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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6/17 09:05 / 4759 / 112
【小说】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1:42

第七十七章
  和煦的晨风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挣扎着抬起头,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书籍,一把优质精美的Mont Blanc钢笔很随意的扔在桌上。我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听着梅妤母女俩的对谈,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就这样睡了一晚上,难怪身体僵硬得难受。
  我挺直了腰杆,背上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滑落,我回头将其抓住,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件香奈儿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致剪裁大方,还带着股淡淡的清冷香气,我一看就知道是梅妤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我身上的吗?
  转了转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杨乃瑾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带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半个雪白晶莹的香肩,两条白皙长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发上,涂着宝蓝色指甲油的玉足脚尖微微翘起。她胸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搂在上面,好像在睡梦中也不忘书籍一般,娇美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一副娇憨可人的姿态。
  在杨乃瑾脚跟的位置,梅妤斜斜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苗条清瘦的身子像杨柳般摆着,上身只穿着裸色丝绵上衣,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细白柔长的纤指有些无力的勾着金丝边眼镜腿,裹在绸质阔腿长裤内的纤长玉腿蜷缩侧在一旁,脚上的银色丝绸拖鞋已经掉在地上了,那两只新月般雪白晶莹的玉足露在外头。
  我不声不响的绕过桌子,朝梅妤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脚跟前才停住。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鼻间不断传来那股清冷的香气,她那头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秀发中间,一张美人春睡的玉脸毫无阻碍的展示在我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梅妤的玉容,之前那个夜晚太狂乱、太匆忙,昏暗的灯光也没给我仔细观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纤巧的瓜子脸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肤透明的肤色纤毫毕现,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肤色毫无瑕疵。
  梅妤的睫毛跟女儿一般又长又密,平日里那双清澈鉴人的凤目此时合上了,这让我减少了几分面对她的压力。秀气笔挺的琼鼻下方,一张薄薄的玉唇抿在一起,就像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未见放松,但我总忍不住联想到那张嘴发出诱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的缘故,梅妤似乎感觉到从我鼻中喷出的气息,她那两道高挑的黛眉轻轻蹙了蹙,扇子般的长密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那对灿若晨星的眸子便打开了。
  梅妤的目光有些慵懒,初看到我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待她眨巴了几下凤目后,这才明白在眼前正对着她微笑的是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子,但我的双臂放在她肩膀两边,限制了她行动的范围。
  「高岩,早上好,你这是干嘛?」梅妤轻启檀口,主动打着招呼。她的玉容淡然无波,但我却听出她话里的一丝软弱,我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移开目光,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面前这个玉人。
  梅妤觉得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对冷峻的眸子中并无往日那种迫不及待的欲望,倒是多了一层醇厚平和之意,但却让梅妤感到更大的压力,那种目光不像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年龄可以拥有的。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依旧那么冷峻,他的下巴刚冒出来的轻轻胡茬,让他显得更加稳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的肉体。梅妤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点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头时,我已经俯身低下头,轻轻的吻在那两瓣薄薄的玉唇上。梅妤猝不及防,她的双唇已经被我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对清澈凤目,最终吱吱呜呜的想要挣脱,但我是不会放过已经入口的猎物的,我的嘴巴像是长了磁石一般,紧紧的贴在她薄唇上,温柔却很坚定的吸允舔舐着。
  「唔唔……」梅妤的双唇被我堵住,她只能用鼻子来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个人都被我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我怀里挣脱,而且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太大的动作和声音会将她吵醒的,梅妤暗暗想着,可千万不能被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是自找一个借口而已。
  梅妤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双唇被年轻男人含在口中,而这个男人却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而且女儿此刻还躺在自己身边;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经说好了,要厘清与这个男人的混乱关系,但他一摆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态,自己不知为何总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高岩,你不能这样。」梅妤心中狂呼着,但她却无法将这些话说出来,男人的大嘴已经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外面乱舔着,弄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湿乎乎的好难受啊,他每次都是这么的急切,就像上次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梅妤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狂乱的晚上,自己与这个年轻男人在老宅卧室里,发生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处,梅妤身上不由自主的隐隐发热,好像身体中某一部分的记忆被唤醒一般,她的双唇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破绽,此时我的长舌趁虚而入,叩开守护多时的牙关,进入那个温热狭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腻的丁香小舌,开始挑拨戏弄起来。
  怎么办,梅妤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开始后悔其自己先前的选择,自己本就不该住到男人的家里来的,虽然从那个晚上之后,男人在自己坚决的态度下,停止了不依不饶的纠缠,但他对自己的野心却从未消褪过。
  即便自己采取了多种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备着不给他以机会,但他看着自己的每一道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炙热与专注,自己偶尔松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态,总会招来他充满欲望的视线,那对远比年龄深沉的眼睛里流露的东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梅妤已经追悔莫及,一不小心男人就把的舌头伸了进来,在自己的口中疯狂搅动着。她心中暗暗自责,怎么又是这样,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软弱,不可以这样的呀,舌吻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自己应该为丈夫守住这份贞洁才对。
  可是,这个男人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头就像了解自己口中每一处构造般,时而霸气十足的舔吸压榨着,时而灵巧多变的挑动嬉戏着,男人的口腔中带着熟悉的烟草味道,让自己感到放松而又亲切。
  由于两人靠得极近,男人身上传来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梅妤心中有些痒痒的,男人的舌头继续在口腔中作恶着,那种感觉突然有些温暖、有些贴心,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自己并不反感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梅妤发现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颇为动情的回应起男人来。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何任由这个男人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头好温暖,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搅动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撑开了。
  他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一般,贪婪又疯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内外都舔了个干净,可是自己却并不反感这种做法,他的舌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带着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说是狂妄自大的气势,一步步的压迫自己,一步步的占有自己,但自己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被压迫、被占有。
  我们在清晨的客厅中,明目张胆却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着,我感觉梅妤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再到后来的配合,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而又顺其自然,她的双手先是放在我的肩上,而后不知何时开始抓住了我的肩膀,她的双手柔软但却抓得很是牢固。
  梅妤鼻腔中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抓着我肩膀的指头开始用力嵌入肉中,在我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两只赤裸着的白皙玉足有些纠结的开始绷紧。我们吻得情热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身边的人与事物,直至杨乃瑾醒来的动静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
  不知是我们的动作太大了,还是舌吻引起的呼吸声唤醒了她,杨乃瑾纤柔的身子在沙发上扭动了下,嫣红的小嘴扁了扁,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她先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边揉着眼睛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等她的视野恢复正常时,才看到自己母亲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自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侧身好像在看的样子。
  「瑾儿,你醒了啊。」梅妤主动打着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脸上尚有一抹未消的红云,齐肩短发也有一丝凌乱,薄薄的玉唇上还带有亮泽色,好像涂了唇蜜一般。
  不过杨乃瑾并未看出异常,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道:「高岩,你居然会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头猪般。」
  「啊,我是猪,那你不是成了小母猪吗?」我面不改色的揶揄着她,但却保持着自己姿势不动,因为之前在与梅妤舌吻的过程中,我已经忍不住勃起了,把运动短裤的裆部撑起了一大块。
  「你才是猪,大笨猪。哼,不理你了,大清早就讨人嫌。」杨乃瑾嘴上斗不过我,只好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着。
  「妈妈,快教训教训高岩,他现在越来越嚣张了。」
  梅妤脸上又红了几分,女儿的话让她联想起自己的处境,自己不也是在这个嚣张的男人面前步步失守,最终沦陷的吗?
  「高岩,不许欺负瑾儿。」梅妤的话异常的软弱无力,连杨乃瑾都听了出来,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母亲,却不知梅妤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这话分明就是向男人发出求饶的信号。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爱瑾儿,我会好好的疼她的。」我微微笑道,走到杨乃瑾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
  杨乃瑾略有些害羞,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她顺势躺入我的怀中,却不知怀靠着的男人,此刻双目却无比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梅妤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男人灼热的眼神,男人刚才这番话分明是借着女儿的由头,在向自己做出真挚的表白,这些话虽然听他说了好几次,但今天听在耳中,却另有一番感受。
  这段小小的插曲之后,我们也各自忙碌起来,待洗漱之后,重新投入昨晚未完的工作当中,只是我与梅妤会时不时的抬头对视一眼,双目相对时彼此都有些特别的感觉。
  此时白莉媛也起床了,经过一晚的休息,她气色极好,身姿更加轻盈,显然这都是昨晚那场性爱的功劳,看到我们都起来了,她便忙着进厨房张罗早餐。
  随后没过多久,四份香喷喷的本地早点就摆在桌上了,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闲聊着,三美同乐的早晨令我幻若梦中,白莉媛的温婉多情,梅妤的优雅纤弱,杨乃瑾的娇憨灵动,都无不让人赏心悦目。
  但我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让她们其中一位,知道我与另外一位的关系,我们此刻的其乐融融也就不复存在了,但我能维持多久呢,我究竟要如何面对着三个女人,我心中一片茫然。
  我只知道,自己很舍不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也舍不得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位。我摇摇头,把烦恼抛在脑后,现在先不想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啊哈,有消息了。」杨乃瑾突然开心的叫了声。原来她刚收到了一封邮件,这正是昨晚曹亚民应允梅妤要求所做的。
  一张张带着照片的身份证资料被打印了出来,足足打了四十页纸那么多,这都是名字叫做「徐兆兰」的女人,她们面目各异、年龄不同、户籍更是天南地北,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要查出那个是我们要找的「徐兆兰」,只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后,我们一张张的查阅身份资料,然后按年龄和户籍对她们进行分组,理论上本地户籍和年龄较大的女性更接近我们的目标,但这也并不一定,谁说「徐兆兰」不会是个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这个名字只是幌子罢了,我们要找的是躲在名字背后的那个人。
  白莉媛洗完碗筷后,也过来帮忙收拾资料。翻着翻着,她突然拿起一张纸片看了又看,嘴里诧异道:「奇怪,奇怪了。」
  「这个女人我好像认识。」白莉媛喃喃自语着,我忙接过她手中的纸片。这个女人的户籍是在淮海市某一小区,上面贴着的照片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时髦的斜短发下方一张下巴尖尖的脸,五官虽然颇为艳丽,但是看上去却有几分虚假,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整容出来的。
  这张脸的确挺熟悉的,我在脑海中搜索再三,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这不就是我初次去莉阁碰到的那个许姐吗,她当时是梦兰为首的三人帮中的一员。
  想到此处,我忙抬头问道:「妈妈,你认识她吗?她是叫『徐兆兰』吧,我在你的店里有看到过她?」
  「人是这个人,可是她名字叫做『许美芬』,并不叫『徐兆兰』。」白莉媛把手中的照片看了又看,生怕自己认错人一般。
  「可能这是她的另一个身份也说不定,以吕江的门路要弄一个假身份很容易的。」梅妤在一旁分析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到目前为止,这个「徐兆兰」是我们发现的最靠谱的一条线索,不管究竟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对其进行一番探究。
  白莉媛告诉我们,她是通过施依筠才认识许美芬的,早在她之前,这个许美芬就是梦兰的三人帮中一员,白莉媛与她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时除了吃喝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过她告诉我,许美芬与施依筠的关系比较密切,她或许可能知道许美芬的底细。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们立刻就要行动起来,当然具体去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我。除了白莉媛,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与施依筠之间的暧昧关系,但此时这种关系,对我的行动有益无害。
  一阵狂热的颤动,伴随着女人口中发出的呻吟,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终于平息下来,我摊开四肢惬意的仰面躺着,臂弯里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段丰腴,一丝不挂的成熟肉体上粘满了汗液和性液的痕迹。女人一头挑染过的大卷发,五官面容丰艳冶人,但是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有着低于年龄的娇嫩,带着一股矫揉造作的味道,但却很能激起男人身上的情欲。
  我们正躺在施依筠家主卧室的大床上,这间卧室装潢得富丽堂皇,高档的法式家具,昂贵的波斯地毯,到处洋溢出金钱的味道。此时房间里随意扔着女人的高跟鞋、文胸、内裤以及被撕破的丝袜,还有男人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亲爱的弟弟,好久没跟你爱爱了,还是这种感觉最让我舒服。」施依筠嘴中叹道,伸手抚摸在我的脸上。
  从去年到现在,我与施依筠大概有半年没有联络了,今日重温旧梦,自己却是带着其他目的而来,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以她的性格习性,入幕之宾应该不止我一个,想到此处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
  翻过身来,伸手握住那颗白嫩肥腻的丰乳,我一边逗弄着她暗红色的大乳头,一边用甜言蜜语抚慰着她,对于这种女人爱听的话语,我已经掌握得颇为娴熟了。
  女人当然都喜欢男人粗长壮硕的阳具,但你在喂饱她下方的小嘴后,再对上面的嘴儿说一些情话,她无疑会更愉快的。
  话题从施依筠的儿子开始,他两个月前已经飞往英国继续学业了,然后逐渐转到吕家那边,施依筠显然不清楚我最近的身份,她略带酸意又不掩嫉妒的谈到吕江在商业上的成功。用她的话来说,梦兰从欧洲巡演回来后,简直张狂的不得了,屁股都要翘上天了,整天动不动就把她的姐妹帮叫出来,在她们面前炫耀丈夫的权势。
  施依筠虽然看不惯她那个得意劲,但表面上还得与之周旋应付着,毕竟吕天的事业做得越大,她赚钱的空间也会相应的提升。还好梦兰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就爆出她儿子吕天卷入了轮奸案,现今吕家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料,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这个奇葩的家庭,而梦兰忙着为儿子奔走,也无暇再来炫耀了。
  我漫不经心的提起许美芬这个人,施依筠好像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般,毫无隐瞒的告诉我,这个许美芬年纪起码有四十二了,但对外她总是声称自己还不到四十,别看她皮肤什么的看起来挺年轻水嫩的,那都是在美容院花大价钱保养出来的。
  许美芬是淮海本地人,父母亲都是那种没啥本事,但花起钱来却大手大脚的小市民,对女孩子的教育更是讲究实惠和功利,所以从小她就没正儿八经念过书,时间都花在穿衣打扮上了,最后只好考了个护校,毕业后分配到市医院的产科工作。
  不过,凭着许美芬还算出色的长相,一直都有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而她对男人的要求也很高,既要有钱有势,又要有模有样,还得对她体贴周到,所以虽然身边的追求者如云,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其中某一位,但对于他们献上的礼物与殷勤,却照单收下。
  「你知道吗?」施依筠把嘴凑到我耳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许美芬跟吕江有一腿。」施依筠口中的消息的确令人意外,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又合乎情理,否则你很难解释吕江会让她来代持自己的股票。
  「她当吕江的小三都有十几年了。」施依筠这么说让我有些惊讶,从表面上看许美芬跟梦兰关系很好,而且马前鞍后的为她效劳,难道梦兰并不知道许美芬与自己丈夫之间的关系吗?
  我把疑问告诉施依筠,她捏捏我的脸笑道:「弟弟你想错了,她当小三的时间比梦兰当正室的时间还长,不过这些年吕江已经很少再找她了,所以她也是很饥渴的。」
  「我有一个表姐是市医院的医生,所以我老早就知道许美芬这个人了,不过这层关系我一直没告诉她,别看她表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下面里有几根毛我都清楚。」施依筠有些不屑的道。
  根据她的转述,许美芬一心想要傍大款,但是总没遇上个让她称心的,眼看着身边一个个朋友都嫁人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之前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们,在尝试过一两次还没上手,也都渐渐选择了放弃,随着岁数的增长,她逐渐变得门前冷落起来,虽然外表还是保养得不错,但背地里被人拿去当笑话一样传来传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给她抓到了一个机会。二十六岁那年,她所在的产科接了个病人,是一个家境挺好的高龄产妇,产妇的丈夫是个大国企的领导,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高高的蛮有气质,许美芬刚好负责这个病房,结果一来二往间,不知道她使出什么招数,跟那个产妇的丈夫搞上了。
  不用施依筠解释,我也知道那个产妇的丈夫就是吕江了,从时间上推断,那个时期他刚好接手三港公司总经理一职,正处于人生事业的上升期。在我童年的一两瞥记忆里,吕江总是穿着成套的西装大衣,浆洗得白净整齐的衬衣,举手投足间的确意气风发、派头十足。
  「吕江的头一个老婆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所以生产的时候很是困难,但她一直坚持要亲自顺产,结果迟迟生不下来,最后只好推去做手术,没想到却引发了大出血,然后无法抢救就送命了,而且那个孩子也没活下来。」
  施依筠一边慢慢说着,一边用她涂得红艳艳的白嫩纤手在我小腹上抚摸着,她的语气中有几分同情。
  「吕江当年一心想要个儿子,却没想到母子双亡,自然很是伤心。许美芬正好趁虚而入,一心想要弥补吕江身心的空白,然后借机上位,没想到她自己不争气,怎么弄都怀不上。日子久了,吕江对她的心也淡了下来,这时候更年轻更漂亮的梦兰出现了,而且这小婊子没几下便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吕江当然把她当作宝一样看待,很干脆利索的就跟她结了婚,明媒正娶的入了门,当上了吕夫人。」
  一说起梦兰,施依筠又恢复了尖酸刻薄,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搔弄着我小腹上浓密的体毛。
  「许美芬一看嫁人无望,干脆辞职下海炒起了股票,还好吕江对她不错,暗地里还在资助她,所以她表面上红红火火的,实际上只是吕江的地下情人之一。
  可笑的是,梦兰还不知道,她平时玩得甚好的姐妹,其实早早就爬上她老公的床了。」
  我大概对许美芬与吕江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了,这个要不是通过施依筠的嘴巴,还真没这么容易可以探访到。不过从这些往日纠葛里,我还没发找到许美芬与她那个「徐兆兰」身份的弱点,我此行并不是为了他们的陈年旧事而来。
  「这个许美芬,除了爱慕虚荣之外,还有什么缺点吗?」我继续发问道,一边轻轻揉捏着施依筠白皙硕大的肥臀,她轻轻扭动着有些丰腴的腰身,语态轻松的数落起许美芬来。
  「那个女人最迷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讲这里的庙多灵,就是说哪个教堂有神,有事没事老爱去庙堂寺院去逛,烧香拜佛求神之类的事情没少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施依筠的话让我有些失望,许美芬看起来只是个智商不高,但善于交际的市侩女子,从她身上找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与吕江的情人关系,才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这个局里。
  「不过……」施依筠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她好像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异常,忙用眼神鼓励她。
  「我听我表姐讲过一件事,跟许美芬有关。」施依筠把一条白白的丰腴大腿搭在了我的膝盖上,她似乎在害怕什么似得,身体与我依偎得紧紧的,用微带颤抖的声音讲起了一个故事。
  吕江前妻出事的那天刚好是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从手术室那头传出坏消息后,科室的主任和医生都赶了过去,手术室外乱糟糟的一片,施表姐当时资历尚浅,还进不去现场,只好在外面守着。
  雨夜里窗外黑漆漆的,倾盆大雨从头顶浇落,医院的院子里人迹罕至,施表姐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产房的边门走了出来,从那个影子的身材服饰来看,应该是一个产科的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怀里好像抱着个包袱,急匆匆的朝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施表姐当时并没有在意,她还以为是女护士在送什么器械。可是,没过了一会儿,那个女护士又从原路返回了,她手中仍然抱着那个包袱,那时刚好空中打了个响雷,划破天际的闪电把医院的外部照得通明,也照亮了那把黑伞下那个女护士的脸庞,那张平日里白净娇艳的脸蛋此刻却充满了惊惧与不安,施表姐认得这个女护士,她就是市医院产科的一枝花,许美芬。
  「当时,表姐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许美芬会偷偷的溜出产房,她当时不是在辅助医生做手术吗?令她不解的是,许美芬跑去太平间做什么,那里跟产科没有什么业务往来,而且在那么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施依筠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的声音中好像也带着股阴森森的感觉。
  「事后,表姐才得知,原来那天产妇曾经产下一子,但由于在宫内被脐带纠缠住气管,以致无法自然呼吸而亡,而当时经手这个婴儿的护士,正是许美芬。」
  「你知道吗?表姐后来回忆道,她那天看到许美芬抱着包袱走出去的时候,似乎听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等许美芬回来的时候,就听不到那声音了。」
  施依筠讲到此处,她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惊恐之意,她紧紧贴在我身上的肉体也在轻轻颤抖着。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外射了进来,照得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肉体纤毫毕露,中午的阳光带着夏天的炎热,但我听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后,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发毛,好像阳光的热量都被抵消了般,屋内有种冰冷的气息在流动。
  不知是施依筠讲故事的口吻,还是这个故事本身足够吓人,我仿佛看见下着瓢泼大雨中的夜晚,那个手里抱着婴儿穿梭在黑暗中的女护士身影,天空中的闪电不断点亮了女护士苍白的脸,也掩盖了在大雨中的啼哭声,但她脚踩在雨水中的声音却像一柄巨锤般不断在我耳边敲打着。
  「你觉得,是许美芬害死了那个婴儿吗?」我缓缓的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从表姐那里听来的。」施依筠紧紧抓着我的肩头不放,我感觉得到她手心中的汗渍。
  「产妇死后,医院赔付了大笔的赔偿费,当然对于吕江来说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他甚至跑去上级主管部门检举医方存在重大疏失,导致当时的院长和产科主任都被撤职。事后医院新的管理层对这件事更是忌讳莫深,把当时的资料和档案都封锁了,也不许院内再谈及此事,所以也没有人去追查真相。」
  「对于许美芬当晚的行为,表姐她一直有所怀疑,但又不敢确定。每次见到许美芬,她都会回想起那个雨夜中发生的事情。此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长期精神抑郁不振,后来只好找关系调离到其他医院,这才恢复到原本的生活轨道。」
  「弟弟,这个事情太可怕了,我一回想起来就浑身发凉、手脚无力。」施依筠好像心有余悸般道,她轻抚着自己丰满的胸口,丰腴的肉体却一个劲的往我下体蹭。「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得留下来陪我,否则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依依,不用担心,等一会你估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嘴里轻笑着,翻身掰开她白白的大腿,然后挺着坚硬如铁的阳具插入,她的下体早已潮湿成一片,不知是情动还是惊恐所致。
  看着胯下那个熟艳妇人雪白的肉体开始扭动,口中不断呻吟着,我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计划。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1:29

第七十六章
  梅妤母女住进来后,事情却并未由我所设想的那样发展,杨乃瑾被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间,而梅妤却与白莉媛共用一个卧室,这样基本断绝了我与她私下发生点什么的可能性,因为每天晚上都有个虎视眈眈却又欲求不满的白莉媛在一旁候着。
  不过,虽然有白莉媛那丰腴白腻的肉体在旁,我能够如愿以偿的吃到口中的机会却不多,因为同时屋内还有梅妤母女俩,我们不能冒着被外人发现的危险交欢,因为毕竟在血缘与伦理上,白莉媛与我仍是亲生母子,而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
  原先我还以为,能够借助这个契机修复与梅妤的关系,妄想着某日可以和她重温旧梦,没想到结果却是给自己添了两对眼睛。照这样下去,别说要和梅妤一亲芳泽,就连时不时与白莉媛来次肉体交流都很困难了,事情演变到现在的状况,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考虑肉体因素的话,与这三个各具特色的美人儿同居一室,那可是一般人都无缘享受的待遇。这三个活香活色的美人儿平时的生活姿态不时展现在我面前,杨乃瑾的青春活泼、白莉媛的温柔娴静和梅妤的优雅大方,三人截然不同却各具特色的美态,让我看得心旷神怡、目不暇接,但却只能远观却不可亵玩,虽然美人儿近在咫尺,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随着天气的转暖,三女们身上的衣物越发变得轻薄,杨乃瑾更是一回家就换了小吊带与热裤,两条洋溢青春气息的修长美腿肆无忌惮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放在过去,白莉媛肯定会不甘示弱,穿上同样时髦性感的服饰,展示自己毫不逊色的长腿,但现在她显然只能尽量打扮得符合自己的身份。当然,梅妤始终都是一如既往的,维持着符合她气质的穿着。
  正如我所见,杨乃瑾依旧是一身清凉打扮,白色棉质小吊带下露出白皙光滑的削肩与细长如藕的胳膊,一条水蓝色的热裤下方露出笔直修长的如锥长腿,她把那两条纤细的长腿架在桌面上,一摇一晃的莹白如玉脚弓小巧诱人,十根趾甲上涂着宝蓝色的指甲油,让我忍不住频频抬头朝她脚上瞧去。
  「瑾儿,坐要有坐姿,女孩儿家不能那样子。」梅妤微蹙黛眉看着女儿的腿,轻柔的嗓音略带嗔怪之意。
  她今天把那头齐肩青丝向后束了起来,用一枚镶嵌着碧绿翡翠的银发夹固定住,露出那光洁如玉的椭圆额头,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她笔直的鼻梁上,两道清澈却充满睿智的目光从镜片后透出。
  她身上披了件香奈儿风格的黑色圆领小外套,里面的白色丝绵上衣领口露出两短白皙优美的锁骨,两条又细又长的玉腿裹在香槟色的绸质阔腿裤内。由于离家时比较仓促,梅妤所带的衣物并不是很多,不过白莉媛的脚码只比她大一个号,所以此刻她赤裸的光滑玉足蹬在那双银色丝绸平底拖鞋里。
  「妈妈,在家里就让我放松些吧,又没有外人在场。」杨乃瑾微微嘟起小嘴,她半带撒娇的辩道。
  「瑾儿乖,做人要表里如一,淑女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要严格要求自己,养成好的习惯很重要……」梅妤语重心长的教诲着自己女儿。
  「再说,这里不是咱们家,我们做客人的要懂礼节,别让你白姨看了笑话,说我们没家教。」
  不知是梅妤话里的说服力,还是有些怕她的唠叨,杨乃瑾虽然脸上虽不是很情愿,但还是乖乖的把双腿给收了起来,只不过那嫣红的小嘴却嘟得快要翘上天了。
  「妈妈,你老是这么严肃干嘛,白姨她又看不到的。」小姑娘嘴上还不服气的细碎叨念着,不过她说得也没错,因为此刻白莉媛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给我们煮夜宵。
  「梅姨,瑾儿挺好的,我妈一直都在夸她呢。」我打了个哈哈,出言圆场道。
  「女大不中留,现在有高岩跟你联手了,以后妈妈的话没人听啦。」梅妤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若有所感的叹了声气道。
  「才不是呢,您不是一直教育我,女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的想法吗,我只是按照您的指示去办而已。」杨乃瑾发挥着她的伶牙俐齿。
  她这番话说得梅妤毫无办法,只好摸摸她的小脸,自嘲道:「你这丫头,哪学来这张嘴。」
  「当然是向妈妈你学的,你可是首届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最佳辩手,我只是继承了你那优良的基因罢了。」杨乃瑾眉飞色舞道。
  杨乃瑾话里的奉承之意很明显,但梅妤听在耳中却颇为受用,她笑了笑便不再追究下去了,转口道:「好了,别东拉西扯的,赶紧翻阅材料吧。」
  客厅中央摆着新购置的白色柚木长桌,上面堆满了各种资料文件和书籍,还有两台崭新的索尼VIAO笔记本电脑,梅妤早在法庭采取查封行动之前,便将重要的文件材料和数据转移到她的办公室,现在正是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自从我们合力将吕天设计入局,并且成功的让其身陷囹圄后,梅妤更加对我另眼相看,虽然她口头上并没有表示出来,但在行动上却不折不扣的按照我的思路去做了。因为她业已明白,要想击败一群恶狼,用其他办法是行不通的,你唯有成为它们,以它们的角度去思考,才能了解它们的行为方式,才有可能抓住它们的弱点和破绽,然后趁它们流血受伤的时候,用爪子撕破它们的喉咙。
  根据我的建议,梅妤打算从吕江身上入手,因为他是从籍籍无名的社会底层发迹上来的,在他这段貌似励志的起家过程中,必定藏着有不可告人的黑点,而他能够到达现今的位置,所做过的坏事绝不是只有一起,被他所伤害过的人与家庭,也不仅仅只是杨家,我们要对吕家实施复仇,吕江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我们三人围在桌前边翻阅资料边讨论着,杨乃瑾主要负责了解三港集团历年的商业行为,我则是负责寻找探实吕江的传闻,最后交由梅妤进行汇总和分析。
  杨乃瑾那一块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她虽然积极利用了自己供职的媒体的力量,还发动了不少资深财经记者,探访了解了多家与三港集团有经济往来的企业,但三港集团向来很注重保密机制,她所得到的都是些浮光掠影,很难真正介入三港集团的内部运作。
  我这边虽然说是资源丰富,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网络上关于吕江的丑事丑闻也层出不穷,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或者就是夸大其词,真正有根据有杀伤力的指控却不多,而且很多人戒意很深,平时说起来滔滔不绝,当我真正要接触他们的时候,个个却躲起来避而不见,好像之前被吕江打击报复怕了。
  吕江,现年59岁,回族,他祖籍甘肃临夏,铁路工人家庭出生,建国后随父母亲工作变动,曾多次举家搬迁,最后定居于淮海市。从淮海市财贸学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在市国资委工作,二十五岁任副科级干部,后长期得不到提拔重用,三十岁时主动离开机关,前往国企三港公司就职,任公司党委办主任。
  在三港公司任职期间,吕江迎娶了公司原总经理的女儿为妻,之后迅速青云直上,被提拔为下属物资公司经理,其老丈人退休后,更是推荐他接任总经理一职。此时正逢20世纪末,各地纷纷掀起国企改革大潮,吕江通过改制和MBO 等手段,将三港公司变为私人企业,并进军房地产市场,积累了巨额的财富。
  吕江的老丈人早已去世,他的前妻是难产而死的,并没有给他留下后代,吕天是其第二任妻子梦兰所生。当时年轻的梦兰还在音乐学院进修,随后她便迅速的嫁给吕江,并且在吕江的扶持下名声大噪,两人的人生轨迹从此都越来越向上,直到吕天出事为止。
  「瑾儿,你从三港集团的经营历史里看出什么了吗?」听完我的讲述后,梅妤不置可否,转而朝女儿问道。
  杨乃瑾对母亲微微点点头,启口道来:「三港集团是A 股上市公司,成立于1998年,2001年上市。主营业务为房地产开发,业务范围覆盖长三角、东南沿海一二线城市。近三年来,公司年均销售住宅在4 万套以上,去年销售额为600 亿元,实现营业收入300 亿元,税后净利润50亿元。去年年底,公司持有的货币金量为50亿元,短期借款和一年内到期的长期借款总和为298 亿元,净负债率处于业内高水准。」
  「从短期来看,三港集团存在负债率高、资金周转率长的问题,主要的融资手段过于依赖银行,货币现金流比较紧张,特别是一年期债务有可能出现违约危险,但这是国内地产行业的通病;从长期来看,由于去年以来国内整体经济不景气,加上政府连续出台控制房地产发展的政策意见,公司销售出现首次增速放缓,面对一波比一波更严厉的房地产调控政策,公司未来存在一定的经营风险。」
  说到这里,杨乃瑾停了停,看着母亲的眼睛。梅妤一直很认真在听着,此刻她朝女儿微微点头。
  「但公司目前拥有的土地储备雄厚,特别是整体收购『东方建设』之后,所拥有的土地估值可达500 亿元,由于吕江历来与本地政商界拥有良好的人脉资源与信誉,通过银行贷款融资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下半年国博会的召开,将会对经济起到刺激作用,会展结束后该地段将改造为淮海新区的CBD 功能区,而拥有地块最多的三港集团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杨乃瑾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夹,继续说了下去。
  「三港集团自从上市以来,一直表现优异、稳步上涨,已成长为淮海市第一股,由于近年来转型商业地产,增长率和利润率都有一定程度的放缓,股价长年以来都徘徊在10元/ 股左右。但今年以来,受国博会和东方建设收购案等利好刺激,大量看多资金涌入,股价屡次拔新高,成为沉寂多时的A 股市场的一大亮点。
  截至上个交易日,股价已抵达30.70 元/ 股的高点,但据专家分析,目前这个估值还是偏低,未来2 年内有可能再翻两番。」
  「从资料来看,吕江的资金相当吃紧,就连应付贷款还款都有困难,他是拿什么收购『东方建设』的?」我认真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提出一个问题。
  「吕江在宣布收购『东方建设』后,以『东方建设』的整体资产为抵押,本地的两家国有银行为他提供了过渡性贷款40亿元,另外的20亿元以债券形式被境外投资者争购,然后他用筹集到的资金购买了市国资委的股份,就这样完成了这笔交易。」杨乃瑾很快的就做出了回答,她财经线跑得挺多的,对于企业经营颇为了解。
  「你的意思是说,吕江没有花自己一分钱,光靠着他将要收购的资产,利用别人的钱完成了收购?」我抬了抬眉头,有些惊讶道。
  「是的,这在金融领域里有个专有名词,叫做『杠杆收购』,近些年来在国内蛮多案例的,吕江这次玩得相当不错。」杨乃瑾的回答很是专业,她像是生怕我听不懂,很详细的跟我解释了「杠杆收购」的来由和操作手法。
  「那他这么做,不就是换个形式把国有资产变为私有的吗,而且还不用付出什么代价,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没有。」我皱皱眉,继续提问道。
  「这个,不好说。因为这种杠杆收购多见于国企改革和MBO (管理层收购),吕江虽然做得比较过火,但在程序上是没有什么纰漏的。」杨乃瑾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与梅妤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忧虑。吕江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把所有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掩饰得严严实实的,这十几年来居然没漏出一丝马脚,可见他的成功不是没有来由的。这样看来,我们要向短期内取得突破,并不现实。
  「好烦呐,我们花了这么多精力,还是在外围兜圈子。」杨乃瑾有些泄气的趴在材料堆上,嘟起小嘴道。
  「瑾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看我们三个人里,属你最了解财经行业,没有你的帮助的话,我们还没法知道这么多呢。」梅妤轻轻抚摸了下女儿,语带安慰道。
  得到母亲的赞许,杨乃瑾心情好了很多,她点点头道:「嗯,我会努力的。」
  看着两人重新投入讨论中,我感觉思路有些匮乏,对于财经法律我都不在行,她们的分析我也提供不了帮助,颇有些使不上劲,俩母女满口都是各种专业术语,我听在耳中却只知其音不解其意,虽然她们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自己却像是一个局外人般,感到有点被冷落了。
  坐太久感觉挺累的,我也需要换一换环境,于是便借口去看夜宵好了没,起身走向厨房。
  也许是因为吕天之案的影响,吕江现在无暇分心胁迫白莉媛,「莉阁」的转让事宜变得极为顺利,而且还收到了一个很优厚的报价。在处理完自己的全部产业后,白莉媛心无旁骛的投入家庭中,全心全意的当起我的女人。虽然在外人面前她无法放开与我亲密,但她却表现出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和母亲应有的样子,承担了家里所有的日常事物,让我们可以专注于击败吕江的事情上。
  白莉媛此时正站在厨房内,在桌台前忙碌着。看到我进来的身影,她抬头给我一个温婉的微笑,嘴里轻声道:「饿了吗,还要等半个小时左右呢。」
  她今天依旧一副淡雅的小女人装扮,一件宽敞的白色短袖蕾丝睡裙罩住她波峦起伏的肉体,这件蕾丝睡裙有点娃娃衫的款式,倒梯形的大开领口露出两截优美锁骨,和一段雪白丰腻的酥胸,装饰着华丽的蕾丝图案的胸口有一串流苏,随着她白皙长臂的动作在胸前晃荡着。
  蕾丝睡裙的长度直到膝盖附近,虽然睡裙的剪裁很是宽松,但掩盖不住那两坨丰腴高挺的肥白臀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在裙摆下方延伸,那对腴白纤巧的玉足蹬在一双10厘米高的亮金色细高跟凉拖鞋内。这双细高跟凉拖鞋的鞋底鞋面都是亮金色,一条缀满白色百合花的绊带斜斜跨过整个光滑白皙的脚背,她的玉足缀着五朵丝绢质地的白色百合花,从大拇指到小指花朵的体积逐渐变小,其中最大的一朵的花心内用金线编成花蕊的模样。十根珍珠般的玉趾上都涂着水红色的指甲油,映衬着她脚上的花朵更加绚丽多姿。
  白莉媛那一头光亮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打了个结,不着一丝脂粉的素淡玉容微微有些泛红,厨房是封闭式的缘故,再加上煤气灶正在烧水,所以这个被玻璃隔起来的空间内温度有点高,有几滴细碎晶莹的汗珠已经从她额角冒出。
  她身子右边的煤气灶上正燃着文火,从冒出的香气可知,铝锅中正在熬着高汤,面前的案台上摆着砧板、刀具和各色佐料,砧板上放着几只已经煎得微香的黄鱼,旁边的塑料碗中装着炒过的雪菜,看来白莉媛为我们准备的夜宵是雪菜黄鱼面,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食物。
  「我不饿,只是想看看你。」我倚靠在门口,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这个忙碌的女子。我所见的女子中,若论容貌而言,只有梅妤可以她相提并论,再过几年可能杨乃瑾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现在青涩的她还缺乏一种真正女人的味道。
  「傻瓜,天天看还没看够吖。」白莉媛娇嗔道,她抬起纤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她的神情姿态都像一个小妻子在看着自己的男人般。
  我突然一阵心动,绕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圆弧形的颀长后颈,忍不住俯身吻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上,边用舌头轻舔着边道:「不够,我要天天看、时时看、分分看、秒秒看,看一辈子。」
  「嗯……」白莉媛檀口中轻哼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甜美,显然对我的情话很是受用,不过身体上却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不要呢……这里好热,你还是出去等吧。」白莉媛回过头来,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温柔道:「你看你,都出汗了。等会我送出来给你们吃,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吃。」我摇了摇头,把嘴巴凑至她珠圆玉润的耳边,有些暧昧的道:「我唯一想吃的就是媛媛你。」
  说话的同时,我把本来已经很近的身体向前一步,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背后,我运动裤里那根粗长的玩意儿已经翘了起来,这时候正透过薄薄的睡衣抵在她的玉背上。
  白莉媛显然知道背后那根硬硬的棒状物是什么,她娇躯一颤,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客厅,梅妤母女俩正在认真讨论着,她这才稍稍放了放心,回头用粉拳轻轻捶了下我的胸膛,嗔道:「什么嘛,人家母女还在客厅,你就开始乱来,被人看见了,叫我怎么办。」
  「没事的,她们不会注意到,再说我们这样站着,过来的时候就可以整理好了。」我嘴里劝诱着,一边拉过她的右手,按在我鼓囊囊的裤裆上。
  白莉媛的手好像触电般抖了下,但她却没有立即收手,而是隔着运动裤面料,顺势抓住了那根巨茎,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那根粗大的玩意顿时又膨胀了一圈。
  「你个坏家伙,怎么老爱这样子。」白莉媛微嗔道,妩媚的双瞳白了我一眼,但她的纤手却没有移开的意思,她隔着裤子摸了几下,然后从我的小腹伸手进去,将我的大玩意从裤裆里掏了出来。
  眼看着白莉媛背对着我,一只细长的白胳膊却伸到背后,白葱般的纤长五指抓在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上,那腴白柔软的小手轻微套弄着我的阳具,一阵阵别样的快感从她小手上传来过来。
  我的巨茎上的血管已经膨胀,紫红的大龟头已经暴露在外,随着她手部套弄的动作,挺得长长的阳具不断的撞击在她的背上,龟头马眼中分泌的透密液体已经把她白色睡衣浸湿了一块。
  但仅仅用手,对我来说还是不够的。我把手从后面伸过去,像长了眼睛般抚摸在白莉媛的樱唇上,那两片唇瓣的手感温热湿滑,我顺势把指头挤入她的牙关,挑拨戏弄着她柔软滑腻的香舌。
  「唔……」白莉媛口中被我手指堵住,她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断的在挣扎表示抗议,但我的手指却没有停歇般继续深入,甚至用两指夹起那段香舌揉动着。
  白莉媛见抵抗不起作用,她一狠心便合起玉齿,我只感觉手指上一阵刺痛,只好没奈何的拔出她檀口中作恶的手指。
  「你疯了吗,她们会看到的。」白莉媛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狠狠的剐了我一眼。
  的确我们正对的方向,透过玻璃窗就可以看到梅妤,还好她埋着头看文件,要是刚才她一抬头的话,就可以看到我把手指伸入母亲的檀口中,猥亵戏弄她香舌的样子了。
  「我真的要疯了,要是媛媛你不帮帮我的话。」我充满欲望的看着白莉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裆部,然后又指了指她的樱唇,那两片红唇沾了点口水,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淫靡。
  「讨厌,真是的。」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她转过身看了看客厅里的梅妤母女,确定她们的注意力没放在这边后,这才放心的朝我的胯下蹲了下去。
  她蹲下去的时候,双手顺便拽着我的运动短裤,连着内裤向下一拉,然后便将我那长满体毛的下身,以及两个卵袋间那支粗长笔挺的大阳具暴露在空气中。
  她轻咬着下唇,那对美目紧紧盯着我那粗如儿臂的巨茎,紫红色乒乓球大小的龟头上有一层透明的液体,在厨房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这具生殖器无处不透露着雄性生物那种强大而又淫猥的气息。
  白莉媛那对秋波中湿漉漉的好像要滴下水一般,她白玉般的鼻翼有些呼吸急促般微微翕动着,在娃娃衫蕾丝睡衣里的丰硕双胸随着呼吸此起彼伏,踩在细高跟珍珠凉拖鞋内的双腿笔直修长,雪白饱满的大腿在蹲姿的情况下显得尤为丰腴,10厘米的细高跟让她蹲着的时候,刚好可以把臻首对准我的胯下。
  白莉媛双手捧着我柔软硕大的卵袋,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轻轻搔弄着我的下体,让我一阵阵的发痒的同时阳具更加的挺翘了,然后我感到下体被纳入一个温暖湿润的腔道内,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从茎身传来。
  低头一看,白莉媛正仰着她娇艳妩媚的玉脸,大口大口的含吞着我的巨茎,她那对睫毛长长的秋波努力的向上抬着,水汪汪的双目甜蜜蜜的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爱恋、崇拜与依赖,看着这个尤物美人蹲在我的胯下,用她的樱桃小口和香舌服侍着我,那种心理和肉体上的多重享受极大满足了男性的征服欲。
  她的动作虽然已经很是娴熟,但我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长,每一次挺入她的口腔中都深深的陷入喉咙底端,顶在那滑腻湿润的喉咙深处,大肉茎每次进去都将她的白玉脸颊顶得凸起一大块,抽出的时候又是让脸颊深深凹进去,配合着她淑雅端庄的玉容和居家少妇般的衣物,充满了无比的妖媚与情欲的意味。
  由于我的巨茎实在太长了,她不得不用两只手抓住我的巨茎根部,减缓下我阳具对她檀口的冲击,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抓在紫黑色的肉茎上,好像十只鲜红的小甲虫在乱爬着。蕾丝睡裙的领口随着手臂的摆动,隐约可见两坨雪白丰腻的乳肉在有规律的颤动。她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由于蹲姿的缘故,原本纤细匀称的小腿肉压在大腿上,更加显得丰腴白腻饱满。
  我们正弄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梅妤突然离开桌面走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赶紧摸了摸白莉媛的秀发,让她往里面靠一点。我们所站的位置是一个操作台,下方是整体橱柜,我打开橱柜门挡住胯下女人的身子,同时上身尽量站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好梅妤并没有要进厨房的意思,她拿着水壶凑到饮水机下装满,然后转身回头的时候,正好与我双目相对,隔着玻璃她先是点了点头,旋而有些疑惑的问了句:「高岩,你妈妈呢,怎么就你自己?」
  「妈妈她刚才有点不舒服,好像去卫生间了。」我保持着冷静答道,不知是激动还是厨房里太热了,我感觉有汗滴正从额头上往下落。
  我明显感觉到含着下身的那张小嘴停了下来,白莉媛的纤指紧紧的抓住我的大腿,那力度好像都要掐入肉中了。梅妤此时离我们只有一面玻璃的距离,如果她迈步进门的话,此刻分开双腿蹲在我胯下,口中含着我阳具的白莉媛就要暴露无遗了。
  但梅妤最终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下厨料理并不是她所擅长的技能,她也不喜欢厨房里那种环境,我在梅宅的时候从没见她进过厨房,此次也不例外。她只是隔着玻璃打量了我几眼,微笑着点点头,就转身走回原位了,看样子梅妤并未起疑心。
  梅妤走后,白莉媛却不肯继续先前的动作了,她从橱柜里钻了出来,一脸不悦的甩开我伸出的手,微嗔道:「臭小子,别碰我,都说不能这样了,你看刚才多危险。」
  「刚才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媛媛别担心,我会拿捏好分寸的。」我嬉皮笑脸说着,同时却把手从睡裙底下探去。
  「吖,坏蛋,你别这样伸进来,会被看到的。」白莉媛口中娇嗔着,但我的大手却毫不迟缓的伸入那丰腴滑腻的大腿内侧,按在了她胯间那个桃花源地上。
  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原本还想帮她脱下小内裤,没想到手指直接触到一团饱满肥厚的嫩肉之上。这,这分明就是她的白桃蜜穴,怎么回事,难道白莉媛连内裤都没有穿吗?
