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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7/12 02:39 / 4959 / 161
【小说】小镇情欲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6:59

第二章:人妻一家
  玉纯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林燕姐妹俩看起来和她很要好,这两天来几乎是形影不离,总是黏在一起,几乎没给张东半点下手的机会,让张东郁闷得头都痛了。
  又一天无聊的时光到来,张东起了床,在房间发了一阵子呆就下楼,路过时看了看房门,发现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计又是在楼下闹着。
  张东本想找个机会和林燕聊聊,不过实在是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间,林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缠着林燕说话,以前她们可没那么亲密。
  柜台现在是林燕看着,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丝衣服,配上雪白的运动裤,看似休闲,但那火辣的曲线,看得张东口水都要流下来,无奈这时饭店正忙,人来人往的,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何谈占便宜之类的大计?
  忙碌之中,又到了黄昏,好不容易处理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着柜台终于没什么人,张东眼露贪婪地看着林燕。
  林燕俏脸一红,似乎也感觉冷落了张东,扭捏了一下,刚要站起来时,突然响起少女娇滴滴的声音。
  「姐,我们回来了。」
  林铃那甜美的声音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张东恨得牙痒痒的。林铃穿着灰色运动服,显得青春而阳光,而玉纯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白色牛仔短裤,搭配起来感觉有些土,不过好在她长得漂亮,模样俏美可人,怎么穿都不会难看。
  「东哥。」玉纯咯咯笑着跑过来,调侃道:「怎么今天这么勤快啊?上次你说要请我吃饭,什么时候请啊?」
  此时的玉纯哪里还有前两天哭哭啼啼的模样?张东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这电灯泡快走,别说是吃饭了,吃元宝蜡烛都没问题,要多少老子买多少。
  「东哥,去陈家沟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铃轻声说道:「大概明天早上你就能过去了,虽然那边很多地方还没清好,不过车子已经能通行了。」
  「东哥去那里干嘛?」玉纯笑嘻嘻地问道,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这两天张东稍微打听一下,知道玉纯姓陈,老家离陈家沟村不远,家里的情况倒有点复杂,父亲是个赌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闲,被勤快的乡里人鄙夷,后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凑了钱买了一个妻子回家。
  女人当然不甘愿一辈子在这山沟跟个又穷又懒的赌鬼过一辈子,不过那时他爹和家里人看得紧,女人没办法逃跑,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后,她一直表现得老实本分,让家里人开始松懈下来,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狠心抛下孩子跑了,按陈玉纯的话来说,她从没见过她母亲。
  陈玉纯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她母亲心情郁郁,她姐姐生下来就是个低能儿,整天傻兮兮的笑着,成了家里很大的负担。
  陈玉纯的爷爷、奶奶在的时候种着几亩薄田,家里还算好过,不过等他们过世后,那个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腾,过没多久就卖了地。
  可过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后,那点钱禁不起陈玉纯的父亲又赌又喝的,没多久就又捉襟见肘。
  这时正值学生放假,陈玉纯刚好国中毕业出来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绍下才去老饭馆。
  原本陈玉纯想就此辍学打工赚钱补贴家用,供她弟弟上学,谁知出来没几天,她弟弟就偷偷跑过来,哭哭啼啼的说爹喝多了把他赶出来,在房里要剥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闻讯赶去的话,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陈玉纯从小就在这个父亲的打骂下长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俩都战战兢兢的,听到这里只能哭着安慰弟弟。
  陈玉纯弟弟已经住到她叔叔家,叔叔虽然没什么钱,但很疼爱他,暂时不用怕弟弟挨打。
  陈玉纯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父亲醒酒后不会再乱来,岂料前几天有几个陌生人来家里,不知道谈了什么,最后花了一万元带走她大姐,等家里的亲戚得知赶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父亲竟把她大姐卖给人口贩子。
  而那笔钱除了酒和赌外,还能拿去做什么?
  那天陈玉纯坐在门口哭着,年幼的她无法阻止这一切,在那淳朴的山里,这样的事时有发生,虽然没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里的累赘,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日子能平静一些,岂料陈玉纯的父亲拿了钱,不满足于乡村那小小的纸牌赌博,而是跑到县城吃喝嫖赌,输个精光回来不说,还欠了几万元的赌债。
  开赌场的人哪个是善类?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门,不过一看到那破旧的家也是傻眼,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据,在她父亲的同意下把房子什么的都拿去抵债,就连家旁边的小鱼池也拿走。
  穷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大概要债的也会骂晦气。
  张东听着,立刻对这个同行表示同情,收了这么一笔烂债,肯定是亏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那种破房子估计卖都卖不掉,最惨的是对外还得宣称拿房子抵了债,最起码吃了躬也不能丢人现眼,估计那些人也很无奈。
  在卖掉陈玉纯的大姐之前,陈玉纯的父亲就找到老饭馆,把她暑假的工钱拿走,还以不同的名义预借薪水,后来算算居然还欠老饭馆钱,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或许该夸蔡雄心善,居然被一个工读生透支工资。
  陈玉纯的父亲也和村里人借钱,不明就里的乡亲虽然不愿借给他,不过碍于脸面,还是多少借他一些钱,结果出了卖房子这件事,乡亲们就有些受不了,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钱,但她弟弟哪有钱还这些债主?无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点钱还给别人,至于其他的,他们都知道陈玉纯在打工,便找到老饭馆,但陈玉纯没钱还,被这一闹也没脸再待在老饭馆。
  「有你爹的消息了吗?」林燕关切地问道,毕竟她这里不雇人,陈玉纯待在这里她不反对,但总不能让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发财梦。」陈玉纯神情有些黯淡,马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鄙夷和厌恶,道:「村里有人说他听说去外国打工很赚钱,借了钱买了车票说要偷渡出国。他那懒样我还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有人雇他,估计是心虚,害怕地跑了吧!」
  「玉纯,别伤心了,你爹应该暂时是不敢回来。」林铃柔声安慰道:「你还是先好好找个工作,你弟弟读书还要花钱,那些欠他们钱的估计找一、两次就不会来了,毕竟欠钱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陈玉纯的情绪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经隐隐发红了。
  「唉。」林燕愁绪万千,即使有心要帮,但她也背负沉重的债务,无能为力。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这时林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她应了几声后,向张东说道:「张东,兰姐说等等过来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张东点了点头,心想:鱼儿终于上勾了。
  林铃很勤快,陈玉纯也很勤快,她们神伤没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着林铃和陈玉纯的背影,同情地叹道:「这丫头也够可怜了,有这么禽兽不如的爹,虽然有她叔叔帮忙,但她弟弟吃饭、上学全都是钱,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帮了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哪来那么多闲钱帮她家还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张东也很感慨,觉得陈玉纯确实不幸,花样的年纪却要承担那么多压力,这些本来不该她来承受的。
  陈玉纯的叔叔家也是在山里,靠着种田、养鸡过日子,家里也不太富裕,这次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肯让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饭、上学都要钱,总不能全要她叔叔来承担。
  张东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怜人太多,每一个都帮是不可能的,林燕有这个心但没这个力,张东有这个能力,但与陈玉纯非亲非故,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她。
  同情心的泛滥意味着金钱的付出,无缘无故的帮助是不可能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时,门外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打断张东的思路。
  徐含兰开着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燕一看,说道:「快去吧,别喝太多酒。」
  「嗯。」张东点了点头,脑子一个恍惚,隐隐有种家的感觉一贤慧的妻子在家静静等候着。
  当张东上车后,徐含兰柔声笑道:「我们去趟县城,我爸想请你吃饭。」
  「好。」张东也不多问,反正他的目的是捞好处,和谁吃饭不是重点。
  小镇离县城不太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县城的经济还算不错,起码有不少的高楼大厦,吃饭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来比较高级的海鲜酒家,装潢倒是满奢华的。
  下车后,在迎宾的带领下,张东两人上了楼,三楼都是隔开的包厢。
  徐含兰在前面走着,说着一些客套话。张东含糊不清地应着,目光却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转。
  徐含兰穿着一套浅色套装,看起来端庄大方,很是优雅,身材的曲线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前凸后翘,也满有料的,蛮腰细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翘臀都会一扭,异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兰客气地笑道。
  随后,领班打开包厢的门。
  这间包厢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绚烂光芒,容纳十多人足足有余,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装潢也很高级,旁边还有一套十分大气的沙发。
  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兰和张东进来,中年人立刻站起来,客气地笑道:「这位就是含兰的朋友吧?在下关伟文,是含兰的丈夫。」
  「你好。」张东客气地和关伟文握着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来,和张东热情地打着招呼,正是徐含兰的父亲徐立新。徐含兰一看到关伟文,脸色沉了一下,不过马上装作恩爱地问道:「孩子呢?放假这段时间还乖吧?」
  ……「被他爷爷奶奶带去日本玩了。」关伟文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变脸的本事很高深,马上就热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鲜,我教他们清蒸了一条,等等给张兄弟接风。」
  此时,服务生端着菜上桌,全是名贵的海鲜,不过没有昨晚在鱼塭吃的那些海鲜美味新鲜。
  徐立新笑吟吟地开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维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含兰在省里还有你这样的朋友,这次可多亏了小张帮忙,不然临退休了还惹麻烦上身。」说着,徐立新一边给四人各倒一杯酒。
  关伟文马上拿起酒杯,客气地说道:「是啊,多亏了张兄弟了,我们先干为敬。」
  「哪里、哪里。」张东客气道,不过喝酒倒不会客气。
  客套话谁不会说?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互相恭维,只要听了别吐的话,场面上就比较好看。
  徐含兰倒没多说什么,不过喝酒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几乎一举杯就见了底,很快的,俏脸上就一片红润。
  客气了半天,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筷子后,徐立新这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小张是在哪个单位高就?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门路那么广。」
  广个屁,不过是地方混久了,比你们熟而已!张东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自嘲的口吻说道:「我无业游民一个,哪有什么高就。游手好闲的靠着家里养,哈哈,比不得那些家里那些亲戚朋友们。」
  「呵呵,真会开玩笑。」关伟文听着这云里雾里的谦虚话,顿时眼睛更亮,说话的态度也愈发的亲热。
  一阵客套后,算是切入了主题,徐立新喝得老脸通红,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张啊,我也不客套了。含兰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我听含兰说你那边的朋友松了口,那什么时候才能拿回这些资料?」
  徐立新一开口,徐含兰和关伟文都闭上嘴,一脸期待地看向张东。
  张东很坦然地接受关伟文递来的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说道:「老爷子,不瞒你说,我不太想做这中间人,毕竟人情债比较难还,而且我朋友不方便露面,这边钱的事还得我来开这个口,弄得像是我在勒索你们一样。」
  「不会、不会。」关伟文是个老油条,马上就用感激的口吻说道:「兄弟你多虑了,怕就怕你朋友不收这个钱,对我们来说最主要是破财免消灾。兄弟,你就多费点力,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哪敢往那方面想。」
  张东最会套话,大概说了一下难处什么的,又谦虚了几句后才开了价:「之前和徐姐说过最少五十万元,不过后来价格压了一下,四十万元可以把资料全拿回来,那边也保证这件事不会曝光。」
  「嗯,能处理好就行了。」徐立新顿时松了一口气,饶有深意地看了徐含兰一眼。
  徐含兰会意,试探着说道:「张东,价钱是没问题,回头我可以先给你二十万元,但你也知道要一次拿出那么多现金有点难,剩下的那一半,等拿到了资料我再给你吧?」
  「没问题。」张东倒不介意,谈这种事是没书面合约的,讲的就是信任,他先拿出附有资料的邮件给她看,徐含兰明显也相信他的能力,不过事情小心谨慎总是没错,毕竟他要人家先把钱付清也不实际。
  事情算是谈得差不多了,张东马上拿出手机笑道:「既然说定了,我就先和我朋友说一声,让他把资料准备好。」
  「不急、不急。」一看张东要打电话,关伟文慌忙阻止。
  「怎么,还有事?」张东困惑地问道,心里则暗笑:狐狸总算露出了尾巴,先把这事抬到明面上来谈,就是要做个铺垫吧!估计胖子寄给我的第二封邮件大有文章,不然那天徐含兰不会那么紧张。
  果然,徐立新很隐晦地说起这件事,说这是他一个比较好的同事亲戚家的孩子,这事闹出来后,他们已经和家属谈得差不多,差不多已经用钱堵住受害者的嘴,这时要是曝光的话,那孩子就免不了牢狱之灾。
  「但我也和徐姐说过,这事已经排上他们单位的日程。」张东满脸为难。「兄弟,尽量吧!」关伟文立刻说起好话:「你在省城住久了,关系也多,看看有什么办法帮帮孩子?你也知道,这年头父母就这么一个心头肉,这孩子平时还是满乖巧听话的,等这件事摆平后,他家里人打算送他出国留学,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的前途被毁吧!」
  徐立新和关伟文说着好话,目的都是让张东找关系把这件事也摆平,甚至隐晦地说只要摆得平,钱不是问题。
  张东则故作为难地说着难处,试探着徐立新和关伟文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这样才能推断这事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捞。
  或许是看张东油盐不进,最后徐含兰示意徐立新和关伟文先别急,柔声说道:「张东,我记得你说过还有其他关系,这件事你就帮帮忙吧!资料可以不急着拿回来,但最少要先把事情压下去,在事情没解决好之前绝对不能曝光。」
  「嗯,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张东点了点头,心里开始计算着这一票要捞多少。
  寒暄了一阵子,关伟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面色一变,跑到旁边接听,再过来时,一脸难色地道:「爸、含兰,我公司有事要处理,得先过去一下。」
  「啊?」徐立新面带诧异,明显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算了,有事就去忙吧。」徐含兰意味深长地看了关伟文一眼,冷笑道:「以公司为家也不错,看来这些事你也没太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关伟文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确实是临时有点事,本来还想等等带你去开间包厢玩一下,现在看来只能改天了,到时候再跟你赔罪。」
  一顿饭吃得有些匆忙,买完单后,徐立新明显有些不快,搭着关伟文的便车走了。
  在酒店门口,张东晃了晃有些发僵的身体,调侃道:「徐姐,你老公貌是个工作狂呢!」
  「他?哼。」徐含兰冷笑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才叹息一声,说道:「陪我走走吧,先醒醒酒。」
  「算了,我累了。」张东心里有些发痒,不过还是拒绝了。
  徐含兰倒没强求,这时也接了一通电话,客气地说了几句后挂掉电话,秀眉微皱地道:「看来没办法散步了,我得先回学校传点资料,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我顺便把钱先转给你。」
  「没问题。」有钱就不一样了,张东立刻极为殷勤。
  徐含兰俏脸微红,明显酒喝多了,有几分醉意,临上车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钥匙递给张东。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张东自然义不容辞地当起驾驶,更何况是开徐含兰的车。车子开向小镇的路上,徐含兰都茫然地看着窗外,看起来有几分迷茫,更有一种难言的优雅。
  张东一边专心地开着车,一边忍不住看徐含兰几眼,莫名的感觉到有空气变得有些躁热。
  晚上的镇一中,教学楼黑得很适合演鬼片,唯有学生宿舍还有些灯光。
  将车停好后,徐含兰似乎是怕被人看见惹来闲言碎语,眼神一递,示意张东快点和她走,别东张西望。
  徐含兰这一眼,焦急中带着几丝妩媚,张东感觉骨头都酥了一下。
  看着徐含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张东心一荡,赶紧跟上去,从下面盯着那摇摆的翘臀。
  徐含兰的办公室摆设简单,办公桌、书柜,还有一套沙发,不过显得很有品味。走进办公室后,徐含兰习惯性地锁上门,指着沙发说道:「你先坐一下,我把资料传完再转帐给你。」
  「你忙你的。」张东闲着无事在办公室内乱逛,作业本、校章,这里有太多引起回忆的好东西,看着都觉得有趣。
  办公桌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资料,徐含兰打开电脑后忙碌起来,那认真的模样极端诱惑。
  不说男人认真时是最帅的,像这种身穿装的女人,在忙碌时也别有一番韵味。
  闲来无事,张东站在徐含兰背后看着她娴熟地工作。
  徐含兰似乎有些别扭,不过没说什么,回头看了张东一眼,就继续忙碌着。「看不出来徐姐还是女强人。」张东没话找话说。
  「男人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徐含兰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又敲起键盘。办公室内一时静默无声,窗外吹来微凉的夜风,体内的酒精也开始发作,徐含兰的眼里有着醉意的迷茫,突然说道:「张东,燕子会因为你和陈大山离婚吗?」
  「不可能吧。」张东摇了摇头,心想:徐含兰也知道我和林燕发生了关系,不过她不知道林家那一堆狗屁倒灶事吗?
  「帐号。」徐含兰轻描淡写的一问后也不多说了,而是转移话题,问道。
  张东立刻把帐号报给徐含兰,过没多久,手机响起收到简讯的声音,三十万元入帐。
  张东确定无误后,笑眯眯地道:「好了,事情办妥,我先闪了。」
  「陪我坐一下吧。」徐含兰面带几分惆怅,叹息道:「最近压力有点大,陪我说说话。」
  「压力大?」张东倒是困惑了,心想:一个官太太,家里有钱,老公有权,还有什么压力可言?
  「我……算了。」徐含兰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听燕子说你要去陈家沟村,那边的路泥泞得很,最近没车愿意去,你开我的车去吧。」
  「这样不好意思。」张东客气道。
  「你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徐含兰白了张东一眼,将车钥匙抛过去,说道:「反正你该办的事别忘了就好了。陈家沟那荒凉地方,你没车的话,来回很不方便。」
  「谢谢徐大校长。」张东道。
  要上班的时候,徐含兰就住在办公室。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把张东送到校门口,现在门房已经去吃消夜,她说是下来顺便吹吹风。
  徐含兰的眼神有些麻木,似乎总是欲言又止,张东看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徐姐,你没事吧?」
  「没事。」徐含兰苦笑一声,一直优雅淡然的她,此时看起来更有一种柔弱的妩媚。
  「有事要帮忙的话,记得和我说。」张东心一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见过徐含兰的父亲和老公后,总感觉这家人怪怪的,坐在一起似乎半点亲情都没有,凑在一起更像是个利益团体。
  「没事,你快点回去吧。」徐含兰摇了摇头,然后走回办公室,那婀娜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坐上车后,张东开了导航,毕竟这里的路他都不认识。
  张东一边开着车,一边郁闷地心想:为什么感觉今晚的徐含兰很多愁善感?回到了镇里,她的情绪也很是低落,看来她这个家也是不太平。
  寂寞少妇?张东心里顿时邪念横生,忍不住遐想起徐含兰若到了床上,会是什么样的风韵,是和外表一样端庄的温顺,还是隐藏在优雅娴静之下洪水般的疯狂?张东回到饭店时,很意外地林燕姐妹俩都在柜台后。
  林燕和林铃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笑话,全都笑得花枝乱颤。
  林燕的成熟妩媚,林铃的青春活泼,在一起时有着强烈的对比,各有魅力,带来的视觉诱惑相当大。
  「回来啦?」林铃羞怯地笑道,亲热地搂住林燕的脖子。
  「嗯,困死了。」张东点了点头,不过说话时却看向林燕。
  一路上满心的遐想,弄得张东体内的欲望很高涨。
  「那就先去睡啊。」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嘱咐道:「明天你还要去陈家沟,早点休息吧。」
  看来又没搞头!张东翻了一下白眼,郁闷地往楼上走,惹来林铃一阵狡黠的笑声,林燕也在笑着,不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洗了澡、上了床,张东感到欲哭无泪,憋着的火没处发泄,也只能忍了,可想早点睡,但闭上眼睛,心内都是无尽的遐想,一幕幕香艳的画面闪过,根本睡不着。
  不只是和林燕的销魂一夜,不只是调教她时那种无比美妙的滋味,张东闭上眼睛出现的人里还有青春可爱的林铃与活泼可人的陈玉纯,甚至是楚楚动人的徐含兰。
  张东红了眼,却无计可施,酒精一上头也懒得想那么多,拿出手机开始传简讯给林燕,甚至在冲动之下,也传简讯给徐含兰,心痒的想试探她是不是也空虚寂寞?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7:12

第三章:野战小处女(上)
  传了大半晚的简讯,话题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徐含兰温婉的外表下也是见识颇多,这点是张东意想不到的。
  第二天,张东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被林燕的电话叫醒,还不知道要睡到几点,预计中的陈家沟之行也会搁浅。
  有些意外的是,陈玉纯也有事要回她叔叔家,自然很理直气壮地搭张东的便车一起回去。
  出门在外,张东喜欢一个人来来去去,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了麻烦,更何况是个女孩。
  开着车在小镇上转悠,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张东忍不住打起哈欠,从后视镜看着两个活力四射的少女,恨得直咬牙。
  林铃穿着一条白色裙子,显得飘逸好看,青春活泼的小美女自然是引人目光,陈玉纯的打扮也不错,黑色的蕾丝背心显得胸脯鼓鼓的,配条白色短裤,白嫩的长腿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不知道陈玉纯哪来的钱,要去看她弟弟,顺便买些东西给他。
  张东真恨不得说你们先去买,他还能趁机溜回去和林燕来个翻云覆雨的两人世界。
  逛街是女人得天独厚的强项,无论什么年纪,都在这点上有男人难以媲美的天赋。
  将车子停在一边,林铃和陈玉纯逛着服饰店,张东则坐在驾驶座上差点打哈欠,拿出手机分别传简讯给林燕和徐含兰。
  林燕还算温柔,起码有叮嘱几句早去早回之类的,显得极为关切,虽然这两天没了二人世界,不过她字里行间的女人味越来越浓。
  至于徐含兰则是勾搭看看,张东没有志在必得的把握,传简讯时,一开始也是聊些有的没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试探性地问她的情况,偶尔开玩笑,说着黄色笑话。
  对此,徐含兰倒是油盐不进,也不恼怒,只是选择无视,继续和张东聊没营养的话题,昨天一聊就聊到凌晨四点多,中间最让张东兴奋的是她说已经躺在床上,张东问她是不是裸睡,徐含兰只发了个「呵呵」,不承认也不否认。
  有搞头,最少她对我的调戏不反感二想到这里,张东顿时浑身都是精气神,嘿嘿的淫笑着继续传简讯给徐含兰,旁敲侧推着她的情况和爱好,为拿下这美丽人妻先做好扎实的讯息收集。
  林铃和陈玉纯逛得已经走火入魔了,似乎林铃也少有这样自由行动的机会,脚步快得张东都有些眼花缭乱。
  过了一会儿,徐含兰说有事先不聊了。
  张东无聊,也下车开始闲逛,盘算着第一次回母亲的娘家是不是得买什么。
  那个傻瓜舅舅,还有听闻满封闭无比的老俩口算外公外婆吧。张东想着,然后买了一些烟、酒、补品之类的放在后车厢,打电话一问,却得知林铃和陈玉纯还没逛完,无奈之下只能如沿街乞讨般东看看西看看,好打发时间。
  小镇的商店卖的东西不是很新潮,不过算齐全。
  在路过手机店的时候,张东想起林燕那已经很老的按键手机,还有林铃老是修不好的破手机,心念一动,立刻走进去挑了起来。
  小镇落后归落后,还是有些有钱人赶流行,走出手机店的时候,张东的袋子里多了两台新手机,高昂的价格让张东觉得有些奢侈,他都不曾用过这么贵的东西。
  不过一想起林燕开心的模样,张东就邪恶的一笑,心想:或许可以趁她开心的时候提些比较舒服的要求,比如口爆什么的,或者颜射?至于这位小姨子,讨好她是必要的,最少让她自觉点,不要做电灯泡这种天诛地灭的事。
  到了中午时,林铃和陈玉纯总算逛完了,战利品还满丰富的。
  不过张东发现林铃和陈玉纯并没帮自己买什么东西,衣服都是少年款的运动服,其他的大多都是文具和书包之类的,更绝的是还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东西塞到后车厢内,在林铃和陈玉纯叽叽喳喳的讨论中先回饭店。
  林铃在下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虽然一路上都在无视张东,但最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哥,那边路不好走,你开车小心一点。」
  「知道了。」说着,张东喊住林铃,将两台手机递给她。
  林铃接过手机时有些惊喜,不过马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姐要你买的?」
  「我得献献殷勤啊,不能总那么不识相。」张东装作哀怨地叹息一声,又忍不住满面凄惨地说道:「而且还得求某人开一下恩,空着手我也不好意思,所以献殷勤的时候我也不敢忘了你这一份。」
  「谢谢。」林铃当然知道张东在说什么,难为情地说道,然后跑进饭店。
  林燕和张东发生关系后,林铃对张东一直是冷面相对,态度会转换是之后听到那通电话后,或许是她知道林燕也不排斥张东,所以态度有所好转,只是这几天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老是当电灯泡,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让张东很纳闷。
  陈玉纯坐到副驾驶座上指路。她的背心款式很性感,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清纯中带着几丝青涩的妩媚,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白嫩的大腿一伸直,似乎散发着肉香。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有种伸手抚摸的冲动。
  车往着比较偏僻的方向开着,陈玉纯一边指着路,一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到:「东哥,听说你勾搭上燕姐了?」
  「靠!你问的什么啊!」张东全身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车开到沟里。
  「铃铃姐跟我说过。」陈玉纯狡黠而俏皮地笑道:「大山哥那人虽然憨厚老实,不过我们都觉得他配不上燕姐。你是不是吃干抹净就不想认了?告诉你,别看燕姐外表很泼辣,其实心地很好的。」
  「是是,那我等她离婚。」张东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心想: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怎么八卦到这种程度?
  与一个小美女上路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无奈她不知道是太早熟还是怎么的,问的问题教张东一阵无语,觉得她还真有点对不起「陈玉纯」这个名字,说出的话可一点都不清纯。
  「东哥,你们城里是不是真的天天花天酒地?听说你们那边很乱,电视上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东哥,你和燕子姐偷情,大山哥知不知道?你会不会要燕姐离婚啊?」一路上陈玉纯就像一群小鸟叫般叽叽喳喑的,如果不是她嗓音甜美,张东早就拿东西塞住她的樱桃小口。当然了,拿纸团之类的很不温柔,如果是……张东看着陈玉纯一开一合的小口,不禁开始意淫起来。
  去陈家沟村的路果然如传闻中难走,进山的时候一开始还是水泥路,但没多久就变成一段土路、一段水泥路,极端颠簸,如果碰上有村子,还有段平坦的路可走,可在没村子的野外就崎呕不平,很难走。
  开这样的路,张东不敢分心。
  陈玉纯似乎说久了觉得没趣,拿起张东的平板电脑玩起游戏。
  陈玉纯满聪明的,张东只教了几句,她立刻就懂了,玩得不亦乐乎。
  蜿蜒崎蝠的山路不能开快,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张东觉得很疲劳,但一问之下,路程还有三分之一。
  这一带已经极为偏僻,偶尔看到的小村都没几户人家,可想而知陈家沟村到底偏僻到何等地步。
  又开了一会儿,陈玉纯放下平板电脑,开始认真指路,看来快到她叔叔家。在陈玉纯的指点下,车子开进了一座靠山的小村落。
  这座小村有几十户人家,大多都是山里常见的院子平房,只是年代老旧,显得有些破败。
  在路过一间用铁链锁起来的房子时,陈玉纯的眼眶有些发红,看来这就是被她父亲卖掉的家。
  车子停在一户人家前,这户人家的房子比其他人的房子好一些,但也只是对于这偏僻的小村而言。
  红砖围墙很长,看得出院子比较大,院内的几间平房算很平整,车一停就可以听见里面的鸡鸣狗叫。
  「帮我拿东西。」陈玉纯的眼眶越发红了,收拾着东西下了车,大声喊道:「小弟、二叔,我回来了。」
  院内堆满坛坛罐罐,典型的山里人家的杂乱,还堆放着不少柴火。
  陈玉纯刚走进去,中间房子的房门立刻打开,一个满面沧桑、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边抽着烟,一边错愕地说道:「二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二叔。」陈玉纯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跑过去亲热又尊敬地说道:「我过来看看你和小弟。」
  「你这丫头,快进屋。」看得出陈玉纯的叔叔虽然表现木讷,但对她们姐弟很疼爱,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但马上又疑惑地看着扛自行车进来的张东。
  「这我一个姐姐的老公,他送我过来的。」在慌乱之下,陈玉纯只能撒谎。
  「坐。」山里人朴实,陈玉纯的叔叔没有多问,客气地招呼着,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弟和嫌婶他们去山上干活了,今天有收咸菜的人过来,我才在家等。你这丫头过来也不说一声,要是我也不在的话,你岂不是白跑了?」
  「二叔,这钱您先拿着。」说着,陈玉纯从口袋里拿出一元递给她叔叔。
  陈玉纯的叔叔面露诧异,随即皱起眉头,有些嘶哑地问道:「二丫头,叔叔还有点过日子的钱。上次人家说你工钱都被你爸拿走了,你身上应该没钱了,跟叔说说,这钱是哪来的?」
  「放心,二叔,这是我借的。」陈玉纯赶紧把钱塞到她叔叔手里,慌张地解释说道:「我不打算读书了,朋友帮我找了一个新工作,老板娘人不错,先给我预支一些钱。」
  「唉,要不是你爸,你还能多读几年。」陈玉纯的叔叔叹息一声,有些哽咽地说道:「好,钱先放着,我再偷偷拿给你小弟。你婶婶到底是女人家,心眼小,虽然疼你们,不过唠叨的话多,有时候说话的时候口没遮拦,你可不要怪她。」
  「二叔,我知道。」陈玉纯已经忍不住擦着眼泪,看着这伧桑的叔叔,忍不住哭道:「二叔放心,我会好好打工赚钱。我爸欠的那些钱我会还的,我会赚钱供小弟读书的,我不能让小弟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二丫头别哭了,叔叔知道你疼弟弟。」陈玉纯的叔叔呵呵一笑,安慰道:「放心,那是你弟,也是我侄子,我们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饿不了他,也委屈不了他的。你先好好找份工作,安稳下来再说,天塌下来有二叔顶着,你总得先顾好自己。二叔没能耐,否则二叔也想养活你们姐弟,让你们好好读书。」
  话说到这里,陈玉纯的叔叔眼眶也有点潮湿,摇头叹气道:「二叔也没办法,有办法的话就让你继续读下去了。你妈走得早,你爹那德性二叔也知道,你们从小就是二叔和婶婶带大的,说是侄儿,但和自己的儿女有什么区别,怪就怪二叔没那能耐。」
  「二叔!」陈玉纯哽咽道:「您放心,我出去打工能养活自己,我要赚钱孝敬你和二婶,还要供弟弟上学。我知道二叔现在也困难,玉纯会好好工作的,之后我会存钱,还要给你和二墙盖间新房子。」
  「傻孩子。」陈玉纯的叔叔擦着眼泪,即使只是几句话,但一片孝心已经让他很感动,夹着烟的手指都在瑟瑟颤抖。
  陈玉纯和她叔叔说了很多体己话,张东在旁边听着,也是唏嘘不已,看来陈玉纯姐弟俩对这个叔叔比对自己的父亲还亲,且自己的父亲又喝又赌还打人,这个二叔却是憨厚的正经人,隐隐可以听出他们对这个叔叔的感情,小时候饿了就知道往叔叔家跑,不难看出这个叔叔对他们的疼爱。
  陈玉纯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整天醉醺醺的不务正业,姐弟三人几乎是叔叔和婶婶一手带大的,感情之深厚可想而知。
  虽然这个二叔沉默寡言,也很贫穷,却很疼爱这些后辈,这样的男人扛起一切的压力,却把话说得轻描淡写,比起一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他这种默默的付出更值得尊敬。
  陈玉纯的弟弟上山干活,傍晚前不会回来。
  过没多久,收咸菜的人开着三轮车来了,陈玉纯的叔叔马上擦干眼泪就忙碌起来,搬着沉重的坛子赚那一点辛苦钱。
  对于山里人来说,惆怅只能一时,他们最需要做的是用勤奋的双手来打点每一天的生活。
  张东还有事,不能久坐,陈玉纯更不想打扰她叔叔的买卖,委婉地谢绝他的挽留就上了车。
  在陈玉纯上车的那一刻,她叔叔忙得没办法送出门,仍在院内搬着那些沉重的坛子。
  陈玉纯一看,眼泪已经忍不住,猛的伏在车上号啕大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委屈,还是因为这个叔叔远胜父亲的疼爱。
  陈玉纯的叔叔总是笑呵呵的疼爱着他们,而他此刻的辛劳就像是刀一样,几乎割碎玉纯脆弱的心灵。
  陈玉纯哭得梨花带雨的,张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递面纸给她,好不容易等她啜泣声小一些时,才拿来自己准备的烟酒,道:「拿给你二叔吧。」
  「这……」陈玉纯眼睛肿肿的,有些愣住,这些烟酒她见过,都很贵的。「拿去孝敬他,去吧。」
  张东执意要给,而陈玉纯虽然知道随便拿人家东西不好,但看着她叔叔忙碌的背影,银牙一咬说了声谢谢,飞快的把东西拿进去放下。
  「二丫头,找到工作和二叔说一声,二叔抽空给你带点吃的。」陈玉纯的叔叔喊道,然后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话的时候甚至没空回头看一眼,也看不到桌上那几乎一辈子都不敢买的东西。
  陈玉纯擦着眼泪,眼里始终有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无奈。
  张东不好意思多问人家的家事,转着方向盘,开始朝陈家沟村前行着,一路上抽着烟。
  陈家沟村有够偏僻,路已经窄到无法容纳两辆车同时经过,甚至连台摩托车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扛着锄头的老人步行着,甚至连野狗都看不到几条。
  淤泥封路的痕迹还隐隐可见,渐渐进入山谷地貌,一路上可以看见一些小村已经在拆迁,有的工程队驻扎在这里大兴土木,田边还停着不少挖土机,看来这里建水库的事已经落实了。
  通往陈家沟村的路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条宽敞的小河,张东下车一看,就满面为难。
  这时陈玉纯也不哭了,下车一看,立刻说道:「我听别人说过,车到了这里都过不了,好像有个老爷子在这里撑竹筏,不过怎么看不到人啊?」
  张东两人一筹莫展,恰巧这时有两个村民走过来,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老人家有喜事停渡,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过得河。
  那两人说完后,脱得只剩内裤,把衣服举在头顶就游过去,看起来十分适应这种不方便的生活。
  「怎么办?」陈玉纯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路途这么遥远,明天再开一趟未免太折腾。
  「上车。」张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看着眼前这条小河,咬了咬牙,决定在这里守上一夜。
  最近的村子还没拆迁彻底,住着不少人家,不过这种山里人家没几间房间,除非睡柴房,否则根本没住宿的地方,看来今晚得在车上将就一晚。
  把车开到小河边的草地上停着,张东将椅子往后一放,叹息道:「看来今晚得在这里喂蚊子,连吃饭都是个问题。」
  「东哥,你别急,我去帮你找吃的。」陈玉纯打开车门,随即跑个没影。
  过没多久,陈玉纯不知道从哪个村民买来一口大锅和碗筷刀具。
  张东困惑地刚想问时,陈玉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
  过了一阵子,陈玉纯气喘吁吁地拿只小竹篮跑过来,里面都是刚摘下来的新鲜野菜。
  在张东眼里,路边的草都是一样的,但这种山里长大的孩子不同,对于野菜和药草都有一定的常识,一般的城里孩子还真没这个本事。
  「东哥,搬点石头过来。」陈玉纯利落地洗好野菜后,笑道:「今天我们就野餐一顿吧。刚才我看见那个老伯家有养鸡,我去和他买一只,保证你吃过就忘不了,我们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说着,陈玉纯利落地跑去忙碌。
  张东搬来石头时,陈玉纯已经提着切好的鸡肉和盐跑过来,这时张东就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在她的指挥下开始搭造简单的土灶。
  石头加点河泥一糊,一个简单的土灶就建成,然后在大铁锅里加了些清澈的河水架在上面。
  一陈玉纯在河边洗着野菜和鸡肉,一蹲下来就能明显看到短裤包裹下的挺翘小一屁股,隐隐还露出里面白色小内裤的边缘。
  张东看了陈玉纯一眼,装作没事地调戏道:「看不出来陈玉纯还满贤慧的。」
  「那当然,从小我就照顾我姐和我弟。」说到这里,陈玉纯微微愣了一下,一时有些伤感,不过马上又给了张东一个活泼可爱的微笑,道:「你别小看我,什么家务事我都能做,我二叔说过我做饭的手艺比我婶婶还好。」
  「是是是,你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婆。」张东调笑道,目光始终落在陈玉纯露出的小内裤上,那雪白的肌肤即使带着几丝青涩,却有着别样的诱惑。
  陈玉纯白了张东一眼,强颜欢笑道:「东大爷,麻烦您去捡点干柴,我们乡下土灶是生柴火的,没柴火我可没办法帮你做饭。」
  「好。」张东应了一声,就不舍地收回视线,去捡柴火。
  张东捡了一些干柴,见潮湿的草地上还有一些漂亮的蘑菇,张东也捡了几颗,回去的时候,陈玉纯已经在生火。
  熟练地架起柴火后,陈玉纯看着张东捡来的蘑菇,笑道:「东哥,你不会是觉得这山清水秀,心动了吧?居然捡这么多有毒的蘑菇回来,这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你想死我还不想呢!」说完,陈玉纯就把那些蘑结丢到柴火里烧。
  过一会儿,土灶下的火烧了起来。
  张东被鄙视得有些闷,在一旁老实地看着,插不上手,不得不感慨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感慨之中,张东脑子又一个恍惚,心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错。不过貌似是富人的孩子早当爸,穷人的孩子早当妈吧!玉纯那么贤慧,想来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婆。
  将洗好的鸡肉和一些野菜、盐、黑漆漆的树根放到铁锅内,就等它慢慢炖了。一忙完后,陈玉纯洗完手跑到张东身边,娇滴滴地说道:「好了,东哥,等等就可以吃了。」
  一「嗯,我看电影。」张东躺到后座上,拿着平板电脑玩了起来,好在一开始有准备,下载了一些电影,否则在这荒郊野外的岂不是要闷死?
  「我也要看。」陈玉纯笑眯眯地挤进来,坐在张东的腿边,撒娇道:「也给我看,人家无聊死了。」
  陈玉纯说话时吐气如兰,坐下来后,那大腿滑腻的感觉让张东心神一颤,尤其是那带着体温的弹性更是诱人。
  张东狠狠的咽了一下口口水,但还是装作不耐烦地说道:「走开,地方小别挤了,你要的话先给你看。」
  「好啊。」陈玉纯开心地笑道,几乎是抢一样的夺过平板电脑,然后自顾自的玩起来。
  张东深吸了一口气下车,点了根烟让自己冷静一下,虽然陈玉纯十分的清纯可人,但一招惹就会有不少麻烦,他没必要急色到这种地步。
  回头看了看那可爱而懂事的陈玉纯,张东不禁摇了摇头,心想:不是一夜情,而是单纯的肉欲需要,陈玉纯的可爱让人难以心生邪念,面对她的时候,即使有觊觎那青春动人的身体,但人非草木,该如何面对她那让人感动的倔强和坚强?
