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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4231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0:22

第六十六章 干妈
自打李曼桢搬过来住,许先生的周末就没有懒觉睡了。
每天早上六点整,卫生间里准会传出细细的流水声。李曼桢沐浴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见其它响动,但睡功不如许太太练得到家,许博总会适时醒来。
大约六点二十,入户房门带起“砰”的一声,那是阿桢姐去赶早市了。
许博这时也基本上赖够了,起身穿上运动服,带着奥巴马去跑步,天天如此。
但是今天,许博是被奥巴马挠门的大爪子给叫醒的。迷糊中听见的流水声分明来自厨房的水龙头。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往身旁一瞥,许太太夸张的大奶子露在外面,奶头距离淘淘嘟起的小嘴仅有一寸,娘儿两个相对而卧,睡的正香。很明显,人家早餐都吃过了。
许博穿衣下床,出了卧室,就遭遇了奥巴马的围追堵截。不过,他没急着去取牵引绳,而是揉着眼睛往厨房门口凑去。
砧板上传来清脆的切菜声,逆着窗口的晨光,李曼桢的白皙侧脸几乎透明。短发捋在耳后,露出一只粉雕玉琢的小耳朵,耳垂儿粉嘟嘟的可爱。
那个披着睡衣夜间游走的半裸精灵不见了,变回了素淡温淑的居家女人。
凑得近了,李曼桢低着的头也没转过来,切菜的频率却明显变慢了。一缕发丝从额角滑落,也没说抬手理一下。
许博的视线从她耳朵上滑落颈侧,顺着米色高领针织衫的条纹攀上胀鼓鼓的前胸,数着跟她动作一个频率的轻颤,竟然忘了停步。
昨天半夜乌漆墨黑的,没看清楚,只记得无比细滑柔软,分量十足。这会儿,就给包得这么严实了,看上去也蛮挺拔的。
正发春,只觉得寒光闪过,一把半尺长的短刀凌厉无比的虚抵在了胸腹之间,刀尖儿上还沾着一片碧绿的香菜叶儿……
“去……快去跑你的步吧!”
李曼桢手持利刃,却不敢看他,吐字快得像是斥责,顾不上端起平素的客客气气,反而让人觉得莫名亲近,而且,怎么也掩藏不住气息不继的慌。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哀怨带拐弯儿的呻吟,狗爪子不耐烦的挠了两下地板。李曼桢借着望向奥巴马的动作瞟了许博一眼。
“你看,它都等着急了……”说完,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微笑,垂落的目光一飘,耳朵更红了。
许博在刀口上捡了个台阶儿,连忙笑着转身,拍了下奥巴马的头,“好啦好啦好啦……别着急哈,来日方长嘛,咱这就走——着!”
唉,用的啥鸡巴成语啊,一点儿都不恰当!
听见身后的菜刀又继续本职工作,并没有飞过来,许博色心稍安。
睡美人那微微一笑在脑中回放,心头涌起一阵激动,把晨起的懒散全惊走了,领着奥巴马出了门。
“你怎么还那么……厉害?”
半夜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曼桢刚从狼吻下摆脱出来,急促的喘息获取的氧气还远远供给不足,身子软得像棉花糖,却隔上几秒钟就要忍受一波痉挛……
厉害就厉害呗!不用她说,单纯从身体的反应就能判断,那是真被干爽了,这一点骗不了经验丰富的许先生。
可是人家说的是“还那么厉害”,那就必须要从时间顺序和因果关系上来理解了。
显然,许太太被干得鬼哭狼嚎的,阿桢姐全都听见了。而且,不仅昨天听见了,这些日子必定每次都听得真真儿的。
根据李曼桢一贯看破不说破的修养,这句诚然是对男人的褒奖,未必就不是对夜夜扰民的含蓄指控。
许博当时脑子里只能领会前者,鸡巴还半软不硬的赖在穴穴里,赶紧追问爽不爽。
李曼桢却只剩下点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好像高烧渐退,才惊觉刚刚的脱口而出太过情不自禁,懊悔不已。
许博看她扭着脸儿,羞答答的模样,无边春色中恢复了三分恬静,不敢多话,却忍不住去亲吻。
对于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来说,李曼桢从身体状况到情态欲望,都难得的保留了几分少女般的青涩,而同时,又有着成熟女人从岁月中历练出的淡定从容。
性爱,对于她或许是久旷缺失的,但性感,在她身上并未枯萎凋零。
在沙发上缠绵良久,许博才把她抱回到客房的床上。李曼桢顺从的配合着,乖乖躺进被子里。
关于梦游,关于那个梦中的名字,许博都没问,也没再多想。女人心里的话,愿意说的时候,她自己都憋不住,到时候,你耐心听就行了。
这份体贴,许博还是有的。
关门的刹那,回望一眼,床很大,美人娇小,将被子撑起一团秀气的浮凸,不由暗自一叹。
距离小区不远就是一个健身公园,每天许博都要绕着公园儿跑三圈儿,加上来回的路程,差不多五公里。
春阳散落的马路边,成排的垂柳被抹上淡淡的鹅黄。晨风还未涤净最后的半分凛冽,爽利的拂过脸颊,让人精神一振。
奥巴马撒了泡尿就没命的疯跑,把牵引绳扽得笔直,连做标记的本能都忘了。
许博心情大好,放开速度,追着狗尾巴跟它较劲,惹得几个遛鸟的大爷直往路边儿躲。迎风驰骋中,不由想起昨夜回屋后关于“撒欢儿”的一番对话。
“这回你可称心了吧,许大老爷?”
刚钻进被窝,祁婧肉滚滚的身子就缠了上来,一把捉住还潮乎乎软绵绵的许大将军,摇啊摇的不松手。
许博被她暖暖的拥住才发觉自己身上冰凉,立即把爱妻抱了个满怀,半装糊涂的应对,“我哪儿有……起过什么心啊,奶奶!”
“哼,是啊!你是好人,是勉为其难,仗义援手,急人所急,救苦救难行了吧?”许太太阴阳怪气儿的排列完成语接龙,大奶子一挺撞得男人忽悠一下,“说,爽不爽?”
“嘿嘿!爽!”
“德行!”
许博看不清娇妻的脸色,只觉得鸡巴被小爪子掐了一下,耳边又传来女人娇娇又恨恨的话语:“这下一大一小,同吃同住,由得你撒着欢儿的肏,还惦不惦记什么黎儿啊,雁儿啊的啦?”
“哦——原来你是安的这个心啊,婧主子?”许博尽量插科打诨。
“咳咳……臣妾的心都在陛下身上,哪儿还有什么别的心,不过是想讨陛下的欢心罢了。唉,你们男人啊!”
也不知道几分真假,戏精上身的“婧主子”把一声幽幽轻叹演绎得又骚又怨。
许博被逗得一把搬过祁婧的大屁股,轻轻拍着,“什么大的小的乱七八糟的,星巴克还是麦当劳啊?没准儿明儿一早睡醒就全忘了,谁给你天天儿梦游啊?”
“跟我蒙事儿呢?监控里我早瞧明白了,你……进去的时候,她可清醒着呢!”
许太太初掌后宫,就带着母仪天下的范儿,“女人要是心甘情愿的给了你一次,就没打算防着下一次。我早说过,她是真心喜欢你!”
“够机灵的,还想起来看监控了。”
许博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却柔软得无可辩驳,忽然脑波一跳,“你跟陈京玉第一次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啪”的一下,屁股蛋子上挨了“婧主子”一巴掌,“就知道你会往我身上想!”
“因为我的心在你身上嘛!”许先生忍着肉麻。
“呸,作案工具还没干呢,不要个B脸,嘻嘻……”祁婧笑得花枝乱颤。
“别打岔,老实交代问题。”
“变态!”
许太太一拳头捶落却被男人按在怀里,脑袋又蹭又顶,撒够了娇才继续说:“那……那时候,也说不清怎么想的,反正不是被迫的……肏你大爷的不许笑!”
两条肉虫又是一顿推搡蛄蛹,许太太的脸却始终没敢抬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接着嘟哝:“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会这样……打算啦!不过,话说回来,哼哼!现在的我,才不会看上那个断子绝孙的杂碎……”
虽是咒骂,祁婧的话音却淡淡的。在许博听来,不难发觉爱妻的情绪里还是难免一丝不堪回首的委屈,只是被彼此相拥的温暖包裹着,才不再觉得难过了。
“现在的你,怕是只能看上那根黑不溜秋的驴鸡巴!”许博故意逗她。
祁婧的小爪子拖住男人的卵袋,压低声音说:“我们家这根一晚上连中三元,一点儿也不比驴的差呀,回头得授一枚吃苦耐劳奖章,咯咯……”
“跟TM一晚上射七次的比简直弱爆了好吗?”许博顺嘴接茬,立马想起关键问题,“对了媳妇儿,我这条小命儿可攥在你手里了,小毛那儿……”
提起小毛,祁婧少见的没扮演娇羞,轻哼了一声,“怕啥,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咱们不说,她李曼桢难道还主动跟儿子告状啊?她又不傻,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了便宜?”
“当然了,你是我老公,白给他用,不是便宜是什么?”
许太太又抱起小委屈,哼哼着往男人怀里钻,“而且,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我……咯咯……我就喜欢看她跟你偷偷摸摸的……”
“沃去!”黑暗中,搂着疯疯傻傻的娇妻,脑子里全是她一会儿噘嘴一会儿媚笑的模样,许博一声叹息。
“老婆你真是狐狸变妖精了哈!”
“害怕了?那屋还一只呢!不过咱们先说好,以后每天只许弄一次,给了她,就别来惹我,你这身子骨可是我的,掉根毛我都得知道……敢给我马马虎虎的,哼!”
“婧主子”严肃的警告,在许博听来比最动听的情话还舒服。之前还在笑话女人不懂得利用原则规矩,无视条条框框,此刻却有了更深的感触。
当女人开始给你立规矩,那其实代表了她在向你妥协,希望用你熟悉的方式达到关心你,呵护你,甚至支持你的目的。
好女人的柔软,值得男人升起最坚挺的敬意!
然而,有些男人改不了不着调的脾气,大手一伸,棒槌似的手指头已经在花唇之间走了一个来回,立时惹来猫叫似的抗议。
“那,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许先生把手上黏糊糊的汁液极其方便的抹在一只奶子上。
“讨厌!我……我难道不会……不会去找别人么?”
“别人?培训去了……哦,还有一个,不是就会画画么?”
“不行……真的老公……别……嗯……”
“有人弄七次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大爷……嗯……人家是特种兵……嗯嗯……坏蛋!啊——”
“不想让阿桢姐知道,你就小点儿声……”
“谁允许你叫阿桢姐了?不许……呜呜呜……”
…………
天气特别好,许博就多在公园儿里溜达了一会儿,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狗链子还没解下来,已经听见卧室里“婧主子”有请。
“许博!你给我进来!”
许博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浑圆的大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真丝的睡裙被她绷得像充了气儿似的。
刚在祁婧身边站定,一个小拳头就从极为刁钻的角度捶到了肚子上,“谁TM是小王八蛋啊?你说!”
祁婧一般都是词穷了才动手,很少这样手口联合作业。许博全无防备,后脚跟儿又抵着床边儿,给怼得一屁股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力道不轻,但还不至于疼得受不了。不过夫妻俩打闹惯了,想也没想立马就劲儿“诶呦!”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祁婧没头没脑一拳,没想到击中要害,见状吓得连忙爬到床上查看伤势,“老公,老公,老公没事吧,我……没看准,不……不是故意的!”小手摸向男人的肚子,一脸的惶急。
许博一把搂住老婆,“没看准都差点儿把肠子打折了,看准了还不得把阑尾摘走啊?谁惹你了这是?”
祁婧看男人没事,一屁股跪坐在床上,撅着嘴儿恢复了气哼哼的眼神,“咱俩怎么说都行,她凭什么张口闭口的小王八蛋?”
说着拿过床头的手机,扔进他怀里。
许博拿起手机一看,来电记录里有一个不到两分钟的电话,是莫黎打过来的,时间显示就在十分钟前。
一看莫黎的名字,许博就神经紧张,不过还是想起来了。之前某次聊天,问及彼此近况的时候,的确这么说过。
对许博的遭遇,莫黎的立场是鲜明的,不但在精神上支持,肉体也毫无保留的贡献了。其中滋味,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还真不好说。
不过,借着个称谓小小表达下情绪自然无伤大雅,若不是她说话时情态动人,这一幕许博早忘了。
“嗨,她应该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吧,别生气啦媳妇儿,我们婧主子哪有那么小气?”许博自知理亏,一边嬉皮笑脸的解释,一边把祁婧搂了过来。
“谁小气啦?你随便怎么说都行,你是……是他爸爸!”祁婧顿了一下,还是大声嚷嚷,激动得眼圈儿发红,“她是你什么人啊?这么不见外的!”
许博一听这话音儿明显不全是就事论事儿,连忙端正态度,“对对对,媳妇儿批评的对,是她不会说话。你说这人也是的,还留过洋呢,怎么张口就说脏话呢?”
“少跟我装,肯定是你教的,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啥话也往外秃噜……”
“嘿嘿,是,我错了,我先检讨,回头我再批评她!”
“这可是你说的啊!上午她就过来,我今儿哪儿也不去,就等着听你怎么批评她!”祁婧双臂在胸前一抱,两个奶子得意得一阵荡漾,越说越是幸灾乐祸。
“啊?她要来咱家?”
许博的确意外。莫黎行事向来直接,没事轻易不理他,有事大多堵在公司楼下,今天怎么突然要登门拜访了?
“人家是来看淘淘的,没你啥事儿!趁着还没来,把你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打个草稿吧,我怕你呀,到时候忘词儿!”
许太太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就乌云散尽,扭着细腰大屁股回到了梳妆台前。
“看淘淘……”许博嘟哝一句,心头微动,翻身趴在床上,抬头往小床里望去。淘淘可能是被两人吵醒了,正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他。
唉,小王八蛋!许博不由暗自一叹。
他对淘淘这个小东西的感觉,恐怕亲密如小王八蛋他妈都未必能体会一二。
眼看着从刚出产房皱巴巴的一团长成三个月大的漂亮宝宝了。每次抱在怀里,都沉甸甸的,小胳膊腿儿一会儿也不老实,一不留神就把脚丫子伸你嘴里去了。
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像极了妈妈,醒着的时候总扑闪着好奇又干净的光亮。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他毫不设防的亲近与渴望,怎么也忍不住跟他说说话的冲动似的。
可那小王八蛋除了咿咿呀呀,什么也说不清。每到这时候,许博都担心得要命,盯着那被口水润得湿漉漉的小嘴巴,生怕他喊一声“许叔叔”扎了自个儿的心。
许博起身坐好,伸手把淘淘拎了出来,一手托头,一手兜住屁股,抱在怀里。
或许是罗教授的魔术有了效果,淘淘除了迷恋妈妈的奶头儿,更愿意让许博抱着。
“可能小子淘气,喜欢过山车似的惊险刺激吧?”许博也曾这样告诉自己。不过祁婧不止一次告诉他,淘淘喜欢听他的声音,能辨别出他的气味儿。
许博将信将疑,却对小东西的敏感上了心。
每当这个会叫会动的小家伙在自己身上玩儿累了,安然睡去的时候,许博总是老半天不敢活动,生怕不小心把他惊醒。
有时候,坐在小床边看着这小东西熟睡,会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爸爸教他打羽毛球,游泳,骑自行车,父子俩骑车去古北口爬长城……
很多事,许博以为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起。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淘淘长大了的样子,或者说有点儿不敢想。心总是慌慌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教他的,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学。
那种感觉并不会让人心里多舒服,但,许博可以肯定,跟曾经的愤怒和羞辱再无关系。
的确,他曾经紧张的担心着,会不会一看到孩子就会想起他是个野种,想起姓陈的那张尖酸刻薄的可恶嘴脸。
没想到才过去三个多月,那份折磨了他很久的执念就被每日的亲子时光给磨没了。
现在偶尔萦绕在许博心头的,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彷徨。类似于小时候在街上捡了个钱包,里面有好多钱,没交给警察叔叔,成天担心失主找上门儿来。
吃过早饭,许博才去冲了个澡。一边享受热乎乎的水流喷淋,一边庆幸没有在饭前洗——也不知是馄饨太烫了,还是天气转暖了,吃个早饭,出的汗比跑步还多。
无比安静的餐桌上,只有祁婧装作若无其事的只言片语冒出来。李曼桢神色还算正常,话是一个字也没有,勉强吃了大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许博不禁羡慕过去那些娶了三妻四妾的老爷们,神经得多粗,能HOLD得住一桌子的风云际会,暗流涌动。
从浴室出来,发现祁婧还在梳妆台前坐着,刷睫毛膏的动作像是在做眼科手术。
在许博看来,她脸上干干净净清爽宜人,基本没什么变化,连涂没涂唇膏都看不出来。
平时化妆,最多用不了一刻钟,今儿听说莫黎要来,饭前饭后忙活一早上了,简直是如临大敌啊!
许博暗自好笑,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这也看不出来化没化妆啊,光看你绣了,花儿呢?”
“屁也不懂,”为了稳住那张脸,许太太的轻斥仿佛从牙缝里呲出来的,“化妆的化不是画画的画好吗?看不出来才是最高境界。”
“是吗,那你这大周末的,又没有约会,是化给谁看呢?这人肯定品味不俗,连这种幻化于无形的妆都看得出来。”
祁婧放下小刷子,对着镜子把脑袋转左转右全方位检视一遍,又眨了眨眼睛才站起身来,撩了一眼门口的男人,笑得意味深长,嘴巴依然没句客气的。
“管着么?快别跟我这儿贫了哈,带淘淘去客厅透透气儿,我换身儿衣服。”说着拉开了衣柜的门。
许博撇撇嘴没动窝儿,“你换呗,正好我也长长见识,看看在家怎么才能穿出天朝皇室的感觉来。”
祁婧咬唇忍笑,眼神儿跟锥子似的扎在男人鼻梁骨上,忽然转身几步过去把淘淘抱了出来,往许博怀里一塞。
“快别闹了,等会儿人来了,听话啊!”边说边把爷俩推了出去。
“哎哎,看看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许博抱着淘淘不服不忿,房门已经关上了。“咦,个臭小子,你怎么变香了,许太太给你喷香水儿啦?哈哈……看把你美的!”
淘淘也不知听懂了哪句,咧着没牙的红嘴巴跟着乐,忽然眉头一皱,“秃噜”一下打了个喷嚏,鼻涕连着哈喇子喷许博一脸。
许博把孩子放沙发上,拿垫子倚好,刚想去抽纸巾,一方雪白的棉帕子递了过来。
“孩子肉皮儿嫩,用这个擦。”
许博接过帕子,看了李曼桢一眼。阿桢姐收拾着茶几,目光兼顾着淘淘,似乎没功夫跟他对视,接着问:“客人来了,要不要留下吃午饭?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许博根本没想到这个,连忙说:“还是阿桢姐想的周到,今儿这位还没来过咱们家呢。也不用太麻烦,你就挑拿手的家乡菜做几个就成,做啥我都爱吃!”
特意在后边加了句讨喜的废话,许博扬起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
一早上,两人也没说几句话,许博隐约留意到,李曼桢没叫过“许先生”,也没称呼“许博”,似乎哪个称呼都不合适。
叫回“许先生”,两人毕竟有了那层关系,显得生分而且太刻意了。要是叫“许博”,之前三番两次改不过来,这会儿叫痛快了,好像心里承认了什么似的。
该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这种时候,正是两厢猜度小心试探的关口,尴尬是难免的。
后悔药许副总是不会吃的,只想尽可能的化解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只能尽量别让氛围过于干涩。
李曼桢瞧了他一眼,只是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那好,我去准备。”说完转身回了房间,依旧是惯常的不冷不热,不卑不亢,既没忸怩作态,也没俏脸飞红。
过了一会儿,从客房出来,拿个小本子写写画画着进了厨房,不大功夫又转了出来,穿上外套,出门去了。
许博瞄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小幼稚。
一边哄儿子一边盯着卧室的房门,脖子都快抻长了的时候,许太太终于推门走了出来。许博一下觉得视网膜都被清洗过了似的,眼前一亮。
熟悉的大波浪不见了,在后脑勺上束了个高高的马尾,原本的大花卷儿垂在颈后,攒成了一束乌黑亮泽的青丝百合。
上身是一件深灰色棉布衬衫,两个大奶子把装饰用的方口袋顶得龇牙咧嘴的,好在衣服是宽松款,不至于太局促,反而撑起几分随性洒脱。领口的扣子显然是故意多松了一颗,里面的风景简直不敢细看。
下身穿的同是棉质的休闲宽腿裤,偏亮的浅米色暗纹让两条长腿更加显眼。衬衣的下摆系到裤子里,束起葫芦腰的,是一根三指宽的同色布带子,松松的在左边胯骨上打了个活结。
这一身清浅休闲的打扮好像带起一缕苜蓿草的馨香,又好看又舒服。不过,光是这样显然不符合“婧主子”一贯的排场。
在一袭休闲风的最底端,露出两只鸦青缎面儿的秀丽小脚。
许博认识,那是一双老北京内联升的手工绣鞋。软底软面儿,脚背儿上用肉粉色的丝线绣着两朵不大不小的牡丹花。
许太太生怕男人看不见似的,故意原地踮了两步。这样精致的闺阁气息,这样醒目的搭配用心,任何一个相公看了都TM得满脑袋冒人生赢家的泡泡。
“我去!媳妇儿,你整这么色情是要诱惑谁啊?”
许博的目光跟着许太太移动到了单人沙发里,连忙递上一杯阿桢姐刚刚泡的明前龙井。祁婧勉强拉着脸儿,接下了男人的殷勤,慢条斯理的说:“嗯——这茶真香!我呀,这是在保护你,知道么?”
“保护我?”
“那当然了!你想啊,这家里的天天儿见,本来就容易腻歪,再成天介邋里邋遢,跟个奶妈似的,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能不馋外头那些赏心悦目的吗?这里边儿一羡慕,外边儿又正好一暧昧,和谐安定的局面就维持不下去啦!”
祁婧抿了口茶,睫毛下扫过来的光把许博耳朵烤得直冒烟,“所以啊,我这可不是诱惑谁,是帮许先生抵制诱惑呢,明白吗?”
“明白,明白媳妇儿!”
许博端起茶杯,“不管谁来,咱俩都是一伙的,我保证紧密团结在婧主子周围,不忘初心不辱使命!来媳妇儿,咱喝一交杯。”
祁婧被捧得“咯咯”直笑,卓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客房,“娶我这样的媳妇儿,你就擎等着享福吧哈”说着,跟许博勾在一起,美美的喝干了一杯。
在老婆心里,怎样看待莫黎,许博一直号不准这根脉。凭直觉判断,许太太这边的雷达一直把莫黎锁定为重点目标,时不时的在男人的日常言谈甚至本能反应中扫描一波。
而莫黎那边正相反,从来不会提到祁婧的名字,就连许博这么粗线条的直男,都感觉到了这种刻意的回避。
说起来,这两个女人只见过一次,相处不过两天,话都没说过几句,就不约而同的把彼此视为假想敌,这份天敌级别的觉悟,估计全世界的智库都研究不明白。
态度上,许博打定了至少在肉体上跟莫黎划清界限的主意,小心谨慎的打好太极。而在内心深处,也始终没放下那么一丝丝小希望,那就是化干戈为玉帛。
本来就没什么实质性的矛盾,朵朵那样来历不明,心怀骚情的妖精都能跟许太太共侍一夫了。昨夜跟阿桢姐的旖旎风光,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就的。原则上,莫黎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问题,许博只敢在心底弱弱的问问自己,连旁敲侧击的胆量都没有。
通过朵朵的案例也总结出了一条经验。这种事,主导权完全掌握在女主人手里,咱能做的,除了唯“婧主子”马首,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玩火自焚的瞎扯淡。
为了配合许太太的精心打扮,许博也回屋去换了件白色圆领T恤,搭了条宽松休闲裤。想了又想,还是没好意思换千层底儿的方口布鞋。
两个人嗑着瓜子儿,喝着茶水儿,一边看电视,一边逗着淘淘,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
莫黎电话打的早,人却迟迟不肯出现。都十点半了,才响起了敲门声。
祁婧第一时间去开门,进来的却不止莫黎一个,还有老宋。
“哎呀,峰哥也来了!”祁婧有些意外。
“咋了,不欢迎啊?不欢迎也得先把东西收下,先别乐,没你们俩的份儿,都是淘淘的。”
老宋是黑龙江人,除了个头不够,体量和性格都符合东北汉子的标准。让他显得有点儿像斯文败类的是一副金丝眼镜和全往后梳的装逼发型。
祁婧的小嘴儿也不是白给的,让过老宋粗壮的熊躯,顺势拉住了莫黎的手,“哪儿敢啊,我们是受宠若惊,想请您大驾都不敢开口,今儿是沾了莫黎姐的光了!”
老宋嘿嘿一乐,把手里的七八个大纸口袋往许博手里一塞,抹了一把汗,“嗯——我闻出来了,西湖龙井啊!我说弟妹,你可真知道疼人,偷摸伺候男人这么好的茶,这回我也沾沾光!哈哈!”说着坐沙发里给自个儿倒了一杯。
进门之后,莫黎都跟在老宋身后,没说一句话。许博的目光不由往她身上撩。
这夫妻俩其实符合最萌身高差。莫黎身高181,穿上走台的高跟鞋,老宋的头顶够不着她下巴。
今天她不仅没穿高跟鞋,身上的打扮,好像跟祁婧约好了似的,走的是萃取了纯植物精华的休闲路线。
细青格子衬衫配藏青七分阔腿裤,外面套了件经典款的淡绿色风衣,值得注意的是,脚上蹬着跟风衣同色的小皮靴。
依然是明丽的短发,依然是魔鬼的身材,依然是优雅而自信的微笑,唯一让许博感到不同的是,她安静的跟在男人身后的那份温柔恬淡。
许博知道她近视,今天没戴眼镜,可能眼镜是隐形的吧,顺便把许先生也看成了隐形的。视线跟许太太热络的交流着。
等脱了外套,换了鞋子来到沙发旁,莫黎第一时间就被沙发上的“小王八蛋”给吸引了。
“诶呀,这就是淘淘吧!诶呀哈哈,太可爱了!诶呦呵呵,你看他笑了,来,再给伯伯笑一个!”
莫黎捉住淘淘的小手一抬头,刚好对上祁婧的笑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几秒,又低头端详。
“真的是你生的,你俩的眼睛一模一样!”
祁婧被搞的好气又好笑,点头应对着,望向自个儿男人。许博把莫黎关注淘淘的表现看在眼里,再看妻子的反应,心里隐约多了一层思量。
对莫黎,说不上了解得多全面,但许博自信,两人之间有那种可以称作知己的感觉。对方心里想什么,即便猜不透也能感知得到。
莫黎又不是个像朵朵那样习惯隐藏自己的人,对事对人都敏捷而率真,所以,任何一点反常,许博都能轻易捕捉。
不说今天造访有些突兀,老宋跟来算不算意外,光是莫黎看见淘淘那份稍显过头的热忱就透着一股不一般的味道。
刚要落座,就听莫黎唤他:“许博,快去把我买的小衣服拿来给淘淘试试!”
“诶呦,我说亲爱的,你行行好吧,折腾我一上午没够,这会儿又来折腾小家伙,回头你再给折腾感冒咯!”
老宋的话音儿虽然带着不耐烦,却也有点儿低声下气的无奈。莫黎一听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嘴唇。
“那……那我就比比还不行吗?快,许博,都帮我拎过来!”说着又转向祁婧,“都可漂亮了,我挑了一早上呢!”
许博赶紧把那七八个大纸口袋拎了过来,堆在沙发旁。仔细一看,可了不得,大口袋里面套着小口袋,足足有几十套小衣服。
衣服和孩子,女人的两大人生主题撞在了一起。这下两个女人算是找到了共同的事业,简直比自个儿逛时装店还情绪高涨。
许太太刚刚还曲意逢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儿。不仅连连称赞莫黎不愧是世界名模,挑衣服的水平一流,还主动配合着打开了空调,把淘淘剥得光溜溜的,一套一套的试穿。
欣赏着史上年龄最小的时装秀,许博跟老宋面面相觑,端着茶杯一时连合适的话题也找不着。
可能换衣服消耗比较大,没试几件儿,淘淘打了个嗝儿,扎着小胳膊朝妈妈使劲儿。祁婧看了下表,俏脸一红,“诶呦,该喂奶了,走咱们去里边儿。”
莫黎先是一愣,立马积极响应,敛起沙发上的衣服,跟着去了卧室。
听见房门关上,老宋才放下茶杯,“许博,找个地方抽根儿烟呗?”
许博立马会意,引着他进了书房。刚想去抽屉里找烟,老宋摆了摆手,屁股一沉,坐进了沙发里,打了个手势,让他也坐。
“看出来了吧?”大拇指往隔壁一比,“想要孩子想了一年多了。你记不记得在雁栖湖那天中午,非拉着我去歇歇?那两天排卵期……”
许博追忆着,恍然一笑。
“本来这事儿呢,跟你小子说不着。今儿个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前些日子,我去体检了,不育。”
老宋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像是在讲别人的段子。许博点了点头,印证着自己之前的怀疑判断,没做什么夸张的反应,继续听着。
“诶呀,把她闹心的呀,整天撅个嘴儿,见不着笑模样。你们认识得早,应该知道她是多想得开的人吧?可这件事儿上,就过不去了。每次我去看闺女,她情绪都特别不好。”
许博点着头,表示理解。
“本来呢,今天我没打算过来,早起突然冒出个想法。”老宋说着眼珠子一瞪,“我先声明啊,真是临时想起来的啊!”
“嗯嗯,你说。”许博点头。
老宋脸皮儿一抽,带着点儿不好意思,“你看啊,你这情况呢,我基本了解。那淘淘跟你没血缘关系,这将来肯定还得生一个……我这想法可能不太成熟啊!你看……能不能……过给我?”说着,手掌一举,“那什么,你先别急着表态,这事儿我也还没跟莫黎打招呼,就是想先跟你通个气儿,看有没有这个可能……”
老宋磕磕绊绊的说完,身子压过沙发扶手,用探寻的眼神盯着许博。
在许博心里,宋其峰是个既是兄长又是老师的存在,是他事业起步的领路人,地位在某种程度上,是比二东大春这些兄弟要高的。
无论从职业成长的角度,还是个人关系的层面,他都特别愿意跟这个职场上公认的牛人多亲多近。
过继这种事他都愿意去尝试,足见困扰之深。而且,能第一时间跟自己通气儿,也表达了足够的尊重和信任。
但在这一刻,许博仍然感受到了某种冒犯,甚至莫名恼火。难道,睡了人家老婆,终于到了还债的当口么?看今天莫黎的表现,真不知情么?会不会……
沉默片刻,许博不及细想,只能先让自己冷静,凭直觉尽量排除了这些心底的杂音。
不,不是的!这种感觉无关尊严,不论道理,更跟亏心的恐惧无涉,它只是一种本能的抵触,却像被极其锋利的刀片儿在心头划了一下,疼得格外清晰。
这清晰的疼痛让许博立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个家里,他是责无旁贷的守护者。无论缺了谁,就算有人想把奥巴马领走,他都舍不得,更别说是淘淘。
再生一个,还会有那么漂亮的大眼睛吗?还那样能吃能睡不哭不闹吗?还会在大年初一降生,哭得那么响亮吗?即使再生一个,比淘淘漂亮,可爱,好玩儿的,那也不是淘淘了不是吗?
淘淘不管是谁的血脉,他都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名字叫许一宽,是祁婧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取的。
这个听起来特大气的名字,包含着一个母亲,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最柔软的心思,几乎融入了她的生命,也是独一无二的。
真要把淘淘送给别人,对许博,或许还只是伤心难过,对祁婧来说,就是活摘了她的心肝!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宝贝得连句狠话都舍不得说,怎么忍心让她痛不欲生?
“这不可能!”
许博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语气却斩钉截铁。老宋脸上一僵,好像被他的眼神烫到了,瞬间不好意思的笑了。
“也是,也是,光看你们俩的甜蜜劲儿也不可能,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哈!”
“峰哥,”许博诚恳的叫了一声兄长,“其实我觉得……你这个想法,莫黎她应该也不会同意的。”
“是是是,是我病急乱投医,老糊涂了,呵呵……”
老宋也自知理亏,自嘲的笑着,眼珠子扫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诶?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莫黎先认个干儿子,这样她心里也算有个寄托……”
许博心里暗笑,你大爷的,还是TM自个儿媳妇自个儿知道心疼,根本没把我们“婧主子”当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媳妇儿,整天惦记别人家媳妇儿的,那还叫男人吗?
“这个嘛,问题不大,虽然已经有人把名额占了,不过我保证能给争取过来,擎好儿吧您呐!”
许博一边大包大揽的保证,一边给唐卉道歉,对不住了哈,谁让你没抢先注册呢!忽然又想起件事儿,好奇的问老宋:“对了,我听祁婧说,莫黎不是有个干女儿叫什么……”
“谷丽古黎?”
“对对对,这名儿起的。”
“那是谷云生的丫头,本来认我当干爹,莫黎那是沾我光。没想到,没怎么搭理过我,嘿,跟她贼TM亲!”
“哦,谷总的千金啊……”
许博对没见过面儿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不过是借着谷云生把话题引向了跟业务相关的话题,顺便找出了半盒烟,两人边抽烟边聊天。
一根烟功夫,阿桢姐敲了敲门进来问是不是开饭,两人才离开书房。
许博见主卧的门还关着,便过去叫,抬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莫黎磁媚的嗓音叫得像只发春的小野猫。
“嗯——嗯哼哼哼……”
上次车震的时候,干那么猛也没听她这么骚浪的叫过,这姐儿俩在里面玩儿的啥姿势啊?还没等反应过来,门里面紧跟着传来祁婧“咯咯咯”招牌式的豪迈笑声。
“二位奶奶,别玩儿了嘿,开饭啦!”许博放下胳膊,嚷了一嗓子。
没过一会儿,莫黎红着两个雪地梅花似的小脸蛋儿踱了出来,手里捧着个玻璃奶瓶儿。祁婧跟在后面,推着个从没派上用场的婴儿车,淘淘像个小肉墩子似的被安排在车里。
“老公,我让淘淘认莫黎姐当干妈啦!”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0:05

第六十五章 睡美人
  也不知这样薄衫半裸的游荡了多久,李曼桢的身子是凉丝丝的。
  许博拥住她的第一感觉真像做梦似的,细滑如敷粉的胴体又薄又轻。只用一只胳膊就足以把整个腰身拢得摇摇欲坠。两只冰凉的小脚掌不由自主的踩上脚背,也是冰凉的。
  光线幽暗,除了一张素颜小脸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光凭想象,也能还原她踮脚拎腰,不堪延揽的身姿。
  正缓缓抬头的许大将军抵住一丛丝滑的毛发,许博本能一缩,才意识到晕凉与滚烫之间已经全无阻隔,熊熊欲火几乎一点就着。
  刚被男人搂进怀里,李曼桢就发出了一声撩人的轻叹。
  然而,她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许博的脸上,迷醉的表情洋溢着幸福的笑,却又那么的空灵虚幻。
  而且,松松搂住肩背的双臂并没用上真力抓紧男人。挺翘的乳尖儿被胸肌压回腴软的奶脯里。
  虽然贴紧的胸腔起伏显着,气息深长,但许博能感觉到,那沃乳下的呼吸并不过分急促,大体上还是平稳的。
  她,仍在梦中。
  第一次体验被一个睡美人投怀送抱,许博还是凭直觉就能分辨梦与醒的区别。
  可即便如此,那温热的吐息断续送出的情话还是把他撩得热血上涌。看她小嘴儿微张,动情的呼唤着,跟平常素日天渊之别的小模样,一个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去……此时此刻,身后还站着许太太。
  被推出门来的刹那,许博回头望了一眼。或许,他是想确定爱妻的态度,没想到,看到的既不是恶作剧的坏笑,也不是充满大妇风范的鼓励。
  那眼神甚至不全是给他的。
  许太太的大眼睛一半痴迷一半憧憬,仿佛是激动的望着偶像剧里倒追校草的灰姑娘,男主的片刻犹豫都再也不能忍了,好像你再不去抱她就TM不配做个男人!
  拿下李曼桢的清奇想法是祁婧最先提出来的。
  虽然她一再认定“阿桢姐”是喜欢自己男人的,但是按许博的理解,与其说是个极不靠谱的床戏段子,还不如当成另一种形式的警告更顺理成章些。
  因为小毛的这层关系,许博平时跟李曼桢相处的心态始终带着一份对长辈的尊重,没想到顾成武的突然闯入,让他忽然意识到,她也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
  那个被祁婧用电话打断的拥抱揭开了李曼桢率真大方的一面,虽然许博并没多想,但看待她的视角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是个并不算老的女人,而且是绝对的美人胚子。
  彻底颠覆许博的认知,不得不承认许太太独具慧眼的,是那次精虫上脑的撸管事件。
  虽然只有两三分钟,整个过程却让许博回味无穷。
  过后,一方面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唐突孟浪得像个发情的半大小子,另一方面,却大踏步的突破界限,明显的感知到自己已经进抵李曼桢作为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而那两天,也恰恰是许太太大幅度更新两性三观的时候。
  不仅心潮起伏的跟男人复习了撸管事件的整个过程,还在第二天的换妻大战被叫停之后,主动促成了李曼桢留宿。
  有些事,许太太顾着脸面没明说,或者,只是在床笫之间插科打诨的点拨一二,但许博心里清楚,爱妻不仅要隔岸观火,恐怕还忍不住要煽风点火。
  这大半个月来,朝朝暮暮的近距离相处,生活起居的诸多细节自然而然的展示在彼此的视线里。
  摩肩接踵,递接授受这些小动作原本就难免,不在话下。无法忽略的是两人都习惯早起。
  每到清晨时分,总难免相遇在客厅里,梳洗前的惺忪凌乱,沐浴后的清颜素发,松垂的睡衣带子,光着的雪白脚丫都逃不过许先生的色欲狼眼。
  李曼桢表现得还算轻松大方,并不会过分造作避讳,只是偶尔飞红的脸颊,躲闪的目光看得许博怦然心跳,暗自销授。
  毕竟不是青春少艾,李曼桢与人相处时的洞悉明断,人情练达,足以避免大多数的尴尬,但在一些细微之处,许博也能感受到几分不同以往的熟悉与亲近。
  两个房间隔着一个客厅,鸡犬相闻,最尴尬的时段自然是在每晚上床之后。
  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几乎夜夜笙歌。
  祁婧的小嗓子本来就亮,这大半个月更是被干得欢声绕梁,哭爹喊娘,恐怕隔壁单元都听得到,更不要说隔着两道木门的阿桢姐。
  每日晨起,祁婧总要披着乱发,衣带不整的去洗浴。在许博看来,几乎可以认定是故意要把夜里的销魂激烈和清晨的慵懒餍足联系起来展示。
  心里有鬼的许先生,没一顿早餐不是在察言观色中吃完的。
  李曼桢表面上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可是到了夜里却开始作妖了。住进家里的第一天,就在阳台的花盆之间演了一出独角戏。
  发现那喷壶里的水,大半浇在了地面上,许博才知道,她是在梦游。
  白天忙着盖楼,晚上的地也只剩下自个儿耕了,许先生没那么多精神盯到后半夜,接下来的两次都是空闲时在监控里回顾的。
  李曼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过是白天做惯了的清洁整理,动作轻巧熟练,唯一不同的是口中念念有词,总是跟一个不知名的人说话。
  许博去网上查了资料,说梦游症的成因多是精神抑郁或者焦虑,是一种睡眠障碍,跟环境变化或许也有关系,有的可以通过直接唤醒就能有效治愈。
  可是,也有人说,梦游者不宜受到惊吓,否则会留下精神伤害。
  许博心里犯嘀咕,不敢贸然行动,也没告诉祁婧,想先观察观察再说。
  三天前的情况跟前几次不同。半夜一点不到,李曼桢穿着睡衣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儿出来,居然打开了入户的房门。
  朝着门外没说两句话,就一步步后退,迅速的走进客厅,扑倒在了三人沙发上,撅着屁股含混不清的嘤嘤低鸣。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许博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她的一只手伸进睡裤里,腰身不停起伏,呜呜有声的折腾了好久才并紧双腿哆嗦了两下,消停了下来。
  在沙发上趴了几分钟,李曼桢才顶着揉乱的头发起身,衣衫不整的露着半个肩膀,缓缓踱回了房间。
  许博透过屏幕望着那纤细柔美又稍显羸弱的背影,竟忍不住心头一酸,骨头一软。
  本来是想找机会去莫黎那里咨询一下的,今天赶巧在爱都陪几个老总吃饭,结束后许博就直接上了楼。
  徐薇朵是正儿八经的医生,而且还是李曼桢将来的儿媳妇,找她聊聊或许更合适。
  只是,终归免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
  在按摩室,徐薇朵心里的别扭或许只有许博最能体谅了。毕竟比他更了解二东那操行的人根本没赶上投胎。
  有的时候,这小子的确会犯贱,比如在坝上的那次,居然听窗根儿。后来从祁婧那里了解到,居然跟海棠还有过交集,稍一回想,心下恍然。
  那天被偷听的主角应该是海棠,却被逼着跟“婧主子”道了歉,许博心里对这个多年的兄弟不免嘿然挠头。
  二东从前虽然跟吴浩走得近,但凭借对他多年的了解,人品方面的硬度绝对不是那些纨绔能比的。他对海棠怀着怎样纠结又复杂的心情,着实值得玩味。
  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二东这小子,别看家里有钱,对女人却始终怀有某种呆傻憨直的好奇和敬畏。三十来岁的人了,有时候还表现得像个愣头青,被女警花摔在马路牙子上就是个绝好的例证。
  不过傻人有傻福,这对欢喜冤家还真的挺登对。
  徐薇朵在正“玩儿得开”的时候被二东瞄上,当时没所谓,如今时过境迁,这种半生不熟,又两厢猜度的尴尬的确闹心。
  所以,许博特意嘱咐祁婧给朵朵带了话儿,让她别太紧张。
  今晚的朵朵,火热得像快糖心儿糯米糕,不管是不便出口的委屈,还是大半个月的空闺寂寞,许博都毫不客气的熨展犁平。好生抚慰之后,才装作忽然想起似的,提到了李曼桢。
  听完许博毫无保留的讲述,朵朵趴卧在男人胸口上笑了。
  “我这儿有不止一种方法缓解她的症状,要治好也没什么难的,不过……”
  许博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分不清她软糯的调调是因为被揉得舒服还是心里某些不可描述的想入非非,“不过怎么?”
  “不过,何必舍近求远呢?只要你家小糖人儿愿意,你不就是最好的药么?”
  “这……有点儿乘人之危吧?”许博明人不说暗话,语气虽带着调侃,心里的主意却并未动摇。
  徐薇朵抬眼看了男人半天,才柔柔的笑了,“你嫌她老了,还是她看不上你?”
  许博一声哼笑,明知道这不是她心里真正想问的话,还是半真半假的应付着,“我怕你男人揍我!”
  根据许博对女人这一物种的最新领悟,她们怕丑,怕老,怕寂寞,怕男人变心,其实都是表面现象。最让她们担心的,是被男人看低了,尤其是自己中意的男人。
  而在她们挑剔着,品评着的同时,却又会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在男人的心里称。
  如果自己青睐有加的爷们儿居然是个没品味又没担当的花心大萝卜,她们不但会沮丧失望,更会自贬身价,怀疑人生。
  所以,朵朵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思路上引,并不是关心男雇主和家政嫂之间的情色八卦,而是想考校情人在男女之事上的态度和眼光。
  女人天生渴望被重视,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必须要来自那个有感觉的人才行。
  你可以说她们虚荣,也可以说她们现实,但无论怎样也动摇不了她们的权威。
  一旦被选中了,那么恭喜你,你会领养一只作货。只要有心爱的男人给撑腰,她们是想开成牡丹就开成牡丹,想开成月季就开成月季。
  至于某些你以为无比重要的原则性问题,在她们那里,未必是什么必须严肃对待的大事儿。
  我们的“婧主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则,在她的世界里甚至抵不过一个深情投入的亲吻。
  最典型的肉体出轨对象欧阳洁,她只是一带而过,问都没多问一句。程归雁虽然情况特殊,那也是个妖孽级别的小哥哥杀手,可许太太不但泰然处之,还要参与计划。
  朵朵是她亲自领家里来的,李曼桢是她亲口安排进客房的,除了对莫黎还时时怀着警惕之心,许太太的“贤良淑德”简直可以成为数千年来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德妇典范。
  然而,如果在她们带给你的受宠若惊里感念上苍开眼,终于让你的女人变得懂事了,大度了,想开了,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开始得意忘形了,等着你的那个坑将是地狱级的。
  她们在你的怀抱里撒娇卖乖,早起一个吻,睡前一个安,数小时不见,就发射一波思念,其实24小时开着的,是一个全天候无死角雷达,监控着你每一个堕落淫荡的坏念头。
  一旦那些狂浪念想被侦测到,哪怕只是对广大妇女同志有那么点儿不够尊敬,恩泽雨露立时会变成自然灾害,让你知道谁才是世界的主宰。
  主宰,懂么?
  主宰就是不必遵循任何规律,无须理会什么道理,随心情为所欲为,看脸色心想事成的意思。
  美了,爽了,舒畅了,没有什么不可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然额——你要是敢自甘堕落试试?敢胡思乱想试试?敢得陇望蜀,不思感恩,自我膨胀试试?
  那天在床上搭戏双飞的,如果不是神秘又精致的朵朵,许太太接受起来绝对没有那么顺利。如果没有感受到男人的时时顾念,祁婧也不会那么快解放思想,主动为男人明里暗里的铺路。
  女人就是如此的自爱又自恋,为自己物色搭档都得看看够不够档次,有没有争奇斗艳的资格,更不要说竞争对手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女人有这样的自信,敢跟神明造物争辉叫板呢?很不幸,是男人。
  说白了,男人真的把女人宠上了天,才会收获消受不尽的幸福。而女人心里有了男人撑起的家园,拢起的火堆,才会像月亮一样,每天晴朗明亮的创造惊喜……回到李曼桢的事情上来,许博作为一家之主,享受美丽的妻子越来越那啥不羁的时候,却不能不为安全周详考虑。
  还是那句话,“阿桢姐”就是再风情万种,那也是小毛的亲妈。关系搞复杂了,得罪人是小事儿,最让他忧心的是祁婧的身心感受。
  掺杂了人伦道德的因素,原本纯洁的关系万一变成糟心的记忆,就得不偿失了。
  而在新收服的小情人跟前,更不能辜负了她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男女之间,都以为寻常的那点事儿,哪怕心态上一丝微妙的差异,也往往南辕北辙。
  “小心翼翼的……”
  徐薇朵看似词不达意的嘟哝一句,好像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许博用下巴蹭了蹭佳人的脸蛋儿,叹了口气,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说:“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可不敢光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啊!阿桢姐又聪明又善良,我不好好求医问药,还跑去欺负她,也不好意思的不是?”
  “讨厌,”徐薇朵狠狠白了男人一眼,“敢情就我心眼儿长歪了,狼心狗肺的!”
  “没长歪没长歪,”许博赶紧哄,“你是医生嘛,见多识广的,懂的当然比别人多了!不光懂治病,还……懂人心呢!”
  朵朵不惯斗嘴,被最后几个字撩得不胜娇羞,略一思索,拿出了徐医生的专业风度:“也不用太担心的,下次遇到,只管叫醒她就好了。有的病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在梦游,就再也不会了。不过,梦游者一般处于深度睡眠,就像与外界隔绝一样,很难唤醒,你要有点耐心,尽量不要惊吓到她才好。”
  想起徐薇朵的交代,许博尽量温柔的结束了亲吻,离开李曼桢的双唇。
  虽然牙关轻启,李曼桢的舌尖儿却并没有响应的觉悟,只是无意识的徘徊在贝齿之间。许博能品尝到的,仅仅是那两片软到极致的樱唇而已。
  然而,即便这样,那清香酥润的滋味也足够加速他的心跳了。
  那天遭遇撸管的激情时刻,许博想去亲她的迫切愿望被一只掌控把柄的小手打消了,过后回想,还曾引以为憾。
  此刻,被主动送到狼吻之下,细细品了个通透。那感觉真像尝了一回西湖春雨。
  “阿桢姐,你醒醒!”
  许博不敢高声,贴着李曼桢的耳边呼唤,吐气开声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光着屁股的。如果就这样赤裸相拥着把她唤醒……许先生你TM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马上许博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李曼桢仰着小脸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在这张清水一般干净秀美的脸上,那一贯的恬淡沉静一丝一毫都找不见了。
  潮热的绯红胀满双颊,从唇角到眉梢都笑得如痴如醉,挂着浓浓的春情,甚至眼角的细纹里都充盈着喜悦和欲望,刚被吻过的唇瓣娇艳欲滴,喃喃低唤着:“起平……起平……”
  那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或许就是小毛的父亲。许博猜想着,脑子有些乱。
  大半年了,同一个屋檐下,每日里朝夕相处,早已熟悉了她的身形样貌,言谈情态。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家政嫂,在夫妻俩忙碌的生活里打理着所有的琐琐碎碎。
  而在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境下,他忽然发现,做为一个女人,李曼桢却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个人到中年的单亲妈妈,曾经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有过一段并不算愉快的经历,现在唯一亲近的人,是她的儿子。
  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这恐怕是她这一生最重大的秘密了。以她的性格,恐怕连小毛都未必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讳莫如深,这像是她周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包括身为雇主的夫妻俩。她们甚至从未怀着猎奇的心理试图窥探过。
  现在,此时此刻,在自己的怀抱里,在被拥住的柔韧娇躯里,正束缚着一个被痴情欲念迷醉的灵魂。
  她或来自某个久远而浪漫的夜晚,属于那单纯而美好的年纪,正沉浸在不顾一切的缠绵热恋中。
  打那唇齿间亲昵的念诵里,许博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名字是她一生的挚爱,甘愿奉献身心的男人。
  “起平……我想你……我,好想你……”又是一串柔肠百转的低唤。
  许博抱着柔软的娇躯,仿佛抱着个迷失在恋爱时空里的游魂,又好像自己穿越回了某个错过多年的约会,被那个辜负了一生的她逮个正着。
  李曼桢的呼吸越来越热,稍显含混的话音里,能听出口中唾液浓稠的粘连和嗓子眼儿干渴的气流。
  她的身子紧贴上来,不懂回应男人的搂抱,却明显被雄性的身躯刺激到了,对某个部位的刺激格外敏感,踮起脚尖儿,扭动着腰肢迎凑。
  许博越来越觉得自己正抱了一个被欲火炙烤着的人偶。
  怀中的胴体难以想象的寂寞娇柔,正渐渐被熏蒸出薄薄的香汗,和着热浪般的吐息,轻而易举的点燃了他的胸膛。
  无论熟悉还是陌生,许博都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胯间的家伙早已硬邦邦的压在李曼桢的小肚子上,陷入一团不停起伏的软。
  最直接的撩起许博欲火的,是她送上腰胯,叠浪般茫然又急切的动作。
  那腰究竟有多柔韧,盆腔里到底积蓄了多少期盼,才能逼迫这具肉体在梦中做出如此骚浪惹火的动作?
  阴囊被一丛柔韧的毛发搔起阵阵的痒,许大将军早已蓄势待发。
  “抱我……起平!我们……我们去房里……”
  许博伸手一兜屁股,那双小脚便离了地,刚迈出一步,想起身后的祁婧,蓦然回首,正对上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许太太把着门框,只有脑袋探出来,像是看呆了,反而被许博的目光惊扰了似的,意识到他是在征求意见,连忙点了点头,憋笑似的抿住嘴巴,两只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光。
  眼前的一切,祁婧看得又兴奋又新奇,根本没心思去在意入戏渐深的两人,一个是家里的阿姨,一个是自己男人。
  那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甜蜜又热情的亲吻早已让她情不自禁,骚穴穴里的淫汁浪水流了一大腿。听说人家要回房间了,心里纠结的却是要不要跟过去偷窥。
  好在许博并没有一个心眼儿的听睡美人的话,真去她房间的床上,而是只挪了几步,来到了沙发旁。
  李曼桢身子腾空,又在梦中,看上去完全辨不清身在何方,只被嗓子眼儿里越来越难挨的呻吟烫歪了脸,身子刚一沾垫子,便手脚并用的攀附男人的腰背。
  奇怪的是,许博并未由着她缠住自己,一手撑住身体,将两条自动打开的双腿拢在一起,平放在沙发上,分腿一跨,把个娇小的美人骑在了身下。
  那微光中黑魆魆的条状阴影在他动作的时候昂然摇摆,看得祁婧心头突突直跳。
  其实,许博被撩得血脉贲张,心思却并没动摇。就算自己色心早起,许太太也愿意推波助澜,可李曼桢毕竟是在梦中,就这样稀里糊涂就把她上了,算是怎么回事?
