑娘了?”祁妖精恶狠狠的调侃让人听来心惊肉跳。
  “良家妇女……的身子里,一样……会住着个……调皮的小姑娘!”
  越来越艰难的对话里明显充斥着对抗意味,程归雁却看不出什么蹊跷,只发现陈志南原本四处游走的大手已经垫在了祁妖精的大屁股下面,好像害怕她把自己给坐折了。
  不过,身后的许博似乎早有感应。
  祁妖精的狼嗥一起,穴穴里的家伙明显硬了几分,冲击的力度更加沉雄稳健,肏得她几乎承接不住。
  让程姐姐没想到的是,比她更早忍受不了的居然是陈主任。
  最多啪了二三十下,他忽然闷哼一声,掐住了祁婧的蛮腰一提,双腿蹬住踏板站起身来,恢复了之前的主动。
  “咯咯咯……”
  祁妖精的浪笑响彻云霄,不过转眼间就被浪叫吞没,“啪叽啪叽”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暴雨中狂奔。
  然而这还不够。
  镜头突然一抖,原本悬垂跳荡的大奶子升了起来。原本扶着车把的两只胳膊被双双拢住,上身板起,屁股后撅,整个身子都在男人的冲击下晃动。
  “啊啊啊……陈大头你……啊啊啊……你不行了吧?有本事……有本事再坚持十分钟啊!臭流氓噢——噢噢噢吼吼……”
  叫骂中的两个大奶子画着圈儿,晃得程归雁直眼晕,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搬住。她立时领会了男人的意图,主动攀住了他的胳膊。
  跟画面中一样,双臂被牢牢抓住,屁股却更加扎实的迎上撞击。不一样的角度下,更加坚硬的刨刮让她更深刻的领会了视频里的女人为什么叫得那么浪。
  可是,当身后的男人更加贴近,粗喘喷上脖颈,鸡巴更加勇猛的插进膣腔,她的心里忽然一片雪亮。
  “他是在肏谁?是肏我,还是在分享她老婆被肏时的快乐?”
  画面中的男女似乎较上了劲,祁妖精已经被干得说不出一个字的废话,分不清音节的叫唤声中开始透着惊悚的尖利和告饶的哀鸣。
  身后男人的攻势应声而起,程归雁却咬牙忍住欢声,一把扶住身后耸动的腰胯,进而把整个后背都贴近了他怀里:“许博……许博,别……”
  男人的动作停了,迟疑片刻,猿臂轻舒,搂住了她的胸乳腰腹。试探的嘴唇贴上鬓发,碰了碰耳垂儿,喘息粗浓却轻轻的念出几个字:“姐,对不起……”
  程归雁摇了摇头,抬起胳膊勾住男人的脖颈。那根东西还插在身体里。两人把臂交缠停止了一切动作,就那样前后贴合着跪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
  祁婧的叫声像半夜里的猫头鹰,一下比一下高亢,显然正在勇攀高峰。突然间一声虎吼,身后的陈志南叫了出来。
  程归雁感到身上的臂膀不自觉的一紧,身体里的家伙更深入了几分,不禁搂紧了男人。
  只听祁婧紧涩的嗓子高喊了声“别停!”就没了动静。画面中那个浸染夕阳的半裸娇躯开始诡异的扭动,被身后持续吼叫的男人肏得东倒西歪。
  “啪叽啪叽”的肉响几乎炸裂,又艰难的持续了几秒。就看见祁婧的身子突然一僵,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腰胯不受控制的向前猛挺。一股亮白的水柱自腿心里喷薄而出。
  比鬼魅哭嚎更加扣人心弦的叫声随着潮喷响彻山野,把程归雁听得心头一缩,浑身筋麻骨软,几乎摊在许博怀里。
  同样发软的还有程妖精的两条美腿,无法控制的颤抖中根本蹬不住踏板,双脚一滑,一屁股坐在后座上。
  幸亏陈志南在身后抱住了她。两人似乎全都筋疲力竭,顺势依偎在夕阳斜照里,根本没有关掉视频的意思。
  如此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野合,是程归雁想都没想过的,即使后来阻止了许博的配合,带给灵魂的震撼远远超过了肉体。
  她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整个心神才开始如丝如缕的从那人迹罕至的古城墙上抽离,终于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富丽空间。
  穴穴里的家伙依然坚挺,却随着她的转身滑出了洞口。她平复着呼吸,仰望跪在身旁的许博,嫣然一笑:“我好像明白了,你是真的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
  许博像个大男孩儿似的咧嘴笑了,手足无措的攀上她的胸脯,轻轻的在乳房的边缘抚摸着,大拇指调皮的按在乳头上。
  程归雁忽然想起了视频中的对话:“她的好,还是我的好?”
  “你的更圆,比她的软一点儿,都好!”
  “切,我的……可只给你一个人摸过……”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羞不可抑,嘻嘻轻笑着低头抵住男人胸口。
  “是么?据我所知,陈大头也摸过吧?”
  “他……”
  不知怎么,一听这话,两只奶子立时热了起来,程归雁奋力压住喉间的颤音,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他只是……只是隔着衣服摸来着……”
  是的。那时候,为了避免内衣的阻碍,居然特意用了胸贴,还被可依那个死丫头发现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如此乖顺的交代这个?夹杂着懊恼和委屈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不禁挥拳捶在男人胳膊上。
  手腕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捉住了,被拎着投降似的高高举起。紧接着腰里一紧,身子已经向后倒去。
  此刻,两人身上都只剩一件敞着怀的衬衫了,跌落床垫之前,柔滑的肌肤已经无比亲密的贴在了一起。
  “你的已经够大了,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摸了!”
  两人的鼻尖儿再次抵在一起,许博一边说话,一边送上轻吻。被胸肌压迫的胸乳溢满了剧烈喘息的胸膛。
  程归雁咬住下唇,拼尽全力的盯着男人的眸子,感觉脸蛋儿已经热到濒临融化的边缘。身体里像是憋着一股邪火,被紧密贴合的雄性身体撩拨得蛇窜蚁走,却找不到出口。
  “我偏不!我也要让好多男人摸。不但让他们摸,我还要……”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面的几个字实在无法出口。男人忽然邪魅绝伦的笑了,目光变得无法直视。
  “还要让更多的男人来肏你,是么?”
  “啊——讨厌!”
  程归雁实在撑不住了,大叫一声,一把搂住男人,小脑袋扎进他颈窝里,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噼里啪啦的肉响响彻房间,却同时夹杂着男人爽朗的笑声。
  可恨身子被压得结实,四肢根本使不上力,又不屑利用牙齿和指甲。无论怎样撒狠也只能把自己折腾得越来越没力气。
  程归雁生平第一次这样撒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闹着闹着,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搂着男人默不作声。
  “你发现她戴着的那串手链了么?”许博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程归雁略一回想,点了点头。之前虽未特别留意,那毕竟是件很扎眼的玩意儿,似乎跟她的打扮并不搭调。
  “那是他俩的约定,每做一次,就穿一颗珠子上去,等穿满了就互不相扰。”
  “你们可真……”
  程归雁说到一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索性作罢,静静的听许博继续说:“我想告诉你的是,上面那三颗红色的,是我买的。只占了一小部分。其实,我觉得在她的生命中,即使我最先抵达,也永远不可能把她的全部都霸占了。”
  “你是说……只拥有那三颗珠子的位置,你就知足了?”忍不住问出这句话,程归雁的心不由一颤。
  许博沉吟片刻,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任何两个人,有了交集,都不可能强制对方献出自己的全部时间,精力,情感,当然也包括身体。那手链上的珠子,就像她遇到的男人,每多一颗,她都会数一数剩下的位置。如果满了,或许,会考虑换掉几个。而我,是陪伴她最久的,自然也就是最无可替代的。”
  “可是,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如果她不喜欢红色了呢?”程归雁不知自己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得嘶哑。
  “喜不喜欢,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在生命中共享一段轨迹,却是两个人的事。你难道不觉得,有心的人都会念着往日的情分么?”
  这句话,像清澈的溪流越过程归雁的心坎,每一朵浪花里都闪动着一个过往的瞬间。
  这个男人,是怎样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参与到一个奇怪的治疗计划,闯进自己隐秘的内心深处,读懂了一个懵懂女孩的伤心故事,以至于水到渠成的进入自己的身体,成为第一个真正占有自己的男人?
  这一切,居然都已经奇迹般的发生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我们……”
  程归雁从颈窝里仰起脸,立时沐浴在无限温柔的目光里,声音居然颤抖得说不下去。
  “我是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在我的生命里同样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没必要让自己去扮演某个角色,因为角色可以换人,你永远是你。”
  望着男人微笑的脸庞,程归雁的视野轰然一热,模糊起来。滚烫的泪珠涌出眼眶的同时,一个无比柔软的亲吻落在唇上。
  她不顾一切迎了上去,心中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爱欲纾解,全都注入了忘情的吸吮中。那足以将全副心神沉浸至迷醉恍惚的甘甜舒暖,已足以令她将自己彻底献祭。当然,包括那具鲜润而洁白的无暇之躯。
  心有灵犀的巨物在她刚刚意识到危险的刹那,就已经无比欢悦的穿透了桃花娇蕊。程归雁敞开不挂一丝羞耻顾忌的小嗓子,为它的坚强骁勇报以最嘹亮的高歌。
  真丝绣花的红色大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用最原始的方式连接,嬉戏。忘情的惊叹和着飞溅的水花彻底打湿了寂静的夜空。
  谁也没有留意那只黑暗中的红眼睛,还有接连驶来的汽车马达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51

第八十七章 夕阳
倚着摩托车站在包子铺门口,祁婧觉得自己像个不合时宜的傻粽子。被来往的行人看得忒不自在,摸索着把头盔上的护目镜放了下来。
陈志南笑眯眯的从铺子里走出来,短皮衣吊吊着,两条腿被工装裤一裹,显得贼长,看上去更像个老不正经又颓帅颓帅的江湖浪子了。
看着他把一兜包子和一打啤酒装进后座上的储物箱,祁婧歪着头调侃:“大头哥,你这是要把我拐多远啊,还准备干粮?”
陈志南接过头盔拎在手里,一边让祁婧跨上后座,一边回嘴:“没见过坏人吧?像您这样的,真想拐走也得先饿上三天三夜啊!”
说着,凑到她面前掀开护目镜,“而且,这三天三夜,肯定不能浪费咯!”
一下失去护目镜的隔挡,祁婧连他眼角好色的细纹都看得真切,想到前途未卜不禁心头一抽一荡:“还知道不能浪费啊?那你也坏不到哪儿去!”
陈志南微微一笑,鼻尖越靠越近,直至逼得“丽丽姐”警惕的扫视路人才帮她放下护目镜,转身跨上座驾。
男人的后背微驼,有种不一样的性感。
激越轻促的马达声骤然响起,祁婧下意识的扶上男人肩头。后座比前座高出许多,双腿刚好骑在男人腰后。
虽然那宽宽的肩膀就在胸前不远,高高的坐姿依然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抱紧我!”
陈志南高声的命令不容质疑,正好化解了“丽丽姐”的惴惴凄惶,老实不客气的合身贴上,双臂在男人胸前交握,两个炮弹一样的大奶子刚好压在男人肩背之上。
摩托车发动了。
这回,跟刚刚从小区出来的缓缓而行完全不同,几乎要把人抛起的加速度令祁婧不由自主的箍紧双臂,结结实实的贴紧宽厚的脊背。
即便她死也不愿在男人面前承认自己是第一次坐摩托车,还是在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开始更吓人的加速时,无可救药的后悔了。
那激昂嚎叫的发动机好像就装在她胸腔里!倏然后退的街景渐渐模糊,迎面而来的路面骤然清晰的刺激着脆弱的心脏。
随着速度的飙升,整个世界都开始了震荡冲突,除了急速的心跳,身上已经没有一条肌肉不在变得僵硬的过程中颤抖。
没着没落却风驰电掣的疯狂姿态每多坚持一秒,肾上腺素都有爆浆的危险!
“不行,我……我好怕!”恐惧的叫喊堵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
“闭上眼睛!”
再次传来的高声命令好像一针强心剂,浑身发硬的祁婧已经无法思考,下意识的照办。
闭眼的一瞬间,她就在无比紧张的臂围中捕捉到了男人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透出脊背,强劲而坚定……
“深呼吸!”
一定是那心跳在下达命令!肺叶立时给予了响应,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仓皇逃离的感知终于开始慢慢回归。
首先驱散心慌的是男人厚实的腰背。麻木的双臂缓慢的从僵硬中恢复,强烈的踏实感觉在怀中变得空前丰满。
呼吸之间,整个身体被一股莫名的激动催化得无比柔软。
祁婧不自觉的低头,下巴抵住男人的肩,双腿包夹,紧紧贴着他腰腿间结实强健的肌肉,就连那个地方都不愿留出一丝空隙似的,不可遏制的向前迎耸着。
这像极了交媾求欢的姿势烙印在她几乎空白的脑际,引得心尖儿一吊,腿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奋力坚持的呼吸都发了颤……
不知过了多久,呼啸的风声在黑暗中变得遥远而清晰。马达声连成一线,摩托车仿佛在空中滑行,并不像之前感觉那样颠簸。
祁婧试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最先看到的是自己胸前猎猎飞扬的披肩一角。
摩托车正通过一座大桥,视野十分开阔,身体的左边有汽车不断超过去,可见速度一点儿都不快。
“吓死我了!”
“丽丽姐”不得不懊恼的承认,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没用,撒着娇的控诉里拉着粘丝。
“哈哈哈!放心,抱紧我肯定死不了!”
陈志南的笑声前所未有的爽朗,拍了拍祁婧的手臂,“现在我可真加速啦,一定要抱紧啊!”
“哎——哎——哎……不行——你个坏蛋!我不……啊——”再次来临的加速度直接把“丽丽姐”的嗓门儿冲开了。
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叫唤,好像把那逼命的魔咒吓跑了,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摩托车超越了旁边的一辆斯巴鲁。
身体仍然很紧张,可她没再闭眼。那种飞速穿透空气的刺激,贴地飞行般的震撼是躲在车厢里永远也感受不到的。
道路依然宽阔,楼宇开始稀疏,摩托车已经在不断超越路上的车辆。
祁婧趴在男人背上紧盯着路面,用尽全力控制着呼吸。屁股下面的震动仿佛激发了阵阵电流,一波一波的顺着腰背上传到心脏。
原来,一旦你可以承受它,它就可能变成一种享受!
原来,骑摩托车根本不是为了耍帅,而是TMD找刺激!
很快,“丽丽姐”已经开始试着体验速度带来的快感。尤其是转过慢弯时,车身在极速中倾斜,惹得她大声尖叫。
每到这时,陈志南都要笑出声来,让人特别想在他背上狠狠的锤上几拳。可惜有人交代要抱紧他,不敢稍松,只好在心里暗暗记上一笔。
在宽阔的大路上飞驰了近半个小时,已经把大都市的楼群抛在了身后。
转入一条较窄的岔路之后,车速明显慢了下来,祁婧居然略感失望,不过很快又好奇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爬长城!”
“啊?”祁婧大声质疑,“你不会想把摩托车开上长城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祁婧自顾自的嘟哝一句,听天由命的贴紧男人。这会儿她已经可以放松心情的欣赏沿途的景色了。
京城郊外似乎更早入夏,新绿早已转深。别看祁婧从小长在北京,城郊的开阔辽远仍让她觉得新奇。
不知又行进了多远,路过一片桃园,枝头上居然挂满青果。那目不暇接的累累新绿翠黄,竟让她这个整天忙碌在写字楼群中的城里人油然生出一种错过花期的憾恨来。
正惆怅莫名,顺着绵延的桃林向远处的山坡上眺望,依稀可辨的一线城垛就映入了眼帘。再循着颜色辨认,便发现了更多灰黄的轮廓。
的确是长城,不过只剩下几小段,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的。
城墙几乎被沙尘埋没,染成了土黄色,唯有残破的缺口上还能依稀分辨青砖垒就的痕迹。
两个相连的山包上,各有一座烽火台,其中较高的那座明显承受了更多岁月的风霜磨砺,已经基本上坍塌了。
陈志南忽然开下了柏油路,顺着一条土路朝山坡上的战争遗迹蜿蜒靠近。转过两个对头弯之后,已经爬升过半,也绕到了山包背面。
山路很窄,足有三十度的陡坡几乎就是沿着山脊开拓的,无论从哪一面滚下去,恐怕都要筋断骨折甚至丢了性命。
摩托车似乎无所畏惧,一阵阵的咆哮着往上窜,身后暴起大片尘土。
祁婧八爪鱼似的吸附在男人背上,越觉得惊险就越不敢闭眼,十指扣住男人胸前的皮衣拉链,只在心里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出声分了他的心。
终于,有惊无险的,两人冲上了一片断壁残垣,山路变成了砖石铺就的栈道。
残破的烽火敌楼虽然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土台子,视野却是无比开阔。山风吹来,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怎么样,害怕了没?”陈志南刹住车。
“今天就算摔不死,也得被你吓死!”
祁婧压着喘息哀声抱怨,心跳得像擂鼓,脖颈连着脊背一片片的湿凉,全是汗。
“不急着死,还没到地方呢!”
“啊?”
“丽丽姐”正想摘了头盔喘口气,一听这话往前望去。只见前方不及三米宽的驰道像一条长蛇匍匐在马鞍形的山脊上,直通对面山头。
如果要过去,必须经历一次被刚才上山陡得多的俯冲和爬坡。而且,城墙依山而建,并不是笔直的,要过去,比坐过山车还要凶险。
最吓人的,是途中塌出的两个缺口,剩下可通过的路面估计不足一米宽。
“不是,咱们……咱们就在这儿玩会儿不行么?”
祁婧的建议可怜兮兮,胳膊却重新抱回了男人胸前,也不知是下意识的阻拦还是有了同归于尽的觉悟。
这时,陈志南一推护目镜,扭过头来微微一笑:“要是真掉下去,有你陪我也值了!”
“放屁!你也不想想,这长城底下埋的都什么人啊?”
祁婧一拳捶在男人肩上,“你个老不正经因为泡妞掉下去,不得被笑话死!”
“我泡的可不是一般的妞啊!”
“少来,啥妞也不想早死!”祁婧一咬红唇,用力抱紧男人,放低声音凑近他耳边:“再说了,你……珠子还没攒够呢!要死要活的。”
“嘿嘿!”陈志南放落护目镜,“看把你吓的,那两个豁子十年前就有了,结实着呢。走了!”
随着一声呼喝,摩托车发出怒吼,一头冲了下去。
山坡上立时响起了祁婧声嘶力竭的叫唤,完全压住了马达声。
待车子裹着烟尘冲进对面的敌楼,大屁股长腿还在车座上不停哆嗦,我们的志南哥竟分不清“丽丽姐”在哭还是在笑。
“没事吧?”
放落支架,关切的回头。“丽丽姐”死搂着他的后腰半天才喘匀了气,跟着下了车。
然而,当她看清了周围景物,立马摘掉了头盔,好奇的四处观望起来。
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迎风飘扬,掩护了她擦拭眼角的动作,忽然回头白了男人一眼,小脸通红,山魅般明艳冶丽。
烽火台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完整,西北面的一角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三面半人高的城垛围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顺着驰道延伸出去的城墙断在了半山腰上,跟相隔更远的另一段遥相呼应。
借着开阔的缺口极目远眺,翠绿的山野并不怎么险峻。只因此处的地势最高,故能做到天空野阔,一览无余。
“她们都跟你来过这儿?”祁婧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你问的是谁?”
陈志南把两个头盔挂在车把上,从后面轻轻拢住女人的细腰,站在风口里嗅她的长发。
“还能有谁?那些结过婚的女人呗!”
祁婧把“结过婚”三个字加了重音。很明显,矛头指向的是“我只跟结过婚的女人上床”这句话。
“这里又没有床,跟来干嘛?”
陈志南糊涂后面藏着明白,调调却引向下三路。两只大手几乎完全覆盖了“丽丽姐”的小肚腩,情不自禁的用力揉按。
“干嘛,我怎么知道干嘛?”
撩骚的是她,招来露骨的调戏反生出一阵恼恨,扭头横了男人一眼,“估计……没人像我这么上赶着吧?根本就……不值得你准备一张床!”
这样尖刻的拈酸,有一半是在表演,却拦不住“丽丽姐”耳颈跟着发烧。
在这人迹罕至,又四面漏风的地方,孤男寡女搂搂抱抱,再来一张床?多么狂野的想象都可以放飞了。
然而,她告诉自己,还不能急着发骚。
除了爱着却不喜欢的和喜欢又没法爱的,就再没别人了?她才不信呢!
那些都是什么样的女人,谁家的女人,模样够不够俏,床上够不够骚,怎么勾上的,还有没有联系,她都想知道。
“骚货,觉悟吧!其实你跟我们没什么区别……”
“哼哼,谁说不是呢?都是偷汉子,你凭什么被另眼相看呀?”
“咯咯咯……男人的嘴你也信啊?个个都是宝贝儿,还不是馋你的身子嘛!”
“都闭嘴!馋我身子怎么啦?婧主子爱的就是这个调调!这奶子,这屁股,就是给男人馋的。他要是不馋,潘多拉游戏还怎么玩啊?狭隘!肤浅!”
山风拂面,吹眯了祁婧的眼睛。
惊吓之后的紧张已经退去,身体里重新升起一股绵密的热力,依靠着男人宽厚的胸怀,连甘当荡妇的自嘲都变得明目张胆。
“这个地方,我没带任何女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这个我信,谁像我心地这么单纯,一句话就被你骗来爬这堆破砖烂瓦呀?”
陈志南“呵呵”一笑,“那我倒是想知道,多么单纯的女人才会在老公肏别的女人的时候站脚助威呢?”
“那……那不是治病救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一招回马枪杀的祁婧措手不及,勉强稳住阵脚:“肯定特羡慕我们家那个,娶了个够傻的老婆吧?”
“不光羡慕,还嫉妒呢!嫉妒得要命!”
陈志南的大手缓缓上移,毫不客气的托在乳侧,五指张开不停的抓揉。
那大宝贝本就沉甸甸的弹性十足,再被皮马甲裹得紧绷绷的,更受不住多点进攻。祁婧被揉得呼吸一促,扶住了男人的胳膊。
“我给他戴绿帽子,你也嫉妒么?”
这句话说得骚浪中透着惆怅,并不是婧主子的演技可以驾驭的。所幸,他背对着男人,不必去看他的脸。
口中的那顶绿帽子,自然跟当下山野城头的相拥无关。牵动的,其实是那根恍惚前世的敏感神经。借用的,也是那个曾经失足落水的女人身体里最原初的蠢动。
陈志南明显被话里透出的腥味儿感染了,双臂越来越不安分起来。
“如果我是他,肯定会原谅你的!像你这样的女人,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男人疼爱!”
“我呸!”
祁婧娇声轻斥,狠狠在男人胳膊上掐了一把,心头却冒着莫名惊诧的泡泡。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真应该录下来给他老婆听听!
“我怎么没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呢?哪个好男人专门跟结了婚的女人上床啊?”
陈志南似乎轻笑了一下,根本没搭理女人的诘问,而是缓缓的把那件不合身的小马甲拉链拉开,大手迫不及待的摸了进去。
“嗯——”
伴着一声酥吟,“丽丽姐”的两只大奶子双双落网。
今天她只穿了一只轻薄的半杯,连钢圈儿都没有,被大手一抓,立时变了形状,压迫酥麻的快感几乎淹没了呼吸。
与此同时,一张大嘴吻开发丝,叼住娇嫩的耳垂儿,热烘烘湿漉漉的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好男人就是被你们这种结了婚的女人勾搭坏的。”
男人挑逗的初衷明显是褒奖,可用词实在过于大胆了,连生性风骚的“丽丽姐”也不能忍:“别忘了,你老婆也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她也可以把很多好男人勾搭成坏男人。”
牙尖嘴利的婧主子再次涌起一股捅破真相的冲动。
亲吻在颈项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酝酿了一汪淡漠的温柔:“唉……在她的世界里,男人的好坏根本不重要……勾搭男人这种事,她恐怕想都没想过。”
“切!你就这么自信啊?”
祁婧笑了,准备把好男人和坏男人一气荡平的嘲讽瞬间没了士气,只因忽然发现,站在她身后的,居然是个傻男人,还是傻绿傻绿的那种。
“跟自信无关,我是太了解她了。就算有这个念头,也没个她看得上的人。”
“咯咯咯……我真没见过比你更会夸老婆的……嗯!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哈!”
祁婧压着满心不服倏然转身,水亮的眸光晃得男人睁不开眼:“不过,只要是个人就会有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
“是么?”
陈志南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把护肩解了下来:“那你想给我看的是哪一面,不想给看的又是哪一面呢?”
祁婧俏脸一板,含在唇角的媚笑锐利得几乎能雕刻出男人俊朗的面庞:“你以为站在这的是个魔方啊,有那么多面?人家可是很单纯的!”
话没说完,“丽丽姐”已经抢过护肩,找了块平整的青砖垫在上面,一屁股坐在了山风送爽的阳光里。
越过断壁残垣,收容满目苍翠,她已经不想继续这个绿色的话题了。她是来玩游戏的,为什么要惹自己的好拍档不开心呢?
再说,跟一个自以为很坏的奸夫一起讨论她深藏不露的老婆,怎么看都像个冷笑话。无聊而残忍。
“太阳快下山了,这里的日落很美的!”
陈志南坐在旁边的一块断砖上,帮她卸掉护具,顺手捞起两条美腿,连着小皮靴搭在自己膝盖上。
“正好帮我揉揉,有点儿酸了。”
祁婧身子后仰,胳膊撑住身体,“你经常来这儿看日出么?”
“有时候吧!”
陈志南听话的在她大腿上揉按着,肩臂拉开的架势好看得不行。即便是个傻子,那加缪式的微笑依然魅力十足:“在家也这么使唤你们家那个么?”
“才不呢!”“丽丽姐”把胸脯耸得高高的,媚眼如丝的打量着男人:“她们没告诉你么?坏女人在家都是好媳妇儿。我老公的内裤袜子都是我叠的,每天上班的行头都是我亲手搭配的,伺候他,可是我的本分!要使唤,就得使唤你这样的野男人!咯咯……”
“那……你使唤过几个我这样的野男人啊?”
陈志南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些许兽性的凶光,揉捏的动作也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抚摸,指尖距离某个三角地带越来越近了。
“丽丽姐”浓睫一垂就把所有的图谋不轨尽收眼底,借着笑声抵御男人无形的攻势,被腿根处麻麻的热度烘得俏脸微红。
“这个嘛……咯咯……我老公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你呢?咯咯!”
祁婧又是歪头,又是挺胸,使尽浑身解数的搔首弄姿,可惜,还是受不住男人的逼视,视线一躲,瞥见了一旁的摩托车。
“除非……你教我骑摩托车!把我教会了,说不定,我还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呢!”
一提摩托车,陈志南的注意力就转移了,朝身后看了一眼:“这种摩托车不适合你,要学,改天可以把莫黎的借来,她那种很容易上手。”
祁婧见他恢复了温厚兄长的笑容,心头不禁跟着一松。
“你跟莫黎很熟么,怎么认识的?”
陈志南含笑不语,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我们的“丽丽姐”何等聪明,见男人一脸不打自招的淫贱赖皮相,小脑袋里立马开动了无数个八卦马达,想的全是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
那天晚上,他把在场的女人品评了个遍,唯独对莫黎语焉不详,必有蹊跷。
“要不,咱们拍几张照片吧!”
陈志南托着小皮靴放落地面,站起身来,好像算准了女人无法抵御跟摩托车合影的诱惑。
祁婧果然雀跃而起,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后递过去,一边追着问:“她不会也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吧?”
陈志南接过手机,不露痕迹的瞟了一眼巧笑倩兮的“丽丽姐”。
女人不想让照片落入贼手的小心思他自然秒懂,点开相机框住佳人,拇指连击,每一帧轻快的步履,跃动的英姿都被记录下来。
“三年前,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有一个时间不短的假期,就跟两个朋友一起骑车去青海……”
陈志南边拍边说:“也是机缘凑巧吧,正好遇到她和她的车队。承蒙女王陛下看得起,邀请我加入,我就欣然从命了。”
“那——你那两个朋友呢?”
“丽丽姐”倚着车屁股,摆了个明明斜风欲倒却又英姿飒爽的POSS。她不仅面对镜头的感觉早已驾轻就熟,还最会听故事,直指其中关窍。
陈志南深深望了祁婧一眼,似乎对女人敏锐的洞察力由衷钦服。
紧接着,罕有的露齿一笑,耸肩摇头,扮了一脸的无辜,却并未直接作答:“你们女人好起色来,简直要用邪恶来形容。”
看他脸上不无惭愧的神色,那两位仁兄的下落不言自明。
祁婧把屁股舒服的放进鞍座,心里直痒痒:“你这算见色忘友么,我听着,怎么像是有人在卖瓜呢?”
“卖瓜?”
“自卖自夸呗!”
“老爷们儿要是混到靠脸吃饭,恐怕也只能吃软饭了吧?”见她抬腿要往车上骑,陈志南赶紧上去扶住车把。
屏幕里的“丽丽姐”媚眼如丝,咬唇一笑,压低了声音凑近他:“那你倒是说说,莫黎的饭有多软啊?”
陈志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神秘的一笑,大步后退着举起手机:“她真不是我的菜……你要是感兴趣,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祁婧心头一颤,故作镇静的一拉脸儿,目光追随着男人的镜头转动。能否在这个男人面前把游戏玩儿到底,她越来越没把握了。
绿帽老公跟程姐姐胡天胡地还能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直接射进莫妖精嘴里这种事一看就不属于突发的偶然事件啊!
两口子筹谋数天,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红杏出墙的背景被那天监视器的里的现场直播掺进了太多引人遐思的噪音。
有没有可能,他早就看破了这个温柔陷阱,乐得顺水推舟的扮演奸夫的角色而已?
念头刚一冒头,就被祁婧否定了。
跟男人这种生物斗智斗勇好几年培养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钢铁直男。虽然足够聪明,肠子里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虽然对自己老婆都误判严重,祁婧依然倾向于对他的性情人品满怀信心。毕竟,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应该更愿意保持率性和坦诚。
他眼睛里时常亮起的火光,当然是燃烧的欲望,可在那背后,并不难触摸到恒久而真挚的性情温度。
然而,自家男人脑子里的清奇回路,虽然可能会得到一众闺蜜的理解,尊重,甚至钦佩,可一旦被他的同类看破了,面子上挂得住的概率极低。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逢场作戏么?”
“丽丽姐”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奋力拉扯着醋海生波的刻薄与哀怨,连同语调都瞬间降到了冰点附近。
陈志南绕过车头,越过手机上缘的目光里看不出什么,“一般来讲,逢场作戏都是说给老婆听的,还没见过谁会作给老婆看呢!”
“他又不知道我在偷看……”
“丽丽姐”不自觉的替自家男人说话,惊觉不妥时,发现陈志南放下了手机,背对着正在失去热力的夕阳朝她望过来。
他的脸背着阳光藏进暗影,无法判断那眸子是否已经锐利到看穿一切。只觉得宽宽的肩膀逐渐升起,瘦高的身影缓缓靠近。
“我觉得,你不是不在乎他,而是没把那件事看得太……复杂!”
“就因为这个,你才变得这么色胆包天的么?”祁婧白里透红的迎视着男人。她必须先探探他的底。
没想到陈志南把手机往马甲的衬兜里一塞,一双大手架住夹肢窝往上一提,已经把她拎到了后座上。自己一骗腿,稳稳当当的骑坐在对面,刚好脸对着脸:“他怎么想,我没兴趣……我是不是个好男人,我也没在乎过……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男人眸子里的神采远比夕阳还要烂漫。祁婧忽然在恍惚中陷入迷乱,为什么这个帅得掉渣的傻老爷们儿会让自己的心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
略一失神,只觉得膝弯一轻,两条大腿已经被捞起,搭在他腰股之间。
毫无防备的被摆成如此色情的姿势,“丽丽姐”的心跳开始加速。稍一联想,脑子里已经被一颗“大李子”悍然充斥。腿心里隐隐生出被坚硬的肉杵撑开的渴望。
“傻瓜,如果我不是坏女人,怎么会跟你来这儿呢?”“丽丽姐”勉强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陈志南笑着摇头,脱掉了女人身上的马甲:“你知道,我为什么只跟结过婚的女人上床么?”
“为什么?”只一个不可违拗的脱衣动作,已经点燃了她的目光。
“因为,只有结了婚的女人才可能丢弃对婚姻的幻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话音未落,T恤已经被男人从裤腰里拽了出来,眨眼之间,掀过了胸口。两只晃悠悠的大奶子被粗鲁的动作带起使人眩晕的摇颤。
腰背被两只粗糙的大手把得牢牢的,呼吸立马不再顺畅了。
“我不擅长讨女人欢心,但看见你就是忍不住……你跟她们不一样……很多人因为太压抑,才会放浪,你不是……完全不是!”
陈志南盯着她的眼睛把话说完,就一头拱进披肩的掩护,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番滚烫的情话把祁婧说得心潮翻涌,虽然语焉不详似懂非懂,却仿佛与某人的奇葩脑洞暗合,用最舒服的节奏拨弄着躁动的心弦。
“那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丽丽姐”的嗓子比风化的城砖还干渴,只因陈志南的鼻息直接喷在乳肉上,烘烤着她柔软的心房。
只听男人声音低沉呜咽:“你想……让我……吃你的……软饭……”
“咯咯咯……你这个坏蛋!”“丽丽姐”情不自禁的搂住男人的脑袋。
“而且,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软,更香,更馋人!”男人似乎刚从深渊里爬上来,累得气喘吁吁。
“那你以前为什么……诶呀,你怎么解开了……啊哈——嗯嗯……诶呀轻点儿……嗯哼哼……好舒服——”
落日的橙光几乎被女人难以抑制的酥吟摇碎,两只尖俏的乳头耸上了天际,挨个儿被胡子拉碴的大嘴吮的水光淋漓。
忽然,男人停下动作,无比严肃的望着春花烂漫的娇美容颜:“以前的确可惜了,以后我要补回来!”
“咯咯咯……想得美……别忘了你今天……嗯嗯……今天只有一次机会……”“丽丽姐”晃动手腕,媚眼如丝的撩着男人,巧致的下巴昂得油光可鉴。
陈志南回头瞥了一眼西沉的日头,不无感慨的说:“要想谁不往美了想啊!我就是要在这最美的落日里把你肏个够!你看,这是什么?”
“啊?你这是……呜呜——你个大傻瓜……这儿不会来人吧?”
“除非……你能把山神土地给喊出来……”
“讨厌——嗯哼……它怎么这么硬……哼嗯——哈!哈!好棒……嗯——”
“……”
“老公……这里的夕阳真美啊!”
程归雁念完最后一个感叹词羞涩一笑,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称呼还未适应。
许博跟在美人身后,在胡杨林里穿行,大部分注意力都被那丰熟饱满的蜜桃臀吸引了过去,忍不住感慨:“美是美,不过可惜啊,看见我的美丽娇妻,大饼脸羞得不敢见人,马上就要落山咯!”
“你就贫嘴吧!”
程归雁一甩刚盘起的麻花辫儿,回望了一眼男人,“这一整天,都被你夸上天了,你就不能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在一会儿么?”
许博紧走两步,一把揽住美人纤腰,色眯眯的看着程归雁的侧脸。
哪个漂亮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呢?偏偏这位程姐姐是个另类。他了解她的脾性,知道不是假装客套。
可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尤其是在这湖光山色,夕霞满天的美景之前。
“许你夸太阳,就不许我夸你呀?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婆!”
只见程归雁抿着一丝羞涩笑意,俏皮的横了他一眼,“你见谁家老公天天把老婆挂在嘴上夸的?”
也难怪那个“赵叔叔”为老不尊,这小脸蛋儿迎上湖边晚霞,简直像是经菩萨开了光,传说中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你说的那都是别人家老公,咱家老公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任期太短么?”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粉面飞红,忍着笑别过脸去。
许博见她牙尖嘴利,兴致盎然,自然不肯认怂:“任期短可以争取连任嘛,有什么稀奇?咱家老公有的那叫福气!”
“什么福气非得用嘴巴嘚瑟啊?”
“嘿!不懂了吧!中了五百万没人吭声,娶了漂亮媳妇儿哪有不奔走相告的?”
见程归雁再次羞得不敢看他,许博继续说:“那些不夸老婆的,有一半儿呢,不是他们不想夸,是没得夸,另外一半儿啊,嘿嘿!估计是惦记着别人老婆呢!”
话音未落,程归雁已经在歪着脑袋看他了,“这么说,你是后面那一半儿咯?”
“不……不是,我是……”
全没料到,居然把自己绕进去了,许博被大眼睛晃得一脸讪讪,半天没找着词儿。程归雁被逗得脖子一缩,停步转身,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傻老公,刚才我看你差点儿把人家麻将桌给掀了,这会儿怎么支支吾吾的啦?”
一句话提了醒,许博嘿然一笑:“你那个赵叔叔一看就是个淫棍,晚上吃饭肯定还要见面,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吃点儿再回去得了。”
程归雁轻捶了一下男人肩膀,显然是在为“赵叔叔”的归属问题提出抗议。不过听了许博的建议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的,他毕竟也是我老姑的客人。比他张狂的官儿我见的多了。”
程归雁身上本就有一种纤尘不染,波澜不惊的仙家风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更显举重若轻,气度不凡,把许博看得色授魂销,口水直流。
“嘿嘿,还是我媳妇儿美丽善良够大气!不过,那老小子要是再出言不逊,我TM非把那副大板牙给掰下来!”
程归雁给逗得花枝轻颤,冷不防被搂进男人怀里一顿揉搓,立时心慌气短:“别……别在这儿啊,老公……等晚上不好么?”
这一声老公叫的许博肝儿颤,忍不住得寸进尺:“叫好老公。”
“好老公!”
“好老公晚上要干什么呀?”
“讨厌!”
正调戏良家妇女,程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叫两人回去吃饭。
此时,夕阳已然落下一半。白天湖上传来的喧闹早已归于寂静,就连鸟叫虫鸣都听不见了。
胡杨林虽然稀疏,也已经变得昏暗静谧。粗壮繁茂的树木像安静的巨人,沉默的守望着,如果独自穿行还真有些渗人。
许博拉着程归雁的手,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忽然,左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冲出来个人。许博立时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拉着程归雁躲在旁边的树后。
看身形,那是个年轻男子。好像根本没注意有人,抬手指向身后的树干,“你到底走不走?”
“王林,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被树干挡住看不见身形。可许博一下就猜到是那个“小姜老师”,名字很好听,叫姜露。
她开着小跑车过来,不是看望程桂琴,而是来找她的老公,王林。
据程姑妈透露,这小夫妻俩,一个是局长千金,一个是矿长的公子,不但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按说应该和和美美的,怎么吵架了呢?
“你不走是吧?我走!”
王林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正要迈步,被一声呵斥定在了原地:“站住!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儿啊?你以为我不嫌脏吗?”
女人尖利的嗓音格外突兀,后边的话明显克制,压低了声音,却仍听得许博心头一紧。
宿舍窗外,他就听这个女人说过一句让人心惊的话。没想到,这会子又碰上这一出。
“哼,你还知道脏吗?我看,你是舍不得走吧?”
“姓王的,你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一个较小的身影走了出来,刚到男人身前,“啪”的一声脆响,王林的头被搧得一歪。
“你嫌我脏,你爸矿上死人怎么平的?你副主任的位子怎么来的?你嫌我脏!我TM是谁弄脏的?”女人的声音仍然压着,可明显已经迸出哭音。
“那……那TM也不能没完没了啊!”
王林捂着脸,叫得像受伤的野兽:“TMD他钱不少收,还抓着你不放,每次来都你妈跟叫鸡似的……我……我TM受不了!”
“你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我爸在县里还能干几年,不尽快把你安排到关键位置上,将来我们指望谁啊?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有本事,你当初别点头啊!看你那提不起来的孬种样!怎么就教不会呢?”
最后几个字,仿佛是咬着牙磨出来的,在夜风中刀片儿一样乱飞。可是,几秒钟之后,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哼哼,你们……哼哼哼……快别装了,你是被他那根驴鸡巴干上瘾了吧?去吧,去享受他的宠幸吧,婊子!”
仿佛有一阵闷雷远远的滚过,本就淡薄的晚霞一丝余晖都看不见了。林中的身影只剩下娇小的那个,伫立良久之后,缓缓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许博搀着程归雁的胳膊摸黑走回了别墅,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再撕心裂肺,山崩地裂,哪怕天理难容,那也是别人的事。大多时候,作为旁观者,只能保持沉默。
晚宴摆在位于正房二楼的餐厅。许博和程归雁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席。
桌上除了肘花香肠老虎菜花生米等几样甘当陪衬的下酒菜之外,中间放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炖鱼。奶白的浓汤里露出大块鲜嫩的鱼肉,浓香四溢,惹人食欲。
除了王林,下午打麻将的赵叔叔,侯伯伯,郑姑父都在。
热情好客的程姑妈脖子上戴着新项链,笑逐颜开的把侄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许博只能挨着程归雁坐在唯一的空座上,另一边暗香浮动,紧挨着他坐的,正是明艳照人的小姜老师。
论颜值,她自然无法跟程姐姐的天姿国色媲美,但眼角眉梢的一段妩媚也足以在顾盼之间勾起男人的欲望,再加上玲珑浮凸的诱人身材,就更显风骚魅惑了。
坐得这样近,许博眼皮一搭就发现她洇开的眼线修补得并不理想,鞋帮上的泥土也没来得及擦净,唯有谈笑自若的神情姿态不见一丝树林中的愤懑悲戚,让他暗暗吃惊。
或许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有惺惺相惜的引力,坐下没多久,小姜老师就提出跟“许哥”换座位的要求,坐到程嫂子身边去了。
席间的氛围格外融洽和谐,并未发生任何预想中的不愉快。
一桌人里,明显地位最高的“赵叔叔”开朗随和,一句官腔都不打,似乎只对桌子中央的炖鱼兴趣浓厚,招呼众人吃鱼的热情比程姑妈还高涨。
众人在他的带领下纷纷下箸,随意举杯,闲话家常,并不见刻意的逢迎拍马,轻松的气氛就像一次家庭聚会。
聊天中自然不会冷落了来自京城的客人。跟下午麻将桌边相比,“赵叔叔”简直换了个人,学习工作婚姻家庭问了个遍,俨然一副宽厚长者姿态,除了夸赞就是勉励。
听程姑妈说起大侄女儿的身世,不禁感慨唏嘘,贴心的安慰说得感人肺腑,满座动容。
许博听他言辞恳切真挚,竟然连那口明晃晃的大板牙也不觉得难看了。可心念一转,差点儿一脚踏空,陷入迷茫。
王林口中的“驴鸡巴”到底是谁?不是这个“赵叔叔”,难道是那个谢了顶腆着肚皮的“侯伯伯”?总不会是少言寡语的郑姑父吧?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程姑妈说当官儿的得罪不起,可围着鱼锅的除了叔叔就是伯伯,连一个职称都听不到。这究竟是一种默契,还是讳莫如深的潜在规矩呢?
一顿饭吃得如此家常,却又透着不寻常,不禁让许博始终绷着一根神经。
不到八点,一锅鱼堪堪见底,侯伯伯就提出转战麻将桌的倡议,众人纷纷响应。
许博跟程归雁推说旅途劳顿,早些休息,也没人阻拦。唯有小姜老师拉着程姐姐的手,好像有一屋子的体己话没说完。
两人亲姐热妹的约好明天一起去游湖后,才说了晚安。
许博站在程归雁身后打量着这位明媚中灼伤妖艳的小女子,忽然觉得,她身体里似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能量,甚至强大得令人心生畏惧。
可当她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楼梯口,又觉得她的背影无比孤单娇弱,惹人怜惜。
“夫妻俩”的卧房安排在二楼最东边,是一个特别宽敞的套间。
房门一关,程归雁就扑进了许博怀里。
许博搂着她娇柔的身子,并没有感觉到欲望的热度,拥住的只有软倒极致的依偎。他当然知道,程姐姐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怀抱,一副肩膀,一份安宁的守护。
小姜老师的出现,至少揭露了一个事实。
她那位喜逢贵人风光无限的老姑一点儿都没变。跟从前不一样的,只不过是更大的房子,更有身份的嫖客,更高级的妓女。
世间的丑恶不会因为抬高了标价而变得高贵,只为了掩藏得更深,看上去更体面,换了一层价值不菲的伪装罢了。
“你会觉得她脏么?”
“你是说小姜老师?”
“嗯。”
“不觉得。”
“为什么?”
“因为即使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也是她的自由。唯一有权利提出抗议的是他老公,可他却是交易里最大的受益者,比那些操弄权力的黑手强不到哪儿去……”
许博本想捎上程姑妈这个拉皮条的,想想还是没忍心,叹了口气接着说:“说白了,她不过是一个被利益裹挟甚至绑架的弱女子,谁都没资格说她脏。我觉得,最应该感到羞耻的,反而是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
“还有我老姑。”
程归雁把头靠在男人的颈窝里,喃喃低语。许博听她淡淡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没吭声,却稍稍放了心。
她原本就对这个姑姑不存什么奢望。这次回来,最多念着亲情接济接济。有人飞黄腾达她自然聊以安慰,有人重操旧业也当不至于大失所望。
故土和亲人,哪一个也不会随着你一厢情愿的心思旋转。有时候,发一声感慨喟叹都显得多余。
然而,程姐姐接下来说的话却大大出乎许博的预料:“那……如果……如果她真的像他老公……”说到一半,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诶呀算了,就当我没说……我去洗澡……”
可惜,没等她推开男人,就被紧紧的箍住了身子。
许博故意歪头去看她烧红的脸,自然明白没说全的部分是什么意思,不是故意刁难,而是授业解惑诲人不倦的责任感让男人心潮澎湃。
“她老公说什么了?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我没听清。”
一边故意插科打诨欲盖弥彰,一边把嘴巴伸到程姐姐的脖子里,呵得她左躲右闪,拧着身子死命挣扎。虽然小嘴紧闭不肯回答,鼻子里却忍不住撩人的哼哼。
“哦,我想起来了,被那根驴鸡……呜呜呜……”话没说完,嘴已经被程姐姐的小手给捂住了。
许博心中暗笑,连又纯又乖的极品良家脑子里都会惦记着这个,世间女子又有哪个不是性情中人呢?
伴着一声惊叫,程姐姐已经被男人扛上了肩膀,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
酒红打底,金丝印花的大床比新婚洞房还要富丽喜庆。又一声尖叫响起,陷落又弹起的落荒新娘被兽欲郎君压在了身下。
正在这时,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许博本不想理,可“叮咚叮咚”的铃声响个没完,气喘吁吁的掏出手机一看,笑了。婧主子一气儿发了十几张照片过来。末尾还附上一句话:“文件太大,发QQ了哈,给你们助助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39

第八十六章 奉旨偷欢
  “臣妾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秒回的信息把程归雁逗得忍俊不禁,偷偷瞟了一眼自己正依偎着的男人。
  “注意安全。”
  就回了四个字,好像耗费了他大半心神。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唇角抿着的那一丝坏笑,格外迷人。
  程归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证这夫妻俩的神操作了,可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普普通通的四个字,就足以让她呼吸不畅,血管扩张,忍不住浮想联翩。
  当着自己男人,跟别人那个……还煞有介事的请示汇报……天呐!不知道比偷偷摸摸的岚姨放荡多少倍。
  偏偏这个男人正在搂着自己的腰,十分钟之前被他抵在窗根下揉上高潮,刚刚又在他的亲吻里荒腔走板的倾诉衷肠……那根硌人的家伙把半边身子都顶麻了,程归雁自甘堕落的拧着身子,厚着脸皮把头抵在他颈窝里。心中有千百个问号在跳荡,却一个也拎不清楚。
  “昨天……你……在里面?”
  害羞到了极点,终究压不住窥探的好奇,程归雁还是问到了细节上。可是,还没等到男人的回答,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的两个字像是催命的符咒,看得她心惊肉跳,下意识的将手机避开男人的视线。
  怎奈这么亲密的距离,想逃过他的眼睛实在太难了。想要起身的动作也被圈起的臂弯彻底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灼灼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比枝叶间漏下的阳光暗淡,温柔又捉挟的笑意更惹娇羞。
  那是她打来的电话,那个刚刚还拿腔作调谢主隆恩的小妖精!跟男人请完假撒完娇,转身就把电话打到自己手机上,是何居心?
  程归雁的心肝肺在固执催逼的铃声里跳成了一个,哀怨的横了男人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喂?”
  “雁姐,你好呀?”
  许太太的官样问候甜中带酸的亲热,却一下把程归雁坐在男人腿上的屁股问得不自在起来:“……你好!”
  “路上还顺利吗?”许太太开启了寒暄模式。
  “还好,他……我们租了一辆车,挺顺利的,嗯!”
  程归雁好像忽然回到了学生时代,一听师长的提问并非超纲也未刁难,嘴巴里虽然稍微有点拌蒜,可还算正常的对答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哦,那应该挺快的,想去哪玩也方便,你姑姑还好吗?”许太太的关怀更加到位。
  “嗯……挺好的,等下再去看她,先在高中这边逛逛……”
  许博应该是听不清那边说话,把脸贴了过来。程归雁嘟着嘴推他胸口往外躲,偏不给听见。
  “是吗,先回母校看看哈……”许太太有点小兴奋,“见到认识的老师或者老同学了吗,变化大不大?”
  “没有……就进来逛逛,变化是挺大的,好在还在老地方……”
  程归雁相信问者无心,还是第一时间就从老同学想到了陈志南。
  刚才那张骑摩托车的照片还在眼前,包房门口偷听到的对话也记忆犹新,落定的前尘即便不会再起,也拦不住芳心重开的程姐姐追赶那方面没羞没臊的旖旎念头。
  这个人,原来也这么不老实!
