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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11/19 11:02 / 2843 / 224
【小说】跟着夫君去渡鬼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1 16:12:41

165.铜钱打鬼
  这一年来,她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但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每夜与陆元青胡闹没睡好导致的。
  她没想到会怀上鬼胎,更没想到陆元青会害她。
  那天看过大夫之后,母亲着急忙慌去喊父亲和哥哥,这个时候他和往常一样又来了,听说她怀孕稍有些诧异,而后告诉她没事,说人鬼殊途,是不可能生出娃娃的,只是有股孕气在她肚子里折腾,让大夫误诊了。
  正说着,哥哥他们进门了,哥哥他们火气壮,让陆元青靠近不得,只能先走了,只让她编些瞎话对付过去。
  这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该怎么编瞎话,也就只能半真半假,错漏百出的编,若不是那两碗打胎药帮忙,她当时也骗不过父亲。
  “若打胎药能够起效果,或许这事就不会闹大了,就不会再找你们来帮我看了,就不会知道,原来我以为的喜欢,不过是他想要我的性命罢了。”
  花玲说着,涕泪横流,主动把脸送到了父亲面前,“爹,你打死我吧!”
  葛大叔手掌高高扬起,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来,转头给司南下了跪,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少爷,求求您,救救我这蠢闺女吧。”
  葛家其他人见状,也都跪下磕头。
  司南扶起他们,“事情我刚也给你们解释过了,说到底,花玲姑娘是被骗着与那陆元青冥婚了,现在发现还不算太晚,只要解除了婚约,一切就还有转机,现如今最难办的,就是要说服陆家人答应。”
  “这要怎么说服?他们摆明是专门算计的玲儿,眼看着要成功了,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葛三哥摩拳擦掌,先行说道:“我看这事就不能与他们好好说,直接将他们打一顿,给他们打服了就会答应了。”
  “或许你们可以单独找陆夫子聊聊,方才花玲不是说陆夫子为人和善?”净姝忍不住插嘴给他们出主意。
  “少奶奶说的是,那陆夫子满肚子学问,应当是个明事理的,与他好说,应该说的通。”
  葛二哥赞成净姝的以理服人,随之葛大哥也出声赞同。
  “那陆夫子这一年来,对我家那两小子好的过分,我之前还以为是他失了儿子才会如此,现在想来,定是因为花玲才对我两儿那么好,他似在愧疚,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说服,只不过,光是他同意怕是还不够吧,最重要的是陆元青吧?”
  葛家人多,一人一言吵个没停,眼看着话题要跑歪,司南开口打断他们,让花玲拿了陆元青的玉佩来,以玉佩施诀,招来了陆元青。
  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魂魄,葛家人各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就给他撕碎了。
  陆元青似没想到会是这个场景,稍微一愣也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当即看向花玲。
  那厢花玲一见他,眼泪又出来了,抖着声儿问他:“陆元青,你说你喜欢我,你的喜欢就是拉我一起死?就是拉我做垫背的?”
  “我……”陆元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随后狡辩说道:“花玲,人本就是向死而生的,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咱们一块儿,也算是有个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短命鬼,说得这么好听,你若真想找伴怎么不找你爹找你娘去?偏来祸害我妹妹!”葛三哥脾气暴,一听陆元青这混账话,当即就炸了,若不是碰不到他,怕是这就要动手了。
  陆元青没有搭理葛三哥的暴怒,继续与花玲说:“花玲,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无需再顾忌什么,也不再受病痛折磨,更不会有生老病死,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真正长久的在一起。”
  陆元青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他是个病秧子,药罐子,活着是受苦受罪,不如死去,但人家花玲可是个正常健康的人,还有疼她的家人,年华正好的时候,人家凭什么要陪着他一起死?更何况这一切还都是他的设计。
  若是他与花玲独自解释,或许能够诡辩过关,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这一番话,刚说出口,当即就被人拆穿了。
  葛家人都被他这一番恬不知耻的话给激怒了,原先还赞成以理服人的葛大哥葛二哥也都暴躁了,哥哥嫂嫂一人一句,当即喷得陆元青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不过的陆元青下意识想要动手,然,司南早就料到这点,他一动手,一张黄符就打了上去,顿时让他没了招架之力。
  葛二哥见状,突然想到什么,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铜钱来,朝陆元青扔了过去。
  铜钱外圆内方,三才具备,化煞驱邪,当即将这陆元青打得抱头鼠窜。
  其他人见此,各个都拿出了铜钱来,逮着这色恶鬼满场乱打。
  净姝出来的急,没带银子,看了看司南腰间的钱袋子,伸手扯了过来,也跟着葛家人一起打这不要脸的死色鬼。
  司南没有参与,只是给他们守着门,瞧着他们欺负陆元青。
  陆元青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向花玲求救,然而花玲此时看清他的真面目,得知他的真实意图,又如何会再帮他的忙,没跟着一起打算是不错了。
  等葛家人停手,屋子里散了满地的铜钱,陆元青被打得狼狈不堪,算是彻底服了,老实交代起了这一切经过。
  他属于少亡,并未娶亲,按照风俗,他爹娘便打算给他冥婚,找个伴儿。
  当时他们依着一个老先生的话,找了个也是刚死的独身女子与他配冥婚。
  那女子也是病死的,听说生前长得不错,父母便同意了,却不知那女子是个青楼女子,是染了脏病死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纵使是变做鬼,不会传染,也是可怕地很。
  他坚决不想和个这样的女子冥婚,便托梦给了爹娘,他们这才又帮着他另外找合适的妻子。
  然而一般少亡人要么是病死的,要么是意外死的,死时模样怎么都是不怎么好看的,父母一连找了几个他都没看上,父母无法,只得将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
  活人结冥婚可是有讲究,恰好那时花玲又出现在书院里,就这么成了冥婚的目标。
  交换信物算是花玲同意了定亲,只等后面挑个好日子成亲。
  这么些年相处,大家都熟悉,他知道花玲一家都在九千岁手下做事,知道葛大娘在安府厨房里做事,逢年过节一般都不能休息,要留在府里伺候主子过节,所以一般都是中秋节前一天做了月饼送去各个儿子家里。
  他也知道这些年都是花玲去送的月饼,知道她有可能会经过书院,便故意引诱她走了书院门口这条路,办完了冥婚后面的流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1 16:01:17

164.戳破花玲的谎言
  “等等,你这说的不太对呀。”净姝先行插嘴说道:“按你说的,头一晚你不是感觉到痛了吗?怎么第二晚又没有痛感?假若感觉不到痛感,那又怎么能感觉到爽快呢?你这说法很矛盾呀。”
  经净姝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意识到这不对劲,眼神立马又落到了花玲身上。
  花玲泪眼朦胧,哭得梨花带雨,被净姝突然质问,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就又与那男人发生了关系,再之后,就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了,只贪图那快活了。”
  “按你说的,你身下见血,必定是与那人有过肌肤之亲,肯定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后面也能感觉到快活,那你当时掐自己不疼,大有可能是那鬼做的障眼法。”
  净姝说完自己的猜测,抬头看向了司南,正想问他意见,那厢花玲忙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他故意让我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放下了心里防范!”
  净姝点点头,“可是我还是想不通,鬼又没有实体,又怎么能使人怀孕?”
  “中阴身可曾听说过?”司南接过话头,问在场的所有人。
  “好像是说人将死之际到往生轮回的一段时期。”葛家二哥回答道。
  “没错,中阴共三个阶段,临终中阴,法性中阴和轮回中阴,花玲与鬼成亲,落下了契约,便处于在了临终中阴这个阶段,相当于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属于半人半鬼的中阴身,所以她能够怀上鬼胎。”
  “一般处于这种阶段的人,就算什么也不做,慢慢地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
  司南还没说完,那葛大娘便连连点头表示:“对,这一年眼看着她整个人越来越瘦,越来越打不起精神,总说想要睡觉,我每天想着法儿给她补身子都没有用,那天买烤鸭回来,也是打算给她补身子。”
  “临终中阴,听名儿你们也知道了,人鬼殊途,长久与鬼相处,会折损寿数,与鬼亲密接触,怀上鬼胎,更是会加速死亡的过程,鬼胎不同于人胎,其只是一股气,落在人肚子里慢慢会成恶瘤,落在鬼肚子里才会成胎,所以花玲姑娘虽显孕相,但服用一般打胎药却是无用。”
  司南说话时一直盯着花玲,看她反应。
  花玲听着司南的解释,一时怔愣,都忘记哭了。
  “这几天他可有来找你?”司南问花玲。
  花玲下意识要摇头,很快又停下动作,反问司南:“真的会折损寿元,于我有害吗?”
  看她这反应,大家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家里人的面色瞬间更不好了,尤其是葛大叔,意识到什么,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晕过去,亏得儿子们赶紧扶住。
  大家伙手忙脚乱将葛大叔扶到一旁坐下,喝了两口茶水才算缓和过来。
  那厢花玲也着急了,跟着哥哥一起帮忙,父亲却是不领她情,扬手就要打她,亏得哥哥嫂嫂都帮忙拦着,才只让她挨了一下打。
  花玲捂着一侧被打过的脸,跪在父亲面前,终是说了真话。
  她不仅知道一切不是梦,更是知道那男子是何人。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头有四个哥哥,大哥与她相差了二十岁,以至于她比大侄子只大了一岁。
  许是因为年龄相近,她与大侄子非常亲近,姑侄处得跟姐弟似的,她也就经常往大哥家跑,去找大侄子他们一起玩耍。
  后来随着年纪增长,侄儿们陆续进了书院读书,她从去大哥家里找他们,改成了去书院找他们。
  书院不大,只有一个夫子,夫子姓陆,人是极好的,知道她来找侄儿,也不拦她,让她随意出入。
  在书院里,她又认识许多另外的学子,他们大多和侄儿一样的年纪,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都跟着侄儿们叫起了她姑姑。
  一下收了这么多侄儿,她还有些沾沾自喜,只有一个人,他从不愿这么叫她,哪怕书院当中他年纪最小,身体最弱,他也从不跟着旁人喊她姑姑,只喊她花玲。
  “晚来风起撼花玲”这句话也是她从他那儿听来的,他说她名字好听,越唤越好听,放着这么好听的名字不叫,叫姑姑做甚?
