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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12/26 15:27 / 3730 / 100
【小说】沉舟侧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21 13:17:06

第四十二章 再顾倾城
  香闺之中,春意缭绕。
  彭怜拥着美妇玉京春,一手托着一团椒乳,一手伸进妇人裤中覆在阴阜之上,听着怀中美人软语相求,不由轻笑说道:「小生确实习练过双修之术,只是与姐姐所言实在不是一脉,只怕到时力有不逮,坏了姐姐兴致……」
  玉京春以为他有意推诿,正要再劝,却听彭怜笑道:「小生但求与姐姐成就美好姻缘,若能共效于飞,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姐姐担心小生纠缠不去却是多虑,莫说我有道家秘法巩固心境,便说身边红颜知己,各个俱是国色天香,美艳风流各擅胜场,自当不致恋栈夫人美色、苦苦纠缠不休,还请姐姐放心才是!」
  玉京春不由愕然,随即点头笑道:「果如公子所言自然最好,待妾身服侍哥哥雄风再起,一忽儿便由着公子施为便是……」
  妇人娇媚转身,匍匐到少年身下,重新含住半软阳根舔弄起来。
  彭怜爱极她如此主动,双手前伸隔着丝滑绸裤摸着美妇一双丰腴臀瓣,只觉那绸裤虽然纤薄,却终究遮掩视线,并不如何快美,感受阳根渐起刺入妇人咽喉,不由笑道:「既已决定做个真正夫妻,可是该让为夫看看你这裤内春光?」
  玉京春口中含着肉龟吞吐不休,身下却高高撅起肉臀左右摇晃,示意少年为自己脱去绸裤。
  彭怜闻弦歌而知雅意,随后解去妇人银丝绸裤系带,露出一片雪白柔腻美好臀肉来。方才入手,彭怜便觉妇人下体光滑白净,此刻一见,果然光洁无比,竟是天生一个白虎嫩穴。
  「姐姐如何藏了一个白虎美穴?」彭怜一见之下爱不释手,尤其妇人阴阜饱满丰腴,两瓣阴唇若隐若现,肉色粉嫩,竟是不输少女。
  「相公可喜欢么……」下体被男儿大手覆住,玉京春喜不自胜,声调颤抖,娇媚至极。
  「当然喜欢……」玉京春身形高挑,纤细腰身却有一双硕乳丰臀,面容更是精致绝伦,如今又有这般白虎馒头美穴,更是惹人怜爱,彭怜把玩不住,口中好奇问道:「听闻姐姐方才所言,只觉竟是历经沧桑,却不知姐姐今年芳龄几何?」
  美妇人正自专心舔弄,闻言吐出口中阳龟笑道:「听你姐姐长姐姐短这般叫着,却不知人家年纪,倒也好笑……只是说与公子得知,妾身如今已是四十六岁年华,只怕比公子母亲年纪还要长上许多……」
  彭怜闻言惊讶万分,松开妇人美臀,将玉京春扳过身子抱在怀里不信道:「若只看你相貌,不过三十岁左右年纪,看你言谈举止,却又仿佛更加年长些,却不成想已是这般年岁!」
  玉京春苦笑说道:「妾身被那李休道人赎身之时便已是二十八岁年华,如今十八年过去,却仍是当日那般身形容貌,想来如此便是寻常女子所求『容颜永驻』了……」
  彭怜点头不已,猜测道:「莫不便是那双修秘笈、采阳补阴之功效?」
  玉京春苦笑点头,「想来便是如此,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妾身空有永驻容颜,却无情郎欣赏,十余年来厚脂重粉妆容,平日里黑纱覆面,只为不惹狂蜂浪蝶而来,生怕徒伤人命。便是娇花千朵,无人问津又有何益?」
  彭怜点头称是,不由笑道:「难怪当日初见姐姐便如此诱人情思,想来姐姐这般渴求云雨,却不敢徒惹桃花,自然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媚态……」
  玉京春无奈一笑,「只是世间男子大多粗鄙,偶尔有那本钱雄厚的却不堪入目,实在难逢可心之人,是以一直孤单至今……」
  彭怜哈哈一笑:「天意如此安排,定要小生与姐姐相逢,时间不早,咱们这便开始如何?」
  妇人自然千肯万肯,偎入少年怀中,主动献上红唇香舌任其品咂。
  两人年纪相差巨大,彼此间却情投意合,尤其方才一番推心置腹,此刻亲热起来,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玉京春久在欢场,早已见惯男女情事,看破世间爱恨情仇,豁达淡然之外,颇有一份超脱之意。
  彭怜却自幼长于山中,受恩师影响,崇尚道法自然不拘于物,天生便有一分超然物外之意,恣意而为,不拘于物,举手投足都洒脱出尘。
  两人年龄虽然迥异,心境却差相仿佛,尤其玉京春如狼似虎年纪,彭怜也是初尝云雨如饥似渴年华,干柴烈火又遇焦油,自然点火即着。
  玉京春早就情动至极,方才便情不自禁自渎良久,这会儿知道彭怜身负绝学可能为她解困,或为今生良伴也未可知,再也不肯忍耐,一把将少年推倒,挺着一对浑圆美乳扑了上来,唇上与男儿亲吻不休,双乳来回揉搓,双腿则夹着滚烫坚挺阳根不住耸动。
  彭怜何曾见过这种风情?妇人又骚又媚,更是深谙取悦男人之道,这番动作施为,直将彭怜弄得又麻又爽,阳根更加鼓胀挺拔,心中更是无比渴求。
  好在玉京春也是如此饥渴,搓揉亲吻不停,手却已扶着少年阳根,拨弄硕大阳龟对准腿间蜜肉穴口,随即缓缓向后斜坐,须臾之间,便将那阳根吞入宝蛤之中。
  「好胀……好充实……如何这般粗壮……」玉京春喃喃自语,浑然忘了身下少年,双眼愣怔出神,爽得瞬间无语,她檀口轻张,竟是直接失神起来。
  彭怜只觉敏感阳龟深入一处湿腻柔滑所在,内中仿佛千万条触须不停拂过龟首棒身,每一下拂动皆是一股酥麻快感,千百道如丝快感纷至沓来,便如淘淘江水奔涌向东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快感竟是愈来愈强。
  只是一次插入便有如此快感,彭怜实在难以想象,真要纵情欢好,该是何等欢愉。
  妇人愣怔良久,方才长出一口气叹道:「十四年了……妾身十四年……未曾……」
  彭怜握住美妇一团硕乳把玩托举,枕着胳膊好整以暇说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玉京春轻轻一笑,娇媚献上献吻,开心说道:「正是此理……公子可喜欢妾身花径么……」
  「喜欢!太喜欢了!仿佛有数千条小手在挠阳根一般,只是这般插着不动,便已快美无边,若要真个动作,还不知何等销魂!」
  玉京春得意至极,面上现出浓浓春意,纤腰以上保持不动,垫着双乳在少年胸前趴伏,下体肉臀却开始耸动起伏,动作流畅自然,竟是毫无滞涩,只听她微笑说道:「妾身当年……未习秘笈之时……便已艳名远扬……年近三十……仍是省城头牌……自然有些看家本领……」
  妇人如此一动,彭怜又觉不同,只觉进出之间,阳龟被紧紧吸裹,棒身仿佛遇到倒刺,原本强烈包裹快感更被急剧放大,只是起落之间,便有无边快美纷至沓来。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不由挺直脖颈身体痉挛起来,口中嘶嘶吸着冷气,不住说道:「竟然这般厉害……好厉害……喔……难怪那些男子难以割舍姐姐……如此快美,小生自然也舍不得……」
  玉京春缓摇耸动纤细腰肢,闻言浪声一笑,呻吟说道:「公子也是好大阳龟……比那李休道人还要粗壮……只这两下……妾身便要丢了……」
  彭怜收摄心神,知道今日遇到了对手,伸手捏住妇人一粒乳头打趣说道:「小生身边美人众多,要么叫我达达哥哥,要么叫我相公老爷,却不知姐姐喜欢哪个称呼……」
  「妾身年纪便是做相公祖母也已足够……如此姐弟相称……已是妾身占了便宜……」玉京春身躯渐热,眼中现出迷离神采,不由浪叫出声:「好达达……好哥哥……好相公……好爷……你喜欢妾身怎么叫……人家就怎么叫……奴奴是你的……不得了……耐不住了……要丢了……」
  彭怜一愣,这才二三十下,怎的妇人竟如此敏感,这么快便要丢精?
  不及反应,却见玉京春已经面容泛白,香汗淋漓,娇躯剧烈颤抖,哆哆嗦嗦丢了阴精出来。
  彭怜正在兴头之上,见状不由纳闷,只觉阳龟似被何物裹住一般,一股澎湃吸力突兀而至,吸得他精关松动,险些便丢出精来,他连忙收摄心神,双修功法却是自然发动,将那妇人哺出阴精全部吸纳,丝毫不见浪费。
  此消彼长,被他这般一吸,玉京春更是不堪,极乐之上又登极乐,身子哆嗦颤抖,又大丢了一回。
  彭怜不敢再吸,强行止住功法,反而哺了些精元回去,半晌过去,玉京春悠悠回转,长叹一声说道:「奴奴已是十七年不曾这般爽利了……」
  彭怜早先泄过,这会儿也不着急,好整以暇问道:「怎的姐姐竟似不曾这般爽快过么?」
  玉京春满眼崇慕神色,趴在少年身上乖乖献上香吻,柔声说道:「自与那李休别后,如公子这般若无其事,可谓绝无仅有,便是那李道人,也不及公子这般厉害……」
  「若奴奴只是擅于哄出男人阳精,于这青楼楚馆里倒也平常,毕竟行里有无数秘法,后天勤加习练,便能有此效果……」玉京春手捧少年面颊,说不出的淫媚乖巧……
  「更有一桩,奴奴丢精之时,阴中便有一股吸力,随后蠕动更剧,不必拔出便能重振雄风,与那李休双修之时,每每一次欢爱便要三四时辰,便是这般道理……」
  玉京春忆起往事,不由黯然说道:「而后那任丈夫也是这般,每日里流连不去,不过月余,便精血流尽、年少夭亡……」
  彭怜帮她拢起鬓上秀发,温言劝道:「天意如此,倒也不能怪你,春宵苦短,不如让小弟伺候姐姐一番如何?」
  「奴奴娘家姓练,小名唤作『倾城』,相公若是不嫌,可以此称呼奴奴,莫再叫人姐姐了!」
  「练倾城?倒是好名字,只是这『玉京春』……」
  见彭怜问起,练倾城不由轻笑出声:「奴奴行里花名便是玉京春,若不是昔年主顾早已风流云散,单这名字叫出来,怕是也要有人愿意捧场呢!」
  「你倒好大威风!」彭怜轻拍美妇肉臀,激起阵阵臀浪,故作拈酸之状,「且去边上趴着,看相公如何炮制你这淫妇!」
  「好达……奴奴不要相公拔出来……」练倾城骚媚一笑,双手撑在少年胸前,身体恰如其分跃起,随即双手抱住腿弯,借势凌空旋转,臀尖堪堪离开少年小腹三指,却有粗长阳根大半留于阴中,再落下时,已是背对彭怜而坐。
  彭怜早知她身轻如燕轻功了得,却不知竟还有如此妙用,不由抚掌赞叹说道:「倾城好本事!竟然还能这般施为!」
  练倾城娇媚回头,脸上布满春情,扯起彭怜大手让他抱住自己,随即身体前探,双手撑住床面,变成趴跪姿势,彭怜随她一起动作,双腿各自从妇人身下收回,阳根却始终保持深入姿态,只是动作间深浅不一,竟似也有别样快感。
  练倾城轻声娇吟,回头看着彭怜调整好姿势,这才媚声叫道:「好哥哥……细细疼爱奴奴……还望哥哥怜爱……」
  彭怜一耸长枪,感受着美妇人阴中无尽蠕动缠绕,缓缓抽拔推送起来,闻言笑道:「你个淫妇嘴上说的山响,到头来还不是要相公我亲自动手!」
  练倾城媚叫连连,顺着他话茬说道:「奴奴中看不中用……岂如哥哥这般神威凛凛……好粗……好硬……夫君入死淫妇了……」
  妇人言语间神情不停变化,腰肢兀自耸动迎合,肉臀左右摇曳,生出阵阵水样波涛,她双腿细长匀称,纤腰不过盈盈一握,却有一双硕乳和两瓣肥臀,如此绝美身材,实难让人相信已是年近半百。
  彭怜深深耕耘,细细体悟妇人妩媚,只觉进退之间转圜之际无穷快美,尤其练倾城低眉浅唱、曲意承欢,言语无忌、风流入骨,两相交融之下,不由舒爽万分。
  「好哥哥……奴奴花心子都要被揉碎了……不得了……又到了……不行了……奴奴又要丢了……」
  不过五十余插,练倾城娇躯红中泛白,又瑟瑟丢了身子。
  彭怜毫不停歇,就着妇人阴中急剧收缩吸吮,奋勇又插两百余下,直将练倾城弄得又丢两次,只觉脊骨酥麻、阳龟饱胀,一股滚烫养精突突迸射出来。
  欢愉至今,不算之前自渎,练倾城先后丢了五次,所泄阴精全被彭怜吸纳,略有反哺却寥寥无几,如今道道阳精喷薄而至,练倾城不由更加快美难言,阴中吸力骤然增强,吸得彭怜只觉精关毁弃,无边无际快感纷至沓来,仿佛身登极乐、不想回返。
  若是寻常男子,此时定然狂丢不止,彭怜却自不同,他身负师叔祖玄阴百年修为,曾与恩师同参双修秘法,又为应白雪运功治病涤荡身躯,床笫之间双修经验可谓丰富,见此情景自然知道厉害,连忙默运功法稳住精关,藏精纳气不动如山,任妇人阴中如何猛吸,只是泌出道道清流,丝毫不泄真元。
  练倾城意乱情迷,轰然浪叫声振屋瓦,好在外面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不绝于耳,倒是不虞被人听到。
  彭怜有心探查究竟,默运道门功法,哺出一道细细真元,绵绵不断随妇人吸纳而去,以此循迹相随,内视练倾城丹田。
  只见一道白色气息蜿蜒不绝,进入妇人花房后一路向上,行出不远便到一处幽深所在,内里一团黝黑气息旋转不休,随着白气吸入,黑色气团颜色驳杂起来,现出灰白形态。
  彭怜所经妇人中,只有恩师玄真有这般造化修为,只是恩师气团色泽黝黑却极具光泽,丝毫不似这般粗糙,大小倒是差相仿佛,精炼之处,却是远远胜出练倾城许多。
  彭怜阳根半软,扳过练倾城身子与她对面而坐,正色问道:「倾城阴中吸力暴涨,可是有意而为?」
  练倾城情欲上脸心思迷乱,有些不明就里问道:「奴奴只觉酥爽无比,直想就此晕死过去,身体早已不受控制,何谈有意而为?」
  彭怜微微点头,重新闭目探查良久,方才缓缓言道:「我与恩师初次双修之时,曾经误打误撞引动彼此真元,阴阳和合之下,凝出一粒混元金珠,而后周行奇经八脉,为恩师及我涤荡身躯窍穴……」
  「而后我又与他人欢好,为其起救沉疴,所幸事毕功成……」彭怜闭目而言,面容沉凝淡然,语调平稳超脱,与两人此刻淫靡姿态反差极大,「刚才细查倾城身体,你体内精元驳杂不堪,显然平时修为锤炼不够,所赖不过吸纳他人精血,看着花团锦簇,实则败絮一堆……」
  「以此观之,你平常定然时时腹中隐痛,天癸自然断绝,梦中常见恐怖意向,时时噩梦惊醒,可有这般症状?」
  练倾城情欲迷醉,闻言不由悚然而惊,难以置信问道:「相公却是如何得知?奴奴果然便有这些症状,只是看了许多郎中,皆是难言究竟,如今却被相公一语道破……」
  彭怜仍是闭目摇头,「那李休六十年修道,你吸纳一年有余,自然所获颇丰,若止步于此,益寿延年却也不难,只是后来吸纳精血,虽有容颜永驻之效,却是驳杂浑浊,其中暗藏杀机,若不及早纾解,只怕祸端不远!」
  「这却是为何?」练倾城不由问道:「其间可有区别?」
  「以我胡乱猜想,李休童子之身修炼多年,被你吸走不过是修行所得,本就精纯无比,你吸纳所得补益身心自然无碍,」彭怜说出心中猜测,「而后那任丈夫,身上并无修为,被你吸尽精血,自然身殒命销,你得了这般宝贝,却又无炼化之法,到头来自然反噬自身,或早或晚,必然也是香消玉殒……」
  练倾城吓得一跳,赶忙哀求说道:「还请相公救我!」
  「救你却是不难,只是我要你全身心服从于我,将一身修为让渡出来,待我淬炼之后返还与你,便可解去隐患,逃出生天……」
  彭怜睁眼抚摸妇人面颊,柔声说道:「只是自此以后,你只能与我一人欢好,随便谁来相就,都要被你吸成人干,到时别说伤人性命,便是你自己也要当场而亡!」
  「你却要想好,可愿做我一世禁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21 13:13:13

第四十一章 但为君故
  云谷县城之内,夜色如是撩人。
  窗外人声喧嚣,入夜不久,花街柳巷渐渐热闹起来,女子欢笑之声不绝于耳,丝竹管弦此起彼伏。
  私娼窠子香闺之中,彭怜平躺榻上,看着眼前美貌妇人舔弄阳根,正是快美无边、难以言表。
  鸨母玉京春匍匐男儿腿间侍弄良久,以为终于修成正果,孰料男儿阳根暴涨欲射随后竟然恢复如初,不由心中惊讶,出言问道:「公子可曾习过房中秘术,抑或男女双修之法?」
  彭怜被她问得一愣,随即轻声笑道:「小生曾随师父学过些许双修秘术,锁固精关一途倒是颇有心得……」
  女子有些急切问道:「公子可曾听说采阴补阳之术?」
  彭怜轻轻摇头,「只在一些典籍中偶有所闻,却不曾真个见过如何采阴补阳。」
  妇人满脸失望神色,沉默良久,方才悠悠说道:「如此却是天命难违了……」
  彭怜不由好奇,起身将玉京春拥在怀中亲昵问道:「姐姐为何有此一问?不如说来与小生听听,看看能否襄助一二!」
  两人此时肌肤相亲,已与平常夫妻无二,玉京春熟媚风流,丝毫不见平常女子与男儿初次裸裎相对那般羞赧滞涩,此刻被彭怜轻薄,不由惨然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妾身先为公子纾解情欲,过后慢慢再聊不迟……」
  彭怜也不强求,复又躺下听任妇人施为。
  只见玉京春提振精神,又舔弄半晌,这才吐出阳根,柔声款款求道:「哥哥一会儿莫要再用秘术锁着阳精,要过便过一次,以你这般年纪,出了阳精再玩亦是无妨,妾身今日便是哥哥玩物,如何亵玩皆无不可,且莫再强忍着……」
  眼前美妇虽然容貌秀丽绝伦,丝毫看不出真实年纪,但言语举止之间那份熟媚风韵,却比应白雪还犹有过之,听她软语温言叫着「哥哥」,彭怜不由色心大动,听闻今夜良宵任他作为,更是喜不自胜。
  玉京春就着口水润滑,一手套弄阳根,一手团团握住肉龟在掌心磨蹭,动作连贯绵延,仿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如意。
  彭怜爽得不亦乐乎,从来不知女子用手竟也能让男人如此快活,头皮发麻之间,却见妇人一边继续撸动,一边垂下头去含住一粒春丸,如此含弄良久,却又妩媚一笑向下舔去。
  只觉一股湿热柔嫩触感掠过会阴,须臾便至魄门,彭怜唬了一跳,不及反应,妇人香舌已然掠过峡沟,将他激得颤抖不已。
  彭怜如何试过这般风月,不由抬起双腿,更加方便妇人舔舐,只是喘息说道:「姐姐……却不嫌那里污秽么……」
  「公子这般妙人,便是污秽,也与常人不同……」玉京春抬头媚笑,娇声说道:「男欢女爱百无禁忌,公子这般修为,谷道自然健康通透,岂是寻常凡人可比?」
  又舔弄良久,才又仰头说道:「俗语说『姐儿爱俏』,从来青楼女子,裙下之人有如过江之鲫,经得多了自然挑剔,能得其垂青,自然不同凡响……世间女子若真个动了情思,莫说这般舔弄排泄所在,便是榻上饮尿也是平常小事,妾身若年轻二三十年,得遇公子这般英俊风流少年,只怕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誓死追随……」
  「年轻二三十年?怎的现在便不肯誓死追随了么……」彭怜举着双腿无处安放,干脆踩在妇人大腿之上感受腻滑柔软。
  「妾身这般年纪,自然不会再像年轻少女那般纵情恣意,尤其男女情爱,从来过眼云烟,过于痴迷,反而不美……」玉京春低头轻吻春囊,随即重新向下舔弄男子魄门,眼见彭怜舒爽呼喝,竟将香舌前探,送进少年谷道中来。
  彭怜哪里经过这般阵仗,本来便如箭在弦,被妇人温言软语相求,早就收了功法,突然被玉京春这般舔弄,直接爽得头皮发麻,阳根瞬间饱胀更加硕大浑圆,一股浓精就要爆射而出。
  玉京春久经风月,早就有所防备,她身上又有不俗武艺,自然动作迅捷,先是套弄阳根玉手用力箍住根部,不让彭怜立即射出,随即迅速起身张开檀口含住硕大阳龟,玉手松开之际,只觉一股猛烈热流直冲喉间,将她喉头射得生疼。
  彭怜毫不控制,突突射得好不爽利,只是道家功法自然运转,所泄真元不多,饶是玉京春用力吸裹,除去吞入腹中精水,口中竟是所余无几。
  玉京春轻启檀口将精水吐在掌心细细观瞧,却见那男儿阳精清淡透明,不由皱眉问道:「公子阳精总是这般清淡如水么?」
  彭怜舒爽至极,起身将妇人柔软娇躯抱在怀里肆意轻薄,闻言笑道:「自然不是,若有意补益女子,自然多些阳精真元,平常男欢女爱,却是尽兴就好,藏精纳气收发由心,却也不是刻意为之……」
  玉京春随他亵玩,半晌愣怔无语。
  彭怜把玩美妇玉乳搓揉玩弄,见她只是发呆看着掌心粘液,不由好奇问道:「方才话说一半,却说姐姐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能与小生真个欢好?又如何对那双修功决如此在意?」
  玉京春沉默良久,悠然一叹,这才依偎在彭怜怀里,柔声说道:「妾身昔年蒙难,被人卖入青楼,而后沦落风尘,每日里倚门卖笑,自然不需赘言,只是将将过去五年光景,有一老道访遍城中青楼楚馆,洒去钱财无数,却无一人入他法眼……」
  「妾身当时浑浑噩噩,自然不知此间究竟,被那老道一眼相中,花费万两纹银赎为自由之身,而后随他回到山中道观,每日里耳鬓厮磨、云雨尽欢,竟也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姐姐称为老道,岂不年纪不小?」彭怜不由好奇。
  玉京春双眼朦胧,仿佛旧日春光还在眼前,「他自称姓李名休,虽是六十余岁高龄,却仍然身体强健,尤其胯下阳根粗壮雄伟,堪堪略逊公子半筹,也是威风凛凛、让人爱煞……」
