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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6/17 09:05 / 4759 / 112
【小说】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2:04

第一百零一章
  经过了层层安保程序,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搜了个遍,就连贴身放着的那把Glock18也被拿走,我方才进入这个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就跟京城现存的那些没什么区别,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数百年历史的胡同里,只不过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简单,离院子不远处就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要不是有薇拉su这层关系存在,我几乎没可能来到这种地方。
  四合院内部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从砖墙到瓦顶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只有梁栋上新刷的红油漆带来了几分活力,令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院子不那么阴沉肃穆,不过屋顶滴水檐下几个闪动的红点,和贴着剪纸窗花的玻璃后晃动的人员却提醒我,这里跟外面一般的戒备深严。
  一个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带着我穿过厅堂朝后院走去,他虽然穿着一身运动服,脚上是白色的双星胶鞋,但理得短短的发型、笔直的腰杆和走起路来的姿势,都不难看出他曾经在军队中呆过,我虽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带枪,但却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敌十。
  穿过一条长长的有些阴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跋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见到阳光般没适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园子,在这个燕京市核心区域内,其占地之大显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阳光和煦,像一把金黄的大伞,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上,让这个园子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已经足够令人惊叹了。而且这块地只是个菜园子,上好的黑土里种满了蔬菜,除了油菜外,还有白菜、芹菜,墙角搭着的凉棚上爬满了黄瓜、西红柿和南瓜,几只小鸟在头顶叽叽喳喳的飞过,一阵轻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来,让人犹若置身于山村农舍。
  「小伙子,帮我把水桶提过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颇为魁梧的老人背对着我,虽然他弯着腰很仔细在看着芹菜叶,但我却知道,他站立起来时候的高度并不低。从背后看上去,他光秃秃的头顶在阳光下颇为显眼,他身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府绸唐装,光滑的面料上面绣着很多黑色的「卍」字,穿着黑色绒布裤子的脚底露出一双青葛布鞋和白色袜子的边缘。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老人叫的是自己,环顾四周,通道口放着一个装满水的白铁桶,我赶忙提起铁桶,走到老人的身边。
  「倒进来吧。」老人还是没回过头,但他却很准确地掌握住我的动向。老人把手里抓着的大喷水壶放在脚边,我遵照他的意思去办,把水桶里的水缓缓的倒入壶内。
  老人看水壶已经满了,就自行的提了起来,开始边走边给蔬果浇水,府绸唐装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处,露出的两条胳膊虽然长满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显得健壮有力,从凸出的血管和青筋来看,老人的身体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后面,看着老人边走边浇水,我并没有鲁莽的主动伸手,因为我知道老人戎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强,不管别人是够出于好意的帮助,都会被当作对他的轻视与侮辱,况且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显老态,虽然缓慢但十分平稳,不到半个小时,便将整个园子里浇了个遍。
  老人放下水壶,他挺直了腰板,在夕阳下那身躯犹然带着军人的硬朗与坚毅,不过金黄的阳光洒在他额头上,却明显看到一层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装雪白的袖口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这是我头一次与老人面对面,他那高高的额头完全秃光了,夕阳给撒上一层明黄色的染料,一张长长的方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两道长长的白眉斜飞着不怒而威,一对外表浑浊的眼睛却蕴含着慑人的寒光,他那对眼睛轻轻的从我身上扫过,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自己锁住动弹不得,他高高的鼻梁下方的双唇抿得紧紧的,嘴角有很明显向下弯的弧度,自然而然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度。
  「你就是高岩?」他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开口了,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回答得很简短,同时收敛精神,抬头直视着那对气场强大的眼睛。
  我们的视线相触,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对着他,两人就在这秋日的斜阳中对视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退让示弱的意思。这个年纪的老人还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静也超出老人的预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好像有些许赞意。
  不过,接下来从他口中迸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火:「好大胆,是谁准许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头?」
  我并没有被他的压力所击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对精光四射的眸子,缓缓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个时刻我应该做的,而且现在看来,我做得还不错。」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我这几句话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张峭岩般的脸庞拉得更长了,他发出了几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像夜枭般令人胆战心惊。
  「你还真以为,就凭一个小娃子和一个疯丫头,就能让直隶总督为你驱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话直戳我的要害,回想起那晚的举动,自己的确是轻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成功会来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果断与慎密打动了郎家,但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应该是那么简单。
  「像郎家大总管这样一个要人,突然南下进入淮海的地盘,还与对方的六扇门副捕头接洽,居然没有露出一点风声,你觉得呢?」
  老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我惊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亚民的一番布置,以为已经足够慎密和精细了,没想到曹尤两人这一系列所作所为,在老人眼中却是洞若观火。
  「难道……是海上?」我皱起眉头,脑子突然泛起一个答案,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从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看来我没有猜错。
  的确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海军和海防部署,避开情报网对燕京市的监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与淮海方要人会面。
  想到此处,我对面前这个老人更加肃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自己这番进京所作所为颇为大胆,可以说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了,以老人的能量估计对此早有所闻,说不定自己刚一进京,就处于他的指掌间了。
  不过,从老人此刻的脸色却比先前缓和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我的反应之快,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从那对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赞许之色。
  「小娃子,你来浇这最后的一点。」老人总算把他的气场收回了些,我略略松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接过水壶,开始照着他的样子,给剩下的两条菜畦浇水。
  不过这务农的活儿,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错的。虽然不是什么重活,也不需要多说的手艺,但就这样弯着腰在阳光下走上几趟,我的额头已经略略出现汗滴了。
  还好我受过最严酷的极端环境考验,之前在丛林里潜伏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累,现在这么猫着腰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毕竟还是坚持了下来,等到手中水壶里的水都浇完后,我才直直腰,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舒了口气。
  「这就累了?呵呵。」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的青石板台阶上坐了下来,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青色玳瑁鎏金方盒,从里面挑出几撮金黄的烟丝,然后用香槟色的烟纸卷了起来。
  他的双手又大又粗,上面布满了分辨不出来的伤痕和皱纹,但手部的动作却是很敏捷,没几下就卷好了一只烟,然后掏出一盒火柴点着了,便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起来。
  我把水壶和水桶放好后,径直也走到老人身边坐下。他倒是没有计较我的坦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气,自己动手也卷了一支,凑到口中一吸,一股醇正浑厚的气息传入口中,我有些动容道:「这是13号雪茄?」
  「呵呵,小子你还挺识货的。」老人微笑着点点头,他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但双目中却有一丝像小孩子般的狡黠,这一点倒是跟薇拉su无甚差别。
  「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儿产的才能吸,不过等那几个老伙计入土后,这门技术估计要失传了。」老人惬意地吐了口白烟,口中却略带抱怨道。
  「一个月十支,医生规定好的,说抽多了不好。嘿,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点爱好,还要被人管来管去,操。」老人像个小孩子般抱怨着,一点都不像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后补上的一句粗口,还是露出了军人本色。
  老人就那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府绸裤管向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布满青筋,他的姿势就像个庄稼汉,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威仪,但既便如此,他的腰板始终都挺得笔直,口中吞云吐雾不断。
  「现在的小娃儿,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几个娃娃,也没耐性跟老头务农啊。」老人拍了拍膝盖,颇有感叹的样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强硬的武装,更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说到此处,老人好像有些意兴阑珊,先前滔滔不绝的话锋戛然而止,我不知也不该评点别人家事,只得默不作声,我们俩就在那渐渐落下的夕阳下,无言地吞云吐雾着。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为一摊烟灰,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才被一阵脚步声打破,从脚步声的轻缓和节奏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我熟识的女子。
  果不其然,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这声音有中独特的性感,但却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点钟了,你还要人叫吃饭吗?」
  我转过身来,一个久违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后。
  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张依旧娇艳大气的脸上,却少了过去的洒脱与不羁,更加多了几分温柔与矜持,她那头耀眼的金发被包裹在一条橙色绣金线的头巾内,这让她那中西混合的五官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对丰唇上只是涂了淡淡的唇蜜,不像过去那般总是以大红唇示人。
  她那前凸后翘呈S 曲线的娇躯裹在一条橘红色的雪纺长裙内,这条长裙虽然并不贴身,显得有些宽大和松弛,但却让她更显女人味,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在裙内若隐若现,长长的雪纺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处,那对优美的玉足踩在一双嵌满水钻的白色平底凉拖鞋内。
  「呵呵,你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过是和小高抽根烟罢了,抽完了我这就进去。」苏老看到女儿,那张岩石般的脸上顿时化开,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和笑意,但仍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爸爸,不是我说你,雪茄虽然不进肺,但也是过喉的,吸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薇拉su显然并不像其他人般在苏老面前毕恭毕敬,她直率地上前抢过所剩无几的雪茄,随手在花坛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饶地抢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还唠叨……」苏老显然很怕女儿说他,忙不耐烦的挥挥手,站起来就往屋内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脸上微微掠过一丝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转瞬即逝,她迅速调整上前扶住老父亲的肩膀,半拥半扶着陪着苏老向里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过那个有些阴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导之下,我们走进了四合院的后厢房,进了一个宽敞暖和的大房间。住四合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这个季节都要烧火炕的,当然现在已经有了暖气,室内的火炕也只是摆设而已。里面摆放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涂了红漆的桌椅在冬日里显得特有活力。
  屋里灯光明亮,当中一张红木四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一瓶已经开封的茅台摆在中间,那股独特的酱香已经充溢于桌面,桌面上摆着的菜肴都是家常川菜,有东坡肘子、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回锅肉、麻婆豆腐等,但却烹制得极为精致与可口,显然出自名厨的手艺。
  「你小娘和弟弟们呢?」苏老在主宾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头问道。
  他口中的「小娘」,应该就是续弦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小护士。不过时隔多年,那个女人已经为苏老产下了后代,在家中的地位也得到了巩固,从苏老的问话可以看出这一点。
  「她一早就带着弟弟们去打高尔夫,我问过她,在山庄吃了晚饭再回来。」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实。
  「这疯娘们,就知道玩。」苏老口中嘟囔了几声,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拿起那瓶已经开封了的茅台,给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里倒满。
  「不管她们了,我们吃饭。来,干了这杯。」苏老大手一挥,我忙拿起酒杯与之轻碰了下。
  苏老很豪爽地将白酒一口喝干,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样学样喝完,我们就这样边喝酒边吃了起来,薇拉su却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饭在旁边静静地吃着。
  这一桌菜里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泽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惯本地菜的我辣的够呛,但老爷子却甘之若饴。他还不停地找我喝酒,为了中和口腔里的热辣感,我只好吞了几杯白酒,顿时就像有一团火在腹中烧着般,从小腹处传遍浑身上下。
  这半年来,我的酒量长进还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强体壮的缘故,已经不如当年那个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爷子看我颇能喝几杯,更是连连找我干杯,看我一脸苦相却毫不推托的样子,他越喝越开心,眉开眼笑地干个没完,把薇拉su在一旁不停的劝阻,都当作耳边风般忽视。
  我虽然跟老爷子喝得很起劲,但注意力却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时隔三、四个月不见,薇拉su依旧是那么的美艳,但她的体态却丰腴了许多,皮肤也较往日更为白皙,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蛋上洋溢着动人的光泽,令我时不时分神朝她瞧去。
  不过薇拉su显得比过去矜持许多,虽然她对着我们两个说话,但那对明媚的大眼睛并没有正眼看过我,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摆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样子,看着谈兴十足的老将军口若悬河地讲着过去的丰功伟绩,只是双目偶尔不经意间在我脸上扫过,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了。
  薇拉su这副模样非但没有让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总觉得,这次见到的薇拉su,与之前相比发生了些许变化,我虽然说不准变化在哪里,但是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因为我曾经在白莉媛身上见过。
  她依旧是那个美艳动人的长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么躁动不安,也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奔放,变得比过去平静了许多,但这种平静中还蕴含着一股深沉的东西,这种东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难看到。
  「爸爸,你少喝点,医生说你现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看着桌上的那瓶茅台已经过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劝道。
  「三杯算什么,把我当小娃娃了?你老子当年可是千杯不醉。」苏老虽然一直都很听女儿的话,但是此时酒劲上来后,他似乎又变成那个专制而又自负的军人了。
  「哈哈,来,小高,咱们干了。」
  苏老的盛情难却,何况在这个身经百战的军人面前,我也没有其他招数,无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见老父亲兴致来了,知道自己继续劝阻也是没有用的,苏老的性格是极为好胜要强的,你若是说他不行的话他就偏要跟你斗,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决不罢休,所以薇拉su只好连连朝我使眼色。
  我见薇拉su眼中露出恳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软,自从露面以来,她总算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拉着苏老开始请教一些历史上著名的战役,果然,一谈到打战,苏老的注意力便从酒杯上转移了,他开始大谈特谈切身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虽然他口中所说的那场战争离我们有些遥远,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很生动,而且那些战争的细节远比我在教科书上所了解的要准确,但是也更冷酷。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要夺取政权,建立国家,哪个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万的鲜血,这事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不过,虽然老爷子的故事很引人入胜,但我的目光却不由得总往薇拉su身上溜。不知为何,今天的她特别有女人味。她进屋后便把头巾解了下来,那一头金黄的波浪长发整齐地梳成一条大辫子,然后高高地盘在脑后好像一顶后冠般,虽然没有戴什么华贵的饰物,但那精致温婉的发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对于我频频投来的炽热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并未向以往般给予热烈的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很认真的看着老爷子眉飞色舞的讲故事,只是偶尔向我这边瞄上一眼,在我们视线相碰的瞬间,她却很快地移开,脸上却略有娇羞之色。
  为了不让苏老喝太多,那瓶茅台有大半都是被我给消灭的,苏老看到酒瓶已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却被我和薇拉su给劝住了,当勤务员把餐桌什么的撤下去后,苏老却执意要到院子里走走,薇拉su屡劝不住,只好拿来一件厚厚的军大衣,给老人披上。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清冷的月光照出两条长长的影子。我放慢脚步,陪着苏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径上,苏老却不见了方才的健谈,他披着军大衣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却显得有些瘦削干枯,这一刻他褪去了枭雄气息,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这女娃娃,打小就是这么调皮,长大了更让人头疼,可她却是我最疼爱的孩子。」苏老突然说起这句话,让我有些吃惊。
  不过,薇拉su都是年过四旬的熟女了,苏老还一口一个「小薇」的,听在耳中未免有些好笑,当然我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嘴上附和着。
  「你别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外头有多野多皮。」
  这点我倒无需苏老提醒,因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
  「哎,这女娃子虽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里一直恨着我呢。」苏老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出现一丝颓废。
  「怎么会,苏很孝顺的。」我言不由衷道,对于他们父女俩的往事我略知一二,那件事应该对薇拉su影响很大,她会变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咎于父母的离异。
  「我这辈子一共娶过三个堂客……咳、咳、咳——」夜里的秋风带着凉意,苏老忍不住咳了几声,我想要出言相劝,但他却摆摆手表示无碍,继续说道。
  「头一个是家里包办的,我虽然跟她拜过堂了,但没过多久就跑去闹革命了,她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死了。这个女子说起来挺苦命的,可我的确跟她没感情,现在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了。」苏老谈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时,他的语音就像所说的内容般冷漠,可见他本人对此的态度。
  「第二个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时候真是爱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的时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苏老边说边摇了摇头,虽然他语气保持冷静无波,但我却听出他内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峥嵘岁月般。
  「她娘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却能跟我一起过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几年别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我,还要应对一波波政治上的冲击,也真是难为她了。」
  苏老的话让我颇为尴尬,因为我已经从薇拉su那里得知她母亲的结局,这话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过,苏老并没有在意我,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忆之中。
  「哎——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苏老深深地叹了口气,话中带着莫大的悲伤,却又像是在回忆思索一般,久久没见他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我是犯了错,可这种错哪个男人不会犯?像我们这种位置的,打几个皮盼还不是寻常事,用的着那么生气嘛?真是个犟脾气,这女子,咳——」苏老他总算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却变得激烈许多。
  虽然我对苏老的言论并不认可,但并我没有出口反驳,人的价值观你很难去改变的,何况苏老还是个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军人,与他同级别的大人物里,结婚离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们那个时代走过来自有他们的价值观,作为晚辈我们很难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对其评价。
  一阵冰凉的秋风迎面吹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但苏老却浑然不觉般迎着风走着,嘴里没有停歇地一直说了下去。
  「我十八岁离家出走闹革命,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家里多,老大完全就是育婴员带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亲。他不爱掺合我的事,我也不去强迫他,这小子现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错。」
  苏老说起他的家事,开始走出回忆中的伤感情绪,一副谈兴十足的样子,我只好耐心听下去。
  「小娘给我生了俩小子,年龄跟你差不多,不过可比你娇气多了,一点军人样子都没有,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我本来安排好让他们去部队历练一下,可俩小子都不愿意去,只想着开公司潇洒花钱,不成器!」说到此处,苏老又是爆出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这才好转些。
  「小薇从小最得我宠爱,她的性格脾气颇像我年轻时候,虽然因为她娘的事情闹了矛盾,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这几个娃娃里,只有她最出挑了。」苏老一提到自己女儿,声音里都流露着难以掩饰的骄傲。
  「不过,小薇毕竟是个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现在忙着管她姥爷家的产业,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我百年之后,姓苏的如果没人能撑起这个家族,到时候子孙后代可是要任人摆弄喽。」苏老摇了摇头,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悲伤,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后的事情般。
  「苏老你过虑了,你战功显赫,旧部亲友满天下,谁不敢卖你面子啊。」我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并不相信这个答案,政治上只讲究利益得失,血缘和友谊并不是那么可靠。
  「呵呵,那是我还活着。」果然,苏老冷笑了两声,语重心长地道:「小高啊,我告诉你,人活着才是面子,人死了什么都不算了,越往上层越是这样。——你看主席那么伟大的人物,他的后代现在混得如何?」苏老这番话,听得我哑口无言,这个老人经历了太多的征战与斗争,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蕴含了无数人的鲜血与眼泪。
  「这个世界再怎么变,还是得靠男人撑起来,家族没有靠得住的男人,将来会被人揪着打呀。」
  我默然无语,苏老的话虽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说中了,不管是具体化的国家也好,还是个人的小家庭,没有一个顶梁柱是很难维持的。只不过,我还没搞清楚,苏老在我这么一个外人面前,坦率的谈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这个娃娃,年纪虽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苏老话锋一转,突然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谦虚地回道。
  「呵呵,少拍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虽然不错,但也不比V I P S 高上多少,要没有准确的情报,你要想杀了某人还全身而退,比登天还难。」苏老不慌不忙地道来,他的语速极慢,但我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苏老这几句就像惊雷般在敲在我耳膜里,吓得我魂飞魄散。如果之前苏老已经显示了他对情况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说的却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为组织所做的事情,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组织的行事是绝对隐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没有人可以知晓,但从苏老的话来看,这个结论显然不靠谱。
  「您怎么知道的?」我满怀忐忑不安地问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几个大鼓在敲着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闹,我虽然很怕得到的答案,但又无法抑制内心中的疑团。
  「哈哈,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苏老豪爽地一笑,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手道。
  「那你能告诉我,他们背后是谁,我应该怎么办?」他虽然让我不要多问,但我却被激起了团团疑云。
  其实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脱离组织这么久,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自从我与鹰分开之后,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坏的打算,但时至今日,组织并没有向我发出焚烧密令,这让我很是困惑。
  「他们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说这么多。你擅自离队,目前已经被列入名单,要是想好好活着,除了我之外再没人可以帮到你了。」苏老双手插在军大衣的兜里,他的神情突然又变得冷峻肃穆起来,用令人无法反驳的语气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问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只是这些来得太突然,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很简单,从明天起,你穿上军装,听我的安排,从基层开始,一切都按我的设计来办,我会让你继承和掌握我的资源。」苏老霍地转过身来,双目中射出两道冷电锁住我,那强大的气场令我无处可躲,就连一根小指头都移动不了。
  「您这样做,用意何在?」我越发诧异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苏老开出来的方子居然会是这样,他所说的一切距离我实在太遥远了,遥远到我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
  「我家里这几个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个靠谱的继承人来保护家族。」苏老缓缓地摇了摇头,略带伤感地道。
  「我?可我跟您并无血缘关系,你为何信得过我?」我忍不住把心头的疑问盘出。
