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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12 06:36 / 1134 / 65
【小说】情遗东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34:06

第四十二章  艰难离别
  (1)
  阿娇这一次来月经已经很长时间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干净,脸上颜色也不好。
  女人一般都有点气血两亏的症状,特别是做妓女的,性生活过于频繁,阴气损耗较多。阿娇在身体好的时候不注意自己,没有节制地和男人上床,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了亏。
  想想她也是很可怜的一个人。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赚的几个钱全攒起来了。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看着银行存折上的数字在增加。
  毕竟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情人,每天睡在一起,身体一旦不好,作为男人自然是要照顾她的。看着她每天的经血不止,心神不安的样子,我也心疼。为此,我特意跑到东门的一家中药店,进去问了售货员,对方说“乌鸡白凤丸”对调理妇女经血比较好。我也不懂,只要有人说好,我就掏钱买了两盒。回来时路过新一佳超市,又给她买了两斤山东产的大红枣。我知道大红枣性温,是女人补气养血的上好佳品。
  回到家里,看到阿娇正在做饭。
  “来,老婆,尝尝这个。特意为你买的。”我说。
  “哇,你买了这么多。”她有些惊喜。
  “是啊。你生病,不就等于是我生病吗?”我笑着讨好她道。
  “还是你关心我啊。”她有些感激地说。
  “红枣给阿媚也买了一点。”我说。
  “搞了半天还有她一份。我还以为都是我的呢。”阿娇撅着嘴。
  “她不是刚出院吗?也需要补一补气血呀。”
  “对小老婆这么有心呀。”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完了,我再买嘛。”
  “我背着被你骂‘骚货’的罪名在外面赚钱,你却拿钱去补贴给她。”
  我一把搂住好的细腰,笑道:“别这样。我看你身子不好,不是也关心你,给你买药吃嘛。”
  阿娇撒娇道:“那我要你喂我吃。”
  我笑道:“好、好。我喂你吃啊”
  阿娇问:“哪你喂过她吃药没?”
  我刚要出口说“喂过”,突然一想,还是别说算了,于是摇着头道:“没有。
  她哪有大老婆的待遇好。“
  阿娇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我想,女人就是要男人哄她才好啊。
  阿娇想了想,笑道:“这两天我身上不干净,不能赔你,你晚上还是去她那里过夜,不要来打搅我。”
  我问:“怎么一忽儿又这么大方起来?”
  阿娇笑叹道:“做人难,做你的女人更难嘛。守得住你的身,守不住你的心,留下你也是枉然。还不如让你自由算了。”
  “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又哄我是不是?”她笑道。
  “来,老公喂你喝药,让身体早点好起来啊。”
  阿娇笑道:“嗨,你真是,又让人气,又让人爱。”
  (2)
  吃过晚饭,阿媚躺在床上,我坐在她旁边,赔她聊天。
  阿媚小声说:“我爸今天来电话了。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去?”
  我问:“你怎么回答?”
  阿媚说:“我说我病了,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我爸一听就急了,问是什么病,好了没有。我说好了。叫他放心。”
  “他是摧你回去相亲吧。”
  “是。男方在家好像等了好长时间了。也不敢出去打工。”
  “那你几时来?”我关切地问。
  阿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去还能不能来。”
  我问:“为什么?”
  阿媚摇摇头:“我想即使有机会再来,也要很久以后,而且还不一定就会到这里来。”
  我说:“你又不是回去嫁人,只是相亲嘛。”
  阿媚说:“我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安排的。”
  我说:“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在那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阿媚叹道:“你城里人不明白。农村女人,一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嫁人、生孩子。其它的,说说可以,真做起来,很难的。”
  我说:“你以前不是说,结了婚,还要带着你老公到深圳来发展吗?”
  阿媚说:“是呀。嫁给他,然后带着他到深圳来,买一辆车,让他挂到一家物流公司名下,去做货运生意。我就在家给他养孩子。”
  我说:“如果你老公的生意不好,怎么办?”
  阿媚说:“那我就帮他拉生意嘛。”
  我说:“我也可以帮他拉生意。”
  阿媚笑道:“哼,你帮他拉生意?你是勾引他老婆上床才对。”
  我也笑道:“哈哈,我这也是帮你嘛。”
  阿媚笑骂道:“帮个屁,我还没嫁呢,就想着让我给老公戴绿帽。”
  我笑道:“我这不是喜欢你,才动脑筋吗。”
  阿媚道:“不过,真要指望不上他,那我也只有出来卖了。总不能一家人等着饿死吧?”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午夜了。看看天不早了,便双双脱衣上床,抱在一起睡了。
  “你等一会儿,还过去吗?”阿媚光着身子,偎在我怀里问。
  “不过去,陪你睡一夜。”我笑着说。
  “那阿娇明天不骂你才怪。”她笑道。
  “和你多在一起,挨点骂算什么。”
  “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样嘴甜,让人又爱又恨的。”阿媚说着便抱住了我,胸前的两个肉球也随之贴在了我身上。
  先亲着她的脸蛋,再亲她的眼睛,最后落到她的红唇上,与她湿湿地热吻起来。阿媚的喉咙里轻轻地哼哼着,伸手到下面拉我的底裤,掏出我的鸡巴,握在手里玩起来。我被她弄得痒痒的,硬了起来。也伸手褪下她股间的小T裤,用手弄着她的小肉屄。
  “啊,强哥……”阿媚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我们俩的好日子不多了。”我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阿媚悠悠的说:“我想要你……肏我。”
  我的手在她下边摸了摸:“痒了吗?”
  “……痒了……”
  “要不要哥给你止痒?”
  “嗯……要……”她小声嘤咛着。
  我从她怀里出来,分开了她的两条大腿。
  阿媚平躺在床上,两眼柔和的望着我,等待着……
  我握住自己的鸡巴,对准了她的阴道口,一下了就插了进去。
  “啊……”阿媚的小嘴张成了一个圆圈,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将身子卧下去,让两人肚皮贴肚皮。这样做起来似乎更有情调一些。
  阿媚微笑着,伸出双臂,将我的身子搂向她的怀里,就像搂住一个即将失去的宝贝那样舍不得。
  夜阑人静,粗壮的鸡巴在她的屄里不停地抽插,两人的性器不停地相撞,阿媚的叫床声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粗,两腿开始乱蹬起来,肚腹用力地向上抬起,以迎合来自雄性的刺激与快感,最后的激情将我和她一起融化在床上……
  (3)
  阿媚买好了返乡车票,第二天就要走了。
  晚上,阿媚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约我和阿娇与她一起共享,说是好朋友的最后聚餐。
  “要不要打电话把老王叫来?”我问。
  “不用了。已经没有必要了。”阿媚淡淡地说。
  我默不作声了。
  记得张爱玲曾经说过一句著名的两性关系:男人通过阴道达到女人的心灵。
  然而老王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通过阿媚的阴道到达阿媚的心灵。由于老王对阿媚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使他最终失去了她的芳心。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就太失败了。
  这两日,阿媚由于连续与我夜夜交欢,高潮不断,看上去神清气爽,满面春光。
  阿媚说,她走后,厨房里的用品,还有剩余的大米、食用油和一坛子煤气就送给阿娇了。
  阿娇当然高兴,而且将这种高兴露于言表,不仅主动帮她清东西,对她回家也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
  两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人,终于在最后分手的时刻和好了。人与人之间哪里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情仇,都是心态在作祟。
  (4)
  饭后,阿娇的手机响起,是一个嫖客找她玩。阿娇说正在休假,不方便。对方说没关系,过来陪她聊聊天也可以。
  阿娇接完电话便离去后。走出房门时,回过头来,饱含深情地向我望了一眼。
  那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屋里只有我和阿媚。
  阿媚说:“跳个舞吧。”
  我说:“好。”
  阿媚打开了DVD机,播放的曲目,居然是那天舞厅里刘若英演唱的那首哀婉动听的《为爱痴狂》。
  两人在房间里相拥着,阿媚伸着两臂,勾着我的脖子:我则搂着她的腰肢。
  两人一边脸贴着脸,一边轻轻地摇晃着身子在屋里打转。与舞厅相比,虽然没有灯光、音响效果和激越的场景,但两人身体的相依相偎,却更加自由和温馨,更加随便和快意。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没想到,刘若英的这首哀婉的歌曲,还真的与我们现实的情况十分吻合。这更增添了彼此离别前的几分哀愁。
  我忍不住开始亲她的脸蛋和嘴唇。
  阿媚闭着眼,一边摇荡着身子,一边承受着。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样?
  一点珠唇,两弯细眉,黑而艳的秀发,白腻无瑕的脖颈:美人温柔,美人娇羞,美人香艳,美人妩媚,美人可留。
  我凝视着她,心里这样想。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阿媚睁开眼,轻轻打了我一下,笑嗔道:“坏蛋,跳舞也不老实,这样看人家。”
  我坏笑道:“你好看嘛。”
  阿媚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那天在红玫瑰舞厅,跳迪舞时,我其实并没有尽兴。今天,我再跳一次给你看!”
  我放开阿媚的身子,笑道:“好!不过要裸体的。”
  阿媚笑着说:“好,就裸体的跳给你看。”
  我逗着她说:“要疯狂一点的那种。”
  她歪在我怀里,撒着娇笑道:“那就跳支让你一看鸡巴就能翘起来的舞。”
  我拍着手:“哇,好,我喜欢。”
  阿媚一边脱去外面的小衫,一边说,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跳,只跳给我一个人看。即使是她未来的老公,她也不会跳给他看,因为太淫荡了。
  我看着她又脱去下面的长裤,问她是怎么学的。她说是跟死去的阿敏学的。
  以前经常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跳给嫖客看。但那是为了赚钱,现在则是为了爱。
  这太让我感动了。
  阿媚此时已经半裸体了,光光的胴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细嫩的光泽。
  她拉上窗帘,又让我在床上盘腿而坐,然后打开DVD机,换了一张光碟放进去。
  音箱里,一只慢摇舞曲便在屋子里回响起来。
  我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八十年代风靡全球的电影《美国往事》插曲,红遍全球的《BrotherLouie》(路易兄弟)。
  阿媚站在屋子中央的地上,光着的两只小脚伸在一双蓝色的高跟鞋里,踩着节拍,慢慢地跳起迪舞。
  ha!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ha!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该到哪里去?
  节奏明晰,快慢适宜,长发一甩,双臂伸展,双手打着响指,抛着媚眼,扭着腰肢,耸动着屁股,两只丰满的奶子便在空中跳荡起来。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哪里,我会带你、带你回去。
  阿媚一个转身,一收一放地耸动起屁股和髋部,似乎要将自己的骚屄露出来,勾搭她眼前的男人。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你的心灵。
  扭着柔软的细腰,如波如浪:揉着丰隆的两乳,如痴如醉:跳动修长的双腿,如风如影。
  挑逗的眼神、痴迷的情态、沉醉的心灵、浪荡的举止……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还在等你。
  双手向下,放在髋部,拇指伸进小T裤里,向外拉着细带子,仿佛要在男人面前,把那最后的遮羞布拉下来似的。
  “脱呀!快脱光它呀!”我心里这样喊着。
  一个优雅的转身,一个如电的媚眼,那条小小的半透明的遮羞布终于从她圆滚的臀部脱了下来,顺着大腿,被拉到细细的脚踝,然后用脚尖勾起,纤手取来,在空中晃了两晃,便向我的脸上丢过来。
  哇!好香!再一看她,侧着白嫩的身躯,曲线优美的胴体,如蛇地空中舞动,如鱼在水里游荡。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这深夜,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淫荡、淫秽、淫艳、淫靡、淫猥……我在脑子里极力搜索着关键词,却感到总也不能确切地描述这种情景和我的感受。
  是啊,该回家了。阿媚该回家了。在外飘泊如此之久,心灵的家园不可以再这样荒芜下去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我从床上跳下来,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不让她再跳下去。
  “眼前的你,是哪家丢失的女孩?”我在心底问着自己。
  阿媚乖巧地依偎在我怀里,娇喘吁吁,脑门上沁着细细香汗,一颗芳心在胸腔里扑扑地乱跳。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屁股,结实、圆润、有弹性,“啪”地一声打下去,好响亮:“骚!”
  “啊……”一股热气吹在我耳边。
  “啪!”再打一巴掌,顺便说了句:“真骚!”
  “啊……老公,疼……”声音嗲嗲的,有点浪。
  “啪啪!”又打了两巴掌,说了句:“疯丫头!”
  “啊……老公,我要你和我一起疯……”声音更浪了。
  “好,来,我们上床疯啊……”
  把阿媚抱上床,让她平躺着,捉住她一只脚,握在手里把玩。
  想让她浪浪地笑,就轻轻的抠脚心。
  想让她花枝乱颤地叫,就重重的捏脚趾。
  阿媚的身材比阿娇高一些,脚也比阿娇的脚大一码。如果阿娇的脚属于小巧玲珑型,那阿媚的脚就属无骨细嫩型:苍白的脚背,粉红的脚心,捧在手里,香艳无比。舔一下,温温的,柔柔的,有点儿汗酸,有点儿雌性的气味。
  我一边舔她的裸脚,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阿媚一边享受着我的服务,一边用手摸揉着自己胸前的一对奶子,以求获得更大的刺激。那表情,真的尤如一个街边无人认领的浪女,有几分淫艳,也有几分放荡……
  小屋里,依然回荡着《BrotherLouie》的歌声: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还在等你,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这深夜,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5)
  人对即将失去的东西会格外地珍贵。阿媚就要离去,在我眼里,她身体今晚也显得特别的妩媚美丽。雄性的失落与占有,怜爱与蹂躏,缠绵与贪婪,快乐与伤痛,哪里能够说得清谁是谁。
  阿媚伸展四肢,尤如一条美女蛇,缠上了我的身。
  我和她,都想用这种两性交配的快感,去驱赶两人离别前的忧郁而郁闷的心境。
  所以我们要疯狂!
  这一次,她让我躺在床上,她骑到我上面,一边上下插弄着两人的性器,一边闭着眼睛,继续踏着拍节扭动着腰肢,轻轻地舞蹈着。
  仰起脖子,秀发向后用劲地甩动,丰满的奶子随着她身子的起伏而上下跳荡着。
  我伸出两手,将手心贴她的乳头上,让它们一边跳动一边在我的手心里摩擦。
  这样的交配,激动着我,也刺激着阿媚的性欲。我感到她的屄在鸡巴上抽插的速度更快了。
  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哦,在这夜里,妈妈还在、还在等你,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啊,在这深夜,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啊!我要……要来了!”阿媚尖叫道。
  一股热流伴随着音乐的起伏,从阿媚的子宫里喷薄而出,米白的淫浆顺着我粗硬的鸡巴流淌出来,沾在两人的阴毛上。
  阿媚高潮后,浑身是汗,喘着气,无力地趴在我身上。我自己则伸直了两腿,吸气提肛,舌头抵住上颚,做出锁精的动作。我不能随便射精,今晚与阿媚还有很长的时间要一起度过。
  “阿媚,你出汗了。”
  “嗯,我的口好干。”
  “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到杯水。”
  轻轻的,我跳下了床。
  阿媚却要穿T裤。我一把拦住她的手:“不要,我还要上来的。”
  她会意地一笑,将手里的小T裤丢在一边。
  我到了一杯水,递给她。想想自己也口干了,于是向阿媚说,我要到阿娇房里去拿自己的水杯。
  “就用我的嘛。”
  “我喝的是茶,我喜欢喝茶,已经泡好了的。”
  “那快去快回哟。我等你。”
  “知道了。”说着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6)
  从阿媚家里出来,正好阿娇从外面送走那个打电话过来找她聊天的客人回来。
  “玩得好啊,又唱又跳的,你们。”阿娇看了我一眼,一边收着外面绳子上晒的衣服,一边说。
  “阿媚明天要走了,我想今晚陪陪她。”我说。
  “那你就不想想老婆。我也需要有人陪。”阿娇满眼哀怨的望了我一眼,往家里走。
  我跟上去:“她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我也就今晚一夜。”
  她开着门:“哼,你对阿媚这样好,你小心老王来了吃醋。”
  我说:“老王不会来了。我刚才联系他,他说他在一个客户那里喝醉了,根本来不了。”
  阿娇问:“他不来跟阿媚道别吗?”
  我说:“他是个很现实的人。阿媚要走了,他也就不会来了。”
  阿娇说:“老王肯定还有其他女人,不然不会这么绝情。”
  走进屋里,我问:“喂,他最近有没有与你联系?”
  阿娇说:“有联系,前天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想和邀我一起合伙做生意。
  ”
  我打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跟他合作,不靠谱的事。”
  阿娇说:“我也是这样想。他说客户由他找,我只是从旁协助他搞定就行了。”
  我笑笑说:“别走偏门啊。我们还是过点安稳日子的好。”
  阿娇笑了:“你以认你老婆傻呀。我心里其实有数。”
  我放心了:“那我过去了。”
  阿娇笑道:“看你急的,陪你老婆多说两句话都不行。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说着说着,眼圈就有点红了。
  我有点急了:“怎么啦,平时不是很大方嘛。怎么今天这样啦?”
  阿娇偎上身来:“就是不想让你走。”
  我笑道:“来,让我亲一个。”
  阿娇推开我:“去去去,去亲你的阿媚吧。”
  我一把抱住了她的细腰:“来,非要亲你一个,再走。”
  阿娇低着头,故意躲避着我的嘴。两人这样闹了一会儿,忽然阿娇抬起头,红着脸说:“嗨,算了,我理解你。你还是过去吧,别让人家等不及了。”
  “赶我呀?”
  “你走了,我一个人睡还安静点。”
  “哇,怎么一下子这么通情达理啦。”
  “人家都要走了,我还跟她争什么?你去赔她也是应该的。”
  “还是老婆善解人意。”
  “去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把我看作是恶人。”
  “那里会呢。”
  刚要出门,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道:“你今天吃药了没有?”
  阿娇笑道:“光顾得跟你生气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吃药!”
  我笑道:“来来来,别生气啊,老公现在喂你吃。”
  阿娇笑了:“好啦,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啦。药,我等会儿自己吃。你等会儿肏她的时候,脑子里也想着我就行了!”
  “好好好,一定想着你啊!”
  (7)
  一边出门,一边想,阿娇毕竟是个小女人啊,要人哄着捧着才好。
  那一晚,我留在了阿媚的床上。
  看着怀里白白的裸体,我问:“喂,你不是说要去做个纹身吗?”
  阿媚说:“我后来又想过,觉得有些不妥。”
  我问:“有什么不妥?”
  “怕我男朋友怀疑我在外面乱搞呀。你想一个正经的农村女孩,怎么会在自己肚子上纹上一些稀奇古怪图案呢?要纹,也要等到婚后,给他生了孩子,再出来做的时候再说。”
  嗯,是这个理,她还真有心计。
  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算是认可了这种说法。
  阿媚伸过手来,抱着我,暗示着她想要了。
  那一夜,我们似乎一直在交配。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的鸡巴一直是插在她的阴道里。她的阴器也一直是开放的状态,两片大阴唇红红的向外翻开着,里面的膣道热热的、滑滑的,每次在她体内射精后,也不要她去清洗,淫浆骚水沾在两人下面到处都是——两人彼此真是贪恋呀!
  我告诉她说,如果这次真怀上了,那她就打电话给我,我就直接去她家乡,上门认亲,娶她为妻。
  她笑着答应了,又说我不要骗她。
  我说绝对不会。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笑着说:“哪谁知你是真是假?”
  我说:“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于是两人抱在一起,热热的湿吻,又拼命地肏,疯狂地搞,不停地在她的肚皮上耕耘。
  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阿媚不会真的怀孕。因为做小姐的,大多都已上过避孕环,或采取了其它长效避孕措施,以防意外怀孕。但我还是表现相信了她,因为那是她的一种愿望,一种感情。
  (8)
  夜里两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说她这次回去后有几种可能。一是见着面了,双方都比较满意,而且男方希望能够马上结婚,她那就出不来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一年半载之后再结婚,那她至少今年还可以出来。我要她出来后一定要和我联系。
  阿媚说若能那样,她到了深圳后也不想再住东门,另找个地方住。
  我问为什么?
  她说不想让我为难。
  我说有什么为难的。
  她说她来了后,我是和她一起过日子,还是和阿娇一起日子呢?
  我笑了,说:“那好,你来后,我另给你租房子,干脆把你养起来,不要你做小姐算了。”
  她笑了:“真的,你真那么好,要养我?”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娶你哟。”
  “骗我的吧。”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还是现在这样的好。双方有个牵挂,才是最浪漫的。”
  “要不,你结了婚,干脆让我做你的二老公吧!”
  “想得美呀,你!”
  “你不想这样吗?”
  “也想呀,就怕没福份。”
  “一忽儿说不敢嫁我,一忽儿又说没福份。都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没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如果我们有缘,以后肯定还会在一起。”
  “那你干脆结了婚还来深圳,把老公也带来,我们在一起。”
  “那要等到我把老公的工作安顿好了之后才能和你联系。”
  “行。只要你心里时时有我,我就满足了。”
  “我心里当然会有你。只怕到时候,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怎会那样。你看我是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吗?”
  两人说着说着,情到深处,又忍不住肏了一次。
  第二天早晨,两人搂在一起,再肏一次。
  我看到她的屄,都有些红肿了。
  (9)
  第二天上午请假,帮阿媚清理东西。
  选了几件阿媚平时贴身的情趣内衣、长筒丝裤袜和高跟鞋留下做纪念。用一只箱子装了。对阿媚说看到它们,就等于是看到了阿媚自己。
  又陪阿媚到东门去给她父亲和兄弟买东西。给未来的老公买东西。
  在茂业百货大楼,我买了一对玉手镯送她。
  她说她要永远戴着它,不管她在哪里。
  在外面吃过午饭,下午才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儿,阿媚与阿娇和她三姐告别。阿娇和三姐都出来与她送别。
  站在路边,阿媚突然上前,与阿娇相拥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眼眶里却噙满了泪水。
  我将头扭向别处。
  阿娇放开阿媚,对我说“你送送她吧。我就不去了。”
  我叫了一辆的士,将阿媚的箱子放进后备箱,便与她坐进车里。
  阿媚在车窗里向阿娇、三姐招招手,两人便直接去了福田长途汽车站。
  在车上,阿媚依偎在我怀里,轻轻地说:只要我的手机号不变,她下次来深圳后,就一定会联系我。
  我捧起她的脸蛋,那么的娇艳妩媚,不由得深深地吻下去……
  前面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明白似的,非常理解地打开了车载DVD,一首轻快的乐曲充斥在车厢里,那是周华健演唱的《花心》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
  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
  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昼,人生为欢有几何。
  轻快的节拍,明朗的曲调,让人心情愉悦的歌词……
  阿媚偎着我,我偷偷地吻她的脸蛋,她却伸手来揪着我的鼻子。
  轿车行驶在深圳福田区繁华而宽敞的商务大街上。车窗外,夕阳斜照。太阳的余辉将一栋栋商业大楼染成了金黄色。深蓝色的天空中,五彩缤纷的云朵正演绎着虚幻莫测的未来。
  深圳的黄昏是美丽的,但这种美丽,似乎并不属于我们。
  一棵棵大树、一盏盏路灯在车窗外一闪而过,一辆辆相向而驶的车一闪而过。
  人生也像那一闪而过的高楼,根本就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东西。一切都在虚幻中,即使是爱情这样美丽的东西,也是来了来,去了去,追不得,留不住……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你还会记得我吗?”阿媚问。
  “会的。永远都会记得你。”我坚定的说。
  “为什么?”她柔柔的问。
  “因为你……曾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阿媚听后,满意地与我相视一笑。我们握紧了对方的手。
  “我也会记住你的。”她轻轻说:“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
  花瓣泪飘落风中,虽有悲意也从容。
  你的泪晶莹剔透,心中一定还有梦。
  为何不牵我的手,同看海天成一色。
  潮起又潮落,送走人间许多愁。
  离别本是情愁,但若离得潇洒一些,则不应有那么多的哀伤。面对深圳美丽的黄昏,我想,我和阿媚为何不以一种超脱的态度,笑对人生的无常和世事的无常,直面渗淡的命运。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10)
  送走阿媚后,我一身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宿舍里。
  真的是疲惫了——昨天夜里与阿媚的通宵交媾,今天又赔她跑了一天的市场,再加上她离去后,我内心深处的那种失落感,无不像一种压力,使我疲惫不堪。
  回到宿舍便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无精打采地机械地做着手上的事情,脑海总是浮现着阿媚的倩影。
  她穿着情趣睡衣,开门出来送客人,被我无意间碰上的尴尬情景:
  她歪在床上,第一次被我搔扰的情景:
  她在舞厅,与我紧紧相拥,在音乐的波涛中两人跳贴面舞的情景:
  她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满眼期待的情景:
  她……
  中午,我坐在办公室里,收到了阿媚发来的短信。
  她说:“强哥,不论我今后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记在心间。”
  我回信问:“那你那位老公呢?”
  她回信说:“他只是我的老公,而你则是我的爱人,是我今生今世经历过的最好的男人!”
  看到她的这句话,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我想,也许我不该这样放她走。如果我是一个老板,我有自己的企业,我会放她走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33:53

第四十一章  命途多舛
  (1)
  人有时其实并不是真正知道自己还要什么。意识可能是清醒的,但思想可能是盲目的。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与老王玩的四人交换也许是个错误,它或许会拉开我与阿娇在心灵上的距离,但事情的发展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家其实都在顺其自然,既没有推动,也没有阻止。当然,这种“不作为”本身其实就是一种作为,我和阿娇可能都希望这种沉闷的两人世界有一点什么新的变化才好,并以此来检验我们双方的感情基础到底有多牢固。阿娇先是在我们的两人世界里加进了东北佬,我随之加进了阿媚,她随之又加进了老王,我们双方感情的盛宴越来越丰富多彩,然而道德成本的压力也越来越沉重。我们似乎有了一种迷失航向的感觉,不知两人感情的小船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到底会驶向何方。
  自从四人同眠的游戏结束后,老王忙于他的广告业务,并没有再来找阿娇,事情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可事实上,在我们的内心深处,都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至少,我对阿媚,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爱恋情结。
  有一天夜里,我坐在凉台上,看到阿娇挽着与一位年轻的嫖客从马路上回来,两人进了屋,过了大半个钟头,那个男的才从屋里出来。
  我心里多少有点吃醋,又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做那么长时间。
  睡觉的时候,与往常那样,抱着她的娇躯在床上做爱,插进去,只感到她里面湿湿的,宽松无比,丝毫没有一点紧凑感和持握收缩的刺激,怎么搞都让我达不到射精的程度,两人在床上前面后头的换了好几个姿势,弄得她的叫床声跟哭似的难听。
  突然,一个倩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香风艳骨的阿媚,刚才送客出来的那一瞬间的妖娆,始终不能在我心中散去。我闭着眼睛,幻想着躺在我身下的美人儿就是她,一下子龟头便传来了交配的快感。太爽了,我没有抑制自己的这种感觉,更是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和抽插的幅度。没有多久,一股热热的精液就喷射而出。
  我想,我和阿媚之间,只要存在着契机,就一定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2)
  又有一天晚上,阿娇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位嫖客打来的,邀她到一家宾馆里风流快活。嫖客说已经开好了房间,就等着她的光临了。阿娇二话没说,化了一个彩妆,将长发高高地地头上盘起一个大结,套上一条肉色的长筒丝袜,蹬上高跟鞋,又在身上洒了一点香水,挽上一个小皮包就走了。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心想你自己找的女人,本来就是一个陪男人上床的小骚货,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哟。
  阿媚进进出出的,好像也在家里接客,只听到屋里有一种哼哼声,但好像又没听到有什么男人的声音。
  我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隔壁阿媚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那声音不是在叫床,而是一种真正的痛苦的呻吟。
  莫非是有嫖客在欺负她?
  我跑到门外,敲响了她的房门。
  “阿媚,阿媚,你怎么啦?”
  “肚子好疼!哎哟!”里面的回应声音虚弱无力。
  忽然又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那你开门呀,阿媚!”
  “门没上锁。”
  我推门进去,发现阿媚躺在床上,松蓬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短短的睡衣,乳峰高耸,两条白白的大腿从粉色的下摆伸出来,极富诱惑力。
  再一看,床下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有一些胃液和还没有不得及消化的食物。
  屋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我问。
  “不行了,肚子痛。一阵一阵的,痛得好厉害。”她无力地说,一脸的难过。
  “让我看看。”
  阿媚吃力地折侧身转过来,在床上平躺下。
  我撩起她的衣角,露出白白嫩嫩的肚腹来,上面那个深陷下去的小小肚脐眼十分的诱人。
  “什么地方痛?”我问。
  阿媚用手按着发痛的部位。那是在小肚脐眼上方一点的地方。
  我低下头,摸着她白白的肚皮,在她小小的肚脐眼上方发痛的地方重重地亲了一下。感觉她的肉体温温的,柔柔的,好香。
  “好点了吗?”我问。
  阿媚红着脸,苦笑了两声,道:“你真搞笑,亲一下就能治病,那别人也不要当医生了。”
  “亲你一下,你的心情就高兴一点,疼痛就能缓解一些。”我一边这样说,一边用手摸她的额头。哇,有点发烧的感觉。
  她忽然平静了一些:“还真的嘿,被你这一亲,我还真的有些能动解了。”
  我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
  “有力气站起来吗?”