  “肯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吧?可以——讲给你旁边那个人听听。”许太太的狐狸尾巴渐渐露了出来,说话开始不着调了。
  程归雁被那轻佻的口气吹得脸上发烧,看了一眼直眉瞪眼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在他的注视下,心反而落了地似的,跳归跳,不再着慌了。
  “我上学的时候谁也不理,哪来的什么回忆啊?”
  一只大手毫无征兆的捏在乳头上,把最后一个感叹词捻得只剩下气音。程归雁一把抓住男人手腕,咬住撞到牙齿上的呻吟。
  电话那边似乎也在躲避着什么,“呵呵”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说:“没关系啊,这次好好逛逛,下次再回来,不就有了吗?”
  “有什么?”
  身上的要害被入侵,程归雁一下没来得及领会许太太的重点,话已出口才明白过来,立时羞愤难当,生生把男人的魔爪拉回腰里。
  “咯咯咯……”许太太笑得像个兴风作浪的女魔头,“没事没事……那——你们晚上住哪儿啊?”
  这话头转得危机暗伏,程归雁举着电话,小脸憋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接下去是不是要问订几个房间,是大床房还是标准间了?看来,这个妖精打这个电话,就是专门找茬,来给自己难堪的!
  电话那头也没等她,继续轻描淡写的说:“沈阳那边气温应该比北京低吧?现在毕竟还不算夏天,他睡觉又不老实,喜欢抢被子,你要……你要当心啊!可别……咯咯……可别冻坏了!咯咯咯咯……”
  实在憋不住,许太太断断续续说完,估计已经笑翻在了床上。
  程归雁羞得就差顺着树根钻到地底下去了,银牙交错间朱唇绷紧,稍一思忖,爽脆的嗓音有如钟磬:“不用妹妹你担心,酒店房间总比荒郊野外暖和,骑摩托……骑摩托带风可大着呢!”
  似乎生怕那妖精回嘴,程归雁迅速挂断了电话。胸脯急速起伏着,气势汹汹的盯着男人看了几个呼吸,一下扑上去,吻住了他发愣的双唇。
  ……
  祁婧这边躺在床上笑得肚皮正抽筋,电话就给挂了。看了一眼手机,又自顾自的笑了好一阵才起身。
  自从那天在大风火锅的城墙上惊鸿一瞥,程归雁的美貌就已经令她心折了。
  不清楚男人们见到这种顶级美女是什么体验,反正在“婧主子”心里,大有类似一见钟情,又或惺惺相惜的感觉。
  医院门口,她风姿卓越的上了许博的车。
  大年夜的产房里,她笑意盈盈的教自己喊老公。
  监视器里,她目光迷离的打散了麻花辫儿,脱下了旧校服,钻进了自己“父亲”的被窝。
  每一个画面,被祁婧看在眼里,印在心里,全都那么美,美到放下红尘纷扰,忘却前世今生,超脱伦常俗理。
  她的端庄高雅更加纯净无争,比朵朵的世事练达更具皎皎出尘的魅力,又比阿桢姐的恬静多一分活力,比芳姐的孤高添几度温馨。
  她跟男人们的牵绊纠葛的确惹人遐思,却并未像莫黎那样,让祁婧生出妒忌防范之心。
  明知自己不堪回首的黑历史早已被她掌握,居然也能毫无顾忌的去面对她,亲近她,甚至时不时的抓住机会欺负她。
  如此百无禁忌的把自家男人借出去,祁婧当然无法做到放任不管。尤其是陈大头的邀约被顺利批准之后。
  这TM不就是某些人所谓的各玩各的么?
  呵呵!表面上看的确妥妥的对号入座,可在祁婧心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发给男人的两张截图就是证明。
  那是她跟奸夫联络的完整记录,她相信,每一个字的真实程度都足以挑动男人敏感的神经。
  偷情,的确够刺激。
  陈志南也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他有故事,有魅力,有激情,有胆量更有分寸。一想起那小包房里的月光,就有一种变身女狼人的冲动似的。
  然而,如果男人被蒙在鼓里,那只是偷尝新鲜肉体的快乐罢了。
  真正让“丽丽姐”心头狂跳,兴奋莫名的,是用奸夫的鸡巴去刺激许先生的兽血!
  那样,就有了被窥探的快乐,被捉住的快乐,被争夺的快乐,被宠爱的快乐,后面还一定会有被惩罚的快乐!
  陈京玉之前,她不知道做女人会那么爽,爽到晕厥。可回到许博的怀里之后,她早已经把那根大鸡巴丢在了脑后。
  因为,那东西再大,也只是在刺激一个器官而已。华丽转身的许先生领着她发现的,是一座性与爱华丽交织的天堂。
  她一次又一次的发现,同样的身子,不仅仅那个地方能享受高潮,心脏也可以,脑子也可以,灵魂更可以。
  只要想着他,无论是哪根鸡巴肏进来,都同时肏进了他的目光里,耳朵里,无所不在的关切和感知里,当然还有时时牵绊的心里。
  这身子是他的,快乐也自然属于他,玩命享受的同时,也是在记录,在刻印,就算他暂时不在身边,也会在重新投入他怀抱的同时翻着番儿的完美重现!
  那是一种比肉欲更渴望倾诉,渴望发泄的快感,是心灵与肉体同时碰撞出的高潮,是爱的给予与回馈共奏的天籁绝响。
  无论相隔多远,祁婧都不会怀疑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存在感。可是,那位程姐姐她还没有琢磨透彻。
  归乡之行无论必要与否,那回事是不可或缺的。既然这边勾了男人的魂,那边也不好冷落了殷殷切切的程美人。
  在自个儿男人这里,是纵着,还是拦着,都不是许太太想要的,索性就打了那个电话。既暗示了自己的不容忽视,又揭开了程姐姐羞答答的面纱。
  还有一层意思不好说,就是真的真的很享受欺负那姐们儿的感觉!嘎嘎……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当然,还是要跟阿桢姐扯个谎滴。
  这两天,阿桢姐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可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水色。许太太粗中有细,当然全看在眼里。
  两个人虽然轻易对不上目光,直觉是骗不了人的。对答之间的措辞也有了变化,虚应客套少了,无形中近便许多。
  谎扯得随意,阿桢姐也答应得便给,在淘气的小皮靴上搭了一眼,笑得波澜不惊。许太太的心里便隐隐生出一丝紧迫感。
  听领导的教诲,她没敢穿裙子。
  又觉得曾经在办公室惹起尖叫的那套连体皮衣太张扬了。就挑了一条比较厚实的牛仔裤。
  裤子的颜色水洗蓝白,把性感的腿部线条修饰得格外惹眼,挽起的裤脚刚好露出栗色靴筒上的一串流苏。
  跟靴子同色的皮带一端自然垂在胯骨上,清新醒目的配色既俏皮又时尚。
  上身搭配的是一件墨绿色的长袖工装T恤,胸腰紧绷,大奶子把胸前的口袋撑到变形。圆形的领口露出一线诱人的长颈漏斗,颤巍巍的美肉能把男人的眼珠子像乒乓球一样弹开。
  为了保暖,更为了兼顾偷情的氛围,肩上披了一条小斗篷似的猩红色羊绒披肩。
  极具游牧风情的不规则边角一直垂到了屁股下面,若是被风带起,冶丽飒爽不难想象,绝对配得上那台健壮到野蛮的大摩托车。
  步出小区门口,就看见马路对面靠在车门上的陈志南,手里还捏着半截香烟。
  祁婧远远的就被加缪的微笑勾得心头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小心躲避着来往车辆,一步步穿过马路。
  陈志南第一眼看见的是“丽丽姐”右手腕上的“潘多拉”。
  那精美的串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更与她野性十足的粗犷装扮相映成趣,闪烁着用心雕琢的别致魅惑。
  当然,最重要的,那是她专门为他戴上的。
  刚想上前迎接,没想到牛仔女郎突然转向,晕着脸蛋儿微不可查的横了他一眼,聘聘婷婷的绕过车头,自己拉门上了车。
  “你的摩托车呢?”
  陈志南关上车门,把烟蒂摁进烟灰缸,并未立即回答女郎的开门见山,而是欠身捉住她的手,把手链摘了下来。
  上来就进行这个别具意义的步骤,“丽丽姐”的手被捏得颇不自在。瞥了一眼神情专注的男人,气息没来由的一促。
  “你老公不在?”
  陈志南一边说话,一边从衣兜里取出个小盒子,把里面的串珠穿好。不知是否故意区别开来,两次他都选了蓝色的。
  “只有一颗,那就只能射一次咯?”
  这么不要脸的算计差点儿把“丽丽姐”的脸皮羞掉一层,赶紧压住邪念,强作镇定的应付男人的问话:“他要是在家,我还能让你到这来接啊?上次从……从你车上下来,都被我公公看到了……”
  祁婧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把话说得这么世故老道,厚颜无耻,好像要故意暗示男人彼此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后面的几个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车厢里淡淡的烟味变得无比熟悉,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你们跟老人住在一起?”
  浑厚的男中音里听不出什么,重新拉起手腕的力道似乎加重了。
  祁婧伸直胳膊就着男人,忽然不敢去迎那近在咫尺的目光,好像生怕他扑上来似的。好半天,才缓缓抽回了手。
  “没有……那天他来看孙子,回去晚了……”
  支支吾吾的几个字,把一向伶牙俐齿的“丽丽姐”变成了结巴。奇怪了,怎么一下子就说起家庭和老人了?又TM不是相亲搞对象。
  沉吟片刻,许太太不禁恍然。
  再怎么被看做是成年人的游戏,“偷人”的勾当依旧是见不得光的。
  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个话茬,根本不是自己主动暗示,而是这暧昧又刺激的氛围唤起了她意识中预埋的提防和焦虑。
  昨天晚上变着花样的浪,那是有男人保驾护航。
  今天一个人上了贼车,立马就意识到,无论自个男人多么奇葩,也无法改变世人对“坏女人”的指指点点!
  而首当其冲必须要警惕的,就是自家老人的目光。
  作为一个有前科的女人,这种本能的反应有如惊弓之鸟,根本无需经过思考就发出了警告信号。
  然而,虽然一时间被羞耻感包围,头都不敢抬,却根本没觉得有多惊慌害怕。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建着那天公公躲在不同的角落里暗中窥探的画面,鼓动着心跳怦然浑身发紧的不是千夫所指的恐惧,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不难想象,除了公公,暗影之中还藏了更多双眼睛,众生的眼睛,世俗的眼睛……他们的目光从男人上车到女人下车就未曾离开过。
  更不难想象,他们私下里早就把车厢里持续了几分钟的不可描述编成了各种版本的段子,在串门子扯闲篇儿的时候添油加醋。
  而人群中最为特殊的一个竟是自己的公公。他平时就少言寡语的,当然不会参与编排传播,却一定是看得最真切最揪心的那个。
  窗外的景物动了,是陈志南发动了车子。
  “对了,今天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老爷子不会刚好溜达过来串门儿吧?”
  这个念头立时提醒了祁婧,拧着脖子朝马路对面快速的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时,正对上男人有些好奇的目光。
  “看什么呢?像个受惊的小地鼠似的。”
  “没有……没看什么……”
  望着男人专心开车的侧脸,许太太迅速调回一个见过世面的荡妇该有的镇定,无暇应对他罕见的小玩笑。
  “偷情”这种在别人嘴里咬牙切齿,心里喜闻乐见的事,没人会愿意发生在自己家里。
  除了为儿子担心,对这个不肯安分的儿媳妇,公公也曾给予最仁慈的宽容和最大限度的理解。
  若只是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自然不会影响像他这样通达开明的老人,可是,现在是被他亲眼看到了。
  如果真能让他明白,那些他没看全的,虽然已经在另一个时间地点,以更疯狂的方式发生了,但实际上根本不会伤害到他的儿子,更不至于让他们的小家庭分崩离析,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忧虑呢?
  念及此处,祁婧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跳简直像是在擂鼓。
  真TMD异想天开!让他明白,怎么让他明白?
  难道告诉他,你已经跟他儿子以外的两个男人睡过,以后还会有更多?告诉他,他的儿媳妇有想跟谁睡就跟谁睡的特权,只要看对了眼儿就行?
  “咯咯咯……你这个骚货,是不是被肏傻了?当着老公的面儿偷男人还不过瘾,非要当着公公的面儿偷是吧?要证明给他看,直接偷他不是更省事儿?咯咯咯……”
  一个无比放荡轻佻的声音在车顶上又笑又跳,刺耳的嘲讽像一根根鞭子,把许太太的脸抽得通红。
  偷欢啊偷欢……重点到底是偷,还是欢呢?
  “婧婧同学,你好像很兴奋啊,那么期待骑摩托车么?”
  陈志南自是无心调侃,祁婧的脸却更热了,气急败坏的呵斥:“讨厌!跟你说了不许叫我婧婧……”
  越说越觉得理不直气不壮,自惭形秽起来。慌忙收起奇葩念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男人身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摩托车的?”
  陈志南扭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的说:“你那天不是吵着要坐莫黎的摩托车么?我看你眼睛直放光……”
  “我那是不想上你的车!”
  “丽丽姐”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又担心卷了领导面子,嘟哝着解释:“跟个色狼似的看人家,怪吓人的,平时也没见你那样……”
  陈色狼目视前方没说话,咧开嘴笑了。
  想到那句“咱们找个地方”的蹩脚邀约,祁婧绷着的脸皮儿一松,苦忍着没笑出来。也不急着说什么,悄悄打量着他的侧脸。
  他本是别人的老公,孩子的父亲,还是个领导干部,短短一个礼拜,就从世界的远端忽然变得触手可及。
  昨天的聚会上,更是见证了领导形象的彻底崩塌。
  上台唱的都是取悦中老年妇女的歌,下了台就偷摸女下属的大腿。后来还追到女厕所……坏事都让他做绝了。
  这会子,倒笑得人畜无害,像个忠厚长者般惹人亲近,说什么骑摩托车,装神弄鬼!还不是馋人家的身子么?
  “丽丽姐”忍不住连连腹诽,心中的羞喜却荡漾着少女般的酸酸甜甜。
  回想那些近距离的零碎片段,仿佛折射出若干剪影,重组了一个色欲男人的丰满印象,带着扑面而来的新鲜感。
  而最让她心跳加速,目眩神迷的,恰恰就是这个拉近,打破,然后重塑的过程。
  每一步都仿佛揭开了世故的重重伪装,触摸着肌肤的温度,无比真切的拥抱一个有呼吸有欲望的身体。
  之前电梯里绅士客气的陈主任,校园里口口相传的陈师兄,终于变成了连尿都敢喝的陈大头。
  也难怪可依姑娘被他迷得颠三倒四的,对一个情欲饱满的女人来说,被允许靠近一个这样的精品男人,必定冒着沦落的风险。
  因为,你会被每一个深邃的眼神勾动联想,迫不及待的想听那微笑背后的故事。
  沉默依旧在车厢里蔓延。祁婧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链。
  整个链环已经被占据了三分之一,最多还能再添上十颗八颗。介于游戏规则的限制,每个机会都是珍贵的。
  毕竟,并非每个初夏的午后都如此休闲惬意,阳光明媚。
  “你现在……跟林老师还有联系吗?”
  每次提到林老师,他眼睛里闪过的东西都能激起心头的颤抖,祁婧分不清那是嘲弄还是失望,却分明可以感受到无法忽略的疼痛。
  凭女人的直觉足以断定,那或是一道疤,也是唯一的缺口。即便心生不忍,还是怎么也压不住好奇。
  果然,陈志南没有给他捕捉目光的机会,沉吟片刻,再转过脸已经换上一副师兄专属的温和笑容:“等有机会,我们请她吃个饭怎么样?”
  “我们?”
  “丽丽姐”这会儿脑子里装的全是窥探私隐的闪展腾挪,第一时间把自己跟陈师兄的关系绑在了奸夫淫妇的马车上,等意识到师兄妹请老师吃饭的人情世故,已经是小脸烧红之后的事了,忙不迭的找补:“我跟她……她应该都不记得我吧?”
  “怎么可能,她可不止一次提起你。”陈志南好像忽然被勾起说话的兴致,“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很少有那么用功的,看上去成熟,其实心地很单纯。”
  高高的胸脯弹射着陈师兄配合到位的视线,“丽丽姐”有点儿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但是,那根本不重要:“那你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天。”
  “上个礼拜……那不是……”
  祁婧的声调不自觉的升高了。她很意外。
  原以为自己好奇的是一个结局并不完美的前尘往事,忽然发现,故事不但没有结束,还刚刚跟自己擦肩而过。
  “对,就是送你回家之后。”陈志南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那你们……”
  记忆中的双层钢丝床在“丽丽姐”脑子里“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后座上燥热粘稠的心慌意乱仿佛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说过,去找个地方。原来……
  “我们去参加了一个聚会。”
  陈志南依然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也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绷紧的神经。可没想到,稍稍放松之后竟直接想起了昨晚激情中的对话:“……我一边干她,她一边吃那老头的鸡巴……”
  “是什么……聚会啊?”
  “丽丽姐”的声音里仿佛下了春药。如果往后视镜里看上一眼,肯定会被自己的表情吓到。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红灯亮起,陈志南踩住刹车,目视前方把话说完才转过头来。
  在他的目光里,祁婧前所未有的感应到了一丝不可触碰的严厉。好像一道烧红的铁栅栏垂直落下,隔断了窥探的通道。
  可缭乱的思绪还是拉着兴奋的意识穿过了栅栏,闪现在眼前的居然是那辆野兽摩托车!吓得她心头倏紧。
  或许是小情人儿的表情过于生动,陈志南歉然一笑。
  一缕深情的注视,直达祁婧的眼底。那是一道足以令任何女人心跳的目光,深沉而纯净,温暖而执拗,瞬间涤荡了所有的阴霾。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即便是个“坏女人”也能毫不费力的拥抱到足够的安全感,从惊悚的记忆里抽身,全心领受郎情妾意的美妙悸动。
  “切,谁稀罕知道似的,肯定没干好事儿!”祁婧措辞严重不服,口气却在撒着娇。
  她说不清自己刚刚碰触的是男人的自尊还是别的什么。那一闪即逝的坚硬,与其说是一种拒绝,还不如说是一种保护更让两个人都舒服。
  “你像这样……喜欢过几个女人?”
  究竟“这样”是怎样,祁婧也无法准确形容。早就知道,林老师在男人心里的分量很重,却一直猜不透他抱着怎样的态度,只好兜个圈子。
  “两个。”男人回答得干净利落。
  “另一个是谁?”
  “你知道的……”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微微起伏的大胸脯上充电,笑容在“丽丽姐”的心头撩起羞答答湿漉漉的雀跃。
  跟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一同上榜,居然与有荣焉,也不知庆幸什么。
  “……那,你老婆呢?”
  男人沉默了,盯着最后十秒倒计时,直至红灯转绿才说:“我……还是爱她的,可是,好像……不再喜欢了。”
  这话祁婧一下子没听懂,可稍一琢磨,好像又并不难懂。
  只是,这样的答案里仿佛散播着说不清的淡淡忧伤,让她无法继续追问,只能陷入静静的猜想。
  爱着,却不喜欢了。
  这对祁婧来说,似乎并不陌生。鬼迷心窍的跟陈京玉搅合在一起之前,对许博的感觉就是如此。何止是不喜欢,有时候简直是恼恨,满脑子怨念。
  现在想来,是一场劫难挽救了爱情。劫后余生的后怕每每让她庆幸,一切都过去了,自己没有爱错。
  但她比谁都清楚,真正难熬的,恰恰是历劫之前的那些日子。
  欧阳洁,她见过。
  高贵,冷艳,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容貌不俗,气质优雅,更在知名的大公司身居要职,从各方面显而易见的优质条件来看,足够配得上他了。
  像他们这样的夫妻,无疑是人们眼中的天作之合,比莫黎和老宋可登对太多了。若两厢倾慕,光是琴瑟和谐的甜蜜想象就足以羡煞旁人。
  可如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到了这样的境地,让这个男人如此灰心失落?
  听许博说,他们夫妻已经三年未曾同房了。酝酿这种冷静的默契,也不知消耗了多少朝朝暮暮的折磨。
  这么久……还爱着?
  祁婧不禁暗暗唏嘘。不敢想象,那所谓“爱”的坚持,还留有几分滋味。
  是那方面不和谐吗?
  昨天小包房里发生的一切,无比及时的闯进了祁婧的脑海,提出了有力的反驳。
  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更是个有能力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懂情趣,又特别勇敢的男人呢!实在想象不出,会有女人对这样的男人视而不见。
  哦,对了!许博说过,她喜欢被……可是……
  “想什么好事儿呢?”
  本来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这一问,把祁婧吓了一小跳,差点儿以为陈师兄会读心术。慌忙收起杂念,随口回应一句:“在想……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陈志南呵呵一笑:“刚告诉你就忘了,你今天怎么神神道道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家欧阳姐跟林老师也不是一款啊……”跟奸夫讨论主妇,就算厚着脸皮叫姐也觉得格外别扭。
  “还记得那两套老房子吗?”
  “嗯。”
  “另外那套就是我岳父岳母的。”
  “啊?那你那天怎么不说?”
  话一出口,祁婧已经明白了大半。勾引良家妇女,干嘛要啰嗦那些没相干的呢?怕人家不知道你妻贤子孝,和谐美满么?
  陈志南只是伸手按住祁婧的手背,暖暖的握了握,便专心开车了。不但没借题发挥,连回答也直接省略。
  弥漫空气中的烟草味依旧很好闻。
  祁婧侧身斜倚着车门,默默的朝男人投去温柔的目光。直到“新冠小吃”的招牌从窗外一闪而过,她才发觉今天是故地重游。
  破旧的居民楼依旧被铁栅栏包围,晾晒的床单衣裙万国旗似的迎风招展。
  祁婧不自觉的想象着,血气方刚的志南哥是否在每次回家之前都偷瞄一眼隔壁阳台上有没有晾着年轻女孩的内衣裤。
  这次陈志南并未领着她走进阴暗的楼道,而是来到一排旧仓房前。
  白色的卷帘门拉起之后,一辆蓝白相间的大摩托屁股朝外停在里面,光一个背影就惹来祁婧“哇”一声欢呼!
  然而很快,当她看着陈志南很费劲儿的把那个大家伙弄出了仓房,整颗心脏就被那前凸后翘的跋扈造型,壮硕威猛的钢铁骨架吓得砰砰跳了。
  其实,我们的“丽丽姐”从小连自行车都没怎么骑过,喜欢摩托车完全是叶公好龙。
  真正让她着迷的,是摩托骑士飒爽的英姿,酷帅的造型罢了。骑着这么个大家伙在马路上狂飙……天呐!单薄的想象直到此刻才破天荒的丰满起来,逼着她一遍遍反复评估的是自己有没有坐上去的胆量。
  陈志南落好支架,递过来一个色彩斑斓的头盔,在她身上打量片刻才说:“不是让你多穿点儿么?”
  没等女人顶嘴,他已经上前解开了披肩,搭在摩托车把上,回身从里面拎出来一件皮马甲,贴心的替她穿上。
  祁婧拎着头盔,配合男人穿衣,乖得像个刚入少先队的小姑娘。那马甲居然是女款的,别的地方只是略窄,唯有胸口的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去。
  “这应该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祁婧被男人吃力的动作带得身子一晃,不好意思的咬着樱唇,脑中浮现出欧阳洁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苗条身影。
  陈志南最终还是放弃了,望着上半截炸裂的开口“嘿嘿”一笑,突然抬眼直勾勾的望过来:“你不会介意吧?”
  祁婧被他看得心头忽悠一下,脸上羞赧调皮的表情逃散了一半,剩下的虽在仓促间聚起了温柔,还是难免尴尬,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
  陈志南抱歉的笑笑,又进去找出一套护具。
  “这也是她的?”
  护肩护肘护膝一件件往身上招呼,祁婧扶着男人肩头,一条一条的抬起长腿。这TM穿得像是参加极限运动似的,越发让她胆儿缩了,邪念转成了担忧:“不是,咱们就在马路上遛……遛遛,还用穿成这样吗?”
  “别害怕嘛!没事的,为了安全,有备无患。”
  陈志南替她把披肩重新系好,又贴在耳边说:“你要是不喜欢,车子我都可以换新的,今天就先将就将就,好么?”
  声音很低,很轻,可祁婧听出了沉甸甸的歉疚。
  她想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不过是好奇,逗他玩儿的。可一对上他晴空背景里的一双眸子,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今天,这个对自己迷恋已久的“老男人”格外谦恭守礼。一路上话不多说,折腾半天,连奶子也没上手摸过,完全是一派领着妹妹骑摩托的长兄风度。
  虽然只比许博大了五六岁,可陈志南眼睛里那份内敛的神采,轻易不肯尽展的笑容就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层甘醇厚重的意味。
  那看似平常的处变不惊与谈笑自若背后,好像酝酿了更炽烈的渴望,长期隐忍着,埋藏着,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蓄满了力量,伺机爆发。
  而眼前的摩托车,仿佛就是他豢养的钢铁猛兽。他们之间一定缔结了某种灵魂的契约,在必要的时候互取所需。
  那个必要的时候,毫无疑问,就是猎物出现的时候……然而,一个出卖了灵魂的猎手会仅仅满足于肉体的欲望么?
  如果是那样,可依那头水灵灵的小羚羊他怎么一口没动?
  腰上一紧,祁婧的呼吸已经跃上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频率。胳膊自然而然的搂住了男人的肩颈。
  闭上双眼的同时,混着淡淡烟味的气息扑在脸上,双唇响应着阳光耀眼的召唤,迎上那泰山压顶般的一吻。
  没有小毛的稚拙热烈,更没有许博的娴熟熨帖,男人的吻朴实而认真。他甚至不怎么会用舌头,一瓣下唇也能品咂许久。
  神奇的是,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若是换了许博,吻上那么久,祁婧的身子早软了。可这会儿,祁婧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越流越快,心跳一下比一下有力,几乎是忍无可忍的主动伸出了舌头。
  有一种渴望驱使着她,鼓励着她,勾引着她去用更有进取心的动作去刺激这个男人。她想看他的反应,类似于那个新年夜的吉他弹唱和邻家妹妹的摩托之旅。
  她甚至有了一种冲动,想要看看,如果让他得知自己那个“不再喜欢”的老婆在外面随便跟人上床,又会是什么表情。
  陈志南的呼吸越发深长,胳膊也搂得更紧,箍得祁婧几乎喘不过气来。可舌头依然回应不多。
  此时此刻,他似乎并无某方面的欲望,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更多的是在享受美人入怀的服帖与柔软,贪婪的嗅探着她身上透出的幽香。
  “婧婧,我真的被你迷住了。”
  依然是凑在耳边的低语。这回,祁婧没有因为称呼呵斥他,而是开了个小玩笑:“那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话音刚落,手机发出信息提醒。陈志南适时停下纠缠,放开她转身去锁门。
  祁婧点开微信一看,是许博发来的一张照片。
  背景是路边上停着的一辆越野车,车旁边并排站着三个人。
  中间清丽可人的是程姐姐,左边跟她勾着手的是自家男人,右边则站着个又白又嫩,颇有姿色的阿姨。
  这位应该就是程姐姐的姑姑了吧?眉眼和嘴巴都很像,果然是一家人。
  祁婧只留了个蛮养眼的印象就把注意力拉回到许博身上。
  衣装还算整洁,气色也未见旅途劳顿的疲惫。果然有美人在侧,神清气爽啊!小手拉着,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吧?
  为什么嘴巴抿得那么奇怪呢?被亲歪了?
  ……
  拍照的时候,许博一直在不停的品尝着自己的舌头。虽然没破皮流血,但肯定被咬伤了。行凶的当然是新收的小老婆程归雁。
  女人接吻的时候爱咬人,这条注意事项即便早有备案,也是防不胜防。
  跟祁婧谈恋爱的时候,经常被她情不自禁的下嘴。跟小母狗似的,没轻没重的叼住就不松口。后来严正交涉之后才改了这个坏毛病。
  没想到,今天在程姐姐这里又体验了一把热恋般的甜口细牙。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享受姑丈母娘准备的晚宴。
  很明显,程姐姐这么乖巧又善良的好女人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完全是婧主子来电刺激的。许博意外之余,更多的是对老婆的洞若观火佩服得五体投地。
  槐树下,心曲衷肠的倾诉过后,即使勾引着程姐姐喊了老公,要把“老婆”喊得她欣然答应,许博仍觉得自己的脸皮不够厚实。
  恰逢婧主子来电。经她这么一插科打诨,立时风过回廊,云卷云舒。缠绵悱恻得略显沉重的气氛,在程表姐投怀送抱的刹那,自然而然的变得轻松起来。
  男欢女爱,不仅仅要你情我愿,还要放开心怀,才能尽情享受其中的欢乐。
  唯独这小獠牙初露锋芒的娇憨,让许先生有点儿消受不起。
  跟着前面的黑色奥迪,越野车逐渐使离了市区,开上一条两排白杨树守护着的柏油路。
  程桂琴放自己的座驾在前面引路,执意要跟侄女同乘。拉着程归雁的小手无比亲热的坐在后排,嘴巴跟着油门一起踩下去,就没停过。
  这位姑妈的真容比照片上还要香艳几分,剪裁精细的枣红色西服裙套装穿在身上,胸是胸腰是腰的。再加上黑丝高跟,一头时尚的卷发,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女人味。
  当然,这些外在的装扮见的是功夫,心用到了也不足为奇。真正夺人眼球的是她雪白的肌肤。
  一个年届五十的女人,脸上光洁干净得连颗痣也没有,皮肤白皙细嫩,比养尊处优的谭校长犹有过之。
  除了眉毛挑得高了那么一点,唇线雕得刻意了那么一点,腮帮子上的肉皮儿松弛了那么一点,这位半老徐娘绝对称得上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然而,不知问什么,走出校门看到程姑妈的第一眼起,许博就觉得她戴着一副面具。就连姑侄执手相看时洒落的几滴眼泪也像早就安排好了的。
  程归雁没哭,拉过身后的男人介绍说:“这是许博,我老公!”
  许博顺水推舟的场面活儿完成得天衣无缝,也同时接下了程姑妈伽马射线一样世俗的扫描。那份毫不掩饰的,带着明显性别鉴赏倾向的打量,让人浑身不自在。
  一路上,这位程归雁称作“老姑”的奶奶嘴皮子比红楼梦里的凤姐还厉害。路没赶多远,已经热络的续上前缘,把她的近况摸了个透,自然也放不过许博。
  “小许啊,你看着好像比我们小梅还小吧?”
  “她比我大三岁,老姑!”许博的“老姑”也一点儿不含糊。
  “看看!老姑的眼力怎么样?一眼就看出你这个丫头有福气,女大三抱金砖,你说是吧小许?”
  “说实话老姑,您看您侄女儿,跟大学刚毕业似的,走大街上谁敢说她比我大呀?您要不是知根知底儿,也根本看不出来。”
  “知根知底”四个字不着痕迹的拉近了姑姑和侄女儿的距离。程桂琴被逗得眉开眼笑,搂住程归雁大呼小叫:“呦呦呦,看把我们小梅夸的脸都红了!跟新娘子似的,咯咯咯……唉,你说这十几年不见,个儿也长高了,模样儿也更周正了……啧啧啧!”
  “老姑——”
  后视镜里,程归雁的脸蛋儿被人捏了一下,羞不可耐的低声抗议着。可越是害羞,程姑妈越不肯放过她似的,兴致盎然的说:“小许啊!也就是你这样的一表人才,换了谁,也配不上我们小梅哦!咯咯咯……看见你们小夫妻手拉手的热乎劲儿,老姑这心里啊,就高兴!”
  “老姑您这就太夸奖我了,我就是运气好,哪有什么才啊?”
  许博瞟了一眼姑侄俩交握的手臂,笑着说:“您这白手起家,打拼了这么大产业,才是真有才,真能干呢!今儿见了您我才知道,归雁这么漂亮,也是她遗传的基因优秀!”
  初次见面就夸长辈漂亮自然不太合适,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对这位姑妈来说,应该是最有效的一招。
  果然,程姑妈嫣然一笑,深望了侄女婿的背影一眼,却转对侄女说:“小梅啊,小许这口才你跟老姑捆一块儿也不是个儿,以后你可得当心点儿哈!”
  没听见程归雁出声,许博再次接过话茬。
  “老姑您可别跟我们小辈儿谦虚。您管着那么多企业,又是景区,又是酒店的,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犯不着跟我们斗嘴不是?”
  “我们这儿是小地方,跟你们大城市可比不了,还讲究什么企业管理,就剩下个操碎了的心,跑细了的腿儿。”
  这样的场面话,程桂琴说得驾轻就熟,也毫不掩饰脸上的如沐春风。
  然而,在她身上,许博却感受不到多少女企业家该有的气场。照片上定格的精明干练好像模特身上的时装,下了T台就再也没办法修饰臃肿的俗气。
  姑侄俩相处融洽,许博自然替程归雁高兴。可对这位身价不菲的姑妈,他始终看不真切,留上了进一步观察的心。
  一路向北不到二十分钟,马路两侧的树木越来越多。几乎是刹那之间,车子冲出了密林遮挡,一座水库出现在马路西边。
  身后传来程归雁的轻声惊叹。程桂琴不无自豪的说:“跟你上学的时候不一样了吧?这就是卧龙湖。”
  后半句自然是介绍给小许听的。
  许博跟着前边的奥迪转入一条岔路,沿着湖边向西行驶。透过湖边的树林望去,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游弋着不少游船,还有几艘快艇拉起亮白的水花。
  人工湖宽度并不太大,却看不到向西延伸的尽头。围绕着水面的娱乐项目很多,随便数过就有三四个游船码头。
  沿湖的绿化做得非常的好,一眼望去,林木繁茂,未能及远,除了树,只看见几处较高的建筑,风格各异的屋顶掩映在漫山遍野的新绿丛中。
  围湖的公路蜿蜒曲折,却没有多少分叉。经过两座度假酒店之后,遇到一个向北的路口。没走多远就到了尽头,一座三层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大片松散的胡杨林中央。
  别墅有着白色的尖顶,外墙以橘红为主色,坐北朝南的正面三层,两侧连接的东西朝向部分则是两层。
  北方建房子喜欢方正宽敞,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这样的小楼已经足以让人耳目一新。
  “哇!简直是一座世外桃源,老姑,你就住这儿啊?”程归雁一边下车一边由衷的赞叹。
  许博跟司机拉着行李跟在两个女人身后,沿着理石铺就的环形路面,绕过一座假山花坛走进没有围墙的庭院。
  各种花木全部直接种在地里,颇具山间情调的灯柱围栏都是木质的。最惹眼的要数西厢那边联排五层的葡萄架。
  现在的时令,上面只是爬满了嫩叶藤蔓,却依然透出旺盛的生命力和闲适生活的浓浓情趣。
  待走到门前,许博才听见隐约的说话声。东边的楼门敞开着,循声望去,是几个男人在里面打麻将。
  “是上边的几个领导。来,我带你们见见!”说着,程桂琴交代司机拎走了行李,领着二人走了进去。
  绕过一座屏风,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陈设算不上奢华,走复古风格,木质的沙发扶手,占了正面墙的陈列柜,简约中不失大气。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麻将桌,四个男人正围着搬砖修长城。
  一见有人进来,四个人都望向门口,只有背对门口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诶呦,这是接回来啦?”最先说话的是正对门口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许博见他穿着雪白的衬衫,梳着漆黑浓密的背头,洪亮的嗓门和裂开的大嘴相得益彰,一口大板牙够扣半副麻将牌的。
  光从座位和说话的口气判断,也应该是在场官儿最大的。
  “回来了!”程桂琴喜笑颜开,“这不,领过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小许,小梅,这位是赵叔叔!”
  许博上前跟“赵叔叔”握手。这位领导只是抬了抬屁股,目光居然越过他的肩膀,毫无顾忌的盯了身后的程归雁一眼。
  程归雁似乎并没做好再见生人的准备,只依在男人身侧微笑点头,说了句“您好”。
  “桂琴啊,你这位侄女漂亮是真漂亮,就是有点儿害臊,有时间你得好好调教调教啊!哈哈哈!”
  附和的笑声此起彼落,许博脸上客气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他瞥了一眼程桂琴,忽然生出一股苦涩的同情。
  “赵叔叔”右手边的“侯伯伯”是个地中海,不知是发觉许博脸色不善,还是本性善良,没做任何过分的举动,面色温和的起身握手又落座。
  “这位啊,是你姑父,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姓郑,在地税局工作。”
  程桂琴话音未落,她旁边的座位上站起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量不高,国字脸,宽宽的下巴尤其显得朴实敦厚。
  程归雁大感意外,接连确认过姑妈的眼神才小脸一红,双手交握身前对着男人鞠了一躬,“姑父好!”
  郑姑父连声说“好”,伸手跟许博握了握,站着没坐。
  这时旁边那个年轻人说话了:“哥,姐,我叫王林,在咱们县委上班儿,请多多关照!”
  许博见他跟自己年纪相当,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顿生好感,不禁用力跟他握了握,脸色也好多了。
  “好了,你们接着玩儿吧!咯咯咯……等我把他们安排好咱们就开饭!大伙可都等着吃赵哥钓的鱼呢!”说完,程桂琴拉起侄女的手往外走。
  许博象征性的跟四人点了点头也跟着出了门,只听程归雁小声说:“老姑,你啥时候结婚的?”
  “你都结婚了,老姑还一辈子不嫁人啊?咱们女人好歹也得找个男人撑门面不是?”
  程姑妈的不好意思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压低了声音谆谆教诲:“不过呀,这男人有了点儿权力就都不会说人话啦,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场面上都这样,也吃不了什么亏,只要过得去就行了。这些当官儿的,咱们可一个也得罪不起……”
  这样的人情世故自然是生意人必须遵从的铁律,许博不可能不懂。移时异地,搁自己身上,怕是要比程桂琴还要忍得下抹得平。
  可若是真有人存心调戏自己女人,什么地方,他也不受这个!
  正要走进楼里,身后传来响亮的汽车马达声。回头一看,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淡绿连衣裙的苗条女子。
  阳光下,那一头垂肩中长发浓密亮泽,仿佛跳跃的绸缎。眉目妖娆的巴掌小脸上唇红齿白,大老远就知道她在笑。
  女子身型娇小,大约比程归雁矮半个头,恐怕还不足一米六,但身材足够修长,比例绝佳。裸露的纤细小腿白得耀眼,踩在一双亮晶晶的高跟鞋上,一步三摇的走来。
  程桂琴显然认识她,笑吟吟的迎下台阶。
  许博正在好奇,肩膀上传来程归雁的声音:“小姜老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26

第八十五章 我爱骑摩托
  正午的阳光把河床上的砂石照得霜白耀眼,桥洞里的阴影便越发显得幽深静谧。越野车停止摇摆已经好一会儿了。
  “你信不信命?”
  程归雁这样问的时候,许大将军正在缓缓滑出洞口。许博觉得身下的胸乳腰身软得像一团团的云朵,承托起男人冲上巅峰后的疲惫和喜悦。
  程姐姐的软跟婧婧略有不同,少了三分野性的骄傲浮凸,媚骨天成的绞劲儿,却更加娇柔服帖,令人生出触手即化,缓缓陷入的错觉。
  许博在她略微嘶哑的嗓音里听出一丝幽怨,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衔住了半颗樱唇。
  两人都出了一身透汗。裤子早不翼而飞了,各自的衬衫倒是都还披在身上,一黑一白,如同被打湿的翅膀,疲惫不堪的挂住双臂,无暇阻隔又粘又热的肌肤相亲。
  程归雁一头浓发散开在座椅上,呼吸还在打着颤儿,似乎匀不出多少力气应付更深的抚慰。两条胳膊却极尽缠绵,怎么也不舍得放开男人的脖颈。
  许博这回可以说是千里奔袭一气呵成,射得脊梁骨都酥成了渣。几乎把全部体重都偎进了表姐的怀抱里,只勉强撑起个脑袋,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依然湿漉漉的眼眸里,被快感炸裂灼痛的惊恐已经沉入湖底,碧波被羞意的落叶沾染了温柔。圈圈涟漪之外,只剩下眼睑上被激情拍打过的湿痕,倍显凄艳。
  “你是说月老在捉弄咱们,偷偷把小树林换成了桥洞?”许博忍不住调侃着。
  在这样的时刻,他似乎无法容忍哪怕一丝落寞的情绪,迫切的期盼她能展颜一笑。
  程归雁很捧场,嘴角一弯,“大白天的,哪来的月老?”
  大眼睛倏然闪过迷蒙水色,被密匝匝的睫毛一刷,又恢复了明澈照人。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儿不讲理,转移了话头:“我们高中后面真的有片小树林,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如果还在呢?”
  许博的不轨图谋毫无掩饰,更动作轻佻的拈起她腮边的几根湿发,捋到耳后,顺便捏了捏粉嫩的耳垂儿。
  “在……在就在呗!”
  程归雁浓睫一垂,当然早GET到了色弟弟提及小树林的企图,只是让她像“丽丽姐”那样主动迎合男人的调笑,还不如给浪水淹死得了。
  “发现了吗?你这次没发抖。”
  看见程归雁懵懂的抬起双眼,许博就明白了。那天一共三次抵进她红热的穴口,每一次都被一阵不由自主的哆嗦夹得有些疼。
  现在看来,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也就是莫黎所说的“阴道痉挛”。没想到,她走出心牢之后,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而且,一次比一次轻,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
  没想到转眼就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程归雁的脸上再现羞色,目光却没再躲闪,柔柔的在男人脸上流连,没吱声。
  许博傻乎乎的接着自言自语:“看来莫妮卡的治疗方案效果不错。这么快,你就不紧张了。”
  “快么?”程归雁一歪头。
  “嗯……”许博点头,被问得有点儿懵。
  “那治疗结束了,咱们回去吧,不去小树林儿了!”还没说完,程归雁已经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
  许博被她雪莲花般倏然绽放的笑颜晃得一阵眩晕,连忙顺嘴胡诌:“结束还早呢,至少要把漏水的毛病也治好才能回。”
  程归雁一听,粉拳轻落,在他肩头捶了一下,脸红成了个西红柿:“你才漏水呢,坏蛋!”
  “该死该死,忘了你是专家了,我这点儿道行根本蒙不了你啊!”许博自嘲一笑,转而色眯眯的问:“那你喷得舒服吗?”
  一听这话,程归雁的身体不禁蠕动一下,仿佛如潮的快感尚未走远,一招即回。
  许博本以为又会把表姐逗得羞不可抑,没想到她只往边上瞟了一眼,就转回来望着他,声音几不可闻:“这次好像太激烈了,没……没怎么喷吧?”
  许博跟许太太都没有这么具体的讨论过,哪里想到跟程医生还会有这样肝胆相照的对答,愣了半晌才回想刚刚的激情过程。
  既然是野合车震,当然是速战速决为要,所以他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那紧窄的骚洞洞里又热又滑,水是没少流。不用看也知道,座椅肯定都弄湿了。可是,这次真的没有感觉到被一股热流兜头浇灌的熟悉感觉。
  “是哦!”
  许博一边回答,一边数着自己经历过的诸位美女,会喷水的的确不少,但也并不是每次做爱都喷。
  就连祁婧水量那么大的,也有不开闸的时候。而像莫黎和朵朵这样分泌格外浓稠的,貌似一次也没喷过。
  “那你……是不是没有那天舒服?”
  找这么个地方车震,看似精虫上脑,临时起意,其实,许博为这一炮可不是憋了一时半会儿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被芳姐鸠占鹊巢,程姐姐铁定不能幸免于难。
  跟这样一个天仙似的美人结伴出游,还带着那么招摇的特殊目的,一路上馨香撩欲,巧笑迷心的,能坚持到这会子才发难,已经比十八铜人还要意志坚定了。
  不过,如果不是那句“连碰都没碰我”,许博还真不至于立马兽欲爆发。
  别人忍了十年都没碰过的女人,不仅让他亲让他摸让他干。干了一次两次不够,还要领回老家多干几次。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神仙般的姐姐,妙手回春的良医少妇么?
  更激动人心的,是神仙姐姐并非措手不及,刚探到那个销魂洞口,就捞了满满一手的淫汁浪水。
  “她也憋好久了么?”
  无需任何前戏预热,从第一下插入到满满的射给她,许博像捣蒜似的,一下下都不舍得停下来。
  不要说被肏到失神的目光,求饶似的叫唤,还有那至少三次的猛烈收缩,光是胳膊被她抓得生疼这一个小细节,就足以证明她有多爽了。
  但是,这次她没喷水……
  程归雁含羞带嗔的瞪了男人一眼,“都给你弄散了,还要怎么舒服啊?也……也不是非要……诶呀,不跟你说了。”
  说到一半,貌似实在耐不住男人务实求真的目光,别过脸去。
  可惜,许家弟弟的求知欲被挑起来了,一脸迷惑的扩散着好奇心:“喷水的感觉是怎么样的?那些从来不会喷的是不是永远也享受不到……”
  话没说完,许博就像烫到了舌头,赶紧闭嘴。
  程归雁少有的斜了他一眼,轻启朱唇,声如磬玥:“谁会,谁不会啊?”
  “不是,没……没谁!我这……不是举一反三嘛?嘿嘿……”
  许博脸上发烧,本来自问不是轻浮浪子,没怎么亏过心,在程姐姐的逼视下居然自惭形秽,语无伦次。
  “她……肯定会吧?”
  看了程归雁的小表情,傻子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许博笑着点了点头。后海边上的那块大石头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才真正明白,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神奇。之前的好多年都是井底之蛙,还TM狂妄自大,沾沾自喜。
  “Monica……也不甘落后吧?”程归雁的口吻越来越像表姐了。
  “她……嘿嘿……她不会。”
  许博没必要撒谎,可转念一想,诶?不太对啊!开启喷泉的技法是莫黎教的,可她自己又不是这种体质,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真有“金手指”培训班,还招女学员么?
  莫名其妙的,心头竟有点儿发慌。再去看程归雁的眸子,满含着温柔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深。
  “那——你是喜欢会的,还是不会的?”程表姐可亲的语气透着一丝不善。
  许博严重怀疑培训班的班长就是眼前这位前病患。她不能碰男人不假,可自己私下搞点研究,应该没什么障碍吧?
  不然那春水潺潺的身子久疏战阵,怎么可能适应得这么快?
  念头只是刹那转过脑际就被放在一边了。许博当然听得出来,她的问题跟喷水无关。会与不会,代指的是两个人。
  是来替闺蜜打探风声的么?还是来考验自己的品行优劣?许博的脑细胞罕有的开始不够用了。
  祁婧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可是,一想到莫黎,好像连能否拒绝她都不那么自信,时下能维持的状态,不过是暂时的回避罢了。
  许博躲闪着“表姐”的眼睛,正猜不透,不觉记起了莫黎的目光。
  那个妖精,情商高到没朋友,即便没达到自在逍遥,随心所欲的境界,也绝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尴尬。
  如果她不想,怕是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而当她想要什么的时候,你根本不忍心拒绝。就像她说过的那句话:“至少要让我在你怀里的时候,感受到你的爱……”
  再回望时,许博已经能在程归雁的注视中看到几分忐忑的殷殷企盼,心中立时盈满了温柔,报以一笑:“会不会的不重要,关键是肉皮儿要又白又细,奶子要又大又圆,叫起床来像过堂似的,抽筋拔骨让人受不了……”
  许博一边说,一边抚摸过表姐的肩颈,结结实实的按在一只乳房上,那红艳艳的乳头还明目张胆的挺翘着,软中带硬。
  程归雁给男人的目光一晃,已经缩起了脖子。
  奶子上倏然一紧,躲也不是,挺也不是,“嘤咛”一声,连胸口都羞红了,实在憋不住笑,别过脸儿去仍不忘反驳:“净胡说……你才抽筋拔骨……嗯哼——你才过堂呢!”
  许博心里暗爽,嬉皮笑脸的去够她的嘴,拱回来亲住时,程表姐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徜徉在激情过后暖洋洋的余波里,世界末日也无法打断精神和肉体的双重SPA,对付女人,男人也有男人的武器!
  许先生自然不会蠢到给自己的女人从大到小分派名分,每个都是心肝儿宝贝,的确丧尽天良!可至关重要的,从来都是时机。懂得随机应变,才是真情趣。
  亲吻着怀中的天仙化人,浓睫微动的娇媚情态直接撩动了将熄的欲火,许大将军竟然渐渐转醒。
  程归雁分明也感知到了某个局部的变化,眼睛悄悄睁开了幻彩迷离的一道缝儿。
  这时,许博的肚皮里传来“咕”的一声,明显是起义了。两个人对望片刻,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宜在这荒郊野外盘桓太久。
  “快中午了,咱们先去找点儿吃的?”
