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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7/12 02:39 / 4959 / 161
【小说】小镇情欲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55:45

第二章 楠楠想家了
  房间厚厚的两层窗帘一点都不透光,即使是大白天,但只要一拉上窗帘,光线根本透不进来,房里一片漆黑,又有冷气,加上环境无比宁静,绝对适合睡懒觉。
  直到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扰了美梦,张东的眼皮才动了动,虽然很不想接,可铃声很大,歌曲的腔调还很怪异,面对着这种声音,估计谁都睡不着:神曲《忐忑》响起,犹如天外焚音一样,瞬间就让人感觉五雷轰顶,若心神稍有不稳,很容易就会魂飞魄散。
  操,老子是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才会下载这首歌,昨天不知道是玉纯还是楠楠动了手机,还把它当铃声。张东瞬间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好几斤,听着龚姐那千回百转的嗓音,他大腿一僵、蛋蛋发疼,连前列腺都有一种好像随时就要支离破碎的剧疼。
  张东不爽地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伸出手在床头一阵摸索,这才摸到手机。
  小孩子有起床气,像张东这一类嗜睡如命的人被吵醒,当然也会有火气,尤其是这样的神曲更是让他脑子嗡嗡作响,手机一拿过来,也不看是谁打的,一接通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大东,还没起床吗?」电话那头张勇的声音沉稳,明显他不是什么睡懒觉的人,非常有精神。
  张东在混的时候,外号就叫大东,主要是因为在南方,张东的身高算高的。
  张东兄弟俩在人群中都算是鹤立鸡群,但他们的父亲却身材瘦小,真不知道是遗传的过程DNA 进化了,还是因为隔壁有一个王叔叔的关系。
  而什么弟弟、哥哥之类的称呼,在张东兄弟俩看来总是有点肉麻,所以张勇直接喊张东的外号。
  「操,才几点,起毛床啊!」张东郁闷地揉着眼睛,又搓了搓鸡窝似的头发,发起牢骚。
  昨晚搞得筋疲力尽,此时张东仍昏昏欲睡,那种从心灵到肉体上无比的满足,消耗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大,不好好睡几场觉是很难补回来的。
  「下午三点了……」
  张勇顿时无语,他作息规律,虽然知道张东的作息不正常,却没想到张东不但能睡,还能睡到不知天荒地老,他相信若不是他打这通电话,张东肯定睡到晚上才起床。
  张勇怎么想都想不到陈玉纯和陈楠会和张东折腾一夜,还左拥右抱地一同入眠,在他的眼里,他们的关系纯洁,毕竟张东混归混,但不是阿龙那样的色中饿鬼,陈楠又是名义上的表妹,张勇根本想不到张东会和陈楠发生关系。
  张东揉着眼睛,不情愿地坐起来,伸手拿起烟熟练地点了一根,这才郁闷地说道:「怎么了?老大,你不是去会你的战友吗?昨晚他们没找几个小妞折腾你啊?」
  「这几天的聚会应该不少,你先到酒店大堂等我,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张勇永远是那么干脆利落,话一说完,就直接挂电话。
  妈的,十足的官僚主义,这当官的架子还摆成习惯了。张东被吵醒没好气,在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碍于张勇的淫威,张东可不敢继续睡了,一边抽着烟,一边下床到浴室洗漱。
  至于床上只剩自己——个人,张东也习惯了,他根本无法适应陈玉纯两女良好的作息,要是哪天起床还抱着她们,那才是活见鬼了。
  洗漱完毕后,张东换了一身新衣服,神清气爽。
  张东看着凌乱的床单,闻着空气中似乎散之不去的味道,忍不住淫笑一声,然后惬意地走出房间。
  果不其然,陈玉纯和陈楠早就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一见张东出来,陈玉纯两人都咯咯笑着,脸上都有几分羞红,不知道在聊什么。虽然不知道陈玉纯和陈楠在说什么悄悄话,不过明显是张东不宜的话题,这时她们笑得狡黠,不过也没再讨论。
  昨天张东已经教陈玉纯怎么叫客房服务,所以不担心她们会饿肚子,却发现她们是叫外卖,顿时觉得她们倒是又节省又机灵,酒店那么贵的饭菜不吃,这种勤俭着实让张东感到汗颜。
  陈玉纯穿着牛仔小短裤,上身白色蕾丝无袖装,简单的穿着将高挑的身才衬托得更加迷人。
  一见到张东,陈玉纯露出娇媚的一笑。或许是因为昨晚满足到极点,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妖娆感。
  陈楠则穿着粉色的连身裙,娇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羞涩,娇小的身材却有着一对让人瞠目结舌的饱满巨乳,尤其是她的长相又那么甜美,羞答答的模样总是让张东兽兴大发,这一看,顿时就有了脱她衣服的冲动。
  童颜巨乳,这就是童颜巨乳啊!张东眯着眼睛看着陈楠,不由得色笑着。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陈楠时,张东并没有觉得她可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滋润的关系,她似乎愈发甜美了。但张东觉得她稍微瘦了一点,但只要好好养着,估计会更加迷人。
  口交的调教还没开始,张东已经开始意淫着乳交的事,毕竟碰上这么一对极品的豪乳,没有这方面想法的绝对不是男人。
  看来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啊……张东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陈楠高耸的乳房上,恨不得扒掉她身上的衣服,好好玩弄这对让人爱不释手的大宝贝。
  「你们起得真早啊。」张东一边笑道,一边走上前坐在陈玉纯和陈楠的中间,想占点便宜,可惜她们都娇笑着躲开。
  「讨厌,我们都穿着新衣服,你可别使坏,知道吗?」陈玉纯吐了吐小舌头,拉着陈楠起身,俏生生地站在张东的面前,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在渴望张东的称赞。
  张东郁闷地心想:老子的色意表达得有那么明显吗?刚才老子应该是笑得人畜无害才对,怎么这两个丫头还能察觉到老子的色心?这万恶的社会啊,这么单纯的小姑娘都有这种戒心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
  其实张东的自我感觉太良好,刚才那样并不算是色笑,而是到了淫笑的地步,他那一双眼睛泛着绿光往陈楠的胸脯上猛看,还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感觉恨不得把陈楠一口吞下,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大概只有瞎子才看不见。
  「好漂亮的新衣服啊。」张东心里郁闷,不过嘴里还是赞美道,心想:虽然很漂亮,不过看起来很好脱更加重要,咱不是那种浮夸的人,注重的是实用性。
  陈玉纯和陈楠开心地笑着,得到了张东的夸奖,忍不住低头打量起自己的新衣服。
  不过陈楠却羞怯地咬了咬下唇,脸色时而迷茫,时而又有几分惆怅,甚至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张东一向眼尖,见陈楠神色有异,关心地问道:「楠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陈楠赶紧摇了摇头。
  尽管陈楠很开心,不过看起来总有些心不在焉,嘴上虽说没有,不过傻子都看得出她肯定有心事。
  「我们楠楠没断奶,是想妈妈了。」陈玉纯调笑道,不过语气中有着难掩的羡慕。
  但这也难怪,毕竟陈楠还有个哑婶,可陈玉纯呢?她弟弟住在二叔家,她母亲死了,就算父亲回来,估计也是不认……
  陈玉纯看似活泼开朗,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只不过要强的她一直都让自己假装坚强,把那一面隐藏起来。
  想想离开小里镇也有几天了,陈玉纯和陈楠都是第一次出远门,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尤其陈楠从小到大几乎没离开过哑婶的身边,自然更想家。
  想到这些,张东才恍然大悟过来,毕竟陈楠母女俩现在可以说是居无定所,寄住在林燕那里,陈楠这当女儿的会担心妈妈也不足为奇。
  现在陈楠母女俩在陈家沟村已经没有栖身之所,那点补偿又不可能很快就到位,现在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虽然陈楠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她内心应该很担忧,最起码担心哑婶住在那里会不会受到委屈,这些全是张东想不到的。
  陈楠会忐忑也是正常的,尽管省城的一切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对于居无定所的她而言,心里始终没有安全感,毕竟懂事的她不只要担心自己,更要担心她那几乎没有生活能力的妈妈。
  陈楠的个性腼腆内向,不善于沟通,不过却特别坚强,看似温柔的外表下有颗坚强的心,却没有几人能了解。这些年来,孤苦无依的陈楠母女俩的生活实在很苦,她早就在苦难中学会坚强,一直默不做声,表现内向,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张东刚想安慰陈楠几句,岂料张勇又打电话过来,不过这次不是催张东去酒店的大堂,而是叫他直接在酒店开一间包厢,他等一下要过来见陈楠,顺便把该处理的事和张东沟通一下。
  这次张勇回省城,不只是为了分配遗产,至于还有什么事,他什么都没说。
  对此张东有点纳闷,心想:老大回来后貌似一直很忙,就连见个面都是匆匆一过,老大这是回来见老情人吧?可就算是见老情人,也不用这么殷勤啊,难道就不怕和阿龙一样躺在医院里落个半死不活吗?
  张勇的习惯是话一说完就挂电话,这种作风着实让人很无语。
  张东想了想,觉得张勇是那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应该不会为了遗产的事情特地回省城,毕竟张勇一向一言九鼎,既然说要把房产全给他,想来就不会有变故,这次回省城应该主要是要祭奠父亲,至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不得而知。
  「东哥,今天有事吗?」见张东好像在想什么,陈玉纯小心翼翼地问道,而一旁的陈楠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事实上,今天陈玉纯和陈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为了见张勇,虽然她们说不上期待,但心里都有些紧张,毕竟她们不知道张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说话、会不会因为她们家穷而看不起她们。
  「老大召见呗!」张东拿起背包整理起来,然后对着陈玉纯两女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也收拾一下东西,这间酒店的房型挺多的,咱们今晚再换一间房间,图个新鲜。晚上带你们去见见老大,要是没事的话,明天我们就回小里镇。」
  「嗯,好!」一听终于要回小里镇,陈楠甜甜地} 笑。
  随后,陈玉纯和陈楠殷勤地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好后,只要放在一起,一会儿自然会有饭店人员处理。
  张东背着包包,带着陈玉纯两女走出房间。
  此时离吃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趁这个时候买点东西。
  张勇约的时间是七点左右,还有两、三个小时,张东可不想老实地待在房里。
  当然了,也是可以不老实地待在房间里干点禽兽不如的事情,可看陈玉纯两女小心谨慎的模样,就知道她们很在意身上的新衣服,加上张东虽然也不太习惯白日宣淫,但和她们独处不起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事,张东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最后决定出去透透气。
  到了酒店大堂,那经理衣着光鲜地迎来送外,一见到张东三人,立刻殷勤地迎上来,笑眯眯地问道:「张老板,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吧?」
  「不错!」说着,张东将经理拉到一旁,看了看前台悬挂的房价后,小声地问道:「你们这里的总统套房打完折多少钱?」
  「这……总统套房只有两间,已经都被人下订了。」经理本来眼睛——亮,不过随即苦着脸,连连道歉道:「您也知道的,这阵子省城各式各样的展销会不停地开,借着这名义的买春团是一波接着一波。咱这总统套房还算有点名气,这十天内全部预定出去,实在是对不起啊。」
  像这种营销经理是靠业绩吃饭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些有钱的大爷,赚的是提成的钱,自然得保持人脉。
  虽然张东不是常客,不过是个金主,这经理可不敢得罪,再加上大头和阿龙算是一掷千金的人,只能说尽好话。
  张东倒是清楚这一行,这些营销经理那就是闻到味就会蜂拥而来的疯狗,如果真的有房间,恨不得七折八扣的推销给你。这种准四星的酒店竞争很激烈,别看总统套房的名头很吓唬人,实际上的装潢配套和那些真正的大酒店根本比不了,柜台悬挂的一万两千元一晚的价格真的有些过分。
  一般的客人很少按门市价入住,而有这些营销经理的存在,那些价格连看都不用看,像一万两千元的房间顶多打对折,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花一万两千元住一晚,睡的又不是金山锟山。
  更何况这种准四星的酒店说是总统套房,不过只要稍微见过世面的人去看,一眼就知道问题很大,房间除了面积大之外,什么都不高级,配套根本就不齐全,而且装沟和摆设都是可有可无,只是为了唬弄一些不懂的暴发户。
  「原本想照顾一下你的生意,你这小子也不给机会啊。」张东一脸失望之色,悄悄看了看身后的陈玉纯和陈楠。
  原本最后一晚张东想让陈玉纯两女奢侈一把,看来这机会落空了,毕竟他总不能现在大费周章地去找其他酒店,再说了,在这种旺季也不一定还有房间。
  张东倒不是小心眼,虽然清楚这种总统套房的情况,按理说是绝对不会住的,不过两个少女一定不懂,光是名称就能让她们惊喜万分。
  张东是想在临走的时候,再给陈玉纯两女一个难忘的回忆,或者说张东希望她们回去后有可以兴高采烈的话题可以讲,最少让哑婶知道他没有亏待陈楠这个妹妹。
  「实在抱歉啊,张老板。」对于有钱人,经理的态度可真是恭敬,见张东面露失望,灵机一动,说道:「对了张老板,我们酒店的总统套房确实被预定,不过我们的主题房间也不逊色。主题房间位在酒店的最高处,可以观赏夜景,虽然面积和配套不如总统套房高级,不过装潢很好,你别看不大,不过住起来的舒适度比总统套房可是好多了。」
  「真的?」张东心动了,反正今天铁定是要换房间,自然也要换好一点的房间,谁教哥昨天一不小心就变成千万富翁了。
  张东也想奢侈一把,那种突然有钱却不花的感觉其实很痒,尤其是知道有那么多钱后,张东的心已经飘起了,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节省。
  「你放心,我人格保证这些套房都很舒适。」经理朝左右看没人,这才附在张东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张老板,您是龙哥带来的人,肯定见过世面,咱们一家人就不讲两家话了。您瞧瞧我们这酒店的等级,虽然不低,不过也到了不那种五星的标准,所谓的总统套房也就光有个面积,实际上配套并不太到位,除了名字外,其他都不符合标准,那都是唬弄人的玩意。」
  「谁不知道,你们这行有那么多花招。」
  张东心想:老子可不是冤大头,你真以为总统套房这四个字唬得住老子?老子又不是暴发户,要不是为了给两女留点回忆,谁稀罕住那破房间啊!地方大,装修又杂,净是些没用的东西,说白了,地方大又怎么样?睡觉还不是就那点地方,难不成一小时就换一间房间睡?那多累啊!再说,要是人少的话,老子还怕闹鬼呢,谁知道地毯上有没有干涸的小蝌蚪在哭着找妈妈啊。
  「是啊,所以就算是有,做哥儿们的也不会推荐你花这种冤枉钱……」这经理讪讪地笑道。
  这经理也就是习惯性地想拉近关系,不过这一套张东是不吃的。
  「好啦,那房间到底怎么样?」张东没好气地问道,心想:你故作什么高深啊,老子也是混过的,没那么好唬弄,废话那么多有必要吗?
  照经理的介绍,观景套房的装潢更加精致,而且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措施,住起来应该很舒服,最重要的是设计和装潢下了重本,不是总统套房那种只有空架子的玩意。
  那经理可不是乱推荐,这一层的主题房间可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每一间房间都请不同的设计师亲自设计,并有各自的主题,可以说是省城里独一无二的。当时这些房间还举办装潢大赛,从布局的精致度到厕所的镜子该怎么摆设都费了很大的一番心思。
  眼看经理还想继续介绍主题房间,张东连忙阻止道:「你们酒店用什么装潢材料老子没兴趣,难不成你还拿得出验收报告?反正就给我换这种房间。」
  「那是、那是,职业病、职业病。」经理不好意思地笑着附和道,他习惯了这种推销方式,而且是张口就能行云流水地说。
  随后,张东将信用卡递给经理。
  经理接过信用卡后,立刻跑到柜台一阵忙碌,没一会儿就把信用卡连带新的房卡拿过来,殷勤地笑道:「张老板,您就放心,您这么照顾小弟,小弟也识抬举,咱别的权力没有,打个折扣那是一定的,而且是对折。」
  「谢了!l_5 一贞也没多说什么,想起张勇的吩咐,就要经理安排一间最好的包厢,张勇还说要招待的客人很重要,特别嘱咐他不能吝啬钱,至于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事,张东是云里雾里的毫不知情,想想还真是有些憋屈。
  经理心里是乐开了花,信誓旦旦保证会安排最好的包厢。
  做经理这行的就得有眼力,张东在他眼里是有钱,不过属于不能随便坑的那种类型,而此时张东换房间,还找他订包厢,就是在照顾他的业绩,他不尽力才怪。
  在经理千恩万谢的恭送下,张东三人出了酒店,直接上计程车。
  一上车,陈玉纯和陈楠就在后车座上咯咯地笑了起来,陈玉纯更是期待地问道:「东哥,是不是又换房间了啊?」
  陈楠闻言,也投来期待的眼神。
  毕竟陈玉纯和陈楠之前的生活环境太简单,哪怕是住在普通的套房,对于她们来说都像是在梦境一样,这酒店富丽堂皇的装潢已经让她们眼花缭乱,且这几天住的房间各不相同,当然很期待今晚会住什么样的房间。
  「东哥,我们是要去哪里玩呀?」陈楠好奇又怯生生地问道。
  陈楠极少有主动开口的时候,这小小的变化看在陈玉纯的眼里,忍不住狡黠的一笑,朝着她挤眉弄眼起来。
  「在吃晚饭前,咱们先找个地方逛逛。」张东玩着手机,对司机说道:「去电子商场!」
  电子商场是省城中专业的——T 集中地,规模之大,可以说是全国数一数二,占地面积广大,各类商品应有尽有,可以说是商家们浴血奋战的修罗地。
  多少品牌在这里拼杀得头破血流,砍头优惠、脱裤降价、跳楼大拍卖等等,各式各样揽客的招式层出不穷,着实是让消费者赚足甜头。
  在这里,各大品牌已经不讲利润,可以说是不惜血本,激烈的竞争让他们在这里杀破头,每一样新产品上市都会杀出一阵腥风血雨。
  可诡异的是,十家大品牌九家在这里赔钱,虽然不至于到血本无归,但据说每年的店租和人工都是白白付出的,所有商家无一例外都赔着钱赚着吆喝,每一样货品的出售都是亏本买卖,却依旧挤破头想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电子商场一开业就门庭若市,这里其实就是拼市场占有率的地方,很多商家宁可赔钱也得在这里站稳脚跟,搏一个广告效应,因为这里的生意很好,竞争很太激烈,稍有点底气不足,就不敢进来血拼。在这里亏的大把银子,实际上是用在广告上,这几乎成为各大商家早有默契的一种投入。
  这里是不少——T 爱好者的好去处,即使不内行,也会喜欢来这里逛一圈。
  一般走进来的人都不会空手而归,因为这里的价格战,总会让你有一种不买就是傻瓜的冲动,即使那件十分合算的商品并不是你所需要的。
  电子商场有七栋大楼,中间是一座提供消费者最新消息的巨大广场,每一栋大楼都有各自的用途和销售种类。
  此时正是旺季,再加上促销多,抱着捡便宜想法的人很多,人头攒动,整座电子商场人山人海。
  这时,张东三人在通信楼的三楼,他们可是挤得一身热汗才挤进来,尽管中央空调很强,不过这么多人,冷气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陈玉纯和陈楠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高兴极了,但陈楠说这里有点像赶集的地方,让张东有些无语,可后来细想,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相似。
  不过陈楠这么一说,陈玉纯忍不住噗哧笑出声,大眼睛直溜溜地乱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一些挺着大肚子的人看成集市上待售的肥猪。
  电子商场的装濯很时尚,琳娘满目的商品和吆喝的销售人员让人眼花缭乱,这些靠嘴吃饭的人一开口,一个个巧舌如簧,他们可以眼尖地从拥挤的人群中分辨出哪些人是有购买意向的,哪些是来看热闹的,其专业的素质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干一行爱一行,哪怕是那些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也在这大染红里混成让人毛骨惊然的人精。
  张东三人刚一上楼,就被一群店员围住推销,最后在一个女孩子殷切的介绍下,他们鬼使神差的走进一间店。
  一进入店里,陈玉纯和陈楠就觉得天旋地转,单纯的她们哪受得了那巧舌如簧的轰炸,光是那名目众多的促销优惠就让她们发晕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55:54

第三章 难以察觉的心理负担
  张东走进店里的时候也是一样恍惚,脑子晕晕的,有种被人拐骗进来的感觉。
  回过神来,张东心想:这他妈的都是被传销的培训过是吧!这嘴皮子真溜,估计拉十个泼妇和她骂街都骂不过,人家这才叫专业啊!早有传言这里的竞争十分激烈,几乎每一个销售人员上班的时候就是处于亢奋的战斗状态,现在一看真是一点都不夸张,估计店门一开,竞争就进入白热化,而且这一热就是一天。
  这里的竞争环境很激烈,销售人员要是业绩突出,就能拿着让人羡慕的提成,要是没那两把刷子,就只有干瞪眼的分。
  曾有人开玩笑的说,能在这里待上半年的销售人员,随便一个人都是难得的商业精英,就算不卖电子产品,做其他工作也是不在话下,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这里每间店的销售人员质量参差不齐,可以用鱼龙混杂来形容,深藏不露的人比比皆是,当年还发生过一件轰动的事,那是一个初中就辍学,在这里打工的女人缔造的传奇。
  那女人自学英语,专门对外国人进行推销,说白了就是宰人家。
  那女人学历不高,不过好学,说的一口纯正的英语,把外国人坑得欲哭无泪…
  她则赚得盆满钵满。
  有一次,那女人和一个旅游团中的几个英国人起冲突,四个英国人围着她说了半天,她则以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从容应战,双手一插腰,摆出最经典的泼妇骂街架势,那嘴巴一开,纯正的英国腔英语瞬间就让那四个英国人傻眼。
  那四个英国人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那女人的嘴巴一开就没停下,骂人的辞汇之丰富,让以英语为母语的他们自愧不如,双方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就高下立判,那四个英国人被骂得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清楚。
  那女人一阵大骂,嘴皮子溜得简直说话都不喘气,那四个英国人被骂得哑口无言,甚至最后一个年纪大的英国人还犯了心脏病,最后被救护车载走。
  那女人一战成名,再次诠释什么叫知识才是力量,让大家懂得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最后据说那女人被一间跨国大公司挖角,语言能力加上混迹电子商场训练来的才智,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
  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的道理谁不懂,那女人只有初中文凭,找份工作都很困难,不过这件事发生后,就成了众多公司争夺的人才,毕竟有这能力,在哪里不能出人头地?
  这件事鼓噪一时,也间接奠定这些销售人员的地位,让人们清楚意识到这些销售人员非人的工作环境,和在这种逆境中训练出来的逆天能耐,不管嘴皮、脸皮都是一等一,根本无可挑剔,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行业的销售,肯定都是无往不利的强者。
  到后来,甚至有不少白领和有志青年为了锻炼自己,还会来这里兼职,哪怕脸薄赚不到钱,也要体验这种残酷的环境。
  这里竞争激烈,不过也特别能磨练人,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娇羞美少女进来的话,保管走出去的是一个舌粲莲花、骂遍天下无敌手的泼妇。
  张东想起这些往事,就一阵乐,虽然都是些陈年芝麻破旧事,不过偶尔想想,还是蛮有趣的。
  这时销售人员领着张东三人来到贵宾区,屁股都还没碰到椅子,三杯热茶就先端上来,毕竟竞争实在太激烈,光有口才还不够,也要有点服务态度,总之这里的销售服务绝对能让你找到当上帝的感觉,至于人家信不信上帝,那可就不知。
  在销售人员的推荐下,张东看了几款手机,全都是大银幕、大品牌,破万元的价格让陈玉纯两女瞪大眼睛。毕竟虽然现在是移动数据的年代,可是小里镇远远没跟上这种步伐,很多产品在她们眼里都是稀罕物,这些离她们的生活太遥远。
  陈玉纯有手机,不过是那种连旧货市场都很难看到的翻盖式手机,而陈楠就更不用说,手机根本没出现在她家过,家境窘迫是一回事,更关键的是哑婶的情况特殊,完全用不上,所以陈楠对于这些产品更是觉得陌生。
  手机那新奇的功能和各式各样的游戏让人眼花缭乱,高科技的应用软体多得连张东都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其他销售人员的介绍下,陈玉纯和陈楠试用一款款手机,都让她们爱不释手,不过价格也让她们望而却步。
  张东明显是付钱的人,所以销售人员把目标对准张东,除了介绍功能之外,还给了不少的优惠。
  不得不承认这些销售人员的口才很好,会瞬间让你产生不买是傻瓜的想法,光是明目繁多的优惠就让人有些按捺不住。
  人家和你推销只要两个结果,一个是你心痒,另一个就是你钱痒,不得不说张东是真被说痒了。
  陈玉纯两女甚至被销售人员说动,抱着不买看看也好的想法在柜台前逛起来,好奇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柜子内琳琅满目的商品。
  电子商场确实是血拼的好地方,张东看了一会儿,都有换手机的冲动。
  张东用眼角瞥到陈玉纯两女明显各自有喜爱的手机,立刻压低声音说道:「你要销售员记住她们喜欢哪些款式的手机,我这妹妹们不太舍得花钱,即使心里喜欢,也有可能说不买,你就记得把她们喜欢的款式全都挑出来就行了。」
  「我自己去看吧,我眼力好。」
  销售人员闻言,就知道这下生意是板上钉钉,哪里还坐得住?立刻亲自向陈玉纯两女推销那些新款的高价手机。
  销售人员领着陈玉纯两女挑选手机,每看一款手机,都会殷勤地介绍它的品牌和功能特点。
  别的不说,光是听着那些专业的词汇,连张东都有些被说晕,懵懂的陈玉纯两女又怎么抵挡得住销售人员的巧舌如簧呢?
  这销售人员贼精贼精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不过眼睛却毒得很,时刻都在留意陈玉纯两女的反应和表情。在这样的老狐狸面前,陈玉纯两女有什么想法,估计都逃不过这销售人员的法眼。
  趁着这个时候,张东用手机传讯息给徐含兰,大概说事情办完了,要她记得请客的事,本来张东还想好好调情,岂料徐含兰说马上要去开会,而且这几天都蛮忙的,没空聊天。
  虽然徐含兰这样讲,让张东有点郁闷,不过看这态度,倒不像是在刻意躲避他,心想:这段时间的攻略应该很成功才对啊,嘘寒问暖,加一点亲密的话题,已经让两人间有隐隐的暧昧了。
  此时却出现这样的情况,张东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还是搞不清楚,于是他传讯息询问林燕。
  林燕比较清闲,很快就回了讯息,不过话里透着几分哀怨,看似不经意,不过开头第一句就是在问张东什么时候回去。
  张东心里一暖,毕竟有个女人惦记的滋味确实不错。
  张东问候了几句,让林燕有些舒心后,张东这才旁敲侧击地问这几天麻将局的事,毕竟他心里有鬼,当然不能直接问徐含兰有没有过去。
  女人都是一只满满的醋坛子,要是直接和林燕打听,想必张东回去就没好果子吃。
  张东可没有这么傻,别看他色欲上心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实际上张东很精,对于揣摩别人心思特别在行,现在他话题的表面是在关心林燕,实则是在引导着她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林燕没多想什么,向张东抱怨这段时间徐含兰很忙碌,麻将局总是凑不起来,她向徐含兰打听,似乎是镇中学要升级扩建,所以大会小会开个不停,假期忙得脚跟都不太着地,更绝的是有一次晚上难得有空打个麻将,居然都舍不得留点吃饭的时间,一边打牌,一边吃着泡面,让林燕都看不下去。
  这样听来,徐含兰是真的在忙,不是刻意疏远我。张东松了一口气,这才询问陈大山的情况。
  说实话,林燕跟陈大山的事情,张东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搀和,不过这件事怨不了陈大山,是陈德母子从中搅和。
  而身为一个外人,张东有时想出主意,都怕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从私心的角度来说,张东很乐意他们把事闹大,最好是闹到——发不可收拾,如果陈大山从此和林燕一拍两散,各走各路的话更好,那样他才有机会光明正大和林燕在一起,毕竟总是偷偷摸摸的,虽然刺激,不过也有不过瘾的时候。
  男人嘛,别管花心到什么程度,都有一定的占有欲,尽管在开放的现代社会来说,张东和林燕的事只可以算是艳遇,可张东永远忘不了她在身下眉头一皱时落下的那一抹嫣红。
  张东没有处女情节,以前混的时候也少不了乱七八糟的事,更不是处男,可张东就是没谈过恋爱,上床的经验也不少,但林燕居然还是处女,这带给张东的震撼是巨大的,而和她在一起时总有种恋爱居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张东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对于林燕的感情,从萌芽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让张东觉得复杂又有点心酸。
  既然有了关系,张东可受不了林燕还和陈大山以夫妻相称,这点私心和小醋劲也是不可避免的,除非有什么绿帽情节的人可以接受,否则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情况,即使张东才是横插一脚的奸夫,而且还是极不光彩的醉奸,也是不能忍受的。
  果然,一谈到这件事,林燕的语气立刻变得很郁闷,和陈大山是分定了,但现在问题是钱还谈不拢。对她来说,陈大山即使没感情也有恩情,所以林燕姐妹俩不太愿意斤斤计较金钱,来为这畸形的关系划上句号。
  张东也不太情愿开这个口,他心里清楚林燕姐妹俩还是对陈大山心存感激,最起码在她们孤苦无依的时候,即使陈大山带有私心,但确实帮了她们一把,和其他冷漠的人一比较,陈大山至少曾经为她们付出过。
  凭心而论,陈大山为人老实、木讷,也很豁达,若是他自己离开,林燕姐妹俩一定会衷心祝福他,不会和他斤斤计较,可他背后有陈德母子在挑拨,他们一煽风点火,陈大山就会硬着头皮狮子大开口,这也是现在谈不拢的关键所在。
  林燕姐妹俩的身世已经够可怜,这饭店可以说是她们安身立命的唯一依靠,虽然经营还算可以,不过也没达到日进斗金的地步,更何况她们还欠徐含兰一大笔钱,现在要她拿出那么多钱,林燕是绝对不做的,即使这道难关咬着牙能度过去,但她也不情愿把钱白白打水漂。
  若是和陈大山和平分手,惦念着人家以前帮过她一把,即使是假夫妻,林燕也会倾尽所有,绝不会有半分吝啬。
  林燕的性格豪爽,也知恩图报,陈大山对她们姐妹俩是有恩的,如果这钱是为了让他以后过得更好,林燕即使用借的,也会把钱给他,毕竟好聚好散。
  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真的将钱给陈大山,陈大山就成了过路财神,便宜的只是陈德母子,而陈大山却会为了他们落个里外不是人,所以林燕吞不下这口气,说什么都不愿意白白便宜陈德母子,因此始终咬着条件不放。
  林燕性子倔强,她对于陈大山没一点恨,甚至可以说一直不肯给这么多钱,也是为了陈大山好,因为陈德母子是忘恩负义的典型,这笔钱要是给他们,陈大山以后就无法过日子,甚至钱一到手,陈德母子不仅不会感恩戴德,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
  这种事别说林燕了,就连张东这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
  因此这件事就暂时僵持着,林燕说她有的是时间,并不着急,他们想怎么耗就陪他们怎么耗,她早就看不惯陈德,而且毕竟饭店还有林铃的分,必须守住这最后的基业,她也得为林铃以后的日子考虑,所以这件事绝不可能有半分妥协。
  「燕子,累吗?」听完林云的唠叨,张东似乎能看见她心力交瘁的模样,心里一疼,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简单的——问,语气带着几分撕哑和颤抖。
  「唉,不说这个了。」电话那头的林燕沉吟一下,语气有些哽咽,但也带着几分因为得到关心的开心,柔声说道:「你处理完事情后,就尽量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回去了。」张东灵机一动,轻声问道:「对了,你和铃铃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没有,你人回来就好了,别乱花钱了。」顿了顿,林燕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你舅妈这段时间精神有些委靡,看起来是陈楠出门太久了,她惦记过头了。
  这两天我看她身体不太舒服,面色发白,额头上还老是冒冷汗,明天我想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记得要去最好的医院!」张东闻言,顿时有些慌了。
  「嗯,我知道。我有事先去忙了,什么时候到,先打电话和我说一声。」林燕温柔地叮嘱道,看得出她对突然闯入她生命中的张东,同样有着越来越压抑不住的情愫。
  甜言蜜语了一会儿,张东这才挂掉电话。
  这时,陈玉纯两女也逛了一圈走回来。
  看着陈楠面带甜美的笑容,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和她说哑婶的事,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估计哑婶就是几天不见陈楠在身边,太想念她,才会精神不振,毕竟这些年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陈楠在哑婶心里的地位是可想而知。
  「张老板,这个您看看!」
  销售人员手一抬,立刻有人拿出几款手机,除了品牌型号,销售人员还打听陈玉纯两女喜欢的颜色,拿的全是她们爱不释手的几款手机。
  「东哥,走吧!」
  陈玉纯两人一时有些腼腆,她们喜欢是喜欢,不过手机太贵了,所以还是不想买,尽管心里不舍,但自小就习惯节俭的生活,让她们觉得花几万元买手机来玩,是很浪费的一件事。
  陈玉纯两人的生活环境注定了消费观念的不同,钱在她们看来用来养家活口,若是用来买和生活无关的东西,那就是一种浪费。
  「别急嘛,你们玩一会儿,我想看看其他东西。」说着,张东朝销售人员使了一个眼色。
  销售人员会意的一笑,带着陈玉纯两女坐下来,和她们介绍几款手机的差异,想用最短的时间确定她们最喜爱哪一款手机。
  对于专业的销售人员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这名销售人员可不想陪着陈玉纯两女继续逛下去,毕竟这里的生意一向是靠数量取胜,节省的时间对她来说或许可以再拉几个客户。只要速战速决锁定目标,让张东顺利购买,这笔业绩就成功了。
  曾经有销售人员自嘲,这竞争的环境激烈得就像是一间巨大的青楼,每个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口,喊着「大爷快进来」,勾搭完客人后,便使出浑身解数让客人舒服得掏钱,再一句拜拜把人家送出门口,然后赶紧收拾一下,再迅速勾搭接下来的客人。周而复始的循环,让这些销售人员忙得都麻木了,其劳累的程度,远超那些真正的青楼妓女。
  张东特意留给销售人员时间,然后走到柜台前百无聊赖地逛起来,不得不感慨现在的产品真多,琳琅满目,这一看都要把人看晕了。
  这些手机看似高级、大气,不过品质可就不得而知。
  可讽刺的是,最注重品质的百年老牌诺基亚就是被自己的高标准玩死,品质太好,导致淘汰率很低,不知道多少人家里还有诺基亚的旧款手机,老土得很,可偏偏就是坏不了,丢了可惜,放着碍眼,让人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作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张东家就有一台诺基亚手机,品质简直没话说,行动电话诺基亚,甚至拿来砸核桃,效率一点都不比铁锤差,更绝的是垫了两年的桌角后,拿起来一充电,它照样开机,真是强得让人无话可说。
  张东恍神的一个工夫,想起林铃那老旧得几乎看不见文字的按键手机和林燕那款非常过时的手机,心念一动,正好看见两台最新款的iPh.ne,当即就要销售人员拿来,测试后见功能没问题,便直接包起来。
  这时,那名销售人员在一堆手机中确定陈玉纯两女最喜欢的型号和颜色。
  当张东走过去笑眯眯地掏出卡,要销售人员直接买单,并把手机和赠送的配件包装起来时,陈楠和陈玉纯都傻了,她们依旧认为只是看看而已。
  「东哥,别买了,我们要了又没什么用,谁会打电话给我们啊?」陈楠这下急了,很少主动开口的她坐不住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陈楠和陈玉纯眼里的喜爱是骗不了人的,证明她们对于这种产品也是由衷的喜爱。
  张东给了陈楠温柔的一笑,也不多解释什么,直接朝柜台喊道:「对了,记得每台手机都给我贴一个保护膜,还要加保护壳之类的!」
  「哦,好。」经理微微一愣,心想:这都是赠送品,没必要特地开口吧?
  现在张东财大气粗,刷了卡、名一签,到手的就是两、三只沉重的大袋子,这让张东有点郁闷,看来他还真是小看这里的竞争,每台手机送的零件都一大堆,虽然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但起码能满足人们占小便宜的心理,即使每个人事后都会说一句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过这种劣根性得到满足的滋味确实不错。
  陈楠和陈玉纯看得傻眼,陈玉纯更是毫不掩饰心中的忐忑不安,皱起了眉头,埋怨道:「东哥,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啊?」
  一旁的陈楠虽然没说话,不过也微微皱起粉眉,一脸忧心,明显也觉得张东太浪费了。
  陈玉纯两女的小心思,张东早就知道了,除了节省,不想让张东花钱外,也怕买那么多东西回去会挨骂,别的不说,林燕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张东却在这边大手大脚地花钱,她们心里会不安,其实也是让人感动的一件事。
  或许陈玉纯两女心里都认为张东和林燕是一对,所以考虑事情时都会站在林燕的角度,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她们也不清楚,虽然她们会吃醋,但都觉得张东和成熟迷人的林燕很配。
  张东也没多说什么,带着陈玉纯两女往外走,说道:「好啦,咱们就先回酒店吧!」
  「东哥,把东西退了吧!」
  陈玉纯愁眉苦脸地跟在张东身后,陈楠的脸色也不好看,尽管她们觉得张东肯为她们花钱,心里也开心,可在她们的消费观中,这些东西等同于奢侈品,可以说是和过日子一点都沾不上边的东西。
  陈玉纯两女忧心忡忡,小脸上布满不安,让人很心疼,张东可不想让她们太过难受,而且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做过多解释,于是拉着她们走出电子商场,叫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回酒店。
  一路上,陈玉纯两女都沉默不语,明显还是觉得买手机太浪费,张东也不和她们多说。
  回到酒店后,张东带着陈玉纯两女走到先前预定好的房间,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导她们,买新手机也让她们心理负担那么重,这倒是他事先没想到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56:07

第四章 神秘的饭局
  说到底,关于这件事张东没考虑这点,倒是有点没心没肺,一是低估陈玉纯两女的贤慧,二也是低估这段关系对她们造成的心理负担。
  事实上,陈玉纯和陈楠一直在为张东着想,这分温柔让张东感动不已,不过换个角度来说,眼光不同、生活不同,她们几乎带给自己太多没必要的负担和烦恼。
  这次,实际上张东连解释都没有的大男人行为,虽然陈玉纯两女错愕,但也温顺地不再开口,或许她们也意识到张东并不是独断独行,只是懒得解释。
  而张东这行为,看在陈玉纯两女眼里,反而另有味道,还觉得张东很有男人味,所以对他更加倾心。
  张东问陈玉纯两人,为什么后来不再多问,陈玉纯说反正手机是他想买的,她们也没办法阻止,要是哑婶她们说起,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着实让张东有些哭笑不得。
  陈玉纯两女会这么想也没错,最起码她们为张东着想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张东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后还是尽量多和她们谈谈心,免得涉世未深的她们会因为心地善良,累积太多莫名的压力。
  酒店这边的餐饮部其实是独立的酒楼,有大厅、有包厢,不过少有外来的客人,大多是住宿的客人来打个牙祭。
  张东等人来到这里,报上手机号码的时候,服务生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很殷勤地招呼着他们。
  进了包厢,张东总算明白服务生发愣的原因,心想:呵,那坑爹的经理把我当比尔盖兹的私生子了吗?这何止是一间吃饭的包厢,除了没床之外,严格来说根本就是套房,有两间可以喝茶的单间已经够过分,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有一间装潢和音响毫不逊色的练歌房!