  阿媚摇摇头,艰难地说:“我头晕得很,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心想:腹痛,呕吐,发烧,还四肢乏力——这应该是急性阑尾炎的表现。
  我有个同事,去年患病时,曾经就是这种表现。
  “你说我是什么病?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阿媚问。
  我摇摇头,说:“不像是吃坏了肚子。因为吃坏了肚子应该不会发烧,而是一趟接一趟地拉肚子才对。”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啦?”
  “你怀孕了!”
  “去你的。都这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真是气死我了。”
  “我估计你可能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得赶紧去医院。”
  “我疼成这样,走不了啦。”她用手捂着腹部,额上渗着汗珠,两眼无神地看着我。
  “要不要我叫老王来?”
  “我打过电话。他说来不了。”她低下眉去。
  “那我背你去吧。人民医院很近的。”
  “强哥,那只有麻烦你了。”她抬起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3)
  这时已是五月,天气很热了。阿媚大概还准备接客的吧,只穿着又透又薄的性感睡衣躺在床上。我为她一件件地穿好衣服,刚要给她穿鞋,发现床下面除了高跟鞋和凉拖外,根本就没有其它款式的鞋子。怀里抱着她的一对白白的小脚,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让她光着脚,拖上凉拖鞋,背着她便往人民医院跑去。
  从住的地方出来,到人民医院其实很近。过了雅园立交桥,穿过桥下的涵洞,再走几步就到了人民医院门诊部。
  我直接就将阿媚背到了抢救室里。里面正在为别的病人做抢救工作的一位医生向旁边的助手说了句:“又来了位。过去看看。”
  那位助手走过来,问了句:“什么症状?”
  “肚子痛。”
  “让她躺下。”
  我把阿媚放到急救床上,让她平躺下。
  那位助手说:“解开裤子。”
  阿媚忍着痛,慢慢地解开了外面的裤扣。
  助手在她的肚腹上摸索着。一边摸一边问:“是这里吗?是这里吗?”
  我在旁边介绍着病情。助理一听阿媚在发烧,忙又拿来一只体温计,插在她的腋下。
  阿媚又想呕吐,可是除了发出呕吐的声音外,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的了。
  过了一会儿,助手看了看体温计,对我说:“三十八度。腹痛、呕吐、发烧、全身无力,从这些症状上综合地判断,可能是急性阑尾炎。”然后转身向他的指导老师走过去。
  “阿媚,医生说了,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不过这是常见病,别紧张,有办法治。你放心好了。”我安慰她道。
  阿媚点点头,情绪似乎有了一点稳定。
  抢救室的医生走过来,对我说:“初步判断你老婆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但这种病又分好几种,一是单纯性的,二是化浓性的,三是穿孔性的。其中化脓性和穿孔性阑尾炎,常常表现为阵发性剧痛或跳痛。从你老婆的症状上看,可以是这种。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明天需要做一个CT。做了CT后,我们再研究采取什么手术方案。今天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先住进来,打一打镇痛剂和退烧针再说。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答道。
  “那你去办住院手续吧。她在这里,我先给她打针。”
  我理解似的点点头,转向床上的阿媚。
  我弯下腰,躬着身,小声对她说:“阿媚,医生说要住院。”
  阿媚听明白似的点点头。
  我小声道:“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啊。”
  阿媚点点头:“嗯。”
  我问:“你就在这里躺着,乖啊!”
  阿媚想了想,脸一红,拉着我的手,两眼闪着期盼的光芒,说:“强哥,我把自己的命就交给你了。”
  我安慰她道:“不要多想了。你能认可我,把我当朋友,我很知足了。我这就去为你办好手续。”说着弯下腰,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发现她的眼角渗出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清泪。
  接下来,是签字办手续,到窗口刷银行卡交钱。医院是什么,就是一架吸钱的机器。什么事都还没给病人做,就先从我的卡上划走了一万。说是多退少补。
  嘿嘿,钱都你通过一种工作程序划到你家帐上了,你还能不狠着心用,会发善心退给我?
  回来时,看到在她的病床前,医生已经为她吊上了一瓶静脉注射液。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说:“都办好了,明天就从抢救室转到住院部病房里去。你放心吧。”
  “让你费心了。”阿媚无力地说。
  “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
  “可能是镇痛针吧,感觉不像刚才那样疼了。”
  “明天拍了CT,就知道该怎么做手术了。”
  “强哥……”
  “嗯。”
  阿媚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问。
  “天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我。”
  “看你说哪里话,我既然把你送来了,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一个人跑回去呢?”
  “那你晚上怎么过?”
  “我就坐在你的床边,闭着眼睛歪一下就可以啦。”
  阿媚微微的笑了。握着我的手,没再说一句话。
  我给阿娇和她三姐分别打了电话,要她们立即赶到人民医院门诊部来。我一个大男人,招呼一个女人,比如上厕所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
  半小时后,三姐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而阿娇那晚则没有露面。
  第二天,阿媚被转入住院部,又做了CT。
  为了将一些医疗上的事情理顺,安顿好阿媚的生活,我谎说自己病了,向杂志社请了一天假。
  动手术是必然的了。医生说只有割了阑尾,才好得彻底。
  躺到病房里,阿媚却有些担心,一想要开膛破肚,就害怕,握着我的手,皱着眉,小声的撒娇说:“那一刀下去,会流好多血的,我会很疼的。”
  我笑着安慰她:“又不是割血管,怎么会流好多血。再说,医生会给你打麻药针的,也不会很疼。坚强点,OK!”
  她想想说:“那开了刀,留下疤痕,会很难看的。”
  我笑着说:“不会有很大的疤痕,一点点吧。”
  她问:“那像什么?像条小蜈蚣吗,在肚子上?”
  我说:“可能吧。不过,让我亲它两下子,就好啦。”
  她笑了:“哈哈,你骗我!”
  我认真的说:“是真的啦。我想好了,等你康复后,我就带你去做个纹身,遮住它。”
  她乐了:“嘿,真的嘿。那你说纹什么好?”
  我逗她说:“一条小蚯引。”
  她笑着皱皱眉:“恶心,不要。”
  我说:“一条小蚂蟥。”
  她笑了:“哎呀,越说越恶心了,不要。”
  我说:“那,就把我的嘴纹上去,让我天天吻你那里。好得快哟!”
  她笑说:“哈哈,不要你的嘴。”
  我说:“那就纹一只我的手,让我天天摸你那里,也好得快哟!”
  她笑着否定:“哈哈,也不要你的手。”
  我说:“那,干脆纹一条小蛇,美女蛇,勾引我,怎么样?”
  她笑说:“哈哈,我才不要美女蛇。我要小凤凰。你说好不好?”
  我幻想着阿媚说的,白白的肚子上,在肚脐眼旁,一只展翅飞腾的小凤凰,那应该很美。
  “好呀。就是纹起来,有点难。”我说。
  “试试看嘛。”她笑道。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阿媚叫我回家吃饭,顺便带点她要用的东西来。我于是与她吻别。
  走出病房时,就听到里面一位住院的老妇人对阿媚说:“你老公好爱你哟,守着你,连班都不上,还跟你说笑话。你哪像我们家老头子那么无情,看都不来看我。”
  (4)
  “你昨天去哪里了嘛,一晚上都见不着人?”我问阿娇。
  “去赔一个货运公司的老板了。”
  “怎么又跑出一个货运公司的老板?我以前见过吗?”我问。
  “没有。”
  “那他一晚给了你多少。”
  “六百。”
  “才六百,少了点。”
  “现在这里的小姐多了,生意难做嘛。”
  “阿媚在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却跑去跟男人鬼混。太令人心寒了。”
  “我走的时候阿媚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要生病了啊。”
  “那我打电话给你,你就该回来,怎么还留在别人那里?”
  “他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不让我走嘛。我有什么办法。”
  “不让走?他绑架你啦?”
  我这么一问,阿娇便没再作声。
  “我告诉你,是人,都会有为难的时候。大家离乡背井的到深圳来谋生,其实都不容易。你也有需要别人帮助的那一天。你就等着吧!”我眼冒凶光,狠狠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为了阿媚的事,对阿娇发火。
  “说吧,她想吃什么,我去做。”阿娇小声说。
  (5)
  阿媚的病情并不严重,手术后在医院里静养着。我每天下了班,都要先去看她,然后打电话叫阿娇送饭过来给阿媚吃。阿媚的饭菜是遵照医嘱,汤汤水水做的“流食”。
  自从我为阿媚的事骂了阿娇一顿后,那几天,阿娇收敛了许多,守在家里,不再出去陪客了。
  阳春五月,正是自然界的生发之季。阿媚养了半个月后,医生说她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自她住院的这半个月来,我确实有点辛苦,但看到阿媚的脸色红润起来,我也很开心。
  这其间,老王也来过两次,买了些苹果、蜂蜜和奶粉。
  那天,阿娇笑着对我说:“你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回来吧。”
  我问:“做什么?”
  阿娇瞟了我一眼:“给阿媚煨点汤啊,补补身子。这都不懂,还想做别人老公!”
  我听出了她话中带着的一点点酸味,忙笑了:“噢,好好。我去啊。”
  其实阿娇的内心深处,也还是善良的。
  (6)
  三个人一起喝着老母鸡汤,我对阿媚说:“明天我再给你去买一点酱猪蹄。
  那东西胶原蛋白含量丰富,吃了可以让你的伤口好得更快一些。“
  阿媚笑道:“我现在怎么感觉成了养老院里的老人了。”
  阿娇笑道:“阿媚,你在医院里,他心情不好,每天回来都拿我出气。你可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啊!”
  我笑了,精神损失?太夸张了吧。不过我喜欢阿娇的这种夸张。
  阿媚脸一下子红了,仿佛偷人家的东西被人家当场看见一样。
  “好好好,过两天我好透彻了,上街买菜,做一顿饭好好感谢你们啊!”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阿娇照例去做她的皮肉生意,阿媚穿着粉色的睡衣,在家里清理房间。
  我坐在她床上,一边看着她做事,一边赔着她说话解闷。
  狭窄的屋子,暧昧的灯光,半透明的粉色睡衣里,一对丰隆的胸乳颤悠悠的。
  纤细的瘦腰,饱满的屁股,香艳的大腿,笔直的小腿,玲珑的肉脚,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娇媚妩艳。我不由得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一双大腿,将头埋在她的屁股沟里,不让她动了。
  “哎呀,你干什么?”她笑道:“我还没做完哪。”
  “我要你。”
  她停下来,低下头,用手摸着我的头,柔情似水的小声道:“很长时间没做了吧?”
  “自从你生病住院,我就没兴趣了。”
  阿媚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你在,不然,我这条命还不知会怎么样。”
  我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阿媚转过身来,捧起我的脸,深情地说:“老公,让你受苦了。今晚让我好好赔你啊。”
  我一把拉住她,将她的胴体一下子就搂在我的怀里。
  阿媚搂着我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任我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落满了深情的热吻。
  细细的看她,灯光下的阿媚很美。半个多月来,休息充分,饮食得当,又没有与男人交配,所以,气血充盈,肌肤嫩滑。回到家里,洗过澡后,更是充满了女人的体香味。
  “阿媚……”
  “嗯……”
  “我要你!”
  “哈哈,让我摸摸。”她笑着,将手伸到我的鸡巴。
  “哇,这么硬了。”她说。
  “我也摸摸你!”伸手到她下面,隔着小T裤,一摸,温温的,有些湿热。
  看来,她也动情了。
  半透明的粉色蕾丝小T裤遮着毛茸茸的阴阜,细细的带子系在曲线优美的髋部。轻轻地拉开细带,露出美人令人神往的桃花源。阿媚用手背遮着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地承受着我的播弄。
  用手指翻开两片大阴唇,里面粉色的骚屄肉洞已经湿漉漉的张着小口了。低头一闻,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味儿。
  将阿媚的胴体放到床上,让她张着腿,埋头去舔她那里。阿媚哼哼着,用手抱着我的头,用力地往她的骚屄靠。
  抱着她的大腿,舔着她的屄。
  温温的,有点儿热,又有点儿滑。淡淡的,有点儿咸,又有点儿腥。这就是女人,男人为之动容,可以倾情一生的女人。
  爱上她,是我一生的宿命吗?
  两人在床上亲昵着取悦着对方,脱着对方身上的衣物。当我们俩终于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互相面对时,我们的心里没有任何邪念,即将到来的交配,在精神上变得是那么的圣洁。
  她慢慢的舒张开来,尤如一朵白玫瑰花在夜里慢慢的绽放。
  由于怕压迫到她的伤口,我从她的背后,向上举起她的一条腿,露出她迷人的骚屄,慢慢地将粗硬的鸡巴插进去。当红红的龟头,插进她狭窄而又光滑的阴道的那一瞬间,阴阳交合了,我相信,那是天地间最美妙的生命华章,再也没有什么事物比它更美好的了。
  “啊……”
  “爽吗?”
  “爽……”
  “舒服吗?”
  “好舒服……啊……再大力些……”
  黑夜的翅膀在飞展,内心的情感在释放,屋里的叫床声宛如来自远方动听的天赖之音,床上两个人的情爱也在彼此性器甜蜜的碰撞中、在米白色的淫浆中延伸,热血在沸腾,激情将我们包围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29:32

第四十章 四人同眠
  (1)
  最近这几天,不知东北佬跑哪去了,阿娇一直都没再出去。电话也不敢打给他,因为他嘱咐过阿娇,不要跟他联系,有事他会找她。
  昨天在舞厅里,终于让老王上了她的身。这对我而言是件严重的事情。作为小姐,跟任何男人上床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让自己老公的朋友上床。那样的话,对她而言等于是背叛,对老王而言等于入侵。官有官法,贼也有贼道呀。
  有网友说了,你自己不也是上了阿媚吗?她是老王的人,你怎么不责备自己?
  从事实上讲,是这样:可从感情的深浅上讲,两者却有差别。老王并没有当阿媚是自己的红颜知己,阿媚充其量只是一个让他发泄性欲的小姐而已。反过来,阿媚也没当老王是自己的终身依靠,只是她的一个普通嫖客而已。所以,我虽然上了阿媚,但并没有入侵到老王的“领地”里。而老王上阿娇,却有一种明显的“入侵”性质。
  这两天,我坐在办公室,脑子里都会浮现出阿媚楚楚动人的倩影,她的笑靥,她的调皮,她的兴奋,她的哀伤,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牵动着的我的思绪。
  我不得不将她与阿娇作出一些对比。
  阿娇虽然妩媚淫艳,却不够贞洁。她对嫖客过于包容,在她的心中,似乎可以同时容纳多个男人的爱。若偶尔为之,图一时之快,也还是可以理解。但她不是,她的不贞,是一贯的,长时期的和无意识的。作为中年人,又长期卖屄,阿娇体内雌性激素水平是要比常人高出一些,性欲因此也是要强一些:但如果长此下去,我却真的无法容忍。新年以来,即使没有老王出来搅局,阿娇的性子也变野了许多。她跟东北佬,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或者说在东北佬的调教下,她已经从一个普通卖屄女演变成了一个荡妇,在与东北佬的整夜嫖宿中,就如同中了毒瘾一样,昏天黑地,整夜整夜的不归家。
  想想阿媚,就不一样了,虽然她也在男人堆里打滚,陪他们上床,但她却能守住自己最后的感情防线,即使是对老王这样的长客,也没有动过真感情。她这样的珍爱自己,在物欲横流的外部世界中保持着一份内心的洁净与安宁,实在是难能可贵。
  阿媚性格沉稳,轻意不向别人露出自己的真感情。而阿娇却性情浮躁。从性格修为上讲,我也更喜欢阿媚一点——这是个可以养在家里、让人怜爱的小女人呀!
  这样考虑再三,我决定,今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与阿媚接触的机会。
  但同时我又非常清楚,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一定就能真能得到她,两人间情缘的深浅依然起着很大的作用。所以,当你爱着一个人后,那即是一种甜蜜,也是一种痛苦。
  有机会就抓机会,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总之,只要阿媚在深圳一天,我就不会让她孤芳暗谢,心无所依。
  (2)
  上一次老王搞广告,赚了一笔钱,请我和阿娇跳舞。这次,当然就该我有所表现了。于是,清明节来临之前,我向老王提议,周末时,大家一起去外面春游一下,散散心,一切开销由我承担。
  老王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晚上,我回到家,又对阿娇说了几个人一起出去春游的事情。阿娇也很赞成,说每天坐在家里也很闷,正好出去散散心。
  我又问她:“你知道老王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阿娇道:“他的心思,我哪知道。”
  我说:“你真看不出来?”
  “我想他干什么?难道他对我还有什么企图吗?”
  我说:“算你说对了。那天我们请他吃饭时,他其实已经明白不误地向你表白了。只不过中途被阿媚给弄砸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王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后来,你终于在舞厅里给他搞了。”
  “哈哈,是你自己想搞阿媚,才故意这样说的吧?”阿娇笑道。
  “搞她还用得着我绕这么大的弯子吗?我这纯粹就是为了你哟!”
  “为我什么?”
  “给你换个口味,尝尝新呀!”我酸酸地说。
  “老王都是老男人了,有什么新可尝。”
  “看他耍什么手段,怎么勾搭你呀。搞不好,那种偷情、又怕被捉到的刺激,或者当着老公与别人让自己的刺激,会让你很爽的。”我表面热烈,却心冷如冰。
  “去你的,天下男人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坏笑道:“可是‘偷’的滋味就不一样哟?”
  阿娇骂道:“你个骚鸡巴,一天到晚就想着偷女人。”
  我笑道:“偷嘛,也要偷得着才有意思。要是心里想,却又偷不着,那就伤神了。”
  阿娇笑道:“我就跟你一起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事先要跟你说清楚,他若没有上我,你也不准搞阿媚!听到没有!”
  “是,老婆!这方面,我一定听你的,与你保持高度一致。”
  “你讨厌。就只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老婆,我怎么看着你今天比平常要漂亮很多。”
  “去你的,依了你,你就说好听的。哼!”
  “来,老婆,亲一个。”我猥亵着上了她的身。
  “好,今天就把你搞趴下,让你再也硬不起来,想偷也偷不成。哈哈……”
  阿娇一边调笑一边将自己的身子滚到床上,这更起了我的欲望,扑上去,就将她压在了我的底下,弄得她咯咯直笑:“哎哟……你个坏蛋!轻点弄……啊…
  …“
  狠狠地插进她的肉洞,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好像阿娇即将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在未成事实之前,这种有限的征服和享用,就演变成一种疯狂的占有和蹂躏。
  阿娇对未来似乎也很迷茫,白白的肉体软软的瘫在床上,张开两腿,娇喘吁吁的一个劲地配合着、抽搐着、索取着男人的精力与阳气,骚水不停地外泄着。
  不知过了今天,还有来日否。
  (3)
  那一天,阳光明媚,我们去了离东门较远的大梅沙海边看海景。
  我悄悄地向老王说,让他一路上对阿娇主动一点,多照顾照顾她。
  老王一听到让他照顾阿娇,当然满口答应。老玩家了,不用多问,自然明白其中的玄机。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非常的黑暗,只是具体的内容不同罢了。我也不例外。
  阿娇与东北佬、与摄影师的那种淫荡,我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却能感受到。
  嘴里虽然不说,可内心里却一直感到十分的郁闷。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同时和多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我现在之所以对玩交换如此卖力地撮合,就是想看看阿娇当着我的面,在男人胯下究竟是个什么表现,究竟能狂野到、淫乱到什么程度。
  而我自己,也可以借着爱侣交换的游戏,光明正大地与心有所仪的阿媚再续前缘。
  一路上,老王帮着阿娇背挎包,提食品。不知内情的阿娇还在我面前夸老王。
  一望无边的大海,举目望去,真是海天一色,白浪涛涛,博大无比。人在其间,却微弱渺小。老王领着阿娇和阿媚在海滩上玩耍,快乐无比。我坐在一边,观赏着大自然的风貌,长叹人为什么在宇宙自然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无知而又自大无比。
  傍晚的太阳落山后,阿娇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去时,我告诉她,我们要在这里睡一晚上,过一过与平常不一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与平常不一样呢?我没说,多少有点暧昧的气味,阿娇或许也从中品到了一种神迷的讯息。
  我们在海边附近的一家旅游宾馆开了两间房,我和阿娇一间:老王和阿媚一间,门对门。
  安顿了住下后,又相约一起出去找地方吃晚饭。
  进了一家还算干净整洁的餐馆。两个女人对面相坐,点了菜后,又向老板要了一瓶绍兴黄酒,给大家解乏。
  我和老王不约而同地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我嘱咐老王与阿娇坐在一边,我和阿媚坐到了另一边。
  这种安排,不仅给了老王接触阿娇的机会,也给了我向阿媚献殷勤的机会。
  “去,坐过去。”阿娇笑着推老王,不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换了。强哥说今晚换了。”老王笑道。
  “鬼喜欢你。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亏阿媚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跟你过的?
  ”
  阿娇嗔怪道。
  “好好好,从现在起,再不抽烟了。”老王赔着笑脸。
  大家闹了一阵子,都坐下来。席间,我感到老王在桌下的小腿正碰在阿娇的小腿上,而阿娇表面上则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还笑着帮着我夹菜:“来,老公,今天你辛苦了。”
  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它已不是那种我曾经熟悉的和为之追求的关爱,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淫浸着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有的异样的感受。
  阿媚坐在我身边,依然安静地吃饭,偶尔我也为她夹菜。老王见我哄阿媚,便更加大胆地将自己的酒杯递到阿娇嘴边,喂她喝酒……
  (4)
  饭后,四个人都带着黄酒在体内产生的微微的醉意,各自回到房间。
  在外面玩了一天,阿娇有点累了,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在外玩过一整天。虽然累,却很快活。
  坐在床上,将阿娇搂抱于怀,和她逗笑道:“喂,老王可以真支你有意思了啊。”
  “你老对阿媚有意思。”
  “说,他刚才摸了你没有?”
  “喝酒的时候,好像是摸了我。”
  “摸你哪里?”
  “摸我大腿吧。”
  “想不想要他?”
  “去你的。他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谁想要他?”
  “哈哈,今天玩了一天,累了吗?”
  “累,不过,我这也是第一次来看大海,很快活。”
  “那去洗个澡吧,出出汗,解解乏。”
  阿娇从我腿上站起来,清理了几件内衣,便溜进了卫生间。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了老王的房间。
  “喂,她进卫生间啦,快过来?”
  “好。”
  挂上电话,我故意朝卫生间里的阿娇大声说:“我的相机放在老王那里了,我去拿一下。”
  “好,你快点回来。”阿娇在卫生间里应着。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打开房门,又重重地关上,意思是让她以为我已经出去了。
  老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那时他的身上,只剩下白背心和小短裤了。我向他指了指卫生间。老王轻轻一笑,一则身,扭动了一下门锁把,便闯了进去。
  “啊!”只听到阿娇在里面叫了一声:“你出去。”
  “别不好意思。”老王笑着说。
  “强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这会儿回不来了,已经和阿媚搞上了。”
  “胡说。”
  “什么胡说,你过去看看就知道啦?”
  卫生间里再没有声音。不一会儿,就听到阿娇粗粗的一声喘息,然后是“啊啊……”的娇颤声,估计是老王在摸她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阿娇在说:“你个骚鸡巴,怎么这么大了……”
  估计是阿娇也在摸老王的鸡巴了。
  “啊……”阿娇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想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可能已经肏在一起了。
  我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敲开了阿媚的房门。
  “你怎么过来了,老王呢?”阿媚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露着双臂和小腿,刚从卫生里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
  “来,我领你去看他们的西洋景。”我拉起阿媚的手就往外走。
  阿媚跟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会意叫她不要出声。
  卫生间里传出老王与阿娇肏屄时下身碰撞时的节奏声,以及阿娇的哼哼叽叽的气喘声,极其淫秽。
  阿媚躬着身还想继续偷听,我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两手开始在她的胸乳上游走起来。
  她立即会意地立起身,转过脸来。我们抱在了一起。
  阿媚闭上了眼睛,任我的柔舌在她的脸上所为。
  我和她搂在一起,一边亲吻一边将脚步向房内移去。当我们的双腿刚一碰到床沿时,便双双倒在了席梦思上。
  我把阿媚压在了身下。
  做小姐的本来就没有什么贞操观,只要有男人压上她们的身子,她们就顺从让他们猛肏她的屄。
  这时,卫生间里又传来阿娇淫荡而欢快的叫声。
  我一下子就剥开了阿媚身上的浴巾,张开她的两腿,露出了她毛茸茸的骚屄来。
  “啊,你轻点。”她有些责备道。
  “想不想?”我一边欣赏着她的下身,一边问。
  “嗯。”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没有任何迟疑,我一下子就将硬硬的鸡巴肏进了阿媚湿润的骚屄,趴在她身上大肏起来……
  “啊……啊……啊……”阿媚淫骚地叫着床。
  我一边着力地插着阿媚,一边关注着浴室里老王和阿娇的动静,那场景,那心情,真是刺激呀。我不知道一会儿阿娇出来时,看到我们这样,会是什么心情?
  或者,当她晓得我已知道她和老王在浴室里肏屄,会是什么表情……
  (5)
  二十分钟后,阿娇裸着身子,只用一条大浴巾裹着胸前,赤脚从卫生间里出来。
  那时,我已靠在床上休息,阿媚则裸着身子,蹲在地下,正用手清洁自己湿淋淋的下身。
  阿媚见阿娇从卫生间里出来,忙站起身,光着白晃晃的身子溜了进去。她知道,老王还在里面等她。
  阿娇一跳上床,便揪着我的耳朵,低声地骂道:“哼,想玩人家小姐,还要把我送出去,真是没良心!”
  我笑道:“说实话,老王肏得你爽不爽?”
  “爽,比你爽多了!”阿娇故意说。
  一听这话,我一下子就把阿娇压到身下:“好,就让你尝个更爽的!”
  我一边说,一边张开了她的两条大腿,探头往一下一看,哇,两片大阴唇厚厚的充着血,向外翻起,里面粉红的小桃源也开着湿漉漉的洞口,一片入侵后的淫荡之相。
  翻出上面的小屄豆来,伸出舌头,舔上去,扫一扫、压一压、吮一吮,再扫一扫……
  “啊……啊……”阿娇被弄得舒服无比,两条大腿在床上放纵地乱蹬着。
  我提起已经坚硬的鸡巴,一下子就对着她的骚屄里肏了进去……
  “流氓,轻一点……”阿娇搂着我的背脊,淫荡地笑道。
  “说,爽不爽?”
  “爽!还是老公插得我爽!”