  「妾身久在欢场,男人阳物所见众多,有那驴样行货又长又大的,却终究硬挺不足,难让妇人快美……」玉京春言语之间扭动双腿,为彭怜如此侍弄,她也情欲涌动,此刻微微喘息呻吟,娇声续道:「他那阳根却自不同,不但粗圆硕大,竟也坚硬异常,初次尝试便让人欲罢不能,而后流连忘返,更有诸多妙处……」
  「是以初见公子这般本钱,妾身便已情动,只是却有着一份忌惮,所以才不敢自荐枕席……」玉京春献上红唇供彭怜亲吻品咂,一手探至腿间,泰然自渎起来。
  彭怜从未见过女子自渎,不由大开眼界。
  「却说当时,妾身与那李休道长整日欢愉,学了他不少本领,有他点拨指引,才有妾身今日这般武艺……」玉京春娇喘呻吟,挺起胸膛迎凑彭怜爱抚,盼他更多垂怜,只是继续说道:「谁知好景不长,堪堪过去半年,那老道竟然不告而别,留下偌大产业资财与我,人却不知去向……」
  「那道观倒是不大,内里却另有乾坤,珍宝古董不少,金银器物更是众多……」说起往事,玉京春不由伤感,「他年纪虽长我甚多,终究半年耳鬓厮磨,整日朝云暮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道他很快回转,只盼他早日回来做个露水夫妻……」
  「我于山中枯等半年却仍是不见他回返,无奈之下,这才收拾金银细软,重入红尘花花世界中来……」玉京春抬指拨弄手指,只见其上银丝缭绕,言语间已是小丢一回,这是娇喘说道:「其时我已是自由之身,自然不用再去做那倚门卖笑的皮肉勾当,有他所留钱财,日子倒也不愁……」
  「妾身久在勾栏,于那男女之事本来已然麻木,与那李休道人做了年余露水夫妻,每日里鱼水和谐,竟被他引动情欲,变得食髓知味起来……」
  彭怜搂着怀中美妇,见她方才淡然自渎,心中已然信了十分,闻言笑道:「男女情事人伦大欲,姐姐有此一端,却也并不奇怪。」
  玉京春就着彭怜抚弄继续轻抚腿间敏感之处,娇吟述说往事:「自他一去,妾身半年未曾与人欢好,饥渴难耐时便自渎几次,却始终难解根本,便是用些淫巧器物,也不过稍有缓解,受过那般阳根摆布,寻常物事根本难搔其痒……」
  「妾身三十一岁那年,又许了一户人家做妾,丈夫是个纨绔子弟,年不及三十,床笫间倒也颇具情趣,不如道人那般雄伟,却也堪堪足用,只道也能厮守长久,孰料不过月余,便即一命呜呼……」
  彭怜不由好奇,勾起夫人俏美下颌问道:「如何你嫁过去月余,新婚丈夫便即一命呜呼?」
  玉京春面容现出羞赧之色,她方才为彭怜舔弄魄门羞耻至极也未见丝毫相似神色,如今只被彭怜问起,竟是难得害羞,彭怜眼见于此,不由更为好奇,一番追问之下,玉京春这才娓娓道出根由。
  原来那李休道人自幼跟随名师学道,只盼得证大道白日飞升,一生访遍名山大川神仙洞府,只求得道升天,谁料匆匆数十年光阴虚度,到头来一事无成,最终决定放弃修道,找出一本年轻时偶然得来的残缺双修秘笈,想要寻个合适女子一通参详,免得到死还是童男之身。
  李休按着书中所言耐心访查,三年时光走遍青楼楚馆,终于遇到玉京春,两人一见钟情,一起回到山中道观,每日里便是专心参研那本残缺秘笈。
  「那秘笈名叫《阴阳合欢谱》,全书只剩半部,前半部分残缺不全,应是被野兽撕咬所致……」玉京春语调幽幽,手中动作依然不停,呻吟喘息却淡了些,只听她说道:「李休天纵奇才,仅靠自己所思所想,硬是补全了前半部分,只是一些关节之处,实在是难解其妙……」
  「我二人以此欢好,只觉快感强逾平常男欢女爱千倍万倍,尤其精力旺盛不觉疲惫,每日里蜜里调油,比那新婚夫妻也是不遑多让……」
  彭怜闻言只觉心中好笑,那李休道人年近七十方才领略女子曼妙,可谓一生虚度,只是临到头来,能有玉京春这般绝色倾心相陪,却也算是不枉此生。
  玉京春不知他心思,只是继续说道:「只是他道法精深,从中受益良多,有那晦涩不明之处,稍一思索便可迎刃而解;妾身却自不同,道法毫无根基,习练起来便极为滞涩,尤其秘笈残缺不全,关于女子更是语焉不详,更加事倍功半……」
  「此消彼长之间,行房之时便都由他主导,妾身只是曲意逢迎,倒也无比快活,却不知为日后埋下祸端……」玉京春仰头去看彭怜,见他听得入神,不由莞尔一笑,扯过少年覆在胸前手掌塞到绸裤之中,待彭怜大手覆盖阴户蜜肉之上,方才娇吟说道:「妾身自小便牝上无毛,眼见第二个丈夫短命夭亡,只觉自己有克夫之相,再也不敢动那许人另嫁之心……」
  彭怜入手所及,果然光滑软嫩细腻如膏,竟是毫无毛发,他所见女子中,应白雪下体毛发已是疏淡至极,却也有几根黝黑毛发,丝毫不似这般浑然天成、饱满丰盈。
  他爱不释手抚弄不休,惹得美妇人阵阵娇啼,玉京春受他不住,只觉阴门火热异常,不由伸手握住少年手臂央求道:「好哥哥……等妾身说完再来轻薄不迟……」
  彭怜也自好奇,闻言连忙停手,只是不舍妇人牝户美好,仍是覆手其上,只觉手心腻滑温热,竟也色欲撩人。
  「不敢另嫁他人,却又渴慕鱼水之欢,无奈之下,妾身便买了几个丫头回来,细心调教,支撑起来几家青楼楚馆……」
  彭怜有些难以置信:「你还开过妓馆?」
  玉京春微笑点头,「当时还在邻省,妾身有道人遗产支撑,经营着一家省城最大青楼,楼里姑娘最多时七十余人,占了好大一片地界……」
  玉京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缓缓说道:「原来当日与那李休一起双修残缺秘笈,不知如何缘由,妾身竟有了采阳补阴只能,但凡男子与妾身欢好,只觉快美异常,整日里留恋不去,恨不得长在妾身牝户之中……」
  「当日另嫁,那任丈夫便是如此,每夜都要求着交欢,有时白昼还要宣淫一二,一旦尝过妾身阴中美妙,便再也难以割舍……」
  彭怜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痴痴说道:「果真有采阳补阴这般功法?原来只道世人以讹传讹,不成想真有此事?」
  「这个妾身却是不知……」玉京春苦笑摇头,「只是自那以后,妾身再也不敢与人欢好,生怕男子沾染之后惹来无穷祸患,是以当时公子苦苦相求妾身仍是不允,实在另有苦衷……」
  彭怜不由好笑,「那你当日许诺,若我得手《看官秋》,你便任我亵玩,岂不也暗藏祸心?」
  玉京春斜飞眉眼,娇嗔说道:「当日与公子萍水相逢,与你欢愉一度,便是采撷一二,自也不伤根本,以公子年纪,岂不早晚补充回来?尤其公子好大阳根,妾身渴慕多年,自然一见倾心,当时所言,实在真心实意,只想一夕欢愉而后再不相见,谁料后来异变突生,阴差阳错之下,公子竟然寻上门来……」
  彭怜瞬时明白妇人之意,两人初时萍水相逢,成就一段露水姻缘过后各奔东西,自然不虞被他痴缠;后来他寻上门来,玉京春自然不敢再肆意妄为,一番遮掩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真个交欢,只为彭怜不过分相逼。
  「妾身经营此地十余年,着实不舍随意撒手,不是见公子身具异术,却也不肯如此推心置腹……」玉京春坐起身来,胸前一对澎湃硕乳浑圆高耸,她仿若未觉,定定看着彭怜,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妾身原本只想相伴公子今夜良宵,践行当初然诺,如今知道公子身负绝学,心中却有了别样心思……」
  「不求公子解去妾身怪疾,只盼能让妾身一解相思之苦便好……」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2:25:34

第四十章 愿打愿挨
  香阁之中,落针可闻。
  女子皮笑肉不笑回道:「奴家愚钝,却不知公子说的是甚么!五儿,快去看看姐姐们都谁起来梳洗利索了,赶快过来服侍公子!」
  彭怜好整以暇,只是随意坐着喝茶,一旁端详妇人,饶是看了许久,仍然看不出妇人相貌究竟如何。
  不待他说话,却见旁边珠帘一挑,一个年轻女子被丫鬟虚扶着走了出来。
  那女子年岁不大,约莫双十年华,脸上浓妆艳抹,身材相貌倒也周正,只是面色疲惫,饶是涂了脂粉遮掩,仍是若隐若现。
  她一身锦纹天蓝襦裙,外面罩着金丝直帔,一双玉臂裹着白色轻纱,一抹酥胸若隐若现,举手投足之间果然别具风情。
  妇人赶忙起身牵过年轻女子,皮笑肉不笑介绍说道:「公子请了!这边是奴家二女儿,闺名唤作雪晴的!女儿呀,快来见过这位公子!」
  名叫雪晴的妓女娉婷过来对着彭怜施了一礼,笑着说道:「见过公子!小奴儿这厢有礼了!」
  彭怜赶忙起身还礼,与那雪晴挨着八仙桌坐下,这才笑着问那玉京春说道:「小生却是见了夫人想起一位故人,不知夫人可曾认识?连日来小生寻她不着,若是今天再无着落,便回去烧了那幅字帖,也好绝了这份心念。」
  玉京春掩嘴娇笑,「奴家着实不懂公子说的什么,眼下还有别事,请恕失陪之罪!」
  妇人起身便要离开,彭怜却一把伸手过去抓住玉京春手腕,轻声笑道:「小生虽然认不得姐姐容貌,却认得姐姐这般身材,虽然缠了胸乳、裹了腰身,便是这长腿也用襦裙遮住了,甚至声音都有所变化,但姐姐这般风流体态实在人中龙凤,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妇人闻言一愣,半晌才笑着说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妾身如此遮掩,却还是难逃公子法眼。」
  她随手挥退屋中诸女,笑着在彭怜身旁坐下:「连日来寻觅公子不着,不成想公子竟然主动找上门来,那夜妾身临时有事离开,未能一旁接应公子,还请公子莫要责怪才是!」
  彭怜一直握着妇人手腕不松,妇人却也并不挣脱,两人便这般怪异坐着说话,竟不觉得尴尬。
  彭怜把玩着妇人玉手,只觉柔软腻滑温润如玉,不由笑着说道:「责怪倒谈不上,只是小生着实难以想见,姐姐竟然以此掩饰身份,实在别出机杼,让人钦敬佩服之至。」
  妇人掩口轻笑,眼中秋波横移,只是眉眼间便有无限风情,却听她轻声说道:「公子这却错了,妾身做这勾当已然二十余年,倒不是什么掩饰身份之举……」
  彭怜一愣,不信问道:「姐姐这般风流人物竟是起于勾栏,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青楼楚馆,勾栏院里,谁个不曾是良家儿女呢?」妇人幽幽一叹,随即展颜一笑,又掉了些脂粉在地,这才说道:「公子此来,可带了那幅《看官秋》正本么?」
  彭怜抚弄妇人娇嫩玉手,不由心猿意马,微笑说道:「小生懵懂,却也知道但凡买卖货物,总要收些定金才是,却不知姐姐欲如何支付报酬?」
  「妾身年老色衰,有心自荐枕席,却怕污了公子视听,家中三个女儿俱是色艺双绝,尤其三女儿纤纤还是未被梳拢过的元红处子,」妇人掩嘴娇笑,娇颜风韵与那脂粉散落的浓艳妆容丝毫不配,只是轻声说道:「不如都付与公子,平日里红袖添香,也算成就一段佳话,如何?」
  「小生居无定所,带着三位姐姐岂不餐风饮露、暴殄天物?」彭怜牵起妇人玉手轻啄一口,笑着说道:「何况小生对姐姐情有独钟,饶是三位姐姐才貌出众,小生却是不敢高攀,只愿与姐姐双宿双栖,除此再无遗憾!」
  妇人见他如此执着,不由神情微动,只是妆容着实太厚,不是彭怜见微知著,旁人怕是难以看清其间变化。
  不等妇人置评,彭怜又道:「当日所言,小生不敢须臾或忘,还望姐姐成全。」
  妇人神情郑重说道:「妾身年逾四十,如今已十余年不曾与人亲近,白日里黑纱覆面,夜里则浓妆艳抹示人,面上真容从未与旁人见过。公子若执意要妾身相陪,只是莫要反悔才是……」
  「姐姐既然心中不愿,为何当日还要色诱小生?」彭怜很是不解。
  「那《看官秋》于我至关重要,当日见公子色欲熏心,妾身因势利导,只望得了字帖便跑,到时天涯海角,公子却又何处寻来?」妇人掩嘴轻笑,说起当日龃龉心思,竟然丝毫不觉尴尬,「孰料公子竟然寻上门来,妾身以此安身立命,岂敢再与公子信口胡诌?」
  彭怜抚额轻叹,「姐姐既然这般不喜小生亲近,那倒也不必勉强,姐姐还请稍坐,小生这便去取了原本送与姐姐便是!」
  「却要劳烦公子一番,妾身不胜感激。」女子眼波流转,见彭怜松了手掌,便即抽回手腕柔声说道:「妾身在此恭候公子回返。」
  彭怜点头,由妇人送出门来,大步流星去了自己藏书所在取了那本《看官秋》,柱香光景便即返回妇人宅院。
  这幅《看官秋》妇人如此看重,必然干系重大,彭怜当夜便没带回府里,而是另寻一处僻静所在藏了,他不愿强人所难,既然妇人心中不喜,便也不再强求,心中想着将字帖送上便走,也算了却这段因缘。
  彭怜轻扣门扉,开门的却是丫鬟,少女见是彭怜回返,连忙让到厅中端来茶水,笑着说道:「夫人有事,还请公子少坐片刻。」
  彭怜笑着点头,只是静坐喝茶。
  又过片刻,一旁珠帘微动,一个风韵女子信步走了进来,但见她梳着牡丹发髻、齐眉刘海,左右发上插着六支金色簪钗,双耳垂着两条金丝白珠吊坠,面容白皙精致,长眉斜挑乌黑,眼如秋水横波,面似皎皎明月,红唇娇艳欲滴,下颌尖小微圆,顾盼自然含笑,举手摇曳生姿,让人一见便倾心无比。
  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金丝白纱直帔,胸前裸露大片雪白肌肤,衬得上面一条红宝石项链更加耀眼夺目,她身形高挑,饶是穿着宽袍广袖,依然可见细致腰身和匀称长腿。
  彭怜色授魂与,看着眼前女子不由感慨说道:「只道姐姐必然天姿国色,谁知竟是如此倾国倾城!」
  看他色授魂与,女子不由得意,凡俗中人,谁不喜欢受人夸赞,饶是她习以为常,被彭怜这般夸赞,却也受用至极。
  彭怜却是有感而发,他虽年少,经历女子却多,恩师玄真、师姐明华,亲母岳溪菱,以及随后陈家应白雪婆媳,各个俱是绝色,尤其亲母岳溪菱和洛行云,姿容冶丽、面容精致,只论样貌,比玄真、应白雪还要高出稍许,说是国色天香亦不为过。
  如今所见,女子相貌竟与亲母岳溪菱和洛行云不相上下,尤其眉眼之间自带一股风流气度,那份得天独厚成熟妩媚风韵,便连应白雪也要自愧弗如,更甚至举手投足间自信超然,如此浓艳风流之外竟还有些别样气度,也只是稍逊恩师玄真半筹,雍容华贵之处,却又胜出不少。
  「妾身蒲柳之姿,从来不肯轻易示人,如今竟得公子喜欢,着实三生有幸……」妇人款款行礼,在彭怜身边从容坐下,此刻除去伪装,不但姿容冶丽,便是言语之间也有变化,风流体态之外,更有别样端庄秀美。
  彭怜「咕咚」咽了咽口水,随即发现声音不小,不由有些尴尬笑道:「姐姐这般光彩照人,如何不肯轻易示人?这般遮掩涂抹,岂不珍珠蒙尘、暴殄天物?」
  玉京春嫣然一笑,直将少年弄得魂不守舍,这才轻声说道:「妾身若以此真面目示人,往来恩客岂不都成了妾身入幕之宾?不说别人,便是妾身三个女儿,便要恨死我这当妈的了……」
  彭怜不由一怔,细一琢磨果然是这般道理,随即好奇问道:「小生实难相信,姐姐这般雍容气度,当真便是以此为生?」
  玉京春摇头说道:「妾身大隐于市自有一番苦衷,日后有缘再详谈不迟。只说眼下,公子信守然诺,妾身却也不能背弃前言,若公子不嫌,愿以家中小女相赠,日后常伴公子身旁,做个添香红袖,也是一段佳话,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说罢,妇人便要呼唤女儿前来,彭怜连忙挥手制止,苦笑摇头说道:「小生仰慕夫人,求而不得,却也不能退而求其次,府中小姐既然云英未嫁,小生一事无成,既不能金屋藏娇,却是不忍其随我颠沛流离……」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与夫人一番因缘,到此也算圆满,小生不敢强求其他,这便告辞了。」彭怜以恩师为榜样,心性豁达不拘于物,既然妇人无意,便也不再强求,起身便要告辞离去。
  「公子且慢……」妇人轻咬红唇,沉吟半晌说道:「妾身并非草木,自然不能无情,相识至今,难得公子青眼有加,又有相赠宝物之恩,既然公子不愿梳拢小女,若公子不嫌,妾身愿以唇舌侍奉公子一二,也算聊表寸心……」
  「只有一桩,公子却要答应妾身,你我仅止于此,不可云雨及身,公子可能做到?」
  闻听妇人如此言语,彭怜先是欣喜若狂,随即满头雾水,着实想不明白,为何妇人宁肯纡尊降贵用口舌侍奉自己,却还不肯同床云雨尽欢,只是他此刻色欲熏心,自然不求甚解,只道妇人有所忌讳世俗礼教纲常,便即从善如流,连忙点头答应。
  「既如此,还请公子随妾身到里间去……」饶是年岁稍长所历繁多,如此自荐枕席,玉京春还是略显羞涩,她当前引路,彭怜身后相随,一起来到里间,待婢女带上房门,两人才在榻上坐下。
  「还请公子宽坐。」妇人脱去直帔,解去襦裙亵衣,浑身只留一件红色亵衣和白色绸裤,随即便来帮彭怜解去衣带,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涩,举手投足间淡定从容,实非平常女子可比。
  彭怜被她艳色所慑,双眼紧盯着妇人裸露白皙美肉,看她举手投足间酥胸半露,不由色心大动,先是轻抚玉臂,接着便情不自禁伸手过去隔着亵衣握住一团椒乳。
  他心中惴惴,却见玉京春丝毫不以为意,举手投足间嫣然一笑,牵过彭怜大手塞进亵衣之内,柔声说道:「公子喜欢便摸,今夜妾身便归公子所有,除却不能真个云雨尽欢,其余任由公子处置。」
  看她如此淡然,彭怜不由放下心来,只觉手上一团椒乳硕大浑圆,尺寸竟与亲母不相上下,尤其妇人此刻垂首躬身,沉甸甸压在手中,更显尺寸惊人。
  彭怜心中早有比较,所历诸女之中,尺寸最大者自然非亲母岳溪菱莫属,尤其难得母亲丰乳肥臀却腰肢纤细、面容秀美,平常外人根本无法想象,母亲布裙荆钗之下,竟然别有洞天。
  其次便是应白雪,美妇人犹在病中尚且尺寸惊人,如今身体尽复,双乳尺寸蔚为大观,也只稍逊亲母半筹。
  再次便是恩师玄真,双乳硕大浑圆之外,更加坚实饱满高耸,只是她身形高挑,平日里又穿着宽袍广袖,自然并不如何显眼。
  最后便是洛行云,她身形不如恩师玄真高挑,双乳尺寸却只稍逊半筹,配上花容月貌,自有别样风情。
  如今彭怜暗自掂量,美妇玉京春一双美乳,竟与母亲岳溪菱差相仿佛,只是不如母亲那般饱满结实,想来若她所言年逾四十不是虚言,便是年纪略长之故,念及应白雪年纪不及四十,堪堪三十六七,两人如此旗鼓相当,想来玉京春也不会年长太多。
  彭怜爱不释手只是把玩不停,须臾之间,衣裤已被妇人褪净,露出健硕身躯。
  玉京春秀目之中异彩连连,眼前少年面容嫩滑清秀儒雅,身躯却高大雄健,穿衣时温文尔雅风流俊秀,脱去衣衫则峥嵘毕现、棱角分明,饶是以她红尘阅历之广,犹自看得面红耳热、心跳不已,口干舌燥之下,不由情不自禁抚摸起来。
  妇人纤纤玉手划过男儿腹中沟壑,微凉温柔触感传来,彭怜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笑道:「姐姐动情了么?」
  玉京春无言点头,只是痴痴看着男儿身躯,一手握住彭怜胯下阳根,半晌默然无语。
  当日陋巷亲近,她已知彭怜天赋异禀,只是当时隔着些许衣物自然看不真切,此刻亲手把握,触觉却又不同。
  彭怜一手把玩美妇美乳,一手抚摸妇人柔腻玉臂,见状正要说话,却听妇人娓娓说道:「公子这般雄奇伟岸,此生定然桃花不断,妾身有缘侍奉枕席,着实三生有幸!」
  彭怜心中得意,却是笑道:「能得夫人垂青,小生也是此生无憾!」
  「还请公子躺好,让妾身为公子品箫!」玉京春扶着彭怜躺好,蹲跪在少年旁边,任他把玩胸前美乳,低头过去亲吻一口硕大神龟,腻声嗔道:「公子这般硕大,却不知多少女儿家要为它神魂颠倒、又爱又恨呢!」
  言罢,微张檀口,轻轻将神龟纳入口中,轻轻舔弄含吮起来。
  诸女之中,口技最好乃是应白雪,倾心而为之下,每每让彭怜快意难当;而后便是恩师玄真,既有曲意逢迎,又有天赋异禀;洛行云后发先至,不经意间习得深喉之法,倒也让彭怜爱不释手。
  三女各擅胜场,与眼前美妇相比,却又相差甚远。
  只见美妇檀口微张将龟首紧紧裹住,口中香舌反复舔弄缠绕抠挖,不时弄进马眼之中,直爽得彭怜嘶声不住,端的是快美无边、有口难言。
  如此良久,妇人又换花样,上唇含着龟棱,香舌轻伸出口不住向上轻挑,不停用舌面磨蹭马眼下方敏感所在,如是反复吞吐,爽得少年直翻白眼,更加快活无比。
  眼前妇人非但口技了得,舔弄之间眉眼面容更是满布动人风情,淫媚风骚、曲意逢迎之处,所历诸女实在难以望其项背,尤其妇人表情乖顺温婉、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苛责,又有娇柔软弱、风雨飘摇之意,令人心中狂念迸发、频生将其揉碎吞下之感。
  彭怜从未试过,单是口舌相就便能如此爽利,胯间快美与眼中所见彼此融合,更是爽利超群,难以言表。
  玉京春气质变幻不定,时而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时而巧笑嫣然风流娇艳,时而淫媚风骚曲意逢迎,时而清秀雅致出尘脱俗,单是口舌侍奉,便如此千人千面、千变万化,若是真个云雨,不知该是怎样风情?
