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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12/26 15:27 / 3731 / 100
【小说】沉舟侧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23 10:21:02

第五十四章 隔岸观火
  陈府书房之中。
  彭怜擎笔写字,一笔长竖写得婉转曲折,毫无平时锋芒毕露模样,他身上道袍披散,露出精壮胸膛,上面肌肉虬结时紧时松,显然已到紧要关头。
  书案之下,一抹如云秀发轻轻起伏,簪钗「沙沙」晃动,不时磕碰桌沿,发出悦耳敲击之声。
  彭怜低头看那少女明媚容颜娇羞无限,白腻面庞与粗壮阳根相映成趣,竟似有着别样美感,不由心中快意满足,爱怜说道:「不想灵儿竟有如此口技,实在快活至极……」
  泉灵睁大双眼,细长睫毛轻轻扑闪,口中只是深深含着男儿阳根,喉结不住蠕动,将那龟首搓揉不住,如是良久,方才双手箍住阳物根部吐了出来,剧烈喘息数次之后,重新吞入,继续刚才那般含弄。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看着眼前明艳少女做着如此风流勾当,一道涎液顺着俏美下颌流下,在地面凝出一道水汪,心中快意之间,忽然精关松动,无边怜爱之下,不由放松心神,一股浓精爆射而出。
  泉灵被他射的一愣,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赶忙用力吸裹,助彭怜射得爽利,待他尽兴之后方才缓缓吐出。
  阳根渐软,上面沾着亮晶晶少女涎液,彭怜扯过锦帕擦拭干净,伸手将她拉起搂在怀中疼爱说道:「灵儿真个厉害,便是你娘亲至,怕也不能这么快便哄出为兄精来!」
  泉灵羞意无限,闻言更是难堪,只是小声说道:「嫂嫂临行之前,与我说过不少哥哥风流韵事,说她那日偶然深深含入哥哥阳根,竟让哥哥赞叹不已……奴家自此动了心思,几日里用那甘蕉习练,这才有了方才大胆之举……」
  彭怜闻言心中大为感动,更加用力抱紧少女说道:「便是你那嫂嫂如此全部含入不久也要剧烈干呕,不成想你却天赋异禀,大半含入却毫无异状,实在堪称奇迹!」
  「只要哥哥喜欢便好……」泉灵羞赧无俦,伸手帮彭怜提上绸裤,这才温言说道:「天气渐凉,哥哥也要多穿些衣服才是……」
  彭怜任她施为,只是笑道:「我身负玄功,已然寒暑不侵,平素应时换衣,不过不想耸人听闻而已,倒是谢谢灵儿深情惦记,着实无以为报,不如亲个嘴儿罢!」
  陈泉灵扭动身躯娇嗔不已,取了茶水漱口这才任彭怜亲了嘴唇含了香舌,半晌娇躯酥软,方才小声说道:「哥哥暂且饶过奴家……若再这般轻薄……只怕裤子都要湿透了……」
  彭怜一愣,探手下去一摸,果然少女腿间已然濡湿一片,他心中喜爱,不由笑着说道:「灵儿这般动情,不如今晚你我成就好事如何?」
  泉灵粉面娇羞红润更甚,只是低头说道:「但凭哥哥做主,奴家自然不敢稍有违逆……」
  彭怜原本只道泉灵小姐高高在上,几日相处下来才知她竟也是敢爱敢恨性子,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应氏那般热情如火,养的女儿也是一般无二,不由心中喜爱至极,搂着少女纤腰在她面颊上轻吻一口笑道:「夜里你便宿在你娘房中,午后我出门一趟,天黑前便即回来,转告你娘濯洗干净等我便是……」
  泉灵轻轻点头,忽而好奇问道:「哥哥午后出去,可是要去那青楼楚馆寻芳猎艳么?」
  彭怜闻言一愣,以为她要学母亲应氏那般争风吃醋,不由心中有些不喜,只是点头说道:「确是如此,灵儿何故问起?」
  泉灵见他神色不豫,连忙解释说道:「哥哥莫要误会,奴家非是有意争风吃醋,只是久在闺中甚少出门,更是从未去过秦楼楚馆,心中好奇万端,想与哥哥同往见识一番,不知哥哥可否成全?」
  彭怜听她这般言语却是难以置信,不由问道:「灵儿为何竟有此念?」
  泉灵被他问的羞赧不已,沉吟良久才道:「奴家只是想着看看姐儿如何风情,想着学些本领,以后枕席间侍奉哥哥,好教哥哥尽兴才是……」
  「灵儿如此倒是有心,」彭怜从未想过,眼前少女竟是如此心思,心中不由感激,只是说道:「我要去的也不是什么青楼,表面上大概只是私娼窠子,只是内里别有洞天,枕间风情倒也浓郁,灵儿若是不嫌,你我同去便是!」
  「自然不嫌!一切全依哥哥安排!」
  两人商定去向,一同用过午饭之后,彭怜找出一套自己衣衫为泉灵换上,只见她秀发束起插着一根桃木发簪,面如白玉、唇红齿白,脂粉皆除、首饰尽去,一身亮白长袍覆体,堪堪遮住曼妙身形,手执一柄宽大折扇,抖手胸前笑意盈盈,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彭兄觉得,小弟这身装束如何?那青楼姐儿看了,可会动心?」泉灵故意粗着嗓子说话,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不瞒灵儿弟弟,哥哥我也就逛过一家,对此实在全无经验……」彭怜看得入神,闻言摇头苦笑说道:「你这般英俊潇洒,倒是将我都比了下去,罢了罢了,若是一会儿姐儿争风吃醋,倒要将你推举出去拔个头筹才是!」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一起携手出了府门,留下丫鬟珠儿目瞪口呆不知何往。
  刚出府门不远,迎面过来一顶青布小轿,错身过时轿帘掀起,轿中之人盯着泉灵看了良久,这才喃喃说道:「都道陈家小姐有了良人,如今看来,果然这彭姓书生成了陈家快婿……」
  两人却是不知,这般并肩出府,竟然莫名其妙为应氏洗刷了奸情恶名,世人便是如何奇思妙想,也无法想见,应氏竟能先与彭怜成奸,而后再将女儿嫁予奸夫。
  午后时分街上行人不少,云谷县城繁华依旧,泉灵久在闺阁很少出门,不由看得眼花缭乱,平常彭怜一人独行不过一柱香功夫路程,两人竟然走了大半时辰。
  如今彭怜已然轻车熟路,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而入,直接穿过前院来到后院正房,他每日都是午后到来,练倾城及身边众女已然习以为常,一应酒水瓜果早已齐备,只待彭怜来到。
  正房之中,练倾城穿着亵衣绸裤一袭轻纱蔽体,听见房门响起,连忙迎了出来,正要投怀送抱,却见彭怜领着一名男子,不由收拢裙摆遮住春光,随即掩口笑道:「还道相公带了谁家公子过来,原来竟是个西贝货!」
  既知对方不是男子,练倾城自然放松下来,不再遮掩裙里春光,言笑晏晏挎住彭怜手臂嗔道:「相公今日来的却是晚了!这位是谁家女子,竟被你拐到这勾栏里来?」
  彭怜勾住美妇下颌轻吻一口,笑着说道:「这是应氏爱女,芳名泉灵,她有心来开阔眼界,这才将她一同带来,倾城莫要见怪才是。」
  「哟,原来是陈家小姐,」练倾城上前行礼,笑着说道:「奴家玉京春见过小姐,礼数不周,还请海涵则个!」
  泉灵面容红润,也是还了一礼,却好奇问道:「为何哥哥叫你『倾城』?」
  「奴家俗名便是倾城,相公叫着亲近些……」练倾城笑着解释,请两人入内坐了,吩咐丫鬟奉茶,这才笑着说道:「相公每日来时,奴家都要陪他玩乐,家中几个女儿也要过来助兴……」
  泉灵赶忙答道:「就如从前一样便好,只当奴家不在此间才是……」
  房中门窗紧闭,地中间燃着一座炭炉,烘得暖意融融,那美妇随意坐在彭怜身侧,身形高挑、面容美艳,无边成熟风韵之下,竟是看不出真实年纪。
  泉灵细细打量,只觉屋中陈设典雅贵重、古韵古香,若非早知此间乃是私娼窠子,单看这般布置,只怕比肩王侯也不为过。
  她暗暗咋舌,心中想着果然彭怜恋栈不去,此间富贵风流,端的是人间极致,换成自己是男儿身,只怕也难舍难分。
  彭怜写意抱着美妇肆意轻薄,随口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几个丫头?」
  「方才都在这里等着,见你久久不来,便都回房歇息去了……」练倾城偎进情郎怀里,探手拈起一块果脯喂予彭怜,毫不在意泉灵在旁,只是笑道:「雪晴如今闭门谢客,三姐儿四姐儿又都不便接客,这日子却是愈发难过了!」
  彭怜轻拍妇人丰臀,探手亵衣之中握住一团硕乳把玩,轻声笑道:「说得这般委屈,若是实在难捱,不如便一拍两散,我领着倾城私奔便是!」
  「人家才是鸨母,若与相公私奔,谁来扮那恶人?」练倾城眼波流转风韵无边,听见房门响起,知道是女儿们来到,便笑着喊道:「你们爹爹终于来了,还不快些进来拜见!」
  陈泉灵闻言转头望去,卧房之外进来三位女子,各个锦衾貂裘,贵气逼人,居首一位披着金色貂裘,面容白里透红气色极好,眉眼横波、娇艳欲滴;旁边一位蓝色锦裘,内里一件水蓝襦裙,酥胸半露、竟也尺寸客观;身后一位已然解下红色貂裘随手扔给身后丫鬟,露出白生生赤裸肩头,不及说话,直接便扑进了彭怜怀里,毫不在意将练倾城挤到一旁。
  练倾城也不为忤,只是戟指戳了女子额头笑骂一声便即让在一旁,由着那女子搂着彭怜脖颈直叫「爹爹」不住。
  黄衣女子最先发现泉灵在此,随后蓝衣女子也注意到不同,只那红衣女子,上来便与彭怜亲热,竟是丝毫不觉异样。
  练倾城笑着说道:「这位乃是陈家小姐,随你们爹爹过来赏鉴风月的……」
  她指着几位女儿一一介绍,最后才道:「这位风火丫头,便是奴家四女儿,名唤『霜妍』,她此刻忙着,小姐莫要见怪才是……」
  闲言碎语之间,彭怜已被那霜妍剥开衣衫露出粗壮下体,那四姐儿霜妍已然蹲下含住龟首吞吐起来,听见母亲介绍自己,笑意盈盈转过头来冲泉灵颔首致意,竟是丝毫没有言语交流之意。
  泉灵不由啧啧称奇,正看得目眩神迷之际,耳边响起动人琴声,转头看时,原来三姐儿露浓已然开始抚琴。
  「爹爹已与我和四妹欢好,三妹至今尚未亲近……」雪晴坐在泉灵一旁,看她神情尴尬,不由笑着说道:「自那日爹爹为我治病之后,见我容颜气色渐好,四妹动了心思,连日来央求爹爹也为她依法施为,爹爹总是不肯,所以她才这般主动,妹妹莫要见笑才是!」
  泉灵面容羞红,轻轻摇头,只是好奇问道:「姐姐们明明年纪长他许多,为何却要叫他『爹爹』?」
  雪晴轻笑说道:「他做了我等娘亲夫婿,自然便是我等父亲,叫他『爹爹』岂不实至名归?」
  「我还当是闺中情趣,原来竟是有此因由……」
  雪晴却道:「平常与客人欢好,自然随着客人喜欢,『哥哥』『达达』尽皆叫得,只是这『爹爹』『父亲』,却是不能轻易叫出口的……」
  「勾栏院里,能叫『爹爹』者,一定便是鸨母夫家,平常男子一夕风流,却也没有这般对待……」练倾城一旁补充说道:「奴家倾心托付,几个女儿才叫相公『爹爹』,欢场之中,却也有些伦理纲常的……」
  泉灵看着霜妍舔弄彭怜阳根,心中颇为有些不以为然。
  练倾城不以为意,只是笑道:「相公昨日答应要为霜妍涤荡身躯,今日时辰尚早,且容他施为,你我便在一旁呐喊助威便是!」
  雪晴附耳泉灵身边笑道:「看妹妹样子,怕是还未破瓜,小小年纪便敢来着风月场所赏鉴学习,实在让姐姐钦佩!」
  「姐姐说笑……」泉灵羞赧不已,只是低头说道:「小妹只是好奇,为何哥……他如此恋栈不舍,想一睹众位姐姐风情,这才冒昧不请自来……」
  「妹妹随意叫着无妨,」雪晴冰雪聪明,笑着说道:「我等叫他『爹爹』乃是辈分使然,心甘情愿倒是不怕被人占去便宜,爹爹这般年纪,这却不在话下。」
  「你个淫妇!过去躺好,让为父肏你!」那边彭怜情致渐起,抬手轻拍霜妍俏脸,命她上榻躺好。
  「爹爹好坏……」霜妍欲拒还迎,娇滴滴软语说道:「女儿身子软了毫无力气,要爹爹抱抱……」
  她身形高挑体态曼妙,此刻撒娇耍赖,果然别样风情,彭怜受她吸引,自然色授魂与,一把将年轻妇人抱起放在榻上,随后分开双腿阳根向前,缓慢抽插肏干起来。
  泉灵不曾真个见过男女欢好,此时心如鹿撞,想看却又不敢,扭捏之间,却听雪晴说道:「爹爹床上勇猛绝伦,便是我们母女齐上阵,也不过勉强助他尽兴,想来妹妹将来也免不了与令堂同侍爹爹,到时不如我们合在一处,一同服侍爹爹可好?」
  「好……」想及母亲,泉灵不由下体一热,一股热流奔涌而出,不禁绞紧双腿,痴痴傻傻,想着若是自己与母亲同侍彭郎,该是何等旖旎风流模样……
  床榻之上,彭怜与霜妍战在一处,练倾城褪去轻纱半裸身躯依偎情郎身边献上香舌,母女二人浪叫不住,不多时那练倾城竟然跨坐到女儿面上,由着霜妍舔弄汁液淋漓下体,口中吐出香舌,与彭怜面对面亲吻舔弄。
  平常男欢女爱泉灵便从未亲见,当日听着母亲与彭怜云雨已是极限,如今初次得见,便是母女同床共事一夫,那份感官刺激却是强烈无比、撼动人心。
  「妹妹若是难忍,不如学着姐姐这般自渎……」雪晴早已撩开裙摆探手腿间搓揉把玩蜜穴,此刻娇喘出言献策,也是春意绵延。
  泉灵娇羞不已,转头看去,却见露浓不知何时已是停了琴声,也在旁边自渎,屋中淫靡浓郁,只有自己特立独行,尴尬之中,竟也鬼使神差探手腿间,隔着衣裤搓揉抚摸起来。
  「揉着这颗豆豆……左右旋转……不时轻扣春扉……另一手也莫要闲着……搓揉乳儿……觉得爽利便加些力气……若是美了便叫出来……会更加快活……」
  雪晴一边自渎一边出言指引,半晌过后更是直接将手伸到少女胸前握住一团椒乳搓揉起来。
  「妹妹这般丰满,却是遮掩得深了!」入手硕大饱满浑圆,雪晴不由惊呼出声,轻笑说道:「两相比较,姐姐却要自惭形秽了许多」
  泉灵何曾受过这般刺激,被那年轻妇人一摸一揉,不由身躯酸软彻底迷乱起来。
  雪晴久在欢场,于女子身体早已无比熟悉,一番有意施为之下,少女泉灵不由意乱情迷起来。
  屋中榻上三人沉醉尽欢,地上三女却分别自渎,一时气氛淫靡暧昧,不一而足。
  床榻之上,彭怜先将霜妍肏弄爽利,此刻正将练倾城压在身下肏干亵玩,听见身后淫声四起,转头看来却见雪晴已经剥了泉灵衣衫,不由远远笑道:「晴丫头莫要欺负灵儿,抓紧过来伺候为父!」
  雪晴娇吟浪叫一声起身,不忘吩咐三妹露浓说道:「你既不愿与爹爹欢好,便好生陪着陈家小姐,莫要冷落了她才是……」
  露浓已是情动至极,闻言娇哼一声说道:「每日里看着你们这般如鱼得水,人家今日也要好好尝尝爹爹的大棒棒……」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23 10:10:56

第五十三章 村居闲话
  云中城外,岳家农庄。
  岳溪菱一身布衣走进农庄大门,与路边几位农户笑着招呼,随手撵走路边几只老鸭,不多时走到自己所住小院门外,一条黑狗猛冲过来便要扑上身来献媚,被她一个眼色止住,乖乖蹲伏在地舔弄鞋袜。
  岳溪菱受痒不住,轻声骂了几句将黑犬赶开,这才拢了拢鬓边散发,踱步回到房中。
  农舍之中陈设极是简单,地面上放着一架纺车,岳溪菱在旁边坐下,轻轻摇动纺起纱来。
  她与庄里农妇学了很久,才堪堪有些门道,每日闲来无事,便以此打发光景,好在兄长送来不少书籍,日子倒也过得轻松写意。
  小玉自屋外归来,手上端着一只陶盆,身上也换了粗麻布衣,看见岳溪菱在屋,连忙笑着说道:「姑奶奶回来的倒早!奴婢刚喂了鸭子,一会儿再去为『大将军』准备吃食……」
  想起小丫鬟给那黑狗起了这般外号,岳溪菱不由好笑说道:「不曾想你果然能静下心来,如此年纪能有这般心性,属实难能可贵!」
  丫鬟小玉随她住下,果然喜好农家生活,每日里养狗喂鸭,前日又捡了只野猫回来,几件绸缎衣服早早收了起来,每日粗麻衣衫不避脏污,如此年纪便能由奢入俭,实在出乎岳溪菱所料。
  「嘻嘻!奴婢打小长于农家,若不是家中变故进了岳府,做个乡野村妇却也不错……」
  「命数无常,由此可见……」岳溪菱摇动纺轮,心中暗自想到,只怕你今生都无缘做个村妇了。
  「一会儿喂完了大将军,回来便开始读书识字,你年岁尚小,多认识些文字,于你将来大有裨益。」岳溪菱专注纺纱,叮嘱吩咐小玉。
  小丫鬟瞬间苦了脸色,哀嚎说道:「奴婢不想认字!真的太难了!个个长得一样!哪里记得下来!」
  两人朝夕相处,岳溪菱早已习惯她这般作态,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左右一天十个大字,认完记熟了事,你便如何哭哭啼啼,总要按时完成才是。」
  小玉自然拗不过她,撅着嘴巴整备狗食,半晌后端了出去,不久后回来,气鼓鼓坐在桌边写起字来。
  岳溪菱扫眼偷看,看她虽然不喜却还是安静坐下,自然放下心来,继续纺纱织布。
  主仆二人每日便是这般平淡度日,岳溪菱恬淡心性自然甘之如饴,那丫鬟小玉每日有猫狗猪鸭为伴,农庄里人口众多,倒也不觉寂寞。
  不觉良久,小玉终于写完十个大字,蹦跳着出去逗弄大将军,岳溪菱起身舒缓筋骨,边去检查她所书字帖,只见字迹工整端庄,于初学者而言已是难得,不由点头微笑,心中暗忖这丫头倒也聪明伶俐。
  忽而犬吠声响,转瞬便即无声,岳溪菱不以为意,却听门外小玉啧啧称奇说道:「你今日竟然这般乖巧,往日看见有人进门,总要叫个不停,今天却是吃错了什么药!」
  岳溪菱心中一动出了房门,却见小玉站在原地不动,大黑狗蹲伏在她脚旁,俯首帖耳,轻哼不已。
  一人一狗一起望向农庄大门方向,岳溪菱心中好奇,循着视线望去,却见远处庄门之外,两名女子领着一个孩童大步而来。
  为首一人素青道袍、高冠广袖,身形高大、步履沉凝,行走间飘洒冲淡、顾盼自然,不是玄真更是何人?
  身后两人,女子自然便是明华,那少女看着不过八九岁年纪,怯生生跟在玄真身后。
  庄园大门至此约有半里路程,平常有客来时,大黑狗便也狂吠不止,如今远远见着玄真,竟是乖巧若斯,不知是何道理。
  岳溪菱心如鹿撞,快步迎出院门,却在门外止步,进退失据,哪里还有平常从容淡定样子?