  “来,爽就叫床,大声叫床!浪一点!快叫……”
  “嗯,你再大力点……啊,大力呀……啊……小屄好爽……小屄还要……”
  太刺激了!伴随着阿娇“小屄”、“小屄”淫荡的叫床声,屋里两人肉体的相撞声也越来越大。
  由于刚才在阿媚体内射了一次,我在不应期过后的第二次上马,也更加刚劲有力,与阿娇在床上越战越勇。
  正当我和阿娇在床上颠鸾倒凤,不亦乐乎时,只见阿媚光着身子扑伏在地上,从卫生间里爬出来。老王则在她后面,一边抱着她的细腰,一边不停地插着她。
  每向里插一下,她吊着的两只奶子就动一动,十分诱人。
  到了这个时候,阿娇也丢掉了羞耻,四个人一起玩起多人游戏来。
  我和老王让阿娇和阿媚并列站在一起,让屁股向后翘起,以方便我和老王从后面插入。我们一边插,一边还摸着对方女人的骚屄,骂她们骚货。
  干了一会儿,老王提议再换一次。于是我拉着阿媚上了床,那种感觉,仿佛是把别人床上的新媳妇抢到手一样。老王则将阿娇压在了地板上。阿娇似乎是第一次睡在地上和男人搞,这让她享受到更大的刺激,不停地叫着床……
  (6)
  那一晚,临睡之前,老王当着我的面,干了阿娇两次。老王与阿娇在卫生间里的偷情,以及后来在地板上做爱的情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最深,以至于到现在还难以忘怀。
  那一晚,我也干了阿媚两次。一次是刚进门时,后一次是老王与阿娇在地板上交媾时,我先是和她在床上肏,后来她高潮了一次,我又抱着她,进了卫生间,在浴缸里一边淋浴,一边干了她一次。
  当我抱着阿媚,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阿娇和老王已经睡到了另一张床上,两人还在继续缠绵着。老王摸着她白光光的屁股,她则捏着老王的鸡巴不放。
  那一夜,我和阿媚睡了一张床,阿娇和老王睡了另一张床。
  关了屋里的灯,只留了卫生间的灯亮着。这样屋里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老王一边玩弄阿娇,一边跟我隔床说着笑话。
  “强哥,你老婆风才好骚哟,刚才拼命地夹我的鸡巴,差点没给我弄断了。
  哈哈……“
  老王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老王身上,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了。老王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又说:“强哥,我把你老婆肏爽了,她却反过来打我屁股。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阿媚躲在我怀里,偷偷地听,又偷偷地笑着。
  “好,罚她让你肏一夜。”我一边说,一边在阿媚翘翘的乳头上轻轻的捏了一把。
  “哎哟,那我还不精尽人亡呀。”老王笑着说。
  “跟你说啊,今晚Happy,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过了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又爬上阿娇的身子,两人在一起湿湿的热吻的声音。借着从卫生间折射出的微弱而朦胧的灯光,我看到两条一丝不挂的肉虫又在床上一上一下地重叠在了一起。
  我回头一看阿媚,她正向我闪着一双期待的媚眼。我忍不住,一手搂住她,伸出舌,吻上了她娇美的红唇……
  清晨醒来,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床上吱吱呀呀地传来动响声和喘气声。
  抬头一看,原来,老王又压在阿娇身上,肏着她。只见阿娇张着大腿,伸开双臂,搂着老王的背脊,而老王则匍伏在她白白的肚皮上,屁股一拱一拱地,大鸡巴正在她的小骚屄进进出出,周边带出了许多白色的淫浆,从屁股一直滴到床上。我想两个人在那一夜里,真是你贪我爱的,没有一丝的厌倦呀。
  我回过头,看到怀里熟睡中的阿媚,红扑扑的脸颊,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娇美,那么从容。同样是卖屄女,性情却绝然相反,这大概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差别吧……
  正当我凝视着阿媚美丽的睡姿时,房里一声闷响。我回头一看,原来老王和阿娇两人太过投入,肏着肏着,就一起从床上滚掉到了地板上,然而他们却依然缠绵着,彼此都没有放开对方……
  我又想到了东北佬。阿娇与他是否也是这样缠绵呢?依东北佬的体魄和性能力,阿娇与他肏屄的时候,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29:22

第三十九章  淫靡舞厅
  (1)
  那个周末,老王到办公室来告诉我,说他这个月的广告提成领到了,想请我一起出去玩一玩。
  我问上哪儿玩。他说手上有两张红玫瑰舞厅的门票,问我是否有兴趣。我问他是否带上阿媚一起去。他说那当然。我说那我也带上阿娇,可否?他说他也正有此意。他说上次在我家受请吃饭,这次去红玫瑰舞厅跳舞,算是他的回馈。我说那好,那你赶紧的约阿媚,我约阿娇。
  两人于是分头打电话给自己的爱侣。
  拨通了阿娇的电话,我向她说老王请我们一起去跳舞的事。阿娇说那好哇,认识我这么长时间还没进过一次舞厅,有机会陪我去跳跳舞,当然不错。又问我晚饭怎么安排。我说我和老王在单位吃,你和阿媚在家里吃过后,晚上一起打的过来。我们在舞厅门口见面。
  (2)
  红玫瑰舞厅设在工业区,是专为附近数十万打工仔服务的夜生活场所。来这里玩的人,多数是白领和蓝领,有真恋人,也有假夫妻,当然妓女流莺和小偷也混迹其间。舞厅设施简陋,没有包间,只有卡座。舞厅的节目也不是很正规,既有迪厅的摇滚特色,又保留了过去舞厅的黑灯。老王跟舞厅的老板很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弄得高档一点。老板说他开这家舞厅,只是为了满足中低层人士的需要,大家喜欢什么,他就上什么。不过,正是这种下九流的场所,也有它的魅力,那就是喧嚣和放荡不羁。
  听说要来红玫瑰跳舞,两个女人都打扮了一番。阿娇将长发在头上盘成一个螺旋形的结子,旁边还插了一根闪闪发光的发卡。一件大开领小衫,一条露脐短牛仔,一双细带高跟凉拖鞋,简约而风骚。阿媚还是那样,将头发梳向一侧,搭在胸前,非常优雅地露出另一侧白白的脖颈。她也是一件小T恤,一条超短裙,一双高跟凉拖,清丽而妩媚。两位美人的手腕处各跨着精致小腕包,体态婀娜地蹬着高跟鞋,有说有笑地朝红玫瑰走来。
  我和老王在舞厅门口将她两接住。阿娇很自然地和我站了一起,还挽着我的胳膊。阿媚则跟在老王身边,拿眼睛飘向别方。
  “穿这么露,等一会儿进去后,小心有人吃你豆腐!”我笑着拍了一下阿娇圆翘的小屁股,说。
  “哼,你打人家屁股,已经在吃我豆腐啦!”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道。
  夜幕降临后,霓虹闪烁,门前的空地上停满了电动机车,各式各样的型男靓女在大门口穿梭进出,里面喧嚣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扑面而来,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老王搂着阿媚,阿娇挽着我,四个人笑嘻嘻地走进红玫瑰。幽暗的舞厅里,刚一进去,眼睛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只觉得里面黑忽忽的,什么也看不见。DJ打着快速的拍节,如阵阵雷声从头顶滚过,连空气都在颤抖。舞台上,一位穿着半透明的三点式内衣的小姐,在追光灯的照射下,当众表演着热辣的艳舞。而下面的舞池里,一大群黑影,分不清谁是谁,只是在那里摇晃着身子,挥动着手脚,乱跳一气。镭射灯在空中扫来扫去,暄染着一种迷蒙而又暧昧的气氛。
  我们选了一个可以看到舞池全貌的卡式包厢坐了下来。
  四个人刚一落坐,就有两个身着性感旗袍的美眉在向这边走来,她们的发结在紫外频闪灯的映照下,闪着蓝色的光,像黑夜中娇艳的花,诱惑动人。
  其中一位,寻问老王想要什么酒水点心。另一位则站在我身边,弯着腰点燃了桌上的一只蜡烛。
  点蜡烛的美眉大约一米六三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袭紫色而性感的旗袍,裸着白白的两臂,梳着高高的发结。我一抬头,就看到她翘着屁股和开叉到大腿根的性感旗袍里伸着两条迷人的大腿。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我看到舞台上,那位半裸的艳舞小姐时而扭腰,挥臂向上,打着响指:时而,耸动着胸前两只白白的大乳……
  而昏暗的舞池里,躁动的人们则忘情地扭动着身子,挥动着手脚,仿佛打了强心剂,乱跳一气。紫外频闪灯则将他们的影子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从吧台上被照得红彤彤的各式洋酒反射过来的光,又将他们的身子涂上一层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影子。
  “你敢当众跳这种舞吗?”我贴着阿娇的耳朵问。
  阿娇笑着摇摇头。
  “那你还没有她胆大。”
  这时,隆隆的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雷贯耳。一道小号声起,由弱而强,尖尖的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道道闪光,仿佛拉开了人们心中的那道地狱之门:
  沙锤和手铃紧随其后,将原始的欲望、邪恶和丑陋都从地狱里驱赶着释放了出来。
  于是更多的人走下舞池,跟着疯狂的节奏扭动起来。整个舞池沸腾了,迷乱了,也陶醉了。
  阿娇在家乡就学过舞,还差一点背着老公与一个男舞伴玩出感情来。这时,她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摇晃着腰肢,用脚尖在地上打着拍节。
  我向她笑笑。伸出一个大拇指赞美着她的动作。阿娇坐在椅子上动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拉着我的手就要下舞池。我忙摆摆手,表示不会跳,又指了指老王,对她说:“不然,你和老王下去吧,我看你跳。”
  老王站起身,牵了阿娇的手,阿娇笑着站起来,与他下到舞池,缓缓地跳起来。一开始两人跳得并不快,有点先适应一下的味道。后来慢慢地跟上了鼓点的节奏,越跳越快了。我看到她胸前的一对奶子在上衣里面随着她的舞动而一波一波地弹跳着,很有节奏,也极具性感。
  这个时候,舞台上,那位表演艳舞的小姐跳得更加疯狂。她张开着两条大腿,一忽儿将双手放在两侧的胯部,拉了拉细细的裤带,感觉象是要当众脱掉自己身上最后的那片遮羞布:一忽儿又将手摸向自己的屄,感觉象是在自慰,并从她从半睁半闭着一双媚眼里流露出一种渴望与企盼:再一忽儿,又前后摇动起自己的白肚皮,做出与男人性交的淫猥动作,勾引着在场的所有的红男绿女们……
  渐渐的,我发现阿娇的舞姿开始风骚放荡起来,扭腰摆跨,动作夸张而风情万种。
  空气在颤抖,热血在沸腾。摇滚乐曲的鼓点冲击着我的耳膜,光怪陆离的灯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我闻到了不仅仅是醉人的酒气,还闻到了雄性的叛逆和雌性的诱惑。
  香水和汗臭,优雅的高跟鞋和舞动的小腿,扭动的腰肢、跳荡的奶子和飘逸的秀发……我忽然感觉舞池里那些跳动的身影,仿佛不再是人的肢体,而是一群发了情的豺狼虎豹在缠着另一群同样是发了情的美女蛇和狐狸精……
  我看到阿媚在向我微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的柔情。
  我感到有一股原始的欲望自下而上在体内沸腾起来,喷薄欲出。
  我拉起了阿媚的小手:“阿媚,走,我们也去跳!”
  (3)
  阿媚的身材极好,也跳得极好。此时她面带微笑,向上自由地挥动着两条手臂,摇摆着细腰,胸前的两只乳峰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不停地上下跳荡,尤如伊甸园里的一条美女蛇在引诱着亚当。我对跳舞不是很在行,只感到自己就像一只笨笨的企鹅,摇头晃脑地应和着阿媚的舞姿。但却十分欣赏她的优雅妙曼的身姿和妩媚美艳的舞步。
  阿媚一直微笑着,黑艳艳的眸子里不时地向我传递着一种媚光。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却极具东方女人的含蓄之美。
  我一转脸,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阿娇,她和老王两个人一边跳,一边将各自的胯部互相碰撞着,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感觉到他们分明是在相互调情和大胆地挑逗。阿娇内心里的那种放荡的本性,在黑暗和混乱的光影和激荡的声浪中开始流露出来。
  我又将目光集中到阿媚身上,她正伸展着两臂,摆动着胯部,摇晃着胸前的两只奶子,勾引着我的欲望——真是美啊,青春,性感,活泼,魅力四射,兴奋,吸引,燥动……
  音乐嘎然而止,舞池里的灯光亮起来,这一曲快摇在人们的兴奋中结束了,大家回到各自的坐位上。
  阿娇的脸红扑扑的,有一些儿细汗。她一边用手往脸上扇着风,一边喝着饮料。
  阿媚坐在老王身旁,眼睛却瞟向我,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会心的微笑。
  我和老王喝着啤酒。
  “老王,可以呀,看不出你的舞还跳得不错呀。”我说。
  “哪里,哪里,我是瞎跳。阿娇才跳得好。”老王笑道。
  “老王说你的舞跳得好,还想跟你跳。”我转向阿娇,添油加醋地说。
  “是你自己想跟阿媚跳吧?”阿娇笑问道。
  “哈哈,也是啊。不过老王对你,好像挺有感觉的。”
  “哼,你对阿媚有感觉才是真的。”阿娇踢了我一脚,反击道。
  这时,老王搂着阿媚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阿媚冲着我直笑。
  “阿媚,你笑什么?”我问。
  “老王说你跳舞,就象只丑小鸭在游动,好玩!”阿媚笑道。
  “我本来也不会跳,也很少跳,所以出丑嘛。”我笑道。
  阿娇笑道:“那今天乘机会,让阿媚好好教教你啊!”
  老王和阿媚装作没听见。我却听出了阿娇话中的玄机。什么意思?这么快,就吃醋了?或者是想玩交换吧?那也太放肆了吧!
  又一只舞曲响起,节拍比刚才的舒缓了许多,旋律婉转,充满着忧伤的情调。
  我知道,这是DJ有意在通过乐曲调节着整个舞会的情绪节奏。
  音乐一起,红男绿女们又纷纷下到舞池里。阿娇这次主动站起身,约老王一起下去跳。老王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笑说:“老王,没事,你跟阿娇,我跟阿媚。今天咱们就换了。”
  老王笑道:“好,强哥,这可是你说的!”
  “你讨厌,什么换不换的。我就是想跟老王学两招。”阿娇打了我一下,忙解释说。
  灯光开始渐渐昏暗下来,舞池里,一对对舞伴们耳鬓厮磨,肢体相拥,在慢慢地摇荡,仿佛一只只小船淌洋在平静的湖面上。
  音响里传出的,是刘若英的那首《为爱痴狂》。真挚的感情,哀伤的情调,无奈的人生,使人不得不产生一种情感上的共鸣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南方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虽然才只是四月,却已温暖得令人躁动不安。我与阿媚温馨地相拥,脸贴着脸,感受到她青春的身体和细腻的肌肤,享受着一份浪漫的温情。
  灯光继续暗下去,最后完全漆黑一团,只有乐曲依然悠扬。我拥着阿媚,闻着她淡淡的肤香,享受着她的那份温柔……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样?
  一想到怀里的女子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深圳,回老家去嫁为人妻,生儿育女,便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在心间油然升起。虽然我和她之间的情缘不深,但我们不论怎么说也发生过多次性关系,而且彼此缠绵过,陶醉过,拥有过,内心在这段时间还是有感觉的。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手搂着阿媚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背脊,不由自主地撮起双唇,吻向她的脸蛋,吻她的美眉,吻她的热唇……
  “啊……”她在我怀里开始忸怩着,娇声道:“强哥,抱紧我!”
  她象只乖乖的小猫,软软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承受着,陶醉了。
  我紧紧地搂着她,享受着从她体内传出的那份温馨。
  黑暗中,我忽然想起阿娇,此时的她,是否也在老王怀里撒娇?此时的她,是否也在和老王热吻?
  但是不管怎样,我想,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我贴着阿媚的耳根,轻轻地呼唤:“阿媚——”
  “嗯!”
  “想要吗?”
  “想!”
  “等会儿,找个机会,OK!”我隔着她的薄薄的小衫,揉着她的两只饱满的奶子,温柔地说。
  “你就会哄我,当着阿娇的面,你怎么敢!”
  “哈哈,你以为阿娇正经吗?她现在还不是被老王抱在怀里。”
  “你好坏。都是你安排的吧。”
  “天地良心,我没有安排,当然也没有阻止。”
  “哈哈,你就是一个大色狼!就想着怎么勾引我。”
  “那你呢?”
  “也想。”
  “那你亲我一下。”
  阿媚本来是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的,为了能够亲吻到我,踮起了高跟鞋的小脚,狠狠地在我脸上啃了一口。
  我笑了,也在她的脸蛋上回吻了一下。两人相拥着,一边在舞池里荡漾,一边说着情话。
  不一会儿,灯光渐渐地明亮起来。周围的情侣慢慢放开的彼此的身子。我看见不远处的阿娇,也有些慌乱地从老王的怀里挣脱出来。人们开始退出舞池,回到坐位休息。
  (4)
  我贴着阿媚的耳朵说:“先别回去,就在这里看他们搞什么?”
  阿媚理解似的一笑:“就是你坏主意多。”
  我们躲在一根大圆柱的背后,眼睛望着老王和阿娇的方向。
  老王剥了一个桔子,开一片,送到阿娇嘴边。阿娇朝他笑了笑,一伸脖子,将那片桔子含进嘴里。老王开心地看着她将那片桔子吃下去。
  阿娇回头看看左右,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什么人在注意她似的。
  老王贴着阿娇的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话,阿娇笑着伸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老王忽然站起身,拉起阿娇的手,阿娇先是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下,便跟着站起身,两人离开了坐位,消失在黑暗的人群之中。
  我和阿媚回到卡座,一边喂饮料给阿媚喝,与她调情,一边脑子里却一直浮现着阿娇与老王从坐位上离去的那一瞬间的影像。那种被男人拉着站起身的情态,就仿佛像是去卖屄一样,这种情景我在凉台上看得太多了,小姐们与男人谈好价钱,就被男人拉起身去了房里……
  “你说,他们去哪里了?”我心神不宁地问阿媚。
  “笨,这还不知道!”她笑道。
  “说嘛。”
  “去打炮呀。”
  “这地方,能吗?”
  “你自己看看。”
  我顺着阿媚用眼睛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卡座里,一个女孩正跨坐在男孩的大腿上,双手搂着男孩的脖子,男孩则搂抱着她的腰肢,女孩望着男孩,一忽儿低下头与他亲吻,一忽儿又前后左右地摇动着自己的腰肢。
  我拉过阿媚,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问她:“想吗?”
  阿媚点点头。
  “那你也跨上来。快!”
  阿媚蹲下身,伸手将自己的小内裤从裙子里脱下来,然后拉开我的裤子拉链,掏出我的已经硬起来的鸡巴,握在手里,不停地撸着。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一直是蹲在地上的。
  “上来。快!”我催促说。
  她跨坐上来,用手握着我已经高高翘起的鸡巴,让她的屄靠过来,感觉是对准了,慢慢地坐下去。
  我感觉她的阴道里面好热、好湿,好滑……
  阿媚将裙子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屁股,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我搂着她的腰肢,一边向上顶着她的子宫颈,一边与她密密地湿吻。
  “感觉好吗?”
  “好!”
  “刺激吗?”
  “好刺激!”
  我也非常刺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所当众和女人做爱。
  “紧张吗?”
  “也紧张!”
  我也有些紧张,心跳得极快。那是自然的,因为我们都怕被阿娇和老王发现,也怕被周围的人注意。
  “爽不爽?”
  “爽,爽死了!老公。”阿媚娇羞地说。我的鸡巴坚硬地杵在她里面,感到她的屄真的流了不少的淫水。
  又由于阿媚的不停地摩擦着我的龟头,交感神经不断地向我的大脑传递着令人兴奋的讯息,太强烈了。
  阿媚忽儿前后,忽儿左右,忽儿上下地摇动着自己的腰肢。我感到她阴道里的膣肉正在一波一波地收缩着,我感到她快要来了。
  不一会儿,阿媚便开始呻吟起来,但由于周围的噪音太大,将她的浪叫声掩盖了不少。
  “啊……老公,我要死了!啊……”随着她的一声呼唤,我感到她挺直了腰肢,双腿开始用力地夹着我,浑身抽搐起来……
  “啊……我……来了……”阿媚失声叫道。
  我奋力地将龟头顶着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颈上,直到她里面一股热流冲出……
  怀里的阿媚高潮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子渐渐地软下去,娇弱无力地瘫软在我的胸前。我赶紧搂紧了她。一个女人对我这样的爱慕,爱慕到了不计场合、如痴如狂的地步,真是令人心碎。
  (5)
  那天晚上,阿媚高潮后,我还没有射精,但也不敢在那种地方多玩,于是让她从我身上下来。
  阿媚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T裤擦了擦自己的屄,将流出的阴精淫液弄干净。随之将沾满阴液的T裤揉成一团,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我知道她流出来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她的淫,而是因为她的爱。当她蹲在地上,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真爱我的人,应该是她,是她!
  我有些怜爱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进我的怀里,与她耳鬓厮磨,摩挲亲昵起来。我知道今晚并没让她彻底满足,以后再找机会补给她……
  阿娇和老王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我们四人一直玩到凌晨一点,才从红玫瑰舞厅回到家里。
  “喂,你好像是进错门了吧?”阿娇笑着对我说。
  “我没有啊。可能是你自己进错了家门吧?”
  “哼,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呀?隔壁才是你的家吧?”
  “去,隔壁才是你的家哟,老王正等着你呢!”
  “你放屁!”
  “看到你跟老王今晚那么亲热,真是气死我了。”
  “你还不是一样,跟阿媚那么亲热,还不是气死我了!”
  “那这么说,你还是在意我呀?”
  “在意哟,在意你偷人时的那副色相,恨不得一口把阿媚吃下去!哈哈……
  ”
  “我是像你形容的那么色吗?”
  “就是哟,跳舞的时候抱着人家不放。”
  “你难道没被老王抱着吗?”
  “女人被男人抱,那是应该的。”
  “说嘛,刚才跳舞的时候,老王摸了你没有?”
  “摸了的。是我故意让他摸的,吃醋吧?”
  “摸你哪里?”
  “浑身上下都摸过了,弄得我的骚水都流出来了。哈哈,你满意了吧?”
  “你个骚婆娘,等一会儿上了床,肏死你个骚货。”
  “哈哈,今天就不跟你做,馋死你!”
  “快,把裤子脱了,先看看你被他弄成什么样了?”
  “哈哈,就不脱,馋死你!”
  “快!快点脱!”
  “我今天不方便哟!”阿娇笑着用手护着自己的腰部,故意的气我。
  “屁话,刚才跟老王跳舞跳得那么骚,现在却说不方便。”
  “哈哈,那……那好,那让我先去洗洗啊。”
  “不要洗,就这样,原汁原味才好。”
  “哈哈,骚屄真的有点骚味了,怕你闻到受不了。”
  “不行,我非要看看你再说。”
  于是除下她上面的小衫,再解开她的胸罩,一对丰隆高耸的奶子,尤如脱兔一般的蹦出来,两枚栗色的乳头,放荡不羁地高高地竖起。我坏笑着故意用力地捏了一把。阿娇立即夸张地叫了起来,完全是一副熟女的淫贱之相。
  “说,老王刚才摸了你这里吗?”
  “摸了。”
  我的手往她下面伸去,穿过她的肚脐眼,在她白白的肚腹上摸了两下:“这里呢?”
  “啊,也摸了。”
  再往下,解开她的牛仔短裤,便露出了她里面那条半透明的小T裤来。透过那片小小的三角遮羞布,可以看到她里面黑茸茸的阴毛来。
  阿娇光脚踏在高跟凉拖里,露脐牛仔短裤被垮到脚踝,光着两条裸腿,站在地上任我播弄着。那情景也只有在闺房里才能相见。
  翻开她小小的T裤,哇,上面上真的沾有好多淫水。看来,今晚她和老王失踪的那一段时间里,两人一定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密事。
  我摸着她毛茸茸的下身:“这里,让他摸过没有?”
  “哈哈。也摸了。”
  “来,张开腿,让我检查一下,看看他弄坏了你没有。”
  掰开她的两片已经充着血的大阴唇,发现里面红红的,湿湿的,闪着淫秽的光泽。用手掰开上面的肉缝,发现那枚小小的阴蒂,如一粒黄豆般,挤出来裸露在外,好看极了。
  “哇,想要了吗?”
  “不想。”
  “还说不想,都湿成这样了。”我把手指伸进去,摩擦着她长满肉芽的阴道壁。
  “啊,不……”
  “想要吗?”我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道。
  “想。”
  我又舔了两下,道:“刚才还说不想。”
  “想……我要……快……”她抓住我的头发,哀求道。
  “说,你让他搞进去没有?”
  “没……有。”
  “那你是怎样满足他的?”
  “给他……打手枪。”
  只是给老王打手枪?可能吗?两个人在那种淫靡的场合下?阿娇和老王离开卡座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那分明就是去赴淫。我不知道是该相信现在听到的,还是该相信我所见到的,抑或我的判断力。
  将阿娇的两条大腿一搂,从地上一下子将她的整个人抱起,连鞋带裤子一起扔到席梦思床上。
  “哎哟!”阿娇惊呼着,整个身子直直的在床上弹了两下。
  故意当着阿娇的面,冷着眼,让她看着我解开自己腰带的扣拌,裤子被垮下,衣服也丢在一边,赤条条的上了床。我要让她知道,对她出轨后的性惩罚,即使上演。
  就在我脱衣时,阿娇也用脚将高跟鞋剥下扔到地上,又退下挂在脚踝处的裤子。当我一丝不挂跳上床时,她同样地也一丝不挂,象个浪荡的骚货,在床上伸展开四肢了。
  没有任何前戏,我用手扶着高高翘起的鸡巴,对着她的肉洞直接就插了进去,而且是一插到底。
  “啊……”阿娇呼唤了一声,象是承受不了的感觉。
  抽出来,再插进去。动作生硬而没有一丝的温柔和怜悯。
  “老公,你轻一点……”阿娇悠悠地说。
  我没有做声,再一次重重地插进去,一插到底。心想你不是发骚吗?不想偷男人吗?今天就满足你!
  我一边想象着她刚才在舞厅里与老王的暧昧之举,一边肏着她的小屄,猜疑、醋意、失意,加上刚才在舞厅里与阿媚缠绵了一夜后,体内熊熊燃烧的欲望,一起汇聚到了我的鸡巴上,硬硬的,奋力地在阿娇的阴道里抽插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地,肏得她淫水涟涟,啊嗯哇咦地乱叫。
  我相信,那天夜里,睡在隔壁的阿媚也不会拒绝老王的要求。因为这是人的天性。我想,阿媚与老王上床后,在他的抽插下也一定做得很爽。在舞厅里阿媚虽然高潮了,但并没有尽兴,夜里一定会让老王再给她补上一次。
  (6)
  把阿娇弄爽了,并在她的肉膣里一股又一股地射精,对我而言有一种男人的征服感和成就感。但一想到阿媚此时也躺在老王身下,承受着他的抽插玩弄,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意便涌上了心头。但很快,我就将这种情绪给它压了下去。
  和阿娇玩累了,躺在床上。在我的追问下,阿娇知道再瞒下去,我会一夜都不得安宁,便讲起老王在跳舞时如何挑逗她的情景。
  那时,舞厅里的灯灭了,老王搂着她,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阿娇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毕尽她还意识到我的存在。她向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时,胆子便稍微大了起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依了他。在老王有力的臂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儿,偎在了他怀里。
  老王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先是摸她屁股,后来改为揉和捏她的屁股。阿娇用手打了他一下。老王的手又跑到上面来,伸进她的小衫里,摸捏她的两只丰隆的胸乳。当他的手指将她的乳头夹在中间向外拉动时,阿娇说,她的情欲之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我想起那时的我,也正与阿媚在黑暗的舞池里紧紧地搂在一起,互相亲吻着,摩挲着,沉醉在彼此的默默温情中。
  阿娇说,老王握住她的手,把它引向自己的下身。阿娇发现他的鸡巴在裤子里已经翘得很高了。阿娇笑着用力握了一下它。而正是这用力的一握,使情场高手的老王知道了她的心思。
  老王拉着她的手,两人跑到黑暗无光的楼梯间。老王靠墙站立着,拉开了长裤的拉链,掏出了自己的宝贝。阿娇则蹲在地上,握着他的东西,上下套弄着为他打手枪。
  阿娇说,她看到在楼梯间里,还一对男女,一个女的扶着墙,翘着屁股,让男的从后面肏她。
  阿娇说那里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耳边不时地传来里面震耳欲聋的音响。
  阿娇说,老王也想让她靠墙而立,从后面肏她,但被她拒绝了。她帮老王手淫到射精,两人才回到舞厅。
  我问:“这是跳舞时候的事。那后来呢?老王喂你吃了桔子之后,他又带你去了哪里?”
  阿娇说,那支舞完了后,回到坐位后没有看见我和阿媚。老王便向她调笑说,你看,强哥与阿媚都去快活了,你又何必认真呢?说得她一时无语,老王便将她拉走了。
  “那你们去了哪里呢?”
  “这个舞厅有个后门。进去后是个大花园。老王发现了一堆竹林,就把我拉了进去……”
  “后来呢?”
  “老王坐在地上,让他坐在他身上……”
  “后来呢?”
  “哎呀,不要问嘛。人家不好说。”
  “说嘛,我不怪你。”
  “后来……后来他就脱了我的裤子嘛……”
  “再后来呢?”
  “哈哈,再后来,你知道的啦。不用说了嘛。”
  “说嘛,我要听。”
  “他让我光着屁股,坐在他身上……”阿娇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说呀。”
  “还说什么。我就让他搞进去了嘛。”
  “射到哪里了?”
  “我没让他射在里面,只是让他插了几下,他射到外面的草地上了。”
  “你个骚婆娘,到底还是让他给插进去了。”
  “那时我没办法呀。你和阿媚又不在,他非拉我去呀——那你说,你和阿媚去哪里了嘛?”
  “我们只是躲在暗处,看你和他在做什么。并没有到哪里去。”
  “你个坏东西,老是不放心我,结果却被别人钻了空子。”
  “好啦,好啦,我不怪你。你自己也爽了不是?”
  “老实说,刺激到是刺激,就是有点背叛了你的味道在里面。不过,我对他,并不是真心的。只是为了寻求一点刺激而已。”
  “我知道,我懂,我不怪你。不早了,睡吧。”
  (7)
  夜已深沉。
  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春夜,心里有事,就是睡不着啊。睁着眼睛,凝视着身边的这个裸体女人。她是谁?是我的爱人吗?好像是,不然两个人怎么会睡到一起。
  但细想一下,离“爱人”二字又好像差一点:她不是也和东北佬经常睡到一起吗?不是也和香港那个摄影师睡到一起吗?今晚,她和老王——我最好的朋友,不是也偷情偷到后花园里,干着性交的勾当了吗?
  即使是卖屄女,爱情也需要忠贞。
  她有忠贞观念吗?没有。
  那么我会娶她为妻吗?不会,绝对不会。
  既然如此,那么彼此为什么不玩得更放荡一点?
  “老王,我肏你妈的,你要是真喜欢阿娇的话,干脆让她跟阿媚换了算了!