  见表姐乖乖的点了点头,许家表弟把她扶坐在座椅上。自己光着屁股,却先伸手拎起一直挂在奶子上方的文胸。
  那件形状神奇的织物是纯白的,夸张的半杯上印着淡金色的暗纹,仿佛某种神秘的符篆。
  程归雁羞红着脸,目光追着男人的动作,笑吟吟的轻咬住下唇。
  她的胸可不是一般的凶,乳量大得惊人。
  跟祁婧两颗炸弹似的胸型不同,她的底盘够大,基本占满了整个前胸,所以,即使身体直立时,也仅在下缘和胸肋之间压出两道浅浅的完美圆弧,稳稳维持住浑圆饱挺的形状,骄傲的胸尖儿斜斜指天。
  许博小心翼翼的拉着文胸下缘,忍不住去托扶一边乳侧,嘴巴里啧啧有声。程归雁闻声笑意更浓,帮他扶住另一边乳侧。
  花冠一样的罩杯包覆得严丝合缝,乳沟顶端那个迷人的肉窝再次显现,诱惑得男人借着扣搭扣的机会,伸鼻子过去嗅染花香。
  程归雁为了方便他扣扣子,正好欠身挺胸。两厢配合精准到位,差点儿淹死了人,她终于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搞定了文胸,许博又殷勤的帮她扣衬衫的扣子。当姐姐的被如此温柔以待,也不扭捏,同时拉起了弟弟的衣襟。
  两人一个从上往下,一个自下而上,偶尔偷望一眼,竟然把系扣子演绎得柔情蜜意,心荡神驰。
  周身上下整理妥当之后,车厢里浓浓的欲望气息才被开启的车窗放走了。越野车再次开上了国道。
  或许是正午的阳光太强,程归雁的脸蛋儿始终红扑扑的,不时偷瞧着男人,却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路上没什么车,许博心情无比舒畅,油门没怎么踩,车轮已转得飞快。
  如果说,是因为野兽之欲和爱美之心都被严重的满足了,才把男人催得飘飘摇摇的,那的确是把许先生看扁了。
  不要说家里有一个风情万种的肉食动物坐镇,即便是阿桢姐的温婉秀美,还有朵朵的妩媚骚情,哪一个都可以说是召之即来,来则倾城,放开了供应祸国殃民级别的享受。
  再为美人折腰,对见过春花秋月的真男人来说,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亟不可待,或者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
  许博很难在心里给程归雁这样的存在下一个恰如其分的定义,安排一个理所当然的位置。自打第一眼见到她,带给他的感觉就是独一无二的。
  程归雁,就是程归雁。
  想起她的时候,从来不会跳出良家少妇,美女医生,留学海归,甚至红颜知己这样的标签。直接闯进脑海的,永远是她淡淡的笑容,清脆的声音。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许博跟罗翰这样说的时候,几乎无法信任美丽这个词是否具有足够的内涵,充分表达出他的喜爱之情。
  如果有机会多说几次,他愿意先查查字典,把各种跟美丽沾边儿的形容词取个最大公约数,都用在她身上。
  “婧主子”算是逛庙会也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了,可跟程姐姐拼颜值,也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的。
  而程归雁的动人之处恰恰在于,她似乎对自己回眸一笑即可令绑匪乖乖束手的美貌浑不在意。羞花闭月,顾盼生姿对她来说,不过闲庭信步。
  任何时候,她都是恬淡优雅的,娴静端庄的,仿佛夜色下的一株玉莲,独立于俗世的梦境之外,无惧远观入画,却也从不争奇斗艳。
  然而,在许博的视野里,她惊世骇俗的美貌和落花独立的寂寞都变成了灯光布景。真正的主角,是躲在角落里唱歌的那个嗓音纯净如天籁的小姑娘。
  她的歌声里飞扬着天真童趣,也诉说着思春惆怅,当然,还有无时无刻不在静静流淌的彷徨与忧伤。
  许博比任何人都懂得,她能走出帷幕,走到自己跟前,做到目光专注,全无闪躲,便是世间弥足珍贵的信任与垂青。
  而自己,也是毫无压力的投桃报李,不吝温柔的坦白襟怀。
  是什么成就了这份互不设防的亲密契合呢?其实,完全推给投缘,或者心灵感应之类微妙却不可捉摸的存在,许博也没意见。
  真正重要的,不是归因溯源,而是珍惜与享受。
  一个礼拜之前才唤醒了她的桃花蕊,这护花路上,就如此孟浪,在荒郊野地里肆意摧残,他在动作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想到,探问的言辞尚未出口,就收获了比自己更急切的首肯,那一刹的喜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除了叫声跟屠宰现场过分相似之外,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彻底打开了,欢欣雀跃的参与到快乐的游戏中来。
  那是生命诞生以来,最质朴也最真实的美好,也是一个男人能给予女人的最纯粹最骄傲的满足。而更重要的,那是一个许博打心眼儿里期望她开心起来的女人。
  她通体雪白,她眉目如画,她娇艳欲滴,她活色生香。她可以轻松净化你淫邪的目光,又可以随便勾起你原始的欲望。
  虽然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许博还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市镇停了下来。路边的招牌上写着:李连贵熏肉大饼。
  两人下了车走进店里。店面不小,二楼是包间,楼下散座几乎坐满,看上去生意不错。
  不知是两人比较引人注目,还是服务员都很忙,帮忙点菜的是柜台后面出来的中年男人。干瘦的脸上铁骨铮铮,没有半两肉,不笑还好,一笑全是褶子不说,还透着股阴柔之气。
  不过,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招待客人倒是格外热情,两片薄片子嘴说个不停,听口气应该是掌柜的本尊。
  既然看着招牌进的门,便每人要了一张豪华版的熏肉大饼,一碗绿豆粥,另点了两个小菜。许博见柜台旁自制的糖蒜透着青绿,应该挺新鲜,就要了一碟。
  “你喜欢吃糖蒜么?”
  从停车到被男人挽着手进店落座,程归雁乖乖听凭安置不发一语,这会儿终于主动提问。许博望着她直乐:“喜欢,怎么?”
  程归雁小臂交叠,伏在桌上,脑袋稍稍一歪:“我也会腌,肯定比他们这儿的好吃。”
  “是吗,你爸爸教的?”许博脱口而出。
  程归雁垂下眼帘,摇了摇头:“他可不懂这些……在我姑姑那儿学的,她每年都腌很多。”
  “你打算去看看她吗?我是说你姑姑。”许博自知失言,乖觉的抓住另一根绳子。
  程归雁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我也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我连她现在住哪儿都不清楚。”
  “是啊,都十几年了哈!”许博不禁唏嘘,“她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咱们可以去社区打听打听。”
  “她叫程桂琴。”
  这时,掌柜的端着个托盘过来,放下绿豆粥和小菜。程归雁一看那绿豆粥碧莹莹,油汪汪的惹人食欲,忍不住端起碗来啜了一小口。
  “程桂琴?”许博望着她馋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调侃:“怎么听起来好像跟你是姐俩似的。”
  “你们二位认识程桂琴?”旁边掌柜的接茬了。
  程归雁刚想说话,许博用眼神制止了她,转头笑对掌柜的:“程桂琴很有名吗?”
  “一看你们就是大地方来的,没听说也不稀罕。”
  掌柜的神秘兮兮的笑着,回身从柜台里拿出一张旅游宣传页,“程桂琴在我们这儿可得算一号人物。女企业家!这不,宣传单都发到我这儿来啦!”
  许博接过一看,抬头一行醒目的琥珀体大字:卧龙湖旅游度假区满蒙民族风情园欢迎您!
  宣传页是折叠的正反四联,一面是地图,一面是图文结合的景点介绍。底页上有几张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拍的是个剪彩仪式,人群中唯一的紫红色套装格外惹眼。
  程归雁听了“女企业家”几个字就兴致缺缺了,低头继续喝粥。那掌柜的抱个托盘,嘴上却没停:“要说这女人啊,真不得了。听说十年前从里边儿出来就傍上上边儿的人了,全县的旅游餐饮项目可着她挑,一个接一个的操办。这不,开张还不到一个月。”
  “哪儿都一样,上边有人好办事嘛!”
  程归雁的惊讶全被许博看在了眼里,漫不经心的接着话,把宣传页递给了她。
  那个穿紫红色套装的中年女人即使算不上风姿卓约,也得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八个字来形容。合影看不大清眉目细节,气色上佳,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掌柜的见许博看了照片,话匣子就有点儿关不住了:“可不咋的,手里有了权力,谁不上赶着巴结?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有那条件……”
  “条件”两个字被他说得腥味儿十足,细小的眼珠往程归雁手里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嘿嘿……私底下,都叫她程贵妃。”
  猥琐的笑纹正折磨着脸上的褶子,似乎发觉不妥,赶忙问了句:“你们……是她什么人……”
  许博一听,下意识的打量程归雁的脸色。
  忽然,一股热浪袭来,一只胖胳膊顺着肩膀把个大盘子墩在了桌上。盘子里刚出锅的大饼卷着熏肉葱丝甜面酱,金黄酥软,香气扑鼻。
  “一天到晚得谁跟谁嘞嘞,你也不怕把你那嘴皮子磨薄了,那边有客人都坐半天了看不着啊!”
  另一个大盘子墩在程归雁面前,许博才看清说话的是个高声大嗓的胖女人。两个脸蛋儿的颜色比熏肉还红,一屁股恨不得把男人拱出二里地。
  刚骂完男人,一眨眼,那张肥嘟嘟的嘴巴已经弯成了招财元宝:“趁热吃啊!我们家大饼是打四平专门儿请回来的师傅,绝对正宗。别听他胡嘞嘞,老爷们儿不像个老爷们儿,天天扯老婆舌。”
  满脸堆笑的咬牙切齿,许博还是第一次见。等胖女人一阵风似的离开,瞥了一眼已经招呼另一桌客人的掌柜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程归雁捏着那张宣传页一声不吭,感觉到许博投来的关切才放在一边,又喝了口粥,捏起了卷饼。
  “看来你姑姑过得相当不错了,咱们应该替她高兴。”
  许博谨慎的掂量着措辞,“市井小民嘛!恨人有笑人无那都正常,你看看他那身子骨,都快被榨干了,还能指望灵魂多丰满啊?”
  程归雁刚咬了一口卷饼,被逗得一抿嘴,翻了男人一眼,扭头张望片刻,终于忍俊不禁,咧嘴笑了出来。
  许博见她笑得海棠春绽,百媚横生,暗暗松了口气。肚子里早把失空斩都唱完了,赶紧抓起卷饼大快朵颐。
  一顿美味可口的午餐下肚,两人心满意足的叫来掌柜的买单。程归雁略微犹豫,还是开口要了那张宣传页。
  越野车已经使出镇子很远了,那印刷精美的纸片还只是捏在她手里。
  许博自然明白程姐姐暗自纠结的是什么,一面是血脉至亲,一面是流言蜚语,少年时的心理阴影终究挥之不去。
  那男人扯的老婆舌,在他听来也信了八成。
  可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又没结过婚,无依无靠的,利用自己仅有的资源换取人人都向往的成功,也当无可厚非吧?毕竟人生于世,谁都不容易。
  “我看那上面有电话,你打过去问问呗,总比咱们跟私家侦探似的跑社区打听方便。”
  程归雁蓦然回神,“哦”了一声,拿出手机,迟疑了好半天才拨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应该是客服,没想到老板侄女打电话,中途好像还换了个人。程归雁也没刻意解释,只留下自己曾用的那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挂断了。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辆老越野的噪音不小,许博仍能听到听筒里传来激动的呼唤:“小梅!你是小梅吗?我是你老姑啊……”
  程归雁还没答应一声,已经哽住了,两行珠泪“唰”的滚落,举着电话只剩下不住的点头。拼命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声音:“嗯……老姑……嗯……嗯……我……应该快到了……”说着,朝许博看了一眼,见男人笑着点头,才继续说:“马上就到……嗯……没事……没事老姑……嗯……嗯……那我们先逛逛,嗯……好的……拜拜!”
  许博望着她哭红的眼睛,感慨万千,捉住一只小手握着,没有说话。
  程归雁翻出纸巾边擦眼泪边望向窗外,过了半天才说:“她说她现在不在县城,下午尽快赶过来,让我们先逛逛。”
  “好啊!”许博提高了调门儿,“那我们的美女导游就别哭鼻子啦,不然我该迷路了。”
  “谁哭鼻子了?讨厌……”
  从道路两旁的店铺招牌可以看出,已经进入县城了。许博跟着程导游的指引,拐下国道,驶入越来越热闹的街道。
  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商场超市一家挨着一家,路上的汽车首尾相接,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除了交通秩序有些混乱,许博一点也不觉得这不过是一座县城。
  百货大楼是程导游带领的第一个景点,灰突突的三层建筑像个老旧的教堂占据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站在路边打量半晌,她还是领着许博走进了对面被玻璃幕墙包围的购物广场。
  “你没想过要准备礼物么?”许博望着程归雁手里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说。
  程归雁让服务员把项链包起来,表情无辜的望着男人:“准备是准备了,不过是一张银行卡。”
  许博一听,摇了摇头,跟她相视而笑。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拉着女导游的手出了商场,站在陌生又热闹的街头,努力分辨着,除了百货大楼,还有哪些是十几年前留下的遗迹。
  “要不……我们去看看小树林……还在不在?”
  说到一半,程归雁就脸红了,咬着下唇斜睨着男人,轻轻晃动胳膊。
  许博看她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心情明显大好,自然乐得应和。一边上车一边重复着之前的调侃:“要是真的还在呢?”
  程归雁的脸更红了,却没躲避男人的目光,“在呀……哼!在就拉你进去……先奸后杀!咯咯咯……”
  一路上,美女导游的嘴巴几乎没闲着,情不自禁的给许博介绍着。这是从前的电影院,那儿是老消防队,这是她年年拿全校第一的第三小学,那儿原来有个老中医诊所……当许博问她家原来住哪儿的时候,程归雁指着一片十几层高的住宅楼说:“那一片儿原来就是棉织厂,厂子后边就是职工小区。我上高中那年就已经被推平了。”
  许博的猜想中,老家的小镇对程归雁来说,多半是灰色的。这里带给她的伤痛才刚刚治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疼么?
  或许男人的逻辑永远也无法理清女人的情绪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尽量想起那些美好的事呢?无论如何,他都乐意看见她高兴的样子。本来想问,那你姑姑是在哪儿开的发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突然,程归雁“咦”了一声,“校门儿怎么不见了?”
  跟路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学校还是原来的学校,只是大门改了方向。
  驱车拐进一条林荫大道,越过学校的院墙,可以看到两栋旧楼,窗户上挂着统一的蓝布窗帘和晾晒着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以前,这儿就是我们县最高学府的教学楼,现在好像改成学生宿舍了。”
  “那以前的学生宿舍在哪儿?”
  许博一边问,一边在程学姐身上打量。好像在寻找着那个生活在简陋的高中宿舍里的青葱少女。梳着麻花辫儿,抱着教科书,在树荫下轻轻走过,只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这份油然而生的好奇瞬间勾起了无限的向往,带着他穿过林荫道上的树影,也穿越着刹那芳华的希望与惆怅。
  “在更东边的一个院子里,要过一个天桥才能看到。”程归雁有问必答。
  没开多远,一座相当阔气的大门映入眼帘。
  穿过大门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焕然一新的校园里,一座摆着石雕的小广场周围,现代化的教学楼拔地而起。
  “看来,你的小树林没有了……”
  程归雁的语气透着失望也不无捉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男人一眼。
  “怎么成了我的小树林,那不是咱俩的吗?”
  许博嬉皮笑脸的去摸程姐姐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了,没留神,被轻轻打了一下。
  学校已经放假了,只有高三的学生在补课。程归雁跟门房大爷磨了半天才让二人进去逛逛。
  穿过操场,就是那两栋E字形的前教学楼。
  程归雁没有贪恋院墙边上的树荫,径直走上了绿草如茵的操场。
  宿舍区被一道漆成白色的花墙隔开,要转过一个月门才能到达。在旧楼与花墙之间,除了几颗亭亭如盖的巨大槐树,还坐落着一个早已不用的主席台。
  台前的五角星已经剥落,周围生了杂草,可台上依然平整干净。
  刚一进月门,程归雁的脚步就放慢了,好像越过了一个连同现实与回忆的时空之门。在她变得素敛恬淡的脸上,许博几乎能听到广播体操的口令声。
  “你当年就是站在这儿看你的志南哥哥踢球的吧?”
  他顺着台阶登上了主席台,视线越过墙头,操场尽收眼底。
  本来是想开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怎么,胸口凭空一阵滞涩,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浓烈妒恨,对那个只知道踢球的家伙好一顿看不起。
  愣怔之间,一双小手穿过腋下搂住了腰,两只柔软娇弹的妙物抵在后背上。
  许博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从前无论是拥吻还是抚摸,都是被动承受的。
  掌心按住腹间的柔荑,他静下心来,感受着背上微颤的呼吸,把脊背挺直,让她的脸贴得更舒服些。
  “你的背好宽……”
  “你的胸好大……”
  “……喜欢吗?”
  “喜欢得要死!”
  “那你娶她们当媳妇儿好不好?”
  “不好,我要认她们当女儿……”说着,许博身子一矮,搬住两条美腿,把程归雁背了起来:“因为我要娶她们的妈妈当媳妇儿!”
  程归雁轻叫一声,搂住男人脖子,“咯咯”笑着趴在他肩上,一路下了主席台。
  今天听她的笑声上了瘾,许博越发起劲儿的背着美人满地乱跑,故意颠得一对双胞胎女儿在肩膀上颠簸跳荡。
  忽然,程归雁搬住肩膀身子一顿,许博也停下了脚步。安静下来的同时,那极具穿透力的叫声更加清晰的钻进两人的耳朵。
  那是一个拉着半截帘子的窗口,就在一楼的转角处。
  许博脚底放轻,一步一步走近。女孩的叫声又尖又脆,无比准确的配合着急速的“啪啪”肉响,天成放浪毫不造作。
  程归雁紧张得直拍男人肩膀,怎奈身不由己,越是临近窗下,越不敢出声阻止。
  许博感觉到她双腿逐渐绷紧,不禁呲牙抬头去看蹙眉忍羞的脸蛋儿。怎奈,帘子挂得太高,即便她伏在自己背上,挺直了身子也看不见里边。
  这时,窗子里的节奏渐渐加快了,女孩叫得越发凄厉悲惨,让人心痒难搔。
  许博抬头估计了一下高度,单手扶墙撑开马步,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后,抓住了程归雁手腕往上带了带。
  “干嘛呀你!”
  程归雁只用气声在他耳边呵斥。
  许博不为所动,频频向上使着眼色,小声激将:“两个小屁孩儿,你就怕了?”
  实在拗不过,程归雁还是动了。算不得身轻如燕,爬上男人肩膀的身手还是相当矫健,就是喘得比登山还厉害。
  等她双腿夹住自己脖子,许博才站直了身子。十指相扣的左手上骤然传来的力道充分说明,程归雁确实看到了。
  房间里的小伙子劲头也真是足,只加速,不减速,一刻都没停过。小姑娘嗓子都快喊哑了,每叫一声都担心她会哭出来似的。
  许博面对墙壁,声声入耳,鸡巴硬得恨不能把楼座子捅个窟窿。再加上脑后的小腹不住起伏,脖子上的两条大腿越夹越紧,更是心神激荡。
  昨天只是在门外偷听,应该精神上的刺激多于肉体,也不知程姐姐体会深不深,这回可算是真枪实弹的进阶教程,嘿嘿,看得过瘾吧?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两个小朋友没什么经验,一点儿花样也没有,听上去就是直接奔着射去的。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窗帘布里就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小姜……小姜老师,我要射了……”响亮的撞击声骤然加速,密得像放鞭炮。
  “沃肏,还是师生party!”许博暗笑。
  “射吧……啊啊啊……射给老师……射进老师的骚屄里……啊啊啊啊——”
  这一说话,终于听出那叫床的女孩儿原来是个成熟的女人,虽然声音又轻又软,口吻却跟少女截然不同。
  程归雁从许博背上出溜下来的时候,身子软得差点儿站不住。
  许博一把搂住腰肢,身子一转,就将她压在了墙上,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程归雁鼻息深浓,嘴唇发干,刚一接住男人的热吻,就忘情的把凉丝丝的香舌渡了过来,胳膊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颈。
  “小姜老师……”房间里的男孩说话了。
  “小小小小姜老师,我哪里小了?”这个小姜老师的声音细柔,跟说话的调调严重不匹配,俨然一个爽快的小少妇。
  “哦……姜……姜老师……”男孩乖乖纠正,光听说话一点儿也不像个敢偷老师的家伙。
  “咯咯……木——啊……真乖!老师爱死你了!还有它……”
  这夸张又响亮的一吻听得许博一阵激动,大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程姐姐的大白兔。一条腿插进了她双腿之间,几乎把整个人架在了墙上。
  “小……不是……姜老师,我……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呀,小傻瓜!”
  这个亲昵的称呼出口,师长对得意弟子的宠爱之意更浓了,“老师就喜欢你这样一口气都不歇的干,舒服死了!”
  说着话,又亲了男孩儿一下:“我刚才至少来了三次……”
  压低的磁媚声调仿佛细针刺入许博的耳膜,墙上的程归雁似乎也受到了莫名的感召,身子在男人的魔掌下不由自主的一阵酥颤。
  白衬衫早就被拽出裤腰,文胸的保护对许博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程归雁只剩肩颈还抵着砖墙,整个身子都反弓着贴向男人,上半身被一双大手摸了个遍。可有一只手并不满足,在脐窝上稍作盘桓,就要顺着裤腰往里探。
  被亲吻逼得咻咻气喘的鼻腔里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娇哼,程归雁按住了那只手。睁开大眼惊恐的望着许博,勉力摇头。
  的确,这里可不是野外,荒唐不得。
  许博只好放弃了下三路,着力驯养那两只大白兔,但大腿却并未抽出,感觉那个隐隐透出热力的地方一直死死的抵在腿骨上。
  这时,只听男孩又问:“姜老师,你……不会怀孕吧?”
  许博一听这话,不由感慨莫名。这小子艳福的确不浅,可这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不痛快是真让人摇头。
  不过也难怪,高一的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那里受得住这些呢?再看怀里眯着眼睛欲火燎原的程姐姐,心中感触更多。
  按说她是医生,这方面应该无须别人提醒,可自己在桥洞里也确实没问一个字。那一管热精是实打实的射进去的。
  这会子回想起她魂飞天外的模样,是情到浓时顾不上了,还是压根儿就不愿去顾及?许博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真闹出人命,附带的伤害自然在所难免,可他似乎并未感到半分恓惶,反而生出一股爱咋咋地的任性,捧起程归雁美轮美奂的脸蛋,更用力的吻了过去。
  让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姜老师的回答,光听口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怕什么?你有那个福气,老师就收了你这个小丈夫,真给你生一个弟弟儿子,至少在老师心里,他是干净的……”
  末尾的几个字,无形中透出一股宿怨森冷,听的人心头骤然一惊。不过那小姜老师转瞬换了一副荡意十足的口吻,吃吃笑了起来:“嘻嘻……所以小海,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多多挣钱,好养活我们哦~我的小男人……咯咯……天啊!你……不是吧,这么快就……”
  “小姜老师……我……你一这样说话,我就忍不住……我……我……”
  “嗯……天呐!小海……啊——哈哈哈……好硬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无比满足的长吟,女人的欢叫毫无过度的回复到了受惊少女的状态,更足料的浪劲儿飚出窗外,春风化雨般催开了程姐姐嗓子眼儿里的丝丝呻吟。
  许博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唇舌战场转移到雪峰红梅之间。酥腻柔软的腰背几乎被他的大手揉碎。
  程归雁满头是汗,身子分不清是紧还是软,搂住男人脖颈,为了挺胸快要把腰折断了,可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是,骑在男人大腿上的腰胯正在跟着窗子里的节奏不住的挺耸。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许博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死死的盘住,怀里的身子开始持续的哆嗦。
  特征这么鲜明的生理反应像一道惊喜的光照进他心底,当即把程归雁落叶般的身子搂紧,嘴对嘴的给她助攻渡气。
  裤子都没脱就来了一波高潮,也不知道有多羞人。
  反正程归雁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死活不肯在窗户下面呆了,一边系着衣扣,略显踉跄的扭头就走。
  许博追着她来到一棵大槐树下,帮忙整理好衣裳。两人红着脸相视一笑,便靠着树干并肩坐在了地上。
  经此一番折腾,程归雁似是累了,靠着男人只略微忸怩,便被他放倒在怀里。
  “那小子帅不帅?”许博没话找话。
  “小屁孩儿,有什么帅不帅的?”程归雁头也不抬,“不过……”
  “不过什么?”
  “……很大……”
  程归雁艰难的念出那两个字,像吓到了似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声音发紧:“真的好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比你……比你大多了。”
  “干嘛比我啊?”
  许博干笑着表演事不关己,怎么都觉着声音和表情全都不到位。正想着怎么再找补几句,或者把话题引开,忽然觉得怀中一阵抖动。
  低头一看,程归雁正斜着眼睛瞟他,仰起的小脸儿憋得通红,见他低头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许博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当初自己求助于这对铁磁闺蜜,一个负责硬件一个负责软件,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那可都研究得透透的。
  被大鸡巴搞出的心理阴影就在人家的病例里收着呢,随时都能拿出来做测试。现在看来,成绩不理想啊!
  不理想就不理想呗,咱认了,可没这么笑话人的吧?
  还笑,让你笑个够!
  占据地利的许表弟手指一伸就探进了汗湿的腋窝,一通毫不留情的拈花惹草。程表姐立马岔了气儿似的惊呼一声,笑得像一条上了岸的鲤鱼精,不住声的讨饶。
  许博怕惊了窗户里的野鸳鸯,雷声大雨点儿小,过了几把手瘾便搂着娇躯偃旗息鼓。
  一只雪润润的小手抚摸上了脸颊,程归雁喘息稍定,终于不笑了,躺在怀里看他。
  “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那丝滑的指尖足够温柔,许博还是被问得老脸一晒,差点儿把嘴咧瓢了:“不都喜欢大的吗?”
  程归雁端详半晌,眼波流转,贝齿一咬下唇,却未直接回答,而是跳转发问:“你那么宠她,纵着她,原来就是想让她去挑个大的啊?”
  “额……”
  许博被问得差点闪了蛋蛋。直觉这是个笑话,嘿然尬笑之后,却转入无声,无限温柔的目光倏然映远,回神时,望着程归雁发愣。
  曾几何时,婧婧也是这样扑在他怀里,秀外慧中牵肠挂肚的为爱人纾解心结,说什么“也不是越大越舒服”,“太大了会痛”云云。
  如今两张美丽的面孔在他眼中重合,神情居然如出一辙,蓦然失神,把什么大呀小啊的全忘了,只剩下色眯眯的痴妄。
  “婧主子”没有程表姐这样的风眉水眸,楚楚含情的气韵,眼睛却要更大更透,明澈跳脱中神采灵动飞扬,望之可亲可喜。
  虽然祁婧不止一次的承认,自己的颜值比不上程姐姐,但在许博看来,她的诱人之处不在五官的精致,而在唇角眉梢的片段风情。
  当然,再加上无人能及的魔鬼身材,就变成了陈主任口中“谁见了都只想上床”的人间尤物。
  这尤物的妙处,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深。
  平常素日里,她多半以许太太的面目示人,端淑贤良四个字一字不落。
  但是如果谁有本事走得近些,就会明白她装得有多不耐烦了,那正是深宫里不甘寂寞的“婧主子”最生动的情态。
  不过,这都还不是最动人的。若想尝一口“丽丽姐”的风骚,你要能勾得动她的心,撩得起她的火……这层层递进的美好,如今陈主任应该都尝过了,的确够幸运,也算有本事。
  许博承认他有着大多男人都不具备的魅力,却并不怎么认可他的眼光。比如怀中这位新任表姐,被他说成了从未意识到自己美貌的价值,也不知是褒是贬。
  不过,不论褒贬,那都是别人的心得,跟许博毫无关系。她在他心目当中没有分数,也无可替代。
  尤其是在此刻,他收获的,是移时异地不同的绝代佳人带给她的同一份关怀与体恤,化骨般的柔情。
  鸡巴再大,也得被这样的好福气给羡慕死!
  许博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表姐的瞳仁里,舒朗一笑:“以前不懂,直到我看到她居然能爽晕过去,才明白,如果放下一些事,应该还能给她更多。”
  “那你……不会嫉妒吗?”
  程归雁柔软的身体一阵扭转,舒服的仰望男人,小嘴微张,似乎担心着什么。
  许博忍不住去勾她下巴,以问作答:“那你觉得,她现在会不会在嫉妒你呀?”
  “我?”
  程归雁扶住男人手腕,贴在莫名发烫的脸上,嘟哝着:“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说到一半,浓睫一垂,咬住了嘴唇。
  “怎么?”许博忽然有些惴惴。
  程归雁沉吟片刻,再抬起眼睛时,勉强挤出一丝羞涩笑意,眼睛里竟隐隐泛起水色:“说我应该嫉妒她……还差不多!”
  “那你嫉妒她吗?”许博不无担心的笑着。
  程归雁无声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想起她的时候,连……什么都忘了……”一句话将尽未尽,却把满腔的情意都剖给了男人。
  许博只觉得自己的心倏然坠落进那水汪汪的,含羞带怨的大眼睛里,“扑通”一声,激起了千层细浪,万种情思。
  他有些慌乱,又满心甜蜜,欣喜莫名,又受宠若惊。
  坠落的心浮出水面的刹那,浪子已经幡然了悟:陈学长,罗师兄,还有实际上在做她继父的丈夫秦老爷子,都不足以在她的波心投下倒影。那个真正撼动中宫,掀起浪涛的人唯有自己。
  一个如此内敛的女人,为爱表白,还能指望她多直接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住,或者说,还有没有资格消受。
  跟朵朵,他可以毫无顾忌,因为账面清晰,全无包袱。跟阿桢姐,他可以酣畅淋漓,因为知根知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程归雁。
  从第一面开始,他就感念彼此的契合,打心眼儿里喜欢她。看她哭,他心疼,看她笑,他也跟着笑。
  虽然情况足够特殊,给了两人更多的机会,但是他真的从未往这上面想过,或者说,不敢去想。
  罗翰说,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他紧接着就明确了那是哪种喜欢。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柔情似水,不加梳理会变成洪峰……“知道吗?我还嫉妒一个人。”
  程归雁的目光在坦白之后反而变得宁定而灼热,烤得许博咽了口唾沫,“是谁?”
  “Monica!”
  “哦?”
  许博脸上轰然一热,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浪荡不堪,厚颜无耻。
  “我嫉妒她可以一直不必像我这么尴尬,在一个有妇之夫面前蛮不讲理,强人所难……”
  “雁姐……我……”
  “放心,我有老公,不会逼着你娶我。”
  程归雁的笑脸好像泛着兴奋的红光,瞳仁里却倏然闪过一丝决绝,“我只是想,在这两天,你能不能像爱她那样……”
  未等说完,许博的吻已经覆在她唇上,厚重而热烈。伴着一阵莫名的抽痛,一丝难言的苦涩,他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声抱歉,却不知道该送给谁。
  以吻封缄,不问前生来世,是笑是泪。
  或许,这才是活在当下的洒脱。程归雁竟然比他这个自以为导演了一场场好戏的明白人先做到了。
  两条胳膊盘上男人的脖颈,傲人的奶脯奋不顾身的迎上男人的胸膛,程归雁长发披垂,纤腰曼拧,雪白的脖子天鹅引吭般伸直,吻得舍身忘情。
  半颗清泪滚过红热的耳鬓厮磨,润湿了一根长长的青丝。
  良久,远处的脚步声惊扰了长吻。两人同时睁眼,对望片刻,都在对方眼中收获着激动和默契。
  扭头再看向月门方向,一个穿着宽大校服的瘦高男孩正快步走过。
  等了半天,许博也没见那个小姜老师的影子。一回头,发现程归雁正坏笑着看她:“说不定有别的门儿呢!”
  许博尴尬咧嘴,刚想找补,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是微信提示音。
  “谁呀,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我也看看?”程归雁搬着他手腕。
  许博把手机往怀里一盖:“嘿嘿,叫老公就给你看!”
  “老……老公……”
  程归雁叫出个“老”字才发觉这个称呼对于自己来说太过陌生,不禁眸光怯怯,委屈的嘟了嘟嘴,羞不可耐的咬住嘴唇。似乎想到都已经说了一半了,总不好吞回去,才娇滴滴的补了个完整版的,额头抵住男人胸口挥拳捶打。
  许博没想到她这般反应,心怀一畅,搂着佳人轻拍脊背,享受着轻怜密爱的心满意足。
  好一会儿,两人才把注意力拉回到手机上。
  信息是祁婧发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个小巧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颗水蓝色的串珠。许博一眼就认出了“潘多拉”的风格。
  另一张,是个聊天截图。
  陈大头:婧婧?
  婧主子:不许叫我婧婧!
  陈大头:好吧,小婧?
  婧主子:好肉麻!你还是叫小祁吧,全名也行啊!
  陈大头:祁婧小学妹,你在干嘛?
  婧主子:晕,有事说事,我在喂奶!
  陈大头:【呲牙笑脸】我又有一颗珠子啦!
  婧主子:看到啦!
  陈大头:方便出来么?
  婧主子:【害羞】干嘛?
  陈大头:我记得你喜欢摩托车……
  婧主子:你有么?
  陈大头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主任全副武装,胯下一辆BMW水鸟ADV,笑得低调而狂妄,凶残而性感。
  许博虽然对摩托车没研究,却在大春的朋友圈里见过。
  超大的油箱,刚猛的护杠,高高昂起的鸟喙和不对称的LED大灯,都标定着他无数次津津乐道的男人梦想。
  婧主子:哇!是你的吗?太漂亮了!【一串跳跃的小红心】陈大头:多穿点儿,等会儿我来接你?
  对话到此为止。下边是空白,并没有婧主子的回复。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要挣得亲老公的同意!
  “准奏!钦此。”
  许博看了一眼旁边红着小脸的程归雁,按下了发送键。
  程归雁坐在男人腿上不敢稍动,因为她的半个屁股正压着一根烧红的铁棍。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13

第八十四章 前世今生
  海天倒映般的窗外晴空如洗。程归雁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拉下了遮光板。
  上一次搭飞机还是从美国回来,载着一颗归心和无可寄托的思念,恍若隔世。转眼都五六年了,居然再没离开过北京。
  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是少年时梦寐以求的天堂。现如今,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人来人往的医院,有一栋被保姆打理得干净舒适的大房子,还有一群可以放心亲近的人,其中甚至不缺二三知己。
  高尚的事业,和谐的婚姻,令人艳羡的优渥生活,亲朋好友的理解和关爱,所有的一切都无疑是世间最豪华的恩赐。
  可是,不知为什么,倏忽二十余载,她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敢对自己说,这里是可以安顿下来的家。
  在她的生命里,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早就支离破碎了,连片段残骸都被抛进了惊慌失措的记忆深渊,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飘越远,消灭得无影无踪。
  离开的时候,不记得有过一丝留恋。
  母亲是难产死的,为了生她。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放下就走了。
  从未在生命里真的存在过,自然也就无从怀念。对她来说,那只是个把父亲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罢了。
  父亲是上吊死的,因为酒后上了亲生女儿的床。
  这二十年来,每次回忆起吊在窗户上那个垂头丧气的身影,她都被如血的夕阳晃得睁不开眼。
  他自杀了,因为鲁莽和怯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压断了腰。
  讳莫如深,也无法说清的是,对这个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一直在心底埋藏着深深的鄙视。
  能做的,就是把他放在一个感觉不到疼痛的角落,在每次踏上一级进步的台阶,足以博他一丝欣慰的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继续形单影只的禹禹独行。
  然而,就在几天之前,她回家了。
  在一个半梦半醒的幻境里,穿上了土气的校服,梳起了粗黑的麻花辫儿,走进阴暗的楼道,吱嘎作响的铁栅栏门,见到了满身油污的父亲……夕阳很美,窗外飘着一股枯叶腐烂的气味儿。身体里的躁动像烧灼的云,随着黄昏的暗影渐渐笼罩,热力几乎融透了心房,越来越压抑不住。
  恍惚中,再次见到了他。她认定那是上天垂怜,终于赐下挽回悲剧的机会。这次,她要亲口告诉他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儿也不疼,千万别犯傻。
  没想到,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条旧巷子,走进去,重叠得严丝合缝的竟是自己主动献身的背影。
  转醒之后,她哭了,嚎啕大哭。
  除了那扭曲的记忆里恸心如割的真相,她还明白了一件事:家,从来都在,只是变成了一个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被抛弃的那个,其实是自己。
  那晚,她彻夜未眠,哭湿了半个枕头。
  后悔吗?并没有!不但不后悔,而且更加明白,心底藏着的那份鄙视是从哪儿来的。
  记忆的错乱,与其说是本能的逃避,不如说是怨恨的出口!虽然他是那个至亲至爱的人,却懦弱如斯,竟然用自杀来玷污她初纯的慰藉,洁白的身子!
  就那样屈辱的走了,不由分说的逃走了!把她一个人抛进布满荆棘的世俗陷阱,连一道申辩的缝隙都不曾留下。让她怎么办?
  为什么,她的生命里会有他们呢?一个一个,匆匆留下一笔馈赠,就决然离去。
  那些人,本该陪着她成长,等着她成为他们的骄傲,并投来欣慰的目光。
  那些人,本该享受美好的爱情,拥有美满的家庭,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安享晚年。
  那些人,本该成为她生命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却一个接着一个的撒手人寰,飘然西去,浑身笼罩着天堂的光,带着无比慈爱的微笑。
  多么希望能问上一句,你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会努力做好的!
  并非全都来不及,却没一个人给出回应,温暖而残忍。
  程归雁比谁都明白,他们全都是无情的天使。
  匆匆来去,就是为了让自己亏欠的。包括那个每天缠着实验室的恩师兼丈夫。他只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疼爱,像极了某种施舍。
  命运并非不公,但绝对是充满了恶意的。
  它先把你最珍贵的一切夺走,并让你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该被抛弃的人。
  然后,又跑来恩荣有加,不吝慷慨的赐予,博取你最痛彻肺腑的感激,一辈子都在战战兢兢的亏欠中度过!
  当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来自好心人的恩赐。连自己的终身都甘愿放上报答的天平,却仍旧被高高翘起,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助和彷徨?
  有很多人问起,为什么一个人在办公室也带着个大口罩。程归雁无法作答。
  又有谁能明白,在光鲜亮丽,高贵知性的外表下,她依然是那个小镇里没爹没妈流离失所的小姑娘,戴着无法卸下的枷锁,怯生生的站在这世间繁华之外?
  那口罩后面藏起的其实是卑微与孤寂,并非惯常示人的优雅笑容。
  万没想到,第一个要求她摘下口罩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与众不同。
  他的故事并不光彩。
  他的纠结有点可爱。
  程归雁并不明白,为什么就那样顺从的听了他的话,摘下了口罩。那一次,她笑得毫不勉强。
  跟他的交谈是简洁而愉快的,可以说无拘无束,甚至很快就能彼此开一些界限模糊的玩笑。那份轻松,跟在莫黎那里体验过的完全不同。
  它来自一个异性,一个说不上英俊潇洒,笑容里透着敏锐和不羁的男人。
  再次见面,她就被他的目光迷住了。
  那时,他好像还没那么自信,但眼神是真诚的,直接的,带着一见如故的热情,也不乏羞涩柔软的依赖。
  生平头一遭,她不仅不再需要口罩的掩护,还走出了医生的白大褂,像关心一个弟弟那样打量他的倔强与羞涩,执着与彷徨。
  发现,原来自己能为他做的,真的可以比一个医生更多……是的,他就是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叫许博,正在喝茶。
  这架中型客机的噪音还是蛮大的,自起飞开始,两个人就没怎么交谈了。不过,她的手一直绕过男人的臂弯,被他握在手心里。
  对这双手的偏爱,是他最早也是最不厌其烦的暧昧表达。而第一次被他握住,还是在开始治疗的那个晚上,气氛暧昧的影吧包房里。
  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从手开始,无疑是最顺理成章的。而他对这双手溢于言表,情不自禁的喜爱还是让她受宠若惊了。
  他摸了又摸,亲了又亲,还放在鼻子底下闻,贴在脸上蹭……不知怎么搞的,首先接受抚摸的,居然变成了他。
  他的脸颊,头发,耳朵,脖颈,他宽宽的肩膀,结实的后背,发达的胸肌,还有肚脐和咯吱窝……那恐怕是她跟一个男人经历的最为奇妙的事,全程充满了忘我的笑声,预想中的尴尬和紧张都被一份简单的快乐驱散了。
  拿许博当药引子,是程归雁自己提出来的。说出名字的刹那,她一帧不落的捕捉到了莫黎眼睛里掠过的一抹浮亮。
  不过,两人都明白,这个人恐怕是唯一靠谱的选择。
  “你们……是来真的?”
  虽然对莫黎的性爱观尚且保持审慎的态度,程归雁毕竟压不住好奇。而且,跟她说话,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什么叫来真的?”莫黎毫不客气的回敬,“我跟你可不一样,从小到大也没学会怎么装假。你呀,是从来没爱过,才说这种小孩子家家的傻话!”
  程归雁比她大三岁,却经常被当成小孩子,每次都服服帖帖,无言以对。
  ——爱过。
  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太过抽象,遥远而模糊。
  在至今仍时常出现在梦里的放学路上,在满地砂石的足球场边,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过。
  在那个永远被众星捧月的男生把一个脏兮兮的足球塞进怀里的刹那,她浑身麻痹,脑子发晕,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高考前,她参照他的名字改了自己的。后来,如愿以偿的来到他所在的城市。却茫然不觉,早在怔怔发晕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错过。
  缘分,就像那“交汇时互放的光亮”,等不得哪怕“一低头不胜凉风的娇羞”。
  而在产科门诊遇到的那位公务员陈先生,早已没了踢球打架时带着风的飒爽英姿。撞得程大夫刹那失神的,并非回眸已是百年身的心怅惘,而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夜微凉。
  既然已经尽释前嫌,不再有缠绵纠葛,她接受了莫黎的建议,邀请故人帮忙。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岁月改变的,可不仅仅是那个球场上的前锋,还有她自己。
  优雅冷静,落落大方是她多年的修炼所得,却对治疗毫无帮助。陈志南的手不可谓不温柔,却也止步于亲吻,一旦接近胸口,就寸步难行了。
  按莫黎的诡异分析,症结的关键居然是自己太优雅,太大方了。“咱们要找的,是一个能随随便便把你逗笑的男人。”
  一听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
  这一问,真的难住了情场学历停留在高一水平的程归雁。
  治学严谨的她根本不敢用爱情小说里学来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光从莫黎的眼神里,她就知道,那根本不靠谱。
  “我觉得,他……像我……像我弟弟,有时候又……嗯!就是弟弟的感觉。”她本来还想说,有时候又像个爸爸,怕莫黎笑得太厉害,没敢说。
  然而,莫黎并没有笑,只是默默的望着她。
  很快到来的亲密接触,让她终于明白,莫黎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暧昧了。抛开本就不存在的血缘考虑,姐弟之间的亲昵竟是如此的放松而舒服,还带着丝滑浓郁的甜蜜。
  是啊,为什么要害怕呢?他不过是个弟弟!喜欢你,跟你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又不是来占便宜的,更不会欺负你。
  如此幼稚的心理活动让程归雁的脸上直发烧,可她仍旧忍不住那些自欺欺人的碎碎念,尤其是被他从背后搂进怀里之后。
  记忆中从未主动给人碰过的两个大白兔,就那样被他捧在了手心儿里。没有一丝的彷徨和焦虑,只觉得好热,好舒服,好渴望,又好害羞……身体上的界限,就这样轻松的突破了。心理上的,情感上的呢?
  是不是早就突破了?
  “不会影响你吧?”
  如果不是许太太在探病之后直言点破,这句话,程归雁会一直问下去。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弟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当然懂。
  让她迷惑的是,不能做的都快做全了,为什么感觉还是弟弟呢?就算跟小说里描绘的有所差别,也不该平滑过渡,毫无界限吧?
  这样的问题,莫黎或许有答案,可她不会去问。
  因为心知肚明,那个小妖精也在把他当弟弟。她不仅做过自己跟他做过的,没做过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作为一个有家有丈夫的女人,这样的弟弟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讨论?
  没想到的是,莫黎不声不响的排了一场大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弟弟升格成了爸爸!
  就像一道圣光照进了黑暗的古堡,当男人那根东西火苗一样进入了她的身体,古堡里那座狰狞可怖的雕像瞬间无声的碎裂了。
  破开层层湿滑的坚硬冲击没有带来一丝疼痛,却在突进的过程中唤起了那个地方消失已久的娇嫩记忆。
  身体被强力撑开的颤栗把一声娇吟逼出喉咙。与此同时,那早已充盈滚烫汁液的膣腔也热烈欢情的包裹了上去。
  一下子被顶在心坎儿上的错觉,催生出整个灵魂都被占据般的致命快感,把那一声吟唱无限拉长!
  无论他是弟弟,还是爸爸,能这样彻底的把他纳入这具珍贵的,完美的,唯一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是她卑微到濒临枯萎的生命中最最开心的事!
  程归雁满心欢喜,热泪盈眶的张开四肢,用自己笨拙的稚嫩娇柔紧紧的包容着他,欢迎着他,取悦着他,同时也渴求着他,需索着他,压榨着他……一切都似出于本能,一切又似筹谋已久,那是灵魂的救赎,也是肉体的重生。
  坠落般的极乐快感让她陷入迷乱,汗出如浆的体力消耗也让她逐渐清醒。
  当一浪高过一浪的快美把身体推向一座万劫不复的巅峰,程归雁终于认清了男人的脸,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弟弟,而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炸裂般的悲喜交加震荡着胸腔,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猛烈的冲击让她再也耐不住腰杆里的酸麻,屁股和双腿突然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就那样,她经历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在那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她躲在男人怀里一声不响。
  身体在快乐的余波中零星的抽搐着,渐渐放松下来,她的心也在痛哭之后慢慢恢复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知是否迷失于自己的角色,他也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就那样抱着她,温柔又贴心的献上爱抚和亲吻。
  身体的愉悦让她放弃了思想的纤绳,尽情陶醉在肌肤相亲的春情搏动里。
  交媾的气味和着汗水的蒸燎把缠绵相拥的体温逐渐烘高,时间也随之淡出了感知,唯有呼吸在最纯净的欲望回潮中被艰难的拉长。
  自甘堕落也好,随波逐流也罢,那样舒暖静谧的床上,两个赤裸厮磨的肉体,连一个感觉羞耻的念头都是罪过。
  忘却前世今生,抛下恩怨情仇,肉体已经在当下红炉煮酒,心意只需闭目顺水推舟。
  是的,她想要他,要他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再来一次!彻彻底底,畅快淋漓的占有她,疼爱她,肏她!
  那根大家伙已经再次精神了起来,热滚滚硬邦邦的戳在她肚皮上。他明显读懂了她眼中毫无掩饰的波动,亲吻和呼吸都再次热烈了起来。
  只觉得唾液变得越来越粘稠,气息越来越不够用,之前的汗水全都干涸成了一片一片的渴望,急需有人来按抚揉搓。
  可惜,他毕竟只有两只手。
  指尖和掌心里都藏着难以抵受的热,无论滑过那里,带起的全都是烧灼般难受的吟哦。
  浑身上下,只有那个地方是湿的。双腿交错间,滑腻的液体极其有限的蔓延着,涂抹着,研磨着,却越磨越热。
  她从他的热吻中缓过气来,喘吁吁的望着他,忽然气恼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要说暗示,邀请甚至勾引,就连配合她也完全不懂。
  所幸他看出了她的窘迫,捉挟的微笑着,极尽温柔的把她摆在了自己身下。
  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的目光里,大大的分开双腿,承献出女人的娇嫩孔窍……从未想到,这个姿势竟然如此的羞人,简直要把脸皮生生剥掉。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手护着双乳,拼着仅剩的尊严伸出另一只胳膊去抓他的胳膊,盼望男人施舍点滴怜悯之心,不要再看了,快来抱抱自己。
  可他却故意让她难堪似的,虽然十指交叉,仍直勾勾热辣辣的扫视着,好像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终于,那个东西惊心动魄的抵住了穴口,却不急着进去,只是上下左右来回研磨挑逗着,好像故意淘气,要把腥洌的淫水涂抹得到处都是。
  偏偏每一下倏忽来去都要经过洞口,吊得她心尖儿都是慌慌的,咬着嘴唇直哆嗦。
  不久前才经历了剧烈刨刮的身子里,每一丝快乐的记忆都疯长着,变成了一根带刺的痒筋,在越来越热的淫水中扭曲着,挣扎着,期盼着!
  “求求你,快来吧,快来吧,我想要!”
  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万般恼恨中,屁股开始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挑弄哆哆嗦嗦的挺耸迎凑,盼着他尽早发现她的确可怜,心一软,就痛痛快快的给了她。
  然而,他居然在洞口外面玩儿得兴起,一眼一眼的看她,就是不管她的死活!
  臭弟弟!
  她再也受不了了,看也不敢看,自毁形象的伸出脚丫去勾他的屁股……“想要吗?”他的口吻活像玉皇大帝。
  她如奉纶音,脸也不要了,盯着他的眼睛忙不迭的点头。可他竟不为所动,只是伏低了身子,脸上带着魔神般的笑容:“想要,就自己说出来。”
  “呜……”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撒娇还是抗议,只觉得声音一出,眼眶一热,竟然委屈得要哭!这种时候居然给急哭了,不是更丢脸吗?
  可是……可是总不能对他笑吧?
  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笨得像一只鹌鹑,居然连跟情郎撒娇都不会,恨不得一头扎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
  然而,偏偏程医生从来就不是遇到困难就躲的性子,况且,她还是姐姐呢!
  “要……要怎么说?”
  听见她颤抖的嗓音,男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口吻像是哄宝宝睡觉:“就说……亲爱的我要吃棒棒糖!”
  一股严重错位的喜感直冲脑门儿,这回她真的差点儿没憋住笑,狠狠的白了男人一眼,一咬牙:“亲爱的我要……嗯啊——”
  虽然自以为做足了准备,那家伙的巨硕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强力的撑挤迫进仍把她顶得挺胸后仰,瞠目结舌,张大嘴巴发出一声矜持尽碎的哀嚎。
  是他太硬,还是自己太窄了么?
  这回真的有些疼,不过只一瞬间,就被炸裂的快感淹没了。那毫不犹豫的一下到底,插得她双腿直抖!