  玄真步履轻快,须臾便至跟前,双臂伸展大手一挥,自然而然便将岳溪菱抱进怀里,柔声说道:「小菱儿见到姐姐来到,为何止步不前、不肯上前迎谒?」
  岳溪菱心中欢喜,被她紧紧抱着,不由小声说道:「只是又喜又怯,有些手足无措而已,谁让你不告而来……」
  「山高路远,身如浮萍,如何相告?」玄真哈哈一笑,抬手轻勾美妇下颌,动作轻佻暧昧,丝毫不在意农庄中人眼光。
  岳溪菱面色一红,轻捶一记说道:「就你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民女!」
  玄真不以为意,对岳溪菱说道:「明华你自然认得,这个孩子我给她赐名莲华,算是南华师妹……」
  那少女聪慧伶俐,随着明华一起拜见岳溪菱。
  岳溪菱细细打量,那孩童粉雕玉琢,端得无比好看,不由怜爱不胜,只是笑着说道:「秋风凛然,莫在外面站着了,快些进屋去吧!」
  玄真微笑点头,拦着岳溪菱纤腰一同进院,轻声耳语说道:「小菱儿倒是清减许多,这柳腰儿都细了呢……」
  岳溪菱抬手捶她一记,不意触在大乳之上,心旌摇荡嗔道:「总是没个正经,小辈们都在,莫被看了笑话!」
  玄真哈哈大笑,扫眼看了院中小玉黑狗,不由笑着骂道:「溪菱天生灵性,便是养个狗儿也这般识趣,幸亏你这畜生及时止住吠叫,不然今日倒有狗肉可吃了!」
  那黑狗原本前腿伸直坐伏于地以示恭谨,闻言立即趴卧地上摇起尾巴,头儿乖乖夹在爪间,丝毫不敢抬头。
  「你这畜生倒也有些灵性,只是想要修成正果,此生怕是不易,这几日你好生看见护院伺候于我,若是得宜,少不得为你攒些阴德!」玄真抬手轻点黑狗脑门,那黑狗竟然毫不着恼,垂手而立恭谨异常。
  众人啧啧称奇,小玉更是惊得不行,这大将军平日里凶猛至极,何曾见过它对人这般恭敬,不由更加高看玄真一眼。
  「没来由戏弄它作甚!」岳溪菱轻推玄真一把,笑着介绍说道,「小玉过来见过玄真仙长,我之前离家十五载,多亏有她时时照应……」
  「小玉见过仙师……」眼前道姑气度非凡,小玉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致意。
  玄真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笑着摇头不语,当先一步进了茅舍。
  小玉仿似被人看个通透一般,只觉心里隐秘全然暴露光天化日之下,不觉背后冷汗津津,良久方才缓过神来,匆忙烧水烹茶,小心翼翼侍奉起来。
  茅屋陈设简陋,玄真环目四顾,不由笑着说道:「菱儿倒是返璞归真了,这般清净淡然,实在我辈楷模!」
  「就你嘴碎!」岳溪菱娇嗔一句,扯过明华夸道:「这才多久未见,明华又出脱不少,这般亭亭玉立秀色可人,便是姨娘见了也要心动的很!」
  明华俏脸微红,开心说道:「姨娘气色也好,明华心里为您高兴。」
  岳溪菱笑着点头,安排两个小辈坐了,这才问道:「你们师徒如何到了这里?」
  玄真双手负后,拂尘自然放在背后,头也不回说道:「阔别竟日,自然相思成灾,过来探望一二,不过应有之意!谁似你那般狠心,一别之后,竟是不闻不问!」
  岳溪菱被她言语挤兑,不由面色微红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岂能如你一般自由来去?之前打发人捎了书信,谁知你不在山中竟未收到?」
  「只有你是妇道人家不成?」玄真故意逗她,随即转过头来哈哈一笑,在木板床边随意坐下,柔声说道:「你离山不久,怜儿便也负气下山,我怕他出事,便提前带着明华下山游历,屈指算来,你我二人出山入世倒是相差不远……」
  岳溪菱闻言一惊,不由出声问道:「怜儿负气下山?这却是何故?他此时难道竟是不在山中?却是身在何处?你不在他身旁,何人护佑于他?」
  玄真轻笑摇头,岳溪菱爱子心切,接连问了许多问题,她并不一一回答,只是说了前情因果,将当时自己心怀激荡出手管教彭怜,而后彭怜负气出走,如今落脚陈家等事约略道来,这才笑着说道:「怜儿身负师叔百年修为,道家功法根基深厚,所缺者不过一些应用技法而已,那日我露面探望,双修之际便知他已别出机杼,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云谷四方云游……」
  岳溪菱听说爱子如今独入红尘自立门户,竟也过得有声有色,不由心中骄傲欢喜,只是爱子心切,仍是担心说道:「他年少无知,便有功法护身,却是毫无心机,若被歹人暗算,只怕力有不逮……」
  玄真轻轻摇头,笑着说道:「初时我也有此顾虑,后来看那应氏杀伐果决、心机深沉,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儿子初入红尘便被人相中,要召为上门女婿,谁知弄巧成拙,那应氏招婿不成,便连自己和儿媳都搭了进去……」玄真约略叙述彭怜与应氏经过,这才复又说道:「那应氏深谋远虑自有一番远见卓识,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又肯使出银子结交权贵,八面玲珑见机行事之处,却比你我还要厉害几分!」
  「她那儿媳天姿国色却又聪慧过人,娘家更是家学渊源、背景深厚,」玄真笑意盈盈,脸上也满是宠溺疼爱之色,「婆媳两个爱他成痴,自然舍不得他掉一根毛发,有她们一旁辅佐护佑,怜儿倒是一切无虞,你却莫要惦记才是!」
  岳溪菱略微放下心来,随即好奇问道:「你却如何这般清楚?难道整日偷听怜儿墙角不成?」
  玄真哈哈一笑,摇头指点岳溪菱说道:「我却没那般下作!只是于那云谷周边游历,偶尔打听一番,从来不肯轻易干涉。怜儿初入红尘,一切皆是命数使然,临别时露面相聚一夜已是极限,随后远游离去不再相见,如今境况如何,已是不在掌握之中。」
  岳溪菱沉吟不语,想及爱子如今左拥右抱,却不知可曾惦念自己,心中甜蜜酸涩不一而足,半晌才道:「你却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玄真摇头失笑:「你归乡省亲,头一站便是岳家,那几位护送之人表面离开,其实一直暗中护佑在旁,你我相亲相爱一场,我如何舍得你如断线风筝一般飘远不见?」
  闻听此言,岳溪菱不由心中感动,面上却平淡如常,只是笑着问道:「他们便在左近,我却为何不曾见过?」
  「你平常妇道人家,若是被你轻易发现,他们倒是妄称豪杰了,」玄真不以为意,抬手掀开一旁锅盖,笑着说道:「我看那院中老鸭不错,不如炖了两只来吃如何?」
  岳溪菱轻啐一口,嗔道:「偌大年纪仍是如此馋嘴,那老鸭留着下蛋,如何能够轻易宰杀?若想吃肉,便让小玉采买一二便是……」
  「就喜欢这田园风味、农家肉香,我风尘仆仆而来,你却连个老鸭都舍不得杀,真个岂有此理!」
  岳溪菱轻啐玄真一口,随即笑道:「老鸭肉糙,吃着并不顺口,你且安坐片刻,待我准备准备,总要让你吃的欢心才是!」
  她出门吩咐小玉叫来农庄管家备下一应菜品醇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农家菜肴,与玄真师徒同坐用餐。
  「此时时节不对,若是春夏时节,采些野菜回来吃着才好……」岳溪菱夹起菜肴送至两个小辈碗里,眼中满是宠溺神色。
  「便如当初山中一般?」玄真捡了几根青菜吃了,约略吃了半碗米饭便即停箸不食,微笑说道:「只是山中野菜不多,飞禽走兽你又不让打,倒是未曾吃得这般香甜……」
  「你那饭量,还不如莲华多些,吃些甚么有何差别?」岳溪菱不以为意,叮嘱两个小辈多吃饭菜,这才说道:「你此番游历至此,随后要去何处?」
  玄真看着一双爱徒笑着说道:「莲花年幼不宜奔波,我欲将她寄放此处,来日归时再将她带回观中,不知溪菱意下如何?」
  「莫说有你托付,便是看这孩子如此伶俐可爱,我又如何舍得她与你奔波天下?只是在这里吃住倒是无妨,如何训教,我却力不从心。」
  玄真摇头轻笑一声,随意说道:「着她认字读书便可,我这一去,长则三年五载,以后久在深山,大把光阴可用,倒不差这三五年光景。」
  「山中诸事,南华可能处置?」提及山中道观,岳溪菱惦记南华自然问起。
  「南华秉性聪慧,性子沉稳,有老仆护她周全,一应事体却是无虑,」说起爱徒,玄真心中得意,「诸子之中,倒是她最让我放心。」
  絮絮闲言别来诸事,不觉天色将晚,丫鬟小玉领着明华莲华二人出门遛狗,玄真与岳溪菱携手来到河边散步游玩,窃窃私语说着相思话语。
  「如何竟收了个小小徒弟?怜儿不在身边,你便春心寂寞,想着以后慢慢养大,好在山中受用么?」四下无人,岳溪菱自然言谈无忌,便是从前任性模样。
  玄真抬手轻拍妇人肉臀,只觉触感软腻结实弹性十足,不由覆手上去搓揉把玩,笑着骂道:「你自己风骚浪荡,便也把我想得那般不堪!莲华男女无相,若不被我收留,势必一生命途多舛,早晚沦为权贵玩物,她若静心修道,成就或许堪比南华也未可知……」
  「何谓男女无相?」
  「便是雌雄同体,」玄真肆意轻薄,口中轻声言道:「她此时年幼尚且不显,待到年长方才初露端倪……」
  「你却如何知道,将来会有这般变化?」岳溪菱有些难以置信,手上却不甘示弱,探手握住玄真美乳,娇喘着反击起来。
  「道家自有相人之术,我虽不曾亲见,却也能猜度一二……」玄真亦是动情无比,不由轻声笑骂道:「你个骚蹄子!若非此时天寒地冻,便要将你在此就地正法!」
  岳溪菱媚眼轻挑笑道:「哼!这会儿且容你张狂,晚上与你争个高下却也不迟!」
  玄真哈哈大笑,揽着岳溪菱亲昵游玩,只是秋露渐浓,岳溪菱身无玄功护体自然难以承受,两人这才一同回到茅屋。
  两位爱徒已在小玉房中睡下,玄真与岳溪菱携手并肩来到岳溪菱房里,柴扉轻掩,两女便已吻在一处。
  岳溪菱娇喘吁吁,听任玄真握住两团硕乳把玩,娇嗔说道:「还是那般急色,一点也不似得道高人……」
  玄真扯开妇人衣襟含住一粒娇嫩乳首,闻言啧啧舔弄不停胡乱说道:「甚么得道高人!我却毫不在意那般虚名……」
  「轻着些扯……我这里衣衫不多……弄坏了就没得穿了……」岳溪菱身形不如玄真高大,看她弯腰舔弄很是不便,轻轻扯动道姑袖子说道:「好姐姐……我们去榻上亲近可好……」
  玄真点头同意,一把将她抱起,飘然一跃到了榻上,随后解去衣衫,赤裸曼妙身体,与岳溪菱磨起「水镜」来。
  两女纵情亲吻,两双美乳抵在一处,四条美腿彼此勾连,下体间或磨蹭,不时荡起阵阵轻吟。
  玄阴素来主动,将岳溪菱压在身下,从双乳开始,逐渐舔弄亲吻,激起美妇阵阵颤栗不停,最后停在妇人腿间,轻轻含住两瓣肉唇舔弄起来。
  「好姐姐……好美……许久不曾这般美过了……」岳溪菱身体轻轻痉挛抽动,双手不停梳弄玄真秀发,美目时睁时闭,快感无边无际,情动如狂之际,不由出言恳求说道:「好姐姐……转过来……我也要吃你的穴儿……」
  玄真从善如流,转过修长美腿骑跨在爱侣身上,享受岳溪菱口舌舔弄。
  「你这般艳丽,将来若被怜儿恩泽,岂不更加媚人?」玄真舔弄不休,不由呻吟娇喘说道:「到时让怜儿为你改造经脉强身健体,自然能够益寿延年、容颜永驻,你我也能做个长久姐妹夫妻……」
  「谁个与你做夫妻……」岳溪菱娇吟不已,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千肯万肯。
  舌尖淫水潺潺清淡甜腻,玄真爱不释手之际,又觉阴中酥麻快美,两女彼此亲近十几年,早已熟知对方敏感所在,久别重逢之下,自然别具一番情趣。
  岳溪菱沉醉不已,无边快感之中,只觉阴中猛然胀满,一根光滑硬物突然闯入,她唬得一跳,探头去看,却见玄真擎着一个黑漆漆物事笑道:「且看姐姐寻来这根宝贝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23 10:10:55

第五十二章 情怀别具
  深秋时节,天时渐短。
  彭怜天明自然醒来,怀中妇人深沉睡着,一头乌黑秀发铺在鸳鸯枕上,衬出一张秀美白腻容颜。
  应氏听到窗外鸡鸣,也自缓缓睁眼,看彭怜已是醒了,不由娇媚说道:「相公昨夜难得未曾外出,怎么醒得如此之早?」
  听她暗暗嘲讽,彭怜不由讪讪,几日来他流连练倾城母女,每每直接宿在外面,甚少回来应氏房中,若非应氏忙于搬家之事,只怕早已兴师问罪了。
  「自小天明便起,你又不是不知……」彭怜伸手抓握妇人肉臀搓揉半晌,温柔笑道:「怎的昨夜未曾服侍好你不成?竟是这般心存怨恚?」
  他双手用力,箍住妇人美臀翻身压在身下,轻车熟路挺进应氏蜜穴,晨起勃大阳根威猛无俦,抖擞精神抽插起来。
  应氏喜不自胜,细细感受情郎凶猛威风,几日来积累怨气一扫而空,心中浓烈欲念瞬间满足,口中吟哦不住,轻声浪叫起来。
  「好达……不是奴奴吃醋……啊……你每夜不归……人家心里惦记……只当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好达达……美死奴奴了……快些……占了奴奴花心子……要了奴奴的命罢……」
  彭怜动作迅猛无俦,闻言轻笑说道:「若非看你整日忙碌不想搅扰,岂容你这淫妇如此偷闲?便是不来过夜,单是午间饭后也能弄得你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应氏回头来顾彭怜,被他含住香舌吸吮良久,口中咿呀不住,半晌得了空闲,这才浪叫说道:「奴奴再是忙碌……唔……这床笫之欢……却是难以割舍……相公如何不知……这般被达达肏弄……乃是解乏良方……啊……」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纵身猛然进入,挑入妇人花房,故技重施之下,便要将妇人送上极乐之巅。
  两人已然找到其中窍要,彭怜尽兴抽插,应氏曲意逢迎,大致尽兴之后,才由彭怜挑住妇人花房助其飞登极乐,尤其有时彭怜抽插尽兴,应氏早已丢过身子,或者正在大丢之时,彭怜觑准时机使出手段,应氏便要阴精丢个不住,快美绵延不停,享尽人间极乐。
  这般玩法,乃是二人彼此摸索适应而来,若是寻常那般自然难以尽兴,若是直奔目标虽然快美却略有不足,全不似这般风流快意、彼此满足。
  应氏大丢不止,彭怜也被她弄得精关摇荡,他放开身心,毫不刻意忍耐,只是抽插不住,将美妇弄得宛如风中芦苇飘摇不止,不多时才捉住一丝快意,循迹冲刺半晌,突突射出浓精来。
  直将妇人花房灌满,彭怜才抽出半软阳根,只是仍抵在妇人阴中,运起双修功法,为应氏洗涤身躯。
  应氏伸展四肢紧抱情郎任其予取予求,如是双修良久,只觉神完气足、精神愉悦,两人方才继续抱着闲谈起来。
  「雪儿可曾定妥何日搬迁?」彭怜翻身躺下,阳根自然脱出,看着应氏匍匐腿间柔媚舔弄,不由心满意足,随口问起搬家事宜。
  应氏美目轻翻白他一眼说道:「几日里不闻不问,还当相公不关心此事呢!」
  不待彭怜回应,她已微笑说道:「妾身早已安排妥当,后日一早便即启程,府城路途不远,便是车马慢些,一日上下总也到了。」
  「那就最好,为夫无所事事,只能做个护卫随从,还请雪儿莫要嫌弃才是!」
  应氏舔弄干净,上前来依偎进情郎怀里,娇嗔说道:「相公一家之主,居中调度便是,便连奴奴也是你夸下之臣,何必这般自谦?」
  彭怜哈哈一笑,深感妇人体贴入微,不由更是爱极。
  「只是相公与灵儿几日相处下来,心中却是做何计较?」应氏一手抚弄少年阳根,一手在他胸前拨弄,娇声说道:「妾身问过灵儿,她却说得语焉不详……」
  彭怜搂着妇人身子,只觉丰腴软嫩腻滑,比之当日皮包骨头一般瘦削,实在天差地别,心中喜爱欣赏,笑着说道:「灵儿心性纯洁,心中又有主见,我与她相敬如宾,并不过分侵扰,只因心中想着与那练倾城母女相别在即,自然不能专心致志相伴灵儿,若是此时招惹于她,怕是反而不美,因此也就不曾强求,只待搬家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应氏轻轻点头,彭怜所言确实有些道理,相比练倾城母女风尘中人,女儿云英未嫁、处子之身,自然有些矜持稳重,不肯轻易被彭怜得手,却也是情理当中。
  往后时日天长日久,如此暧昧不明彼此吸引,倒也是一桩美事。
  「却不知相公觉得灵儿如何?」应氏轻挑眉尖,细细去看彭怜俊俏面容,想要听他对女儿观感。
  彭怜柔声说道:「灵儿与我年纪相仿志趣相投,平时读书写字每每心有灵犀,闲暇之时看那鸿雁经天、秋叶飞落,也是情境交融、惺惺相惜……」
  「相比之下,雪儿如母似姐,每每照拂包容与我,虽然偶尔争风吃醋,却是极有情趣;云儿外冷内热,总是随我折腾,心中虽有定见,却从不稍有违逆,便似寻常姐姐一般……」彭怜捏住妇人下颌轻轻亲吻香唇,笑着说道:「灵儿却自不同,虽是受母之命不得已为之,却始终矜持自重,并不如何过于讨好与我,平素少言寡语,每每出言指点,便是振聋发聩之语……」
  彭怜述说其中细微差别,应氏也是不住点头,只是笑道:「灵儿未经人道,只当我与云儿这般看重于你莫名其妙,等她上了相公的床,知道何谓得天独厚、绝无仅有,怕也如同我们婆媳一般,由着相公胡作非为也自心甘情愿了……」
  彭怜哈哈一笑,却是认真说道:「约略概括,雪儿便是为夫胯下淫妇,风情艳丽无俦,淫媚风流第一;云儿则是为夫闺中良伴,抚琴吹箫、吟风弄月自然不在话下;灵儿便是那闺中密友,虽可亵玩云雨,却总要彼此相敬、志同道合才是……」
  应氏被情郎叫做「淫妇」,娇躯不由轻颤,待听到彭怜评价女儿,不由撇嘴不以为然说道:「那般又有何情趣?何如妾身这般做个风流淫妇,每日里取悦相公这根宝贝?」
  「你们母女三人,自然各擅风流才好,若是千篇一律,岂不索然无味?便是云儿你也见过,榻上淫媚风流也是不输于你,若她专心在此,便是和你如出一辙,一同把玩又有何意?」
  「雪儿每每拈酸呷醋,风骚淫媚之中隐见痴情,如此才是勾人心魄;云儿妩媚风流,床笫之间风情无限,平日里却淡然独处,便如那庭中垂柳,无风时雅静安宁,风来时婀娜摇曳……」彭怜细细回忆洛行云风情,一别多日,心中已是思念无比,「相比你婆媳二人,灵儿却是独树一帜,既有执念之专,又有权宜之心,秀外慧中,不过如是!」
  应氏听他如此评价女儿,不由心中欢喜,柔声说道:「难得相公喜欢,妾身便可放心,日后搬去新宅,盼你二人成就良缘便是……」
  两人又亲昵良久,等到翠竹打来热水,这才一同起床洗漱。
  在应氏房里用过早饭,彭怜来到书房继续学业,推门进来,却见泉灵已经到了。
  见彭怜进来,泉灵起身笑着致礼:「见过哥哥!」
  「灵儿来得却早!」彭怜一身素白道袍,头发简单梳起簪着,仪态风流洒脱,径自坐到桌前,拿起昨日所习书本细细读了起来。
  泉灵也自坐下,端着新近寻来一本算书仔细观瞧,不时提笔写写画画,竟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又过良久,彭怜起身写字,泉灵一旁磨墨,二人彼此切磋琢磨,言笑无忌,丝毫不见初时滞涩。
  连日来两人便是这般相处,只因彼此心知肚明,不久之后定然同榻而欢成就良缘。彭怜素来洒脱自然,心无挂碍之下,便将泉灵当作知己看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泉灵心性纯净,也是疏淡轻松,直将彭怜看做兄长一般亲近,言笑无忌,尽显清纯秀美聪慧一面。
  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泉灵曾经口含彭怜阳根,亲近程度远胜一般男女牵手亲嘴,有此铺垫,举手投足之间偶有身体接触,便即惹得两人心跳不已、情思扰动,却也不以为意、甘之如饴。
  彭怜身边娇娥美女众多,每夜纵情欢娱,倒是勉强受得;那泉灵花样年华春心萌动,每日里这般情动如潮,能够如此隐忍,已是远超寻常女子。
  不多时,彭怜写就一幅书帖,将笔递与泉灵笑道:「灵儿也来试试,看你几日来是否有所进境!」
  泉灵赧然一笑,轻轻接过毛笔,只觉手指碰到彭怜,不由心中鹿撞,轻声说道:「奴家未曾勤练,自然进境不大,哥哥莫要嘲笑才是……」
  彭怜亦是心中一荡,侧过身来让出位置。
  泉灵移身过来,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翘臀蹭过彭怜身前,隐隐拂过衣衫。彭怜阳根硕大,平素亦是凸显在外,好在长袍遮掩才不显山露水,尤其他少年心性素来敏感,受此刺激,自然充血跳动膨胀起来。
  泉灵仿佛不觉,只是提笔写字,身形自然弯曲,自上而下书写,身体不住后撤,须臾之间便退到彭怜身前,她恍若未觉,提笔后撤半步,仿似远观字帖一般笑着问道:「哥哥且看奴家写得如何……」
  话音未落,她已贴近彭怜身体,挺翘丰臀隔着数层衣衫压在彭怜身前,只觉一根粗长之物紧贴肉臀之上,其形笔直,粗如儿臂,正是彭怜阳根挺翘昂扬。
  彭怜有意不退,泉灵故意施为,两人郎情妾意,终究被少女先行捅破窗纸。
  泉灵身躯一软,随手探后轻轻握住彭怜阳根,秋意渐浓,彭怜穿的却是极少,道袍之内只有一条绸裤,此刻被少女握住阳根,不由轻呼出声。
  「哥哥何处弄来这样一根棒子在此,硌得人家好疼……」泉灵娇憨呓语,隔着宽松道袍绸裤牵动硕大阳根塞到腿间轻轻夹住,羞赧说道:「若是不知何处安放,不如放在奴家这里夹着,免得胡乱动作再弄疼人家……」
  少女语声娇媚婉转,俏美面颊羞红一片,偏偏口中说着自欺欺人之语,内外矛盾之下,竟是别样一番风情。
  彭怜已非当日山中少年懵懂模样,身前少女虽然大胆,毕竟不如明华师姐,尤其他此时久历风月,自然知道少女心中所思所想,顺势而为向前一步,顶着少女翘臀笑着说道:「倒是烦劳灵儿,且帮为兄收着这根棒子才是……」
  泉灵身躯酥软,随他动作向前走了两步,一手伏在案头,一手提着毛笔继续写字,声音轻颤说道:「哥哥且看奴家这字写得如何?」
  「笔意连绵不禁,比之从前果然有些进益,只是笔锋颤抖,行走之间夹枪带棒,不似灵儿往日水平……」彭怜故意调笑,身躯前后挺动,就着少女紧实双腿缓慢抽送摩擦,动作暧昧至极。
  泉灵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顿时软了大半边身子,只是双手撑着书案才不倒下,回头垂眼低语说道:「倒要烦请哥哥点拨一二……」
  彭怜轻轻解开道袍褪下绸裤露出粗长阳根,顶在少女腿间,稍稍用力按下龟首,待其势竭方才松开。
  硕大阳根擦着少女双腿猛然弹起,重重扣在泉灵小姐腿间隐秘所在,便即隔着几重衣衫,也将少女弄得娇躯酸软、颤呼不已。
  彭怜手握阳根,屈膝向上微挑,顶着少女滑软缎面长裤搓揉不止,直将泉灵刮得呻吟不住,这才笑着问道:「这般点拨,灵儿可曾喜欢?」
  「这般点拨……却是恰到好处……」泉灵身躯酸软,有些支撑不住,轻哼说道:「哥哥若是早日如此点拨奴家……何必捱到今日……」
  彭怜探手上前,隔着衣衫握住少女两团椒乳搓揉把玩,只觉饱满浑圆,竟似不逊于其母应氏。
  「灵儿这般硕大,如何平日里竟是毫不显山露水?」事已至此,彭怜再不遮掩,肆意搓揉把玩起来,只觉少女胸脯硕大浑圆一如应氏,饱满挺实却是犹有过之,不由心中爱极。
  泉灵何曾试过这般被人轻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酥软倒在彭怜怀里,娇声耳语说道:「奴家待字闺中……岂能如母亲嫂嫂那般衣着打扮……」
  「早知泉灵如此美乳,为兄岂肯延误至今?」彭怜说出肺腑之言,应氏硕乳已是无比动人,若再搭配泉灵,母女同榻而欢,岂不人间极乐?