  只要阿娇敢当着我的面,跟你上床,让你肏她,那我就服了。“我心里愤愤不平地想道:”那我就一定要把阿媚从你手里夺过来!即使是做出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辞!“
  这样想着,盘算着,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18:47

第三十八章  疯狂卖屄
  (1)
  那天晚上,阿娇要我给她烧洗脚水,目的是为了泡热水脚,好修剪脚趾甲。
  第二天,阿娇就开始描眉抹口红,打扮起自己来。
  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阿娇的外表发生了改变,那个刚从家乡返回的良家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描眉抹粉,衣着透露的小姐。
  阿娇的一切,又都恢复到卖屄女的轨道上来。
  头两天拜访她的,是原先的一些老熟客。多时不见,嫖客中还真有对她念念不忘的人。
  那天晚上,我去阿娇那里,刚走到她的房门口,就见一个男人满面春风地从屋里出来。一看到我,忙回头向屋里的阿娇说:“小乖乖哟,你的客人来了。”
  阿娇拉趿着拖鞋跑出来,身上只穿着乳罩和小小的丁字裤,一副淫艳而猥亵的样子,一看是我,忙笑道:“是哟,是老客人了。”
  我走进房间,屋里充满了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我看到房门背后的垃圾篓里,一大堆卫生纸和避孕套。我顿时就明白了她与这个男人刚才在房里干的好事,心里不由得一紧。
  阿娇转身回房,我再一看她身上的那条乳罩和丁字裤,原来都是同样肉色的透明装,上面的两枚栗色的乳头和下面黑黑的阴毛没有半点遮掩,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敢想象:站在地上的她就这么浪荡,若和男人睡在床上,躲在男人怀里撒娇,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正想着心事,忽然阿娇的手机响了起来。又一个嫖客找上门来。
  “又来人了。你说我做不做?”阿娇嘴里这么说,可我从她的眼神中却读出了希望我回避一下的愿望。
  “做,怎么不做,送上门的生意不做,那才叫傻。”我干脆这样说。
  我轻轻地离开了房间,退到厨房里,找了个小凳子坐下,然后关上灯,使厨房里一片漆黑。这样嫖客来了,就不会注意到黑暗中的我。
  不一会儿,阿娇真的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屋。当她走过我的面前,打开房门时,里面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映在她一双圆润的小腿,也映在她高跟凉拖鞋里抹了红指甲油的脚趾上,淫艳而猥亵。那个男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轻车熟路的一下子就钻进房里。阿娇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关上了房门。
  不一会儿,隔着薄薄的房门,就听到里面阿娇与那个男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传出来。
  “我要你给我脱……”
  “哎呀,你弄得我好痒!”
  “不要用手,我要你的鸡巴……”
  “啊,快肏,肏我,啊啊……”
  “啊,我要来了,啊,来了,啊……啊……”
  ——这还是那个曾经爱过我的阿娇?
  我知道,她这么卖力地迎合嫖客,似乎是有意让我难堪,在享受着男人鸡巴在体内抽插所产生的快感的同时,还夹带着一种对我的出轨的报复的乐趣。
  谁让我爱上了她?这是我的命!
  (2)
  两天来,阿娇仿佛一条发情的母狗在向公狗摇尾巴,到处打电话,乞望着男人们来搞她。
  阿娇似乎是坦诚的,许多时候她并不回避我,而是故意让我看到她在嫖客面前的裸体和那种浪荡的情态。有一次,她躺在床上,当着我的面,与东北佬在电话中调情的那一番话太肉麻,弄得我有些无地自容。
  东北佬问:“想我了吗?”
  她发情地小声说:“想你了。”
  东北佬问:“哪能里想?”
  她说:“是……小屄想。”
  “哈哈,好,下星期我就过来慰劳你。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人过来就行。”
  这哪里还是小姐与嫖客的关系?这难道不是久别重逢的情人?
  放下电话,阿娇斜视着我,脸上荡着笑意:“老公,我这样和别人调情,你想上我吗?”
  我一下子扑上去:“你个小骚货,到处勾搭男人,老子今天肏死你个骚婆娘!”
  阿娇一见我来势凶凶,立即在床上打着滚,花枝乱颤地笑道:“哎哟,老公,轻点,你弄疼了我……”
  “啪、啪!”白白的屁股上有两个手印。
  “啊……你打疼我了……”
  “爽吗?”
  “爽!”
  “妈的,老子打你,你居然说爽!”
  “哈哈,老公,我就想在你面前勾搭男人,然后看你那生气的样子!”
  “骚货,居然这么变态,看我今天怎么肏你!”
  我说着,一下子就扒掉了她的内裤,露出她热乎乎湿漉漉的骚屄来。
  (3)
  没两天,东北佬就真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打电话给阿娇,说是特意过来见她。这一次,约好了两人晚上在东北佬经常去的阳光大酒店相见。
  男人和女人,尤如磁铁的两极互相吸引,只要发生了性关系,只要这种性关系是带着一定的感情因素,要想收剑不再做下去,是很难的。
  那天下午,阿娇做好了饭,摆在小桌上,用纱罩罩住。然后换衣服,化妆,出去时给我打电话,说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回去后不用等她,她晚上可能要回得晚一点,让我自己吃。
  尽管我看不到阿娇与东北佬见了面,是怎样调情,又是怎样交配的,但我知道,她与东北佬之间,应该只是一种纯粹的雄雌动物间的相互吸引和性的诱惑。
  阿娇喜爱他的雄伟和坚持,他则贪恋阿娇的温柔和风骚。但要说阿娇在感情上舍我而就他,我相信还没到那种程度。
  (4)
  那天晚上,阿娇不在,屋里空气有些沉闷,我想到外面透透空气。
  刚走到凉台上,就看见黑色的夜空,高高地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如水的月光下,一个美丽的靓影站在不远的栏杆处。修长的身材,苗条的腰肢,一头长发披在肩上,沐浴着早春轻风的吹拂。背影中的她,在夜色的衬映下,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柔弱,又美得那么不可方物。
  那就是阿媚。
  自从上次她从阿娇房里跑出去后,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她了。我想,她的内心,一定很难受。
  “阿媚!”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她听见我喊,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淡淡的一笑:“怎么,是你呀?”
  “是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们都被男人拉到房里了,只有我没有人要的呀。”
  苍白的脸庞,一点红唇,两弯黛眉,高高的鼻梁,一副风情女子的淫荡相,但却可人、迷人,诱人。
  “我要你呀。”
  “你敢吗?”
  “怎么不敢。”
  “哼,嘴硬是吧。”
  我拉着她的小手:“走,这里有点冷,回屋去谈。”
  她急忙甩脱我,问:“阿娇呢?”
  “她出去了。”
  她笑了:“难怪这么大胆,原来又想玩偷食。”
  “那你想吗?”
  “不想。”
  “那我有话想跟你说。”
  “哼,有话跟我说,我也还想找你算账呢。跟我来!”
  阿媚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扭屁股,朝她的小屋走去。
  哇,阿娇不在,美女召唤,真是机会呀!
  两人进了屋,我随手关上房门。
  “不要关门。”阿媚说。
  “要关。”我答。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娇嗔道,知道我关门的意思,是想乘机肏她,但没有再反对。
  屋里亮着小灯。两人坐在床边,孤男寡女的,我搂着她的腰肢,阿媚自然而然地就将她的头颅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着一份温情。
  “这两天,阿娇和你讲话吗?”
  “讲,但是不多,只是见了面打个招呼而已。”阿媚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咪,躲在怀里,轻声道。
  “你们那天,是怎么谈起这件事的?”我问。
  “嗨,都是我不好,不该把我的那只发卡遗忘在你那里。当我想来,去取时,你已经锁上门上班去了。后来就让阿娇找到了。”
  “是她拿来还你的?”
  “她一看就知道是我的东西,还给我送过来。那真是叫我无地自容。”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一切,都是天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阿娇好像有点怪我,说我不该和你上床。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那话说得难听死了,什么‘偷人’,好像我是没人要似的。”
  “女人嘛,你别理她。”
  “哼,你说:到底是你偷我,还是我偷你哟?”阿媚揪着我的耳朵问。
  “哎哟,是我偷你,我偷你还不成吗?”我笑道。
  阿媚笑道:“对,就是你偷我,你个大色狼,专门干坏事。”
  “那天,四个人一起吃饭时,你怎么一点也憋不住,说跑就跑了?”
  阿媚说道:“其实,那天我也并不是玩清高。你想想,我过去和阿敏在一起时,什么淫秽的场面没经历过,让男人一个一个的玩轮奸都经历过,还怕和阿娇玩交换?”
  “那你那天,是为了什么呢?”
  “我就是气阿娇。她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了她三姐。她三姐又跟别的女人说了,搞得我好像是个到处偷人的女人似的。所以我才反对玩交换。”
  “原来这样啊。”我笑道:“别生气啊,我不这么看你就行。你管别人怎么说。”
  “你说得轻巧,可我的日子不好过呀。”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来,笑笑,笑一个!”我一边说一边摸上了她高耸的一对胸乳。
  阿媚笑道:“你讨厌呀,这样摸人家。”
  “阿媚,阿媚……”我轻轻地呼唤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什么嘛?”
  “我想你了。”
  “哈哈,可我不想你。”
  “来,亲一下老公。”我逗着她的情欲道。
  阿媚双手一下子抱住了我,久久没有开放。
  原来她的是那么的渴望,又是那么的压抑。
  (5)
  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抱在一起,吻了好久才松开。
  我看到阿媚眼里的神情,知道她有些想要了。我用手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她是那么顺从,那么闲静地享受着。
  我忽然看到梳妆台上,有一瓶香水,我拿起来一闻,是夜来香型的,好温馨,好香。
  “阿媚,我要给你擦点香水。”
  “我现在还不够香吗?”
  “淡了点。香得不够味。再擦点。”
  “你喜欢闻这种香味?”
  “当然喜欢。”我忽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阿娇的时候,她也擦了很浓的香水的。一闻到女人身上的香味,我就会有反应。
  “把你的身子弄香点,让我一卧在你的身上,感觉就像卧在鲜花上一样美好。”
  “讨厌。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那么浪漫哟。”
  “来,我给你洒上点。”
  我说着就脱掉了她的裤子,露出她的两节白白的大腿和毛茸茸的屄来。
  “哎呀,你往哪里洒,不要弄到里面去了。”阿媚笑着,用手捂住自己的下身,笑道。
  我一看,哇,毛茸茸的两片鲜花盛开,湿润润的肉洞香气扑鼻。还有什么比此时的桃花源更迷人的东西呢?
  香水对男人有一种摧情的作用。我一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就冲动不已。
  “阿媚,来,到床上去!”
  “你讨厌,我不想要。”
  “快点,我鸡巴都硬了——你摸摸。”
  阿媚一看我的下身,笑道:“真是个骚鸡巴,我又没逗你,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大了?”
  “你衣服都脱光了,还说没逗我。”
  “放屁,都是你给我脱的。”
  “哈哈,快点,老婆,老公要你!”
  阿媚伸出手指,朝我额头戳了一下:“色鬼!”一边说,一边躺到床上去,张开了两腿。
  照着她圆圆的大腿上的拍一下,好弹手,到底是年轻啊,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忽然想到了阿娇。此时她正在做什么?回来后她可千万别说跟东北佬只是吃了顿饭,没做什么。此时,她可能就躺在东北佬的身子底下,或者让东北佬舔她的阴唇,或者在东北佬的插弄之下,叫着床,流着淫液,高潮着呢!
  分开她的两腿,欣赏她的屄。那里刚刚被我抹了一些香水的,此时正绽放着醉人的芳香……
  我埋下头去,伸出舌头,贴在她的屄,吮舔起她的桃花源。
  一舔,好湿:再舔,好滑:看一眼,粉红粉红的。用手分开薄薄的两片阴唇,里面空洞洞的,仿佛一个小肉嘴,好迷人。特别是小嘴的上边,一粒圆圆的小肉豆,从嫩肉里挤出来,令人怜爱。
  “啊,不要舔那里啦,快上来……”阿媚拉着我的手,示意让我趴到她的身上去搞她。
  我看到她的花蕊中开始流出透明的液体,用手蘸一点,竟拉出了一道亮丝。
  我用中指插入了她的嫩屄,感觉到阴道壁上有一层层的嫩肉蠕动收缩,紧紧夹着我的手指。我用手指不停地在她嫩屄中快速的抽插,指尖撞击在她子宫深处的阴核上,花蕊为之开放,一股股的淫液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你,不要啊……”
  我放弃了手指在她里面的抽插,将身子爬上去,一边与她接吻,一边逗弄她的两只翘翘的乳头。
  “啊,我要你!”阿媚的嘴一离开我,就喘息着换着气,这样要求道。
  趴开她的两腿,将翘翘的鸡巴插进去。
  “啊……”阿媚舒服地哼了一声。
  “啪、啪、啪、啪……”
  爬在阿媚的肚皮上耕耘,要比在阿娇的肚皮上耕耘更具有征服感。毕竟,阿媚比阿娇年轻,又没有结婚生子,虽然每天也要经历男人的抽插,但阴道却依然松紧适中,弹性十足,龟头有一种被紧箍感。而阿娇就找不到这种感觉了。在阿娇那里,我所享受的,是她的感情投入和激情时的收缩力度。
  我一边插弄着她,一边让手指向她小小的屁眼摸去……
  “啊,你……干什么?”
  “我要让你的两个洞都爽快……”
  “不,啊,不啊,我受不了了……啊,你,啊……”
  手指插进去,再拉出来,再拉进去……
  阿媚的身体和心境开始适应着这种玩法,叫床声渐渐地由拒绝改变成享受:
  “啊……老公,不……啊,好……好爽……啊……”
  (6)
  第二天早晨悄悄爬起来,阿媚还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熟睡着,小巧的嘴巴,高高的鼻梁,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昨夜用手玩她的屁眼,玩得太野了点,阿媚似乎从来没那样让人肏过。美人儿需要休息。
  我跑到阿娇房里一看,空空的。原来她和东北佬在一起,也是一个通宵都没有回来。
  看着床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我想,这真是天意哟!
  我郁郁不乐地去上班,心里既想着阿娇,又想着阿媚。
  先给阿娇打电话。她关机了。
  再给阿媚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她回话说正在洗热水澡。
  我问怎么一大清早起来洗热水澡?
  她说为了冲洗掉身上的香水味,不然走不出去了。
  我给她发了封短信,说:“阿媚,我爱你。”
  不一会儿,阿媚回信道:“我也是一样。”
  下午下班后,阿娇打来电话,解释说昨晚她和东北佬在一家夜总会里玩,那里边很吵,所以干脆关机了。叫我下了班去她那里吃饭。
  那天,我发现阿娇从东北佬那里回来后,小包包里多了一部三星滑盖手机。
  东北佬同时还给她装好的一个新的手机卡。说今后若想联系他,只需打这部手机即可。他若找她,也打这部电话。东北佬说,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有点艰难。
  这部电话号码,并没有进行实名登记,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只是他们两人间的热线,所以很安全。东北佬嘱咐说,不要对其他人使用这部手机。阿娇把他的话铭记在心。
  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总是东北佬跑到这里来找阿娇,现在则是阿娇跑出去见东北佬。
  “什么原因?”我问阿娇。
  她说:“东北佬其实一直知道我有一位情人存在。我还反问他,说你怎么知道。东北佬回答说,在我的衣柜里,看到了你的衣服:在抽屉里还看到了你的一把电动剃刀。他知道有几次他在这里时,你的人都来了,却有意回避了他。东北佬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忍心再让你受到伤害。所以,他宁可在外面开房间,也不想再过来,让你难堪。”
  “这也是道上的规矩?”我问:“偷别人的老婆,还假慈悲。”
  “你别这样说他嘛。他对我还是不错的。你看,他不仅给我钱,还给我买新手机。这部手机四千多。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看样子,还是钱好啊!”
  “什么钱好?我告诉你,我跟他再怎样好,也只是交易。所以你不必往心里去。”
  (7)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阿娇跟我讲起了她和东北佬之间的故事。
  原来,东北佬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受虐性取向。
  那天,阿娇穿了一条黑色透明的长筒丝袜。
  阿娇介绍说,东北佬先是让她站起身,蹬着高跟鞋,背对着他,张开两腿,扭动着身子。而东北佬则跪在她的身后,将脸贴在她黑色袜裤包裹下的圆屁股上蹭来蹭去的,最后又用嘴舔她的屁股蛋。再到后来,干脆将他的整个头部都钻到了阿娇的裆下,阿娇则将两条大腿夹住了他的脖颈。那情景,淫猥之极。后来,东北佬转过身,将脸对着她的屄,并将舌头伸出来,舔她的屄。
  我想象得出,那是一副怎样的淫猥场面。阿娇说她的整个身子就在这一刻软了,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他插入的意愿。
  阿娇说,东北佬见她软了,就让她坐在床上,他则跪在地下,象狗一样吻她的高跟鞋,再吻她的脚趾和脚心,还把她抹了红指甲油的脚趾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套弄。
  阿娇说,他唾液弄在她的脚趾和脚心上,怪难受的,却又有另一种新奇刺激的感觉。虽然不习惯,心里却痒痒的,舒服得花枝乱颤。
  阿娇说,后来,她干脆像个“女王”那样,主动地用一只脚在他脸上摩擦着,让另一只脚从他的肩膀滑向到他的胸脯、肚腹,最后落在了他的下身,淫亵地挑逗起他胯裆里的鸡巴来。
  阿娇说,在她用脚挑逗他的下身时,自己的眼里,也一定冒着一团欲火。
  阿娇说,后来,她干脆用两只脚一直夹住他的脸,将他的头向自己的下身拉过来,要他舔她的下身。
  这种淫猥的场面,我只在日本的AV女郎拍成的色情影片中看到过,没想到阿娇居然也这样的享受。
  阿娇说,后来,东北佬又向盆子里掉了很多牛奶,让她把脚泡进去,东北佬则用自己的嘴帮她洗牛奶脚。然后将那些牛奶喝掉。
  可以说,阿娇的一对小脚,白白嫩嫩的,确实长得漂亮。许多男人都喜欢玩她的脚,让她给自己进行足交。这是事实。
  但东北佬为什么会有这种嗜好,阿娇说她也不清楚,以前,东北佬在家里跟她上床时,好像还没有这样变态,这种情况只是最近才出现。阿娇解释说这可能与他的处境和心态有关。
  东北佬说,自己见的女人也不少,风花雪夜、新奇刺激的事情他都做过,倒头来反觉得没什么意思。
  东北佬要阿娇陪他玩,陪他乐,因为只有与阿娇的这种变态的创新,才多多少少能让他有点儿兴奋。他愿意给她钱,给她手机,给她化妆品、衣服和首饰。
  后来,什么做法新奇刺激,东北佬就玩什么。包括阿娇用脚给他做足交、用屁眼给他进行肛交。
  我问阿娇,你与他这样玩,那你自己又怎样达到高潮呢?
  阿娇说她其实也有些变态,总是让东北佬将两根手指伸进她的阴道,不停地刺激她的G点,才让她达到高潮。
  (8)
  “你这样淫荡,还是我老婆吗?”我有点怀疑地轻轻问她。
  “怎么不是。你看我这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淫荡。”
  “我自己也没想到。可是东北佬一打电话来,要我过去,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那样。”
  “这么说,你也喜欢偷的滋味了?”
  “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是喜欢躺在他怀里,让他摸弄的那种感觉。”
  “那你,理解我了吧?”
  “理解了,老公。”她这么说着,伸手到我下面,摸弄起我的鸡巴来。
  “算了,都过去了。”
  “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自己一个人过。”
  “没去找阿媚?”
  “你不是说我找她,要经过你同意吗?”
  阿娇笑了:“算了。你如果真的喜欢她,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以后,我要是外出不回来,你就去找那个小妖精啊。免得你说我虐待你。”
  我笑道:“你想通了。”
  阿娇说:“其实,人与人之间,都是一个缘分。有缘在一起,无缘便分离。
  看来你和她还是有缘。所以我也不拦着你。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不让我太为难就行。“
  我亲了她一口,本能地跨上了她的身子。阿娇知道我要肏她,忙张开了两条大腿,露出屄来。又用手握住我的鸡巴,往她下面的屄里塞,仿佛做着一件极平常的事。
  我卧在阿娇的肚皮上,大鸡巴插进去,一进一出地在她美妙的身体里抽插起来。
  阿娇允许我与阿媚修好。但告诉说只能我去在她家“出轨”,不能让她来我家入室。阿娇还说,让别的女人在自己床上做爱,对自己不吉利。又嘱咐我,跟阿媚做的时候一定要戴套,否则,就不准我再上她的床。
  “喂,老婆,我正在肏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一个劲地在她美妙的屄洞里进进出出,在这个让无数男人反反复复进进出出的屄洞里进进出出……
  “哈哈,啊,你大力点嘛。”阿娇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这样认真地肏她了,她居然没有反应。仿佛我正在搞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别人。我用力地在她的乳头上揪了一把。
  “哎哟,你,好疼哟!”
  “知道疼了吧。爱我吗?”
  阿娇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也许她此时还想着东北佬?也许她只有东北佬才能让她兴奋,让她达到高潮?
  阿娇今天回来后对我这样热情,反使我心里更加难受。我非常清楚,阿娇如其说是大肚地放我一马,让我跟阿媚来往,不如说是她自己与东北佬越走越近了。
  这其间内幕,我说不清楚,也许是他们真的有情,也许是其它利益在引诱着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18:37

第三十七章  阿娇归来
  (1)
  二月十四日,是西方的情人节,男人要在这一天送玫瑰和巧克力给自己的爱人。虽是西方节日,但中国这几年也渐渐流行起来。阿娇在电话中和我约好,她会在这一天过来与我相见。我问儿子开学了没有,她笑着说儿子不重要,她的生命中,我比她儿子更重要。
  二月十四日那天,她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到时候去车站去接她。我满口答应。
  我知道这一个“接”字的含义。是,她已将我当成了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我在沃尔马超市买一个盒包装精美的“德芙”的巧克力,放在衣袋里。
  那天下午,她乘坐的长途汽车到了福田区竹子林长途汽车站。她拉着一个红色旅行箱,随着人流出现在出站口。
  我站在出站口等她。远远的看去,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娇艳:薄薄的衣衫内是两只耸动的奶子,一条低腰长裤,裹着圆圆的小屁股,露着白白的肚脐眼,下面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接过她的旅行箱,两人高高兴兴地乘上公共汽车,往我们的出租屋直奔而去。
  两上坐在车上,就开始用手和眼睛互相调情。
  我递给她巧克力。她一看,真的是情人节的礼物,惊喜异常。她说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收到男人在情人节给她送的礼物,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笑容。
  两人一到东门,进了那间小屋,谁也没有多说,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一边相互湿吻着,一边倒在了席梦思床上。
  我们快速地脱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床上成了两条大肉虫了。
  人类的野性,或者说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暴发。
  阿娇躺在床上,向上张着两条大腿,任由我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两眼全是渴望的目光,身下是一大滩淫水……
  两人性器官因碰撞而发出的“啪”、“啪”声是那么的清晰,那种交媾的强度使身下的席梦斯都有些吃不消地跟着哼哼叽叽起来。阿娇喘息着,从喉咙里不时地发出“啊”、“啊”的叫床声,淫荡而又刺激。
  这次回家过年,她可有一个多月没尝过男人的味道了。虽说在大年初六我们见了一面,可从那之后到现在,她又孤枕独眠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这次的性欲很强,骚屄热热的,不停地要,强烈地要,配合着鸡巴的抽插,阴道里肌肉的收缩力度之大,不同以往。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着高潮了。
  高潮过后,她闭着眼睛还在喘息。
  (2)
  一绺黑黑的长发,两弯白白的香肩。阿娇靠在我的怀里,两人依然光着身子,只盖着一条毛巾被,回味着刚才的余韵。
  “老公,有件事,我想问你。”她望了我一眼,说。
  “说吧。”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还好吧。”
  “那你最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爱?”
  “没有。”我本能地回避道。
  “不说实话。”她笑道。
  “怎么啦?”我问。
  阿娇一板一眼地说:“你要知道,我们女人是最敏感的,如果你没与别的女人做爱,我根本不会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会这样想?”
  “很简单,以前你和我做,鸡巴的龟头都能穿过我的子宫颈,搞得我欲醉欲仙。可这次,你的鸡巴,硬而不坚,让我感觉好像短了很多。这不是你的正常表现。你一定是和别的女人搞狠了,精力跟不上来。”
  到底是性工作者呀,太厉害了。这几天,我确实与阿媚天天睡在一起,体力消耗过多。没想到还真被她的细心给体察到了。
  我笑着说:“这只是你的幻觉,因为你好长时间没享受男人了,所以需要得特别强烈。”
  “那你表现欠佳,也是事实。”
  我说:“这几天,工作忙了点,没有休息好,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阿娇盯着我道:“但愿如此吧。”
  我笑着说:“你怎么会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在这个楼上,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
  阿娇想了想,说:“我不在,你未必不想别的心思。在这个楼上,阿媚也不错呀——你一定是跟她睡过。是不是?你过来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她做饭给你吃,你肯定是既吃了她的饭,又吃了她的人。对不对!”阿娇笑道。
  “哈哈,不对。这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的事。”我忽然感到刚才不该这样问她,而应该谈点别的,比如说说她儿子什么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对——我真是傻呀。
  “如果你承认了,我就当你是老婆不在跟前,自己出去偷了野食。如果你不承认,让我查出来了,那就要罚你!”她说着坐起了身子。
  “好,好。查到了你就罚啊。”我也坐了起来。
  (3)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床,也不理阿娇,独自去杂志社上班。
  本来情人节,大家在一起过应该快快乐乐地过,却弄得这样不愉快。其实许多事情,糊涂一点比明白一点要好得多。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阿媚。
  “阿媚,阿娇昨天在问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承认啊。”
  “不,我要跟她说。”
  “说什么?”
  “说你欺负我。”
  “哇,你不要命了?”
  “哈哈,我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来救我。”
  这个小女人,怎么一点理性都没有,这不是找死吗?要是这两个美女在一起真的掐起来,那个局面可就难收拾了。
  真是气死我了。
  下午下班之前,阿娇的电话打过来:“哇,老公,还在生我的气呀。”
  “没有呀,好好的,生什么气呀。”
  “那你快回来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给你。”
  “是吗?我好像不饿也。”
  “去你的,快回来哟。”
  “我好像……还想在外面玩玩再回去。”
  “去你的,故意惹我生气,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好、好、好,你等着啊,我马上回。”撂下电话,就收拾东西往家跑。
  一进屋,阿娇就满脸堆着笑容。我心里想,平安无事吗?那个阿媚真没向她说什么?
  “吃饭啊。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还做了我带来的薰肉。”
  昨天,阿娇刚到,过完年,身上也没什么钱。我给了她两千块,先用作生活费。她今天可能没开工接客,在家做了顿饭给我吃。我还看到了桌上摆着一瓶酒。
  “今天没开工啊?”
  “去你的,你老婆刚回来,还没歇一天,就卖肉,也太不像话了吧?”
  “言之有理。”我应和道。
  “上午洗衣服、洗床单、晒被子。下午给你买菜做饭。你老婆够辛苦的吧?
  ”
  “是,是够辛苦的。”我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酒。
  “先不忙着喝啊!我要罚你一杯。”她笑着说。
  “罚我,为什么?”
  “罚你说假话。”
  “我说了什么假话?”
  “哼,人家阿媚都承认了,你还瞒着我?”
  “你说这个呀?她怎么说?”
  “她说你好厉害,让她流了又流。每次都能让她高潮两次。”
  “她真这么说的?我不相信。”
  “你个骚鸡巴,还嘴硬!你上了她,你让我今后怎么在这里为人?”
  “什么意思?”
  “我和她,住在这里,一起做皮肉生意。你是我男人,却上了她,那以后,我如果与她争嫖客,有点小摩擦,她把你偷她的事给抖出来,其他人听了,就会说我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还做什么生意。你说到那时,我在这里还怎么做人?
  ”
  “你想得太多了,根本没那么严重。”
  “我和她之间,外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其实有时,为了拉生意,也是有些小摩擦的。我看她是个女孩子,所以每次都是我忍让着她。”
  “她说是你叫她照顾我的。”
  “我是说要她照顾你的生活,可没说要她陪你上床。”
  “那她为什么愿意陪我?”
  “这还不明白。住在这栋楼里小姐,包养她们的男人都是打工的,只有你还像模像样一点,斯斯文文的,平时又那么清高,不和其他人来往。所以那些女人看你,自然就把你看得很高。我在这里,她们没有机会。我不在这里,她们自然就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聪明呀,正中了别人的计了呢!”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成了受害者?”
  “那到也未必。这事是既可以往左说,也可以往右说的。”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阿娇笑道:“哈哈,我今天下午就在想,儿子小时候,踢足球,不小心把人家窗户上的玻璃打破了。我只好给别人赔礼又赔钱。”
  “你是说——”
  “你要敢紧的去给她赔个人情。”
  “怎么赔?”
  “请客呀。你买菜,我做饭,请她过来吃一顿。”
  “就这么简单?”
  “我这是要感谢她照顾了你,做饭给你吃,受累了。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她自己,自然就心知肚明了。“
  “好、好、好。既然是请客,那要不要把老王也请来?”