  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她终于再次尝到了。跟自己喜欢的人,真好!无比激动的念头刚刚升起,她便手脚并用的搂住男人,稚拙的献上了双唇。
  就在这时,“咣啷”一声,外面的铁栅栏门响了。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我进来啦!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程归雁不记得自己在完全被压制的体位下,是怎么一下挣脱的。只觉得那长长的家伙抽离身体的过程无比的凄惶,留下难以言说的空虚。
  莫黎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已经蚕茧一样裹进了被子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妖精导演的,现在过来,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程归雁后悔极了。
  床都喷湿了,就不知道害臊吗?两个人穿好衣服,客客气气的聊会天不好么?非要梅开二度,恋奸情热,让肉欲升华那么一下下,来日方长它不香吗?
  这个莫黎也是浪催的,逼得这样紧,是怕我跟你抢弟弟啊!你也不想想,这位弟弟可是别人家老公,你凭什么霸占着?
  蜷缩在被子里,湿粘的身体被捂得越来越热,刚刚调动起来的热情在血管里乱窜。那地方仍然汁水淋漓,跃跃欲试的蠕动着,逼得一向雍容典雅的程医生露出了小女人的獠牙。
  怎奈虎落平阳,毕竟光着身子流着水儿的不是人家,只能暂避锋芒。
  再说眼下的情势逼得人直想跳井,躲进被子根本不是个摆脱困境的好办法。光凭她对莫妖精的了解,就越琢磨越心慌。
  果然,几句不冷不热的酸话听完,那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调笑亲热起来!
  他们的前世今生是怎么冤冤相报的暂且放在一边,真正要命的,是莫黎一点儿都不缺在她面前真刀真枪来一场盘肠大战的勇气。
  而豁不豁得出这个脸,敢不敢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对程医生来说,真的是个比第一次上手术台还要艰难的考验。
  同样是校花级的女神,同样去美国留学,同样嫁得令人费解。程归雁还要比莫黎早一年结婚,丈夫的年龄更甩她好几条街。
  可两人在性方面的观念差异不可谓不大。
  虽然莫妖精直到出国之前还是处女,跟男朋友上床对她来说,却根本不叫个事儿。之所以耽搁那么久,完全是因为没遇上对的人而已。
  论性的初体验,程姐姐自然要早的多了。新鲜出炉的记忆真相可以作证,自小没妈的她,根本就没人灌输那些无聊的贞洁妇道。
  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亲爱的父亲,对她来说,需要跨越的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条条框框,根本经不起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她问一句为什么。
  发现父亲自杀前,她唯一烦恼的是为什么会那么疼,疼上一整天。
  跟普通人相比,程归雁的性冲动恐怕都要更纯粹一些,天然涤清了那些封建思想糟粕的毒害。
  然而,她即使再无拘无束,天真烂漫,也明白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言说的,极其私密的事。
  在那个崇尚自由,人人为我的国度里解放了四五年的思想,她仍然无法像莫黎那样,充分的开发那方面的潜能和想象力,全身心的去体验,去追求那份最具质感的我行我素。
  光是独自面对许博的家伙,已经让她羞不可抑了。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大行周公之礼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即便当个旁观者,她也没有正眼去看的胆量。
  或许是早上的包子吃咸了,许博又要了一杯茶。
  程归雁脑袋里热烘烘的回忆着那天的窘迫,忍不住打量着男人。
  从寻医问药,到互通有无,从一见如故,到姐弟认亲,越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再那么局促单调了。
  他是别人的丈夫,还是莫妖精的小老公,似乎也并不符合心目中完美情人的想象啊,为什么在自己这里一次次的突破道德底线,却一点儿也不招人讨厌?
  又是为什么,那么羞人的事,他们夫妻俩做起来就一点儿不害怕,不尴尬,还让人向往那种没皮没脸的欢快和毒药般的精神洗礼呢?
  就在昨天,才隔着一道门听了上半场的“卡拉OK”。
  刚听了两句话,她就明白了。表面上,是陈志南在偷他老婆,实际上导演这一切的却是这个小乌龟!
  许太太也是个寻常男人镇不住的妖精,居然叫得那么大声,淫词浪语什么都敢说。
  一想到许博八成就躲在房间里,听得恐怕比自己更真切,程归雁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心跳和血压了。
  这在她小荷初露的认知里,已经完全构成了聚众淫乱,没报警纯粹是看在姐弟情分,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领着这么个流氓弟弟回乡省亲,是着了什么道么?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自己居然当面跟许太太表达了借用老公的诉求。稍一回想她对着镜子涂唇膏的短暂沉默,程归雁的耳根就发起烧来。
  她可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可人儿,亮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变幻莫测又无忧无惧的神采。刚跟别的男人忘情欢好过,就敢当着外人的面给老公脸色看,怎么说都太任性了吧?
  他居然谈笑自若的不生气。平时是怎么宠她的,一望可知。
  这时,许博又啜了一口茶,把纸杯放回到小桌板上。
  程归雁看着那润湿的杯口,昨晚酒杯上的半个唇印倏然闪现,脑子一抽,伸手就把茶杯端了起来,装作喝水,也在那杯沿儿上印了一个。
  男人的目光一路追着她的动作,没让她把杯子放回原位,而是伸手来接。
  程归雁感觉自己的小动作被人窥破了,不好意思起来,故意绕着他的手打太极,就是不肯给他接住。
  好死不死,突然飞机剧烈的颠簸起来,半杯茶水准确无误的洒在了男人的裤子上。好在已经不烫了。
  程归雁一下慌了,连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替他擦拭。
  男人举着杯子嘿嘿直乐,那个弧形的唇印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擦着擦着,程归雁的脸更红了。裤裆里有个东西像个怪物一样醒了过来,被她冒冒失失的按个正着。
  那是一个有点儿吓人的活物,有着奇异的弹性和硬度,之所以长成那个模样,完全是为了与另一个神秘的所在完美契合。
  从前,那东西是她的噩梦,可那天晚上……
  一阵柠檬味儿的电流激灵灵的传遍腰身,程归雁胳膊一软,差点儿倒在男人腿上。
  当时,她是实在气不过被莫妖精捉弄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腰股之间忽然多了一双大手才发觉上当。
  那一下悍然入侵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狠,也更深。还没等她惊叫出声,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已经不由分说的接连怼了进来!
  顷刻之间,她觉得那个地方就要给胀开了,捣炸了,那东西肯定比之前大了一圈儿,凶狠的程度也不止翻了一倍,根本就不是对待一个初经云雨的淑女该有的风度。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叫唤得那么丢脸,古代的荡妇经受鞭刑恐怕也不会嚎那么大声,根本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畅,是幽怨还是骚浪。
  双乳被莫黎抓揉着,嘴巴也被她吸吮着,可她全都顾不上,只能勉强支撑着上半身,几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八字分开,撅起腰股的两条腿上。
  窄小的肉穴早被冲撞得没了四至,每一下都像直接贯穿到嗓子眼儿。而整个屁股和大腿都被一阵阵的酸麻浸透,只觉得热乎乎的汁水顺着腿侧往下流,带起一串串丝痒。
  高潮的到来几乎迅雷不及掩耳,像在身体里爆开了一个沸腾的水囊,烫得本就紧窄的膣腔没命的收缩,刹那间,那又硬又烫的家伙被吮得无比清晰,几乎将完整的模型印进了脑海。
  可随着男人的抽离,那里又炸裂般一吐,“哗啦”一下尿了一床。
  短短数息,却仿佛天崩地裂,把她所有的力气和水分都消耗一空,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上。
  嗓子干得像炉膛,脑子热得像粥锅,胸乳胀得发疼,下半身又麻又软,像豆腐脑一样颤悠悠的晃动着。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震撼的。
  当着她的面儿,莫妖精跪在了男人脚下,仿佛天之骄女无比荣耀的服侍着帝王。那根还挂着自己汁水的肉棍子,就那样被她吞进了嘴巴里!
  “天呐,他们……他们居然真的……好不要脸!”
  程归雁无法相信这样惊心动魄的画面会如此张牙舞爪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每一个吞吐的动作都那么的香艳滑腻,每一个情浓对望的眼神都足以挖心勾魂!
  “哦——”
  男人的低吟仿佛闷雷滚过他怦然跳动的胸腔。把自己干到虚脱都没听他哼一声,真的有那么爽么?
  勉强擦干了茶水,程归雁仍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脸,只瞥了一眼他倏然滚动的喉结,便端正坐好。
  想借故望向窗外,发现遮光板刚被自己拉上了,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再转回头,却再也憋不住笑了。
  那个宝贝弟弟正在拿着旅游宣传页在裤裆上扇风。
  “对不起呀!”
  程归雁晕着脸儿,这才想起来道歉。
  许博一呲牙,拿起空纸杯捏扁,把唇印对嘴一碰,收进了衣服口袋。犀利的眼神晃得她直晕机。
  好在飞机很快落了地,欧阳洁一行也再次出现在了通道前方。
  那个粉红色的小魔怪明显是在等她,待她走近,乐颠颠的回迎两步,亲热的挽住了胳膊,好像之前恶作剧的根本就另有其人。
  “姐姐,你弟弟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徐筠乔边调侃边往身后瞄。
  “你就牙尖嘴利吧,是我弄撒了茶水。”
  面对这种自来熟的漂亮小姑娘,程归雁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唯有耐心的解释。没想到噩梦居然还有续集。
  “那怎么只洒了他一裤子,你却一点儿没湿呢?肯定是他趁你睡着了想欺负你,对你动手动脚来着!姐姐你是好样的。”
  程归雁虽然有些哭笑不得,毕竟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这个小狐狸精惯会扮演小白兔,笑眯眯的没接茬,还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落在后边的流氓表弟。
  许博仅落后几步距离,正在打电话:“什么?在跟谁洗澡……哦哦……奥巴马啊!哈哈……我去!不是在打水仗呢吧?”
  徐筠乔勾着程归雁的胳膊继续走,大眼睛骨碌骨碌在她脸上直打转:“给谁打电话呢?”
  “家里呗,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啊?”
  程归雁横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耳朵却努力收集着背后的声音。
  “嗯嗯……我没事,刚下飞机……好的……小毛呢?去单位啦……哦……在家里住不是挺好嘛!嘿嘿……”
  许博的语气忽然暧昧起来,明显放慢了脚步。徐筠乔轻轻拉住程归雁的胳膊,也放慢了脚步。
  “那什么……嘿嘿……姐我问你个事儿啊……你昨天晚上看的什么书啊……”
  那个“姐”被听得真真儿的,二女不禁对望一眼。徐筠乔大眼睛一亮,一脸的不怀好意,好像在说:听听,又出来一个姐姐,这回是堂姐还是干姐,你排第几号啊?
  程归雁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装作没听见,默不作声。只听许博的声音继续传来:“十八什么?春?哦……没看过……看得挺晚的哈……嘿嘿嘿……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真不敢真不敢……没有的事儿姐……”
  语声越说越低,后面好像站住不动了。程归雁维持着步速,一点儿也没理会那个小事儿精的牵绊,一气儿走出去好远。
  过了一会儿,许博的声音才又跟了上来。
  “嗯嗯……好的,有事打电话,你只管打你的……随时……嗯嗯,拜拜!”
  徐筠乔似乎是切换了隔岸观火模式,一眼接一眼的往程表姐脸上看,还不忘频频回头,却再也没多一句嘴。
  程归雁不动声色,随意的跟欧阳洁攀谈了几句天气,一行人已经出了出口。
  “我们会在那边待两天,如果有空就过来,又不远。我请你们吃饭。”再次发出邀请,她忍不住瞥了许博一眼。
  欧阳洁温婉一笑,也看了一眼许博:“这次事情比较杂,还真不一定有空呢!如果顺利我肯定过去看看,到时候打给你。”
  这时,身后的许博说话了,却不是对着二位大美人,而是徐筠乔。
  “内个叫什么海飞丝的,那可是我表姐,你别老是又亲又抱的没够啦!快跟你师父办事儿去吧,昂!”
  “什么海飞丝,我叫Sophia!”
  徐筠乔大声纠正之后,意外的没有发作,趴在程归雁耳朵上说了句什么,就动作夸张的把表姐的胳膊递给了表弟:“还——给——你——个大色狼!”说完,转到欧阳洁身边,诡媚一笑。
  程归雁本来被那个电话搅扰得杂念丛生,有些不无困惑的焦躁。没想到许博用这么不着调的方式宣示主权,给这两个冤家一摆布,忍俊不禁的同时竟害起羞来。
  男人煞有介事的一把把她挽进臂弯,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带得浑身一软。
  忽然发现自己才是真奇怪,吃棒棒糖喝豆浆的现场都经历过了,听见一个电话反而要醋海生波?没准儿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表姐呢!
  莫名其妙的同时,前天早上的那个重大发现一下跳了出来,把所有的多愁善感悉数驱散,只剩下一抹自嘲的笑意留在脸上。
  欧阳洁她们打车直奔市里。许博却拉着她找到一家汽车租赁公司。办过手续之后,开了一辆老款的陆巡出来。
  “怎么租这么大的车,你不怕费油啊?”
  程归雁一边往副驾驶上爬一边提醒。不过,当她坐上座位,就立时心满意足了,这开阔的视野真让人心情敞亮。
  “知足吧姐,现在是五一假期,就是因为费油才给咱们留下了。”
  许博的白牙格外耀眼,谐谑的眼神更让她惊觉,这私密的空间再大,某些无法忽视的存在也难以躲闪。
  刹那恍惚间,只听男人的声音变得格外深沉:“归乡的路或许要比想象中崎岖的多,咱们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一句话,像是落在程归雁心头的脚爪,锋锐无比,将抓未抓,引起一阵激越莫名的悸动。发动机的轰鸣骤然响起,她才意识到,真的近了。
  这一趟,是一定要走的。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当年离开的时候,是那样的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固执的认定,新的开始,必须要跟那个令人绝望的地方彻底斩断!就差没发下毒誓,一辈子不回来了。
  可就在这几天,她终于发现,那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忽然长大了,学会了跟自己的叛逆和倔强和解。
  午夜梦回几度,那两座长满青草的坟茔上,都仿佛投映着无比安慰的目光。原来,他们俩一直在那并不遥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的女儿,可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曾回望过一眼。
  深入骨髓的血脉亲缘无法抹杀,无关原谅,也不论思乡。逝者已矣,更无须交代什么。况且,她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或许,只是为了以更好的姿态再次离开吧!
  只是,内心的胆怯又来作怪,一个人总觉得形单影只,万一真哭了,连个扶靠的肩膀也没有。
  是的。第一个想到的,又是他。
  无论他做的事多不着调,无论两个人的身份多不沾边儿,无论这种关系多容易被定性,都不得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既成事实,无论是身体的选择,机缘凑巧,还是心灵感应,她都觉得无比神奇。
  “如果再想跟你做几次爱呢?”
  这是昨天晚上她最想说的一句话,之前的所谓后续治疗完全是个幌子,并非多愁善感,无关前世今生云云,也全是为了替他打消顾虑的铺垫。
  她想做爱!
  跟这个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男人,找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投入全部的欲望和热情,去享受那既诱人痴迷堕落,又无比神圣美好的仪式,一次又一次的体验往生极乐的喜悦与颤栗。
  而之所以利用这次出行的另一个考虑,则是它的有始有终。
  或许,也算是一种自知之明吧!
  她只是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普通女孩儿,见过的世面有限。既做不到莫妖精那样的独立自在,围城内外都游刃有余,也没有祁妖精那样的幸运,被老公宠得如鱼得水,每天嫦娥奔月。
  万一一个猛子搂不住,扎太深了,自己溺死事小,害了别人就真成罪人了。还是坐在岸边晒晒太阳洗洗脚更惬意些,也安全。
  “咱们今晚上住哪儿啊,你姑姑家?”
  车子开上了国道,许博的问题把她拉回到路上。视野空前开阔起来,心情也为之一松,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姑姑还有没有家都不知道呢,咱们还是住酒店吧。”
  “你……还记恨她么?”许博试探着问。
  “不恨吧……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程归雁望着窗外嫩绿色的玉米苗,忽然发现,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她毕竟给我饭吃,供我念书,我……没道理恨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许博看了她一眼,“如果她没有逼你……你是不是早就跟罗翰结婚了?”
  一句话把程归雁给问得一愣,紧接着心头一真酸楚。她不无吃惊的意识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关心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连理想的丈夫都内定了。
  “是可依跟你说的?你们不会都觉得我是个特别不幸的女人吧?”
  许博目视前方,没敢接她投过去的目光,“嘿嘿,没有的事儿。是可依告诉婧婧,婧婧告诉我的,说他等了你十年,说得老感动了!”
  似乎感受到她目光不善,想了想又赶忙补充:“可依也不是故意的,她们俩看见你跟陈志南一起去吃火锅了。可依她……所以……哈哈……”
  “你是不是以为,我……也喜欢他,就因为没办法那个……才坚持不跟他在一起的?”这句话说完,程归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后知后觉。
  原来,他们真的都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许博却没说出她预期中的答案。他特意扭头凝望一刹,笑着说:“以前,我们应该都是这样以为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昨天我发现,你好像对他并不感冒。”许博的语气透着一丝得意。
  程归雁疏懒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摇头。望着迎面而来的柏油路幽幽的说:“我的确动过嫁给他的念头,也的确是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做到,但是,我并不爱他。跟一个人结婚,并不一定要爱上他……”
  后边这句,是莫黎的道理,不知怎么,居然搬过来用在了自己身上。程归雁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你是……因为什么,会想到要嫁给他呢?”许博的探问夹着小心。
  程归雁没有回答,车厢里陷入了沉默。那个永远面带微笑的优雅女子浮现在她眼前。
  ——岚姨。
  那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不仅仅是容貌,气质,修养,还有无比强大的心灵。
  对她来说,岚姨就是亲生母亲,生命中最亲近最敬佩的人。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然而,她的职业是医生,不是天使。她的爱像妈妈,有时也像姐姐,却绝对不是无欲无求的圣母。
  第一个撮合她跟罗翰的人,就是岚姨。
  当时惊慌失措又羞又怯的程归雁老觉得,作为一个长辈,她的热心肠透着老不正经的味道,连高大威猛这样的词汇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撞破他们的秘密之前,她从没经历过如此尴尬的遭遇。
  那是一次下班后,她留在办公室处理自己的论文数据,因为要找一个旧案例做核实,去资料室查档案。
  当时的办公区已经没什么人了,刚转过楼梯,就撞上了罗翰。
  在这个御赐准男朋友跟前,程归雁一直把握着不冷不热的尺度,就像本能的控制跟任何男人的身体接触一样,有些受宠若惊。
  起初她并未怀疑罗翰不怎么淡定的神色,可等她走进资料室的里间,看到还在整理衣衫的岚姨,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脸蛋儿还红扑扑的,鬓角都是汗。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体液的特殊气味儿。
  岚姨的惊慌一闪而过,便笑眯眯的过来央求她一定要保守秘密。
  别说央求,这样的秘密,就是想泄露,她也不知道该找谁说去。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位再生父母为什么要把她的小情郎介绍给自己。
  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嫉妒吗?嗔怪吗?觉得羞辱吗?好像都理所应当,又都无从谈起。甚至,连岚姨在她心目当中的完美印象都未损伤分毫。
  那芙蓉般的面颊上未干的细汗,贴在嘴角的几根湿头发,反而开启了这位人生楷模独具魅力的另一个侧面似的,让她越发着迷了。
  那天晚上,岚姨跟她一起回了宿舍,躺在被窝里聊了很久。除了透露了老师失去性能力的秘密,还耐心的教给了她很多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身体的事我谁都没告诉吗?”程归雁打破了沉默。
  许博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好像在说,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不少,不过都已经无所谓啦。
  程归雁没理会,继续说:“其实,第一个知道的并不是莫黎,而是岚姨。”
  “嗯,我知道,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可依妈妈。”
  “她也给我安排了一个配合治疗的人,你能猜到是谁么?”程归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轻松。
  “沃去……”许博惊讶的望过来,“不会是罗翰吧?”
  “就是他!”
  程归雁微微一笑,“不过那会儿我看见任何男人都紧张,别说是他那么……那么高大的了。”
  想了想,程归雁还是把“威猛”两个字省略掉,继续语带调侃的说:“岚姨给我们创造了很多亲近的机会,每次我都自打退堂鼓,连根手指头都没牵上。”
  “后来呢?”
  “后来岚姨就去世了。”程归雁神色一黯,“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说,罗翰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男人,让我好好把握……我也知道罗翰是真心喜欢我……那天,我们还喝了点儿酒……”
  说着说着,程归雁说不下去了。
  歪着脑袋望着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满腔的酸涩被一丝莫名娇羞酿成了青梅酒,清冽的酒香熏得她一阵阵发晕,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脸上却怎么也收不住笑意。
  “然后呢?”
  许博没听到下文,扭头看了一眼她不同寻常的表情,跟着笑了笑:“怎么啦,笑得那么六亲不认的?”
  “他可比你胆小多了,连碰都没碰我,就跑掉了。”
  程归雁的声音越来越低,发觉自己咬住的每个字都透着情难自禁的味道。
  “我有那么勇敢么?”
  居然敢这么没皮没脸的往自己身上用褒义词,程归雁被男人逗得笑出了声,斜着眼睛望着他,脸上热烘烘的点了点头。
  “你也很勇敢!”男人一呲牙,“想不想做个更勇敢的人?”
  “嗯?”
  还没等程归雁反应过来,许博已经把车开下了国道。
  前方是一条小河,通往一座在望的村庄。车轮碾过的砂石土路沿着河道延伸不远,就蛮不讲理的穿过了早已干涸的河床。
  男人严肃而坚毅的面部轮廓带给她心惊肉跳的预感。
  越野车开下河床后并没有驶向对岸,而是拐了个对头弯儿,直奔那座国道下方的桥洞。
  “怪不得他要租越野车呢!”
  这个念头在程归雁脑际一闪,她就不敢再说话了。
  乱飞的记忆碎片不断重新组合,显现的居然是罗翰把岚姨压在资料室的桌子上一下紧似一下的撞击。岚姨的叫声比许太太还要欢快激昂!
  桥洞的阴影完全吞没了车顶,一脚刹车把车轮下鹅卵石的翻滚声踩死。她终于听见了自己“砰砰”的心跳。
  男人拉手刹的功夫,靠背直接放平。还没看清他怎么动作,人已经到了后座上。
  身子一仰,副驾驶的靠背也倒了。
  一双大手从身后插入了腋下,程归雁仰头惊恐的看着男人的脸。身子倒在他怀里,一阵一阵的发软,前一瞬还在无助的摇头,下一刻已经被他叼住了嘴唇。
  只象征性的推拒了两下,就被男人从座位上薅了出去,几乎连滚带爬的躺进他怀里。文胸的搭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的,两只大白兔被拢住的同时,一只大手伸进了裤子里。
  “你要干什么?”这样的问题早已错过时机,可是在心里一过,居然引发一阵滚过全身的微微颤栗。
  桃花源里娇嫩的桃子被手指轻松戳破,一声要命的呜咽溢出唇边,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湿得一塌糊涂——那里早已注满了渴望。
  男人终于放过了干渴的双唇,用狼王一样的目光炙烤着她。在那样怕人的眼神里,她居然读懂了探询的意味,立即点头回应。
  身子被轻柔的放在座椅上,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被扒了下来。两条腿并拢着高高抬起,搭上了男人的右肩。
  程归雁大口喘着气,扭向一边的腰身更显纤细,硕大雪白的半个屁股挡住了视线,任她抻直了脖子也看不见下面的状况。
  忽然,一个热烫的钝头抵在那个要命的地方,揉得她心尖儿一慌。
  “他来了!他的棒棒糖……”
  刚想伸手去拉住车窗上方的把手,“咕叽”一声清亮的液响截断了呼吸。
  “噢——”
  那根巨大的家伙像急速行驶的火车毫无滞涩的冲进了隧道,同时拉响了凄厉而满足的长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59

第八十三章 Sophia
晨曦清透的裙尾,纱幔一样挂在市郊不那么密集的楼宇之间。一辆深空灰色的小跑车轻盈的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许博坐在副驾驶,单手支颐倚着车门。头发被半开的车窗吹得兵荒马乱,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看美人。
裙子又是裹身的,比昨天短了一半,藏青和乳白相间的条纹缠绕着婀娜的丰熟与柔美,被断崖深壑撑开缩并,奇妙的动感昭示着人们,那下面的皮肉有多么娇弹鲜活。
纤细而锐利的高跟鞋被她挂在车门上,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儿黑缎面儿的绣花布鞋。跟几乎透明的丝袜一搭,不着调不说,莫名惹来一股赶紧拖鞋上炕,细细赏玩的冲动。
开车这种男人范儿十足的运动,居然也被她随随便便就演绎得肉味儿十足。难怪陈志南会说,所有的男人见了她只会想到上床!
怎么看,那两条大长腿用来踩油门儿都太浪费了。
浑圆紧实的大腿最该夹紧的,是男人的腰。秀气的膝盖和红嫩的脚趾提供最给力的支撑,大屁股和骚屄才能甩得够劲儿浪得翻花儿。
昨晚上,是完完全全被吸出来的。在两人奇妙酣畅的配合下,没有每次射精前全力猛攻带来的爽快,可后劲儿却真TMD足。
在刻意缩紧的小浪屄的套弄下,汹涌激荡的射意向尾巴尖后面的某处无比清晰的汇聚,再被她的狂浪媚态勾动,如同暴雨中的海面一般缓缓升起。
第一次感觉到,被动而缓慢的越过那个临界点居然能让人生出雷雨交加般的心慌,不可遏制的喷涌而出变得飞升般轻盈,堕落般迅猛。
每一注喷射都长到濒临虚脱的地步。而下一股又在那销魂穴缠绵紧致的裹吸下迅速赶到。那是一种撼动生命本源般的颤栗快感,明知会不得超生也无怨无悔的欢畅。
不知是因为处于被动,还是许太太真的学会了“吸星大法”,又或者是昨晚憋得太久的缘故,反正那是他有生之年射过最爽的一次。
直到射无可射,会阴处还在止不住的痉挛。
而当他激动不已的搂住那酥软娇柔的身子,才发现她也在风雨飘摇中筋疲力竭,这两条腿子抖得尤其厉害。
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冲动伸手去摸,却被“啪”的一下打了回来。险些接不住的,还有一个又狠又媚的白眼儿。
这一动,那一头大波浪就活了。
发尾才渐变成栗色的浪花儿松散的披在肩头,跟稍稍偏冷的唇彩颜色相得益彰,高贵却并不浮华,睿智又不失活泼。
跟昨晚的乱发贴面,瀑汗酥红相比,此刻自是一派赏心悦目的别样风情。
从侧面看去,祁婧的鼻梁秀挺而笔直,一点儿也不像没心没肺的那种女人。可是,她非要亲自驾车送自个儿男人去搭那趟比进京赶考更不靠谱的航班,心不可谓不够大。
“怎么没戴手链?”
许博发现她腕上只有那个黑色的手环。祁婧微微侧头瞄了他一眼,唇角一扬。
“戴给你看,还是给别人看啊?”
“给你自己看。”
祁婧撇了撇嘴,“小姑娘才戴那么花俏的东西呢,我可不觉得好看。”
“也不难看吧?”
许博忍不住为自己的审美站台,“再说,也不全是为了好看……”
“难道还为了随时……”
说到一半,“婧主子”转脸儿一瞥,被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晃得差点儿挂不住,“讨厌!不跟你说了!”
老夫老妻的,还能见到爱人如此生动的宜喜宜嗔,许博不禁由衷感慨。
“亲爱的,你真美!”
“哼,口蜜腹剑!”祁婧撩了一下刘海,目视前方:“亲自送你去泡妞儿,能不美么?至少咱心灵美!”
一听这话,许博不禁心中晒然。
不急着斗嘴,却忍不住冲动,伸手去够她下巴。
祁婧浓睫一垂,只等着男人堪堪勾住才轻巧的一仰脸,媚眼如丝的娇嗔:“干嘛?动手动脚的,开车呢!”
许博再次失手,更不甘心,忽然整个上半身靠了过去,“啵儿”的一下亲在她脸蛋儿上。重新坐正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只浅米色的高跟鞋。
鞋跟并不算高,却极细,可以随便把任何一只脚跺个窟窿。整只鞋还有多处刀锋或弹头般危险的线条设计,透着一股乖张的妖气。
这只鞋,许博不熟。
不过,鞋底的一串字母——“Clarks”还是了解的。那是英国最知名的牌子。无论用料做工,还是设计风格,祁婧都很喜欢。
对于曾经的“许成功”来说,找到一个倍儿显高级,又讨老婆喜欢的品牌别提多省力了。所以,祁婧的鞋柜里,大多是这个牌子的。
“祁婧小姐!”
许博把鞋子当话筒伸向“婧主子”,“能不能就程归雁女士和你们家那口子的关系发表一下看法啊?”
“什么看法?癞蛤蟆叼住天鹅肉了呗!你还能从他嘴里抠出来啊?”
祁婧目视前方,面不改色,语气中除了轻快的调侃似乎也听不出什么,可许博心里并不十分踏实。
经过昨天的一番应对问答,很多状况变得清晰起来。对于那个思路清奇的治疗仪式,程归雁再次出现时表现出的淡定和从容像一阵清风吹散了许博心头的忧虑。
彼此之间那份弥足珍贵的轻松惬意仍在,这让他十分庆幸。而相比从前,多出来的那一丝亲密更是出人意料的清甜。
由此,他才大胆的邀请她上楼“观礼”。
最顺理成章的动机,自然是想给她打个样儿。既然秦老爷子只能是个挂名丈夫,这时候,就该想开点儿。
或许,经过这番身体力行真枪实弹的开导,她就能放下某些执念,跟暧昧了十多年的罗师兄有所进展也说不定呢!
可是,听了祁婧讲述她们同去洗手间的经过,许博再回想咖啡厅里的闲聊,才开始注意到了一些被主观忽略的细节,从而更新了自己的认知。
在许先生想当然的故事里,罗程二人一直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佳偶。程姐姐是迫于自己的身体问题,才投入了导师的怀抱,回望师哥的小眼神儿应该比貂蝉看吕布还幽怨难缠。
可是,当他走进咖啡厅,看到的却是两人相对而坐。离得老远不说,也并未有多少言语甚至目光交流。
无论是聊唱歌还是说骑马,程姐姐都兴致缺缺,保持着沉默。身体似乎有意无意的靠向自己。即使从洗手间回来,也是跟着祁婧坐到了自己这边。
上楼前提到找祁婧来商量她还很惊讶,怎么姐俩去趟卫生间就当面锣对面鼓了呢?
425的房门外,不知道她听了多久。前后明显的态度转变,让许博即便在想象中也不难再现她眼睛里跳跃的光彩。
“媳妇儿,你就不怕癞蛤蟆被天鹅叼走咯啊?”心虚的许先生依然举着高跟鞋。
“叼走好啊!叼走了,我就良禽择木而栖了,有小狼狗,有大猩猩,实在不行,就给陈大头当小老婆!咯咯……”
祁婧娇笑着转过脸来,立时花容失色,“诶呀讨厌,拿人家鞋比划什么啊!”
许博话筒被夺,捏着手指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小狼狗嘛,不靠谱,小老婆就更不靠谱了,那个大猩猩……”
“怎么了?”
听见男人语出迟疑,祁婧瞥了他一眼。
许博故作神秘的“嘿嘿”一笑:“我敢说,他的马肯定没我骑的好!”说完,大手已经落到了爱妻的美腿上,来回摩挲。
这回祁婧一动没动,任凭男人越揉越往上探索,俏脸微红的吐槽:“你骑的好有什么用,宁可陪着人家回乡省亲,都不肯留下来教我。”
“你还用教啊!”许博一惊一乍,“昨晚上那叫一策马奔驰,把我的白驹都‘裹细’了!”
“去你大爷的!你那……你还……咯咯咯咯……”
实在没脸重复那么生动应景儿的成语,祁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跑车给踩得差点儿窜进蓝天里。
许博近距离的端详着爱妻开心的笑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忽见她转过脸来,深深望了自己一眼。那凌波含笑的大眼睛里盛满无限温柔,瞬间在车厢里融化开来,扩散进了无比幸福的沉默。
呼呼的风声单调的掠过车顶,盖过了两个怦然相依的心跳。
小跑车迎着朝阳滑进了匝道,顺着路标的指引停靠在国内出发的10号入口。
“老公!”
刚要下车,许博被叫住了。回头时,祁婧笑望着他:“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送你吗?那是因为……你回来的时候,我也会来接你!”
许博忽然胸中一热,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放心,你男人做事,向来进退有度,有始有终。”说完,将一个深吻印在她的唇上。
细细品味着心头的依依不舍,许博走进了候机大厅。
许太太的御夫之术就是这么的粗中有细,幻化于无形,让人无法生出一丝抗拒。真正聪明的女人,最得心应手的武器永远是那份天赋的似水柔情。
从前许博也经常出差,许太太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每次大包小包的下飞机,来接的只有公司的车子,独自回到家才有人赶来拆礼物。
是从什么地方取了经学了艺么?似乎周围也没有哪位高僧大德能这么细致入微的指点红尘。
许博还是宁愿相信,是彼此靠得足够近,才看得这样细致入微,惊心动魄,催化了一个个充满激情和浪漫的瞬间。
生活,就像一个漆黑的房间,原本就是装饰齐备富丽而考究的。
光凭一双手瞎摸只能勉强找到床铺,而只有火柴和蜡烛的密切配合才可以点亮爱的烛火,还原房间里本就高雅舒适的真面目。
昨天才鼓起勇气主导夫妻间的成人游戏,今天就独自去开副本,的确有点儿浪奔浪流的味道。
然而,兴云布雨的一整天经历下来,许太太的状态并未让他有理由担心什么。
虽然在这条以性之名,人迹罕至的路上,没有什么可参照借鉴,经历了这么多,许博也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彷徨了。
坚定的信念和放松的心态,是在爱人之间那一个个回眸探望,一次次了然于心中编织而成的。
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从容不迫的顾念彼此,也可以纵情欢笑着宠爱自己。于她如此,自己也理应如此。
……
白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秀气的白球鞋,程归雁打扮得像个大二的女学生。再加上那一头乌黑柔亮的及腰长发,更显得丽色温婉,清新可人。
如果不是胸前的丰盈跌宕过于吸人眼球,引得许博仔细打量,几乎认不出是她了。
“你来啦!”
程归雁也看见了他,脸上立时一亮,扶着一个姜黄色的小行李箱走了过来。
“好家伙,你这……我都想拉你去篮球场后边的小树林里谈恋爱了!”
许博好不容易忍住去抚摸她秀发的冲动,借着嘴皮子利索,使劲儿往美人身上来回的扫描。
程归雁的身高只比祁婧略矮,身上的线条也没有那么突兀,可惹火的程度却丝毫不逊。
休闲款的白衬衫相当宽松,但胸前依然胀鼓鼓的无法忽视。松开两粒纽扣的领口里,乳沟的尽头有一个特别腴沃的小肉窝,每撩过一眼都像要被吸进去似的。
牛仔裤也是直筒的宽松款,但仅限于裤腿而已。丰熟翘挺的屁股几乎要把牛仔布的缝线都绷开了。盈盈一握的小腰里,浅粉色的细皮带用上了最后一个扣眼儿却仍未系紧,不过是个装饰。
不知哪位先贤说过,女人身上最好的装饰是她的肌肤。
在这扑面而来的香风里,最惹眼的还是她莹白如玉,酥腻如脂的裸露肌肤。
许博亲近过的女人里,要说起皮肤够不够白,祁婧自然唯有服气的退避。她的肌肤像抹了一层荔枝花蜜,胜在润泽和细嫩,舔一口怕都是甜的。
肤质最细腻的,当属李曼桢。她的身子抚摸起来,像打了蜡一样滑不留手。江南的山山水水滋润出来的好皮肤,白得像精美的瓷器。
与阿桢姐娴静内敛的瓷白不同,莫黎的身上则如同覆了一层薄薄的清雪。无论在五彩夺目的聚光灯下,还是在大红锦缎铺就的床上,她都是最耀眼最高贵的存在。
白到透亮的肤质经常让许博生出清瘦的错觉,其实,抚摸上去才明白,不但紧致弹手,分量十足,还总是湿润润的容易出汗。
冰肌玉骨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应该最恰当。
而与两人的细致和清透不同,程归雁的皮肤给人的感觉不是透亮,而是自然生光的。什么叫软玉温香,什么叫吹弹可破,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那份酥腻而纯净的质感。
她的白,有一种不可沾染的天然高洁,又透着一派温润娇柔的鲜活生气。
“好啊,拉啊!你拉我就去,奉陪到底!”程归雁笑靥如花,轻巧自然的挽起男人的胳膊,朝值机柜台走去。
“你是高三的校花学姐,我是初三的鼻涕虫,我怕打不过你!”许博继续贫嘴。
程归雁俏脸一板,半真半假的娇嗔:“哼!你不会嫌我老吧?”
许博侧头夸张的瞄了一眼那诱人的领口,“确实发育得早了点儿,不太像高中生……你肯定复读一年了吧?”
“那你长这么高才初三,留了多少次级啊,早就拿到身份证了吧?敢不敢给姐姐看看?”说着,朝许博摊开纤长白嫩的手掌。
许博一直觉得,程归雁的手堪称一双性感到极致的艺术品。由这双手接生出来的宝宝,如果是男孩儿,恐怕刚落地就要勃起。
身份证本就是要出示的,便给得很。许博往她手心里一放,顺便捏了下她的手指。
程归雁浓睫一颤,看了身份证一眼笑了起来,“原来你比Monica还大两个月呢!”
“Monica?”
“就是莫黎。”程归雁把两张身份证摞在一起,递给值机小哥,“我们在密歇根认识的,Monica是她的英文名字,叫惯了。”
“她倒是挺会偷懒的。”许博眼珠一转,“那你的呢?”
“你猜猜看?很好猜的!”
程归雁把两张身份证连同登机牌一起放进包里。
“那我上哪儿猜去……”
两人边说边往安检口走。许博虽然抗议,还是迅速搜索起所知不多的外国女明星的名字:“凯特?妮可?嘿嘿……肉丝儿?”
看着程归雁被逗得越来越憋不住笑,许博忽然灵光一闪:“我猜到了,戴安娜!”
程归雁笑着摇头,“是Anna。A-n-n-a,Anna。”
“哦,这个好这个好!”许博连声称赞,“Anna,一听就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既优雅又知性!来来来,Anna,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呃——亚伯拉罕·许博!”
“咯咯咯……”
程归雁被许博握着手夸张的抖了又抖,要不是勾着许博的胳膊,几乎笑弯了腰。
好不容易收住笑,她才不露痕迹的横了男人一眼,“你也没那么黑嘛!我还以为你叫渥伦斯基·许博呢!”
“不敢不敢……您多指教!”
作为一个理工男,世界名著没读过几本儿,常识还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负心汉的名字,更是值得铭心自勉。
所以,即便是类比未必恰当,其中意味却值得琢磨。程归雁腮边晕起的一抹红霞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出人意料的,程归雁并未掩饰。
“你别介意,我其实……并不觉得渥伦斯基是个渣男。”
只见她眸子里亮晶晶的望了男人一眼,接着说:“他是很自私,也太脆弱,可至少是个活人,不是台机器。能为一个活人沉沦,伤心甚至舍命,总好过一辈子服侍一台醉心权力的机器。你说呢?”
话锋转得有些快,虽然程归雁脸上一直都笑吟吟的,许博仍觉得措手不及,只好陪着笑点了点头。
所幸排到了安检口,一番忙乱,中断了话题。
直到过了安检,许博也没品咂出个滋味儿。她这到底算是悲观,还是乐观呢?
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纽约郊外小镇上那个小酒吧。那天并不轻松,可当他看到吧台上独坐的莫黎,心境就完全不同了。
“你跟莫黎是怎么认识的?”
许博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两位之所以成为好姐妹,必定有非比寻常的共同之处。只是他现在还说不出来。
“怎么,她没跟你说过么?”
程归雁故意歪着头看他,好像特别不信,忽然疏懒一笑,“还是让她告诉你吧!”
“看来有故事啊?”
许博好奇心起,却并未追问下去,把话头儿绕到了另一侧,“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想知道啦!”
程归雁依旧歪着头,明眸一转,“所以我早就问过了,没想到吧?咯咯……那——你想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认识你的?”
这话并不费解,两个人相识往往未必同步。许博从没见过她这副调皮模样,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程归雁忽然浓睫一垂,转脸儿面向前方,乳侧贴上男人的胳膊,不怕挨揍的说:“我这个人不喜欢传人家的八卦,这个……你也自己去问好了。”
“嘿——合着聊了半天,搁你这儿就得一保持沉默哈!莫……Monica是你律师怎么着?”
正想试探着去戳她鼻尖儿,胳膊被轻轻摇了一下。顺着目光望去,居然有个熟人远远的望着自己。
欧阳洁!
许博一边笑着迎过去,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登机口的号码,居然跟自己的一样。
自从正月里广州一别,两人又见过几次,都是在项目协调会上。虽说不上来去匆匆,却也没什么机会私下里聊聊。
每次,欧阳洁都是一贯的美丽大方,优雅而干练,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许博也没好意思提出私人邀请,心里莫名其妙的别扭连自己也觉得可笑。迎来送往之间,只有对欧阳总监的情绪管理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凑巧,今天欧阳洁也穿了条牛仔裤,跟程归雁的蔚蓝色不同,是黑灰色紧身的九分裤。
她本就是那种纤细苗条的体型,被裤子一绷,性感的葫芦形腰胯格外显眼。极低的裤腰距离几乎要箍出户型的裆部不过一巴掌宽。
两条笔直的美腿之间形成的那个极其诱惑的空隙,怎么并也并不拢。
上半身的黑色小T恤更是连肚脐都遮不住,如果不是肩上披着条五彩斑斓的大丝巾,简直像个非主流文艺女青年。
从来没见她穿得这么捉襟见肘的。或者应该说,这么捉襟见肘的,还能演绎出这么高级的性感,这么上档次的诱惑,几乎是给许副总上了一课。
还没走到近前,程归雁的胳膊已经松了,似乎在犹豫着往外滑。
许博捉住臂弯里的手腕拍了拍,示意她继续挽住,朝欧阳洁热情的打招呼:“欧阳姐!这么巧,你们也去沈阳啊?”
走到近前,他才发现,跟欧阳洁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居然是个非洲裔的小伙子。
虽然他的肤色比被胸肌绷紧的圆领黑T恤要褪色很多,依然很惹眼。
宽鼻梁,单眼皮,棱角分明的嘴唇和宽大的下颌骨,让他的五官轮廓显得低调而不失硬朗。虽然身形不算高大,肩臂臀股上立体感十足的肌肉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紧凑而挺拔。
听见许博打招呼,他缓缓站了起来,站在欧阳洁身后,保持着习惯性的沉默。那股锐气内敛的气质小毛身上也有。
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老外随处可见。但是,像这哥们这样看上去既有视觉冲击力,又符合东方审美的非洲裔朋友,还是很有观赏性的。
不过,许博并没有余裕仔细观察。一个粉光俏丽的身影捉迷藏般从欧阳洁身后转了出来,立时牵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几乎是个粉团儿似的美丽女孩儿。
第一眼看上去,她就让许博不得不感慨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的时代其实并没过去,因为女孩几乎长了一张樱桃同款的可爱脸蛋儿——是的,小丸子也会长大!
跟欧阳洁素雅的淡妆不同,女孩的妆容明显更加醒目。
又圆又大的眼睛上,睫毛夸张的扑闪着。饱满的小嘴儿红艳艳的笑开,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光是那轮廓分明,形状姣好的性感红唇就惹得许博心中一动。
除了模样讨喜,女孩的装束也走的少女风。
纯白色的背带短裙里面是一件画着很多小熊图案的粉色短袖衬衫。领子和袖口都是夸张的娃娃款式,更把一张雪玉可爱的小脸衬托得花团锦簇。
比例匀称,每一根线条都描绘着青春气息的美腿上,淡粉色的筒袜刚过膝盖,露出一小截飘着茉莉花香的紧致大腿。
脚上则登着一双淡黄色的软底小羊皮靴,既俏皮又时尚。
这一身芭比娃娃似的装扮夺人眼球,浑身上下仿佛时时弥散着布灵布灵的水晶细屑,可是被她清纯可爱的气质一衬托,却一点儿也不会给人公主病晚期的哗众取宠之感。
“师父,这两位是谁啊?”
没等欧阳洁开口,女孩先问上了。声线里虽带着些许奶味儿,口吻却明显是个大姑娘。
或许奶味儿也只是错觉,毕竟那两条背带被撑起的悬浮程度更能给发育相关的区域性评估提供具有实质说服力的证据。
“这是医大产科的程医生和碧城的副总许先生!”
欧阳洁抱歉的朝许博点了下头,先回答了女孩的提问,却并没有替她做介绍的意思。
果不其然,女孩根本不用别人介绍,一蹦一跳的就到了程归雁身前,毫不生分的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叫Sophia,中文名字徐筠乔,你呢?”
“我叫Anna,中文名字叫程归雁,你也很漂亮,还很可爱呢!”
程归雁显然也被Sophia强大的亲和力感染了,微笑着礼尚往来。可是紧接着,她就发觉不对劲了,Sophia的视线迅速下移,直接落在了她的胸口。
“哇!姐姐你好大哦!”
这下,饶是海归博士产科主任定力再非凡,也应接不暇彻底懵逼了。
所有人像是被下了咒一样,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大胸脯上。许博眼睁睁的看着程归雁的脸颊迅速飘红涨停,僵在那里,哭笑不得。
“樱桃小丸子”抬起天真的圆眼睛看着她,胸脯挺得高高的,笑得既干净又邪魅,好像在说:“喜欢学舌是么,你倒是接着学啊?”
“哇!小妹妹,这个是羡慕不来的。你呀,还没长大呢!”
拼着节操尽碎,脸皮不要,许博也必须得当这个护花使者。不仅一语双关,还张开大手,做了一个足够下流的抓揉动作。
探照灯被流氓引开了,程归雁总算找到出口,挥起拳头象征性的捶在许博肩头,大发娇嗔:“成天没个正形儿!”
“姐姐,她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好色哦!”
“邪恶小丸子”的恶作剧被带跑偏了,心有不甘,立马转移了目标。
许博立马听出,这丫头锁定两人的关系,实际上还是在找茬让程归雁难堪,不由扫了一眼旁边的欧阳洁。
只见她笑而不语,居然无动于衷,不禁纳闷儿。也不知道当的哪门子师父,竟由着自个儿徒弟胡闹。你不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不能乱说哦!这可是我亲表姐,她是有老公的。你这个未成年怕是……还没有男朋友吧?想不想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色呢?”说着话,往前凑了半步,色眯眯的往她身上瞟。
要说演技,许博只从“婧主子”那儿熏陶了点儿皮毛,根本没法跟眼前这个鬼精灵匹敌。好在重剑无锋,男人一旦不要脸,所向全是弱势群体。
做戏做全套,Sophia滋溜一下窜回到欧阳洁身边。
“诶呀师父,有人欺负我!”鲜润的红唇一抿,朝许博做了个鬼脸。姿态刁蛮夸张,眼睛里却闪动着异样的清光。
许左使瞥了一眼边上的黑小子,笑得像个无赖,心中却频频摇头。
这个Sophia·筠乔·徐不知何许人也。扮相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眉目之间的风情隐现,怎么也要看出二十一二去了。
这是养了一身什么毛病,初次见面就与人不善,带个保镖就不怕挨打了么?
“姐,没听说你还收徒弟啊,早知道我先报名,也混个师兄当当。”许博收起流氓相借故攀谈,还故意省略了姓氏,显得更加亲昵,一点儿没破坏气氛。
“别理她,她就喜欢乱叫的。”
欧阳洁的神情自然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跟刚才的话头无缝衔接:“我们去沈阳处理几宗拖欠的款项,你们呢?”
“我们啊!”许博回头看了一眼程归雁,“回老家看个人,办点儿私事儿。多大的款子还得劳动您这个大总监亲自出马啊?”
“没多少,就是账难算。要是大钱,就不是我带这么个跟班儿了。咱们这一行,资金链比命重要啊!”
说话间,几个人找位子坐了。
小魔女盯着许博上下左右打量了半晌,再没作妖,跟黑小子让到了对面,好像没事人一样各自玩儿起了手机。
那非洲裔小猛男全程无话,像个装酷的特工。看欧阳洁的意思,似乎没有介绍他的必要,心里又多了一层不解。
“刚刚发生的难道全TM是幻觉?舞舞扎扎的出了顿洋相,不会是被人施了迷魂香之类的东西吧!”
许博不禁连连腹诽,回头看了看程归雁,脸蛋儿还红着,不用问,她也中招了。
提高了警惕,再仔细一观察,立时发现了不对。对面那个死丫头的手机举得也太蹩脚了吧!
二话没说,许博比了个八字贴在下巴上,对着镜头一眨眼,放了一波骚电。POSS摆得老套,却立刻击穿了偷窥的镜头。终于,关外的骚扰算是宣告平息。
“对了,我刚听你介绍,您跟我表姐认识啊?”
话一出口,身后的程归雁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许博也立时意识到了不妥,幸好没直接问怎么认识的。
果然,欧阳洁望了程表姐一眼又斜睨着男人,俏脸一红:“如果不是生孩子,认识她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拿捏着如此不骄不躁的调调,透露女人的隐私,既护住了淑女的矜持又透着一层暗度陈仓的亲热。
许博赞叹之余,在欧阳洁姐姐般宽容的目光里奋力控制着尴尬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他不无吃惊的发觉,这层亲热居然是浸润幽甜的。仅与她目光刹那对视,就惹得胸中一阵如饥似渴,心猿意马。
容不得他否认,那感觉就是自打跟她上床之后,自己在别别扭扭的回避中一直殷殷盼望的东西。
而这份乍暖还寒的亲密感觉,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不过是一次荒唐的一夜情而已,至于中毒这么深吗?
难道是没玩儿尽兴?床单都湿透了两床,爽到飞起啊!整个过程都是身心愉悦,琴瑟和谐的不是么?
一阵刺耳的嘲笑在脑子里骤然响起……
“好吧,我认,如果能把第二天晚上,那隔着门的叫床声删掉,才是完美的……”
沃——肏!关你屁事啊?