  据说梦游的人醒来之后对自己做过什么完全没有记忆,那时要怎么面对她?这种便宜占起来连那份爽快都要打个对折,还要白白落个猥琐下作的心理阴影,根本不是大丈夫所为。
  在这种情况下,丢下她不理当然于心不忍,但又的确不方便强行唤醒。李曼桢越发骚浪迷乱,许博却更加小心翼翼了。
  既然这副沉迷梦中的身体只对性刺激反应敏感,不如配合她完成那个幻想世界里的一晌贪欢好了。
  几天前的那次,她就是在自行解决之后乖乖回去睡觉的。
  想明白了这些,许博便不纠结,谁叫你不小心被抓了壮丁呢?也只好当一回替身演员了。只要不真的欺负她,当下的肌肤相亲也蛮舒服有趣儿的。过后她不会记得这些,咱也能勉强落个心安理得。
  李曼桢哪里理会得了这些计较,被放倒的同时好像立马进入了欢爱模式,两条玉臂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放,双腿受制,就把腰身扭成了麻花儿。
  “嗯……起平!我……给我……”
  这哪里是李曼桢啊,分明是吃了春药的李曼桢。
  许博一边惊异于她身子里的原始能量在梦中爆发得如此猛烈,一边赞叹平时云淡风轻的杭州小姐姐发起骚来竟然这样可爱,忍不住再去吻她。
  梦中的李曼桢似乎对接吻这样需要细细体会的亲热动作并不上心,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硬邦邦的棍子上,腰背几次拱起,胳膊更是用力搬住男人往身上拉。
  许博会意,俯下身子拥住,使两人胸腹贴在一起,伸手在她肩颈胸肋之间轻轻爱抚,嘴巴时而亲吻脸颊,时而吮吸耳珠。
  “来……起平,来呀!”
  刚刚的丝丝凉意早已褪尽,发烫的乳尖儿主动抵住男人的胸怀,还频频颠着屁股。
  许博最难过的也是那根无处安放的棍子。
  李曼桢比他矮得多,为了尽量避开要害,只能让身体下移,方便观察她的神色,也存了贪恋胸前美妙弹性的私心。
  这样一来,许大将军英雄无用武之地,在两条浑圆娇弹,不停交错的大腿中间跳来荡去,百无聊赖,却勾引得李曼桢越来越忘情的呻吟。
  “唔唔……嗯——我好难过……你来……起平!”
  许博不想让兄弟闯祸,就得抓紧缓解“起平嫂”的急迫,便想伸手到她腿心里按揉抚慰,才一欠身,李曼桢居然搂住他的狼腰,屈腿伸胯的向下凑去。
  许大将军一下被两条粉腿夹住,慌里慌张的一顿摩擦,已经涂满了温凉滑腻的淫汁。
  女人只要双腿不是过于丰腴,腿心里总有一个怎么也并不拢的空当,从棒子上沾染的丰沛程度和传导的热力判断,许博刚好被夹在了那个最隐秘危险的山谷里。
  滚烫的泥泞之中,李曼桢的花唇滑溜溜的吮过棒身,又热又脆的奇妙感觉爽得两具肉体激灵灵一抖。
  然而,这里也是女人身体的命心所在,许博不动,李曼桢被压在下边,怎么拼命绞紧双腿,也挤不出几滴摩擦的快乐。
  “嗯哼……嗯嗯……起……要我……要我吧起平!”李曼桢哀求着,已经带出了哭音。
  许博自知尺码算不得出奇,却仍然觉得自己洞穿了李曼桢纤薄的身子。
  整根家伙被不松不紧的包裹着,不自觉的就想动一动,听见猫叫一样的催促,腰胯一提,狼牙棒捋在鱼嘴上,难言的舒爽立时在滑腻的膏脂间汩溢而出,顺着尘根卵蛋,钻进了尾椎骨。
  李曼桢的反应更加直接,伴着一声颤抖的呜咽,双臂倏紧,爽得几乎要把两个奶子嵌入男人的胸腔,腿股之间更是没命的绞夹交错。
  一旦动起来,便再难停歇了,虽然不是真的交火,却仍旧带起催情的律动,把两人联结在了一起。
  既然有了更给力的工具,许博放弃了用手的打算。只要控制好角度和幅度,他自信不会走火入魔。
  不过,趴在卧室门口偷看的祁婧不明究理,还以为他们这么快就进入了正题,一阵心潮激荡。
  半夜的客厅里,两具交叠的肉体在幽暗的光线中奇异的蠕动,并没有多少观赏性可言。
  可李曼桢那弥散在空气中的忘情吟哦实在是太动听了,像冰泉流水般洗亮欢跃,幽幽淡淡,又像乳燕穿林般啁啾婉转,凄凄切切。
  只是这种叫法勾人是勾人,就是不老痛快,好像在嗓子眼儿里总吊着一股焦躁,掺进细柔的嘶哑,更难压抑那胸中的欲求不满。
  “这也……太骚了!”
  祁婧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双手捏住门框,才勉强压抑住了想要抚摸自己的冲动。
  这份难耐焦躁背后的原因,没谁比许博更清楚了。此刻做的,对于一个生理健康的女人来说,只能是隔靴搔痒,越骚越痒。
  为了更大程度的满足睡美人的欲望,尽快得到宣泄,许博不自觉的加大了抽动的幅度和摩擦的力度,流连胸乳的一只手也转移到了浑圆的臀瓣上,揉捏着助攻。
  李曼桢自打夹住许博的鸡巴,整个身子就绷紧了,感觉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根欢乐棒上,在许博的动作中利用起每一寸腾挪的空间,纤腰反弓,美臀上迎,一下比一下癫狂。
  水流得越来越欢快不假,快感不断在堆积不假,可肉体虽然懵懂,没有真的挨过哪怕一下也是骗不了人的!
  李曼桢叫声越来越跳跃激荡,可未被满足的凄苦也站了更大比重,哀哀欲泣的苦闷听得人心疼。
  也不知是那一下磨得她格外爽利还是终于快感堆积到了顶峰,忽然,锐利的指甲划过许博的脊背。
  许博正松腰下沉,这一吃痛不自觉的身子一紧,许大将军便失了准头,卡进了一个又窄又小的肉窝里。
  “呃——”
  李曼桢像是被扎了一下,腰股倏僵,叫声一跳。
  虽然及时刹车,虽然那个地方小得让人生疑,许博还是立马知道,走火了。
  滑腻湿热中,四面八方包裹住菇头的软肉带来熟悉的紧仄感——还没进去,但再往里进就是真干了!
  而且,这还不是让他最吃惊最紧张的。
  就在走火的刹那,身下一直扭结较劲儿的娇躯发生了微不可查的变化。绷紧的力道没泄,密布的汗水没干,但皮肤下仿佛忽然传来了血液流动的热度似的,会呼吸了。
  许博下意识的撑起头颈,颔首下望,那原本迷乱的眼神正在迅速的聚焦!
  黑夜中飘动着淫液挥发的气味,刚刚还充斥着客厅的欢喜呢喃戛然而止。李曼桢剧喘未歇,巴掌大的小脸上发烧似的通红,并起的双腿间仍夹着男人的家伙……但是,她醒了!
  这是许博最担心的状况,还是没能避免的发生了,连解释的空间都没留下一丝。心头懊恼苦笑着,完全愣在了女人身上。
  “许……许博……”
  李曼桢用发颤的气音念出了许博的名字,脸上的线条仿佛都没动过,变化全部发生在她的眼神里。
  在一瞬间,惊诧,羞怯,甚至愤怒的情绪一个都没出现,或者没来得及出现,而此时此地的情形她明显已经了然。
  刚刚那个亟不可待,不住催促呼唤的发情少女不见了。不再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仍微微开启着,但只是用来咻咻喘息,说话的功能完全移交给了眼睛。
  许博早就留心过,李曼桢生着一双明亮水润的杏核眼,等闲目不斜视,帘幕低垂,关键处又能做到一个眼神截住千言万语。
  这一刻,两人对望的虚空中,仿佛只剩下了这双眼睛,会说话的眼睛,洞悉一切后激情未退的眼睛。
  从这双眼睛里,许博不但能够确定,两人对当前的情势有了同步的认知,更感受到一丝被穿透似的紧张。
  全身赤裸,火热交叠,软中带硬的姿势,是在干什么?剧喘相闻,热浪滚滚,下体交接,浪汁流溢,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男人的大手还兜在她屁股上,而她的一只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绕道了他背后,分化出一只粉雕玉琢的指掌,轻轻按在男人的腰上。
  刚刚闯了祸的那一下抓挠,就是它干的。
  回过神的许先生意识到不妥,刚想起身,那只小手动了。它顺着男人的脊梁骨伸向了屁股沟。可凭它的长度,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便在坟起的肉丘边缘上加了一分力。
  那指尖上的力道是如此之轻,如果不是看着她的眼睛,许博根本感觉不到。可是,一旦跟那眼神里传递的信息集合,那一点点力气,已经足够推倒男人心里的一座高山!
  “我就说嘛!她喜欢你!”
  许太太带着谐谑的明亮嗓音像航站楼里的广播,在许博脑子里轰然回响。
  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想……她醒过来了,可还是很想……想让我肏她!
  许博仍旧不敢相信,深深的盯着李曼桢的瞳孔,希望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那月华流转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无比的空旷,又好像什么都有,有信任,有热情,有期待,有羞怯,还有鼓励……同时回应他的,还有越来越深的喘息。
  “阿桢姐……”
  李曼桢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许博几乎无法形容心底冒出的欣喜,按说许副总也是风月场上打过滚的人,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可他就是忍不住,心口突突的跳着,完全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屁股上的指尖再次动了。
  许博幡然领悟,狼腰一塌,屁股缓缓下沉,许大将军火热的菇头压进那个紧窄的肉窝里。
  李曼桢脖子微微一仰,眼神一下就热了起来,迎着许博探索的目光,再次点头。
  许大将军再无犹豫,更加坚定的挺进。那个地方好像被挤出一股水儿来,却不屈不挠的紧逼着,不让突入。
  她怎么会这样紧,简直像破处一样。虽然许先生早就忘了给许太太破处是什么感觉,还是不由自主的疑惑着望过去。
  李曼桢娇喘吁吁,满面通红,用力的点过头之后,终于不堪娇羞的躲开了他的逼视。
  许博腰里一沉,感觉波的一下,许大将军突破了一个特别紧窄的洞口后长驱直入,陷入了一层一层永无止境的浆腻包裹中。
  那里边不光光是紧,还层峦叠嶂,不见尽头,如果不是分泌特别丰沛,许博根本不敢相信能一下就全部进入,爽得他屁股蛋子直跳舞,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李曼桢巧致的尖下巴被捅得高高一昂,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低鸣中的小嘴儿慌乱的去找许博的嘴唇。
  许博一边狠狠的顶住,一边弓背含胸,叼住香唇一顿狂吮。
  这一回,李曼桢再也不是欲望人偶的状态,懵懂不知配合,舌尖儿刚在她贝齿间一探,小小猫舌就被逗引出来,任凭吸吮挑逗,热情一点儿不输给男人。
  “我是女人,自然更懂女人心,她是真的喜欢你!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许太太的教导再次响起。
  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你,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从亲吻中判断一二,根据许博的经验,至少这一刻,李曼桢是毫无保留的。
  受到唇齿间甜蜜的鼓励,许大将军也绝不拖泥带水,一抽一送,就把舒畅的呻吟声重新唤起。可是,刚一哼哼,李曼桢就松开了男人的嘴巴,警惕的往卧室门口望去。
  “别怕,她睡着了……”
  许先生的耳语及时打消了她的顾虑,热吻拉回了她的柔情,根本没给她留出思考的空间,许大将军就一下一下的直捣中宫,把压抑的快乐嘶鸣从鼻孔里逼了出来。
  驰骋了几十下,许博越发体会到她里边层层叠叠,密密包裹,壶口上却箍得死紧,简直妙不可言,猜想是不是风月谱中传说的重门叠户之类,越干越是欢快。
  不过,这个姿势本来就是为了安全才故意摆的,许博又不是大象,骑在上面总觉得不尽不实,不够畅快,趁着缓口气,欠起身子让李曼桢把腿打开。
  这两条腿子虽然没有许太太的野性修长,胜在白嫩纤巧,线条柔媚,像抽了骨头似的往男人腰间一盘,许先生便乖乖的重新闯进了销魂洞里。
  “啊……许……你也……太深了!”李曼桢忍不住娇呼一声,腰臀直躲。
  这下许博一下抵进骨盆,穿堂入室,插了个通透,直接戳到里面又嫩又脆的软肉上,爽得只打冷战,却忘了怜香惜玉,连忙道歉:“对不起阿桢姐,我……那我轻点儿……”
  “……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不要轻点?”许博一下接一下,干得又深又满。
  “啊……嗯嗯……”李曼桢点头。
  “……你喜欢我使劲儿……狠狠的干你?”
  “……嗯嗯……嗯嗯……”李曼桢直勾勾的望着男人,两条美腿一阵松一阵紧。
  “阿桢姐……你……你真好!”
  许博被她娇柔含情又闪着那么一丢丢飒烈的目光晃得脊梁骨一阵烧灼,干得越来越狠,越来越快!
  “啪啪啪”的肉响在客厅里格外清晰,李曼桢的呻吟逐渐转成叫床,只是她竭力忍着,尽量只用气音发声“……嗯嗯……我不好……嗯啊……啊啊啊……”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许博一边问,一边加重了力道。李曼桢躲开他的目光,被干得一颠一颠的,死死搬住男人的肩头。
  “……啊啊啊……你别……问了,就是……不好……啊啊啊……”
  “我觉得好……我说好就好!你模样好……人也好……这儿更好,我喜欢……”
  尽管此时此刻说起来有点儿马后炮,但许博说的是心里话,说完了觉得自己够渣的,像李曼桢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尤其,还这么坦诚又率真到可爱!
  越想心里越欢喜,胯下的动作不由得更快了,那浪穴里说不出的美妙快感直线飙升。
  “……啊啊啊……不……用力……啊对……再……再快点……呜呜……”
  李曼桢也被干得不管不顾起来,竟然开口指点,这样的骚情浪态把许先生逗得心痒难搔,一口吃进嘴里。
  一边疯狂亲吻,一边狠捣猛攻,很快,李曼桢连叫的余力都分不出来,身子在颠簸中逐渐变得僵直,明显响着极乐顶峰攀登。
  许博今天已经射了两次,本该持久。可许大将军被那紧窄的洞口捋得头昏脑涨,极致酸爽,更不要说睡美人回魂之后,那份心意相通,情真意切了,哪里还有半分雄心壮志?
  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收缩袭来,许博已经在濒临崩溃的一线之间苦撑,拼了老命的继续肏,肏到底,像要肏进小姐姐的心坎儿里。
  “阿桢姐……我要……”
  浪尖儿上的睡美人儿点头如捣蒜。
  那层层褶皱奇妙的全方位包裹在李曼桢浑身颤抖的刹那似乎也跟着哆嗦起来。许博再也HOLD不住,射在了更深的亲吻中,射在了更紧的怀抱里,射在了持续冲刺的路上。
  隔壁房间里,许太太蜷缩在被窝里,端着手机,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9:53

第六十四章 老男人
  “啊——哈!”
  祁婧早有准备,还是被肏得像中了一发合欢散弹,眼神扩散着痛苦,表情却谜一样的欢乐,嘴巴张成了骄傲的O形。
  那尾音里的一声娇叹比世间所有的赞美都催人奋进!
  许博整根被紧紧包裹住,感受着膣腔里的激情蠕动,舒服得直吸气儿,却并未急于动作。
  每回这头一下,似乎对女人的刺激都格外不同,也是他抓紧欣赏娇妻痴迷的表情承欢的体态,收获占领并征服的满足感最得意的瞬间。
  在这一时刻,祁婧的表现最是娇憨可爱,心念念,急切切的是她,红艳艳的又羞又怕的是她,肝儿颤颤的不堪针砭的也是她。
  那小表情,既招人疼又搔人痒。
  “……这么狠……急得跟狗熊舔蜂蜜似的,你是有多想她啊?”祁婧勉强抑制着起伏的呼吸,眼波撩着男人,语气里一半拈酸一半挑逗。
  “是她着急好不?用腿使劲儿勾我的腰……”
  许博苍白无力的分辨着,实在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这么强,非要他还原跟朵朵的做爱实况。问的问题那叫一个细,比车震那晚自己临时准备的可认真多了。
  “切,她的腿再有劲儿,能勾动你的腰?”
  许太太双手勾着男人脖子,笑嘻嘻的白了一眼,隔空骂了句:“这个骚浪坯子,平时装的跟个好人儿似的,为了挨肏,老板敲门都顾不……嗯——”
  许博看她骂得起劲儿,词儿整得也到位,忍不住腰臀一撤一揉。正滔滔不绝的长舌美妇被顶得平地掀起一波肉浪,娇吟中贝齿轻启,香舌吐蕊,刚吐了口气儿,就被黏黏的吻住了。
  不是许先生想要封太太的口,实在是今晚在爱都的这次遭遇战没什么好说的。如果非要让他交代最深刻的体验,应该就是朵朵的热情似火了。
  从头到尾,她都是积极主动的那个,被压在下面,也没一刻不在攀扶迎凑。那饥渴难耐的骚浪情态能把男人的骨头撩酥,跟平时温婉优雅的徐医生根本不是一个人。
  连许博都听出了罗翰的声音,她不可能听不出。
  然而,不仅一点儿想要理会的意思也没有,还仿佛更来劲儿了,水亮的明眸扑闪着勾魂的魅色,两条美不胜收的长腿急吼吼的盘得男人悍然入港。
  腔道里的状况糟糕至极,湿润,滑腻都不足以形容,简直像个煮沸了的泥潭。一下到底的快美把她顶得双眼迷离,浑身战栗。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快乐,门外的罗翰若是没走,铁定能够听见。
  不过,许博也管不了那么多,在那张敦实的锦榻上一鼓作气,连续作战,把个外表端庄内里风骚的小美人肏上了三次高潮,直到美美的射给她,又体验了一把奇妙的激情共振才算罢休。
  “是她水多,还是我水多?”许太太从狼吻下刚一摆脱,就气喘吁吁的问。
  许博笑笑,根本不打算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稍一动作,下面立马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把祁婧怼得哑口无言,嘤嘤欲泣。
  “……慢点儿……慢点儿老公,好几天没做了,你要慢慢儿的肏!好好儿的肏!今天……是周末,我要你把我肏得够够的,肏一宿……”
  许博一听这话,动作立时放缓,拉开架势,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整根抽添,无形中把摩擦的冲程拉得长长的,磨得那叫一个贴,蹭得那叫一个腻。
  的确,这阵子祁婧够忙的,接二连三的深夜才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还要喂奶。有时候,喂着喂着,娘儿俩能一卧一趴的双双睡着,想亲热也是有心无力。今儿个没加班,去爱都健了个身,没准儿还受了什么刺激,能不狠狠的把欠账捞回来么?
  “老公——是朵朵肏着爽,还是婧婧肏着爽?”
  听听!才缓一缓,喘吁吁娇滴滴的调调就开始撩拨男人了,居然还自称婧婧了,分明是放低了身段儿卖萌争宠的节奏啊!
  许博给逗得腹肌一紧,鸡巴更硬了三分,顺势来了个光速冲击波,把祁婧肏出一波浪叫。
  “当然是婧婧爽,婧婧还懂得让着朵朵,必须得把婧婧肏爽!”许博偷换主语的伎俩并不高明,赶紧以沉雄的深入助攻。
  虽说牡丹芍药各具风姿,在许先生的群芳谱里,“婧主子”永远是不变的主旋律,受到的关注是无微不至的。
  两个多月了,松软的小腹已经恢复平坦紧绷,小浪穴里的层层劲道是一天比一天的紧致有力。
  许博在徐薇朵乃至欧阳洁那里曾经有一个问题羞于出口,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难道不会变松吗,怎么在她们身上似乎并不明显?
  如今的许太太现身说法,给了他完美的回答。
  只要及时锻炼恢复,不仅不会松弛,甚至还发生了历劫重生般的变化似的,更加鲜美多汁,燃情浴火。
  “嗯——嗯——婧婧好舒服!”
  祁婧身子在快感中颠簸,嘴上却不闲着,“不过要是……要是回回都让着她,臣妾也是做不到的……臣妾一定会吃醋!”
  可叹,卖弄风骚是女人的天赋技能,从来无需修炼,用的时候简直如同飞花摘叶,信手拈来。更何况,这阵子“婧主子”戏精上身,天天脑子里都是宫斗梗。
  许博台词不熟,一时想不到两全其美的说辞,只好憨憨的应对:“小毛去培训都大半个月了,她也怪可怜的……就……”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揪住了。
  “心疼啦?还大半个月了,记得可够清楚的,是许老爷惦记大半个月了吧?”
  腿心儿里插着跟鸡巴也不影响婧主子发威,“我还纳闷儿呢!怎么本宫上了一个多月的课都没人探望,今儿好不样儿的颠儿过去了,还假模假式的当助教呢?”
  “不是,媳妇儿……”许博一不留神掉沟里,舌头打结,下边的家伙也不那么硬气了。
  “干嘛?不许偷懒!”
  刚一松懈,祁婧先不干了,敢情她挨肏斗嘴两不误,还能眼波骚浪的勾男人,好像全方位的刺激让她格外兴致盎然。
  “不是去找她,那是专门去当场外指导的咯?那个小警花儿,是多大杯啊?”
  虽然被干得一浪一浪的,话都说不连贯,可话音儿里的危险,许博还是第一时间嗅到了,果断采取了规避动作。
  “哪儿跟哪儿啊,我今儿可是专门去找你的,健身房没找见才上的楼,没想到……”
  “没想到截了罗翰的胡是吧?咯咯……啊老公!这样好有……嗯——好舒服,好爽——我喜欢!再来……啊哈!啊哈!嗯哼哼……”
  今儿晚上许博除了一根鸡巴使得得心应手,几乎全部陷入被动。一看爱妻浪起来的表情,再也没法心平气和,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绝不偷工减料,下下到底,根根透肉,一顿猛攻。
  祁婧不知是否还惦记着“肏一宿”的计划,几次张嘴,却都被自己畅快的叫床夺了话语权。
  许博见状心里直乐,立马轻松掌握主动。
  “媳妇儿!一提罗翰你就发骚了哈?”
  “嗯嗯嗯……胡……胡说嗯——啊啊……你坏……”许太太被肏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都肏了半天了,才听见他走开,是不是去找你了?”许先生总算让自己的逻辑上了正常轨道。
  跟徐薇朵聊完,下楼再去找祁婧并没见到人。当时许博就想到了罗翰,打过电话没多久,祁婧便出现在一楼大厅了。
  脸蛋儿像春风吹过似的,嘴巴里散着淡淡的酒香。说是就喝了半杯红酒,问她跟谁喝的,眼神儿飘着不肯说,这会儿正好严刑拷问。
  “……就是!怎……么了?”
  祁婧喘得太急,断断续续却口气强硬,秋水瞳仁中腾起了烈焰,“我就是……去会野男人了,你……啊啊……你打我啊?”
  “啪”的一声,许博的巴掌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
  “啊——嗯哼哼哼——吓死我了,你使点儿劲儿啊!”惊吓过后是娇嗔,男人的虚张声势惹来许太太大声埋怨。
  许博冲刺不停又作势抬手,还没落下,祁婧先叫起来,“啊!不要……不要太使劲儿,我怕……我怕疼……”
  “啪!”
  “啊哈哈!好爽……干我不要停老公!再使点儿劲儿……啊!对……啊!啊!打我吧,我就是要让你吃醋,给你戴绿帽子老公!狠狠的……肏我老公!啊啊啊……我要……”
  祁婧越说越来劲儿,死命搂着男人的脖子语无伦次,调门儿越拔越高。
  也分不清是吃朵朵的醋让她格外欲求不满,还是给老公戴绿帽子激起了澎湃的热情,许博被她的放浪形骸重度感染了,一根鸡巴水里来火里去硬得像烧红的炮弹,没命的往那个无底洞里砸。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大牲口老公,爽死我了老公……好久没啊啊啊啊——你好棒……你是最棒的老公……用力……用力我要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
  高亢的叫床声进入了最终的高潮,一波紧似一波的收缩把许博箍得死紧。
  若是避开锋芒,保留实力,也能撑住不射,可他实在不愿在爱人追逐极乐的当口撤火,紧紧拥住浪潮中颠簸的娇躯,咬牙一阵猛冲,畅快淋漓的射给了她。
  祁婧不会像徐薇朵那样对内射有标志性的激烈反应,却也被烫的一机灵,往那高远险峻的地方更浪起了一重不一样的哆嗦。
  “还说肏你一宿呢,这么快就浪得受不住了。”
  许博结束亲吻,依旧揉着一只大奶子,也不知是在打趣儿媳妇儿,还是为自己没能满足上级要求做检讨。
  “傻瓜,说着玩儿的,还真整一宿啊?”祁婧的喘息还在打颤儿,显然依旧陶醉在高潮的余波里。
  自从那次双飞大战后,“婧主子”就下了懿旨,为了不伤身子,即使兴致再高,梅开二度这种孟浪行径也要禁止。
  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方便汇报“偷吃”实况,这一炮也是不能打了,怎奈自古以来“奸情”都是最吸引人的八卦素材,实在色欲撩人心痒难搔,挨不过了才操练这一场。
  许博没接茬,搂着湿漉漉的娇妻亲吻。
  其实,不是他故意语出含糊,而是心中另有所虑,干扰了思路。
  从两人离开爱都开始,祁婧就表现得神思不属,飘飘忽忽的,刚刚的激情交战,反应也不似往常,居然对巴掌的反应格外强烈,让他留上了心。
  许博翻了个身,把祁婧搂在怀里,刚刚被打了的那个岔,正好牵动心中所想,赶紧趁热接上:“诶,媳妇儿,你刚说,我截了大猩猩的胡?他们……”
  祁婧背朝男人,依偎在他怀里,扶住胸前不老消停的大手,“你干嘛?朵朵经过那么多男人,你这醋能吃得过来么?”
  “男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一般货色,还真不配我嫉妒!”
  “哦,那你……就是要吃罗翰的醋咯?”祁婧的话音里还带着慵懒的酥媚,又有点儿心不在焉似的,“他……有什么好的,一个好色的老男人……”
  许博看不见爱妻的表情,这话外之音里的故事却听得意犹未尽。
  从“得罪了本宫,降级罚奉,面壁三个月”的流氓医生,变成“一个好色的老男人”,这里面的差别看似普通,其实特别值得玩味。
  一个女人在什么样的心态下才会如此评价男人?
  直觉告诉他,这种时候,该划重点的绝不是“好色”或者“老”这些字眼儿,而应该是它们背后在企图掩饰的什么才对。
  “我媳妇儿酿的醋已经够味儿了,别人的我还吃不惯呢。”许博赶紧撇清,“那……好色的老男人都跟你聊什么了?”
  “想吃你也吃不到,他们根本没什么……”
  祁婧的音调落了下来,说了一半停住了,好像一直热心追逐的好戏并没开场,惹得她不知是该对某个人失望,还是庆幸,有些说不出的矛盾。
  后半句被直接忽略处理,许博的直觉更加清晰了。
  以前,在罗翰那里经历了什么,祁婧都毫无保留的跟他汇报的。尤其是准备献身的那天晚上,回家把所有的感受都欣然分享,甚至当成做爱的催情作料。
  而今晚,她连跟谁喝酒都不想说,涉及聊天的内容也似没多少讨论的欲望,再加上刚才攀上高潮的那几巴掌……在灵肉合一的激情中,那股子渴望被打屁股的冲动是毫不造作的,而且并不像欧阳洁那样难以理解。
  那似乎源于某种下意识的羞愧,仿佛只有受到应得的惩罚才能畅快的享受极乐。
  凭着夫妻俩如今心意相通的默契,许博当然不认为她有意隐瞒什么,只是对某些事感到迷惑或者迟疑罢了。
  许太太的这种情绪,许博很熟悉,叫做又羞又怕……“没什么?没什么又是什么啊?”许博还是决定从朵朵这个侧面切入。
  祁婧被问得回眸一笑,“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呗,他们没上过床。看你那色情小男人的贱样儿!”
  “那没上过床,上过别的什么没有啊?”
  “咯咯咯……老公,你就这么想听故事啊?”
  祁婧终于不得不专心应对,边笑边说:“他们啊,本来关系不错,依罗翰的操行,当然有那方面想法啦……但是朵朵不干。后来,朵朵遇到个挺难的事儿,罗翰帮了大忙,朵朵有了想表示感谢的意思……你懂的哈,结果罗翰没干。”
  “遇到啥事儿了,怎么帮的忙?”许博一脚油门儿没收住,八卦到了岔道上。
  “他没说啥事儿……”祁婧忽然转身把小拳头捶进男人胸口,“哎呀——你到底会不会听故事啊?这会儿你应该问他为啥没干嘛!”
  “那还用问吗?”许博“嘿嘿”一笑,“君子不乘人之危嘛!再说,这种两个人都开心的事,要是变成交易也他妈太煞风景了!”
  “屁君子,一个比一个能装,狐狸精,色狼……”
  祁婧不以为然的笑骂,但很明显,许博说的和罗翰必定如出一辙。看她那又羞又怒的小模样,今晚这半杯红酒必定还有更丰富的内容。
  “男人啊,有时候你们女人还是不懂啊!”许博发表着感慨,却并没等来女人的回应。
  “老公,等你到了四十岁,会不会也去打别人家漂亮媳妇儿的主意啊?”
  “为什么要到四十岁?”许博立马抓住重点。
  “因为——你四十岁,我也三十八了,就……老了呗,勾搭不住你啦!”祁婧明显嘴不碰心。
  “傻妞!”许博怜惜的捏着媳妇儿的脸蛋儿,“就你这样的,别说三十八,就是五十八,六十八,也是个会卖俏发骚的老太太!”
  “死一边儿去!”祁婧打开男人的手,“我变老太太,那你肯定变成个老不着调的色老头儿……”
  沉吟片刻,许太太终于试探着问:“老公,你们男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话问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细品,却像酝酿了一晚上。许博第一时间就领会了里面掩藏的不安和悸动。
  既然主语是你们男的,针对的当然就是我们女的。
  “怎么想的?”这就复杂了,可以解释成怎么看待的?怎么认为的?怎么评价的?怎么理解的?甚至怎么猜测的……当然也可以发挥一下,你们男的看重什么?在乎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作为一个当了二十多年女人,嫁做人妇也好几年的妖孽级良家,面对这么大的两性课题,每个问号后面都该有足够托底的答案了。
  现在,冷不丁的要重新提问,还是在自个儿男人面前,是多么的耐人寻味!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问题不是指向所有男人的。那个属于“你们男的”的男的,就是那个花心罗翰。
  半杯红酒,许太太就迷茫了,走心了,魂不守舍了?
  难道大猩猩刚刚面壁出关,就给“婧主子”上了什么新研发的破防大招?
  许博尽量小心的组织着词汇,用上了极具质感的男中音,“我不是说了么,男人也分三六九等,就连好色这件事儿,也有高下之分。”
  “呸——”祁婧大眼睛一闪,“呸”得娇羞无力,“好色就是好色,还有高级好色啊,你高级一个我看看!”
  “你不是看了全程的么?”
  许博换上嬉皮笑脸,看着爱妻娇嗔作色,红霞飞起,知道她已然领会,双臂一搂接着说:“而且啊,我早就好了一个绝色,打算一辈子好下去!”
  “别跟吃了蜂蜜似的,你倒是说说,是真心喜欢朵朵么?”祁婧扑闪着求知的大眼睛,足以证明这句话里没有陷阱。
  “当然喜欢了,不喜欢怎么那个啊,我又不是鸭子!”
  话虽调侃,许博脸色恢复了严肃。既然要认真讨论,许先生自然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义务。自从那次双飞,他还没发表过什么官方声明,现在的机会正好。
  “我必须得承认,朵朵很漂亮,但我不是单纯因为漂亮才被勾引……呃,吸引哈!被她吸引……那天在电影院……”
  “她以前……”
  演讲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显然组织上对内心挣扎的过程并不那么感兴趣,她们擅长的是灵魂拷问:“你不会觉得她是个坏……嗯……那种女人么?”估计是想起自个儿男人那句“我就喜欢坏女人”的座右铭,祁婧临时改口。
  如今的许博,对女人已经有了更深的理解和体悟,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许博欣赏着媳妇儿漂亮的翦水秋瞳,忍住摸一摸她长长睫毛的冲动。
  “本来那就是她的隐私,都敢拿出来跟你们分享了,用东北话说,那叫敞亮!就冲这点,我许博敬她是条……女汉子!”
  “嗯嗯,你咋不叫声哥哥?干脆上梁山入伙得了!”许太太从小就把古典文学四大名着读得精熟,“别扯那些没用的,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看来今天卧谈会的这个议题是混不过去了,许博思虑半晌,突然说:“胆儿大行吗?我就喜欢她胆儿大啊!大清早的……”
  “讨厌!”没等说完,许太太娇声喝止,抬手要打。
  “媳妇儿,媳妇儿你听我说,我没胡诌,”许博握住爱妻手腕,换上一副暖洋洋的笑脸。
  “你应该也有跟我一样的感受,朵朵看上去文文静静大大方方的,其实骨子里有股不一样的劲头儿,要说是桀骜不驯好像有点儿过了,说玩世不恭吧,也不合适,反正,挺有性格的……”
  “那叫真性情!”许太太忍不住出声提点。
  “对对对,这个词儿到位!就是吧,她平时都严严实实的藏着,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轻易不露。”
  “不露你也没少盯着人家看吧?让你们男人承认个好色比吃药都难。”许太太阴阳怪气儿的在男人胸口点点戳戳。
  许博也不否认,趁机拉回自己的思路,“我算是听出来了,今儿晚上这被窝里恐怕不止我一个男人,他是不是也挺好色啊?”
  “谁啊?”祁婧连头也不敢抬。
  许博盯着她渐渐回潮的双颊,更加胸有成竹:“而且,许太太担心的应该不是好不好色,而是除了好色之外,还好不好别的吧?”
  “听不懂……”
  “唐卉跟我说过,爱一个人,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接受她的全部,而不该一边贪恋她的美貌,一边挑剔她的智商……”
  “这是唐卉说的?”
  “差不多吧……就像我不能一边喜欢朵朵性感的嘴唇,一边嫌她胸小……”
  “要不要脸,你到底想说啥呀?”
  “要是有人跟你说,我想跟你上床,你肯定觉得他是个色狼,但是如果他说,我想跟你一块儿起床,你就会觉得那情景温馨又浪漫……”
  “我怎么没觉得……”
  “莫黎教导我说,做完爱不亲吻你的情人,连一条公狗都不如!上了床,连一个怀抱一个好觉都不舍得给你的人,当然只是一只发情的狗熊,而愿意陪你起床的人,至少是带了牙刷的。”
  “你再绕弯子,我报警啦!”
  “嘿嘿……我是想说啊,一个真的喜欢你的男人,哪怕只是陪你喝半杯红酒,也会觉得身心愉悦的。上床,可能会更亲密也更开心吧,但那个,绝不是喜欢一个好情人的全部。”
  “说的好像谈恋爱似的……”祁婧嘟哝一句,再一次羞红了脸。
  “媳妇儿,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天天都像守在家里跟你谈恋爱呢!难道那个大猩猩不想?”
  “光在家里啊?”许太太心野着呢!
  “那就一边环游世界一边谈恋爱呗!”
  “可是,我……我不是只能跟你谈……恋爱么?”祁婧声音弱弱的问。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是么?那结了婚的人都不用买玫瑰花了,生完孩子就都别做爱了,过了更年期是不是就该自杀?”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许博的心里也是慌的。他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但也很出格。
  鼓励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谈恋爱么?那可不是“成人游戏”四个字能划出边界,解释清楚的命题。
  若是换成两年前的许博,这样的话他自己听了都得掀桌子。
  不是说好爱情是自私的么?不是说好了爱人要忠于对方的么?不是说好了要坚贞不渝白头到老么?
  谈恋爱这种事也能外包?
  然而,经过这两年的磕磕绊绊,风风雨雨,许博经历了很多,学会了很多,也领悟了很多。
  从对祁婧的不舍和原谅开始,他重新认识了女人,重新赢回了爱人,重新理解了婚姻,也最终弄明白了该怎样去爱。
  每天晚上,把娇妻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到一个快乐的许太太和那个曾经落落寡欢的女人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
  越来越和谐的鱼水之欢自然不用说,光是利口细牙的亲吻啃咬,缠上脖颈的两条玉臂就够他忙乱应对,莫名欢喜了。
  女人的身体里蕴含着怎样骇人的能量啊,只凭一对软乎乎的肉奶子就能把男人逗得心花怒放。
  而让自己的爱人更安全,更满足,更充盈,更开心,更自由,终将收获的又是怎样丰沛滚烫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只有如今的许博才能懂得。
  怀着出轨视频前积攒的某种冲动去怂恿老婆勾搭野男人,这曾是许博自以为羞愧的另一个自己。
  但同时,在莫黎,唐卉,甚至老爸的鼓励下,虽然战战兢兢,他也尝试着勇敢一点儿,去相信爱的魔力,做出突破世俗的尝试。
  没想到很快,就从祁婧的热烈反馈中领悟到了爱我所爱的神奇。
  这个女人,是单纯而美好的,是聪明又善良的,也是独一无二,弥足珍贵的。她痛彻心扉的悔过,也彻彻底底的回归,并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深爱着他。
  在爱人面前,在真爱面前,没有什么不能理解和原谅,就连跟欧阳洁的一夜情都可以被一带而过。而同时令人忧心的是,她心里的那个伤疤却因为愧疚一直未能彻底抚平。
  追根究底,她是犯了什么不赦之罪么?并没有。那只是被忽视冷落太久之后的一次单纯而懵懂的冒险,被一旁窥伺的小人趁机占了便宜罢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肉体的片刻欢愉,未必需要违背道德,偷偷摸摸。借由爱的真挚与博大,同样可以做到,而且过程更多激情,体验更加畅快,还能调剂丰满你的生活不是么?
  小毛是个好伙伴儿,他带给他婧姐的不仅仅是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还有热血男儿倾慕有加甚至偶像般崇拜的情谊。
  当然,也不能忘了朵朵。
  她跟祁婧究竟从对方身上学到了什么,没人能说得清。能让两个美人平时亲密无间,遇事同仇敌忾,床上还能分享雨露之欢,这本身就远远超出了友谊的边际。
  那么,除了这些超越世俗的成就,爱一个人,还能做到更多吗?
  “咯咯咯……你大爷的,哪儿学这些歪理啊你!”
  祁婧明亮的笑声一下冲散了许博飞翔的心绪和刹那间缠绕的彷徨。这笑声里有对男人毫无保留的依恋和信赖,让他瞬间回到了温暖而真实的被窝里。
  “别扯没用的,老实交代,今儿晚上罗翰都给你下什么药了,搞得魔魔怔怔的。”
  “他……也没下……没说啥,就送我一本画册,说……”
  许太太的期期艾艾还没完全展开,就被某人的好奇无情打断了。
  “画册!什么画册?”
  “……就是……在我包里……”还没来得及羞答答的往男人怀里钻,被窝已经被掀了。一个光屁股的家伙冲了出去。
  “哎,你倒是穿条裤子啊,流氓!”
  不到五秒钟,许博已经捧着一个装帧精美的相册似的东西回来了,呲着一口白牙,笑得跟个傻逼似的。
  祁婧不自觉的揪紧被子,慢慢往下出溜。
  “画的啥呀?我可看啦!”许博说不清为啥那么激动。
  “不看你刚才窜那么快干嘛……”祁婧半遮着脸看向天花板。
  许博小心的抽开系成蝴蝶结的绸带,掀开了硬质的封面。一帧素描的侧影呈现在眼前。一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侧脸,他就被震慑了。
  “婧主子”那清纯的眼神,风骚的微笑被抓拍了似的,仿佛呼唤一声,马上就会从画里明眸善睐的转过头来。
  看到这样一幅画,把自己最美的瞬间如此奇妙的捕捉、描绘、再现,以至于永久的留驻,试问哪个女人能不小鹿乱撞,捧心迷茫?
  光是第一页,许博就看不够似的,端详了好久,才开始往后翻。
  一页接着一页,都是笔触细腻,细节惊心的素描。不同场景,不同情态,不同服饰,甚至还有两张背影,几乎都是他日日得见,触手可及的画面,却被黑白两色渲染得诗意悠远又触目怦然。
  越往后翻,许博越是感到一阵奇异的苦逼悲凉,可恨当初周晓在课上给数学老师画像的时候,自己只顾着记笔记,没能请教两招。如今建筑图纸画得贼遛,蜡笔画都描不出一幅。
  许太太钻了半天被窝看没动静,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肩膀,歪着脑袋跟着看。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撩着,咧嘴想笑又紧着往回收。
  眼看要翻到最后几张了,“啪”的一下,祁婧一把按住,“不行,后面的不能看……”
  许博贼着老婆笑得特绅士,“请问,野男人画得,相公看不得,是何道理?”说着,礼貌的拎起许太太幼嫩的小拇指。
  祁婧撅起了嘴巴,一脸粉嘟嘟的尴尬,连被窝也忘了钻。
  “沃去!”
  随着一声惊叹,许博眼珠子都放光了,“这张牛屄!哎——呀!嘿!这个好这个好……嗯!嗯!这个更漂亮!哎呀我去!这个……这个太骚了这个……”
  根本不用看,每一幅都印在祁婧的脑子里。许博越赞美,她的脸越发烧,都快钻进男人的咯吱窝里了。
  “诶?”
  终于,许博充满疑惑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的往回翻,许太太的心擂鼓一样跳了起来。
  “媳妇儿,请教你个问题呗?”
  “不知道!”祁婧头也不抬可劲儿的耍拨浪鼓。
  “我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诶呀,这是谁啊?这个画的根本不是你啊!”
  “……嗯?”
  祁婧不明状况,懵懂抬头去看,却哪里还有画册的影子?
  两片厚实的嘴唇铺天盖地的压了上来,许太太瞬间像颗白菜一样被拱翻在地,一个大猪蹄子撩进了腿心儿里,揉在娇嫩的花瓣儿上。
  原本心跳就不够用,气息又受阻,祁婧被揉得像条大鲤鱼,扑腾半天才从男人的嘴巴下喘过气来,已经被吻得醉眼迷离。
  “这儿,他还没见过……”
  “那当然啦!”祁婧用尽全力才把男人的手抽出来。
  “那,他肯定想约你画完咯?”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用一根鸡巴想事儿啊,这你都猜得到?”
  “老子是TM不会画,不然熬夜也把剩下那几个三角地带给补上,太漂亮了,太风骚了,补上可就真完美了……”
  祁婧被这个儍老爷们儿逗得晕彩飞驰,“咯咯”笑半天,不知为什么,一股热流忽然涌出心口,张开双臂把男人搂进怀里,趴在他肩膀上说:“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美极了,美得我都想当画家了……”
  “不用你当画家,我也永远是你的!”那热流烫得祁婧一阵心疼。
  “宝贝儿,你当然是我的……”
  许博趴在两只大奶子上,语声温柔,“可惜啊,我不会画画儿,没办法留住你的美丽瞬间;更不会做漂亮的首饰,把你打扮成最高贵的宝贝;甚至想不起送你一只小狼狗,讨你的欢心。我还知道你喜欢弹琴,可我怕自己听不懂……”
  “你今儿是怎么了,转着圈儿的吃醋啊?”许太太的声音轻得像是哄淘淘睡觉。
  许博并没回答,接着自言自语:“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因为我最先找到了你,也及时留住了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奖赏,所以,我也最幸福!”
  “傻瓜……”祁婧双眸晶亮,只骂了两个字就禁不住哽咽了。
  这个男人是盖楼的,没长什么艺术细胞,也不够心灵手巧,甚至连一首像样儿的流行歌也唱不下来。
  然而,他是个真诚果敢,勇于担当,胸怀宽广的男人!
  他看上去率性粗犷,却能忍世人所不能忍,接纳了奸夫的野种,还没心没肺又欢天喜地的当便宜爸爸。
  他像个沉着英勇的将军,在职场拼搏进取,也稳稳守卫着家门,连家政嫂遭遇的骚扰也挺身而出,护佑周全。
  他也是个贪玩儿耍赖,好色又不着调的孩子,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歪理,荒诞不经的念头,却都是源于对娇妻的无比珍视,和对两只大奶子的贪恋喜爱。
  被这样一个男人抱持着,纵容着,呵护着,宠爱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祁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勺,伸手关了灯,任凭思绪在踏实的肉体压迫下放飞。眼睛陷入黑暗,脑子里现出亮堂堂暖洋洋的空白。
  “宝贝,你值得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爱你……”
  “你不就是最优秀的?”
  “我是最笨的那个,还有更有趣儿,更有才华的……”
  “你就不怕我跟着那又有才又有趣儿的跑了?”
  “怕……”
  “那你还……是不是傻?”
  “傻……我也愿意……”
  “老公……我也怕……我怕伤你的心……”
  “既然都怕,我觉得,咱们在一起肯定能好一点儿吧?”
  “讨厌,没见过还有教唆老婆出去谈恋爱的男人!”
  “谈个恋爱而已,又不会怀孕。”
  “我就要怀,回来给你生一大堆野崽子!”
  “说好了回来生啊,又不是没生过!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个坏蛋,坏老公!”
  “嘿嘿……你跟朵朵还真是一对儿好姐妹哈,都往家里生……”
  “肏你大爷,越说越离谱!”
  “嘿嘿……”
  “你今儿晚上去找她干嘛,不会就是想打一炮吧?”
  “说了是去找你的……”
  “糊弄鬼呢?没好意思揭穿你还……诶,这都几点了,阿桢姐怎么还没睡呢?哎哎,你干嘛去?”
  “嘘——别开灯。”
  许博摸黑起身下了床,来到门边,轻轻把房门拉开一道缝。一个温软的身子很快贴到了背上,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呀你,玩儿偷窥啊,不着……”
  话没说完,祁婧愣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只见透窗洒落的清辉下,李曼桢披着一件极为飘逸的月白绸衫,光着双脚,宛若凌波仙子缓缓穿过客厅。
  让祁婧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敞着怀儿,两只挺翘的奶子把衣襟顶起明显的浮凸,腰股之间夸张又神秘的阴影中,一丛乌黑柔亮若隐若现。
  除了那件外衣她什么也没穿,曼妙翩然的身姿仿佛行将起舞。
  最诡异骇人的,是她脸上谜一样的笑容,好像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湖边柳下等待约会的情郎。
  夫妻俩谁也没见她这样笑过,却不得不感叹,只有这样的笑才配得上那精致俏丽的容颜,秀丽挺拔的风姿。
  “她是在梦游……我去找朵朵,就是想问问这事儿。”
  祁婧早已忘了说话,如果没有男人的肩膀,下巴肯定掉地板上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更让她瞠目结舌。
  李曼桢似乎被许博轻微的语声惊动了,已经经过房门的身子忽然停住,缓缓转身,走了过来!
  她的步态丝毫未变,轻得像踩在水面上。月光即使罩不住她全身,在两人早已适应了黑暗的视野里,那几乎完全赤裸的身体正面,几乎纤毫毕现。
  李曼桢的乳晕极小,颜色偏深的胸尖儿,因为转身,已经有一颗从衣襟边上探出头来。那一对奶子浑圆饱挺,像两只海碗扣在胸前,细嫩的肌肤绷紧骄傲的曲线,泛着润泽的幽光,一点儿下垂的迹象也没有。
  这副身子,丝毫也不输给妙龄少女,甚至还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萌发着某种跃跃欲试的成长欲望。
  她的脸上依然笑着,那笑容里的羞涩明显不是因为大胆的裸露,而是来自怀春时的热切畅想,相思中的百结柔肠。
  “她竟然是睁着眼睛的,她看见我了!”
  当李曼桢在门口站定,笑吟吟的望着两人,祁婧的心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
  “你为什么躲在这儿?”李曼桢说话了,那声音依然软糯,却明显透着女孩儿的清新婉转。
  祁婧听见许博“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起平,我一直等你,你是不是早来了,躲起来偷看我?”李曼桢说着,脑袋一歪,抬起一只胳膊,伸向许博。
  “来,我不喜欢你这样,过来,我要你抱我!”
  耳边响起男人的粗喘,即便是祁婧,也觉得那一声尤胜丝竹的恳求叫得人心肝儿乱颤。
  就在李曼桢又抬起一只胳膊,敞开胸怀的刹那,祁婧鬼使神差的往前一推,下一刻,全身赤裸的男人已经被月中仙子搂进了怀里。
  “啊!”
  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叹响起,气息里明显带着颤抖。
  “起平……”
  李曼桢的下一声呼唤已经抑制不住深喘,“起平……你的身子……真的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吗?你别急……我……我都给你……”
  越过许博的肩膀,祁婧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喝醉了似的仰起,浓睫垂落,晕染双颊,已经被男人深深吻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9:39

第六十三章场外指导
  转眼又是周五。
  徐薇朵开着车行驶在满城灯火里,迷人的凤目被刺眼的红灯晃得一眯,踩住了刹车。
  前面的路口右转直走就是他租住的小区。
  逼仄的走道,乱停的车辆,缺位的物业管理,让那一栋栋的六层板楼跟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更加格格不入。
  然而,这两个月来,那里却是个让她倍感亲切的地方。
  「祥富里小区」,徐薇朵念出了声,自嘲的一笑。
  良子去参加培训,已经半个多月了。刚才还打来电话报备,没说两句就撂了,说赶着吃饭,晚上有领导的讲座。
  徐薇朵自问不是个柔情似水的女人,从来不适应儿女情长那一套,更不会像某个大奶妖妇似的,动不动就跟男人发嗲。
  当然,需要施展勾引媚术的时候另当别论。
  可是,这些天越来越明显的发觉,每次接到良子的电话,都有一种生理上的渴望被唤醒,消磨着身体的耐性。
  即便只是想象着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也会引发某种充满磁性的快感似的。
可惜,每次时间都不够用,总觉得意犹未尽。
  不过,也幸亏时间短,如果长了,怕是更舍不得放下电话了。
  就在此时此刻,她脑子里还晃动着良子发达的胸肌,健美的腰胯……
  或许跟职业有关系吧,徐薇朵对人体的审美格外苛刻,瘦弱和肥胖就不用说了,即使是某些迷恋肌肉的猛男,在她眼里也是等而下之的。
  自然,和谐,力与美的结合才是上帝创造人体的初衷。
  徐薇朵向来觉得,光是看上去很美远远不够,还要用鼻子去闻,够不够健康,用手去摸,够不够弹性,用怀抱去感受,够不够温柔,甚至用一个吻去检验,够不够热情。
  人体承载的是生命,是活力,是协调之后的本能,是继承之后的蓬勃,更是相辅相成的勇气和柔情。
  那些把自己饿成皮包骨,或者催成野兽的家伙,纯粹是大脑进化的残次品。
  小毛的身体,在她见过的男人里,是最完美的一个。不仅因为腹肌练足了六块儿而不是夸张的八块儿,而是在他身上,没有一根肌肉纤维是为了美观而存在的。
  恰到好处的表现力量的同时,最迷人的是那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在的柔韧和协调。
  那次他破窗而入,人还没站稳,一抬手那个瘦子就倒下了。徐薇朵在震耳欲聋的枪声里被劫持,却没怎么害怕,后来回想,当时眼睛就没离开那一身英姿飒烈的迷彩服。
  被两个畜生蹂躏了一个多小时,温热粘稠的血喷在身上都没感觉,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脑子一热就把那人的卵蛋给扯了下来。
  但是,她真没跟祁婧撒谎。
  当赤条条的身子扑过去,被良子铁钳一样的胳膊箍住,他身上冰凉的装备和防弹背心硬邦邦的硌进肉里,那拧腰抬腿踹出去的动作无比迅猛而炸裂,反馈回来的冲击力直接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那种感觉是强烈而凶猛的,猝不及防又羞人以死,徐薇朵装作吓坏了,双腿紧紧盘住良子的一条大腿,抱着他浑身哆嗦。
  哆嗦完了,才发现良子胳膊上还插着一把刀,而她的废物老公吴浩,已经吓堆在地板上。
  幸亏不像某个大奶妖妇,高潮时浪得跟喷泉似的,否则肯定弄他一裤子,还不得被他笑话死。
  良子不是第一个在身体上吸引她的男人,但明显是带给她最多满足的一个。
那根硬得像钢管儿似的家伙一捅进来,就给足了油门儿似的狠干,轻而易举的就把她送上极乐顶峰。
  徐薇朵喜欢在上面多掌握些主动,这样在自己丢盔弃甲的当口,也轻易饶不了他,多半能同时把他吸出来。
  那是一种在别人那里基本体会不到的杠上开花。令人战栗的快乐会翻着番儿的往上冲,爽过之后全身都是麻的。
  之所以喜欢在上面,另一个或许更重要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良子比她小三岁多,被他按在下面干仿佛有种被弟弟欺负的感觉,有点儿丢脸。
  而把他骑在身下,俯视着他黝黑但不失俊朗的面庞,即使那小子再怎么嬉皮笑脸也不会着慌,还能随心所欲的修理他。
  他不笑的时候,那眼神是特别容易让她的心跟着砰砰跳的,说不清里面是幽潭还是迷障,反正总带给她一种奋不顾身的冲动。
  或许就是这个奋不顾身吧,把他的军旅生涯断送了。
  徐薇朵的爷爷在渡江作战时就是突击队的一名排长。解放后参加志愿军,又转战剿匪前线,直到父亲出生后才进了京。
  几个伯伯都被他送去了部队,只有年纪最小的父亲留下来上了大学,毕业后进了国家机关。后来又辞职经商,算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发展起来的商人。
  然而,小时候,最亲,也最让她敬佩的不是几个月见不到人的父亲,而是爷爷,和后来考上军校的哥哥。
  徐薇朵四岁的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了。每次小朵朵哭着想妈妈,哥哥就对她说,你要快点儿长大,长大了当医生,就能把妈妈救回来!
