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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眼神
我的世界如严重核泄露的封锁区一般安静恐怖,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可阻止的持续变坏中……
会议厅里,不知道老总讲了什么,所有人突然都在更热烈的鼓掌,声音很大!
我转回神来,看到老总正在招呼人事科的经理上台讲话。
那个人坐的位置离我很近,所有人看着他的时候,我也抬头看那人。从后面我只能看到他那有点光秃的后脑勺。
我应付的鼓了几下掌。周围的所有人都兴奋的看着他上台。
我知道他主管升职方面的人事。让他上去,极有可能就是要公布名单。这是今天的重头戏。
而四周所有的同事,就算最心不在焉的人也都直起了身子,期盼的看着走向主席台的“地中海”男人。
但我却一点心思都没有,没有丝毫的动力。升职?加薪?权力?利益……一切的一切。
我的动力就向被海棉吸尽了一样丝毫不剩……
只是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我不能再那样靠着,也跟着稍稍坐正了一点点。
老蔡这个家伙显然这次升职无望。这时在小声的跟旁边的人说酸话,“情场得意的人,职场失意。职场得意的人,情场失意。这次能升职的人,搞不好脑袋上都绿油油的了。”
我心里有种忿怒却又很无力的矛盾感……
这个老蔡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很早就当上了“干事”,却之后多年再未被提升过。
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只谋人不谋事”。在公司里非常积极的跟上级搞关系拍马屁。但却从不把心思放在做正事上。
这造成了他的业绩差强人意。他这种作风如果是在国有企业也许是有发展空间的。但在更看中个人业绩的私企甚至是那种上进心很强烈的国企,就很吃不开。
原因无它,你尽拍马屁不作正事。那些一样要面对业绩压力的上级就算对你有好感,又怎么重用你?难道你没作的工作,让他们去作?
当然,他的功夫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他能在进公司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提拔为“干事”,就是有这个原因的。
但不幸的是,在之后的年月里,他几乎寸步未动。原因也只是这方面的了。
偏偏是这个人,总觉得自己是被埋没了,觉得他是千里马没遇到伯乐,是明珠暗投。所以每次升职,就会各种明里暗里冒酸话。
他这时缩着脖子跟旁边坐直了身子专注的盯着主席台的小龚讲八卦,“我以前有个在阳平的同学。11年的时候我去他家玩。当时正遇到他升职,他们公司的大秘专门通知他去总经理办公室。结果走到一半路,他妹妹突然火急火燎的跑来跟他说,他老婆偷人,事实确凿,让他去抓现行。
他当时转身就走。那公司大秘就说他,“老总在等,你这么走了,事可能就黄了。”他吼了一句,“老子不升职也要抓奸。”然后跑到宾馆去了,结果居然是场误会。他老婆只是给娘家的亲戚找地方住。
可这么一耽搁他们公司就直接把他升职的事儿也给取消了。我当时还跟他在一起,安慰他说,应该还有机会。
结果那位大秘就来通知说:之前通知错了,升职根本没他的事。
这种事还能通知错?
当时,他有个竟争的对手。那人原本条件不如他,没在升职名单中。结果那天却莫名的升上去了,而且后来连连高升,青云直上。
“人家现在都是副总了。我那个同学,却到现在还在原地踏步呢。”
小龚忍不住说,“那可惜了。他要是当时没回家,说不定青云直上的就是他了。”
“那是。有时候这就是气运呀。”老蔡说到这儿各种感慨,仿佛他就是缺了气运才这么多年升不上去。
老蔡这时忽然换了个话题说,“不过也不一定可惜。你知道那位青云直上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龚他们几个人这时都在偷偷听他讲,都在看他。
老蔡卖了个关子看到所有人都看他,有点得意的接着说,“那人升职的当天肯定是太兴奋了,想给老婆一个惊喜。没打电话,就告假提前跑回家报喜。结果正撞上她老婆在家偷人,正好抓奸在床。嘿嘿。”
他说的离奇,旁边的几个同事,“这也太巧了吧。”
“编的吧。”
老蔡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样子,“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然后他还抛出了一个问题,“要是在老婆出轨但跟未来的前途之间作个选择,你愿意选哪个?是想青云直上,还是想戴绿帽子?”
这些人一下子都沉默了,显然是在思考,没人说话。
我看着他们,心里直接就有答案:如果真的能让我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升职,没有前途,……假如我的升职被取消了就能挽回一切,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职务。但是,有这种机会吗……?
窗外面的风很大,天空已经阴沉的向傍晚一样,乌云密布间就向科幻片里时空穿越时的场面感。
那相机藏身的窗帘因为风大而抖动,机背上的屏幕也跟着抖动不已。就向狂风巨浪中随时会倾覆的小船一样。
取景屏中的内容却在不可阻止的延续着……
镜头中间:那女性雪白肉体中间的粉嫩性器,就向一头正在贪婪进食的腔体动物一样,它正将那根黑色的粗大的肠体一节一节的吞噬进去。
从那腔口的下边缘有如同唾液一样的水流下来,就向极度贪吃的怪物。
这个过程在镜头中持续得很长。
我只觉得世界很冷,我阻止不了任何事,又不甘退场,所以只能向个怨魂一样……
两个人的胯部最终合在一起。
那瘦小男人白色的大卵袋垂下来挡住了林莤的肛门,沾上了肛门上的透明液体。就向一种仪式一样。
安静了,定住了,画面上就只剩下瘦小的黑男人压着那雪白丰韵的身体上的样子。
它太矮小了,双手伸屏开来甚至也不能给林茜一个完整的拥抱。
我突然觉得那很可笑,一切看起来那么好笑,那么不真实……
林茜居然就是找了这样一个废物般的男人出轨……
那个畸形的小男人显然不是个有坚持心的人,它试了几下就放弃了拥抱。
它换了个姿势往前伸长脖子向狗一样舔林茜那丰挺的胸。
那动作让我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一个很多年前的一个矮个同学喜欢扯淡的话。
那是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矮个男生,坐在教室的第一排。他却常常喊一句,“别看哥哥长得矮,哥哥能一边日逼,一边吃奶。”
眼前那瘦小的家伙此时居然很顺利的在这样一件似乎只在传说中的事。这恐怕根本是正常男人无法作到的。
那雪白的身体紧张起来,胸是林茜的敏感区。那干瘪的嘴罩在林茜的乳头上,那雪白的乳房受惊般的荡漾。
然后,男人那尖削的黑屁股开始在慢慢的扭动。
那丰腴的白色大屁股如同被缓慢发动起来的机器,一开始并没有反应。但是很快的,她很快就开始微微抖动。
不久后那大腿上雪白的肉向电击了一般的颤。
她有些撑不住了的时候,双手突然伸到了黑瘦的男子后面抱住了它的腰跨,想使它不能动弹。这种行为向拳击赛中,处于下风的一方想靠搂抱对方来消极拖时间让自己有喘息机会。
但小男人却根本不在乎。我甚至似乎能从侧后方看出他的腮边皮肤有笑的纹路。它下身不再动,嘴却如同抢食的虎鱼一样猛力罩在她的乳房上,那雪白乳房如同果冻一般颤荡。我似乎能听到叭!的一声。
女人在这种攻击下很快的惊慌起来,双手无措的想回来保护自己的上身。那黑瘦的小鬼向蚂蝗一样吸在她的乳房上,甩都甩不掉。
就向是被掌控了弱点的战斗,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厮杀。
我听不见声音,却似乎能知道林茜在剧烈的尖叫。她就向草原上的一头被鬣狗咬住了要害的大型猎物,看起来强大却完全无法反抗。
我有种最终陷落的悲凉感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吧。我不知道林茜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镜头前的她显得挣扎和痛苦。
但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以她的力气想制服杨桃子只是随手。那个畸形儿连帮她脱裤子都很勉强,根本反抗不了她的力量。她只要略作威胁,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就必然乖乖听话。
但她什么都没作,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肆虐,征服她、作贱她。
就仿佛她其实是在主动接受这种被征服的屈辱一样……
我想不通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曾经那么有自尊心,那么好胜、要强。但好像她那次输给了杨桃子,就完全变了,变得容易对它屈服和忍耐……甚至似乎在主动配合它,在帮它征服自己……
我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思想……
就向传说中的一匹宝马找到了自己的主人,然后主人的实力却不足以征服。所以各种帮它??我觉得可笑。
屏幕中的杨桃子显得很嚣张。
它在恣意的调戏着她,它看着那个女人窘迫的样子。似乎在体会着把她随手掌控的感觉。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杨桃子显然没看出来林茜其实一直在帮它。其实光凭它根本没法征服林茜。之前的那闪马蹬更多的是林茜在玩火的结果。现在也是吧。
只是这时玩得有些过头了。林茜看起来已经有些受不了。有些东西就算是她也有承受的极限。
她此时双手忽然抓在那黑瘦的肋骨上,似乎在说什么话……
所以杨桃子居然慢慢的停了下来。它终究胆小。而林茜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抗拒,似乎不想真的被征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心理。就好像她内心中有两个不同的自我。
外面的天空几傍晚一样黑,我的心在黑暗中看不清这世界的一切……
但它们停下来了毕竟是件好事。我松了一口气。
我有种预感,她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彻底回不了头了。现在停下来也好。
会议室里,主席台上的人事部的经理这时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然后他跟老总还有另外的几个高层站在台上几个人交叉着手拉手,高举。
这是个跟往常一样无聊的会议,会议上有无聊的套话,无聊的仪式,还有无聊的一切……
没人会注意到我。也更加没有人会知道我正在经历着什么。
我在无聊中听了十几秒那些空洞的讲话。后回到了镜头前。我是打算直接关掉它的。
因为杨桃子在林茜那样威胁之后,理论上肯定会收敛一点。虽然它不会就这样算了,但它毕竟又很怕死。这是个标准的小人,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那种。所以后面的事,也只是它们在床上泡着吧……
我不想再看这些了。我关掉相机镜头之前多看了一眼。
那镜头里的情况却让我心里猛的一抽。
镜头中,那瘦小的男人的背部正猛烈起伏着。
它如小恶鬼一样的身板儿下那根巨大的如同寄生兽一样的JJ被猛的拉起,再猛的插下去。
这跟我估计的情况完全不同!
林茜刚刚的威胁居然完全没起作用!
我有种大势已去的恐惧感,失色的看到那个雪白的女人。她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树叶般战栗。在杨桃子连续的抽插中,她的双手有种痉挛般的战栗。她原本抓着那小男人肋骨的双手,这时仍抓在男人两肋上,但就向落水者抓着救命的船舷一样,她显然连救命都作不到。更别说要威胁谁。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我不敢看这些……
我心里有种城池被攻陷的绝望悲伤,我在想,我今天真的失去她了吗?
我,在想——今天我也许真的失去她了吧……
之前,我说离婚其实那更多的是我对她的一种报复。
但,人最悲衰的是,你只能伤害那些爱你的人。
我觉得能报复她,其实是建立在我觉得她仍然爱我的基础上。我知道我要离婚的时候,她会哭闹会死懒着不走不肯分手分发誓自杀……我会用冷漠的拒绝来伤害她,来狠狠的报复她!
但如果她根本就不在乎了呢?
这种想法在我的心中刺痛又挥之不去就向寄生在身上的伤口……
人在痛苦的时候会觉得时间特别的长,我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那黑瘦的小男人才终于停下来了。林茜的双手滑落在床上,那雪白修长的手战栗的瑟擞着,向得了帕金森症。
因为林茜的雪白身体在镜头中比较大,所以看起来就向整个世界都在发抖一样。
那个黑瘦的小男人直起了上身,它一只手抓着那坚挺的雪白双峰,随手把玩着,向捏着一件物什。
它就向一个主宰着一切的胜利者,任意的决定着一切。林茜雪白的身体剧烈起伏着只在喘息。
在这样肆意了一会儿之后。
它低头,似乎忽然想看看什么。然后它的双手撑在床上,那削瘦的背开始慢慢的向上抬起。
林茜的双腿无力的张开,由着那个瘦骨嶙峋的跨部离开。
跟刚刚那刚刚疯狂的动作不同。
那黑瘦的跨部往起抬得很慢,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力量一样。
我甚至看到它那削瘦的双腿,因为用力而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坑影。
仿佛它正在拔起的不是它的丑陋阳物,而是那传说中传承的统治者身份天命的亚瑟王的石中剑一样。
那团白色的卵袋随着它削瘦的屁股慢慢的升起来。下面是那根带着水光的黑色节肢动物一样的J8。
那东西很长很大。
镜头沉默中莫名的有种万民仰视的感觉。
当它抬到一定高度时。
我重新看到了那个刚刚被黑瘦的跨部掩盖着的美丽女人最神圣的私处。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的修罗场。
如果她的身体是一个国家,那里一定刚刚发生了最惨烈的征服战。那种一边倒的屠杀性的战争。
那白色的雪肤中间的粉色阴唇,此时一片狼籍,黏满了肮脏的白色黏稠物,就向豆腐乳一样。
因为男人的身体在往上抬,我的视线被那个男的背部挡住了,但接着的当他升得更高时,我又从那个黑瘦的跨下看到了林莤的脸。
我能看到林茜的脸如酒醉般酡红。她的眼睛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那眼神让我有种她在看我的错觉。
那种目光让我难以形容。
就向她的第一次被我拿走时,看着我的眼神(她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人,一直坚持要在结婚之后再上床。所以我们结婚那晚其实是她的第一次。)
只是我知道她眼睛的焦点肯定不是我。她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她上方的那个小男人到此时都一直并没理她,它只在低着早衰的头看自己胯下的杰作。
而林茜的眼神一直是看着它的。
第42章、远看山有色
它赤祼的爬上了我的床,爬到赤裸的林茜身上。
两人的身材反差太大了,看起来就向一雪白美女的牡马驮着一只地狱里的小鬼。
她在跟杨桃子说话,微笑着带着某种温馨样子,像是一对聊天的情侣。
我已经说不出来我是什么感觉了,我已经不想看下去了……甚至我此时最大的想法,就是这两个禽兽赶紧滚出我的卧室!!
它们不是要骑马吗?不是要作那些事吗?早点滚出去吧!
我之前没看过他们骑马之前的前戏,但是想来,现在前戏已经作够了吧。那就早点滚出去吧!
但这两个人有条不紊的却似乎并不急。
两个人只在聊天。
我看到杨桃子趴在她雪白的背上,摇晃着、摩擦着,在对她说什么。她笑着摇首似乎是不同意,那黑亮的秀发跟着她的动作有些抖动。
她的表情看上去却绝对不是拒绝,而是情侣间的故意为难。
我不懂……
杨桃子似乎在再三的要求什么。
林茜最终含笑颔首同意,杨桃子从她身上下来。
她慢慢的翻过身来躺着。
她的脚是对着我的,所以她身体的一切都在我面前。
它们想干什么?我在心里问这个问题……它们不是要骑马吗?这么躺着显然姿势不对……
那个向炒糊了的板栗仁一样的小男人爬过来了,爬到了她那修长的两腿中间位置。林茜则配合着分开双腿。
?!