  晚霞悄悄散去,黑夜来临的时候,大山的深处一片漆黑,微凉的夜风吹得树林哗哗作响,小河边可以看见月光倒印下的碧波荡漾,听见虫叫鸟鸣,感觉很安详,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与一个美少女独处,只要不是太监,就难免心生涟漪。
  鸡汤炖得差不多了,味道确实不错,吃完后,张东坐在河边,把脚泡在河水,感受着河水的清凉,旁边放着一瓶打开的洋酒,喝了几口,感觉有些躁热,但不喝又怕熬不过这无聊的漫漫长夜。
  陈玉纯收拾完东西后跑过来,一看张东在喝酒,立刻笑眯眯地问道:「东哥,你又喝酒了啊?喝醉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张东往后躺在河滩上,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月色下可爱的少女,忍不住调戏道:「想知道你就喝,不过喝醉了我可不管。」
  陈玉纯微微一愣,突然抓住酒瓶猛的喝了一大口,顿时呛得咳嗽几下,不过她还是倔强地又多喝了几口,即使酒的味道很辣,但她似乎把这当成是一种发泄。
  张东没有阻止陈玉纯,心里明白她的压力很大,活泼的外表下有着她自己的柔弱。
  连喝了几大口酒,陈玉纯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她放下了酒瓶,眼里水蒙蒙的,青涩的可爱中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妩媚。
  灶火还在燃烧着,成了这时唯一的光亮,模糊中隐隐可见陈玉纯的小脸上无声滑下两行泪珠,不过倔强的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偶尔喝几口酒。
  「别喝了,喝多了难受。」张东忍不住劝道,本来这情况很适合诱骗无知少女,不过看着坚强又可怜的陈玉纯,张东心里一片柔软。
  「我就是想难受一下。」陈玉纯竟然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陈玉纯赤着小脚走到河水中,突然转过头,朝着张东说道:「东哥,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张东肯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陈玉纯还小,不懂得打扮,但不管容貌还是身材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呵呵。」陈玉纯娇媚地一笑,然后慢慢脱掉背心,雪白的肌肤在月色下呈现象牙色,上身只穿着贴身衣物,小蛮腰与无瑕的肌肤显得极端诱人。
  「你……干什么?」张东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但还是装着正人君子转过头。「东哥。」陈玉纯脸色有些羞怯的红潮,但还是大着胆子了过来,小手颤抖着抓住张东的胳膊,把张东的手掌放在她隆起的酥胸上,声音颤抖着说道:「既然我漂亮,你为什么不看我?」
  陈玉纯的声音本就妩媚,何况此时面对如此大胆的主动,是男人就该冲动,但陈玉纯眼里闪现的泪光又那么楚楚可怜,张东实在为难,天人交战后,狠狠的咬着牙说道,……「玉纯,你这是干什么?女孩子家的,就不怕吃亏吗?」
  话是这样说,但张东无法把手抽回来,陈玉纯的美胸圆圆润润的,覆盖在上面,即使不捏也能感受弹性,她发育得不错,平时看她穿衣服,还没发现她还有这么大的尺寸。
  「东哥,要了我。」陈玉纯面带娇羞,突然一咬牙,爬到张东身上,娇喘连连说道:「我……我想要。」
  陈玉纯吐气如兰,身体火辣,张东顿时脑子嗡嗡作响,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这飞来的艳福,心想…在荒郊野外的夜晚,一个美少女主动献身,这未免太玄妙了吧!
  「为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东眼带情愫和怜爱,看着这坚强可爱的少女,始终难以糊里糊涂的顺从欲望,毕竟才见过几次面而已。
  她喜欢上我了吗?可张东可没自恋到这个地步。
  「我……」陈玉纯咬着下唇的模样分外可人,却忍不住流下泪,最后趴在张东的胸膛上,一边哭泣着,一边楚楚可怜地说道:「我……东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下贱,哪有这样投怀送抱的?」
  陈玉纯这一趴,饱满的酥胸就挤在张东的身上,滑嫩的大腿不时磨蹭着,张东顿时感觉海绵体有些充血,不过看她哭成这样,还是赶紧克制住被撩拨起来的欲望,一边拍着她裸露的香肩,一边轻声安慰道:「没有,东哥一直觉得你是很好的女孩子。」
  陈玉纯一听,顿时哭得更厉害,什么话都没说,眼泪却打湿张东的胸膛。
  黑漆漆的河边,火焰慢慢变得黯淡,陈玉纯的哭泣声才变小。
  张东一边安慰着陈玉纯,一边带着她往车里走,虽然表面上一副好人相,目光总忍不住游离在那一走一颤的美妙嫩乳和雪白的肌肤上。
  这时一片漆黑,张东锁上车门、开了空调、座位一放,车内勉强也能睡一夜。
  上车后,陈玉纯坐在后车座擦着眼泪,看着张东,明显是欲言又止,只是那眼眸里多了几分乖巧。
  打点好后,张东才坐在陈玉纯的旁边,柔声说道:「玉纯,有什么事和东哥说,这样一直哭不是个办法。」
  「东哥……」陈玉纯擦了眼泪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你是省城的人,你回去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我想去那里赚钱。」
  「赚什么钱?」张东立刻肃声问道,陈玉纯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紧张。
  「我听人家说,坐台赚得很快。」陈玉纯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哽咽着说道:「东哥,我知道我这样很贱,但没办法,我弟弟上学读书要钱,我二叔为了帮我们欠了人家债,还有我爸借的那些钱。老实的打工,我又没念什么书,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你觉得坐台赚钱快?」张东有些心酸,但还是板起脸训斥道:「你知道这样对你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那一行别人光看到钱,谁看到里面的辛酸?你二叔已经帮了你很多,你觉得你赚那种脏钱他会开心吗?」
  「我不敢告诉他。」陈玉纯心虚而柔弱地哀求道:「东哥,我求你了,我是一真的没办法,如果只是打工,我根本无法供我弟弟读书。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你就带我去吧。」
  「不行。」张东立刻严声摇头,脑子一转,马上吓唬道:「你以为赚这种钱是脱光一躺,任男人蹭蹋就行吗?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城里什么样的变态都有,有的会搞你后面,甚至有时候你得一次陪好几个男人睡,被他们搞完,你十天八天都下不了床。」
  「这……」陈玉纯毕竟单纯,被张东这一吓,顿时面露怯色。
  「这都还算轻的,哼,你未免太天真了!」张东一看见效,立刻狠狠吓唬道,什么啤酒瓶子、什么夹香烟之类的恶行,还有一些男人的变态行经,什么SM之类的,说得天花乱坠。
  陈玉纯虽然泼辣,但毕竟涉世未深,哪知道那灯红酒绿的奢靡中藏着太多的眼泪,她或许想到的只有出卖肉体的耻辱,哪能想到这行业背后的辛酸,堕落的不只是身体,更是尊严和灵魂。
  在张东的威吓之下,陈玉纯的小脸已经一片煞白,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张东和她说的那些可怕的现实,是她难以想象也不敢相信的。
  「玉纯,人活着会有很多难关,」张东柔声劝慰道:「并不是哪个难关你都迈不过去,你有这想法,我知道是迫于无奈,可你得清楚,有时候你认为最是捷径的办法,可能代价之惨重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可不这样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陈玉纯似乎崩溃了,泪水流个不停,抱住膝盖哭泣起来,身体也随之抽搐着。
  「唉!」张东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确实有能力帮她,但因为一时同情而去帮助她,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张东自认为卑鄙无耻,也是很现实的人,陈玉纯的眼泪确实柔弱得让人心都碎了,但天下的可怜人之多数不胜数,非亲非故的,实在找不出帮她的理由。
  外面一片漆黑,山里的夜晚蚊虫甚多,关上车门后,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
  在陈玉纯的哽咽声中,温度渐渐上升,张东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有些烦躁地扭了扭脖子。
  「东哥,」陈玉纯哭了好半天,这才擦着眼泪抬起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张东,突然破涕为笑地说道:「铃姐说你是坏人,为什么我觉得你不坏呢?」
  「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张东看着陈玉纯又哭又笑的模样,实在楚楚动人,赶忙把她的衣服递过去,开玩笑道:「告诉你,东哥可是个大色狼,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我很容易犯错的。」
  「东哥,谢谢你。」陈玉纯哭得小花猫一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张东温柔地笑道。
  「好了,快休息吧。」
  张东感觉到脖子都有些发烫,面对陈玉纯那青春动人的身材曲线,体内的细胞都在不安分的跳跃着,血液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沸腾起来。
  「东哥,我觉得我刚才想得没错。」
  陈玉纯咯咯一笑,看着张东躲避的模样,反而调皮起来,将傲人的小胸脯一挺,娇媚说道:「人家想要是真去干那行,这干净的身子就找个不讨厌的人给了他,当时我第一个想的就是给你,反正我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我不想随便卖给别人。」
  「傻丫头,老说这样的话,我会把持不住的。」
  这时张东反而有些怯懦了,本能的后退一下,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痒: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处女?
  陈玉纯俏脸娇红,咬着下唇往张东逼近一步,满是泪水的眼眶里隐隐浮现出迷蒙的水雾,小手僵硬的放到张东的大腿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东哥,我是说真的,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这是我最不甘心的地方。」
  「你年纪还小,会有的。」
  张东浑身一抖,当陈玉纯的手按到大腿的时候,血液开始控制不住的往海绵体集合,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传来,近在咫尺的俏脸上含着几分妩媚,让张东仅存的理智在一点一点的崩溃。
  「有了。」陈玉纯咯咯一笑,给了张东一个甜美至极的微笑后,猛的扑到张东的怀里,将张东扑倒在座位上。
  陈玉纯那柔嫩的身体、火热的体温和特有的香味侵袭而来,傲人的胸部紧紧的顶在胸膛上,张东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压抑的火苗瞬间变成滔天的火海,仅存的理智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陈玉纯伸出玉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然后那柔嫩诱人的樱桃小口就吻下来,一下子击溃张东所有的理智,心想:现在的女孩真是主动……
  当陈玉纯颤抖的小嘴吻上来,那柔有的柔软和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下子点燃张东心里的干柴,尤其是她那白嫩的大腿还颤抖着,那细微的触觉彻底激发压抑的情欲。
  陈玉纯羞红着脸,胡乱亲着张东,这似乎是她的初吻,她显得很青涩紧张。
  这时,张东已经忍不住反手抱住陈玉纯的小蛮腰,在她主动的挑逗下,不客气地吸吮着她青涩香甜的味道。
  陈玉纯本能的呻吟一声,喘息立刻变得急促。
  张东一边抚摸着陈玉纯的细腰,一边吻着她,努力了半天,撬开陈玉纯紧闭的贝齿,舌头游到她口内,肆意地尝着那清香的味道。
  在张东含住陈玉纯的舌尖吸吮一会儿后,陈玉纯逐渐迎合着,丁香小舌生硬地回应着张东热烈的挑逗,那种青涩至极的感觉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抱着陈玉纯,胡乱地抚摸着她的腰,感受着一对饱满嫩乳在胸前磨蹭,张东肆意地和她舌吻着,品尝着少女初吻青洁的昧道。
  在张东的引导,陈玉纯下渐渐放开,舌头偶尔的撩拨,都会带给张东莫大的快感。
  长长的湿吻,口水啧啧的声音,两条舌头激烈地纠缠着,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味道,如此猛烈的一个吻,让陈玉纯只能发出呜呜的喘气声,那微弱的声音极是紊乱,听在耳里简直就是最好的挑逗。
  热烈的亲吻到彼此都要窒息的时候,张东这才不舍地放开陈玉纯,却继续舔着她柔嫩的嘴唇。
  陈玉纯闭着眼睛啊了一声,躺在张东的胸膛上回味着刚才那剧烈的滋味,小脸上都是满足的陶醉。
  紊乱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歇,良久后,陈玉纯才睁开眼睛,看着张东意犹未尽地舔着她的樱桃小口,对她来说,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巨大,她难为情地抹了一下嘴边张东的口水,娇羞而妩媚地说道:「东哥,这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张东的喘息很粗重,应了一声后坐了起来。
  看着怀里娇羞又火辣的陈玉纯,张东忍不住一边舔着她那发烫的耳朵,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好甜啊,玉纯的舌头软软的,让东哥感觉好舒服。」
  一听这直接的挑逗之言,陈玉纯顿时俏脸发红,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东一眼,背对着张东慢慢坐到张东的腿上,半睁着眼睛颤抖的哼着,耳边那又湿又热的舔弄,让她感到浑身一阵无力的酥软。
  陈玉纯虽然青涩,但发育得不错,饱满的翘臀满是结实的弹性,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张东顿时爽得噢了一声,双手按捺不住地摸到她平坦的小腹,粗鲁地舔着她一头细长的青丝。
  「东哥,这样好痒……」陈玉纯娇媚地喘息道,饱满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着,显示着她与年纪不相符的傲人。
  「等等东哥让你更痒。」说着,张东搂住陈玉纯的腰,让她的后背紧贴到胸膛上,嘴巴不客气地啃咬着她雪白的脖子,在那细嫩的肌肤上品尝着这身体青春动人的味道。
  「啊……」张东的动作太过煽情,陈玉纯控制不住地呻吟一声,当张东的嘴带着特有的粗糙吻过脖子时、粗重的气息吹拂着每一个兴奋的毛孔时,那种极端强烈的挑逗让她感觉心脏都要为之停滞。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7:29

第四章:野战小处女(下)
  陈玉纯那雪白细嫩的香肩带着女孩特有的芬芳,张东不客气地吻上去,肆意地舔着肌肤散发的诱惑,恨不得将这娇嫩的身体含进嘴内。
  「东哥……呀……」陈玉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眼里迷离的水雾越发深,即使她很大胆主动,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这时在张东的挑逗下,她早已六神无主。
  因为紧张的关系,陈玉纯那平坦的小腹一直收缩着,在张东的轻抚下,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东抚摸的动作温柔又含蓄,却让陈玉纯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因为这种爱抚带来的刺激对她来说已经很剧烈。
  张东摸索几下后,那平坦的小腹始终紧张地收缩着,怀中的陈玉纯呼吸已经紊乱,身体一阵僵硬、一阵颤抖,初次的紧张让她此时坐立难安。
  张东一边吻着陈玉纯的肩膀,一边试探性的往上摸,当双手摸到胸罩的边缘时,陈玉纯浑身一僵,闭着眼咬着银牙,却是握紧拳头,压抑住想去遮拦的本能。
  「来,把它脱了。」张东在陈玉纯的耳边吹着热气,舌头舔了一下,顿时能感觉到陈玉纯紧张地颤抖着。
  「好、好……」陈玉纯话都说不清,红着脸,眼睛一闭,竟然猛的脱下胸罩。
  张东没有料到陈玉纯会这样做,微微的错愕后,看到她上半身已经赤裸,洁白的玉背上没任何布料遮盖,张东咽了一口口水,抓住她护住酥胸的小手慢慢拉开,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的发育如何。
  陈玉纯红着脸,不敢睁开眼睛,小手抵抗两下后,还是任由张东拉开,羞怯地将那傲人的酥胸呈现在张东的眼前。
  陈玉纯的酥胸很漂亮,就像是两只圆润的小碗般浑圆饱满,没有成熟女人夸张的丰满,更蕴含着让人疯狂的弹性,两只雪白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那抖动带着无尽的诱惑,让张东的呼吸为之一滞,乳头就像一颗鲜嫩的米粒,柔嫩的粉红透着让人疯狂的青涩,乳晕小得几乎看不见,标志着它主人的不成熟,可点缀在这饱满的乳房上却透着强烈的反差对比,顿时让张东更是疯狂。
  「不要……不要一直看……」陈玉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娇羞地嘤咛道。
  张东的视线就像带着火一样扫过,那瞬间的灼热让未经人事的陈玉纯浑身一颤,腿间隐隐潮湿起来。
  「玉纯的胸部真漂亮。」张东感到口干舌燥,忍不住从后握住这对饱满的宝贝,一手盈盈可握,恰到好处,握上的一瞬间,那极端的弹性和结实让张东震惊不已。
  「呀……」第一次被这样挑逗,张东手掌的粗糙带来的磨蹭,顿时让陈玉纯发出难以控制的呻吟声,心慌而又期待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感觉。
  好结实、好有弹性、好饱满啊!张东脑子嗡嗡作响,手控制不住地揉弄起陈玉纯的胸部,青春期少女的青涩,那发育中的结实,还有这美妙的触感都让张东为之疯狂。
  「嗯……」陈玉纯感觉脖子发酸,胸前被揉动时传来异常酥痒的感觉,让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即使洗澡时也曾好奇的摸过,但那感觉与眼前体会到的根本不能相比。
  张东爱不释手地揉弄着陈玉纯的乳房,几乎是肆意地揉成各种形状。
  在张东兴奋的把玩中,陈玉纯的身子越来越软,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已经瘫软在张东身上,羞怯地没有说话,却挺起酥胸迎合张东的玩弄。
  玩弄了陈玉纯的胸部一阵子,张东已经有点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猛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
  陈玉纯嘤咛一声,原本无邪的大眼睛已尽是情欲的水雾,带着紧张、带着陶醉,就那样媚眼如丝却又柔顺万千地看着张东。
  陈玉纯羞怯而慌张地被张东抱起放在后车座上,躺着柔软的真皮,看着张东眼里迸出的欲火,陈玉纯紧张、羞涩,又带着难言的激动,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她也不是没听过那些已婚女人大胆的言论。
  狭小的空间内,张东半跪在陈玉纯的面前,喘着粗气说道:「玉纯,帮我把衣服脱了。」
  陈玉纯脑子里一片空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伸出手抓住张东宽松的衣服,笨拙而木讷的动作中带着紧张的颤抖,但还是大着胆子开始帮张东脱衣服,张东配合了一下,碍事的上衣就被丢在一旁。
  张东那精壮的身体散发着异样的气息,陈玉纯顿时感觉呼吸更加急促。
  张东兴奋难耐,猛的抓住陈玉纯纤细的小手放在裤带上,眼里除了情欲外还有兴奋的期待,声音低沉得几乎有些嘶哑:「还有裤子。」
  「好……好……」陈玉纯羞怯地睁开眼睛,此时除了紧张害羞,还有几分好奇,小手颤抖着抓住裤带,深吸一口大气,然后几乎是发狠般把裤子往下一拉。
  或许是陈玉纯太紧张,这一拉竟然把内裤也拉到膝盖处。已经坚硬充血的巨大肉棒顿时高昂地弹出来,坚硬如铁,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闪烁着狰狞的黝黑,散发着男人特有的气味。
  陈玉纯顿时感觉脑子僵了一下,呼吸都不太顺畅,即使羞怯地不想看张东那狰狞的巨物,好奇却唆使她睁开眼睛,打量着这让她心跳无法控制的狰狞巨物。
  「小宝贝,你比我还急啊!」张东淫笑道,然后猴急地踢掉裤子,直接在陈玉纯面前全裸。
  「哪、哪有……」陈玉纯紧张而柔媚的白了张东一眼,目光躲避着,却又忍不住看着那巨物,有羞涩也有好奇。
  此时陈玉纯羞答答的模样又带着情动的大胆,虽然表现得很主动,饱满的酥胸任由张东赏玩,她的小手却紧张地抓住座垫,明显是在控制着第一次的紧张。
  「来。」张东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冲动之余,心里又多了一分怜惜,不由分说地拉住陈玉纯的手。
  「干嘛?」陈玉纯被拉起来,看着张东一丝不挂地打开车门,顿时羞极惊慌地说道:「你去外面干嘛?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放心,没人的。」张东喘息粗重,硬把陈玉纯拉出车外。
  陈玉纯羞涩地遮着酥胸,紧张得四下环顾,似乎在担心这荒郊野外会被人看到她的身躯。
  此时已经是凌晨,除了偶尔的鸟鸣和河水流过的哗哗声外没有其他声响,到处一片漆黑,显得很安详,在这分寂静中又带着别样的刺激感。
  夜风微凉,张东光着屁股拉着陈玉纯朝河边走,陈玉纯始终一只手护住酥胸,面带紧张的羞怯。
  来到河边一块平坦的巨石上,张东将陈玉纯抱在怀里,吻上那柔嫩的小嘴。陈玉纯嘤咛一声,青濯地回应着张东,在这个热烈的吻中慢慢放下戒备。
  张东那粗糙的手抚摸过陈玉纯的肌肤,渐渐的沉玉纯在张东的怀里软下来,丁香小舌的回应也热烈起来。
  一阵啧啧作响的热吻,嘴唇分开的时候,陈玉纯已经娇喘吁吁地软倒在张东的怀里,张东趁机拿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
  只是略微一犹豫,陈玉纯就咬着牙,任由张东握住那对饱满的乳房。
  张东的双手揉弄着陈玉纯的乳房,并亲吻着她的脖子、耳朵、香肩。
  在一连串温柔的挑逗下,陈玉纯已经意乱情迷,娇喘之余,感觉身子一阵发烫,双腿中间一阵湿热,又带着几丝不安的痒意。
  亲吻挑逗许久后,张东看着陈玉纯情动的温顺模样,一只手控制不住地朝下伸,抓住短裤的边缘,在她的颤抖中解开和子。
  陈玉纯浑身一颤,小手抓住张东的胳膊,却没有阻止张东。
  「宝贝,你身上好香。」张东吻着陈玉纯的锁骨,慢慢脱下她的的裤子。
  陈玉纯本能地合拢长腿,然后青涩地迎合着张东的动作,慢慢脱下短裤。当那碍事的短裤掉到地上时,张东忍不住欣赏着陈玉纯那雪白修长的双腿,欣赏着这对玲珑玉足在怀里紧张地颤抖着。
  陈玉纯的双腿纤瘦而圆润,修长中带着这年纪特有的的诱惑而弹性,因为紧张,此时瑟瑟颤抖着,小脚玲珑可爱,娇小的指头在这不安中伸长收紧,多了几分挑逗的诱惑。
  内裤是雪白中带着斑点的图案,显得几分童趣可爱,薄薄的布料包裹着陈玉纯的密处,透着无穷无尽的诱惑,让人不禁想窥视这青涩遮羞下最美妙的地带。
  巨石之上,陈玉纯羞怯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任由张东打量着她年轻而迷人的身体。
  「小宝贝,你真漂亮。」张东搂着陈玉纯和她热烈地亲吻着,一只手始终不愿意离开这对美乳,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着,从平坦的小腹到雪白的小腿,隔着布料按在她隆起的阴户上。
  一阵热烈的挑逗缓解陈玉纯的紧张,陶醉在美妙的亲吻中,一声满足的嘤咛后,陈玉纯娇喘连连的躺在石头上。
  张东压在陈玉纯的身上,不等她有任何反应,立刻吻上她性感的锁骨。
  张东肆意地揉弄着一对美乳,亲吻过陈玉纯的锁骨后,终于来到这对美丽的宝贝,在雪白的乳肉上舔了几下后,含住一颗粉嫩的乳头,顿时让张东爽到不行。
  「东哥,好、好痒……」陈玉纯叫道,张东舌头那略带粗糙的挑逗,瞬间让她如触了电般不安的颤抖起来。
  张东很缓慢地用舌头轻轻的舔着、按着,用牙齿磨蹭、轻咬,如此温柔而又剧烈的挑逗下,乳头很快就充血坚硬,变得越发可人。
  在这冲击之下,陈玉纯的身体不时僵硬着,急促的呼吸中似乎饱含着最高的赞赏。
  张东顿时兴奋不已,双手握住一对嫩乳使劲揉弄着,大嘴更是不客气的来回品尝着它们的鲜美。
  「东哥……呀……好、好酸的感觉……」陈玉纯娇媚地轻哼道,那种明显想压抑的崾咛如哭泣般,更能激起男人澎湃的欲望。
  张东品尝了好许,当他不舍地抬起头时,这对饱满的乳房上尽是口水和吻痕,细嫩的乳头旁都是一颗颗鲜艳的草莓。
  这时再看陈玉纯情动的模样,张东只觉得血液顿时往脑门上冲,瞬间脑浆都要被欲望沸腾了。
  此时陈玉纯发丝撩乱,贴在满是香汗的肌肤上,雪白的皮肤透着粉红的火热,看起来格外诱人,她俏面通红,呼吸急促,樱桃小口咬着小手,压抑着想叫出声的冲动,漂亮的大眼睛水蒙蒙的,尽是情动的水雾。
  「东哥……」陈玉纯处于美妙的侵袭中,眼看着张东停下来,顿时困惑又羞涩地说道。
  「来!」张东红了眼,拉起陈玉纯瘫软的身体,赤裸地站在她面前。
  陈玉纯浑身无力,呼吸急促,被这一拉,猛的跪坐在张东面前,一头撩乱的发丝顿时遮掩着她的容颜。
  陈玉纯还在迷糊的时候,张东已经不客气将她的小脑袋按到胯下,兴奋地说道:「用你的嘴含住,让东哥舒服一下。」
  此时陈玉纯意乱情迷,眼前狰狞的巨物那火热的坚硬让她除了惊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些发酥,迟疑了一下,闻着张东下体的气息,她脑子一阵迷糊,鬼使神差般用小手握住这巨大的狰狞之物。
  「对,抓住它,用舌头先舔。」张东舒服得腿一颤,陈玉纯那柔嫩的小手所带来的刺激简直是无与伦比。
  陈玉纯羞红着脸,小手慢慢动了几下,套弄着这坚硬如铁的大家伙,然后好奇地看了张东一眼,见张东有些夸张的反应和一脸的爽,瞬间受到莫名的鼓舞。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处女就这样跪在胯下,羞怯中又有着大胆和主动,而且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觉冲击,让张东极为兴奋。
  不过男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即使感觉很爽,但张东还是不停催促着陈玉纯。张东那猴急的态度没有惹起陈玉纯的反感,反而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动,大眼睛柔顺又满是娇媚地看了张东一眼,然后羞涩地闭上双眼,俏面慢慢贴近肉棒,伸出柔嫩的丁香小舌试探性的舔了一下。
  「对,就这样……」张东的声音顿时有些嘶哑,下身也往前凑了一下。
  陈玉纯没被吓到,看着张东夸张的反应,反而更是跃跃欲试。
  羞涩的小处女对性有着天生的好奇,在张东的诱骗下,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后,就用小舌头舔着硕大的龟头,品尝着这让她心跳加快的气息。
  男性的生殖器那坚硬的火热和特殊的气息让陈玉纯芳心大乱,那气味一闻感觉很奇怪,却不难闻,舌头舔弄时,这巨物的颤抖和张东呼吸的一滞更是鼓励了她,让她在紧张中适应这种对她来说不可思议的取悦方式。
  陈玉纯的丁香小舌几乎舔遍整根肉棒,张东兴奋得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本想调教她舔睾丸,甚至为自己毒龙钻,但一想到陈玉纯还是第一次,要求太过分可能会吓到她,天人交战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这丝不现实的遐想。
  陈玉纯的樱桃小口要含进龟头很勉强,但那瞬间湿热的包围还是让张东爽得哼了几声。
  在张东的调教下,陈玉纯慢慢吞吐起来,一头青丝随着头部的摇摆晃动着,那青涩而小心翼翼的动作极度满足男人心理上阴暗的一面。
  毕竟陈玉纯没接触过性事,即使她再大胆,但偶尔牙齿刮蹭到时都会让龟头一阵发疼,张东尽量克制着不适的感觉,满足地看着陈玉纯殷勤的口交,眼里浮现着极端剧烈的血红。
  「来!」享受了一阵口舌服务后,张东按住陈玉纯香嫩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把满是口水的龟头从她小嘴里拔出来。
  黝黑的龟头上一道细长的丝液连接到陈玉纯的嘴唇上,这一幕显得淫秽无比,张东顿时兴奋难耐,在她紧张和困惑的注视下按低她的头。
  陈玉纯会意地张开樱桃小口,再次将龟头含进去。
  小石上的粗糙明显不适合传统的体位,享受着在山野之间小处女的初次口交,张东已经是异常满足,不过这时他却有了一个邪淫的主意,在她吞吐之间慢慢走下石头,在她的困惑中兴奋地说道:「来,就这样含住,慢慢走。」
  陈玉纯顿时羞得脸都通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居然大胆地没有排斥张东下流的建议,而是弯着腰慢慢走下石头,小嘴始终紧紧含着张东的龟头,因为难受,有些唾液开始沿着嘴角流淌下来。
  张东一看更是激动,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后退着。
  陈玉纯只能弯下腰,困难地含住龟头,有些蹒跚的前进着,虽然这样弯着腰的姿势很难受,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东兴奋的模样,她却不排斥这异常羞人的姿势。
  车门大开,陈玉纯红着脸,樱桃小口始终含着龟头不放。
  走到了车前,张东有些按捺不住,慢慢将龟头从陈玉纯的小嘴里拔出来后,在陈玉纯动情的轻哼中将她压到引擎盖上。
  「东哥,好舒服……呀……痒……」当张东再次趴在陈玉纯的身上,手口并用地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时,陈玉纯顿时发出动情的呻吟声。
  雪白的身躯上一个接一个的吻痕落下,痒酥的感觉从每一寸肌肤侵袭着脑袋,陈玉纯的呻吟变得急促而又类似哭泣,还带着几分的矜持。
  张东贪婪地啃咬着陈玉纯的身躯,双手忍不住朝内裤摸过去。
  陈玉纯能感觉到张东的动作,顿时浑身一颤,却毅然闭上眼睛,紧咬着银牙,控制着要去阻止的本能。
  张东摸索到内裤,惊喜又兴奋地发现内裤上早就湿透,然后在陈玉纯僵硬的配合下慢慢脱下内裤。
  陈玉纯的阴户就像座小山丘般鼓鼓的,稀疏的阴毛点缀在一边,又短又软,让人看着就感觉心神荡漾。
  「东哥,我、我怕……」陈玉纯颤抖着身子,本能的合拢着双腿,虽然她表现得很大胆,但毕竟未经人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始终让她感觉到难言的惊慌。
  「傻丫头,怕什么?东哥会很温柔的。」张东爱怜地亲吻着陈玉纯、抚慰着她,然后慢慢分开她雪白的双腿。
  陈玉纯羞怯地闭上双眼,颤抖着身子打开修长的双腿,只见那阴唇还没完全发育,就像两片合拢在一起的花瓣,在连番的挑逗下早已爱液横流,阴唇中间露出的粉色嫩肉一片湿淋淋,一股湿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张东血脉贲张,几乎要流鼻血了。
  陈玉纯害羞地咬住小手,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看了张东一眼,这一眼忐忑不安,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气,青涩中满是道不尽的诱惑,彻底点燃了张东压抑一夜的情欲。
  陈玉纯雪白的双腿被粗鲁地一拉变成V字形,张东将她雪白的屁股几乎朝天般展现出来。
  陈玉纯害羞的啊了一声,马上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淫秽的姿势,或许因为晚上喝了酒,否则让她在野外摆出这么荒淫的姿势是绝不可能的事。
  因为紧张,陈玉纯的阴唇分泌出更多爱液,甚至可以感觉到阴唇和嫩肉伴随着呼吸收缩着。
  张东看得眼都红了,忍不住握住命根子套弄几下,然后龟头在她的肉缝里磨蹭几下,坚硬的狰狞对准她阴唇中间最是迷人的处女穴。
  张东的坚硬异常火热,抵上来的那一刻,陈玉纯浑身一颤,呼吸急促,秀眉微微皱起,似乎是在等待着那对于她意味深重的穿剌。
  「宝贝,我要来了。」张东温柔地吻着陈玉纯发红的小脸,感受着这身躯紧张的僵硬和颤抖,然后抱起她的腰,自己的腰不客气的往上一顶。
  「啊……」瞬间被侵入的感觉就像身体被强硬地塞入一颗铁蛋,陈玉纯受不了刺激,不由得呻吟出声,秀眉微微皱起,尽管不适应,却感觉不到传说中那异常的疼痛。
  刚才的挑逗已经带来充足的润滑,龟头进去陈玉纯的肉缝内,张东舒服得倒抽一口凉气,那弹性十足的紧凑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那火热至极带来的潮湿异常剧烈,美妙得差点让张东一插入就有缴械的不堪。
  龟头插入小穴内,张东两人的呼吸都是一滞一促,在这特殊的时刻,谁也没说半句话。
  陈玉纯微微皱起秀眉,眼含迷离地看了看张东,突然银牙紧咬,说道:「东、东哥,我不痛……」
  「好玉纯,东哥要进来了!」张东低头吻着陈玉纯颤抖的嘴唇,在她热烈的回吻下抱住她的腰,然后慢慢往上顶,硕大的龟头每挤进一点,都能感觉到她玉体的颠抖,这种颤抖既让人怜惜,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那种紧凑几乎让人窒息,张东将肉棒推进一点,陈玉纯就难以控制地啊了一声,脖子都僵硬起来。
  龟头已经顶在陈玉纯的处女膜上,薄薄的肉膜带着坚硬的弹性,阻止张东继续插入。
  「小宝贝,再一点点,你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张东顿时兴奋难耐,更是粗鲁地吻着陈玉纯满是香汗的小脸。
  陈玉纯的喘息急促,心跳快得几乎说不出话,恍惚间体会着那巨物入侵的不适和异常的丝丝美妙,听着张东激动的话,心内一动情,环住张东的脖子,娇柔而又细声地哼道:「东哥,进来吧,全都是你的。」
  这柔媚万千的话一入耳,张东的欲火就像涛天大火般燃烧着,哪里还忍得住?立刻一挺腰,瞬间整根命根子被紧凑的湿热包围起来,那美妙让张东的灵魂都要升天了。
  「啊……」陈玉纯痛得一声尖叫,顿时秀眉微皱,眼眶里泪水打转着,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环住张东的玉臂抱得更是用力,几乎把张东勒得差点窒息。
  张东的肉棒插入陈玉纯体内的最深处,甚至龟头都能感觉到子宫的颤抖,张东舒服得像进了极乐世界一样。
  陈玉纯从小劳动,身体的每一寸都极富弹性,几乎连阴道内都有着惊人的弹性,在陈玉纯哭般的嘤咛中,阴道剧烈收缩着、嫩肉有力的蠕动着,那异常有力的挤压让张东闷哼一声,几乎有射精的冲动。
  两具赤裸的身体同时抽搐般抖动起来,在无声的哭泣中,陈玉纯显得娇柔又可怜,张东赶紧手口并用爱抚着她,亲吻着诱人的身体和让人疯狂的美乳,忍受着小穴带来的冲动,温柔地挑逗着她。
  在连番的挑逗后,陈玉纯的哭泣声慢慢低下来,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哼声。
  开苞的疼痛过后,有一种难言的酥麻侵袭着陈玉纯敏感的身体,直到张东再次狠狠的吸吮着她的乳头时,陈玉纯再也控制不住地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
  这就像是催情的信号一样,张东立刻抱着陈玉纯的腰,开始用九浅一深的缓慢节奏抽插起来,然后直起腰看着两人的结合处,眼前淫秽的场景让张东极为兴奋,插在她体内的命根子更是跳动几下。
  陈玉纯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再次睁开大眼睛时已是水蒙蒙的一片,看着张东的时候有羞怯、有柔顺,更有挑逗般的妩媚。
  张东兴奋不已,故意抱紧陈玉纯抬起的嫩臀,让她能好好看清楚他是怎么干她的。
  陈玉纯娇羞地白了张东一眼,但难掩好奇地咬住小手,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两人的结合处。
  巨大的命根子进入陈玉纯的处女穴内,缓慢抽出黏稠的爱液,爱液中夹杂着丝丝的处女血,显得分外鲜艳,插入的时候,几乎可以看见阴唇是如何被挤开的。
  这缓慢的一幕极端淫秽,陈玉纯的呼吸开始变得毫无规律。
  饱胀的疼痛,却体会到男欢女爱的美妙,陈玉纯情动地哼了一声,羞怯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淫秽的一幕。
  陈玉纯的腼腆和羞涩让人兴奋难耐,张东控制不住地抓住她的腰,开始加快抽插的节奏。
  巨大的命根子发出啧啧的水声,一下又一下拍打着陈玉纯雪白的嫩臀,插入的时候,那撞击声异常响亮。
  在这野外的夜晚,陈玉纯咬着小手也控制不住吟叫的冲动,扭动着身躯,难以承受这性爱带来的无比刺激。
  陈玉纯躺在引擎盖上,在月光的笼罩下如小舟般在风浪中无力地摇摆着。
  张东抓着陈玉纯的双腿,深吸一口气,抽送的动作温柔而有力,每一下几乎都顶到她的子宫壁上。
  月下,车震,野外,处女……一连串的词同时浮现在脑海中,张东几乎要疯了,不知不觉间抽送的速度也慢慢加快,然后在陈玉纯动情的呻吟声中,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东哥,好、好深……啊……」陈玉纯动情地吟叫道,细小的疼痛、剧烈的美妙已经让她要疯了。
  陈玉纯虽然身材火辣,不过轻盈无比,张东仗着自己身体强壮,猛的把她一抱就成了熊抱的姿势。
  陈玉纯啊的吓了一声,双腿被张东抱在胳膊上,她只能抱住张东的脖子,才能控制身体不摔下去。
  「啊……东哥……酸、酸……」这姿势插得极深,龟头几乎磨蹭着子宫壁,剧烈的刺激让陈玉纯啊啊的叫着,神魂颠倒间已经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哈哈!」张东兴奋地笑道,抱着陈玉纯绕着车子走起来,每走一步都抽插一下,让陈玉纯发出让人更是兴奋的呻吟声。
  连续的抽插,几乎每一下都顶到身体的最深处,这剧烈的刺激让陈玉纯如哭一般呢喃道:「东哥,不要欺负我……啊……太、太深了……」
  连续走了几圈,陈玉纯浑身都是香汗,身子几乎如烂泥般瘫软,而张东虽然爽得很,但体力有限,不能这样一直抽插,于是将她放下后爬进车内。
  陈玉纯娇喘连连,被张东压着躺在后车座。
  处女穴紧凑无比,但有着充足的润滑,抽送起来没有半点阻碍,在陈玉纯啊的呻吟声中,张东按捺不住地开始剧烈的抽送,巨大的命根子带着血丝,一下又一下进入她的身体,光是肉与肉相撞的声音,已经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真皮座椅很柔软,张东不用担心会磨伤陈玉纯滑嫩的肌肤,干的时候又重又深,每一下几乎都要顶到最深处。
  陈玉纯那年轻身体异常的弹性和紧凑,每一下带来的极端快感都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张东低头,可以清晰看着命根子在陈玉纯的双腿间进出,狠狠抽送着那紧凑到极点的小穴,爱液一片泥泞,看起来极端震撼,微微抬头,又可以看见陈玉纯满面情欲的胀红与羞答答叫床时那种难言的美妙。
  陈玉纯在张东的胯下如风浪中的小舟摇摆着,每一次的撞击,那发育极好的乳房都会随之晃动。
  陈玉纯啊啊的叫声就像是在哭泣一样,那柔弱而微妙的声线能激起更澎湃的欲望,让人想看到清纯可爱的她在胯下高声浪叫的模样。
  「不行,东哥……啊,太快,啊……受不了……不,呀……太深了,顶、顶到里面……东哥……啊……」
  几乎胡言乱语般的呻吟中,陈玉纯的身体阵阵抽搐着,在啊的大叫了一声后,几乎如抽筋般痉挛起来。
  阴道剧烈收缩着,在强而有力的蠕动中,子宫也在兴奋地跳动着,陈玉纯哭叫着,身躯一阵颤抖,高潮剧烈的滋味让这尚在发育中的身体几乎到了疯狂的边缘。
  澎湃的快感如浪潮般侵袭着每一颗细胞,在阵阵的酥麻中,陈玉纯从未体会过的猛烈快感几乎把身体和理智淹没,子宫第一次如此剧烈收缩着,衍生出的极端美妙让人如进了天堂又堕落地狱。
  啊啊的一阵大叫中,不到十分钟的抽送,陈玉纯居然迎来高潮。
  那剧烈的收缩中,张东也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前列腺一阵剧烈的跳动中,他低吼一声,感觉睾丸一阵僵硬,马眼也控制不住地贲张着。
  「宝贝,干死你……」张东低吼道,抓住陈玉纯的脚踝狠狠的抽送着,一下又一下的插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顶在子宫壁上。
  火热的精液控制不住爆发,一波接一波射在陈玉纯体内最深处。
  那火热的滚烫让陈玉纯高潮中的身体不断痉挛着,啊啊的呻吟中,高潮的快感倍增,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晕厥着、抽搐着。
  张东腿一软,倒在陈玉纯身上,压着饱满的乳房大口喘息着,回味着这异常美妙的滋味。
  小处女,和自己野战的小处女……邪恶的词汇浮上脑子时,即使射完精,张东还是感觉坚硬的命根子没有半点软下去的迹象,依旧在陈玉纯的体内兴奋地跳动着。
  「东哥,好舒服……」陈玉纯如梦呓般呢喃道,无力的嗯哼声中,吻了一下张东的脸,然后一脸陶醉地闭上眼睛。
  此时陈玉纯被快感淹没,已经分不清哪是天堂、哪是人间,即使眼眶的泪水在打转,惆怅的第一次中伴随着疼痛的美妙,依旧让她几度要晕厥过去。
  所有精液都灌溉在陈玉纯的子宫里,深深的内射带来无比美妙的心理满足,张东低哼一声,一边揉着陈玉纯饱满而有弹性的乳房,一边品味着这欲仙欲死的美妙。
  陈玉纯脸蛋胀红,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剧烈让她几乎承受不住,那浪潮般澎湃的快感侵袭着全身的每一颗细胞,子宫在兴奋地跳动着,在高潮余韵中,身体分外敏感,即使只是肌肤的磨蹭,都足以让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良久,涟漪的气味散去,紊乱的喘息渐渐平稳下来,陈玉纯难受地哼了一声,娇滴滴地说道:「东哥,你压得我好难受……」
  此时张东和陈玉纯身上都大汗淋淋,而两人的结合处更是泥泞不堪,那黏稠的感觉令人有点难受。
  张东爽得浑身骨头都软了,一听赶紧撑着手起身,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得到猛烈的满足感。
  陈玉纯的腿间一片黏滑,横流的爱液甚至滴到座椅上,粉嫩的菊花在这湿润的点缀中感觉晶莹又动人。
  张东那变软的命根子慢慢从陈玉纯的小穴里拔出来,翻出诱人的嫩肉,看起来有着极大的视觉震撼。
  龟头慢慢滑出来时,阴唇迅速合拢,变回一开始那样的小肉缝,不过小穴却在余韵未消的颤抖着,乳白色的精液伴随着大量的爱液流出,夹杂着丝丝的处女血,看起来极端淫秽。
  「别看了,拿面纸给我。」陈玉纯害羞地合拢双腿,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
  张东嘿嘿的淫笑着,递面纸给陈玉纯,然后也擦拭着下身的黏稠,看着面纸上那鲜艳的红色,依旧是兴奋难耐。
  陈玉纯满面胀红,只是一坐起来,顿时疼得秀眉微皱,虽然刚才的感觉销魂蚀骨,但毕竟是第一次,破处的疼痛是难以避免的。
  张东温柔地扶着陈玉纯起来,然后抱住她好好亲吻了一番。
  陈玉纯俏面娇红,任由张东为她擦拭着下体,沉浸在甜蜜中,温顺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这是陈玉纯的第一次,激情过后,少女的矜持发作,即使张东很郁闷,她还是赶紧穿上衣服,毕竟刚才那样对她已经算是极度的疯狂,要是赤身裸体在车内睡的话,说不定会被起个大早的山民占了便宜。
  张东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在陈玉纯的撒娇下也穿回衣服。
  陈玉纯穿好衣服,俏脸上依旧有些难言的红晕,清纯可人又带着几丝妩媚,然后白了张东一眼,因为张东没收了她的内衣裤,此时她短裤里是真空的。
  稍微擦了一下座椅,然后关上车门、开了空调,张东紧紧抱着陈玉纯,不老实地一会儿亲陈玉纯一口,一会儿把手钻到衣服里把玩那弹性十足的嫩乳。
  陈玉纯娇嗲嗲的嗔着,却阻止不了张东的色行。
  调情了许久,夜已深。张东再一次吻陈玉纯后抚弄着她的发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玉纯,别再有那种荒唐的想法,东哥知道你有难处,不过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什么?」原本陈玉纯乖巧得如小猫般伏在张东的怀里,一听这话,顿时浑身一颤,有些装傻地问道。
  「小家伙,敢和东哥玩心眼。」张东溺爱地捏了一下陈玉纯挺翘的鼻子,又爱怜地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刚才好像被我吓坏了一样,但你还是没有打消念头,不然现在我能这样搂住你吗?」
  「东哥,我……」陈玉纯流着泪,声若蚊蚋地说道:「对不起,我还是想不到其他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弟弟还要读书……」
  「乖乖,好啦,不哭、不哭。」张东爱怜地吻去陈玉纯眼角的泪水,说道:「反正你不许偷跑,现在你是东哥的女人,等我们回镇上,我会帮你想办法。」
  「嗯。」陈玉纯温顺地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就遭受了太多的挫折,她这时只想找一个有安全感的依靠。
  一阵亲密后,陈玉纯擦了眼泪,给了张东甜甜的一笑,然后紧紧抱住张东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张东也感觉有些疲累,一边轻抚着陈玉纯柔顺的发丝,一边打着哈欠,眼一闭,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安静的大山里,这一夜的涟漪如梦如幻,恐怕不只是张东,就连陈玉纯都难以想象刚才的疯狂,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初次品尝性爱的滋味,那销魂蚀骨的结合让陈玉纯脆弱的心感到一丝温暖,也在无助中寻找到心里的一丝安宁。
  宁静的深夜,激情过后尽是道不尽的温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7:42

第五章:大山里的母女
  天空微露鱼肚白,惊扰了睡眠中的张东两人,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岸边就开始响起忙碌的脚步声。
  周围还有些昏暗,早晨的露珠让空气在清新中带着几分潮湿,小河上已经有两、三张竹筏在来回摆渡,一趟又一趟的运送着勤快的山里人。
  山里人家一般起得比较早,迎着晨曝鸡鸣而起,披星戴月满载而归,为的是那在他们眼里简单又弥足珍贵的一日三餐。
  小河的对面已经有人在排队,有的牵着驴车,有的背着竹篓,他们带的大多是自己家地里的产物或是野物和野菜,早早起来就是想在早市上卖个好价钱,换来微薄却十分重要的钱。
  到了岸边的山民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停在河边的轿车,这地方已经很久没外来的客人。
  驴车可以把驴和板车分开运,巨大的竹筏明显适应这种古老又实惠的运输方式,不过想运轿车就是天方夜潭,在无奈之下,张东只能锁紧车门,提着车内值钱的东西徒步进村。
  一夜欢好,陈玉纯下车的时候啊了一声,小脸顿时一片羞红,走路的姿势蹒跚而有点别扭。
  张东一看,赶紧温柔地扶着陈玉纯。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东那亲密的动作让陈玉纯更加难为情。
  坐竹筏过去的时候,张东顺便打听一下,果然这一带已经有不少人搬走,因为政府开始水库的建设工作,而一些人还没搬走的原因是因为穷,不少人没得到安置款和地皮,根本就没可去的地方,他们只能在这里等待政府安置。
  过了河,森林中有一条蜿蜒的土路,走没多久,眼前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村落。
  张东一看,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与之前看到的那些村庄相比,这座小村未免太破落了。
  张东脑子一个恍惚,想起的是战争过后几乎废墟般的城市。
  村内的道路细小而崎呕,大多还是石块堆砌而成,两辆摩托车想并排而过都很难,更何况是汽车,围墙全是赤泥墙,显得破败而有一种荒芜的感觉。
  这里的民居大多是矮小的木板楼,别说遮风掩雨,恐怕站在外面,石子都丢得进去。
  整座村子看不见一块红砖围墙,一眼看去满目疮痍,甚至都没看见一栋二层的小楼,在破败的木板楼群中,石头造的房子竟然已经算是不错,可想而知这小地方穷到何等地步。
  「东哥。」见张东在发愣,陈玉纯唤了一声,她从小在山里长大,自然知道陈家沟村的贫穷。
  传言陈家沟村的孩子,小的时候连件衣服都没有,八、九岁了还是光着屁股到处跑,夏天什么都不穿,冬天的话裹着被子就出门,村里家家户户额头上都刻着一个穷字,能出去的,即使在外面只有温饱,也不会回来这穷山僻壤,因为这里穷得让他们没任何好留恋,这座小村破败得感觉每一栋屋子都摇摇欲坠。
  张东以前只知道陈家沟村很穷,但这贫穷的程度远远超过张东的想象,这哪像是在丰饶的沿海大省,简直就像是在荒芜至极的的大西北。
  张东醒了醒神,拍了拍脑袋,牵着陈玉纯走进小村。
  不少人都搬走了,到处都可看见没人居住的房子倒塌,看来不只是因为政府的这次水库工程,而是一开始能在外面找到活路的人大多都没回来的打算。
  村道上不时有鸡和土狗跑过,一只只看起来都瘦得没几两肉。
  村道上人不多,大多都是闲坐的老人和到处乱跑的小孩,张东稍微打听一下,才找到外公、外婆的家,位置在村里最偏僻的南面,路崎岖不平,即使徒步都感觉很费事。
  在山脚下的小池塘边,一排几乎风一吹就倒的篱笆墙内,破旧的石头老屋看起来毫无生气,院内一片静悄悄,树枝做成的门几乎一推就要散,院内的老树已经枯萎,让这本就摇摇欲坠的小院看起来更是荒芜。
  「有人在吗?」张东进了门,喊道,心里有些发虚:这简直是无人居住的破屋一样,老娘的家人该不会也搬走了吧?