  可是,一直长到哥哥都上学走了,朵朵也没长大,家里却来了一位非常漂亮的阿姨,还带着个更漂亮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管她叫姐姐。
  接下来的十来年,她既没等回来哥哥,也没救回来妈妈,反倒收获了一个比她伶俐乖巧十倍的妹妹。
  在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妹妹那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谦让懂事,规规矩矩的好姐姐。
  觉得孤单了,她就去找爷爷聊天儿,爷爷的房间是乖巧的妹妹唯一不愿意去的地方。
  十六岁,她已经不信哥哥的谎话了,却真的考上了医大。虽然学校就在北京,也算是即将离开这个家了。她忽然明白了哥哥为什么选择考军校,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当兵。
  她只身去了那个爷爷曾经剿过土匪的地方,去看她最亲最崇拜的哥哥,呆了整整一个暑假……
  那天许博让她喊哥,她拒绝了。不为别的,在她心里,没人能代替哥哥的位置。
  或许是姐姐当惯了,徐薇朵养成了行止端方,温婉怡人的性情。她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陶冶自己,塑造自己,磨炼自己。喜欢把每件事做到极致,也格外欣赏那些极致的精美。
  她的衣着从来都是最简洁精当的,发型总是一丝不乱的,连健身的时间安排也都是分秒不差的。生活的方方面面,她都奉行简约精致的信条,不贪婪也不妥协。
  然而,在选择男人时,她几乎完全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困惑。
  上学时,每当面对男生的追求,她并不比别的女生更沉着,也无法像挑衣服一样一眼看中那个打动自己的设计,索性一概不理。
  毕业工作后,转眼到了适婚年龄,她像所有女人一样,怀揣着对婚姻殿堂的美好向往和红颜转瞬老去的焦虑。希望有人在茫茫人海中指给她那个可以厮守终生的人。
  最好是我方妆罢你登场,一切都是浪漫的偶然,却发生得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吴浩,显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所有的遭遇都过于尴尬,一点儿也不浪漫,甚至掺杂着关乎品行的低劣手段。
  她给哥哥打电话,话筒那边的声音充满着温柔的关切,能给的指点却无比的朴素:「哥就盼着你过得好,只要他真心对你好……」
  真心……什么是真心?
  几年以后,当她终于看透那颗心的真实面目,才知道,原来真心也可以这般粗鄙卑劣。
  然而,徐薇朵毕竟也只是个普通女人。缔结婚约的誓言,共度一生的憧憬,就像美轮美奂的婚纱照一样挂在她心里。
  无论是为了内心许下的坚持,还是对岁月不堪辜负的不甘,又或许只是不肯低头认输,徐薇朵几乎是固执的撑持着对自己的残忍跟他耗着。
  甚至换妻游戏这样饮鸩止渴的把戏都奋不顾身的尝试。
  她跟祁婧说,那些男人一个让她高潮的都没有的确夸张了。最初几次的心惊肉跳真的很刺激,很刺激……
  当陌生的鸡巴肏进来,无论在身体上,心理上,还是道德观念上,全都是新鲜热辣的强烈体验。那滋味儿让她实实在在的痴迷了一阵子。
  然而,不久之后,她稳住了心神,苛求完美的老毛病犯了,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那怎么也藏不住的猥琐笑容,那直截了当的伸进衣服里的粗鲁,那眼睛里躲躲闪闪的色欲贪婪和无赖般的轻蔑。
  坚持只跟真实夫妻交换的原则又怎样呢?有的人根本就不配有老婆,任何女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婊子。
  不是他们多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而恰恰是内心深处的自惭形秽逼迫着卑劣又懦弱的灵魂把女人当成了低贱的玩物。
  徐薇朵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婚姻走进了真正的深渊。
  但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依旧会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跟吴浩出门去那个私人会所,甚至开始在那些男人身上反客为主了。
  后来良子在床上夸奖她屁股甩起来特带劲儿,应该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是自甘堕落,自暴自弃,还是为曾经错误的选择,被糟蹋的大好年华惩罚自己?那时候的徐薇朵根本不想问这些问题。
  那感觉好像灵魂已经抽离了躯壳,放任自己在秽乱不堪的淫窝里越陷越深,想看看到底能被糟践成什么样子。
  直到遭遇了良子,她才隐约明白自己等的是什么。
  没同任何人说过,跟良子上床完全是吴浩的主意。
  就在对搭救自己的英雄表达感谢的当天晚上,吴浩告诉她,因为吸毒,他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为了将来能分得老爷子的家产,他想借种。
  在徐薇朵心里,与其说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如说是在无尽的暗夜里终于等到了魔鬼的微笑。
  你当我徐家大小姐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鹌鹑么?既然你打了借鸡下蛋的主意,就别怪我鸠占鹊巢,把你晾在一边儿凉快去!
  被解救的当天,她就明白自己遇到了那个跋山涉水也要去找的人。
  而那时候,她的良子还是个小处男,根本没经过如此风情的女人投怀送抱,一下子就被彻底俘虏了,不要命似的在她身上倾泻着年轻而旺盛的精力。
  后来她跟良子开玩笑说:「那感觉就像历劫重生后,真命天子驾着迷彩祥云来接我了!」
  跟别的男人不同,他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儿里肏的。那简单又直接,强悍又激情的冲击里,每一下都灌满了发自内心的喜爱。
  在他热烈的目光里,有力的怀抱里,徐薇朵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女人,鲜活的女人,可以放心享受片刻欢愉的女人。
  吴浩机关算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自残也难以带给她的一份安然托付,良子可以用一个拥抱甚至一个眼神就轻松做到。
  他比她小着好几岁,可在心理上,她甘愿做妹妹。呵呵,或许,自己是实在太怀念做妹妹的感觉了吧?想起来,她就会忍不住笑出声。
  那些曾经幻想的浪漫偶然简直是以恶作剧的方式降临在她人生的谷底,赤身裸体,淫乱肮脏,血肉横飞,还有接续而来的不纯目的……
  然而,这一切的不堪之后带给徐薇朵的,是那一个月的畅快淋漓,欣喜欲狂。
她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就没这么玩儿命的活过,这么真心的爱过,这么饥渴的期盼过。
  是的,没有费尽心机的安排,没有感人肺腑的情话,没有兴师动众的告白仪式,更没有一生一世的许诺,但徐薇朵无比确定的相信,那就是爱了。
  爱,当然不仅仅是在当下,还冀望着美好的明天,传说中的天长地久。
  虽然没给良子坦白自己可笑的使命,徐薇朵却暗中动用家里的关系为心爱的人将来的发展铺路。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有选择跟谁在一起的自由。
  没想到,论耍阴谋诡计,徐大小姐还只是个小白。确定老婆怀孕后,吴浩居然不要脸到拿着偷录的视频找到了部队领导。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生孩子,敢耍花样儿,我可保证不了那小子能完整的回老家!」
  徐薇朵盯着吴浩那张扭曲到狰狞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住没掉下来。她从没这么伤心过,也从没这么恨过。
  不是恨吴浩,是恨自己。恨自己以前相信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天真的自己。恨那个以为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姐姐,一切就都会很美好的自己。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等到儿子出生,徐薇朵渐渐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轻易不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好恶,变得可以从容应对任何一张丑恶的嘴脸,变得近乎冷酷却无比强大,好像一个亲临沙场的将军。
  她表现得很听话,甚至没有去追查良子的去向。神奇的是,在音讯全无的情况下,居然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在她一心一意喂奶的时候,恶魔再次递上一根抹了毒药的橄榄枝,让她的计划更加完美。这回,她隐藏得很好,谁也别想把她当玩具……
  刚进入地下停车场,思绪就被后边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了。
  徐薇朵一回头,居然是辆警车。不过没必要紧张哈,是于晓晴那丫头又把单位的车开过来了。
  刚打开车门,就听见于晓晴严厉的斥责声:「再次提醒你注意,别随便动我车上的开关!」
  下了车,立于车前,徐薇朵面带微笑的迎视着准夫妻俩走过来,「你们来得真早,我还要做些准备呢!」
  于晓晴走在前面,步子不大,速度却很快。
  款式简洁的高跟鞋激起连续清脆的回响,经典款的束腰羊皮大衣刚过膝盖,柔亮的皮革光泽随着她长腿交错翩然跳跃。
  如果再戴副墨镜,跟黑客帝国一样飒飒拉风。
  二东跟在后边摇摇晃晃,虽然身材高大,却像个马仔。
  即使没见过于晓晴穿警服,从她挺拔的身姿,利落的举止,徐薇朵也能轻松的联想起她工作中的样子。
  她的身材比祁婧还要略高,一米七肯定过了。有了高度,衣服搭配上的局限就少了很多,什么样的设计也都挑得起来。
  不过,这位于警官偏偏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创新,穿衣服也是越简单越中意。
  这一点几乎完全跟徐薇朵的审美契合,姐儿俩总共也见了不到十次面,聊得最多的就是衣服。共同的偏好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早了正好,可以先复习一下,姐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笨……最可恨的是还一点儿都不虚心!」后半句是扭头冲着身后的二东说的。
  二东一脸不服,却没敢顶嘴,略显尴尬的朝徐薇朵笑笑。
  徐薇朵跟他对视一眼,礼貌的点头,连褚先生也没叫,就转而面向于晓晴,「按摩手法也是门学问呢,不易上手是正常的,你们还早,有的是时间练习。」
说着话,三人上楼。
  褚振东这个名字,对徐薇朵来说不算熟悉,还没有这些天祁婧嘴里的二东听着顺耳。
  然而,自己的过去想要在这两口子那儿瞒过去,她根本没那个奢望。
  不过话说回来,二东如果真有血性跟自己的警花老婆交代过去的黑历史,也得敬他是一条好汉。
  跟吴浩打成一片的,多数是这种富家公子哥儿,成天介豪车美女,拼爹斗富。
  徐薇朵很少出席他们那些吹牛打屁,醉酒撩骚为主题的聚会。印象中,褚振东在人群中算是个比较闷的,一喝酒就脸红,轻易不惹官司。
  但是,男人如果不好色,那就不是男人了。
  觥筹交错的间歇里,他偶尔瞟过来的目光带着距离无法削弱的灼热,除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意味之外,似乎并不过分猥琐。
  那晚在许博家里遭遇,两人目光对上的刹那,徐薇朵紧贴在男主人身后,脸上的媚笑还未消退。
  显然,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人物,编故事的要素都齐备了,缺的只是那个富二代脑子里的想象力。
  两口子来爱都的第一天,祁婧的产后恢复训练还没做完,趴在按摩床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诶,你知道那个褚振东为啥叫二东吗?」祁婧的声音里藏着笑。
  「排行老二呗」,徐薇朵下意识的表现得漫不经心,她可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对那个大个子有什么兴趣。
  「要是这么简单,我还用问你啊,他是个独生子啦!」
  徐薇朵脑子一抽,「那就是人比较……」
  「咭」的一声,祁婧没等她说完已经笑了出来,「朵朵,你怎么这么有慧根啊!」
  「不用慧根,慧眼就够了,看他嘻嘻哈哈,晃晃荡荡的样儿,他不二谁还敢二啊?」说完有点儿后悔,感觉自己跟这个大奶妖妇处久了,嘴巴也越来越损了。
  祁婧跟着「呵呵」两声,偏过头来,「他呀,不光二,还挺好色呢!」
  徐薇朵听着没吭声,声音里的直觉告诉她,大奶妖妇的脸蛋儿在发热。只听她继续说:「不过呢,这个人本质并不坏,是个值得挽救的革命同志哈……许博跟他从中学开始就是铁哥们了……」
  这样的话外之音,如果再听不出来,那真就一点儿慧根都没有了。明显是许先生在背后推着老婆来敲边鼓。
  「是么,」徐薇朵被唤醒的小恶毒逼得舌头直翻花儿,「那他们两个怕是谁也挽救不了谁吧?」
  祁婧被问得「噗嗤」一声,半撑着上身笑个不停,「朵朵……咯咯……朵朵你这张嘴啊!咯咯……有进步……咯咯咯……」
  徐薇朵也憋不住了,笑着把她肩膀按下去,嘴上不停,「趴好了!你跟我说这些个干嘛呀?都舍身挽救了一个了,顺便转个身儿不就把另一个也拉上来了么?」
  「臭朵朵!」这下谁也按不住转身的大奶妖妇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
啊——啊!你有本事别用这招……」
  徐薇朵捏着她肘部关节,笑眯眯的说:「知道你为啥打不过我么?这些都是良子教我的,他可没教过你吧,嗯?」
  「姐,朵朵姐,我服了!」祁婧趴在床上告饶,「回头我拜了师再来讨教吧!
实在不行,二东的挽救指标就让给你了还不行吗?」
  不输嘴的祁婧并没受到更严厉的制裁,胳膊一松,徐薇朵的按摩继续:「没那闲工夫,都自甘堕落才好呢……」
  「那小子肚子里可能没啥货,手上还是有点儿能拿得出手的绝活儿的,他还是什么钓鱼俱乐部的会员呢!」
  「他?钓鱼??跟……跟我有啥关系……」
  「朵朵,其实……」祁婧老实趴了回去,迟疑着说:「许博的意思是让你别担心,他这个哥们儿不会伤害你。」
  哼,这世上没有谁能伤害得了一个已经创痕累累的人吧?
  徐薇朵苦笑一下,收起矫情的同时还是感受到一缕温暖,不由抬手拍在祁婧的大屁股上,「啪」的一声,手感良好。
  「替我谢谢你家那个情圣哈,难为他想得周全,就是有点儿婆婆妈妈的。」
  「嗯——你刚才拍那一下好舒服,再来一下……」
  「啪——」
  二东隔着湿漉漉的毛巾一巴掌搧在于晓晴屁股上,立时惹来一阵叫骂,「褚振东你给我等着,回家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刚涂好精油的徐薇朵瞟了一眼二东的无赖相儿,开始推揉。
  「哎呀——还是徐姐弄得舒服……嗯哼哼——简直了!」于晓晴刚被按了几下就夸张的赞美起来。
  于晓晴的身材类似于欧美人种,骨架偏大,肩膀较宽,胳膊腿儿都很长。许是经常锻炼吧,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圆鼓鼓的很有分量。
  尤其健美的,是两条长腿。大腿粗壮发达,小腿秀丽颀长。虽然肌束并不明显,但整体看去,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飞速奔跑的藏羚羊。
  这样一双美腿,前一刻还在秀着猫步,保不准儿下一刻能飞起来,抽你脸上!
力与美完美的结合,简直叹为观止。
  刚才被二东亲热招呼的大屁股更是夺人眼球的圆,规模跟祁婧那个动不动都抖出浪来的有一拼,只是有时摸得痒了,会瞬间绷紧变硬,脂肪含量明显较少。
  可怜的小毛巾根本盖不全那个大肉坨子,腿心里一撮乌黑的毛毛钻了出来,支支棱棱的一点儿也不服帖,涂了精油都没用。
  最可笑的是,面对这样一具野性裸体,徐薇朵还没怎么着,二东每次都表现得手足无措,站在一边抓耳挠腮,耳朵边儿都给搔红了。
  油是油了点儿,光也是光着,可自个儿老婆,孩子都怀上了,这是着的哪门子急呢?徐薇朵也纳闷儿。
  本来打算给这二位安排一个技术一流的男技师的,可不知是合了眼缘还是投了气味,于晓晴在许博家遇到徐医生就认准了,坚决要求她亲自上阵。
  没想到给二东造成心理障碍了似的,徐薇朵凭直觉判断,倘若换了男技师,他应该会自然得多。
  不过,这究竟是性别原因,还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来吧,褚先生,轮到你练习啦!」徐薇朵推完一遍让出位置,站到床的一端。
  于晓晴一边翻身,一边把浴巾盖在自己肚皮上。那里还什么动静也没有,却见她似乎格外加着小心,看得徐薇朵忍俊不禁。
  「你可给我上点儿心哈!」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老婆这么提醒,二东手上的精油明显倒多了,不停的搓着手,紧张得像个第一次上手术台的实习生。
  徐薇朵背着手看着,心里直哼哼。
  其实,她最清楚,这一套下来,有几十个动作,应该每个都做些讲解,再让二东跟着练习一下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偏偏连句话也不肯跟他多说,只闷声不响的做完一遍,让他跟着照葫芦画瓢。
  不知为啥,就是想看他出丑,被老婆骂得狗血淋头的怂样儿,像解恨似的。
  那二东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家不教,他也不知道问,每次不是劲儿大了,就是顺序反了,有时没等徐薇朵出言提醒,于晓晴已经骂上了。
  最搞笑的是这家伙的姿势。屁股明显撅着的,让人特别担心他一不小心腰间盘就脱出了。
  根本原因,徐薇朵早就发现了,虽然是冬天,穿得多,但每次休闲裤上那个小帐篷都要撑起来。怕丢人不敢直起身子,别别扭扭的可好看了。
  「哎呀,顺时针,顺时针,正反你都分不清吗?」
  「诶呦!你想给我撅折喽啊,要报仇啊这是?」
  「哎!咯咯……好痒……痒啊,讨厌!你就是故意的!」
  如果没有急中生智的点中笑穴,河东狮吼肯定能把褚先生吹出窗外。
  两个人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的,正面总算全部完成。
  算起来这只是第六次练习,光凭观察和零星指点,已经能磕磕绊绊的连续做过一半,二东也算得上是心灵手巧了。明显比徐薇朵的预期要高出不少。
  更能引起她注意的,是二东对待老婆的好脾气,怎么骂也不恼,还总能剑走偏锋的化解危机,根本搞不清这俩人到底是谁降服了谁。
  背面的手法不多,却更接近正常按摩,舒服又解乏。于晓晴明显很享受,趴在那儿直喊,「再使点劲儿!嗯——对对……诶呀,你想捏死我呀,这么不经夸!」
  正在这时,房门被无声的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儿男人探进身来。
  二东还在老婆背上掂量用多大力度,没在第一时间发觉。徐薇朵面朝门口看得清楚,居然是许博。
  「沃去!」许博第一眼看见了高大的二东,紧接着溜了一眼床上的裸体,连忙低头摆手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走错门儿了!」
  一说话,二东两口子都发觉了,却没看清是谁,门已经关上了。
  「许博,你等一下……」说话的是徐薇朵。
  勉强抵住二东和于晓晴惊诧又疑惑的目光,徐薇朵差点儿没忍住坏笑,荒腔走板的解释:「那个,褚先生,呃……你不是一直不太熟练嘛,正好,让师兄指点一下……」说着话,人已经朝门口走去,半路又忽然转身,走进里面的更衣室,拿了件衣服出来递给于晓晴,「没事儿。许先生对这套按摩操很有心得,正好让他带带你。」
  后边一句是冲着二东说的,语气中已经恢复了不容质疑的气定神闲。二东愣愣的点头,完全没注意话里的逻辑漏洞。
  师兄再有心得,能比专业的师父还牛逼么?有师父在场,反而要让师兄教学,难道是传说中的教学相长么?
  徐薇朵不顾身后的错愕,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拉开了房门。果然,许博并未走远,站在走廊里看墙上的油画。
  这个男人,颜值并不高,充其量能打八十分,称不上俊美。脸上的线条硬朗有余,精细不足,尤其是笑起来还有点儿傻乎乎的。
  不过,所有的不足之处都被眉眼之间的英朗锐气给遮掩了。
  虽然比不了欧美人种独具的高鼻深目,眼窝只是微陷,但那剑眉下的一双眸子似乎格外深邃聚光,一旦被吸进去,轻易无法摆脱。
  深棕色的短大衣搭在臂弯里,挺直的腰背微微向前倾,不丁不八的两条长腿用最舒服的姿势站立,看似随意,却绝不松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引而不发又卓尔不群的雄性威仪。
  许博发现徐薇朵出来,呲牙一笑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敲门了,你们可能没听见。」
  「没听见不会再敲啊,哪有直接往里闯的?」不知为何,徐薇朵就想刁难他一小下,「你家小糖人儿的按摩课上完了,要是来了也在楼下的健身房里,你不知道么?」
  祁婧生淘淘以后,许博的确太忙,一次也没陪老婆来过,被问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再加上刚才的冒失之举,笑得更傻了。
  「朵朵,她在楼下健身我知道。我上来是专门找你的,有点儿事想……」
  「哦,有事儿了才想着来找我啊?」徐薇朵抱起了双臂,「正好,我也有事儿找你帮忙!」
  许博正没词儿,一听能帮上忙连忙问:「是吗,那巧了,愿效犬马之劳!」
  徐薇朵得意一笑,招了招手,待许博凑近了才悄声说:「你那个宝贝兄弟呀,笨死了,怎么也教不会,你去言传身教一下呗!」
  「怎……怎么……言传身教?」
  「诶呀,就是那套孕妇按摩操嘛,婧姐老夸你弄得好,你去指点一下啦!」
徐薇朵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要太露骨。
  「不是,你是按摩师,你让我指点啥呀?」许先生脑子清楚得很。
  「那我不是……」徐薇朵忽然小脸儿一板,「你去不去?不去是吧,那我还忙着呢,失陪了!」
  「哎哎哎……不是,朵朵你……这不难为我吗?」许博哭笑不得,「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呦呵,还一套一套的呢?」徐薇朵媚媚的笑了,「家教不赖嘛!还不可戏呢!戏谁啊?你是吕布啊还是董卓啊?那就是个孕妇,现在需要帮助好么?亏你们还是兄弟呢,这点儿小忙还推三阻四的,不愿意拉倒!」
  徐薇朵刚一转身,胳膊就被拉住了。
  「朵朵,朵朵……」
  「叫谁朵朵呢,」徐薇朵一甩胳膊,「我是按摩师,专业的,请叫我徐医生好吧?」
  「是是是,徐医生,我错了,是我思想肮脏,境界不高,您医者仁心,正义凛然,这忙,我帮了,义不容辞还不行么?」
  徐薇朵「噗嗤」一笑,宛若海棠春绽,飞回去个媚眼儿给他,「油嘴滑舌!
记住啊,进去不许喊我朵朵!」
  推开门,里面夫妻俩「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二东一脸苦逼,于晓晴两眼悲壮。
  徐薇朵心头暗爽,袅袅娜娜的走到床边,「褚先生,你这位师兄在嫂子身上可是下过功夫的,手把手教你,绝对没问题!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诶,徐医生别这么说,我就一临时场外指导,坚决动口不动手,晓晴你放心哈!」看见于晓晴黑色背心裙裹住骄人的身躯,许博大大松了口气。
  「二东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你说你有幸参加这么一高科技项目容易吗,咋还不知道珍惜呢?刚才我在门外头都听见晓晴喊疼了,看准咯,这是现任,终身家长制的媳妇儿,不是前任,连个合同都没签过那种啊!咱就不能温柔点儿?」
  这嘴皮子抹了狗尾巴精油怎么着,怎么巴拉巴拉那么能说呢?徐薇朵忍俊不禁,心中笑骂。
  于晓晴本来羞得浑身发烫,像是搁在案板上被退了毛的土鸡,被这几句话逗得「咯咯」直笑,还配合着许哥给二东上脸色。
  二东给怼得只能赔笑,却盯着许博的脸,眼神玩味而复杂,上下牙下意识的磨了两下,无奈点头。
  许博见尴尬的气氛被笑声消解了大半,赶紧趁热打铁,「那行了,晓晴赶紧躺好,我看看你小子学了几成火候了……啧,瞅啥,麻利儿的!」
  徐薇朵在一旁抱着胳膊看许博咋咋呼呼的表演,心里对自己突发奇想的幺蛾子格外满意,走向旁边的高脚凳,笑眯眯的坐了上去。
  于晓晴重新躺下,二东从头开始操练。
  奇怪的现象还是被她发现了,在许博的监督下,二东的动作比刚刚有信心多了,也更加流畅起来。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吧。这臭小子,果然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医生,一边在自个儿老婆身上招呼,脑子里指不定幻想着什么鸡零狗碎男盗女娼呢!
  是啊,「本质并不坏」,就是「还挺好色呢!」判断的多准确啊!男人啊,你们在女人眼里就是透明的……
  徐薇朵放任着思绪,把目光逐渐转向另一个男人。
  这个家伙情商不低嘛,本来挺尴尬的局面,几句话,气氛就不同了。你看他背着手装模作样的,还真的只做场外指导啊?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动手!
  那是你的准兄弟媳妇儿,本朵朵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不可惜么?
  徐薇朵完全没意识到身体里藏着个恶毒的小妇人,打量着许博,绮思妙想忽然就回到了半个多月前的那张大床上。
  这个家伙的大手,臂膀,舌头和嘴唇各司其职,在自己身上搓圆揉扁,舔湿弄滑的,像个下山的妖怪。
  那个时候,他可不是这么道貌岸人,人畜无害的。吓人的家伙虽然不算过分巨大,却也初露狰狞,捅进身子里,又硬又烫。
  真的好强啊!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上极乐巅峰。就好像那不过是他的一手寻常本事,可以顺手拈来,随意为之。
  小糖人儿怎么说来着?对,技艺!做爱是一项技艺。听上去就比那帮杂碎玩儿的什么脱毛滴蜡,捆绑调教高级。
  那些无聊的花样儿有什么用,真正把功夫用在家伙上,挑着女人的高潮收放自如随心所欲才叫本事。
  恍惚间,一股热流从腿心里涌了出来,引得一阵燥意爬上心头。徐薇朵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做过了……他说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会不会……
  一想到这些,按摩床上的教学活动再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发烫的脸颊生怕忽然有谁的目光扫过来。
  徐薇朵轻轻挪下高脚凳,用自己都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一丝她期盼的凉风,但温度明显比室内低。站在门外,忽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靠在门边墙上,望着对面的油画,等脸上的热潮慢慢降温。
  刚刚,他就是在看这幅画,画里半裸的女子有着一双同样眼窝凹陷的黑眼睛……跟他很像。
  那天做爱的时候,她一直无限痴迷的望着他的眼睛,他也含笑望着她。那眼神炙热而坦荡,顽皮又执着,找不见一丝的阴霾冷落。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身子!
  然而,那天这双眼睛最迷人的一缕目光不是投给她的,给了另一个女人。当她说「把你的小糖人儿弄哭了」,他温和的笑笑,扭过身去,把小糖人儿搂在了怀里。
  当他的大手抚摸那稍显凌乱的大波浪,那道目光投在了爱人的脸上。
  那目光里,固然有心疼,歉疚,但更多的是毫无保留的宠爱和收放由心的从容。好像在说,磕磕碰碰不碍的,我会帮你治好,连个疤也不会留。
  天下真有这样的男人,可以用那么奇葩的方式爱自己的女人,还爱得那么让人羡慕!
  徐薇朵不由轻声的笑了,发觉自己的鼻息发烫,身上越来越燥,那里也越来越热……
  「诶呦——」是于晓晴的声音,好像被弄疼了。
  徐薇朵这才发现,门没关严,里面的说话声透了出来。
  「对不起老婆,我轻点儿哈!」
  「不对不对,你这不是轻重的事儿,胳膊肘不能抬那么高……哎呀更不对了,掌心要向前,你是想把她胳膊卸下来哈?放低放低……哎呀太低啦你个蠢货,我真没发现能笨得跟那黑瞎子似的……」许博终于憋不住了。
  「咯咯……」于晓晴在笑。
  「来来来,你灵,你来示范一下我看看……」
  「让开!你这俩手就只会玩儿那溜直儿的玩意儿,比如鱼竿儿……看着,要这样……你看……这样她就不叫唤了,是不晓晴?」
  「滚,你才叫唤呢!」于晓晴笑骂。
  「哦,这样啊,你早说不就完了……那媳妇儿,我再试试!嘿嘿……」
  徐薇朵正在望着天花板憋笑,一阵飔凉清香袭来,扭头看去,祁婧已经站在她身边,一对勇往直前的大奶子把毛衣撑得老高,大衣的扣子都未必系得上。
  没等祁婧开口,徐薇朵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她噤声。
  祁婧气还没喘匀,马上被她的动作勾起了兴致似的,半张小嘴儿,扑闪着大眼睛像是在说,啥情况?
  不用徐薇朵回答,里面哥俩的对答已经给了祁婧满意的答案,她眼珠一转,只用气声发问:「他怎么来了?」
  徐薇朵心说你男人怎么来问我,碍于不便多说话,简单回了句:「找你呗。」
  「……这里要用掌根,手掌根部懂不懂……哥们儿你这是催乳呢?」没等祁婧多说,里面又叫起来。
  「我用的是掌根啊,这不是掌根吗?」
  「是掌根用力……」
  「来来来……再示范一下……」
  「不是,那儿……没法示范,那是你家禁区……要不你脱了衣服,我拿你示范!」
  「咯咯……」于晓晴是个活泼爱笑的姑娘。
  「别婆婆妈妈的,咯吱窝你都摸了,这还隔着衣服呢,你就当我买了个硅胶娃娃……」
  「褚振东,你妹才硅胶的呢,本姑娘是真材实料好不好!」
  这两口子果然都是敞亮人儿。祁婧趴着门缝听着,大眼睛咕噜咕噜直转,接下来许博的动作让她咬住了嘴唇。
  「唉,你个熊瞎子,过来,把手给我!」许博要出大招,「你傻呀,你手放前边儿……对,顺着我的手劲儿,诶——往上往上,对——对——对,你看,这不就完——了嘛!」
  只见祁婧撇着嘴美美的笑着直起身子,跟身边的徐医生对了个眼神儿,怎么也压不住那洋洋自得的小嚣张。
  徐薇朵只好伸出大拇指,给点了个赞。
  「你咋不进去?」祁婧还是发问了。
  「透透气不行啊?」徐薇朵白了她一眼。
  祁婧略一思索,眼神值得玩味起来,暧昧一笑,「我先下去,等下……叫他楼下找我」,说完目光深深一凝,挥了挥小手,转身走了。
  徐薇朵被看得身子发软,靠在墙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忽然觉得这长长的走廊里滋长着看不见的寥落孤单,野火一样迅速的包围着自己,惶惶然推门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二东两口子同样消失在走廊里。
  「朵朵,我今天来是因为李……」并肩而立的许博申请发言。
  徐薇朵没等他说完,已经勾住了脖子,呼吸都碎成了渣,两片红唇火一样吻了上去。
  身子忽悠一下被抱了起来,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刚要被放落在按摩床上,徐薇朵直起脖子喘着叫了声:「别,去里面!」
  更衣室里的高桌大椅,明台锦榻徐薇朵一次也没用过。她不喜欢这些过于奢华的样式。可是这会儿欲火焚天,全都顾不得了。
  唯一的清明是在被放在比床还宽敞的卧榻上之前,逼着许博把门反锁了。
  许博也不再哔哔他的来意了,三两下脱得只剩下内裤,就来扒她的裤子。上衣还一件儿没脱,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已经缠上了男人的肩颈……
  许博的舌头只在那羞人的地方走了一个来回,就笑嘻嘻的抬起头来,很明显,早已从里浪到外的糟糕窘迫被他发现了。
  「表哥,亲爱的我好想……想死了!快来……」那个地方好像伸出了无数渴望的小手,羞死也顾不得了!
  许博蹬掉了内裤,再次变成下山的妖怪压了过来,巡山大棒上散发的热力烤得朵朵两腿打颤!就在龙船即将入港的刹那……
  「当当当」,有人敲门!
  「小徐……小徐你在里面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9:24

第六十二章 欢喜
李曼桢没急着搭小毛的茬儿,把塑料袋儿放下,只对着祁婧说话。
“你们没吃过扬州的趴烧猪头吧?我早就跟农贸市场卖肉的老王打过招呼了,今天给留了半个,挺新鲜的。你现在是哺乳期,吃猪头也蛮适合的。”
祁婧双臂抱在胸前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说实话,猪头肉对于一个纯肉食动物的吸引力是生理本能级别的。
然而,许太太刚刚急中生智替人化解了危机,此刻自己却正穿着真空的丝质睡衣,乳浪跌宕,激凸暗藏,稍不留神就要出丑。
眼下最紧迫的是回房间去穿文胸,哪有心思闲聊,总不能顾着猪脸忘了人脸吧?一听李曼桢提到哺乳,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陪着笑脸儿说:“那太好了,我正馋这一口呢!幸亏刚刚羊肉没吃太饱,就等您的手艺啦!那……我先去看看淘淘醒了没,回头再跟您学学扬州菜哈!”说着话,转身直奔卧室,临进门的一刻听小毛小声的解释:“刚子被他女朋友叫走了,我就是……上来跟婧姐道个别……”
刚才还被上上下下的揉搓得浑身发热,听了这话,明显是那小子心虚,在主动跟老妈解释,更觉得耳根子像烤着了似的,赶紧躲进卧室,关上房门。
看来,李曼桢这个妈当的还是挺有威严的。
显然,她对儿子跟别人老婆偷情这件事一直绷着跟弦。会不会昨天回家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也幸亏她来得够及时,如果再晚来两三分钟,都是根本无法收拾的局面。真到那时,恐怕要强拉她入伙才能了事了……
你妹的山东二大爷!这满脑子乌七八糟琢磨的啥呀?不要个B脸!都是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害的!
祁婧背倚着房门,仰头舒了口气,驱赶着脑子里的荒唐念头,居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往窗前的小床上一瞥,正好看见两只舞舞扎扎的小手伸了出来。
淘淘醒了。
祁婧无法判断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因为这孩子并不会醒来看不见人就哭。
李曼桢也好几次提起,说淘淘醒了就自己玩儿,只要周围有人说话,他就不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拉了。
也许这跟怀孕时参加了罗翰的那个项目有关系吧,从能感受这个世界开始,就跟身边的人有了交流,并不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时候许博每天早晚除了例行按摩之外,都要趴在肚子上唠叨个没完。
想到这些,祁婧完全切换到贤妻良母模式,解开衣扣,坐到床边,把宝贝儿子抱了起来。
婴儿来到母亲怀里,当然先找吃的。淘淘的吃奶业务特别熟练,这几天还学会用手抱住吮吸了。而且,祁婧明显发觉,他的食量越来越大。
哺育,该是一个女人最神圣无私的使命了。
每到这时,祁婧都觉得自己格外幸福。而让她更觉得自豪的是,自己这两只强悍的大奶子,有充足的实力把儿子喂饱。
“阿桢姐的……貌似也不小,别看她块头不大……”
这个奇怪的念头一经闪现,祁婧的思绪就跑了起来。按年龄推算,她二十出头就生了小毛,好像还跟家里闹了矛盾,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小毛的父亲是谁呢?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生活?
听小毛说,跟那个男人有联络的反而是芳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芳姐跟阿桢是有亲缘关系的好姐妹,似乎产生过什么嫌隙,同在一个城市生活,也不见怎么走动,透着一股不寻常。
不过,似乎是阿桢不主动,芳姐还是挺开明的,至少跟小毛足够亲热,事事上心。估计昨天喝的香喷喷的龙井茶都是芳姐送的。
该不会是姐妹俩抢一个男人吧?不对,芳姐的丈夫姓谷,不姓毛啊!许太太脑子里的八卦回路没产生闭环,直接跳转到香艳桥段。
这个阿桢啊,如果知道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已经把侄子当小鲜肉吃了,还会不会死盯着女雇主不放呢?
也不知道这位姐姐究竟紧张什么。是害怕儿子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幸福?
可按理说,别人的幸福不是应该由别人自己负责么,什么时候轮到她蛰蛰蝎蝎的了?淘淘将来要是去勾引良家妇女,咱保证不拦着。
真是操心不见老,没准儿也是个妖精,要不然怎么主动给男主人撸呢?
许太太清奇的思路又把自己带进了一个坑里。昨天许博交代这一段的时候,她可是按住男人从五感到心理活动问了个仔细的。
按道理,自个儿男人跟家政嫂来了这么一场实打实的动作戏,叔叔婶婶都忍不了啊。可许太太根本没往安定团结,防微杜渐,居安思危的大局观上考虑,光盯着见不得人的激情戏码使劲了。
现在想来,其实很简单,阿桢就算上了男主人的床,也根本对夫妻恩爱的大局构不成威胁嘛!
许太太不想说这是爱情的强大魔力,可内心的感觉告诉她,是这个不着调的男人给了她这份宽容和底气。
换做以前的任何时候,包括跟许博第一次领到结婚证那天,祁婧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而今天,她亲眼目睹并且积极配合了自个儿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做爱,还一次又一次的射进那个女人的骚屄里。
虽然最初有些不适,但后来在那无言的对望中,她收获了一份直抵灵魂的安然,也终于彻底明白了许博看视频时候的心情——从爱的视角去诠释这场性的嬉戏,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也太没羞没臊,有恃无恐了,就像手里端着机关枪,可以完全无视任何武林秘籍一样。
如果不是被李曼桢踩了一脚急刹车,此时此刻,这所房子里将会出现何等淫乱的场面啊!一对恩爱夫妻碰上一对偷情男女,互惠互利,共爽共赢,你方唱罢我登场……噫——许太太被满脑子的淫乱腐朽思想搅和得脸红心跳,忽然怀中“嘎嘎”两声,淘淘吐出奶头,张着小嘴儿笑出了声。
“你个小王八蛋,笑话妈妈啦!啊?你笑啥呀你,懂个屁屁啊你,光会笑?妈妈开心你就笑啊?咯咯……木——啊,妈妈的乖儿子,咯咯咯……”
忍不住在淘淘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发现小家伙忽然不笑了,皱着小眉头发愣。根据淘淘妈的经验判断,这表情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果然,兜住小屁股的手臂上传来一阵暖呼呼的温度变化,祁婧等淘淘尿完,才把他放回小床,拎起两只脚丫换纸尿裤。
淘淘的牛牛只有小拇指粗细,两颗卵蛋显得格外大。每次看见儿子的丁丁锤锤,许太太都会想起许博问过的那句话:“将来这小王八蛋会不会也长个驴鸡巴?”
当时祁婧还骂这个男人太没溜了,后来渐渐体会到他的自嘲与豁达,越发觉得是个有趣儿的玩笑。
如今,那个被大鸡巴干得嗷嗷叫的祁红杏不见了,已经变身成了骚货许太太,一次次的勾搭野小子不说,还野心勃勃的玩儿起了换妻游戏。
虽说淫乱未遂,可那浓烈的腥味儿已经刺激了躁动不安的神经……
这一系列的激情体验,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带来的快感,都远远超过了跟那个粗黑驴屌的偷偷摸摸。
而那个被某人引以为傲的器官,即便在基因上得到传承,也只会被夫妻俩当做一个机缘凑巧的小礼物,不时拿来开开玩笑。
相比之下,今天许博凭着一根只有中上之姿的家伙满足了两个荡妇娇娃,才是让许太太刮目相看的存在。
虽然每次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的,可从没想过能强到这种程度。
看着朵朵被肏得哆哆嗦嗦直告饶的小表情,不知为啥,祁婧觉得无比满足和痛快,在心理上,比自己挨肏还要爽。
这是分享的快乐么?或许有,但如果换成小毛,一定不会这样的。
那么,更重要的原因必须是:那是属于她的男人,是她成全了他的双飞大愿。虽说,他从未主动要求过。
这种为了爱人而突破禁忌,扫清障碍,欣然成就的幸福是那么的浓烈而持久。让祁婧自然而然又迫不及待的配合了许博那些火锅周边的荒唐路数。
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一个爱做羞羞的事的佛叫欢喜佛。这欢喜两个字格外称了泡在淫汁浪水中的女人心。
虽然理解得未必正宗,但在那荡漾着色欲与迷情,轻松与不羁的氛围中,急需被狠狠满足的某种纯粹的愿望,应该就是所谓的欢喜吧?
求什么海誓山盟,许什么一生一世?都是画大饼!
被满足,就是欢喜的。这难道不是每个女人心底的渴望么?
曾经的祁红杏就是这样的。
她对自己婚姻的诸多不满被一根大鸡巴给满足了,欢喜得以为重新收获了爱情。虽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被肏过的骚屄比谁都知道,至少在当时,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实。
曾经在办公室自慰被侄子逮住的芳姐是这样的。
她身体里的黑洞被一段不伦的激情之恋填满了,欢喜之余,欣然成为他的女人,还不忘顾念着自己的家庭。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诚!
曾经在别人家跟亲妈的老公吃西瓜的海棠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男人没什么可取之处,舌头上的功夫却实实在在的弄爽了她。即使是怀着某些不无恶意的初衷,爽了就是爽了。那份欢喜是多么的任性!
曾经在一次次的换妻游戏中寻觅高潮的朵朵是这样的。
她献身给拯救自己的英雄,给他生了孩子,为了在一起,他们定了计划,结了同盟,彼此理解,相互信任。那份欢喜是多么的勇敢!
今天,这对欢喜冤家来到家里,缘于某个路人丁的不着调,也亏了某疯婆子的突然袭击,最终促成的将是一个没羞没臊的大欢喜。
然而,这个大欢喜被一个叫李曼桢的女人给叫停了。注意,问题的关键不是“李曼桢”,而是“女人”!
作为一个守了二十几年活寡的女人,她不渴望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红颜未老,风韵不减的美丽女人,她不值得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每天守着一对恩爱夫妻,整天面对你侬我侬,甚至白日宣淫的各种场景,并且主动给男主人撸鸡巴的红尘女人,她不欢喜,天理难容好么?
淘淘终于睡了,祁婧理顺了满脑子几近疯癫的念头,穿上文胸,系好扣子,噙着一丝狠笑拉开了卧室的门。
许博跟小毛在客厅喝着茶聊天,朵朵跟着李曼桢在厨房忙活,听着明显是在请教趴烧猪头的做法。
祁婧没理两个男人,径直走向厨房。
“阿桢姐,听小毛说明天就去培训了,要去三个月呢,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不如干脆搬过来住吧!”祁婧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客厅里的两个人也听见。
李曼桢抬头一笑,“不太方便吧?”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客厅,也不知道顾忌的是儿子还是浪子。但很明显,只是客气一下,并未断然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没房间?再说了,你一个人早来晚走的,家里没个人,小毛也不放心不是?是不是啊小毛!”最后一句是提高声音跟小毛说的。
“嘿嘿,妈!婧姐说的对,您一个人我是真挺担心的,在北京不像咱老家,很多事儿您还不熟……”说着人已经走了过来,后边跟着许博。
“万一遇到小流氓找你麻烦……”后边的话被李曼桢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小毛笑嘻嘻的朝一旁的徐薇朵看了一眼,“你说是不,朵……呃……得躲着点儿,徐姐?”
徐薇朵不动声色,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您那么晚了还要回家。谁家阿姨不是包吃住的呀?许副总,你到底是憋着什么资本家的坏心眼儿呢,大冷天的让阿姨走夜路啊?”
她这两个阿姨叫得巧妙,既给李曼桢撑腰,又没怠慢了未来婆婆的身份。
许博站在厨房门口被点名发言,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举双手双脚支持。不过,还是先跟祁婧对了个眼神才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怕阿桢姐见外,不给我面子。今儿个反倒被许太太抢先了。既然家里领导都主动邀请了,您啊,就别推辞了。”
李曼桢听完这么有诚意的表态,却没看许博一眼,朝着祁婧很自然的一笑说:“那好吧,明天我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嗨,还等明天干嘛呀,您那点儿家当都装不满两只皮箱,等着,我这就回去给您收拾过来。”说着话,小毛就走去门口换鞋。
李曼桢本来云淡风轻,一听儿子说干就干,明显急了。手上有活,不好阻拦,却也顾不上矜持,一脸不快的说:“这孩子,你急什么呀,就盼着我早点儿搬走呢?”赌气说完也觉得不妥,看了看左右,眼圈儿都红了。
“阿桢姐,看您说的,小毛他……”祁婧没料到小毛这么愣,一时也不知怎么劝好。听李曼桢的话音儿,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小毛一听老妈恼了,连忙折了回来,却不怎么惊慌,眼睛里星星般闪动着温柔的光亮,嘿嘿一笑,忽然间,像个撑门立户的男人一样走到李曼桢跟前。
“妈,您看您想哪儿去了?许哥和婧姐明天都上班儿。我不是怕您一个人拿东西费劲儿嘛!我知道您舍不得我走,放心,等我培训回来,也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咱连房租都省了,好不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小毛的大手捧住了李曼桢的脸,像哄女儿一样望着母亲,忽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听话啊,就仨月,很快我就回来了。”
且不说“一起住”这样不着边儿的话,光这一口就把李曼桢亲了个大红脸,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万般忸怩的躲着骂:“混小子,一天天没个人样儿,就知道气我!滚,不回来才好呢!”话虽说的狠,却拗不过儿子的嬉皮笑脸,还是忍不住“嗤”的一下笑了出来。
小毛被老妈一瞪,瞬间变回了那个大男孩儿,身形一晃,再次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就对了嘛,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等我啊!”
祁婧总算松了口气,跟着送到门口,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小毛空前高大起来,俨然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不经意间,一眼看见客厅沙发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是小毛的绒线帽。
老天保佑,这顶破帽子连番充当捉奸罪证,行淫道具,劣迹斑斑,罪不可赦,赶紧物归原主吧!连忙窜过去抓了过来,“小毛,你帽子忘了,外边冷。”说着,递到小毛手里。
昨天澎湃的激情,和今天蓄谋未遂的暧昧全都浓缩进这一递一接的动作里。
小毛背对着厨房朝她做鬼脸儿,贤良淑德的许太太死命管住脸上的肌肉,眼睛里差点儿笑出浪花儿来。
关上门,刚转身往回走,就听厨房里的朵朵说:“啊?要四个小时啊!那我可等不起了。唉,命中没这份儿口福啊!您跟他们两口子享受吧,我先走了。”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来。
祁婧见许博跟在后边,一脸心领神会的笑,立马明白了朵朵的用心,故意打趣儿着说:“呦呵,这是猴儿急的干什么去,猪头肉都留不住你呀?”
徐薇朵抽冷子在许太太的奶子上狠狠摸了一把,挡开她还击的手,“真有事儿,要不然我可舍不得,要是剩了明儿去爱都记得给我带两块儿尝尝哈!”
最后一句虽是说给祁婧听的,目光却瞟向了许博,伸出四根指头摆了摆手。
祁婧把两人眉来眼去,明骚暗撩尽收眼底,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目送着心急火燎的朵朵出了门,一回身,就被许博抱住了。
热乎乎的偎在男人怀里,之前酝酿的骚浪情绪被有力的臂膀揉了出来,祁婧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只剩下明显加快的心跳震撼着周身的血脉神经。勉强举起四根手指,轻声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博抿嘴一笑,趴在爱妻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她,那天小毛射给你七次,她非要我射回去,还剩四次。”
祁婧“咭”的一声轻笑,捶着男人肩膀,压着气声说:“那你还不追上去还债?”谁知,这话一出口,先把自个儿说喘了。
“我才不去,把香香的媳妇儿扔家里,我可舍不得!”许博的嘴巴越凑越低,热烫的呼吸喷了祁婧一脸,直奔唇瓣吻去。
一句甜言蜜语把祁婧的心都哄化了,要是被他吻上,怕是全身都会化成一滩淫水,下意识的躲闪着,本来想说“算你有良心”,没想到一张嘴却是:“那……射给我呗,你今天都没射过我呢——”莫名的委屈从胸中漫开,大眼睛里滚动着亮晶晶的露珠,小嘴儿刚一撇,已经被深深吻住。
祁婧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仰断了,身子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顶起,腾云驾雾的飘到半空,天花板在旋转着移动。
最后一丝清醒支撑着她勉强吐出几个字:“阿桢姐……”
“怕什么?你让她……住过来不就是……给我肏的么?早晚我也要当着你的面儿……肏她!”
癫狂迷乱的低语在祁婧耳边咒语般念动着,转瞬间,已经被按趴在了床边上。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至腿弯。
几根粗壮的手指在腿间臀缝里一撩,祁婧才发觉自己的骚水流了一腿。来不及害羞,更忘了任何人的存在,只觉得双腿被霸道的一分,下意识的撅起了屁股……
“嗯——”
一根无比粗大的家伙连个预备动作都没有,像跟烧红的钢梁一般捅了进来,发出“咕叽”一声震撼而淫靡的液响。
一下被干到底的强烈快感把祁婧逼成了一条案板上的活鱼,身子猛的挺了几挺才勉强压住了嗓子眼儿里的嘶吼。
什么都顾不上了,先拼了老命拽过一个枕头,一头扎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下,第三下已经流星赶月似的夯了进来。
原本想要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拿捏不稳了,整个头脸都埋在了枕头里。
文胸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许博的一只胳膊连奶子带肉的搂住,上半身实实在在的压上来,全凭腰腿使力。
按说动作幅度并不大,可那极致的硬度,吓人的温度,一下接一下干进来的力度都是空前的。
祁婧被肏得整个身子往前直窜,没命的抱着枕头“呜呜”叫唤。如果此刻亲爱的阿桢姐推门进来,恐怕要直接拨打110也说不定。这两口子亲热,整得跟家暴现场似的。
声势骇人,可谁也无法体会她身子里经历的惊涛骇浪般的激爽,好像整个人只剩下了那个正在挨肏的器官,越是承载不住那汹涌的快美,越是把那根大鸡巴的形状感知得清清楚楚,虬劲历历。
哪里是菇头钝尖,哪里是伞盖边缘,哪里是鸡巴杆子,甚至留在外面跟着擂鼓助威不停撞击的两颗铜锤也分外清晰。
“他上来就使了全力,这是要一心一意的干死我了!”
祁婧几乎是心惊胆战的想着,没两下就觉得腔管里一阵哆嗦,忍也忍不住,淅淅沥沥的淌出一股水来。
也许是身子紧密贴合的缘故,“啪啪”的肉响并不清脆,伴随着许博低低的闷哼,最清晰可闻的反而是淫汁浪水在猛烈的抽送过程中被挤压研磨,喷洒迸流时发出的淫靡液响。
这些声响的每一下细微变化,都把身体里凶悍的挺刺刨刮还原得足够立体真实,逼命的快感就这样被成倍的放大,让祁婧越来越清晰的感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淫荡的欲望野兽,正在被执行最恐怖的奸刑……
堵着枕头,越来越喘不过气,可酒太烈,花太香,鸡巴下面心太慌,她知道嗓门儿是控制不住的,不敢有一点儿放松的扪着头。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用来撅起屁股,好像被干得越受不了,就越离不开那大鸡巴似的,而所有能做的,也就只要拼命的撑住身体,勉力迎合。
骚屄里的一切已经基本不受她控制了,每被干上十来下,就有一股浪水喷薄而出,被拍碎在花瓣腿股之间。
不知是跟小毛偷了师还是又有了新的领悟,许博从第一下干进去就没让她喘过一口气,爽得她每一秒钟都撑持得格外艰难。
那是怎样不堪享受的煎熬啊!
不知是挨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小时,时间已经被夸张的拉长,简直像是在经历绝望。
花径里的收缩完全影响不了鸡巴坚挺的节奏,只会一浪一浪的把快美堆高,再堆高。
高到祁婧心惊肉跳的发现,放在平时,这么猛烈的感觉早就该爽得她大喷特喷,高潮迭起了,可这次,那个爆发的时点好像被那根铁鸡巴越顶越高,每次捅进去好像都差那么一点点,可祁婧却越肏越怕。
“这个傻男人疯了么,他……他真的想肏死我呀!不,不对,是我真的会被他肏死……”
荒谬的念头在祁婧脑子里刚一出现,身体已然到了被压碎的边缘,一股极乐的颤栗滚过全身,她瞬间被某种最纯粹的渴望攫住,扪在枕头里大喊:“老公——”
一直不发一语的许大鸡巴收到感应,奋起余力狠狠肏了五六下。
就这五六下,好像把身体最深处的门撞开了,也仿佛开凿了天河倾泻人间的通道。
祁婧只觉得小肚子下面一阵奇异的收缩,整个骚屄里的肉褶全都在痉挛,正好被许博直挺挺的顶进了最里面,岩浆一样的热流把一切都融化了。包括许太太引以为傲的女高音,大奶子,深腰美腿小脚丫,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这次的高潮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许太太觉得再被干上十秒钟,自己铁定定就香消玉殒了。
勉强把脸从枕头里转出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不管是喊的还是闷的,反正是缺氧了。
身上的男人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湿的,可她连动动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认命般被男人压着,尽量维持生命的喘息。
许博伸手撩开祁婧湿漉漉的发丝,露出春花般的脸蛋儿,“射给你了……”
“嗯……收到……”祁婧的精神还集中在喘气上。
“有点儿……大劲了吧?”