  这间包厢的坪数很大,其他套间先不算,光是这吃饭的地方就极为宽敞。
  一进来包厢,张东相当无语,真不知道那经理把他当什么人招待,心想:跟他谈房间时,他那他妈的什么眼神,老子怎么看都像是流氓胚子才对!他安排这种地方干什么啊,真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一般是不收包厢费,不过有要求最低消费,张东一问之下,顿时暗骂一声:最低消费是八千元啊!这他妈的是吃饭还是吃钱啊!
  陈玉纯两女闻言,顿时愣住,在她们看来,这么多钱应该和吃饭扯不上半点关系。
  八千元的支出,在小里镇可以买猪、买羊、买牛、买家电、买车、买很多东西,这笔钱只花在吃饭上的话,绝对让人头晕眼花。
  「菜单拿过来。」
  原本张东肉疼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倒是接受了,毕竟这环境和这价钱是成正比,反正这是张勇吩咐的,也不能为了省钱让张勇寒酸,要不到时肯定得挨他一顿骂。
  「东哥,这……这……」陈玉纯两女都讲不出话,明显这价钱她们是从心灵到灵魂都接受不了。
  「没关系,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这钱不能省,一会儿你们多吃点就行了。」
  张东努力地劝说,给她们灌输一个这钱该花的想法,并市侩地告诉她们多吃点就等于是赚了一顿,好不容易才安抚她们忐忑不安的心。
  随后,陈玉纯两女在一旁的沙发上研究新手机,尽管她们还是觉得买手机很浪费,不过手机一玩,那喜爱之意是掩饰不了的,她们一边看着对方的手机研究,一边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开心得不得了。
  张东才刚拿起菜单,想随意地翻一翻,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并有服务生殷勤的带路声。
  是张勇一行人到了,且他们人还没到,张东就由笑声猜到人。
  张勇穿着比较正式的西装,身边还是跟着那个斯文秀气的律师,此时两人谈笑风声,明显正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
  和张勇两人同来的还有两个西装笔挺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真正每日衣着光鲜,明明不是太贵的西装,穿在他们身上却十分得体,手里拿着公事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这两人面色刚毅,多少有一点行军之风,不过言谈举止看起来又有点像是商人,举手投足间很有风范,而从交谈间就能看出他们不是普通的商人,但也不像从政的人。
  「老大!」张东站在包厢门口迎接,一见张勇立刻开口,毕竟在张勇的面前,他永远只能当小弟,出于礼貌,也得给足张勇面子。
  「东哥。」那律师很有礼貌,总感觉是张勇十分称职的狗腿子,立刻跟张东打招呼,然后上前一步介绍:「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可是难得的贵客。这是城建集团的陈总和项目总监刘总,今天他们可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的。」
  「哪里、哪里,阿勇发了话,我敢不来吗?」陈总的嗓门很大,拍着张勇的肩膀,亲热地说道:「你就别调侃我了,阿勇这通电话一打,我可是吓得屁滚尿流,咱就和太监朝见皇帝一样,不敢有半点怠慢啊!这不,我都忘了自己裤衩有没有穿呢,哈哈哈!」
  「可不是,阿勇电话一打来我也吓到了。」刘总笑道:「你还知道屁滚尿流,我还觉得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了呢!你还真别说,晚上本来有个妞约我,我都忍痛推掉。但没办法,阿勇现在手眼通天,想见个面都难,他一招呼,咱得要马上来啊。」
  这两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不像普通人,不过一开口明显有恭维的意思,看似粗俗的话,似乎是为了拉近关系。
  张东也是混过的人,只是眯着眼就知道个大概,不过心里纳闷的是这城建集团听着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你们少来这套了,先入座吧。」张勇倒是客气,亲热地招呼道。
  「两位大哥好。」张东隐约知道城建集团,虽然不知道陈总两人是干嘛的,不过张勇的面子就得给足,立刻笑眯眯地朝他们打了招呼。
  「阿勇弟弟吧?」陈总眯起眼睛打量着张东,突然笑了起来:「不错嘛,现在也长得人模人样,真是长大了。如果没记错,你以前老是打架闹事,在部队里的时候,阿勇可没少替你操心啊。」
  「是啊,不过这一看和阿勇一样,人高马大的,不当兵倒可惜了。」刘总也在一旁称赞道,不过是人都听得出这只是客套话。「见笑了!」
  虽然张东嘴里这么说,却觉得郁闷,心想:老子和你们有那么熟吗?
  一行人热闹地走进包厢,陈玉纯两女立刻怯生生地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她们都看得出来谁是张东的大哥,不过一下子有那么多陌生人出现,她们觉得很坐立不安,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一进入包厢,张勇立刻看了过来,眼里多少有些柔和,说道:「这就是小妈家的妹妹吧!」
  「楠楠、玉纯,叫人啊。」张东赶紧上前示意道。
  「勇哥。」陈玉纯和陈楠怯生生地叫道,模样腼腆羞涩,我见犹怜。
  张勇打量着陈玉纯两女,陈玉纯两女也悄悄打量着张勇。
  张东兄弟俩的长相有几分神似,身材也一样高大,不同的是,陈玉纯两女习惯张东的温柔和嘻皮笑脸,而张勇给人的感觉则是不怒自威、令人肃然起敬,羞怯的她们连多看几眼都不敢,那种威严让她们感到害怕。
  「哟,这是你家妹妹啊!」刘总以赞赏的口吻说道:「不错、不错,现在这么懂礼貌的小孩子少了,尤其是女孩子,娇生惯养的,一个个那刁蛮劲啊……就像我家那难伺候的小公主,说她长得漂亮是也不错,不过脾气也暴躁,咱家一年到头摔掉多少碗都数不清了。」
  「叔叔好。」陈玉纯倒是懂事,立刻拉了陈楠一下,两人朝着其他人叫了一声。
  「好、好,你们也好。」陈总倒给面子,点了点头,对着刘总调侃道:「行了,老刘,你就别在这里卖弄你家那刁蛮丫头,上次我去你家,那丫头走来走去的,把我当隐形人,临走了还没见她叫我一声呢!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有小孩子在,一会儿说话什么的都注意点,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器官都挂在嘴上,注意点,知道吗?」
  「滚蛋,老子现在可是文明人。」
  刘总和陈总的关系明显不错,打趣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你们哪个是楠楠?」这时张勇走上前一步,看着陈玉纯和陈楠,一时摸不着头绪,心想:不是说妹妹只有一个吗,怎么却有两个小女孩?
  张勇可没有凭长相猜人的优势,毕竟小妈和那姓陈的一家没有血缘,而陈玉纯两女怯生生的、十分甜美可爱,不过从长相上和小妈没半分相似之处,完全看不到小妈之前那种拨辣又豪爽的劲。
  「我、我是!」陈楠有些害羞也有些忐忑,说道,她低着头,几乎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得就像是个在等待审问的犯人。
  「都是妹妹,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张东立刻含糊地说道。
  陈玉纯站在一旁,感到忐忑不安,她可是和张东非亲非故,此时和陈楠站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张勇是要见妹妹,现在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她,确实很怪。
  陈玉纯和张东的关系亲密是亲密,不过却是不能明说的那种,张东这是在帮她,不想让她难堪。
  乡下地方别的不多亲戚多,如八竿子构不着的三大姑、七大姨,想想这倒是满正常的事,再加上张东在一旁混淆视听,张勇很自然地认为这应该也是小妈亲戚家的妹妹,所以也不再多问。
  张勇看了看陈楠,又看了看陈玉纯,以柔和的声音关切道:「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吗?省城这边的饭菜口味稍淡,也不知道你们吃得好不好。」
  「嗯,很……很好。」
  因为有不少陌生人,而且这环境让人不安,陈玉纯两女都表现得很拘谨,就连落落大方的陈玉纯说话都有点结巴,毕竟这人是张东的大哥,还没见面之前,她们已经感到忐忑,而且张勇人高马大,又是标准的硬刚国字脸,眉头不皱都不怒自威,这种气势就够吓人了,那眼神更是犀利得寻常人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是这两个娇滴滴的女生。
  张勇不是温柔体贴大哥哥的料,别人看来,他就像个绝对的严父,那五官刚硬得让人找不到半分的平易近人之处,即使他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也无济于事,虽然他长得不算是凶神恶煞型,但縻眉剑目,又总透着人上人的威严,很容易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得了老大,你还是别强颜欢笑了。」张东调侃道,想化解陈玉纯两女的紧张,不过张勇似乎怎么表现都不会让人感到亲切,不知道是不是和他过的日子有关系。
  「嗯,来!」张勇温柔地一笑,递给陈玉纯和陈楠三只包装很精美的袋子,柔声说道:「这是勇哥给你们的见面礼,还有一份是给舅妈的,楠楠你要小心保管好,知道吗?」
  接过礼物,陈玉纯两女怯生生地说道:「谢谢。」说完,陈玉纯两女都低着头不敢看张勇。
  见陈玉纯两女这么拘谨,张勇也很无奈,只能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先看一下菜单,我和你们东哥有些正经事要谈,一会儿就好了。」
  「勇哥您忙吧。」陈玉纯比较懂礼貌,立刻拉着陈楠,乖巧地坐回一旁的沙发上。
  张勇使了一个眼神,几个大男人立刻走进旁边那间宽敞的别间。
  别间的桌子上摆着功夫茶具,那律师殷勤地洗起茶具、烧水。
  张勇和张东习惯性地坐在一边,刘总和陈总则是抱着公事包坐在他们对面。
  这架势多少有点像要谈判,让人感觉怪怪的。
  「阿勇,老首长的身体怎么样?」刘总从怀里掏出烟发了一圈,这才轻声询问道,语气很亲和,让人能感受到他衷心的关切。
  「身体不错,就是有些累。」张勇笑道,把两只袋子递给刘总和陈总,说道:「老爷子说了,现在能陪他喝酒的人不多,这段时间家里的酒放得都要发霉,要你们这些兔崽子有空的话多去看看他。」
  「呀,那尽量抽时间,看有没有办法过去。」刘总接过袋子一看,正宗的内供国窖,他喉咙明显动了一下,但神色有几分黯然,道:「现在我们谁不是在为前程打拼啊?这两年过年,我都没有回家。这次城区改造计划,花了一年才终于拍板定案,接下来要和地方合作细节就更多了,我看这三五年想忙里偷闲都没什么时间了。」
  「是啊,这次动作可大了。」陈总感慨道:「这次的地方首长极有魄力,酝酿了这一年,打通了各方面的关系,运用自己的人脉调集大批基金,想和我们城建集团合作搞大开发。那份计划书我看过了,真是大手笔啊。」
  「嗯,年轻、有冲劲、有魄力。」刘总在一旁打哈哈,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地方上的事就是这样。」张勇不置可否的一笑。
  虽然这两人感慨着,不过都是话里有话,他们根本不愿意做这件事,毕竟说好听点是城建集团这次地方项目的负责人,可一到这里,少不了要和地方上的人配合,哪有以往独立负责工程那么爽。
  张东对于陈总和刘总是做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既然张勇找他来,也只能老实地在一旁听着,无聊归无聊,就当听说书。
  城建集团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国字号老招牌,树大根深,影响力大,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共同体,包揽了数不胜数的国家大工程,从不参与地方上的事,可以说是一般人比较难接触到的阶层。
  刘总和陈总转业后,因为派系的关系进入城建集团,混到现在,名头上挂了个总字,风光无限,不过城建集圃实在太大,是一个庞大得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利益结构,两人中也只有陈总进入权力圈,而刘总还有一步之遥,不过光是他现在的地位,也可以让无数人眼红。
  城建集团承接的案子是以铁路和高速公路的修建H 程为主,项目组遍布全国,却一直看不上地方上的小工程,毕竟财大气粗的城建集团随便拿出一个项目部,实力都比一般的房地产开发商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是国字号的企业,靠山很大,加上自身的实力,就像是一头强大到令人不敢想象的怪物。
  城建集团内的结构很复杂,权力层的架构更是让人雾里看花,琢磨不透,不过能真正加上一个「总」字的不超过二十人,这二十人可以说权势滔天,掌握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和人脉,再往下的刘总这一批人,也都有自己的能耐,在一个国字号老企业能混到这地位,自然不是窝囊废。
  陈总和刘总手中的权力就够大,要是论起级别,他们随便一转业就是市长级的干部,不过有时在地方上当官看着不错,可在不少人眼里,城建集团的总们日子更不错,待遇很好不说,也离国家的权力层很近,话语权可比市长之类的强多,自然不会随便不干。
  按理说,城建集团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是不会和地方有所接触,不过听陈总和刘总说的话,似乎这次是破天荒,而且也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和抵触。
  城建集团的权力层一直有自己高人一等的想法,手中握着庞大的资源,这也让他们一直对于所谓的合作嗤之以鼻,心有排斥。
  刘总有些憋屈,不太愿意谈这件事,马上转移话题,道:「阿勇,你来一趟不容易,回去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一声。我这里准备一点东西要送给老首长,还有几条好烟,给你拿回去抽抽。」
  「嗯,我也有准备,你可得帮忙带回去。」陈总在一旁打趣道:「咱们这不是身不由己吗?没办法陪老首长喝两杯,最少还得有个表示,要是你不帮我们带回去,那以后见了面,老首长不得打断我们的狗腿啊!」
  「那我中饱私囊好了,我最乐意看老首长用拐杖敲你们这些兔崽子了。」张勇也开起玩笑。
  话一说完,张勇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勇三人看似轻松,其实谈话间说的都是体制内的事,而且大多是寻常人无法了解的。
  那律师在——旁泡着茶伺候着,张东也抽着好烟,当是听个热闹,听了一会儿,还算听出了点眉目。
  对于城建集团,张东总算想起来了,这是国字号中排行第一的建设集团,是一个庞大到一般人很难想象的机构。
  城建集团最顶层有二十个老总,这些老总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都各自负责一些大项目,虽然有各自为政的嫌疑,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耐和人脉,这二十人凑在一起的话,能掌控的力量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即使是中、上层的项目部也财大气粗得让人瞠目结舌,项目的总监一出去,人家也会客气地叫一声「总」,不过和顶层的那些人是不可同日而语。
  城建集团是少有的国字号老品牌,与寻常百姓的生活根本没有交集,不过谁也不能忽视它在国内非凡的影响力。
  城建集团负责的项目一点都不复杂,一半是军工业的建设项目,一半就是道路的建设,不同于地方上这些小打小闹的所谓房地产开发,是闷声发大财的主,随便拿一件案子来讲,光材料的供应就足够让人眼红。
  但即使无法接到大项目,但只要有分一杯羹的机会,跟城建集团有个关系,就绝对能赚到让人眼红的天文数字,哪怕只是为城建集团提供文具也是一样,因为数量庞大到令人惊诧的地步。
  陈总和刘总都是跟张勇关系很密切的战友,刘总是中上层的项目总监,在外头人家都要给个面子叫刘总,不过在城建集团,他还不是最顶尖的实权派。
  这次刘总负责的项目要下放地方,所以他很郁闷,虽然城建集团的面子很大,通常地方上都会毕恭毕敬地伺候好,不过到了他这分上还负责地方性工程,多少有些憋屈。
  陈总则是处于权力圈子中心的人,人家都只叫他陈总,连他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这次陈总来省城,不过是顺路过来和张勇聚一下,事实上他贵人事多,也顶多待一天,明天就会回城建集团总部,毕竟身为城建集团的核心人物,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当然更多的是跑不完的关系。
  而陈总这次是代表城建集圃和省城政府谈判签约,尽管城建集团对于地方上的事项没兴趣,而且对这种有不少条条框框的合作更感冒,不过既然事情定下来,多少得派出一个总字辈的来,才显得有诚意。
  本来城建集团高高在上,是不会管地方上的这些破事,更不会和地方政府合作搞开发,不过这一届的省城领导后台强硬,树大根深,人脉又特别广,而且又刚好和张勇、陈总这些人都是同一个派系,所以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那领导新官上任,也想做出点成绩,第一个想到的助力就是城建集团。
  据说那领导也是城建集团出身,不过最后没混到「总」这个高位,就转业地方,不过怎么说城建集圃都是他的「娘家」,人脉很熟,再加上大家同坐一条船,怎么样都得给几分薄面,即使再不情愿,耗时一年后还是谈定。
  大案的合作有时就是很麻烦,为了这件事,省城政府开了一年的会,城建集圃号称风行雷厉,也开了半年的会,光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能讨论半天。
  在双方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协商后终于尘埃落定,在背后某些势力的牵线下,城建集圃再不情愿,也和地方政府有了第一次的合作,而这合作的项目除了城建集团外,一般的房地产开发商根本就没那实力。
  双方一拍板定案,立刻就是专案小组的成立,省城这边出了一个副市长。
  而因为是第一次和地方合作,再加上要给别人面子,城建集团经过讨论,就把刘总推出来,让来负责这次的合作案。
  毕竟背后那势力很想促成这件事,双方都不得不拿出最大的诚意合作,哪怕这件案子赚不了钱,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有时候混官场,讲究的就是一个态度,在同一个派系里混得不好的话,也会容易受到排挤。
  上面的任命刘总再怎么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狠狠地叫呸。
  这种合作的项目油水没多少不说,还得和人家好声好气地商量,别看城建集团牌子大,对于地方上的事可一向不乐意搀和,这次只就是帮人家捞政绩,对于刘总来说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这次的合作很简单,就是城建集团出钱、出力,让地方完成这次大改造,说白了,那领导完全是在利用城建集圃的财力和资源为他自己服务。
  「妈的,我都在想到底是不是谁给老子小鞋穿了。」说到这里,刘总忍不住骂了一声,心想:这种合作性的工程谁都不乐意做,哪有我单独负责一件案子,大权在握那么爽啊!
  「老刘,这次还真不是给你小鞋穿。」见刘总闷闷不乐,陈总这才忍不住说道:「实话告诉你,省城这一届的地方长官来头很硬,不只是上头被他游说,连咱们老首长都被他说动。老首长一出面,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把圣旨都请下来了,咱们城建集团二十个总哪个敢说个‘不’字?不仅不敢反对,还得尽心尽力地做好这次的合作。这次你被下派,是重视你,也是在摆态度给老首长看的。」
  「不是吧,这破地方项目还需要老首长出面?不至于吧?」刘总惊讶地喊道,随即把目光看向张勇。
  刘总倒不是在怀疑老首长出面的事,而是在怀疑这省城长官的能耐,这样一来就表明那群人和他也是同一派系,而且老首长已经不太过问这种事,想来能拟定这次的合作计划是得到上头的支持,上头有意思要扶持这个幸运儿。
  毕竟张勇这种一年到头看不到人的人这时回来省城也是蹊跷,刘总两人现在对于张勇已经有些陌生,圈子越离越远,甚至不知道张勇是在做什么,不过唯一不用怀疑的就是张勇现在在派系里的地位极高。
  见刘总一脸疑惑,张勇笑眯眯地说道:「好了、好了,老刘,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瞒你。我这次回来是祭祖,顺便扶持我这不成才的弟弟。老首长要我回来时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不是他和我唠叨几句,我哪会知道你们城建内部的情况?」
  陈总和刘总闻言,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派系相同,不过所处的位置不同,大家平时各司其职,不会有过多交涉,张勇对于城建集团的内部如数家珍本来就有践饶,看来这件事没wffi们想象中简单。
  「到底是什么情况?」刘总苦笑道,事到如今,反而他这个所谓的总监还在云里雾里。
  「好了、好了,就直说吧,未来城建集团会加大在本省的投入力度。」陈总点了一根烟,眉头一皱,说道:「城建集团一直是个庞然大物,虽然实力雄厚,不过我们这些人,乃至是你们这一批人,谁没在占集团的便宜?尽管这九牛一毛的小钱伤不了根本,不过谁都可以随便咬——口的情况,引起了上面的不满。」
  「你的意思是?」刘总是个机灵人,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城建集团中稍微有权的人,一查没有一个屁股干净的,难不成有人敢对这国字号的猛兽下手?看来地方合作案只是吸引人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把这批人分化开,慢慢清查。
  「陈总的消息倒是满灵通的。」张勇眼睛一眯,幽幽地道,心想:果然世上没不透风的墙,陈总也知道这件事,看来其他老总应该或多或少也收到消息,看来保密工作不到位啊。
  「上面要查、要整顿集团。」陈总和张勇对视一眼,也没避讳张东,直接说道:「我们这一派现在是飞黄腾达的时候,不过有些蛀虫不清理是不行的。上面的意思是这次城建要从上到下一查到底,杀一杀这风气,估计今年到明年不少大工程都会有检查组进驻,不是咱们的人恐怕不少都得遭殃。」
  听陈总的言下之意是咱们是自己人应该没事,不过陈总说这番话的时候没什么底气,还试探性地看了张勇一眼,但张勇依旧古井无波,让他心里有些忐忑。
  「明白,我会收敛一点的。」刘总点了点头,这时才明白被下放地方是一种保护,最起码这是第一次的合作案,也得顾及那位新领导的面子,检查组的人应该不会查得太过分。
  「阿勇,有什么情况你也说说吧!」陈总始终觉得忐忑不安,虽然收到消息,但对于张勇的突然到来,心里还是觉得有蹊跷。
  「明白就好,这也是老首长的意思。」张勇这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老陈这次来省城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政治上的那一套我想你们也清楚,这次咱们的人虽然动不了阎罗,不过小鬼也得倒一批,总不能光查那些无根浮萍吧?老首长的意思很明确,既然给了你们提前的警告,那以后谁还敢乱来,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小鬼倒一批,来保住阎王吗?陈总和刘总互视一眼,总觉得不太相信。掌权的那位手段可是一向强硬,即使是派系内的人,但干得太过分的话,也绝不会姑息,更何况小鬼多的是,阎罗却有一大批,只抓兔子放过老虎,可不是那位的作用。「放心,这几年谁没捞够,我早就收手了。」陈总声音阴沉地说道。
  不过陈总还是难掩好奇,问道:「阿勇,你是离权力圈最近的人,这次老首长就没给你透什么口风吗?」
  刘总也殷切地看过来,毕竟他也不是傻子,看着眼前的局势,明显也感觉到事情不简单,这次绝不是之前那种敷衍式的检查,恐怕城建集团这头安逸得太久的肥猪已经让人感觉到不满。
  「城建这次要下力道整治了。」面对陈总两人殷切的目光,张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你们最好趁早收手,这次的动荡不是闹着玩的,是最上面的那位看不下去才决定动的手,这时栽了的话,老首长也不好出面保你们。不过老首长也说了,这次是机遇,谁有能耐挺过来,谁就抓得住。」
  「我们明白了!」陈总和刘总互视一眼,立刻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张勇的话说得很清楚,尽管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不过话能说到这分上,陈总和刘总也知足了。
  刘总感激地说道:「阿勇,这次幸亏有你,要是没你这几句话,说不定我还在闹情绪呢。你就放一百个心,这次我肯定会好好做这地方工程,上面要怎么清查,我也一定会全力配合。」
  刘总说话的时候信誓旦旦,不过马上话锋一转,道:「阿勇,你那边消息比较灵通,能不能多透露一点话给我,毕竟现在是一竹竿打过来,咱们这些坐船上的人心里没底啊。」
  刘总说话的时候,陈总的目光也投过来,明显也是希望能多得到一点小道消息。张勇眯着眼睛,笑骂道:「行了,你们这两只老狐狸,明明自己已经收到风声,却想来套我话,验证真假。城建的这点破事,你们心里难道就没数?老子可不信。」
  「得得得,关子卖差不多就得了!」陈总摆了摆手,一脸郁闷地说道:「看来这消息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估计最迟明年年初所有涉及军方的工程就得全移交,咱城建这最大的一块蛋糕以后肯定是吃不着了。」
  「知道就好。」刘总一脸苦涩地道:「城建说好听点是庞然大物,不过底下那么多张嘴在等饭吃,可不是一个好操持的家。照这样看来,这次除了整顿外,还会有一部分改制,上头指定这次的下派计划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陈总和刘总心里清楚城建集团的好日子应该是到头,拿着最好的标案、享受源源不断的拨款,这种美事想来不少人眼红,但确实有些过头,所以上面才会叫停军方所有的案子,毕竟这年头不能再一家独大了,何况城建集团依靠着国家关系畸形的壮大早就引起上面的不满。
  「没错!」张勇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毕竟话都说到这分上,不能让他们再抱有幻想。
  张勇三人都心里有数,有些话就点到为止,倒是一旁的张东听得一头雾水,毕竟城建集团这么大一个摊子,总不能说散就散,这次会有麻烦的原因倒是简单,就是别人看不惯他们吃独食,再说,他们嘴中一个上面,一会儿又一个老首长,打着哑谜,着实让人晕头转向。
  不过他们这次谈的话貌似没我的事啊!老大不是一向不让我知道他的事吗?
  张东很纳闷张勇找他坐陪的原因,毕竟他一介市井小民,哪里管得了这些神仙打架的事?
  「先出去吃饭吧,其他事饭桌上聊。」张勇摇了摇头,饶有深意地看了刘陈两人一眼,轻声说道:「在场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我这边还有点私事要你们帮忙,这事咱们慢慢谈。」
  「可以,就小饮几杯吧。」陈总站起身,顺手拿起他一直带着的洋酒。
  刘总也故作豁达地说了几句。
  不过张勇的话明显让陈总和刘总相当不安,眼珠子老是乱转着,不知道到底在琢磨什么。
  张东等人出了房间,就见陈玉纯两女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刚刚要她们先看菜单,但她们一看菜单就觉得头晕。这些菜肴精美是精美,不过那价格却让她们咋舌,搞了半天一道菜都没点,服务生站在一旁郁闷得直打哈欠,现在饭桌上仍空空如也。
  张东早就料到这情况,招呼陈玉纯两女在他旁边坐下后,陈玉纯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陈楠则羞涩地低着头,不过从她舔着嘴唇的动作来看她也饿了。
  张勇倒蛮喜欢这两个乖巧的新妹妹,忍不住温和地笑道:「怎么了,今天吃你们东哥一顿,你们就心疼了,难不成勇哥请客的话,你们才会狮子大开口?」
  张勇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哗然大笑。
  张东没好气地瞪了张勇一眼,把菜单放在旋转盘上,客气地说道:「刘总和陈总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这菜你们点吧。」
  「客随主便,我们主要是想喝几杯,叙一下旧。」陈总和刘总都直摆手,这时候他们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
  陈总和刘总不知道是抽什么烟,不过想必是市面上买不到的昂贵货,张东有听过烟名,不过包装前所未见,两人的烟往桌上一拍很是唬人,张东都不好意思掏烟出来。
  一看张东别扭的样子,张勇直接丢给他一只袋子,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都是战友给的,我抽不习惯,你拿去吧。」
  「嗯!」张东拿起来一看,心里暗骂这一群腐败分子,好几条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高档货,这些人随便出手就这么大方,平常得捞多少钱才能这样挥霍!
  陈玉纯两女一直在旁边玩手机,不过偶尔也会抬起头,好奇地听着这些人说话,毕竟小里镇可见不了几个西装笔挺的人。在她们的印象中,这副打扮似乎只会出现在电视上,就连镇长平常也顶多是西装裤配件白衬衫,在她们看来就已经算是很正式了。
  陈总和刘总吃惯山珍海味,反而不挑剔,张东点几道硬菜,其他大多是打着纯绿色招牌的菜,绿色养殖的鸡、甲鱼之类的,再配上号称有机的蔬菜。这一桌看似简单,不过价格也是昂贵,符合现在有钱人追求养生的信念。
  菜上桌后,张东帮陈玉纯两女要了饮料和米饭。
  这时,陈总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道:「阿勇、东子,这里没什么外人,就不拘谨了,先干一杯吧。」
  「是啊,好久没有想喝酒的冲动了。」刘总也举起满满的一杯酒,笑着朝张勇说道:「阿勇,现在想想,还是在部队喝酒痛快点。你看看我们,现在肚腩都大起来了,整天饭局、应酬不断,但再好的酒喝了都觉得不舒服,真不如几个老兄弟喝酒来得舒服。」
  刘总和陈总明显是在拉关系,这态度和目的都很明确,就是想从张勇的嘴里多打探一些消息。
  「是啊!」张勇也装模作样地感慨一声,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敬两位大哥一杯。」张东举起酒杯敬他们。
  还没动筷就举杯一饮而尽,一口醇香的酒入腹,众人舒服得都吐了一口气。
  开动后,陈玉纯两女慢吞吞地品着菜,她们是想吃饭的人,而这帮男人在意的是局,筷子都没拿,只顾着说话喝酒,这时饭和局是拆开的。
  对于张东来说,他更好奇的是张勇宴请陈总两人的目的,光是选这么豪华的包厢宴客就有点夜猫子进宅的味道,但应该不可能是单纯的叙旧,不然不会有刚一才那么复杂的话题。
  张勇一向很神秘,不让张东知道他的事,这么多年来,和他一起宴请客人还是第一次。
  席间张东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看张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几杯酒下了肚,几个大男人却连筷子都没动,不过那瓶看不出牌子的洋酒就已见底朝天,这时刘总说喝这种酒没劲,兄弟几个在一起没必要这么娇情。
  那律师立刻会意地跑到外面嘱咐几声,过一会儿就送来一堆烈性的二锅头,那种最烈也是最便宜的地摊货,用他们的话说,哥几个的交情就得喝这种酒才爽。
  一人先上了一瓶酒,在喝之前,张勇看了看一直表现得很老实的张东,这才说道:「老刘,这次我们家的房子几乎都在你们的改造范围吧?」
  「嗯!」刘总点了点头,笑道:「我就等你开口呢,这一晚东拉西扯个没完,老子倒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说这件事。」
  「咱家的房子?怎么了?」张东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涉及到自己的家产,即使老实了一晚上,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城中村和老国营区终于要拆迁了,这次的改造项目就是针对老城区来的。」
  说着,张勇免不了几分神伤,因为这破旧的城区也承载着他儿时所有的回忆。
  「操!拆迁?」张东顿时目瞪口呆,这词他以前听过不只一次、两次,不过这次从张勇的嘴里说出来,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张勇沉默地点了点头,态度之严肃,表明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56:19

第五章 狮子大开口!
  在繁荣的省城,拆迁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过大多是往外扩张的趋势,或是发展郊区,或是发展边缘地带的小农村。
  而对于张东居住的那片区域,拆迁是一年四季都有人谈起的话题,不过哪怕说得有板有眼也没用,因为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传言再多也没动真格的时候。
  原因无他,这个区域可以说是省城的最中心,哪怕是破旧的红砖房,一坪的地价最少也三、四万元,而且经常是有价无市,因为这一带四周全是商贸中心,房子即使租出去当仓库,也是供不应求,再加上住在这一带的都是老居民,而且大多是国营单位出身,都有自己的人脉,想拆这里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全都有正规手续,地盘奇大,光是赔偿,就是一笔任何开发商都望而却步的天文数字,二是因为这一带的人即使不攀亲带故,但都有交情,平时别看来往不密切,但一涉及到集体的利益,别人半点把戏都玩不得,这里随随便便几个老人一站出来,就能将这里的年轻人全喊出来。
  搞强拆那更是不可能,老城区这么大,开发商都没胆子乱动,更何况这里都是老居民,全都有人脉,想玩以势欺人那一套没用,而且也不是穷人,不会让人一随便欺负,更何况还有不少有钱人,真想玩的话也是无从下手。,这里的人日子过得很逍遥,别看住的都是老房子,但把老房子一租出去,即使搬到其他地方生活,光收租金就够过好日子。光是二、三十坪的旧房子,连厕所都没有,一个月都能收几千元的租金,更别提那些楼下的门市和面积稍大的仓库。
  这座老城区寸土寸金,和国营老区连在一起,清一色的正规产权,张家的所有资产就都集中在这里,每年光收租金就让张东父亲过上二十年的腐败生活,可想而知这里的房子昂贵到什么地步。
  即使老城区破旧,可它处于市中心,四周全是车水马龙的贸易中心,而且这里的破旧砖房价值比起那些办公大楼一点都不差,甚至站在实用的角度,几乎那些大公司都会在这里租几间房子,即使不当仓库,最少也会是行政中心。
  这座老城区寸土寸金是不假,不过谁想动,都得先掂量自己的能耐,因为这里的人日子本就安逸富足,想让他们改变生活是不切实际的事,就算在商言商,想拿出让这些人心动的利益也不太可能。
  但老城区也经历过不少的拆迁工程,不过全都是无疾而终,因为能单纯依靠财力合法拆迁这里绝不是人办的事,最起码省里的开发商们即使两、三家合作,也没办法把这里吞下去。
  曾经有几个不自量力的开发商想动这座老城区,还和政府达成共识,以为很容易就能解决这些居民,习惯性地把条件定得很苛刻,岂料公告刚一贴出去,该上访的上访、该闹事的闹事,一下子就把局面弄得不可收拾。
  拆迁的条件不可能太好,毕竟要想获得利益,谁都懂得压缩成本,开发商一开始就抱着这种态度,但老城区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顺民,只要这群几乎地头蛇般的老居民一闹,谁都只能干瞪眼,反正政府那边到时就来个不闻不问,也不说是不是要拆迁的事,直接就装起聋哑人,让你们自己去解决。
  开发商自认财大气粗,哪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光明正大的路子行不通,可以做些_ 龊的事。自古以来,资本的累积都是伴随着血泪,这些人尽管不想惹事生非,不过为了钱,尤其是有庞大的利益做诱惑时,什么事做不出来?
  断水断电这招是最基本的,开发商自然是先选择这不算太激烈的手段,岂料老城区一断电,居民还没闹,那些租房子的商户就先闹了。他们在这里按秒算钱_ 的,哪里受得了这种事,天都还没亮,就把政府大楼围起来,他们可不管开不开发,耽误他们做生意就像杀人父母一样,什么条件都没得谈。
  其实老城区的住户很多都已经外迁,商用价值极大的房子八、九成全租出去,大部分在这里居住或者办公的都是租户。
  别看老城区破,在这里租地方的可不乏一些知名品牌,甚至是国际大牌,这些人一闹,上面的长官也头疼。
  这断水断水的手段肯定是行不通,尽管这种手段很温和,可触犯到的并不是老城区居民的利益,而是租户们的利益,无形中等于招惹另外一个庞大的群体。
  政府一看又树立新敌,那可不行,可结果还没来得及处理,老城区的房东已经把水电供应上,还把开发商派过来断水断电的人送去派出所,这群地头蛇就是有这种能耐,手段之迅速让人佩服。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历届开发商都少不了恶人,逼迁徙之类的事谁没少做,结果被弄得灰头土脸的经典故事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当夜号召两百多个混混,个个手持钢管之类的,趁夜进入老城区封住道路,想以威逼的手段吓走这里的人。
  一群混混在老城区叫嚣闹事,恨不得把黑社会三字纹在脸上,但老城区白天车水马龙人挤人,不过一到晚上,因为在这里上班的租户们都各自回家,所以很安静,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两百多个混混一进去,刚砸一户的玻璃,瞬间整座老城区所有家的窗户都亮起灯,家家户户都开了门,一个个青壮年都手持着家伙叫骂着冲出来。
  动了安身立命的根本,谁管这些人是混混,更何况老城区的居民身为地头蛇,就有不少混得出名的大流氓,这些临时集合的外地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当下就涌出一千多人,想也不想就冲出门,瞬间就把那两百名瞠目结舌的混混吓呆了。
  原本老城区有不少有能耐的人早就听到风声,人家既然玩狠的,那他们也不能做孬种,所以早在白天这里就埋伏一群人。毕竟租户们明天得照常上班,要是被这些人砸了东西,就会耽误他们做生意。
  老城区的人很讲道理,会尽力维护租户们的利益。
  当时阿龙和张东在这老城区也算混得有些名声,因为这件事,他们还被各自的父亲抓回来待命,好日子没得过,心里憋着一股怨气,自然就把发泄的对象锁一定在这群拿钱办事的混混身上。
  而同样好勇斗狠的年轻人不在少数,大家都是同一条街玩泥巴长大的交情,小时候谁的性子不野,长大后打的架少了,但碰上这种事害怕的没几个,反而手痒的人更多。
  老城区的居民中更有不少老流氓,有些即使已经混得家财万贯、处处有房,也不想让别人动他们发家的福地。
  一旦老城区的人团结起来,可以说是最可怕的黑社会组织,而且这群年轻人本来就血气方刚又拉帮结派,凑到一起那更是无法无天,只要不是军队,什么样的混混来了都照样收拾。
  当夜,老城区的人把两百多个混混揍得有一百多个混混躺在地上打滚,最后都进了医院,其他混混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树倒猢狲散。
  这帮雇来的散沙,本来就只是来走个过场,但老城区这帮年轻人的狠劲着实把他们吓怕,他们本来就没玩命的决心,随即是有多远就跑多远。
  这简直是一战成名,不过面对无数想用阴暗手段拆迁的开发商,一场场的保卫战也打得不轻松,好在这一带的居民上下一心,在涉及到利益的情况下,该耍狠的时候谁都没服软,老城区才得以保存到现在。
  并不是说老城区的人想暴力抗法,只不过谁都不想被人占便宜,凭什么要把自己家的钱白白给别人?这是最根本的原因。若是老城区的建设能给居民合理赔偿,他们或许倒能接受,不过一些私人的开发商全是利益为先,根本不可能给予合理的补偿。
  再加上老城区的开发,光是补偿金就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天文数字,开发商全部身家拿过来都不够付,所以这些人大多开的是空头支票,又有谁那么会傻相信他们所谓的条件?
