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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11/19 11:02 / 2843 / 224
【小说】跟着夫君去渡鬼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20 11:20:29

177.借刀杀奸夫
  司南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一手持葫芦,一手结印施法,净姝看着他的动作,不免有些紧张,盯着那葫芦口不放。
  只见葫芦口一团黑气突然窜出,迎面扑进了她身体里面,她便又陷入了回忆当中。
  这回是在一个林子里面,周遭都是参天大树,在一众笔直的大树当中,有两棵依偎在一起的树十分打眼。
  两棵树应该是同根发起的,树根之处已经生长在了一处,在一人高的地方分叉长成了两棵树,彼此的枝叶交缠在一起。
  这应该是杉木树吧。
  看着树干树叶,净姝在心里分析,正想着,远处有人声传了过来。
  净姝下意识躲去了大树后面,躲藏好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棺材精的回忆当中,他们根本看不见她的。
  如此想着,净姝站直了身子,又从树后走了出来。
  来者是两个男人,一老一小,老的头发花白,小的十叁四岁,听他们的交谈,他们应当就是这片林子的主人了。
  只见他们一一看过林子里的树,最终停在了挨着长的这两棵树下,老爷子一边给树松土,一边给小孩儿说道:“生同衾,死同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夫妻树做的棺材最是有灵,若是真心所爱的夫妇葬于此棺木当中,来生必定还能再续前缘。”
  “这么神奇?”男孩子问出了净姝心中的话。
  “外祖父还能骗你不成?”老爷子笑呵呵,很是慈祥,“夫妻树本就可遇不可求,尤其是长成这般可以用来做棺木的更是稀少。”
  “这两棵树,不给你父亲他们动,都留着给你,往后你若是遇见了一生所爱的姑娘,便与她用这夫妻树做个棺木,生同衾,死同穴,下辈子还能再续前缘,如若遇不到,便是卖了也能让你一世无忧。”
  “既然这么神奇,定是不能卖的,我若遇不到,我儿子孙子总有一个能遇到的。”
  “你啊!”老爷子被他这话逗乐了,不禁摇头失笑。
  看着老爷子的笑容,净姝呐呐在心里想,埋葬真心相爱的夫妻能够帮助其下辈子再续前缘,那若是埋葬不相爱的人又会如何呢?
  净姝想着,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想问的,那小孩子也问了。
  老爷子停下松土的手,继而抚上树身说道:“夫妻树同根同源,彼此相依,生长百年,极为有灵,做成棺材大有好处,但也有坏处,若不注意,反而会遭其反噬。”
  “好处方才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再与你说说这要注意的事。”
  “首先这夫妻树要一起伐木,不能一棵先伐,另一棵后伐,这是其一,其二是要一起做成棺材……”
  老爷子正说着,小孩打断了他:“可是爷爷,夫妻俩就算恩爱,也不可能会一起死吧?难不成为了下辈子再续前缘,今生一定要殉情?”
  “那不是,只是一同做成棺材罢了,你听完我说的第叁点就清楚了,这第叁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夫妻二人,定有一人先走,棺木一同做好,却不能一同下葬,这时候夫妻俩中活着的人一定要在棺材前痛哭流涕,诉说夫妻情深,待死去的人下葬后,活着的人日后绝不能再另外娶妻,再嫁,亦或是做出不忠的事情,不然夫妻树不仅不会帮助夫妻再续前缘,反而会生出恶灵,杀死这不忠之人。”
  “若你不是自用,便一定要告诉买家,免得犯了忌讳……”
  爷孙俩还在说着什么,净姝却是听不见了,只看见周围的场景迅速变了,一眨眼,她又到了蔡老头家里。
  院子里摆着许多木料,有两个师傅在院子里做工,蔡老头和蔡老太在房里看着他们做活,蔡老太面上瞧着死气沉沉,看着是快不行了,院子里的木料估摸着是在做棺材,应该就是原先见到的夫妻树吧。
  净姝看着场中的木头,只觉得眼前的事物突然一下变得飞快,眨眼之间两副棺材就在她面前做好了,随之场景再一换,蔡老头家里挂满了白布白幡,蔡老太死了。
  在一片哀乐当中,蔡老头哭得撕心裂肺,看起来倒是情真意切,可等蔡老太的棺材下葬后,他就很快收了伤心,偷摸将银娘子接进了家里,在原本躺着蔡老太的床上,颠鸾倒凤戏耍了好几次。
  在情欲当中忘乎所以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在他们的呻吟缠绵的时候,那副放置在偏房里的空棺冒出了黑气。
  这是因为那小孩卖夫妻树时没有将忌讳告知蔡老头吗?
  净姝呐呐想着。
  那小孩不是要将夫妻树留着给自己家人用的吗?
  不对不对,蔡老头一个打更的更夫,怎么会那么有钱买夫妻树做棺材,这其中说不通,感觉还有隐情。
  正思索着,突听一句声音说道:“我不知我为何会被蔡老头买了去,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我原先的主人,我并非受人驱使,是蔡老头自己不守规矩,我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才会杀了他。”
  净姝一愣,这声音分明是她自己的声音,随即一想,这是棺材精在借她的口说话吧。
  按棺材精这话说来,是蔡老头坏了合葬的规矩,它才会杀他,至于原因,它只是以前听原来的主人提过,原先的主人已经失踪了,并不知在何处。
  难不成又要召蔡老头的鬼魂来问,看当时他买木料时有什么不妥之处?
  净姝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脑子糊涂了,随即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她便从棺材精的回忆里出来了。
  “棺材精走了?可是又要召蔡老头的鬼魂来问?”净姝问司南,随即赶紧坐好了,好让他继续施法。
  “不必了,真正的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对吧,银娘子。”司南突然话音一转,看向银娘子。
  “之前我忽视了一件事,忽略了夫妻树的难得之处,也忽略了你丈夫。”
  “我只想着你丈夫是个瘫痪在床的人,动都不能动弹,应该没有能力来做报复,夫妻树做棺材只是蔡老太误打误撞的缘故,却不料就是这两点遗漏差点放跑了真凶。”
  “来人,去把那洪钟带上堂来。”洪钟便是银娘子的丈夫。
  徐大人一声令下,让银娘子彻底颓了。
  银娘子承认,其实那天当她听完司南解释完棺材精就清楚了事情一切都是她丈夫做的。
  大家并不知道,她丈夫的外祖父是做棺材的,外祖父膝下只有他娘一个女儿,本想将做棺材的手艺传给洪钟,但洪钟的父亲不愿意,觉得做棺材晦气,所以外祖父死后,做棺材这门手艺就失传了,只留下一片能做棺材的杉木林。
  蔡老太病重之时,她丈夫曾执意要去看望,也就是那次看望之后,蔡老太知道了连理枝,知道了夫妻树做棺材的好处,随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棵夫妻树。
  估摸着她与蔡老头的奸情早就被丈夫发现了,所以才会想出了这么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瞒着。”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能替他瞒着便瞒着了,他那样一个身体,怎么能来受牢狱之苦呢。”
  银娘子一边说着一边抹泪,说话间,那瘫痪的洪钟被抬了上来。
  洪钟看着场中众人,看着哭泣的妻子,一点不觉意外,直截了当承认了:“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没错。”
  从洪钟嘴里知道,原来在银娘子被蔡老头强暴的那天早上,他就听到了声响,听到了妻子挣扎呼救的声音,可无奈他瘫痪在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听着妻子被人欺辱。
  他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极了蔡老头,好在老天有眼,很快就给了他报复的机会,他便用外祖父留给他的连理枝夫妻树做起了文章。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20 11:14:35

176.蔡老头的口供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那个放棺材的房间,房间里并不见棺材。
  这是怎么回事?净姝正想着,只听正房里传来了动静,似有什么打碎了,她赶紧跑过去看,就见床上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个瞧着都不太年轻了,老太太更是头发花白。
  老太太似乎是想拿一旁凳子上放着的白粥,一个没拿稳,碗打了,粥洒了。
  看着他们两个,净姝想,他们莫不就是蔡老头夫妇?
  碗破碎的声音惊醒了蔡老头,蔡老太赶紧说道:“我没事,你继续睡吧。”
  蔡老头没说话,还是爬了起来,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随即出了门,打算去外面买些吃食回来。
  净姝发觉蔡老头他们并不能看见她,也就放心大胆的跟在蔡老头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蔡老头走在巷子里,看着各家店里的各种吃食,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各个店里都热闹着,看见他经过,不少人与之打招呼说:“蔡老头,今儿中午怎么就出来了?”
  蔡老头是更夫,与大家作息相反,白日里通常都在家里睡觉,只快天黑的时候才会出来溜达溜达。
  “别提了,老婆子不小心把午饭打翻了,我懒得再做,出来买点。”
  蔡老头与大家伙打着招呼,慢慢走到了银娘子的豆腐店。
  豆腐店一般生意都在早上,到中午,差不多就卖完了,最后几碗银娘子一般会便宜卖出。
  他刚一走过去,银娘子就赶紧招呼说道:“蔡老头你来的正好,我这正好还剩一碗豆腐,你端了去给蔡老太补身子。”
  银娘子说完,也不顾蔡老头究竟要不要,就麻利的装了碗,递到他了手上,而后叮嘱他:“你晚上出工的时候记得把碗给我送回来。”
  正说着,店里有一人吃完结账,戏笑道:“银娘子,你怎么对这蔡老头这么好?别是想与他凑一对吧?”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过是看蔡老太与我家男人一样,知他难过之处,帮衬一二罢了。”
  净姝看着银娘子叉腰与人笑骂,她作为旁观者来看,银娘子此时言谈举止没甚可以指责的地方,只是邻里之间正常的关照。
  净姝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身旁的蔡老头,蔡老头嘴角似笑非笑,似在得意。
  净姝心里突地恶寒,难不成这就是一切事情的开端?银娘子日常关照,让他误以为银娘子对他有意思?
  他哪来的自信觉得银娘子会看上他一个年老体弱的老头子?