  但出乎张东意外的是,他喊了一声后,一个农妇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张东。
  这名农妇的肌肤不像一般山里人黝黑,面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头发用头巾包着,看起来有些显老。
  农妇有些消瘦,神情却很温柔,温柔中给人一种贤慧的感觉,细看之下,她的眼睛很是明亮,鼻子挺翘、嘴巴小,虽然很土气,但只要好好装扮,也是个不错的美人。
  农妇穿的是农村常见的花衬衫和黑布裤的组合,裤子上打了一些补丁,穿着有些老旧的布鞋,这一身打扮让她不仅显老,也遮住身材的曲线,但她的容貌很秀气,顶多三十岁出头,穿着这样的旧衣服感觉很别扭。
  农妇手上抱着盆子,里面是刚洗过的菜叶,她疑惑地看了张东一眼,然后打起手势。
  张东和陈玉纯顿时傻眼,完全不知道农妇比手划脚的到底是在表达什么,也没料到这个让人感觉温馨的妇人竟然是个哑巴。
  农妇比划了一阵子,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没有一点防备陌生人的警戒,这种感觉让人很可亲,张东赶紧说明来意:「你好,这是陈德老先生家吗?」
  陈德是张东外公的名字。
  农妇一听,微微一愣,马上点了点头,放下盆子,指了指屋边的板凳。
  陈玉纯刚破身,这一路走来已经很不舒服,张东赶紧搀着她过去坐下,但一坐下又为难了,心想:她不会说话,怎么沟通?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妈妈家的什么人。
  这时,农妇回屋拿来了一个本子和铅笔,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作业和笔算的草稿,已经发黄、发干,明显年代久远,而那铅笔只剩下小拇指般长短,那老旧的款式,城里的孩子几乎都没见过。
  农妇识一些字,不过写起来有些歪曲,但也能清晰表达她的意思。
  没错,不过他去世了。你们是?
  农妇感到很困惑,陈玉纯的穿着倒像是这一带的人,而张东的衣着不算太光鲜,但明显不是山里的人家。
  或许是因为这里很少有客人来,农妇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始终带着温柔笑容的脸上难掩好奇。
  张东闻言,赶紧和农妇解释起来,说起他母亲的名字和过去的那一段事。
  农妇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惊讶地看着张东,似乎是在困惑那以前跑掉的女人不在了,怎么她的孩子还低记着要回这大山里看一看。
  农妇认识的字不多,写字的速度很慢,有的也写不出来,不过大概能看得懂这家的现状……前两年两位老人去世了,而那个差点当了张东爹的低能儿舅舅也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乱跑出去,等家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溺死在池塘。
  农妇是更偏僻的山里那边的人,当时张东的母亲逃跑后,抱孙心切的陈家老人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低能的儿子讨了这一房媳妇。
  农妇家里有近十个儿女,而农妇在重男轻女的家里不受欢迎,又是个哑巴,就被半嫁半卖的送到陈家,换了微薄的聘礼,嫁给那个只知道傻笑和流口水的低农妇小时候在家里就老是被人欺负,嫁过来的时候刚十四岁,在这封闭的山里,这样的事很正常。农妇小小年纪就成了陈家的媳妇,洞房夜流了一夜的泪,因为那个傻丈夫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跟村里小孩玩了一夜。
  在公婆的相逼下,最后农妇还是有了孩子,十月怀胎后生了一个女孩。
  虽然陈家老人有些不高兴,但毕竟是亲孙女,所以还算疼爱这个孙女,只是马上又催促农妇赶紧生一胎,毕竟在传统观念下,老人还是希望能抱个孙子。
  但陈家老人没有如愿,傻瓜儿子溺死在池塘里,断送家里唯一的香火,顿时深受打击。
  而那时农妇还小,坐着月子,抱着啼哭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吓傻了,但并没有丧夫的痛苦,因为当时她太小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窘迫,让这个家更是潦倒,但老人们还是忍着丧子之痛,抚养孙女长大,直到前两年才前后去世,去世的时候没病没灾,最起码没给这本就窘迫的家庭带来太多负担。
  「舅妈。」张东听完后,有些别扭地喊道。
  尽管对这个家半点感情都没有,但毕竟这是张东母亲惦记一辈子的心病,老人走了没办法尽孝。
  看着这个破败的家,张东也有些鼻酸,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心里决定必须帮母亲还这个养育的恩情。
  农妇开心地一笑,不过腼腆中带着一点慌张,毕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比她小不了几岁,一时让她很不适应,或许她也知道张东的母亲是养女,对于张东的母亲也只是听过那段往事而已,细算起来其实没有任何感情。
  而那段往事,在农妇的印象里并不深刻,最深刻的,反而是两位老人临终之前因为抱不上孙子而对这个养女的谩骂和气恼,或许他们把这一切的祸根全算在张东母亲身上,甚至包自己括儿子的死。
  坐了一下,聊了一点家常,已经中午了,农妇让张东和陈玉纯先坐一下,她则提着篮子到其他人家,等到回来的时候,篮子里有点腊肉和鸡蛋之类的,看来是要准备午饭。
  陈玉纯看张东的面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马上跑过去帮忙。
  陈玉纯本来就勤快,而且一过去一口一个阿姨,将农妇哄得很是开心,加上长得漂亮讨喜,自然惹人怜爱。
  过一会儿,木桌上摆了三道菜,看起来很简单,不过让人很有食欲,一盘腊肉炒小甜椒、一盘鸡蛋炒韭菜,韭菜似乎是野生的,叶子很粗、很翠绿,菜香味十分浓郁,另一盘是叫不上名字的菜,估计是这山里的野菜。
  陈玉纯在来之前说过,山里人大多在房前屋后就摘得到很多可以吃的野菜,不少人家都是以这些野菜为主要的食物。
  在城里,这些纯天然的野菜很贵,但在乡下实则很不起眼,只是在这太过僻远的小村里,把野菜拿出去卖虽然也能换钱,却很不划算,因为运输就是件很麻烦的事。
  灶是土灶,锅是老款的大铁锅,锅盖一揭,立刻飘散着大米特有的香味。山里人吃的米大多是自己加工的糙米,没那么精细雪白,参杂一点杂色,却更完整的保留大米的原滋原味。
  农妇拿着四副碗筷,筷子是木筷,有的已经生了杂色,每只碗都有破旧的缺口。摆好碗筷后,农妇站在篱笆门前张望着。
  张东问道:「是不是表妹也要回来吃饭?」
  提起自己女儿,农妇满面温慈,笑吟吟的朝张东点了点头。
  尽管很饿,闻着眼前的菜香,肚子都要咕咕做声,但张东和陈玉纯还是没有动筷,礼貌地等着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孩。
  菜都凉了,门外才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农妇慈爱的微笑中,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她扎着马尾,个子娇小玲珑,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校服,身材很是纤瘦,发丝略乱,因为缺乏营养而有些发黄,或许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的基因,即使还小,但面色清秀、五官端正,小虎牙、大眼睛,看起来分外可爱,俨然是个让人期待的美人胚子,只是没有打扮,显得有些土气。
  张东一看,顿时眼睛眯了一下,不禁想象着她穿上洋装会有多可爱,心想:好一个漂亮的女孩。
  「妈,我回来了。」那女孩面露微笑,但难掩几分无奈的沮丧,本该纯真的脸上有着这年纪不该有的苦笑。
  那女孩见家里有其他人,很是错愕,看清楚来人后更是惊讶地张大嘴巴,有些惊喜地问道:「玉纯,你怎么在这里?」
  「陈楠?这是你家?」
  陈玉纯也是惊讶不已,面带几分诧异的喜色。
  陈玉纯和陈楠马上聊开,原来她们是国中同班同学,三年来都坐在一起,学校放假时,两人也同时决定缀学。
  由于中学在小镇边,所以陈玉纯和陈楠虽然各自知道对方是哪座村的人,但一直没空到对方家里玩。
  陈玉纯和陈楠家的环境都不好,上学以外的时间没有游玩的可能,早早就当家的她们,幼嫩的肩膀上扛了太多重担,别人嬉戏、上网、游戏的时间,对她们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而学习也是奢侈的,何况学费对于家庭来说是沉重的负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简单的话,背后是花样年华里异样的忙碌和辛酸,做不完的家务、干不完的农活,除了睡觉以外,这几乎占据她们生活中最多的时间。
  同窗三年,彼此都没时间去对方的家里看一看,可想而知陈玉纯和陈楠的负担重到什么地步。
  陈楠?我表妹?张东突然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亲戚,也或许是因为家里没女孩,看到这素未谋面的表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怜惜,眼神从邪恶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这时,陈楠才看到张东,或许是张东的形象有些凶恶,她本能后退一步,疑惑地问道:「玉纯,这是……」
  「你表哥,呵呵。」陈玉纯亲热地拉着陈楠的手,面带羞红的看了张东一眼,说道:「详细的情况等等让你妈跟你说吧,人家等你等得都饿死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农妇在旁边也招呼着,即使没有言语,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热情。
  张东四人坐下后,陈玉纯和陈楠叽叽喳喳地聊着,不过大多都是女孩间的窃窃私语,农妇则殷勤地夹菜给张东,饭菜的香味加上饥饿,张东吃得异常舒爽。
  在这样节衣缩食的家庭,很少有吃得这么奢侈的时候。
  张东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听着她们的现状,尽量注意用词,不想刺激到她们,因为在这种家庭环境长大,女孩们心中总有一块敏感地带。
  陈楠家的环境,自从当木匠的爷爷去世后变得愈发差,虽然农妇有萌生过出去打工的念头,但她天生的残缺让她到哪里都碰壁,镇上又没什么工厂,所以还是没找到工作。
  而陈楠和陈玉纯都是打算辍学出去打工,陈玉纯家有了那样的变故,所以陈玉纯一时还没决定好未来,而陈楠这个看似比较安稳的家,那稳定而贫穷的生活也必须经历天翻地覆的改变。
  小村要拆迁是不争的事实,可那微薄的安置款让陈楠母女俩很茫然,不知道该在哪里栖身,村里已经没什么亲戚,而且大家都各管各的,也没互相照顾的能力,所以小村拆迁之后到何处栖身对她们是一大难题,也是难以面对的难关。
  陈楠的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名叫哑妹,现在成了哑婶,她性子温顺,没什么主见,在这当口上,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早就六神无主,在村里三大姑八大姨的建议下,心里有个犹豫不定的想法,那就是把这笔安置款留给陈楠读书,就让她住在学校的宿舍,而哑婶打算跑到市里的工厂工作,在那种生产线上,只要能埋头干活就有钱赚,是哑巴并不构成问题,但这样一来,她们就没有可以安生的家。
  关于这件事情,哑婶不由得叹息一声,擦了擦发红的眼睛。
  陈楠看着哑婶,有些感伤又有些生气地说道:「妈,我都说了我不读书,我们拿钱找个地方盖间小房子就可以了。你一辈子没出去打过工,被人骗了怎么办?你放心,我可以去工作养你的。」
  陈楠的话中隐约透着一些无奈和不舍,张东细心地留意到这一点,马上就关切地询问着。
  原本陈楠欲言又止,毕竟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非亲非故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向张东诉起委屈。
  水库工程的拆迁落实到了村里,需要统一上报,一辈子窝囊的村长一时手握大权,突然变得扬眉吐气,在这山里本来就什么事都讲人情,这下在安置和赔偿方面就出现三六九等的不公情况,亲戚朋友、邻居啊、和他家关系好不好,竟然影响到赔偿数目。
  村里一下子炸开锅,不少人提着烟酒送礼给村长,为的不是多分一点钱,而是希望他能少扣一点,毕竟村长的笔一写,报告一交过去,上面的数字几乎就关系到每家拆迁后得到的钱数,每一分钱对于山里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以陈楠家为例,孤儿寡母的,在村里人缘再好,都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没个男人当家,她们也拿不了什么主意。
  得了势的村长一看陈楠这家居然这么不识相,立刻就为难起哑婶,这间房子带院子,在他的报告里连十平方公尺都没有,初写的表格填写得更是苛刻。
  虽然陈家很穷,但这山里好歹有点田地和一座池塘,村长只是大笔一挥,这些东西都成了村里的公产,这个家却只有十平方公尺,只要这份报告交上去,上头就不会给她家拨来其他赔偿的款项。
  相比之下,村长家的兄弟姐妹和老婆家的亲戚都安排得很周到,明明就只有一块烂泥地,上面还有几棵树,大笔一挥就成了树林,且池塘里鱼都没有几尾,随便买点鱼苗丢下去就成了养殖池。
  而另一个问题就是坟地,山里人都封建迷信,谁都不愿意让自家的祖坟泡在水里,让祖先的尸骨在水里喂鱼,再老实的人遇到这问题都不会有任何妥协,所以这反而成了工程中比较难处理的问题。
  工程方给了方案,那就是在未来水库旁的小山上划两座山头给村民们埋葬先人,作为以后的陵园。本来这方法不可取,但山里人就是信这个,工程方也不愿惹众怒,反正水库建好后,那两座山头也没多少作用,索性用来当墓地,也不花成本。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一带有不少无主坟,那些工程方可以自作主张的淹到水下,而有主的坟墓,得等到工程完成后再迁回来。
  但大兴土木的这段时间,这些坟墓要安置在哪里,就是个巨大的难题。
  山里人都讲究入土为安,但入土的可不是骨灰坛,大多数都是年代久远的木棺材,就算简单一点的,也是安放骨头的瓮坛,这些可不少,埋了那么久再挖出来暴晒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工程方也忌讳这种事,且死者为大,所以租了一块地盖临时房,想安置这些棺木和瓮坛。
  这笔费用工程方可以承担,不过回迁时的费用他们就不想负担,按理说,这笔钱也是该村民们各家出各家的。
  至于山头的陵园,虽然墓地不用钱,不过修缮的费用也不低。陈楠家,光她爷爷、奶奶和爸爸就三个名额,所需要的花费自然不少。
  工程方似乎想在这方面赚回一点损失,已经开始安排到时集体回迁的事情。
  想要修缮比较好的坟墓、葬在还算凑合的位置,就得先交一笔钱才能安排,一当然要自己找地方自己埋。
  迁移这三座坟的钱,对陈楠母女俩来说是笔大数目,几乎是拆迁得到的所有款项。
  而这样的事情上没人会帮陈楠母女俩,也没人能帮她们。
  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曝尸是不可能的事,但这个担子对于陈楠母女俩来说却太重,她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且村长的刁难让她们六神无主,一旦真的下批十平方公尺的赔偿,那点钱只够迁坟,她们以后的生活就没了依靠,也不知道该栖身何处。
  权力确实是好东西,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们的理。
  张东听完陈楠受的委屈,倒是没有多少正义感爆发的愤怒,毕竟在利益面前往往是没有公平可言,这样的行径听着是可恨,现实点来想却是正常不过。
  因为这样,早上哑婶买了几包烟,叫陈楠送去村长家,但因为赔偿的事情,好多年没回来的人也赶来占这个便宜,虽然这里的破房子不值钱也不可能有人买,但一涉及到拆迁,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笔意外之财,村里一天到晚都是人,拿着房契、地契要登记,并要送礼给村长、请村长吃饭的人络绎不绝,陈楠等了一整个上午才见到村长一面。
  不过村长一看陈楠手中那几包村里卖的土烟,顿时冷笑一声,居然也说起研究研究这种拖字诀的废话。
  张东听着倒有些想笑,心想:这村长根本是小人得志。
  陈楠满心委屈,似乎是在外面哭了一下才回家,现在大眼睛还有点红肿。
  张东一看,顿时皱起眉头,道:「这芝麻小村长还真把自己当官了。楠楠,你们家的地和池塘都和村里有契约吧?还有这房子的契纸。」
  「都有。」陈楠委屈地说道,赶紧把契约都拿出来。
  都是老式的纸合约,看样子有些年分,纸张很破旧,上面的字大多都是墨笔字,但还是很清晰明了,无非就是画了个地方和一点文字,加上村委会盖的章,这样在乡下已经算是很正规的契纸。
  看完了这些契约,张东算是心里有数,看了看这摇摇欲坠的房子,屋内除了土炕和些老旧的家具外,可说是家徒四壁,几乎没任何值钱的东西。
  张东沉吟了一下,嘱咐道:「舅妈、楠楠,把你们的户口名簿之类的证件全收拾出来,有用的东西带上。」
  「为什么?」
  陈楠和哑婶都有些疑惑,搞不清楚张东要干什么。
  「收拾一下,我给你们另外找个住的地方。」张东把契约往怀里一塞,一边朝外走,一边面色肃然地说道:「赔偿安置这个问题你们不用管了,我去一趟村委会,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陈楠和哑婶有些愣住,当回过神后,顿时惊慌起来,对她们来说,那些契纸等于是最后的家当,就这样被拿走,她们不担心才怪。
  哑婶惊慌了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咬了咬牙,没去追张东。
  陈楠小孩子心性,有些惊慌,想去追的时候,陈玉纯立刻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放心,东哥不会图你家这点钱的。这些事情女孩子处理没用,还不如交给他去处理。」
  「你怎么认识他的?」陈楠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个表哥莫名其妙的冒出来,按理说还是没半点血缘的亲戚,任谁在面对这么重要的事情时,都无法因这一面之缘而选择信任。
  陈玉纯顿时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顾左右而言他,对于这个自己献出第一次的男人,她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还都是林铃和林燕断断续续告诉她的,所以这时想起昨夜的决绝和主动,她始终感觉自己太过大胆。
  张东打听到村委会的所在,并问了一下涉及拆迁的方案,然后打电话给徐含兰,含糊地说了一下这边的事。
  虽然徐含兰错愕,不过她在镇上的关系不错,马上就跟相关人员打声招呼,而她的声音比之前柔媚许多,也没多追问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徐含兰联系多的关系,说起话来随意许多,起码没涉及到钱的时候,说话不必云里雾里。
  那两件事始终是徐含兰关心的重点,而陈家沟村的事在她看来几乎是可有可无,也不介意帮张东这个顺水人情。
  走了一会儿,张东来到村委会。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站在门口,一看到张东,立刻热情地跑过来打招呼,殷勤地把张东迎进去,看样子有人和他打过招呼了,不然哪会有这么好的态度?
  张东坐下来后,不客气地表示是来办哑婶家的事,说起话来很强硬,没半点求人办事的感觉。
  这里的村长是世袭的,等这小村拆了,还不知道到哪里混饭吃,深怕张东毁了他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捞油水的机会,所以说话、办事都极为客气,马上一口答应。
  表格是张东填的,一些数字是虚报的,几乎有狮子大开口的嫌疑,光那破房子就填写一百多平方公尺。
  村长一看,惊得直咋舌,他就贪那点钱,和人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村长没多说什么,毕竟有人交代过了,所以张东一写完,大泥印一盖,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是叮嘱张东不要忘了和上面打声招呼,否则到时表格上的数字和实际的出入太大,他也没办法发下来。
  事情谈得很圆满,圆满得有点宾客尽欢,毕竟屁股不干净的村长也害怕张东断了他的财路。
  张东和村长寒暄几句后也懒得多说什么,留下带来的两瓶洋酒和一条烟后,村长黝黑的老脸笑得像盛开的菊花,立刻连声保证会好好递交表格,身为一村之长要好好照顾村民之类的好话。
  张东翻了一下白眼,自然少不了和村长虚情假意几句。在张东的字典里,好话是不用钱的,多说几句也不会死人。
  张东办完事,回到哑婶家的时候,陈楠母女俩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陈玉纯一直耐心地安抚着她们。
  张东一进门,看陈玉纯等人还坐着,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了?不是要你们收拾东西,怎么还坐在这里?」
  「那个……东哥……」陈楠小心翼翼地看着张东。突然叫表哥,她叫不出口,但和哑婶交谈过后,她也知道虽然和张东没血缘关系,但真的是她亲戚,所以态度上已经没有那么疏远。
  「嗯,舅妈,你快去收拾吧。」张东应了一声,顺手把契纸递给哑婶,心想,……当惯了弟弟,眼下做哥哥的感觉还满不错的。
  看见契纸回来了,陈楠母女俩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禁为这分不信任和猜忌感到羞愧,眼神小心翼翼的,似乎害怕从张东脸上看到半丝不悦。
  张东倒是无所谓,在社会上混迹那么久,知道这些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哑婶打着手语,陈楠一边看着,一边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满面难色地说道:「东哥,我妈的意思是这些赔偿款和安置款还没下来,我家连租小院子的钱都没有,现在走的话根本没钱过日子,而且我们也怕村长使坏,得在这里等到安置款下来,我们才能放心走。」
  「不用了。」张东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那笔钱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批下来的,再说按补偿的标准也没多少钱,你们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钱的问题我来解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说。」
  张东关切的态度又带着点强硬,陈楠母女俩犹豫一下,还是进屋商量起来。
  陈玉纯好奇地向张东问了几句,就跑进去劝说陈楠母女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张东说的话她很难怀疑,只要他一开口,就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毕竟是离开长年居住的家,自然不可能因为张东的三言两语就毅然离去,即使陈玉纯添油加醋的劝说着,陈楠母女俩也因为没钱下不定要走的决心,最后还是在张东的劝说下,才犹豫地答应了。
  哑婶虽然没主见,但也有聪明的时候。
  张东进屋的时候,哑婶拿出一些收藏的老东西,包括藏着张东母亲生辰八字的红纸,装作叙旧般和张东交流一阵子,确定张东真的知道家里一些过去的情况,确实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时,她才开始动摇的。
  对于哑婶的担忧,张东心里明白,毕竟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亲戚要带她们走,恐怕谁都接受不了这情况,即使这个家很穷,但爱女心切的她,也不得不担忧这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不断耐心的好言相劝,张东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好的脾气,或许因为这是母亲一辈子的心病,也是因为她的愧疚,以及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张东只想帮陈楠母女俩,为了让九泉之下的老人安心,也是为了给自己多找一分存在感。
  从小亲人就不多,张勇又远在东北,张东总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根本没有安稳的感觉,即使有房子,但那不等于是家,自从父亲过世后,张东就不太想回去那间满是回忆的老房子,就怕触景伤情,也怕一人孤独地住在那里会终日颓废。
  陈楠毕竟涉世未深,在陈玉纯的劝说下已经动心,但她得听哑婶的话。
  哑婶依旧犹豫不决,张东劝得已经有些着急:「舅妈,我都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难道还怕我图你家这点钱吗?放心,到了镇上,房子我负责,妹妹的学费我负责,有我在,保证你们受不了半点委屈。」
  张东开玩笑般的发誓道:「再说这事我爸妈临走时千叮万嘱过,要是我办不好,我怕他们托梦骂我。你就当帮帮我吧。反正这村子马上就要拆了,与其到时慌忙找个地方落脚,还不如让我先帮你们安排好。」
  之后,张东又苦口婆心说着读书才有出息之类的话题。
  听着与陈楠有关的事,哑婶终于动心了,面含感激之色地朝张东比划起来。
  陈楠解释道:「我妈说这样太麻烦你了,她不好意思。」
  「一了欣葶质妻簦穷,一与十么蒒页6蒒页勺??一长茛透厂一氨,垩铎对陈楠说道:」去和你妈收拾东西,我车子还在河边没人看呢,别被人砸了,那损失就惨重了。「
  屋里的东西不多,可收拾的也没多少,在张东的强硬下,那些破碗、破被子一件不留,而有价值的只有一些有回忆的老东西和契纸之类的,小半只米袋都足够装了。
  过惯了穷苦的日子,陈楠母女俩都有节省的好习惯,对于这个家恋恋不舍的态度,让她们连石磨都有搬走的想法,最后张东好说歹说,才让陈楠母女俩放弃那些张东看来根本是破烂的东西。
  当然,哑婶和陈楠感觉那么多还能用的东西都不带走,多少有些心痛。陈楠母女俩的被子补了又补,衣服没几件,而且旧得几乎见不了人,在张东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让她们放弃带走的想法。
  哑婶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不过看着那老旧的花内裤,也有些难为情。
  收拾些必要的家当和证件后,张东带着陈玉纯三人走了。
  在走的时候,陈楠还恋恋不舍地锁上篱笆门上那把生锈的老锁,从她有记忆开始,这把锁就没用过几次,因为这个家徒四壁的家根本没什么东西好偷。
  村里很多人早就搬走了,据谣言说是害怕建水库的时候会突然放水,到时淹掉家当就不好了,而还没搬走的人,都是暂时没能力搬的穷人家,他们唯一的选择只有在这里等待那可怜的安置款。
  坐在村道上的乡亲都在和陈楠母女俩打招呼,也疑惑地看着陌生的张东。
  过了摆渡的小河,张东开车门的时候,陈楠和哑婶有些惊讶和不安,坐到车上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弄脏车。
  陈楠说她是第一次坐这种轿车,哑婶也是,陈玉纯则坐在旁边陪着她们说话,并摆弄着那台平板电脑。
  开往小镇的路上,陈楠母女俩有些伤感,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就要长淹水下,以后再也找不到过往的回忆,陈楠有点沉默寡言,哑婶也有些惆怅。
  这时陈楠母女俩的情绪都不太好,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最后还是无奈地离开,孤儿寡母的生活让她们担忧,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东这个陌生的亲戚,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安全感,那是这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车子慢慢前行,记忆中的小村慢慢远去,或许过一阵子会因为别的事回来,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不复存在,即使想来寻找过去的回忆,但那时已经看不见那狭窄的村道、破旧的老房和摆渡的老人。
  一切都会变成水域,淹没的是许多代人酸甜苦辣的记忆,以及许多代人在这生活的痕迹。
  陈家沟村一或许若干年后,连这个名字都会沉没在那广阔的水域里,淹溺在人们的记忆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7:58

第六章:久别胜新婚
  车子在蜿蜒的车道上开着,速度很缓慢。
  这种车道不太安全,张东不得不集中精神,不敢过多的攀谈。
  陈楠母女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到现在还有些不适应张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而这辆干净的轿车让她们更是忐忑,哑婶始终把包裹放在身上,似乎害怕弄脏车子。
  陈玉纯和陈楠母女俩聊着天,想缓解这种不必要的紧张。
  张东赞许地看了陈玉纯一眼,觉得陈玉纯很懂事,有些事他不太方便问,她就像聊家常一样的说出来,这样确实能让张东知道更多的事。
  哑婶上过一、两年的学,识一些字,但是不多,而陈楠上学后,空暇时就教她识一些字。
  陈楠一得知有手语时,马上就去书店找专业的书籍,可惜小镇上没有这么多书可查,后来她课余捡了些饮料瓶卖钱,等有钱了就跑去市里一趟,但书店里那些精美而昂贵的书她只能远观,最后还是在回收站买了一些手语教学的旧书和学习资料,为此在短短一天内,她几乎跑遍市里大半的回收站,后来她又教哑婶认一些字,为的就是让哑婶在家的时候不至于太孤单。
  张东听完,眼眶都有些湿润,心想:我就算想孝敬,妈妈也已经不在了。张东回想起那些年不懂事,等到想尽孝的时候,父亲的身体也不太好,可犹记得当年只要一回去吃饭;父亲虽然骂骂咧咧的,但仍会张罗一桌好菜。
  那种家的感觉,现在张东已经是可望不可即。
  陈玉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一张东自己都住饭店,回镇里后,陈楠母女俩要在哪里栖身?
  原本张东打算让陈楠母女俩先住饭店,不过想想现在刚见面还有些陌生,也担忧她们会忐忑不安,思来想去,无奈地打电话给徐含兰。
  铃声响了好一阵,徐含兰才接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俏皮:「怎么了大老板?跑陈家沟村还记得回来啊?」
  张东苦笑一声,说出现在的情况。
  徐含兰略加思索,说道:「这个倒不难。你回镇里的时候去菜园等我,我刚好有点事想和你谈。如果你需要房子的话,现在倒是有个办法。」
  感谢了一番后,张东算是松了一口气。
  由于得开车,张东实在无暇顾及陈楠母女俩,只能任由陈玉纯和她们攀谈,他则一边听着,一边盘算着怎么为她们安排稳定的生活环境和固定的收入来源。后来,哑婶有些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开始昏睡。
  傍晚时分,车子开进小镇,哑婶都没有醒来,那惨白的脸色着实让人担心,看来她的身子太虚了。
  车停在菜园门口时,徐含兰已经等候着,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套装,衬托着曼妙的身材曲线,盘着发髻,戴着那副黑色眼镜,那种知性的美感,让她看起来更是优雅。
  下车后,陈楠和哑婶忐忑地站在一旁,陈玉纯也老实的不敢说话。
  陈楠母女俩都是一脸好奇,似乎是认为徐含兰是张东的老婆。
  徐含兰大方地和陈楠等人打招呼后,对张东轻声说道:「你先和我来,有些事和你谈一下。」
  「玉纯,你带楠楠和我舅妈去吃饭。」张东虽然困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菜园的小弟立刻迎出来,将陈楠母女俩和陈玉纯带到荷池上的一间包厢。
  徐含兰在前方带着路,张东跟着她来到菜园深处的一棵老树下。
  张东走路的时候,少不了看着徐含兰摇曳生姿的身材,看着那圆润的美臀,忍不住调戏道:「兰姐,你身材这么好,总穿这些保守的衣服真是浪费。」
  「是吗?没你的燕子身材好吧!」徐含兰轻柔的一笑,但也不恼,反而调侃道:「整天嘴里没个正经,我都结婚生孩子了,你就别占嘴上便宜了。这段时间你和燕子可是蜜月期,我早就看不惯她和陈大山在一起,你可要争气点。」
  「是、是,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张东淫贱的一笑,挤眉弄眼地看着徐含兰说道:「少妇确实是好,尤其是结了婚更有女人味。小弟我孓然一身,渴望有个安稳的家,有时候别人都说我到了该娶老婆的年纪,但茫茫人海,我要娶谁当老婆啊?」
  「唉,别总是说这些。」徐含兰神色复杂,难掩几丝惆怅,但俏脸上有些妩媚的笑意。
  一路上调戏几句,不过张东不敢太过分,毕竟简讯聊天的时候调戏是一回事,但真要面对面的说话,语气配上表情,一些话就太过分了,眼下有求于徐含兰,而且她是自己的财神,张东可不想色性大发地去试探她的底线。
  「来了!」
  树下,蔡雄悠闲地泡着功夫茶,看到张东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哈哈笑道:「臭小子,我早说你是阴魂不散了。怎么?今天我们买卖谈得要拍板了,你也来凑这个热闹啊?」
  「老爷子,您的茶还是这么好喝。」张东笑道,然后坐下点了根烟,不客气地品起那芳香浓郁的功夫茶。
  「得了,喝你的。」
  蔡雄哈哈大笑起来,脸色红润地看着徐含兰款款而坐,轻声说道:「徐校长,我和你爸他们都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谈细节和办手续的时候了。今晚把这事说定了,我也没多少时间待在这里了。」
  「老爷子,您倒是够算计的。」徐含兰温和地笑着,即使话里带着讽刺,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您兜了几个圈子,整天开着云里雾里的条件放着烟雾弹,但算计就算计得那么准。我爸也是念着你们的交情才答应的,你开价的时候可不要太狠了。」
  随后,徐含兰和蔡雄开始谈着条件。
  张东在旁边喝着茶,也难掩好奇的听着,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服蔡雄的精明。
  这次蔡雄要出国,一开始确实狠下心要变卖产业,原因是女儿和大儿子在那边都有所发展,极需资金支持扩充事业。女儿和大儿子都很优秀,蔡雄也相信他们的眼光决定投资,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产业,而对外说出那些什么急需钱之类的话,无非是要多吸引些人过来洽谈,以达到哄抬价格的目的,起码他没骗人的是老饭馆、菜园之类的产业,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要变卖。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卖鱼塭,想留着继续打理,而且不只是留着已经有些规模的鱼塭,他还想收购周边的鱼塭,这些产业看似简陋,但需要投入的资金也是巨大的。
  为此,蔡雄算是费尽心机,几乎可说是四处下套。而目的只有一个……除了尽快变卖其他产业换现金外,希望徐家能放弃盈利颇丰的鱼塭养殖,即使拿其他产业换也无所谓。因为他不只想要独占这个产业,甚至想吞下周围的养殖户,进一步的扩大规模。
  老饭馆和菜园子之类日进斗金的买卖,蔡雄可以全给徐家,甚至可以做出更大的让步,为的是让徐家放弃鱼塭.