  陆元青年纪虽是书院最弱的,但学识却是书院里最好的,许是承了父亲陆夫子的聪明才智,只可惜他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身子骨一点都不好,大家都猜测他活不过弱冠。
  大家猜得没错,他不仅没活过弱冠,连十六都没熬过,死在了除夕前一天,死在了那天夜里。
  他的葬礼没有大办,甚至都没有告诉旁的人家,因为他年纪小,属于少亡,又是在过年时候,别人家都会嫌晦气。
  她还是来年去书院找侄儿玩的时候才知道的,才知道那个喜欢唤她名字的少年已经死了。
  一个玩伴就这么突然死了,她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那天她与陆师娘呆坐了一下午,陆师娘碎碎叨叨说了一下午有关陆元青的事。
  临走时,陆师娘给了她一块黄布包裹着的玉佩。
  她见过这块玉佩,是陆元青常戴在身上的那块,听说是陆夫子花大价钱买来的,说是玉养人,能给陆元青养身体。
  她不敢收这样贵重的礼,但怎么也推脱不过陆师娘,陆师娘强行将玉佩塞给了她,还说,若她觉得此物贵重,便用头上的簪子来换吧。
  她头上不过一个包银的木簪子,是上回逛街的时候,三嫂送的,上头虽带了点银,但怎么也值不了她这块玉佩贵重。
  她推脱不过陆师娘的好意,只得与她换了簪子,如此也算心安理得了一些。
  之后的晚上,她就开始梦见了陆元青。
  梦里他一直唤她花玲,唤她娘子,她初时只觉得是白日里听多了陆师娘的念叨,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曾想,这一梦就梦了好几个月,直到那年中秋节的前一天,她按着娘亲交待,去给几个哥哥家里送月饼。
  回来路上经过书院,她不小心在书院门口被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书院里面响起了鞭炮声。
  她很是纳闷,明儿才中秋节,怎么就放鞭炮了?而且,放鞭炮怎么不在门口放?
  她当时虽疑惑,但也没有进去,直接回去了。
  当晚她又梦见了陆元青,不同以前的梦,这次的梦似乎更真实了些,他依旧叫着她的名字,叫着花玲,叫着娘子,她这才发现自己穿了件红嫁衣,周遭一切布置都像是新房。
  陆元青伸手拥着她,不停唤着:“花玲……花玲……”
  他的怀抱也很真实,真实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让她一时忘了推却,糊糊涂涂就与他发生了关系,在他不停唤着花玲的声中,与他缠绵了一夜。
  第二日起来身体不适,腿间见血,她隐约明白昨晚一切并不是梦,可陆元青分明已经死了呀?
  她想不明白,连中秋都没好好过,待晚上,陆元青又来,她将疑惑问了出来,陆元青说:“花玲,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陆元青说了很多,看着他真挚的神情,她明知陆元青是鬼,明知这样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妥协了他的话,与他做了鬼夫妻,或许她早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喜欢上了这个喜欢叫她花玲的男子。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1 16:01:10

163.鬼妻怀鬼胎
  女儿向来乖巧,她自是相信女儿的说辞,可世上哪有人在梦里怀孕的?
  这么大的事情,她一时也做不了主,只能赶紧将丈夫和儿子都找了回来,问问大家的意见。
  丈夫觉得许是有歹人利用小姑娘不知事,对她做了手脚,让她误以为是做梦,儿子儿媳们则是又提出了另一个猜测,猜测是不是这小姑娘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懵懵懂懂与之胡闹,闹出了孩子,现下暴露,怕家里人责怪心上人,这才谎称是做梦怀孕。
  两种猜测都并无道理,家人们遂又追问了小姑娘一次。
  小姑娘还是坚持说是做梦,说现实当中没有与什么男人有过接触,更没有与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说那人每次子时就会来她房里,一直到凌晨鸡叫才会离开,来无影去无踪,能穿墙,不是梦,便是鬼。
  小姑娘说的这么肯定,哥哥嫂嫂们都信了,只有父亲还不相信,“种子得下进肚子里去,才有可能怀孕,做个梦,那孩子就进肚子了?”这是父亲的原话。
  父亲还是觉得女儿是被歹人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迷奸了,让她在半睡半醒间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就算父亲不相信也没有办法,现下当务之急是肚子里的孩子,得趁着现下肚子还没大的时候赶紧想法子处理了。
  为了姑娘的名声,一家人合计一番,还是决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去报官了,只让哥哥们去买了打胎药回来,私下解决了这个孽种。
  当晚在一家人的注视下,姑娘喝下了打胎药,只等着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姑娘一点反应都无,半点儿腹痛的感觉都没有,身下也不见红。
  见此,家里人都不免有些怕了,只有父亲不信邪,亲自又去药铺抓了一副打胎药,亲手熬好,喂闺女儿喝下。
  然而和方才一样,还是没有动静,这下父亲也不得不相信了,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了,赶紧让妻子来安府,请少爷少奶奶帮忙瞧瞧。
  听完葛大娘的话,司南若有所思想了想,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女儿呢?怎么没有带过来?”
  “她嫌丢人,将自己反锁在房里,不愿出来。”葛大娘说起女儿来直抹眼泪,司南和净姝只得往她家里走一趟。
  葛大娘家离安府不远,三人便一起走路过去,葛大娘在前方带路,趁她不注意时,司南偷偷握住了净姝的手。
  净姝一阵脸热,倒也没有马上挣脱开来,由着他捏了又捏,摸了又摸。
  两人偷偷拉手,到人多处才松开。
  一路走到葛大娘家里,葛家其他人都在,见他们来,赶紧行礼。
  司南可烦这些个虚礼,忙忙摆手,“赶紧把那小姑娘带出来吧。”
  几人连连应是,赶紧去房里,将小姑娘带了出来。
  这小姑娘叫花玲,眼睛红红肿肿,明显是哭过的模样,面上苍白憔悴,可见这些日子有多不好过。
  司南扫过她面上,而后视线落到她肚子上。
  其小腹平坦,并不见有何起伏。
  “是鬼胎无误。”稍作打量,司南说了自己的判断,随后问花玲:“你大概是多久前开始做那春梦的?”
  “大概是一年前这个时候。”花玲面红耳赤轻声说道,双手紧紧抓着自己母亲的手。
  “开始做春梦之前几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司南又问:“比如走在偏僻路上捡钱了,亦或是有人硬塞给你一些怪模怪样的东西。”
  花玲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第一次做春梦的事情还记得吗?”司南又问,让她仔细说说。
  “记得……”花玲声音越来越小,羞臊非常,实在说不出口那荒唐事。
  见此,净姝不由问司南:“一定要说吗?直接打掉鬼胎不行吗?”
  “打掉鬼胎容易,可她这事并不简单,人能怀上鬼胎,必定是与鬼成了亲,解除婚约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此事有一还有二,日后花玲姑娘也不能正常与人婚配了。”
  此话一出,葛家人全都大惊失色,葛大叔赶紧催促女儿,“儿呀,你别害羞了,赶紧说吧。”
  在家里人的催促下,花玲咬咬唇,说了起来。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中秋节前一天,娘亲做了月饼,让她送去四个哥哥家里。
  回来那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春梦。
  梦着有个陌生的男人,手里拿着她的一支簪子。
  男人将簪子递给她,说:“晚来风起撼花玲,花玲,好名字。”
  她不知这陌生男子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自己的簪子怎么到了他手上,她红着脸接过了簪子,道了声谢,正要走,那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良辰美景,娘子这是要往哪儿去?”男子又说,花玲却是莫名其妙,什么娘子?
  花玲正要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身边的场景突然变做了新房,她自己也不知何时穿上了红嫁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男人就捧着她的脸,亲上了她的唇。
  她初时一惊,而后挣扎,可无奈男人抱得很紧,叫她挣扎不脱,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的亲吻。
  她在男人的亲吻当中糊涂了脑袋,慢慢停止了挣扎,一个不察就被他抱到了床上去,被他脱了衣裳,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入了身子,腿间的疼痛让她回过了神来。
  后面她只记得疼了,第二日起来,床上有血渍,腿间十分不适。
  她心里懵懵懂懂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不敢将此事告诉爹娘,遂自己偷偷将床单换下,背着爹娘洗了那干掉的血渍。
  “难怪去年中秋节你一直发着呆,闷闷不乐。”葛二嫂插嘴说道。
  “我检查过门窗,都锁的好好的,不可能有人进来,我也不可能出去,昨夜的新房,新床,新郎只可能出现在梦里,我便抱着侥幸觉得昨晚一切只是一个梦,应该没有事情,却不料晚上他又出现了。”
  这回是看到他从房门口进来的,明明门关着的,他却能直接穿过房门来,她有些害怕,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想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梦。
  狠掐一下,一点儿都不觉得痛,她这才确定这是梦境,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再之后,她又被那男人抱住了,又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被他扒光了入了身体。
  不同于昨日的疼痛,今日起了莫名的爽意,那快活劲儿让她彻底忘了挣扎,忘了反抗,此后便夜夜盼着他来,盼着与他在梦里爽快,怎么想到,在梦里爽快也会怀孩子。
  花玲强忍着羞臊说完这一切,捂着脸埋头进了娘亲怀里,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家没有去安慰她,都看向司南,等他说法。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1 15:57:39

162.梦里鬼混也能怀孕?
  看司南一点都不好奇,净姝很是奇怪,“你不好奇吗?”