  净姝想着,只觉得眼前一花,周遭突地黑了,蔡老头不见了,只远远听着一声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传来。
  听着声音不太远,听那梆子声,现下是五更时候。
  豆腐店关着门,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动静,想来是那银娘子起床磨豆子了。
  门口听着不大真切,净姝想进去却是无法,只能绕去了后门。
  银娘子推磨感觉很是费力,气喘吁吁地声音透过院墙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听得很是清晰。
  轻轻地喘息声,听得莫名暧昧。
  净姝靠着墙仔细听了听,看有无异样,直到打更的蔡老头走到她身边来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蔡老头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猥琐地将耳朵贴上了银娘子家的院墙,看着他一手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面,掏出了那东西。
  净姝下意识看了眼他的那物,赶紧躲去了一旁。
  行吧,她收回那句年老体弱的话,看他这本钱还是挺足的,也难怪银娘子后来会跟了他。
  净姝一边想着一边看着他对着银娘子的墙冲了一发白精。
  随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墙上残留的精水,不由皱了眉头,难不成早在蔡老太瘫痪前,他就对银娘子有过非分之想了?早就在银娘子墙外,听着她磨豆子的喘息声偷撸过无数次肉棒子了?
  看到此处,净姝算是都想明白了,原先他们两个没甚交集,他只敢偷偷听着银娘子磨豆子的喘息声偷偷撸棒子,并不敢当面对人家起色胆,后来蔡老太瘫痪,他借着这事去找银娘子帮忙,银娘子的热心,与一旁人的打趣,滋长了他心中的龌龊念头,色壮人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净姝深觉是这样没错,正想着,面前的景色突地又变了,她不知怎么到了银娘子的豆腐店里。
  天色蒙蒙发亮,银娘子刚做出一锅豆腐花,正要放压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银娘子似不意外,打开了门,将蔡老头迎了进来。
  “收工了?正好,刚出炉的豆腐花,给你来一碗。”
  银娘子说着话,拿过一个空碗,帮他装了一碗。
  装豆腐花的银娘子没注意到自己领口的两粒扣子没有扣,许是做豆腐太热了,她松开散热忘记扣上了。
  盯着她脖颈那处儿点点白嫩,老蔡头有些出神,只觉得她那处比刚出锅的豆腐花更白更嫩更可口。
  “今天还是一碗豆浆和一碗豆渣吗?”银娘子问他,他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点了点头,“是,是。”
  银娘子麻利给他端上,而后,便去压豆腐。
  他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跟上去,抱住了肖想已久的细腰,一边摸着她的奶脯子,一边说道:“你男人不行,我女人不行,这就是天意,天意让咱们正好凑做一对。”
  银娘子又羞又气,却是挣扎不过,被他强行抱坐在压豆腐的板子上,交缠到了一处,一起做了那压豆腐的砖块,随着肉杆子进洞,银娘子尝了乐趣,渐渐停了挣扎,便配合起了他的动作。
  净姝在旁看着他们两人近乎癫狂的操弄,看着板子下的豆腐因他们的动作碎开,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捂脸又捂眼,正是羞时,凭空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让周遭的动静都停止了,随后场景又变了,她又到了蔡老头家里。
  蔡老头和银娘子都在,床上的病老太太却是不见了。
  蔡老头神色阴鸷盯着房里的棺材,银娘子也是神色异常,与蔡老头打了声招呼,“我,我先走了。”
  说罢,银娘子偷偷摸摸,赶紧溜出了蔡家大门。
  见此情景,再听棺材里面不停传出拍打救命的动静,净姝想,这估计就是吴老板的儿子被关进棺材的那天了。
  银娘子走后,蔡老头一直盯着棺材,直到棺材里面的动静停止,这才放心回房睡觉,然而他没想到,就在他刚离开不久时,棺材盖子就被人从里推开了。
  一个面露凶狠的小孩儿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小孩儿面上神情很是诡异,他麻利的从棺材里出来,爬上墙头,故意弄出声响,将蔡老头从房里引诱出来。
  蔡老头只以为是小娃儿逃跑了,赶紧追了上去,这一追就追到了蔡老太的坟头上。
  站在蔡老太坟头上,小孩儿突地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身扑向了蔡老头,死死掐住了蔡老头的脖子。
  蔡老头一惊,赶紧挣扎,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只得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神色诡异的小孩狞笑着掐死了自己。
  净姝在旁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很清楚,小孩肯定是被棺材精附身了,蔡老头被控制了,才挣扎不了,只能乖乖受死。
  净姝刚想明白这些,眼前又是一花,再睁眼,就见司南的脸,才明白刚刚的一切都是受了蔡老头魂魄的影响,进去了他的回忆当中。
  根据仵作验尸的结果来看,蔡老头确实是被掐死的,与他的证词对的上,蔡老头虽说年老,但也不至于活生生被个七八岁的孩童掐死在坟头。
  于是乎,徐大人便示意司南再招棺材精出来。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14 06:58:21

175.升堂审鬼
  净姝听罢也不由得叹气,或许汪家本就注定有这么一遭吧,所以就算有司南顶着泄露天机的惩罚在其中帮忙,他们还是不相信。
  “那现在柔曼这事是怎么打算的?”
  “原本大伯母的意思是送去庙里去做姑子,但柔曼说她这月月事推迟了,怕是怀上了孟家的孩儿了。”
  “这也没多少日子吧,这就怀上了?”净姝有些吃惊,她和司南天天腻歪着的都没有怀上,她这偷着来一两回的倒是怀上了?
  “据柔曼说她与孟二公子第一次做是在半月多前,在后花园西墙的花架子下,半个月的月份还太小,大夫还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怀上,祖母的意思再等半月看看,若真的怀上了,不怕那孟二公子不负责。”
  净姝听完不禁又叹了口气,叹那柔曼糊涂。
  经此一遭,汪家人算是彻底信了司南,央着司南帮忙再算算汪家的运势,算算柔曼会不会怀孕,肚中胎儿是男是女?
  对此,司南谦虚了,表示自己并不擅长预测掐算,这方面还是让他们去找魏大人帮忙。
  旁的人只以为司南真是算不准,只有净姝知道司南是不想再泄露天机,怕遭报应,以他外孙女婿的身份不好拒绝外祖母,大舅舅他们的请求,便只能推了魏家来做挡箭牌。
  推给魏家也不算不厚道,魏家专攻测算,吃得就是预测这碗饭,确实比他更厉害,至于魏家会不会答应,那就是魏家的事情了。
  净姝虽没有戳穿他,但从汪家出来,一上马车,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柔曼往后的运势,看她以后会如何。
  “孟二公子与她的这段缘是躲不掉的,至于以后如何,还得看她自己了。”
  “依你这么说,柔曼八成是怀上了?”
  司南点了点头。
  “你说他们偷着来一回两回就怀上了,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我怎么还没怀上?”净姝很是不解,摸着自己肚子问司南,而后想起什么,又说:“哥哥嫂嫂那边也没有动静。”
  “那不如咱们再多卖卖力?”司南说着,拉过她坐到自己腿上来,抱着便是一亲,亲了亲她结痂的嘴皮子。
  净姝推着他的脸,不让他亲,“光天化日的,又在闹市之中,你可千万别胡闹。”
  “说不准就得偷着来才会怀孕,咱们也学学柔曼,偷着来几回。”司南故意逗她,谁知天公不作美,话音刚落,马车就突然停了。
  净姝一惊,下意识要推开司南,司南却是抱着不放,随即问外面何事?
  “少爷,少奶奶,顺天府的衙差请您去衙门商量如何审问棺材精。”
  原来是这个事,净姝松了一口气,于是乎,两人便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顺天府。
  审理此案的大人姓徐,在京中名声还算不错,得知他们过来,早早在门口迎接。
  两厢见礼,说起案子,徐大人先行问道:“这案子闹得动静不小,不做审理不能服众,可一旦升堂审理,必定会引来很多人围看,这棺材精该如何上场,蔡老头的鬼魂可能一并请上来,还得请安少爷帮忙帮忙。”
  “棺材精无口不能言,需得找个人做附身,借其他人的口,言说出来,人太多的话,阳气太重,蔡老头的鬼魂不能多待,且旁人无法看见魂灵,他也得借人的身体附体。”
  “关于附身之人稍有些讲究,要寻命弱魂弱之人,或是大病当中,阳气较弱之人。”
  命弱魂弱阳气弱的人?徐大人正想着,净姝突然插嘴说道:“我可以吗?”
  “这怎么能行!”徐大人连忙阻止,哪能让安家少奶奶做这种事。
  “姝儿命弱,自是可以的,只是以你的身份,这般登上公堂,怕是会受人非议。”
  女子和男子不同,他登公堂没事,净姝作为安家少奶奶,净家大小姐,若真的登上公堂,让鬼怪附身,理解的人会说她大义,不理解的人只会抨击她不守女德,抛头露面与鬼怪为伍,他和义父倒是不怕这些个说辞,就是怕影响了净家的名声。
  净姝眨巴眨巴眼,“没事,让春枝给我易个容就是了。”
  说完,净姝便眼巴巴看着司南,只想着他能够答应。
  看她这样,司南不免摇头失笑,在这种事上她胆子就大了,平日里稍做一点出格的事,吓得跟什么似的,唯恐失了面子,坏了声誉。
  “行,姝儿既然这么大义,为夫自然也不能拦着。”
  徐大人在旁听罢,对净姝行了一礼,道:“少奶奶大义,本官替苦主先行谢过少奶奶。”
  净姝摆摆手,赶紧回府易容去了。
  趁着净姝易容这空档,顺天府贴出了告示,告知百姓下午升堂审理这起精怪杀人案件,可来旁观听审。
  大家伙还是头一回听说审理精怪,都很是好奇,看热闹的人来的可是不少,还没到点,顺天府门口就围了里叁层外叁层的人了。
  易容回来的净姝看见这番阵仗,不禁咋舌,只得偷摸摸从后门进去府衙。
  到点升堂,门口等着的众人蜂拥而入,唯恐失了个好位置,人贴人来人挤人,好生拥挤,又好生热闹。
  大家都想往前挤,可当尸体搬上来时,最前面的人便都后悔了,各个捂住了鼻子。
  现下正是炎热时候,尸体腐烂得快,闻着可是恶心。
  净姝站在场中,挨着尸体近,强忍着恶心才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捂住鼻子,只能赶紧用眼神让司南快点。
  此番除了蔡老头的杀身案,还有吴老板儿子的失踪案和蔡老头与银娘子的强奸案,通奸案。
  失踪案凶手蔡老头已死,只剩下帮凶银娘子,看在邻居多年的份上,吴老板并没有与她追究,今儿个吴老板父子只做为证人上场。
  银娘子的说辞与先前一样,根据她说的,可以落实了蔡老头与她的通奸案,至于强奸案,现下只有一面之词,还需要审问蔡老头的鬼魂。
  到此,徐大人问司南:“安少爷,现在能否招来蔡老头的鬼魂审问?”