  妇人唇舌灵活无比,舔、拨、挑、刺,吸、裹、含、吹,从头至尾、从上到下,细致精微之处,皆是彭怜前所未见,不过盏茶功夫,便即头皮发麻、精关松动,堪堪就要丢出精来。
  察觉手中阳根更加粗硬,口中神龟骤然暴涨,玉京春不由更加卖力,秀美双目轻轻闭起,脸上满是期待神色,只盼哄出男儿阳精来,让他心满意足、得偿所愿。
  彭怜更觉快美,双手更加用力抓揉妇人美乳,眼见美妇如此娇媚可人、艳丽无俦,不由有些不舍就此作罢,心中暗道若就此丢精,岂不良宵苦短、再难亲近?一念至此,自然默念心决驱动双修功法,须臾之间稳住精关,便要再细细体悟妇人美艳风情。
  玉京春久经风月,只道必能哄出少年阳精,孰料一番卖力之下,竟然功败垂成,她神情微动,轻轻吐出口中阳龟,双手温柔撸动,沉吟良久方才蹙眉问道:「公子……可是习过阴阳双修之法?」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2:23:14

第三十九章 勾栏门外
  陈府书房,门窗紧闭。
  彩衣随着翠竹端着茶水站在远处,有心过去探个究竟,却被翠竹叫住。
  「方才夫人打发你我去后厨取水,便是有意将咱俩支开,未经传唤过去,不怕夫人打断了你双腿?」翠竹好整以暇坐在栏杆之上,清风拂面,脸上春情略减。
  彩衣不明就里,闻言却道:「从未见过夫人如何狠厉,为何姐姐如此惧怕夫人?」
  翠竹不由笑道:「你来府里时日不长,且有少夫人照应,看她面上,等闲小事,夫人自然不去管你,尤其你们主仆来府里后不久夫人便缠绵病榻,从前狠辣你自然不知……」
  她小声说道:「你便不知从前夫人如何,那日夫人房中剑杀五人,未曾亲眼看见,怕也听人说过,怎的竟不畏惧害怕?」
  经她提醒,彩衣才幡然醒悟,只是喃喃说道:「平日里见惯了夫人和煦样子,总是难以相信,她竟能这般果决,虽然心中害怕,倒也佩服得紧呢!」
  翠竹轻笑不语,她心中早有定见,主母应白雪狠辣果决,当日五个男子说杀便杀了,心思细腻、手段毒辣,一番布置将计就计滴水不漏,她身处其中佩服之余更是后怕至极,想起当日自己暗助彭怜勾引主母,应白雪晨起舞剑,当时便是有意取她性命,只是不知为何却手下留情,这才有自己苟活至今。
  当日她奉应白雪之命勾引彭怜,随后成就好事,接着恋奸情热供出身后主使,随后将计就计引彭怜奸宿应白雪,虽是好心好意,但结果属实难料,天幸彭怜果然治好应白雪,不然只怕她也自身难保。
  富贵人家自来龃龉甚多,翠竹心知肚明,从那日起便再也不敢存着别样心思,阖府上下,她虽是拔得头筹,却从来不敢居功自傲,尤其如今洛行云主仆加入,自忖姿色平平,比之彩衣犹显不如,比起应白雪洛行云更是差之甚远,便熄了争风吃醋之心,每日里伺候应白雪左右,偶尔得彭怜雨露均沾,倒也乐在其中。
  「翠竹姐姐,房中如此安静,却不知公子和夫人她们在做些什么……」彩衣心思单纯,只道主人们将自己二人支走,便是要做些男女之事,只是她二人去而复返,房中却安静至极,显然有悖常理。
  翠竹轻笑摇头:「你这丫头也是,你家小姐与相公欢愉,几时背着你过?若是少夫人力有未逮,还要喊你助战的吧?夫人也是此理!方才支开你我,自然不是男女之事,只是我们做奴仆的,却不可胡思乱想,更不能胡乱打听,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彩衣懵懂点头应下,随即听到一些异样声音,不由笑道:「还说不是!姐姐你且细听!」
  翠竹竖耳细听,果然房中传出细碎呻吟,她脸色一红笑道:「这是此刻方才入港,听着声音却是夫人拔了头筹……」
  彩衣细听半晌,果然不似小姐声音,不由点头佩服说道:「姐姐真厉害!竟然一听便知是夫人声音!」
  翠竹笑笑不再言语,这是看着湛蓝清空白云朵朵,心思不知飘摇去了哪里。
  彩衣却没这般心性,心中好奇之下,小步踱着来到窗前不远,站在阴凉处细细听那房中男女情事。
  却听公子说道:「……你们婆媳若是去做那半掩门的生意,不知要惹来多少狂蜂浪蝶,怕不是要把家里的门槛子都要踏破!」
  一个女子呻吟浪叫不绝于耳,口中断断续续,彩衣听不清楚,却知道是自家小姐声音,只听洛行云断续说道:「……却不是……岂能……怎知……」
  旁边又有女子声响,正是主母应白雪,只听她说道:「真若生计无着,便是卖身求存,却也无可奈何,此刻说得山响,真到山穷水尽之时,只怕没有几人能守住贞洁……」
  彭怜声音接续传来,房中噼啪响声不绝,连他说话也有些气息不足,显然动作幅度极大,却听其说道:「所以还是莫要山穷水尽的好!」
  应白雪又道:「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要高楼垮塌、风吹云散,却也无甚可说,从来富贵如云聚,大风卷时各东西,不如珍惜眼前,及时行乐便是!」
  「说得这般嘴响!且分开腿儿自渎一番,等我弄服了云儿就来肏你!」
  「好相公……奴儿盼着你来……看人家骚穴都湿成什么样子了……」
  听着房中淫词乱语,彩衣双膝发软,腿间阵阵清凉,痴痴呆呆间,却听房内应白雪喊道:「翠竹彩衣,你俩也进来服侍相公!」
  远处翠竹答应一声,过来一扯彩衣,一起开门进来。
  房中厚重书桌之上,洛行云玉体横陈,此刻正趴伏桌上,只露出肉臀长腿被彭怜肏弄,口中吟哦无声,已然丢得不能再丢,显然刚刚晕了过去。
  应白雪仰躺儿媳身上,此刻正含着彭怜乳头亲吻舔弄,她衣衫散乱,露出一团硕乳供情郎赏玩,看二女进来,便吩咐道:「脱了衣衫过来跪下,等会儿我若未能让公子尽兴,你二人便过来陪着!」
  翠竹连忙答应,彩衣也蚊声应了,这才一同过来跪在彭怜身旁,眼睁睁瞧着他征讨洛行云双腿之间美穴。
  只见一杆红缨长枪前出如龙,引出道道白浆,一双白腻长腿抖动不休,须臾间十数下抽插,随着阳根退出,一股粘稠浆液喷涌而出,堪堪激射在彭怜小腹之上。
  彭怜得意一笑,轻轻拍了一记洛行云臀尖笑道:「云儿接连丢了三次,便是晕着还能丢出精来,果然人间尤物!」
  「相公!」应白雪双手撑在桌上,双脚踩在桌边,扭着身子撒娇不依:「奴家才是尤物!不许你夸赞人家儿媳!」
  美妇人风情无限,口中虽是拈酸吃醋之语,本意却是提醒彭怜,方才玩弄乃是妇人儿媳,此番淫弄婆婆,自然浓情蜜意,兴致非凡。
  彭怜被她诱得阳物一跳,兴致果然更加激扬,双手箍住美妇纤腰,对着粉嫩洞口,轻挑一记两瓣肉唇,随即挺身而入、直捣黄龙!
  「相公!这般粗壮……美死奴奴了!」应白雪臻首猛然后仰,檀口微张双眸紧闭,快美至极竟然恍惚起来,她此刻姿态,却与当年生产无异,仿佛真有一个孩子从阴中出生一般,不由大声叫道:「相公……好怪……怎的如当年剩下灵儿一般……只是……只是更加快活……并不疼痛……相公……引着奴家花心……又来了……不行了……不行了……爹爹……相公……」
  彭怜得意万分,故意放慢节奏,笑着问道:「生孩子便是如此么?难道生孩子也会快活不成?」
  应白雪苦闷摇头,只是不住声叫道:「并不快活……只是也这般满胀……相公……好爹爹……你且快些……奴儿要丢了的……快些送奴上天罢!」
  旁边婢女看得目瞪口呆,翠竹与主母同欢多次,何曾见过应白雪这般模样?
  彭怜爱她妩媚风骚,不肯就此作罢,只是保持节奏缓慢抽插,继续逗弄美妇说道:「你且学个青楼粉头,如何取悦你达?」
  应白雪苦闷至极,泫然欲泣说道:「奴儿不曾去过青楼……哪里知道粉头风骚……求爹爹怜悯……给了奴儿痛快吧!」
  彭怜犹自不舍此时妇人阴中紧致包裹,意犹未尽问道:「那边想着如何作贱自己取悦你爹!不哄好了,便不给你丢身子!」
  应白雪贝齿轻咬红唇,嘶声娇吟,足下用力高高翘起臀儿,不住挺送迎凑,口中娇喘说道:「奴儿这般伺候相公宝贝可好……不需相公动作……如此服侍神龟……爹爹可曾喜欢……」
  只见妇人纤腰摇摆、肉臀挺动,粉红蜜穴宛如樱桃小口一般吞吐不休,彭怜爱极应白雪妩媚风骚,将胯下神功运至极限,拉扯妇人花心来回揉动,回报应白雪曲意奉承。
  应白雪自主动作,竟然觉出别样快感来,原来彭怜动作,她虽觉快美,却也有些异样痛楚,只因花房扰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她自由动作,知道如何趋利避害,专拣着快活处用劲,不过十余下,便猛然间丢了身子。
  只见妇人双手双脚撑着身子,臀儿离开桌面少妇,身体痉挛不住,阴中剧烈收缩,鼓鼓阴精倾泻而出,一缕白浊体液竟从臀缝垂落下来。
  彭怜被她夹得快美,只觉脊骨酥麻,便也顺利丢了身子,射出几道阳精补益妇人,见状赶忙吩咐翠竹彩衣去了汗巾香帕接过妇人淫液,免得弄脏画卷。
  两个婢女粗鄙无文,自然不知画中文字奥秘,却也知道其中厉害,赶忙掏了手帕汗巾接着应白雪淫液,直到二人丢得尽兴,方才收回手来作罢。
  彭怜将阳物塞在应白雪体内并不拔出,抱着妇人起身将她放在一旁桌上,这才抽出阳物去抱洛行云,待将婆媳二人并排放好,这才吩咐两个婢女收拾桌上画卷。
  婆媳两人又都爽得晕了过去,彭怜便扯着彩衣翠竹为他舔弄阳根,不多时兴致尤其,又按着两个美婢玩弄起来。
  婆媳俩不久悠悠醒转,看着旁边彭怜大显神威,不由相视苦笑,一起勉力起身陪在情郎身侧,又是舔弄把玩又是言语呵哄,终于将彭怜哄得又射一回才算尽兴作罢。
  吃过午饭,彭怜把婆媳两人分好的书画搬到洛行云房里,与她嫁妆放在一处,将原来那些画卷搬走了些,这才施施然回到房里午睡。
  一觉睡醒,他悠然出门,想及日间与婆媳欢愉之际所言,不由心中意动,便往一处勾栏所在走来。
  他每日行走市井体验世情,穿街走巷行遍整个县城,早知何处有那勾栏酒肆,何处有掩门私娼,信步行来,便到了一处窄巷,却见里面十数道门扉并排,几辆车马停在巷口,却是人迹罕至,并无繁华景象。
  彭怜年少轻狂,自然不知其中关键,平日里经过此间便即一笑而过,勾栏之中罕有绝色,吃惯了应白雪婆媳那般美貌女子,自然对这些风尘女子不感兴趣。
  只是今日要领略粉头风情,自然便要一探究竟,选了这处隐秘所在不去勾栏青楼,便是顾虑陈家名声。
  他信步走入窄巷,却见道道门扉紧闭,哪有虚掩之门?一直走到里面折返回来,如是三个来回,却仍不见有人开门,不由心中奇怪,疑惑之间,却见一扇清漆木门开启,一个男子醉态可掬走了出来,身后一个女子送到门口,看那男子走远了,这才回身进门。
  「这位姐姐请了!」彭怜赶忙上前,行了一礼,待那女子回头,这才笑着问道:「小生在此徘徊许久,却无一个开门,着实不解其中窍要,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门下昏黑,一时看不清女子容貌,彭怜真心求问,却听女子轻啐一口娇笑说道:「公子这般年纪,怎的如此急色?这般时节,姑娘们都在榻上陪着客人酣眠,便即醒了,也要等到日薄西山点起灯笼才肯开门接客……」
  彭怜闻言恍然大悟,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尴尬至极说道:「小生无状,却是唐突了!谢过姐姐指点迷津!」
  女子也不以为意,轻轻一笑带上院门。
  彭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干脆一挥袍袖便要回府,孰料未出巷口,却见一道熟悉身影一闪而逝,他循迹而去,却见一道古旧房门,门上红漆剥落,两边对联残缺,与旁边一众门扉截然不同。
  彭怜心中诧异,抬手轻扣门扉,门响良久,才轻轻开启一道缝隙。
  门内女子看不清真容,只是出声问道:「公子何故叩门?」
  彭怜行礼说道:「小生看着此处门扉莫名喜欢,便想叨扰一杯茶水,却不知姐姐可否方便?」
  女子默然半晌,这才轻声说道:「姑娘们都还睡着,公子若不着急,进来坐坐倒是无妨……」
  话音未落,门扉吱呀开启,彭怜迈步进门,等女子关上门,这才一起进院。
  只见院中不大,门内却别有洞天,两边厢房不小,此刻房门关着,不知内里是何光景;正房前后洞开,曲折而入,随即豁然开朗,只见当庭一个宽敞花园,假山流水,松枝掩映,四座二层小楼分列其中,与正中六间宽敞高大正房遥相呼应。
  此刻正房房门打开,一个少女正自忙碌,她年岁不大,大概十一二岁上下,倒也生的周正别致,只是眼角未开,显然还未发育成熟。
  女子将彭怜让到厅中坐下,取了精致白瓷茶盏倒上香茶,一番忙碌,倒也从容有序,不慌不忙。
  彭怜细目观瞧,却见眼前女子样貌平常,面容粗疏,却又浓妆艳抹,与方才所闻纶音竟是大相径庭,除却身段还算苗条之外,并不如何动人,心中不由失望,只是想起方才那道人影,强自耐着性子坐下,看那女子忙碌端来茶水,连忙行礼接过。
  「姑娘们凌晨方睡,这会儿要么未醒,要么还在梳妆,公子暂且稍作,一会儿便有人来伺候公子……」女子倒了水便与那小丫头一道离开,留下彭怜一人枯坐。
  茶中水凉,却见一个中年女子从厅后缓步出来,她脸上一样画着浓妆,模样倒比方才那女子受看许多,身形高挑,一身大红大紫的锦绣衣裳,行走间便有别样风情。
  「公子久等,奴家方才有事耽搁,这会儿才得空出来,还请公子原谅则个!」妇人言笑晏晏,天生便有一股让人亲近之意。
  眼前妇人满脸浓妆,竟是看不清真实面容,只觉艳丽非常,转过头去,便又忘了她到底是何模样,彭怜心中讶异,面上却丝毫不显违和,只是笑着摇头不语。
  妇人自有一股热情,笑着叫来丫鬟为彭怜续了茶水,这才挨着桌子坐下说道:「公子远来是客,一会儿便叫小女过来相陪,只是奴家三个女儿,却都在床上睡着,昨儿个忙了一夜,身子也都乏的紧……」
  彭怜点头,随即笑着问道:「小生鲁莽到此,却还未请教夫人名姓。」
  「奴家名唤玉京春,领着三个苦命丫头在此做些皮肉生意,倒是让公子见笑了……」女子皮笑肉不笑,言语之间犹觉有脂粉掉落。
  彭怜却不以为意,只是摇头轻笑说道:「天地生人,各自有命,小生却不敢随意笑话旁人……」
  这私娼窠子外表并不出奇,内里却别有洞天,若非亲眼所见,彭怜实难相信,那般破败门面,内里竟是如此奢华,莫说那四座小楼,单是这厅中摆设,古色古香之外,还有一份富丽堂皇之意,不知何处琴音响起,更增一抹雅致,此刻厅中灯烛摧残,照得屋内通明,阵阵氤氲香气袭来,惹人心醉不已。
  妇人手摇湘妃扇,半掩着粉面笑看彭怜举止,由衷说道:「公子这般风流才俊,属实是脂粉堆中魁首、女儿群中豪杰,若是寻常妓家,只怕不敢让公子登门。今日若是奴家应门,怕也不敢放公子进来……」
  彭怜一愣,随即好奇问道:「这却是何故?」
  女子笑着说道:「公子岂不闻『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奴家开着这半掩门的生意,若各个都似公子一般风流俊俏,岂不辛苦养大的女儿都要被人拐跑了?」
  彭怜听她说的有趣,不由笑道:「姐姐倒真的熟谙个中百味,只是不知道那《看官秋》正品,姐姐还要是不要?」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2:13:53

第三十八章 旦旦而伐
  晨曦一尽,翠竹便领着彩衣,去厨下取来热水铜盆,一同来到应白雪房中。
  未到门前,彩衣身后小声问道:「翠竹姐姐,夫人与少夫人此刻未起呢吧?这般便去,是不是太早了些?」
  翠竹摇头轻笑,说道:「天已大亮了,便是公子少夫人不起,夫人也是要起的,一会儿还要与管家议事,若耽误了反而不好!咱们做下人的,这些事要想在头里,不然主人们忘记了咱们却不想着,耽误了事可不妥!」
  「噢!」彩衣年幼,又一直随着洛行云,自然不知当家主母每日所为,听翠竹如此一说,自觉又学了一招,心中便有些雀雀然,随即想到又要见到公子与自家小姐欢娱场景,还是在夫人房里,想着昨夜婆媳同侍一夫,不由心旌摇荡起来。
  翠竹轻轻叩门,听见里面答应了,便小心推门进去,却见应白雪、洛行云两位主母坐在床边,身上穿得整齐,竟似起了多时,床里彭怜盘膝打坐,仿似入定一般。
  彩衣随后进来,见此场景也是一愣,想象中公子赤身裸体,夫人应白雪与自家小姐体态妖娆的场景并未出现,便即有些好奇,探头探脑张望起来。
  洛行云轻咳一声,红着脸随着婆婆过来一起洗过了脸,这才说道:「时候不早,媳妇先且回房整肃容装,也免得被人撞见不好……」
  应白雪笑着点头,打发儿媳去了,这才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翠竹梳头。
  「公子怎的这般入睡?可是昨夜太过劳累……」翠竹擎着桃木梳子轻轻梳拢应白雪秀发,不由夸赞说道:「夫人气色愈来愈好了,这发质却比奴婢还要乌黑亮丽、有光泽些呢!」
  应白雪得意转动面庞,看着镜中水嫩娇颜,心中亦是无尽感慨,嘴上却道:「小丫头油嘴滑舌!相公昨夜辛劳,晨起又与我婆媳欢愉良久,随后才这般入定睡着……」
  方才她与儿媳计议有定,彭怜昨夜未归,此事不需外人知道,两人便合计明白,一会儿唤醒彭怜,让他白日里仍是去书房读书写字,若是困倦便在书房小寐,免得惹来无端猜疑。
  彭怜虽未明言一夜未归究竟作何勾当,但他浑身污秽,隐有火焰灼烧气味,若真个杀人放火,方今婆媳二人恋奸情热,却也要为他遮掩一二。
  梳洗罢,应白雪吩咐翠竹取了粥饭菜肴,又将彭怜唤醒,亲自为他净面擦手,陪着一起吃了顿旖旎早饭,这才遣了彭怜去书房读书,自己领着翠竹来到正堂前厅,等着管家前来议事。
  新任管家徐三早就门房等候,远远看着主母到了,便一路小跑进来,恭谨站在边上。
  应白雪一一问了家中田产收获佃租收缴以及吃穿用度一应事宜,定下来转卖出售诸多事项,这才吩咐说道:「那边新置办的宅子你抽空过去走走,需要添置的东西理个单子出来,明年开春天气转暖便要搬去,需得提前准备妥当。」
  「原来府里丫鬟早先我病着便尽皆打发了,到了那边,却要多添置几个,莫要显得冷清才是,人选也要甄别,莫弄些不清不楚的人进来……」应白雪条理清晰布置停当,便又问道:「那陈二家里,如今是何光景?」
  听主母问起陈二,徐三本就弯着的腰又弯了三分,只是轻声说道:「三个儿子分家,妻妾不和,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了,说是请了族中老人调停,只怕调到最后,财物都与了旁人……」
  「嗯……」应白雪沉吟不语,陈二自作自受,如今祸及妻儿,却也无可奈何。
  徐三见主母无语,便又说了些外间故事、族中见闻,本来陈府再无男丁,一应外事全靠管家操持,如此收集信息,本就是管家应有职责。
  主仆絮絮说话间,却听前院大门被擂得山响,应白雪眉头一皱,徐三已奔出厅来,喝令门子去看是谁砸门。
  角门开处,却是两名青衣捕快,徐三赶忙拱手作揖上前答对,半晌过后,送走两位公人,这才回到厅中回话。
  「原来昨夜北城一家废旧宅院不知怎的走了水,天明时有人去县府喊冤,说家中遭了强盗,如今公人们四处打探,说要寻个飞贼,这会儿正沿街敲门询问,倒不是专门来问咱家。」
  应白雪听了,点头吩咐徐三千万锁好大门,夜里加强防范,莫要也遭了强盗云云,这才起身来到侧院书房。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书房门外,彩衣独自在廊下呆坐,竟不觉夫人前来,被翠竹唤醒,这才慌忙行礼。
  「公子与少夫人呢?」
  见应白雪问起,彩衣忙道:「公子和少夫人还在房里温书,方才两人争了半天,这会儿却没了动静……」
  应白雪也不恼她三心二意,吩咐翠竹留下,自己推门进了书房。
  秋意微凉,门窗紧闭,内里却自有一番光景。
  只见一张宽大书桌上摊开数道卷轴,旁边竹筐里堆着许多尚未打开的画卷,彭怜拥着洛行云上下其手,却是品评着桌上书画。
  「还道你二人偷偷欢好,怎的如此素雅,却有这般闲情逸致看些书画?」应白雪款步行至二人身前,言语调笑无忌,表情写意,并无丝毫醋意。
  洛行云本就秀面绯红,见婆婆进来出言调笑,不由更是羞窘,微微挣扎却难以挣脱情郎束缚,不由娇羞嗔道:「每日里便是这般缠人,美其名曰『温书』,却不知温得何来……」
  彭怜哈哈一笑,「雪儿当面,且容你心口不一,一会儿倒要让你哀求不止,才见相公本事!」
  「讨厌!」洛行云知他所言何意,不由更是娇羞。
  应白雪咯咯一笑,却是说道:「相公夜里杀人放火、巧取豪夺,却还有心思整治我们婆媳,果然是人物风流、风流人物呢!」
  彭怜听她话里有话,赶忙放开洛行云,过来将妇人一把抱进怀里轻怜蜜爱搓揉一番,直把应白雪弄得娇喘吁吁星眸半闭,这才笑着说道:「方才云儿问起,我却并未明言,此刻倒要说与你婆媳二人其中缘由……」
  他拣着昨夜日间种种说了,唯独省去黑衣女子之事,只说无意中撞见,于是救人放火,搬来书画卷轴无数云云,最后才道:「我心中并不刻意瞒着你们二人,只是夜来疲惫不及细说,不然也不会搬出画卷来与云儿赏析……」