这是个让人心惊的动作。
这怎么看都不是那种骑马的姿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应该从后面开始?马蹬呢?那个东西在哪儿?
我之前并没有看过它们骑马的前奏。所以我以为它们现在作的,一直是那个禽兽般的前奏。
我只能猜……
而它们却在行动之中。
因为杨桃子身材比较矮小。它在林茜长腿中间两人显得有着很大的差距。
我心里在重复着这样的一个问题,林茜难道是打算这样跟它作??!
她要用这种姿势?!
她同意用这种姿势!?
我有种不相信……
我内心深处有个常识:有一些东西对林茜是泾渭分明的。就向她总是不同意我跟她用那种后入的骑马姿势,是因为她在乎我对她的看法一样。
而她也从来不跟杨桃子用那些夫妻之间最常用的传统姿势。
这是长期以来,我心里建立起的一种认知。
就向她每次都会拒绝我跟她用那种她觉得下贱的姿势一样。这是她的一种绝对态度。
杨桃子身体这时却在往后退。
它的阴茎很长,它早就已经完全勃起了。
它的动作让我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而林茜则把双腿弓起来,分开。
那个动作顺畅的向刺在我心上一样。我的心里有一种尖叫,不!我不相信!
她强势也好,顺从欲望也好。
我见过以前她们两个人的交媾过程。那是一种肉欲上的东西,就算是一种肉体上的疯狂。她几乎对杨桃子一直只是肉欲。
爱情跟这毕竟是有区别的。
向柏拉图式的爱情和苏格拉底式的情感跟纯粹的肉欲之间的差别一样。这在当初还是林茜讲给我听的。
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却似乎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一切都不对……
那丑小的男人此时并没有直接插入,而是,炫耀式的用那黑长的鸡鸡在那女人的两腿间的牡户比划着。
它接着慢慢的将腰往前,那丑陋的龟头顶在林茜的牡户门口却故意挤压着向上滑过她敏感的阴蒂。我看到林茜的脸上有一丝皱眉然后有一丝陀红。
那又长又丑陋的东西如同一条蛇一样,穿过茂密的黑色丛林。
一直滑行向林茜的平坦的小腹。那东西竟是如此的长,它一直递伸到女人的肚脐。
那美丽的女人的眼神此时有一种着迷的晕光。
我感觉不到心痛了,就向某种重伤之中的麻木。我听到我心里在说:是不是已经没必要在在乎它们是用哪种资式吧……她出轨了,到这种地步……关心这些,不可笑吗?
那么长的东西是怎么容纳进那样的身体里去的。就向一种物理学上的违反。
林茜的眼中却只有兴奋,就向看到了一件极迷恋的玩具一样,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那正在自己雪白的腹部如丈量一般延伸的话儿。
外面的天空阴暗起来。我镜头前的房间也开始有些变暗的感觉。风中有种要下雨之前的感觉。
我身边会议室里正在讲话的老总也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房间里的大灯突然都打亮了。
光线有些刺眼。注意力被拖回到了会议室里。我本能的抬头。
主席台上的老总此时没再说话却似乎因为兴奋而正脸色发红。
周围的员工们因为他的停顿,而迎合的鼓着掌。
我根本没听清他刚刚讲了什么。
身边的诺大会议室却都沉浸在高兴之中。只有我向一个黑色的怨灵在恨恨着我的某些事……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老总在讲台上突然双手拍着桌子喊。
我周围的人们大喊,“面对市场要贪婪!要有野心!!!”
曾经对于业绩一类的我是如此的在乎,此时我却没有半点兴趣。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
我撑着头靠在窗台上,那台黑色的德国相机在窗帘内的一切无可阻拦的沉默的进行着……
镜头前:林莤的脸很红,向一个成熟的苹果。
她的双眼中充满了贪婪的光,就向孩子在面对着想吃的零食一样的贪欲。
她的双手仔细的抱着自己雪白而修长丰腴的双腿。把膝盖顶在自己的胸部上,使两腿向上分得更开,也使她的阴道口开得更大。
我坐在会议室里却觉得我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就向一段掉进海里的阴沉木。木然了却又不可抗拒的在往更冷更黑暗的深渊中沉下去。
她们用的是标准的传教式资式,也是最正宗最传统的夫妻的作爱资式。
我不知道是不是杨桃子刚刚的要求改变了它们之前的打算。
她显然并不觉得那个在我看来惊心的姿势是不对的……柏拉图式也好,苏格拉底也好,爱情也罢似乎都不值一提……
那雪白双腿的核心位置,黑色的耻毛隆起,中间那粉嫩的裂缝微微张开只有肉欲。
林莤把红扑扑的脸藏在自己的一个膝盖后面,但是却露出眼睛羞怯的盯着面前那男人跨间那可怕的如同异形头颅的东西。
瘦小的男人如同炫耀一样一脚跨在床上站着,就向一个登山运动员。
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后。那瘦小的黑色股下露出他向尾巴一样长的阴茎,他双手叉在腰间,并不用手扶自己的阴茎。
跟他之前给林茜脱衣服时表现的那种废渣儿不同。
此时他自信的如同一个征服世界的霸主。
我看过的关于性的资料上讲:男人性能力的区分方式主要是看阴茎勃起质量。真正性能力强的级别,是阴茎不用手扶也能插进去。
杨桃子的阳具就不用手扶,此时就向是一条吊车的吊臂。那东西就向有生命的活物一样能活动。
那巨大的龟头,如同恐怖片中的怪物的头脖。不光能自已抬起来,还能上下左右调整方向。
它很快的,准准的对准了那粉嫩的阴唇。
林茜盯着那个丑恶东西的兴奋眼神,让我有一种茫然的没有边际的痛感。
我仿佛在看某个生化寄生类恐怖科幻电影里的寄生场景。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
台上的老总声音洪亮气势高昂的讲述着明年的目标,“找准目标,找准焦点!走出第一步!”
他的声音在会议厅里带着回声回响。
镜头里,杨桃子那丑恶的龟头,在慢慢的接近林茜的门户,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那阴户在镜头前还没接触就渗出了一丝透明的汁液。
她显然很兴奋。我心里本能的泛起那种对于最淫贱的女人咒骂X##X####……
那丑陋的如同异形头部的龟头顶到了林茜的牡户。就算从镜头上,我也能感觉到那雪白的肉体猛的一震。
她的兴奋和激动向打在我脸上的重拳让我有种晕……
杨桃子瘦小的身板向前全部压在了它那畸形的阴茎上。
巨大的龟头向一枚巨蛋顶着阴唇上,向一枚开凿机的头部,野蛮的想要把她分开。
老总洪亮的声音在台上讲,“困难肯定会有的,但是要团队间通力协作。就一定能解决一切问题!!!”
镜头前,女人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她胸口起伏,应该是在大口的呼吸。
杨桃子那巨大的龟头在那嫩红的阴唇上蛮力的想往里进……
但这谈何容易。
汗,慢慢的从那个瘦小的黑身子上流下来,我听到老总洪亮的声音在喊他最喜欢用的连续短句,“克服困难,努力向前,永不言退!”
身边的员工也在沸腾吼叫着,“努力向前,永不言退!”
林莤似乎在大声叫。我能看到她高挺的双峰上有汗,白亮亮的反着光。
有更多的汁液从那道裂缝中流出来,向是一道伤心欲绝者的泪水……
杨桃子这时却忽然把叉在腰间的手拿下来。
我以为他不行了要用手帮忙,心中居然莫名起了一丝自我安慰的嘲弄,“那种小身板,终归是个废物吧……”
结果他只是用那只黑瘦的小手擦林莤阴唇外的那些液体和汇集的白色污浊。
柔软粉嫩的唇肉在他黑瘦的小手用力的擦拭变化了几下形状。
它随手把那上面沾着的所有水和体液混合物,抹下来。擦在林茜雪白的大腿上。
那动作就向是在弄它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犹豫和试探的意思。仿佛在摆弄它的那辆旧自行车一样。
我心里猛的有种爆起杀人的冲动。
而林茜却没有任何反对,它们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那种情况让我又有种自行车胎被放了气一样的瞬间灰心感……
我记得不久前杨桃子在见到她时还是那种就算摸一下她的腰肢就如同偷窃一般的小心翼翼。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处在这种状态。
就只是因为她作爱输给了它吗?她就真的向一匹母马一样被征服了吗……我不能理解这些……
眼睛有些泛潮,林茜在我的眼中向在水底一样不真实。
她接着作了一些事……她那修长的双手,慢慢的从双腿下面伸出来。
到自己的阴唇两边。洁白的双手慢慢用力向两边掰开。
这是个怎样下贱的动作……我就向在看着一个别人的荒诞剧。我真的很难想像这个在跟我作爱时坚决不肯背对着我,说这样子“不雅”的女人,居然会作出这么下作的动作。
……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根本不了解她,她显然是知道杨桃子在干什么,她不光知道,还在努力配合它呢……
我觉得我自己就向是一个纯洁的二逼……
杨桃子显然受到了鼓励,精神似乎大振,那干瘦的小身体再次猛力的向下压。
巨大的龟头受到的压力在林茜帮忙后,变小了一点。
杨桃子全身的重量压上去,它那早衰而头发稀疏的头顶上有汗水顺着额头滴到了林莤雪白平坦的腹部上。
林茜怜惜的看着那个瘦得向饿鬼一样的身材。她的双手跟着更用力的把自己的门户更用力的扯开。
我向在梦游一般……听到老总在台上大声的吼叫,“团结一心,勇猛奋进!绝不放弃!”
取景屏里,那龟头在摩擦力极大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向里进。
野蛮的就向正在开山打隧道一般。那种蛮力让人起了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受伤的念头。
只是眼前的那个女人却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她的眼中有一种兴奋的潮,就向那里住着一个魔鬼。
耳边有同事们在集体喊团队口号:“有志者事竟成!”
台上有人喊,“战天斗地克服一切!”
而取景屏里:那坚挺的巨大的龟头最终在多方努力下挤进了林莤的阴道。
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但能看出她软软的叫了一声。
那东西进去了,在她的身体里了。
她慢慢的松开了抓住自己门户的双手,身体缓缓倒在了床上。
老总在兴奋的说他喜欢的连续短句:“做深、做细、做实、不动摇、不放弃、不改变、不妥协!”
取景屏里,那条青筋爆起的黑色阴茎在继续的慢慢向下插入。
就向《黑客帝国》里侵入凿穿锡安防护壁的巨大钻头。
林茜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那黑色的巨大钻头在慢慢的往下去,林茜的雪白下巴向上慢慢的翘起。
她看起来如此的辛苦,我看到她翘起的白如羊脂的颈脖上满是浮起的汗水。
最终的,她扬起的下巴和双乳向着天,形成了一个对称的三角弧度。
那胸前雪白丰满的双峰。跟她的下巴合在一起就向汉字中的“山”字。
我仿佛听到小学识字课上国文老师在用教鞭咄咄敲打着黑板说,“山,远看山有色的山!”
会议厅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所有人都在更热烈的鼓掌!
第41章、废物
林茜猛的掀起了被子。就向在热天里无法忍受被子一样。
我骇然的看到她身上的情况。
她的上衣已经解开了,雪白的胸腹之间如同鬼婴一般趴着那个畸形的黑瘦男人。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黑色的瘦小男人的背脊如同欧式铁栏簇部个一样嶙峋。
我有种想呕吐的感觉直逼喉头。就向你打开了一个包装得极精美的圣代蛋糕,却看到了里面全是蛆一样。
林茜此时上身除了领口还有一粒扣子连着之外,已经全部解开。那白色的衬衣没有管束的向两边躺开着,就向我的婚姻。
那个黑瘦的畸形的小人此时趴在她的身上,就向一个半大的孩子。
我有种世界被瞬间凝固的冷感。仿佛正在看一部关于恶鬼婴孩的恐怖片。如果我之前并没见过杨桃子的话,我恐怕真的会以为我的家闹鬼了。而我的妻子给我生了一个鬼儿子……
……我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它已经出去了。
天真的以为这一天午后什么都不会再发生的……
此时杨桃子那张皮肤松弛的嘴此时正在贪婪的吮吸我最心爱的美丽女人那完美丰韵的乳房。
它那如同非洲饥民一样的关节畸形瘦长的右手还在拔弄着林茜的另一边乳房的尖端。
那祼露高挺的胸口如同红色樱桃一样的艳红的顶端,此时在那畸形的手指挑逗下,挺硬的如同一只箭的矢尖。
我一直都知道林茜的胸部很敏感。但林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反感我去动她的胸部。她反复的说过很多次,甚至为此生过气。所以我后来就很少会去摸那里。
但此时在我眼前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的身体这时如同不受控制一样往后弯起。看得出来她十分敏感。
那个小怪物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不熟练。但林茜的反应却十分剧烈。
我猜她恐怕是因为极少受到这样的刺激才会有这么的敏感吧。
我不懂。她平时拒绝我,每次都会跟我说,受不了。她不要这样子。这会让她很难受。
我这时突然有种急怒攻心的冲动。我放下相机猛的掏出手机连续的拔号。
那手机里的金属女声反复的回答,“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
小龚在旁边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的动作。这时大家都在听老总讲话,气氛很浓烈。
我在连续的失败后接着拔家里的座机。这个女人之前骗我说,她在当考官所以不开机,但座机总是能打通的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连座机电话都是占线。那话机里传来的是嘟嘟的盲声……
我连续重拔了五遍后才有点绝望了放下了手机。
小龚小声在说,“出什么事儿了?”