  “随便你哟。请不请是你的事,这个我管不了。”
  我忽然想起那次是我要老王帮忙找人,将那个岗厦小男孩驱逐出深圳时的情景。虽然事后我请过老王一起喝酒,但阿娇并没有参与。一想到老王平时对我和阿娇也不错,再说他晚上一个人在宿舍里也没什么事,所以索性一起都请过来热闹一下。
  (4)
  于是第二天,我便约老王到家里来吃饭,说阿娇特意从老家带了一些土特产,让他一起尝尝。老王当然高兴参与,于是下了班,一起往东门而来。
  我顺路又买了一点菜,顺带着弄了一瓶酒,阿媚帮着阿娇做饭,老王倒成了真正的客人,在一旁坐着,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饭菜端上来,老王坐我对面,阿娇和阿媚两个,一左一右,也是对坐着。
  阿媚今天一改往日那种淫艳颓废的美丽装束,上身是白色羊毛衫,下身是蓝色牛仔裤。头上的秀发,用一只大发卡从侧后斜斜的夹起来,一节白白的脖颈露出来,显现出一种不对称的秀美,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瞎扯。老王三句话不离本行,当着两位女士的面,大谈特谈广告界的潜规则,说现在的性贿赂,已发展到泛滥成灾的地步。没有性贿赂,很难拿到广告。
  我问那你以前是怎么做的。
  他说请广告主上夜总会去玩。但现在光这样已经不行了。客户的味口越来越大了。
  老王说:“但是想一想,似乎也值得。一个十万、二十万的地产广告,按30% 的提成,也有好几万块。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也未尝不可。”
  阿娇给老王夹菜,说:“来,老王,别光说话,不吃菜。这是酱猪蹄,今天特意为你买的。”
  老王受宠若惊:“是吗?特意为我买的,那要好好尝尝。”
  我在一旁笑道:“是呀。阿娇说你平时也帮过她不少忙。今天借机会好好谢谢你。”
  老王谦虚道:“大家是朋友嘛,何必这么客气。”
  阿娇又为老王夹菜,却瞅了我一眼,说:“老王是客人啊,你自己夹,我就不管你了啊。”
  我笑着说:“好好,你只管招呼好客人。”
  我这样说着,也为阿媚夹菜:“来,阿媚,我也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
  阿媚红着脸,接受了,却又不好意思的拿眼瞟了一下老王。
  老王笑道:“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笑道:“来,老王,喝酒。”
  老王看出了端倪,笑道:“阿娇为我夹菜,你为阿媚夹菜。哈哈,是不是想玩交换呀。”
  我说:“是呀。我都看上你们家阿媚了,就怕她不肯呀。”正说着,小腿真的就被坐在右边的阿媚踢了一脚。
  老王笑道:“只要你们家阿娇肯,阿媚这边,我做主,没有什么不肯的。哈哈……”
  “去你的。想出卖我!”阿媚向老王吼了一句。
  “哎哟,老婆,跟他们换,你可赚大了!”老王依然喜笑颜开。
  “赚你个头哇。我又不是商品,换什么换?”阿媚不高兴道。
  老王说:“只是玩玩吗?我想换,那阿娇还不一定同意呢,是吧?”
  老王说着,向阿娇殷勤地瞟了一眼。
  我忽然感到那眼神中饱含着许多亵渎的成份。
  “你快吃吧,吃玩了滚蛋!”阿媚瞪着老王,骂了一句。
  我忙向阿媚解释:“玩笑话,老王是一句玩笑话啊!”
  阿媚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碗筷,一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这一走,让屋里的三个人极为尴尬。
  “怎么回事?她?”老王问。
  我提醒老王说:“你快过去看看。”
  老王起身离去。
  阿娇见四下无人,伸出一只手指,冲我的脑门狠狠地戳了一下,咬牙切齿地恨道:“都是你个骚鸡巴惹的祸!”
  “你等着,我过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我起身来到阿媚的房间,推门一看,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
  一见这情景,我立即退了出去。
  在公共关系课程中,有一门《肢体语言学》,那上面将他们此时的情景说得一清二楚,无需再问什么了。
  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那明明就是一个“恨”字嘛。
  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那明明就是一个“悔”字嘛。
  我立即回想起新年过后,我到这里来,先是偷听了老王与阿媚的做爱,后来那天晚上,阿媚就主动跑来我家看电视,然后不知不觉就睡到我的床上,然后我就勾搭了她,然后她就依从了我。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王在背后指使她的。
  当然她也愿意这样做。所以老王最近才故意没在她这里过夜,而是让出机会,使她与我夜夜春宵。
  但老王制造了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尾。没想到阿媚会拿我去和他进行比较。
  这一比较,就对我有了好感,特别是在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后,更是有一种难舍难分的念头。所以,当老王再次提出要与阿娇玩交换时,她便觉得老王这人其实是在出卖着她,因此觉得他太俗气,太恶心,太小人。
  这事反过来看,我在整个事件中,虽然处于“被设计”的状态,却怎么说也是自己没有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层次,乘阿娇不在,也有那种出轨的动机,想偷吃美貌的阿媚。所以,老王和我,并没有谁高尚、谁下贱之分,我们都没能逃脱生物的自然律约束。
  我回到房里,阿娇正在收拾桌子。一看到我,便问:“怎么,你的心上人没事吧?”
  “哈哈,别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
  “那为什么阿媚那么生气?”阿娇不解道。
  “这里面有名堂的哟。”
  “有什么名堂?”阿娇好奇地问。
  于是,我一五一十,将所知道的和推测的情况全讲给了阿娇听。
  “想不到老王真不是个东西!”阿娇恨恨的骂道。
  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来,老婆,喝口水,别再生我的气啊。”
  阿娇嫣然一笑道:“现在知道讨好我,早干什么去了?”
  “我这不是向你道歉吗?一个男人,犯点小错,你要原谅啊。”
  “原谅,原谅你。你只要不再跟她来往,就还是我的好老公。”
  “你放心啦,我不会啦。”
  “不会?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哎呀,老婆,你放心啦,阿媚跟我说过,她就要回去相亲了。”
  “是吗?”
  “是呀。她老爸都给她找好了婆家。阿媚不管怎么说,家庭婚姻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啦。”
  阿娇终于释然地一笑:“哼,骚鸡巴,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再肏女人,先跟我商量一下啊!”
  “哈哈,好好好,先跟你打个申请报告。”
  “去你的,快去给我烧点洗脚水。”
  “烧洗脚水呀,行啊。只要不让我跪搓板,干什么都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17:24

第三十六章  美人心愿
  (1)
  阿媚其实长得很漂亮,肤白、发黑、丰满、圆润,性格开朗大方,最喜欢穿的,就是开胸很低的露背吊带衫,袒露着白嫩细腻的前胸、手臂和大半个背脊。
  可以说,这是卖屄小姐的标准装。阿媚年轻,与那些已婚的卖屄女相比,她从各方面看,都算是一个佼佼者。这几年的卖屄生涯,早已使她从一个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变成了都市里的时尚女郎。
  我和阿媚,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第三夜。在那段日子里,只要没有人包她过夜,晚上收了工,她都会在冲了澡之后,悄悄地跑到我的房间来,钻进我的热被子,和我一起睡。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这种近乎偷情的关系,是有时间限制的:在阿娇没来之前,可以放纵:阿娇来后,即刻停止。所以,越是觉得时间短暂,就越是兴奋、紧张、渴望、企盼能多待在一起。
  有一次,两人正在床上光着身子颠鸾倒凤地忙着做爱,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是阿娇打来的,忙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你在做什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阿娇问。
  “噢,我在看电视。听到你的电话,刚刚关了电视,才接你的电话。”
  阿媚一听此话,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乐不可支。
  我一边摸着她翘起的一对丰乳,一边跟阿娇说,我在这边很好,让她放心。
  阿娇说她给阿媚打电话。阿媚关机了。不知她在做什么?
  我说阿媚和老王一起出去玩去了,也许是不想让人打搅吧。
  阿娇说可能吧。
  我说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操心这边。
  她说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好上班。
  我们挂上电话后,阿媚朝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你个坏东西,明明是在搞我,却说我跟老王出去了。你真是坏哟!”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爽,才哄她吗。”
  “你就是会哄人。你真是坏哟。”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鬼爱你!快点搞,我刚要来,就被电话打断了!”阿媚说着,双手又搂上我的背脊,一边将我搂向她的怀里,一边用力收缩起阴道里的肌肉。我也加快了在她体内抽插的节奏。
  二十几岁的青春女孩,在一个不受约束的环境里,天天淫浸在男人雄性激素的刺激中,被不同的男人肏弄,其性欲之门不开则已,一旦打开,就要比普通女孩强烈很多,并且知道怎样做才能满足自己。没有多久,阿媚就娇喘吁吁地一边叫着床,一边抽搐着身体,高潮了。
  那一刻,我相信,如果她是躺在你的身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怀疑,此时妩媚娇艳的她,就是你的最爱,就是你的娇宝宝。
  (2)
  正月十七,三姐从湖南岳阳过来了,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与年前相比,她还略显胖了些,白白的面颊上染着一丝淡淡的红润,外套里面的紧身羊毛衫将她的体形塑造得非常完美,丰挺的胸部好像随时都会把两颗大乳球释放出来,曼妙的身躯散发出性感的诱惑,一幅成熟少妇人的形象。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很多地方特色,其中的湖南薰肉,与大蒜、菜苔或莴苣进行爆炒,那可是香喷扑鼻呀。
  罗哥初九就从老家过来,直接上工地去了,那边的工期很紧。
  三姐虽说年前为染病的事与他大吵了一场,但在心里,还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而惦记着他。来了后还是打电话给他。罗哥说中午来不了,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她。
  我很清楚晚上“过来看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和三姐一起吃中饭。
  “他在外面这样乱搞,你怎么没和他分手?”我问。
  “我也想不理他呀。可他毕尽还是帮助过我。我这里每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都是他出的。跟他拜拜了,谁给我出房租和伙食费呀。”三姐笑着说。
  我感到这对野鸳鸯也真是有趣:各自都放着家里的老公和老婆不要,非要出来混。人,不论男女,为什么会对非婚异性热恋得这样乐此不彼?
  吃过中饭,我从三姐家出来,路过阿媚的房间时,看到她正光着脚,拉趿着一双透明的塑料拖鞋,从房里出来送客人。我见四下无人,伸手朝她圆润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悄声说:“晚上过来,啊!”
  “不。”她停下来,噘着嘴说。
  “为什么?”
  “三姐来了,你不怕呀?”她幽幽地说。
  “她来了,我怕什么呀?不怕!没关系。”
  “你个大色狼,哼!”她咬着牙,低声娇嗔道。
  “我等你啊!”
  (3)
  晚上,罗哥来了。三姐陪着他,关起门在房里不出来。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正在办好事。现在,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三姐也会觉得与她无关。
  阿媚偷地溜进我的房,将门轻轻地在她身后关上。
  “怎么啦,你,这么忧郁?”我问。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不长了。”
  “别想那么多。来,到我怀里来。”我安慰她道。
  阿媚一扭身子,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味。
  “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歪着头说。
  “傻丫头,当然是真喜欢你。”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感觉真是滑腻。
  “那阿娇回来了,你怎么办?还敢跟我来往?”
  “敢,当然敢。”
  “那她非跟我打起来不可。”她幽幽的说。
  “你怕她呀?”
  “那到不是,只觉着大家姐妹一场,这样不好。”
  我笑道:“那有什么不好,这不就是竞争嘛!”
  她一推我:“去,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
  “哈哈。阿媚,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喜欢什么?”
  “喜欢你说话直爽。你这一点,我特喜欢!”
  “直爽有什么好,得罪人。”
  “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
  “哼,你别忘了,我是老王的女人。亏你还是他朋友,这么想偷他的女人。
  ”
  她揪着我的耳朵,咬着牙娇嗔道。
  “哎哟!那,你自己,想不想让我偷呢?”我笑道。
  “也……想。不过,你想……偷我到几时?”她开始有些轻浮荡着小腿,这样问。
  “到永远。”我脱口而出,看着她的一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怦然心动。
  她坏笑道:“那要不,你找个机会,让老王也玩玩阿娇,这样她就没话可说了。”
  “是吗?那这可要看他们两人的缘分,别人不可以强求。”我摸着她胸前的一对奶子道。
  “我知道。但你要给他们创造机会才行。”她轻轻地揉搓着我的一只耳朵道。
  “那当然。”我应道。
  阿媚想想又问:“你说,要是阿娇不干,和我打起来了,你帮谁?”
  我乐了:“哈哈,你们两个人,我都帮?”
  阿媚不解道:“那你怎么帮?”
  我笑道:“我用舌头,给你们俩一点一点的舔伤。”
  阿媚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尽说好听的,没一点实在话——说,我要是打输了,你怎样对待?要是打赢了,你又怎样对待?”
  我笑道:“你打输了,我帮你疗伤:你打赢了,我……我就把你弄上床,拼命地肏你,让你爽!”
  “去你的,你个坏东西,尽想着两头沾便宜!”
  (4)
  两人坐在床边,搂抱在一起,闹了一阵子,又都不说话了。
  我闻着她身边的体香味,轻声问:“今天生意怎样?”
  阿媚说:“上午做了两个,中午一个,下午三个,晚上就两个。”
  我问:“晚上没客人吗?”
  阿媚幽幽地说:“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没心思做。”
  我知道她的心结还是在我身上,于是安慰道:“那就早点休息吧。天也不早了。”
  阿媚点点头,却依然搂着我,没有动。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
  “来的时候,我洗过了。”
  “那,我帮你脱吧。”
  阿媚一推我的手,笑着站起身来:“不要你,我自己来。”
  “来嘛,让老公帮你脱。老公爱你啊!”
  “讨厌。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调调?”
  我笑道:“因为这样才有情意呀。你看,你的吊带裙,什么时候最能体现你的性感?就是一根带子还在肩上,另一根带子却已经掉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将她的黑色吊带拉了下来,挂在她的手臂上。
  阿媚也逗笑道:“是吗?你喜欢这个调调?”
  阿媚里面没有戴乳罩,空空的,两只奶子高高地翘起,乳头竖立着,很性感。
  我不由得含住了其中的一只,吮了一口。阿媚顿时就软了身子,将整个身子歪在了我怀里。
  她的心里,真是空呀。
  我将她吊带睡衣的下摆向上一掀,露出了她里面白白的大腿和圆滚的屁股。
  我一边向下扒着她的亵裤,一边说:“脱裤子,并不要完全脱光,而是脱一半,让小裤裤挂在屁股中间,露出上面的股沟,而下面还遮掩半个屁股,这个时候才是最美。”
  阿媚护着她的屄,笑道:“哈哈,你好色哟!”
  “老王没有这样和你玩过吗?”
  “他哪有你这么懂得女人?”阿媚一边往上拉裤子,遮住屄,一边说:“他除了肏屄外,什么也不懂。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
  “知道吗?阿媚,你的长相、身材和气质,就和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美。
  在这个楼上,除了你和阿娇外,我还真是谁都看不上。“
  阿媚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抱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她温暖的怀里。
  我再次拉下了她的内裤,将她美妙的下身裸露出来。
  (5)
  白而微隆的小腹,阴毛显现,稀稀的,并不浓密,屄除了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外,一点异味也没有,干净而漂亮。中间那一丝深深的密缝,藏着女人的全部秘密,也是男人的最爱之处。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里,拨开两片得艳的红唇,露出里面的肉洞。
  诗人往往将女人的身体比喻为厚德载物的大地。此话真的有理。她的奶子,如山峦起状:她的肚腹,如丘壑平原:她的阴阜,又如草原丛林,而两腿间那一弯毛茸茸的小溪,则如桃花源中的仙人水道。真是美人如画呀。
  阿媚两脚站在地上,双手搂着我的头:而我则坐在床沿,脸对着她的屄,为她服务。屋里的小红灯亮着暧昧的昏光,给我们制造着淫亵的气氛。
  手指伸进去,探索着她的秘密。阿媚闭着双眼,向后仰起头,挺着一对奶子,享受着我的抚弄。
  “啊,老公……我……想……”她轻轻地哼着。
  我也感到了她的身子的变化。于是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又拉上被子,盖住她的胴体。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一撩被子,钻进去。看到她已将自己弄得一丝不挂了,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风光无限。
  她用自己的两臂迎接了我。
  两人的热唇吻到一起。
  阿媚幸福地闭上了自己的一对美目,任我用舌头在她的脸上胡作非为。而回应我的,则是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我的鸡巴,套弄了几下,便往她的骚屄引导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虽然今天已与八九个男人上过床,但那都不是她的所需。她所需的,是男人的情和爱。
  “想要吗?”我问。
  “想。”她莺莺地娇哼道。
  当我插入她体内的时候,看到她的眼角浸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她的经历,让我心疼。我一边在她湿润的体内抽动着,一边在脑海里寻找着她曾经有过的那些形象:
  ——她与马老板一起坐在餐厅里用餐的身影:
  ——她和阿敏光裸着身子,在包房里与男人们一起淫乱的身影:
  ——她和阿敏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快乐身影:
  ——阿敏躺在血泊中,她穿着高跟鞋飞奔过去,秀发飘逸的身影:
  “快……我要……大力点……”她的腰肢开始扭动起来。我随即加快了步伐。
  ——她被老王和其他男人压在床上,一边浪叫着,一边淫荡地扭动着身躯的情景。
  这是个经历多么丰富,而心灵又多么空虚的美女!
  “啪、啪、啪、啪、啪、啪……”我们的性器官碰撞着。
  “啊……大力点……啊……”她开始抬起屁股,寻求更大的刺激。
  “快说,骚货想要……”我引导着她。
  “不……”
  “不说,我就抽出来了。”
  “哎呀,快点搞……我……”
  我喘着气,将红彤彤的龟头真的抽出来,停在了她湿漉漉的屄洞外面了。
  “好,好,我说。”她抛来一个媚眼,张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骚货……
  想要……了……“
  我乐了,一下子插进肉洞里,感觉里面湿湿的,好温暖。
  “来,刚才我想心思去了。这次我用力插快点,让你爽!”我说着便狠狠地插进去,抽出来,大起大落。
  “啊……啊……啊……”她娇喘着,两条腿开始攀上我的腰。
  “骚货,肏你,肏你个小骚货,小浪货……我肏……”
  “啊……啊……啊……”她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屁股,往她的屄靠。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相撞的声音。
  “啊、啊、啊、啊……”阿媚叫着床。
  突然间,阿媚憋足了气,扭动起腰肢来,两腿抽搐着,双目直视着我,一股热潮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她高潮了。
  (6)
  两人在床上闹够了,我搂着阿媚,问她:“说真的,阿娇真的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阿媚叹了口气,道:“我,我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你干嘛要回家?”
  她睁着眼说:“真的?我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为什么?”
  她解释说:“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去,节后也该回去看看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都还好吧?”
  她说:“打过。还汇了一些钱回去给老爸过年。”
  “那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
  “老爸在电话里说,要给我找个人家。”
  “是吗?”
  “农村的女孩,再怎么有想法,到头来,也都是要嫁人的。”
  “那,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和我是同乡不同村。我们是初中同学。”
  “他家里怎样?”
  “穷人。他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有一样我倒是看上了——他会开车,现在正在一家工厂帮老板开车送货。”
  “那又能怎样?”
  “我现在不跟他说破,等我嫁过去后,我就和他一起再到深圳来,我用我赚的钱给他买一辆车,让他自己当老板,跑运输。”
  “那你呢?在家给他生一大堆孩子?”
  “哈哈。我才不那样呢?我还做我的小姐生意,这样才来得快些。我要在深圳买房。每天晚上,我就要他开车来接我,两人一起回家。哈哈,我一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坐在自己男人开的车回家,那种感觉好极了。”
  我愕然了:原来,这就是阿媚最朴实的想法。可怜这个世道,居然让人将这种非人道的生活,当成了人的美好理想来追求。这不是他们无知,而是他们无奈。
  但我还是怀疑:“到那时,你老公未必会同意你出来卖?”
  阿媚不以为然:“他不同意?你以为他有多高尚。俗话说人穷志短。对穷人来说,最要紧的是活命。让他看看深圳的房价,就知道在这里生存,一年没有个一、二十万的收入,就别想住房子。”
  阿媚想了想,又自信地说:“再说了,是谁不要他家的财礼就嫁给了他?又是谁给他钱买车,让他当老板?他敢不听他老婆的。”
  我乐了。哈哈,普天之下,还是钱最厉害呀。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夫妻关系,未必能结下善果。我说:“你老公肯定是个纯朴老实之人。不然,他不会娶你,你也不会要他。”
  阿媚自信道:“那当然,我要找,就找个纯朴老实的。尽管我做小姐,经历过很多男人,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纯朴老实的人,我相信我可以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阿媚继续说:“阿敏错就错在,既消极,又心性浮躁:既看穿了世界,又残存着希望。所以她没有把握好自己。我不一样,我要好好把握自己,至少,我不会把自己押在那些虚华不实的东西上面。我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只要他身体好,不偷懒,肯做事,肯照顾家庭,爱我,不花心,就行。”
  “条件还不少呢?”
  “这也叫条件?这是最起码的。他有没有钱我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靠他养。
  我们先结婚,后买房买车,置办属于我们两人的家产。这样,谁也跑不了。
  “
  阿媚闪动着两枚黑艳艳的眸子,我看到了里面充满着甜美的笑意。
  我问:“那你结了婚,我们再碰到一起,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
  “会,怎么不会,你又没伤害我。”
  “那,你跟我交往,被你老公知道了,他会怎样想?”
  “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和老王是我朋友,我们一起睡过,叫他不要吃醋。”
  “男人恐怕都会有点吃醋。”
  “刚开始肯定的啦,他又没见过这阵势。但习惯了就好了。什么事情,只要一习惯,就好了。”
  “你还挺有经验。”
  “在我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里,我也可以介绍小姐给他嫖。”
  “为什么要这样做?”
  “平衡一下他的心态嘛。我和男人睡,不让他玩女人,也是不公平的。”
  我想,阿媚说的也对。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那时间一长,他真的与其他女人出轨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拿一把剪刀,把他的鸡巴剪了它!哈哈……”
  “哎哟!这么厉害。”我一缩身子,仿佛自己的鸡巴被剪一样。
  “那当然,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可以,但不能有爱。
  一旦有爱,那两个人的感情就走到尽头了。“
  我忽然想起,类似的话,阿娇好像也跟我说起过。做小姐的,都是这样的想法吗?
  但不这样想,又能怎样?她们既要接客,又要守住老公,守住家庭,所以,也只能这样想。这既是她们的价值观,也是她们的命。
  我喜欢听阿媚说话。所以,也想和她探讨一些问题。
  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会赚钱的人养活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让自己去辛苦的路呢?”
  阿媚说:“找一个会赚钱的?现在会赚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我怎么守得住他。”
  “那不一定哟。”我笑着说:“其实我最适合你——你看,我又会赚钱,身体又好,又爱你,又不花心。”
  “哼,你不花心?阿娇一走,你就把我弄到你床上,还说不花心?”
  “那是因为喜欢你嘛。”我笑道:“你看不出来呀?”
  “我当然看得出来。只是我们的缘分浅了一点。”
  “那你还这样依恋我,刚才进门时,还为我伤心?”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则,我就完了。”她想了想,又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人生经历。我只是喜欢这种经历。人生有好多种经历,都要尝试一下才行。”
  阿媚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所以,经历对她而言,如其说是苦难,不如说是阅历经验。
  “那你到底怎样看我?”
  “你是那种看在眼里、拿在手上就想偷尝,可吃多了又伤脾胃的男人。”
  “哈哈,是这样吗?”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时间一长,我就会失去自己。那样我就完了。”
  阿娇和我在一起,她怎么没有感觉失去她自己:可阿媚反说她会失去自己。
  怎么回事?
  阿媚解释说:在我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而一有感情,就会放弃自己的立场,随我而行。这样,她想做什么,都会有所顾及。那就会失去她自己。
  看不出来,阿媚还真是个有心计的小女人。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这样一个混乱而无序的社会中,独自前行到现在。
  (7)
  夜深了。阿媚进入了梦乡。一张厚厚的大棉被,盖着我和她两具赤裸的胴体。
  看到她熟睡安详的脸蛋,我忽然感觉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阿娇。我不知道我和阿媚之间的这段情,是一种单纯的浪漫,还是背后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刚才,阿媚提到,让我给老王创造条件,让他去上阿娇,并以此进行交换?
  这是阿媚的一时之念,还是老王贪图阿娇的美貌而在背后作的刻意安排?如果老王真有什么企图,我又该如何应对?望着怀中平静沉睡的女人,我一时却找不出最佳答案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17:13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1)
  高潮过后,我们两人依然赤身相拥,四肢交叠,躺在床上休息。
  “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满足地说。
  “你也不错呀,这么投入。”
  “我平时就听阿娇说过,知道你很强。不然,阿娇也不会跟你这么久。”
  “阿娇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强的吗?”
  “那当然。不仅是她,我们都一样。找的男朋友,个个都要如狼似虎才行。
  ”
  “为什么呢?”
  “你想想,我们每天卖屄,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对一般的性刺激早就麻木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强,怎能让我们满足。”
  我问:“那,依你的经验,什么样的体位,才能使你更舒服?”
  阿媚说:“嗨,我喜欢女上位。在男人上面,可以掌握性交的节奏,以解我身体深处的难言之痒。”
  阿媚说,她平时其实很压抑,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尽情享受肉体带来的刺激,以释放自己平时精神的压抑。但是这种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关爱与呵护,归属感与安全感,所以放纵过后,心里则会更加空虚和隐隐作痛。
  她说:“没男人的时候,心里空虚寂寞,好渴望能有个男人的臂弯让我依靠:可男人围在身边时,又厌恶他们举止粗俗,心胸狭窄:男人抽身离去后,又更感失落和惆怅,不知前途在哪里。”
  她感叹道:“虽然经历的男人无数,但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好男人,其实并不多。”
  我问她当初,是怎样走上这条道的。
  阿媚叹息着不肯说。我再三央求,她才慢慢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
  (2)
  阿媚回忆着说,她踏入社会,是在19岁那年。那时她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大学,可家里实在无力供她上学——父亲的哮喘病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去县里住读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说:“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后的大树底下,把大学录取通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小溪中。几天后,我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故乡,踏上了外出打工之路。
  我说:“十几岁的女孩出来打工,干体力活,是很辛苦的。”
  她说:“是啊。一开始,我进了东莞的一家电子玩具厂。因为那家工厂基本上不讲什么招聘条件,只要好手好脚,就能进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个小时。大家被关在一座大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青菜煮豆腐,没有一点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间大房,屋里臭气薰天。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晕倒在车间里。第二天,当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上班时,被工头叫到办公室,老板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500元,说:”阿媚,这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难帮到你。你还是另某高就吧。
  ‘“我接过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血汗工厂,木然地走上街头。
  “可连续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
  “那天,我看见一家发廊的门口挂着招工的纸牌,便推门而入。老板娘朝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后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学历?多大年龄?结婚没有?是不是处女?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来。但她告诉我,在这里做事,要听她的话!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和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给我。我看到那里的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穿着这样又透又露的衣服,也只好换上。
  但穿上后,一照镜子,我感到我还真比原来漂亮了许多。理发师又帮我弄了弄头发,向上盘旋着扎起来。我发现我原来还是很美的。
  “那间发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格子间。除理发师外,竟有五六个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8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旺市。
  “客人一来,大多都和小姐们进了格子间,随后关上门。我和另一个新来的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
  “我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有时,我听到里面传出一两声男女打逗调情的淫笑声。我想,在那些格子间里,肯定隐藏某种神秘的东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来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
  “过了两天,我正坐在厅堂里,无聊的对着镜子发呆。我发现我的身子有点瘦,但却给人一种苗条的感觉。五官中较为满意的,就是一双眼睛,眸子很黑很亮,仿佛两粒葡萄。
  “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老板娘一见他就堆下一脸的媚笑。她称他马老板。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五短身材,圆脸平头,腆着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
  “老板娘向他讨好地说,‘马老板看上哪位?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几位小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照到了我身上。
  “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和他交谈。我听不懂广东话,感觉他们是在谈论自己,就觉得心里发慌。
  “后来,老板娘转向我,说:”小妹,马老板看中你了,你去房里替他洗洗头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娘,声音非常柔和。
  “我感到我和他之间,今晚绝没有洗洗头那么简单。但此时又不好拒绝他。
  我站起身,穿着高跟凉鞋的腿,有些微微发抖。
  “走进格子间,里面很简陋,只有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小床。房里很暗,只亮着一盏小红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刚进来,马老板便扣上了门。
  “他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对我说:”不用洗头了,直接帮我按摩。
  ‘“我伸出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抓住了胳膊,一把将我拖到床上。
  “我害怕极了,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躲闪着拒绝他。
  “马老板用力撕开我身上的吊带,露出了我的两只奶子。我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袒露胸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着挣扎。
  “屋外面好像没有人理会我。马老板把我压在他身下,抱着我的屁股,一顺手,就脱去了我的内裤。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却又无处可躲。后来,他又张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屄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无地自容,心里扑扑的乱跳。
  “他也脱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鸡巴,好害羞。他下面的那个鸡巴高高竖起,好怕人。
  “他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鸡巴一下子强行肏进屄里,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处都是。可我却听到隔壁的小姐与客人说笑逗闹着,一阵阵的笑声传来,好像是在讽刺我。我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流了好多泪,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马老板走后,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手里,说这2000元,是马老板给的补偿,要我收下。
  “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钱。我捏住那些钱,虽然骚屄火辣辣的疼痛,可心软了。
  我说:“想不到,你的处女身,竟是这样丢失的。”
  阿媚笑笑说:“是啊。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们也劝我,说这就是命,还是认了吧。从那以后,我如同一脚踩进了泥坑,再也爬不起来。我觉得,即使爬起来,也一身是泥,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
  我问:“那个马老板,后来找过你没有?”
  阿媚说:“找过。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老板娘破例让他带我出去吃了顿饭。
  我对他的感觉似乎有了改变。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话也很豪爽。
  那天晚上,他把我带进了一家宾馆。“
  我问:“和他第二次的感觉怎样?”
  阿媚笑道:“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痛。他似乎也不那么急躁了,慢慢地挑逗我的情欲。那天夜里,我虽依然害臊,但还是让他肏了我三次。”
  “那天,你有没有高潮呢?”
  “没有。只是觉着不那么疼,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点胀得舒服而已。”她说。
  “除了舒服以外呢?”
  “还有害羞。特别是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中间,伸出舌头舔我的屄时,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不舔我的屄,又弄得我痒痒的,想要他。”
  “我感觉那个马老板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待你。”
  “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时我太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太嫩。”
  “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呢?”
  “有送。他说我一个处女给了他,是他的荣幸。他给我买衣服,买高跟鞋,还买化妆品,妆扮我。”
  “他为什么对你这样上心呢?”