  应白雪依偎情郎怀里,手掌在他胸前轻抚,只是柔声说道:「妾身自然晓得,只是干涉王法,却不可如此莽撞无形,好在相公知道分寸,不然便是杀身大祸近在眼前了!」
  她莞尔一笑,随即说道:「不过即便是相公杀人放火,妾身婆媳却也愿随郎君浪迹天涯……」
  女子恋奸情热,山盟海誓自然随便出口,此刻应白雪婆媳都深恋彭怜英伟,哪里管他善恶是非?况且彭怜仗义救人,取些不义之财本就无可厚非,应白雪自欺欺人为其遮掩,洛行云心中亦作此想,三人狼狈为奸,自然一拍即合,当即不再多言,一起鉴赏起书画来。
  借机遣走婢女,三人将彭怜昨夜所得一一翻检分类整理起来。洛行云精通书画典籍,应白雪熟谙金银珠宝,彭怜博览群书,三人倒是相得益彰,很快将其分门别类梳理明白。
  原来昨夜彭怜所取古物,古画一百二十七幅,字帖七十九张,古籍二百零三卷,金银器物四十二件,笔墨砚台诸物十六件,琳琅满目堆了一地,直将婆媳两人看得瞠目结舌。
  「不说别个,单是这些古画,随便一副便是千两白银,其中几幅更是天价,说是无价之宝亦不为过……」洛行云深知其中利害,不由心中担心起来,所得越多,风险越大,此理古今一同。
  应白雪拨弄算盘轻点,也是皱眉说道:「不算那些,单说这些值钱物事,折算成银两,只怕也要二三十万两上下……」
  彭怜不知其中厉害,挠头问道:「这些银两……很多么?」
  应白雪白了一眼,无奈说道:「我的祖宗!你竟如此不知柴米油盐行市么!要知道寻常人家宅子,不过二三百两白银;那高门大户的,也不过值银七八百两;肥沃百亩水田,也不过千多两白银,遇着急着用钱的,便是六七百两便也够了!便是奴家这般宽宅大院、装饰说得过去的,有那两千两白银却也足够卖得了!连带着满院仆役家丁、家具陈设,却也到不了三千两银子!」
  彭怜不由惊讶万分,想及昨夜那老者欲言又止、痛心疾首之态,方才明白其中百味,想那老者与这般财富日夜相对、朝夕相处,怕不早就对其价值熟谙于心,原本想着彭怜取走一二,剩下全部归他,谁成想彭怜干脆利落搬了个够,到头来他虽然得见天日,却依然一穷二白、孑然一身,果然凄惨无比。
  想及此处,彭怜不由讪讪,却也笑道:「那日恩师所留万两银票,如今看来却也是一份巨资了,却不知雪儿作何打算?」
  应白雪摇头苦笑,「若非玄真仙师当日留下银票,妾身也不敢妄动搬家之念,如今这些古物虽然贵重万分,仓促之间却难寻买家,尤其财帛能动人心,其中却也暗藏杀机,若被人知道相公得了这般横财,怕不是小儿捧金行于闹市,引来无端祸害……」
  「以妾身拙见,原本打算明年开春搬家,到时春暖花开,搬去别处另过太平日子。如今看来,倒是应该早早搬走才是,」应白雪眉头微皱,徐徐说出心中计议,「家中书卷不少,旧书典籍混杂其中便可;古董文物随着家中瓶罐倒也不算显眼;唯独这些书卷画轴,平素家中无人写字作画,凭空多些卷轴出来,恐怕难以掩人耳目……」
  洛行云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倒可将其混在媳妇嫁妆之中,当时嫁来陈家,父亲陪送了好多字帖书画供儿媳闲暇把玩,虽不值钱,倒是数量不少。」
  应白雪眼睛一亮,笑着点头说道:「为娘却未想到此处,行云娘家书香门第,多些书画卷轴倒也平常,不如这样,这几日你便借口回乡省亲,带着嫁妆回家,等过些时日,为娘便举家搬迁过去,到时合在一处,便不显山露水、惹人怀疑了……」
  洛行云点头称是,随即莞尔道:「母亲却不怕儿媳卷了这般贵重财物跑了么?」
  应白雪摇头轻笑:「若是从前,说不得要防范一二,至于如今嘛……」
  婆媳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彭怜看她二人如此默契,不由心中色心大动,将洛行云也扯进怀里笑着说道:「晨间玩弄你们婆媳颇不尽兴,我与云儿在此欢愉数次,与雪儿倒是从未试过,不如这会儿再来个婆媳双飞如何?」
  应白雪灿然一笑,玉手已然探到男儿腿间,隔着纤薄绸裤握住粗壮阳根,媚然说道:「相公有意,妾身自然不敢拒绝,只是此处连着外院,终究人多眼杂,到时妾身放声浪叫,若是被人听去,岂不坏了人家名声?」
  她眉眼促狭看着洛行云,丝毫不像在意名声模样,彭怜心知肚明,应白雪又在拿儿媳戏耍,暗指洛行云平日里白日宣淫,早就坏了名声。
  「爹爹!你看婆婆又来欺负奴家!」洛行云早非平日任人拿捏样子,撒起娇来亦是千娇百媚,知道口舌不如婆婆雄辩,干脆来求彭怜做主。
  怀中两位妇人皆是娇媚绝伦却又风情各异,彭怜心中爱极,抬手在应白雪肉臀上轻拍一记,低声喝道:「就你话多!过去趴着,爷要从后面肏你!」
  应白雪浪叫一声,俯身伏在古画之上,闻着氤氲古香,想着身下便是金银万两之物,不由如醉如痴说道:「好爹爹!好哥哥!且轻些,看把这些宝贝弄破了!」
  彭怜褪去衣裤露出饱胀阳根,扯开妇人襦裙缎裤,只见面前翘生生一双肉臀,白花花两条长腿,软塌塌两只白袜,映衬着一室天光、满桌画卷,更添无形艳色,不由兴致昂扬,挺身而上,竟是毫无前戏,直接肏干起来。
  应白雪轻声浪叫,她方才所言不过逗弄儿媳,此地背对内宅面朝庭院,宅院深深,任是叫破喉咙,只怕也无人听见,当日若非庭院里白昼宣淫,那刘权也不至于偶然偷看命丧黄泉。
  此刻妇人双手勾着书桌边沿,双乳隔着衣服压在数幅画卷之上,但见面前山水迢迢、层峦叠嶂,人物风流、江山入画,腿间饱满充实、快美酥麻,不由浪叫声声,快意无边。
  「好哥哥……亲相公……美死奴家了……且慢些拔……带着奴家的花心子一起……不得了……这般快便要丢了……相公……亲达……奴丢了……」
  原来彭怜又用了早晨偶得妙法,勾着应白雪花心随他进出鼓动,弄得妇人凄美浪叫,不过七八十抽,便把应白雪弄得丢盔卸甲、泄了阴精。
  旁边洛行云一直不曾闲着,素手轻伸箍着情郎阳物根部助兴,不时伸出香舌给彭怜品咂,见婆婆如此不堪挞伐,不由有些惊讶,两人从前欢愉她却略知一二,婆婆体力过人,总能与情郎战个旗鼓相当,如今如此不堪,却是不知何故。
  「哥哥,如何婆婆这般快便丢了身子?」洛行云被情郎推得趴下,便学着婆婆样子柔顺趴下,只是回头低吟浅唱娇声嗔道:「好相公!怎的如此急切……」
  彭怜抬头轻拍少妇肉臀一记,随即掰开洛行云臀瓣,粗长阳根借着应白雪淫水缓缓而入,及至妇人体内尽头,这才轻吁口气说道:「你这婆婆最敏感处乃是花心,被我将神龟弄进子宫,进出之间来回引动搓揉,是以才如此不中用,百八十下便即丢了身子。」
  应白雪一旁趴伏喘息良久,却并未昏厥过去,闻言转头看着旁边儿媳,无力说道:「云儿却不知其中滋味,仿佛魂灵都被相公抽走一般,进出之间,感觉被肏丢了魂儿似的……」
  洛行云惊呆不已,感受着腿间鼓胀浑圆,不由又喜又忧,娇媚回头问道:「好相公……如今也要如此炮制奴儿么……」
  彭怜轻笑摇头,「你阴中狭窄,且又未曾生育,岂能如你婆母一般?她生过儿女,花心早已松软,进出间不伤根本;你却不同,若轻易突破,只怕与你有害……」
  他俯身向前,缓慢抽插不住,搂过应白雪让她翻转身体躺在儿媳身侧,亲吻把玩半晌,这才坏笑说道:「况且你如此敏感,不用扯动花心,也不过百余下便要丢精,何必费那番功夫舍近求远?」
  洛行云被他冲撞得咿咿呀呀叫个不停,闻言不由娇羞不已:「好爹爹……如此作贱奴家……真将妾身当成青楼粉头作弄不成……」
  彭怜得意搂过应白雪,将中指塞进妇人口中把玩香舌,眼见美妇温柔乖巧曲意逢迎,不由满意问道:「却要问问雪儿,若要让你学那青楼女子迎来送往,每日这般伺候于我,只得一枚铜钱,却是意下如何?」
  应白雪含着情郎手指,一如含弄男儿阳物,吞吐吸吮良久,这才温柔笑道:「相公有命,雪儿岂敢不从?莫说一枚铜钱,便是任相公白嫖,甚至倒贴身家,却也心甘情愿……」
  她随即莞尔,伸手握住儿媳美乳笑道:「云儿却是糊涂,咱们婆媳一直倒贴彭郎,却比那青楼粉头、掩门窑姐儿还要下贱几分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2:00:29

第三十七章 晨起双飞
  晨曦将露未露之间,天地一片苍茫。
  十月将尽,秋意渐浓,窗外落叶点点,天中露气厚重。
  陈府内院正房之中,此时却是一室皆春。
  彭怜左拥右抱两个熟媚妇人,轻松褪去应白雪婆媳衣裳,随手一推,便将两女推得躺在榻上。
  应白雪媚眼横波,娇笑说道:「好相公!奴家身体结实,还是妾身在下吧!」
  洛行云反应不及,摔在丛云锦被之间,捋起秀发嘤咛一声,这才娇喘说道:「婆婆身体初愈,倒是云儿在下合适……」
  彭怜哈哈一笑,叉腰说道:「你婆媳二人相亲相敬,便是争风吃醋也这般体谅对方!也罢,此事且先放放,你们娘俩先试试我这根洞箫,看谁吹得相公爽利,这头筹便归了她!」
  「相公偏向婆婆便即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洛行云抿嘴微笑,假装生气娇嗔说道:「婆婆与相公相知日久,奴家才多少时日?更莫说婆婆床笫间经验丰富,岂是奴儿可比?」
  应白雪闻言得意一笑,却是反唇相讥说道:「为娘却不如你年华正好,整日里舞刀弄枪,如何比得过你琴棋书画?我可听安儿说过,你是当真会些乐器的,既然那真箫吹得,相公这玉箫,怕也不在话下!」
  彭怜快意一笑,说道:「如此岂不正好半斤八两?」
  婆媳二人相视会心一笑,彼此心知肚明,以彭怜床上勇猛,便是二女联合,也不过多撑一时,实无拈酸吃醋必要,如此故作争执,不过闺房之乐罢了。
  两女赤裸身体,一齐跪倒榻前,帮着彭怜解去衣衫裤带,露出精赤身体。
  彭怜生日早些,却也才年方十四,却生得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他自幼生长山中,有玄真爱护,物华天宝灵异之物不知吃了多少,日子过得虽然单调,饮食丰富却不逊王侯贵胄,又有道家功法加持,除了肌肤略显白嫩、尚有少年气息外,身形外表已与成人无异。
  尤其落脚陈家以来,每日里浸淫应白雪婆媳香艳旖旎之中,残存稚气尽去,只是外表俊朗秀美,除此再无少年稚涩。
  他每日流连市井,心中便有此意,有意无意学那市井中人做事为人,不知不觉已受红尘沾染,否则今夜也不会如此自相矛盾,既要行侠仗义救人性命,又要索取报酬纵火行凶。
  只是他年少无知,应白雪洛行云虽然年长,却因爱他至深不敢管教,身边又无玄真这般明镜万里之人为其指点迷津,自然身入红尘泥沼而不自知,朝着外儒内道无法无天的路子狂奔而去,再也无法回返。
  婆媳二人仰首望去,少年面庞轮廓清晰、棱角分明,俊朗之中别有一番奇特气质,此刻促狭而笑,双手把玩两女面颊,身上肌肉线条明晰,胯下阳物傲然上挑,端的是年少风流、惹动春心,不等他催促,应白雪便已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张开檀口,轻轻含住硕大阳龟。
  洛行云不甘人后,玉手握住一对肉丸来回搓揉把玩,凑过红唇,堪堪含住半边棒身,顺着阳根昂扬方向,横向舔弄起来。
  「云儿抚笛,雪儿才是吹箫……」彭怜低头看去,一双美妇各具妖娆,应白雪发髻半开,脸颊柔腻高耸,当面吞吐阳龟不停,竭尽全力吞入喉中,美目中湿意淋漓,讨好谄媚之情溢于言表;洛行云秀发披散,枕着他的左手努力后仰,不停舔弄阳根,翻目向上,眼中亦满是妖娆妩媚。
  此情此景,便是人间极乐,彭怜双手按住婆媳二人后脑,将神龟深深送入应白雪喉间,又将洛行云牢牢按在阳物根部,半晌后才快意松手。
  「咳咳……」应白雪乖巧无比,明明早已痛苦无比,却依然隐忍不发,她习武出身,耐力远比常人强横,正因如此,彭怜才敢如此肆意施为,见她呛咳剧烈,却也于心不忍。
  一缕涎液绵绵不绝,拉成一道粘稠细丝,连接妇人樱唇与男儿阳龟,洛行云也被彭怜弄得呼吸急促,眼见及此,不由心中一荡,轻声笑道:「母亲这般坚忍,却是媳妇望尘莫及,这头筹,果然被您拔了呢!」
  应白雪咳得秀面晕红,眼中春水更有盈盈之意,不由笑道:「只是表面功夫,当不得什么,云儿可要试试?」
  洛行云面容一热,明明害羞无比,却仍是轻轻点头,伸手接过情郎阳根,勉力张开小嘴含入硕大阳龟,只觉腮边鼓胀,便连香舌都无处安放,还要再深一步,却是谈何容易?
  应白雪一旁学着儿媳方才模样含弄情郎阳根,见状出言指点说道:「且放松些,相公宝贝太长,莫想着龟首后面,只专心伺候神龟便是,用喉咙稚嫩之处裹挟,相公便极快活……」
  说完,她低下头去含住一粒春丸,吸裹之间,竟也啧啧有声。
  彭怜爽极,只觉阳龟触及一团柔腻,须臾之间竟然又进少许,仿似突破桎梏一般,顿生拨云见日之感。
  低头去看洛行云,却见她双眼翻白,喉间「咯咯」声响,呼吸急促,已是濒临极限。
  应白雪亦是觉出不对,转头去看,却见儿媳脖颈处突兀隆起,比之平常粗大得多,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声说道:「好相公!你怎的弄到云儿喉咙里去了!快拔出来!」
  彭怜连忙抽身而退,却见洛行云已然面色煞白,呛咳之间竟是声音沙哑,显然受创不轻。
  「不……不干相公的事……咳咳……」洛行云呛咳许久,喝了彭怜端来的茶水方才好些,只是轻咳说道:「奴家听了婆婆的话只是用力吸入,不成想竟然全都吸了进去,只是相公神龟实在太过硕大,顶的奴喘不上气来……」
  应白雪见儿媳无事,这才轻声笑道:「平日里为娘也只是将那龟首顶在喉咙边上吸裹,从不曾似你这般引其深入,如今看来,这头筹却是云儿的了!」
  彭怜点头称是,一把抱起婆媳二人,笑着说道:「方才那会儿,只觉阳龟突入一处腻滑所在,细嫩紧致之处,竟比女子花径尤甚,若是云儿再坚持片刻,怕是我也要一泄如注了!」
  他握住应白雪一团美乳,感受其中饱满结实,笑着说道:「如此我却要先疼惜云儿了,你莫要心急,且在一旁服侍,等我将你儿媳喂饱,便来玩弄你这淫妇!」
  应白雪娇吟一声,妩媚应道:「好相公,奴奴知道了!你快些去疼云儿,补偿补偿她喉咙受创之苦罢!」
  彭怜欣然领命,一把抱起洛行云,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就着美妇勾拢脖颈顺势压上,胯下阳根已然分开妇人双腿绵延而入。
  「好哥哥……亲相公……慢着些……让奴儿感受相公粗长……」洛行云期待良久,此刻终于梦想成真,嗓中沙哑淡去,声音渐渐复原,不由浪叫连连。
  彭怜搂抱亲吻洛行云不停,一旁应白雪已然依偎过来,侧着身子躺在儿媳身边,伸手握住洛行云一团美乳娇声笑道:「云儿这奶子着实珠圆玉润,奶头粉嫩,却比妾身少时还要腻滑!」
  彭怜轻抽慢插,右手臂弯撑住身子,左手一把揽过应白雪,勾住妇人脖颈拢到身前,在她樱唇上不住亲吻。
  应白雪善解人意、自有风情,连忙吐出香舌给情郎品咂,手上却仍是搓揉儿媳嫩乳不止,一时间啧啧、咕叽、浪叫声响不绝,室内春色无尽无边。
  「亲相公……亲哥哥……快些……顶到奴儿花心子了……且动动……不得了……要死了……要丢与爹爹了……」洛行云闭目呻吟浪叫,贝齿不时轻咬红唇,手足无措间抓到情郎手臂和婆婆硕乳,便一股脑逮住抓握起来。
  应白雪又麻又痛,只是香舌被情郎叼着脱不开身,只得生受了儿媳欺负,手上却更加快速动作起来,揉捏挑拨那粒粉嫩乳头不停,倒是颇有围魏救赵之意。
  洛行云身在云端,不知婆母心中感想,只是扭动娇躯,寻找爱郎阳物,意图追求极致快感。
  彭怜终于松开应白雪,双手箍住洛行云纤腰,仿如猛兽一般急速冲刺起来,他体能过人,又有道法修为加持,全力施为之下,便是应白雪这般强健身体也要告饶,洛行云久在闺中不事劳作,岂是他一合之敌?
  应白雪娇喘吁吁,好整以暇搓揉着儿媳美乳,将她作怪手掌拎到情郎手臂上以图「祸水东引」,眼见彭怜迅如雷霆,不由亦是心旌摇荡,娇声谄媚说道:「好相公这般勇猛,妾身便是一旁看着,都觉阴中火热,仿佛也被爹爹肏弄一般……」
  彭怜竭尽全力,闻言只是与应白雪相视一笑,又快速冲刺了二十余个来回,只见洛行云臻首高高扬起,秀美猛然圆睁,檀口张至极限,额头汗如雨下却浑然不觉,如是良久,方才瘫软躺下,沉沉昏厥过去。
  彭怜微微轻喘,慢慢抽出阳根,却见其上白腻油滑,满是洛行云淫液汁水,晨曦之中,隐隐泛起白光。
  应白雪妩媚一笑,凑过红唇将阳根轻轻含住,丝毫不嫌污秽,舔弄半晌将其清理干净,这才仰首乖巧问道:「相公想要如何炮制奴家?」
  彭怜勾起美妇尖尖下颌,心中爱极她风流可人,笑笑说道:「且去你儿媳身边趴着,为夫要从后面肏你!」
  应白雪淫媚轻笑点头,径自转过身去趴在儿媳身边,双手并拢撑在胸前,低垂臻首轻拢秀发,回头看着俊俏情郎娇声说道:「好爹爹!快来弄奴儿的骚穴穴吧!」
  彭怜与她早已无比熟悉,一手扶住美妇肉臀,一手握住粗壮阳根,龟首对准妇人臀间肉唇,毫不费力找到入口,随即长身而入。
  硕大阳根堪堪进入三分之二,彭怜再想向前,只觉阳龟顶在一处软腻娇柔嫩肉之上,须臾再难寸进。
  却见身前美妇身体抖如筛糠,回头面上现出迷离神色,又是快美又是难过,妖娆妩媚之外更添一抹哀羞,引得彭怜食髓知味,不由又前出少许。
  「好相公……莫顶了……磨死奴儿了……」应白雪纵声啼叫,婉转低回不逊儿媳洛行云,高亢嘹亮却犹有过之,「已经顶到奴奴花心子了……莫再顶了……弄死奴家了……」
  彭怜爱极她此刻无助神态,心中好玩心起,继续向前少许,只觉一物被那粗壮龟首顶得扰动不休,快美无边之际猛然向前,忽然生出豁然开朗之感,仿佛拨云见日,又似御风而行,尤其那花心小口紧紧箍住龟棱,生出无穷快感。
  他初试云雨便是与恩师玄真相合,师徒二人道法修为精深,初习双修道法便即大成,而后日夜琢磨,深解其中奥秘,其间过程香艳旖旎,偶尔几次,彭怜便将阳龟探入恩师花房之中,或怒射阳精,或引渡真元,只是那般过程,彭怜尺寸傲人只是其一,玄真道法精微主动引导大开方便之门才是主因。
  与应白雪洛行云欢愉至今,彭怜从未试过突入女子花房,他深知自身本钱如何雄奇,等闲女子自然难比恩师,便就绝了这般念想,孰料今日先与洛行云误打误撞突入喉间,又误入应白雪花房,其间滚烫软腻湿滑包裹快美难言之处,着实难以言表。
  彭怜心中爱极应白雪妩媚娇柔,道道真元澎湃而出,激发妇人无边快感,随即俯身伏在美妇背后欣然说道:「好雪儿,你达阳龟进了你花房之中,你却有何感受?」
  应白雪阴中饱胀,人迹罕至之处被情郎弄得天翻地覆,此刻又是快活又是难熬,只是呻吟皱眉说道:「奴儿只觉憋闷鼓胀,却如当日诞下安儿灵儿一般,只是阴中酥麻爽利,腹中却又悸动无依……」
  「此刻只觉火热滚烫,心中酥酥麻麻,身子困倦沉重,魂灵却又飘飘欲仙……」应白雪喃喃低语,眼中如痴如醉,「好相公……且抽弄些个……饶了淫妇罢!」
  彭怜低头在她耳畔亲吻不住,随即抽出阳根,仿佛「啵」的一声,龟棱脱离花心包裹,缓缓退出妇人花径,带出一片粘稠。
  「美死了……」应白雪娇躯一软,瘫在床上娇喘吁吁,只是这一插一抽,便似将魂儿弄散一般,她堆在锦被之间宛如一团美肉,只是任由情郎挞伐,再也难生分庭抗礼之念,口中更是吟哦说道:「亲爹……怎的这般会弄……真个要玩死奴家么……」
  彭怜得意至极,男儿征服女子,多少便由此而来,此刻他志得意满,不由箍住妇人肉臀,仿似从前一般,竟又突入一回。
  应白雪娇躯抖如筛糠,额头汗水直流,阴中忽然一股水液激流而出,只是有情郎粗壮阳根塞着,变成汩汩春水,流了满床被子。
  「好相公……莫再弄了……奴奴要死了……这便要丢了……怎能如此爽利……」应白雪如痴如醉,呆呆傻傻,头目森然麻醉,魂儿飘飞万里,尚未泄身,便已如此舒爽,真不知如此情形下丢过身子,该是何等快美。
  彭怜早已熟悉妇人敏感所在,信手施为,催动体内精元,如是又来一抽,只是阳龟抽至穴口之时,一股潺潺流水倾泻而出,咕嘟嘟浸湿锦被。
  彭怜心中爱极妇人妖娆体态,挺弄阳根再入,轻车熟路突进妇人花房。
  龟首前端一片火热滚烫,道道精元缠绕其中将其撑大,应白雪习武之身,道门修为却是少之又少,如今得彭怜补益,却已初具规模,此刻情欲引动,竟也彼此呼应,激得妇人浑身火热,就此直上情欲巅峰。
  应白雪阴中急剧收缩,强大握力宛若兽颚,她身体软如烂泥,随着阴中收缩不停抖动,白腻肌肤一片火红,口中浪叫早已戛然而止,此刻竟是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彭怜有功法护持,却也被夹得舒爽无比,此刻也不隐忍,见有泄精之意,便细细引导,猛然挺弄几下,将妇人花房弄得纷乱扰动,只觉脊骨一麻,便也抖动射起浓精来。
  他丝毫不予保留,全部阳精倾囊相授,将妇人花房灌得饱满充盈,这才缓缓抽出阳根。
  「唔……」随着阳根离体,应白雪嘤咛一声侧着倒向一旁儿媳身上,鼻中呼吸微弱,面颊却粉嫩殷红,美目轻闭,呼吸沉稳,竟也被肏得晕了过去。
  婆媳初次同床共侍,竟然都被肏得晕死过去,彭怜暗忖,平日里便是应白雪洛行云一人,也极少这般不中用,怎的今日却有如此累累硕果?