  “他说到人口走私我就大致清楚了。”
  “说人口走私你没听过,说人贩子你就知道了,一般是将拐来,掳来的平民百姓卖去其他地方,从事一些危险的事情,南洋的人口走私却是有些不同,他们不走私活人,更多的是走私死人,尤其是惨死暴毙之人的尸体。”
  走私活人尚能理解,走私尸体做甚?
  “因为南洋邪术。”
  “方才你也听徐寅说了,他之前找了许多师傅帮忙解咒,大家一听是南洋师傅下的咒都不敢轻易出手,南洋邪术能让行内人这么避讳,就是因为其狠毒,擅用恶鬼做法加持。”
  “因南洋邪术厉害,不少人慕名而去解决事情,这么多恶鬼何来,可不就是横死之人嘛,也就慢慢有这种走私尸体的买卖出现了,其中以早夭婴幼儿的尸体最佳……”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洗漱了一番,许是今天看过徐寅身上的脓包,两人赤裸相见也都没有兴致做那羞羞事,上了床也只是拥着说话。
  听完司南的解释,净姝这下明白那贪财好色的徐寅为何运气能这么好了,他将走私尸体的团伙端了,无疑是立了大功,造了不少功德,所以就算后来他胡作非为,也能这么好运,能恰好避过。
  净姝想着,司南又说了:“走私尸体这事因南洋邪术而起,此番徐寅刺符,借邪术威力,才能这么快将其一锅端了,间接算是因南洋邪术而亡的,这就是因果了。”
  “徐寅身上符咒毁去,施咒人必将反噬,也算是死在了自己的邪术之下,也是因果。至于徐寅,若我没看错,他本该是白虎星下凡,凶神祸星,专是去克制那南洋邪术的,可无奈他被财色所迷,多添因果,如今神星大损,南洋邪术此番却只是少受打击,并未被斩草除根,不出多久,今日种种,一定又会卷土重来。”
  “徐寅是白虎星下凡?就他?”净姝表示怀疑。
  “你若是去过南洋,接触过那边邪术,见过那边尸体走私的团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那些人有邪法加持,比一般土匪强盗之流更难对付。”
  “你别看徐寅将事情说的简单,你明儿去问问你哥哥,他应该清楚这些年朝廷究竟派了多少人去南洋那边解决此事,绝大多数的人都丧命在了那边,徐寅能被派去南洋,实力在六扇门中肯定是佼佼者,他不通道术,却能凭借凡人之躯,误打误撞将其一锅端了,可见就是天命所归。”
  “此番他遇险,三番五次得救,生机屡屡自己送上门来,可不就是老天爷在帮他,助他一臂之力,就看徐寅后面能不能再把握住机会,将南洋邪术彻底解决了。”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另又问道:“按你这么说,南洋这事这么凶险,徐寅算是立了大功了,可他回来仅仅只是被升做了捕头,后面因事,升捕头的事情都还泡汤了,大功劳的奖赏就这样?”
  “官场嘛,他无权无势的一个小捕快,功劳自是被上面的大人们揽了去。”
  夫妻俩说着疑惑,说着猜测,说到困倦时候,也就眯眼睡了,至于猜测究竟对不对,他们也不知道。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净姝突然想起,她忘记问司南今天究竟去哪儿了?
  算了,明儿再问吧,净姝这么想着,下一瞬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还能去哪呢,自是去找南星讨教胡说八道的本领去了。
  到月底月初时候,各个铺子又开始送来了账本,净姝也就没有了和司南出去玩闹的心思,加之月事又来了,也不能与他胡闹,那厢自讨没趣的司南,便也去了凉庄帮忙建庙去了。
  比起八皇子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司南与邱央真两人做起活来更快,尤其是那邱央真,简直是不要命的干,一人顶那八皇子他们十人。
  在他这么不要命的努力下,建庙的进程飞速,八月初就完工了,对此八皇子他们对他可是感激非常。
  邱央真对他们的感谢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柔嘉,山泉庙一竣工就赶紧问司南然后要怎么做?
  “回去备好提亲的东西,只等时机一到,上门提亲就是了,保管汪家人不会再做为难,一定让你如愿抱得美人归。”
  “就这样?”邱央真不信。
  “就这样,你就放心吧。”司南没与他多说,便去给蛇鬼它们做开庙仪式去了。
  等仪式做完,八皇子他们就算是解脱了,只要逢年过节来此祭拜就行了。
  八皇子他们早就迫不及待想走了,一听司南这话,各个都脚底抹油,赶紧走了。
  离家几天,司南也想媳妇儿,也没做多留,策马回去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一个小厮匆匆出来,司南还以为他是来给他牵马的,正想说不用,不曾想,他却是另有事情,“少爷您回来就好了。”
  “怎么了?”
  “厨房的葛大娘,她小女儿遇见了些邪乎事,求了少奶奶帮忙,您不在家,少奶奶便差小的去请何先生来,不曾想您这就回来了,可是赶巧了。”
  “是挺巧的。”司南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他,便先进了门去。
  另有守门的人看见他回来,早就去给净姝送信了,净姝匆匆过来,刚走到前院,就与他碰见,夫妻俩下意识相视一笑,净姝先行回过神来,拉过身旁的葛大娘,走到司南面前,“你快给葛大娘瞧瞧。”
  司南收了面上的笑,问葛大娘:“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还要从几天说起,葛大娘是厨房里打杂的女工,丈夫在安府门下的一处铺子里做事,平日里并不住在安府。
  葛大娘家里四儿一女,儿子们早早分了家,现也都在安府里做事,女儿年纪小,今年刚及笈,还跟在父母身边住着,平日待在家里,做些女工贴补家里。
  那天葛大娘如往常一样回去,带了只女儿喜欢吃的烤鸭,想着给女儿补补身体,谁知女儿一闻见烤鸭的味儿,就忍不住吐了。
  自家的黄花大闺女,葛大娘一点儿没往混账事上想,只以为是女儿着了风寒,赶紧去找了大夫来,这一把脉才知道是怀孕了。
  她当时就没忍住打了女儿两下,后忍着脾气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问孩子是哪个的?
  女儿哭着说不知道,说自己不曾与男人鬼混过,只是每晚都做春梦,梦里有个男人与自己做过混账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1 15:44:25

161.治蛊破符
  净姝很是想不通,那边老大夫趁着买药这空档,又与徐寅聊了聊,按照一般病例来看,从他第一次病发开始,反推一两个月,那应该就是染病的时候了。
  初期是最容易传染的,这小半年来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子,不管有症状还是无症状,都要赶紧用药防治,一旦发展到中期,那可就晚了。
  且不光与他亲密接触的女子,女子与他亲密接触过后,又另外与之亲密接触过的人,都要一并用药。
  净姝在旁听着,暗自咋舌,从徐寅病发的四月开始,反推一两个月,那就是从二月三月推算,他从南到北走了这么远,身上又有符咒吸引女人,指不定与多少人睡过,一个连着一个,这人数可就大了去了。
  难怪大家提起脏病都那样害怕,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这么恐怖的病,也不知那青楼楚馆为何每天还有那么多人去?
  净姝想不通,十分想不通,那边徐寅经老大夫这么一提醒,想了想,说起了心里的猜测,按照推测,那时他应该还在南洋,正是和那三姨娘打得火热的时候。
  那三姨娘是妓子出身,嫁给那人做三姨娘之后,没少与旁的男人鬼混,她身上有可能就带着暗病。
  后来回来路上,他先是走水路,随着一艘商船回来的。
  那商船很大,光是船员都有百八十个,押送着从海外买回来的货物,因要在望不到边的海上漂泊许久,那主家仁义,便在商船上给船员们安排了好几个歌姬,供他们消遣解闷。
  睁眼是海,闭眼是海,大家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精力便都在那些个歌女身上解决,他也是,日日夜夜跟着他们胡乱来,玩的那叫一个乱,也有可能是在那乱交中,不知被谁传染了。
  在船上荒唐够了,下船后他收敛了不少,加之又急着赶路回来领赏,路上并没有再胡来,只是在临近京城的时候,与个卖豆腐的骚寡妇来了一回,那寡妇也没少勾搭过路人,也不知身上有没有病。
  徐寅说完,大家都沉默了,按照他说的,这三次都有可能染病,根本没法确定究竟是在哪里染病的,现在唯一希望他是在寡妇身上染的病,若是在三姨娘身上染病的,那一船人怕都会因他染上花柳病。
  那一船人现在也联系不到,也只能先解决眼下的了,“那你后来回京城之后呢?又与多少女子发生过关系?”
  净姝问他。
  “最近几个月祸祸的都是良家女子,有,有邻居的女儿,同僚的夫人,还有我干娘家的一众姐姐妹妹嫂嫂……”
  “造孽!可真是造孽!”张老大夫听得气愤极了,“你赶紧将她们都带来诊治!”