我好一会儿才出声,“没事……突然想起来一点急事……”他看了我两眼后,又去看主席台了。
再看回到相机时,我开了拍摄。我总要留点证据。我咬牙切齿,在这之前我几乎都没专门去收过她的证据。我总觉得,我跟她其实是不需要这些的。甚至,我有时还在想,这些拍下的东西如果传出去了,就算我跟她离婚了,对她也总是不好。我有时本能的就会替她想问题……
眼睛有点泛潮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如同被美颜相机过滤了一样发毛。
那个滤镜的中央,林茜的双手此时在抚摸着那个小怪物如同非洲饥民一般的背脊。
那细长如玉的手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那种温柔就向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身体语言。
她的动作让我有一种正在看一部伦理剧的那种变态感。
也让我恨得牙痒痒。
她雪白的身体却在小男人对她胸部的作贱下起伏的越来越厉害向一条挣扎的鱼。那吮吸在她胸口的小怪物看起来就向是一头短小的虎鱼,它咬住了这条巨大的雪白猎物。使她根本无法逃脱。
它的嘴显然正在用力。从镜头中都能看到那小黑手则因为用力而陷进了那团挺起的雪肉里。
林茜的身体反应就向外面的天气一样风起云涌。
她反应的激烈程度甚至让我想到了某些让我有些恐惧的事情……
——她之前跟它骑马的时候,正是因为她输了,才有她后来的情况。
而她那敏感的胸部显然是她的真正弱点。现在,她让杨桃子掌握了这一点。她会不会更雌服在它身下。
我不能想那些……
但是林茜的反应,却似乎在印证着我的害怕。
就算我想跟她离婚。也绝对不想面对这种情况。
我想过无数次,我要离婚的时候,她的反应。她肯定是会死活不同意,会缠着我,会发誓。因为我知道她恐怕还爱我。
但现在我却真的有种恐惧——她会不会离开我根本不在乎……
我有种真正失去她的惊悚感。
那个雪白性感的身体不由我的意志影响的,最终在那种作贱下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隔着镜头我也看到她雪白的身体上有汗水的泛亮。
她看起来很累。
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小黑人这时得意的从床上下来了。他的身高也只比床高半截。那种样子让我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感。
林茜的身体趴在床上,侧着泛红的脸,双眼迷离的看着那个畸形儿。
我旁边的同事们这时无聊了在谈关于女神的话题,“……追她的人一定很多。”
“那样的女神应该没结婚吧。”“身材好到爆,脸长得漂亮端庄。当他老公减十年寿我都愿意。”
我想我正在减寿十年……镜头里,那个有点泛白的卧室里那个恶心的有点早衰的男人这时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裤子。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黑色而惨厉起来。
它脱完了自己的,就爬上床去了。
林茜一直累得趴在那里没动。
那条从今天到五月花酒店前就一直在相机里看到的,用各种角度让这些男人们魂牵梦绕的白色紧身裤还穿在她身上。
很快的那一双黑色的小手开始脱那条裤子。
杨桃子的手指有些畸形。它的指关节很大,指头却很长,看上去就有严重发育不良的感觉。
跟过去每次看到它时那如老鼠般的缩头缩脑不同。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畏畏缩缩的感觉。
两人的身材落差实在太大。杨桃子看起来又完全没有经验。他以前一定根本没碰过女人。
它的手虽然从前面解开了那个关键位置的金属锁扣。但那条紧身的白色铅笔裤却脱不下来。
它力气不足。
那裤子有弹性,太紧了。
杨桃子拼命往下扯。却怎么都脱不下来。我在心里则悲哀的想,林茜出轨的对像。居然无能到连女人的裤子都脱不下来……
它尝试了好几次,显然成不了。这成不了气候的废物居然有种一遇挫折就气馁了就放弃的样子……
林茜发现它不动了,回头说了什么。
她脸上带着微笑显然是在鼓励它。
然后林茜的下身有种美人鱼一样轻轻的摆动。杨桃子抓着那裤子的两边还没反应过来,那条裤子就很顺利的在往下褪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子帮林茜脱过这种衣服。她几乎从来不穿这样的裤子,更别说这样脱。我不知道她是天生的很灵巧。还是以前穿过这类衣物。
当那条裤子褪到小腿时。
她双手顺势往前扑了一下。那条白色的,让所有男人魂牵梦绕的保护就这样脱离了她。
第40章、午睡
我的心脏如果是一个生物的话,它一定正在惨叫,因为我觉得它向火在焚烧一样痛。
有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我心里疯狂的吼叫,“XX####XX#!!!”我手中的镜头都在发抖。
而这时,我听到会议室内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然后我听到老总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大家都坐下来。”
我停下来,抓着相机重重的坐回椅子上,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发青,而且严肃的可怕。
会场里这时已经大半坐了人。
我注意到老总身边多了个穿着五月花酒店制服的男服务员,他正拿着一台尼康相机站在一边拍照。
老总到台上,敲了敲讲台,所有人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他则远远的看着我问了一句,“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深呼吸,然后涩声回答,“可能是感冒了……”
老总点了一下头,“工作重要,身体也要注意好。”
我只能作出微笑的样子点头,手却在暗处发抖。
他接着对我说,“刚刚的消息,几个领导可能会晚一点到。把胶片留着,别乱用。”
我慢慢点了一下头。他说的这个事是有些反常的。一般来说,当官的若真要来,则他们没到之前是不会开会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最有可能是那些当官的不会来了。
官字两个口。官员这种东西,往往说话的时候跟算命先生一样都是两来话。他可能说,“你们先开会,不要等我。能赶来我一定会赶来。”这基本上是他不会来的意思。
但,作为企业,就算只是这样一句话,仍然是马虎不得的。所以老总让我专门在相机上多留空间给这些根本不会来的人,只是为以防万一。
这个时候的我真心说有种极无力的感觉。老总的话,正好让我可以休息一下,既不用拍照,也不用走动了。
老总在台上吩咐准备开会。
更多的人在入座。而我靠着窗户,身体有一半被那老红色的绒布窗帘遮住了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藏在草丛里的猫,可以暂时藏住自己……
那个五月花酒店的服务员拿着相机非常勤奋的给老总拍照。这人显然很懂得拍马屁。镜头大部分都是对着主席台的。
老蔡是最后赶回来的。他在老总面前表现得汗马功劳的样子。
他和那几个男同事最后坐在我旁边。几个人仍然在小声的讨论着那照片上的女神,另一些入会者则在的偷偷的讨论着升职的事情。
这一年我们这个部门的业绩相对于上一年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七。总部已经专门提名对我们进行了表扬。
这同时也意味着一些人将会被提拔起来重用,而这次升职也是我努力了多年的目标。
但此时的我却连一点点关注的心思都没有。
开会。
老总在台上兴奋的开始讲述过去一年的辉煌和展望未来美好。
我歪靠在不被人关注的角落里缩在窗帘的阴影中。心乱的就向是一团麻。
我知道,我最伤痛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甚至知道,我应该理智的安慰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我已经准备离婚了,反正怎么样结果都不会变了。
我应该过好现在,抓好自己的工作,才是我最正确的事。人生还长,谁规定了我非要跟谁白头皆老吗……
但是,我心里却向有一条恶毒的蛇在上下穿动。它让我把一切都揪出来,把一切撕烂……
这两种矛盾在我的心里,让我无法忍受,我最终按捺不住,假装在调机子。然后从会议厅窗帘的另一边看过去。
我原本就要跟她谈离婚的事。我的打算是等妈妈走了之后,正式跟她聊这件事。心平气和的说清楚,然后分手。
跟她离婚对于我来说毕竟是件极残酷的事。我正需要时间来让我收拾情绪和想清措辞。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一切,却让我根本连收拾心情的时间都没有。
老总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讲着,“……业绩的超常增长将会成为常态……”
而我却在看我家厕所窗户,那孤伶伶的厕所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的卧室后窗的窗帘已经拉上了,之前明明还是开着的……
我知道在发生什么……
早就知道了……
就向上一次一样。
我最心爱的女人正在我的家的大厅里跟那个小丑人表演那种禽兽般的活剧。
他们在客厅,我其实并不可能从后面的窗户看到任何东西。
我只是不能自制的,把镜头对着那边一遍一遍的找寻入口。就向一个含怨而死的怨灵,死活不肯放过生前的那些恨事般的想要挤进去。
但我被窗帘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最终安慰我自己:反正眼不见更好……反正也不可挽回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我也不可能离开会议室去阻止什么。我在这里就算看到了什么,也只能看着。
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最后勉强说服自己准备把相机收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小情况。
那卧室的白色窗帘的中间有一处并没有合好。
那只是一道两指宽的黑色小缝隙。可能是关的时候没留意留下的。
我的镜头在那道裂隙前犹豫了一秒。
把光学变焦往前推。
我的视线越过了那道缝隙居然能看到我的卧室里的一些情况。
里面很暗(光学意义上的暗)。
人类的眼睛是最先进的精密的镜头也无法比拟的。所以人可以同时用两种不同的曝光量看清楚阴影和光明处的东西。
这是白天,在卧房里就算关着窗帘,人眼也是能清楚看到一切的,但光学镜头却似乎无法作到。
我此时只能看清那房间里的正对着窗户的那堵白色的墙。
它干净、洁白的就向一个没有被玷污的关于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其它的一切的一切则都淹没在黑色阴影之中,看不清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动静。
卧室安静的就向一间停尸房。
我有些酸涩的想:他们应该已经到客厅去了吧……我都有经验了……毕竟从刚刚到现在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其实,这样也好……
我松了一口气。我本就讨厌它们呆在我的卧室里。
说不清这是种什么心态。既然是那种禽兽才会作的事。那么就别污染我的卧室……
我把眼睛从相机“取景屏”上移开。
天有点阴。
老总此时讲话正讲到好处,我周围的人们在大力的鼓掌。
可能是看到我的身体有点发抖。旁边的小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舒了一口长气说,“没事……有点感冒而已……”
“看什么呢?”
我把相机拿在手上,“试相机在,阴天光线不足……”
小龚说,“那你把ISO指数打高一点呀。”
ISO指数是相机的爆光指数。打高了,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但照片颗粒感会变重。很多夜景就是这样拍的。
他帮我调了一下,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只我并不是科班出身的摄影人员,暂时没想起来而已。
普通相机在阳光下拍照ISO大约只是50。那台相机的ISO指数被他推到了1200。这造成的进光量相当于是正常的60倍。
小龚,“这个指数拍夜景都够了。你试一下,要是曝光量太高了,就降几档。”他很热情的建议我再试试。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我有点烦他的建议。但有点盛意难却。
我知道那卧室里已经没人了。就算打高了也没有意义。
但最终还是去看了。
镜头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
整个房间亮起来了。就向黑夜中突然回到了正午一样。
让我吃惊的是,我原本以为房间里没有人的。
但房间里是有人的。
林茜此时居然仍然在房间里。她穿着衣服表情平静的躺靠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的样子就向我每次看到她睡午睡的时候一样,很平静,很怡淡也很舒适。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但她既没到大厅去,也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种如同野兽一般的交媾。
更没有马蹬……
甚至连杨桃子也不在房间里……
她看起来向只是在午睡。
杨桃子呢?
卧室不大,我没看到人。
看着镜头前的她熟悉而又安静的脸发她的发髻,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
林茜……
多少年,或是多少天,我就是这样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这个样子。
我有一种比较乐观的想法是:她也许是出于某些原因,没有跟杨桃子发生什么。
很可能是妈妈提前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情居然好了一些。我真的并不想看到什么。
当然我也没天真的以为,这件事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们仍然要离婚的。
只是,仍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身体都向轻松了不少。
她微笑的睡着。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躺在床上的样子,就总是让人有一种油画的美感。特别是她的发髻。隔着这样的距离,我也似乎能闻到她头发的味道。
我忽然的想起了一首很老的老歌的词,“我宁愿看着你,睡的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这个上午的危机似乎就这样过了。
我在等着老妈回来敲门,等着她起来。
只是老妈一直并没有回来。她也没有起身。就这样睡着。
到我因为无聊而打算不看了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的脸有一种很奇怪的变化。
她的额前有微微的细汗,脸有一丝细同的变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给她慢慢加热一样。
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也在慢慢的细微变化。
从最开始的恬静,到后来有时会微微的笑,有时会微微的皱眉,偶尔又有些骄嗔的表情。
她好像正在做着某种奇怪的春梦。
?
我看着她……总觉得那里不对……
然后,我发现她一直在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此之前她有过这个动作,不过只是偶尔作,现在频率却高多了。
因为她是正面对着窗户的方向。所以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腹部有什么特别的。
但这时看她摸着肚子的手,我却忽然发现——她抚摸的腹部显然有一个向外的弧形凸起。或者说,就好像她已经怀孕超过十个月了一样。
怎么回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直。
而林茜那张原本白皙而纯洁的脸,却在越来越红。
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向夏天盖着被子太闷热一样。
在我还在疑问的同时,她突然一把掀起盖在她自己身上的被子。就向在热天里无法忍受被子太厚一样。
我骇然的看到她身上的情况……
第39章、黑线
女人很认真的在拖地。
不久她就慢慢的转过身来了。镜头在她的美丽的能洗涤人心的脸上晃动,有汗夹在额前的黑色散头发中。
这个角度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否认了,“是林茜……”我心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在说。
刚刚被扯了相机的同事们,这时聚到不远处的会议桌边在一起拷手机上的照片,还在小声讨论着那个紧臀女人的事儿。
我听着他们在说,“那个屁股就是这样在左右的扭着走。”有人在学那种样子。
而我镜头前的我的女人也转过身在拖地,我也在看那个白色铅笔裤下的翘屁股在动。只是心里有种酸涩说不出来。
“屁股却扭得那么骚。脸却怎么长得那么端庄?”
我不相信这些,不相信这一切……
小龚的声音,“你信不信,我去跟她搭讪,立马就能勾上她。”
“去你妹的吧,这会吹得好听。你当时怎么不上啊。你不是装正人君子吗?”
有人说,“她那么漂亮,不知道多少帅哥搭讪过了吧。人家怎么可能看上咱们这样的。”
那小龚就没再说话,有点儿牛皮吹破的感觉。
我知道,如果那真的是林茜的话,她的外表真的会让人不忍亵渎。不管她的身材怎么样,看到她正面的男人都会有这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种心境错乱感……
镜头里的林茜的样子,还是跟过去一样。她在家里安静的打扫卫生。阳光温暖,岁月静好。就像我过去看到过的无数次一样无瑕。
但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在家?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不断的浮起来又落下去……
照说,她当然可以有很多理由会回家。比如说,考试有人替她当考官,或是那些应试的小女孩们素质太差,考试提前结束了。所以,她先回家做家务去了。
我这样想。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给林茜打个电话,有些事情就是一句话的事。
电话拔过去,却提示“对不起,你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想起来:林茜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她今天要当考官,所以电话会关机。
只能放下手机。
继续看镜头。我一边在想着,接着要怎么办的问题。
而这时,镜头里林茜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拖把,拄着,看着我的方向,似乎在说什么。
她脸上巧笑嫣然。
我心里却是一惊。
看她的样子厕所中,似乎进来了一个人。
但是那人被厕所一边的窗帘挡住了,看不到……
谁呢?
我在想。
谁呢?这种时候……
接着林茜又不再说话了,继续拖厕所的地。
那人没有再露面。
我猜那个人是拿了东西出去了。
看起来她们似乎很熟。
应该是妈妈吧……
但是,理论上,老妈应该跟一大群老太太在街上逛街才对。林茜怎么会跟妈妈她们一起回来呢?
但,这个时候也只有妈妈她们有可能跟林茜在家。一般的林茜是不可能接受别人进家门的。更别说在厕所里。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就算是快递,她也是只在门外接的。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让人家进门?她说觉得这些人的鞋子太脏。
总的来说,她有点洁癖。
所以,这个时候会跟她在家里的只有妈妈才对。
我推测了一下大致过程:应该是老妈买东西时又临时的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打电话给她。而她很听话的就回来陪老妈了。
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这时镜头中的林茜却又抬起头来,看着窗户这边笑,然后似乎又在说着什么。
我心中一惊,看林茜说话的方向,——那个刚刚进来过的人难道一直并没有出去吗?!!!