  我带着疑问抬头看了她一眼,白莉媛轻咬着下唇不做声,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泛着桃红,秋水双瞳中带着些许羞涩与紧张,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被大人抓住一般。
  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伸手抓住睡裙下摆往上一撩,视线朝白莉媛的胯间一看,接下来我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只见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三角形的胯间那具腴白肥美的白桃蜜穴光溜溜的露在空气中,说她光溜溜的也不大恰当,因为在饱满充实的嫣红花瓣中,有条一指宽的水红色蕾丝带子从中穿过,然后延伸到略微凸起的滑腻多肉小腹上,与围在那雪白纤细腰间的一条带子相连,这明显就是一条蕾丝丁字裤嘛。
  此刻,那两片肥嫩的花唇已经充血鼓胀,从蜜穴内部分泌出的透明物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丁字裤上那条细细的蕾丝带子已经粘了不少分泌物,现在已经缩成一条细线深深陷入两片滑腻肥厚的花瓣中间,这条蕾丝丁字裤基本没有什么遮蔽效果,它的存在只是让那具极品蜜穴更增添了几分淫靡的趣味。
  「媛媛,你好大胆啊,这么穿不怕被梅姨她们看到吗?」我戏谑着笑道,同时一只手却按在了她的花瓣上,两根指头灵巧的挑开蕾丝丁字裤,向饱满紧窄的花径内部搅动。
  「臭小子,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白莉媛眼波流动,嘴角含春嗔道。「你每次都那么野蛮,非得撕破人家小内内不可,穿成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脱了,直接拉起来,就能……那个了嘛。」
  白莉媛似嗔还羞的样子别提多诱人了,不过这丁字裤的确有她所说的好处。
  特别是我们与梅妤母女同处一室,逮住机会与白莉媛交欢的话,只需要拉起她的裙子之类的,直接拨开丁字裤就可以插入,为我省了不少麻烦。而且丁字裤贴肉穿着,不用脱下的同时,也不用考虑是否会不小心遗落的问题,真是一举两得。
  既然白莉媛如此知情知趣,我又岂能辜负她的一片爱心呢,我用指头在她蜜穴内捣弄了几下,把白莉媛弄得娇喘连连,然后便松开那颗已经肥大肿胀的蜜豆,伸手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我。
  「臭石头,你想干嘛。」白莉媛背对着我颤声道,她有些紧张的整理了下面前的衣服,生怕梅妤母女此时转过头来,被她们看出破绽。
  我没有答话,手下却毫不停歇的抓住她的两条大长腿,白莉媛可能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她很顺从的将两条大腿叉开60多度,我一手从背后撩起她的蕾丝睡裙,另一手握着粘满她香甜口水的粗大肉茎,贴在了那两瓣丰腴白腻的肥美臀肉中央,我稍稍向前一倾,硕大的龟头已经将夹入那大白屁股沟中间的丁字裤拨到了一旁。
  「当然是干你咯,我的小媛媛。」我把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同时身子向下一矮,胯下的大肉茎像长眼睛般找到了那个潮湿的蜜穴洞口。然后我缓缓的向上抬起身子,而大肉茎也随之挤开那两片充血肿胀的嫣红花瓣,向白莉媛紧窄多肉的花径内部深入,鲜红的花房一下被粗大的肉茎撑到最大,慢慢的随着我臀部的下移,巨茎被一点一点的插到花径里面。
  「唔……」白莉媛从鼻腔中轻轻吐出一口气息,她竭力的控制自己声音,以免惊动客厅中的梅妤母女。下体传来的感觉太可怕了,自己早已习惯儿子那根异于常人的大肉茎插进来的撕裂感,但今天这种感觉却比往常重了好几倍,好像一根大柱子般捅了进来,简直要把自己的身子劈成两瓣。白莉媛把两手撑在案台上,玉齿把下唇咬得紧紧的,但却控制不住两条不断颤抖着的大长腿。
  而我这边的感受一点也不逊色,因为白莉媛几乎是笔直的站着,女人的身体在这个姿势下,蜜穴内的花径腔壁绷得极紧,虽然白莉媛的骨盆在女人中是比较宽的了,但这种情况下也不由得向内缩紧,我的大肉茎就像是被一具真空管套住一般,四面八方的压力挤着过来,往日里那些很难对付的肉褶不懈余力的包裹着茎身,那种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吖……」白莉媛强烈压抑下,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胡乱颤抖着呻吟起来:「好石头……好哥哥……轻点吖……顶……顶到人家肚子里……去了啦」
  她略带哀求的低低呻吟更让我热血膨胀,我双手牢牢的按住面前尤物雪白丰腻的大屁股,大肉茎开始缓慢的发力抽动起来。虽然我想要用力的抽插起来,用往常那种勇猛快捷的频率品尝这堆美肉,但这次的姿势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我不仅仅是在跟她的蜜穴花径做斗争,还得跟她的骨盆双腿争抢土地。而我又不能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或者是让她向下趴着把屁股翘起来,虽然那样子会省力很多,但是要冒着被梅妤母女发现的危险,你总不可能告诉她们,白莉媛摆出这个暧昧的姿势趴在厨房的操作台上,是为了给大家煮夜宵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继续沿用这个姿势,白莉媛的上半身露在透明的玻璃后面,她双手仍在忙碌着操作食材,我在背后可以听见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响,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堆切好的黄鱼片,虽然双腿间蜜穴里有一根粗大的阳具在进出着,白莉媛依旧稳稳当当的把食材处理好,然后分别装入三个青瓷海碗中。
  从正面看上去,除了爬满红云的玉脸与稍显急促的呼吸之外,一般人是看不出白莉媛身上有何异常之处的,不过如果有人耐心的观察上几分钟,会发现这个端庄贤淑的居家美妇人,她的上半身好像有在轻微的颤动,她在蕾丝睡裙后的小腹似乎在不断撞击着台沿,那股导致她身体颤动的力量应该来自她的背后。
  而在正面见不到的背后,一个上身穿着白色运动t 恤的强壮男子正与她肉体相连,他下身的运动短裤被拉到了膝盖弯上,长满体毛的坚实臀部正贴在白莉媛丰腻美臀上,男人的小腹到下身都长满了浓密的体毛,他的双腿正在不断的摆动着,很有规律的撞击在她肥白的大屁股上。
  白莉媛的蕾丝睡裙从背后被撩起,露出光溜溜滑腻腻的雪白大屁股,一条一指宽的水红色蕾丝丁字裤装饰在那腴白丰腻的腰间,红白相间显得无比的诱人,而在两瓣肥嫩滑腻的大白臀底部,那条丁字裤带已经被拨到了一边,一条粗如儿臂的大肉茎正缓慢而又有力的进出着。
  还好白莉媛今天穿了这双百合花瓣的金色高跟凉拖,10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的身段更加挺拔了许多,她身上那件宽大飘逸的蕾丝睡裙的体积也足够大,我矮着身子躲在她身后恰好可以不露出身体,只要没有人转到我们的侧面,就不会发现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交媾行为。
  但这种姿势下的交合实在是太爽了,我每一次的向上顶入都要花上全身的气力,从龟头到茎根无不接受那团团肉褶的洗礼,像无数张小嘴在吸吮啃咬着我的巨茎,这些平日里就甚为难缠的玩意儿这时更加费力,被放大数倍的快感让我的双腿都难以抑制的轻轻颤抖。
  但身为一个七尺男儿,我怎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我兀自强咬着牙关耸动着下身抽送着,每一次插入的大肉茎都能深深的顶到白莉媛花心那一圈嫩肉,我的巨茎抽插的速度虽快不起来,但我充分利用了茎身的粗大体积,每一次抽插的过程我都尽力在花径内横向搅动,硕大龟头的冠状沟颈每每刮在花径肉褶,直刮得她花径内部腔道又酥又麻。
  「乖媛媛……我弄得你爽不爽?」
  白莉媛听着我嘴里发出的挑逗话语,浑身更是一阵的花枝乱颤,她双手强行撑在案台上,微张的樱唇极力向内吸着气,同时将自己的小腹下的器官向上提升,让双腿之间的那具蜜穴更加紧窄,使得儿子的大肉茎进出得更为困难。大肉茎的每一次插入抽出的时间极为缓慢,她感觉都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远,但自己花径内每一处嫩肉都被刮擦到的感觉,却是舒适畅美到了极点。
  如果现在没有外人在家的话,白莉媛肯定会放开歌喉大声表达自己的欢悦,但梅妤母女俩就在几十米外的客厅,她只好压低嗓子轻声吟道:「好哥哥……好石头……快点吧……咱们不能弄太久吖……要注意安全……吖……」
  即便不用她提醒,我也深知此地不能久留,何况白莉媛花径腔道内传来的压力太刺激了,有时候我甚至担心自己的肉茎会被绞断。一阵阵的快感像是电流般穿过表皮,渗透到内部的组织中去,传输到我全身各个部位,我支撑在地板上的双腿已经不住的颤抖了,口中不住倒吸凉气,而白莉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或者甚至更加糟糕。她那两条光溜溜的雪白大长腿绷得直直的,踩在10厘米的百合花瓣金色高跟凉拖中的玉足翘了起来,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玉趾紧紧的向内收拢,花径内部更是不断的分泌出透明的春水蜜液,顺着我的大肉茎的进出不断的往下流,沿着我的卵袋被甩落滴到地面上。
  即便是我体力和耐力惊人,在这种状态下也不能持续多久,硬着头皮在她体内狠顶了百来下,我已经感觉双腿颤抖得越发厉害,白莉媛的花径腔道内不断的收缩舒张,最终酝酿成一阵如疾风暴雨般剧烈的蠕动,那一圈圈肉褶像无数只小虫子般叮咬着精神,紧接着从花心伸出一股滚烫的春水直泄而出,喷射浇灌在自己敏感的大龟头上。
  我感觉她体内的春水就像是开了的水龙头般源源不断,已经到达极限的肉茎在这股强烈的刺激之下,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两块肌肉结实的臀部向内收缩,大肉茎拼命向上捅去直插进滑腻湿润的花房,龟头马眼一阵麻痒之后,开始像喷泉般的将一股股浓浊的精华射入她的体内,冲刷着她丰富多肉褶的花径和肥厚滑腻的花房。
  我的喷射持续了1 分钟之久,这种时间虽短但刺激却极强的交欢让我们都精疲力竭,白莉媛浑身软得就像一滩白皙肉泥般,完全靠我尚未软化的阳具支撑着,我也紧紧的贴在她的背上,双手抓住那丰腴肥白的臀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当我们处于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客厅那边的情况却发生了变化,杨乃瑾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朝这边走来,白莉媛站得高望得远,她慌忙向我发出示警,我见机不妙,赶紧蹲下身子,顺便打开另一侧的橱柜,用柜门挡住自己的身子。
  「白姨,妈妈叫我来看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杨乃瑾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此时刚好走入厨房门口时。我前一秒才好把自己的运动短裤拉好,幸好是自己灵机一动蹲着,否则那犹然高挺的大肉茎就暴露在她的眼中了。
  「嗯,差不多了。」白莉媛给了她一个微笑,对她的应变速度我深深感到佩服,只有我才能听出她话音中那一丝颤抖,那是高潮尚未褪尽的余韵。
  「谢谢你吖,瑾儿。」
  巧合的是,先前下锅的面条也到火候了。白莉媛揭开锅盖,捞起雪白坚实的面条,依次放入三个青瓷海碗中,里面已经均匀的放好了黄鱼片、雪菜等佐料。
  「咦,高岩呢,他不是说过来帮忙吗?」杨乃瑾很好奇的看着白莉媛的动作,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
  「我在这呢,」我从橱柜门后抬起头来,手中拿着一瓶香油晃了晃,瓮声道:「还不快来帮忙,多向我妈妈学学,女孩子不会做饭的话,以后可是嫁不出去哦。」
  「谁说我嫁不出去啊,真讨厌。」杨乃瑾被我一激之下,嘟起小嘴嗔道。
  她转身拉住白莉媛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白姨,你教我做饭好不好,免得高岩整天欺负我。」
  「好、好、好,你看着吖,先把汤汁搅拌一下……」白莉媛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她轻声细语的指导起杨乃瑾来,语态慈祥温婉,就像一个年轻的婆婆在教育未来的儿媳妇一般。
  杨乃瑾根本看不到,也想象不到。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美妇人,自己男朋友的母亲,她宽大的蕾丝睡裙内部,那雪白丰腴的小腹上只挂着一条丁字裤,而她修长匀称的双腿之间的花瓣正充血肿胀着,上面粘满了熟年女性的分泌物,以及白浊的男性精液,而那股白浊精液正是来自她的亲生儿子,也是从自己男朋友的阳具中喷射出来的。
  即便白莉媛努力的加紧双腿,但我喷射出来的量实在是太足了,一股混合着她蜜液的白浊液体从花唇口溢了出来,经由她那对雪白丰腴的大长腿缓缓流下,然后从她优美纤白的脚背上滑过,最终渗入她穿着百合花瓣金色高跟凉拖的脚后跟。在灯光下,她的雪白纤细的小腿上多了条反光的透明痕迹,显得尤为淫靡诱人。
  「咦,什么味道,酸酸的?白姨你闻到了吗?」杨乃瑾灵巧的鼻子好像发觉了什么一般,她扇了扇鼻子疑惑道。
  「吖,没有吧,什么味道?」白莉媛的回答略带慌张,她并不知道,先前在短暂而又激烈的交合中,从她花径中分泌出的春水蜜液不断的流出,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都滴到了地面上。
  而此时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她原本分开的两腿之间的位置正好有一滩不大不小的透明液体痕迹,而她那双百合花瓣金色高跟凉拖的10厘米细高跟,正好踩在这摊自己体内排除的分泌物上,而室内迷漫的些许男女性液气息,也正是从这摊蜜汁上面发出的。
  幸好我早一步发现了这摊液体,趁杨乃瑾的视线还没注意到地板,顺手抓起一块抹布擦了擦,不露痕迹的消灭了这块不伦交媾的罪证。然后,我顺势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同时用手将她雪白大长腿上的精液痕迹抹掉。
  「那是雪菜的味道,你这个大小姐从未下过厨房,当然不懂了。」我面不改色的答道。
  我回答打消了杨乃瑾的疑问,不过略带嘲讽的语气却再次惹到了她,她朝我翻了翻白眼,有点不服气的道:「谁说我不会下厨,你看我浇的面条,白姨都夸我了呢。」
  案台上那三个青瓷海碗里已经盛满了雪白的面条,上面覆盖着黄鱼片、葱与雪菜,先前熬的那些高汤已经浇在了面条上,那股鲜美的香气顺着热腾腾的水汽冒了出来。
  我此时与白莉媛贴的极近,但杨乃瑾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她并没有发觉,我的右手已经探入白莉媛的蕾丝睡裙底下,将手上粘着的白浊精液都抹在她丰腻的白臀上。
  「嗯……瑾儿做得很不错了……吖,你们快把面条端出去吧,否则凉了话就不好吃了。」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她的语气里有些奇怪,但杨乃瑾并未发觉。
  因为此时我那只作恶的大手依旧在她睡裙内肆虐着,她白花花滑溜溜肉呼呼的屁股肉被我抓在手中,大力搓揉捏弄着,弄得她余韵未消的下体又一阵酥麻,两条踩在10厘米细高跟金色凉拖内的长腿差点站不住。
  「噢。」我口中发出一声轻叫,脚面上一阵刺痛,受不住我骚扰的白莉媛用她玉足上的武器实施了警告,10厘米的细高跟轻轻的在我右脚上踩了下,虽然她有分寸的掌握了力道,但女人的高跟鞋实在是种香艳的利器,我不得不收回在她肥白大屁股上的那只手。
  「这里太热了,我们还是出去吧。」不等杨乃瑾发出疑问,我忙端起两个桌上的青瓷海碗,留下一脸疑惑的杨乃瑾和心知肚明的白莉媛站在厨房内,看着我略带迟缓的右腿迈动步子,有些狼狈的朝客厅走去。
  看我走来,梅妤已经把放满书籍的桌面清理出一块空间,待我把两碗香喷喷的面条放在桌面上,杨乃瑾也端着另外一碗走了过来,梅妤抬头问道:「瑾儿,你白姨呢?」
  「白姨说她要减肥,晚上不吃夜宵了。」杨乃瑾随口答道,梅妤也就没问太多,我们集中精力吃起面来。
  三人中只有我心下清楚,白莉媛真正的理由是为了清理自己下体蜜穴中和地板上残留的性液痕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敢以自己高潮后充满春情的面容身姿出现在梅妤面前,之前骗骗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还可以,要在梅妤这种阅历与智慧都极为丰富的熟年女人面前瞒天过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虽然我们在厨房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精力都花在了男女之间的那事儿上面,但这几碗雪菜黄鱼面做得还是颇为精到,动人可口的味道让梅妤母女俩交口称赞,就连一向饭量很小的梅妤也把整碗面给吃完了。
  饭后,在梅妤的要求下,杨乃瑾自行把碗筷拿去清洗,我摸了摸装满面汤的肚子,带着男人性交射精后的舒畅感,在沙发上伸展开四肢,刚才那场爱爱虽然时间很短,但所获得的快感却一点都不少。
  不过,梅妤却没有我这么放松,她泡了一杯清茶放在面前,偶尔轻轻的汲一口,一只手握着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金丝边眼镜后的秀眉始终蹙在一起,显然尚处于深入思索状态。
  「高岩,我们也许应该换一个思路。」梅妤突然开口道。
  「怎么说。」我从沙发上挺起身,目光转到她的玉脸上。
  梅妤没有在意我的动作,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为什么吕江急哄哄的要把『东方建设』收入囊中,按理说在霄鹏入狱之后,国博会的地块已经转让给他们开发了,吕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为何还要整体收购呢?」
  「『东方建设』本身的体量可不小,在全市同行业内排第四,吕江一直都有北上的野心,会不会是想先整合本地的企业,然后跟国内那几个巨头掰掰手腕。」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梅妤的思路,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梅妤听了我的话,却摇摇头道:「不对,『东方建设』是霄鹏一手创办的,个中情况我很了解,虽然这些年来发展得不错,但由于国企的性质,内部管理比较松散,人浮于事的现象眼中,况且集团下属企业众多,需要承担的福利性开支很大,短期内并不能给收购者带来很快的回报。
  「如果说,单单为了土地估值的话,不用收购也可以达到目的,没必要为了一个虚名,背上这么大的负担。吕江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在内,这一点迄今为止尚未有人发觉,我觉得应该朝这个方向去探索下。」
  「嗯,妈妈说的有道理。」杨乃瑾这时候也回来了,她双手有浸泡过的痕迹,脸上尚带着甜甜的笑意,显然是先前与白莉媛做家务的时候,两人相处得很是愉快。
  白莉媛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过来,她已经解去身上的围裙,红晕褪尽的白净玉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静,她跟梅妤打了个招呼。
  「姐姐,刚才的面还合你胃口吗?」
  「很好啊,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黄鱼面了,妹妹你辛苦了。」梅妤微笑着答谢道。
  她的称赞让白莉媛很是开心,脸上呈现出小孩子受表扬的神情,跟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她便以自己习惯早睡为由,向我们各自道了晚安,临走前她还不忘吩咐我早点休息。
  「妈妈,你也要好好休息哦。」我体贴周到的回答着,同时嘴角浮现一丝暧昧的微笑。
  只有我们俩才懂得这个「休息」的喻意,白莉媛在经历了厨房那场荒唐而又刺激的爱爱之后,能够坚持将卫生清洁打理好已经很不错了,此刻她肯定巴不得能够早日回到自己卧室,让那对发软的大长腿和饱经摧残的花径得到休息。
  白莉媛粉脸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红,她生怕我再多说什么令人尴尬的话,忙点点头转身朝主卧室走去。那对蹬着10厘米细高跟百合花瓣金色凉拖内的大长腿,走起路来依旧摇曳生姿、仪态端庄,但她那雪白匀称双腿间的蜜穴中,肿胀未消的嫣红花瓣口,说不定还残留着男女交媾的分泌物。
  在灯光下她羊脂白玉般的长腿上肤质如雪,已经看不到先前那股精液的痕迹了,但我却心知那金色高跟凉拖的鞋面上还残留有精液的痕迹,白莉媛此刻正踩在我已经失去温度的滑腻精液上,直至消失在主卧室的门口。
  我回过神来,梅妤母女并不知我脑中所想,她们注意力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上来。
  梅妤对着女儿问道:「三港集团的股权结构是怎么样的,近一个月的交易情况如何,能找得出来吗?」
  杨乃瑾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抽出一份用蓝色A4纸打印的册子,点点头道:「有的,根据证券公司网上披露情况,按照持有股份数量的先后排名,上市公司」
  三港集团「的大股东依次为:1 、三港投资有限公司持有1 ,619 ,094 ,766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30.76%,为第一大股东,这个公司由吕江全额所有;2 、Lex Capital 持有862 ,487 ,426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16.28%,为第二大股东,这个公司注册地在香港,吕江持有80% 的股份,另外20% 登记在梦兰名下;3 、海天(中国)投资有限公司持有474 ,163 ,522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8.08%,这个公司是中能集团的下属企业,性质属于央企;4 、徐兆兰持有217 ,694 ,351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3.15% ,这个自然人股东只有一个名字,网络上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这四个为大股东,其余的持股都在1%以下,就没有在网上公布了。」
  「有点奇怪,这个徐兆兰是何方人物,为什么她可以持有这么多的股份,按照三港集团当前的市值,她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60多亿了。」听完女儿的汇报,梅妤很警惕的捕捉到了这点,她曲起纤长的指关节,轻轻敲着桌面问道:「瑾儿,你有这个人的信息吗?」
  「没有,关于这个徐兆兰是谁,很多关注三港集团股票的人都在猜测,但都没有确切的答案。」杨乃瑾摇了摇头道。
  「而且……」她突然皱起很好看的眉头,沉吟了下。
  「而且什么?」梅妤立即追问道。
  「徐兆兰这个名字在」三港集团「上市没多久后便出现,最多的时候持股达6.43% ,实质上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她保持这个份额有五六年了,而就在最近短短的一个月内,她有规律的持续抛出股份,减持了大概有一半之多,而这个海天(中国)则一跃成为第三大股东。」杨乃瑾拿出一张打印的纸张,对照着上面的内容念道。
  「这的确有些蹊跷,当前市场上对」三港集团「的未来一致看好,股价连续涨停,都没有放缓的势头,这个徐兆兰却选择在这个时机退出,这不大对劲。」
  梅妤好像是在提问又好像是在自己回答自己。
  梅妤伸出一根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纤指按在白玉般的下巴上,一对清璃的凤目在金丝边眼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深入思考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让我看得目不转睛。
  「嗯,在市场都全面看好的情况下退出,除了此人因某些原因亟需获得资金之外,只能用她了解到三港集团内部利差信息来解释。」杨乃瑾完全发挥了她的专业所长,侃侃道来充满自信的姿态,完全看不到前些日子那个娇弱无助的小女孩模样。
  「这个人应该引起重视,我们可能会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梅妤拿起手中的钢笔点了点道。
  「可是,我联系了圈子里最资深的财经记者,他们都不清楚此人的身份。」
  杨乃瑾面露苦色道,看来她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可能有个办法,让我打个电话看看。」梅妤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人一般,她姿态优雅地起身从桌子边站起,走到阳台外开始打电话。
  从客厅望过去,梅妤苗条的身子侧对我们这边,一只胳膊倚靠在栏杆上,体态显得颇为放松自如,夜风吹动她下身的绸质长裤,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骨肉均匀的两条长腿,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两片薄唇微微张合着,似乎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从梅妤的口型,我大概能揣摩到一些东西,这个时候能让梅妤亲自打电话过去,那一头的人物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电话那边应该是我们都见过的人,能够在这个时刻接电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颇为熟稔。不知为何,我心头有些不舒服。
  挂完电话,梅妤缓步走了回来,她玉容平静中带着一丝放松,轻启檀口道:「没问题了,我刚才联系了曹亚民,他答应帮我们检索这个『徐兆兰』的资料,回头我让他把资料发到邮箱来。」
  「太好了。」杨乃瑾高兴得直鼓掌,但我却默然不语,虽然事情总算有了个突破方向,我却不知为何兴奋不起来。
  「高岩,你是不是累了?」梅妤很敏感的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她抬起那对清澈的凤目关切的看着我。
  「不,没关系的,我们继续吧。」我摇摇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埋头于资料中。
  不知为何,原本一目十行的我,现在看这些印在纸上的铅字却有些吃力,那一个个方块字好像一群群的蚂蚁在穿梭着,又好像一个个跳舞的小人,边跳着边撕牙咧嘴的朝我笑着,各个面目可厌。
  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些,重新投入工作中去,但毫无效果,我脑海中装的更多是梅妤的影子,她翻动书页那纤白柔软的手指,她戴着金丝边眼镜轻蹙眉头的玉脸,她撩动头发在夜风中说话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手中的书页越来越重,直到自己的手指再也无法掌控它们,任由其掉落在桌面上。隐隐约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但我却提不起精神回答她,然后我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两个女人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只纤手抚上了我的额头,那手指细长柔软,动作轻盈温婉,我感觉好舒服好惬意,好像又回到了儿时,妈妈的手抚摸过的感觉,可白莉媛不是已经回房睡觉了么?
  随后,我感觉一件带尚体温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肩上,那衣服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间。这香气不如白莉媛的体香那么诱人,却只是让我心平气和、安定喜悦。
  我感觉浑身紧绷的神经顿时都松懈了下来,先前在厨房的那场肉体大战已经让我深感疲惫,此刻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支撑不住,合眼睡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1:14

第七十五章
  我与白莉媛相携回归淮海市后,我们又重新进入熟悉的生活节奏中,白莉媛拿出很多的心思与精力,将那套已经十分雅致的房子,收拾得更适宜我们两人居住,确切点说,是更适宜一对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主人的身份住进了她的主卧室。
  虽然白莉媛已经回到了淮海市,但「莉阁」的生意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白莉媛对此大感头疼,她现今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了我这边,这个需要投入时间却收效不大的生意,对于她来说渐渐有些鸡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店铺都转让了,因为这些年的经营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资金完全可以让我们生活无忧,而且还可以断绝与吕江的一切纠葛,对此我深感赞同。
  当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于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弥补这段时间我不在身边的空白一般,用各种时髦而又性感的服饰妆点着自己,无时无刻不挑逗着我的欲望,让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围着她团团转,毫无休止的在她那腴白丰腻的肉体上求欢,一次次在她体内贡献出自己的精华。
  在梅妤那边,我几乎已经断却了所有的奢想,自从那次在书房的听琴谈话后,我便搬离了梅宅,也远离了杨家的生活圈子,只能从自己的回忆中去搜寻梅妤的身影与容颜。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好像激起了杨乃瑾的事业心,她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样子就像梅妤一般专注,我只是时不时的与她通通电话,偶尔一起吃个饭逛个街什么的,有关梅妤的只言片语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
  在梅妤的远程遥控下,吕天轮奸案的进展很是顺利,燕京市海天区检察院已经提起了公诉,轮奸罪名如果落实的话,吕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吕家自然不肯束手就毙,他们也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前来迎战,诡异的是,原本他们在淮海市的时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达到目的,而现在地点换成了燕京市,他们却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践踏过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为了避免不良的宣传,和顾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总的身份,吕江除了通过书面形式向社会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参与儿子的营救,在外面抛头露脸的是梦兰。这个爱子心切的女人四处奔走着,到处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呼吁辩解,她的行为带着一贯的骄傲与跋扈,虽然得到了一些圣母心肠的支持者,但也激起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吕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回的空间不大,但梦兰却将其发展成一场媒体战。
  在她的笼络和收买下,众多唯利是图的专家与名人站出来为吕天说话。有人说吕天尚未成年不具备性交能力,有人说吕天当晚喝醉了没有参与轮奸,还有人说吕天当时是被朋友骗去的,更有甚者还提出KTV 与小姐联手陷害嫖客说。
  这些说法内,最为恶毒的就是对易佳的攻击。他们翻出易佳的过往历史来抹黑她,把她描述成一个习惯出台的小姐,并以此证明吕天的行为是嫖娼而不是强奸。更有甚者,还拿出一份不知哪里来的体检说明,污蔑易佳拥有长期的性交历史。依照他们的说法,易佳是跟KTV 合伙卖淫的小姐,她们惯常通过勾引未成年人,诱使他们与之发生性关系,然后私下勒索对方家庭,获取钱财。
  为了实现目的,吕家雇佣了大量的网络水军,在网络媒体上发起声势浩大的攻势,不断有各种小道消息在网上曝出,不管内容是否真实是否可信,这些振振有词的消息颇能迷惑一部分人,网络上初步形成了「拥天派」和「审天派」两个阵营,双方互相攻击,好不热闹。
  不过,即便是网上吵得再热闹,案件在燕京市的严密监控下,还是按着既定的方向进行,而我与梅妤之间除了电话上沟通之外,再无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杨乃瑾的电话,她急切的话语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法院要来查封梅宅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即驱车赶往梅宅,自从杨霄鹏出事后,梅宅里只剩下三个女子,我生怕她们会遭到司法机关的粗暴对待,这个时候我义不容辞要去保护她们。
  当然,我内心深处还另有想法,自己实际上也想借这个机会,重睹梅妤清丽的玉容,即便我们不能再续前缘,但我心中对这个高冷美人还是念念不忘。
  抵达梅宅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门口那一块空地上已经停了四、五种车辆,上面用蓝白漆着「法院」等字样,两辆中型的小货车尾巴对着梅宅大门,几个戴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轻人正在往上面搬东西,他们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提着密封起来的纸箱,里面装的好像是从梅宅搜出的文件之类。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梅宅屋内的大门敞开着,往日里清静古雅的客厅一片乱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脚印,杨霄鹏花费了大量精力与金钱收集的古玩书画,被戴口罩的法院执行人员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飞,橱柜里的红珊瑚被整根抬出,就连那座黄花梨木雕成的罗汉床也被扛到了车上。
  一阵吵闹声传来,我循声找去。只见吴婶与杨乃瑾正和几个执行人员在争执,他们手中抓着一副80*120大小的油画,杨乃瑾双手用力的抓住镀金青铜画框不放,吴婶则一直指着执行人员的脸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上前拦住他们道。
  杨乃瑾见我过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岩,你快来帮我。法院的人太坏了,什么东西都要拿。」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的。」她转过头来,对一个执行人员大声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争执中的那幅画,镀金青铜画框显得很是贵重,有一定年月的画布上用明快的鹅黄色调画着两个人,一个面容酷似杨霄鹏的中年男人,手中抱着一个5 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根朝天辫,小巧的瓜子脸红彤彤的,但从五官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杨乃瑾的影子。
  「这幅画是陈逸飞的作品,估价在数百万以上,已经被列入赃物名单。我们是华汇区法院执行庭的,代表司法机关执法,请你不要继续阻挠,否则将依法处置。」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执行人员走上前,字正腔圆的说着。
  我先不作答,伸手从他们手中接过那幅画,我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力量却很足,那几个人手指被我震得发麻,不得已下只好松手。他们面色一变,正想发作,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给拦住了,他目带谨慎的看着我的下一步动静。
  我没有理会他们,将画框移到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两遍,然后脸上微微一笑,指着画框右下角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幅画是陈逸飞先生赠送给杨乃瑾小姐的,所有权属于杨乃瑾,不属于杨霄鹏的财产,你们不能带走它。」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画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几个潦草的黑字,上面写着「杨乃瑾小姐惠存,逸飞」。
  几个执行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拦住了,他好像看出我并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亏。
  「既然这样,这画你就自己保留吧,我们要处理其他东西去了。」说完他便挥挥手,带着那些人转赴下一处了,把那幅画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画慎重还回杨乃瑾手中,她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没有急着打扰她,转而询问吴婶。
  据吴婶说,今天午餐后不久,这批人就开着车子过来,然后大声的在外面敲门。进来之后先是宣读了一张法院执行通知,然后便分头开始查封物品,不但运走了杨霄鹏的办公电脑以及文件,而且看见值钱的古玩什么的就拿,几乎把整个书房都给搬空了。
  然后,这些人还不善罢甘休,他们甚至跑到梅妤与杨乃瑾的房间里搜查了起来,见到那副陈逸飞早期的画作便要拿走,那是画家在杨乃瑾5 岁时所作的,杨乃瑾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怎么肯让外人拿走,所以便与这些人发生了争执。
  「高先生,这些法院的人怎么这么坏,太太早些年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在杨先生出了点事情,他们反而过来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这些刚逼样子。」吴婶义愤填膺地对我控诉着。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楼上,他们还跑到她房间里拿东西,你快去帮帮她吧。」
  杨乃瑾点头附和着吴婶道。
  我对她点点头,转身朝三楼走去。
  刚走上三楼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梅妤卧室里发出的杂声,走到门前一看,红木地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卧室内那扇绘着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的黄花梨木屏风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这是他们搬走屏风时不慎留下的痕迹。
  几个戴着口罩的女执行人员正在清点着卧室内的首饰衣物,梅妤双手抱在胸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说着什么。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显要比她的体型要小一号,黑色套裙将她浑圆挺翘的屁股裹得紧绷绷的,两条还算纤细的长腿上裹着黑丝袜,脚蹬7 厘米左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宽檐软帽下方是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蛋,脸上的浓妆让她显得尤为成熟,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岁出头而已。
  女法官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蹬着尖尖细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间的波斯地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已经被打开的衣橱门旁,里面挂着一排排高级的女士服装,从服装的质感和面料来看价值不菲,而且款式设计都与梅妤的高雅气质极为贴切。
  「杨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来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皙纤手,抚摸在一件高级桑蚕丝晚礼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着迷醉、羡慕与贪婪的神情。
  「王庭长,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杨霄鹏一案无关。」梅妤身着合体的黑色丝绸套装,一头黑玉般的齐肩短发束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难得见到几分怒色,但从那对嫣红薄唇中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冷静。
  这个被称作王庭长的女法官浑然不把梅妤的话当一回事,她边走边翻看着梅妤的衣服裙子,就连女人身上那些最隐私的内衣裤也不放过。直至看到一个纯黑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子,好像从上面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这个手袋宽度在30厘米左右,单柄双缝,有一个很明显的金属扣锁,虽然扣锁上的镀银有些脱落,但包身皮革泛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光泽,配合着经典优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来历非凡。我记得上次见到梅妤手中拎着这只手袋,还是在燕京参加杨老葬礼时,那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车后座发生了一段至今难忘的香艳插曲。
  「杨太太,你这个手袋可是爱马仕的哟,起价至少30万以上。你屋子里摆了这么多贵重的服饰,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长侧过身,把那个手袋展示在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着,一脸讥讽的神情。
  梅妤却毫不动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个转,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长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手袋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原价大概就2 万美元罢了。」
  梅妤的淡然让王庭长有些恼火,她咋呼呼的质问道:「你以为我不识货吗?