  徐寅连连点头,承诺一定,正说着,按司南吩咐去买东西的下人回来了。
  司南看了看买来的东西,又另让人拿来了一把刀,在一旁空地燃起了一堆火,火上烧上一盆水,
  等一切准备妥当,司南先用葫芦里的酒净手,而后刀割下一块巴掌大的厚猪肉,将其快速覆上徐寅身上最严重的破损脓包处。
  刚一覆上,只见那猪肉就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一点一点变黑了,等挨着脓包的那面猪肉彻底变黑,司南便将其拿开,直接扔入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
  只听一阵滋滋作响的声音,场中便弥漫起了肉香味,混着徐寅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说不出来的奇怪。
  司南没理会这味道,继续割下一块巴掌大的厚肉片,又将其覆上刚刚那溃烂处。
  与刚刚一样,挨着脓包那面猪肉又变黑了,只是比刚刚变黑的速度慢了不少。
  待第二块肉拿开,那处脓包明显好了许多,司南又覆上第三块肉。
  第三块肉只有表面一点点变黑,到第四块肉,就更少了,一直到完全没有黑点,司南才停下,放下刀,取过牛黄,菖蒲和艾叶,将其碾碎了,混着一点开水调和成药泥,敷到了方才拔毒的患处。
  依着破损脓包严重程度依次拔毒,敷药,很快将所有破损的脓包都处理好了,便只剩下那些个还未破损的脓包。
  此时徐寅身上的臭味都被药香味替代,场中霎时好闻了不少。
  司南停下手,让人去拿了净姝的一根银钗来。
  还是像之前一样,先行割下一块猪肉,而后覆上一处没有破裂的脓包,再透过猪肉,将银钗插入其脓包之中,扎破脓包后,银钗飞快又拔出来,稍等一瞬,便赶紧将手中猪肉扔入火中。
  不同于破裂的脓包,这种未破裂的,将变黑的猪肉拿开,那处脓包已经完全消了,不仔细看,看不出与正常的好肉有什么不同,但司南还是照例给他敷上了药泥。
  未破裂的脓包治疗效果更佳,但看司南的动作明显更危险,感觉动作稍微一慢,那蛊虫就会顺着猪肉传到司南手上去,这让净姝瞧得胆颤心惊,唯恐他一个不甚被传染上了蛊虫。
  眼看着那火堆要被猪肉堆满了,净姝赶紧让人加了些火油来助燃,将火势弄到最大。
  等所有脓包都处理完,徐寅整个人差不多都被药泥糊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滴溜溜转。
  徐寅想说话,无奈嘴上也敷着药泥,一说话就怕掉了,只能安静不动。
  “这药泥敷三个时辰便能洗去,此后三天,继续用菖蒲与艾叶煮水洗澡,水温不要太凉,每天泡半个时辰就行,至于花柳病,我就爱莫能助了,只能看张老大夫能不能帮帮你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身上的外袍,一并扔去了火里,而后又拿出酒葫芦,用酒冲了冲手。
  徐寅浑身上药,现在也不好走动,便只能这样干巴巴站着任人打量。
  张老大夫没有等他,只交待他赶紧带着那些有可能被他传染的女子一起去他医馆治疗。
  张老大夫走了,司南却是尽责守了徐寅三个时辰,事毕又让人给他煮了艾叶菖蒲泡澡水来,看着他泡下。
  净姝陪着司南,一直帮着他忙活到了大半夜。
  泡澡时徐寅能说话了,感谢的话说了许多,后悔的话也说了许多,从他嘴里知道,他会知道那个大师是因为当时的任务。
  那个大师在当地很有名,也是当时那个目标人物的座上宾,帮着那人做人口走私的买卖。
  他原想利用大师去接近目标人物,没想到自己先动了歪心思,想试试那大师是不是像传闻中一样厉害,这才一步错,步步错。
  “人口走私?”净姝还是第一回听这种事,不解问道。
  徐寅点点头,却是没有继续说了,此事是六扇门的机密,不能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司南没说话,似一点也不感兴趣,等他泡过一阵,便又拿来了一小瓶之前让人去医馆配好的药,一边念咒,一边将其小心倒在了徐寅背后的符咒之上。
  疼痛感顿时让徐寅说不出话来,极力咬牙忍耐着。
  许久,司南才停下,“行了,这刺符已经解决了,后面的事情你找张老大夫去吧。”
  说完,司南也就收工拉着净姝回房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6 14:34:14

160.南洋邪术,以蛊守符
  一进府,徐寅二话不说就脱了上衣,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脓包,一点也不怕被许多人围看。
  司南却是不满,“裤子也都脱了。”
  这下徐寅迟疑了,稍愣了一下,但还是赶紧按照司南的话,将裤子也脱了。
  下半身瞧着更是恶心,腿间那物上也长了不少脓包,已经看不出原型了,比先前八皇子他们被蛇鬼咬出来的惨状更恶心,净姝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视线,一旁远远偷看的丫鬟小厮们,也都不禁嫌弃的“咦”了一声。
  司南招过老大夫,指着徐寅双腿之间的两处溃烂问:“大夫,您瞧瞧,他腿上这两种脓包可是一样的?”
  老大夫摸着胡子细看了一下,不多久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这有点不对,这两种脓疮怎么会同时出现呢?”老大夫自言自语,连连说着:“不对不对,这不对……”
  净姝听不懂,不免有些着急,忍不住问老大夫:“哪里不对?”
  老大夫不吝赐教,指着徐寅肉根上的脓包说道:“他这儿长的脓疮是花柳病初期时常见的一种,初发时多为暗红色的丘疹,慢慢会成硬结,而后硬结表面会慢慢糜烂,会有脓液渗出。”
  老大夫说完,又指了指另一处,“少奶奶,您再看这个脓包,是不是与之完全不同?”
  净姝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您之前不是说他身上的脓包是花柳病晚期吗?怎么又成初期了?”
  “这就是我说的不对了,这两种脓包一个是花柳病初期才会出现的,一个是花柳病晚期才会出现的,两种不可能会同时出现。”
  说完,老大夫问徐寅:“你是多久开始长这东西的?”
  “大概是四月份的时候,那时我刚从南洋回京,一日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腿间长了一两颗这样的硬包,当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过两天就会好,没想到会越长越多,正当我准备去找大夫医治时,又慢慢的好了,我便没有再想。”
  “现在这几颗是前不久又长出来的,那时正好是被鬼缠得厉害的时候,我以为这硬包又会像以前一样,过不了多久会自己痊愈,也就没做搭理,也不知这两天怎么突然就长满了全身的脓包,还一个比一个厉害。”
  徐寅赶紧说道,眼神却是不停往司南身上看,想听他的意见,看是不是被身上的刺符害的,毕竟全身上下,除了背上刺符所在的地方,身上其他地方可是没有一块好地了。
  司南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只等老大夫再说话。
  老大夫方才听完徐寅的话,便一直抚着胡子在思考。
  好一会儿,老大夫才又开口说道:“因花柳病长出的脓包不单单是一个样,初期会有硬包,也有软包,有些还会尿道红肿疼痛,我现在看你腿间这处是长了硬包,这种硬包状的花柳病,初时不痛,用手触这硬包也不会痛,待长个十天半月,就算不用药这硬包也能自愈,这和你说的不治而愈对的上。”
  “这个过程会有反复,若就此治疗,有很大的希望治愈花柳病,可若是放任不管,一直让其自愈,一般来说,半年至一年时间,便会发展到中期,中期会发热,头痛,骨痛,而后身上各处会发出玫瑰斑疹,到晚期,又会长出另一种脓包,这种脓包个大,我们一般会将其叫做瘤,慢慢血瘤破损,开始溃烂,就会像你身上其他部位的脓包这样。”
  老大夫一边解释,一边伸手在徐寅身上指指点点,指着他身上的脓包解释:“方才我就和少奶奶说过,花柳病脓包最先会长在腿间,慢慢发至全身,最终浑身溃烂而亡,可现在看来,他腿间的脓包还在初期,没有身上的脓包的严重,这有点不对。”
  “那依您所见,这会是什么情况?”净姝插嘴又问。
  “若排除他是个例,那么这种情况只能是我将这两种脓包看走眼了一个,有一种不是因花柳病而长出来的,只是因为长得像花柳病病发时的脓包,才误让人以为是一起的,根据刚刚病人的口述,和我多年诊治的病例来看,我更倾向于这晚期才有的脓包是假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净姝点点头,老大夫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且他本就是个治这方面的大夫,说起来更有信服力,按老大夫这么说来,这另外的脓包,大可能是因为徐寅身上的符咒才有的吧?
  思及此,净姝抬头看向司南,看他怎么说。
  跟随着净姝的视线,大家也都看向了司南。
  这回司南说话了:“张老大夫说的没错,他身上大多数的脓包并非是花柳病所致,而是中了南洋的蛊术。”
  司南说完,让徐寅转了个身,指着他背后的符咒又说道:“原因就在他身上的符上,一旦符咒被破坏,下咒之人就会被反噬,那些人为了不被反噬,便会在刺符的时候下蛊守符,只要有人想毁去这符咒,蛊虫便会被催活。”
  “一般刺符的师傅会根据刺符的效用来下蛊,像这种与财色有关的,通常会用这种情毒蛊,因其发作起来与花柳病差不多,不容易引人怀疑,只会让人觉得是他胡乱搞的报应,只要被下咒之人死了,身上的符咒也就失效了,他们也就不怕被反噬了。”
  司南此话一出,徐寅就恍然大悟了,“是这样,我之前是找了不少师傅看符,只想解了咒,不要再吸引女鬼,那些师傅一听是南洋师傅下的术,都不敢接手,直到前几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师傅,他不同于其他人,虽没见过这咒,但还是试着帮我治了一下,然后我就长了这脓包,那师傅不知怎么回事,只能让我另寻高明,我一连找了好几个师傅,他们都不敢接手,我才不得不又来找您帮忙。”
  “南洋邪术是出了名的阴毒,许多人都敬而远之,不敢轻易招惹,唯恐引祸上身,你此番也真是命大,才能三番五次好运逃脱,才能又在此又遇见张老大夫。”
  说完,司南招过个下人,让他去买三十斤猪肉,五两牛黄,十斤艾叶,十斤菖蒲。
  那厢净姝还不懂,这和张老大夫有关系吗?