那里被半边窗户挡住了,我看不见那里的情况。但那个人恐怕是一直都在厕所里。
……他(或她)一直这样站在厕所里?而林茜也一直在厕所里拖地……?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就算是老妈,也很奇怪。
厕所毕竟是个特别的地方,就算是同性一般也不会长时间的共同呆在里面。
更别说她还这样在一边作事,而且毫无芥蒂感。
而且,妈妈站在窗台这边在干什么呢?
我努力的看,但是被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从我的方向只能看到另一边那马桶被揭开了的盖子。它雪白的孤立靠在水箱上。向一个白色的问号。
如果那人在窗户后面,他(或她)老站在马桶对面干什么?
我有种忍不住想要立即冲回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而这时旁边的人声突然的变小了。
笃!笃!笃!有人在敲会议厅的门。
我把头抬起来。老总这时站在门口。他遥看着我说,“作好准备。领导很快就来了。”
我冲他点头说,“早就准备好了。”
老总打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大约是刚刚看到我在对着相机看,所以觉得我一直是在调试相机,是对工作认真负责。
他接着在门口打电话。
我得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转身换了个不起眼的窗边角落接着再去看那厕所的窗户。
林茜这时正在看着这窗户的这一边。
不知道多少年了。似乎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回头永远都会看到她在看着我。但这时她虽然在看着这个方向,但却显然不是看我。
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骄嗔感,脸上有一丝红晕,就像火在慢慢的烧起来一样。
那个人显然还在厕所里。
我虽然看不到,但林茜的眼神让我有一种焦躁的感觉。
我一遍一遍的看窗户这一边。没用,那窗帘挡住了一切。
我疯狂的盯着那里上下晃动镜头,向个被拒之门外的怨灵。
但我只能看到开窗的那一边。
在我沮丧的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那没被窗帘遮住的窗口里面似乎是多出了一条黑色的线。
很长一截黑线。
我家的厕所窗台里面肯定是没有这条黑线的。
这是哪儿来的?
而且仔细观察那根黑线,还在轻轻的抖动。
……?
……??
……???
那是什么?我在心里问。
那东西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倏然————前端猛地向上一跷。
一个黑色的如“异形”头部一样的丑恶的椭圆超出了窗台。
我脑袋瞬间向空了一样……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减慢,就像一个黑客帝国中的慢镜头。
那超出窗台的显然是一个黑色的巨大龟头。
丑恶的如寄生怪物一样的龟头上有个向鱼嘴一样的嘴。
此时从那嘴中此时激烈的喷出一道水柱,水柱作抛物线状越过窗台划向马桶的方向。
那尿液喷出的水柱像一头鲸鱼那么猛烈和久远。
我只觉得手心在发冷,身体有种被冻结了的冷感。
那水柱足持了有一分多钟,才慢慢的减弱……
空气干冷,阳光冷漠,我似乎向飘在空气中的灰尘。
那是谁?
其实,我在看到那个龟头的瞬间就知道“那是谁”!
或者说,那是谁的东西……
我听见脑子有歇斯底里的声音,“它怎么会到我的家里来的……?!”
它尿完了……
但,那黑色的鸡鸡,却并没有放下去。
它向一座老式海军大炮,在向上更用力的举起更高。那高昂的炮头高高的举起。
男人都知道这样作需要多大的力气。所以那个行为看上去更像是某种示威或炫耀。
我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但偏偏却能看到林茜的反应。
——那站在厕所门口拄着拖把头子的端庄丽人,此时正眯着眼在看着这个高高翘起的东西。
她脸上的表情极复杂:嗔怒、不服、喜欢、林林总总混在一起的还有她那红红的脸蛋儿。
那龟头就这样倔强的抬着,带着轻微的发抖。透过VR镜头,我甚至能看到那阴茎上的青茎向蚯蚓一样鼓起,就向一个正在挑战耐力记录的肌肉发达的大力士。
第38章、白光
白色高腰紧身铅笔裤,上身是雪白的雪纺衬衣。
有着丰满臀部和细腰长腿的女人穿这种裤子,给男人的感觉就向核弹一样给力。
照片上女人那白色的铅笔裤把屁股绷得很紧。拍了有好多张。几乎大部分集中在后面的浑圆屁股上。
这女人屁股很跷,跟林茜有几分相似。不过衣服就完全不同。林茜从来不穿这样的裤子。
“你这拍的是什么啊,就这水平?”我打趣得说。
旁边一个正围着看的同事不抬头的说,“刚才在旁边街上拍到的,超漂亮的一个女的。腿长屁股跷,我们当时正在试公司的相机呢,车上挤这么多人能捏快门就不错了。”
他说到旁边的街,我也觉得这图上的街景我有些眼熟的。我立即就知道是哪里了。
心里却突然在想——这不会是林茜吧?
居然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但我很快又觉得自己很好笑,林茜不可能在这儿。再说这衣服也不对,林茜知道自己屁股有点儿大。
她比较讨厌别的男人盯着自己屁股的猥琐样子。所以是很少穿这种裤子的。
就算穿,也不可能裸穿。上身一定会穿一件有下摆的衣服,将臀部遮住。
有个同事对我刚刚说的话有点不同意,“你水平再好,你也不能拍出别的好处来呀。”
另一个,“你还能把她裤子拍没了?”
这本来也算平常的打趣。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快,所以没再说话。
只旁边有人又在叹息,“M的,这女的身材才叫要命,这么细的腰……”女人的臀部漂不漂亮往往是要跟她的腰合在一起看的。照片中的女人的腰臀比例看起来就向是上帝的杰作。
这时已经要迟到了,拿相机的人,一边看一边慢慢向宾馆大楼的门口快速挪步,别的人还舍不得离开,如众星捧月的跟着一边走一边看。
到一楼电梯门口。等电梯来了,门开了。这帮人才算停下来,进去。
当大家不看照片了,话明显多起来。七个人中的老蔡是个四十多岁的已婚老男人。
他一进电梯就说,“小龚还跟我说,什么背影漂亮的女的,脸长得就丑,还打赌。我当时就赌那女的脸长得也漂亮,他们非说‘肯定是背影杀手’。我当时叫小龚把车追到正面去看了一眼。”
我站到电梯最里面忍不住皱眉骂了一句,“都快迟到了,还有心情干这个。”
小龚一边伸手点了电梯的楼层,一边说,“这不还有几分钟吗。那么漂亮,谁不想多看一眼啊?”
那金属门慢慢合上。
老蔡在一边接着说,“小龚把车超过去了。我靠,咱们一转头过去,哇~!
真TM漂亮呀。“
老蔡眉飞色舞的说,“我们当时都愣了。人长得那叫漂亮,胸部也挺。怎么样?”他看着旁边的人说,“不是说打赌吗?该掏钱的都掏钱啊。”那几个同事都看着左右假装没听到。
小龚则一脸兴奋淫荡的说,“我当时,还冲那女的吹了个口哨,她立即回头看我嫣然一笑。我差点把车开旁边沟里去了。”
而旁边的人都不同意他的说法,齐声叫,“靠!那是对你笑吗,是对我们!!!!”
他这样说我心里更放松了一些。
我背靠在电梯的金属壁上抬头看着那光洁的天花板,背后有种让人冷静的清凉感。我几乎能肯定这不是林茜。
林茜这个人在外面总是比较冷漠的,特别是对男人。这一点儿非常肯定。更别说,是望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陌生男人笑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没心情听他们老聊这些。
我们一齐到的会场,公司里的其它人都在忙碌之中。
五月花酒店是一家经常跟政府部门合作的酒店。这时已经派了很多服务员在帮我们公司扎花和布置现场。
我们几个进了已经布置好的主会室。
这是间能容数百人的礼堂式的会场。
这种年庆,一般是通知下面的人准时到什么的。其实那些老总跟重要人物常常都会拖三拖四。
而且刚刚听部门里的小道消息,这次开会,政府也有官员来参加。政府的官员就更是容易拖时间。说一点到,最少拖到一点半。正式开会恐怕还需要等很久。
那几个同事一闲下来,立即又拿了相机聚在一起翻看那相机后屏上的那些图片。我则在一边玩手机。
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老总忽然推门进来了,那几个围着相机欣赏图片的同事抬头看到,一下子都站起来了。
老总这天显然心情不错,只指了指他们说,“来了也不帮忙?”
那几个人笑,老蔡捞表现的立即往门口跑过去。其它几个人也跟着往门口去,好像要打下手。
老总回头看到我,冲我点了下头。跟正在往门口去的小龚说,“相机带来了吗?”
“哦,带来了,带来了。”
“拿过来。”
小龚把相机忙不迭的送过来。老总接着递到我手里,贴着我的耳朵跟我小声说,“有当官的来,一会儿一定要多拍照片,回去要全洗。”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
他点头,拍拍我的肩,接着转身出去了。
那相机挂在我脖子上,金属的带角有一丝冰凉。
小龚本来已经出去了。老总前脚出去,他居然后脚又溜回来了,急着跟我说,“大哥,一会儿拍照,前面拍的照片可千万别删了。空间还大,分辩率调小点,还能拍几千张呢?”
我看着他那有些着急的脸,“知道了。”
他还愣在一边,我说,“我不删。”
他才肯挪步走,一边笑着跟我说,“这事不白干,回去我就要这帮想要照片的孙子们凑钱请客。”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找了个靠窗安静点儿的位置等时间。
这里离我家很近,窗外的很多建筑看起来很眼熟。相对而言这些风景从我家个方向我早就看惯了。
只是现在换了个方向和角度还是很特别。
能看到我家那幢楼的顶楼。
这是个无声的下午一点多。
另一边出去帮忙的同事们则在门外喧哗打闹着。我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窗外单调的城市风景跟一切似乎都在沉睡中。远处的小楼独立在城市的繁华之中没有任何动静。
心中忽然有无限的感慨。
林茜现在在干什么呢?已经在监考了吗?
我趴在窗台上发愣。
大约这样趴了十几分钟。
我忽然的觉察到远处家里的窗户里似乎有道白光闪了一下。
我吃了一惊。
坐起来仔细看,又什么都没发现。
我疑惑中,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过了几分钟之后,又看到白色的光一晃。
我离得比较远,看不清楚。但是还是很确定有一道淡淡的白色的光从窗口闪过。我心里想:家里没有人呀。
是老妈回去了吗?
理论上,应该不会啊……
我有些疑惑:她们现在应该还在逛街,这些老太太买起东西来很能还价,也非常花时间。而且老妈说好了,下午要跟老太太们一起回老家去的。
如果不是她的话……不会有小偷吧?
我紧张起来,那个距离,人眼是看不清房间里的事物的。
我手头上是那台德国相机。当初买的时候是花公家的钱,所以没省钱,完全是按专业记者的标准买的。
79倍的光学变焦距离跟军用望远镜差不多,那些专业摄影师常常拿它作狗仔队用的。
我拿起来,对着那个方向,拉近……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我家的卧室和厕所。
卧室的蓝色窗户窗帘拉开着,而厕所窗台上有拖把正在滴水。
而刚才闪过的白光就是从厕所过来的。我仔细往那儿看。
厕所的窗帘开了一半,里面没有人。这种塑钢窗户是单开的,只能开一边,朝着大厅门的方向的一半窗户被窗帘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另一边的翻起的白色马桶盖。
我仔细在那儿盯着,几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让我怀疑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有人在家的。
我想这些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说,“大哥,相机给我传一下照片吧。”
是小龚。
我没同意,那另外几个家伙也来了,这些人中也就老蔡没回来,估计是跟着老总拍马屁在。
“就一会儿。用数据线传到我手机上就不用相机了。”小龚央求说,“我用我手机再传给他们。”
我看了一眼家的方向,那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好吧。速度快点。”我把相机递过去。
小龚接过去忙不迭的说,“五分钟。马上就还给你。”
那几个人一齐拿了相机跑到一边去。
我没事可干,就过去跟他们在一起。他们在相机上插上数据线开始拷备后就又重新在翻看照片。
那些照片总让我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林茜的身材我是比较熟悉的。总觉得,这些照片看起来真的很像。但又觉得一切都不合逻辑。这让我有些烦心。
我记得今天早上她走时穿的是一个件黑色中袖长裙,很正式的那种。毕竟她要当考官。
而且她似乎没有这样的裤子……
很多时候人会出现,现实与逻辑之间的矛盾。就好比,明明没有一件事,但却偏偏出现了必须有这件事出现才会有的结果。
我脸抵在旁边的玻璃窗上发愣。面前是那一大群的人围着看那台相机。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些东西,猛的站了起来。
我想起来,林茜其实是有一件这样的白色铅笔裤的……不过不是她买的。
而是我三个月前硬要给她买的。但是她几乎不肯穿。当时勉强穿给我看了一下就脱了。
她当时的说法是——“这样的裤子后面绷得太紧了,臀线太曝露。跟没穿裤子一样。”我后来也忘了这件事了。
这拍的是林茜吗?
不太可能……我有点摇头。
想起早上老太太说在北门见到过她。就算她在北门,这离我家也很远哪…
…我心里有些忐忑。跟他们凑得近了,仔细去看那相机后屏上的高清照片。
他们此时已经是翻第N遍。所以只是在看他们觉得最经典的几张之一。
这时看的是一张侧面大半身,仍然没有拍到脸。但这个角度身材看上去跟林茜更相似一点,但又不能确定。
后面再翻的几张则全是屁股,很少拍到其它的部分。那屁股缝的圆弧的线头左右的变,角度很乱。
我听到他们在咽唾沫说,“屁股真JB圆,”
“腰也细。”
“妈的这女的腰真叫细,跟画出来的一样。”
我涩声问了一句,“她当时真的对你们笑了吗?”
几个人几乎一起说,“对呀。”
我想,这几乎不可能是她。不光是衣服和地点问题。我印像中的林茜总是很冷的,也从来是不会跟别的男人假以颜色的。更何况这么一堆男人挤在一辆车里吹口哨,明显只是起哄调戏着逗乐子。
我直起身松了一口气。这时忽然又感觉到了一道白光晃过。
那个角度明显是我家的方向,“把相机给我。”我伸手一把将相机抓住。那小龚跟着叫了一声,“别把手机摔了。”
这时照片其实已经传完了。我拿得突然,他抢着把数据线拔了。
我则迅速把镜头对着窗外。这个时候最可能在我家的是贼……我紧张的注视着那个方向。
“看什么呀?”