  这分明就是爱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专卖店里看到过好几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暇步上前,从王庭长手中接过手袋。
  梅妤的动作自然大方,王庭长虽然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却不知不觉中配合着她,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这个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梅妤的自白让王庭长目中一亮,她两片红唇微微冷笑着,眼中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只不过,送我这个手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庭长听到此处,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梅妤颇为温柔的抚摸着手袋上的皮革,那对一向清冷的凤目中流露出缅怀的神情,口中却娓娓道来。
  「这只手袋是在法国订做的,当时的定价按照汇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 万,每一只Kelly 包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梅妤边说边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确缝着一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
  「Lyon代表里昂市,这是Hermes最主要的一个手工工厂;B èi ěrnà是人名,也就是制作这个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厂的年份。Sabrina 是订购这个手袋的客户名字。」
  梅妤这一番解说,别说我从未听到过,就连这个貌似阅历丰富的王庭长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颇不服气的继续追问:「这个Sabrina 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这个手袋正是她传给我的。你也是光华大学法学院毕业的吧,她的中文名你应该很熟悉,法学院那栋最古老的楼正是以先母的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来,她既辨清了这个手袋的传承,又不着痕迹的点出对方的来历,寥寥几句话就展现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与身份,边打边消间将王庭长原本唑唑逼人的气焰扑灭了大半。
  王庭长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却从指间溜走,这让她不知该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辈了。
  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我虽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 年,但是对执行庭的工作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判决书上所述,法院可以对杨霄鹏的非法所得进行没收。」梅妤见她气焰收敛了些,也不继续逼迫对方,只是态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张。
  「不可否认,这栋宅子也是属于法律意义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停,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橱边道。
  「但是,这栋宅子中的物品并不全都是杨霄鹏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购置的家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与杨乃瑾的私人物品不应列入查封范畴。所以我有权利要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与完整。」
  在梅妤锐利而又周密的逻辑下,王庭长此刻再无先前的嚣张气势,因为在法理上她的行为明显站不住脚,吃了一瘪的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庭长转身对着几个执行人员,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这个房间,还有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要去动它们。你们去一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非法所得。」
  待执行人员都走出房间后,王庭长又恢复了一表正经的样子,她重新端起架子道:「杨太太,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查了,但是这座宅子将由法院没收并进行拍卖,所以请你们尽快将私人物品运走,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梅妤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庭长有些不舍的看了衣帽间里的衣服几眼,踩着7 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走了出去,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却还残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望着的我,此时上前迈了一步,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梅妤没有扭头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是瑾儿叫你来的吧,其实没关系的,这里我应付的了。」
  我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清秀的侧影,心中多想上前将其一把搂入怀中,抱住她瘦削纤细的身子怜爱之,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却被理智给收住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承诺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梅妤听在耳内却不由得娇躯一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又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要重复无谓的尝试。」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我坚定的向前走去,与梅妤面对面道。
  梅妤抬起那对清冷的凤目,两道清澈见底的秋波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她好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的。」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却感觉有股压力从肩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开始变得洒脱了起来。
  梅妤见我如此固执,便不再做坚持。在我的帮助下,她将一些随身衣物放入了一个行旅箱中,然后我们走到杨乃瑾的房间,只见地板上的两个行旅箱已经塞得满满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摆着一大堆的衣服。
  见我们走了进来,小姑娘嘟着小嘴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舍不得丢下这些。」
  梅妤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道:「瑾儿,我们只是出去暂住一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以后还得搬回来,不嫌麻烦吗?」
  「真的,我们还能回家吗?」杨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嗯,一定能的。」梅妤给了女儿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她的凤目中透露的神情却没有那么笃定。
  在母亲的劝慰下,杨乃瑾总算是把随身衣物打包好了,不过依旧装满了两个行旅箱,我分两次将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站在梅宅的门口朝里望去,这栋造型古朴的房子在夜色中依旧那么的美,周围的梅树好像又重新拔了绿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间萦绕。梅妤站在这栋充满美好回忆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滴转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旧那么的优雅,但却无不透露着一股坚决。
  当我驱车驶离的时候,漆黑如墨的夜里看不清那栋房子的轮廓,背后的梅宅只有一层还亮着灯火,这栋原本就很宽敞的房子现在更加空旷了,除了吴婶还留守在哪儿看家外,其他房间都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等待着下一步法院的拍卖,以及决定宅子命运的新主人。
  忠诚的吴婶在我们出发前,还一再要求继续服侍梅妤母女俩,用她的话来说,没有吴婶在身边,母女俩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饭,太太小姐们可要瘦得过分了。不过经过梅妤一番好言劝慰,并保证在安定下来之后会将其接去,最终吴婶最后还是含泪留了下来。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着,梅妤好像是要避开我一般,与杨乃瑾一起坐在后座,我只能通过后视镜偷偷窥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后,我忍不住问起她们,现在应该去哪落脚。
  「老房子好久没收拾了,一时间也住不了。」梅妤目视着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级以上就好。」
  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大胆但却颇具可行性,不过我不能太直接袒露的表达出来,我得装作不经意间提到,免得梅妤产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吕江在后面捣鬼。」我用揣测的口气说道。
  「这个说不准,不过法院判决书下来后,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也是依照判决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后视镜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吕天虽然被燕京市方面弄进去了,但吕江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会联想到有幕后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你,所以他虽然分身乏术,但必定要采取措施报复。」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吕江的角度出发,这么做也是不无道理的。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他还想怎么样,案子判都判了,执行也执行了,我们再无马脚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带着走了,她不知不觉中顺着我的诱导想下去。
  「未必,吕江他们做事的风格是,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们下一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故意夸大局势的严峻性,不过对于吕江性格的分析,倒不是虚言恐吓。
  「哼,先前我是顾忌着外子的事情,现在我们一切皆空了,还怕他作甚,他还有什么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静的她终于被勾起了情绪。
  「吕江虽不足虑,不过要提防的是他的弟弟,以及背后那个主公。他们可能会采取更为下作的手段,你们俩孤身在外,我很担心呢。」我的语气出奇的真挚诚恳,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大不了过几天,我带着瑾儿回燕京市就好了,那里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动了,但她的回答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心里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们真的回燕京去的话,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妈妈,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单位还在这里呢。再说有高岩在身边,我们怕什么呀。」这时候,杨乃瑾突然插话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杨乃瑾这一番表白正好帮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说出了我的想法。梅妤顿时有些犹豫,她抬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我,又看了看女儿脸上期盼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个建议。」我目光专注在道路上,尽量用平和自然的语气道。
  「我们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房间还是挺充裕的,要不你们到家里来住吧。」
  我虽然没有看后视镜,但我感觉梅妤的凤目已经盯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没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细琢磨着,我话里头是否还有别的企图。我能感觉她凤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衬衣内好像紧张得出汗了,我尽量保持平稳的呼吸节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我妈妈最近也回来了,你们过来的话正好有个伴,家里也显得热闹些。」
  我不缓不慢的补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减轻梅妤对我的警惕,毕竟有同年龄的女性在一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她没有当面拒绝就表示此事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杨乃瑾又出来帮忙了,她一脸兴奋的拉着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妈妈,我们就去高岩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吗,住高岩家总比酒店好多了,而且据说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乐得开花了,杨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屡屡在关键时刻送温暖。
  在女儿的推波助澜下,梅妤的犹豫渐渐在消退,我感觉她在背后把我看了又看,最后总算下定了决心。
  「高岩,那个……你要不,先跟你妈妈说一声,问问她方便不。」梅妤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会推却的,但是梅妤一再坚持要询问她的意见,只好如她所愿拨通了电话,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表示欢迎,并且让我赶紧把梅妤母女俩带回家来。
  挂完电话后,我立马调转方向朝家里开去。看到自己的计划得到了实现,我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笑容,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无波,目光直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回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来拉住她的手道:「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颇为感动的神情,她轻声道:「妹妹,这个时候来叨扰你,是在不好意思。」
  「瞎讲,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要是不来我才生气呢。」白莉媛佯装发怒道,她话里的情谊却很真切。
  「高岩一跟我说这事,我就跟他讲,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与瑾儿带回家,连你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她对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有些怀疑白莉媛的话,不知她话里有几分真实。话说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这两个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带回家中,白莉媛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对呀,妈妈,我就说白姨一定会欢迎我们的。」杨乃瑾很开心的在一旁补充道。
  「你看,还是瑾儿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着,伸手在杨乃瑾光滑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然后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们迟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这点时间,早点过来也是好的。」白莉媛用右手挽起杨乃瑾,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你说对不对呀,瑾儿。」
  她的话里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语,杨乃瑾则是粉脸一红,但她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延续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着母女俩去看她们的房间了,我则是跟在后头拉着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俩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个房间,房间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被清除出去了,现在房间中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再无他物,因为白莉媛时常有打扫,空荡荡的屋内倒是颇为洁净。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们将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岩去添置点家具。」
  白莉媛略带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摆摆手拒绝了,她微笑道:「这个房间足够了,我跟瑾儿一起睡刚好,你看我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现在又可以重温童年啦。」杨乃瑾鼓掌表示赞同。
  「那怎么行,别人会说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她转念道。
  「要不这样,我卧室的那张床比这个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这里让瑾儿一个人休息。」
  梅妤还要推辞,但白莉媛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于是杨乃瑾便自个留了下来,梅妤与白莉媛共用主卧室,而我只得回到原本的那个房间,再一次远离了白莉媛那个芳香醉人的温柔窝。
  安顿好之后,白莉媛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让我与梅妤母女俩大快朵颐,一向细心体贴的她特意按照杨家的饮食习惯,放淡了菜肴的口味,果然博得她们交口称赞。杨乃瑾面带幸福的说,白姨的手艺跟吴婶相比还略胜一筹,这话让白莉媛听了更是开心,餐桌上宾主相得、欢笑连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餐后,梅妤母女们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回房冲洗歇息,我看到左右两边的卧室都亮起了灯光,而我的房间一片黑暗,只好摇摇头回到自己房中,匆匆脱光身上的衣裤,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闭合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个晚上,在我略带强迫的步步紧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硕大粗长的阳具插入,然后是无止境的活塞运动,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为止。我脑海中记忆犹新的是,她那瓷白纤细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绽放,以及她脸上难掩羞耻却不得已露出欢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间,房门好像被谁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移动到我的床沿,然后一具温热滑腻的女性胴体贴了上来,那丰腴的肌肤触感以及身上独特的体香,都明确的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张开眼睛,白莉媛那张娇俏艳丽的脸蛋正在黑暗中对我微笑。
  「媛媛。」我轻声的叫着,伸手揽住那具温热的娇躯。
  「石头。」身上这个尤物报以一声甜甜的回应,然后她接下来却开始抱怨了。
  「臭石头,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带了两个美人儿回家。」白莉媛的话中带着一丝俏皮,不过我却知道她并无恶意。
  「梅妤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在家里的话我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我试图辩解道,但白莉媛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回舌迎上,两条熟悉的长舌纠缠在了一起,我们热吻了几个来回,白莉媛将近喘不过气来,这才推开我。
  她双手支撑在床上,稍稍抬起压在我胸膛上那两对峰峦起伏的巨乳,细细喘着气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她们住进来后,你可要收敛些,别总是毛手毛脚的。」
  「我没问题的,不过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调笑着,一只手却从后面抚了上去,透过薄薄的睡衣按在她丰腴挺翘的肥臀上,五指抓住丰腻的大屁股向内稍稍一缩,那充实饱满的臀肉好像滑腻得要从指缝间溢出来般。
  「嗯……」白莉媛从鼻间发出一声带腻意的轻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切,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急色吖,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我见她略略停顿了下,忙接口问道。
  「大不了我们出去开房呗。」白莉媛把樱唇凑至我耳边,檀口带着温香轻轻道。
  「开房多浪费钱,我们不如抓紧现在的时间吧。」我轻笑着,另一只手却从正面伸了上去,分开蕾丝睡衣的V 领,抓住那只丰腴滑腻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逗弄之下,那颗粉红的樱桃便立了起来。
  「嘘,小声点,你不怕惊醒她们?」白莉媛娇嗔着打了下我作恶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间白莉媛吹弹可破的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断断续续地道「她们睡了吗?」我并没有就此罢手,一双色手顺势往下的伸进白莉媛的睡衣下摆里,挑起轻薄的蕾丝三角内裤里,抓起两瓣白嫩嫩、滑腻腻的肥臀揉捏着道。
  「我出来的时候,梅妤已经睡着了,瑾儿的房间也是关着灯。」白莉媛樱口中发出的喘气声渐高,她显然开始春心荡漾,情难自禁的配合着我的摩擦扭动起肥美的翘臀。
  「那我们不是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了吗?」我邪恶着笑道,同时用胯下硬若铁杵烫如火碳的巨茎向上一顶,在白莉媛滑腻白净的玉腿根部的蕾丝三角内裤上摩擦起来。
  「嘻嘻,来吧。」白莉媛带着腻意的娇吟响起,我只觉得巨茎顶着的蕾丝三角内裤被一拉就飞走了,然后硕大的茎身就被一个温热湿滑的丰腻蜜穴给吸了进去。
  黑暗中,两具知根知底的肉体熟练的纠缠在了一起,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开始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当我抱着白莉媛回到主卧室时,她已经化作一滩温香软泥了,卧室内只开着几盏朦胧的射灯,空气中好像又多了一缕特别的香气,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则多了一具女体的轮廓,在纯白的丝绵被下方可见梅妤纤细苗条的身段。
  她仰面躺着,齐肩青丝短发用一条裸色头巾裹住,清丽无匹的五官在幽幽灯光下显得光洁如玉,一双包在丝绸睡衣里的细长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纤长笔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动着,细腻和缓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蹑手蹑脚的将白莉媛在她身边放好,然后拿起另一条丝绵被子盖住那具给了我极大欢愉的肉体,轻轻的在她犹泛桃红的玉脸上留下一吻,看着白莉媛露出甜美的笑容入睡,这才慢慢的抽身离去。
  在我临出门前还往后望了一眼,那张温馨的大床上并肩躺着两个世间少有的美人儿,她们春兰秋菊、各具胜场,但此刻却无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却可以与她们同处一室,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这一夜我睡得极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0:59

第七十四章
  我驾驶着霸道离开鸟山镇,宽敞的后备箱内放满了从老宅带回的旧物,那些承载了她年轻时候回忆的东西装了满满两个箱子,再加上这两个月来她亲手绣的织物,就算是霸道的后备箱足够宽敞,但也被这些物件塞得满满的。
  这次从燕京回来后,虽然我花了很多心思去抚慰白莉媛,但她不免还是有些怨怼的情绪,尽管在老家的日子安静又舒适,可是这种分居两地的情况并不能满足白莉媛对我日益深厚的眷念,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像一个初婚的小妇人般,对我汲汲以求、难分难舍。
  当得知吕天被逮捕待审的消息后,白莉媛便迫不及待的提出要跟我回淮海市,当然按照她的说法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生活,要过去照顾她最爱的男人与儿子。不过我想她主要是不放心我与梅家的两个美人呆得太久,考虑到吕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吕家忙碌一阵子了,此刻吕江应该无暇再来骚扰白莉媛,所以我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看着窗外秀丽的山水渐渐远去,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虽然在老家呆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在这里与白莉媛共同生活的一段时光,却是我童年后过得最平静与安详的日子,即便是白莉媛在这里的记忆有苦有甜,但我们却在这里达到了精神与肉体上最大的契合,我们之间的关系实现了那种相爱男女间水乳交融的状态。
  「媛媛,以后有时间我们就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就当是我们的别墅一般。」
  我轻声道。
  「嗯。」坐在副驾驶座的白莉媛柔柔的点了下头,然后一阵香风袭来,「Mu——吖」一张湿润滑腻的红唇在我的右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白莉媛温柔甜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你真好。」
  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莉媛已经抽身坐回自己位子上了,她若无其事般双手抱胸注视着窗外的景色,但那鲜红娇艳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溢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只余下我被挑拨得高高挺起的裆部在无声的抗议着。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白莉媛一如既往的诱人心动,正如她整天挂在嘴边的那样,每一次出门和回家,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光鲜照人,在离开老家返程的日子更是如此。从上车伊始,我的阳具已经多次被身边这个尤物逗得蠢蠢欲动。
  她那顺滑闪亮的酒红色长卷发从额头起整齐的向后梳去,如云般的大波浪卷随意披散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上,一个象牙白色蕾丝发箍固定住上额的头发,露出如玉般光洁滑腻的额头,发箍上绣着造型华丽的蕾丝花边,边缘有一圈银线加以修饰,配合着她细细描过的纤长黛眉,涂得鲜艳欲滴的嫣红樱唇,两颗椭圆形镶金白玉耳钉挂在珠圆玉润的耳垂上,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般令人仰视。
  白莉媛身上仅仅套了一件白色羊毛呢大衣,这件大衣的呢料是用质素极高的澳洲美利奴羊毛制成,颜色雪白如云又有极好的保暖效果,但在她的雪肤映衬下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白了。羊毛呢大衣斜斜的大翻领压得极低,露出大半个洁白圆润的香肩,以及两截优美匀称的锁骨,雪白颀长的脖颈上只挂着一副嵌满水滴状粉玉的银链,粉玉淡淡的珠光根本无法与她光洁的皮肤相比,反而显得那肌肤雪白透明晶莹如玉。
  一条三指宽的羊毛呢衣带绕过白莉媛的盈盈细腰,在羊毛呢大衣的右侧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这件大衣的长度差不多在膝盖上来一点,裙式衣摆的空隙中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她那白藕般纤长优美的双腿裹在一条光滑柔软的超薄黑丝袜内,与往不同的是这条黑丝袜的网纹很疏密,上面还有规律间隔散布着一个个小小的桃心图案,就好像在她的雪白玉腿上印上一颗颗桃心一般,这条桃心丝袜让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大长腿更加诱人。
  沿着桃心丝袜的弧线向下延伸,那纤巧圆润的脚踝下消失在一双七厘米的白色细高跟尖头鞋内,这双漆皮尖头鞋的鞋沿很薄,露出了裹在桃心丝袜内的大半个优美脚背,一只包着银边的白色蝴蝶结装饰在尖尖的鞋头,隐约可见十只纤柔玉趾的痕迹。
  白莉媛的坐姿如她本人般端庄优雅无可挑剔,那双裹在桃心丝袜里的美腿微微向右倾斜,白色蝴蝶结尖头鞋的脚尖轻轻拍打着脚垫,显示她们女主人十分放松的心态,她盘着发髻的臻首侧向窗外,一只细长的纤手托在腮间,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莉媛的整个人就跟她身上的衣服一般,以羊毛呢大衣的衣摆为分界线,衣摆以上的妆容和装饰让她像一个极尽尊荣的贵妇,衣摆下方的桃心丝袜却暴露了她内心中那一丁点小魔鬼,正如她的那只在视线范围外的左手一般。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放在档把上,而在我的手臂之上却有一只细长的胳膊伸了过来,羊毛呢大衣的袖子稍稍向后褪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光洁手臂,那皓腕上套着一只两指粗细的白金手镯,手镯上用闪亮的细钻装饰着繁复的图案,而在白金手镯上方则是白莉媛的纤手。
  她那如白葱般纤细颀长的五指抓在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上面,白莉媛就像一个老练的司机一般,用她的玉手握着拨弄着掌中的档把,只不过她戏弄的档把却是我的阳具。我的裤裆拉链早就被拉了下来,从上车前就勃起到现在的阳具整根暴露在空气中,那粗长如儿臂的巨茎像一根血脉膨胀的大虫子一般,高高昂着紫红色的兵乓球大小的龟头。白莉媛的纤指根本无法完全掌握住它,但她却像一个女孩儿在把玩她的心爱之物般细细抚弄着巨茎,用她柔软滑腻的指腹轻轻搓着上面的血管。雪白的纤指在我的巨茎上时而慢慢爬行,时而轻轻拽着根部的皮肤滑动,她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瓷白色的指甲油,就像五指细长的白蚕般在我紫黑色的大肉茎上游动,整个画面充满了妖艳诱人的美感。
  「哦,媛媛,别这样。」我轻声叹道,白莉媛手中的动作让我无法专注于驾驶,一阵阵快感从那双腴白滑腻的纤手上传来,巨茎在她的挑弄之下越发膨胀得更加厉害了,龟头的马眼中开始溢出了几丝透明的分泌物。
  「嗯?」白莉媛装作不懂的反问道,她的语气有一种矫揉造作的天真,但却充满特别的诱惑。我感觉胯下那紧握着巨茎的纤指一松,粗大茎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身上那股焦躁不安也缓和了不少。
  「那这样喜欢吗?」紧接着突然胯下一热,自己高耸的阳具已经被纳入一具温热潮湿的口腔中,一条湿漉漉滑腻腻的长舌缠了上来,窄小的腔道挤压着我的阳具四周,一阵阵更为强烈的快感涌了上来。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白莉媛已经埋头于我的裤裆间,我只能看见那个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在上下移动着,带动着那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在我的胯间晃动,珍珠般的耳垂上那两颗镶金白玉耳钉时不时擦过我的裤管,让我的大腿感觉有点麻麻的、痒痒的。
  「媛媛,我们在高速上,旁边有好多车,他们会看到的。」我一边掌握着方向盘穿梭在车流中,一边伸出右手的轻抚在她如云般的大波浪长卷发上,我的霸道飞速超过一辆辆车子,虽然车窗上都贴了防窥视的贴膜,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春光外泄。
  胯下那个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向上抬了抬,又长又密的睫毛下方一对秋波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白莉媛鲜红的樱唇轻轻吐出我硕大的阳具,嘴角还带着几丝透明的粘液,她带着腻意微嗔道:「我才不管,这是我的弟弟,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然后没等我搭话,她又再次埋首其中,我对于这个越来越妩媚的小妇人毫无办法,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奈,但胯下这个美妇人的口舌奉伺却让我心怀感动,扶在她发箍上的那只手却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白莉媛更是心有灵犀的顺势埋首于胯间,臻首上下套弄的弧度越来越大,我的龟头每一次都深深的陷入她的滑腻紧窄的喉咙深处,她用两只纤手按在我的膝盖上,透过裤管我可以感觉到冰凉的白金手镯有节奏的碰在大腿内侧。
  这个时段回淮海市的车流很多,我把油门踩到了极限,毫无顾忌的超过一辆辆货车、客车、小汽车和跑车,那些被我强行超车的车主们纷纷打开车窗痛骂着,但我对这些蝼蚁的叫嚣视若不见,因为我的心神大部分被胯间那个美艳的尤物所占据了。
  白莉媛一边摆动着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下的臻首,一边用她秋波妩媚的双瞳朝上看着我,她用两根白葱般纤长的手指套在我的巨茎根部,一边搓弄着大肉茎浑圆鼓胀的茎身,一边还时不时的伸出其余三根指头地捧起睾丸轻揉挤压,她鲜红的樱唇含住我硕大的龟头,用灵巧的香舌来回舔弄吸吮着马眼,透明的芳香津液不停的从她樱唇中溢出,随着她檀口上下套弄的动作不断涂抹在我的茎身上,没过多久她口舌的动作便带出着「噗哧!噗哧!」的响声,但经过全面润滑的巨茎却更加容易出入她的檀口了。
  胯下传来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快感,已经让我无法集中精神驾驶车辆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故的。我把心一横,将霸道驶入最近的一个岔道。远远的看见一个收费站的牌子,我赶紧拍了拍胯间忙碌着的美妇人,轻声说:「媛媛,快起来,前面到收费站了。」
  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和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又重新抬了起来,那对翦水秋瞳里越发显得水汪汪了,不过这回那对鲜红的樱唇却舍不得将大肉茎吐出,硕大的龟头将她雪白娇嫩的脸颊顶得凸起一大块,臻首像拨浪鼓般摇个不停,嘴中含糊不清的腻声说着:「唔……不要,人家才不要,唔……」
  「媛媛乖,听话。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让你成为小电影的女主角,给其他的男人看到哦。」我无奈之下,只好指着收费站那里的摄像头,口中好言相劝道。
  也许是我这番说辞起到了效果,白莉媛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我的阳具,整装敛颜重新端坐回副驾驶位上,又变回原本那个优雅大气的贵妇了。
  这时已经车子已经到了收费站内,我把车窗开启了一道小缝,把路卡递了过去。收费站内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满脸的青春痘,肥厚的嘴唇,目光胆怯摇摆,眼神游动猥琐。他好像嗅出了这辆高大的SUV 内有些不寻常的味道,频频侧头把视线朝车子方向瞄来瞄去。
  透过车窗可以窥见里面坐着两个人,主驾驶座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子,他如大理石般切割的五官英气逼人,但两道目光却如冷电般凌厉,令人不敢直视。而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却坐着个娇艳如玉的大美人,说得确切些应该是个成熟的美妇人,虽然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皙娇嫩,但一眼可知她的年纪绝对不小了。但这个美妇人身上却充满了优雅高贵的气息,而且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女人味。这个美妇人身上的衣服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却显得过于年轻,让人不禁怀疑他俩之间的暧昧关系。
  白莉媛显然感觉到年轻收费员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这种目光她早已在无数男人脸上看过,虽然男人们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欲望,但这目光对于女人来说却可视为一种恭维,所以虽然白莉媛玉容上无动于衷,不过娇嫩嫣红的樱唇却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
  不知那个年轻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莉媛的红唇此刻显得尤为鲜艳,好像涂了一层透明的唇蜜一般,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滑,那雪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着桃花般娇艳的颜色,一对翦水秋瞳中那情欲的水色尚未褪去。
  年轻收费员暗自羡慕那个冷峻的男人,这个外表贵气的妖娆美妇人肯定与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夫妻,表情神态也不像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或许他们是一对出来偷情的男女,一个非富即贵的妇人与她年轻英俊的情人。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收费员边开着单,边想象着那对男女脱光衣服做爱的样子,想象着美妇人在名贵服饰下雪白姣好的身子,以及她在男人身体下欢快的扭动着的样子,忍不住勃起的阳具把自己裤裆顶得紧紧的。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不久之前,那两片花瓣般的红唇曾在那个男人的胯下俯仰吮吸,把美妇人的樱唇涂得如此娇艳迷人的,正是男人硕大龟头分泌出来的液体,而那根长度惊人的阳具此刻仍未消退,依旧傲然挺立在车厢之内。
  不过,在收费员的角度是看不到那根阳具的,因为白莉媛灵机一动,把她的酒红色Dior鳄鱼皮拎包放在了我的膝盖上,带着菱格花纹的皮革正好把硕大挺立的阳具挡了个正着。不过收费员根本无暇去思考,为什么男人的膝上会放着这个包包,因为他已经被那个美妇人的魅力,和自己难以抑制的幻想弄得六神无主,手里的收费单大半天迟迟开不出来。
  拖延的时间有些长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弄得那个收费员更是紧张,白莉媛善解人意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膝盖,她的温柔体贴让我暂时冷静了下来,好像这股温柔也感染到了收费员那边,他总算把该找的零钱和单据递了过来,我收回手的同时把车窗也摇了下来。
  看着霸道扬长而去,收费员有些眷念的收回跟在车后的眼神,他按了按依然挺立着的裤裆,但心里却犹然想得那个无比诱人的美妇人。
  下了高速,我驱车专门往偏僻人少的路上走,在一条很少使用的国道上开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逐渐看不到迎面而来车的影子,我调转车头驶入一片青翠的竹林中。
  我与白莉媛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欲望,两人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然后下车向车后座奔去,我一边走着一边迫不及待解着裤带,待我将那根被挑逗得傲然挺立的巨茎释放出来后,白莉媛已经坐在车后座上,摆出个极为妩媚的姿势等着了。
  她斜斜的倚靠在真皮桌椅靠背上,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下摆随着双腿的姿势分开,两条裹在桃心黑丝袜中的修长玉腿似合似闭,蹬在7 厘米细高跟蝴蝶结尖头鞋内的玉足微微翘起,那双腿之间一片幽暗之处正分泌着诱人的芳香,在不断催促着我采取行动。
  我像一只野兽般抓住白莉媛那两条大长腿,将她们左右分开到一个极为羞耻的角度,白莉媛口中娇柔的哼了一声,她的双腿被我抓在手中,沿着那又长又直的黑丝美腿的线条,一颗颗小巧的桃心好像印在了她的皮肤上一般,桃心只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就停住了,再上去就是雪白娇嫩的大腿内侧,以及吊袜带的蕾丝搭扣,两条搭扣一直延伸到她腴白丰腻小腹上的紧身撘上。
  吊带袜就是有这种好处,她即能修饰女人那又长又直的美腿,又不至于挡住双腿间那诱人的桃花源,而且在薄薄的黑丝袜只遮盖到大腿中部,以上的根部直到小腹则露出一堆丰润滑腻的白肉,对照着绣有繁复花纹的蕾丝袜根,黑白相间更增添了一种独特的诱惑。
  在那两截丰腴白腻的大腿根部,一条仅仅两指宽的黑色蕾丝小布条盖在了那个白皙隆起的蜜穴上,这条三角小内裤实在是有够窄小,差点就成丁字裤了,又薄又窄的布料掩盖不住下方溜出的两片丰厚滑腻的肥白肉瓣。我伸手挑起蕾丝布条,双指熟练的进入已经鼓起充血的花瓣中,滑不留手的感觉告诉我,她的花径内早就分泌了大量的春水蜜液,被我稍稍拨弄两下,藏在花径深处的那颗蜜豆已经渐渐冒出头来。
  我的手指灵活地抚捏着白莉媛双腿中间两片濡湿粉嫩的花瓣,在一次次上下左右肆意滑动间,我把那条蕾丝小内裤中间的部分拉到一边,突然竖起食指和中指往那白桃蜜穴中用力一顶。在白莉媛「吖……」的一声长长的荡人心魂的呻吟声中,粗壮颀长的手指「咕滋」一声全部进入紧窄的蜜穴里面。
  白莉媛的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头颈,随后又无力地摊开双手,随着我的手指在自己的蜜穴花径的抽插,小嘴一声声地娇喘不已,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大长腿无力的摆动着。我光用手指的挑逗就把她弄得娇喘吁吁了,白莉媛感觉自己丰腻肥嫩的蜜穴内一阵阵的收缩,一阵阵的麻痒,她不由自主的蠕转扭动着丰腴诱人的玉体,口中有些焦急的道:「唔……石头,别摸了,妹妹想要你。」
  「媛媛,你想要什么呀?」我一边戏虐的笑着,一边将她那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玉腿架在了肩膀上,我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腿弯处,粗壮多毛的大腿间高挺出一条粗若儿臂的庞然大物,这根巨茎已经忍耐了太久了,它乒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紫红紫红的,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面前这堆丰美的白肉。
  「人家要你嘛……妹妹要我的石头哥哥,想要哥哥的大弟弟。」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回应着,她的话语与她的行为一样越来越大胆,毫不掩饰的绽露自己的欲望,但却让我更加的迷恋她。
  白莉媛这种妖娆的语言神态让我的下体越发膨胀,箭在弦上、如何不发,我把手伸到她的白色羊毛呢大衣裙摆下,接着就要扯开那条黑色蕾丝小内裤。
  「哎呀,等等,别扯坏了,人家这条小裤裤很贵的。」我的手指刚接触她的肌肤,白莉媛就忙伸出纤手把我给按住了。
  「小傻瓜,这里可以解开的。别那么毛躁,好不。」白莉媛一边喘着气,一边对我抛了个狡黠的媚眼,柔声道。
  我这才注意到,那条小内裤的腰间有一个银色绸带打成的蝴蝶结,白莉媛用水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蝴蝶结上轻轻一拉,遮掩着那白桃蜜穴的最后一道屏障就被卸掉了。
  那条尚粘着白莉媛蜜穴分泌物和体香的蕾丝小内内就像只小鸟儿般飞落在前排桌椅的椅背上,而大衣裙摆下露出的那具洁净无毛的下体就如同一尊极品的羊脂白玉般完美无瑕。
  「媛媛,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难怪一路上这么骚。」我一边说着,双手托住白莉媛的肥白圆润的大屁股,将直立如铁棍般的大肉茎对准她早已粘满透明液体的蜜穴,用紫红色的大龟头在滑腻花瓣上轻轻摩擦着。
  那根青筋坟起的深紫色大肉茎在自己蜜穴口不住的摩擦颤动,白莉媛只觉花径内如有蚂蚁噬咬一般麻痒、空虚、难过:「小坏蛋……人家哪里骚了……人家只是想要哥哥疼爱……求求你……妹妹要你呢……」
  「你就是骚,你就是我的小骚货,哥哥我现在疼你来了,哥哥只疼你一个。」
  我用轻佻的言语在白莉媛的圆润光滑的耳珠边挑逗着,同时身下的动作却非常麻利的向前一顶,胯下巨茎根本不需要确认就找到了蜜穴所在,硕大粗壮的龟头拱开已经充血的鲜红娇嫩花瓣,「噗滋」一声,大肉茎顺着滑溜的蜜液缓缓的插入了那具娇嫩多肉的花径中。
  「吖……坏哥哥……你太大了……又来欺负妹妹了……吖……」白莉媛嫣红的檀口惊喘出声。一种充足的感觉传来,伴随着是那种熟悉的粗大的充实感,感觉自己的下身像是被塞得满满得,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儿子做这种事了,但他那又粗又长的阳具插进来的时候,自己总担心那紧窄的蜜穴会被那根巨物给撑坏。
  大肉茎龟头进到白莉媛的蜜穴花径深处的时候,我的喉头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太舒服了,我感觉着自己的大肉茎被白莉媛的窄涩的蜜穴紧紧的包裹着,通过大肉茎感觉到花径里面的灼热紧窄、温润滑腻,蜜穴两边的肉壁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吸吮着我的大肉茎和龟头,感觉酥酥麻麻的,太舒服了。
  「吖……哥哥真好……妹妹好舒服……呢……」白莉媛难以遏制地呻吟出来。
  她只觉巨大的肉茎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撑开自己的蜜穴那种火热粗大和坚硬修长,只有身上这个年轻男子才能给予的。
  我的大肉茎死死的顶在白莉媛的花径深处,感受着熟美尤物敏感花心当中那一团柔腻的嫩肉,在肥厚肉褶的包裹下我驱动龟头旋转摩擦着,让白莉媛的花心也发生了共鸣,那团嫩肉与大龟头你来我往地互相舔吮着,好像两个亲密的爱人在接吻。
  虽然霸道的后排空间挺大的,但是我们这对男女的身高腿长都异于常人,所以我打开了一扇车后门,让白莉媛斜躺在后排沙发上。她身上还穿着高贵优雅的白色羊毛呢大衣,但是羊毛呢大衣的衣摆却被掀了起来,露出除了黑色蕾丝吊袜带之外一丝不挂的白腻下体,而我把裤子褪到了膝盖上,长满体毛的胯下当中,一条又粗又长的巨茎正蛮横的杵入那具白桃蜜穴。
  我的动作即迅猛又沉重,每一次的插入拔出都带出大量的透密蜜液,在我不断增强的冲击之下,白莉媛的身子越发的向另一侧车门挨近,最后被我逼得贴在了车门上,她带着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的大波浪长卷发不断甩动着,那酒红色的发丝就像一朵红云不断碰在车窗玻璃上,媚眼如烟般如四处发散,狸红的嘴唇轻轻张开,露出洁白的玉齿和伸缩不已的舌头,舌吐如花朵开合,敏感的鼻翼扇忽翕动,发出娇柔万般的嘘嘘的喘气声,和狐媚妖娆的蛊惑人心呻吟。
  她那两条细长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我的脖子,两个玉藕般的大白腿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高高的挂在我的肩膀上,随着我的动作摇动着,如新月般纤柔优美的玉足脚背在桃心黑丝袜中尽情的舒展开。两只白色漆皮尖头细高跟鞋依旧套在脚上,但圆润如玉的脚后跟已经从高跟鞋中脱落,只剩下柔美的脚掌尖还在支撑着尖尖如笋的鞋尖,那两只银边的白色蝴蝶结随着脚尖的颤动,在我的双肩上飞舞盘旋着,尖头鞋7 厘米的细高跟时不时的刺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一阵麻痒和不适。
  我感觉到包裹着大肉茎的肉褶在不断颤动,白莉媛已经开始曾显出逼近巅峰的状态,现在需要我的大肉茎用最有力的速度抽插她的花径,用最快速的冲刺,最强劲的摩擦,让她抵达幸福的高潮。
  「快点吖……弟弟再用力点……好好爱我……好哥哥……妹妹要到了……快哦……让妹妹飞吧……吖」
  听着白莉媛的骚声浪语,我挺动屁股,大肉茎快速抽插起来,大龟头次次抽出蜜穴的径口,又次次顶至花径深处的花心里,龟头顶端的一圈棱角不断勾在花径周围的嫩肉上,刺激得她们犹如过电般的翻滚颤抖。看着沉迷自己自己大肉茎抽插中的白莉媛,我心里充满了幸福与快乐,这个绝美的尤物已经成为我的禁脔,任由我在她成熟美艳的肉体上肆意求欢,而这些欢爱只会更加增进我们之间的情意,让我更加的珍惜与疼爱她。
  我的大肉茎瞬间膨胀到了极致,开始加快速度用力抽插着白莉媛的蜜穴,紫红的大龟头每一次都能顶到她花心的难那一团嫩肉上。随着我的大肉茎的抽出插入,白莉媛原本的细声细语的呻吟,已化作略带哭腔的倾述,先前架在我肩膀上的大白腿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玉腿死死缠在我的腰间。
  「嘤……哥哥你好棒……妹妹要飞了……吖……要死了……吖」随着一连串如泣如诉的表白,白莉媛那如大白蛇般丰腴柔美的下半身一阵僵硬和颤抖,她的花房内部突然地紧缩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陷入花心的硕大龟头死死的咬住,蜜穴花径的肉褶更是立起来包裹住我粗大的茎身。
  我感觉花房深处一股滚滚的热浪喷洒出来,将我的大肉茎浇灌了个足够,而那两条蛇一般的修长玉腿却不停的抽搐着,白莉媛显然已经到了。
  初春的日子里,江淮地区暖和得并不快,虽然雪水已经开始消融,但在山区依旧保持着低温。距离淮海市市区100 公里的高速出口处,偏僻的国道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好半天还没看到一辆车子经过,有着一种远离喧嚣的静寂。
  而在路边某一处竹林里,一股充满生机活力的气息打破了这种静寂,沿着SUV粗重的轮胎印子朝里寻去,竹林深处停着一辆军绿色的丰田霸道,轰鸣的发动机声表示车辆并未熄火,而车身一阵阵的轻微晃动印证了可能的猜测。
  霸道后部左边的车门向外打开着,如果有人蹲下身子从车底看过去,先看到的是两只纯黑色的小牛皮男士正装皮鞋,一团深色的西裤布料堆在鞋子之上。而在那男士皮鞋的两端,相隔1 米左右的距离,可以见到两只做工精致的白色漆皮尖头鞋,尖笋般的漆皮鞋头上装饰着银边白色蝴蝶结,两只新月般丝滑纤柔的玉足踩在高跟鞋内,虽然这对玉足外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黑丝袜,但从高高弓起的脚背与隐约可见的血管来看,玉足的女主人此刻正踮着脚尖向前倾,好像在承受一种莫名的冲击力一般。
  一阵阵喘息的呼气夹杂在皮肉撞击的「啪啪」声中,偶尔可以听见一个又甜又糯的女人的娇吟,她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了,但却带着勾人心魄的妩媚与妖娆,她的呻吟声是那种很克制的「嗯嗯吖吖」,但语音中所带着那股腻意却让人回神荡气,让每一个亲耳目睹的男性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从这些充满暧昧的声音来看,好像是一对男女正在搞车震?
  待转到霸道左侧的车身后,便可以看到当时现场的全貌了。首先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性背影,合体的黑色风衣长长的垂到了大腿后侧,从风衣下方露出两条筋肉结实的小腿,长满浓密体毛的小腿有一半被堆在脚上的西裤所淹没,从小腿不断晃动的频率来看,男子的下身与臀部正在不停的向前耸动着。
  而被男子的风衣所遮住的视线之外,两条又长又直的女人的玉腿分开站立在两旁,那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上裹着薄薄的黑丝袜,丝袜上妆点着桃心图案的纹路,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在女人光滑白腻的玉腿上印下点点桃心一般,这两条长腿蹬在那双白色漆皮细高跟尖头鞋内,足足有7 厘米高的细长鞋跟踩在堆满竹叶的土壤上,随着男人身体的撞动不断的向前倾去。
  霸道的轮胎下方有长着一朵无名的红色小花,随着那对男女身体不断的撞击摆动,那双白色漆皮细高跟尖头鞋不断向前挪动,小花的茎叶被装饰着银边蝴蝶结的鞋尖踢着,在车底下的空间里暗暗摇晃舞动着,那小花纤细身子的摇摆幅度,就跟蹬在尖头鞋里那两条黑丝长腿差不多。
  男子的动作刚强有力,他的两个臀部就像马达般不停摇动着,带动着他身上的风衣向后飘起,这时就可以看见男子身前那个女人的下半身。
  一具如满月般丰腴肥美的大白臀高高翘着,一条带花纹的黑色蕾丝吊袜带搭正围在女人光滑圆润却略带赘肉的白腻小腹上,两条蕾丝吊袜带搭在上面延伸到大腿的桃心黑丝袜上。两截白得像藕般的匀称大腿内侧,一具肥厚腴白的无毛蜜穴正鼓胀充血着,被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进进出出地做着活塞运动,时不时带出几丝透明的蜜液春水,飞溅在背后男子那长满体毛的赤裸下身上。男子的阳具下方有两颗拳头大小的睾丸,随着他臀部摆动的动作,有规律的撞击在女人系着黑色蕾丝吊袜带的白腻大腿内侧,发出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淫靡声响。
  上午的阳光从竹林上空射下,透过枝叶的空隙形成的斑驳光线打在两人身上,给女人那丰满肥腻的大白屁股绘上浅色的光斑,随着男人巨茎一下又一下凶狠的撞击,那具丰美滑腻的大白臀就像是装满水的奶包一般,上面滑不留手的白肉被撞得一阵阵的颤动,那些斑驳的光点也随之变幻多端,好像无数的小鱼在雪白的臀肉上游动着,充满了生命力与美感。
  竹林上空的鸟儿在欢快的鸣叫着,远方传来泉泉溪水的流动声,那是积雪正在融化的信号,茭白的春笋正从竹子脚下拔出,对面的山坡上摇曳着鲜红的杜鹃花,各种各样的植物正在竹林的角落里滋长着,预示着春之女神的降临。
  而竹林中这对男女之间的交媾也抵达了热火朝天的阶段,他们身上虽然还穿着衣服,但他们的行为就像自然中的野兽一般,坦荡荡而又充满了生命力,他们用最符合动物构造的姿势交合着,他们的身体分别是力量与柔美的象征,他们之间的伦理关系在人类社会是禁忌的,但是在自然界却是血统繁衍的正常之举。
  白莉媛高翘起丰润雪白的翘臀,细长的胳膊撑在霸道的车后座上,迎接着我从后面传来的一阵阵大力抽送,她那两条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的长腿立在车外,整个下半身除了蕾丝吊袜带搭之外不着片缕,光洁滑腻的白肉随着我大腿与小腹不断的拍击颤抖着,白藕般的大腿中央那具肥美白桃蜜穴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上面粘满了她自己的春水蜜液以及白色的分泌物,随着我巨茎的抽插推送不断飞溅在两人的大腿及身上。
  我们用这种动物般的交合姿势做了1 个多小时了,白莉媛在我的巨茎抽插下已经到了好几次,她花心深处流出的大量的分泌物甚至把桃心黑丝吊带袜的大腿根部染上了不少白色痕迹。持续不断的高潮把她推上了一个又一个巅峰,此时的白莉媛已经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沙发坐垫上,她尚穿着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上身软软的塌了下去,但却兀自将丰腻肥美的白臀向后高高挺起,迎接着我最后一波强有力的冲击。
  而我的大肉茎此刻已经肿胀坚挺到了极限,紫红色的粗长茎身血脉偾张,肥大的龟头更是整整粗了一圈,大肉茎重起重落的在白莉媛的紧窄花径里面疯狂抽插了近百下,每一次都将大龟头刺入花心中那一圈滑腻的嫩肉,直插到她温热滑腻的花房最深处,大龟头研磨着、撞击着她的花房内壁。
  白莉媛与我步骤一致的向后摇动着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花径中的肉褶不断摩擦着我的大肉茎,花房里面的肉壁一阵强烈的收缩,剧烈蠕动吸咬着我的大龟头,大股的春水蜜液再次涌了出来,将我的龟头马眼烫的暖洋洋的好不快活。从中枢神经处传来阵阵酥痒,刺激着巨茎根部一阵阵酥痒。
  我狂吼一声,一股热流从小腹一直传导到花房中的龟头上,那根持续征战了一个多小时的巨茎再也控制不住,火山爆发一样,滚烫浓厚的白浊浓浆从龟头马眼中迅速强劲的射出,冲击着她幽谷深处那团柔软的暧融融的花心嫩肉,像开了龙头的水柱般有力的喷注在白莉媛的花房中。
  我的身体不停的抽动着,大肉茎便喷射边有力的在白莉媛的花心里撅动着,她低低的趴在了真皮沙发上,头顶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不住的颤栗着,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好像一堆云朵般滑落在沙发上,露出羊脂白玉般光洁的优美后背,两只白葱般纤长秀气的玉手紧紧的抓住沙发垫子,涂着瓷白色指甲油的尖尖指甲深深嵌入沙发的皮革当中。
  她在车身外的两条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的大长腿绷得像箭一般笔直,踩在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里的玉足先是极力的向前踮起脚尖,嵌着银边白蝴蝶结的尖尖鞋头深深的踩入树叶下方的泥土里,将那只无名的红色小花生生的压入了土中。
  然后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突然打颤了十几下,最后像被抽了筋络一般变得软弱无力,低低的垂靠在霸道的车厢身上,而那朵小花的几片花瓣则被她脚下的鞋尖所碾碎,红红的汁液染在白色蝴蝶结上,给那尖尖如笋的鞋头增添了一股别致的美感。
  当我把最后一股精液也送入白莉媛体内,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般浑身乏力,而白莉媛也比我更加衰弱,要不是我拉住她的身子,差点就要顺着车身滑落到地上了。我喘了几口粗气,让自己从这狂热的性爱中缓了过来,先是拉起自己的裤子穿好,然后把白莉媛抱起来,在后座沙发上放好,让软成一滩烂泥的她躺在后座上,自己则回到驾驶位,驱车离开这片竹林。
  当我的霸道呼啸的驶出竹林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静寂,只有在车子原来的位置那里,阳光依旧斑驳的照在上面,那只红红的小花上粘着几条白浊的液体,随着穿透竹林的轻风悠然摆动着,那朵小红花好像更加娇艳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0:28

【天若有情】(第七十三章)
  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大床的檀木顶盖,中间装着一面圆形的大镜子,四周装饰着八片有棱角的长镜片,各个镜面中倒映着大床上的景象,包括乱糟糟的白色床单以及我裸露的身体,还有垂在双腿间那异于常人的壮硕阳具,在镜中被多个角度呈现出来,有着股放荡不羁的意味。昨晚上我太过于匆忙了,只顾沉浸于梅妤那绝妙的玉体,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还有个增加情趣的装置,看来梅妤与杨霄鹏之间的夫妻生活,也不像她清冷外表上表现得那么平淡。
  转了转头,自己左边的床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这张床足足有3米以上,比起自家那张毫不逊色,整张床都是用檀木打制而成,四角各有一根暗红色的圆柱支撑着顶盖。床头的檀木靠背上有手工雕绘的图案,描绘着一只大雪中盛开的寒梅,梅花的花瓣用朱红色的珐琅涂绘,花瓣四周用金线描边,显得尤为华丽高雅。
  身下的白色床单到处都是褶皱,好像曾经有人在上面嬉戏过,几个湖绿色蜀锦枕头胡乱扔在床头,上面用银线细细绣着鸳鸯戏水图样。我翻起一个枕头,下方不知何时藏着条纯黑色真丝内裤,做工精致的内裤边缘有一圈花边,款式端庄而又典雅,正如她的女主人一般。尾端的床柱上好像挂着一条黑色的东西,我取来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丝绸百褶文胸,双肩带的设计十分保守,文胸的容量大约是C罩杯,虽然平时看上去并不是很显眼,但我却知道在这薄薄的文胸所托内,那具饱满丰腻雪乳的手感十分美好。
  我舒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熨斗熨过般舒适,右手边的墙角放着一张式样古朴的红木梳妆台,上面放置着一张青铜鎏金梳妆镜,椭圆形的梳妆镜中倒映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块坚实隆起的肌肉上明显有很多划痕,尤其是自己宽阔巨石般的背部,左右各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残留在上面,那显然是女人在情绪急剧激动状态下,用她又长又尖的指甲留下的,由此可见,当时我给予那个女人的快感与刺激是多么的惊人。
  不过,我心中却充满了胜利者的轻松与满足,因为自己昨晚完成了一场至关重要的征服,被我征服的女人则是我仰慕已久的梅妤。
  从床上起来,双脚放在地板上好像踩到了什么,感觉滑溜溜的湿漉漉的。低头一看,紫棠色红木地板上零零散散的丢着十几个避孕套,这些橡胶制品满是使用过的痕迹,个个都被撑得手臂大小,松松弛弛的都是褶皱,透窗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上面,充满了淫猥色情的意味。
  这些避孕套中,有三个的顶部高高鼓起,里面装满了浆糊状的白色液体,那液体颜色已经由白泛黄了,一股生鸡蛋的味道萦绕在室内,很显然昨天晚上我在这些套套里发射了三次。更多时候,这些套套都是经不起我巨茎的摩擦,在没有完成使命任务之前就松弛脱落,被遗弃在战场之外。
  回想起昨晚上那场荒唐却又充满了愉悦的大战,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笑容。
  我们昨晚做了几次呢?我记忆得并不是很确切了。因为我的天赋异禀的粗长阳具,这些套套的尺寸并不能完整的保护它,再加上梅妤那紧窄得犹如处女般的蜜壶,在我狂热而又迅猛的抽插下越发的收缩翻滚,橡胶战衣高速的活塞运动中消耗得极快,不到半个小时便不堪重用了。而在敏感又细心的梅妤坚定要求下,我只得一次次从她体内退出,换上新的套套重新再战。即便如此,我也在激情中三次将自己精华射入梅妤体内,不,应该是套套内。
  有些苦笑的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阳具,经历了昨晚的疯狂之后,这家伙总算老老实实的趴在松弛浑圆的卵囊上了,但那玩意即便是在休憩的时候也是鼓鼓胀胀的,远比常人勃起时候更为硕大,它就像一头大虫子般卧在胯间,黝黑肥大的身子上粘满了白色分泌物,不知那些分泌物里有多少是梅妤花径内产出的,但它们都是一个晚上激情交欢的见证。
  在我初次进入梅妤身体时,简直幸福得直哆嗦,那不亚于处女的紧窄花径差点让我当场射了出来,而梅妤却侧着脸不看我,她的身体无力抵抗我强硬粗大的进入,但她的表情姿态就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就像是个贞洁的修女遭到了一个强壮野兽的侵犯,丝毫没有配合我的意愿与反应。