  净姝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看司南,而后看了看老大夫,灵光一闪,霎时明白了。
  司南虽能帮他破解蛊术和符咒,但到底不是大夫,不能帮他治疗花柳病,这张老大夫可是专治这方面的好手,徐寅这病才初期,现在治疗,大有可能能够治愈吧。
  徐寅这厮明明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能这样幸运。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6 14:30:49

159.花柳病
  六艺应声退下,净姝连喝了两杯香茶才压下刚刚被那一眼瞧出来的恶心劲儿,也不知那徐寅这几天究竟遭遇了什么,怎么短短几天功夫就变成这副模样了,那脓包长的都快没个人形了。
  净姝正摸着胸口缓解恶心,殊不知这一幕正好被午觉起来的娘亲撞见,还以为她有孕了,赶紧招呼人去请大夫。
  “娘,不是,我不过是刚刚被个浑身长疮的人恶心到了。”净姝赶紧解释,可这一说,又下意识想起了方才那场景,忍不住又作呕了一下,这一下,更让娘亲觉得她是怀孕了,不顾她的解释阻拦,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
  净姝解释无用,只能依着娘亲的意思找了大夫来,让大夫把了把脉,确认没有怀孕才作罢,才让娘亲信了她刚刚的话。
  “什么人竟恶心得你这样作呕?”汪氏不由得好奇,也想去瞧瞧,净姝忙劝:“娘,您还是歇歇吧,千万别去看,太恶心了,更何况他身上南洋的邪术,会对人有所危害。”
  一旁收拾药箱的老大夫听她们所言,也好奇插嘴问道:“少奶奶说的可是那跪在安府门口的人?”
  老大夫姓张,在京城名声也算是响亮,尤其擅长看妇道人家的病,加之他的医馆离她家近,这么些年,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找他来看,因此与他还算熟识。
  净姝点点头,“正是。”
  “邪术不邪术小老儿不懂,但他身上的脓包小老儿还是能瞧出来的,他那是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若是早个一年两年,在刚发现的时候及时治疗,或许还有治好的可能。”
  是花柳病?净姝想了想,也是,他那样与人荒唐,与妓院里的妓子不是一样?自然也有得脏病的可能,只是听老大夫的话,这病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发作起来的。
  “我前几天见他的时候,他身上还不见有脓疮,有什么会导致病情加快吗?”
  “花柳病通常会最先长在私处,慢慢遍布全身,最后全身溃烂,恶臭不堪而亡,这个过程大概两到三年左右,并不会突然因此病亡。”
  “也就是说,他突然病发得如此迅速是另有原因?”
  “这不好说,每个人体质不同,同种病,有的人死的快,有的人死的慢,一般来说,身体健壮的人总是能撑得更久些。”
  那就更不对了,徐寅是六扇门的侍卫,有武功傍身,自是比一般人体格更好些,他不该比一般人撑的更久些吗?
  老大夫也想不通,想了想,本着医者仁心,决定去给那徐寅瞧上一瞧,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净姝赶紧拦下好心的老大夫,“他身上还被人下了咒,怕是不仅仅是花柳病这么简单,张老大夫您还是别管了,万一因此受了牵累,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净姝说完,赶紧让人去账房取了诊金来给张老大夫,而后亲自送张老大夫出了门。
  走到门口,净姝下意识看了眼那边安府,就见那徐寅面前站着个人,那不是司南又是哪个。
  一见司南,净姝顾不得再招呼张老大夫,赶紧往司南那边过去,唯恐错过司南解决此事。
  越走近,那恶臭味越浓,净姝捂着口鼻都受不得,不得已,远远就站住了脚,那司南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徐寅面前,也不知是不是他鼻子有问题。
  司南看到净姝,没与徐寅多说,先行往净姝那边过去。
  徐寅见此,还以为司南不帮他治,赶紧追上,他这一靠近,恶臭袭来,让净姝是又伤鼻子又伤眼睛,那恶心模样吓得净姝下意识转头就跑,差点就将身后走过来的张老大夫撞倒了,亏得司南快跑了两步,伸手扶住了他们俩个,才没跌作一团。
  净姝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靠近的徐寅熏得又要作呕,赶紧捂住鼻子,躲进了司南怀里。
  “徐寅,你先躲开点。”司南摆摆手,示意他往后退,那边张老大夫则赶紧打开药箱,拿了瓶药丸子出来,递给司南,“这是小老儿特制的温香丸,能够帮少奶奶压压恶心劲儿。”
  司南谢过,赶紧喂净姝吃了一颗。
  浓浓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净姝这才好受一些,才从司南怀里出来,十分不好意思,不明白问司南:“怎么你们都没事?就我这么大的反应?”
  “尸臭味更难闻,我以前没少帮人下葬,早就习惯了。”司南解释道。
  “小老儿从医数十年,经手过不少恶疮脏病,没少见过这种情形。”老大夫也跟着解释了一嘴。
  难怪了,不过之前和六艺一起过来,她的反应似乎比六艺也要大一些,六艺总不得也习惯了吧?
  净姝有些想不通,小声问张老大夫:“大夫,我当真没有怀孕吗?会不会诊错了?”
  司南一听怀孕二字,眼神下意识看到了她肚子上。
  “小老儿从医数十年,还未把错过孕脉。”
  那难不成真的是她体质问题?
  “下午发生什么事了?”司南插嘴打断了她的思考,净姝便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南听完,问她:“玉佩呢?”
  净姝赶紧从怀里拿出来,“这呢。”
  “你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玉佩在阻止你靠近徐寅。”
  这下就能解释通了,要没有玉佩,她或许会像上回一样,情不自禁贴到他身上去……要是真贴到他身上,不得沾一身脓水!
  光是想想那场景,净姝便忍不住白了脸,还好拿了玉佩。
  “行了,没事就好。”司南收了玉佩,拉着她去了徐寅面前。
  也不知是因为玉佩被司南拿走,还是因为嘴里含着温香丸,再没有了刚刚的失态,虽还臭着,恶心着,但不至于被熏得作呕。
  “张老大夫说他身上这是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治了。”净姝将之前老大夫说的告诉司南,怕他没能认出来这是何症,贸贸然出手。
  跟过来看热闹的老大夫连连点头,承认净姝的说法,“像他这种情况,能不能熬过这七月底都难说了。”
  老大夫这话让净姝又想起了上次司南的说法,虎见猴有罪受,这是徐寅最危险的一个月,中元节是侥幸逃过,这回怕是逃不过了。
  徐寅一听,更是怕极了,赶紧跪地而求:“安少爷,您救救我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徐寅这下磕头,半点儿没有留力,磕得砰砰作响,然而,这一下猛的用力,将他额上的几个脓包一下都磕破了,脓汁四溅,溅在石板地上,那叫一个恶心。
  净姝赶紧看向司南,眼神催促他赶紧说话,别再拖延了,这实在太恶心了!
  “当牛做马还是算了,你先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身上具体情况。”司南说着,一边示意他进府里去,一边招呼下人拿醋拿酒过来,将外面地上的脓液赶紧都冲洗掉。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6 14:26:52

158.签筒的妙用
  午后院子里非常安静,大家都在屋里歇息,没什么人顶着大太阳在外面溜达。
  净姝走到哥哥院子,守门的小厮正坐在树荫下打盹。
  净姝没叫醒他,轻手轻脚进了门,她只是偷偷来瞧瞧哥哥有没有用功,这样正好了。
  哥哥院子里面更是安静,一点人声都无,净姝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轻轻往哥哥房间溜了过去。
  房门关着,透过门缝并未见人,那看来是在小书房了。
  哥哥院里有个单独的小书房,说是书房,实则里面根本没有几本书,放的都是些他喜欢的武器。
  净姝便又溜去了小书房。
  她猜的没错,刚靠近小书房,就听了哥哥念书的声音:“……侍坐于君子,君子欠伸,运笏,泽剑首,还屦,问日之蚤莫,虽请退可也……”
  没想到哥哥还真是在废寝忘食的念书,净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非常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看哥哥这么努力,净姝也就不去打搅他了,只是踮起脚,远远往小书房开着的窗户里瞧了瞧。
  只见哥哥光着膀子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念着,嫂嫂在旁给他打扇,瞧着可是恩爱。
  净姝砸吧砸吧嘴,莫名有几分羡慕,之前不曾遇见司南时,她一直觉得自己会嫁个官宦子弟,大可能会嫁个文官,像这种红袖添香的事她没少在脑海里幻想过,那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嫁个小道士,天天跟着他去渡鬼。
  正想着,那边哥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净姝再次看去,只见哥哥将书递给了嫂嫂,“这篇我记得差不多了,榕榕来考我吧。”
  净姝仔细听了听,才知道哥哥这记的是礼记中的一篇文章,看哥哥这架势,看来明年秋闱还真有希望中举。
  稍看了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净姝便收回了视线,打算离开,只是踮起的脚才放下,净姝又赶紧重新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
  那不正经的签筒怎么摆在书桌上?不是认真念书吗?
  净姝还没想明白,那边嫂嫂已经给哥哥抽考完了,“记得不错。”
  嫂嫂说着,伸手拿过了签筒,让哥哥抽了一支。
  “玉女祝寿。”
  玉女祝寿?净姝下意识在心里跟着哥哥念了一遍,并不知这是何意,嫂嫂却是会意,解开了衣襟,托着胸前两只软嫩喂到了自家夫君嘴边边去,“一对寿桃奉上,任寿公享用。”
  这下净姝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贺寿法。
  思及此,净姝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前,别说,这两颗还真有点像寿桃。
  不知不觉想起了荒唐事,净姝赶紧晃晃脑袋,将脑海里的混账念头赶走了,那边哥哥已经吃上“寿桃”了,隐约能听见嫂嫂难耐隐忍的呻吟声。
  莫不是这就是哥哥进步神速的原因?只要背过了,就能有所奖励?
  难怪不让人打搅,难怪让小厮守在院门口,难怪院子里没有另外下人,感情就是这么认真学习的。
  净姝无语,可看得哥哥嫂嫂玩得那不亦乐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生出一点悔意,当初或许该配合司南耍一遭的,这签筒瞧着还挺好玩的。
  净姝轻手轻脚来,轻手轻脚走,没让人发现端倪。
  回到自己院里,净姝才发觉自己面上火热通红,也不知是太阳晒得,还是看哥哥嫂嫂他们看得。
  净姝撑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哥哥与嫂嫂,不由得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太不解风情了?
  想着这些,又想了想以往和司南做的时候,虽说她每次推拒,但哪回没叫他得逞,哪回没有被他欺负得凄惨兮兮,就像昨夜,被他压在不知哪户人家墙下狠干了一回。
  又想起昨夜,净姝面上更红了,忍不住夹了夹腿,昨儿算是解风情了吧?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吓了净姝一跳,赶紧问道:“谁呀?”