  其中闹出的大事有好几宗,几乎每一任的头头一谈起老城区,头都疼得要命。
  不过这地方一改造,绝对是大功一件,可问题是明的暗的手段都用不了,想光明正大完成这个工程又没那么多钱,提起这烂摊子,每个开发商都脸色发白忙着拒绝,这几乎是一块谁都啃不下的硬骨头。
  繁华的省城里,老城区就像白布上的一块污渍,谁都看不顺眼,可谁都奈何不了。
  老城区的居民全是地头蛇,全都有钱,如果闹事,都是不怕事的泥腿子,就算敢玩点强硬的手段,人家就会闹得更过分。
  这里的居民别看文化不高,但用的法子却是一针见血,别说是开发商讨不了好,就是政府出面,也会落个灰头土脸的下场,如果敢乱来,绝对会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寻常人还真不想招惹这些人。
  以前有出过两件事,是老城区的居民最自豪的,不过也让他们被冠上「最懂法的刁民」这个外号。
  一件事是老城区遇过一个太自以为是的开发商,那开发商是流氓地痞出身,很自大,连个意向都没谈完就想动手,三十辆泥土车拉着建筑垃圾,把各个路口都堵了不说,还断水断电,摆出一副「你不妥协,老子就要让你们知道厉害」的架势。
  泥土封道,断水断电,再叫一群小混混吓唬人,这可以说是最寻常不过的手段,老城区的居民见怪不怪,非但没吓到,还纳闷哪里来这么没脑子的人,就这点手段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当届的领导一看立刻头一晕,随即撇清关系,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只祈祷事情不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果不其然,第二天除了那些商户闹事外,一觉醒来无路出行的居民立刻爆发滔天的怒火,一群老人凑在一起商量,决定这件事可不能轻易算了。
  随即一群人开始打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建筑垃圾就被清走,半个小时后,水电也恢复供应。
  不过这还没完,住在老城区的人谁没几个钱,再加上谁都不可能息事宁人示弱,打出一通通电话,庞大的报复计划就开始了。
  这地产开发商就是别区几个混成气候的小流氓和所谓官二代合组的小公司,还真没人放在眼里,于是六、七百辆泥土车就拉着建筑垃圾来到这间公司开工的六个工地,并把工地包围起来,堵路什么的都是小儿科,而是直接把刚挖好的地基填埋。⑴那群自以为会威慑成功的混混听到消息都愣住,不过没等他们开始商议处理一办法,接连而来打来的电话更让他们傻眼,因为全是他们家人打来的——他们的住所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盯着,老婆买菜时,十多名混混嘻皮笑脸地跟在后面,孩子上学的时候也有一群人跟在后面,就连他们的爸妈上街,也有一群不像好人的人尾随在后,更嚣张的是,即使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家人也被人跟踪,但那些人只是跟着,又没做什么,根本不能做什么。
  不过在老城区外乱晃的混混可就惨了,被人盖着麻袋打了一顿。这些人下手很老练,没让人看到长相,而且没闹出人命,却清一色地打断腿,简直成了活生生的无头公案。
  这下那房地产公司服软,他们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了一大笔钱不说,还被人摆了一道,最后要不是低声下气地告饶,说不定这件事还没完。
  老城区那群人的强硬手段再次声名鹊起,再一次以实际行动扞卫省城第一黑社会良民的尊严。
  另一件更出名的事就是本地的一间国营建筑公司,这种公司没钱、没人,整天就是红着眼看别人赚大钱,但竟贪念一起,恶向胆边生,把目光盯上老城区,妄想以国营土地开发的名义,想一分钱都不给就得到拆迁案,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全都傻眼。
  老城区的人理都没理那间国营建筑公司,该干嘛的照样干嘛,一份份狐假虎威的红头文件发下去,就像是泥牛入海。
  最后这间国营建筑公司一咬牙,带着一群下岗工人跑到政府哭诉,妄想逼迫政府支持他们,不过政府也不是没脑子,觉得这烫手山芋你们想惹就自己去惹,他们不可愿意招惹,可这种混吃等死的国营企业他们也不想待见,最后还是盖章,抱着想看热闹的态度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局面。
  结果这间国营建筑公司充分发挥仗势欺人的态度,一开始就是老套的断水断电,然后派人堵路,这下子把商户惹急了,一年到头总是这样,他们还怎么做生意?一群租户四处闹事不说,还堵了政府门前的大路,把矛头指向政府。
  这可让政府焦头烂额,不过接下来却电话不断,更让他们傻眼。
  原来老城区的居民们比租户激进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钱,有间,法子与时俱进,应对断水断电早就轻车熟路,之后当然不可能老实待着,一群有威望:的老人一聚,瞬间就有了针对的措施。
  违法的事不能做,不过那间国营建筑公司能做这种既不严重又能不认账的事,他们也可以做。
  当夜又是大批的泥土车、垃圾车出动,不仅把那间国营建筑公司的办公地点围得像小山一样,更绝的是连他们家属住的区域和附属小学也如法炮制地包围起来,大批的垃圾一堆,可以说变本加厉了不只十倍。
  紧接着,各个高速公路的出入口无一例外发生摩擦性的车祸,尽管没伤人,也不算严重,不过相撞的车主明显不肯善罢甘休,双方都喊来不少人,造成省城所有的高速公路口大堵车。
  但这根本就是故意的,那些车主都是老城区的人,所谓的摩擦事故根本就是自导自演。
  上面的人知道事实后,头疼之余也奈何不了那些人,毕竟省城的交通本来就差,这一堵更是堵得怨声载道,身为一座贸易大城,交通运输就等于是金钱和成本,这一闹造成的影响太大。
  最后那间国营建筑公司先服软,毕竟他们家属居住的地方外,一百多名混混日日夜夜在那里抽着烟、瞪着小区,谁都睡不了觉。要报警嘛,那些人就只是乘凉抽烟,也没做坏事,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间国营建筑公司哪见过这阵势,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息事宁人,老城区的人也是见好就收,不想闹得太过分。
  最后红头文件一撤,该干嘛就干嘛,商户那边自然是按惯例,免了这几天的租金,保持了一旦出事,他们就会率先闹事的「热情」。
  这么一个万年毒瘤也能拆?张东虽然现在不住在省城,不过一听就觉得匪夷所思,别的不说,城建集团就算有钱,也得有办法,因为老城区就像是一个任谁看了头都疼的老顽固,才会到现在没人啃得下。
  这次省城新一届的领导光开会就开那么久,还找来城建集团这么强势的外援,看来这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是真想把这片处于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破旧立新。
  ——张东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敢置信地问道:「老城区真的要拆?」:「没错,这件事有地方政府主导工作,我们城建集团介入,八九不离十了。」刘总和陈总说话的时候语带犹豫,毕竟老城区那边的恶名他们也听说了,忍不住疑惑地看向一脸严肃的张勇。
  「大东,这是历史的趋势。」
  张勇神情肃然地说道:「老城区是曾经繁华的见证不假,不过于一个现代化的都市而言,那里实在太破旧,什么样的基础设施都停留在上一个世纪,说难听点,那里对于省城来说已经是一个污点。我可以保证这次和以前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动不同,因为这不是省城政府的意思,而是上头开会后一致通过的,这次老城区非拆不可。」
  说这番话的时候,张勇心里也忍不住哎了一声,毕竟老城区也承载着他的记忆,尽管他少年有成时就出去混了,几乎没参与后面那些闹事事件,不过老城区即将要拆迁,他也难免惆怅万千。
  「上头?」
  张东愣了一下,并且明显感觉到刘总和陈总听到时眼里精光一闪。或许到了这时候,他们才打听到自己要的消息。
  「老刘、老陈,这次可别太乐观。」张勇也知道自己一时伤感说漏嘴,立刻脸一板,冷笑道:「这次城建集团的整顿力道之强,绝对是空前的。之前集团内部吃拿卡要包括一些财务上做得滴水不漏的亏空,想来你们也很清楚,说难听点,二十个老总抓起来没一个屁股干净的,上头这次不是说着玩的,而是要对城建下狠手。」
  「唉,阿勇,透个底吧。」
  陈总叹了一声,眉头一皱,难掩心里的忐忑,说道:「这次我和老刘该怎么度过难关,看在老首长的面子上,你就和我们直说吧!若是老首长不想理会我们,想来他也不会给你假期回省城吧?」
  「是啊,阿勇!」
  刘总的脸几乎扭在一起,苦笑道:「哥哥这身家性命就靠你救了,我那一家老小可就靠我养活了。城建以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到老总下到监工,谁没自己捞钱的管道?现在一查,我和老陈照样也不干净,这我没话说,可在那环境里不同流合污,是很容易被人排挤啊!老首长要是惦念旧情,应该会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陈总和刘总说话的时候一直大打人情牌,想说张勇会先联系他们,肯定代表他们有一线生机,毕竟城建集团已经是歪风当道,不与其他人同流合污根本就混不下去,只要仔细一查,他们的屁股也不比别人干净,张勇应该是知道的。
  「老刘,这其实是一个契机。」
  张勇抿了一口酒,冷声说道:「军方和其他的大佬开始介入了,以后军方的工程会有专门的部门管理,你们城建再这样靠着国家吃饭,既拿工资,又捞油水,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这次对于城建来说,不但是一次清查,也是一次转形,把你下放地方是对你的一种关爱,明白吗??」
  「明白了。」
  刘总虽是这么说,不过还是觉得糊涂,心想:那……我的身家性命呢?「阿勇,兄弟一场,你还是和我们直说吧。」陈总拿起酒狠狠地喝了一口,红着眼哀求道:「我们只想保住一条命,想这样避重就轻地混过去显然不可能,老首长到底要我们怎么做?」
  「你们都是聪明人,」
  见时机成熟,张勇这才冷笑道:「城建集团的人中,像你们这种权力层的拉出去的话,可以说全枪毙了也没一个冤枉的。不过毕竟是老字号的单位,再加上得顾及上头,也不想来个一网打尽,所以这次你们要识时务,该补的先补。这三个月内还不会走漏风声,你们立刻把那些大的亏空,还有所有的亏扣和业务转移之类的事处理好。」
  「有三个月的时间?」
  陈总和刘总顿时精神一振,眼睛都亮了,只要有挽回的机会,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可以做很多事。
  「没错,最多三个月。」
  张勇举起酒杯,刘总立刻殷勤地替他斟满酒,他满意地一笑后,才继续说道:「城建毕竟有不少员工,想一次解决你们,事后这些员工的生存都是问题。我就先给你们交个底,这三个月你们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多干净就多干净,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无所谓,因为以后最多能称总的权力层不超过五人。改制后的城建虽然没有军方的工程,不过得到的扶持力道会比之前更好。上头一开始的定义是彻底的转型,而不是要把城建弄散。」
  张勇的话已经很明确,这次的检查绝对不是走过场似的敷衍,上头要动城建集团的决定是下了铁心,他先透露一句,也是让刘总和陈总吃定心丸,只要他们肯把钱吐出来八、九成,这次他们就会没事。
  城建集团的腐败不是一天、两天,从上到下,可以说只要有点实权就是蛀虫,这是避免不了的大环境趋势。不过到底是一个庞然大物,想一下子拍死是不切实际的,而若是直接处理城建集团所有的高层,那引起的动荡会太大,光是下面吃饭的那些嘴就安抚不住。
  这次的行动是专门打大老虎,谁权力大、捞的多就打谁,一网打尽不太可能,因为多少得给城建留一条活路,这对于城建集团来说是一个新生的机会,虽然规模会缩小,但掌权的人同样会锐减,如果撑得过去,未来的前程可能是一片锦绣。
  「阿勇,你是我们的救星啊!」刘总叹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要是没碰到你,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原来这地方合作性的工程是城建转折的开始,这一关要是过得了,哥哥摆场百日宴好好谢你。」
  「阿勇,和老首长说句对不起,我们辜负他的期望了。」陈总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先举起酒杯敬张勇。
  峥嵘岁月时,大家都是直来直去的大男人,可到了地方,尤其到了官场这种大染缸,谁又能保证不会堕落呢?
  刘总听了陈总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也苦笑一声,然后喝闷酒似的把酒一饮而尽,又忍不住叹了一大口气。
  「两位大哥,我敬你们一杯。」张东很会察言观色,一看这情况,立刻举起酒杯敬他们。
  张东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大哥不再是以前那个大哥,即使他看似一样耿直,不过城府其实很深,他刚才的一席话绝对不是说漏嘴,而是他刻意酝酿,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吊足陈总两人的胃口以后才开这个头,他会这么说,肯定是有这两人不受牵连的把握。
  既然到了这分上,张东觉得就没必要敬而远之,反而得在这时候和陈总两人拉近关系。
  不过让张东诧异的是陈总两人的态度,和对于张勇的话一字都没怀疑,言听计从,这更证明张勇现在的地位已经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弟弟啊,这时候还敬我们,得喝,得喝。」刘总心里憋屈,立刻举起酒杯干杯。
  「没错,这时候还叫咱们大哥已经难得了,这一杯不喝完就是王八!」陈总亦是一样,豪迈地一饮而尽,发拽着心里的那股郁闷。
  以前是盆满钵满的人上人生活,谁见了不恭敬地叫一声老总?但这次城建集团大动荡,想必不管是谁都是前程不明,对于陈总两人而言,能保住身家性命更重要。以前一派锦绣的时候应酬不断,可现在落到这地步还有人敬酒,这分感觉让他们的心里有些发暖,也清楚眼前的局势。
  「阿勇,三个月内,我倾家荡产都会把窟窿填平,你放心好了。」
  陈总和刘总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明显不这样海饮发泄不了他们大起大落的压力。
  虽然前途忐忑,不过最少心里有底,这时刘总一个激灵,轻声问道:「对了,阿勇,你家房子的事怎么说?」
  听到刘总提起这件事,张东适时保持沉默。
  这时,张勇喝得脸色通红,不过还是压低声音说道:「老刘,这次老城区的拆迁范围很广,几乎我们这一家所有的房产都在里面。」
  「阿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想怎么样?说。」
  刘总这时倒是豪迈了,反而是陈总比较冷静,担忧地问道:「可是现在上面不是要清查吗?这时候玩花招不太好吧?」
  「你放心,这次是老首长的意思。」张勇叹了一口气,直接了当地说道:「毕竟老城区的改建是他们主导的,对城建集团动手也是咱们这一派的主意,可以说是一次清理门户。以我的身份,对这个计划自然是支持、支持加支持,不过老首长说了,地方上的这帮人一旦有了令箭在手,办起事来有时会很蛮横,怕我弟弟吃亏,所以才给我假期来处理这事。」
  「有老首长点头就行了。」陈总如释重负,笑眯眯地说道:「老人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地方上的行事风格,还把话说得那么正规。看来老人家想整顿城建集团不假,不过也不会让城建的人吃那么大的亏,最起码在这关口上不能让地方上的孙子占这个便宜。」
  「刘总您好,这是张东先生名下的所有房产。」这时,沉默了一晚上的律师从公事包掏出文件递过去,虽然过户手续还没办好,不过财产的产权和具体情况已经很清楚。
  「去!看不出啊,阿勇,你们过的也是包租公的日子嘛,够自在的。」刘总接过文件一看,忍不住调侃道,虽然张家房产看着是不少,不过与他们这些捞得油多肉满的老总相比可就差远了。
  「得了,老刘,我想知道这次关于拆迁的事你们有多少话语权?」
  张勇想事情想得很明白,毕竟这件事是双方合作,想来城建集团应该是以建设为主,拆迁的事刘总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果然张勇这话一说出口,刘总的表情就有些为难。
  倒是陈总眯着眼睛一笑,摇了摇头,说道:「阿勇,你就别玩这套虚的,这件事要是老刘办不下来,不是还有我吗?我明天就回去申请常驻这个工程,到时双方该怎么合作还可以再谈。反正工程这么大,你家这点破房子也不过是小蚂蚁一只而已。」
  一个老总亲自照看地方工程着实说不过去,一般不是被穿小鞋就是被人排挤,不过陈总这举动也是想规避风险,再说,这种关口张勇先透口风给他们,那简直就是救命之恩,他当然知道投桃报李的道理,更何况这时紧靠着张勇绝对没错,张勇能知道这么多内幕,肯定有手段,这时候敢光明正大为自己的弟弟捞好处,肯定也有信心所在,所以没必要担心多余的。
  正儿八经陈总也是个人精,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表现得比刘总冷静许多。
  「阿勇,你怎么说?」刘总沉吟起来,神情一时有点郁闷。
  这次的地方合作不同以往,因为城建集团是负责建设的,所以项目总监的权力没那么大,是地方上的人主导拆迁的工作,他们只负责工程建设,甚至这次连原料这一方面想捞一笔都难,在拆迁这个问题上,城建即使是一只大老虎,也很难横插一手,他实在是没这个信心。
  说白了,城建集团就是出钱、出力,细节得交给地方处理,这也是一开始谈好的权力分配。
  见刘总一脸苦涩,张东倒是眯起眼睛,他总觉得张勇说话的时候貌似很认真,但就是怪怪的,似乎是在设套。
  「陈总,你觉得我家这些破房子值多少?」张勇的语气无比轻松,一副没为这些事操心过的样子。
  「阿勇,还是你说吧。」
  陈总眯起眼睛,忍不住笑道:「你都有这信心了,干嘛不直接了当地开口?
  我们帮你出面不过是走个过场,相信这次的改建计划谁敢占你便宜,肯定是没好下场,身为兄弟,就别玩虚的了。「
  「嗯,那你们看一下吧。」说着,张勇眼色一递,一旁的律师便笑眯眯地从公事包里拿出早就拟订好的合约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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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5 一「老陈,这件事希望你们出面就能办妥了。」陈总两人刚接过合约,张勇点了一根烟,神色严肃地说道:「毕竟涉及的是私事,虽然我可以自己出面处理,不过不太方便,你们能解决的话最好了,要是不能,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在这工程还没开始前,我就会先解决这件事。」
  见刘总看了合约后面色微微一僵,陈总也顾不得客套,立刻把合约抢过来,道:「我看看!」
  合约的内容十分清晰,标注张东名下所有的房产位置、楼层、面积和有效的登记建筑面积,按理说看起来十分可观,但张勇也真敢狮子大开口,这些房子全加在一起给两千多万元已经是公道价,不过张勇既然安排今晚的宴席,就代表他是不会满足这所谓的市价。
  拆迁一般有两个条件,要嘛是建好了按面积给你房子,要嘛就是按估价补偿。
  「阿勇,你还真有魄力啊。」刘总苦笑道,心想:这家伙一开口就这么惊人,几乎有敲诈的嫌疑嘛!
  虽然敲诈的不是自己的钱,但刘总很纳闷,在这非常时期,张勇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这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别说刘总,就连陈总看到也愣住,心想:这哪是什么拆迁合约,绝对就是敲诈嘛!
  虽然以前刘总和陈总在这方面也做过不少类似的是,但没见过像张勇这样狮子大开口,就算城建集团一手遮天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这样太过分,更何况这次是和地方上合作,这种简直是开天价的合约,只有脑子进水才会签,事后要是被查出来绝对百口莫辩。
  张家所有房子加在一起算两千多万元的话,睁一眼闭一眼给三千万元差不多,可张勇开出的价格太离谱,现金的补贴多达四千万不说,等改造计划完成的时候,还得给他差不多三千坪的一楼店面,而且位置还得随他挑,等于说这大部分的面积全都是净赚的。
  要知道,老城区可是在省城的最中央,就算是破旧的房子一坪都要二十几万元,而且这还是在基础设施建筑不太完善的情况下,等建成现代化大商城的时候,一坪少说三、四十万元,甚至可能到五十万元,张勇这一开口,等于就是要敲诈几亿元啊!
  张家的房子是不少,有仓库,有房子,也有小店面,确实是适合一部分卖掉,一部分等回迁,可合约上的条件也太天方夜谭,这简直就是在一瞬间把张家的资产放大十多倍。
  「阿勇,这、这……」
  陈总和刘总都是瞠目结舌,全都傻了,因为这份合约实在太过分,城建集圃一手遮天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眼下是和地方合作,别的不说,光那帮地方官就肯定不同意,因为这简直是把钱白白送给别人。
  「哼哼,过分吗?」张勇冷笑道:「在这敏感的时候还狮子大开口,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陈总和刘总同时沉默了,明显都默认觉得张勇疯了,而且心里也有害怕被牵连的担忧。
  虽然一直在高高在上的城建集团,可是陈总和刘总也很了解地方上的房价,省城最好的地段、寸土寸金的位置三千坪的店面意味的就是生十个败家子十辈子都败不完的家底,那是一般平民百姓难以想象的财富,光是收租,每个月最少就能有几百万元的收入。
  「再仔细看看吧。」张勇叹息一声,神色一下就变得有些冷漠。
  陈、刘两人一愣,再拿起合约仔细一看,顿时都流下冷汗,刚才他们只注意内容,不过这一看之下,却发现别有乾坤,在签约处的底角盖着几个一点都不明显的印章和一个小到难以察觉的签名。
  陈总两人瞬间感觉五雷轰顶,拿着合约的双手开始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地流过老脸。
  那签名是标准的楷书,若是不注意看,很容易以为是打印的字体,可那明明是用钢笔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力道十足的精气神。
  从这三个很简单的小字,陈总两人联想起那位传闻中很喜欢书法的头儿,光是这签名的神韵就让人根本不敢去怀疑真伪。
  而旁边两个印章也是,雕刻的工法炉火纯青,那刀工每一笔每一画都透着力量,陈总两人对这个印章实在太熟悉,可以说到了即使瞎着眼也可以认出来的地步——那是老首长的名字。
  上边的印泥可是上好的朱磲印泥,现在还散发着银朱和朱砂的味道,透着几分飘渺的淡雅。
  刚才陈总两人心神不宁的时候没闻出来,可现在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一散发出来,谁都知道这印泥是绝对的上品,只有内行人才会有。
  这是纯古法制的印泥,品格绝对到了八宝或是魁红以上,即使是对山水情有独钟的陈总一时也叫不出名字的上品,能拥有这种印泥的绝不是普通人,最起码陈总一看就知道这绝对假不了。
  看到这两样东西,陈总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陈总目瞪口呆地问道:「阿勇,你真是有恃无恐了!这、这东西看起来都是真的。」
  「没错,都是真的。」张勇声音冷峻的说道,「我狮子大开口又怎么了?不管你城建还是省城政府,谁敢说个‘不’字?」
  这样的一份合约往桌上一拍,确实没人敢说不,甚至不客气的说,哪怕张勇再多要一倍也不算过分,光是那一个印章就值这么多钱,更何况还多了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签名。
  「阿勇,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陈总和刘总面面相觑,他们不怀疑这份合约的真伪,可偏偏这么敏感的时候,老首长和那独掌乾坤的人却放任张勇胡作非为,个中的原因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大力整顿城建集团,却又姑息张勇在这敏感的时候敲竹杠,这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让陈总两人匪夷所思。
  「我原本没有这个想法的。」说着,张勇看了张东一眼,然后肃声说道:「不过这都是老首长的意思,他知道这样的大动作少不了有人中饱私囊,在有利益的情况下,不少人都会铤而走险。他婉转告诉我,希望给我一点补偿,哪怕这些补偿是给我家人的也可以。」
  「老大!」听到这里,张东忍不住开口,虽然他实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补偿?」
  陈总两人傻眼,万万没想到老首长和上头那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可是号称铁面无私,更何况那位要人见惯了大场面,老首长也是从尸体堆里爬起来的强者,这词不该出现在他们的字典里。
  「嗯,你们尽管放心好了。」张勇点了一根烟,冷笑道:「摆明了说,这次我就是来敲竹杠的,拆迁只是个开始。如果这次你们挺得过去,估计未来一段时间我还会找你们。城建和地方的合作才刚开始,未来城建在本省的投入力道会不断增加,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刘总和陈总闻言,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倒不是怀疑张勇的话,只是不明白张勇明目张胆的敲竹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号称刚正不阿的老首长又怎么会这样纵容他?
  张勇这是有恃无恐,手里有这么一份合约,他确实有资格漫天要价,哪怕谁都清楚这不合法而且很过分,可问题是谁敢态度鲜明地拒绝?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56:31

第六章 因愧疚而补偿
  至于张勇说的之后会加大投入力道,陈总和刘总又不是傻子,一想就能明白原因,毕竟城建经过这么大一场动荡,想要恢复元气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一旦军方的工程不能再插手,那势必得有其他工程安置多余的劳动力和资本,加大和地方的合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城建集团怎么样都是国字号的老牌子,和地方上加强合作,虽然利润会压缩,不过没人伸手捞便宜,其实帐面上会更好看。
  关于这种合作,城建集团作为空降的巨无霸,也不用担心地方上的人会玩把戏,实际上是利多于弊。
  至于为什么全国那么多省分却选择这里,理由就简单多了。老首长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于故乡有一分恼念很正常,新一届的领导人也是从这里走出去,回馈他们的发家福地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这里的领导班子十之八九都是他们的派系。
  这样一来,无疑是在暗示动荡过后,城建集团会被拆分,失去军方工程的支撑后,最少这种畸形的发展会得到遏制,一旦成功废除所有旧制度,城建集团的未来或许会比现在更加辉煌。,「阿勇,这个就交给我来办,明天我亲自去和地方上的人谈一谈。」一陈总倒是恍然开朗,收起合约后,笑眯眯地说道:「这件事肯定是八九不离十,有老首长的印章,他们绝对屁都不敢放半个,你这活就由我们城建承包,保证处理得漂漂亮亮。」
  刘总也饶有深意地笑起来。
  其实光凭这份合约上的签名和印章,不管交给谁去处理,肯定都是手到擒来,张勇故意把这份合约交给陈总两人,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多了保命的本钱,尽管不知道是不是老首长的意思,但他们还是打从心里感谢张勇。
  「希望快点有好消息!」张勇举起酒杯,笑着朝刘总两人示意。
  刘总两人也是心情大好,一饮而尽,只不过喝完这杯酒后,他们也没心思吃饭,毕竟还得抓紧时间擦干净屁股。
  随后,陈总放下带来的烟酒,站起身说道:「阿勇,我和老刘就先回去了,既然知道这件事,那我们得赶紧去处理。你也知道,有些烂帐想填平,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嗯,你们先坐,哥哥得先走了。」
  刘总也站起来,举杯说道:「这次就算咱们不好意思了,等这次的事结束后,哥哥保证在省城最好的酒店摆上一桌,连吃带喝一条龙伺候好你们。」
  话音一落,刘总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事情到了这分上,刘总两人确实坐不住。
  张东和张勇也陪着喝了一杯,心里知道刘总两人现在是火烧屁股,酒一喝完就把他们送走。
  刘总和陈总走的时候表现得云淡风轻,不过一出包厢门,脚步就不知不觉加快,明显看得出他们心里很焦急,到了走廊尽头的时候,更是按捺不住地跑起来,说不定被服务生看到的话,还会以为他们在跑单。
  张勇看着刘总两人的背影,冷笑一声,心想:你们平时就知道大捞特捞,事到临头,终于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这次算你们命大,要不是看在情面上,城建这边若真要一网打尽所有贪污的人,你们还不是得乖乖洗干净屁股把牢底坐穿。
  包厢门一关,张勇一回头就见到张东沉着脸,律师则笑而不语,张勇一下子就想通原因,坐下后,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大东,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没什么好处。」
  「操。」张东终于忍不住了,一肘子打过去,笑骂道:「你现在学神道了是吧!竟在老子这边装神弄鬼,还什么不该问就别问,老子有问你有没有阳萎的问题吗?」
  兄弟俩打闹很正常,张勇漫不经心地挡下这一招,瞪了张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当哥的人了,怎么就不注意一下分寸?饭不好好吃,你动什么手啊!」
  一群男人谈话的时候,陈玉纯两女本来一直专心地吃饭,不过吃了一会儿,见别人都在聊天,没动筷子,也不好意思再吃,索性放下筷子,兴致勃勃地研究新手机。至于张勇等人谈话的内容,她们虽然一开始觉得好奇,不过后来就左耳进右耳出,因为她们听不懂。
  看来陈玉纯两女就是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那些什么几千万、几亿的事情,她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否则恐怕没办法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
  「老实交代,老子这挡箭牌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张东没好气地呸了一声,虽然知道张勇不会害自己,不过他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大作主张,着实有点不爽。
  凭心而论,张东兄弟俩之间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现在身份高低差别太大,对一切毫不知情、任人摆布的感觉,是人都会觉得不爽。
  「张老板,勇哥可没坑你,而是给你天大的好处啊!」一直像透明人似的律师忍不住开口,语气虽然平和,不过听得出有几分焦急,或许他觉得张东生气了。
  「林律师是吧?这事从头到尾你都有参与,要不你和我说说!」张东记得看过律师的名片,他姓林,不过名字倒是忘了。
  是说,谁有空去记一个臭男人的名字啊「我叫林正文!」林律师报上自己的名字时分明有几分得意,不过他没打算说下去,而是把目光看向张勇,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正文,你先回去,手续上的事还得麻烦你再快一点。」张勇饶有深意地看了林正文一眼,语气很诚恳地道:「毕竟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不长,这些事我想尽快办妥。」
  「嗯,那你们聊,我先回去忙了。」林正文点了点头,起身收拾东西,礼貌的告辞一声后也离开了。
  这时,包厢里除了陈玉纯两女之外,就只剩下张东兄弟俩。
  张东丢了一根烟给张勇,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老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现在总该说说了吧!我知道你现在能耐大得很,不过莫名其妙把我卷进来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不想拿了一大笔钱,还没花就糊里糊涂的吃枪子了。」
  张东这话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他真的有点怕,刚才听他们说城建集团的事,即使知道那些神仙打架的事离他有几万光年远,但身为一个只想好好混日子的良民,张东一点都不想被牵连。
  「说什么屁话,我会坑你吗?」张勇没好气地白了张东一眼,哭笑不得地说道:「老子一门心思帮你捞钱,怎么到头来还里外不是人?再说了,当挡箭牌的话你可不够分量。」
  「说说,怎么回事?」张东可不想让张勇有转移话题的机会。
  「没什么,就是敲诈城建一笔,这是上头的意思。」
  张勇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说道:「大东,你也不小了,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该接触的。我们这个圈子很乱,就这些人而言,老刘可以走近一些,至于陈总的话最好保持距离,林律师未来可能要在这里发展,你可以和他搞好关系,不过不要走得太近。」
  「操,你说了等于没说。」张东忍不住骂道,心想:这些人老子一个都不认识,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搞你妹的关系啊,怎么不说搞同性恋算了?
  「我直白点吧。」
  顿了顿,张勇继续说道:「刘总事不大,屁股容易擦,这次动荡会受点波及,不过想来到时权力真空时他就会迅速上位,至于陈总,他的窟窿太大了,别说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就算给他一年的时间,他都不知道填不填得平,跟这样的人走得太近容易受牵连。我让他拿着合约,实际上是因为老首长惦念旧情,最少有这份合约亮出来,他还可以保住身家性命,不过退居二线是不可避免的,城建既然要大刀阔斧地改建,自然就不会再留他这种人。」
  「原来是这样啊!」
  张东想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张勇把合约交给陈总是要保陈总一命,这件事情过后,陈总即使不完蛋,也只是闲人,而刘总没涉及到最中心的权力层,反而一会有高升的机会。
  「至于林律师的来头可是不小。」张勇确定包厢门关紧了,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很守规矩,这小子也是个谁都管不住的角色。他现在是在律师行上班,不过都是为了考证照,还有准备进修的事,重点不是工作。
  这家伙刚从纽西兰留学归来,顶多再两、三年就会步入仕途,到时的前途肯定不可估量。」
  「那……关我屁事啊??」张东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不过怪在哪里一时没想出来。
  「林律师是老首长的亲孙子!」张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张东的肩膀,饶有深意地说道:「他人品不错,可以结交,不过最好不要走得太近,这小子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有些事是不太好明说的,总之你就听我一句话,和这些人接触的时候都得保持恰当的距离。」
  「嗯?不对!」张东越想越奇怪,心想:这三人死爹死娘的关我什么事?老大说了半天还是在绕圈子。
  想到这里,张东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老大,你就别再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到底你要在我身上做什么文章?」
  「有人送钱给你,还得说什么?」张勇见无法转移话题,索性装起糊涂,道:「我就纳闷了,你这小子不是见钱眼开吗,怎么这么小心谨慎?老子给你的可是白花花的钞票,又不是那一分钱不值的越南盾!」
  「见钱眼开怎么了?就是老子见钱菊花开,这件事你也得给我说明白!」张东可不吃这一套,紧紧盯着张勇。
  张勇虽然沉稳,不过还不到那种城府深到说什么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东,你就是喜欢追根究柢,有必要吗?」
  「有!」张东想也不想就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世人两兄弟,老头子死了就剩咱们哥俩,这件事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想糊里糊涂就过去。老大,我知道我是市井小民,不过咱们是兄弟,有些事你不该瞒着我。」
  「嗯……跟我来吧!」听到这番话,张勇浑身一颤,看了看一旁的陈玉纯两女,想了想,然后站起来。
  张东立刻站起身,跟着张勇走进了刚才谈话的房间。
  一进房间,张勇点上一根烟,神色带着几分惆怅地说道:「大东,我这当哥哥的绝对不会害你,这次我回省城,主要的目的确实是要处理这次拆迁的事,毕竟咱家老头子就留了这点家底。刚才你也听到了,这次可是城建集团和地方政府联手的案子,要是我不插一手,你肯定会吃大亏。」
  张东沉默了,心里也赞同张勇说的是事实。以往老城区的居民没吃亏是不假,不过这次的领导这么强硬,再加上有城建集团这个外援,老城区不愿拆也得拆,要是张勇没过来,他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样顺利脱身。
  问题是,张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即使钱能拿到手,张东也会觉得是烫手山芋,拿着那么大一笔钱,以后的日子恐怕也过得不安心。
  「至于我狮子大开口这事你会感到担心,证明你是成熟了,知道有时候飞来横财不是好事。」张勇吸了一口烟,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次你放心,我可是明目张胆的奉旨贪污,没问题的。刚才和他们说的话里有一句是真的,这些确实都是老首长给我的补偿,所以我才有这分底气。」
  「为什么要补偿你?」张东好奇地追问道。
  说到这哩,张勇脸颊肌肉一抽,眼眶隐隐发红,夹着烟的手变得僵硬,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说道:「我已经五年没办法陪女儿过年了,四年没帮她过生日,就连她出生的时候,我都没在她们母女身边。一年到头能陪她们的时间不到十天,甚至今年老头子生病,折腾了大半年,我都伺候不了一天,直到他死的时候,我连去送他的时间都没有……当老子我不称职,当儿子更是不孝到了极点。」
  「老大……」张东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知道张勇肯定有他的苦衷,不过他先前的话确实戳到张勇的痛处。
  人活到一定的年纪,尤其是权力重到一定的程度后,往往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张勇悄悄抹了一下眼泪,以嘶哑的声音说道:「大东,老头子从病倒到他走了,我一天都没伺候过,当儿子的当到我这分上,早该活埋了。不过我也没办法,很多事情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不过大哥和你保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一就没人能欺负你。我付出了很多,已经多到让他们感到愧疚的地步,你明白吗?」
  张勇口中的「他们」是指谁,张东大概能模糊地猜到,不过也是云里雾里。
  只是看着张勇的心情那么沉重,张东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这大半年来张勇不只没露面,甚至连电话都没一通,不过张东心里清楚张勇的脾性,他是个孝顺到几乎愚孝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或许父亲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那半年来从没怪过他半句,甚至也不会叨念着要见孙女之类的,似乎是怕给张勇添麻烦。
  到头来,对这个家最不了解的是我啊,想想这些年,就我还一事无成……张东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这是对我的补偿,我问心无愧。」
  张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大东,老首长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这次他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要我好好安顿你。至于有些事,老人家会睁一眼闭一眼地庇护你的。这次城建集团的事是他主动和我提起,虽然我不会再逼迫你走仕途,不过我会让你的下半辈子过得衣食无忧,最起码这次城建的改制,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插入。」
  「老大……」
  张东刚想说话,就被张勇打断,他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大东,我不只是对老头子心有愧疚,对你也是一样。老首长一直想补偿我,我这不称职的哥哥也想补偿你,明白吗?」
  「嗯。」
  事到如今,张东只能点头,对于张勇是做什么的、他有什么苦衷,张东已经不再多问,若是能说的话,他早就说了,既然他坚持不肯让自己知道,也一定有理由,张东此时能做的只有谅解他。
  张勇表面上风光,但他的心里很压抑,很痛苦,除了对父亲的愧疚外,还有对家人的躬欠。
  这时张东仿佛能理解张勇心里的阴霾,面对这样沉重的压力,一般人恐怕都承受不住,张勇若不是坚毅无比,恐怕早就倒下了。
  当然了,现在张勇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张东已经不想去猜,因为一定是到了一个连他都不敢猜想的高度,或者不只是现在,他的未来更会平步青云,不过这一切也只有等到他能说的时候,张东才能去了解。
  或许老爹的态度也是一样,能做的只有尽量不拖他的后腿吧……想到这里,张东觉得自己也该安分下来,至少不要再让张勇为他这不争气的弟弟担忧。
  「走吧,别冷落了她们。」
  张勇掐灭烟头,这才搂住张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东,别考虑太多,你就记得一件事,老子我终究是你唯一的亲大哥,只要我活着,这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会庇护你。我亏欠这个家实在太多,如果连你都讨厌我,我只能脖子一抹,去下面找老爷子诉苦了。」
  「明白了。」张东沉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张勇的手,不再追问什么。
  有时候兄弟就是这么简单,有些话不用说太多,就能心知肚明。
  张勇这才笑了,语气缓和许多:「这次我回来主要是处理拆迁的事,有我在,咱家绝对吃不了亏,而且我还要城建这帮孙子吃一点亏呢!不过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所以这几天我不会来找你,等事情忙完了,我再去一趟小里镇,我想看看小妈生活过的地方。虽然可能只是匆匆一眼,不过只要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知足了。」
  张勇对这个家满是愧疚,不管是对弟弟还是对父亲,而最让他念念不忘的,始终是小妈给他的无私母爱。
  那时陈秀莲不顾张勇这个拖油瓶,毅然嫁入张家,还没生孩子的她对于年幼的张勇而言就像是生母,并对他疼爱无比,照顾有加,即使有了张东,还是对他视为己出,从不吝啬自己的爱。
  小时候的张勇因为没妈照顾,所以整天过得像泥蛋子似的,张东父亲是个大刺剌的男人,根本不会照顾他,直到陈秀莲进了家门,他才体会到受到关怀的滋味。
  洗尿布、喂饭吃、哄张勇睡觉,陈秀莲把一个母亲能做的全都做了,甚至因为怕担上后妈不好的骂名,每一件事都谨小慎微,照顾自己亲儿子的时候都没那么仔细。
  张勇小时候的每一件新衣服,几乎都是陈秀莲为张勇缝制的,生母对于张勇来说已经不重要,因为在他的心里,陈秀莲这位小妈才是他真正的妈,直到现在,他都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小妈怀里睡觉的感觉,很香甜、很安宁,那几乎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由于没有母亲,小时候的张勇老是被人嘲笑,也很自卑,直到陈秀莲给他母爱,他才体会到母亲的温暖,这恩情在他心里是无以为报的。
  兄弟情归兄弟情,但张勇更愿意把对小妈的感谢回报给张东这个弟弟,因为张东是小妈的亲骨肉。现在张勇绝不容许张勇受半分委屈,否则他死了,也没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老大,你什么时候走?」张东关切地问道。
  「我可以待的时间不多。」张勇沉吟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去完小里镇,我就要回东北陪陪你嫂子和侄女。这次城建的事,少不了我也得参与其中,以后的工作看来会更繁重,未来几年估计想挤点时间和你聚一聚也没空。」
  「忙成这样,至于吗?」张东不爽地嘀咕道,心想:老大是工作狂还是怎么了,整天在外面拼命有什么用,难道就不怕嫂子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吗?
  「没办法,这是我的责任。」张勇忍不住叹息一声,拍着张东的肩膀说道:「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找坐着等收钱的生意给你做,你要是乐意玩就继续玩,只是答应大哥,以后别捞那些偏门,那点小钱咱们没必要去赚。以前你是想自己混,我没办法管,不过现在既然我管了,你就没必要为那几个小钱冒险,你只要把日子过得安稳点、开心点,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会找点正经事做,不会再瞎胡闹了。」张东点了点头,心想:当然啊,如果有钱,谁会去捞那些偏门啊!
  「嗯,我说的正经事是多泡妞,早点成个家。」张勇眉头一皱,忍不住拿起大哥的架子训斥道:「你可别和阿龙一样,整天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赶紧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才是真的。咱家老头子临死没抱上孙子,肯定是块心病,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越快结婚越好,哪怕是结完就离,也得赶紧弄个儿子出来。」
  张东两眼一翻,白了张勇一眼,没想到他继承父亲的遗产,张勇倒是继承父亲的古板思想,居然变得这么重男轻女,心想:这还讲不讲王法啊!但老大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现在玩长兄如父上了瘾,才会变成这样?