  但随着我的深入,以及我强有力的抽插,我那天赋异禀的阳具以及耐力开始发挥作用,不管她外表是如何的纤细柔弱,但梅妤的身体的确是熟透了。她正处于女人对欲望需求最大的时期,而丈夫出事后这具诱人的肉体已经空置了半年之久,就算她拥有过人的智慧与情商,但身体感官上的本能是无法屏蔽的。
  在我丰富多样又力度十足的抽插下,她久旷的肉体终于开始有了反应,虽然她脸上依旧那副清冷的模样,但不断收缩的花径以及里面分泌出的大量蜜液却出卖了她,在我粗大壮硕阳具的挑逗和操弄下,她极为敏感的体质很快引发了高潮,而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她的高潮来得既快又迅猛,而且每次高潮结束后,不等平息便可以继续攀上另一个高潮。
  当我第一次狂吼着将精液射入新换的套套中时,梅妤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终于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春潮,而我则不失时机的噙住她的芳唇,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大肆搅拌着,处于失神状态下的梅妤毫无抵抗力,她逆来顺受、曲意逢迎着接受着我的舌吻,在那一刻我确定她已经放弃了身为人妻的矜持。
  但没想到的是,在我重新勃发想要再次进入她体内时,却出乎意料的遭到了强烈的抵抗,肉体上的愉悦好像让她的精神更为清醒了,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自持,开始以一个母亲和人妻的身份拒绝我,并不厌其烦的劝说我放弃对她的野心与索求。虽然她的玉容依旧端庄高贵,但她肿胀未消的花瓣以及粘满分泌物的蜜壶却毫无说服力,而泛着桃花般的红潮的肌肤更是抵消了严肃的说教。
  对于她口不对心的言行我感到厌烦,这个女人实在太虚伪了,也许是平时将自己包裹得过紧,或者是太在乎自己平日里建立起来的那个完美的表象,梅妤总是在将要展露内心的时候又退缩回去。而在我看来,在赤裸相对的男女面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是一种可笑行为,而这一切只能激发我的征服欲望。
  于是,我不顾她的絮絮叨叨,无视她微弱却很顽强的抵抗,重新将她白瓷般纤弱的玉体放倒在床上,举起自己硕大无朋的粗长阳具,蛮横而又不可抵挡的刺入她的体内。我的霸道击破了她的虚伪,我的强大压制了她的胆怯,我的自信征服了她的矜持。梅妤虽然极力抵制,但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在我的巨茎下沦陷,而且一次次沦陷得更深,直至坠入肉欲的海洋中。
  如此这般,整个夜里我们都是在「拒绝——纠缠——再拒绝——再纠缠——被插入——放弃抵抗——开始迎合——直至高潮——拒绝」这样的流程中度过,每一次达到巅峰之后,遇到的抵抗便会变得更激烈,但最终被我蛮横强硬插入后,梅妤的肉体却会更加热烈的迎合我,之后两人又是重复着上次的历程。
  在这个夜晚,我几乎用光了那一盒冈本,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由于不堪使用而抛弃,但梅妤却始终坚持着要我带上橡胶制品才可以进入,好像这一层薄薄的隔膜可以给她些许安慰似得,好像我带上了套套所做的行为就可以被接受似得。虽然我很想与她肉与肉的紧密结合,但总是抵不过她凤目中迷惘却依旧残留的那丝清澈,最终还是遵循了她的要求。
  直至东方的天空刚刚泛鱼肚白,我才狂吼着在最后一个套套中射出最后一股浓厚的精液,我们两人都筋疲力尽到了极致,胡乱相拥着陷入睡梦中。
  看着凌乱不堪的床单,床头床位随意扔着的内裤文胸,以及地板上七零八落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片志得意满。
  环顾室内,大约100多平方的房间,中央放着那张檀木雕花大床,从实木地板到家具都是用上好的红木打制,涂着庄重大气的暗红色的油漆。正对着卧室门口是一扇雕刻精美的折门,通过阳台的空隙中漏过来的光线将室内照得一片明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冷香,使得那种男女性液的气息不那么刺鼻了。
  雕花大床的床尾放着一张春凳,上面系着绣银线的绛紫丝绸软垫,我与梅妤的睡衣睡裤都扔在上面,再过去是一扇描绘着工艺精美的珐琅图案大屏风,屏风的内容是「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画师不仅出色表现了男女在达到生命和谐时的景象,而且刀工精致,笔触纤细,人物栩栩如生,姿势唯美丰富,把吕纯阳风流倜傥,白牡丹妩媚多姿表现得淋漓尽致,显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屏风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大衣帽间,三个红木大衣橱整齐放在墙角,衣橱脚下的空间里摆着好几排梅妤的鞋子,这些鞋子的鞋跟有高有低,但都是式样典雅端庄的类型,很符合梅妤平日里的形象。衣帽间中间铺着一块厚厚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摆着张带织锦软垫的红木长凳,两个夹角处各放置了一面落地穿衣镜,昏暗的空间内有着淡淡的冷香,但却没有梅妤窈窕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的扫视了一圈,才发现相邻阳台左侧的那个大衣橱有些异样,水声好像是从那里面发出的。当我打开那个衣橱的门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放的并不是衣服,这个衣橱背后是一道暗门,一扇玻璃门隔出了背后的房间,从被水蒸汽布满的玻璃来看,里面应该是一个浴室,没想到梅妤的卧室里还别有洞天。
  玻璃门后的水声止住了,我正打算一窥梅妤沐浴的身姿时,那扇玻璃门已经被拉开,一股带着冷香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
  梅妤修长苗条的身子裹在一件白色浴袍内,V字形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和颀长的脖颈,光滑湿漉漉的玉足踩着一双淡紫色丝绸拖鞋走了出来,5寸高的鞋跟让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了些,她那一头黑玉般光滑的秀发用白毛巾包裹着束在头顶,浑身充满了优雅的贵妇风范。
  虽然头发被白毛巾包裹得很紧,但还是有一两滴水从鬓角滑落,她白的透明的肌肤经过沐浴和蒸汽的作用,此刻泛着瑰丽动人的红霞,不着一丝脂粉的五官清丽无匹,但她玉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在我看来,或许比往常更加的冷淡。
  看到梅妤脸上的表情,我顿觉有些不妙。果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朝门外走去。她身上好像有股气场,让我不得不侧身让她走过,踩在5厘米高跟淡紫色丝绸拖鞋内的步姿优雅而又大方,好像当我完全不存在一般,那股淡淡的冷香从鼻尖掠过,让我情不自禁回想起她香舌的滋味。
  我有些痴迷的盯着她窈窕背影,那两瓣桃心状的白臀在浴袍下隐约可见,但她的姿态却没有一点色情的意味,只能让你充满感激的欣赏她浑然天成的美,我不由得缓缓跟在她背后,直到她在梳妆台前停止脚步。
  看着她浴袍下窄窄的香肩,一滴水珠在她雪白的脖颈背后滑落,我心动重新涌起了一股柔情,正想伸手抚摸在上面。这时梅妤转过身来,她离我如此之近,我鼻端都是她身上夹杂着沐浴露的体香,她雪白晶莹的肌肤毫无瑕疵,但她身上却有一种东西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应该回自己房间去。」梅妤冷冰冰的说,玉脸上毫无表情。她抬着臻首看我,那对美丽的凤目淡淡的看着我,好像我们昨晚的激情随着她的沐浴,被水流冲洗得一干二净,毫无痕迹了。
  我想说些什么,但在她清冷的凤目面前却说不出来,那两道雪亮的眼神好像可以穿过我的皮肤,将我内心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又回到了从前,回到那个束手束脚的男孩身上。
  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得出口,有些沮丧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走到床尾拿起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梅妤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我赤裸强壮的躯干和硕大的阳具尽收眼底,但她却一点都不当回事般,直至我用衣物将他们掩盖,然后走出这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卧室。
  室外一片明亮,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站在走廊上,我有些心虚的打量了楼下和杨乃瑾的房间,幸好并没有看见有人走动的身影,小姑娘的酒量很差劲,应该还没有睡醒吧。我只担心吴婶,她应该早就起来做卫生了吧,不知道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呢?不过按照梅宅的规矩,主人没有起床前,她是不会进去打扰的。
  我踮着脚尖慢慢的走下楼梯,准备在没人发觉之前回到自己房间。正当我走下二楼的楼梯,准备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时,突然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关门声,我扭头一看,吴婶正拿着拖把从书房走出来。
  「早上好,高先生,你起来了啊。」吴婶有礼貌打着招呼,她应该没有看到我从楼梯上下来吧,不然我可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穿着睡衣从杨梅二人所居住的三楼下来。
  我脸上堆着睡醒的倦怠,装作自己刚从客房里走出来,边打着呵欠边道:「早啊,吴婶。」
  「我感觉有些饿了,可以吃早饭了吗?」我怕她再询问过多,抢先开口道。
  「呵呵,早餐早就好了。没想到先生小姐起来的晚,我给你再热一趟吧。」
  吴婶嘴角微微笑着,她估计在嘲笑我们睡懒觉吧,不过只要她没怀疑就好。
  「那劳烦你了。」我很客气的谢道,随手帮吴婶拿过拖把和水桶,和她并肩走到了一楼。
  我坐在餐桌旁,等吴婶端上热好的白粥,就着刚出笼的生煎包子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杨乃瑾也下来了,她有些惺忪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一套白色的家居服裹在苗条修长的身子上,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还带着睡意。
  「高岩,早啊。」杨乃瑾脸上分明还有些害羞,可能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醉态吧。
  「早,昨晚睡得好吗?」我微笑的问道,其实我关心的是她晚上有没有起来过,担心有否被她发现自己与梅妤的那些事。
  但小姑娘显然没有想得那么深,她还以为我在关心她,小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我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过来,只是现在头还有点晕。」
  我这才放下一半心来,忙殷勤的帮她拉开椅子。
  杨乃瑾很有礼貌的道谢,她让吴婶取来牛奶与全麦吐司,再加上一个煎蛋,然后便吃了起来。她一边吃着一边跟我闲聊,我们俩今天显然心情很好,虽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高兴的是什么,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一对感情渐深的小情侣。
  「太太,早上好。」吴婶恭敬的语音响起,我不由得抬头看去,梅妤已经走入了餐厅。
  梅妤上身一件圆领白色薄棉罩衫,下身一条灰色亚麻阔腿裤,赤裸光滑的玉足踩在5厘米高跟淡紫色丝绸拖鞋内,虽然她身上的衣裤剪裁尺寸都极为保守,但我光凭眼睛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曼妙诱人的曲线。
  「梅姨,早上好。」我摆出个最阳光的笑容迎了上去,炙热的双眼却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梅妤对我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悦,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没回应我的问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妈妈,你今天起得好晚,难道你也睡懒觉了吗?」杨乃瑾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让我暗自在心里觉得好笑。
  不过她这问话却让梅妤好不尴尬,难道她可以告诉面前乖巧的女儿,自己一整晚都在与男人的肉体交欢中度过的吗,更不堪的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现在就在一旁用那种野蛮而又肉欲的眼神看着自己。
  「妈妈昨天可能喝多了点吧,那个红酒毕竟是年月久的。」梅妤巧妙的用语言掩饰过去。
  「对呀,酒还是少喝点好。昨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结果一个个都晚起。」
  杨乃瑾毫不生疑,她连连点头附和道。
  不过,当她提到我们三人一同醉了的时候,梅妤与我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对方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慕,梅妤凤目中的神色却极其复杂。
  吴婶送上梅妤的早餐,除了把牛奶换成豆浆外,梅妤与女儿的食谱差不多,她小口小口喝着豆浆,有几滴豆浆汁不小心溅到了她的唇上,豆浆略带黄的白色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种液体一般。令我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阳具被梅妤的薄唇纳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浊种子洒满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的画面,那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岩,你老盯着妈妈看干嘛?」杨乃瑾好奇的声音将我从意淫中惊醒,原来自己想的入神了,不由自主盯着梅妤不放,就连毫无机心的杨乃瑾都发觉了。
  「瑾儿,你不觉得梅姨今天特别美吗?」我很真诚的说着,表情自然得就像一个晚辈在赞美长辈般。
  果然杨乃瑾并未生疑,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得意的说:「那当然,妈妈年轻时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美貌的女儿呢。」
  「妈妈,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她一脸邀功似得转向梅妤,嘴里甜甜的道。
  女儿的娇憨可人让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满怜爱的摸了摸杨乃瑾的头发,轻声道:「对,我们瑾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比妈妈更加美丽的。」
  梅妤的话一语双关,好像隐隐向我表示着什么,却又毫不落痕迹。我看着眼前着两个春兰秋菊、各具胜场的美人,头一次发现太多选择的苦恼。
  杨乃瑾可没想那么多,她借机赖入母亲的怀抱中,开始说起母女间的体己话儿,丝毫不介意我还在现场。
  「咦,妈妈,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杨乃瑾很随意的一句话让我们俩心头都为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了我一眼,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不是吧,妈妈哪里不一样了。」
  「嗯,妈妈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更美了。」杨乃瑾无心的一句话却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作为男人,今天一进门就看到梅妤的变化,那张玉脸在沐浴后不着一丝脂粉,依旧像往日般清丽脱俗,但原本苍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肤却多了几分血色,带着一种玉石般温润光华,配合着丝绸般柔滑的黑发,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轻了好几岁般,浑身透露着一股难得的活力生机。
  「是吗,可能是红酒与睡眠的功劳吧。」梅妤嘴里应付着女儿,一边抽空瞥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带点恼怒,又带点幽怨。
  不过我的心中却像吃了蜜一般甜,心想你这一切可是我的功劳,分明就是昨晚我们胡天胡地的交合,让梅妤久旷的身体得到了男人的慰藉。我天赋异禀的阳具与耐力,给梅妤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让梅妤沉积在心底的各种负面情绪得到了宣泄,使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所以她今天的脸色才会绚丽多姿犹如少妇。事实证明,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跟红酒和什么睡眠的关系可不大。
  「是吗,为什么我也喝酒了,也睡够了,却没有效果。」杨乃瑾似信非信的答道。
  她的回答差点让我喷饭,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这效果其实很容易,只是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整个心都扑在你妈妈身上了。
  梅妤大感尴尬,忙用其他话语搪塞过。为了避免杨乃瑾再问出什么不尴不尬的问题,梅妤很主动的把谈话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时也加快了进餐的速度。
  她们俩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后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结束了。我们移步到客厅坐下,吴婶送上煮好的热咖啡,我们各自加了牛奶与方糖,梅妤却一点都不用加,好像那浓浓的黑咖啡最适合她一般。
  吴婶上好咖啡后,她走回来请示道:「太太,我先去楼上收拾房间了。」
  梅妤不在意的点点头,吴婶刚走开没几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条件反射般从罗汉床上立了起来,急急忙忙对着吴婶道:「欸,等一下,吴婶。」
  吴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梅妤一向都是举止从容娴静,刚才这么急乎乎的样子实在很少见,难怪吴婶和杨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才张口道:「你先收拾瑾儿的房间吧,我的房间自己收拾就好。」
  吴婶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她一如往常般点头朝楼上走去,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对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为梅妤今天的举止实在大异往常。
  「难得今天天气好,我也要活动活动。」梅妤重新坐了下来,好像有些心虚般补充解释了下。
  杨乃瑾并没当一回事,可我却洞若观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让吴婶进入她的房间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为此刻她的卧室里随处可见男女交媾的痕迹,包括那张大床上粘满体液分泌物的床单,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男人精液的气息,更别提那十几个静静躺在地板上被使用过的避孕套。
  一个丈夫尚在监狱服刑的良家妇女,同时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贵女性,更是一个二十多岁青春少女的母亲,在她的卧房居然出现那些或明显使用过、或装满白浊液体的橡胶制品,那简直是颠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这些东西让吴婶给看到的话,梅妤今后可就无地自容了。
  想到此处,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梅妤那凤目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她两片嫣红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对我说:你还笑得出来,这一切都是你惹的祸。
  可我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用那种略带挑逗的眼神看着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的受不了,她心里又担忧着自己卧室中的那些「罪证」,坐立不安的她忙找了个借口,抛下我们俩回楼上去了。
  楼下只剩我与杨乃瑾两人,我依旧挂着笑容回忆着梅妤可爱的窘态,我脸上的笑弄得杨乃瑾摸不着头脑。
  「喂,你傻笑什么呀。」杨乃瑾推了推我的肩膀问道。
  「没什么呀,只是今天天气很好,很开心。」我回了她一个笑脸,嘴里却不着边际的回答着。
  「莫名其妙,你跟我妈一样,中邪了。」杨乃瑾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嘟着嘴巴嗔道。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虽然我处心居虑的想要与她重温旧好,但从她那里得到的反馈无一都是拒绝。尽管那一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径在她身体上打开了一道口子,并且尽我所能将男性的强悍与温柔灌输入她的体内,成功调动起她体内压抑已久的女性的需索与妩媚。但这一切好像只停留在了那个晚上,梅妤很快又回到了那个用智慧与礼仪包装起来的清冷壳子里,曾经的冲动与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这不仅是单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牵绊的。事实证明我既是对的也是错的,虽然我们同处一室,低头抬头不免都会遇见,但梅妤好像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似得,她从不跟我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要是杨乃瑾在家中的话,她肯定会找理由把女儿留在身边,丝毫不让我有可趁之机。或许我冲动专横的样子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实际上我内心也很后悔那晚的举止,虽然我的强势让我得到了她的身子,但这也撕破了我在她面前的最后一层伪装。梅妤并不知道,我不仅仅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罢了,我所索取的远比她认为的要多得多。
  不过,杨乃瑾的情况却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她已经取消了休假,开始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年轻人就是如此,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总之她又恢复到过去那个精力充沛的样子。可梅妤却依旧一日日的苍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满生机的肤色只是偶然的回光返照而已,那对清丽脱俗的凤目下方渐渐可见黑眼圈,这些日子她应该睡得不是很好,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据吴婶的传话,我又回到书房那扇红木大门前。我心绪有些紊乱,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里面等待着的会是什么,但脑中浮现梅妤清丽端庄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阵浮想联翩,思索再三,我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门。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书房内,半昏半明中有股静谧的味道,角落里的青铜兽口中荡起一缕轻烟,一股冷冷的幽香飘入鼻端,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并没有那种浓郁的香味,但你又很难忽略其存在,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让我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高岩,你坐下罢。」梅妤清冷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这才发现她从书柜旁的一个偏门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长条形的绯红色蜀锦绣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张罗汉床上坐好,我见她并没有抬头看我的意思,有些讪讪的在对面那张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时将手中的那个包袱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通体乌黑的器物。那器物长约三尺六寸左右,宽约六寸,呈一个不规则的长梯形,器身一头较另一头稍宽些,在两头稍下去几寸的部位凹进去两块,那轮廓有些像一个双手紧贴在身侧的人形。器物从形状和轻重来看应该是木质的,它身上有七条透着亮光的细长弦线,较宽的那一头底部垂下七条带流苏的银链。这应该是一件乐器,虽然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乐器上除了弦线与银链外遍体漆黑无光,但却隐隐约约有股凝重古朴的味道,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了一件长长的古汉服式的单衣,青色苎麻质地的曲裾将她窈窕的身段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一条月白色腰带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领口包得很上面,只余一段雪白颀长的脖颈露在外头,单衣的裙裾很宽大,将她盘膝坐着的双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无法窥探那对修长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将这件乐器稍一摆弄,然后就架到自己的膝盖上,稍宽的那一头靠在右膝,而尖的一头则轻轻搭在罗汉床上,那一簇银链在她右膝边垂了下来,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乐器上,她纤手轻轻的拂过长长的弦线,那神态好像是一位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体一般,充满了喜悦与欣赏。
  一声清越而又悠长的音调响起,这声音并不显得悦耳,但听在耳中却很难忘却,然后又是数声连响,梅妤纤指轻轻拨动着,调试了几下乐器的音色。
  她那丝绸般光滑的齐肩黑发用一根茭白绣花发带向后束住,露出光洁如玉的秀美额头,更加显得那张脸蛋又小又秀气,由于略微低着头的缘故,她的秀长斜挑的黛眉显得更加温柔,长长的睫毛向下遮住了清亮的眸子,两片嫣红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乐器一般。
  乐声停住,她轻抬臻首,口中悠悠道着:「此为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五德三色。凤沼临岳,天人合一。」
  见我面带疑色,张口欲问,梅妤轻轻摇了摇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静听。」
  她的一举一动极为优美,但又像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只好端正的坐在酸枝椅上,目不转睛的看她开始演奏。
  她的双肩微垂,两只细长的胳膊轻轻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只是凭借手肘的移动来操动琴弦,肩膀始终保持着纹丝不动。长长的青色袍袖向内挽起一截,露出戴着翡翠镯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纤细的玉指在那七根丝弦上起落不定。
  我细细看去,她十根纤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约4厘米左右,右手则在6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细长条的椭圆形,虽然没有涂任何指甲油,但是却泛着天然的玉石光泽,贴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纤指上,隐约可见指肉的粉红色泽。
  她左手轻提慢按、带起跪撞、多用名指与大指,右手则或抹、或挑、或勾、或剔、或摘,变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细细的玉指犹如十个身段窈窕妖娆的天女般,在这具样式古朴的琴身上腾跃旋舞,摆出各种优美动人而又魅惑至极的姿态,一股缓缓的乐曲声从琴弦下流出。
  那乐声初时并不起眼,只是吉光片羽的偶尔流露出,渐渐汇成涓涓细流般,不知不觉中汇成一片汪洋,但又丝毫不见波涛浪涌,只是洋洋洒洒的一片广阔,而后转入一阵清风徐来,只觉浑身轻飘飘、荡悠悠,不知身处何方,却如同一风筝般随意飘洒,极目远眺,不自觉已身处万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别,只余一抹幽幽的蔚蓝。
  琴音止住,我却浑然不觉,犹自沉浸于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无邪、自然淡泊,让我纯然忘却了杀戮征伐、情缘欲念、与外界的种种烦忧。
  久而久之,我终于抬头望去,梅妤那双清澈可鉴的凤目正凝视着我,她的眼中冲淡平和、浑然无物,好像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事情并没发生过一般,我发觉这些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欲望好像荡然无存了,只是满溢着怡然自得的生机,心中只是想着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翘了起来,梅妤还了我一个恬淡的笑容,她轻声道:「高岩,我刚才弹的这个曲子叫《忘机》,曲名源自一则寓言,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并不开口,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轻轻的将古琴从膝上移开,纤指拿起书桌上的一本薄薄的书册,身子稍稍向前一倾,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随手接了过来,正想翻阅,梅妤又道:「不急,你回去慢慢看吧。」
  我收回眼神,向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什么,我只知要想回到昨晚的那个气氛已经不太可能了,梅妤完全已经恢复到原本那个她了。
  回到客房后,我躺在床上,借着灯光翻开那本册子,这是一本薄薄的线装书,泛黄的封面上用繁体写着《列子》,从包装和书页上看都是年代久远之物,书中夹着一根细长优美的书签,书签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梅花状的书签,翻到了标准的那一页。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鸥鸟者》,其文如是说:「海上之人有子欧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文言文对于我来说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计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在里面夹了张纸条,上面用她独有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写着白话文,这文字的内容我倒是看懂了,只是看完后心中依旧一片茫然。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0:04

第七十二章
  「前日,燕京市海天区公安分局接女事主易某报警称,其在海淀区一KTV 内与人喝酒后,被带至金楚大酒店内遭轮奸。海天区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出动警力,在金楚大酒店将吕某等5 人抓获,并在犯罪现场发现了诸多实施性侵犯的证据。」
  梅宅的餐厅中那盏水晶灯完全点亮了,照得整个厅子一片光明,就好像在座诸人的脸色一般。从燕京市回来的第二天,梅妤专门叫吴婶做了一大桌的菜,主要是为了庆祝这场意外的胜利。之前的半年内,我们在吕江的步步紧逼下,一败再败,而今总算可以对其略施薄惩了,虽然这只是在外围的一次打击,但已经足够令吕江头疼了。
  「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的5 名犯罪嫌疑人,除汪某外都未满十八岁,其中1994出生的吕某,其籍贯为淮海市人,父母亲都是成功人士。事发前一个礼拜,吕某一家刚从国外度假归来,为了聚会吕某独自乘飞机赴京。」
  液晶电视屏幕上播出的是CCTV的独家新闻,画面中给出了吕天站在身高标尺前的照片,按惯例犯罪嫌疑人的脸部做了处理,但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吕天的大名了。因为就在电视媒体播出之前,通过网络和报刊媒体等渠道,此案的来龙去脉已被披露得十分详尽。而新浪网推出的微博服务,更是因为在警方出动后的1 个小时内就进行了报道,现已成为国内最火热的媒体工具。
  「当晚,吕某在环球KTV 定了包房,邀请了4 名好友前来娱乐,汪某叫了几个陪酒小姐进来,其中一个就是受害人易某。易某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秘书,20岁,是河南人。她与KTV 没有雇佣关系,只是做兼职的驻场,赚客人给的小费。」
  「当晚,5 名犯罪嫌疑人喝了很多酒,易某被他们灌得很醉,离开时吕某问易某是否出台,易某表示不愿意出台,汪某就提议去吃夜宵,等易某酒醒了再说。
  于是,易某就在5 人的搀扶下,驱车来到了金楚大酒店附近的银尊阁。」
  「在银尊阁吃夜宵的时候,5 人又爆发了一场冲突,由于吕某与3 名客人发生争执,双方抄起店内的椅子互殴,对方因势单力薄逃走,之后吕某等人吃了1个多小时才离开。店内的监控摄像将全部过程记录了下来。在这过程中,易某由于喝酒太多,一直趴在桌上。」
  电视上播出的是后期制作的3D场景示意视频,但警方已经掌握了当时在银尊阁以及金楚大酒店电梯里的监控录像,这些都将成为重要的证据,下一步将在这起轮奸案的起诉中起到重要作用。至于律师方面更不用担心,梅妤已经联系了这个领域最好的律师为易佳辩护,淮海市针对朱严两位律师采取的不齿手段已经引起了律师界的公怒,他们巴不得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吕家尝一尝法律的威力,当然前提是那个幕后黑手插手不得,而燕京市正是这么一个地方。
  「随后,5 人带着易某到了金楚大酒店,将酒醉未醒的易某带入套房,然后要求与其发生性关系,易某继续表示拒绝,但因酒醉手足无力无法离开。吕某等人对其实施殴打,并强行脱去其衣服。此后,吕某第一个对易某实施了性侵,随后几人依次上前强奸了易某。据法医鉴定,几人都没有戴避孕套。」
  在这个案子里受伤害最大的无疑是易佳,因为大量新闻媒体的介入,有关易佳的很多个人隐私都被披露了出来。这个小姑娘平时在正常的职业之外,的确有做过酒吧夜店驻场的兼职,否则光凭那点微薄的正式收入,应对燕京市居高不下的房租和消费水平,很难在燕京这个大城市里生存。
  但据易佳本人所称,她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游戏,向来不出台提供性服务的。对于这点我选择了相信她。因为从她那晚身上所受的伤来看,吕天等人采取了极为暴力的手段,在殴打完她后才发生了性行为,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可以证明这一切。总之我必须让这群禽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强迫女性的行为是我极为痛恨的,不仅因为施虐者是吕天的缘故。
  易佳原本有些畏惧的情绪,害怕遭到他们的事后报复,不敢通过司法途径去争取公道。我与梅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双管齐下成功说服她站出来,用法律手段声讨吕天等人,我们不仅为她准备了实力强大的律师团,而且还允诺日后为其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了防备吕家在私下采取恐吓等手段,我们充分发挥了杨家的力量,将其安置在一个隐秘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当后,我们才离开燕京市。
  「结束后,吕某便先去睡觉,其余4 人凑了5000元塞入易某包中,将其带入电梯便离开。衣衫褴褛的易某被路人搀扶至银尊阁,并替她向警方报警,之后易某被送至医院验伤,经鉴定为轻伤。」
  警方当天晚上就采取了行动,十分迅速果断的将吕天等人抓捕归案,全程都在十几家媒体和CCTV的镜头下公开,整个案子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落人口实的空隙。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京城脚下,就算淮海市那位人物的权势可以通天,在这种全民关注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捣鼓什么马脚。
  正如我所料,无论是传统媒体也好还是新兴的网路媒体,绝不会错过这个轰动性的事件。因为它不仅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而且还牵涉到民众最为反感的社会阶层分化问题,随着社会贫富差距的急剧拉大,更多底层的民众对高高在上的新富们越来越不满,而他们的后代往往飞扬跋扈、肆意妄为,但却总能得到金钱与政治的庇护。这次吕天的案子,单单一个富二代标签就足以激起群众的愤怒,更何况吕天的劣迹斑斑早有前科。
  再加上,他的父亲是贵为淮海首富的吕江,当前又一手导演了国内地产界最大的并购案,各种商界媒体纷纷借机宣传一把;他的母亲梦兰又是国内知名的女高音歌唱家,演绎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文艺界的媒体刊物自然不会错过;这种优越的家庭背景培养出来的第二代,居然在道德品质和基本的公民素质上如此不堪,这又引发了教育界对于父母家庭教育的思考。
  所有一切因素结合起来,酝酿成了这场各个阶层和各个领域都投身参与的媒体狂潮。当然,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此刻就坐在桌前,边品尝着美食边欣赏着这场盛宴。
  「高岩,梅姨敬你,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这些。」梅妤款款的从桌边站起,她这种礼待颇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碰,双目很自然的在空中交汇,自从那晚在书房之后,还是头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她。
  梅妤的脸色比起先前好了些,不再是那么的苍白,一对凤目中的眼波也灵动了不少,对于我有些唑唑逼人的直视,她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意思,只是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多了些我看不透的东西。
  看着梅妤仰着头,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颤动,玻璃杯中的大约半杯红酒就消失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玉石般洁白的皮肤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在水晶灯的映衬之下,犹若一只盛开的玫瑰花,有着一股从前未见过的美态。
  「妈妈,谢他干嘛,这可是他该做的哦。」杨乃瑾嘟起粉红的小嘴,一副理应如此的态度。
  「瑾儿,高岩的确做了很多事情。妈妈之前对他有些看法,但时至今日才发现他是对的。」梅妤含笑纠正女儿,不过她话里好像另有所指,令我不由得多了几分想法。
  「好吧,那我也敬你一杯,感谢的话就不多说啦。」杨乃瑾朝我吐了吐舌头,下一秒钟也学母亲的样子,举杯道。
  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举杯含笑不语,与之相碰。一向不怎么会喝酒的杨乃瑾也难得喝了下去,她虽然极力装作镇定,但莹白洁净的脸蛋却一下字红了起来。
  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这次燕京之行的趣事,室内不时响起两位美人的悦耳笑声,这个宽敞的厅子里头次变得如此春意黯然。外面的寒风并未完全散去,但梅园的边边角角已经隐约可见生命的气息,夜风似乎带来了淡淡的冷香,好像那一众梅树正在暗暗吐蕊,这是春天要来了吗?
  吴婶使出浑身手艺做的菜果然不同凡响,不但我吃得津津有味,梅妤母女也难得多尝了几口。配菜的红酒也非俗品,梅妤特意开了瓶十年的拉图,虽然比不上那次薇拉su品的1982,但也是波尔多红酒中的佼佼者了。
  几杯红酒落肚,我身上泛起了一阵暖流,虽然只穿着一件衬衫,但屋内的暖气开得很大,我忍不住解开了几粒纽扣,让自己的脖子稍稍透透风,没发觉自己露出了一大块坚实的胸肌。
  在谈话中,我感觉梅妤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边和杨乃瑾聊着边转头望去,正好碰上梅妤迅速移开的眼神,她玉脸上的表情颇不自然。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出梅妤眼中有一丝难得的温柔,她有些心虚的把头扭到了一边,洁白玉齿轻咬着下唇,脸上的红云都染到了脖子上。好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个现行般,有一种难得的小女人情趣。
  我心中一动,突然异想天开的将脚向她的方向移去,我和杨乃瑾是面对面坐着,梅妤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虽然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但我的腿长却恰好可以够得着。只穿着袜子的脚摸索了一阵子,很快就踩在了她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玉足上。
  猝不及防下,梅妤差点惊呼了起来,她张了张嫣红的薄唇,好像突然想起女儿还在身边,赶忙勒马收住声音,但那檀口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看上去颇为娇俏可爱。我见她有所顾忌,这下胆子更大了,开始尝试用自己的脚掌去摩挲她的脚面。她今天没有穿丝袜,赤裸的脚面皮肤十分娇嫩滑腻,虽然隔着袜子,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薄薄肌肤下方的脉络与血管。
  我的侵犯之举让梅妤大为难堪,虽然只是脚对脚的摩擦挑逗,但此举已经超过了我们之间应有的距离,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还在身边的情况下,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女婿的男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实在让梅妤又惊又怒。惊的是年轻男子对自己的绮念依旧未消,一次次的越过道德界限挑逗自己;怒的是自己不知为何,在这个年纪与女儿相当的男子面前,越发的束手缩脚无能为力,对于他的强势压迫自己毫无应对之力,一步步的退让却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举止。
  梅妤先是看了看杨乃瑾,发现女儿并未发觉这边的举动后,她才略略安心,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严厉的眼神,她薄唇轻启,好像用唇语对我说:「快停住」。
  但我丝毫不以为动,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在她玉足上肆虐,梅妤气得直咬下唇,把薄薄的唇瓣咬得鲜红可人,但又拿我毫无办法。看着梅妤薄嗔轻怒的样子,我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着实可爱,她身上那股圣洁的光环正在的消退,渐渐露出属于女人那一面的情绪与神态,这无疑更加刺激我的欲念。
  接着酒劲,我开始加大脚上的动作,沿着那道优美的弧线开始向上游动,滑过又细又长的纤柔小腿,向着匀称笔直的大腿内侧进发,梅妤在我的攻势下丢盔弃甲,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攻城拔寨。幸好这个时候杨乃瑾再次出面救了她,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唔……」小姑娘突然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她的酒量是我们三人中最差的,两杯红酒下去后,已经开始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了,眼见她从桌面上强撑起双臂,一张小口鼓得圆圆的,好像想要呕吐的样子。
  杨乃瑾此举破坏了我的攻势,原本步步紧逼的场面被打乱了,梅妤趁机拔腿站了起来,脱离了我魔足的侵扰范围。她忙上前扶住女儿,伸出一只手轻拍着她后背,口中细声问着女儿。
  「妈妈,我头好晕,想睡觉了。」杨乃瑾紧闭着双目,她小脸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般,看样子估计真的醉了。
  梅妤狠狠的剐了我一眼,芳唇对着女儿努了努。我连忙起身抱住杨乃瑾,她闻到我身上的气息,就顺势躺入我的怀中,我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梅妤的吩咐下,把她抱回自己房间。
  将醉后颇不安顿的杨乃瑾在床上放好后,我先行退出房间,让梅妤为女儿更衣睡觉。
  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心里却在回味梅妤玉腿的美妙触感,自从上次在途观的后座上亲手爱抚过那对玉足,我对她的美腿便念念不忘,所以今日才会公然在杨乃瑾面前侵犯她。虽然我的行为异想天开,但梅妤的反应却显得软弱和犹豫,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在我的强势之下应对的招式并不多,而她体现出的意志也不是那么坚定。
  大约半个小时后,脚步声从杨乃瑾的房间那边响起,然后穿过走廊消失在另一头,梅妤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许失望,她并未如我所想的,再次返回楼下,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带着失落回到自己房间,我给白莉媛打了个电话,借着酒劲把电话那头的她挑逗得娇喘吁吁,通过电波用语言让她得到满足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巨茎弄得昂扬高挺。但我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梅妤的身影,那两条纤细颀长的玉腿不断浮现在我眼前,让我幻想着她身体其他部位的形状,让我不由得想去抚摸她、亲吻她,甚至是侵入她的身体……
  白莉媛在激情过后,已经语声越发慵懒娇弱了,最后我只得挂断电话让她睡着,可是我的身体却依旧保持着兴奋难耐。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听着闹钟响了24下后,素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梅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走廊过道的射灯投下的些许光明,我的身影在灯光下有些奇怪,因为裤裆前高高的耸起,在灯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张绷紧的弓。这张弓在慢慢的移动着,逐渐向三楼的方向移去,踩在实木楼梯上的脚步声,在静寂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就像我此时的心跳一般,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贼,一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贼,而我脚步的方向就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站在梅妤房门前,我却犹豫住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门后那个女人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她是那么的高贵是那么的优雅,她的智慧与情商让男人相形见绌,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我心醉。不可否认,自己对她早就怀有野心,这种野心背后包含着一种占有欲,同时也是一个年轻人充满幻想的冲动。
  我幻想着可以占有她,占有这个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两次主动的压迫之中,我已经觉察到梅妤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牢固的,而随着我们之间的互动增多,这道屏障越发显得脆弱可破,但我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那一道防线。现在,我就站在距离她一门之隔的地方,我不知道梅妤会以什么态度对我,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软弱,自己必须勇敢的主动出击。无论结果如何,在这个时候退缩的话,只会让我瞧不起自己。
  于是我举手敲响了她的门。
  夜已静,我的敲门声就像丢入池塘的石头般,显得特别的响,但房内并没有反应。我没有放弃,继续坚持敲着,终于里面传来脚步声。
  「谁在外面?」梅妤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警惕。
  「是我,高岩。」我闷声答道。
  「高岩?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梅妤的语气中没有给人留下任何余地。
  「你开一下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仍不放弃,继续重复着敲门的动作。
  屋内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我重复而又单调的敲门声,难道梅妤丝毫不理会我,自行睡着了吗?我心中暗自怀疑着,但手下的动作仍不停。
  敲门声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甚至更长,我几乎怀疑梅宅内的人都要被我给吵醒了,但梅妤仍然毫无反应。就在我将近要放弃的前一秒,那扇门突然被打开了。
  梅妤出现在半开的房门后,她身上穿着件两件套的睡衣,白色包边的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青果领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肤与颀长的脖颈,同款丝绸睡裤包裹着修长的玉腿,一段白皙纤细的脚背露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这套睡衣保守的款式遮掩住她身体的曼妙线条,但对我来说这诱惑力一点都不少。
  她的齐肩短发有些惺忪,好像刚出床上起来一般,清瘦的瓜子脸上不着一丝脂粉,但却光洁如玉般在黑暗中散发着光华,那对美丽的凤目十分复杂的看着我,眸子中带着几分不悦和烦闷,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肃杀。
  「高岩,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天再谈了吗?」梅妤冷冷的道。
  我却没有理会她话语中的拒绝之意,我上前一步,手按在门上,语气低沉道:「能让我进去说吗?外面会吵到人的。」
  梅妤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她伸手撑住房门,很坚决道:「不可以,这样不合适的。高岩,你应该知道最基本的礼节。」
  此刻我依旧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对她话中的嘲讽之意也置若罔闻,我开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门内挤,口中焦急的道:「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相信我好吗?」
  我的行为让梅妤大感意外,她料不到我会如此粗野,一边用尽全身气力抵住门,一边又羞又气道:「高岩,你能不能清醒些。这可是在我家里,你没有权利要求我。」
  以我的力气,要推开梅妤并不困难,但我并不想伤害到她,我只是想要进入这扇门罢了,为什么她总是对我推推托托的,难道我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吗?
  我有些不忿的想着。
  我们在门口的拉锯战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间不知是谁的脚碰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我们弄出的最大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我们俩愕然间都停住了动作,侧耳静听了下宅内的反应,一切都还是原样,并没有人发觉我们这里的争持。
  看到梅妤原本担忧的脸上放松了些,我忙把头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让我进去,我保证不发出声音。小瑾就在另一头,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我的话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梅妤眼中的坚持弱了几分,撑在门上的手臂也松了下来。机不可失,我忙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向里面硬是一挤,然后便置身于她的卧室内。
  这时梅妤才刚刚反应过来,她立即朝我胸前一推,向后倒退了好几部,跟我保持着一定距离。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备的姿态,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经进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这点距离怎么难得倒我,若是以往我可能会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此时我满脑子里充斥的只是欲望,根本不在乎其他东西,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体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的凤目道:「梅姨,我喜欢你。」
  「你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梅妤难以置信般训斥道,宝相庄严的玉脸绷得紧紧的,凤目里燃起了一缕火焰,好像我的话让她遭受到极大的侮辱般。
  不过我毫不在乎,我一点都不顾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说出这句话我就会被噎死,我已经憋了许久许久了,这个秘密就像毒药般藏在我心中,藏得俞久我的内心中毒就愈深,我中了她的毒。
  也许是初次见面时她恬淡的笑意,也许是她那双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也许是她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也许是她在遭遇不幸时的坚定自若,也许是她追求完美的理想主义,也许是她优雅沉着的举止动作,也许是她对爱人亲人的忠贞不移。总之,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从开始到现在逐渐的加热加光,直至现在燃烧成熊熊烈焰,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我像一个狂热的年轻人,又像一个失心疯一般,咬牙切齿的向她倾吐着自己的爱恋。不知是我的话语,还是我眼中的疯狂,梅妤从原先的鄙夷厌恶,到后来的怀疑不屑,那张冰冷得犹如玉石般的脸渐渐有些松动。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肤娇嫩滑腻,仰着头看着我使她的瓜子脸更加小巧,那宝石般眸子中的眼神有些复杂。
  「梅姨,让我爱你,让我照顾你,让我替你分担一切吧。所有的压力与困难,你不要一个人死扛了。我会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女人疼爱的,你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不顾一切的表白着自己的心声,这些压抑在心头已久的话语就像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不,别说了,住口……赶紧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梅妤双手无助的捂住耳朵,生怕听到我的倾述一般,好像我口中喷出的是毒液,为免于被我言辞污染,她拼命的摇着臻首,彻斯底理的尖叫着。
  我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看着她。梅妤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下方的隆起依旧在剧烈起伏着,显示她内心正在急剧波动着。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复到冰冷的玉石状态,她轻摇臻首,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语气道:「这不对的,高岩。你真的是错了,怎么可以对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你的梅姨,是瑾儿的母亲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接受你这种不道德的冲动吗?」梅妤的凤目在黑暗中隐隐发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无情。
  「看来之前我对你的纵容有些过了,让你产生了某种越轨的想法。但这一切都是错的,都是不切实际的,你必须立即停止这种行为,离开我的房间,之后也要把脑子里的肮脏东西全剔除掉。否则你就得离开我的家,我宁可让女儿伤心一阵子,也不愿让她伤心一辈子……」
  「唔……唔……」没等她把这长篇大论说完,我已经双臂一紧,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同时双唇也堵上了去。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伦理道德,那些东西都是为无能的人准备的,身为一个雄性生物,我只需要去战斗、去征服、去掠夺,眼前这个女人是我所爱的,我只需要坚持这点就足够了。
  梅妤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义正言辞的训斥会换来这种回报,她竭尽全力反抗着我的侵犯,但在我的蛮力面前反抗毫无意义,我铁铸般的双臂紧紧的围住她,双唇如饥似渴的在她脸上探索着,她身上的淡淡冷香让我更加疯狂,我伸出长舌舔舐着她的芳唇,轻车熟路的开拓起她的玉齿。
  梅妤虽然表面上十分坚决,但她的抵抗却并不像言语那么有力,我的一只手深入了她的腰间,撩起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的下摆,触在她纤细柔软不堪一握的腰上,那滑如丝绸般的肌肤让我爱不释手,这种刺激让我肿胀的下体更加坚硬,撑着睡裤直挺挺的戳在梅妤的小腹上。
  作为一个熟年妇人,梅妤显然知道她柔腻滑嫩小腹上那只硬梆梆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但她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我的怀抱中,根本无法移动身体避开,我借着身体的晃动将阳具在她身上磨蹭着。虽然隔着两层衣料,但硕大的巨茎依旧可以感受到梅妤小腹上平坦滑腻的肌肤,我想她同样也可以体验我巨茎的粗大与坚硬吧。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摩擦带来的火花,或许是晚餐时的红酒起到了作用,梅妤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她抓着我后背的指甲力气越来越小,后来演变成只是轻轻扣在上面,她细长优美的鼻翼翕动的节奏也越来越快,鼻腔中的气息越越来越粗,白玉般的脸庞上呈现出一抹艳丽的桃红。
  在我不依不饶的努力下,梅妤的防线正在奔溃,终于她露出了一丝空隙,我立刻抓住这个时机,长舌长驱直入,重新扣入那具温润的口腔中,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老练、有节奏的用长舌挑动着她,在她的口腔中上下舔舐,吸允着她口中的香津玉液。作为一个年逾四十的熟妇人,她口腔中的气息却跟女儿差不多,有着淡淡的花木清香,令我心旷神怡,只不过那种香气有些冷,就如同她本人一般,让我联想到严寒中盛开的梅花。
  她的口腔不如白莉媛那么狭窄,但双唇却薄薄得犹如一条细线,这令我更加容易将整根舌头伸入她口中,我的长舌分开她洁白的玉齿,像一只食蚁兽般把整具口腔内部舔了个遍,这种贪婪而又霸道的舌吻估计她从未体验过,她毫无抵抗能力的被我的长舌堵住,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着。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玉脸上泛起一阵绯红的霞光,那对清冷自持的眸子已经蒙上一层水光,好像琥珀般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但她只是任由我在她身体上索取,却不做任何动作回应我。我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我想要进一步的获取更多。
  我抱着梅妤缓缓向屋中那张典雅古朴的大床移动,我的动作变得轻缓而又翩翩有礼,完全不像先前那么粗野和狂躁,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同,虽然她没有配合我的脚步,但也没有做出相反的动作,我们就像一对相拥起舞的男女般,在幽暗的灯光下向大床靠近。
  当梅妤的小腿背碰到大床的床沿时,她好像才从迷梦中清醒过来似得,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以及我的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她又重新开始反抗,这回她的反抗变得有力气来,手上的动作配合着双腿不断挣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般,又抓又挠的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我依旧试图继续先前的动作。
  突然我口中感到一阵剧疼,不得已下只得从她口中抽回舌头,但我的嘴唇下方已经多了两道齿痕,从舌头上品尝到的咸味可知,这一下被她咬得可不轻,应该已经流血了。
  「早叫你收手了,你不听。」梅妤初时好像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惊讶,她露出了一丝关切的表情,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宝相庄严的姿态,一本正经的训导着我:「高岩,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不过,我却一脸放松,轻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迹,看着怀中的梅妤,却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梅妤怎么也猜不透此刻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有些恼怒,那是对自己无法看透的目标的恼怒,但我的依旧一脸轻松的看着她,眼神中丝毫没有受她言语影响。她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好像面前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自己内心的软弱,原本可行的招式再也不起作用了。
  「梅姨,别欺骗自己了,你其实是很喜欢我的。」我轻轻摇头,充满自信的道。
  随着我的视线看去,她上身的睡衣已经被我脱下了,那雪白光洁如瓷器般的身子上,只穿着一件式样精致的黑色百褶真丝文胸,文胸的上方可见一道雪白的乳沟,虽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从这个角度看,胸前双丸的体积并不是很小,看来杨乃瑾将来应该还有发育的空间。
  梅妤心中真是叫苦不得,自己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一败再败,先是檀口失守被他的大舌头侵入,然后不知不觉间连上衣都被脱掉了,现在他两条坚实有力的大腿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双腿,裤裆里那根怪模怪样的大东西还顶在自己小腹上,换谁看到这种景象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在年轻男人面前已经毫无抵抗力了,自己此时再用教导的语气说话,靠谱吗?