  “是呀,开始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嫁他时,都不是处女,所以他对他老婆总是耿耿于怀,他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那他有没有包下你的打算?”
  “我也是这样问过他,说你既然这样迷恋我,为什么不包下我,做你的二奶?
  可他说家里老婆厉害,钱的方面管得很紧。所以,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玩就好。“
  “那以后呢?”我问。
  “以后,老板娘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中年男人,连续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后,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你不再感到与男人做爱是件恶心的事了?”
  “我只把做爱当成一件工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开始慢慢地入行,为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时装,染头发,留指甲,还学会了在男人面前撒娇发嗲,讨他们欢心。跟其他小姐们在一起,我还学会了抽烟,喝酒,让自己看上去更像那么一回事。”
  我说:“找你的男人多么?”
  她说:“还可以吧,我一个月收入三、四千元。由于一开始,我有点营养不良,所以长得偏瘦,看上去却苗条,所以男人们反倒喜欢。但老板娘总是从中抽水,所以收入也不算特别高。”
  “老板娘长什么样?”
  “哎呀,别提她,一幅马脸,见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说话刻薄,做事寡毒。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她让你们卖,她自己卖不卖?”
  “她平时不卖,但有一个相好。说来可笑:她的相好来了,即使她老公坐在店里,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后面的小房里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
  “哇,这样呀。”
  “是啊。”
  “那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样。钱归她管。她老公又没有什么别的收入。”
  “那老板娘既然不爱她老公,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她哪里敢。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村子的。要是为这种偷人的事,回家去办离婚,那两家人还不打架?农村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
  “那也是。”
  “所以,他们就这么混,也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问:“既然你不喜欢那里,依你的长相、身体和年龄条件,你就不能寻找其它的门路?”
  她说:“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所以过了两三个月,我就和发廊里的一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离开了那里,到一家夜总会里做吧女。”
  (3)
  我问:“夜总会的环境总要比发廊好一点。”
  阿媚说:“那当然。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房里,永远都是性感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白肉,仿佛随时可以脱光一般。我们脸上涂着脂粉,嘴唇抹着鲜艳口红,眼角飘荡着笑意。
  我问:“夜总会可是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你在那里,对男人的感觉怎样?”
  阿媚说:“那个时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过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样,脱起衣服来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淫妇。”
  阿媚说:“当我躺在男人怀里,任他们摸揉抠弄时,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有时在包房里,我和阿敏当着男人的面,跳裸体舞,做下流的动作:有时,好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们做爱。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怎么快活地过好每一天。”
  我问:“在男人面前跳裸体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媚说:“哈哈,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摇着头,扭着腰,拱着臀,舞动的两臂,让一对奶子在胸前跳荡着,向着男人展露自己的屄,而且还要做出性交的姿势和动作,挑逗他们的欲望。其实,他们还没被挑逗起来,我们自己反倒先湿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和多个男人同时做爱,心理上也能承受。”
  我问:“在夜总会,是不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呢?”
  阿媚说:“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酒水卖得好,奖励也就越高。遇到大方的客人,一次得到的小费就有六、七百元。月收入少则两万,多则三四万。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
  阿媚说:“那段时间,由于心情高兴,身体仿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奶子变大了许多,高高地耸起。以前男人被肏的时候,总是很反感,可后来,见着体面一点的男人,反而想让他们肏了。如果有几天时间没有男人包我的过夜,就浑身不自在。
  我问:“这个时候,你好像还在青春期。”
  阿媚说:“是青春后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这一行的小姐,所以性欲也特别强烈。我知道,到了夜总会,我才真正地从肉体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归之路。”
  阿媚说:“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我的钱。我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高档皮鞋。”
  我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
  阿媚说:“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实干我们这行,表面上风光,其实内心深处,都很孤独,我们很少能够得到男人真正的爱。”
  阿媚说:“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岁就下海入行了,已经做了6年。
  她直性,敢做敢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我姐。我们都恨那个发廊老板娘。从发廊跑出来后,我俩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我这样问她:”如果有人爱你,你想过将来嫁人吗?‘“阿敏的精神很消极,她说家人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不让她回去。
  她说‘什么嫁不嫁人?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将来的。’“我又问:如果有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跟你玩玩:另一个很穷,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择谁?‘”阿敏的回答很干脆:“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也不和一个没钱的男人去海枯石烂。’”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经憧憬过浪漫而美好的爱情,而现在的这一切,对我们而言,都已化为梦想。
  “做小姐的,一是怕怀孕,二是怕得病。为此,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些男人为图一时之快,拒绝戴套。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只好赌一把,让他们直接射进去。
  “可阿敏赌输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人。她从我们两合租的房子里搬出去,与他同居了。可一个月后,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医院检查,HIV呈阳性。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彻底绝望了,因为她不仅染上了毒瘾、得了艾滋病,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那个男人,一个瘾君子,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仿佛一道青烟,人间消失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可我也要工作,几天后的中午,我被一个男人叫出去做生意。待那个男的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回来时,远远地看见110和1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我抱着买回的一大包食品,跑了过去。
  “果然是阿敏。她从6楼跳下来,一了百了了。”
  “她死时什么样。”
  “她化过妆,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然是有所准备。我过去时,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爱的小玉镯,抹着红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
  阿媚的叙述,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那个场景: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女子,描眉抹唇后,换上晚礼服,蹬着高跟鞋,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绝望、耻辱、悲愤、人渣生活,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带着她肚里的小宝宝,从滚滚红尘中进入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父母不认她,情人抛弃她,在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路可走?而那些象征着社会力量的、张牙舞爪地闪烁着警灯的救援车辆,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我问:“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会受骗呢?”
  阿媚叹惜说:“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嘛。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错了人。”
  阿媚接着说:“阿敏的遭遇,对我的打击不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欢场。
  (4)
  阿媚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后,便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
  她说:“此后,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过人寿保险,卖过安利产品,结果都失败了。我发现所有动听的承诺,都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永远都达不到那个被他们设定的目标,而到头来,我只不过是别人往上攀趴的一个工具,或一个阶梯而已。
  “有一天,我站在罗湖的街头,等一位客户,结果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看了看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吃顿饭。我那时的肚子还真饿了,于是跟他进了餐馆。他一边吃饭,一边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的魅力,后来,我恍恍惚惚地又跟他进了宾馆。他不仅买了我的产品,还买了我的肉体。
  “这一夜,我赚了五百。
  “我忽然发现,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没人能救我,还是我的姿色、我的肉体本身在搭救我。
  “但我不想卖色求生。我又应聘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说包吃包住。可那是什么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腿脚都站肿了,一个月收入却不足800元。拿着那点钱,我想,这还不如我向男人脱两次裤子的收入多。我终于忍不住,辞了工,在东门这里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发现,只有我的身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能够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利用它谋生。”
  我问:“那你怎么不回夜总会?那里的钱会更多些。”
  阿媚说:“现在的夜总会,毒品泛滥成灾,做小姐的,时间一长,难免不被男人引诱,可一旦染上毒瘾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还是回避一些为好。”
  我问:“听阿娇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吧?他怎么不帮你一把?”
  阿媚叹息道:“后来,我是有个相好。他真的很爱我,关心我,每月给我生活费,还为我做这做那的。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吊带裙,还是他给我买的。我也很爱他。只要他一来,我就关机,不做生意了,专门陪他。”
  我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分开了呢?”
  阿媚说:“因为他老婆从家里过来了,他便来我这里少了。但还是偷偷摸摸地过来。来了后,我们便在床上整日的混天黑地的做,无休无止。”
  阿媚说:“再后来,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
  阿媚叹息道:“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无福消受男人啊。”
  阿媚接着说,后来她就认识了老王。老王通过她,又认识了阿娇,并将阿娇介绍给了我。
  阿媚说了一大通,伤心地依偎着我。
  我感到,她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两人正说着话,阿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来的。
  老王告诉阿媚,说他今晚有事要应酬,不过来了。要她早点休息。
  阿媚挂上电话,冲我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王,让我空等了一晚。
  这样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说我怎能依靠他?“
  (5)
  “我讲这些,是不是让你的心里不好受了?”她问。
  “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讲。我觉得你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其实,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这些事情讲给别人听。”
  我问:“老王知道吗?”
  阿媚说:“他只知道一点。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全都讲给你听。”
  我笑道:“也许是你喜欢我?”
  阿媚报怨说:“哼,你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那么清高,都不正眼瞧人,眼里只有阿娇一人,我喜欢你有什么用?”
  我安慰她:“别这样说。你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个人吗?”
  阿媚说:“那倒是。不过,今天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实,刚才和你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我那个相好。你有很多地方都像他。”
  我好奇道:“是吗?”
  阿媚说:“是啊。比方,刚才我们肏屄时,你拿卫生纸给我擦屄的动作,他也是那样。这让我很感动。”
  阿媚说完,纤纤玉手开始顺着我的胸脯,如同一条小小的淫蛇,吐着它的信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丛中寻找着目标。
  原来阿媚今晚是把我当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吗?”我轻轻的问。
  阿媚笑道:“去,是你想要了吧?你看,它在我手里,都硬了!”
  我问:“那你想吗?”
  阿媚笑道:“也……想了……”
  我说:“把你就我当成他,好吗?”
  阿媚说:“好!你就是他,让我享受。”
  我问:“那我该喊你什么?”
  阿媚说:“当然是喊老婆呀,这样我听着,会亲切一点。”
  我笑道:“那好,老婆,你把腿张开点!”
  阿媚于是温顺地张开双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屄水都流了这么多!”
  阿媚笑着打了我一下:“去,不许笑话人家!”
  我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来,老婆,你讲了半天话,真是累了。现在你躺好,让强哥为你服务。”
  阿媚撒娇发嗲道:“老公,我要你亲我的屄。”
  “好!来,张开腿,张大一点。”
  阿媚于是向两边张着双腿,使身体呈现一个大M型。
  我趴开她的阴唇,看到了里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腻无比,尤如她的心一样空空的,却又是热腾腾的,想要填满。
  我埋下头去,舔她的小屄,热热的,湿湿的,有点咸腥味。
  “啊……啊……”阿媚闭着一双美目,哼哼着享受着我的服务。
  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莺莺地小声央求道。“强哥,不要弄了,我好痒,快插进来。”
  我抬起头,忽然感到:她的阴蒂静静地守候着,在等待着爱她的人到来
  忧郁而孤独。
  她的阴道渗着温温的爱液,在盼望着有人来充填它的空隙——寂寞而渴望。
  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鸡巴给她空虚的心灵和肉体安慰外,其它的一切皆是多余和虚伪。
  于是在这个一个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肉体,一挺鸡巴,对准她的骚屄,又一次插进了她的屄内——带着她的渴望,也带着我的欲望,带着她喜欢的那一点坏坏的笑,肏进了她孤独的骚屄。
  “啊——”阿媚爽朗地唤了一声,双腿夹紧了我的腰。
  那声娇娇的呼唤,发自肺腹,发自她的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
  她的湿,我的热:她的柔软,我的坚硬:她是那样的空虚,我是这样的实在:她一个劲的索要,我一个劲的给与:她浪荡地摇动着腰肢,我则进进出出用力地抽插。屋里充满了淫猥浪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铺声响,汇成一首淫秽的大合唱,刺激着她,激励着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两边摇晃着头颅,我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都知,过了今晚,没有明天,可又都渴望着对方的身体,希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快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03:42

第三十四章  多情阿媚
  (1)
  第二天早晨,列车缓缓驶进了深圳罗湖火车站。
  随着黑压压的人流,挤出了出站口,又看到了久违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深圳,我回来啦!
  穿过繁华的商业大街,坐上公交车,直奔罗湖的东门而去。
  走进那个曾经的两人小屋,一个人站在房中央,觉得好冷清,好落寞。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挑选。她的高跟鞋,精致而性感,也一双双一字摆开在墙角。我幻想着她的灵巧的小脚伸在那里面的美妙情景。
  “好看吗?”她常这样顽皮地歪着头,微笑着走两步,扭身问我。
  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我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只高跟鞋,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八成新,没有变形。这是我曾经送给她的一件礼物。闻一闻,那上面,除了皮革的气息外,还依稀散发着她的脚汗味。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阿娇的小脚。
  惆怅的心,伤感的情……
  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便传来阿娇清脆的笑声:“喂,老公,你到了没?
  ”
  “今天早上刚到。现在就在家里。”
  “家里还好吧?”
  “还好,跟我们去年走的时候一样。”
  “你在做什么?”
  “我在,哈哈,玩你的鞋子。”
  “鞋子有什么好玩的?”
  “哎呀,看到那些鞋,就好像看到了你。”
  “哈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色——那边天气怎样?”
  “还好。出太阳了。”
  “那你赶快把床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好盖。不然会有霉气。”
  “好,好。我马上拿出去晒。那先挂了。”
  (2)
  阿娇的三姐回家去,过年后也没有返回。听阿娇在电话里说,可能要等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三姐才能来。这是农村的风俗。
  什么也别想了,乘着冬日的阳光,先去晒被子。
  然后打开窗子,通通风,去去潮气。
  阿媚从外面买菜回来:“哇,你好啊,帅哥,新年快乐!”
  “阿媚,你好,新年快乐!”我也笑着招呼道:“你没有回家呀?”
  “是呀,没有买到火车票,所以就在这边过了。我想五一再回去,也是一样。”
  “看你一个人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好吃的?”
  “买的鱼。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
  “你还说,是阿娇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说你要到了,让我替她招待你。”
  “是吗?那太谢谢你啦!”我有些惊喜。
  “别说谢我,该谢的是阿娇。你看人家多爱你。人还在家里,心却跑到深圳来了,为你的吃饭问题着急。”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鱼,还特意跑去买来。这都是阿娇吩咐的。”
  “好、好、好。你们两个,我都要谢。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要我帮你弄?
  ”
  “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怎么?怀疑我的手艺呀?”
  我笑了:“不是,怕你累着嘛,心疼你呀。”
  阿媚斜了我一眼,道:“难怪阿娇离不开你,你就是一个嘴甜。”说着一转身,往家里走去。
  我跟在美妇身后,一边欣赏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一边跟着她,从凉台走进屋里的厨房。
  “老王来了没有?要不要叫上他一起?”我问。
  “那你打个电话试试。”她说。
  电话打给老王,问他到了没有。
  老王回话,说刚到,人还在长途车站。
  我说:“那你直接到东门来吃饭,阿媚已经在给你准备了。”
  他说:“是吗?我没告诉她说今天到呀。”
  我说:“人家心里记着你呀,当然知道你什么时候到啦。多的话不要说了。
  快过来。“
  阿媚在一旁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强哥,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哟!连老王那么精明的人都受你骗。”
  她点着的煤气炉子烧水。
  “哎哟,如今的世界,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没有人能够搞懂的。”
  “什么真真假假,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快点帮我弄哟,老王来了,好有饭吃。”
  “哇,一说到老王,你就喜笑颜开啦。”
  “那我一说到阿娇,你开心不?”
  “开心,开心——你肯定还没有买酒。要不,我跑一趟?”
  “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
  “哎哟,我们是哥们了,还不知道他的嗜好?”
  “那我拿钱给你。”
  “哎呀,不用,老王是我朋友。去啦!”
  (3)
  中午,老王到了。阿媚摆上酒菜,三个人围着桌子,我和老王对坐,阿媚打横在中间,美美地吃喝了一顿。
  “老王,阿媚特地为你做的这顿饭菜,我是跟着你沾光啊。所以,先敬你一杯!”
  阿媚先笑,笑我说假话。
  老王也笑,笑得合不拢嘴。一仰头,干了一杯。
  阿媚给老王夹菜,想了想,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还向我笑了笑。我偷偷地笑,并不是自己夹不到菜,而是阿媚的心太细。
  我们谈着新年,谈着家里的孩子。最后又谈到杂志社的业务。老王好像有跳槽的打算。说杂志留给广告的版面并不多,而且,财经类杂志广告的定位往往又是国际大品牌,他却没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所以,他想到一家地方报社的广告部去试试运气,但目前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最后决定。
  (4)
  新年过后,还有好些小姐回老家没有返回深圳,整栋楼房显得有些冷清。三个人中午在阿媚家里吃完饭,我便回到自己房间午睡。阿媚洗碗,老王则留在阿媚房里,歪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一栋建筑极不规范的老房子,原先好像里面没有这么多房间,而是房东后来用木板隔起来,专门用作出租的。所以,房与房之间并不怎么隔音。人多时一热闹还好:人少时,便是有一点声响也能听到。
  不一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阿媚家里传出了一种令人好奇的响动
  “啪、啪、啪、啪……”肉体相撞声。
  “啊……嗯……”女人娇颤颤的叫床声。
  阿媚和老王交媾上了?!这令我的心境多少有些兴奋起来,睡意顿消。
  这个春节,阿媚一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和哪个男人一起过的。应该还开心吧?然而一见到老王,依然是那么热情。这就是做小姐的本事了。
  耳边不断地传来那种动听的天赖之音。
  “啊……嗯……老公……”隐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在呼唤着老王。
  我想这个阿媚,自己卖骚也不用这么大声呀。平常好像不这样呀。为什么?
  难道今天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什么动机?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我心里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出门来。路过阿媚家的门口时,侧耳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这个老王,搞起阿媚来,还真的很用力。
  我故意敲了敲门,小声调笑道:“喂,阿媚,你好骚哟!”
  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娇颤颤的笑声:“讨厌呀你,偷听别人!”
  老王倒是乐了:“强哥,老王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不过,老王,我先走了,免得阿媚被我听得不好意思。”
  “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鸡巴还没过完瘾。”
  我一听这话,笑了:“阿媚,真不好意思啊。等阿娇来了,你再听我们的声音啊!”
  “去你的,谁听你,快混吧,你!”
  (5)
  下午在杂志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们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快下班的时候,在杂志社碰到老王,他说晚上要去给一个客户拜年,就不回阿媚那里了。我答应着,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坐了一晚上的长途车,中午又在阿媚的床上尽情地劳作,晚上为了广告业务,还要去客户那里应酬一番,真是不容易。
  晚上,我一个人在阿娇家里,看电视连续剧,以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这个电视连续剧,但她家的收视效果不好。她总搞不清楚,是电视机有问题,还是信号有毛病。老王此时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里来,和我一起看。
  阿媚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上,我则坐在小凳上,将背脊靠着床沿。不一会儿,阿媚身上的肉香气便飘进我的鼻子里。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装,黑黑的颜色,映衬着她白腻细嫩的肌肤,里面的胸乳曲线十分的明显,非常诱人。
  她平伸着双腿,两只小小的白脚肉肉的,十个脚趾上抹着红指油,十分的性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与阿娇相比,没有结婚生子的阿媚,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
  从里到外,都透着淫艳诱人的性感。
  客观上说,在这栋楼房里的小姐当中,阿媚与阿娇一样,都是属于小姐中的上品。不然,风流倜傥的老王也不会看上她,与她长期来往。
  我不知阿媚此时是否是真的用心看电视。可是我已没有多大的专心了。我如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在调动着全身的感官系统来接收她的各种信息——肉体的热力与芳香的气息。我想,她刚刚洗过热水澡,可能就是为了把中午老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而给我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6)
  其实,老王只不过是阿媚众多固定客户中的一个。两人的关系就像阿娇与岗厦的“老鸡巴”或东北佬那样,属于“有他也可,无他也行”的状态。
  许多娼妓与嫖客,其实都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说起老王与阿媚的关系,也有过一段经历。
  那是阿媚刚到东门卖屄不久。一天,老王路过雅园立交桥时,看见一个绝色女子站在桥下来回走动,一边徘徊一边拿目光向周边行人扫荡。老王便知道这是个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阿媚当然是个聪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话。
  不到两分钟,两人便你情我愿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后面到了她的房中。
  老王也是个情种,一般不会随便到处乱嫖。自从和阿媚一夜风流后,只要他想要发泄,便只到东门来找阿媚。他说两人长期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他称这种感觉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夫妻恩爱的“爱”,而是日久生情的那个“情”。
  有一天,他来到阿媚的房里,不巧那天阿媚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老王二话不说,就跑去药店给阿媚买药。阿媚很感动,因为没有哪个嫖客这样待她。后来,她就和老王暗地里“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个星期都要过来睡她一次,阿媚当然不再收他的钱。老王也不会真的空手而来,而是经常弄些好吃的带给她,还给她买米、买油、买水果、买日用品、买衣服鞋子。阿媚心里有数,这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据阿娇平时给我介绍,说那时的阿媚,感情生活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的一个相好,刚离开深圳,回内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时的心情很失落。
  阿娇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要与情人结婚,只是想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危难时节有个帮手和依靠。但即使是这样的要求,男人们往往也做不到。我们一次又一次看到,男人们在没有射精之前,是那么迷恋我们的身体:而趴在我们身上,拚着命地射了精,抽出鸡巴爬起来后,就再也不回头了。还要骂我们风骚、淫荡。
  “所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男人的。正因为这样,后来,阿媚也就不只是老王这一个情人,还有两个相好。因为她不能指望老王能给她带来什么终身幸福。其实,在我们做小姐的人当中,同时拥有两三个相好,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我拥有了你,东北佬和其他男人却又都要来追求我。你让我怎么办?
  “所以,我们并不是天生的风骚和淫荡。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男人的错。
  是男人追我们,不是我们追男人。“
  “哈哈,你真是会说,好像天下的男人,竟没一个好东西似的。”
  “哼,还说,你就不是好东西。”
  “为什么?”
  “你让我掉到你的陷阱里,离不开你。你说你是不是好东西?”
  “哈哈。那也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吧?”
  “是,是我自己挖的,是我前世欠你的,今世来还!”她美美地瞟了我一眼。
  “老婆,你好像很伤感?”
  “当然伤感。遇见你之前,我从来都是被男人追着、哄着、捧着,一天到晚高高兴兴的。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我常常独自一人,哀声叹气。”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这样。”
  那天我们的谈话,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种沉闷之中。我知道,阿娇其实是在为她今后的出路打算。当一个人对今后的归宿一片渺茫时,那种失落是最深刻的。
  可是,依她目前的状况,我能承诺她什么呢?我能做的,只能是用我的温情来安慰她。
  我搂过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感觉有了依靠。
  “我好像心里越来越没有着落似的。”她依偎在我怀里,默默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就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们俩后半生该怎么过,让我一个女人成天的跟着你,外人看着很风兴,可我自己心里却一点着落也没有。”
  “你是为这个呀。可你想想,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强好多。谁知道明天我会怎样?说不定就被解聘了。现在走在街头,看到一个人失业了,那是常有的事。”
  我解释说。
  “再说,我们俩要想长期在一起,总要先谋划着找点什么事才好。否则怎么生活?可做什么事才好呢?我和你,不是也没找到好机会嘛。”我解释说。
  “来,老婆,别想这些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快乐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我安慰着她。
  “你就知道哄我。你可以快乐,我快乐不起来哟。”
  “来,老婆,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的!”我逗着她。她朝我做做样子的苦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这样的举动可能感动了她。
  阿娇叹了口气,也伸出手臂来回拥我,小声地求我要她,仿佛只有这种赤裸裸的肌肤相亲的性关系,或者只有感觉我的鸡巴插在了她的体内,才能让她感到了拥有,感到了踏实,心情才能快乐,从而丢掉烦恼。
  这是年前回家之前的事情。
  不知阿娇此时一个人在家的心情,又会怎样?
  (7)
  咦,怎么走神了?我暗自笑道。
  我摇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阿媚。”我轻轻的呼唤了她一声。
  “嗯。”
  “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那你在想什么,呆呆的一个人?”
  “没有,我也没想什么——如果有机会让你做生意,你干不干?”
  “那要看是什么生意啦。”阿媚说。
  “比如,像老王那样,跑广告。”
  “做广告呀,那我不一定能行哟。”
  “想没想过做房地产中介?”
  “你说那些东西,我以前都尝试着做过,太辛苦,还不如脱裤子让男人搞两下来钱快。”
  “那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吗?”
  “也不是呀。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机会。”
  “你有没有跟老王讨论这些事情呢?”
  “他才不管我。他不像你这样,对阿娇这么上心。”
  “还说他对你不上心,中午一过来,吃了饭就让你爽。”
  “哈哈,你个鬼东西,你听到了?”
  “你叫得那么欢,我哪能不听到?”
  我和她于是都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脚蹬了我的肩膀一下:“你跟阿娇做,把她搞爽了,她难道不叫吗?”
  “当然也叫,女人爽的时候都这样。”
  “所以嘛,那你还笑我?”她一边说一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嘛。”
  “女人一天做几次才会够?”
  “哈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娇才对。”
  “她现在不在跟前,问问你也可以吧。”
  “女人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天做多少次都没个够。只要男人硬得起来,女人都不在乎。所以,男人往往说女人淫荡。其实,女人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淫荡,在其他人面前,绝对是一本正经。”
  “难怪你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原来我是‘其他人’。”
  “哈哈,我要是在你面前淫荡,阿娇来了,不骂死我才怪。她会说,‘我叫你帮我照顾强哥,只是要你给他做饭,没有要你陪他上床’。”
  我笑了:“那你想不想陪我上床呢?”
  “不想。”
  “可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床上了吗?而且这样子,是很挑逗我的。”
  “那你经得起挑逗吗?”她斜睨着我,笑问道。
  “我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当然经不起挑逗。”
  “哈哈,那你会怎样?嗯?你会怎样我呢?”她瞟着我,黑艳艳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
  “让我……亲你一下行吗?”
  “行。”
  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她以为我会亲她的唇,可我的嘴却直奔她黑吊带裙里白腻丰满的乳沟而去。
  令她促不及防,咯咯地花枝乱颤“哎哟,你个鬼东西,你往哪里亲……哎哟,好痒……”
  我站起身,躺到床上,随手就换住了她光裸的肩膀,一下子就吻向她的红唇。
  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令她一时惊慌不已,但很快,她就了解似的,兴奋地伸出了双臂,抱住了的我背脊,示意着让我压上她的胴体。
  (8)
  小屋里,那盏小小的红灯,放着一种神秘的昏光。两个人喘着气,激动地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我的鸡巴在她的小手里焕发着勃勃生机:而她的两只丰乳,则在我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
  “阿娇总是悄悄的跟我说,你的鸡巴好大,让她有时受不了。我今天就要尝尝你的鸡巴,看它到底有多厉害。”阿媚红着脸,艳笑着说。
  “你今天中午那样叫,是不是想故意让我听到?”
  “是。就是故意逗你的。”
  “好哇,那我就满足你。”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她下面的小肉洞,抠摸着她那枚敏感的小肉豆。我发现她的阴蒂比阿娇的要突出一些。
  “啊……你……”她轻轻呼唤了一声,享受着我的爱抚。刚才还握着鸡巴的手,此时也无意识地放松了。
  我感到她的骚屄,开始变得温暖、湿润起来。
  她的身子很敏感,所以没有多少前戏,她就软了。
  “想吗?”我轻轻地问。
  “……想。”她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那个小肉洞,中午接纳过老王,让老王弄得欲醉欲仙的:晚上却想着如何接纳我,再试别样的滋味。真是贪食不厌的女人呀。
  那个小肉洞,不仅让自己爱的人进出抽插过,而且也让自己不爱的陌生人进出抽插过。与爱人做时淫水涟涟,而与陌生人做时,居然也能让她淫水涟涟,实在是不可思议。
  如今,她又会怎样接纳我?她在做爱时会是什么表现?是含蓄的?温馨的?
  还是狂放不羁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冒火。
  一个女人一天中,与两个相识的熟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等一会儿,让她爽过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搂着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淫妇,肚里的淫虫在作怪,好奇心也在作怪。
  其实,她肚里的淫虫和好奇心,不是同样也在作怪?
  老实讲,人的行为,有可控的一部分,也有不可控的一部分。可控的,操之于己:而不可控的,则操之于天。因此,人的结局,并不完全是意识的产物。
  我和阿媚的相识,是与阿娇同一天,平时对她没有一点邪念,即使在今天晚上,我都还没有这样的邪念。而现在,却这样的轻而易举地与她肌肤相亲,这绝不是意识能够左右得了的,这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感谢神对我的仁慈与眷顾。
  “阿媚,你的屁股摸着好舒服哟!”
  “你好讨厌。不要说出来嘛!”
  “快,把屁股翘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骚屄。”
  她翻起身,裸背向上。
  哇,真是个美臀呀——两瓣雪白肥嫩的臀肉,就像两个半球——圆润、挺翘、柔嫩、细滑。整个臀部,弧线优美而自然。
  由于是趴在床上,阿媚的屁股自然上翘,深深的臀沟间,裹藏着暗红的菊花和神秘的两片阴门。暗红的菊花羞答答地一展一缩,两片饱满的阴唇却是像被夹扁的桃子,鼓鼓地从屁股后面挤出来,桃缝里渗着盈盈蜜露。
  阿媚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地扭着腰肢,晃着屁股。我用手指扒开她的肉缝里,看到里面的小阴唇,宛如雨后绽放的玫瑰,沾着淫液,散发着体香。
  将龟头对准她的阴门,上下摩擦着,却不插进去,停在那儿,逗弄着她充血的阴蒂和两片柔美的阴唇。
  阿媚年虽二十几,却阅人无数,今晚的PK,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来得突然。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征服她,就要挑逗她,让她在得与不得之间,淫荡给你看,才是上乘的玩法。
  “快,求求你,插进去。”
  “把屁股往后翘一下,自己把鸡巴吃进去。”我想戏弄一下她,言语间露着猥亵的情调。
  阿媚果真向后一撅屁股——只听“卟”的一声,龟头便挤进了少妇湿湿的体内。
  “啊……”少妇莺莺地唤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男人动,而女人受,现在却变成男人如一棵大树,岿然毅立,女人却如一头小羊,用她的屁股不停地撞着大树,以求自解。
  阿媚正是借着一波一波的撞击,让我的鸡巴插在她的体内,使她沉浸在性欲的浪涛之中。
  忽然,我这个“坏东西”故意逗她,一下子将鸡巴拔出来,高高地翘在空中。
  阿媚顿觉体内空虚无比,芳心失落,又不好意思问,只把个屁股像条宠物狗见到主人那样在我面前摇摇摆摆的晃动着,寻找着。
  逗了一会儿,我又将龟头对准她淫水涟涟的阴门,阿媚不顾羞耻地屁股往后一撅,便再次把鸡巴吞了进来。我也毫不客气,顺势狠狠往里一插。这次特别用力,整根鸡巴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龟头触到了她的子宫颈。
  “啊……你……好深……”
  “爽不爽?”