  张东兄弟俩互瞪一眼后,就走出来。
  陈玉纯两女依旧没动筷子,毕竟光她们自己吃很不好意思,只能干坐着,显得有几分郁闷。
  「我先走了。」张勇走上前,对着陈玉纯两女笑眯眯地说道:「勇哥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过几天我会去趟小里镇,到时候再去看你们。」
  「嗯,勇哥慢走。」陈玉纯两女倒是有礼貌,马上站起身送张勇。
  这顿饭最后菜都没吃几口,只被陈玉纯两女夹了一些,不过张东实在没心情,浪费归浪费,索性就喊服务生买单,带着陈玉纯两女送张勇出去。
  在酒店大堂分别的时候,张勇想起还有事交代,特意回头嘱咐道:「对了大东,老头子还留了辆车,这几天先让我开,正好是陌生的车牌,办事方便一点,等过几天去小里镇的时候,我再开过去给你。」
  「好。」张东已经彻底麻木,心想:老头子这一生过得真够他妈的精彩,身为跟着他一起住的儿子,却不知道他居然还买了辆车,这事上哪里说理啊!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张勇便叫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张东纳闷地心想:也不知道老头子买的到底是什么车,那老不修的家伙也真会瞒,和他住了那么久,别说车轮,就连车钥匙都没见过一把。那老头整天大裤衩、白背心,骑着自行车出门,就像是去公园消磨时间的糟老头,可一到龙爹那儿就换上花稍的衣服,戴着狗炼般粗的金链子,再配上一身值钱的行当,全副武装后潇洒地开着小车出去泡妞。
  想到父亲都一把年纪了,还搂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唱着迟来的爱,要是夜不归宿,就借口在龙爹那里喝多了,要是早回来,不管喝多死,也都会记得换回那身寒酸的衣服,张东现在怎么想怎么操蛋。
  张东彻底无言以对,心想:在这家里或许只有我才是正常人。老大整天神秘兮兮的,老头子天天装着正经,却过着风流日子。不过我还真是瞎了狗眼,这么多年来都没察觉到蛛丝马迹,也不知道是老头子隐藏得太好,还是我太笨了!送走了张勇,张东觉得有点疲惫,而且肚子也饿了,刚才光顾着说话,什么东西都没吃,再一看陈玉纯两女刚才因为不好意思也没吃什么,尽管觉得那一桌菜都没动很浪费,不过这次她们心疼归心疼,最少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今天陈玉纯两女倒是学会一些事情,就是该摆场面的时候不能寒酸,虽然没必要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有这样的意识也好,最少张东也不用费心解释。
  「你们肚子饿了吧?」
  张东看了陈玉纯两女一眼,发现这手机真是买对了,她们玩得投入,估计现在都不知道饿字怎么写了吧。
  这场饭局对陈玉纯两女来说实在很无聊,毕竟张勇见了一面又匆匆走了,不过她们都觉得只要能跟在张东身边就好,至于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们也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沉重,张东不太想出去吃,而陈玉纯两女对于吃的东西一向不挑剔,张东想了想,索性就在酒店的餐厅叫餐,虽然连吃了两、三天,不过好在菜色够多,起码不用担心重复。
  经理为张东三人准备什么样的房间,他们暂时不知道,不过房卡上有房号,除非是傻子,不然正常人都能轻易找着。
  房间在很高的楼层,刚出电梯的时候,张东三人就觉得装潢明显和之前住过的房间不同,走廊的地毯很新、很漂亮,灯光极为温馨,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从走廊上一看,这层楼没几扇房门,明显都是奢华的大套房,最起码不像之前的楼层,总会在走廊上听见一些放浪的调笑声。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从房门统一的样式看不出和以往的房间有什么差别,不过房门一开,打开电灯的时候,张东愣了一下,心里瞬间想到一个词——别有洞天。这时,原本只顾着玩手机的陈玉纯两女顿时欢呼一声,跑进房间打量起来。
  张东关门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房门,上面竟然写着这间房间的装修主题——少女之心,还费尽心机介绍这位设计师和这间房间的来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7:35

第八集  第一章 欲哭无泪的夜晚
  以前酒店的老板为了搞特色房间,举办了一次装潢比赛,这一层楼的每间房间都由设计师独立负责,且美其名是比赛,装潢和人工的费用全由酒店出,设计师的食宿也全包,而且赢的人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是老板使的心眼,花了一笔钱,却得到这么多与众不同的房间,说来也是酒店的卖点之一。
  在商言商,酒店老板这一手玩得漂亮,省了一大笔设计费,而且还不会落人口舌。
  这间叫少女之心的房间,设计的主题是浪漫,装潢是以梦幻的粉红色为主,加上少许深红,看起来更是唯美,且家具和家电都搭配这个色调,一眼看过去融为一体,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房间靠外的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且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水晶灯闪烁着暖洋洋的光芒,让人感觉分外舒适。
  而专门设计的家具更是非常夸张,墙上那面巨大的电视就算了,不过沙发也大得离谱,两、三个人睡都不成问题,大圆床更是夸张,直径最少六公尺以上,睡在这张床上,怎么滚床单都不会摔下去吧。
  也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想的,把家具设计得比普通的尺寸大上最少一倍,张东心想:难道这是在营造什么梦幻芭比之屋?
  操,还少女之心,说得那么像模像样,想吓唬谁啊!弄那么大一张床干嘛?
  叫一群少女来这里同眠是吧!尽管觉得这房间设计得不错,不过张东还是在心里暗骂一声:这种设计还少女个屁啊,感觉上就是群体炮房,别的不说,光是大床和大沙发就免不了嫌疑,这样的设计,来两个体重一百公斤的大号少女都躺得下。
  这间豪华套房的装潢很讲究,有慵懒风格的客厅和梦幻色彩十足的卧室,主题也是卡通为主,透着公主梦境般的虚幻感,装饰突显浪漫的主题,也大多是以可爱为主,大概设计者觉得一般的女孩子就吃这套。
  陈玉纯和陈楠一进入房间就开心极了,直接打开电视、扑倒在沙发上玩闹起来,没一会儿又手牵着手四处参观,看来情窦初开的她们更抵抗不了这种浪漫的主题,毕竟每一个女孩的心里都有一个唯美的公主梦。
  留在先前房间的东西已经送过来,张东仔细清点,生怕有遗漏,毕竟行李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这时酒店叫的套餐也送过来,张东叫了三份套餐,虽然简单,不过摆盘精致,让人很有食欲。
  陈玉纯和陈楠晚上吃了消炎药不能喝酒,所以刚才张东即使要应酬喝酒,也很有节制,保持清醒,并帮她们点饮料,这样一个小细节让陈楠娇羞地一笑,明显很喜欢这种有人体贴的感觉。
  陈玉纯和陈楠在豪华的套房里参观一圈,显得很兴奋,张东笑着叫她们过来吃饭时居然还不太情愿,不过她们也觉得肚子饿,还是老实地坐下来和张东再吃一顿,吃饭的时候还兴奋地讨论这间主题房间。
  这时已经快十一点,张东三人吃完这顿不知道算是晚饭还是宵夜后,把东西收拾好,陈玉纯和陈楠便懒洋洋地玩着新手机,毕竟手机确实让人有一定的依赖性,再加上之前她们都没接触过,满心好奇,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我去放洗澡水了,今天不能太晚睡。」张东可没兴趣看电视,再加上心里一股邪火在烧,自告奋勇地要去跑腿。
  晚上喝的酒精已经开始发作,和这么两个娇媚动人的少女共处一室,除非是把鸡巴切了,否则是个男人都会邪念丛生。
  「嗯!」
  陈玉纯和陈楠同时低低地应了一声,尽管头都没抬,不过小脸上都浮现一抹羞怯又娇媚的红润,明显她们也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
  张东一看,更是精神一振,立刻就跑进房间。
  房间的灯光很暧昧,光是那张超级大床就让张东一看就海绵体充血,心想:这么大的床,怎么滚床单都没问题,老子安顿下来后也要有这么大的床,这对于促进家庭和睦实在太重要了。
  张东走进浴室,发现浴室很宽敞,装潢得也很不错,浴池非常大,最少有四公尺长,这样的规模说不是群体炮房谁信啊?也难怪张东一进来就邪念丛生。
  张东转开水龙头,见水应该一时半刻注不满浴缸,索性点了一根烟,四下打量起来。
  这一打量,张东更确信这间少女之心其实就是群体炮房,心想:还叫什么少女之心,少女之身还差不多!
  巨大的浴室内,按摩床、水床,甚至连充气式的推油水床垫都有,在这里别说是鸳鸯戏水,就是同时一群鸳鸯戏水也能找到各式各样舒服的场地,想玩什么姿势应有尽有。
  扫了四周一圈,张东眼尖地看到一扇门中门,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蒸气房,心想:好家伙啊,果然不是糊弄人的,以前说是豪华套房不过顶多是浴室大了一点,这里连蒸气房都有配备,还真不是单纯的群体性炮房。
  「东哥,你在看什么?」
  这时陈玉纯走进来,或许是觉得老是玩手机冷落张东有点不好意思,一上来就热情地挽住张东的胳膊,将那饱满充满弹性的美乳挤上来。
  「这里还有蒸气房呢,等一下咱们享受一下吧!」张东邪恶地一笑,反手在陈玉纯的嫩臀上拍了一下。
  见陈玉纯不知道蒸气房是什么,张东立刻换了一套说辞,说这可以养颜、美容排毒之类的,吹得天花乱坠。
  女孩子都爱美,张东这番话一说出口,陈玉纯哪里还抗拒得了?立刻跑到外面告诉陈楠这个好地方,一副迫不及待想试一试的样子。
  看来今天的鸳鸯戏水有望了!想到这里,张东嘴角一扬,露出一个色意满满的笑容。
  说实话,蒸气浴是不错的养生手段,不过也有色情的一面,大家脱了衣服在里面蒸得躁热、浑身汗湿,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发生点什么事才是有鬼。
  张东殷勤地准备起来,将温度调节好后,还把毛巾和补充水分必不可少的矿泉水全都准备好。
  这时,陈玉纯拉着一脸好奇的陈楠跑进来,看到张东连裤子都脱了,晃着胯下半硬半软的大家伙等着她们,顿时面色一红,不过也没有之前害羞,毕竟有了昨晚的经验,她们也算是放开了。
  陈玉纯和陈楠来到蒸气房前,门缝里透出的热气和里面烟雾缭绕,让她们相当吃惊,但也更加兴奋。
  见陈玉纯两人这么有兴趣,张东便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鼓吹着蒸气浴的好处,并信誓旦旦地说这有经过证实,对女孩子排毒养颜的效果简直像吃了仙果一样。
  张东是混混出身,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巧舌如簧,一番吹嘘之下,两个少女都动心,跑出去准备换洗的衣服,美中不足的是她们再走进浴室后,就红着脸将张东赶出去,叫他在外面等。
  原本张东是一百个不从,但看着陈玉纯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张东想软磨硬泡的心思都没有了,最后还是被她们请出去。
  梦想中的鸳鸯戏水没戏了,更绝的是,陈玉纯和陈楠还把浴室门锁起来,让张东欲哭无泪,最后只能抽着闷烟,坐到沙发上传简讯打发时间。
  浴室的门关了一段时间,张东被无聊的节目催眠得昏昏欲睡,就在呵欠连天的时候,突然手机震动,显示他收到一条新讯息。
  张东打开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陈玉纯传来的简讯,微微一愣,因为她们的新手机都放在桌上,心想:敢情她是用旧手机传简讯?
  张东这才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忘了帮陈玉纯两女办电话卡,可她们竟然用没有信号和网路的手机玩半天,不由得心想:她们怎么这么单纯啊!
  张东觉得陈玉纯两人的要求还真简单,要是换成他,早把这没用的东西给砸了,没有信号和网路,再好的手机根本和砖头没有区别,除非能忍受得了枯燥的单机游戏。
  陈玉纯不知道是不是比较敏感,似乎怕张东心情郁闷,就传讯息安慰他,解释是两人都觉得昨天那样有点激烈,下体还是肿痛,怕张东想要,所以不敢一起洗,而且她们觉得一起洗澡很丢人,不想给张东看到,就把张东赶出来。
  妈的,有什么好害羞啊?不过老子喜欢这调调,你们就害羞吧,让你们欲拒还迎才是老子的责任。张东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毕竟他也不是野兽,知道肉欲并不代表一切,既然她们觉得不舒服,张东也不会勉强她们,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她们一定会适应并且喜欢上和他缠绵的滋味。
  对于这一点,张东满有信心的。
  就在张东洋洋得意的时候,陈玉纯又传简讯过来,大意是陈楠从小到大都没离开她妈妈那么久,今天的精神不是很好,如果可以,等一下希望张东能陪陈楠说说话,逗陈楠笑,毕竟陈楠刚破身,即使吃了消炎药,但还是会不舒服,如果张东想要,等夜深人静时她可以悄悄满足他。
  这小机灵!张东看着简讯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满满都是暖意,毕竟昨天那么激烈,连他起床时都觉得有点发虚,陈玉纯又怎么会好过?但陈玉纯总是先考虑他的感受,在大剌剌的外表下有一颗很细腻的心,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很感动。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浴室的门才嘎吱一声打开,陈玉纯和陈楠一边嘻笑,一边牵着手走出来。
  陈玉纯和陈楠都穿着浴袍,湿淋淋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看起来分外娇媚。
  即使浴袍很宽松,显现不出陈玉纯两女的身段,不过沐浴过后的清爽带着迷人的小性感,那种美人出浴的诱惑着实让张东愣了一下。
  「?,我们楠楠太漂亮了,东哥看傻了是吗?」
  陈玉纯娇媚地一笑,朝张东挤眉弄眼,这副模样让人完全看不出她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
  陈楠顿时害羞地低下头,之后又鼓起勇气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张东。陈楠是一个腼腆内向的女孩,不习惯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会随意把心情写在脸上,不过有时候这种眼神对于男人而言,比千言万语更有杀伤力。
  原本一开始张东对于鸳鸯戏水兴致满满,后来转为失望,再到释然,现在一看陈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百炼刚化绕指柔,心里除了疼之外,更是怜惜,满满的色欲都化为纯洁的爱情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昨晚已经爽到极点,否则张东即使会天人交战一番,但也会选择不做爱,改为调教口交的办法,哪里还忍得住?在色欲熏天的时候,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疼爱。
  「你们先看一会儿电视,换我去洗澡!」
  张东温柔地笑着,走上前满心怜爱地摸了摸陈玉纯和陈楠娇俏的小脸,眼底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情愫。
  张东走进浴室,留下愣住的陈玉纯和陈楠坐在沙发上。
  刚才张东那满是爱意的笑容让陈玉纯两人都傻了,芳心一阵暗喜,那种难以言明的滋味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不过她们都清楚这是恋爱的甜蜜,对于情窦初开的她们而言,这个笑容和这小小的举动不逊于任何甜言蜜语。
  走进浴室后,张东自然没有闲情逸趣享受蒸气浴,浑身搓洗一番,便快速冲干净,然后穿着浴袍走出来,却愣了一下。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房间里只剩一盏粉红色壁灯亮着,巨大的圆床上,被子凌乱地散开,枕头也铺好了。
  床的一头有一点亮光,陈楠缩在被窝里玩新手机,看得出来她虽然觉得花这钱很浪费,但依旧割舍不下高科技带来的乐趣。
  在另一侧的床头上,陈玉纯半仰卧着,一只小手拉着被子遮掩着身子,裸露的香肩和锁骨无疑是在引人上床。
  一见张东出来,陈玉纯温柔地一笑,往里面挪了挪,娇媚地说道:「东哥,明天要回去了,今天早点睡吧。」
  张东发现略带潮湿的浴袍都丢在床边,想来被子底下的陈玉纯两人都是一丝不挂。
  陈玉纯温柔的娇唤,让张东心里一颤,色念丛生,真想直接扑倒在床,不过再走上前一看,心里顿时有一阵暖流,那种有人细心关怀的感觉几乎快要戳到他的泪点。
  床头柜上的东西摆得很整齐,张东的手机已经充电不说,香烟和打火机也拿进来,烟灰缸就摆在旁边,甚至还放了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应该是怕张东体验过蒸气浴的滋味后出来会口渴,才细心准备的。
  「丫头,我们睡吧。」
  张东心里一阵发暖,看着凝视着自己的陈玉纯,一瞬间甚至有想娶她为妻的冲动。
  陈玉纯娇羞又欣喜地点了点头,这分体贴能让张东愣一下神,她已经无比满足,她把身体往旁边挪一下,示意张东睡到中间。
  中间已经准备好枕头和被子,张东将浴袍一脱,大步跨上床,被子一盖、枕头一枕,看着左边娇俏可人、妩媚无比的陈玉纯,又看着右边羞涩腼腆却又含情脉脉的陈楠,本来欲望丛生的心早就被她们的温柔给融化了。
  心念所至,张东放在被窝里的手就不安分了,他伸展双手,朝陈玉纯两女的被窝伸过去,手所触及的肌肤光滑又粉嫩,碰到的一刹那还可以感觉到她们身子本能地颤抖,不过张东并没有如她们所预料大施淫威,只是温柔地一拉,在她们温顺的配合下,把她们一丝不挂的身子拉过来。
  两个少女似乎早有准备,一左一右钻进张东的被窝里,依偎在张东的怀里。
  各自的被窝对她们而言不过是一层遮羞的矜持,事实上她们更喜欢这样的拥抱,排除色情的因素,这也有着让她们心里安宁的气息,张东怀抱的热度让她们迷恋不已。
  张东抱住陈玉纯两女,深吸一口大气稳住心神,即使血液已经沸腾,朝海绵体集中,兄弟也很争气地一柱擎天,不过双手摸过她们的双肩后却没有摸向迷人的乳房,而是沿着手臂慢慢往下摸索,最后的目标是她们此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小手。
  张东转头轮流看着陈玉纯两女,大胆地与她们对视,彼此都能看到眼里的那分情愫。
  张东三人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当张东准确地抓住陈玉纯两女的小手时,立刻十指交扣,紧紧地握住,让陈玉纯两女的身子本能地颤抖一下,小手不约而同地加大力道,紧紧握住张东的手,似乎是怕一放开就会失去似的。
  张东能明显感觉到陈玉纯两人因喜悦而呼吸急促,猛地用手臂把她们朝里一拱,让她们侧着身抱住自己,柔声说道:「好了,今晚我们就这样睡吧。东哥的定力一向不太好,你们可要看着我,如果抓不紧,小心东哥会干坏事哦。」
  此时陈玉纯两女的姿势都是面朝张东睡,美乳挤压着张东的手臂,几乎贴到他的胸膛上,让张东爽得胯下一阵有力的跳动,不过张东依旧面色如初,看着她们的眼神温柔,那种无比的怜惜之意和这浪漫的举动让陈玉纯两女浑身瘫软,几乎要融化了。
  陈玉纯和陈楠小声地嗯了一声,立刻地闭上眼睛,枕在张东的肩头上。
  在这幸福的时刻,陈玉纯两女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迷恋又陶醉地沉浸在这分幸福中,十指交扣让她们感受到无比的爱意,也让她们迫不及待地想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入睡。
  陈玉纯和陈楠一脸甜蜜,温柔地笑着,一脸陶醉地把身体贴过来,仿佛害怕手一松就会失去这个怀抱似的,交扣的十指握得更紧。
  陈玉纯和陈楠的呼吸吹在张东的肌肤上,睡梦中的笑容让人很受感动,不过这时张东却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因为她们的美乳贴在身上,连一向腼腆的陈楠都毫不羞涩地用美腿跨住自己。
  被陈玉纯两人的玉体纠缠,光是她们肌肤的柔嫩触感,就已经让张东硬得快爆炸了。
  张东心想:不对啊……他妈的剧情不该这么发展才对啊!这阵子这两个丫头看了不少那方面的片子,按理说最少也该懂一些所谓的邪恶思想,最起码她们得知道在这关口上的男人不发泄会很难受,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如杀身般的痛苦啊!
  但陈玉纯两女现在却睡得香甜,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让张东吴语问苍天,心想:不对、不对,按剧情发展不是这样的结果啊!她们怎么能睡得这么心安理得?感动过后,不该是羞怯又大胆的主动献身吗?为爱感动的女孩子不是该抛弃矜持,让爱人好好爽一下吗?他妈的这剧情根本不对嘛!
  张东感到欲哭无泪,手被陈玉纯两女紧紧地十指交扣着,两具青春粉嫩的胴体贴上来,却老实得过分,心想:这夜晚他妈的一点都不香艳眼含泪,空望天,张东看着天花板,再看看两边睡得一脸幸福的陈玉纯两女,只能一忍再忍。
  此时张东躺平都还能看见自己胯下兄弟激动的程度,在被子上顶出一个巨大的凸起,可偏偏这情况就是除了忍着外没有其他办法。
  张东能感觉到酒精开始在他体内发作,甚至能感觉到命根子僵硬得几乎痉挛,甚至连蛋蛋都发硬了。
  张东心想:成人A 片都是骗人的!这时候女优不是应该因为感动而抛弃矜持,努力满足男优,用尽招数满足男优强烈的性需求吗?可现在的情况是她们不仅没有半点这样表示的苗头,反而睡得无比香甜,这……他妈的上哪说理啊!无声的呐喊伴随着谩骂在张东心里响起,不过他除了干瞪眼外,实在没其他办法,怀里的陈玉纯两女已经睡得香甜无比,此时不适合兽性大起,即使胯下兄弟坚硬如铁,但张东也只能……忍了。
  张东几乎老泪横流,抱着一丝不挂的陈玉纯两女,却一动也不敢动,心想:看来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妈的,这样不对啊!张东干瞪着眼,感到欲哭无泪。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8:07

第二章 久别重逢
  最后张东麻木地睡着了,隔天张东难得没睡到十二点,十点多就打着呵欠醒过来。
  房内还残留着陈玉纯两女的体香,张东稍微一嗅,就能闻到一种很天然的香味,可惜醒来时还是看不到她们的人,更别提昨晚几乎要让他发疯的玉腿、美乳。
  对于陈玉纯两女良好的作息时间,张东除了跪拜以外没有其他想法,但没看过她们的睡相或是起床时的可爱模样,对此张东有些遗憾。
  直到现在,张东还没体会过陈玉纯两女起床时赖在自己身上撒娇的感觉,成了他心里的一块疙瘩。
  遗憾啊!张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连个早安之吻都给不了,看来我得改掉睡懒觉的习惯。
  刷完牙、洗完脸、换了一身运动服后,张东穿着拖鞋,口里叼着烟走出卧房,一边走,还一边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没想到洗了一把脸反而呵欠连天,但他刚才起床的时候还精神奕奕,洗漱完了反而开始想睡觉,这或许和张东习惯睡懒觉有关。
  此时,陈玉纯两女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地看电视,她们已经收拾好少得可怜的行李,虽然只是几件衣服,不过她们还是认真地收拾,甚至还勤劳地把客厅收拾得很整齐,搞得一点住酒店的气氛都没有。
  「东哥,你醒啦?」
  陈玉纯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张东,似乎觉得能在这时候看见张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陈楠温婉地一笑,尽管没说什么,但她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给张东。
  张东自然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下来,手不老实地搂住陈楠的小腰,笑道:「怎么,东哥这么早醒,你们就不习惯了?」
  「有点!」
  陈玉纯还没调皮,陈楠就在旁边点了点头,那认真的模样把张东两人逗得哈哈大笑。
  「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打几通电话,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张东和陈玉纯两女说笑一下,想想自己也有不少东西要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自然地指使起她们。
  少女们早起,早晨的时间都很清闲,她们把自己和张东换下的衣服都洗好、晾干,不过却不会去动张东的东西,毕竟张东的包包里总是放着不少钱,或许还有重要的东西,她们怕一时疏忽闯祸,一般都不会擅自乱碰。
  此时一听张东随意的语气,陈玉纯两女都愣了一下,便乖巧地帮张东整理行李,而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一抹娇红,像小妻子在为丈夫整理东西的感觉让她们觉得新奇又兴奋。
  陈玉纯两人小心翼翼地忙碌着,那紧张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爱,或许是张东随意的语气让她们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所以虽然张东是指使她们做事,但在她们看来却算是一种另类的亲密。
  张东大剌剌地把脚翘在茶几上,拿起手机,想了想,决定先打电话给张勇。
  以前张勇的电话经常打不通,今天一打就通,反而让张东觉得别扭。
  「大东,你起床了?」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张勇疑惑的声音,似乎觉得这时间接到张东打来的电话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老大,我们准备回小里镇了。」
  张东想了想,问道:「那些手续什么的办好后,就让那个律师找人带给我吧!
  舅妈的身体不太好,楠楠有些担心,我得先陪她回去,看看舅妈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那些有小林处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张勇沉吟了一下,嘱咐道:「如果舅妈身体不好,你得尽心处理,知道吗?
  医生和药都要用最好的,就算是伤风感冒也不能有半点马虎。看病情如何,我动关系找一间当地的医院,如果需要转到大医院,我也可以联系,总之你要用点心,别犯懒,知道吗?」
  张勇很少这么婆婆妈妈地唠叨,这些年更是少言寡语,可毕竟小妈在他心里就是亲妈,现在涉及到小妈死前的一块心病,难免多叨念几句,而且一向沉稳的他,这时的语气甚至还有几分紧张。
  「知道了,没其他事了吧?」张东认真地应道。
  对于张勇的为人,张东很清楚,最起码他对于陈秀莲的尊重是毋庸置疑的,说句惭愧的,张勇比他还孝顺这个妈。
  「等等,还有一件事,你这段时间先去了解松山那边的情况。」
  张勇似乎想起了什么,嘱咐道:「我过一段时间会去小里镇一趟,到时我介绍一个战友给你认识,有他罩着,你在小里镇杀人放火都没问题。松山就在小里镇的边缘,靠近市区的那一带,你随便找人问问,很好打听的。我要去开会了,等要出发的时候会再和你说一声。」
  话音一落,张勇秉承着贵人事多的官僚作风,直接挂掉电话,一点询问的机会都不留给张东。
  张东还没听懂,等电话里传来嘟嘟声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开骂:老大这个作风真是欠抽啊,你要交代事情,好歹要把话说明白,这么三言两语的,你是给人算命吗?了解松山的情况?妈的,你好歹和老子交代什么是松山,是座山还是桑拿、KTV 什么的,酒店隔壁的夜总会就叫槐山呢!操!再说,你要老子去了解什么啊?谁家寡妇大了肚子,还是哪家的老婆被人睡了?好歹给个方向嘛,总不能有松山这地方就叫老子去那里傻站吧!
  张勇的话莫名其妙,张东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张勇到底要他做什么,这种有头无尾的话有故作高深的嫌疑。
  但心里骂归骂,长兄如父,余威犹在,而且张勇有一堆正经事要处理,张东可不敢再打电话去追问,看来只好等他打电话过来。
  不过松山是什么地方张东真的不知道,心想:小里镇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能引起老大关注的事,这真是奇闻了。老大可是那种高深莫测的人,连城建集团和省城老市区大开发这样的大案,他都算开口就有极大影响力的人,为什么他会关注松山?
  虽然心中不爽,不过张东还是将张勇的话放在心里:以老大的地位,想贪污也很容易,他既然这么说,那个松山该关注了。
  张东讲电话的时候,陈玉纯和陈楠已经整理好东西,她们面色都很诧异,因为这些东西竟然不是衣服,而是一件件包装奇怪的物品,而且看起来很值钱,让她们有些拘谨。
  陈玉纯两女并没有打开来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入手的时候分量很重,行李箱重得她们都提不起来。
  不过虽然陈玉纯两女好奇,却都没多问,她们对于张东除了喜爱以外,还有一分羞怯的尊重,最起码她们能克制住因为喜爱而产生的好奇心。
  陈玉纯两女很想了解张东,不过不会擅自去动张东的东西,即使很好奇,还是维持该有的这一分尊重,或许在她们的心里,自己的男人多了几分神秘,反而更有吸引力。
  这次省城之行,张东得到不少贵重物品,父亲留下的遗物也有很多是价值高昂的收藏品,这一路带回去不太保险,犹豫了一下后,张东打电话给银行的一名客户经理,决定租个保险柜,毕竟到了小里镇也没有安全的地方可存放,而且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很麻烦。
  对于这些收藏品的价值,张东没去打听,因为都是父亲的东西,按张勇的意思,它们应该作为传家宝传下去,既然动不了,张东也没兴趣。不过财不露白,带着这些东西四处乱跑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毕竟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
  张东把父亲的遗物整理成两份,一份是他的东西——当然也是得用来当传家宝,大多是首饰,如翡翠玉石一类的,还有几条如狗炼粗细的金链。以那个圈子的专业术语说,这些就是泡妞装备,一戴上就有暴发户气质,钱多人傻,妞儿就会自动靠近。
  另外一份东西听说是抵债抵来的,东西琳琅满目,张东父亲资助的朋友不少,但不是每个人都像龙爹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些人生意失败以后,这笔债就成了烂帐,就拿东西来抵债,其中那些地产和设备早就被张东父亲变卖,剩下的都是说得神乎其技的古董、翡翠玉石之类的,总之就是那种价格不稳定,又真假难分的东西,要是碰上合心的买主能卖出高价,但其他时候很难说值多少钱,总是也得有人买,才有价有市。
  张东父亲为人谨慎怕被骗,再加上不缺钱,东西收来后都没动过,但张勇已经找人鉴定真假,假的那些全丢了,留下来的都是有名家鉴定证书的好货,这一部分是可以卖的。
  至于价钱,等有合适的买主再出手,琥珀、玉雕、古董等等张东都不太懂,不过数量那么多,张东不想贸然出手,毕竟手中的加上还没鉴定完的东西,加起来的价值想必不低;就算价格低了,秤重的话也有上百斤,就算是论斤卖,也便宜不到哪里。
  让张东心里暗干的是家里原本供奉一尊铜的观音像,据说最少价值四百万元,当年他天天在那里晃荡,却没发现那是个值钱东西,真是瞎了他妈的钛合金狗眼。
  据龙爹说,以前张东父亲借三十万元抵来一口完好的宣德香炉,那香炉看起来不起眼,张东父亲还以为被坑了,也没在意,不过隔了三、四年一打听,这明朝的香炉有人出价两百万元,不过张东父亲没卖。
  古董升值得特别快,尤其是在这个到处都有热钱的时代,张东也不知道这批东西值多少钱,反正还是先留着,最起码在不缺钱的情况下绝不能贱卖,因此张东选择将它们保存起来,毕竟钱突然变多了,张东也有点无所适从。
  「哟,张大老板啊!」
  电话那头的客户经理热情得吓人,明明就没说过几句话,他却热情得像和老熟人聊天。
  当然啦,只要是打电话给他的客户,不管是谁,那客户经理都会叫一声老板。
  「你好!」
  张东有些不适应,毕竟和这客户经理有联系是因为办卡的事,最常是因为信用卡透支要通知他,其他顶多就是他不冷不热地推销理财产品或是保险,毕竟那时候张东穷,他也懒得推销,而且张东也不乐意搭理他。
  张东把用意一说出来,客户经理更是积极了,立刻拍着胸膛保证没问题,说他马上就去总行帮张东开一个专用的V ——P 保险柜,还把那保险柜说得就算世界末日降临也会完好如初那么夸张。
  对于客户经理热情的态度,张东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事情能顺利处理,倒也不用多想,把时间约好后就没别的好谈。
  提起陈玉纯两女收拾好的行李,确定没有遗漏后,张东三人这才下楼。
  到了酒店大堂,要结帐的时候,张东发现住宿费竟然被别人付了,找经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龙爹昨晚来这边的夜总会玩,就一起付了。
  这老不修的,儿子都躺在病床上,还有心思出来潇洒,也不知道搞的是不是他儿子搞过的女人,好好的父子没事就做了表兄弟。张东心里暗骂一顿,不过想想龙爹有这分心思,证明阿龙的病不太严重,只要心理上没阴影,估计到了年底又可以兽性大发。
  「东哥,我们要回去了吗?」三人上了计程车后,陈楠殷切地问道,毕竟她关心着妈妈的事,一刻都不想多待。
  「我先去一趟银行,顺便订票,省得还得在车站等。」
  张东拿着手机一阵摆弄,先通知徐含兰和林燕他将要回去,也顺便把回程的车票订好,他还打电话给阿龙,毕竟要离开了,这两天没空去看他,也得和他说一声,但他没接电话,张东就只能传简讯告知,毕竟他们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张东现在很不想理会阿龙,好歹也得告诉人家一声。
  到了总行门口时,客户经理已经殷勤地等着,他是一间小分行的客户经理,手上没多少资源,整天做的事就是推销理财产品。
  一看到张东来了,那客户经理眼睛一亮,态度热情得像见老丈人似的,立刻就把张东一行人请进贵宾区。
  银行里永远都有很多排队的人,陈玉纯两女顿时有点拘谨,不过和张东一起走进贵宾区的时候,脸上倒变成惊奇的表倩。
  办保险柜的手续倒不麻烦,而且费用直接用信用卡付,还算便利。
  办理好手续,把父亲的遗物存放好后,张东如释重负,本想赶快离开,不过客户经理又纠缠上来,想推销理财产品。
  见客户经理这么积极,张东倒是敷衍应付几下。
  直到客户经理发现张东实在没热情,才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委婉地问张东要不要办V ——P 卡。
  客户经理待的那间小分行有存款任务,张东收分红的卡就是在那边办的,眼下看来钱是到帐了,所以客户经理分外殷动,希望能把这笔存款留在分行。
  张东顿时觉得为难,这笔钱他是打算转一部分出来,毕竟小里镇那边取钱的手续费太高,总不能为了客户经理的业绩花他的钱。
  以前那张卡里一分钱都没有时,张东就只是个普通客户,现在钱多了受到关注,客户经理对他的态度就截然不同,纵然这让张东有种当爷的快感,但不可避免地也考虑起实用性。
  「您放心,我们的白金卡是不收手续费的。」
  见张东似乎有所顾虑,客户经理立刻滔滔不绝地解释道:「您只要升级帐户,再办一张V ——P 的信用卡就可以了,到时凭着这张卡,在我们银行取钱、转帐都是免费的。而您的存款都会留在您的主帐户上,要支出的话,可以透过取现、转帐的方式,不会多花您一分冤枉钱。」
  张东心动了,最后还是在客户经理的建议下,办好附属卡和网路银行的手续。
  这一趟跑下来,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张东只好打消买伴手礼的想法,带着陈玉纯两女坐车前往高速客运站。
  张东三人到达客运站的时间刚好,最少不用在满是汗臭味的大厅等待就可以上车。
  省城的客运分三六九等,按照等级也有不同的价格,这次张东可不想坐普通的中巴车,而是坐欧洲之星这种豪华的大巴士。
  上了车,宽敞的座位和舒适的环境让人感觉很惬意,美中不足的是已经客满,没办法挑选座位,陈玉纯两女坐在一起,张东只能坐在她们前面看着行李。
  没想到车上这么多人,张东只能打消在车上调戏陈玉纯两女的想法,心想: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啊,还是老实点好了。
  很快的,车子上了高速公路,飞快地朝着小里镇的方向驶去。
  张东的隔壁坐着一个中年大婶,这大婶的脸色就像是在床上死了几个老公一样严肃,让张东想回头和陈玉纯两女调笑几声也没那个厚脸皮,索性就拿出新手机摆弄起来。
  陈玉纯两女亦是如此,她们一边说笑,一边玩新手机。
  哎,玩物丧志啊。张东心想:如果我有车,真不介意一边开车,一边叫她们玩别的,起码那「别的」有利于人口的增长。
  一路上,张东都在和林燕、徐含兰传简讯,林燕正陪着哑婶在镇医院做检查,徐含兰则是在紧锣密鼓地开会,不过徐含兰的语气显得尴尬,似乎有所顾忌,含糊其辞,让张东有些纳闷。
  好在徐含兰一听张东要回来,立刻保证会来接他们。
  这辆欧洲之星的停靠地点是在隔壁的乡镇,小里镇那破旧的车站没人愿意去,徐含兰有车,最起码不用再坐黑车。
  四个小时的路程让所有人昏昏欲睡,等下了高速公路的时候,张东才揉着眼睛醒过来,此时已经是下午,阳光十分毒辣。
  车子开进城区后,很快就到达车站,张东三人拿着东西迷迷糊糊地下车,才刚晃了晃头,就已经看见徐含兰的身影。
  「你们回来啦?」
  徐含兰微笑着走来,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勾勒着美妙的身材曲线,看来严谨却又有几分妩媚的诱惑,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黑色镶金边的高跟鞋稳重又不失大方,一副黑眼镜架在俏脸上散发着知性的柔美,微微一笑,看起来分外迷人。
  徐含兰这身〇L 装很显眼也很动人,过往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不自觉地注视她,那种成熟知性的美确实比较罕见,虽然两个少女的打扮甜美可爱,不过与徐含兰一比,就是少了那丝成熟女人的韵味。
  两种味道各有千秋,各有诱惑力,不过总体来说,那种女强人的诱惑带来的冲击会更剧烈也更直接,最起码男人一看,第一个会想入非非的还是徐含兰这种成熟迷人的尤物。
  「嗯,腰酸死了。」张东的眼睛贼溜溜地往徐含兰身上打量着,伸着懒腰,故作疲惫地说道。
  「校长好。」
  陈玉纯和陈楠毕竟还是学生,看见徐含兰的时候有些拘谨,不过还是乖巧地问了一声好,她们和徐含兰并不熟,但对方毕竟是校长,这时候心中想当然尔忐忑不已。
  「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妹妹吧?很可爱。我们先走,有事路上说。」
  天气躁热,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教人几乎晕厥,徐含兰还没来得及客气几句就受不了了。
  「走走,赶紧上车。」
  这时张东也不客套了,因为真的很不舒服,才站一会儿浑身就汗涔涔。
  张东一行人上那辆老本田,车子发动后,便朝着小里镇的方向驶去。
  徐含兰似乎是在逃避什么,没跟驾驶座上的张东说话,净是没话找话地和陈玉纯两女聊着,什么学习成绩啊、班主任啊、课堂内容之类的,总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转移话题。
  但这时张东呵欠连天,也懒得问徐含兰。
  回到小里镇后,车子停在林燕的饭店前。
  徐含兰沉吟一会儿,轻声说道:「张东,晚上我过来接你去市区吃饭,我爸等你的消息等得很着急。」
  「嗯,那晚上见。」张东心里惦记着哑婶,随口应道,就带着陈玉纯两女走进饭店。
  柜台前是一个认识的大婶在看着,张东一问,才知道不只是林燕,连林铃都陪哑婶去医院,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因为这两天陈大山带着陈德往这边跑,她们为了图一个耳根清静,才一起去医院。
  和大婶要了三楼的钥匙把东西一放,张东和林燕联系一下,三人就来到医院。
  哑婶现在的情况还好,还不用住院,正在打点滴,只有林燕陪在病床边,林铃则因为要采购东西,所以不在。
  「你回来啦!」
  一看到张东,林燕温柔地和他打声招呼,语气与徐含兰有些相近,不过她说的是你,徐含兰说的是你们,让人感觉到意味不同的关切。
  今天的林燕打扮得很简约,一件得体的黑色连身裙,波浪长发随性地盘起来,穿着银色拖鞋,妖娆感若隐若现,有种朦胧的诱惑力。
  比起火辣动人的打扮,这样的林燕给人一种妻子般的感觉,看起来温婉又带着几分疲惫,一见面就让张东觉得心疼。
  「嗯,回来了!」
  张东走上前牵住林燕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燕开心地一笑,眼眶隐隐发红,不过她到底是个坚强的女人,尽管第一次被思念折磨得六神无主,但还是保持着常态,毕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可不能扑上来抱着张东述说相思之苦。
  「妈,你还好吧?」陈楠一进门就扑到病床边,殷切地关心问道。
  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吃醋,陈玉纯和陈楠向林燕问了一声好后,就刻意不去看张东与林燕之间亲密的小动作。
  哑婶虽然打着点滴,不过精神状况很好,尤其看到陈楠回来了,还穿得那么漂亮,很开心地笑了,拉着陈楠的手一阵比划,陈楠也一起比划着,打着旁人不懂的手语。
  这下子陈玉纯就尴尬了,心想:人家母女相会,我在这里反而是打扰她们,还不如留在家里睡觉。
  嘘寒问暖一番后,张东和林燕走到医生的办公室,想了解哑婶的病情。
  虽然哑婶不用住院,看起来没有大问题,不过一番咨询后,张东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就连早就心里有数的林燕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哑婶的病不是大病,她早年生陈楠的时候营养不良,毕竟当时环境和生活条件很简陋,卫生情况不好,月子当然坐得不好,之后的生活又操劳又郁悒,所以落下病根,谈不上太严重,但也很麻烦,因为这是老病根,一般不痛不痒的治疗方法天长日久不怎么见效,有一个办法倒是见效快,不过得取得家属的同意,那是一个小手术。
  手术就是把糜烂和病变的部分切除掉,再加上中药调理,两方齐下,事半功倍,不过这个手术有一个很严重的后果,那就是会失去生育能力。
  因此林燕一直不敢把实情告诉哑婶,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比天塌下来还严重的事。
  听到这里张东总算明白了,原来哑婶的病根是女人病。
  在林燕看来,哑婶还年轻,说不定以后还会碰上合适的人,要跟她一起过日子,到时候如果无法生孩子,日子很可能因此不美满。
  虽然哑婶已经有陈楠这个女儿,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乡下地方重男轻女的观念很严重,林燕不得不为她考虑这一点,但林燕也没资格劝说她或者帮她做决定,这些只能等张东回来再讨论。
  「如果已经有孩子而不准备生育,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这手术我们做多了,可以保证不会有风险。她早年操劳过度,并发症不少,炎症也很严重,最好的办法是一次性切除病变的部分,否则以她那么虚的身子,以后肯定会受折腾。听你们说她有生了一个女儿,如果不考虑再要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术,不然若是太迟,引发其他病变,到时候恐怕连动大手术都治不好。」
  林燕和张东都默不做声,表情凝重。
  「这只是个小手术,你们家属自己商量吧。」这时有人来喊老医生,老医生便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去忙碌了。
  小里镇医院最专精的科别就是妇科和产科,这两个科室的成就比起一些大城市的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他科都已经沦为打酱油的角色。
  这位老医生是副院长,也是个权威人士,林燕是动用关系才找到她,且这个结论是全面检查之后才下的,想来不会有问题。
  「她是你的舅妈,这事你决定吧。我虽然是女人,但我不适合和她谈。」林燕沉吟了一会儿,关切地说道:「大东,哑婶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女人,我听楠楠说她这些年身子一直不舒服。如果是为她考虑,我觉得动手术比较妥当,可是这样一来生不了孩子,找伴也是个问题,你最好帮她拿个主意,或者劝劝她。」
  「我想想!」
  其实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张东和哑婶也是刚相认,怎么去开这个口倒是个问题,毕竟说是亲戚,实际上没什么来往,而且没有血缘关系,况且这是女人病,涉及到生孩子的问题,他也不好贸然开口,毕竟一个大男人张口妇科闭口女人病之类的很尴尬,张东的脸皮可没厚到能和哑婶侃侃而谈的地步。
  张东两人内心都很纠结、愁云满布,一时间冲淡分别后重逢的喜悦。
  傍晚的时候哑婶打完点滴,由于打的只是消炎药,打完就可以回家。
  陈玉纯和陈楠一左一右地扶着哑婶,林燕和张东走在后面商量着这件事,但最后还是得由哑婶自己做主。
  哑婶对于自己生病这事表现得很倔强,就是心疼那一点钱,打个针、吃个药,在她看来很没必要,总觉得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次要她来看医生,原本哑婶就不太情愿,还一直要还钱给林燕,要是被她知道要动手术多花一笔钱,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愿意。
  哑婶这人没什么主见,但过惯了苦日子,在花钱的事上倒是比较计较,说好听点是节俭,说难听点就是抠门,想说服她动手术就怕她会心疼钱。
  一行人回到饭店,林燕和柜台的人打了声招呼,便领张东等人上楼。
  这段时间林燕没心情处里生意,一直雇人打理,现在柜台有几个熟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一路上,陈楠和陈玉纯笑眯眯地和哑婶说这次省城之行的见闻,哑婶也笑得很开心,尤其是看见陈楠穿得像小公主一样。
  林燕悄悄地使了一下眼色,对张东说道:「大东,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林燕的话音一落,她就往外走,张东随即跟上去。
  陈玉纯和陈楠见状,眼神里难免有几分醋味,久别胜新婚的他们要做什么,她们用屁股想都想得到,何况她们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尽管陈玉纯和陈楠心里都觉得张东和林燕很般配,不过想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们心里也喜欢着张东,但这分喜欢却是谁都不能说。
  林燕走在张东前面,每走一步,饱满的美臀都会随着晃动,看得张东口水直流,恨不得把她压在墙上狠狠地后入。
  林燕打开房门,两人进入房间后,砰的一声,张东立刻关上房门,因为声音有点大,反而把林燕吓坏。
  这是张东住的房间,也是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就不言而喻了。
  「干什么?吓死我了……」
  林燕话还没说完,张东猛的抱住她,然后吻了上去,舌头舔着她性感迷人的楼桃小口。
  林燕嘤咛一声,浑身一软,美目含春地看着张东,随即送上丁香小舌任张东品嗜。
  第一次的分别,即使只有短短数日也是煎熬,张东与林燕抱在一起激烈地亲吻着,且因为林燕抱得太紧,张东根本无法上下其手一番。
  张东与林燕的身体贴在一起,张东能感受到她火辣的曲线和柔软温热的肉体,瞬间就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一番激烈的亲吻过后,张东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倒在大床上,张东迫不及待地想解开林燕的衣服,不过手刚伸出去,却被林燕抓住。
  此时林燕满面春红,但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舍,摇了摇头,声若蚊蚋地说道:「不、不要,我那个来了。」
  张东闻言,脑袋嗡的一声,可谓是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随即满面苦丧,挺了挺腰,用下身磨蹭着她的大腿,道:「不是吧?你看我都这样了。」
  「看来你回去后没乱来。」
  看着张东一脸苦涩,林燕咯咯地笑,坐起来整理一头散乱的发丝,笑面如春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这次回去有会老情人呢!亲一下就硬成这样,看来咱们东哥哥是个老实人哦!」
  「哪来什么老情人啊!」
  张东心里吓了一跳,但表面还是装作一脸郁闷,心想:旧情人一个都没有,不过新情人倒是有两个,要不是她们还小,我早就在她们身上折腾死了,现在哪还硬得起来啊!