那是陈志南的老婆,业界白骨精,掌管着广厦的钱袋子,不是娇滴滴的无知少女软妹子,想干嘛用得着你操心吗?
你也是真够搞笑的。自己老婆这边,撒着欢儿的挑唆她出去浪。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姐姐为了调剂生活玩儿两次角色扮演,就把你酸到了?
你是看上她了怎么着?是家花没有野花香,更有独占的渴望,还是圣约翰情结泛滥,越是不沾边儿的心,操起来越上瘾?
人家一个主人,一个性奴,玩儿的就是个心跳!
——“主人”!
当这两个字终于重新回到许博的脑回路,他终于发现,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了。
许太太就算被小毛追得再狼狈,她也是自由的。被陈大头彻彻底底的“搞上手”,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半点儿也不勉强。
虽然自己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出谋划策,亲爱的婧婧每一次都是在完全自主的前提下享受性爱的快乐。
在他的心里,一直绷着跟警戒线,就是生怕是自己染上了某种癖好,有意无意的借用了爱的名义让她受委屈。第一次去勾引罗翰的时候,还特意为此追过去解释。
可广州那晚,欧阳洁明显就是被某种莫名其妙的规则挟持了的。
许博还清楚的记得,当自己意识到“主人”存在之后,简直无名火起,对着话筒雷霆般咆哮。
一个自由独立的人,怎么可能甘愿被胁迫,忍辱受屈呢?
就连罗薇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护士,素昧平生,毫无瓜葛,他都愿意尽可能的伸出援助之手,助她摆脱困境,更不要说是一个被自己奉为偶像,由衷尊敬的职场前辈,真心倾慕着,渴望引为知己的魅力红颜了。
望着眼前明眸善睐的端淑丽人,许博越发觉得她姿容优雅,品质高洁。
“就算你从中体会到了肉体的快感,愿意被一个个陌生的男人肏,可那个藏头露尾的所谓“主人”,MLGBD他凭什么?”
虽然这会儿根本不是义愤填膺,燃情怀旧的时候,许博依然情不自禁的一阵恍惚。
“我跟归雁早就认识,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你表姐!”
欧阳御姐的温柔嗓音放松的开启了拉家常模式:“我记得……你好像是北京本地人啊!许博。”
这一声“许博”把许左使拉回了现场,立马意识到,这位姐姐竟然接过了徒弟的拨火棍,不禁瞄了一眼“小丸子”。
这会儿那丫头已经戴上了一副大耳麦,在摇头晃脑的听音乐。
“我妈是沈阳人啊!”
许副总张口就给谭校长改了籍贯,“我这个大姨啊,确实走得太早了。”说着话,自然而然的把手按在程归雁的手背上。
“哦,是吗?”欧阳洁半信半疑,偷瞄着程归雁的脸色。
“这事儿我能扒瞎吗姐?”
“扒瞎”这词儿大春这几年都不怎么说了,许博给用上了:“不过实话实说哈,本人我也没见过,就看过照片儿,是一张跟我妈的合影。梳一条麻花辫儿,比我姐还漂亮。”
程归雁被许博按着手,在一旁神情恬淡,由着这个便宜表弟胡编。当他假模假式的看过来求证的时候,还极其配合的递上一个煞有介事的眼神。
没想到,接下来欧阳洁的一句话让她心头微动。
“我老公也是沈阳人,他老家就在沈阳下边的法库县。”
“是吗?”
许博自认为这一声意外惊喜拿捏得刚刚好,还不忘亮着眼睛回望程归雁,第一时间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原来陈主任也是咱们老乡,大家都不是外人哈!”
在程归雁意外又不失温婉的微笑里,许博的脑子仿佛刚刚被燃烧弹袭击过。
欧阳洁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暗藏的信息太多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几乎是拼着人脑烧成猪脑的风险做完的超频处理。
程归雁说过,她跟陈志南在北京再见,是带着欧阳洁做人流。所以,夫妻俩都认识她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显是不知道程归雁老家在哪儿。这就需要好好掂量了。陈志南没透露过,他是刻意隐瞒还是一时疏漏?
而接下来最有可能问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该直接认老乡还是编瞎话呢?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选择。
最高明的撒谎总是尽量交代更多的真实,因为编造的部分越多,就越容易出纰漏。可是,现在实事求是也是要冒风险的。
因为,一旦把陈志南和程归雁摆在了非常近的位置上,即便那段人生中最难说清的春情萌动不会马上被触及,也没人能拦得住一个人的自由联想。
而这联想很可能引发一系列的提问:你老家还有什么亲戚?你读的哪所高中?你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说不定,等陈太太出差归来,就会跟老公提上一句:“你跟程归雁是高中同学怎么都不告诉我?”
那么,陈主任会怎样作答?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有没有可能牵出参与治疗的事?
要做出这个判断,就要考验许左使的识人之明了。根据他对陈志南的有限观察和许太太提供的零碎细节,许博只能大胆得出结论:无论什么原因,陈志南既然当时未提及,两人曾经的同学关系这一节他必定不会承认。像他那样聪明老练的男人绝不会白痴到惹这种时过境迁的麻烦。
正是经过这样一番推断,许博的脸上才有了控制到位的意外之喜。
而且,这个抉择还同时考虑到了另一个极其危险的可能性:万一这姐们儿受了宝贝徒弟的传染,在搞阴谋诡计,为了揭穿两人关系故意出言试探呢?面对一个双商超高的大妖精,也不是全无可能。
所以,用事实应对化解,也算是无招胜有招。
欧阳洁面带微笑的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并未继续追问。沉吟片刻,眼睛里却浮现出一丝怅然:“我上次陪他回老家还是十年前呢!这些年工作忙,有事才回,每次也都是他自己来回奔波。”
一番话说得多有感慨,自是对过往的时光怀着丝丝眷恋,也对自己男人抱着关爱和体恤,引得听者唏嘘。
许博不禁想起了那晚激情之后的闲谈。赤条条的欧阳洁前所未有的温柔坦诚,却依然在很多地方语焉不详。
再加上进来了解到陈志南的只言片语,更让他对这对夫妻的感情状态更加困惑。
这种俊男靓女的组合,应该郎情妾意才对。现在一个臣服于所谓的“主人”,一个只跟人妻上床,各玩各的又互相瞒着。是什么让他们渐行渐远,放任彼此间的热情熄灭了三年之久呢?
“陈主任在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吗?”说话的是程归雁。
许博回望着她清波盈满的大眼睛,心说姐姐,你别把戏做太过了好吗,开老乡会的时候不问,非要这个时候来表达关心哈?
“他还有个三叔,这里有点问题。”欧阳洁指了指脑袋,“无儿无女,被安排在一个养老院工作。也算是半养老状态吧。别的,就再没什么人了。”
“那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探望一下呀,陈主任一定会高兴的。”程归雁满脸真诚的提出建议。
欧阳洁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与她对视,嘴巴一抿,点了点头:“也是哦!”
这时,广播里传来准备登机的通知,打断了三人的闲谈。
很快,两拨人上了飞机。欧阳洁一行去了商务舱,程归雁订的是经济舱,两个并排靠窗的座位。
安置好行李,许博才忍不住吐槽:“你是被那个鬼丫头捉弄上瘾了吧,还叫她们一道去探亲?”
“这不是为了跟你打配合嘛!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不觉得这样更有生活么?”
程归雁歪着头看他,一脸捉挟,“对了,我妈照片儿呢?给我看看呗!还麻花辫儿!”
“嘿嘿,我不是想起那天你梳的麻花辫儿了嘛!”
许博呲牙一笑,无限怀念的扫了一眼那头秀发:“你不怕她们真的跟来啊?”
“怕什么?有表弟护着我呢!”
见程归雁甜甜的笑着靠过来,一缕幽香钻进鼻孔,许博心里也跟着一暖,“再演下去,我可没法保证还能糊弄得过去。”
“傻弟弟,你还真以为她会相信你那套麻花辫儿,老照片儿啊?”
一句话提醒了许博,别人或许可以,在欧阳洁这样早习惯了深藏不露的女人跟前,他真没这个信心。
抖个机灵把面儿上的官司混过去而已,说不定人家看破不说破,嫌你洋相出得太无聊呢!
正在这时,广播里提醒关闭移动设备。
许博翻出手机一看,微信里居然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名字赫然写着Sophia!
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啊!刚按了同意,那边信息就发过来了:“她真的是你表姐吗?”
许博拿给程归雁看。程表姐瞟了一眼,莞尔一笑,转头看着窗外。
“她真的是你师父吗?”许博故意又玩儿了一次鹦鹉学舌。
“管着么?不关你的事!”
“管不着!也不关你的事!”许博恶狠狠的回复过去。
“都TM是人精,不好对付啊!”
也不知道跟个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大火气,许博嘟囔着,愤愤然退出微信。正准备关手机,又有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是欧阳洁,只有三个字:“她姓徐。”
望着这三个字,许博愣住了。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名字就是广厦排名第二的大股东徐广源。
听老宋说,这位大佬原本是医药行业的风云人物,涉足房地产最多五六年。本以为是玩儿票,借着行情捞一把。没想到这两年高歌猛进的投入,成了广厦的二号人物。
难道……
那张印象深刻的小丸子脸迅速闪过脑际。除了她的身份之外,似乎还在提示着什么,一时之间却无法捕捉。
这时,旁边的程表姐幽幽的说:“如果今天你是跟她赶飞机,遇到了我,是不是也要认个表姐啊?”
“啊?”
感情今天是个人精扎堆儿的好日子。许博心头一跳,赶紧装糊涂:“不是,姐,我没听明白,你是说……”
程归雁转过脸来,端详了半天,才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在他额角:“愚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46

第八十二章 我要吸干你
又是这部电梯!
又喷在了这部电梯里!
相比于上一次的独木难支,心惊肉跳,这回可是前后有靠,根根透肉,浪到顶点的小水屄一点儿没给各位邻居面子。壁板上崩回来的水珠都够三个人洗脸的了。
祁婧浑身酸软,那个地方连带着腰臀腿股还在时不时的痉挛。两只胳膊,一只勾住老公,一只被架在小毛肩上。
那小子在吻她,当着亲老公的面儿,像只馋嘴的小狼狗。
好吧,他就是条小狼狗。一个多月了,接吻的技巧一点儿也没长进。
进了家门,另一条小狼狗提着鼻子窜了上来,兴奋的围着三个人,不知道该跟谁亲热了,四个爪子跟换鞋的六条腿捣乱。
祁婧知道自己脸上春光过于烂漫,根本不敢往两个男人脸上看。
身上的气味必定也足以荼毒生灵,只在阿桢姐疑惑的目光里勉强打了个招呼,就火急火燎的钻进卧室,找了睡衣,又冲进了卫生间。
当温热的水流顺着肩背胸乳一泻而下,身子舒服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浴室里。
闭上眼睛,某人大腿根的一片湿痕跳进脑子里,祁婧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是她走出电梯的时候瞥见的。
虽然裤子是深色的,并不太明显,可也足够狼狈了。
阿桢姐心那么细……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自己儿子干过的好事,她已经知道得够详细了……怪不得他执意要把自己剥光……
肏那么狠,肯定要弄得到处都是……
今天,可是彻头彻尾的偷了回男人,像个真正的荡妇那样……至少被偷的那个男人是这么认为的。
从上午的主动勾引,到晚上的婉转承欢,整个身心始终保持着某种亢奋状态。
战战兢兢又心心念念的憧憬着即将发生,又不知道会如何发生的奸情,那个过程既羞怯又兴奋,既疯狂又难挨……
透过浴室的玻璃,祁婧忍不住瞄了一眼水汽蒸燎的镜子。那里面正映出一条模糊而香艳的裸体。
这一天,记不清照过多少回镜子。一次比一次确定,镜中那个骚货即将成为一个真正的荡妇。这个称谓本身,就透着让人不堪堕落的迷之魅力。
真正的荡妇,不会耐不住屄痒痒自己爬上按摩床;不会爽过之后一边觉得对不起老公,一边诅咒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更不会等忍不住再次撅起屁股的时候,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
真正的荡妇,应该把男人勾引得不管不顾冲进女厕所,心甘情愿的喝自己的尿;真正的荡妇,应该一手拉着亲老公的手,一手扶着奸夫的脑袋,用自己的大奶子哺喂那无比痴情的唇舌;真正的荡妇,应该美美的享受他的手,他的舌头,他的大鸡巴,让野男人心贴心肉贴肉的肏进来,同时用最浪的小嗓子把这份享受叫给沙发后面的亲老公听……
一阵突如其来的战栗酥颤掠过花洒下的完美肉体,祁婧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光是回想那个过程,都能惹来身体上的反应,足见当时是怎样的蚀骨销魂。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和大腿,竟然不敢轻易往那个地方招惹。
那是怎样丧尽天良的奇葩戏码啊?亏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藏得那样近……
同样是偷情,同样是被野男人肏,“亲老公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个念头就像一个魔咒,无形中让这副绝美的肉体有了另一层领悟。
嘴巴是他每天早起都亲的,奶子是他每天晚上搂着睡的,屁股是他动不动就拍着玩儿的,骚屄嘛——至少在这一个多月里,只给他肏过……嘻嘻……
所有这一切都是他的,却正在被另一个男人,几乎当着他的面揉得发烫,舔得淌水水……
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偷,不仅仅是偷别人家的男人,她还偷了“专属于他”的身子去享乐!这种心境跟被自家男人和小狼狗合伙欺负完全不同。
那次被蒙住眼睛,任人宰割,刺激是刺激,更多的是慌乱和害羞。就算后半夜彻底放开了,也只是一时任性罢了。
而这回,她是主动的,骚情满满却蓄谋已久。
仿佛可以把视野从身体抽离,俯瞰着那个恋奸情热的沙发,男人龙腾虎跃,女人水火纠缠,任何一个撩动欲念的细节变化都不会错过。
当那根长了颗大李子的弯鸡巴终于顶开穴口,又沉又猛的肏进来,硬邦邦满当当的捅到底,除了满足肉体的快乐,心房也被莫名汹涌的惊骇和窃喜一下子充满。
阴道里淫汁浪水的泛滥成灾让她吃惊,对那根陌生的家伙无比清晰的撑挤和包裹让她吃惊,瞬间高压电一般传遍全身的强烈快感让她吃惊……
原来自己的身体居然这般不知羞耻的渴望着!这滋味儿简直太爽了!
心尖儿都跟着颤抖的刺激告诉她,那根本不是寻常的两性相交,而是释放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猛兽,彻底放浪形骸的一次交战!
她看不清他的脸,可那迷人的微笑每次闪过脑际,都勾得身子里一阵滚烫。
她没见过他的裸体,可那温柔的指尖,强有力的臂膀,肌肉虬劲的脊背和性感的屁股蛋子无一处不诱惑着她去搂抱,抚摸,缠绕,迎凑,贴合……
他是一个凭着纯粹的男性魅力就让她彻底沦陷,欲罢不能的家伙!
无论是暧昧的环境还是热情的亲吻,都是她想要的!无论是凶猛的男根还是撩人的情话,都是她渴望的!
然而,这些还不足以让她窃喜。
真正触及灵魂的取悦,并非完全来自肉体上那份肆无忌惮,欢情畅享。更多的,还要着落在那个“偷”字上。
说起来,他还是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一个领导干部,有老婆,有孩子……
她引诱了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捕获了他,跟他抵死缠绵忘情交合,完全不必顾忌自己良家的形象,女人的尊严。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下贱!
就像海棠跟她说的,看着别人家的男人匍匐在自己脚下,那本身就带着快感!况且,他是个完全值得自己用身子去奖赏,去讨好,去征服的男人!
一想到,这还仅仅是个放浪的开始,身子里纵横驰骋的鸡巴就像烧红了似的烫得她一阵紧似一阵的哆嗦。
而依此递推,另一个念头简直要把偷情的快意催逼得更加骚水直流:以后,凡是遇到心仪的男人,都尽可以勾搭到床上,完全不必担心什么淑德妇道,贞洁羞耻。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一场真刀真枪的,直接挑战伦常操守的激情游戏,而游戏的策划就猫在沙发后边!
当她在电话里听见男人透露自己的所在,心跳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迷恋演戏的“丽丽姐”喜欢那种身临其境的投入,喜欢走进另一段人生的体验。而走进包房的刹那,她已经开始了真假难辨的表演。
她知道,自己倾情出演的是一个荡妇。那也是她的演艺生涯里,给自己设计的最没羞没臊的角色定位。
或许她骨子里就喜欢荡妇。
肯定有观众会说,所有的表演都是假的,那他们真是狗屁不懂。演一个荡妇,远远要比真的成为一个荡妇要过瘾得多!
只要喜欢,什么都可以是真的!
男人是真的,鸡巴是真的,骚水是真的流,浪叫是真的爽,高潮是真的把魂儿都肏飞了!
只是,那飞向半空的魂魄始终牵在一个人的手里,骚屄里每一下爽翻了的痉挛收缩,都揪紧了他的心……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祁婧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只是那里的平滑肌还有些麻麻的。也难怪,今晚实在喷了太多次。
穿好那身娇兰色的分体睡衣,许太太再也不必遮掩红扑扑的面颊,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小毛正在餐桌上吃东西,许博坐他对面,面前放着一杯牛奶,笑嘻嘻的朝她望过来。
许太太只瞟了一眼那乳白色的液体,没等小毛回头,就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走开了。那小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问都没问。
不是为刚才在电梯里的狼狈害羞,而是忽然觉得,那个小狼狗同奥巴马一样,根本没必要去刻意招惹。什么时候稀罕了,一个眼神就会扑上来的。
而此刻,奶子实在胀得难受。
淘淘早已学会翻身,这会子正抓住护栏,“吭哧吭哧”的试着往外爬。看见妈妈来了,百折不挠的小表情立马装起了可怜,撅着小嘴咿咿呀呀的控诉着。
祁婧立马把他抱起来,利落的解开了衣扣。
“奶足娃就靓!”
这是中午慌里慌张的喂奶时,芳姐进来说的。当时被她吓了一跳。
在一间办公室这么多年,芳姐的科长头衔一直是放在同事关系前面的。里间的独立办公室,祁婧轻易不会走进去。
她不是那种会主动跟领导套近乎换取方便的人,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功利之心。
工作就是工作,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事业,更不是某种神圣的使命。对动不动就打官腔,讲原则,公事公办的行事作风,她不反感,也实在亲近不起来。
秦爷戏称其为“北大方正”,祁婧觉得挺贴切。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理解:表面上过于一本正经的人,没准儿是为了掩盖她的某些不正经。
果然,跟小毛的奸情被她两次撞见,那一派浪里翻花的骚魅风情,的确刷新了小祁同志的认知边界。
不过那时候,祁婧震惊是有的,却并没看不起她。
尤其在偷听了谷云生的苦恼之后,还觉得她很值得同情,甚至从她身上引发了更深层次的领悟,对自己曾经的愚蠢荒唐有了更客观的认识。
然而,几天前从许博那里知道,她居然曾经撬过阿桢姐的行,跟那个毛起平还有过一腿。许太太就不怎么淡定了。
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面好像不仅仅是感情的纠葛,还有什么不算光彩的交易似的。
一夜之间,这位顶头上司的脸变得和蔼可亲了,眼睛也会笑了,不仅热情自然的进了自己的家,还光着屁股投进了自个儿男人的怀抱。
阿弥陀佛,祁施主素来没心没肺,却也没办法做到欣然接受。
当时,她正骑在陈志南的胯间,练习着怎么主动肏男人,却被他跪在沙发上,一浪接一浪的顶起。
男人很用力,快感像喷泉一样飞快的蹿升,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满心欢喜的想借着那个新奇的姿势偷偷跟自家男人打个招呼,看到的,却是一张眉目酥颤的巴掌小脸和她白生生的肩颈胸乳。
高潮还是不可遏制的来了。可下面在喷水,心口却像挤碎了一兜青橘子,乱糟糟的堵着一团酸涩。
男人就是贪得无厌,只要是个女人,就想脱人家衣服!
被熟人窥破私隐的慌乱瞬间被抛在了脑后,她只想骂人,还想哭。
可是,身为一个被现场观摩的荡妇,有什么脸哭?比法国情人还给力的奸夫把你伺候得喷了两次,还能骂谁?
正好!大家都很爽不是么?那就爽得更真实一点,更彻底一点,更拷问灵魂一点吧!
接下来的每句话,她都充分发挥了想象,跟古往今来每个红杏出墙的前辈们学习,奋不顾身的讨好着奸夫,尖酸恶毒的嘲讽那个被带了绿帽子的贱男人!
最后一次高潮的到来,几乎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是个欲求不满寂寞难耐的怨妇了……
可笑的是,戏精“婧主子”很快触及了自己演技的瓶颈。当陈志南再次问她是否真的愿意做他的女人时,她好像忘词儿了其实,当许博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她就知道自己错怪他了。
那眼窝微陷的眸子里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没有,而自己居然在赌气喝酒。主动把酒杯上交时,心都是虚的。
可不知怎么,越是心虚,她越觉得义愤难平,又羞又恼。
“就算是只脱了衣服,也不可原谅!如果没被发现,肯定就肏上了!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便宜能不占么?”
“怂恿你去睡野男人就是为了给他自己开方便之门,将来你被肏烂了,他的心也玩儿野了,没准儿就不要你了!”
“既然他早晚会不要你,你就先不要她,碰都别想碰一下!去找他的阿芳姐好了,正好凑一对忘年姐妹花!”
虽然这些话,她自己都觉得是无理取闹,站不住脚,可就是不停的在脑子里回放。男人追得越紧,声音越响亮!
“他就是自知理亏才穷追不舍的……居然耍无赖抢车位?不行,这是他胡搅蛮缠的套路,绝对不能搭理他……拦着你,你就超近路……就是不能让她得逞!”
眼看着男人一步步迫近,就要被截住了,她忽然看到了旁边的柱子,心生一计,猫下了身子。
也就在猫起来的瞬间,世界忽然安静了。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只听得见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莫名其妙的是,当她踮着脚尖儿绕到柱子后面,竟被一种无比强烈的穿越感俘获。捉迷藏的游戏,已经太久没做了,最后一次,好像还在上小学之前。
那时候捉她的通常是老爸,被捉住了就得去练一个小时的琴。家里可藏身的地方不多,可是很奇怪,每次都要藏很久才会被捉住……
怎么就忽然捉起迷藏来了?
捉她的男人还是那么年轻,可那个躲在窗帘后的小女孩,如今连娃都生了……
刚刚还光着屁股勾搭了一个有妇之夫,被人现场观摩……
是啊!幸亏他不是老爸,如果老爸知道她玩儿得这么骚浪贱……作孽啊!
机敏的绕过柱子时,她的脸在发烧,心里连声骂着自己幼稚,二逼,不要脸,骚货还作得没边儿……
脸都不要了,怎么还这么难为情呢?
反正绝对……绝对不能被捉住!
压着心跳绕过柱子,没脸见人似的窜了出去。
身后的脚步骤然响起,迅捷无匹的追来了!而就在那空旷激烈的回响中,心头莫名的喜悦才一下子炸了。
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开心,忍不住“嘎嘎嘎”的笑。
电梯间就在眼前,奋力奔跑中,懊恼的发现两个奶子晃得跟酒囊饭袋似的,高跟鞋根本不合作!心里的欢喜却在喷涌飞扬……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希望这场追逐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鞋掉了,被捉了。这次不是罚弹琴,而是被耍流氓。
没人知道,那根本分不清悲喜羞怨的捶打发泄有什么道理,是没能逃掉,还是破坏了那个刹那永恒的念想?
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要哭要笑都有他,真好!
把人家脱光了都能忍住不插进去,这样的爷们儿应该还靠得住。就是不知道以后再遇到芳姐,两张脸皮还能不能绷得住……
喂奶的温馨时光,思绪总是让人忍不住信马由缰。抱着奶娃子的淘淘妈脸上再次泛起了羞色。
门开了,许先生进来找衣服,刚要出去,折了过来。
“当家的,小毛他们就放五天假,我想让他暂时住这儿。您看呢?”
这点儿小事也让领导操心,太不懂事了吧?许太太一连瞄了男人好几眼,绷着俏脸觉得奇怪。
娘俩租的房子早退了,单位的宿舍就算有地方,应该也还没收拾,不住这儿,难道去朵朵家睡大衣柜么?
忽然,淘淘妈脑子一抽,憋着坏笑,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不会是想问,该安排他睡主卧还是睡客房吧?”话没说完,脸上已经云蒸霞蔚。
可是还觉得不太过瘾,秋水横波朝男人一勾,冷不丁伸手,在男人的裤裆上摸了一把。
今晚他可比陈大头还要疯狂,跟从前不太一样。是被自己气的,还是被陈大头刺激的?从地下忙活到楼上,这会儿应该还没射过呢!
许博被摸得屁股一撅,顺势猫腰,一只大手已经掂起了淘淘顾不上的那个奶子:“刚才揉得爽不爽?见了你,那小子眼睛都放光了,跟奥巴马似的。要不,安排他们哥俩住狗窝得了!”
祁婧一下憋不住笑,拳头砸在男人肩上,“你什么时候嘴也这么损啦?”
没成想许博“哎呀”一下,差点儿没给砸趴下。
“小老公来了,亲老公就不香了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得了,还是我去睡狗窝吧!”
没等许太太反应过来,人已经呲着牙走了。
祁婧缓缓放落拳头。一时间,笑骂娇嗔都停在了半空,呆了半晌,只晕着脸儿轻轻哼了口气。
被陈志南撩起那么大火气,拿小毛开玩笑倒是轻松。
明知道是玩笑,心里为什么还觉得这么不落忍呢?从被捉开始,就已经由着他欺负了呀!还不足以报答么?
小毛这小子也是,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安排他睡哪儿呢?
客厅的沙发当然可以,书房的单人床组装一下也行。可是,他真能睡得着么?一旦大伙都睡了……
还没来得及想入非非,祁婧就明白为什么小毛来得这么突然,自己仍然能保持镇定了。
——李曼桢。
虽然阿桢姐已经知道了三人行的事,却不代表她会放任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胡来。自己已经跟男雇主好上了,儿子再接着掺和,还不得下油锅啊!
客厅和书房哪个都不用想了。
即使从前两人一直分房睡,今晚,她也绝对不会让小狼狗乱跑的。没准儿狗链子都得用上!
“这样也好吧!”
本来今天就够风雨兼程的了,再来这么个憋了一个月的,真怕招架不住。
虽然,那股子没完没了的虎劲儿也挺招人惦念的,还是得先顾念着抚慰亲老公那颗刚刚经历风吹浪打的心啊!
“先放他去找朵朵好了!咯咯……”
不要脸的骚浪念头把自己都逗笑了,热力从心坎儿迅速烧到了脸上。
突然,乳头上一阵剧痛袭来,祁婧发出“嗷”的一声痛呼,连忙去搬淘淘的肩膀。可是那小子像是被吓到了,咬住就是不松口,疼得她浑身哆嗦。
门被“砰”的推开了,第一个闻声赶来的却是小毛。
祁婧抱着奶娃子,坦胸露乳,看见他一下愣在门口那傻样儿,叫也不是忍也不是,急得直颠屁股。
这时,李曼桢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来,见状上前一把扶住淘淘的小脑袋,整个按进了胀鼓鼓的乳肉里。忙乱中,居然还不忘回头盯了小毛一眼。
淘淘被捂住鼻子无法呼吸,立时松了口。
门口同时传来一声闷响,祁婧抬头一看,正往外躲的小毛跟赶过来的许博撞在了一起,红头胀脸,别提多狼狈了。
见老公叼着牙刷一脸惊慌的表情,祁婧噙着疼出来的泪花咧嘴一笑:“淘淘……淘淘咬我!”
“啊?”许博一步窜过来,满嘴泡沫:“他拿啥咬你?”
“淘淘这是要长牙了。”
接口的是李曼桢,戳着淘淘的小鼻子一脸严肃的说:“淘淘乖啊!不许咬妈妈,知道吗?他要是再咬你,就像刚才那样堵住鼻子,别大喊大叫的吓着孩子。”后半句自然是跟淘淘妈说的。
祁婧乖乖点头,不好意思的说:“还是阿桢姐你懂得多!”
“这有什么,都是过来人……”说到一半,瞥了一眼门口,又不太自然的看了许博一眼:“对了,今晚阿良跟我挤一挤,明天让他搬去宿舍住。”
话说的平常,但听者有心,祁婧立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只低头“嗯”了一声,怎么也不敢往两人脸上看。
李曼桢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许老爷蹲下身子,小心的捏了捏被咬的乳头,“个小王八蛋,等长大了再找你算账!”说完,又摸了一下淘淘妈的脸蛋儿,叼起牙刷接着去洗漱了。
祁婧这边疼痛渐消,莫名恼恨了半天,总觉得尚有一丝愤恨难平。喂完了奶,仍抱着儿子不舍得放下。
忽然想起作为主妇,总该有个主妇的样子,老想着避嫌反而更像个淫妇了。便一手抱着淘淘,拉开大衣柜下面的抽屉,抽出一条新的蚕丝被,直奔客房。
小毛正倚着门框脸朝里跟阿桢姐说话:“妈,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就行。”
听着房间里没人吭声,祁婧来到小毛身后,一咬下唇,故意高声说:“来,让哥哥抱一会儿,妈妈去帮忙铺被子!”
小毛闻声连忙转身,肉蛋蛋已经举到身前,只好万分小心的接过去。眼神古怪又哭笑不得的望了祁婧一眼。
目光到底没忍住,那高高撑起的真丝睡衣上,两颗激凸的小豆粒儿,还是被偷偷撩了一小下。
祁婧心里暗爽,装作没看见。两个波音747似的奶子自顾自的转向,拧身进了房间。
客房里的床是一米五的,可以躺下两个人,却并不宽绰。已经摆好的两个枕头怎么看都觉得太近了。
“给小毛盖这个吧!新的,从来没用过。”
祁婧放下被子,拎起李曼桢刚找出来的被罩。
阿桢姐也没客气,只笑着说了声“好”。两人便隔着床抻开了被子,各执一角,往被罩里装。
祁婧偷偷打量李曼桢,见她淡定如常,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忽然一抬眼,瞥见站在门口的小毛眼神一飘,心头不禁一阵悸动。
那目光,仿佛是从李曼桢撅着的屁股上移开的!
这娘俩有六七年没在一起生活。李曼桢搬来北京一年多,两人在出租屋的境况是她亲眼所见。恐怕这回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吧?
虽然,不该往人伦禁忌上猜想,可毕竟有芳姐的前车之鉴,阿桢姐又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胚子。这小子不会……
念头刚起,就被祁婧迅速的扑灭了,还是惹得呼吸一促,身上不知什么地方轰然滚过一阵热浪,额头竟见了汗。
套好了被子,越发觉得屋子里人多,祁婧上去接过淘淘,看也没看小毛一眼,就回了房间。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一边把儿子安顿进小床,芳姐那张巴掌小脸再次神色痴迷的浮现在月光下,如同一张诡异的面具,转瞬之间就从一本正经变得妖艳无俦。
“她只比他大十岁,可毕竟也是他姨妈啊!心里就没一点儿障碍么?”
祁婧忽然有些坐立不安,急切的想找点什么事情占着手,借以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扭头一看衣柜,想了起来,连忙去找出了许博的行李箱。
是的,她知道了。
程归雁并没瞒她,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设计好迂回路线就主动说了。
声音爽脆淡定,那格外招人恨的表情跟许太太上次亮底牌时如出一辙。从没见过跟人借老公还这么理所当然的。
“什么时候去?”
许太太无比自然的洗手。
“明天一早。”
程归雁洗过手,抽了两条纸巾。
“去几天?”
许太太擦干了手,从包里翻出唇膏。
“两三天吧!”
程归雁小心的把溢出的眼线擦掉。
“他答应了?”
许太太收起唇膏,转向程归雁。
“没……”
程归雁也看向她,眼睛里有望不尽的深:“他叫我找你商量……”
“这个没溜儿的!”
许太太差点儿被狐狸精的媚眼儿晃一个趔趄,忍不住腹诽,一点儿也没觉得御夫有术,颜面反光。
自然,她也并未急着回复个明确的态度。
程归雁分外识趣,你不说我也不问,没事人似的跟着她回到咖啡厅。
其实,祁婧在许博接到程姐姐电话的时候就答应了。光凭直觉,她也知道这件事并不算圆满,送佛送到西的觉悟还是有的。
在许太太那颗纯净到无邪的少女心里,程姐姐实在太可怜了!上天给了她绝世美貌,却附送了整整二十年的肉体桎梏,简直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把自己男人的温柔分一些给她,有什么不可以呢?只是没想到人家玩儿得这么彻底,要打包带走独自享用。
按许太太柔肠百结不无心机的筹谋,今晚要欲扬先抑,等着男人主动提出来。
自己呢,则要抓住机会打打预防针,再三叮嘱,勉强应允。既彰显了第一夫人的大度,让男人感恩戴德,又不辜负程姐姐的一番坦诚心意,两全其美。
可是,一晃神儿,怎么就先给男人收拾起行李了呢?唉……啥也不是!
正捧着男人的衬衫,望着行李箱发愣,一股好闻的薄荷香湿漉漉的蹭上了脖颈,那双熟悉的大手拢在了腰间,顺着柔软的小腹往下摸去。
“连狗窝也不让睡,这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媳妇儿?”
“切,想得挺美!”
许太太一撅屁股,刚好撞到一根硬邦邦的肉棍子。这回男人没躲,反而顶在了她屁股沟里,双臂立时便俘获了她柔软的身子。
身子软了,嘴巴却不能软:“把你扫地出门,好便宜那个狐狸精哈?你当我傻呀!”
“那你这是——”许博亲吻着她的脖子,一手兜住两只乳瓜,一手居然过家门而不入,摸上了一条大腿。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老娘糊涂就算了,你TM还跟老娘装糊涂!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是觉得雁姐怪可怜的……”
许太太手伸到屁股后面,隔着衣服薅住了那根肉棍子,“你呀,就是一副药,别想太多,知道么?”
“是她告诉你的?”男人装得越来越像了。
“不是你让她跟我商量的么?”
许太太被揉得嗓子里开始拉粘丝儿。两个奶子刚清空,没了那股子胀麻,更加敏感起来。
“她这么说的?”男人追问。
“是啊!”
这么假的对白,许太太实在念着无聊,把衬衫往行李箱里一扔,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不光奶子渴望更用力的抓揉,大腿内侧也隐隐发热,可那只手却漫不经心的在外面撩拨。
“嗯……那她是真听见了……”
祁婧不明白许博声音里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丝兴奋,“听见什么呀?”屁股开始有意无意的去蹭那根肉棍子。
“媳妇儿,今天对不起哈!”男人的嘴巴又轻又软。
“嗯——嗯?”
许太太嗓子眼儿里的娇撒了一半,跟着拐了个弯儿。只听男人继续说:“本来,我发现陈主任开房之后,给雁……程医生发了个……诶呦!”
“程你妹的医生,叫雁姐!”许太太在男人胳膊上狠掐了一下。
“是是是……我给雁姐发信息,让她来425……”
没等说完,许太太一个美人鱼甩尾转过了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你的意思是说,你叫她上来跟你……跟你……跟你一起躲猫猫?”
许博呲牙一笑,点了点头,伸手去摸爱妻的头发。
“你这个变态!”
许太太一拳捶在男人胸口,小嘴一撅,眼睛瞪得像个照妖镜:“你……你是……你让我……诶呀你个大流氓!我要被你玩儿死了!”
“你放心,我保证她谁都不会说的,包括可依。”许博抱着不停扭动的娇妻,一脸坏笑:“谁叫你跟陈主任偷窥我们呢?嘿嘿!”
当真是因果报应,毫厘不爽。
一句话又把许太太拉回到那个尴尬的晚上。那天拼命装良家妇女的“丽丽姐”,今天可是被从里到外的搞上手了,还当众表演高潮喷水!
“诶?不对呀!”许太太忽然醒过了味儿,大眼睛又凌厉起来:“跟你……跟你躲猫猫的是芳姐啊!”
“是芳姐……”
许博维持着镇定,“不过雁姐肯定也上去过,估计是躲在门外听的。至于芳姐嘛,我猜是你们俩早就露了马脚,让她跟踪了,碰巧躲对了地方。”
沃肏!许太太搬着手指头一算,两个人偷情居然有三个人听房,稍一回想整个过程自己伤风败俗的表演,简直无地自容,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许博抚摸着受惊的小母鹿,似松了口气:“别怕,你老公有分寸的,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你就放心享受好了!”
“享受你大爷,吓也给你吓死了!”
许太太一边骂,一边把男人搂个死紧,恨不得嵌进他的身体。忽然,想起某人刚刚的道歉,“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这个……怪我一时没忍住,脱了……她的衣服。”
“她就乖乖的让你脱了?”道歉这种事,从来不在许太太心上。
“没有,不过……也没怎么拦着。”
许太太心中讶异,埋着的头抬了起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打量男人。
“你亲她了?”
许博点头。
“摸她了?”
许博继续点头。
“她就那么老实,让你摸让你亲?”这句话问得尾音一飘,许太太忽然发觉气息有点儿不够用。
许博笑了笑,一只手从她后腰移动到身前,顺着肋侧慢慢的往上爬。那薄薄的真丝面料又软又滑,就像添了一层催情动欲的润滑剂。
“那你……都摸她哪儿了?”
许太太向来不受力,随便哪里都长着痒痒肉。只是不上不下的轻轻摩挲,就把她的声音摸酥了。
那只大手无比缓慢的压上了一只乳球,五根手指稍稍收拢,像是无声的回答。
不用想也知道,都脱成那样了,还有哪儿是没摸过的?许太太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坏蛋!她……多大杯啊?”
谁的本钱足谁知道,许太太故意向上挺了挺胸。凭芳姐那副小身板儿,奶子上的肉恐怕还没有胸罩里的海绵厚吧?
男人识趣的笑着低下头去,隔着睡衣叼住了一颗乳头。
那东西刚刚才被淘淘咬过,这会子却只剩下麻酥酥的痒,让淘淘妈生出解开衣扣,诱惑男人贴上来疼爱的渴望。
忽然,下身一紧,那只被嘴巴替换下去的大手已经兜进了腿心儿里。
知道今晚免不了一场鏖战,许太太洗完澡就没穿内裤。手指一按上那枚肉包子,早已暗藏的汁液就被热乎乎的揉了出来,迅速渗透了裤子。
“都给你这样了,为什么不……嗯——”
话说了一半,被一波肉紧的快感堵在了喉咙里。没人知道,真正阻塞提问的,是她心里的纠结。
在那样的情形下,许博如果真的把芳姐拿下,在她这里,该不该看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这的确是个困扰了她一晚上的问题。
他们并不熟,糊里糊涂就搞在一起,是太随便了。
可是,你跟陈大头就熟么?熟人做这种事就理所当然么?这没道理。
芳姐那么瘦小,应该不是男人喜欢的类型。是个女人就往身上拉,也太饥不择食了。
可是,小毛和陈志南就是自己钟爱的类型么?
要说真心喜欢,还得像许博这样在阳光与不羁中暗藏锐气的男人更让自己着迷,可还不是被小狼狗和大李子肏得高潮迭起么?
再说了,人家芳姐虽然装正经装惯了不怎么讨喜,人可一点儿也不丑。大汉堡吃多了,偶尔来根薯条换换口味,不好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小家子气放不下,心里不平衡,也就是江湖上流传的嫉妒吧?或许还有些担心。担心他万一把心撒野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么?
“一边玩儿着野男人一边管着亲老公,你可真够绿茶的!羞不羞臊不臊啊?最该担心的,恐怕是你才对……”
正抱着男人的脑袋暗自检讨,身子一轻,已经被男人打横包了起来。
“你知道她怎么说我的?”
许博微微侧头的俯视一笑,格外透着男人的力量与洒脱,把祁婧看得一呆,不自觉的配合着问:“怎么说的?”
“她说,我是个心里藏着自家女人的缩头乌龟!”
一时间,祁婧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都被男人发光的笑脸穿透了,融化了。搂紧他的脖颈,整个身子都在滋生着一股莫名的渴望,渴望把他死死缠住,缠一辈子,缠得筋疲力竭,奄奄一息……
“那个……那个骚货肯定恨死你了!”
许太太用脑袋抵住男人的肩头,声音抖得厉害,多说几个字恐怕都要哭出来。
许博似乎要刻意表现臂力,绕床不过几步,却走得极慢。闲庭信步似的聊天:“她已经知道我跟阿桢姐的事了……估计咱们跟小毛在一起她也猜到了。你这个芳姐……哼哼,就是个人精,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许太太已经坠落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男人只给了她一声尖叫的空隙,就合身扑了上来,深深的吻住。
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恐怕比前半辈子都多了,祁婧被沉重的身体一压,只哼了一声就搂住男人没命的吮吸起来。
爱听听,爱看看,爱知道知道去!有了这个奇葩男人,谁比谁更骚还TM不一定呢!
许博身上没有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干净清新。头发只擦到半干,抓上去带着凉丝丝的弹性。
他身上光洁健美,毛发并不旺盛,胡茬却长得很快,刮在脸上痒痒的。这让他的亲吻在温柔和狂热之外,多了三分骁狠。
跟小毛相比,许博的吻无论耐心还是技巧都是完胜的。
他绝非不管不顾的覆盖甚至吞噬,舌头像大扫荡一样到处骚扰,让人疲于应付,而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可以轻易撩拨到每一颗牙齿,却绝不让唇瓣闲着难堪。
他的唇能时时让你感受着怜惜,舌尖一刻也不放弃求索。不过是几片肉和着唾液相互摩擦,却被他主导成了有趣的游戏和欲望的沉沦。
尝尝是只要被他吻住,就再舍不得松口。
每一次进退勾撩都吊着呼吸,惹动心跳,每一口舔吮厮磨都融进了满满的爱意,情浓似火!光凭一个长吻,就足以调动情思爱欲,让整个身体为即将到来的鱼水之欢做好准备。
没有谁比祁婧更清楚,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仅仅在一年前,他还是笨拙而潦草的愣头青,跟那个小狼狗不相上下。
“他是怎么吻你的?”许博有些气喘,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他……他一直捧着我的脸……”
祁婧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话音未落,脸颊已经被捧住了,难以置信的热起来。
“你喜欢么?”许博只是轻啜她的嘴唇。
祁婧迎着男人的目光,点了点头。
“他亲得很……很深”
祁婧尽量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很小心……像是……像是很饿的时候得到一块酥饼,生怕一口咬下去,掉了满地的碎渣……咯咯……”
说着说着,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逗乐了。如花笑靥仿佛受不住男人的视线中的热力,被烤得通红。
如今的许太太已经越来越懂得自个儿男人爱听什么了,拼命忍着娇羞,也要把自己的感受描绘得身临其境,栩栩如生。
“看来,他是真喜欢你!”许博不假思索的呼吸急促起来。
祁婧娇娇的白了男人一眼,笑得浪里飞骚:“喜欢我的忒多了,有喜欢奶子的,有喜欢屁股的,还有喜欢脚丫子,每天抱着舔的呢!”
幸好,许博还算镇静,没有立即去捉她的脚,而是撑开双腿,隔着裤子,把一根烧火棍抵在了那个要命的地方。
“那他最喜欢你身上哪个地方?”
祁婧被顶得心尖儿一缩,两条腿不由自主的盘上男人的腰,呼吸陡深,说话反而有气无力了:“还用说……当然是喜欢……挨肏的那个地方了!”
不知为什么,多露骨的骚话都说过了,她始终会躲开那个最通俗的“屄”字,“他手指头好笨,把我都弄疼了!不过……很会舔……”
“像吃酥饼那样么?”许博开始一颗一颗的解许太太的扣子。
“咯咯……讨厌!”
祁婧轻轻捶在男人肩头,奋力回想着:“他不只是舔那里,周围很远的地方也舔……一圈儿一圈儿的,越来越近,最后才到那儿……他舔的很……很用心。”
“用心?”
许博叼着她的下唇,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嗯!一下是一下的……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就……”
“就受不了了?”
许博扒掉了许太太的睡裤,伸出一根手指,撩拨着草丛里那个湿哒哒的缝隙。
“就……就把人家舔得……舔得越来越着急了嗯哼——老公!”
祁婧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拦住了他即将伏低的身体,无限娇羞的说:“老公你就别舔了,我已经……已经很想了,今天我在上面……伺候你好不好?”
被野男人刚刚肏过的地方让老公舔,虽然洗干净了,在许太太心里也有些过不去。正好今天还有个额外的收获,现学现卖,让他尝尝鲜!
许博见了她这等娇羞模样,会心一笑,“怎么,学了什么新技能来摆弄你家男人啊?”
祁婧晕着脸儿撑起上身,拽过两个枕头堆在床头,侧着身子拍了拍。
“老公……你来……”
向来都是抖抖奶子就勾得男人兽性大发,从没这样主动的操持过。本以为男人会乖乖听话,没想到那家伙笑嘻嘻的跪在那里不动。
“你来嘛!躺下……”许太太更加害起羞来,难为情的去拽男人胳膊。
“你把那个戴上,我就听你的。”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床头柜上放着那串“潘多拉”。
祁婧瞥了一眼男人的神色,脸上更热了,光着屁股爬过去,把手链戴上,转回身时,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上面已经多了一颗冰蓝色的环形串珠,镶满亮闪闪的水钻,比之前的几颗个头都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代表她已经被野男人干过,或者说射过一次了。
“过来,亲我!”
许博的眼睛里依然含着笑意,声音却像个新晋的王者。
祁婧闻声而动,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着膝行几步,根本忘了所谓“就听你的”那个承诺。
等嘟着嘴儿来到男人身侧,却懵懵然不知道该亲哪儿似的,莫名其妙的只想笑。
“亲啊!怎么,戴上链子就不认识啦?”
许博光着上身,双膝分开直挺挺的跪在脚后跟上,像个日本武士,居然连个搂抱的动作都不予配合。
祁婧攀住男人,心头掠过一层异样,似乎第一次发觉他的胳膊居然有那么粗,结实的肌肉鼓胀胀的似乎在光滑的皮肤下跳动。
许太太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忸怩只在片刻,一偏腿就骑在了男人一条大腿上。花唇直接压上裤布表面,带来踏实的感觉,更鼓励她拥住了男人健壮的身体。
“你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终于,一边亲吻着男人的脖子,一边说出了心中盘亘了一晚上的疑惑。男人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捉住她一只手,塞进了裤子里。
“你是说它么?”
“咯咯……大流氓!”
祁婧轻笑出声,熟练的握住了又烫又硬的家伙,轻轻撸动:“它呀,还是那么调皮又精神,反而是你,不怎么淘气了。”
“淘气也分很多种的,你今天就比以前淘气多了!”
“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不知为什么,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顶嘴,就把许太太身子里的邪火勾动了。那个“坏”字像颗投进肺里的炸弹,呼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你不知道,他的鸡巴是弯的,没你的大,但是好硬,龟头像个大李子。我被他肏得好舒服……”
祁婧抻着脖子,仰着脸儿,嘴巴几乎贴到男人腮帮子上,把每个字都说得销魂蚀骨。话没说完,一只奶子已经被牢牢握住,用力的揉捏,到了发疼的程度。
忍痛一缩,终于勾得男人的膝盖挪了一步,上半身贴了过来,许太太嘴巴不停:“……他的手也很硬,摸在我身上却很轻,像是怕揉坏了……”
说着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沙发上,语声里带着满满的追忆和向往,“可是,他肏我的每一下都特别的用力,特别的狠!就好像……就好像下次再也操不到了……”
没等说完,许博的嘴凑了上来。
祁婧往后一撤,已经诱惑得男人转过身来,却故意不给他亲到,一扭脸,衔住了他的耳朵,一边舔吮一边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说我会吸星大法吗?”
“呃……在楼下不是试过了吗?你以前也没那样夹过我,除了高潮的时候……”
许博边问边搂紧爱妻的屁股,以防她再次逃掉,并没发觉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脱到屁股下面。
可是,祁婧把下巴抵在他颈窝里,不再躲闪,反而将胸乳紧贴住他的胸肋。
“傻瓜!就是在那个来的时候……他的……他的头……咯咯……实在太大了……咯咯咯……抽不出去,就受不了了……咯咯咯……”
趁着男人懵逼的当口,祁婧闷头一用力,把他推到在了床头的枕头堆里。笑出的眼泪也顾不得擦,把裤子顺势一扒,就扑了上去,蹲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哈哈……怪不得他说是被你吸出来的!”许博仰面朝天,恍然大悟。
祁婧看他笑得开心,歪着小脑袋不说话,神情像一只小母兽。她一手按住男人的胸肌,一手再次掌握了命根子,终于完美的占据了主动进攻的位置。
男人似乎对她的胜利毫不在意,笑吟吟的望着她,眼睛里藏着星星。
雄姿勃勃,热力滚滚的握感提醒着她,骚屄里早就痒得百爪挠心了。按照陈主任教导的要领,双脚抓地,屁股一抬一凑,龟头已经顶在了蛤口上。
那家伙比刚才更硬了几分,比陈大头更硬,更匀称粗壮……天呐!光是在心里粗略的比较,已经让人心惊肉跳了……
对了,别忘了日常版的“吸星大法”!
眼睛牢牢的盯住男人,祁婧勾魂媚笑着屁股一沉。
“噢——”
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压抑而畅快的呻吟。
“你……怎么这么紧啊!”
直至尽根没入,许博吐气开声,居然跟陈志南问了同一个问题。
看着不同以往的舒爽光亮在男人眼睛里炸开,祁婧简直心花怒放。
或许是今晚刺激得很了,那跟要命的家伙比平时硬了许多,深度更胜过了陈志南,收紧骚屄带来的快感几乎让她立时崩溃,一下扑进男人怀里。
“舒服吗老公?我是你老婆,最舒服的,必须先给你!”