“风景……”我说。那些人嘀咕的到一边跟小龚拷照片去了。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我观察的窗台内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正在想,刚刚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那道白色的光,就又一次亮起……我把镜头对准了它。
而且这次它没有再消失,而是在那里慢慢的来回的动。
这次我看清楚了,VR防抖镜头里出现的是一条白色的高腰包臀紧身铅笔裤。
我听到心向被敲了一下一样猛的一震。
那条裤子,跟刚刚在这个相机里看到的裤子是一模一样的……相机镜头中,只能看到女人的裤子的一小部分,看姿势她正在拖地……因为角度跟刚刚在相机里看到的很像。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也正因为看不到正面——只能看到屁股。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是同一条裤子,同一个屁股……,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相机里的人就是——林茜!
我的心里总有种不能相信……
因为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她现在应该在当考官,给那些新进的紧张兮兮的小姑娘们出难题。
为什么她忽然穿了这条裤子回来了?
她本身不太喜欢这条太暴露臀线的裤子的。
还有——————她真的对着那群挤在车里吹口哨的男人们笑吗?!!!
最重要的是,她去北街那个拆迁区干什么?为什么又跑回来了?我的心在乱跳……各种没有答案的猜测在我的心里,混成一团。有种事实俱在却抓不住关键的错乱。
我发现比起看到她,我其实更希望,看到有小偷在我家偷东西……
第三十七章、局部照片
车修好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去取。心里有种动力不足的感觉。
下班,心情寥落。
而身边的人们向往常一样热情高涨。跟着谈笑中的人群走出公司大楼。
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嘈杂起来。独自站在站台的边上,看着身旁那些热情扬溢的人们,或悲或喜。
——我现在很喜欢混在人堆里,看别人的表情变化。
我不急着回去,所以我不向别人等车那样焦急,无所谓的等待着自己想坐的车来。
而这样无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忽然有辆黑色的奥迪A8,吱!的一声在我旁边停下了。我以为别人要下车,往旁边让了两步。那驾驶室里的人把车窗放下来,竟然是艾沫沫。
“我送你吧?”她笑着说。
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很亮能看到我的倒影。
我犹豫了一下……
“顺路的。”她笑了笑说。
我犹豫了两秒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家的路上她问我要不要顺道跟她一起吃晚饭。
她说是感谢我,我推辞了一下也没有拒绝。虽说我并不觉得我帮了她什么,只是我有些害怕一个人晚上呆在家里。
有人在一起说话也好。
她跟林茜是有些不同的,说话做事条理分明。她似乎很想听我说关于我的事,但是我都回避了。我怕我一说就会说到林茜的事,有些事,还是不适合跟别人说吧。
晚上回来已经10点多了。
打开家门准备挂衣服的时候,居然发现家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我有些吃惊,以为家里进了贼。
我把衣服夹在怀里,打开客厅里的灯从里到外的看了一下。最后看到桌子上有作好的菜被饭罩罩着。我松了一口气。
——林茜晚上居然回来了。
我去卧室看了一下,她已经睡下,早就睡着了。
我独自把衣服挂在卧室门口的衣架上,然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她睡得很熟,呼吸很均匀向个小孩。
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平静了很多……
去漱洗。
然后关了灯半盖着被子挨着她坐在床上。窗外的夜光有些许漏进了家里,把一切似乎撒上了一层薄霜。心情似乎变得安宁了几分……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可能了……
这些天我一直不想面对,也是因为这样…………我跟她之间其实只剩下一个结局了……
旁边睡梦中的林茜喃喃的小声说了些梦话。我看着她,她的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脸上有种微微的笑。
那表情就向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窗外射进来的霓虹正在变幻着颜色有种舞蹈的节奏,远处应该有人正在狂欢吧。
……很多事也应该开诚布公的讲清楚了……
——我想我无法原谅一个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了。她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借口。是最标准的出轨……
虽然我仍然很爱她,但是当我跟她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也只有离婚这一个结局了。
黑夜中的家,向是我的一个窝,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在这里有我们几年来普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做饭、打闹、讨论未来、为了升职而操心……各种片段在屋子里飞。也让我的心有说不出的伤楚。失去的时候人总是会想起很多拥有时的快乐。
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我自认一直很幸福。我也一直认为林茜也是如此……
但是对于感情我最终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理解过林茜。
我结婚的时候,曾经跟她说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现在离婚了其实反而更像是爱情的一种葬礼。
——也许分手了,她跟杨桃子之间反而会土崩瓦解了……
我不愿意再多想这个问题。
跟她找个时间仔细的谈一下吧!不管我期待的是什么,我想如果她对我还有感情,我跟她也应该谈一下。
谈一下,谈怎么分手也好………………
我找算明天专门请个假。让林茜一起去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家茶座坐一会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我也很冷漠,为了跟她搭上话,我之后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几乎想尽了办法…………
……跟林茜把这件事儿谈一下,为我跟她画个句号吧……
………………………………
第二天。
上午9点多的时候。我的假已经请好了,正在打算跟林茜打电话的时候。林茜却忽然跟我来了个电话——说我妈妈来了。
妈妈之前完全没有跟我打招呼,所以有点儿措手不及。我跟林茜结婚之后,她一直都很喜欢林茜。跟往常一样,她直接先去了林茜上班的地方。而且这次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老太太。她们都是老家天主教会的人。我老妈退休之后就被人忽悠进了教会。这次是来跟我们这里的教会搞活动的。
林茜在电话里说,老太太们在家电城见人就送圣经,说是播撒福音。我能想见这种事儿给林茜带来的尴尬。林茜在电话里跟我讲起来的时候,却很开心,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快。
我到家电城的时候,妈妈正跟林茜并肩牵着手站在人丛中。她老远的跟我招手,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我心中有些叹息。
我妈妈以前就很喜欢跟别人炫耀自己家的媳妇好。现在那几个教会的老妇女也一直在说她跟林茜向母女。我只能苦笑————我跟林茜离婚老妈肯定是不支持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跟她解释得太清楚了这些事儿……
下午我跟林茜带着老太太们去给教堂购置东西。
我跟林茜陪着她们一起去了东华门买老布鞋。这个地方街面很宽广,地上不是柏油而是很瓷实的混凝土方砖。有种一望无际的平坦。我跟林茜一直慢慢的跟着那些热烈讨论着福音推广的老太太们后面。
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向只小鸟一样左顾右盼。
阳光很好,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到商场后,我站在商场门外等着。林茜陪老太太们进去买东西,帮她们还价。
这个地方一年四季几乎完全没有清静的时候,从早到晚总是人潮熙攘。买东西的跟卖东西的商家声音此起彼伏的。
老太太们出来的时候都很高兴——对于购物似乎很满意。
并执意要用教会的钱给我们未来的小孩买双小布鞋,说是神恩。那双黑色的小鞋子被我提在手上,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林茜跟她们聊到孩子的事儿,很兴奋。一直跟她们走在一起,似乎在向她们请教。
那些老太太们也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知道她们也一直在小声的谈讲关于我跟林茜生孩子的事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惘然……
我不知道林茜是在想什么……她仍然想跟我一起生个孩子过一辈子吗?我看着前面她姣好完美的身材,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那群老太太中有人在不住的上下打量林茜。
我听到她们在跟妈妈说,“……屁股大好生养。”
“这个身段儿,生的肯定是儿子。”
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而我只能跟在她们后面,偶尔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这样一直混到下午大约五点多的时候。等她们从一家商店出来的时候,我跟她们提议说,“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吃晚饭吧!”
因为这时天色虽然看起来还早,但是坐车到那里基本上也就六点多了。林茜似乎一直没有注意时间。她听我这样说,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忽然似乎若有所思。
我总觉得她有些心事。
我不动声色的问她,“是不是要回你妈妈那儿去了?”她摇摇头说,“不是。”她把手机放回荷包,靠近我说,“你呀,昨天回来的晚,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了,我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是吗……”
“我之前跟你说了啊,老婆只去几天就会回来的。”她笑了笑撅了下嘴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你啊……”
……我没作声。
我们一起去驿城街的晋乡居,那是我们常去的一家酒店。
老人家中有几个身体不好对食物有讲究。妈妈跟几个老太太点了菜之后一定要去厨房跟烧火的师傅专门嘱咐。林茜跟着她们一起跟人沟通。
过了一会儿,她一个人回来,只是站在包间雕花门外愣着,似乎在等妈妈她们。
我能看出她的样子里有一丝忧郁,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喊了她一声,“喛!”
我本来是想问了一下她怎么了?
她回过头来,愣了一下问,“什么?”
接着她看了一眼外面跟我说,“好了,我陪妈妈她们去了……”
……………………
她在想什么呢……?
…………………………
第二天的上午原计划是接着陪老太太们一起去北月河市场买东西。林茜早上接了个电话后跑来跟我说,她们公司来电话来说今天要考业务她是主考官不好请假。
她说这话的时候穿着被称为仙女学院的黑色中袖长裙站在卧室的门外,裙子把她的气质衬托得非常娴雅。她的脸上有很多的无奈。
我正在里面穿外套。
这件事她一周前就跟我说过的,我记得还有几天的,没想到会是今天。
“那算了,我陪她们就行了。”我一边往外套里伸胳膊一边说。
“老公,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也一直在担心这个事情。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你昨天老发愣是在想这件事吗?”
“嗯。”
我嘘了口气说,“没事的。”
上午10点,林茜上班以后。我到达北月河公园门口。等着跟那些阿姨和老妈在这时碰头。
这个时候到处都是游玩的人,中间掺夹着不少卖糖人卖小红旗和地图的小贩。
我在人群中百无寥奈的等。
那些老太太们昨天晚上一起去了这边的教堂开碰头会。有几个老太太跟妈妈一起睡我们家。而别的老太太睡在亲戚或朋友家里。
等人都来齐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我帮她们找车,一起边走,一边听她们夸我有孝心,我只能苦笑。
那些老人家几乎不住在的谈论着家长里短。
包车把老太太们快送到北月河市场的时候,在车上忽然接了一通老总的电话。他火急火燎的跟我说要我立即赶到一家商务酒店。那酒店名字叫五月花就在我家附近,路很熟。我问他怎么了。他有些着急的说,“你怎么请假了。今天公司二十周年年会。一点半开始。”他忽然压低声音跟我说,“你升职的事儿,公司已经定下来了。下午就宣布。”他接着严肃的说道,“马上来千万别迟到了!”
二十周年年会,我倒是真忘了。
我昨天请假的时候,老总不在公司。我直接跟另一个管人事的说的。现在想想那个人跟我一直有点儿不对路,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12点多了,时间上还来得及。老妈刚才听到我的电话了,她有点儿担心的跟我说,“你早点去吧,我们丢不了的。”
“年青人忙是好事儿啊!”其中一个老人家接着问我,“媳妇今天怎么没来啊?”她似乎是对林茜印像很好。她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满是热情。
我正在想说她今天有点儿忙,抽不开身。
那后面的一个阿姨插话说,“人家年青人有事儿要忙呢,问这干嘛。”
“嗯,她们公司有急事儿,抽不开身。”我笑着跟她们说。
“是啊,她是在北门上班吧,那儿正折迁重建呢,我刚才坐车来的时候,看到她了。”另一个老太太说。
这老太太来的最晚,说是路上堵车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太太似乎发现我认为她说错了,改口说,“我当时在公交上,在北门的时候,好像有个女孩身材跟你媳妇很像。”她顿了几秒后说,“估计着是我眼花了,那儿拆得乱七八糟现在都不住人了喔。”
我心想,她今天在家电城考业务,不可能在北门吧!
把老太太们送到地方后安置了一下。自己赶快搭出租车往酒店赶。
五月花商务离我家很近,是家五星级的商务宾馆,作商务的话交通还算方便,也有很宽广的停车位。我坐出租从侧门绕进去的时候,已经1点过5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付钱下车。
这时有辆蓝色的马自达呼的一声开进来,咔!一声停在我旁边的停车区里。那车上下连着下来六七个男的。都穿着我们公司的工装。那辆车我也认识,是一个姓龚的同事刚买的。
买的时候我还跟着作了参谋的。这会儿他们办公室的六七个人是一齐蹭车来的,挤了圆圆的一车。
这么人摞人的坐过来,下车之后他们居然也没伸胳膊踢腿的活动,而是一齐聚拢把其中一个人拢在中间,一块儿看他手上的东西。
那驾驶室里的小龚也下来,啪!一声把车门关上,凑过去一块儿看。
我有点儿好奇,跑过去猛的一拍小龚的后背。他吓一跳。回头看到是我说,“靠,是你。”
我也凑过去看,一边问,“你们看什么呢?迟到了还看。”
“好东西……”他说着低头去接着看。
我跟他们拢在一块看。中间那同事手上拿着公司那台德国相机。相机屏幕上有一张女人的局部图片,似乎很多张。他正在向后翻看。我凑近了看了一下,是同一个女人的——几乎都是局部乱拍,没有脸,只有腰跟屁股。看上去向是开车跟在后面慢慢拍的。
那图片上的街景看着有点儿眼熟。
第三十六章、艾沫沫
跟以前不同我绝望得没有退路。人在重大的伤害中常常会有种时间停止的错觉。
我在那辆车壳中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记不得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已经是星期六了。
林茜中午下班回来的时候我还合衣睡在床上。我的口袋里装着那枚从淑女纺上坠落的扣子。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半湿的,黏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的心冷了,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木然。她进来跟我说些什么,我听不见。只能看到她的的脸红朴朴的,那红润的颜色向个巨大的讽刺。
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一边做饭,隔几分钟就跑进来软磨硬泡哄我起床,说有礼物给我……
这样几次三番的……
她再出去之后。
我勉强坐起来,然后坐在床边不想动。
她跑进来看到我坐着。撒骄说,“老公——,你起来了。”
她凑过来靠着我,撅嘴说,“你要再不起来,我就在床上喂你吃饭了。”
说着看我光着脚,她蹲在地上帮我穿鞋子说,“来,老婆侍候你。”
她一直没留意过我是穿着衣服裹在被子里的。
对于林茜一开始我是不想放弃,现在更多的却是怨恨。
她自顾自的手上一边动一边跟我说,“下午要去逛商场。沫沫想让我一起看衣服………上次买的那件淑女纺的百褶裙上有一颗扣子丢了,我顺便去补一个。”
……
她在我面前很开心的笑,很开心的说话。做了很多菜。处处尽心讨好我,我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我坐在客厅的餐桌边上。
菜端得差不多的时候,公司同事忽然来了一个电话,我接了。其实只是加班的人问一下前台昨天当班的人是谁。我接了电话之后跟林茜说,“公司有急事,马上要出去一趟。”
我站起来往外走。
林茜追在后面帮我拿衣服,我看到门口地上塑料袋里装着那件淑女纺,那件衣服上有泥巴让我觉得很刺眼。她在后面问我,“几点回来?”我一边穿衣服说,“不清楚。不会太久吧。”
“路上小心点。”
我下楼的时候,她追出来,探头跟我说,“菜我放在桌子上,晚上放锅里弄一下就可以了,记得没吃完的晚上放冰箱里……”
…………………………………………………………
中午我在公司的时间都是在游魂中渡过的。结婚后的几年,星期六我从来不加班。今天是破天荒,事前完全没有准备,所以完全没有事作。
今天公司里居然很忙。公司的不少高层都在,据说在谈大生意。我无聊的坐了一会儿。
没事。
独自喝了点茶,极度无聊——我估计林茜已经上班去了。(她们卖场星期六都会加班。)
于是打算回去。
站在一楼的玄关发了一小会儿愣,觉得后面楼上似乎有人在看我。我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下午在家里。
大约三四点的时候,开始觉得有点饿。出去转转打算买点东西吃。
天气很好,云淡风清。有种很久没再晒太阳的感觉。在下午的阳光下有种无力感。
我去了一趟旁边的‘真功夫’小吃,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有辆奥迪A8停在小区的马路对面,我走过的时候发现艾沫沫坐在车里正打电话。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好看到我。
她正讲电话,我也没心情说话,没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之后回家,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找事情忙碌。
一直在网上。搜完了想看的所有东西后,看了下钟——晚上八点二十五分……没有睡意,烦恼向个冤魂在纠缠着我。
给自己找点儿事干。去看电视,各种的广告,没有尽头……这时忽然接到了艾沫沫发的短信。内容是:“有事吗?”