  泉灵娇喘吁吁,只是羞赧嗔道:「谁知哥哥竟能这般狠心……每日撩拨奴家动情……而后便去眠花宿柳……岂不折磨死人……」
  彭怜双手揽住少女细腰,见她悄声表白心迹,不由低声解释道:「只是想着搬家在即,此时与灵儿成就好事有些不美,本想等着搬迁过去之后再定行止,却未想过故意折磨灵儿……」
  泉灵羞赧一笑,面容更加红热,偏过头去不敢正视彭怜,只是低声说道:「奴家感激哥哥体贴,搬家之时总要乘车赶路,到时新瓜初破自然滞涩难行……」
  「只是虽然不能真个欢好,彼此亲近一解相思之苦,总也好过这般咫尺天涯、拒人千里……」少女泉灵轻咬红唇,挣扎回手探到彭怜胯间,探手握住粗壮阳根,娇喘吁吁说道:「那日母亲庭中舞剑,奴家初尝哥哥滋味,而后每夜辗转难眠,所思所想便是重见哥哥此物……」
  「哥哥累日与母亲嫂嫂情投意合眉来眼去,奴家非是草木,如何便能无情?只是心中卑怯,以为哥哥不喜奴家这般年少无知……」泉灵语调幽幽,手中阳根膨大滚烫,心中安宁喜乐,痴痴说道:「那日夜里听见嫂嫂房中靡靡之音,奴家附耳墙边偷听许久,只盼当时便与嫂嫂一起服侍哥哥才好……」
  「几日相伴下来,奴家才知哥哥心意,并非心中不喜,只是顾忌奴家处子之身,不肯轻易侵占……」泉灵俏然回首,面上已是羞红一片,却是坚定说道:「既是如此,何必迁延岁月,非要等到搬迁之后?即便不能立即洞房,且让奴家一解相思之苦如何?」
  话音未落,秀美少女已然轻轻转过身来,扑入彭怜怀里,乖巧献上香舌。
  彭怜自恩师玄真以来,与诸位女子欢愉皆是收发由心、信手拈来,上次这般被女子把握主动,还是与明华师姐相处,此刻眼见泉灵投怀送抱,自然情动至极,探手将少女揽入怀中,狠狠轻薄起来。
  少女香舌细腻软嫩,口中涎液香滑清甜,隔着数层衣衫仍能感觉胸前厚重丰腴,彭怜双手勾住泉灵纤腰紧紧抱在怀里轻怜蜜爱,心中爱意弥漫,不由欢喜之至。
  泉灵意乱情迷,却不忘伸出双手叠在一起握住情郎阳根,饶是如此,仍有龟首和半个棒身裸露在手掌边缘之外,她娇喘吁吁挣脱开来羞赧问道:「哥哥这般硕大……竟能真的全根尽入母亲嫂嫂穴中么……」
  彭怜握住少女双手提示她前后撸动,闻言笑道:「云儿勉强能容下十之七八,雪儿极乐之时才能全部容纳,平常也不过差相仿佛,灵儿可是要与你娘亲和嫂嫂一较高下?」
  泉灵轻轻挣脱彭怜怀抱,在他身前缓缓跪下,双手转握为捧,张开檀口轻吻龟首一记,羞赧笑道:「奴家不敢妄自尊大,只盼能效仿母亲嫂嫂服侍哥哥欢愉便好……」
  「那日一别,相思至今,口中甘苦,历历在目,只盼君心似我,总是念念不忘,如此岁岁年年,暮暮朝朝……」泉灵轻吟几句,随即温柔笑道:「哥哥若不嫌弃,不妨将奴家嘴儿当作骚穴玩弄,若能尽兴,也不枉奴家多日来相思成灾,念它成狂……」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23 10:08:22

第五十一章 若有风来
  深秋时节,叶落纷飞。
  兴盛府城,东门大街,葫芦巷内。
  一座古旧门楼巍峨耸立,府内出来两名小厮,挑着竹竿挂起硕大灯笼。大门台阶旁边,一乘绿呢大轿停在一旁,几名小厮随员守在轿边,不时窃窃私语,说着闲话。
  「咱家老爷这般身份贵重,初到任上却要来拜会这位姓洛的,实在是岂有此理!」一个年轻小厮趾高气扬扫了眼门楼上的匾额,轻轻啐了一口。
  「休要聒噪!」一名年长男子随手抽了他一记,小声说道:「姓洛的师从本朝太师,与当今圣上便是师出同门,他自己也是桃李满天下,最是学识渊博的,咱家老爷明见万里,初来乍到此间,过来拜拜码头,以后也好放手施为,你个狗才却懂个甚么?」
  另外一个尖嘴猴腮小厮凑来笑着问道:「常听人说洛家小姐花容月貌秀色绝伦,咱家老爷这次登门,莫不是要给少爷提亲不成?」
  「咱家二少爷那般风流潇洒,倒是配得上洛家小姐,只是……」年长男子话说一半,却见边上小门开了,一个锦衣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随从快步走了出来。
  相比门口守候几人,这几人衣衫精细身形健硕,显然地位又有不同。
  「吴爷!」年长男子立马上前迎住行礼,请对方示下。
  那管家装扮男子吩咐说道:「老爷出来了,你等小心伺候!」
  不多时,门内一阵笑声传来,两位男子在众人簇拥之下绕过影壁并排走出门来。
  其中一人锦衣华服,个子不高,身形微胖肚子浑圆,面上笑容可掬,年岁已是不小,另一人身长体瘦、面容清癯,却是一身素色布衣,神情淡然超脱,不似寻常人物。
  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繁一简,如此站在一处,实在天差地别,迥然不同,却又看着极为和谐。
  但门口众人却无人敢笑,那府内众人自然神情恭谨不敢丝毫逾矩,门外众人一样躬身小心,方才那几个年轻小厮也是俯首帖耳,不敢须臾动作。
  「高崖兄暂且留步,文某安定妥当,定当再来拜会!」矮胖男子拱手作揖,脸上堆满笑容。
  「岂敢岂敢!高崖不知大人到任,未曾远迎已是礼数不周,理当改日登门赔罪才是!」高瘦男子虚与委蛇,却也看着真挚诚恳。
  「你我之间倒是不必如此客套,府衙诸事,以后少不了还要麻烦高崖兄,文某初来乍到,吾兄到时莫要推辞才是……」
  两人一番客套,终于文姓长官上车,洛高崖目送马车行远,这才皱眉轻叹一声转身回府。
  来到内院,正房厅中两个女儿正陪着妻子闲谈,见他进来,俱都站起请安问好。
  洛高崖微微点头,在椅中坐下,看着一双女儿轻声问道:「云儿前日说起,亲家母要搬来府城居住,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洛行云欠身答道:「此事女儿已然安排妥当,父亲不必惦念,只是您这身体……」
  洛高崖轻轻摇头说道:「只是略染风寒,并无大碍,称病在家只是不想趋炎附势而已。」
  一旁妻子栾氏轻咳两声,皱眉说道:「文渊博亲来拜会,已是给足老爷面子,不如见好就收,莫要过火才是……」
  栾氏面上薄施粉黛,虽是面容蜡黄,却依然难掩天生秀色,天气不冷,她却已披上貂裘,显然身体欠安,不耐风寒。
  洛高崖皱眉说道:「妇道人家懂个甚么!文渊博乃是礼部尚书陈允门生,那陈允攀附国舅为非作歹,与恩师素来嫌隙不少,我若与他其乐融融,岂不惹人耻笑?」
  洛行云不知究竟,身旁小妹洛潭烟却笑着说道:「人家登门求见,爹爹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便是,何必凭空再树强敌?如今京中形势尚不明朗,爹爹总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虚与委蛇,缓缓图谋便是……」
  洛潭烟年方十五,尚未许配人家,此刻穿着一袭白色襦裙,外面套着一件浅蓝直帔,眉如新月,目若晨星,俏丽红唇轻抹,微尖下颌轻挑,唇齿含笑,顾盼多情,秀美之中隐见聪慧,青春之外又有持重,只是寥寥数语,便让洛高崖不住点头。
  同样言语,自女儿口中说来,便不那么逆耳,洛高崖缓了缓神,又与妻女闲谈几句,这才回房休息。
  母女三人离开正房来到后院洛行云旧日闺房,继续闲话家常。
  「吾儿也是命苦,初嫁便要守寡……」栾氏坐在榻上,看着女儿娇俏容颜,不由心疼说道:「为娘看你气色倒是不错,如此却是最好,总要心宽一些,莫要学为娘这般积郁成疾才是。」
  洛行云轻声说道:「女儿心宽体胖,却是从来不想这些,倒是娘亲看着日渐憔悴,实在让人难过……」
  栾氏苦笑一声,轻咳说道:「生死皆是定数,为娘早已看淡,只是烟儿待嫁,你又守寡,为娘心中始终难安……」
  「娘!」洛潭烟一旁摆弄姐姐胭脂水粉首饰盒子,闻言娇嗔说道:「女儿此生不嫁,就守着您和爹爹到老便是!」
  「这般胡言乱语!女儿家家若不出嫁,岂不惹人笑话?你父亲那般在意名声,岂容你终老闺阁之中?」栾氏佯怒说道:「你如今年幼尚能这般挑三拣四,过个一两年后年纪渐长,只怕便是你父亲再如何宠溺,也要将你打发出去!」
  洛潭烟一吐舌头,不以为意说道:「那便到时再说!爹爹若是舍得,那就把我绑上花轿出嫁便是!」
  看母亲神色不豫,洛行云皱眉喝道:「潭烟!」
  姐姐发话,洛潭烟赶忙噤声,悄悄看了眼姐姐神色不似生气,这才小声说道:「人家就是不想嫁嘛!父亲当年一纸婚约就把姐姐嫁到云谷县城,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根本莫名其妙……」
  「便是夫家身体康健,万一眠花宿柳、贪杯好色,我是谨守妻子本分不闻不问,还是争风吃醋喊打喊杀?真要知书守礼、温文尔雅、向善好学,却又形状古怪、奇丑无比,如此携手百年,岂不度日如年?」
  洛潭烟一一细数婚姻种种,最后说道:「……便是父亲这般才高八斗、名士风流,母亲这般天姿国色、秀外闺中,二十余年相敬如宾,如今又有多少恩爱?」
  「休要胡言乱语!」洛潭烟说得头头是道,洛行云听在耳里不以为意,见她越说越是不堪,不由出声喝道:「父母婚姻岂是小辈能够点评!你不嫁便不嫁!谁又求你不成!」
  洛潭烟嘟起嘴巴说道:「不嫁便不嫁!没人求我最好!」
  她随即嬉笑起来说道:「好姐姐,左右父亲不会允你嫁人,真要将我许了出去,由你代嫁可好?」
  「忒也胡闹!」栾氏哭笑不得,笑着骂道:「都是爹娘把你惯坏了,每日里总是这般胡言乱语不知轻重!」
  「嘻嘻!不是爹娘开明,也养不出我们这般聪明灵慧女儿!」
  「你且自去聪明灵慧,我可比不得你!」洛行云抬手轻戳小妹额头,眼中亦是宠溺万分。
  潭烟小她几岁,自小父亲忙于公务,母亲宿疾缠身,无人严加管教,养成了这般跳脱性子,如今年纪渐长,却仍是旧时模样。
  洛行云出嫁三年有余,与家人一直书信往来,此次归来省亲,着实亲近无比,只是父亲素来严肃,又偶感风寒身体欠安,一直未曾亲近。
  夜色渐深,栾氏领着女儿各自回房歇息,洛行云倚榻遐思,竟是难以入眠。
  婢女彩衣一旁哈欠连天,困意上涌,已然睁不开眼。
  洛行云好气又好笑,轻声说道:「困了便睡,这般作态像个什么样子!」
  「小姐不睡,奴婢如何肯睡?这般心事重重,不如说出来与奴婢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好过这般纠结难过……」
  洛行云轻轻摇头,她年岁渐长,早已习惯将秘密藏于心底,即便身边知心丫鬟,轻易也不肯吐露心声。
  吩咐彩衣先睡,洛行云也自躺下,只是想着心事,辗转反侧良久,不知何时睡着。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洛行云叫来管家徐三备好车马,一同来到新宅所在。
  此间距离洛府不远,相隔不过三条街道,洛行云一路行来,不由心中喜欢,暗忖以后可以时常拜见爹娘,倒是一桩好事。
  「少夫人容禀,此处府邸,原是一位富商所有,五间七进,屋瓦连绵,夫人花费三千六百两纹银买下,又买了临近几所民居,现下院子房舍都已收拾妥当,只是家具器物尚未齐备,花园也要留待明年整饬……」
  徐三精明强记,不过几日光景,已然记熟新宅情况,不待洛行云问起,先行介绍起来。
  主仆三人缓步前行,只见那府门宽阔气派,青石路面干净整洁,正堂之上高挂一幅仙鹤鸣春中堂,桌椅古香古色,室内清洁雅致,自然一派富贵气象。
  出了正堂绕过一道角门,穿过一条宽敞夹道,进了后院仪门便是内宅,五间正房两边各有四间厢房。
  「后面三进院子过去,却要从夹道走,正房这里并未开门。」徐三态度恭谨,莫说洛家声势吓人,便是应氏面上,他也不敢轻慢眼前女子,前任之死历历在目,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洛行云轻轻点头,内宅正房看了一圈,这才顺着夹道出来,又看了后面三进院子。
  五进院子与前院正房相差不大,倒是六进院子别有洞天,里面一栋二层小楼立在东北角上,其余便是山水亭台一座花园。
  后面都是佣人住所和厨房所在,洛行云并未细看,只是叮嘱徐三加固门扉,轻易不可随意开启,随即便向西边跨院行来。
  走过细长夹道,一直来到头进院子侧门之外,才到花园门口,推门进去,只见占地广大,满目山石草木,其中几座亭台楼阁,一道曲水缠绵其中,却是别具韵致。
  「时间仓促,树木尚未栽植,水道也未疏浚,一应杂物不及收拾,只能暂且堆着,日后慢慢收拾……」徐三抬头偶见洛行云眉头轻皱,以为她心中不喜,连忙解释起来。
  眼前女子娇艳动人,一颦一笑皆是人间绝色,偶然瞥见便即惊心动魄,徐三目不斜视,心中动念亦是不敢,言行举止恭谨之至。
  有应氏信任,这管家当着得心应手,单是接手收拾园子,他便得了许多油水,心中暗笑前任贪心不足,有这般厚重油水,多找几个小娘便是,何必处心积虑惦记主人家田产?
  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主人抬举,便将自己也当了主人,实在是取死有道。
  洛行云不知他心里念头,只是说道:「我倒不是在意这些……」
  她伸出白腻手指,指着远处假山曲水说道:「这园子占地广大,怕不比正房还要大上一圈,家中只有这三五口人,何必弄得这般铺张?」
  徐三赶忙弯腰说道:「这小的却是不知,小的接手管家位置不久,也是那日随少夫人过来才见识这座新宅。夫人筹划买来,自然有些深意,具体如何,小人却不敢妄自揣摩……」
  洛行云微微点头,稍一思索便即明白,婆母应氏选定新宅,便于自己探亲只是顺手之便,当日应氏对此亦是直言不讳,更多考虑,则是此间繁华昌盛,房产价高不下,买来以为退路,本是上上之选。
  只是拆去两座宅子改为花园,却实在极不合理,便即如何老旧,稍微翻修便是,为何非要拆毁?
  洛行云忽然心中一动,想及之前榻上欢好,婆母应氏曾经笑言,若想与彭怜做个长久夫妻,便要借着搬家之机改换门庭,到时小姑泉灵便是彭家大妇,自己婆媳则是彭怜妾室……
  只是当时应氏心心念念便是将女儿嫁予彭怜,自己婆媳二人一边固宠,至于尔后了解日深,渐感彭怜前途无量,慢慢熄了泉灵嫁为彭家正室之念,则是后话。
  以此观之,想来应氏当日便是这般考虑,这才如此一番布置。
  想及彭怜,洛行云不由心旌摇荡,朝夕欢愉仿佛近在眼前,想及不日便要重逢,心中更是燥热难当。
  她整肃心神,吩咐徐三说道:「花园这般处置倒是不妨,正房各屋收拾干净便可,一些细小问题,婆母进驻之后慢慢整治便是,倒不必急于一时……」
  「只有一样,新宅仆役丫鬟,定要精挑细选,莫要良莠不齐、滥竽充数才是,」洛行云细细叮嘱说道:「刘权殷鉴不远,你要引以为戒!」
  「是,小的知道……」徐三心头惴惴,心说少夫人这般神仙人物,却也言语中暗藏锋芒,听着却比夫人言语还要吓人。
  「新宅有何事体处置难决,随时过来洛府寻彩衣传话,以后两家本就多要走动,你也要与府里洛安多打交道才是……」
  洛行云言犹未尽,徐三哪里不明其中深意,连忙迭声应允。
  洛家在府城声势浩大,洛府管家也是城中一等显要人物,与他交好必能省去不少麻烦,徐三心思玲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洛行云又在花园里转了转,吩咐徐三留出一块花圃给她种花,这才带着婢女彩衣一同回到洛府。
  一进后院,却见母亲栾氏正在庭中散步,洛行云上前扶住母亲,一边同行一边说起闲话。
  「吾儿年岁尚轻,不知心中可曾想过再许配个合适人家?」栾氏悄然低语,问起女儿心思。
  洛行云俏脸微红,轻轻摇头说道:「却是不曾想过……」
  栾氏细细观瞧,饶有趣味问道:「当真不曾?」
  洛行云犹豫片刻,这才说道:「之前确有此心,只是盼着婆母康健,女儿便借省亲之机逃回娘家,到时央托父母寻个良人再嫁……」
  「只是如今看来,便即女儿肯嫁,只怕父亲也是不肯……」
  栾氏轻轻点头说道:「你父亲那里,为娘倒可规劝一二,只是他素来循规蹈矩,其中难度确实不小。只是若真有良伴,云儿终身大事,却也由不得他……」
  洛行云轻轻摇头笑道:「女儿如今已然不做此想,母亲莫要为难才是……」
  栾氏不由好奇问道:「如何便改了念头?若不再嫁,吾儿岂不孤苦一生?」
  洛行云沉吟良久,终于缓缓说道:「非是女儿坚贞节烈,只因有了意中之人……」
  她简略说了与彭怜相识经过,略去婆母应氏与彭怜勾搭成奸部分,只说自己与借宿家中落难书生情投意合,此时已然私定终身,此生却是不会再嫁——除非彭怜肯娶。
  栾氏听得瞠目结舌,女儿所言宛如坊间才子佳人故事,曲折动人之处竟似犹有过之,只是她素来温柔随和,与两个女儿极是知心,不然洛行云也不敢将此事轻易宣之于口,闻言愣怔良久,这才小声说道:「兹事体大,切不可被外人知晓,千万要避着你那婆母耳目,莫要被她发现才是……」
  洛行云轻轻点头,心中不由感慨,果然母亲对自己疼爱有加,便是如此丑事,也是这般为自己着想,她心中已有定见,只是轻声说道:「女儿昨夜听潭烟言下之意不肯结婚,心中却是想着,彭郎才华高绝、前途无量,不如择机让他与小妹相识,若能成就一番良缘,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栾氏不由惊道:「你已与他私定终身,若是将潭烟嫁予彭生,岂不便是姐妹同侍一夫,到时……到时……」
  洛行云温婉点头,口中轻轻说道:「女儿心甘情愿伏低做小,只看烟儿心意如何,母亲若是同意,女儿便一力安排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05 12:40:58

第五十章 情投意合
  鸡鸣阵阵声中,天光洒满晨间。
  陈泉灵睁眼起身,不由轻叹一声,念及今日便要陪伴彭怜读书,心中惴惴之下,昨夜睡得极不踏实,辗转反侧,思绪纷繁,春梦无端,纷至沓来,不知何时睡着,竟似一夜未睡一般。
  吩咐丫鬟珠儿打来温水,细细洗了把脸,由着丫鬟输了个垂鬟分肖髻,认真打扮良久,这才来到前院应氏房里请安,陪着母亲一同吃饭。
  「吾儿昨夜睡得可好?」应氏胃口上佳,一边吃着白粥一边打趣女儿。
  泉灵俏脸晕红,见母亲明知故问,不由嗔道:「娘……」
  应氏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一会儿为娘带你去书房,之后如何,却要靠你自己把握……」
  泉灵微微点头,早已羞不可耐。
  吃过早饭,母女二人一同来到前院书房,此前翠竹早已探听明白,彭怜天明之前回府,自己在书房里用了早膳,这会儿正在用功读书。
  他虽轻狂好色,志学一道却从不疏忽,只因此乃母亲所盼、恩师嘱托,从来不肯马虎大意。
  早晨天气微凉,母女二人衣衫厚重,书房却门窗大开,彭怜手捧书卷,正在屋中吟诵不止。
  应氏当先进门,示意翠竹关好窗扉,这才柔声说道:「相公体格强健,却也不可这般肆意,如此门窗大开,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彭怜读书入迷,闻言方才醒觉,不由笑道:「只是开着放放味道,一会儿取些炭火来点着,莫要冻着泉灵小姐才是……」
  应氏笑着点头,吩咐说道:「为娘还有杂事要忙,灵儿你且与相公一同读书便是,午后用餐等等,和你嫂嫂在时一样便好。」
  她话中有话,泉灵心知肚明,彭怜也一清二楚,送走应氏,两人不由尴尬起来。
  彭怜自然深知应氏心意,此刻眼见小姐泉灵如花似玉美貌,羊脂白玉肌肤,尤其面色红赤一脸娇羞,实乃平生罕见。
  「泉灵小姐请坐!」彭怜有些慌乱,看着泉灵在椅上坐下,这才笑着说道:「不知泉灵小姐是要读些书籍,还是要写些字帖?」
  泉灵俏脸羞红,半晌之后才道:「公子莫要叫什么『小姐』了,叫奴家泉灵或者灵儿即可……」
  彭怜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灵儿也莫要叫我公子了……」
  话说一半,他却两难起来,原来习惯了应氏妩媚洛氏体贴,两女自称「奴家」「妾身」,叫着「相公」「哥哥」都是自然而然,只是泉灵与他尚无瓜葛,不叫「公子」能叫什么?