  不过张东觉得好险,不吃醋的女人果然是远古生物,林燕看似大剌剌,不过也会吃味,看来她很在意他,看她大姨妈都来了还和他单独相处,虽然有点想戏弄他的嫌疑,不过从这小举动也看得出她的小心思,就像是一个初恋的女孩在对她的男人撒娇一样,很重视这一分迟来的甜蜜。
  「难受吗?」
  林燕娇媚地一笑,见张东一脸郁闷,心也软了,凑上前笑看着张东裤裆中间的大帐篷。
  「肯定的,要憋死了。」
  张东无力地哼了一声,道:「不过我也不是碧血洗银枪的禽兽啊,算了、算了,老子还有苦练多年的橹管技术,想当年我可是全国花式橹管锦标赛的冠军呢!
  燕子,你再待在这里我可受不了,你先出去一下,我解决完了这点心魔,很快就会恢复人性的。」
  「嘴那么贫干什么?」
  林燕被逗得咯咯大笑起来,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慢慢爬上床,娇声说道:「好啦,火是我撩起来的,人家会补偿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乱来哦。」怎么个补偿法不用问,因为林燕已经将张东的裤子脱下来。
  当那根坚硬无比的巨物狰狞地挺立在她面前时,林燕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或许是因为太近,命根子打了她的小脸上一下,那带着男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林燕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讨厌的坏东西!」林燕微微喘息道,纤纤玉手握住命根子,那坚硬的颤抖仿佛是在述说着另一种思念,让她心里发暖,语气嗲得让人全身都酥了。
  「燕子,动一下。」张东爽得哼了一声,立刻颤抖着说自己的期望,摆出无比着急的模样。
  其实张东也没有憋坏,只是林燕带来的诱惑和陈玉纯两女不同,光是她这样陶醉地凝视着性器,那妩媚的眼神就足够撩起任何男人的荷尔蒙冲动。
  似乎很满意张东猴急的表现,林燕媚眼蒙眬间,双手微微用力,分开张东的双腿,然后低下头,握着命根子轻轻套弄着,柔软的丁香小舌舔着龟头。
  那滑嫩又温热的感觉袭来,张东顿时爽得哼了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舒服吗?」林燕一边用小舌头舔着龟头,一边试探性的问道,毕竟对于男女之事她也很青涩,需要张东的鼓舞和肯定。
  「舒服,燕子,含进去!」张东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按了按林燕的头。
  林燕会意地将龟头含进嘴内,一边轻轻吸吮,一边用舌头撩拨着。
  林燕的动作虽然青涩,不过无比温柔。柔软的小香舌沿着龟头划着八字,还顽皮地用舌尖轻点马眼,偶尔也舔冠沟线,并一边舔,一边偷偷观察着张东的反应。「燕子,对,就是这样,很舒服!」张东哼道,双手抚摸着林燕散乱的头发。
  林燕得到鼓励,顿时面露春红,小手继续套弄着命根子,并吞吐起来,一头性感的波浪长发随着头部的摆动在空中翩翩起舞,小嘴紧紧地含着坚硬的命根子发出啧啧吞吐声。
  林燕分外卖力,似乎是要把对张东的思念都发泄在这狂野的动作上。
  「爽啊……燕子,把、把衣服脱了,我要摸着你射!」
  张东爽得直哼声,尽管林燕的吞吐还有几分青涩,但光是她这狂野的态度就让人有高潮的冲动。
  林燕含住命根子继续吸吮着,不过听了张东的话,眼里柔光一现,抬起头跪直身体,娇柔地说道:「大东,真讨厌这时候生理期来了,不然我一定要你好好爱我。」
  「会的,我会一直爱你的。」张东也坐了起来,喘着气粗声说道,红着眼看着林燕。
  林燕妩媚地一笑,张东眼底的色意在她看来和爱意没有区别。
  林燕动作很慢地脱下连身裙的吊带,或许是害怕自己也会控制不住而动情,她并没有脱下裙子,只脱下胸罩,雪白又饱满的乳房一下子弹跳出来,那波肉浪着实让人眼前一花,那饱满诱人的美乳一片雪白无瑕,粉嫩的小乳头犹如樱桃般漂亮。
  但张东还没来得及细看,林燕妩媚地一笑,低下身含住命根子继续套弄起来,小嘴吸吮着龟头,丝毫不给张东任何反应的机会。
  「啊!」张东爽得哼了一声,低头就见到林燕雪白无瑕的玉背,那饱满的美乳挤压着大腿带来销魂的刺激感,刺激得张东要双手支撑在床上才坐得稳。
  吞吐了一阵子,嘴内的巨物愈发坚硬,林燕娇喘一下抬起头,陶醉地吻着张东的小腹,气喘吁吁地说道:「来,往床边挪一点。」
  「嗯!」张东顺着林燕的意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直到双腿着地的时候才停下来。
  林燕柔媚万千地看了张东一眼,缓缓滑下床,然后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命根子继续套弄着,另一只手拉住张东的一只脚贴上去。饱满的美乳贴在脚上,那柔软异常的触感让张东浑身一颤。
  或许是意识到张东不会那么快就射,林燕没有继续口交,而是挽了一下长发,低下头,在张东诧异又惊喜的注视下用丁香小舌开始舔起睾丸。
  林燕那柔软的舌头温柔又暖润,丝丝痒意带着刺激,让张东爽得打了一个冷颤。
  林燕察觉到手里的巨物激动地跳了起来,便一边继续套弄,一边更加卖力地舔张东的睾丸和腿根。
  林燕那对饱满的美乳往张东身上挤,弹性伴随着柔软的触感刺激着神经,张东粗喘着,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这么一个美艳的尤物跪在胯下陶醉地帮你口交,不管是她柔媚的眼神还是脸上的红润,光是这一幕就会带给人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心灵上的快感加上肉体上的刺激,双重的感觉夹杂而来,让张东爽到极点。
  林燕几乎舔遍张东的睾丸,不过张东一点射的意思都没有,她的双手都发酸。
  张东只顾着享受,恨不得这时间能更长,不过见林燕明明累了却还是倔强地取悦自己,心里一软,身躯也瞬间放松下来,然后往后一躺,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敏感一点,赶紧射了。
  这时,张东感觉到林燕动了一下,那柔软的发丝撩过肌肤,带来一阵酥痒,紧接着龟头再次被她含住,上下吞吐一阵子,又改用舔啄的方式,时而粗鲁,时而温柔,两种感觉交替而来,让张东爽得连连哼声。
  张东已经飘飘欲仙,林燕的行动胜过任何甜言蜜语,既带给你大男人心理上的满足,又有肉体上的愉悦,这样一个女人足够让所有的男人都为她疯狂。
  心神恍惚之间,张东的身子突然一个冷颤,双腿一僵,前列腺也剧烈地跳了起来,腰上一麻让张东知道自己到了要射的边缘,瞬间身体僵硬,嘶哑着声音说道:「燕子,要……要射了。」
  林燕闻言微微一滞,随即抱紧张东颤抖的双腿,感受着他的激动,吞吐的速度愈发快速不说,还用舌头压着龟头使劲地吸吮,她明白自己的男人这时想要的是狂野,即使几次龟头几乎顶进喉咙,她还是忍住那分难受。
  张东忍不住了,腰一弓,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浑身颤抖。
  精关大开让张东瞬间觉得灵魂都被掏空了,爽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火热又黏稠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在樱桃小口里爆发,林燕没想到张东会射那么多,被呛了一下,但她还是含着龟头吸吮着,似乎是要把所有精液都压榨出来一样。
  林燕一只手轻轻地套弄着命根子,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张东的睾丸,让张东觉得快要魂飞魄散,身体跟着龟头跳动几下后便瞬间无力,全身呈大字形横躺着,除了喘息外几乎没有力气。
  林燕感受着张东身体的反应,直到嘴内的巨物不再跳动的时候,才抬起头柔媚地看着张东。
  或许男人满足的模样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幸福,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林燕此时眼里尽是陶醉的情愫,不再有半分犹豫,直接将嘴内的精液吞咽下去。
  因为小嘴还含着龟头,林燕这一吞咽,小嘴紧紧裹了一下,爽得张东差点大腿抽筋。
  刚射完精,命根子很敏感,即使渐渐软下来,但神经依旧很活跃,林燕一看张东的反应顿时心生玩性,含着张东的龟头吸吮着,开始舔吃残余的精液。
  等林燕觉得嘴酸的时候,张东的万千子孙已经被她吃了个干干净净,林燕这才抬起头来,亲昵地抱着张东的腿,呓语道:「大东,舒服吗?」
  「嗯,爽,爽到极点。」张东有气无力地说道,明明只是一次口爆,或许是因为心理上的刺激太大,所以感觉腿都软了。「我去漱一下口。」
  林燕咳了几下,眼睛有点发红,敢情是被顶到喉咙有些不舒服,话音一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跑到厕所。
  张东这才睁开眼睛,隐隐听见有干呕的声音,心里一阵暖意,也有点担忧,赶紧跟进去。
  这时林燕已经在漱口,漱完后便对着镜子整理着一头散乱的发丝,一对饱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分外迷人。
  张东从背后抱住林燕,双手抓住一对饱满的乳房,肆意揉弄起来。
  林燕顿时浑身一颤,尽管很享受这分亲昵,但还是娇声嗔道:「别闹了,明知道人家不能那个还乱摸,小心等一下我硬来哦。」
  「嘿嘿,好啊,到时候老子一定很顺从的。」
  张东可不理会林燕,双手更不客气地捏住小乳头轻轻一按,顿时怀里的林燕娇吟一声,喘息也变得愈发紊乱。
  原本张东还想趁这段温存占些便宜,不过最后还是被林燕推出来,随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述说着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
  林燕是个柔媚、妖娆的成熟女人,但对她来说,张东是她的初恋,即使她嫁给陈大山,但她分外珍惜这分感情。
  即使林燕什么海誓山盟的话都没说过,不过成熟的她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对张东的爱意,她不介意抛切一些矜持羞怯,为的只是能得到张东的心。
  卿卿我我了一会儿,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张东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徐含兰打来的电话,她表示大概二十分钟后就会来接张东。
  「你和兰姐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啊?」
  林燕知道张东有正事,不能再缠绵下去,索性起站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差不多了,你也不看看东哥是什么人,那点小事能难得倒我吗?」张东心想:破事是搞定了,不过和她的破事嘛,嘿嘿,就得看是指哪方面了。
  张东躺在床上欣赏林燕穿衣服时的动作,这一幕优雅、柔美,可又充满诱惑。
  有时候看着一个女人在你面前穿上衣服,那感觉并不逊色于亲手脱下她的衣服,因为前者会让你心里产生一种成功拥有或是占有的满足感。
  「行了你,知道你是孙猴子,有大闹天宫的能耐行了吧!」
  林燕穿好衣服后没有休息,而是在房内一阵忙碌,动作自然得或许连之前的她都不敢相信。
  林燕先将香烟和烟灰缸摆在床头柜上,让张东一愣,才享受起事后烟。
  虽然是口爆,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时候的确需要一根事后烟来庆祝一下。
  接下来林燕打开柜子,张东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自己留下的衣服全都整理好,一件件整齐地挂在里面。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会帮你洗衣服啊?」林燕挑来一套休闲服后,没好气地哼道:「你房间一直是铃铃和哑婶在整理的,衣服也是她们洗的,别以为姑奶奶我是会伺候人的女人啊。」
  林燕本来就不是很勤快的人,这一点从张东初到小里镇的时候就看出来,不过一个不勤快的人怎么可能对于衣服放哪里、内裤放哪里了如指掌呢?
  林燕开柜子找内衣裤的动作轻车熟路,几乎没有犹豫,因此林燕的这点小倔强在张东看来觉得很可爱,最起码虽然她嘴上那么说,但这一切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是、是,谢谢姑奶奶。」
  张东色迷迷地一笑,拿过衣服后,在林燕的屁股上揩了一阵油,这才跑进浴室里洗起来。
  「洗死你!」林燕娇媚地哼了一声,随即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8:22

第三章 松山
  张东穿上休闲服,背着斜背包,带着文件袋就出门。
  徐含兰早就等在饭店外面,张东一上车,车子就径直朝着市区开去。
  其实小里镇并不偏远,只是因为道路比较弯曲难走才显得很远,这里的落后很大程度也是因为交通不便利。
  小里镇隶属于广明市,广明市虽然不是现代大都会,不过地盘很大,经济也算是不错,最起码沾了沿海城市的光,也很繁华。
  按里说作为山清水秀的市郊,小里镇也该开发得不错,不过明显市里的头头一直把重心放在其他地方,否则小里镇的交通不会这么差,早就改善了。
  这一路上,徐含兰一直没有说话,而张东因为坐了一天的车有些疲惫,所以也没开口,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重。
  直到车子停在一间酒店门前,徐含兰这才小心翼翼地看了张东一眼,轻声说道:「大东,事情有一点点变化。」
  「这一点是点到哪里?」张东眼睛一眯,不冷不热地问道:「东西我已经收到了,不会现在想和我说要反悔吧!」
  「不是,怎么说呢?就是……反正我爸被蔡老爷子耍了一下……哎,进去你就知道了。」
  徐含兰欲言又止,末了有些忌讳地说道:「等一下他会和你谈的,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总之这件事我们不是有心的。」
  「嗯。」虽然不知道徐含兰在说什么,不过张东还是点了点头,或许因为他现在有一份丰厚的身家,对于之前处心积虑敲来的竹杠反而不怎么在乎。
  或许是谈的话题太现实,前段时间还在电话里暧昧不清的两人,此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时张东倒宁愿不要讲那些事情,继续用轻挑的口气调戏她,只是想想这些又不是徐含兰出的血,也没道理连送上门的东西都不要,最后还是理智战胜色欲,张东没有多嘴,毕竟他和徐含兰也没实质性的关系,为了三言两语的暧昧就付出代价是很傻的行为。
  这家酒店是市内最豪华的酒店,准五星,超四星,不过名字很俗气,叫做富豪大酒店,光是这让人冷汗直流的名字就让人想评五星都难。
  张东两人一进入酒店,徐含兰报上房号后,服务生立刻在前面殷勤地引路,将两人带到四楼的一间房间前,推开门后就看见徐立新正和关伟文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徐含兰进去后叫了一声爸,接着就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朝关伟文点了点头。
  关伟文尴尬地一笑,也没说什么,倒是徐立新立刻脸色一换,笑眯眯地迎上来,道:「哎,小张凯旋归来啦。」
  「徐叔!」张东叫道,对于关伟文也是点了点头。
  徐含兰的表现很明显,这夫妻俩之间的感情一定很不好,否则不会两次见面都表现得这么冷淡,甚至算得上是恶劣。
  「坐下、坐下,看你喜欢吃什么,千万别客气。」
  关伟文和徐立新倒满是热情地招呼起张东,一旁还摆着一瓶看起来满有年头的轩尼士。
  徐含兰没有坐在关伟文的旁边,反而坐在张东旁边,然后自顾自地摆弄着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徐含兰这冷漠的态度让张东心里一爽,或许她要是坐到关伟文的旁边,老公前老公后的叫,张东会气得想杀人,不过想到她对关伟文说的话理都不理,明显关系是恶劣到极点。
  「随便,我不饿!」张东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把两份公文袋递到徐立新两人面前,道:「确定一下,这应该是你们要的东西。」
  张东说话的时候声线很平稳,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和之前的嘻皮笑脸完全不同。
  徐含兰忍不住抬起头打量张东,觉得现在的张东有点陌生;而关伟文和徐立新也愣了一下,虽然眼前的人是同一个人,但也不明白为什么张东给他们的感觉和之前截然不同。
  气质这东西有时候很飘渺,之前张东就是个小混混,混社会、捞偏门,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带,虽然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和这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时难免心虚,尽管在省城混的,按理说到了小地方想糊弄他们不难,可没底气,心虚是一个本能的反应。
  而这次省城之行,张东接触了很多事情,最大的感悟就是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强、这么嚣张,别的不说,光是他父亲留下的遗产就让张东摸不着边,这样的身家即使在省城也可以是人上人,现在来了小里镇,虽然张东没用鼻孔看人,不过心里有底的情况下,说起话来自然也带着信心,最起码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再费过多的心思。
  说到底就是张东有底气,因此自信满满,好在张东不是什么得意忘形的人,否则这会儿肯定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能解决很多烦恼,很多现实的问题在有了钱之后就连问题都算不上,比如张东对于生活的需求,现在最起码他没必要再为了那点小钱忙得焦头烂额,这分淡然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至于更大的底气无疑是来自于张勇,一世人两兄弟,张东相信张勇会是他一辈子的依靠。
  虽然张东不知道张勇是做什么的,他的工作和他嘴里的上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不过张东能稍微猜出来一点,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张勇手眼通天,一句话就能让城建集团的老总惶恐不安,甚至敢对省城政府明目张胆地狮子大开口,就冲他这分能耐,张东可以说有了无限的底气。
  张勇的来头想必很惊人,连省城的那帮官员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怕广明这边芝麻绿豆大的官?
  虽然张东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是仗着张勇的疼爱才有资格这么践,不过一想起张勇对外人时一个冷笑就让人发颤的能耐,张东也难免脚步有些发虚,那种舍我其谁的王八之气不侧漏都没天理了。
  也是因为张勇的存在,对于这些地方小官,张东虽然没有表现得盛气凌人,但最起码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不用小心翼翼,甚至现在都有种懒得搭理他们的想法,因为与他们结交不会有任何让人心动的利益,哪怕之前让张东兴奋得难以入睡的那笔好处,在现在的他眼里都可有可无了。
  张东能保持着一颗平常心而不盛气凌人,已经算有自知之明。
  也正是这种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让徐含兰有些惊讶,徐立新和关伟文更是面面相觑,面对着那让他们寝食难安的两份资料却不敢伸手,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
  「怎么,担心我拿来的东西是假的?」张东点起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徐立新等人,说道。
  「不是、不是,只是蔡老头摆了我一道,这个……」
  徐立新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或许是因为两次跟张东接触下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即使像是他这样的官场老手也会感到不适应。
  徐立新说不出话来,只好赶紧朝徐含兰使眼色。
  徐含兰虽然也很错愕,不过还是比较镇静,赶紧说道:「张东,之前蔡老爷子和我们交易频繁,我和你谈的时候说过有一栋别墅对吧……」
  「怎么,老爷子反悔了?」张东依旧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张东这分从容的态度无疑让徐立新和关伟文更加诧异,尤其是这语气,简直是看不上那栋别墅一样。
  「倒不是说反悔,这是他耍了一个心眼。」
  尽管觉得现在的张东很陌生,但徐含兰还是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之前和他谈的时候,我们一直以为他说的别墅是镇上的别墅,虽然老爷子含糊其辞,我也没太在意,不过等到过户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玩了招式,答应过户的别墅并不在镇上,而是在松山。」
  「松山?」张东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倒不是说别墅的事有多重要,而是他想起来之前张勇叫他去松山那边多了解一下,这时一听到这字眼,立刻想起这唯一的正经事。
  也不知道这当中有什么蹊跷,反正徐立新和关伟文立刻低下头,或许是张东的反应让他们不太自在的关系,上次还侃侃而谈的他们都不开口了。
  在无奈之下,徐含兰只能接话,道:「是啊,松山别墅区里的一栋,不过那地方已经荒废了四、五年,根本没人住。」
  「那边是什么情况?」张东又恢复了刚才的从容,深吸了一口烟,问道,比起镇上的别墅,张东对于松山更感兴趣。
  「这个嘛,我虽然知道,不过不太清楚,我爸跟你说吧!」
  见张东又表现得波澜不惊,徐含兰的心里实在没底,毕竟张东要是有被戏耍的恼怒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但现在张东表现得不冷不热,反而让人心里打鼓。徐立新不好再装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其实一开始他们也觉得有些蹊跷,镇上的别墅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不过装潢豪华,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就算蔡雄想套现也不应该卖得那么低价;可是那时候徐立新关注着这两份资料,又和他有别的买卖,也没太再意,等到过户手续办完的时候才傻眼,因为那栋别墅不是镇上的别墅,而是在松山。
  松山位于小里镇和市区交接的边缘地带,按理说应该比较繁华,不过因为那里土地多是沙石地,而且有不少的山坡和水沟,居住的人并不多,再加上交通不方便,一直没有多少企业在那边落户,一大片的地净是萧瑟。
  可以说松山简直就是小里镇和市区的一道天然屏障,交通不便,而且没什么人烟,说广明市地盘大,事实上这荒芜的松山起了很大的作用。
  前几年政府突然喊出松山大开发的口号,领导们规划了几个方案准备大展手脚,不少人提前得到消息,立刻蜂拥而至,有钱有势的人迅速购置松山的土地等着拆迁。
  事实上,那一届的政府确实很有决心,一个个计划落实下来瞬间引起哗然,松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瞬间成了所有人抢着要的香饽饽。
  而政府的方案中,一是要修一条宽敞的国道,经过松山,直通小里镇和其他的地方,二是在省内如火如荼的高铁建设和高速公路网建设中,会把属于广明市的出入口放在松山,以交通的便利为基础迅速开发这个贫瘠的地方。
  消息一出,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爆炸,因为除了市区比较繁华外,所有偏僻的城郊都是蜿蜒到不像话的道路,甚至不客气地说,除了一些有钱的城镇能自己出钱修路外,所有城郊都找不到一条像样的路,如果这条国道真的修起来,小里镇的交通和经济都会一路腾飞,按规划来看,小里镇到市区将不用二十分钟的路程,如果由松山过去就更近了。
  政府表现得很有决心,资金也早就到位,在万众瞩目下,国道浩浩荡荡地奠基、开工,与高速和高铁的协议也签定下来。
  这下整个广明市有权有势的人全都坐不住,三教九流都使出招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种公司和金钱不断涌入原本贫瘠的松山。
  利益当前,整个松山可以说顷刻间就被买尽,而且价格水涨船高,让人瞠目结舌。
  有公司的人立刻转移项目加大投入,没公司的人则立刻组建公司,把重心放到这里,松山一带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各式各样的公司、机器、案件源源不断地进来,在国道热火朝天地动工时,这里的工程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松山就像一只聚宝盆,引得广明市内所有有钱有势的人蠢蠢欲动、心痒难耐,只要有点闲钱的人都会在这里投资。
  松山一派繁华的景象,到处都是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地、酒店、小区,甚至是别墅、度假村等工程也拔地而起,原本满地沙石的贫瘠之地变得人声鼎沸,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机器的轰鸣声。
  松山放大人们的贪婪,使人变得无比疯狂,哪怕是有钱想投资什么,没点门路都不行,因为狼太多,肉太少,松山这个香饽饽满足不了那么多贪婪的人。
  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往松山这里挤,握着数之不尽的钞票使劲往里面砸,仿佛挖掘机挖开的不是沙石地,而是一座座金矿。
  原本松山的开发有政府的主导和无数热钱的追捧,应该蓬勃发展才对,岂料却横祸天降,广明市的一、二把手因为牵涉到一些事情被抓了,省城的人下来一查,连国道的报批都有问题,财务和人员上的安排漏洞百出,说难听点这个工程一点都不正规,因为急功近利,违规操作多到让人毛骨悚然。
  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松山国道的工程立刻叫停,高速公路与高铁出入口的计划也搁浅。
  这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主导工作的人都被抓了,其他人还能怎么样?更何况有那么多钱投资的人,哪个屁股干净?出了这种事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也只能干瞪着眼。
  新任的一、二把手上任后,就对松山不闻不问,毕竟是上一届定下的开发计画,他们没必要把精力和财力浪费在这方面。
  所有的投资人望眼欲穿,却等不到一个好消息,这下所有工程都停滞,谁都想不到在这关键的时候会发生这种变故。
  距离国道开通只有区区三公里的工程,可所有工程人员全都撤走,让人满怀希望的一条道路就这样有头无尾。
  失去了开通国道的实际行动、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交通进出口,什么样的开发都是镜花水月。
  松山大开发热火朝天地开始,但谁都没想到,会以这种惨淡的下场不死不活地停止。
  一开始有政府的主导,大家都吃了定心丸,所有人都拼了身家性命投钱,甚至有人不只倾尽家财,还借了不少钱,大公司更是转移资金,把重点放在这里。
  而要是没有这么多的热钱,松山大开发也不可能一开始就这样如火如荼。
  工程停了,导致许多公司因为资金都压在这里而破产,很多人更因为倾家荡产而跳楼。
  松山大开发坑死不少人,几乎广明市中原本手眼通天的公司都在这里栽了大跟头,放了大笔投资进来,最后却只能灰头土脸地败走,这些投机者亏了多少钱根本没人计算,因为那绝对是一笔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那些亏损过后大伤元气的公司都是幸运的,因为那些跳楼破产的人才凄凉,估计谁都想不到松山大开发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总之松山大开发就像是一个笑话,广明市那些有关系、有能耐的人全跌得不轻,当然也包括一些投资者、土地的拥有者和对松山大开发出过力的人。
  现在的松山比起之前更加荒凉,以前是一望无际的沙石地,现在却是烂尾楼林立,到处可见停工的工地,凄凉得就像是鬼城。
  很多工地都被锁起来,无人问津,附近的居民也嫌这地方晦气,不敢靠近。
  尽管这里有不少烂尾楼可以养猪什么的,不过当年在这里跳楼的人不少,也没人敢打这种占小便宜的歪主意。
  松山的情况这么惨,大开发后投资的钱几乎都石沉大海,原本设计得阔气的楼房全成废墟,多少人血本无归并不好说,不过能坑到的肯定是那些有钱、有关系的人。
  听着松山的情况,张东微微一愣,原本以为张勇指给他的是一块宝地,没想到是这么晦气的地方。
  「就差三公里,哎,这三公里路打通了,就不至于这样了!」
  徐立新不禁摇头叹息,道:「这大开发把人坑惨了,那一、二把手一落马,就没人敢再碰这工程。谁都清楚只要这三公里路打通,好歹不会那么惨,但那又怎么样,能在这里投资的公司谁没这笔钱?可偏偏谁都不敢碰那条公路,就怕碰了会惹来这一届领导的不满,所以松山那边从此就荒废,到现在也三、四年了!」
  「看样子,徐叔也是很支持政府的开发计划啊。」
  张东从徐立新脸上看出一丝心疼,明显他不可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是啊,我在那里买了一栋别墅和两块地皮!」徐立新尴尬地笑道:「那时候买很贵,相比起烂尾楼,别墅区和其他小区块即使国道的工程停工,他们也得继续建,因为房子几乎全卖出去。这些买房的人大多都得还银行的贷款,国道开不开通可不关开发商的事,尽管他们也赔了一些,好歹没有血本无归,最起码他们只要把楼一交,惨的只是那些去买房的人。」
  「那倒是,开发商顶多不赚钱再亏点小本,还真没什么损失。」
  张东想想也明白了,那些去建大楼、商场、酒店的人全赔得血本无归,估计跳楼的全是这些人;而房地产开发最少可以保本,因为这是个空手套白狼的买卖,地基还没打,就可以拿着图纸先卖房,然后拿顾客的钱来投资,本身的资金风险并不大。
  国道停了、出入口没了,虽然房地产开发商也郁闷,毕竟房子不升值,就意味着没二期、三期的工程开发,因为这些地产公司都会事先囤几块地,不过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他们的状况起码好多了,这些风险都转嫁到消费者的头上,他们只要把房一交,就能拍拍屁股闪人,而那些买房人只能看着鬼城般的社区欲哭无泪,不仅付了头期款,每个月还要还银行的贷款,确实是惨绝人寰。
  那些房子现在的价格肯定低贱得离谱,想脱手也没人买,这些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吃了。
  「松山也就那三公里路没人敢动!」徐含兰忍不住感叹道:「其实需要的钱不多,但顾及影响,谁都不敢提这件事,深怕惹火烧身。这四年来,城市一直在发展,周边的土地没多少了,如果松山那三公里路连带着水电一通,最起码情况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就是啊,这坑苦多少人了。」关伟文眉头紧皱,似乎也很郁闷。
  不用说,徐含兰三人肯定都有在松山投资,否则也不会这么唉声叹气。
  张东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门道,尽管不太确定,不过他也坐不住,对徐立新说道:「徐叔,我还有事,没空闲聊,你先看一下这些是不是你们要的资料。」
  谈到正事,徐立新也不敢马虎,虽然他不知道张东在想什么,不过还是赶紧拿起文件夹,把其中一只文件夹递给关伟文,两人小心翼翼地查看起来,资料甚至比他们上次看到的还多,两人先是眉头紧皱,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张兄弟果然好能耐啊!」关伟文擦着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因为这些资料比他们上次看到的还齐全,要是全曝光,可以说把天王老子请来都没用。
  「张兄弟,你看老蔡那边的别墅该怎么办?」
  徐立新脸上带着苦笑,虽然事情能解决,他松了一口气,不过谈好的价码出了问题,他也很头疼,对于手上的资料拿也不是,放下又不甘。
  「资料你们先拿着,反正事情我已经办了,其他的以后再谈。」说完,张东站起身,将包一拿,道:「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点事。」
  见张东急着走,徐立新和关伟文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了变故惹得张东不高兴,一时手足无措,想留也不知道怎么留。
  徐含兰在一旁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张东,其实这件事可以好好谈的,松山的别墅不值钱,我们可以再给你现金,毕竟你忙了那么久,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也不是为了钱……算了!」张东摇了摇头,掐灭烟,说道:「这件事本来就因为是你开口,我才会帮忙的,至于那边的事我全处理好了,你就不用多想。
  我是真的有事,非走不可。说实话,你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我也不想浪费过多的精力,松山的别墅就松山的别墅吧,对我而言区别不大。」
  「你真有事吗?」徐含兰小心翼翼地问道,从张东始终云淡风轻的脸上,她没有看出一丝恼怒。
  「是啊,不过还得麻烦你开车送我。」
  张东饶有深意地看着徐含兰,又转头对徐立新说道:「徐叔,你就不要多想,含兰姐是我的朋友,这是她拜托我的事,我自然会尽力,省城那边已经全部搞定,你们与其铺张浪费地请我吃饭,还不如赶紧毁尸灭迹,以后再有什么事就小心一点,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运的。」
  「明白、明白,张兄弟说得是啊。」关伟文立刻凑上来,殷切地说道:「既然你有事,那我们就不留了,只是我那位朋友知道这事摆平了肯定很开心,到时张兄弟一定要赏脸来喝一杯啊!」
  「是啊,哎,不是小张的话我就晚节不保了,大恩不言谢啊。」徐立新也站起身,态度十分客气。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吃饭的话,等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张东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关伟文,轻声说道:「不过关大哥最好还是告诉你那个朋友不用客气了,劫后余生,就赶紧摆平这件事情吧。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如果不是看在兰姐的面子上,我是懒得理会的。」
  「嚼,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的。」
  关伟文和徐立新都很客气,因为这次张东的表现让他们愈发难猜,云里雾里,始终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隐隐有一种感觉,觉得张东不太愿意结交小里镇的人,似乎这里的官员他也看不上。
  对于张东翻天覆地的变化,徐含兰三人都觉得很惊奇,不过徐立新和关伟文都不敢说什么,既然张东有事要走,他们也不好意思强留,而且或许是张东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们摸不着头绪,他们不敢大意,态度甚至客气到有些恭敬的地步。
  出了酒店,徐含兰把车开过来,张东便在徐立新和关伟文的目送下上车。
  徐含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去哪儿?」
  在问的时候,徐含兰一直打量着张东,她对于张东的接触比较多,之前嘻笑怒骂的张东和现在一比简直判若两人,她心里有和徐立新两人一样的担忧,担心蔡雄坑了一手会惹张东不高兴,毕竟从张东这冷漠的态度来看,他们没办法不往这方面想。
  按理说交易完成了,哪怕张东吃了个哑巴亏,徐含兰三人也不用在意,可这种一刀切的买卖出了岔子,他们心里也没底,毕竟人家有这能耐,连这种事情都能解决,说不定吃了这个亏,以后会秋后算帐。
  虽然张东是什么来头,徐含兰三人并不清楚,不过也不愿意为了一些小钱得罪他,尤其张东还是来自省城,他们没办法不忌惮。
  「松山,我想去那里看看。」张东上车后,见徐含兰一脸迟疑,忍不住笑道:「干嘛?我又没怪你们办不好事,怎么你们都紧张兮兮的,我又不会吃人。」
  「就是觉得你变了。」徐含兰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张东,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就是个地痞流氓,后来试探性地和你说这件事时,你还斤斤计较,和我讨价还价,让我以为你是个很贪心的人。可现在蔡老爷子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按理说你应该会暴跳如雷,为什么你表现得这样平静?」
  「我为什么要暴跳如雷?」
  张东眯着眼睛,看着徐含兰说话时一张一阖的樱桃小口,心里幻想:如果这样漂亮的一张小嘴帮我口交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个嘛……」
  徐含兰一下子被问住,心想:当然是因为钱啊!
  可现在张东表现得如此淡定,让徐兰寒有些无法适应,因为松山的别墅卖都卖不出手,相比之下小里镇上的别墅可就值钱多了,莫名其妙吃了这个亏,张东居然能一笑而过,太奇怪了。
  徐含兰是聪明的女人,觉得张东会这样表现,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人生地不熟,所以无可奈何_ ,二就是他这次从中赚的钱很多,多到即使吃点亏也认了的地步。
  人性是贪婪的,除了这样之外没有其他解释,可徐含兰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自己否定,因为关于第一点,即使张东现在无可奈何,但被他记恨上,以后一定会遭殃,且如果他硬要这笔钱,不可能态度那么从容,最起码刚才就会提出其他条件;而关于第二点就更耐人寻味,去掉那栋别墅,明显也没多少钱,除非张东办这些事一分钱都不用花,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不要这笔钱?