“呼——你要是一直这个力度,我可能真撑不过十分钟……”
许博屈腿半坐,腰胯跃跃欲试的往上用力,双手满满当当的托住了两只大奶子。
祁婧双手撑在他胸口,深深喘息:“十分钟?哼,想得美!我要折磨你一晚上,明天让雁姐拎着一篮子药渣上飞机!”说完,腰腿用力,屁股抬了起来,忍着抽离的莫名空虚直到几乎完全拔出,“啪”的一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脚踏实地的姿势的确给力,一抽一插都游刃有余极其到位,可是,就这么一个来回,就爽得许太太心慌气短,两股战战了。
“沃肏——太棒了!再来……”
许博捧着大奶子赞美着,期待着,雪白的牙齿既可爱又可恨。
祁婧受到鼓励,再次动作,却不敢过于孟浪,开始悠着劲儿轻起慢落,把功夫都压在了来来回回的摩擦上。
饶是如此,每干个三四下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憋也憋不住的欢畅叫声,好像不叫身体就会炸裂一样。再加上清晰却不激烈的“啪啪”肉响,场面分外淫靡。
跟被动承受男人强横的冲击不同,这样每一下的爽利都是自找的,力度和幅度几乎完全由自己掌握。
又美又怕的纠结简直是一种摧残,每一下坠落都在试探自己承受力的极限,却又在升起的过程中从无例外的感到失望。
这一番身心折磨,骚穴穴里的分泌不堪勾引,越来越丰沛起来,每一声“咕叽咕叽”的液响都像带着哆嗦。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男人的面部表情。
每次做爱,都是他咬牙瞪眼,挥汗如雨的耕耘,只有在射精的时候才偶尔捕捉到刹那失神的虚弱。
可是此时此刻,居然每一下都夹得他浓眉紧蹙,丝丝吐气。领悟到那奇妙的反应完全来源于自己的吞吐摩擦,许太太的骚屄里简直要爽炸了!
最多不过撑到二三十下,祁婧已经预感到不好。
忽然,穴心里一热一抖,那一声无比高亢的欢叫怎么也没忍住,一口滚烫的骚水丢了出来,淋得身下的许博一机灵。
“沃肏!太舒服了……”许博用力撑住她的胸肋,爽得狼腰一板。
听见男人喊舒服,许太太也不知道是苦是乐。两只大奶子撞出晃眼的乳浪,腰臀打摆子似的稍微缓了一缓,便扶着男人鼓起勇气,想要继续动作。
“亲爱的亲爱的……慢点儿!”
许博叠声呼唤,一把搂住跃起的蛮腰,逼得她膝盖落实,匍匐在胸肌上。这样屁股自然撅高了一寸,无法到底,只能悬在空中套弄,跟在地下室时的深度参差仿佛。
“这么快就投降了?”祁婧喘着气笑他。
“太舒服会把你累坏的……我也得出份力啊!”
话音未落,双手已经掐在乳侧腋下,腰里一送,轻松的补上了空隙,一戳到底。
这一下虽然并不勇猛,却正好迎上祁婧下落的屁股,顶得她“啊”的一声尖叫。接下来两相配合,各管一段儿,“啪啪啪”的节奏不紧不慢,许太太的娇吟却再无间断。
不同于地下车库的不尽不实,持续而彻底的摩擦带来的快感同时淹没了两具贪婪的肉体。
有了节奏,许太太再也没办法走走停停,骚水和电流都源源不断,俯身撅臀的姿势更是得心应手,几乎“啪”到起飞。
这次连二十下也没坚持到,一阵肉紧的欢唱之后,又一股热流兜头浇下,把两个人都爽得一阵哆嗦。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串提示音。祁婧伸手抄起来一看,本就咻咻气喘的小嘴儿一裂,笑嘻嘻的给许博看。
——“姐!你还疼吗?”
“不疼了,干嘛?”
许太太拇指连动,飞快的回了过去,顺手把手机放在了男人胸口。只一个眼神,“啪啪啪”的肉浪便继续拍击起歌唱的彼岸。
还没爽上十几下,信息又发过来了。
——“不疼,为什么叫得那么惨?”
两人同时看到屏幕上的字,都被小狼狗的幽默逗得浑身发抖。许太太回头一看,沃去,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这回手机被许博一把抢了过去,利落的点开了语音输入法:“在干你姐夫呢!劲儿使大了。”
祁婧看了男人的回复,举手要打,“嗯——”的一声畅爽娇吟,屁股已被撞出一叠肉浪。当即缩紧膣腔,狠狠坐了下去。
这回一个挑衅,一个报仇,节奏快了不止一倍。酥吟也迅速飚成了嘶鸣,夹在剧烈的气喘里分外惨烈。
很快,许太太两腿哆嗦着又尿了一注出来,“嘤咛”一声软下来,扶着男人喘气。
这阶段性的快美虽不及高潮,却是可以迅速卷土重来的爽利,一次次丢得她花谷酥颤,屁股发麻。
——“我不信,肯定是姐夫在欺负你!”
小毛的信息又来。这次祁婧不仅眼疾手快,而且冒了个坏,媚眼儿一飘,“咔嚓”一下给许博拍了一张半身照,发了过去。
“你要事想勾引他过来帮忙,应该自拍一张才对。”许博笑眯眯的两眼放光。
“哼!吓死他也不敢……”
祁婧媚眼如丝的撩着男人,一脸女王般的迷之自信。
不过,那表情眨眼间就被享受极乐的浪叫给捣碎了。身子已经比脑子更迅捷的跟上男人的节奏,纵情投入到那比琴瑟和鸣还要美妙的夫唱妇随里……
再次瘫软在男人身上,她才断断续续的撒着狠儿说:“他要是敢……过来,我就把你……换给他妈!”
——“姐!我妈在看书,不然我一定过去帮你!”
这个回复让许太太的赌咒成真泡了汤,却无形中暴力延长了她的色欲张狂的想象。
“给她找个男朋友,就没心思管你了!”
拉家常似的一句回话,祁婧是揪着心跳发过去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交换”真的发生之后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一贯娴雅恬淡的阿桢姐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儿被男雇主按在床上肏得哀哀求饶。而她那个百无禁忌的儿子看到老妈爽得歪歪,大鸡巴一跳一跳的肏进雇主夫人的骚屄里。
不知是男人的鸡巴太硬,还是淫乱的想象太夸张,一阵起自足底的颤栗闪电般掠过全身。
“男朋友”心有灵犀的感受到了她身体里莫名燃起的狂热,鸡巴妙到毫巅的耸到了位。只一下,两个人已经达成了默契:接下来的对垒,将是一场分出输赢的大决战!
“臭老公,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的帮手来不了了!”
祁婧如娇似媚的盯着男人的眼睛,“看我……看我不把你吸干?啊啊啊啊——我要……我要你像个野男人那样肏我!”
“啪啪啪……”
“啊哈哈……对对……就是这样,他就是这样肏的……噢吼吼——好棒好棒好棒!啊哈哈……抓我的屁股老公……啊啊啊……老公用力……用力抓……”
“啪啪啪……”
“我要……我啊啊啊……我要肏你啊哈哈……老公……看我不肏死你呜呜呜……天呐!你肏得好舒服……你太会肏了老公……这样……这样好爽……真的好爽啊——”
“啪啪啪……”
“呜呜……别……求你……别忍着老公……啊啊啊我要……快射给我……射进去老公!你要比他射得深……射得还要多……啊啊啊——”
疯狂动作的许太太没听到男人发出任何声音,只看到他的瞳孔一缩,嘴巴大大的张开。身子里便像是有一支烟花无声的炸开,滚烫的浆液一股一股的喷洒到肉壁上。
剧烈的收缩开始了,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祁婧却把平时最嘹亮的叫床咬成了嘶吼。闭着眼睛山花似的笑着,继续塌腰撅臀,没命的坐向男人,一丝停下的意思也没有。
这次高潮,她没那么多水可喷了,还有力气甩动麻透了的屁股让她无比的兴奋和惊讶。
感觉自己像个女牛仔,正操纵着一根时紧时松的奇形套索,死死勒住一名逃犯的脖子,没命的套动着,套动着突然,男人呼的一下坐起,把濒临瘫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当亲吻落下,她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32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第八十一章 你买过单了?
“老公!”
许博刚走进咖啡厅,就听见了祁婧甜而不腻的呼唤。
离开时,那个靠角落的C形座位里只有程归雁一人。此刻已经坐了三个。许太太似模似样的端着半杯红酒坐在中间,右手边蹲着个戴眼镜留胡子的巨兽,正是罗翰。
一看到罗翰,许博就明白了个大概。程归雁没回应,或许是因为有人绊住了她。
没等走到跟前,祁婧已经身姿夸张的往罗教授那边靠过去,差点儿没跌进大猩猩怀里。程归雁只好跟着往里挪,让出一个位置来。
“老公你跑哪儿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许太太美目流波,语带娇嗔的问着,抿了一口红酒。鲜润的红唇上液光闪闪,晃得许博肝胆直发虚。
“不是告诉你上厕所了嘛!”
许博一边落座一边朝罗翰点了点头,装腔作势的抱怨:“你们那帮人都点的什么破饮料啊,一股子尿骚味儿,害得我牛排都浪费了。”
祁婧一口红酒差点儿喷出来,不着痕迹的剜了男人一眼,阴阳怪气儿的说:“哼哼,谁叫你占便宜没够呢!呐!我这杯没有尿骚味儿,你喝不喝啊?”
许博本来盯着她的酒杯,正想借着未经批准擅自饮酒的罪名扳回一城找找男人的体面,没想到杯子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手里。
勉强接住爱妻美人刀似的眼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看见杯口上淡淡的唇印,心头没来由的一颤,就着抿了一口。
夫妻俩斗嘴,把另外两人搁在那儿不理也太不像话。为免尴尬,许博转向程归雁:“雁姐,我叫你上楼,你怎么没去啊?”
程归雁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祁婧一眼,“你们同事聚会,我又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她们主任不就是你高中的师兄嘛!再说了,婧婧你还不认识?”
许博说到这,一股坏水儿冒了出来,瞄了祁婧一眼,“你是没听见,婧婧的歌儿唱得可好听了,叫什么来着,哦!《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是吧?……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野驴一样的嗓门儿立时把咖啡厅里的目光都拉了过来。许太太小脸儿发晕,眼睛里足足射出了三千把飞刀。
“要了亲命了,你是不是非逼我在这儿屠宰了你啊?”
眼看着娇妻要动粗,许先生自知无从抵挡,赶紧憋笑闭嘴,闷了口酒去桌上找吃的。
忽然发现,原来的一大盘水果沙拉变成了插着牙签儿的什锦果盘。再一看,红酒也不是两人喝剩下的那瓶了。
“诶,你结过账了?”
许博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程归雁。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程姐姐低头忍笑,脖子根儿都羞红了。听见问话,更是谁也不敢看,只点了点头。
许乌龟这个玩笑开得已经很隐晦了,表演也足够夸张,她为什么羞成这样?一个念头电光般在许博脑子里闪过——她离开过!去过楼上!她知道房间号!不是401,是425!
当时时间紧迫,芳姐是被堵进了屋里,不得已占了VIP包厢。这位程姐姐应邀前来,有没有可能没来得及入场?
包间的门隔音那么差,站在门口,许太太的女高音绝对听得真真儿的!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许博还是有点儿心跳加速。此刻实在不方便做过多的眼神交流,许博装作不经意的望向祁婧。
许太太正捏着半个桔子,挑上边的白筋儿,小拇指弯曲翘起,丝毫未失去一个吃货该有的优雅。
从她足够镇定的气场判断,应该并未对某人不正常的脸红产生疑心。
“你们单位是中老年俱乐部么,怎么点上个世纪的歌儿让你唱啊?”说话的是罗翰。
祁婧拿眼睛瞟了下许博,一脸莫可奈何的尬笑,“老少皆宜嘛!这首歌火的时候,我还上小学呢!”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上高中了才听的这首歌呢?”许博不怕添堵的凑热闹。
祁婧撇了撇嘴,“您老是大器晚成,都上大学了还迷恋搭积木呢!”说完,掰了一瓣桔子填进嘴里。
“切,咱那叫干一行爱一行!”许博晃着酒杯一脸不服,“总比某些出嫁都要带上毛绒狗熊的人强吧?”
听见身旁传来风铃般悦耳的笑声,许博估计程姐姐已经消化了血压飙升的不适,故意不理爱妻的索命娇嗔,转向罗翰:“罗教授,听说你老家是内蒙的,小时候上学肯定跟我们大不一样吧?”
以前跟罗翰聊天,都是社会见闻,国际形势,人类起源之类的男人八卦,从未涉及到个人经历,更不要说儿时记忆这么亲密的话题了。
但是今天,许博的心境不同以往。
罗翰知道了祁婧的黑历史,自然明白谁是苦主,更了解他都经历了什么。
而无论经历过什么,夫妻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并且更加心灵契合,亲密无间。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一直扮演救世主的许先生已经有所觉知,并决心勇敢的面对内心的恐惧。
在此刻融洽和谐的聊天中,即便不能当面告知野男人他这个亲老公的开放态度,也希望对方能明白,许太太对自己是毫无隐瞒的。
而这份夫妻之间的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之所以不怕在你这个好色的大猩猩跟前展示出来,足以说明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进退是一体的。
为什么,许太太能在老公怀抱里跟你眉来眼去,一次又一次的人约黄昏后,一杯接一杯的对影成三人?你品,你细品……
罗翰听了许博的问话爽快一笑:“呵呵,内蒙可大了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所有人都骑马放牧啊!”
说到这,他看了祁婧一眼,语气转缓:“不过,我们家的确是牧民。小时候,都是骑马去上学的,赶上天气不好或者路太远,就住在老师家里。”
经他这么一说,许博脑子里越发生动的浮出“风吹草低现乳房”的美妙景色,“是住在美术老师家吗?”这样的疯话已经到了嘴边儿。
实在是许太太射过来的目光太毒辣,许先生才不敢造次,连忙改口说:“是吗,那你家现在还……那个——骑着马放羊吗?”边说还双手做了个骑马的动作。
没等罗翰回答,一只小手已经在他胳膊上扶了一下:“对呀罗翰,你肯定特别会骑马吧?去年去坝上玩儿,因为怀着淘淘,他们都不让我骑!下次你也一起来,教教我怎么样?”
这美丽女人的小手段真要肯施展,简直能把男人玩儿死!
动作虽小,大猩猩只要不是真傻,必定感受到了这份不露痕迹的亲昵。作为一个见惯风月的老型男,维持必要的镇定自然不难。
不过,那镜片后面闪过的刹那温柔,还是给许博捕捉到了。在他看来,怕是那胡子尖儿上都恨不得泛起了层层涟漪。
“学骑马,不一定要去坝上。燕郊就有一流的马场,而且都是从欧洲引进的。”
罗翰的口气听来完全就是个Owner,“那些大洋马骑起来可比蒙古马稳当多了。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说着,又转过头来,“归雁,你有兴趣吗,咱们一起啊?”
程归雁似乎正在走神,被问得一愣,“啊?哦!我……有点儿害怕,你们去好了。”
她明显比自己离开之前拘谨了,就像切换到了另一个陌生的角色。这一点,许博刚一落座就感受到了。
两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感知对方,有时候就跟感知自己的身体一样毫无阻碍。
祁婧在罗翰面前每一个带着情绪的小动作,许博都能洞若观火。这会子,更是连她心里的火气来自哪里都门儿清。
虽然,跟程归雁并不像祁婧那样,有那么多时间和机会熟悉彼此,但两人之间仿佛有着天然的连接通道,交流上从来是心领神会级别的。再加上有限的接触无不涉及最私密的细节,对她情绪有着如此敏锐洞察,并不值得吃惊。
凭直觉,此刻程姐姐的神思不属,应该跟“唱歌”和“骑马”都没什么关系,最多是借题发挥,不自觉的迁移到了另一个并不轻松的心事里。
曾经的“志南”已经时过境迁,是她亲口说的。可“归雁”这个名字,注定那段青春萌动的印记将要伴随她一生。
眼前这个“罗师兄”,在可依的讲述里只是点到为止,语焉不详。可光凭“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这一条,在这位“小师娘”的坎坷情路上,他绝对是主线剧情里的大BOSS。
一明一暗,今晚两个男人都出现了。
如果放在从前,程归雁或许可以一如既往的扮演神仙姐姐。可如今身体里的枷锁已经卸掉,心态不说是暗香浮动,春暖花开,也该冰河解冻,海平面上升了吧?
从罗翰和程归雁的脸上,许博什么也看不出来。妄自揣测也只能是替古人担忧,便收拾起思绪,把注意力收回到许太太身上。
陪程归雁回老家的事,在剥光芳姐之前还蛮有信心获得恩准,这会子可就不那么确定了。不过许老爷也并非完全陷入被动,按家规,今晚安排在许家祠堂作报告的可是许祁氏。
那个小妇人也真是痒筋清奇,学个骑马怎么还兴高采烈上了呢?
要说骑马,许博完全可以骄傲的接受天赋异禀这项殊荣。第一次走进马厩,就觉得亲切,第一次跨上马背,就懂得松腰沉胯,放低重心。
带他去马场的老宋忍不住啧啧称奇,说骑马和开车不同,重在引领跟合作,而不是控制,真正弄懂了御马之术,有助于当一个好领导。
许博可能没那个移花接木的慧根,此番道理,没在职场的明争暗斗中参悟出多少,却在祁婧这批胭脂马身上多有体会。
女人和马都是感情细腻而又胆小的动物,让她时时感受到你跟她同呼吸共进退,驾驭起来,才能发挥出令人吃惊的巨大能量。
许博正找机会插入话题,忽然程归雁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诶诶!雁姐,我跟你一起去!”一听要上厕所,祁婧马也不骑了。
许博从上初中开始,心里就有个永远想不透的谜团——女生为什么喜欢搭伴儿上厕所,难道是要互相帮着擦屁屁么?
今天晚上,许太太的洗手间跑得已经够勤了,怎么一听号召还能揭竿而起?
把两位美女让出去,许博重新落座,朝罗翰举了举酒杯。没了女士在场,两个老爷们儿聊点儿啥合适呢?
正想着要不要继续骑马的话题,罗翰端起了酒杯,直接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那过于巨硕的身形自带威慑瞬间笼罩了许博。
“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么?”虽然有点儿诧异,许博立时领会了意图,连忙往里让了三个正常屁股的位置。
“可依都告诉我了……”
即使大猩猩带着足够文明的眼镜,配了一脸的真诚套餐,目光也尽量调校得跟教堂的烛光一样温暖,许博还是险些没石化。
这跟“老子知道你肏了老子的心上人”有什么区别么?
按江湖规矩,两个男人如果已经坦白到了这个程度,离决斗就不远了吧?许先生虽然不是文弱书生,可在瞬间失去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自卫本能还是让他有些发毛。
罗翰一看许博几乎要摆出抵抗强奸的姿势,立马乐了。
可嘴巴还没完全裂开,似乎觉察到这个时候发笑更有侮辱对手之嫌,又赶紧往回收。
放落酒杯的两只大手无比滑稽的举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摆出期盼世界和平的姿势,望着许博。
“她都……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提出一个问题作为缓冲,许博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刚刚还在跟许太太一唱一和的秀优越呢,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呢?
生平第一次,他似乎体验到了一个奸夫的难堪和困惑。
罗翰撇了撇嘴,把手放回到膝盖上,“你,我,陈志南,还有归雁的……”说到一半,他耸了耸肩,做了个“你懂的”表情,“当然……你们为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表达着感谢,理解,接受和豁达,神情中流露的一丝失落还是灼伤了许博的眼睛。
这一幕让许博瞬间体会到,作为一个可以每天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的男人是TM多么幸福!
“你觉得,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教授就是教授,研究的都是这种重量级的扎心问题。许博虽来不及景仰崇拜,总算从戒备状态放松了下来。
“应该……应该会吧!”
一说话才觉得嗓子有点儿干,赶紧喝了口酒顺便压压惊,才接着说:“就像男人会同时喜欢很多女人一样……”
“你也在喜欢着别的女人么?”罗翰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
许博才告诫自己,不要被那夸张的外表吓到,忽略了人家的真诚与善良,就差一点儿被这一问所附带的锐利眼神洞穿了脑子。
“当然了!”再次把目光移动到酒杯上,总算忍住没去触碰,“喜欢又不犯法。”
“那你也喜欢归雁咯?”
罗翰是低着头问出这句话的,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得复杂起来。
许博忽然注意到,他这是第二次用了“也”字,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心下一横,直接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几乎没跟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才发现,似乎憋在心里好久了,颇有不吐不快之感。
老子就是挺喜欢你的女人的,呃——好吧,是你喜欢的女人。老子还知道你喜欢老子的女人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子的女人!
对望着,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迸射出火星子。许博自下而上的歪着脑袋,脊梁骨扭得“嘎嘣嘎嘣”直响。
就在这时,罗翰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不难看出,身板儿再强壮有力,这句话也问得异常艰难。许博似乎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给了一个听上去特鸡贼的回答:“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话说得含蓄,甚至有些闪烁其词,可许博的目光足够透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自然懂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想。
无论是爱你所爱,还是喜欢着你的喜欢,必须出自善意,也该是美好的。他相信罗翰能看懂。
顷刻之间,几乎濒临核裂变反应的空气恢复了流动。罗翰笑了,仿佛浑身的肌肉全都放松下来。许博也跟着笑了。
“我已经嘱咐过可依了。在这也请你帮个忙,别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可以么?”大猩猩再次露出温厚长者的慈眉善目,语气里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听了这话,许博的心头漫过一抹莫名的悲凉。刚想说“那你不告诉我不就完了?”
忽然,在那考究的玳瑁镜框里察觉到了某种通常被叫做信任的波动,心中仿佛有什么悄悄落了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两只酒杯第一次碰在一起,许博油然生出一腔感慨。
有时候,人与人的沟通并不一定依靠语言上的明确表达,相互理解往往只需要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就足够了。
祁婧和程归雁是手拉着手回来的。一个坐在亲老公的身边,一个坐在了旧情人之前的位置上。
许博嗅到一缕熟悉的香风,低头看到那几根“海妖的触手”正扶着坐垫儿,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刚想套套近乎,伸手去握。没想到,那只小手却机灵得很,无比及时的躲开魔爪,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所剩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罗翰说着把程归雁的杯子递给她,两人也把酒喝了。
许博点头附和着,只听身边的许太太娇声说:“罗翰,那你什么时候教我骑马啊?这个假期我都有空!”
罗翰不禁看了许博一眼,乐呵呵的说:“放心,我回头就去安排,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好玩玩!”
出了咖啡厅,送罗程二人进了电梯,许博和祁婧同去外面的停车场取车。
许太太罕有的没有勾住男人的胳膊,抢了半个身位自顾自的往前走。许博小心的打量她的脸色,不辨喜怒,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虽然距离出口比较近,许博仍等着面无表情的小跑车从眼前开过去才启动跟上,一路尾随着汇入了浩浩荡荡的车流。
时候的确不早了,可路上的车一点儿没见稀少。
许博一边开车,一边盯着那性感的红色尾灯,明知道它不可能原地起飞,却莫名其妙的生出焦虑,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跟丢似的。
这股子蚂蚁爬过似的异样感觉很快就钻进了心里,轻易勾勒出了那个中年男人眼里的落寞。
世间还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晃悠,却无法拥之入怀更让人绝望的呢?
而前面这个开小跑车的骚娘们儿,从沙发背上拉过一根小拇指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她炸弹似的奶子,杀手级的长腿,地狱般充满魔力的细腰大屁股,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的肌肤,刚刚才一样不落的被另一个男人享用过!
她给他舔鸡巴,让他痛痛快快的射进去,嗷嗷叫着被搞上了三次高潮,喷了一包房的骚水!现在,居然连小手都不让碰了?
这个勾死人不偿命的小浪蹄子!!!
好不容易下了环路,拐进熟悉的街道,车明显少了。可那又圆又翘的车屁股甩得也更加灵动风骚了,一路闪展腾挪,穿街过巷,弯儿拐得跟007似的。
许博握紧方向盘,死死咬住,不自觉的回想着月光下那些根本没看见的画面,心火越来越控制不住,好几次差点儿追尾。
好不容易冲进了小区地下车库,许博眼疾手快,穿过一个空位抢先占领了离出口近的停车位,逼得许太太继续往里开,去停新租的那个。
给许太太添堵的小快感顿时令火气消散不少。许博像个老猎手,不紧不慢的锁好车,也不急着往电梯间走,沿着通道迈着方步一路跟了过去。
走了一半就听见清脆的高跟鞋带着回声快速接近,略一搜索,发现祁婧正穿梭在车辆的夹缝里,想抄近路接近电梯间。
追了一路,抢了车位,怎么可能继续给你当跟屁虫呢?
许博微微一笑,斜刺里插了过去。不管是不是殊途同归,躲着老子算怎么回事儿?这种消极对抗的歪风邪气坚决不能助长!
同一个区域,除了个别较高的越野车和粗壮的水泥柱子之外没什么遮挡。两个人一个斜插一个横截,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运动轨迹。
眼看着去路必定被截断,祁婧忽然停下脚步,一猫腰不见了。
许博一下警惕起来,还隔着五六辆车的距离,不好趴下观察,连忙上了前面的一条通道。一边观察着隔壁通道,一边缓缓向前逼近。
本来就没多复杂的地形,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很快,接近了花姑娘消失的地方,每个间隔里都不见人影,许博悄悄的朝最近的那根柱子走过去。
绕着柱子刚摸了一半,就听见身后高跟鞋“哒哒哒”的跑了起来,回身撒腿就追。
这小娘们儿健身房泡了几个月没白练,穿着高跟鞋还跑得飞快。听见男人在身后追,边跑边回头,居然“嘎嘎嘎嘎”的笑着,声浪震得防爆灯的电压都TM过载了!
许博迈开大长腿,迅速的缩短距离,怎奈电梯口本就不远,再失了先机,实在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飞奔的祁婧身子一趔趄,跳了两下骤然停下,一只亮闪闪的白色高跟鞋躺在两人之间。
“婧主子”的决断力不是白给的,只回头看了一眼,小嘴儿一抿就断了捡鞋的念头,要光着脚继续跑。
可是,许老爷没给机会,一个箭步猫腰已经把鞋抓在了手里,狼王扑向马驹儿似的窜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女逃犯的蛮腰。
祁婧像真的遭遇了流氓,一路奋力挣扎踢打,雨点儿似的小拳头落在男人的肩头。两人呼哧带喘连搂带抱,却谁都不说话,踉踉跄跄的闪进了电梯间。
雪亮的灯光下,大波浪也乱了,小坤包也掉到了地上。
许博死搂着不松手。祁婧较劲儿似的不给男人正脸儿,闷着头抵住他胸口,力气越来越不继,发泄不尽的喘息中一声饮泣扣人心弦。
许博猜不透这小娘们儿又哭又笑的是发什么神经,却无比确定的知道,要抱着她,抱紧她!
不管是兴奋还是气恼,欢喜还是委屈,迷乱还是恐惧,都可以尽情的,甚至放肆的在这个怀抱里汹涌澎湃。
只是,别想跑掉。
随着娇喘渐息,抽噎渐止,怀里的娇躯越来越软,终于,乖乖的趴伏在了肩头。
许博蓦然发觉,经过了这番折腾,刚才狂躁的心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只一个拥抱,那股带着麻痒的绝望就被怀中酥软娇弹的身子驱赶得无影无踪。
无论在野男人那里怎么骚浪,由着性儿的惹不起,可着劲儿的撒疯,她都会把最天真柔顺的一面留给自己。
甩脸子也罢,小心机也好,都是冲着她心里那个最亲近的人撒娇。这份无拘无束,天然去雕饰的可爱,是人间最珍贵的礼物。
“谁叫你吓到她了呢?”
抚摸着娇妻的大波浪,许博忍不住笑了,笑得心花怒放,甚至有点儿欣喜若狂。
极尽温柔的扶起爱妻的小脑袋,见她通红的脸蛋儿上,两只大眼噙着泪光,湿漉漉的望着自己,霎时涌起一阵无比的心疼。
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让这么娇媚刁蛮的可人儿掉眼泪,都是罪过!
许博弯腰拾起小坤包,扶着祁婧靠在电梯间尽头的墙上,蹲下身来给她穿鞋。
“你肏她了?”许太太哑着嗓子问。
许博抓着她的脚丫,拂去脚底板上的尘土,抬头呲牙一笑,“没有啊?”
“我不信!都……都剥光了,你为什么不肏?”
听祁婧语气里明显少了八分怨怼,多了三分好奇。许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拿着高跟鞋,故意扮出哭笑不得的神气反问:“我为什么要肏她呀?”
“你……你……”
许太太显然没做过这套模拟试题,一下子卡壳了,瞪着大眼睛咬了下红唇:“反正……反正她都知道了,不肏白不肏嘛!”
这下情急失声,怕是整个地下车库都听见了,“白不肏嘛”的回声惊心动魄,格外动听。
许博故意看了一眼外面广阔的空间,呲着呀回头去瞧那个播音员。祁婧并未做作的慌张掩口,却也惊觉莽撞,白了男人一眼,眼泪叭嚓的忍着笑别过脸去。
许博把高跟鞋套在那只肉呼呼的脚丫上,却没马上松手让它落地,而是一手托着足弓,一手顺着细长的鞋跟往上,捏了下足后的大筋,抚摸上了小腿。
祁婧的小腿圆润修长,大腿紧实健美,并非那种瘦得只剩腿骨,两腿之间可以钻过一只加菲猫的类型。
即便紧并大腿,桃心儿里那个并不拢的地方,也被茂密的毛毛掩住了,并不透光。
青色的裤袜滑不留手,却阻隔了肌肤相亲那种温润细腻的手感。许博很快越过了腿弯,伸进了裙子,大拇指卡住裙摆,慢慢的往上推。
祁婧倚在墙上,早发觉了有人图谋不轨,也不出声阻止,就那么媚眼丝斜,居高临下的看着。见他吸着鼻子要往裙子里钻,索性抬脚把小腿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不知为什么,从肢体的末端逐渐深入探索的过程,对此时此刻的许博来说,仿佛思乡心切,故地重游般令人心荡神驰。
平滑紧致的腿侧肌肉隔着丝袜贴在他的脸上,透出凉丝丝的迷之肉香,也流散出一缕淡淡的腥甜燥气。只是略微屈伸,就足以让人领略到那融合了强健和柔美的迷人律动。
一个小时之前,它还勾盘在野男人的肩颈腰臀上,包覆在上面的每一个网眼儿都激情不灭,极尽缠绵的摩擦着,取悦着,撩拨着另一具身躯。
可能使出的每一个招数,许博都是熟悉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在脑中复原。
而现在经过一路的追逃逐猎,重回亲密无间的厮磨,指尖鼻端的每一寸柔韧性感却又那么的陌生。
不仅仅是触觉,还有气味,都像是在等待着他重新开拓和发现,品鉴和征服。
毫不费力,许博就找到了那腥洌气味的源头,斑驳的液渍已然干涸,越往上摸越密集,甚至连结成片,浓厚处居然粘连着腿肉,尚未全干。
全是她自己喷的,还是掺杂了野男人的精液?
那两次跟小毛亲热后,祁婧都第一时间沐浴更衣,洗掉了身上的痕迹,上了床再过堂,什么证据都没了。
这次还没进家,就被捉了。那斑斑点点的沾染,被汗湿一蒸,氤氲缭绕中,仿佛还能听见“啪啪啪”的激烈回响!
是防止她毁尸灭迹么,还是急着勘察现场?
许博似乎一下明白了自己一路急切追逐的因由,脑子一阵阵的发热,裤裆里的家伙迅速膨胀着,却被蹲踞的姿势阻住,直欲顶破裤裆。
再往上,他就钻进裙子里了。光线很暗,只能勉强分辨那个被撕裂的破洞,应该更大了。一丛黑魆魆的毛毛掩藏了细节,诱惑而张狂。
头发忽然被两只小手揪住,也不知是要把他拉出来,还是按进去。丰熟性感的腰股极为克制的扭动着,把一浪接一浪的湿热臊气驱赶出来。
正当他兜住腿股,想把裙子再往上推的当口,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许博迅速放落裙摆和大腿,站起身来,把祁婧推到了最近的墙角。
动作中,不忘用余光瞥了一眼天花板。只有一个摄像头,按在墙角的正上方。两人所处的位置,应该正是它的盲区。
进来的是一家三口,听声音应该有个小男孩儿,看见电梯间有人,立马都不说话了。
许博把祁婧堵在墙角里,脑子里只想着她腿心里那个必定一片狼藉,散发着欲望迷香的销魂洞,根本没有跟着一起上电梯回家的打算。
公共场所当着陌生人的面儿搂抱亲热,祁婧本能的抗拒着,脸蛋儿迅速飘红。
可当她满含惊疑的跟男人对视一眼,立时读懂了他眼里的灼热。
呼吸之间,气温骤然飙升了5度。
之前的不驯和嗔怒还没散尽,类似本能的默契已经引导着手臂缠上男人的脖颈,配合他的不着调。
祁婧娇娇回瞪了一眼,微微抗拒的身体也在强健有力的臂弯里变得服帖柔软。
没有任何人比许博更熟悉这瞬息之间的身体反应,视线垂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游刃有余的亲了上去。
看到酒杯上的唇印时,许博就想亲她了。那个借着杯口的吻根本无法宣示他对这个骚娘们儿的主权!
这会儿终于亲到了,却不知是出于怜惜珍视而舍不得,还是周遭情势不容沉迷堕落,只是轻撩慢啜,浅尝辄止。
祁婧被他抵在墙角里,满满的揽入怀中,蜂腰盛乳都腻在男人身上,气息屡屡滞涩,却没两下就合上了节拍。
只隔着撅起嘴巴,或者伸出舌头就能够到对方的距离,却并不急着贴近,反而在进退之间有意的维持着那一线将息未息,若即若离。
春涎尽染,递过去刚好留香,灵舌半吐,被衔时已然湿凉。
看似躲在角落里尽情的肥而不腻,其实是当着人不管不顾,肆无忌惮!这云追月逐,戏花引露似的彼此调戏,反而比深入对方的缠绵热吻更加煽动情欲。
身后的一家人不知什么表情动作,许博看不到。不过,祁婧的大眼睛始终偷偷瞄着,从她的神色判断,他们一定没老老实实的等电梯。
越是想到少儿不宜,许博越觉得激动有趣儿,用力的搂紧爱妻的腰肢,把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她小腹下那个植被茂盛的地方。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
祁婧睫毛微颤,朝外看了一眼,又赶紧垂落。唇边勾起的笑意里难免害羞,竟也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放荡。
许博猜想,跟她对视的绝对是个雄性,也不知是大的还是小的。
“你真的……没肏她?”
祁婧的体温和绵软程度应该难以支撑她冷静思考才对,居然还能揪着这件事不放。许博继续品尝着她的唇瓣,并未直接回答:“她喷了我一手。我敢肯定,那是她第一次被扣到喷水……”
“你这个流氓!”
没等说完,祁婧已经掐住了他颈后的肉,“你俩倒是玩儿得倍儿开心哈,嗯?”
“诶呦诶呦……”许博轻声告饶,“没有……不敢弄出动静,没你俩玩儿的开心……嘶——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儿……”
“哼!那个骚货!她……她就肯让你……让你胡来啊?”
本来是诅咒斥责,却被她问得声音微颤,热气直冒。许博搂着比那个南方姐姐丰盈太多的身子,心下嘿然。
“倒是也没三贞九烈生死存亡似的反抗,再说……”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诶?合着今儿成了你审我了哈?”
一听这话,许太太横眉冷对的气焰立时不再嚣张,勉强板起的脸上浮现一丝娇羞,躲闪男人目光的眼角眉梢都舔了媚色。
“谁……谁稀罕审你啊?嗯——讨厌。”
许博满满当当的握住了一只大奶子,以庆祝扳回一城,把祁婧捏得一声娇吟。
“按你的说法,被野男人欺负,都必须反抗么?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反抗的。”
“你不是在么,还问?”
祁婧梗着脖子,别过通红的小脸,却斜着眼睛瞪他。
“光听了,没看见嘛!”
“活该!嗯——就不告诉你!”
许博手握重器,轻声哼笑着,贴上她的耳垂儿:“不说?现场表演也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反抗流氓胡来的……现在的抗日武装都流行用排卵试纸了么?”
说不清是义愤填膺还是肉欲癫狂,一说到排卵试纸,许博越发的兴奋起来,合身压住那个小荡妇,揽住后腰的那只手顺着屁股一路向下,捞起裙角就要往上拉。
祁婧的身体本就被揉得骚情欲满,几欲瘫软,哪里受得了如此蛮横热辣的言辞挑拨,再加上命门受制,一时间肝胆俱热,心肺都跳成了一个!
不过,听到男人不无愤恨的惦记着那个小道具,还是喘着气挑衅:“原来你是嫉妒这个!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被他射……”
猛一回神,骇然发现及膝的连衣裙已经被拉成了齐屄小短裙!
“诶……疯了吧你!这是……会来人的……”
慌忙抓住男人的胳膊,可惜已经晚了,几根粗大的手指已经入侵了门户大开的草场,肆意撩拨,更有一根准确无误的按到了那颗要命的小肉粒上!
祁婧立时想被电打了,两腿绷直,浑身一抖。怎奈一条大腿被压住内侧,贴在墙上,无法并拢。整个身子,无形中又被男人顶高了几分。
那个湿哒哒裂开的肉桃,许博不知道疼爱过多少回,可此刻入手,从浓密的毛发到丰美的肉唇,甚至稍一揉按就汩溢而出的汤汤水水都仿佛弥漫着热力十足的新奇,每进一步都勾着呼吸急促,心尖儿狂跳。
这片肥沃而热情的土地,刚刚经历了强盗肆虐,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现在终于重新燃起了篝火!好生抚慰之后,那闭合瑟缩的小肉芽,又脆生生浪丢丢的舒展开来。
“老公……老公我害怕,你别……嗯——哼哼……我会叫的……”
伴着酥吟的哀求几乎带着哭音,反而更加挑起了许博征服的欲望,半真半假的吐槽:“知道叫老公了?我还以为给野男人射过,就不再搭理我了呢!”
“那不是……嗯哼……诶呀没有啦……啊——嗯哼!你怎么……嗯嗯……”
伸进穴口的中指立时惹来一声娇唤,许太太嘴上幽怨,身子却越发贴紧了男人,趴在他肩膀上如泣如诉。
“怎么?不让插了……”许博步步紧逼,鸡巴硬得发疼:“是不是要给野男人留着啊?”
许太太呜咽着连连摇头,“不……不是……老公插哼哼……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想怎么插都可以……”
“真的?”许博忽然变身色情版的狼外婆。
“嗯!”
小红帽浑身春情涌动,无比天真的回答。
“帮我把裤链拉开……”
这话像是请求,却带着不容置业的命令口吻,听天揉命的许太太身子一紧,抬起头来:“不是……老公……”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行周公之礼,对周公也太TM大不敬了吧?
可是,一对上男人的目光,祁婧就闭上了嘴。
刚刚还跟男人板过的小脸像是正对着一炉碳火,大眼睛里憋过的小委屈,错怪男人的小抱歉都被蒸成了迷蒙的水雾。
许博正直勾勾热辣辣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既然你说了是我的,就证明给我看啊!我就是要在这肏你!”
祁婧好像被施了法,顾盼之间视线扫过周遭,还是被吸住似的聚拢到男人微陷的眼窝,仿佛在无边的黑暗里,只有那里有一团火。
整个电梯间,甚至整个地下车库仿佛都在跟着心跳轰隆轰隆的收缩又放大。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了这团火,就怎么也忍不住扑过去的欲望了!
祁婧觉得自己好像笑了,意识到身体里急速蔓延的狂热恐怕会吓到别人,赶紧又板起了脸。可那狂热还是点燃了被男人勾住的目光。
裤链儿被拉开了。没费什么劲儿,那个烫手的家伙“扑楞”一下弹进了手心里。
手指抽离了湿滑的洞口,绅士般替她撩着裙子,好让她引着那个大家伙就位。
可那家伙火气正盛,没等她调好角度,就戳了上去,在那粘腻狭长的裂隙里犁了一个来回,磨得她一个激灵双腿发软。
“这角度不对啊!”
祁婧觉得自己好像个年幼力弱的丫头,在扶着膀大腰圆的醉汉老爷上床,手指头到胳膊肘都酸了,才搬上去一条腿。
忽然,屁股被一只大手兜住一按,腰胯立时向前送出。
“这下对劲儿了!”
念头刚起,那根大家伙已经悍然挤开了门户,老实不客气的登堂入室,顶的她颤着嗓子发出一声娇吟。
与此同时,压抑的闷哼也从许博的喉间溢出。
许大将军像是一头扎进了狭长倒悬的粥锅里,又好像是锅底被它给捅漏了,留在外面的半截甚至能感觉到泄露的汁水顺着鸡巴杆子往下流。
即使用尽全力的往上顶,这个体位也只能插进去一多半,以许博的本钱,根本够不到底。可是,开疆拓土的得意和层层包裹的快感依然美得他直吸气儿。
“乖乖老婆,你真棒!”
这一下缓慢而坚挺的进入把许太太捅得呼吸都碎了,抻着脖子一阵急喘。完成任务的那只胳膊忙不迭的搂住了男人脖子,醉眼流觞的盯了他一眼咬牙咒骂:“你个大流氓!”
好像说完这几个字,唾沫都干了。星眸一垂,檀口微张,伸着颤抖的小舌头,热热的吻住了男人。
这一吻似乎把两人彻底粘在了一起,许博瞬间觉得怀里的身子再也不存一丝的抗拒,百分之百的浪了起来,便再也忍不住抽送的冲动,一下一下的砥砺研磨。
祁婧习惯了大开大合,极少经历这么刁钻的角度和不尽不实的入侵,本能的想岔开大腿,让他放开手脚干到底。
怎奈无论空间还是姿势都不允许,能做的唯有板着小腰尽量挺凑。
那催命的家伙别在那里又硬又烫的,虽只能撑开前面一截,顶撞磨蹭也并不剧烈,肉褶子里的骚水却比平时流得欢快,居然绞着劲儿的舒爽。
可是,里面够不到的地方就惨了,好像长满了小爪子,只剩下抓心挠肝的痒,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抽成了丝,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去,把男人裹进来榨干!
“听说他的家伙很大,还会往回刮?”脱开热吻喘口气的间歇,许先生不失时机的问。
这个当口问这样的话,绝对是居心不良!祁婧忍不住腹诽。
陈大头的大头的确不同寻常,不但把最里面怼得慢慢当当,每一个肉褶都压扁摊平,还用那突兀的头冠回头再犁一遍,心肝儿都要被拉出来了。
可这话怎么好意思在亲老公未能触底的当口接呢?
越是犹豫,那个巨大的龟头越在眼前晃,也就越觉得骚穴穴里空得发慌。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箍住男人的前半截竟不自觉的用力绞紧。
“哦——好棒!”
许博被夹得舒爽出声,顶着爱妻的脑门儿,更坚挺的戳进去,“这就是他说的吸星大法么?好舒服……”
祁婧也被顶得快感连连,忍不住哼唱,一听“吸星大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就像陈志南说的,她是那种男人见了只想上床的女人。
一旦摆好了姿势,从来都是那个被按在下边挨肏的货,奋力承受男人的冲撞已经足够她浪里翻花儿了,哪里还有心思玩儿什么“吸星大法”?
“嗯嗯……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是说……这样?”祁婧再次用力。
这下刚好碰上许博抽退,虽然不似陈大头那要命的回刮,可比平常的感觉强烈太多了。本想借此观察男人的反应,没想到自己先爽得哆嗦起来。
再次插入时,夫妻俩已经无比默契的配合起来,一个轻插慢抽,一个文武张弛,把那一段尴尬的行程变成了练兵场,快感何止翻倍!
“嗯嗯——老公……我好舒服……没想到这样慢嗯——慢慢儿的也这么嘶——啊!”
许太太忽然发出一声轻叫,一股浪水儿兜头浇在许大将军的头盔上。膣腔里立时变得更加湿滑,饶是有人用力夹紧,也毫不费力。
紧紧贴合的刮擦把那水儿磨得更粘更热,顺着滚烫的吟哦吐出来,喷了许博一脸。
“野男人肏的好,还是老公肏的好?”
“嗯哼哼……讨厌——当然是老公肏得好,只有跟老公才……才配合得这么好!”许太太情真意切的讨好,身子似乎软得快不成了,一截一截的往下瘫。
“那你要做谁的女人啊?”
“你是不是傻?我那是……那是故意气你的!嗯——”
许太太几乎用尽全力的夹了一下,怎奈杀敌一千自损三千,被插到一半就怂了,“不行了老公……再来我……再来我好像要喷了!老公……呜呜……”
许博也感觉到了骚屄里那股熟悉的悸动,停下动作扭头看了看外面。
这地方,这么久没人过来已经难得了,在弄下去怕是真要出丑。可是,那销魂洞里的吸吮怎么也舍不得,搂着爱妻的腰,伸手按了电梯。
“搂紧我,我们就这样肏着屄回家!”
话音未落,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许博没等许太太反对,兜住她的大屁股一个转身,已经旋进了电梯里。
这一悠一转,祁婧用尽力气缠在男人身上,只觉得亲老公比陈大头勇猛太多,忍不住一阵羞喜莫名。
再次被挤进一个墙角时,许大将军竟然没有脱出洞口。后背抵住壁板的一瞬,因为腿还勾着男人的腰,居然被一下干到了底,爽得她直翻白眼儿。
忙乱中越过男人的肩头,居然看到有几滴水迹被甩在对面铮亮的壁板上,正缓缓下滑。
“臭老公!你TM就是拉着我作死,都是邻居……”
“刚才那一家也是邻居,你认识么?”许博淫笑着回怼,利索的按下了十五楼,紧接着自以为是的一挺腰,又肏了进去。
这一下立时把尚未退去的浪潮招了回来,顶嘴变成了轻哼。可祁婧再也不敢施展什么“吸星大法”了。
要命的是,心里越紧张,身体越敏感,那一下一下的刨刮变得无比清晰,勉强支撑的腰腿越发酸软。
一边抵受着男人的抽送,一边紧紧盯着电梯门。好死不死,电梯果然在一层被按停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高瘦健美的小伙子,迷彩短袖外面露出黝黑的皮肤,浓密的短发根根直立!一边往里走,一边看手机。
“小……小毛!”
下意识的念出这两个字之后,祁婧从头到脚经受了一波难以抑制的颤栗,浑身发麻的愣在那里。
装作情侣亲热,尽量挡住爱妻的许博闻声回头,正好看见久疏战阵的特种兵一脸懵逼的望着他的婧姐姐。
电梯门无声的关闭了。
祁婧的世界在轻微的失重感中再次旋转,脊背被另一个有力的怀抱接住,两个奶子同时落入魔掌。
她凭着本能吊住那个坏蛋的脖子,一条大腿被抬了起来。
这个大开大合的姿势是她喜欢的,大鸡巴毫无阻碍插进来的爽利是她的最爱,只一下就肏出来一股骚水儿!
太疯狂了,这TM是在电梯里!
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肏的记忆在这个时刻回归实在太TM突然,也太TM尴尬了。脸上身上都像烧着了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那该死的电梯门。
最糟糕的,恐怕也是最期盼的时刻到来了。
男人开始毫不留力的猛肏,“啪啪啪”的肉响瞬间被连成一线的浪叫盖住了。电梯每跳一个数字,身体里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颤栗快美就攀升一大截。
当数字艰难的跳到14的时候,一张笑脸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压上来一个深深的亲吻。祁婧觉得自己已经飞上了云端,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唇舌,如饥似渴的忘情吸吮。
与此同时,骚屄里的闸门一下崩碎,席卷全身的痉挛爆发了,激射的水流竟然畅通无阻,“砰砰砰”的喷在电梯壁板上,一股接着一股,震耳欲聋的响。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05

第八十章 月光之城
位于四楼的KTV比楼下安静许多,但无论从哪个门口经过,都很可能被里边的喧闹声吓退半步。
“你们在哪个包房,有多少人?”
许博一边发信息,一边找卫生间。他必须得先方便一下。
“401吧,最大的那个,全单位四十来人呢。他刚出去了……你在哪?”
从许太太的措辞里,许博也能隐约察觉她的惴惴不安,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
“嘿嘿,肯定是去开房了。”
“房早开了,塞给我房卡,我没接……你在哪儿啊老公?”没得到回应,许太太着急了。
许博赶紧发了个“4-WC”过去,收起手机,进了卫生间。
既然许太太坚决不肯去开房,陈志南还有什么锦囊妙计么?
许博有点儿为奸夫担忧。全单位聚会,他又是一把手,众人瞩目的,总不可能一直猫在犄角旮旯摸大腿吧?
这时,身后传来“哗”的冲水声,一个胖子推门走了出来。
许博瞥了一眼宽敞考究的格子间,心中一动。
实在着急,倒是可以在这里解决,不过许太太肯定没那么大胆子。她听过芳姐的隔板,自己差点儿没先瘫了。
看情况,恐怕要等到聚会结束了。
放完水,洗了手,许博掏出手机往外走。刚到门口还没迈出去,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诶呀,谢谢,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听上去小伙子很年轻。
“我等个朋友谈事情,不喜欢被人打扰。这里也不需要别的东西了。”说话的是个很稳健的男中音。
虽然只跟陈志南聊过一次天,许博也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贴着门框往走廊里瞄了一眼,就看见斜对面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背影。头发浓密微卷,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从侧后方的脸型判断,应该没错。
这法定老公要是跟奸夫照了面儿,画面实在辣眼睛。许博贼着他的动作,做好随时躲进隔间的准备。
然而,陈志南并没动,低头看了看手机,灯服务员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才带上门往同一个方向离开了。
许博不知道他是否有特意的考虑,但很明显,这个房间位置一流。
女人随便喝点儿什么都是要去洗手间的。哪怕就是为了描一下红唇,也会不惧跋涉之苦。只要尾随着她过来,在门口一堵,不费吹灰之力就拉进房里了。
许博看他走远,悄悄来到了房间门口。短短几步路,心跳居然加速到了120。伸手往门把手上一压,门开了。
压不住紧张的莫名惊喜一下子充满了胸腔,许博的脑子几乎陷入了狂热的硬直状态。
毋庸置疑,这里即将成为下一个“捉奸现场”,而且还能提前入场!这要是真能藏在里面,将会经历什么?