  泉灵蕙质兰心,瞬间明白彭怜尴尬之处,想及母亲所言,不由羞红面颊蚊声说道:「公子与家母有情,又与嫂嫂……相爱,不如奴家叫公子『哥哥』如何?」
  彭怜瞬间明白少女语意,他与洛氏有夫妻之实,泉灵称呼洛氏为嫂,叫他一声「哥哥」,倒也实至名归。
  「只是你若知道,你那嫂嫂也是叫我哥哥,却不知作何想法……」彭怜心中暗忖,嘴上却道:「如此最好,不然岂不显得生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彭怜想起方才书中精妙之处,便又端起书本,继续诵读起来。
  泉灵见他如此专注,并不似自己想象那般浪荡无形、上来便要肆意轻薄,心中不由讶异,随即放松下来,也寻了一本书籍,默默诵读起来。
  她素来性格柔弱,内心却又极是刚强,相貌性格皆是继承自母亲,坚忍不拔之处像极应氏,只是平素里有母亲护佑,并无多少机会展示,虽也摆弄些琴棋书画,却并不如何精通,此刻随手翻着的,却是一本推衍算术之书,不由看得津津有味,竟似忘了彭怜还在身前一般。
  彭怜沉醉良久,掩卷遐思之余,却见泉灵神情专注,不由得暗暗欣赏起来。
  眼前少女一身粉色直帔套着乳白襦裙,腰间挂着一枚如意,发髻上别着一支珠花,除此外别无长物,双眸凝若春水,一双柳眉弯弯,眉间一点朱砂点缀,琼鼻微耸,樱唇半张,圆润俏脸像极了母亲应氏,眉宇间少了些英气,却多了些柔婉。
  她身形与洛氏相仿,略微有些纤瘦,双手涂着淡粉丹蔻,被昏黄书卷衬着,青葱玉指更显白皙粉嫩。
  彭怜心中暗自慨叹,女子千娇百媚,果然各具别样之美,以他眼光评判,洛氏胜在年轻,练倾城长在风韵,两女已是美极,恩师玄真、美妇应氏却又别具不同美态,并不逊色许多,如今再看少女泉灵,竟也各不相同。
  尤其他昨夜与雪晴霜妍欢愉,见识过风尘女子浓艳风情,此刻再看泉灵这般清纯淡雅少女,不由更是心中爱极。
  只是少女凛然不可侵犯,他亦是色心难起,只是这般远远赏鉴,便已心满意足,丝毫不生亵玩之意。
  少女泉灵沉浸书中,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屋中桌椅响动,抬头看时,却是彭怜起身研墨,不由羞窘起身说道:「公……哥哥且先安坐,容奴家研墨……」
  彭怜有心拒绝,随即笑着说道:「却是有劳灵儿妹妹了!」
  既已兄妹相称,他自然顺坡下驴,若论两人真实年纪,只怕泉灵还要大些,只是彭怜生的人高马大,又是应氏情郎,泉灵叫声「哥哥」,却是占了便宜。
  彭怜笔走龙蛇,很快临完一副字帖,心中快意无限,自觉又有精进,不由笑着问道:「灵儿觉得为兄这字写得如何?」
  泉灵红脸摇头,「奴家不谙书法,不敢胡言乱语,只是觉得哥哥写得好看,至于好在哪里,却是说不上来……」
  她温婉娇羞,看得彭怜心痒难耐,只想将她揽进怀里疼爱一番,却又不敢唐突佳人,只是笑道:「灵儿倒是豁达性情,不如你也写几个字,为兄也好赏鉴一番?」
  泉灵却也不过分矜持,只是羞着说道:「奴家献丑,哥哥莫要嘲笑才是……」
  两人如此你来我往,之前滞涩倏忽尽去,与那寻常男女不同,两人皆是心知肚明,彼此之间巫山云雨不过早晚之事,如今种种,不过表面文章而已。
  只是一番接触下来,彭怜心中渐生怜爱之情,念及泉灵遗腹所生,自小与兄长感情深厚,未及出嫁却天人永隔,自她出生便坎坷如此,竟似与自己差相仿佛。
  想及当日他落魄晕倒街头,初次醒来便是眼前这张俏脸,其时心中所感触景重生,不由欢喜非常。
  少女泉灵亦是心有所感,当时初见,只道彭怜英俊潇洒,谁知竟与母亲意外成奸,又将嫂嫂洛氏勾搭上手,如此风流人物,实在难称欢喜,如今近身相处,才发现眼前少年实在别有一番景象,并非心中那般不堪。
  两人彼此欣赏,渐渐打开心扉,便如新婚夫妇一般,虽未真个欢好,却是情投意合。
  偶尔彭怜说起山中旧事,泉灵竟也感同身受;泉灵讲到小时与兄长被母亲责罚,彭怜却也「同仇敌忾」……
  有泉灵陪伴,彭怜每日自在读书,便与洛行云在时一般无二,只是午间与母女二人用过饭后,便自出门而去,寻那练倾城母女云雨成欢,间或便留宿在外,流连忘返。
  他新得了练倾城母女这般尤物,自然喜爱至极,于那泉灵小姐心中喜爱,却并不如何急色,每日里柔情蜜意,却也别具一番风味。
  应氏细细问过女儿,知道两人极是相得,便也放下心事,专心筹备搬家事宜,她心知肚明,少年情郎与那练倾城离别在即,自然蜜里调油难以割舍,是以虽然心中吃醋,却自不闻不问,偶尔夜间彭怜归来,便也曲意逢迎、哄他欢心,自然不在话下。
  彭怜这边如鱼得水,却说另外一边。那顾氏自从回到府里,每日里担惊受怕,度日如年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一日深夜,忽闻外间吵嚷不休,推开窗户望去,府中正房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隐约还有喝骂之声,顾氏不明就里,吩咐新来的丫鬟去探查究竟,良久之后丫鬟回来,这才明了其中原委。
  原来夜里熄灯之后,罗家老爷宿在四娘房里,半夜时却被小厮吵醒,说大夫人与奴仆通奸,这会儿正在房中弄得火热。那罗老爷自是不肯轻信,赶忙打发心腹悄悄绕过院门来到正房窗外,一听之下,果然长房大妇与人通奸。
  罗家老爷恼羞成怒,细密安排妥当,这才带着众人前来捉奸,直将大妇与那奸夫堵在门里打了半死,这会儿已是扭送报官,却不知后续如何。
  顾氏听得心惊胆战,那大妇张氏平常看着端庄持重,如何竟是这般淫乱风流?她平素身边亲近丫鬟之前出门遇到劫匪已遭屠戮,新配丫鬟却不是贴心之人,自然不敢与她深谈,听罢缘由强压内心喜悦,假装淡然吩咐丫鬟睡下。
  又过许久,外间终于安静下来,顾氏却仍是辗转难眠,却听窗外「咔哒」一响,随即寂然无声。
  连日来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会儿听见异响,吓得猛然坐起,却见一道身影在外间掠过,将熟睡丫鬟一掌击晕,接着便朝自己这边而来。
  顾氏心中叫苦,连日来胆战心惊,只道早晚赴死,不成想大妇东窗事发,自己却仍是难逃一死,她闭紧双目静静坐着,心中只求死个痛快,也好过这般每日提心吊胆。
  谁知枯坐良久,想象中那引颈就戮景象却未出现,只听一人说道:「夫人莫惊,严济在此!」
  顾氏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睁眼看去,果然便是严生一身黑色装扮站在窗前,不由起身飞扑过去,轻声抽泣说道:「公子如何这般狠心,扔下妾身一人,这些天寤寐辗转、担惊受怕……」
  严济轻轻拍拍夫人脊背以示慰藉,温言说道:「这几日里我却并未远走,只因……」
  他细细说明究竟,顾氏方才知道,大妇出事,原来竟是严生谋划所致。
  原来那日她回府之后,严济便滞留未去,白日里使尽银钱托人买通府中下人打听消息,夜里翻上墙来扮做梁上君子打探虚实,到第四日上下,终于探出罗府二夫人竟与家中小厮有染,便偷出大夫人首饰,假做书信一封,送与那通奸小厮。
  那小厮年轻体壮,相貌不凡,身上也有不小本钱,得了二夫人甜头,自然胆大包天、色欲熏心,看到大夫人书信首饰,自然信了十分,翌日夜里果然悄悄来到大夫人房里。
  严济早就布置妥当,提前在大夫人和婢女茶水里放了迷药,院门虚掩,房门半开,那小厮如入无人之境,以卑贱之身淫玩主母,虽说大夫人美色略逊,那份刺激快感却强烈无比,直接上下其手,很快便耸动销魂起来。
  那大夫人如狼似虎年纪,平日里故作端庄持重,内心何尝不想男女双飞之乐,只是年长色衰,身边又无就近机缘,被那小厮好大器物一弄,虽是莫名其妙,却也甘之如饴,只是佯做反抗,便即尽兴承欢。
  两人这边欢情无限,严济早拿了那小厮钱袋装上大夫人书信首饰丢在半路上,引了一位受过大夫人责罚怀恨在心家仆过来捡走。那家仆得此铁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连夜便来禀报罗家老爷,而后便有方才吵嚷喧闹。
  严济轻声笑道:「明日那小厮经不住堂上国法,自然便要招出与二夫人情事来,经此一端,隐患尽除,夫人便可高枕无忧!」
  顾氏听他说的轻松,却知其中诸多不易之处,不由感激说道:「公子这般谋划,只为妾身安然无恙,其中恩义,实在无以为报!」
  严济轻轻推开顾氏,泰然说道:「那张氏买凶伤人已是罪不容诛,二夫人与下人通奸,倒也咎由自取,小生不过顺势而为,夫人却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顾氏哪肯这般轻易放过,仍是拽着书生衣衫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圣人之训言犹在耳,妾身岂能蒙昧良心不思报答?如今外患尽去,妾身实在仰慕公子人物风流,愿以蒲柳之姿自荐枕席,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原来顾氏起于风尘,并不似寻常人家女子那般守贞重节,只是她素来心高气傲,秀色绝伦远超平常女子,天赋聪慧更非常人可比,莫说家中小厮,便是那罗姓老爷,她也从未看在眼里。
  从前只道罗家老爷为她赎身,女子自该从一而终,是以从未动过那般心思,即便稍有怨恚,也只是悄悄忍着,从不肯轻易表露,更不愿轻许他人。
  谁料长妇强势善妒,夫家怯懦无能,竟舍得将她远远放逐,如此已令顾氏心灰意冷,等到路途之上先是巧遇劫匪,后又遭逢刺客,一番生死际遇之间,顾氏早已彻底寒心,尤其归家之后,那罗家老爷只是担心她是否失贞,对她安危冷暖竟是不闻不问,如此无异雪上加霜,直令顾氏更加恨意绵绵。
  连日来她担惊受怕,此刻外患尽去,救命恩人近在眼前,又是这般风流倜傥、年少有成,顾氏有心报复,又春心扰动,自然主动投怀送抱,只求一晌之欢。
  那严济也是人物风流,不然如何非要夜间来此报信?明面推却婉拒,实在是圣人之训根深蒂固,总要做些道德文章遮掩,此刻见顾氏主动投怀送抱,当日摇摆之心再也不复存在,压抑已久色心自然蓬勃,一把抱住顾氏,肆意怜爱起来。
  顾氏心中得意,暗暗腹诽不已,嘴上不由哀怨说道:「妾身当日便要献身公子……如何拖到今天……岂不知人生苦短……有花堪折直须折……」
  严济情欲如火,闻言不由叹道:「小生愚钝不解风情,夫人莫怪才是……」
  顾氏被他抓着双乳揉搓,纤薄中衣之下,曼妙娇躯轻轻颤抖,娇嗔说道:「公子这般轻薄奴家……如何还叫人家『夫人』……」
  「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严济双手把玩妇人美乳,只觉厚重沉实,盈盈不可一握,其中饱满丰腴,竟是宛若凝脂。
  「奴家闺名叫做盼儿……公子不如这般称呼便是……」顾氏被严济抱在怀里吻住红唇,娇喘吁吁变成了喉间低吟,良久才分开求道:「公子莫要轻薄奴家脖颈,只怕留下痕印,被老爷发现却是不美……」
  严济轻笑点头,随手扯开妇人衣带,笑着说道:「如此说来,岂不盼儿全身我都碰不得了?」
  顾盼儿笑着摇头,牵着情郎大手伸进亵衣覆在圆硕美乳之上,这才娇声说道:「那死鬼每日里宿在老四房里,轻易不肯过来的,便是要来,怕也是夜里黑灯瞎火,又能看见甚么……」
  严济点头称是,把玩盼儿一双美乳笑道:「当日与盼儿初见,却未曾想能有今日这般亲近……」
  顾盼儿眼波流转,将手伸进男儿裤间,握住一根硕挺阳根,不由心旌摇荡喜不自胜,娇媚笑道:「当日奴家初见公子,却已是芳心暗许,谁料公子竟恁般无情,非要说什么还家之后才肯,不然在那客店之中成就好事,何必蹉跎至今?」
  手中阳根坚挺博大,尺寸却比自家老爷强出甚多,硬度更是天差地别,顾盼儿起于勾栏,早早嫁做人妇,如今育有一子,于男女之事早已耳熟能详,随手一握,便知严生本钱雄厚,却是远超平生所闻,尤其他手上功夫了得,床上自然不差,一念至此,身子已然软了半分。
  被她如此一握,严济已然情动如潮,只觉妇人掌中滑腻温热,动作之间却是快美难言,他身下阳物坚硬逾铁,此刻只想找个柔软所在一解相思饥渴,欲念驱动之下,不由前后耸身,就着妇人玉手抽插推送起来。
  顾盼儿轻声娇笑,双手下探握着男儿尘柄嗔道:「奴家还道公子如何正人君子,不成想竟是这般急色……」
  她言笑无忌,眉宇间满是风流,牵着男人阳根凑到自己腿间,柔声说道:「好公子……莫弄奴儿手掌了,奴家贱穴软腻湿滑、滚烫火热,正要公子怜爱才是……」
  顾盼儿抽手回来褪去缎裤,露出好大一团肥美软肉,随即双手撑在身后,等着严生过来疼她。
  却听严生期期艾艾说道:「小生从未与人……与人这般,不知该如何……如何动作,还请……还请盼儿……接引一番……」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05 12:40:11

第四十九章 自此沉沦
  夜阑深深,万籁俱寂。
  勾栏院里,彭怜左拥右抱,果然好不快活。
  练倾城一旁依偎少年情郎,拈起一颗水晶葡萄喂给彭怜,柔声问道:「相公方才所言,晴儿竟是娘胎里带来一股淫邪之气,才有如今症状?」
  另一侧霜妍有样学样,也拈起一颗,只是用嘴儿含着褪去外皮,对着送到彭怜嘴里。
  一番欢愉,她已深切明白,为何母亲如此死心塌地,她久在风尘,于男欢女爱早已心如止水,却一样被彭怜弄得神魂颠倒、爽快酥麻,便是如此,母亲还说彭怜并未用出真正手段,否则更要爽快万分。
  霜妍自是不信,只道母亲爱屋及乌,彭怜只是年少英俊、人物风流,并无什么神奇之处,直到方才,彭怜清晰说出二姐雪晴平日里发病情状,竟是一清二楚,宛如亲见一般……
  「晴儿带脉不畅却毫无拥堵,真元运行无碍,细细观之,乃是左肋肉下藏有暗结,以此推论,大概每月天癸至时阴中不痛,肋下却痛如刀割,其时阴中炙热如火,全身却冷若寒霜,便是三伏天气,怕是也要瑟瑟发抖……」
  彭怜一番言语犹然在耳,这般描述果然竟与雪晴症状一般无二,尤其彭怜所指之处,雪晴褪去衣衫,果然那里肤色暗沉略显黝黑,与周围肤色略有不同。
  霜妍心中服气,爱慕之心更添崇敬,是以侍奉起来更加精心,之前促狭调皮玩笑之心尽去,只把彭怜真个当作父辈一般。
  彭怜闻听练倾城言语,转头去看身下女子,雪晴粉面香腮正在自己腿间起伏,硕大阳龟被她含在嘴里温柔舔弄,脸上神情,却比霜妍还要虔诚万分,他伸手轻抚雪晴香腮,柔声说道:「以我粗浅推断,雪晴尚在娘胎中时,其生母便有所经历,身染淫邪之气而不自知,及至雪晴出生之时,却与一般孩童无二,直至十二三岁时身体长成天癸来到,这才受激成疾……」
  「若是小生所料不差,晴儿体内阴阳不调,以致欲火汹汹难灭,便即欢好不停也难解心中干渴,实情可是如此?」
  雪晴不由瞠目结舌,吐出龟首惊道:「若说之前所言精准,女儿尚且心疑是否母亲曾经说与爹爹,方才这些,却是女儿从来难以启齿、不曾对人讲过!爹爹内查如此精准,实在是神乎其技!」
  练倾城轻抬长腿踢了女儿一脚,娇嗔说道:「就你疑心最重!」
  她随即转头来问彭怜:「相公可有解救之法?」
  「是啊爹爹,可有解救之法?」霜妍也凑了过来,关切问起。
  彭怜不由挠头,他实在被几女叫爹叫得头皮发麻,无奈说道:「经脉绕结乃是先天遗留,如今所想,只能试试祛除那股残存邪气,而后细致观察,才知结局如何……」
  练倾城闻言点头说道:「那要何时施为?是否需要做些特殊准备?」
  彭怜轻轻摇头,「此刻便可,若说准备……」
  他沉吟半晌,「此前从未试过,不知是何情状,倾城不妨备桶热水,兴许能够用到。」
  露浓抚琴已罢,过来凑到霜妍身后来取葡萄,却被自家四妹打趣说道:「若是实在忍耐不住,便就求着爹爹赏你些雨露,这里又没外人,谁也不会泄露出去!」
  露浓被她说得面色羞红,眼光扫过彭怜阳根,心里小鹿乱撞,却仍是说道:「虽处暗室却也不可欺心,刘郎待我不薄,我自然不可辜负于他……」
  「一会儿爹爹为二姐看完了病,也与你看看如何?平时总是喊着腰疼腿疼,不如也让爹爹为你探查一番!」霜妍性格跳脱活泼,继续逗弄三姐,「背夫偷情自然不好,若是寻医问药,还是自家爹爹,岂不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她这般强词夺理,众人不由哈哈大笑,露浓轻笑摇头不语,眼神却微微闪动起来。
  练倾城不以为意,唤来丫鬟备下热水,这边彭怜已将雪晴按在身下玩弄肏干起来。
  两人二次欢愉,感觉竟似又有不同,彭怜使出双修手段,神龟寿起手,一套招式施展大半,早将雪晴逗弄得春心荡漾、心门大开,口中欢呼「爹爹」不住,只盼阳根尽早到来。
  便连旁边露浓霜妍二女,也都看得目眩神迷,暗忖自己若与二姐异地相处,只怕却要更加不堪。
  彭怜剑及履及,阳根入体便即催动饱满真元,此刻他不以寻欢作乐为念,一心一意为雪晴诊治,面容肃然,专心致志,竟有别样一番魅力。
  他体内真元厚重博大,全力催动之下宛如大江大河倾泻不止,千丝万缕流过妇人花心,所致快美却比平素欢好还要强过百倍,不过片刻之间,便即大丢起来。
  更有一桩,她身登极乐之后,被那无数道真元梳弄,便在巅峰徘徊不去,如是流连忘返,竟是快美不停。
  彭怜恍然不觉,道道真元循着妇人花房直入丹田,而后行走周天大穴,再从妇人唇间香舌吐哺而回,如是阴阳周天循环九次之后,这才引动其中一缕进入带脉之中循环往复。
  澎湃真元运转不休,将那雪晴体内经脉尽数疏通,流转速度逐渐加快,妇人早已心魂失守,沉醉无边欲海之中无法自拔。
  彭怜不住默念心决澄心净念,幻视之中,雪晴小腹之中现出一只金光酒盏,随着真元淬炼不休,那金光竟然愈来愈强。
  练倾城一旁瞩目观瞧,她功力深厚,自然知道其中究竟,转头对两个女儿小声说道:「方才你爹只是以力取胜,如今这般才是神乎其技,寻常女子无论如何坚贞节烈,被他这般弄过一次都要死心塌地永生追随,若非为你们二姐治病,你爹是断断不肯轻易显露出来的……」
  练倾城话中深意二女一听便即明白,彭怜身负秘法,只肯用在关系亲近之人身上,便如雪晴霜妍这般露水姻缘,自然不肯轻易使用,只因不想雪晴等女也如练倾城一般成为彭怜禁脔。
  「体验过这番快美,寻常男欢女爱便味同嚼蜡,你爹所说麻烦便是如此。方才为娘悄悄问过雪晴,治病之后只怕再难从此营生,她心意已决,这才有此一端……」练倾城斜乜四女一眼,笑着说道:「妍儿可有此意随你爹爹一生一世?」
  「三姐已许了人家,五儿尚未出阁,若二姐从良,母亲身下岂不只余女儿一人?」霜妍摇头说道:「女儿心性未定,便是从良,怕也难守贞操,不如继续替母亲支撑院里,也好有个缓冲才是……」
  练倾城轻笑说道:「这倒无须担心,为娘这院子,离了你们姐妹,却也不至塌了架子……」
  「只是众人之中,你们姐妹四个皆是花容月貌,才色双绝,难得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甚是相得,感情深睦,胜似亲生姐妹,若能一起从良,倒也是一段佳话……」
  练倾城言犹未尽,却见彭怜已经收了功法,抽出阳根坐在雪晴身旁闭目打坐调息,不言不语仿如入定一般。
  霜妍掩住口鼻皱眉问道:「这是甚么味道?」
  练倾城神情一动,轻声说道:「是你二姐身上所发!」
  却见床榻之上,二姐儿雪晴赤裸身躯上香汗淋漓,毛孔处细微可见暗色污垢,一股难言异味断续传来。
  「先不要碰水,投些温热汗巾过来为她擦拭身体,等她睡醒自己沐浴。」彭怜不知何时睁眼,出言叮嘱一番,径自起身来到厅中,迈步坐入水桶之中。
  霜妍投了几方软巾为二姐擦拭身体,露浓随着母亲练倾城过来为彭怜濯洗身体,众女一番忙碌,倒是忙而不乱。
  露浓面色晕红,柔声问道:「敢问爹爹,为何二姐这般恶臭?这便是那股淫邪之气么?」
  练倾城轻笑摇头,彭怜尴尬说道:「淫邪之气无色无味,方才已然被我炼化,这般恶臭,只是她这些年里体内经脉循环不畅淤积之物,此刻全部排除,自然污浊一些……」
  「若是果真如此,那岂不……」露浓言犹未尽,见练倾城笑而不语,不由面色更加红润,心中泛起别样心思。
  彭怜自然不曾察觉,清洗干净便迈出浴桶,身下昂扬男根高耸,直看得露浓目眩神迷,他这才醒觉过来,原来房中诸女,并非个个都是他胯下之臣,赶忙扯过衣衫胡乱套起。
  「爹爹!身上还未擦干,这般穿上,莫要染了风寒!」露浓见他慌乱如斯,心中不由腹诽不已,辈分虽大,终究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俗世之中女子成婚极早,富贵人家纳个十二三岁女子为妾极为平常,寻常人家男子十五六岁,女子十四五岁便可成婚,以雪晴年纪,若以常理推算,有个十一二岁儿子极是平常,便是露浓这般年岁,若是及早出嫁,如今孩子只怕也要七八岁上下,以此推算,彭怜十四五岁年纪,自然便如孩童一般。
  只是他做了母亲入幕之宾,辈分上自然高出一层,这声「爹爹」叫着,不过是冲着练倾城面子,并不如何真心实意。
  彭怜尴尬万分,哪里注意这些,连忙挥手婉拒露浓过来为自己擦拭,稍运恩师玄真所授功法,浑身冒气氤氲热气,须臾之间,湿透衣衫已是干燥如初。
  露浓看在眼里直接惊得目瞪口呆,心中轻视之心尽去,崇慕之情直追二姐四妹。
  练倾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几位女儿心思变化,见状也不说破,只是吩咐说道:「帮你二姐收拾妥当,今夜便让她睡在为娘房里,时候不早,你们也先去睡吧!」
  露浓回神过来,冲彭怜欠身一礼,诚挚说道:「爹爹娘亲也早些休息,女儿告退!」
  霜妍却不客气,直接依偎到彭怜怀里,撅着嘴巴凑上前来腻声说道:「爹爹何时有空,也为女儿诊治一番?」
  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彭怜自然毫不客气,一把搂过年轻妇人含住香舌品咂半晌,这才笑道:「来日方长,妍儿倒是不必心急!」
  「那女儿便等着爹爹……」霜妍娇媚一笑,也学着三姐行礼告辞,调皮说道:「爹爹若是想起女儿,倒也不必非要过来娘亲这里,直接便来女儿绣楼便是……」
  练倾城轻啐一声笑骂道:「竟来挖为娘墙角!仔细了你的皮!」
  霜妍扮个鬼脸,拥着三姐一起走了。
  众人进去,练倾城依偎进彭怜怀里柔声问道:「奴奴如今与相公成就良缘,却不知相公住在何处?」
  彭怜轻轻点头,柔声说道:「不瞒倾城,我如今借宿陈家,那陈家主母应白雪也和我有了一段情缘……。」
  练倾城一愣,随即问道:「可是那东城陈府,仗剑击杀五位匪徒之应姓妇人?」
  彭怜亦是一愣,「倾城竟也听说过雪儿事迹?」
  练倾城不由一笑说道:「妾身在这云谷经营许久,若是这般天大事情都不曾听闻,岂不让人笑话?那陈家夫人布局深远、心机深沉,更难得心狠手辣,果断决绝,奴奴实在心向往之,不成想竟是相公知己……」
  彭怜尴尬挠头,「那夜事端,正是因我而起,众人前去捉奸,捉的便是你家相公……」
  练倾城掩口轻笑,不由嗔道:「听闻那应氏年轻时便貌美如花、艳名远播,如今更是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不知何时相公能为奴奴引荐,让我们姐妹相识?」
  「我却未曾与她提起与你相关事体,只说你是青楼女子,并未言及其他,」彭怜端坐榻上,抱着练倾城正色说道:「你我相识不久,虽然极是相得,彼此却并未如何推心置腹,我心中爱你,知道你情深义重,自然不以为意;若你与雪儿相见,她却不见得能如我一般置若罔闻,倾城你可要想好。」
  练倾城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奴奴只道相公年少并未察觉,原来竟是心无挂碍、毫不在意?」
  彭怜哈哈一笑,「你却忘了你我二人如何相识?你那般手段引诱于我,只为得到那《看官秋》真迹,其中隐秘,我虽不知究竟,却也必然干系甚大……」
  「这座勾栏别院陈设雅致超凡,却又如此不露峥嵘,其间自然有些深意……」
  「你身下女儿个个才华绝顶、娇艳风流,非但甘心情愿从此营生,还对你敬爱孝顺有加,如此母女情深,却不是平常妓女鸨母能有……」
  「我虽年少懵懂,却也知道,能够经营偌大营生,没有官府背景、雄厚实力,只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剥,岂能如此自在潇洒?」彭怜一一列举心头疑虑,话锋一转说道:「只是我与倾城相交莫逆,阴阳双修之时彼此心意了然,既然知道你对我倾心深爱,这些便都微不足道,你若不说,我自然不问……」
  练倾城温柔点头,勾住少年情郎脖颈在其胸前蹭个不停,只是轻声说道:「奴奴心中感念相公垂怜,心中诸般隐秘也想全盘托出,只是其中关系重大,若是冒昧说与相公,只怕招来无端横祸……」
  「能得相公如此体贴信任,奴奴铭感五内,与应氏相见之事,确实不必急于一时,将来时机合适,有缘自然不愁相见……」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说道:「雪儿已经定下行程,不日便要搬家,掐指算来,左右不过十几日光景,她诸事纷烦,确实不必急于此时相见。」
  「她要搬往何处?相公可要同往?」练倾城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关切问到。
  「我自然要一同过去,」彭怜轻轻点头,柔声说道:「雪儿一家背井离乡,深究其中因果,却是由我而起。此去府城路途不远,到时若是想念倾城,策马扬鞭不需一日便到,倒是不必担心……」
  练倾城摇头不语,良久方才说道:「妾身经营此间,只是贪图云谷交通八达、往来纷繁,轻易难以离开,若是相公有心,倒是可以时时常来,只怕天长日久情爱消磨,难如今日这般从容自在……」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彭怜淡淡轻吟,随即笑道:「倾城既有难言之隐,自然便要受些相思之苦,想我彭某胸无大志,却也不能走到哪里都带着家眷亲人、红颜知己……」
  忽然念及慈母恩师,彭怜不由心中酸涩,慨然说道:「天涯千里万里,轻身纵横来去,虽是山水相隔,情思始终不灭!我心爱倾城,自然时刻思念、日夜惦记,想来倾城亦当如此!」
  「只是我身边时有佳人相伴,倾城总是孤身一人,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彭怜紧紧抱住怀中美妇,仿佛便如抱着母亲恩师一般,柔声说道:「若是倾城难捱,便是找个良伴,我也并无怨言!」
  他心中着实如此想法,只盼母亲恩师不必这般清冷孤苦,言由心生,真挚诚恳。
  练倾城抬头看他不似诳言,不由笑道:「便是妾身有心,如何去寻个相公这般风流少年良伴?奴奴身在风尘二十余年,所见所闻远超世间平常女子,却无一人如相公这般引动奴家情思……」
  「从来女子钟情,并非只因伦理纲常,只是心中深爱至极,难以移情别恋……」练倾城轻柔低语,满目尽是深情,「既是分离在即,奴奴心中别无所求,只是不曾与相公同床共枕入眠,奴奴心中总是有些遗憾……」
  彭怜哈哈一笑,勾起美妇丰润下颌说道:「这个倒是不难,我与雪儿有言在先,若是晚归不便,倒是不必强求,直接留宿此间便是!」
  练倾城美眸一亮,不由惊喜万分说道:「真能如此自然最好!既然晴儿占了床榻,且容奴奴为相公另外收拾一间卧室休息……」
  彭怜微笑摇头说道:「何必多此一举?你我便宿在此处,等夜里晴儿醒来,再让为夫把玩一番你们这对母女娇花岂不更好?」
  练倾城佯装吃醋说道:「晴儿年轻靓丽,自然非是奴奴这般年老色衰可比,到时不住声的叫『爹爹慢些』,便把相公骨头都叫得酥了哪里还顾得上人家?」
  彭怜见她娇媚万端,不由喜欢至极,也是佯装愠怒,捏住美妇乳首稍稍有力以示责罚,「惯会说嘴儿的淫妇!一会儿也让你美得叫『爹』才是!」
  「爹爹……亲爹……你若喜欢……奴奴这便叫了……」美妇娇媚容颜微微泛红,眼波流转促狭问道:「爹爹……且先疼爱女儿一回可好……女儿想要……」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05 12:31:19

第四十八章 曲中原委
  陈府之中。
  应氏同女儿泉灵用过晚饭,一起到后院花园闲逛聊天。
  秋风微凉,地上片片黄叶,墙角花圃已然清理干净,露出道道田垄。
  府中仆役早已避开,应氏被女儿搀扶着,沿着青石甬道缓步而行。
  秋意渐浓,庭院花草些许枯黄,中间一棵大树长得肆意从容,应氏抬手轻抚路边枝叶,不由感慨万分:「这株海棠,乃是为娘嫁予你父亲那年栽下,你四岁那年险些干旱枯死,如今却已长成这般景象……」
  「娘亲真要举家搬走么?」泉灵扫视庭院,眼中满是浓浓不舍之意,她生于斯长于斯,十余年韶华尽在此间度过,如此便要离去,心中着实难舍。
  「壮士断腕,舍臂求生,若要与彭郎做个长久夫妻,如此断舍,却是必然之路。」应氏双手拢于身前,转头看了眼女儿,只见少女面上肌肤晶莹剔透,虽不施粉黛,却亦是秀丽无俦,不由轻声笑道:「你嫂嫂去后,后院小楼便只你主仆二人居住,夜里若是害怕,可到为娘房里来睡。」
  陈泉灵哪里不知母亲话中深意,闻言俏脸一红,蚊声回道:「女儿倒是不怕的……」
  应氏摇头轻笑,继续朝前走去,随口说道:「明日你便陪着彭郎读书,如何相处,却要看你自己把握了。」
  陈泉灵不由握紧手掌,旋即发觉不对,连忙松开母亲胳膊,讪讪说道:「晚饭便不见他,却不知去何处了……」
  应氏笑着打趣说道:「送走云儿他便出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为娘却不担心,你若惦记,不妨明天问上一问?」
  陈泉灵面容羞窘,摇头说道:「女儿与他无甚瓜葛,没来由问这个作甚……」
  「为娘与他倒是有些瓜葛,却也并不关心,」应氏谆谆教诲,轻声说道:「自来夫妻相处之道,与其奢望长相厮守,不如彼此相敬如宾,他若前来,便如款待贵宾一般;他若不来,便似从无此人一般怡然自得,唯有如此,方能长长久久、年年岁岁……」
  「世间男儿,但凡有些本领,哪个不是招蜂引蝶、花心薄幸?原因无他,只因女子崇慕强者,」应氏目视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柔声续道:「若他再有些英俊容颜,那边已是应者如云;再有个雄厚本钱,更是所向披靡……」
  「彭郎学识底蕴深厚,家学源远流长,身上又负玄奇修为,天生英俊潇洒,身上本钱更是雄奇,如此种种,莫说为娘年老色衰,便是你与云儿,怕也难以令他从一而终……」应氏叹息一声,她如今身在局中,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以她豁达天性和成熟心性,仍要免不了偶尔吃醋,若女儿入局,只怕更难自处。
  「你我母女倒是要学你嫂嫂,别看云儿平时素净寡淡,床笫之间放浪形骸却比为娘还要甚些……」应氏想起儿媳,不由慨叹说道:「她心中丝毫不起争风吃醋之念,为娘细细想来,抛去家风教养不论,心有旁骛才是其中关键……」
  「母亲意思,嫂嫂每日里钻研胭脂水粉之术,以此分散心思,才不至于深陷情网?」
  「便是这般道理,以为娘举例,若是家中诸事繁杂忙乱,便难以想起彭郎如何;若是一人闲坐,自然便要胡思乱想。」
  「以为娘之意,到时你也不妨学你嫂嫂,有个杂事分心,或者如为娘一般,整治家业,打理俗务……」
  陈泉灵闻言点头,轻声说道:「若女儿不必出嫁,有幸始终守着母亲,自然要学着打理家中事务,既为娘亲分忧,也可分散心神……」
  应氏点头称是,随即笑道:「吾儿若是有心,今夜便宿在为娘房里如何?以彭郎好色心性,只怕不必每日伴读调情,便要收用了你……」
  「娘!」泉灵娇嗔一句,随即说道:「女儿云英未嫁,自然要有个渐进过程,冒然自荐枕席,岂不被彭郎看轻?」
  应氏笑着点头,「彭郎倒是不至于因此轻视与你,只是你所言也有些道理,为娘自然不会勉强……」
  母女俩窃窃私语,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所言皆是彭怜种种,应氏身为母亲,更是言传身教,将那房中喜乐之事尽数说与女儿,哪管小姐泉灵面红耳赤、心痒难搔?