  司南看了看天光,看了看场外众人,点头道:“可以,只是现在天光正甚,围观者众多,阳气太旺,蔡老头的魂魄怕是不能久待,大人有话需得尽快问。”
  说罢,司南转头对净姝说:“灵儿姑娘请。”
  净姝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这灵儿姑娘说的是她,赶紧应声,随他动作,坐到了一旁放在角落暗处的椅子上。
  司南手落在净姝头上,开始念咒,净姝只觉得脑顶一凉就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间,净姝只觉得周边吵闹,想睁开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来,十分费劲才听清楚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我强暴的银娘子……”
  这是……蔡老头?
  净姝想着,只觉得眼前一亮,便到了蔡老头的家中。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14 06:57:13

174.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八皇子虽说与皇位无缘,但到底是个皇子,背后还有德妃一脉支持,此时论身份地位还是比得过安伯候府的,若是他从中截胡,就算是安伯候府也不敢多说什么。
  汪净两家现在只是其次,德妃娘娘明摆着是看上了九千岁这条路子,也看上了净姝与柔嘉之间的情谊,想借九千岁的力帮八皇子翻身。
  听了根叔话,净姝嘴里一酸,又想起了五舅母送来的酸李子,若表姐真的成了八皇妃,她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八皇子为人不行,压根配不上表姐。
  思及此,净姝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净姝急了,一下拍得狠,瞧得司南都疼了,赶紧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急什么,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你放心就是了。”
  净姝一愣,突然想到司南之前的掐算,想到之前种种,震惊问道:“你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笃定说等山泉庙建好转机就来了?八皇子就是表姐和邱央真的转机?”
  司南点点头,八皇子因蛇鬼一事声誉大损,又被皇帝封了个蛇,表明与皇位无缘,哪个高门大户还会将自家女子嫁给他。
  对于那些个世家,德妃娘娘和八皇子并不敢得罪,那么自然会把目光往下放,也就落到了净姝,柔嘉这样位处中间,家族势力一般的人家身上了。
  在这些人当中,因柔嘉原先就在公主府参加春宴时就与八皇子传过些许绯闻,早就在德妃这些个人眼中落了印象,现在考虑时候定是头一个就会想起。
  “按以前汪家在一众人家当中不会这么打眼,柔嘉也不大可能会入德妃娘娘的眼,现下能被看中,说到底还是因为义父在皇上面前得眼,德妃娘娘想借此姻亲关系,让义父被动站队,让义父支持八皇子,从而再打个翻身仗。”
  净姝点点头,若有所思,正想着,司南又对根叔说道:“根叔,劳您走一趟,把这消息送去汪府和邱府,亲口与外祖母说说八皇子何其品行,想来外祖母肯定不会同意表姐所嫁非人的,至于邱府那边,让邱少爷明儿一早就上门提亲。”
  听着司南的安排,净姝算是彻底想明白了,现在其他人家接到的消息都是汪孟两家八月十五要定亲,八皇子若是要横插一脚肯定是赶在这之前对付孟家。
  孟家势力虽不弱,但他们不见得会为了表姐得罪德妃娘娘一脉,毕竟表姐现下于八皇子而言算是救命稻草,而于孟家而言却是没那么重要,不可能全力来保这门亲事,绝大可能会在德妃娘娘的施压下,选择放弃这门亲事。
  一旦孟家放弃了,旁的人家就更不可能此时来挡道了,到时八皇子上门求亲,汪家势弱,又如何能够拒绝呢?
  八皇子品行不端,并非良人,可就怕外祖母他们贪这皇妃身份,想着日后八皇子真的能借九千岁重新获得皇上青睐,会抱着侥幸同意这门亲事。
  司南此番让根叔亲自跑一趟,是为了表明了安家的态度,表明义父的态度,亲口说给外祖母听,则是提醒他们别只想着利益,多想想八皇子为人,可是要为了利益将自家姑娘推入火坑之中?
  只要想明白了一点,邱央真赶在此时再上门提亲,汪家便肯定不会拒绝,到时也就有理由拒绝八皇子了。
  “义父会连夜递出这消息来,想来八皇子那边有所行动了吧?”净姝猜测着,恨不得现在就去汪家陪着。
  “等明儿就知道了,你别多想了,先睡吧。”
  怎么能不想呢,净姝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许久,还是决定去汪家住几天,只有自己盯着才能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净姝便赶紧让六艺六礼收拾东西,却不料刚收拾完,根叔那边就递来了消息,说汪家同意了邱央真的提亲。
  “怎么会这么顺利?”净姝有些不敢置信。
  “回禀少奶奶,昨夜往汪家走一遭才知道德妃娘娘那边早就私下派人接触过汪家几个舅爷了,几个舅爷有些动心,便瞒着汪家老太太,老太爷,另做了打算。”
  “汪家几个舅爷争执着安伯候府于自家的助力大还是八皇子翻身的机会大,一时间难以抉择,恰此时,孟家那边先行选择了退出,没了选择,他们便一门心思打算起了八皇妃的身份,只想着依着少奶奶与柔嘉小姐的关系,老爷一定会助力八皇子翻身,到时候汪家也就水涨船高,成了皇亲国戚。”
  “若不是昨夜老奴过去,老太太他们还被几个舅爷蒙在鼓里。”
  “舅舅他们未免也太过分了!”净姝捂着胸口,只觉心寒,表姐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上位的工具吗?就一点都不顾忌表姐下半生的幸福吗?担心外祖母心疼,竟还直接瞒着了。
  “二舅舅二舅母要是在家,表姐就不会这么受欺负了!”净姝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让六艺六礼去准备马车,赶紧往汪家去。
  表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在门口迎她,面上挂着笑,瞧着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瞧着表姐的笑脸,净姝稍消了消气,先道了句恭喜,恭喜她与邱央真定亲,而后问道:“外祖母没事吧?”
  “正歇着呢,大夫说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待会儿可别在祖母面前提伯父他们的事了。”看净姝怒气冲冲的模样,柔嘉便知道她是来替她撑腰的,心下感动,拉住了她的手。
  “哪有他们这样做伯父的!一母同胞兄弟的女儿,不是和自己闺女一样吗?哪有把亲侄女往火坑里推的!”
  净姝气得不行,反倒是柔嘉在安慰她,抱着她安慰:“没事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的事已经定了,现在难办的是柔曼。”
  “她怎么了?”
  “她……”柔嘉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看了看一旁的司南。
  司南会意,表示先去其他地方转转,让她们姐妹俩慢慢聊。
  “之前与孟家说亲,孟家二少爷上门来玩过几回,我爱搭不理经常找借口就先回房了,留他一人在院子里溜达,不知怎么就碰上了柔曼,你知道的,柔曼正急着自己的亲事,见我对他无意,就起了些歪心思。”
  “那孟二少爷也不是个好的,察觉柔曼意图,不仅没有拒绝,还说了什么娥皇女英,姐妹平起平坐共侍一夫的事情来忽悠柔曼,哄着柔曼与他睡了。”
  “柔曼还不知孟家几天前推了亲事,昨儿听祖母对大伯父他们发脾气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不敢再瞒,将此事说了出来。”
  净姝无语,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舅舅他们为了家族利益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最后自家还亏了个闺女。
  “可不是,昨日祖母还在叹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早该听司南的话,顺天而为的。”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14 06:47:01

173.玉兔捣药,忒是卖力HHH
  “媳妇儿,你可真是个宝贝。”仗着隔壁的声音做掩护,司南没做多少顾忌,肉棒子狠狠顶在她的花心上,看着净姝因此失神的脸,忍不住往她面上亲了又亲,又忍不住心疼地亲了亲她嘴上的伤口。
  净姝只以为他想亲嘴,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主动勾着他的舌头来亲。
  司南爱极了她这主动,可又担心自己使劲会让她的嘴伤上加伤,只得按捺不动,由着她自己来主动。
  上面的嫩嘴子有伤能够饶过,下面的嫩嘴子就没有这样好运了,司南下下抽得猛,插得深,动作又快,硕物进出,可是叫净姝招架不住,一个不察就被他捅出了一汪水,水儿顺着股沟淌下,湿透了身下的床单被褥。
  “相公……你轻些……慢些……”净姝忍不住求饶。
  “几日不弄,姝儿竟是受不住了?”司南问着,腰上动作却是丝毫不停,而后自顾自回答道:“看来是与我生分了。”
  一听他这话,净姝就知道他这是又憋着坏心了,赶紧摇头,“你别作妖,就这么安静着结束吧,要真闹出点什么,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瞧小娘子说得这么严重,司南想油嘴滑舌以做狡辩,但终究还是不敢胡来,怕真惹急了她。
  “姝儿哄哄我,我就不闹了。”司南递出个条件。
  净姝点点头,却是不知该怎么哄,想了想,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乖乖乖,不要闹……”
  此话一出,换来了司南一下狠顶,打断了她的话。
  “你哄狗呢这是?”司南不满瞪她。
  净姝好生无辜,那要怎么哄?
  “先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相公?好相公?”