“你家老婆是不是都一次性的,整碎了算啊?”这估计是许太太头一回埋怨肏得太狠了。
许博趴在爱妻耳朵上,用鼻子轻笑着,“谁叫你动不动就要哭鼻子,最怕看见你的眼泪了。”
“所以,你就宁肯把我肏哭哈?人家就想跟你撒个娇来着,差点儿把小命儿弄丢了……”调笑娇嗔化不开女人浪丢丢的一缕柔情,祁婧试着扭了下身子。
许博赶紧撑起身子,没怎么消软的肉塞子“啵儿”的一拔,浓精骚水唏哩呼噜流了一床沿儿。
这下许太太不干了,一把搬住了男人胳膊,“嗯哼,流了流了……谁叫你拔出来的,不许起来,压着我嘛——好舒服……”
许博苦笑摇头,捞住爱妻的上半身,一兜屁股,两人便换了个方向,前胸贴后背的搂住。原来趴着的地方露出个人形湿迹。
身上的睡衣大半湿透,祁婧还是不管不顾的依偎在男人怀里,筋酸骨软的享受着激情过后的甜蜜。
“老公,我以后要当你的小老婆……”
“啊?”许博忍俊不禁,“为啥呀?”
“因为小老婆得宠,招人疼!咯咯……”许太太笑起来才发现,下巴都咧僵了,胸腹间的肌肉被抻得有点儿疼,却碍不着浑身的美肉直打颤儿。
许博揉捏着唾手可得的大奶子接茬儿往下问,“那——谁来当大老婆啊?”
“大老婆要大度、懂事、贤惠、能干、会持家,外头那个最合适了……”说着眼珠儿一转,悄声说:“最重要的,还喜欢被强奸!咯咯……”
一听这话,许博沉默了。
祁婧立马感受到了男人的迟疑。刚刚抱着老婆求欢,说的都是疯话,真要把李曼桢拿下,他虽说不着调,可毕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即便有那个想法,也不可能无所顾忌的胡来。
果然,只听许博轻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啦?假扮强奸和真强奸可不混一堆儿说,那次顾成武……”
“胆小鬼!”话没说完,许太太就打断了,“有的没的扯什么顾成武啊?要我说你呀,绝对不是怕坐牢!”
“坐牢我都不怕,我怕啥呀?”许博故意往乱了说。
祁婧回头勾了男人一眼,眼睛里满是温柔,“我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么?刚刚你也说了,你是怕女人的眼泪,总觉得那是欺负了她。”
许博沉默片刻,似乎端正了态度,“要说怕,我还怕一样儿……”
“什么呀?”祁婧眨巴着大眼睛。
“你的小狼狗啊!”
许博握住爱妻的小手,“在那方面,他的确是挺开放的,可那也是在咱们年轻人之间,怎么折腾都不过是个游戏,大家开心而已。外头这位,那可是他亲妈诶!我可没本事跟特种兵单挑,还不如上吊算了!”
祁婧给逗的“咯咯”直乐,想起那次交通意外,几个混混被小毛打得连滚带爬,乖乖认栽的狼狈相儿就更憋不住笑了。
“放心吧老公,那小子不浑,今天你也看见了,对他妈多孝顺啊!只要你把她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会收到感谢信呢!咯咯……”
“诶我说,你今天怎么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啊?”许博忽然憋着坏笑反问:“不会是被揪住小辫子不爽,拐着弯儿的非要把她也拉下水吧?”
谁知许太太一听这话小脸儿一拉,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噘嘴斜眼贼着许博冷笑:“是啊,我就是不爽了,我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怎么了?我今儿还就睚眦必报了,怎么了?给你当上了还是给你亏吃了?”
一连三个反问顷刻间把许博整毛了,愣怔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把把祁婧搂在了怀里。
四肢本就发软的祁婧挣扎两下,还是被紧紧抱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滚落,洇湿了男人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动了哪根神经,究竟是哪个字眼儿戳中了心底的隐痛,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直到听见许博喃喃的说:“宝贝,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是我的错,我们都已经和好了,和好了宝贝……”她才仿佛被忽然点醒了,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腰背,搂住那踏实的温暖,宽厚的担当……
抱了好久,许太太还是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刚像头酸脸子小狗似的,即使小老婆也不敢作得那么顾头不顾腚的。
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难受,床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钻鼻子,男人的肩膀上也一股汗味儿。其实,这些气味许太太并不讨厌,可还是推开了男人,扭头下床。
“诶,干嘛去?”许博的声音还有些不安。
“诶呀,浑身是汗,臭死了,我去洗澡啦!”实在没脸跟男人道歉,尽量把尾音拉长,最后还是羞羞的给了许博一个绷着笑的白眼儿。
“等等我!”许博一跃而起,冲到衣柜前找衣服,“你一洗上,没半小时出不来,为了节约地球上极为有限的淡水资源,咱们还是一起吧!”说着紧紧跟上队伍。
一时的别扭被许博的一顿贫嘴彻底化解,祁婧抱着衣服“咯咯”笑着拉开门,跑在前面占领有利地形。
李曼桢正端着一盘子煮熟的猪骨头从厨房出来,一看见两人没羞没臊的作妖,含而不露的微微一笑,引着奥巴马走开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银铃般的笑语。
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没到上床的时候,洗的什么澡呢?刚刚不是在卧室里洗过了么?还一边洗一边唱歌!
我嗓子不好,可爱听着呢!蹲在门口跟李阿姨一起听的。可能觉得不好听吧,没一会儿她就走了。我是直到肉骨头出锅才退的场。
说实话,唱得不怎么样,节奏太乱,嗓子还哑了,可能感冒了吧,每天不这样儿。
嗯,真香!还是别瞎捉摸了,忙活我的肉骨头吧!这猪脸可真大,根本没地方下嘴,还剩这么多肉呢,直粘舌头。李阿姨人真好……
奥巴马摇着尖尾巴,抬头看了李阿姨一眼,表达着感谢。
李曼桢厨房里的活计告一段落,并没有习惯性的整理打扫客厅,只是把茶几上的残茶倒掉,抹干水迹,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机黑亮的镜面儿屏幕里,映出一个温良沉静的女人轮廓,看不清眼角的细纹,更照不出一丝缭乱的愁绪。
那腰身还是紧窄的,脊背还是挺直的,一头浓密的齐耳短发,乌黑亮泽。
要是身子往后再靠一靠,双腿斜向错开,那曲线必将暴露无遗,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动的。
可她偏偏坐得拘束,目不斜视,只是偶尔把视线投在身边的小狼狗身上。即便这样,那微微扭转的颀长脖颈也是极美的,甚至有几分诱人的妩媚。
而那健壮的小狼狗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让她顾影自怜,空怀辜负。
许博先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着,衣着还算整齐。
“阿桢姐!”他也换了这个怪好听的称呼,“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给您准备?”
李曼桢礼貌的一笑,站起身来,“不用,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这个人平时简单的很,等阿良过来就都齐全了,不用麻烦的。”
许博听她说得客气,想到刚刚背地里的探讨,不由觉得有些尴尬,想找点儿什么话说,一时间像是断了wiFi,光剩下傻笑。
李曼桢似乎看出他的不自然,脸上一缓,“许博,别这么客气,这屋子里里外外的,我可比你还熟悉……对了,明前的龙井,我已经跟家里的亲戚说过了,最晚清明一过就寄过来。我看你真挺爱喝茶的。”
“嘿,我也是瞎喝,算不上懂茶,”许博陪李曼桢坐下,暗骂自己满脑子男盗女娼,却越发觉得阿桢姐的脸上透着清幽恬淡的好看。
“不过,明前龙井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太贵重了,您可得告诉我价钱,千万别自己破费。”
李曼桢仍是平静的一笑,眼神少有的锐利一闪,淡淡的说:“贵不贵重,不过是个喝的东西,能值什么?我要些来送人,他们还跟我要钱不成?”
许博只觉得那清冷的神色一闪即逝,却把一层从未见过的光华留在李曼桢的脸上,刹那间怦然神往,不由一怔。
只听李曼桢的语气再次转暖,继续说:“只是这茶依着时令,要喝新鲜的。你要是喜欢,每年喝一次又有什么难的?”
一番话语里值得品咂的东西太多,许博不及细想,得先接住这份体贴又大气的心意,钱不钱的,再提就显得过分计较了。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先谢谢您。说实话,能把您请回家里来,我跟祁婧被窝里都偷着乐呢!那个吃货比我还有福气……”
李曼桢听许先生说得形象,忍不住抿嘴儿一笑,轻轻白了他一眼,并未搭茬,起身拿起抹布走向厨房。
许博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时,正好看见祁婧开门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包着头发一边嚷嚷:“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哪顿也没少吃啊!嗯——嗯嗯!真香……”光听这话音儿,也能猜到原本锋利的矛头已然转向赶往厨房。
直到趴烧猪头端上桌,小毛才拎着两只皮箱进了门。祁婧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那两只箱子,还真是皮箱。形制考究,装帧精美,一看就是有年头的高档稀罕物。反正现在的世面儿上根本不可能买得到。
李曼桢也没打开看,就吩咐小毛拎进了客房,招呼大家吃饭。
一大盘去骨的猪头红得透亮,油脂鲜香,另外还配了几个素色小菜。四个人围坐一桌,也不喝酒,光盯着美味大快朵颐,吃得热热闹闹。
小毛这会儿才来,明显是已经跟朵朵进行过特别的践行仪式,估计体力消耗不小,食欲大增,吃得狼吞虎咽,大有跟祁吃货分庭抗礼之势。惹得祁婧的筷子几乎耍出了双节棍的境界。
李曼桢看着儿子吃相不时出言提醒,却始终带着温暖慈爱的笑容。
这顿饭,本不是一家人的组合,竟吃出了一家人的和谐氛围。许博看看爱妻,又瞅瞅母子俩,油然而生一番感慨。
食色性也,多少人从这句话里憋出路数清奇的思考,又有几人细细体会过小小屋檐下,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和没脸没皮的畅爽激情呢?
吃过晚饭,李曼桢把小毛拉近客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送出门来。许博和祁婧也送到门口,让他尽管放心。
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天就先后洗漱,回房休息了。
许博伺候完许太太喂奶,亲口把奶头上残留的乳汁卷进嘴里,哄着娇妻钻进了被窝。
“你的小狼狗走啦,三个月哦,舍不舍得啊?”
祁婧早号准了男人的脉,鼻子里一哼,媚眼如丝的说:“当然不舍得了,要不,你去把他替回来?”
“你这叫‘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呦呦呦~你这理工男还跟我拽上七律了,他去‘觅封侯’了,正好成全了你这边‘杨柳色’是吧?看把你嘚瑟的。咯咯……”
“你看又来了,媳妇儿,咱能正经唠会磕儿么?”
“变态老公——你呀,就不是一正经人,哪有正经嗑儿啊,嘻嘻……”
“我是想说啊,这母子俩背景可都不简单哦!”
“嗯……你是想说小毛他爸吧?”祁婧把头靠得更舒服一点,漫不经心的说:“能把一个背着处分的退伍兵安排进国家机关,得是个不小的人物……”
“而且,”许博接过话头,“这次小毛参加的培训,实际上是区党校的一个说不清名目的培训班,那可不似一般人能踩上去的进身之阶哦!”
“怎么,你也对‘觅封侯’感兴趣啊?咯咯……”
“我?我可不是那块料……”
“嗯哼——不行,是那块料也不让你去,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家打地基盖高楼!你是我的顶梁柱,一天也不许偷懒!”
“嘿嘿,打地洞我最在行!嘿嘿嘿……”
“唔……不来了,今天太累了……你要是精力过剩,那屋有个无底洞……”
“得了,我还是先消停儿的歇着吧,说不定那个无底洞啊,更有来头呢!”
“哦?你是说阿桢姐?”
“说不好,就是感觉,瞎猜的,瞎猜的……”
“看看,招供了吧?还跟我装,没事儿你咋不猜猜大乐透呢?”
“嘿嘿,大乐透,我先让你乐个透透的……”
“咯咯……咯咯咯……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治不了你了还……再叫声好老公来听听!”
“嗯——好老公!傻老公!臭老公!坏老公!奇葩老公!变态老公……”
…………
闹够了,也笑累了,直到怀中的许太太鼾声轻起,许博也终于感受到了肉体的疲惫,这一天折腾下来,是他生平最耗的一次。
然而精神上,却也是格外舒爽轻松的,迷迷糊糊的瞥见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清光,猜想着外面该是个月朗星稀的夜世界,渐渐进入了梦境。
月亮又圆又大,是占了半个夜空的那种大,像个大蛋糕似的,橙黄色的奶油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爱吃奶油蛋糕了,许博刚想着把媳妇儿叫醒,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蛋糕背后念叨着什么。
忽然之间,天上下起雨来,一团团的奶油被雨水一淋,变成黏糊糊的流体泥石流一样淹过来。
许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见了,念经似的语声仍在,好像来自门外的客厅。
许博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拉开一道缝,向外望去。
只见在阳台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辉下,李曼桢穿着洁白的睡衣裤在浇花,一边浇,还一边说话:“不是叫你别来了么?回去吧,我好着呢!”
“已经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么还来?想你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半辈子都过去了,我老了,也不干净了,就不等你了。一个人也挺好的,有儿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9:10

卷七:“姐,以后还能肏你吗?”
第六十一章 难消美人恩

        再一次把家伙捅到最里面,射得腰酸腿软无比畅快,许博发现,徐薇朵身体里那种奇异的反应又出现了。
  随着滚烫的热流喷洒进去,朵朵全身都进入了某种频率的共振似的,看似僵直的死死抱住男人,其实在从里到外的颤抖。
  许大将军正好处于波动的中心,像是享受了十几秒钟的全身按摩。
  这第二发是把媳妇儿先喂饱了才来肏朵朵的。许博踏踏实实的等着她的身子彻底松弛下来才停下了亲吻和抚摸。
  “只有在高潮的时候射进去才会这样?”
  徐薇朵喘得像上岸的美人鱼,小脸儿被汗水蒸得红扑扑脏兮兮的,一听他这么问,忍羞朝祁婧那边瞟去。
  这会儿许太太已经掉进两个枕头中间睡着了,半张着肉嘟嘟的小嘴儿,发出轻微的鼾声。
  回过头来,许博问询的目光仍在,羞也躲不过了,索性点了点头。
  “不怕怀孕么?”
  徐薇朵眸光一热,“早做过节育了,你尽管放心的射……”感觉身体里那个家伙正慢慢的消了火气,故意调皮的夹了它两下。
  许博感应到这别具热情的互动,呲牙一笑,又给了她一个深吻。一进一退之间,相互间的交流更加顺畅熟稔,蜜里调油。
  “被射进去……是不一样的爽法儿?”
  这回,徐薇朵没躲,仍是笑着点头,表情羞赧难耐,回应却很直接,而且为了强调这个特别环节的重要性,又好像需要表达那种舒爽程度,红唇抿成了一线。
  在许博的视线里,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娴雅文静的淑女。即便汗水散布在额头鬓角,发丝缭乱在床头枕下,仍不失温婉端庄的气质。
  可是,这样一个让人等闲不忍冒犯的良家少妇怎么会大清早爬到闺蜜的床上抢男人?许博仍然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这话问出来难免唐突了佳人,又不好冷场,忽然想起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我听婧婧说,你……昨天上楼……没跟小毛做,为什么?”
  徐薇朵一听,小嘴儿嘟了起来,白了男人一眼再次瞥向祁婧,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宠溺似的,停驻片刻才回转过来,却不肯重新对视,垂落眼睑幽幽的说:“是你……太强了,能同时满足我们俩……”说着说着,声音中透出莫名激动,俏皮的重新迎上男人,“这怕是我做过最棒的一次爱!你……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样的褒奖根本不需要回答。而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跟强不强有关么?
  许博欣然领受之余,目光不自觉的又被她不停开合的嘴巴吸引。那两片红唇说起话来更加诱人,仿佛两瓣妖花,天生带着奇异的魔力。
  “我喜欢你的嘴唇……”许博凝望着她,眼看着一点羞喜的波光在那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开来。
  “我知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看我的眼神……昨晚我还梦见来着……你亲我……爱我,然后……”
  徐薇朵终于羞得说不下去了,但许博相信后面没说的怕是“然后我就大清早跑来了。”
  看着她娇怯怯又浪丢丢的模样,许博忍不住再次亲吻着,脑中闪过一句话:“我能让你像‘鸭王’一样讨女人喜欢,你信吗?”
  最初,许博自然是不信的,后来开始相信也以为只限于床上。慢慢的,周围女人们的目光开始变得水汪汪,还总是躲躲闪闪的时候,许博终于有所领悟了。
  其中有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例子就是于晓晴。
  那天吃肘子,她的目光就不时往自己脸上扫,车祸第二天录口供时,感觉也像是警花配合当事人的提问似的,有问必答。
  许博向来是个自信的人,但在女人方面得心应手这种自信,的确是经历了莫黎和程归雁“调教”之后才有的。
  直到完全脱出洞口,许博也没从朵朵身上下来,不为别的,只因她的身子抱着太舒服了。
  祁婧的羡慕不是没道理的。如果单从惹火程度判断,明显是祁婧占优,抱在怀里,哪哪儿都是肉呼呼的,手感极佳。
  徐薇朵的身量比祁婧小了一码,更显娇嫩轻盈是一定的。曲线比例之类,每次媳妇儿从健身房回来都要念叨一边,今日见了果然名副其实。
  然而这些,对于经历过国际名模的许先生来说,都不算惊艳。直到把她抱进怀里,那绝妙的弹性才把许博彻底折服。
  那是介于肌肉和脂肪之间的柔韧,却又好像时刻都在流动,可以做到极致的贴服,也在滑腻的肌肤下透出一股力量似的,给人再使点劲儿的鼓励。
  最妙不可言的,要数这对不大不小的奶子,按说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换了别人,沉坠松弛不可避免,可朵朵这俩宝贝儿,无论乳球的形状还是乳珠的色泽都与少女无异。
  实际上,就算是妙龄少女怕也很少有人能秀出这么一对奶子来。
  乳头是比粉色要深浓一些的嫩红色,跟下面洞口的颜色相得益彰。肤质不必说,要命的还是挺拔的形状,烫手的弹性。
  即便是平躺,整个乳房也不会摊平多少,两个乳尖儿骄傲的指天,等伸手握上去,却又立时随着手指变幻各种形状。
  最妙的是她们的主人在每次被蹂躏的当口,那欲拒还迎的娇羞情态,媚眼香息的撩人配合。便是月宫里的仙妃来到这床上,也比不过她。
  这样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居然会因为你亲她、看她的眼神就投怀送抱么?许博对自己的魅力再有信心,也不至于到了过度自恋的程度。
  如果一定要从昨天的经历中找到缘由,最有可能打动她的,恐怕还是许先生和许太太没羞没臊的游戏精神。
  宠老婆的男人最迷人,矛盾却又辩证的真理。
  “唉,都怪我太冒失了,害得你的小糖人儿哭了两鼻子……我以为昨晚……”徐薇朵再次望向祁婧的睡颜,目光中满是心疼。
  一句话说到了许博心里。今天,祁婧虽然表现得积极又大度,总是笑个不停,但是即便没掉眼泪的时候,也不那么随意自然。
  说到底,她的本心应该还没做好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大被同眠的准备,为了成全爱人,也是情势所迫,才勉力配合,尽量嘻嘻哈哈的表现轻松无所谓。
  许博沉默无言,从徐薇朵身上下来,把祁婧的身子搂进怀里。
  徐薇朵从另一边钻到他腋下,拉起被子给三人都盖住,又伸出胳膊越过男人的胸口,捏了捏祁婧的脸蛋儿,轻轻的笑了。
  “别担心,是你对她太好了。她觉得欠了你的情,又怕别人把你的疼爱分薄了,才又哭又笑的。我知道,她曾经对不起你……”
  女人果然心细如发,这一层都让她想到了。
  祁婧出轨的事不是什么秘密,罗翰都知道了,徐薇朵有所了解也不奇怪。
  只是,爱妻心中久久不散的愧疚,就像深水里的暗礁,再次露出坚硬的形状,硌到的必然是夫妻俩的太平日子。
  许博暗自慨然一叹,心底生出酸酸涩涩的滋味,低头去吻她的头发。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她对不起我,”许博由衷的念着,“以前是我不懂,没照顾好她,让她受了委屈。那些事,只当是对我的警告。”
  “唉……真羡慕她,有你这样的好男人,居然……嘻嘻……”说到一半,徐薇朵忍不住笑了起来,后半句不说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许博看不见她的眼睛,也跟着笑了,刚想说你家那个吴浩不是也让你跟野男人睡么,却被倏然抬起的一双凤眼给堵住了。
  那眼神从未有过的深,更动人心魄的媚,仿佛刻骨铭心的爱过,也痛彻心扉的恨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所有的心思洞穿。
  “简直荒唐,怎么能跟那个杂碎比到一块儿去了?”许博暗骂自己荒唐。
  根本的初衷就是不同的!那个人渣纯粹是为了找刺激,咱可是全心全意想着让老婆开心!压根儿不是一个境界好么?
  “你不会把我跟吴浩看成一路人吧?”许博索性明人不说暗话。
  徐薇朵收回目光,顽皮一笑,“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不过,你吻了我以后,我就怀疑了……”
  “怀疑什么?”
  “你是个能读懂女人心的男人,要么是个情种,要么是个高手!”
  许博嘿然一笑,“可惜我两样都不是啊,你肯定失望了。”
  “屁!”徐淑女罕有的爆了粗口,“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欲擒故纵,忍辱成全老婆的好事儿呢,可电话打过来我一听,敢情是你们两口子耍我们小良子玩儿!”
  说着说着,似乎兴奋起来,伸出胳膊越过许博,用手指拨弄着祁婧的乳头,语带调侃的说:“能这样游戏人生,就为了逗老婆开心,你呀,不但是情种,更是高手……嗯——讨厌!”
  许博发现她的小动作也手痒,胳膊环过腋下握住了她。那乳头的大小跟祁婧不相上下,却是个圆圆的小馒头,捏起来软中带硬的很舒服。
  这会儿气氛轻松愉快,正适合提出疑问。
  “你也是高手,大清早就跑来敲门,闹得鸡飞狗跳的?”
  许博说完低头正对上徐薇朵瞪过来的目光。虽然锐利到了极点,有着弧度刚好的红口白牙做注脚,呈现的真真是勾魂摄魄的媚。
  正苦于脖子不够长,亲不到她,那迷之双唇已然凑了上来,香香的吻住。许博被亲得差点儿翻起浪花儿,心说别看她模样温温柔柔的,内里其实玲珑剔透,是个情欲饱满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谁能不捧在手心儿里疼爱呢?
  “昨天你赢了,我耍赖皮没给你亲,回家都后悔死了,惦记了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不许笑!”徐薇朵一拳捶在许博胸口上,娇羞无限的白了他一眼,目光悠然:“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时候跟良子在一起也是……总是忍不住去找他,一刻都等不得似的……唉,都是我害了他。本来他在部队很有前途的,我已经找好关系给他提干了……”
  话锋倏转,对女人来说简直信手拈来,许博也已经习惯了,神叨叨接了句:“那小子有福,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好么,左拥右抱的,连儿子都有了。”
  让人意外的,这次没遭到打击报复,只听徐薇朵恨恨的说:“你家这个小糖人儿看着没什么心眼儿,能耐可不小,什么秘密都能给套出来。不过,可千万别往外露哦,就算……算我求你……”
  一个“求”字把许博说得心头一软,但马上意识到,这怕是女人应对男人最管用的武器了。被这个刚刚有过合体之缘的美丽女人软语央求,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拒绝。
  当然,能配得上她的这个“求”字,也足以表明你是个足以信赖托付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一夕欢好跨跃的距离是不可估量的。此刻,她的心已然情愿贴近示好。
  “各种秘密哈!都快成小毛家的特产了。”许博暗自嘀咕,同时郑重点头,“朵朵,你尽管放心,我许博不是那样的人”。
  无论徐薇朵有怎样的家世背景,吴澄海那样的老家伙都得格外当心,许博当然知道深浅。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不提扯蛋杀狗那些壮举,能做吴澄海儿媳妇,徐薇朵也绝不是寻常女子。
  祁婧或许是对的,她的闺蜜朵朵真的很神秘。
  那么,这样一个经历丰富又足够神秘的女人,此刻在温柔乡里说的就全都是情话么?许博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第一次叫“朵朵”还是有点儿不适应,却把徐薇朵叫得戚颜一缓,“你是我什么人啊,叫人家朵朵……”
  “我是你亲爱的呀——”许博故意拉着长音,惹得朵朵又扭又掐,“想要个名分啊,得跟咱家大奶奶商量。”说着看了一眼另一侧无辜酣睡的祁婧。
  徐薇朵温婉一笑,打着哈欠撩了许博一眼,“想的挺美的,便宜都给你占了得了……哦……好困,起早了……”
  许博见她真是要睡,也不再搭话。左手抱着佳丽右手搂住娇娃,虽然两条胳膊都被压住,不太舒服,但心里那份儿满足可是世间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连发两炮,也确实是累了,仰面朝天,美滋滋的迷糊起来。
  然而,兴奋的神经和复杂的心情始终让他无法睡熟。祁婧身上间或传来的搐动,无一例外的被他的神经末梢捕获。
  她睡得不安稳,他便无法睡得踏实。
  淘淘醒来的同时,许博也跟着醒了。祁婧起身去喂奶,他就在后面望着她。
  爱妻的裸背平直而圆润,双肩很平,这是寻常亚洲女人都不易具备的,不管多柔软的衣服,都能被她撑起不一样的气场。
  而此刻,在许博的眼里,抱着淘淘微微弯曲的腰背却给他莫名的纤弱之感。看着她料理好一切,独自坐在床沿儿,对着阳光发愣,忽然涌起想要抱她的冲动。
  那美丽的侧脸上,线条柔美,长长的睫毛倏然一颤,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想念,轻轻转过头来。
  那一回眸的浅笑温柔,仿佛来自记忆深处的最初相望,也再次诉说着别来无恙般的朝朝暮暮。许博觉得自己好像重逢了今生今世最纯粹的阳光,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那阳光便宿命流年般淌进了怀里,偎在肩头。两两相依,无忧无惧。
  这一刻,许博知道自己的理解和体谅,愧疚和抚慰都不必出口,也相信这一个拥抱即便没有用上双臂也已经驱散了爱人心头的凄惶。
  没用不久,舒缓均匀的轻鼾便已经催着他入眠了。
  爱不是万能的,甚至极易受伤,但它可以赋予你面对一切不可能的勇气。
  这一觉睡得又美又沉,是被朵朵咬住耳朵唤醒的。
  “亲爱的,我饿了……”徐薇朵一边喊饿另一边却摸着许博的肚子,“我想吃肉,涮羊肉,我们点外卖吧!”
  “怎么,你们这些美女都这么爱吃肉么?”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吵到了祁婧,哼哼两声翻了个身。许博的胳膊遭到解放,伸手抄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是祁婧的。
  也许是长期调配各种资源的许副总善于发挥职业本能,也许是始终惦记着爱妻的欢乐福祉,许博的奇葩念头就那么冒了出来。
  看着许博在手机上操作完毕,徐薇朵异样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看来你也有顶不住的时候,叫援兵么?”说着,一骗腿,已经把男人骑在身下。
  许博不理她的调侃,呵呵一笑,“我听说,你跟小毛从来都是主动出击,怎么,今天也想降服我?实力允许么?”
  “这个小王八蛋,怎么什么都说啊!”徐薇朵气哼哼的嘟哝一句,银牙一咬,趴在许博肩上撒着狠儿说:“谁怕谁啊!咱的援兵可近在眼前呢!”说着瞟了一眼熟睡的祁婧。
  娇娃赤裸,将军昂扬,无需任何繁冗琐碎,徐薇朵一抬屁股,已经吞了下去,二话不说,弓马娴熟的驰骋起来。
  早上一番交锋,许博已经知己知彼,不过还是被套得直耸屁股。
  徐薇朵的小浪屄第一眼就把许博看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能长得那么娇艳欲滴,又打理得那么干净漂亮。对着令人垂涎的美鲍新芽,简直不忍下嘴,生怕一下给舔化了。
  而等到动了真家伙,许博更体验到了另一种美妙。
  那小美屄看上去脆生生嫩滑滑的,不堪针砭,其实里边别有洞天,穴口特别紧仄不说,甚至比祁婧还要幽深那么一丢丢,每次勾着许大将军狠命的往里冲。
  她的分泌不能说不丰沛,却不像祁婧的小溪流一样,哗啦啦的淌,而是格外粘稠浓郁的膏脂。这一点,跟莫黎相似,味道更加浓烈催情,肏起来的感觉也跟祁婧不同。
  祁婧的膣腔管道又滑又脆,层层紧箍的感觉特别明显,鸡巴干进去像是被很多双小手攥住,逗的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冲开束缚,跟她们做游戏。
  而朵朵的洞洞好像灌满了浓稠的糖浆,天衣无缝般包裹着,粘腻却不失弹性,服帖更透着压迫。
  另外,或许是长期健身的缘故,盆底肌足够发达,高潮时收缩的力量格外凶悍,一不留神就会给吸冒了泡。
  不过,久经战阵的许先生心里有底,双手扶着不停跃动的小蛮腰,佩服女骑士功夫了得的同时,更给她及时而有力的支持。
  “沃去……你每次就是这样欺负小毛的?据我观察,他应该不至于这么不争气啊!”许博故意挑逗着朵朵的情绪。
  “你……你观察?你看过他们……我以为……”徐薇朵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诧异的盯着许博。
  “看过啊!”许博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第一次我们就是三个人一起,那天晚上据说他射了七次呢!”
  “小兔崽子!原来你们……”徐薇朵小嘴儿撅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婧,“哼……就瞒着我一个……”说完双手撑住许博胸口,腰身一挺,直上直下的快速动作起来。
  “沃去……爽……骑术一流!”许博被坐得快感连连,还不忘解释,“其实也没……故意那啥,那次纯属巧合,给我撞上了。”避重就轻推卸责任的功夫,许先生也是一流。
  “我不管!”徐薇朵越动越快,很快额头见了汗,“我也要你……射给我七次!刚才……刚才两次,还有五次,今天必须都……给我找回来!嗯嗯——你坏……”
  许博看她娇憨不依的模样,实在是爱得不行,就着她的节奏狠顶两下。
  “你这是要讨债啊,有本事放马过来好了,那天婧婧都给肏肿了……”
  话没说完,只见朵朵本来紧锁的双眉一下不受控制的舒展开来,愤懑抿起的小嘴儿一张,引颈抬头,腰身僵滞,套弄的动作却没头没脑的蛮横起来。
  许博知道她要糟了,赶紧扶住小腰,臀股用力,确保每一下都把她顶得颠起来。
  若不是早有准备,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收缩,肯定扛不住。徐薇朵像是断线的木偶,浑身哆嗦着倒在男人肩上,嗓子眼儿里像是要哭,更像撒娇耍泼。
  许博毫不客气的箍住她的腰身,顶进不断缩紧的最深处,用最高频率的刺激维持着巅峰上的极乐享受。直到她抖完了才翻身压住,开始下一轮运动。
  接下来的两次高潮都是在许博一边倒的攻势中到达的,徐薇朵在连连告饶中还认了个表哥,连一分不服气的心思也没了。
  许博感受着怀中的颤栗瘫软,哀哀求告,在征服和给予的快乐中收获了极大的满足。
  其实,是许博先发现祁婧醒来的,那大眼睛眯成上弯月的一刹那,他就知道,爱妻心中纠结彷徨已然化解,正坦然笑对两个欢喜冤家。
  所以,在把朵朵送上最高峰后,立马掀翻了刚刚睡醒的大奶娇娃。
  都说征服女人的心首先要占领阴道,却又有谁如此深切的体验过,从阴道的欢快水流中,也能听到心灵在唱歌儿。
  祁婧的小骚屄没插两下就黄河泛滥了,作为资深治水大臣的许大都督经验丰富,一提鼻子就闻到了潮喷洪峰的危险气息,及时抽退闪身,咆哮而出的骚水狂龙把朵朵的下巴都惊掉了。
  不过等着她的真正奖励是第三次的内射,美妙的共振持续的时间更久了,美得她直翻白眼儿。许博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跟她会心笑望,仿佛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趁着祁婧去开门,徐薇朵利落的穿好文胸,提上裤子,正好一件毛衣从门外飞了进来,被她伸手接住,套在了身上,一屁股坐在妆台前。
  许博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唬得瞠目结舌,胳膊伸进两条裤腿里,半天找不到领口。
  “哎呀!吃火锅啊,我最喜欢啦!来,姐亲一个!咯咯……”
  门外传来许太太淫荡的笑声,许博好不容易摆脱困境,朝镜子前的徐薇朵望去。
  只见她衣着齐整,已经把乱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正细心的勾画眉梢。专注的神色被未退的潮红一衬,婉丽中化不尽欢爱春情,格外引人遐思。
  这是即将迎接小老公临检的架势啊!难道她不想让小毛知道上午的双飞大战么?许博想到这,不自觉的开始整理床铺,把汗渍淫水劣迹斑斑的床单扯了下来,又去柜子里取出新的。
  “你干嘛?”
  徐薇朵一边涂着唇膏一边扭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博手忙脚乱的忙活。
  “啊?你……你不是……”许博不好明说,拿眼睛往朵朵身上扫。
  “咯咯……”徐薇朵的笑声跟许太太如出一辙。
  许博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对女人的心思揣摩渐深,立即有了领悟。
  其实,把脑子稍微放凉一些就能明白。再百无禁忌,心胸豁达,对于三个成年人来说,躲在家里打炮打到饿肚子,也实在尴尬到极点了。
  再怎么没溜儿,也没有像小孩子似的光着屁股去吃东西的道理。别说还来了人,即便不是外人,也是个男人不是么?
  咱们朵朵一直都是以端庄娴雅形象示人的,就算是已经上了别人的床,作奸犯科,放荡已极,也不能丢了良家淑女的形象分。
  况且,自个儿男人的面子也是必须照顾的啊!
  会心一笑之后,徐薇朵也来帮忙。两人各抻一边,淫秽战场立马恢复成温馨婚床。再把被子铺平,枕头摆好,除了空气中还飘着可疑的气味,大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许博抱起脏床单,发现徐薇朵正望着床头的婚纱照,含笑伫立,也不知想些什么。
  绕到她身后,淡淡的幽香袭来,忽然觉得,即使手里没有这些累赘,想要搂上去亲热,也难免尴尬似的。
  女人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穿上衣服,补个妆,就给持续了一上午的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画上了一个极具仪式感的句号。
  环顾四周,阳光明媚,被褥整洁,收拾一新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团潮湿的淫乱记忆皱巴巴的等待洗涤。
  这个印象带给人一阵莫名的轻松。刚刚还浓烈激情的欢愉体验渐渐散去,许博暗自喟叹着,收拾起湿漉漉的一晌贪欢,站在她身后。
  “你老了……”徐薇朵回头打量着男人的脸,“不过,更帅了,嘻嘻……”
  许博从没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么调皮的夸过,一时搭不上话。
  “刚才……我真的好舒服,你呢?”
  许博想说,等一会儿你会更舒服,可一对上那双笑眯了的丹凤眼,瞬间懂了,笑着问她:“你骚起来可真没治了,我差点儿HOLD不住啊,您老还满意?”
  徐薇朵果然笑得更媚了,大眼睛扑闪两下,扶住许博的肩膀,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轻轻的亲吻,向门口走去。
  抱着床单跟在朵朵后面,许博趁机把她袅袅婷婷的身姿欣赏了个够。
  小毛正跟祁婧一起在餐桌旁忙乎着,不知是穿多了还是怎么,满脸通红。一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眼睛直愣愣的在女朋友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才喊了声“朵朵”,目光躲闪着赶紧又跟许博打招呼。
  看着自己的女人从别人房间里出来,检查一下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蛛丝马迹,这是男人的本能。
  至于检查的到底是有没有不妥当,还是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不妥当,就见仁见智了。
  小毛又不傻,即使祁婧没有用那捉挟的目光晃他,看到这般光景,也自然明白,他的朵朵大大不妥当了一上午。
  不过可以肯定,他没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很可能还对朵朵如此整齐的打扮有那么一丢丢的惊艳。
  这至少能在感官上给他些许安慰吧?许博不由得再次佩服起女人的良苦用心。
  刚走进卫生间,祁婧嘟着嘴跟进来了,拧开水龙头匆匆洗了把脸,飞给许博一个白眼儿,又扭着屁股出去了。
  许太太素来学不会某些小心机,可见贤思齐的领悟力还是实时在线的,当然是回屋收拾自己去了。
  许博在卫生间里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想听听小毛他们会不会说点儿什么悄悄话儿。可惜,除了烧开水的哗啦哗啦,就是切葱姜的乒乒乓乓,多余的一句没有。
  失望之余,在许博脑子里,这小两口的心照不宣,眉来眼去比特务对暗号还精彩揪心。
  别看小毛是个南方人,吃涮肉的材料采买得还挺齐全,芝麻酱、花生酱、韭菜花儿、腐乳、小葱香菜样样不缺。
  涮羊肉不需要太浓的锅底,许博洗过手之后主要担负起了酱料的调制工作,让他们俩准备葱末和香菜。
  三个人忙活差不多了,许太太才再次出场。
  许博知道媳妇儿的脾气,不想让人觉得太刻意,只搭了一眼,没怎么敢往她脸上看,发现她还是穿的那套蓝色睡衣。
  一缕暗香融融泄泄的从身后拢了过来,忽然多了个心眼儿,转而去关注小毛目光的动向。
  果然,那小子明显没控制好,眼珠子足足被勾住了一秒钟。
  “今天特意叫你客串一下外卖小哥可不是光为了伺候一顿涮羊肉的”,许博暗自嘀咕。既然两位佳人状态都这么好,等一下吃饱喝足势必要上一出好戏,怎么也得先暖暖场。
  待一切准备齐全,许博在临入座的一刻,挽住了朵朵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这边的座位上。
  这一动作虽说稍显孟浪,姿势却控制在了尺度范围之内。徐薇朵只惊诧一瞬,就乖乖咬着嘴唇低头入座。唇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的抽动。
  悉心装扮后荣光归来的许太太见到这形势,立马领会了男人故意淘气的淫贼意图,紧靠着小毛坐了,端起盘子拨下半盘羊肉,点点戳戳之后,全都捞给了小毛,嘴里还挑衅似的说:“来小毛,你不会弄,姐帮你涮!对,现在放葱花香菜,嗯……味道怎么样,嫩不嫩?”
  徐薇朵好像个大家闺秀进了戏园子,没见过这么泼辣露骨的表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与许博对视一眼,脸却真的红了。
  对面小毛满嘴都是羊肉,端着盘子想讨好的递给她,被她一把夺过,往锅里拨了一半:“我自己会涮,谁也不用……都不许跟我抢啊,我可是真饿了……”说完一筷子把肉捞了个干净,怼着盘子大吃起来,一看就是个吃涮肉的行家里手。
  许博憋着笑看她半天,感应到耳朵上一阵刺挠,一扭头,许太太的目光像强光手电一样一扫而过,聚焦在拨弄羊肉的筷子上,含而不露的笑容够他研究半个月的。
  女主人这么配合,男主人自然得有爷们儿的范儿哈。
  许博端起啤酒,“来,小毛。听说你明天就去参加培训了,这回肯定是组织上要培养你重用你哈,来,咱哥俩喝一个,祝你小子前途无量!”
  小毛嘴里的肉还没完全咽下,连忙举杯,“谢谢哥!有你这句话,我这儿就有信心了,肯定好好学,绝不给我姐丢脸……”
  一听这话,旁边的徐薇朵差点儿没呛着,还没插嘴,就听祁婧咯咯一笑,“好弟弟,要丢也丢你姐的脸,你可真向着你姐哈!”
  “不是姐,我上班儿那天起就把你当师父了,咱们单位我最佩服的就是姐姐你啦,不但活儿干的漂亮,而且待人诚恳不骄不躁,深藏不露还淡泊名利,下了班儿那叫一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别提多潇洒了……”
  话没说完,两位美女都笑开花儿了。许博刚想再次举杯,祁婧大声说:“既然你姐这么潇洒,说啥也得敬你一杯!”
  “嘿嘿,姐!应该我敬你!”说着,小毛端起酒杯,望向祁婧的酸梅汁。
  谁知祁婧捏着筷子没动,瞟了许博一眼,笑眯眯的望着小毛的酒杯说:“姐要喝你的!你喂我喝……”说着又望向许博,挑着眉毛用口型说:“就一口哈!”说完,竟张着小嘴儿等上了。
  赤裸裸的挑逗把小毛弄得信号有点儿弱,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许博,小心的把杯口对上樱唇,缓缓抬起杯底。
  大半杯啤酒就那样灌进了许太太吃得红亮亮的嘴巴,祁婧全程都把目光投在斜对面的朵朵脸上,末了还“啊”的美美一叹,意犹未尽的样子。
  “表哥——”旁边忽然变身的妖孽吧许博下了一跳,“人家也要喝啤酒!”
  许博会意一笑,刚端起杯子,准备依样画葫芦,朵朵又说话了,“人家要喝表哥嘴里的……”
  小毛对表哥这个职称明显很陌生,但是许博没功夫理他。无论是在两位美女面前,还是在媳妇儿的小情人儿面前,稍微一犹豫都显得不够洒脱。
  许博利落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转向朵朵。一手捧着雪耳霜颊,一手捏住巧致的下巴,对口吻了下去。
  清凉的酒水渡过紧密相接的樱唇皓齿已经变成灼人的热流,把朵朵的小脸儿蒸得红艳艳的好看。只见她涓滴不剩的全部吞咽下去,眼睛里像酿出了二锅头。
  或许是没想到许博响应这么给力,也或许是后悔自个儿一时冲动,太没样儿了。
  徐薇朵晕着脸儿躲开对面的目光,二话不说,端起盘子下肉,点散,捞出,吃得既文静又优雅,好像刚刚那个承接雨露的根本不是她。
  “小毛!你想不想喝姐的酸梅汁啊?”
  “啊?哦……好……好喝么……呜呜……”
  祁婧还没贴上小毛的嘴唇,许博的下巴已经被朵朵搬了过去,一股带着体温的酸甜汁液渡了过来,好像还有股二锅头的热辣滋味。
  “嗯,好喝好喝!”
  一旦较上了劲儿,男人在女人的交锋中,连弹药都来不及运。许博扯着嗓子喊着,连连点头,端起盘子下羊肉。
  羊肉鲜美,啤酒清爽,都不及佳人献吻来的又美又爽。
  可能是真饿了,也可能是醉了,许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涮羊肉,也没享受过这么畅快的美人欢笑。
  雾气蒸腾的火锅边,四个饮食男女围炉而坐,那暗暗牵扯着的,羞于见人的某种关系渐渐变得不再尴尬。
  不管是针锋相对,还是理解万岁,只要是自然而然的性情流露,都像极了这一桌的人间烟火,在放开心怀的同时,熏染了浓郁而迷人的勃勃生气。
  暧昧依然在桌面上流动,羞涩已经被不羁的笑声驱散,留下的是滚烫的汤汁,饱足的美食,男人的灼灼健朗和女人的温良柔媚。
  任性么?放纵么?或许是的,但完全不必觉得羞耻……最后的一盘羊肉下锅时,许博和小毛都不动筷子了。
  两个女人动作利落的各捞了一半,风卷残云过后,隔着桌子对望片刻,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很明显,两个美女也就吃了个八分饱,许太太或许还不到。不过,从她们脸蛋儿上娇艳红润的光泽判断,在那两具诱人以死的身体里,全都有了再次面对男人的底气。
  跟小毛一起把最后半杯啤酒灌下去,许博觉得四个人的心都在一个频率上跳动,脑子里激情旖旎的画面已经基本成形。
  在许太太水深火热的大眼睛里,更遭遇了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神经烧灼的期盼。他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一双眼睛能如此热情的给予他支持和鼓励了。
  至少在形式上,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必将是一件在夫妻关系里突破底线的标志性事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需要的是一个尽量自然的由头,像一阵风,把那颗星火,吹向欲望的荒原。
  其实,会来事儿的可不止许先生一个。
  正思量着,一直话不多的朵朵软乎乎的身子贴了上来,或许还瞥了眼小毛,许博没留意,只觉得肩膀被一只小手勾住,弹性极佳的奶脯贴上自己的胳膊:“表哥!我没吃饱……”声音来自一个明显发骚的良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朵朵那娇艳的双唇忽然变的火红,一瓣儿负责耍赖撒娇,另一瓣儿则涂抹着毒药,就着仰起的鹅蛋脸,颤悠悠的送了过来。
  “走,表哥带你去找吃的!”
  许博实在害怕一旦忍不住跟她吻在一起,肯定要在餐厅里大战三百回合,就着她的姿势,左臂搂腰的同时,右臂已经伸进腿弯,腰腿用力一挺身,已经把人抱了起来。
  起身迈步的刹那,许博瞥了一眼许太太,表情并未看清,只见一只大手已经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大奶子。她没穿文胸,那突起的两点已经在那儿招摇了整整一顿饭。
  “小毛,姐也没吃饱,你管不管?咯咯……”
  许太太的浪笑从身后传来。怀里的朵朵不屑的“嗤”笑着,伸手去推卧室的门……就在这时,一个极为常见又特别突兀的声音传来。居家暖男的日常生活经验告诉许博,那是钥匙插进锁眼儿的声音!
  还来不及把人放下,许博扭头朝房门望去。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穿着乳白色的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个硕大的塑料袋。
  李曼桢!
  一瞬间,许博有一种被命运捉弄习惯了的感觉,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把家里的门锁换了,在门口修俩炮楼再把奥巴马拴在炮楼底下当保安。
  李曼桢显然也没料到能赶上武戏开场,不过,或许平时稳稳当当的惯了,虽说不上处变不惊,也没见她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站在那,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先生和徐医生。
  姿势最优雅的徐医生第一个HOLD不住了,脸上的媚笑都僵成了红艳艳的石榴籽儿,一挺娇躯就要下来。这时,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声音叫了起来:“不许下来!愿赌就得服输,说好了转三圈儿的!”
  要不怎么说,创业的人反应快懂创新呢?许太太这一嗓子立马给尴尬的场面解了围,连下一步的解决方案都设计好了。
  赌的啥?谁输了?根本不重要。老老实实转上三圈儿,入洞房的燃情大戏就立马反转成猪八戒背媳妇儿的轻喜剧了,连毛病都挑不出来。
  李曼桢一听这话,脸上立马见缓,抿嘴一笑,瞥了一眼小毛,语带慈爱的假装责备,却是对着“阿婧”的:“都当爹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爱胡闹。”说完拎着塑料袋儿往厨房走。
  祁婧双臂抱胸,跟李曼桢“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又朝那两个木偶一抬下巴,“行了行了,看在阿桢姐的面子上,就罚你俩收拾桌子吧!”
  许博也没实心眼儿的真转上三圈儿。两人收了神通,闷声不响的乖乖过来收拾碗碟。却听小毛弱弱的问了句:“妈,你怎么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8:23

第六十章 外卖小哥
  祁婧被一阵“吭哧吭哧”的声响唤醒。
  朦胧中,看见小床上儿子舞舞扎扎的小手,幸福无比的笑了。
  一探身子,把小东西拎到了大床上,解开睡衣的扣子,小嘴儿立马叼住了乳头,小巴掌也抓了上来,这是他昨天才开始掌握的新技能。
  这一拎一抱,手腕上一阵略带僵硬的疼痛传来,祁婧不由皱了皱眉。
  稍稍回想,心下嘿然。
  唉,一定是昨天在电影院用过了力。小毛那根鸡巴太顽强了,怎么撸也不射。想着想着,祁婧忍不住“嗤”一下笑了出来。
  惹她发笑的当然不是提心吊胆的撸管过程,而是沾了精液的爆米花和小毛极具传奇色彩的帽子。
  “朵朵啊朵朵,你可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妖孽!”
  男人的精液,祁婧不是没吃过,可跟一个基本陌生的男人,上来就又是撸又是吃又是亲的,也未免太大胆了些。
  不过说起来,昨天的巧遇对许博或许算是突然袭击,对徐薇朵却并不是。
  在小毛家,这俩人也算对了一次帐。是小毛惦记着“约炮”推说找战友有事,却被已经到小区门口的朵朵盯了梢。
  徐薇朵闯进来的前一秒,祁婧还在小毛打桩机似的冲击下,想着怎么把当时的体位说明夹带进忍无可忍的叫床中。
  扒着小情夫的肩膀望过去,小穴穴都一下子夹紧了。要不是差不多每天见面,看惯了这张鹅蛋脸,那妖里妖气的表情,祁婧差点儿错认成苏妲己。
  小毛同时听到高跟鞋甩飞的声音,吓得“啵”一声把大鸡巴拔了出去。
  两个人根本没听清徐薇朵说了什么,直到她来到床边,上半身只剩下一条文胸,握住小毛半软的鸡巴舔起来,才渐渐从石化状态恢复了。
  “给我好好干这个小糖人儿,敢偷懒我休了你!”说着话,那两片迷死人的红唇已经跟小毛吮在一处。
  重新坚挺的家伙是她亲手扶着捅进来的。小毛脑子应该还处于懵逼状态,腰胯已经耸动起来,笑嘻嘻的讨好着去解她的文胸,却被一巴掌给打了回来。
  徐薇朵自己脱了裤子,一双眯起的眼睛扫得祁婧浑身不自在,没见她怎么动作,已经八爪鱼似的扑在身上,掌握了要害。
  对于祁婧来说,两个奶子永远是她的罩门。徐薇朵的小手不大,可专业按摩师的力度与手段只一个呼吸就把许太太的酥吟捏了出来。
  拐着弯儿的吟唱绕梁三日,瞬间把小毛的激情重新点燃,更惹来了徐薇朵的烈焰红唇。这一下,祁婧彻底糟糕了……暴风,洪水,雪崩,海啸还是流星火雨?
  所有人类知道的自然灾害都在许太太身上经历了一遍,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小毛那犊子不知是不是被诅咒了,不歇也不射。
  朵朵的亲吻显然比唐卉的毒性强了一倍不止,越吻越是浓情满满,缠绵悱恻。
  而朵朵的身子,也不像唐卉的轻盈绵软,入手即化,而是像蟒蛇一样缠绕,像狸猫一样柔韧中透着野性。
  祁婧被她亲得气息悠断,揉得乳颤神摇,仿佛要溺死在莫名滚烫的激流中。
  当清晰的感觉到小毛一股股浓精射进去,已经全身痉挛到脱力,却被忽悠一下抱起,转移到柔软的沙发上。
  本来以为可以歇口气,看看朵朵的活春宫,可没想到小毛刚往她身上伸手就被挡了回来。那根摇头晃脑汁水淋漓的大家伙还没完全离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吮了一圈儿。
  奶子很快被另一双大手掌握,骚穴里的痒被小毛的舌头勾住,腿股间的颤抖还没完全缓解,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伙再次抬起头来。
  许博口口声声说什么双飞,那根本不是双飞。这对猛男荡妇合伙对付的只她一个大奶骚货而已。
  让祁婧觉得格外丢脸的是,当重振雄风的鸡巴再次肏进来,她竟然叫唤得那么心荡神驰,喜悦欢快!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小毛被叫声惹得跳了几跳。
  是朵朵想起了许博的电话,拿过来一看竟然挂断了。
  被逼着重新跟老公打招呼时,已经又浪到不知几重天,而那两个奶子也一人一个包干到户,臭朵朵一个劲儿的喊“真甜”。
  直到小毛再次喷射,都是祁婧在挨肏。
  虽然也在浪尖儿上趁火打劫,勾开朵朵的丁字裤,把手指插到那湿漉漉热乎乎的小妹妹里,但达到的效果也只是惊吓而已。
  她已经那么湿了,一定很想要的。
  从身上抚摸的热切程度和亲吻时缭乱的喘息中,祁婧确信这一点,可为什么小毛几次上手都被拒绝了呢?
  难道,是她还在生小毛的气?
  可打扫完战场,两姐妹一同出门的时候,朵朵特意给小毛留了一个深深的拥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个不见首尾的妖孽啊,实在搞不懂她心里想的什么。还有小毛的帽子,什么时候装进包里的也没看见,糊里糊涂的就戴到了许博的头上。
  不过,一报还一报,毫厘不爽。那天自己也是栽在这顶帽子里的……“要是二东夫妻俩不来搅局,该是个什么场面啊?”
  淘淘趴在奶子上睡着了,祁婧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把儿子安顿回小床。
  许博依然睡着。
  祁婧侧过身子,用下巴轻抵着男人的肩膀,胳膊搭在他的胸腹之间。
  身子里奋力抵挡冲击的感觉记忆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唤醒,至此清晨觉醒,四肢百骸还仿佛回荡着爱的洪流。
  昨晚,可把他累够呛。
  小毛再勇猛,朵朵再勾人,也无法代替这个男人在身体里杀人放火的爽利。
  按说,在小毛家高潮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想到他在李姐回家前要清理干净那些淫汁浪水就发愁。
  可是,一闻到自个男人身体里的欲望,就怎么也把持不住了。
  这是一个多么奇葩的男人啊!对了,朵朵怎么说的?那的的确确是这辈子最让许太太美滋滋的一句话:“你男人对你可真好!”——不是废话么,我男人当然对我好!
  这句话是在小毛楼下的车里说的,刚刚结束了一个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深吻。是的,跟朵朵的亲吻。
  也许其中包含了太浓郁的滋味,太饱满的热情,太特别的悸动,才让那喜悦翻着花儿喷涌而出。
  为什么在亲吻之后说这样的话呢?