  母女话中主角此时却在勾栏院里进退两难,彭怜听完练倾城所言不由摇头,只是众女坚持,又是这般投怀送抱,他过于推拒实在有些不识抬举,只得无奈说道:「既然如此,却要问过几位姐……女儿意思,可否愿意与小生共效于飞之乐?」
  雪晴当先一礼笑道:「母亲曾经说过,爹爹身负秘法,可为女儿探查体内旧疾,有此一端,女儿自然千肯万肯!」
  露浓笑意更深,垂首一礼却道:「女儿心中仰慕爹爹伟岸,本也想要一试爹爹恩泽,只是如今既已许了良人,却不可轻易背弃誓言,还请爹爹体谅海涵!」
  彭怜忙不迭点头应是,却听霜妍嘻嘻一笑说道:「女儿每日里春思难耐,角先生都磨断了好几根,还求爹爹怜悯,布些雨露恩泽给女儿!」
  五儿满面羞红娇怯不语,彭怜知她心意,便也不再细问。
  众女这般嬉笑无忌,彭怜不由无语,心中暗忖果然风尘女子潇洒自如许多,若是正经人家女子,大概不至如此不堪。
  练倾城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说道:「若是寻常恩客,自然要先打个茶围,再写几首诗词,琴棋书画总要试个一二,便以雪晴来说,想要一亲芳泽,没个五七八日,只怕难成好事……」
  「当日霜妍帐下那位少年客商,可是流连半月方才入港,其中欲拒还迎、软玉温香,不过妓家寻常手段,自然不能用在相公身上……」
  霜妍一旁嘻嘻一笑说道:「这般折腾,到最后不过得个银样镴枪头,还要夸他威猛无比,折磨死个人了!」
  露浓听她说得直白,不由轻推一把,轻笑说道:「说得那般露骨,他若真个那般不堪,怎的夜里你却叫得远近皆闻?」
  霜妍抚额摇头无奈说道:「人家使了那些银钱,自然要服侍他心满意足,左右虚张声势,何不叫个痛快?倒是三姐夫那儿,可是手段高超,不然姐姐如何这般倾心愿往?」
  露浓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眉间淡淡愁情说道:「只是厌倦勾栏生涯,那日与大姐书信往来,听她闲散度日,心中便有羡鱼之情,恰逢刘郎愿为赎身,便就点头允了……」
  彭怜这边听得入神,却被雪晴撩开衣襟解下裤带,露出昂扬尘柄。
  「呀!」妇人一声惊叫,转头去看自家母亲,见练倾城轻笑点头,这才对着两位妹妹笑道:「难怪娘亲那般欢快媚叫,爹爹这般雄伟壮硕,实在是从所未见!」
  三姐儿四姐儿正自窃窃私语,闻言瞩目观瞧,果然彭怜生了好大一根阳物,此刻昂扬勃大,龟首浑圆如盖,棒身匀称粗长,巍然耸立,令人望之生畏。
  三女之中雪晴年纪最长,论及才艺却是露浓为首,若论风流好色,却是四姐儿霜妍擅长,她捂住樱唇惊声说道:「平生所见,有比爹爹长者却不如这般粗壮,有这般粗壮者,却又长度略逊,远远观之便如此吓人,真若使用起来,岂不要人性命?」
  她转头去看练倾城,笑着恭维说道:「也就娘亲这般本领,才能降服爹爹这般雄奇伟岸,女儿们只怕携手同心,也难堪爹爹一合之敌!」
  练倾城笑着喝骂道:「就你惯会耍嘴儿!真要喜欢,去和你二姐一同舔舔看看再说!」
  霜妍求之不得,起身过来并排跪在雪晴身边,娇声笑道:「求爹爹赏赐!」
  单是雪晴一个,便已让彭怜手足无措,如今又多了霜妍这般心性跳脱之人,彭怜不由更是难堪。
  好在雪晴知冷知热,旁边又有练倾城撑腰,干脆心下一横,心说自己乃是男子,当然吃亏不到哪里,索性顺其自然,不再扭捏作态。
  他其实心中暧昧,只是隐隐嫌弃众女从事皮肉生意肮脏污秽,此刻所见所闻,却也明白眼前三位女子只怕比那寻常人家良妇还要干净着些,心中自然不再排斥抗拒。
  雪晴察言观色,见他变了神情,伸手轻轻拽了四妹一下,自己当前钻入桌下,托着两颗肉丸吸裹起来。
  霜妍不甘人后,坦然受了二姐相让,一手握住阳根,探出香舌含着舔弄起来。
  滚烫阳根入手,坚硬粗壮触感纷至沓来,待到勉力含入阳龟,果然饱满充实,霜妍含弄良久,这才吐出龟首嗔道:「爹爹好大阳龟!含得女儿嘴巴都酸了!」
  彭怜略有尴尬之色,练倾城一旁为情郎倒满酒杯,闻言笑着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二姐却还没吃到嘴呢!」
  霜妍吐了舌头满脸顽皮,继续专注舔弄起来。
  练倾城擎起酒杯笑道:「且让丫头们服侍着,相公与我母女二人一同饮酒便是!」
  彭怜连忙举起酒杯,就着胯间酥麻爽快,与练倾城母女碰杯同饮。
  如此推杯换盏,身下享着齐人之福,熏熏然陶陶然如在梦中,彭怜酒量未成,七八杯后便头晕目眩,拦住五儿霁月倒酒,张口求饶说道:「实在是喝不下了,倾城饶过我罢!」
  练倾城也酒意上涌,艳丽容颜更添无边媚色,粉面桃腮,两颊晕红,眼波流转,闻言柔媚笑道:「既然酒菜够了,便去床上同欢可好?」
  彭怜酒意无限,色心更是澎湃如潮,胯下一双娇娥你来我往舔弄不休,早将他欲火撩起,这会儿再也不肯矜持,大笑一声点头站起,一把扯过练倾城,撩起她衣裙下摆,将她压在床榻边上,轻车熟路肏干起来。
  练倾城之前便未整束衣衫,只披了一件白纱披帛,内里亵衣襦裙,并未套着长裤,一番饮酒做乐,下体春潮翻滚,早已渴求难耐,被彭怜一弄,立刻连声浪叫起来。
  「好哥哥……这般粗壮……爽死奴奴了……好美……好快活……又要丢了……」
  雪晴解去衣衫,从后面拥住彭怜,一边抬手轻抚母亲肉臀一边说道:「从未见过娘亲这般样子,原来竟是如此骚浪……」
  霜妍一旁撇嘴嗔道:「人家与二姐舔了这般久,没成想却为娘亲做了嫁衣裳!」
  露浓起身走到琴座之前随意抚琴,不忘娇声笑道:「少在那里碎嘴儿,一会儿娘亲回过神来,小心打你手板!」
  三女莺莺燕燕嬉笑打闹,彭怜却尽兴抽插,就着身后两女半裸身躯美好触感,挺身耸动,快意尽兴。
  练倾城娇躯敏感,三五十下便即连丢两次,阴中如潮翻涌,夹得彭怜舒爽无边,自家更是不堪,须臾头昏脑涨,直接不省人事去也。
  眼见母亲如此情状,雪晴霜妍不由目瞪口呆,露浓远处抚琴助兴不知就里,霁月收拾餐桌自然难明究竟,只听雪晴惊讶说道:「爹爹竟然这般凶猛!这才多大功夫,便将母亲弄得晕死过去!」
  霜妍也是惊喜连连,半裸身躯不由火热滚烫,惊声叫道:「难怪几日来母亲总是念叨,真要这般爽快,谁不朝思暮想、相思成灾?」
  彭怜酒意正浓、淫心更炽,伸出双手揽住二女笑道:「两位……你们姐妹谁先过来服侍?」
  雪晴面红耳赤,闻言小声说道:「爹爹一会儿要为女儿体察病情,不如先由霜妍服侍爹爹如何?」
  彭怜点头称是,一把揽过霜妍,吩咐说道:「你也过去学你娘那般趴着!」
  「爹爹!」霜妍被他带得身躯一软,果然趴伏榻前,轻轻靠在母亲赤裸身躯一旁,含嗔带喜说道:「女儿身躯羸弱,还请爹爹怜惜,莫要弄散架了才好……」
  她这般故作娇柔软弱,更是激起彭怜狂猛性情,撩开裙摆扯下绸裤,拔出练倾城体中阳根,就着妇人津液润滑,挺身直入霜妍牝门。
  霜妍身高腿长,却与练倾城相仿,此刻被男儿从后玩弄,细腰丰臀修长玉腿煞是诱人,快美难言之际,不由浪叫连连。
  彭怜只道身前女子做着皮肉生意,阴中必然松软不堪,孰料一碰之下才知不同,那年轻妇人阴中紧致狭窄,龟首勉强挤入,已是撑得霜妍哀求不止:「好爹爹……怎的这般粗壮……稍停一停……且容女儿缓缓……」
  彭怜知她不是作伪,不由奇道:「怎的如此不堪?你不是说过经过更粗阳物么?」
  霜妍回眸苦笑,眼中满是湿润泪痕,颤声说道:「女儿痛快嘴儿随口说说,从前只是远远看着,何曾这般生受?便是一般粗细,自也不如爹爹这般硬实饱满……」
  雪晴一边拥着彭怜说道:「四妹许久不与人欢好,自然阴中紧致,爹爹且缓慢抽送,待她恢复一二,自然便可尽兴施为!」
  彭怜拥住妇人笑着点头,缓慢拧动腰肢,如是良久,只觉阳根所及腻滑温热,知道身下少妇已然适应,随即挺动抽插起来。
  「好爹爹……弄死女儿了……好舒服……难怪娘亲喜欢……要了女儿性命了……好美……不行了……」
  霜妍浪叫连连,果然擅长床笫风情,就着床榻边缘跪着,不住向后迎凑彭怜肏干,忽而彭怜静止不动,她便自己向后套弄,妩媚风流之处,言语不及万一。
  另一边雪晴已径自脱了衣衫,从后拥住彭怜为他助力,半晌过后,竟是盈盈跪下,在身后为他舔弄起魄门来。
  彭怜舒爽万分,不由快速抽送起来,记记顶入花径深处,爽得霜妍美目翻白、浪叫连声,不过盏茶光景,便即瑟瑟丢了身子。
  身前女子瘫软榻前,彭怜志得意满,回身拉起雪晴吩咐道:「且去床上躺着,将你弄得快美,才好行运探查功法。」
  「是,爹爹!」雪晴娇媚答应,随手拈起茶盅轻轻漱口,这才到床中躺下,等待彭怜到来恩宠。
  彭怜抬手褪去妇人衣衫,细细打量,眼前女子身躯匀称高挑,双乳浑圆饱满,虽不如其母练倾城,却也尺寸客观;纤细腰肢盈盈一握,一双玉腿修长曼妙,阴中郁郁葱葱生满毛发,肌肤白腻诱人,面容清秀精致,淡妆涂抹,却也无比诱人。
  「爹爹……」雪晴秀目微睁,娇怯看着彭怜裸身而至,眼光落在男儿腿间,不由心惊肉跳,又喜又怕。
  彭怜分开妇人双腿,挺着硕大阳龟对准两瓣蜜唇之间缓缓刺入。
  比起霜妍,雪晴阴中紧致略逊半筹,温度却是奇高,淫津爱液汩汩不觉,进出极是润滑,所得快感竟似更强。
  彭怜握住妇人双乳,不由笑着问道:「姐姐阴中为何这般火热?」
  雪晴娇媚婉转承欢,正自爽快不已,闻言呻吟回道:「爹爹叫我晴儿便是……女儿阴中自来便是如此……母亲说是天生名器……女儿却不知究竟……」
  彭怜细细体会,妇人爱液多得异乎寻常,阴中滚烫丰润,裹得阳根极其爽利,每次进入仿佛顶在一团稀烂软肉之上一般,快感无边无际,积郁多时阳精终于濒临极限,猛烈抽送七八十下,顶在妇人穴心深处爆射起来。
  他射精前一番猛烈抽送,直将雪晴弄得神魂颠倒魂飞魄散,阴中猛然痉挛抽动,道道阴精竟也倾泻而出,与彭怜所泄阳精融合一处,更添无边爽利。
  彭怜心中一动,一缕真元没入妇人绽放花房,随即沉入丹田,而后周游全身探查起来。
  如是良久,彭怜才轻吁口气睁开双眼,轻声说道:「晴儿宿疾究竟因何而起,我已大致明白,只是若要医治,却有一桩麻烦……」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05 12:27:00

第四十七章 旷世良缘
  闺阁之中,香烟缭绕。
  一尊古旧香炉韵味悠然,上面一只金蟾雕得栩栩如生,此刻袅袅吐出轻烟,熏得满室芬芳。
  「……便说这龙涎香,寻常人家莫说常用,便是想买,怕也寻不着门路……」练倾城娓娓道来,细数眼前豪奢,「相公所卧这紫檀雕花漆金大床,乃是妾身当年七千两白银购得,若不是当时取巧,只怕没有两万两白银怕是难以买成……」
  彭怜与应氏亦曾这般闲谈金银钱财,当时只道应氏家财殷实,日常开销用度已是奢华,如今对比之下,才知练倾城此间才是真正豪奢。
  「若依倾城所言,你这私宅,岂不值愈万金?」彭怜粗略估算,以当前市价,一两黄金兑换十余两纹银,这宅子占地广袤价值自然不菲,房中之物却更是所值甚多,只怕万两黄金还稍显不足。
  果然练倾城掩嘴失笑说道:「万两黄金?怕不是也要万字前面加个二三才成!单三姐房里一座瑶琴便要一万八千两白银,奴奴女儿房里布置却比这边奢华富贵得多……」
  彭怜瞠目结舌,愕然良久方才说道:「果然如此,度夜之资需要百两纹银,倒也合情合理……」
  「这是当然,便是奴奴这般年岁姿色,若是开门接客,怕也能每日进账百两纹银……」练倾城娇媚一笑,搂着少年情郎脖颈娇声说道:「倒是便宜了你这冤家,这般算来,相公若每日都来,岂不也是日进百两纹银?」
  彭怜哈哈一笑,自嘲说道:「我乃医者仁心,为你治病自然收些药石费用,每日百两纹银,倒是收的少了!」
  练倾城被他逗得娇笑不已,半晌才忍着笑意回道:「奴家阴中奇痒,还请大夫哥哥诊治一番……」
  彭怜感觉胯下阳根被夺,自然便有反应,笑着回道:「你这淫妇又是自讨苦处,刚才竟没弄服了你不成?」
  练倾城见他如此敏感,不由花容失色,娇媚央求说道:「好哥哥,奴奴只是言语戏谑,岂敢这般轻捋虎须?只是说到治病救人,雪晴素有暗疾在身,若能为其诊治一二,奴奴却是感激不尽!」
  「若非花柳之病,延请名医便是,小生不过道法略有心得,药石之术实在难窥堂奥,若误了姐姐性命反而不美……」
  练倾城却摇头苦笑说道:「奴奴几位女儿从来视如己出,雪晴这病,却是自娘胎里带来,多年来延请名医问诊无数,却莫衷一是,药石用尽却始终不见起色。相公既有内视之法,不如为其查验一番,便即不能妙手回春,疏通窍穴、补益气血也是好的……」
  彭怜皱眉说道:「只是若要内视,须得男女欢爱,我与雪晴姐姐素昧平生,如何仓促便行云雨之事?」
  练倾城不由失笑说道:「雪晴身在勾栏,做的便是与人仓促云雨勾当,相公这般担心,实在莫名其妙!」
  彭怜被她点醒,不由苦笑自嘲一声,未及言语,却听练倾城继续说道:「……况且奴奴几位女儿,自然要介绍相公认识,莫说她们机缘造化受些相公雨露恩泽,便是从奴身上论,女儿们见过爹爹,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彭怜不由莫名其妙,握着妇人美乳大手不觉用力,汗颜说道:「莫说几位姐姐,便是五儿,怕也比我年长一些,如何我便成了她们爹爹!」
  乳肉吃痛,练倾城却仿似不觉,媚笑应道:「相公做了奴奴入幕之宾,自然便是奴家夫婿,她们既然叫了奴奴『妈妈』,叫一声相公『爹爹』,岂不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如你所言,我岂不成了『龟公』?」
  练倾城撇嘴一笑,「奴奴若是鸨母,相公便是鸨公!至于龟公,却不是相公这般,奴奴院中,也无这般人物……」
  美妇人盈盈起身,扯过一件白纱蔽体出了香闺,叫来丫鬟吩咐说道:「去叫姐姐们起床,梳洗打扮后过来给你爹请安!」
  说完转身入内,见彭怜正要起身穿衣,不由好奇问道:「相公这是做何?」
  彭怜回道:「既然要与众位姐姐相见,自然不好如此裸裎相对。」
  练倾城摇头轻笑,却也不拦着他,只是半裸身躯拥着彭怜在榻上坐了,一同吃那玉盘中的时令鲜果。
  想及荔枝贵重,彭怜便难以下咽,练倾城蕙质兰心自然知晓其中关键,笑着劝道:「既已买了,若是不吃,岂不更加暴殄天物?」
  彭怜无奈吃了,拥着妇人闲坐,一边絮絮低语,一边吃着香甜水果,倒也其乐融融,艳福无边。
  「世间男女,哪个不喜风月?不是纲常伦理束缚,谁不喜欢枕衾之欢?」说起竟有人舍得如此一掷千金吟风弄月,练倾城洒然说道:「尤其世间广大,家资殷实者在所多有,一掷千金虽然惹人侧目,却也属实情理之中……」
  「莫说这勾栏院里,便是那豪门广厦之间,主母偷情奴仆屡见不鲜,小姐淫乱闺阁更是在所多有,所谓『饱暖思淫欲』,若要给那女子机会,说不定豪迈风流之处还要胜过男儿!」
  念及应氏洛氏,彭怜心中深以为然,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女人伦,自然之道,如此观之,确实毫无分别。
  「男子著书写史,自然说女子好淫,却不知这勾栏院中、青楼楚馆,流连忘返者全是男子……」练倾城幽幽一叹,语调低沉起来,「二十年中所见,历历在目,我辈女子,实在苦不堪言……」
  两人言语无忌,不觉已过柱香光景,门声响起,珠帘扰动,一众莺莺燕燕纷纷来到堂中,当前一人,正是那日所见雪晴姑娘。
  雪晴今日一身粉白相间半胸直帔,面上描眉画黛,红唇一点,发上簪着一支金质步摇,秀发细细盘起,露出一对娇俏耳垂,两点雪亮珍珠点缀其上,煞是素净雅致,比之当日初见浓妆艳抹,竟似又有不同。
  旁边一女,身形不如雪晴高挑,眉眼却更加精致,一身银丝长裙点缀朵朵金花,酥胸半裸竟也尺寸惊人,肩头一条粉红披帛,姿容冶丽,唇红齿白,脸上笑意盈盈,却是说不出的可人好看。
  雪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身形高挑,堪堪便和练倾城相当,俏生生鹅蛋脸上不施粉黛,黑漆漆如云秀发不饰金银,一件红色丝绒长裙及地,隐约遮住曼妙身形,神情却是淡然至极。
  练倾城依偎彭怜怀中,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只是介绍说道:「相公已经见过二姐儿,这个便是三姐儿露浓,这个是四姐儿霜妍,五儿霁月相公已经熟悉了……」
  她为彭怜介绍完毕,这才对众女说道:「这位便是为娘前日所说彭姓郎君,如今与我有了夫妻情分,你们姐妹过来给爹爹见礼吧!」
  三女连忙应声,过来做了万福,齐声叫道:「女儿见过爹爹!」
  彭怜强作镇定,却实在受不得这般敬礼,起身跳到一旁说道:「免礼免礼!倾城戏谑之言,几位姐姐可做不得真!」
  练倾城笑而不语,雪晴扫视身边姐妹一眼,这才欠身一礼说道:「公子与母亲旷世良缘,此后便是天成佳偶,我等蒙母亲教养成人,孝敬长辈本就天经地义,岂因年纪不同便要区别对待?」
  彭怜不由挠头讪讪说道:「只是小生毕竟年少,如何做得你等父亲……」
  四姐儿霜妍挑着指甲撇嘴说道:「你既做了家母入幕之宾,不是我等父亲又是什么?有那五六十岁年长男子纳了十四五岁妾室,三四十岁儿子叫声『姨母』不也寻常?若是续弦,叫声『母亲』也是应当!你这般惺惺作态,真觉得占了谁的便宜不成?」
  彭怜闻言愕然,练倾城却肃然喝道:「言语无形!谁教给你的礼数!与你爹爹赔罪!」
  见练倾城发话,霜妍态度陡变,走上前来搂住练倾城手臂撒娇说道:「女儿与爹爹撒娇耍性,怎么就言语无形了!娘您新得了情郎,却也不可如此偏心!」
  练倾城不由苦笑,转头对彭怜说道:「霜妍自小命苦,几个姐姐对她照顾有加,我也不舍管教,养成这般惫懒习性,还请相公勿怪!」
  彭怜连忙摆手,「不怪不怪,实在是我心中别扭,倒是霜妍姐姐见教得是!」
  「你既然是我父亲,叫我『霜妍』『妍儿』便是,胡乱叫什么『姐姐』!没来由乱了尊卑辈分!」霜妍噘嘴仰头,一脸骄横,口中却嗲声叫道:「好爹爹,你说女儿说得对不对!」
  彭怜刚要在榻上坐下,闻言身子一僵差点摔倒在地,狼狈坐好慌乱说道:「对对!姐姐说得都对!」
  「爹爹!」
  「霜妍!」练倾城轻喝一声,制止女儿撩拨情郎,转头对雪晴说道:「今日你晚上与为娘一起陪伴相公……」
  雪晴面上微红,欠身恭谨答应,并不似四妹那般跳脱不羁。
  练倾城继续说道:「三姐儿,四姐儿虽然不能枕衾相伴,一起弹唱说笑倒是不忌,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却也不必拘束,一会儿吩咐厨下备好酒菜,女儿们与为娘一起陪着相公饮酒!」
  众女连忙应了,在厅中各自坐下。
  早有丫鬟取来琴箫琵琶,练倾城轻声笑道:「吾儿之中,露浓歌喉上佳、琴艺最好,由她轻歌一曲,且为相公助兴!」
  彭怜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忙不迭点头应是。
  众女见他年纪轻轻便被奉为上宾,虽然初经风月却并不慌乱局促,心中所想所感毫不遮掩,坦荡自然之处倒是另有一番自信神情,不由俱是暗暗心折。
  寻常男子来至此间,要么故作淡定从容,要么慌乱窘迫无助,甚少有人如彭怜这般自然而然,既不做作遮掩,也不手足无措,坦荡自信,竟是从所未见。
  那三姐儿露浓进屋以来一直无话,只是面上始终带着微笑,闻听母亲推荐,便笑着说道:「女儿此弦名叫『平湖』,且为爹爹歌咏一曲以为助兴……」
  听她也叫「爹爹」,彭怜不由红脸,闺中情趣如是叫着倒是刺激,平素听来却尴尬异常,尤其眼前女子比他还要年长许多,当着众人之面如此称呼,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练倾城看在眼中却不以为意,只是微笑不语,示意露浓开始弹唱。
  露浓冲母亲微微点头,笑着对彭怜说道:「女儿昨日偶得一首《蝶恋花》,唱与爹爹赏鉴……」
  言罢手抚瑶琴轻声弹奏,曲调悠扬婉转,动人乐声中张口轻唱起来:「墙里秋千墙外道。春光潋滟,谁人庭中笑?隔邻小女正妖娆。玉骨冰肌雪未销……」
  「闲把香扇随手抛。红烛照影,奴儿比花娇。春寒未尽锦衾薄。郎君又把佳人抱。」
  彭怜博览群书,诗词一道多有涉猎,那洛氏琴棋书画件件精通,诗词歌赋更是样样拿手,两人成奸以来,闲时吟诗作对好不惬意,正是为此惹得应氏醋意大发,此刻听露浓唱罢,不由心有所感,怅然说道:「春日不远,春色犹在,薄幸儿翩然而去,留下痴情一片,终是错付良人……」
  露浓眼中光彩一闪,与姐妹相视一眼,随即笑道:「爹爹如何得知,这是一首怨词?」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小生浅薄,单以词面而论,自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最后一句,既然『春寒未尽』,锦衾正薄,郎君自应把佳人紧抱,用了『又』字,初看只道曾经抱过,只是若要细品,只怕此处『佳人』实为『他人』……」
  「若非怨词,红烛照影之后,就该巫山云雨、携手白头才是,倒是不必又提料峭春寒……」彭怜品咂字句,轻声说道:「最后两句不如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露浓闻言一愣,随即与雪晴对视一眼,齐齐大笑起来。
  练倾城也是笑着点头,「相公化用白乐天名篇,倒也极是相合,原来墙外郎君竟是帝皇贵胄不成?」
  「游戏之作,倒是不必当真,」彭怜颇有自知之明,谦逊说道:「三姐填词意境悠远,曲中悲欢离合意境交融,实在余韵悠悠,小生万万不及!」
  说笑之间,饭菜已然备好,众人在餐桌边上坐下,练倾城推举彭怜坐在首位,自己坐在左边,雪晴伴在右边,其他两女对面坐了,这才一同用饭。