  「蔡叔,你说的我们有兴趣。」徐含兰秀眉微微皱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现金,我们也有难处,所以在价格上,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松口。」
  「丫头,我的价格不算公道吗?」蔡雄轻笑道,明显是很有把握。
  张东听着徐含兰和蔡雄交换股份的条件,听出个大概后,也明白为什么蔡雄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一是因为他的产业多且杂,想高价出售不是容易的事,起码套现的周期长,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为他看中的就是鱼塭的买卖,即使别的产业变卖了,也想留着现金扩大规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换物。
  估价了之后,蔡雄开出的方案是小镇上的一栋三层别墅、老饭馆,还有菜园和市场旁的两间店面,交换徐家鱼塭的股份,而就价格而论,这个方案很不错,这些产业也该值这个价格,但徐家也一直打着算盘,让买卖谈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发展鱼塭的买卖,他有两个年轻徒弟学了养殖在打理,而且收购其他鱼塭需要大量的现金。
  让蔡雄这么做的原因,是他大儿子在国外有销售的门路,这些养殖的鱼只要一成熟,马上就有收购合约,让他坐着也可以收些外汇。
  蔡雄自然得给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临走之前,鱼塭这边的收购相当重要。
  这老狐狸!张东眼珠子一转,看蔡雄说话时轻描淡写的态度,想想还真是可恨,为了这目的,他一直丢烟雾弹出来迷惑人,他对鱼塭如此重视,带来的利润比经营老饭馆更可观。
  老饭馆、菜园的买卖始终有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自然是他的徒弟会不会继续做,没了蔡雄坐镇,一但他的徒弟一哄而散,老饭馆和菜园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蔡雄的意思是签个协议,让阿肥和哑仔各顶一成的身股。
  身股这个词在广东沿海一带很流行,意思很明确……在这里做的话,无论赚多少钱都能分一成,不在这里做的话,股份自然也没了。这种没有保障的抽成,被讲究信誉的广东人几乎奉为信条,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例俗存在。
  听完了一切,张东还在盘算的时候,徐含兰饶有深意地看了张东一眼,说道:「大老板,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我?」张东困惑不已,郁闷地心想:关老子屁事!
  徐含兰悄悄一说,张东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徐立新准备的现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产业,他也想把这日近斗金的买卖给吞了,但眼下出了这两件事,导致金钱很窘迫,所以想和张东商量,那些人情钱能不能拿这些东西来抵还。
  见徐含兰和张东在商量,蔡雄识趣地走开,借口是张东带了客人来,不能怠慢,他要亲自去厨房看有什么好东西,多加几道菜,让张东的朋友好好品尝一下。一时之间,树下只剩张东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张东心念一动,但还是装作郁闷地苦笑道:「不是吧?现金不够?我要跑人情的话,总不能拿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营业执照去抵押吧,你爹这是在坑我啊!」
  「我们也有难处。」徐含兰幽幽叹息一声,带着些许诱惑地说道:「我爸的意思很清楚,这时我家有些困难,希望你帮我们一下。如果这两件事都能摆平,这小镇上的产业包你稳赚不赔,甚至会赚很多,毕竟我们和蔡老爷子都没那么多时间和空闲来经营这些买卖。」
  「什么条件?」
  张东面色凝重,忍不住又点了一根烟。
  见张东松口,徐含兰说道:「老饭馆、菜园、老爷子一栋新建的别墅、镇上的两间店面。」
  说到这里,徐含兰微微一顿,诱惑道:「还有我手上的借据,林燕欠我的那笔钱。」
  「关于别墅,我得先看看再说。」张东站起身,语气僵硬地道:「我要先看值不值得!要处理这件事的难度你也知道,如果你们开出的条件我不动心,我宁可拿了现金就拍屁股走人。这些事我没什么兴趣,我也不想因为你们之间的纠葛而欠下太多人情。」
  「我和老爷子说了,只要你答应,明天打扫完就可以入住。」徐含兰松了一口气,殷切地说道:「你放心,那别墅去年刚盖好,装潢很讲究。老爷子本来想留给小儿子娶老婆用的,不过你也知道那儿子不争气,现在那一栋别墅他可是低价贱卖,不但装潢很好,家具也是一应具全,保证你挑不出毛病。」
  「徐姐,」张东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真讨厌和你谈生意。」
  「为什么?」
  徐含兰有些错愕,不明就里地看着张东。
  「想宰你又不忍心。」张东苦笑道:「每次和你谈,都感觉自己很吃亏,也只有你开口,我才这么好说话,换你爹还是你老公来试试,我自认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种把柄在手里,我不让他们伤筋动骨,最少也砍下几斤肉了。」
  「谢谢你。」
  徐含兰听着这暖昧的话,脸色有几分红晕,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张东眼底隐隐的火热。
  暖昧的气息悄悄蔓延中,徐含兰俏脸上的红晕越发浓郁。
  张东一边抽着烟,一边盘算着里面的门道,按理说徐家开出的条件很丰厚,但张东一向精明,时刻都在盘算着还有没有油水可捞。
  徐立新和蔡雄这两只老狐狸的博弈满有意思的,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算计来算计去,但最后他们的目的却又那么相似,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后他们甚至选择的办法都差不多。
  蔡雄一心要的是鱼塭的股份,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如果不是这些产业套现的时间问题和他徒弟的生计,根本不必做出这么大让步,而蔡雄住在这里那么久,地皮、房产和包下的山不少,还有其他不少让人眼红的产业。
  徐立新不傻,自然知道鱼塭肯定是利润可观,否则蔡雄不会如此重视,无奈蔡雄宁可开高价交换也要独力经营,最后徐立新无可奈何,毕竟销售的门路在人家手里。
  徐立新转而盯向蔡雄其他产业,毕竟低价收购会让他大出血,而蔡雄为了急于变现,一切好谈,两人之间的交易是徐立新以鱼塭的股份为基础大占便宜,而蔡雄得到了鱼塭和大量现金,其他的也只能忍痛割爱。
  本来徐家有当官的,这种时候该是占上风,只是很不巧的,这节骨眼出现新闻事件,加重他们的负担。
  这些事是不得不摆平的难关,为此,徐立新考虑许久,只能妥协,为的是尽快处理好这些让他夜不能寐的烦恼事。
  徐家和蔡雄的交易肯定很多,现金和资产的往来很复杂,最后是徐家得到蔡雄其他产业,蔡雄得到钜额现金,用以支持国外的儿子和自己的移民,还有鱼塭的收购计划。
  看似很圆满,不过徐家还是从牙缝里把好处抠出一部分给张东,先前拿的三十万元、林燕的借据、三层别墅、老饭馆、菜园,还有据说临街的两间店面。张东想着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我这血盆大口会不会咬得太狠了,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值已经高得离谱了。
  看样子,徐家几乎是不惜血本也要摆平这件事了!张东眯了一下眼睛,心想:我一直推托车祸那件事,而徐家的态度这么有诚意,那就说明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而花这么大的手笔,无非就是在诱惑找尽关系摆平这件事。
  张东看着徐含兰粉红的俏脸,忍不住笑道:「兰姐,你们还真舍得下血本。尽管小里镇的房价很低,但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差不多一百多万元了。」
  「嗯,我们很有诚意。」徐含兰面色一肃,赶紧说道:「我爸的意思是不惜代价,只要你摆得平的话,我们愿意破财消灾。」
  恐怕不只吧!张东眯着眼睛算了一下,这得到的好处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以后他还要在小里镇做买卖,最好现在见好就收,不能过于贪婪。
  「怎么样?」徐含兰见张东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倒是动心了,不过还有条件。」张东盘算了半天,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少妇,不禁狡黠而狼琐地笑道。
  「还有条件?」徐含兰有些羞恼地说道:「张东,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你再狮子大开口的话,我爸也不会答应的。这两件事你靠的是关系,但你说中间没赚,我肯定不信,而且我家现在现金全用在收购老爷子的产业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放心,我的条件很简单。」张东马上摇了摇头,眼神火热地看着徐含兰,说道:「那就是事成之后,你要请我吃饭、泡温泉,还有旅游。」
  「就是这样?」徐含兰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张东。
  「是,也可以让我请你。」张东嘿嘿淫笑道:「不过你要陪我一起去,就当是我给你的回扣。」
  徐含兰一听,有些扭捏,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站起身拿回她的车钥匙,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说道:「等事情办好再说吧。晚上你先带她们去住饭店,事情有眉目了立刻告诉我,这些产业的产权变更也是麻烦事。」
  话一说完,徐含兰面色看似很淡定,但一向优雅的她却逃似的跑了,身子二步一扭的,更是诱人。
  一看着短裙下性感的黑色丝袜,张东下流的笑了,本能的意淫起这美妇与自己一两人世界时的万般涟漪。
  蔡雄过来打了声招呼,没多问什么。
  一这时张东诸事缠身,也没空和蔡雄交谈,闲聊几句后来到荷池边。
  一亭子内,桌上摆满空盘,陈玉纯满足的笑着,陈楠母女俩则有些拘谨,不过显得很陶醉。
  一桌的海鲜,上好的手艺,哪是吃粗茶淡饭的她们能吃到的,在陈玉纯的怂恿下,她们吃得很尽兴,连一点残羹都没剩下,难怪陈楠会羞涩地低下头,就连哑婶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我们先回饭店吧。」张东微微一笑,看着陈楠等人吃得那么满足,他已经很开心了,尽管他还饿着,不过也无所谓了。
  「好!」陈楠娇羞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哑婶。
  初来乍到,陈楠显得有些拘谨,不过这时看向张东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亲密,少了一开始时那种不安的警戒。
  一路上,陈玉纯开心地和陈楠母女俩说笑着,陈楠腼腆地笑着,不时应几句话,哑靖则在旁边温柔的笑着,并不时看张东几眼。
  张东索性也和哑婶聊几句,虽然需要陈楠翻译,不过起码还算顺畅。
  饭店今天的生意很不错,似乎是因为路通了,不少山里人把积蓄许久的山货运出来的关系,大厅内人声鼎沸,山民们有的扛着山货,有的甚至提着笼鸡,混乱不堪,一进来就能闻见强烈的异味。
  林燕姐妹俩手忙脚乱,一身运动服的林铃办着入住登记,林燕则在一旁处理杂务,她们忙得额头上都是汗,有人进门也没空看一眼,光是收钱登记就已经让她们忙得团团转。
  「铃姐,我帮你。」陈玉纯一看,赶紧跑过去,挤进柜台,立刻熟练地忙碌起来。
  这时林燕看见了张东,柔媚的一笑后,看着张东带着两个女人,面色又有点不好看,马上挤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东子,你回来了。她们是……」说着,林燕眼神复杂地看着楚楚动人的陈楠母女俩,尽管她们穿着有些土气,但那种掩饰不住的清秀还是让她话中充满醋意。
  一「我舅妈和表妹。」张东一看林燕醋性大发,赶忙解释道:「那边要拆迁了,我表妹也差不多要来镇里读高中,我先带她们过来熟悉,过几天再找房子住。」
  ……「哦,很累吧?」林燕闻言,紧蹦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看着战战兢兢的陈楠一母女俩,立刻热情地上前拉住哑婶的手,说道:「阿姨你好,我是东子的朋友。你们这一路过来很累吧?我先带你们去休息。」
  林燕热情得有些过分了,她招呼客人时可没这么周到。
  张东顿时冷汗直流,心想:女人都在变脸这个技术上有着天生的优势,刚才还龇牙咧嘴的,一听是我的亲戚就摇尾巴了。
  但张东心里满感动的,起码林燕态度那么亲切,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过若他带来的是情人,她说不定就拔刀相向了。
  陈楠母女俩有些拘谨,不过陈楠还是礼貌地和林燕问声好。
  林燕的态度越发殷勤起来,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但她其实比哑婶小不了几岁,弄得哑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热情过度的漂亮女人。
  陈楠和哑婶都习惯早起早睡的生活,今天舟车劳顿,已有困意,张东赶紧说道:「燕子,你先带她们去我房间吧,晚上她们就睡在那里。」
  「哦,好。阿姨、妹妹,你们跟我来。」
  见张东说话时挤眉弄眼的模样,林燕又看了看忙碌的林铃,面色顿时一阵情动的红润,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东一眼。
  陈玉纯和林铃在柜台忙碌,林燕带着陈楠母女俩上三楼,暂时让她们先住在张东的房间。
  陈楠和哑婶这辈子第一次住饭店,显得有些不安。
  林燕见状,殷勤地和陈楠母女俩说着话,亲热地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谢谢燕姐。」陈楠礼貌地道谢着,面对林燕的殷勤很不好意思,并和哑婶一样困惑的是林燕是不是张东的老婆,自己的表嫂。
  「没事,你们先睡。」林燕殷切地和哑婶说道:「阿姨,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热水器什么的一应俱全,想喝饮料还是肚子饿的话,就打柜台的电话让我妹妹送上来就好了。你们这一路过来很辛苦,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哑婶笑着,手也在比划着。
  陈楠立刻翻译道:「燕姐,我妈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等等就睡了,希望别打扰到你做生意。」
  「不会、不会,你们住在这罾豸才开心。」林燕热情地笑道。
  即使林燕没什么打扮,但那妖娆的模样还是让陈楠母女俩忍不住多看几眼。
  出了房间,小声的关上门后,林燕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即使刚才很殷勤,但面对张东的长辈,她还是很紧张。
  林燕回头一看,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死人,带你家亲戚过来,不会提前说一声吗?」
  只见张东靠着墙抽着烟,看着林燕那娇嗔的模样,心里一痒,忍不住笑眯眯地调戏道:「没啊,难得看你贤妻良母的模样很好玩,哈哈。」
  「懒得理你。」林燕俏脸一红,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火辣的身影走过,带着一阵迷人的香味,饱满的酥胸起伏,挺翘的美臀扭动,少妇的诱惑扑面而来又一闪而过,张东色迷迷地一笑,知道有搞头,马上就熄灭烟头跟过去,尾随着林燕进入房间后,把房门锁上。
  房间内,喘息声伴随着女人满足的呻吟声,一阵阵的蠕动中,肉与肉相撞的声音无比响亮,啧啧的水声显得那么的淫秽不堪,却带着让人无比遐想的刺激。
  地上,高根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胸罩随手丢在沙发上,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甚至随意挂在门把上,而男人的衣服更是直接,从进门的时候就脱了个精光,内裤更是随意地丢在地上。
  柔软的沙发上,性感的肉体覆盖上一层香汗,无瑕的肌肤里透着迷人的粉红,长长的波浪长发伴随着撞击而摇摆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俏美的脸上尽是满足的潮红,透着妖娆的大眼睛里尽是浓郁的水雾。
  「啊,死人,别、别插那么深啊……」林燕兴奋地呻吟道,胸前略微的疼和下身传来的无比快感,让她这时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林燕跪在沙发上,双手扶着靠背,雪白的肉体被撞得摇曳不止,就像风浪中没有支撑的小舟一样,香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触目惊心,豪乳随着这撞击晃动着,乳房上还有粗鲁的揉捏后留下的充血指痕,臀波肉浪只是一眼看去,就让人海绵体都要爆炸了。
  站在林燕的身后,张东一脸兴奋,双手使劲地掐着她饱满的臀肉,坚硬的命根子借着充足的黏稠,一下又一下进入她的身体里,那宛如处女般的紧凑每一下都带来异常的销魂,让张东忍不住发出低哑的轻哼声。
  「死人,啊,不行,太深了……啊……」林燕动情地呻吟道,每一下进入都粗重而有力,每一下都顶到子宫上,酥麻感让她连跪着的双腿都抽筋般颤抖着。
  「操!舒服吧。」张东丝毫不理会林燕的呼喊,继续用力地抽送着,狠狠的撞击着她丰腴的身体。
  看着林燕的翘臀,张东忍不住扬起巴掌,啪啪的拍打着这性感的臀部。
  「死人,变态啊……」林燕的呻吟声一下子高亢起来,在哭泣般的吟叫中,这种拍打却带来更加剧烈的快感,她哼哼呀呀的叫着,浑身控制不住的痉挛着。
  紧凑的嫩肉蠕动中爱液横流,滚烫的阴精喷洒而出。
  林燕满足而又陶醉地哭泣着,在这有力的撞击中,浑身剧烈痉挛着,顿时睁大眼睛,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躯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第四次,还是第五次?忘了这是第几次,但同样是那么美妙的感觉。高潮的澎湃接连到来,让林燕已经忘记去思考,待爱液喷洒时,她啜泣般的哼吟一声,浑身一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林燕娇喘连连满足的模样,张东的虚荣心得到最强烈的满足感。
  这时,林燕已经瘫软如泥,张东不舍地把命根子从她火热而紧凑的小穴里抽出来,低下身抱住她,一边揉弄着她饱满的豪乳,一边亲吻着她,给她高潮后最温柔的爱抚。
  在紊乱的喘息中,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都在这极乐中兴奋的陶醉着,林燕柔媚地看了张东一眼,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无比美妙的时刻。
  张东呵呵一笑,抱着林燕亲了又亲,双手揉弄着她饱满的美乳,游走在她性感而又动人的身躯上。
  良久后,林燕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张东的揉弄让她情难自禁的呻吟一声,俏面通红,饱含春情,第一件事就是打着张东的胸膛,似嗲似嗔的说道:「王八蛋!要人家摆那样的姿势,你还那么用力!」
  「宝贝,用力才会舒服,没力的话就悲剧了。」张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后入真是个好体位,在林燕身后狠狠进入的时候,看着那被撞击的美臀和她情动呻吟的模样,对于男人来说,视觉上的满足是异常强烈的。
  「死相!整天就想着这件事。」林燕赖在张东的怀里,陶醉地享受着张东的爱抚,小鸟依人的模样显得越发柔顺。
  「还有更过分的事呢!」张东看着林燕媚气横生的模样,实在是心痒难耐,依旧坚硬的命根子激动得跳了一下,有些耐不住地推了推她,示意她看一下还没发泄的欲火。
  林燕娇嗔着,而得到满足后的女人都分外乖巧,张东贼贼一笑,在她的娇嗔中让她跪在自己的双腿间,然后张开双腿靠在沙发上,看着胯下那妩媚万千的女人,心理再一次得到极端的满足。
  命根子坚硬如铁,而不只是命根子上,甚至睾丸上都是林燕横流的爱液。
  林燕握住这带给自己销魂的巨物,只是稍稍一犹豫,小手套弄几下后,就用性感动人的红唇亲吻着张东的睾丸。
  「对,就这样,爽啊!」张东顿时爽得闷哼出声,体力劳动的付出后,该是索取回报的时候了。
  林燕极为温顺,女人在得到满足后往往显得那么可人,她妩媚地看着张东,似是在邀功一样,柔软的舌头和性感的嘴唇在张东的腿间蜻蜓点水般游走着,慢慢含住龟头吞吐起来,丝毫不介意上面有她的体液。
  在这种时候,身为男人,除了享受还能干什么?张东顿时闭上眼睛,舒服得哼了起来,还不忘调教着林燕更完善的为自己服务。
  林燕殷勤地吞吐着命根子,并不时看着张东,故意用丁香小舌夸张的舔着龟头,那妩媚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诱惑。
  张东顿时快感倍增,忍不住双手抱住林燕的头,挺着腰,在舒服的闷吼中,将她的小嘴当成小穴一样抽送起来。
  林燕呜咽着,偶尔难受得哼了几声,却任由张东发泄兽行,好几次巨大的龟头都顶进喉咙,让她很难受,可饶是如此,她依旧强忍着不适,为的只是让自己的男人得到更多快感,就像他带给自己的满足那样剧烈。
  即使好几次的深喉,林燕的小香舌还是不知疲惫地挑逗着张东。
  看着这性感的少妇在胯下温顺的模样,心理加感官的双重剌激,让张东的腿都僵硬得有些要抽筋了,道:「燕子,快,舔龟头,帮我乳交。」
  吐出嘴里的巨物,林燕咳嗽一下后,赶忙捧起丰满的双乳夹住张东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看着在乳房中进出的巨物和狰狞的龟头,林燕用小嘴含住龟头吸吮着,希望这青涩的口技能带给张东更多的快感。
  「啊……」张东舒服得哼了起来,菊花收紧,前列腺剧烈的跳动,在腿一阵僵硬中迎来要射精的美妙。
  张东脸色一时有些扭曲,粗鲁而强硬的低吼道:「快,就这样!老子要射你嘴里。」
  林燕身子颤抖一下,但马上加快套弄的速度,感觉到嘴里巨大的龟头跳动着,她立刻用舌头刺激着马眼,情动而兴奋地看着张东有些夸张的反应。
  张东顿时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喉间嘶哑着,大脑在这一瞬间空白,眼前一黑,只感觉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张开着,命根子在剧烈的快感下兴奋地跳动着,受尽刺激的马眼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在阵阵颤抖中将所有欲望都发泄出来,发泄在林燕性感而迷人的樱桃小口内。
  林燕难受地哼了一声,含着满嘴的黏稠和腥味时还有些不适,但看着张东舒服的样子,她还是温顺地吸吮着,捧着双乳温柔而缓慢的套弄着,似乎是要榨干张东最后的一点精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8:22

第四集  第一章:紊乱
  紊乱的呼吸粗重而紊乱,男人最最极乐的就是这一刻。
  张东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脑子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据说在高潮的这一刻,人类是最接近神明的,不过有这销魂蚀骨的滋味干嘛还要当神仙?这感觉美妙得赛过了神仙。
  当然,如果干的是仙女的话……
  林燕温柔地舔弄着张东的肉棒,神情柔媚地看着张东,似乎是在效仿着张东对她的疼爱一样,也想给张东一个满足后的爱抚。
  不过男人射完后,那东西异常敏感,过度的刺激带来的反应是不适,张东尽管心里感动,但还是抚着林燕的脸,告诉她可以先停下来。
  美中不足的是口爆后没有吞精,林燕跑到浴室将嘴里的黏稠之物吐掉。
  对此张东很失望,一跳而起,调戏般的怒喝道:「你这个恶妇竟敢将我的儿孙吐进马桶冲掉,虎毒食子也就罢了,你怎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王八蛋,谁要吃你那个……」林燕娇嗔道,羞恼地白了张东一眼。
  激情过后,免不了一个香艳至极的鸳鸯浴,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林燕吃亏,在娇喘连连中被张东摸得腿都软了。
  沐浴后擦干了身体,林燕换了一套新的睡裙,张东只能无奈地穿着大短裤,抽着事后烟。
  一阵调情后,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张东饿得肚子咕咕直响,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开了一天的车累死了,我还是吃饱好好睡一觉。」
  「你去楼下睡。」
  林燕一边收拾着地上的衣服,一边柔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今晚会收留你在这里过夜?玉纯和我妹晚上还要过来,我可不想引狼入室,给你这大色狼制造机会。」
  「哟,爽完就嫌弃我了。」张东挤眉弄眼地贱笑道。
  这是张东第一次看林燕肯做家事,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来的爽意。
  「是啊,嫌弃你了。」
  林燕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愧疚地说道:「东子,我不想让我妹妹那么累。这几天我找人帮我们守夜,晚上不能让你在这里睡。」
  「了解,明白。」张东闻言,摆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不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别说你舍不得自己妹妹这么累,我也舍不得刚破身的陈玉纯跟着她熬夜。
  此时林燕先提出来,省得张东多说什么惹来猜忌。
  林燕不知道陈玉纯已经和张东发生关系,看着张东故作郁闷的模样,心里一软,马上凑过来抱住张东的胳膊,饱满的巨乳挤压着张东的手臂,撒娇道:「东子,你别生气。楼上没房间了,如果有的话,要我陪你一起睡也没关系。」「事实是晚上得孤枕难眠。」张东闻言,顿时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样。
  林燕面色俏红,猛的跪下来拉下张东的裤子,看着软绵绵的巨物,然后亲吻着张东的睾丸,樱桃小口含住软绵绵的命根子,妩媚而楚楚可怜地说道:「好东哥,人家会补偿你的,好不好?我可不想在我妹面前丢人,求你了。」
  操,好香艳的要求!林燕肯定熟知美人计这全世界通行的大道,而且还运用得这么娴熟。张东心里调侃着,不过为了日后的性福也只能忍了,一脸不甘地说道:「好吧,那晚上我就去客房睡。」
  「东子,你真好。」
  林燕温柔的一笑,提起张东的裤子后亲了张东一下。
  「叫老公。」张东心里兴奋难当,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的阴暗面可谓激动异常。
  「老公……」林燕扭捏地喊道,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有名无实的陈大山,显得有些别扭。
  「早点睡吧,我先下去看看。」张东抱着林燕温存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下楼。
  林燕在门口送着张东,穿着性感的睡裙,酥胸半露,带着高潮后动人的余韵。张东郁闷地走下楼梯,这时楼下已经没多少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女人坐在柜台后。
  张东郁闷了一下,还没开口,林铃和陈玉纯挽着手笑嘻嘻地走进来,手上提着麻辣烫,鲜艳的火红一看就知道这口味极重。
  不知道为什么,张东想起那位可怜的中年大叔,顿时浑身一个冷颤,失去和陈玉纯再偷情的冲动,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想想都感觉菊花一紧。
  「东哥,还不睡呀?」陈玉纯乖巧地招呼道,原本活泼的她一看到张东,不自觉露出羞涩腼腆的一面。
  「东哥,是不是你亲戚住在你房间?」林铃很聪明,马上关切地问道。
  林铃还拿着张东买的手机,从这态度来看,明显贿赂政策很成功。
  张东正得意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陈玉纯的嫉妒和淡淡的哀怨,心里一突,马上决定明天也给她买一台手机,省得她小小年纪就养成乱吃横醋的坏习惯。
  张东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林铃殷切地跑到柜台忙碌起来。
  但一楼的房间早就客满,只剩下二楼一间单人房,除了床之外,连电视都没有,张东顿时郁闷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林铃把钥匙给了张东,就拉着陈玉纯上楼。
  这时张东灵机一现,拿钱给陈玉纯,让她去帮自己买消夜。
  陈玉纯灵机一动,白了张东一眼,没多问就跑出去。
  林铃则没有多想,提着消夜就回楼上,或许在她看来,张东和陈玉纯怎么看都不像该有交集的两个人。
  二楼的每间房间门都是紧锁着的,有的房内很安静,显然早已入睡;有的房内有着打牌、喝酒的谩骂,也充斥着女人职业性的呻吟声。
  而就在最尽头的房间内,不足十平方公尺的空间内却别有一番艳景。
  面汤被放在一边,张东坐在床上,仰起头闭目享受着,嘴里不时冒出几句淫秽又有爱意的调教,裤子被脱到小腿上,此时坚硬的巨物被包围着,那火热而潮湿的感觉极端的美妙。
  张东胯下的陈玉纯早已脱掉上衣,双乳散发着稚嫩的乳香,她挽着一头青丝,面色潮红地看着张东,樱桃小口含着巨大的肉棒,青涩的吞吐间有一种难言的诱惑,小巧的丁香小舌殷勤地舔弄着,为的只是获取张东满足的本能反应。
  刚破身的处女还是会有些疼痛,这时欲望再高涨,出于怜惜,张东也不会和陈玉纯做爱。
  口舌之技明显不是陈玉纯所擅长的,带有略微的齿感,偶尔也会疼痛,不过张东看着她跪在胯下的感觉很美妙。
  良久,嘎吱一声,房门开了。
  陈玉纯走出门的时候发丝散乱、面色潮红,有些愧疚也有些羞涩地看着张东依旧高顶的帐篷,羞答答地说道:「东哥,对不起。」
  「没事,东哥已经很舒服了。」张东抱着陈玉纯劝慰一番,心想:刚才在林燕那里口爆了一次,这时哪有那么容易射?但不是东哥看不起你,虽然感觉很爽,不过你还得多练习练习,否则凭这技术,想口爆是不太可能的事。
  「东哥,你早点睡,开了一天车一定很累了。」陈玉纯恋恋不舍地说道,要不是脸皮薄,她恨不得留下来陪张东度过这个漫漫长夜。
  「嗯,你也早点睡。」张东给了陈玉纯一个晚安之吻。
  陈玉纯走时羞涩的笑着,明显情窦初开的丫头很喜欢这种小小的浪漫。
  目送陈玉纯离去后,张东关了房门后,躺在床上郁闷地玩起手机,并传简讯给徐含兰,惊喜的是她现在还没睡,一接到简讯立刻回复。
  张东和徐含兰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参杂着一些色色的话题,虽然换来的都是呵呵一笑,但看得出她并不排斥。
  张东睡意全无,精神集中和徐含兰聊天,直到她说要睡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地道了一声晚安。
  放下手机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张东的脑子有些发晕,唯一能骂的就是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算了,最糟的还惦记着蔚房里、饭馆里的,真他妈的禽兽不如。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8:33

第二章:简单而又融洽
  饭店房间的隔音很差,所谓的房间都是一张张薄薄的三合板隔出来的,可说这边喘气大一点,那边纸都能飞得起来。
  那么薄的三合板,睡觉的时候翻个身都怕弄破,这样的隔音、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睡得了好觉?不张东已经快受不了,因为从天刚亮一直到现在,外面的噪音就没停过。
  一早出去卖货的乡民忙个不停,有的直接把货物放在房间里,整个早上全是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还有搬动东西时的声音;到了中午更是过分,他们回来时的动静照样不小,把东西卖掉的喜笑颜开,说话的时候嗓门大了不少,卖不掉的就在骂娘,且中午正是退房最忙的时候,收拾行李、打电话……乱七八糟的声音络绎不绝,几乎吵得张东都要发疯了。
  怎么蒙头都睡不着,张东只能无奈地打着哈欠起床,洗了把脸后,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下楼,心里暗暗发誓:今晚绝不能再在这里睡了,哪怕是在三楼睡走廊都比这里好。
  张东自认不是什么难侍候的人,按理说睡觉的地方没必要那么挑剔,不过这一夜实在把他折腾得够惨,那些吵杂的声音就算了,空气里似乎随时飘散着臭脚丫的味道,够把人熏得肝肠寸断,而乡民赚的都是辛苦钱,晚上一累倒头就睡,这些对他们倒没什么影响,甚至他们打鼾的声音都比那些杂音更扰人。
  更过分的是,有的人喝多了,就找那些玩制服诱惑的大姐,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或许是人家有职业道德,卖力的叫床不过是为了让客户满足,但那声音实在太吓人。
  张东心想:那些大姐都一把年纪了,而且不是说叫得像杀猪一样就是职业道德。您这种蹩脚的表演,别人不信就算了,还很容易把您的顾客吓出阳萎之类的病状。您叫破嗓门也就算了,还害得别人一辈子硬不起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做点行吗?再说,您叫得那么惨绝人寰,老子差点以为出什么血案,差点就要报警了!妈的,那哪里是上床叫的声音,你他妈的杀猪啊,如果再住一晚,老子绝对会崩溃。
  张东叼着烟下楼,然后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先清醒一下。
  柜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在正好是退房的时候,也是饭店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柜台前看不见林燕的身影,而林铃穿着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紫色的上衣,马尾在空中摇晃着,小脸上点点的微红,满是细汗,看起来青春可人,她正忙着结算押金单据。
  陈玉纯穿着小短裤、蕾丝边衬衫,小小年纪却有着让人流口水的韵味,也在帮忙,利落地收钱、退钱,看得出来这些工作她经常做,并不生疏。
  「表哥!」突然陈楠气喘吁吁地跑下楼,一看见张东,害羞地低下头,温柔地叫了一声,然后跑到柜台,道:「铃铃姐,房间里的东西都齐。」「查什么房啊,谁会偷那些破烂!」
  乡民们顿时发出嘘声,都觉得没必要查房,也很耽误时间。
  林铃充耳不闻,白了乡民们一眼后继续埋头算帐。
  陈玉纯和陈楠赶紧帮忙,在这一天最忙碌的时候,她们不敢有半分松懈,即使动作有些生疏,不过好歹没出什么错。
  见陈楠始终都羞红着脸低着头,张东嘿嘿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小女孩还很青涩,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随处都是用过的保险套,有的时候垃圾桶内的东西更乱,让她去查房看到这些确实不合适。
  柜台稍微空闲一些后,陈玉纯跑到张东面前,眼里闪烁着水雾,道:「东哥,饿了吗?」
  「不饿。你们吃了吗?」张东悄悄朝着陈玉纯挤眉弄眼。
  陈玉纯顿时咬着下唇,娇滴滴的给了张东一个白眼。
  「还没。」
  陈玉纯温顺地笑道:「阿姨早上去买菜了,中午应该不用叫外卖。现在阿姨在三楼做饭,等等我们可以一起吃。」
  张东笑了笑,在陈玉纯转身时悄悄捏了一下她丰满的翘臀,自然惹来她的一阵娇嗲。
  中午这一阵退房潮结束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得收拾房间,想想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要去收拾那些臭男人睡过的地方,张东心里就有些不爽,马上阻止她们,道:「好了,想累死吗?什么事都没吃饭重要,先歇歇吧。」
  「东哥,下午就有客人来了,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林铃也累坏了,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大口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着。虽然没有她姐的丰满巨大,但也是颇有看头。
  「被单还得自己洗吗?」
  张东沉吟了一下,让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去收拾那么脏乱的房间,怎么想怎么别扭。
  「不然呢?」
  林铃叹了一口气,倒没多少排斥。
  陈楠和陈玉纯也是,她们自小做惯家务,并不觉得洗被单是件多累的事。以前忙碌的时候雇过人做,不过都是附近小店的老板娘,或者是这一带赋闲在家的主妇,价格倒不算贵,这些人也很乐意打打零工赚点外快。
  最后在张东强烈的要求下,林铃只能把这些工作先外包出去。
  忙完都一点了,众人这才有空吃顿饭休息一下。
  三楼的地面虽然是粗糙的水泥地,不过明显拖了一遍又一遍,看起来很干净,而且堆积在走廊上的旧鞋子和一些旧东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环境一看比之前整齐了不少,让人看了很舒服。
  房间的门开着,哑婶已经把所有被单都拿去晒,众人上来的时候,她微微一愣,马上又慈祥的一笑,用手比划着什么。
  「妈说饭菜做好了,叫我们快吃,别饿着了。」说着,陈楠上前亲昵地扶住哑婶的胳膊。
  哑婶和陈楠过惯苦日子,昨晚睡张东的房间反而没睡好,生怕弄坏什么东西,而且勤劳惯的她们也闲不下来,一早起来就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别说是墙角和平时不注意的角落里被擦得很干净,就连阳台都洗了几遍。
  对此张东有些无语,如果不是哑婶有洁癖,光是这种勤劳就够让他膜拜了。
  林铃脸红一下,显然平日她虽然勤快,但没勤快到这地步。
  房间里没吃饭的地方,饭桌就摆在阳台上。
  夏日炎炎的中午正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好在外面还有一层遮阳板,不过虽然晒不到,但依旧很闷热,走出来的瞬间,热浪几乎扑面而来。
  桌上的三菜一汤很清淡,在这酷热的天里,一般人食欲都不太好。
  哑婶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自然懂得什么时令该做什么菜,尽管以前条件讲究不了这些,但不代表她不会。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说说笑笑的,感觉无比温馨。
  饭后,众女都争着洗碗,不过哑婶笑了笑,没让她们动手,勤快地包揽这项工作。
  之后本来该午休,不过等等有事要忙,而且大家也不习惯这么有规律的生活,于是吃完饭,陈楠和陈玉纯就牵着手出去玩,顺便买一些学习用品和书刊杂志,林铃也有事得出去一趟,三女自然结伴同行,好在她们处得来,陈楠也不排斥林铃这个陌生人,迅速熟悉起来。
  反而张东成了摆设,不过他倒也乐得清闲。
  到了大厅,林铃锁了柜台,交代了一些事。
  林铃刚要出门的时候,张东叫住她:「铃铃,过来一下。」
  「东哥,有事吗?」
  林铃笑眯眯地走过来,天气太热,身上有些发汗,单薄的衣料贴在粉嫩的肌肤上,虽然朦胧,不过也满有看头。
  「这个拿着。」张东趁着陈玉纯和陈楠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塞了两千元给林铃。
  「这……干什么的?」林铃并没有大惊小怪,看了看一旁的陈玉纯和陈楠,倒也隐隐猜得出来C「你拿着,带她们去买些衣服吧。」张东嘱咐道:「还有多给我舅妈买几件,她没带什么衣服出来。」
  张东外表大剌剌,但其实是个细腻的人,陈玉纯家里的东西被搬光,搬不走的也几乎被当垃圾扔掉,她在老餐馆上班的时候就没几件衣服,这几天几乎是交替着穿,晚上洗了第二天晒完就换,如果下雨,恐怕她第二天就得光屁股了;哑婶和陈楠更不用说,走的时候没带两、三件换洗衣服,那些衣服又旧得很,甚至补得根本穿不了。
  张东不知道昨天陈玉纯和哑婶有没有洗澡,不过衣服还都是昨天那一身,估计她们即使有钱也舍不得买。
  「嗯,知道了。」
  林铃点了点头,马上话锋一转,一脸暖昧地笑道:「那我姐呢?她衣服也就那些地摊货,你不买几件给我姐?」
  「等有空的时候,带她去市里买吧。」
  张东微微一笑,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个鬼灵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事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林铃扮了一个鬼脸,把钱放进口袋。
  随后,张东又给陈玉纯和陈楠钱,嘱咐她们该买的书和学习用品都不能省。陈玉纯有些扭捏,陈楠也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张东硬塞着,她们才难为情地把钱收下。
  「东哥,我们出去了。」
  林铃三女兴致勃勃地出去逛街,张东笑着和她们挥别后松了一口气,心想:开什么玩笑,这么热的天跑出去逛街,别的不说,逛街这项运动就是女人专属,老子可不敢凑一脚。
  大厅内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电风扇,快散架似的摇晃着。正午的时候,空气很闷热,看柜台的那个老女人早就趴在柜台上睡昏了,这么热的天只会让人发懒,懒到什么事都不做就觉得昏昏欲睡。
  张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没抽几口,口袋里就震个不停,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林燕打来的,顿时淫笑一声,心想:她不是说今天精神不好要睡懒觉吗?看来昨晚被我折腾得够累的。
  「喂,大小姐,舍得起床了?」
  张东接起电话,一开口就满嘴的流氓味。
  「喂,东东……」林燕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娇慵中腻得让人骨头都发软了。
  只是这轻轻的一声,瞬间让张东的海绵体都有些充血。
  「奴才在。」
  张东嘿嘿一笑,心想:女人真够奇怪的,现在林燕对我黏得紧,还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绰号。就这分腻歪至极的情调,可不像个风情万种的少妇,更像是个情宝初开的小女孩。
  「我肚子饿了。」林燕的声音呢喃含糊,似是撒娇般又十分委屈:「你们吃饭也不叫我。不管了,我肚子饿死了,你快去帮我买吃的。」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
  张东心里一乐,心想:吃人的嘴短,小娘们你敢指示大爷我干活,自然要付出代价。
  「买两份哦,兰姐等等会过来。我要卤肉炒饭,她随便。」林燕咯咯笑道:「东东你真好,亲一个,我去洗脸了。」
  这亲一个实在没诚意,啵的一声都没有电话就挂了,但张东无所谓的笑了笑,马上跑到老餐馆。
  老餐馆依旧是人声鼎沸,即使过了用餐时间,依旧忙碌不已,服务生个个忙得脚后跟没着地,有人进来连招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院子里的人挤得满满的,几乎连石阶上都有人蹲着吃饭,很多人都是拿着筷子却没得吃,咽着口水等着厨房端出来的饭菜。
  张东一看,吐了吐舌头,心想:好家伙,这样等下去得多久才吃得到?这生意真是好得有够夸张,就这样的长龙,估计命不长都等不起。
  张东灵机一动,心想:我也算是熟人了,还是未来的老板,应该不用和其他人一起等吧!