  只不过,难道就此放弃抵抗,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梅妤心里越想越不甘心,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轻咬着下唇道:「请你放开我好吗,高岩。如果这样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她眼中难得露出示弱的神色,那种小女人的脆弱头次出现在这张端庄的玉脸上,双目中的祈求让我心头不由得为之一软,我几乎就要点头答应她的要求了。
  但当我看到她放在两侧的细长胳膊,那两只白皙纤手正很用力的握成拳头,从上面泛起的青青脉络可知,此刻她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只要我再稍作努力她可能就此崩溃,而我差点被她的伪装给骗过去了。
  我收摄心神,要做就做到底,今天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梅姨,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只是想好好爱你,我会给你带来快乐的,相信我。」我无比坚定的说着,同时双膝顶上了大床床沿,随着我的上身的向下倾斜,梅妤的身子慢慢的向床上靠近,而她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在我强大气场的震慑下,她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轻轻的帮她褪下那条丝绸睡裤,将一具只着黑色真丝文胸和内裤的雪白躯体暴露在视线中,那犹如白瓷般精致的玉体横陈在洁白的床单上,映衬得床单都不那么白了。我的手轻轻抚在这具梦寐以求的胴体上,触手而及的肌肤光滑如玉,她的身体显然很瘦,但并不露骨,薄如奶酪般的脂肪恰到好处的布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下,配合着她瘦瘦的削肩,有一种优雅别致的古典美。
  我的手不知触碰到了哪里,梅妤突然蹙眉难受道:「别,你弄疼我了。」
  顺着她那两条纤长合度的玉腿向下,直至圆润滑腻的小巧脚踝处,才发现有一大块淤青的痕迹,这块青痕的颜色很新,应该是先前我们推搡中,不小心撞到房门上所致。
  对于她的玉足,我一直都很迷恋,此时更是心疼不已,将那只新月般的足弓握在手中,仔细的用手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甚至还将嘴唇凑到上面,温柔的吸允着那块青痕,试图为她抚慰创伤。
  「唔……不要动那里,痒吖。」梅妤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她看着脚下这个男人,心里却像塞满了线团般乱糟糟的。
  这个男人正在肆意轻薄着她的玉足,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的脚有独特的喜好一般,不但亲了又亲,而且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那样子看起来太奇怪太过分了,但是他对待自己的双足却是那么的温柔,对她们爱不释手般轻揉蜜吻着。自己应该阻止这种行径的,但是……但是从脚上传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美好。
  「高岩,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你停手吧,求你了。」梅妤试图做最后一次的努力,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梅妤那对白皙如水仙花瓣般的纤手盖在眼皮上,让自己不去看身下男人的动作,可是手掌之外的小半张脸上却布满了嫣红的颜色,让白瓷般的小脸更为瑰丽多姿。
  回应她的却是一张充满热情的嘴唇,以及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
  梅妤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假装在男人身下的并不是自己。男人不依不饶的试图与自己舌吻,但她始终坚持紧闭着牙关。没关系,只要没有主动与他舌吻,就不能说明什么,舌吻是爱人之间的吻,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个冲动的男孩,我只是在回报他罢了。
  我在梅妤芳唇上的努力收效甚微,想强行撬开梅妤玉嘴,却没什么成效,在外围亲了一阵后,便选择了放弃,接下来转到脸上,开始朝其他地方进发。我带着欣赏的目光亲吻她细长的琼鼻,尖尖的下巴,颀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弄得梅妤浑身发烫,粉拳在我背上乱拍乱锤,之前所有的挑逗效果这会子一起涌上来,她从脖颈到耳根都红了,显然是情动了。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游动了一阵,很熟练的解开文胸的搭扣,将那对束缚已久的白兔释放了出来。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对乳房啊,虽然体积和分量远比不上白莉媛的丰腴肥美,但却俏生生、颤巍巍的挺立在她光滑瘦削的身上,那白的炫目的雪球般乳峰顶端,矗立着两颗鲜红娇嫩的乳头,她的乳头与周围一圈乳晕都很小,就像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女一般,但色泽却是姣妍少妇般的鲜红。我不禁邪恶的想,杨乃瑾恐怕没有从这对尤物上得到太多养分吧。
  我双手各自攀上一只雪乳,她们的体积刚好足够我的大手一握,握在手中的感觉就像新剥鸡头肉般滑腻柔嫩,我带着赞美抚摸着着她们,用自己的嘴唇感受她们的生命力,时而攀上圣女峰的顶部,时而将两颗鲜红的乳头纳入口中,细细研磨、慢慢品尝,好想一个品酒师在品尝红酒一般,吸了又吸、啄了又啄,弄得梅妤口中不连续的间断发出细微的轻吟,但她却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好想不想让我窥知她身体真实的感应般。
  我把玩了那对雪乳一阵子后,开始沿着平坦滑腻的小腹向下移动,梅妤的身子特别柔腻香滑,直若无骨,入手丝般顺滑的肌肤令我销魂却也满手留香。没有一丝赘肉的白腻小腹中央,肚脐眼呈现一个小巧可爱的漩涡,我把嘴俯在上面亲吻着她,用舌头挑逗着她。她的骨盆并不大,窄窄的髋骨有很明显的凸起,把下方的黑色真丝小内裤的裤腰撑起了一条细微但却美妙的弧度,我轻轻的褪下那条薄薄的真丝内裤,她的双腿僵硬着并不配合,但也没有做过分的反抗。
  梅妤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一撮乌黑柔软的耻毛,她的耻毛有些稀疏的聚在一起,形成一块倒三角形的芳草从,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她纤长的玉腿犹如两截洗净的白藕般,在那雪白滑腻的大腿内侧,狭长的三角形溪谷地带中央,一具雪蛤般的娇艳蜜壶绽露在我的面前,这具蜜壶的形状并不大,外翻的花唇椭圆小巧,像花瓣般聚拢在一块,颜色跟她的乳头一般鲜红,一点都没有黑色素的沉积,就像她的主人一般干净优美。在那鲜红的花瓣中心,有一个圆圆的小口在一张一合的,里面隐约可见嫣红的嫩肉,小口处水光湛湛,显示女主人身体的真实反应。
  我充满好奇的将嘴唇凑到花瓣上,轻轻亲吻着她们,然后伸出舌头挑逗着花唇,在我的舔舐下那些花瓣很快鼓胀了起来,她们犹如鲜花盛开般绽露出嫣红的内壁,而花瓣中心的小口更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我尝了尝梅妤的分泌物,一种微甜的清凉气味,让我喜不胜收。
  在我舌头的挑逗下,藏在嫩肉之中的蜜豆很快就露了出来,梅妤的蜜豆藏得没有白莉媛那么深,此刻已经有小指头大小了,我张口叼住了她,用自己的舌头去挤压她、敲击她,我又把舌头伸入她的花径,但觉得花径的入口处极窄,就算是舌头也不好伸入。
  在我舌头的作用下,梅妤越发的情动难耐,她有些难受的扭动着白皙玉腿,更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头上,不知她是想要推开我,还是想让我更加的深入,只觉得她细长的手指已经插入我的头发中,这让我更加的狂热的舔舐她的蜜壶。
  「不要吖,别这样子弄了,高岩。」梅妤口中喃喃自语着,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但却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焦急。
  她在担心什么?是期待着我的深入,还是生怕我的行动,但我已经无暇考虑过多了。
  之前我已经将身上的睡衣除去,现在更是将束缚了很久的睡裤脱了下来,赤裸着身子跪在她的两腿间,我健美如天神般的上半身出现在梅妤的眼中时,她凤目中闪过一丝特别的神色,好像有些心慌意乱,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扭捏捏反抗着,只是却少了一份极端的决然,多了丝道不清说不明的黯然。
  我将那两条纤长合度的雪白玉腿抬至肩膀上,我胯下那根粗长肿胀的巨茎已经靠近了她的双腿之间,梅妤这时好像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似得。她开始加大反抗的力度,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蹬在我的胸膛上乱踢,双手尖尖的指甲嵌入我的胳膊中,但我很快就制服了她,那两只纤细的足踝迅速落入我的掌中,一旦被我抓住后,她就无法蹬得动腿了,而把我抓出道道指痕的那对纤手,我根本不在乎。
  当梅妤发现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时,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她把臻首侧向另一边,好像不想面对我的眼神一般,有些蓬松的短发复住她的半边脸,但仅是露出的那道侧面弧线就依旧那么优美动人。
  「高岩,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话,请带套好吗?」梅妤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听得却很清晰,她的凤目中有些闪亮的东西。
  我无法拒绝她眼中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爱她,我并不想伤害她。
  我松开了紧握玉足的手,梅妤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决心般轻声道:「左边床头柜里面有,在第二个抽屉。」
  大床的左右两边各有个床头柜,造型是那种旧式的三斗橱,外表涂成庄重的暗红色。我几步爬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翻动着,里面放着个未拆封的柠檬黄小盒子,我认出是冈本003 的黄金套装。我急切的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片,撕开封口后,我迫不及待的要将那篇薄薄的橡胶制品套在自己的阳具上,但很明显套套的尺寸并不适用我的巨茎,即便将它褪到了尽头,我的巨茎还有一半的根部暴露在外头,这也是我向来不喜欢适用套套的原因之一。
  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的巨茎已经肿胀了太久,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它进入那个湿滑温热的小穴,而我的身边正躺着自己倾慕已久的绝美尤物。
  看着我胯下挺着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回到了原位,浑身一块块棱角分明凸起的肌肉,肿大如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前方泛着避孕套的反光,在这个角度下看上去无处不透露着淫猥的雄性气息。
  梅妤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做出剧烈的反应,只是张开那对清冷的凤目,冷冷的看着我道:「高岩,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会让你知道的。」
  我微笑着看着梅妤道。径直分开那对纤长的玉腿,雪白匀称的大腿内侧,她嫣红的花瓣上粘着一丝晶莹剔透的蜜汁,微不可见的幽径躲在层层肉瓣之中,粉嫩细滑的肉瓣微微颤抖着。我扶着梅妤修长的玉腿架在自己双肩上,紧接着把早已勃然而立的硕大肉静贴在蜜唇上,在嫣红肉瓣上来回摩擦逗弄了两下,然后以一个无比坚定的姿态插了进去。
  「嗤……」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梅妤的蜜壶出乎意料的紧窄,花径的入口更是小的犹如处女,根本不像生产过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大龟头挤进去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她给勒断了,但只要我突破了这一关口,里面的花径相比起来宽松了不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这肉壁蜜道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但更肥厚夹得更紧,最重要的是那肉壁层层叠叠,越往里层数越多越密,给阴茎带来的快感也呈几何级数倍增,好不容易强忍着泄意整根插进去,还没动就爽的难以自持,差点就射出来,这样的感觉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高岩,你混蛋……」梅妤哽咽着吐出这句话,凤目中一下子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两滴晶莹的泪水,流在那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显得分外凄美绝俗。
  我又是惊叹又是心疼,小心翼翼地凑上嘴唇,吸允着美人的眼泪,面前无声抽噎着的女人美得简直不像尘世中人,时光都在她身上凝固,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完全可以凝结成一幅古典主义大师的油画。
  当我的阳具进入她的身体后,之前一切的反抗与警告都变得毫无意义,梅妤渐渐喘过气来,虽然她还是侧着头不看我,但这并不能阻挡胯下阳具前进的步伐。
  我推动着巨茎不但向里深入,她的腔道又长又深,直到我将整个茎身都插了进去,方才触到了花心那一团软肉,这时梅妤那光滑洁白平坦的小腹上终于出现一条浅浅的凸起,显示出我又粗又长的大肉茎此刻已经抵达了她的花房深处。
  这个女人拥有个独一无二的蜜壶,我怀疑绝大多数的男人在突破第一道穴口的时候就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等他们进入了腔道内,肯定会在那又长又深的迷离失所,更不用提可以坚持多久了。
  但我丝毫不用顾虑这些,只需要挺动着自己的臀部,将自己的巨茎一下下的插入梅妤那独特的腔道,我的庞然大物野蛮地从分开娇嫩无比的花瓣,浑圆滚烫的龟头粗暴地挤进娇小紧窄的幽谷花径口,分开花径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刺入最深处那饱满滑腻的娇嫩花心,我的动作迅猛刚烈却又有条不紊,像一个老练的船长般驾驶着胯下的巨茎,在梅妤那深不可测的嫩肉海洋中巡游。
  初时,梅妤还尽力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她侧着头任由我的巨茎在她的花径里进进出出,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但花径里的反应却出卖了她,腔壁上的一圈圈嫩肉开始翻滚着迎合了上来,从里面分泌出源源不断的透明液体,黏在我的茎身上,随着我巨茎的动作被一次次带出,飞溅在两人的下体上,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清冷独特的芳香。
  梅妤的蜜壶肥厚异常,极有弹性柔韧性,因此倒也能容纳我这等巨茎,不致撑破胀痛,反而蜜液越流越多,渐渐湿滑柔嫩起来,里面开始响起「咕叽咕叽」
  的淫靡水声。美人儿侧着脸不让我看见正面,她柔美的双颊因为情欲的高涨而一片嫣红,峨眉轻颦,红唇微张,只是微微的喘气逐渐变成了低低呻吟,然后又被死死压制强忍着,反倒显得异样的诱惑。
  我趴在梅妤的峰峦起伏的光滑玉体上耸动着,两个大手也闲不住,毫不客气的抓住莉媛挺拔白皙的双峰,揉起了胸前那对白皙滑腻的雪乳,细细把玩,用力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软白皙的乳肉都从我的指缝中溢了出来,那两点红宝石般的鲜红乳头,在我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我时而用手指用力夹住奶头那两点鲜红色的蓓蕾,手掌拼命挤压饱满如水蜜桃般的乳房;有时还拿嘴用力的吸吮那的鲜红乳头,像一个饥渴的婴儿般贪婪吮吸着;而后又伸出舌头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噬咬那两点娇嫩的乳头,揉得下面的美人儿星眼迷离,红晕遍脸。
  我发现随着自己的大力操干开垦,下面这个如瓷器般纤细瘦弱的白皙玉人越来越神色靡乱,开始时的极力掩饰已逐渐消失,剩下来的是内心压抑许久的饥渴欲望。虽然梅妤并没有表现出配合我的动作,但她那具女人中的极品蜜壶却做出最原始的本能反应,这个女人的身体正处于女性最巅峰的时候,也是对欲望最为渴求的时候,而自从丈夫入狱之后,在这大半年内她的身体都是处于闲置状态,虽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与毅力来克制,但毕竟人力是不能斩断欲望的,压抑已久的潮水一旦被打开闸门,奔涌而出的欲浪将不能阻挡的冲垮她坚守的身心。
  「嗯……」梅妤终于忍耐不住,从那两片红唇中溢出一声轻吟。
  虽然她的声音低低的,只是那么简单一个字,却让我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沉着气开始抽插,一下一下的,大肉茎上的快感随着次数增加快感一次不一次强烈,爽得几乎无以复加。
  梅妤也似乎自暴自弃放弃了,她终于仰着脸转过头来了,但那对清璃的凤目却透过我的脸,直直的盯着我头顶上方,秋水般的迷离眼神中闪过无数光芒,神色复杂,似恼怒,似羞愧,似愤恨,又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惋惜无奈,优美嘴角弯曲成一个嘲弄的弧度。她那种哀婉凄美,清艳绝俗的神情,看得我欲歌欲狂,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与持续征服的矛盾念头,胯下巨茎不由自主弄得更快更猛了。
  我大力拉动身躯,胯下布满青筋的巨大肉茎在梅妤紧窄的花径里飞快地抽插起来,下身逐渐预热启动打桩机一般由慢至快开始大力冲击那肥美诱人的蜜壶,撞击得梅妤那白皙滑腻的胯部「啪啪」作响,一身光滑柔腻的白肉有节奏的轻微晃动着,胸膛前那对雪乳好像两只白兔般呼吸跳动着。
  「嘤……」梅妤被我突然提速的肉茎冲击下,不由自主地从薄唇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哼声。
  梅妤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春意,双颊泛起片片艳丽的桃红,光滑洁白的额头渗出点点香汗,紧锁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她清冷的凤目中开始弥漫着丝丝雾气,昔日端庄的红唇一会儿微微张开,似在发出无声的娇吟;一会儿又用洁白的皓齿轻咬朱唇。
  「梅姨,你觉得舒服吗?感到快乐你就表达出来吧。」我把嘴巴凑近她的耳边,充满自信却又不失温柔的轻声说着。
  刚才无意识的呻吟让梅妤羞愧不已,她心里觉得非常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与女儿,于是紧咬贝齿,抿着薄唇,期望不让自己发出娇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每一次我巨大肉茎的深深插入,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张开檀口,从薄薄的红唇中发出无意识地轻吟。
  「梅姨,你喜欢我,我知道的。」我邪恶的一笑,充满自信的轻声道着。同时胯下的动作与节奏越发的加剧,硕大龟头顶端的马眼每次都刚好抵触在花心上,一阵阵的冲击令梅妤魂飞魄散的颤动。
  她惊恐地地发现,自己肥美娇嫩的蜜壶已经不由自主的吸允迎合着我的大肉茎。她咬着樱唇,拼命压抑住开始变得有些难耐的表情,不停地试图忽略从私处传来地阵阵快感。但虽然极力的抑制,她口鼻中的喘息声却越发粗重了。
  「别……别胡说。」梅妤虽然口中强作镇定的拒绝着,但她的语气却失去了以往的坚定,言辞也软弱无力。
  我趁着梅妤张口说话的空当一下子含住了那张玉唇,用力撬开光洁的贝齿,大舌头伸进去大肆搅拌着,在她那口吐芬芳的檀口内寻觅着。梅妤的抵抗微乎其微,当找到她那小巧的丁香芳舌后,我立马缠绕上去,百般挑逗,与其在香唾中来回地缠绵,大口大口吸允吞咽着香津玉液,品尝着这迷人的芳香。
  怎么办?梅妤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先前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让这男人占据身子,也不能与他像一对情侣般接吻,可是现在男人已经把他可恶的舌头伸了进来,肆无忌惮的压迫着、蹂躏着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没有拒绝呢?我应该拒绝的,他不是我的爱人,我爱的人是霄鹏呀。
  但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壮了,他年轻的身体好像有着用不尽的气力,在他面前我根本无法抵抗。而且,从口中传来的感觉那么的真实,男人的舌头又大又长,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却一点都不让自己反感,长舌在口腔中搅动着,花样力道多得惊人,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也回舌回应起他了。
  如果说先前还可以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话,但现在女人身上最隐私的部位都一一沦陷,自己的借口未免显得过于虚伪与可笑。别管那么多了,这一定是个梦。
  在梦里我可以想一些羞耻的东西,没关系的,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复原样的。
  只是,只是这个梦境太清晰了,太美妙了,我真不想快点醒来。
  「吖……」梅妤的臻首拼命往后仰去,娇艳的玉脸布满了兴奋的红潮,此时她在我胯下媚眼如丝,鼻息急促而轻盈,口中娇喘连连。
  我如临仙境般享受着与梅妤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时胯下的巨茎狠狠的大力操干,激烈的频率冲击得洁白大床摇摇晃晃。一次次深入深入再深入,直搅得下面嫣红花瓣肉香四溢,粗如儿臂般的大肉茎整根抽出时从里到外刷了一遍,把整个蜜壶的两瓣异常饱满的嫩红色花瓣整个带的外翻出来,露出里面娇艳迷人的花径,不时带出一丝丝细密的水线和水雾,弥漫在下面噼啪作响的胯部连接处,轻雾一般沾湿了两人的小腹 .梅妤暗自想着,这男人的阳具实在太长太大了,越是深入抽插就越是奇痒难忍,如万蚁上身,跗骨之蛆,从花心里一直痒到脊髓里,脑海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里,越动越痒,越痒就越想动。她如饮鸩止渴般向上迎合着男人的阳具,两条白皙如玉的大长腿夹着男人的腰,脚尖翘的高高的直指天花板,十个脚趾紧紧蜷曲着又打开,粉红色的脚趾和不断开合的动作完全出卖了她内心的欲望。
  现在梅妤已根本想不到什么尊严妇道,在这人力完全无法抵抗的男子面前,她所能做的就是藤缠树一般死死缠着趴在自己肚子上面强壮如天神般的男子。即便他名义上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即便自己是有夫之妇,即便自己的年纪可以当对方的母亲,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她双手双脚如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简直想把上面的我嘞断气一般,檀口中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只知道「嘤嘤呜呜」的轻吟着、悲鸣着,到酣畅难忍处用力摇着头甩着一头乌云般的青丝,青丝如柳絮一般轻盈飘逸,在空中划出无数凌乱的轨迹,一股清幽如寒梅一般的暗香从青丝上飘荡进我的鼻内,惹得欲火又猛然烧起来。
  谁能想象得到,胯下这个浑身春情娇媚无比的女子竟然就是梅妤呢,那个往日里清冷自持、端庄优雅的贵夫人,那个明慧过人、洞悉人性的美才女,那个让我甘愿拜服在她玉趾之下的女神,现在却玉体横陈与我的胯下,在我天赋异禀的阳具下娇喘呻吟。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上布满了艳丽的桃红,骨肉均匀的白腻娇躯因为混合着两人的汗水和蜜液而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全身的肌肤犹如凝脂玉肌一般。但却有着一种流光溢彩的美,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极大满足了我的征服感,好像整个世界都躺在了我的胯下一般。
  「梅妤,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快乐的,直到永远。」我咬牙切齿说着,胯下的美人并没注意到,我已经把称呼转化为她的名字。
  「不要吖……我不……好吖。」梅妤口不择言的回应着,她好像已经失去了严密的逻辑能力,在我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冲击下彻底沦陷。
  她光洁匀称的细皮白肉像水蛇般颤抖着,丰润肥腻的花房内正不停地抽搐,湿润的花径和肥美的蜜壶痉挛的更加厉害,充满蜜液的滑腻蜜肉紧密缠绕在大肉茎上不停地蠕动着,用力吸吮着,好似渴求得到更多的精液。
  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捣干,粗长的大肉茎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花心,膨胀成铁环般的冠状沟擦刮着花心那团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腻温热的花房里,每次插到底时都会抵触到柔软的花房壁。
  「嘤……吖……」
  梅妤的玉唇里发出了人类达到最高潮时愉悦的欢呼声,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细声细气,但却不由自主的带着欢愉的颤抖。
  我突然感到紧紧包裹自己肉茎的蜜壶一阵痉挛,花径里肥美多汁的蜜肉像一只婴儿的小嘴,紧紧缠绕包裹着我的阳具,用力吸吮着,蠕动着,仿佛正在榨取着大肉茎中的所有液体。
  我一阵抽搐,马眼一麻,精关一开,憋忍已久精液立马汹涌而下,顺着正在抽动中的巨大肉茎喷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阳具把大量白浊浓厚的精液强力地射出,就像一柄机关枪在进行扫射般。我能清晰听见精液一股股强劲地打在避孕套顶端的声音,只可惜自己的精华被浪费在了橡胶制品上,不能将这些充满生命力的蛋白质灌输入梅妤体内。
  与此同时,我膨胀的巨茎依旧不断在花径内跳动着,梅妤被这道余韵带动着达到了巅峰,她娇艳的薄唇中发出一声舒爽到极致时那种带着无限腻意的娇吟。
  洁白如玉的滑腻娇躯在高潮的抽搐痉挛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莹白光滑的修长玉腿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颤抖着,肥美滑腻的蜜壶紧紧地吸住我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松。
  我感觉背部一片刺疼,梅妤那尖尖的十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中,她白藕般的细长四肢翻了上来死命抱住,纤细修长如白瓷般的玉体将我缠得结结实实,两人赤裸的肉体此时以最完美的方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无法将彼此分开。
  在射精结束后,我喘着粗气趴在梅妤柔若无骨的身子上,只觉得浑身涌起一股畅美无匹的疲倦感,原本一直被压抑许久的欲望与野心终于得到了释放,自己终于占有了这个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我极尽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光洁如玉的脸颊,被汗水浸湿的青丝和温香软玉的胴体,心中充满了感恩与赞美。却浑然不知,在我视线之外,梅妤那张犹挂着桃红的素净玉脸却侧偏了过去。
  「霄鹏,对不起。」梅妤用常人听不到的声音,细细的喃喃低语着,两行清泪从这个一向清冷自持的玉石美人眼角默默流下,晶莹的泪珠映照出她凤目中无比复杂的神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59:50

第七十一章
  我们上了车子,还没有行驶多远,崔少言就嚷嚷着说肚子饿了,杨雪宜也随声附和着,我问了问杨乃瑾的意思,她显然心情很好,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于是我便按照杨雪宜的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
  这家名叫银尊阁的餐厅生意显然很好,仅有的几个包厢都坐满了客人,我们只好在大厅里找个张桌子。在等着上菜的同时,我走到旁边点了根烟,却发现餐厅里有些异样,在靠窗那边的一张桌子旁,两条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椅子腿不知被什么大力撞着一般,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地板上好像有一块深色的痕迹,两个侍者拿着拖把在擦着。
  虽然餐厅里客人们讲话的声音很大,但我还是依稀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
  「真倒霉,本来我都快下班了,结果碰上这群神经病。」「不知道经理怎么想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血都流了一地,他一直不让报警。」「傻逼了吧你,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不是燕京吗?」「靠,你都来一年了,还不明白?
  这京城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有头有脸,动不动就是谁的外甥谁的小舅子,他们都是上头有人的,咱们惹不起啊。」「别说报警,说不定警察就是他们家的,你要是被他们记住了,以后生意还想不想做啊。」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在我们进来前不久,有俩伙客人在这里打了一架,先动手的是几个年轻的男人,他们带了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由于来迟了一点,银尊阁已经没有座位了,这几个人就要靠窗的那桌让给他,那一桌坐的也是几个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肯相让。
  双方正在争持的时候,其中一个黄毛小子抄起椅子就砸在了对方一人的头上,然后他的同伴也跟着上前拳打脚踢,本地人虽然起身反抗,但抵不过那些年轻人,他们见势不妙,只好抱着受伤的同伴向外逃窜,还好那些年轻人也不追赶,他们占好了位置便开始吃夜宵。银尊阁的工作人员见这些人就像是瘟神一样,巴不得早点把他们送走,所以菜上得很快,但他们有吃有喝的闹了1 个小时,才带着那个漂亮女孩走人。
  等我这根烟抽完,他们的聊天也说得差不多了,我走会桌子上时候,夜宵都已经上来了,杨雪宜姐弟俩已经开始动著了,别看杨雪宜瘦瘦的,吃相可不比崔少言好多少,杨乃瑾跟她在家里一样,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我们还没吃多少,那姐弟俩就把夜宵给扫光了,我先站起来去地下车库取车。
  银尊阁餐厅本身没有车库,我把Q5停在附近那家金楚大酒店,刚经过酒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玻璃门内传来一个女孩在叫救命,那声音很是悲切,听起来却有点耳熟。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透过金楚大酒店的玻璃门一看。一个纤细苗条的女子正趴在玻璃上,她上身的白衬衫只扣了两个扣子,露出大块雪白的皮肤,其实就算把扣子都扣好,这件衬衫也起不了遮掩效果,因为整个衬衫好像被撕开一般,孤零零只剩几块布条挂在身上。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圆润玲珑的乳房挂在外头,这对少女乳房上面布满了血痕,好像是遭到了什么野兽利爪袭击般。女孩下身除了一条包臀短裙外一丝不挂,两条白生生的细腿裸露在空气中,脚上踩着酒店客房的白拖鞋,那白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十分瘆人。
  而最让我震惊的是,女孩蓬松凌乱的长发下方,那张小脸上布满了淤血与红肿,但从五官和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是个颇为清秀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怎么看都像有易佳的影子。她不是前段时间来燕京上什么学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再仔细确认了下,无疑这个女孩正是之前在ZARA旗舰店打工的小易,此时无暇认真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忙转身打开酒店的玻璃门,小姑娘好像浑身的气力都用尽了般,顺势就要朝地板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她的娇躯。
  我的手臂与易佳的身体甫一接触,她便条件反射般浑身颤抖个不停,两只细瘦的胳膊的推着我,用极为惊恐的语气哀道:「不要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们了。」我见她双目内一片混沌,完全不见往日的机灵,脸上身上伤痕累累,心想她不久前一定遭遇到极为痛苦的对待,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大厅富丽堂皇,往来的人个个衣履华美,但他们对地上躺着的这个无助的女孩却视若不见,就连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人人都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向他们求助显然是自作多情了。
  不过,此地却不是可以久留之处。这时候室外的温度在6 、7 度左右,易佳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酒店的大理石地板更是冰凉,我生怕她会着凉感冒,忙脱下身上的西装将其上身裹住,然后一把抱起那不足90斤的瘦弱身子,朝银尊阁方向走去。
  此时杨乃瑾等人已经站在银尊阁门口等待了,见我手臂中抱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他们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我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小雪,你叫服务员端杯开水来,还要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毛巾。」杨雪宜看出事情大不寻常,她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朝里面走去了,杨乃瑾原本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当她看到我怀中女孩的惨状,顿时从猜疑转为惊讶,我一边简单跟她解释了下易佳的来历,一边将她抱进餐厅内。
  我把易佳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内的暖气让她缓过来了些,她很紧张地裹了裹披在身上的西装,迷惘的双目逐渐回复了一丝清明。她扫视了一圈面前的诸人,视线落在了我身上,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道:「高岩哥哥,是你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是我,你在这里很安全的,不用怕。」我点点头,尽力通过自己坚定的眼神让她平静下来,这时候杨雪宜端来了开水,杨乃瑾接过玻璃杯,她微微曲着双腿靠近,一手扶住易佳的后脑,一手将温热的开水抵到她唇边,易佳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目带感激的对她点点头。
  开水入腹后,易佳原本青白的脸色有了几分红润,身上也不再一直颤抖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双目平行直视她的眼睛,很轻柔地问道:「小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哥哥,他……他们……」她的上唇还带着淤血,讲起话来有些漏风,两片带着血痕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说了出来。
  「他们把我强奸了。」易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杨乃瑾姐弟们不由得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两道浓眉拧得更紧了,嘴里却很简练地问道。
  「是谁干的?」据易佳所说,她是跟一群年龄在十八岁左右的年轻男孩出来玩的,原来只在环球KTV 的包厢里唱歌,后面喝得有些醉了又提出一起吃夜宵。
  她原本以为是跟对方吃夜宵而已,并没有想到对方在夜宵后,又提出去开房的要求,对此她自然表示拒绝。但她坚定的态度并没有让男孩们放弃,他们几乎是半拉半拽的把她带到了酒店里,然后就强行按住她的手脚,一个个轮着跟她发生了性关系。
  易佳虽然强烈反抗,但她的力量怎么是几个男孩的对手呢,对方不仅肆无忌惮,而且对女人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不仅用最野蛮和粗鲁的方式污辱她,而且还动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尤其是那个头发染成土黄色的男孩,他脾气暴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动手打人,好像把女人当做牲畜般对待,易佳身上的伤痕大半都是他留下的。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我虽然很是怜惜眼前这个小姑娘,但此时却得硬着心肠询问。
  「不是很清楚,他们互相很少叫名字。」易佳捧着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回忆着。
  「我记得一个年纪大点的叫汪哥,一个差不多大的叫窦少,还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叫黎少,另外有两个都叫危少,一大一小,他们是兄弟。」易佳的双目盯着玻璃杯,里面缓缓升腾的水蒸汽好像给了她勇气一般,她的语气渐渐变得肯定起来。
  「带头的那个,就是染着黄头发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们都很怕他,口口声声都叫他吕少。」易佳谈起这个「吕少」时,脸上又重新出现了那种惊恐的神色,好像身处于我们之间也感觉颇不安全般。
  吕少,黄毛男孩,我突然间联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吕天这家伙?难道他也在燕京,这一切也太凑巧了吧。不过从易佳的描述来看,她口中的吕少性格脾气的确很像那个男孩。
  「这个吕少,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我很严肃的问道。
  「特征?他长得还算高,但是身上没什么肉。」易佳又喝了口水,她小心翼翼的回忆道。
  「对了,他走起路来有点瘸,好像是腿上受过伤一般,我之前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膝盖,他就疼得又喊又叫,对我又打又骂。」这一点对上了,吕天那小子之前正是在我手下受了重创,造成双腿粉碎性骨折,看来梦兰带着他去欧洲寻医问药,收获的成效毕竟有限啊。
  「而且,他还……还……」说到此处,易佳仿佛有些难为情,她口气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他还什么?」我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追问。
  易佳犹豫再三,直至看到我充满暖意的眼神,这才下定了决心,她伸手掀开了西装的一角。
  「啊——」杨乃瑾与杨雪宜口中发出一声尖叫,我们的视线所到之处,易佳身上所剩不多的衬衫空隙里,一只雪白娇小的乳房露在外头,那青春少女发育得良好的乳肉上满是齿痕,严重的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齿撕咬过一般。
  「他好像疯了一样,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拼命的喊疼,求他停手,但我哭喊得越大声,他好像就更兴奋,越发用力的折磨我。他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易佳回忆起这段不堪的经历,忍不住再次落泪,她的遭遇让我们唏嘘不已,杨乃瑾富有同情心的走上前抱住女孩,帮她拉了拉西装,遮好伤处。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了盆温水过来,杨乃瑾把毛巾浸湿了后,正想抬手帮易佳擦拭脸上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伸手制止住了她。
  杨乃瑾有些惊讶我的行为,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我对她摇了摇头道:「她受到了性侵害,这是一个轮奸案,我们应该先带她去验伤。」杨乃瑾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掏出车钥匙给她,吩咐她带着易佳去医院做鉴定,然后给她安排治疗。
  当我把易佳放到Q5的车后座上,杨乃瑾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问我:「你要干嘛,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照顾好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杨乃瑾显然很相信我,她轻轻点了点头,就驾车飞驰而去。
  我转身走入金楚大酒店,按照易佳的指点找到了2013套房,紧锁的房门中看不出任何异样,柔和的过道灯光照在茶色高级地毯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富贵安详,根本想不到这一扇扇门背后可能发生的罪恶。
  易佳从他们房内逃出来还不到1 个小时,那些人轮奸她只用了45分钟左右,之后他们随手扔给她五千元,就把她给赶出了房间,连电梯门都没有踏入。根据她的叙述,这些人应该没有退房走人的意思,此刻必定还在酒店房中。
  我沿着这一层走了遍,看到一辆清洁车停在敞开的房门口,客房服务员估计正在里面做卫生。我掉头走到走廊边缘的客房部,里面果然没有人。之前已经把身上的西装给易佳了,所以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再把脚上的皮鞋换成服务员的布鞋后,完全就是个大个子的服务员。
  穿戴好后,我走了回去,服务员依旧在房中忙碌着,我把那辆清洁车推到了2013门口。按了十几下门铃后,里面才有人过来开门。一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裤衩的男孩站在那里,他满嘴酒气,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啊,吵死了。」
  「客房清洁,刚才有人打电话叫的。」我捏着嗓子低头道。
  对方回头朝屋内问了几声,并没有人回答他,他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那赶紧干,烦死了。」说完他就扭头就走,我把清洁车推入房内并关好门,然后拿着吸尘器向里面走去。
  这个套房有里外两间,外头的客厅里灯光明亮,四个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在麻将桌前搓麻将,我认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曾经在网吧里见过的小窦。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他们有的身上只穿条内裤,有的穿着酒店浴袍,旁若无人的嬉笑玩闹着,手里的香烟把屋内弄得乌烟瘴气,地毯上随意扔着几个空酒瓶。
  我一边用吸尘器装模作样的在干净的地毯上移动着,一边留心观察屋内的情况,压低的帽檐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客厅那几个男孩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存在,小窦埋头于麻将中也认不出我来,我开始朝里面那间卧室移动。
  这件卧室门是虚掩着,里面并没有开灯,只有卫生间和客厅漏过来的几缕光线,在门口处我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接着微光仔细一看,一只蓝色绒面高跟鞋斜躺在地上,7 厘米的细高跟和鞋子的形状,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脚上看到的。
  我没有去动那鞋子,继续往里面走去,卧室里唯一的大床上躺着个人,从他鼻腔中发出的鼾声可知他已经熟睡,我悄然走到床头一看,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那一头黄发和淫邪的五官轮廓,分明就是半年不见的吕天。
  这小子赤裸着身子,下身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他肥厚的嘴角挂着一丝唾沫,好像在梦中也是颇为得意的样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应该是易佳在挣扎中用指甲留下的。
  我不想惊动他,尽量压低行动声音,在卧室内走了一圈,发现了许多挣扎搏斗的痕迹。一条白色棉质文胸掉在床脚,上面的搭扣已经被扯坏;几片白色透明的小布条洒落在地板上,那原本应该是女性的内裤;一条皱巴巴的被单扔在椅子上,上面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一股男性分泌物的气味。我仔细搜索了浴室与房间内的垃圾桶,并没有发现避孕套的痕迹,这让我心头怒火更盛。
  强忍住将吕天当场击毙的念头,我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房间,外头那几个男孩并没有发现我的行动,他们仍然沉浸于自己的娱乐当中,我像一个幽灵般推着车子走出了房间,重新把房门关好。把借来的衣物和车子物归原主后,我匆匆离开这家酒店。
  回到先前那家银尊阁餐厅,此时里面的客人已经不多了,服务员们正在打扫卫生。我把餐厅内打量了一圈,发现收银台前和卫生间通道口各有两个监控摄像头,其中一个正好对着先前那起斗殴所在的桌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一个领班模样的中年女子很有礼貌的上来提醒道。
  我没有理会,直接问道:「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有保存功能吗?」她看了看我,犹豫了下,还是回答了:「有的,不过我们只保存三天,之后会自动删除。」
  我点点头,却继续问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在这里打架?」女领班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在加上出众不俗的外形,她不知不觉的就顺着我的提问回答下去了。
  据她说,大约在11点左右的时候,六男一女进来吃夜宵,然后由于与其他客人发生争执,几个男的就抄起椅子互殴,后来被打的客人因为势弱就逃跑了,餐厅怕惹麻烦也没有报警,任由那几个男女吃完夜宵走人。
  从女领班的描述来看,其中黄毛小子的外形跟吕天基本一致,而易佳被带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喝了很多酒,一直趴在桌上不动,就连他们打架的时候也是在远处候着,之后还是被两个男孩硬扶着走了出去。
  由于京城经常会发生这类事情,只要事态不是很严重,餐厅基本上不愿意报警,免得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女领班见我问得如此详细,不由得有些怀疑。我对女领班出示了那张警官证,声称自己是公安刑侦大队的便衣,要求她保存好当晚的监控录像,女领班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走出餐厅,站在午夜2 点左右的燕京街头,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迎面吹来的晚风冰冷彻骨,就好似此刻我的心情一般,但我的大脑却像一台锅炉般运转着,不断的向外喷出大量的热气。
  大量的信息不断在交换着,易佳被多名男孩轮奸的画面,黄毛小子吕天狂妄暴躁的面孔,到处都是性行为痕迹的现场,街上和建筑物里密布的摄像头,此刻应该正躺在医院中的易佳,还有在旁边照顾她的杨乃瑾,我突然又想起梅妤在葬礼上那张强作冷静的玉脸,还有薇拉su搀扶着苏老走进灵堂的样子。
  对了,我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脑海中突然浮起一句话,那句话是不久前薇拉su在床上说的,虽然她只是不经意间提到,但此刻好像一道闪电划过乌云般,将我脑中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一条复杂而又清晰的脉络在我脑中浮现,我顿时明白该怎么做了。
  我立刻拿起手机,突然想起薇拉su从未留给我号码,她好像也不用手机那种东西。真该死,女人怎么这么固执,我暗骂一句,急得直跺脚,关键时刻不能联络上她,这可是要误了我的事。
  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稍作思索,我想起她今天曾用酒店的话机打给我的,我连忙翻看通话记录,找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心里暗自期盼着,她还没有退房走人。
  手机里传来长长的等待声,每多一秒我的虚火就多上一分。终于,第三次拨出后等待了十几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薇拉su略带慵懒的沙哑嗓音。
  「高,真的是你吗?」当听出电话这头的声音后,薇拉su语带惊喜的道。
  「Sweety,你是不是又要过来了?苏苏今天被你弄得骨头都酥了,连起床都做不到呢。」虽然薇拉su的语调又姣又媚,但我此刻并无暇与她调情,心想幸好今天把你弄得起不了床,否则倒是误了我的事,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性能力产生了正面评价。
  「宝贝,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回头我弄你三天三夜,让你酥到要死要活。」
  我略带哄骗的说道。
  我这话显然比强心针的效果还好,薇拉su立马精神了起来,她娇声问道:「什么事啊,Master高的吩咐,苏苏肯定执行。」「你们家与郎世安的关系如何?」
  我很直截了当的问道。
  「郎大书记?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郎家老爷子当年跟爸爸同在一个野战军,虽然郎老爷子的资历地位都要高一级,但他们配合得还是很不错的,建国后我们两家的互动比较频繁。虽然郎老爷子已经仙逝多年,但他们家老大一直对爸爸很尊敬。上次我们去吊唁的时候,他的秘书长也在,还很客气的向爸爸问候呢。」
  薇拉su婉婉道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苏家与郎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问他干嘛?」薇拉su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你能联系得上他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没有解释太多,直接道。
  「现在?会不会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行吗?」薇拉su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下道。
  她的迟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郎苏两家交情不浅,但毕竟对方是当前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是平时的私人往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明天就太迟了,必须是现在,这个事情拖不得。」我沉声道,一边简略的跟她讲了讲自己的打算。
  「嗯,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不能错过这个时机。」薇拉su不愧是红二代,她很快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有些疲倦的她顿时打起了精神,说话的节奏也恢复了原本的明快。
  「你先过来接我,我给尤秘书长打一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怎么安排。」薇拉su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想自己的车子已经被杨乃瑾开走了,只好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然后拦了一部的士,到了上次杨老爷子所在的协和医院。
  医院里只剩下杨乃瑾一人守着,两个小姐弟俩虽然自告奋勇的要帮忙,但杨乃瑾执意不肯,让他们先打车回家,免得家里人挂念。他们虽然不乐意,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易佳已经做完了医学鉴定,值班的医生为她做了伤口清理和包扎,这让她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不过由于她的精神并不稳定,医生给她开了些安定的药物,小姑娘已经陷入熟睡中。
  我看她今晚独自呆在医院应该没问题,便先开车把杨乃瑾送回家里。在路上我简单的跟杨乃瑾讲了下我的打算,然后让她将情况转告给梅妤,随后我便扭头朝香格瑞拉大酒店驶去。
  抵达酒店时,薇拉su已经穿戴整齐等我。一上车她便指导我朝城东区驶去,我们很快就抵达了一栋外表朴素的灰色建筑,建筑门口的招牌表示此地是燕京市的行政中枢所在。薇拉su拿出一张磁卡刷了下,门口的卫兵才举手放行。
  此时已过午夜,该建筑的顶上三层依旧灯火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中无比显眼,早已等候多时的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一处会议室,有过一面之缘的尤秘书长已经坐在那里等候着了。
  苏家的身份果然行得通,这么晚能够让封疆大吏的辅臣赶来加班,这两家在政治上的默契程度不可小觑,同时也体现了燕京市委领导班子的高效。
  尤秘书长依旧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原本就不多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般,但是他在镜框后的两只小眼睛却十分敏锐。
  「苏大小姐,这么晚了还惊动郎书记,希望你不是又想到什么异想天开的商业计划吧。」尤秘书长略带一丝苦相笑着与薇拉su握手,口气里好像对她的行事风格不大认同。
  「郎书记不是在美国吗,现在正好是纽约时间11点,大中午的应该没打扰到他吧。」薇拉su可不理他那一套,她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两条修长的美腿,很放松的道。
  「郎书记今天有一个商务会谈,中午要与纽约市长布隆伯格共进午餐,行程安排得可是很满呵。」尤秘书长理了理自己那头所剩无几的头发道。
  「尤大秘,我这可都是为了郎书记,要不他也不会急着让你接见我。」薇拉su没有被他的话语吓住,她巧笑嫣然道。
  「大小姐,你别取笑了。我哪有资格接见,我们只是替书记办事罢了。」尤秘书长发现自己在语言上的交锋中败给了薇拉su一筹,忙转换话题道。
  「苏老他清楚此事吗?」尤秘书长略带试探的问。
  「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你需要亲自问他老人家吗?」薇拉su虚张声势的反问,她的神情语气十分自然,让尤秘书长不敢质疑,他只能谦卑地连连声称「不敢」。
  「这位小哥挺眼熟的,他是?」随后,尤秘书长转而看着我道,他的小眼睛在镜片后微微眯起。
  「他叫高岩,是杨霄鹏的女婿,他可以代表杨家。这件事也是以他为主,我们两家全力支持。」薇拉su很坦率的介绍了我。虽然她平时看起来有点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该办正事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
  当得知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着苏杨两家的背景,尤秘书长顿时对我另眼相看,他含笑着给我们倒了两杯清茶,然后很快进入主题。
  我也毫不客气,直接将自己的计划以及后续打算托出,并重点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在我说的同时,尤秘书长一直很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等我说完之后,他抬头问道:「你确定我们能拿到足以致命的核心证据吗?」「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前提是能在明天中午12点前控制对方和现场。」我双目直视对方,目光十分坚定。
  「如果时间耽搁得太久,证据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会急剧流失,对方可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物。」看自己的态度收到了效果,我又补充了一句。
  尤秘书长面无表情的听完,他用笔在纸上再划了几下,合上笔记本,扶了扶眼镜道:「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了,但此事事关重大,我要请示领导,各位先稍等片刻。」然后他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留下我与薇拉su在会议室里。薇拉su见没人在场,就马上用四肢缠上了我,我心想这可是在政府机关里,没想到她便热烈的张口索吻,我们的舌尖刚接触没几秒,就听到朝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忙跟薇拉su告警,等到尤秘书长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只是薇拉su的脸上稍有一丝潮红,不过尤秘书长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领导原则上表示同意,不过一切事情必须严格保密,要做得天衣无缝、不留痕迹。」尤秘书长一脸表情严肃的说着,此刻他的秃头也没有那么搞笑了。
  「他们背后的实力很强,到处布都有眼线与窃听器,即便是在这个大院里也不是绝对保密的,所以今后你不能再进入这里了,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尤秘书长的话让我们都暗自皱眉,这可是燕京市委的地盘,对方居然渗透得进来,这也太猖狂了吧。
  「明白,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的,严格把握与政府方面的距离。」我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尤秘书长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他把一个纸盒放到我手中。
  「这里有一个电话,可以联系得到我,他们的系统监听不了,但是只能用一次,你注意把握好度。」我接过纸盒点了点头,然后尤秘书长很正式的与我们分别握了握手。我知道这次握手,代表着尤秘书长背后的势力正式与苏杨两家结盟,至于他们的共同利益是什么,我并不了解也不关心,我只需要借助这股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待我们的车子驶出政府大院,背后那栋建筑依旧亮着灯,只有很少人知道,接下来会有很多的电话从这里打出,这些电话背后将是无数条命令,而命令的决策者却在这栋建筑之外,但他们的一言一语都将造成重大的后果。
  降下车窗,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深夜里的燕京像一直沉睡的巨兽,默然而又威严的暗暗蛰伏着,这注定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回到家中时,已经深夜2 点左右了,梅妤母女却坐在客厅等着,从梅妤的表情上看,杨乃瑾已经将事情的来由跟母亲谈过。梅妤穿着一套淡紫罗兰色的丝绸睡衣裤,齐肩短发很随意的绑在脑后,白得透明的玉脸上眼圈有些重,显然这些天睡得不是很好,但并不影响凤目中射出的锐利光芒。
  「高岩,事情怎么样了?」梅妤起身迎接我道,她的语气中有一种难得的迫切感。
  「一切都搞定了,我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我给了她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很笃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将事情的脉络与后续的手段详细讲解了下,梅妤母女俩很认真的听着,两个得天独厚的美人专注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特别是杨乃瑾,她几乎是把我当成超级英雄般崇拜,而梅妤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她好像重新认识我一般审慎的观察着。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叙述完后,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个漏洞有待完善,我已经打通了整件事情的环节,但仅仅这些还不够,我得把这个事情公开化,让另外一只手无法插进来。
  「小瑾,你认识多少在京的记者,不管是跑娱乐圈的,还是严肃新闻线的?」
  「嗯,基本国内一线的老记者我都认识,有些不认识的也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他们动不动就给我递名片。」杨乃瑾略带骄傲的回答道。她小脸上挂着的动人笑颜可以证明,这些记者争先恐后递名片不是没有理由的。
  「很好,现在给他们发一条短信,让他们今晚5 点到海天区的金楚大酒店去,有一条轰动性的大新闻在等着他们。」「嗯,明白。」杨乃瑾的双目亮了起来,职业的敏感让她迅速抓到核心所在。
  「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跟随这条消息而去?」吩咐完了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没问题,作为记者必须对新闻线索保持敏感度,如果因为怀疑新闻的真实性而错过一条大新闻的话,这样的记者是永远不会获得成功的。」杨乃瑾一提起她的职业就侃侃而谈,她专注的样子让我很是欣赏。
  「等等。」我看杨乃瑾正要拿出手机发信息,条件反射般出言阻止道。
  「不能用自己手机发,信息会被追踪的,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看着杨乃瑾迷惑不解的样子,梅妤在一旁解释道。
  我赞许的朝梅妤点点头,掏出尤秘书长给我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纯黑色的方形手机,配着qwer全键盘,在国内很是罕见,屏幕上方有「Blackberry」几个字母。
  「这是黑莓手机,在北美很流行的,据说安全保密性能很好。」杨乃瑾颇为好奇的翻看着手中的黑莓。
  「既然尤秘书长这么慷慨,我们就用他的手机帮他的事业加把火吧。」我微微一笑道。
  杨乃瑾会心一笑,马上拿起黑莓手机编辑发送起信息来。
  在杨乃瑾发送信息的同时,我并没有闲着,转过身来对梅妤道。