这个短信没头没脑的。我想她八成的发错了。没理她。
继续无聊的看那些夹着漫长广告的电视剧。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客厅的电话响了。
我有些烦,一般会打到家里的坐机。都是家里人,我本来心情就不好。
“什么事儿?”我语气生硬的问。
“哦……”对方顿了一下后说,“是我……我是艾沫沫……”
是艾沫沫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
她接着问,“……打扰到你了吗?”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没事的,没事的……”——她笑说,“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沉默了几秒后说,“你找林茜吗?……她现在不在家里……”
“我?……不是——是找你。最近跟你们公司有些业务上的事。想跟你咨询一下。方便出来吃饭吗?”
“公司的业务……”我回头看了一下,电视还在放广告。跟林茜结婚以后,真的很不习惯在晚上出去。再说公司的事,已经有人在经手,我不适合说太多。
电视上正在重复的放着我已经会背的广告……
去吃饭吗?我心里问自己………………也无所谓了……
“好吧。”
地方是她定的。
家电城附近的“周天”商务。
时间,晚上9点半我来的时候,她也刚到。
艾沫沫比林茜要矮一点儿,是那种很标准的南方系女孩。身体清瘦,皮肤雪白,眼睛很黑,安静而且有主见,只是我常常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我怀疑她是不是常常失眠。
今天的她跟平时有些不同,她很仔细的画了妆。穿着白色的长裙。这让我有些认不出来她。她对自己的穿着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些不好意思跟我笑说,“我平时不会买衣服,这是林茜帮我建议的裙子。
有一丝心烦。
我跟她坐了一个靠落地窗的隔间。
很安静,有很轻的音乐。
身边窗外是黑色的夜幕。
这种地方很贵,除了公司会报销的,我肯定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以前跟林茜几乎完全不挑地方,音乐茶座去,路边的小吃摊也去的。
“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就直接来我平时谈生意的地方了。”她看着我笑问,“不会不习惯吧?”
我笑笑说,“怎么会,挺好的。”
服务员走过来,站在旁边。
艾沫沫询问我,“你平时喝什么呢?”
对这些东西,我一直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我喝什么都行。你呢,喝什么?”
她笑笑说,“我只喝白开水。”
她真的要了杯白开水。
旁边是远处的夜景。让人觉得安祥。
我也只要了杯白开水。
她明显仔细打扮过。而且她打了很淡的香水。我猜她可能有些紧张,不长的时间里就去了次洗手间。
气氛有些僵硬。
她似乎并不习惯这样聊天。我有些莫名其妙。
为了打破沉默,我跟她聊了一些关于公司合作的事。虽然我觉得可能公司里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应该已经跟她说得很详细了。
也跟她开了些小玩笑。气氛才好了一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僵硬,按理说她这样的人出来应筹是家常便饭了。
她跟我谈话也完全没必要这样的。
“平时经常来这里吗?”我随口问。
“是常事儿吧……这里离的比较近。”她补充了一句,“常常都要跟人谈生意……”她的话很平和,握着杯子的手却有些发白。
那杯里的水已喝了大半。
我示意帮她倒水,一边问她,“身体不舒服吗?”
她把杯子递给我,有些无奈的笑,说,“有些事……我不善长…………我是说单独跟异性聊天。”
我有些哑然,……单独跟异性吗?
我笑着跟她点点头说,“多想想赚钱的事儿,就不紧张了。”
她笑。
她跟林茜是完全不同的。坚强有自尊。是个不知道怎么让男人开心的女人。只是她的笑很真实,我最近很少再看到这样的笑了,向阳光一样很暖和很直白。
我不知道她对感情是什么态度。
但是我知道我跟她这样单独在一起是不好的。
——她跟林茜应该是好朋友吧。
我忽然想起那天去她们公司找不到林茜跟她生气的事儿。“那天去找林茜却跟你发火……”我顿了一下说,“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心情不好……”
“没事的。”她笑,“那天你气鼓鼓的转身就走了,我当时在想要是我结婚了,我老公跟我吵架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笑。
她开始跟我谈起一些以前在学校的事情,对于曾经的大学生涯发生的事,很多我都不记得了,而她似乎什么都记得。
不知道林茜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跟杨桃子在一起。我似乎习惯了逃避。但是到了她说清楚的时候了。
我听到艾沫沫在热烈的说,“我跟你都是中文系的。
我以前每次都坐在你后面的。你记不记得,XX年比赛。在学校的诗歌……“
我的思絮——曾经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
我有种说不出的绝望,那种心存着期望,但是绝对不能挽回的绝望。
林茜的行为,已经是赤裸裸的出轨,而且是主动的。没有任何可以回避的借口了。
可笑的是我居然仍然在想着是不是可以挽回。她的行为却完全封死了,我作任何努力的方向。为了让她从那种堕落中挣脱出来。我甚至拼了不要自己的前途。把一切都赌进去了。而她呢?我想起了那个杨桃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恨。
艾沫沫侧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她脸颊上有很深的笑意。
她在跟我说着,曾经在学校比赛的事。我长她两个年级,都是中文系的。当时诗歌比赛,她很努力,成绩不错,结果很巧合跟我分数居然是一样的。………………
我的思絮
也可以说,我的恨以前是恨杨桃子,因为我总是对林茜抱了一些幻想。但是现在说真的,我对她恨之入骨。把爱人出轨的原因归结到第三者身上可能是人类的通病,但是林茜连这种幻想的机会也没有留给我吧。
“我当时95分以为已经是最高了。结果你分数跟我一样。我那时常常在想你真是很历害。”
我会去报复林茜吗?对于杨桃子,我忽然不那么想要杀他了。我留着他,如果可以我会跟林茜离婚。那么看看她怎么作吧。
对于她我真的心死了,我真的想看看,我走了,她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
有些可悲到可笑的想法。
但是每次这样想,又总会心里很痛。我想我不应该去促成这种结果。
爱一个人总是很想拥有她的全部。但是到最后分手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其实她跟你一样是独立的。包括她可以选择爱别人。
现在人的婚姻其实远没有过去的那些世俗压力。离婚后跟谁在一起,理论上说其实谁都管不着。
有点安静……
艾沫沫没有再说话……我看她的时候,她正在低头喝水。
我猜她可能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我有些抱歉跟她说,“不好意思…………”
她看着我问,“……最近跟林茜不开心吗?”
我嗯了一声,笑了笑说,“还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她很在乎你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我淡淡的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黑夜,眼神有点空,说,“跟她在一起,所以这样觉得吧。”
觉得吗?说真的……我以前也这样觉得………………
她是林茜的朋友,说实在的,我个人真的不愿意跟她有太多的关联。我觉得这样不好。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11点多了。
到家后,听到手机在桌子上的提示音,拿起来看了一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看了一下,都是林茜的。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这时已经是11点多了,我想还是明天早上再打电话问吧。结果过了三分钟,林茜就又打过来了。
“怎么了?”
“老公,你手机怎么没带呀,家里也没人。”
“出去了一下,手机忘带了。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她迟疑了一下问我。
“没有……是你们老总找我,她想问一下她最近跟我们公司的项目问题。”
“嗯。”她接着说,“老公我忘了跟你说了。中午不知道你几点钟回,怕你回来了要吃饭。电饭锅里一直热着饭呢。你看一下,插座拨了吧。”
“……知道了……”
“嗯,老公,很晚了,早点睡……”
第三十五章、红
麻木……
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女人身后的小男人抱着她的纤细的腰向上抬,那瘦小的胳膊根本憾动不了她山一样的身体——她回头询问的俯视那个小男人,似乎在跟他交换眼神,再顺从的向上站起……
——小男人太矮,女人太高,所以她不能站直。她雪白修长的双腿只能分开半蹲半立着,向在撒尿。这种姿势显然更费劲。她抓在前面车窗角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同时她的另一只手用力按在车后挡风玻璃上。
她努力的调整着跟小男人的平衡,慢慢站起。
女人的上身在我面前慢慢的升起来……
直到她的脸和肩部堵住了我面前的车窗,我只能看到她,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
……
她面无表情的对着我,重新把头低下,向一匹高大而沉默的母马,驯服的把一切操作交给那拿着马鞭子的小鬼。
安静
她低着头,她那熟悉的发髻正在我的眼前一动不动。
我疑惑着……
车忽然剧烈一抖,发出“咯吱!”的一声;就向有人在用力撞车;
我的身体随着这股撞击,猝然猛的一摇。
她的头同时猛的扬起,伴着“呃————!!!”一声长叫。
我重新看到了她的正脸。
窗外,她的表情严肃,皱着眉闭着眼睛,在那一声长叫之后紧紧抿上了嘴。似乎她正在做极讨厌的工作。
但是她的脸上有一抺艳红,那红色向一个讽刺。
她的头定在那里
几秒钟以后……
她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眉头同时慢慢放松,像有某种压力从身体里退出去了。她回复到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并重新低下头去。
——我被她挡住了看不到她后面刚刚发生的事儿。但是我知道那个男人在后面猛的干了她一下。
那她嘘的这口气呢?
……是那个小男人的话儿又慢慢抽出去了吗……
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后面,只能看到她白皙的肩和她头上的发髻……
时间静止数秒……
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接着“咯吱!!!”
车再猛的一摇;
她的头同时猛的向上一扬;
同时“呃哦————!”一声长叫。
被雨打湿的长发在那个扬头的瞬间向后飞散开,向瀑布一样散落在她雪白削瘦的裸肩上。
她的头举着,示众一样定住,那张红润的脸正对着我,一动不动。我知道有根东西正插在她里面一动不动。
她的脸更红了,那插入她体内的东西仿佛是配种时,给牲口注入的催情药物……
她皱着眉。似乎在承受着莫名的痛苦……
但她的脸色跟那些天我一直陪着她的苍白和不快不同……
——那红色像一个我避不开的恶梦……
我的心向下沉,麻木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少顷……
她轻轻的嘘一口长气,眉头慢慢舒展开,有种如释重负的微笑。
她没有再把头低下去。
被雨浸湿的散发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有种熟悉的慵懒,就向她早上赖床在被窝儿里时的样子。
接着沉寂静数秒……
“咯吱!”
车猛的一摇。
她的头同时向上一瑟“呃啊——”的一声长叫……
她的头昂住,眼睛瞪大,脸色血红……
……
须臾,她的眉头慢慢放松了,粉红的唇张开了,慢慢吐出来的热气喷在玻璃上,在那苍老的车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块白色的气斑。
我看到她高耸的胸部在她的喘息中起伏。
她的表情里开始有一种古怪的不安,就向一匹母马,不知道马鞭什么时候会抽下来时的焦燥,那焦燥中还夹着一些期侍……
我面前苍老的玻璃窗似乎把一切割成了两个世界。
外面的那个世界时间正在加速,而车里的世界似乎在一种极慢的镜头里前进……
我听到我心里有个冰凉的声音“我本来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寂静……
车猛的一抖,车窗外那张美丽的脸猛的向上一瑟,定住
“嗯嚎————!”
拖长的很贱的叫声。那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我以为我爱她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她的表情放松……
暂停
几秒……
猛的车摇“嚎————!!”拖长的很贱的鼻音。
定住。
“我以为只要我容忍,就不会有事儿。”
放松。
车猛的一抖。
“哈——啊——!”
定住。
“只要我装作没有这些事,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那张粉红的嘴张得大大的,喷出的白气把玻璃发白了。
……
她尖叫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她的声音就向在炫耀她后面有人正在干什么一样。
那叫声向个A片里女人,我记得以前看A片的时候,她曾鄙夷的跟我说这是职业女性装出来的……
女人的头跟着车的摇动,有节奏的在窗外前前后后的动,离我远远近近……
我知道她雪白的屁股在这有节奏的剧烈摇动中,在白灼灯下抖动着,向白色的波浪一样。
而每次她的头抵近车窗时,她喷出的热气因为太近就会在车窗上留下一个厚重的白色的气斑。
——她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向一匹决赛场上全力冲刺的牝马,兴奋、自豪、惬意的配合着御马者动作。驾马的人在后面用力的抽打她的屁股,她就会兴奋的叫,并更奋力前进……
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些玻璃上的白斑。
她调皮起来,脸上有我熟悉的她每次撒娇的表情……
每次男人日她的时候,她的尖叫就会喷在玻璃上不同的地方,那白斑就,像她的尖叫记数器……
一个一个一个……………………
车壳子的咯吱咯吱声中越来越快。
慢慢的白色的斑很快就多的数不清了,眼前的玻璃就向一块碾平了的乌龟壳子……
那张美丽的天使一样的脸在各种裂块后面晃,我好像听到她在笑说,“老公,蛮怀念的,这车居然还在这儿……”
“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
小男人似乎正在加速,女人抓着车窗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不能再玩这种计数游戏了。
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古怪的笑,发出“好——好——好……”的声音……
风带着雨气吹去了玻璃上的雾斑。
她的身体在小男人越来越用力的操干中越昂越高——向一座准备发射的大炮。
到最后只有她的两个顶端勃起的乳房充斥在我面前的窗户里。
——我有种错觉,觉得小男人的力量忽然变大了,这力量似乎是那个异形的阴茎爆发出来的,而不是那个瘦小的小鬼……
那印像中白皙细腻的乳房向感染了病毒一样的潮红——在小男人的撞击中,那乳房在车窗前面战栗的甩动着,就向一颗撕成两半的心脏……
她身后的小男人,只是无声的,一言不发,向不存在一样。我有种错觉这只是女人一个人在作戏,外面根本没有那个小鬼。
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的乳房向一副屏风挡住了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我忽然有些期望……
我发现当她细腻的乳房甩起的瞬间,我能瞥到一瞬间的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黑的……
我向作拼图一样努力的分辩瞥到的东西……
——她的屁股后面赫然有个踮着的黑色的小脚踝!!