  「平常时节,姐儿几个都各自在房里用饭,甚少有机会这般相聚……」练倾城等丫鬟斟好了酒,这才举杯说道:「今日这饭既是喜宴也是家宴,大家同饮此杯!」
  雪晴当先举杯说道:「祝爹爹母亲身康体健、福寿延年!」
  露浓随后举杯祝道:「祝爹爹前程似锦,祝母亲容颜永驻!」
  霜妍促狭一笑,也举杯祝道:「祝爹爹越来越老,祝母亲越来越年轻!」
  练倾城柳眉一竖,瞪了眼四女儿,对身后五儿说道:「你也敬杯酒罢!」
  五儿霁月丫鬟装扮,却是并未落座,闻言不由面容羞赧,自个倒了杯酒举杯蚊声说道:「祝爹爹母亲富贵荣华不尽、喜乐快意永远!」
  彭怜举杯要饮,却听霜妍说道:「既说这是『喜宴』,爹爹妈妈何不饮个『交杯酒』?」
  练倾城这次倒是没有责怪女儿,笑着看向彭怜。
  彭怜与应氏洛氏都喝过交杯酒,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被你们这般叫了半天,这杯酒倒是喝得!来吧,倾城,与为夫喝个交杯!」
  练倾城面容一喜,伸出修长玉臂勾住情郎臂弯,一同饮了交杯之酒。
  彭怜心知肚明,练倾城自忖年纪不小,心中多有顾虑,几位女儿连番试探,只为看他是否真心。
  风尘女子阅历丰富,总是嗔怨男子多情薄幸,殊不知她们每日迎来送往、生张熟魏,才是最易多情薄幸,也最怕痴心深情错付。
  虽然不是三媒六聘,交杯之酒也不过是游戏之言,但此举暗合天经地义,便好似对天发誓一般,彭怜既然首肯,自然便是接受了练倾城妻妾身份,旁人或许不以为意,彭怜却心中敬畏昭昭天道,如此举动,却比那对天发誓还要正式。
  醇酒入喉,彭怜心中意动,待酒杯斟满,这才举杯说道:「有幸得倾城垂青,今日又与诸位姐姐……」
  霜妍出言打断说道:「叫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叫『女儿』!」
  彭怜面容一苦,见练倾城轻轻点头,便生硬改口道:「……与四位女儿初见,其乐融融,心中感触颇多,借此醇酒一杯,一祝倾城诸事顺意、余生无恙,二祝女儿们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三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金玉良缘,凤凰于飞!」
  众女随即举杯,又饮了一杯。
  「今日爹爹与妈妈成就良缘,个中因由女儿略略知晓,」雪晴亲自为彭怜斟酒,笑着问道:「且奉浊酒一杯,敬谢爹爹为母亲治病之恩!」
  彭怜连忙举杯饮了,却见雪晴又要倒酒,不由拦住说道:「小生酒量不雄,姐……莫要为难才是……」
  练倾城也摇头笑道:「你爹不喜饮酒,吾儿莫要再劝,若是真个有心,方才三姐儿抚琴,不如你且吹个箫吧!」
  彭怜抚掌赞叹,「露浓那般琴艺,听来涤荡肺腑,想来雪晴也是不差,能有这般耳福,实在三生有幸!」
  雪晴却与姐妹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彭怜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看练倾城也在笑个不停,不由探手过去掐握妇人纤腰,低声喝道:「怎的你也笑我!」
  练倾城被他掐弄,竟似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对二女儿雪晴笑道:「晴丫头且为你爹品箫,看看是否堪用!」
  雪晴酒意上涌,面上隐现羞红,眼中却雀跃不已,起身在彭怜身边缓缓跪下,细声娇媚笑道:「爹爹且与母亲妹妹们饮酒,容女儿为爹爹品箫……」
  彭怜只道练倾城所言吹箫乃是抚弄乐器,哪里想到竟是为自己舔弄阳根,骤然之下便要起身躲避,却被练倾城一把拉住衣襟,只听她笑着说道:「晴丫头一片孝心,你这做爹爹的就莫要推辞了……」
  那雪晴容颜秀美、娇艳欲滴,彭怜早就心动,只是此刻屋中算上丫鬟婢女八九个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行那风月之事,实在拉不下脸来,不由讪讪说道:「非是小生不肯,实在……实在此间人多……」
  练倾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好笑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暂且退下!」
  丫鬟婢女领命出去,只留下小女儿霁月一旁伺候,彭怜见状,不由好奇。
  不等他问起,练倾城已然说道:「露浓待字闺中,霜妍苦守空闺,霁月云英未嫁,今日却是要便宜了爹爹,要享尽这齐人之福!」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2/05 12:22:05

第四十六章 此间轻狂
  无名市集之中,镇上最大客栈二楼窗前。
  严济双手倒持刀柄拄在身前,看着窗外朦胧天色,不由有些愣怔出神。
  夜晚时分一番惊扰,顾氏早已躺下睡着,临睡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无言以对,此刻想来,仍是毫无头绪。
  他游学至今,九年余光阴里走遍名山大川,所遇所见无数诡谲玄奇,却从未试过与女子有过瓜葛。
  严济幼年便立下远大志向,誓要匡扶社稷、造福黎庶,才有读书万卷而后万里游学这般壮举,一路行来,他访查探究各地风土人情,却从不与何人产生纠葛,如今日这般仗义救人也有多次,却从未如此刻这般进退失据。
  依顾氏所言,便是送其回府,也是最终难逃横死宿命,那家中主母盼她早死,好夺去她襁褓幼儿充入膝下,即便今日失利,日后徐徐图之,怕也早晚成功。
  若是不送顾氏还家,自己浪迹天涯居无定所,又如何照顾她一个妇道人家?到时妇人名声受损,岂不更是麻烦?
  他一夜难眠,便是由此进退两难而来。
  思绪烦乱之间,却听身后脚步轻响,未及回头,只觉软玉温香贴于脊背之上,正是那顾氏下得床来,从后将他抱住。
  「夫人这是为何?」严济不敢过分挣扎,生怕摔了顾氏,只是轻轻回身去推妇人,孰料却被她抓住手腕,直接拽着放到胸乳之上。
  却听妇人顾氏轻声说道:「妾身明日便要还家,早晚便是一死,公子救命之恩只怕今生无以为报,如今之计,唯有以身相许,还请公子莫要嫌弃出身微末、起于勾栏……」
  妇人丝质中衣针脚极细,触手柔软光滑,薄薄一层阻隔之后,只觉满满团团滚滚,严济宛如烫手一般抽回手掌,由着顾氏扑进怀里,连忙劝道:「夫人归家之计自可慢慢图之,切不可如此轻贱自己,报恩之语却是再也休提,小生但行好事,岂是施恩望报之辈!」
  顾氏仍是不肯松手,只是将滚烫面颊贴于男子胸前,羞窘说道:「妾身非是水性杨花之辈,公子亦非施恩望报之人,只是如今妾身命不久长,若不以身相许报答公子大恩,便是黄泉路上,怕也死不瞑目……」
  她语调一转,泫然欲泣说道:「只是若公子嫌弃妾身残花败柳,那倒也无话好讲,谁叫妾身起于勾栏,又嫁予商人做妾,命途多舛,人微身贱……」
  听她这般哀怨,严济连忙说道:「夫人花容月貌、秀外慧中,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小生并非嫌弃夫人已是人妇,只是不肯如此趁火打劫、施恩望报,还请夫人海涵则个!」
  顾氏听他如此言语,不由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公子可觉得妾身美么?」
  同一问题,此时问来,却有别样味道,严济闻言一愣,自然口吐真言:「夫人自然美极,不着脂粉尚且如此秀美绝伦,小生心非草木铁石,岂能无动于衷?」
  顾氏开心不已,旋即顾影自怜起来:「只是却如此狠心,不肯依顺妾身之意,便连那露水夫妻也不肯做的……」
  说罢,竟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严济见状无奈至极,不由得说道:「此时夫人蒙难,自然胡思乱想,待到明日还家心情凝定之后,若是到时还有此心,小生一定不敢拒绝……」
  顾氏转悲为喜,不由轻声问道:「公子所言,可是实话?」
  严济慷慨点头,见夫人松开了手,赶忙躲到一旁,慌乱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实话!」
  顾氏失声一笑,连日来哀愁惊扰消失不见,眉眼间转瞬无数风流,直将书生严济看得目瞪口呆。
  「口是心非的呆子!」顾氏心中腹诽一句,嘴上却道:「公子一诺千金,妾身不敢见疑,时辰不早,还请公子休息片刻才是!」
  严济连忙答应,绕着桌子躲到一边,看着顾氏袅娜娉婷回了榻上,这才赶忙在椅子上坐下小睡起来。
  鼻中幽香犹在,佳人便在不远床上,他只要点头,哪怕只是不坚定拒绝,便可成就一段露水姻缘……那份诱惑近在眼前,漆黑夜中更是无比诱人,严济心中争斗不休,几次便要起身上榻与那风韵妇人云雨成欢,却终究生生忍住,没有真正成行。
  顾氏辗转反侧,自然猜到他心中天人争斗,男子口是心非她早就见惯不怪,如此这般却是平生仅见,心中失落之余,却又暗暗赞赏不已。
  两人一夜无话,顾氏不知何时睡去,再醒已是天光明媚,便连忙起身梳洗穿衣。
  房门轻轻开启,严济推门进来说道:「小生雇了马车商队,由他们送夫人回府。」
  顾氏一惊,不由问道:「公子这就要与妾身分道扬镳么……」
  严济轻轻摇头,「若我一人护送夫人回府,只怕于夫人清誉有损,到时你家主母就此做起文章来,却是有口难辩……」
  「这商队乃是从南边过来,本来也要去省城贩货,我许那商队首领不少银钱,只要他将夫人平安送达,便有百两纹银奉上,」严济昨夜思虑良久,方才有此定计,缓缓说道:「到时小生随在商队后面,左右半日行程,等夫人入府一切无恙,小生与那商队首领交割清楚,便来寻找夫人。」
  顾氏一时全无头绪,心中许多问题不知该如何问起,只是浑浑噩噩随着严济下楼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后与商队汇合,朝着省城行去。
  天色将暗之际,商队终于抵达省城,那商队首领果然守信,专门安排车马从人护送顾氏回家。
  按照顾氏指点,车队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一处宽广宅院门前,大门上硕大匾额写着「罗府」两个鎏金大字,果然一派繁华景象,端是富贵人家。
  吩咐属下叫门,而后罗家老爷亲自迎了出来,一番痛哭流涕之后,商队首领接过罗家老爷厚礼,领着护卫离开,回到城中驻地,与严济如何交割却是不提。
  只说顾氏回家之后,果然罗家老爷心疼不已,家中大妇却只派了丫鬟过来问候,二娘倒是亲自过来,只是言语之间多有探询之意,当着罗老爷面上夹枪带棒,添油加醋、指桑骂槐暗指顾氏已被强人奸淫失贞,变着法的提醒罗家老爷细查商队底细。
  罗家老爷虽然疼爱顾氏甚于旁人,却也经不住这般撺掇暗示,连忙遣人偷偷去了商队驻地打听,细问之下,果然是被商队众人所救,一路行来却是秋毫无犯,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罗家老爷年过四十,家中一妻四妾,顾氏原是第三房妾室,下边还有个小娘,二八年华亭亭玉立,乃是罗老爷新近纳来。有了新欢,与那顾氏自然有所疏淡,见她无恙归来,便也放下担心,径去四娘房里寻欢作乐去也。
  顾氏郁郁寡欢,自此每日紧闭门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留下把柄短处被大妇捉住炮制一番。
  不提顾氏如何逃出生天,却说彭怜送走洛行云,当日午后便寻了由头出门,来到练倾城居所探寻。
  初秋时节,正午时分天气仍是炎热,彭怜徘徊院门之外良久,情知此时叩门有些过于急色,只是心中着实思念练倾城妖娆,犹豫难决之际,院门吱呀轻启,一个白衣女子闪身出来,恰好撞见彭怜折返。
  「公子?」女子身形曼妙,正是当日引他入内之人,只是此刻素颜淡妆,轻纱覆面,身形冶丽曼妙,与之前竟是云壤之别。
  彭怜不由尴尬异常,情知女子已然认出自己,不由讪讪笑道:「小生冒昧来访,只是深恐搅扰姐姐们安眠,所以徘徊不去,不敢叫门……」
  女子莞尔一笑,隔着面纱依然秀美动人,轻声说道:「母亲两日来念叨不停,直说公子负心薄幸,若是知道公子来了,不知何等高兴!公子且随奴家入内,莫在太阳底下晒着了!」
  彭怜从善如流,面上微热,却也自然随着女子入了院门。
  正房之中房门虚掩,窗扉半开,隐约可见屋中榻上侧卧一人,女子轻笑摆手请彭怜入内,随即竟自袅娜离去。
  彭怜看着女子秀美身形远去不由心中暗起遐思,随即转身入内,步入里间卧室。
  床榻之上,练倾城听到声响已然起身,见是彭怜不由惊喜交加,纵身扑进少年怀里,柔媚娇嗔说道:「小冤家如何今日才来?两日里可是想煞奴奴了!」
  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彭怜心中欢喜满足,不由歉然说道:「早就想着来见倾城,只是家中俗务缠身,到了今日才有闲暇,还请倾城原谅则个!」
  练倾城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奴奴只道相公薄情,一日欢愉便即翩然而去,既然其中别有隐情,倒是不必自责……」
  她唤来丫鬟奉上茶水甜点水果,与彭怜在榻上相拥躺着,剥了一支红润荔枝,含着其间白肉对嘴喂予情郎,一边亲昵一边闲谈起来。
  「方才那位姐姐引我进来,却不是当日那般模样,身形纤细苗条,面容似乎也极其冶丽,不知她是倾城何人?」彭怜吃了荔枝,扯过妇人又吸了片刻香舌,这才问起心中疑惑。
  练倾城抬手解去情郎衣衫长裤,露出男儿尘柄,素手轻握缓缓撸动,轻声笑道:「她亦是奴家义女,只是却非勾栏人物,平常偶尔奴家不在时代为主持打理,其余时节却不在此间居住。」
  「今日也是赶巧,她本要外出访友,却与相公撞见,不然相公怕是无缘见其本真面目……」
  彭怜探手握住妇人美乳,笑着问道:「你们母女倒是一脉相承,都喜欢轻纱覆面,这般遮遮掩掩,岂不暴殄天物?」
  练倾城撸动阳根,见其已然勃大至极,不由春心荡漾说道:「好相公……且先让奴奴乐乐……再与达达说话……」
  彭怜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却见练倾城委身而下,张开艳丽红唇含住阳龟舔弄把玩起来。
  「倾城这般容颜已是得天独厚,口技也是这般了得,床笫风流更是无俦,彭怜能得倾城垂青,实在幸甚之至!」
  耳听情郎如此赞叹,练倾城不由更加卖力舔弄,诸般技巧轮番施为,终于情欲难耐,这才起身趴伏少年身上,将那硕大神龟纳入白虎美穴之中。
  「好达!奴奴日思夜想,只盼它早早来到,今日重逢,心中实在满足至极……」硕大阳根入体,练倾城身躯轻抖,两瓣肉臀犹如春风浮动一般荡起无边肉浪,阴中夹着阳根暗用劲力,直将少年爽得嘶吼不已。
  绵密快感纷至沓来,彭怜终于难以自持,抽出枕在头后双手抱住美妇娇躯,挺身不住抽送起来。
  「好达……哥哥……快些……奴儿要丢了……」练倾城娇躯敏感,彭怜有意施为之下,不过片刻之后便即小丢一回。
  她体质特殊,轻易便能哄出男人精液,自身却又极其敏感,杀敌一千总要自损八百,遇上寻常男子极难满足,真个遇到对手,却又极易纵欲过度。
  以她从前阅历之丰,堪堪一用之人本就不多,尤其修习双修法门之后,便是那前任丈夫,被她采补几日便也一溃千里,平生所见,却唯有李休彭怜二人,能与她这般做得长久夫妻。
  是以练倾城虽然年纪不小、心智成熟,却对彭怜极为用心,她并非寻常女子那般清心寡欲,天生淫媚自然无比渴求男欢女爱,郁积十余年饥渴一朝得尝,那份痴迷沉醉却是强烈无比。
  彭怜亦是爱极妇人熟媚风流,尤其练倾城年纪虽长,容颜却是二十余岁模样,那份浓艳风情出现在这般容颜之上,强烈反差刺激让他疯狂不已。
  他挺身而起,将美妇压在身下,细细体会妇人阴中肥美,缓抽慢插轻声调笑说道:「倾城这般骚浪,却不知可曾教会身边女儿?方才那女儿姓甚名谁,倾城可曾调教于她?」
  练倾城抬起一双长腿勾住彭怜腰肢,口中呻吟浪叫不住,闻言回道:「奴奴一身本领……自然传给众位女儿……只是各人天赋不同……习练方向自也不同……」
  「小女名叫娥眉……嗯……不在众女排序之中……奴奴将她从小养大……如今已是二十三岁年纪……」练倾城臻首后仰,不由快美难言,娇喘良久方才继续说道:「她许下宏誓此生不嫁……奴儿虽然有心牵线……却是无处着手……还请达达原谅……」
  彭怜挺动不休,闻言笑道:「我又不是色中饿鬼,见个美貌女子便要强占!恩师自我少时便教导于我,世间万物,自然而然,不予不取,予必取之!此训我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练倾城情欲如潮汹涌,心中爱极少年风流伟岸,如痴如醉应道:「奴奴只道郎君……这般倜傥风流……能与小女结缘……却是她天大造化……只是言语试探几次……似乎并无此意……且容……且容奴奴细细规劝……」
  彭怜一笑摇头,摆弄练倾城俯身趴卧翘起丰臀,箍着纤腰自后而入,急速抽插起来,倏忽百余下后,弄得妇人再次猛颤不停,昏昏然大丢不止,这才停住身形,细细感受妇人阴中蠕动吸裹,沉浸良久,方才狂猛抽送三十余下,再将练倾城弄得大丢一次,这才故技重施,运起双修秘法,泄出道道精元补益美妇。
  彭怜心知肚明,若非自己这般补益,练倾城再无吸纳之法,如此敏感多汁,只怕寿元不久,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永驻容颜,福寿无边。
  练倾城体内再次幻出那具金纹玉壶,其中一粒真气凝珠悬空独立,丝丝缕缕灰白真气缠绕不休,彭怜补益之下,灵珠壮大几分,灰白气息淡去不少,隐约可见珠圆玉润真容。
  彭怜顶着妇人花心喷射尽兴,沉浸良久方才收功抽出尘柄,只见胯下阳根白白腻腻满是淫汁,不由感慨笑道:「倾城如此多汁,倒是我平生仅见!」
  阴中骤然空虚,练倾城娇吟一声,睁开昏沉双眼目视少年情郎,闻言不由娇声嗔道:「你这小冤家才多大年纪,自然少见多怪!奴奴这般多汁虽是少见,也非绝无仅有,不说别人,奴奴院中二女雪晴却也敏感多汁,相公可有兴趣一试?」
  彭怜恼声喝道:「什么小冤家!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相公我哪里小了!」
  练倾城柔媚一笑,附身过来含住情郎阳根吞吐舔弄,娇滴滴浪声阿谀道:「哥哥哪里都大,就是心眼小了些……」
  彭怜哈哈一笑,由着美妇舔弄干净,这才将她揽入怀中,笑着问道:「非是我本性多疑,只是院里姐姐们每日迎来送往,如何免于花柳之病?以我观之,雪晴姐姐气色甚是不好,莫非身有暗疾?」
  练倾城娇嗔着白了少年一眼,小声说道:「勾栏之中自有秘法,换好之前细细洗濯一番,虽然配料昂贵,效用却是极佳!除此之外还有一桩,若是那寻常妓馆,自然每日迎来送往,今日姓张,明日姓王,一日夜中,怕不就要接个五七八个客人。奴奴这里却不是寻常所在,身下女儿各个秀外慧中,便说二姐儿雪晴,平日里与她对坐饮茶、抚琴说文,一个时辰便要五两纹银,若是想要亲热,总要二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至于多多少少,全凭晴丫头自个儿心意,奴奴却从不干涉……」
  「若是过夜,便要五十两纹银,除此外还要四五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这一夜吃喝用度;如四姐儿那般被人长包一年,按天来算倒是节省许多,每日大概十五、二十两纹银便即足够,只是一次付清,平常人家却没这般殷实财力,豪富之人,自然身份贵重,却比奴奴们还要爱惜自身,自然不易染上暗疾……」
  彭怜闻言不由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说道:「如何这般昂贵?过夜之资便要百余两纹银?寻常人家一年吃喝也不过十几二十两纹银便即够了,买个寻常人家宅子也才二三百两,只这一夜便花去半个宅子?」
  练倾城吃吃一笑,细声说道:「花街柳巷,岂是寻常人家去的?奴奴这里虽是门面不显,平常接待却皆是真正显贵之人,不说别的,这满屋黄花梨家具,哪一件不是宝贝?便是相公方才所食荔枝,每个便要二分银子……」
  彭怜拈起旁边玉盘中的红润荔枝,不由颤声问道:「这颗荔枝,便要二分银子?」
  练倾城翘嘴点头,娇声说道:「却要说与相公知晓,奴家盛年之时倚门卖笑,度夜之姿便要百两纹银,省中少年争赠缠头,可谓一时盛景……」
  妇人眼波流转,眉宇间尽是姐儿风流之态:「奴奴沉寂多年不曾赚过嫖资,相公可有意付些……」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21 13:34:25

第四十五章 世间不平
  官路之上,满地落叶,一阵清风吹过,又有数片金黄纷纷飘落,天高气爽,秋意正浓。
  一骑毛驴缓缓而行,其上书生端坐,手秉书卷,津津有味诵读不止。
  「丑驴儿,这般圣人教化读与你听,无异于对牛弹琴,盼你即便不能牢记于心,多少也要受些熏陶浸染才是!」书生读罢,掩卷遐思,随意仰躺驴背之上,一会儿看深远蓝天,一会儿又闭目小憩,得意自在,好不潇洒。
  一人一驴惬意行于林荫天光秋色之中,那驴子无人驱使,看着旁边一丛青草,自然走过去了吃了几口,又见几处野果,便又跟着去吃,不多时便下了官路,走入一条小径中来。