  「当然没这么简单,你首先得跟小薇结婚,然后你们生下的男娃娃要姓苏,将来这个家业也由他来继承。」苏老扬了扬下颚,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为什么是我?」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反问道。
  因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苏老跟自己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就有将我招纳入门下的打算,而且这意思还是要我入赘。
  「首先,你让我想起十八岁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闯敢干;其次,你的出身很清白,家里也没什么拖累;当然,小薇对你的评价很高,这点也是很重要的。」苏老对我没有立即答应的表现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按捺住心头的不快,用往常少见的耐心仔细解释道。
  我默然不语,并没有立刻回答苏老的提议,而是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中。
  过了半天,苏老见我没有回应,他颇有些意外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要考虑一下。」我张开口,简单地吐出几个字。
  「考虑什么?」苏老那两道已经全白的浓眉深深地拧在了一起,他明显控制不住怒火,语气中带着几丝焦躁。
  「你不用顾忌,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只要按着步骤执行,不出十年左右,你就可以跟那几家平起平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顾虑一般,继续为我谋划道。
  「如果你是担心那些个女人的话,这个也不用你发愁。爷们大丈夫,谁没三妻四妾的,小薇也不是那么不懂事,你只要保证照顾好她,其他女人你都可以继续要,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哈哈。」
  苏老的话说到此处,已经十分直白明显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够花这么大气力来拉拢我,说明我在他眼中分量还是十分充足的。
  如果我按照他的话去做的话,不仅不用担心组织的焚烧,自己与吕家的仇怨也能够轻松解决,更不用说坐拥巨大的权势与财富了,而且薇拉su更是难得的绝色美女。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我都应该立即答应才对,因为我找不出哪个理由来拒绝,除了必须娶薇拉su为妻这个条件之外,因为我已经有两个女人的婚约在身。不过,照苏老的话来说,就算我娶了薇拉su,也可以照样拥有白莉媛等人,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不知为何,我却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高兴,反而有些提不起精神,我的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别人,而是白莉媛,想起她穿着洁白鱼尾婚纱长裙站在我面前巧笑嫣然的样子,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在我胯下辗转娇吟的样子,她那白葱般纤手上戴着我送的珍珠婚戒说愿意时候的样子。
  我完全可以答应苏老的条件,以白莉媛的性格也不会反对,她大多数时候都会做一个我背后的女人,默默无闻的为我奉献她的痴情与肉体,为我提供一个可以倚靠的港湾,这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幸福。
  可当我想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像塞了什么似得堵得慌,在那个简单而又温馨的婚礼仪式上,我们俩所发的誓言一直回响在我脑海中,让我无暇去思考其他的可能,就像是一块骨头哽在了喉咙口般,怎么也无法说出话来。
  我的迟疑不决,显然已经引起了苏老的不悦,他那张岩石般的脸颊上阴云越来越盛,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一般,他顿了顿拐杖,双眉一扬道:「你还在迟疑什么,难道我苏家的女娃娃还配不上你吗?」
  「不是的,苏薇是个难得的美人。」我忙出言辩解道,心想这事情必须尽早决断,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沉吟再三,但还是以一种冷静而又沉着的语气说出:「谢谢苏老你如此器重,但是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条件。」
  苏老静静地听完我的话,他并没有立即发怒,只是用那种冷冷的眼神打量着我,估计在他心中也感到纳闷吧,怎么也没料到有人会拒绝这么丰厚的一个条件,这令他十分意外。
  「你是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有人不想要,你到底想要什么?」苏老的话里一半带着疑问,一半还是想要我回心转意。
  除了白莉媛之外,我还没见过有人对我如此看重,但我却不得不拒绝这个老人的好意。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摆布,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得到。」
  我略带傲气地沉声道,话里的决绝之意却溢于言表。
  「哈哈,小小娃儿,那学来这臭脾气。」苏老不怒反笑,显然对我的答案感到很可笑,但他的样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
  「向您致敬,您当年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吗?」我微微一笑,表明心迹的同时顺便稍稍捧了下苏老。
  这句话显然让他很是受用,他脸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堆起的层层皱纹像一头年迈的狮子,不过看着我的那双捕猎者的眼睛中却投射出几丝悲悯。
  「小娃娃,老夫果然没看走眼,只是……可惜,可惜。」老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话里有一种难言的伤感。
  「可惜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若是听我的话,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只可惜你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我可是要提醒你,当你走出这个门后,再也没有谁会庇护你了,你如果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苏老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我,这一刻他又恢复到那个指点江山的大人物做派。
  我明白苏老话里的意思,我不同意他的条件,便等同于与苏家以及燕京这一系的势力决裂,而之前我已经与淮海这一派接下了大仇怨。从此之后,我不但得独自面对南北两大派系的夹击,还有一个将我列入焚烧名单的组织在追杀,这不啻于要同时与这三大势力为敌,而他们其中的任意一支要对付我的话,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要服软认输了,但当我想要启口的时候,脑子莫名的又想起白莉媛的玉容,以及她那对温柔似水却略带忧伤的翦水秋瞳,像是一阵暖流传遍全身般,我心中顿时鼓起了无尽的信心。
  我是一家之主,但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方,我的女人在家中等着我,谁也不能阻止我回到她身边。
  那一瞬间我好些有了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即便是九天诸佛、幽冥阎帝挡在我面前,我也要佛挡杀佛、鬼挡杀鬼,一股狂傲之气涌到嘴边,脱口而出。
  「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苏老没有再说什么,他面如止水地点点头,那对冷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举起拐杖,转身朝宅子内走去。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披着军大衣的高大背影下,在青石板通道上拖出一条古怪的长影,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寂寞与凄凉,这时候我才觉得他已经是那么老了。
  一阵秋风吹来,我才觉得冰凉彻骨,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跨过了那扇深红色的大门。
  夜色如水,照得那街道如刚来时那般干净整洁,不出我的预料,一个高挑的倩影站在门口等着。
  薇拉su显然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那条橙色的爱马仕头巾再次裹在头上,看不到那条漂亮的金黄辫子让我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她那画着淡妆的脸蛋有些发白,涂着淡淡唇蜜的双唇中不停地呵出白气,在月光下尤为楚楚可怜。
  夜深秋凉,她在外头又披了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宽宽的大袖子和蚕蛹状的圆弧衣摆,完全笼罩住了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羊绒大衣的下摆露出雪纺裙角和两截纤细优美的脚踝,她赤足穿着双米色小羊皮平底尖头鞋,鞋尖装饰着两条细带子拼成的蝴蝶结。
  「苏苏。」我向前迈了一步,看着这个混血美人的深邃五官,心中荡起莫名的情愫,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我等你好久了,老爷子没难为你吧?」薇拉su微微一笑道。
  「嗯,还好,他很看得起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我耸耸肩道。
  「他应该跟你提那个条件了吧?」薇拉su侧着头看我,她的语气出乎意料的轻松。
  「嗯。」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苏老的条件是要让我与薇拉su结婚,但却被我给拒绝了,现在面对着当事人,我实在无法开口道出实情。
  「你当然是拒绝了?」薇拉su的语气有些揶揄,但那对漂亮的大眼睛却盯着我不放。
  「是的,不过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忙出言辩解道,却被薇拉su摇手给止住了。
  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摇摇头道:「不用说太多,我明白的。」
  「其实,爸爸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是反对他这么做的。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管是谁这样要求你,无疑会被你拒绝的。可是爸爸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见,而且……」
  「而且,我心里也存着一点点的念想,或许你会答应也说不定。」薇拉su轻轻地到来,她脸上不知是失落还是欣慰,那对大眼睛在月光下更加皎洁明亮,这时候的她简直美极了。
  「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心头突然感到说不出的难受,眼前的薇拉su虽然不着脂粉素颜示人,但她表现出那种纤弱敏感的女性特质,却让我心神荡漾。
  一只带着凉意的纤手捂在了我嘴上,阻止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薇拉su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她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柔柔道:「不用说太多,如果我们真的有缘的话,或许日后还会相见的。」
  我心头霍得一惊,抓住那只冰凉的纤手,皱眉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薇拉su低垂下头,她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轻声道:「我明天就走了,回马来西亚。」
  「你还会回来吗?」我心中一颤,追问道。
  「说不准,也许会在那里住一段,也许就永远定居那儿了。」薇拉su摇摇头,她的语气很是轻柔,但却出人意料的坚定。
  「苏苏,我会想你的。」我不能自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端传来的香气,喃喃自语道。
  「我可未必,你这个狠心的小鬼。」薇拉su略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但接下来她却抬头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们毫无空隙地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由于脚下穿着平底鞋的缘故,薇拉su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我,我们俩在冷津津的月色下相拥着,相互交换着舌尖,温柔地舌吻着,沉浸在这略带离情别意的氛围中。
  这一吻与以往都不相同,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热火燎原的肉欲,也没有那种缠绵不休的激情,倒像是一对相知多年的朋友与情人般,彼此通过唇舌和体温倾诉着离别之意。
  直到因为接吻过长导致呼吸困难,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黏在一起的双唇,薇拉su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在月光之下更是像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无比,让我呆呆地看了许久。
  薇拉su也看出我眼中的异样,她突然又扑入我的怀中,这回她的动作可比先前热烈多了,简直就是抱着我脑袋啃个没完,双唇和长舌就像往日一般狂野十足,不过这种激情没有延续多久,她突然齿关一闭。
  「啊。」我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阵刺疼,双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推,薇拉su向后退了一步,她脸上挂着无比狡黠的笑容,口中却是娇滴滴道:「Master高,你就是想忘记我也不行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入屋内,那两条极致的大长腿在大衣下方轻盈摆动着,她的步伐一点都不张扬,但却充满了难言的诱惑与妩媚。
  看着薇拉su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青砖墙后,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冰凉的夜风中,嘴上还残留着被咬过的齿痕和她唇舌的温香,心中却不知是忧是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1:48

【天若有情】(第一百章)
  天刚刚蒙蒙亮,梦兰就醒过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属罕见,往常这个时候她还都躺在床上,脸上贴着美白面膜睡着美容觉。睡眠是一个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一直坚信也践行着这一理论,所以她才能有如今这般水嫩的肌肤。
  平日里,除非是有演出的计划,否则她至少要睡到10点左右,然后才拖着慵懒的身子起床,花上2个小时进行梳洗与保养,然后再花上1个小时美美地化个妆,这才由司机开着那辆定制版的粉色宾利跑车,约上几个相处得好的闺蜜,到五星级酒店吃个blanch,这才是一天开始时应有的样子,这才是像她这样身份女人应有的生活。
  当然,她名义上的丈夫,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身边,因为身为淮海市甚至全国都数得上号的巨富,吕江的日常时间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们——甚至他的情妇们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时间最多的阶段,不过也就新婚后的两年而已。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艺事业也一帆风顺,两人更是聚少离多,渐渐地成了各过各的。对此,她只在很短时间内有过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更加丰富绚丽的新生活给分散了。毕竟,梦兰要嫁的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而不是婆婆妈妈只会顾家的好男人。
  不过,虽然梦兰有颗男人般坚韧的心,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女人,无论表面上多么风光多彩,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抚慰的,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是,命运对她却还算公平,梦兰虽然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但她却从另外一个方面得到了弥补。天天,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头掉下的一块肉般,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磕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把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为此不惜牺牲自己蒸蒸日上的演艺事业,只求将儿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虽然吕江对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在意,但在经济方面对他们母子俩倒是十分慷慨,他不断满足梦兰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还为吕天提供了十分优越的成长环境。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吕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国际学校,待他小学毕业后,吕江还特意将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学就读。原本吕江的打算是,让儿子与京城权贵的后代同窗共读,扩大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关系,刚好那段时间梦兰被调到了总政歌舞团,反正吕江在燕京拥有不止一处房产,所以干脆还让梦兰在燕京陪读。
  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吕天,进了这家以权贵子弟为主的中学后,迅速被那些嚣张跋扈的权二代所带坏,在他们的诱导和以身示范下,吕天开始走上猎艳的生涯。他是顶级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发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识,在尝到性的甜头后,越发得不可收拾起来,不但是家中的女佣人一一遭殃,而且开始把魔爪伸向高年级的女同学,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师都不放过。
  而在这所中学里,很多女教师都主动和半主动的结交这些权贵二代,以求在经济和事业方面得到更大的发展,所以不少年轻美貌的女教师都成为学生和学生家长的情妇。吕天凭着他挥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让不少美艳的熟女都甘愿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这让吕天更加不可一世,认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钱,便可任由他的意愿摆布。
  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梦兰并不当作一回事,还觉得自己儿子很有本事。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妇也好,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哪个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够玩得开说明日后才会混得开。秉承着这种理论,梦兰不但出钱出力,帮儿子摆平惹出的祸,而且还尽自己所能帮儿子猎艳,就连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也可以出卖。
  不过吕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吕江就辗转听说了儿子的各种传闻,他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吕天,所以又把他给弄回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历史悠久的国际学校,对他的行为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吕天原本过惯了无人管束的日子,这种日子怎么过得了,在身边的女人都染指后,他居然打起自己母亲的主意来。而梦兰自从嫁入吕江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优渥的条件让她的容貌青春依旧,一点都没受岁月影响,对于男性仍然具备强大的诱惑力。这样一个熟年美妇人放在家中,吕江又没有太多时间安慰她,对于正在如狼似虎阶段的梦兰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煎熬。
  而此时吕天的邪念也就顺理成章地弥补了这点,对于梦兰来说,身边这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胜过自己那个名不副实的丈夫,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吕天呢。所以,在被吕天强行上过一次后,梦兰怎么都不忍心责备亲生儿子,反而对那年轻的肉体食髓知味起来,两人难分难舍,勾搭成奸。日子久了,吕天反而越发得跋扈起来,梦兰反而拿自己儿子没什么办法,在两人之间吕天倒是成了有主导权的那个。
  在吕天受伤后,梦兰虽然复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借着欧洲巡演的机会,顺便带儿子出国疗伤。吕江花大成本让老婆出国巡演,除了满足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外,也打算顺势就送儿子到国外念书,还为他联系好了瑞士的贵族学校。没想到的是,吕天在国外闷了半年多,他的金钱优势在欧洲效果并不大,虽然有熟艳母亲在身边,但怎么能够满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回到国内,就趁着吕江忙于收购事宜,溜回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结果再次惹出了事情。
  在梦兰看来,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还觉得是酒吧KTV组织卖淫,设计陷害未成年人的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敲诈勒索敛财。她开始并没有很当回事,以为只要动用自家在官面上的关系,就可以摆平那些下层的瘪三。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燕京市却很异常认真地立案审理起来,任凭梦兰跑遍京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没办法给她个确切答复。那些往日里跟吕家走得很近的官儿们,个个都表示爱莫能助,而吕家老二却在这当口置身事外,连见面都很难见到,吕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花芯思在儿子身上。
  梦兰越想越气,自家骨肉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虽然通过吕江的关系对上面打过招呼,警方会尽可能给他最好的待遇,但儿子自从生下来没受过这样的苦,他这么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现在却要跟一群社会底层的罪犯在一块,这在梦兰来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梦兰同时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吕江一家对儿子的态度,她不明白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们小心谨慎的态度,如果换做她在吕江的位置上的话,就算是拼尽一切都要把孩子给救出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但她并不是吕江,她只是吕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亲,她已经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包括为儿子请最好的律师,为儿子在媒体上购买水军,和一次次的陪同儿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吕江承诺的东西并没有兑现,就在前不久的终审中,吕天还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这个结果后,梦兰几乎当庭晕倒,但她强撑着坚持了下来,她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坚强,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倒下。她有着一颗媲美男人的大心脏,即便是再困难的事情她都会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随后,梦兰立马着手去寻找解救儿子的办法,但事情越发地复杂难办,先前还有联系的那些人纷纷表示爱莫难助,还有不少老熟人什么的都躲了起来,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联系不上了。他办公室的说法是:“吕总跟随市长出国进行一个重大商务会谈,暂时无法取得联系。”这让梦兰大为光火,有什么会谈这么重要,就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可以抛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几乎要陷入绝望了,每次短暂的会面探视,她和儿子都是以泪洗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天和几个年幼的同案犯即将被送往少年管教所去服刑,梦兰此时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儿子去受这个罪。只不过,就在梦兰已经接近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迷雾中出现了一线曙光。
  前几天,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出示的证件表示,这些警察是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来为梦兰服一家务的,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吕家老二的首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个人外,在没其他人能调动这股力量。听完他们的报告后,梦兰才对这个小叔子稍有改观,对他之前的怨艾也减少了几分,毕竟吕天身上流的是吕家的血,吕涛怎么也不会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
  梳妆加打扮合起来整整花了1个小时,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待办,但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梦兰都要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新见到儿子,她更是下功夫认真妆点了一番,所以当她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走出电梯时,等候在大厅的那些男人们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蕾丝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雪白胸膛,一条璀璨夺目的嵌钻白金项链躺在两截优美的锁骨之间,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间的香奈儿粗呢小外套。她那细细的小腰束在一条带红蓝印象派花朵图案的花苞裙内,这条花苞裙腰口极细,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胀,却在裙脚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将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极大凸显出她的小腰与盛臀。花苞裙脚长度仅仅足够遮住她丰隆挺翘的圆臀,两条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匀称的细腿裹在超薄黑丝袜内,那纤巧的玉足蹬着双11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头上嵌着金色雕花纹路,配合着她这一身装扮更显富贵逼人。
  她把棕黄色的顺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高高的发髻,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显得精致,那涂得鲜红欲滴的丰唇,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咖色眼影与眼线修饰得那对杏眼更加妩媚,两串水珠状的碎钻长项链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的下巴两边晃来晃去。一条鹅黄色的爱马仕长丝巾搭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那丝巾很自然地垂在蕾丝抹胸之间,随着她双乳的颤动微微飘拂,更加增添了高雅尊贵的气质。相比起平日里在舞台上所见的那个人民艺术家,现实中的梦兰更加妩媚动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触及。
  对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却是不假颜色的,对于她来说,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多加关注,要不是这次有事要他们去办,她根本连瞧都不多会瞧一眼。
  这三个男人年纪都在30岁以上,个个看起来都是体格强壮,精明能干之辈,不过梦兰对警察系统里的人认识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么看得起这些蓝皮,不过从他们的说话行事来看,对吕涛和吕家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过这些人的身份。
  “吕太,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一个叫贾亮的站起来道,他是这群人里带头的,据说是防暴大队的队长。
  “嗯。”梦兰目不斜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在这些警察面前她始终一副冷艳十足的样子。
  贾亮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后头,那三个中年警察一直都没说几句话,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说太多话,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了。
  梦兰和他们一起登上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通用GMC,挂着淮海市0号蓝牌的商务车迅速驶出别墅大门,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六环以外。这里已经是城郊结合带的广兴区,比邻迭起的高楼大厦已经不见踪迹,道路也远不如城区那么宽敞平整,路边多是建于上个世纪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经停工已久的废弃工厂,首善之区的光芒显然没有辐射到它的周边来,相比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五环之内,这儿显得灰头土脸、一片萧瑟。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两旁的树木逐渐变得茂密,最后在一个岔道口的小树林边停了下来,梦兰看到一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SUV已经停在那儿了。贾亮先下车走到那辆途胜旁,对着车窗内讲了些什么,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梦兰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但是具体这几个人长什么样子,梦兰却看不清。而且那三个人都戴着棉绒帽子,虽然燕京的天气已经转冷了,但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这三人的装扮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梦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梦兰并没有对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经之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吕天被转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辆押送的车,然后用一个年龄外形与吕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将其掉包,让这个事先已经收买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顺利带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儿子。
  而事先在这儿等着的车子,正是这个计划中必要的一个环节,贾亮告诉她,这儿接头的是淮海市驻京办的几个便衣,他们还带来了这次执行掉包计的替身。不过,当贾亮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车上时,她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替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身高体型和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张脸却并不像吕天,而且还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这样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吗?”梦兰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几眼替身,撅起鲜红的小嘴道。
  那个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对于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只是用眼神看了看贾亮,又往那辆途胜方向瞧了瞧,好像对那辆车上的人物更加畏惧一般。
  “没问题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边已经做了工作,而且进去后都要剃光头的,年轻人长点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给外面的人看到就没事。”贾亮说得头头是道,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梦兰也没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儿子,之后的事情才懒得多管。
  贾亮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替身带回途胜那边去,梦兰又有些担心起来,她拉住贾亮问道:“你能保证那替身不出问题吗,他进去后反悔了怎么办?”