我的心里向扎了一根刺……
那黑色的脚踝在乳房的起落间,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
向个调皮的怪物,在得意的用女人的乳房跟我玩着藏猫猫儿……
那丰满的奶子起落的速度在变快,我愣在那里向在看一个桢数有点卡的动漫,连续起来慢慢能看出那只小黑脚在发抖。还似乎兴奋的冒着微微的蒸气。
那后面才是黑色的雨夜……
————在这个黑夜雨里,校门口的弧灯光照下,有两个人就这样交媾着……
车壳子的摇动变得急了,小男人在加速。
女人的另一只手,本来在车后玻璃上,在这种疯狂中的加速中,她的手失落顺着雨水滑下,在玻璃上发出“唔——”的声音。
按在我脸旁的玻璃上停住,再慢慢的被干的“唔——”的滑下去……,她失去平衡瞬间,猛的把手举起来拍在车顶上,发出“呯!”的一声,向当官的在拍惊堂木。车壳子在这种拍打中发抖。
“好!!!”她叫道,她背后正在奋力加速的小男人听到这个声音似乎不服气一样插得更狂
她的奶子甩得更高。
那对奶子在冒着热气。
女人的手滑落……
举起……
“砰!”的一声。
伴着“好!”的一声娇喝……
我眼前只有她疯狂甩动的奶子,她的头超出了车窗,我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
我只能在乳房的起落中看到她背后那个看不清五观的小黑人儿在用力快速的抽打这匹大白马,向在作最后的冲刺。
“砰!”的一声,“好!”
女人的乳房越来越红向充了血的白色气球一样……
遽然
——男人急刹车一样停住了。
他枯瘦的——老树技一样的身体紧紧的压在她——丰满白皙的屁股上。
女人的奶子落下来,挡住了车窗,——我再看不到在发生什么。
一切都安静了。
静止了……
只剩下耳边传来的小男人憋劲的“吭哧!吭哧!”声!向便秘的人在用力拉大便。
女人被他顶在车窗上,雪白高大的身子崎形的站着,有种极古怪的抖动。
向冬天撒尿后忍不住的冷颤。
车壳子,被这种抖动传染了也在颤抖着……
慢慢的……
她的上身在这种冷颤中慢慢的无力的软趴下来……
“嘿!——”
小男人忽然向前猛再用力。再次把女人顶起,她精致的侧脸被抵在了车窗上,有种变形和颤栗。
车连续的微抖着,她的脸看上去向个智障儿,眼睛翻白、嘴里不受控制的抽泣着,“好……好……好……”
………………………………
我知道她很讨厌这个姿势,她总说,“觉得蛮不雅观的。”
第三十四章、马车
下着细雨的夜,漫长……
……无法挽回,却不想放弃…………
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冲下去结束这一切。——这时场面却出了变故。那个小男人忽然急推那个坐在他身上的雪白的女人。
——那动作有种歇斯底里。我以为有人来了,心里居然有些担心,紧张的四周望了一圈……
雨夜的黑影在角落里起伏着…………。没有人来,看不出什么异样。周围除了树被风吹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疑惑的回看场中,刚刚在交媾中的女人,这时正在起身,她正小心的叉开腿褪掉小男人的龟头,免得弄疼他。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有种木然的想——这个女人下贱到极点了吗?
那个小男人对她的温情却并不领情。她刚起身还没站好就毫无顾忌的推她。
她踉跄了一下,扑倒在我坐的车上,“呯!”她的手拍在我坐的车上面发出声音。空壳子的车被她扑的“咯吱!咯吱……”的摇动……
我像喝醉了一样随着车左右摇动,心忽然向一节用尽了的电池,刚刚满是虚浮的冲动,忽然却又动力全无……
女人到了我的眼前。只是她立即回头并一直看那个小男人,她的身体因为逆光全是黑色,只有扭转的脖颈是雪白的,在灯光中有一种陌生感……
我的心有一种“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木然……
她背后的小男人,因为逆光只有一个黑色的小影子,我看不清那个小黑人脸上的五官,只能看到黑色的一团。他瘦小的站在女人的丰满的屁股后面。
——他的胯部只有他面前女人臀部的一半宽……
他站在那个巨大雪白的臀部前面就向个又黑又瘦的小孩儿,有一种被笼罩着的压迫感。
这种体积上的不协调感,非常的强烈……
小男人枯瘦的小手儿放到他面前那雪白的臀部上。我有一种圣物被亵渎的惊心……
他蛮力的向下压她雪白宽大的屁股,向在按自家的一匹大型牲口。
那因为体积而带来的压迫感,变质了,我心里堵得慌……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是看两个人谁更在乎谁。更怕失去对方的人,必定会处于被支配的一方。我比林茜更怕失去对方吗?
——那林茜对杨桃子呢……
我不敢想这种问题……
我一直觉得这是个可以解决的问题…………
车窗外的小男人在向下压林茜的屁股。
——我知道这个小男人这样作是因为他太矮了,够不着她的下身。
——女人似乎也明白。开始配合他……
我冰冷的靠在破旧的靠背上,斜眼看着窗外的一切。心向耗尽了能量,不想承受着她的种种残忍,却又无力躲避……
她询问的回望着小男人的眼睛,一边顺着他的手慢慢的向下半蹲,小男人一直没有出声……
女人的屁股慢慢向下放低……
——人这样半蹲着肯定会很吃力的。她向下蹲到一定的程度后本能的一手抓住车前排的没玻璃的车窗角上,使自己不会跌倒。
那熟悉的带着雨水的修长的手就在我的面前……
我心里的冰冷麻木和刺痛混杂在一起,又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窗外的小男人还在继续向下压她的屁股……
照两个人的差距,蹲得也应该够了。
小男人却仍然向下按,到了他可以插入的高度还是在向下按……
——她似乎忽然有些抗拒。我面前那修长的纤手,因为开始用力而有些发白。小男人没有说话仍然接向下压她的屁股……
我忽然猜到这个小男人的意思——是想让她跪着,迎接他从后面的插入。林茜似乎也明白了,所以她很抗拒,她一直不喜欢这种姿势——而杨桃子显然想进一步的征服她……
——两个人僵持着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谈判……
女人不配合……
她扭动着屁股,回望着矮小的他——跟他撒娇,我只能看到她黑色的背影,我猜她一定撅着嘴作着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小男人没有反应……
我的心有一种木然后的开裂……
那雪白的手有一种苍白的挣扎……
反复……
……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
雪白的女人把头埋在胸前,撅着屁股,迎着那个还没有她一屁股一半宽的小男人儿。
那个姿势刺伤了我的麻木,心有种细微的沁入骨髓的痛……
她不再出声,也不再讨好他了。
从跪在地上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没再出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身体在细雨中有一种很冷的白。
——但是她并没有反对小男人的恣意……
她的一只手还搭在车前窗上,因为低着头,我能看到她熟悉纤细的腰肢和白皙丰腴的向桃子一样的屁股。这一切现在正在任人宰割的趴伏的那里……
而后面掌控着这一切的是一个矮小的黑色影子。那小黑影儿向一个取得了重大胜利的人物,正在得意的抚摸着那纤腰跟屁股……
那干枯的小黑手和那雪白丰腴的大屁股之间的反差让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刺痛……
隔着老化的玻璃窗。一切看上去很不真实。她明显清醒了!——如果之前的行为是一种意乱情迷,而她现在的行为是什么?一种屈服,在清醒中作贱自己吗?
我似乎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恶梦里……
她后面那黑色的小人,恣意的拍了拍她丰满的屁股。女人的屁股在小手拍过后很默契的抬高了一点儿。我心里的伤口在那小手的拍击中震动开裂……
因为背光我看不清小男人。但是我知道他接着会作什么——做他作过很多次的事————插进去!!
……心有种冰冷的痛……伴着我很深很慢的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直接的让这个女人自愿的跪着,让他从后面进入……
女人沉默的低着头跪在那里。她的手泛白的抓在车的前窗上,向是某种一个留恋。
那小黑手又拍了拍她的屁股,雪白的软肉擅了擅……
——女人顺从的把两腿跪得分开了一些,雪白的屁股撅得更高。
心情,坠落……
冰冷麻木……
我看到瘦小的手扶着女人雪白圆润的大屁股,他瘦小的胯扭动着在上下左右的对准目标……
女人的头向胸前埋得更低,向一只头钻进沙堆里的鸵鸟。不去管后面的人在干什么……
——黑色的小人向前抵了一下,“嗯……”她轻声哼……
雪白的身体向前晃了一下……
——她很紧,肯定插不进去,这只是恣意的试一试。
小男人黑色的两只小手,接着掰开桃子一样的雪白屁股,向两边用力分。有一种将军站在点将台上面对着自己统领的千军万马的嚣张和恣意。
——然后,他双手分别把住女人的两半臀肉,挻胯把他黑色的顶端抵在那中间的一个位置上。动作向一个准备上双杠的体操选手……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把身体前倾——慢慢……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上面……
她的头垂得更低……
我听到她在喘气…………
…………………………
车门外正在上演了我见过多次的为某件事而发生的事……
某种僵持……
…………
风声……
寂静……
…………
接着,——我听到女人,“呵————”一声长长的喘息,向一声长长的感慨,却夹着些别的什么感触和无奈……
我感觉车开始在轻轻的慢慢摇动……
她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裸肩上,在灯光中闪着光,向某种动物的鬃毛。
她低着头慢慢的、有节奏的、前后的动,让我觉得她向一匹刚刚被驯服的母马。
沉默……
两个人的默契……
我听到风在冷雨中笑,心向有一把挫刀在慢慢的挫——很慢但是很痛……
车子摇动的似乎快了一点儿……
——她光滑的脊背后面那个黑色的小人正在前后的动。那瘦小的胯部击打在比他宽大丰厚圆润的屁股上,女人的臀肉在碰击中震擅着,有向水一样有节奏和波动……
细雨,有树叶飘落……
在这辆破车前面,瘦小向未成年小孩的畸形男子,正在与他胯前雪白圆润的女人交媾着……
——那一大一小连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碰撞着,却没有声音,向一部老式的黑白无声电影。
但是这个看似小孩的人有着比成年人更可怕的阳物,他的速度不快,正惬意的摆动着胯部,把胯下那根阳物整根的拨到尽头,在灯光阴影里的是一根细长的黑杆。
在他拔到尽头时会有一瞬间的水的反光,——这使我觉得它向一根浸满了水的鞭子……
在他整根插回到那雪白浑圆的两瓣软肉中间的裂缝中时,女人就会猛的向前一顶。车就会一摇发出“咯吱!”的一声……而这个动作连续的重复,车就“咯吱!咯吱!”的响。
——向一辆摇晃着行驶中的马车……
而那个小男人就是一个挥着鞭子赶着马车的马车夫。
那低着的额头有节奏的在车门前前前后后的动的女人,就向一匹努拉车的母马。
这个只剩下壳子的旧车已经被淘空了,就好像我的爱情。我感觉着小男人撞击着女人的力量,在他不怎么有力的摇动中,我只剩空壳的爱情却在擅抖,摇晃,向在风雨中行驶的马车。
——驾着车的是我女人的奸夫,前面拉车的是我雪白赤裸的女人……这会是去哪儿的路?
我厌了,生锈了一样望着摇动的黑色的车顶,发愣……
然后,忽然一切停止了。
马车停止了“前进”。
我疑惑的看着窗外,却首先看到窗外的她,她正疑惑的抬着头,回头看着驾御着她的马车夫。
——林茜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她的上身和脸都比较瘦,腰纤细,胸和屁股却都很大——身材完美的女人……
我重新看到了她雪白的后脖……
第三十三章、蒸发
天很黑仍然在下小雨,在这个白天都没有人的地方,正在上演我恶梦般的一幕。
车窗外黑暗的细雨中,立着细腻雪白的肉体。她在细雨中被淋湿了,在白炽灯的光照下泛着水光像一匹无鞍的母马。她面前的杨桃子萎靡的向一个被晒焉了的茄子。
“她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没有穿内衣……”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的大脑思绪混乱。白色的母马抓住了杨桃子的领子向抓住了一只小羊。
我好像在一个诡异不真实的梦魇里。看着一个女人正要强暴一个小男人…
而那个女人是我美丽温柔的老婆……
我的头脑一片的空白……
女人急切的撕扯那个小男人身上的衣服。向一个落水后渴望救生圈的落水者。
杨桃子身上的衣服被撕扯了个精光。他干瘦的身板被按在柏油路面上。
女人裸身趴在他旁边,急切的用手抓住了他下身的一样东西,用力的上下撸动。杨桃子双手抱着肩瑟瑟发抖。
“她那天在这里发现了杨桃子才让我走的……她准备好了……我以为她真的心情变好了……”我的心向灌了铅一样又冷又沉。
那根黑色的小东西在她的手疯狂的上下捋动中变直,再慢慢的变长,向一个渐渐被拉长的影子。小男人躺在地上只是发抖。
她的手忽然变得缓慢了,力量却似乎变大了很多。撸动着那根变长的棍子,一下一下的向在挤牙膏。杨桃子发出了呻吟,棍子的顶端变得越来越大,向被挤出的一个包。越挤越大,最后变得向一个鸭蛋……她的手法熟练的让我发冷……
如果你看到自己的老婆正在强奸别人,我要怎么作……
女人叉开双腿,扎马步一样跨在杨桃子瘦小的身体两边。那雪白的肉体因为角度逆光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跟下面的杨桃子比起来向一座黑色的山。她的双手向后伸——修长的手指有种慢舞的节奏……
慢慢的扒住了自己两边圆润的屁股,双手慢慢向两边分开……
慢慢的把屁股向下放…………两腿之间的两片东西最终抵压在那个鸭蛋一样圆形的顶部上……
我知道有很多女人出轨是因为感情,但是我的感情,我真的找不出来问题……
圆润的黑影用力和把身体向下压。女人咬紧嘴唇漏出了,“嗯~~~~!”的一声用力忍着的长哼。那声音中似乎满是痛苦,她的身体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那扒着屁股的两只手似乎更用力的抓紧臀肉向两边分开……
下降——持续着……
伴着她痛苦的鼻音。这让我有种错觉,那控制着她的心跟控制她的身体是两个不同的人……
小男人忍不住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声音,女人持续的叫着……
因为逆光我只能看到那根东西黑色棍子一样的影子孤立着,顶部的鸭蛋上却被泰山压顶一般压着一个巨大的圆形黑影。而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影接合的部位顶在一起……僵持着,伴随着小男人的呻吟跟女人痛苦的鼻音……
时间仿佛永无止境……
我要杀了杨桃子…………如果故意出轨的人是林茜……她主动的跟这样一个崎形侏儒交媾,甚至无法自拨……那么我怎么作……去杀了杨桃子吗……
人都有把错误归结在第三者身上的习惯。我也一直希望是如此,我一直希望林茜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但是如果从头到尾都是林茜自己主动的…
那我要拯救什么呢?