  忽然林中蹿出几人,手上拎着厚背尖刀,刀尖犹带血珠,为首一人浓眉大眼面带凶相,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书生正在假寐,不知健驴误入林中深处,闻声而起,一看五六个彪形大汉已将自己围在中间,不由愕然,随即笑道:「你这蠢驴,竟将我带到这般田地!」
  那为首恶汉以为书生在骂自己,不由怒道:「徒逞口舌之快!今日撞到洒家面上,也是你阳寿到头,且纳命来罢!」
  一言不合便即拔刀相向,江湖草莽向来如此,他一声令下,诸位同伴随之一拥而上,便要结果书生性命。
  书生淡定从容自鞍下抽出一把宽刃长刀,洒然一笑说道:「误打误撞,却要替天行道,实在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
  「燕」字出口,他已腾空而起直扑为首一人,长刀列列席卷而去,直将那彪形大汉连人带刀劈成两半,鲜血迸发之际闪身而退,说不出的淡然潇洒。
  「归!」语声加重,长刀横卷,势大力沉之下,直将三名恶匪拦腰斩断。
  再念「来」字,刀光闪过,剩余两人瞬时身首异处,至死不知究竟如何这般轻易便遭人屠戮。
  书生两句诗词吟来,三字之间连杀六人,却是面不改色,血不沾身,低垂宝刀甩去血迹,随手扛在肩头走入林中,却见空地上绑缚三人已然身首异处,远处草丛中一个女子身躯半裸瑟瑟发抖,看他过来,吓得不停后退。
  那女子唇红齿白,面若秀丽绝伦,只是面色苍白,身形苗条匀称,半裸肌肤满是淤青污痕,一对浑圆饱满酥胸被小臂遮挡,却是欲盖弥彰,她身上全无饰物,想来已被匪徒搜刮干净,此刻面容慌乱、秀发散落,更是显得娇媚柔弱、惹人垂怜。
  「此处穷山恶水,贵属已然悉数毙命……」看那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书生侧过目光目不斜视轻声说道:「夫人若是不嫌,不如与小生同行,就近找一县城报官如何?」
  他挥动长刀挑起一个锦绣包裹抛至妇人身前,转身去看旁边,只见一辆马车被树枝遮掩藏在林中,拉车驭马却不知被拴在何处。
  劫匪显然得手多时,一地行囊包裹早已分割完毕,书生翻检一番,挑了些值钱物事装好,回头看时,女子却已穿好衣物,神情瑟缩之外,却是姿容秀丽、我见犹怜,若非如此,只怕也早已香消玉殒。
  书生当前一步回到方才打斗所在,翻检众匪尸首得了些钱财物品,又寻了些妇人衣裳一起装了放在驴背上,看妇人小步踱出,这才温柔笑道:「也是夫人命不该绝,我信马由缰——不对,信驴由缰——被这畜生带到此间,稍晚片刻,只怕夫人已是贞洁不保、性命堪忧……」
  女子见他相貌英俊气度翩翩看着不似坏人,不由心中大定,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却仍是面色苍白说不出话。
  书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夫人若不嫌弃,还请上驴歇息,待小生领着夫人就近投宿,慢慢从长计议不迟。」
  女子轻轻点头,走到健驴身边,看书生捋出衣袖遮住手臂,这才羞窘扶着上了驴背。
  那驴健硕结实,性情却极是温和,不得主人命令,便即老实站着,只是咀嚼口中青草,从容闲适,竟似对方才血腥场景视如不见一般。
  「我这老驴性情温和,颇通人性,夫人不必紧张,放心宽坐便是。」书生还刀入鞘,见女子有些害怕,便笑着说道:「我自幼习练武艺,练的都是刀法,他们却说我一介书生不适合舞刀弄枪,佩剑才是正经,所以才配了这把剑以为装饰……」
  他随手抽出剑柄,那宝剑却毫无剑锋,只有尺许长一块铁片藏在鞘里,竟是徒有其表。
  女子终于被他逗笑,不由掩嘴失笑出声,语调清脆宛如黄莺出谷、柳燕轻啼。
  两人一驴缓缓而行,顺着小径回到官道,一路踽踽而行,一直走到天色将暗,还未见到乡镇市集。
  书生无奈一笑,回头冲那女子说道:「夫人容秉,眼下你我错过宿头,只怕今夜要在野地里过夜了……」
  「妾……妾身死里逃生,一切……一切但凭公子做主……」一路行来,无论书生如何逗她,女子始终默然不语,此刻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书生轻轻一笑,「夫人终于肯说话了!方才小生还担心,夫人可是被恶匪吓坏了……」
  女子温柔浅笑,面色微微泛红,只是夜色渐深难以察觉,柔声回道:「公子救命之恩,妾身岂敢或忘?只是惊吓过度,一直心中惴惴,之前无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倒是无妨,」书生摇头一笑,随即说道:「还请夫人宽心,有小生在,便是豺狼猛兽前来,说不得也要杀了为夫人打个牙祭……」
  女子娇声一笑,轻轻说道:「有公子在,妾身不怕……」
  书生不以为意,点头一笑将女子扶下毛驴,随后寻了一处高地,仔细清理了周边枯草树叶,就着被风一面点燃篝火,又给走驴卸下鞍辔,吩咐女子坐好,这才抽出鞍上长刀,闪身进了树林。
  未及盏茶功夫,书生已拎着一只毛茸茸兔子回返,只见他手起刀落,几下将那肥兔去皮,又从书箱里取了些盐巴涂抹其上,用树枝穿了架在火上烘烤起来。
  「深秋时节,这野兔肉质肥厚,你我二人一只便已足够……」书生动作麻利,手上丝毫不沾血腥,蹲在那里拨弄篝火熏烤肥兔。
  他一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显然不是初次施为,女子看得目眩神迷,不由好奇问道:「公子这般顺手,看着像是山中猎户,倒是多过像文弱书生……」
  书生哈哈一笑,得意说道:「小生十四岁离家,九年间行走天下,江南塞北,东海陇西尽皆去过,一路行来可谓获益良多,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自然非那闭门造车文弱书生可比!」
  女子轻轻点头,随即轻声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救命之恩,日后必将结草衔环以报!」
  书生轻轻摇头,只是说道:「小生姓严名济,法度严苛的严,兼济天下的济,夫人记下倒是无妨,只是报恩一事却不必挂怀!路见不平,小生既有长刀在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天意如此,夫人倒不必过于执念!」
  「妾身娘家姓顾,夫家乃是省城商人,此番回乡省亲,半路遭遇劫匪,不是天幸遇见公子,怕是早就身首异处、命赴黄泉了……」顾氏心有余悸,语声微微颤抖,继续说道:「若是公子方便,可否将妾身送回夫家,否则我一介女流这般颠沛流离,只怕再有祸端……」
  严济洒然一笑,「我正要往省城一走拜会故人,却与夫人正好顺路,只是不成想夫人省亲之路只走了一半便要回返,却也徒呼奈何……」
  顾氏凄然一笑,「天命如此,却也无法,妾身险些清白不再、小命难保,还省什么亲呢!」
  严济知她惊吓过度,便也不再言语,随手扯下一支兔腿递给顾氏,自己也扯了一根,靠在远处树下,擎着一卷书籍,就着篝火光亮边看边吃起来。
  他饭量甚好,一只肥兔被他吃掉大半,看应白雪手中兔腿残留不少,也接了过去吃了干净。
  顾氏心中害羞对方吃了自己口水,见其如此洒脱自然,却又暗嗔自己多虑。
  严济找来干草枯叶厚厚铺于树下,取出一件厚重熊皮铺好,找出几本书籍垫着,又掏出一件黑色披风,笑着对顾氏说道:「荒郊野岭,还请夫人将就睡下……」
  顾氏不由展颜一笑,柔声说道:「山野之间能有这般布置已是常人不及,公子有心,妾身铭感五内。」
  她在熊皮上轻轻躺下,不由心中好奇,转头看向严济摆弄篝火,轻声问道:「这熊皮莫非也是公子亲手所猎?」
  严济微微点头,「那年行经塞北,身边还是一匹老马,也如这晚一般宿在山道一旁,当时林中出来一只硕大人熊,许是饿得发疯,直接便冲老马而去……」
  「我何曾见过那般猛兽?当时吓得手心全是汗水,宝刀又在马背之上未及卸下,心惊胆寒之际,只得抽了这剑柄投掷出去,正好打在人熊头顶,待他受激发怒冲我咆哮过来,这才闪到一旁,借机抽了宝刀出来,一番殴斗,总算将刀插进那畜生喉咙,结果了它性命……」
  顾氏听得入神,见他丝毫不避忌当时惊怕畏惧之意,不由暗暗心折,口中却轻声说道:「妾身只道公子胆色过人,当时却也感到害怕么?」
  严济淡然摇头,「那人熊直立起来比我还高半头,一掌下去便有千斤之力,我那老马随我多年,被那畜生一掌拍碎全身肋骨,不是我宝刀锋利,只怕也要命丧熊口……」
  「莫说当时年少,便是今时今日,面对虎豹熊罴,我却仍是心惊胆战,日间与那六人对打,我心中也自畏惧怕死……」他直陈心迹,坦荡自然毫不做作,「只是圣人有言『虽千万人吾往矣』,心存敬畏,却绝不怯懦不前,明知必死,却仍要向死而生,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不过但行好事而已……」
  顾氏轻轻点头,随即摇头苦笑说道:「公子这般说法,却与妾身心中英雄人物大为不同,原来只道英雄卓尔不凡,却不知也有凡人心思情绪……」
  严济挑些半湿木材压住篝火,半晌无言,才又说道:「英雄从来气短,谁不儿女情长?能做富家翁益寿延年、含饴弄孙,谁又愿马革裹尸、死而后已?人生从来无奈,你我各不相同而已。」
  顾氏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感怀身世,不由心中悲戚起来。
  严济也不理她,又喂了驴子一些草料干粮,这才在篝火另一边就着鞍辔躺下,看着天上点点繁星,不久酣然入梦。
  翌日清晨,两人吃过干粮重新上路,路过一处山溪时洗了面颊,又灌满水壶继续行路,如是徐徐行了一日,当天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市集,寻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上房住下。
  书生从盗匪手上得了大笔横财,自然出手大方,扔了三两碎银给店小安置走驴,吩咐备下热水送到两人房里,又点了几样小菜,叮嘱稍晚送来,一番周到安排,却是滴水不漏。
  顾氏洗濯良久方才出浴,擦净身上水渍,换了身干净衣裳,心中不由感激严生心细如发。
  她连日赶路,晓行夜宿倒是不虞有他,只是被劫之后险些失身,身上污秽不少,心中龃龉更多,如此一番清洗,意义不大却至关重要。
  好在随身行囊未失,她揽镜梳妆,仔细打扮一番后方才叫来店伙取走水桶,等饭菜送来略略吃了一口,便即愣怔出神。
  眼见天色已完,顾氏困倦不堪,干脆吹熄灯烛上床睡觉。
  她心虚烦乱,辗转反思之间竟至半夜仍未睡着,念及身世飘零,不由更是难眠。
  迷迷糊糊间,只觉一只大手将她口鼻捂住,随即身体轻飘飘被人扛起,随即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醒转,只觉身下冰凉,睁眼看去,月黑风高之夜,不知何时到了一处荒弃宅院,身下青石秋露深重,弄得衣衫半湿,冰冷无比。
  不远处两人缠斗正酣,顾氏瞩目观瞧,夜色朦胧之下,一人手持长刀来去如虹,正是自家恩人书生严济。
  对面那人身高体壮,却也一样功夫了得,手中两柄短刃舞得上下分飞刀刀致命,与严生斗得不可开交。
  「想不到你一介书生竟然有此功夫!倒是我看走了眼!」男子黑布蒙面,一身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除了雪亮刀光偶然映出身形,竟如鬼影一般。
  「君子六艺,从来不敢荒废!」严济长刀一抖当头劈下朗声笑道:「若不学些杀敌本领,如何负笈游学天下!」
  他纵声长啸,呼喝声响个不停,那刺客眼见久攻不下,严生又如此大呼小叫,再打下去只怕惊动官府,到时只怕抽身不得,便佯攻几下,随即闪身而退,一跃而起翻过院墙,消失于夜色之中。
  严济收刀在手微微喘息,他与人交手经验不够丰富,一番缠斗可谓险象环生,尤其夜色深沉,对方身法诡异,自己实在是不占优势,再斗下去,只怕结局难料。
  严济过来扶起顾氏,柔声问道:「夫人可曾受伤?」
  顾氏轻轻摇头:「公子……却是发生何事,妾身如何到了这里?」
  「小生夜里挑灯看书,听见异样响动,过来查看才知夫人被歹人劫持,一路追随至此,一番激斗总算将夫人救下……」严济见顾氏身躯酸软,不得不将她用力扶着,走动之间自然肌肤亲近,只觉手中软弱嫩滑,阵阵清香扑鼻,不由心旌摇荡,连忙屏气凝神止住绮思,扶着妇人一起离了废弃荒宅。
  顾氏初时不觉,走了不远才觉两人姿势暧昧,尤其严生一手扶在腰上,便如男女情人相拥一般,她有心拒绝,却明知自己此时身子酸软无力,不得不强忍羞耻,任由严生摆布。
  好在男子矜持守礼目不斜视,一路行来倒也中规中矩,回到客栈之中,严济将顾氏送回房里躺下歇息,这才长出一口粗气,这一路行来,竟比与那夜行歹徒殴斗还要辛苦疲劳。
  「夫人请自休息,小生今夜不睡,也要护得夫人周全。」
  严济起身便要离去,却被顾氏一把拉住衣襟,他愕然回身,却见顾氏连忙抽回玉手,只是蚊蝇一般小生说道:「公子……今夜可否……留在妾身房里……妾身怕……怕那歹人去而复返……」
  严济闻言一愣,不由皱眉说道:「夫人所虑自然有些道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孤男寡女如此共处一室,若传将出去,岂不有损夫人清誉?」
  「公子却是不知……」顾氏斜倚床栏勉强坐起,苦笑一声说道:「妾身幼年家中变故,九岁时被养父卖入青楼楚馆,而后学艺有成,十六岁时被夫家梳拢赎身,纳为第三房妾室,孰料家中主母善妒,夫纲不振之下,每日里多有龃龉……」
  「所幸去年产下麟儿,夫君疼爱有加,主母也不敢过分欺凌,眼见日子一天天好了,却生出无端灾祸来……」顾氏凄然一笑,拢拢眉间秀发,继续低声说道:「妾身孤身一人,娘家无亲无故,所谓省亲不过是搪塞之语,其实乃是被逼回返丈夫老家,名为侍奉夫家双亲,实为家中主母嫌我碍眼,送我远走他乡……」
  「夫君四房妻妾,长房不论,二房乃是主母随嫁婢女,两人齐心合力,欺我身孤力薄,」顾氏面容哀戚,抽抽噎噎说道:「夫君惧内,虽是疼爱有加,却终究难护得我周全……」
  严济闻言半晌无语,随即轻声说道:「如今看来,却是你那正房主母要来取你性命,若非方才那贼子贪恋夫人美色,只怕夫人当时便要殒命。既然如此,小生倒也不必顾忌世俗眼光,今夜且在夫人房中歇息,无论如何,总要将夫人平安送回才是。」
  言罢,果然在厅中木凳坐下,只是开着房门,以示男女清白。
  顾氏侧躺榻上,偷眼去看厅中男儿,这严生容颜俊朗、体态风流,手上功夫了得,谈吐举止更是潇洒自然,她心中暗自赞叹欣赏,却又顾影自怜,颇有「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感。
  她自忖相貌体态皆是上上之选,当年夫家梳拢自己花去千两白银,这般天价,却是从来少有。
  心中意念一动,顾氏不由轻启檀口,柔声问道:「公子觉得……妾身容貌如何?」
  (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21 13:26:31

第四十四章 依稀别情
  三更鼓响,街上行人寥寥。
  彭怜穿街过巷回到陈府,不入客房,直接翻墙而去,飘然落于内院,随手推门而入。
  应白雪房中早已熄了烛火,妇人早已睡下,此刻听见动静,知是情郎回返,便笑着问道:「每日都这般鬼鬼祟祟,不知相公是偷鸡摸狗还是偷香窃玉?如此晚归,何必又来扰人清梦?」
  彭怜哈哈一笑,也不点燃灯烛,随手解去衣衫上了床榻,一把拥住美妇狠狠亲了一口才道:「雪儿猜测,虽未全中,相去却是不远……」
  他将今日一番际遇简要说了,只说误入勾栏,体验了一把姐儿风情,却未言及与练倾城如何相识经过,只说那勾栏里诸般风物,风尘女子如何多情。
  应白雪爱他深沉,自然不疑有他,靠在男儿怀里,伸手握住昂扬尘柄,娇嗔说道:「妾身婆媳上阵,相公竟还这般花心,若是寻常女子也还罢了,那勾栏之中迎来送往,小心染了花柳之病,没来由祸害我们孤儿寡母……」
  彭怜拥着妇人软腻娇躯,不由讪笑道:「只是日间戏言触动,这才往着那花街柳巷走走,以后可是万万不会了……」
  应白雪娇媚一笑:「相公这般好色,倒也不必非去秦楼楚馆,妾身儿媳女儿俱是绝色,待到将来搬至府城,妾身一力张罗,自然少不了相公床中尤物……」
  彭怜哈哈一笑,「你这般一说,倒显得我色中饿鬼一般!也罢,不将你这淫妇摆布妥当,总是夫纲不振,过去撅着,为夫要从后面干你!」
  应白雪被他扯去中衣,不由娇喘嗔道:「相公!白日里刚刚弄过,奴儿下面还肿着,莫再弄了,搂着奴奴说说话便好……」
  彭怜岂肯轻易饶她,一把扯去妇人缎子中衣,褪下顺滑绸裤,就着应白雪肥美肉臀,挺身一送,便将阳龟顶至美妇穴心研磨起来。
  应白雪蜷起双腿侧向躺着,一双丰腴肉臀更显浑圆,她衣衫散乱,回手轻推之际露出一支圆硕美乳,随着彭怜耸动荡起水样波涛,口中更是不住声浪叫:
  「爹爹……不要……奴奴不要……求你……不要……」
  彭怜心中爱极,明知妇人欲拒还迎,不由欲念更炽,来回抽送百十余下,复将龟首深入妇人花心之中,用起那般玄妙法门,直将美妇送至巅峰极乐。
  初次欢好,应白雪病体未复自然不堪挞伐,而后身体渐愈,战力渐起,将将能与彭怜战个有来有回,谁知好景不长,被彭怜寻出如此法门,复又难堪挞伐。
  彭怜身负双修秘法,若非贪图闺中之乐,以应白雪之能,怕也只能俯首帖耳,如今被他掌握窍要,当真是生死尽在情郎之手。
  那龟首被宫口死死箍住,随着阳根抽送带动,整个花房抽搐震荡不休,应白雪头晕目眩爽快无边,彭怜也是快活不已,尤其眼前妇人媚态撩人,那份成就满足,竟比泄精还要满足万分。
  应白雪头目森森,已是无力撑拒,口中低低媚叫,不多时便身登极乐,周身酥软麻痒之际,昏昏然便要沉沉睡去。
  彭怜志得意满,几次快速抽插,循着一丝快感用力动作,便也丢了阳精,尽数射入妇人花房之内。
  应白雪昏昏欲睡,被他滚烫阳精一淋,不由又是舒爽万分,娇柔身躯复又痉挛,竟又哆嗦着丢了一次。
  「哥哥……总这般被你玩弄……早晚美死奴奴……」应白雪无力软语,媚眼惺忪半闭看着情郎,眼中爱意无边无际。
  彭怜默运双修秘法,催动体内真元遍行应白雪奇经八脉,他入住陈家两月有余,每日里有应白雪欢好从无间断,直至上月应白雪天癸复来方才暂停,连番施为之下,妇人体内淤堵已然清理殆尽,兼之彭怜心中爱她柔媚乖巧,阳精真元更是从不吝啬,如今不但旧疾尽去,而今脱胎换骨之处,竟如涅盘重生一般。
  于练倾城处早已尽兴,彭怜这般作为,不过是提振夫纲而已,见应白雪舒爽快美,这才温柔笑道:「雪儿如今身子大好,不如随我学些道家心法如何?你剑法高明,内功修为却着实粗糙了些。」
  应白雪被少年情郎催动真元探查经脉,浑身更加娇软无力,闻言柔媚笑道:「奴奴这般年纪,再练内功心法,岂不忒晚了些?」
  「寻常女子自然稍晚了些,你自幼习武,剑法虽是外功,却也内外呼应,多少有些根基,」彭怜侧身躺下,从后抱住美妇,右手搭在应白雪身上握住一团硕乳把玩,「尤其雪儿习武多年,身体经脉顺畅,习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即便难窥堂奥,略微涉猎道家心法,于你吸纳为夫所哺真元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应白雪微微点头,轻声笑道:「不如也将此法教予云儿灵儿,她们年纪尚轻,学来岂不益处更大?」
  彭怜轻轻摇头笑道:「云儿爱好调脂弄粉,心思早已凝定,我与她提过两次,皆是敷衍答应,想来心思不在此间;至于你那女儿……」
  应白雪回头看向情郎,夜色浓郁,之间依稀英俊面庞,不由心中喜爱,柔声问道:「灵儿如何?」
  「自那日初见之后,几乎再未同处,若非你居中调和,我还当她与我无意呢……」彭怜苦笑一声,想及那俏丽少女陈泉灵,不由心中叹息。
  「还好意思说呢!那日晨起逼着奴奴裸身舞剑,灵儿被你莫名其妙占了红唇,闺阁少女从未与人亲近,竟然为你舔弄阳龟,你这些天不闻不问,害得灵儿茶饭不思,自己反倒委屈起来了!」
  彭怜愕然无语,一想果然如此,那是自己忽有所感,只觉天地灵气自己留存炼化之外随便泄去很是暴殄天物,这才分别哺与母女三人,当时自然而为,事后也未多想,如今思来,果然自己考虑不周。
  那泉灵小姐身在闺阁之中,莫说被人如此亵渎玩弄,便是牵手都未曾有过,若非有应白雪这做母亲的居中调和,只怕早就羞愤至极,一条白绫奔赴黄泉了。
  彭怜不由汗颜,抱着美妇双手不由紧了些,小心问道:「好姐姐,果然为夫思虑不周,却不知姐姐如何安排?灵儿又是何意?」
  「这会儿不叫人家『淫妇』『雪儿』,改口叫『姐姐』了?」应白雪黑夜中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情郎是否看见,便伸出一只青葱玉指戳在少年额头,娇嗔说道:「有奴奴从中斡旋,灵儿自然心属相公,只是你们二人相处时日不多,冒昧成就好事终为不美,以妾身之见,过几日云儿回乡省亲,到时我命灵儿为你伴读,郎有心、妾有意,想来以相公手段、灵儿心意,自然不难成就良缘……」
  「云儿这便要走么?归乡路险,可要安排妥当才是。」彭怜细细问起,原来洛行云娘家正在兴盛府城,路途并不甚远,沿路却多有密林,平常偶有盗匪出没,若是妇人家孤身上路,自然危险万分。
  「自然不会害了你那心尖儿肉!」应白雪扭动身子撒了个娇,随即笑道:「奴奴使了银子,请了本县吴守备派了二十兵士护佑,又请了县里镖局,管家徐三也要跟随同去,一切安置妥当,相公倒是不必担心……」