  “再夸夸我兄弟。”司南得寸进尺,继续提要求,一面说着一面动了动,哪个兄弟不言而喻。
  “……”净姝一阵无言,想了许久,指着他那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的大物说道:“玉兔。”
  司南一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净姝侧过红扑扑的脸蛋,轻轻又解释了一句:“玉兔捣药,忒是卖力。”
  经她这下解释,司南噗嗤笑出了声,“玉兔捣药,倒也贴切,只是,姝儿可知玉兔捣药捣得是什么药?”
  “蛤蟆丸……”净姝的话戛然而止,得,只顾着夸他,倒是把自己骂了。
  “捣得是长生不老药。”净姝赶紧找补说道,传说当中玉兔捣药,捣得是蛤蟆丸,蛤蟆丸吃了能够长生不老。
  “欸!是捣得长生不老药!”司南应下,却是笑得更大声了,随之腰上刚缓下来的动作不禁又加快了,一连捣出净姝好几声喘。
  “每天捣一捣,活到九十九,每天操一回,长生又不老,软乎乎的肉儿,水淋淋的穴,一操一操直颤颤,颤呀颤,抖啊抖,叫声相公不要走,扶着你的棍儿,抓着你的杵,继续往穴儿里头捣呀捣……”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这厮说着说着还能唱起来,羞臊着伸手去捂他的嘴,反倒是被他咬住了手指舔了舔。
  舌头绕在手指上,感觉确实不错,净姝想起刚刚,想了想,抓过了他放在她胸脯上抓捏的手,像刚刚那样,张口含住舔了一下。
  这一下,让司南身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便失控地动了起来。
  净姝现下确定了,手指就是这厮的敏感点,就像她耳朵一样,一碰就起反应。
  怎么有人会喜欢被舔手指?
  净姝还是想不通,可此时也来不及想了,就被他弄得唉唉直叫,酥酥麻麻的小腹禁不住又来了一波潮儿,偏他还在疯狂冲撞,实在让她应付不得,只觉得他这是在要她的命。
  舒服当中的净姝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是想安静地结束的,这一下撩拨,又让这禽兽失了控,可是再安静不了了。
  一番癫狂,还好有隔壁的声音做掩,他们似存着心跟司南他们这边的动静做比,他们那么多人,司南与净姝两人自然是比不过的,也幸好比不过,才没让旁的人发现端倪,就算一两声不小心被旁的人听见了,也只以为她们是胡人一伙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存了好几天的精尽数射入净姝体内,司南才算满意,满意着歇停下来。
  肉棒子拔出来,瞧着那往外溢出的白精,司南便忍不住笑,摸了摸她平坦坦的小腹,笑道:“说不准还真能捣个仙丹出来。”
  净姝还在喘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稍想了想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这说的是孩子吧?
  “这可说不定,你之前也没少捣,不还是没有怀上?”
  “那定是捣得不够,咱们继续。”司南说着,又压了上去,净姝忙忙推拒,不愿再跟他胡来。
  正闹着,门突然被敲响了,俩人不约而同噤了声,净姝顿时白了脸,吓得一动不敢动。
  “少爷,九千岁从宫里递了消息给您,根叔让小的来请您和少奶奶回去。”
  ……净姝没想到会是根叔派来的人,也不知他到多久了,有没有听到刚刚他们荒唐的动静。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根叔,我们马上回去。”
  司南完全没在意有没有被他听见,净姝见此,可是着急,怎么不敲打两句呢?
  “没事,义父手下的人嘴都严,不必担心。”
  “行了,别多想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净姝穿好衣裳,两人忙着收拾的时候,并没在意隔壁胡人越发响亮的叽里咕噜声,只以为他们那边还在胡闹。
  离开的司南和净姝不知道,他们方才的笑闹都被胡人们听得一清二楚,胡人们对汉话不甚了解,听得一知半解,听得最清楚的便是“九千岁”三字和他们方才笑说的长生不老的仙药。
  他们来京城跑商,自是听说过九千岁的威名,也听说一些传闻,于是乎,便有了以下这么个误会。
  胡人们只以为自己方才误会了,隔壁根本不是在恩爱欢好,而是在用特殊的方法捣药,给九千岁捣长生不老药。
  等天光出来,这个误会就随着胡人们的嘴传开了,越传越叫一个离谱,可就算离谱,也架不住最近司南算卦看事,瞎眼复明的名声响亮,以至于大家都对这个传闻表示深信不疑,觉得九千岁一定有长生不老药。
  谣言传开了,当事人却是毫不知情,直到有人上门求药才知道这个误会。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只说司南和净姝当晚赶紧回去,才知义父为何着急深夜送信回来。
  因蛇鬼之事,大家都知道八皇子与皇位无缘了,以往看好他做女婿的高门世家现下都不愿再将闺女嫁给他了,德妃娘娘便把主意打到了春宴上与八皇子对坐过的柔嘉身上。
  汪家在朝中势力不算顶尖,但也还算可以,文官武将当中名声也都不错,加之今年净家又与九千岁结了亲,若八皇子娶了柔嘉,或许还能借着汪净两家的关系攀上九千岁,借着九千岁在皇上面前得眼,或许能借此重获皇上的青睐。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14 06:37:50

172.一方有一方的风俗HHH
  司南这下失常让净姝有些奇怪,魂飘九天的时候,净姝想,难不成他手指头敏感?一舔就失了控?
  哪会有人喜欢被舔手指头的?
  净姝脑袋昏昏,想不明白,混混沌沌又被他顶弄上了高潮,舒服得直打颤颤,双腿下意识缠上他的腰,只想他能再多多深入几回,让这舒服能更延长一些。
  司南感受到她的渴求,更受鼓舞,一时更加失智,抓着她的腿,扶着她的腰,卖力又卖力,深入再深入,摇晃得床儿咯吱咯吱直作响,完全不顾此时还在客栈,不顾隔壁,楼下还有旁的人。
  好在床板子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净姝稍稍回了神志,察觉到他的失控,赶忙赶忙咬了一口嘴里他的手指,以做提醒,提醒他切莫癫狂胡来。
  手上的疼痛唤回司南的理智,让他慢慢放缓了动作,只是这一下放肆,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不管隔壁交谈的声音多大,终究还是被人察觉了,隔壁响起了轻佻起哄的口哨声。
  这下净姝着急了,赶紧将他从身上推开,这就要穿衣离开,心里打定主意再不来这家客栈了,只要不与他们碰见,他们也就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了。
  净姝赶紧想补救的法子,司南却是不慌不忙,还劝她不要慌张。
  “这还不慌张呢!”净姝怕极了,一想到这事可能会被传出去,她就忍不住想要打他。
  “方才和你说过了,胡人不比中原人,他们那边对男女之事很是开放,没有那么多教条约束,女子也不似中原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个脚腕都不能露出来。”
  这,净姝突然想起了刚刚人群中的胡人女子,想起了她露出来的那一截细腰,“当真?”
  “这还能有假。”
  司南安抚住净姝,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肩背,慢慢说道:“胡服大多薄,透,露,你见过了,从他们的服饰上就可见一斑,他们的风俗与咱们这边非常不同。”
  净姝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在他们那边女子就没有失身一说,贞操伦理什么更是一点都不看重,女子主动和离再嫁很是常见,不止是平民百姓如此,那些有权有势之人也不例外。”
  “因此在他们那里还有这么个风俗,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则取其妻妻之。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母亲,兄弟死了,其他兄弟可以娶嫂子,弟妹。”
  “这不是乱伦吗!”净姝震惊。
  “可不是,一方有一方的风俗,他们那边讲究俗妻后母,报寡嫂,死则归其故夫。只要最后死去再与原来的丈夫合葬就行了。”
  正说着,只听隔壁突然停下了叽里咕噜的谈论声,随之开了门,不多久,脚步声进来,又回来了几个人,几声交谈,来的人中有个姑娘的声音,想来就是她先前看到过的姑娘。
  净姝紧张着听他们动静,听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只想着到时候要怎么威胁他们闭嘴,却不料那边却是传来了亲嘴声,当真是亲嘴声,净姝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亲嘴的声音能弄得这么大。
  听声音他们也做起了亲昵事,声音之大,像是故意做给他们听的。
  这……这一下净姝相信了司南的说辞,稍稍放了心。
  “你仔细听,隔壁人可不止两人。”司南提醒净姝。
  确实,隔壁声音嘈杂,分明是好几个人的声音,却是只有一个女子声音,净姝震惊无言,不知该做什么表态。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听隔壁胡人对他们这边响动没做好奇,净姝也就放心继续与司南说话。
  “以前和师父去过那边,见识过不少,一般胡人女子日常时候的穿着就袒胸露乳,到应酬时候,更是大胆到敢身披薄纱起舞。”
  在净姝的好奇之中,司南说起了曾经见识过的裸舞。
  当时他才十来岁,跟着师父到那边,帮当地一大户人家渡走了只鬼,那家老爷夫人为表感谢,特意摆了家宴答谢他们。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吃喝交谈,却不曾想,那家的女眷一齐给他们表演了一段歌舞。
  由其夫人领舞,小姐们少奶奶伴舞,各个都只身着薄纱,几近裸身在场中翩翩起舞,当时可是让他幼小的心灵大受震感。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又扯开了净姝刚拢上的衣襟,捉住她藏起来的两团软绵绵,“那是我第一次见女人的身体,到现在还记得那夫人跳舞时,那一对半遮半露的大乳随着舞姿不停跳动的模样,差点儿就蹦哒了出来。”
  “不是吧……”净姝光是听着也是震惊非常,一时都忘了推拒他的揉捏。
  “剑器舞可曾听说过?”