  “没问题的,他家里父母亲都生病住院,我们答应帮他照顾家里人,等他在里面呆满十年后,出来还给他一笔钱,这条件已经够好了。”贾亮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说话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练。
  这个贾亮办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连十分挑剔苛刻的梦兰都找不出毛病,她直到现在这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有的几分存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点点头道:“贾亮,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们上头打声招呼,一定好好提拔你们。”
  贾亮闻言,倒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礼节的表示感谢,梦兰心头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太多求官的人卑颜奴膝的样子,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这些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这个贾亮只是个普通的科级干部,但在自己面前却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别。
  不过梦兰也没多想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放在等会就要见到的儿子身上,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人有没有瘦了,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多么开心,想到儿子终于可以回归自己身边,梦兰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依维柯改装的囚车开了过来,等到车子靠近后,可以看见车身上用白漆写着“城东区看守所”几个字,梦兰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根据先前的计划,她此时还不能下车,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张头探脑地想要寻找儿子的身影。
  那辆囚车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来,贾亮先下车走了过去,跟囚车里的押送人员谈了几句,还给对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们边说边聊,好像十分熟络的样子,看得梦兰又是心急又是纳闷,不知这些人有什么好谈的,还不赶快把儿子给自己送过来。
  总算等到抽完烟,押送员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开车门,把穿着囚衣的瘦高个男孩给押了下来,贾亮跟他们交接完毕之后,领着吕天朝GMC走了过来。
  自从儿子出现后,梦兰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车门口张望,现在看到儿子越走越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驰般激动得不得了。
  “天天。”看到儿子走了过来,梦兰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吕天也激动地抱住母亲,他个头比穿着高跟鞋的梦兰还高一点,但却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像个软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虽然在看守所里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吕天自从出事后便心神不宁,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碰到专政机关的武器之后,立马暴露了色厉内茌的实质,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在看守所里度日如年,一心等着母亲营救自己,再加上里面的饮食远不如家中精致,所以这段日子人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头发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对母子久别重逢,梦兰更是好半年没有触碰到儿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抚摸一通,顿时发觉囚衣面料里的儿子瘦了好多,之前脸上那可爱的婴儿肥都不见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胆怯与畏惧,原本张扬的发型现在被剃了个圆头,目光里也有些怯怯的,远不如往日那般生气勃勃,心中忍不住大为吃痛,口中连连念叨道:“我的宝宝,你怎么都不好好吃饭呀,都瘦了这么多,妈妈心疼死了。”
  被母亲拥在怀中,吕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母亲边流泪边哭诉在看守所的种种不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这些抱怨都很没来由,但听在梦兰耳中却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难受,她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附和着大声咒骂看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们母子俩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正在发生的变化。不知何时,贾亮已经结束了跟押送人员的闲聊,他不声不响的上了那辆没熄火过的GMC,另外那三人一直没有下车过,等贾亮上车后不久,GMC便掉头往回开去了。
  吕天正陶醉于梦兰的怀抱中,母子俩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辆囚车也开始发动,并起步往前头开的时候,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才引起了梦兰注意,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诧异道:“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替身。”
  “什么替身?”吕天好奇地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整个计划吗?”梦兰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对这个掉包计的细节一无所知。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今天要被送去劳教所了,怎么妈妈你会在这里出现。”吕天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咦,我们的车怎么也开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梦兰这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跳了起来。
  此刻梦兰环顾四周,整个林子里静悄悄的,那条公路上已经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只有那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还在呆在原处,空气中好像有股难以言说的气氛,梦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又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梦兰从铂金包中拿出iphone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贾亮,质问他为什么不按照计划执行,反而把车子给开走了,但电话却拨不出去,iphone手机上连一格信号都没有,梦兰暗骂了声,谁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环就没有信号了。
  怎么办,看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的儿子,梦兰心中却鼓起了勇气,不管怎么样,儿子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已经获得了自由,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梦兰暗自下了决心。
  对了,驻京办的那辆车还在,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回事呢。梦兰暗骂了一句,挎起铂金包,踩着高跟鞋,拉上儿子的手,就往那辆军绿色的途胜走去,没等她走到跟前,途胜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那一直坐在车里的两人终于走了下来。
  他们坐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现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才发现左边的那人个好像还有一条腿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的个子虽然比较矮小,但看上去却很有力气的样子;右边的那人个子很是高大,肩宽膀阔,有着两条长长的腿,穿着衣服还是可以看出强壮的体格;两人都穿着样式普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面罩却依旧没有取下来。
  梦兰心里有些不悦,这两人也太没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这里,都不懂主动来问个好,傻傻呆呆的,没个公家人样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显得也太做作了吧,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
  可是,等他们越走越近,梦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表白过身份,除了贾亮告诉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之外,现在贾亮也跑了,再没人能证明他们就是驻京办的人。而且不知为何,梦兰总觉得那个高个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般。
  两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着梦兰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带善意,当然也没有什么敬意,梦兰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喂,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开车送我们回去。”
  “梦老师,这里就是终点站了,你还想回哪去?”那个高个子男人向前一步笑道,他的话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不对,他们不是驻京办的,他们有问题。梦兰脑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她的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往儿子背后一推,同时嘴中大声疾呼道:“天天快跑,他们是坏人!”
  作为一个母亲,当发现眼前的二人不怀好意时,梦兰下意识的首先想到是儿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儿子推走的同时,挡在两人面前尽量拖延时间,好让儿子能够逃脱。
  可惜,吕天并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或许是这半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从心理和身体上都变得迟钝和懦弱起来,虽然梦兰小小的个子,这一下推得儿子向旁边窜出了好几尺,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并朝相反方向跑开,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妈妈,你怎么办?”
  这时梦兰已经把身子拦在两人身前,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突然间迸发出的力量却很惊人,两只手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内的细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抓起。
  紧接着她就双脚凌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黑丝美腿在空中不断蹬踢着,虽然她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挠对方,更是甩动着手中的铂金包拍打,但是这些举动对于那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济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般对付着梦兰。
  梦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那个矮个子脱离纠缠,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她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声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吕天反应过来,并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始拔腿跑时,已经浪费了好几秒的宝贵时间,虽然那个矮子只有一条完好的腿,可他跑起来的速度却不比吕天慢,几个大步他就赶到了吕天背后,伸手在脚步虚浮的吕天背后一推,将其推得向前一个踉跄,脚下刚好踩到一块烂泥,脚底一个打滑,就向前摔倒。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一场雨,积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的,吕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个泥坑,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摔倒,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等矮子将他从泥坑里提出来时,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粘满了泥土,而那张脸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被矮子抓了回来,梦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心疼的是儿子落入对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她气愤的是儿子的表现,自己的牺牲并未换来儿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对方手中。梦兰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母子俩可以抵抗的,而自己儿子的不争气举动也让梦兰有些失望。
  吕天被矮子反架着胳膊押了回来,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几句,却被矮子不客气地揍了几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儿子哭丧着个大花脸,被矮子像驱使猪狗般赶着回来,梦兰平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宝贝儿子,并不如她一直认为的那么优秀。
  男人手上的力气弱了些,梦兰总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发髻,重新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她伸出一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指,发狠道:“放开我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梦老师是深受群众欢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级待遇的国家一级演员。”那男人对她的头衔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话里却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我们还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儿子是个被判刑的强奸犯。” 男人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起来。
  梦兰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但光凭直觉,她知道此人定不怀好意,但她表面上却始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们总相信他眼中所见的样子,而不是你本质是什么样。”
  “知道你还敢这样对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蹲号子,你信不信。”梦兰柳眉横竖,口中却一点都不示弱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信。”男人笑着摇头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猫抓老鼠般。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讨厌,梦兰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她用颤抖的手打开LV包,拿出iphone就开始拨号。
  她尝试了从贾亮到吕江兄弟等一系列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屏幕上的信号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层乌云般笼罩了她的身心。
  “梦老师,别浪费时间了。”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iphone从她手中抢过,随手一扔,掉入一滩泥泞中,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想干什么?”梦兰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时起意,他肯定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了,包括线路的选择,对手机信号的屏蔽,以及这些接应的车辆。
  对了,肯定是那个贾亮搞的鬼,没有他的穿针引线,自己绝不会上当跑到这里来,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与贾亮串通好了,要在这里对自己不利。估计,那个看守所的人也有问题,他们跟贾亮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也是被收买了,不然怎么会把天天交给他们。
  “呵呵,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梦老师亲近亲近罢了。”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话让梦兰的心坠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们别动手动脚。”梦兰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扫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那么的淫猥和邪恶,尤其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矮子,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会是如此,就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自己那两条穿着黑丝袜的细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扫视着,虽然目光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她却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觉得身上这条花苞裙有些太紧了,把自己细细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让自己下身的曲线暴露无遗。她一直很懂得利用服装来突出女性魅力,让男人羡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反而惧怕起男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高个男人朝那个拐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绳索,将吕天绑了个结结实实,吕天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梦兰看到自己儿子蹲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泞里摔了一跤的缘故,他身上的条纹囚衣脏得不得了,此时的燕京已经秋意甚浓,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灰白的嘴唇毫无血色,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乌黑的泥渍,完全没有往日里健康可爱的样子。
  虽然对儿子还有些生气,但梦兰心头那块地方不由得又软了些,手里的反抗也弱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绕了我儿子,想怎么样就对着我来吧。”
  高个男人双眉一皱,似乎她的话起到了点作用,他伸手将吕天从泥地里提了起来,放到了一块干燥的平地上。梦兰这才宽心了些,不过接下来两人对她可就没这么客气了,那拐子上前一步,双手直直伸过来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稍有些复杂的扣子就不耐烦的扯开,丝毫不懂她身上的时装是如何昂贵,梦兰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儿的小外套被扯得裂开一条缝,忍不住有些心疼,那可是自己专程跑去巴黎定做的,还没有穿过几次呢。
  不过,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吕天身上时,她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毕竟这些人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她心中又涌现出了一丝侥幸。但拐子的手仍然在飞快地扯动着,很快梦兰的轻薄衬衣就被脱掉了,他双手很有力地扯断高级蕾丝文胸的搭扣,梦兰整个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气中,秋风吹在赤裸的皮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都这么老了,你们要漂亮姑娘,我帮你介绍,文工团、演员、歌手多得是呀。”梦兰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一切无济于事,那两个男人的眼中毫无怜悯之意,他们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罗网的猎物,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被盯着的那个人。
  “啊——”梦兰觉得下体一凉,那条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来,仅穿着黑色轻丝裤袜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气中,她的上身只挂着一条鹅黄色的长丝巾,垂在她胸前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鸽间,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没有什么作用,半遮半掩间却增加了更多诱惑。
  梦兰把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遮住那对外露的小乳鸽,口中苦苦哀求道:“不要这样子啊,我孩子还在场,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梦老师,你跟儿子乱伦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尊严这回事呢,你儿子对你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个男人很轻佻地说着,他的话让梦兰登时僵住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梦兰原以为他们只是见色起心,但竟然连自己和儿子间最隐秘的事情都了解。从这句话来看,这两个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己一家了,可这么私密的事情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梦兰不仅心中一阵发毛,但她口中还是装着强硬的样子。
  “别胡说,我和儿子清清白白的,你们这是污蔑。”
  “呵呵,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男人并没在意她的话,他双手抓在黑丝裤袜的腰上一拉,顿时就将薄薄的丝袜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那条绛红色蕾丝内裤被他扯断了半截,“唆”地一声掉落在梦兰脚上。
  梦兰这回可难办了,她要捂住自己的双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来,要保住自己的私处,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别人看光,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并且侧着身子想要远离自己儿子。
  但这一切也没维持多久,高个男人两只手臂就像铁钳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扭,她便无法动弹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男人提了起来,男人一边一只地抓住那两条还裹着丝袜的纤细美腿,将她的下身左右分开呈一个“大”字。
  此时天色尚早,虽然是一个多云的阴天,但树林中的这块空地光线充沛,梦兰除了下身残破的黑丝袜外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洁娇嫩的肌肤怎么都看不出她的年冷。梦兰一向很以自己的肤色为豪,只有湘西乡下的水土才能滋养出这般娇嫩白皙的皮肤,自从嫁给吕江之后,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护肤品,和专业的美容师来保养自己,所以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为之疯狂。
  只是,此刻她面对的却不是成千上万的粉丝,也不是那些对她仰慕不已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的尊敬,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或者更不堪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和雌性猎物来对待。
  高个男人的双臂将自己举得很高,正好凑到那个拐子的头部附近,所以她可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双三角眼,那对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热而又邪恶的视线,那视线的终点落在了自己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
  残破不堪的黑丝袜衬托着露出的肌肤洁白胜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无赘肉,但双腿之间却长着一丛茂密的阴毛,那些乌黑毛发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这些毛发从中则是一具暗红色的肉蚌,从那肥厚的阴唇和暗红的色泽来看,这两扇门内的并不缺乏访客,当然这些年来,主要依靠那个宝贝儿子了。
  拐子伸手分开梦兰那丰厚的阴唇,他的手上戴着皮手套,那感觉冰凉凉的,令梦兰的私处不由得抽动了下,但那只手毫不在意地继续深入,他的手指并不长,但是很粗,所以把肉蚌穴口撑得很开,连里面鲜红的肉膜都露出来了,他的手指在外面搅动了几下,梦兰有些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私处居然有了反应。
  “梦老师,你还真是饥渴,是吕江不能满足你吗?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儿子解痒。”高个男人的讥讽声再次响起,但梦兰已经无力反驳了,因为拐子刚把那根手指拔了出来,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满着的透明液体。
  “梦老师也挺不容易的,费尽心思嫁的男人,心却不在自己身上,只能拿自己的儿子替代,好可怜。”男人的话不依不饶地传入脑中,梦兰突然觉得被子弹射中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无论自己花多少心思包装自己,无论自己在事业上获得多少赞誉,无论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风光,但在别的女人面前,自己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她是如此的要强,所以一直装作对吕江的情妇不屑了解的样子,她总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出坚强幸福的样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顺理成章,而事实上她从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通过那种病态的依恋与控制来获取慰藉,而这一切今天却被打破了,她不得不直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伤口。
  “梦老师已经等不及了,你就给她解解痒吧。”高个男人的声音把她从紊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顿时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
  只见那个拐子已经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他的左腿上果然装着一具假肢,唯一一只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肉壮硕得像煤块般,配着那关节奇大的短腿,显得无比的不协调而又丑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双腿间那根竖着的东西,两颗黑乎乎的睾丸像铁蛋般垂在胯下,一条通体黑红色的男根高高指着自己,那根东西不是很长但却很粗,在龟头那一块附近更是突然膨胀了好几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无比怪异,这跟东西就像是一只蝰蛇的头部,正瞄着自己双腿之间跃跃欲试。
  “求求你们了,不要在这里,不要在我儿子面前。”梦兰咬着嘴唇哀求道,虽然身体受人限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把脸别到另一边,那哀求的声调那么凄凉,看惯了她平日里形象的人,肯定会觉得惊讶。
  梦兰没想到的是,那个她竭力想要避开的对象,虽然被五花大捆地绑住蹲着,但却一直抬着头看这边,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梦兰的双腿间,那个生出他的地方,好像那具暗红色的小穴激起他体内的某些反应,或者是母亲的话的作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梦兰只觉得下体一热,她心知是那个丑陋的拐子把阳具架在了自己小穴上,然后那根东西就这么捅了进来,虽然他的长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儿实在太粗了,将自己的小穴撑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拐子的龟头长得很奇特,好像一根大头棒槌般在自己体内搅动,自己穴内的那些敏感点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梦兰轻声呻吟着,她不想让儿子听到这种声音,所以尽力将声音压得极低,但现场还有另一种更大的声音。
  拐子咧嘴喘着粗气,面罩下的乌黑嘴唇张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白牙,好像一只择人欲噬的巨兽,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发出令人心烦的呼吸声,时不时还带着几声刺耳的奸笑,那笑声里透露着心满意足,又好像在嘲讽梦兰一般。