  彭怜握住美妇一瓣肉臀抓揉片刻,随即轻抽一记,笑着骂道:「总是这般拈酸吃醋,还有个长辈样子么?」
  应白雪扭动身子娇媚说道:「奴奴主动投怀送抱,又给儿媳女儿保媒拉纤,什么纲常廉耻都已弃如敝履,还要什么长辈样子?人家就是吃自己儿媳的醋,吃那些青楼姐儿的醋,恨不得相公的肉棍棍永远塞在奴奴贱穴里才好……」
  彭怜心中感动,嘴上却笑道:「你这淫妇已是如此不堪,却还妄图一人霸着为夫,不怕被我弄死么?」
  应白雪柔媚一笑:「死自然是怕的,不过若是给达达肏死,奴奴倒也心甘情愿哩!」
  她随即幽幽一叹,轻声说道:「世间女子大抵皆是如此,每每爱至深处,自然想着独占恩宠,总是免不了拈酸呷醋,惹人不快……」
  彭怜微微点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应白雪不肯男儿阳根须臾离体,莞尔笑道:「奴奴心知肚明,相公深爱人家其实胜过儿媳,只是女人天性,见不惯相公与云儿那般恩爱缠绵,平素时节倒也罢了,每每床榻同欢,你二人蜜里调油,人家便心里吃味……」
  「你如实,云儿自也如是,」彭怜抱着美妇丰腴肉身,不由摇头苦笑,「不如以后分开相处,不往一处凑了?」
  应白雪唬了一跳,转头去亲彭怜,轻啄几口才道:「相公这般伟岸,一人如何侍奉得了?如今妾身被你拿了短处,不过百十余下便要丢身子,若想相公尽兴,岂不真个累死奴奴?」
  「以相公之能,夜御数女本就应当应分,奴奴拈酸呷醋乃是天性,可不敢就此要求相公如何,」应白雪认真起来,正色说道:「只是将来与何人同床共侍,相公却要心有定见,莫要过于随意,反而留下祸患……」
  「我却从未想过这些,只觉有你们便已足够……」
  应白雪媚笑一声,不以为意说道:「相公年纪轻轻便已众多红颜知己,身负奇术想来长命百岁不在话下,到时只怕身边女子之众足以比肩王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却也稀松平常……」
  「真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封你做个正宫娘娘!」彭怜年少轻狂,自然不知此言如何狂悖无端。
  「奴奴年老色衰,怕是坐不住皇后之位……」应白雪知道厉害,却只当闺中密语,柔媚回道:「到时奴奴给相公做个妃子便心甘情愿,可不敢奢求甚多……」
  彭怜被她媚语所激,不由喘息说道:「你个淫妃这般骚浪,且夹紧了,让为夫再弄一回!」
  「哥哥,这次莫要抽弄奴奴花心子可好?就只用力肏弄,让奴儿多承受些相公挞伐,好好感受相公威猛……」应白雪娇媚婉转说出心中所想,情到深处,自然言及肺腑。
  彭怜点头答应,撑起身子自上而下,对着妇人美臀再次用力抽插肏干起来。
  两人默契十足,妇人低声媚叫,少年勇猛无俦,来往抽送皆是真刀真枪,丝毫不肯取巧,百余下后,彭怜将应白雪抱起,在屋中边行便弄,又过两百余抽,才将美妇放在窗前案头,抽送百五十下,双双同登极乐。
  二人此番交合默契十足,堪称惊天动地,早将外间丫鬟翠竹惊醒,彭怜射过浓精,拉过应白雪跪伏在地为自己舔弄干净,这才搂着妇人回到榻上交颈叠股而眠……
  翌日清晨,彭怜与应白雪吃过早饭,来到书房等
  洛氏 前来,他摊开书卷正要温习,却见洛行云推门而入,一身亮白衣衫,更衬得花容月貌、韵味天成。
  「相公昨夜去了哪里,怎的入夜仍是未归?」洛氏心中挂念,见彭怜安然无恙,这才轻舒口气。
  彭怜过去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有劳云儿挂念,为夫赔罪则个……」
  他将昨夜说与应白雪话语重新说了一遍,洛行云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道:「相公这般做法,不怕雪儿埋怨么?」
  「云儿料事如神,果然昨夜被她埋怨许久,好在相公本领高强,直接将她肏得服帖,这才真正老实了!」
  洛行云俏脸一红,娇嗔说道:「相公好坏……」
  彭怜勾起妇人下颌,柔声问道:「昨夜雪儿言及,不日你就要回乡省亲,夜里我便想着,你这一去,却不知何时重逢,心里着实有些不舍。」
  洛行云媚然一笑,轻声说道:「哥哥有心,妾身此去,名为省亲,其实只是打个前站,一来运送古玩名画,二来布置新宅,听婆母意思,你们不过晚些日子便也要搬迁过去,到时小别重逢,却是不必伤怀……」
  彭怜探手撩开妇人裙摆,自然握住两瓣翘臀,轻声笑道:「倒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便让为夫疼疼小云儿吧!」
  「相公昨夜误入勾栏,又与婆母欢娱半夜,怎的竟还不够?莫要作弄奴儿了,昨日被相公欺负,下面可还肿着……」洛行云被他揉的身躯酥软,口中不住声哀求。
  「昨日吃饭,难道今日便不吃了?」彭怜爱她柔弱风流,不由笑道:「你出行在即,这两日你达可要好好疼你把你喂饱,免得回去娘家相思难耐,到时若再偷腥旁人,岂不坏了相公名声?」
  「坏哥哥……」洛行云娇躯一软,感受着男儿大手在腿间肆虐,不由娇喘嗔道:「奴奴深爱郎君之心天地可鉴,没来由污人清名作甚?不是夫君肆意欺侮,人家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你个小淫妇儿,明明千肯万肯,却要怪我头上!」彭怜借题发挥,就要扯开妇人衣裤亵玩一番。
  「夫君!奴奴不敢了!下面真的肿着,且容奴奴缓个半日,晚上与婆母一同服侍相公可好?」洛行云婉转娇啼,花容失色,丝毫不似作伪。
  彭怜见状只好作罢,不由笑道:「那你便与为夫一同练字好了!」
  洛行云红脸答应,依偎到情郎怀里,双腿赤裸夹着那粗长尘柄,与彭怜携手提笔练字。
  旖旎缱绻,时光倏忽而过,彭怜情知洛行云相别在即,虽然心里念着练倾城妩媚,却强自按捺下来色心,只是陪伴洛行云左右。
  待到晚间,果然与婆媳二人一番云雨,那应白雪曲意逢迎,洛氏更是婉转承欢,婆媳二人千娇百媚,倒是将彭怜惦念练倾城之心冲淡不少。
  如此过了两日,第三日晨间,应白雪备下两辆马车,将洛行云随身嫁妆隐蔽装好,这才与彭怜及女儿另乘一辆,相送洛行云出城。
  城外五里,官道之旁,一座孤亭寂然耸立,彭怜与应白雪下车,与洛行云依依话别。
  洛氏一身宽大素色衣裳,面上覆着轻纱,恰好遮住曼妙身材和秀丽容颜,与婆母小姑情郎三人一同进了凉亭。
  「云儿此去,再见总要旬余之后,路上一切小心,到了家中,替为娘问候两位亲家。」应白雪正中端坐,看着俊美儿媳,不由心中感慨。
  若是从前样子,只怕儿媳此去再也难以回返,如今有彭怜牵绊,倒是别情不显。
  「世事纷纭,聚散无常,若非彭郎,只怕你我婆媳就此便要缘尽……」应白雪微微一笑,「如今却只是暂别,路上一切小心,新宅一应事体,云儿也要多操心些,等为娘这边安排妥当搬去,便可重聚一堂!」
  「母亲放心,儿媳省得,」洛氏欠身一礼,眉眼扫过身边情郎和对面小姑,不由笑道:「如今妾身不再,倒要烦劳灵儿陪伴相公读书,每日里研墨奉茶、红袖添香,也好成就一段佳话……」
  言罢,她与应白雪相视一笑,眉眼间暧昧至极。
  陈泉灵蕙质兰心、春心思动,却终究矜持羞赧,比不得母亲嫂嫂那般风流潇洒,闻言羞得面红耳赤,自是手足无措起来。
  彭怜见泉灵小姐羞窘,不由也尴尬轻咳起来,他游目四顾,却见官道上缓缓行来一匹黑驴,驴上倒坐着一名书生,正摇头晃脑读书不停。
  三女见他出神,不由也顺着彭怜目光看去,却见那驴子长得结实,却不需人催赶,径自沿着官路而行,路上行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那一人一驴却皆是淡定不觉,须臾便远去不见,消失在道路弯处。
  「这人怎的如此熟悉……」彭怜喃喃呓语,心中竟似忽有所感,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21 13:21:13

第四十三章 阴阳之道
  夜色深深。
  花街柳巷,人声喧闹,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一处偏狭角落,一座古旧宅院门口,两个女子送走昨夜宿在宅子里的客人,随后虚掩院门,一起返回院里。
  「怎的妈妈亲自出马了?」年长女子一身艳丽裙装,粉红色镶金披帛,缀珍珠细纱长裙,两条云水波摇广袖,一身金珠首饰暗夜里光泽闪耀,面上浓妆艳抹,却难掩天生秀丽。
  「听五儿说是那公子识破了妈妈装扮,又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取了幅卷轴来,妈妈便卸了妆容,与那公子一起进了房间……」随行丫鬟年岁不大,一身淡黄色衣裳,却也眉清目秀、相貌可人。
  两女这边絮絮低语,东北角小楼房门打开,一个年轻女子盛装出来,对那年长女子微笑说道:「二姐屋里客人走了?」
  被称作「二姐」的年长女子笑道:「可不是么!昨夜吃多了酒,总是痴缠不去,又流连了一会儿,总算劝走了!」
  「可是呢!房里从夜间闹到清晨,妹子这边听得都清楚,二姐生受不少!」
  「哪里比得四妹这般福气,遇到这样一个阔绰少爷,一包就是一年!姐姐我可是要每日迎来送往,才能有口饭吃……」二姐儿微微一笑,扫了一眼正房香闺,拿眼色递与四妹。
  「包是包了,却总是不见个人,惹得人抓心挠肝,好不难过……」那四妹也是七窍玲珑,拨弄眼色与自家姐姐往来沟通,显然默契十足。
  两女隔着庭院眼神交汇,齐齐看向正房,随即相视一笑,各自回了房中。
  正房之中,一墙之隔,彭怜斜躺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艳名「玉京春」的美妇练倾城为自己含弄吹舔,不由好奇问道:「倾城家中几个女儿?是否各个都似雪晴一般绝色?」
  练倾城吐出昂扬肉棒,双手叠握套弄,娇声回道:「奴奴养着六个女儿,做这营生的却只有三个,方才院中说话的是二姐儿和四姐儿,五儿哥哥见过,六儿年岁还小,并不在此间居住……」
  彭怜轻挑美妇下巴问道:「以你才情底蕴,加上李休所留,锦衣玉食也是不在话下,为何还要从事这般勾栏生计?」
  练倾城亲吮龟首吐弄半晌,这才沉吟说道:「奴儿身无所长,在这行里混迹二十余年,早已习惯这般迎来送往、生张熟魏,若要真做个富贵闲人,只怕几日下来便要浑身病痛……」
  「加之奴奴始终心存侥幸,盼着风月场里遇着救星,或者遇到那知情识趣之人,也可一解相思之苦……」
  「不瞒相公,这些年里偶有那风流倜傥佳公子莅临寒舍,奴奴也动过心思,」练倾城幽幽一叹,无奈说道:「只是这些年里,英俊小生多有,床上英豪却少见,寻常男子纵情酒色,便有本钱雄厚的,却也早就掏空了身子……」
  「近水楼台,得的却都是水中明月……」彭怜轻轻一笑,轻轻拍打美妇香腮,随即笑道:「好在倾城倒不白等,如今遇到为夫,岂不守得云开见月明?」
  练倾城莞尔一笑,不由喜上眉梢,展颜说道:「自是这般道理!奴奴余生有靠,若能追随相公左右,这勾栏生意,倒是不做也罢!」
  彭怜正色问道:「只是方才所言,倾城可曾想好?真要归附与我,此生你便不可再与旁人!」
  练倾城眼波横流,白了一眼彭怜嗔道:「女儿家谁不愿意从一而终?奴奴不是流落风尘,如今也是正经人家妻室!相公如此相貌风流,真能厮守到老,谁还肯许与旁人?」
  彭怜不由讪讪,「我还当你过惯了风月场中生活,过不得寻常日子呢……」
  「便是风月场中,似奴奴这般年纪,也要寻个归宿,或与他人做妾,或寻个老实人嫁了,过些平常日子……」练倾城苦笑一声,「只是确如相公所言,大多欢场女子,习惯了被人呵哄、锦衣玉食,真个要过平常日子,只怕落差不小,能有善终的,可谓少之又少……」
  彭怜点头称是,随即问道:「你若真个随我而去,这几个女儿却要如何处置?」
  练倾城娇媚一笑:「相公若能一起收到房里,倒是一桩美事……」
  见彭怜便要拒绝,美妇人娇俏说道:「奴奴不过开个玩笑,相公莫要认真才是……」
  「奴奴家中六个女儿,皆是认的螟蛉义女,大姐儿雨荷二十有九,前岁从了良人为妾;二姐儿雪晴二十有五,姿容冶丽,还有几年青春;三姐儿露浓二十有二,正是花容月貌,只是未曾出门,如今已不接客了;四姐儿霜妍年方十八,却是入行不久,刚被一位客商包下,说是下次再来就要接去新宅居住,若是得幸从良,倒也是一桩美事……」
  「五儿尚未及笄,六儿更是垂髫之年,奴奴这些女儿,若无福分不能追随相公左右,有心从良的,奴奴自然成全,仍想滞留欢场的,这片家业便留给她们……」练倾城眼波轻转,心中便有定计,「只是不知相公作何打算,要不要看过奴家女儿们再做定夺?」
  彭怜方才听闻窗外人声,心中本就好奇,听练倾城问起,不由笑道:「与倾城交好,自然要与众位姐姐相见,只是此时天色尚早,为倾城淬炼真元要紧,与她们相见,却不必急于一时。」
  练倾城闻言一愣,随即感激说道:「相公有心,奴奴心中感激不尽……」
  彭怜伸手将美妇揽入怀中,握住一团丰硕椒乳把玩,微笑说道:「能得倾城如此倾心相许,相公我也无比快活!」
  他勾起妇人一条修长玉腿,侧过身子调转阳根,龟首凑到妇人腿间宝蛤之间,缓缓挺身而入。
  练倾城勾着少年情郎脖颈,低头看着那硕大阳龟没入肉唇,只觉一股充实饱满快美袭来,顿时娇吟失声,尤其阴中方才欢愉所留汁液仍在,此刻又被插入,更是滑腻异常,阳根入体,她身体立即瑟瑟发抖起来。
  白净下体之中,一根粗长阳根来回出入,景象淫靡,与那阴中快感交相辉映,练倾城舒爽难言,只是哼叫不停。
  两人二次相交,彼此更加熟悉,彭怜进退自如,更觉妇人阴中滑腻软嫩紧致丰腴,抽插之间颇有快美酥麻,尤其此时他侧身而入,美妇俏美容颜和风流体态尽皆入眼,那份成熟艳丽风情,却是平生罕见。
  「好达……快些……奴儿不行了……要丢与夫君了……」练倾城仍是敏感至极,不过三四十下,堪堪又到高潮。
  「好哥哥……顶着淫妇儿的花心子……莫停……美死了……不行了……」美妇有若老树盘根一样紧紧抱着少年,无上快感之上,又来一次巅峰极乐。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却不敢失了心神,妇人阴中那股吸力重新出现,相较之前仿佛更强几分,他收敛心神默运功法,催动所负修为,潜心吸纳妇人阴精。
  闭目内视之下,只见缕缕灰白气息蜿蜒而上,顺着阳根龟首直入自身丹田,隐约之间,只见小腹之中幻出一座金光镶嵌翡翠鼎炉,莲花白玉底座,阴阳两色玉质双耳,纷烦卦象点缀其上,时而放大,时而缩小,只是旋转环绕不休。
  炉中阴阳二气缠绕不休循环往复,妇人阴元绵绵而来,道道吸入其中,眨眼消失不见。
  练倾城从未被人这般吸纳,此刻只觉花心之中丝丝缕缕清凉温润之意绵延不尽,阴中快感如潮,本就身处情欲巅峰,被那真元如此拂动冲刷,更是快美无边,尤其绵绵不绝之意无穷无尽,仿佛真个身登极乐一般。
  倏忽之间,只觉天高地阔,御风驾云,此身飘飘然不知往何处去也。
  彭怜也是快美难言,只是他曾与玄真经此巅峰之境,又有百年修为和道家心决坐镇,倒是比练倾城沉凝许多,他专心吸纳妇人真元一一予以炼化,不敢稍有懈怠,免得堕入极乐魔道之中发疯发狂。
  练倾城体内真元驳杂不存,体量却是不小,彭怜吸纳良久,方才十去其一,外围灰白杂气缭绕,隐约可见其中玄色凝珠。
  彭怜心知那便是妇人本命真元,相比恩师玄真小了许多,精炼更是远逊,只是色泽玄深,倒也算天赋异禀。
  他心中一动,驱动炼化真元原路返回,隐约之中便见妇人丹田之中幻出一道幻象,细细观瞧,却是一具镶金墨玉壶。
  那壶玉色深沉如墨,表面金丝却隐隐泛红,彭怜凝心细看,只是驳杂真元遮掩之下难窥真容。
  随着他真元涌入,那玉壶逐渐填满,丝丝缕缕真元满溢出来,竟也好看无比。
  练倾城被他这般一吸一吐,弄得高潮迭起,舒爽无边,只是花容惨淡,香汗淋漓,早就晕死过去,至此时方才缓缓醒来。
  「好相公……亲哥哥……怎能如此爽利……人说『欲仙欲死』,奴奴今日才知世上真有此事……」练倾城声调沙哑,显然刚才浪叫过甚,她轻抬玉手要去抚弄彭怜面颊,却是半途而废,不由嗔道:「相公真要弄死奴奴才成么……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彭怜轻耸阳根缓慢抽插,闻言笑道:「倾城倒是美得狠了,你达可还未曾尽兴,这番恩泽,自然要着落在你这淫妇身上才是……」
  「哥哥饶了淫妇罢!」练倾城又被挑起无边欲念,只是央求道:「奴奴身子都要碎了,哥哥若不尽兴,不如叫几个女儿进来服侍如何?」
  「你是当真力有不逮,还是想借此机会,与你达做个媒人,介绍几个女儿认识?」彭怜放下妇人长腿,双手握住妇人两团硕乳,侧躺着从后面臀缝插着玩弄不休。
  练倾城呻吟浪叫不停,只是央求道:「相公这般……伟岸,自要让女儿们见识一番……如今奴奴随了相公,她们便是自家女儿,过来服侍爹爹,本也应当应分……」
  彭怜心知肚明,玉京春不堪挞伐是真,有心推荐女儿过来争春也是真,正所谓顺水推舟近水楼台,他倒是不以为意,闻言笑道:「叫得这般顺嘴,平常可是叫惯了的?」
  练倾城久在欢场,立时便知彭怜话中深意,不由呻吟叫道:「奴奴不曾这般叫过别人……哥哥若喜欢……以后奴奴只这般叫便是……」
  妇人娇媚回头,伸手捧着少年情郎面颊,浪声叫道:「爹爹……好爹爹……奴奴的亲爹……真个要弄死女儿不成……不得了……又要丢了……怎么这般快……」
  彭怜大肆抽插,丝毫不留情面,妇人阴中缠绕吸裹,快感更是难言,他放开精关,猛烈抽送十余下,终于痛快射出浓精。
  「好热……烫死女儿了……爹爹……不行了……女儿又丢了……」美妇练倾城只觉阴中被少年阳精一烫,高潮之间竟然又丢一股阴精,身子泄得极是爽利,便又要昏死过去。
  彭怜搅动半软阳根,猛力掐了妇人乳首一记,沉声喝道:「收敛心神,随我默念心决,吸纳入体精元……」
  乳首吃痛,练倾城猛然醒来,闻言浑浑噩噩,随着彭怜念起双修法诀,她早有根基,只是与李休所习乃是残篇,一知半解之下误入歧途,如今得彭怜指引,自然事半功倍。
  只是两者修习法门终究不同,好在练倾城毕竟一知半解,除了修为深厚,此刻改弦更张却是别无压力,有那暧昧不明之处,说与彭怜后便迎刃而解,心中敬爱之情却又加深不少。
  眼看时辰不早,彭怜收了功法,听任练倾城为其舔弄干净下体,在妇人服侍下穿好衣服,随后一起出门。
  天上月明星稀,周边人声渐少,彭怜与练倾城相视一笑,随即告辞而去。
  练倾城送至门口,久久不肯回房,直到彭怜远去不见,这才叹息一声回到房中。
  「恭喜母亲!」那引彭怜入府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等在房里,见练倾城回返,笑着躬身道喜。
  「为娘有此良缘,实在天意垂怜,」练倾城在八仙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热茶轻啜一口解去唇间干渴,不由有些感慨说道:「阴差阳错,不成想竟成全在这少年身上……」
  那女子缓步上前,站在练倾城身后为其捶背,轻声说道:「女儿便在自己房里都听见了母亲快意叫声,那公子当真这般厉害?」
  练倾城俏脸微红,摇头笑道:「为娘见惯风月,等闲男子自然难入法眼,若非彭郎本钱了得、本领高强,为娘年近半百,岂肯轻易屈从?为娘平常教导她们招揽客人,总说细水长流,不可上来就任其尽情尽兴,岂会不知个中道理?实在彭郎天赋异禀,又恰好能替为娘解去宿疾,有此种种,才有方才一晌贪欢,竟是丢了七八次……」
  女子不由脸现喜色,「若真能祛除旧疾,岂不天大幸事?女儿还说怎的母亲竟然卸了妆容亲自上阵,原来竟有这般曲折!」
  练倾城轻轻点头,「谁能想到,彭郎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竟能有此修为?如此阴差阳错,果然天意昭彰,报应不爽……」
  「母亲与他因书画结缘,他若问起,不知母亲如何打算?」
  练倾城眉头轻皱,「若真要问起,倒是不好隐瞒……」
  未等那女子说话,她旋即笑道:「只是彭郎少年心性,便是早熟了些,终究年岁尚小,正是色欲熏心的年纪,有为娘相伴,到时再让你几个妹妹一同呵哄,不怕他不沉醉温柔乡里、深陷脂粉堆中……」
  「几个妹妹倒是个个花容月貌、才色双绝,只是有母亲珠玉在前,她们可就都被比下去了……」
  练倾城回头嗔她一眼,啐了一口笑道:「这嘴儿跟抹了蜜一样甜,为娘人老珠黄,如何比得她们年华正好?」
  女子不以为意,娇笑说道:「娘亲越老越妖,岂是她们比得?莫说床技才艺皆是受您调教,便是姿容相貌、体态风流,比您也要差出甚远,有您先入为主,只怕对着她们,便如味同嚼蜡一般了……」
  「这般捧杀为娘,莫不是你也动了春心?她们姿色平庸,你可是倾国倾城一般……」练倾城回手握住女子手掌,微微一震,上面暗黄皮肤竟然全数裂开,露出里面白腻软滑、吹弹可破肌肤来,「你若有心,为娘为你保媒拉纤如何?」
  「娘!」女子面色微窘,抽回素白玉手藏于袖中嗔道:「女儿曾经立誓终生不嫁,岂可随意反悔?女儿只是担心,若彭公子真个问起,母亲便是两难,说出实情自是不妥,若是扯谎却也非长久之计……」
  「且自从长计议吧!天意昭昭,凡人难测,为娘当日与那李休耳鬓厮磨,每日里醉生梦死,如何知道随后十余年苦厄?如今与彭郎人海相逢,谁知他年因果?」练倾城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为娘年近半百,一生虚度十之七八,便能与彭郎朝夕相处,怕也没多少光阴挥霍,往后这番基业,自然交托你手,若实在事不可为,为娘便舍了这副皮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