  净姝点点头,不就是舞剑吗?这她也会。
  “他们那边的剑舞与咱们这边的剑舞没大区别,只一点,他们那边的剑舞是半裸半露舞剑,用剑光遮挡身体私密处,以遮挡看舞蹈好坏,舞动时剑光遮挡得越好,就算跳得越好。”
  还能这样?许是因为自己也会剑舞,听着司南的话,净姝下意识将自己的代入了其中,一时羞臊非常,腿间更是抽抽,不禁夹了夹腿。
  察觉到净姝的异样,司南的手慢慢从她胸脯上摸到了腿心里去,又摸到了那湿淋淋的穴儿。
  被他再次摸上,净姝下意识紧张,赶紧又听了一下隔壁的声音。
  隔壁荒唐的动静很大,一点儿都没做避讳,一点儿都不怕被人发现,听着那些个男男女女的呻吟声,净姝默默脑补了一下几男一女的交缠模样,忍不住缩了缩穴儿,恰此时司南手指头抵进来,正好被她咬住了。
  司南手指轻勾,松动这咬人的穴儿,一边弄着一边又说道:“说起来,他们那边还有个规矩,其女子身份越尊贵,日常服饰胸口裸露处便越多,以姝儿的身份来看,估摸着要露这么多吧。”
  司南说完,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净姝低头看去,这,这都露出大半了,稍一下动,乳晕都要被人看了去。
  净姝不知道胡服还有这样的讲究,亏她方才还想试试,若真的试了……
  净姝默默捂了脸,身子下意识也有了变化。
  轻微的变化,若不是司南的手指插在她体内,定不能发现。
  察觉到她的渴求,司南抽出手指,赶紧抬起她的腿,从后将肉棒子又顶进了她的体内,用肉棒子好好感受她嫩穴儿的紧咬绞缠。
  司南舒服得直抽气,净姝舒服得直喘息,俩人却都是不敢再发出声音来,不敢像隔壁一样荒唐,只是闷声耸着腰,动着臀,不急不慢地肏干着。
  司南腰间卖力,手上也不忘使劲,摸着净姝的软奶儿,掐着她细嫩的奶尖尖,又是摸又是拨,嘴上还不停说着。
  “那边的胸衣无带,惯喜外穿,勒出一对大奶,就像这样。”司南拿过扔在一旁的腰带,在她胸前勒了一圈,将本就高耸的胸脯勒得更加挺翘,净姝低头看着自己被腰带勒着的胸脯,脸颊红得滴血,身子也愈发敏感,忍不住配合起了他的动作,配合着他一下一下深入,配合着狠狠抵,狠狠磨,娇喘不断。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14 06:33:27

171.久旱逢甘霖
  正想着,小二领着他们上楼来了,净姝赶紧退回了房里,没有挡道。
  胡人商队人多,两两一间房,都把客栈剩下的上房都住满了,若不是净姝和司南早来一步,怕是住不到房间了。
  司南提水还没回来,净姝继续铺床。
  房间左右都住着胡人,他们嗓门大,仗着旁人听不懂他们的话,便叽里咕噜,肆无忌惮说着,听得净姝十分好奇,很想知道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听着听着,只听那边响起开门的声音,又来了好几个胡人,他们一阵说辞,似要离开,刚开门,有一女人声音插了进来,想来就是刚刚那个胡人女子了。
  女子声音一插进来,话语声突地就变得激烈了,好似那女子与人吵了起来。
  等司南回来,他们也还没停下,司南一点儿没有在意,只忙着倒洗澡水,张罗着赶紧将两人洗干净好办事。
  净姝被他这一打断,也顾不得再关心隔壁胡人在吵什么,就被他三下两除二扒光了,抱进了浴桶里。
  不同于家里的大浴池,这浴桶小,两人坐下去,挨着挤着,可是亲昵。
  司南打着给她洗澡的名头,手掌不停在她身上摸着,揉着,捧着她胸前的两团爱不释手的揉搓。
  “媳妇儿,你这两团软肉沾上香胰子的沫儿,滑溜溜的,可是好摸极了。”
  某人一边摸着一边还不忘夸赞。
  他的话,混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吵闹声,让净姝不由得脸热,只隔着一面墙,他们俩个偷偷干着荒唐事情,怪羞人的。
  司南猴急把玩着媳妇儿的身子,没有察觉净姝面上的羞意,手一滑溜就摸到了她腿间去,覆上了那光溜溜的小肉丘,手指从那细缝当中,勾出了比香胰子还滑溜的水儿来。
  小半月没做,净姝身子格外敏感,被他撩拨着,没一会儿便直冒汁水,顾不得一旁房间的声音,情不自禁就配合着司南的动作,动将了起来。
  动情的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加大了呻吟声音,好在周围人的说话声响亮,倒也不怕被人听到,只是两人动作稍大,浴桶里的水就控制不住激荡开来,不少溢出桶外,水声稍有些大,听得净姝害怕,赶紧唤停。
  “咱们床上去吧。”
  司南知道她在怕什么,倒也没做为难,顺着她的意思,将她抱出了浴桶,去了床上。
  隔壁说话声渐渐小了下来,似乎是他们吵完了,有部分人离开了,随之有一瞬安静。
  没有他们的高声做掩护,净姝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难耐的呻吟传去了隔壁。
  司南见此,忍不住笑,将她压在身下,捉着两个软绵绵又亲又嘬,弄得净姝又是咬唇,又是捂嘴,才勉强压下呻吟声。
  净姝很是紧张,可越是紧张越是刺激,身子反应就越是大,也不知是不是小半月没做的缘故,只不过亲亲摸摸一会儿,就让她腿心子都湿透了。
  “媳妇儿,我进来了。”司南说着,话音未落,就扶着肉棒子顶了进去。
  突地猛进,虽和净姝打了声招呼,但还是让净姝惊了一下,舒服得直颤颤,闷哼声不断。
  这一下,声音似有些大,隔壁胡人似听见了什么动静,叽里咕噜又说了起来。
  净姝慌忙想叫司南停下来,可他这样激烈,一说话呻吟声准得溢出口来,到时没发现也被发现了。
  无奈之下,净姝只能极力忍耐着呻吟声,忍着身下他弄出来的爽快,憋的脸蛋儿通红,眼泪直冒。
  这样舒服,又这样折磨,净姝只觉得自己快被他弄得癫狂了,唇儿咬破了,眼泪也憋出来了,闷哼哼着来了一波高潮,夹紧了他的大东西。
  司南被她夹得动作不得,只得强忍着被她绞缠的舒服劲儿,等她高潮过去,等她缓过来了再继续动作。
  等净姝从高潮上回过神来,小心轻喘,再听隔壁的交谈声,净姝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他们又说话的声音,根本不是听见了他们的呻吟声,而是在商量点什么菜。
  商量好了,就用蹩脚的汉话,叫来了小二,点了一通饭菜。
  听着他们结巴的汉话,净姝不由掩脸,这误会也忒大了些。
  看她的反应,司南大致明白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被司南笑话,净姝又羞又恼,可恼狠打了他一下,“都怪你,你还笑!”
  司南挨了一下打,却是不恼,伸手给她摸了摸嘴上的血渍。
  “瞧这忍得,真这么舒服?”
  净姝点点头,许是太久没做了,就像,就像银娘子说的久旱逢甘霖,着实快活死了,她这不过小半月,又何况银娘子那样十年如一日的守寡,也难怪后面会从了那蔡老头。
  “男人有欲,女人也有欲,这没什么羞耻的,在有些胡人地方,以女子为尊,女子可以同时拥有几个丈夫,男子却只能从一而终,其实说到底,世上本没有对错,对错都是人定的,我们的认知,全都是受周遭环境影响。”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正顺着他的话在想,司南却是又动了起来,肉棒子磨蹭顶弄带来的爽快让她思考不得,只得先行放下思索,随他疯狂了再说。
  话虽如此,但净姝还是不敢猖狂,还是老实的捂着嘴,咬着唇,免得叫唤出呻吟来。
  司南伸手松开她的嘴,不让她再咬嘴唇,怕她那破皮处伤上加伤,手指头伸进她嘴里,戏弄起她软乎乎,湿淋淋的小舌头,“忍不住就咬我手吧,我就给你慢点。”
  净姝点点头,舌尖下意识扫过,舔了舔他的手指头,却不料这下舔,让某人突然一下失控了,又猛地进出了起来。
  净姝刚刚高潮一回,腰麻穴软,受不得他这样激烈,眼看着呻吟忍耐不住,忙忙咬他的手,想让他依着承诺停下来,然,某人早把刚刚的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底下操着还不算,手指头还不停在她嘴里搅和着,逗着她的舌头去舔他。
  经他这下突然,净姝嘴里的呻吟声不但一点儿都没被堵住,反而响了满屋,若不是隔壁胡人嗓门声大,交谈声音吵闹,怕是已经被人听去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6 16:03:25

170.某人为了娶媳妇暗中做的努力
  司南一番猜测,有些人信有些人狐疑,那些个将信将疑的人们,赶紧领着衙差往蔡老太的坟头去看,看司南说的究竟对不对。
  净姝也想去看,她倒是不信司南,她只是想凑热闹。
  人群当中,只有魏伯奕已经能确定司南说的没错,他方才也掐算了一番,算得结果和司南一致,蔡老头确实死了。
  果然,不多久就有人飞奔回来报信了,蔡老头确实死在了蔡老太坟头上,如此大家才彻底信了司南的话,只是难为了那些个衙差了,他们不知道棺材精杀人该怎么抓凶手。
  对此司南表示能够帮他们的忙,可以帮助他们审理这棺材精,结案之后,只要他们大人出具相关判定文书,盖上印章,他也能代为行刑。
  大家一听还能这么判妖精罪行,无一不啧啧称奇,纷纷附和司南的说法。
  不过衙差们却是做不了主,只能先行上报,具体如何,还要看大人怎么决定。
  说罢,衙差带着蔡老头的尸体和银娘子就离开了。
  事情到此,吴老板拜托他们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司南开始和他说起了报酬,“吴老板,一两八钱,承蒙惠顾。”
  吴老板连连应是,请他们先去了店里。
  一两八钱银子一分不少,还被吴老板夫妇硬塞了好些炒货。
  净姝与司南连连推脱不过,终还是提了一袋子昨日刚炒好的瓜子走,连跟着他们一块儿的魏伯奕也连带着得了谢礼。
  魏伯奕跟了一天,现在还不离开,可见是有话要和他们说,只是碍着周围人多,不好开口。
  司南看出他的意思,却是没有主动开口,眼见着已经是黄昏时候,那卖桂花糕的摊子该收摊了,还是先解决完这桩事吧。
  待离开炒货铺子,司南一把又扛起净姝,往城隍庙那边跑了过去。
  魏伯奕不知内情,见司南跑了,下意识也跑着追上了去,问他这是去干嘛?