  但梦兰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只觉自己的下体正被那根奇怪的阳具弄得一塌糊涂,那玩意儿进进出出的速率很快,这个貌不惊人的拐子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体力,他的两颗铁蛋般的睾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响,但另外还有一种声响夹杂在其中,那种类似开酒瓶塞的“噗噗”声令她十分难堪。
  她虽然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私处的嫩肉已经开始有反应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分泌着性液,虽然她整个人被高个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的小腹却不由自主地收缩抬动,她的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虽然动作隐蔽细微,但却开始迎合着那根畸形的阳具。
  自从儿子出事以来,这半年间梦兰的小穴都没怎么接受过男人的阳具开垦,吕江那时有时无的抚慰根本不能满足她,而且儿子的自由始终牵挂在自己心头,忙碌于四处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为一个女人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她对于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难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气又不好在外面随便找男人,所以才会跟最亲密的儿子做出乱伦的事情出来。
  没想到,现在她这具一向保养得极好的身体,却被丈夫和儿子之外的男人所侵入了,虽然梦兰拥有坚韧如男子般的性格,并不会像普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却令她十分羞耻,羞耻的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任人为之,更羞耻的是自己的身体却毫不厌恶这种侵犯,反而在那根怪异阳具的抽插中,体验到了久违的那种快感。
  “梦老师,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儿子对你多崇拜,对你生养他的地方恋恋不舍。”高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响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吕天这时正伸长了脖颈,两眼射出狂热的光芒射在母亲双腿间。
  那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间,暗红色的阴唇已经被扩大到了极点,一根形状怪异的阳具正飞快的出入其间,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会带出大片鲜红的肉膜,那阳具根部和阴唇肉瓣上已经粘满了白色的分泌物,随着那怪异阳具的插入,那长满浓密乌黑阴毛的小腹上就会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种景象和梦兰口中时高时低的呻吟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异而又刺激的景象。
  梦兰看到了自己儿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却是充满欲望的饥渴,那种眼神她曾经多次见过,每当自己穿上从海外重金订制的性感内衣,或者是踩着又高又细的鞋跟出现在儿子面前时,他的反应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阳具插入并侵犯着,这种情况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儿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这个时候,却显出一副被勾起欲望的兴奋表情,这在她心中蒙上了层难言的阴影。
  “梦老师,你看儿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让他也跟你亲近亲近吧。”高个男人边说着,边抱着梦兰向前移动,梦兰身体完全在别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连连反对,却无济于事。
  那个拐子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高个男人的脚步,梦兰虽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在移动,但那根阳具却始终保留在里面抽插着,那一波波强有力的抽插不断冲击着敏感地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内的嫩肉都站立起来,对抗并迎合着那根阳具的动作。
  梦兰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的双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间,就算令她左右扭头也看不到什么,反而被那阳具的一阵阵抽插弄得浑身白肉乱颤。
  “梦老师,你儿子挺享受的,看来他果然是你亲生的。”男人略带讥讽的话让梦兰意识到了什么,她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么之上,好像有一坨什么东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间,那东西是圆弧形的,上面铺着一层短短的粗毛发,硬硬地扎得自己好不难受。
  她突然领悟过来了,这个圆弧形的是人的脑袋,这么短的毛发让她联想起,先前从囚车上下来的儿子,他的头发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这样,这个可怕的联想刚涌上心头,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啊。”
  “放开我,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好吗。”梦兰拼命挣扎着,被陌生男人性侵已经够让她难受了,现在却还要在自己的头顶上做这种事,这事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梦兰剧烈晃动着自己悬空的下身,虽然无济于事但却竭力想要让自己离儿子远些。
  但两个男人牢牢地将她夹在中间,她身体的晃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加剧了下体与儿子头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刚长出来的发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刮在她娇嫩的小穴上,一股股特别的刺激像电流般穿过她的下体,于此同时,拐子的那根阳具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一阵疾风暴雨般冲刷着她的阴道,这两股特别的快感交汇在一起,让梦兰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梦老师,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儿子头顶上高潮了,啧啧。”
  梦兰已经顾不上反驳男人的嘲讽了,因为她的小腹正剧烈起伏着,下体小穴内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从她体内涌出,然后浇灌在自己屁股下方儿子的头顶,久违的快感重新占据了她的身体,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虽然这根让自己高潮的阳具并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子的,但却让她达到之前很少体验到的巅峰。
  她觉得自己的下体一凉,拐子已经抽出了那根阳具,然后她被从儿子头顶移开,放落到地面上。悬在空中大半个小时的双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获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儿子就在面前不远处。
  梦兰身上还挂着那条鹅黄色长丝巾,那条鹅黄色长丝巾被男人打了个结,系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像是一个精致优雅的项圈,这条昂贵的爱马仕丝巾是梦兰最爱的饰品之一,她时常系着丝巾外出访问和参加演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男人用来凌辱自己。
  雪白纤细的双腿尚残留着黑丝袜的痕迹,那些黏着的性液分泌物让她的形象更为淫靡,梦兰已经无暇在意自己的仪表了,她不顾自己下体尚未消退的余韵,迈着两条疲软无力的细腿,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朝儿子跑去,将近跑到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膝盖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儿子。
  “宝贝,天天,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伤到。”梦兰捧着儿子的脸,平日里爱洁的她毫不在乎他脸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着,同时不住地在儿子脸上亲着,她虽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儿子,那种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焕发出来,整颗心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但吕天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想,这孩子把脸蛋板得紧紧的,两只眼睛死死盯在梦兰身上,上下牙齿间还在不断磕碰着,好像处于极为激动的状态。梦兰这才发现,儿子泛青的头顶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不久前刚从自己的下体分泌出来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帮儿子擦去。
  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激起了吕天的反抗,他拼命一甩头躲开梦兰的手,梦兰愣了一愣,她从没见过儿子这般举动,右手举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声,吕天张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梦兰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上。
  梦兰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这样对她,也顾不上伸手去擦,只是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道:“天天,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子对妈妈。”
  吕天好像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吃惊,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半裸的雪白身子上粘着的性液分泌物,分开的两腿之间那具肉蚌还残留着男人阳具抽插导致的红肿,忍不住又怒火横烧起来,他不屑地瞄了母亲一眼,恨恨地骂道:“婊子。”
  “什么?你说什么?”梦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画着蓝色眼影的双目圆瞪瞪地看着儿子,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骨肉,这个投注了所有希望与爱的男人,这个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护的孩子。他现在被人捆绑着扔在烂泥堆里,他的外表即落魄又凄惨,被剃光的头顶上顶着那层粘液,看上去更显得有些滑稽,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像一根根利箭般伤人。
  “你这个婊子,你看看你自己。”儿子的话语里透露着无比的鄙夷,梦兰怔怔地低头看去。
  自己光着白花花的上身,细白的脖子上系着鹅黄色长丝巾,两只不大的雪乳挂在胸前,那深红色的硕大乳头挺得硬硬的,纤细苗条的双腿上还裹着黑丝袜,那双腿间茂密浓黑的阴毛之间,那具暗红色的性具已经微微肿胀了,上面带着男人阳具抽插的痕迹,和自己体内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体流得太多,以至于她的毛发和大腿内侧都黏上不少,这些与残破的黑丝袜和雪白的肌肤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淫靡色情的画面。
  梦兰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但身体的反应却不能证明这点,她虽然心里十分反感,但那久旷的肉体却忠实地出卖了自己,不但无法抗拒拐子阳具的侵袭,反而是被那根怪异的阳具操出了高潮,更别提那高潮还是在儿子的头顶上达到的,直至现在他的头发上还残留着体内分泌物的痕迹。
  “我,我……不是。”梦兰拼命地摇摇头,她口中想要辩解着什么,但却说不出连贯的词句。
  而且留给梦兰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只觉得脚底一空,身体再次被从地面拔起,这回她是被那个拐子抱着走到了SUV旁边,在这里她暂时看不到儿子的身影,这让她突然感到放松了些,这种感觉放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
  但梦兰心理却极为紊乱,这种紊乱并不是因为肉体被侵犯引起的,更多是对儿子先前的辱骂感到伤心,自己最爱的人却不懂自己,这让梦兰很是委屈,她辛辛苦苦为了儿子做了那么多事,却得不到他的理解与同情,包括他那一句“婊子”和眼中露出的神色,极大伤害到她那宠爱孩子的心。
  梦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自己所付出的与所得的相差太多了,她觉得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像是被卸掉了骨头般,而心防一旦被打开,下体传来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她闭上眼睛想要忘记身外的一切,忘记自己一直坚持的美好形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记儿子骂她的那句话。
  一根坚硬的阳具再次插了进来,梦兰感觉那阳具的形状跟拐子的有所不同,显然没有拐子那么粗大,长度也谈不上多长,不过坚硬程度却没什么差别,她看不见背后的人,心想应该是那个高个男子吧,不知如何,这根阳具让她有些失望,但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小穴还是很敏感,在那根阳具的有力开垦下,她的身体再次被点燃了。
  她并不知道,此刻在她背后插入的那根阳具的主人,并不是那个看起来像这群人首领的高个男子,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的瘦削男子,之前他一直拿着个手持摄像机,在一旁无声地录制着,那镜头一直不离梦兰的下身,以及吕天跪在地上的样子。
  而现在,这个手持摄像机在高个男子手中,瘦削男子光着下身,手捧着梦兰那丰腻的屁股,有力摆动着自己那根阳具,在梦兰的下体内抽插操弄着,他的动作带着年轻人的毛躁,远不如拐子那么老练和娴熟,但却干劲十足,弄得梦兰口中呻吟不止。
  梦兰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开始律动了,有根坚硬的阳具在体内的感觉真好,她觉得自己不像先前那么寒冷了,似乎这样被男人夹在中间的感觉还不错,挺温暖的,挺舒服的。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凑了上来,梦兰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拐子把他的大舌头伸了进来,梦兰恍恍惚惚间就接受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放弃之前所坚持的一切,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可以把握的东西,需要一个足够坚强的怀抱。
  而在梦兰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个高个男人却没有停止行动,他看那个瘦削男子的动作已经比开始慢了下来,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下来,瘦削男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抽出那根粘满梦兰分泌物的阳具,跟着高个男子走到了吕天身边。
  背后的那根阳具被抽走了,梦兰只是感觉一阵子的空虚,很快另外一根熟悉的肉茎就从前面捅了进来,这个形状独特的阳具更加贴合她的心意,她一点都没有抗拒就接受了这根阳具,反而用双手缠住拐子的脖子,摇动着屁股迎接对方一阵阵更加猛烈的抽插瘦削男子光着下身,他两条腿没什么肌肉,好像身体还为长成一般,那挺翘的阳具也只是中等尺寸,上面还粘着院子梦兰体内的分泌物,他有些畏缩着脖子道:“大哥,我,我能走了吗?”
  高个男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吕天,他好像不喜欢多说话一般,除了时不时嘲讽梦兰一两句外,十分惜言。瘦削男子看了看吕天,又看了看高个男子,显然高个男子的眼神更令他害怕,那人身上似乎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令他不敢违背其命令,瘦削男子只好无奈的转身朝吕天走去。
  吕天还是蹲在地上,一脸不爽的样子,拐子走开后,他努力移动到了比较干爽的地面,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些,虽然现在的角度看不清楚母亲的身体,但从那边传过来的呻吟声和皮肉相撞声,则明确告诉了他答案。虽然他对母亲心怀不满,但两眼还是不忿地盯着高个男子,所以瘦削男子开始着手脱他身上的衣服时,他十分不配合,瘦削男子对他好像也有些忌惮,总是避免正面对着吕天,所以他的进展并不顺利。
  但毕竟吕天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所以费了一番功夫后,他还是脱下了吕天的条纹囚衣囚裤,当内裤也被拉了下来后,吕天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了空地上,他比入狱前瘦了很多,几乎可以看见一条条的肋骨,皮肤也苍白苍白的,看上去就像根削光了的榉木棍,胯间挂着的阳具被冷风刺激之下缩成了一团,像只白白的小麻雀般挂在胯间,看上去十分地可笑。
  吕天的双目一直盯着那瘦削男子,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似得,抓住一个机会,他张口咬住面罩一扯,瘦削男子的面罩被解开后,露出一张密布的青春痘的脸,这张犹带稚气的脸无疑还是个未成年人,他的双目慌张失措地看着吕天,口中语无伦次地道:“不……不是,你……不是我。”
  “窦子?”吕天好像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他顿时双目圆瞪,凶光四射,露出往日的恶形恶状。要不是手脚被捆住了,他肯定会上去将这个少年撕碎。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他妈的搞什么鬼,还不过来帮我。”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这个被叫做窦子的少年应接不暇,他一边摇着手一边后退,口中断断续续地辩解着。好像之前吃过吕天的苦头般,虽然他已经被捆了起来,但自己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的怕他。
  “啪”一记极响的耳光扇过,吕天的左脸颊顿时红了一片,高高地肿起了一块,吕天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强壮,在看守所关了一段时间后,体质更加虚弱,被这一掌打了个踉跄,向前趴倒在地面上。
  他想要挣扎起来,但双手被背在身后无法使力,只能弓着腰跪在地面上,这种姿势让他根本看不清背后的情况,他只能看到一双棕黄色皮靴出现在面前,那双大脚的主人好像说了声什么,窦子只好走到了吕天身后。
  经过前面的一段风波,他胯间那根阳具却没有软掉,依然硬硬地翘在那里,他把手放在吕天光溜溜的苍白屁股上摸了摸,将他的屁股向两边掰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肛门,那旁边还长了些稀疏的黑毛,跟他身上的毛发如出一辙。
  吕天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剧烈地晃动身子挣扎起来,想要让自己的屁股离窦子更加远些,嘴里更是痛骂连连道:“窦子,我操,你这个二杆子离我远点。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小心我回去操死你妈。”
  他口吐唾沫地骂着,但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后脑勺遭了沉重的一击,紧接着他的脑袋就被踩到了地面上,从脸上的接触的感觉来看,应该是高个男子的皮靴。那踩着的力气极大,令他呼吸困难,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吕天的脸被皮靴踩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巴在地面上滚了几下,被塞进了不少泥土,令他再也无法开口骂人,但令他担忧的却不是这个。窦子见到吕天被按在了地面,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胯间的那根玩意儿忽地一翘,好像吕天刚才骂的话激起了心头的某些隐痛。吕天趴在地面上的样子把屁股翘得更高了,窦子矮了矮身体把自己的阳具凑在他的屁股上,然后动作娴熟地往前一顶。
  “嗷——”
  吕天发出一声沉闷的大叫,要不是脸被那双皮靴踩着,这声大叫肯定会传遍整个树林,但从他扭曲的五官来看,他屁股上遭受的痛楚可不浅。但他已经无法挽回了,窦子的那根阳具已经整根插入了他的肛门内,虽然他上面还有他母亲性液作为润滑,但屁眼头一次被男人插入,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征服别人的女人为乐,不管对方是否情愿,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阳具插入,玷污着原属于别人妻子,别人母亲,别人女儿的器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被侵犯的对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这感觉实在太痛了,窦子的阳具虽然不是很粗很长,但那吕天的屁眼却从未被人捅过,他向来没有这个嗜好,所以对窦子这个二杆子一直比较鄙视,平时只是把他当作好使唤的小伙伴罢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敢翻身骑到自己身上来。
  吕天心头暗暗默念着,等自己逃出去之后,肯定非得弄死窦子不可,还有这些人,都要统统弄死,否则自己被操屁眼的丑事肯定会泄露出去,那今后自己就不要想做人了。吕天一心想要报复所有这些人,这些让他出丑让他受尽折磨的人,就连自己的母亲在内也不饶过,那个臭婊子,竟然跟自己的对头搞在了一起,真是个贱货,女人都是贱货。
  但窦子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虽然他在淮海市也是一富二代,但比起吕家那就差了太多了,所以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但窦子都是低吕天一等,只能望其马首是瞻。再加上吕天的性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喜欢称王称霸,窦子只能任由他使唤,久而久之,在吕天面前他养成了奴颜婢膝的习惯,一切好处都得让他先尝,自己只能跟着混口汤喝,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被吕天强行占有了,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依旧夹起尾巴当吕天的小弟。
  窦子怎么也没想到,吕天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瘪,让他有机会把之前的一切算回来。自己前面刚刚操了吕天那个高傲冷艳的老娘,紧接着又给他的屁眼开了苞,看着这个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天哥,翘着白白的屁股跪在泥土地上,被自己操得口中直哼哼,那种感觉别提多爽了。这一切综合在一起,让窦子更加兴致勃勃,虽然没多少润滑的屁眼操起来有些困难,自己的阳具被刮得好像有些破皮了,但他丝毫不在意那一点疼痛,反而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和力度。
  在距离这一幕不远的地方,靠在SUV上的梦兰已经又来了一次高潮,拐子在她体内耕耘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也开始颤抖着在她体内射精,他那些强有力的喷射令梦兰如登仙境,她好像抱着自己的情人般,双手双脚将那个拐子缠得紧紧的,将身外的万物都抛之度外,浑然不觉就在视线不着的地方,自己的儿子正翘着屁股,被另外一个男孩操着屁眼。
  只不过这种感觉没有延续多久,一阵沉重的皮靴踩地声传来,梦兰感觉自己又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她双腿重新被分开并且抬高,原本还残留在她体内的那一截火炬般的龟头,在拔出来的时候狠狠地刮了她阴唇口一下,发出一声开汽水瓶盖般响亮的“噗”,拐子几滴浓浊的精液顺势甩了出来,黏在了她小腹下方的阴毛上,弄得那里白一块黑一块的,别提多狼狈了。
  背后的男人举着自己的双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梦兰被举得高高的,看不清楚下面的动静,她只是听到一阵皮肉交接的声音,那声音比起往常的男女交合要沉闷得多,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男孩的脸,虽然他身上穿着跟这伙人差不多的服装,但那张脸她却挺熟悉的,这不是天天小时候的玩伴吗?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也跟他们合伙好了,要对我们不利。
  “梦阿姨,我刚才操得你挺爽的吧。”窦子见到梦兰,有些下流地打着招呼,口中完全没有以前的那般尊敬。他裂开嘴巴笑着,脸上的那些青春痘都像要爆出来般,那样子丑陋而又猥琐。
  梦兰心中霍然一惊,难道之前那根从后面进来的阳具是这孩子的,自己竟然被儿子的小伙伴给操了,这算是什么事呀。但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自己的视线往下,窦子光着下身摆动的样子完全映入眼帘,他胯间的阳具飞快出入于一具白白的屁股中。
  梦兰一时间有些恍惚,她想不起这里还有其他女人存在了,等她看到那块屁股右边很熟悉的胎记时,她才明白这个趴在地上的人是谁。
  “不,不要,不能这样。”梦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疯狂挥舞着四肢,想要上前拯救自己的儿子,但背后的男人将她抓得紧紧的,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任由男人端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靠近那两个熟悉的男孩。
  “饶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我做牛做马都行,你们要怎么操我都行,别再这样对天天了,我求你了。”梦兰已经哭得不行了,眼泪将她脸上的妆容弄花了,被打湿的睫毛膏和眼线在眼角流下一条黑线,却意外增添了一股独特的诱惑。
  她涕泪满面的苦苦哀求,但男人只是将她的身体缓缓下放,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般庄重严肃。
  吕天已经无力再做挣扎,他只能就势趴在地板上,像一只羔羊般任人宰割,屁眼里的那根阳具还在耸动着,但那股疼痛已经不如先前剧烈,他觉得自己的肛门已经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毫无知觉,他任由窦子抽插着,只是偶尔抬起头喘口气。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脸上,那东西湿湿的好像某种液体,有一滴落在了他的嘴唇边,那味道腥腥地令人恶心,他努力的抬起头往上看去。
  首先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只红底漆皮细高跟鞋,11厘米的细细鞋跟充满了性的诱惑,蹬在这双高跟鞋内的是一对细长均匀的美腿,虽然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协调,这对骨肉均匀的细腿裹在黑色玻璃丝袜内,那线条一直延伸到突然丰盈起来的胯部,被撕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丝袜碎片还挂在上面,雪白的肌肤映衬着乌黑浓密的阴毛,当中那具暗红色的肉蚌已经红肿得不得了,上面粘满了透明分泌物和白色的精液痕迹,那肉蚌当中的小口被男人抽插得合不紧,一股股白浊的精液正如涓涓细流般从里面滑出,正不停地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而沿着女人雪白平坦的小腹向上,那两只玲珑的雪乳不断晃动着,两颗深红色的乳头赢得像石头般,在这对白肉中央,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蛋正看着自己,这个女人梳着高贵端庄的发髻,保养得极好的脸蛋娇嫩腴白,这张脸蛋曾经风靡大江南北,另无数的人们为之痴迷,但现在脸上却带着无比震惊和悲伤的神情看着自己。
  “妈妈,妈妈,救救我,好疼啊。”吕天努力抬着头,那张曾经朝气十足的脸蛋,被眼泪和着尘土涂成了张大花脸,但眼中苦苦哀求的神色却让梦兰心软。
  她忘记了儿子的懦弱和无能,她忘记了儿子先前对自己的侮辱,她忘记了儿子种种不可爱之处,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孩子。
  但不管梦兰如何哀求,背后那个男人仍然纹丝不动,他只是把自己的双脚分得开开的,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按摩,让小穴内的精液不断地流出,拐子那次发射的量极大,很快吕天的脸上就粘满了白浊的精液,他又没有法子躲避或者擦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精液从自己母亲的阴部流出,把自己脸上涂得白茫茫一片。
  不过,从背后传来的抽动却变得缓慢了,窦子的喘气声已经越来重,看来他快要射精的样子,高个男子朝拿着手持摄像机站在一旁的拐子使了个眼色,拐子点点头走到窦子的背后,就在他的屁股颤抖着想要射精的那一瞬间,拐子抬起一脚踹在了窦子的腰部,他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窦子的身体被踢得向前飞去。
  “啊”窦子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他的阳具还插在吕天的肛门内,被这股力量推动之下生硬地向前拗了过去,然后从根部直接被扭折了,他摔倒在吕天背上,压得吕天一阵怪叫,他的屁眼本来被爆的开裂,现在加上这股冲力,直接被撞出了一道口子,那白瘪瘪的屁股上已经多了几丝血痕,看上去颇为惨烈。
  高个男子抬起一脚,将呻吟不止的窦子从吕天身上踢了下去,他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双手捂着自己胯间叫个没完,他那根玩意儿已经软绵绵地反挂在肚子上,前面还没射出来的精液正缓缓地流出,但那根玩意儿看起来以后再也无法使用了。
  但吕天并没有好上多少,高个男子接着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个身,变成面朝上的样子,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在被窦子爆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勃起了,像一根胖乎乎的小人参般立在那里,高个男子抬起脚猛地向下一踹。
  吕天发出一声更加惨痛的尖叫,男子穿着大头皮靴的脚生生地踩住了他的下身,那皮靴有着齿轮状的橡胶鞋底,踩住了吕天的阳具和睾丸一阵碾动,就像是在碾死一只虫蚁般毫不容情,等他的皮靴再次抬起的时候,吕天的两腿之间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皮囊了。
  这一切都被梦兰清晰的收入眼底,当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滚的样子,她心疼得就像天要塌下来般,更令她无比痛心的是,儿子的生殖器官就这样被男人给踩爆了,从他胯间的形状来看,那根曾经给她带来许多安慰与快乐的阳具,已经再无恢复的可能,这种可怕的景象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她口中发出的尖叫一点都不比儿子弱。
  “不……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救救孩子啊。”
  然后,梦兰觉得自己身子一轻,随之被放到儿子的身上,她的脸部正好对着儿子胯间那团带血的烂肉,那玩意儿就像刚割下来的猪大肠般,红白相间尤为恶心,但她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儿子那根东西没了,他以后再也没法使用了,他成了个废人了。
  她双手捧着那对血肉想要帮儿子恢复原形,但怎么都办不到,勉强捏在一起的皮肉一松手就塌了下来,她越发用力的去捏合他们,反倒是弄得吕天阵阵尖叫,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冷到了骨髓里头,她光溜溜的身子一阵颤抖,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胯间溢了出来,她竟然失禁了。
  梦兰的胯部正对着吕天的头部,她小穴里流出的尿液又热又急,就像打开的水龙头般向下喷射,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吕天的脸上,温热的尿液将吕天脸上的精液和灰尘冲洗了一遍,露出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吕天已经痛得嚎叫不止,梦兰的尿液正好飞溅入他口中,她的尿液带着成熟女人的骚味,呛得吕天直咳嗦个没完,迸出的眼泪夹杂着尿水,又重新抹了一脸都是。
  高个男子此刻缓缓地解开裤子,他壮硕多毛的大腿之间已经凸起了一大块,拉下内裤后露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那根阳具的长度和体积可以傲视其他男性,不过他却从口袋中掏出个避孕套,很仔细地套在那根坚硬肿胀的巨茎上,然后双手抓着梦兰的腰身将其提了起来。
  “啊——不要,好痛啊!”