  想到这里,张东迈步朝厨房走去。
  在张东快走到厨房的时候,门口的小工立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外面等着。这里忙死了,一会儿就有得吃,急什么?」
  明显有不少食客是急性子或是赶时间有些等不及,这小工也是忙得有些烦躁。
  张东倒不计较这小工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我找阿肥。」
  「找师傅啊?在里面。」这小工的态度一下好了许多。
  老餐馆现在还停留在师傅带徒弟的原始模式上,阿肥是这里的第一大厨,这厨房里不少都是他带的徒弟。
  张东实在汗颜,蔡雄介绍过阿肥的本名,不过一个臭男人的名字,张东压根就记不住。
  但这也不怪张东,阿肥从小被人叫到大,蔡雄介绍的时候都不太确定,眼下要是说他的本名,没几个人知道;但说阿肥就都知道是老餐馆的大厨,甚至别人给他写请帖的时候,图省事,直接就写阿肥先生合府。
  厨房内,蔚师和厨工忙得人仰马翻。
  阿肥正在训斥一个厨子,一看到张东进来,愣了一下,堆起满面的笑容迎上来,道:「哟,新老板来考察啦!」
  「肥哥,很忙吧?」张东客气地说道。
  见阿肥的表现不算殷勤,也不算怠慢,顶多就是中规中矩,张东不是傻子,眼珠子稍微一转,心里也大概有数:阿肥本身就懂得人情事故,和我这新老板表现得不冷不热也是情理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这老餐馆的分量,不管新老板是谁,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这个大厨,再者,他虽然拿着死薪水,不过每到过年过节蔡雄都会包红包。
  之前张东打听过,这些钱的数目差不多是一成身股,所以换新老板对阿肥来说是可有可无,几乎没任何影响。
  阿肥这是既不殷勤也不想得罪人,反正老餐馆的工作他做得好好的,蔡雄要走他也没办法,至于这新老板怎么样,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他毕竟是老餐馆的台柱,就算有些不安,但实际上如果收入不变,他也懒得管新老板是谁。
  「这些小家伙,不看着就容易出乱子。」
  阿肥嘿嘿一笑,油腻的手掏出烟敬了张东一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用餐时间是最忙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不看着点可不行。」
  张东倒不介意,把烟一点,笑眯眯地说道:「肥哥说得是,厨房里要是没有你,绝对就乱套了,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这差事。」
  张东这话说得倒不假,老餐馆的生意兴旺,一到中午,厨房忙得不像话,要是没有有经验的人看管,很容易忙中出错,虽然这话多少有拍马屁的意思,不过张东说得很有诚意。
  阿肥笑道:「怎么了?大老板,微服私访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别这么叫,八字还没一撇呢!」张东很谦虚,只是条件谈完了,他的事得摆平后才能把这竹杠敲得安心一些。
  「都成定局了。」阿肥谦逊地笑道。
  厨房内很吵,张东和阿肥说话的声音也小,其他人都各顾各的,没听清楚。厨房里油气熏人,张东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小声说道:「肥哥,麻烦你叫人弄点饭菜,我要带走。」
  「行。」
  阿肥闻言,马上喊来一个厨师叫他先去准备。
  出了厨房,张东和阿肥闲聊一下,知道哑仔现在也在老餐馆,张东立刻来了兴致,想和他们聊一下。
  阿肥倒是不拒绝,抽空带着张东来到后面的小阁楼上,想来他也觉得张东不来收买人心有些过不去。
  菜园通常是晚上忙,中午的生意就不太顾,哑仔一早买了菜、备完了料就到这里偷懒。
  以前哑仔也是在老餐馆工作,而且和阿肥这师兄的关系和兄弟一样,偶尔老餐馆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
  二楼的阳台多了两、三张太师椅,板桌比之前的大,想来晚上没事的时候他们会在这里喝点小酒,不变的是碳炉烧着,上面的水已经开了,不管是徒弟还是师傅都喜欢在这里悠闲的喝口茶。
  哑仔正滑着手机,一看张东来了,微微一愣,马上腼腆一笑,站了起来,道:「张大哥。」
  张东不禁汗颜,觉得自己年纪比他小多了,哑仔为人还真是老实,虽然出门在外是哥姐相称敬三分,但被他这么一叫感觉怪怪的。
  阿肥呵呵一笑,坐下来一边泡着茶,一边说道:「好了,哑仔,老板是来考察手艺的。」
  哑仔憨厚地笑了笑,坐在一旁不说话,不善言辞的他性子很随和。
  张东给阿肥和哑仔敬了烟后,看了看下面拥挤的顾客,开始天南海北和他们聊着,不经意间套着一些话。
  哑仔憨厚,不出声;阿肥倒是有问必答,说得都是家常事,倒也没玩什么心眼的必要。
  事实上,张东对于老餐馆有些陌生,多了解一些倒没什么目的,话题是不冷不热,不过气氛还算好。
  过没多久,饭菜就打包好了,张东怕林燕饿着,不敢久坐,于是阿肥两人起身把张东送到门口。
  张东看了看老餐馆的车水马龙,又看了看态度不冷不热的两个大厨,说道:「肥哥、哑哥,我过几天回趟省城,回来的时候再和你们好好聊聊。」
  寒暄了几句,张东就告辞,回到旅馆,不过进门的时候微微一愣,门口停的不只是徐含兰的车,还有李姐的车,看样子徐含兰不是单纯的来拜访,这些少妇闲着没事又来送死了。
  上了三楼,果然还没进房,就听见房里一阵咯咯的笑声。
  徐含兰的笑声温润而委婉,林燕的笑声娇媚万千,交杂在一起诱惑十足,如果不是还夹杂着李姐那粗鲁的笑声,听觉上的刺激就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哟,东子来了。」张东一进门,李姐就装熟地喊道。
  房内,徐含兰穿着端庄的粉色套装,翘着脚,透明丝袜配上深褐色高跟鞋,尽显制服诱惑,盘起的头发很清爽,黑色镜眶后的大眼睛闪烁了一下,看到张东只是温柔的一笑,没说什么。
  林燕刚起床,还有些发濑,只穿着丝绸睡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见到张东,林燕顿时柔媚的一笑,不过碍于有别人在,她没表现得很亲热,而是丢了一双拖鞋给张东,半开玩笑地说道:「地拖得很干净,你可别踩脏。」
  「知道了。」
  张东一副郁闷的模样,不过还是悄悄给了林燕一个飞吻。
  这小动作看似不亲密,但张东和林燕心里有鬼,多少还是有点偷情般的快感。林燕是个懒鬼,睡到这时没吃就算了,徐含兰也还没吃,张东一将东西放下,她们就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吃了起来。
  那个老女人迟到了,正好给林燕两人一点吃饭的时间。
  李姐则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只是习惯性的,倒也没多不耐烦。
  吃饭闲聊的时候,徐含兰突然抬起头,悄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过两天我亲自回省城一趟。」
  张东说得轻描淡写,既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是故作为难,这次真的没什么表演性质。
  「嗯,麻烦你,多费点心了。」
  徐含兰眼珠子一转,继续低头吃饭,不说什么。
  这场合也不适合眉目传情,不过好在房间内有空调,比待在外面舒服多了。两位大美人刚吃完没多久,那个老女人就一边抱歉,一边推门进来。
  手一洗,长城之战又开始了,注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闲来无事,张东坐着看也没意思,索性走出房间,这时他已经有点困,就直接回房间。
  房间的门窗都敞开着,一片光亮,虽是通风,不过有点闷热。
  即使这个时候,哑婶也闲不下来,正在洗手间刷洗着墙壁,看见张东,愣了一愣,马上给张东一个温柔而慈祥的微笑。
  张东赶紧打招呼道:「舅妈,这又不是自己家,不用洗得那么干净。」
  哑婶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
  张东虽然不知道哑婶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继续忙着,没停下来的意思,索性就由她去了,心里也清楚她这类的人是闲不下来的,过惯了苦日子,猛的叫她享福,她可能会浑身不自在。
  哑婶今天开朗许多,起码不像刚见张东时那般拘谨。
  今天哑婶穿着一身老式的花布衫,这在农村几乎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才会穿的,虽然感觉很老土,不过穿在她身上,那种传统女人的贤慧和韵味让张东微微一愣,加上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宽大衣服下隐隐可见的线条更是朦胧诱人,即使她生了孩子,但还很年轻,身材并没有发福,甚至像少女般迷人。
  张东错愕之余,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哑婶不是这种老土的打扮,而是能穿些漂亮点的衣服,再好好调养,那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陈楠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哑婶若打扮起来,即使不至于令人惊艳,也MS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见张东呆呆地看着她,哑婶羞涩的一笑,别过头去,朝屋里指了指,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舅妈你先忙,我躺一下。」
  张东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脑子里整天都是歪念头,女人这两天又不缺,我怎么像发情的公猪一样,看谁都非得意淫一下?
  房里收拾得很整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开了空调,张东朝四周一看,才发现哑婶指的是什么,他换下的那些脏衣服已经全部洗干净后叠在一起,整洁得张东都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潜意识里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关系,哑婶没多想,继续在洗手间里打扫,或许她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但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长辈了。
  见哑婶没有出去的意思,张东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索性就开着门,然后躺到床上。
  空调的效果不太好,还有点闷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东觉得陈楠母女俩昨晚睡过的床上还带着一种异样的女儿香,张东脑子一个恍惚,可以想象昨晚这床上的景像是何等香艳,陈楠母女俩玉腿横陈的睡姿是何等的诱惑。
  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吓了张东一跳。
  这时哑婶也走出来,见张东似乎有事,比划了几下就走出去,将门关上。
  房内的温度似乎瞬间就凉爽了,密封的空间除了压抑,也能让人感到安宁。
  手机的铃声吵个不停,张东打着哈欠,本不想接,不过一看电话是张勇打来的,还是赶紧打起精神,道:「哥,你是鬼啊?我刚想睡午觉呢。」
  「东子,事情怎么样了?」张勇问道。
  「在处理了。怎么?」
  张东点了根烟提神,张勇可不是那种会打电话来嘘寒问暖的人,他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死板的人,出去后也是一样,张东父亲在的时候,他除了过年过节外,很少打电话回家,有打的话也就是几句简单重要的话,一说完就挂了,从来就没兴趣聊什么家常。
  「我这个周末的机票,要回去一趟。」张勇直截了当地道:「你也回省城一趟,我今年可能就这个时间有几天空档,到时我们兄弟见见面,顺便办好那些继承的手续。」
  「那么急?」
  张东有些愣住,心想:难道老大反悔了?
  张勇似乎是张东肚子里的蛔虫,立刻哼了一声,道:「别多想了,我说把东西给你,你嫂子不会反对的。只是这几天我接到消息,那边似乎要拆迁了,要是手续不明会很麻烦。」
  顿了顿,张勇轻描淡写地道:「还有,你在那边没多少关系,我怕你被欺负。这次我回去,正好约一些老同袍聚会,到时候你认识认识,对你有好处。」「哥,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东有些急了,心想:拆迁?开什么玩笑!虽然这看起来是好事,不过那边房子都拆了,我以后还回不回省城住?
  以前张东父亲在的时候,张东还有个牵挂;现在张东父亲不在了,张东实在不想待在省城。虽然朋友不少,但说到底大家长大后各忙各的,大多都有家庭,也不怎么来往。
  读书的时候,张东就是学校的一霸,细算下来,连一个交好的同学都没有,直到现在张东都没去过同学会,那些人还把张东贴着不良少年的标签,有聚会也不会找张东,有时候张东气得直骂,老子都快三十岁还被说是不良少年,人缘没差到这种地步吧!
  都说同学会就是该约炮的约炮,基本上饭一吃能让几对狗男女旧情复燃,但你们那么防老子干什么?老子直到辍学的时候都是处男,哪有什么旧情?难道是怕老子勾引你们老婆?
  张东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但也各奔东西,平日张东也没什么正经事做,除了喝酒赌博外,可说是无所事事,自然没什么正当的交际,继续待在省城绝对会闲出病来。
  更让张东纳闷的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敢拆迁老区?那一带虽然都是老旧的楼房,不过是市中心,房价可不低,多少搞房地产的一看都直摇头,这地方一动,钱实在太多了,即使有赚头,没本事是绝对动不了的。「这件事是我同袍说的。」
  张勇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语气一软,道:「东子,详细的等你回来我再好好和你聊,你再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我有几个同袍混得不错,到时让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生意,你不能总是这样玩下去。」
  「哥,你的脑袋被狗咬了吗?」
  张东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哥这是吃错什么药?虽然他一直很担忧我游手好闲,不过之前他说什么做生意都是要把我骗到东北,他仗着长兄如父,比老头子还严厉,真被他骗过去的话,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张勇一直都觉得做生意是件不稳定的事,即使有赚得风生水起的机会,也说不定会有倾家荡产的危险,所以他借口是找了,实际上一直想逼张东去读什么夜大、社会大学之类的混个文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么,但张勇似乎有门路为张东安排编制内的工作,而且张东的亲娘好歹是为国捐躯,顶着她老人家的名号,算是有一定的庇荫,在张勇看来这是最稳妥的安排。
  不过关于这种事,张东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读书本来就是他最讨厌的事,眼下这年纪都在社会混多少年了,再进学校别说心不定,光是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都能把人逼疯。
  因此张东宁愿老是挨训,都不考虑张勇这建议,加上张东清楚自己的底子,一没学识,二脾气又不好,虽然脑子还可以,但绝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官场,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是不可能的,张东没那个耐性不说,肯定也受不了体制内过多的约束。
  当基层的人肯定憋屈,当个小官的话人情世故又多,而且还得整天疑神疑鬼,恐怕上得了台面的时候,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
  张勇的意思,是在这边有个基础性的资历后,他再动用关系把张东调到东北,到时在他的庇护下,张东好歹也能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不过说是说得顺风顺水,但张东心里有数,别的不说,光打基础最少要三五年的时间,调过去后还得像当小工一样,等到稍微有点权的时候,他肯定四十岁出头。
  想到十多年的时间都在办公室看报纸,那种每天三点一线、几乎监狱般的日子,张东都觉得恶寒。
  「你欠揍啊!」张勇骂了一声,不过并没有生气。
  张东很纳闷地道:「哥,我们就直说吧。你老婆、孩子都在那边,我想你这辈子也离不开了;但我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想过去。真要去东北的话,我还不如留在小里镇,最起码我适应这边的生活。」
  张勇叹息一声,道:「我这边有什么不好的?爹走了,我有责任照顾你。你总是那样游手好闲,以后你怎么娶妻生子?爹走的时候就是放心不下你。男人有了家庭才懂得责任,你再这么玩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大哥威武,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虽然张东依旧嘻皮笑脸,心里却不免感动,老是让张勇操这么多心,想想张东也有些不好意思。
  「东子,没和你开玩笑。」张勇苦笑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嫂子也都在谈这件事。既然你不愿意来东北,我也不逼你了,大家各让一步,最起码你不能这样游手好闲下去。」
  「是,保证做出一番事业,不辜负哥对我的期望。」
  张东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勇这是要变身唐僧的前奏。
  尽管张勇平日话不多,不过一谈到这个弟弟的时候难免有些碎念,更重要的是在他们两口子商榷后,肯定就如父母般操心,为张东安排着未来的生活,所以这话一旦开了头,就不是一时半刻停得了。
  果然,张勇又是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育、一阵正气十足的教诲。
  张东被念得脑子都快晕了,立刻投降道:「哥,你就是我亲爹了,求你了,话说简单点行不行?这次您和嫂子又为我的大好明天规划了什么蓝图?」
  「你这小子。」
  张勇话被打断,立刻笑骂——声,沉吟一会儿才说道:「不和你闹了。本来我跟你嫂子是不赞成你做生意,不过爹走了之后,我们想了很多,觉得硬逼你找个公家机关上班是不太可能的。」
  「是,您跟嫂子都是我的知己啊。」
  张东心想:还好你清楚你弟弟的性子!不过以哥的偏见,难道他就不怕我好好的生意做着做着,又走偏门吗?这貌似是他之前最大的顾虑。
  「别油嘴滑舌。」
  张勇语气肃然地道:「这次回去我会尽量帮你找门路,等你做生意差不多稳定的时候,你就得快点结婚。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有些重男轻女,结婚后你多生一个,最起码得有个男的,让爹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原来如此。」
  张东顿时恍然大悟,张勇夫妻俩都孝顺,会有这种转变倒不奇怪,张勇夫妻俩只能生一个,估计心里有些愧疚,只是张东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张勇是在把他当种猪。
  「所以你收收心吧!」
  张勇叹息一声,道:「你嫂子对你算不错,起码你也为了爹着想,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下去,好好做点生意再娶妻生子,这样我和你嫂子也不用整天为你操心。」
  「是,回去再说吧。」
  张东吐了吐舌头,道:「现在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跟你保证以后不走偏门了。不过我的学历和见识你是知道的,可别有太高的期待。」
  「嗯,那周末见了。」
  张勇刚要挂电话,突然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对了,把那个外甥女也带来吧,我也想见见。」
  「好。」
  张东想了想,开学的日子没那么迫切,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
  张勇嗯了一声,就挂掉电话。
  虽然张勇一直表现得很严肃,不过张东清楚兄嫂比自己还重感情,否则他们也不会因为爹走的事那么内疚,甚至连想法都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生意?当老阁?张东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也拆了,那留有童年记忆的地方就要面目全非,张东突然有些不舍,对未来也有些茫然。
  迷茫无奈之间,睡意来袭,张东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8:48

第三章:离婚的坚决
  这两、三天,张东都是在游手好闲中度过。
  虽然和徐含兰的交易达成了,价格也谈妥了,不过那些举报的资料还没拿回来之前,这一切都不算数。
  徐含兰倒是客气地说过可以搬去别墅住,不过张东并不傻,除了叫人过去收拾一下外,压根就没搬过去的意思。
  陈玉纯买了不少好看的衣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张东面前晃来晃去,那青春动人的身材让张东好几次都快喷鼻血了,无奈的是这几天饭店忙,找不到什么偷情的机会。
  林燕那边就更不用说,李姐和徐含兰最近都很闲,几乎眼一睁就开始长城大战,张东也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
  哑婶和陈楠都住在张东的房间,她们除了帮忙做一些家务外,哪里都没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东更难找到偷情的机会,毕竟三楼整天人来人往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乱来还真是没办法。
  由于楼下住宿的环境实在太差,张东索性就在三楼的走廊打地铺。
  对此哑婶有些过意不去,几次想叫张东睡床,她们打地铺,不过都被张东严词拒绝。
  至于林燕那边,暂时不用指望,虽然张东总是有机会和她眉来眼去,偶尔亲个嘴什么的,不过想睡她的客厅沙发也不太行,毕竟林铃还和她住在一起,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得顾忌一下,虽然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不过张东也没办法。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该回省城一趟。
  这段时间徐含兰似不愠不火的,不过徐立新和她老公也一直在催促着,她过来打麻将的时候经常看似无意的问一声,表面上不怎么着急,估计心里快急坏了。
  这么多好处,张东倒不是不想捞,只是捞得那么迅速,似乎有点过于轻易,所以每次徐含兰问起的时候,张东都会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催促几次。
  中午忙完退房时,众人刚歇一口气。
  今天哑婶早起去菜市场,按照张东的要求买了一条肥美的草鱼,中午做了一道让人垂涎三尺的酸菜鱼,疼陈楠的她还顺道买了不少糕点。
  陈楠和陈玉纯乐坏了,立刻上楼把锅碗都端下来,准备在大厅来个小聚餐。
  东西准备好后,众人坐下来,享受着新风扇带来的凉意,一边吃饭,一边聊起天。
  陈玉纯吃鱼肉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张东,憋了好久后忍不住问道:「东哥,你真的明天要走了?」
  原本大家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话,她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林家姐妹、哑婶母女的眼神都有不舍又各有心思,而林燕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忐忑,她都有些忘了张东只是一个过客。
  「不是要走,我是回去一趟办点事。」
  张东一边夹着鱼肉,一边说道:「这次徐姐托我办的事差不多了,办完了我还得回来接手那些生意,到时少不了要忙碌一阵子。」
  「哦,多久啊?」
  林燕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但眼里的关切和期待一闪而过。
  「我哥回来了,差不多得待一个礼拜吧。」
  张东想了想,道:「那些程序上的事比较难跑,估计再回来也不得安宁,办手续的时候还得三天两头的来回才麻烦。」
  「东哥,你还会回来这里住吗?」陈楠咬着筷子问道,眼里已经隐隐有些湿润。
  从小就在那个贫瘠的家里,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姐妹,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短短两日,在陈楠的心里已经变得很重要,虽然张东和她接触的时间比较短,但随意的话里都在关心她,让她感受到了与母亲不同的亲情。
  「应该是。」
  张东扒了一口饭,道:「不过你得和我去一趟,大哥想看看你。」「我也去?」
  陈楠有些回不过神,幻想着另一个哥哥是怎么样,先前偶尔撒娇的一问,张东都把张勇描述得活像会吃人,顿时有些忐忑。
  哑婶温和的一笑。比划起来。
  陈楠和哑婶「交谈」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道:「东哥,我妈说去看哥哥、嫂子不能太寒酸,要不要买点什么?那边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空手去就好了。」
  张东心想:那么客气就算了,到时买的东西还得我拿着多累。
  「嗯,那明天我一起去?」
  陈楠还有些不确定,模样迷茫,显得极为可爱。
  「对,不用收拾什么,衣服到了省城买几件换就好了。」
  张东感觉到林燕等人情绪的低落,马上笑道:「这次回去也没几天,燕子、铃铃,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
  张东说话的时候,脸是朝向林燕,眼睛却偷偷看向陈玉纯。
  陈玉纯一开始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当迎上张东的眼神时,心里一暖,见张东悄悄在意着她,顿时咬着下唇,暗自窃直n.
  「不好吧!你办正经事,又不是回去玩的。」
  林燕心动了一下,马上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么多人一起去,这一趟根本不算两人世界的旅行,到时张东恐怕照顾都照顾不过来,而且徐含兰那边的事似乎很着急,这一趟忙下来肯定很没情趣,还不如不去。
  「就是嘛,我也不去。」
  林铃很懂事地摇了摇头,道:「现在忙得根本走不开,再说,如果是去旅游,大家一起去当然好,可你是要去办事,我们去不是无聊死了。」
  哑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玉纯见状,虽然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也不敢表态什么,林燕姐妹都不去了,她自然不好死皮赖脸跟去,更何况想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
  张东扫了四周一圈,明白陈玉纯等人都想去省城逛逛,不过林燕说得也对,这次有事要办,到时候少不了跑一些得办手续的地方,带着她们确实不方便,再说陈楠是自己表妹,带着她去无可厚非;要是带着林燕被张勇看见,没准他兴致一起,来个逼婚什么的就麻烦了;陈玉纯更不能带,张勇一直自诩是正气的化身,被他知道自己勾引这么一个女孩,恐怕会被他剥皮。
  众女一时都有些失落,毕竟正值青春,谁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管是高楼大厦还是都市的繁华,对她们都有着空前的吸引力。小镇里的一切虽然安宁又惬意,但绝对不如都市的生活多彩绚烂。
  气氛一时有些低沉,张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众人有些沉默的时候,嘎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传来陈大山那憨厚的声音:「哟,这么多人。」
  「姐夫回来了。」
  林铃马上站起来,但这声姐夫一叫,不自然的瞥了张东一眼,感觉有些别扭。陈大山木讷的笑着,这几天他不知道在忙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圈,神色也憔悴不少。
  在陈大山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贼眉鼠目的,一进来眼珠子就四处乱转,看到这一桌大小美女的时候,更是眼睛一亮,流露出忍不住的色意。
  「舅妈。」出乎意料的,年轻人一上来就先喊林燕一声。
  「小德来了,坐啊。」林燕似乎有些别扭,但出于礼貌,还是招呼道。众人让开位置,那年轻人和陈大山就坐下来,不过他们都没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陈大山掏出烟来,却没敬给张东,而是一个劲抽着,越抽眉头皱得越深。良久后,陈大山似乎下了决心,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燕子,跟你谈点事。」
  「哦,好。」
  林燕似乎没看过陈大山如此沉重的样子,跟上去的时候也有些惊慌失措。年轻人嘿嘿一笑,跑到柜台玩起电脑,并自顾自的开了饮料,显得轻车熟路。一顿饭吃完,哑婶和陈楠开始收拾碗筷,陈玉纯则开始扫地,不过她们都是面露担忧,不知道陈大山到底要做什么。
  趁着这机会,张东悄悄把林铃拉到门外,见林铃有些担心,悄声问道:「陈大山带的这个人是他姐姐家的孩子?」
  「嗯,他大姐家的孩子。」
  林铃一脸厌恶地道:「这家伙小小年纪不学好,三天两头不闹点事不甘心,几次闹得他妈差点要上吊了。」
  张东点了根烟,开始打听起来。
  原来那个年轻人叫小德,是陈大山大姐家的孩子,他大姐很早就嫁到外地,但不到十年,她老公就得尿毒症走了,之前的治疗都把家底掏光了。
  为了还钱,陈大山的大姐没日没夜工作,对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疏于管教。
  而不知道是不是爹死、家穷带给小德的刺激太大,原本他还不错,但上国中后开始学坏,和一帮小流氓混在一起,抽烟、喝酒全学会了不说,在学校打架更是家常便饭,有一次训导主任说了他几句,他竟然脾气一起,扇了训导主任几记耳光。结果自然不用说,任凭他妈怎么哀求,最后还是被开除了。
  之后,小德更不学好,他妈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他找了一间肯收他的学校,结果证明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在开学典礼时和其他人打起来。
  看着下面的学生打架连板凳都抡起来,可想而知在讲台上慷慨陈词的校长气成什么样子。
  这么一来,小德自然连课都没上一堂就又卷铺盖走人,他妈是操碎了心,但附近已经没学校肯收留他。
  那时,小德在小流氓们的怂恿下做了一件惊人的事——翻墙爬到女生宿舍和他所谓的「女朋友」睡在一起,当着其他女孩的面性侵那女孩。
  事后虽然小德没被告强奸罪,不过从此以后他妈也死心了,根本管教不了他。
  之后小德三天两头的闯祸,不是和人打架,就是寻衅闹事砸别人的摊子,事情越做越离谱,小小年纪,已经是看守所的老江湖,进去了好几次。不过因为年纪小,犯的事又不严重,也关不了多久,可每次出来都变本加厉,做的事越来越出格。甚至有谣传他后来不回家住,而是搬去和两个做特种行业的女人同居。
  张东一听头都大了,心想: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能哄那些小姐养他,这么好的天赋不去干小白脸,没事打什么架!
  「可恨吧,他妈现在都不管了。」说着,林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他没钱了就三天两头来找姐夫要,且每次进看守所,姐夫都得拿钱过去不说,他一出来,姐夫还给他买这买那的,我看他这身臭毛病就是姐夫惯出来的。」
  「哟,这么疼他啊?」
  张东倒不觉得奇怪,舅舅疼外甥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陈大山也有这么溺爱的一面。
  「是啊。他考驾照、买手机、买摩托车的钱全都是姐夫偷偷给的。」
  林铃忍不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姐还欠徐姐那么多钱,每次姐夫都是偷偷给完才和我姐说,为了这件事,他们常常吵架。」「那看这架势,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张东往里面扫了一眼,看了看小德的德性,大概就心理有数了。
  这类的孩子,说穿了就是自卑心理作祟,家里有变故,他的自尊太强,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做一些荒唐事来引起注意,被一些流氓怂恿着,脑子一热,做起事不管不顾,这种人通常是恨人有,笑人无,好做又懒做,整天就图着享乐,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林铃俏皮的用成语回应,不过苦笑中多少有丝无奈。
  张东悄悄瞄了里面一眼,小德就坐在柜台前一边玩电脑,一边玩手机,手机的款式还是最新潮的土豪金。
  也难为陈大山,自己一屁股债,日子过得窘迫,居然还有钱买手机给小德,看来他对小德还真不是一般的溺爱。
  刚才林铃说小德叫陈德,张东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道:「对了,他姐嫁的也姓陈吗?」
  这一带陈姓是大姓,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林铃摇了摇头,道:「不是。姐夫他姐嫁过去时就说好小孩要过继,当时姐夫的爹就和婆家说好了,所以这孩子就姓陈。他回来也不喊外公,是直接喊爷爷;喊姐夫不喊舅舅,是喊么爸。」
  「这样啊。」
  张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陈大山那么殷勤,原来这是他家的香火。
  张东正八卦着,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伴随着林燕气急败坏的大骂。
  陈德微微一愣,但马上又低下头装没听见,明显早就做好准备。
  其他人都愣住了,林铃听林燕的声音很急躁,马上跑上楼。
  按理说人家的家事是不适合插手的,不过张东这时管不了那么多,马上拔腿跟上去。
  三楼的大门敞开着,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瓶和茶具。
  此时林燕气急败坏,身躯瑟瑟颠抖着,银牙紧咬,两行眼泪已经流下来,狠狠的瞪着陈大山,握紧的拳头一直颤抖着。
  「铃铃。」
  陈大山听到脚步声,尴尬地转过头,一看到林铃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随后而来的张东却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身为外人的张东也会出现。
  「姐,你怎么了?」
  林铃点了点头,然后跑过去扶住面色铁青的林燕。
  陈大山这一转头,张东才看清楚他脸上有道鲜红的掌印,看来这一下的力道不小,刚打下去就有点浮肿。
  张东顿时心里一疼,这陈大山皮糙肉厚像山猪似的,这一巴掌打下去,不知道林燕的小手有没有受伤?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张东咳了一声,用和事佬的口吻说道,不过他总感觉怪怪,心想:人家夫妻吵架,自己一个奸夫来劝架,这算什么?
  「陈大山,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你给我滚!」
  林燕眼泪直流,气恼无比地说道:「这几年你给你那混帐外甥钱,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知道家里还欠着债吗?这时你叫我去哪理拿出这笔钱?」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见林燕几乎要气疯了,张东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林燕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依旧对着陈大山怒目以视。
  陈大山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说话的时候几乎带着哭腔:「燕子,我也知道家里困难,但我实在没办法啊。小德自小就没了爹,眼下不靠我还能靠谁?我在我爹灵前发过誓要带大他的。」「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林燕气得胸口微微起伏,决绝地说道:「现在欠了多少债,你比我还清楚吧!赚的那点钱除了还债,你凭良心说,我有给自己买过什么、有给我妹妹买过什么吗?稍微有点积蓄,你全拿去你姐家,以前还周转得了时,我说过你半句吗??」「燕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大山愧疚地低下头。
  「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林燕转身走进房间,取来所有提款卡和存折,猛的朝地上一摔,道:「全部拿去!你自己查查我林燕有没有存半分私房钱。这里是所有的卡和存折,能提多少你随便提,你看看这家还有剩钱吗?」说完,林燕恼怒地哭了起来。
  林铃赶忙安慰着林燕,眼见林燕被气得不行,赶紧用眼神示意陈大山先出去。陈大山叹息一声,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张东自然不好再留,和陈大山一起走出来。
  陈大山一脸苦恼地下楼,张东尾随在后,递给他一根烟。
  在张东下楼时,哑婶母女俩和陈玉纯都投来关切的眼神,唯有陈德马上站起来,一脸期许地说道:「么爸,钱拿到了?」
  「没。」陈大山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坐到大厅沙发上时,浑身一软,给人极为颓废的感觉。
  陈德顿时眉头一皱,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一副很失望又生气的样子。
  张东把陈大山和陈德的表情收在眼里,在心里冷笑道:看来这家伙讨人厌是正常的,只为自己着想,却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和这种人当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楣。
  陈德没有上前询问陈大山,也没关切地安慰几声。
  陈大山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张东倒了一杯水给陈大山,抱着八卦心理挨着他坐下,开始套着他的话。
  此时陈大山的神色很憔悴,本就显老的他,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满眼血丝,一开口连声音都有些嘶哑。木然的看了看自顾自玩手机的陈德,沉重地叹息一声,才把事情的始末缓缓说来。
  原来陈德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陈大山这个么爸可谓是比亲爹还操心,毕竟陈德过继到他家,按理说就等于是陈家的香火,陈大山为人古板,自然觉得有义务管教这个孩子。
  陈大山是个孝子,从他能为了让他父亲安息而娶林燕这事就知道,他身体的缺陷,让他更加重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所以他抚育陈德并不比陈德母亲少,操的心与花的钱也算不清楚有多少。
  去年年底,陈德在他妈求关系,告姥姥的情况下,进了「个单位当临时工,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还真的有点收心,社会上磨练的那套圆滑也很受上司的赏识,隐隐暗示他有转为正式工的可能。
  陈德的母亲打听过,这正式工最少得花五万多元,可她一直靠打零工过日子,家里积蓄都没一千元,哪来这么多钱?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找陈大山商量。可说是商量,其实就是来要钱,毕竟这孩子也是陈家的根。
  这段时间据说陈德还交了个城里的女友,两人已经同居一段时间,肚子都搞大了,眼下双方家长一见,谈得可说是不欢而散,女方那边倒没多少要求,但最起码要有间房子,不能再租着房子胡混下去。
  陈德的母亲算了一下,把房子卖掉再买间普通楼房,也差十万元左右,再连婚事一起算下来,恐怕没二十万元,这工作和成家两件大事是办不成的。
  眼下孤儿寡母的,他们只能指望陈大山帮忙,陈德的母亲甚至写好了借据,说什么老爹泉下有知,抱了孙子也会瞑目之类的话,这孩子得成家立业才能成人,这也确实触动到陈大山的弱点。
  可陈大山一想,头都大了,他根本没有这么大一笔钱,饭店的经营情况他自然知道,但陈德母子俩苦苦哀求之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找林燕。
  事实上,陈大山也清楚不可能有这笔钱,唯一的可能是把房子抵押出去,否则根本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陈大山说完时,脸色都有些扭曲,苦笑了一声,想不出其他办法。
  「打算怎么办?」张东沉声问道。
  看人的话,张东自认还是有些眼光,陈大山这种老实人既然开口,那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他的性格古板又顽执,为了老爹能瞑目,他敢倾家荡产,眼下又涉及他家香火的事,更是不会轻易妥协。
  「我……晚上再来一趟。」
  陈大山叹息一声,熄灭了烟头就朝外面走。
  陈德一看也没说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跟着走了。
  陈大山总是一副木讷憨厚的表情,不过临走的时候,张东分明从他眼里看到少有的坚决。
  这次陈德母子俩都哀求到这分上,看来这事他是绝不会推辞。为了这笔钱,不管后果会如何恶劣,他恐怕都在所不惜。张东抽着烟沉思起来,毕竟老实人一旦发狠可不好对付,不知道陈大山会不会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气氛一时有些压抑,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忙碌着;哑婶在旁边打听一些事情的始末,除了叹息,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大山也是被钱逼着才会开这个口。
  张东脑子还在转的时候,突然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一身套装的徐含兰走进来,一感受到里面的氛围,顿时一愣,问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苦着脸?」
  「徐姐。」陈楠和陈玉纯很乖巧地喊了一声。哑婶也笑着点头示意。
  「你来了。」张东知道下午又有麻将局了,只是不知道林燕气成那样还能不能打,这麻将局的抽成对她来说可是重要的经济来源。
  「到底怎么了?」徐含兰秀眉微皱,虽然张东的语气平淡,但她也听出一丝郁闷感。
  「走,上楼说。」张东叹息一声,带着徐含兰一起上楼。
  三楼,林燕姐妹俩的房间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响,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张东带着徐含兰来到阳台,传简讯和林铃说了一声后,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这小子我倒是听过。」
  徐含兰顿时秀眉一皱,道:「以前他打架闹事的时候被抓了两、三次,每次燕子都有找我帮忙照顾他。燕子对陈大山也不小气,陈大山这次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对啊,吃喝拉撒都找舅舅,当舅妈的肯定不愿意了。」
  张东有些嘲讽地笑道:「陈大山这可比当亲爹操心多了,眼下人家当妈的都管不了,要是没这舅舅,难不成陈德还打一辈子光棍?我看就是他姐吃死陈大山肯定会想尽办法掏这笔钱。」
  「想掏也得有啊!」徐含兰妩媚的白了张东一眼,道:「燕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还欠我钱,想凑这笔钱给他陈家娶媳妇生孩子,除非她把这饭店卖了,否则没别的办法。」
  「这样啊……」
  张东眉头一皱,不由得琢磨起陈大山的打算,心想:看样子陈德母子俩也不傻,他们应该知道陈大山找林燕也不可能筹出这笔钱,难道是要逼陈大山把饭店卖了不成?但虽然陈大山有拿钱投资饭店,房子却是林燕姐妹俩的,即使有夫妻之名,但难不成把房子卖了成全陈德,然后林燕姐妹俩喝西北风?
  陈德这母子俩也真够缺德的,明显知道陈大山不会拒绝,他们还玩这一出,看来他们真是看上这饭店,眼下不把饭店卖了,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想来陈大山开这个口前也考虑过这一点,操!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吧!张东不禁骂了一声。
  张东心想:陈大山这家伙是认真的,绝不会以一句没钱就敷衍他姐姐母子俩,他是先来和林燕说一声,到时恐怕一言不合,他会提出分财产,最少也会拿走他该得的那一份,为了陈家的香火,他这是打算破釜沉舟。
  「陈大山应该是认真的。」
  徐含兰也得出与张东同样的结论,道:「他看似老实,但性子很倔。这次哪怕和林燕撕破脸,他都得拿出这笔钱。这家伙为了这个外甥,是真的疯了。」「是啊,所以燕子也被气得不轻。」
  张东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把她们姐妹俩往火坑里推吗?外头还有一笔债,除了卖掉房子外绝没别的办法。」
  张东和徐含兰面面相觑,虽然这是别人家的事,不适合过问,但多少觉得陈大山这样做有些过分。
  只是没等商榷几句,李姐和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就来了,张东两人也没多少时间谈这件事。
  卧室的门紧闭着,林铃在客厅等着,见到张东过来,马上小声说道:「东哥,我姐哭累了,说想睡一下,要你替她打。」
  「嗯,多安慰你姐一下。」
  张东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几个富婆可是林燕重要的经济来源,所以得罪不起,只能舍身给她们一个三娘教子的机会。
  张东四人分落而坐,老女人依旧骂骂咧咧,李姐说话依旧夹枪带棒,徐含兰则静静地专心打牌,张东自然不会说这档子狗屁倒灶事,一坐下来就杀气腾腾地自摸第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尽管张东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没资格生气,但想到陈大山就是一肚子的火,打起麻将来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凶神恶煞的模样倒真镇住那两个一直唠叨不停的老女人。
  有时候赌很邪门,一下午打下来,老女人和李姐黑着脸骂骂咧咧的走了,徐含兰则小赢一些,张东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打完牌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徐含兰站起来,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一刹那身材火辣异常,张东顿时看直了眼,忍不住朝她嘿嘿的一笑。
  徐含兰脸一红,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快滚下去看林铃她们吃饭了没?我去叫醒燕子并安慰她一下,再怎么生气,饭总是要吃的。」
  张东心想:如果要安慰林燕,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过碍于徐含兰在,张东只得老老实实下楼。
  楼下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柜台后林铃等人忙碌着,哑婶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张东挤开入宿的人群走过去,关切地问道:「你们吃饭了没有?」「吃了,哑婶做的饭很好吃。」陈玉纯害羞地笑道。
  陈楠打趣道:「当然好吃,你这个小馋鬼都把饭菜吃完了,也不知道给东哥和燕姐他们留点。」
  「没关系,你们正在发育,吃饱最重要。」张东嘿嘿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陈玉纯发育良好的胸部,惹来了她娇嗔的一个白眼。
  陈玉纯破身后,张东害怕她的伤口会发炎,买了一些消炎药给她吃。这种药吃完,肚子总是很容易饿,陈玉纯会吃那么多反而是好事,证明她的消化系统很不错。
  柜台一阵忙碌,想说笑几声也没空闲,张东也不打扰她们,跑到一边打电话给阿龙,说他明天要回去的事,又打电话给大头,确认那些资料的情况。
  当张东讲完这两通电话后,徐含兰已经下楼,林燕跟在她身边,娇美的容颜有些憔悴,两眼红肿,带着哭过的痕迹。
  原本大剌剌的林燕,此时真是我见犹怜,张东看得心疼无比,恨不得冲过去抱着她好好抚慰一番。
  两人眼神相对,或许是看到张东眼里的关切,林燕心里一暖,摇着头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张东三人直接上徐含兰的车,镇上没多少餐馆,所以还是选择在菜园吃。走进菜园时,张东三人刚好碰见哑仔,哑仔憨厚一笑,马上表示他亲自下厨,或许是看见林燕心情不太好,所以他没多说什么。
  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随后四、五道既下饭又下酒的海鲜上桌。
  徐含兰刚想叫茶水的时候,林燕却摇了摇头,看着张东,轻声说道:「我想喝酒,能陪陪我吗?」
  「嗯,也好。」徐含兰没阻止,而她车子的后车厢内就有好酒,马上就拿来一瓶酒,酒精浓度很高。
  林燕拿起酒杯,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放心,我没事了,陈大山算什么东西?我不会再为了他生气的。」
  说完,林燕猛的喝了大半杯酒,剧烈咳嗽起来。
  张东和徐含兰见状,也陪着喝起来,毕竟林燕的性子倔强,这时候去安慰她,不如让她好好发泄更适合。
  喝完一杯酒,林燕这才开了口。原来下午她休息的时候,陈大山又打电话来,尽管话说得很委婉,但他的态度很坚决,这次陈德成不了家的话,他对不起在九泉之下的父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帮忙解决这件事。
  「解决?这是在逼你吧!」
  徐含兰冷笑道:「一个大男人什么能耐都没有,事事都得靠一个女人拿主意,想来陈大山除了逼你卖房子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还帮我们算好了。」
  林燕叹了一口气,道:「房子卖掉后,除了把你那笔钱还了,他就能拿到自己那一份。想来新城这边地价一直升,还会有些结余,够我们姐妹俩买间小点的房子住。」
  「是他算,还是他那个姐姐算的?」
  张东已经忍不住了,气得破口大骂道:「这对母子俩够他妈的过分,钱又不是他们的,居然还帮别人算得那么精细,大概他们已经把陈大山的钱都当成是他们的了,能给你姓林的留点钱买间小房子都算是一种恩惠。」
  「是啊,陈大山想事不会想得那么理所当然。」林燕叹息一声,并没有开骂,想来她对于陈家的亲戚已经有点麻木了。
  「燕子,打算怎么办?」徐含兰关切地问道。
  自始至终,徐含兰都没有提那笔债的事,虽然那笔债可能会转嫁给张东,不过明显看得出她和林燕的关系很好,才会一直陪着林燕。
  「卖掉这房子吧。」林燕思索许久,说出这话的时候满面痛苦,因为这房子是她们姐妹俩的栖身之处,也是唯一的依靠。
  「你还真打算卖?」
  一向温和有礼的徐含兰顿时有些恼火,道:「你管他陈大山那么多事做什么!那是他外甥没错,但这些事也轮不到当舅舅的来操心,你就一口咬死了没钱,看他能怎么办!陈大山总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吧!」
  「没错,哪有这种事。」张东也忍不住怒骂道,心想:这陈大山被他姐姐母子俩一摆弄就言听计从,难道他不清楚这房子对于林燕姐妹俩的重要性吗?