  “还钱。”
  等到城隍庙,看司南付钱给卖桂花糕的老板,听他们的对话,魏伯奕这才知道,原来他主动接下那事情是与净姝在玩闹。
  思及此,他下意识看了看净姝,打量了一下。
  等三人坐下,已经是天黑时候,三人寻了一家饭馆吃饭。
  “解释。”魏伯奕开门见山,问司南要解释。
  净姝还以为他是要问方才蔡老头一事的解释,却不料,原来他们之间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净姝一听这才知道,当初魏伯奕那么反感与她相看,是司南在从中挑拨。
  “解释什么?当初她确实是因为命格特殊才会和你相看的,我又没说谎哄你,你爷爷不是也和你说了?具体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司南一面说着一面给他倒了杯酒。
  魏伯奕轻哼一声,一口饮了酒,“那还不是你一直在强调‘利用’二字,故意挑起我的厌恶情绪?”
  说罢,魏伯奕又问:“你和我说利用,自己就不怕被利用了?”
  司南笑,又给他斟了一杯酒,“夫妻之间又何谈利用,你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做妻子来琢磨,只看两家结合的利益,两人结合的利益,我是真心喜欢,只看人,不看她家权势,不看她父亲官职,也不看她是否利用。”
  司南这话魏伯奕无法反驳,停了一下,魏伯奕又饮尽面前的酒,坦然说道:“刚听说你们定亲的时候,我才明白你之前是故意来忽悠我的,心里很是不爽,倒不是因为你和她成亲不爽,只是不爽自己先前被你傻乎乎的忽悠。”
  魏伯奕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而后话音一转说道:“话说回来,有这样一个媳妇儿在,确实更能锻炼自己,能更快提升本事,也难怪我爷爷当初那么想让我娶她,你娶她当真没有别的心思吗?”
  魏伯奕这话看似对司南说的,实则是对净姝说的,说完,他便起身走了。
  净姝咬着筷子,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按魏伯奕这么说,当初魏大人那么爽快让她父母从魏家挑选夫婿,根本不是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而是看中了她的命格招鬼,想借此快速提升魏家儿孙的本事修为?
  思及此,净姝看向司南,“你娶我当真没有别的心思吗?”
  净姝借着魏伯奕的话,又问了司南一遍,她知道魏伯奕是故意这么说的,是想报之前被司南挑拨忽悠的仇,可现下她还真是想听听司南的解释。
  司南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净姝眼睛道:“媳妇儿,你好好想想,你嫁给我和嫁给魏伯奕,两个选择究竟谁得好处多些?”
  虽是问句,但司南没让净姝回答,自己又回答起来:“魏家专注测算,主要是预测未来之事,他们专攻一处,其他都是短板,魏大人想让孙儿他们全面发展,补齐短板,将你娶进门自然是个好选择。”
  “我与他家不同,我不像他们专攻一处,以往云游在外,处理鬼事本就不少,你这招鬼体质,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大的提升,我当真是喜欢你,才千方百计把你娶回家的。”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其实很明显,比起只擅长测算的魏家,还是司南这种专门渡鬼的更适合她。
  他的解释还算不错,净姝也就饶了他了。
  吃完饭回去,路上司南凑近她说:“媳妇儿,我抱你回去。”
  净姝斜睨了他一眼,心里门儿清他想做什么,当即摇摇头,这一天下来,跑过来跑过去,出了那么多汗,可不想就这样又被他按在漆黑的巷子里来一遭。
  “那咱们去客栈。”司南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客栈。
  净姝无语,回去再来不行嘛?
  “这都快十天半月了,实在是忍不得了,走吧走吧。”司南不由分说拉着净姝去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赶紧送洗澡水过来。
  客栈里正是热闹时候,吃饭的刚走,住宿的刚来,小二们忙得脚不沾地,这热水应是应下了,却是迟迟没有送来,司南只有抱着媳妇儿亲亲嘴,摸摸奶,稍稍过会儿干瘾。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那热水还没送上来,司南索性也不等了,直接自己去厨房提了。
  净姝摸着被他亲得微微发痛的唇,不由脸热,暗叹这急色鬼。
  净姝整了整衣裳,正要将床铺整理一下,突听楼下大堂传来大动静,不由得听了一下,听声音似不是中原人。
  净姝好奇出去看了眼,果然,是一群胡人,看其打扮,是个商队。
  胡人男子大多留有连鬓胡须,络腮胡子,人高马大,很好区别,而其女子,各个生得艳丽,衣着打扮也是十分艳丽。
  净姝和旁的人一样,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那群人当中的女子身上,落到了她那一截裸露出来的腰肢身上。
  净姝砸吧砸吧嘴,也想试试那样的胡服,想试试穿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6 16:00:10

169.棺材精杀负心汉
  蔡老头许是听到了风声,一直没有回来,依着小娃娃的口供,衙差们便逮捕了那卖豆腐的银娘子,据她交待,她与蔡老头已经来往了三年。
  街里街坊一听,都是吃惊,“三年前蔡老太可还没死呢!”
  在大家的注视下,银娘子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蔡老太的病,他们才走到一起的。
  事情还要从她男人说起。
  她丈夫原是个泥瓦匠,帮人盖房子是一把好手,因有手艺,家里比一般人家要好上许多,可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外出做事的时候,他不小心从房顶摔了下来,腰磕在石头上,此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丈夫瘫痪之后,她便挑起了家里的担子,开了这个豆腐店。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每日辛苦劳作着,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直到三年多前,那蔡老太半夜起床上茅房不小心摔了一跤,腰磕在了门槛上,也和她丈夫一样瘫了。
  因这病症一样,蔡老头为了老伴,没少来向她打听该如何照料这瘫痪的病人。
  她看着是街里街坊,也就热心帮忙,一来二去下,两人就熟络了不少。
  她这豆腐店,每日需得五更起来磨豆子,待天亮鸡叫时才会有一锅热腾腾,刚出炉的豆浆来卖。
  那蔡老头打更,鸡叫收工,正好赶上豆浆出锅,平日里也偶尔来她店里喝一碗热腾腾的豆浆,自蔡老太瘫痪之后,两家熟络起来,他从偶尔来一回,变成了每日都来,都要来点上一碗豆浆,一碗豆渣,一碗豆花。
  她只以为蔡老头这是照顾她的生意,却不曾想,他还另有图谋。
  那天早上,他一如既往地来她店里,要了一碗豆浆,一碗豆渣,一碗豆花,慢悠悠地吃着。
  她正忙着压豆腐,也就没有多招待,专心忙活了起来,谁知那蔡老头突然从后抱住了她。
  她大惊失色,赶紧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过那蔡老头,反倒是被他捂着嘴扯开了衣裳,他说:“你男人不行,我女人不行,这就是天意,天意让咱们正好凑做一对。”
  她不知道蔡老头怎么那么有劲,压着她动弹不得,亦或许,她许多年未受过男人的身体被他一摸就起了反应,就忘了反抗,就挺着胸脯给他亲,给他摸了。
  那天清晨,在鸡叫声中,她被他按在压豆腐的板子上狠狠操了一回,她至今还记得那天久旱逢甘霖的爽快。
  那天的豆腐都碎在了他们俩人交缠的身下,那天她的豆腐店没开门,她却是被蔡老头压着吃尽了豆腐。
  从那之后,她就和蔡老头时常苟且,有时在她家,有时在他家,反正她丈夫和他妻子都瘫痪着,不能动弹。
  再后来,蔡老太没熬住死了,他们俩便都在他家私会,不必再小声避讳,只是,蔡老太死后,她没有理由再往蔡老头家里跑,没有理由再在他家里久待,于是乎,蔡老头便想了一招关门落锁,假装不在家的样子。
  这法子一直瞒得好好的,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被一个孩子不小心撞破。
  “我不知道蔡老头究竟去哪儿了,昨日我偷偷从他家离开之后就不曾见过他了。”
  银娘子一五一十交待完,主动向衙差认罪,旁的街里街坊听完,都不禁气愤,“想当初蔡老太弥留之际还不忘拜托街坊邻居,让街坊邻居在她死后多多照料孤身一人的蔡老头,让大家在蔡老头百年之后帮忙下葬,不要让他无人送终,谁知道会是这样呢。”
  “可不是呢,蔡老太对他那样情深义重,连两人的棺材木都要选连理枝的树来做,他却是早早与人鬼混了起来,这回怕不是蔡老太想借娃娃的嘴戳破这桩丑事。”
  听周围的谈论声,蔡老太与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引得大家好生不平。
  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司南若有所思,背在身后的手在大家没看到的地方又掐算了一番,而后对衙差说道:“蔡老头死了,尸体在蔡老太的坟前。”
  说罢,司南一手按住那小娃儿,一手结印打在了小娃儿眉心之上,众人只觉得面前刺眼的金光一闪,都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眼,小娃儿又晕了过去,吴老板赶紧问司南这是做甚?怎么把他儿子打晕了?
  司南没做回答,伸手掐了下小娃儿的人中,小娃儿便又醒来了。
  小娃儿看着满屋子人很是莫名,转头看到自己父亲,愣愣说道:“爹,你怎么在这儿?”