  梦兰张开鲜红的小嘴,发出一声极为凌厉的惨叫。她只觉得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棒子捅了进来,但那大棒子瞄准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屁眼,男人这根肉茎实在是太粗大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肛门被撕裂的声音,那种痛苦是任何刑罚都无法比拟的,她两只手无力地抓在地上,那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指甲里抓满了泥土,但她却已经顾不得可惜了。
  男人的巨茎还在不断的深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男人的阳具捅进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连呼吸都无法延续般,然后男人开始抽动起那根巨茎了,他每一次插到肛道里头的时候,梦兰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捅破了,那巨茎的长度就像是一杆长枪,要将自己刺个对穿一般。但他向外抽出的时候,那硕大的龟头刮着自己肛道内的肉壁,更是令她疼得连尿都要滴出来了。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根巨茎有些熟悉,但她已经无暇思考什么了,男人的抽插好像带着仇恨一般,毫不留情地在她肛道内进进出出,将她的肠道里面搅得一塌糊涂,她无力地摇晃着头,死死咬住下唇,想要延缓肛道内被撑爆的痛感,原本梳得端庄整齐的发髻散开了,染成棕黄色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雪白上身的晃动摇摆着。
  梦兰不知道这种惩罚要延续多久,也不清楚男人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只是死死撑着身子,迎接背后越来越猛的抽插,任由男人的巨茎将自己的肛道凌辱了个遍,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眼睛里只有身下的儿子,以及他那副被踩爆了的生殖器。
  随着男人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的头越垂越低,最后贴在了儿子的胯间,那堆血肉模糊的皮囊就在眼前,但她已经放弃了将他们补好的努力,而是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将那些软塌塌的玩意儿含入嘴中,用她温热的口腔抚慰着他们,好像他们还有生命力一般。
  她眼中已经看不到其他东西,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树木和男人,也没有儿子这残破的阳具,她只看到那个抱在襁褓中的胖宝宝,为了他自己小肚子上挨了一刀的小子。吕天生下来就有一副宏亮的嗓子,和一张可爱的胖胖脸蛋,她一直相信儿子将来会成为个大人物的,所以她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东西,为他解决任何后顾之忧。就算是他偶尔犯了什么错,那也只是大人物必经之路,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呢,别人指责自己儿子肯定不对的,他们这是在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家业,嫉妒自己有个优秀的儿子。
  一切都如同她所想般发展,儿子从小就长得比其他孩子快,高高大大的谁不喜欢啊,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算什么,肯定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的,而且他的弟弟发育得很早,可不能让孩子给憋坏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自己一定全力帮他弄到手,就算他想要妈妈的身体都没问题,只要能让他度过烦躁的青春期,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而且,儿子的弟弟也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欢乐,那些她在婚姻生活中无法获得的快乐。
  梦兰细细地含着那具烂皮囊有一会儿了,但它们却毫无起色,不像往常般早早地翘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要往自己的下体钻,但梦兰丝毫不歇气,这根东西是从自己身上生下来的,自己给它把尿,为它洗澡,看着它一天天茁壮成长,最后还将它纳入自己的小穴,纳入那个生出它的地方,满怀喜悦地吞入那里喷出的白浊液体。
  这一切都回不来了吗?梦兰不甘心地摇摇头,她满怀喜悦地注视着身下的儿子,她心里暗暗念叨着:“没事的,天天,一切都会回来的,回到妈妈身体里来吧,让妈妈好好地保护你,你不用再受苦受怕了。”
  男人的抽插一阵比一阵的猛烈,梦兰的臻首却随之不停晃动,但她的双目却透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泛出一丝奇异的笑容,然后她闭上那对已经被睫毛膏染黑了的眼圈,同时合上嘴巴。
  “啊——”吕天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痛苦得在地板上直颤抖,而趴在他身上的梦兰却轻抬起头,她的双目紧闭,脸上的神情无比放松,好像陶醉在美妙的回忆之中般,而她的樱桃小口却抿得紧紧的,一丝鲜红的痕迹从嘴角缓缓流下,就像她唇上涂着的口红那般耀眼。
  而吕天的双腿之间,那原本血肉模糊的一团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尚在冒血的窟窿。
  秋日的燕京郊外,阴沉沉的天空无情地注视着大地,一条小道闯过人迹罕至的密林,一家蒙着车牌的军绿色现代途胜SUV停在路边一片空地上,在SUV的前面有一个矮个子男人,手拿着一副手持摄像机认真拍摄着什么。摄像机镜头所对的方向,一个下身赤裸的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正捂着自己下体呻吟着,而他身旁的地面上有一堆白花花的肉体,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赤裸被绳子绑着,而在他上面的女子露着上身,下身裹着黑色丝袜,脚上还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
  女子披头散发地看不清脸孔,但她身上的皮肤却很是白嫩细腻,她的身段虽然不是很高,不过双腿的比例却是极好,配合着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身,看上去充满了女性的诱惑力,但她的屁股却是翘得高高的,背后一根粗如儿臂的阳具正在她的屁眼里抽插着。这根大肉茎的主人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他赤裸着的两条大腿壮硕多毛,两个像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马达般抖动着,他已经维持这个抽插姿势半个多小时了,但每一下的插入抽出都还是那么的坚定有力,带着避孕套的茎身每次都带出一圈鲜红的肛肉。
  秋风悠悠地吹过这片榉树林,带走了皮肉相交的“啪啪”声,还有几丝若有若无的呻吟。这三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构成了极为诡异与淫靡的图画,他们就像一具人肉组成的金字塔般,由身在塔顶的那个男子主导晃动着,直至他屏住呼吸把那股精液射入套套内,待他缓缓地把阳具从女人肛门中拔出后,还很小心地将装着液体的套套装袋收起。
  躺在地上的那对男女贴得紧紧的,在他们身边地面上有一条细细的水流,那流动的液体颜色红得像血,很快就渗入了潮湿的土壤中,山榉树上的叶子已经泛黄,有几片被风吹动着飘落在地,被粘着血液的潮湿泥土裹了进去,来年开春后这片土壤肯定会很肥沃,从这片土中长出的植被肯定很茂盛,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了。
  梦兰的身子再次被提了起来,这回她面对着面被扔在儿子的身上,她头发凌乱地披在白生生的身子上,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那具丰腻的白臀中央,暗红色的菊眼已经鼓起来一大圈,从里面翻出的鲜红肛肉令人触目惊心。
  但她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是用双臂紧紧的将身下的吕天搂入怀中,在已经气若游丝无力呻吟的儿子脸上轻吻着,好像怀中的男子依旧是当年那个可爱的胖娃娃般。她用带着血渍的舌头舔去儿子脸上的灰尘、精液、尿液的混杂物,充满爱怜地看着怀中的男孩,她的樱桃小口唱着动人的摇篮曲,那曾经在无数个重大场合和演出中回荡的歌喉依旧迷人,但那轻柔的声音配合着那可怖的情景,却显得无比诡异与瘆人。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永远呵护着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1:28

第九十九章
  我和铁拐李都有些慌了手脚,因为我们从没见过白莉媛现在的神态。
  她丰腴纤长的身姿依旧那么迷人,但我却可以辨别出眼前的玉体正在不停地颤抖着,她那张雍容华贵的鹅蛋脸在补过妆后更加艳丽大气,但却呈现出无法掩盖的苍白,那对原本娇艳欲滴的樱唇现在毫无血色,而且还在用肉眼可见的频率轻微抽动着。
  最令人担忧不已的是,白莉媛那对剪水双瞳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她们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泉水般,直愣愣地朝我们射来,那眼神十分地复杂,既有迷惘、失望、追悔和不安,但又充满了凄凉之意。
  「妈妈——」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她,没想到却被白莉媛一把推开了。她的动作出人意料地敏捷,以及此刻展现出来的倔强和冷漠,却让我无法与之前那个温柔恬静的小女人联系起来。
  白莉媛旁若无人地向铁拐李走去,她的目光就像铁链般将铁拐李锁在了原地,她突然显示出的气场让我们都措手不及,而她的强硬与咄咄逼人却让我有些不安。
  「妹子,我……你……别激动。」铁拐李结结巴巴地道,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要是地上有个洞,他肯定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李大哥。」白莉媛外表虽然很激动,但她讲话的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而且一字一句地极有力量。
  「告诉我,刚才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平日里的铁拐李,虽然身体又残疾但却孔武有力,再加上心狠手辣的处事手段,一般人见了都觉得可怕,但在白莉媛面前,他却像一只绵羊般软弱无力。
  白莉媛的话其实并不难回答,但她此刻的动作和神情都大异往常,铁拐李一瞬间居然被问住了,他几次张口又把话收回到了肚子里,但白莉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李大哥,你如实告诉我。要是你今天有一句虚假,以后我也不再认你这个朋友了。」
  白莉媛继续用言语逼迫着,她这段话斩钉截铁般决绝干脆,毫无回旋婉转的余地。
  铁拐李只好用目光求助于我,他的嘴角抖动的频率已经十分明显。我稍一思索,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铁拐李拿起桌上还剩一半的五粮液酒瓶,一口气咕噜噜地向口中灌了许多,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赤红着双目道:「妹子,我刚才说的,要是有一点虚假,让老天爷用雷劈死我。」
  他还想继续发毒誓,但被白莉媛抬手拦住了。她听完铁拐李的话后,只是默默地在原地站着,并没有像我所预想的,做出什么过激动作。
  我们三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空气中安静得有点瘆人。
  白莉媛一直颤抖的身体已经停住了,她的美目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目光穿越了矮一个头的铁拐李,又好像是凝结在空气中似得,完全无法从里面窥知什么。
  过了半响,两颗大大的透明泪珠从那对杏目中缓缓滑落,那泪珠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无比晶莹,但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慌了手脚。
  铁拐李又是着急又是懊悔,他想要伸手去帮她擦拭眼泪,但又不敢用自己的手亵渎女神,只好重重地把大腿拍得响亮道:「妹子,别哭,别哭啊。」
  「哎呀,都怪我不好。没事说这些干啥,你别哭了行不,拐子我给你赔礼道歉。」铁拐李想要安慰人,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但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纠正他,我的一颗心都挂在了面前正在流泪的玉人身上。
  我伸出双手,扶在白莉媛的肩上,这次她并没有立即挣脱我,但身子还是麻木地毫无反应,我轻声道:「妈妈,事情已经是如此了,我们将来还有很长的日子。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对,对,日子长着呢。好死不如歹活,妹子你别哭了。我们从长计较,从长计较。」铁拐李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两句话,文不对题地接口道。
  虽然白莉媛并未因此怎么样,但很明显,铁拐李继续呆在这里已经帮不上什么大忙了,我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道:「李叔,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铁拐李虽然酒喝多了,但人还没有傻掉。他立马反应过来,抓了抓头,不好意思道:「也对,拐子我没读过书,讲话忒不中听,只会惹妹子你生气,我还是先走了。」
  他嘴里说完,拿起披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一直处于雕像状态的白莉媛,这时稍稍恢复了些,她摇了摇头,依然很有礼貌地道:「李大哥,谢谢了。你让我知道了本应知道的事情,我真心感激。小妹今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口中这般说着,但身子却没有动静,虽然她的语气冰冷无味,但这几句话就让铁拐李受宠若惊了。
  「没,没事……不,不是——很好,已经很好了……」铁拐李口不择言地胡乱应对了几句,然后自己也觉得说错了什么,脚下赶紧加快速度走出了包厢,临走前他还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几眼。
  我心里知道,白莉媛现在的情绪极为不稳定,唯一可以安抚她的只有我,但是有旁人在的话只会碍事,我们需要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所以看到铁拐李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后,回过头来我又支走了那些侍者们,然后返身将包厢的大门反锁上。至此,偌大的屋内只剩下自己与白莉媛二人了。
  我的手刚接触到白莉媛身上,她立马发出一声哀痛得难以形容的悲啼,然后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入我的怀中,紧接着便开始不断地抽泣。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然后变成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哭声我似乎在很久之前见识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次见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
  好像之前的所有伪装都被卸下般,白莉媛又恢复了那个柔弱无依的小女人模样。她像是重新站在爸爸出事的午后般,面对着无法改变的现实,只能无助地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抗议这个冷酷无情的现实,抗议这个变化无端的命运,抗议这个爱戏弄人的老田野。
  她越哭越厉害,那声音就像是受伤的母狼般,声声沁入旁听者的心中,令人无不为之动容,幸好这个包厢的隔音效果不错,否则她这种哭法肯定会招惹来别人的好奇。
  「妈妈……媛媛……」
  我轻抚着她的臻首和脊背,轻声细语地试图安慰她,但平时那些温柔的动作现在却一点都不管用了,白莉媛依旧哭得那么凌厉。
  她纤长腴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衬衫领口,不断涌出的泪珠将我的衬衫胸口都打湿了。酒红色长卷发结成的发髻随着臻首不断颤动,那素白轻纱结成的蝴蝶结像是会呼吸般翕合。虽然看不到她正面的样子,但透过薄薄的桑蚕丝白衬衫,可以感觉到玉背上那两片肩胛骨正在不停地耸动着。
  白莉媛越哭越伤心,她的呼吸随着哭泣深入越发变得急促起来,最后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那种连喘带哭的模样令我心疼得不得了。她努力喘息着,也努力地哭泣着,喘息声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把灵魂都呕出来般。
  而她的确快要呕出来了,趴伏在我胸膛上的那对丰腻肥美的硕乳剧烈起伏了一阵子,她用力地按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清醒了些,但她却摆摆手推开我的胳膊,然后踩着7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小羊皮尖头鞋,摇摇晃晃地朝盥洗室跑去。
  她丰腴纤长的身段就算是从背后看上去还是那么优雅动人,但我此刻根本无心欣赏她晃动不已的丰润肥臀,我连忙起身赶了上去。
  我刚走到盥洗室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呕吐声,那声音就像哭声般惊人,我从未见过白莉媛这般模样,她丝毫不顾形象地双膝跪地,双手捧着已经打开的马桶,呕得翻天覆地。
  她身上那条天蓝色蕾丝过膝长裙的侧边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一半,所以包裹得极紧的肥腻臀肉就像两瓣成熟木瓜般坐在脚后跟上,那玫瑰花纹白色网眼丝袜包着的大长腿就那样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略带丰隆的长长腰身拉出一道极为诱人的弧线。
  白色桑蚕丝衬衫的袖口已经被拉到了手肘处,裸露出的两根腴白丰润手臂紧紧抓着马桶边沿,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上冒出几条青筋,显示她此刻抓着的手指是多么用力,好像只有这样紧紧抓着,她才能避免滑落在地般。
  白莉媛今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干呕,等她把胃里的红酒和胃液都吐干净后,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出,而马桶里原本的清水却变成深红色了,一股带着酒精和酸味的气息弥漫在不小的盥洗室里。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受,我从未应对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是,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同时在她耳边柔声道:「宝贝媛媛,不要哭了,好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无法去更改。」我轻抚着她的鬓角,略带忧伤地道。
  「妈妈,你这样哭,只会让自己难受,也让我更加难受。」
  「可是……」白莉媛终于停止了干呕,不知是我的话起到了效果,还是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总之她抬起头朝我看来。
  经过前面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再加上干呕了好一阵子,但却丝毫无损那张大气玉脸的美丽,剧烈呕吐导致的气血流动让她双颊涨红了,就像是雨后的桃花般有着股特别的妩媚。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爸爸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出事,这都是我惹出来的。」白莉媛双手捧在胸前,两道细细的黛眉蹙道了一起,口中无比凄凉地道。
  「不,不是的,不怪你。都是那些坏人,他们觊觎你的美丽,他们想要占有你,你没做错什么,你一直是个很好的妻子和母亲。」我急忙为她宽解道,而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呵呵,我很好吗?」白莉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缓缓地摇摇头道。
  「石头,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并不是个贞洁的妻子。你爸爸走后,我跟过很多男人,虽然我并不爱他们,但我却无法离开他们。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情感上,我都需要并依赖他们。」白莉媛轻咬着樱唇,轻轻道来。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那是一种令人害怕的平静,好像她在讲别人的故事。好像那故事中的女人,与她自己并无关系般。
  「我也不是个好母亲,我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我让你在那么可怕的地方呆了八年,我让你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我一阵沉默无语,白莉媛的这番检讨很是深刻,虽然我想要为她宽解,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可你一直爱着爸爸和我,你本质上并不坏,就算做错了事情,但你也尽力去弥补了。」我轻抚着她柔软光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道。
  「石头,你真这么觉得吗?」白莉媛有些难以置信地仰起头,她的目光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脆弱。
  「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妻子和母亲。我永远爱你,宝贝。」我专注地看着那对红肿的美丽杏目,无比温柔道。
  「可我害死了你爸爸呀。」白莉媛重重地咬了下下唇,好像心中尚有余虑未消般道。
  「那是吕江和程阳所做的,他们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们其中一个已经得到报应了,另一个也将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郑重其辞地说,心中再次涌起熊熊怒火。
  「呜呜呜……」我的话不知又勾起了什么,白莉媛突然小嘴一扁,眼泪再次脱框而出。
  「我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被骗。」她双手抱住臻首,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深深地嵌入浓密顺滑的酒红色长发中,以无比懊恼的态度自言自语道。
  「姓吕的害了我,毁了我的家庭,可我却傻傻地跟了他那么多年,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不,没关系的,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我伸出双手,捧住那张妩媚大气的鹅蛋脸,认真而又强硬地道。
  「记住,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说完,我紧紧地将白莉媛抱在怀中,将那具丰腴温热的胴体搂得结结实实的,一点都不留空隙给她。