  他一夜未睡,此刻却也倦意上涌,连忙盘腿而坐,赤身裸体打坐起来。
  窗外曦光渐浓,声声鸡鸣过后,洛行云悠悠醒转,她起身看去,却见彭怜端坐床角,手中结着莫名指印,脚心对向翘起叠于膝盖之上,面容沉静如水,竟是说不出的恬淡俊美。
  她身躯酸软无力,阴中却酥麻湿腻,懒洋洋直想再睡,只是眼看天色将明,自己若不离去,被丫鬟撞见岂不笑话?只是看着一旁婆婆睡得香甜,却又不敢大费周折起身,一时犹豫,便怔在那里,思绪纷飞起来。
  昨夜等在婆母房中,她与应白雪抵足而眠,一夜长谈,婆媳感情却是更胜从前,尤其睡前她为应白雪涂抹指甲,婆媳二人亲昵之处,却比平常母女还要甚之。
  原本两人心有隔膜,洛行云有心另嫁,应白雪无暇自保,于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敬,却也不甚亲近;如今两女齐心协力,要与彭怜相伴一生,自然同仇敌忾,誓要团结一致对外,自然惺惺相惜,婆媳情外,却也姐妹情深。
  只是将来自身如何着落,难道仍以陈家寡妇身份与彭怜相处?洛行云心中思绪纷乱,浑然不觉婆婆应白雪已然醒了。
  「云儿醒了?为娘睡了多久?刚才被相公才弄了三五下,便美得昏了过去……」应白雪睁眼看见儿媳正在发呆,随口说了方才经过,见洛行云仍是无语不由一愣,随即猜到其中关节。
  应白雪秀眉低垂,只是装作不知,起身披衣下床,无意间看见床上湿渍,不由粉面一红,等洛行云回过神来,这才笑着说道:「你我婆媳忒也无用,两人联手却反被相公弄得昏死过去。为娘心中计较,不如择个良辰,将灵儿也纳入进来,却不知行云意下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1:57:59

第三十六章 梁上君子
  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闻听彭怜责问,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岂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骗你飞蛾扑火,于我却有何益?只是当年那东家心怀不轨,又不信旁人,知晓我略通机关之术,便让我为他出具机关卷轴,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奥妙……」
  「眼下老夫和盘托出,还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辞恳切,起身躬行一礼。
  彭怜横移躲过,伸手虚扶说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语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生有缘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且待我去取了钥匙来,救你重见天日!」
  他却不顺着来时路径出去,走到角落一处通风口下,仰头看着上方漆黑夜空,顿生坐井观天之感,随即施展壁虎游墙之术轻身而上,须臾便爬到了正房烟囱之上。
  那烟囱年久不用,灰尘积聚不少,彭怜蓬头垢面也不在意,极目远眺,瞅准那处二层小楼,这才轻身跃下,来到巷弄之间寻那黑衣女子。
  巷弄之中人迹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怜苦笑一声,却也不以为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并无他念。翻身越过院墙,来到那处宅院后厨,悄悄偷了一筐盐渍生鲜肉鸡,寻了盒熟芝麻,悄无声息来到小楼院外。
  院中脚步微乎其微,彭怜细细听之,隐约辨出大概有七八条狗,他心中信了老者几分,轻轻抛了几个鸡腿过去,听见院中嘶吼声音响起,知道众犬已经吃了起来,便又扔了一些,又过片刻,这才翻身越上墙头。
  只见院中众犬各个叼着鸡肉啃咬,有几只狗看他上墙便要吠叫,彭怜一个鸡腿过去,那狗便立即摇晃起尾巴来。
  彭怜心中腹诽一句,将全部鸡肉都倒了出去,这才飞身进院,来到小楼之外。
  楼门里面闩着,彭怜掏出厨房顺来的尖刀轻轻挑开门闩,细看半晌找到那根丝线,纵深而入附与侧面墙壁之上,游行不远,看准远处楼梯,一盒芝麻全都扔了过去。
  耳中吱吱声响,他细目看去,朦胧夜色中一双晶莹小眼闪动不已。
  彭怜不敢轻涉险地,爬到楼道边上红柱之上,细细看那楼道墙壁,果然上面密布细孔,寻常人等若要经过,必然难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两旁,顶端却是白壁,他不由暗笑一声,一个飞身越过,攀附着楼道顶壁,轻松爬上二楼。
  二楼里外三间,外间睡着一个丫鬟,中间一处小厅,里面则是卧室,此时厅中一盏白烛燃了小半,卧室里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一男一女正自欢好。
  「老爷今日为何这般勇猛……弄得妾身心头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妩媚妖娆,金丝帐幔遮掩,彭怜隐约只见一团白腻酥肉,不见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见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妇人双腿在怀中,双膝着榻,前后挺动不休。
  长夜漫漫,彭怜并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从未见过别人行房,不由心中好奇,打算看个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见,此刻赤身裸体,竟也身强力壮,抱持妇人一双玉腿猛力肏干,倒也威风凛凛,只听他喘息说道:「心中惦记着你,自然要好好亵玩一番,翻过身去趴着,爷要从后面弄你……」
  「偏只会这般作弄人家……」女子娇声软语,却仍是呻吟着翻了个身,翘起雪白肉臀,任由男子进入。
  彭怜细目观瞧,只见女子约莫四旬上下,面目还算周正,眼角几道浅纹,妩媚风流之中,隐隐端庄神色。
  男子那物件却并不如何突出,彭怜细细比较,竟不及自己一半长度,至于粗细之别更是判若云泥,他平生未见别人阳物,只道世间男子皆如自己一般雄伟,便是有差也不至于过于悬殊,如今才知应白雪所言自己天赋异禀果不其然。
  那女子轻轻呻吟,回头媚声叫道:「好老爷……弄得奴家好爽利……」
  男子一边抽弄,一边得意问道:「比你那死鬼丈夫如何?」
  「好好的干嘛提他……啊……」女子娇吟不住,「说不说的……又快到他忌日了……」
  男子畅快抽送,笑着说道:「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便许你祭祀于他!」
  女子娇媚轻叫,扭身说道:「这些年都没祭祀,倒也不必此时祭祀,只是言儿已长大成人,却不知生父是谁……」
  「妾身已是老爷的人,许不许都要伺候好老爷……」女子阴中用力夹握,媚声叫道:「妾身可夹得老爷快活么?」
  「啪!」男子扬手抽打妇人肉臀,得意笑道:「果然是有风情的!再夹紧些!」
  「好老爷……美死人家了!」
  彭怜看得兴致大动,胯下胀痛无比,他少年心性又早知男女鱼水之欢,平常都时时硬起,有这般活春宫刺激,哪有不硬之理,只是想着方才所见,屋外丫鬟倒也年轻貌美,为何这男子独独宠爱这年长妇人?
  床中两人欢愉良久,男子终于泄了阳精,与那女子交颈叠股睡在一处。
  彭怜心中欲念纷乱,有心上前推开男子自己爽快一番,只是强自忍耐,等两人彻底睡熟,这才进了床间,肆意翻找起来。
  借着外间厅中烛光,很快找到一串金色钥匙,那几把钥匙与其余钥匙不同,精雕细琢,齿牙繁复,果然不是一般品相。
  彭怜拿走钥匙,却见床上妇人一段白藕也似玉臂裸露在外,隐约间可见胸前一团柔腻,细看女子面容,并不如何出众,比及陈府丫鬟翠竹还略有不及,却不知这男子为何独独爱她如此至深。
  只是这般女子,便也有如此床笫风情,彭怜暗叹果然世间女子千变万化,又细看一眼,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便即轻身而出原路离开。
  循着烟囱进了密室,彭怜好整以暇点燃烛火,打开铁柜铁门,一一翻检起来。
  老者见他毫发无损归来,不由大喜过望,接着看他如此作为,不由急得跳脚说道:「公子为何言而无信?」
  彭怜拢起一张画卷,调皮笑道:「我如何便言而无信了?」
  「公子既然得了钥匙,为何不与老夫解开锁链,助老夫重见天日?」
  「我几时说过不与你开锁了?」彭怜故作愕然笑着摇头,「只不过不是立即与你开锁而已,你却急个什么!」
  他放好灯烛,撕了张被单,将铁门后书画卷轴金银器皿装了个够,一把抄起背上身去,笑着说道:「老人家也说过的,将这些宝物尽付于我,待我收货完毕,再与老人家开锁不迟!」
  老者一愣,随即尴尬笑道:「却也……却也是这般道理……」
  彭怜哈哈一笑,背着布包出了地道,推好石碾,翻身一跃跳上屋顶,就着朦胧月色飞奔而去,起落间转到陈府附近,寻了一处阴暗角落,潜伏良久见无人跟着,这才送入陈府院中自己房内。
  他如是往返六个来回,直将密室搬空,连那些赝品都不放过,这才最后回到密室之中,将钥匙递与老者,轻声笑道:「此间事了,老人家且随我一起出去吧!」
  老者面如死灰,接过钥匙拧开枷锁,恨声说道:「此间书画值逾十数万金,被你一夜搬空,我便重见天日,不还是吃住无着,要饭度日?」
  彭怜哈哈一笑:「你我有言在先,你助我成事,我便帮你逃出生天,如今我不过取了别人财物,你却为何如此痛心疾首?难道相处十三年,便将这些画作当成了你私有之物?此间事了,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你出来便罢,若不肯出来,那便死在这里好了!」
  老者见他行事自有分寸,年纪虽小却奸猾无比,自然信他有这般狠厉,赶忙随着他出了密室。
  彭怜随手推倒烛台,密室之中尽是纸笔书卷等物,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尤其密室格局特别,上有烟囱下有灶门,风助火势,一有火起,便是汹汹之势。
  好在密室身处地底,除去石碾处火光冲天,别处并无光亮,只余三个高大烟囱冒出股股浓烟,漏夜之中,却是无人得见。
  老者随在彭怜身后出来,眼见火势一起再无转圜余地,不由捶胸顿足,待要再骂,却哪里有彭怜身影?
  五更鼓响,彭怜回到陈府,挑起烛灯,将那画卷字帖金银器物细细分类,直将屋中书柜床榻尽皆塞满,一切布置妥当,这才轻松躺下。
  他自幼受玄真教导,伦理纲常尚且不在眼里,偷鸡摸狗倒也不在话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方以假乱真鱼目混珠可谓作恶多端,自己行侠仗义救人重见天日,顺手得些金银阿堵之物,却也不算什么。
  心中得意洋洋,却是睡意不见,忽然想起昨日晨间与应白雪有约,晚上便要婆媳同榻供他把玩,不想自己色迷心窍,见了黑衣女子,夜里一番奇遇,竟然忘了这茬。
  他匆忙起身,不顾自己一身烟尘灰烬,径自翻过院墙来到应白雪房前,只是并未收拢脚步声响,离着房门还有丈许,便听房内一人低声喝道:「谁!」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宝贝雪儿,是我!」
  屋中沉寂片刻,随即灯烛燃起,房门应声开启,应白雪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厅中,倒提宝剑入鞘,娇声嗔道:「怎的现在才回来?害得我们娘几个这般惦记……」
  彭怜轻声一笑入屋,将美妇人拥在怀里,歉然说道:「雪儿莫怪,遇见些事情,是以回来晚了……」
  应白雪见他一身烟灰,却也不嫌污秽,任他搂抱搓揉,只是皱眉问道:「却是去了哪里偷鸡摸狗,弄得这般灰头土脸?」
  彭怜哈哈一笑,「雪儿蕙质兰心,竟然一猜就中,你相公我着实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一会儿待我与你细说……」
  应白雪皱眉轻笑,只是点了点头,就着铜盆中洗脸水沾湿汗巾,过来为他细细擦拭。
  彭怜抱着美妇娇躯上下揩油,好奇问道:「怎的不见翠竹姐姐?」
  应白雪帮着情郎擦去发上灰尘,又洗了汗巾帮他擦净面颊,觑着床上帷幔动了一动,这才笑道:「行云昨夜苦等郎君许久,想着与妾身一同侍奉相公,不想等到半夜也不见你来,干脆就在这里睡下了,有她相伴,妾身便将翠竹打发去后院陪着彩衣了。」
  彭怜不由意动,转头看去,果然卧室床榻帷幔卷起,一位美貌妇人头发披散探头出来,也是一身素白绸缎中衣,款步缓缓行来。
  「相公万安。」洛行云做个万福之礼,笑着看婆母忙活,不由说道:「不如儿媳去再打些水来为相公擦洗?」
  应白雪却道:「彭郎在外窃玉偷香,弄得如此灰头土脸,却要掩人耳目,此刻取水,岂不惹人怀疑?等天亮后让翠竹打来清水,擦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命厨下准备热水洗个澡便是……」
  彭怜握住妇人一团椒乳,与洛行云相视一眼,称赞说道:「雪儿蕙质兰心,果然心细如发。」
  洛行云点头应是,笑着说道:「妾身睡得沉,竟不知相公来了……」
  彭怜摇头,听任应白雪为自己擦拭手掌,笑着说道:「你婆婆身负武艺,自然不是你这般闺中女子可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应白雪忙碌完毕,就着彭怜手臂坐于情郎腿上,温柔款款笑着问道:「五更已过,不久便要天明,相公可要与我婆媳二人云雨一番?」
  彭怜爱她熟媚风流,又见一旁洛行云霞飞双鬓,不由色心大起,笑着说道:「夜里看了别人半晌活春宫,这会儿一腔欲火,自然要着落在雪儿婆媳身上!」
  他伸手扯过洛行云,让她学着应白雪那般坐在自己腿上,左拥右抱一对俊美婆媳,不由心中得意万分。
  二女环肥燕瘦各擅胜场,一文一武各领风骚,那应白雪枕间风流妩媚,开朗大方从不矫揉造作,隐隐便有恩师玄真风采;洛行云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不过分热衷,却也颇解其中真味,平素里淡然若水,床笫间却有无尽哀羞,亦是风情无限。
  尤其二女姿色上乘,不说洛行云国色天香,面容精致之处,便连亲母岳溪菱都逊之半筹,便是应白雪这般年届四十、平常并不如何细心保养之人,却也秀色天成、美轮美奂。
  此刻两女并排而坐,秀美绝伦宛如画卷中人,一熟一羞,举手投足间便是无尽风流。
  彭怜快意无边,亲亲婆婆,吻吻儿媳,双手探入婆媳衣襟之间,各自握住一团椒乳,细细把玩对比,笑着说道:「雪儿奶子更大些,云儿乳头小些,你们娘俩天姿国色,却都垂青于我,着实让人快活!」
  应白雪轻声娇吟,斜眼看了眼儿媳,心中生出竞争之心,不由娇声嗔道:「好相公!奴儿年老色衰,岂能和云儿相比?只是你若喜欢,奴便随时随地任你把玩便是……」
  她软语娇声,听来让人身酥体软,彭怜色授魂与自不必言,便是洛行云也被自家婆婆骚媚言语神态弄得娇躯酸软,不由羞赧嗔道:「婆婆要与郎君献媚,自作自为便是,何苦拉着儿媳坐蜡?」
  怀中少妇娇娇柔柔体态玲珑,衬得软滑中衣玲珑有致,彭怜紧紧抱住洛行云,在她樱唇上轻啄一口,笑着说道:「说起坐蜡,小生有杆银样镴枪头,却不知二位夫人,谁先坐它一坐?」
  洛行云掩嘴轻笑,面色绯红不已,应白雪却斜乜一眼情郎,娇嗔说道:「郎君若是银样镴枪头,那别人岂不是风中芦苇?恁的自谦,却每次弄得奴家婆媳哭天抢地、欲仙欲死,真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她含嗔带喜,言语间风情无限,只是说道:「云儿苦等你半晌,这根『镴枪头』倒该她第一个坐得,不过奴家晨间与郎君欢愉,她却是午后,按着顺序,却该是奴家当先!」
  洛行云白了眼自家婆婆,娇声嗔道:「又与儿媳做比,谁又与你争来?愿坐便由你坐,妾身与彭郎亲热便好,您是长辈,谁又与你争个短长!」
  应白雪眼波横流,娇声一笑说道:「自来美味食物,总要争抢着吃才香,你若不争,我吃着无甚趣味,便是郎君也不得其乐,此中道理,为娘言尽于此,你却要细细体会!」
  洛行云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婆婆所言背后道理,细细品咂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两女相争,只要不伤和气,最大得利之人便是彭怜,反之若二人你谦我让,到头来彭怜自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双飞之趣,却又少了大半。
  心中有了计较,洛行云自然改换风格,主动求欢说道:「好哥哥!好爹爹!奴儿也要坐这头一枪!」
  应白雪哈哈一笑,也是有样学样,搂着彭怜脖子只是求欢。
  彭怜深知婆媳二人心和面不和,狠狠抓揉一番两女椒乳,一拍两双肉臀,昂然站起身来,随手褪去身上衣裳,挥手吩咐说道:「你们婆媳且去床边躺好,云儿在下,雪儿在上,美穴对着牝门,相公我闭着眼去插,插到谁算谁!」
  「相公!」婆媳俩异口同声,竟是默契十足娇嗔起来。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23:43

第三十五章 身后黄雀
  却说彭怜,午睡过后,别过洛行云,信步行出府来,便于市井之间游走闲逛起来。
  自那日与黑衣女子偶然相逢,他便心中记挂,每日仍来那处书画铺子附近转悠,兼之那夜应白雪杀人,他在府外饮酒赏景,颇喜那般快活感觉,两相交织,便有后来每日出来闲逛遨游,一来体察世情,二来只盼与那黑衣女子不期而遇再续前缘。
  如往日一般,他闲逛一圈,眼见街中秋意寥寥,偶然鸿雁经天,心中颇多感触,且行且看,不多时来到那古玩书画铺,见其依然木门虚掩,不由心中失落,转身便要离去。
  「公子累日来此,可是为了寻访妾身?」一道醇和声音响起,彭怜猛然回头看去,却正是那黑衣女子,她收身站在街角,被斜日阴影遮挡,彭怜不及细看,竟然未曾发觉。
  女子抱着小臂,头也不转,仿佛世间凡夫俗子皆不在其眼中一般。
  彭怜心中乐极,却矜持行礼,淡然说道:「那日别后,小生始终惦记夫人,只盼何日重逢,便可再续前缘,不想今日有幸,得以重见夫人,实在心中喜悦快活不已!」
  「果真如此,便随我来吧!」妇人话音未落,转身遁入阴影之中,飘忽而去。
  彭怜毫不犹豫,一撩长衫衣襟,迈步疾驰跟上,他自幼山中习练武艺,山路担水尚能飞奔,如此跳跃奔行,实在小事一桩。
  妇人并不回头,只是快速奔行,只见她身形迅如鬼魅,以彭怜从后观之,只觉细腰长腿,如此遮掩尚且美艳绝伦,衣下风光,着实令人无法想象。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七八条街,来到一处荒宅左近,女子纵深一跃翻过院墙,于庭院中微一借力,便翻上旧宅房顶,踩着屋瓦继续飞奔。
  彭怜有样学样,毫不吃力随后跟上。
  那妇人听闻身后脚步声响,不由惊异回头,眼中闪过赞赏神色,随即加快速度奔行。
  两人如是奔行,直跑过大半个县城,来到城北一处巷弄,此时天色将晚,妇人纵身跃下,随即隐于壁影黑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彭怜心急如焚,匆忙跳下,落地有些不稳,连忙一个翻滚,随即迅捷起身,不顾一身泥土,便要再次跃起去找黑衣女子,堪堪腾空而起,却被昏暗中一只白皙玉手猛然扯过,将他拽到墙角阴影之中。
  彭怜心中大定,轻声说道:「差点便跟不上姐姐……」
  女子轻哼一声,鼻中气息低喘,竟似不如彭怜这般自如,半晌才道:「谁是你姐姐?胡乱叫些甚么!」
  听她见怪,彭怜不由缄默不语,此刻两人挤在墙角之间,彼此呼吸相闻,他闻着阵阵熟媚体香,不由心荡神驰,身下自然便有了反应。
  彭怜心中尴尬,挪着身子便要躲开,女子却一把将他抓住,轻抬玉腿将那粗长活儿纳入腿间,轻声嗔道:「这般不安分,且站好了,有人来了!」
  彭怜闻言连忙站住不动,只觉腿间隆起所在,妇人玉腿弹性惊人,将他紧紧夹着,又是舒爽又是难耐,赶忙宁心静气细细倾听,果然远处人声响起,墙内由远及近,几人窃窃低语,语声渐渐清晰。
  他心中好奇,却又不敢询问,只是感受着妇人美妙身子,听那边几人说话。
  「这些物件,都是我高价收来,不是官人素来看顾小店,却是不敢如此轻易出手……」
  「单这副《看官秋》,连日来便有多人来访,小店本小利薄,也端不得这烫手山芋,这边请官人过目,觉得合适,便请取走吧!」
  却有一人说道:「却是正品,正是天官府上所失……」
  再有一人轻声说了什么,最初男人才道:「谢过官人!还请官人慢走!」
  须臾过后,又听门响,两人联袂而出,又过良久,彭怜才伏在黑衣女子耳边,口中嗅着甜腻发香,轻声问道:「那官人买走了姐姐要的那幅字帖?」
  妇人被她弄得痒痒,随手将男儿脸庞拨弄一旁,轻声说道:「这店主连日来卖了四个主顾,每个均是这般说法,我猜他与人合谋,卖的皆是赝品,真品必还在他手里……」
  「那该如何处置?」彭怜只觉身前女子娇躯绵软丰腴,言语便有风流,举手投足间浓郁成熟风韵扑面而来,不由色授魂与。
  「一会儿他定要取了真迹出来仿制,公子若能抢来,今夜妾身便随你胡作为非,如何?」女子口吐兰香,娇柔软语,让人听之便情欲大动。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不问自取,是而为贼;问而取之,则是为盗。夫人之意,是让小生为贼还是为盗?」
  女子轻声一笑:「是偷是盗,公子自行其是,何必来问妾身?」
  彭怜色迷心窍,却并未彻底失了心智,只是说道:「小生愿为夫人效此犬马之劳,只是未曾习过梁上之法,不知该如何下手,夫人可愿指点一二?」
  女子见他并不上钩,伸手探到男儿腰间,隔着纤薄裤子握住那根粗壮阳根,暗自惊叹男儿好大阳根,一边轻轻撸弄一边笑道:「以你方才所用轻身功夫,只需进去取了拿出来便是,至于如何障人耳目,想来难不住你……」
  见彭怜踌躇不决,女子又加一重筹码,引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喘息说道:「只要你取来,妾身便任由公子摆弄,绝不敢有所违逆……」