  “爽……爽死了……”
  阿媚随即就陶醉在那令她期待的胀满感中了。
  这一次,我主动起来,一边让鸡巴在她里面进进出出地肏着她,一边用手掌轻轻地,却是响亮地拍打着她的白屁股。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粉红的印记。
  这种拍打,并不能伤到她,却能在心理上给她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这反而令她兴奋不已。我清脆地打一下,她便夸张地叫一声:而她叫一声,我便往里肏一下。
  弄得她满嘴“啊”、“啊”的,不知是外面的屁股爽快,还是里面的肉屄舒服。
  渐渐的,阿媚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细软的腰肢也微微地扭动起来,两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随之夹一下、松一下,时而绷紧、时而软颤。
  “老公,我不行了……”她莺莺地说。
  “来,换个姿势搞。”我说。
  阿媚躺下去,仰面朝天,张着大腿,将一对跳荡的丰乳和湿润的骚屄对着我。
  我俯视着她,硬硬的鸡巴一下子就插进她的体内,然后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肉体的香艳。
  阿媚秀发凌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双臂搂着我的背脊,开始走向高潮。
  只见她双脚撑着床,将臀部和腹部向上大幅度地抬起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两人性器的撞击也来得更加有力和紧密。我终于感受到她对性刺激的那种渴望与求索的力度,不是一般小女孩所能达到的境界。
  “啊……快,快肏……骚屄痒,好痒,用力……再大力……啊,我……要…
  …来了,啊……流了……来了,来了,啊……啊……“
  她憋足了气,扭动着,痉拿着,收缩着,吮吸着……
  就在这时,我的龟头也在她的痉挛中奇痒难忍。我忍耐不住,于是精关一松,一股股精液从体内喷发而出。
  此时的两人,一丝不挂,汗溢盈盈,热力四射,身上的被子早已落到床上。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淫猥的气息。
  当我褪出鸡巴时,阿媚仰躺在床上,四肢瘫软地张开,双眼迷离地微睁着,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秀发遮掩的脑门上,渗着细细的香汗。丰隆的胸乳一起一伏,不停地娇喘着。
  我低头一看,她的羞缝里的嫩肉和小阴唇还在不时地抽搐,一股浓浓的精液从肉屄的小嘴里溢出来,伴着周边的白色阴液往下淌,顺着股沟,滴到床单上。
  我忙扯下一叠卫生纸,捂住她的屄。当我做着这件事时,她红润娇艳的脸庞,终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03:31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1)
  送走阿娇后,第二天晚上,我也离开了武汉,踏上了开往深圳的T67次列车。
  T67次列车晚上19点15分从武昌始发,第二天早上07点27分到达深圳罗湖火车站,全程1216公里,运行时间12小时12分。
  车上坐满了节后南下淘金的旅客。硬卧车厢的秩序还比较好,大多都是在深圳工作的年轻白领,上了车后不是坐着聊天,就是玩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空调把温度调得非常舒适。我躺在床上,给阿娇发短信,说已经上了车。
  她回复说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后给她打个电话,免得让她心里惦记。
  躺在车厢的小卧铺上,没情没绪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对面一上一下是两个阳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从她们笑盈盈的脸上,我看到了未经炎凉冷暖的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样睡中铺的那个女孩:整齐的短发,粉红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旅游鞋,活泼而又干练。但是等待着她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感受着列车轮子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声响。阿娇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阿娇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结婚的事。我设想过两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发现那些方案很难实现。比如说,我先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脱离淫界欲海,洗手上岸,然后我们再结为夫妻,两人一直牵手走下去。但我试着找了一些机会,可我最终发现,并不是别人不愿接纳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这么多年,就一直再没有学习过什么正经事情,什么专业技能都没有,又缺乏经验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八小时,更不想加班加点,说钱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现有的处境,真的很难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现在靠着卖屄,一年可以进账十万多元:如果去做正经事,恐怕连一半的收入都没有。两相比较,也让她失去了信心。
  (2)
  列车在黑幕笼罩的平原上向南飞驰。在这样一个春节后的夜晚,当别人还沉浸于新年的欢乐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我却一人独自南行,心里多少有点孤独之感,一丝凄凉的心境悄然爬上心头。
  说到与阿娇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有关自己的婚姻,我本不想谈及,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再揭伤疤。
  但是现在,我若不提,许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处境。我怎样成了今天的我。
  我曾有过一段很美满的婚姻。那时,我们青春年少,她看上了我的温文尔雅,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干。她的家族,在当地是做得很大的民营企业,她可以说是“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里混,却不想找商圈内的人士做老公。
  她说商人开口谈钱,闭嘴说利,都很俗气。她想找的,就是我这样的男人:有文化,勤学习,善思考,又处世大方的职业经理人。我也很喜欢她。她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人,人也长得标致,穿着打扮也不俗气。两边的家长也很赞成,说郎才女貌,一对绝配呀。事情就这么定了。
  结婚那天,我们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里借了九辆豪华轿车,我还特意给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说要在武汉的内环线转一圈,来一个大圆满。交警的朋友说他们各管一段,只要我们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围着城市转一圈基本没问题。他提醒我说,过长江大桥时,车牌要分单双号,注意一下,别到时被拦下来,就麻烦了。我一想还真对。于是一一核实车牌号,结果有两辆不行。那天,一共七辆彩车上路。这一年,我二十九岁,她二十七岁。
  我曾经非常看好我和她的这辈子。婚前,她自己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洋房。
  买房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如果将来找的老公没本事,她就养活他。
  结果,她找到了我,这让她喜出望外,一个不用她养活的帅哥做了她老公。
  我们并不是在她的房子里结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积金贷款另买了一处三室二厅的洋房。我父亲是市府的一位副局级干部,我从小就受家庭教养很深,是个很正直、很传统的男人,性格比较自立,也比较刚强,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这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开始时还不乐意,说都是一家人了,还那么计较。她父母亲到是很赞成,说男方买房子,这才是“嫁姑娘”呀。后来她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很乐意以“出嫁”的方式与我结婚。
  婚后,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双方你恩我爱的,同进同出,让街坊邻里总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说做了一辈子生意,虽然家里有钱,“富”字已有了,可还缺一个“贵”字,我和我的家族总算给他们家争脸了。所以,总是让她从娘家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见人就笑,非常可爱。
  孩子一岁后,交给外婆代养,她继续到她的家族企业去上班,接过她父亲的总经理职位,管理着整个日常经营。而她父亲,则退居二线,做了一个不管具体事务的董事长。这一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岁。两人都是青春年华,如绽放的鲜花那样朝气蓬勃。
  (3)
  俗话说:祸福无门,吉凶难料,世事无常。
  但是不久,我们生活的重合度便开始慢慢地分开了。我们俩为了各自的事业,经常要加班。有时她在家,我不在:有时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渐成了两个人劳燕分飞的旅馆。
  两年后,她在生意上的应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将、跳舞、喝咖啡、喝茶,等等,名堂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问她,她说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别的。我说不能在白天吗?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说那都是别人安排的,怎么好意思推掉。推掉应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脉:而推掉了人脉,就等于失去了生意。
  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同心圆,而是在两个不同轨道上运行的生物体,重合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有时,我已经睡着了,她才回来。上床后我被弄醒了,她却想睡。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却推脱说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醒来,发现鸡巴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强张开大腿,抬起屁股,让我脱她的裤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进去动了动。她只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膀,闭着眼睛。骚屄虽然有点湿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匆匆地射精后,她依然软在床上,我起来清洗自己。做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成了我一个人忙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哟。以前的她总是很热情的要我,缠着我不放。她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主动型女人。可现在,为了她的生意,夫妻俩的性生活竟然成了这样。
  (4)
  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时都后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懒觉。我起床后,看见她的小包和手机。于是拿起来,翻看她的短信记录。我知道我的这种行动很猥琐,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发现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给她发一些内容暧昧的东西。说什么“你感觉怎样?”“还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觉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问题了。但那时,我在没有得到真凭实据之前,也不好说她,毕竟她也有她自己的自由,所以只在方便的时候提醒她,今后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出门,她躺在床上跟我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去广东进一批货。我问什么时候去。她说过两天。我说还有谁去。她说公司里,除了她,还有业务部的一个经理。谈好生意后,她就回来,剩下的事情,由业务经理就行了。
  我说那好,你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天后,她真的走了。我打电话去她的公司,问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小姐说她出差了。我问去哪里了。值班小姐说去广东了。
  (5)
  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去看一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偶尔去汉口工作时,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的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
  在她们的那个社会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借地方,那事后应该尽量消除痕迹呀?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亮了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属于我的资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器材。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
  (6)
  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真的发现卧室虽然拉上了窗帘,但依然可以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有变出无穷无尽的事端了。所以,神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室。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慢慢地坐在沙发上。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斯床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从厨房的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那男人突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尊怒眼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四五十岁的年龄,他妈的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的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
  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出好远,里面的精液溅到了墙脚上。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想死吗?”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嗖”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说。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
  “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
  “你打算怎么谈?”
  “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
  “一百万!”
  “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着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财务调动一下。”
  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我说。”
  “淫妇!你给我闭嘴!”
  “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
  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和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
  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你不要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说吧,他是谁?”
  “公司的一位投资人。”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
  我问:“常这样吗?”
  她说:“偶尔。”
  我说:“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的关系。”
  她说:“那你要我怎样说。”
  我问:“你愿意离开他吗?”
  她摇摇头:“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
  我说:“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
  她默不做声了。
  “那他能娶你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吧,我成全你们玩玩吧。”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我摇着头:“太晚了!”我一边说,一边冷静地咬着牙:“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就我的立场看,与妻子离婚是在所难免的。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一次?为什么非离不可呢?
  因为这不仅是单纯的性关系,还牵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据说那个男人准备向她的家族企业投资770万元的资金,用来扩大经营规模。但他垂涎她的美色,追了她好长时间。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为她想,只要我不知道,与他发生性关系,应该是没事的,大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又不能当真。结果上天不容,阴错阳差,被我发现了。
  没有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生活。我和她,不论是结合,还是离异,都是如此。温情脉脉只有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自私、冷漠、掠夺、贪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质。
  那天夜里,她留在了她的房子里,我带着所有的物证,包括她沾满淫水的内衣和床单,打了一个包,回到了武昌家里。
  她不想离婚。她说在她的那个圈子里,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人还玩夫妻交换,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叫过去问话。我带着物证,到了她父母家里,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她母亲就气昏了过去。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依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而她则搬回到她买的房子里。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说,要通过抚养小孩的方式来补偿我。我想谁养小孩都一样。于是达成协议,平时由她和她的父母负责抚养,而我有探视权。这一年,我三十五岁,她三十三岁。
  (7)
  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婚姻中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虚伪,不可以!
  一年后,我的上级领导调到深圳创办财经杂志。为了组建他的核心工作团队,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只提着一部IBM笔记本电脑和一只小旅行箱,便离开了武汉,南下广东,把过往的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就像一个独行侠那样,带着淡淡的伤痛,闯世界去了。
  对婚姻的观点是一回事,而对性的需求则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两种事物的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动物。
  刚来深圳时,我也借招待广告客户的名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渐渐发现,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本来是为了消费小姐,结果却让你消费了一大堆洋酒。本来花600元的事情,却要你花1200元才能搞定。时间一长,就觉得太假,太没意思了。
  找发廊小姐发泄?我也试过。但是去了几次后就同样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诈,三是怕被警方抓现行。这三样中哪一样发生了,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在深圳找一个白领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经试过。但依然令我失望。因为三十岁左右的优秀女白领,大都已有家室,而且老公也不错。而二十几岁的女孩,确实存在着“代沟”,她们的所思所想,所需所欲,跟我的大不一样。我也曾通过婚姻中介所与一个深圳的80后的女孩子约会过,虽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轻时尚,性格开朗,属于很“入眼”
  的那种女孩,却是一个典型的物质主义者。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到她身上,也不够她花的。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娶回家过日子呢?跟她约会了一个月后,我就以工作忙为由,推掉她了。
  (8)
  但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还得解决的。
  说来真巧。我所住的那栋楼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马路边。大门的左则是一家发廊,右边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发廊还真做理发生意,不过也为男客提供小姐服务。老板在二楼租了间房子,专门方便洗头妹卖屄。
  有一天我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二楼的转角边,就看见一位洗头妹和一位老头正在一前一后的上楼,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到那老头跟在女孩后面,一边抬头望着她圆圆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边说他来了几次,也没见到她。那女孩笑着回头,说她回家了。那老头又问想没想他。那女孩说想,一直都在想他。两人这么说笑着,到了二楼,拐进了走道,而我也已经走到了楼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对话,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花样少女,两人之间的年龄可以说都爷孙辈了,一个为了钱,另一个为了性,还这样的打情骂俏,这世间的所谓“真情”也太假了。
  如果我也这样问那女孩,那女孩照样会说“想,一直都在想”这样的话。所以,我没事怎么会去找她们。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楼下右边那家规模比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抬脚进去看了看,品种还真不少。我往高档商品区一看,有一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说这是进口货,是用高级硅胶,并完全按照人体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来,要比国内的玩具好很多。我问还有更高档的吗?他说再高档一点的,就是人体充气模型了。不过价格有点虚高,不实在。
  我于是买了那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把它当成女人,插进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
  用那个假阴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另买人体润滑液,否则假阴道里面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后来,我发现鸡蛋清比人体润滑液的实际效果还要好。
  一次用一个鸡蛋,量又多,把它放进假阴器里,再将翘起的鸡巴插进去,好滑溜,玩起来真是爽死了。那种感觉,比喝鸡汤还舒服。
  (9)
  自慰的日子是寂寞的。我开始在色情网站上打发自己的时光。并取了一个网名,叫“天涯何处觅芳草”。
  有人说不对呀,那句古诗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说没有错。“何处无芳草”之句,透着的是一份自信、潇洒和大气,而“何处觅芳草”,则是一种精神的反思和自问,一种经历了苍凉人生后的迷茫与仿惶,一种失去后的无奈和对美的寻觅与呼唤。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同乡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种“何处无芳草”、“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当然,老王也给我笋岗、泥岗、横岗等地找过几个小姐,但我与她们都只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处的时间都不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老王又在东门他的相好阿媚那里打听到了阿娇的情况,于是约上我,去见阿娇。
  老实讲,在我所经历的小姐中,我对阿娇是最满意的,而且她对我的感觉也很好。双方一夜情后,都愿意继续交往下去,成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个“家”,她想有个“依靠”的愿望下,我们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同居了。这一年,我三十七岁,阿娇三十一岁。
  (10)
  认识阿娇后,我很少有时间再登陆色情网站,而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对她的情谊之中。
  我总想改变她,然而在那么一个小姐成堆的淫窟里,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改变她,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始终都是在接纳她的生活方式和两性观念,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观念和心态。
  阿娇一直想和我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经常暗示我,说在这里的小姐中,谁跟谁是一对真夫妻。我也观察到那些真夫妻中,还真有老婆卖屄时,老公从旁配合默契的。
  有一对张姓的夫妻,女的长得很丰满,又会招揽生意,又会哄嫖客,所以熟客很多。我经常看到女人在屋里给人搞得如发情的母猫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在门外,神情坦然地抽着香烟。据说现在,家乡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也盖起了,还有几十万元的存款。夫妻两人约好了,再过两年就洗手回家,做小买卖去。
  阿娇就是羡慕他们的这种“妇唱夫随”。但我真的很难去学那个男的。我无法接受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农民,也不是下岗的工人。
  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升职的希望。我可以过着非常阳光的生活,为什么要堕入这种只能在黑夜中潜行的日子?
  阿娇说,结了婚之后,我们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只属于我们夫妻两人的房子,而这里,只是她的卖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会让她再出来卖屄?饿死了也不会这样。我至少会把我赚的钱交给她,养活她一辈子。
  但我会娶她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有太多的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很难进一步往下发展。
  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妈怎么看?我想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阿娇曾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以他们所谓的高贵,不气死,也会气昏。
  又例如前妻怎么看,我想她一定会冷笑:“你行,你嫌我偷人,可你找的女人还不如我呢!”
  再例如,同事们怎么看,比如老王怎么看。“你高强家里条件不错,你本人大小也算个人才,难道这辈子就真的找不到个女人?非要娶她?你相信你今后真的能管住她?”
  我很难往下想。
  所以,我想,至少在目前这样的环境条件下,我和她谈婚论嫁,条件还不成熟。
  但我不会轻意放弃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力帮助她,使她尽早脱离淫界欲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来谈婚论嫁。我想这是最现实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年前送她礼物时,没有考虑送她戒指耳环之类东西的一个原因。
  有人说,你怎么这样死脑筋。依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把她娶过来养在家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前面我只说了我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娇那方面,她是那种性格很要强的女人。她并不想要我养她,她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她说我有不如她有:她说她有儿子,这是她终生要尽的责任: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嫌弃她了,她自己手里有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她要自己赚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当她说这话时,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坚强而可敬的女性。
  我的底线是她必须离开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线是她必须要有一份正经事情做,必须能够独自生存下去,才能离开淫界。这就是问题的实质。所以我们只有先这样维持现状了。
  阿娇一直相信,新的机会一定会出现。而我对她的实际能力的认识,我知道,要想等到新的机会出现,并不那么容易,这必须要有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她,或者直接投资给她,再说得直白一点,是“溢价投资”给她才行。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的:别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这种回报,在阿娇身上,只能是肉体的回报。
  我和她能够承受吗?至少在我这方面,我的神经会这样的坚强吗?因此,她的所谓机会,对我而言,是福是祸,还真的说不清楚。
  但不论怎样,新年过后,如果她再到深圳来,我想我与她之间,不论是谁,不论做了什么事,我想我们两人想都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特别是她,我想不论她跟谁上床睡,甚至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将我拒之门外,我都会坦然处之。因为,我和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关系。我有时想,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红颜知己?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没有一个抽象的概念能够概括我和她,我想我们只是复杂的生命本身而已。
  (11)
  车厢里的灯光熄掉了,列车进入夜间运作状态。大家似乎也都已进行睡眠状态,没有一点声响。
  我又看到了那个阳光女孩,睡梦中调皮地将被子蹬掉了一角,伸出一节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脚来。我真的祝她此时在睡梦中见到了白马王子,穿着新娘的礼服,跳起欢快的舞蹈……
  生活是美好的,可现实则是残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
  许多事情,并不是仅凭一个良好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样看来,一个人活着,正如佛祖说的那样,真是苦海无边,苦涩难奈啊!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边享受着列车轻轻的摇晃,一边进入了梦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03:15

第三十二章  幸福之花
  (1)
  在这个新年里,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江城武汉的气候阴冷而潮湿,看不到一点灿烂的阳光。我的心也和天气一样,没精打采的,心里一直想着阿娇,不知她过得怎样。一忽儿打电话问她,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忽儿又电话问她,儿子学习怎么样。这情景,就好像是一对两地分居的夫妻那样。
  除夕那天,忙着给杂志社里的头头脑脑们发短信,祝贺他们新年愉快。又给编辑部和记者部的小青年们发短信,祝他们节日愉快。帅哥能找到美女,美女能拥有帅哥。
  下午又收到办公室主任发来的电子邮件,要求以办公室规定的统一措辞,给每位作者发短信,祝贺新春。具体内容就在邮件的附件中下载。
  这就是做媒体的人,好一个“忙”字了得。于是下载附件内容,然后输入到手机里,群发给作者们。
  除夕之夜,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饭,老人看电视,我在旁边陪着。十一点五十五,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刻,我写了一封短信:“祝老婆新年快乐!
  ”
  想了想,又加了句:“越长越漂亮。”然后发给阿娇。
  不久,她回了一封短信:“也祝老公新年快乐。老婆心里好想你!”
  是,看来她也一样,每天都在想着我。
  我于是离开客厅,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电话打过去,和她互诉衷肠。
  想让她干脆把儿子带到武汉来玩几天。她说她会考虑我的建议。
  除夕之夜,大概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正是新年晚会开始时,我还收到了阿娟发来的问候信。
  她说:“有一条道路,走过了总会想起:有一种情感,经历了就难以忘记:
  有一种思念,在手指间的跳动间把祝福向你传递:祝强哥新年快乐!”
  说得太好。不过好像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转发的公众短信。也难为她有这份心了。于是我也回信给她,说了些愿她“天天快乐,笑口常开”之类的话。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L发来的短信。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回信问他回家了没有。他回信说没有回家,因为车票不好买,所以干脆和几个同学就留在深圳过年了。他还说他接了一家公司的网站建设项目,他要利用这个寒假做好这个网站,赚点钱。我祝贺他旗开得胜,认真做,好好做,做出你的个人品牌形象来。他回信说谢谢,顺便也问候嫂子好。
  ——原来,他还没忘记阿娇。
  (2)
  我所在的杂志社规定正月初八必须到岗报道,若因为交通不便,最迟也不能超过正月初十。否则,嘿嘿,就按违纪处理。
  我打电话给老王,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他已买好了长途车票,坐长途车去深圳。他又笑着问,这次过年,有没有把阿娇带回家?我反问,你有没有把阿媚带回家?他说,阿媚今年留在深圳过年了,哪里也没去。我说她一个人过年,岂不是很孤单?他说可能有人陪她。
  我已买好了返回深圳的车票。打电话给阿娇,问她什么时候返回深圳。阿娇说回来一趟不容易,要在家里多陪陪儿子,可能等到儿子新学期开学之后才能走。
  我问阿娇过年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给她拜年。阿娇说阿娟打过。我问还有谁,她说还有东北佬。我问东北佬跑到哪里去了?阿娇回答说她也这样问过。
  可东北佬很神秘,不想说。还说不该知道的,别问:该知道的,不问他也会告诉她。还说他打电话给她,只是想告诉她,他没有回东北,是一个人在外过年,心里很想她。
  看来,东北佬对阿娇的感情还很深,而且还用“道上的规矩”在保护她。
  阿娇生存的这个圈子,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不论是东北佬、大学生L,还是此前的摄影师阿标,甚至酒店男孩等,无一不在奋力搏命挣扎。只是各自的方式不一而已。
  我于是说,我也想她了。阿娇笑着问“是哪里想?”我说“是心里想。”她说“还有呢?”我于是笑着说“鸡巴也想。”
  于是两人便在电话里调情,甚至亲吻。最后,她的情欲可能真的被调动起来了,说我这一走,真的要过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说想过来看看我。
  临去深圳之前两天,正月初六,她忍不住对我的思念,真的一个人从恩施的利川跑到武汉来看我。
  那天,我先到的车站,两个人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畅的联系。她说她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她说已经进入市区……她说她就要进站啦!
  我看到了她乘座的那辆豪华大巴车正在开进站里。我躲在一处她看不见的死角,注视着车门开处的乘客队伍。
  是的,我看见了她,她戴着一顶编织的小红帽,身着韩式收腰的短风衣,脚上穿着我年前给她买的那双高筒皮靴,手里提着一只红色的旅行箱。
  她面带微笑在四处张望,两眼不停地搜索着人群。可能是没有看到我而心急了,她一跺脚,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哈哈,我在这儿呢?”
  “你个鬼东西,害我到处找!”
  “你一下车,我就看见啦。”
  “我就知道你躲起来了!”
  我刚一握住她的手,她就丢下行礼,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高高的踮起脚,与我热吻起来。我也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了她的后头勺,托住了快要从头上掉下去的小红帽。感到周围的乘客在注视着我们。我感到我们好像在飞舞,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
  “喂,老婆,别人看见啦!”我悄声说。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她依偎着道。
  “我很害羞的。”我又逗她说。
  阿娇一听这话,放开我,大笑起来。
  但是我们体内的欲火却在刚才拥抱的那一刻被点燃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从地上拾起她的行礼箱,拉起她的手就往汉口江汉路口的一家三星级宾馆跑去。
  (3)
  客房是我事先去车站接她前就顺便订好了的。进了房间,我把暖气打到最大,然后拉上窗帘,打开全房的照明灯,又跑到卫生间里放热水。
  阿娇已经脱去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羊毛衫,体形的曲线优雅柔美。我看看阿娇,她也看看我,两人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又搂抱着亲吻。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好。两人脱光了衣服,就泡在浴缸里洗鸳鸯浴。冬天里泡热水澡,真舒服呀。我知她在家里洗一次热水澡也不容易,所以让她好好的泡一次。
  我让她靠在我怀里,一边洗着她的身子,一边挑逗着她奶子上的两点红晕,弄得她娇喘着,艳笑不止。又伸手到她下面,抠摸她的毛茸茸的屄。她于是转过身来,也帮我洗。我蹲在浴缸里,让她前胸和后背的帮我擦身。洗着洗着,她的纤手就伸到我后面的股沟里,在一堆黑毛中探索起男人的宝物来。我感到她的纤手在泡沫中抚弄着我的卵蛋,又在套弄着我的龟头。我的鸡巴不一会儿被她的小手玩大了。
  我们于是站起来,站在浴缸的热水里。
  “看你,把它弄这么大,想要吗?”
  “想。”
  “那,你张开腿。”
  阿娇温顺地将她的一条腿放在浴缸的边缘上,我于是看到了那个迷人的小肉洞里,正闪着渴望的水光。我于是抱着她,将鸡巴插了进去。
  “舒服吗?”我轻轻的问。
  “舒服。”她闭着眼,享受道。
  两个人真是有好几天不在一起了,做起来感觉特别的刺激。
  站着搞了一会儿,她好像有点累。于是我便躺在浴缸里,向上扬起鸡巴,让她坐上来。鸡巴就在一池热水里,重新插进了她黑茸茸又红艳艳的小屄里。两个人于是极尽淫猥地在温暖的浴池里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
  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是尝过各种男人滋味的女人,性的欲望求自然不同寻常。由于回家过年,阿娇已经好几天没和男人交配了,不仅膣道里空空的,而且心里也是空空的,性的欲望自然就更强烈。
  我们不停地交配着,女上式,男上式,前进式,后进式,变着花样玩,只要能让鸡巴插进去的姿势,只要能想得出的姿势,都试着做一做。卫生间里,有时是“啊、啊”的一片娇喘声,有时是一阵“哎呀,掉出来了”的调笑声。两个饥渴的人,尤如被分开的两个磁极在奋力地合拢。她的淫液和我的精液,作为新年礼物,在两个人的身上互相滋润着对方。
  (4)
  在疯狂过后,我们一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一边讨论起人生。
  她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新的机会。她说她与那些男人相处,一方面是想赚点钱,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一些新的出路。因为在那些嫖她的男人中,就有一些老板级人物。她觉得她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些新的契机。
  我自从和阿娇相识后,也一直都在探讨如何安排她以后的人生,让她有个好去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既适合我、又适合她的机会。
  她说,她想在自己老家办一个农资供应站,把老家的土特产收集起来拿到深圳卖,然后再将化肥农药等物资运到山里去卖。但我对此事有点犹豫不决。我感到她老家的人口和土地并不是很多,农资市场容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而且,她手上的商业资本也极其有限。
  其实,我内心真正感到的,是阿娇在深圳这样浮华都市生活过的人,特别是阅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要想再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去过那种清贫寂寞的生活,恐怕在精神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她。
  她又说她想开一家美容院,说现在的美容护理生意很好。她说年前在家乡要想洗个头,做个发型和美容护理,还要排队等候半天。店老板真是赚饱了。
  我说这得学习专业技术,还要做得有特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阿娇也叹息自己没什么技术,又整天忙着赚钱,没时间去学。
  两个人商量无果,于是谈说起她儿子的话题。她说儿子学习不用功,偏科,贪玩。她叹息道:儿子真是一天天长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听她的话了。可惜他爸死得早,要是有个新爸管着他,就好了。
  她说这话时,两眼望着我,美丽的眸子里充满着企盼的目光。
  “你人虽好,却也是不能完全帮到我。”她嗔怪道,语气中有一种混和着哀怨、无助和对亲情、对建立正常家庭的渴望的复杂成份。
  但阿娇是个明白人。她深知由于种种原因,她这辈子如果不改变现在的这种谋生方式,就很难完全拥有我的全部。她因此也经常自解地说,只要我看得起她,跟她来往,有时间陪她,对她好,哄她开心,她就满足了。她并奢望我能娶她为妻。
  这小女人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5)
  两人一直在床上搂抱着,说着贴心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外面寒冷无比,室内却温暖如春。柔和的灯光和暖暖的空气营造着一种令人兴奋的气氛,两人一丝不挂地捂在厚厚的被子里,都出汗了。
  我深知春宵苦短,稍纵即逝的道理,想着此去深圳可能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见不着她,身体开始蠢蠢欲动,又想搞她了。
  这次,我想跟她玩点变态的。我一边摸着她的屁眼,一边把想法告诉了她。
  她有些犹豫,轻轻地娇声道:“老公,我怕疼。”
  “那你爱我不?”我问。
  “这还用问吗?”