  小娃儿似什么都不记得了,吴老板赶紧又问,可这回小娃儿只记得自己在玩捉迷藏,正找地方躲,眼一闭一睁就到这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看热闹的人都纷纷问司南。
  “这得多亏各位了,差点就让这棺材精逃了。”
  司南说着,举起了空无一物的右手,其他人看不见,只有净姝和魏伯奕能大致看到他手中有一团黑气。
  司南也没打算让他们看,将棺材精收进了葫芦里。
  “听你们刚刚说蔡老头和蔡老太的棺材是用合生在一起的连理枝一起做的棺材,我这才将整件事情彻底想明白。”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连理枝一般是指两棵树的树干合生在一起,这种树又称夫妻树,意为夫妻恩爱,这两棵夫妻树合生一起,本是有灵,做成棺材之后,接触人气,慢慢开了智,成了精怪。”
  “蔡老头瞒得过人瞒不过鬼,与银娘子的奸情被棺材精看在眼里,才会引来这杀身之祸。”
  “棺材精一开始只是想让小娃娃撞破他们的奸情,想借小娃娃的口戳破他们的奸情,却没想到小娃儿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被蔡老头发现了,它不得不将小娃儿藏到了棺材里面,只可惜屋子只有这么大,最后还是被蔡老头发现了。”
  “蔡老头怕奸情败露,便将小娃儿关在棺材里,想借此杀死撞破奸情的小娃儿,却不知此举正好让棺材精从本体上出来,附身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娃儿身上。棺材精本来实力不够,蔡老头命又硬,它伤他不得,此番误打误撞,借着小娃儿的肉身阳气加持,棺材精实力增长,这才能将蔡老头杀死在蔡老太坟头。”
  “棺材精应该是刚刚从蔡老太坟头回来,咱们正好进来,它还没来得及从小娃儿身上出来,也就将计就计,躲在了小娃儿的身体里,想借此逃脱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6 15:53:27

168.空棺藏人
  魏伯奕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不约而同把视线落到了司南身上,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此刻没再犹豫,赶紧朝司南求助。
  司南扶起他,问道:“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从男人嘴里得知他姓吴,在南街开了个炒货铺子,膝下有一个儿子,刚满八岁。
  昨日下午他儿子照常与街里街坊的娃娃们一起在街头巷尾一起玩耍,他与妻子忙着炒新到的瓜子,一直忙活到黄昏时分。
  眼看各家要收铺子,他见儿子还没回来,只以为他又和人耍得忘了时间,便让妻子去找找。
  过不多久,妻子着急忙慌跑了回来,慌忙往家里找,一边找一边问他:“满儿回来了吗?”
  “没呢,不是让你去找吗?怎么了?”他察觉到妻子的不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跟过去问。
  “我找遍了都不见满儿,又去问了问那几个和他一起玩的娃娃,他们都说满儿早就走了。”妻子急得哭出了声,不知该怎么办。
  他不信这个邪,将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家里没找到,便又亲自去了他们小娃娃天天玩耍的地方找了一遍,往儿子那些玩耍的小伙伴家里找了一遍,然而不管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儿子,便只能询问一下那些娃娃们究竟。
  据娃娃们说,他们今天下午在玩捉迷藏,玩着玩着,他家满儿就不见了,大家没找到他,只以为他又像以前那样耍赖回家去了,便没有管他,继续玩耍。
  “报官了吗?”司南问吴老板。
  “报了,昨夜衙差们找街里街坊都问过话,也问了那几个孩子,还是没有头绪,他们说绝大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怕是找不回来了,我这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先生帮忙算算。”
  “你说说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司南说着,耳朵靠了过去,吴老板会意,在他耳边说了说。
  这举动让净姝有些不解,为何要偷偷说?
  司南拿到小娃儿的生辰八字,又取过吴老板三根头发,借了一旁店家的火炉,将三根头发扔了进去,随之对着火炉念咒。
  许久,司南停下念咒声,说道:“你儿子还在京城,在一个棺材里……”
  吴老板一听棺材二字,人顿时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失了力,往地上瘫了下去,随即哭天喊地的大哭了起来。
  “你先别急着哭,你儿子还活着,只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好,走吧,先去你家。”
  “都在棺材里了,怎么会还活着呢?”围观众人不解,见他们要走,赶紧问道。
  “有些老人家到一定岁数会给自己准备寿材,空棺材摆放在家里,很适合躲藏,许是那小娃娃不知事,捉迷藏的时候躲了进去。”
  “这怎么可能,棺材那么重,一个六岁的娃娃哪推的开棺盖?”有人提出质疑。
  司南正想说话,被吴老板打断了,“我家附近确实有户人家家里摆了棺材!”
  吴老板说完,撒丫子往家里跑了,司南顾不得解释,扛起净姝赶紧追了上去。
  话说一半,将大家胃口都吊了起来,有些好事的人也追了上去,跟着去看司南究竟能否帮那吴老板找到儿子。
  那厢魏伯奕犹豫片刻,也追了上去。
  一群人跟着跑,一路上阵仗闹得大,引得大家纷纷侧目,吸引来了更多的好事之人一起跟着去看。
  跟着跑的人越来越多,把周遭巡逻的衙差也都吸引了过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为了维持秩序,也跟了一路。
  待跑到吴老板想的那户人家门口停下来,好多人才弄明白究竟,才知道是吴老板儿子丢了,请算命先生找儿子。
  来都来了,跟来的人也都想看看究竟如何,大家伙将一条街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街上街坊看这么多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来看热闹,于是乎,人便更多了。
  吴老板不停拍门,叫嚷道:“蔡老头!蔡老头!”
  蔡老头是这片区域打更的更夫,年纪虽大,但身子骨却很是硬朗。
  蔡老头膝下无儿无女,怕无人送终,几年前老伴死的时候,便也一起做了个棺材,一直摆放在家里。
  久叫无人应答,吴老板心急如焚,便要抬脚踹门,不料被跟来的衙差阻止了,衙差指着门上的锁,“门从外上锁了,主人家肯定不在,你若强行进去可是私闯民宅。”
  “我儿子在里面呢!”
  “证据呢?你若是私闯进去没有找到你儿子,主人家可是能上衙门告你的。”
  吴老板并不确定儿子究竟在不在蔡老头家里,但自家附近只有蔡老头家里摆了个空棺,且儿子经常在这附近玩耍。
  吴老板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看向司南。
  司南手上再行掐算,而后没做犹豫,抬脚就踹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进门就看到西侧的一间空屋里摆放着一个棺材,大家一起过去,推开棺材板,果真在里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娃娃。
  衙差们见此,赶紧四处搜索了一遍蔡老头家里。
  吴老板顾不得追究蔡老头的责任,赶紧先将儿子抱去了医馆。
  等小娃儿醒来才知道,昨天下午,他和大家在玩捉迷藏,他一直输,一直在找人,好不容易赢了一回,他就想躲到一个他们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去,于是乎,他就借着蔡老头门口的石块做踩板,躲进了蔡老头的家里。
  蔡老头门从外锁着,他以为家里没人,却没想到一进去就听见一间房里面有嗯嗯啊啊的人声传出来,他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借着门缝看了看,就见房间里头,有一对赤身裸体交缠的男女。
  男的是蔡老头,女的是卖豆腐的银姨,他年纪虽小,但也听过些事情,知道他们这种是狗男女。
  一下惊吓,他不小心碰响了门,被狗男女发现了,他下意识赶紧跑,可大门从外锁着,他出不去,慌乱之中也爬不上墙,只能想办法找地方躲,便躲进了那口空棺材里。
  他躲着不敢出声,他还记得之前听娘亲他们说,香满楼死的那个乞丐,就是不小心看到了狗男女偷情才被杀死灭口的,他不想死,不想像那乞丐一样被做成人肉干,可屋子就这么大,他还是被蔡老头找到了。
  狗男女不敢杀人,又不敢放他走,便将棺材盖盖上了,打算闷死他,饿死他。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6 15:51:08

167.司南卖艺
  到城隍庙门口,意外的围了好多人,都围在一处,净姝好奇,凑过去踮起脚想瞧瞧,无奈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
  司南个子高,稍稍探头就看明白了,“老熟人,在给人算卦。”
  “哪个老熟人?”净姝快速想了一圈,只能想到何先生。
  “魏伯奕。”
  一听魏伯奕的名字,净姝稍愣,随即有些不自在,毕竟之前差点与他相看过,虽说这事司南也知道,但心里就是莫名心虚。
  “是他呀,他怎么会来这儿摆摊算卦?”净姝故作不在意的问道。
  “不知道,你瞧瞧热闹吧,我先去找城隍爷。”
  司南一点也不在意她之前与魏伯奕相看过的事情,还主动让她留下来看热闹,这让净姝不由侧目,也不知他这话说得是不是真心的,亦或是故意在考验她?
  净姝心里暗自有了计较,顺着他话点了点头,而后松了拉着他袖子的手,“那我在这儿等你。”
  净姝想看看司南究竟是不是想试探她,谁知司南听她留下,半点儿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帮着她挤进了人群,方便她看。
  “魏家算卦灵验,你见识见识。”司南说完,便又挤出了人群,净姝这才发觉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南只是想让她长长见识,根本没往之前的事情上想。
  净姝轻轻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而后便专心看起了热闹。
  那魏伯奕许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稍稍做了点伪装,穿着一身道袍,还粘了胡子。
  伪装的很差劲,净姝在心里评价了一下他这伪装,便没看他了,眼神落到了他手上的龟壳上。
  只见他摇晃两下,从中倒出了五块铜板,细细瞧了瞧,便与面前算卦的人说:“你是丁酉生人,家中有七个兄弟,两个姐妹,其中三个兄弟一个姐妹不是你母亲生的。”
  “你前年娶妻,你父亲同年去世,父亲死后,你们兄弟分家,你母亲跟着你们几个亲生儿子过活,你今儿来城隍庙是为你生病的母亲祈福的。”
  魏伯奕说完,算卦的人很是激动,抓着他的手连呼半仙,说算得分毫不差,连忙问道:“半仙,我娘这回能不能熬过去?”