  “小姐,是奴婢六艺。”
  原来是六艺,净姝轻轻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失落,还以为是司南那厮呢。
  “什么事?”净姝一边问着,一边又看了看镜子,看着自己嫣红的面颊,十分心虚。
  “回禀小姐,上回随净煜少爷一起来家的客人又来了,嚷嚷着求见少爷。”
  上回……净姝稍想了想,应是那个徐寅吧,他不是舍不得财色双收吗?怎么又来找司南了?
  “他找少爷,你便差人去找少爷,来找我做甚?”想起上回自己被徐寅身上符咒影响那失态的模样,净姝面上更红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徐寅每回都恰好是她心中动欲念的时候来,她可不敢单独去见他,万一又被惑了心神可不得了。
  “少爷不知去了何处,寻不见踪迹,那人瞧着实在可怜,奴婢便想着来问问小姐您。”
  “可怜?”上回见他不过是精神萎靡了些,短短不过几天能有多可怜?
  “他,他满身长疮,浑身流脓,恶臭得不行,瞧着快要不行了。”
  这么严重?听六艺这话,净姝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可一时也不敢去亲眼看看,担心自己的安全。
  净姝想了想,对六艺道:“少爷没回来之前,别让丫鬟们靠近他,有什么事情都让小厮们去处理。”
  等六艺应下,净姝又说:“回去把首饰盒里那块巴掌大的玉佩拿来给我。”
  按司南那天说来,玉佩和葫芦是他师父留给他的两件宝贝,葫芦那么厉害,这玉佩应该也不会差吧?
  拿着这块玉佩防身,应该就不用担心受徐寅身上的咒所影响吧?
  净姝大胆想借此试试玉佩的效用,那厢六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很快就按她说的,将玉佩送了过来。
  净姝拿着玉佩看了看,深呼吸一下,抓紧玉佩就出了房门,往大门口走了去。
  刚出净府大门,远远的,就见徐寅坐在那边安府门口,奇怪的是他并没坐在屋檐阴凉处,而是坐在太阳底下,任由太阳晒着。
  “他身上恶臭,奴婢不敢请他进门,怕污了府邸。”六艺解释道。
  净姝点点头,往那边走了走,果然,刚一走近,就闻见了臭味,不同于茅房的臭,更像是肉类坏了的腐臭味,令人有些想作呕。
  净姝捂住鼻子,强忍着恶心臭味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他身上,这才明白过来六艺说的满身长疮,浑身流脓的样子,只一眼,她就差点呕出来,赶紧往后退了退。
  他身上露出来的部位,没有一处好地,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疮,最大的快有拳头大小了,不少已经破裂,往外淌着红红黄黄的脓水,恶臭的脓水还吸引了不少苍蝇,绕着他乱飞,那模样当真是让人恶心的不行。
  净姝受不住他这可怕样子,逃似的又退回了净府,吩咐六艺:“少爷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他那脓疮万一会传染可就糟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6 14:23:02

157.气回娘家
  “姑娘猜到了此人就是附近的乞丐,但她并没有作声,依然装作不知道,姝儿知道为什么吗?”
  司南突然话音一转,问起了净姝。
  “因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了。”净姝忍着呻吟,小声回答。
  “不是,姝儿再猜。”
  净姝仔细想了想,想了想他刚刚的话,突然想到什么,羞臊道:“因为乞丐那东西比情郎的大,因为乞丐弄起来比情郎更有劲儿。”
  “正是,姑娘尝过一回大物的滋味,尝过被蛮劲操干过的滋味,便瞧不上情郎那软脚虾了,与他偷欢是偷,与乞儿偷欢也是偷,何不选个更得劲儿的呢。”
  净姝默了默,忍不住想,自家这混天混地的男人究竟算不算更有劲儿的那一拨。
  想起以往每次,再感觉此时身上的快感,净姝默默无言,他要是还不算有劲儿的那一拨,定是有鬼了。
  司南不知她的想法,继续说道:“后来呀,乞儿做起了大老鼠,白日里藏在姑娘床下不出声,只等姑娘送食来,等晚上就睡到姑娘床上去,蛮劲儿全使在姑娘身上,以身报答白日里的饭食之恩。”
  “那相好的情郎躲了一阵,见风头过了,又来姑娘窗下学狗叫,可这次不论他怎么叫,那窗户都不曾打开过,情郎只以为姑娘嫌他多日不来,生气了,殊不知那姑娘正和敲诈他银子的乞丐睡在一处,裹过他肉棒子的嫩穴儿,正缠在乞儿的肉根上,粗大的肉根子正在他到达不了的深处肆意折腾,折腾得姑娘涕泪横流,自己掰着臀儿让他继续狠入。”
  司南最后这一番话要素太多,听得净姝莫名兴奋,在他蛮劲折腾下,又忍不住高潮了,一股热流冲在司南的肉棒上。
  感觉着她内里的紧致湿润,司南也有些忍耐不得,咬着牙又给她狠来了百下,再送她来一回高潮,才尽数给她射进去。
  连着来了两次高潮,净姝腿软的站不了,依着墙往下滑,司南赶紧伸手抱住了才不至于让她坐到地上去。
  搂着娇软无力的小娘子亲了又亲,司南这才满意,现下算是摸准了她的脉门了,只要恰时给她分分心,她就会忘记推拒了,看来他以后还得找南星讨教讨教怎么瞎编胡说。
  司南暗自在心里琢磨着,净姝还不知这些个都是他编的,稍一回过神来,还不忘问:“那后来这事怎么传出来被你知道的?”
  “后来小姐怀孕了,两人糊糊涂涂还不知晓,还在日夜鬼混,胡闹得厉害了,把刚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折腾没了,那娃娃胎死腹中,让小姐血流如注,慌忙叫人救命,这才闹得人尽皆知,才知道姑娘私藏了个乞丐做小倌。”
  净姝感叹着荒唐,一点没察觉这是司南编的,一边感叹一边穿好衣裳,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司南憋着笑,到最后也没有给她解释。
  这一夜荒唐,等回到家已经五更天,等两人歇去时天色已经泛白,眼瞧着就要天亮了,净姝打着哈欠,窝进司南怀里,她想,今天定是要睡到午后去了。
  净姝想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梦里只觉得有人在喊她,有喊小姐的,有喊姝儿的,叫得她一点都睡不踏实,揉着眼醒来,就见司南的笑脸。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窗户,看了看天光,瞧着还是早上,随即又闭上了眼,“怎么了?才刚睡着呢。”
  “邱央真大早来找咱们,怕是和柔嘉表姐的事情有关,你是要继续睡觉还是和我一起去见见邱央真?”
  一听是表姐的事,净姝当即来了精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去!当然得去。”
  邱央真比起上次见面稍白了一点,人却是萎靡了不少,两厢见礼,净姝赶紧问他有什么事?
  这一问才知,汪孟两家已经商量好,中秋节孟家便正式上门纳采了。
  “我听柔嘉说,安兄之前给她算过一卦,算得她与我才是天定良缘,怎么现下会有所偏差?”
  司南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伸手先行掐算了一番,这才说道:“没有偏差,转机在八月,你着急也没用。”
  “你就别卖关子了,就告诉我们吧。”净姝着急得不行,忍不住插嘴,一旦纳采,这门亲事可就真的板上钉钉,再改不得了。
  司南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又对邱央真说:“你若是想事情早点解决,便去凉庄那边帮忙建庙吧。”
  建庙?这事和表姐有什么关系?
  净姝不懂,邱央真也不懂,问司南,司南只是摇头,什么都不愿再说了,邱央真没办法,现下这种情况也只能选择相信他,驾着马往凉庄去了。
  邱央真走后,净姝又问司南究竟,想着她私下问,应该能多问出一些内情。
  然而这回不论她怎么撒娇讨好,司南都不为所动,不愿多加告知,这可气煞了净姝,气呼呼就去了隔壁。
  娘家离得近就是这桩好,能够随时回去,连东西都不用带,缺甚少甚都能马上差人过来拿。
  净姝睡眠不足,眼下青黑,瞧着面色十分憔悴,这样气呼呼回去,把汪氏吓了一跳,本能就觉得她在安家受了欺负,那厢司南追过来,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护女儿的汪氏差使人打了出去。
  汪氏还以为女儿受了大委屈,赶紧问女儿是怎么回事,一听才知原来是女儿在耍小性子,一时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用劲点了点她额头,“那你面色这么憔悴又是怎么回事?”
  净姝摸摸额头,“昨夜跟着他在外处理事情,快天亮才歇下。”
  说起昨夜,净姝不免又想起了那一路荒唐,顿时心虚了,脸红了,不敢正眼瞧娘亲的脸。
  汪氏是过来人,见她这样,大致明白了,“行了,既回来了,便多待会儿吧,先去睡睡,中午吃了饭再回去。”
  净姝点点头,看哥哥嫂嫂并未出来,奇怪问道:“哥哥嫂嫂呢?可是不在家?”
  “在家,你哥打算参加明年的乡试,这些天两人都窝在院子里埋头苦读,轻易不让人去打搅。”
  净姝突然想起,那天与司南偷听哥哥嫂嫂壁角时,是有听见他们在讨论秋闱的事情,莫不是那时候就在商量?
  果然成了家就知道上进了。
  净姝没做多想,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安心补觉去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被娘亲喊起来吃饭,净姝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周围,并不见司南,她还以为睁眼就能见到他呢。
  “别看了,他说有点事,下午再来接你。”知女莫若母,汪氏一瞧就知她在想什么。
  净姝轻哼哼,心里不由得琢磨着他去忙什么了?
  父亲在外吃饭,哥哥嫂嫂在自己院子里吃饭,饭桌上只有母女俩,一点都不热闹,净姝有些纳闷,哥哥竟学得这么废寝忘食,连饭食都另外吃了?