  「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我这种强横而又霸道的态度,给了白莉媛莫大的安慰。她侧着臻首靠在我的胸前,好像我的身体可以给她温暖一般,那柔软滑腻的娇躯在我怀中轻微蹭动着。
  她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但眼神却依旧有些游离不定。我的衬衫先前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现在她白葱般的纤长玉指摸在上面,轻而易举地解开了那几颗纽扣。
  五根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纤长腴白玉指上下游动着,在我胸膛上那些浓密而又粗硬的体毛间穿梭,她尖尖的指甲搔得我浑身痒痒的,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而白莉媛更是将半张脸蛋都贴在我的胸上,她的举止有些怪异,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也不好表示什么,而且她这么挨在我身上,那股如兰如麝的甜香不断吸入鼻端,令我大为享受。
  「老公。」白莉媛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轻柔,又充满了虚无缥缈的味道。
  「你的胸膛好舒服,好温暖。」她的话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我绷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此时却还有一种情愫正在萌芽。
  「我好想你吖,你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了,好么?」白莉媛把玉脸贴在我胸膛上缓缓磨蹭,口中说出的话却大有痴意。
  「嗯,媛媛,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直在你身边。」我轻抚着她顺滑柔软的酒红色发髻,轻声道。
  「老公,我好喜欢你的毛毛,我再也不要剃掉它们了。」白莉媛轻声细语着,好像情人间互表衷怀般。
  我的心里却突然一惊,白莉媛这句话我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究竟是在哪里说过呢,我翻来覆去地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了。
  小时候,妈妈时常抱怨爸爸身上的体毛太重,爸爸总是呵呵笑着表示会剃掉,但他并没有坚持几次,那天生的毛发很快又长了出来,而且每次长得都比之前要茂密。久而久之,妈妈也就习惯了,有次我偶然听到他们在亲热的时候,妈妈就是用这种口气在爸爸面前撒娇。
  所以我才会觉得有些奇怪,白莉媛今晚的一举一动都大异往常,她好像是把我当成了爸爸一般,说话和行事都跟梦游差不多。我生怕她在多重刺激下,精神上会出点什么问题,但我又不能直接地点破这层,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含含糊糊地呼应着。
  但白莉媛的举动越发地大胆起来,我能感觉到她那丰润双唇在胸前不断地移动,并留下一串串温热地唇印,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更加浓郁,令我无比沉醉。无论如何,我体内的欲望已经被成功挑起,胯下那根玩意儿已经将裤裆顶得高高的。
  「老公,你下面好硬吖,想要媛媛了吗?」白莉媛娇声道,她的声音中有种矫揉造作的妩媚,却让我欲念大炽。
  那个系着素白轻纱蝴蝶结的臻首继续往下游动,很快我的裤带就被解开了,那双纤柔的玉手拉开拉链,将我那根充血膨胀的阳具掏了出来。她白葱般的手指是那么丰腴柔软,但却失去了往日温热滑腻的感觉,不过有些冰凉的玉指贴在我粗长壮硕的巨茎上,却别有一番快感。
  但白莉媛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她用白葱般的纤手捧着我的阳具搓揉套弄了几下后,便张开那涂着水红色唇彩的丰润樱唇,含住了那根又长又粗的巨茎,然后便轻车熟路地上下移动着臻首唆了起来。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那个端庄华贵的美妇人正双膝跪地,丰腻颀长的胳膊抱着我的大腿,系着素白丝绢蝴蝶结的臻首正在我的胯间摆动着,耳垂上的那对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不断地触碰着我的大腿内侧,带来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双目一直都是紧紧闭着,但如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却微微翕动,随着她臻首的前后摆动,那两瓣涂着水红色唇彩的樱唇当中,一根粗如儿臂的大肉茎忽隐忽现。
  我的阳具是那么粗长壮硕,每次进入白莉媛口中的时候,都将她的樱桃小嘴撑开到极限,就连她脂白滑腻的脸颊都会凸起两大块。这根巨茎实在太大太粗了,每当它进入到白莉媛的檀口深处时,都顶得她呼吸无比困难,要是她此刻睁着双眼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双眼翻白。
  只不过,虽然这根阳具又粗又长,但白莉媛却甘之若饴般用力唆弄着它,好像它对于自己来说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般。她穿着昂贵而又雅致的桑蚕丝衬衫与蕾丝长裙,裹着玫瑰花纹白色网眼丝袜的纤长玉腿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口舌舔舐着心爱的男人的阳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洁净。
  这种场景实在刺激了,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向下体流动集中,胯间那根玩意儿更是青筋暴涨,每次出入白莉媛那张檀口时,都深深地抵在她温热紧窄的口腔壁上,捅得她喉咙里一阵阵的痉挛收缩,她明显感觉到要想呼吸都很困难,只能努力地长大了檀口接纳巨茎的抽插。
  「老公,唔……我好想你吖……好喜欢你的味道哦……」
  「老公,你不要走了……我再也不嫌弃你的毛毛了。你喜欢我这样,以后我天天都这样对你,好吗?」
  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胯下的这个绝色美妇人正在为我作着深喉口交,但我却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谁,她的樱桃小口中含着的是我的阳具,但我却不敢肯定那就是我,因为她的神态和言语无不在说,她把我当成了爸爸了。
  虽然白莉媛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但我并没有很愤怒和难过的感觉,因为那个男人正是我的父亲,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我却夺走了他的妻子,那个我叫做母亲的女人,虽然我可以给她更多的爱与安全,但我毕竟是偷了别人的东西。
  所以,就算白莉媛把我当成了父亲,并以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我也并不反感。因为我能够理解白莉媛此刻的心态,因为我深知她今晚所受的刺激有多大。她一直认为,自己所有遭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包括丧夫等一系列的意外都可以用命中注定来解释,而个人在命运面前是无能为力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接受自己沦为吕江情妇的现实;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冷酷而又现实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但如今,这一切都消失了,随着铁拐李的回忆供述,她仅存的那点借口都荡然无存,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程阳的出现,高嵩就不会被害身亡;要不是高嵩死了,白莉媛就不会被程阳引诱出轨;要不是白莉媛出轨了,我就不会愤怒杀人而受刑;要不是我被送走,白莉媛就不会回到老家,也就不会被侄儿所奸污;要不是因为这一切,白莉媛也就不会甘愿沦为吕江的情妇,并被吕天胁迫受其凌辱。
  但这一切归结起来,源头都在于吕江的介入,没有他提供的权势与财力,程阳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于杀人;没有他的人脉与运作,我也不会被送往与世隔绝的南山岛;没有他的贪婪与好色,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的。我原本会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白莉媛原本可以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而高嵩此刻更是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他的妻儿原本不用承受那些正常家庭所不会遇到的各种劫难。
  这些事情,白莉媛应该也曾有想过,但她仍可以用不知情来辩解,继续生活在吕江和自己编织的面纱后,将自己锁在物质和虚幻编织的牢笼里,用各种华贵的服饰和珠宝来填补内心的虚弱。而在揭开这幅面纱后,她一直所依赖和生存的信念瞬间坍塌,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和道德观的女人,所以她很难直面所有不堪的过去,所以她才会这么激动,才会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
  我想通了这些,也无条件地配合着她,而我身体的本能更是让我无法抗拒白莉媛的诱惑,因为她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雌性动物的诱惑,更因为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而白莉媛已经松开了含着阳具的檀口,她撩起天蓝色蕾丝长裙的裙裾,分开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的修长玉腿,跨立在尚未合下的马桶之上,把那个丰美肥硕的大白臀高高地翘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楚,她那两条大长腿上穿着的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长度只到腴白大腿根部,系在上面的白色蕾丝吊袜带一直延伸到纤长丰隆的腰间,她白腻光滑的胯间束着一条淡粉色的蕾丝小内裤,透过玫瑰花纹的蕾丝可以觑见下方高高凸起的蜜桃嫩丘。
  「老公,快来吖!媛媛想要了呢……」
  白莉媛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捻住蕾丝小内裤,迫不及待地往下一拉到膝盖处。我死死地盯着那丰圆白润的大腿中间一片洁净光滑没有一丝毛发的肥美蜜丘,水红色的尖尖指尖滑过暴露在空气里的白桃蜜穴,被分开的嫣红花瓣中间隐约可见透明水光,两片娇嫩丰腴的花瓣欲夹还羞地掩护着一湾清泉,晶莹剔透、淫糜万分,令人浮想联翩。
  「老公,来插我吖,人家想要你的大玩意了……」
  白莉媛的声声娇啼入耳,就像是用丝绒撩拨心弦般。我此刻再也顾不得思考,究竟她口中的「老公」二字所指何人。我的巨茎已经无比饥渴地抵在了那湿漉漉的白桃蜜穴口,随着臀部向前一挺,那根沾满了白莉媛口水津液的大肉茎已经势不可挡地分开肥美丰隆的花瓣,整根地插入那具紧窄温热的花径之中。
  「天吖!好大,好粗哦,要把人家给捅破了,轻点吖,老公!」
  白莉媛显然还是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这并不是她印象中那个丈夫的阳具,但比起他和其他男人来说都更加壮硕和粗长。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觉到丈夫的阴茎,她没想到过自己的腔道内部会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花径感官都被这根巨茎调动起来般。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暂时忘记了外界的存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下体蜜穴里面那滑腻的器官里!
  「嗯……痒死我了……哦……好老公……快……吖」
  我双手把住她纤长丰隆的腰身,摆动着下身有节奏地挺动阳具,那个又粗又长的肉茎像是有生命般,左弯右勾地在蜜穴花径中到处刮擦抠弄着那紧窄温热的肉褶。
  白莉媛被我的大肉茎这般操弄,嘴里娇喘呻吟更加尖细,两条腴白笔直的大长腿向当中用力加紧,那只丰硕肥美的大白臀猛烈地向上挺耸,让我的大肉茎往蜜穴花径深处进发,随着我的一浅一深的插着,那具熟透了的白腻肉体剧烈颤抖起来。
  「吖……老公……你……你怎么会……这么多花样……呀……可是……吖…
  …好舒服……」白莉媛口不择言地喃喃自语道,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幻想的那个角色,所以才会发出这般的诧异。
  白莉媛的话让我有些恼怒,也有些心酸。恼怒的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在爸爸去世和我接手之间,不知被多少个男人享用过。虽然他们并不能赢得白莉媛的爱情,也不能让这具肉体得到最大的开发,但他们肮脏而又龌蹉的阳具始终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始终如鲠在喉般横在我的心中。
  让我心酸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胯下女人的丈夫,他这样一个勤劳顾家的好男人,直到死前都没有真正享用过自己妻子的美丽,还不清楚这具绝美肉体给男人带来的极大欢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胯下是何种姿态,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占据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包括原本那个属于自己的女人。
  多种情绪驱使之下,我的欲念呈现出一种亢奋不已的狂暴状态。我伸手到前面解开了她上身的桑蚕丝衬衫,将那羊脂白玉般颀长丰腴的身子露在外头。我的十指很快就攀上了那对白玉香瓜巨乳,我有些粗暴地搓揉着白腻丰馥的饱满乳肉,将那两颗粉红樱桃放在手中挑拨捏弄。
  我的手指很快就在那白腻光滑的乳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白莉媛却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兴奋地向后摇晃摆动着丰腻的大白臀,像一只摇尾求欢的发情母狗般迎合着身后大肉茎一阵阵狂烈的抽插,口中还发出一串串令人销魂蚀骨的吟叫。
  「老公……你好棒哦……快点插媛媛……吖……用力……往里……吖……好舒服……吖……」
  在她娇腻无比的尖吟声中,我感觉自己大腿上湿漉漉地像被什么淋着了一般,原来就在这阵猛烈的抽插中,一小股烫人的春水蜜液从她花瓣中喷涌而出,正好洒落在我不断向前挺动着的大腿上,原来在我的前后夹击之下,白莉媛已经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但我的抽插并没有放缓的迹象,那根又粗又长的大肉茎像生铁般硬得要命,已经被点燃的欲望之火没有那么容易熄灭,更何况我胯下这个美妇人是如此的诱惑。
  她腴白颀长的上身已经光溜溜的了,由于双臂紧紧擎住马桶水箱的缘故,两片玉石般的肩胛骨高高地凸了起来,纤长腴白的腰身低低地压了下去,中间一道脊线无比优美动人。她身上除了细长白皙脖后颈上系着的白金细链外,只有盘成发髻的酒红色长卷发中一朵素白轻纱蝴蝶结,那只蝴蝶结随着臻首的左右晃动,好像这种动作可以让白莉媛缓解一些体内的麻痒感觉般。
  而她的下半身还系着那条天蓝色蕾丝长裙,只是侧边的拉链被拉到了最上面,被撩起到一边的裙裾下方露出丰硕肥美的大白臀,以及系在上方的白色蕾丝吊袜带,我那个粗如儿臂的大肉茎正飞快地出入于她白腻饱满的胯间,抽插蹂躏着那具洁净无毛的白桃蜜穴。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呈八字型分开,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玉腿充满了妖艳妩媚的味道,足下蹬着的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让那两条长腿更加挺拔。但在我一波又一波迅猛的抽插撞击之下,踩着细高跟鞋的玉足却没有那么容易站稳,那尖尖鞋头上缀着的水红色丝绢蝴蝶结正在不断颤动,好像是要从足面上起飞一般。
  「老公,老公吖……我要疯了,你真的好棒吖。」
  白莉媛嘴里不知所云地浪叫着。她把前额抵在水箱上面,双手伸到胸前抓住我的手掌。她腴白纤长的白葱玉指与我十指相扣,迫不及待地引导着我的双手玩弄自己的双乳。我的食指与拇指环绕着峰顶的粉红樱桃,将她们挑逗摩挲得鲜艳欲滴。她胸前那对被爱抚得更加硕大的白玉香瓜,随着身体的节奏上下摆动,就像有生命力一般跳跃着。
  她疯狂的扭动着那具肥美的大白臀,迎接着一波又一波迅猛难挡却难以置信的抽插,她浑身白肉像被电流击中般剧烈地颤抖着。被我用这种小狗儿般的姿势从背后操弄着,白莉媛既羞耻又充满了难以描述的兴奋,在我那壮硕的阳具与超强的技巧的双重攻击下,她的身心一致地彻底向我敞开,雌性生物对于官能本性的渴求完全释放出来。
  她那头酒红色长卷发盘成一丝不苟发髻,脖颈和耳朵上的钻石金饰雍容华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充满了贵妇气息,但赤裸着的光洁滑腻如同大白蛇般上身,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颀长玉腿,以及膝盖弯上挂着的粉红色蕾丝小内裤,却无处不洋溢着风骚妩媚的气息,激发着雄性动物身上最原始的欲望。
  看着这个高贵纯熟美妇人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趴在这个散发着不洁气味的马桶上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任由我的巨茎在她体内抽插取乐。那种端庄中夹杂着骚媚的放浪刺激的我情欲燃烧,在她蜜穴花径里面猛烈抽插着的大肉茎顿时又胀大了不少。我的巨茎变换着花样在那花径腔壁里面凶猛地抽插,不时地死命的抵住蜜穴的花芯用力研磨,像一只饥渴贪婪的大蛇般舔舐戏弄着娇嫩花芯。
  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飞快顶动着阳具,粗长的大肉茎一下一下都顶入白莉媛的花芯深处,将那一团饱满肥腻的嫩肉撞得水花四溅,蜜穴花径也不甘示弱地报复着,那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翻滚过来,大肉茎被紧紧包裹住不断地摩擦,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酥麻和紧凑席卷而来。
  为了抵抗龟头马眼传来的一阵阵麻痒感,我越发加快了大肉茎抽送的频率和速度,我的臀部就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抖动,壮硕的阳具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频率进出于那具白桃蜜穴,带出一股股透明的春水花蜜,飞溅到我多毛的大腿和那裹在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内的纤长玉腿上。
  「老公,你要人命了吖……人家真的不行啦……求求你……饶了媛媛吧!」
  我如此这般地操弄,却激起了白莉媛更大的反应。她越发风骚地扭动柳腰和大白臀,配合着我大肉茎的抽插顶动。并且不时的转动大白屁股迎合着,使得蜜穴花径紧紧的裹着我的大肉茎,让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插到最深,让两个人的结合处再也没有一丝丝的空隙。
  美妇人放肆的浪叫声和「噗滋噗滋」的插弄声充斥在整个盥洗室内。我感觉自己的龟头已经麻痒难耐了,知道自己快要达到了欲望的极限。胯下的巨茎猛然加快抽插速度,大肉茎的顶入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泛着青筋的粗大茎身不断摩擦花径腔壁上的嫩肉。硕大龟头次次都狠狠的刺穿花芯那团肥美饱满的嫩肉,深深地嵌入温热滑腻的花房中。
  这种酥麻快感的传遍白莉媛的每一个细胞,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用力抓紧马桶水箱,好像是要抓住一丝一缕的救命稻草般。顶在水箱上的臻首不断地用力摇晃着,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疯狂扭动,借此发泄自己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耳垂上系着的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撞击在水箱上,闪烁出点点滴滴的光芒的同时,还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公,人家要到了……你快射吧……射到妹妹里面来……让媛媛怀孕吧…
  …媛媛要为你生孩子……生个大胖小子。」白莉媛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她口中胡言乱语着,也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她幻想中的爸爸说。
  但她的淫言浪语却让我极度兴奋,那种生奸人母和人妻的双重刺激令我嗨到了顶点,我无法抑制地疯狂向前一顶,大肉茎如冲刺般整根捅入花芯,抵在温热滑腻的花房腔壁上,从尾椎骨处一阵酥麻传导至龟头马眼,大股灼热滚烫的白浆喷射而出。
  「吖……」
  滚烫的精液像是带着电流般击打在花房腔壁上,白莉媛被电得无比兴奋地全身疯狂迎合,大肉茎每一次喷射出的白浆冲入花房,就会有阵阵难以置信的快感注入心田。那股强劲的浆液撞击花房产生的阵阵酥麻,从花芯深处迅速传遍白莉媛的全身上下各处,那种爽利的快感令她四肢百骸都好似处飘在云端,神仙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松开抓握着白馥丰乳的双手,温柔地扶起白莉媛抵在水箱上的臻首,充满柔情地亲吻着她,白莉媛心有灵犀地侧过头来回应着我,她张开水红色的丰润樱唇,伸出鲜红的丁香小舌,与我口舌交缠在一起,我们相互舔舐着彼此,吸吻着对方的口水津液,缠绵得就像是一对连体人般。
  此刻,我们这两具肉体上下,没有一丝空隙地结合在一起,两种不同的体液相互交融,就像是彼此身体中的一部分般,难以分离。
  但由始至终,白莉媛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好像要沉浸于自己营造的那个世界里一般。
  香格瑞拉酒店的豪华包厢外,几个身着制服的女侍者正斜倚在墙边闲聊。她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金钱与男人,毕竟能在这个酒店用餐的绝非泛泛之辈,而今晚包厢里的那个年轻男人更是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不过,另外那个老男人与之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长得又矮又丑不说,就连他的举止神态,在京城里混了有些日子的女孩眼中,都是土得掉渣。不过,幸好这个老男人已经走了,否则在女孩子口中会传出更多有关他的笑话。
  此时包厢大门关得紧紧的,这是那两位贵宾的要求。女侍者们难得有这么好的休息时间,但她们其实更愿意进去服务。因为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男性,她们幻想通过自己的姿色可以换得男人垂青,就算是只有肉体之缘也没关系,因为事后完全可以拿来在朋友同事间吹嘘。但此刻包厢门已经紧闭了半个小时之久,她们只能在外面回忆并讨论着,对于包厢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她们有机会目睹包厢内发生的一切,肯定会令其大开眼界的。
  偌大的豪华包厢里空荡荡的,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但每样菜都只动了一些。只有烤鸭、酱肘子和八宝鱼被吃得只剩一点,看上去今晚顾客的食量并不均匀。现在这些美味佳肴已经成了残羹冷炙,而本应在这个房间里的那对男女去哪儿了呢?