  入手饱满坚实,隔着数层衣物犹觉细腻嫩滑,彭怜心旌摇荡,那点戒备之心顿时烟消云散,狠狠抓了妇人酥胸一把,随即走出角落,一跃上了院墙,四下里细细观察片刻,挑了一处角落翩然而下。
  这所院子地处偏远,四周高强围绕,正房厢房皆是门窗破败,墙角挂满蛛网,显然久无人迹,此刻寂静无声,不知方才几人去了哪里。
  此时天色昏暗,尤其高墙遮掩,等闲难以视人,彭怜目力过人,来回找了一圈,终于发现院中一块石碾有些不对,他又转了几圈,擦拭门窗尘迹深厚,唯有石碾附近干净出奇,笃定玄机就在石碾下方,便也不再着急,找了个僻静角落蹲下安静等待。
  堪堪过了晚饭时分,石碾倏然而动,一处光亮闪出,一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一会儿锁好门,今晚看着他,一定把这幅《行舟图》做好,明日午间约了南城吴大官人来看,切莫耽误了!」拎着灯笼的小厮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瘦削中年男子,他一身绸缎长衫,脸色虚白,面容倒也俊朗,颌下留着一缕胡须,看着颇是精明市侩,边走边吩咐后面随人。
  在他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点头哈腰跟着出来,笑着应道:「老爷放心,今夜贪个黑,明天起个早,总归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锦衣男子满意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叮嘱他们几个警醒着些,虽说这里僻静,布置也算机密,但小心行得万年船,切莫贪杯误事!」
  说完,领着小厮径自出门去了。
  那中年男子接过小厮手里灯笼,随着闩好了院门,四处看了看,才又回到碾中。
  他缓步而下,随手将灯笼放在一道铁门边上吹灭,随即推开铁门,进了一处阴凉所在。
  只见宽大房间里摆了十数张木桌,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纸卷轴,地上几个竹筐,地面均是粗细尘沙之物。
  一张大案后面,一个老者提笔作画神情专注,丝毫不在意这边门响;旁边四五个小厮各自忙碌,有的装裱有的做旧,倒是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男子踱着步子进门,大声吩咐众人道:「东家说了,今夜得赶出这副《行舟图》来,明日便要用的,哥几个贪贪黑罢!」
  话音未落,只觉后颈一凉,似有一阵阴风吹过,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是空无一人,他心中疑惑,转头问众位伙计:「你们方才可看见我身后有人?」
  「你一人出去一人回来,怎的会有人?」
  「不曾见到别人!」
  众人七嘴八舌,男子闻言点头,只当自己疲劳过甚头昏眼花,便也不再去想。
  彭怜伏在桌底,方才那阵阴风,便是他故意而为,原来方才看三人从石碾下方出来,他便趁着那中年男子送人之际钻进地道,待那男子回转,实在避无可避,便游墙而上,贴在男子头顶。
  道家障眼之术不少,不过恩师玄真以为小道,从来不肯修习,彭怜所得,皆是书上看来,从无实践机会,今日偶然用之,竟也颇有奇效。
  他附于地道顶端,觑个机会钻入密室,寻个昏暗角落躲在下面安静等着,只盼着众人不久离去,他再细细翻找。
  孰料屋中诸人并无立刻便走之意,几个杂役忙碌不已,老者居中而坐,对着一副画卷细细描摹,方才那中年男子与两名黑衣大汉对坐推着牌九,竟是通宵达旦之意。
  「三爷,今夜还要忙个通宵?」一名黑衣大汉扔了手中木牌,打了个哈欠埋怨道:「日日如此,还不得喝酒吃肉,憋煞人了!」
  「通不通宵还要看柳爷手法,他早一刻完事,你我就早一刻下工!」中年男子掰了一粒花生慢慢嚼着,看着远处老者,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彭怜细耳听着,转头看那老者,只见他瘦骨嶙峋,须发皆白,肉皮亦是惨白,面容木然,只是静静临摹,神情专注之至,丝毫不在意旁人言语。
  昏黑阴影之下,老者双脚竟然戴着镣铐,只是一动不动,并不如何显眼。
  彭怜四下观瞧,此处乃是院中地下,几道烟囱向上通风,地上几间房屋,估计便是遮掩通风孔道所用。
  又过许久,彭怜渐渐不耐之际,却听老者沙哑嗓音说道:「喏,画好了。」
  一名黑衣汉子赶忙叫醒那位「三爷」,中年男子倏然而醒,起身看过一眼,笑着点头道:「柳爷这手笔果然独步天下,竟和真迹丝毫不差!」
  「你这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虚实真假!」老者语调平和,言辞间鄙夷之意却昭然若揭。
  三爷也不着恼,笑着吩咐手下收了赝品,又亲自将真迹收了,锁于边上铁柜,这才笑着说道:「天色不早,柳爷还请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些活计出来,到时还得麻烦您老!」
  他呼喝几声,带着众人离去,临走时吹熄烛火,留下满室黑暗。
  石碾轻响,片刻过后,老者拖着脚镣「呛啷啷」走到一旁,就着一张竹榻躺下,这才说道:「既有贵客到来,不如现身一晤。」
  彭怜正自懊恼,对方竟还留了个人看守,此刻被老者揭破行藏,不由惊奇万分,便也不再躲藏,笑着起身走到榻前说道:「老人家倒是耳聪目明,竟然知道我躲在这里!」
  「老夫在这屋内住了一十三年有余,平白无故多个影子出来,岂有不知之理?」老者双目湛湛看着彭怜,见他也看着自己,不由好奇问道:「如此黑暗,公子竟也能视物么?」
  彭怜笑着点头:「蝇头小楷看不清楚,斗大的字倒是无碍。」
  老者拈须微笑,赞叹说道:「公子倒是好修为!只是不知今夜来此,却是意欲何为?」
  彭怜挠头坐下,「小子受人之托,要寻一幅什么看官秋,却不知老人家可曾见过?」
  老者闻言点头说道:「那幅字帖乃是前朝古物,笔力雄奇厚重,字间疏远辽阔,老夫临了几幅,只觉大有裨益,只是可惜并无那般心境,技法虽有,境界却是差得远了……」
  彭怜指着那个铁柜问道:「可是在这铁柜里面?」
  老者轻轻摇头,指向一扇隐蔽铁门,轻声说道:「铁门之后有间密室,钥匙在东家手里,等闲旁人却是难以打开。」
  彭怜径自过去,果然一道铸铁大门,后面影影幢幢摆满箱子卷轴,显然所藏不少。
  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老者说道:「公子若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这满室真迹宝物,便全是公子囊中之物,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这铁柜也好,铁门也罢,我既然无法打开,自然便都与我无缘,我若能打开,却也与你无干,如何你便能做主,这些宝物都能归我呢?」
  「铁柜铁门均是铸铁所作,锁钥乃是神机楼苦掌柜亲手所制,便以公子之能,也是毫无办法,」老者拈须微笑,轻声说道:「老夫却知那钥匙所在何处,指点公子一二,岂不事半功倍?」
  彭怜微微一笑,「你这般本事,却被人锁铐在此,小生愚拙,却也知道其间必有因果,若我猜得不错,你这脚踝锁链,怕也是那什么苦掌柜所制吧?」
  老者微笑点头:「公子聪慧!这三柄钥匙,俱在此处东家手里,他所居之处,便在此院隔墙之外,若无老夫指点,只怕公子很难轻易得手,不如你我携手,一起端了这宝库如何?」
  「这倒不急,你且说说,为何他将你囚禁于此,又为何你助纣为虐,帮其以假乱真?」
  老者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倒是好心性!也罢,我且与你说说缘故!当年……」
  原来老者当年乃是富庶人家子弟,家中没落无以为生,便卖些书画度日,只是他所书所画无甚名气,到头来无人问津,落得个惨淡收场,无奈之下便临摹他人真迹以假乱真贩卖,未赚得多少银钱便吃了官司,入刑下狱,未及刑满,便被此地东家买来囚于地下,每日里为他临摹书画,如此已是第十三个年头。
  「……每日里日夜不分,这东家对我倒是不错,吃喝用度皆是好的,可是不见天日,便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又有何趣味?」老者愤然长叹,不觉涕泪奔流,只是老眼昏花,却无几滴浊泪。
  彭怜心生怜悯,不由说道:「如此肆意妄为,便即不端了这宝库,也要让他吃个教训!也罢,你且教我,如何去取了这钥匙来!」
  老者拭去泪珠,缓缓说道:「那东家宅院于此一巷之隔,家中豢养十数条黑色烈犬,白天养于笼中,晚间方才散开,除了主人一概不认,生食人肉亦是不在话下,此是其一。」
  「这东家姬妾众多,平常夜里却不去妻妾房里,只是自己独居一栋二层小楼,那楼四周空旷,只有一门一窗。」老者娓娓道来,丝毫不见滞涩,「门里三重机关,第一重便是入门处一条红线,牵一发动全身,触动便有钟响,惊醒一众看家护院过来;第二重乃是陷阱,地毯之下挖有深坑,里面皆是利刃,等闲之人坠下便是千刀万洞;第三重则是飞弩,上楼楼梯之上两边白墙各有机扩,里面千百弩箭,触发机关却是一只白鼠……」
  「白鼠?」彭怜听得一愣。
  「正是!那白鼠极是怕人,乃是东家自小养大,聪慧能懂人言,善辨生人气味,」老者拈须微笑,竟似有几分得意,「平素养在台阶之下,若是东家前来,它便匍匐不动,并不触发机关;若是生人来到,它便跑回笼中,机关自然激发,有人上楼,便即触动,引来万箭齐发……」
  彭怜不由皱眉,好奇问道:「这般机关设计,前两重倒是不难,这第三重岂不避无可避?」
  老者得意笑道:「公子功夫了得,自然不在意这一二重,却不知平常贼子,连那十几条烈犬都过不去,便是看家护院,都将他生生打死了,根本到不得这最后一重!」
  「却不知老人家有何高见?」彭怜连忙虚心请教。
  老者得意笑道:「那些黑狗倒是好办,弄些涂了盐巴的鸡肉投喂便可,平常难以寻得,府中后厨却有专门储备,公子只需取来投喂,畜生无智,自然不再吠咬;以公子修为,楼内前两重机关倒也难不住公子,单这第三重,公子只需取些熟芝麻,远远扔于台阶之下缝隙之中,那白鼠嘴馋,自然恋栈不去……」
  彭怜一一记下,忽然心中一动,不由笑着问道:「老人家如此清楚,莫不是故意骗小子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19:14

第三十四章 写意于飞
  陈府之中,书房之内。
  彭怜扔了书卷,径自来到案前,摊开笔墨开始练字。
  洛行云连忙起身过来,素手轻伸,一手拎住衣袖,细细研起墨来。
  自那夜婆为媳媒,两人欢好至今,倏忽已是十余日光景,白日里两人一同温书习字,午后洛行云便在书房榻上或客房之中,细心服侍彭怜,而后夜里彭怜偶然登楼留宿,自然也要耳鬓厮磨一番。
  两人早已心有灵犀,洛行云眼中,只将彭怜当作丈夫看待,敬爱有加,只盼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因此一心一意辅佐,竟比从前还要用心。
  彭怜情状特殊,却与别人不同,只因他早已博览群书,又兼记性超群,凡书皆能过目不忘,是以温书首要,便是明经辨理,而非日夜苦读。
  洛行云磨好砚中水墨,看彭怜起笔题字,斜眼觑见爱郎腰间宝贝,不由心旌摇荡,面色登时羞红起来。
  彭怜专注写字,浑不觉衣衫凌乱,半晌砚中无墨,转眼才见俏丽妇人霞飞双鬓,不由轻声笑道:「我这边随意穿着,如何你却动了春心?」
  原来他与洛行云成奸之后,自觉前院之中无人得见,便即随意穿着,一来潇洒自然,二来行事方便,此刻眼见洛行云粉晕双腮,脸上薄施粉黛,俏脸一片殷红,貌若三春梨花,腰如河边杨柳,自然俏丽无双,尤其粉白罗裙之下,一双盈盈三寸金莲,俏生生伸将半个出来,引动男儿无边绮思念想。
  彭怜随手挥去道袍衣带,牵起洛行云玉手覆盖阳物其上,笑着吩咐道:「云儿可愿为我舔弄一二,祝我练字之兴?」
  洛行云娇羞无限,却仍是轻垂臻首,缓缓跪于书案之下,张开樱桃小口,含住爱郎神龟,细细吞吐舔弄起来,她小口轻盈,连日来倾心侍奉,这才渐入佳境,初时仍需适应良久,方才得将神龟悉数纳入口中吞吐。
  彭怜召来彩衣磨墨,低头看去,却见美貌妇人双手团团握住阳根,指尖殷红丹蔻,却不知何时涂的,更衬得双手莹白如玉,不由笑着问道:「何时涂了这指尖,却不曾说与我听?」
  「相公昨夜宿在婆婆房里,如何知道奴家涂了丹蔻?」洛行云「啵」一声吐出肉龟,含嗔带喜说道:「昨日下午相公外出,我差彩衣寻来的千层红,里面夹了些颜料,缀了些珠粉,相公可喜欢么?」
  彭怜提笔写字,看着妇人又将龟首纳入檀口,这才轻轻挺动,笑着说道:「自然喜欢!稍后多弄些个,去与你婆婆小姑也涂了!」
  洛行云俏声应了,随即笑道:「我看今日小姑也受了彭郎灵气,却不知郎君心中,何时将其收入房中?」
  彭怜抬脚探于妇人腿间,待其分开双腿,便将脚趾探于玉门左近扣玩,闻言摇头说道:「且有雪儿做主,我并不惦记此事,泉灵小姐于我有粥饭之恩,总要可她心意才是……」
  他提笔写字,分心三用,一边挺动阳物,一边脚趾轻薄洛行云,一边挥笔书写,竟是毫不耽误。
  洛行云被他弄得心荡神驰,口中含吐粗壮阳龟,只是喘息不定,喉间哼唱不已,半晌过后实在经受不住,这才猛然吐出,剧烈呛咳起来。
  彭怜将她拦住,不再亵玩洛行云檀口樱唇,将她一把拉起拥在怀中,对着眼眶微湿、春色欲滴美妇人说道:「云儿且不忙舔弄,看我这幅字写的如何?」
  洛行云正深情看他,手中情不自禁握着爱郎阳根撸动,闻言才去看案头笔帖,只见一张微黄草纸之上,笔走龙蛇洋洋洒洒一篇元稹所作《会珍诗十三韵》。
  妇人细细观之,不由又喜又爱,心中崇慕无端,只是偎进情郎怀里娇声讨好道:「不知可是妾身刚为郎君品箫之故,此刻观来,只觉字中竟然隐有春情,让人看之便觉心潮澎湃、春心扰动……」
  彭怜低头在她唇上狠啄一口,微笑说道:「便你会说话哄人!」
  洛行云扭身撒娇不依,「奴儿说的乃是实情!相公却不信人家!」
  彭怜连忙呵哄,笑着说道:「我家云儿方才岂不便是『警乘还归洛,吹箫亦上嵩』?」
  「相公……」洛行云被他逗得娇羞无限,却仍是握着男儿阳根撸弄把玩,满面娇羞写意说道:「不如相公将这幅字赏与奴家,找人裱糊起来挂着,也是一份念想……」
  「早知如此,写个宣纸多好!」
  洛行云笑靥如花,「不妨的,字好便已足够,书坊自有办法处置,相公倒不必为此烦恼……」
  彭怜笑笑不语,任洛行云吩咐彩衣收了字帖,待其远去,这才抱着妇人放于案上,笑着说道:「且脱去鞋儿,让我看看脚指甲可也曾染了这新制丹蔻!」
  洛行云羞不自胜,却仍是任他施为,只见彭怜双手一挥,随手解去妇人红底白绫高低鞋,扯下一双素白罗袜,露出一对纤纤白嫩玉脚出来。
  彭怜握住其中一支,细细端详把玩,只见指甲上均匀涂着蓝紫丹蔻,并不似往昔颜色,不由又喜又爱,于是问道:「如何便即换了颜色?」
  洛行云娇羞无限,只是轻声回道:「指尖已是嫣红,脚下便换个色调,又不与旁人观看,总要郎君喜欢便是……」
  彭怜听她曲意逢迎,不由心中快活,情不自禁含住一粒拇指吞吐舔弄,良久才道:「这颜色可有讲究?只有一般花色,还是诸色皆有?」
  「花色倒是好配,取各色花瓣杂糅便可,只是如何永驻,却要费些周折……」洛行云被他舔得心痒难搔,不由娇声颤叫:「好爹爹……莫舔了……舔得奴儿心里发麻……」
  「不将你舔麻了,如何度过眼下这关?」彭怜抬手脱下妇人绸裤,露出粉白一片美肉,随即挺身向前,就着粗壮阳根便插将进去,轻轻耸动起来。
  洛行云双手撑在身后,被情郎贴着桌子不停肏干,口中只是吟哦不住,眼见情郎又含住一支脚丫,不由媚叫低吟:「好达达……轻着些抽送……奴儿心尖尖都被你带走了……」
  彭怜志得意满,不住只是抽送赏玩,直将妇人淫弄得春潮滚滚,仍是不肯善罢甘休。
  两人平素里每日便是如此度过,温书习字,闲暇时便即品玉吹箫你侬我侬,不是有这般风月,白日里早就淫玩尽兴,彭怜也不会舍得夜夜宿在应白雪房里。
  洛行云年轻貌美,虽早为人妇,却新瓜初破,席间自有别样风情,尤其她养在深闺,举手投足间别有羞赧窘迫,不似应白雪那般风流豪迈,更兼娇躯敏感,尺寸之间皆是美肉,随意男儿拨弄,便有万种风情。
  彭怜天性,陪着应白雪便觉其美,伴着洛行云便觉舍她其谁,若左拥右抱,便又觉得世间如此便好,待到念及恩师师姐,又相思难舍,以他这般性情,天生便是多情种子,又有天赋异禀,自然引动无数女儿春心、妇人淫念,此是后话。
  单说此时,洛行云早已不堪其扰,快美难言,已是丢了三次,面容由红而白,白了又红,如是反反复复,直到第四次上,头目森然,显然力不能支,不由出言央求:「好达……奴儿承受不住……且丢与奴奴吧!」
  彭怜低头看去,果见妇人钗簪跌落、秀发散乱,面上愁云惨淡,春情已尽,心中怜惜,这才松了精关,渡出一股阳精来哺与妇人,助她补益气血、永驻容颜。
  洛行云香汗淋漓,被他真阳一补,这才觉得松散了些,半晌勉力起身,扯出一条香帕为情郎擦拭干净,这才一起到客房用了午饭。
  两人叠股交颈同榻而眠,至下午时分,彭怜出门游玩,洛行云才带着婢女彩衣回到房里,收拾整理一番,吩咐彩衣备好浴桶,要在房中沐浴。
  不多时,下人搬来浴桶,倒了香汤,洛行云褪去衣衫,缓缓坐了进去,自有彩衣在旁添汤辅佐。
  那木桶浑圆黝黑,更加衬得洛行云身子莹白,彩衣一旁抓了一把火红月季风干花瓣洒了进去,笑着说道:「小姐身子如此白腻,莫说相公,便是奴婢见了,都要动动心思……」
  洛行云轻笑一声:「怪会说嘴儿!平日里你见得还少了?」
  彩衣嘻嘻一笑,「今日晨间所见,夫人玉体却也那般美妙,奴婢着实开了眼界!」
  洛行云掬水洗去身上汗渍,点头说道:「我也是初次看见婆母身子,以前偶尔见过几次,要么惊鸿一瞥,要么其时沉郁,远不如现在美艳不可方物。」
  「听小姐所言,公子当真有此本事,可令女子返老还童、回复青春?」彩衣洒完花瓣,取了丝巾沾湿为小姐洗背,不由好奇。
  洛行云笑着看她一眼,只是说道:「你我主仆随他时日不长,年纪又小,自然变化不显,你却看婆母曾经如何面黄肌瘦,他来府中这才两月,她便已如再世为人一般,还不信其中神妙?」
  「奴婢不是不信,只是真若这般玄妙,省里夫人二小姐,岂不也该沾沾光才好?」彩衣言语无忌,只是濯水为小姐清洗身子。
  洛行云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小妹年纪尚轻,若能配与彭郎为妻,自然便是最好,若是为妾,只怕父亲不允……」
  「以咱家富贵,二小姐还配不得公子么?」彩衣不明世事,自然好奇问起。
  「内里缘由,我亦是不知,」洛行云轻轻摇头,「当日婆母一心想要招彭郎入赘,后来便改了心思,只求一纸婚约,近来观之,竟似连婚约都不想了,只求灵儿能与彭郎成就姻缘,便连名分都不在意了。」
  「莫不是夫人割舍不下彭家相公?所以才拿泉灵小姐做个添头?」
  「住口!」洛行云柳眉倒竖,左右听了,这才低声喝骂道:「平日里不曾管教于你,怎能甚么言语都胡乱出口?祸从口出你可记得!以后不许胡乱编排自家主母,可记着了?」
  彩衣一阵后怕,吐吐舌头连忙点头,「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洛行云不忍苛责太过,却又说道:「相公怜爱婆母胜过爱我,并不在意灵儿是否随侍左右,以我猜测,该是婆母看出郎君非是池中之物,能近身侍奉便是天大福分,能否忝列姬妾之列,实在未知之数……」
  「相处愈久,我也愈觉郎君神通广大,且看县试成绩,以我浅见,怕不是狮虎搏兔,手到擒来。」
  彩衣点头应是,半晌又道:「家里夫人肺疾却不知如何了……」
  洛行云被热水蒸腾,本就面色红润,闻言更加红晕,轻声骂道:「你个蠢丫头!方才提起我故意不理,这会儿却又提及,怎的非要将我娘亲送与情郎才肯罢休不成?」
  彩衣委屈嘟嘴,泫然欲泣说道:「我哪有那般坏心!不是想着夫人身染肺疾十余年难愈,若是彭公子真有参天手段,能为夫人治疗一二,即便不立即痊愈,不那般痛楚也是好的!人家一片孝心,偏你胡思乱想责备人家!」
  洛行云听她说的真挚,便即回头歉然笑道:「是姐姐想偏了!莫哭了!」
  彩衣仰首濯水,却不理自家小姐。
  洛行云无奈叹息一声,只是说道:「你只道彭郎医术无双,却不知他治愈婆母,乃是男女行房之际方可施为,父亲尚在,母亲素来端庄方正,别说只是肺疾,便是死了,也是不肯做出这般不耻之事的……」
  「为人子女,你当我不想母亲稍减痛楚么?只是这般事体,不过命里定数罢了,实在无法强求,」洛行云戟指轻点美婢,叮嘱说道:「以后此事再也休提,免得无端生些龃龉出来……」
  主仆二人絮絮闲聊,不多时洛行云洗完,彩衣就着残汤也洗了洗,待收拾妥当,已是晚饭时分。
  房里用过晚饭,洛行云灯下读书写字,继续改良脂粉配方,却听楼下房门轻响,不多时彩衣蹬蹬上了楼来,通报说主母应白雪有请。
  洛行云面容一红,情知今夜便是婆媳同欢之时,便吩咐彩衣取些丹蔻油膏出来包了,下楼随着翠竹来到应白雪房里。
  进得门来,却见应白雪一身素白中衣,正坐在桌前,就着烛火看着账目。
  「娘,媳妇来了。」
  见儿媳进来,应白雪笑着吩咐道:「云儿且先安坐,为娘看过这些账目再与你说话。」
  洛行云一旁坐下,待翠竹奉过茶水去了外间,这才笑着劝道:「母亲病体初愈,操持家务却也不可如此劳累,左右不差这一日,明日再看也是不迟!」
  应白雪摇头一笑,揉揉鼻梁,叹气说道:「有件事说与你听,为娘早些时候去见了你族长五叔,与他言定,这府中宅院一应田产尽皆变卖,你我母女三人搬将出去,不在此间再住了。」
  洛行云一惊,不由好奇问道:「母亲何时有此念头,怎的从未听您提及?」
  「当时安儿尸骨无存,为娘情知家中内忧外患,当时便有此念,只是后来身染重疾,想着灵儿出嫁,再与你解了婚约,届时为娘一命呜呼,倒也省事,便熄了此念,」应白雪挑亮烛灯,继续说道:「而后彭郎来此救我生还,又有这番姻缘,眼见这家散不得了,便又动了心思,如今恰逢左邻右里议论纷纷,终究风评难忍,不如尽早搬走,换个人生不熟地界,你我婆媳也好与彭郎做个背地夫妻……」
  洛行云面色一红,半晌沉吟才道:「只是不知母亲可有去向,该当搬去何处才是?」
  应白雪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为娘早在那兴盛府中购得一处房产,门面三间到底六进房子,却与你那娘家不远,只隔了三条长街。」
  洛行云又惊又喜,不想一番周折,竟要去与父母做个比邻,不由欢颜笑道:「母亲大人有心了!」
  应白雪玉手轻摇,「只是凑巧而已,不敢受行云如此承情,当时寻访偶然所得,只因此处房屋甚和我心,并非有意如此,不过今后搬去,倒是与亲家往来方便许多,也算意外所得了。」