  “那我可以不玩你屁眼。不过,你要把我的东西带回去。”
  “什么意思?”
  “把我的东西吞去,带回家。”
  “你个坏东西,变着花样搞人家,还让人家无话可说。”她笑骂道:“快,把鸡巴伸过来,让老婆为你服务啊!”
  阿娇用手扶着我的鸡巴,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巴掌:“骚鸡巴,不听话!
  ”
  我一下子就乐了:“哎哟。老婆,来,先跟老公亲个嘴。”
  两人于是亲吻起来。我故意将唾液度进她的口中。
  不一会儿,阿娇低下头,将我的唾液吐在我的龟头上,然后将鸡巴慢慢含进了她的小嘴里,那情境,真是搞笑。我于是拍拍她的小屁股:“来,转过身,也让老公同时为你服务。”
  她明白我想跟她玩69式花样,于是调过头去,趴在我身上,将屁股高高地翘起,露出了股沟里的一段桃源风光来,我用手翻开她的两片小阴唇,看到那粉红的里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怎了个“骚”字了得……
  (6)
  第二天早晨,在她从武汉返回老家前,她还是嘱咐我,要我把去年那套房子续租下来,等她过来,两人还是一起做一对野夫妻。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媚眼,望着我,特别深情地说,她实在是离不开我。
  我当然答应了她。
  她随即从旅行包里取出一套加厚型的保暖内衣,说是怕我冷,特意给我买的。
  我一看牌子:“宜而爽”,还不错。
  阿娇说她一共卖了三套。她自己一套,给儿了和我各一套。她说她是比着我的身子,要的这套特大号的,绝对能穿。
  我很感激她这么有心,把我与她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
  我笑着说:“如果有机会,我和你,还有你儿子,三个人一起穿上这套内衣,坐在一起,照个全家福像,多好。”
  阿娇笑着说:“是呀,就怕没这个机会呀。”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能容忍她去深圳后,再与其他男人来往吗?
  我苦笑着,说:“事已至此,有什么容忍不容忍的呢。不过,卖屄可以,跟别人谈感情不行。”
  她举起一双小手打我,笑道:“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相信我?”
  (7)
  虽说快到分手的时间了,但看看时间,却依然还早。
  忽然,她说:“老公,你这一去,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要不,我再送你一样东西,留作纪念吧。”
  “什么东西?”
  “肯定是你想要的。”
  “那是什么嘛?”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贞操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吧。”
  我顿时明白了:“你是说让我……”
  阿娇用手压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出那个词:“我想让你欺负我一回。把我身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贞物拿去。”
  “真的?”
  “你昨天要,我不给。可我昨晚也想过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都被男人玩遍了,也不值钱了。只有那里,还没有让男人插进去。所以,我就把这个唯一的东西送给你吧。”
  “我以前好像用手指插进去过。”
  “那怎么能算,鸡巴又没插进去过。”
  “那,东北佬呢?你没让他搞?”
  “他是想要。我没让。”
  “那,香港摄影师阿标呢?”
  “也没有。也只是把手指伸进去过。也没让他插。在我心里,只要没让男人的鸡巴插进去,就不算。我这次就让你用鸡巴插进去,把那里的第一次送给你。
  ”
  “那你会疼的。”
  “既然送给你,我就不怕疼。我也知道你不会乱来,会护着我一点。”
  女人与男人做爱太多后,阴道就松弛了。我和阿娇做爱,插进去后经常会没有感觉,要不是阿娇每次都奋力地收缩她阴道里的肌肉,我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因抽插的刺激而射精。当然,如果是插后面的屁眼,就不一样了。那里至少是紧绷绷的,拥有异常的摩擦力。
  可干这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欺负”。
  而她却心甘情愿地让我“欺负”,可见她对我的爱有多深。
  我拥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今天有没有……大便。”
  “刚才已经上过卫生间了。”
  “那,先弄点润滑的东西进去,给你润滑一下,扩一扩肛。”
  她点点头。
  我问:“沐浴露行吗?”
  她笑了:“你个大傻瓜,我带着有专用的人体润滑剂,还有润唇膏,不比沐浴露好吗。”
  原来她早有准备。此次是专程我为“献身”而来。平生拥有这样的痴情女子,是我之所幸也。
  (8)
  白腻如酥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性感的光泽。阿娇跪趴在床上,将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同时将背脊向下压着,头紧贴在白色的枕头上,美丽的秀发散在上面,有一些儿凌乱的颓废之美。匀称白嫩的大腿、圆润优美的髋部,细窄柔软的腰肢所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美妙绝伦……
  她的双腿向外张开着,神秘的桃源含羞呈现——饱满隆起的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线粉红。我蹲下身,用两手拇指掰开她的两片经风历雨的大阴唇。淫门一开,里面的小阴唇便娇艳地绽放出来,颤微微地闪着露珠的光芒。
  阴唇合围的上方,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肉豆豆羞羞答答地从包皮里探出头来,欲露还遮,煞是惹人爱怜。
  再往上看去,距离不远处,便是现在人人都想摘取的那朵姹紫嫣红的小菊花。
  那淫浪的阴门已让他人进过,那肉豆也让他人抠过,只有这朵小菊花,尚未被他人摘取。
  一只手指插弄着她的阴门和小肉豆,另一只手指则抚摸她的紫色菊花。这种双重刺激,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一些。
  拇指按着她的小肉豆,另一只沾着人体润滑液的手指开始慢慢地试探着伸进了她的菊花的花心。
  “啊……”阿娇轻叹了一声。
  “疼吗?”
  “不疼。只是有点胀。”
  因为手指并不粗,所以肛门能够忍受,但手指摩擦直肠膣道所带来的充实感,则是极少体验到的。
  抽出来,再沾一点润滑液。
  再次插进去,感觉又宽松自然了一点。女人身体的适应性就是强啊。
  一边做着扩肛,一边不忘刺激她的欲望。那个拇指一边在按摩她的小肉豆,一边偶尔跑进由重重叠叠的肉芽铺成的粉红肉洞里,调皮地溜上一圈,又跑出来,弄得她痒痒的,一会儿像被抠着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抠着,阴道里有如千万只小蚂蚁的脚在那里行走,在那里捣乱,一道道肉芽儿越来越痒,从肉芽里渗出的水也越来越多,对那些小蚂蚁采取措施的期待也越高。
  “好痒啊……”阿娇舒服地哼哼着。
  阴道是痒,肛门是胀,这种双重感受,令她的芳心十分的享受。
  是时候了。我们开始在床上躺下来,采用侧卧后进式,让阿娇向上举起一条腿,露出屄,我卧在她后面,让她举起的腿脚挂在我的脖子上,鸡巴从后面插进去,这样容易找到一个适当的角度,令她不那么痛疼。
  鸡巴先插进阴道,进进出出的几个来回,润滑之后,再抽出来往肛门里挤。
  一边挤一边让阿娇用手抠摸自己的阴蒂,我则一手搂着她举起的大腿,一手摸着她浪荡的奶子,慢慢地揉。
  这情景太刺激了。如果有人此时在房里拿磁卡相机拍照,相信一定是最淫秽的画面:阿娇身上的敏感点——奶子、阴蒂、脚心和肛门,无一处不在同时受到性的攻击。
  粗大的龟头开始对准她的菊花花心插去。我忽然感到这一进去,她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她了。
  这就有点像龟头第一次插入处女的阴道给她“开苞”一样。至少在心理上,龟头的插入处女的阴道,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由处女变成了少妇。
  此时此刻,龟头的插入,也仿佛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不仅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阴道,而且还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肛门,使她自己在淫界艳娼中变得更加的浪荡。哇!这个过程居然让我来完成,这太不可思意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坚硬的鸡巴支撑着粗大的龟头终于一点一点地挤进了她的小菊门,突破了阿娇全身仅有的唯一禁地。
  “喔……老公……”一道雌性的尖细的低声吼叫,我看到阿娇的眼角终于渗出疼痛而又舒服的泪花,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幸福泪花吗?
  我知道,我已给她破了另一个“处”,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与份量。是的,她把我看成了她的老公。但是接下来的,她的可能的更加疯狂的淫乱行为,我的心理能否承受?对此,我还真的不好说和不确定。
  命运之神将把我们带向何方呢?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有在这种由我们两个人制造的快乐中,在这种带有透支生命的性快乐中,静静地等待到天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7:03:03

第三十一章  新年礼物
  (1)
  第二天早晨醒来,在清晨的微曦中,我和阿娟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她骑在我身上,乱着发,闭着眼,颤抖着两只奶子,上上下下地做得很疯狂,也流了很多。
  事后,阿娟躺在我怀里喘息着。我搂着她的裸肩,想想我们彼此一见钟情,认识得快,却分手得也快,仿佛流星一般,多少有些伤感。
  “下午就要走了吗?”我问。
  “嗯。”
  “我想送送你。”
  阿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阿娇会去送我。我和你,有了这一夜,就够了。
  我们相识一场,虽然时光短暂,但我会把它记在心里。“
  我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老公和孩子呀。”
  “老公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建筑工,扎钢筋的,也做过架子工。可后来出事了。”
  “怎么了?”
  “从好几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残疾了。”
  “得到赔偿了吗?”
  “哼。老板连工资都不想发,还谈什么赔偿,只给了一点点,连医疗费都不够。”
  “这么说,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人赚钱养家?”
  “是呀。他还有一个老母要养。”
  我无语。怀里是这么美艳的少妇,而她肩上所背负的,却是这样一个惨烈的家庭。
  “这次回去,给孩子多买点礼物吧。”
  “我等你上班去了,就约三姐,还有阿娇,一起去东门市场,给孩子买点新年礼物。我想给他带一件棉衣回去。家里比这里冷多了。”
  “好。这件棉衣就算是我送的,等一会儿我给你钱。”
  “什么意思?”她立即警觉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你回家,我也该对你孩子有所表示。”
  “你真是这么想?”她的美眉又低垂了下来。
  “当然。”
  “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在刚才,我还把千千万万个子孙撒在了你肚里。如果我们前世没有修德,今世没有缘分,能做到这一些吗?”
  “哇,老公,你说得太好了。”
  “嘿,终于叫我老公了。昨天还跟我划清界限呢?”
  “讨厌呀你。昨天那是因为不想伤害阿娇。当然,现在也不想伤害她。”
  “来,说说,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最想得到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说嘛。不怕。”
  “最想得到的,就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是吗?”
  “有时候,我感觉一个人支撑那个家,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如果有个男人帮我,该多好。”
  “那你有没有试着找过?”
  “也找过。老实说,我们农村人是老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尽管老公没有生活能力,但我还是不想抛弃他。可同时,我又不想再回那个家。所以,一个人常年在外面漂泊,好想有个男人,有个家,能够关心我,照顾我,让自己有个依靠。”说到这里,阿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可是,深圳的男人,像你这样知冷知热的,没几个。我曾看上过一个,和你一样,也是个中年人,可他在这里已有家室,虽然也很爱我,但对我却不能全心全意,特别是过年过节,我好想能跟他在一起,过个完整的夜晚,一起守候到天明。可他没办法,都大半夜了,老婆的电话一打过来,他还是要回去,丢下我一个人躺在那间小屋的床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好伤痛。”
  我听着她的叙述,默不做声。
  这个女人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可是苍天之下,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血性男儿可与她分担这样的凄楚。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干什么?”
  “你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阿娟笑了:“我是想把手机号给你。可又怕阿娇知道了,会骂我。”
  我笑了:“没关系。你跟她姐妹一场,你有事她也应该关心。你就把我当成是你哥好了。”
  “哥?你真愿做我哥?”
  “当然。”
  “那我喊你一声。”
  “好。”
  “哥哟——”
  听到这一声轻唤,那么清脆,那么发自肺腹,我不由得冲动起来,抱住她,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阿娟没有动,默默地承受着。
  我放开她,说:“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打给你。然后你存下来。”
  阿娟于是说了一组数字。
  我拨过去,她的手机果真响了。
  “把我的号码存起来,有事打我电话。大哥我会为你尽力的。”
  阿娟没说什么,存下号码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转过身,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抱住,随即向后倒在床上,让我压在她身上。
  当我凝视着她那张俏丽的秀脸时,我终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地相互热吻着,又缠绵了半天。由于要上班,于是不得不起床。
  阿娟要洗床单。我问为什么。
  她笑着解释说,如果不洗,阿娇回来会骂人的。
  我又傻傻地问:“为什么?”
  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弄脏了她的床单,自然要给她洗干净,不然怎么向她交待。偷了她的老公,还弄脏了她的床单,以后还怎么跟她来往?
  ”
  没想到一个风尘女人,如此的知人情,懂道理,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如她了。
  (2)
  其实,事后聊天时,阿娇告诉我,她和三姐在昨夜早就回家了。阿娇只是没有来家里,而是在三姐那里过的夜。
  医院方面已确诊三姐患的是性病,昨天夜里便给她打了抗生素。阿娇又在医院里陪她,帮她交钱、取药,帮她上厕所,给她买宵夜。两人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里。
  阿娇知道阿娟和我睡在房里,所以也没过来打扰,直接就睡在三姐房里了。
  三姐最近每日都要去医院打一次抗生素针,还要吃些药物,并用消毒剂清洗自己的下身。医生嘱咐,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能与男人发生性关系。三姐虽然一脸的不痛快,但也只好认命。这事还不能对外张扬,连一起玩得最好的阿媚也不能告诉。否则一旦传开,今后就别想在这一带混了。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回到阿娇那里,阿娟真的已经走了。
  “找什么呢?”阿娇跟在我身后,笑着问我。
  “没找什么呀。”我有些奇怪她这样问。
  “还说没找什么。一双贼眼到处看。是不是舍不得阿娟了?要不,我再叫她过来陪你!”阿娇笑着说。
  “你这不是冤枉我嘛。”
  “人家早走了。”她盯着我的脸,娇嗔道:“玩了一晚上,还嫌不够吗?”
  “是你送上的车?”我问。
  “是。是你老婆我亲自把她送上的车。你满意吗?”
  “哎哟,怎么这样说,让人听着好酸。”
  “我就是酸了。哼!”
  “你们去东门买了过年的东西吗?”我问。
  “买了。我还给她买了好多在车上吃的东西。怎么样?对你的小情人照顾得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做我老婆呢?”
  “那你说,是她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当然是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认识她。”
  “算你聪明。那你们昨晚,搞什么鬼?她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洗床单?”
  我忙解释:“她说,她偷了你的男人,又弄脏了你的床单,不洗干净怕你骂她。——人家这是好心。你怎么不领情?”
  “那你说,你们一晚上做了几次?”阿娇有点不依不饶。
  “三次——哎哟,好疼!”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阿娇揪住了。
  “哼,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你一天最多跟我只做两次,居然跟她做了三次。
  可见你是个大色狼!“
  “老婆,我这不是坦白交待嘛,总要宽大处理吧?”
  “宽大处理?好!今天我要你帮我打水洗脚。让我也享受享受你的优质服务。”
  “好,好,我帮你打水洗脚。”我忙求饶:“不仅帮你洗,还帮你倒。”
  “哈哈,这还差不多。快去烧热水。”阿娇放开我:“我昨天没睡好,今天又陪着阿娟跑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哎哟,还真是的。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烧热水啊。”
  阿娇仰面平躺在床上休息。说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所以衣服和鞋也没脱。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不一会儿,水就热了。我没有打扰她,悄悄地在床前放下盆子,先倒冷水,再兑热水,用手试试温度,再往里加热水。
  水兑好了。又拿来一个塑料小橙,坐下来。拿起阿娇的一只脚,先帮她脱去高跟鞋,摸一摸,感觉小脚温温的,有一丝汗湿气。帮她脱去丝袜,将脚放到热水里。
  “啊,好舒服。”她在床上这么说了声。
  我又拿起她的另一只脚,脱去鞋袜,再泡到热水里。
  低头看到红色的塑料脚盆里,她的这对白嫩的秀脚,十个脚趾头均称而诱人,上面的红指油闪着迷人的色彩。我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给她清洗和按摩。那如其说是洗,倒不如说是逗弄。
  “啊哈,好痒……”躺在床上的阿娇说,想从我手中缩回她的脚。
  我忽然想到手里握着的这双小巧玲珑的秀脚,不仅平时支撑着阿娇性感的身躯,而且还曾与那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放在他们的鸡巴,揉搓过他们的阴毛和鸡巴,甚至让他们鸡巴就在它的上面射精。
  我心里忽然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性情是那么温柔,而性生活又是那么的放荡。
  思想是那么单纯,而背后的人脉却又是那么的复杂。
  心地是那么善良,而赚钱的手段又是那么的不厚道。
  意志是那么坚强,而命运又是那么的坎坷不幸。
  一想到她的温柔和多情,我心里便多了一份怜爱:一想到她的淫乱和猥亵,我心里便又多了一份轻视与放纵。
  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把她的一对热乎乎小脚,慢慢的举起来,贴在了我两边的脸上。
  “哎呀。你……干什么?”阿娇在床上问了一句。
  我拿起她的左脚,伸出舌头,在它的粉红色的脚心上舔起来。
  “哎呀,好痒。”阿娇笑着坐起来。
  “我好喜欢你的脚。”
  “哈哈,你天天玩,还没玩够呀。”
  我站起身,把阿娇的两只脚放到了我的阴部:“我想让它们玩玩这里。”
  阿娇笑道:“变态呀,你。”
  然而她嘴里虽这样说,脚心却开始在我下面行动起来了。
  “快,把裤子脱了,让老婆给你服务啊。”她来了兴致。
  我立马解开裤扣,脱掉扔到一边,鸡巴在两腿之间高高地向上翘起。
  阿娇红着脸,将两只脚一左一右地包住我的鸡巴根部,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我感到她所用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而且刚用热水泡过的脚心,温温的,软软的,很舒服。
  我一直站立在床边,后来换了个姿势,上床躺下来,让她坐起,背靠在高高的枕上,再把脚放在我的上面搓弄。
  阿娇又从枕下取出人体润滑液,倒了一些在我的鸡巴上,这样玩起来滑溜了许多,很舒服。她甚至张开大脚趾和二脚趾,将我勃起的龟头夹在中间,玩弄我龟头下的沟槽。
  这太淫秽,也太刺激了。
  “慢点。你也脱了衣服。”我说。
  阿娇迅速地脱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光裸着身子,她以为我要肏她,张着两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屄,等着我上。
  但我还是拿起了她的小脚,放到了我的阴部,让她继续。
  阿娇会意地一笑,两眼闪着淫猥的光芒,又上下搓弄起我的鸡巴来。
  我拉起她的一只纤手,放到她自己的屄,让她自慰。
  阿娇于是一只手摸起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揉起自己丰隆的奶子来。
  “嗯……”她闭起双眼,嘤嘤地、轻声地娇唤。
  “啊……”我在她淫猥的播弄下,喘着粗气。
  原来男女间的性生活也可以这样。两个人并不一定要性器交媾和碰撞。
  “啊……”阿娇继续自慰着。我发现她不仅摩擦着自己的阴蒂,而且还将两只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弄得手指上淫水绵涟。
  这图景使我感到特别的新奇:本来强壮的男人颓废地倒睡在了床上,而本来娇弱的女子却反过来用脚为男人服务,而且自己还要用手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
  他们不再将自己的基因传给下一代,而是将自己的生物基因随意地抛撒。一个物种,经历了几千万年的进化后,人类的图景居然变成了这样。
  “啊……”女人娇喘着。而我的灵魂在她的娇喘声中开始升腾。
  我看到昏暗的小屋里,曾是神圣的生命之鸡巴,正被一双美丽的小脚摩挲着,亵渎着,而男人则是这样的快乐和陶醉:曾是伟大的生命之阴器,正被纤纤的玉手抠挖着,猥亵着,而女人则是那样的欢乐和迷恋。
  这正是现代人的集体困顿,与各自的奋力挣扎。不错,我们迷茫,我们郁闷和困顿,我们想尽办法,奋力挣扎,在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喘息的间隙中强颜偷欢,于是我们变着法子彼此折磨,消磨着生命……
  “啊,老婆,你好骚哟!”
  “哈哈,你也好骚哟!”
  “不行,老婆,我要……射了……”我猥亵地喊着。
  “快,快射,射到我脚上,我要你……”阿娇淫乱地回应着。
  “啊,我来了……射了……全射给你……”
  终于,我呼喊着,那声音尤如魔鬼从地狱里逃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从马眼里喷薄而出,粘到了她的脚心、脚背和脚丫里。
  阿娇淫笑着,继续用粘满精液的脚趾在我的阴部摩擦着,仿佛我射出的不是精液,而是润滑剂。淫秽的腥味充满着整个小屋,也在我们的心灵之间弥漫开来。
  鸡巴慢慢地软下去。阿娇收起脚:“老公,我帮你吸干净它。”
  “好。”
  我于是爬到床头,将鸡巴对着阿娇的俏脸。
  她张开小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几下龟头,然后将整个鸡巴都吮吸进嘴里。
  好温暖的口腔,好多情的老婆,居然为我而舍弃尊严,做着这种事情。
  不一会儿,她累了。我让她躺下去,搂着她的肩头,伸手向下,插进她早已湿淋淋的阴道里,在里面寻着她的G点。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位置,我甚至感到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神经。
  “啊,老公,啊……”她两眼直勾勾的,充满了渴望的光芒。
  手指在里面一阵猛抽,她开始花枝乱颤,嘴里“啊”、“啊”地嘤咛着,身子开始在床上扭动着。我知道,那是期盼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她的两腿就开始在床上乱蹬一气,随后两腿一伸,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两只脚的脚趾撑得直直的,仿佛芭蕾舞演员一般。她高潮了,两只美目幸福地睁着,仿佛透过小屋的微光,看见了天堂,看见了仁慈的上帝。
  (3)
  两个人玩够了,依然没有睡意,我又和阿娇躺在床上聊天。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过?”我问。
  “上午阿娟洗了床单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了东门走行街,卖了些东西。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下午是我把阿娟送上车。“阿娇流水帐般的回答道。
  “你们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呢?”
  “阿娟给她孩子买了一件棉衣。我也是——人家阿娟陪了你一晚,你也应该表示一下才对,躲在单位里不出来,真是的。”
  阿娇其实不知情。我早晨上班时,已经给过阿娟一些钱了,还特意从笔记本电脑包里找出了杂志社的信封,把钱装进去以后递给她的。这样双方的感觉会好一点。我说不能亲自陪她去逛街,只有留些钱给她,看着什么东西好,买下来,只当是我送的。我还特意嘱咐阿娟,不要把这事讲给阿娇听,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阿娟没说我坏话吧?”我问。
  “她没说你坏话,只说你好。还说,我找到你,是我的福气,要我珍惜你,别再三心二意的到处乱撞。”阿娇笑道:“你看人家对你多好。”
  “我本来就是好嘛。”
  “她还说,如果我哪天不要你,她会立马把你抢去。”
  “是吗?”
  “看把你乐得。”阿娇笑道,两乳在她的笑声中颤悠着。
  “那你不会不要我吧?”
  “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不要你。除非是你没良心,又看上了另外的人。
  ”
  “我哪会,我也只爱你一个。”
  “骗人!”
  “真的,没骗你。”
  “那你,亲我一下,要有感情,不能敷衍我。”
  “好,你闭上眼睛。”
  轻轻的、却是深情的在她的红唇上一吻。
  阿娇再次睁开眼时,黑艳艳的眸子里带着一点醉意,一点迷恋,一点深情,我们重又双双拥抱在一起。
  (4)
  阿娟走后的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封短信。
  她说她已经平安到家了。本来前一天就该给我发短信,告诉一声,可是想忍着,忘掉我。然而就是忍不住,也忘不掉。自从和我分别后,不论是在深圳的大街上,还是在回家的火车上和家乡的屋子里,她脑子里一直都晃动着我的身影。
  她说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把我们这段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回信,祝她生活愉快,多和孩子在一起。过了年后再到深圳来,我们还以兄妹相称,还做好朋友。
  她又回信说,好。只是要看这边的房子能不能落实。
  我又回信说,这两天还没有人退房。如果有,阿娇会帮她租下来。
  她又回信说:“阿娇是个好人,希望我能够好好地爱她。她自己本不该与我有这段感情,可命运却偏又这样安排,自己只好随遇而安了。但她说她会控制好自己,感情也会调整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又回信说:“不必责备自己。因为你并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只要我们的内心觉得对天无愧,对地无悔,对已无憾,就行了。”
  她回信说:“是的。”
  (5)
  这个时候已到了十二月份了。深圳一片年新的气息。商店里从早到晚都在搞促销活动,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阿娇也开始做着回家的准备。给自己买衣服,也给小孩买衣服。
  一直和阿娇保持性关系的东北佬,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最近一段时间,听说是去了珠海,此后便再无音讯。
  对她玩弄之后再抛弃她,使阿娇仿佛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从那种昏昏浊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扫黄工作抓得很紧,经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没,抓小姐。阿娇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平时也不再到大街上与男人眉来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她,先打电话,约时间:来了之后也是先给钱,做完了穿裤子走人,多的话没有。
  有一天,我从杂志社拿了几本新年挂历来,送给她和三姐。
  “嘿,还挺好看的。”她一边翻阅,一边赞美着说。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一起回去罗。”
  “当然。不然我怎么叫你老公呢?”她笑道。
  “你个骚婆娘,跟那么多男人上床,只怕早就背叛了老公了。”我恨恨地说。
  “你还说。别人玩都是给钱的。你是白吃白喝。你要不是我老公,我才不养活你?——快去买两张火车票,就算是你对我的报答。”
  我笑了:“好。我买一张武汉的,再买一张东北的,把你寄到东北去。让你跟东北佬一起过年。”
  “你敢!你出卖我,我打死你。”说着伸出小拳,打过来。我则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亲吻起来。
  毕尽,她还是一直将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杂志社给每个人发年终奖,财务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领。
  走近财务室,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了。
  每个人的额度都不一样,这是社长办公会订下的规矩,总编室测算的结果。
  当出纳员递过签字簿,让我签字时,我悄悄地问了句:“多少?”她笑而不答:“不能说,自己拿回去看吧。”
  将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回到办公室,悄悄打开信封。哇,厚厚的一叠,还真不少。看来,社长和总编知道我平时辛苦,没有亏待我。
  望着那一迭厚厚的钞票,心想过年了,应该给阿娇送点什么礼物吧,好让她带回家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晚上九点多,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她还站在凉台上等客人,寒风一阵阵的吹来,飘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阿娇的脸有些苍白。我拉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已冻得冰凉冰凉的。
  “喂,这么冷,还不回家。”
  “哎呀,人家今天没偷到男人嘛!”阿娇撒着娇笑道,把手伸进我怀里取暖。
  “没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呗。”
  “哈哈,偷你没用。偷你赚不到钱。”阿娇愉快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今天发了奖,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买礼物,送给你过年。”
  “真的?那好哇!那我赶快回家陪老公!哈哈……”
  (6)
  两人挽着手,回到家里。
  一进到屋里,没有寒风的吹拂,感觉还是屋里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娇的细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说:“为了表彰你经常偷人,把我气得半死,说嘛,你想要什么?”
  “哈哈,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算了,把你带回家过年。”阿娇爽朗地笑着说。
  “我想好啦,两样东西随你挑:要么是一双皮靴,要么是一件鸭绒大衣,你要哪个?”
  “皮靴。要长筒的纯皮的。”
  “为什么要长筒皮靴?”
  “因为我的脚怕冷呀。鸭绒大衣我有,就想买双皮靴回家过年。”
  “好。明天我早点过来,你也早点收工,我们一起去东门的天虹商场,或者茂业百货,买双正宗的品牌货。先穿给楼上的小姐看,让她们一个个的都羡慕死你。”
  “老公,你真好,我想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太好了。”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天虹市场买了一双高跟的真牛皮靴。阿娇说她看到这双鞋已经好长时间了,早就想买了。
  阿娇说也要给我买点礼物,问我要什么。
  我说你平时照顾我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礼物就免了吧。
  阿娇说那哪能免,免了就不像情人了。
  于是拉着我跑到男士服装区,给我买了一套深蓝色的意大利款式的西服。我对着镜子试装,阿娇一边看着我,一边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有派头,这才像个大编辑。”
  (7)
  由于过年回家的人太多,火车票不好买,我提前订了两张南方航空公司的机票,直接从深圳飞往武汉。
  阿娇一听是坐飞机回家,高兴死了。说她这一生,还没坐过飞机,这可是头一次。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
  —我笑了:这不是费话吗,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
  这一年的农历年底,腊月二十八,我和阿娇一同在联华大厦乘坐着机场大巴,前往深圳宝安机场。
  上午十点,当飞机从跑道上腾空而起时,阿娇快乐得像个孩子,握着我的手,不停地看悬窗外面一叠一叠的云层。我问她有什么感觉。她说飞机起飞时,自己好像飘起来一样,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阿娇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诉我,说她这次回家,带在身上的银行卡里,有十多万了。
  还是女人赚钱容易。我跟阿娇开玩笑地说:“来世我也变做女人算了。”
  她也笑道:“好啊,来世我们两个一定换换。你变成女的,我变成男的。”
  我听得出,她这些话里,既有玩笑调侃的味道,也有些许的心酸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