  「嗯……」
  一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腻意的女性轻吟从房间一角传来。那声音又甜又糯带着水乡女子的气息,但又充满了熟年女性的妩媚大气。如果此声传入男人的耳中,他们胯间的男根立马都会起立致敬,因为那声音实在太诱人了。
  顺着那声轻吟寻去,包厢内的盥洗室门口虚掩着,借着里面透露出的灯光看过去,消失了的男女和呻吟都是来自那儿。越靠近那件盥洗室,那撩动人心的呻吟更加清晰,而其中还夹杂着男性喘着粗气的呼吸声,不过还有一种声响在其中循环,那是一种类似红酒瓶塞被开启的「噗噗」声,以及男女皮肉相撞的「啪啪啪」声响。
  这些带着人类原始情欲的声音混合成一场狂热的交响曲,其中的淫靡色情意味以及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了,但若能目睹此刻盥洗室内的画面的话,相信不管男女都会大开眼界。
  这件盥洗室大概有20平方米左右,右边那个科勒牌的抽水马桶掀了起来。里面的液体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餐桌上的高级葡萄酒般,只是那暗红色液体中还掺杂着几丝乳白液体,而白瓷马桶边缘上还落了几滴同色的水滴。
  马桶里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那并不是排泄物的臭味,而是有些酸酸的、腥腥的,像是从醉酒人口中吐出的胃液一般。
  就在抽水马桶过来一点的地面上,整洁的黑色瓷砖地面上躺着一只白色细高跟尖头鞋。那鞋有着细细的7 厘米高跟,尖尖的鞋头如新剥的山笋,上面还装饰着一只水红色丝绢大蝴蝶结,粉色真皮鞋底上印着Chole 的铭牌。这只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是用上好的小羊皮制成的,无论从做工还是造型上看都很高级,但是它就这样随意地被丢弃在盥洗室的瓷砖地板上,斜斜地侧躺在黑色瓷砖地面上,好像它的女主人在匆忙中丢下般,又像是一场狂欢舞步后的遗留物。
  这只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向左一段距离,沿着墙壁是一个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洗手台,上面一排射灯把柔和的光线洒播下来。洗手台前的地板上只看到一对穿着铮亮牛皮男鞋的脚,那皮鞋上还堆着一团解开皮带的男士西裤,那和CK内裤一起被脱下的乱糟糟裤管,证明它们被脱下时是如何地匆忙。顺之而上的是两条又粗又壮的长腿,那腿上长满了浓密黝黑的体毛,一直延伸到赤裸着的臀部。那两颗岩石般坚硬壮实的臀部正在不断晃动着,随着它晃动的节奏和频率发出先前那种「啪啪啪」的声响。
  男子的衣着整齐的上身衬衫只开了三粒纽扣,露出布满体毛的胸膛和龟背般凸起的肌肉。他的双臂上各挂着两条又长又直的丰腴玉腿,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上裹着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一朵朵精致娇艳的玫瑰花在腴白滑腻的腿上绽放,看上去就像是玉腿上天然生成的一般,令那对大长腿更加诱人和充满魅惑。那对万里挑一的长腿虽然是挂在男人胳膊上,但却随着男人身体的摇摆而晃动不已,裹在玫瑰网眼白丝袜内的玉足像新月般弯曲了起来,呈现出一种不堪承受的娇弱姿态,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女人一边玉足上还趿着只白色小羊皮尖头鞋,那细细的鞋跟足有7 厘米之长,而尖细如笋的鞋头上缀着一只水红色丝绢大蝴蝶结。那只高跟鞋正好跟地板上的是一对,她的姐妹的处境并没有比地上的好多少,因为随着女主人不断的晃动,那只白色蝴蝶结尖头细高跟鞋已经脱离了足踝,目前仅靠着翘起的玉足尖挂着,并随着那条大长腿的节奏不断晃动。
  她的另一边玉足上光溜溜的,但在浑圆纤巧的足踝上去点位置,却挂着一条淡粉色的蕾丝布条。从那布条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条精致性感的蕾丝小内裤,上面还粘着些许乳白透明的分泌物。那条蕾丝小内裤由于弹性作用已经缩成了一团,所以才能挂在那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玉腿上如此之久,即便女主人那长腿不断地晃动起伏,也没有掉落的迹象。
  那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白色网袜的诱人大长腿之间,是一块白腻丰隆高高鼓起的三角丘陵。光洁白净没有一丝毛发的胯间,两瓣嫣红肥厚的花瓣蜜唇左右分开,一根粗如儿臂的壮硕阳具正在有规律的进出着。那又粗又长的肉茎上布满青筋,每次插入的时候都蛮硬地将蜜穴花瓣挤得东倒西歪,这时女人那微微隆起的白腻滑嫩小腹上就会高高鼓起一块,就像是被男人的阳具捅到了最深处般。而当那大肉茎抽出的时候,粗大的体积却将里面一圈圈地嫩肉都带了出来。那露在外头的粗壮茎身上沾满了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黏液,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淫靡。但结合蜜穴花瓣充血膨胀的程度来看,这对男女之间的交媾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至于整个盥洗室内都充满了一种带着性液味道的甜香。
  虽然女人的双腿是架在男人胳膊上的,但她的屁股无疑得坐在冰凉大理石洗手台上。只不过她那丰腴白腻的肥臀下方却很细心地铺了块布料,看样子好像是条天蓝色的蕾丝长裙。她略显丰隆但却光洁白腻的颀长小腹上系着一条薄薄的白色玫瑰花纹腹带,两条细细的吊袜带正通过这里将那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固定住。
  随着两条大长玉腿的不断开合之间,那玲珑可爱的肚脐眼在白色玫瑰花纹腹带下方若隐若现。
  女人的上身完全是赤裸着的,那丰腴纤长的身段犹如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胸前高高耸立着两坨白玉香瓜大小的丰乳。只是略显不够完美的是,那两对白玉香瓜上,布满了一条条淡红色的指痕,好像是被男人的手掌粗暴抓捏过一般。但这些指痕又充满了独特的美感,像是后天绘制在上面的纹身一般,更能激发男性对其尽情蹂躏的欲望。
  她纤巧的香肩和优美的锁骨之间还挂着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白金细链下方缀着一排碎钻和亮金麦穗相间的坠子,在那两只白玉香瓜之间晃荡个没完。碎钻和金穗折射的璀璨光芒映射得那白玉胴体更是皎洁无暇,那荡起的腴白乳波和两粒高高翘起的粉红色樱桃,可以让任何男性为之目瞪口呆。
  这个极品尤物肉体的女主人自然也拥有一张毫不逊色的脸蛋,只可惜此刻她那对妩媚诱人的杏眼却是紧闭着。但那笔直高挺的琼鼻、微微翕动的鲜艳樱唇,和那张白玉般光滑娇嫩的鹅蛋脸,却足以让人为之惊叹。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束了个发髻,一条素白色轻纱在上面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随着她臻首的轻微晃动,那只蝴蝶结好像要活过来似得,在她的脑后翩翩起舞。
  她背后是一张长长的镜子,镜子中倒映出一条光洁如玉的脊背弧线,她的身体从背后看去犹如一具白玉雕成的大提琴般唯美。那只素白色的轻纱蝴蝶在酒红色的发髻上舞动,两条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在白玉耳垂下方晃动不已。这具肉体增一分不多,减一分嫌少,正如她的容貌打扮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熟年女人的诱惑。
  而与她交媾的那个男子,却明显要年轻了不少。他的五官如大理石削成般坚毅分明,他的身体高大健壮肌肉坚实坟起,他的阳具更是粗长有力坚忍不拔。但这对男女之间的性器却像天生般地融洽,他们肆无忌惮地狂热交合着,女人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紧紧抓在男人的胸前,无比迷恋地抚摸搔弄着那些浓密的体毛,似乎已经陶醉在那满溢的雄性信息素之中。
  「老公,吖……你的玩意儿怎么还这么大?你要插死我啦……」白莉媛紧紧闭着双目,两条又长又细的黛眉蹙在了一起,她口中弱弱地呻吟着,但话中却带着极大的腻意。
  我此时已经接受了她这种叫法,对于白莉媛将我和父亲夹杂在一起的这种幻想,我既同情怜悯又感觉有种特别的刺激。当然更多的刺激是她那尤物肉体带来的,我们已经在这间盥洗室里做了将近一个小时,从马桶到地板都留下了我们欢爱的痕迹,白莉媛已经被我送上了十几次的高潮,我也在她体内射了两次,但白莉媛仍然不依不饶地向我需索着,直至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直到最后,我只好将其整个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用站立的姿势继续操弄着那具白桃蜜穴,她虽然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但那花径腔道依旧充满生机活力地吞噬着我的阳具,好像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榨干,方肯罢休。
  「老公,你才刚刚射完,现在又变硬了,真是太棒了。」
  白莉媛不断张合着自己涂成水红色的樱唇,随之那具蜜穴花径内也有规律地收缩舒展,她脸上呈现出一种乐在其中的表情,口中却喃喃自语道。
  但在这个尤物美人的诱惑之下,我虽然已经射精过的大肉茎依旧硬梆梆的,毫不费力地飞快抽插出入于她的蜜穴花径内。我双手扶着她洁净白腻的后背,有规律地前后顶动着那根大肉茎,奋力开垦着洗手台上那具已经充血肿胀的蜜穴。
  每一次的插入都将硕大的龟头深深的地顶在白莉媛的花心深处,撞得那肥厚饱满的花心嫩肉乱颤不已。
  「老公,你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好喜欢现在的你呀,自己老公弄得就是好!」
  白莉媛轻轻咬着涂成水红色的樱唇道,脸上现出一种迷醉的神情。
  我心中微微觉得好笑,自己可以说是综合了爸爸妈妈的所有优点,当然比任何男人都了解白莉媛,并且更能满足她对爱情与男性的需求。
  「宝贝老婆,乖媛媛,你还想要吗?老公我还厉害着呢?就这样操你一晚上,好吗?」
  我配合着她的口径,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回答着。双目充满温情地看着白莉媛光润诱人的俏脸,硬邦邦的大肉茎继续深深的插在她丰腴湿滑的花径内。
  「嗯……不好吧,外面还有好多人呢!」白莉媛依旧闭合双目,不敢看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神。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行为被被人发现,毕竟自己是在一个豪华酒店的包厢内。
  但是在自己体内不断抽插着的大肉茎却让她无法忽视。她感觉到大肉茎在自己花心里面蠢蠢欲动,就知道不让男人射出来不行,她又何尝不想啊!这根肉茎自己可是久违了,她舍不得让那粗长的玩意儿脱离体腔,生怕他一走之后就再也无法重逢了。
  「没事,让她们在那里等着。今天晚上非让你知道老公的厉害,非弄得你死去活来不可!」我越来越入戏了,开始模仿父亲平时开玩笑的口吻,嘻皮笑脸的说着。
  同时,双手抓住那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修长玉腿,腰身用力地开始往上力疯狂挺动,粗长的大肉茎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蜜穴花径内抽插起来,每一次的侵入都顺着紧密温润的花径肉壁,直达白莉媛那肥厚娇嫩的花心深处。
  「吖……」白莉媛发出长长的一声娇啼,刚才有过连续的高潮,现在整个蜜穴里面仍然有着敏感的反应。那余韵在我大肉茎的加速抽插之下,再次闪动着无数欢愉的火花。
  「吖……继续……用力……老公操我,干死我吧……老公……吖」
  白莉媛放浪的叫着,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态扭动着,除了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那对大长腿,她滑溜溜、白花花的身体上一丝不挂。那软馥馥、香喷喷的丰腴白肉荡出一波波的白浪,带动着那条碎钻金穗项链活蹦乱跳,就像一条身上有钻石鳞片的大白蛇般,舞动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姿势与光华。
  我发狂似地抽插着,同时俯下身子,拿嘴噙住白莉媛胸前那对娇嫩丰腴的白玉香瓜巨乳,轮流将那两个粉红樱桃含入嘴中,轻轻噬咬和舔弄着。
  「好痒……吖,老公……你比以前会玩花样了……我……好痒……快些……」
  白莉媛嘴里冒出甜美的呻吟声,她口中说着不知所谓的胡话,虽然身子已经没什么气力了,但还是挺动着丰美的大白屁股配合我大肉茎的抽插,两个丰硕的大白香瓜被我含在口里肆意的玩弄。
  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顾着忘我迎合这根大肉茎的抽插。她昂挺着两个晃颤的白腻大奶子,让我的大嘴用力啃咬着自己粉红樱桃般的乳头,双手插在我的头发里用力的揉搓着我的脑袋。她放浪的挺动着自己的大白屁股,丰挺饱满的两只白玉香瓜巨乳被我的舌头舔弄着,上面沾满了大量透明滑腻的口水,两颗粉红娇嫩的樱桃被我咬在嘴里,那种舒爽更加不用说。
  她的身子在我的把持下,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晃动,但整个上半身已经不能自持地向后倒去,那盘着发髻的臻首抵在镜子上「咣咣」作响,素白色的大蝴蝶结左右擦着明亮的镜面,长长的细眉无比愉悦地舒展开来,水红色樱唇内洁白玉齿上下咬动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体内不断翻腾的欲望得到释放。
  「老公……吖,你要弄死人家啦……完了……人家……要死了……死了……」
  这样粗长壮硕的阳具,这种毫无节制的抽插,这种酣畅淋漓的做爱,是白莉媛在以前的婚姻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而高嵩之后的那些男人也罕有这般能力,被这根大肉茎猛操的感觉是这样过瘾、这样疯狂、这样难以自拔。随着一波波猛烈的操弄,花径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被翻了起来,花心深处那一团团嫩肉被撞得充血肿胀,整个蜜穴内翻江倒海般地痉挛颤抖着,高潮不可遏制地到来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腰眼一酸,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的精关不守。我狂吼一声,狠狠地把大肉茎生生地捅入花芯伸出,硕大龟头死死抵在白莉媛的花房深处,「噗噗噗」的声响中,一串串浓稠的精液像子弹般急射而出,毫无阻碍地全部洒在白莉媛温热湿润的花房中,与她花芯中分泌出的大量玉液搅合在一起,瞬间化作灵气开始滋润着两人的身体。
  「啪」一声,那只坚持了一个晚上的7 厘米细高跟丝绢蝴蝶结尖头鞋,终于从白莉媛玉足脚尖上的滑落了下来。那两条长长的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腴白玉腿在空中漫无目的地狂乱蹬踢着,带着右腿弯上那条粉红色玫瑰蕾丝小内裤轻舞飞扬。洗手台上那具白花花大蛇般的肉体一阵痉挛般的剧颤,然后像是中了某种电流般瞬间静止住了,两条前一秒还在不断踢动着的大长腿在空中直直地僵住,那玫瑰网眼吊带白丝袜内的玉足像弓弦般绷紧,十跟涂着水红色趾甲油的足瓣完全舒展开来,似乎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完成一项前所未闻的壮举般。
  「吖……」
  白莉媛仰头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甜腻长啼,只觉得男人那根长度惊人的巨茎已经穿破肥嫩的花心,紧抵在自己花房光滑湿热的腔壁上,那充血肿胀的大肉茎龟头猛地射出股股激烈的热流,像开了龙头的自来水般喷射冲刷着花房内部每一个角落,那股热流带来的酥麻欢畅感迅速传遍了全身,直达脑际和心海。
  她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被一层层的云雾和和熙的阳光所包围,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负担都被解了下来,好像随着那股股精液在体内伸出冲刷,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冲洗干净,那些困扰自己已久的龌蹉与污浊也被冲走了,她如释重负地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整个白花花的身子如同一滩白泥般瘫软下来。
  盥洗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只余两个细细喘息的呼吸声,一股混杂着白浆的透明液体缓缓地从那嫣红肿胀不堪的花瓣中流出,沿着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向下流淌,在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最后低落在地板上那只7 厘米细高跟白色蝴蝶结尖头鞋上,那水红色的丝绢大蝴蝶结染上了一层白浆,在灯光下更加栩栩如生,就像是要振翅欲飞般活过来似得。
  豪华包厢门终于被打开了,等了许久的女侍者慌忙从各个角落跑回原位。她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挂上有些生疏的职业性笑容,鞠躬欢迎着那两位让她们久等的贵宾。要知道此时差不多已经是深夜12点了,她们都等着打烊后回宿舍休息。此时包厢内那位男子再怎么英俊,已经不再成为她们关注的重点。
  只不过,从包厢内出来的两位贵宾却有些特别。那位她们讨论了一晚上的男子,依旧是那么地高大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他身上的大衣已经被脱了下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的领口像是被解开了一颗,头发相比之前也有些凌乱。
  但与他同在一个房间的贵妇,此刻却没有出现在她身边。那个男子的手中却抱着一个长条人状物,他身上那件大衣正好把怀里那个人给裹住,但从大衣领口溢出的那几缕长长的酒红色波浪卷发,以及衣摆尾端伸出的两只裹在白色玫瑰花纹网眼丝袜内的玉足可知,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之前那个美艳大气的贵妇人。
  那妇人丰腴颀长的身体完全蜷缩在大衣里,只能看见两截又长又直的腴白玉腿,那两只露在外头的玉足上还穿着那双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鞋尖上的水红色丝绢蝴蝶结随着她玉足的轻轻晃动,以一种慵懒而又轻松地节奏在空中摇摆舞蹈。
  女侍者们目送着男人远去,她们面面相觑,怎么都搞不明白。这对看上去应该是母子的男女,为何会这副形态地走出包厢,那个看上去就像是贵妇的美熟女为何会躺在男人的怀抱中,他们在包厢中呆了那么久的时间究竟在做什么?