  “我原也不信,但他确实进步神速,让你爹爹可是欣慰。”汪氏忍不住笑,“之前我还担心范家夫人太过强势霸道,教养出来的女儿也随了她的性子,现下总算是放心了。”
  净姝点点头,范夫人确实太厉害了。
  吃过饭,汪氏有些疲乏,准备去睡会儿,便让净姝也再去睡会儿,再歇一觉午觉。
  净姝点头应下,可刚刚醒来,哪睡得着呢,便琢磨着偷偷去看看哥哥,看他是不是真如娘亲所说的那么努力。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6 14:10:17

156.夜半狗男女
  净姝没想到自己能有在大街上做这种不要脸事情的时候,或许是见识了他们更离谱,更荒唐的事,便觉得在无人的街道上做这种事情似乎也能接受了。
  净姝心叹自己大意了,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真的舒服极了,只是,大晚上虽然没有行人,但更夫和巡逻衙差还是有的,更夫打着梆子会有声响倒是不怕,就怕突然遇见衙差了,到时被叫下来检查岂不是糟糕了?
  净姝越想越觉得此举太过大胆,不免有些后悔与他胡闹,忍不住开口求着他快点结束,快点拔出去。
  一听她这话,司南便知道她这是回过神来了,笑道:“别担心,我挑着偏僻的小巷子走,保管不会碰到旁人的。”
  “你可别又像之前一样说话不算话。”净姝有些不放心他。
  “你放心,别胡思乱想了,专心享受这一路就是了。”司南说罢,往上重顶了两下,磨过她内里敏感的地方,勾出她一声惊呼。
  声音稍有些大,净姝赶紧伸手捂住了嘴,趴回了他的肩头装作醉酒样子。
  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看不清彼此面上的神情,但就算不看,司南也能想象出她此时面上能有多红,能有多羞臊,忍不住笑,而后故意加快了步伐,大步往前走去。
  随着步伐加快,插在她穴儿里头的肉棒子的抽插速度也快了不少,一连撞出了她好几声闷哼,司南这回倒是没有哄骗她,当真如同承诺一样,专挑漆黑的小巷子里走,没再故意去找刺激吓唬她。
  只是司南和净姝都没有想到,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在大半夜,在偏僻的角落里进行的。
  刚走过一条小巷子,刚让小媳妇失神了一回,刚停下来想趁着这时候给她来几下狠的,就听前面有几声猫叫。
  猫叫声乍一听只以为是路过的野猫,但多听几声又发觉有些许不对,似有些刻意了。
  司南没做多想,先行伸手捂住了小媳妇轻轻喘息的嘴,又听了一下动静,只听吱呀一声,是开窗的声音。
  司南轻手轻脚往前走了走,只见前面一户人家的二楼阁楼开了窗,借着斜着的月光能看见窗户旁边站了个人,是个女人。
  只见她放下了一根长布带,而后底下漆黑处突然走出一个人,抓着那布带,猫儿一般敏捷的窜了上去。
  看来是只偷腥的野猫。
  净姝刚回过神来,就看了这么一遭,眨巴眨巴眼,不免有些惊讶,这不知又是哪户人家后院起火了。
  司南抱着净姝轻手轻脚走过这户人家,继续往前走,继续用肉棒子一下一下撞击着小姝儿里面的嫩肉,撞得净姝娇吟颤颤,麻麻酥酥。
  净姝紧紧捂着嘴,紧紧捂着喘息,就怕又遇见个半夜偷欢的人,下一次不定能这么幸运恰好避过了。
  “怕什么,他们干这种事也怕人发现,到时逃都来不及了,哪顾得上咱们。”
  是这么个理,真碰见了,哪个先逃还真说不准,只是,就他们这姿势,怕是想跑也跑不了吧?
  司南见她又要说快点结束的话,赶紧岔开了话题,问她:“你说这样黑灯瞎火的,万一有人冒充偷情的男人学猫叫,那女子会不会察觉?”
  “当然能发现。”净姝拒绝的话说到嘴边,被他一下打断,下意识就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眼睛看不见,耳朵还能听见吧?就算耳朵没听出来,高矮胖瘦也能分辨吧?再退一步,就算连身形都一样,味道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同一个人吧?
  “话虽如此,可我以前还真听说过这么个事情,一女子与人偷欢,与相好的男人约好,以三更的狗叫做暗号,听见三声狗叫,女人再放绳子下来拉他上去。”
  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暗地里都被巷角睡觉的乞丐瞧得一清二楚。
  乞丐以此狠狠敲诈勒索了男人一番,把男人吓走了,那女子不知内情,还以为男人有事情忙去了,久盼情郎不来,只能每天望着月亮叹气。后又等了几天,三更时候突然又响起了狗叫声,一二三,与约定的一样,女子很是激动,以为情郎回来了,赶紧打开窗,放下了绳子……
  说到此处司南停了下来,将净姝从怀里放了下来。
  净姝不明他为何会放下她,只能配合着动作,从他身上下来。
  就算他不说,净姝也从他之前的话中得到了答案,肯定是被人冒充了,绝大可能是那个乞丐冒充的。
  虽说猜到了答案,但净姝还是想听他说结果,证实一下。
  “来的是那个乞丐?”净姝被他摆布着身体,忍不住询问后续。
  “是啊,是那个乞丐。”司南将她按在墙上,从后又入了进去,捏着她的臀卖力冲撞,一下一下劈开她里面的嫩肉。
  净姝被他突然深入打断了思考,赶紧又捂住嘴。
  司南从后抱着,双手用力,又扯开了她的衣襟,抓捏住她胸前的软肉使劲。
  不同于刚刚走路时只有肉磨肉滋滋的水声,他这样用力,更多的是肉贴肉啪啪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响亮,净姝怕极了,想让他轻点,小声点,却是无力开口,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呻吟声,反倒是弄得动静更大了,便只能往前躲,企图躲开他的深入。
  只是,本就扶着墙做的,她就算躲也躲不开,到最后被他按在墙上猛干,软嫩的奶儿贴在粗糙的墙上摩擦,反倒是又磨出了几分别样的快感。
  狠狠来了百下,司南这才又和她说起事情后续,“那个乞丐用勒索来的银子改头换面,后见那男人被他吓得不敢再去私会,便起了顶包的念头,那天晚上,他学着那男人在姑娘窗下狗叫。”
  “汪汪汪……”司南说着说着,突然模仿着叫了出来,声音之大,把净姝吓了一跳,再顾不得呻吟声,赶紧侧过身子去捂他的嘴。
  司南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又给她的手按回她自己嘴上,继续说道:“那女子久等情郎不至,突听狗吠,心下激动,顾不得确认,便赶紧抛下了布条,将底下人拉了上去。”
  “那天没有月亮,姑娘也不敢点灯,欣喜之下,初时姑娘一点儿没发现面前的男人是被人假扮的。”
  “正如你方才说的,身高样貌,气味声音都能辨别是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等姑娘发现端倪时已经晚了,那男人早就将她扒光了,按在墙上入了她的穴儿里去,就像咱们这样,那姑娘早就像你一样,被身后的人操得腿儿打颤,穴儿滴水,根本反抗不得。”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仿着自己说的加重了力道。
  听着他的话,净姝恍惚间,莫名代入了他口中的姑娘,一时之间又羞又气,却又莫名爽快,一个不察就高潮了,汁水儿撒了一地。
  “姑娘知道有异,因是偷情,并不敢呼救,只能被迫承受了这个陌生人的操干,乞儿见姑娘发现,也就不装了,反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姑娘说,情郎比他高,情郎比他壮,情郎鸡儿没他大,没他干得有劲儿。
  “那乞儿听得直笑,笑着说,小姐别看我身体瘦,我肉棒子硬邦邦全是肉,小姐别看我个子矮,我能边干边吃奶。乞儿平日里莲花落,数来宝唱惯了,张嘴就来了活,还不知因这一句话让姑娘发现了他的身份。”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3 03:16:29

155.走路回家
  “自然是不可能的,狗精还能好好的让他们抓去医馆?那不过是姑娘家人找补的话。”
  净姝点点头,这和苏勤旺,耿盛他们处理事情差不多,都是另做说辞。
  “那后来呢?”
  “我们知道不会是狗精,自然不会去揭穿人家,只是好奇打听了一下为什么会拔不出,大夫又是怎么帮她拔出来的。”
  那姑娘年芳十六,几年前父母亡故,与哥哥两人一起相依为命,哥哥时常在外做活,怕她一人在家危险,便托人买了一条看门狗回来。
  姑娘将狗子带大,狗子很凶,有时候连哥哥都咬,却只听姑娘的话。
  后来哥哥成了亲,嫂嫂怕这恶狗,哥哥便琢磨着另买一条温顺的狗回来。
  姑娘死活不愿意将从小养大的狗子卖了,与哥哥多番交涉,哥哥这才同意将狗养在她房里,保证不会吓到嫂嫂。
  家里多了个嫂嫂,姑娘便觉得自己成了个外人,觉得哥哥不疼她了,只剩下这狗子对她忠心不二。
  姑娘心里难过,整天抱着狗子窝在房间里,嫂嫂怕这狗,不敢去与她亲近,那厢哥哥也没有察觉到妹妹的异样,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妹妹不出房门,反倒是方便他与媳妇儿乐呵。
  新婚夫妇正是情浓时候,胡闹起来没个顾忌,那些个调笑声,呻吟声,听得懵懵懂懂的姑娘心下好奇,偷偷瞧着哥哥嫂嫂的恩爱厮磨,也生出了几分情欲,想起了以往狗子与别家狗子交配的样子。
  在情欲的驱使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又抱起了狗子,伸手摸了摸狗子的腹下,摸到了那硬东西。
  狗子只以为她与自己玩,长舌头像以往一样舔在她身上,可这次姑娘却是忍不住脱了衣裳,让狗舌头舔到了她的私密处。
  姑娘第一次体会到狗舌头的乐趣,忍不住索要更多,她学着哥哥嫂嫂的姿势,学着以往狗子交配的姿势,跪着趴着,让狗子骑上了自己,诱着那狗子将肉棒子戳进她体内。
  司南说着,抬起净姝一条腿,也将自己的硬物送进了净姝的体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着司南说话的缘故,让她这回更加情动,舒服得脚打颤,只能紧紧抱着他,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去。
  “破身的痛你是知道的,姑娘头一回就与狗,紧紧窄窄的户儿,一受痛会本能锁紧了,狗东西再通人性,也终究是个畜牲,也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这可不就坏事了。”

  听到破身的痛,净姝下意识想起了自己头一回,忍不住也缩紧了穴儿,夹得司南直吸凉气,忍不住更加重了几分力气,狠狠往里头作顶。
  净姝被顶弄得直颤颤,还不忘问:“那后来呢?是怎么解决的?”