  「梅姨,我想要你打一个电话。」「嗯,打给谁?」梅妤刚才一直在仔细看着我,当我们的眼神重新接触,我看到那对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火焰。
  「崔振玺。」「小妹夫。」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个人名,虽然这三个字并不相同,但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们相视一笑,目光中有着惺惺相惜的味道,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有趣,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与过去基本由她掌控局面截然不同的是,梅妤现在越来越依赖我的意见了,她身上那层冰冷的壳子渐渐褪去,我觉得一些事情正在变化中。
  梅妤和杨乃瑾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切都很顺利。闹腾了一夜,大家都是又累又困,很快各自入睡了。我们只需要等候那个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好。
  明天起来,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59:34

第七十章
  「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怀念呀。」薇拉su那慵懒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腻意,让人联想起前不久那一声声令人沸腾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体在这张Kingsize的大床上惬意的摊开,室内残留着成熟女人的气息以及体液的味道,房间里的沙发上、地毯上凌乱扔着色彩艳丽、造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这些衣物的女主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边。
  在杨老爷子的葬礼上,久违的薇拉su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虽然她外表一副端庄淑静的样子,但我深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伪装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如约来到海天区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这间豪华舒适的贵宾房中重续鸳梦。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光,我们都是在这张大床上度过,对于两个互相熟悉到纤毫的男女来说,没有什么比肉体更好的交流方式了,薇拉su的豪放与洒脱让我无需顾忌太多,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欲望洒播在她那熟透了的身体上,一次次的将她推入欲望的高峰,最后才将自己的精华深深的射入她体中。
  「苏苏,你的变化也挺让人惊讶的,我上次差点没认出你来。」我伸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细腻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触感让我很是惬意。
  「哼,你以为我就只有一种风格吗?」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我一眼,口中略带娇嗔道:「要知道,我的家庭与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能装贵妇。」
  「呵呵。」我口中打了个哈哈,心想无论如何,薇拉su对梅妤还是心存芥蒂,就连这点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较劲。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个善变的花蝴蝶。」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润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嘴里调笑道。
  「讨厌,人家哪里很花了嘛。」薇拉su虽然嘴里说着,但是从语气上看,她对我的称赞并不反感。
  「至少——自从跟你之后,我已经收敛了好多了……」薇拉su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用长长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动。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话里行间好像对我大有情意,可扪心自问,相比起梅杨两女,我对她的关切的确弱了很多。
  「不过,我倒不是为了跟梅妤比赛。」薇拉su并没有想那么多,她自顾自的悠悠说道:「我这段时间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家最反感我穿得时尚性感的样子,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做个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个诱惑的姿态翻了个身,她曲起了一条右腿,充满自恋的抚摸着那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灯光下那条浑圆结实大长腿根部暴露无遗,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耻毛迎风招展,上面粘着的白色分泌物增添了几分淫靡。
  薇拉su的话让我勾起了那天的回忆,苏老在杨老葬礼上的言行给我留下深刻的映像,这个老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听从指示,位高权重的他在平时应该对子女下属都很严厉,就连一向野性难驯的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随声符合着,跟薇拉su谈起了她的父亲。果然不出我所料,苏老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虽然很是疼爱,但一直对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从小就桀骜不驯,长大了之后更是特立独行,她的性格让苏老头疼不已,尤其那几段失败的婚姻,让苏老对女儿极为不满,并把一切都归咎于女儿的生活方式。这次回到老父亲身边,为了尽到子女的孝心,也为了平息老人的唠叨,薇拉su只好尽量伪装自己,按照父亲期望中的样子进行伪装打扮,让自己变得更加淑女起来。
  我搂着薇拉su的娇躯,手指在她有点湿润的光滑皮肤上游动着,漫不经心的提起杨霄鹏的案子。薇拉su一边回应着我的爱抚,一边毫无隐瞒地说出自己这边的信息。
  从她口中得知,这次她回家与老爷子团聚,除了与父亲享受天伦之乐外,更多的原因还是劝说老爷子出手帮助杨霄鹏。因为杨老爷子与苏老在革命年代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两家世代通好,虽然薇拉su与杨家的联姻并未成功,但苏老还是很关心杨家这些兄弟姐妹的。
  果然,苏老对于淮海市公检法系统合力办案,将杨霄鹏定罪的行为很是愤怒,当法庭审判结果出来后,老爷子雷霆大怒,敲着拐杖把淮海市的几个主要领导骂了个遍。老爷子出身军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气向来很是火爆,而且他是现今在世不多的经历北伐、长征、抗日与解放战争的高级将领之一,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几届的领导核心对他都颇为礼遇。
  只不过,他这次痛骂完了后,却迟迟没有拿出手段,大异其平时的作风。在薇拉su的屡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你知道吗?这一届的老大是最后一任了,下一届的就要让年轻的上来。」
  薇拉su口中所说的我并不陌生,在这里真正决定国势走向的,是由一个6 、7个人组成的小集团,按惯例会在四年后的大会上选出新一届,并决定谁担任新一代的老大。
  「当前,论年龄、论资历、论声望与背景,国内最有希望竞争下一届的唯有那两个人物。」薇拉su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一谈起政治却像是变了个人般,这或许是她身上血统的流露。
  「哪两个人物?」我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目前这个国家正处于飞速发展的阶段,而国际上一致认为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劳,而每一届的核心人物正是这个制度最关键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边一滚,然后便光脚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绸缎长睡袍披在身上,顺手从柜子上面拿起一包YSL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然后划开火柴点着。
  薇拉su像对待心爱玩具般将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回床上,两条大长腿从金色睡袍的下摆中溜了出来。抽完一口的她吐着灰白烟圈,有些惬意的继续道:「一个是我们这座城市当今的市委书记,上次在杨老爷子葬礼上来的就是他的秘书。」
  「另一个就是淮海市那位权势熏天的大人物。」薇拉su口中说出的这个答案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事先已经料到几分了,我还记得那次在酒店里吕江与吴秘的对话,他们口中那个「主公」应该就是此人。
  薇拉su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她的转述里得知,「主公」此人不但拥有深厚的家庭背景,而且无论是个人素质和行政能力都极强,历经多个省部级正职的锻炼,所到之处无不得到上下交口称赞,被海内外视为当前政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是下一届核心人物的有力竞争者。
  只不过在苏老口中,此人虽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干部私下对他的风评却不看好,用苏老的话来说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无人、薄情寡恩,如果要让他上了台,恐怕整个国家会被他折腾得翻过来。
  但是,苏老虽然看不上此人,却告诫薇拉su不得轻举妄动。因为此人当前正处于风头上,不但在淮海市干得有声有色,而且中央还有多位大员在背后支持,要想动他还火候未到。这是老爷子政治智慧的体现,他虽然戎马一生,但历经多次动乱,仍能身居高位,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薇拉su侧向我吐了一个烟圈,YSL香烟里带有薄荷的气味,冰冰凉凉的并不难闻,我突然觉得薇拉su抽烟的姿态挺好看的,伸手抚上那坚实光滑的大长腿,她顺势将一条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调皮的用脚踝磨蹭着我的下体。
  「你知道吗,爸爸说这次杨霄鹏的案子不仅仅是淮海市在操作,而且已经闹到了上头去了,爸爸先前施加了一些影响力,虽然不能让对方屈服,但事情还算有些缓和。」
  「可是,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了。她在『美国司法文化展览』上的表现,以及葛雷大使发表的讲话,引起了高层一位大佬的极度不满。这位大佬放下话来,政法系统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坚决不容许外部力量干涉,一定要深入追究这件案子,势必要把这股歪风给压下去。」
  虽然薇拉su的语气有些过分,但我却默然无语。因为从整件事的发展来看,梅妤虽然用尽了一切手段,完全彰显了她的智慧与魅力,也在司法渠道占尽了上风。但她却不知道,真正决定这件案子胜负的,不是法庭上的辩论,不是事实中的真相,而是这一切背后的政治争斗。而杨霄鹏的生死与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计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过,爸爸曾经说过。」薇拉su的脚趾正夹着我小腹上浓密的体毛,她语调中带着几丝顽皮道:「要想对付那个人,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们,还有谁?」我皱起眉头问道。
  「爸爸说得很玄妙,他也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讲了个故事。」薇拉su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回忆着。
  「什么故事?」我疑问道。
  「我只听到他提起,主席当年讲过取得胜利的三大法宝,什么『统一战线』,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之类的。」薇拉su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好像对父亲话里的意思并不是很理解。
  「老爷子他讲话总是片言两语的,又不耐烦解释,我也不敢继续问他。」
  苏老爷子对薇拉su所说的话,以古讽今必定意有所指,我虽然尚未摸着话中的涵义,但相信此话必定极为重要。以老爷子的身份与地位,他绝不是无的放矢,他话里头肯定有话,或许老爷子在暗示着些什么。我隐隐约约把握到了一些东西,但还不是很确定。
  「高,你又开始硬了。」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边,用一种极为娇媚的语气轻声道。
  方才她的大长腿一直压在我的小腹上,那灵巧的脚趾在持续拨弄着我的下体,不知不觉中我的巨茎又开始昂首挺胸了。薇拉su伸手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熄,然后将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扬,一个翻身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紧接着,那条带着她香水味的金色绸缎睡袍盖在了我的脸上,随后我粗长的阳具被套入一具潮湿温热的肉蚌之中,同时感觉一条滑腻湿漉的肉舌开始从我的小腹向上游动。
  「OhYeah……」随着那沙哑中带着腻意的呻吟,那张大床上的男女开始疯狂的扭动起他们的躯体,一股带着性液味道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从香格瑞拉大酒店出来时已经日近黄昏了,薇拉su那充满活力的肉体也化为一滩香艳肉泥,待我出门时她已经带着满足愉悦的笑意沉沉入睡。虽然我身上还带着激烈性爱之后的疲惫,但我并没有急着驱车回去,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
  随着杨老爷子葬礼的结束,各地的亲友也渐渐离开了燕京,但梅妤还要处理一些私人事务,所以我和杨乃瑾也随之留了下来。只不过我身在其中,却帮不上任何忙,不免有些尴尬。而杨乃瑾整日郁郁寡欢、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带着她多出去走走,让她换一换心情,这对我来说倒是件可以做得来。
  杨家的大人们显然对杨乃瑾都很疼爱,小姑姑杨采婷一听说便开了辆奥迪Q5给我们使用,我于是便换着法子带杨乃瑾出门散心。杨乃瑾对于这座城市并不陌生,我们的出游逐渐变成以她为主,当然对此我并无怨言。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杨乃瑾总算从悲伤中走出不少,她渐渐恢复了欢笑,那个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等我抵达海天区的环球KTV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家KTV装饰得很是华丽辉煌,往来的都是些衣着时尚靓丽的青年男女。男孩们穿着修身衬衫与窄腿裤,用摩丝在头上弄出时髦的发型,目光中带着故意装成的老练,尚显单薄的身体动作难掩跃跃欲试的心态;女孩们用小短裙与高跟鞋武装自己,涂得乌黑的眼影与烈焰红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肉体,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自己已经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与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镜子般明亮的地板上,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们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或者香水味,这KTV里的空气让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或许来这里的男女追求的便是这种混沌的感觉吧。我感觉有些气闷,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拿在手中,边走着边松开了衬衫的领带,这时候刚好走过一个拐角处,我差点撞上一群簇拥而来的男女。
  这群男的穿着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那个一头黄发高高竖起,穿着件带毛边的皮大衣,从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索,不过他手里却搂着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披在身后,修身的白衬衫束在收腰齐膝包臀裙里,又细又长的小腿裹在黑丝袜内,脚踩着7厘米细高跟鞋一摇一摆的走着,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样子。那个黄发男子的胳膊放在她腰间,有些粗野猥琐的揉着女子的纤腰,黄发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协调,上面好像还有几撮黑毛。
  我突然觉得黄发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不由得回头朝他们多看了几眼。这时那几个男子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那女子不知是酒醒了还是什么,突然扭动着要挣脱男子的手臂,但被黄发男子训斥了几句,再加上旁边的几个男人在劝告着,女子便再也不敢做声挣扎了。我皱了皱眉,本想上前问个究竟,但此时电梯已到,几个男人拉着女子走了进去,我刚抬起脚走了几步,电梯很快就关上了,就连他们的面孔都没看清楚。
  我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此时再跟上也来不及了,只好转身把那对男女抛在脑后,在着装整齐的少爷带领下,我走进了一个名叫白羊座的包厢。包厢里充满了迷幻的灯光和各种流行音乐声,大屏幕液晶电视投射出绚丽的画面,已经有三个男女坐在里面唱歌,看我进来他们纷纷站起身来。
  杨乃瑾美目里带着几分娇嗔,纵身扑入我怀中娇道:「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迟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条白色蕾丝纱裙,花纹繁复华丽的贴身蕾丝上衣将她窈窕的身段完全凸显,从腰部以下是长长的双层纱裙,长及膝盖的纱裙下方露出裹着素白色裤袜的双腿,她的纤足上穿着双缀满水晶的圆头高跟鞋,这双高跟鞋的鞋跟只有5厘米左右,但足以修饰她那得天独厚的长腿。
  她柔顺的长发轻松的披在身后,一个象牙白的发箍紧贴着额前的刘海,白皙晶莹的脸上轻轻化了点淡妆,亮粉红色的唇蜜让她的双唇更加迷人,一对明亮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搭配着她这一身衣着打扮,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少女的美丽气息。
  「我给你买礼物去了,小公主。」我充满爱怜的轻抚了下她的头发,轻声解释了下自己的去向,当然我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来的,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最为防备的薇拉su。我这声「小公主」让杨乃瑾转嗔为喜,她转而抓着我的手,不停的追问我给她带来了什么礼物。
  这段时间内,杨乃瑾已经走出了不幸之事带来的阴影,我陪着她逛遍了燕京市周边的大小景点,两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了一层。今天正好碰上杨乃瑾的生日,我们便约好了在这里给她庆祝生日。
  本来杨采婷想要在高级会所办酒席给外甥女庆生,但梅妤婉言谢绝了,她说有长辈在场小孩子们放不开,不如让这些小辈们独自乐一乐。其实我知道,她更喜欢清静的场合,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来的除了我与杨乃瑾之外,只有杨乃瑾的两个表弟表妹。
  杨腾云的女儿叫杨雪宜,她年方二八,长得亭亭玉立,已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性格活泼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场,说话行事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别看她只是个高中生,其实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少女作家了,她十岁时创作的童话与诗集曾经引起一阵不小的旋风。虽然她在其他功课上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但凭借出色的中文功底与写作水准,已经通过了清木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这个秋季就将是一名女大学生了。
  杨采婷的儿子比杨雪宜小两岁,他名字叫做崔少言,虽然个子长得挺高,但白白胖胖的缺少运动,戴着高度数的近视眼镜,身上穿着不合体的运动衣裤,一副书呆子的模样。这个壮壮的少年虽然比杨雪宜小了两岁,但是已经长得比杨乃瑾还高了,他是个品学皆优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长计算机与网络技术,平时总是宅在家中钻研他的那些爱好。难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给、八面玲珑之辈,可两人结合产下的这个孩子却没有继承父母这方面的基因。
  「姐姐,姐夫,你们可不可以矜持点,这么秀恩爱可不好哦。」杨雪宜在一旁捉狭道。
  杨乃瑾这才发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赖在我的怀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搂着我腰的胳膊,一边却扬眉瞪了还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里啐道:「臭小雪,等你再长大点,可别急着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杨雪宜穿着白衬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领下系着细长的飘带,按照中学生的要求理成齐耳短发,一张尚待稚气的瓜子脸在长长的刘海遮掩下显然尤为清秀,纤瘦秀气的双腿上套着蓝色长筒棉袜,踩在白色运动鞋里的双足不安分的翘在沙发上,口中不缓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游世界,然后写几本书,再拍个电影,30岁前不考虑结婚这码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愿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呢。」杨乃瑾脸上挂着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话里却暗含威胁之意。
  「不是吧,姐姐你可不是这么绝的人。」杨雪宜好像生怕被父亲查知一般,脸上露怯的轻声道。
  「哼哼。」杨乃瑾面不改色,但两只宝石般的眸子却更加明亮了。「要想我替你保密,还不好好巴结下。」
  「嗯嗯。」杨雪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好像已经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羊羔,不过接下来她的行动却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请坐。」她拿了个软垫放在我背后。
  「姐夫,你渴不,请喝水。」她倒了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递给我。
  我虽然感觉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绝少女的殷勤,只好一一接受了。
  但杨乃瑾可忍不住了,她黛眉高挑、杏目圆瞪,单手叉腰,指着表妹嗔道:「杨、雪、宜。」
  「你到底想干嘛?」
  「姐姐,你不是让我巴结你吗,我想姐夫是你最宝贵的东西,我好好照顾他,不就是表示我的诚心吗?」杨雪宜躲在我的右手边,她探出半个脑袋扮了个鬼脸道。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就连一向大小姐脾气的杨乃瑾都拿她没办法。
  「瑾儿,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跟她计较了。」我见形势有些不对劲,忙出言打圆场道。
  「高岩,你也替这小鬼说话啊。」杨乃瑾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嘴角翘得老高。
  「她讨好我,不就是讨好你吗,说明你找的男朋友太优秀了。」我大言不惭的道。
  「讨厌,你又自吹自擂了,你有什么好的呀。」杨乃瑾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嗔道,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更盛了。
  「是没啥好的,唯一好处就是爱你,我的小公主。」我嬉皮笑脸说着,同时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一手揽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被我这么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杨乃瑾顿时又软了下来,她雪白的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但却没有挣脱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臂,好像是在宣布主权一般,目带傲气的撇了表妹一眼。
  我看杨雪宜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心想这小丫头又要出什么招数了。
  只不过未等她使出来,一直沉默寡言,忙着对付桌上的水果饮料的崔少言发话了。
  「姐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点蜡烛、吃蛋糕了吗?」顺着崔少言的目光看去,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很大的圆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系着的彩带还没解开。
  我目带赞许的对他点点头,然后便主动开始张罗起蛋糕来,解开彩带拿起盒盖,露出里面一个硕大的双层蛋糕,这个香草卡士达慕斯蛋糕直径有十二寸左右,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间,用褐色的巧克力写了个隶体的「瑾」字。
  杨雪宜这回变得很乖巧,她拿出几根颜色各异的生日蜡烛插在蛋糕上,我掏出打火机点着了蜡烛,崔少言很应景的关掉室内的灯光,屋内顿时黑了下来,只有蛋糕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红光。
  「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夹杂着中英文的生日歌声响起,我们共同拍着手掌把杨乃瑾围在中间唱着,杨乃瑾也轻声呼和着我们,她美丽的双目在微光下闪烁着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纤美的容颜,简直就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一般,让我看的痴了。
  歌毕,我柔声道:「瑾儿,快起个愿望吧。」
  杨乃瑾点了点头,她合上了那对宝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着,烛光打在她白嫩晶莹的脸颊上,更显得那隽秀的五官清丽无匹,她两只细长白皙的纤手虔诚地合十在胸前,粉红的薄唇轻轻默默念着,好像一副活生活色的油画。
  祷告完毕,表弟表妹们纷纷欢呼着,杨雪宜故作老成般道:「姐姐,你该不会是祈祷早日与姐夫办喜事吧。」
  杨乃瑾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应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那对薄唇抿得有些紧紧的,长长睫毛下的目光隐约有悲凉之色,此刻只有我读懂了她先前的祈祷。
  我伸手过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温柔的道:「我们把蜡烛吹了吧,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杨乃瑾充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俩不约而同的低头吹着蜡烛,她用力鼓起白皙滑嫩的腮帮,用粉唇将蜡烛一根根吹熄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将一切厄运与灾难随风吹走。
  在我的帮助下,蜡烛很快就被吹熄了,室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杨乃瑾的美目中的光华却也好像更亮了些。
  「亲爱的姐姐,你可以拆礼物了。」杨雪宜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她一脸亲热的捧起桌上的礼品盒递过来。
  「嗯。」杨乃瑾轻轻点了点头,她先是拿起一个中等大小的白色礼品盒,拆开里面的绸带后,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开的书,装饰精美的封面上写着「相遇」,封面上是一个白衣白裙的少女独自站在湖边,那少女的身型模样颇有点像杨乃瑾。
  杨乃瑾轻手翻开书页,里面用钢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字:「生日快乐,亲爱的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姐姐,这是我刚出的一本小说,故事的女主角灵感来自于你,请恕我不请之罪。」
  如果说前面杨乃瑾还为这个妹妹的言行苦恼的话,看到这个礼物后她完全将其抛在脑后了,杨乃瑾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嘴里轻声道:「小雪,谢谢你,姐姐很喜欢呢。」
  然后拆的是崔少言的礼物,他的礼物盒很轻,里面只放着一张光盘,看到杨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头道:「这是我编的一个程序,你可以用它来管理和更新多个博客。」
  这个礼物有些别出心裁,但杨乃瑾却很喜欢,她也给小表弟来了个拥抱,让崔少言受宠若惊,白胖的脸涨得红彤彤的。
  接下来我却让杨乃瑾闭上眼睛,她很听话的照办了,我轻轻拨开她的长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自己几天前准备好的礼物,然后很温柔的戴在她细长白皙的脖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杨乃瑾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一条银光烁烁的铂金项链在她的脖颈上闪耀着,项链下方是一个用翡翠雕成的四叶草坠饰,四叶草坠饰静静躺在她晶莹白皙的胸前,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这是Tiffany呀,我的最爱。」杨乃瑾很快就认出了这条项链的工艺,她爱不释手的抓在手中把玩着,显然对我的礼物十分喜欢。
  「四叶草是幸运的符号,我希望幸运和它一般,永远陪伴在你身边。」我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在她洁白的额上轻轻吻了下,杨乃瑾却热烈的迎了上来。
  她好像抛开了一切顾忌,那粉红轻薄的芳唇主动寻找着我,我顺势含住那久违了的唇瓣,唇齿间再次浸汲着少女的清新气息,我们互相探索着对方的口腔,两条已经有过经验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们旁若无人的接吻姿态,让屋内的两个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杨雪宜粉脸上泛起一层绯红,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衬衣下微微起伏,就连崔少言的注意力也被从蛋糕上引开了,他惊呆看着合不拢嘴巴,嘴唇旁还粘着奶油的痕迹。
  「姐姐,姐夫,有人进来了。」
  我和杨乃瑾闻言分开了双唇,只见杨雪宜一脸调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后,贼兮兮的傻笑着。
  「别理她,我们唱歌去。」杨乃瑾对表妹白了一眼,拉着我走到点歌台边,开始张罗着唱歌起来。
  不过我对于现在年轻人流行的歌曲几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时光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娱乐,青春期更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里度过,长大后也是过着远离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对于杨乃瑾的热情,我只能说自己嗓子不行,用自己唱歌很难听等理由拒绝了。
  不过杨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抢过麦克风自己唱了起来,还别说她唱起歌来还是挺好听的,而且边唱边表演,把屋内的气氛完全调动了起来,崔少言也被她怂恿着唱了几首。
  杨乃瑾怕我干坐着无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边陪伴,她也独自唱了几首歌,不过都是以英文歌为主,虽然我以前都没听过这些歌,但她唱起来的确很好听。
  唱着唱着,不知谁点了首刘若英的《后来》。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一阵略带忧伤的音乐响起,杨乃瑾初是一呆,然后不由自主的拿起麦克风唱了起来。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杨乃瑾瘦瘦的香肩轻轻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十七岁的年纪,她的目光虽然注视在液晶屏幕上,但我却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朦胧,似乎她唱的不仅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经的青春年华。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我一边听着她动人的嗓音,一边看着她清秀灵韵的侧脸,心中却莫名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这个女孩子无疑是很美的,她纯洁、善良、富有热情,对世界充满了理想,无论从那个方面都可以说是最适合我的。可是我对她的感情总是隐隐约约有着一层隔膜,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白莉媛的爱是无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杨乃瑾好像沉浸在歌声中,她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我细细咀嚼着歌词的内容,不知道她是为了谁而歌唱。她的初恋,那个名叫恩的男孩,虽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在杨乃瑾的心中,会否会给他留一个独特的位置呢?她喜欢的是我,还是我这个与她初恋有几分相像的外壳?一向颇为自信的我却不敢确定了。
  我听着她们唱了一首又一首,虽然歌声和歌手都很赏心悦目,但最后自己还是听得昏昏欲睡,直到杨雪宜这个麦霸也唱不动了,杨乃瑾才提议我们回家。
  这时已经差不多12点钟了,杨家的家风还是很严的,虽然是给表姐庆生,但也不能太晚回家,所以我们便拉着姐弟俩离开了环球KTV。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59:21

第六十九章
  自从那个夜晚后,我与梅妤之间的距离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在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比之前更加疏远。不知是否刻意为之,梅妤也尽量减少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甚至让吴婶与自己同桌吃饭,这种待遇令吴婶受宠若惊,但我却显得更加尴尬了。
  不过,杨乃瑾的情况总算好了些,小姑娘渐渐恢复了健康,她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已经可以走出房间并正常用餐了。而更让我感到轻松的是,在情理上我也到了应该离开梅宅的时候,而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不得不收住脚步。
  这个电话是住在北方的杨腾云打来的,小叔子在电话中告知梅妤,杨霄鹏的父亲——也就是梅妤的公公、杨乃瑾的爷爷已经收到病危通知了,估计在近日就可能过世。由于杨霄鹏如今身陷囹圄,所以梅妤母女俩得尽快赶去探视长辈。
  虽然这个消息很是沉重,但梅妤依旧冷静的承受了下来,并着手准备出行的事宜,她劝住了想要通知杨霄鹏的小叔子,因为生怕丈夫承受不了连续的打击,她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消息。同时,由于杨乃瑾的情绪并不稳定,她恳切要求我继续陪伴女儿走一趟。
  对于梅妤的要求,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不管如何,我总是想能够跟她接近些,就算不能重演上次的那一幕,能够为她分担一些压力与重负总是好的,况且只要看到她清丽的玉容与窈窕的身段我就知足了。
  梅妤行事向来毫不拖泥带水,很快我们就乘坐飞机抵达了杨父所在的燕京市。
  前来接机的是杨腾云,他开了一辆黑色的大众途观,我们三个人加上行旅箱,车内的空间依然绰绰有余。
  杨家共有两男一女,除老大杨霄鹏事业与家庭在淮海市外,另外两人都在北方工作并生活。
  杨腾云身上穿着橄榄绿的将校呢军装,肩上扛着两条金色细杠与四枚星星,他任职的军区司令部就在燕京附近,在父亲患病入院后,他便请了长假前来照顾。
  此人年纪三十八岁,身高外形与杨霄鹏有八九分相似,理着现役军人的短发,晒得黝黑的皮肤显得更为结实与精干,他本人就跟外形一般稳重不苟言笑,话不多但言行间对梅妤极为尊敬。
  途观穿梭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燕京无论是在政治还是经济上都不逊色于淮海,至少在都市的拥挤程度上远胜一筹,在拥挤的大马路上开了二个小时后,车子总算驶入协和医院的车库。
  一路上,杨腾云已经具体介绍了老人的情况,杨老爷子年过古稀,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前年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身体略有起色,但之后听到大儿子出事的消息,心情悲伤激动,不慎在家中跌了一跤,引发了中风脑溢血,一直住院到现在,只是用药物维持着生命。
  审判结果出来后,家里人生怕触动他的病灶,一直细心谨慎的瞒着老人。但杨案引起的社会反响实在太大,老爷子所住的病房又多有高级干部出入,最终还是让他给知道了实情。老爷子情绪激动之下再次引发旧症,虽然医院尽力抢救,但从前天陷入昏迷至今,现已处于垂危状态。
  在杨霄鹏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杨老爷子所在的特护病房,门口已经站了许多杨家的亲戚旧友,见到我们走来脸上都露出悲伤的神情,梅妤顾不得跟这些熟人寒暄,只是匆忙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杨乃瑾进了病房。
  我自觉不方便与杨家人一起进去,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勤务兵为我端来了热水。周围这一圈人都很面生,但他们大多带着北方口音,穿着都是属于中上阶层。
  几个好像是杨乃瑾的堂叔伯辈的男人聚在一起谈论着,话题离不开杨老爷子的病情与病因,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杨霄鹏的案子。从他们的语气来看,基本上都是同情杨家大儿子的遭遇,而且对淮海市那个一手遮天的人物很是不满,从他们口中,我听到许多有关此人嚣张跋扈行事作风的传闻。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杨家几个后代一脸悲痛的走了出来,虽然梅妤极力装作镇定,但她苍白透明的脸颊上明显有两道泪痕,她轻轻扫视了一圈,语带哽咽道:「老人家,他……走了。」
  这时,人群顿时一阵唏嘘不已,就连外表坚硬的杨腾云也忍不住流泪,杨乃瑾更是脸色惨白、泪如雨下,我见她情况不是很好,忙上前将其搂住,她顺势扑入怀中哭了起来。
  现场局面有些混乱,但梅妤却很快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她拿出平日治家待人的手段,开始吩咐安排其老人身后的事宜,同时不忘与诸位亲友再三道谢。等到众人皆告别之后,剩下来的只有杨家的内亲与我一个外人,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在附近找了个酒店吃了个便饭后,便由杨腾云驾车送我们去休息。
  杨腾云把我们送到景山附近的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是他所在军区的军官福利房,他在这里有一套刚结婚时候住的旧房子,现在空置在那里很少使用。梅妤本来想找个酒店住,但杨家兄妹执意不肯,他们在京都颇有房产,争着要请我们去家里住,最后梅妤只得听从他们的意思。
  景山的房子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室一厅大小,里面还保留着上个世纪的装潢,虽然有些过时但还算挺整洁的。不过杨腾云的这个房子也有几样好处,这里背靠繁华的街道,门口还有持枪警卫站岗,平时生活起居很安静,而且离八果山只有两个地铁站的路程,方便处理杨老爷子的丧事。
  我们这一天弄得挺累的,之后便各自洗漱歇息了。隔天开始,梅妤便忙碌个不停,杨家的子女显然对她很是敬重,一并推举她主持大局,她也不做客气推托,有条不紊的吩咐每个人的任务,然后让他们按她的指示分头去办理。
  两天后,杨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会在八果山公墓殡仪馆举行,我跟杨家的子女们一起到场。这天整个殡仪馆的主厅都被杨家包下来了,但还是被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杨家的亲戚朋友都从全国各地赶来,再加上杨老爷子生前的战友与部下众多,他们虽然衣衫各异、风尘仆仆,但脸上的悲痛却是一致的。
  大厅里摆满了各军区、各机关送来的花圈花篮,其中不乏一些离退休的国家领导人以个人名义送的。挽着黑纱的背景幕布前放着的老人的遗像,黑白照片中的杨老爷子面容清癯、神态安详,很明显两个儿子的五官都是继承自他。大厅中央的台子上摆满了黄白相间的菊花,当中一具黑色楠木棺材里躺着老人的遗体,菊花从中的杨老爷子银发似雪,经过处理的脸部还带着一丝悲伤,不知是否为没能见大儿子最后一面而遗憾。他身穿一套橄榄绿色的老款军装,胸前挂满了军功章和履历牌,这既体现了他对共和国的贡献,也印证着他辉煌的军旅生涯,但现在一切都随风而逝。
  老爷子退休前曾任大军区级职务,故国家军委办公厅专门派员前来慰问并协办丧事,这位林处长手拿着麦克风,用沉重的语调开始念主持词——「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同志们、朋友们: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这里向杨善清同志的遗体告别。
  ……「
  接着他宣布鸣炮、默哀和奏哀乐,然后集体向老人的遗体三鞠躬。
  这一切结束之后,先是由老爷子生前所在部队的代表致辞,一个五十岁左右、肩扛一星一叶的军人走上台,他用带山西口音的普通话悼念了老人的一生,赞颂了老爷子的功绩和贡献,对老爷子的作风与人品高度评价,并号召亲友同事们学习老爷子的精神,化悲愤为力量投入工作中去。
  这人身材魁梧、外表粗犷,但讲话却颇为动情,略带哽咽的话音更是加强了言语的感染力,在场的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哀思中,还有不少女人们暗暗抽泣起来。
  他讲完之后,背转过身,对着老人遗像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走下来。
  按照规矩,杨家的子女亲属们要在一旁答谢来宾,杨老夫人早年已经仙去了,杨家大儿子目前尚在牢中,梅妤作为长子媳妇,在场上自然以她为首。所以他先是走向右侧与梅妤握手,同时说了一堆安慰和悼念的话,我听到他似乎有提起杨霄鹏的名字,梅妤则很客气的再三言谢,她称呼对方为梁司令。
  随后,这个梁司令依次与亲友们握手,临到杨腾云的时候,他双腿并拢向梁司令行了个军礼,梁司令很和蔼的跟他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节哀顺变,小伙子。好好把老爷子的事情料理好,不用急着销假。」
  杨腾云目带感动的点点头,梁司令就朝下一位走去了,他略略与几个熟识的亲友握握手,便匆匆忙忙的离开大厅。
  而此时,大厅内的吊唁才刚刚开始,早已到来多时的人们开始排着队上前,向老爷子的遗体鞠躬告别,然后接受杨家亲属的拜谢。他们不免要说几句悼念的话,然后亲属们都得尊敬的感谢他们到来,然后由杨乃瑾和我送上香烟或者茶水,以示谢意。
  杨家的几个子女悉数在场。二弟杨腾云身穿笔挺的军服礼服,他端正严谨的样子跟杨老爷子十分相似,很多军方的吊唁亲友都是由他来接待;他的妻子罗筱宜娇小苗条,说起话来文质彬彬,但她却与丈夫一样是现役军人,只不过从事的是文职工作;他们唯一的女儿已经十六岁了。
  三妹杨采婷一身黑色套装,高高挽起的发髻雍容华贵,显然她的生活环境一直很优越,皮肤白皙光滑富有光泽,脸上那对浅浅的酒窝让她更显年轻,看上去差不多只有三十出头而已;她的丈夫崔振玺在央视工作,据说目前是某个频道的总监,他是个十分健谈的人,而且交游很是广阔,一直忙着迎送往来的各界宾客;他们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
  杨乃瑾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羊绒蝙蝠衫,下身是一条连裙子的灰色针织裤,脚蹬着同色UGG雪地靴,她头上戴着一顶带绒球的双层棉线帽子,在帽子的束缚下那一头秀发披散在脸颊两边,显得她原本已经很纤细的小脸更加瘦小了,虽然这些天来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但清瘦白皙的小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忧伤。
  今天包括我在内,杨家的子女亲属们都穿着黑色的服装,虽然以我的身份只要在手臂上戴着黑纱即可,但我还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打了黑领带。
  而梅妤则穿了件纪梵希的圆领单排扣羊毛昵大衣,纯黑色的精细面料加上合体的剪裁,恰到好处的裹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长至膝盖的大衣下摆露出两截秀美颀长的小腿,裹在肤色丝袜内的纤细玉足蹬在一双黑色漆皮银质方扣的RV低跟鞋内。
  黑色羊毛呢大衣的胸口佩戴着一朵素白的绢花,她戴着一顶黑色的英式圆形毛呢无沿便帽,那一头丝绸般顺滑的黑发固定在帽内,便帽前沿有一道轻薄的黑网纱罩着,透过黑网纱可见她不着一丝脂粉的清瘦玉脸,和一双始终保持着恰如其分悲伤的凤目,她这一身装扮即高雅大方又很符合仪式肃穆的环境,虽然黑网纱半掩着脸,但她只靠着薄唇的动作,就可以不断变换着不同的表情,恰到好处的接待着那些吊唁者,倾听他们的安慰,然后再致以深深的谢意。
  从始自终,她的神情姿态都是那么的大方得体,从不因对方的身份地位而有所差别,完全就是一个世家大族的长媳的完美范本,难怪杨家从上到下都对她又敬又爱,前来吊唁的人们都是交口称赞不绝于耳。只有我暗暗为她感到心疼,因为我知道她外表的淡定只是强装出来而已,而她内心中软弱的一面曾经袒露在我的面前,但我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
  现场的哀乐奏了又奏,排队悼念杨老爷子的人群却迟迟未见消退。杨乃瑾站了半天,已经累得返回休息室了,而我则接过她的任务。梅妤却始终如一的坚持站在原地迎送着来宾,虽然她的两条玉腿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便交换下站姿,但她的姿态依旧那么的优雅。
  还好排队的长龙已经少了一半,这时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杨霄鹏原本的好友兼同事陈铁林。他一身灰色西服,脸上虽然装出悲痛的神情,但看上去却总觉得有些虚假。他手提着一个白菊花篮放在灵堂,先是在杨老爷子的遗体前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向梅妤她们走来。
  自从他进来后,杨家的子女都冷眼看着,没有人愿意上前招呼,不过此人脸皮的确很厚,他不以为忤,脸上堆着假惺惺的苦相,想上前跟梅妤握手。没料到,梅妤见他走了过来,身子轻轻向一旁侧了侧,陈铁林的手便落空了,他身处的手悬在半空,摆着握手的姿势,无比尴尬。
  不过此人反应也极快,他顺势抽回那只握着空气的手,在胸口抚摸了几下,脸上立马堆上悲伤道:「大嫂,伯父已经仙逝,还请多多节哀顺变,唉。」
  梅妤丝毫不受他的话语影响,轻纱后的玉脸淡然无波,她冷冷道:「家翁见背,多承众亲友关爱,实愧不敢当。」
  「只不过,今日见礼皆为良善之辈,像陈先生之背信弃义,实难同处一室。
  请恕梅某不能招待了,请。「梅妤的声音虽然很轻,也没有严词厉语,但寥寥几语,便说得陈铁林羞愧难当。
  他哑口无言,只好讪讪的擦了把脸,灰溜溜的扭头向外走去,杨腾云及时提起他带来的花篮,毫不客气的扔出灵堂外,排队的众人中爆出一阵鼓掌声。看到此人大出洋相,杨家的人无不露出笑容,众人交口称赞梅妤,但她玉容却毫不改色,依旧那么优雅得体招待着宾客。
  没过多久,崔振玺匆匆引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削,穿着一身不大合体的西装,大大的脑门已经秃了一半,架着副高度数的近视眼镜,尖嘴猴腮的样子很是普通,看上去就像个司局的中层机关干部,这样的人在京城里一抓一大把,但崔振玺却对他极为恭敬。
  中年人身后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抬着一个很精致的花篮走了进来,崔振玺指挥他们把花篮摆在了中间偏右的位置,花篮上的署名写着「世侄朗士安敬挽」,我认出这是现任燕京市委书记的名字,下面排队的人群中也发出了一些议论声。
  待花篮摆好后,中年人先是走到遗体前鞠了个很深的躬,然后转身走向梅妤,崔振玺忙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燕京市委办尤秘书长,这是我们大嫂梅妤。」
  「梅女士,我受郎书记的委托,专程来向杨老的遗体告别。郎书记因在欧洲考察未能及时赶回,特意嘱咐我转达他的悼念之意,请各位多多节哀顺变。」尤秘书长语气沉重的跟梅妤说着。
  梅妤显然对这位尤秘书长并不熟悉,但她还是礼数周到的与他握手寒暄。尤秘书长虽然其貌不扬,但言语却很是慎重,他与梅妤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好像不经意的提起杨霄鹏,他是这么说的:「梅女士,尊夫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
  后面的话听得不大清楚,但从梅妤的脸色上看对方应该是善意的,梅妤颇为感动的再次致谢,我今天还是头次见她绷紧的脸蛋放松了一会。
  尤秘书长与其他人并没有谈得很多,礼节性的握手之后,他便在崔振玺的陪同下离开了。
  时过中午,礼堂内所剩的人群并不是很多了,我们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精壮汉子走了进来,他们分开人群清理出一条通道,我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都是VIPS。我正在诧异,又有哪个大人物要来了吗?杨腾云、崔振玺跟林处长此时都很激动的迎了上去,随后他们簇拥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这老人看上去约九十多岁,满头银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着,他戴着一副硕大的无边茶色墨镜,紧抿下垂的嘴角带着凛然不可亲近之意,一张国字脸上挂满风霜痕迹的皱纹。他身穿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装和青布裤子,脚下踏着一双白底黑布鞋。老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走起路来却极为缓慢,他一只手抓着根金色楠木拐杖,支撑着身体的平衡,另一边手却由一个高挑的美女搀扶着。
  那高个美女身穿一件巴宝莉的格纹长风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风衣的束缚下完全体现了出来,两条裹着超薄黑丝袜的长腿踩在银色尖头平底鞋内。她站在老人身边只矮了半个头左右,但她搀扶着老人的姿势却极为小心,微微斜着身子配合着老人的步伐,双手紧紧抱着老人的胳膊以防她滑倒。
  我一看就知道老人的身份了,因为在一旁扶着他的那个高个美女正是薇拉su,这老人一看就气势非凡,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不过她今天的装扮却与往日大相径庭,那一头漂亮的金发在脑后高高盘起,脸上只是淡淡的上了点化妆品,看上去很是端庄雅致,一点都没有往日的狂野与诱惑。
  我站得不是很靠前,但薇拉su的视线肯定可以看到了,只不过她却好像并不认识我一般从我脸上扫过,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她的演技,她脸上那种略带忧伤的神色,配上带着混血特征的五官真是艳压群芳,几乎可以与梅妤相提媲美了。
  薇拉su扶着老人缓缓走向中间的棺木,这时老人好像做了个手势,薇拉su便松开他的手臂站在一旁,老人手扶在棺木边缘朝杨老爷子的遗体看了一会儿,虽然隔着茶色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原本严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柔和,我好像听见他叹了一声气,但那声音极为轻微。
  老人头也不回的把左手向后一伸,薇拉su很及时的将一个红色五角星徽章递到他手中,老人很仔细的将那枚徽章扣在杨老爷子的衣服上,然后他手扶着棺木端详了一阵子,才有些感慨的道:「老杨啊老杨,我们当年出生入死,约好了要一起去找马克思取经,没想到你却先行一步了。」
  他的语气十分低沉,好像蕴含着莫大的遗憾与哀伤,眼眶中隐隐约约有水光闪动,杨腾云在一旁忙递上手帕道:「苏伯伯,父亲走得很安详,临终前他说自己这一生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
  苏老推开了杨腾云的手帕,他指着杨老爷子胸前那枚徽章道:「杨二伢子,你知道这枚奖章有何来历吗?」
  杨腾云摇摇头表示不知,苏老皱皱眉又问道:「我跟你老头子一起赢得最漂亮的那场战斗在哪里?」
  「沙坝岭大捷。」杨腾云这回很快就回答上来了。
  「嘿,不错。」苏老一直很严肃的嘴角总算可见一丝笑意,他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别人都以为那场战是我打赢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老头子及时包抄了鬼子的后路,说不定我早就去见马克思了。」苏老一提起陈年旧事就兴致勃勃,他也不管别人,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了。
  「可是,你老头子却一点都不贪功,把荣誉都让给了我。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忠诚、可靠、纯朴、高尚,他是最标准的共产党员啊。」苏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棺木边缘,好像是在惋惜,又好像是在赞叹。
  「这枚奖章是打了胜仗后,叶帅亲手给我戴上的。但真正应该佩戴它的是你老头子,我真是受之有愧啊。」苏老沉重的摇了摇头,他额头上的皱纹好像又深了几分。
  「老伙计,今天我把奖章给你带来了,以前要给你老是推辞,这次可得照我的意思办了吧。」苏老口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对着棺木中的遗体自言自语。
  「苏伯伯,家父在天之灵肯定会很开心的。」杨腾云此刻已经双目含泪了,他哽咽着上前道。
  苏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从棺材边走下来朝杨家子女们走去,杨采婷很激动的上前拥住老爷子,她一脸娇憨的道:「苏伯伯,我们家都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出面管管。」
  她虽然三十五六的年纪,但容貌和身段依然保留在将近三十的样子,而苏老对她撒娇的态度就像跟自己女儿一般,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拍了拍杨采婷的头发道:「小婷子,你苏伯伯老了呀。」
  「你哪里会老,还像以前那么帅。」杨采婷挽着苏老的胳膊,口里像抹了蜜一般道,她的声音有着少女的清脆,比起杨乃瑾倒也不予多让。
  苏老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像对待儿女般微微一笑,他略微与众人寒暄一两句后,没有理会其他人热情的目光,转身走向一直在旁静静候着的梅妤。梅妤不像其他人急着上去与苏老攀谈,她从始至终都是很克制的站在那儿,偶尔与薇拉su聊上两句。
  见到苏老先伸出手,梅妤动作优雅地伸出手掌,两手相握之间,苏老面色凝重的对她点了点头,用另外一只手按在梅妤手上,他的语气迟缓道:「孩子,你受委屈了啊。」
  「苏伯伯,我尽了我的能力了,可是……」梅妤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忧伤。
  苏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掌,他那张很严肃的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迟早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梅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将要流出的泪水,又说了些感激的话,然后与薇拉su、杨采婷一起,护送着苏老走出灵堂。
  在这全程中,薇拉su都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只在临走前不经意的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露出几分狡黠灵动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
  看着那些VIPS分开人群,拥护着苏老与薇拉su坐入一辆红旗轿车离去,杨家的众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头。
  苏老走后,遗体告别也基本结束了,看着杨老爷子的遗体被送入火化室,然后变成一股青烟冉冉而起,杨家众人不知是露出放松还是哀伤的心情。
  遗体火化后重新装好,由众人一起送至山上的陵园安葬,杨家早早就在公墓选定了一处背山面水的好地段,汉白玉墓碑上刻着老爷子一生的功业,看着骨灰被放入墓室并封好后,杨家子女们又对着墓地哀悼了一会,之后才各怀悲痛的心情下山,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按惯例,晚上要招待远道而来的亲友们吃饭,崔振玺已经在一家五星级饭店包了十几桌,梅妤母女心情都不是很好,匆匆吃了一点后便提前告辞,留下杨采婷夫妇招呼亲友宾客。
  返回景山住宅的路上,我们还是坐杨腾云的途观。由于一位杨家的堂叔也正好顺路,所以我们五个人同乘一辆车,只好让堂叔坐在副驾驶位上,我与梅妤母女俩在途观的后座挤一挤。经历了这一天的折腾,包括我在内都觉得很疲劳,车厢里只有杨腾云与堂叔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后座上的杨乃瑾头斜斜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好像已经睡着了。
  途观后排的空间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尤其是扶手箱的空调出风口到座位底部有一长条凸起,坐在中间的人是没办法把双腿伸直的,以我的身高坐在那里实在谈不上舒适,但作为一个男人我当然要把更好的位置让给女士。
  不过有得也有失,被两个美丽无匹的母女花夹在中间,口鼻间充裕着她们各具特色的体香,随着车辆行进间的晃动,时不时的双臂还会碰上她们纤柔的玉体,为了这种享受而吃一点苦也算不上什么了。
  梅妤坐在我的左侧,虽然车内空间并不宽敞,但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跟我保持着一指左右的距离,她清瘦的玉脸侧向窗外,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的都市光影掠过,在她五官上洒下明暗不一的光晕,她的凤目被黑丝网纱挡住了,难以窥知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梅妤经历了这一天的忙碌,在身体和心理上应该都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但她的坐姿依旧那么的优雅端庄,黑色香奈儿羊毛呢大衣胸前那朵素白的绢花,束住光滑齐肩短发的圆形无沿便帽,轻薄的黑网纱半掩半笼着她清寂冷漠的玉脸,就像暗夜中一枝悄然挺拔的寒梅。
  可能是今天站着的时间太长了吧,梅妤的双脚难得交叉着架了起来,放在上方的那只修长纤细的玉腿,正好从黑色香奈儿羊毛呢大衣分开的下摆下露了出来,虽然她腿上裹着一层薄薄肤色丝袜,但是完全掩盖不住那如白玉般光洁滑亮的肌肤。
  我虽然极力的控制自己,但双目却不由自主的往她脚上瞄去,那对芊芊玉足就像有着魔力一般让我心神不定,那纤细而不失优美曲线的白瘦脚踝轻轻晃动着,像只淘气的蚂蚁般在我的心头挠着痒痒,偶尔梅妤交换双腿的时候,衣摆间会溢出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根部,但那一抹白光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黑色毛呢大衣给遮掩住了。
  梅妤无论是穿着和打扮,都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她始终保持着这种高贵清冷的姿态。可是不知为何,我眼中的她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她只是微微露出了一截雪白小腿,就足以让我目眩神迷,我不由自主的会联想到,她那黑色毛呢大衣包裹下的玉体,是否也如这小腿般洁白滑腻呢?