跟小毛3P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别人的鸡巴肏进祁婧的骚屄里,那种直击肾脏和灵魂的震撼记忆犹新。
然而,那次的欢聚一堂可是他自己主导的。
而且必须得承认,自己无论从年龄阅历身份还是稳稳的主场地位,对小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越感。就连祁婧能那么快放开身心,也必定有赖于这种引诱调戏小狼狗的心理定位。
今天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野外狩猎啊!
犹豫不过一刹,许博还是推门闪了进去。关门开灯,顿时眼前一亮。
房间装潢的风格是具有民族特色的,进门是个琳琅满目的吧台加门厅,墙上用不知名的各色羽毛贴着几个字:彩云之南。
之所以说门厅,是因为跟里面隔着一道翠绿色的水晶珠帘。
掀开帘子,里面空间不大,却显得宽敞井然。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墙上的挂饰,到地面的毯子,都或多或少跟孔雀沾亲带故。
转角沙发的面料是头冠雀尾精巧繁复的蜡染,花瓶里插的是孔雀翎,连房间正中长条几案的四个脚,造型都是孔雀的爪子。
房间最具特色的要数正对面的圆拱形落地窗了。两尺见方的窗棂上,缠绕着妖娆的藤蔓,透进月色方升的繁华街市。
别的都还中规中矩,没什么出奇,第一时间吸引许博的,是窗前横置的一个大沙发。
沙发的靠背很高,是孔雀开屏的形状。虽然几乎挡住了三分之一的窗户,却应该是这个房间里唯一可以藏人的所在!
他压着心跳走过去查探。
果然,靠背距离窗户低矮的护栏还有半米的距离。地上铺着地毯,两边各放了一盆巨大的绿植,需要侧着身子才能绕到沙发背后。
如果不是特意趴在靠背上往里看,根本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这TM再伺候个枕头,过夜都没问题了。
不过,这么亮的灯光,很容易把影子反射到窗户上,还是不太保险啊!
想到这,许博开始在房间里搜索,没费什么事,就在吧台下边找到了电源控制板,按下了开关。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但是,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稍微适应一会儿就会发现,虽然今天不是满月,却穹庐澄澈,月朗星稀。
霓虹承托着月色,把瑰丽的夜景透过落地窗稀稀落落的撒进了房间。所有沐浴在华灯朗照下的陈设都是依稀可辨的。
效果最神奇的美景来自那道水晶帘幕。原本翠绿的颜色,泛着梦幻般的幽蓝,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乖乖!今晚,这里就是骚浪娇憨的许太太孔雀开屏的地方了,真TM福地洞天啊!
“老公,他回来了,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许太太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许博环视四周,从几案上揪了一串提子拎在手里压惊,绕到沙发背后舒舒服服的席地而坐,明知故问:“什么好地方?”
紧接着,又切换到另一个聊天窗口,“到楼上来,425房间,现在!”
没错,这是在呼唤程归雁。
是想找个什么机会让程仙子领教一下,什么叫参与和分享?
还是给自己亲临现场的壮举找个陪绑的壮壮胆儿?
又或者是为了报那天在某小区大床上的一窥之仇呢?
究竟是什么心理,许博自己也摸不清。反正今天见到程归雁,就觉得自己的心态忽上忽下,不老安分。
他比谁都确定,程归雁身体里的死结已经被他解开了。整个过程,他既是亲历者,又是最近的观察者。
那种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应答,抚慰,引导,冲破藩篱直至救赎的体验妙不可言。在她热烈而迷茫的欲望颤抖中,他甚至产生了神一般的成就感和使命感。
而这还不是那天最美好的感觉。
当程归雁收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嚎,逐渐安静下来,也彻底恢复了意识。许博的怀抱并没有放松,却难免觉得唐突和尴尬。
汗水还在蒸腾,体温依然在传递,没人来帮忙化解,房间里只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
忽然感觉埋在胸口的小脑袋轻轻抬起,许博也低头看去。那个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永恒,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
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都随着时间停滞了。
许博觉得,自己跟怀里这副造物杰作般的身子瞬间突破了物理的界限,正在无声无息的渗入对方。就好像重拾前世记忆的爱侣,终于在今生相认,一切恩怨情仇俱往矣。
整个宇宙都变成了一个小小房间,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感觉,许博只有在抱着祁婧的时候,曾经体验过。
那是一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相依,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拥有。
等他从神游物外中回过神来,程归雁已经整个人趴到身上,小脸儿贴在他胸口睡着了。望着那绝美的睡颜,一种深深的亏欠感莫名其妙的从心头碾过。
为什么是亏欠的感觉,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下的?他根本没去细想,只觉得,跟终于回归正常这件事比起来,一切都无足轻重。
程归雁今晚提出的邀约或者说是请求,他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答应了。就像抓住了一个偿还情债的机会,任何能为她做的事,都是自己多年欠下的。
当然,必须得先顾及祁婧的感受,她也正需要他。
可是,在想到祁婧的同时,思路却没顺着往下走,而是产生了这股莫名的冲动。
为何冲动,冲动着去干什么?直到洞悉了陈志南的计划,走进了这间奢华的小包房,许博才算明确了目标。
至少,希望她能看看,别的女人是怎么跟野男人浪的……
等了半天,没见程归雁回复,祁婧的信息也没再过来。
许博吃完了提子,盘膝而坐,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开始居高临下的注意到窗外的街景,借以消解心头渐渐升起的焦躁。
看来提前入场也未必都是贵宾,也有可能是打扫卫生的。
这个陈志南也忒沉得住气,不会等到聚会结束才有动作吧?
拿起手机一看,八点刚过。对那件偷偷摸摸的事儿来说,的确是早了点儿。许博嘿然一笑,正觉得自己荒腔走板一整天,一点儿也不比许太太消停,电话响了。
“老公,你在哪儿呢?”
“我呀,在我该在的地方呗!你出来啦,他呢?”许博发现电话里很安静,祁婧带着微喘,似乎在走路。
“我去洗手间……诶呀老公你到底在哪儿,我慌得不行了都!你还在四楼吗?”
看来,这奸夫要费尽心机,淫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许博听她问的急切,略一思忖,说:“我就在他说的那个好地方,你尽管听他的话就好……”
“啊?你……你是说……”
只问了一半,许太太的尾音仿佛被香风吹得一软一颤,像是不慎失手,跌落了根木棍子。只是那棍子像是穿越了时空,一去无踪,久久不见动静。
许博举着电话,只听见愈发起伏不定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就像惊慌失措又淫欲翻滚的心跳。
女人啊,就是逻辑混乱的小动物,一遍一遍问你在哪儿,怕你走远了。告诉她了又吓破了胆子,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怕奸夫还是怕老公!
过了足有十秒钟,才听见许太太分不清欢喜还是嗔怪的声音骂了句:“坏蛋……你个……你这个臭老公!”话音未落,就挂断了电话。
许博看着手机邪邪的笑了,赶紧调到了静音模式。
又打开微信,程归雁还是没回信息。
难道是电梯坏了,还是迷路了?她不会是担心被欺负吧,刚才还说要再做几次爱呢!
对许博这样的急脾气来说,等待就是最凄惨的煎熬。
正犹豫是否该出去探探风头,就听见轻微的开门声。高跟鞋在门口停了一刹,接着是珠帘轻响,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半路还好像碰到了什么。
“来了!”
许博心头狂喜,暗暗称赞神仙姐姐悟性高,不声不响,动作迅捷。
眨眼间,一根精致细长的鞋后跟踩到了身边的地毯上。紧接着,纤细的脚踝,修长的小腿,裹着裙子的圆屁股迅雷不及掩耳的拱了进来。
许博也不客气,拖住屁股的同时,一把搂住小腰就往怀里带。
可是,在伸臂延揽的瞬间,就发觉了不对。
程归雁虽然没有祁婧的身量,可也属于丰乳肥臀,高挑修长的类型。光是体量,这个屁股就不达标。
随着一声惊骇的轻呼,女人已经半躺在了男人怀里,一阵手忙脚乱的挣扎。
许博借着月光一看。短发扶额,眼绽桃花,薄薄的红唇圈成了O形,居然是芳姐!
惊诧的表情同时凝固在两个人的脸上,稍微一联想,都似明白了大半,却又同时更加不明白起来。
芳姐一手撑着男人胸膛,一手握住护栏,小脸大眼表情诧异,却并不急着起身。许博脸上又胀又热,不过立马就不奇怪了。
因为已经又有人进来了,房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加上“呼哧呼哧”的气喘,让人联想到了摔跤。可女人鼻子里压抑的轻吟立马挑明了他们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疯啦!女厕所也闯?还领导干部呢!”
许太太的嗔怪语气像带着签名,应该正躲闪在狼吻的进攻之下。
“怕什么,有人强奸我么?”
听见男人声音时,芳姐竟没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许博见状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她估计是发现了两人的不正常,盯梢来着。没想到有人杀了个回马枪,才被堵到这儿来的。
他这边想明白了,芳姐打量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越发的紧张了。忽然发现自己正扶着人家胸口,连忙撤手,握住栏杆不敢稍动。
“讨厌!是你想强奸我吧?那么多人,也敢动手动脚的,就那么……那么着急么?”
许太太脆生生的埋怨语气越说越软,到后来差点儿给气息冲断,好像是忽然被男人捏住了要害。
“你这对大咂儿颤悠颤悠的一晚上,能把人馋死,我能不着急吗?”陈志南话说的烫嘴,口吻却并不猥琐,听上去像是贴着耳朵亲热。
“诶!灯怎么不亮了?”
“诶呀别开灯!”许太太赶紧阻拦,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紧张,立时软语带嗔:“开什么灯啊?这不是……挺好的么……还有月亮……”
许博几乎能想象出她暗自搜寻的机灵鬼模样。
“原来你喜欢月亮?”男人并没坚持,咔哒一声把门锁了。
“嗯……”
许太太刚“嗯”了一声,突然“啊”的一声惊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紧接着,水晶珠帘“哗啦”一阵乱响,地板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你行不行啊?我好重的。”有人明显在撒娇,也在挑衅。
许太太一百二三十斤的分量,他居然玩儿起了公主抱,还真不服老哈?
许博听着脚步一声声走近,竟然是冲着沙发来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加速,脸上也现出谜一样的微笑,直把半卧在怀里的芳姐看呆了。
“知道我喜欢什么吗?”男人这一说话就暴露了气喘,显然很吃力:“我喜欢狼!”
“呸——色狼!哼嗯……”
伴着一声轻哼,沙发的震动传到许博的背上。许太太的大屁股忽悠一下陷入沙发的情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许大将军立马在裤裆里蠢蠢欲动。
沙发足够宽大,足够沉重,想来也应该够软够舒适。
然而,好像根本应付不来两人的蹂躏,给压得“嘎吱嘎吱”响,惊心动魄的震动还是接连传来。
空气的温度迅速的飙升,几乎每一个分子都传递着清晰可辨的唇舌液响,粗喘细吟。
“这就开始了么?”
许博脑子里像加满木炭的火锅,发觉时鸡巴已经变身烧火棍。发亮的眼珠子毫无阻隔的望向芳姐,把她看得像受惊的梅花鹿,赶紧自欺欺人的别过脸去。
“嗯——不要!别急……你等等!”
许太太好像拼尽全力才透出水面,虽然在叫停,却连喘息都充满了诱惑。然而,真正让人心惊肉跳的是男人的提问:“我的小骚货,你居然……穿开裆裤袜?”
一听这话,许博笑了,也更硬了。这句话充分说明,刚刚的一番折腾,陈志南是第一次触及要害。
“开什么裆啊,那是……咯咯咯……那是他撕坏的。”
这个许太太忒不专业,说到一半居然笑场了。
虽然背着光,许博依然在芳姐的脸上察觉到一丝笑意。中午的折腾没逃过李曼桢的耳朵,芳姐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也好!
既然给撞上了,今儿晚上肯定是不能善了。
芳姐姐的旱情怕是不比陈志南乐观多少。这一点,许博心里有数。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够领会许太太笑声里的那股子荡意!
袜子撕破了,却便宜了奸夫,这份带着莫名喜感的绿意盎然,被她演绎得春风几度。许大将军已经被撩得直跳脚!
“你们……今天做过?”陈志南声音里的淡定有些刻意。
“没有……”祁婧又捂着嘴笑了两声,“还不是你,弄得人家很……很想……”
正听到关键,头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扭头一看,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搭过了沙发靠背,四根手指像是海妖的触手,灵巧的摆动着。
当着芳姐的面,许博一伸手,就揪住了一根小拇指,立时感应到了海妖的颤栗。
“嗯哼……很想……很想……”
祁婧的嗓子好像突然卡带了,连说了好几个“很想”。
“然后呢?”
陈志南对下文的渴望有点儿迫不及待。
那根小拇指持续的哆嗦一阵,奋力一抽,总算脱开魔掌,回手打了许博一下,缩了回去。
“被芳姐给搅和了……”
几个字出口,许太太居然累得气力不继,微微带喘。不过,转眼间就听见她又“吃吃”的笑了。
笑得如此放浪,明显是有恃无恐的节奏,捎上芳姐纯属无心,却肯定把陈志南绕晕了。
接下来的解释,靠背另一面的芳姐和许博都没听到。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的那个娇小女子,已经快被男人谐谑而灼热的目光看化了。
一个轻轻巧巧的夫妻互动,把所有的谜底揭开了,大大方方的暴露在芳姐眼前。这在今天以前,许博相信自己根本做不到。
此时此刻,他看着芳姐脸上阴阳交替,风云变幻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教教主。
是的,他要做一个主导者,不是幕后策划,也不是侧翼助攻,更不是吃瓜群众。
虽然无法确定祁婧刚才的动作是否想要感知他的存在,但是,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给她最有力的支持,就像她在监控室的屏幕前大胆喊话一样。
“就是说,他还没弄咯?”也不知道陈志南在兴奋什么。
“今天……没有啦……咯咯……诶呀讨厌啦!”
许太太又要浪笑,不知哪里再遭入侵,勉力抵住之后喘着气说:“让你等等嘛~!乖……先去找个纸杯来。”
男人没做声,应该是听命行事了。
然后,是拉开拉链的声音,翻找东西的声音。
许博猜不到找纸杯有什么用,却知道这会子不能发出任何的响动。
他尽量让呼吸放缓,脑子里都是祁婧中午在床上发浪的画面。那卷曲翻滚的腰身几乎跟眼前芳姐的剪影重合。
胳膊还在搂着她的后背,右腿也快被压麻了。
虽说算不得顶级美女,芳姐也可谓秀色可餐了。那双闪烁而灵动的桃花眼,此刻应该是羞答答的低垂着。
这副身段儿自然没有祁婧的前凸后翘,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清细部,但蜷缩的身姿依然透着小鸟依人的柔软和妩媚。
许博几次涌起把她抱过来的冲动,都没好意思。
越不好意思,就越是联想起她跟自己外甥的荒唐,越是发觉在这副纤柔娇小的身体里,该当蕴藏着难以磨灭的热情。
“杯子。”陈志南回来了,“这是什么?”
祁婧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
“排卵试纸?”
陈志南的声音里压着惊奇和兴奋。而这四个字直接让许博的神经绷到了最紧。
他当然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却不清楚作为妇科小白的许太太是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高阶道具的。
而接下来祁婧透着调皮的一问,像直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你喜欢怀孕么?”
“……”陈志南只是嘿嘿一笑。
“那你喜欢用套套么?”
许太太的声音简直温柔又亲昵得不像话了。许博无法判断,这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不喜欢,不过我准备了……”
陈志南几乎是傻乎乎的回答着。许博发现,自己居然在不可遏制的嫉妒这个傻子!
“我也不喜欢,不过,如果是两道杠,你还是要用哦!”许太太的口吻越来越像个小姐姐了。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你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射进去!”
最后三个字,是完全用气声说出来的,宛若青烟缭绕,水色呢喃。可许博听上去就像在自己耳边滚过一阵淫荡无比的闷雷。许大将军差点儿当场自爆。
听声音,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亲吻的粘腻程度比刚才高了一个量级。
许博只觉得自己脊梁骨发僵,心口里一阵阵发胀,感觉不出是酸涩还是激爽。
是不是内射,他从来没介意过。这当然是因为许太太正处于哺乳期,足够安全。但戴套够不够爽这个问题,的确被忽视了。
“她居然肯花这些心思,就为了让奸夫干得爽?”
许博忽然觉得什么地方被堵住了,开始后悔跑到这里来挑战自我凑热闹。
就在这时,芳姐的身子动了。
她小心翼翼的松开护栏,扶住许博的肩膀,无比缓慢的靠进了他怀里。虽然在两人之间用胳膊格挡,脑袋已经几乎贴在男人的下巴上。
许博脑子里只剩两个人如胶似漆,如饕似餮的热吻,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细腰。忽然,听她在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老婆也太会玩儿了。”
“太会玩儿了?”
“太会玩儿了!”
陷入混沌的许博被这几个字一吹,立时拨云见日。虽然仍旧绿光刺眼,却立时明朗开阔起来。
是啊,这不就是个游戏吗?玩儿的就是个刺激。
没跟你在前戏的时候搞排卵期测试,也TM从来没拦着你射进去啊?这波骚操作,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避免再给你生个野种么?
再说了,不带套没准儿更爽的是她呢!这个问题又被你故意忽略了吧?
许博暗自嘿然,很明显,还是男人的独占私欲在作祟。
许太太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如此荼毒生灵,深可见骨的诱惑之词,如果不是有恃无恐,根本说不出口。
“话当然是说给奸夫听的,可如果没有自己在场,能浪得这么风生水起么?”
想到这里,一股油然而生的兴奋跑遍了全身。手臂一用力,忽然发觉掌心一团绵软,一只小手立马扣在了手背上。
一低头,许博就看见了柳眉微蹙的一双大眼含羞带嗔的望着自己。拉近了距离才发现,她的右边眼角竟然有一颗泪痣,更显的戚戚若媚,楚楚可怜。
隔着薄薄的衣服,一只娇伏鸽乳堪堪落入掌握,虽未受惊飞走,却透出微微急促的呼吸。这下确实冒失了,可许博并未松手,而是同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不是他故意耍流氓不想松开,实在是这香软入怀的感觉太美妙了。
芳姐的身子,根本不是看上去那样发育不良,而是完全属于另一种惹人蹂躏的娇弹性感。只是稍稍用力,臂围就轻易陷入了肉里,生怕再紧一点儿就勒断了她。
“她这么轻,这么瘦,怎么几乎摸不到骨头?”
许博仗着胆子,另一只扶着她小腿的手缓缓往上摸去,除了小巧的膝盖,无一处不是平滑圆润,越摸肉越多。
眼看摸到大腿根儿了,扣住胸前的那只手才忙不迭的按住自下而上的侵犯,许博的耳朵已经被她呼出的热气哄得湿热。
他没有勉强继续,而是手腕一滚,就近下移,兜住了她的半个屁股。沃去,那叫一个圆,娇弹如酪,手感绝佳,居然一手无法掌握……
“让我来吧!”
正没皮没脸的轻薄,陈主任的声音传来。似乎两人告一段落,开始摆弄试纸了。
“不行……嗯~不要嘛……你转过去不许看!”许太太娇声不依。
“那怎么行,我帮你,不然你会弄手上的……”陈主任毕竟是领导。
“诶呀诶呀,我的裙子……咯咯咯……”许太太开心得像是在过家家,“你……你别凑那么近嘛……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要不,我给你吸出来?”
“啥?不行不行,哎不……诶呀你别呀……”
突然,许太太连着发出两声吊在半空的欢叫,把许博听得一阵肉紧,不自觉的抓紧芳姐的屁股。怀里的娇小身躯却未反抗,反而也跟着一阵瑟缩蠕动。
“你这……你这根本不是吸,是舔啊……啊哈啊哈哈……讨厌!”
“来了,来了……”陈主任居然一边吸溜一边吹起了口哨。
许太太似乎真的被口哨声召唤,轻轻的哼声过后,就听见响亮的水流“哗啦啦”流进了纸杯。不过,就像斟了杯茶,没两下就停了。
“怎么这么少?”
“要那么多干什么,你渴啦?”许太太越来越目无领导了,“倒掉一半,能没过这条线就好……诶呀快去,乖!”
“嘿嘿,要是真能不带套,多少我也喝了!”男人在美女跟前,很容易不淡定。
“净吹牛!有胆量你就喝掉一……”许太太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惊呼:“哎呀你还真喝呀!哎呀哎呀……哼哼——我……你这个变态……我再也不让你亲我啦!”
许太太的连声娇嗔响彻屋宇,沙发背后的两人面面相觑,憋笑憋得红头胀脸。
许博松开芳姐的小屁股,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一脸庄重的点了点头。芳姐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小脸一埋,身子一个劲儿无声的抖动。
“恶心死了,快去漱漱口……诶!你又干嘛呀?”
“这儿还有点儿没喝完呢!”
不知道是不是尿中毒,陈主任的调调像个花花公子哥儿,跟他的男中音严重反差。话音未落,吸溜吸溜的吮吸声已经夸张的响了起来。
“啊——啊哈哈……你别……哦哦哦你个变态,嗯——嗯嗯……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啊?啊——啊哈……啊哈哈哈……”
这一通浪叫把芳姐彻底叫软了。
许博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越来越紧密的依偎上来,两人之间的那条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自己后腰上。
趁着她目光迷离,气喘吁吁的当,一只大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裙子里。
那是一条肉红色的西服套裙,裙摆比正常的稍短,与众不同的是别致的小开叉设计在了前边,沿着开叉往上,是一条白色的条纹,跟衣襟贯通。
许博顺着开叉刚伸进一个手掌,胳膊就给抓住了。两条大腿虽然紧紧的夹住,可腴润的腿肉弹性极佳,加上丝滑的裤袜,想要深入根本无需使多大力气。
不过,许博还是停了下来,就地摩挲着滑溜溜的腿肉,向她脸上看去。
这一看,他就改变了主意。
只见那双桃花大眼水波盈盈的望着他,流露出无限的纠结和慌乱,樱颗似的红唇微微张开,伴着胸脯剧烈的起伏,热烫的香息直往脸上扑。
一低头,许博就叼住了那张小嘴儿,放肆的吮吸起来。
芳姐显然没料到这小子能有这么大胆,给亲的眼睛一瞪,身体紧绷,死死的抓住男人胳膊。
可是,一连几个深深的喘息之后,身子里的力气就像顺着鼻子被抽走似的,一截一截的迅速变软。抓住胳膊的小手也搂上男人的肩膀,仿佛生怕就此堕落深渊。
“哐啷”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地上,吓得两人一惊。许博松开芳姐,屏息静听,立马意识到,那应该是陈主任的腰带扣坠地的声音。
“咯咯咯……羞不羞啊你……就十分钟都等不了?”
许太太的浪叫停了,嗓子眼儿里的浪劲儿还在,“乖乖的,别急嘛!说好的珠子还没给我呢!”
“十分钟能做很多工作呢!比如再打个赌。”这是陈主任今天遭遇的第二个十分钟。
一股大力压得沙发一震,明显是男人的体重。许太太不知遭遇了什么,发出一声娇吟:“嗯哼~不行,先拿来!”
“急什么,我是那赖账的人么?你看……”
“谁急了……诶呀你……你往哪儿塞啊……嗯哼别捅啦……诶呀漏下去了……讨厌!你以前肯定是个坏小子!”
凭着许先生多年征战奶头山的丰富经验,那枚可怜的串珠正在经历世所罕见的一条峡谷,名叫乳沟。
“没关系,我帮你找找……”
说着,热心的陈主任开始助人为乐。
找没找到不清楚,许太太可是真的“咯咯咯”乐个不停。不同的部位,快乐的强度和频率都各有不同,却都羞羞的引人遐思。
“咯咯……诶不要……不要脱呀!”
许太太不乐了,声音有些紧张。奶子和骚屄都在外面了,或许她就没打算全脱?
“不脱找不到啊!”陈主任理由充分。
“我……我有点儿害怕,嗯——不要……嗯哼哼坏蛋——”
又慌,又怕,又压不住颤抖的语无伦次把许博听得热血奔涌,载沉载浮。
沙发的震动虽然不大,每一个半推半就,配合到位的动作都在他脑子里重现一遍,就跟亲眼目睹似的。
“有了!你看。”陈志南好像在变戏法。
“就你最坏了……”许太太的声音还有些忐忑,“呐,给我戴上……色狼!”
静默片刻,头上忽然飘过一缕香风,许博再次抬头,是许太太的白裙子。没有文胸,也没有丝袜。
“是没脱,还是脱在了别的地方?”
脑子里冒着无关紧要的问号,他直勾勾的望着芳姐,只见她下意识的护住了领口,好像生怕男人来剥她的衣裳。
随着一声酥媚的轻叹娇吟,沙发忽悠一沉,传来一声肉贴肉的轻响。两个人的呼吸喘成一团。
许博的呼吸也跟着有些辣嗓子,猜测着他们的姿势,应该是终于肌肤相亲的抱在了一起。
许太太气息深邃而悠长,伴着若有似无的吸吮之声,在一个个抛空的浪尖儿上颤抖呻吟。毫无疑问,她那两个馋死人的大奶子正经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蹂躏……
“啊不要……你刚喝过尿!”许太太忽然叫起来,“休想——哼哼哼不……坚决不行!”
估计是实在拗不过许太太的坚持,陈志南只能改弦更张:“那……再来亲亲它,好不好?”
“它呀?”听这调调,好像遇到了混熟的小动物,许太太又来戏了,“别又是三分钟不到吧?嘻嘻……”
许博听了心头正爽,感觉怀里的小脑袋微微一动,两道疑惑的目光投过来。他立时回应了一个微笑,伸手在她大腿上写了两个字:上午。
芳姐的大眼睛迅速的亮了起来。
这时,几不可闻的吞吐声开始不断传来,陈志南时不时的轻哼一声,呼吸已经格外粗浓。
芳姐似乎是坐麻了,稍稍伸了伸腿。
臀股交接处的神秘隆起立时成了黑暗中的感觉焦点。许大将军压在那腴软的腿肉上已经勃起很久了,这一动以为来了军令,忍不住跳了又跳。
芳姐被顶得一躲,两条腿便松了,那只大手顺流而下,隔着裤袜一把捞住了那个早已湿热蒸腾的三角地带。
这一下,怀里的整个身子都瞬间绷紧了,许博的手被牢牢的夹在了幽谷深处,想拔都拔不出来。
“嗯?”
是许太太一声疑惑的轻哼,好像吐出了鸡巴,“你又……干嘛?啊!哦……你哼哼……轻点儿轻点儿……嗯——”
哼哼唧唧的娇吟伴随着明显的水声,傻子也知道,有人夜探温泉。
“今天上午,你也流了这么多吗?”陈志南的声音挑逗中透着威严。
“嗯哼哼……就不……就不告诉你!”
沙发依然在微微的晃动,许博轻而易举的联想起许太太腰臀耸挺,长腿交缠的凄惨情态,激情上涌,心下一横,手掌往下用力一探,托住了芳姐的屁股。
没等芳姐有所反应,指尖儿已经勾住了裤袜的边缘,用力一拉,直接象剥蛇皮一样给褪了下来。
芳姐立时吓坏了,顾不得第一时间阻拦,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许博一不做二不休,把裤袜褪至腿弯,一个海底捞月,滋溜一下,钻进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三角地带。
果不其然,秀外慧中的阿芳姐穿的是丁字裤。湿透的布片儿下,软腻溜滑的小肉唇刚被指尖按住,就冒出了一股热乎乎的春浆。
芳姐被揉得像是遭到了电击,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身子机灵灵蜷缩成了一团,脑袋死死抵在了男人的肩窝里。
“呜呜呜……别……”许太太再次吐出棒棒糖,娇喘着嗔怪:“别太用力了……轻点儿嘛!”
陈志南没吭声,但沙发再次经历了重压。伴随着许太太的惊呼和轻笑,两人该是调整了体位。
“啊!啊——哈哈……好棒!我喜欢……我喜欢你的舌头嗯——哦哦哦……呜呜呜……”
吞吐和吸吮的交响曲正式在大沙发上奏响了。许太太的解说许博听得明白,这是互相取悦的69桥段。眼前立时浮现出爱妻被男人压在身下,大屁股在沙发垫儿颠起肉浪的图景。
与此同时,经历风浪的当然还有卧在怀里的阿芳姐。
有一根粗大的指头彻底突破了防线,正在那个销魂洞里寻找着,探查着,忍也忍不住的骚水被它勾引出来,沿着屁股往下流。
突然,有个奇怪的地方被按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奇痒冲得她气息一滞,纤腰一挺。
本以为只是一掠而过,颤栗不过一瞬。可没想到,刚松口气,那冤家似乎发现了什么,走不多远又回来了。
再次遭受的蹂躏显然是有的放矢,精准打击,不仅腰眼过电,整个屁股都跟着哆嗦起来。
“对……对对对……就是那里!”
许太太再次放下了本职工作,叠声叫唤,“啊——啊哈就是这儿,就是这样哦吼哦吼吼,别停……别停别停啊……”
许博被娇妻骚浪的叫声催得心肝都撞在了一起,怀中的小美人儿也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屁股颠离了地。
在许太太逐渐拔高的叫声里,他一手撸起芳姐的裙子,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已经牢牢的扣住了G点,同步发起一阵由慢到快的夺命连环扣!
“啊啊啊啊啊——来了快……快……呃快躲……嗯——”
许太太拼尽全力也没说出最后一个字,随着一声母兽一样的长吟,“呲”的一声,不知什么喷上了半空,紧接着旁边的绿植上噼里啪啦一阵密响,普降甘霖。
而与此同时,阿芳姐的小浪穴喷出的水柱全都撞碎在许博的掌心里,淅淅沥沥的贵如春雨,滋润了厚厚的地毯。
“沃肏——”
直到最后一场甘霖浇灌完毕,陈主任才冒出了今天晚上第一句粗话,“你老家是济南的吧?”
“不……不是啊!”许太太的声音还在半空飘着。
“肯定是,要不然怎么自带喷泉呢?”
“咯咯……讨厌!”
转瞬之间,气儿还没喘匀的泉城娇娃嗓子眼儿里已经聚集了慌慌的急切:“快去把试纸拿来……”
“还没到十分钟呢!”
“诶呀差不多了,快去!嗯哼——快去嘛,亲爱的!”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听到了,这是今晚许太太第一次说出这么暧昧的称呼。那里面蕴藏的欲望之火,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叫我什么?”居然有人还不满足?
“我……我叫你亲爱的,不行么?”
虽然心急,没多余的工夫不好意思,这个反问还是带出了娇滴滴的亲热。
“我想在听一次!”
“你到底去不去?”许太太的温柔特别容易触底反弹。
“去去去!我这就去这就去这就去!”这男人就是TM贱。
沙发一晃,陈主任领命而去。这时候许博才缓缓的把手抽了出来,故意在芳姐面前挑了一个湿淋淋的大拇指。
毫不意外,腰侧的一块软肉上,立马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似乎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像面条一样瘫在了男人怀抱里,只在耳边颤乱的气息中听到几个字:“你是怎么弄的?”
许博笑着把手上的汁水在旁边地毯上擦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是一条杠……”男人报功似的兴奋。
“拿来我看看……”再亟不可待,许太太仍保持着警惕。
不过,许博并没听到她的下文。等来的,是两人一下比一下深浓的呼吸。
还以为陈主任会无比欠揍的问出“我可不可以肏你,用什么肏你”之类的傻话。
也忍不住想象着戏精“丽丽姐”会再度上身,喊着“大鸡巴哥哥,我要你肏我,狠狠的肏我!”
然而,接下来的时空好像凝固了。
房间里,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什么也没有。
什么叫大音希声,什么叫大象无形?
许博的心在狂跳,却在黑暗中突然失去了方向感,心急火燎的把听觉开到了耳听八方的最高档!
“快来……”
那是比狂风中的草叶还轻的两个字,也是足以击碎任何男人自尊的一声邀请,转瞬之间,就淹没在骤然加速的急喘中……
接着,沙发再次一沉,缭乱的气息却戛然而止。
淹没一切的寂静中,那一声淫靡的液响居然如此的清晰!淫汁浪水被无情的碾碎,巨大的男根仿佛穿过许博的脑子,毫无阻碍的一贯到底。
“嗯——”
许太太透着无限满足的一声吟唱好像完完整整的挨了世上最痴情的一刀,直到鲜血迸出才完成了交响,只剩下不住吐出的苟延残喘,在赤裸裸的月光里久久回荡。
许博紧紧靠着沙发,紧闭双目,收集着后背上和空气中,所有能感知到的每一丝震动。而细致入微的想象几乎占据了他的每一个脑细胞。
那被他抽插过无数次的小浪穴一定被撑得开开的……粉嫩的阴帝昂扬勃挺,狭长滑腻的肉唇紧紧的包裹着另一个男人的鸡巴……骚水彻底打湿了两个人的毛毛,乱七八糟的交缠粘贴在一起……那粉橘色的小屁眼儿一定爽得一缩一缩的……
这时,一只小手拉开了裤链儿,许大将军被放了出来。
许博睁眼一看,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红唇试探着往上一凑,就被他叼住了“喔——你可真紧……”男人的赞美。
“嗯……”女人如梦初醒,更带着香息悠断的迷惑,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你……好大……”
“我……不大吧?”这男人还挺实在。
“是头……头好大!”
有谁听过这么真诚的褒奖,又有谁听过这么骚浪的调笑:“你是个大头……咯咯……陈大头!”
“调皮!”男人似乎骄傲的一挺身,把女人顶得满心幽怨。“啵儿”的一声亲吻着佳人,感慨由衷的说:“我终于把你搞上手了……”
“切,看把你美的……”女人的调调比她的心还要软,可接下来的提问却比她的身子火辣一万倍:“就这一下……你就把我搞定啦?”
话音未落,许太太的酥声媚嗓就被拉出了粘丝,在她几乎禁受不住的喘息中颤抖:“诶呀,你嗯——你怎么还……往回刮呀——”
并没等女人的讶异全部发表,“啪”的一声清脆肉响无情的砸断了大惊小怪的投诉,陈志南一下是一下的开始了耕耘。
“啊哈——亲爱的,你好有劲儿……哦吼——刮得我,好舒……啊呀——好棒哼哼哼……嗯哼——我知道了,是你的大……嗷——你个陈大头……”
“啪啪啪”的撞击根本不给许太太把话说完整的机会,又稳又狠的把每一下都砸到了她的肉体深处,没两下,经受撞击的肉体之间就传出了皮靴踩进泥泞的声音。
许博和芳姐早已停止了亲吻,却近距离的对望着,呼吸相闻,热浪滚滚。
许太太的淫词浪语描绘的如此揪心,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可是,那些被大鸡巴干出来的欢声浪叫却更能洗涤灵魂。
中午的时候,只听她说那人的家伙龟头特殊,并没上心。这会子亲历实战,经爱妻如此到位的描述,不禁心痒难搔,妒火复燃。
连续干了十几二十下,许太太已经不再解说,但伴随着强劲的攻势欢快的吟唱不仅未断,而且迅速添加了越来越深的召唤力,仿佛身上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丝肌肉都在做爱。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亲爱的?”
陈志南似乎不太适应这么夸张的叫床。
“啊哈……呜呜……”
许太太立马压低了声音,“可是……可是呜呜……你这么大劲儿……呜呜忍不住呀……啊啊啊!你讨厌啦……嫌人家浪!”
有人受不了,另一个人却听得正爽。
从前,许博也以为祁婧做爱不怎么爱叫的,经历了陈京玉以后,才发现,根本是没肏到位。
时至今日,他早已适应了这个小骚货一插上鸡巴就通了电似的开唱了,叫得越响亮,肏得越来劲。
陈志南这么一说,把许博给逗乐了。更赏心悦目的是,怀里的阿芳姐也跟着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
这时,许太太连连抱怨的小喇叭不知被什么给堵住了,“啪啪啪”的肉响也加快了节奏。
极乐舒爽只剩下鼻腔一个出口,操一下叫一声的压水井模式立马换了连成一线的电动泵,全城大搜捕一样拉起了警笛。
如此的激情时刻,许博在芳姐的眼睛里看到了让人心跳的炽热光彩,便毫不客气的把手伸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一颗一颗的解开了上面的扣子。
芳姐手里依然握着许大将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动作,扣子松开一颗,她的笑容就添一份妩媚,肌肤露出一点,她的脸蛋儿就多一抹娇羞。
许博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一个月光宝盒。之前见她脸上细嫩,却让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如此耀眼的白。即便是在月光下,也仿佛散着清辉。
那娇嫩的乳鸽虽然不大,却也是沟壑宛然,诱人堕落。
芳姐没反应过来,文胸已经松脱。那是一条无肩带的抹胸款,一经解脱便即坠落。
两团雪腻盈盈的小山包露了出来,深褐色的乳头像小动物圆圆的鼻子,娇俏挺立,诱惑着男人的指掌和口舌。
许博像流着口水的恶狼,低头扑了上去。
刚刚经历过风雨的身体根本无需挑逗,两个圆圆的乳头本就是勃起的,舔吮两下,就已经乳摇心颤了。
芳姐微微颤抖着,似乎经受不住,咬着嘴唇搂住了男人的头。
这时,隔壁的两人似乎消耗了太多氧气,再也吻不下去了。刚一放开,许太太就“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几下狠狠的冲击之后,陈主任喘着气说:“来,你在上边好不好?”
“不好!”
这是许博第一时间就断定的。在床上,许太太一向不爱劳动,每次没动两下就喊着腰酸腿麻没力气。
“哼哼!上岁数了吧你?”许太太半调侃半撒娇,果然不情愿。
不过,还是感觉到两人动了起来,“嗯哼——不行,大头不能拔出来~!嗯……你这个懒惰的老男人……”
许博听着两人的动作,鸡巴已经硬得发疼,仗着胆子伸出一只发抖的手,去脱芳姐的高跟鞋和丝袜。
芳姐立刻心领神会,炽热的目光一下打在许博脸上,可是两条骨肉匀停比例绝佳的腿子却没有拒绝,反而配合的脱掉了鞋子。
很快,轻微的晃动从背后传来,战况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狠烈霸气。
许太太的浪叫消失了,配合动作的大口喘息仿佛就在头顶上,不老解渴的婉转嘤咛听上去更加的诱惑煽情。
许博的脑子里清晰的摇晃着爱妻的丰臀蛮腰,缓慢而温柔的把另一个女人的大腿搬过身前。
那是一条白玉般无瑕的美腿,又软又直,让人想起芭蕾舞台上的四小天鹅。
转眼,芳姐已经面向许博,骑坐在他的腰腿之间。
小西装敞着怀儿,几乎赤裸的胴体柔若无骨,白若酥酪,看不见一丝冗赘,也摸不出半点瘦硬骨感。
整个人就像一尊跪姿的人偶。
虽然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在,却已经形同赤裸,只有那条纤细的丁字裤还保护着关键部位。
野外巡逻的许大将军,跟那个销魂洞口只隔着一片湿漉漉的布片儿。
芳姐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直起腰身也只够跟他平视,却给人居高临下之感。
她脸上的惊慌,娇羞,迷情,诱惑全都不见了,板着一张脸儿,却绝对不是祁婧说的教条刻板。
因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大眼里,已经盛满了太多说也说不清的光亮。
许博忽然有些恍惚,觉得许太太接连不断的娇喘呢喃就是眼前这张小嘴发出来的。而转瞬之间,又好像听她在说:“你想肏我吗?就在你老婆旁边,偷偷摸摸的肏我!你敢吗?”
是啊!这是偷……
许太太被陈主任撩得不要不要的,也没跟他去找个地方,硬是在自己身上磨了一个礼拜,才终于得以畅享欢情,放浪如斯。
难道就因为她正在被别人肏得风生水起,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么?
可是,她是自己跑来的,根本是自投罗网。而且,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最完美的处理方案不就是把她拉下水么?
用什么拉?当然是许大将军!
最关键的是,在这样的燃情时刻,她也是很想的,都快被剥光了,一下都没拒绝过。作为女人,面对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这已经是主动的极限了!
性本是纯粹的快乐,她本就欲求不满,又在这兴头上,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的嗨皮一下呢?
许太太似乎越来越浪,把沙发晃得摇摇欲坠,酥媚的呻吟直钻耳朵。
许博的心在纠结中砰砰直跳,大手把住芳姐滑腻的大腿,不自觉的向上游移,满满的捧住了她的小屁股。
正在这时,眼前的洁白人偶向他逼近过来。
衬衫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胸腹肌肉逐渐显露,芳姐伸出手指在男人的前胸和肋侧扫了个来回,狐狸精似的莞尔一笑,就合身贴上了他的胸膛。
那是怎样的酥腻柔滑,香温玉软,直接把许大将军提高了三级硬度。而最销魂的是,芳姐挺腰松胯,两腿大开,那丁字裤上精湿的小布片儿刚好压在龟头上。
“啊啊——顶死我了……你的大头嗯嗯……顶得人家好舒服……”许太太忽然欢叫。
“再来!”男人闷喝一声。
“不行了,我腰快摇断了……”光听咻咻气喘,也知道她到了极限,几乎要耍赖了。
“那是你姿势不对……”毕竟是头回合作,陈主任热心指导着,“不能光用腰力,你看你的脚……脚掌要这样……”
听见陈主任的指导,许博摸不着头脑,不由朝芳姐的脚丫望去。只见她脚趾抓地,两只小脚掌都立在地毯上,活像即将跳跃的小兔子。
稍微一回想,心下恍然,的确,每次许太太都是脚背平伸,纯粹的跪着……
再抬头时,正对上芳姐抿着笑的目光,许博不由呲牙一笑。
突然之间,鸡巴上传来一阵舒爽,竟是小雪兔在耸动屁股,那布片儿上透出一股热力,把许大将军抵在肚皮上摩擦。
“咯咯……这样……这样的确得劲儿多了……”许太太听上去也找到了关窍,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响亮的“啪啪”声再次传来……
“啊!啊啊啊——讨厌!你偷袭我……啊啊啊啊啊……好爽啊——”
许博听的血脉贲张,搂紧怀里的娇躯,狠命的揉按那两瓣小屁股,许大将军尽情享受又热又滑的按摩。
许太太的浪叫并没持续多久改成了浪笑:“咯咯咯……你也知道累了吧?咯咯……”
笑声中,沙发明显一忽悠,有人调整了姿势。
许太太嘤咛一声,似在由着男人摆布:“这样……你的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这样好有劲儿啊啊啊……爽死了……”
伴着水声的肉响逐渐密集,持续了足有半分钟才终于停歇。
“你老公没这样肏过你吗?”陈主任终于发起了灵魂拷问。
许太太被这一轮猛攻肏得香息颤乱,嗓音嘶哑,一边吞着唾沫一边说:“嗯……他……是我不喜欢在上边……”
“他有没有让你这么爽过?”陈主任咬住不松口。
“咯咯……他呀……他还行吧!没……没你这么硬……”许太太闪烁其词,避重就轻,继而转守为攻:“当年,你肏林老师,也是这样……啊啊啊啊——”
没等说完,新一轮进攻再次暴风骤雨般来临,许太太只有扯着嗓子喊救命的份儿。
那掺着淫水铿锵的撞击声清晰无比的摧残着许博的神经,芳姐的香唇及时赶到,两人又深又暖的吻在了一起。
“呼——呼——你个坏蛋,一提林老师……你就发疯!是不是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了,啊?你个陈大头……”再次经历风雨的许太太不无埋怨。
“我干她,高校长是知道的。”
“知道她还……”许太太的质疑戛然而止,想到了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没想到吧?”
陈志南的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我还跟高校长一起肏过她,一边干,一边看着她吃那个老头的鸡巴……”
话音刚落,又一轮冲锋的号角吹响,只是这次许太太的叫声不再那么嘹亮,而是仿佛频临溺水的呼救,更深邃,也更震撼。
对许博来说,那逐渐逼近巅峰的叫床不能再熟悉了,而这一次陈主任似乎也格外给力,大沙发“咯吱咯吱”直响,简直有被他摇散的危险。
“啊——好棒……啊啊——亲爱的……爽……好爽!啊——啊啊——”
许太太能发出来的音节越来越短,忽然一声惊呼,她的两只手扶在了靠背上,身下的男人似乎挺起了腰,一阵狠顶。
声嘶力竭的叫唤从头顶唱响,沙发靠背快被摇倒了。怀中的芳姐冷不丁一头钻进了男人的颈窝……
“她看见我了!”
许博听得一惊,猛然抬头,正看见祁婧被干得颠簸起伏,半个脑袋探出靠背,大眼睛里一半欲火缭天一半错愕惊羞!
然而,下面的那根鸡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裕。跟亲老公四目相对,本能咬牙强忍,可一声畅爽的长吟还是被逼了出来。
许太太浑身一颤,像是被淫妖附体,两只眼睛像是被欲火灼痛,瞳孔燃烧着迅速放大,吐气开声:“……爱的……干我!啊啊啊——我不……啊啊啊——我要……啊哈啊哈啊哈嗯——”
随着一声拐着弯儿的嘶鸣飚向天际,沙发经受了剧烈一晃,“嗤”的一声清晰无比的水流迸射传来。真皮的沙发垫儿被冲击得“哗哗”直响。
许太太双手扒紧靠背,每射一注,嘶吼一声。
许博眼睁睁看着爱妻经历潮喷的迷狂表情,激动得差点儿跟着喷射出来。可惜怀中的芳姐虽然还趴在肩上,却再不肯配合他了。
许太太居高临下,大眼睛里的火光似乎被一股股的潮喷浇熄,在极乐的涤荡中褪色,逐渐失去焦距,再也顾不上惊异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软软的坠落下去。
房间里暂时安静下来,弥漫着浓郁而淫靡的荷尔蒙气息。
许博只能听见背后休战的喘息和怀里的心跳。他有意识的搂了搂芳姐的身子,想提醒她不要害怕。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该害怕的是许太太才对。被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捉奸,怎么说都算尴了个大尬!
“陈大头,你真的好厉害!”
没想到,第一个出声的是许太太,气还没喘匀就开始没羞没臊的夸男人勇猛:“我被你弄喷了两次……这回真给你搞上手了。”
“跟你老公没这么喷过?”陈主任还在纠结老问题,听上去体力消耗也不小。
“他呀!”这回许太太回答得特别直接,甚至还透着颇不耐烦的幽怨:“他根本满足不了我的……”
许博听了这话心里暗笑,耳边传来芳姐的轻语:“她生气啦……”只是声音太轻,听不出是提醒还是疑问。
“刚刚还说行呢。”陈主任毕竟不傻。再说,他可是听过门的。
“你刚刚那么厉害,是不是把我当林老师……”许太太又拐弯儿了。
话没说完,已经发出一声酥腻的哼唱:“嗯——你怎么……还这么硬啊?”
“想她干嘛?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陈主任的攻势已经再次发动,不知道用什么体位,也听不见肉体撞击的声音。
“嗯哼——嗯嗯……我不信……”
从许太太的呻吟中不难体会,那家伙必定整根到底,又深又满,“那她喜欢……嗯嗯……喜欢用什么姿势……被你干啊?”
“她喜欢从后面来。”陈主任在粗喘。
许太太的呻吟越来越控制不住,“咕叽咕叽”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
“啊哈啊——你真的是……好厉害!啊啊啊……陈大头!我也要……从后面来!”
陈主任没吭声,只听见两人迅速的调整着姿势。
“砰砰”两声,刚才的两只小手又扒上了靠背。
“啊——好深!”
许太太这一声叫唤惊慌大过了快美,屁股被撞出“啪”的一声格外清晰的肉响:“陈志南,你够狠!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啊……”
彻底放开嗓门儿的许太太仿佛生怕有人听不到她有多爽,比摆足了架势的蛤蟆叫的还响亮。可是,依然盖不住大屁股被狠狠撞击的“啪啪啪啪啪”。
许大将军仿佛听到了冲锋号,怎么也坐不住了,硬得要捅破天,热得能烧开水。或许是难耐的挺耸提醒了芳姐,一只光滑的小手伸了下来,握住了它。
“陈志南!”
许博这时才注意到,许太太在直呼陈主任的名字。
“啊啊……你不是说……要我……啊哈啊哈……好爽……哼哼要我做你的……你的女人吗?”
虽然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太太还是坚持要说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火车轮子碾过许博的心房。
“你……你愿意吗?”陈主任奋力耕耘,连着猛插几下。
“啊啊啊啊……你大爷,你TM也太狠了!”
许太太不堪鞭挞,被干得高声咒骂,却仍旧不忘谈判:“十分钟……你要是……嗯嗯……还能把我肏……到高潮……噢吼吼……我就……我就嗯嗯嗯……做你的女人!”