  魏伯奕抽回被他抓着的手,指了指身后的白布幡子说道:“你看仔细了,我这只算前事,不算后事。”
  净姝顺着他手指看去,才注意到他身后被人挡着的白幡子,上写着免费算卦,算前不算后,不准倒给钱。
  那算卦的男子还不甘心,赶紧掏出钱来,“半仙,你就帮我算算吧。”
  男子倒也大方,一拿便是五两银子,于一般人家来说已经不少了,不过魏伯奕却是看都没看,直接叫了下一位。
  男子还想说什么,被其他人起哄着推开了,换上了下一位。
  和方才一样,魏伯奕起了一卦,算出了这人的家世背景,算出了这人来城隍庙所求之事,说完这些,便又停了嘴。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只有算卦的人不甘心想问后事如何?魏伯奕却是怎么都不告诉他。
  净姝咋么咋么嘴,大致也猜到了魏伯奕为什么只说已经发生的事,不说后面没发生的事情,天机不可泄露嘛,泄露天机可是会遭报应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魏伯奕为何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前事已然发生,就算他算出来,对来算卦的人也没有什么帮助,这算和不算又有什么区别呢?
  净姝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他不过是来锻炼自己卜卦的能力的,并非真心想帮别人看事的。
  想明白这些,净姝就不想再看了,更多的她也看不出来了,便就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退出人群,看到其他生意少得可怜的算卦小摊子,净姝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蹦哒着往另外卖吃食的小摊上买好吃的去了。
  现下周遭卖桂花糕的最多,刚好看见有个摊子的桂花糕刚出炉,净姝赶紧过去要了半笼热腾腾桂花糕,两块现吃,其他的都打包带走。
  净姝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等司南,待两块桂花糕下肚,司南也正好从城隍庙里出来,净姝赶紧站起身挥手示意他过来。
  “相公结账。”
  司南看她,“我钱袋子不是被你拿走了吗?”
  净姝眨巴眨巴眼,“方才打那陆元青太激动了,我一不小心把银子都扔完了。”
  司南轻眯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净姝连连点头,随即提溜起那打包起来的桂花糕在他面前晃了晃,“老板说半笼桂花糕要三钱银子。”
  说完,净姝指了指周遭大大小小的算卦看相的小摊,嘿嘿道:“这回相公卖卖艺吧。”
  司南这下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图,感情这小媳妇儿还记着他上回在妓院戏弄她卖画的仇。
  “才三钱银子,娘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司南说着,问卖桂花糕的老板:“您这桂花糕全部包下要多少钱?”
  老板也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听见他们没有钱要去卖艺,有些不信,看他们的衣着可是不差钱的主儿。
  “二位客官,我这小本生意,可禁不住你们玩闹,这一共一两八钱,您二位要给的起钱就拿走,要没有钱就还是算了吧,我这刚出炉的桂花糕,正是卖钱的时候呢。”老板说着,夺过了净姝手里提溜着的桂花糕。
  “老板,这样吧,您还是继续卖,不管您卖了多少,剩下的我到时都给您一两八钱买了如何?”
  老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他不似说假,想了想,说道:“行吧行吧,买卖不在仁义在,您既然这么说,我也不管你有没有来兑现承诺,您夫人刚刚吃过的那两块桂花糕,我都不要你们钱了。”
  与老板这边说好,司南便领着净姝赚钱去了。
  首先么,先要找个看起来能给的起一两八钱的主儿。
  满场看了一圈,司南正想与一人搭话,那边被许多人围观着的魏伯奕算卦摊突然传出了悲恸的哭声来,一时间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了那边。
  司南拉着净姝与很多人一样围了过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问了下周围围观的人,才知道这男人的儿子不见了,在求魏伯奕帮忙测一卦。
  “先生,您就帮帮我吧,要多少银子我都给您!”男人连连磕头。
  魏伯奕有些纠结,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规矩就是规矩,我只算前事,只算你知道究竟,我不知道究竟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位兄台,他不算我算。”一听魏伯奕不接这活儿,司南赶紧开口应承了下来,只是那人却并不信他,还是不停求魏伯奕帮忙。
  那厢魏伯奕认出了司南和净姝,多打量了一下净姝,而后收回视线,对跪在地上那人说道:“他愿意接便找他去吧,他就是最近京城里盛传的能瞎眼复明,起死回生的安少爷。”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2/06 15:42:01

166.解除婚约
  “照你这么说的,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全都是你爹娘的责任?”净姝不信他这话,觉得有些说不通。
  “不是因为你喜欢花玲,你父母这才把主意打到花玲身上的吗?你原先哄花玲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花玲,这时候追究责任了,你就不说喜欢了?把责任都推给父母了?”
  净姝一番话,又指出了不合理之处,又再次戳破了陆元青的甩锅,这一下,让花玲当真是气急了,走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花玲半人半鬼的状态,可以直接触碰到他,这一巴掌,真实打在了陆元青脸上。
  “真是我太蠢了,一点儿没察觉你的花言巧语,你……”花玲本就虚弱,折腾了两天,如今再被这么一气,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大家慌忙救治,陆元青趁乱要逃,又被司南拦下来,收进了葫芦里。
  “把她先抱房里去,再拿笔墨纸砚朱砂和线香来。”司南唤开众人,让他们各自去准备东西,先行给花玲打掉鬼胎再说。
  葛家人多,跑动起来很快就找齐了东西。
  司南先让葛大娘将花玲的衣裳撩起来,露出小腹,笔墨混合朱砂,在她小腹上画下一符,而后点燃三根线香,倒拿线香,用点燃的那一头,不停在她肚子上的符上绕过,一边绕一边念念有词。
  不多久,花玲只觉腹痛如绞,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伸手去挡司南的香,葛大娘赶紧招呼儿媳来帮忙按住了她的手脚,配合着司南施咒。
  待三炷香烧尽,司南停下了念咒声,花玲也缓和了疼,只觉得穴儿里头一松,有什么从里面滑溜出来了,混合着水,湿了裤裆。
  “血!”葛大娘看见女儿裤裆处洇出黑血,赶紧叫道。
  “没事,就这一阵,去擦洗一下就好了。”
  葛大娘忙忙应是,赶紧让儿媳打了热水过来。
  花玲擦洗身子,他们便都回避了,继续去处置陆元青。
  再放出陆元青,司南没再让葛家人插嘴,由他来和陆元青聊。
  “你死的这么早,很不甘心吧?”
  陆元青不想回答司南的话,但他现下一点都反抗不得,没好气道:“人生才刚开始,任谁也不会甘心吧?”
  “所以你一直阴魂不散在家?你父母想要渡走你,才会给你安排冥婚?”
  陆元青一愣,突然发觉自己刚刚的话与之前说的有些矛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司南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道:“那时你刚死,因为不甘死去,所以一直阴魂不散在家里闹腾,你父母依着老一套法子,觉得只要给你寻个女子配阴婚,就能让你瞑目,所以才有了你刚才说的一切。”
  “然而你至始至终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你只是觉得自己换了一个状态活了下来,所以你刚刚会对花玲说出那么一番话,说死也没有什么不好,说死了之后不用再受病痛折磨,更不会有生老病死,你说的这些,就是你心中所想的。”
  “你是喜欢花玲没错,可你更喜欢自己,你自己做鬼孤单,便想把喜欢的花玲也拉来陪你一起做鬼,你自私地厉害,见事情败露,忽悠不过,便又想趁机甩锅给你父母,让大家觉得一切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说的可对?”
  陆元青怔愣非常,他没想到司南能洞悉他所有的想法,他想狡辩,可又不知该怎么说,面前这人似乎能看透他所有的想法,他不论怎么狡辩也都无济于事。
  陆元青想了许久,最终承认说道:“是,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那么死去,不甘心就那么化作尘土,虽然对他来说,死了比活着更好,不必再拖着那样一副病怏怏的身体,不必再每日喝着苦药续命,但死了之后,他不能再和同窗们一起念书,一起玩耍,一起胡闹,也不能再去晒太阳,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这点不甘在他心里慢慢滋长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不甘,在夜里能够出来的时候,便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折腾起来。
  父母察觉到了他的阴魂不散,也明白了他的不甘,为了安抚他,给他办阴婚,让他能有个伴。
  有个伴好呀,他当即想到了花玲,那个名字可爱,笑得也可爱的花玲,若是有花玲陪着他就好了,可花玲是人,她又没死,又怎么能嫁给他一个死人呢?
  他明知不能,明知不该,但为了一己私欲,还是逼着父母帮他如愿。
  父母疼他,终是帮他打听到了与活人冥婚的法子,帮他如了心愿,只等花玲死后,与他合葬,渡他离开。
  净姝没想到他一家人竟这么狠毒,也难怪那陆夫子会对花玲的侄子那么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死,花玲就想死了吗?”净姝忍不住呸他。
  陆元青没有说话,似还是不甘心,许久才又开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花玲如今清白已损,就算活在世上也会受人非议,还不如随我死了一了百了。”
  净姝现下看明白了,陆元青对花玲根本没有什么情谊,只是想拖个垫背的人而已,花玲只是赶巧了,才得了这一家丧心病狂一家人的眼。
  “谁说晚了?”司南接过话头,“知道这事的人还不算多,只要我对外说花玲身上没有鬼,只是肚内长了个恶瘤,让大夫误诊了怀孕,便能对付过去。”
  “倒是你,若不好好配合,我现在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司南说罢,又要动手,陆元青在司南手上吃过几回亏,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现下狡辩也狡辩不过,真的怕司南会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只得灰溜溜赶紧交出了与花玲定亲的簪子,以求保命。
  司南拿过簪子,将簪子和玉佩放在一处,随即施法,破了两人的婚约,确实如承诺一般没有动手对付他,不过是将他抓去了城隍庙,让城隍处置处置这扰乱人间的恶鬼。
  去城隍庙的路上,净姝问司南:“为什么会有给少亡人冥婚的风俗?”
  “只能说这事情上有所误区,有些早逝的人在成亲一事上会有所执念,加之父母心疼孩子孤单死去,会想给孩子冥婚找个伴儿,慢慢地这风俗就有了,但实际上大多早逝的人只是不甘心死去而已。”
  “这事说到底与陆家夫妻也脱不开关系,陆元青先天不足,从小身子骨不好,他们过分宠爱了这个孩子,以至于他自私的厉害,自私到不顾别人生死,自私到能随时甩锅父母,因为他知道父母一定会为他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