  不由得,祁婧再次想起了唐卉,只是跟那个胆小的熊二比起来,朵朵要强势得多。如果不是刚穿好衣服,而且在车里,祁婧都以为朵朵要强奸自己了。
  对经历过姐妹柔情的祁婧来说,这自然算不得荒唐,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自打相识,只要是私下里的相处,祁婧都会在朵朵身上感受到一种压力,会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
  有时候借着玩笑,她会在自己身上掐一把,摸一下。这些动作对一个专业按摩师来说或许能理解成职业癖好,但感觉总多了些暧昧。
  这种感觉在她发现自己跟小毛的好事之后尤其明显,连不期而至的亲吻都是不管不顾的,跟平时的职业做派一点儿也不搭,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眯着眼睛说:“你男人把我的车开跑了,你得帮我找回来。还有,你睡了我男人这笔账怎么算?”
  这……这是秋后算账么?还……还是传说中的钓鱼执法?
  ——换妻游戏!!!
  当几乎代表着淫乱堕落的四个字出现在祁婧的意识里,心跳仿佛漏掉了两三拍。
  她这是计划好的么?
  她不是最恨被人当成游戏道具么?
  怪不得刚才不让小毛干她,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
  难道……难道今天晚上就要看着自个男人给这个妖孽做爱了?可是……可是计划中应该是程归雁那个小骚狐狸啊!
  不对,那个小骚狐狸本夫人也没准备好呢!
  “怎么,不乐意啦?怕我……把你家男人拉下水啊?”
  “没有……我,不是……你……”
  许太太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妖孽立马收了法术,变回那个温婉可亲的“朵朵”。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比她在会所里杀狗的钢刀还让人害怕。
  或许是活佛显灵,苍天庇佑,夜色中刚好有神灵迷路,听见了一半句小鹿乱撞的祷告,旁边的徐薇朵浑身抽搐,笑得半天喘不上气来。
  “就这点儿道行,怪不得你家男人在屁股后边紧盯着呢!”
  祁婧被她笑得小脸儿春红柳绿,想想才在小毛鸡巴上浪里翻花,喷了个够,这会儿又跟个小脚媳妇似的患得患失,面子上再也挂不住,“哎呀”一声钻进徐薇朵怀里又挠又掐。
  笑闹一回,祁婧晕着脸儿发动了车子。喂奶的时辰都过了不说,怎么也得先把人家的车子找回来不是?
  “你不是不喜欢当玩具么?”
  借着开车,祁婧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徐薇朵靠着车窗沉默半晌,才在半空中接了话茬:“吴浩,我唯一感激他的地方,就是带我把那件事儿看开了。”
  祁婧继续开车没说话,忽然发觉身旁坐着的既不是那个妖孽,也不是“朵朵”。
  “只可惜,他也只能给我那点儿刺激罢了。那些别人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让我高潮的。”
  徐薇朵的语气慵懒而淡漠,却像穿透了世人层层面具,带着祁婧怦然的心跳触碰到从未了解过的真实。
  “但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被良子搂在怀里,他甚至没直接碰我的身体,我就来了……”最后出口的那个“来了”已经变成了气音,好像光是回忆就能让人心颤气短。
  祁婧控制着油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被小毛形容得轻松平常实际却惊险又血腥的场景。
  难道是在那样一个命悬一线的瞬间么?难以置信的扭头望向徐薇朵,刚好对上她咧嘴笑眯了的丹凤眼。
  “没错,就是那时候,只有几秒钟。”徐薇朵笑得更开了,边笑边骂:“个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祁婧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脸上又突然发了烧,忍着笑抢白:“你是被那两个大烟鬼肏爽了吧?非赖到小毛头上!”
  徐薇朵转过脸去,并不着恼,笑意渐淡的望着前方。
  “你也是女人,被男人疼是什么滋味儿,不用我形容吧?跟我装!”
  祁婧当然明白那滋味儿。不要说许博,小毛,就是陈京玉那个狼心狗肺的,在床上也两眼冒光,如痴如醉的望着自己。
  难道她说的那些男人不是这样么?那身材,那脸蛋儿,还有那张嘴,哪个男人不都得被迷得原形毕露啊?
  “他们……他们都……觉得你不够漂亮?”
  也许是对所谓的换妻游戏有着无法忽略的好奇吧,祁婧并没意识到这话在往回跳,只觉得自己问得足够蠢。
  “漂亮的女人多了。越漂亮,他们越会觉得你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本该是声嘶力竭的控诉与呐喊,被徐薇朵轻飘飘的说出来,带着异常锐利的轻蔑与讽刺。祁婧沉默了,直至把车停进车位,都觉得头顶被一层阴云笼罩。
  那次在爱都偷听到武梅跟罗翰的对话,就是类似的感受。
  即使那不是罗翰的态度,祁婧也没觉得他冤枉。至少脱不了立场不坚的嫌疑,判个面壁思过也是理所应当。
  能够从容自信的扛住武梅,游刃有余的处置罗翰,淡定自如的面对大春二东还有岳寒,并赢得他们的喜欢和尊重,像一个纯种骚货似的跟小毛尽情交配,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人在。
  自从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他的怀里醒过来,这个人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是他把她从支离破碎的状态重新复原,疗愈她的伤痛,赐予她勇气,挽着她破开欲望的迷障,领着她重新认知自我,宠着她在没羞没臊的游戏里放浪形骸,纵声欢笑。
  这个命中的男人就是许博。
  仿佛要驱散沉重的阴霾,祁婧重重呼了口气,推开车门,目光斜向朵朵微微一笑:“走吧,带你尝尝我们家的奇葩男人!”
  晨衾温暖,趴在许博的肩膀上,再一次差点笑出声来。还好,没把那个奇葩男人吵醒。
  一时冲动也好,欠债还钱也罢,反正,“婧主子”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当看到朵朵一下子红了脸,自豪的许太太更加畅快得心花怒放,快意恩仇了!
  “好姐妹有什么不能共享的呢?大不了便宜一次臭男人!”虽然这么劝自己,可实际上,她心里还是觉得占便宜的另有其人。
  不过,时运不济,还是可惜了。
  按照许太太私自篡改的剧本儿,没准儿会像上次跟小毛一样,折腾到天光。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索性给李姐也放了假。谁知半路杀来个于晓晴。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有那么多好哥们儿呢?到嘴的天鹅肉都飞了,是命运在捉弄你,不是本贤妻哈!
  祁婧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细细欣赏着男人的睡颜,连呼吸都尽量放缓,想让他多睡会儿。可是,又忽然升起一股亲上一口的冲动,慢慢欠起了身子。
  “要亲就快点儿,我想撒尿……”
  话还没说完,祁婧已经抡起了拳头。许博一骨碌滚下床,趿拉着拖鞋跑了。
  “你个变态,就知道调戏我!”
  “是你想占我便宜好不好?”许博的抗辩从卫生间传来。
  “我就奇了怪了,就你这么不着调的,怎么亲个嘴儿就把朵朵给降服了?”祁婧扯着脖子喊,好像音量越高,越代表了男人的奇葩程度。
  相熟没多久的闺蜜,主动提出要上老公的床!
  本本分分的家政嫂,突然就肯帮男主人打飞机!
  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莫妖精,楚楚可怜的程狐狸,装逼装到脑瓜顶的欧阳荡妇……这究竟是摊上了个什么男人啊?怎能不让性情纯良,心地耿直的许太太几多欢喜几多愁?
  “你家男人有魅力呗!”
  许博只穿了条内裤溜达回来,那里明目张胆的鼓起一个大包。泥鳅一样钻进被窝,眼神迷离的老婆被搂了个满怀。
  “还有李姐,我早就说她喜欢你吧!还不信。”祁婧把整个后背偎进男人的怀抱,扶住他伸向胸乳间的胳膊。
  “你男人优秀嘛,被人喜欢不是很正常么?”
  男人浑厚的声音透过肩背激起了奇异的共鸣,震动和揉捏同时作用在那两团美肉上,惹得祁婧直往后仰,“那这下你该放心调戏她了吧?”
  “别逗了,人家都说了下不为例,我可没脸欺负一个女人。”
  “你也知道是女人啊?女人的话你也信?”根据许博的陈述,昨天李曼桢也被这样揉过,这感觉,不可能有哪个女人不喜欢。
  “你也是女人,我要不要信啊?”
  “你讨厌!我说的话你敢不信,敢不信,你不信一个试试!”祁婧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砸在男人屁股上。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了!”许博的嘴巴穿过发丝咬住爱妻的耳朵,“那——你要跟你的朵朵……也能信,没勉强吧?”
  话里的小心祁婧无比真切的体会到了,一阵乳摇伸腰,已经转身扑进宽厚的胸怀,大腿一抬,勾在男人腰上。
  “老公,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会不会有一天你就不要我了?”
  “傻瓜,你这么优秀,我追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许博呵呵笑着,声音无比宠溺,搂住撒娇的腰肢,“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优秀个屁,你就会忽悠我!我都给人家捉奸在床了,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这一顿粉拳被羞意分担了大半,全成了打情骂俏。
  “捉奸在床是你,狼狈为奸不也是你啊?”
  显然是想到了昨天被搅黄了的双飞大戏,许博一拧身子,已经把老婆压在了身下。
  “你才是狼呢,你个占便宜没够的大色狼!”压迫之下,祁婧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男人终究是兽性未泯的动物,天生具有攻击性。
  “我这辈子占的最大一个便宜就是你了,别人全都是浮云!哄老婆开心是我毕生的事业,懂吗?”灼灼的目光从许博眼睛里亮起,一本正经得一点儿不像是在床上。
  然而,祁婧却被看得浑身发软,同时感觉大腿根儿上一个家伙正不老实的蠢蠢欲动,不由娇嗔:“油嘴滑舌!”
  忽然眼波儿一转,媚笑着说:“要是朵朵现在就在床上,我不信你不动心!”说完,奋力起身,把许博骑在了身下,小手往内裤里伸去。
  “不动心是胡扯,但没有老婆批准我保证一动不动!”许博双手自然扶着柔韧的腰肢,目光锁定那越来越红润的脸蛋儿,任凭她动作。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祁婧往手腕上看了一眼,才七点半,“是谁呀,大礼拜天儿的?”看许博只穿个被扒下一半的内裤,只好自己去应门。
  等扒着猫眼儿一看,祁婧算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了。
  门外黑衣雪肤,凤目朱唇,俏生生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徐薇朵。
  门开了,一股冷香袭来,徐薇朵利落的脱下外套挂好,回身就把懵逼中的许太太搂在怀里。
  那妖里妖气的笑容昨天已经见识过了,此刻正对上的还有一双仿佛闪着色欲之光的猫眼金瞳和那两片微凉又火热的唇。
  祁婧被她疯魔似的一吻吸得莫名心慌,却同时隐约感知到了那身子里涌动的激流,懵懵懂懂的猜到了她这么早是干嘛来的。
  “害我痒了一整夜,你家男人呢?”
  “啊?”
  祁婧拼了老命才忍住笑喷的冲动,脸上的肌肉怎么也无法保持严肃,嘴咧得生疼。
  下一刻,黑色的紧身毛衣像灵蛇蜕皮一样掠过徐薇朵吐着信子的妖媚笑脸,白花花的上身只剩下了一条金蓝色的蕾丝文胸。
  “婧婧,是谁啊?”许博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还没等祁婧把下吧扶回去说下一个字,发情的朵朵已经踩着高跟鞋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沃去……徐……哎——你这……”
  祁婧赶紧跟了上去,双手扶住门框,里面的画面简直最牛逼的滑稽大师也演不出来。
  许博显然刚穿上睡衣,扣子还没来得及系,正半跪在床上,一手搬着床头一手提着裤子,完全顾不上被扯下一半的内裤边缘露出慌张的毛毛。
  而徐薇朵撅着屁股,几乎匍匐着,双手死命拽住睡裤的裤腰,一边拉一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许博一见老婆出现在门口,立时投来求救的目光,如果不是情势危急,肯定会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就在他迟疑的一刹那,焦灼的战况已经有了突破,弹性极佳的内裤被扯了下来,半软不硬的许大将军挺身而出即惨遭俘虏,红亮的菇头被徐薇朵花瓣一样的香唇吞没。
  许博的手一下松了,避无可避,又不好推阻,无辜的看着门口,好像在说,我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祁婧与男人对视数秒,滑腻的吞吐声已经成了房间里唯一的音响。
  说不清是情势太热血还是画面太搞笑,也分不清是男人太可怜还是女人太可爱,莫名涌起的感触融汇着忍俊不禁的冲动一下子溢满了祁婧的胸腔。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的同时,不知怎么眼眶一热,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祁婧一边往床上爬,一边抹了把眼泪,把徐薇朵吓得鸡巴也忘了吃,张着小嘴儿愣愣的看她。
  “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吧?”许博的声音有点儿慌。
  祁婧“咯咯”的笑着眨巴眨巴眼睛,上去就捧住了朵朵的脸蛋儿,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扭头跟自个儿男人说:“你不是说做爱是一项技艺么?今天就让这个浪得没边儿的小疯婆子尝尝滋味儿,我要听她亲口告饶!”说完斜着眼睛看着朵朵,又忍不住 “吃吃”的笑。
  一只大手搭上祁婧的肩膀,刚一转脸儿下巴就被捏住了。许博微笑着无限疼爱的看过来,用大拇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花,不由分说的印上深吻。
  祁婧被吻得几乎窒息,却罕有的没闭上眼睛。男人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深沉的光热,她说不清,只觉得又像火星又像浪花,把胸口里那股混沌激情冲开了闸,轰隆轰隆的响。
  眼睛一斜,就瞥见了一旁发愣的朵朵,直勾勾的盯着四片嘴唇没羞没臊的肉搏。
  许博立马意识到了媳妇儿溜号的视线,松开嘴巴扭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面露问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真的让我干她?
  祁婧再次忍不住“咯咯”一笑,无比确定的点了头。许博便坏笑着扑了过去。
  在莫名其妙的亲了两个嘴儿之后,床上的形势立马发生了大逆转。徐薇朵刚对上许博的眼神,白馒头似的胸脯就剧烈起伏起来。
  祁婧第一次觉得许博像个下山的妖怪,两下甩掉睡衣裤,转身便已占据了地形优势,只用一条手臂就把朵朵限制在了床头一角。
  平时没怎么注意老公的身材,此刻才发现,那隐约成型的六块腹肌跟朵朵清晰的马甲线相映成趣,一个健康润泽,一个乳腻酥白,光在视觉上就能轻松点燃欲望的火焰。
  “徐医生,这么早啊?”
  许博呲着白牙,一只大手抚摸上了她腴软的胸肋,一句话就把祁婧逗得笑趴在床上。
  两分钟前还在嚷嚷着“痒了一整夜”的朵朵不自觉的往后缩着身子,也给问得笑靥如春,咬住下唇才勉强维持了镇定,“是……是啊,我向来起得早!”
  祁婧歪在朵朵旁边,无比清晰的听见她烘热的呼吸越来越粗,心头顿生一股解恨似的快意,捉挟的托起下巴,等着听两人的春宫对白。
  只见许博笑意满满,目光灼灼,越贴越近,“早起锻炼身体啊?”说话时,大手已经伸到朵朵腰下。
  朵朵腰部遇袭,身子上挺,执拗的与许博对视着,只是声音已经不再平顺:“锻炼……就锻炼呗,谁怕谁啊?”
  “要锻炼,可得先热身,不然容易受伤的。”
  许博一手托着朵朵的腰背,胳膊肘撑着身体,下巴已经快抵住鼻尖儿,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终于逼得她移开了视线,瞟向旁边的祁婧。
  没想到祁婧正在笑嘻嘻的盯着她看,羞意更浓,一回头嘴巴刚好被许博噙个正着,气息跟着一滞。
  然而这并不是个回味深长的吻,许博只轻轻啄了一下就躲开了,朵朵伸了伸脖子,意犹未尽,却莫可奈何。
  祁婧看着朵朵含丹若渴的模样有些恍惚,亲眼看见自个儿男人吻了那朵唇瓣儿,还是让她跟着既眼热又纠结。
  那滋味儿她比谁都熟悉,看把那浪蹄子馋的……这样蜻蜓点水似的亲吻飞来荡去五六次,一次也没能解渴,却越过两座高山,越去越远。
  顺着朵朵不自觉的伸着脖子朝下张望的视线,祁婧看见许博仿佛一个朝圣者,跪在女人的两腿之间,整张脸都快贴在那片可爱的小肚皮上了。
  朵朵的喘息带起柔软的波浪,小巧的脐窝凌波起伏,分不清是迎凑还是躲闪,在男人的唇舌下被舔得液光迷离,微微颤抖。
  许博双手卡住不停蠕动的小腰,嘴巴继续向下探索,很快被尚未脱掉的裤子隔开了。
  那条裤子虽说紧身服帖,却毕竟是冬天穿的,里面还有一层毛裤,当然碍事了。祁婧以为他要替朵朵脱掉,而朵朵此刻也微微抬起了屁股配合着。
  可许博抬头一笑,并未动作。
  他直起身子,把两条笔直的双腿一边一条扛在了肩上,双手像抚弄一架名贵的竖琴,在腿上极为舒缓的抚摸揉按起来。
  祁婧仰头看着贪玩儿的男人一脸捉挟,又有些纳闷儿隔着裤子有什么好摸的,却听见旁边的朵朵嗓子里“吭哧吭哧”的似乎在抗议。
  扭头一看,那妖孽正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腰背频频掀起,小腰快被拧折了。
  是痒……
  祁婧忽然明白了,再看许博的手,果然并未落实,而是光凭指尖滑动,掠过大腿内侧敏感地带也不做停留,腿心儿里,基本不去招惹。
  见此情形,祁婧玩儿心大动,也跟着有样学样,伸手在她屁股蛋子上画起了圈儿。
  “哼——哼哼……”没一会儿,朵朵不干了,双腿不停交错,哼哼唧唧的说:“不要了,不要热身了,我已经很……很热了!”
  “徐医生你热啊?”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笑的格外招人恨,“你要是热,咱们开开窗好不好?”说着一伸胳膊,把窗帘拉开大半。
  此时早已日上三竿,阳光一下照进来,晃得朵朵睁不开眼,雪腻腻的美肉白得耀眼。
  “你傻呀,开什么窗,想冻死我啊?我要脱裤子!脱裤子啦!”
  “咯咯……”
  祁婧听她叫得火急火燎,娇憨可爱,忍不住笑着搂了过去,贴着耳朵调侃:“呦——朵朵,告诉姐姐,你是热啊,还是痒痒啊?”
  徐薇朵小嘴儿一撅,含冤抱屈,“还好姐妹呢,就会帮着你男人欺负我,亏我昨天那么心疼你!”
  “心疼我?”
  祁婧嘀咕一句,心头忽然一暖,嘴上却不饶,“我记着,你可光帮着你家小老公整治我来着……不过,姐姐我不计前嫌,看你骚成这副德行,今儿个就让你爽个够!”说完扭头无比傲娇的给了许博一个眼色。
  许博此刻已经解决了鞋袜,正把裤子撸到臀下,居高临下微微一笑,整条裤子便飞向了身后。
  同样金丝蓝色的丁字裤勒在细腻如凝脂的三角地带,好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负责展示它的模特更加雪润诱人。
  朵朵这副身段儿,祁婧是见一次羡慕一次,简直可以用美轮美奂,浑然天成来形容。
  虽然不像自己奇峰乍现,幽谷藏春,却如同最精致唯美的软雕塑,修长而兼顾曲线妖娆,秀美而不失野性矫健,轻灵而更具性感诱惑。
  祁婧略微往后靠了靠,单手支颐,以便观赏朵朵的完美身姿,更含笑打量着许博。
  男人眼中亮起的火光谁都看得见,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而是把一双美腿抱在了怀里,同时将腰胯抵住肥美的臀股。
  一双白嫩的脚丫贴在他脸上,自然躲不开半嗅半吻的撩拨,祁婧看了,都觉得自己的脚丫痒起来。
  果然,朵朵的气息渐渐抵达碎裂的边缘,“嘤嘤”如啜泣的呻吟越来越清晰。随着男人手口并用,从脚踝疼爱到膝弯,再到浑圆有力的大腿,那感觉早已不是单纯的痒了。
  徐薇朵双腿不自觉的摇摆,也不知该夹紧还是分开,无奈离男人太远,盈盈企盼,吁吁娇喘,竟然像个小姑娘似的把手指吃进了嘴里。
  “嗯——许博,亲……”
  说到一半,似想到什么,转头望着祁婧,眸光迷离,“我可以叫他亲爱的么?”
  祁婧被问得一愣,旋即巧笑,凑过去藕臂一伸,从她颈下穿过,搂住肩膀,轻笑着说:“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求他,求亲爱的他疼你啊!”
  此时许博已经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好像在闻那里的花香。徐薇朵腰腹耸了几耸,终于熬不住了,张开双臂大声娇唤:“亲爱的,亲爱的快上来吧,快来啊——!”
  许博笑着抬起头来,“怎么样,这回才够热吧?”
  徐薇朵亟不可待,不肯跟他斗嘴,固执的伸着双手,“来啊,抱我!”
  伴着一声如愿以偿的长叹,徐薇朵身子悬空,被许博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同时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背。
  而与此同时,被深深吻住的却是祁婧,受宠之余,也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祁婧胳膊抱着朵朵,唇舌间迎来意外的温柔,心头被难言的陶醉填满。这个家伙虽然调皮,心里还是有谱的。
  意思一下,表表忠心就行了,赶紧干正事儿,祁婧推了推许博的肩膀,又递过一个眼色。
  许博赖皮一笑,低下头去,叼住了正在喘息的另一对香唇。
  这下徐薇朵仿佛久旱逢甘霖,被吻得气息颤抖,“嗯嗯”有声,胸脯都快把文胸胀破了。忙乱中把手背到身后去解搭扣,还没够到,那质地精良的织物忽然一松,自己开了。
  惊诧的目光对上许博得意的坏笑,头顶上传来祁婧的声音,“老公,你这绝活儿可一点儿没生疏啊!”
  “天天练怎么会生呢?”许博两下把文胸抽走。
  徐薇朵刚想表达敬佩之情,又被吻住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身子已经落回床上,胸前多了一双老实不客气的大手,揉得她酥痒难耐,浑身发软。
  想起昨天许博说过在电影院里朵朵被吻之后的反应,以及在停车场里直言相告的感受,祁婧格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唇舌相接的情景。
  显然已经陶醉的朵朵闭着双眼,两只手抱着男人的头,无意识的抚摸抓挠,任凭胸前的两只肉鸽子被揉圆搓扁也不肯放开到嘴的糖果。
  那鼻腔里拥挤着喘息的憋闷呻吟能直接把人听得心跳加速,血压飙升。
  许太太人虽聪明,在亲爱的人跟前却是个毫无城府的实心眼儿。以前被许博吻得如醉如痴的时候,甚至怀疑他学了妖法,动不动就被摆布得里外透湿,骚浪不堪,却从未留意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亲临现场,近距离旁观才发现,他是如此的温柔,又如此的耐心,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吞了好几次口水。
  伴着朵朵几乎叫出声来的一阵剧喘,那个深到骨子里的吻可算结束了。但好戏才刚刚开场。
  不知什么时候起,许博手掌下奶白的肌肤开始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随着他的亲吻和爱抚一路向下,朵朵的身子像是波涛中的小船,颠簸飘摇,左扭右摆。
  终于,那根纤细的丁字裤被勾歪了,小的可怜的布片儿下露出光洁无毛的阴阜,闪耀着幼女般奇异而诱人的粉嫩。
  “上次问她的时候似乎并不想过多解释,如今想来,该是跟她的渣男老公有关吧?”祁婧心里嘀咕着。
  自己的那个地方从来是水草丰茂,野蛮生长。又不是供人观赏的器官,脱毛这种羞人的勾当让她怎么TM好意思呢?
  男人像狼狗一样在那里嗅了个够,终于伸出了舌头。一丝腻到极致的淫靡液响传来,朵朵脖子一梗,嗓子眼儿里“咯”的一声,小脑袋顶进了祁婧的怀里。
  舌头舔在花蒂儿上的感觉,是每次都要把祁婧刺激得叫起来的,朵朵竟然没怎么出声。
  祁婧突然发现,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剧喘轻吟,一次也没大声叫过。是害羞么?显然,妖孽附体的骚情良家,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床上,怎么可能?
  那——是不够刺激么?
  好奇心和追根究底的精神轻轻松松的就把祁婧给蛊惑了。伸出小手拖住了朵朵的两团雪山红梅。这对奶子细白雪润,看上去绵软,入手却有着紧绷绷的弹性,手感格外的好。
  徐薇朵被舔得一阵阵哆嗦,本就发颤的呼吸更加细碎了,这下胸乳被捉,新仇旧恨不能兼顾,下意识的搬住祁婧的胳膊。
  然而手下留情这种念头怎么会出现在玩儿心正盛的许太太脑子里呢?奶子无法完全掌握,就用三指拖着下缘,腾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又捻又捏。
  极细的猫叫从朵朵嗓子眼儿里挤了出来。不过,反应更激烈的明显还是她的身体。
  许博似乎被猫叫吸引,抬起头正好跟祁婧对视,不顾下巴上一片湿粘,双臂一掀已经把朵朵的双膝推到乳下。
  这下徐薇朵被翻成了个仰面朝天的小白蛙,腿心里歪歪扭扭的丁字裤旁那湿漉漉的雪贝朱蛤纤毫毕现。
  除了熊二,祁婧从未仔细观察过别人的隐私,根本不知道那里也能可爱到这种程度。
  那肥嘟嘟白生生的肉贝上刮得一点儿毛茬都看不出,比新出锅的馒头还干净可人。
  已经被男人微微掰得开裂的一线粉红上,沾着粘稠到无法流动的晶莹蜜露,那细幼的唇瓣儿,粉嫩的颜色几乎是透明的。
  这样的珠光宝器,祁婧都想上去亲上一口,尝尝它的甘甜爽脆,许博怎么能轻易放过?
  好像是故意要让媳妇儿看清楚,他并没一口吞掉,而是浅啜轻撩,用舌尖儿在层层沟壑里来回流连,把新泌的玉露琼汁一颗颗碾碎,涂匀。
  这下可几乎要了朵朵的小命儿,被舔得挺胸缩颈,两腿乱蹬,屁股一颠一颠的差点儿把小腰折断。
  可是,她还是不肯叫出声来,充其量饮泣般从嗓子眼儿逼出一声吟哦,带着哭腔求告:“亲……亲爱的,别……别逗我了,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嗯哼——我要……”
  “别急啊!”祁婧早被她的剧烈反应感染得口唇发干,却仍慢悠悠的挑逗:“还早着呢,爽了,就叫出来嘛!”
  徐薇朵好像才想起了救星,仰起额头见汗的小脸儿,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姐,好姐姐求你……求求你了,快让他来吧,受不了……痒啊痒死了……嗯……哼哼,求求你!”
  祁婧见她喘得跟个热气球似的,真的浪得不行了,抿着笑问:“求我,让他干嘛呀?”
  “肏我!求你让她肏我!快肏我!肏我!”徐薇朵叠声催促,几乎马上哭出来了。
  祁婧与男人对视一眼,从朵朵身后撤出身子,笑嘻嘻的咬着嘴唇跪在了两人旁边,她要好好欣赏整个过程。
  许博直起身子,两下扯掉了内裤,露出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许大将军。
  徐薇朵看见了,眼睛里水火交煎,伸手就去够,却被许博一把捉住两根手腕,交叠着按上了床头。
  被摆布成了耶稣受难似的姿势,眼看着男人恶魔一般压下来,徐薇朵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碎成渣的呼吸急促中透着难言的激越,腰臀不自觉的耸起,仿佛在寻找那根快乐的十字架。
  “徐医生,我们先做几个俯卧撑好不好?”许博低头在两颗颤抖的红梅上各啄了两口。
  徐薇朵扶着男人的上臂,颤抖着呼吸挺起胸脯,点头如捣蒜。
  许博望着她,瞳仁一缩,叼住她渴盼双唇的同时,狼腰倏沉。
  “嗯——”
  还是没有高亢欢快的喊叫,祁婧只听见一声足以穿透浑身毛孔的压抑嘶鸣,伴着许大将军挤开蕊珠花萼蛟龙入海般长距直入,从鼻腔里挤了出来,长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余音缭绕中,鸡巴肏进屄里的景象把许太太看呆了。
  生平第一次看见自个儿男人的鸡巴直挺挺的肏进另一个女人的骚屄里,听觉与视觉上的双重刺激,让她紧紧按住膝盖,并紧的双腿间一阵激动,热乎乎的涌出一股水儿来。
  没想起独占,更无关忠诚,仅仅是天地对接,阴阳和合的原始魔力就足够让人心神激荡。
  接下来的画面单调而机械,却一点儿也不沉闷无聊。
  许博的屁股抬得缓慢,落得沉重,每一下都退至穴口又尽根没入,节奏不快,却力道十足。
  徐薇朵嘴巴上挂着亲吻留下的粘丝,不顾矜持的大口急喘。一双水光盈盈的凤眼一眨不眨的跟男人对视着,勾连着,感激着,讨着好还卖着骚,谈着情也说着爱。
  那副完美无瑕的身子,可算畅快淋漓的成就了她作为女人的梦想,极致投入的享受着,臀波乳浪看得人眼晕,噼噼啪啪的肉响听得人心慌。
  祁婧跪在那里,看得忘了一切,身子一动不动,双腿越并越紧。
  许是刚刚逗得狠了,或者人家真的“痒了一整夜”,大约只肏了不到五分钟,朵朵的脸色变了。
  许博似乎比她更早感知到了什么,放开她双手,扶住腰腹间最柔软的一截,开始加快了速度。
  朵朵的眼睛更眯了,瞳仁却变得更深,熟悉的嘶鸣再次隐现,解放的双手无处安放的乱抓。
  祁婧冷不防被她拉住手腕,给带了一个趔趄,才意识到这妖孽要糟糕了,赶紧握住她的手,莫名惊奇的打量她的反应。
  从朵朵身上传来最清晰的感受就是她在一点点绷紧。
  许博越是加快速度,朵朵越是拼命用力,似乎在用身体筑起一座堤坝,抵挡洪水的冲击。就像某种天生的,不由自主的对抗。
  祁婧不禁扭头去看男人,虽然鼻洼鬓角都见了汗,动作却从容不迫坚定有力,让人跟着热血澎湃。
  许大将军几乎被一层惹眼的白沫包裹,那挨肏的花朵也早已劣迹斑斑,污浊不堪。小肚皮上早被汗水浸透似的,在不可遏制的冲击波中起伏不定。
  终于,徐薇朵似乎到了极限,勾起身子盯着自己腿心,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声音好像一只受委屈的小奶狗。
  许博一伸胳膊就把她按回到了床上,紧跟着合身扑了上去,屁股暴走一般,“啪啪啪”直上直下的砸在那冒着白沫的骚屄上。
  徐薇朵“呜”的发出一声毫无预兆的绝望呻吟,双腿盘住男人的腰,搂着许博全身痉挛。小奶狗同时变成了小母狼,穿透月光的长嗥把祁婧听得浑身直哆嗦。
  即使是高潮的叫声音量也并不大,然而,朵朵身体的反应却激烈得吓人,如果不是被一根鸡巴钉在床上,简直要被狂风刮走似的颤抖着,浑身片片潮红触目惊心。
  两个人抱着缠绵气喘,如胶似漆了好一会儿,几乎让人压不住嫉妒才分开一丝空隙。
  许博撑起上身,揉着朵朵的肉鸽子,邪邪的笑,“还行吗?”
  朵朵脸上的惊恐和纠结早被涣散的荡笑冲刷干净了,被这一问刹那捡回了羞耻似的白了许博一眼,有气无力的指向祁婧,“你们家婧婧还等着呢!该轮到她了……”
  祁婧一听,好像腿心里的泥泞暴露在了阳光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立马回瞪过去。
  “那不行,送佛送到西,可不能朝三暮四的,我还没听见告饶呢!”说完转向许博,配合默契的亲了个嘴儿,宣示了主导权。
  没等朵朵领情,许大将军已经开动。一层水雾重新蒙上了朵朵的渴盼,拉风箱似的喘息再次响起。
  祁婧望着朵朵不堪针砭的小模样儿,心中余怒未消,凑过去趴在她耳边,抚摸着那两只不停画圈儿的肉鸽子,“还痒吗?别着急,我每次都被肏喷好几回,悠着点儿,昂!”
  “呸!”徐薇朵被肏得一抖一抖的,却没可能在这件事儿上服气,“捏捏奶子都流汤儿,谁……也喷不过你!嗯嗯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祁婧正想回嘴,许博俯身搂住了两人,每人亲了一口,“别着急,今天谁也跑不了!”
  谁也跑不了?这是要雨露均沾么?说好的肏到告饶呢?
  祁婧起身抱臂,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生闷气。
  可是没多会儿,她就看出了蹊跷,也发现自己大大高估了朵朵的耐肏度。
  许博下半身的动作平淡无奇,甚至看不出什么激情,可他的眼睛却一直像狼一样俯视着身下的猎物,发出锐利而深沉的光。
  而盈盈仰望的朵朵仿佛被他的目光彻底迷惑了,燃情剧喘,解语呢喃,一刻不停的把雨露承欢的丝缕缠绵,点滴快慰统统回馈给卖力肏干的情郎。
  祁婧有些出神。每次欢好,自己是否也在这样的目光中迷幻痴妄,骚情翻涌?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妖法?
  也许是重新修筑的堤坝永远不及初始时坚固,或者敏感的膣管早被浓烈的热情熔化了,朵朵的小腰又悬了起来,压也压不住的吟哦带着颤抖流出忘记闭合的嘴巴。
  “可以射进去吗?”许博忙里偷闲的问。
  “嗯——”
  徐薇朵在一下紧似一下的冲击中点着头,无意义的轻哼呓语,身子再度越绷越紧,准备好了迎接又一波浪潮的侵袭。
  然而,风暴来得比她预料的迅猛太多,一阵有快又沉又猛的撞击过后,朵朵的身子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抖成了一团,连眼珠都翻了过去,足足有五秒钟声气全无。
  浪头过后,总算喘过了气,刚想开口,“哎呀!”一声又是一波来袭,脖子继续后仰,只剩下两只小手好像灾难中救命的希望,死死抓住许博的胳膊。
  如此反复足足六次,只把一旁数数的祁婧看得目瞪口呆。
  “不……哎呀……不行……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第七次被肏翻过去,可怜的朵朵拼命摇着头,只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许博貌似也到了崩溃边缘,俯身捞住她的小腰,装了马达一样狼腰急耸。
  朵朵下意识的搂住男人脖子,四肢具颤,泪流满面,“呜呜”哀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直到许博冲刺般狠狠耸动几下,压住她不动,才“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死命缠住怀中的身体,分不清是抽搐还是抽泣。
  祁婧看到许博的屁股最后一下缩紧之后,才瘫软的坐在床上,心中澎湃难以抑制。说实话,她是许太太,这些招数都是领教够了的,可是,真的从来没亲眼看见过。
  或许自问不会像朵朵那么没用,却从不知道,那画面居然像性命相搏般激动人心,燃情沸血。
  男人的强悍勇猛全部浓缩在那个精干而巨大的器官上,从女人专有的神秘洞口排闼直入,奋力冲撞,懵懂而执着,热烈而舍身。每一个动作都契合着雄健的节奏,焕发着生命的精彩。
  而男人身下的女人,胸怀袒露,中宫砥砺,全部的柔美都付与了接纳与包容的使命,在迎凑中受难,在奉献中重生。
  原始的快美承欢是给她们最微不足道的奖赏,分开双腿,成就最温柔的港湾才让娇颜媚骨在无限欢愉中绽放永恒。
  阳光毫无遮挡,剧烈的喘息和体液挥发的气味在管线中飘散,祁婧体内奔腾的热流和身下湿漉漉的难挨越发显得突兀起来。
  可是,他趴在朵朵身上,浑身是汗,一定很累了。再说,男人射了之后,也没可能马上来第二次的。
  干那么激烈,他们都爽疯了,爽了就好吧!反正……反正我看着也挺刺激,我老公好棒啊!可是……忽然,一股异样的情绪灌进了鼻腔。
  不行,我不能哭!大家都要开心,我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能哭……虽然拼命劝自己不能煞风景,拼命忍着,祁婧的眼睛里还是转出了泪花,视线一片模糊。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朦胧中一个宽厚的怀抱包围了她,接着是另一个从身后拢住。
  “干嘛……没事,我没事……嘿嘿,你看你一身的汗……”
  祁婧想努力的解释,可一开口,泪珠就忍不住滚了下来,“真的没事!看你们爽的……我是高兴的……真的!不是吃醋……眼睛里都是眵目糊……”
  许太太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越解释越驴唇不对马嘴,临时想到的理由真TM蹩脚。
  昨天回家之前,她就打算好了,让自个儿男人享受齐人之福,至少不能让小毛给比下去。
  今天朵朵冒冒失失的跑来是有点儿突然,但若是问受到惊吓还是收获惊喜,答案明显偏向后者。整个过程充满了喜感,让她一直笑个不停。
  可不知怎么了,这会儿就是忍不住想哭,是怪男人冷落自己吗?是不舍得他的宠爱分给别人吗?还是自己在男人的爱护宠溺中变得自私了?
  不不不!都不是!就是……就是想哭而已,想哭是个生理现象,不需要解释。
  可是,怎么才能说清楚,告诉他们干得越爽自己越开心呢?
  他那么好,那么爱我,我是真的想让他舒服!男人喜欢双飞很正常,不过是个游戏,大家都是为了开心,舒服,爽啊!不就是双飞么,我是心甘情愿成全他的啊!
  双飞?对了,这TM双飞还没达成不是么?双飞这种事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怎么自己先叽叽歪歪起来了?
  想到这里,许太太破涕为笑了。正好男人的嘴巴慌里慌张的贴过来,被她张口叼住,热烈的吻了回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臂拧腰一转身,就把许博掀翻,长腿一跨,坐在男人腿上,一抹脸撒起了娇,“嗯哼——朵朵爽得我都馋死了,玩儿双飞就不能偏心,老公——我也要——!”
  话音未落,睡衣先飞了起来,坠着两只大奶子的上半身赤裸裸的扑向男人。
  许博被推倒,先是有点儿蒙,被她娇憨不依的调调逗得嘿然一笑,伸手把分不清是不是继续发神经的娇妻搂住,“滋滋”有声的亲吻起来。
  徐薇朵嘟哝一句,“真给你吓死了,”也光溜溜的挤进许博怀里,甜腻腻的跟着不依不饶:“不行,我还没吃够,分我一点儿嘛!”
  听见朵朵回归妖孽的小动静,祁婧舒了口气,好好的气氛总算没被自己破坏,所幸大度到底,“嘴巴让给你好了,我要吃鸡鸡!”说完身子往下缩去。
  许大将军此刻已经垂头丧气,最狼狈的是身上斑驳粘腻,裹满了可疑的膏脂白沫。祁婧没细看就迫不及待的薅住,黏糊糊的抓了一手。
  摆正位置才闻到一股浓烈的腥甜,正犹豫要不要入口,恰好瞥见朵朵居高临下坏笑着看她。那意思很明显,那腻乎乎的东西都是老娘的屄油油和你老公的精虫虫,看你敢不敢吃!
  许太太本是不服输的性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只见她看了看鸡鸡又看了看朵朵,嘴巴一张,连汤带水的含了进去。
  如此奋不顾身的动作立马把朵朵感动了,调转身子爬过来又跟祁婧分享加料棒棒糖,把屁股甩给了许博。
  来不及护食,光是姐妹俩共舔一根鸡巴的画面就足够许太太消化半个月了,一声没吭,让出了一颗蛋蛋。
  若论口舌功夫,明显还是朵朵技高一筹。
  祁婧的那点儿领悟在徐医生熟练的戳舔撩沾花式舌技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只好虚心学习,竭力模仿。好在朵朵没舔两下就气息不济,使不上力,才打了个平手。
  许大将军毕竟龙精虎猛,没一会儿就重新站了起来。祁婧当仁不让,脱了睡裤露出早就水淋淋的穴穴,奋不顾身的坐了上去,“咕叽”一声,一下到底。
  至此,她才发现面前的朵朵同样气喘吁吁,满面潮红,仔细一看,那骚货的屁股正坐在许博的脸上,不知享受了多久牛舔牡丹。
  不管怎样,许太太都管不了了。大鸡吧肏进来的激爽快意很快启动了她屁股上的发动机,“啪叽啪叽”的动作起来。
  不像朵朵,死捏着嗓子不吭声,祁婧肏爽了是要叫床的。
  虽然当着闺蜜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这个体位不是很擅长,但是,这TM可是双飞啊!双飞就得好好飞,要不然奇葩老公能爽得透彻么?
  梅花三叹……六六地他呦……九曲十八弯……依儿呀儿嘿嘿嘿……姐妹俩把臂言欢,一个主唱一个伴奏,把许博当成了电源插座。
  没到十分钟,祁婧的浪水就稀里哗啦的喷了许博一肚皮,多利多索的到了高潮。在朵朵渴望的目光里,把大插头换给了她。
  许博的舌头虽然灵活,毕竟不够解渴。许太太哼哼唧唧扯不开嗓子,不由自主的凑过去吻住了朵朵美妙的红唇。两个人各自捧着对方的奶子,吻得甜蜜酥腻,解渴又解乏。
  徐薇朵昨天声称那么多男人都没能送她上高潮,祁婧以为多高冷。
  没想到今天似乎被许博破了功,不说刚才被肏得一波浪似一波,这回主动体位也没坚持多久,就再次蛮腰绞扭,两股战战,抖成了一团。
  抖完了起身时,祁婧终于注意到,这妖孽的分泌远远不如自己丰沛,却格外的粘稠腥洌。自己坐上去时都能感受到那种腻到极致的摩擦力,不禁好奇自个那个被欺负半天,口不能言的男人是什么感觉。
  然而,交接刻不容缓,快感也不可中断,念头刚起来就被硬邦邦的肉杵给冲散顶碎了。
  姐妹俩你刚喷完我登场,一时间不知换了多少次岗,却始终没有把许博的精虫给哄出来,反倒是每个人搞得腰酸腿软,一身的透汗。
  终于,许博不堪如此蹂躏,在朵朵又一次哆嗦着下岗时,一翻身把两个精疲力竭的美人同时按在了床上。
  “婧婧!肏婧婧!”朵朵一见许博冒火的双眼就叫起来,还不忘补充一句:“快射了再给我,一定要射给我,今天每次都要射给我!”
  祁婧没等抗议,许大将军就像砸夯一样干了进来,远远比自己在上面抛甩颠簸来得够劲儿,“嗷”的一声欢叫,把什么都忘了。
  早已淫河泛滥,软烂不堪的骚穴还在流水,却组织不起任何的抵抗了,强烈的快感如入无人之境,迅速淹没了祁婧。
  忽然,胸前一紧,朵朵的两只小爪子爬上了奶头山,趴跪在身旁坏笑着揉捏起来。祁婧被干得应接不暇,只好任凭她大占便宜。
  遭遇上下夹击,水火交煎的许太太迅速的冲上极乐顶峰,一下一下的耸着屁股,却再也无力喷出水来,只剩下膣腔里美得发疼的收缩。
  许博直到她的最后一下痉挛平息才抽出鸡巴,直接搬过朵朵的屁股,直挺挺的捅了进去。
  那说不清是小母狗还是小母狼的压抑叫声很快传来,却越来越远,越来越尖。似乎体力消耗过大,一直绷紧的神经刚一放松,就昏昏欲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朵朵在耳边轻笑……有人捏了捏自己的脸……终于睡着了。
  疲惫的身体需要休息,可兴奋的神经却似乎不肯消停,转瞬走进荒唐的梦里,腥臊弥漫,群魔乱舞。
  无数的男人光着屁股追赶朵朵,而自己被几个男人按住玩儿命干着。有小毛,有罗翰,居然还有大春和二东。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吻她,讨好她,倾慕她……然而,一丝恐惧的直觉还是让她发现了危险。
  远远的还有两个人在窥探,看不清模样,但阴郁淫邪的眼神告诉她,那是吴浩和死了黑狗的九爷……环视四周,深紫的迷雾看不到边际,辨不清所在。
  连被不停冲击的感觉都开始麻木了,不安中刚想起提醒,忽然,一声无比干净的婴儿呓语穿透混沌的天幕,祁婧一下睁开眼睛,是淘淘醒了。
  勉强驱散梦中的碎片,祁婧松了口气,撑起身子,发现一片狼藉的床上三人大被同眠。许博居然是左拥右抱,好不威风,不由一阵忍俊不禁。
  这是个多么原始的周末啊!
  阳光下,洞穴里,赤条条光溜溜的把一切羞臊廉耻抛在一边儿……该奶孩子的奶孩子,该肏屄的肏屄。
  几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就是这样生活的吧?可是现在……哄睡了淘淘,祁婧坐在窗前明亮的阳光里发呆,身上松松软软的还有些粘,脑子里好像来不及想起什么,空空的清醒着却一片茫然。
  坐着坐着,心中一动,回过头时,就望见了许博的眼睛。他目光清澈,表情专注的望着自己,好像从未睡着过。
  那一瞬间,祁婧忽然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呼吸似的,房间里依然弥漫的荷尔蒙气味儿闻起来几乎令人上瘾,脊背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许博一伸胳膊,祁婧就转身爬了过去,偎进了男人怀里。他没说话,她也不说。刚刚的一个眼神,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尽了。没说的,自然都不必说。
  这里是自己的家,一切都是熟悉的,安稳的,包括这个不着调却总让自己感觉踏实的男人,还有那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王八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只记得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结实温暖,心跳悠然。
  “嗯嗯……不……不行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可是……都三回了……我实在……”
  “……你以前不会么?”
  “从……从来没这么多次过……嗯……亲爱的……嗯嗯……饶了我吧!是你……是你太厉害了……嗯嗯……不行……我真受不……嗯嗯……再来……再来会被你肏死……”
  “叫哥哥……叫哥哥就饶了你!”
  “我不!”
  “为什么?”
  “我有哥……不……不能叫你哥……”
  “那就……叫表哥……”
  “嗯嗯……那好……好吧……表嗯——哥……以后你就是我表哥,哼哼……好表哥!表哥饶命……嗯嗯嗯——”
  祁婧本来以为又是做梦,可床垫忽然加剧的颤动还是把她摇醒了。
  睡眼惺忪的望去,只见许博腰臀连连耸挺,朵朵双腿被他扛在肩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弯成了熟虾,显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
  “唉呀我的妈呀,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嗯哼……诶……你看……你看表嫂醒了,快去肏她……”软绵绵的坠落中,朵朵看见祁婧睁眼,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连忙祸引东江。
  祁婧终于听到了告饶,却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表嫂,还没等抗议,许博轻车熟路的捅了进来。
  浑身的毛孔被“咕叽”一声欢畅的包容唤醒,祁婧无比熟悉的对上男人的目光,双腿大开,襟怀荡漾,欢叫着接纳了最亲爱的热烫昂扬。
  说不清为什么,这一觉醒来,好像身体里的所有纠结牵绊都涤荡一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孔窍都通畅如新。
  抬头勾住男人的欲火,用最撩人的媚眼儿告诉他尽管来,狠狠的来,把你那股不知疲倦的劲头儿卯足了,撒着欢儿的干!
  祁婧明显感觉到许博被自己给电到了,像一头公牛一样喘着粗气奋蹄狂奔起来。大鸡巴硬得像刚刚从炉子里铸出来的一样,又硬又热!
  “啊啊啊——老公!好棒!太棒了……哈啊啊啊——”
  随着明显欢快太多的“啪啪啪”响起,祁婧招牌式的叫床回荡在许府上空。
  徐薇朵被这热火朝天的接力场面唬得有些愣,爬过来盯着被许大将军肏得水花飞溅的洞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在为刚刚没撑久一点儿感到茫然失落。
  “好爽!老公……使劲儿肏……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双飞爽不爽?”祁婧被干得屁股都起飞了,却不忘紧扣今天的主题,刺激男人的神经。
  “爽!”许博几乎在吼叫,“谢谢媳妇儿让我这么爽!谢谢朵朵……嗯嗯嗯……”说着扭头在徐薇朵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立马转回头来盯着老婆猛干。
  “啊啊啊啊啊——老公……对对啊啊啊——肏死我啦……你好坏!你都不这样肏朵朵……朵朵吃醋啦!啊啊啊啊……”
  徐薇朵一脸懵逼,不知是否对刚刚告饶的经历失了忆,似乎在考量自己被这样重度摧残能否受得了,眼睛里却不由自主的露出羡慕的神色。
  “别着急!先干翻了你再……再去干朵朵!”许博咬牙切齿,汗珠从额头滚落。
  “好……哈哈好……好棒老公……啊啊啊……朵朵好不好?你……啊哈啊哈……你喜不喜欢干朵朵?”
  “当然喜欢!”许博兴奋的目光探照灯一样把徐薇朵的脸颊扫得一阵一阵发烫,“干朵朵真的好爽,好舒服!谢谢媳妇儿……我以后还能再干她吗?”
  “你这个色狼大坏蛋!”祁婧被干得一颠一颠的还不忘冲着徐薇朵浪笑,“你必须……啊啊啊……必须把她干爽了,干爽了她就……离不开你的大鸡巴啦!啊啊啊……”
  徐薇朵跪在一旁听着夫妻俩一唱一和,又气又激动,在祁婧连声叫唤中根本插不上嘴,只剩红着脸旁观。
  这时只听许太太浪声收紧,叫得人抓心挠肝的难受,“诶呀……噢噢……啊啊哈老公快……哎呀我不……啊啊啊……不行……要啊啊啊……用力……啊啊啊啊啊啊——”
  祁婧脸上的表情已经濒临失控,只剩眼神勾住许博未曾崩断。许博也仿佛着了魔,报仇似的一下紧似一下的狠狠砸在爱妻身上。
  就在徐薇朵感觉就要出人命的当口,祁婧叠声叫着“射给她……射给她……射给她噢吼吼——”身子一挺,屁股离开了床面。
  只见许博一下抽离,让开了身子,一道白亮水柱从祁婧双腿之间射了出来,喷泉一样华丽丽的洒在地板上。
  徐薇朵还没在惊心动魄的喷射奇景中回过神来,许博的鸡巴已经突破中宫,肏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急抽猛插。
  超乎想象的迅猛浪潮仿佛从祁婧的骚屄直接穿越过来,徐薇朵登时被快乐的浪花拍在了沙滩上,反射般抱紧许博,任凭快感连锁爆炸似的在身体里迅速蔓延,用最快的速度攀上极乐巅峰。
  数不清挨了多少下爆肏,剧烈的刺激下,高潮骤然降临,膣腔再次急速的收缩终于把男人的阳精吸了出来,花心里被烫得一阵战栗,忍不住放开喉咙尖叫一声。
  许博趴在她身上“嘿嘿”的笑了,旁边的祁婧歪过头来,“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乖朵朵,你可算叫了一声响亮的……”
  话音未落,只听“咕噜咕噜”一串异响。三个人沉默数秒,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朵朵都怪你,大清早的赶着来闹事,害得我们饭都没吃。”祁婧抱怨着,刚刚抗议的正是她的肚子。
  正在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许博伸手从床上拎起祁婧的睡衣,殷勤的帮她穿上,“饿坏了吧?还是我想得周到,点了外卖,快去开门……”
  “为什么是我,你表妹怎么不去?”祁婧喷得腰身酸软,撒娇带抗议。
  “因为你开门总有惊喜啊!”说着,许博连哄带抱,把祁婧弄下了床。
  祁婧一边扣好扣子往外走一边嘟哝,“外卖小哥有什么好惊喜的,叫了啥好吃的呀?”扒着猫眼儿一看,没皮没脸的笑了。
  ——是小毛。
  【第六卷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8:09

第五十九章 “给我老实点儿”
  小毛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许太太三人行和双飞的处女秀都让他赶上了。
  虽说这次的偶然要归功于徐薇朵,许博心里也免不了酸溜溜的。手里攥着变成塑料砖头的手机,一阵懊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电了呢?