  对于张东突然豁达的态度,徐含兰百思不得其解。
  张东一看就知道徐含兰在想什么,呵呵一笑,说道:「徐大校长,我早就说了,这件事是给你面子才帮你们跑腿。你以为省城那边的消费水准低啊!你那点钱跑关系都不太够,我这累死累活的,又能有多少赚头?更何况这点小钱,我可懒得去赚。」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含兰赶紧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毕竟解决这些麻烦,对我们来说付出的这点代价是值得的,可现在莫名其妙被阴了一把,谁不会生气啊?你现在一字都不提,我反倒觉得奇怪。」
  「奇怪吗?」看着徐含兰一脸迷茫的模样柔美中又带着几分性感,张东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我刚才就说了,因为这是你开的口,不然我可懒得理会这件事。」
  「喂,你干嘛!」
  张东这亲密的举动让徐含兰浑身一颠,俏脸一红,有点羞怯也有点惊慌,不过傻子都看得出她并没有生气。
  「小小调戏一下,不算占便宜。」张东色迷迷地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要不是你现在在开车,我就直接占便宜了。那些别墅之类的我可不在乎,因为比起那些,我更期待的是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起旅游的事。」
  「谁、谁答应过你!」
  徐含兰白了张东一眼,模样虽然严肃,但声音娇嗔,比起生气更像是在撒娇,尤其她故作严肃时那慌张的模样,让人更想调戏这个知性诱人的美少妇。
  虽然徐含兰看来落落大方,不过女人就喜欢甜言蜜语,张东这番话看似在调戏,事实上也是在哄她,而且徐含兰现在满心困惑,猛地听到张东这么一句话,心跳瞬间加快。
  女人嘛,总是很希望受到别人的重视。
  「别呀,我可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张东淫笑道。
  张东伸了一个懒腰,神情疲惫地说道:「这是你爹的事,要是你老公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不过话说你爹也够有意思,那点钱就想在省城把事情彻底摆平,他还真看不起我们那边的消费水准。这次横竖我是得吃亏,也不介意多吃这一点,反正只要你们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说着,张东忍不住打起呵欠,还伸了一下懒腰,能清晰地听见身上的关节夸张地格格作响。
  「你吃躬?」
  徐含兰本想接张东刚刚的话题,不过见张东这副疲惫的模样,立刻关切地说道:「你今天来回奔波一天,也没好好休息,现在连饭都不吃就去松山干什么?
  我看你还不如赶紧回去休息。」
  「没差啦,我劳碌命啊。」
  张东揉了揉眼睛,摆出一副无力的模样,说道:「不过你不觉得我吃亏吗?
  钱本来就没赚,现在又得赔——点进去。你们当买卖一样出钱摆平这件事,我这过路财神就得忙着帮你们找人、找关系,说到最后人家赚了钱,我还欠一个人情,这不是吃亏是什么?而且到最后不只是没占到半点便宜,还被蔡老爷子摆了一道,我这是活活亏了老本呀。」
  「那倒是。」徐含兰若有所思,想想似乎是这样,这件事摆平后,等于是张东这个中间人欠下人情,真是吃大亏了。
  张东晃了一下脖子,骨头立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显然他的身体已经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徐含兰见状,眼里顿时闪现一抹心疼之色。
  这时车子已经开进小里镇的范围,张东问道:「干嘛往回开,难道去松山还得绕一大圈不成?不是说松山就在市郊吗??」
  「你都累成这样,还去什么松山!」徐含兰温柔地看了张东一眼,坚决地摇头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吃完饭,好好睡一觉吧!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有什么事非得今晚赶过去?再说了,松山那边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夜路很不好走,到处黑漆漆的,想看都看不清楚,你还是睡一觉,养足了精神,等明天再去看吧。」
  「好吧,那我们一起吃饭吧。」
  张东也不着急,不过想起那晚在渔村上的暧昧,心里忍不住痒了起来。
  「不行,我还有事。」徐含兰笑吟吟地看了张东一眼,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就得回去啃自己吧。」张东一脸郁闷地道。
  徐含兰面色微红,说道:「明天早上我要开会,然后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一下,之后我会请一天假,到时带你去松山看看。如果你想请客,就明晚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饭店。
  和徐含兰约好时间后,张东就下车。
  车子绝尘而去,张东愣神的工夫,手机就收到一条简讯:明天我生日。正是徐含兰发的简讯,这让张东顿时乐了,心想:徐大校长暗示过生日的事,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暧昧至极的撒娇。
  张东顿时心情大好,对明天的行程也愈发期待,哼着小曲走进饭店。
  徐含兰并没有回学校,车子照着原先的路线朝着市区开去。
  徐含兰的面色已经不见之前的娇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打电话,语气很生硬又带着几分恼火说道:「爸,出来谈谈吧,你也不想装糊涂吧!」
  「这件事不是已经完了吗?」徐立新沉吟一会儿,语气略带犹豫。
  「完了?那你们觉得安心吗?」徐含兰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吵杂,明显还有人唱歌的声音,冷笑道:「关伟文和你在一起吧!想来那些资料你们已经销毁了,不过你和关伟文心里也不踏实吧!松山别墅和镇上那套别墅差别多大,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人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却不吭一声,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张东心里不爽,会在背后玩阴的?这时候你们还能喝得下酒,我还真佩服你们。」
  「你过来吧,我们细谈一下。」徐立新明显有这个忌惮,说道。「不了,我不想和姓关的见面,我单独和你谈就好了,相信你们蛇鼠一窝的能帮他拍板!」
  说完,徐含兰也不管电话那头的徐立新会有表情,直接挂掉电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8:35

第四章 偷情的滋味
  回到饭店的时候,所有人都吃完饭,张东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饭,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不过实在有点累,他不太想出去买。
  当张东走到房间时,突然房门一开,只见林铃穿着睡裙走出来。
  林铃那俏美可人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头湿淋淋的长发随意散开,看起来很清爽,宽敞的睡裙遮掩着她并不火辣却青春无敌的身段,没有那种妖娆至极的诱惑,却温柔、安静,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一样曼妙动人。
  温婉如水,江南三月,那种清秀文静之美,同样让人觉得舒服。
  「东哥,回来啦。」
  林铃对着张东娇羞地一笑,她手上还拿着一只盆子,盆子里装的并不是她换下来的衣服,而是张东今天换的衣服。
  「是啊,你们都吃完饭了??」张东说道,尽量不动邪念。
  凭心而论,林铃是那种娇柔文静的小美女,但凡这样楚楚动人的小美女,是男人看了都会有保护欲,奈何张东和林燕如胶似漆,还打着徐含兰的主意,已经分身乏术了。
  不过男人总是有色欲的,更何况林铃还有小姨子这个光环,光是这个角色就让张东心里痒得不行,更何况她还是这么娇滴滴的小美女。
  「嗯,哑婶和楠楠出去逛街买东西了。」林铃一边走到阳台晾衣服,一边说道:「李姐约了我姐过去打麻将,玉纯则去老饭馆那边玩。」
  「打麻将?」张东闻言,想起林燕说的一句话:来事的时候特别旺。
  「嗯。东哥你先休息,我还得去楼下算帐。」
  林铃现在对张东很亲昵,说话的语气软软的,相当好听,就像是在对亲人说话般充满亲切感。
  林铃回房换好衣服,就下楼忙碌。
  张东则回房间整理这次省城之行带的东西,明天是徐含兰的生日,那买回来的翡翠就派上用场。
  还好我不小气买了那么多,不然哪来献殷勤的好机会啊!张东一边挑选东西,一边色迷迷地笑着,心想:今天林燕的表现那么好,可不能厚此薄彼。
  张东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新的来者不拒,旧的也照疼,这才是博爱的最高境界,更何况现在是和林燕如胶似漆的热恋期,有一点小惊喜给她,肯定能换来更多的回报。
  即使现在林燕生理期来了,不过这时送礼物更有意义,起码能表现张东并非只图她在床上有更火辣的回报。
  不过等林燕生理期结束后,到时压抑的火山一爆发,肯定是天雷勾动地火,张东光想象就觉得会精尽人亡了。
  张东的色念刚起,手机就响起来,纳闷地拿起来一看是一组不认识的号码,一接原来是快递打来的,原来是在商场买的那批衣服到了,不过这几天快递没空送,约了明天上午送过来。
  张东答应后,在心里暗骂一声:小地方的快递服务真不怎么样,距离这么近还拖拖拉拉的,真没效率。
  将东西整理好后,张东拿着一只漂亮的小盒子出门,这小盒子里的翡翠项链是给林燕的,白金的链子镶嵌着紫罗兰翡翠吊坠,雕的是一朵绚烂的玫瑰。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张东就觉得很适合林燕,不管是这妖娆的紫色还是那火辣的玫瑰,似乎都是为林燕量身打造,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缘。
  当张东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时,原本想夸张地喊几句出场白,却见林燕坐在沙发上满面冰霜地讲电话,还用手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张东只能乖乖地关上门走进来。
  林燕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裙,一头波浪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看起来佣懒又性感,即使她现在粉眉微皱,依旧散发着难言的诱惑。
  张东色笑一声,朝着林艳挤眉弄眼一阵子,就在她旁边坐下来,手很不客气地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抚摸着。
  张东的动作让林燕浑身颤了一下,随即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模样娇滴滴的,让张东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尽管现在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不过林燕还是阻止张东的色行,朝着电话那头没好气地骂道:「陈大山,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承了你的情是没错,不过你别忘了老娘守了多少年活寡,现在你想两不相欠我也乐意,不过我没钱去便宜你家那个陈德。」
  原来是在和陈大山讲电话啊!张东恍然大悟,手一下子就缩回来,瞬间有种被人抓奸的心虚。
  「你少狮子大开口了,我这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林燕满面阴沉地冷笑一声,道:「这边还有徐姐的债没还,我去哪里拿那么多钱给你?拿酒店去抵押这馊主意是陈德他们教你的吧?哼,想想也蛮难为他们的,我林燕的这点家底还得劳烦他们给我算计,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奸夫呢?张东心里贼笑一声,不过忐忑过后又动了邪念,忍不住站起身,在林燕诧异的注视下将房门反锁起来,一脸淫笑地朝她走过去。
  林燕惊慌地摇了摇头,毕竟她还没有跟陈大山正式离婚,虽然她对陈大山没有半分愧疚,但可不想在这种时候闹出乱子,毕竟她还在跟陈大山讲电话。
  张东脸上的淫笑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管林燕的示意,继续朝她走近。
  林燕受不了张东这种火热的眼神,本想阻止张东靠近的小手柔软无力地放下来,更在张东用嘴形说着我爱你的时候投降。
  张东坐了下来,在林燕的脸上印下温柔的一吻,然后深情地凝视着她,不过一双手却是毫不客气地摸索着她睡裙的吊带。
  林燕顿时慌了,不过也不敢阻止张东,似乎是怕发出声音会被陈大山听到。
  林燕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求着张东,但张东不为所动,饶有深意地朝她摇了摇头,并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闭上眼睛,继续讲你的电话。放心,你老公我可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轻柔的声线就像是最美丽的焚音般让心灵瞬间安宁下来,林燕温顺地闭上眼睛,即使电话那头陈大山的声音依旧让她很恼怒,但她却给张东甜美的一笑。
  或许是因为有了这一分恋情,林燕对陈大山的态度才会恶劣到极点。
  林燕不是讨厌陈大山,而是讨厌那段虚假的婚姻,更讨厌在这种时候狮子大开口的陈德母子。
  对于任何女人来说,荒废了花样年华,又背负着生活的不幸,大概谁都不可能笑着告别那种过去。
  「陈大山,你不用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没那么多钱,你家陈德那个废物不会自己去赚吗?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他们母子却得靠你养,这太不像话了吧!
  你以前偷偷给他钱的时候我有过问吗?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告诉你,我林燕也不是傻子,这酒店不只有你一份,也有铃铃一份,轮不到他们陈德母子来替我们做主,他们算什么东西啊!」
  林燕声音发颤,似乎非常生气,但事实上她是因为太激动了,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即使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能感受到睡裙被拉下来,胸前背后突然一阵凉,饱满的乳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环境过分刺激的原因,小小的乳头已经充血硬起来。
  林燕的呼吸顿时一阵紊乱,但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接下来的事情很好猜,她知道张东最喜欢摸她的胸部,她这时应该好好稳住心神,不要因为他的爱抚而发出呻吟声。
  林燕咬住下唇,等待着张东的爱抚,尽管她有点慌张,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事情很刺激,一边和陈大山讲电话,一边和张东偷情,这种特殊的刺激或许会让人觉得羞耻,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的劣根性中一直不排斥这种可以称呼为荒唐的刺激行为。
  可是林燕颤抖地等待着,却没等待到张东的手肆意地玩弄她的美乳,这让她觉得奇怪。
  即使林燕心里很矛盾,但也渴望张东的爱抚,因为她喜欢张东对她赤裸裸的欲望,有时这种来自于欲望的冲动不只是一种爱的表达,更是对女人最直接的赞美。
  然而等待了半天,却没得到那让人心神荡漾的抚摸,林燕心里隐约有些失望,她对于自己心理上的变化有些吃惊,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五味杂陈,就感觉胸口上冰冰的。
  「太美了,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张东附在林燕的耳边,轻声赞美道,语气充满温柔和爱意,听不出半丝粗鲁的调情。
  林燕惊讶地睁开眼睛,往镜中一看,她看到自己赤裸着上身,胸前多了一抹十分漂亮的水润宝石项链,妖娆的紫色在灯光下璀灿生辉,既觉得温润又有着凉意,荧荧柔光让人眼睛一亮。
  项链点缀在胸前,衬托着诱人的两只美乳,简直是完美到极点的点缀。
  张东此时蹲在林燕的身前,惬意地欣赏着这一幕,心里对自己的眼光充满赞赏,这条项链确实很适合林燕。
  林燕顿时喜意尽露,小手轻轻地抓住吊坠,喜爱得不得了,感动又惊喜地看着张东。
  高兴之余,林燕的眼角渐渐发红,她一开始还以为张东要做下流事,没想到是特意要给她一个惊喜。
  「喜欢吗?」张东没有出声,只是用嘴型询问,因为林燕还没讲完电话,他不敢发出声音。
  林燕一脸幸福地点了点头,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睛,眼里的水雾让她愈发柔媚。张东给了林燕温柔的一笑,站起身,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没有趁着她感动的时候上下其手,反而很体贴地为她穿好衣服。
  这一幕或许是情深意长,不过张东的目的是脱了林燕的衣服再帮她戴上项链,因为他在买这条项链时,就是想象它点缀在林燕一对美乳中间时的美艳景象,所以尽管占不了便宜,也必须饱一下眼福。
  林燕满脸喜意,完全忽略戴项链为什么要脱衣服的问题,因为张东细腻的体贴已经让她分外开匕,对于林燕来说,这件礼物实在太珍贵,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礼物。
  这次张东的省城之行,林燕已经品尝过思念的煎熬,而这条一看就让她无比喜欢的项链无疑是对这分思念最好的安慰,起码她知道张东心里一直有她。
  电话那头陈大山嘶哑的声音在说些什么,林燕已经听不见,这种幸福的感觉来得太过剧烈,甚至让她觉得分神去厌恶陈大山都是在浪费精力。
  一个幸福又满足的女人自然会陶醉于这种滋味中,不希望这分幸福被别人打扰。
  「燕子,求你了,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陈德那边已经催得很紧,我家就这么一个香火,你要是不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可是电话那头的陈大山依旧喋喋不休,这让林燕有点恼火,她低头看了那漂亮到让人几乎迷失的紫罗兰翡翠项链一眼,突然伸手抓住张东的衣服。
  张东诧异地看着林燕,迎上的是她那柔媚得让人连疑惑都不会产生的眼神。
  林燕把张东拉过来,给了他一个温柔又妖娆的微笑,然后跪在张东身前,她的左手依旧拿着手机,听着陈大山喋喋不休的声音,在张东惊讶的眼神中慢慢脱下他的裤子,将半软半硬的命根子贴在她的脸上,随后毫不犹豫地轻启朱唇含住龟头,温柔地舔吸着,满面幸福、神情陶醉。
  林燕贪婪地吸吮着张东身上那让她可以付出一切的气息,丁香小舌就像一条灵活的毒蛇一样,一下又一下舔着张东的命根子和睾丸。
  张东的命根子顿时坚硬无比,爽得双腿有些发颤。
  但肉体上的刺激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林燕可是一边和陈大山讲电话,一边帮张东口交,而且是跪在张东胯下无比温顺地进行,这种滋昧绝对是销魂蚀骨,让人欲仙欲死。
  气氛是这样的香艳又诡异,电话那头的陈大山被张东两人彻底忽略。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来,打破这刺激得让人几乎要发疯的氛围,让陶醉其中的张东两人都愣了一下。
  手机铃声很古板,绝对不是张东的手机在响。张东喜欢的是那种一听就让人蛋疼的违和铃声,像是让人血喷三尺的D 「版大悲咒,或是能让人肝肠寸断的特殊铃声。
  林燕正在和陈大山讲电话,不过一听到铃声,还是浑身一僵,吐出嘴内的巨物,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部老旧的手机。
  林燕一看,赶紧使了一个眼色给张东。
  张东马上会意地穿上裤子,尽管还有些不舍,不过有刚才那一场香艳的戏码,张东已经很满足了。
  这时林燕也没有理会陈大山,而是直接接起电话。
  原来电话是李姐打来的,她们已经到楼下,正在买饮料,问林燕要不要顺便帮她买。
  林燕敷衍几句后便挂上电话,这才朝一直保持通话的陈大山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有事要忙,你继续和他们母子俩商量吧,反正我的态度很坚决,你想要钱,起码先想想徐姐那笔债怎么还。陈德他们算什么东西?想狮子大开口在我身上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告诉他们别做白日梦了。」
  话音一落,林燕便挂掉电话,回头一看张东已经穿上裤子,裤裆中间鼓鼓的一块很显眼。
  林燕忍不住噗哧一笑,走上前抱住张东,将头枕在张东的胸口上,顽皮地说道:「东东,看来今天你得憋着了,李姐她们马上就要上来,不然我好想再吃你的那个东西。」
  「那我晚上悄悄过来吧?」张东闻言,顿时浑身血液沸腾,一双手忍不住在林燕的嫩臀上游走起来。
  「不行,我怕我会忍不住。」林燕咯咯笑着,随即目光一柔,吐气如兰地说道:「你就好好休息,坐了一天的车,你也累了,身体得注意一点。」
  「知道了!」张东拉着林燕的手缠绵了一阵子,不过时间有限,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林燕打开房门的时候,楼梯上已经传来李姐的大嗓门,一群老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实在很吵,恐怕离个一、两里远都能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随后,张东坐在旁边抽烟,林燕招呼她们一下,四个女人就开始打麻将。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老女人盯着林燕胸口上的项链,很夸张地叫道:「唷!
  燕子,这条项链得要七、八万元吧!」
  「哪有,就是买来戴着玩而已。」林燕听了都愣了,随口敷衍道,不过又疑惑地看向张东。
  张东则是嘿嘿一笑,别过头去不搭理林燕,这时他还真喜欢这个有眼光的老女人,这项链的价钱由她们来说,好过他开口。
  一分惊喜如果再加上贵重两字,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杀手锏,但这不算是贪财,女人重视的是男人对自己的付出,喜欢的是自己被重视的感觉,尤其是热恋中的女人,重视的不是你有没有钱,而是你肯不肯为她花钱,这种得到重视的感觉足以让她们神魂颠倒,幸福感一旦油然而生,你要她们拿刀杀人也在所不惜,毕竟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爱情这东西随时都能冲昏她们的头脑。
  「不可能,这水头那么足,一看就知道是好货。」那老女人叫道:「我和我老公以前在腾冲做过翡翠加工,这坠子一看就知道是天然的,水不错,种也可以。
  这几年紫罗兰翡翠的价格一路突飞猛进,像这种项链没七、八万元买不到,大一点的商场甚至会卖到十万元以上。」
  「确实很漂亮啊!」李姐也凑过来盯着吊坠看了半天,郁闷地说道:「前段时间我和我老公去逛商场买的翡翠吊坠花了十一万元,但看起来还没这个水头那么透呢!」
  「别开玩笑了,哪有可能那么贵啊!」林燕尽管嘴上客气着,但已经激动得小脸有些发红。
  林燕也很傻眼,万万没想到张东这分惊喜那么昂贵,毕竟处于热恋中的女人根本不在乎这条项链的价值,在她看来,更重要的是张东心里一直惦记着她。
  这些老女人的眼光都很好,而且都是富婆,对于这些金银首饰之类的很在行,其中一个老女人还是做过这门生意的行家。
  三人一看这条项链,都口风一致地说这绝对是价钱不菲的好东西,别的不说,光这个水光,哪怕不加雕刻也值六、七万元,更何况链子还是白金的。
  「你就别狡辩了,陈姐做过这行,她肯定不会看走眼。看来燕子最近发财了,以前可没见你对自己这么大方过。」李姐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眼冒绿光,明显也很喜欢这条项链。
  「是啊,燕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陈姐眯着眼睛笑道:「以前没见你戴过什么首饰,现在一戴就是这种亮瞎人眼睛的好东西。燕子你真是一鸣惊人啊,像这种水头好的翡翠首饰,我自己都没留几件呢。」
  张东在一旁暗笑,心想:这拿到商场上卖肯定是高价。
  因为被热捧,翡翠的价值一路走高,甚至走到虚高的地步。张东买的吊牌价差不多也是那样,去商场打听也是这种高价,就算有所谓的打折,但价格还是让普通人望而却步,毕竟有管道买到成本价的人可不多。
  人家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当,利润就是虚高,不是行内的人看到的只是价格,根本不可能看到成本,总之唬人的话绝对是一唬一个准,尤其是这些整天爱八卦又爱炫耀攀比的女人。
  「得了、得了,你们还打不打啊??」另外一个老女人不爽地道。
  毕竟打麻将是正事,首饰虽好但还是别人的,所以众人哄闹一阵子后,还是专心地打麻将,否则一分心被人杀个血本无归就郁闷了。
  林燕面带潮红,心不在焉,明显是这分惊喜太大,让她飘飘欲仙,一阵失神之下连放几把大炮。
  见林燕不时偷瞥过来,张东知道自己坐在这里会让她分神,而且待在这里什么事都无法做,索性就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说道:「你们打吧,我晚饭还没吃,我去弄个泡面什么的来吃。」
  「你还没吃饭啊?」林燕立刻转过头,关切地说道:「别吃泡面,那东西没营养。你坐了一天的车,别空着肚子睡觉,玉纯好像在老饭馆那边,叫她打包一点东西就好了。」
  「嗯,那我打电话给她。」张东眼里的色意一闪而过,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呵欠连天的模样,跟林燕使了一个眼色,说道:「燕子,你可要多赢点啊!等一下我吃完就先睡了,明天我还约了徐姐去市里一趟,再不好好睡,老子就要未老先衰了。」
  「嗯,吃完就睡吧,我会和楠楠她们说的。」
  林燕的态度分外温柔,说话时耽误了打牌,惹得一群老女人不爽,眼睛扫来扫去,明显是觉得张东和林燕有奸情。
  林燕表现得确实太情深款款,张东和她这样眉来眼去,傻子都能看出来肯定有奸情,一群老女人马上酸溜溜地说话,一讲起话来都肆无忌惮。
  张东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立刻夺门而逃,关上门后,赶紧打电话给陈玉纯。
  过了一会儿,陈玉纯便如同一只开心的百灵鸟般回来,她穿着纯白色连身裙,看起来清纯又唯美。
  陈玉纯先和林燕打一声招呼,这才提着打包的饭菜,敲了敲张东房间的房门。
  饭菜都是哑仔亲手做的,而且还有一份高汤,而且张东喜欢在这天气喝冰的啤酒,陈玉纯自然不忘带几瓶,她已经开始期待张东赞许的目光。
  房门一开,就张东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陈玉纯便一蹦一跳地走进房间,将饭菜和啤酒往桌上一放,开心地说道:「东哥,这里有你最喜欢的卤味,上次你说过你喜欢吃沙茶排骨,我特意让哑叔帮你做一道,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陈玉纯的话还没说完,喀嚓一声,门就被张东锁上,随即便是一个火热的怀抱,让她几乎窒息。
  张东从后面抱住陈玉纯,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然后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声喘息道:「纯纯,我想要你。」
  「东哥,哎,怎么……」陈玉纯浑身瘫软,面色娇红地呻吟道,她能感受到那硬得吓人的巨物顶在臀上,有点意外,觉得张东才跟林燕小别胜新婚,不应该这么冲动才对。
  「我就是想要你,纯纯,你身上好香哦。」
  张东紧紧地抱住陈玉纯,一边双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东哥不想让你吃醋,你摸摸看多硬,就知道东哥有多爱你了。」
  张东抓起陈玉纯的小手朝下探,隔着裤子摸着坚硬无比的命根子。
  陈玉纯一碰到那坚硬的命根子,顿时呼吸一阵紊乱。
  张东顺势吻着陈玉纯,品尝着她主动送来的丁香小舌,然后将她压到床上。
  彼此激动的喘息间,张东两人的衣服都掉到地上,赤裸裸的肉体在床上疯狂……
  地纠缠着。
  火热的激情一点即燃,陈玉纯火辣起来的时候,张东也只能任由她宰割。
  一番激烈的前戏后,陈玉纯春潮大动,嫩乳上布满口水和吻痕,不过她却倔强地翻过身,疯狂地回吻着张东,小手抓住命根子上下套弄着。
  陈玉纯的吻十分激烈又充满爱意,几乎容不得张东反抗。
  当陈玉纯吻过张东的胸膛、小腹,再往下将命根子含住的时候,张东爽得哼了一声,连腰都忍不住朝上一顶。
  见陈玉纯舔肉棒舔得啧啧作响,用这最温顺的方式来表达她的爱意,张东受不了了,猛的坐起来,将她粗鲁的一推。
  陈玉纯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东一眼,随即乖巧地跪下来,将那饱满又圆润的美臀高高翘起。
  粉嫩的小肉缝已经是一片湿淋淋,张东哪里还忍得住?他立刻抓住陈玉纯的嫩臀揉弄起来,腰往前狠狠一挺,粗大的命根子就像烧红的铁棍般,在陈玉纯动情的呻吟中进入她的身体。
  林燕就在那边的房间,这时仿佛偷情般的快感让张东两人无比疯狂,床上、床下,在各个地方用各式各样的姿势享受这最原始的欢乐。
  似乎是为了发泄心里的醋意,陈玉纯的表现十分主动,不仅迎合张东的撞击,还主动扭起蛮腰,想给张东更多的快乐,甚至张东将命根子抽出来递到她嘴边时,她也没半分犹豫就含住满是自己爱液的命根子,陶醉地舔弄起来。
  光是陈玉纯春情荡漾的模样就让张东舒服得快要疯了,更何况她还那么主动地取悦自己,更让他激动不已。
  这一次可谓酣畅淋漓,足足四次的高潮后,陈玉纯已经瘫软如泥,张东这才怒吼一声射在她的樱桃小嘴里。
  陈玉纯虽然沉浸在高潮的美妙中,但还是吸吮着龟头,将张东的精液全部吞咽下去。
  看着有气无力的陈玉纯一脸满足的模样,是男人都会心中得意,张东惬意地蹲在她的胸部上方,看着陈玉纯津津有味地舔吃精液,还体贴地把睾丸和命根子舔干净,那种愉悦和征服的快感强烈得让他不禁露出傲气的笑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8:49

第五章 生日惊喜
  第二天,张东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当然这个早还得看是谁定义,最起码对张东来说,中午十二点前就算是早了,没睡到下午就算是早起。
  昨晚张东还是一个人睡,林燕她们起居的地方有两间卧室,林燕姐妹俩睡一间,哑婶母女俩和陈玉纯睡一间,到了晚上那里几乎成了张东的禁地,不管找谁偷情都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事。
  地方小,空间有限,而且陈玉纯怕被发现,也不敢多留,春风一度后就匆匆走了。
  而林燕打麻将打到凌晨也困得要命,而且她没有过来张东房间睡觉的打算,按她的话说,就是怕会忍不住。明显昨晚她是心花怒放,据说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具体赢多少就不知道了。
  洗漱完毕后,张东穿了一身新衣服下楼。
  柜台依旧是雇人看着,一旁类似办公室的房间内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房间内有两张桌子,桌上摆着高高的帐本和一些单据,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和计算器发出的答答声分外刺耳。
  「你们在忙什么?」张东站在门口问道。
  房间内,林铃、陈楠和陈玉纯都在忙碌。
  一听到张东的声音,陈玉纯第一个抬起头。恋爱中的女人或许都是幸福的,即使她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孩,但面色红润、神采焕发,娇羞中隐隐带着迷人的性感,光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就让人荷尔蒙沸腾。
  陈楠亦是如此,尽管昨天吃了小醋,但还是给张东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不过羞涩的她可不敢表现得那么明显。
  一二人中唯有林铃的表现最自如,对着张东轻笑道:「我们在盘帐,我姐交代要把这里的帐算清楚,有些住宿费是一月一结的,单子什么的都得罗列出来,看看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是大盘点好不好!」陈玉纯晃了晃握笔握得发酸的手,道:「以前也要算帐,不过就算一天的帐,最多半个月,现在感觉不像是在算帐,像是在清家底!」
  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地上摆着空碗和空盘子,看林铃三人忙得连收拾都没空,就能想象疲劳的程度。
  张东见状,去为陈玉纯三人买来果汁,然后问道:「燕子和舅妈呢?」
  「去医院再检查一次。」陈楠终于开口说道,不过声音轻轻的,听着就让人发痒。
  陈楠央求道:「东哥,我妈不太愿意做手术,有空的话你多劝劝她吧。」
  「嗯,我知道。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去市区一趟,晚上不一定会回来。」说着,张东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盒子放在林铃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铃铃,看看这个礼物你喜不喜欢。」
  「干嘛又买手机给我啊?」林铃一看,是最新款的大萤幕智慧型手机,顿时面露喜色。
  昨天看到陈玉纯两女的新手机时,林铃很喜欢,倒说不上是嫉妒,但就是羡慕,现在自己也有一台新手机,她自然很高兴。
  只是前几天张东才买一台手机给林铃,虽然款式普通,不过已经足够,现在又买这么好的手机给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玉纯两女早就知道张东准备不少礼物,见林铃喜欢成这样却不好意思拿,陈玉纯忍不住打趣道:「当然得献殷勤呀,不讨好你这小姨子怎么行啊?要不等以后燕姐和东哥亲热的时候你使坏了,猛敲门还是喊着火了,打扰人家怎么办?」
  「就你话多,少说几句会死是不是?」
  林铃狠狠地白了陈玉纯一眼,不过眼神中满是笑意。她对于新手机也是爱不释手,最少这种价位的手机她根本不可能去买,但女孩子总有虚荣的时候,看见其他人有,心里自然也渴望有一台。
  如果张东一回来就给林铃新手机,顶多就像是个伴手礼;不过等过了一夜再给,效果就不一样,尽管花的钱一样多,但先让林铃羡慕一晚后再给她,这礼物就等于是个惊喜,一下子就送到她的心坎里。
  这样的小手段张东还是会玩的,即使不用刻意算计,张东也能拿捏好时机。
  「我先出去了,你们也别太累了。」
  张东说话的语气,让陈玉纯三人都觉得张东是故意说给她们个人听的,立刻又欣喜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当张东出门时,徐含兰已经等在外面。
  此时太阳毒辣,一出来就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张东如逃命般躲上车。
  一进入有着凉爽空调的车内,张东忍不住吐了一口气,道:「妈的,这日子还真的能活活把人热死。」
  「午饭你想吃什么?」徐含兰在一旁微笑着,随后忍不住轻声抱怨道:「怎么感觉我成为你的专职司机,刚才来接燕子和你舅妈去医院,现在又得回来接你这头猪去松山。」
  「嘿嘿,能者多劳嘛!」张东贱笑道,不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买一辆车,否则在小里镇这种交通不发达的地方还真不方便,省城那边二十四小时不管任何地点都有计程车可招,这边到了晚上就静得吓人,没有代步的工具确实很不方便。
  老爹的车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不过那一直装穷的老头子买的车应该也不怎么样吧!想到这里,张东心里毫无期待。
  今天徐含兰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裙,黑丝袜、高跟鞋,尽管看起来一样美丽,很有OL的诱惑感,不过总觉得怪怪的,毕竟今天她过生日,没工作就不需要穿得那么正式,但她却穿得像是要去上班,张东不否认特别喜欢她这种知性的打扮,也颇有风韵,营造出不同的诱惑,但今天这样穿的话就太过正式了。
  徐含兰已经发动车子,察觉到张东饶有深意的目光,她俏面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原本想穿得休闲一点,让自己放松一下,不过宿舍的衣柜就只有西装裙,难不成我要穿睡衣出来啊!」
  「睡衣啊,我喜欢。」张东顿时一脸猥琐,笑得下流。
  「呸。」徐含兰心情大好,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道:「别闹了,你午饭还没吃吧?」
  「嗯,徐大校长请客,在下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推荐?」张东故意一副难受的模样摸着肚皮,可怜兮兮地说道:「今天可是你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饿死人可是很不吉利的,而且我很好养活的,有一口剩饭、剩菜什么的就满足了。」
  「贫嘴吧你,你还会饿死?」徐含兰咯咯地笑了起来,娇嗔道:「现在你是老饭馆的老板,只要动个嘴,吃的东西一大堆,饿死是不可能的,撑死的话还能上晚间新闻,你考虑一下哦。」
  说说笑笑间,车子开进市区。
  小里镇离市区并不远,无法发展起来是因为道路是比较破旧的老路,蜿蜒又颠簸,如果传说中八车道的新国道建起来,小里镇绝不会如此贫穷,最起码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很适合人们游玩,光是大海就可以成为一个新的旅游景点。
  中午的太阳太毒辣,这时去松山会被烤干的,于是张东两人商量一下,觉得不要找罪受,决定先去吃中饭。
  车子开到市内后,徐含兰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张东,说道:「大东,山珍海味没有,我带你去一家店,试一下本地的一绝。」
  「嗯,客随主便。」张东点了点头,心想:山珍海味有什么好吃的?市里连吃了几顿,没一顿是安稳饭,还真不如在老饭馆要一份炒饭吃得舒坦。
  「以后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到,那里已经快拆了。」徐含兰感慨道:「我是在老市区长大的,那里的巷子和老房都很有韵味,不过时代在发展,以前繁华的老市区现在也变得破旧。今年年底,政府就会对那一带进行改建开发,到时不知道会有多少出名的小店从历史的长流上消失。」
  从徐含兰这一番感慨可以听得出她对那块区域的感情,张东一时也觉得感同身受,因为他长大的那个地方也要消失了,那种难言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扰动你的记忆一样,很不好受。
  破旧的屋子被推倒后,碎石废瓦掩埋的是大家的回忆,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尽管是时代发展的必要,但残酷地摧毁了多人的童年记忆和让人怀念的老味道。
  市区中心高楼林立,极为繁华,不过开过高架桥后就是一座颇有历史韵味的老城区。
  这里大多是一、——一层楼高的小楼,最高的不超过三层楼,房屋老旧,建筑风格不一,显得很杂乱,到处是暴露在外的电线和狭窄又潮湿的街道,就如省城的那座老城区一样,看起来分外安详,但也特别破旧。
  徐含兰对这一带轻车熟路,开进宛如迷魂阵般的老街后又左拐右弯,最后她将车停在一栋小楼外,这是一栋典型的旧时代西式建筑,中间是两层楼楼房,并附带院子,可以看出在那年代也是不可多得的豪宅。
  小楼的旁边是一所中学,老旧、沧桑,门口放着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学校内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充满让人精神一振的朝气。
  「我以前就在这里读书。」下车后,徐含兰温柔地笑了笑,道:「中午休息的时候这里可是人头攒动,不过我们错过吃饭的时间,才会这么安静。」
  「看起来很不错!」张东看着这栋小楼,从外表看不出是餐厅。
  张东与徐含兰说话间,有一个老妇人走出来,她戴着老花眼镜,拄着拐杖,手里拿着花洒,明显是要去浇院子里的花草。
  一看到张东两人,老妇人愣了一下,走上前打量徐含兰一阵子,慈祥地笑道:「你也回来看看了。」
  「刘奶奶,您还记得我啊?」徐含兰上前搀扶着老妇人,表情惊喜,眼神充满尊敬之情。
  「记得,徐家丫头。走,进屋吧,让老头子煮几道菜给你吃,你这小馋猫。」
  老妇人笑着回忆道:「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老头子煮的鱼肉酥,一会儿就让他煮给你吃。过一段时间这里就没了,我们两个老骨头恐怕也做不动咯。」
  「您说什么啊,看您这身体,还硬朗着呢。」徐含兰对老妇人极为亲热,和她说着话时都忘了招呼张东。
  小楼内部很简洁、干净,即使全都是老物件,不过收拾得很整齐,看不出半点老旧,反而因为带着岁月的沧桑别有韵味。
  将张东两人领到院门前的一间小房间内,老妇人就走出去。
  房内摆着老式的八仙桌,现在已经很少看到,张东坐下后习惯性地点起烟,四下打量起这间老屋。
  「不错吧,这里可是有不少古董哦。」徐含兰轻车熟路地拿来烟灰缸,笑咪咪地说道:「如果没有熟人带路,谁都不知道这里是餐厅,不过刘奶奶他们也不指望靠这个赚钱,知道的人都是从这里毕业的校友。他们两口子是退休教师,临老了没事做,就在旁边开这家小店,赚的钱很少,不过钱都拿去资助那些贫苦学生,甚至还会不时拿出退休金接济附近的贫困家庭,所以别说是学校里的人,就连附近的居民都对他们充满敬意。」
  「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就是德高望重之人。」张东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老人家确实是高风亮节,相比之下,他那擅长吃喝嫖赌的土豪老爹就低级多了,如果你跟他说要开餐厅,他的第一个反应一定就是餐厅没夜总会赚钱,第二个反应则是开始思索把餐厅和夜总会开在一起的可能性。
  「这里是没有菜单的!」徐含兰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就什么新鲜就买什么,想怎么做全是老头子说了算,学生来吃的时候他们几乎是亏本卖。至于我们这些已经工作的来吃,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反正谁都知道他们赚的钱没进过自己的腰包,有时候他会说得贵一点,但也没人不乐意付。」
  徐含兰兴致勃勃地说着,眼里尽是怀念之情,来到这里,仿佛回到她青涩的少女时代,她原本沉稳的脚步都变得蹦蹦跳跳的。
  干练知性的女强人变得这么活泼,欣喜中还带着几分俏皮,那独特的韵味让张东看得入迷,陶醉得发呆了。
  「倒满有特色的。」张东回过神来,感慨道,在这个浮夸现实的社会中,这样一家老店的存在或许是人性最后一分美好。
  闲谈之间,传来刘奶奶喊徐丫头的声音,徐含兰立刻跑出去,随后托着两盘菜走进来,一盘炒鸡蛋散发着难言的香味,据说是加了一些山里的野菜干,颜色发绿,另一盘就是鱼肉酥,一片金黄,看起来就像是鸡蛋饼。
  「老爷子的炒鸡蛋可是一绝啊!」徐含兰满脸笑意,兴奋地介绍道:「这鱼肉酥更好吃,这是老爷子用刀把草鱼的肉一点一点刮成蓉,加上香料腌一段时间,用鸡蛋和杂粮面粉混在一起下油锅炸,里面还加了咸蛋黄,很下饭,远近闻名,只此一家,除了这里,你再也找不到更道地的了。」
  「嗯,确实不错。」张东光是闻就觉得嘴馋,这种独特的老手艺确实诱人。
  徐含兰说老爷子家祖上是御厨,两口子都喜欢烹饪,最大的动力就是发掘一些失传的手艺,退休后便在此开业。
  听了徐含兰的介绍,张东不得不感慨他们的晚年生活真是有明确目标,有所追求。
  老人家不喜欢浪费,只上了两道菜,和一人一碗排骨汤及白饭。
  徐含兰心情很好,也没顾及吃相,开心地大吃特吃;张东则是喜欢上这独特的味道,再加上饥肠辘辘,也埋头苦吃。
  食之无言有时不是一种礼数,而是因为菜肴美味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开口只为进食,连话都不说了。
  过没多久,连盘带碗全都空了,张东两人简直就像是非洲难民一样,然后他们看着对方,很有默契地一笑。
  徐含兰知道自己刚才的吃相不好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擦着嘴跑出去,回头对张东说道:「你也没饱吧?我去求求刘奶奶,请她再烧一道菜。」
  徐含兰也没问张东的意见,显然是自己嘴馋,不过现在盘碗都空空如也,老人家想必也不会吝啬。
  过一会儿,徐含兰又端了两只半碗的饭,还有一盘新鲜出炉的下饭菜,是一道红烧排骨,依然美味异常,据说有用秘制的卤汤熬制过,入口唇齿留香,肥而不腻,让人眼睛一亮。
  一顿饭吃下来,张东两人都摸着肚皮直喊撑死了。
  这里的饭菜看起来简单,味道却是一绝,这种老店果然非同一般,相比之下,老饭馆的菜色虽然不逊色,不过因为口味太过大众化,已经失去这种韵味,而菜园子则是开始经营高档的宴席,少了这分朴素。
  用随处可见的食材烹饪出这样的美味,这才是厨艺,没有复杂的香料,对于火候的掌握和食材间的搭配掌握得炉火纯青,就这手艺确实是挑不出半点瑕疵。
  饱了口福后,张东抽着烟,打着饱嗝,舒服得都懒得说话。
  这时刘奶奶走进来,拉着徐含兰的手亲热地攀谈起来,说的大多是以前的往事和学生时代的徐含兰,说她是温柔、文静的好学生,不过偶尔也有点顽皮,还说了一、两件糗事,让徐含兰窘得很。
  张东则是别有深意地笑着,没想到徐含兰看似文静,以前也有调皮的时候,倒是令人大吃一惊。
  「这是你老公吧?孩子多大了?」刘奶奶慈祥地问道,并打量着始终在旁边安静地微笑的张东,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看起来挺好的,应该是个实在人。」
  徐含兰闻言,大感尴尬,想解释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脸上顿时染上一抹迷人的娇红。
  张东倒是精神一振,立刻站起身,很有礼貌地笑道:「是啊,刘奶奶,我早就听含兰说您这儿的菜是一绝,可惜一直很忙,没空过来饱口福。今天刚好放假,我们就过来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是啊,有空多过来,也没多少时日了。」刘奶奶伤感地说道:「这里就快拆了,学校也会拆掉……其实想想也是好事,这里太旧了,孩子们的学习环境跟不上时代,拆了老的建了新的,他们就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刘奶奶的觉悟高得让人敬佩,张东顿时心生景仰,和她聊了起来——以徐含兰老公的身份。
  徐含兰在一旁净翻白眼,不过也不好点破,只是倾听着刘奶奶的讲述,仿佛找回二八年华时那青涩又浪漫的记忆。
  这顿饭有点贵,或许是因为徐含兰开轿车,刘奶奶就坐地起价,不过徐含兰付钱的时候很高兴,甚至多给了一些钱。
  两人上车后,徐含兰忍不住白了张东一眼,娇嗔道:「你可真能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是我老公了?」
  「嘿嘿,什么时候都行啊,现在也不晚。」张东嘻皮笑脸地占徐含兰便宜,见她脸上有一抹红晕,看起来分外诱人,色迷迷地说道:「我现在就是嘴上占你一点便宜,你就觉得吃亏了啊?我虽然不是才高八斗,好歹卖相还过得去吧?刚才老人家都说我们有夫妻相了。」
  「你就有个死人相,老人家还算了一下,说你八字欠打,五行缺抽呢!」徐含兰脸上的红润更甚,发动车子后,没好气地说道:「下次不许胡说八道了,知道吗?」
  「行、行,我保证,绝不再犯了。」
  张东笑得更开心,因为徐含兰这娇羞的态度让人遐想连连,心想:下次不许,那就等于有下次,她语气那么软,显然没生气;至于不许胡说八道,如果成了事实就不是胡说八道了吧?这话还真是耐人寻味、惹人遐想啊!