“这可是你说的!”陈志南终于露出心黑手很的英雄本色。
这样的对话,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足够一下点燃许博心头的火药桶。即使在陈京玉那里,祁婧也没有用一次高潮堵上自己的归属。
霎时间,“啪啪啪”肉声大作,至少快了一倍。
许太太再也没机会贫嘴,只剩下停都停不住的浪叫,开始还能分出音节,后来干脆连成了音浪。
坐在地上双脚几乎麻木的许博,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某种炽热火辣的力量在来回冲撞,脑子一阵阵发晕。
许大将军硬得像块烙铁,芳姐的抚慰不但不能解渴,反而像是更骚情的撩拨!无比渴望喷薄而出的快意汹涌上天无门,憋得许博直想撞墙。
许太太根本没她以为的那样耐肏,不到两分钟就明显变了声调。
陈主任的攻势又稳又快,已经有稀里哗啦的浪水随着抽插喷洒出来,滴在沙发上。
而那“啪叽啪叽”的连续撞击足以唤起许博的经验,两个严重充血的器官,正在淫水泛滥的泥泞中忘情拼杀。
忽然之间,祁婧像受伤的母兽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一下没了动静。紧接着,叫起来的却是陈志南:“斯——祁婧……噢噢——我要……我射了!”说完“啪啪啪”一阵急耸。
这时,祁婧仿佛才缓过气来,纵声大叫:“啊——来了来了来了……哦吼吼吼吼……我又被你个死大头肏来了——哦吼吼好舒服……嗯哼哼哼……”
终于听到爱妻冲上了极乐巅峰,许博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撑,没着没落的跌进了精液味儿浓重的泥潭。
不过,虽然身体异常憋闷,冲上脑子的热血却开始退潮,恢复清明的意识扶着“砰砰”的心跳一路蹒跚,好像刚翻过了一座高山。
芳姐仍然坐在他怀里,仿佛也跟着松了口气。
只听许太太忍着激越的哼哼说了句:“过来!”
紧接着,吞吐舔舐的声音夸张的传来,还伴随着特别兴奋的“咯咯”浪笑。
许博听得后脑勺发麻,心口发酸,却已经在呼吸之间完全读懂了许太太的一系列言行操作,暗笑着咒骂:“你个小骚屄,居然还替野男人打扫战场!回家我要是不肏得你叫爸爸,誓不为人!”
“你的小骚屄也太厉害了,是不是会吸星大法?”陈主任的吐槽透着不忿。
“啊?”许太太还在吃棒棒糖。
“一下子我就受不了了,整个被你吸出来的!”
“切,甭找补哈,你算勉强过关了……咯咯咯……”
“你真的肯做我的女人?”
只听“叮铃”一声悦耳的轻响,许太太得意的说:“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先把珠子串满了再说,行么?”
“行,只要你说的,什么都行!”
陈主任的男中音明显压着激动,“你就是个害人的小妖精!”说完,传来一声鼻子里的轻吟,两人应该又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不知倾诉了多少的依依不舍,直到许博喘不过气了才分开。
“快回去吧,群众们已经四十多分钟看不见领导了。”
“嗖”的一下,靠背上的裙子被抽走了。两人开始穿衣服。
“你不回去坐坐了?”
“我?……我得回家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许博心头一颤。立时想起她之前说过那番“一定会想家”的话。瞬息之间,下半身憋闷的欲望似乎都得到了纾解,只剩下久坐之后的阵阵酸麻。
很快,有人打开了房门,“那……我先走了?宝贝你真好!”
“是么,比你老婆呢?”
“比世上任何女人都没法跟你比!”
“色狼!”女人轻佻一笑,“我去卫生间。”
门关了,相拥而坐的两人都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许博感到下身一紧,仍然勃挺的许大将军被人握了一下,老没出息的再次抬头。
借着月光,一张潮乎乎的小脸从肩上抬了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芳姐……”
许博一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是哑的。
此刻,两人的姿势,一个眼神就足以勾动天雷地火,又在这么个绝对私密的空间里,欲望简直就是空气本身。
可是,在许博心里,刚刚的纠结已经有了答案:这是夫妻俩商量好的一场游戏,是游戏,就有规则,更有边界。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儿这个的?”
还好,芳姐没说出“想不想要”这样的话。
许博心头一松,红着脸央求:“姐,你能给我们保密吗?”
谁知芳姐大眼一眯,眼角的泪痣勾出无限风情,“你觉得,把我脱成这样,就肯无条件的给你们保密了?”
“啊?那……”
许博被问得有点儿懵,何止脱成那样,还……就剩下……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芳姐又捏了一下许大将军,媚眼如丝的说:“如果你也能让我像她那样高潮,我就听你的!”
一听这话,许博的呼吸都烫了,几乎压不住气喘,“姐!咱们……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赖着做你的女人。”
许博又一次在芳姐的脸上体验到了一种居高临下,心里一横,跟着笑了。伸手拎起洁白的文胸,缓慢而温柔的给她戴好。
芳姐看着他的动作,仍旧不去阻止,必要的时候还吸气挺腰主动配合。直到他把自己的衣扣也妥帖扣好,搂住后腰一挺身,两人便搂抱着站了起来。
站立的姿势再也无法赖着男人的肩膀,芳姐仰起脸咬着牙说:“许博,你就是个乌龟,缩头乌龟!”
许博红着老脸,还是被逗笑了。弯腰探手,兜住她腿弯,把整个人打横一抱,转身就来到了靠墙的转角沙发前,轻轻的放在上面。
“姐,都是我不好,你想骂就骂我好了。”说完,把丝袜和高跟鞋找来,开始一条腿一条腿的给她穿袜子。
芳姐乖乖的配合着男人的动作,骚魅的笑意渐渐温暖。
直至他把裤袜提起,竟然搂着自己的腰想直接提到位,才再也忍不住羞意,“放开,我自己来!”
许博听话的放手,又捧起那双小得像艺术品似的高跟鞋,在一旁等候。
芳姐收拾好衣裙才又坐下,看着男人给自己穿鞋,忽然感慨的说:“就算是个乌龟,你也是个心里有老婆的好乌龟……”
许博听了“嘿嘿”一乐,什么也没说。把自己身上整理好,拉着芳姐来到门口。
“再吻我一次,可以么?”
芳姐抬起桃花眼,俏生生的站在门厅里,像个怀春的小姑娘。
许博揽住她的腰肢,语带谐谑:“下次你再这么勾引我,绝对逃不掉的!”说完,托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许博吻过很多女人,并不觉得接吻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但是,毋庸置疑,它绝对是男女之间表达亲密最便捷也最高效的方式。
一个吻,可以轻易挑起欲望的火苗,也可以瞬间治愈悲伤。
而此刻的这个吻,许博感觉到了一种心灵相通般的美妙,又有种云雨飘摇的恍惚。
芳姐被亲得小脸通红,临出门时闪了她一眼,“就凭这个吻,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我姐拿下了!”说完,踩着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扭搭扭搭的走了。
许博扶着门框愣了半天,心里诧异,却又伴着一阵莫名的畅快。
“真是个人精!好像什么事都被她看透了似的。”
【第八卷完 待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4:48

第七十九章 醒悟
  “诶呀小祁,你走慢点嘛!我这么小的个子怎么跟得上你的大长腿呀?”
  高跟鞋清脆急促的响声里,芳姐带着南方口音的一连串抱怨离得老远就能听见。祁婧雀跃的脚步并未减速,几乎拉着她一路小跑过来,上了许博的车。
  “我叫芳姐去家里吃饭,顺便跟阿桢姐聚聚,她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见了!”没等男人开口,祁婧格外清亮的小嗓子就广播上了。
  “好啊!欢迎芳姐莅临指导。”
  许博转向后座笑脸相迎,礼貌的跟芳姐打招呼的同时,觉得她旁边好像坐着一团火。略一打量,就发现爱妻的眸子里好像装了两个老君的炼丹炉,透着迷之兴奋。
  两人交换过眼神,一个压着好奇,一个忍着心跳,达成了先招呼客人的默契。
  芳姐的名字和事迹许博并不陌生。
  印象中,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南方女子。在祁婧嘴里虽未曾刻意贬损,却也没怎么夸奖过。上一次见到本人还是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上。
  记忆中,聚会结束后,在大堂遇到谷云生,她挽着男人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那也是许博唯一的一次见她露出笑容。
  有一种人,板着脸和笑起来一比,就像换了个人。
  许博觉得,芳姐就是这些人的杰出代表,而且,是颇为特殊的一个。
  为什么特殊呢?因为很多面瘫不笑,是因为笑起来不是傻就是丑,而芳姐的笑容,不说倾倒众生,也可谓春光乍泄了。
  她生了一张南方人典型的小巴掌脸,鼻子短小却并不塌,脸型稍显方正是比较中性的说法,要是用上端庄标致这两个词形容,也很恰当。
  这张小脸上,即便中等大小的眼睛,也很引人注目了。可她却长了一对细长弯眉和两只水灵灵的桃花大眼。
  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下眼睑会微微隆起,大眼睛便成了两弯黑月亮,透出与年龄颇不相称的天真无邪。
  至于身材嘛,许博就真无感了。
  跟阿桢姐的娇小玲珑不同,她好像连最小码的衣服都只是勉强撑起。
  虽然皮肤像婴儿一样白嫩,却并不肯露出脖子以下的部分,裙子也通常不会短过膝盖。修长的小腿线条堪称完美,只是太袖珍了些,初看更像个未长成的初中生。
  “冒昧登门,什么也没准备,都怪祁婧太热情了!”芳姐笑着说。
  许博发动车子,没等张嘴,许太太已经接了过去:“哎呀芳姐,要不是阿桢姐不让,我早就想请你了,这回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哦,对了,按照你们南方的习惯,我是不是该叫你阿芳姐呀,咯咯!”
  “阿芳姐好,阿芳姐听着近便!”许博高声附和。
  “你们两个啊,尽拿我们南方人开玩笑,芳姐芳姐叫了好几年了,我不信你改的过来!”
  透过后视镜,芳姐宜喜宜嗔的模样被许博尽收眼底,不禁慨叹,难怪小毛连人伦也不放在眼里,这双灵动多情的大眼睛只要不瞪圆了,还真挺可人疼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多余的心思用在品鉴别人老婆上。许太太的“任务”完成得圆不圆满才是他挂心的。
  支持老婆偷情这顶颜色奇葩的帽子,对许博来说已经越戴越舒服了。尤其是在跟阿桢姐吐露心声之后。
  大概是因为一直把她当做贤良淑德的良家典范吧!
  大鸡巴在她的小浪屄里狂插猛抽的同时,欣赏着镜子里星眸迸散,娇吟垂涎的小脸儿上难以置信的迷惑与颤栗,再把心里那些世所难容的想法说给她听,彻底迸发出破釜沉舟摧枯拉朽的精神快感。
  阿桢姐不负所望,回应给他的,不仅仅是狂喷而出的骚水,抖散神魂的高潮,还有这几天挂在唇角眉梢的那股子羞答答的骚浪。
  光是那趁着没人时抛过来的一个暧昧眼神儿,就足以让许博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生喜欢立贞节牌坊的女人。
  只要做对了某些事,她们对那份儿上天赋予的快乐欢喜,没有不爱的。如果不是这两天天天应酬,力有不逮,早就拉着她跟许太太大被共眠,同承雨露了。
  至于需要做对的是哪些事,让许博有更深体悟的,还得是许太太。
  自从被莫黎强制征辟为御用助理,利用工作间隙也看了些心理学相关的书。偶然读到的一句话让他深有感触——爱,就是被看见。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许博很想弄明白一件事:祁婧是不是真的爱过陈京玉。
  究竟是被他的大鸡巴肏服了,还是那个杂碎真有别具一格的魅力,打动了女人的心?
  直到庆祝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之后,祁婧跟他坦白出轨过程中的所思所感,才算是第一次窥见了什么是女人心。
  拿这句“爱,就是被看见”来解释出轨的前因后果,简直就是豁然开朗,一目了然。
  从前,由于许先生的傲慢与偏见,许太太几乎被彻底的忽略了,恰恰这时候别有用心的大鸡巴哥哥乘虚而入,看见了她的孤寂和美丽。
  那些被许先生发掘出的零碎线索中最扎心的部分——对一个猥琐男人的体贴,顺从,容忍和迷恋——只不过是对这份“看见”的感激和报答罢了。
  而讽刺的事实恰恰证明,那个根本配不上这份报答的男人,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一根鹤立鸡群的生殖器官而已。
  一件漂亮的衣服,最怕的是在夜里被穿出去。
  一个美丽的生命,最怕的是开花的时节没人看见。
  陈京玉有幸看见过,但凭他的心胸境界,只见花开,不闻花香,肆意摧残之后,灰溜溜的滚蛋了。
  而许博经历了这些震撼身心的教训,不仅看见了别人的看见,更看见了爱人一颗不甘寂寞的可可芳心。
  爱,就是被看见。
  就是落花献舞,流水兴波;就是昙花一现,有人鼓掌;就是我方妆罢,你将登场。
  如此浅显而朴素的道理,为什么非要解读成贞洁与淫乱,忠诚与背叛?
  如此真挚又纯洁的爱的互动,难道就活该被自私阻挠,被狭隘封锁,被愚昧摧残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乎,在许先生的默许下,大猩猩看见了“许太太”的水嫩丰满,岳寒看见了“婧主子”的媚眼如丝,小毛看见了“婧姐姐”的风情万种,陈主任看见了“丽丽姐”的骚浪娇憨……而许先生自己看见的,是一个连每天湿了几次为什么湿都扒着耳朵告诉老公的大奶娇妻,是她的惊慌与渴望,是她的羞涩与迷茫,是她的纠结与幻想……甚至,许先生还不着调的想象过,如果哪天陈京玉真的再次出现,把那根驴鸡巴亮在许太太面前,她说不定还是会湿的。
  毕竟,那么大的家伙,尝过滋味,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然而,她会再次沦陷在那家伙的淫威之下么?
  这个问题跳进许先生的脑子时,他才发现,自己急于知道的居然并不是那个非黑即白的答案,而是许太太令人期待的小表情。
  ——是先爽一把再切掉,还是切掉之后制成标本带回家收藏?
  如今的许太太,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任性懵懂的小少妇了。她不但更风骚,更勇敢,而且更聪明了。
  古人把偷情这档子事总结出了五个字,潘驴邓小闲。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研究女人的心理和喜好。
  而许太太在面对野男人的时候,那份拿捏和把握,简直让许先生叹为观止。
  小毛就不必说了,光是早请安晚吉祥就一天没断过。
  岳寒的口头思想汇报是亲自找许辅导员交流的。那架钢琴如果缺了一时一日的惦念,也不至于便宜了咱。
  由此可见,他们每天一起工作,没少联络感情。能做到在别人女朋友眼皮底下不抛弃不放弃,可不光是奶子大就可以。
  就说那天那个事先请示的感谢拥抱吧,那奶帮子是实打实的压出了岳寒宽度有限的胸怀啊!可就算秦爷在场,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猩猩的故事就更耐人寻味了。每次健身结束后对坐小酌,连被窝里听汇报的许老爷都忍不住羡慕,一不留神就擦枪走火。
  最服气的就是,人家能生生把至今野生的罗教授调教得乖乖作画,一个手指头都不再妄动。这TM绝对是一种境界。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只要她放得开又收得住,摆布起男人那叫一个不着痕迹,信手拈来。
  那么,为什么遭遇陈志南之后,“丽丽姐”就慌了呢?
  许博作为“偷汉子”项目的首席顾问,有如下几点总结:首先,女人绝对比男人要好色十倍。
  陈志南身上那种法国文艺片男主角的气质,许先生自问重新回个炉也炼不出来,顶天混个国产版的阿汤哥。
  即便没有秦爷的前车之鉴做参照,陈志南无论从自然条件,性格气质,人品修养哪方面讲,也都堪称一个具有绝佳挑战性的对手。
  有了过硬的第一印象,再攀上校友的交情,随随便便来个忆当年,讲讲雪夜抒情的传奇故事,还有哪颗少女心能承受这份浪遍四九城的生命之轻呢?
  其次,玩火最怕尿炕。
  在过来人祁红杏的心里,即使身体早已走出深渊,甚至跟小毛在性福的高速路上被警车追过好几回了,心理阴影也还是客观存在的。
  跟小毛相比,陈志南的可控系数接近于零,如果再加上第一条里的因素,那恐怕要变负数了。
  那天晚上,能凭着最后一丝清明逃出越野车,无比挣扎的把骚水喷在电梯里,许太太已经能评选为抗日英雄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许先生的放养政策是英明正确的,篱笆要依托人的自身觉悟,扎在领导干部的心里。
  在许太太那儿,无论多么心猿意马,心乱如麻,这个家的安全稳定都是第一位的。
  可不幸的是,这次目标不是一般的强,一旦闻到了血腥味儿,谁也备不住变个身啥的,到时候,老公你必须得薅着我点儿哈!
  最后一点意蕴有些晦涩,拿徐志摩那句知名的诗来解读最恰当: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陈志南的出现是突然的,即使早就对许太太包藏祸心,也必定保持着必要的克制。是程归雁治疗项目的色情氛围给了两人突破冰层直抵火山的契机。
  可是,鬼知道那“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能持续多久呢?
  如果陈志南不打来电话,又或者祁婧早托小毛递上辞职信,然后……很可能就木有然后了。做过爱的人都知道,要想同时到达高潮,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个不小心,这到嘴儿的肥鸭子有可能就被放跑了,已经浪起来的许太太又怎能不心急火燎的慌呢?
  所以,综合上面的几点意见,许先生巧妙的利用“潘多拉”DIY手链上找到的灵感,出了那个好主意。
  有了这个神奇的道具,无论两颗放浪不羁的果体擦出怎样的火花,无论是偷鸡摸狗的羞喜还是男欢女爱挣扎,都会被当成一场成人游戏。
  光想着爱妻手腕上华丽的串珠一颗一颗增加,就足以让人心率加速,浮想联翩了。
  陈志南的婚内感情究竟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如果他是个有品的男人,了解到游戏规则,当会明白,这是个丑话说在前面的君子协定。
  最重要的,是对许太太来说最有利。
  既让她掌握了主动,控制了节奏,又大幅消解了心中的顾虑,而且,还无形中增添了游戏的情趣。
  看她走出办公大楼时表现的那股子浪丢丢的兴奋劲儿,许博就能猜出计划应该比较顺利。只是当着外人,没法追问细节。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之后,后座上的姐妹俩就不再说话了。
  许博从镜子里观察芳姐的神色,并未恢复那个刻板的表情,却也不见了笑容。
  三个人出了电梯,祁婧一马当先的掏出钥匙去开门。
  芳姐跟在后面,不自觉的抬头看了许博一眼。从她的神色和拿包的姿势判断,应该有些紧张。许博见状,回给她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
  “阿桢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啦?”祁婧进门迅速的换了鞋,一边给芳姐找拖鞋一边喊。
  李曼桢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一抬眼,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芳姐这时还没换好拖鞋,突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李曼桢第一时间扫了许博一眼,忽然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似着慌般左右顾盼,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终究没有动。
  再抬眼时,泛红的眸子里已然见了水光。张了张嘴,似乎想笑,或者说点儿什么,脖子蠕动两下,竟哽咽了。
  “姐!”
  是芳姐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沉默。连鞋也没穿,就光着脚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曼桢。
  这一抱,李曼桢的眼泪再也噙不住,“唰”的滚落,伸手搂住妹妹的脊背,泪眼婆娑中望着的却是许博。
  许太太拎起拖鞋,放在芳姐的脚边,看了男人一眼,笑着对李曼桢说:“你们姐俩有什么悄悄话儿先说着,我去看看淘淘哈。”说完,拉着许博进了卧室。
  刚关好门,祁婧就一个虎跃龙盘上了男人的身,双手勾住脖子,一张小嘴儿亲了嘴巴亲眼睛,没两下喘气都成了烫的。
  许博双手兜住爱妻的大屁股,被亲的呵呵直笑。刚想问问上午发生了什么,许太太已经挣脱开去,两下甩飞了小披肩,拉着男人就往床上倒。
  “诶诶诶,我说……”许博被她拽得跪在床沿上,“你干嘛呀,有人呢!”
  “哼哼老公,老公我痒,老公你摸摸,我都湿透了,你摸摸……”
  祁婧一边拉着男人的手往裙子底下伸,一边把他拽趴到自己身上,“求你了,好歹肏我两下,我保证……保证不出声,肏两下止止痒就行,求你哼哼哼……”
  比这还热烈的求欢,许博不是没遭遇过,可此刻的重点根本不是肏和痒的供求关系,也不是隔墙有耳的避忌,而是这痒痒背后的成因。
  听了爱妻叫春似的央求,隔着裤袜也确实摸到一股潮润,许博索性踏踏实实的趴在她身上,啄了两下樱唇就浅尝辄止,望着她坏笑。
  “不就下个战书吗?把你浪成这样儿,痒痒怎么没让他在办公桌上肏你啊?”
  祁婧本来小腿勾住男人腿弯,腰腹连连耸动,一听这话说的露骨,立马消停下来,别过粉面含春的小脸儿,羞得不敢看男人。
  “你不是说没……没有珠子就……不让肏么?”说着,一把搂紧男人,语声切切:“那串珠一颗也好几百呢,弄得我像搞有偿服务似的,说都说不出口……”
  “那还不好办,大不了回头咱们批发个几百颗,打包发给他,让他……”
  话没说完,许太太的粉拳已经雨点儿搬落在男人背上。
  “坏蛋,坏死了!你TM是想批发你老婆吧?你个王八蛋,就会出馊主意,我差点儿没羞死了!”
  “我看你这是要浪死的节奏吧,哪儿还顾得上羞啊?”许博边说边往门口瞄了一眼,“浪成这样儿,没吃啥亏吧?”
  许太太听了立马大眼翻白,“老婆都送给人家搞了,你还怕吃亏啊?”
  “嘿嘿……”许博憋不住笑,心里实在爱死这个没羞没臊的小模样,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觉得是把猛虎放归山林,去跟狮子王一较高下呢?”
  “屁!”祁婧忍不住口吐芬芳,“你们这些色狼,就盼着女人跟你们一较高下呢吧?一肚子坏水儿,害得我吃了大亏……”
  “咋了?”许博一听来了精神,撑起上身。
  祁婧双手勾着男人脖子,大眼睛眨巴两下,嘟着嘴说:“本来是想着按你教的,等他主动提起话头儿,可是……我从窗户里看见你了……”
  “看见我咋了?”
  “看见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胆儿就大了……”许太太的脸蛋儿越来越红。
  “嗯……”
  “胆儿大了然后……然后我就跟他打了个赌!”许太太边说边贼着男人的脸色,语气越发兴奋,声音居然微微带着颤抖:“我把他推到桌边儿,捉住了他的……家伙。然后我说,要是你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全听你的……”
  “沃肏,十分钟?这可有难度!”许博脱口而出,自己也没意识到究竟该站在哪边儿。
  祁婧听了委屈的噘噘嘴,“你们男人不都挺爱来劲的吗?”
  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此时此刻,许大将军都已经顶盔挂甲,整装待发了,奈何军令迟迟未到。许博打量着娇妻无声而邪恶的笑着,“然后呢?”
  “然后,我嘴巴给他亲了,奶子也给他摸了,撸了半天还……还那么硬,就是不射。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就……我就用嘴……”
  “沃肏……”许大将军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儿把内裤顶破,“然后呢?”
  “然后他一下就受不了了……一跳一跳的要射……还说……还说……”
  “要你吃下去?”许博接过下茬,尾椎骨一阵发麻。
  “嗯……”
  那一声细弱蚊蚋的应承宛若吐露的芬芳,许博盯着她的嘴巴,“那你……”
  “我听他说……什么都肯听我的,就……就吃了……”祁婧磕磕绊绊的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大眼睛,嘴巴已经被深深的吻住。
  是TM想尝尝残精的腥味儿么?
  祁婧的嘴巴依旧唇软舌香,早没了任何可疑的味道。
  许博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听到这些会这么兴奋,就是觉得身下的人儿无比的可爱。许大将军隔着好几次布料狠狠抵住那个销魂洞口,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湿热气息。
  那本就骚浪难耐的身子经此一吻,更像拧成了一根藤,又像化作了一滩水,缠着男人求索,引着男人堕落。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太骚了?”
  “我喜欢你骚!”
  “都是你惯的,一想到你就在窗户外头,我就什么都敢干了似的……”许太太的气息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
  “老公,我喜欢你在那儿,你要永远都在那儿,你在那儿我就骚给你看!我喜欢骚给你看,你看不见我就讲给你听……他的……是弯的,特别硬,那个头可大了,比你的大好多……”
  这气喘吁吁的告白,每个字都是烫的,听得许博一阵血脉贲张,两下解开了腰带,掏出了许大将军。
  祁婧见状两眼放光,屁股一抬,把裙子撸到了腰上,还没来得及脱下裤袜,只听“嗤”的一声,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扯了个窟窿。
  许博拨开丁字裤,滑溜溜的淫水沾了一手。在那狭长的花瓣间稍一勾撩,祁婧的屁股竟跟着指尖儿颠了起来,咬着牙直哼哼。
  许博也不废话,挺着家伙就往那销魂洞凑了上去……“许博……”
  门外李曼桢的一句呼唤仿佛一支利箭,把两个发情中的骚蛤蟆钉在了床上。
  “祁婧,开饭了!”
  两人的身体在对望中凝固成钢水浇铸的雕塑,目光几欲杀人。如果不是芳姐也在,拉她入伙就是顷刻间的事,还吃你表妹的饭!!!
  无奈……
  “你们先吃,我还在喂淘淘……”
  许太太回答得感天动地母爱泛滥,眼睛里却荡漾着哀怨。目送着男人起身收拾衣裤,自己懒洋洋的爬起来望向小床。
  那个小王八蛋早就醒了,正巴巴的歪着脑袋往大床上看……许博等祁婧抱起淘淘才开门出去。正好碰上芳姐站在门口,拿着个红包递到他手里。
  “许博,你看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个你收下。我还没见过你家宝贝儿呢!”说着话,错身进了卧室。
  “那我替淘淘谢谢芳姨妈啦!”
  许博捏了捏红包,厚度可观。正纳闷儿她怎么这么方便的找到个红包,抬眼一撩餐桌前忙活的李曼桢,瞬间懂了。
  当即走到门口的大衣架前,拿起她的手包,把红包塞了进去。
  李曼桢见状连忙过来阻止,被许博抓住手腕。
  “那是给淘淘的……”阿桢姐慌忙缩手,紧张的瞥了一眼卧室。
  “知道,心意我领了。”
  许博跟她回到餐厅,压低声音说:“没让你为难吧?是祁婧临时叫来的,也没跟我打招呼。”
  “知道……”
  李曼桢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却不看男人,抬手擦了下眼角,好像还在为刚才掉眼泪难为情,嘴里嘟哝的却是:“反正你什么话都跟她说。”
  话语里这一丝淡淡的幽怨把许博逗笑了。
  “她的事我也没瞒着你嘛!”借着分筷子贴近她耳边,“她就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心是好心。”
  李曼桢被呵得缩了缩脖子,浓睫低垂的“嗯”了一声,躲开了男人。
  “也不分个时候,说干就干……”
  阿桢姐不但神色如常,还学会斗嘴了,这实在让许博有点儿山花烂漫心欢喜。也顾不得脸红,伸胳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李曼桢吓得呼吸都乱了,连忙转身捉住男人胳膊,强行安顿在椅子上,狠狠横了一眼。
  许博坐在椅子里,笑嘻嘻的打量她。
  每个熟练的动作里都不难发现,她的心情格外的轻松自在。这足以说明,姐妹俩已然尽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许太太没捅娄子,许先生也就没必要再婆婆妈妈的多问了。
  刚被撩起的欲火将熄未熄,不由想到芳姐和小毛突破禁忌的关系。望着李曼桢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心中一叹:“我们许太太那点儿事就把你吓坏了么?将来等着你的还要更惊悚呢!”
  时间不长,许太太和芳姐有说有笑的从卧室出来,四个人开始吃饭。
  席间,芳姐彻底打破了许博既有的刻板印象,不但跟姐姐亲密无间,更跟小夫妻两个有说有笑,根本不是个古板无趣的女人。
  四个人把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饭后,没多少时间耽搁,许博开车送两位美女回去上班。
  目送芳姐走向办公大楼之后,许太太从后座转移到了副驾驶,利落的系好安全带,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
  许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瞄了老婆一眼,半开玩笑的说:“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
  这句台词自然是经“丽丽姐”转述过的——加缪的金句。果然立即惹来一颗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忍痛再看佳人,小脸红扑扑的望着前方不说话。
  这会儿去上班,下了班她就直接去爱都参加同事聚会了。
  在这临阵之前最后的沉默里,毋庸置疑,两人都在想着一个人,一件事。
  聚会上有什么安排,期间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然而,傻瓜都明白,那个人一定会让那件事变得非常确定!
  转过两个路口,许太太的身子靠了过来,抱住许博的胳膊。小脑袋靠到他肩膀上,还是没说话。
  那手指间的力度告诉他,她已经开始紧张了。
  第一次尝试打猎,是老公亲自扶上马背的,还是在自家的草场上。这回要独自闯荡了,难免底气不足。
  许博想了半天安慰之词,都觉得软吧啦几的不提气,正想着另辟蹊径,支架上的手机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人都熟悉的名字——程归雁。
  当着老婆的面儿,这个电话可不好接,许博嘿然一笑,没找蓝牙耳机,直接开了免提。
  “许博?”
  “你好雁姐,我在开车,可能有点儿吵。”
  “哦,那不影响你吧?”
  “没事儿,你说。”
  “晚上……能不能出来坐坐?我有话跟你说……”
  “哦……”
  这下许博迟疑了。
  时间虽然有,可今晚这么严峻的外交形势,恐怕谁的话也没法用心听了。
  正想找个理由改日再约,耳边悄声传来一个词——“爱都!”
  许博一扭头,正对上许太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目光里的母性温柔足以让他言听计从,当即冲着手机回答说:“那我请你吃饭好了,就在爱都楼下的西餐厅,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淡淡的答应:“好啊,我在医院等你。”
  挂断电话,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软的依恋贴得更紧了。许博伸手拍了拍娇妻的脸颊,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闪过脑际,顷刻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独自倚天屠龙呢,神雕侠侣难道不香么?”
  原本的打算,还是像那次去找罗翰一样,让老婆一个人去体验那份没羞没臊热血沸腾的偷情刺激,自己偷猫在停车场掠阵。
  可是,刚刚那个无比贴心的提醒点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即使不便在视野所及的地方出现,也要确认相隔不远。
  为此,她甚至愿意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许博忽然意识到,事实上,夫妻俩搂在被窝里绸缪数日的,早已不是娱乐一个人的心跳游戏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刻意鼓励许太太走出去,独立自主的去面对野老公,掌握所谓的主动,其实这项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之后,车震之后,双飞之后,甚至被陈志南逗弄得喷了一电梯,痒了一整天之后,许太太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对亲老公严重超标的依恋。
  一旦回到他的怀抱,每每迸发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疯狂好几倍的激情。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在给许太太构思的情色故事里,最理想的画面就是:亲爱的我爱你,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撒了欢儿的让他肏,老公我给你加油,性福着你的性福,快乐着你的快乐……肏了!
  干什么?这TM是干什么?感动老婆大赛?评比模范绿帽老公么?
  自诩为最爱她的男人,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幕后,冷眼旁观?真正的主线剧情,难道不该是雌雄大盗变着法儿的欺负花样美男么?
  “扮你妹的圣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参与!”
  “怎么玩儿更刺激都没谱儿,还NMB号称领着老婆走出深渊,开辟新的伊甸园?”
  “许博啊许博,你就是个酱猪蹄子大傻缺!”
  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给自己来了好几个响亮的大嘴巴之后,许博觉得眼前的路面都加宽了,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娇声抱怨:“接个电话魂儿都飞啦?问你话呢!”
  “啊?”许博忍着疼,有苦说不出,“不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在想晚上去爱都……”
  “要不要买束花儿是么?”许太太冷笑一声,“以前你们约会,她也温顺得跟小猫似的,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么?”
  程归雁的嗓音总是脆生生的带着一丝慵懒,说话向来简洁,许博可从未听出什么暧昧或者亲昵的味道,怎么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是,媳妇儿,就吃个饭而已……买什么花儿啊?”许博笑得有点儿干。
  “切!紧张什么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黄瓜了。”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绷着脸儿打量着男人,“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你亲也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
  “奶奶,您打住哈,这事儿可不实行三包,咱也没预备售后服务啊!”
  “咯咯咯……”祁婧发出一串欢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啦?哈哈哈……臭不要脸!”
  许博一歪嘴,亲在爱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这只鸭子,早被人包养了。”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会是尝到了甜头,憋不住了吧?”
  许博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硬撑过一波激光扫描。
  只听许太太继续懒洋洋的说:“先明说哈!本宫可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只要不是谈婚论嫁,你都能自己做主……”
  踩着黄灯转过路口,许博一把抓过爱妻的小手,宠溺的看了看她的侧脸,呲着白牙笑了。
  如果你是个心智健全的已婚男人,听了这番话,联想到的绝对不会是1949年的感觉,而是一年后即将到来的半岛危机。
  这段日子,许大将军爽到虚脱,双飞了徐薇朵,收服了李曼桢,拯救了程归雁,伺候莫黎喝了回鲜牛奶还被偷窥。
  如此桃李芬芳,争奇斗艳下去,再识体统的正宫娘娘也得把后宫管理条例搬出来研讨研讨了。这摆在明面儿上的大妇风范就是个讯号。
  “亲爱的,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现在惦记的可不是跟程医生烛光晚餐,而是陈主任的鸿门宴啊!”许博故意把语调调节得特别不正经。
  “哼!全单位那么多人,他能怎么样?”
  祁婧把脸别向窗外,原本聚敛的幽怨被羞意冲得七零八落,明显是在嘴硬。
  “找个地方咯!”许博坏笑着又捡起这个梗。
  “我不会去的……”
  不知为什么,许太太回眸一瞥,低下头去,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又郑重的补充一句:“老公,我不会去跟他……跟他开房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坚持看似没什么道理,可许博明显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广益大厦就在眼前。
  祁婧安静的坐着没再说话。许博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拉住手刹才把目光全神贯注的聚焦在她脸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诶呀,你干嘛?”祁婧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不行啊?”
  “为什么不喜欢?”
  “诶呀老公——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种……”祁婧小脸胀红,哭笑不得,“人家……人家认床!认床可不可以啊?”
  “我听说过睡觉认床的,怎么做爱也认么?”
  两只拳头接连捶了过来,被许先生一一化解,捉住手腕。看着爱妻羞恼娇媚的模样,许博不禁满腔温柔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走远的。”
  祁婧撒着娇挣扎两下,嘴巴一嘟,弯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把头靠在了男人肩头。
  “老公,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那天他一说找……找个地方,我就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我感觉,不管那地方多舒服多高级,我都肯定会想家……”
  午后阳光耀眼,道旁垂柳依依。
  祁婧婀娜的背影轻快的踏上台阶,进了玻璃门。
  直到连隐约的倩影都看不见了,许博才发动了车子。脑子里晃动着那蛮腰丰臀,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儿,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刚到公司门口,就遇到海棠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临进电梯冷不丁来了句:“姐夫,你看桃花去啦?”也不等许博回答,捂着嘴跑掉了。
  明天就是五一长假,公司里不同的部门状态不一样。比如大春没什么紧要的事务,可以休息,而海棠那边就得盯在售楼处加班。
  许太太说漏嘴的事,早就连夜敲过警钟了。
  也是一夜之间,海棠姑娘从羞羞答答躲躲闪闪的鹌鹑恢复成了喳喳叫的花尾巴喜鹊。这背后的逻辑链条许博当然心里有数。
  人心就是如此。有时候示之以弱,授人以柄,对消除芥蒂,拉近关系有奇效。
  海棠的那些过往的秘密,虽然多有不堪,但是,既然能毫无保留的跟她的婧姐姐倾诉,已经赢得了听者一半的体谅。
  许博并不认同她在性关系上的轻浮放浪,却也相当认可她的坦率和悔过之心。所以,在小两口闹矛盾的时候,许姐夫是支持她的。
  野兽摩托车的现场,许博没见识过,也足够耸人听闻了。现在,许太太爆了一个同样耸人听闻的料给她,就像打通了一道无形的墙。
  墙两边的人相视一笑,一下子都轻松了。
  大家都光着屁股玩儿水,谁也别说谁伤风败俗,辱没祖宗。
  而且,更神奇的是,这感觉并非争相堕落,同流合污,天下乌鸦一般黑,反而有着拨云见日,肝胆相照的味道。
  这两天,每次看到她重新挺起胀鼓鼓的胸脯,许博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心情舒畅。
  有时候难免忘记文明看球的规矩,不自觉的越过护栏,突入安全距离。直至被她眸底热辣辣的挑衅逼退。
  即便彼此心猿意马的畅想里藏着某种心照不宣,许博暂且也不想冒然触碰。
  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相比于海棠的没心没肺,大春可是个心思细密,不那么容易想得开的人。
  作为经历过痛苦折磨的许先生,在这场遭遇中,难免物伤其类,最担心的也正是他。像这样的心结想要解开,不是一番道理或者一次感动就能办到的。
  回到办公室,过问了上午交代的几项工作后,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了。拿出手机习惯性的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APP,蓦然回神才想起,家里的摄像头已经拆了。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十分便捷的工具。如果没有安全隐患……——安全。
  当这个字眼儿从思绪中蹦出来,许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个用于监视的工具,可以帮助自己更安全的守护家庭,却也容易成为别人刺探隐私的渠道。
  更讽刺的是,它的安装,最初就是为了窥探出轨的妻子,同时又能让自己保持安全的距离,不会造成干扰。
  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无论是守护还是窥探,这套东西的作用都是一个,那就是让你躲在暗处获取所需。
  是啊,躲在暗处!
  这个念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许博扒着门缝,自嘲的笑了。
  竟然还在为大春担忧。
  时至今日,你许博就真的可以自诩为过来人,彻底放下并恢复如初了么?
  没错,你在亲朋挚友的帮助下恢复了信心,甚至提高了性商;你懂得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道理,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你让自己的婚姻重获新生,挽救了和谐甜蜜的夫妻生活;最重要的,你引领着爱人开拓了性爱的边界,不仅让她放心去享受不一样的男人,还让你们的爱情在这样的美妙互动中得到了升华。
  你们甚至可以配合默契的参与那样一个特别的治疗,去挽救别人后半生的幸福。
  跟小毛的三人行也好,跟朵朵的激情双飞也好,跟阿桢姐的任性妄为也好,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自然而美好,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快乐的。
  别说是海棠,只要时机成熟,让大春二东岳寒这三个家伙知道许家大宅的新家政,许老爷也没任何心理障碍。
  然而,激情越是燃烧热血,幸福越是光芒万丈,往往越容易忽略,在那个曾经破损的角落,有人一直躲在暗处。
  那个人就是许博自己。
  今天上午的电话里,中午的车上,祁婧两次婉转的表达了对他在心理上的需求和依赖。这让他意识到,那一套为了老婆的性福而幸福,老公全力支持的话术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是什么怂恿他编织了这套看似无懈可击的说辞?
  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自己。
  从隔着按摩室的门听到祁婧的高潮,到鼓励她去跟大猩猩成就好事,以至于今天面临陈主任的新挑战,那个暗处的自己一直在莫名的彷徨中坐立不安。
  为什么自己很少陪祁婧来爱都?
  为什么很渴望看到爱妻跟大猩猩的激情戏却躲到地下停车场?
  为什么一次次鼓励祁婧主动迎接挑战,却想不到凑近一点儿给她壮胆儿?
  ——是因为害怕而逃避!
  终于,当逃避这两个字跳进许博脑子里的时候,那个同样藏在幽暗角落的捉奸现场慢慢浮现出来。
  就在陈京玉办公室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祁婧的淫语浪叫清晰的回荡。而有个男人作为她的合法丈夫,一边痛彻心扉一边畏缩踌躇。
  本来是去捉奸的,居然被奸夫发现了动静,实在躲不过了才悲愤交加,大打出手。
  虽然奸夫逃了,可当他被孤零零的丢在那个楼道里,经历的却是这辈子最狼狈最无助也最凄惨的时刻。
  曾经以为一切都成了过去,自己弄懂了,想通了,放下了。时至今日才发现,在那花团锦簇的地毯下,那个发霉的窟窿居然还在。
  无论是隔着屏幕,隔着门板,隔着窗户,那无形的压力都会透出来,让他激情澎湃的内心无比敏锐的预感到不适,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光顾着给爱人疗伤,自己的伤口却藏起来不敢碰,是怕疼么?”
  许博摆弄着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的那个剪影,自嘲的呲出了一口雪白的狼牙。
  觉知是疗愈最给力的开始。
  既然终于揪出了那个一直选择逃避的分身,许副总自然没有让他继续给自己丢人现眼的道理。
  那可是偷情啊,这么刺激的事,绝对没道理躲那么远!
  最佳的听床阵地要怎么选呢?大衣柜,还是床底下?
  忽然间,许博眼前一亮。
  沃肏!是丝袜,被自己撕破的连裤袜!
  “这个小浪蹄子,居然没换丝袜。她肯定是故意的!还TM 说人多不怕呢……”
  两个小时之后,当另外两条丝袜美腿迈进车门,许博的脑子里仍然在意淫娇妻裙底漏风的舒爽。
  也许是工作关系,程归雁向来只穿肉色的丝袜。看上去似乎很保守,其实很难有男人能轻易把目光从她的小腿上移开。
  许博当然也无法免俗,盯着她细长的脚踝看了足足三秒钟。
  “再看,警察来抓你啦!”
  程归雁今天一改往常清冷的色调,穿了条红艳艳的连衣裙。
  裙子款式简洁,面料挺括,剪裁精当服帖。精致的小翻领露出一小段事业线,开叉的裙摆比膝盖高了一巴掌,再加上盘起的头发,乍看还以为是刚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红裙子衬的,许博觉得她连嘴上的唇膏都透着暖意,红润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娇羞,像极了刚过们儿的新嫁娘。
  “警察来了也得先把你看个够才能想起来抓流氓吧?”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贫嘴……”
  “哦哦哦……”许博赶紧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儿。
  不止一次载着程归雁汇入京城拥挤的车流,也习惯了她特有的沉默。但今天,尤其觉得红灯太慢,前车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说还羞的表情也太难猜。
  问候过秦老爷子的身体健康之后,许博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只好全神贯注当司机。坐车的姐姐也真够绝的——你不说,我也乐得欣赏沿途的灯火。
  古人所谓的男女大防,真不是随便叫的。一旦突破了这层关系,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变了。连自诩风流的许先生也莫可奈何。
  不过,毕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少年郎。
  繁华街市,美人作伴,这份不动如山的底气还是沉得住的。凭着由来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时无声也能品出无声里通透的滋味来。
  这几天,若说全无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许博连一条问候的信息也没发过。每每点开聊天对话框时的心情,跟此刻相去不远。
  是关心,还是歉意?是怜惜,还是不安?面对面尚且说不出口,更不要说着落文字,颇经周折了。
  所幸,见面时的对答并未如想象般尴尬。既然连称呼都照旧省略,还玩儿那些虚客套做什么呢?
  如果身边的人换做祁婧,莫黎,甚至可依,许博早已没皮没脸的调戏开了。可这位姐姐,他真舍不得。一路上,脑子里翻来覆去过着的,是许太太的那句话:“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无论如何,都得感谢许太太,是她恩准了这次会面。
  排名这么靠前有没有奖品先不说,至少在看到神仙姐姐并未清减的盛世美颜时,一颗悬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长假前夜,到达爱都楼下,已经六点多了。
  两人在露天停车场下了车,往门口走。程归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许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哦!”许博忍不住调侃。
  想不到,程归雁不仅毫不介意,反而搂得更紧了。胀鼓鼓的奶脯贴上男人的手臂,害的许博偷偷张望,生怕“婧主子”忽然冒出来。
  “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清脆的嗓音若凉飔拂过风铃,程归雁目光盯着身前的路面:“我是个医生,不是演话剧的,什么事都爱联想起前世今生……”
  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往往会说出怼得人哑口无言的经典台词。
  许博从来没被人说得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奋力回敬:“你可是个接生的,要说前世今生,数你离得最近了吧?”
  程归雁像是得高人点拨,转脸眨着大眼睛一脸开悟:“……真的哦!”
  对视了两秒钟,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满街的车水马龙都听愣了,瞬间失去纷扰,眼看着他们歪歪斜斜的走进了爱都。
  程归雁说不想大吃大喝。许博便在那个许太太常去的咖啡厅找了个不易打扰的位子,点了两分牛排简餐,一大份水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
  “你今儿个找我,不是光想探讨前世今生吧?”
  实话实说,对许副总来说,这个题目的确力不从心。
  程归雁一小块牛排入口,罕见的顽皮一笑,“怎么说呢?”
  “直说呗!”
  许博插起一块洋葱,故意嚼得很夸张。他实在害怕再掉进缠绵悱恻的陷阱里了,有时候,做别人“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盘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从程归雁的反应判断,她也在期望着聊天的氛围能尽量轻松些。
  只见程姐姐咽下牛肉,抿了一口红酒,措辞谨慎的说:“我要是……想跟你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呢?”
  “如果是有偿的,我觉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经纪人谈!她叫莫黎。”许博继续不着调。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觉得这一口酒,把她的整张脸都染红了似的。
  那张本就羞杀花月的脸上,端庄里藏着刁蛮,恬静里透着娇憨,明明嘴巴在笑骂,翦水秋瞳里竟潋滟着含羞的水光。
  自打两人相识,从来没见她笑得这样宜喜宜嗔,暧昧勾魂。
  “她这是喝醉了么?”许博忍不住这样想。
  只见那盈盈期盼的神情悠远而亲近,素敛而迷醉,却又故意调皮的说:“那……我要是还想再跟你做几次爱呢?”
  “几次?”
  话一出口,许博就意识到过了。
  程归雁小脸已经透红,咬住下唇眉心一拧就举起了叉子。旋即又似觉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樱唇煞气一抿。
  只听“哎呦”一声,有个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许博故意提起膝盖奋力揉搓。若是换了许太太,肯定会立马跑过来嘟着嘴问踢疼了没有。
  可表演半晌,程归雁连个赞许的点头都没赏给他,连着无比优雅的品尝了两口牛排,其中有一口还特意沾了点芥末。
  “嘿嘿,腿法不错。”许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归雁鲜润的唇瓣上沾满油脂,晕着脸儿举起了酒杯,“你呀,一紧张,就特喜欢装二流子。”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把许博说红了脸,连忙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别扭扭的说:“姐,我是看见你没事,高兴得有点儿过头了。”
  “谁说我没……”程归雁大眼睛一翻,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了嘴。
  “啊?还真有事啊?”许博忽然想起她刚说的下一步治疗计划。
  “没……没事……”程归雁低头奋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儿您说话,我刚才那都是开玩笑呢!”
  “真没事,就是……”比红酒更娇艳的美人几乎要匍匐到盘子里了,忽然媚眼如丝的横了男人一眼,“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许大将军就开始打挺了。那“疼了半宿”的地方是怎样的滑嫩紧致,烘热爽脆,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回归。
  光凭器官上的深刻记忆,许博也能确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气的做了两回女人。就算是留下后遗症,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热导致的。
  “可惜秦老爹没办法陪你复习功课”这样的话实在太冒昧了,许博只是看着她羞答答的小模样不做声。
  程归雁也低头不吭气,专心致志的消灭牛排,偶尔抿一口红酒。
  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把肉吃完,红酒下了大半,沙拉却没怎么动过。
  放下刀叉,程归雁用纸巾优雅的沾了沾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操作两下,许博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条订票信息,明天一早飞沈阳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话,想让你……陪我一起。”
  程姐姐的声音清脆依旧,却掩藏不住微微酥颤,“你不用现在答应我,十二点之前,我等你消息。”
  许博握着手机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兴么?她这会儿就在楼上参加聚会呢。要不,我现在就去叫她下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归雁显然未曾料到男人会这么说,连忙摇头。
  然而,当她望进男人坦诚的目光,又立刻在迟疑中添了好奇,“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们,真的能做到互不干涉么?”
  之前,每次去看电影,她都要小心的问会不会有事。而许博这边,是否在乎秦老爷子的感受这种话,却一次也问不出口。
  今天听她这么一问,足以说明,在这对老夫少妻之间,也是有秘密的。
  相处这么久了,许博再也不会被她清冷淡然的外表欺骗。这个给自己改名叫程归雁的人间尤物,绝不是被传统观念束缚的寻常女子。
  要知道,她十三四岁,就勾引了自己亲爹哦!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暗恋过陈志南,又跟罗翰隔空打了十几年的太极,却嫁给了大她二三十岁的恩师。每一步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困境,但许博却觉得,她的每个决定都足够冷静,也足够果断。
  她是个留美的医学博士,每天处置生死攸关的产科医生。理智而冷静符合她的身份和教育背景。广博的知识,精深的学养,犀利的洞察,敏捷的思维她一样不缺。
  然而,她毕竟也是个女人,一个渴望爱,期盼着情欲交流的美丽女人。
  第一次尝试沾染红尘就堕入了黑暗的禁锢,从此也就失去了为是否守贞而纠结的机会。也许,这便是她看上去孤高清冷,一身仙气的原因之一。
  或许,过于压抑的二十年青春伤逝,已经容不得她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突破戒律清规。
  或许,她自小没有妈妈,从来就不是个被世俗教条驯化的孩子。
  许博凭自己的直觉判断,后者应该更接近真相。
  知悉治疗内情的事,祁婧是自己主动挑明的,也非常得意的在男人面前炫耀来着。可在许博看来,许太太恶作剧的效果未必多么震撼。
  他饶有深意的望向程归雁,不由回想着下午对自身伤病的深刻觉知,摇了摇头:“当然不能。不但不能,我们还要彼此参与和分享……”
  正在这时,提示音再次响起。
  许博打开微信,是祁婧发来的一张照片。
  画面中一片昏暗,但大约可以分辨出一只大手的轮廓,正覆盖在露出半截大腿的膝盖上。
  紧接着,又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我的丝袜快被磨破啦!”
  “你的丝袜本来就是破的!”许博坏笑着迅速回复。
  “讨厌!你在哪儿啊?这么多人,我好紧张……”
  许博盯着“紧张”两个字,心头不由一跳。邪恶的念头像毒蘑菇一样钻了出来。
  “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许博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程归雁立现惊慌,“啊!你……你还真去啊?我……”
  “在这等我!看着点儿微信。”
  许博邪邪一笑,起身离开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