  我觉得自己的双唇有些干燥,忍不住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但口水的润滑并没持续多久,那种焦躁感却变本加厉起来了,而且还蔓延到了全身上。我突然觉得后排空间更为狭窄了,狭窄得令我透不过气来,我想要挪动一下,让自己的双腿获得更大的空间,但不知怎么的,我却向左边挪动得更多。
  神使鬼差间,我的左腿碰上了梅妤呢大衣的下摆,虽然隔着自己的裤管和她的呢料衣摆,但是我却分明感觉到那条修长浑圆的大腿弧线。梅妤明显发觉我与她的距离近了些,但她似乎并不认为我是有意的,只是稍微调整了下交叉的双腿,改成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我紧贴着她的左腿。
  但她这个姿势,却把只着肤色丝袜的左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让我更能一饱眼福。虽然只是稍稍露出了膝盖部位与小腿,但那小腿纤细修长线条柔美,在昏暗的车厢泛着淡淡的光晕,就好像一截雪白玉藕般姣美动人,她纤细圆润的玉足套在那双黑色漆皮RV低跟鞋内,又白又瘦的滑腻脚背在鞋头大方银扣的映衬下,像一朵独自盛开的水莲花般娇羞可人。
  看着那条雪白纤细的玉腿微微抖动着的美态,我的喉咙好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般有些呼吸困难,我的心头有股东西在蠢蠢欲动,这种冲动源于不久前在梅宅书房发生的那个插曲,虽然那次梅妤很坚决的制止了我对她身体的侵犯。但欲望就像一条大毒蛇,它已经被放出了洞穴,随时都可能昂首吐舌。
  我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右边的杨乃瑾,小姑娘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毛线帽子下方的两缕秀发掩住了一半脸颊,娇小的脸蛋上挂着一丝忧郁,看上去楚楚动人。可此刻我的一颗心完全放在了另一旁的优雅美妇人身上了,完全无暇顾及她的存在。
  车子依旧在行进着,前方的两人偶尔交谈一两句,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是杨家堂叔的陕西口音在发挥,杨腾云则专注于手中的方向盘,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车厢后部的动静,而我的左手却不知不觉中伸到了梅妤翘向我这边的那条小腿上。
  手掌抚在那条我觊觎已久的玉腿上,虽然我并没有完全触及梅妤的身体,但就凭透过薄薄的肤色丝袜的手指触感,我敢保证下方那滑腻光滑的肌肤丝毫不比白莉媛逊色。梅妤猝不及防下,小腿轻轻颤动了一下,她试图想从我手中摆脱,但她的左边就顶着车门了,根本没有腾挪闪躲的空间,她又不敢发出声音制止我,只得努力向前踢了几下,但我的大手抓得紧紧的,她根本无从挣脱。
  前方的后视镜内约莫可以看见梅妤的半张脸,我看不到梅妤的凤目是何模样,但从她抿得紧紧的薄唇来看,她此刻估计是又羞又怒,我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一双纤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梅妤应该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可我丝毫没有在乎腰上的痛感,我的双目像饿狼般紧紧盯着她玉腿上,双手毫不停歇的从上到下的抚摸着那玉藕般的小腿。
  我的大手试图沿着膝盖向上行进,但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梅妤紧紧合着的大腿根让我无处下手,我只得放弃这种努力,顺势朝她洁白圆润的脚踝滑下,伸手轻轻一抬将黑色漆皮RV低跟鞋脱了下来,那只纤细优美的玉足已经落入我的手掌中。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肤色丝袜,但借着车内的微光,我仍可完全欣赏梅妤的玉足,她的玉足洁净纤细犹如的水中的白莲,十只细长的白嫩足趾整齐的撑着丝袜,仔细修剪过的趾甲上没有涂任何指甲油,但却晶莹透亮犹如一片片水莲花瓣,她的玉足明显比白莉媛要小一圈,形成一道匀称而恰到好处的新月弧线,白玉般圆润小巧的足踝让人想入非非。
  我丝毫不顾她在我的腰上又掐又捏,细心玩弄着手中佳人的纤足,但我手掌上并无太多猥亵情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手托起那新月般的纤美足弓,另一只手仔细的轻轻揉动着她的玉趾,我的手指虽然粗大宽厚,但是手下的动作却很温柔,就像一个手工艺人在雕琢他的玩偶一般。
  梅妤今天穿鞋站着的时间可不短,但她的玉足上却没有任何异味,只是十根玉趾在丝袜中包裹了太久,在里面显得有些燥热难耐捻动,在我手指的细细抚慰下,她原本有些绷紧的筋腱终于松弛了下来,我能够感受得到手中那只玉莲渐渐舒展开来。
  梅妤原本一直用她的手指掐着我,我甚至感觉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刺入我的肉中,但随着我手中的动作她的动作渐渐轻了下来,由原来的又掐又捏改成偶尔抓一把,之后甚至抓也不抓了。因为她要努力保持原有的端庄坐姿,她把一双纤手紧紧按在膝盖上,十指把呢大衣的衣摆抓得紧紧的,好像借以平息正在波动不已的内心,又像是提防我那作恶的大手会向上袭击一般。
  不过梅妤过虑了,此刻我完全陶醉于手中的玉足带来的美感,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梅妤已经把下唇咬得紧紧的,那薄薄的唇瓣红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她原本苍白得过分的脸上泛起一层玫瑰般的粉红,在夜色中就像悄然盛开的花朵般瑰丽多姿,空气中飘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我们之间却好似有着一种默契般,悄然无语却有心有灵犀,一种某名的能量在我的手掌与她的玉足间传递着。
  如果有人注意到后车厢的话,说不定发现我们三人之间的异常,但杨腾云忙着应付方向盘与杨家堂叔的絮叨,根本无暇看后视镜。而且就算他看后视镜,也只能看见我向前倾斜的身体,所有人只会认为,我这是要给两位女性让出更多的空间,根本想不到我的双手却在梅妤的脚边忙碌着。而且先前梅妤把她的黑色Kelly包放在了扶手箱上,刚好挡住了前方可能漏过的视线,无人知道梅妤的玉足正在我掌中,接受着我充满爱意的抚弄与揉捏。
  途观快速的在大街的车流中穿梭,虽然此刻街上到处都是享受夜生活的燕京人,但车子的速度并没有延缓多少,不过我内心里却巴不得车子能够开的更慢些,让梅妤的玉足在我的手中停留得更久些,但杨腾云的驾驶技术显然并不如我所愿,途观在送完杨家堂叔后,很快也把我们带到了景山小区。
  虽然我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但梅妤用一根纤指重重的戳了戳我的腰间,后视镜里她隔着网纱的凤目极为严肃看着我。我只好松开了那只让我神魂颠倒的玉足,捡起地上的黑色漆皮RV低跟鞋,很细心的帮她重新穿好。此时车已经在门口停住,杨乃瑾也揉着惺忪睡眼醒来,梅妤给了我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今晚在车上发生的一切,成了我与梅妤之间专属的小秘密,不知梅妤是接受了这种即成事实,还是我的爱抚让她的身心得到极大的放松,但至少从表面上她对我的行为并未表现出反感。虽然这只是肉体上的小小接触,可是我心中却觉得梅妤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些令我暗自欣喜的变化。
  这奇妙而又丰富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疲劳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个晚上我睡得比以往都舒适愉快得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59:06

第六十八章
  时间过得飞快,无论我们是否情愿,杨霄鹏案再次开庭的日子已经来临。一大早我就驾车将梅妤母女俩送至华汇区法院。
  相比起上次寥寥无几的媒体报道,这次国内新闻界吸取了教训,早早就派出记者和摄像机蹲守在法院附近,一大排的长枪大炮对着法院门口架了起来,从他们背心上的LOGO看都是国内一线媒体,还有两辆卫星直播信号车停在门口。
  不过,院方估计是吸取了上次被薇拉su闹庭的教训,采取了更加严格的防备措施,对媒体的审查也大大加强了。而原本可容纳百人左右的审判庭,今天却不对外开放旁听,只有梅妤和杨乃瑾被允许入内,我作为杨家的非直系亲属则被排除在外。
  看着梅妤他们进入审判庭后,我只得转身返回自己车上,打开之前杨乃瑾带来的Macbook ,插上3G网卡,连上网络,浏览起网上的庭审直播起来。
  这次法院方面,针对媒体的报道采用了双管齐下的措施,一方面放宽了进场报道的记者数量,另一方面还与多家合作开设了网上直播,而杨乃瑾所在的单位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叫做网络直播,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出审判庭的实时视频画面,而是专门做了个网页用于文字直播,庭审的消息更新很慢,估计要延迟10分钟左右,不过我并没有很在意这些,因为在出发前我已经大概知道结果如何了。
  经过一周的权衡与考虑,梅妤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也就是同意检方提出的交易方案,牺牲丈夫的名誉与自己的价值观,用来换取未来十几年的自由。当然庭审的程序还是要进行的,只不过这次看不到朱严两位律师的表演了,也不会有诉辩双方的针锋相对、唇枪舌剑,梅妤将作为丈夫的辩护人出场,但今天的庭审只是简单的走个场罢了。
  看着网页上跳动出的一条条文字,我心中不由得为梅妤感到惋惜,以她优越的成长环境和追求完美的性格,要做出这个决定是极为不易的,这等同于否定自己之前的信仰,并亲手给自己与家族脸上抹黑。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牺牲啊,可是为了自己丈夫的自由,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网页上的内容更新得并不快,但是庭审的程序进行得却顺利,因为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法庭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罢了。差不多过了30分钟左右,网页上滚动的文字表示,杨霄鹏已经在庭上承认检方的所有指控,法庭将休息10分钟左右,然后立即开始宣判。
  我点了根烟,无聊地等着那个已经设计好的结果,心里想着明天各媒体的头条会怎么写呢?是称赞检方的斗智斗勇获得了胜利,还是杨霄鹏畏罪自供名副其实。或许在主流媒体上杨霄鹏已经被锁定成罪犯了,但之前网络舆论界一直同情杨家的支持者会怎么看呢,他们所相信的无辜者居然自行招供了,这对于网民们的正义观不是个莫名的讽刺吗。
  等我抽完这根烟,网页上还没有跳出新的消息,我有些诧异的刷新了好几遍,但此时网页好像承受了很多压力一般,迟迟没有给出反应。正当我准备放弃,再去点另外一根烟时,网页上突然跳出了几行字:“杨霄鹏招认所有指控,法院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再次刷新了几次网页,但屏幕上显示的那几行字却丝毫没有改变,好像一群戴大檐帽的法官用冰冷的口吻宣告杨霄鹏的命运般。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可不是原先预设的结果,一切不是都已经按照交易去办了吗,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难道法庭里发生什么差错了,还是直播的网站出现了技术故障?
  窗外出现一阵骚动,我抬头望去。只见好多记者正急哄哄的往法院门口跑去,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多时了,现在肯定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我看了下时间,庭审开始到现在已经1 个半钟头,这个时候梅妤她们应该会出来了。
  果不其然,等我下车后,法院门口已经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围了好几层,在人群当中的梅妤母女很是显眼。杨乃瑾一头长发在头顶绑个结,身穿一套黑色修身运动卫衣与运动裤,虽然清丽的小脸上戴着副墨镜,但从不断抽动的嘴角可以看出,她此刻的情绪极不稳定。
  梅妤一身成熟干练的修身黑色套装,她的凤目里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清瘦的玉脸绷得紧紧的,那是一种强装出来的冷静,但尽管如此,她面对记者们层出不穷的追问,依然有条不紊的回应着。
  “梅女士,请问你对法院的判决结果有何看法?”
  “我认为法庭量刑过重,我们保留上诉的权利。”
  “请问杨霄鹏有没有受到什么压力,为什么他会转口认罪?”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们一家就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我相信我丈夫是无辜的。”
  “杨霄鹏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招供,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检方捉到了。”
  “无可奉告。”
  一只只带着媒体标志的麦克风伸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打探他们想要的消息。
  这些记者们就像饿狼见到流血的猎物一般,贪婪的围住已经受伤滴血的猎物,试图在她们的躯体上再分食几口。丝毫不考虑梅妤母女俩此刻的感受,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当事人家属,而只是为媒体报道提供消息来源的工具。
  杨乃瑾低着头躲避记者伸过来的麦克风,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瑟瑟发抖,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羊羔般。梅妤虽然脸色极为难看,但仍强行克制着情绪,只是用胳膊保护着女儿,全无血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轻轻摇头表示拒绝,不再搭理记者的任何问题。
  “让开,让开,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分开人群,对付这些记者我使上了一点气力,很快人群被我推开了一条狭道。我走到梅妤母女面前,一只手搂住杨乃瑾,另一只手挡在她们面前,簇拥着她们向外走去。
  “操,滚开点。”“你们是不是人,有点同情心没有,能尊重一下家属吗?”
  我直着嗓子推搡着,虽然我戴着墨镜,但是魁梧的身材,与凶悍的神情无不令人生畏。记者们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好口里小声咒骂着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簇拥着两个女人上车时,杨乃瑾已经浑身像筛子般颤抖个不停,我立即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后视镜里还能看到一堆记者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
  车子一开动起来,杨乃瑾已经泪如雨下,梅妤在后排紧紧的搂着她,嘴中轻声的安慰着女儿,虽然她语调还是那么的温婉,但我却看出她此刻心情极为的紊乱,只是强忍着不在女儿面前装出坚强。
  我以极快的速度驱车回到梅宅,路上我一直没有发言询问太多,这个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不去打扰她们,因为此刻两女的情绪都极为不稳定,那个可怕的噩耗如同雷霆般击落在杨家人的头上,让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梅宅更为不安,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杨乃瑾的病情又反复了,父亲被判处无期的消息彻底击倒了她,她整日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三餐都只能送到卧室去,但她却没有吃多少。这让我与梅妤忧心忡忡,但又束手无策。
  但更让我担心的是梅妤,从法院回来之后,她一直忙于上诉等事宜,根本没有见她停下来的时候。但我知道这些举措只是聊尽人事而已,对方既然敢冒大不韪的撕毁协议,必定不会留下任何机会给你反击,杨霄鹏的刑期就如同板上钉钉般,实的不能再实了。新闻媒体上对杨案的报道连篇累牍,除了质疑公诉方在办案过程中存在非法手段外,大部分人都认为杨霄鹏的罪名已成事实,毕竟谁也不能否认他本人招供的效力。
  梅妤虽然外表纤弱柔美,内心却是个不服输的人,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翻案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固执的要再尽一把力。只有我明白梅妤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丈夫,也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只有把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她才能暂时忘却丈夫的不幸,才能在受打击颇深的女儿面前展示自己的坚定,并以此来换的些许心灵上的平静。
  可是,梅妤虽然有一颗钢铁般的心脏,但她的身体却不是铁打的,奔波与劳累再加上心灵上的极大负担,她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越发的削瘦下去,我经常看到她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直到很晚了那里的灯光都没有熄灭。
  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心里暗自为梅妤母女感到难过,我想帮她们做些什么,但却又迟迟下不了决心。直到某天晚上,在陪杨乃瑾聊了一会儿,哄得她入睡后,我缓步从三楼下来,正要回到左边的客房中时,看到书房的门缝底下依旧隐隐透露着光线。
  我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东西驱使着我转身向右走去。站在那扇暗红实木大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我伸手正要敲门,却发现这扇门只是虚掩着,厚重的大门轻轻地被推开,质地优良的轴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偌大的书房里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有那张大书桌上的台灯点着,透过纱纸把柔和的光线打在书桌周围一圈地方,也照亮了坐在罗汉床上那个窈窕淑雅的美人。
  梅妤正襟端坐着,那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放在桌面,正借着台灯的光线仔细阅读手中的文件,她显然极为认真专注,以至于我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发觉。
  我没有出言惊扰她,只是静静站在桌前的阴影中,看着灯光下这个让我仰慕不已的女子。
  她穿着一条黑色桑蚕丝长裙,朴素无华的面料上用白丝线绣着一朵朵淡淡的菊花纹路,原本就很宽松的式样覆在她瘦瘦的身子上,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椭圆形的领口上方露出两截洁白优美的锁骨,再上去是如天鹅般细长的脖颈,以及那张清瘦可人的瓜子脸,两道斜斜挑起的黛眉微微蹙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细长笔挺的琼鼻上,齐肩短发斜斜的盖住光洁的额头,让人看不清她那对美丽的眸子。
  过了好一会儿,梅妤好像看得有些累了,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顺手摘下金丝边眼镜扔在桌上,伸出如水仙般白皙柔软的纤指按在眉心细细揉着,桑蚕丝长裙的袖子向下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莹白手腕,那柔腕上套着副通体如春水般碧绿的翡翠玉镯子,玉镯子已经掉落到到手肘一半的位置,可见她近日来更加消瘦了。
  梅妤不经意抬头,那对黑白分明的凤目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这才发觉我的存在,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些许,苍白的薄唇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道:“我刚才一定是睡着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我刚从楼上下来,看屋里灯还亮着,所以……”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却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嗯,我还有些文件没看完,习惯晚睡了。”梅妤的态度倒是很轻松,可能她也希望有人可以与之交谈吧。
  “瑾儿睡了吗?”梅妤关切的主动问道。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杨乃瑾今日来睡眠极差,每天都要人在一旁陪伴才能入睡,而且她睡眠极不安稳,我得等她睡得深一些,才能抽身走开。
  梅妤又问了一句:“她情况好些了吗?”
  我沉默不语,杨乃瑾的身体并没有多大毛病,她的问题主要是心理上,但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我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梅妤看懂了我的眼神,她没有继续再问,只是稍稍向后靠在了织锦靠垫上,然后合上双眼轻叹了一声。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情绪低落的样子,她的肤色原本就极白,此时在灯下却白得吓人,好像她的生命力都随着法庭上的那声判决而被抽离般。
  “梅姨……我……”
  我向前踏了一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又纠结,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般。
  梅妤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她那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凤目,抿紧的薄薄双唇毫无血色,可能她真的累了。
  过了半响,她才有些倦怠的抬手道:“没事的,高岩。我只是想自己静一会儿。”
  “放弃吧,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我咬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把一直盘踞在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们是一群不择手段的人,用合法的手段我们赢不了的。”
  “我又何尝不知,但事关外子的自由与家族的名誉,我又怎么能束手就擒呢?”
  梅妤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没有用的,他们吃进去的东西不会吐出来,你也看到他们的做法了。商场上赢不了就借法律下手,法庭行不通就在庭外下手,语言辩不过就对人身下手,我们越是反抗他越会下毒手。”我直截了当的对梅妤说着,一边激烈挥动着双臂,语气与姿态带着强大压迫力。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们就这么束手就擒吗?”梅妤不适应的避开了我的眼神,她有些软弱的答道。
  “当然不,我们要面对现实。”我在梅妤身边坐了下来,这张罗汉床面积足够大,她也没有很在意这一点。
  “现实,什么是现实?”梅妤两道高挑的秀眉蹙了起来。
  “现实就是,正面你是无法赢的,无论你再怎么努力,用尽方法手段,你赢不了的。”我双目直视着她,看着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你相信法律,但是法律是由人决定的;你相信理性,但理性只会让你束手束脚;你重视荣誉,但如今荣誉一文不值。”我的眼神随着话语越发锐利起来,梅妤这次并没有避开视线,她只是静静看着我,像是头次认识我一般听着。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吕江他们能够屡战屡胜,不是因为他们懂法律,不是因为他们更理性,更不用说荣誉什么的。”我的话有些粗犷,用语也谈不上规范,但言语里却有难以否定的自信与说服力。
  “他们掌握了权力,他们掌握了金钱,他们手中还有整个暴力机关。有了这些,他们就可以用权力去胁迫,用金钱去收买,如果这些都不管用的话,他们就会撕下面具,赤裸裸的使用暴力。”我心平气和的说着,既不激动也不愤怒,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虽然这个事实很冷酷。
  “他们能赢是因为他们更强。”我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一句。
  这个结论无疑很功利而又现实,但从梅妤的表情来看,我的话已经对她起到了效果。
  “你还觉得,自己可以抗争下去吗?”看她默不作声的样子,我又反问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她的脸色越发惨白惊人,神情已失去往日的镇定自若。
  “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你只是不想面对而已。”我突然把声音放缓,用一种极为温柔的语调慢慢说道。
  “我……”梅妤轻轻咬着下唇,她的目光浮游不定。
  “杨伯伯已经回不来了,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为他复仇?”我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纤手,动作自然到仿佛我们就像一对同龄的男女,并不存在着年龄与身份上的差距。
  “复仇?”梅妤抬起臻首,有些惊讶的问道。她已经被我表现出来的气场给压制住了,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柔腕已经被面前这个男人纳入掌中,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是的,复仇。”我嘴里重复着,手中却稳稳的握住她的柔荑,她的纤手五指显然更加瘦长,没有白莉媛那种丰腴的感觉,但光滑柔软的触感一点都不逊色,只是手上的温度太低了,初入手有些冷冰冰的,好像握住玉石一般。
  “把他们虚伪的面具撕碎,把他们的罪恶揭露于阳光之下,把他们强加给你的屈辱、不公与伤害一一回报到他们身上,这就是复仇。”我一字一顿的坚定说着,毫不掩饰自己对复仇的渴望,因为我们拥有相同的敌人。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只是对我这么说而已?”梅妤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好像是像从我脸上看到一些她想要的东西般。
  “有什么区别吗?”我面色沉静如水,反口问道。
  “你这么年轻,为何思想会如此黑暗?”梅妤的眼神里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是个男人,我经历的事情并不比任何人少。”我坦率的看着她,但回答却很简练,我相信自己所展示出来的已经足够了。
  梅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答应这个交易吗?”
  “为什么?”我不知她为何会提起这件事,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次我们去郊外与检方碰面,其实那天我还见到了另一个人。”梅妤缓缓道来,她这是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好像她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什么人?”我当时被挡在了楼下,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会面时的情况。
  “外子。”梅妤从唇中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我顿时联想起在那个培训中心门口看到的囚车,原来如此。
  梅妤好像看得出我想说什么似得,她自然而然的继续说了下去。
  “我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自从上次开庭后,检方便不允许我们探视了,所以我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外子了,而且他们还慷慨的让我们单独谈了一会儿。”
  “从那天外子的穿着与神情来看,他们近期对他颇为客气。果然一开口我便发觉有变化,外子对检方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他站在自己角度重述了遍交易的好处,从他的表达来看,检方这个方案对于彼此都是双赢的结果。”梅妤唇边泛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认为我们的胜算太小了,与其承担将来败诉的后果,不如答应这个交易,我们自己受点委屈就算了,重要的是将来还有重逢的机会。”
  “我能够理解外子的想法,他一辈子都是顺境过来的,从求学到事业到家庭皆是如此,从来没有遭受过什么挫折。一方面是他家族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他本人的努力,像监狱这样子的地方不是他能够呆的下去的。”梅妤的目光转向了别处,我看得出她内心中的纠结与痛苦。
  “但我最担心的就是,检方虽然开出了交易条件,但我对他们是否会兑现这个问题却没有把握。根据我在机关多年的经验,对于嫌疑犯的诱供和骗供是检方常用的手段,而在现有的法理基础上并未限制这类行为,况且这种私下的交易并没有法律支持,完全得看检方是否遵守承诺。”梅妤说到此处,苦笑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一般。
  “不过外子对于这点并不是很担忧,他们找出了外子在大学时的党委书记来劝他,外子当年就是在他介绍下入党的,之后他曾经任分管商业的副市长,此人一向对外子颇为赏识,并且提拔重用他。”
  “外子的父亲是老红军出身,解放后长期在军区任职,他们家根正苗红,从小很重视对孩子的培养。他在大学时当过团委书记和学生会主席,毕业后很快进入党政机关工作。可以说,他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在事业上的进步速度超过同龄人太多,虽然之后改任国有企业领导人,但他心中对于组织的信仰是极为坚定的。”梅妤静静的说着,她的语气平和寡淡,好像只是在转述一个事实,并不涉及对事实的评价。
  “所以,当他的老领导也是老上司,80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党员,在他面前以党性和个人名誉做担保,向他保证检方会兑现这个交易的时候,外子仅有的一点疑心也随之消失了。”
  “哎,在利益面前有什么事可以保证的,尤其是涉及到政治因素的承诺,在这类人物眼中一文不值。”我有些感慨道,杨霄鹏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像那种在官场政治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随口做出的承诺就像吃饭睡觉一般简单,但要让他们遵守承诺,只能听天由命了。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承诺之上,这等同于空手进狼窝劝狼不要吃肉一般可笑。
  “呵呵,他不但很相信这位老师,而且还用组织惯用的话语来说服我。在他心目中,一直认为自己的遭遇只是个错误,组织只是被部分坏人所蒙蔽罢了,而当一切都水落石出后,组织将会还他一个公道的。”梅妤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好像对丈夫的话并不那么深信不疑。
  “他的信仰是那么的纯洁与坚定,让我无从反驳,况且对于他的成长历程来说,我的反驳也显得苍白无力。就这样,我从那里回来了,带着一份我无法拒绝的交易,还带着外子对我的劝说。谁能想得到,我要保护的人会与加害他的人一起劝说呢?”不知何时,她已经将纤手从我掌中抽出,她双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好像在质问自己一般。
  “于是,我妥协了。我让外子承认了他没有犯过的罪行,我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我甚至让双方的家族都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是我换来了什么呢?”
  梅妤长叹了一口气,她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其实早就猜到这个结局了,他们的手段我很了解,因为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但是我别无选择。”梅妤的目光既看着我,又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一般。
  “无须自责,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负担的东西太多了,那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承受的。”我用最温柔的语调轻轻说着,目带怜惜的看着她。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不是这个,而是……”梅妤轻咬了下薄唇,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要倾吐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对她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一直很爱我的丈夫,他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男人。我的理性让我不能接受任何的不完美,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结婚后我退出仕途,因为我认为一个完美的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在男人身后为他打理好一切,做一个出色的贤内助是最好的选择,之后我们又有了瑾儿,她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快乐,这一切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
  “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我们有一栋大房子,房子里的家具装饰都是我们一起挑选的,我们喜欢歌剧、音乐、红酒等等,共同的爱好与审美让我们毫无隔阂。我从未觉得自己会遇到其他人,霄鹏是最适合我的,我也深深的爱着他。”谈起自己的婚姻,梅妤脸上流露出一种独特的神情,这种神情我曾经在白莉媛脸上看到过。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所谓的完美与理性。呵呵,他们根本不能帮到我,而且也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理性。”梅妤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好像在嘲笑命运的安排一般。
  “当我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相伴十几年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在黑暗与权势面前束手无策,他就像一个失败者般屈辱的求饶,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总之,这一切都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的完美。”她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在屋内走着,双手难以抑制的舞动,好像要将心头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般。
  “我自以为的完美只不过是个泡沫,一戳就破的梦幻泡沫,根本经不起风雨的考验。可是我为之付出的太多了,我的青春,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梅妤走到了书房的窗前,她打开了窗户,冰冷的风灌入温暖的室内,但她却屹立于窗前,好像在呼吸窗外新鲜的空气一般。
  “这些年来,我为了操持这个家,心甘情愿的做他背后的女人;我为了自己的幻想,全心全意的将他塑造成完美的丈夫;可是结果换回的却是这个结局。”
  梅妤对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
  或许是多重打击造成的刺激,或许是我从容不迫的存在让她得到了放松,或许是这冰冷沉默的夜晚给人的错觉,这个向来以智慧与理性自持的女人,终于卸下了她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外壳,露出了她内心中那一块柔软的地方。
  “呵呵,我原以为我嫁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梅妤的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也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忧伤。
  她背对着我站着,那件黑色桑蚕丝长裙被夜风吹动着,里面曼妙窈窕的身段隐约可见,我不由自主的缓步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裙脚下方露出的一截雪白如玉藕般的小腿,以及踩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纤细浑圆小巧的脚踝。
  她的身高只到我的下巴附近,或许是不用直面她的双目,从背后看上去她是那么的纤瘦弱小,要不是发型与身高的缘故,看上去与杨乃瑾并无多大差别,她其实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呵。
  “不用担心,还有我呢。”我轻声的在她背后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我突然间有了一股勇气。
  “你?”梅妤好像并没有听明白般反问道。
  “真正的男人不会让女人为他去抛头露面的,你已经强撑太久了,为什么不卸掉强硬的外表,让自己回复原本的样子呢?”我柔声说着,一边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我的手掌就扶在她的肩上,透过轻薄的桑蚕丝面料,可以感觉掌心中那圆润纤瘦的肩胛骨,她的身子应该有多瘦啊,但她的肌肤却是那么的娇嫩滑腻。
  “真正的男人……”梅妤好像触电般轻颤了下,但她却没有做出更多反应,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诡异。
  我手掌轻轻的在她肩上滑动着,夜风将她的齐肩短发吹起,像丝绸般的秀发甩在我的脸上,弄得我有些痒痒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气就像她本人一般,冷幽幽的,但却沁人心扉。
  发梢拂动间,露出她雪白颀长的脖颈,就像一截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藕般秀气,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将灼热的双唇贴在那段白藕上,在她的耳根边上喃喃自语道。
  “让我来保护你吧,你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男人,而是一个强大到足以保护你的男人。”
  我的话语与动作都极尽温柔,但我的动作确是那么的胆大妄为。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梅妤却好像也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任由我对她的玉体轻薄无礼。
  顺着我的手臂动作,梅妤身子已经被我转了过来,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已经落入了我的掌心,她瘦削窈窕的身子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隔着桑蚕丝面料可以感受到里面滑腻的肌肤,她的身子有些发热,我感觉得到。
  这个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的玉人,现在就在我的怀中,她是那么的瘦弱无助,就像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羊羔般。她的双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但细长胳膊上的气力小的可怜,她素淡可人的小脸微微后仰,一对凤目中映射出的不再是淡定自如的光芒,而是充满了惊惧与不安,还有一丝丝的纠结与软弱。
  我的双唇缓缓的落下,贴在了她薄薄的玉唇上,她的双唇好冰凉,我甚至怀疑她下一秒就要被冻住了,我用自己的唇去温暖她,用自己的湿热去感染她,用自己的坚定去探索她。
  梅妤好像被我的动作给吓着了,她可能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她像是一只被惊呆的小鸟一般,任由我的大嘴在她的唇上肆虐,或者说她根本无力反抗我强壮的胳膊,以及蓬勃的热情。
  初时,她只是紧紧闭合着双唇,被动的任由我的大嘴在唇边舔来舔去,但随着我嘴上动作的越发放肆与深入,她像是突然被惊醒般开始反抗起来。
  她开始扭动着臻首躲避我的大嘴,一边用双手拍打着我的胸膛,试图想要从我的双臂中挣脱,但她的反抗无济于事,反而勾起了我的狂性,我双臂牢牢的将她锁住,像一只色欲熏心的雄兽般激烈的向她索取着。
  “不,不要……不能这样。”梅妤挣扎的抗议着,她的声音微弱纤细,就像待宰的羔羊般无力,但她这一张口却把破绽露给了我,我就像捕食者般擒住了她的小口,那条作恶多端的长舌就此叩开她玉齿把守已久的牙关,强行的挤入那张紧窄温热的小穴。
  “唔……唔……唔……”梅妤的小口失守,她温润的口腔迅速被我的大舌头所占领,我的长舌近乎贪婪的搜刮着她的小口,捕捉到那条灵巧滑腻的丁香嫩舌,挤压、挑逗、勾兑着她。
  我的进攻即迅猛又周密,即霸道又温柔,梅妤显然是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强大的雄性猎手了,她虽然极力的抵抗着,但很快节节败退,终于溃不成军。
  她虽然极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久旷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出卖了灵魂,我感觉她的双手已经由反抗改为紧抓,她细长的鼻腔内呼出的气体更为粗重,口腔中那丁香嫩舌已经不自觉的开始迎合着我的长舌,那对清澈鉴人的凤目开始蒙上了一层薄雾,眼看着她就要在我的身下沦陷。
  这时,隐隐约约从楼上传来杨乃瑾的声音,书房的窗户是大开着,所以三楼的声音才能传入室内,杨乃瑾好像在呼叫妈妈的名字。
  女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传入梅妤耳内,就像一针镇定剂般,瞬间惊醒了被情欲缠身的她。她原本有些失神的双目顿时转为清亮,她就像一只醒过来的母狮般,不知哪里多了一股力气,几下推搡间居然从我的怀中挣脱了。
  “啪”一道清脆的掌声击破夜空,我的左脸颊上顿时多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你怎敢如此?”梅妤推开挡在面前的我,她胳膊的力气并不大,但我却不敢继续阻挡,看着梅妤坚定决绝的眼神,我先前涌起的那股热情消失殆尽。
  “我是你梅姨,是瑾儿的妈妈,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梅妤口中怒斥着,她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以下的长裙,遮住了裸露在外的一半雪白优美的锁骨。
  “我当你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爱、需要人保护的女人……”我向前走上一步,用最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试图挽回道。
  “住嘴。”梅妤厉声喝道,她从未像这么的易怒,这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回响之大让我们都感到吃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梅妤拼命的摇了摇头,她好像恨不得将一些东西甩出脑外般。
  “你回房间吧,今晚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眼神重新变得淡然自然起来。
  “如果你还敢如此,以后别想再见到我了。”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然后脚步声一直通过楼梯延伸到杨乃瑾房间的方向。
  我呆呆的在屋内立了一会儿,窗外的冷风依然不断的灌入室内,我感觉身上渐渐有些发冷,空气中好像残留着那股淡淡的香气,前不久发生在这里的一幕似真似幻,嘴边依稀还记得梅妤玉唇的形状,但我心知自己已经错过了一个机会,有些自嘲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这个令我难以忘怀的房间。
  这天夜里我睡得并不是很好,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梅妤的玉容,以及她那对清澈自若的眸子,还有她窈窕瘦削的身段。脸上挨得那道掌痕很快就可以消退,但我却不知怎么今后该如何面对梅妤,毕竟在书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打破了我们之间原有的距离。不过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因为我分明感觉到梅妤的樱唇被我强力侵犯时那种身不由己的软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58:54

第六十七章
  元宵过后,眼看着开庭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我却没有看到更多转机出现的痕迹,各种不利的消息接踵而来。前几天严雪清传过话来,她的母亲不幸遭遇一场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抢救中,看情况严也赶不上庭审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吕江他们在幕后下的黑手。
  现在,律师团的两名成员都因故退出,而此时再招募律师已经来不及了,以梅妤的人脉与号召力不难找到接替者。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新加入的律师很难接手错综复杂的杨案,再要凑一对像朱严这般强力的搭档谈何容易。
  所以,梅妤近来要承受的压力更大了,她奔走忙碌着联络一切可以有帮助的力量,我们两人在餐厅里相对用餐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她也一天天的消瘦清减下去。这一切,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又不知如何为她出力。
  这些日子我都是住在梅宅里,杨乃瑾与我和好之后,病情恢复得很快,已经不用整日呆在床上了。但医生还没有说可以外出,被限制在家中的她颇为委屈,只好拉着我陪她消遣了。虽然梅宅空间足够大,但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杨乃瑾身边,除了一起看电影、听音乐和更新博客外,还要监督她适当的活动一下。
  梅宅有一个专门的健身房,里面的建设设施挺齐全的,但我平时很少看到有人使用,梅妤母女看上去也不像擅长运动。健身房里有一张兵乓球桌,天气不好的时候可以在室内运动。某天,我陪杨乃瑾玩了半个小时的兵乓球,她就口中嚷嚷着喊累,丢下我跑去洗澡了。
  我却没有急着出去,健身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日子我的生活节奏松弛了不少,虽然自己的底子不错,但平时还是得做做适当的锻炼。
  我选择的是一台美国产的划船器,这台WaterRower牌的机器有着蜂蜜橡木染色与丹麦油涂层的全梣木实木框架,以及豪华的符合人体工学的把手,出色的模拟技术可以让使用者体验到真实划水的视觉,声音和感觉。
  我穿着牛仔裤里的两腿蹬在踏板上,双臂握着把手向后拉动器械,划船时每一个屈伸的划臂动作,都能使约90% 的伸肌得到锻炼。我把力度调到了最大强度,但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问题。我不停歇地连续做了10组,只是稍稍出了点汗,呼吸还是像往常一样平稳,看来得换一个强度大点的器材了,这划船器只适用于平时不大爱运动的人群。
  「高岩,你……」随着几记敲门声,梅妤清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之我对面的那扇门被推开。
  健身房的门是虚掩着,杨乃瑾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带上,所以当梅妤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做着最后一组的动作,刚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上身穿一件米白色绉纱衬衫,一条黑色绸质阔腿裤内隐约可见两条修长美腿的轮廓,清丽的瓜子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我朝自己身上一看,这才明白梅妤为何会呆住。
  我前面在与杨乃瑾打兵乓球的时候就只穿一件衬衫,开始划船后更是把衬衫也脱了,上身只剩一条紧窄的白色运动背心,屋内的地暖让温度保持在25度左右,再加上我的运动量比较大,此时身上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将我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与三角肌染得光滑铮亮,厚实健壮的胸大肌更是在运动背心下方高高鼓起。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相视了几秒,双方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我思索着如何开口时,梅妤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对不起,我应该敲门的。」「梅……唔,其实,没事的,我也要好了。」
  我松开把手,站起身来,想找些话题却不知说什么好。
  梅妤却如往常般的轻松自然,她步履轻盈的移到划船器前,蹲下来摸了摸把手,有些感慨道:「这个划船器还可以用吗,我记得好久没上油了。」「嗯,还可以,有个螺丝松了,我拧好了它。」我摸了摸鼻子道,梅妤蹲着的姿势显示了她细长优美的腰身,略显透明的衣料可以觑见里面黑色文胸的带子。
  「这个是我在外子40岁生日时送给他的。这些年来,他外面应酬很多,身体状况也不如年轻时候了,如果能在家里多活动活动,也是挺好的。」梅妤的双目中露出缅怀的神色。
  「划船机很好的,有规律的使用的话,全身都可以练得到。」我点点头赞同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过他一开始还能坚持,日子久了也就懒了下来,男人总是缺乏耐心的。」梅妤好像自嘲般牵动了下嘴角,盯着划船器的凤目里有些惆怅。
  「要达到预期目的,只有坚持才能出效果。」我点点头赞同道。「不过,这个更适合男人。」「唷,你觉得女人比男人要软弱吗?」我的话让梅妤有些不悦,她两道英挺高翘的秀眉向上挑了起来,往日里清冷的双目中有股火热的元素在跳动。
  「别小看女人,我在念书时可是学校划艇队的主力哦。」「嗯?」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她的身子,她的肩膀到腰部线条笔直,两条纤细的长腿并得很紧,从体态来看她很健康,虽然看上去有些太瘦了,脸色也苍白得像张纸。
  「怎么了,你怀疑我吗?」梅妤好像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不知怎么她变得易于激动起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重新试试这东西。」我微笑着应答,眼前的梅妤让我感到一些新鲜的东西,不像以往那么冷淡。
  「我……这个吗?」梅妤对我这个建议感到很意外,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来吧,我已经调到最低了。」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划船器边调整了下,然后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梅妤轻咬了咬下唇,好像有些犹豫不决,但我的眼神对她无疑是一种挑衅。
  别看她外表纤瘦柔弱,但脾气却高傲得像一只母狮,很快她就做出了决定。
  在我的引导下,梅妤走到划船器前坐下,伸出细长的胳膊抓住把手就拉了起来。或许是为了在我面前证明自己,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肩膀绷得紧紧的,身子随着手臂的动作向前倾。我暗自摇了摇头,虽然梅妤划桨的声音很响亮,但这样子很容易岔气的。
  我有些担心,悄声移步走到她身后,双目专注看着她的手臂。果不其然,梅妤在做第二组的时候动作就缓了下来,她好像有些吃力的样子,身子被拉手带动着向前倒去,随后右肩一歪好像就要脱手了,我赶紧伸手上去抓住把手。
  「你的方式有问题。」我不等她发问,径直走到她背后坐了下来。
  我把手从她背后向前伸去抓在把手上,这样梅妤整个人就在我的双手怀抱中,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不可见。梅妤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不知是我的强势主动震住了她,还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示软弱,她玉体轻颤了下却没有提出抗议。
  「要把腰挺直,肩膀放平,然后用肩膀的力量去拉,不要用手腕的力量,这样上身才能全部练到。」我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意味,或许是我口中带着的气息吹入她的耳垂,她那珠圆玉润的右耳微微翕动了下,身子也向前倾了倾,好像想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些。
  「来,按我所说的试一试。」我松开把手,然后把手放在梅妤的香肩上,隔着轻纱我感觉得到下面滑腻如脂的肌肤,那触感让我心中不由得一荡。
  梅妤却好像浑若不觉般,她按照我的吩咐照办,挺直了纤细的腰肢,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看见,她从肩膀到腰间的那条弧线是如此的优美动人,那被细皮带束缚在衬衣内的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由于是坐着的缘故,黑绸长裤紧紧贴在屁股上,显出一个桃心般的丰润完美臀型。
  她两只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玉足踩在踏板上,裸色小羊皮拖鞋的头部斜斜的开了个口子,里面露出白生生的纤巧脚趾头,没有做任何修饰的趾甲自然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光泽,随着她玉足的用力向内微微收紧,像十朵洁白无瑕的玫瑰花瓣在面前摊开。
  我只觉得自己的裤裆有些发硬,忙摇了摇头,收摄心神,指导着她开始拉动把手。在我的亲手调教下,梅妤很快就掌握了正确的姿态,她的划动一下下变得有节奏起来。
  那件米白色绉纱衬衫袖口已经拉了上去,露出两截纤细洁白的手臂,一双如花瓣般细长白皙的纤手抓在握把上,随着她手指的用力,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青青的脉络依稀可见。她裹在黑绸长裤里的如锥玉腿撑在踏板上,随着身体的前后移动,那两条纤长的美腿忽而伸长、忽而并拢,交替变幻着。
  由于我们靠得极近,梅妤的后背不免偶尔会碰到我的胸口,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随着身体的运动变得越来越浓郁芬芳,那长及脖颈的光滑整齐的黑发像丝绸般抖动着,有几滴晶莹的汗珠顺着细长的鬓角滑落,在她白玉般的细长脖颈滑滚。
  在做了6 组动作后,我建议梅妤休息一下。她估计也巴不得我喊停了,好像逃跑一般迅速从坐垫上站起,是因为坐太久双腿麻木了吗,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过于亲近暧昧,我不得而知。
  梅妤走到打开的窗户边喘息着,她用手撩了撩被汗液浸湿的黑发,苍白的脸蛋经过恰才的运动,多了一层玫瑰般的粉红,血液循环让她的肌肤更有生机,原本白纸般的脸色变得有活力起来。
  「我说的没错吧,好的节奏可以让你更省力。」我走到她面前,双目直视着她说道。
  也许是刚才这一段交流,在她面前我变得更为自信起来,只穿着运动背心的强壮上身靠得极近,170 的她大概只有到我的脖子附近那么高,纤瘦窈窕的身子在高大魁梧的我身旁显得尤为娇小。
  「嗯。」梅妤回答的声音出奇的细小,有些不知所措的躲开了我灼热的视线,她的呼吸仍然较为急促,身上的绉纱衬衫被汗水浸湿了,隐约可见里面穿着的黑色文胸痕迹,以及绉纱面料上两粒微微的凸起,在这个角度下我突然发觉,她文胸托着的隆起比以往所以为的要更为高耸。
  「高岩,你还在里面干嘛?」杨乃瑾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恰巧的化解了梅妤的尴尬。
  我不动声色的向门口那边移动了两步,与梅妤拉开了一段距离,梅妤则把自己卷起来的衬衫袖口放了下来,等这些都做完后,杨乃瑾也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啊,妈妈你也在呀。」杨乃瑾见到母亲,她很开心的拉着梅妤的手道。
  「是啊,我刚才试了一下你爸爸的划船器,还好高岩帮我修好了。」梅妤朝女儿温柔一笑,玉脸又恢复了原本恬淡无波的表情。
  「高岩,你忙了一身汗,还不快去洗洗,别感冒了。」回过头来她又细心的吩咐我道,不过好像她并不愿意我在女儿面前多做停留一般。
  我点点头,拿起衬衫向外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一下,回过头道:「有空可以多练练划船器,梅姨。」梅妤没有说话,只是回了我一个很复杂的眼神。
  在洗澡的时候,我还在细细回味先前在健身房里的那一幕。我方才的举动可谓是大胆至极,不但借着练习划船器的机会与梅妤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而且在她女儿面前做出近似暧昧的举动,但梅妤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或者说她的拒绝方式有些含蓄,含蓄到近乎软弱与被动。
  换在以往,自己肯定不敢这么做,只要梅妤轻轻一个眼神,我在她面前就变得缩手缩脚的,怎么都找不到在其他女人面前挥洒自如的状态。但不知为何,我感觉梅妤近来给我的压力大大减弱了,不知是忧心丈夫不可预测的未来,还是吕江那边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让她疲于奔命却找不出一条可行的途径。
  虽然她外表上还保持着坚强,但我却知道她内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也许某一天,我可以打破她温软躯体表面的那层坚冰。之后呢?我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笑容,内心暗自泛起了一丝绮念,那念头隐藏在我心中已久。
  从浴室里出来后,杨乃瑾告诉我,梅妤让我先去把车子发动起来,她马上要出门去一个地方,我遵照她的意思照办了。没让我等太久,梅妤便行色匆匆的坐上车子,我们一起朝市区外的方向驶去。
  梅妤身上带着沐浴后清香,她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泛着红云,远比往日更加美丽动人。但她却恢复了往日那种清冷自持的状态,再也不见之前稍微流露的热情与活力,重新把自己封入那个完美的躯体内。我本以为借着在划船器前的互动,能够改变我们之间的距离,但稍作尝试后,我懊恼的发现,自己依然被她的气场给慑住了。
  就这样,我们沉默着到达了目的地。车子驶入郊区一处僻静的果园,这里看上去好像是某个单位的培训中心,但门口却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我们在园中一个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小楼底层的大厅里站着几个男人,他们身上穿的制服我一看就认了出来,属于曾经在法庭上与律师团对抗的那一方。他们指示梅妤上二楼去,却在楼梯口拦住了我。我双眉一竖,正想发作,却被梅妤拦住,她温柔的捏了下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没有关系。我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只好摇摇头留在大厅,任由她一个人上了二楼。
  我有些无聊的等着,一边抽烟一边在大厅里踱步。还好梅妤没有让我等太久,当我抽完第五根烟后,她就从楼上下来了。梅妤一脸严肃的表情,对我做了个手势,我们迅速乘车离开了这栋小楼与果园。在车子将要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辆长方形的金杯中巴停在门口后面的阴影中,车身上面用蓝色油漆写着「囚车」两字。
  在车上,梅妤几乎不说话,她凤目直盯着前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我不知所以,只好闷着头开车,直到回到家中,才按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梅妤没有理我,她径直走进书房,坐在罗汉床上。她拿起桌面上的一叠报纸递给我,我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下,将报纸凑在眼前一看。
  「三港集团收购东方建设,淮海首富成就地产帝国。」几个硕大黑体字下方的配图里,西装革履的吕江与一个瘦削男子手握手面对着镜头,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应该就是接替杨霄鹏职务的陈铁林,带着眼镜的他矮小干瘦,神情举止显得很是谦卑;吕江比站在身边的陈铁林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他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向后梳着,高挺的鹰钩鼻下挂着傲慢的笑容,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似得。
  报道中提到:三港集团近日已与淮海市国资委达成协议,以60亿人民币的价格收购市国资委持有的48.6% 的股份。由于之前三港集团已经在公开市场上收购了超过四成的股份,此次交易完成之后,三港集团将可完全收购东方建设的所有股份。三港集团作为淮海市地产业的领导者,在吞并排名第四的东方建设之后,将打造一个土地储备雄厚的行业巨舰,仅仅是当年的年销售额就将达到千亿,届时可跻身国内一线地产巨头之列。
  我翻了几下,今天报纸上绝大部分的消息都被吕江和这场交易所占据,就连文艺板块也不例外。
  「在费蒙特大饭店举行签约仪式热烈而又隆重,不但来了淮海市分管经济的副市长,政商两届的名流更是蜂拥而至。签约仪式启动前还安排了表演环节,由著名女高音歌唱艺术家梦兰女士献唱了《春风万里红旗扬》,为整个仪式染上了一层浓厚的人文色彩和欢乐气氛。」配图里的女人我并不陌生,久违了半年的梦兰一副盛装打扮,一条缀满华丽碎钻的长裙裹在她曲线曼妙的肉体上,11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显得挺拔了许多。从图片上看她的表情也是充满了春风得意的色彩,看来应该是之前的欧洲巡回演出很成功,或许是吕天的伤势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总之,吕家的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仿佛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们占尽了。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看完报纸,我抬起头不解道。
  「吕江对东方建设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由于我们是国企的性质,之前他在散户手中收购的些许股份根本构不成威胁,而如今搬掉了外子这块大石头,他终于可以一口吞下这块肥肉了。」梅妤微微叹着气道。
  「他选择这个时间公布消息,很明显是在向我们展示自己的实力,而监管部门从上到下一路为其开绿灯,也证明了他在这里手眼可通天,这一切都是为了告诉我们,他有能力摧毁我们,我们毫无抵抗之力。」我尝试着分析吕江行为背后的逻辑。
  梅妤点点头,不知是赞同我的分析,还是同意我们不是吕江的对手。她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去那里吗?」我没有开口,只是目带疑问的看着她。
  梅妤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坐在书房中那张罗汉床上,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习惯性的在书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直到我快要厌倦了那敲击声,她才轻启玉唇告诉我先前发生的事情。
  通知是由梅妤在大学时的老师,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送来的,他告诉梅妤这是市司法系统的某一位高官的主意,他希望梅妤可以跟检方来一次私下的会谈,让双方为这件案子提供另外一个解决途径。
  于是,梅妤跟我按着指示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培训中心,并在他们要求下,单独与另外2 人做了会面,在场的除了梅妤信任的那位教授外,另一位高官原来是市检察院的检察长。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梅妤手指的敲击并未停下。
  我摇摇头,等着她主动揭示答案。
  「他们说,这场官司再打下去,我们输的几率基本上超过九成。」梅妤苦笑了下,继续道。
  「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实在拿不出信心否认。」梅妤的凤目中头次出现一丝软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然后,检察长提出了一个建议。」梅妤的黛眉微微蹙了起来。
  「什么建议?」我扬眉问道。
  「简单点说,如果外子承认检方提出的所有控诉的话,合议庭会在之后的量刑中给予减轻刑罚。他们并且保证,会在外子入狱后安排立功表现机会,提前获得假释或保外就医。」梅妤的话语依旧十分冷静,她有条不紊的跟我解释着那些陌生的法律名词。
  「按照检方的述求,如果庭审失败的话,外子至少要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是,如果答应他们这个交易的话,检方可以将刑期减到二十年,再加上后续的一系列操作,只要坐七年左右的牢,外子就可以获得自由了。」梅妤说完这个交易的内容后,我们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屋内只听得见她指节的敲击声。
  「你会接受这个交易吗?」我终于开口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想?」梅妤反口问道。
  「我不是当事人,很难设身处地的思考。」我有些为难的回避了这个问题,但事实的确如此。
  「当我还在主持刑一庭工作的时候,曾经见识过很多这类的案子。」梅妤双目注视着桌面上细长白皙的纤手,自言自语道。
  「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员,因为犯了经济错误被纪检部门盯上了,当他们被送至法庭公诉的时候,该有的证据和口供都很齐全了,所以说审判其实很容易的。」「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些案情不是很明晰,存在证据不足的现象,但检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会失败的,这时候私下交易就在所难免了。」「通常来说,接受了交易的犯人基本上结果都不错,虽然他们的罪名可能要背负一生,但毕竟可以较快就获得自由。」梅妤略带自嘲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下。
  「站在法院的立场我们基本是保持中立,不鼓励也不反对检方的这种行为,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得面对这种局面。」「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我冷静的答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杨霄鹏的命运只能寄托在那一纸交易上。
  「不,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敲击声突然停住了,梅妤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彷徨,让我感觉有些意外,她一向的果断哪里去了?