  车内的气氛因为张东的淫笑变得无比暧昧,徐含兰始终红着脸,专心开车之余偶尔会狠狠白张东一眼,但或许是不好意思,始终没说什么。
  从这态度来看,起码徐含兰没有排斥张东表现出来的嘻皮笑脸,即使有些下流,但比他昨晚那种陌生的从容更让人舒服。
  就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车子行驶着,下午四点时开上新国道,本来路很笔直,不过过没多久,平坦的水泥大道就成了泥泞不堪的土路。
  张东特意看了一下,发现原本的道路都修得干净又平坦,开到一半却突然就变成颠簸的泥路,瞬间让人有坐过山车的感觉。
  「这就是你们说的新国道?」张东眯着眼睛问道,心想:果然是突然停工啊,路边虽然看不见机械设备,但显然路到这里就停修,落差极大,看来这就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松山断头路了。
  「没错,前面就是松山了。」徐含兰专注地开着车,因为路况实在太颠簸,她不敢分神,这种崎岖不平的土路开起来确实麻烦,刚才那种一马平川的大道好开多了。
  张东放眼望去,只见到处都是被机械压得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细看之下没有一条是完整的。
  松山的废大楼足有二十几栋,高的十几层楼,低的才刚打好地基,看外型的设计,这些大楼不是酒楼就是商场,但所有工地都封闭起来,远远望去只有凄凉两字能形容。
  几乎每个工地的门都被锁封住,锁上斑斑的锈迹显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了。
  除了这些未完成的大楼外,松山也是有点人烟的,最起码倾尽家当在这里买房子的人无处可去,即使交通不便利,也只能无奈地来这里居住,毕竟房子都买了,开发商把水电都通了,再怎么荒芜人烟也是一个家,何况不住这里就没有安身之处。
  不少买房的都是平民百姓,一间房子不但耗去毕生积蓄,甚至还举着外债,事情突生骤变,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事实,相比之下那些投机客心里更恨,因为他们只是单纯地想在这里赚一笔钱,最后却赔得血本无归,让他们伤筋动骨,很难接受。
  车子慢慢地往前开,徐含兰介绍道:「实际上,就算松山大开发的口号喊得震天响,真正开发的土地还是不到十分之一。你别看这里小区多、烂尾楼多,当时政府看上松山就是因为这里一片荒芜,可利用的空间很多,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张东往外看,只见一座完工的小区,外墙上打着漂亮的马赛克,但却看不见几台冷气机,大多数的窗户上都贴着跳楼出售的字样和联络电话,小区里只看见几个老人、小孩,让人咋舌。
  整座小区毫无生气,再往前走就是这片烂尾楼的最后地带,也是最靠近小里镇的地方。
  据说国道接通的话,这边早就修好的路离小里镇的镇中心大概十五分钟车程,问题是这条路现在还不通车,一片的沙石地,有沟、有坑,连摩托车都驶不过去,想去小里镇除了绕一大圈外没其他办法。
  这里是一片连绵的别墅区,因为当时热火朝天地赶工,协议上都是只建造主体和院落,不会做外墙装饰,所以这里的三十多栋别墅全是水泥胎,还露着钢筋,一眼看过去不像别墅区,反而像荒废的养殖场;别墅区内的道路倒是完好,问题是杂草丛生,最低的也有一公尺多高,一眼看去十分骇人,感觉不闹鬼都对不起这氛围。
  「你看,那就是蔡老爷子的别墅!」
  张东顺着徐含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块水泥坯、旁边杂草丛生的两层小楼,比后方的三、四层楼更不起眼。
  一圈逛下来都快七点,张东一边看,一边用笔认真地记着。
  徐含兰倒是一直专心开车,没有打扰张东,只是一直纳闷张东为什么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从这边荒废后,由于交通不便利,生活也不方便,除了没房子住的人以外,稍微有点条件的人根本不会来这地方,省得越看越烦。
  车子驶离松山的时候,徐含兰明显感到疲惫,毕竟开了一天的车,耗费心神与体力。
  张东看着心疼,于是主动请缨开车。
  徐含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张东的笔记,发现他很仔细地记着每一栋楼的情况和这里房子大概的价钱,甚至详细记载烂尾楼的位置和层数,还有工地上留的联系电话。
  虽然徐含兰不知道张东要做什么,但她很诧异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张东还写得这样一手好字,而且图画得很清晰,一看就有几分功底。
  「你记这些干什么?」
  徐含兰感到很困惑,松山这地方是人都说晦气,偏偏张东这外来的人对松山那么感兴趣,要她不奇怪也难,毕竟松山这里全是停工的工地和烂尾楼,小区虽然建好了,不过这里人烟稀少,还有人说这里那么多人跳楼,还不知道会不会闹鬼,心想:就这么一个破地方,他怎么还有兴趣?
  「爱好、爱好。」张东嘿嘿笑着,故意岔开话题,道:「对了,兰姐,晚饭我们怎么解决啊,还回刘奶奶那儿吃吗?」
  「不了,随便找点东西吃,我饿了。」徐含兰虽然嘴馋那里的滋味,不过要再这么来回奔波一趟她也没兴趣,毕竟去老市区的路很远,现在到了堵车的高峰期,恐怕会饿死在半路上。
  关于生日的事徐含兰一个字都没提,她是一个矜持又内敛的女人,可能会给你暗示,但绝不会有任何主动的表示。
  张东对于人性一直有着深刻的研究,点了点头,然后看似随意地把车子开到昨天那家富豪大酒店前。
  徐含兰也没多想就下了车,跟着张东走进酒店。
  「晚安,请问有预定吗?」门童迎了上来。「有,最顶层的观景阁。」张东点了点头。
  徐含兰顿时诧异不已,她原本以为张东是要来这里随便吃,没想到他还事先订位。
  「请问是张先生,手机号码……」门童确认了一下身份,面带暧昧之色地看了徐含兰一眼,然后客气地一抬手,对张东说道:「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请随我来。」
  「你什么时候订了这里的观景阁?」
  搭乘电梯的时候,徐含兰已经忍不住好奇,她没想到看似大剌剌的张东会那么细心,除了惊讶之外,心里也有些欣喜,最起码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很开心的事。
  富豪大酒店外包不少楼层让人家自主经营,最顶层的是号称市内最正宗的西餐厅,清一色是法国大厨,当然都是一回国就上不了台面的厨师,不过好歹是法国人,而这也是这家店最大的卖点。
  这里的菜价格昂贵,不过人们还是趋之若鹜,尤其是一些热恋中的人都会选择来这里用餐,除了菜品高档以外,最吸引人的其实是这里法式浪漫风情。
  这家西餐厅的生意很好,不过老外老板觉得太热闹反而会破坏氛围,为了维持清静,主动减少桌数,而观景阁是最新开辟的包厢,整间餐厅只有一间位于最顶层独立的包厢。
  老外入乡随俗,也设了最低消费的限额,一顿饭一万八千元着实让不少人望之却步,毕竟广明市还不是很繁荣,没有那么多穷奢极侈的土豪。
  这让老板很纳闷,观景阁一个月都做不了一桌,即使收费昂贵,但赚的钱还不够还租金。
  门童带着张东两人来到餐厅门口,然后一名身姿优雅的女人出来迎接,一开口就是十分纯正的英文,说得很流畅,这样的接待还真能唬人。
  张东笑眯眯地看着那名女人,问道:「小姐,因为我结帐的时候付的不会是英镑,你可以别说英语吗?」
  「好的,张先生这边请。」服务生倒也客气,在确认身份后,便把张东两人引进去。
  观景阁在餐厅的最深处,按老板的话说,这里是最雅致、最安静的地方,偌大的包厢被玻璃落地窗包围,可以清楚看见城市的夜景,而包厢内的装潢是简约中满是浪漫的风情。
  迎宾小姐一边走,一边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徐含兰,还带着几分嫉妒的意味,让徐含兰欣喜之余,心跳也不禁加快。
  包厢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徐含兰激动得浑身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别说是她,或许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这种精心准备出来的惊喜。
  只见包厢的地上都铺满玫瑰,就像是一片火红的海洋,连墙上都用玫瑰点缀出一个个心形,正中央是供两人用餐的餐桌,在没开灯的房间内,只有银色烛台上的蜡烛闪烁着朦胧又唯美的光芒。
  房内四处都点着蜡烛,那种梦幻般的气息让徐含兰几乎要窒息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张东见状,知道自己的精心准备很有用,立刻牵起徐含兰的小手,柔声说道:「走吧,属于我们的晚餐开始了。」
  「嗯!」徐含兰惊喜得呆若木鸡,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张东正握着她的手,反正她没有抗拒这亲密的动作,任由张东牵着她走。
  张东很绅士地为徐含兰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见她依旧欣喜难耐地环顾四周,忍不住笑道:「我这人吃不惯西餐,而且还抽烟,等一下就会煞风景了。」
  「谢谢!」徐含兰面带柔媚,难掩欢快地问道:「东子,你是什么时候订位的?而且你怎么知道富豪大酒店的最上层有这么一家西餐厅?」
  「用心,只要用心的话,什么难题都没有。」说着,张东含情脉脉地看着徐含兰,手还轻轻按在胸口上,这深情的模样如果拿面镜子给他照,他绝对会吐得肝肠寸断。
  徐含兰顿时难为情地低下头,即使她是个成熟知性的少妇,但在这种浪漫的环境中,面对这么情深款款的表白,还是露出小女人娇羞的一面。
  徐含兰那种含着喜意的欢乱被张东捕捉到,他不禁心里暗喜还好功课做得很足,最起码得感谢网路的发达,让他可以在床上打通电话、转个帐,就把这些事情安排好。
  「您好,美丽的女士,今夜请允许我为两位服务。」
  服务生笑吟吟地走过来,手上捧着一束美丽的玫瑰,对徐含兰说道:「您的爱人是浪漫的,也是真情的,我很嫉妒您能得到他的细心和体贴,不过我由衷地祝福你们,因为你们真的很般配。」
  张东从服务生手上接过玫瑰,郑重地递给徐含兰,温柔地笑道:「兰姐,希望这次不是胡说八道。」
  「嗯。」徐含兰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道,她羞涩地低着头,接过那束玫瑰,这分火热的芬芳是她难以抗拒的。
  这段时间以来的暧昧已经取得初步的成效,徐含兰把花接过去,就代表她已经打开心扉,最起码在这种浪漫的氛围下她醉了。
  干练又知性的徐含兰无法抵抗这样的惊喜,即使她不否认开始对张东产生好感、不排斥和张东有言语上的暧昧,不过面对这突然的表白,她心里也慌了,本能的矜持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但心里上的感动和喜悦又让她无法拒绝张东那真挚又温柔的眼神。
  递玫瑰只是一个过程,一看徐含兰接受,张东顿时喜出望外。
  服务生将玫瑰花插在一旁的花瓶内,随即转过身,微笑道:「美丽的女士,希望您有一个难忘又浪漫的夜晚,或许在玫瑰的海洋里会有更大的惊喜哦!您真是幸福得让人嫉妒。」
  或许是习惯说英语,所以服务生的口吻总有着英式的感觉。
  话音一落,服务生就开始准备晚餐所用的餐具,旁边有一台推车,上面放着精致的烛台,红酒醒了一下后,倒在水晶制的高脚杯,那浓艳的暗红色摇曳,酒香散发开来,即使不喝也特别醉人。
  「你、你为什么……」徐含兰娇羞地抿着嘴唇,看着张东时眼里有点惊慌,但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让你一辈子都记得这个生日。」张东温柔一笑,深情款款地说道:「兰姐应该知道自己是个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女人就不该愁眉苦脸、过得那么压抑。或许我这个说法很荒唐也很下贱,你也知道,我和林燕已经有了关系,但我无法抵抗你带给我的诱惑,并不单纯是因为男人好色,而是因为在我眼里你已经美得让人疯狂。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看见你时的那种惊艳,我书读得少,但在那时候我确实明白什么叫惊为天人!」
  张东这话一说出口,徐含兰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满面红润,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可嘴角却不经意地挂上一抹幸福的浅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9:01

第六章 床上的怪癖
  或许张东这突然的表白让徐含兰意想不到,此时她六神无主,心里既欣喜又上心下心。
  凭心而论,这种直白的赞美徐含兰从来没听过,她已经成了家,不过不管容貌还是身段,无疑还是迷人的尤物,身边虽有些色迷迷的追求者,不过碍于她的身份,顶多就是跟她暗示几句,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毕竟她除了貌美以外,也是一个女强人,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哄骗的女人。
  徐含兰对于身边那些色迷迷的目光一直嗤之以鼻,事实上她从没听过任何甜言蜜语,这样大胆的表白就更不用说,即使是她的丈夫关伟文,两人之间也从没有过这种言语上的浪漫,夫妻之间的关系极为恶劣。
  徐含兰心慌了、心动了,俏面发红,下意识地捣着胸口,心跳快得让她有些承受不住,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很美妙,爱恋的滋味、心动的滋味,让她娇羞又慌乱,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
  「美丽的女士,属于您的晚餐开始了。」
  服务生很识相地走上前,或许是因为西餐厅的气氛浪漫,她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表白,对于时机的拿捏特别准,她开口的时间往往是利于买单的男士,因为那样她会得到一笔小费。
  如果双方都是年轻人,是那种血气方刚、为爱可以冲动无比的年轻人,那这时候应该等待女孩子含羞或是含泪地点头,而如果是求婚,那服务生就可以在——旁当空气,至于这种单纯的表白,最重要的就是在话说完的一瞬间凑上来,在女人枰然心动的时候适时出现、在她心乱如麻时转移她的注意,造成一种默许的氛围。
  见徐含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张东乐了,拿出一根雪茄,笑眯眯地问道:「美丽的女士,作为我这次没有胡说八道的奖励,我能享受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吗?」「干嘛问我啊!」徐含兰到底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难为情归难为情,还是抬起头看着张东,轻声说道:「你有没有胡说八道暂且不说,今天你陪我出来吃饭的事有和燕子交代一声吗?免得她在家里等你等得着急。」
  「我跟她说有事出来一、两天,不过有老实交代是和你一起办事。」
  张东眯着眼睛看着徐含兰,饶有深意地问道:「倒是兰姐,你有没有和燕子说你过生日,我们要一起享受这浪漫的烛光晚餐?」
  「没有!」徐含兰难为情地摇了摇头,那模样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不过她毕竟是个聪慧的女人,立刻话题一转,化解自己的尴尬,道:「对了,你都说是我的生日,那我的礼物呢?难不成一束玫瑰就想把我打发了?」
  「怎么可能?兰姐在我心目中可不只这个分量。」张东眯着眼睛笑道:「不过礼物嘛,要等到晚一点的时候再给你。现在我们有一顿浪漫的晚餐,暂时不需要这份礼物来锦上添花。」
  「狡猾,我倒想看你葫芦里能卖出什么药。」
  徐含兰虽然心情复杂又欣喜,不过好歹回到那从容温和的态度,不像刚才就像一个惊慌的少女。
  这时菜送上来了,法式大餐其实都是那几道菜,不管再高级的餐厅,除非有创新,不然都会遵照最大众化的菜单来料理,就像粤菜中总有一些菜是雷打不动的招牌菜一样。
  其实法式西餐的菜不是很多,几乎都是那些比较经典的菜式才拿得出手,波尔多酒鹅肝、法式牛排、香煎鹅肝,十多种经典菜上桌后,服务生从旁边的冰桶取来一瓶葡萄酒,酒瓶的样式很古老,就连标铁上的图案和文字都有些模糊。
  服务生各倒上两杯酒放在张东两人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美丽的女士,这瓶酒是这位先生自己带来的,我们老板看了以后都感慨这是人间极品呢!这是罗曼尼康帝,出产于法国,是最高贵的一种红酒。这是一九七七年的,即使在法国,也是成为艺术品存在的美酒。当张先生将这瓶酒拿过来时,我们的厨师和老板全疯狂了,因为在法国,这种酒都只存放于酒庄的地窖里珍藏,很少拿来享用,它的价值已经超过酒这个范围,成为让人们疯狂的一种艺术品。」
  「一九七七的罗曼尼康帝?」
  徐含兰对酒也有一定的研究,顿时吓了一跳,这个年分的酒简直可以代表法国酒庄最高的酿造水准。
  「是的,有时间的沉淀和最好的年代,您绝对会喜欢上它的芬芳。」服务生继续侃侃而谈,她很懂得察颜观色,捕捉到徐含兰惊讶下的惊喜,立刻不遗余力地吹捧道:「要知道这种年分的酒在法国国内已经罕见,在这里就更不用说。我们老板甚至说他已经被恶魔引诱变得很贪心,还想开价买下来,因为他也很希望有这么一瓶酒,即使舍不得品味,也会成为我们的镇店之宝。」
  徐含兰看着酒杯里的美酒,然后看向含情脉脉看着她的张东,美丽的脸庞又红了。
  「两位,请慢慢享受你们的晚餐。」说完,服务生知道自己功成身退了,饶有深意地看了张东一眼,就离开包厢,还不忘将门带上。「你、你哪来这么贵的酒?很浪费啊!」
  徐含兰忍不住拿起高脚杯摇晃起来,鲜血般的酒液挂在杯壁上,隐隐的芬芳确实让人迷醉。
  「酒就是用来喝的,不过更要看是为谁而开的。」张东温和地一笑,举起酒杯,开玩笑地说道:「可惜我并不懂得欣赏葡萄酒,所以迫切希望为我的酒找到一个最佳的归宿。兰姐,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徐含兰道了一声谢,优雅地举起酒杯细抿一口。
  带着历史沉淀的酒液入口时特别香醇,不过徐含兰已经分不清这香醇是来自这昂贵无比的酒,还是来自已经幸福得几乎要融化的心里。
  张东则是一饮而尽,看来他刚刚那句对于葡萄酒无爱这话倒是不假。
  这瓶酒是陈总想托张勇送给老首长的,不过张勇请示过后,回了一句「老首长不喜欢这些外国的酸酒」,结果退也不是,送也不是,直接就便宜了张东。张东没想到这瓶酒这么厉害,倒是内行的徐含兰一看,整个人都痴了。
  看着徐含兰脸上的红润,张东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烛光摇曳下,在玫瑰的海洋里享用一顿浪漫的法式大餐,再配上最顶级的葡萄酒,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这种热情的追求。
  张东和徐含兰软言细语着,说着不太露骨的甜言蜜语,这顿饭吃完的时候,一瓶红酒已经被两人喝完。
  酒意让徐含兰面带俏红,温婉中多了几分妩媚。
  看着徐含兰,张东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原本还翩翩有礼的心思开始起了涟漪,烛光下的美人知性又动人,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张东一定早就扑上去。「兰姐,我们去走走吧!」
  结完帐,给了服务生小费,结束这顿浪漫的晚饭后,晚上自然会发生一些比较暧昧的事,这似乎是刚才对话里已经形成的默契。
  「嗯。」徐含兰本来还有犹豫,但对上张东灼热的眼神时,还是心一软。徐含兰站起身,抓着小包包,一副紧张的模样低声说道:「广明市有很多我和关伟文的熟人,在这里我很怕碰见亲戚朋友,等一下你可不要牵我的手。」「那出了广明市区呢?」张东眼底精光一闪,笑得有点猥琐。
  「胡说八道。」
  徐含兰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眼眸里水光泛滥,满是笑意,明显这一顿浪漫的晚餐已经让她心醉。
  因为喝了酒,车就停在酒店,张东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找不到好去处,再加上徐含兰怕碰上熟人,最后他们无奈地搭计程车回到小里镇。
  只是回到小里镇也没有好去处,总不能带徐含兰回饭店打麻将,张东可不希望这一晚的努力打水漂,于是抓住徐含兰的手,眼神灼热地问道:「兰姐,我记得你有收藏酒的嗜好,能不能请我喝一杯?」
  「嗯。」徐含兰浑身一颤,但没有拒绝张东的手,幽幽地看了张东一眼,就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这是小里镇唯二座像样的小区,小区的楼层不高,环境很安静,楼下的广场都是饭后出来散步的老人和玩耍的小孩。
  因为这里是徐含兰的住所,邻居都认识她,在她的再三哀求下,两人是装作不认识的人前后走进去的,张东知道她怕人说闲话非但不恼怒,反而愈发窃喜,因为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如果光明磊落,哪里需要这么忌讳?看来不只是他有这个心,徐含兰心里一定也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徐含兰走在前面,张东尾随在后面。
  一路上不少人客气地和徐含兰打着招呼,看得出她的人缘还不错。
  徐含兰家在三楼,看得出来这里的房子室内面积挺大的,因为一个楼层只有两户人家。
  「关大哥没回来??」徐含兰开门的时候,张东不放心地问道,毕竟万一关伟文在,那今晚就没戏了。
  「他啊,从没来过。这是我自己的房子,我们已经分居十多年了。」徐含兰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带着几分厌恶,说起自己的丈夫像是在说一个外人。
  进了房、开了灯,张东忍不住打量起来。
  这里有着很时尚也很温馨的装潢,到处都很整齐,看起来有点别扭,虽然不一定要凌乱才像一个家,但这里整洁得有些过分,缺少一点家的味道。
  徐含兰似乎是看出张东的疑惑,笑道:「我也很少回来,基本上一个月回来一次,拿一下换洗的衣服。一个人住很冷清,还不如住学校的宿舍,好歹有几个人可以说说话。」
  「嗯,不过这里的装汉很不错。」
  张东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烟。
  徐含兰见状,拿了一个烟灰缸放在他旁边。
  此时张东与徐含兰单独相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尴尬一下。
  这时徐含兰笑道:「你先坐一下,我身上出了汗,想洗个澡。」「嗯。酒在哪里?」张东顿时激动不已,道:「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
  「酒在那间房的酒柜里,喜欢什么自己拿,冰箱里有冰块。」说完,徐含兰便红着脸跑进房间。
  这是三房两室的结构,当徐含兰关上门的一瞬间,张东已经忍不住心痒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门口喊道:「兰姐,洗完就不要再穿西装裙了。」
  「胡说八道。」
  沉默了一会儿,房内随即传出徐含兰娇滴滴的声音。
  欲火轰的燃烧起来,这时张东恨不得能破门而入来个鸳鸯戏水,开始这一夜的激情,不过毕竟现在的关系暧昧不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张东只能先忍着欲火来到隔壁的房间找酒喝。
  徐含兰似乎很喜欢收藏酒,除了洋酒和白酒、红酒之外,居然还有药酒,满满一柜,琳琅满目。
  张东看了看,挑了一瓶他最爱的威士忌。
  除了酒之外,这里的酒具也一应俱全,当琥珀色的酒液伴随着冰块在杯子里摇曳的时候,张东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凉爽中的热辣,这样的酒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张东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直接、有冲击力的味道。
  一整杯的威士忌入了口,张东浑身像有火在烧,酒力加欲火作祟,他眼里甚至泛起红光。
  对于这时的张东而言,等待是一种煎熬,觉得秒针转动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几倍。
  看着紧闭的房门,张东觉得度日如年,痛苦得让他几乎要崩溃。
  张东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举杯喝酒,想压抑住心里的躁热,可是越喝,浑身越躁热难安,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身上还出了一层汗,让他更加焦躁。
  终于,房内传来一点动静,房门的内锁咯的一声打开。
  这时,张东就像是被五雷轰顶一样,像是一堆炸药终于迎来那根爆发的导火线,他将谋划一整天的甜言蜜语和计划全都抛诸脑后,什么浪漫的步骤也都烟消云散,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用力地放下,红着眼朝着房门走去。
  房门的锁开了,但门并没有打开,张东猛地推开门,喘着粗气走进去。
  房间的布置张东已经无暇打量,因为吸引张东的只有眼前的一抹香艳景象。
  房内的梳妆台前,徐含兰愣愣地看着闯进来的张东,或许是没想到张东会突然进来,一时傻眼,忘了这时自己的打扮是何等的美艳。
  徐含兰那一头漆黑的青丝随意散开着,带着点点水珠,看起来十分妩媚,沐浴过后的肌肤白里透红,看起来香甜可口;俏美的小脸上戴着眼镜,知性的美在这一瞬间变成要将人融化的妖冶。
  更让张东喷鼻血的是,这时徐含兰只穿着贴身内衣,将本就丰腴性感的身材勾勒得无比诱人,雪白的玉臂、性感的锁骨,黑色的蕾丝胸罩包裹着一对丰满美乳,深邃的乳沟和那雪白的乳房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小腹圆润且平坦,蛮蛇小腰看起来恰好双手一握,黑色内裤覆盖着最神秘诱人的地带,修长的美腿本能地交缠着,雪白、柔嫩,让人一看就想捧着好好把玩。
  「呀!」
  徐含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即脸一红,蹲在地上护住重要地带,惊慌地看着张东,娇羞道:「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大床上放着徐含兰还没来得及穿上的衬裙,那是一条紫色的丝绸长裙,单薄又服贴。
  见徐含兰惊慌失措却没有恼怒的迹象,张东脑子嗡嗡作响,本能地关上房门,朝她走过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只穿着内衣的徐含兰看起来是那么的美艳,她那种欲拒还羞的惊慌让人愈发兴奋,尤其看到她没有生气,对于张东来说,这样已经是足够的信号了。
  徐含兰蹲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看着张东走进来,脸上除了慌乱以外,还带着几分羞红,樱桃小口瑟瑟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你快出去,我还没换好衣服。」
  「我知道……」张东的声音嘶哑,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含兰,她那雪白的肌肤让张东一阵眼花缭乱。
  「你、你知道还不赶紧出去,快出去啊。」
  徐含兰急得都要哭了,虽然身上穿着内衣,可是以两人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穿内衣其实和裸体没有多大的区别。
  「因为我不想再胡说八道了。」说着,张东眼里红光一闪,下一刻便在徐含兰的惊呼声中将她一个横抱抱起来。
  接触到的肌肤柔软又冰凉,成熟女性的韵味和那特殊的香气入鼻的一瞬间,张东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
  「你、你……」
  突然被抱起来,徐含兰反射性地抱住张东的手臂,矜持作祟,刚想斥责几句,可一抬头就迎上张东灼热的目光,顿时让她感觉浑身酥软,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全都忘了。
  一声娇呼,徐含兰被丢到大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东就跨坐在她的小腹上。
  到了这个时候,徐含兰反而不惊慌,或许是早就红鸾心动,她脸上的慌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知何意的红润,呼吸变得急促,难为情地别过头,护在胸前的双手也变得绵软无力。
  「兰姐,你很美,美得总是能让我发疯。」
  张东脱去上衣,健壮的上身暴露出来,浓郁的男人气息让徐含兰感到一阵头晕脑热,他说出口的这些话就像是靡靡焚音一样让人沉浸其中。
  张东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徐含兰,徐含兰则羞涩地躲避张东的眼神,这种娇羞的模样更让人心动。
  张东看着徐含兰鲜艳的嘴唇瑟瑟颤抖着,忍不住吻上去。
  当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徐含兰难为情地闭上眼睛,手紧张地抓着床单,即使她心里并没有抗拒,但在这个时候明显有些忐忑。
  梦寐以求的亲吻,如蜻蜓点水般很是温柔,温柔得连张东都不敢相信这么冲动的自己还有这一分柔情。
  连番的吻就像柔和的春风一样,让徐含兰僵硬的身体变得酥软,随着这吻渐渐动情,终于在张东不懈的努力下慢慢地张开樱桃小口。
  张东顿时大喜,立刻擒住徐含兰的丁香小舌吸吮起来。
  柔软香甜的舌头被戏弄时,徐含兰浑身一颤,小手把床单抓得更紧。
  冲动中的张东保留最后的一丝理智,吻到这里,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徐含兰面对这个热吻时表现出来的激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她的反应太过紧张,感觉根本不像成熟美艳的少妇,反而像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
  这一吻让张东有种似曾相似的错觉——陈楠,当他第一次亲吻陈楠的时候,她的表现也是这样,有着几乎要窒息的紧张和隐隐的害怕。
  但理智只是一闪而过,空气的温度那么灼热,很容易就把所谓的清醒蒸发掉,当感觉到徐含兰的小香舌羞怯地后退时,张东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双手齐出抱住她的脖子,又狠狠地吻上去,不给她任何退路。
  张东再次擒获丁香小舌,肆意地吸吮着,让徐含兰的喘息愈发紊乱。
  一个长长的激吻让两人意乱情迷,或许这时徐含兰紧抓着床单不只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动情。
  这个舌吻激烈得让张东两人都觉得缺氧,几乎要窒息。
  张东的手摸索着徐含兰的香肩,入手的滑嫩让他愈发激动。
  可是就在张东想脱掉徐含兰的内衣时,意乱情迷中的徐含兰突然浑身如触电般颤抖起来,已经瘫软如泥的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张东。
  「兰姐,怎么了?」
  张东一脸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床上,徐含兰突然爆发出来的力气让他感到惊讶。
  徐含兰满面情动的俏红,气喘吁吁,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眸,眼里有动情,但也有惊慌、恐惧的情绪。
  突然一滴泪水滑过徐含兰的脸庞,她粉眉微皱,又闭上眼睛,嘤咛道:「我……
  我害怕,只要是男人碰我的衣服我就害怕。」
  「为什么?」
  见徐含兰一脸痛苦,张东顿时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难道是所谓的心理阴影?