  「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林燕反而显得比较平静,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陈大山既然开了这个口,那他肯定是铁了心。和他做了这些年的夫妻,我也明白他性子好,却是死脑筋,这事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不行!凭什么白白便宜那个什么陈德。」
  徐含兰也气得不轻,一开口也不顾忌,道:「他要是个好孩子就罢了,可那家伙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吗?小小年纪吃喝嫖赌哪样不会,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好吃懒做,有什么事就靠你们养,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我都明白。」林燕面色很平和地说道:「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我才会想卖房子。」
  「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张东犹豫了一下,虽然话有些不好听,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卖了房子,你们姐妹俩怎么办?买间小房子挤在一起,然后去帮人打工吗?说难听点,你们可能没受过那种苦不说,这镇里又有什么好工作可做?赚几个钱就能把人累得半死。」
  「这我也清楚。」林燕道:「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这房子是非卖不可。张东、兰姐,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考虑了很久才做这个决定。」
  「嗯,说说你的想法。」徐含兰叹了一口气,为三人都斟了酒。
  林燕一脸愁容,说道:「其实电话中陈大山讲过,如果我愿意,他会和我离婚,不愿意耽误我。他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差不多十万元,只要我再拿出十万元,他可以写下协议书,以后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要半点。」
  「哦,这家伙,张张嘴就十万元。」徐含兰顿时冷笑一声,道:「他陈家的亲戚够不要脸,真以为钱都是大风吹来的,难道他们没想过,陈大山四处举债又把钱提出来后,他的日子要怎么过吗?」
  徐含兰的说法,张东很赞同。
  陈德母子俩确实很自私,他们不考虑林燕姐妹俩的处境就算了,陈大山的身体有些问题,将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真指望那宝贝香火养他吗?
  张东自信看人很准,陈德看起来就很刻薄自私,不会顾念亲情和别人恩惠,他母亲能提出这样的主意,还出谋划策,证明她也好不到哪里,这母子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
  「所以我才会同意陈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脸厌恶地道:「这次算了,下次呢?他姐姐和那个陈德你们也知道,眼下结婚、工作要钱,恐怕以后买车、生活也会要钱,等有孩子了,养孩子得要钱,孩子上学也得要钱……这样无休止的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说得也是。」
  徐含兰微微一愣,没想到林燕会把问题想得这么长远。
  「所以陈大山既然提出离婚,然后写一纸协议,我细想之后,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林燕摇了摇头,冷笑道:「他喜欢养陈德就随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再这样无休止被他们吸血,恐怕再有余钱都会被他们掏光。陈大山溺爱那个家伙,对他姐姐又言听计从,恐怕这事不会有到头的时候。」
  「你已经决定了?」张东关心地问道,这是林燕的大事,虽然他可以关心,但在这时候出主意似乎不太合适。
  「是啊,既然这日子过不下去,还能怎么办。」
  林燕笑了一下,显得释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没有陈大山那样的胸襟,我也没必要去养他姐姐和那个外甥。现在他们就能这样狮子大开口,再不划清界限,难不成以后我还得养他们全家不成?是不是连他姐伤风感冒,都得来我这理拿医药费?笑话,我可没那么多钱。」
  这时张东三人都无心吃饭,偶尔夹一筷子,不过话匣子一开,酒倒是喝得挺快,没一会儿已经喝了大半瓶。
  徐含兰的面色有些发红,林燕原本惨白的俏脸也红润许多,看起来很娇媚。「其实燕子考虑得也对。」徐含兰想了想,赞同道:「陈大山对他姐言听计从,对这个外甥更是宠得上了天,这次如果不和他划清界线,恐怕被他们家一纠缠上,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怎么和他谈的?」张东沉吟了一下,问出事情的关键。
  「卖了房子后,给他十万元,以后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并没有因为这段畸形的婚姻要结束而伤心,而是舍不得那栋在她眼里几乎是家一样的饭店。
  「如何?」徐含兰看向张东。「顺其自然吧。」
  张东心想:看我干什么,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么主意,再说就算我想帮忙,也得林燕愿意。这事牵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么算都轮不到我来说话。
  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林燕痛下决心后反而有一些释然,只是这房子毕竟是她和林铃共同拥有,尽管她已经做了决定,要卖掉房子摆脱陈家这个麻烦,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林铃开口。
  吃完饭后,张东三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回饭店。
  因为李姐又要打麻将,带了一个人来,所以林燕和徐含兰闲来无事也过去开打,毕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郁。
  晚上是比较清闲的时候,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说说笑笑,林铃则坐在沙发上看著书。
  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林铃,道:「林铃,有些事和你谈一下。」
  「哦,好。」林铃有些错愕,马上放下书,跟着张东后面走。
  张东两人站在饭店门口,张东点了一根烟,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陈大山再打来的电话都说了一遍。
  见林铃面色阴晴不定,张东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林燕做的决定,包括她的想法和无奈的顾虑。
  林铃毕竟涉事未深,听完后,低下头久久沉默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张东自然明白林铃的纠结之处,一方面陈大山养育她那么多年,她对这个姐夫还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对于陈德母子俩的厌恶她并不比谁少,一时心乱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张东柔声说道:「我觉得陈大山人不错,不过他姐姐实在不行。你姐选择快刀斩乱麻也是对的,毕竟再这样下去,你们能赚多少钱补贴他们?这母子俩的无耻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离婚?」
  林铃一脸痛苦,只是说起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尴尬,毕竟在她看来,张东可是林燕的奸夫。
  「除了这样,恐怕也没办法了。」
  张东一时也有些别扭,明明他只是传个话,为什么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还要拆散人家的家庭?
  「我想想……」
  林铃靠在墙上,——脸茫然,这副娇弱的模样楚楚可怜,眼里的委屈之色更是让人心碎,张东差点想上去抱住她。
  张东抽着闷烟,不打扰林铃,心里清楚她也该权衡得出一个利弊。
  「这事我全听我姐的。」林铃思索了良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轻声说道:「我姐想怎么样我都听她的,反正我姐不会害我,陈大山是她老公,我相信她应该是考虑很久才会答应的。」
  「嗯,你明白就好。」
  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林铃明事理。
  事实上,林燕做这个决定是自己的事,她似乎有些麻木,但最担心的还是林铃的感受,林铃能这样想证明她很懂事,知道林燕为了带大她确实付出了很多。
  张东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饭店,林铃显得有些低落,坐回沙发看书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表面上看得开,但张东明白家庭的变故让她心理很脆弱,一旦陈大山和林燕离婚,在她看来等于少了一个亲人。
  「铃铃怎么了?」陈玉纯悄声问道,今天的事她们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寄人篱下,自然不敢多问。
  陈楠也投来关切的眼神,不过她与林铃并不熟悉,也不好意思问。
  「不知道。楠楠,你收拾东西了吗?」张东看了看陈楠,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收拾好了,人家也没什么东西。」陈楠甜甜一笑,明显很喜欢这种被哥哥溺爱的感觉。
  「你们要去几天啊?」
  陈玉纯嘟着小嘴,语气多少有些不舍,但在张东听来,几乎更像是小媳妇的哀怨。
  「尽快回来吧。」张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玉纯,不然你也一起去。」「好啊!」陈玉纯顿时欣喜不已,但一想又有些郁闷地低下头,道:「燕姐都没去,而且她们都说你去办正经事,我跟去干什么?」
  「呵呵,我事多,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陪楠楠啊。」张东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不过马上又表现出一副大哥很关爱妹妹的嘴脸。,「好啊!玉纯,这样路上我们就有伴了。」陈楠,顿时咯咯一笑,亲密地拉住陈玉纯的胳膊摇晃起来。
  张东温和的一笑,毕竟陈楠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到了省城,估计他会很忙,陈玉纯能陪她,他也少操点心。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没多少可以乱来的机会,只要把她带在身边,趁陈楠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到这里,张东脑子里顿时浮现无数涟漪场景,笑容也变得淫贱起来。
  陈玉纯虽然还和陈楠说着笑,不过一看张东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娇羞地给了张东一个白眼,妩媚得张东顿时浑身一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9:01

第四章:巴士上的刺激
  又是老实睡走廊的一夜,起床时张东感到腰酸背痛,毕竟还有哑婶母女俩在另外一间房间,张东想象中那种半夜偷情的情节不太实际,林燕有些伤心,这时候不能这么闹;陈玉纯毕竟脸皮薄,也不会给张东这个机会。
  众人起了一个大早,连林燕都起来送行,临走时,她只嘱咐路上小心就没多说什么。
  张东明白林燕心里的担忧,所以和她深情凝视,没做什么保证,只是和她交代和陈大山谈的时候,有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是徐含兰开车来送的,陈玉纯和陈楠没多少行李,装起来还不到一袋,车票订的是县城里的车,那里有直达车,不会像张东上次那样被宰了。
  车站内热闹非凡,张东三人下了车,徐含兰沉默了一下,柔声说道:「张东,一路平安,有什么消息记得和我说一声。」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张东回头看了看兴奋又忐忑的陈玉纯和陈楠,见她们没看这边,这才趴在车窗边,小声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妥当,不过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知道了。」徐含兰俏面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踩下油门走了。
  「东哥,我们是搭哪辆车啊?」陈楠很兴奋,和陈玉纯勾着手,毕竟她们还小,又是第一次去省城,自然满心期待,恨不得早点看那边的都市是如何繁华。
  这边的秩序还算好,本以为车是普通的大巴士就算不错,没想到居然还是豪华版的欧洲之星,张东顿时乐坏了,毕竟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车上的环境不好就很难熬,这环境可远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大巴士的第二层已经坐了不少人,张东把握时间抽完烟,然后带着陈玉纯和陈楠上车。
  随车员忙得脚跟不着地,——看到还有人上车,赶紧迎上来。
  因为买车票的时间比较急,所以座位在最后一排,张东顿时有些不高兴,最后一排比较颠簸,还看不见电视,这样一来,这一趟恐怕就难熬,不过眼下没别的座位可选,张东一行人只能跟着随车员来到最后一排。
  再一看,张东彻底傻眼,最后一排居然只剩三个座位,另一侧的两个座位上连椅子都没有,张东顿时纳闷不已,道:「小妹妹,这椅子是怎么了?」
  「坐坏了,拿去修,还没装好。」随车员笑嘻嘻地说道:「这样多好,没其他人打扰,反正你们三个人坐一起的话也很宽敞。」
  「也对。」张东搔了搔头,不知道自己在嫌弃什么,这情况确实不错,省得可爱的陈玉纯和陈楠得和别的臭男人坐一起,这样也算是清静自在。
  随车员拿来一块挡板挡在一边,毕竟最外面没扶手,如果摔到就不好了,不过那里堆了一些杂物,倒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张东也没办法挑三拣四,毕竟到了发车时间,想换一辆也不可能,和陈玉纯和陈楠商量了一下,立刻坐了下来。
  陈楠有点晕车,不敢坐在窗边,所以陈玉纯坐在窗边。
  张东则很惬意地坐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个小美人陪着,可以感受得到她们身体的温度和体香同时飘来,刹那神清气爽。
  车上的人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这组合很奇怪,论年纪差异,张东当她们的爹太小,做她们的哥哥则太大,且带着两个小美人出行,无论是什么关系,都让那些孤单的光棍羡慕嫉妒恨。
  车子缓缓启动,一开始陈玉纯和陈楠还隔着张东说笑,之后上高速公路,陈玉纯开始玩起平板电脑的游戏。
  过没多久,陈楠哈欠连天,居然倚靠着挡板睡着了,看样子倒不像是晕车,而是睡不够,估计是昨晚兴奋过度,一夜没睡。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后,风景就单调得多,陈玉纯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也有些无趣。
  欧洲之星的特点就是座位特别宽敞,不过对张东来说只是刚好,两个女孩坐这种大座位反而有更多活动空间。
  「东哥,好无聊啊。」陈玉纯郁闷地嘟着小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椅子。「呵呵,出远门都这样,这一趟坐下来够累的。」张东笑了笑,见陈楠睡死,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陈玉纯柔顺的秀发。
  「还有很久呢。」陈玉纯给了张东甜美的一笑,开心地享受着这种温柔,不过一看时间又有点郁闷,毕竟车上没什么可玩的,要怎么消磨时间都不知道。
  空调的冷风缓缓吹来,最适合的温度加上车子细微的颠簸,让人感觉到一阵疲惫,有不少乘客都是早起赶车的,很多人都已经打起哈欠,甚至不少人上车没多久就睡着,隐隐可听见一阵阵的鼾声。
  见著陈楠睡着了,陈玉纯狡黠地一笑,紧紧抱住张东的胳膊。
  「你这个小鬼灵精。」张东嘿嘿一笑,感受着陈玉纯的嫩乳挤压在手臂上的弹性,浑身一颤后,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
  「讨厌,再掐就不好看了。」陈玉纯咯咯直笑。
  陈玉纯情窦初开,很享受这种打情骂俏的感觉,青涩的她居然还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
  张东心里顿时颤了一下,有些心痒难耐起来,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熟睡的陈楠一眼,然后将平板电脑拿出来,压低声音说道:「东哥给你看好玩的东西。」「什么?」陈玉纯天真地问道,不过一看张东满面猥琐,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俏面上不禁一红。
  「很刺激的。」张东淫笑一声,左手将耳机线插上,右手飞快搜索着自己隐藏起来的那些文件夹。
  陈玉纯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毕竟以前她的生活很窘迫,班上有些同学有新潮的手机、电脑,她却什么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东西对她的诱惑有多大,尤其是看着张东的手在上面滑来滑去的,动作一气呵成,极是熟练,顿时眼神一迷离,居然因为这普通的动作而有些崇拜地看着张东。
  插入另外一张SD卡,张东熟练地将文件夹解密,映入眼帘的几乎是博物馆级的AV合集,每家公司、每个女优,可以说就是史诗级的完美搜集,张东眼里的色意更深了。
  「东哥,这些都是什么啊?」陈玉纯好奇地问道,文件夹的显示只有名称却没有图案,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是多少宅男心里的圣物。
  「都是A片。」张东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全神贯注地在这知识的海洋里搜寻起来。
  张东身上有数十张SD卡,加上家里的随身碟,就是一部完整的AV事业发展史,所有公司、所有女优一应俱全,可以说哪怕是动物的都应有尽有,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一部电脑能有这样的储存量,只能分开储存。
  张东一个恍惚,想起那位强如神佛的宅男。当年张东念书的时候,隔壁宿舍的那位大哥堪称救世主,他利用读书的时间收集整理几乎所有AV片加以整理保存,专业程度可说集日本片的精华到化境。
  那人的收藏有近百个随身碟,可说每天空闲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外全都在看片,而他睡觉的时候,电脑一直在下载。
  就是这样的执着,让那人成了万人膜拜的淫棍,只要班上有同学过生日,他就根据那人的喜好送上一个随身碟。这种情真意切的礼物,让不少人将其奉为良师益友。
  那人没实战经验,因为他的长相,按当时他第一个嫖的小姐的话来说,实在是让人张不开腿。饶是受到如此的打击,但他依旧孜孜不怠,三十岁的高龄,依旧在片海中沉浮,堪称是阅遍AV第一人,哪怕打了马赛克,他照样能数得出女优有几根毛。
  那人到了三十岁高龄,在恋爱上还是一张白纸,对于苍老师的爱慕让他一直保持着处男之身,可以说他的初恋是他的右手,最长的暗恋就是自恋,他消费过的卫生纸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周,在默默无闻中创造太多的神话。
  而那人对于A片简直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据说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光听呻吟声他就知道那个女优的名字,甚至多让他听一会儿,他还能说出这是她在哪个年龄拍的片子、片子的重点是什么。
  想到这里,张东也有点汗颜,那人的境界他是达不到了,不过这份礼他可是备加珍惜,恐怕在那青涩的年代,这是一份最重的礼。
  「什么?」陈玉纯俏面一红,咬着下唇白了张东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着。
  张东贱笑一下,也没多说,找到一部公车痴汉的片子,将耳机的一头塞在陈玉纯已经有些发红的耳中,笑眯眯地说道:「反正闲着没事,你肯定没看过这些,就抱着学习的态度观摩一下嘛。」
  「大色狼!」陈玉纯的喘息有些急促,心跳加快,俏面通红,紧张的模样就像在做坏事,不过小脸上透露出的的好奇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张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戴上另一头的耳机。
  欧洲之星最大的好处就是座椅很大,即使没睡着的人也看不到后面一排的情况,张东仔细观察了一下,眼见情况安全,陈楠又睡得熟,索性就往陈玉纯那边挤了一下,在她娇羞的白眼下挤得极近,几乎闻得见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时,平板电脑上开始播放A片,一辆看公车缓慢行骏着,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车上的人衣着各异,什么人都有,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陈玉纯顿时有些疑惑,这和她想象中的A片不太一样。
  「接着看。」张东擦了擦冷汗,这种场景点缀如果没一定的耐心根本看不进去,他索性按快转,调整播放的速度。
  场景稍微转变一下,一开始大家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演技虽然差,不过还真有点那种都市里没人情味的冷漠,车上的那些大叔男优穿着西装,摆出一副疲惫的样子,要不是张东看过,还真以为这是一部都市生活记录片。
  过一会儿,听不懂的一阵抱怨声此起彼伏,随即有许多人挤上车,肯定是摄影公司的工作人员跑龙套,因为这一波上来的男女都有,想来不会是大乱交,顶多是上来充当临时演员。
  果然,画面在这时戏剧性的转了一下,那些临时演员很有默契地让开,画面立刻来到车的最后一排,这里已经是人挤人没多少缝隙,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一只手拿著书包,另一只手抓住车把,一副很清纯无知的模样。
  这时,坐在座位上的大叔眼里露出一丝猥琐,低声和女孩说着日语。
  陈玉纯看得疑惑,忍不住问道:「东哥,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张东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啊!
  陈玉纯哦了一声,就继续看。
  以普通片子的标准来看,这部A片的前缀拍得有点烂,这时陈玉纯明显没有之前那样的热情高涨。
  这时,车上的人几乎是转过身演起盲人,座位上的中年大叔露出色笑,站了起来,开始对女优上下其手。
  女优一副害怕的模样拒绝着,不过手无力得拍蚊子都拍不死,没一会儿就被大叔得手。
  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的刺激就来自一个偷字,所以女优的衣服没脱多少,被大叔拉到座位上一阵摸,摸完又拉开拉链强迫她口交。
  女优一边痛苦地流着泪,一边用教科书似的口舌为大叔服务着。
  张东看到这里,不禁骂了一声,心想:现在一看果然是够假的,还清纯学生妹呢!这等技术,去哪间酒店都是教授级别的纯熟。好在这位大叔看起来身经百战,要是处男被她这么一吹,估计立刻就缴了械。
  接下来的情节,自然是长时间的调戏、长时间所谓的凌辱,再加上各式各样姿势的抽插,但不得不说,除了女优长得不错外,其他的都很烂。
  张东这才明白那人收集得齐全,但没保证一定都是精品,心想:给我这种制作成本低下的片子不说,这小子还真没把我当哥儿们!
  这时,陈玉纯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看得目不转睛,俏面红得都要滴血,眼眸里有水雾隐隐闪烁着,毕竟是第一次看这种A片,所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陈玉纯感觉心跳快得要跳出来,浑身发热,一阵不自在,不安地扭了一下身体,本能的抬起头,立刻迎上张东一脸的坏笑,顿时银牙紧咬,不轻不重地捏了张东一下,道:「看什么看!」
  「玉纯漂亮我才看。」张东淫笑一声,再次凑近陈玉纯,这时压低声音一开口,热气几乎直接吹在她发红的耳朵上。
  「讨厌!不、不看这个了。」
  陈玉纯顿时浑身一颤,感觉身子一阵酥软,逃避似的不敢再看张东,摘下耳机丢给张东。
  陈玉纯毕竟心志未稳,对性也是懵懂又好奇,这些粗糙的画面带给她的剌激已经足够,但是耳边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时,那种极端的刺激让她浑身不自在,而且,感觉身子一阵滚烫,说不上不舒服,但就是别扭。
  陈玉纯捣着发烫的小脸别过头,似乎是在看窗外的风景,但她的呼吸紊乱、耳朵红得吓人。
  张东淫笑一声,闻着陈玉纯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有些心痒难耐,他放下平板电脑,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张东忍不住了,身体直接贴上去,感受着陈玉纯薄薄衣料下灼热的体温,右手猛的从她的后腰环过去,抱住她的蛮腰,以一个极为暖昧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干嘛?」陈玉纯的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楠,还是挺了一下腰,任由张东抱着她,俏脸红得就像是颗苹果般更加惹人怜爱。
  「小宝贝,让东哥亲亲好不好?」张东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说话的时候,呼吸吹在她的发丝上。
  「不要,楠楠在呢!」陈玉纯浑身一酥,娇羞地白了张东一眼,明显有些紧张,不过却没有任何抗拒,反而温顺地靠在张东的怀里。
  欲拒还迎啊!小小年纪玩这种大招实在是要人老命。看着陈玉纯一脸害羞和紧张,张东顿时春心荡漾,忍不住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猛的吻住她吹弹可破的小嘴,肆意地品尝着。
  陈玉纯轻哼一声,温顺地闭上眼睛,或许是因为这环境实在太刺激,她紧张得身子有几分僵硬,好一阵子才慢慢张开小嘴,玉手颤抖着按在张东的肩膀上。
  张东温柔地吻了一会儿,这才把舌头伸进陈玉纯的嘴内,擒住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地吸吮着。
  在张东那粗糙的舌头挑逗之下,陈玉纯顿时呼吸一滞,呜了一声,彻底陶醉在这美妙的感觉中,舌头还青涩地回应着张东的挑逗。
  张东抱着陈玉纯,肆意地品尝着少女无比迷人的昧道,陈玉纯也沉浸在其中。但两人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有种偷情的感觉,异常刺激,不过不能尽兴也有些不爽。
  长长的一个吻后,陈玉纯小声的啊了一声,就慌忙捂住小嘴。
  陈玉纯的呼吸变得极为急促,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俏面通红,眼眸里尽是动情的水雾。
  张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着陈玉纯动情的模样,心里越来越痒,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玉纯,舒不舒服?」
  陈玉纯眼里的水雾都要滴下来,被张东这一逗,她还是点了点头,马上又一副害怕被人看见的样子,朝四处看了看。
  张东顿时心里一乐,忍不住低声诱惑道:「你想不想也试试这个感觉?放心,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做什么。」
  「不要。」陈玉纯哪有那个胆子,立刻慌张地摇了摇头,看了看一旁的陈楠,神情更是紧张,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脸皮薄、胆小,偷偷亲个嘴已经很刺激。真要她在这情况下和张东乱来,她确实不敢。
  「不用怕,不会有人看到的。」其实张东心里也忐忑,冲动是不假,但说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把握,毕竟陈楠还在旁边,如果被她看到确实不是好事,陈玉纯放不开,他同样放不开。
  理智告诉张东,这种剌激的偷情不妥当;但情欲在脑海中翻腾,张东又不愿这么轻易放弃。
  陈玉纯羞红着脸,明显想劝她来一发也不太可能,更何况她吃着消炎药,下面还没痊愈,即使张东有这个冲动也狠不下这个心。
  「东哥,不要好不好?我怕。」陈玉纯急得都要哭了,害怕地拉着张东的胳膊,楚楚可怜地说道:「等到了城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干什么人家都答应你,但是……不行在这里啊!」
  「好、好,别害怕。」张东也是一时冲动,知道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偷情,但心里还是不甘,抱着她安慰一下后,灵光一现,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道:「小宝贝,东哥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也得听东哥的话是不是?」
  「啊……」陈玉纯呻吟一声,但马上捂住小嘴,白了张东一眼,因为张东说话的时候,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她顿时浑身一颤,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更何况她的身子还很敏感。
  「乖啦。」张东一脸淫笑,搓着手摆出一副准备霸王硬上弓的贱样。
  「东哥,你到底想干嘛?」陈玉纯声音颤抖着道,听起来很柔弱,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好好调教一番。
  「来,东哥不脱你衣服、不乱来。」张东搂着陈玉纯,一只手慢慢抓住她僵硬的小手按在他那撑起的帐篷上,喘着粗气说道:「可是东哥很难受,让东哥舒服一下好吗?」
  「东哥,真的不行,我不敢。」陈玉纯的手僵硬着不敢动,说话的时候几乎带着哭腔,还以为张东执意要和她在这里做爱。
  「没事,东哥都说了不脱你衣服,还怕什么?」张东当然知道陈玉纯最怕的是被人看见,尤其是被陈楠看见,在她耳边说道。
  抵挡不住张东的软磨硬泡,陈玉纯心软了,害怕得身子都在颤抖,但还是微微一侧身,显然是默许张东的贼行。
  张东立刻贴上去,紧紧地抱住陈玉纯,在她紧张的喘息声中,双手钻进她的衣服内,慢慢往上摸。
  「东哥,我怕……」陈玉纯的眼眸里尽是水雾,感受到张东那粗糙的手掌摸上来,顿时浑身一颤,赶紧捂住小嘴,忍住要叫出声的冲动。「不怕,东哥不欺负你,来。」张东的呼吸极为粗重。
  陈玉纯穿的是一件抹胸,张东的手很顺利摸到她的胸前,一下子握住她一对嫩乳,无比的弹性顿时让人呼吸一滞。
  嫩乳上满是汗,想必是因为紧张,此时小小的乳头硬了起来,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羞涩的颤抖。
  张东忍不住一边使劲地揉着嫩乳,一边捏住小乳头用力一夹,顿时陈玉纯浑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又使劲捂住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车内很安静,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的万般涟漪。
  张东很想品尝嫩乳的味道,不过知道陈玉纯肯定无法接受,所以没勉强,便双手握住嫩乳把玩着,纯熟地一阵揉捏下,怀里的身体微微颠抖着,嫩乳上被捏得尽是汗水,身躯也是一片火热。
  张东的眼睛都红了,在这种刺激的环境下玩弄陈玉纯,心理上那种异常的兴奋带来的冲动可想而知,裤裆的帐篷已经撑得奇高,还一跳一跳的。
  陈玉纯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当张东的手离开时,她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在这一刻软了下来。
  陈玉纯气喘吁吁地坐正,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表情很幽怨,那清纯的模样再配上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要人老命。
  「小宝贝,东哥摸得舒服吗?」张东一把抱住陈玉纯,忍不住亲着她那红得几乎发烫的耳朵。
  「舒服,不过人家也害怕。」陈玉纯面带情动的潮红,看向张东时尽是迷恋的情愫。
  在这种环境下,陈玉纯已经算是很大胆,若不是特别喜欢张东,她哪会任由张东乱来?对于一个脸皮薄的女孩来说,这样简直是在玩火。
  张东没有说话,搂着陈玉纯做出深情的样子,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而且见陈楠睡得很沉,连睡姿几乎都没变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楠的时候,张东心里邪恶的欲望更加旺盛,觉得在她的身边和陈玉纯偷情,肯定快感倍增。
  「宝贝……」张东一时心痒难耐,忍不住抱着陈玉纯又是一阵乱摸。
  陈玉纯娇羞的嗯了一声,也不抵抗,任由张东上下其手。
  适应了刚才那样的亲密,此时只要不脱她衣服,陈玉纯也极为温顺,没有反对。
  张东一看就知道陈玉纯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忍不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话。
  「不要!」陈玉纯顿时惊得瞪大眼睛,害羞地挣脱张东的怀抱。
  「乖,你不会看着东哥这么难受吧?」张东说道,然后拉着陈玉纯的小手按在胯下。
  张东穿的是薄薄的短裤,陈玉纯一个愣神,张东已经拉着她的手钻进他的裤子内,让她按住已经暴跳如雷的命根子。
  原本陈玉纯还挣扎一下,顿时身子一僵,小手轻轻捏了一下坚硬无比的命根子,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张东,有些慌张地说道:「东哥,我……我该怎么弄?」「来,我教你。」张东顿时大喜过望,知道这时陈玉纯放不开是正常的,立刻抓住她的小手放进内裤内。
  陈玉纯红着脸咬着下唇,羞答答地看着张东,然后笨拙的套弄起来。
  虽然在两人世界的时候,陈玉纯很是疯狂,但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手心都是汗,紧张得小手有几分僵硬,动作很机械化,根本没多少技巧可言。
  张东闭上眼睛,舒服得哼了一声。
  虽然陈玉纯因为紧张,小手很僵硬,但只要看一旁的陈楠,再看羞涩的陈玉纯,张东心里的快感瞬间就倍增。
  张东一边附在陈玉纯耳边说着鼓励的话,一边色迷迷地教她该怎么动,他才会舒服。
  陈玉纯红着脸,有些别扭地侧过身,小手上下套弄着那根命根子。
  张东命根子的硬度和那火热的气息,让陈玉纯觉得心里越来越乱,眼里的水雾不知不觉变多,即使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很是紧张,但还是听着张东的话,小手上下套弄着命根子,偶尔还轻轻摸睾丸几下。
  张东爽得哼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一只手抚摸着陈玉纯的后腰,整个人往后一仰,享受着陈玉纯的套弄。
  陈玉纯紧张得额头上都是香汗,一边为张东服务着,还得一边害怕地看着陈楠,这惶恐的模样惹人怜爱,也更让人兽兴大发。
  张东闭着眼睛,全神贯注想快点射出来,但因为心里上的刺激,反而更加坚硬,快感绵绵不绝,却一点射的欲望都没有。
  「东哥,我手好酸啊。」陈玉纯轻声说道,她已经左右手来回换着,但张东一点射的迹象都没有。
  陈玉纯的俏面愈发红润,时间已经过这么久,她甚至在想如果真是在做爱,恐怕她都晕死过去了。
  「手酸就算了。」张东哼了一声,见陈玉纯累得额头上都是汗,也是心疼,便克制着欲望,将她的小手拉出来后抱住她。
  这时,陈玉纯做了一个让她脸更红的动作,她闻了一下自己的手,看了看手上那根弯曲的阴毛,不禁噗啮一笑,然后羞涩地赖到张东的怀里,看着撑得高高的帐篷,说道:「东哥,是不是我没用?这么久了,都还弄不出来。」
  「没事,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越想射越射不出来。」张东也很纳闷,不过陈玉纯那么喜欢他,他也得考虑她的感受,不能让她觉得他纯粹是在享受她的肉体。「很难受吧?」陈玉纯一脸羞愧地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事。东哥舒服那么久,还得谢谢我家纯纯呢。」见陈玉纯情绪有些低落,张东一边说道,一边温柔地注视着她。
  陈玉纯闻言,果然露出开心的笑容,迷离的眼里除了情动外,更多了几丝迷恋。趁着这个机会,张东又吻上去。
  这次陈玉纯很配合,张开小嘴情动地回应着,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后,她再次娇喘吁吁,媚眼如丝的模样更是动人。
  张东不想再折腾陈玉纯,抱着她甜言蜜语一会儿,说着笑话逗她开心,陈玉纯咯咯的笑着。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偷偷看着陈楠,在她旁边卿卿我我,有种别样的刺激,就连陈玉纯都感受到这种特殊环境带来的兴奋。
  窗外的景色变换着,车内的人半睡半醒,但张东两人都觉得特别有精神。
  陈楠或许是有些晕车,睡得特别沉,可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玉纯呆呆地盯着陈楠看了一阵子,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猛的拉了拉张东的袖子。
  「宝贝,怎么了?」张东嘿嘿色笑道,享受着和陈玉纯打情骂俏的感觉,心想: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小可爱缠绵,现在先打下更扎实的感情基础,也是为了日后更加销魂的享受。
  「东哥,你坐过来。」陈玉纯眼含媚丝,声音颤抖着说道,还害怕地看向陈楠那边。
  「这怎么坐啊?」张东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这种坐椅比较宽敞,但两人坐着顶多就是舒服,哪有什么空闲的地方可以坐过去?
  「你……快点啦!」陈玉纯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拉着张东的同时,侧身蹲在坐椅前面那小得可怜的缝隙里。
  坐椅前面的缝隙很小,男人肯定是蹲不下去,不过陈玉纯的身材倒是可以勉强容纳。
  看着陈玉纯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张东顿时心里一颤,愣了一下,本能的按照她的要求挤过去一点,坐在她的位置上。
  陈玉纯咬着下唇瞥了张东一眼,轻轻挪动一下,然后如当贼般心虚观察着,见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时,细声说道:「东哥,你不是还带件长袖吗?」
  「嗯,带着。」张东心里一阵兴奋,虽然不知道陈玉纯想干什么,但这偷情般的快感很有诱惑,让人感觉蠢蠢欲动、心痒难耐。
  陈玉纯接过衣服后,再往左右一看,猛的将运动服盖在头上,对着张东羞涩又狡黠的一笑后,小脚蜷缩起来,身体侧躺着,上半身被衣服遮着,根本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宝贝!」张东脑子一热,心想:不会是我期待的口交吧?上天啊,你怎么会赐给陈玉纯这么聪明的想法?这要是被人发现,就算是陈楠醒了看到,都只会以为她是因为难受、怕光在睡觉。
  「别说话了……」陈玉纯娇羞道,开始往张东的身上挪动。
  张东看了陈楠一眼,深吸一口大气,很自然的分开双腿,像是让陈玉纯靠在自己身上睡觉,不过张东心里清楚,接下来肯定是刺激无比,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在心里上的触动最是剧烈,不管是男是女,都抗拒不了在这种特殊环境下的情欲。
  张东摆出昏昏沉沉的模样,但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因为躺在胯下的陈玉纯终于开始行动,颤抖的小手笨拙地抓住运动裤的松紧带往下拉,不知道是不是过分紧张的关系,手都有点僵硬,这一抓连内裤都一起拉下去,张东赶紧配合着抬了一下屁股。
  陈玉纯的手一使劲,内裤、外裤就全拉下来。
  张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浑身一个哆嗦,因为这一脱,坚硬的命根子几乎是弹出来般打到陈玉纯的脸上。
  睾丸、最敏感的大腿根部,不仅能感受到陈玉纯急促的呼吸,甚至发丝的轻撩都让张东感到痒。
  陈玉纯的呼吸急促而火热,或许她盖住自己只是掩耳盗铃,不过确实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张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感觉到她的小手抓了上来。
  张东浑身一僵,只差一声嚎叫出来宣泄快感,心想:小宝贝,你要给我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啊!
  在运动服的遮掩下,陈玉纯的小手刚一动,小嘴立刻将龟头含进去。
  「宝贝,对,就这样。」张东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声音嘶哑地道。
  陈玉纯不敢出声,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一只手拉着褪下来的裤子,另一只手抓住坚硬的命根子套弄着,那火热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快,浓郁的男人气息迎面而来,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刚才张东硬了那么久,马眼上尽是透明的分泌物,有些热热的黏稠,陈玉纯一含住龟头,顿时停了一下,丁香小舌一舔,确定没异味,这才慢慢吸吮着,一点一点地舔着那些液体。
  张东忍不住哼了一声,一只手轻轻的、爱怜地抚摸着陈玉纯的头,心想:此时若不是在众目睽睽的车上就好了,我肯定会把她的樱桃小口当小穴般享用,那火热的温度和青涩的挑逗带来的剌激几乎让我要疯掉!