  「我们家是一个法律世家,先父当年毕业于东吴大学法学系,后留学英美并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是当年享誉中外的法学名家,解放后他长期担任市法院院长直至退休。」梅妤放在桌面的双手交叉在一起,那细长白皙的纤指就像水仙花瓣般优美。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之后的求学经历,都让我对法律有着一种天生的信仰。
  法律是维护秩序的基石,法律是追求正义的利器,法律是保障公平的秤杆。我相信法律,我爱法律,因为它是完美的理性价值的体现。」说到这里时,梅妤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中流露出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华,但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可是在实践中,我目睹了太多把法律视为工具的人,他们虽然掌握着法律赋予的权力,但并不真正信仰法律的价值,他们只是借着这个名义为自己谋取利益。」梅妤的语气有些凄凉灰暗,但我从她眼中看到的却是蓬勃的热情。
  「当我明白司法系统固然存在的问题,是我个人无法解决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我不想玷污自己,不想看我深爱的东西被扭曲丑化,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尽管我离开了司法一线,但我一直坚守着对法律的热爱。」梅妤的双指紧紧相扣着,那白的透明的皮肤下方可见青青脉络,出卖了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可是,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我一直想要逃避的东西,今天却冷冰冰的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面对。」梅妤轻摇着臻首,她的话音虽然很细,但我却听得出里面蕴含的苦痛。
  「我应该怎么做?让外子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换取减刑与假释?这样的话,人固然是获得了自由,但是他之前所努力过的一切都要毁了,无论如何在别人眼中,我们一家就是贪污腐化的罪犯,这让我们走出去如何抬得起头呢。
  梅妤的声音变得急促不安,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在沉重的压力与残酷的现实面前,这个一向理性睿智的美人失去了冷静自持「我们两家上一辈都是清清白白的,到了我们手中反而让家族蒙羞,这么能让我心安。更何况瑾儿还年轻,她要背负的时间比我们长多了,这个污名是要背一辈子的呀。」梅妤如编贝般的玉齿紧紧咬着下唇,好像要把薄薄的唇线咬出血般。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子受苦,让他在牢狱里就这么过完下辈子。
  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那种环境他挨不了多久的,我实在不忍心啊。
  梅妤很用力的摇了摇臻首,好像在否定自己先前的一切般,她喃喃自语,好像对着空气说道。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能使用的手段都使用过了,我能利用上的人都利用上了,还要我怎么样,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看着面前这个一向仰慕的清冷美人陷入矛盾与痛苦之中,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和心痛之感,这种感觉只有先前在面对着白莉媛出轨事实时才出现过。我想要帮助她,想要安慰她,想要为她解下重担,但我却不知如何做是好。
  「梅……」我想要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但她却敏感的避开了我的手。
  「让我安静一会儿吧……谢谢……你。」梅妤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的。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
  在我关门的那一霎,回头看见梅妤依旧端坐在桌前,她雪白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捂在光洁的玉脸上,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58:30

第六十六章
  「媛媛,好了吗?」我闭着眼睛坐在床上,屁股下的席梦思坐垫很舒适,但现在我却无暇顾及这些,有些坐立不安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还要等等,别急哦。」白莉媛娇糯动听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就在屋内,因为那股独特的体香不断的飘入我的鼻中,伴之而来的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抖动声,偶尔还有鞋跟踩在榉木地板上的敲击声。
  今天是元宵节的晚上,按传统来说是过年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我早早的就开车回到了鸟山镇,因为这里有我最爱与最亲密的女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相传多年的佳话,在远离城市的乡村更是保持着看花灯、猜灯谜的习俗,鸟山镇作为一个旅游景点自然不会欠缺,我与白莉媛携手游玩了2 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中。
  但精力旺盛的白莉媛好像丝毫不觉得累一般,一进屋就把我拉进房间里,我自然知道这举动背后的意味,但她却要求我闭上眼睛不得偷窥,所以我只好乖乖的坐在床边等待接下来的剧目。
  不过,可以相信那剧目绝对精彩,想到此处我嘴巴不由得展露一丝微笑。
  「好啦,你可以睁眼了。」白莉媛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欢欣的道。
  我闻声睁开了闭合很久的眼皮,屋顶新换的白炽灯泡发出雪亮的光线,洒在中间那个巧笑嫣然的绝代佳人身上。
  白莉媛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年轻20岁的她站在我面前。
  一条款式简洁的白色亚麻连衣裙罩在她身上,有些泛黄的面料显示这条裙子已经不是初次覆盖在女主人身上了。两截优美的锁骨与一段雪白的胸脯在圆领下呈现,那丰腴饱满硕大的双丸在略薄透明的布料下方凸显,透过布料我可以窥见两粒如少女般粉红的小樱桃,与完全裸露在外的细长白胳膊同样诱人。
  她纤细的腰身被裙子包裹得紧紧的,或许可能是有些过紧了,可以觑见亚麻布下略微坟起的肥白滑腻小腹。两条腴白修长结实的大腿在百褶裙摆下方隐约可见,再下去是两条又细又长的秀美小腿,只是此刻这两条长度令人惊艳的白腿上却多了一层皮肤,一条雪白的玻璃丝袜从裙摆下方开始延伸,从纤巧的足踝直到那双带绊带的红色低跟凉鞋中,裹在白丝袜中的如月足弓微微翘起,工字型的红色绊带在雪白的脚面上尤为显眼,使得那双玉足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她那长至腰间的酒红色大波浪卷发此刻却向前梳着,分成两大缕长长的马尾挂在胸前,马尾中间用素白色绢带的打了两个大大的蝴蝶结束住,不着一丝脂粉的玉容素淡清新可人,一对翦水秋瞳里的目光不同往日的温柔恬静,却多了几分顽皮与热情,丰润的双唇带着自然光泽的粉红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喜欢吗?」白莉媛用一只脚踩地做轴,轻轻提起另一只脚在原地转了个圈,着力点的脚尖在红鞋子内弓了起来,亚麻白裙子的裙裾随着身体的旋动扬了起来,两条裹着雪白玻璃丝袜的笔直纤细的大长腿在面前舞动着,就像一只姿态优雅的天鹅。
  「喜欢,超级喜欢。」我喃喃自语道。白莉媛这身打扮,再加上她保养得宜的容颜,从神态气质上无比像是回到了十八岁的年纪,而且这套衣裙与家中主卧室大床上方那副画像的少女隐隐吻合。
  「这条裙子在老家放了这么多年,居然颜色还这么新,真难得。」白莉媛的纤手轻提裙裾,两条笔直纤细的大长腿踩在红鞋子,以一种欢快热情的脚步走近梳妆台,她颇为自赏地看着镜子中那个自己,美得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原来白莉媛回家后捣鼓了大半天,还让我闭上眼睛就是为了这条裙子。当她在老衣橱的角落找到裙子时,还带着意外的惊喜告诉我,这是大舅舅在她高中最后一年时的给买的,也是她拥有的第一条属于自己的新裙子。
  「真讨厌。」白莉媛突然对着镜子皱了皱好看的细眉,撅起嫩红的小嘴嗔道。
  「什么时候我这肚子上的肉能减掉点吖。」看着她纤手轻抚在小腹上面,一脸小女孩发脾气的娇憨模样,我心中不由得火热起来。
  「你一点都不胖,我就喜欢这样的。」我移步到她身后,双手从后方绕前将那具诱人的肉体纳入怀中,双手不偏不倚的盖在她丰腴的小腹上。我痴迷的抚摸着亚麻面料下娇嫩滑腻的肌肤,那充满弹性的触感让我身上一处地方隐隐抬头。
  「唔……」白莉媛好像很享受我这种霸道十足的搂抱,她微微合上扇子般的浓密睫毛,身子向后稍稍斜倚在我胸膛上。
  「你呀你,老是用甜话儿哄我,哄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白莉媛伸出一只光滑纤细的玉手向后抚摸在我的脸颊,她的五指都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就像春天的樱花花瓣般柔美。
  「你是我的女人,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我沉声道,俯下嘴轻吻在她白玉般光洁的脖颈上。
  白莉媛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但她却没有躲开我的意思,任由我用自己的长舌在上面舔着,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行透明的口水痕迹。
  「嗯……坏蛋。」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她玉石般雪白的脸颊上多了两道酡红,这么近距离的肌肤相亲,耳鼻中充溢着她独特的体香,让我胯下那只巨茎蠢蠢欲动,隔着裤裆顶在那亚麻百褶裙下丰美肥硕的屁股中央。
  白莉媛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恶的根源,纤长的手指隔着裤子轻轻抚摸着里面的巨茎,但那头昂扬的野兽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反而越发躁动不安的将裤裆顶得高高的。
  「今天说好了,你得乖乖的听我吩咐。」白莉媛脸上带着有些顽皮的笑意,她转身一把将我推倒在那张雕花木床上,然后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双膝分开我的双腿,跪坐在我的胯间。
  这时她居高临下,那对裹在亚麻布料内的丰腴双乳就像两颗熟透的木瓜般吊在我眼前,不过裙子领口本该露出的深邃乳沟却被那两缕酒红色的长马尾给遮住了,带波浪卷的马尾上绑着的素白丝绢蝴蝶结一晃一晃的,跟她眼中荡漾的似水般的柔情蜜意相映成趣。
  很快我眼前一黑,那两缕浓密顺滑的马尾甩在我的眼皮上,然后两片温润湿热的红唇带着诱人的香气盖在了我的嘴上。我张唇含住那柔软娇嫩的小嘴,她的齿关很自然的向我开启,对方回应我的是一条溽热灵动的香舌,我们口齿交接相互交换着舌头与唾液,一个礼拜的分别让彼此的肉体都极为渴望,毫无掩饰的向对方索取着情感上的慰藉。
  我贪婪的吸取着白莉媛檀口中香甜的津液,饱尝着她温暖滑腻的颀长香舌,同时一只手却朝她胸前那丰硕的隆起探索去,没想到一伸手却被白莉媛个抓住了。
  「要听话哦,只能我动手,你不许动。」她抬起臻首,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对我摇摇头,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狡黠与灵动。
  然后她再次俯身,不过这回那对湿润的樱唇却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缓慢向下方滑去,我感觉那湿漉漉的香舌就像一只小虫子般在我皮肤上爬动,弄得我浑身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白莉媛纤手解开我衬衫的纽扣,她的溽唇在我的强壮的胸肌上回转停留,灵巧的香舌时不时的在我的乳头上轻舔一下,细白纤长的手指在小腹周围的那一大片浓密的体毛中搔弄一下,看到我身体敏感的自然反应,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就会从她口中传出。
  很快,我的裤子就被解开了,白莉媛的香舌与细手顺势游动到此,那条内裤下方压抑了许久的巨茎傲然挺立在空气中。她轻揉着我肥硕的睾丸和又粗又长的巨茎,看着我散发出浓烈雄性气息的龟头,白莉媛的眼眸闪烁着迷蒙的光华,似恨不得一口将他们吞下。然后她抬起臻首给了我一个无比妩媚的笑容,紧接着她俯身向下一噙,将我昂扬的硕大阳具纳入了口中。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巨茎进入一个温热湿滑的洞穴中,白莉媛的口唇技巧比起初次时明显进步多了,她努力的张大紧窄的口腔含住了我肥硕的龟头,滑嫩香软的舌尖放肆地裹弄着我的马眼,随着我的阳具不断的深入,她鼻腔发出急不可耐的娇涩鼻息。
  「呜呜……」白莉媛开始用滑腻的手指握住我巨茎的根部,她开始尽量放松自己的口腔滑肌,让我粗长壮硕的阳具深深的嵌入咽喉,直到我的龟头顶在她滑腻的喉壁位置,然后再略带喘气的缓缓吐出,生怕我的巨茎在喉咙停留太久呛到。
  「哦……」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白莉媛的口舌服侍太甜美了。
  「媛媛,慢一些,你这么咬会把我给吸出来的。」她开始上下摇动着臻首,嫣红的小嘴如蜻蜓点水般地快速套弄着我的巨茎,那具紧窄湿润的口腔就像蜜穴般收缩压榨着我的阳具,一阵阵极致的快感从胯下传至我的全身。
  白莉媛一边吞吐着庞然大物,一边媚眼如丝地娇嗔道:「臭石头,人家就是想要把你咬出来嘛……谁知道你这几天在城里有没有瞒着我偷吃……」
  「这个绝对没有,梅姨一家人都在,小瑾又生病了,我怎么可能……」
  「口说无凭,你要以身作证。」白莉媛嘴里娇嗔啐骂,却又无比温柔地深深含住我的巨茎整个地吞进去,卖力的舔吮着我的肉茎,以舌头挑动硕大的龟头。
  每次深入的时候,香腮都凹陷下去,再加上她努力抬起臻首,那梳在脸颊的一对柔顺马尾扫动在我的大腿内侧与卵蛋上,秋水双瞳般的眸子又姣又媚的看着我,偶尔我的龟头触及她喉咙深处,她不由自主的泛起白眼,那种清纯与妖媚混合在一起的性感让我爽到极点。
  眼看着自己的下体膨胀到了极限,将近到达喷发的边缘时,白莉媛却很适时的松开了喉咙。
  「别心急哦,小石头。」她玉脸上似笑非笑着,以一种无比慵懒的姿势一步步向上爬去,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撩起的裙摆下方居然一片白花花的,那条亚麻裙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穿,丰腴滑腻高高鼓起的白桃蜜穴直接暴露在灯光下,那穴口沾着透明黏液的花瓣出卖了她的情欲。
  白莉媛脸上夹杂着几分羞涩,她轻咬着鲜红润泽的樱唇,美目中湿润得好像要滴出水来。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抓着巨茎顶在湿漉漉的蜜穴上,让胀得紫红硕大的龟头在花瓣上研磨再三,才银牙一咬,肥白丰腻的屁股用力向下一沉……
  「噗哧」一声,我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渐渐消失在白桃蜜穴中,巨茎从那个湿滑的腔道里出来没多久,又进入了一个更加紧窄的花径中,顺着熟悉的方向一直向内进发,阳具在途中碾压过无数的细微肉褶,最终抵达那团柔嫩滑腻的花心处。
  花心被我的巨茎所占据,硕大的龟头在那团嫩肉中钻动着,强烈的快感让白莉媛高高在上的胴体浑身哆嗦,原本已经积蓄已久的情欲又更上了一层,她的花径内壁开始收缩缠绕,腔道内部分泌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浇灌在茎身上,让我阳具的进出更加顺畅与自然。
  在这张柔软的雕花木床上,白莉媛双脚分开踩在我的身体两边,完美无暇的胴体骑在我的身上,胯下的白桃蜜穴不断的吞吐套弄着我的阳具。她玉足上还穿着那双绊带红鞋子,裹在白丝袜里的修长美腿以蹲着的姿势折叠在一起,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又长又直,她的百褶裙据随着臀部动作掀了起来,露出丰腴饱满细长的大腿根。
  我惊奇的发现,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裤袜,那光滑如另一层皮肤的白丝袜长度只到大腿根部,末端是一圈很华丽的蕾丝花边,然后花边上用两根蕾丝吊袜带扣住,蕾丝吊袜带的另一端连接到她白腻腹部下方穿着的紧身撘上,紧身撘是一圈同样装饰着蕾丝的腰带,除此之外她的下身与两腿之间不着片缕,大片白花花的嫩肉完全暴露在外。
  「媛媛,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我一边向上挺动着阳具,一边伸手抚摸在她穿着白色吊带袜的丰腴大腿上。
  「嗯,谁叫你老爱撕人家的丝袜,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这粗暴的家伙省省事。」
  白莉媛纤腰摇摆着,嘴角含春的道。
  她的娇嗔让我欲念更盛,吊带袜的好处就是可以不褪下丝袜交欢,虽然白莉媛有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但穿上这白丝吊带袜却另有一番韵味。她的妆容和身上的连衣裙都透露着纯真的少女情怀,但那裙裾底下的长腿上却系着华丽的蕾丝吊带袜,这种强烈对比下产生的反差形成了极大的诱惑力。
  白莉媛素净的玉脸上带着少女般的娇美,两缕长长的酒红色马尾随着身体的跃动在胸前不断甩着,那裹在亚麻布料里丰腴浑圆的玉乳在我眼前跌宕起伏,马尾上系着的素白丝绢蝴蝶结不断的甩动,好像两只真正活起来的大白蝴蝶般,在丝绸般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间舞蹈着。
  而在这一切的底下,那两条系着蕾丝白色吊带袜的长腿正有节奏的屈伸着,带动着除了蕾丝紧身撘外一丝不挂的腴白丰腻美臀上下抬起坐落,而在这些纯洁而又华美的白色之间,只有我下体茂密而又卷曲的黑色耻毛,已经毛发从中那根粗如儿臂长度惊人的阳具,此刻这根血脉膨胀青筋竖起的巨茎正不断被一具丰腴白腻饱满的蜜穴吞吐着。
  那具白桃般丰腻的蜜穴上水光荡漾,被巨茎的硕大体积挤压得向外翻出的鲜红肉唇与娇嫩花瓣随之开合不断,每一次套弄都带出更多的透明液体与分泌物。
  我的巨茎被她的蜜唇花径和腔壁愈夹愈紧,慑于我阳具惊人的长度与体积,她每次都不敢全根坐下吞入,至少要留三分之一的分量在外面。即便如此,我的巨茎每次挤开她花径的腔壁,都可以将那些复杂丰富的肉褶熨开,茎体与嫩肉的相互摩擦带来极大快感,随着茎体与蜜穴之间的动作,发出「噗哧……噗哧……」的水声。
  白莉媛的妖媚神态让我不禁血脉贲张,开始挺动屁股不停向上顶着大肉茎,配合着她起伏不定的套弄,口中忍不住问道:「媛媛……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穿的……穿去学校吗?……」
  「嗯……是吖,不过,那时候可没有这种袜子可穿,我们穿的都是白色短袜,而且每天夜里都得洗了晾干,不然第二天就没得换了。」白莉媛沉浸在我大肉茎带来的快感中,一边努力思索回忆道。
  「那学校里的男同学不是太有眼福了,他们看到了不会对你想入非非吗?」
  我口中说出的话越来越带邪气,但却是心中真实的想法,每一个男人都会这么想的,尤其是在你拥有这么一个美艳的尤物之后。
  「这我哪里会知道呀,何况他们爱怎么想,我也管不着呢。」白莉媛已经习惯了我这种略带调情意味的质问,她话音里带着一股柔柔腻腻的味道。
  「我要是你的男同学,当时肯定要把你追到手。」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略带酸味的说着,同时加大了下身向上顶动的力度。
  「吖……哈哈,好吧。我亲爱的岩同学,你现在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
  白莉媛给了我一个无比妩媚的眼波,好像对我大呷其醋的表态感到很愉悦。
  但我此时已经开始报复性的加快挺动的频率,大肉茎每次都能深深地抵达花心,这种极致的刺激让白莉媛娇躯乱颤,花蜜不断流出,顺着阳具流到了我的腹部和卵蛋上。她的双腿明显有些软了下来,只好轻咬着娇艳的下唇,一对纤手撑在我坚实的胸肌上,努力忍耐着从蜜穴花径里传来的阵阵麻痒感。
  「还远远不够,我要把这十几年的时光都找回来,那是你欠我的。」我有些咬牙切齿的表达着自己的占有欲,不需多做掩饰隐瞒,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在心灵与肉体上都没有任何隔阂。
  我看她两条大长腿开始打颤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遂两手紧挨着白莉媛腿弯处伸进,探入其后,手掌握紧丰腻肥嫩的两瓣白臀,五指陷入滑腻柔软的臀肉之中,起身用力一带,就将白莉媛娇躯整个地抱了起来。
  「吖……」
  白莉媛发出一声娇呼,她正自春心勃发激情荡漾,我突然发力,让她措手不及,顿时玉背后仰,向后跌去,于是本能的将双手揽在我脖子上,胸前狠狠的撞在我身上,紧紧相贴,一对包裹在亚麻布料里丰满娇挺的圣女峰也被压得变了形,感觉有两粒温热滑腻但却十分坚硬的小葡萄顶在了我的胸前。
  「唔……好吧,反正我就这么一个人,你爱怎么弄就这么弄吧……吖。」白莉媛一边细细喘着气回答着,一边却忍不住娇吟了起来。因为此时我下体的巨茎已经开始有节奏的顶动着她的花径,我将阳具卡在白莉媛幽谷蜜道之中,手上用力狠捏着雪白丰腻的臀肉,开始抱着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
  我赤裸着全身就好像天神一般高大俊美,而怀中所抱的白莉媛却像个小女孩般,她身上穿着的亚麻布连衣裙已经在先前的运动中有些皱了,两条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袜的大长腿在我的臂弯中一颤一颤的,带动着玉足上的绊带红鞋子不住的跳动。
  「那你坦白点说,在我爸爸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男的。」我把嘴巴贴在她白皙纤细的耳朵旁问道,同时双手托住那两瓣丰腴肥美的大白臀,疯狂的耸动起来。
  「讨厌,哪有这样问人家的……吖」白莉媛被我如此直率的问题弄得大羞其耻,原本洁白珍珠般的耳根都红透了。
  「实话实话,不准隐瞒。」我沉声道,故意装出很在意的样子吓唬她。
  「吖……你这个魔王……我说……我说了,好吧。」白莉媛细细娇喘的答道,她对于我的蛮横霸道已经越来没有抵抗力了。
  但这句话说完后,白莉媛却迟迟没有发声,她紧紧咬着鲜红的下唇,好像有些难以启口的样子,又像是在努力忍受我大肉茎在蜜穴里的肆虐。
  「你不会要想说,你喜欢的人是郭奇吧?」我有些不悦的问道。
  「他?怎么可能,郭奇是有追过我,但我一直都当他是年龄大一点的朋友而已。」白莉媛见我脸色不对劲,立即很坚决的否认了我的指控。
  「那还有谁?你快说。」
  我进一步的压迫她,同时脚下不停的在房间内移动着,顺着步伐带动粗壮的肉茎在雪白的臀缝间进进出出,显得淫荡非常。白莉媛来回被大力托起再放下,裹在亚麻布料里的肥硕丰乳上下摆动摇曳,穿着白丝吊带袜的笔直大长腿盘在我腰间,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我上下翻飞,她只得将我的头紧紧搂在酥胸前,借以维持平衡。
  「吖……好吧,我说,我说就行了吧……」
  白莉媛受不住我口中与下体的同时袭击,她努力娇喘着想要从巨茎冲击的夹缝中获得喘息机会,但却被我一阵阵无情的抽动给打断,犹豫再三她才开启樱唇道:「小时候,我……我曾经暗恋过大哥。」
  「大舅舅?」我有些吃惊的反问,这个答案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好像又比较合情合理,因为大舅舅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美男子,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吧。
  「嗯……大哥他大我二十几岁,从小我就觉得他是最英俊的男子,而且又很有才华,但却十分的忠诚,多少女孩子对他倾心不已,但他却只爱嫂子一个。」
  白莉媛好像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她娇艳的玉脸上浮起了憧憬的神色,那对翦水秋瞳隐隐泛着青春少女般的光华。
  「那时候我就老想着,自己能够快些长大了,好嫁一个像大哥那样成熟儒雅、从容不迫的男子。」
  我心中略有所动,自己怀中这个美艳的尤物其实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跟其他人一样都有过豆蔻般的少女情怀,也同样对男性有过差不多的期望。不过让我欣慰的是,白莉媛少女时期幻想的男性并不让我反感,还好不是郭奇那个猥琐的小人。
  「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醋了?」白莉媛敏感的发现我的沉默,她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早点跟你在一起。」我摇了摇头,把前面的想法都抛出脑海。
  「傻瓜,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白莉媛好像读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湿热的香唇吻在我的额头上,像母亲更像妻子般柔声安慰我道。
  是啊,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白莉媛过去的人生我是来不及,也没有条件参与。但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她这么的爱我,我何不好好的珍惜与爱护她呢,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一声甜中带糯的娇吟把我唤醒,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莉媛那如花瓣般鲜红湿润的双唇,她目光中带着湿漉漉的腻意与柔情,然后又复述了一次那个荡人心魄的称谓。
  「哥哥,好好爱媛媛吧,媛媛永远是你的哦。」看着这个风韵十足的美熟尤物用少女般的口吻喊着我,我浑身顿时像被点燃了般灼热不已。
  「媛媛,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口中狂呼着,抓在她丰腻肥美的大白臀上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下身那根大肉茎也加快了耸动的频率,「噗嗤…
  …噗嗤……」的声响在房间里反复回荡。
  白莉媛被我这一顿疯狂的抽插弄得浑身巨颤动,她紧闭着美目,樱唇喘息不止,两条白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承受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
  「媛媛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好好插媛媛吧,让妹妹舒服。」耳中听着她如泣如诉的表白,我的整个头都埋在白莉媛的饱满肥硕的双乳之中,像个野兽一样拱来拱去。虽然隔着一层亚麻布料,但我仍能感受里面那两颗圆鼓鼓、硬梆梆的凸起,我的磨蹭让白莉媛更加难以自禁,她极度享受般的开始主动迎合我,在不知觉间深陷情欲,难以自拔。
  我走动步行的节奏带动着深入她体内的阳具,我们的性器不断的撞击在一起,那种深入的程度远比在床上的时候,巨茎带动硕大的龟头深深的插入白莉媛的花心伸出,那团滑腻娇嫩的美肉受刺激下将巨茎夹的更紧,春水也从幽谷花径里汩汩流出,夹杂着她身上愈来愈浓重的体香,更加刺激着我用力的玩着她丰满圆润的粉臀。
  「哦……媛媛,哥哥插得你舒服不,喜欢被哥哥这么弄吗……」
  白莉媛为了迎合我也已变得狂乱,她不住娇喘地道:「吖……哥哥……舒服……媛媛好舒服……吖……」
  白莉媛蜜穴被摩擦的快感不断升温,春水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的流下,在这淫靡的气氛下,将这一场性欢渐渐推向高潮。
  我感觉白莉媛蜜穴里流出的液体已经快把我的下身打湿了,她已经在我的手臂中到了两次小高潮,我下体耸动的节奏却依旧没有放缓的迹象,白莉媛口中的呻吟越来越娇糯,也越来越带着腻意,手臂中的女体越发的沉重。我一边保持着顶动着下体,一边移动到了梳妆台前,将白莉媛轻置在那张春凳上。
  「媛媛……来,哥哥换一个姿势插你,让你享受最大的快乐……」
  已经水乳融洽的白莉媛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尽管表面上她还是装得有些羞涩的样子,但她的内心还是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玉手抓住红木梳妆台的边缘,穿着白色蕾丝吊带丝袜的双膝跪在色泽古旧的春凳上,纤细修长的腰身矮矮的向下弯曲,略带娇羞的把那具丰腴圆润挺翘的雪臀呈现在我眼前。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站在她后面用双手把住她纤细柔腻的蜂腰,把大肉茎对准早已春水花蜜孱孱的蜜穴,「噗滋」的一声用力地插了进去。
  「嘤……」
  白莉媛喉头里发出一声柔柔腻腻的轻吟,她感觉身体就如同被长矛贯穿填满一般。我抽动刚开始,白莉媛的腰也配合着前后摇动着。我从腋下伸过双手紧握住丰满的乳房。我的手指忽然象揉面一样用力抓捏丰乳,令白莉媛顿时感到爽得飞上了天,呻吟也逐渐升高,深入体内巨大肉茎的早已被春水花蜜淹没了,白莉媛的体内深处发出了春水花蜜汗黏膜激荡的声音和不时传出肉与肉的撞击的「啪啪」的声音,我配合节奏不断的向前抽送着。
  我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圆镜中映射出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一个遍体雪白丰腴的妖娆妇人正俯身于梳妆台前,她酒红色长卷发分成两缕马尾挂在胸前,分别用素白丝绢蝴蝶结束缚着,若是单看她娇美如同少女的容颜,很难想象她的真实年纪已经足以做身后男子的母亲。而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体型高大的男子,有着一张胡须浓密、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浑身凸起的肌肉好似天神般雄伟,因为先前剧烈的肉体交换,一层汗液让他全身滑亮得好像多了一层光晕,更加突出显露出强烈的雄性气息。
  男子长满浓密体毛的小腹正不断的撞击着妇人的丰腻雪臀,妇人身上的亚麻裙子已经在前面的嬉戏中松开了拉链,现在更是从背后整片的裂开,露出羊脂白玉般的优美腰线,她身上仅余堆在腰间的裙子,以及依然穿在脚上的白色蕾丝吊带袜,随着男人的臀股不断向前挺动,大腿内侧肌肉不断拍打在妇人雪臀上发出啪啪声响,硕大的阳具飞快的穿刺于她的花径中,带出大量芳醇浓厚的透明花蜜,飞溅在男人的大腿和小腹上。
  「吖……不行了……喔……哥哥……你要弄死媛媛了……吖……快……好难受……吖……别停……」
  不知为何,被我以这种小狗般交合的姿势奸淫的时候,白莉媛的反应都比平时更为热烈与敏感,这种带着羞耻的刺激让她春水花蜜汹涌,她细长的白胳膊按在梳妆台上,修长纤细的腰身想要折断般向下弯,雪白优美的背部中央现出一个小小的凹窝,更加突出了高高翘起的满月般丰满白臀。
  她柔媚的呻吟声更加使我疯狂,我双手扶着白莉媛的臀部,疯狂地将肉茎从后方快速地插入白莉媛的蜜穴里猛抽狠插着。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趴在梳妆台上的白莉媛流露出类似哭泣的欢愉叫声。她的体内不断地被巨大肉茎贯穿着,下体的快感又跟着迅速膨胀,加上全是汗水的乳房,不时的被我从背后揉搓着,跪在地上的白莉媛双手用力支撑着梳妆台,全身僵硬地向后挺起。
  看着白莉媛的美熟尤物露着白花花的肉体,摆出这个小狗般无比羞耻的姿势,任由我的大肉茎在她白桃蜜穴内抽插,她还时不时发出小女孩般的柔腻呻吟,那口口声声的「哥哥」让我有一种错乱的刺激,再加上生殖器、视觉、听觉的三重享受,让我的阳具膨胀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跪在白莉媛身后,拼命向前耸动屁股,狠狠的在白莉媛的蜜穴花径抽插,活塞式的抽插运动把一股股汹涌的熟女尤物花蜜爱液带出小穴,弄得四散飞溅,白莉媛的粉臀上,大腿上以乃我阳具的睾丸上、阴毛上和大腿上都溅满了透明液体与白色分泌物。
  我天赋异禀的粗长大肉茎,每一下下狠插可说是直捣花心,记记结实,把白莉媛弄得全身滚烫火热。她被我这巨大阳具插得娇颜红云满面,雪白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虽明知自己的年龄与身份,但却努力妆出少女般的甜糯娇吟道:「吖……哥哥……你好坏……好大……老是欺负妹妹,吖……妹妹……我……要不行的……吖……好……好舒服哦……你……不要……但是……
  好舒服!」
  白莉媛语无论次的乱叫让我则更是兴奋不已,使出浑身解数,大龟头抵住白莉媛的花心嫩肉,紧贴猛旋,发出阵阵热力,把白莉媛弄得娇吟声越来越大。白莉媛两肘趴在窗台上,用嘴死死咬住一簇秀发以减轻兴奋感,跪在春凳上的白丝吊带袜长腿已经叉开成120 度。
  我空着的双手自然也不客气,在白莉媛的一对羊脂白玉香瓜巨乳上不停上下的搓揉抚弄恣意轻薄,还捻住她因兴奋而饱满挺立的粉红乳头轻轻旋转,双管齐下,把她弄得快活无比。白莉媛那挂在胸前的两条酒红色长马尾随着她的扭动飘散,纤细的腰肢蛇一般扭动,陶醉的舞动娇躯,鼻中竟是抑制不住的婉转呻吟,声音无比温柔甜美。
  「哥哥……你最厉害了……用力弄我吧……我是你的小媛媛……媛媛好喜欢给您插……吖……又快来了……用力……吖……我们一起来吧……」
  我不觉的加快了速度,同时每一下,也加强了力度。每一下都退到花径口,然后一面转动屁股,一面全力插入。每一下抽插,都牵动着白莉媛的心弦。
  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顾用又柔又腻的呻吟浪叫渲泄出心中荡漾的情欲:「吖……哥哥……你好坏……吖……妹妹……难受吖……不要吖……再…
  …再快一点吖……媛媛……要……要到……到了吖……」
  我感觉到蜜穴花径内爱液花蜜象决了堤似的从腔壁嫩肉上流了下来,腔壁嫩肉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大肉茎,蜜穴花径及全身不停的痉挛抽搐,此时我也感到大龟头传来强烈的快感,直冲丹田,知道快要发射了。连忙用力顶住白莉媛的花心伸出,不再抽出,只在左右研磨。
  最后时刻,大脑皮层中不断泛起强烈的快感令白莉媛无所适从、无法抗拒、不知羞耻的狂呼:「吖……臭哥哥……臭石头……我……我……要死啦……」
  白莉媛娇躯剧震,两条大长腿再也无力跪着,双手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雪白的身子像要塌下来般趴在梳妆台上,涂着粉红指甲油的纤长白皙手指死命抓住梳妆台的镜子,纤细玲珑的脚掌离地向后钩住我小腿,莹白如玉的脚趾紧收在一起,纤细腰肢拚命往向后挺,丰硕白臀猛向后顶着我体毛浓密的小腹,爱液像崩塌了河堤一样,如潮涌出。紧接着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白莉媛全身,一股又浓又烫的花蜜如瀑布暴泻,从花心深处喷了出来,冲向我的龟头,这股爱液连续喷涌了7 、8 秒钟!
  我只感觉大龟头马眼一阵阵酥麻,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双手从白莉媛腰下伸出抓紧那对白玉香瓜,令她稳稳地跪在自己跨前。挺动腰身,从她屁股后再次猛插了两百下后,一阵剧烈的舒麻从大龟头马眼传向大肉茎杆又传至睾丸。
  白莉媛感到花径内原本就粗大无比的阴茎更加粗大,间有跳跃的情形出现,凭着女人的直觉意识到我要射精了,半失神状态中的她强打起最后一丝精神娇吟道:「哥哥,求求你,快射给我吧……媛媛……受不了了……快……吖……射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下身猛地向前死命一顶,大龟头一下子刺穿肥厚的花心,直接插入潮湿滑腻的花房内部,大量火热滚烫的精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马眼中猛烈地喷射入花房腔道深处,如决堤的洪水般激射在白莉媛神圣而美妙的花房里,一股又一股地浓精灌溉着这娇媚的尤物。
  我积蓄了一周的白浓精华源源不断,足足喷射了20多秒钟才结束,一下就灌满了白莉媛的花房与蜜穴花径,烫的她全身一阵阵的痉挛颤抖,蜜穴花径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大肉茎,肥腻的花房把大龟头夹得紧紧的,花径内部还带着几分余韵抖动着,鼻间不时泄出一两声轻哼,声音中带着极大满足的慵懒腻意。
  良久之后,房间内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逐渐平息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男女交媾产生性液与体香混合的味道。白莉媛像一只大白蛇般趴在梳妆台上喘着娇气,那张原本明亮的梳妆镜上,被口腔喷出的气体给弄模糊了,但仍可看清镜中那个如玫瑰花般纯熟娇艳美妇人,她白玉雕成的面庞兀自带着浓浓的春意,黛颦轻蹙、羞赧妩媚地低声呢喃道:「臭哥哥,你就会欺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