  洛行云却道:「母亲心意,媳妇岂会不知?当时泉安新故,你怕媳妇守不得孤独,将新家安在媳妇娘家左近,照拂二老以全孝道自然便利,有此考量,儿媳自然难有别念。」
  应白雪被她说破,却也不恼,只是微笑不语。
  洛行云亦是微笑说道:「只是谁又想到,后来竟有彭郎横空出世,将母亲治好,又将媳妇纳为禁脔,如今情状,便是沿街行乞,媳妇怕也甘之如饴,难有他心别念了。」
  应白雪粲然一笑,点头说道:「谁说不是?今后日子,你我实在便如姐妹一般,婆媳一应俗礼,倒是可以免去。」
  洛行云却轻轻摇头,见应白雪疑惑,这才笑道:「世间男子,能得婆媳相伴者,堪称凤毛麟角,舍了这个俗礼,母亲风韵犹在,媳妇却该如何固宠彭郎身前?」
  应白雪听她说的通透,话中另有别意,不由笑着点头,「我儿果然深思远虑,倒是为娘想差了。既如此,将来你我还以婆媳相称,只为讨郎君欢喜,背地里却大可姐妹相处,如此岂不自在?」
  她干脆合了账本,推心置腹说道:「如今看郎君样子,将来少不得妻妾成群,如何固宠恩爱不失,着实无比重要,你我婆媳连心,再有灵儿相助,如此才能万无一失,不虞将来失宠……」
  洛行云柔媚一笑,却是摇头说道:「儿媳心中亦是如此思想,不过行云心中,素来敬重婆母杀伐决断、深谋远虑,虽是姐妹之实,却不敢稍有僭越,今后仍将以母事之,孝养慈颜百年,还请母亲明鉴!」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17:34

第三十三章 结庐守墓
  云州,云中府。
  城外西去一十五里,一片草木金黄,竹篱之外,鸭鸣阵阵,碧水之东,水声潇潇。
  一队人马迤逦行来,一个青衣小厮牵着一匹青灰色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马上端坐一位中年男子,他一身素黑金线襕衫,头戴黑色镶金幞头,发髻上插着一支黑檀描金木钏,面上髭须绵延,天庭饱满,双目炯炯,颧骨丰圆,面容清癯,望之便有一番沛然华贵之气。
  一辆双辕马车随后行来,环佩叮当作响,门窗精雕细琢,车夫轻抖缰绳,三匹健壮儿马轻嘶声声,轻松拉着马车稳步向前。
  队伍后面跟着十几号人,肩扛手提,拿着各式箱笼等物,尘烟四起,声势不小。
  骏马笔直行到农园竹篱之外,早有仆役打开院门候在门口,中年男子轻身下马,看着马车停稳,车里丫鬟先自下来,随后设下脚踏,才有两名贵妇先后下来。
  头一人满头金银翡翠,面上浓妆淡抹,花容精致,云鬓乌黑油亮,眉毛弯如柳月,樱桃小口微笑,琼瑶鼻儿高挺,香腮红艳欲滴,脸若皎月当空,腰如杨柳迎风,伸出素白软嫩一双玉手,就着车前丫鬟婢女扶着,这才伸出香莲,踩在锦榻之上。
  只见那小脚细致如弓,一双白绫金丝粉面绣花高底鞋上,各自嵌着一颗璀璨雪白珍珠,迈步之间,便是满目富贵风流。
  妇人落步青石路面之上,男子早已过来接了,轻轻牵住女子玉手,等着车上另一人下来。
  却见马车之上,又一女子探出头来,她秀发简单盘拢,一身素布衣裳,不施粉黛,清净自然,却仍是眉如天河倒挂,目若日月繁星,荧荧白白一支素手扶住车门,举步迈出,未见其人全部,已觉春风扑面,待其下得车来卓立车前,不由让人自惭形秽。
  女子纯净淡雅之美别有韵味,与此田野乡间鸭鸣水光浑然一体、相得益彰,无形中更添无尽风华,直将先前女子比了下去。
  先前女子已是风华绝代,后面女子却占尽天时地利,其中细微差别,凡俗之人自难体悟,那中年男子看见身边女子樱唇嘟起,却是看得明白,连忙小声说道:「夫人今日端的好看,妩媚动人之处却是无人能及!」
  听她说得好听,妇人终于眉眼含笑,抿嘴小声回道:「倒是不如你家溪菱妹子淡雅可人!」
  女子正是岳家长妇柳氏,身边男子则是岳家当代家主,姓岳名元佑,乃是云州推官,素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只是家中柳氏妖娆且又性格泼辣,不知怎的便有了个惧内的毛病,岳家内外事体,皆自运筹帷幄闺房之中,阖府上下,倒是无人不知,便连外人也已知晓一二。
  柳氏系出名门,娘家乃是省中豪门,原来与岳家联姻本是门当户对、官商相得,不成想岳家长辈去后,这代岳元佑官路不顺,年逾四十仍只是个七品推官。
  好在柳氏借着娘家帮衬,细心经营家中田产生意诸事,日子过得如日中天,竟比老太爷在世时还要家紫殷实了些。
  「这处田产乃是新近购得,依山傍水,风水上佳,便将祖坟迁移于此;待我百年之后,也让树廷将我埋于此地……」岳元佑看着妹妹过来,面色一肃说道:「溪菱既要独居,太过寒酸也是不好,你嫂嫂心思细腻,将你安排在此,田园景象倒也舒适,距离父母坟前不远,自此向北两百余步便是。」
  岳溪菱轻轻点头,面上隐现悲戚神情,她还家至今,已然明白父母故去因由。当日父亲与友人饮酒,至深夜方归,随后夜间病发,次日便驾鹤西游。父亲去后,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积郁成疾,两年后也溘然长逝。
  三人当前而行,后面几个丫鬟仆役扛着祭扫之物,沿着一条新修甬路向北而行。
  「母亲在时,常常念叨与你,不知你是生是死,这么多年来不曾捎个口信回家,若是活着,如何这般狠心……」岳元佑牵着发妻缓步而行,说起父母,面容哀戚沉重。
  「当日不是老太爷逼迫太甚,菱儿也不至于离家出走!」柳氏秀眉一挑,樱唇轻启,出言便是毫不留情,「总归是自家女儿,喊打喊杀逼着堕胎,最后倒好,溪菱心一横走了,倒是成全了海棠!早知如此,当时直接将海棠许将出去多好!」
  岳溪菱默然无语,岳元佑却无奈叹息说道:「莫要胡言乱语!当日若不是溪菱出走,父亲权当……权当她不在了,岂会以妹代姐完成婚约?」
  「那却不是这般道理……」柳氏不甘示弱,自然便要反击。
  眼见兄嫂又要拌嘴,岳溪菱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千般不是万般过失,皆在小妹年少无知、错付他人,当日若非我做下错事,父亲也未必……」
  她说的悲戚,柳氏听在耳里,知道自己劝解不了,便推了推丈夫。
  岳元佑无奈劝道:「却也不能全然怪你,父亲宦海沉浮、不得其志,郁郁难平之下,每日饮酒作乐,以至伤了根本,才有此急病……」
  柳氏白了丈夫一眼,「什么『不能全然』,根本不怪三妹!溪菱去后,公公只是骂了几日便再无言语,若非遭人谗害、贬黜回乡,岂能如此终日饮酒?你可莫要学他,当个推官倒也够了,不必整日钻营向上,免得到时郁郁寡欢,步了老太爷后尘!」
  「你……」岳元佑恼她胡言乱语,却又不敢发作,长叹一声,干脆不再说话。
  岳溪菱一旁掩嘴轻笑,兄嫂如此相处,她早已见惯不怪,不成想二十年过去依然如此,不由心生感触,只是笑着说道:「官路坎坷,起伏由人,看淡看开便是,兄长倒也不必强求。不过我听嫂嫂说起,树廷却已考中举人,却不曾进京赴试,早早补了官身,这却是为何?」
  听三妹说起儿子,岳元佑眉头轻皱,便要细说一二,却被妻子推了下手臂,赶忙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柳氏随即笑道:「树廷书读的倒是极好,只是这科举一途,我倒也不盼他如何精进,如今侥幸中了举人,便也足够了,我可不盼他学你父兄,进京赶考,蹉跎三年,不中再考,如此反复,最后也未必得偿所愿……」
  岳溪菱明白柳氏所指,岳家诗礼传家,祖父当年高中进士,官至户部侍郎告老还乡,父亲当年十六岁中举,而后六次入京赶考却一无所获,兄长则考了两次仍旧一无所成,被柳氏逼着补了官差,熬了这十几年才升至七品。
  柳氏不想儿子走父辈老路,岳溪菱却深知,岳家自诩诗礼传家,却连着三代不出一个进士,实乃奇耻大辱,只是兄长惧内,明明有心让侄儿树廷继续进学,却又不敢直言,毕竟父母去后,岳家上下柳氏一人独大,早就无人可制,若非柳氏人品还好,并不如何嚣张跋扈仗势压人,只怕比眼下还要难捱。
  三人边走边聊,不多时来到一处坟茔之前,只见青砖垒砌,石碑光洁,占了好大一块田地。
  「祖父曾有遗命,自他以降,岳家开枝散叶,便不再归入祖坟,老家那边人物凋零,平时也无甚往来,今后只怕再无瓜葛了……」
  岳溪菱轻轻点头,眼中浮现泪光,只是强忍着说道:「当年一番龃龉,祖父庶出离家成就功名,自然心有怨恚之意,而后风生水起,老家却人才凋敝,两边形势不同,不肯认祖归宗倒也情理之中……」
  岳元佑点头,接过仆役递来黄纸烧酒等物,按着规矩祭扫起来。
  岳溪菱端跪坟前分别给父母叩了响头,当日还家她已在祠堂拜祭过父母灵位,后来便与兄长嫂嫂商量,要来父母坟前守孝三年略尽孝心,才有今日之行。
  岳元佑自无不允之理,只是公事繁忙,直到今日得空方才成行。
  岳溪菱放声大哭,嚎啕之声绵延不绝,岳元佑眼眶潮湿,念及父母恩情,不由得也悲戚惨淡。
  柳氏也流了几滴眼泪,看小姑溪菱哭得伤怀,赶忙冲丫鬟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过去将她扶起劝解不已。
  良久兄妹俩整肃仪容,重新跪下磕头,柳氏也跟着磕了头,这才一起回到农庄之中。
  农庄里住了七户人家,皆是岳家佃农下人在此,柳氏早已命人腾了三间房屋出来,土坯胶泥墙面,茅草松木屋顶,平常日子有人专门打柴拎水,岳溪菱推辞了柳氏安排的几位仆役佣人,只留下一个丫鬟作伴。
  庄里已备下午饭,一应菜肴皆是田间所产,河中鲤鱼、田里丝瓜,酱煮鸭肉、山里香蘑,菜肴不似平日精致,味道却是极佳,只是兄妹俩哀思浓重胃口不佳吃得并不香甜,只吃了半碗米饭便即饱了。
  柳氏见兄妹俩都不再吃,只得放下筷子漱了口,叮嘱农庄管事的一些寻常话语,这才与丈夫一道回了城里。
  岳溪菱带着回府后新配的丫鬟小玉送到农庄门口,看兄嫂上车走远这才回返进院。
  「以后却要劳烦你在此陪我,若是呆的腻了便与我说,自当不会耽误你三年光景……」岳溪菱当前而行,侧回头与丫鬟小玉说话。
  小玉年纪不大,买来府里三年,一直在柳氏房里伺候,如今十三岁上下,容貌出落得更加秀丽,身段苗条细致,此番过来伺候岳溪菱,便是柳氏防着丈夫之举,想及方才兄长看小玉眼神,岳溪菱心知肚明,却也并不说破。
  岳家三代单传,父亲便有些惧怕母亲,兄长怕嫂嫂更是畏如猛虎,却不知侄子树廷夫妻相处如何,若也如此,只怕岳家香火难旺。
  听她这般客气,小玉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当姑奶奶如此客气!若是姑奶奶呆的烦闷,奴婢陪着走走散散心倒是有的!何况这里便再憋闷,却也比府里宽敞的多,奴婢自幼长于田间,能够陪着姑奶奶在此长住,不知道心里多快活呢!」
  岳溪菱看她玲珑剔透,不由心中满意,连日相处,彼此早已熟悉,她心中感慨,天地生人,却是同人不同命,小玉家中三儿两女,父辈本是附近农户,只是当年遭了水灾,这才卖儿卖女,如今她兄妹几人各在不同人家为奴为婢,衣食不愁,却总要仰人鼻息。
  回到房中收拾床铺细软,主仆二人便就此住下,此后每日里,岳溪菱鸡鸣便起,洒扫庭院,整治粥饭,而后为父母坟茔填土除草,闲来无事读书写字,晚来便登榻而眠,日子倒也过得平静淡然。
  此间日月,便如当年山中十数年一样,只是眼前并无亭台楼阁,身边也无玄真那般知情识趣伴侣,膝下更无彭怜那般骨肉相连爱子,个中孤独苦涩,却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夜里偶然醒转,岳溪菱便即想起山中岁月,与玄真温柔缱绻,与爱子耳鬓厮磨,随即春思难耐,总要自渎一番才能睡着。
  想着与儿子三年之约,心中更是情动,既盼着儿子信守诺言,三年后再来寻他,心中却又隐隐怨恚,他竟然舍得让自己苦等三年,心中矛盾彷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十月将近,这一日,一骑快马翩然而至,送来岳府家书,原来家中大姐池萍归乡省亲,柳氏命人送来书信,邀她还家团聚。
  岳家四女,大姐池莲远嫁他乡,二姐湖萍嫁与邻省富商,当年岳溪菱留书出走时,家中便只有她与四妹海棠,待她去后,海棠代她出嫁边关守将为妻,平日里只有二姐偶有来往,大姐四妹俱是至今音信皆无。
  如今大姐归乡省亲,岳溪菱自然要去一见,连忙命人备了车马,次日一早出门,回到城中来见大姐。
  一路行来,路边秋意辽阔,天高云淡,天气甚好,岳溪菱触景生情,不由念起玄真彭怜,心中自是好生难过。
  路过城门时,车窗外人影一闪,岳溪菱心中一动,撩起窗纱去看,却再无旁人,她深知自己思念情切,不由又是一阵感伤。
  马车进了岳府侧门,在内院门前停下,丫鬟小玉当先下车,扶着岳溪菱下地站稳,主仆二人这才进了小门,来到内院。
  岳府原址两间四进,这几年柳氏持家有道,又将邻家几处院落买来修葺一番,如今已是五间七进大宅,自己住着正房院子,儿子儿媳住着东院,女儿住着后院绣楼,其余房舍倒都空着,岳溪菱回来暂住在后院绣楼,如今她搬了出去,却不知大姐住在何处。
  进了内院,早有丫鬟迎了上来,说夫人与大姑奶奶正在正房等候。
  岳溪菱心情急切,脚步竟有些不稳,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内宅正房台阶,却见厅中两位美妇端坐正中,一位自是柳氏,另一位浑身珠光宝气,衣饰华贵,气度雍容,不是自家大姐更是谁人?
  「大姐!」岳溪菱快步上前,扑到起身迎来的大姐怀中,悲鸣一声,随即痛哭起来。
  连日来悲伤愁苦,终于遇到体己之人,尤其大姐池萍远嫁,父母病故也未侍奉床前,彼此差相仿佛,自然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昨日大姐归来,便哭得我肝肠寸断,今日你们姐妹再哭,我怕不是要被哭死!」柳氏一旁喝了口茶水,见姐妹俩哭个不住,不由出言劝止。
  长嫂有命,姐妹俩果然止住哭声,岳溪菱擦去眼角泪水,细细去看自家大姐。
  她已二十余年未见自家大姐,只见岳池莲依稀还是当日出嫁模样,头上梳着高椎发髻,上面插着金珠凤簪玉兰花钗,耳上嵌着银丝珍珠吊坠,除却面容哀戚气色不是甚好,装扮华丽之处竟是不逊柳氏多少。
  「姐姐一去多年,如何今日才想起回乡省亲?」岳溪菱在大姐身边坐下,温言说起家常。
  「说来话长,昨日午间到此,嫂嫂问起,我却有口难言,如今却不得不说了……」岳池莲声音淳厚温和,她面容瘦削,虽有粉黛遮掩,却难掩衰败气色,面容与岳溪菱相仿,只是略显疏阔,不似自家三妹那般精致。
  她娓娓道来,说明此间因由。原来岳池莲当年远嫁他乡,许了岭北许家次子,而后生育一儿一女,多年来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过得顺遂。
  后来家中老太爷病故,几个儿子分了家产自立门户,大姐家中分得不少田地房产,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以此开端,先是夫婿手中有了钱财好酒如命,后是儿子仗着金银无数随意挥霍整日花天酒地、留恋青楼,更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每日里招灾惹祸,弄得家宅不宁。
  终于三月前许家二爷醉酒失足坠马而死,岳池莲自觉脾气秉性管束不得儿子,便以省亲为名带着儿子女儿回乡,盼着兄长能帮着教导一二,不求儿子幡然悔悟洗心革面,只为远离那般狐朋狗友,免得到头来也落得个横死下场。
  听她说完,柳氏与岳溪菱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难为,她轻声问道:「若我推算不差,鹏儿年纪当与树廷相仿,约在二十上下吧?已是这般年纪,却如何管教得来?」
  「实不相瞒嫂嫂,」岳池莲泫然欲泣,「鹏儿在原籍已是恶名远播,每日里欺男霸女,民怨早已沸腾,若任由他长此下去,只怕杀身之祸近在眼前……」
  「我已将家中田地房产尽数变卖,用了迷药将鹏儿绑上马车,全家搬迁至此……」岳池莲起身跪地不起,口中哀求不住,「还望嫂嫂为妹妹做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12:48

第三十二章 庭中剑舞
  初秋时节,天高气爽。
  陈府之中,内院正房房门打开,彭怜披着一条常服道袍端坐于门口椅上,看着庭院之中旖旎光景。
  宽敞庭院之中,一道雪白身影辗转腾挪,道道剑光宛若银龙纵横来去,正是应白雪当庭舞剑。
  只见陈家夫人浑身赤裸,手执翡翠剑柄,脚穿一双素白绣鞋,于庭中游走不住,时快时慢,时高时低,仪态从容,自有一番法度森严。
  妇人舞动之间,乳浪横波,臀儿轻摇,满头乌黑长发漫天飞舞,与雪练剑光和白腻肉身交相辉映,点缀剑柄一点红缨,更是媚色无边,英气冲天。
  翠竹捧着汗巾立在一旁,看得也是目眩神驰,她看惯自家主母当庭舞剑,如此赤身裸体却是首次。
  原来方才应白雪拈酸,彭怜一番推心置腹,最后才命她裸身舞剑。
  应白雪也不扭捏,径自取了宝剑,便这般赤身裸体舞将起来。
  彭怜端坐椅中,也是看得心痒难搔,尤其应白雪舞动之中,有股自然美感,举手投足之间春光乍现,电光火石之间匆匆一瞥,念及便是自己每日里所亵玩之处,不由更是心动。
  一股迷蒙玄妙起于脑海,朦朦胧记起少时所看书卷,上面记载一式玄奇剑法,其时懵懂不解其中真味,此刻忽然想起,竟与眼前情境相合。
  彭怜撮唇长啸,跨步跃入剑光,人随剑起,如影随形,附与应白雪身后。
  应白雪早与他心意相通,此刻剑舞正是巅峰,眼见爱郎加入,不由心随意转,任其握住手中宝剑,随他一起舞动。
  彭怜余势不竭,一手握剑,一手揽住夫人,庭中往来飞舞,所舞剑式,竟与应白雪所为自然衔接,丝毫不见滞涩。
  妇人赤身裸体,彭怜也只一件道袍,起舞转折间,应白雪只觉腿间一胀,竟是那根宝贝破阵而来。
  她回头去看,只见情郎专注无比,显然不是故意如此,不由心荡神驰,顾不得下体肿痛,曲意逢迎,将粗长阳根纳入身体。
  情郎恩物本就硕大粗长,此刻尺寸似乎更加傲人,尤其坚硬直逾金铁,应白雪身处其中,不由情欲如火燃起。
  只是彭怜将阳根纳入妇人阴中后并不如何动作,依然剑舞不休,有他一手抱持,又有阴中阳物挑弄,应白雪便随他自然舞动。
  几个起落过后,应白雪终于心有所感,脚步不再纷乱,脑海中亦是一片澄净安宁,随着情郎同步舞动起来。
  两人如影随形,仿如一人一般,挥剑抬腿,飞舞跳跃,快时迅如闪电,慢时鸿雁经天,情色之外,自有一股玄妙韵味。
  旁边美婢翠竹肉眼凡胎,却不知两人此刻所感,只是看着夫人与公子竟能一边剑舞一边云雨,不由张大嘴巴,看得更加如痴如醉。
  她看得入迷,却不知去往后院的角门开了,洛行云与小姑陈泉灵说笑着走了进来。
  姑嫂二人带着各自丫鬟,相约同来与应白雪问安,却不知应白雪与彭怜竟然欢好至日上三竿才散,此时更是白日里裸身剑舞,丝毫不避旁人。
  姑嫂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洛行云还好,毕竟早与彭怜有过夫妻之实,那泉灵待嫁闺中,莫说男女交欢,便是男人身体也是从未见过,此刻眼见自家母亲与未来丈夫耳鬓厮磨,舞剑竟也能如此风流,不由又羞又羡,看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的如此……」她有心说「怎的如此不知羞耻」,话到嘴边随即醒觉,莫说嫂子洛行云听者有心,便是那庭中女子乃是自家母亲,如此非议长辈,也非晚辈当为。
  洛行云约略看出些门道,脸上虽是红晕飘飞,却是笑道:「大概另有别情,灵儿细看,公子神情专注,婆母亦是如此,两人虽身体相接,却并无……并无那般动作……」
  泉灵闻言,细细看去,果然庭中两人虽是赤裸身体,却只是专注舞剑,并无淫乱之举,不由好奇问道:「为何这般舞剑?」
  洛行云摇头不语,她心中另有别念,只看应白雪这月余变化,不但容颜气色更好,竟比从前多出许多风流妩媚。
  她嫁入陈家时,应白雪便已守寡多年,其时气色尚好,望之却凌厉慑人,如今有了情郎滋润,竟然更加温润和煦,便即当日仗剑杀人,也未见从前那般狠厉凶恶之色。
  她委身彭怜已近一月,只觉身体更加舒泰,从前孤枕难眠、多梦易醒,如今便是独睡,也是很快入睡、一夜无梦。
  如今她气色更好,姿容更加冶丽,便是婢女彩衣,也清晰看见各种变化,如此种种,皆是彭怜所赐。
  此刻见彭怜与婆婆应白雪如此相得,心中微有醋意,想及当日闺中戏言,愿将家中小妹敬奉彭郎,不由心中意动,有了别样心思。
  庭中男女剑舞渐趋缓慢,只见彭怜长剑远送,随即回手轻抖,宝剑带着剑穗划出一道完美浑圆曲线,随后将应白雪一推,令其俯身双手撑地,长剑经天自上而下,又画一道蜿蜒曲线,随即信手掷出,呛啷声中,竟是遥遥入鞘。
  两人身前曲线竟宛如实质良久不散,院中诸女看得目眩神迷,不解其中玄妙,应白雪身在其中,只觉心意凝定,阴中更是无边快美,不必情郎抽动,便已快感无限。
  彭怜戟指向前,食指轻点圆圈正中,一道氤氲白气蓬勃而出,绕行曲线之上,随即奔走不休,隐约一道太极图案凭空浮现。
  少年耸身抽插,将美妇顶得向前行去,恰将应白雪臻首顶入少阳,自己则步入少阴之中。
  应白雪纵声浪叫,显然已到极乐,眼中所见,皆是天高海阔,此身飘忽,已然御风万里。
  彭怜闭目不语,胯下疯狂耸动,半晌过后,方才紧紧箍住应白雪纤腰,猛然射出浓精。
  院中诸女看得目瞪口呆,两人若是一般白日宣淫,自然见惯不怪,但彭怜方才手画太极图案,浮空良久至此方才消散,不由让人惊奇万分。
  应白雪身登极乐便即屈膝跪倒在地,双臂撑在身前,臻首深埋其中,良久才泫然起身,转过头去含住彭怜阳根,奉若神明一边舔弄不休。
  「你也见到了?」彭怜勾起美妇下颌,眼中满满尽是出尘之意。
  应白雪不迭点头,吐出阳根柔声回道:「妾身只觉神游万里、遨行八荒,体中生机无限,怕是……」
  彭怜轻轻摇头,示意应白雪莫再言语,这才抬头看向远处姑嫂二人,他轻轻招手,态度闲适自如,竟无一丝少年平凡模样。
  洛行云如痴如醉,心中不起波澜,顺从行走过来,在彭怜身前站定。
  陈泉灵却无比愕然,沉吟良久,才羞红着脸走了过来,学着嫂嫂那般在母亲身侧站好。
  从上而下望去,只见母亲应白雪白皙肉体隐泛红晕,彭怜那根粗长宝杵正在母亲手中,上面一片粘稠白汁,望之淫靡至极。
  彭怜信手伸出,轻轻抚摸洛行云秀发,将她轻轻按下,示意她如应白雪一般跪下舔弄。
  洛行云早与他欢愉无数,自然心甘情愿,只是婆母在侧,多少有些尴尬,却不知为何无法生出拒绝之心,甘之如饴跪在婆婆身边。
  应白雪冲她恬淡一笑,将手中宝杵递给儿媳,自己低头去含弄春囊。
  洛行云俏脸羞红,含住硕大龟首,勉力吞吐含弄起来。
  彭怜同样伸手去抚摸泉灵,将她也按到身前跪下。两人最初相见至今极少相见,更无亲昵之举,如今彭怜伸手过来,陈泉灵竟然丝毫不觉生涩尴尬,心中不起反抗之念,也是学着母亲嫂嫂那般跪下,只是她未经人事,自然手足无措。