  夕阳渐渐被黑魆魆的楼宇吞没。小区里的路灯昏暗,也没什么行人。
  祁婧激情欢快的叫床声还在脑子里回响,好像越是安静,叫得越清晰欢快。
  好在徐薇朵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传了出来,让许博放了心。那调调,跟电影院里趴在某人肩膀上打飞机的魔女如出一辙,却又掺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激越。
  徐薇朵给许博留下的印象并不像祁婧说的那样神秘高深。这种捉摸不透在他看来应该更贴切的形容为自相矛盾。
  就像刚刚,那眸子里的欲望之光是炽烈而纯粹的。许博几乎担心她会突然扑上来,没想到,转瞬之间就换了一副驾轻就熟的魅惑姿态,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光从外表判断,徐薇朵绝对是个标准的良家。从发型到鞋跟,从妆容相貌到举止谈吐,无不透着端庄娴雅,处变不惊的气质。
  如果把场景换成医院,许博可以毫不费力还原一个待人温婉和气,干练又不失体贴的医生形象。那天来家里给岳母看腿,就是这样。
  当然,那一盏红唇必须划为例外。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电影院尴尬的偷窥现场。开门见山的一番对视之后,连招呼都不用打,光剩下暧昧到色情的心照不宣了。
  良家又如何?许博早上刚说过,不会发骚的良家就不算良家。在那样的情境之下,换了谁,脑子里也会只剩下翩翩起舞的两片唇瓣的。
  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却貌似过着普通工薪族的日常。有着每个女人都少不了的情爱梦幻,却被一个根本不懂感情的渣二代彻底蒙蔽。换妻戏码都已经驾轻就熟了,却被一个吻弄得脸红心跳六神无主。
  在那一吻回味无穷的余韵里,许博忽然有了一番感慨。一个女人,就算可以做出揪下匪徒睾丸的惊人之举,也抵挡不住男人真心诚意的温柔。
  而男人最有魅力的武器不是坚挺强硬,而是掌控和引领。
  打开车窗,一股燥热逃了出去,城市的轰鸣灌了进来。许博望着眼前破旧的居民楼,顶层的好几个窗户都亮起了灯,窗帘上恍惚的影子,怎么看都像一群妖精在打架……上一次类似的体验是在爱都的停车场里。满脑子想着许太太被大猩猩压在按摩床上,野兽一样激烈的动作。
  此刻有所不同的是,心里没了那种没着没落的慌,只是浑身上下都被莫名的焦躁填满,鸡巴硬到发疼,凉风吹在脸上一摸才发觉是烫的。
  有人说,喜欢是一种放纵,而爱则是克制。
  许博虽未必完全同意这个说法,但用在当下,倒是很合适。先让许太太体验一下放纵的滋味好了,既然刚才没跟徐薇朵上去,现在再去也不合适。
  这个克制,按照剧本就是留给自己的,只是在徐薇朵强行加戏后,太TM硬核了……许博无聊的打量着豪车的内饰,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出笑意。揣起手机,发动了保时捷,在初临的夜色中无比顺滑的开出了小区。
  进家第一件事,就是充电。许博插上充电器,耐心的等着开了机,放在门口的橱柜上,才脱了外套去看淘淘。
  也许是被吵醒了,小家伙正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胳膊。许博坐过去,拉起小手,看着他不停蠕动的小嘴儿,直接就联想到了许太太的大奶子。
  多少次现场观摩喂奶,许博都不曾被刺激起肉欲,没想到这会儿隔空联想居然心猿意马起来。
  正自嘲,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李曼桢拿个奶瓶子走了进来,跟许博打了个招呼,抱起淘淘把奶嘴儿递了上去。
  许博坐在一边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动作,那淡黄色的浓稠液面晃悠着缓慢下降,渐渐露出瓶子后面浅咖色的毛衣来。
  毛衣是纯色的,很薄,被女人的胸脯恰到好处的撑起,上面突出两道明显的蜿蜒痕迹。许博知道那是文胸的上缘,祁婧也会有,只不过乳量过剩,又总喜欢穿半杯,轻易不肯显露。
  李曼桢穿的明显是保守的四分之三罩杯,不过,依然能在曲线上方看出鼓起的丰盈,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见李曼桢低头喂奶,并未留意自己,许博的视线游弋开来。
  在一个屋檐下,仔细观察李曼桢的机会很多,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专往私密的部位扫描。
  李曼桢是个玲珑秀气的女人,一对奶子在她略显纤薄的身上却一点儿都不肯偷工减料,从腋下绷紧的毛衣纹路就可见一斑。
  黑色的长裤很合身,坐姿把臀股的曲线绷得够紧。那屁股圆得并不输年轻姑娘,腹股间紧致的折叠更说明了女人的瘦不露骨,分外性感。
  最惹得许博移不开视线的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四十多岁的女人,腰身能保持如此纤细挺拔,的确少见。虽是侧身,还被淘淘挡着,仍被许博注意到,她的小肚子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目光在这具几乎完美的肉体上流连,憋了一下午的邪火再次把许大将军锻打得简直可以横扫千军。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许博一起身就发现休闲裤早被撑起了帐篷,微弓着腰走去门厅。
  “老公!你在哪儿……”
  一个称呼,半句问话,被祁婧念得一声三叹,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已经喊哑了,背景中“啪叽啪叽”的肉响格外清晰。
  许博的血一下就热了起来,“我到家了……”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女人的笑声传来,从祁婧不依不饶的笑骂判断,手机应该被抢了。
  惹人叹息的是,她显然根本无力夺回,因为随着淫笑背后一阵密集的“啪啪啪”,许太太立马叫唤得像个发情的小母狼。
  “许先生……”徐薇朵笑中带喘,“你听好了!你太太在我们手上,现在就把你的蛋蛋打包送过来,不然,我们就爽死她!”
  “哐啷”一声,手机被扔在了类似茶几或者床头柜上,“宝贝儿,我还要吃奶……咯咯……亲爱的你这奶子太骚了,真甜……啧啧……”
  徐薇朵的嘴巴浪笑着离开了话筒,真的去喝奶了。无比夸张的吮吸立马带起了祁婧酥到骨头里的呻吟,“啪啪啪”的浪汁肉响一刻也没断过。
  “啊啊——啊呀老……老公——救我!啊哈啊哈啊哈哈——不行了……哦哦我不行了……小毛,你这个畜生……啊啊啊……别……别咬……臭朵朵呜呜呜——”
  许太太的叫声显然已经不像之前,为了照顾老公的想象,叫得那么清楚明白。也不知被谁吻住,无法开声,闷在胸腔里的强烈快感让人听了更加身魂颤栗。
  许博听得脑袋发胀,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竟鬼使神差的拉开了裤链儿,把许大将军掏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套动。
  “啊!”激烈的肉搏中,响起一声惊叫,紧接着徐薇朵叫骂起来:“你个小骚货,敢偷袭我,小毛,你给我狠狠的肏……啊!哈哈……我叫你浪……”
  叫骂中,祁婧的叫声忽然拔高,撞击声,吸吮声,浪水喷溅声灌满了许博的耳朵。他比谁都熟悉许太太临近高潮的叫声,手上对许大将军加大了催逼的力度,那哥们也到了喷射的边缘。
  “我要跟你一起高潮……来了媳妇儿,咱们一起来……”许博心中忘情默念。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叫了声:“许先生!”
  “啊?”
  许博脑子里轰的一声炸散了一团迷雾,这才意识到家里还TMD有别人,慌忙挂断电话转过身来。
  李曼桢刚刚走出卧室的门口,还没停步,手里拿着个空奶瓶。一见满脸兴奋的许老爷就是一愣,再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只黑不溜秋的家伙像标枪一样瞄准了她,脸“唰”的一下就烧着了。
  许是从未见过许博如此失态,太过惊奇,或者想不明白接个电话为什么能变身成这德行,李曼桢给唬呆了足足三秒钟。
  等她终于缓过神儿来,本能的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儿,想要落荒而逃,被一双臂膀抱了个结实。
  许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敢往上扑,心里怕得像擂鼓,但就是控制不住。
  等那绵软轻柔的身子被搂进怀里,胸前的饱满与小腹的腴软被拢在指掌间,清爽的发香和慌乱的惊叫刺激起身体里冲撞无门的兽性,一个强烈的意识告诉他,这就是他需要的,连躲避和挣扎都是。
  迫不及待的,野兽般的口鼻拱上李曼桢的脖颈,耳鬓和脸颊,爪子攫住一只奶子揉捏起来,虽然隔着毛衣和文胸,依然能透出妙不可言的弹软。
  李曼桢想要去搬他的胳膊,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她一手抓着奶瓶,只能勉强按住胸前的大手,努力含着胸弓着腰抵挡,没想到被一根粗硬的家伙顶进了股间,在那个地方来回磨蹭,不由得屁股一挺,上半身几乎躺在了许博怀里。
  除了开始一声惊叫,她再没出过一声,挣扎的力气却用了十成。
  可惜,毕竟身材弱小,根本不顶用。再加上要害部位受到强烈的刺激,本就不足的力气好像被大股大股的抽走,身子越来越软,喘息却越来越剧烈。
  在许博心里,这个清洁灵秀的四十五岁女人,叫声姐姐一点儿都不算违和僭越。走在街上,谁也不会相信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如今孟浪的搂在怀里,那份清新柔美,浅叹呢喃,无异于在许博本就熊熊燃烧的欲火上添了一勺橄榄辣椒油。
  嘴唇贴上细嫩的肌肤,那感觉好像火船滑过江心,留下一道惹人颤栗的涟漪。许博搬过李曼桢的肩头,粗喘着去够她的香唇。
  李曼桢显然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拼命伸直了脖子左躲右闪。
  许博正被软玉温香熏得阴阳大乱方寸尽失,哪里能饶了她?松开控制她臂膀的手,就要去托她的下巴。
  正一寸寸的较劲,忽然下体一紧,一只又滑又凉的小手握住了许大将军昂藏发狂的身躯。
  那只手实在是小,甚至手指都无法闭环,却握了个实打实,绝不是慌乱中随便一抓。许博被握的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一声,无限迷惘的望向李曼桢。
  李曼桢却并不看他,小手毫不迟疑,开始快速的撸动。
  许博被撸得腰眼一紧,双脚叉开,抱住怀中绵软的身子。知道她不肯,也不再勉强亲吻,双手只在胸腹间忘情的揉按。
  这一刻奇妙的默契简直像是心意相通,一个柔顺一个坚挺,一个体贴一个专注,一个不再得寸进尺,一个任凭搓圆揉扁,连呼吸都渐渐合进同一个频率。
  只二三十下,早已濒临极限的许大将军怒吼一声,喷薄而出,眼见着一道白光飚进了厨房……邪火逐渐平息,许博懊恼的发现,今天恐怕是打飞机纪念日,接连被两个女人给撸射了,也不知道是失去的多还是收获的多。
  感觉到怀中的李曼桢慢慢松开了手,轻轻的搬自己胳膊,许博不得不放开了她。
  “对……对不起,李姐!”
  李曼桢红着脸不看他,只摇了摇头,放下奶瓶,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拎了个拖把出来。
  许博想上去帮忙,却被她轻巧一让,躲了过去,只能尴尬的杵在那儿。
  李曼桢擦着地板,微一抬头,停了下来,“还不收起来,等着开饭啊?”
  许博这才发现,光顾道歉了,许大将军都忘了归营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裤子。听她半开玩笑的口气心里一松,讪讪的笑着说:“李姐,你不生气吧?我不是……”
  “我知道……”李曼桢擦完了地,洗了拖把出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身体里有火,发出来就好了,要是心里有气,也别憋着。”
  许博听出了话外之音,却苦于无从回应,不好意思的笑笑,“姐,有啥也不能跟你发,是我……是我不好!”
  李曼桢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许博的表情,眸子里飘过一团疑惑,却欲言又止,扭头走向厨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许你这么欺负我。”
  话说得明白,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却透着一层说不出的亲近,惹得许博跟在她身后,也来到厨房门口。
  只听李曼桢“诶呀”一声轻叫,许博循声望去,见她盯着案板上一道湿痕发愣。走过去一看,丝丝络络的白浊秽物还未消溶,显然是自己刚刚射出的脏东西。
  许博“嘿嘿”笑着抓起抹布去擦,却被一把夺下,糟了一个忍着笑的白眼。
  李曼桢拎起案板放进水槽,拧开了水龙头冲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许博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笑法,也跟着笑。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放声开怀,笑作一团。
  笑着笑着,许博的目光就盯在了李曼桢的嘴巴上,那里唇红齿白,好像一下穿越了时空,回到最是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遇到一朵洁白干净到不染凡尘的水仙花。
  李曼桢被看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终于忍不住羞,挥起小拳头把许博捶了出去。
  许博晃着脑袋走进客厅,怀中馨香未散,身上一阵轻松,心里却连连大呼万幸。
  李曼桢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对遭遇冲动局面的两人来说,却毋庸置疑是最合理,损失也最小的解决方案。
  在那样的慌乱时刻,还能准确的把握矛盾本质,迅速权衡利弊,这就是成熟女人的智慧么?简直让他这个等闲不予荒唐的人油然生出敬意。
  她仅仅是个好性儿又能干的家政嫂么?活脱就是一名游历人间的性灵仙子,偶尔的芳华乍现,都足以泽被苍生。
  她说了,下不为例。是下次别这么疯了,还是下次不给撸了?那……摸摸手可以么?就光亲个嘴儿呢?
  正胡思乱想,听见李曼桢在后面喊:“祁婧回来吃饭吗?”
  “多做两个菜吧!她可能会带朋友过来。”
  许博拎起保时捷的车钥匙,听见卧室里淘淘好像要演讲,直接进去把他抱了出来,放在沙发上拿车钥匙逗着玩儿。
  把人家车开走,自然要上门来取的,这就是许先生黑暗的坏心眼儿。而且,以淘淘妈一贯的操守,喂奶的时辰绝不会耽误。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个小时,两个美人都会出现在餐厅的椅子上。
  “嘎嘎……”淘淘格外兴奋的笑起来,抓住钥匙不松手,大眼睛又黑又亮的瞪着许博。
  “呦呵,小色鬼,这都被你发现啦?”许博压低声音,不着调的说:“回头让朵朵阿姨多亲你两下!木啊——木啊——什么……你也想吃啊?没问题啊!就是有一样儿,可别嫌小哈……哦哦……让爸爸先来?嗯——不错,不错,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大的给爸爸,你要小的?沃去……你个臭小子,也知道尝鲜了……”
  父子俩和谐友好的对话持续了很久,把厨房了的李曼桢都看愣了。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却被那温馨的画面深深吸引,不知不觉的,透红了眼圈儿。
  六点半刚过,餐桌上已经就差最后一道粉蒸排骨了。门锁被利落的转动着,依旧盛装的许太太回府了。
  许博抱着奶娃子到门口迎接,第一眼就盯在祁婧宛若芙蓉出浴的脸蛋儿上。
  祁婧看见父子俩迎上来,一双大眼睛在刹那之间朗诵了一首拜伦的《海黛没有忧虑》。那盈盈忍羞,脉脉含情的眼神里,怕是藏着新学的咒语,把许博看得双眼冒火。
  而这一切不过是惊鸿一瞥,许太太呲着小白牙的笑脸马上转向身后。徐薇朵步履轻盈的跟了进来,看见许博怀里的宝贝儿,立马桃红春绽,伸手抱了过来,直接把许博当成了空气。
  “呦,小不点儿,你爸爸都给你买车了,不会是偷的吧?”
  徐薇朵一眼就发现了淘淘手里的“玩具”,说着话“吧唧”一口亲在淘淘脸蛋儿上,没等小家伙反应过来,车钥匙已经进了口袋。
  许博本来还担心徐薇朵抱得不牢,忽然想到,人家儿子快两岁了,当妈的经验比许太太都丰富,不由在她身上又加了一层透镜。
  当下自然不是跟两位刚落地的“空姐”讨论飞行体验的时候,许博接过祁婧的大衣挂好,客客气气的搓着手迎宾:“看看,徐医生多受欢迎啊!见面儿就领一保时捷,下回咱们拿着房本儿迎接徐医生哈!有了车有了房,不用再见丈母娘!”
  徐良家显然比不得海棠和可依,没那么快利的嘴吧,笑又不甘心,气又拉不下端庄的鹅蛋脸儿,光咬着嘴唇瞪他。也不知道刚刚电话里假装绑匪的疯劲儿哪去了。
  旁边的祁婧本来被逗得“咯咯”直乐,一见徐薇朵的神情赶紧苦忍,一指头戳在许博的腰眼儿上。
  “不着调,跟谁都爱开玩笑!还不给我们倒点儿水喝。”说着接过淘淘,把徐薇朵往客厅里让。
  许博早备好了热茶,赶紧殷勤服侍。
  徐薇朵并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一起呆了小半天儿也没见许博贫过,以为是唐僧,没想到是悟空变的,小心款款落座后,也给他加了一层透镜。
  “我们家可没有西湖龙井,”许博一边倒茶一边唠叨,“这是我刚泡的铁观音,可以美容祛斑缓解疲劳,软化血管儿降脂降压……”
  一听“西湖龙井”四个字,许太太的大眼睛又变得水汪汪了,徐薇朵端着茶杯差点儿没呛到,又被这对活宝夫妻刷新了认知。
  这时,身后有人接话:“许太太要喝西湖龙井啊,我们家有。不过,现在北方天气还冷,不太适合。等过些日子,今年的新茶下来,我让老家寄些明前龙井过来尝尝,你们肯定喜欢。”
  徐薇朵听见李姐说话,本欲起身,却似乎觉得不妥,欠着身子听她讲完,脸上笑得有些僵。
  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大略猜到她必定晓得这位是自己计划内的婆婆,一时不知摆什么姿态面对,心下嘿然。
  “明前龙井啊!”许博接过话头,“我听说可贵着呢,一般人买都买不到,这回我可要沾沾李姐的口福了!”
  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李曼桢突然发现许先生光盯着自己的嘴,好像那里泡着新鲜的龙井茶似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突突,说话也结巴了。
  “嗯……也没你说的那么稀罕,那个都……都快七点了,许……许先生咱们开饭吧!”
  李姐整治的一桌晚餐虽说只有四菜一汤,却是有荤有素,色香俱全。徐薇朵第一筷子夹了块排骨,送进那不似人间之物的嘴巴里,立时赞不绝口。
  或许是菜品太好吃了,席间的气氛格外和谐,再没了阴阳怪气儿的试探猜度。
  许博本来以为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李曼桢受了欺负会更加不苟言笑,谁知,三个女人聊起好吃的居然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晾在一边。
  徐薇朵三令五申要把家里的厨师炒了鱿鱼,祁婧撺掇她过来拜李曼桢为师,正好缺个师妹。
  李曼桢说不同的脾气秉性,做出的菜味道是不一样的。只要用心,就像服侍男人一样,是个女人就会,不用特意找人教。
  这话尺度稍大,却没人往具体里联想,三个良家各自若有所思。
  许太太自然把目光瞟向自个儿男人。徐薇朵跟未来婆婆对望,半开玩笑说,“我更愿意做给我儿子吃。”
  李曼桢的脸上流露出若有似无的落寞,不经意的瞥了许博一眼,淡淡一笑。
  许博插不上嘴,却一直留意着许太太和徐医生的神情动向,心里有一根痒筋没羞没臊的蠕动着。
  这两位跟亲姐俩似的回家,喝茶,吃饭,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可别忘了她们是刚从同一张木板床上下来的。
  小毛那小子这会儿肯定射得脚脖子都软了。许家老爷从早晨被舔硬到现在就荒腔走板的被撸射了两回,虽说也挺爽,毕竟连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混上。
  按说路人丁就不该胡思乱想,这山望着那山高,可临时加了两场撸戏,哪个有理想的演员能不跃跃欲试呢?
  今儿个就算没指望担纲领衔主演,可这临阵提拔的男二号,也该把配套人设故事线安排得像那么回事儿不是?
  然而,两位女主好像约好了似的,过起了贤妻良母的戏瘾,连正眼儿都不瞧他。
  别说,一旦把心思放在相夫教子的场景里,那些让人心荡神驰的旖旎画面便不再来骚扰了。
  面前的三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品貌,无可挑剔的性情,谁得了都是半辈子的福气。可惜,除了祁婧,都各有各的不如意。
  只一个祁婧,就已经让人不知道怎么疼爱了,得陇望蜀的心谁都有,可凭你许博一己之力,能庇护得了几个?
  再看这些妖精,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呢?就连不声不响的李曼桢,今天都让他刮目相看了。最要紧的还是小心着,先把家里这尊菩萨的香火烧旺才是啊!
  吃过了饭,祁婧还没喘口气就奉诏进去伺候晚膳了。徐薇朵想帮李姐收拾碗筷,被坚决推出了厨房,瞥了一眼许博,也钻进了卧室。
  许博心里有鬼,没好意思跟着进去,便坐在客厅,喝着还没凉透的铁观音,听里面“嘁嘁喳喳”的悄悄话。
  这个女人并不急着回家,没准儿有戏,但祁婧是个什么态度一点儿也没露,许博心里没底。
  十多分钟过去了,李曼桢收拾完毕走了过来,“许博,没事我先回去了。”
  许博出于礼貌,每次都起身送她,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里面的祁婧闻声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早晨的那套蓝色睡衣裤,边走边叮嘱着:“阿桢姐,明天休息,可以不用过来,在家陪陪小毛好了。”
  李曼桢脸色未变,却略有疑惑的朝祁婧望去,结果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应承说:“也好,正好阿良要出去学习一阵子,我帮他收拾收拾。”
  祁婧乐呵呵的点着头把李曼桢送出了门,转过身来望着老公。
  也不知她施展了什么妖术,只一抬头,一切的动作就都变慢了。许博眼看着辨不清深浅的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宛若昙花一现,又像春日初升。
  “媳妇儿,你……”
  刚想发问,忽然发现大眼睛里闪过一波调皮的灵光,时间立马恢复了正常,细滑的肉皮儿下宛若翻着水花,已经绷不住了。
  许博瞬间意识到她的视线是投向自己身后的,刚想回头,眼前一黑,一个很有弹性的绒线套子罩在自己脑袋上。
  是谁在作怪,根本不用问。
  许博的心在黑暗降临的刹那跳到了一百二。来了!好戏上演了!这两个妖精果然商量好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钻进鼻孔。许博的手第一时间向身后摸去,指尖掠过一条美腿跳跃的丰腴,却足以带来实实在在的触觉刺激。
  “给我老实点儿!”
  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伴着一声笑嘻嘻的娇叱,整条胳膊都被俘虏了。与此同时,另一条也落入祁警官的掌握。
  凭许博的粗胳膊,随便一使劲儿,两个美娇娘就能被轻松夹在咯吱窝里,可那也太TM煞风景了不是么?
  许逃犯甚至主动把头压低,屏蔽掉祁警官憋不住的嬉笑,极其配合的被压往审讯卧室,脑子里预演着各种惨不忍睹的暴力刑讯和身心摧残,嘴里却说:“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了。两位警官立马送了劲儿。祁婧不笑了,嘟哝了句什么赶去开门,许博也转过身,撩起头套先望向身边的徐薇朵。
  傻子都猜到,徐薇朵之所以要蒙他眼睛,就是为了避免某种尴尬,没想到被打断了,不堪羞恼的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看什么看!”那小模样儿能把人心痒痒死。
  门开了,门口站着个摇头尾巴晃的大高个,二东,身旁是他英姿挺拔的未婚妻于晓晴。
  “嫂子好!”二东自那次坝上犯糊涂,把“嫂子”俩字儿叫得格外亲,一看屋里还有第三个人,连忙说:“有客人啊,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快进来!”祁婧连忙摆手,把两人让进来:“这是晓晴吧?早就听许博说起你了,你们当警察的都得长这么精神吗?”说着,拉住于晓晴的手。
  一句话把个爽快的于晓晴给说得腼腆了,叫了声“嫂子”,又朝许博喊了声“哥”,目光不由落在跟许博并肩而立的徐薇朵身上。
  “这是我的好姐妹,医大二院的徐医生。”说完又给徐薇朵介绍,“这是许博的发小褚振东,我们都叫二东,她媳妇儿,于晓晴。”
  自打二东出现在门外,许博就留意到了徐薇朵微不可查的变化,那感觉就好像武林高手感知到威胁,暗自调运起护身功力一般。
  显然,她也认识二东。
  开门时,二东说了句“有客人”就把目光自然的移开了,当然不忘在许博脸上扫过,那乍亮倏隐的眼神未必徐薇朵就没察觉。
  两拨客人互相问好后,徐薇朵刚想说话,许太太已经热情的拉着于晓晴把夫妻俩往客厅里让了。
  二东笑嘻嘻的瞟了一眼许博头顶,“哥,在家还戴个帽子,感冒了?”也没等他回答,坐进了靠外边的单人沙发。
  许博这才想起脑袋上的“头套”,一把抓了下来,没想到带起一股刚才就闻到的可疑腥味,仔细一看,别提多眼熟了,居然是小毛的那顶绒线帽。
  电影院里的一幕无比惊悚的闪过脑际,许博试探着凑在鼻子下一闻,标本级猛男精液的气味直钻鼻子!
  “嗤”的一下,跟在身边的徐薇朵差点儿笑出声来。
  许博把帽子狠狠攥在手里,面带微笑的盯了她一眼,往客厅里边走,突然发现,有个货真价实的女警官正把视线从自己脸上移走,投向身后的徐薇朵。
  “嫂子,我们过来也没啥事儿,主要就是想带晓晴认认门儿!”二东估计是怕老婆不好意思提,开门见山:“另外啊,我听许哥说你们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对大人孩子都好。这不晓晴怀孕了嘛,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参加。”
  上次吃脱骨肘子时,许博的确提过这事儿,没想到这小两口上心了。
  “那你们可来巧了。”祁婧没等许博接话,先兴奋起来,把目光投向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的徐薇朵:“朵朵快来!”
  徐薇朵被拉着坐到了祁婧和于晓晴中间。祁婧拍着她的背介绍:“这位就是那个项目的首席助理,徐薇朵徐医生啦!”
  “真的呀!”于晓晴瞪着大眼睛叫起来,“那我运气可真好!”
  许博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的欣赏到这种叫做“三个女人聚在一起”的自然现象了。如果让他给一个贴切的形容,应该就像一种极具观赏性的“缓慢连锁核聚变反应”。
  三个性情不同,风采各异的漂亮女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是可以自带能量的进入完全屏蔽空间,同时开启各自的激发态的。
  她们可以从怀孕聊到育儿,从育儿聊到身材,从身材聊到减肥,从减肥聊到美容,从美容聊到化妆,从化妆聊到首饰,从首饰聊到衣服,从衣服聊到电视剧,从电视剧聊到明星,从明星聊到爱情,从爱情聊到婚姻,从婚姻再聊回到怀孕。
  最神奇的是,整个过程中,她们并不会跑题,不管聊着什么事,都能跟于晓晴的怀胎现状扯上关系,还能时不时的拉上许博当场外指导,用完了又干脆利落的放回原处。
  当这一大圈儿转回来,许博的铁观音已经泡得像白开水了。二东不知道从第几轮回笼觉里醒来,还没端起茶杯,先跑去上厕所。
  淘淘响亮的哭声把许太太拽了出来,转瞬之间,已经抱着孩子回到现场。于晓晴根本顾不得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喜欢得嘴巴变形,边欣赏边擦眼泪。二东也搬着老婆肩膀,抻脖子看。
  这时,许博的第六感捕捉到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脸上,望回去,正好对上人群中徐薇朵的丹凤眼。
  那目光虽说一下就躲了,却显然已经完成了表达。
  紧接着,徐薇朵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周一晚上来爱都找我就行,到了打我电话。”
  跟业务相关的每个字,好像都透着特别舒服的亲和力,显得徐助理既职业又体贴,让人顿生好感,由衷信赖。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徐姐咱们一起下楼!”于晓晴也跟着站了起来。聊了一晚上,一声“徐姐”叫得清脆又亲热。
  祁婧抱着孩子留在了门内,许博送三人到电梯间。自动门合上的刹那,徐薇朵的脸上柔美恬静,却再没跟他对视。
  回到屋里,刚带上房门,祁婧香暖的胸怀就贴了上来,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特遗憾啊?你不会再把二东打一顿吧?”
  许博搂着娇妻又软又弹的身子,暗自苦笑,心头却被这句话给熨得倍儿舒服,“嘿嘿”一笑,“遗憾啥呀?我就是个路人丁,现在可算是演完收工了。”
  “骗人,真的不遗憾?”许太太仰着脸儿打量。
  许先生神色如常,“不遗憾!”
  “到嘴的天鹅肉给搅和飞了也不遗憾?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许太太小手不老实的摸进男人的裤裆。
  许大将军老老实实的,“真不遗憾!”
  “那还差不多!”许太太小嘴儿一嘟,下巴一扬,像个检查完计划生育的村干部,转身往卧室走去。
  “嘿——”许博诧异的盯着老婆背影,险些出一脑袋冷汗。到这份儿上,这个妖精还在试探老子!两步上去,把娇妻拦腰抱起。
  祁婧“咯咯”娇笑着被男人压在床上,使劲儿歪着脖子勾住不管不顾的热吻,觉得整个身子都收获了一种叫踏实的感觉。
  “亲爱的,说真的,我知道你直到刚才还在痒痒。不过,你能那样说,我很开心。”
  “你当了一天的领衔主演,当然开心了,痛快儿的交代,被双飞的感觉爽不爽?”许博把身下的娇躯搬成平躺,一手一个,把两个堡垒双双包围。
  祁婧嘴巴咧得根本收不回来,勾住男人的脖子,没羞没臊的望着他,“我说的没错吧?就知道你惦记着双飞呢!”
  “我是不服气,凭什么新花样儿全都便宜了那小子?”许先生伸手一勾,已经把文胸解除,双手满当当的揉着两个大奶,火气越说越旺。
  “便宜个屁!”祁婧一脸娇羞的躲着许博的目光说,“差点儿没把他吓得掉床底下去!”大眼睛里仿佛回放着当时的尴尬,此刻虽说全成了搞笑,那层羞却把她的脸越逼越红。
  “也把你吓坏了吧?偷别人小老公的感觉是不是特刺激啊?”许博坏笑着,使劲儿的摇晃肉呼呼的身子。
  “我还想问你呢!”祁婧这会儿才想起来往回倒,拉着脸儿遮羞,“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你俩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哼,你俩好得跟亲姐俩似的,商量好了算计我,她没告诉你么?”许博及时拿出没占到的便宜卖乖。
  本来,按照常规程序,该是互相交代彼此经历的环节。祁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的迟疑片刻,弱弱的问:“老公,到底什么叫双飞啊?”
  许博有点儿晕,刚想解释,祁婧接着问:“是不是两个都……都肏过才算……双飞啊?”
  许太太含羞带怯的小模样登时把许博撩硬了,忍着扒裤子的冲动回了句:“那当然了!”口气仍然是气哼哼的。
  没想到祁婧眼神儿往旁边一飘,笑得心怀鬼胎,“那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谁呀?”许博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
  “老公!你放心,第一次双飞,我保证先让你享受……”
  “什么意思?”
  “嘻嘻……别问了,你永远是我的男一号……快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7:54

第五十八章 帽子和爆米花

电影里的画面转入阴森的城堡。
祁婧很自然的往小毛的肩头靠了靠,转过脸时,许博更清楚的看见了她勾起的嘴角。虽然紧张,却仍在捉挟的笑着。
许大将军已经被整根拖了出来,青筋暴露的根部被纤柔五指堪堪握住,胀红的菇头怒目昂扬。
即使有靠背遮挡,适应了昏暗的视线只要留意,依然能分辨出那只白酥酥的小手在干什么。
许博把胳膊搭在扶手上,尽量在人多的一侧充当聊胜于无的遮挡。跟小毛一样正襟危坐,放任徐薇朵熟练而快速的撸动。
被一个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女人撸管,这是许博生平未有的体验。怎么就一下荒唐到这个地步,难以置信却又似乎顺理成章。
不过,就算有什么不妥,许博也不愿多想了,因为,那只小手实在灵巧得不像话,把他撸得腿股僵硬,快感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徐薇朵显然对男人的东西熟悉到了解剖学的境界,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手法又极其娴熟,而且抚弄伊始就在掌心涂了唾液,没两下就把许大将军濡得湿漉漉滑溜溜。
无论是细滑的指节还是软嫩的手掌,都弹性十足又体贴温柔,即便一只手无法完全掌握,竟然在怒挺的杵身上如穿花蝴蝶般倏忽来去,每一寸都在她照拂之下。
许博从未享受过这种级别的服务,一时爽得脖子都硬了。
“咱们跟他们比赛吧,看看谁先射!”
徐薇朵的声音仿佛来自勾魂地狱,香软的身子依偎在许博胳膊上,下巴抵蹭着他的肩膀。
相比于祁婧的坐姿,她更大胆,也明显更具优势,很快就换了那只穿过许博腋窝的手,加大力道,直上直下的撸动。
而祁婧那边,一直用单手不说,估计也不可能像徐薇朵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整根鸡巴掏出来。而且,可以完全确定的一点是,她手上的功夫跟徐薇朵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一边笨手笨脚小打小闹,一边出神入化左右开弓,这是考验谁呢?
“别怕,他们俩已经忙活好一会子了,咱们可得加油!嘻嘻……”
许博忍着阵阵快感,耳朵里灌满了她骚浪十足的轻笑,脑子里似乎只有两片不停翕动的双唇,不禁咽了口唾沫,不无恶意的调侃:“你这手上的功夫是从哪个男人那儿练的?”
徐薇朵似没听出其中的轻视,动作不停,“你忘啦?我可是学人体按摩的,经过手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呢……嘻嘻……”
“经过手”三个字是不是故意带着歧义,许博无从分辨,只一听就丹田发热,鸡巴更硬了三分。
“怪……怪不得!”
徐薇朵再次换手,更加游刃有余,花样百出。许博只剩下挺直腰杆,宁折不弯,死硬到底。
“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是不是比你家小糖人儿弄得爽?嘻嘻……”
许博一边点头,脑子里不停说话的红唇更诱惑了,却不知怎么,不敢扭头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嘴。
这时,祁婧那边忽然有了动作。她把小毛的绒线帽摘了……
“你猜,她要用帽子干嘛?嘻嘻……”
即使被撸得晕头转向的许大将军也能猜到,那帽子这个时候能派上什么用场。冬天的衣服哪有那么宽裕的空间动作,一定是小小毛要出来透透气啊!
果然,没过三秒钟,祁婧的肩膀出现了奇异的晃动,脸却转向了另一边。
现在,两根鸡巴站在一条起跑线上了,那边虽然没有出神入化的国手,却是在人堆里,更加危险刺激。
“你老婆可真好玩,嘻嘻……”
徐薇朵再次换手,较劲儿似的用上了真力,速度越来越快。换下的那只手却没闲着,与许博掌心交握,引着他探入自己的怀里。
那里不似祁婧的奇伟壮观,却也饱满丰盈,细软如绵。
许博的手背在峰峦间移动着,探索着,可以感知内衣的绣花和温热的软肉,可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仍然被两片丰润欲滴的红唇占满。
胯下的家伙更硬了,一波一波的快感撞击着精关。快不行了,还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快看!”徐薇朵轻叫。
许博一直没移开视线,盯着两人的背影。只见小毛脑袋骤然往后仰了仰,僵在那里不动了。
“他射了!嘻嘻……你赢……”
没等徐薇朵把话说完,许博挣脱她的手,胳膊一勾,搂上了脖子,一扭头朝着那两片红唇吻了下去。
甜得像蜜,软得像膏,分不清是冰凉还是滚烫,毒药一般的醉人娇腻裹着风骚的“嘤咛”解语瞬间勾动了天雷地火!
身体里汹涌激荡的热流仿佛被这一吻点燃,许大将军收到来自全身的预警,仿佛发出一声狂热怒吼,明显胀大了一号。
徐薇朵被吻得眼神一滞,慌乱的合上眸子。好在手上的动作只略微停顿了一下,就飞快的继续动作了。
一股掌心可以感知的涌动冲过管道,蓬勃而出。
许博闷哼两声,射得双脚无力,腰眼儿酸麻,却丝毫没舍得松口。不管射到哪里,他都不管了,他要亲她,一次亲个够!
然而,那鲜美的滋味任君采撷的同时,并未主动的回应,男人的舌头数度扣击牙关,根本没人来迎接。
可即便如此,这一吻也足以让人陶醉得旁若无人了。
好半天,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粗浓的呼吸简直像奔跑的野兽,嘴上的香甜却解不了嗓子眼儿里的干渴。既然不能再进一步,也只能无限留恋的松开了她。
“爽了?”
徐薇朵的询问中夹着微微的喘息,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全没了刚刚的轻松调笑意味。
许博调整着呼吸,未置可否,却发现女人的眼睛里像是生了刺,让人不敢直视。一低头,愣住了。
许大将军尚未消软,还被那白嫩的小手握着,匍匐向前。让他惊奇的是,罩住将军前方的是还剩下半桶的爆米花。
毫无疑问,自己全射在了爆米花里。
这TM有点儿暴殄天物了吧?不过也难怪,自己射得不管不顾,污染环境总是于公德有害,难道要人家用手接住么?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许博惊诧了。
徐薇朵松开了鸡巴,捧起爆米花桶,眼神异样的冷冷一笑,伸手进去捏起一颗,放进了嘴里。
许博眼睁睁看着沾了白浊粘液的金黄颗粒投入香艳的唇齿之间,被嚼烂碾碎,和着唾液咽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三五颗被抓起,填进嘴里,一抹残精甚至粘在上唇,污染着美丽的樱红,分外扎眼。
当徐薇朵再次抓取爆米花往嘴里塞的时候,许博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
“怎么?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看女人作践自己么?不好玩儿么?不爽么?”
徐薇朵的眸子细细的眯着,里面闪动着近乎残忍的笑意。红唇依旧性感撩人,却已经被脏东西污染了,勾起的嘴角似乎含着一丝摧毁美好之后的荒诞快意。
“你们男人!”
许博毫不费力的把自己跟吴浩重叠在了一起——原来,她是这样看我的!
“那小子就喜欢看自个儿老婆被别的男人干!”
这是二东传递过来的信息,当时还在心底跟自己比较过,引发了一些担忧。
但是,就在当晚,许府大床上,夫妻俩就已经在地主与小偷的故事里尽扫阴霾,心悦澄怀了。
此时此刻,半蓄谋半凑巧的,相遇在昏天黑地没羞没臊的影院里。许博被撸射的畅快还没消退,就不得不面对美人眼睛里揉碎了凄楚的讥嘲冷笑。
跟那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男人一起,经历过什么,许博还不算很清楚,但有着怎样的感受,从徐薇朵无异自暴自弃的举动里,已经无比真切的体会到了。
下意识的,许博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望去。许太太正在往小毛嘴里递爆米花……好吧,应该是无添加的爆米花……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骚货!”
暗骂一句,转回头来,见徐薇朵眼里的波澜已经平复,只留下似乎漫不经心的空洞,一张脸素淡而寂寞。
许博心头微酸,感慨的同时不知被什么激起一腔火热,脸上便洋溢起温和的笑容。
看见许博的笑,徐薇朵略带鄙夷的表情里透出些意外,却不动声色,任由他握着手腕,一派随你怎样的无所谓。
许博松开她,接过爆米花桶放在旁边,直视她的眸子轻声说:“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从来不强迫女人做她们不喜欢的事,不过……”
徐薇朵望着男人凑近的脸,眼睛似被一道温柔的光照亮,在昏暗的投影中微微颤动。心中异样怦然,勉强开口,“不过什么?”
“不过,我今天想试试,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说完,许博一手揽住徐薇朵的后背,一手捏住了她巧致的下吧,再次吻了下去。
那上唇附着的残精还在,嘴巴里甚至还留着腥气十足的爆米花残渣。许博依然无比霸道的吻住了她。
跟刚刚仓促间的姿势不同,这回许博搂住纤柔的腰肢,牢牢的把徐薇朵压在座位里,胸口与奶脯紧紧贴合。
那只捏住下巴的手完成任务后顺势抚摸上发烫的脸颊,四指穿过鬓发,按住脖颈和后脑,大拇指留在幼嫩的耳垂儿上,轻轻揉动。
徐薇朵本能的抓住许博的胳膊,却根本无力挣扎,嘴巴被毫无顾忌的吮吸着,精液残渣被狂风过境般扫了个干净,只剩下看似强横实则极尽温柔的亲吻。
从许博压上来的刹那,徐薇朵就盯着他的眼睛,不曾躲闪,却也无从反击。因为,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侵略意味,除了可以明确感知到的顽皮挑逗,全是炽热的柔情。
相持不过一会儿,徐薇朵便觉得胸腔里发热,喘成了一团。
越吸越浓的雄性气息把脑子熏得热烘烘的一团糟。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丝丝抽走,越来越软,终于轮到一直硬撑着的眼皮时,徐薇朵放弃了反抗。
浓睫垂落的同时,牙关一松,徘徊在外的肉舌头伸进了口腔……
五分钟过去了,却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徐薇朵端正坐好,手刚软软的往旁边座位上一搭,正好伸进爆米花桶里,触电似的一缩。
这个小动作全被许博看在眼里,给逗得“呵呵”直乐。
徐薇朵掩饰着端起可乐吸了一口,顺便白了许博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两个偷情男女正沉浸在电影情节中,吃吃喝喝,如痴如醉。
而身旁这个家伙居然也像没事人一样,专心看起了电影。
荧幕中绚丽奇幻的画面替换了许博脑子里燃烧的烈焰红唇,嘴上的余香却久久缭绕,温润丰满。
当一个女人瘫软在你的怀里,自觉的闭上眼睛,放任你的入侵,一切表明心迹的大道理都不必再讲,只要让她美美的享受你的温柔就好。
在莫黎那儿,许博早就学会了如何用眼神,用亲吻,甚至用有力的怀抱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当然,也深谙女人身体里的密码,精通怎样解读她们的接纳与服从。
就在刚刚,许博把这一切做到了教科书般完美,感受到徐薇朵体内翻涌的热情,幽深的欲望,远比她刻意表现的风骚和落寞生动百倍。
她同样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藏着率真的锋利与火辣的柔软。
除了那个真实的“真爱之吻”,电影情节没有什么引人入胜之处。一进入最后的复仇桥段,许博拉住徐薇朵的手摸黑离开了座位。
一直沉默的徐薇朵出乎意料的乖,只跟在后面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去?”
“赶下一场戏啊!再不走灯亮了,该发现咱们了。”许博真正想说的是“现在如果让许太太发现了你,可就不好玩儿了。”
徐薇朵并没问下一场是什么戏,在模糊的台阶上紧走几步,挽住许博的胳膊,嘟囔一句:“看见怎么了,到底是谁偷偷摸摸的,咱们反倒要怕他们?”
许博咂巴着“咱们”二字中蕴藏的滋味,没急着回答。拉着徐薇朵出了影院直奔电梯,“你开车来的吧?”
徐薇朵跟着许博走进电梯,从包里拎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那意思应该是搞得这么慌慌张张又神神秘秘的,你来开好了。
许博伸手接过,捏着钥匙上熠熠生辉的保时捷徽标,发现乌漆墨黑的看了场电影,此时才有机会在灯光下打量这个女人。
徐薇朵比祁婧矮一些,留着极为浓密柔亮的垂肩发,皮肤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女人皮肤的白皙通常会给人各不相同的印象。
在许博熟悉的美人中,莫黎的白会让他想到十里桃花的粉艳,程归雁的白则透着城里月光的清冷,秦可依给人的印象是一株雪地里的红梅,而海棠是个润泽如羊脂般的姑娘,脸蛋儿一捏能掐出油来。
那么眼前的徐薇朵呢?
那一时不苟言笑的脸蛋儿上像敷了一层奶皮儿,从里到外透着股想要舔上一口的暖郁鲜香,仿佛是一个人形的鲜奶馒头。
从镜子面儿似的电梯箱壁里,尽可以饱览美人的身姿。外衫长裤都是极为合体的纯黑色,简洁明快,毫无啰嗦的设计,把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诱人的曲线彰显得淋漓尽致。
虽然挽着男人的胳膊,摆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可给人最直接的感觉却是一种被叫做外柔内刚的亭亭玉立。
最吸人眼球的是那条麦昆丝巾下面露出的大片美肉。领子是深V的,比V更深的是一条明目张胆的乳沟。所谓红粉骷髅,能得如此生动的注解,真让人徒呼赞叹。
眼前的一对丰挺妙物比放映厅里的刹那手感更能带给许博强烈的冲击,小毛说只有D杯,怎么看都不止。
许博居高临下的目光必定是被徐薇朵感知到了,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胳膊却依然挽着他没松开。
徐薇朵的保时捷跟祁婧的马自达隔了很远,好在更靠近出口。许博跟徐薇朵坐进车里,开了空调,留意着出入的车辆。
“你看见他们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沉默半晌,许博明人不说暗话,索性扯开了遮羞布。只是,语气掌握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是陈述还是疑问。
从电影开场两人目光对峙时开始,许博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徐薇朵从自己的目光中必定猜到了她跟小毛私通这件事已经泄密。
接下来的对话和互动虽未明确,也是在默认了两对爱人关系的前提下进行的。只是在那样的公共场合不宜求证罢了。
为了避免让人误会自己是个占便宜的蠢贼,或者,连累某个地主联想太多,许博觉得有必要把话说透。
“吃亏的应该是你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徐薇朵显然对这个话题不老友好,目视前方,拒绝跟许博眼神交流。
“是么?那你跟着我,是怕我太吃亏,才尽量找机会补偿我咯?”
刚才的打飞机游戏差不多是许博有生之年最爽的一次,很难不去借题发挥的回味。从徐薇朵的脸色判断,必定也在回想。或许,还想得更多……
“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之吻’吗?”
跟女人聊天,把握住主题是多么的艰难啊!她果然联想到了那个吻。
“当然相信,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真实的吻。”
那个吻对许博来说,也算一个珍贵的礼物了。他是用满腔的热情,真心的喜爱去吻她的,吻得够深,够久,够投入,吻得全心全意,荡气回肠。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禁忌就像诅咒,成见就是枷锁,远比所谓的欺骗甚至仇恨更可恶。
而最弥足珍贵的,值得追寻的,也是最简单的真实。就像看见两片红唇,忍不住去吻她一样,纯粹而美好。
“我……喜欢那个吻……”当把这几个字吞吞吐吐的说出来,徐薇朵像个孩子似的笑着转过头来,眼睛里居然多了几分娇憨,“小毛都不懂这么吻我……”
许博正纠结怎么把话题引入正轨,讨论占便宜吃亏的问题,却被她笑的一下豁然开朗,仿佛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芝麻绿豆的,是他太小气太计较。
“呵呵,我懂……呃——略懂……”这TM话茬接的一点儿都不高明。
许博当然不止略懂,他还懂得那双跟自己对视的眼睛要说的话:“能不能再吻我一次?”
空调的温度正在自动升高,空气却渐渐粘稠起来,需要借助两人的呼吸才好流动。
徐薇朵的身子靠了过来,靠进许博伸出的臂弯里,胳膊主动搭上他的肩膀。脸上的笑纹儿抽动得特别不好意思,三十来岁的人了,像个小姑娘体验初吻似的发慌。
这一次,许博入手的第一感觉就已经是足够的柔软,那服帖的腰身仿佛就是为了给人搂抱才生得那么婀娜。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美人脸颊的刹那,“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许博的手机响了。
两人像倒带一样退回了尴尬。
响起的是许太太的专属铃声,许博不用看也知道是祁婧,连连说着抱歉掏出手机,手指刚要划过屏幕,抬头看了一眼徐薇朵。
徐薇朵显然没料到许博不好好接电话却来看她,脸上的温度没控制住,像个偷情的小少妇一样热了起来。
许博接了电话,顺手点了免提,把手机搁在中控台的支架上。祁婧明亮的小动静传出话筒:“老公,你在哪儿呢?”
“我呀,盯老婆梢呢呗!”
许博边实话实说,边望向小脸儿红扑扑的徐薇朵,只见她已经移开视线,嘴角勾着一丝笑意,也似充满好奇的听着。
“哦,那你在家好好的,我晚点儿回去,先不跟你说话了哈……”
戏精“婧主子”这句台词儿是说给谁听的,许博立马领会了。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婧主子”说的是“先不跟你说话了”,而不是“先挂电话了”。
果然,接下来有十秒钟,话筒里除了一阵像是装进包包的杂音,就是汽车启动的声音,电话并未挂断。
这个骚得没边儿的小妖精是越来越懂事儿,也越来越会整事儿了!
徐薇朵也越来越明白事儿似的盯着手机,眼睛里交织出了然的神色,投向许博时,却见他正望向出口。
好像重新认识一遍眼前的男人连带他的奇葩老婆似的,徐医生脸色难以捉摸的变了数变,终于压不住想笑的冲动,扭头望向窗外。
正在这时,那辆马自达小跑使出了出口,许博也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许博专心操控着方向盘。徐薇朵也一直没转过头跟他说话,但车里的空气并不宁静。有两只开足了马力的耳朵从不同的方向严密监听着那部手机,“嘀嘀”的电磁波忙碌得像个监听情报站。
“姐,你觉得这种电影好看吗?”小毛的声音。
“好看啊,就是小姑娘醒来的太快了,两分钟都没睡够……就被她后妈给叫醒了!”
祁婧的清奇视角简直像个永远睡不够的高中生,把徐薇朵逗得“嗤”的一笑。许博也跟着撇嘴。
“啊?是吗?”小毛似乎一头雾水,“她不是被王子给亲醒的么?”
“哎呀,你到底看没看啊!这都不知道?”祁婧叫起来。
小毛“嘿嘿”干笑两声,“姐,这种哄小孩儿的电影我看不进去,再说,有姐这么个仙女儿坐我旁边,哪有心思看电影啊?”
“呦呵,嘴儿甜的,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撩呢?哎哎——慢点儿,你开的又不是坦克,谁都得让着你。”
“没事儿,我开车姐你就放心吧!这不是想快点儿回家么?你别说,这马自达的操控就是牛逼。”小毛的情绪明显高涨,半生不熟的京片子密得不行。
“真去你家啊?”
这几个字声音陡然低了一个八度,却像涂满了慢性春药,直把保时捷里的两个人都听得半身发麻。
“姐,不是你说的,要……要睡我的床么?”
“谁说要……你不是说太……”许太太有点儿卡带,“诶呀,我只不过想看看你家啥样儿,你……你想什么呢?讨厌!”
“嘿嘿!想跟你做……哦,不对,想干……”小毛嬉皮笑脸的直奔主题。
“不许说!”没等小毛说完,祁婧气急败坏的叫起来,“坏死了!再说我不去了……这个坏蛋!”
许博把着方向盘无声的笑了。他当然能听出来“这个坏蛋”是说的谁。旁边的徐薇朵幽幽的骂了句:“可真能装!”
“姐……你不是就喜欢……”
“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姐!”小毛连忙刹车,加着小心问:“姐你看,这都到门口了,就上去玩……呃……坐……呃呃……那什么……”
一串“咯咯”娇笑压住了小毛的“理屈词穷”,“那——你家有啥好玩儿的呀?”消停片刻,许太太居然又开启了撩汉模式。
“也没啥……就是……”
“没啥呀?那我不去了,我老公还在家……”
“姐!姐别呀,来都来了……哦对了,我有好多在部队训练的照片儿,还有军功章什么的,你想不想看看?”
许博轻轻舒了口气,再看徐薇朵。那表情像极了偷听儿子调皮捣蛋的亲妈,有些气恼的拉着脸,却又仿佛动不起肝火憋不住笑。
“好啊好啊!”许太太欢声叫着,却忽然严肃起来,“不过要说好!只看照片哦,不许你……使坏!”
“嘿嘿,放心吧姐,我肯定听话!”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快走吧,哎呀随便找个车位就行了……”
很快,手机里传来有节奏的杂音,显然两人已经下了车,正在走路。
许先生对许太太掌握主动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自从跟老婆在交流上清除了障碍,他对女人的理解进步飞快。
就算是来约炮的,也没有在路上就点燃引信的道理。糖衣炮弹的确是炮弹,不是糖,但你敢不裹那层糖就开炮试试?
门口的保安只来得及行个注目礼,许博便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跟老许和谭校长住的差不多,都是只有六层的板楼。
正左顾右盼的搜寻着,一旁的徐薇朵开口了,“六号楼。”
“天啊,你家住几楼啊,怎么还没到……呼呼……”高跟鞋响亮的叩击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祁婧明显受不了了。
“六楼,来吧姐,我背你吧?”
“去!想得美!让开,我爬得动……呼呼……”
许博一边听两人上楼一边寻找着车位,旁边的徐薇朵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显然对小毛的殷勤劲儿颇为不满。
停好车,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祁婧气喘吁吁的说:“你把钥匙放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万一……欸!打住!你想干嘛?说了要听话的……对嘛……听姐姐话,要乖!”
“对不起姐,你今天实在……实在太好看了……那你先坐,我去沏茶。”手机里的杂音消失了,传来两个人清晰的脚步声。
“嗯,小是小了点儿,可打扫得真干净……你平时就睡客厅?哇——你是怎么把被子叠成这样的?太吓人了!”
临近傍晚的阳光正在渐渐失去热度,熔橘般照在徐薇朵线条柔媚的脸上,掩去了引人遐思的血色,却平添一派别样的妖娆。
车里静极了,好像专门为偷听隔断了整个世界,又好像只为了容纳一段孤男寡女之间暧昧的沉默。
许博侧身明目张胆的望着副驾驶上的徐薇朵,好像掐准了她不敢转过脸来呵斥自己的不礼貌。
而徐薇朵真就没敢转过脸来,只悄悄瞟着支架上的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我小姨家自己种的。”
“哇啊,好香啊!这一点儿也不像茶啊!怎么有股花香似的?”钟爱咖啡的许太太也赞叹起来,听声音已经忍不住喝了一口。
“是稻花香,龙井就是这个香味儿。”
“你刚才说的小姨就是……芳姐?”
“对啊,就是她送过来的。”
“哦!真好喝。她待你挺好的……常来吗?……哦……对了,你的照片儿呢?”