  空调发出的声音嗡嗡作响,刺激着疲劳的人们入梦,但此时张东却亢奋得脸色胀红,嘴里干得像是有火在燃烧,更能清晰听到衣服底下那啧啧的水声,更是刺激无限。
  谁都不会想到,在最后一排竟会发生这等香艳的事情,一个无耻的家伙诱骗女孩口交,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享受这等涟漪,即使是没感官上过多的刺激,但光是心里上澎湃如海的快感就足够让人发疯。
  陈玉纯因为紧张不敢有大动作,甚至连含住肉棒上下吞吐都不敢,只是用小手握住命根子轻微套弄着,并木讷的舔着龟头,丁香小舌带着火热的温度刺激着马眼,又不时好奇地舔着冠沟线。
  张东深吸一口大气,浑身躁热难耐,眼睛都有些发红,要不是现在在车上,真恨不得脱掉陈玉纯的衣服,直接享受她娇嫩的肉体。
  陈玉纯的撩拨虽然青涩又轻微,但这种细小的动作,带来的挑逗性更大,张东被挑逗得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抱住她的头,直接干她温润舒适的小嘴。
  就在张东天人交战的时候,陈玉纯顽皮地用手摸了摸睾丸,一边含着龟头,一边用手磨蹭着睾丸上粗糙的纹线。
  或许是时间一长,陈玉纯也有些大胆了,否则不会有这样俏皮的举动。
  这突然而来的剌激,让张东浑身一颤,前列腺剧烈地跳动起来,憋了那么久的爆发感在一刹那就汹涌来袭。
  张东脑子一僵,考虑的已经不是自己持久性的问题,而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如何尽情发泄的问题。
  口爆!必须口爆!张东眼睛都红了,一只手立刻按在陈玉纯的脑袋上,撕声说道:「纯纯,快一点,东哥要舒服了。」
  陈玉纯闻言,连忙就想吐出龟头,看来她的本意除了要拿衣服遮掩外,也是想用这件衣服擦拭掉精液。
  但张东哪会让陈玉纯得逞?因为快感的侵袭,虽然双腿僵硬得动弹不了,但手还是按着陈玉纯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陈玉纯呜咽一声,刚想挣扎的时候,旁边一声呢喃的呓语让她吓得动都不敢动,张东更是感觉G点的肌肉收紧得几乎要抽筋,被这声音一吓,差点都要晕过去。「哥,纯纯怎么了?怎么躺在你身上睡觉?」
  陈楠不知何时醒来,揉着大眼睛打着哈欠,懒懒的模样桥俏可人,柔腻的声音更是让人浑身一紧。
  「没事,她只是晕车。」
  张东心慌不已,但听到陈楠的声音,不知为何更加兴奋,脸胀得通红,睾丸剧烈跳跃着,这种极端猛烈的前奏,让张东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
  「哦,纯纯不舒服啊。」陈楠关切地道,伸手就要摸过来。
  「没事,她躺一下就好了。」
  张东感觉喉头几乎有火要喷出来,这时脑子一热,再也控制不住想射精的冲动,心一横,一边轻轻拍着陈玉纯的头,一边拱起腰,在陈玉纯的嘴里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纯纯,没事吧?」张东每问一句,手就拍一下,借着身体颤抖的幅度,在陈玉纯的小嘴里抽插着,龟头滑蹭她的小嘴几下后就控制不住暴胀着,命根子也剧烈抽搐着。
  陈楠一脸关切,青涩的她不知道这姿势有多暖昧,更想象不出衣服遮掩下的涟漪,她只是关心地看着张东拍几下也没多想,但看着张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她倒有几分疑惑,不过也没问什么。
  此时,衣服底下的陈玉纯觉得就像当贼被抓到一样,紧张得浑身不敢动,头被张东的手仅仅按着,她根本吐不出嘴里的巨物,更感觉到龟头变得更大、更硬,还没反应过来时,张东已经马眼大开,一股股火热的精液灌进她的小嘴内。
  「纯纯没事吧?」陈楠焦急地问道,看着张东使劲拍这几下,陈玉纯都没反应,一时更是担忧。
  「没事,她就是难受,躺一会儿就好了。」尽管张东很不愿意在这快感侵袭的时候开口,但为了不让陈楠怀疑,还是解释道,并尽量克制着自己呼吸的紊乱,但说起话来还是不可避免地嘶哑。
  「哥,怎么你好像也很难受?」陈楠毕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关切地问道,脸上也什么疑色。
  「是啊,有点晕。」张东爽得脑子一片空白,插在陈玉纯嘴里的肉棒喷了好几股精液,但依旧意犹未尽,于是马上装作咳嗽,借着咳嗽时身体的颤抖,又在陈玉纯的小嘴里抽插几下。那火热的包裹让张东爽得几乎要疯了,在陈楠的注视下口爆她的好同学,心中的爽度可想而知。
  此时陈玉纯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任由张东插在她的小嘴里,而且还把精液射到她嘴里。
  张东觉得自己几乎把脑髓都射出去了,身体一僵,急促喘息着,脑子晕沉沉的,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在陈楠的注视下,自己将她的好友口爆个淋漓尽致。
  陈玉纯依旧不敢动,甚至张东的命根子几次差点插到喉头时,她难受也不敢挣扎,忍受着张东最后粗鲁的那几下抽插,感受着精液在嘴里火热的爆发,那火热的黏稠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嘴里满满都是男人的分泌物,几乎要含不住。
  「玉纯真的没事吧?」
  陈楠一脸担忧,看着张东此时怪异的表现倒没多想,还以为是咳了几下,身体不舒服而已。
  「没事。楠楠,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别人。」张东舒服得喘了一口大气,朝陈楠说道,又饶有深意地拍了拍陈玉纯的头,暗示她不能再装睡,如果再继续装下去会适得其反。
  「哦,好。」陈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朝张东甜美又羞涩的一笑。
  此时陈玉纯气坏了,她听见陈楠的声音,紧张得几乎要死掉,没想到张东却突然兽兴大发在她嘴里射精,樱桃小口胀得很是难受,即使嘴里的巨物慢慢软化,但满口的精液却没办法吐掉。
  在无奈之下,陈玉纯心一横,猛的将那些黏稠的东西全咽下肚子,但听着张东的话,她心里一气,忍不住轻轻咬了龟头一下。
  这亲密的小动作,张东自然装作没有反应,继续拍着陈玉纯的头,用调笑的口吻说道:「纯纯,快起来吧,你不会是睡得流口水了吧?」
  「睡得像猪一样,真是的。哥,你小心点,可别被她流一裤子的口水。」陈楠睡了一觉有精神了,跟着张东一起调笑起来。
  你才流口水!玉纯心里娇嗔,忍不住又掐了张东一下,不过她也听懂张东话中的意思,夏天穿的衣料又薄又透,要是留下点蛛丝马迹,倒是可以解释为是她流口水。
  只不过陈玉纯不想被自己的好友嘲笑,心一横,马上含住半软的龟头吸吮起来。
  张东瞬间震惊无比,感受着陈玉纯的丁香小舌如蛇般灵巧,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余的精液舔吃干净,甚至还微微听到啧啧声,那是她在用舌头舔掉辜丸上一点点的残留,心想:陈玉纯竟然这么大胆,简直是让人惊讶又惊喜。
  陈玉纯小心谨慎地舔完精液后,将张东的裤子穿好,消灭掉证据后,就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衣服底下的头动了动,用很不高兴的口吻说道:「干嘛啊!自己睡够了就吵人家。」
  「你还醒得来?」陈楠笑道:「你羞不羞啊!这么大的人还趴在我哥的腿上睡觉,你可千万别流口水,省得别人以为是我哥尿裤子。」
  陈玉纯别无选择的被口爆后还吞精,这时担心嘴里有异味,不太敢说话,装着刚睡醒的模样拿开盖在头上的衣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不满地说道:「少来,我又不是你。」
  陈楠咯咯笑着。
  陈玉纯白了陈楠一眼,又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张东一眼,才别过头装着打哈欠,然后抢过张东买的饮料喝了几口,明显是在漱口,不过漱完口后可不敢吐掉,只能瞪着张东,把带着精液味道的饮料也一起咽下。
  「呵呵,羞羞。」陈楠笑道,尽管她不会往别的方面想,但这么大的女孩睡在男人腿上,多少是让人难为情的事。
  「怎么?借你哥的腿枕一下,你就吃醋了?」玉纯摆出生气的模样,不过却幽怨地看着张东,因为被口爆是一回事,被强迫吞精也是无奈,但她刚才确实吓得半死,对张东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张东只能装傻,嘿嘿笑着,心想:难道要老子承认口爆很爽,吞精也很爽?但我也吓得半死。不过得感谢表妹突然醒来,要是没她这一下刺激,我也不会狠下心来把陈玉纯口爆,到时自己可怜的孩子应该会冤死在脏衣服上。
  张东爽了,一脸贱笑,让陈玉纯嘴一嘟,一脸娇嗔,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虽然这时她表面平静,但心里还是很紧张,毕竟刚才当着好朋友的面做了这种荒唐的事,这让她心虚得都不太敢说话。
  张东老实地躲在一旁,无耻地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温柔模样。
  陈楠醒了之后很有精神,拉着陈玉纯一起玩平板电脑,说着女生之间的悄悄话。
  陈玉纯心虚地和陈楠聊着天,偶尔心不在焉回头看着张东,那茫然而情动的娇嗔,让张东心里爽得要跳起来。
  车子的颠簸下,张东又想起那恍惚如梦的一夜,陈玉纯在自己的身下呻吟着,身躯似在风雨中摇曳般的迷人。
  美少女的娇嫩让人回味无穷。不同于林燕的成熟性感,那种青涩幼嫩的感觉有着特殊的诱惑,让人心生怜爱,又忍不住沉浸在调教她的快感中。
  陈玉纯和陈楠亲昵地玩闹着,张东被晾在一边倒也乐得自在,一看时间差不多,这才拿出手机传简讯给阿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9:15

第五章:抵达省城
  中午时分,巴士下了进省城的地界,一路上宽敞的马路、高楼大厦的林立让陈玉纯和陈楠看得失神,第一次来省城她们都很激动,趴在玻璃窗前,好奇地望着外面繁华的一切。
  中午的太阳十分毒辣,街上看不到几个人,倒显得宽敞又干净,美中不足的是,这全是假相,一旦时间到了,省城堵车的情况可以让人发疯,在那个时候才能体会到寸步难行的痛苦。
  车子缓缓行驶进总站,总站内喧哗无比,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省城的车站一向鱼龙混杂,有骗子、有扒手,甚至还有骗女孩去坐台的妈妈桑,可说是一个花花世界的缩小版。
  下了车后,张东一手一个把陈玉纯和陈楠牵得紧紧的,她们一出来就被不少人盯着,如果他不看紧,搞不好她们会被拐卖掉,就算不被卖掉也很容易被人骗。
  陈楠扭捏了一下,不过觉得是自己的哥哥也没什么,就任由张东牵着手。
  陈玉纯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着张东一脸肃色,陈楠也没嘲笑她,心里一热,就握住张东的手,享受着这种在她眼中极为亲密的小动作。
  果然,一出了站口,一大群推销住宿、旅游之类的大妈就缠上来,还有不少以介绍工作为由的骗子,但张东看都不看一眼,拉着陈玉纯和陈楠走出去。
  出了车站,火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极端的炎热中带着点点潮湿,让人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时,陈楠有一些扭捏,红着脸说道:「哥,我想上厕所。」
  虽然陈玉纯没有说什么,不过看她的反应也是有这需要,毕竟憋了一路。
  张东可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脑子一转,马上吓唬道:「车站的厕所很脏,遍地不是老鼠就是蟑螂,屎尿遍地还没人冲水,臭气熏天,而且还有一些变态藏在那里偷看女生撒尿,你们要是不怕被人看光就去。」「算了,我忍一下。」
  陈楠有些害怕地摇了摇头,陈玉纯也是一样的表情,她们虽然单纯,但多少看过社会新闻,知道省城虽然繁华,却也乱得很,加上心里对张东的信任,她们毫不怀疑张东这吓唬人的话。
  张东有些哭笑不得,立刻带着陈玉纯和陈楠出车站,径直朝对面的候车区域走去。
  车站的附近没一处不乱,是一座城市的缩影,同时也是坑蒙拐骗最集中的地方,人行道上的小贩们卖力推销着假货,寻找着上好的冤大头,在这里买东西十个九个坑,只有没进过城的人才会上他们的当。
  走了一会儿,拐角处就清静多了,停车的区域很多人都是来接送的,张东牵着陈玉纯和陈楠,手忙脚乱地摸出平板电脑查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再和阿龙用手机确定一下,这才朝东南角走去。
  这里停的车实在太多,接送的人也是人山人海,如果没有联系,想一眼就看到人是不可能的事。
  角落里停靠着一辆本田的越野车,阿龙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健壮,剃着光头,此时正抽着烟,这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巡查的保全都不敢多看。
  「阿龙。」张东嘿嘿一笑,凑上前不客气地踢了阿龙一脚。
  「大东,你舍得滚回来了。」阿龙点了点头,扫了陈玉纯和陈楠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要不是告诉我要带两个妹妹过来玩,我还以为你这是在车站拐来的小女孩。现在据说车站搞拐骗的那些人也很难得手,能一天骗两个就简直是飞来横财了。」
  阿龙这副样子吓到了陈玉纯和陈楠,她们顿时缩到张东的身后。
  张东顿时觉得好笑,调侃道:「没事,这小子长得虽然不像人,但也算是个人。乖,叫阿龙叔叔。」
  「别听他的,随大东叫我一声哥就好了。」阿龙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这才熄烟打开车门。
  「龙哥。」陈玉纯和陈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怯生生地喊道。
  一行人上了车,阿龙开着车,朝着老城区骏去。
  陈玉纯和陈楠有些拘谨地坐在后车座,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迷茫又羡慕地看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这些钢筋水泥的牢笼,对于她们来说简直是一种震撼性的存在。
  中午的交通还算顺畅,阿龙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大头那边的事你交代完了吧?有没有打电话约他出来?」
  「约了。那小子说晚上请客。」张东坐在副驾驶座上玩着手机,笑骂道:「我帮他扛了这笔帐,又给了他一笔钱,这小子开心得像吃了屎一样,估计钱一到手又几天不在家过夜了。」
  「嗯,你回哪个家?」阿龙点了点头,问道,毕竟张东父亲留的房子虽然旧,也有好几间。
  「先回老头子家吧。」张东有些伤感。
  张东开赌场时几乎没在家睡,房子也租了出去,而父亲的东西都随他一起火化,屋里家徒四壁,几乎没有睡的地方,不过好歹得回去收拾一下。
  「嗯。」阿龙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张东父亲住的是旧楼,一些老邻居都还在,张东回来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这才开门。
  这是位于二楼的旧房子,五、六十坪,不过没什么家具,显得冷清,旧得和废宅一样。
  令张东哭笑不得的是,这段时间房子居然还遭小偷。
  那小偷不幸惊动到隔壁那杀猪的一家人,然后被抓住,警察一来,发现那贼什么都没偷,说是屋里没值钱的东西,说话的语气还很是委屈。
  张东庆幸之余又有种羞辱感,心想:这房子一坪也要一、两万元,你他妈的不会挖一块水泥走?
  随后,张东来到他父亲的房间,打开破旧的热水瓶和老柜子,将里面的各种房产证整理好,清点无误后,这才带着阿龙、陈玉纯和陈楠离开,然后上车。
  陈玉纯和陈楠舟车劳顿,已经哈欠连天。
  张东有些触景生情,开着窗,抽着闷烟,沉默不语,虽然他尽了孝,但毕竟父亲已经不在,少个人啰嗦还是感觉不适应。
  尴尬的是,张东在省城那么多年,现在居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原本他住的那破房子,满地的酒瓶和常年光棍的邋遢,酸臭味可说是无处不在,张东自己都看不下去,别说是带着两个美少女去那里。
  「决定住哪里了吗?」阿龙很了解情况,调笑般的看了张东一眼。
  「找间好点的酒店吧。」张东叹了一口气,心想:我那破窝是住不了了;爹倒是有其他房产,不过大多租出去。堂堂的本地人,回来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真是窝囊。
  「对了,老大过两天就回来了。」张东想了想,说道。
  阿龙一直不变的面色微微一皱,有些恐慌,不过马上又稳住情绪,轻声说道:「我一个小兄弟在酒店上班,跟他订的话优惠很多,去那边看看吧。」「没问题。」张东嘿嘿一笑,脑子一恍惚,又想起那些成年旧帐。
  张东和阿龙可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两家的老爷子又有交情。
  张勇虽然木讷,但打起架来比谁都狠,那时候张东和阿龙都是小流氓,偶然得罪比较厉害的小痞子,结果两人都被揍得像猪头似的,之后张勇什么都没说,晚上出去后,回来时鼻青脸肿,一人把那几个痞子打得像猪头似的。
  结果,阿龙父亲生日时又碰面了,大家彻底傻眼,其中一个痞子居然是阿龙家的亲戚,虽然不怎么来往,但老一辈的关系很密切。
  阿龙和那个痞子都心虚了,什么话都不敢说,就怕挨骂,结果谁都想不到张勇的脾气那么火爆,他还以为那痞子是来找麻烦的,立刻将他堵在后院又揍了一顿,直到那痞子鬼哭狼嚎地求饶,惊动其他人才被制止。
  这件事的后果是张东、阿龙包括那个痞子都被长辈臭骂一顿,而张勇反而被人夸奖,这让张东和阿龙纳闷不已,毕竟动手的是张勇,这情况倒霉得连背黑锅都算不上。
  「大姐呢?」张东笑了笑,问道。
  「别提了,去欧洲散心了,不知道在那边会不会惹事?」阿龙摇头叹气。
  张勇被张东和阿龙叫老大,而这「大姐」是阿龙的亲姐姐。
  龙姐三十岁出头,典型的都市剩女,她不成功的初恋加暗恋全献给张勇,结果张勇当兵一走又结了婚,把她刺激得像变态似的。
  龙姐第一次和张勇表白的时候,可说是悲剧得彻底,她倒是有足够的诚意,女追男,还搞个什么蜡烛心形,结果烧到邻居家的库房,初恋以张勇蒙在鼓里,而她被龙爹痛打一顿结束。
  自此,张勇和龙姐以哥儿们相称,这一男一女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架,照张勇的话来说,龙姐打起架来更狠,他们在夜市被小流氓调戏的时候,张勇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那小流氓的裤裆就被连踹几下,差点吐白沫,要不是张勇本着都是男人的同情心上去劝阻,以龙姐脚踢那小流氓两腿中间的架势,最轻的结果肯定是鸡飞蛋打。
  这段懵懂的恋情就这么结束了,张勇说是八字不够硬的人娶不了她,后来张勇结婚了,龙姐也走上一路相亲的不归路。
  龙姐究竟相亲多少次了,没人记得,不过倒是留下一段段传奇。
  龙姐第一次相亲的时候,人家问她擅长做什么,她竟和人家说水烧得不错。
  这次龙姐会出去旅行,是因为最后的三次相亲。
  第一次相亲,一开始龙姐装得还挺淑女的,那男人是个刑警,结果两人约会到一半的时候,路上有人抢劫,龙姐何等的傲视人寰,不等那据说特种兵退伍的男人出手,她就将那两个劫匪打得爬不起来,而且还不是单纯的擒拿或是制止,而是一顿狂揍,把那两个劫匪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这等身手可谓是见神杀神,见佛灭佛。
  可想而知,那男人心灵受到打击,且看龙姐的身手,恐怕家暴的时候他也是受害者,本着保险买得不够多的觉悟,他选择婉言拒绝,而且担心会被龙姐报复,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出去避风头。
  龙姐唯二次心动无果,事实证明她需要的不是男人,因为她的男人味无人匹敌,再加上那足可以横行天下的身手,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柔又带点M倾向的娘炮,而不是所谓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第二次相亲,龙姐都要哭了,因为别人介绍一个绝对的花美男,举止优雅、谈吐大方,还是个留洋的优秀艺术家,据说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某欧美大学的音乐教授,而且还是大师级别的演奏家,堪称是集无数光环在一身的男人。
  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的男人绝对可说是极品,而且那男人斯文有礼,极有绅士风度,龙姐满意得眼珠子都要掉了,毕竟是艺术形美男,又有很好的身材,这样的男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上好对象。
  双方见了一次面,龙姐就被那男子的风度征服,然而没等到第二次见面,那男子的外国男朋友就找上门,而且还求爱,第二天一早就搭飞机走了,找了一个同性恋不犯法的国度结婚,开始享受起处处菊花开的生活。
  对此,龙姐哭得潸然泪下,没想到现在社会的竞争如此激烈,张勇这个初恋输给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再碰上一个喜欢的男子居然还输给男人,这让歇斯底里的龙姐接受不了,但又不得不承认那男人比她还有女人味。
  龙姐又失恋了,虽然还不算恋爱,但她当夜就上门把媒婆打得惨兮兮。
  阿龙全家都感觉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不过也都庆幸,龙姐如此暴力证明她没疯,多少也算一个安慰。
  龙爹有钱有势,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摆平了。
  看着龙姐颓废绝望的样子还有点女人样,龙爹立刻紧锣密鼓为她安排接下来的相亲。
  照龙爹的话说,生了这样的祸害还要害别人,实在是心里有愧,所以聘礼随便给,至于嫁妆,在省城也可以说极为丰厚,多少算是良心上的一点补偿。
  在这样的前提下,即使有受伤丧命的危险,还是有不少媒婆毛遂自荐,最后千挑万选之下,总算为忧伤的龙姐敲定相亲对象。
  这相亲对象的条件不错,性格也算温和,龙姐很满意。
  这男人长相不错,身材也不错,而且事业有成,在男人中绝对算得上是极品,他迟迟没结婚的原因是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当媒婆说这男人五年没谈过恋爱时,龙姐顿时色性大发,想收入囊中。
  媒婆说那男人喜欢温柔点的女人,于是龙姐咬牙穿上十多年没穿的裙子去赴约,喝茶的时候还摆出柔弱的模样,把女性该有的娇柔和温顺表现得淋漓尽致,按她说那是人生中最卖力的表演,可以说是凌驾影后的演出,不管是内心戏还是肢体言语都十分专业,是脱胎换骨的完美表现。
  结果却让龙姐差点吐血,因为在她颠覆了快三十年形象的表演下,那男人拒绝的理由是她太过娇情造作,可以明显看出龙姐有着无法治愈的公主病,而他想找的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
  女金刚还装出了公主病,这无疑是相亲史上最精采的一笔,也是所有亲戚朋友逢年过节都会拿出来说一下的笑话。
  龙姐已经没心情再相亲,于是收拾行李出国旅游。据说出国之前把家里周围的扒手都揍了个遍,美其名是为民除害,不过谁都知道她是要发泄。
  阿龙身为龙姐的亲弟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笑得肚子都痛了,因为光是春天这个适合相亲的季节,龙姐就相亲很多次,每次都留下惊人的传说,要不是看在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分上,估计就不是笑得肚子痛,而是笑得抽筋。
  「大姐满可怜的。」
  张东额头冒出冷汗,不过还是说道:「大姐怎么说呢……除了胸小脾气大,钱少规矩多,个矮要求高以外,她还是有些优点的,就是不太明显而已。」
  「大东,能再虚伪点吗?」
  身为龙姐的亲弟弟,阿龙忍不住鄙视张东,当年就是因为龙姐暗恋张勇,两家的关系才那么近,现在在他们看来,要是当年张勇娶了她该多好,龙爹甚至酒后说,如果张勇愿意,他绝对可以倾家荡产的陪嫁,无论怎么倒贴,他屁都不放一个,惹得龙姐郁闷不已。
  「算我嘴贱。」
  张东赶紧闭上嘴,心想:大哥明智,当年要是娶了龙姐,肯定——辈子都不安宁,不过如果他们真的结婚,家暴的时候恐怕很是精采,毕竟他们可都身手高强。
  「别再提这件事了,我家老头心烦得很。」阿龙忍不住叹息一声。
  尽管闹出不少笑话,不过可想而知龙姐未嫁,在阿龙家来说是何等的负担。
  陈玉纯和陈楠咯咯笑个不停,尽管她们听不懂一些太新潮的词汇,不过阿龙抱怨的调侃让她们感觉很有趣,龙姐的经历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一部传奇史,又好玩又好笑,她们都不太相信现实里有这样逗趣的事。
  在这样幸灾乐祸的情况下,时间倒是过得满快的,路上走走停停的,居然就看到漫天的晚霞,好在没到塞车的时候,否则那寸步难行的情况会让人崩溃。
  依旧是老城区,不过拔地而起的却是一间所谓三星级的酒店。
  这星级的评比,看面积多少有些勉强的成分,不过外观倒是很新,张东在省城住了那么久,这一带比较少来,所以也有些陌生。
  陈玉纯和陈楠都有些忐忑,看着这酒店华丽的装潢,她们的眼睛都直了。就算里面的设备不怎么样,但光是这个外表就够让人心慌。
  停车的时候,阿龙说道:「你就委屈一下吧,住这里一毛钱都不用花,老头会过来买单的。操,要不是那混蛋东西在这里上班,老子能安排这地方给你住吗?」
  「怎么?你家老头子疯了?」张东顿时大惊失色,龙爹可是出了名的吝畜鬼,他出这种钱可是下了血本,他一直视不能招张勇为女婿为人生一大恨事,但自己和他没那么亲近。
  「滚蛋!你他妈的才疯了。」阿龙笑骂一声,停好车后一边走,一边和张东解释。
  龙爹会如此大方也是有原因的,这酒店刚换老板,投了钜资装修,看起来不错,不过这里的前身是工厂的库房,先天建筑上就有缺陷,即使装潢得很豪华,但因为价格的关系,生意不太好。
  阿龙的一个姑表兄原本在这里当经理,眼下靠业绩竞争,想当副总经理,自然在新开业的这一段时间比拼人脉和其他人争,业绩是唯一考量的标准,所以龙爹就下血本让张东住这里,为的是帮他多拉一下竞争的资本。
  可这钱龙爹肯花,也得有人肯享受。身为地头蛇,龙爹也有纳闷的地方,毕竟他的老兄弟在本地有的是房子,没有几人需要住酒店,再说住酒店也不能住这种次级地方。
  因此张东过来,龙爹自然乐意花钱请客,一笔钱卖两边人情,何乐而不为?
  见陈玉纯和陈楠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张东无奈地一笑,立刻牵住她们的手,以哥哥的口吻关怀着她们,要她们别那么紧张。
  阿龙回头看了张东等人一眼,心想:就这种破地方明眼人都懒得看,怎么大东家的妹妹看起来那么拘谨?
  酒店的大厅装潢得富丽堂皇,大有暴发户的感觉。
  张东一行人刚走进酒店,一个西装笔挺、大腹便便的人走过来,举着手机抱怨道:「小龙,这怎么搞的?路上没塞车,怎么现在才到?不是说你兄弟中午就回省城吗?」
  「有点事。」阿龙的表情不冷不热,看得出他和这个表哥感情不怎么好。
  「好,快登记。妈的,每天一堆事,真难搞。」胖子抱怨道,明显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似乎是把龙爹对他的照顾看成理所当然,对着张东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
  话一说完,胖子就不耐烦地指了指柜台,一副很忙碌的模样,一边和对讲机嚷嚷着什么,一边走了,看样子他是觉得这种亲戚关系就不用招待,张东免费住这里还是沾他舅舅的光,所以一点留住客人的觉悟都没有。
  「这家伙够讨人厌的。」
  张东眉头一皱。要不是看在龙爹的分上,他早就开骂了,酒店的经理竟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算不是沾亲带故,好歹也做点表面功夫。
  「所以他混不起来。」阿龙冷笑一声,明显看不起那胖子的样子,又有些恼怒。
  柜台前的客人倒是不少,胖子过去说了几句就走了,模样漫不经心,一下子就不见纵影。
  阿龙见状,脸都绿了,咬牙道:「大东,说真的,这要不是我家亲戚,我就先揍他一顿。」
  「先生,这是您的房间钥匙。」
  张东两人还在气头上,柜台小姐已经笑吟吟地递来一张房卡。
  「妈的!这混蛋……」阿龙一看那张房卡,顿时恼火不已,竟只是一间普通的单人商务房。
  「得了,老头子的面子得卖。」张东说道,不过心里也是骂开了:这家伙的态度简直像是在打发乞丐,要不是看龙爹的面子上,鬼才来这种破地方受这种窝囊气!
  「先生,怎么了?」
  柜台小姐吓坏了,不过她是按照大厅经理的吩咐办理,也没有理由把气出在她身上。
  阿龙被胖子这一敷衍也火大了,立刻打电话给龙爹说明情况,不客气的破口大骂一顿。
  虽然龙爹觉得很没道理,但还是刷卡付了房钱,毕竟还是亲戚,但既然开了房就干脆养蚊子,可龙爹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老头子怎么说?」张东心想:老头也是有脾气的人,估计胖子事后少不了挨一顿骂。
  阿龙带着张东一行人走出酒店,黑着脸说道:「我们找其他地方住,这房间就养蚊子去。他妈的什么烂地方,老子混了这么久,还没被人这么小看过,这王八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操,要不是亲戚我早就扁他了!」说着,阿龙恼怒地甩着车钥匙去取车。
  张东不想再折腾了,和阿龙商量一下,决定到马路对面的大酒店住,那才是真正的星级大酒店,贵是贵了点,但绝对比住这种光整修外墙的酒店舒适。
  阿龙开着车,拐个头,倒是够快的。
  张东带着陈玉纯和陈楠走进那间酒店时,阿龙已经在大厅等着。
  身为本地混混,阿龙和经理很熟,正抽着烟聊得很起劲,一看张东进来,立刻说道:「这就是我兄弟大东,他家房子装修,来这里住几天,你可要好好招待。」「东哥您好,这边请。」这经理倒是很客气,马上迎上来敬烟给张东,笑嘻嘻地说道:「龙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这里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而且大头哥也是我的好兄弟,这几天肯定保证您住得舒服。」
  「大头那贱人,人面倒挺广的。」张东嘿嘿一笑,说道。
  大头打着他老婆的招牌四处招摇,吃喝嫖赌,一掷千金,是绝对的大客户,尽管他经常挖东墙补西墙,不过没欠过任何娱乐场所一分钱,而且出手特别阔绰,这样的客人当然大受酒店的欢迎。
  「两位大哥,您先看一下需要什么样的房间。」经理充满歉意地笑着,又用鄙视的眼神瞄了马路对面一眼,道:「虽然现在竞争激烈,不过我们的客人对我们这里的环境很满意,回头率比较高,所以剩的房间不太多。」
  那经理开始炫耀起来,看来对面来个竞争对手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张东笑了笑,和那经理到柜台挑起房间。
  柜台小姐的态度倒是不错,加上经理的业务功力很高,钱还没花,张东就感觉心里一阵舒坦。
  单人房已经剩没几间,双人房的位置也不好,而且不在同一间楼层,毕竟是第一次出门,张东不敢把陈玉纯和陈楠丢在离他太远的房间,所以挑来挑去,实在没合适的房间,最低限度也要两间房在同一间楼层,却无法满足这简单的条件。
  「东哥,实在对不起。」经理不断道歉着,小心翼翼地说道:「要是您和妹妹一起住,我觉得您可以开一间套房,楼层不错,环境也好。我可以给您优惠,价格虽然高一些,但起码住得舒服。」
  「什么样的房间?我看看。」
  阿龙心里有些愧疚,马上凑了上来,毕竟虽然名义上是他父亲请客,但让张东受了这窝囊气,他心里也有些不爽。
  「好的,龙哥、东哥,你们先看,如果合适,我争取最大限度给你们折扣。」那经理很热心,也难怪这间酒店的生意那么好,就看这服务态度,就算贵一点也觉得爽。
  阿龙和张东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阿龙立刻把卡递过去,指着一间观景套房说道:「就开这间吧,选个楼层高点的。」
  「怎么?你闲钱太多吗?」张东倒没有抢着付钱,反而笑眯眯地打趣道:「刚才在那边是老头子请客,现在你抢着买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反正这钱迟早你得输给我。」阿龙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执意要柜台小姐刷他的卡,而那经理申请到很大的折扣。
  阿龙和那经理客套几句,一行人才走进电梯。
  陈玉纯和陈楠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姿势扭捏,貌似很不自在。
  张东自然知道原因,顿时憋着笑,饶有深意地看着陈玉纯和陈楠。
  陈玉纯狠狠的瞪了张东一眼,陈楠则是害羞地低下头。
  套房在酒店最顶层,这一层全是高级套房,装潢得不错,也很清静。
  房间在最里面,张东刷开房门,将灯一打开,陈玉纯和陈楠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露出惊喜无比的笑容。
  阿龙一看,也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环境确实可以,钱倒是花得值得。」张东打开所有装饰灯,一看房内的环境,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进门就是一间宽敞的客厅,装潢得很不错,以温馨的色调为主,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墙上的液晶电视很大,客厅的布沙发宽敞无比,厚厚的地毯是淡黄色,给人感觉很休闲又很梦幻,随意中有一种家一样的懒散感。
  「哥,厕所在哪里?」陈楠从欣喜中回过神来,立刻拉着张东的手,楚楚可怜地问道。
  陈玉纯也快要愁不住了,急得眼里几乎要冒火。
  客厅再进去就是一间宽大的房间,房间内附有洗手间,砰的一声,陈玉纯和陈楠立刻把门关上,看样子都憋坏了。
  客厅的茶几上有功夫茶具,阿龙随身带了茶叶,已经开始烧水。
  阿龙接完一通电话后,对张东说道:「大头说他下班直接过来,到时候他请你吃饭,顺便把东西给你。」
  「操!说得好听,还不是来催钱的。」张东感觉浑身酸痛,往沙发上一靠,瞬间全身如散架一般。
  「大东,真的有把握?」阿龙难掩担忧地问道,毕竟大头不算无赖,但这人的可信度不高。
  「放心吧。」张东点了点头,心想:这次可把徐含兰坑得够狠的,给大头这点甜头也是应该的。我发了笔横财不假,这小子也从中渔利颇多。这家伙的命还真是不错,虽然整天喊穷没钱,但还真没见过他穷的时候。
  张东两人泡了一壶茶闲聊几句,谈了一下彼此的近况。
  陈玉纯和陈楠进入房间就没出来,房门一直关着,也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
  阿龙看了看时间,说道:「大头差不多该到了,该叫你妹妹出来了。」
  「算了。」张东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大头这人嘴坏得很,和他吃饭还是别带着她们,省得把我妹妹教坏。」
  「也对,那小子嘴贱。」阿龙点了点头,一边走出去,一边吩咐道:「吃饭在三楼,我已经订好包厢,你和她们交代完快下来。」
  酒店有客房服务,张东拿着菜单到房门前敲了几下,道:「玉纯、楠楠,你们不会掉进马桶里了吧?」
  「讨厌,你才掉进里面呢。」房内传来陈玉纯的娇嗔声。
  房门打开后,只见陈玉纯的发丝有些散乱,小脸上尽是红晕,娇喘吁吁的模样极是妩媚,张东心里一颤,忍不住朝她色色的一笑,又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在干嘛?」张东咳了一声,探着头朝里面扫了一圈。
  陈玉纯和陈楠都脱了鞋子,在靠里面的一张床上,陈楠也是衣裳不整,气喘吁吁,朝张东羞游的笑了笑,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看这样子,陈玉纯和陈楠是怕生不敢出来,躲在房里的时候又闹开了。
  这时,张东忍不住幻想起那春光无限的嬉戏。
  这间套房就一间房间,房内两张巨大的双人床倒是够睡,只要心里没鬼的话,挤一下倒是可以;不过张东心里有鬼,忍不住朝陈玉纯色笑起来,心想:晚上这两个小丫头肯定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等她们熟睡后,我就可以把陈玉纯抱来玩耍了!
  陈玉纯察觉到张东眼底的色意,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白了他一眼,又装作乖巧地问道:「东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们看一下晚饭想吃什么。」张东定了一下心神。眼下还有正事,晚上想怎么胡来再说,反正肉到了嘴边跑不了,他又何必瞎意淫?
  张东告诉陈玉纯和陈楠有事得出去,顺便把菜单递给她们,她们立刻凑到一起研究起来,菜单上大多是西餐,她们看得垂涎欲滴,不过一看价格又一脸为难,?看了半天也没说想吃什么,最后还是张东做主点了一堆菜。
  张东临出门的时候,陈楠收拾着简单的行李,于是陈玉纯倚在门前,委屈地说道:「东哥,你会去很久吗?」
  「怎么?怕我跑了啊?」
  张东在陈玉纯的小屁股上捏了一下,贱笑道:「放心,我会尽早回来的,我可不能让我的小宝贝独守空床。」
  「谁守空床了!」
  玉纯俏面一红,见陈楠没注意到这边,悄悄吻了张东一下,将一件东西塞到张东手里,道:「快去吧,早去早回,人家等你。」说完,陈玉纯就害羞地将张东推出去,并关上房门。
  站在走廊上,张东微微一愣,手心传来一阵略微潮湿的感觉,拿起来一看,鼻血都要喷了,心想:好家伙,居然是一件纯白色的卡通内裤,内裤的中间还湿淋淋的。
  看来在车上偷情的时候,不只张东憋得难受,陈玉纯也被撩得春心大动,内裤都湿成这样,好在她是个羞涩的少女,要是少妇的话,恐怕会立刻扑上来把他啃了,张东眼里顿时冒出欲火,陶醉地拿起内裤闻了一下,又塞回裤子里。
  小宝贝越来越大胆了,小小年纪就这样热情似火,真等她发育成熟,那不得要了老命?张东一脸淫笑地走着,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盘肠大战。
  尽管如何避开陈楠是一个难题,不过张东相信精虫上脑的男人是天下无敌的,到时这个不算难题的难题肯定能迎刃而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49:26

第六章:夜迷离
  酒店的包厢装潢得还不错,张东下来的时候,阿龙已经等候多时,正闷头抽着烟,摆弄着他的电脑。
  在阿龙的旁边,大头穿着西装,夹着公文袋,显得有些不自在,一见张东进来,赶紧站起身,亲热地说道:「大东,回来啦。」
  「嗯。」
  张东知道大头会这么亲热,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虽然他赚了不少,不过算来也是自己的财神爷,张东当然会给他好脸色看。
  寒暄了几句,阿龙就喊服务生上菜。今天的菜全是阿龙提前点的,几乎是什么贵就点什么,海鲜之类的更不用说,点了八道菜,除了奢侈,简直是一种讲排场的浪费。
  阿龙倒心安理得,抱着揩油的想法,自然是下狠手。
  大头见状,嘴角抽了一下,这顿饭估计至少几千元,平日除了应酬需要,他很少来这种酒店吃饭,就算吃饭也不会点这么贵的菜,心里自然清楚阿龙这是在宰他一顿。
  「怎么,心疼了?」张东道。
  「哪的事,请兄弟吃饭最重要的是尽兴,钱算什么?」大头回过神来,立刻摆出一副慷慨的样子,心想:这无本买卖赚了那么多,也该吃一顿犒赏自己,反正是飞来横财,我心疼个屁!