  洛行云心中凝定,又将男儿宝杵递与小姑,自己凑嘴过去,含住粗长阳物根部,要将那白腻汁液舔弄干净。
  泉灵不知其中厉害,学着嫂嫂样子,张着樱桃小口,费了好大周折,才将男儿阳根龟首含进口中。
  她懵懂无知,直将嘴角撑得生疼,眼中雾气昭昭,便有些委屈起来。
  忽然一股灵动气息从口中龟首缓缓流出,少女顿时只觉口中芬芳甘甜无比,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竟是直接顺着她喉管落入体中,眨眼间便即游走全身,须臾间只觉浑然其乐融融、暖意洋洋却又温凉快美,冷热之间,不由如痴如醉。
  应白雪吐出情郎春囊,笑看儿媳女儿,柔声说道:「彭郎有感天地造化,得了数道灵宝真气,射了些在为娘身体里,又渡了些与你二人,今时所感,不过是凤毛麟角,将来受用不尽之处,还要细细体悟才是……」
  洛行云忍住害羞,离开情郎阳根,轻声问道:「母亲却是如何得知……」
  应白雪伸臂揽住儿媳女儿,柔声说道:「方才剑舞,为娘与相公心意相通,只觉天高地阔、世间远大,其间玄妙着实难言万一……」
  彭怜轻轻抬手,拍拍泉灵头顶,随即抽身后退,挥手召来翠竹为自己擦拭干净,这才扎好道袍,轻声笑道:「你们母女婆媳三人也是有大造化的,这番玄妙际遇,别说益寿延年,便是容颜永驻,怕也不在话下!」
  应白雪满面崇慕膜拜神色,扯着还如痴如醉的女儿,带头跪拜磕头,「雪儿谢过相公!」
  洛行云有样学样,也是兜头一拜,「云儿谢过相公!」
  泉灵懵懂,犹自痴醉不醒,却也有样学样,低头拜了一拜。
  一番扰乱,终于到此结束,彭怜牵着洛行云回到前院书房读书写字,应白雪穿好衣服,由着婢女翠竹梳头,开始一天生计。
  泉灵一直随在母亲身侧,直到此刻方才神智清醒,不由看着对镜贴花黄的应白雪问道:「娘亲,方才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女儿此刻心中如此平和安宁?」
  应白雪拈着红纸染好双唇,轻轻化了黛眉,又涂了些许腮红,这才轻声说道:「其中玄妙,为娘亦是难言,只知造化难得,若非有彭郎眷顾,你我俗世之人,岂有这番机缘?」
  她挥退婢女翠竹,等翠竹珠儿出门去了,这才问道:「如今为娘与你嫂嫂均与彭郎云雨几度,我儿可有定见,何日与他成就好事?」
  泉灵俏脸一红,蚊蝇说道:「女儿心中并无定见,但凭母亲做主便是……」
  「你我母女连心,你心中作何想法,为娘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彭郎家慈不在左近,玄真仙师又仙踪渺渺,你二人既无婚约,若是一门心思等到新婚之时,只怕到时已是昨日黄花!」
  「今早相公所言,有意着令为娘与你嫂嫂一同侍奉,为娘细细琢磨,若果真如此,约略三五日后,便要请彭郎收用了你,到时与为娘和你嫂嫂同榻而欢,才不枉彭郎所赐这番大际遇……」
  「只是无有婚约,女儿这般轻贱,彭郎岂不看轻?」泉灵自有一番顾虑。
  「为娘连日来探彭郎口风,方知当日玄真仙师去时早有吩咐,说他前程远大,不可轻许婚约,无她允准,任谁都不可定下婚事……」应白雪无奈说出实情,叹息一声说道:「初时还想着邀他入赘陈家,如今看来,便是你这妻室之位,怕也难保了……」
  应白雪言犹未尽,女儿姿色不如儿媳洛行云,听闻那洛行云竟还是处子,不由更加慨叹命运无常。
  自己爱子世上走了一遭,只与婢女翠竹云雨几度,新婚妻子竟未成就云雨,如今母妹妻子尽皆付与彭怜,着实可谓造化弄人。
  有洛行云相衬,女儿泉灵实在毫无胜算,如今看来,彭郎爱自己这般年长女子之心,竟比喜爱年轻女子尤甚,应白雪心中隐隐猜测,却不敢求证,有此一桩,才如此急迫催促女儿,以免夜长梦多。
  「你若信得为娘,便即有个准备,不过这三五日,便要邀你过来,在一起睡了,早些成就好事,以免夜长梦多!」应白雪计议已定,泉灵也无心反对,只是略有失落,径自回房去了。
  应白雪收拾心思,领着翠竹到来厅中,吩咐一声下去,不多时,家中仆役徐三随着翠竹走了进来。
  应白雪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举目观瞧半晌,这才笑着说道:「你是家中年轻一辈里最老成持重的,与那刘权不但无甚情分,倒还有些龃龉,平素里为人谨慎,倒也老实可靠,今日将你叫来,便是要抬举你做这府里管家,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青年抬头看了眼应白雪,只见她淡抹红妆,巧梳鬏髻,斜戴一朵玉白簪花,青色袖衫下湘裙绢纱,只是那般随意坐着,便有一份浓郁风情,见夫人眼睛正乜着自己,不由连忙垂头跪倒,口中欢呼道:「夫人器重,小人岂有不肯之理?只是自忖能耐平常,怕是做不来这般重要事体……」
  应白雪见他态度惶恐,不由满意一笑,说道:「本事可以历练,这品性道德,却难以更易,若非你平素为人谨慎谦和,德行操守可圈可点,这般好事却也落不到你头上……」
  「家中诸事,我自然不便抛头露面,婢女们也应有所避忌,一切事体你相机处置,本分为人做事,切莫要学那刘权蝇营狗苟,到头来身首异处,却是天道昭昭,不放过任何贼子!」
  「你在府里也近十年,自当知晓我这眼中不揉沙子,却也赏罚分明,可要好自为之!」
  应白雪一番恩威并施,将那徐三吓得只是跪地不起,听他连声称呼不敢,这才继续说道:「今日起你便在前院伺候,无事不必到后院中来,西边跨院贵客,也不必你经管,只是负责府外事务便是。府里日常杂事,翠竹便即应付了。」
  徐三躬身领命,自然不敢多言。
  「去备车马,我约了陈家族叔叙事,你也陪着同去。」应白雪吩咐一声,起身便往外走,出了小门,早有仆人叫来车夫,徐三和翠竹服侍着应白雪上了马车,随在车旁一同来到陈家族长宅前。
  见应白雪到了,早有门子报了进去,陈家五爷迎接于厅堂之上,两边分宾主落座,陈五方才说道:「嫂嫂近日可好?那日歹人冲撞,让嫂嫂受惊了……」
  陈五年纪不小,眼前应白雪比他还小着几岁,却这般艳色逼人、仪态万方,竟似比从前还要年轻靓丽,不由强忍心头色念,虚与委蛇。
  应白雪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小着说道:「有劳叔叔挂念,妾身素来胆大,倒是不至受惊……」
  陈五笑着点头,吩咐下人拿来地契房契,解释说道:「依嫂嫂前日所言,二郎家中田产土地尽皆在此,诸子各有继承,剩余这些,便予嫂嫂赔礼便是……」
  应白雪伸手过去随意翻翻,微笑说道:「还要劳烦叔叔,将这些折成银钱,妾身只要一半,另一半还要谢过叔叔襄助之恩!」
  陈五连忙摇头,「我乃陈家族长,护佑族人本是应有之意,岂能无故受此厚礼?二郎作恶多端,罚没家产也是应有之意,嫂嫂还请自行处置……」
  应白雪亦是摇头,「此事早有定计,妾身自然要言出必践,家中钱粮富足,倒也不缺吃穿用度,只是如今县中议论纷纷,妾身有意另迁别处,还请族长叔叔允准。」
  陈五一愣,不由皱眉问道:「若是迁走,岂不……岂不……」
  应白雪听他支吾半天也说不出寅卯来,便即笑道:「亡夫这支,只余我们孤儿寡母三人,再无血脉延续,早晚亦是衰落之局,叔叔可将旁支庶子过继过去居住,也算香火延续……」
  「只那宅子,却需折价一二,换成银钱交予妾身带走,」应白雪端起茶盏又饮一口,看陈五面色阴晴不定,继续说道:「若是不肯,妾身却仍要搬走,不过将这宅子卖与别人罢了……」
  陈五连忙摆手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若是卖与旁人,岂不贻笑乡里?只是那洛行云……」
  「待我母女婆媳搬走,其间如何安排,不是叔叔一言可决?随便找个丫鬟婢女,便说她是洛行云,又有何人敢来查证?」应白雪眉眼含笑,一时间风情无俦,将那陈五看得目眩神迷,这才轻轻说道:「你我计议妥当,自然保全陈家颜面,真要惹急了我,莫说是那洛行云,便说妾身改嫁,叔叔可能拦得?」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02:33

第三十一章 云谷风土
  「城门开了!」
  晨昏之中,有人轻声喊叫,喝破云谷县城一日生计。
  城门吱呀打开,两名守门兵卒手持长枪,看着力工架好门闩,这才走到门边站定,扫视着门外等候入城诸人。
  每天晨早,便有乡下之人,或担着蔬菜瓜果田产,或扛着竹筐篾篓之物,来城里集市叫卖,以为贴补家用。
  人群之中,一位上了年纪的乡下妇人捧着自家织的麻木,款步前行,走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
  守门兵卒并不如何高高在上,与一个担着两担鸡蛋的挑夫笑道:「吴蛋子,今日可要小心了,别再被人打翻了蛋筐!」
  挑夫嘿嘿一乐,「公爷莫要逗我,昨日那野猪入城,毕竟乃是天灾,岂能每天都有这般怪事?」
  另外一位守门兵卒伸手拦住一个书生问道:「且看看你户籍路引,从何而来,到云谷来有何事体?」
  那书生牵着一头健驴,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秀黝黑,衣着平常,气度却是不凡,闻言不由不解,好奇问道:「晨早入门之人如此众多,为何独独要看小生行止?」
  那兵卒呵呵一笑,「刚才那个姓吴,叫什么无人知晓,十余年来每日挑鸡蛋入城叫卖,大家都叫他吴蛋子;你后面这个,乃是姓赵,城东屋里菜户,往城里送菜也已七八年光景;那边邱老太,家中有半亩桑田,每日里纺纱织布,领着两个儿媳过活,约莫十日便来城里一趟送些纱布……」
  门卫如数家珍,被他点名者无不笑着回应,看得书生不由抚掌叹息:「市井之中果然英雄辈出,小生却是眼拙了!」。
  「云谷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来往人流不少,我等倒也大多识得,公子却是从所未见,是以要看些路引行止,切莫见怪才是。」
  书生倒是不以为意,从包裹里取了户籍路引等物递与门卫,笑着说道:「小生一路行来,便是要看尽人间景象,今日得见公爷这般有趣人物,却也是一桩妙事,岂能随意见怪!此乃小生路引公凭,还请公爷过目!」
  门卫验看无碍,这才将路引递还,笑着说道:「公子饱读诗书,自然不与我等见识!公子请了!」
  那书生拱手行礼,笑着牵驴入城,潇洒自在之处,竟是别具风骨气度。
  一路行来,但见云谷县内大街小巷叫卖不绝,晨曦未尽,朝阳未起,便已如此人声鼎沸,其间繁华以及居民勤勉,由此可见一斑。
  书生看得津津有味,寻了一处粥铺将驴拴好,坐下要了一碗白粥两个窝头,意犹未尽边吃边看市井百态。
  临街一家酒铺挑开门扇,一个醉汉踉跄着走了出来,店小二一脸晦气将其扶到门口,这才掩着鼻子回去。
  街边一家妓馆门扉紧闭,旁边一扇小门打开,一个小厮拎着两个尿桶出来,等着收储便溺的骡车过来倒了,这才打着哈欠回去将门带上。
  远处一家武馆门开的倒早,几个学徒捧着扫帚呼哈打扫台阶,掀起阵阵黄尘,惹来路人声声笑骂却浑然不觉,直到院里有人拎出水来洒了,又有人团手打恭道歉,路人这才笑着走了。
  书生看得有趣,忽听身后一声大吼,他回头去看,却见旁边桌上食客浑然不觉,只是有人笑道:「这张屠户今日却晚了些,怎的这会儿才开刀?」
  只见旁边生肉铺子出来一个粗胖汉子,手中倒提一把宽刃厚背尖刀,随手戳在门前案板之上,接着虎吼一声,将一条生猪扯上案头,随即手起刀落,三五下间,便将内脏剖开分拣干净,猪头、蹄髈,五花梅肉里脊,分门别类摆好,竟然不及柱香时长。
  书生看得目眩神迷,口中饭食都忘了咀嚼,却听旁边桌上两人笑着说道:「张屠户今日这猪倒是肥腻,一会儿须打了二斤臊子回去做馅儿吃顿饺子!」
  另一人却道:「怎的?京里太子今日大婚,你也要呐喊助威不成?」
  书生竖耳去听,却听那人说道:「太子大婚关我屁事?太子夫人又不与我交欢!昨夜我家娘子辛苦,与她买些猪肉包个饺子补补身子……」
  「贤伉俪这般年纪还如此恩爱,果然陈兄天赋异禀,有些过人本领……」
  那人却道:「你当我无心纳妾?不是家中娘子善妒,谁不喜欢那二八小娘?无奈家中妻子善妒,哥哥我是有心无胆啊!」
  书生窃笑一声,给付过银钱,起身便要离开,却听那人又道:「如今皇上年富力强,太子据说也是年少英才,如此江山传递,才是你我之福,平常日子不平常,战火绵延,遭难只有百姓……」
  另一人附和道:「陈兄言的是极!只是我等与京城山高水长,不能为太子贺礼,一会儿小弟也买些臊子肉回家吃顿饺子!」
  书生眉眼不动,起身便即要走,却见对面来一女子,头上梳着银丝鬏髻,耳上坠着青绿玉石,一身翠绿挑线衣衫,看着娇艳欲滴,眉宇间春情无限,惹人流连忘返。
  书生看得入神,旁边二人亦是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女子走到屠户门前,要了二斤排骨,待张屠户收拾干净了,这才拎着荷叶猪肉包款款而去。
  只是女子转身时朝着书生与两个男子这边扫视一眼,眉眼娇俏轻翻,暗嗔三人无形之意昭然若揭。
  书生面容一肃,那两人却不以为意,只见那陈姓男子擦去口角涎液,叹息一声,也去找那屠户称肉。
  另一人却问道:「陈兄为何叹息?」
  那陈姓男子说道:「此乃族中亲戚家中婢女,名唤翠竹是也,单她一个婢子便已如此体态风流,你道她家里主母该是何等妩媚风流?我那弟媳洛行云国色天香,若非受她引诱,陈二岂能身死命消,一片偌大家业烟消云散?」
  「你说这便是那应白雪房中婢女?」另一男子唬了一跳,「哥哥早说,我却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你那本家婶娘身是女儿之身,心却胜过铁石,胆子更是比男人还大!当日坊间所传,据说被她一人杀得院中人头滚滚,血光冲天,忒也吓人!」
  陈姓男子抚掌赞叹:「我那远房婶娘也是妙人,样貌自是绝顶,这两年族弟战死沙场,她一番病重,才有恶奴欺主、亲戚凌辱,天幸竟能疗愈沉疴,起复春华,如此仗剑杀人,才能拨乱反正、涤荡宵小!」
  另一人却道:「说是这般说!你看这一月多来,谁人敢去他家门前?莫说贩夫走卒,便是夜晚巡城打更的,也要绕行陈家大门!谁知她会否突然跳出门来,引那一二王朝律法,便即剑起头落收了别人性命?」
  陈姓男子笑着摇头:「我那婶娘却不是如此恃强凌弱行凶作恶之辈,嫁入陈家二十余年,何时有过这般行径?世人每多愚妄,不过以讹传讹,贤弟切不可附庸其中!」
  眼见书生滞留不去,陈姓男子遥遥拱手,转头去看远去翠衣婢女,眼中笑意盈盈,只道大家志同道合。
  书生苦笑一声,解开健驴继续赶路。
  日上三竿,街上行人渐多,书生边走边看当地风土人情,细细比较,又觉不同。
  云谷地处州府要津,周边皆是深山峻岭,云谷其名,便即由此而来;又兼毗邻大水,从来自古繁华,县中物阜民丰,民风亦是朴实淳厚。
  北地远来货物在云集府下船,往西南边的行商便要经由云谷,将其发放南边诸省。
  书生游学至此,不由感叹世间繁华,心中动念,不由慨然一笑,大步向前。
  且行且走,周游天下,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他心中畅快,不由步伐更快。
  转过一道街角,却见方才那女子绕过一处高大牌楼,进了一处巷弄,书生心中好奇,到那牌楼近处一看,只见上面书写「忠义」二字,旁边一处碑文,上书牌楼所起根由。
  书生细细读之,原来陈家少年军中立有功勋,而后战死沙场,受到朝廷旌表,陈家族中倍感荣耀,于是立此牌楼以为纪念。
  书生叹息一声,轻轻说道:「征讨无度,好大喜功,不过徒伤人命,终究天怒人怨……」
  他门外鸿雁经空,门内翠竹却不知究竟,只是将肉买来送至厨下,吩咐厨娘仔细收拾熬汤,随即取了早餐,端着送到夫人房里。
  已进十月,天气转凉,夫人房中门扉紧闭,隔着老远便听见隐约女子轻吟叫声,念及早晨方才被情郎弄得汁水淋漓,阴中犹有几滴阳精未去,翠竹心神一荡,险些丢了手中粥饭,赶忙夹紧双腿,扭捏迈步上了台阶。
  轻轻推开房门,女子呻吟喘息之声瞬时扑面而来,翠竹转头去看,却见主母应白雪正着一身红色亵衣,双臂并排伸展把着一侧床厢廊柱,被彭怜箍着纤腰,自前而后,背着端坐床边的情郎坐弄不停。
  「好达……快着些……奴奴又要丢了……好美……」应白雪见翠竹进来,只是耸动摇荡肉臀,饶是她体能过人,此刻也是强弩之末,不由回头央求道:「让奴儿趴着……爹爹后面来弄……且过了这泡精吧……」
  彭怜轻笑一声,由着妇人意思,将她往前一推,让她趴在梳妆台上,对着肥美臀儿狂猛抽送起来。
  应白雪美得无法言语,只是呻吟浪叫,毫不在意已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
  昨夜彭怜宿在妇人房内,主仆二人曲意逢迎,夜半时分堪堪睡下,应白雪与情郎耳鬓厮磨,交颈叠股,裸身而眠,那宝贝更是纳在阴中不曾拔出,待到睡醒,彭怜弄得快意,先将浓精射了些与翠竹,等她走后又与应白雪缠绵至今,直将美妇弄得娇躯酥软欲仙欲死,才有此刻光景。
  眼见妇人不堪挞伐,彭怜也不忍耐,循着一股快意,引着浓精爆射而出,淋淋漓漓都洒在应白雪花房之内,将她浇的酥烂如泥,这才神清气爽拔出阳根。
  翠竹早已备好锦帕香巾,俏脸微红过来擦去棒上汁液,又用唇舌舔净,这才起身盛好粥饭。
  应白雪沉醉半晌,终于勉力起身,只批了件褙子在身上,亵衣半掩,竟也别有风情,自然依偎进彭怜怀里,用小匙盛粥,吹凉了喂予情郎。
  「爹爹每夜周旋于我们婆媳之间,怎的竟似愈来愈猛?从前妾身一人还能勉力服侍,如今却是叫上翠竹也难堪挞伐了……」应白雪眸中柔情似水,看着少年情郎越看越是动情,只是腻声说道:「奴儿恨不得就这般死在郎君身上,每日里也不出门,余事都不去管,只是欢娱便了……」
  彭怜笑道:「人生在世,岂能尽如人意?若当真你余事不管,这一大家子岂不吃喝不得?」
  应白雪美目一翻,白他一眼妩媚说道:「道理自然是这般道理,奴家只是心中有此贪念,当然不会如此妄为……」
  她随即蹙眉说道:「只是如今坊中对妾身议论纷纷,长此以往,只怕家道日渐低迷……」
  彭怜点头应道:「这几日我去酒肆茶楼偶有所闻,市井之间也是这般议论,有人说你嗜血成性,也有人说你果然另有别情,只是手段了得,是以才没被捉住……」
  应白雪美目含煞,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些许宵小还不死心,意图玷污妾身名声罢了,既未捉奸在床,那便喊破天去,也不过是呶呶犬吠,妾身却是毫不在意,真有那胆大包天的,只与宝剑说话便是!」
  彭怜转头看了眼床头宝剑,苦笑摇头说道:「无端毁伤人命有干天和,不是有师父做法,只怕报应近在眼前!以后切莫妄动干戈才是!」
  应白雪娇媚一笑,在情郎身上款款行礼,嘻嘻笑道:「妾身知道了,相公放心,以后相公不点头,妾身就绝不拔剑!」
  彭怜爱极美妇娇媚,刮了下应白雪鼻尖,手上抚摸不住,点头说道:「如此自然最好……」
  「相公少年老成,谁人肯信你才一十四岁?」应白雪心中爱慕,玉手轻拂爱郎俊俏面颊,柔声说道:「再过一年半载,这喉间变声结束,到时便说相公真是奴家丈夫,怕是也无人怀疑……」
  翠竹一旁掩嘴笑道:「公子这般人物,自然与众不同……」
  「你们两个莫要哄我才是……」彭怜笑着摇头,「我自小生于山野之中,师父也好,母亲也罢,从不将我当作孩子看待,尤其山中藏书万千,闲来无事常常诵读,慢慢心性变化,自然与常人有异……」
  「常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是真个读过上万卷书的,只是没有这行万里路,终究纸上得来终觉浅,还需一一检验,如此才得真知。」
  「所以相公才每日里都去酒肆茶楼市井之间徜徉半日?」应白雪又盛一匙甜粥,喝在嘴里咽下一半,将另一半喂给情郎,亲昵甜蜜,幸福快活。
  彭怜轻轻点头,「每日温书写字,半日也即够了,这些时日游览市井风情,与书上说法一一印证,只觉获益良多,知行之间,果然另有深意!」
  应白雪又渡了几口甜粥喂与情郎,媚笑摇头说道:「妾身却不懂这些文章学问,相公连日来有洛行云相伴,课业可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妇人秀发披散尚未梳起,摇曳之间芳香缕缕,听她问起,彭怜笑着回道:「白日里一同温书习字,午时便常宿在我房里,晚上不在你这儿,便是往后院去了……」
  翠竹掩嘴娇笑,轻声说道:「那日奴婢窗缝里看见,公子把着少夫人脚丫又舔又吃,爱得入迷呢!」
  应白雪点头微笑,说道:「行云三寸金莲,成亲时我便知晓的,相公喜欢便好,妾身这双大脚却是无奈,打小习武,放得厉害了些……」
  彭怜捏住一团软乳用力掐揉,责备道:「怎的没将你肏服不成?说过不许你们争风吃醋,怎的又犯!」
  应白雪吃痛,赶忙娇滴滴搂住情郎脖颈媚声叫痛求道:「好爹爹!妾身错了!莫掐了!疼!」
  彭怜松了手,轻轻搓揉道:「恩师脚掌比你还大,可见我有所嫌弃?洛行云脚小乃是天生,便如你这般美乳亦是天成一样,因人而异,何必挂怀?」
  「你婆媳二人一文一武,各有惹人怜爱之处,没来由这般拈酸吃醋,岂是你这婆婆当为?当日你保媒拉纤,怎的如今反而没了那般风度?」
  闻听情郎责备厚爱,应白雪娇媚回道:「妾身越爱郎君,心里越想每日耳鬓厮磨,只是女人天性,见不得相公爱别人多于自己……」
  彭怜捏住一粒妇人乳头,摇头说道:「你且算算,我是宿在你房里多些,还是宿在洛行云房里多些?」
  应白雪一愣,「相公自然宿在妾身房里多些,月来总有十几天如此……」
  彭怜笑吟吟不语,只是说道:「我与洛行云年岁相近,又有同学之谊,如此我尚有这般多时日与你同榻而眠,怎的还吃她飞醋?」
  「我心爱你,与爱她自然无异,只是有先有后,有你舍身为我在先,我又岂能喜新厌旧?」彭怜捏捏美妇脸蛋,得意说道:「更莫说你这般风骚浪荡,却比云儿耐肏得多了……」
  「好达,奴儿还不知你竟有这般心思……」应白雪心中情绪激荡,不由娇声说道:「以后雪儿再也不敢吃醋了……」
  「知道便好!」彭怜一拍妇人翘臀,「眼见你病愈之后,这身子愈来愈是风骚,体态冶丽,风姿过人,便即年长些,那份风韵滋味却是无人可比!心中切莫胡思乱想了!」
  应白雪眼眶湿润,只是眼波流转之际,轻声说道:「好达,妾身感激相公如此垂青,心中再无别事,只愿一生长随君侧,效仿牛马任你驱驰……」
  「我驱驰的还少么!」彭怜一拍妇人翘臀,「过去撅着,再让相公驱驰一番!」
  应白雪娇媚一笑,撒娇不依道:「奴儿下面都肿了,可经不起相公这般挞伐!一忽儿还要去温书习字,不如留与妾身儿媳……」
  「哼,总要找个日子,将你们婆媳二人摆在一起玩弄!」彭怜轻哼一声,算是认了应白雪所言。
  应白雪却道:「好达,择日不如撞日,莫如今晚,妾身便将云儿叫来房里,与她一起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