这段对话中间的停顿应该补上小毛的点头或者摇头,跟芳姐的特殊关系显然不是此刻的理想话题。许太太也知趣儿,名义上是干嘛来的,当然记得。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许博发现徐薇朵脸上不知不觉的漾出笑来,想必那些照片她都是看过的。不过,刚刚脑补过的关于芳姐的内容,看不出她知不知道。
听着自个儿的小老公讨好别的女人,许博不指望她跟自己一样平安喜乐,甚至莫名其妙的激动。
如果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已歇斯底里或者以泪洗面了,她还笑得出来已经很值得玩味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是已经麻木,见怪不怪,还是不忘初心,却有了更进一步的领悟?
许博显然希望是后者。
“诶呀,这么多啊!真不少……”
“这是刚入伍啊,还戴着大红花呢……”
“好威风,奥巴马长大是不是就这样儿?”
“奥巴马?”
“就是你送我的那只……”
“天呐,这……满身都是泥汤子,哪个是你啊……”
“艾玛呀,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多冷啊!嘿嘿,好像比新兵的时候壮实多了哦……”
“呦!这是立功了,真棒!嘻嘻……啧,老实点儿,别闹……”
“这都是你战友啊?哇塞,一个比一个帅啊……”
“你到底立过多少次功啊这是……讨厌~别捣乱……人家还没看完呢……”
“欸?这个女的是谁呀?特种兵还有女的?太羡慕了……我要是也能穿几天军装就好了,想想都美滋滋的。”
这时,一直除了傻笑就没吭声的小毛说话了,“那还不容易嘛,我有好几套呢,你要不要试试啊!”
“你那都是男式的,我穿不了吧?”祁婧的声音里明显跳动着十个八个跃跃欲试。
“作训服不分男女的,可能有点儿大,不过,姐你的身高绝对没问题,等着!”
“先等会儿!”祁婧叫住小毛,“要……要不,你也换上呗,让我看看你穿军装啥样儿?”
听到这儿,许博嗅出了一丝和着火药味儿的色情气息。
这两个人要在屋里换衣服,搞制服诱惑么?正好,徐薇朵也望了过来,眼睛里也画着迷彩问号。
一阵翻箱倒柜的折腾过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给,全套的!”
“哇,连靴子袜子都有啊?这么大的靴子我可不穿,丑死了……”
“不穿靴子哪像个特种兵啊!”
“哦,那……好吧!哎!你等会儿,我去里屋……”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换衣服的声音时隐时现。祁婧身上穿了几件衣服,许博心里清楚,要穿上一套迷彩服,只需把裙裤脱了就好,不过,那样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我说,人家换衣服,你激动个啥?”
这话就响在耳边,是徐薇朵说的。许博一下意识到,居然不由自主的把淫笑挂在了脸上,好不尴尬。
“嘿嘿……”干笑两声,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等下还会穿着毛衣毛裤,算我输!”
徐薇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被他这个奇葩的赌约逗得忍俊不禁,“你就那么确定?赌什么?”
“就是不确定,才要赌嘛!输的那个,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吗?”许博实在是一时兴起,想不出什么好玩的赌注,只好说了个开放式的。
徐薇朵凤眼一眯,显然被激起了兴致,“赌就赌,输了不许哭!”
没一会儿,开门声响起,“咚咚咚”的靴子声沉重的冲击着地板。祁婧三十六码的小脚穿上作训靴,想想也够滑稽的。
“沃去!姐你太飒了,把全军的女兵都毙了……”小毛这形容词也是没谁了。
“真的么?”
祁婧一开口,许博的心跳就翻倍了,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八九成。
“那……你喜欢么?”——十成!
“当然喜欢了!”说这句的时候,小毛的声音已经近了许多,“太棒了姐,喜欢得不行了!”说到后来,呼吸都充满了颗粒感。
“啪”的一声脆响,“别乱动!来,给姐拍个照!”
“好嘞——”
“咯咯……”这笑声怎么听也不像个正经女兵,活脱就是个女间谍,“再来一张正面的……这样行吗?欸……你怎么越拍越近啦?不许摸——讨厌~!”
“姐,你里边……沃去!”许博相信自己清晰的听到了小毛咽唾沫的声音。
“坏蛋,你不是也……呜呜——”
一阵极为可疑的类似吃到甜橙的声音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此起彼伏的喘息淹没了。祁婧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呻吟比喊出来更加勾人遐想。
不可描述,也无法描述的各种声音像是武打片儿里的轻功,在车厢里惊心动魄的回荡。
“抱我!嗯——我不去里面……我就要在你的木板床上……”祁婧浪浪的提出要求。
沉重的脚步响了五六声之后,床板被砸得“咚咚”如擂鼓。
“喜欢我的木板床吗?”小毛气喘吁吁的还不忘吧唧嘴。
“喜欢……嗯哼……真的好硬!哼哼……”
“嘿嘿,喜欢硬的?”小毛笑着,“刺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儿,“我比床还硬!”
“就喜欢硬的!还喜欢你叠的豆腐块儿……快来吧!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快来……”
没听见小毛的回应,许博跟徐薇朵盯着手机,共同经历着须臾奇异的静默。
“嗯——哦——啊——”
惊奇与喜悦并存,意外与畅快相接,慌张跟满足交织的三段降临式叫床,只第一声就把许博喊硬了。后背紧靠着座椅,手脚都忘了该往哪儿放。
这次跟偷窥车震的时候不同,除了声音没有任何线索引导想象。
然而,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刺激,因为他听得明明白白,“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祁婧为什么要描述得这么身临其境?
那是当着野老公的面说给亲老公听的!是要提醒亲老公注意了,你的心肝宝贝儿要跪在木板床上被野男人后入了!
没容许博品味太透彻,小毛早已迫不及待的干上了。
“啊啊啊——好硬啊啊啊——真的好硬啊啊啊……爽死了哦哦哦呵……”
从第一声啼鸣开始,许太太的叫声就停不下来了,然而,通过话筒传来的可不仅仅是高亢的叫床声,还有极其淫靡的,极其舒适的,极其蛊惑的泉水“咕叽”……
“姐……你怎么这么多水啊?”
“还不是你……非让我撸……嗯啊啊……你是爽了……哦啊啊……我都……我都湿了一路了!噢噢……这几下爽!啊啊啊……你喜欢姐水多吗?”
“爱死了!姐的屄又热又滑,你听这声音……多舒服!”
“嗯嗯——姐也舒服,一舒服就忍不住流水……哎呀哈哈——就要这样,这样好棒……快……快快……姐好像要……噢噢噢噢——啊哈哈——老……来……啊——”祁婧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打着颤儿的叫喊已经失去控制,高音飚得直钻耳朵,足以证明许太太体能强劲。
可以确定,那个几乎听不清的“老”后面跟的是个“公”字。
许博几乎要朝着话筒大喊老婆尽管爽你的,老公听着呢!意识到还有别人在,扭头一看旁边的徐薇朵,吓了一跳。
只见她双颊蒸红,鼻洼鬓角全是细汗,一双眸子像着了魔,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隔着二尺远,已经能感知到她鼻子里喷气的温度,划根火柴都能点着。
如果电话那头咆哮山林的是一头猛虎,那么身边这位明显是只伺机噬人的猎豹!
可惜,这只豹子还是有点儿害羞,刚一发觉许博的目光,就躲开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僵硬的靠紧椅背。
也不知是被看得着慌还是陶醉于许太太高潮余韵中的吟唱,徐薇朵的呼吸明显急促的颠簸着,胸口剧烈起伏。
许博的视线掠过那两片性感的嘴唇,立马想起了刚才在停车场被打断的那个亲吻,神叨叨的来了句:“你的嘴唇真性感,再给我吻一次……”
徐薇朵被吓得一愣,喘息着望过来,嘴巴张了几张,冒出一句:“凭……凭什么?”
这下轮到许博懵逼了,搜肠刮肚没找着理由,忽然福至心灵:“你输了,说好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了?”
对答之间,久经战阵的徐薇朵明显已经缓过神儿来,思路变得清晰,语气居然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我……”
对呀,又没亲眼看见,口说无凭。你又没录下来,即使录下来,也没人说过作训服里面是真空这种话呀!这下许博哑巴了。
徐薇朵红着脸蛋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红唇下几乎要长出尖牙来:“谁赢谁输,眼见为实,我要去看个明白,你……要不要来啊?”
说话间,已经拉开车门,长腿一伸,跨了出去。血一样的残阳泼了她一身,迷光幽然,山水妖娆。
许博被一句话激得血往上涌,刚想下车,第六感灵光一闪,犹豫了。
徐薇朵见状妖媚一笑,关上车门,踩着无比嚣张的台步走进了楼道,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不要脱,我喜欢穿着……穿着才像个女特……啊——小毛你啊……你就像头大牲口……真的……真的好猛啊啊啊——”
不知是女特务还是女特种兵,反正又一个回合开始了。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边听边回味着刚刚的迟疑。
“哎呀……这个姿势好……好麻好痒好……好难受啊——小毛……小毛你怎么变粗了?我……啊啊啊……我要喷了……喷……嗯——啊啊啊……你肏死我了小毛……”
很明显,徐薇朵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傻子才不明白。跟上去,就是夫妻交换的戏码,妥妥的。可是,剧本不是这样的。
“再来……再来……再深点儿哦哦哦……太棒了!就是……啊啊……就是这样——”
最初给许先生安排的是个路人丁,破格升级成男二号是因为临时出现了个女二号而已。将错就错,顺水推舟谁都想玩玩儿心跳,可别忘了整个剧本是给谁写的。
“等……等一下……我腿麻了,抱我……我要去床上……嗯——啊啊啊……这样……这样更爽了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肯定徐薇朵上去并非捉奸,但必然会给那对野鸳鸯一场惊吓。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扩展剧情不确定性太大了。
宝贝老婆只有一个,她的承受能力必须排在第一位考虑。所以,留下来是对的,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终于捋清要害的许博突然听见手机里“吱呀”一声门响,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紧不慢的高跟鞋只踱了几步,“哐啷”“哐啷”两下,先后被甩了出去。
“……朵朵?”精童欲女异口同声。
“你们玩儿得好开心啊!我也要参加……”
许博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攥着拳头等着下面的激情戏码,居然半天没人说话。又等了十几秒还是持续的静默,拿起手机一看,没电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7:40

第五十七章 小母狗
  「许博!你给我起来!」
  许博被枕头砸醒了。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头晕,而是有个小磨盘似的屁股坐在自己肚子上。
  醒来的前一秒,脑子里还飞舞着一条神秘失踪的内裤。脸被枕头完全盖住,不便睁眼,一缕残留的发香钻进鼻孔里,许博笑了。
  挪开枕头一看,一张板起的俏脸泛着三分潮红,正微微带喘的盯着他。
  虽说头发乱得像一头发威的河东狮,半嘟不嘟的红唇还是鲜润得跟果冻布丁一样惹人食欲。大早上起来,一点儿不像要吵架,却似等着给爷们儿解渴。
  如果用会说话来形容美人的眼睛,那祁婧的眼睛怕是会演讲,会唱歌了。
  不过说真格的,此时此刻,那眼睛里滔滔不绝的明显是一篇讨贼的檄文,而且要骂的还是个淫贼!
  淫贼是什么?是欺负了女人又让女人欲罢不能满心欢喜委屈求全的主儿!
  许博当然秒懂娇妻为什么发火。
  凭现下夫妻二人的关系,别说发火,就是放火,他也能做到眼不急,心不慌,转瞬间把老婆逗得眉开眼笑。
  然而,那大眼睛瞪得溜圆,不过是虚张声势,锐利的眼神后面藏着女儿家的面子,不好明说的委屈才是真的。
  在床上沙发上车里跟小毛互动得多激烈,有的羞没的臊,说了多少淫词浪语,让人想想都激动,但是,那是州官放火,百姓不可僭越。
  许太太终究是许太太,要有人家太太的样子。
  而昨晚发的一连串信息,许百姓不仅僭越了,简直可以说是放肆,胆大妄为!
  一个外表时尚内心保守的良家怎么能自己给自己约炮呢?太不守妇道,不振夫纲了!
  这委屈,不但关系着妾身的矜持,更包含着对夫君承情感念的心意。绝不可随意轻慢侮辱。
  「怎么,又想吃肉包子啦?今天让李姐歇歇,老公给你买去好不好?」许博专往斜里打岔,一边放下枕头,一边把魔手伸向娇妻叠在身侧的腿股。
  没想到「啪」一下,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中,疼得缩了回来。
  祁婧见他缩手,小嘴儿一张,以为打疼了,抬眼一看,发现那淫贼正盯着自己动作中带得晃悠悠的奶脯,根本没把许太太的气势汹汹当回事。
  「买你妹啊!说,这是不是你干的?」说着,晃了晃刚刚当做凶器的手机,隔断淫贼的视线。
  毕竟手机的面积太小,许博一歪头就又看见真丝睡衣上浮凸的两颗胸尖儿了。
  这对奶子,简直不要太漂亮。不但胀鼓鼓沉甸甸的够分量,而且圆滚滚挺翘翘的毫不松垂。
  每次看到,它们都会满足许博两个最传统朴实的愿望,那就是富足和圆满。
  而每当托在掌上,拢在手心,那如同敷了粉似的细滑触感,像盛满蜜糖似的美妙弹性,简直让他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好把每一寸美肉肉都宠溺疼爱个够。
  许博故意不理祁婧,一伸手,勾住深V 的领口一拉,藏了一晚上的幽甜便忽悠一下跃动而出。
  或许是怒火催鼓,或许是晨起微凉,那顶端的小东西小拇指节般勃起着,毫无顾忌的直指淫贼。
  祁婧的肤色是柔腻到极致的清蜜色,乳首则是界限分明的一团浅褐。圆得不可思议的晕盘上,仿佛抹了油脂,就连起伏不平的十多颗悚粒都润得发亮。
  乳头的形状是几乎标准的圆柱,本来不算纤细,跟硕大的基座比起来,就显得格外小巧了。尤其是勃起的时候,总会凭空长出来一截似的,更显娇俏可爱。
  最让人惊奇的,是在乳头平滑的顶端,竟有一截是晶莹的粉红色,应该天生用来诱惑婴儿幼嫩的吸吮,却每每被色狼的口水淹没。
  许博的嘴巴离着十万八千里,只好先过手瘾,张大了指掌包围上去。
  「媳妇儿,约炮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先让我吃口早餐行不?哇哦……真好!
  嘿嘿……」说着,已经双眼放光的揉上了。
  「约你二大爷的炮啊!」祁婧本能的抓住许博的手腕,还是被揉得气息一滞,「你TM这是出卖我!卖……卖老婆!」许博舔着脸挨骂,手上却不老实,大拇指和食指勾搭成奸,冷不丁的捏在乳头上一捻。
  「嗯——哼……讨厌!」
  祁婧被捏得一声酥吟,跨坐的腰股间立马缺了撑持力道,那股子恼怒邪火儿一下子就找不着了,嘴上虽骂,只比撒娇多了三分埋怨。
  「给不给吃啊?」
  许太太皱着鼻子嘟着嘴盯着许先生憋气。
  「要不……我等等,嘿嘿,先让淘淘吃饱?」
  淘淘妈脸色一缓,瞥了一眼小床,又似笑非笑的睨着淘淘爸,明显对争嘴的行为直接表达了母性的鄙夷。
  「该不会要给小毛留着吧?」
  这话一出口,许博的爪子就不得不松开了。没办法,一顿粉拳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避无可避,只好一把揽过女骑手的腰肢,耍着赖皮搂进怀里,好让她无法施展武功。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许博叠声叫着,「别急啊,我是在帮你哦!」「屁!」祁婧总算有所发泄,身子连连扭动,「怎么帮我?帮我把脸丢光啊?
  我当他是弟弟的,哪有姐姐跟弟弟这么说话的?」「也是哈!」享受着胸口暖呼呼的弹性,许博又把爪子伸到了屁股上,吊带睡裙早滑到腰际,那里如同旭日东升。
  「那也没见哪个姐姐被逼无奈,答应下次就让……诶呦!」话没说完,许博叫了起来。
  祁婧这一口没舍得使劲儿,咬得时机刚好。那天车里被小毛缠得没辙,情急中答应下次见面给他,当时心中的窘迫着实难挨。
  是不愿意么?当然不是。小毛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勇敢善良,还那么能干……是还没准备好么?这种事,有什么好准备的?况且,实战经验也够丰富了……那么,是背德感带来的困惑么?似乎有那么点儿慌,但不如说是因为突破禁忌带来的刺激更恰当些,不是么?
  如果他更婉转体贴一点儿,说个暧昧的笑话,而不是直接往身上摸就好了。
  至少那不会让人觉得像头猎物似的被动而尴尬,几乎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欲火之下。
  「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给他逮住就被摁地上挨肏吧?」祁婧往下缩了缩身子,尽量舒服的趴在一块胸肌上。在自个儿男人面前,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难堪,语言组织得直接而生动。
  「你总像头梅花鹿似的等在那儿,那东北虎能不往上扑么?你要学会掌握主动……」「屁主动,我是女人怎么主动啊?」没等许博说完祁婧就叫起来,拿手机往男人脸上拍了两下,「你这叫掌握主动啊?还约……约炮,还就要睡你的床,我还要做人呢,早晚被你玩儿死!」许博又被一顿拳头捶得哈哈大笑,「有什么好紧张的,比这尺度大的你不是也说过么?小毛啊,好棒啊,姐给你肏得爽死啦—— 」「讨厌啦!那……那不是在床上嘛?」祁婧气得想挠人。
  「约炮不也是床上的事儿么?难不成,你喜欢每次都被他追得像个迷途小羔羊似的?」说着,许博拎起祁婧一只耳朵,压低了声音,「我赶保证,昨晚小毛能因为这个兴奋半宿。」「他是兴奋了,你老婆我的形象可全毁了……」祁婧的声音里依然透着哀怨。
  「放心吧媳妇儿,你天天跟我变着花样儿的浪,还不照样是我的女神嘛?会发骚的良家才叫良家,整天跟谁都一本正经的,那叫家庭妇女。再说了,我不是让他等信儿么,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不是许先生刻意怂恿老婆放荡,而是畏首畏尾躲躲藏藏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祁婧虽然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也切身体验了其中的快乐,但并不难看出,面对小毛这样的热血青年,她每次都是慌里慌张,并未全身心的投入。
  当然了,两性之间,女人习惯被动接受,这是人们普遍的共识。让老婆跟野男人主动提出「约炮」的诉求的确有点儿勉为其难了。
  然而,许博在安慰许太太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他希望看到的,并不是老婆在言行上的百无禁忌,而是心态上对「通奸」关系掌控的游刃有余。
  说白了,女人的姿态看似被动,实际上却掌控着抉择大权。不管男人如何兽血沸腾,上蹿下跳,只要女神摇头,终究得偃旗息鼓,莫可奈何。
  罗翰就是最好的榜样。
  可是,女人手握权杖的同时,也总是被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迷惑,那就是感情。
  那些没主见或者患有选择恐惧症的女神们,宁愿相信爱的指引,甚至把类似心慌气短,骨肉酥麻的生理反应解读成爱的征兆,遵从冥冥中的指引。
  有了这层玫瑰色的轻纱,或许能修饰表面的矜持,遮掩恼人的羞涩,获得内心的安抚,却很容易变得盲目,甚至被某种假象欺骗。
  比如遭遇陈京玉这样的人渣。
  祁婧之所以固执的维护自己的淑女形象,固然有一部分源于女人天生的爱惜羽毛,不想轻易在野男人面前跌了份量。
  而更多的,是因为她并没意识到,凭她「婧主子」仙妃一般的魅力,手中几乎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要她愿意,尽可以让认识的每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跪倒在石榴裙下,听凭驱策。可现在的情形却是,许良家被一个小了好几岁的二流子追得心慌气喘,狼狈不堪。
  「哼哼——就你歪理多,我就要做你家的家庭妇女!」祁婧扭着身体撒娇,心中依然迷惑。不都说男人是直的么?怎么一会儿良家一会儿发骚的,究竟是喜欢哪样儿?发骚的良家,这不明显难为人么?
  只听许博笑嘻嘻的说,「家庭妇女?洗衣做饭奶孩子,哪一样活计需要你穿成这样儿啊?」「那……那不还有一样儿,叫服侍男人么?」说话间,祁婧忽然眼波盈盈的望着男人的下巴,因为小腹下有个家伙开始蠢蠢欲动,正热烘烘的顶着她。
  许博抚摸真丝吊带的爪子越来越不老实起来,「服侍男人脱光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越穿越多了?」祁婧沉默片刻,眼睛越来越亮。
  「哦——怪不得大春……」说着慢慢撑起了身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什么意思?」许博一脸懵逼。
  祁婧却不说话,俯身在男人嘴上香香的啄了一口,又半咬朱唇,似笑非笑的直起了身子。
  许博还没来得及品尝,那小嘴儿就飞走了,正没着落,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儿飞了过来,正中眉心,晕乎乎的感觉到两瓣屁股坐在了自己腿上。
  内裤只被扒下一半,许大将军刚探出头来,就被俘虏了。许博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没吃到的香唇亲在了红亮的菇头上。
  紧接着,一阵销魂蚀骨的舒爽快意袭来,那张小嘴儿把昂藏魁梧的许大将军囫囵个儿吞了下去。
  许博觉得好像全身都被亲腻的裹住,尤其是顶端挤进一个紧得不能再紧的腔道里,美得直颠屁股。
  一边吐气,一边被慢慢的吐出来,还没等许博夸赞,祁婧香舌在马眼上一勾,邪魅的笑了,说:「爽吗?」「爽!特爽!」许博头点得像个啄木鸟。
  祁婧眸光晶亮,「那就好。我去洗澡了—— !」说完,腰身一拧,长腿华丽丽的接连舞动,翩然下床,拉开门出去了。
  许博视野里还残留着那双腿之间的疑似液光,回过神时,已经只剩他自己挺个鸡巴躺在床上。
  沃肏,什么情况?
  内裤也没顾上提,翻身下床,来到卫生间门口,一拉门把手,居然在里面锁了!
  乖乖,这TM是现学现卖,跟老子玩儿掌握主动的节奏啊!这会儿许博才算回过味儿来!
  只听见脚底下呼哧呼哧一阵喘气,还夹杂着几声哼哼,许博一低头,发现奥巴马正疑惑的盯着那根湿亮亮的棒子流口水。
  「老公,去遛狗吧!我的包子要牛肉大葱的……要四个,不,五个!」许博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脸苦逼的提上内裤,回屋套上运动服。
  「来吧,奥巴马!回头你要是找个小母狗,可别挑这么能作的哈!半条命都得搭进去……」许博一边给奥巴马拴链子一边嘟囔。
  「你说啥?谁是小母狗?不想活了吧……」
  没等许太太拎着皮搋子追出来,许博拉着奥巴马夺门而逃。
  冷风扑面而来,奥巴马把绳索抻得笔直。出了门,许博被撩起的欲火才算消停。
  刚刚感悟到的东西,许先生实在想不到那个家庭妇女能领悟得这么快,这么深,这么现世现报。
  女人啊,端起来像个圣母,作起来简直就是修罗。这冰火两重天的享受,完全是自找的。还撺掇人家掌握主动呢,连男尊女卑的大是大非都忘了吧?
  遛狗回来,李曼桢已经来了。
  许博几次嘱咐她周末不用来那么早,早餐他可以顺路买回来。但是李曼桢还是不到八点就来上班。
  鉴于数次晨炮被她听见,许博反而不好意思一再提醒,只好由着她了。
  许博把包子,小米粥和酱咸菜放在餐桌上。李姐已经端上了一锅鲫鱼汤。祁婧带着一股奶香味儿从卧室出来,令许博眼前一亮。
  新换的,是一身宝石蓝缎子的三件套睡衣裤,毫无花巧的简洁款式,穿在高挑性感的许太太身上,倍显雍容贵气。
  从胸前无明显特征的形状判断,祁婧是穿了内衣的。毕竟在李曼桢跟前名声不好,不敢太过放肆吧?
  瞥见男人色眯眯的傻样儿,祁婧白了他一眼,「哇,这鱼汤好香啊!奶白奶白的。我的包子呢,哪个是肉的?」祁婧的吃相应该属于淑女中绝无仅有的饕餮。许博跟李曼桢看她狼吞虎咽的,第N 加一次对视之后,才会心一笑,拿起自己的筷子。
  在李曼桢的眼睛里,依然有些不易分辨的光亮一闪而逝。
  小毛从帽子公案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家里,想来也有她在背后叮嘱。既然她掩藏得很好,许博也乐得装糊涂。
  祁婧天外飞仙似的奇思妙想,许博也不是没动过心。可每次李曼桢走进视线,直觉都会告诉他,除非心甘情愿,不然谁也不忍心勉强这样一个女人。
  吃过早餐,许博冲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屋子里已经飘起舒缓的钢琴曲。
  祁婧把淘淘的小床搬到了客厅沙发边上,正趴在扶手上逗淘淘说话。
  「爸——爸,爸——爸!叫爸——爸!」
  「欸——」
  许博接着话茬坐过去,惹得祁婧挥拳。阳台上的李曼桢举着喷壶转过脸来,无声的笑了。
  难得的亲子时光沐浴在早春的朝阳里,分外惹人沉醉。才一个多月,小床里的小家伙已经生龙活虎的会笑会闹,咿咿呀呀个不停了。
  这些日子,许博已经极少想到自己不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每天起床或者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到小床边瞅一眼。
  人就是这样,适应能力极强,而且天生喜欢记住开心的事。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漂亮的小婴儿更让人开心呢?
  娇妻幼子,奶香融融,熏得人骨头发软。
  许博本来靠在祁婧肩膀上,后来又枕在她大腿上玩手机,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叮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提示音响起,许博给震得坐了起来。祁婧「咯咯」笑着从他刚刚躺过的衣兜里摸出手机。刚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暧昧起来。
  许博盯着茶几上的一堆瓜子皮儿愣了几秒钟,也凑过头去看。
  只见屏幕上就一个字——姐。不过,后面形状可疑,无比纠结,又意味深长的跟了一个问号。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姐,说好的炮呢?你弟弟我这硬得都快弯过来了好么!
  许博见手机擎在半空一动不动,扭头去看祁婧,正好对上祁婧递过来的目光。
  这一眼把许博看得好悬半身不遂。
  要想完全解读其中复杂的含义,恐怕得等人类发明量子计算机才行。
  人家问你呢,你看着我干嘛?
  你这又是含情脉脉又是小鹿乱撞又是贤良淑德到底几个意思?究竟是想表达感谢啊,还是让老子背锅啊?
  是被动还是主动,不都授课完毕了么?对付我一套一套的,动真格的就不行啦?
  许博被祁婧看得越来越不自在,那感觉好像跟奸夫暗通款曲的是他一样。哦,也对。谁让你昨晚上手欠呢?
  「要……要不,」说着话,许博忽然想起李曼桢还在,环顾四周没看见人,还是压低了声音,「咱们去看场电影?」祁婧的大眼睛扑闪两下,掠过一丝疑惑,也飘着无法着陆的羞喜……许博本来说「咱们」是怕李曼桢听到起疑,这会儿看祁婧的表情一下想起那天说过的「分一半给你」的话来。电光火石间,图景已经在脑中呈现,补充了句:「咱们……仨……」
  祁婧一听,眼睛里的疑惑一扫而空,飘着的羞喜终于落地,仿佛把整个人都点亮了。
  这一番变化全落进许博的眼睛里,傻呵呵的跟着直乐。
  祁婧水溶溶的上弯月还没有形成,已经受不了男人的傻气,把手机往他手里一递,转过脸去,却掩不住一派春意盎然。
  许博接过手机,动作利落的在常去的那家影院买了三张票,两张挨着的在第十排,另一张在正后方的第十五排。
  趴在许博肩膀上看着他把其中一张电影票的截图发给小毛,祁婧低低的呢喃:「变态老公,你是去看电影的么?」
  许博答非所问:「放心,我视力好,坐后面也看得清楚。」「乌漆墨黑的,你看清楚个屁!」祁婧把「屁」字差点儿吹进男人的耳朵,又捏起一颗瓜子,放在两颗贝齿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电影是下午两点十分的场次,名字很吸引人,叫做《沉睡魔咒》,经典童话《睡美人》的奇幻改编版。
  有流传百年的浪漫爱情,也有肆无忌惮的强大魔女,对当着老公的面勾勾搭搭玩成人游戏的奸夫淫妇来说,无论是氛围还是角色都再适合不过了。
  吃过午饭,把家中琐碎交代给李曼桢,夫妻俩就准备出门。
  当祁婧打扮完毕,走出房间,许博无良的笑了。今天不光许先生一个人被勾引加煎熬,还必将有个倒霉蛋儿在电影院里坐立不安的硬上两个多小时。
  祁美人今天的装备是高领毛衣配高腰裙裤外加八厘米高跟鞋,如果再戴个紫云冠,那绝对道家正宗的高冷范儿。
  古有鱼玄机在道观里玩儿师生恋,今有祁仙姑去电影院重温姐弟情。
  之所以说那傻弟弟是个倒霉蛋儿,是因为许博色色的注意到,这一身打扮可谓天衣无缝,全方位禁绝了把手伸进衣服里面的可能。
  毛衣就不必说了,骄蓝色羊绒的。正常情况下,这种针织类的上衣都会被祁婧穿成紧身衣,何况这件本来就是修身款。
  那条裙裤是同一款式的两个颜色之一。这回穿的是更深的藏蓝。束腰高得几乎到了乳下。四颗金灿灿的大纽扣在腰侧竖向排列,与一条二指宽直抵裤脚的橘色折叠亮线相接。
  挺括的面料显得高贵庄重,别具匠心的款式却格外透着活泼性感。裤腿垂到脚跟下面两三公分的样子,配上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三分之二都是下半身。
  最给这身打扮提气的,还要数祁婧的纤腰翘臀。既与胸前盛乳遥相呼应,又彰显女人独有的柔媚丰盈,软化了裙裤稍显生硬的线条。
  许博从女神胳膊上接过MaxMara 经典款的驼色羊绒大衣,极为绅士的替她穿上,不禁转着圈儿啧啧赞叹,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土狗遇见了哈士奇。
  祁婧笑吟吟的挽住男人的胳膊,用一根手指勾着跑车钥匙,递到他面前。
  许博这会儿还没看够,接着钥匙,跨出门时,又去打量老婆高绾的发髻上指天斜插的发簪。
  那应该是她身上唯一的饰物了,很普通的香樟木簪子,却被她以特别的姿势化平常为神奇,能活活戳瞎一众文青色狼的狗眼。
  「我说亲……亲爱的!」许博进了电梯才说,「不是幻觉吧?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死跑龙套的呢?你这气场也太霸道了。」祁婧被夸得美滋滋,硬逼着自己把嘴合拢,吊着眼睛说:「切,你感觉太良好了吧?按照某人的剧本儿,你连龙套都算不上,就是坐在十五排的路人丁而已嘛!」许博低头瞅一眼老婆给搭配的英伦风休闲套装,按照路人丁的标准也算光宗耀祖了,知足的点了点头,挎着祁仙姑直奔捡来的小跑车。
  到了影院,夫妻俩在地下停车场就分了手,分坐两部电梯上楼。
  取票后,许博特意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轻松锁定了鹤立鸡群的女神,留意着人群中「奸夫」的身影。
  周末的电影院人满为患,售票台前的长队跟火车站有一拼。
  只见祁婧东张西望了有一会儿,朝着卖零食的柜台走去,应该是闻到了爆米花的甜香。许博正想骂这个吃货,一大桶爆米花送到了女神的怀里。
  祁婧立时眼前一亮,伸手抱住,毫不客气的捏起一颗放进嘴里,边吃边跟瘦高的男孩儿打着招呼。
  虽然背对着自己,许博也一下认出那是小毛无疑。穿了件短款的绿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那顶出卖了许太太的绒线帽,挺拔的身姿站在盛装的祁婧身边却一点儿也不怵。
  唉,送爆米花也算是送花吧?这小子还挺会投其所好的。
  许博看着高冷女神瞬间变成了贪吃的小姑娘,被哄得眉花眼笑的,不禁暗暗慨叹。
  很快,开始入场了。
  祁婧把手里的票递给小毛,像寻常情侣一样一手抱着爆米花桶一手挽住了男孩的胳膊,有说有笑的站在队伍里。
  一缕没来由的异样升起,许博下意识的抱起了胳膊。
  自己这算体验的哪一款的人生呢?
  还没等酸涩滋味涌上来,祁婧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到脸上。那一瞬间,原本勾住小毛的胳膊松了下来,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这边。
  许博赶紧抬了抬下巴,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色,还用胳膊做了个勾揽的动作。
  祁婧眨巴眨巴眼睛,半咬着嘴唇暧昧的笑了,随即格外用力的勾住小毛,把他拽了一个趔趄。
  趁着低头的一瞬,祁良家不忘回给男人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儿,走进了检票口。
  许博看着表,电影开演的前一分钟才朝检票口走去。进到放映厅,已经熄了灯,正在播放观影须知。
  中央区域的座位已基本坐满,许博不想隔山迈寨的跋涉到自己的座位,就在边上的空位上选了个角度极佳的,刚好能看清小毛的后脑勺和祁婧的侧脸。
  祁婧一颗接一颗的吃着爆米花,似在听小毛说话,神色如常。只是不时的回头,假装无意张望。
  许博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我眼神儿好着呢,看得特清楚。」看到祁婧拿起手机查看,脸上露出谐谑的笑容,许博才收起手机。正想舒口气,好好观望奸夫淫妇的动态,旁边有人说话了。
  「你是碰巧来看电影,还是专门来看戏啊?」
  不知是说话人故意压着嗓子使然,还是她的声音本就自带酥媚属性,许博瞬间被一种白日见鬼的体验包围,淡淡幽香可以证明,还是个品味不俗的女鬼。
  暗骂自己入戏太深,连身边坐了人都没注意,许博扭头一看,愣住了。
  只见身旁紧挨着的座位上,一位比祁婧小了一码的黑衣女子正抱臂翘腿而坐,看姿势,竟有三分黑帮大姐大的味道。
  女子脖子里系着一条麦昆的丝巾。夸张的骷髅头折叠扭曲,围拢在颀长白皙的脖颈上,呼应着稍显细长的眉眼,透出一股让人微微紧张的媚。
  最让许博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嘴唇。那极致性感的形状似乎是专门用来接吻的。
  此刻,上面涂了他一辈子也说不出色号的亚光唇膏,并不怎么抢眼,却恰到好处的把一张娇艳的鹅蛋脸衬托得足以使人终生难忘。
  「徐薇朵?徐……徐医生?」
  许博下意识的直呼其名,觉得不妥,又连忙改口。
  徐薇朵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此刻电影已经开始,不规律的明暗光影投在美人的脸上,喜怒莫测。
  惊异只在许博脸上停留了一瞬,便换了笑容。脑子里飞快的研判着形势,也不跟她客套,只礼貌的一低头,再抬眼时,许博已经用同样看不透的目光回望了。
  从徐薇朵简单的问话足可以判断出许多内容。
  毫无疑问,看戏还是看电影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三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了。蒙在鼓里的只有她的婚外小老公而已。
  从她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座位来看,说不定,给祁婧打手势,递眼色也没被错过。
  这夫妻俩在做什么游戏,已经一目了然,无须多问。她真正关心或者说好奇的,是这出戏背后的动机,以及能入戏到什么尺度。
  最初许博很是紧张了一下,但转念间就安了心。
  虽然从来没跟这位祁婧口中的「朵朵」正面交流过,对她的印象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轻纱。但毕竟听说过许多她的过往,也算共同经历了海棠的事。
  廊坊的别墅,东四十条的私人会所,换妻派对和性虐游戏,以及与小毛的秘密关系。所有这些,可以充分说明她是个性经历足够丰富,性观念也绝不保守的人。
  但许博并不愿意单凭道听途说对一个人做出流于表面的判断。
  没有哪个女人是天生的荡妇。尤其是一个有品位的少妇。
  虽然许博并不厌恶荡妇本身,但是人们用鄙夷的目光和表情赋予某些自由女性的那些低贱肮脏的含义,他极其反感。
  只从直觉判断,徐薇朵也绝不是一个自甘堕落自轻自贱的女人。不但不是,而且在她的气质中,还散发着某种高贵和任性。
  也许,这一点正是最吸引许太太的地方吧。
  在徐薇朵跟吴浩的故事里,这个如今看起来从容又自信的女人始终是被动的,渴望美好爱情的。她跟吴浩的感情怎么破裂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必定受到了某种伤害。
  那么,她参与换妻游戏有没有被迫权衡的成分?跟小毛生下私生子会不会也有报复的嫌疑?她对男女之间尤其是婚外男女之间的性事究竟是怎么看的?
  许博含而不露的目光里藏着诸多疑问,在沉默中跟徐薇朵相持着,并不确定能否等到某种答案。
  气氛是十足的尴尬,但这种时候,谁先绷不住可就被动了。
  为了许太太的性福,没什么好亏心的。我美若天仙的娇妻放出去跟你的小老公约会,是便宜它,看得起他。大家开心嘛,又没想谋夺你们的家产……而且,我许博可没有你们家吴浩那样的奇葩癖好,把女人当玩意儿摆弄。
  许博接连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勉强维持着镇定,努力控制自己别去看她迷人的唇线。
  徐薇朵本来拉着脸,只在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对许博的气定神闲颇为意外。渐渐的,脸上的线条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不自然的一抽,一半掩饰一半羞赧中,笑意倏然晕开。
  许博被她的笑意迷住了似的,忍不住去看那嘴角,冷不防她细眼一眯,目光转了方向,竟然开口:「我也想吃爆米花,你去买!」简洁直接的语气中有几分命令,几分撒娇,几分嫉妒,几分诱惑,许博根本来不及体会,下意识的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祁婧正把一颗爆米花送入口中,专注的看着屏幕傻笑。旁边无比殷勤的递上一根吸管儿,她便美目一瞥,张嘴叼住,吮了一口。
  回头再看徐薇朵,那妖媚的女人半嘟红唇,显然把这一幕也看在眼里,却不说话,直接给他来了个歪头杀。
  许博瞬间口中发干,忍着直接扑上去的冲动起身离座:「好吧,要不要可乐?」徐薇朵并没有乖乖点头,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像在说,你看呢?显然,她是在要求平等。
  平等这个词,让人最容易联想到的,恐怕是互惠和交换吧?
  这是她的一时兴起,还是她们换妻一族惯常遵循的潜规则?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小毛给另一个女人献殷勤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在祁婧的描述中,她在私人会所的房间里对那个现任老公也是这样的表现。
  这是不是叫做那什么,哦,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啊?见过大世面的女人都这派头么?
  还是说……他们俩之间也有什么猫腻?
  许博很快满载而归,脑子里一路不断冒着问号。对于这么快就从看戏变成演戏,从路人丁直接升格为男二号有些不适应。
  但身为一家公司的高管,业界精英,娶了娇妻美眷的人生许赢家,遇事慌里慌张肯定不像话,更没有把人丢在奸夫情人面前的道理。
  刚一回到放映厅,徐薇朵的目光就追了过来,好像一台夜视仪似的。那眼神像是审视,也像谐谑,或许还有一丝讥嘲,有一股说不出的暧昧加色情意味。
  许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却没忘偷眼观察了一下吃喝两不耽误的那二位,见气氛和谐,一切正常,放心坐回了座位。
  徐薇朵把爆米花搂在怀里,又接过许博插好吸管的可乐,优雅一笑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是她笑得真诚无害,还是男女私相授受,温凉的指尖碰触带来的亲昵感觉,彼此间初次亲近的那种生疏瞬间消散在幽暗的空间里。
  男二号也报以绅士范儿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接上刚才的话茬:「看来,你也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找人的。」「哼,支支吾吾的糊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小糖人儿。」徐薇朵好像自言自语,却等于跟许博说明了情况——小毛是瞒了她的。可听口气,她并不生气,尤其对祁婧,叫得比传说中的「朵朵」腻歪好几倍。
  许先生对男欢女爱的宽容大度明眼人早看见了,自然不必重复强调,一时竟无言以对。刚好这时屏幕画面里正演绎神秘的「真爱之吻」,徐薇朵出声了。
  「切,真幼稚,快看你家宝贝儿要哭了……嘻嘻……」听她说得生动,许博往那边望去,正看见小毛把脑袋凑向祁婧的脸颊,而祁婧笑着避无可避,一下急中生智,把一颗爆米花塞到他嘴里。
  许博咧嘴一笑,刚转回头来,另一颗爆米花被塞进了嘴里。
  徐薇朵的声音里仿佛藏了刀片儿,又像裹着最暖的春风,「甜吗?」「我敢打赌,你要是用嘴喂我,会甜到心里……」许博毫不示弱的望着她的两片双唇。如果要优先品尝她身上哪个器官,那张嘴是绝对的首选,没有之一。
  听徐薇朵鼻子出气儿的声音,就知道很是不服。一个字没说,身子先靠了过来,勾住许博的胳膊。绵软的奶脯压在大臂外侧,透着腻人的弹性。
  许博眼看着一颗极有福气的爆米花被两排贝齿咬着,在温香湿热的气息中移动过来,裹着淡黄奶油的颗粒似乎在诱人以死的双唇间颤抖。
  如此美景,被徐薇朵微眯的眼眸一照,许先生的魂儿差点儿飞了,着了魔一样凑过去。
  然而,狼性加持的许博并没有扑上去亲吻。多年以后,徐薇朵还不时提起这一刻许先生的定力非凡。
  只差肉眼可见的极限距离,四片嘴唇就碰在一起了。许博伸出了舌头,不偏不倚的一抵,趁着贝齿倏松,爆米花已经被沾了回来。
  徐薇朵被逗得「嘻嘻」一笑,好像发明了最好玩儿的游戏,一再尝试,抱着许博的胳膊再不松开。
  许博发现,这个神秘「大姐大」也有小女孩儿爱玩儿爱闹的一面,心里松快不少。
  情侣看电影最舒服的一点就是笑闹过后,可以用剧情填补空白,甚至化解尴尬,不必一直找话题聊天。
  今天的电影是幼稚了些,却也别有寓意,公主与王子,魔女与乌鸦,正好跟观众席上的分坐的两对暗合。
  不相信真爱之吻的徐薇朵搂着许博,居然也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
  当小公主第一次走进森林,徐薇朵终于不安分起来,一只手慢慢摸上许博的大腿。
  这么直接的动作,立马把许博的注意力抽离了荧幕。
  「我知道你在那儿,你不用害怕我……」
  徐薇朵一边跟着字幕念小女孩儿的台词,一边探索着某个习惯搭帐篷的营地。
  许博立时有了生理反应,意识到她在念字幕,也应景的客串起「教母」的角色:「哼,我可没有害怕你!」
  「那就出来啊!嘻嘻……」
  徐薇朵整个手掌按在帐篷上,那里昂扬的膨胀惹得她窃笑。
  「那你该害怕了!」
  许博跟着念,却同时按住了徐薇朵的手。抬头留意了下周围,好在靠边的座位就他们俩,根本没人注意这边。
  「我不会的……嘻嘻……」徐薇朵挣了两下,没挣动,趴在许博耳边悄悄的说:「你看,他们俩在干嘛呢?」许博立即往那边望去,祁婧和小毛都正襟危坐,似乎沉浸在剧情之中,可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蹊跷。
  祁婧的爆米花一颗也不吃了,虽然面朝屏幕,可小脑袋不时微微左顾右盼,似乎格外留意两边的动静。
  小毛的坐姿比刚刚高了一截,腰背挺得像站军姿。
  所有的肢体动作都被靠背挡住了,然而许太太那放哨小鹿般警惕的余光已经完全出卖了她。
  ……她在给他撸!
  这个念头一闪,许博的心跳不由跟着加速,一个不留神,已经被徐薇朵拉开裤链儿。小手像钻洞的老鼠似的探了进去,迅速勃起的许大将军被她满当当的握个正着。
  「真不怕么?」徐薇朵嘴里的热气吹得许博耳朵只发烧。
  「嘿!你敢玩,我就不怕心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7:26

第五十六章约炮
  「真他妈性感!」
  大屁股被许博贪婪的抚摸着,好像不说句脏话就无以表达他发自心底的喜爱。
  祁婧「嗤」笑一声,把怀里睡熟的淘淘递给老公,看着他小心仔细的接过,护着头颈,托起屁股,妥帖的安放进小床里,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儿子长长了这么多!」许博一边把玩着肉包子似的小脚丫一边在小床上比划。
  「是吗?怪不得我胳膊都抱酸了。」祁婧坐在床上揉胳膊,「也是啊,满月都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本来,许博是张罗着要摆满月酒来着,还说有人把红包都准备好了,要等那天看看孩子。
  祁婧自然懂得自个儿男人的一番用心,不过是想让淘淘一样不少的享受亲生儿子的待遇,讨好的当然是淘淘妈。
  然而祁婧痛快的打消了他这个念头,首先是自从组建了新团队,工作上越来越忙,连爱都那边都改成隔天去一次了,哪有心思筹备这种过时又麻烦的仪式。
  更关键的,其实还是在祁婧的心里,早已不去在乎外人的目光,更无须借那些无聊的形式以获得安慰了。
  她有深爱自己的老公,有宝贝可爱的儿子,有慈祥的公婆,健康的父母,还有一众意气相投的朋友,这些关爱和理解已经把心填得满足又幸福,有什么必要做给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呢?
  所以,淘淘满月那天,只是全家七口人一起开了个家宴。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小宝贝咿咿呀呀的,老人们还图个什么?没有不打心里乐开了花的。
  至于那个备好红包的人嘛,想想也知道是谁。没准儿,人家本来就不认咱这个圈子,只惦记着圈子里的某个人而已。
  猜得没错,就是莫黎。
  那妖精要开性心理咨询诊所的事,许博早就透露过了,还没羞没臊的要去当什么兼职助理。
  祁婧忍着没发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说实在的,许太太还真有点儿好奇压过了恼火的意思。
  毕竟,早就口头认可了协助程归雁做治疗这件事。这回莫黎正儿八经的转行,祁婧更有兴趣看看,究竟要作什么妖了。
  从可依那儿了解到,秦老爷子手术成功,身体恢复得特别理想,不过毕竟开颅是个大手术,还得住院养一阵子。
  那么,程归雁应该暂时还没有继续配合治疗的闲暇。这件事在祁婧心里装着,也就没那么急迫,给了她足够的缓冲时间,从容面对。
  对于祁婧来说,程归雁似乎是个具有特别意义的存在。
  不得不说,从大风火锅墙头上的惊鸿一瞥,到产房里含笑温柔的鼓励,再到那晚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许博的车,以及后来医院探病时恬淡温和的聊天,这个女人留下的每个印象都是唯美的。
  让一向自诩姿容不俗的许太太认可这一点并不容易,但程归雁做到了。祁婧甚至暗暗庆幸,分娩时看着这样一张脸,儿子将来必定帅得迷死人。
  程归雁是美丽的,也是可爱的。
  祁婧自己也说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给她留下这么正面的印象。
  跟程归雁第一次单独面对面谈话,还是秦老爷子刚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下午。
祁婧去做产后复检,顺便去看望。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女人随意聊天。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甚至并不连贯。
但那半个小时,祁婧感觉很舒服,时间过得很快。即使中间很多短暂的沉默,也值得回味。
  不知是否因为知晓了她的身世和困扰的缘故,心生怜惜,又或者她低眉浅笑的样子实在太勾人了,有好几次,过去抱抱她的冲动瞬间涌起,却又被她秀挺的坐姿和一身清冷无形的阻住,连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词都不好意思出口。
  有人说,女人并不因美丽而可爱,而是因可爱才美丽。这是一句欺骗性很强的话。因为,几乎所有的女人希望自己变美,而美女从来不在乎自己可不可爱。
  让祁婧感慨的是,程归雁的存在,就是这句话的反面注脚。或者说,毫无瑕疵的美貌就是可爱的最高阶形态,任谁也无法抗拒。
  几天前,再次去探望秦老爷子的时候,又跟程归雁聊天。这回,她眉宇间清爽了许多,也更健谈,临走时还特意送到院子里。
  祁婧见四下无人,脑子突然一抽,趴在她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那立时惊诧瞪起的懵懂大眼和双手捂脸的小模样儿把祁婧逗得憋也憋不住,笑得肚皮直打颤。
  看着她白玉似的脖颈都红成一片,想逃跑又害怕失礼,手足无措的情态,祁婧自知目的达到,心怀大快。
  她就是喜欢看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儿和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婉表情被吓得小鹿乱撞,桃花漫天飞。
  小样儿,不是说别把你当小女孩儿么?不是说你没问题么?许太太我也没问题,吓你一跳吧?
  没错,她说的那句话就是:「我老公都告诉我了!」
  祁婧后脑勺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目光中离开医院的。她能确定的是自己这么做没错。
  是啊,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都放心呢?为什么一件好事非要偷偷摸摸的呢?
既然是心病,自然不该额外套上另一根枷锁。
  我老公很棒的不是么?像你这样的美人才有资格享受,包治百病哦!
  虽然这心里的感觉的确有点儿酸,不过想想家里那个爷们儿,都肯让她去勾搭野小子胡天胡地了,许太太也不能做小心眼儿的人不是?
  数数夫妻俩身边相熟的女人,最靠谱也最可心的,也只有程归雁了。更不要说,还有「治病救人」这样过硬的传统美德背书,负罪感都不必有,光剩下脸红心跳没羞没臊。
  当然,祁婧心里这么想,并不是考虑什么公平,等价交换。
  那种你给我个苹果,我还你个桃子的乐趣是有限的,她渴望的不仅是身体上赤裸给力的互助,还有心与心在不断突破境界时尽情分享颤栗的喜悦,打着滚儿往上翻的快乐多米诺。
  这种分享,可以把偷情变成前戏,用奸夫的激情助推爱人的高潮,让性与爱完美的交融,幸福到炸裂。
  自从上次车震之后,小毛已经消停好久了。几乎每天都跟祁婧互置问候,或者闲聊几句,再没提出那种要求。
  这其实符合小毛的个性。别看他年轻,分寸从来把握得极好,知道自己「奸夫」的身份不好喧宾夺主。
  祁婧凭直觉就能感受得到,许博跟自己一样,在等着下一次激情时刻的导火索「嗤嗤」烧过来的声音。时间拖得越久,爆炸的威力越震撼。
  得到这种神奇的体验靠的是什么?坦诚,信任,勇敢,激情还是爱?祁婧说不清,也不想说得清。
  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幸运的女人,也要把这份幸运分给男人。
  就像现在,趴在床边玩儿脚丫的男人一脸的傻笑,毫不做作的把他的开心分给自己一样。
  如今,再下流的笑话也敢跟老婆讲,再不要脸的建议也敢提出来。在老婆跟前,他越来越色,越来越暖,也越来越真了。
  这自然值得老婆为他的性福做点前期准备。
  不过,那个一定要现场观摩的要求,祁婧可没松口。或许纯粹出于某种好奇,或许是为了报复也说不定,谁让你拿个破帽子就蒙着姑奶奶稀里糊涂被小毛给干了呢?
  理由,许太太可以随随便便找上个十条八条,但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男人眼睛里百般无奈却又宠溺有加的目光,仿佛在说,拿你没辙了,想怎么玩儿,都陪你。
  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熟女人,当然不会恃宠而骄,淘上了天,但要的,就是这种能上天的感觉不是么?
  至于莫黎那个妖精,看她怎么安排吧。会不会也跟着泛酸,谁知道?
  许博玩儿够了小脚丫,注意力又转移到大脚丫上来。祁婧在被捉住的一刹,痒得缩起了脖子,迅速挣脱,躲进了被窝。
  这双怕痒的脚,是许博的新玩具,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开发了新玩法。
  从前每次爱抚调情,许博也会照顾到脚丫,毕竟像新剥的笋尖儿似的,太可爱了。
  但因为祁婧怕痒,总是一触即溃,不让多碰,而且脚丫子总给人不够卫生的感觉,不适合入口,便忽略了。
  也不知是受到小毛迷恋高跟鞋的启发,还是听说吴浩当众舔老婆脚受了刺激,许博开始越来越热衷于一根一根的舔吮脚趾豆,根本不理痒得打滚的老婆,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脚趾头吃进嘴里以后,湿漉漉的舌头包裹上来,的确不那么痒了,但那种被舌头灵活的舔过趾缝,用力吸吮的感觉简直不是人类能够忍受的。
  经常都是许博还没挨个吮一遍,整条腿就已经濒临抽筋的边缘。麻酥酥过电似的感觉能一直传到腰上。
  那种源自下半身的酸软潮润,跟抚摸奶子带来的刺激完全不同。强烈而直接,不带任何温度,却让人想起什么叫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所以,如果不是马上做爱,祁婧坚决不许男人碰自己的脚。
  「许太太,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有范儿了,怎么穿起睡裙了,咱们不是说好裸睡的么?」许博边脱家居服边笑嘻嘻的问。
  「有范儿啊,什么范儿?」
  今天,祁婧穿的是一套肉粉色的真丝睡裙,里外两件。此时已经把外衫脱去,只穿里面的吊带裙。两只奶子大半露在外面,却偏偏遮住了关键部位。
  说来奇怪,刚刚喂奶时胀鼓鼓的露在外头没见许博有什么反应,现在遮遮掩掩的反而勾来他的目光,色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王范儿呗,高贵,有气场,好像要亲热亲热还得先三拜九叩似的。」许博掀起被角钻进来,搂住女王的腰。
  「那也没见你磕头啊?」祁婧瞥见他也未全裸,还穿着内裤,不由露出一丝意味暧昧的微笑。
  自从听了罗翰的建议裸睡,祁婧的确也新鲜了一阵子。再加上暖气热力十足,只要李姐不在,在自己家无障碍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蛮自在的。
  最大的便利自然是在床上,一言不合就开干,任何阻隔都没有。两具肉身契合的程度就像生下来就是一体的,无论什么姿势角度都可以顺滑的进入彼此。
  然而渐渐的,祁婧发现,跳跃的奶脯和茂密的黑森林不再知道害羞,许博眼睛里的追光也越来越跟不上了。就好像底牌都告诉你了,压多大注都不会心跳似的。
  触动了祁婧神经的,是那天健身群里大春的一句话。
  打入健身群的动作很成功,要不要继续潜伏,海棠的态度非常明确。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度过了危机,可这个没怎么发挥作用的情报站还是非常有价值的,必须留着。
  祁婧自然明白她多出来的心眼儿是插在哪儿的,觉得既然无损大局,还说不出的好玩儿,便顺了她的心思。
  跟海棠和好如初的大春,在群里也越来越活跃,偶尔还发表几句像模像样的感言。
  别人似懂非懂,化身「彼岸花」的许太太自然明白他不是无的放矢,全是亲身体悟,每次都给了很到位的回应。
  那天照例把打卡照发上去,一群色狼又七嘴八舌的品评起来。
  有说动作越来越标准了,有说负担越来越重了,还有个说运动服又换了,什么时候换透明的?