  “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将狗打晕了,给狗的那东西放了血,就拔出来了。”
  “后冤说那狗是老狗成精了,将其打杀了,至于姑娘究竟如何,是嫁人还是其他就不知道了。”
  “这姑娘也太大胆了些。”净姝受着司南的蛮力,嘴上还是不停,司南也乐得和她说话,免得她回过神来,又迫着他拔出去。
  “这并不意外,少男少女到那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正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好奇的时候,很容易在好奇心的驱使引诱下做出一些冲动事,就像与锦屏春暖乱交的少年郎们。”
  经司南这话一说,净姝忍不住又回忆了一下当时苏勤旺的说辞,想起少年郎与两个能做自己奶奶的老妪交欢模样忍不住又缩了缩穴儿。
  察觉到净姝身体的反应,司南忍不住笑,笑着亲了亲她的嘴,“其实少年郎和老妪交欢的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想听一听吗?”
  这种还不少见?净姝点点头,听,当然要听听。
  “试婚你应该知道吧?”
  净姝点点头,有些贵女出嫁前会先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过去男方家里,先试试男方的那方面能力。
  这规矩最先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公主们最先用的法子,后来才慢慢传开,有不少贵女也效仿着公主来。
  “正是,这试婚的法子慢慢也传到了民间,一些普通人家也开始效仿了起来,但一般人家里可没有丫鬟伺候,这差事也就落到了说媒的媒婆身上。”
  ……媒婆?
  “不过呢,这媒婆试婚与丫鬟试婚不同,一般只是用眼睛瞧,瞧得新郎官那物大也就能交差了,可媒婆这么多,总是架不住有些胆大骚浪的,说什么中看不中用,非得上手来试,用手试完用嘴试,试得新郎官邦邦硬,便脱了裤子坐了上去,仔仔细细给新娘子试上一回。”
  那些个媒婆子一般都是年纪大的,可不就是老鬼骑嫩马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又帮净姝的衣裳重新穿回去。
  净姝心思都放在他话里行间,身体本能配合着他的动作,并未察觉他的动作,直到他拿出酒葫芦往她身上浇了不少酒,才猛地回过神来?问他这是干什么?
  “回家。”
  回家和泼酒到她身上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既然要回家,他这肉棒子怎还不抽出来?
  净姝十分不解,司南却是抱着她开始往回走了。
  这一走动,那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子也随着他的步伐动了起来,净姝忍不住轻呼出声,这才明白了他意图。
  他这是故意做出她醉酒的模样,故意只给她上半身整理好,下半身用长裙子做掩护,这样走着,就算路上碰见人了,也只以为她喝醉酒,他抱她回去。
  想明白司南的意图,净姝可恼地打了他两下,“鬼主意怎的这样多!”
  净姝嘴上抱怨着,身体却是诚实地很,小穴儿夹得紧紧,随着他的大步,水儿直淌,滴滴嗒嗒将司南的鞋面都打湿了,还溅了不少在地上,湿了一路。
  净姝本不想配合,可听了他方才说的种种,想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莫名荡漾,身子饥渴,实在想要他继续做下去,便只好配合起他的做法,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装着醉酒的样子。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23 03:14:07

154.街头戏妻H
  在香云凄厉且悲切的哭声当中,此事终于告了一段落,在香云的坦白下,找到了那个镇物。
  是两条手指大的小木蛇,两条木蛇彼此缠绕,做交合状,身上刻满了古怪的花纹。
  只要毁掉镇物,便能将术法反噬到施术人身上,司南将小木蛇交给了苏勤旺,究竟是将香云送官查办,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由他们自己抉择了。
  作为受害人的苏娘子希望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让香云也尝尝身不由己,与畜牲淫乱的滋味,苏勤旺想了想,没同意,他只希望香云能够帮助他们了结此事的影响。
  这要怎么了结?几条街的人可都知道了。
  “虽说有许多人知道了,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现场,更多的是流言蜚语,胡乱猜测,我要你主动承认那天与狗交合,淫乱后院的人是你,只要你配合我扯个谎,将这事圆回来,我不仅不会对付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离开京城,去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绝不会让这事影响到你。”
  苏勤旺这条件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想想也是,他现在的生意刚步入稳定,正在盈利发展的时候,突然搬家换地方,无异于要重头开始,重头开始谈何容易,又加之生意人常要与人打交道,日后在生意场上难免会遇见以前的熟人,到时候再被人揭露出来,总不会又换地方吧?
  现在将脏水泼到香云身上,由香云顶包,才能一劳永逸解决此事的影响。
  听着苏勤旺的话,香云默了一会儿,又问他:“她究竟有什么好?哪怕这样了也还是不嫌弃她?”
  苏勤旺看了一眼妻子,“曾经我和你一样,也有过绝望至极的时候,差点活不下去了,是她不顾所有人反对嫁给我,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冲她这份情谊,我怎么也不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更何况她此次受难也是因我牵连,我又有什么脸可嫌弃她的?”
  听完苏勤旺的回答,香云轻笑了一下,“我突然知道我究竟喜欢你什么了。”
  香云说完,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司南与净姝从苏家离开已经是后半夜,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空旷,净姝抱着司南的手,“仔细想来,我很能理解他们,我当初也是因为绝望之际被你救下才控制不住对你动心的,不过动心是一回事,若是你当时有妻子,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与香云的家境分不开,香云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样一个货色,只有个爷爷疼着,可爷爷终究不是父母,她自小生活在一个那样的家里,爷爷死后又被父亲那样对待,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在见到苏娘子时那样妒忌吧,才会魔障着想将她的美好生活夺过来吧。”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到底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可怜苏娘子平白遭了这种祸事。
  思及此,净姝忍不住问司南:“要是我发生苏娘子这种事情,你会不会嫌弃我?”
  司南笑着搂过她,“姝儿,你莫不是还没从那镇物的影响中清醒过来?还在胡思乱想?”
  净姝一愣,她好像真的还在胡思乱想,满脑子荒唐画面。
  “为夫就在你面前,竟还馋上了那狗东西?”司南问着,搂在她腰间的手当即攀上了她胸前的高耸,揉着捏着两团儿娇软。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馋,只是好奇问问罢了。”净姝红着脸解释,一边解释一边挣扎着他的手,无奈他搂的紧,怎么都挣脱不得。
  眼瞧着衣襟敞开了,露出里面粉嫩颜色的肚兜,净姝的挣扎却是慢慢停了下来。
  因刚刚镇物的影响,她心里早就起了欲念,一时半会儿根本停歇不了,现又被他这样揉,这样弄,便愈发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欲念,鬼使神差就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揉捏自己的胸脯。
  反正此时夜深人静,路上并没有人,不怕被人瞧见,净姝在心里不停说服自己。
  司南察觉到她的顺从,有些喜不自禁,半搂半抱着将她带去了一旁漆黑的小巷子里,趁着夜色将她衣襟扯开了,露出里面的白白嫩嫩,手嘴并用玩了起来。
  净姝只以为他动手揉一揉,没想到他会动真格,一时有些惊吓,赶紧按着他的手,“你不会真的想在这儿来吧?”
  “有何不可?”司南知道她想要,知道她现在没有推开他就是还有商量的机会,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挣脱了她按着的手,摸进了她裤子里,覆上了湿润的小穴儿。
  只是覆上去,净姝便忍耐不住轻哼了一声,腿有些发软,反抗又弱了几分。
  摸着底下这小浪东西,司南亲了亲她的嘴,又说道:“你可莫要去胡思乱想,畜牲与人虽能行,但真的能行的可不多,有些畜牲那东西和人的东西瞧着差不离,可里面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比如说狗,狗的那东西里面其实是长骨头的。”
  司南一边说着手指一边探进了她穴儿里头,用手指模仿着长骨头的狗鸡儿进进出出,弄得净姝呻吟不断,娇喘连连,腿软的站也站不住。
  “舒服吗?”司南问。
  净姝点点头。
  “这样听来,是不是觉得狗东西比人的东西还好?长着骨头,能金枪不倒。”
  净姝又点点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牵着思绪走了,完全忘了要拒绝他胡来的。
  “这样听着是不错,可狗鸡巴一旦插进去了,就会卡在甬道里面,一旦卡上,最少得卡小半个时辰,有的卡几个时辰的也有,也有的根本拔不出来的,便只有找人帮忙了,要先将狗子打晕了,再将其的肉根割开放血,才能拿出来,苏娘子这回也算是幸运了,万一真卡住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这也太吓人了。”听着这话,净姝下意识缩紧了穴儿,下意识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当然是因为我见过,想听听吗?”
  净姝点点头。
  “当年我和师父路过一个小镇子,听见有人在议论有狗精奸人。一听有活儿,我便赶紧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昨儿这镇子上有个大姑娘与狗相奸,拔不出来,被家里人送去了医馆救治,后来他家里人说姑娘是被狗精迷了,是被狗精奸了。”
  “真是狗精奸的?”净姝狐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