我的眼前似乎在上演着一次天文现像,日全食……
那黑色的鸭蛋慢慢向日食一样被上面的黑影渐渐吞食……从一个边,接着被吞食的部分在慢慢扩大……遂渐到小半圆……遂渐是半圆……女人大声的痛苦尖叫着却毫不停止,让人背脊发寒。那个鸭蛋慢慢的被吞食,最终整个消失在巨大的黑影中……
寒夜的风进了我的眼睛,有泪冷冷的流出来。如果从头到尾就是她主动的,她自己就是始作俑者,是出轨事件的起因…………那我用什么来让她回到正轨上去………………
那个小男人仍然在喘息中,女人的身体猛的向下用力,动作果决的向一个剑术高手全力捅出的一刀。失去了鸭蛋的阻力,圆润的影子伴着轻微的声音,急速下降撞到小男人胯上发出噗的一声。小男人像被刺穿了一样发出了尖叫……
女人没有顾忌,在小男人的尖叫中,她的屁股向滚珠一样慢慢碾动,碾死蚂蚁一样的伴着小男人的痛苦呻吟……那呻吟声仿佛是一道下酒的菜。
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的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小雨打在她们的身上……
泪在我的嘴里品不出来味道。其实我早就该觉悟了……却偏偏不能说服让自己放弃…………
车窗外……
女人自顾自的疯狂。起伏着,陶醉着,尖叫着。美丽的向个天使,行为却向个野兽。我有说不出的恨,却不知道恨谁……直到现在我仍然希望一切不是这样,最少让我有挽回的可能……我不想离婚,也无法接受她作的事儿……
小男人就这样被她压着,在林茜反复的把他当自猥工具一样的疯狂着……
风似乎变大了,黑暗中有落叶在雨中划进灯光中,掉在她的旁边,甚至能听到一些呼呼的风声,和更多树叶在下落的声音。
女人在疯狂的继续中。这时发生了让人吃惊的事。那个小男人忽然抽筋一样的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瞪着那个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因为迎着光我能看到他的眼神怨毒的向个地狱里的小鬼。
女人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停住了,静止了……
我想她疯够了,清醒了吗?
女人停住了自己的身体。因为逆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可能会想到自己的家庭……
安静,有风声,树叶落下的声音……
她慢慢伸出手,扶住杨桃子骨瘦如柴的背,很讨好的抚摸他的脊背。
我的心跟着她的手一起碎了。
小男人短小的上身,坐直了头也只能到林茜的胸部。男人怨恨的目光最后视线落在她赤裸饱满的胸部上。他以前一直不敢直接玩弄她的胸部。刚才他的行为只怕是又怕又恨中的一种失去理智的行为,对于林茜现在的反映他自己可能也很吃惊。
他犹豫的伸出双手一齐从下面托着她饱满向大白桃子一样的乳房。他试探的看着林茜的反映,手一边从下向上慢慢托起。他的手太小乳房太大,乳房从他黑色的小手上举中滑落下来,抖动的向两个大白免。那是我曾经最宝贵的部分…
林茜其实很讨厌别人碰她的胸部,我每次跟她作爱,刺激多了,她就会把我推开,不肯让我继续。她总是这样,似乎很抗拒……
我以为林茜会说些什么,但她只是抚摸着他的枝节突起的脊柱,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我觉得她可能在微笑……
小男人黑色的干枯的小手开始仔细的揉捏那对白色的兔子。我的心在收紧…………我知道林茜的胸部非常细软,虽然她常常拒绝我……
小男人的手太小,握在乳头上时甚至盖不全她的乳晕……他的胆子似乎变大了,那洁白的胸部被那双干瘦的小黑手故意的从各种部位抓进去,乳房鼓起来向被恶意掐住的气球。小黑手陷在白色的软肉里。向捏在我的心脏上,有种深入骨的痛。
女人的手一直扶着小男人干瘦的背。随着男人的玩弄,她的手顺着他畸形的脊骨慢慢抚摸,再向上轻抚他的秃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似乎居然有些动情……
小男人头跟林茜的胸平齐,他干瘪开裂的嘴在白色的乳房前面晃来晃去,让我有一种心惊的恐惧。我看不见林茜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是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在享受小男人在作的事……
小男人这样作弄了一会儿,忽然停住了。就向回应我的担心,那干瘪的嘴猛的凑近面前圆滚的乳房开始吮吸起来……
心有一种抽痛……其实我真没必要在意这种事了……心却真的很痛。
林茜一直看着那个正在吸着她乳房的古怪婴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听到她重重的吸气声……她的双手在轻轻的抚摸着他那半秃的头和骨节突起干瘦的背,眼睛看着他在自己白嫩的胸口上的吮吸……
她被雨浸湿了的皮肤上有一些细细的蒸气……她的身体似乎在男人的吮吸中发烫……
那她为什么要抗拒我……
那干瘪的嘴吸的越来越大力,从侧面能看到男人干瘪的脸颊因为用力而变得凹陷,在灯光的掠影下像一个黑坑。女人在这种吮吸中忍不住发出,“哦……”的呻吟。
杨桃子的头忽然猛的向后甩,他干瘪的嘴猛的从乳头上用力扯脱,在大气的作用下发出,波!的带着唾沫声的一响。
“啊~~!”
女人发出惊叫。丰满的胸部在空气中跳动。
小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恶心得意的笑。
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猛的抓紧杨桃子后脑上的毛发。将他再猛按回到自己坚挺的乳房上。
小男人干瘪恶心的嘴向鱼嘴一样伸长,准确的对在女人的乳头上,接着再用力吸,干瘪的脸上出现黑坑向个被抽尽空气的吸盘,再猛的向后扬头……
“波!”的一声带着唾沫声扯脱。
女人在这种用力中,猛的仰头张嘴,动情的发出,“唔~~!”的声音。
她停了很久没动的屁股,开始起伏。接着速度加快。发出肉抖的声音。
雨变大了,在地上有滴哒的声音,有树叶子不隹的向下落,在这种寒冷的天气,而眼前那个女人的身上却在冒着白色的蒸气。她的身体似乎烫得向个火炉……
女人的呻吟,臀部击在胯上的声音,伴着那个老男人,吮吸涶液发出波的一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把一切都结束,我猛的扯车门,发出卡的一声……场面出现了变故…
第三十二章、百褶裙
阴天,有毛毛雨。
我中午在公司二楼入口处,看见我们许久没露面的老板。他正带着几个公司上层陪着艾沫沫边走边聊。那种众星捧月的场面还是让人蛮感慨的。不久之前听同事说艾沫沫的公司最近跟我们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不过是跟我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了。
她看到我,从人丛中对我淡淡的笑了笑。我点了个头算打了招呼。
下午下班前。林茜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喝茶。这个时间工作基本都作完了,我们其实都只是等着下班。
“老公,工作怎么样?”
“还好,怎么了?”
“没什么,关心一下你啊!”她柔声说。
“怎么今天这么关心我啊。”我打趣她说。
“老公……”她声音忽然有些低沉的说,“我只是晚上回去一下,白天还是在这边的……中午会好好陪你的。”
“好。知道,多陪陪妈妈也好。”
她忽然专门解释这些,倒是让我担心她的情绪还在起伏不定。
“老公,开心点。明天中午我补偿你。”她声音淡淡的,好像真的在担心我。
“好了。”我笑说,“我知道你关心我,我没那么不体谅人的。别操心了。”
下班后到公司停车场才发现我的车坏了,修车的说三天后去取车。
我现在只能去搭公交车了。从公司楼上下来,在楼下的玄关发了一小会儿愣。
天上的雨向丝线一样飘着几乎感觉不到。林茜说不用去接她,她最近几天晚上回娘家睡。我一个人回家。
我一路小跑到公交车站。人很多,我却一直没有等到回家的线路,倒是长途的去林茜娘家的13路公交有很多。我犹豫了一下,“要不然直接搭车回丈母娘家,反正也有地方睡。明天早上再一起上班就是了。”我于是跟着人群一起上了13路公交车。
公交车带着我从公司出发在喧哗的市内转了几圈后走上了安静的乡间柏油路。
毛毛的细雨飘在窗上向起的疹子。我一直打林茜的电话,一直占线。最后想想算了,本来只是想报个饭点儿。打不通也无所谓了,自己整点东西吃一下也行。
感觉林茜最近的情绪还是有些起落,今天居然变得多愁善感了很多,心情不知道好些了没。“现在的时间赶晚饭其实还早,照现在的时间看八成回去还要帮着作饭了。”我有些苦笑。
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卡了几下,忽然就停了。那个中年男司机骂了几声后跟售票员在车头前鼓捣。公交车看样子是坏了,他们这样弄了一会儿之后,没有结果。最后扔下乘客说是去想办法。我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下雨的天,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撒黑了。路上也完全没有别的过路车,司机一直没有回来。有不少乘客打电话投诉,也有人骂完娘后自己走路离开了。
这个地点到丈母娘家其实也不是很远,只有不到四公里了。我最终也决定自己走过去算了。我过年过节的开车走过很多回,路还算熟。
雨下得很小,几乎完全可以忽略掉。我这样在毛毛细雨里走,一开始路上还能看到几个人,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路上走了。
阴天天黑的早。等我走到林茜前天带我来的那条通向她们学校的路时天已经全黑了。毛毛雨淋多了,人也还是打湿了。俗话说“毛毛雨湿透衣裳”就是这个意思吧。我记得穿过这条废弃的路后是她以前的小学,之后再走一段就会到她们家。所以走到这条路的时候,心情也振奋了不少,身上的疲惫也好像减轻了。
这条路上白天都没人,现在更是万籁俱寂。只能听到我走路的声音。路面是湿的,好在路是柏油路没什么泥巴。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尽头的学校的时候,已经有些走不动了。腿酸身上也湿得难受。学校里的养鸡人在学校门外点了一盏很大的白炽灯,那灯上有个很大的军绿色圆罩。在黑夜里向一座灯塔,远远就能看到。
那天跟林茜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之后,她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我记得那大门口的大树边是有一辆报废的老爷车的,我有些走不动了想找个地方坐。于是去看了一下这辆车。
雨天那车的玻璃窗户被雨水浸了感觉很干净。因为外面有灯光所以玻璃窗里面黑黑的反而看不清楚车内。我开门在后座上打量了一下,当年的豪华配置,皮革都散得差不多了。
勉强坐上去。车基本只有壳子了,向个被陶空了的蟹壳,很轻。关车门,车都一抖。
这个时候应该是七点钟左右吧,正是吃饭后的时间。因为阴天的原因,黑得向半夜。
养鸡户的灯光黄黄的加上外面下着小雨,我有种风雨夜归人的感觉。周边没有人,而极远处的住家户灯火集中的地方是我的目的地。林茜现在大约在那里看电视或是上网吧。如果知道我这样坐在这个脏沙发上肯定要生气了。
坐了大约十分钟,腿仍然非常的酸。林茜的手机也一直不通,也不知道她具体在丈母娘家,还是在表舅家。
天冷肚子也饿了,我打算先走再说。我准备起身的当口,忽然前面有脚步声传过来。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树那边的黑暗中向这边跑过来。
天很黑只能看到两个人的大概轮廓。跑在前面的是一个小男孩,后面的是一个身材略高大的女人。照情形看这两个人大概是住在这里的养鸡户。后面追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在这里养鸡的女人,前面这个估计是她儿子吧。看样子是小孩在调皮不听话。
外面的灯在灯罩的作用下在地上照出了一个大大的环形。
那个小男孩在前面飞快的跑,迅速冲进灯光的区域里跑到车旁边来了。
看样子这小孩是打算躲这车上?我有些好笑,这小孩平时八成常常在这车上玩,所以自以为是躲难的好地方。
但对于要抓他的大人来说藏在这种地方,是自投罗网了!!
男孩正犹豫间,那女人在后面忽然尖声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杨桃子!”
那声叫非常熟悉听在我耳朵里向炸了个雷!!那个“男孩”应声停在了我的车窗外面。
在白炽灯的黄光下,我悴不及防的看到那个站在车窗外的“小男孩”那早衰的脸,半秃的头发在细雨中趴在头顶上,还有那干瘪的皮肤。我的血一下子充到脑子里,耳朵里嗡嗡直响……他站在那儿不动,之后在他后面黑暗的雨雾中慢慢走出来那个女人。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已经死了……
高挑完美的身材,那熟悉到极点美丽的五官,她身上穿的还是我最近陪她一起去买的“淑女纺”百褶长裙……
我还记得那天她专程穿着这件裙子去给她的同事们看,她回来后还笑着跟我说,“所有的人都说很纯很淑女的感觉。她们都说这裙子跟我的气质很合唷!就向专门为我设计的一样。”
现在那雪白色的长裙跟她的长发一起在细雨中已经被浸湿了贴在身上……她的脸看上去跟前几天的苍白不同,有种血红的颜色向一个得了急性热病的人。那红色跟她身上那件淑女纺的洁白刚好相反。
她胸口起伏着喘着气走到杨桃子身后。杨桃子一直低着头笔直立在那儿,向个被判了刑的死囚。在这个寂静的雨夜里我只能听到他身后女人的喘气声。那呼吸的声音让人觉得很不正常,向一只猫科动物喉咙里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杨桃子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林茜喘着气用手轻轻的推他。他低着头,双手僵硬的贴着腿一动不动。林茜缓缓踱步到他的正面。她的角度因为逆光,我再看不到林茜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黑色的轮廓。她在看她面前的那个低着头的小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猛的一把把他拥在怀里……时间变得漫长,我反应不过来,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小学大门上的灯光透过牛毛一样的雨雾把抱在一起的两个的黑影打在我的面前。因为角度对着光,我只能看到她们黑漆漆的影子,向两个黑色的底片。
林茜有很粗的喘气声。那声音就向在我耳边一样,使我觉得她身体里有一头野兽。杨桃子似乎很抗拒,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在那个野兽般的喘气声中,她越抱越紧。杨桃子最后慢慢的伸出后揽住了林茜的纤腰抱住她……
那棵大树在风中沙沙的响。我觉得很冷,我耳边好像听到旅游生病时林茜在说,“老公,对于感情和家庭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好像听到她在说,“老公,我其实是爱你的”
我有些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眼前的那个两个黑色的底片中,那个高挑的黑影开始在野蛮的脱自己的衣服。
她的动作把我猛惊醒了,她想干什么,在这里跟人野合吗?!!!
她的动作向一个长时间没有吃奶的婴儿一样急躁。我听到她身上的“淑女纺”
被蛮力扯开的声音,她胸前的那枚一元硬币大的白色“蕾丝扣”被崩飞了掉在我车门旁的地上咕咕的转着。那件雪白的“淑女纺”长裙被她粗暴的脱拽下来,向垃圾一样随手扔到旁边地上……
她雪白的肉体赤裸的站在雨里,她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