  大春在下面说:「扯淡,不透明的可以天天精彩,透明了不就光剩下洗内裤了?」
  祁婧捧着手机忍俊不禁。话是粗俗,道理却扎实。为了健身,准备了好几套运动服,穿插搭配起来,可以半个月不重复。
  这么多线条明快色彩艳丽的衣服,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凸显诱人的曲线,每次拍一张漂亮的打卡照么?最终,便宜的是那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
  那么,自个儿男人呢?
  每天临睡前的一两个小时才是夫妻俩最亲密放松的时间,最应该带给他的精彩在哪里?只有实打实的,一成不变的零距离裸露么?
  第二天,祁婧就再次开发了一遍自己的衣柜,发现有几套睡裙还没拆包装,都是许博以前从国外带回来的,刻意走的性感路线。
  为什么没穿过?应该是觉得太暴露了吧。那时候老妈还在家里帮忙,不好刺激老人家的神经。
  既然是他买的,自然是他喜欢的调调。
  就像今晚这套,外衫还没什么,里面的吊带裙刚刚盖住屁股,侧面的开叉几乎到了咯吱窝。走路时稍微一扭,腰胯便甩出来了,自己连镜子都不敢照。
  上了床,这件又轻又滑的小衣服跟没穿区别不大,但被男人的大手一揉,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原本山明水秀,忽然变得迷雾重重,到底是要遮还是要露?究竟是穿着,还TM是光着?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许博的手指明显不够用了,被隔断的是粗糙,透进来的是温度,在丝滑馨香的褶皱里摔跤,又在弹软娇嫩的峰峦间攀爬。
  「磕了头,就有肉吃,有奶喝了,那我们还耕什么地啊?」
  许博似乎也不急着穿透迷障,隔着睡裙托起奶子下缘,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
祁婧搬住他手腕,牵引至小腹按住。
  「你天生是头牛,吃什么肉啊?吃草吧!」说着,另一只手拍了拍男人的屁股,「犁头都藏起来了哈,看来是真不想耕了?」
  许博一伸胳膊,搂住祁婧半个屁股,把她身子搬成侧卧,一条腿搭在自个儿腰上。两夫妻脸儿对着脸儿,声息交互,四体纠缠,摆了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媳妇儿,你这两天加班累了,刚刚喂着奶都打瞌睡了。地是咱自个儿的,明天又是周末,我要细细的深深的耕,说不定还能叫人来搭把手呢!」
  祁婧腰腿大开,软软的偎进男人怀里,被暖烘烘的气息喷在脸上有点痒。一边感念他的疼惜,一边笑他蹩脚的比喻。当听到「叫人来搭把手」时,勾住男人脖子,羞得去咬他鼻子。
  连着加了三天班,终于赶出了进度,粉丝也破了十万。的确是累了,应该好好犒劳自己一下。不过,要怎么犒劳呢?难道再玩一次三人行,让小毛来「搭把手」么?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就跟上许博的节奏,夫唱妇随起来,脸上发烧更加羞恼。
  第一次跟小毛可是纯属巧合。第二次玩的车震,就算自己积极配合了,也属于遭遇战,晕头转向爬上爬下的才遂了那小子的心愿。
  那些记忆在她的身体里埋藏着,根本经不起一半个念头的撩拨。不要说为那事筹谋计划,就是偶尔想起,就会像干柴遇到烈火,噼噼啪啪的烧起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淫乱成性啊,人家有朵朵呢,谁来给你搭把手?」许太太不仅给非法议题定了性,还设置了障碍,或者说遮羞的借口。
  许博不以为意,随口说:「成天『朵朵』『朵朵』叫那么亲,那个女人至少比你老练十岁,跟个女魔头似的,我看着都肝儿颤。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小毛了?」
  「切!我看你不光肝儿颤,还鸡动呢!」
  祁婧眯眼挑着许博,伸手在他内裤外面抓了一把,「老练咋啦,女魔头有什么不好的?女人心老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男人?」
  女人就是这样神奇,可以为了男人跟同类明争暗斗,互相贬损,一旦涉及到男女感情纠葛,又会立马自觉结成同盟,连贴心贴肺你侬我侬的亲老公也瞬间变成「你们男人」。
  那么,把女人心变老的真的是男人么?
  许博格外关注的那个故事,祁婧在喝咖啡当天的晚上就把徐薇朵的版本讲给他听了。
  三姐妹「谈判」的时候,之所以聊那么久,并没有多少道理和是非需要辩论。
大半时光,两个妹子都捧着心,听徐薇朵用平静得毫无眷恋的语气,讲述自己的过往。
  与二东口中艳羡惊奇甚至还掺杂着点儿佩服的感觉不同,这个版本里有的只是凄凉的彻悟和无情的嘲讽。
  吴浩没说谎,为了追求徐薇朵,他是下了功夫的。
  两人相识于一次平常的门诊外伤处理。徐薇朵是医生。肘部刮破的伤者吴浩一下就失足落水,坠入爱河,随即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当时徐薇朵虽然正处于空窗期,却对这个因为意外剐蹭跟人在街上大打出手的富二代并无好感,直接拒绝了他。
  但吴浩并不死心,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她的消息,同时以退为进,从她的兴趣爱好入手,要跟她交朋友。
  徐薇朵喜欢健身,吴浩去她所在的俱乐部办了会员,请了私教,正儿八经的操练起来。
  徐薇朵喜欢古典音乐,吴浩就购置了音响CD,还报了个古典吉他培训班。每次有上档次的音乐会,都买了票请徐薇朵去听。
  徐薇朵喜欢素食,不爱吃猪肉,吴浩干脆连肉都戒了。
  令人吃惊的是,所有的这些投其所好,并不是摆摆样子或者三分钟热度,而是踏踏实实,日复一日的坚持着,丝毫没有懈怠。
  徐薇朵看在眼里,虽然仍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和诚意。
  半熟不熟的朋友做了一年多,吴浩住院了,韧带拉伤。格外凑巧,徐薇朵成了她的主治医生。
  两个多月的恢复疗养期间,两人每天见面,逐渐熟悉。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吴浩在各个方面加倍努力,给徐薇朵留下极好的印象。
  烈女怕缠郎,终于,她还是动心了。
  在一次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盛大表白仪式中,吴浩收获了徐薇朵的点头首肯。
  确立了恋爱关系,吴浩的攻势更用心,而且增加了新维度——攻坚准岳父岳母。不得不说,他是个惯会讨人喜欢的人,哄老人开心更加得心应手。
  就在两家父母正式见面后,徐薇朵无意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吴浩受伤住院居然是故意的,那个私教还帮了忙。
  在徐薇朵愤怒的逼问下,吴浩痛心疾首的承认了错误,说实在是太爱她了,苦于没机会接近才想出了那个笨办法,当时差点儿疼晕了。
  徐薇朵心中恼怒,却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会为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心疼,他的确已经实实在在的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既然彼此都有足够的诚意,又付出了这么多,徐薇朵很自然的选择了原谅,同时也决定与这个如此迷恋自己的男人真心相待,开启属于他们的新生活。
  婚后的两人,的确经历了一年多的甜蜜。可好景不长,渐渐的,徐薇朵发现了吴浩的变化。
  他坚持了两年半的健身习惯在一次兄弟聚会后不再继续了,本来也没弹多明白的吉他也没见怎么摸了。
  除了在父母面前,朋友跟前还尽量顺着她,考虑她的感受之外,日复一日的细小摩擦里,他也开始责备抱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
  最让徐薇朵难以接受还不是热情的消退,琐碎的分歧,而是吴浩竟然开始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试图控制她的社交圈子,甚至建议她干脆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
  理由是两人都上班,徐薇朵还经常加班,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
  徐薇朵拒绝了所有的无理干涉后,明显感到婚姻关系迅速进入了枯水期。除了早晚象征性的几句重复问候,两人越来越找不到可说的话。
  每天晚上,一个抱着电脑打游戏,一个钻进书房看书,电视都很少一起看,甚至连做爱的频率和质量也显著的下降了。
  难道是所谓的七年之痒提前了?可这才不到两年啊,也太快了吧?
  难道真的像他说的,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或者,自己太自私,习惯了他的殷勤献宝,一旦享受不到就不适应了?
  徐薇朵陷入了迷茫。同时,她也能看得出来,吴浩也在深深为此苦恼。
  一次,吴浩喝了酒回来,借着酒劲儿说出了他的想法。徐薇朵听了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然而,当晚两人居然激情燃烧似的折腾了三回。
  看着吴浩眼睛里窜动的火焰,徐薇朵再次冒失的点了点头。
  换妻,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之所以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足够刺激,刺激得一次就能上瘾。
  为了尽量防止失控,徐薇朵宣布了自己的原则,只跟真实夫妻一对一做,也绝对不许吴浩跟交换夫妻以外的女人有染。
  随着交换的夫妻越来越多,圈子越换越大,徐薇朵的原则虽然一直坚持着,却似乎随时都会被狂热的激情崩断。
  在那天祁婧跟去的私人会所里,美剧中经典的「钥匙游戏」也成了稀松平常的项目。
  性的刺激,成了维持夫妻关系和谐的春药,可吴浩也逐渐产生了抗药性似的,开始不满足于一对一了。
  周旋在性游戏中的徐薇朵对丈夫的变化一目了然。同时,也对一路走来的婚姻生活开始反思。
  她悲哀的发现,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所谓的千依百顺,琴瑟和谐都是吴浩刻意逢迎罢了。
  最让她伤心的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他是个很聪明,有心计更有韧劲儿的人,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爱人。令他痴迷的只有不断增强的刺激,一次比一次有难度的挑战。
  在他眼里,徐薇朵就是一座等待攻克的堡垒,花心思下功夫投其所好创造机会设计仪式赢得信任收获感动最终抱得美人归成为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都不过是一场表演,一个游戏。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一层意义,那就是赢。
  跟这个字相关的每个环节,每一份心思,每一天坚持,每一句话都不必付出额外的感情。因为那都只是整部机器上的一个零件儿而已,管用就好了。
  想明白了这些,徐薇朵才读懂了每次自己跟别的男人进房间之前,吴浩眼里闪耀的热光。那是因为,他又开始了一次新游戏。
  游戏刺激的程度,取决于玩具的成色够不够好,形式够不够新奇,奖品够不够丰厚。而那个玩具就是自己——一个名叫婚姻的特别游戏的奖品。
  徐薇朵没有讲更多的游戏形式,以及因为什么彻底闹翻,更没透露与「别墅派对」相关的只言片语。只说他们现在已经各玩各的,形同陌路。
  因为两家这几年建立了生意上的联系,不得不这样半死不活的维持着而已。
  也是因为这一层联系,吴浩对她的话还是足够重视的,所以,给海棠吃了颗定心丸,吴浩已经答应息事宁人,跟大春的矛盾就此了结。
  别人的故事无论怎样悲喜荒唐,回归真实的无奈仍压得人呼吸不畅。
  夫妻俩足足消化了一晚上,不约而同的对照着检讨过自己,相望无言中,双双伸手,把对方满满的揽入怀中。
  吴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即便透过徐薇朵的一面之词,许博也算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婚姻大事,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儿戏。吴浩就算是个怪胎,也没理由单拿这件事儿来做游戏。许博从雄性的直觉就可以判断,他是真的被徐薇朵迷住了。
  所有的谋划与手段,究竟有没有付出真情,恐怕他本人都无法给个定论。
  然而,许博相信,他追徐薇朵是认真的,不然根本做不到那样的投入。真正的问题是,追到手的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诸多不满,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自己的内心缺乏认知,瞎打误撞又用力过猛,难怪徐薇朵会有那样的了悟。
  在他们的故事里,徐薇朵或许值得同情,但很明显,更可怜的那个局中人,是尚未觉醒的吴浩。
  作为吴澄海的儿子,不但没能在自家的企业里呼风唤雨,却要去广厦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子,这样有悖常情的安排背后或许有深层次的考虑,但对这个年轻人来说,必不会欣然接受,毫无芥蒂。
  或许他自视甚高,却受到压抑,或许他需要从每件事里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许他从未在感情上得到过奖励,根本不懂,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来弥补内心的缺失?
  而性,让人愉悦,给人慰藉,也使人狂热,诱人沉迷。正好成了一味治标不治本的顶药,唯有不断加大剂量,才能避免彼此麻木下去。
  在徐薇朵看来,吴浩把她当成玩具,对性刺激的狂热是扭曲的,病态的。但她自己也投身其中,收获的又是什么呢?
  是乐在其中,还是无法自拔?
  「老公……我们这样,真的好么?」祁婧的忧虑从肩膀上传来。
  是的,跟许博同样的担心也在困扰着她。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弥深,好得蜜里调油。每天抱在一起也不嫌腻烦,还需要像他们那样,去玩儿那危险刺激的性游戏么?
  「……婧婧,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没什么不好。」
  从发生在罗翰按摩床上的手动高潮开始,这就是许博放在心里的一句话。
  经历过后来对爱妻的鼓励,护持,全力助推以至刚刚发生不久的车震偷窥,每次都是一个轻松又刺激的游戏。
  这样的游戏,当然跟徐薇朵描述的不同,她说自己被当成玩具,而祁婧却是在享受游戏的乐趣。
  如果说游戏里一定要有个玩具,那从许家夫妇的角度看,当然是小毛。
  然而,小毛那个占便宜没够的家伙,应该很乐意当这个玩具吧?这样一来,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难道……难道别人肏你老婆,你就一点儿都不难受么?」说话的时候,祁婧用力的掐着男人屁股上的肉,却恼火好像怎么用力也掐不疼。
  许博任凭她忙活,自顾想了想说:「你把露肚脐的健身照发到群里,给那些色狼看,怕不怕我不高兴啊?」
  祁婧被问得一愣,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啊?这你也不高兴……」
  「呵呵,我当然不会不高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躲在被窝里看着你的照片做坏事,幻想跟你……」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跟阿拉伯女人似的把自己裹起来吧?」祁婧一脸懵逼,仍猜不透许博要说什么。
  「那你觉得,在坝上那次,我为什么揍了二东一顿?」
  「发神经呗,害得我后来都不好意思看他。」
  祁婧嘟哝着,却把男人搂得更紧了。回想那晚,就是因为他「发神经」,后来自己才跟海棠比赛,叫得那么欢快。
  「凡是怀着不干净的心思又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我都生气,不光生气,我还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祁婧一下想到了陈京玉不辞而别后,自己在痛悔中绝食轻生的恍惚中,许博毫不犹豫的怀抱,不觉滚下泪来。他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
  许博抱紧老婆沉默一阵,继续说:「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村里有个小偷特别厉害,偷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他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觉得好玩儿。每次失主发现东西丢了,叫骂一通,他当天夜里必定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还回去……」
  「胡扯,哪有这样的蠢贼!」祁婧破涕笑骂。
  「你听我说啊!有一次啊,这小偷觉得总小偷小摸没意思,就在半夜把地主家的闺女给偷走了,这下全村就炸了锅。」
  祁婧抱着男人肩膀一顿捶:「你爷爷也不正经,给你讲这种故事!」
  「真事儿!后来呀,这小偷盗亦有道,还真没坏了规矩,又悄悄给还回去了。
没想到……」
  「肏你大爷,大姑娘也能还回去啊?」祁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许博一边躲一边说,「对呀,地主老爷不干了,找他们家去,说啥要把女儿嫁给他,后来生了俩大胖小子。」
  「咯咯……你爷真逗!咯咯……呜——」
  「好香……」
  笑闹一通,几度缠绵,祁婧再次睁起懵懂的大眼睛。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是说啊,小偷小摸在人们看来是坏事,但人家就是为了好玩儿,失主也没真丢东西,有什么所谓呢?就算偷了地主家的闺女,也没碰过一个手指头,是地主多心了,才便宜了那个穷小子。」
  「你被干爽了,小毛也喜欢,这不过是被人看做坏事的游戏,好玩儿而已。
我当然不会像那个笨地主似的多心,自己关起门来难过啦!」说完,大手揉在老婆丰美的大屁股上,笑到勃起。
  那一夜,地主家的闺女把地主按在床上蹂躏到虚脱,日上三竿都没起来床。
  思绪回到当下,怀中的祁婧已经没办法再为「朵朵」撑腰,猫咪似的打起了轻鼾。
  密匝匝的睫毛尽掩秋水,却比睁开时更加动人。一缕发丝绕过脖颈勾在唇边,水墨般晕染着似笑非笑的睡颜,安静得叫人心疼。
  这几天天天加班还要带孩子喂奶,是够累的。不过,成果真心不错。新推出的系列小短剧已经更新到第三集,许博看了,没给笑死。
  剧集有一个让人听了格外期待的名字:婧主子出宫以后。不用问,这绝对跟岳寒脱不开关系。「婧主子」这个诨名儿版权是他的。
  名字听着有宫斗嫌疑,其实,走的是时下流行的穿越路线。只不过,人家是反向穿越,讲的是不知道哪个皇上的小老婆闯入现代职场的奇葩遭遇。
  光是这个设定,就能引发无数联想和笑点了。当然,故事主线还是围绕「其乐无穷」的办公室日常,很贴近时下年轻白领们的逗逼生活。
  从镜头语言的熟练运用,到布景道具化装等各个方面,处处都抠到了细节,直觉上判断,绝对称得上专业水准的制作。
  从来没想到,坐惯了办公室每天对付报表的许太太还有未开发的表演天赋。
  许博艺术修养有限,不懂这些,能说出的感觉就俩字儿,真实!甚至都差点儿怀疑,那就是她们办公室发生的真事儿了。
  最让他产生共鸣的是祁婧热情满满的眼睛里闪动的光亮。这是她热爱的事业,虽然万事开头难,但光看那劲头儿就一点儿也不用外人担心。
  同样是鼓励辞职,吴浩的初衷和境界已经低到了泥沟里。
  而作为老婆,祁婧也在收到赞美,享受成就感的同时,对老公的支持报以温柔。瞌睡前还在委婉的照顾老公的性欲,足以表明她是怎样的在意他,讨好他,爱他。
  许博把老婆慢慢放平,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
  刚关灯,手机提示音响了。
  是祁婧的,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姐,睡了吗?
  许博撑着胳膊略一犹豫,还是伸手抄起了手机,手指一滑就解了锁。祁婧的图形锁是个对勾,特简单,足见心地纯良如地主家的傻闺女。
  这小子,这么晚了还来撩骚,是想干嘛?
  许博迅速的翻了翻这几天的聊天记录,除了早晚问安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又盯着奸夫发来那几个字足有半分钟,忽然邪邪的笑了。
  『想我了?』三个字发过去,许博腹肌差点儿没痉挛。这当然不是祁婧的风格,可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满脑子跑精虫的大好青年都肯定受不了!
  过了半天,小毛的信息才发了过来。
  『姐夫睡了?』『嗯,早睡了。』想了想,许博又在后边加了句,『我也要睡了。』『姐,我想你了!』哼,躲躲藏藏的,不逼你还不敢说么?
  『想我什么了?』『嘻嘻』一个大老爷们儿,嘻嘻你妹,不会好好说话么?
许博心里笑骂,打出了几个字:『没事儿我睡了。』『姐,我有事儿,我想跟你做爱了!』看看,直说不就完了吗?
  『我才不要,你不是有朵朵么?』『朵朵每天忙,还来大姨妈了。』沃肏!许博嗤之以鼻,这小子不会说话。
  『所以才想我了是么?我也忙着呢,没空!』『不是姐!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姐我是真想你了!』『那你不想朵朵么?』『也想,但是姐,你跟朵朵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姐你好温柔,对我特别好!』『朵朵对你不好么?』『也好,但是她老爱欺负我。没有姐那么心疼我。』『下回我也欺负你,你给不给我欺负?』『姐你不会的,你特善良,而且胸大!』这TM哪跟哪儿啊?
  『朵朵有多大?』这么直接,肯定是许先生提问转述。
  『没姐大,她是D 杯的。姐你们不是总在一起么?』沃肏,这小子还挺机灵。
  『那你喜欢哪个?』『当然是姐的,我喜欢大的。』『那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不要小朵朵了。』许先生心中「嘿嘿」阴笑。
  『我也想啊,可是姐你还有姐夫。』『如果你姐夫不要我了呢,你要不要姐姐?』许先生再进一步。
  『姐夫不会的。再说,姐你那么爱姐夫,离开他你肯定也舍不得。』果然旁观者清。
  『那你还总是想跟我做爱?』好吧,回归正题。
  『我忍不住,姐你实在太骚了,我天天都想跟你做爱。』『是么,那你怎么这么久不理我?』这么不矜持,又是许先生的问题转述。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你毕竟是姐夫的,而且,这些日子你也忙。』『哼,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是不跟野男人做爱的!』许先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装,必须给上点儿药。
  『啊?那你跟我……』『那不叫做爱,叫约炮,叫肏屄!』许先生瞥了一眼旁边熟睡的许太太,罪恶感爆棚。
  『沃去,姐!你这太直接了,太骚了,我喜欢你这么说话!』『那你还要跟姐姐做爱吗?』『不要,我要肏你,干你,爽烂你的小骚屄!』『是姐姐肏着爽,还是朵朵爽?』『当然是姐肏着爽,姐让着我,心疼我。朵朵太疯了,每次都是她干我……』许先生差点儿笑出声来,忽然福至心灵。
  『你现在是不是在撸?』『是,我正在套着姐给我的内裤撸鸡巴!我想你,我要干你!姐,我下礼拜就要去学习了,三个月呢,全封闭的。我想跟你约一炮再走!』什么内裤?什么时候把内裤给他的?这个许太太可没交代过。许博有点儿懵。
可这会儿也TM不好问啊,只能接着对付。
  『那你想什么时候约啊?』许博脑子里乱转着,疑问和憧憬错乱交织。
  『明天行么?我去开个房。』『不要,我嫌脏。不如去你家,就在你的床上。』上次我家,这次你家,很公平。
  『姐,我家有点儿窄,而且我睡单人床,还硬……』『不怕,我就想睡你的床!』许博忽然对小毛的生活起居产生了兴趣,估计祁婧也早就想看看了。当过兵的人,应该邋遢不到哪儿去吧?
  『那好吧,我明天打扫打扫,姐你什么时候来?』『明天再说,你接着撸吧,晚安!』许先生恶意满满。
  『晚安!』放下手机,许博在黑暗中调皮的笑了,眼前仿佛飘着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和材质的内裤。
  ……
  七小时四十分二十八秒过去了。
  ……
  随着母狮子一声怒吼,一个枕头砸在了脸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8:00

第五十五章挑逗
  周末下午的星巴克人满为患。
  许博瞥了一眼大春面前黑乎乎的饮品,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那苦了吧唧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许博不喜欢咖啡,也不喜欢星巴克灰黑冷硬的装修风格。装什么中产阶级的小情调啊?
  一个个都是抱着手机刷朋友圈儿的凡夫俗子,非得半生不熟装腔作势的表演上流社会。是读过圣经啊还是承受不来生命之轻啊?劲儿劲儿的。
  面前的大春一直没吭声,咖啡倒是喝了两杯了。看来他还挺好这口儿,也不知道肚子里装不装得下那么多浓黑的苦味儿。
  是酸,是涩,是苦还是痛,许博只能猜个大概。大春装起深沉来,功力可比他深厚得多。
  事情的经过,祁婧都跟许博说了,包括很多细节。许博看得出,她特别需要说出来,仿佛窝在肚子里就会中毒一样。
  那种场面显然把许太太纯真的神经网络震得七零八落,害得他轻声细语的安慰了半宿。
  果然,海棠是因为知道了冲突之后发生的事才去找了吴浩,被骗去了那种地方。再没办法隐瞒,许博把前因后果跟祁婧说了。
  车祸的情况,第二天一早他就跟大春沟通过了。不管是死是伤,都没咱哥们儿的事儿,不用怕。
  大春谈完生意,就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通知许博一起过去。没想到,问话的居然是于晓晴。
  有了熟人,情况了解得就更清楚了,一死两伤。
  垃圾车司机只是皮外轻伤,当晚处理一下就回家了。喊许博停车那胖子直接撞飞了出去,脑袋漏了。开车那个折了几根肋骨,躺进了医院,没有生命危险。
  那段路虽黑,摄像头也把胖子砸许博车窗的动作拍得一清二楚,显然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
  明摆着是那帮孙子没病找病,而且量他们也不敢说有人雇凶的事。许博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对着警察妹妹兼兄弟的未婚妻,一退六二五,推了个干净。
  想吃铁蚕豆,把牙崩了,活TM该呀!
  一整天,许博跟大春都还挺得意洋洋的,一起摇头尾巴晃的参加晚上的应酬。
谁成想……唉,女人啊!
  昨晚接到祁婧的电话已经九点多了,让去大春家里等。
  兄弟俩干脆没上楼,守在楼门口。
  海棠被祁婧搀着下了车,衣装还算整齐,然而眼神呆滞,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我见犹怜。看见大春,见了亲人似的朝他抢了一步却又停住了,扭头往台阶上迈,眼泪止不住的滚落桃腮。
  大春眼睛里明显一痛,上前一步把媳妇儿搂在怀里。这是许博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直接的表露情感。
  祁婧的眼睛也是通红的,明显哭过。只有徐薇朵面色平静,眼神漠然的跟在后面上楼。经过许博身边的时候,居然被他闻到一丝血腥。
  上楼进屋,祁婧把海棠搀进了卧室。徐薇朵直接面向大春说:「这事儿会有个交代,回头再约。」说完就独自下楼去了。
  祁婧出来抱着许博的胳膊嘱咐大春:「你是她老公,她是为了你才犯傻的,不许再刺激她了。」说完又要哭,勉强忍住没掉下泪来。
  回到家,夫妻俩默默的伺候完孩子,收拾好自己,上了床。祁婧把一晚上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许博。
  「老公,刚才跟你说的,要全烂在肚子里,知道么?」
  夜深人静,祁婧的声带还在发颤。晚上经历的事,即便是回忆和讲述,也让她心惊肉跳。
  许博抚摸着爱妻的头发,「放心吧,老婆。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你一个人坦白,我妈都不行。」
  「你的好兄弟也不行,这件事尤其不行!」祁婧补充加强调。
  许博明白,她是想说,要不要跟大春讲,必须尊重海棠的意愿,毕竟,这对两个人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在本来就风雨飘摇的那个屋檐下,对他们来说,今夜注定是一场难熬的考验。
  无论如何,海棠是因为担心大春出事才强出头的,那个有点儿倔强的东北爷们儿心里一直憋着口恶气,许博比谁都更了解那种糟心的感觉。
  刚觉得痛快的出了一点儿,竟然阴差阳错的作用到自己老婆身上。不是说善恶终有报么,说好的公平正义呢?还是说,谁欠下的债就该谁来还?
  可这样的还法,也太他妈疼了!
  为什么就有那样的傻逼,一定要把人当牲口玩儿才觉得过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来就是畜生!还你妈屄的野兽摩托车,LOW 屄!
  女人不是玩具,而是专门造出来跟你一起做游戏过家家的好吗?
  海棠那样的小可人儿,把她逗得眉开眼笑,什么姿势不随你挑么?非你妈用锁链子,狗蛋子,到底他妈屎壳郎只会滚粪球,低等生物!
  再说了,那些情趣玩具是那样玩儿的吗?你他妈以为满清十大酷刑呢?想到这,许博激愤难平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老公,你想什么呢?」半天没说话的祁婧幽幽的问。
  「没……没想什么……」
  「我肯定知道,让我猜猜?」
  「嘿嘿,累死你也猜不到!」
  「欧——阳——洁!怎么样,我是你的知心小姐姐吧!」瞬间扭过来的下巴已经足够祁婧得意。
  许博吃惊之余,很快想明白了关窍。在祁婧的经历中,恐怕唯一一次了解到那些「刑具」,就是在许博交代跟欧阳洁一夜情的时候。
  「好吧,小姐姐!其实,是你先想到的吧?」
  祁婧「切」了一声,不以为然,「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那些东西,我只觉得好害怕……」
  「宝贝,你害怕的估计是那些没毛的畜生吧?」许博把老婆搂紧些,「那些玩意儿毕竟只是工具而已。不过,要是不确定欧阳洁真的喜欢,我也不敢往她身上招呼,你是没听见她叫得多勾人,绝对是爽多过了疼。」
  「变态,还勾人,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吧!」祁婧身子一阵不依不饶的扭动。
  「许太太,我三魂七魄的遥控器都在你手里,还装了GPS ,24小时全球定位,谁也勾不走!」
  听着老婆「吃吃吃」笑得含苞欲放,终于彻底放松。
  许博接上话头:「她为啥好这口儿,我也搞不懂,这心理问题估计得问莫黎。
我更好奇的,其实是那个『主人』,跟你今天看见的那帮傻逼相比,那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好么!」
  这次祁婧没有因为提到莫黎而神经过敏,好像被什么念头给催眠了,半天才说话。
  「老公,那个……我好像……有点儿……体……体会……」
  「啊?你也喜欢被拷起来肏啊?!」许博嗓门儿立马提高了。
  「诶呀不是!」祁婧一拳捶在许博胸口,「那些东西吓也吓死了,我是说…
…那个……主……主人。」
  「哦?」许博一下想起昨晚疯狂做爱时祁婧的话,说以后要跟他分享快乐。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祁婧的声音变得又娇又绵,「听见你手机铃声响了,我好开心好开心。那会儿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主心骨,要是在车里被小毛……内个的时候,就知道你在,我肯定就不慌了。而且……」
  祁婧的小脑袋快羞得钻进男人的咯吱窝里去了。
  「而且……我会叫得很大声,故意让你听见我有多爽,让你听得见,吃不到,酸……酸死你!」
  许博没等爱妻娇羞无限的说完,已经挺身而起,把她压在了身下。这他妈估计是性商爆表的节奏啊,什么样的荡妇淫娃才能有这么一针见血又灵光乍现的领悟啊!
  伸手往下一探,又热又滑的浪水儿抹了一手,许大将军立时虎躯一震,准备好了陷身草莽。
  「想酸死我?好大的胆子,主人现在要惩罚你!叫我……」
  激烈的动作似乎一下把祁婧的呼吸给点燃了,大奶子剧烈的起伏着,长腿顺势勾住了许博的腰。
  「主……主人!快来……快来肏婧婧,婧婧今天吓死了,婧婧要主人嗯——噢!主人好棒啊——啊啊啊……主人好厉害——呜呜呜……」
  本来以为受了惊吓不宜求欢,没想到战火比平时烧得更烈。许博发现,有这么个骚货老婆,随便找个什么词儿都能借口肏半宿。
  不过,话说回来,夫妻之间,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场鱼水之欢更能涤荡身心的呢?
  许博从激情的回顾中抽离,还是端起了咖啡杯。
  黏糊糊的白色泡沫甚是可疑。他轻啜了一口,苦甜参半,入口浓香,味道尚能接受,就是怎么也不像是喝的。
  这是祁婧给他点的,还特意说明,这个一点儿都不苦。
  妈的,她居然以为我是怕苦,给儿子喂药呢?许博心中好笑,望向隔了老远的另一张桌子。
  那是此刻这个咖啡厅里颜值绝对超标的一张桌子,围坐着三个女人——祁婧,海棠,还有徐薇朵。
  把两个男人排除在外,这个要求是徐薇朵提出来的。说矛盾双方只能出一个谈判代表,再加一个见证人。女人在一起比较好说话。
  所以,许博和大春每人被安排了一杯咖啡,只能在这坐着等结果。
  「哥,我好像明白你那天让我看什么了。」闷了半天的大春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啊?哪天?」许博一下没能跟上大春被咖啡因刺激得不着边际的思想波动。
  大春并未在意,面带笑容自顾自的说:「你让我看的,应该是她难过的样子。
这些日子,我之所以难受,多半也是因为看见她闷闷不乐。尤其是昨天,气出了,晚上看见她那副样子,我心疼。不生气,只剩下心疼。」
  许博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看怪物似的打量半天,又望向那桌美女,「你可拉倒吧,过度解读了哈!我那是让你看清楚咯,这么漂亮的小花娘,弄丢了可不好找!」
  自个儿女人,能TM不心疼么?海棠昨晚的样子,许博光看那么一眼心里都直翻个儿。不管什么原因,不管谁对谁错,都根本TM不重要。
  女人是用来疼的。
  「海棠跟我说,只要我还要她,就算是真被那畜生干了,也TM值了。」大春并没留意许博扫过来的目光,继续说:「不过,姓吴的那王八犊子,早晚我会收拾他。」
  「真给畜生干了,你小子就不要了?」许博忍不住暗忖,海棠版本的故事果然不同。
  「你不是不生气了么?」许博不动声色的接了另一个话头,「依我看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老婆都主动来谈了,算是给足了面子,况且,那边还死了人。
过日子,可不是为了给自个儿添堵。」
  话虽是这么说,许博心里也明白,吴浩露不露面儿,认不认怂区别都不大。
就像自己看待陈京玉一样,这一笔肯定是记下了,什么时候算,且看风水怎么转。
  徐薇朵演这么一出,也不是来赔礼道歉的。这种事本来就没有个是非曲直。
  她真正不一般的地方在于能够站出来表个态,让事态由针锋相对转成相安无事,这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局面。
  果然,大春听了许博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我是不生海棠的气了。吴浩?
哼!别TM落在我手里。」
  许博端起杯子,又抿了口咖啡,再次皱眉,远远的望着面向自己的徐薇朵。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不过,虽说关于她的大多数信息都是零碎的,给人留下的印象却异常深刻。
  当然,全都是从祁婧那儿听来的。她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日常提起这位徐医生的次数已经高过了海棠。
  让许博有点儿猜不透的是,老婆平时刁钻古怪牙尖嘴利全是跟相熟的人,其实生就一副菩萨肚肠少女心,最爱姐妹淘你好我好的调调。不知为什么,每次说起徐薇朵,却带着某种气哼哼的小情绪。
  正琢磨着,徐薇朵忽然笑了,那两片娇艳欲滴,性感撩人的红唇弯出完美的弧度,眼波朝这边闪了一下。
  根据祁婧的猜测,她应该早就知道吴浩跟海棠的事,昨天晚上才那么淡定。
  当然,这里面也藏着她们夫妻关系处于什么状态的未明判断。从徐薇朵燃爆当场的动作戏来看,至少,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丈夫的脸面。
  如果在那种场合,人还有脸面可言的话。
  那么,她昨晚是怀着怎样的动机去趟这趟浑水的呢?为了跟自个男人置气,还是为了姐妹情谊?无论是哪个,感觉都不完全符合常理似的。
  不仅昨晚的事想不通,眼前的情境,也让许博禁不住心生感慨: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有时候离开男人连矿泉水都喝不到嘴,有时候,又能排除男人的干扰,聚拢在一起,用只有她们才能听懂的语言畅享交流的快乐。
  就像现在,如果不了解内情,怎么看都像是三个知心姐妹在午后小聚。
  从徐薇朵的口型判断,她们的话很密,而且越说越热闹。祁婧和海棠也笑起来,咖啡续了杯,还传递着什么东西。
  就算是三个人之前在爱都混熟了,经过昨晚的一场大戏,还能营造这样融洽的氛围?许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感觉好像她们三个才是利益共同体,许博和大春只不过是两个可有可无的外置赠品。
  无论如何,许博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有什么背景和经历,想干什么?通通想知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博的咖啡都快抿见了底,三个女人才一同起身,穿过几行座位,迤逦行来。
  「老公!我有跑车了!」
  当先坐在许博身旁的祁婧有点儿压不住兴奋。旁边的大春明显目光一锐,望向缓缓落坐的海棠。
  野兽摩托车的彩头,显然他是知道的。
  海棠一见大春脸色,立马有些忸怩,忍着愧色搂住了老公的胳膊。
  「我当然不可能接受那个王八蛋的东西啦!不过,薇姐说了,白便宜了他们也没人落什么好。干脆!我就直接送给婧姐了。东西又不脏,我的心意婧姐必须得领。」
  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两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儿一点儿毛病挑不出来,只有点头的份儿。再看跟着从容落座的徐薇朵,不仅神色如常,还微微带着笑。
  本来嘛,她男人不是个东西,她又没惹到谁,还帮了大忙。看现在的态势,简直是皆大欢喜了,有什么理由给人家脸色看?
  这女人大气起来,真让爷们儿也汗颜。
  许博刚想组织下语言,说句合适的场面话,祁婧先说话了。
  「老公,等下我们去试试新车哈,就不带你们俩了,给你们放假!你跟大春自由活动活动吧!」说完,咯咯娇笑,带着另外两张漂亮的脸蛋儿也绽开娇颜。
  海棠也挨着大春说:「老公,你晚上早点儿回家哦!」不知怎么,一咬嘴唇,脸红了。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物质啊你们,我们俩精壮男人还比不上一破车有吸引力啊?」许博夸张的叫唤更加催快了女人们起身拎包的速度,推推搡搡的出门去了。
  许博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空杯子,真不敢相信,那么难喝的东西,居然都下肚了,难道是秀色佐餐?忍不住直想弄点儿什么漱漱口。
  大春望着店门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现在女人怎么开始喜欢车了?你说她们是不是技术太渣了,才不让咱们跟着,怕丢人?」
  不用看大春的脸色,也能听出来,自己老婆跟奸夫的老婆打成一片,这种小概率事件他还不太适应。只不过大老爷们儿没法表现得那么斤斤计较罢了。
  「你不会是当不成健身教练,想当驾校教练吧?」
  许博一边调侃,一边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你还没看出来呀?现在的女人,哪天要是不相信爱情了,咱们都得歇菜。人家根本就不爱带你玩儿!」
  正想找个什么消遣,电话响了。许博一看是二东的,笑了。关键时刻,还得是兄弟情深啊!
  「哥,在哪儿呢?」
  「跟大春在星巴克呢,怎么,日子定了?」
  许博脑子里闪过于晓晴的大眼睛。这妹子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既开朗又贤惠而且有性格的主儿,给二东当老婆特般配。
  二东那边儿热情似乎不高,「嘿嘿」笑了两声,「那可一辈子的事儿啊,哪能那么草率呢?那什么,晚上有档期吗,组织一下啊?」
  「刚被放了鸽子,我俩正没戏唱呢,别等晚上了,说个地儿吧!」
  半个小时后,许博终于喝上了一口小青柑普洱,嘴里清爽多了。
  同样是人满为患,鸿兴楼的高桌大椅,雕花屏风,虽然是仿古做旧的器具,却也让人看着敞亮,坐着自在。
  二东提前到了,因为时候还早,只要了一壶茶和几样干果点心。
  「被谁放鸽子了?还一对儿一对儿的放。你俩就是不够意思,都不叫上我。」
二东又把茶续上。
  许博跟大春对视一眼,「你这不找到归宿了嘛,怕你没空。今儿咋没带出来啊?」
  「人家加班儿呢,没工夫。」二东茶杯就口,眯着眼睛闻了闻茶香,「你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不拿我当兄弟。」
  许博一听这话,就知道于晓晴肯定把事儿都跟二东说了。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于警官那儿可以糊弄,在二东面前就没必要了。
  然而,毕竟海棠牵扯其中,许博不好僭越,便看了看大春。
  「东哥,其实没啥。吴浩那王八犊子欺负海棠,被我揍了一顿。那小子没种,找人截我,刚好许哥开我车回家。也是许哥点儿幸!」
  「点儿是够幸的。」二东一口喝干,又续上,「你俩知不知道幸在哪儿?」
  许博和大春听这话音儿,都意识到二东这么问,必定是有的放矢。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可遇事从来不糊涂。
  提到海棠时,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异样,许博留意到了。
  从祁婧的角度来看,二东也算跟那个「王八犊子」一起欺负过海棠的。不过,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很明显,兄弟开门见山,就是为车祸的事约的哥俩,必定有话要说。
  二东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满意的一笑,「幸亏啊,死那个胖子没什么背景,就是一家会所的保安经理。瑶池记得么?咱俩还去过呢。」后半句是跟许博说的。
  「怎么摆平的?」
  昨晚听过祁婧讲述,许博已经了解到吴浩的背景并不一般,调遣这些混混给自己当打手是轻而易举的事。出了意外,当然也是要料理清楚的。
  这些幕后的交易,于晓晴或许无从了解,但听二东的口气,一定还掌握着更详细深入的内幕。
  二东家的建材生意从他们上初中的时候就进军京城房地产市场了,后来又涉足了装修装饰等精细化领域,生意一直不错。
  二东毕业后一直帮家里打理生意。跟碧城达成多年合作,有许博从中出力不假,更重要的还是人家实力雄厚,竞争力强劲。
  作为少掌柜,二东跟许博的私人交情源自年少无忌,自不必说。与吴浩这样的富家子弟的交往也是少不了的。就算他说跟吴浩只是所谓的酒肉朋友,也肯定比许博知道的多。
  「还能怎么平,花钱呗。不过,钱是他花,这气怕是要在咱哥们儿身上出咯。」
  「哼!」大春鼻子里出声,「有本事冲我来,关你鸟事?」
  二东端着茶杯,对大春的情绪不以为意,「你们肯定还不知道,吴浩的老爷子是谁吧?」
  许博和大春一起投去探询的目光。
  「就是你们的老东家,吴澄海。」
  许博虽吃惊却不怀疑二东的话。吴澄海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狐狸。
  在公司成功加入碧城国际后,他自己正当年富力强,都突然低调的退居幕后了,把儿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安排到竞争对手的公司,也不奇怪。
  从这个老爷子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行事风格判断,即使知道了这两天的事,也未必会用心理会,所以还不至于担心他挟私报复。
  再不济,许博也是公司的副总,手里掌握着可观的资源,成熟的团队,重要的项目。为了一件并不光彩的小事,去伤害公司的利益,根本不划算。
  不过,从此以后,想要在公司有什么长足的发展,也是不太可能了。
  许博与大春交换了下眼神。东北汉子目光里带着歉意,说明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然,吴澄海是不会为这点儿事给你俩穿小鞋的。这会儿,他最想过的是安生日子,说不定还把吴浩臭骂一顿呢!」
  话里有话,许博不可能听不出来,心中一动,「你是说,他去年退休……」
  「嗯。」二东又抿了口茶,「他一个外地人,那么早就在北京搞房地产,能没靠山么?只不过,遇上地震,山也有倒的时候。这事儿啊,我爸不让说,你俩就一听,心里有数就行了哈。」
  见二人点头,二东继续说:「是两年前的一个涉毒聚众淫乱的案子,就在廊坊的一个别墅区。当时抓了二十多个人,领头的就是吴澄海背后那个大人物家里的公子。」
  「本来,那案子都被压了,各方面都捂住了。没想到,去年又给翻出来了。
哼哼,神仙打架,更喜欢玩儿阴的。他吴澄海是个法宝还是块暗疮,自己比谁都清楚,敢不消停么?」
  小毛的讲述,许博是差不多一字不漏听完的,跟二东所说严丝合缝,连进一步确认都没必要。不过,他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吴浩两口子是不是也参与了?」
  二东听了,神色含糊的「嘿嘿」一笑,茶水下肚,可能喝得急了,烫得直伸脖子。
  「你们不是酒色朋友么,怎么没一块儿啊?」许博故意给酒肉朋友改了个字。
  从小一起玩到大,当面撒谎基本是不可能的。况且,这小子也未必咬死了不肯说,许博当然不留情面。
  「哥,我也就浪荡那么两年,后来想正经处个女朋友结婚就再没胡来了,给点儿面子嘛!」
  「呦呵,特怀念是吧?今儿就来个忆苦思甜,让兄弟们好好帮助帮助你。」
  许博一边逼供一边看旁边的大春,见他脸上也隐约透着红光,像傻子看见光屁股大妈似的。
  「切!」二东歪着脖子一脸强装的不以为然,低头沉吟半天才说:「实话跟你俩说,我那时候,还真是浑身都痒痒,要不是不够条件,没准儿真去了。」
  「啥条件?」许博大春异口同声。
  二东抬头盯着两个人说:「凡是参加的,都必须是真实的合法夫妻。」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俩都符合条件。
  「我说你小子这么急着结婚呢!」
  虽然没想过参加那种活动,许先生和许太太做过的事儿也够上热搜的了。为了掩饰心虚,许博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丧良心,人家二东都快成晚婚晚育的模范了,还挤兑人家。
  「快别拿我开涮了哥,你看我们于警官正气凛然那风采,那身手,敢动这念头,不想活了?」二东这话说的没怎么长爷们儿的志气,却足够真诚的。
  那天喝酒,没怎么看出来。昨天被于警官叫去做笔录,一身笔挺的警服配上高挑的身材,许博彻底理解了什么叫英姿飒爽。
  朗朗乾坤,面对那样一警花要是动一动歪念头,都得先做半个月的秘密谋划,旁边还得有人擂鼓助威才行。
  不过,听二东这话音儿,胆子没有,念头可未必没有。
  「吴浩的老婆,你见过么?」
  话是问二东的,许博的目光却转向投给了大春。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手里转动的茶杯,一声不吭。
  「当然见过,也是个美人,身材特棒。吴浩那小子艳福不浅,对老婆那也是真宠,当着兄弟的面儿舔过脚丫子。据说他老婆也是个玩儿得开的人……」
  「据说?」许博抓住了关键字眼儿。
  二东「嘿嘿」一笑,「吴浩,是吴浩亲口跟我说的。他老婆只跟合法夫妻一起玩儿,闲杂人等一概不行。」说完,似乎悄悄叹了口气,没藏住一脸的神往。
  许博这回没接下茬,脑子里过着徐薇朵的细眼红唇,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余光里,发现大春有意无意的望着自己。心想,咱俩老婆都被这个女人忽悠着开车去了,许太太我心里有数,不知道你家那位你担不担心。
  二东的贼眼珠子可不是白长的,一看这情景立马有所察觉。
  「不对啊!看你俩这德行,不会是见过真神了吧?」
  许博用目光征询大春,见他默许的举起茶杯,就把昨晚的事简略的跟二东说了。淫乱游戏的情节即使没细说,相信他那操行,也能自行脑补。
  二东听完,半天没说话。打量一番大春的脸色,把安慰之词咽了回去。感慨的顾左右而言它:「的确是她办事的风格。这姐们儿就是这样,平时看着既安静又懂事儿,真惹了她,一点儿不怕见血。吴浩说,他可是一步一个坎儿才追到手的。据我观察,人家家里也不简单,根子深着呢。」
  说到这,二东不无担心的说:「你俩也真心大,放自个儿老婆跟这娘们儿混在一块儿,不怕给带沟里去啊?」
  「哼哼!」这回大春先出声了,「都TM是成年人,冷热深浅自个还不知道啊?」
也不知他说的是女人还是自己。听口气,自然不是一点儿不担心。
  许博此刻也想到了祁婧。跟大春战战兢兢的破镜才重圆不同,他对自个老婆一万个放心。
  无论有什么疑惑还是倾向,她都会毫无保留的跟自己说的。就算剧情荒诞到被徐薇朵勾上吴浩的床,许太太也会在脱光之前打个电话,问问自己的态度。如果可以,说不定,还会让电话一直通着……
  这时候,许博无比真切的体会到,是怎样的纽带把处在不同空间的两个人牢牢拴在一起,无时无刻,无忧无惧,自然而然。
  自己会同意么?大概率不会。但这并不是为了男人的面子或者无聊的控制权,而是一种责任和保护。
  要说担心,许博也不是没有,他担心的是那些已经被魔鬼控制而濒临失控的人。
  想到这,许博问了句:「你认识那个什么九爷么?」
  这回同时抬起关切目光的两人都失望了,二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哥,你以为我是游戏花丛小王子啊!人家现在正经人好不好?那种色中恶棍一般人招惹不起呀!」
  「切!正经人。正经人有奉子成婚的吗?」
  正说着,祁婧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先生,干嘛呢?」欢快明亮的声音背后是海棠「咯咯」的笑声。
  「跟二东和大春在鸿兴喝茶呢。你呢?」
  「我啊,回家奶孩子呗!怎么换地方啦,咖啡不好喝么?」
  「快拉倒吧!喝得我嘴里发酸,正拿普洱漱着呢……」
  「哼!不懂享受!不过也难怪,确实没岳寒弄的好喝……」祁婧忿忿不平的嘟囔两句,「算了,我是想问你回不回来吃饭,我叫了朵朵和海棠来家里,有好吃的哦!」
  许博略一停顿,大春和二东对那个「朵朵」「各怀鬼胎」,还是不宜硬凑在一起,便说:「你们享受吧,我们哥仨在外面吃,就不破坏你们兴致了。不过老婆,你可长个心眼儿,别弄丢了东西哦!」
  许博温柔而低回的声音透着关切。祁婧立马领会了,「放心吧老公!」
  放下电话,二东已经在翻菜单了,没忘了不阴不阳的丢过来一句:「诶呀,这宠老婆的人啊,可真腻歪!」
  许博也不客气,「那也比某些怕老婆的人强!你说呢,大春?」
  「不管是宠老婆,还是怕老婆,那都是疼老婆,都比我这差点儿弄丢老婆的强啊!来个腰花儿。」大春也翻开了菜谱。
  「沃肏,你这现补还TM来得及吗?」许博想起海棠说过晚上早点回家的话。
  「那玩意儿你点了自个儿吃哈,我这还得闭关俩月呢!整个西兰花得了。」
二东表示悲情不满。
  很快,哥几个凑了五六个菜,分了一瓶牛栏山,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
  男人在一起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许博本想多了解一些徐薇朵的信息,可惜二东是真的一根毛都没碰到过,知道的很有限。
  既然说不上来什么,自然就转到了吴浩头上。
  对这个人,二东强调最多的,除了多么多么在意辛苦追来的老婆,还有一个特殊癖好,就是喜欢看老婆被人干,比自个儿干着还来劲儿。
  二东当然是没证实过,一直怀着落不了地的好奇心。
  大春对这样一个奇葩奸夫的态度,必然是更加的蔑视和鄙夷,这从他鼻子里出气儿的奇怪频率就能判定。
  不过,许博关注的,是这对夫妻的情感历程。
  即便是酒色朋友,也有酒后吐真言的时候。再加上二东的观察,吴浩对徐薇朵的感情八成是真的执着。
  可是,目前这夫妻俩明显已经貌合神离,甚至可能形同陌路了。
  这令人唏嘘的转变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跟徐薇朵坚持的真实夫妻原则,以及会所里类似的肉欲游戏有什么关联么?
  吴浩有特殊的癖好。许博自问每次在视频里看着祁婧被干时,也有过莫名激动的心理快感。第一次亲眼目睹娇妻被小毛后入,那种震撼灵魂的体验是否也代表着某种癖好?
  让祁婧放松的去体验更丰富的性爱快乐,这个初衷是好的。然而,这条不寻常的路径上,是否还埋着意想不到的雷,谁能告诉自己呢?
  爱是一切的前提,这是许博一直深信的。但吴浩和徐薇朵不也曾经在二东面前秀着大胆的恩爱么?
  有些凌乱的思绪让许博对这对夫妻愈发的好奇了。不经意的扫过桌上的手机,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嘿,你俩想不想看看那姐儿几个在干嘛?」
  大春和二东同时停下筷子望着许博。许博也不卖关子,拿起手机点开了APP
两个傻哥们儿的眼睛立马亮了。
  画面里出现的是空荡荡的客厅,只有视野边缘通往厨房的方向晃动着一根狗尾巴。隐约间,听见海棠的说话声,好像是在跟李姐学做菜。
  点开另一个摄像头的刹那,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那TM是咱家卧室,万一……
  很不幸,手指头比灌了酒精的脑子快,紧接着,三个男人同步石化了足足五秒钟。
  在这五秒钟里,许太太动作极其优雅的收起了被淘淘吸吮得湿漉漉的大奶子,起身抱着睡着的奶娃子往小床里放。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她身边观摩的徐薇朵动作了。
  三个男人都百分百确定,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是教科书级别的性挑逗——她眯着眼睛凑过去,扎扎实实的摸上了祁婧撅起的屁股。从笑吟吟的口型判断,应该是在说:「真他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