  「不要问,我就是怕。」徐含兰哽咽着,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着张东,摇着头说道:「我、我其实不讨厌你,还有点喜欢,可是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只要是男人的手碰我的衣服,我就会害怕。」
  「嗯,我不问!」
  张东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徐含兰现在玉体横陈,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就算有什么原委,现在可不是追问的时候。
  荷尔蒙活跃的时候,男人都是聪明绝顶的生物,张东拿起一旁的衬裙递到徐含兰的面前,满面肃色地说道:「兰姐,把我绑起来。」
  「什么?」徐含兰愣了一下,原本她还以为张东是要她穿上衣服。
  「把我的手绑起来,我不用手帮你脱,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张东脸色严肃,见徐含兰还有几分犹豫,掷地有声地说道:「说真的,我不想失去今天这样的机会,如果得不到你,一定是我心里的遗憾。我也是男人,我也好色,面对你的时候,我也会冲动,我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让自己后悔,但我也不希望你心里不舒服。」
  「你……」
  徐含兰一时说不出话,或许是这番话太过直白,反而让她心软,如果张东这时说安慰的话,只会让她激情的情绪消失,但这些话里满是赤裸裸的情欲,一下子就剌中她内心的最深处,因为刚才舌吻带来的冲动依旧澎湃着。
  「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我们可以一起克服。」
  张东目光如炬地看着徐含兰,郑重又深情地说道:「兰姐,相信我,我控制不了本能的欲望,也控制不了心里对你的迷恋。或许你可以选择自己脱掉内衣,但这样你还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徐含兰被张东那深情的眼神融化了,犹豫半晌后,终于红着脸拿起衬裙,用颤抖的小手绑住张东的双手。
  徐含兰的纤纤小手看似无力,但绑得很结实,显然她还是很害怕,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好、好了……」
  绑好张东后,徐含兰有点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愣愣地坐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个吻已经让徐含兰不再害羞,即使只穿着内衣也不会慌张,相反能从张东火热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丝欣喜和自得,那眼神除了疯狂和迷恋、充满欲望外,也是对她的一种赞赏。
  「兰姐,转过去!」
  张东双手被绑得动弹不得,看着娇羞又忐忑的徐含兰,知道自己终于能开始享用这垂涎已久的美味。
  徐含兰声若纹蚋地嗯了一声,挪动着僵硬的身子,不安地转过身,顺着张东的话趴在床上。
  徐含兰那雪白的美背玉洁无瑕,或许是因为紧张显得有些紧绷,不过依旧美得让人直咽口水。
  张东粗喘着,也慢慢地趴下来。
  当张东火热的呼吸吹到肌肤上时,徐含兰浑身一颤,冰肌玉肤上因为紧张而布满香汗。
  张东刻意把被绑的双手往旁边挪开,不去碰徐含兰,然后低下头亲吻着徐含兰雪白的香肩和洁白无瑕的玉背,温柔的吻,又带着撩拨的舔,成熟女性那天然的韵味,让张东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得几乎要蒸发掉。
  「嗯……」徐含兰低吟着,身躯瑟瑟颤抖着,张东的亲吻和那粗糙舌头满是情欲的挑逗,这种温柔无声的刺激分外剧烈,尤其是感受着那火热的呼吸在吹拂着肌肤,又酥又痒,带着一点难受,却让她的双腿间愈发潮湿。
  女人的气息让张东眼里的血丝更深,命根子也硬得几乎要爆炸。
  当亲吻完整个玉背时,张东已经热得受不了,他嘴一张,咬住徐含兰内衣的扣子,用灵活的嘴和舌头轻轻一弄,扣子就开了,带子无力地垂落在左右。
  感受到这一切,徐含兰哼了一声,不过始终羞怯地把脸埋在青丝中不敢说话,反而更让人冲动。
  这时徐含兰不安地扭动身子,因为张东解开内衣后并没有立刻品尝那神秘诱人的乳房,反而一路沿着脊椎往下吻,当吻到后腰时,徐含兰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徐含兰的后腰上有个微微的凹处,这时因为紧张的收缩,这一带的神经很敏感,让徐含兰不只忍不住呻吟,更是浑身痉挛,双腿也不自觉微微弓起。
  张东发觉徐含兰的反应后,便肆意地亲吻这个敏感的地方,享受她愈发激动的反应。
  「不,大东,呀……」徐含兰如哭泣般呻吟道,双手紧抓着床单不安地扭动着,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的动作,显然她说的「不」是因为她觉得这个感觉太过剧烈。
  黑色的蕾丝内裤包裹不住饱满又挺翘的美臀,只有中间部位外露出雪白、迷人的臀肉,让张东看得痴了,忍不住贴上去,使劲拱着徐含兰的美臀。
  薄薄的布片因为香汗淋漓而有几分潮湿,带着身体的热度,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味道,让张东心迷意乱、脑子发空。
  「呀,别闻……」徐含兰激动地呻吟一声,扭动着身躯,她本想矜持地叫停,但随即开口的话变成克制不住的颤音:「不、不,别舔……呀,好痒……噢……」
  「好香啊兰姐,太香了。」
  张东已经疯狂了,隔着薄薄的内裤疯狂地吻着饱满的翘臀,在徐含兰的呻吟声中,他终于咬住内裤的边缘慢慢地往下拉。
  当内裤被拉到腿根时,露出犹如水蜜桃般白里透红的嫩臀,张东的呼吸顿时为之一滞,随即愈发粗重。
  让张东更惊喜的是,在脱徐含兰的内裤时,徐含兰浑身僵硬,不停颤抖着,却微微抬膝盖配合他,看来她虽然紧张,但起码没有那么排斥,否则就不会有这细小的动作。
  雪白的大腿、诱人的小腿,张东含着内裤一路向下,直到脱到脚踝的时候,他觉得要疯了,因为眼前的玉足晶莹动人,小小的脚祉不安地乱动,即使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但这可爱的小动作还是出卖她的忐忑与女人心,成熟性感中这一点点小俏皮,就像是最好的点缀,让张东感受到徐含兰紧张中隐隐的期待。
  「兰姐,你很美,美得我快要没人性了。」
  张东红着眼睛,即使双手被绑住,还是忍不住抓住徐含兰的脚踝,开始亲吻这对洁白又诱人的玉足。
  「呀,痒……好痒啊……」当张东粗糙的舌头舔过时,徐含兰激动地叫道,随后语调变得慌张:「不,别用手,别用手碰我……」
  「好好好。」
  张东有些诧异,但还是赶紧把手松开,看来徐含兰的心理病不只是碰她的衣服,就连碰她的身体都会难以接受。
  这怪毛病怎么来的,张东没必要去思考,因为现在要做的是占有她,解开她的心结,让徐含兰彻底接受他。
  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徐含兰身体的反应依旧是敏感又紧张,伴随着情动的喘息,紊乱、急促。
  张东不想再在这时候出任何意外,身体微微地往上一挪,毫不客气地吻着徐含兰雪白的脖子,并含住她已经发烫的耳朵吸吮着,喘着粗气说道:「兰姐,既然我不能碰你,那你自己转过来好吗?」
  「嗯:::」
  徐含兰没有拒绝,扭捏了一下后,便慢慢地转过身,不过她一看到张东,随即就啊的一声别过头,不敢直视,因为张东已经灵活地脱下裤子,此时坚硬的命根子正对着她,那粗大无比的尺寸和黝黑的龟头透着一分狰狞,又散发着让人几乎要晕厥过去的火热气息。
  张东眼里透出的欲望,让徐含兰浑身都要融化,她本能地想遮掩住身上的春光,但一直抓着床单的手已经僵硬,微微抬起时略一犹豫,又不自觉地放下,大着胆子任由自己的裸体暴露着,但张东那火热的视线仿佛变成一只有形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有被抚摸的感觉。
  阴部愈发潮湿,徐含兰的双腿纠缠在一起,脸色迷茫又妩媚,带着隐隐的羞涩,她动情的潮湿让床单也遭殃,她可以清晰感觉到双腿间泥泞一片,那是前所未有的湿热。
  徐含兰的乳房罩杯是C 尺寸,雪白的乳房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高耸、美丽、充满弹性,粉嫩的乳头点缀在上方,美丽得让人几乎要发疯,而那平坦的小腹紧缩着,因为呼吸急促,让蛮蛇小腰看来更是性感。
  更让张东喷鼻血的是徐含兰的阴户,有点胀大的小馒头不见丝毫瑕疵,可以看见她双腿交缠处的黑暗中泛滥着点点水光,散发出情欲的味道,让张东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我好看吗?」见张东看得都愣神,那冲动又满是欲望的眼神让她春心一阵荡漾,徐含兰竟鬼使神差地说道:「我、我并不是白虎,只是这样会更卫生一点……」
  话音一落,徐含兰就羞涩地别过头,似乎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张东一听却更是兴奋,一个女人连这样的秘密都能说出来,表示她对你就没什么秘密,可见现在她已经彻底接受他。
  徐含兰的娇羞一下就被打断,随即捂住小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因为这时张东已经没办法再思考,低下头啃上她雪白又饱满的乳房,即使没办法用手感受这对美乳的弹性,还是激动地吸吮已经充血发硬的乳头。
  「呀,痒……」徐含兰半闭着眼睛,似是痛苦地哼道,张东的激动和粗糙的舌头带来的感觉太过剧烈,这挑逗让她颈椎一阵发酸。
  张东肆意地舔着徐含兰的乳房,吸吮着乳头,用吻在这雪白的地带上留下一颗颗鲜艳的草莓,却让徐含兰的身子不停扭动着,如果不是张东的力气大,她早就逃开,因为这个感觉强烈得让她快要控制不住。
  徐含兰的乳房形状十分完美,是那种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找不出瑕疵的圆润,张东肆意地品尝过后,因为不能用手把玩,心里已经憋了一股邪火。
  在徐含兰娇喘连连的时候,张东慢慢往下吻,吻到她的小腹时发现这里有一条细微的痕迹,用肉眼看几乎看不出来,但如果用嘴亲吻,就能察觉到这一丁点的异样。
  张东没有多问,而是继续朝下方吻,当亲到徐含兰鼓起的小馒头时,徐含兰大声地叫出来,随即一脸羞红地推了一下张东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要,别亲,我现在接受不了……」
  「好,不亲。兰姐,把腿打开,让我好好看看你。」
  张东停下动作,用满是期待又冲动的眼神看着徐含兰。
  现在张东的手被绑着,行动不便,也怕贸然去碰会引起徐含兰的反感,否则他的效率才不会这么低,要是双手能够自由,恐怕已经把徐含兰的腿杠在肩上冲剌了。
  徐含兰浑身一僵,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大气,这才张开一直合拢的双腿。
  徐含兰的动作缓慢又发颤,显然是紧张到极点,可这慢吞吞的动作落在张东的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的性感,就像是一件绝世珍宝即将要呈现在眼前,在还没得到的时候,那种兴奋期待的心情总会特别激动。
  一阵女性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张东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荷尔蒙前所未有的剧烈,剧烈得让他几乎要窒息而死。
  徐含兰那雪白的大腿根部是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粉红,小馒头是那么的可爱,她明明是美艳少妇,阴部却犹如少女般娇嫩,两片阴唇肉嘟嘟的,就像没长开的花瓣,她连这里的毛也处理干净,看上去白晰无瑕,十分迷人,中间一条湿淋淋的小肉缝微微张开,可以看见里面艳红的嫩肉。
  此时整个阴户已经不能用潮湿来形容,一片泥泞,把床单打湿巴掌大小,那透着女性气息的晶莹润泽让张东喉咙一热,这种气息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强烈的春药。
  「不要再看了,你、你来吧……」
  徐含兰被看得芳心大乱,娇嗔着白了张东一眼,可说出的话却犹如进攻的号角一样。
  「兰姐,我爱你……」
  张东粗喘着大气,慢慢地跪到的徐含兰双腿中间,这是最传统的姿势,最保守,但最能让人感受到爱意,因为在做爱的过程中彼此面对着。
  「轻、轻一点……」徐含兰面色羞怯、惶恐,甚至有点害怕,呼吸一停一滞的。
  张东的双手不方便,但还是用别扭的姿势抓住早已硬得要裂开的命根子凑上前去。
  徐含兰的双腿呈M 字形打开,她闭上双眼不敢再看,但她能感觉到张东的命根子一点一点靠近,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
  尽管徐含兰没有细看过那狰狞的东西,但那又粗又长的模样实在吓人,她已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嗯!」徐含兰呼吸一滞,感受到那巨物的头已经靠在阴户上,那火热又坚硬的感觉让她骨头都酥麻了。
  这个接触让张东爽得浑身一颤,徐含兰已经湿成这样,也没必要再做太多前戏,而且张东冲动得要命,实在忍受不了,龟头在她的肉缝上磨蹭一下,撑开两片肥嫩的阴唇后,能感觉到她的身躯抖得更厉害。
  「吻、吻我!」
  徐含兰或许是太过紧张,浑身僵硬不说,满是潮红的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兰姐,我们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张东赶紧低下头,尽管姿势很_ 扭,但还是吻住徐含兰的樱桃小口。
  两片性感的嘴唇颤抖着,徐含兰娇喘吁吁,但情绪似乎很冲动,玉臂主动环上张东的脖子,舌头青涩却又主动地迎合他。
  激烈的亲吻啧啧有声,张东两人激烈地互吻着,享受着这个时刻。
  张东把被绑住的双手撑在徐含兰的头发上方,在亲吻得动情的同时,腰往上微微一挺,瞬间龟头就进入她的体内。
  销魂地的潮湿和紧实让张东爽得哼了一声,也吃了一惊,因为徐含兰的小穴实在太紧,一进入那里,里面的嫩肉就似有生命般蠕动起来,有力又充满弹性,那无处不在的挤压感爽得让他几乎要窒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3:39:34

第九集  第一章 双飞泄火
  当张东那火热的命根子靠在小穴口时,那感觉是这么的强烈,让徐含兰动情地呜了一声,更加激动地和张东拥吻,而当那火热的命根子进入体内时,一刹那的满胀感让徐含兰脑子一片空白。
  不过冲动的张东不会满足于此,徐含兰能清晰感觉到那火热的铁棍还在一点一点地推进,一点一点地占有她。
  好紧,太紧了……好温暖、好热……就像是有吸力一样,那包得紧紧的感觉,比起和处女上床毫不逊色。那层层叠叠的螺动感,让张东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撕吼声。
  张东的命根子终于尽根进入,那火热的包裹让张东舒服得差点要射出来,两人终于完全结合在一起。
  「呀!」出人意料的是,徐含兰哼了一声,表情很难受地说道:「大东,快,快动一下……我、我觉得好酸。」
  「好!」张东闻言,将徐含兰的双腿顶得更开,清晰感觉到徐含兰的阴道有力地吸吮着,让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猛的挺着腰抽动起来,尽情享受着这具成熟又丰腴的身体。
  「呀,好深……呀,顶,好深……」徐含兰压抑不住地叫了起来,激动不已。
  每个女人叫床的方式都不一样,而徐含兰叫床的声音很高亢,似乎像在尖声哭泣。
  张东刚动一下,徐含兰就分外激动,身体剧烈扭动着,歇斯底里地喊道:「大东,快,再快一点……呀,别、别理我……快……」
  徐含兰激动得面色血红,甚至有点扭曲,她皱着眉头,哀求道:「姓张的……
  动啊,快点……管我,再不动的话我会害怕的……」
  「好、好。」
  看着徐含兰的反应,张东感到慌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只能按着她的话快速抽插着,粗大的命根子就像坚硬的铁棍般进出着她的嫩穴。
  「呀……好,对……就这样,更快、更快……啊……」徐含兰叫了起来,紧咬着下唇,身躯不停扭动着。
  张东被徐含兰的疯狂感染,之前想温柔对待她的想法全被抛诸脑后,被绑的双手牢牢地抓住床单后,便更加卖力地往上顶着,每一下进出都会从阴道内带出大量爱液,感受着她体内嫩肉有力的蠕动和子宫口强烈的收缩,每一个细微又明显的感受汇集到脑子里,变成美妙无比的快感。
  「呀,好……好深!」徐含兰的呻吟突然高亢起来,疯狂地吻着张东,纤纤玉手几乎把张东的肩膀都抓出血。
  感受到徐含兰的疯狂,张东也是浑身一热,插入的时候更加用力,每一次几乎都是尽根没入,肉与肉相撞的声音响亮无比。
  「啊啊啊!」突然徐含兰浑身一僵,满是香汗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她的小嫩穴就像是有了生命般,层层叠叠的嫩肉交叉着蠕动起来,子宫口有力的收缩就像樱桃小嘴在亲吻着龟头。
  这一刻,张东能感觉到徐含兰的阴道紧得几乎让他无法动弹,而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龟头上就一热,大量的爱液喷洒而出。
  「呀,我……」徐含兰的身子猛的拱起来,痉挛了几下后,顿时瘫软如泥地倒下去,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
  徐含兰的一头长发被汗水打湿,脸上都是情动的潮红,一脸满足地喘息,显然已经高潮了。
  这时按理来说,张东应该给徐含兰温柔的爱抚,无奈他被绑住,不能用手碰她,只能暂时停下动作,俯身亲吻她发烫的小脸、敏感的耳朵,用这样轻柔的方式让她享受那最原始的快乐。
  徐含兰嘤咛一声,尽管高潮后感到疲惫,但感受到张东的温柔,还是下意识满足地笑了。
  饱满的乳房随着徐含兰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那早就充血发硬的乳头看起来更加粉嫩,张东忍不住伏下头亲吻几下。
  女人高潮之后身体依旧很敏感,张东的亲吻让徐含兰忍不住轻吟一声,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眸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东,没吓到你吧?」
  「还好,只是没想到兰姐这么激情。」张东心想:哪里没被吓到啊,就是被你吓到,老子现在才能这么温柔,不然还在提枪奋战呢!
  「我太紧张了,不这样的话,我怕我会接受不了……而且那个来的感觉太剧烈了。」徐含兰温柔一笑,满面香汗配上樱桃小口一张一阖,显得分外性感。
  「什么太剧烈了?」张东嘿嘿色笑着,故意问道。
  「可能和太紧张有关吧,反正就是身子一阵酥麻……虽然一开始有点痛,但你如果慢慢来,我会忍不住害怕。」徐含兰擦了擦汗,越说越害羞。
  当徐含兰感受到体内那根坏东西激动地跳了一下时,忍不住哼了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张东,道:「大东,我总算明白燕子为什么不恨你了,大概是因为这个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是吗?真的那么舒服吗?」张东埋头亲吻着徐含兰的乳房,亲得她再次呼吸急促的时候,才试探性地说道:「兰姐,我可以碰你吗?」「不、不要,我怕我还是适应不了……」
  徐含兰虽然动情,不过张东这么一说,她还是有点慌乱。
  徐含兰的害怕和恐慌不是装出来的,原本她的小脸布满满足后的潮红,可是慌乱摇头的时候面色却隐隐泛着苍白,显然心里还是有着很深的恐惧。
  张东虽然不知道徐含兰到底在害怕什么,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把腰往上一拱,色笑道:「兰姐,你舒服了,我还没舒服呢!」
  「呀,你这个坏蛋!」徐含兰叫了一声,感受到那巨物还在体内跳跃,小脸顿时浮现一层妩媚的潮红,随后却微微皱起粉眉,说道:「你、你先出来一下。」
  「怎么了?」张东不禁有点纳闷,不过见徐含兰小心翼翼的样子,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所以尽管不舍,但还是先把命根子抽出来。
  当命根子离开粉嫩的小穴时,小小的阴唇被打开,甚至可以清晰看见嫩肉也外翻,在抽出来的过程中,感受着那即使有充足的润滑也难以置信的紧实,张东忍不住哼了一声。
  当张东拔出命根子后,在灯光下一看,顿时愣住了,那狰狞的命根子上除了晶莹的爱液外,竟然还伴随着一点点血丝。
  徐含兰坐起来,见张东瞠目结舌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笑道:「想什么呢!我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是处女。」
  「这,月事来了?」张东像是被五雷轰顶般,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洁白无瑕的阴户上,阴唇外也有斑斑血丝。
  「不是!」徐含兰摇了摇头,难为情地说道:「好像是伤到了,那里有一点疼。」说着,徐含兰羞涩地转过头。
  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害羞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让张东一看就感到血液流通加快,胯下的命根子也跟着跳了一下,只是他惊讶的是,他有没有那么猛啊?如果记得没错,抽送不到五分钟她就高潮了,润滑那么充足的情况下居然把她干伤了,这该是多逆天的战斗力啊!
  「你那个有点大……」徐含兰满面羞红地盯着张东的命根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这是我第二次和男人做爱,你那个进来的时候已经胀疼了,等到那个来的时候又疼又麻的,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
  「不是吧,那我怎么办?」张东感到哭笑不得,心想:怎么这个已经当妈的成熟少妇会那么脆弱啊?甚至比不上陈楠和陈玉纯这些花季少女,她们处女开苞的时候也很疼,但没有脆弱到这地步啊!
  这情况实在很诡异,从徐含兰说自己不能被别人的手碰到开始,气氛就怪怪的,尽管过程同样激情,也做了爱,不过张东就是觉得美中不足。
  徐含兰的身材很好,容貌也是上乘,就是不知道在床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癖,似乎她很讨厌甚至害怕男人。
  而徐含兰说的话也怪怪的,第二次和男人做爱?如果说是第二个男人还好理解,第二次?张东觉得好奇怪,以至于尽管命根子一直硬着,但满心的欲望都被疑惑所取代。
  徐含兰也察觉到这时的尴尬,突然满面难为情,局促不安地轻声说道:「我们洗一下,好吗?」
  徐含兰的话软绵绵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的心最直接的道路就是阴道,或许是有了这层关系,现在徐含兰即使赤身裸体,也没有多少羞涩,她轻轻一挪时,粉眉隐隐一皱,明显是下身的伤口被牵扯到。
  「小心点!」张东想去扶徐含兰,可被绑的手刚伸到一半,想起徐含兰的怪癖,还是硬生生地忍住,这时候温柔一点的话,或许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过去,问题是他根本不能用手碰她。
  「没、没事,我先洗!」徐含兰尴尬地一笑,说话间踉踉跄跄地走进浴室,接着很无情地把门锁上。
  张东感到郁闷不已,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欲火已经所剩无几,有的全是说不尽的疑惑,而且还被挪着双手坐在床上,心想:这算什么啊,感觉就像是被人玩了后丢在这理,那种空虚寂寞觉得冷的感觉特别强烈。
  「外面还有一间浴室,你也去洗洗吧!」
  徐含兰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明显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嗯。」张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绑的只是手腕,除了不方便外,不影响灵活的双手。
  开了房门后,张东连抽事后烟的心思都没有,就进了客厅的浴厕,打开水龙头冲身上的汗和命根子上的黏稠液体,但整个人心不在焉,始终不懂徐含兰看起来是那么温婉动人的少妇,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不但行为怪异,而且只做了一下,那里还受伤。
  这不对吧!既然觉得痛,为什么她又叫我快点、用力呢?一插入的话,不是该来个温柔的九浅一深之类的才对吗?因为太过紧张就来了高潮,这是什么体质?
  张东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和徐含兰上床,虽然心里是爽到了,可是过程无比诡异,最后的结果竟是他依旧硬邦邦的没得解决,这也太操蛋了。
  由于有血的关系,张东这次洗得比较仔细,前后搓个干干净净后,却郁闷地发现这间浴室里连一条毛巾都没有。看来徐含兰真的很少回来住,香艳的内衣之类的东西更不可能有。
  就在张东湿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是一道声音传来:「这里有毛巾,我放在门口了。」
  「好,好!」
  随后,张东将毛巾拿进来,擦拭完身体后,将毛巾往腰上一围,就走了出来。
  徐含兰已经换洗完坐在沙发上,她换上那条紫色衬裙,一头湿淋淋的长发随意散开,点缀得肌肤更加白晰。这时的徐含兰看起来是那么妖娆动人,跟刚才行径怪异的她判若两人。
  徐含兰恬静地一笑,难为情地说道:「怎么样?没吓到阳萎吧!」
  「差点!」张东咽了一口口水,走到徐含兰身边坐下来,见她已经倒好酒、加了冰块,立刻拿起来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疑惑地问道:「兰姐,虽然我不是很八卦的人,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不八卦啊?」徐含兰露出温婉的一笑,面色羞红地看了看张东双腿间依旧鼓鼓的帐篷,突然咯咯笑道:「我看你是八卦得过头了!人家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那儿现在还硬邦邦的,却有心打听我的事,你比我们女人还三八呢!」
  「牵一下手,好吗?」说着,张东不客气地牵住徐含兰的纤纤玉手,心想:如果没记错,徐含兰虽然害怕我碰她,但牵手的话似乎就不排斥了。
  徐含兰面色一柔,小手紧紧地抓着张东,轻声说道:「大东,难怪那件事后燕子一点都不恨你,还喜欢上你,你确实是个体贴的男人。」
  「那你呢?」张东反问一声,始终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徐含兰。「我似乎有点吧!」徐含兰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声,道:「唉,虽然和你上床我没有罪恶感,不过说真的,我一下子还是接受不了,尽管我也很想改变一下自己,今天也已经鼓起勇气做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不过看来还是不行。」
  「你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张东心里的那分好奇已经凌驾于欲望之上,面对徐含兰这样的奇女子,如果不解开她的心结,以后还怎么发展下去?
  看着徐含兰那娇媚的模样就让人心痒,可是又觉得她满身都是刺,无从下手,张东完全拿她没办法。
  徐含兰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大东,有些事我不太想提,你也别追问好吗?等我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好吧!」张东也只能纳闷地点了点头。
  张东两人一时相对无话,只是默默地牵着手。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徐含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立刻朝张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起电话,道:「喂,爸,什么事?」
  电话是徐立新打来的,张东可没兴趣打听徐含兰父女俩的事,一边抽着没完事的事后烟,一边摆弄着手机。
  讲电话中的徐含兰微微皱起粉眉,良久后叹息一声,道:「也只能这样了,谁教你们和他谈的时候没说清楚,蔡老头这家伙是越老越鬼了。」
  挂掉电话后,徐含兰转过身,一脸为难地说道:「大东,我爸说他要过来一趟。」
  「喔,那我、我先走!」张东顿时有点慌张,那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可不爽。
  如果在这里留宿,这一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毕竟徐含兰表现得那么怪异,让张东无从下手,现在徐立新要来,自然得借机闪人,等打听清楚她为什么有这怪癖才有解决的办法,因此张东没有留下的兴致。
  徐含兰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般,在张东穿衣服的时候将他的东西准备好,然后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大东,我实在不想吓你,可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害怕男人碰我。」
  「有机会,你再跟我好好说吧!」张东叹了一口气,想伸手去搂徐含兰,不过还是下意识停下动作。
  「嗯……你先回去吧。」徐含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娇柔地说道:「今天可能吓到你了,不过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一天,因为我还没过过这么开心的生日O 」
  「你可以闭上眼吗?」张东突然想起礼物还没送给徐含兰。
  「你、你想做什么?」
  徐含兰显然是想到其他方面,俏面一红,马上变得扭捏起来,不过满足过后的女人都是温顺的,即使还有点害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闭上眼睛。
  张东悄悄走近徐含兰,本想占她便宜,但细看后却怜惜地打消这个想法,因为他看到闭着眼睛的徐含兰小脸略显苍白,鼻子上都是晶莹的汗珠,就连身躯都瑟瑟颤抖着,明显这种暧昧的情趣在她这里没有半分情趣可言,甚至紧张得呼吸几乎要停滞。
  那种紧张和害怕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张东看着徐含兰的模样,心疼得要命,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手链拿出来,然后抓起她的纤纤玉手,却感觉她浑身一颤,手僵了一下,后来才软下来任由张东摆布。
  这是一条色彩艳丽的碧玺手链,光芒璀灿夺目,玫瑰色的深红给人的不是奔放和火辣的感觉,因为颜色很浓重,反而显得稳重又幽雅,设计简单,却保留原石最大程度的光芒,虽然不算是顶尖之作,不过也异常夺目。
  徐含兰感觉手上一凉,正在诧异的时候,张东就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睁开眼睛看看,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礼物。」
  女人很难阻挡住珠宝的诱惑,徐含兰睁开眼睛,看到那艳丽却华而不俗的手链,顿时眼睛一亮,声音一时激动得有些颤抖:「谢谢!」
  「你戴着它非常漂亮,你的手比这条手链更诱人。」说着,张东抚摸着徐含兰的手。
  徐含兰倒是没有排斥张东抚摸她的手,只在张东挠她手心的时候,面色羞红地低下头。
  尽管没有拥抱,但徐含兰眼里那情动的水雾让人难忍冲动,张东本来就没射,下体硬得要命,这时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琢磨着是不是要继续干一炮,可惜手机又响了起来,徐立新仿佛是能掐会算,又打断这次情意绵绵的氛围。
  「谢谢你,我真的很开心。」
  徐含兰眼里隐隐有着喜悦的泪花,朝着张东露出幸福的一笑。
  因为徐含兰怕被人看见两人一起进出,所以张东还是先回去。
  但在临走的时候,徐含兰至少还悄悄地给张东一个吻别,即使不痛不痒,但好歹关系迈进很大的一步。
  随后,张东叫车回饭店,路上张东都在纳闷徐含兰哪来这样的怪癖,尽管她的态度柔情似水,但不克服这个怪癖,他也是爽不了,今晚半途而废把他搞得不上不下,让张东不太好受。
  现在才十点左右,明显不符合张东晚睡晚起的作息时间。
  到了饭店后,柜台依旧是别人在看,张东上前打声招呼后,心里开始琢磨起来,但林燕她们还在打麻将,本想找她泄了这股火,看来是没那个机会。
  这时,柜台旁边的小房间内传来声音,其中似乎有陈楠的声音,张东顿时心里一喜,走上前一看,果然陈楠和陈玉纯还在帮忙算帐。
  「东哥!」
  陈玉纯和陈楠见到张东都很开心,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给张东甜甜的一笑。
  「有那么多帐,好算吗?」张东走上前,敷衍地问道,实际上一直色色地打量陈玉纯和陈楠。
  天气很炎热,所以陈玉纯和陈楠穿得很清凉,陈楠穿的是天蓝色的无袖连身裙,胸前饱满,即使身材娇小,依旧诱人,陈玉纯穿着牛仔短裤和一件白色T 恤,短裤子把她的嫩臀包裹得紧紧的,那浑圆的诱惑就像是新鲜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察觉到张东色色的眼神,陈玉纯是迎上来,笑得很开心,陈楠则又羞又喜,微微低下头。
  不同的性格导致不同的反应,有着不一样的诱惑,张东看得直咽口水,不过有着大婶在柜台,张东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急色,只能咳了一声,假装正经地说道:「林铃呢?她怎么不在?」
  「铃姐有事出去了。」陈玉纯说道:「刚才她还在,不过接到徐校长打来的电话,似乎是有什么事找她,她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晚上不回来住。她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进来了。」
  徐含兰找她?张东心里疑惑不解:她不是去见徐立新了吗?怎么还把林铃带纳闷归纳闷,不过张东还是一脸正经,悄悄地朝陈玉纯和陈楠使着眼色,问道:「你们有没有吃宵夜啊?」
  「没有,我肚子饿死了,晚上只吃一碗鱼粥。」陈玉纯撒娇道。
  陈楠虽然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也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肚子。
  「走,想吃什么我请客,现在那么晚了,你们也该休息了。」张东嘿嘿一笑,朝着陈玉纯和陈楠挤眉弄眼起来。
  陈玉纯和陈楠欢呼一声,便和张东走出房间。
  饭店外面就有不少小吃,味道虽然不错,不过大多都吃腻了,最后张东买了一点卤味,然后给陈玉纯两女钱让她们自己买吃的。
  陈玉纯和陈楠立刻化身小馋鬼,在琳琅满目的小吃摊前逛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张东悄悄传讯息给徐含兰…甜言蜜语、嘘寒问暖,又装作不知情地问她在做什么。
  现在是刚捅破窗户纸的热恋期,徐含兰自然不隐瞒,直接说她还在家,等一下就会和徐立新找个地方吃消夜,还说刚才她打电话叫林铃过去陪她,末了还暧昧地问了张东是不是看不见小姨子着急了。
  张东与徐含兰说了一些下流的玩笑后,张东这才知道徐含兰和林铃的关系很好,林铃几乎三天两头就会去陪她住。用徐含兰的话说,就是她房子大,一个人住得冷清,林铃乖巧懂事又谈得来,还能帮她收拾家里,是个不错的贤内助。
  又甜言蜜语了几句,徐含兰就说她要下楼,就没有继续聊。
  不过张东依旧感到疑惑,心想:还真看不出徐含兰和林铃的关系那么好,可这时候要她过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害怕得一个人睡不着吗?问题是那带血的床单怎么办?要是被林铃发现,这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在张东愣神的时候,陈玉纯和陈楠已经买好消夜,都是简单的小吃,对于顿顿吃大餐这种好事,她们可没有这种概念。
  随后,张东三人一起回饭店,毕竟是在外头,不敢过分亲密,保持着小小的距离前后走着。
  回到饭店后,张东三人走到三楼,就听见敞开的房间里传出刺耳的麻将声,张东立刻走进去,陈玉纯两女有些腼腆,不过还是提着东西跟着走进来。
  房内依旧是林燕和昨天那三个女人,张东和她们客气地打声招呼后,对上林燕的眼,温柔地一笑。
  林燕含情脉脉地看了张东一眼,满面红润地说道:「怎么现在还肚子饿啊?
  晚上徐姐请客,难道没带你去吃大餐?」
  「我不喜欢吃西餐!」张东摇了摇头,色色地心想:是我请你家徐姐吃大餐,然后顺便把她给吃了。
  快递的包裹已经到了,张东借口让林燕专心打牌,要到阳台上去吃,陈玉纯和陈楠也不太想留在这里,说要去张东的房间洗澡,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过去。
  林燕倒也没多想,只是嘱咐陈玉纯两女洗完、吃完后,不要太晚睡。
  显然现在林燕手风正顺,而且现在人多眼杂,她也没办法好好陪张东,更何况不找点事分散注意力又很容易心烦。
  张东三人拿着东西走出来的时候,张东特意把房门留下一条缝隙,因为这样有什么动静的话,他才能第一时间察觉。
  陈玉纯两女都面色一红,明白张东要做什么。
  张东迎着陈玉纯两女水汪汪的眼睛色色一笑后,便打开房门,把她们拉进来,将换洗的衣服直接丢在床上,买好的消夜也随意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她们紧紧抱到怀里,在她们的嘤咛声中肆意品尝她们芬芳的樱桃小口。
  陈玉纯早就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热情而兴奋地回应张东的吻,陈楠即使有几分羞涩,但也是欲拒还迎。
  张东三人的舌头互相纠缠着、吸吮着,贪楚地品尝着彼此的味道。
  良久的一个湿吻,让张东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最后张东将陈楠吻得几乎窒息时,才红着眼对她们上下其手,一边隔着衣服摸索她们的身子,一边喘着粗气说道:「我们一起洗吧!」
  陈玉纯两女意乱情迷地点了点头,尽管都很紧张,但她们没有拒绝,在张东色眯眯的注视下进入浴室、脱了衣服。
  等张东抽着烟走进去时,陈玉纯两女已经是一丝不挂的小羔羊。
  陈玉纯的诱人身材、陈楠胸前傲人的美乳,不管是哪一个,对于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浴室很小,即使是普通的鸳鸯戏水都会有些拥挤,更别提是三个人一起洗。
  这时,劳累了一整天的陈玉纯两女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洗澡。
  张东进来的时候,命根子硬得几乎要爆炸,毕竟在徐含兰那里惹来的火还没发泄。
  陈玉纯见状,笑着调侃道:「燕姐那个来的真不是时候,看东哥憋的。」陈楠有点吃醋也有点害羞地转过头,装作认真地往身上抹沐浴乳。
  看着陈楠的模样,张东把门一关,就冲上前,从后面抱住陈楠柔软娇嫩的身体,没有遇到什么挣扎,双手就抓住那对饱满的豪乳揉弄起来,手指不停揉弄着那粉嫩的小乳头。
  「东哥,让我好好洗……」陈楠顿时呻吟出声,对于青涩的她来说,这小小的剌激已经足够让她的呼吸紊乱。
  「东哥帮你洗。」张东双手抓住陈楠饱满的豪乳不停揉弄着,嘴巴也含住她的耳朵,一边亲吻,一边喃喃说道,同时挺腰顶上去,坚硬的龟头磨蹭着她那弹性十足的嫩臀。
  张东这亲密的举动,让陈楠的呼吸愈发急促。
  「好恩爱哦。」陈玉纯在一旁吹着口哨,尽管她也是面色绯红,不过还是一副坏坏的模样看这场春宫大戏。
  张东的命根子慢慢滑入陈楠的双腿之间,羞处已经是一片泥泞,而在怀中的陈楠颤抖着身子,眼神也意乱情迷起来。
  在陈楠动情的喘息中,张东让她背对着自己扶着洗手台。
  陈楠害羞地低下头、弯下腰、翘起嫩臀,那粉嫩的私处已经完全湿了。
  看着陈楠的肉缝上泛滥着晶莹的爱液,张东忍不住凑上去吻一下,在她哼了一声后抓住她的嫩臀,腰一挺,巨大的命根子狠狠地插入她娇小的体内。
  那无比的紧实感让人几乎窒息,在进入的一瞬间,张东爽得呼出大气。
  「东哥,好、好烫……」熟悉的美妙感觉让腼腆的陈楠忍不住呻吟出声,娇小的身子颤抖着,饱满的豪乳挤在洗手台上,十分壮观,那略带疼痛的感觉反而让她有一种异样的酥麻。
  「楠楠,你身上真香!」张东忍不住伏下身吻着陈楠的后背,双手抓住饱满的乳房揉弄起来,在她激动的呻吟声中挺腰抽送着,三浅一深的节奏虽然温柔,却带来剧烈的感觉。
  张东旁若无人地抽送起来,陈楠的呻吟声像是小猫叫般小声,却让人心里更痒。
  在陈楠渐渐适应后,张东忍不住加快抽送的速度,巨大又坚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进出着陈楠的身体,尽情享受她的身体。
  陈玉纯看得呼吸急促、满面潮红,眼里满是动情的水雾,她不安地交织着双腿,美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张东见状,一边抱着陈楠抽送,一边忍不住搂着陈玉纯的小腰,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她们急促的呼吸声,加强淫荡的气氛。
  陈玉纯身子一软,被张东一拉就拉到怀里。
  注视着陈玉纯渴望又动情的眼神,张东的动作忍不住快了起来,挺着腰,肉与肉撞得啪啪作响,陈楠的呻吟也变得高亢起来,一对雪白的豪乳随着这巨大的力道晃动着,那乳浪让人心神荡漾。
  张东三人那已经汗黏黏的身体依偎在一起,陈玉纯忍不住哼了一声,一只手抓住陈楠的豪乳揉弄起来。
  这时张东已经在对陈玉纯上下其手,一只手搂着陈楠抽插着,另一只手抱住陈玉纯亲吻她,并玩弄着她饱满而富有弹性的美乳。
  张东的手慢慢往下,在陈玉纯动情的呻吟声中来到她的双腿中间,爱抚着敏感的阴蒂。
  陈玉纯受不了这样的调情,主动搂住张东的手臂,一边轻轻地呻吟着,一边凑上来用舌头舔着张东的胸膛。
  陈玉纯那又柔软又潮湿的小舌头舔得张东浑身一颤,差点就因为一时的兴奋而发泄出来。
  情欲的味道弥漫整个空间,肉与肉相撞的声音和呻吟声越来越响亮,终于在一道动情的闷哼声中,陈楠迎来猛烈的高潮,全身激动地抽搐着,娇喘连连。张东和陈玉纯停了一下,抱住陈楠给她高潮后的爱抚,欣赏她满足过后那陶醉又甜美的模样。
  在爱抚中,陈楠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大力地呼吸着。
  这时,张东已经和陈玉纯抱在一起拥吻,舌头动情又激烈地纠缠着,手也在对方身上不停爱抚着。
  虽然害羞,不过好歹见惯了,陈楠喘气一阵子后,拖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她心里清楚陈玉纯有多喜欢张东,所以体贴地想离开,留二人世界给自己的好朋友,却没想到她才刚站起来,就被张东抓住肩膀,有点粗鲁地压着她坐到马桶盖上。
  「楠楠,好孩子得自己收拾哦。」张东喘着粗气,侧搂着陈玉纯,低头吸吮着她的嫩乳,双手肆意地揉捏着她那充满弹性的嫩臀。
  陈玉纯意乱情迷得浑身瘫软,腿间的销魂地也被张东摸得泛滥成灾,只能发出本能的呻吟声,没力气有吃醋的想法。
  张东将腰往旁边一挪,把满是分泌物的命根子递到陈楠的面前。
  陈楠看着狰狞的巨物,俏面一红,不过稍稍犹豫一下后还是闭上眼睛,握住命根子,轻启朱唇,舔去上面属于她的黏稠,她的动作温柔又缓慢,让人感觉分外刺激。
  「睁开眼睛!」张东舒服得哼了一声,也停下动作,不过手上依旧乱摸着。
  陈楠微微一滞,随即羞涩地摇了摇头。
  张东也不再勉强,在享受过陈楠温柔的口交后,便抱起早就动情不已的陈玉纯,让她扶着墙背对着自己,将坚硬无比的命根子插入她紧致又湿润的小穴内,那无比的弹性和嫩肉的蠕动带来的快感十分剧烈。
  「东哥……呀,太、太深了……太用力了。」张东这突然的动作,让陈玉纯忍不住呻吟起来。
  张东快速地抽送着,陈玉纯则用最美丽的呻吟声回应他。
  陈楠跑到一旁,一边偷偷注视着张东和陈玉纯,一边洗漱着,给两人留下尽情宣泄的空间。尽管她还是会忍不住偷看,不过满足过后,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
  张东搂着陈玉纯的蛮蛇小腰,下身用力地挺动,犹如打桩机般,坚硬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送入她的身体深处,每一次进入都可以听见她激动的呻吟声,感受到她难以抑制的颤抖。
  连续的后入冲刺,每一下都是快速而扎实,过没多久,陈玉纯的身子一阵僵硬,然后迎来美妙无比的高潮。
  一股火热的爱液淋在龟头上,张东爽得浑身一颤。
  「噢!」陈玉纯高潮后浑身无力,扶着墙的双手一软,整个人沿着墙壁滑落下去,坐到瓷砖上。
  高潮后的陈玉纯脸上都是陶醉的红晕,微张着小嘴喘息着,美眸里尽是满足到极点的迷离。
  陈玉纯这一跌,命根子也正好滑出来,让已经有射意的张东顿时不爽,红着眼将旁边的陈楠拉过来。
  陈楠娇羞地哼了一声,她以为张东是要她来爱抚陈玉纯一下,便上前亲吻娇喘连连的陈玉纯,小手也轻车熟路地抚摸起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乳房。
  陈玉纯和陈楠唯美又温柔地亲吻着,这一幕更是刺激起张东的兽欲,见她们大小不同但却同样诱人的乳房挤压在一起,张东忍不住走上前,将激动得跳跃的命根子递到她们的嘴边。
  「楠楠,我快射了。」张东的声音低沉、嘶哑,满是情欲的冲动。
  陈玉纯和陈楠没有半分犹豫,陈玉纯有气无力地改为跪坐的姿势,手握着命根子,含住龟头吞吐起来,陈楠脸一红,温柔地看了张东一眼后,爬到他的双腿间,抬起头用柔软的丁香小舌舔着睾丸。
  张东享受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如此温顺的口交,一个含着龟头,一个温柔又陶醉地舔着毕丸,那居高临下的视觉满足会让任何男人疯狂。
  耳边的啧啧水声让人疯狂,在陈玉纯和陈楠的攻势下,张东眼前一黑,前列腺剧烈地跳动起来,大腿一阵僵硬,瞬间美妙到极点的感觉侵袭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这一刻变得疯狂又兴奋。
  陈玉纯察觉到张东的反应,猛的含住龟头用力吸吮,舌头撩拨着敏感的马眼。
  陈楠更是跪到更下方,用小舌头轻轻地撩一下张东的菊花,软软的、湿湿的,又带着几分大胆的调皮。
  在这样的前后夹击下,鬼都受不了,张东顿时低吼一声,马眼一开,憋了一晚的浓郁精液便爆发在陈玉纯的嘴内。
  一股、两股……黏稠的精液有力地喷射出来,让陈玉纯粉眉微皱,即使咽下一些,但嘴内的龟头还在喷射着,她已经快要含不住。
  张东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剧烈的快感冲击下,龟头硬得几乎要裂开,每射一下,身体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陈玉纯含着龟头,用舌头温柔地舔着,直到含不住的时候,她猛的拉陈楠过来接替她。
  在两张小嘴前后的包含下,张东射得酣畅淋漓,眼前发黑、双腿发虚,爽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还得扶着洗手台才站得稳。
  等张东几乎抽筋的双腿稍微正常时,陈玉纯和陈楠已经咽下精液,并用丁香小舌将命根子上的液体清理干净。
  陈玉纯调皮地看了看陈楠,因为羞涩的陈楠什么话都没说,但明显已经越来越放得开。
  激情过后,张东邪恶地用半软不硬的命根子磨蹭着陈玉纯两女的脸,看着狰狞的龟头在她们的小脸上游走,十分猥琐,那视觉上的冲击确实很棒。
  陈玉纯和陈楠乖巧地跪着,任由张东对她们做这下流的动作,只是她们单纯的眼神里带着一点迷茫,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举动有什么好兴奋的?
  张东彻底宣泄完今晚暴涨的欲火后,一手一边地搂着陈玉纯和陈楠,在一阵嬉闹中洗了一个上下其手的鸳鸯浴。
  洗完后,陈玉纯和陈楠都换上新衬裙,虽然诱惑力十足,不过刚干完,张东也没有那么冲动,再加上人多眼杂也不好继续折腾下去,所以三人换了衣服后,便享受起已经变凉的消夜。
  哑婶难得很晚才回来,不过回来时看来很开心,据说是拆迁补偿的事有消息了,然后陈楠和陈玉纯陪着她聊天,林燕则继续她的长城大战。
  张东倒没闲着,难得清静下来,就喝着啤酒,整理起这两天收集的资料,心里琢磨着:到底是有什么大动静,明明松山看起来死气沉沉的,难不成还有什么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