  大头拿出两只礼袋,笑眯眯地说道:「大东,这酒你留着喝。这可是我家的珍藏啊,都是国内买不到的真货,一瓶是伏特加,一瓶是威士忌,那洋名长得我都念不上来。」
  不用说,这肯定是别人送大头老婆的礼物,肯定是借花献佛。张东和阿龙会心一笑,张东理所应当地笑纳那两瓶酒。
  饭局上自然是先客套一下,正经事都是酒过三巡时才会提起,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吃、吃,哈哈。」大头一副阔绰的样子,然后先拿起筷子。
  「吃吧,这些可是大补,多吃点,让你老婆受不了。」阿龙调笑道,也开始吃了起来。
  「他老婆受不了不至于,就怕小姐家的那些床受不了。」张东嘿嘿一笑,此时就像是在吃回扣,自然没必要和他们客套。
  气氛融洽,阿龙点的菜也很不错,虽然价格昂贵,不过大家都有种不吃白不吃的感觉,倒也是狼吞虎咽。
  阿龙带来一小瓶X.「酒是开了,不过都没什么心思喝,也就开头的一小杯意思意思而已。
  「妈的,大补啊。」一顿风卷残云后,大头打着饱嗝,满足地说道:「有老婆还好点,便宜了家里的娘儿们;要是光棍,吃了的话别说床受不受得了,恐怕他手就受不了了。」
  「滚吧!」阿龙和张东也吃得很爽,抽着饭后烟,笑骂道。
  大头喊来服务生买完单后,提议去楼上的KTV包厢喝点酒。
  但饭饱了哪还喝得下酒,肯定是大头看张东什么都不提,有些着急了,想尽快把这笔外快弄到手。
  三人要了一间不错的包厢,一坐下来,大头就从公事包拿出两只文件袋,迫不及待地说道:「大东,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原稿和复件都在,你先看看。」「嗯。」张东也不敢粗心,立刻仔细查看起来,资料是很齐全,确实是有关徐含兰父亲的那些资料,另一个车祸案的资料也是原版的。
  「不会出娄子吧?」
  张东点了点头,将文件袋收起来,只要把原件拿到手就好了,到时电视台想播都没东西可播,这些可都是钱啊。
  「放心,档案都销毁了,上头就算想查也查不出来。」大头得意地笑道:「更何况谁会去查这些?每年台里光这些想借刀杀人的线索多得数都数不清,单位里的长官们对这一点都不感兴趣,别说查了,他们问都懒得问。」「我看看。」
  张东不敢有半点粗心,即使看了一遍,还是拿起来再仔细地查看着。
  大头简直是如坐针毡,毕竟这在其他人眼中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他看来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阿龙看得好笑,但懒得再说什么,响指一打,本着宰冤大头的心态,要了两瓶价值不菲的洋酒。
  最后,张东确认这是自己要的东西,想来这东西在徐含兰等人看来至关重要,但在大头眼里是可有可无,而且大头需要钱,也没必要唬弄他,毕竟这种吃喝嫖赌于一身的人最怕的不是警察,反而是阿龙这种混得开的人。
  张东满意地点了点头,拿了阿龙的笔电,登录网路银行,按照之前确认的那些条件,先是汇钱到阿龙的帐户,还了大头的这笔帐,接着又汇了一笔钱到大头的帐户。
  「大东,这、是不是少了一半?」大头一开始眉开眼笑,不过一看数目有些不对,立刻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先给你一半,一半扣着。」张东操作完也不理大头,直接关了电脑。
  「扣着?」大头顿时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龙闻言,顿时露出欣赏的笑容。
  张东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头,东西我是要到了不假,不过明显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才会把资料捅到你们那里。东西没用了,他可能还会不甘心,我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如果他继续爆料还能播出,这些钱不就白花了?」
  「是,有道理。」大头哭丧着脸说道:「不过我也不能保证爆料人不会再有东西过来,难不成就这么等着他?要是他一直没有动静,我的钱才真的白花了。」「半年吧。」张东狡黠的一笑,拍了拍大头的肩膀,说道:「你放心,这钱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只求半年的时间能安稳。至于之后的,我就不管了,反正你的职责就是审查这些,以后注意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就好了。你放心,这钱我不会白扣你的,以后要是还有和这两件案子有关的资料,到时我会给你好处的。」
  「真的?」大头惊讶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大东,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我最近缺钱花,你扣归扣,就不能意思一下吗?」
  「大头,情归情,理归理。」
  张东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们的交情,我就直说了。这钱来得快,但也是烫手山芋,万一收了人家的钱还捅出娄子,恐怕后面就麻烦不断。你就别怪我太谨慎,毕竟这是横财,我们赚了是没错,但也得花得安心。」
  「行,就听你的。」
  大头一脸的难之色,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事情谈妥了,本来该叫些坐台的小姐,不过阿龙接了一通电话,说是他父亲那边有点事,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叮咛张东明天得去家里吃饭,不然最少得挨他父亲一顿揍。
  张东当然赶紧答应。
  不过大头就闷了,阿龙点了两瓶酒,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让他有些不爽,嘀咕道:「大东,反正点了这么多酒,我再叫几个同事过来一起玩,你不介意吧?」「叫吧,我也坐不了多久。」
  张东看了看时间,轻声说道:「我还有些事。如果你缺钱话,可以先去阿龙那里拿,只要事能办妥,最后这些钱还不是你的吗?」
  「算了,我可不敢欠他钱。」大头吓得吐了吐舌头,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怕你赖帐,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可是我们圈子里低调的土豪,就你老爷子留的两间破仓库,现在比我老婆家的房子还值钱,谁不知道你大东裤口袋里干净,但就是钱多。」
  「好了,少吹捧我,你们这些富二代最烦了。」张东说道,也懒得理会大头。过一会儿,大头所谓的同事和哥儿们都来了,全都西装笔挺,进门的时候都很客气,不过眼珠子泛绿光,一看就是买春圃的成员。
  大头倒没怎么介绍,他也清楚张东对他圈子里的这些人不感冒,所以大家该干嘛就干嘛。
  进来七、八个人,其中五个人淫笑着打起电话,立刻就有老相好跑过来。
  大头也是得意的一笑,喊来公主吩咐一声,一会儿就有个花枝招展的妈妈桑跑进来,立刻老公、老婆的秀起恩爱。
  张东顿时翻着白眼,难怪大头的钱那花那么凶,和这些资深表演技术家谈感情,再多的钱都会败光。不过人各有志,人家的志向是嫖遍天下无敌手,在这点上张东甘败下风,也没这么大的志向。
  酒一开,烟一点,没多久整间包厢就乌烟瘴气。
  张东和这些人不熟,也玩不开,索性两瓶酒一夹就闪人。
  大头送出门口的时候红光满面,说话、做事在这群小姐面前尽显大气,一边埋怨着张东,一边假惺惺的说明天有空继续之类的话。
  张东知道大头就只是为了显摆,应付了几句,懒得理他,不过心里算明白,大头之所以叫大头不是因为他头大,而是因为他是个标准的冤大头,想来这也是嫖界给他的尊称。
  坐了半天的车有些累,这时口袋里传来那湿湿的感觉,却让张东一下子来了精神,嘿嘿贼笑一声,就加快脚步。
  来到房间前,张东发现自己没房卡,敲了几下门,居然没人回应,顿时感到纳闷,原本敲门的力道还算轻柔,如今一担心,忍不住用力敲了起来。
  「谁啊?」过一会儿,房内才传来陈楠的声音。
  「是我,楠楠开门。」
  张东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欣慰她们警觉性满高的,知道得先问清楚再开门。门缓缓打开,陈楠探出红扑扑的小脸,看见张东,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有些惊喜地问道:「哥,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怎么,我早回来你还不高兴啊?」张东抬步走进来,直接将两瓶酒放在桌上,眼见房门紧闭,忍不住心痒地问道:「玉纯睡了?」
  「没,她在洗澡。」陈楠咯咯一笑,坐到张东旁边,撒娇道「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得饿死了。」
  「你们还没吃饭?」张东托异地问道,明明临走的时候帮她们叫了晚餐。「是啊,都没人送饭来。」陈楠一脸委屈地摸着肚子,楚楚可怜地说道:「哥,我好饿,人家不想吃什么西餐了,能不能买点饼干给我吃?」
  「你等等。」
  张东几乎要跳起来了,拿起电话打过去一问,却居然说没查到有这房间的订单,就把电话挂了。
  张东顿时气得骂道:「操!查不到订单,接电话的是死人啊!」
  陈楠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就眼巴巴的看着张东。
  张东见状,顿时火气更大,立刻从衣服掏出名片打给经理。
  经理连声道歉,表示自己刚下班还没走,这就去厨房催促,并立刻把饭菜送上来。
  「大东哥,实在不好意思啊。」
  听着经理的道歉,张东也不好再发火,只是看时间都过去快两个小时,心里有些不爽,忍不住说道:「不是我脾气差,你们再怎么忙,也不能说一声就挂了电话吧?自己疏忽了还这种态度,谁受得了!」
  「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厨房,盯着他把菜做出来,以最快的时间送到您的房间。」经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又连番抱歉着。
  经理那殷勤的态度,让张东有火都发不出来。
  挂掉电话后,张东觉得有些无奈,经理这服务态度让人发不了火,不过这经理到了厨房肯定就不会那么客气,一定会把那帮粗心大意的人骂一顿,以此发泄点头哈腰一天累积下来的火气。
  「还等啊?」陈楠楚楚可怜地说道:「东哥,我们买点饼干吃好不好?我真的很饿。」
  「那东西没营养,你耐心等等吧。」张东温柔地说道,溺爱的摸了摸陈楠的头发。
  陈楠温柔的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趁着这个机会,张东打量着那两瓶酒,看包装确实是好酒,不过他可不懂欣赏这些洋酒的魅力。
  陈楠也好奇地看着这造型怪异又明显很昂贵的包装,忍不住问道:「哥,这是酒吗?」
  「没错。」张东没什么兴趣,随口应道,精神全集中在紧闭的房门上,心里痒得实在受不了,幻想着陈玉纯沐浴时娇美的模样,海绵体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充血。
  这时,张东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真的很想打哈欠。
  过没几分钟,突然房门被敲响了,声音很礼貌:「您好,客房服务。」
  「来了。」
  张东立刻打起精神,心想:这速度快得有些离谱了。
  陈楠有些怕生,坐到沙发的最里面,也不看一眼,不过明显是饿坏了,居然还咽了一口口水,把张东逗笑了。
  门打开,服务生礼貌性的一笑,推着餐车走进来,餐车上装饰着玫瑰花瓶,而且大大的铁盖子盖在上面,显得有那么回事。
  陈楠这种年纪的女生对这种东西极有兴趣,即使怕生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过去,露出惊喜的模样。
  「张先生,万分抱歉,这都是我们的疏忽,希望不会影响您入住的心情。」服务生歉意的一笑,明显是希望张东不要再投诉,因为客人的投诉会让他们的奖金飞掉。
  「菜怎么那么快?」张东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会追究,不过也好奇这菜来得也太快了。
  「是这样的……」
  服务生马上解释起来,原来那经理说到做到,跑到厨房骂了一顿。酒店内部有什么纠纷不知道,不过厨房的行政人员也怕他投诉上去,只能点头哈腰的连声道歉。
  经理清楚厨房的流程,他应该是急着下班,直接将其他客人的菜先拦截下来,让人送来客房,这等于是张东房间里的订单还没下,这菜就先送上来。虽然不符合流程,但多少算是一种表达诚意的方式,之后厨房的人只能乖乖的把单补上,连屁都不敢放半个。
  这时,服务生揭开盖子,将一道道热腾腾的菜端上桌,将菜和餐具都放好后,服务生眼尖地看见桌上的洋酒,热情地说道:「先生,为了表示歉意,如果您需要品酒,我们可以提供冰块和器皿,一切都是免费的。」
  「嗯,好。」张东虽然没什么品酒的心情,不过一听到免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服务生再次出去,回来的时候就送来成套的酒具,将食用冰块放入冰箱,又赠送一只果盘。
  在得到张东承诺不会再投诉时,那服务生才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关房门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点细节做不好而前功尽弃。
  「好香啊。」
  陈楠看着桌上的菜,闻着热腾腾的香味,大眼睛都已经直了。
  张东点的菜大多是西餐,自然不是小镇那种餐厅能做出的高级菜,这对人手充足、设备齐全的大酒店来说,倒没什么稀罕,不过这在陈楠的眼里已经是惊喜,因为这种菜肴她只在电视上看过,西餐被赋予的浪漫气息是任何女孩都拒绝不了的。
  「饿了就先吃吧。」
  张东疼爱地看着陈楠,忍不住调笑道:「你本来就瘦,再饿下去的话就变成人干了,等回去的时候和你妈一说,估计我少不了挨一顿揍,而且你现在是发育的时候,该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陈楠虽然很饿,也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不过盯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一脸坚决地说道:「不要,我等玉纯洗完一起吃。」
  「好,随便你。」张东知道陈玉纯和陈楠的感情好,没说什么,点了根烟,继续看电视。
  「玉纯,菜好了,你洗快点,再慢吞吞的我就先吃了。」陈楠敲了敲房门,有些焦急地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好,催什么催啊!」
  陈玉纯的声音带着几分嗲气,很好听,张东的耳朵都忍不住动了动,不过想起的是她在身下呻吟时的娇媚,嘴边不自觉的挂上一抹淫笑。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即使张东色心大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门那边,但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突然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了,陈玉纯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长发,一边嗲嗲的娇嗔道:「楠楠,你饿死鬼投胎啊?人家洗澡,你催什么催嘛!」
  一头黝黑长发湿淋淋的,水珠贴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妩媚,增添几分诱惑,清纯的小脸红扑扑的,沐浴过后白里透红,有几分娇媚的诱惑,小脸上尽是沐浴过后的舒服和满足,甜美又让人遐想连连。
  浴袍穿在陈玉纯身上,虽然有些不相衬,却多了点青涩的性感,领口处拉得很严实,看不到乳沟,不过一双赤裸的小脚白晰粉嫩。
  陈玉纯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张东在明显愣了愣,脸微微一红,感觉有些扭捏,似乎是穿着这件浴袍的关系。女生都有好奇心,看见这种电视上才有的衣服,她自然是忍不住想试试,没想到被张东看个正着还会不好意思。
  「东哥,这么早回来啊?」
  陈玉纯有些不好意思,对张东羞涩地一笑,大眼睛里有水雾在打转,那朦厅让人一看就口干舌燥。
  「是啊,不回来的话不就把我的宝贝饿坏了。」
  张东一副兄长疼爱的语气说道,不过目光饶有深意的看着陈玉纯,说的话更是一语双关。
  陈玉纯欣喜的一笑,给张东一个开心的笑容。
  陈楠心里也是一暖,自小就是独生女的她感受到哥哥的关怀,也是开心不已,马上给张东一个纯美的微笑,让人心痒难耐。
  「好了,你们快吃,我先去洗澡。」
  张东看得心里发痒,不过晚上时间还多,也不急于这一时,他吃过饭,她们还没吃,别真饿坏了,到时心疼的是他。
  「嗯,开吃啰。」
  陈玉纯和陈楠开心地笑着,看着一餐的佳肴,早就饿坏了,两人动起碗筷。
  毕竟男女有别,虽然是表面功夫,不过还有陈楠在,张东不能太过随便,将房门关上后,张东才有空打量自己住的房间。
  房里只开着走廊的灯,显得有些昏暗,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玉纯和陈楠要省电费,所以没开其他灯,这让张东不禁噗哧一笑。
  房内的装沟很简单,却透着暖昧的气息。
  张东将灯打开,仔细一看,顿时傻眼。
  原本是两张整齐的双人床,这时已经并在一起,床单十分皱乱,而且枕头和被子也凌乱了。
  枕头大战啊?张东的脑海里瞬间出现陈玉纯和陈楠衣裳不整地嬉闹时香艳的场景,偶尔的春光乍泄却充满欢乐的嬉闹,还有她们气喘吁吁时的模样,张东心里一热,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整间房间的温度似乎在一瞬间升高,空气灼热之余,似乎还散发着少女身上迷人的味道。
  张东一时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脑子充满无限的遐想,走进浴室的时候都昏昏沉沉的,光是看见瓷砖墙上水蒸气留下的水珠,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水蒸气的温度和潮湿在门打开的一刹那扑面而来,或许是因为色欲薰心,张东总觉得闻到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使用过的浴室有些凌乱,陈玉纯换下的衣服堆在篮子里,张东顿时淫笑一生,从口袋里掏出那件湿淋淋的小内裤,将其放在一起。
  张东喜欢意淫,不过并没有恋物癖。
  张东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哼着小曲,心想:晚上就可以享受这个娇美动人的小辣椒,我又何必活在为了打手枪而存在的意淫里?先洗干净才是王道。
  光着身子往莲蓬头下一站,温热的水流淋到皮肤上,刺激着每个疲惫的细胞,张东舒服得哼了一声,用沐浴乳把身上每个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命根子更是重点,即使现在已经是充血的状态,不过张东选择性的忽视,拿着陈玉纯的内衣打手枪,这事在张东看来简直是丧尽天良的行为。
  没必要,浪费体力和精力,真要打也让她这个小妖精来打,而且不准用手,只准用那温热潮湿又柔软迷人的樱桃小口。想着想着,张东激动得命根子跳了两下,拍了命根子一下,嘿嘿淫笑道:「急什么急啊?又不是没尝过!」
  张东心里爽得不行,毕竟随行的还有陈楠,不管情况如何,都会有偷情的快感。洗完澡后,张东连头发都懒得吹,直接换上浴袍,这样宽松的穿着最是舒服,当然为了避免尴尬,里面还是穿上内裤,毕竟陈楠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当哥的得有当哥的样子,要是只有陈玉纯在,张东就光着屁股出来了。
  当张东打开房门的时候,陈玉纯和陈楠的精神全集中在电视节目上,直到张东的脚步声刻意变大时,两人这才转过头来。
  陈楠眼睛一亮,看着张东身上的浴袍,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陈玉纯则是暖昧的一笑,迷恋地看着张东此时难得不邋遢的模样。
  「吃完了?」
  张东看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不由得咋舌,她们看起来娇小玲珑,食量倒是很吓人。
  「嗯,好饱哦。」陈楠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对了,哥,这碗筷要收到哪里?是不是拿到里面洗?我和纯纯本来想收拾一下桌子,不过这里连块抹布都没有。」
  陈玉纯也是一脸疑惑。
  毕竟陈玉纯和陈楠是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住这种酒店,张东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夸她们勤劳可爱,还是呆萌幼稚,赶紧拿起电话和客房部说一声。过没多久,就来一个大妈例落地收拾东西,连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陈玉纯和陈楠坐在一旁,脸上都有着好奇的兴奋,一直窃窃私语着,不时看张东几眼,似乎有些忐忑。
  张东正在检查手机里的简讯,看着陈玉纯和陈楠的模样,忍不住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陈玉纯和陈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楠的表情更是有几分彷徨,陈玉纯犹豫了一下,这才怯生生地说道:「东哥,我们能喝点那个酒吗?」
  「喝酒?」
  张顿时傻眼,没想到陈玉纯居然提这种要求,不禁感到纳闷,她们都是清纯少女,烟酒类的东西应该不沾边才是,怎么突然有这种好兴致?
  陈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眼里依旧有着好奇。
  张东一看明白了,敢情是陈玉纯和陈楠的好奇心作祟。这洋酒其实和白酒差不多,不过她们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且也不是该喝酒的年纪,估计她们就是电视剧看多了,所以才憧憬着那种摇着高脚杯的浪漫气氛。
  「是啊,人家想喝。」陈玉纯一脸期待,说话的时候嗲嗲的,还用撒娇的眼神看着张东。
  张东骨头一酥,差点都要冲过去将陈玉纯就地正法。
  「楠楠,你也想喝?」张东试探性地问道,毕竟女孩子有这种幻想般的憧憬是正常的,但酒是色之媒。
  张东顿时有了个想法,想要和陈玉纯翻云覆雨,可以先把陈楠灌醉,到时就不用小心翼翼的避着她。
  「我想试试看。」
  陈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好女孩是不喝酒的,她虽然是一时好奇,但也怕提出这种要求会被张东骂。
  陈玉纯和陈楠不知道这酒的价值,不过她们都十分好奇,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那种所谓浪漫的氛围,毕竟轻握高脚杯,冰块沉浮于手的情调离她们的生活太远,她们有憧憬、有幻想是正常的。难得现在有这样的条件,再加上这房间也满有情调,少女情怀作祟,提出这理由倒也是合理。
  张东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还是装作为难地想了想,道:「这……要是被哑婶她们知道,绝对会骂我一顿,哪有当哥的不管教着妹妹,还让她们喝酒的?」「不会、不会,我妈不会知道的。」陈楠赶紧摇头。
  在陈楠母女俩的心中,张东这个从天而降的亲戚是最亲的,陈楠对张东有种崇拜的情愫,哑婶则是逆来顺受的女人,没那种会在张东面前拿长辈架子的脾气。
  「就是说嘛,我们哪敢告诉阿姨啊!」陈玉纯怂恿道,虽然她兴致昂然,但毕竟年纪还小,也担心被人狠骂一顿。
  「好吧,不过你们刚吃完饭,且楠楠你还没洗澡吧。」
  张东一副为难的样子,虽是对着陈楠说话,眼角却悄悄瞥向美人出浴后依旧娇嫩迷人的陈玉纯。
  「嗯,我去洗,洗完再说。」陈楠开心地笑道,立刻跑进房间关上房门,看得出她对这豪华的浴室很有兴趣,也早就想试在那里洗澡的滋味。
  房门一关,客厅顿时成了独立的封闭空间,暖昧的气氛立刻让空气烧得无比火热。
  陈玉纯扭捏地一笑,娇媚地看了张东一眼,轻声说道:「东哥,你支开楠楠想干嘛?」
  「想干你。」张东舔了一下嘴唇,一刹那眼底的血丝几乎写冒出来,燃烧着高昂的欲火,一步一步走向陈玉纯。
  陈玉纯咯咯一笑,媚眼如丝地看着张东,尽管有些紧张地看了房门一眼,不过也有着无比的期待。
  刹那空气变得火热,仿佛有情欲的味道飘散开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2 02:50:25

第五集  第一章 另有乾坤
  陈玉纯此时的模样分外撩人,沐浴过后的肌肤白里透红,带着粉润,一头长发散落着,带着点点水珠,黝黑的发丝贴在红嫩的肌肤上,青涩中透着让人难以抵挡的诱惑。
  娇小而迷人的身躯包裹在宽敞的浴袍下就是一种诱惑,甚至比起赤身裸体更加强烈,让人迫不及待想脱下这一层遮羞,好好品尝虽是发育中,但无比妖娆的身体。即使这具身体还没发育成熟,但已经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来。」
  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伸手将陈玉纯拉到怀里。
  陈玉纯嘤咛一声,坐在张东的腿上,咯咯一笑,扭着小嫩臀,那无比的弹性让张东爽得直哼一声。
  虽然陈玉纯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房门,不过再转过头时,看着张东的眼神闪烁着一层轻柔的水雾。
  张东见状,立刻联想到一个词——媚眼如丝。
  乖乖,这小妖精的魅力无法阻挡,还没长大就让人感觉到如此撩拨的诱惑,等她长大了,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身上。张东稍微一恍惚,双手本能地环住陈玉纯的小蛮腰,一边抚摸,一边轻声说道:「玉纯,你身上好香啊!」
  说话的时候,张东还使劲嗅了一下,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满足表情,又露出无比淫荡的色笑。
  陈玉纯俏脸一红,难掩欣喜,小手慢慢摸上张东的脖子,娇嗲道:「香什么啊,你身上不也是这个味道吗?L 一」不是指沐浴乳,而是你身上的味道。「说着,张东忍不住吻上陈玉纯红润的小嘴,在她娇媚的一声嘤咛中,肆意品尝着这樱桃小口的柔软和潮湿。
  「呜!」陈玉纯动情的哼了一声,身躯在张东的身上扭动着,渐渐眼里迷离,张开小口迎接张东的舌头对她的万般撩拨。
  陈玉纯的身子火热异常,那丁香小舌灵活地回应着张东。
  张东顿时精神一振,不客气地含住陈玉纯的小香舌一顿吸吮,惹得她娇喘连连,呼吸愈发紊乱。
  张东双手猛的捏了陈玉纯的腰一下,陈玉纯顿时哼了一声,张东趁机含住她的嘴唇,以十分淫荡的表情舔着她的小嘴,一边舔着她嘴里的芬芳,一边含着舌头吸吮着,激动之时会向她的小嘴内渡去一些唾液。
  陈玉纯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激吻,被张东稍一撩拨,顿时意乱情迷,舌头青涩而火热地舔着张东的嘴唇,渡过来的口水也全部咽下,一边接吻,一边用双手抚摸着张东的脸。
  一个激烈的舌吻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当张东的嘴唇离开的时候,陈玉纯松了一口大气,随即身子一软,闭上眼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色润红无比,一脸陶醉,微张的小嘴似乎合不拢,嘴唇边还与张东的嘴唇牵出一条细丝。
  「嗯……」
  陈玉纯无意识呢喃一声,半闭的眼睛配合满脸情红的潮红,清纯无比的少女却犹如妖精般娇媚万千,让人愈发兴奋。
  张东顿时眼睛都红了,看着陈玉纯激动的模样,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热度高得简直要把自己烧死,尤其是看她一脸陶醉、嘴边还挂着口水的模样,更是要了老命。
  陈玉纯瘫软在张东的怀里喘息着,一脸的陶醉和满足。
  不过张东这时下面已经硬得不像话,哪会给陈玉纯休息时间,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解开腰带,猛的将她身上皱乱的浴袍一拉,一具青涩而妖娆的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雪白的玉体暴露出来,瞬间的凉意让陈玉纯不禁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张东。
  看到张东眼里火热的欲望时,陈玉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骄傲的喜悦,不禁微微的挺高胸部。
  浑满的嫩乳瑟瑟颤抖着,粉嫩的乳头已经充了血,可想而知这个吻对于陈玉纯来说是何等激烈。虽然这是第二次,但现在的她更加能感受到性爱的撩拨带来的美妙。
  张东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双手齐出抓住嫩乳揉弄起来,那弹性逼人的手感让张东爽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嗯,东哥……」陈玉纯迷离地呻吟一声。
  近距离看着自己的乳房被张东玩弄,那种视觉的冲击让陈玉纯的身体颤抖起来,而张东那粗糙的手掌有些粗鲁的揉弄下,带来通电般的感觉,也让她感觉到腿间愈发潮湿。
  「小宝贝,你的身材真好。」张东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怀中的陈玉纯,心想:这种衣裳凌乱的状态,有时候比赤身裸体更让人兴奋。
  敞开的浴袍下是陈玉纯晶莹雪白的身体,一双修长的美腿情动地颤抖着,此时她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遮掩住最美妙的地带,但也透着一种诱惑。
  雪白内裤显得那么纯真无瑕,遮掩住陈玉纯那青涩粉嫩的销魂地,让人充满无限遐想,更要命的是她的双腿微微张开,可以清晰看见内裤中间有一点潮湿。
  一想到自己要亲手扒下这条内裤,张东就一阵兴奋,恨不得狼嚎一声,舍弃这调情的过程,直接粗鲁地插入她青涩又性感的体内。
  「东哥……」陈玉纯娇嗲的哼了一声,喘息愈发紊乱,那媚眼含春的模样更加撩人。
  张东忍不住了,低下头来含住陈玉纯的一颗乳头猛的一吸,然后舔弄着乳头,尽情品尝着乳头的香甜。
  当张东吸吮乳头时,陈玉纯顿时啊了一声,身子也激动颤抖一下。
  陈玉纯的喘息愈发急促,闭上双眼,陶醉着张东这温柔的抚弄,一双小手也无力地按在张东头上,除了喘息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嗯嗯声。
  张东手口并用把玩着这对娇嫩的乳房,将玉乳搓圆捏扁,又用灵活的舌头吻得陈玉纯呻吟不已,直到在上面种下两颗美丽的草莓时,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舔了舔牙齿,似乎还能闻到满满的乳香,那美妙的味道从鼻入腔,更是刺激得荷尔蒙空前膨湃。
  看着两颗充血后如黄豆般大小的乳头上满是自己的口水,张东满意地笑了笑,又忍不住继续捏起来。
  「东哥,痒痒的,好舒服……」陈玉纯呢喃道,半睁的眼眸里迷离的水雾,让人感觉愈发娇媚。
  陈玉纯那吐气如兰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将命根子插入她的小嘴内,享受那温润无比的湿度。
  「嘿嘿,那就让东哥也舒服舒服……」张东声音有些嘶哑地道,看着陈玉纯迷恋的眼神,忍不住去抓她最后的遮羞,只要轻轻的一扒,她就会变成任由他玩弄的羔羊。
  就在张东的手触及陈玉纯小腹的时候,原本还意乱情迷的陈玉纯突然浑身一颤,无力地挣扎着,不让张东得逞。
  张东愣了一下,根本反应不过来。
  虽然陈玉纯腿发软,但还是很顺利挣脱张东的怀抱。
  陈玉纯娇喘着,面色的陶醉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楚楚可怜地说道:「东哥,现在不要了,楠楠出来看见怎么办?」
  「操!」张东顿时傻眼,忍不住爆一句粗口,心想:老子都要脱裤子了,你还和我说这些?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别说楠楠出来了,就是死鬼老子显灵也阻止不了我!
  张东胸中一把火,是男人都知道到了这当口想忍的话,恐怕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鸡巴切掉,除此以外根本没有其他方法能阻止欲火的燃烧,处于这状态的男人满脑子都是精子在游荡,哪还顾虑得了那么多?
  「不要嘛,人家真的不敢。」陈玉纯摆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样,娇嗲的声音一出,确实让人很难拒绝,不过不是难拒绝她的请求,而是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调教的本能。
  虽然陈玉纯摆出娇弱的模样,身子却诱惑无比,尤其是一对嫩乳还随着她的话颤抖着,小巧粉嫩的乳头上满是张东的口水不说,还有嫣红的草莓,再一看她那雪白内裤已经潮湿一片,更是令张东阻止不了欲火的燃烧。
  「纯纯,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张东一时感到哭笑不得,可心念一动就想明白了,这是报复,陈玉纯绝对是故意的,心想:她这是在报复车上的一箭之仇啊!想来是我那时太猴急,让她羞窘不已。可你既然知道楠楠一下就洗好了,还和老子亲热个什么劲啊!亲热得那么卖力,却在关键的时候停下……「人家没有哦。」
  陈玉纯楚楚可怜之余,忍不住窃笑着,一种阴谋得逞后的满足让她很开心,但看张东哭丧着脸她也有些不好受。
  陈玉纯喜欢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也喜欢张东对她温柔的爱抚,但毕竟是孩子心性,难免有顽皮的时候,现在张东的表情让她有些小窃喜,却也有些莫名的慌张。
  「算了,既然不行的话就忍着吧。」
  张东盯着双腿中间撑起的帐篷,无力地唉了一声,往沙发上一靠,立刻摆出不想搭理你的臭脸。
  「东哥,别这样嘛。」
  陈玉纯顿时有些慌了,凑上前来半跪在地毯上,用嫩乳磨蹭着张东的腿,小手按着张东的大腿摇了几下,一脸委屈地撒娇道:「那在车上的时候你那么捉弄人家,人家就不能捉弄你吗?」
  陈玉纯的小手按在大腿上时的感觉如触电般,让张东浑身哆嗦一下,加上她的软语轻声和一脸委屈更是动人,一个半裸的少女跪在腿边楚楚可怜地看着你,那模样绝对有让人心碎欲死的诱惑和心疼。
  张东心里的欲望顿时更加澎湃,听着陈玉纯的娇声软语,连骨头差点都酥掉,赶紧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心里暗骂一声小妖精的同时,还是让自己保持着一张臭脸,继续摆出爱理不理的样子。
  「东哥……」陈玉纯嗲嗲地唤了一声,嫩乳贴得更近,几乎在张东的腿上挤得有些变形。
  张东被那滑嫩柔软的感觉弄得一阵失神,不过脸色依旧又臭又哀怨,一副不满的样子,但其实张东心里极为不忍,已经一点火气都没有,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陈玉纯,就想好好逗弄她。
  这下子陈玉纯有些慌了,虽然小脸上还有着情动的红润,不过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东哥,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没有,哪敢生气啊!」张东顿时心疼得都要碎了,面色稍稍缓和,不过开口的时候还是强迫自己的语气差一些。
  「讨厌,哪有你这样的!」陈玉纯咬着下唇狠狠拍了张东一下,委屈地嘀咕道:「早上你想怎么样人家还不是听你的,那么羞人的事人家都顺着你,现在逗逗你就生气,你根本就不喜欢人家。」说着,陈玉纯的眼阵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咬着下唇的模样楚楚可怜。
  这时张东也装不下去了,猛的抓住陈玉纯柔嫩的小手,挤眉弄眼地说道:「怎么,你可以逗东哥,东哥就不能逗你?看看你,像小孩子一样,这么爱哭。」
  「讨厌!你是装的啊。」陈玉纯擦了一下还没流出的眼泪,一看张东嘻皮笑脸的模样,笑了笑,又娇嗔着哼了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张东的大腿。
  「我确实没有生气,不过我兄弟一直在说它很不爽。」张东嘿嘿贱笑道,将陈玉纯拉近一些,故意用命根子在她身上磨蹭着,尽管隔着裤子,但也能感觉到少女灼热的体温。
  香艳的打情骂俏持续着,陈玉纯娇嗲的耍着小脾气,不过张东色迷迷的一个舌吻下去,陈玉纯顿时娇喘吁吁,满脸红晕,浑身无力地靠在张东的怀里,任他上下其手,一下子就忘掉刚才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惊慌。
  张东与陈玉纯纠缠半晌后,房内传来很轻微的一道声响,明显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陈玉纯顿时慌张地从张东怀里逃出来,一只手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整理着已经春光外泄的浴袍,还不忘白张东一眼。
  只是陈玉纯这一眼更有撒娇的意思,在张东看来更是一种充满喜爱的表白,让张东小小的感动一下。
  虽然陈玉纯强装镇定,不过脸上意乱情迷的红润和眼里水汪汪的雾气还很浓郁,这娇嗲的一眼可谓媚气横生,青春动人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说是娇嗔其实更像是在诱惑。
  张东得意地一笑,朝着陈玉纯挤眉弄眼,又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模仿着刚才品尝她嫩乳时的举动,顿时换来陈玉纯更是妩媚的一嗔。
  要不是怕被陈楠抓到,陈玉纯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咬张东一顿。
  张东与陈玉纯眉来眼去之间,里面房间的门还没打开,倒是外面响起一阵门铃声,伴随着礼貌而又客气的敲门声。
  「先生您好,送东西的。」
  「快去开门,我进去陪楠楠。」说着,陈玉纯掉头跑进房内,怕被人看到她此时娇俏怀春的模样。
  张东一开门,服务生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就推着餐车走进来,车上满满都是东西,让张东愣了一下。
  最显眼的是几样精致的糕点,其中不泛草莓奶酪蛋糕和最经典的黑森林起司蛋糕、一只十分精巧的果盘,还有几样女孩子应该会喜欢的小吃,布丁和奶酪光看精致的外形,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其实从外形看来,这些糕点和一般的蛋糕店做的差不多,不过餐具比较独特。
  这一眼看过去,张东第一个感觉就是价钱翻个几倍没问题,第二个浮现的想法就是一般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这种貌似浪漫的精致。
  「我没叫这些啊!」张东疑惑地道。
  倒不是说张东不舍得钱,只是他骨子里没有那么浪漫,再加上对于甜食没什么兴趣,也没想到要给陈玉纯和陈楠吃甜点之类的。
  说起酒的话,张东第一个反应就是下酒的卤味,而不是这种充满浪漫气息的甜点。
  「是这样的,先生,这些是包含在套餐里的。」服务生赶忙解释道:「我们的酒宴套餐提供的酒具是不用钱的,而这些精美的糕点是我们酒店赠送的,为我们晚上的疏忽道歉,还请您不要嫌弃。」
  「放哪里?」张东看了看四周,客厅里就一张大沙发和普通的桌子,在这种沙发上吃糕点似乎不太像样,而且餐车的东西很多。
  张东心想:有钱人喝酒就是麻烦,一点洋酒还得搞得那么啰嗦,直接用杯子然后加点冰块多舒服啊。
  「是什么东西?」这时,陈玉纯跑了出来,明显有洗了一把脸,看起来平静许多,不过面色上的红润还是隐隐可见。
  陈玉纯用浴袍把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走出来,立刻腼腆地靠到张东身边,好奇而兴奋地看着那辆餐车,那对于她来说是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奢侈品,尽管造价并不贵,不过普通饭店根本不适合用这种餐车,在她们的心里,这种餐车离她们的生活很遥远。
  「先生,您不在可以观景的房间享用美酒吗?」服务生礼貌地问道。
  「观景?」张东愣了一下,问道。
  陈玉纯在这里玩了半天,但听了这话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连窗户都不是落地玻璃,哪有什么可看风景的地方。
  「哦,抱歉,可能是我们的说明不够详细。」服务生抱歉的一笑,立刻走到房间靠窗户的左侧,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了那里的一扇门。
  那扇门根本就是个柜子门,四周的装潢看起来也像是个衣柜。
  张东顿时愣住了,道:「玉纯,你们在房间闹的时候没有打开来看吗?」
  「没有呀,我们怕弄坏东西。」陈玉纯娇羞的一笑,面色有些腼腆,却是用力推着张东往前走,迫不及待想看所谓的观景台是什么样子。
  「先生、女士,请。」服务生打开那扇看似柜门的门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顺便解释道:「我们酒店的配套很全面,这扇门会这样设计是因为有些客人有重要的事商谈,需要一个严肃的环境。不过先生、女士都很年轻,相信你们会喜欢我们酒店这个独特的设计。」
  「去看看。」张东听得有些心动,立刻拉着蠢蠢欲动的陈玉纯走进去。
  张东和陈玉纯刚走进去时,都是微微一愣,随即陈玉纯啊的叫了一声,兴奋得满面通红,发出满意到极点的欢呼声。
  这里的面积很大,足足有一百平方公尺,两面墙一边是贴墙式的鱼缸,里头有不少的鱼儿游来游去。
  服务生笑眯眯地打开灯光,蓝色的灯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到墙上后呈现出一种梦幻而又唯美的绚烂。
  「女士,我可以为您介绍这里的设施吗?」服务生再次礼貌而殷勤地说道。
  「好,你说。」
  陈玉纯欢喜地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做梦都想不到鱼缸竟然可以设计成这样,让房间的一角如海洋般梦幻。
  「好的。」
  服务生很热情,因为陈玉纯兴高采烈的时候,张东很识趣地塞了点小费给他。
  这房间的设计一面是鱼红,另一面是投影式家庭影院,最靠里面的那一面墙是浮雕的壁画,虽然有些裸露,不过充满法式风情,让人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浪漫,顶上的水晶灯灯光很温和,不明亮刺眼,蓝色的灯光一点都不昏沉,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梦幻感。
  「我们最主要的设计还是这里……」
  服务生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陈玉纯瞠目结舌,已经激动得没有多大反应。
  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大床,床的宽度有三公尺左右,圆形的设计,还有整套粉红色被褥,那种浪漫无比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人瞬间有种这里就该躺个睡美人的感觉,而最外头的那一面不是墙,而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的高楼大厦,往下一看可以看见车水马龙,城市的夜里灯光璀灿,让人眼花缭乱。
  陈玉纯激动地趴到玻璃窗上,好奇又兴奋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这么大的窗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们采取的设计很美妙。」服务生继续介绍到:「这面玻璃窗的设计很先进。这是一款镀膜玻璃中效果最好的反射玻璃,你们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的一切,但外面一点都看不见里面,肉眼能见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服务生的介绍让陈玉纯如小鸡琢米般点头,张东却是眼睛眯成一条线,死死盯着陈玉纯那动来动去的翘臀,因为她趴在玻璃窗上的这个姿势实在诱人。
  张东不禁浮想联翩:要是让她翘高嫩臀趴在玻璃窗上,然后我后入的话,绝对爽死了,一边干她一边让她看见下面的车水马流,估计陈玉纯会感到害羞,但那种暴露带来的刺激绝对非同寻常。
  「对了,喝酒是在那里喝吗?」
  陈玉纯兴奋不已,朝左右看着,顿时眼睛一亮。
  落地玻璃窗前有一套设计得很梦幻的桌椅,桌子是如童话里的公主桌,椅子则是将桌子包围起来的圆形秋千,钢丝绳上缠满装饰用的花朵,上面悬挂着,下面也有固定的装饰,可以享受摇曳的乐趣,但幅度不大,确实很适合悠闲的品酒。
  「没错,这个设计就是为了在品尝美酒时可以尽情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
  服务生很识趣,见张东眼露淫笑,立刻将餐车推进来,礼貌地说道:「请允许我来服务,而接下来为了不打扰你们的雅兴,建议你们可以自己调酒。」
  「好!」张东已经有些不耐烦,给服务生小费就是叫他闭嘴,没想到他这么唠叨。
  房内有冰箱,备有很多食用冰和饮料,还有不少收费昂贵的东西,服务生一介绍完,就立刻忙碌起来,将餐车上的东西搬到桌子上。
  这桌子明显是事先就设计好的,那么多东西摆上去,却是井然有序。
  桌子中间是一座烛台,精致的西欧风格充满贵族气息,对一个涉事未深的少女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当烛台摆好的那一刻,陈玉纯已经愣了,眼睛闪烁着光芒,紧紧盯着烛台,脸上兴奋的红润更加深。
  服务生将酒具和食物都摆好后,礼貌地走出去。
  张东随即将房门锁好后才回来,一看陈玉纯还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立刻走上前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柔声问道:「怎么了宝贝,是不是不满意?」
  「没有,好漂亮!」陈玉纯的反应都有些慢了。
  张东当然是故意这么问,毕竟这一套对青涩的少女来说,无疑有着难以抵挡的杀伤力。
  光看放蛋糕的那精致盘子,就知道很昂贵,而酒具都是设计得很精美的高脚杯,看材料还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干净又通透的水晶,旋转间发出的光芒确实很——t )烂。
  「纯纯、纯纯!」这时,外面传来陈楠的声音。
  「楠楠快来看,这间房间好漂亮,你肯定会喜欢。」陈玉纯风风火火地跑去找陈楠。
  此时,张东点了一根烟,不得不考虑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多出这一间房间似乎对他很不利,毕竟有两间房间的话,按常理说应该是陈玉纯和陈楠睡一间、他自己睡一间,这样一来晚上不就没机会了。
  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酒店也够他妈的混蛋,设计这什么观景房间,不知道多少对狗男女因为这个设计而奸情落败!张东抽了一口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赶紧想个能和陈玉纯独处的办法,否则今天的欲火被撩得那么旺盛,他要是独睡的话,恐怕得打上一枪,以表示这苦练二十多年的技能宝刀未老。
  陈玉纯的欢呼声很是响亮,在这时映衬张东心情上的郁闷,抽着烟的同时,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当张东抬头望去时,不禁愣了一愣,本就没平息过的海绵体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