  但包厢内一切都回到应有的状态,大圆桌上的菜肴已经彻底冰冷了。那间虚掩的盥洗室内整洁如新,一切有关男女性事的痕迹都被擦拭干净,那些暧昧的液体都通过抽水马桶冲走了。只是空气中尚弥留着些许的欢爱气息,那是再多高级香水喷洒都无法掩盖的。
  我抱着浑身酥软如同一滩肉泥的白莉媛走入电梯,随着电梯晃动发出的声音,怀中裹着大衣的尤物美人好像挣扎了下,她喃喃自语地说了句什么。
  「老公……对不起……」
  然后,白莉媛有气无力地轻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是对谁而言。
  对我,还是对爸爸?我已经不得而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1:16

第九十八章
  「嗯……」随着一声带着轻微颤音的娇吟,我胯下那具纤柔白皙的颀长玉体连续抖动不已,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平坦小腹急剧地收缩舒展了好几个回合,伴随而来的是蜜穴花径中愈来愈强的吸力,将我深入其中的巨茎夹得难以抽身。
  但我并不甘愿受制于人,愈发起劲地上下摆动起臀部,那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像钢钎般拼命向花瓣中心捣去,一点都不怜惜身下这个刚开苞不久的青春少女,疯狂迅猛地抽插动作让女孩不堪挞伐,她柔顺飘逸的乌黑长发披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反衬得那骨肉均匀的白皙胴体更加晶莹剔透。
  这个少女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属于极品中的极品,特别是那对又长又直的玉腿极为耀眼,略显美中不足的只是稍微瘦了些,白得清澈透明的肌肤尚带着稚气,她一对秀眉蹙得紧紧地,粉红的双唇微张努力喘息着,脸上露出夹杂着哀求和欢悦的神情。
  一对腴白纤长的玉手从我的胳肢窝里伸了过来,这条羊脂白玉般的胳膊虽然匀称颀长,但那饱满滑腻的肌肤明显带有成熟女人的质感,长长的玉指尖上涂着水红色指甲油,更加充满了浓郁得化不开的女人味,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性的诱惑。
  这双诱人的玉手在我的胸前上下游动,那动作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地,在我的上身徐徐游来游去,她像是对那坚实壮硕的胸肌以及六块龟背状的腹肌十分熟悉,如葱管般的白腻玉指轻轻搔着我的体毛,那股痒痒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与此同时,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肉球贴到了我的背上,带着那令人惊叹的柔滑触感与体积作着圆周运动,我感觉出有两颗樱桃大小的硬物摩擦在皮肤上,那两颗樱桃带着湿漉漉的水痕,在我的皮肤上滑来滑去地,就像是有电流从里面导出一般令我浑身发颤。
  我自然知道背后的女人是谁,但此刻我却无暇顾及她,只能抓紧胯下少女的两条长腿,拼命地向她的花芯深处捣去,将她已经泄身了多次的蜜穴捣得水花乱溅,而就在我将要攀登到高峰之时,那对腴白玉手却恰到好处地抓住了我的乳头,两根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柔滑指尖极有技巧地捻动着它们,一股深入骨髓的麻痒感迅速传遍全身,令我忍不住高声吼叫起来。
  「啊……」
  「吖……」
  伴随着我的狂吼,胯下的少女也提高音调发出呻吟,然后只觉得一股大力将我掀翻,我身体向后倒在柔软的床单上,四条丰腴纤细各异的胳膊立即从左右两边包围上来,两具芳香四溢的火热胴体左右贴了过来,像八爪鱼般把我缠得紧紧的,我顿时坠入温香暖玉的怀抱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直躺在胯下的那具白玉酮体立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她的动作变得十分矫捷,先前那令人怜惜的娇弱不堪一点都不见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她像一个惯于此道的女骑士般驾临我身上,一具紧窄又带有吸力的套住了我雄风不减的巨茎,随着她上下起伏的丰硕白臀贪婪吞咽着我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一点都不像那个花径初扫的少女,那迫不及待的劲头让我有些吃不消。
  但她的身体却又充满了少女纤瘦单薄的味道,只是胸前那对小乳鸽却增大了数倍,就像两只饱满丰腻的白玉香瓜般挂在上前,随着她身体的上下起伏不断晃动出层层白腻乳浪,而她那对颀长纤细如水仙花般的玉手却不住地抚摸揉动着自己的双乳,那白的透明的椭圆形玉指修饰得又长又尖,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在白玉香瓜上飘动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感官比往日延伸得更远,可以清晰感受到左右两个女性肉体带来的唯妙欢愉,即使我没有看到她们的面容,但可以肯定她们都是极品的美人,而我的男根更是被那具蜜穴吃得死死的,她就像是一个生命体般不住啃咬舔弄着我,像是要将我一点点地咬碎并吞入体内般。
  我看不清身上女子的面容,因为她一头如云般顺滑飘逸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如上好绸缎般在她胸前不断甩动,那黑玉般的大波浪发卷里夹杂着几缕挑染的发丝,有的是成熟大气的栗色,有的呈鲜艳亮泽的酒红色,这两种反差颇大的色泽混合在一起,却充满了独特的风情韵味,但却不偏不倚地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试图伸手去撩开她的长发,但手指还没有沾到头发,她下身抬动的频率却瞬间加快了,那如云般的大波浪发卷就像海浪般涌起又摔落,又像母狮蓬松的鬃毛般迎风舒展,那发丝一丝一毫地甩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里面还充满了沁人心扉的芬芳,令我鼻端一阵抽动,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所产生的气流,居然将身上女人的长发吹起,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玉容,但眼中所见却令我大吃一惊。
  「嘻嘻,大懒猪醒了咯。」
  一个黄鹂鸟般清脆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了双眼,摇了摇头,这才确定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女并不是在梦里。
  杨乃瑾侧着身子看着我,她那头顺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其中一缕正被她捏在手中,先前就是那玩意儿在我鼻端扫来扫去,令我打了一个大喷嚏,而发丝的主人脸上也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稍稍滑落的被子外露出锁骨以上的部位,可想得到杨乃瑾瘦瘦的白皙上身此刻应该是完全赤裸着,虽然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但以我敏锐的目力,仍可看出那细长脖颈的侧面有几处色泽淡红的吻痕,正如泛着粉色红晕的清丽小脸,都是我昨晚的杰作。
  「早安,宝贝。」我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笑容,温柔道。
  「早安。」杨乃瑾果然被我的笑容给迷住,她双目投射出朦朦胧胧的神色,很自然地躺在我的臂弯里,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宠物般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凑上嘴唇,在她秀气的额头轻轻一吻。
  「醒来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那么沉,嘴里还说着梦话呢。」杨乃瑾小脸微红,两根指头捻动着发丝轻声道。
  「梦话?我讲什么了?」我霍然一惊,忙问道。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杨乃瑾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我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说什么。」杨乃瑾扁了扁小嘴道。
  她的回答让我舒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放心地再打量了她几眼,一切都如同往常般,小姑娘并不是个善于伪装的女子,我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没有露出马脚。
  「不过,你就算是睡觉也不安分,那个东西……」杨乃瑾皱了皱鼻子道,好像提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般。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盖在我们身上的薄被中凸起高高的一块,那位置正好在我的双腿胯间,不用说那根玩意儿正处于晨勃状态。
  我并未因此感到尴尬,反而将身体朝杨乃瑾那边凑了凑,轻声道:「瑾儿,你越来越不乖了,一大早就想我这根了吗?」
  我那根勃起的男根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一片光滑平坦的肌肤上,杨乃瑾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了,但脸皮还是很薄的,被我又热又硬的阳具顶着小腹,就像是碰到了一根烧红的烙铁般,条件反射地向后弹开,这才嗔道:「臭高岩,你就会欺负人,谁想你那个……又丑又坏,呸。」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忙低头避开我的眼神,但那害羞的模样却别有一番风味。
  「嘿嘿,哪里坏了,昨天晚上不是让你很开心吗?」我腆着脸皮道,口中却继续带着荤腥。
  「去去去,谁开心了,人家那里现在还好疼呢。」杨乃瑾没好气地嗔道,同时捏起粉拳在我胸膛上捶了几下。
  虽然这几下捶得并不重,但我却故意妆出很受伤的样子,口中还应景地发出假假的呻吟,没想到小姑娘还真以为把我捶疼了,有些担忧地询问我的情况,我顺势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张开大嘴就是一顿猛亲,弄得她又是一阵娇笑。
  我们俩就像两个小孩子般,在这张大床上翻来滚去,相互胳肢和抓痒痒肉,杨乃瑾虽然瘦弱但是身形却很灵活,像一条泥鳅般在我的怀抱里钻来钻去,让我费了好一番劲儿,才觑住一个机会,将其拦腰抱住,顺势按倒在床上。
  我们玩了这一阵子,大家都有些气喘,杨乃瑾的呼吸更是急促,不过她的神情却有些奇怪,白皙晶莹的小脸上带着妩媚的红晕,一对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那根气势磅礴的玩意儿,不知怎么地正好顶在她双腿之间,那硕大充血的龟头已经触及那柔软温热的花瓣。
  「宝贝……」我专注地看着杨乃瑾的美目,轻声叫唤着,同时朝她的双唇吻下。
  小姑娘极为热烈地回应着我,她伸出丁香小舌,羞涩但却顺从地与我纠缠在一起,相互舔舐戏弄着对方的唇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我们这个吻又长又甜蜜,我一边伸手抚摸逗弄着那对小乳鸽,一边正想把胯下那根玩意再向前突进一步,没想到却被杨乃瑾给用手挡住了。
  「哥哥,不要行吗……」杨乃瑾侧着头移开我的嘴唇,她像只小羊羔般恳求着我道:「这个时间不好吧,我怕妈妈已经起来了,那样子我可丢人了。」
  杨乃瑾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为之动容,我当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只好收回正要踏入战场的兵器,让他在自然状态下慢慢消肿。
  「哥哥,你真好,我好爱你哦。」我的行为很让杨乃瑾窝心,她开心地在我脸颊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正要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她却向旁边一跳下了床,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眼神,她轻笑道:「快起来吧,我要收拾床单了。」
  我恍然大悟,那床洁白整齐的床单经过我们的折腾,现在变得皱巴巴的,上面沾满了男女性爱的分泌物,还有大片令人惊心怵目的落红。
  我伸手掀起床单,将那块落红痕迹凑到嘴边吻了一下,轻声道:「这对我来说无比珍贵,我要保留着它,一辈子。」
  我的眼神与动作让杨乃瑾无比感动,她双目里水光盈盈看上去快要哭出来般,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好啦,你快出去吧,妈妈随时都可能起床的。」杨乃瑾虽然对我无比眷念,但母亲历来端正严谨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还是催促着我赶紧穿衣离开。
  待我穿戴整齐地走出屋外时,大厅里一切都跟昨晚那般地冷清安静,好像这个嘈杂的城市都被隔绝在围墙之外。
  此时已经接近10点了,但并没有看到梅妤已经起床的迹象,显然昨晚上她也累得不轻,这倒是方便了我们。杨乃瑾忙着将沾满处女元红的床单与被褥拿去清洗,我却没有急着走人,而是跑到厨房忙碌起来。
  这栋别墅的厨房足够宽敞,里面的设备虽然很是齐全,但大多数都是上个世纪的产品了,双开门的三洋冰箱里食材还算齐全,但从标签上的日期来看,这对母女平时在家中烹饪的机会并不多。
  我先把薏米、红枣和紫米放入电饭煲,然后再打开两罐Heinz 牌的罐装炖豆加热,接着取出鸡蛋、糖和面粉,将培根肉和葱丝切碎,然后将油锅烧开煎炸起来,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几块煎得金黄灿烂的培根鸡蛋饼就被端到了盘子里。与此同时,加番茄汁的炖豆也香气四溢地出锅了,我再切了一盘新鲜的小黄瓜,一顿中西结合的早餐便成功出炉。
  待我将三人份的早餐摆好后,二楼传来高跟鞋底踩在实木阶梯上的清脆响声,我抬头一看,梅妤正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穿了一条类似和服的睡袍,玄黑色丝绸面料光滑却不显反光,这是高级蚕丝织物的特性,领口和袖口各嵌着素白的边条,一条宽宽的素白腰带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束得紧紧的,令她那窈窕颀长的身形更加苗条,由于睡袍的长度直到脚踝的缘故,只能觑见两截纤瘦白腻的足弓,蹬在5 厘米高跟的黑色小羊皮拖鞋里。
  她显然刚洗过澡,那挑染成栗色的柔顺光滑发丝在头顶简单地结了个发髻,不着一丝脂粉的素颜清丽淡雅,配合着那高贵端庄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世家贵妇名媛,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在我胯下婉转娇喘的迹象。只不过,虽然不是刻意位置,但她此刻举手抬足间,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慵懒姿态,让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味,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我们之间那些风流韵事。
  「早啊,梅。」我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早……」梅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这才看到我的存在,对于我采取平辈的称呼,她显然有些不适应。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梅妤边说着,边转头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女儿的身影。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伸手为她拉开一把餐椅,轻扶着她的香肩让其坐下。
  「我想你昨晚一定累了,所以特意为你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透过睡袍面料,我可以感受到下方柔滑玲珑的肌肤,口中却略带暧昧地温柔道。
  「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了。」
  不出我所料,梅妤玉脸顿时微见红晕,她虽然口上反驳着,但却没有抗拒我放在她肩上的双手。
  我见猎心喜,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听到另一阵脚步声从后门处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是杨乃瑾回来了,她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长长的黑发在脑后绑成马尾,一副青春活力十足的样子。只不过她走起路来,步伐却不如往常一般轻盈,像是脚下踩着尖刀般,走一步便会触到伤口,眉间稍稍地微微皱起,显得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妈妈,高岩,你们早啊。」杨乃瑾口中打着热情的招呼,但她的语气却有些不自然,好像是在掩饰什么般。
  「早,瑾儿,你快来吃饭吧。」我很配合地回应着,同时也扶着她在梅妤身边坐下。
  自从女儿出现之后,梅妤一直用那对冷静的凤目端详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梅妤都收在眼底,但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么。
  当杨乃瑾走过来的时候,我反应极快地将手从梅妤肩上移开,所以杨乃瑾根本不清楚我与她母亲之间的那些小暧昧。不过我也没有闲着,而是顺手打开电饭煲的盖子,将香气四溢的薏米红枣粥盛到白瓷碗中,按顺序放到这对母女面前。
  「哇,好香啊,高岩你手艺真不错呢。」杨乃瑾开心地拍着手掌喊道,这回倒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喜欢就多吃点,这个粥对女人很有好处的。」我的话并没有特意对谁说,但现场的两个女人听在耳中,都从有利自己的角度做了诠释,从她们开颜的模样来看,我的这一系列举动算是收到了成效。
  可能是我煮的早餐的确好吃,或者是这对母女很久没吃过正宗的家庭早餐了,两人对于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都甘之若饴。杨乃瑾一边吃着,一边还问我是不是上过烹饪学校,我当然告诉她这些都是得自白莉媛的传授。
  饭桌上主要是我们两人在对话,相比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偶尔掺合一句,大部分时间都是细嚼慢咽地喝着粥,煎炸酥软的培根鸡蛋饼她基本没有动,倒是炖豆和黄瓜片吃了不少,杨乃瑾食量与母亲差不多,两人都是吃完一碗粥就叫饱了,剩下的都是我一个人打扫干净。
  早餐结束后,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避母亲的眼神,杨乃瑾很勤快地主动要求洗碗,迅速地端起桌上的盘子,踩着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看着杨乃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正想出言告辞,梅妤却抢先开口了。
  「高岩,你跟我来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她说完就起身,步履优雅地缓步走去。我连忙跟上,一边欣赏着她动人的背影,一边随着她走进楼底的一个布置得像书房般的房间。
  把书房大门关好后,梅妤无比优雅地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两截白藕般纤长滑腻的小腿从丝绸睡袍的缝隙中溢出,我又有些心痒痒的,向前踏了几步,伸手就像朝她肩上拂去。
  「高岩,你先坐下。」梅妤并没做什么动作,她只是抬起臻首,那对凤目滴溜溜地朝我扫了一眼,那目光里清澈冷静,就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般逼来,我不得已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乖乖地在她对面坐下后,我目露疑光地看着面前的玉人,心里却在盘算着,不知梅妤招我进来想说什么,会不会是杨乃瑾的事儿被她知道了,她会怎么看待我与她女儿偷吃禁果的事,不知为何我有些忐忑不安。
  梅妤却比我更加从容,虽然那对纤细白腻的玉腿不做掩饰地露在我的视线下,但我却突然没有了亵玩的心思,她斜靠在一张放满文件的书桌上,水仙花瓣般柔白细长的右手曲起两根指节,正以一种独特地节奏轻轻地叩着桌面。
  那敲击声虽然并不大但却很清脆,一下下好像叩在我的心上般,让我纷乱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我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与梅妤这种相处的方式,并且仔细欣赏起她那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
  敲击声终于停住,梅妤开口了。
  「你想拿吕江儿子怎么办?」
  梅妤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可以暂时避开杨乃瑾这个话题,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了想,坚定而又冷酷地道。
  梅妤抬起凤目仔细看了我一眼,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么做的话,等于我单方面背弃了与吕江的交易,如何避免他对外子采取报复呢?」
  我从梅妤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明了她的诉求所在,略一思索道:「其一,我的行动绝对不留痕迹,吕江无法将此事与你联系在一起;其二,吕江很快将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再做反击。」
  对于前一条我信心十足,不仅是因为身怀绝技的缘故,而且自己身处的燕京有诸多力量可以利用,我有把握做到毫无纰漏;不过后一条却是我自己的猜测,虽然这个猜测有些大胆,但我根据曹亚民口中的转述,以及尤大秘对当前形势的分析来看,基本可以算个八九不离十。
  梅妤不知是信服了我的判断,还是被我的执着所打动,她仔细地将我看了又看,点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我还来不及舒口气,梅妤接着又问道:「那么这件事了了后,你有什么打算,你想过吗?」
  梅妤这句话直中我的要害,虽然我之前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现在已经无可回避,自己与三个绝色美人之间的情爱纠葛,终究要有一个解决方式。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伤害她们其中哪一个,同样我也不愿意放弃她们,不管是梅妤也好,杨乃瑾也好,她们都是我想拥有的美好事物,我不能忍受她们逃离我,或者落入他人的怀抱。
  我清了清嗓子,讲出这段时间来盘旋在脑海的想法。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和妈妈会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可以容纳我们,并且不干涉私人生活的地方。瑾儿可以留学进修的名义一起前往,我们可以组织一个大家庭。」
  说到此处,我迟疑了下,捏了捏拳头,坚定了下信心道:「当然,也包括你……」
  我的话虽然没说完说透,但梅妤肯定明了其中的含义,她侧了侧头,躲开我炙热的眼神,目光看着我的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是个有夫之妇,跟你在一起算什么呢?」
  梅妤这声轻叹中,像是带着无尽的忧伤,又有一些不甘与无奈,令我顿时就想其搂入怀中,表达自己对她的迷恋与执着,但就当我略有动作的时候,她却摆了摆手阻止了。
  「好啦,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你先把其他事情料理完了再说。」
  这个话题虽然就这么结束了,但我心中却不如先前那般惆怅,虽然梅妤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她也没有将话说死,看来我还有继续争取努力的余地。
  看到梅妤玉脸上露出倦怠的神情,我知趣地站起身来告辞,走到门口时,梅妤突然又开口说了句。
  「高岩,瑾儿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她讲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凝重,虽然侧着身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言语里不难明白,梅妤肯定已经看透了我昨晚的行为,但她并没有生气或是出言指责我,应该是默许了我们之间的结合。
  虽然梅妤的态度还是那么令人难以捉摸,但我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纾解了不少,也就没有再做掩饰,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再向她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前我又看了一眼,梅妤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坐着,她的目光似乎在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只是玉手敲击桌面的节奏却没有停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香格瑞拉酒店和干休所之间来回走动,期间白莉媛也随我过来做客了几次,她与梅妤这对亲同姐妹的闺蜜又恢复了联系,虽然看上去两人如同往日般亲热,但谁也没有提及在淮海市发生的意外,好像她们与我的情欲纠葛是一个禁区般,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触及。
  而我与杨乃瑾破镜重圆,更是如胶如漆地甜蜜,要不是碍着双方母亲的存在,小姑娘恨不得与我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不过我虽然也是乐在其中,但与她们共处的时候,免不了要承受另外两个极品美妇人抛来的忽冷忽热眼神,但作为男人这点甜蜜的负担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我也没有闲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布置中。随着时间的推进,吕天的案子也宣判结束,很快他就要被转移到一家未成年犯人管教所去了。我必须赶在他入狱之前下手,只不过我还得等一个人。
  香格瑞拉酒店中餐厅最大的包厢里灯火辉煌,带龙纹的明黄色墙纸映衬着黄梨木桌椅,整洁的描金边瓷器都是从英国进口的,身材高挑的侍者有一张北方妹子的方脸,说话叫人却很是亲热,当她很恭敬地将泡好的西湖龙井放在桌上时,还不忘给我抛了个别有意味的媚眼,可惜却换不来我的正眼相待。
  只不过,当她把第二个茶碗放到我的对面时,动作依旧是那么的标准规范,只不过脸上却恢复了程序化的笑容,眼神当然更是欠奉了,但铁拐李的双目却久久地停留在那纤细的腰肢上,直到那侍者转身离开后,还盯着裹在短裙内的丰硕臀瓣不放。
  铁拐李是今天中午才到的,头一次坐飞机的他还闹了不少笑话,差点弄得飞机晚点了。到了燕京又搞不清楚情况,还是我开车去接了他,将他在城东区的一家不起眼的宾馆安顿好后,随之带他来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
  今晚这顿饭是白莉媛的主意,当她知道铁拐李是如何帮助我之后,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感谢他,正好这次出于任务需要把他唤来燕京,所以她就在此设下饭局款待。现在我们就坐在之前订好的包厢里,就等着白莉媛下来了。
  铁拐李这辈子都没进过这么高级的酒店,坐在富丽堂皇的宽敞包厢里,他怎么都适应不了,一个屁股挪来挪去,不知怎么摆才好。对于苗条漂亮女侍者的殷勤服务,他更是受宠若惊,虽然裂开大嘴装作斯文人般说着「谢谢」,一对三角眼还时不时在她们制服套装下的酥胸纤腰上打转。
  估计是进京城的缘故,他今天可认真打扮了一番,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梳了个三七分,用摩丝弄得整整齐齐、光滑油亮的,三排扣西装里面穿了件条纹衬衫,一条俗气的红领带打得歪歪斜斜的,再加上一件蓝色的羊毛衫,看上去就像八十年代的乡镇干部,只不过身上那套西服虽然崭新,但却不是很合身,再加上他特别壮硕的上半身,像套中人般显得紧绷绷的,显得十分俗气与不合时宜。
  由于室内有暖气的缘故,铁拐李身上的衣服明显多了,没坐多久便满头是汗,我劝他把外衣脱了舒服些,但他生怕破坏了好不容易凹出的造型,顽固地拒绝了我的善意,所以每隔几分钟他就要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害得女侍者来回给他换了好几次毛巾。
  「先喝茶吧,等会就上菜了。」我看铁拐李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只好轻声指导他。
  「中,中……」铁拐李忙不迭地点着头,他用双手端起茶碗就往嘴边凑,没料到刚泡好的茶温度尚高,一下子喝进口中,两个小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怯,装作强硬地含着嘴忍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半口茶水将胸前的羊毛衫打湿了。
  铁拐李忙用西装袖子去擦,我摇摇手止住他,女侍者很职业地拿着干毛巾上来,蹲下身子帮铁拐李擦了起来,铁拐李这辈子可能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就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用眼睛向我求助。
  我笑而不语地点点头,铁拐李这才放下心来,我让女侍者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他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半杯,向我咧嘴笑道:「这水还挺好喝的。」
  铁拐李的怪模怪样惹得女侍者一阵轻笑,我也含笑不语,他还不知道别人笑什么,也跟着别人笑了起来,没想到笑了几声后,装满水的肚子咕嘟地响了一声,他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正想找几句话来掩饰。
  「晚上好。」随着女侍者的齐声问候,包厢大门被拉开了,今天晚上的女主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虽然出门在外,但白莉媛的穿着打扮却一点都不含糊。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整齐齐地拢到脑后,扎了个椭圆形的下包发髻,用一条素白色轻纱包了起来,并在发髻上方打了个松松的蝴蝶结,她光洁如玉的鹅蛋脸上未着一丝脂粉,但却容光泛发充满了生机,樱唇不涂自然嫣红,黛眉不画依旧细黑,羊脂白玉般的娇嫩肌肤上,还带着蜜月期的甜蜜红晕,那由内而外的风情让目睹之人都为之沉醉。
  她的白玉耳垂上缀着两只金色麦粒长耳坠,每一边都有6 颗麦粒大小的金坠子,这些金坠子错落有致地构成个菱形,通过细链相连着挂在她的耳垂下方,麦粒状的坠子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与她雍容华贵的容颜相得益彰。
  一件纯白色真丝小衬衣裹在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白腻颀长的脖颈露在蕾丝花纹织成的圆领上,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伏在真丝衬衫下方高高隆起的双乳间,白金细链上缀着一排碎钻和亮银麦穗相间的坠子,随着她走动的步伐在衬衫上轻微晃动,妆点在她无比优雅端庄的身子上,显得更加贵气十足。
  这件衬衫的袖子是花苞状的,两条白藕般的修长雪臂露在透明蕾丝花边下,她的右手臂弯里挎着个Chan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长长的圆弧把手连在长方形的包身上,白色的鳄鱼皮革散发出昂贵优质的光泽,这个手袋就像她本人一般,纯洁高贵端庄优雅。
  这件衬衣的下摆收在一条天蓝色的绣花蕾丝包臀裙内,裙身上面绣满了一朵朵小巧的花苞蕾丝纹路,这条蕾丝包臀裙的腰身提得很高,将她的纤腰束得又紧又窄,但从侧面上看过去的话,那白色衬衣裹着的小腹却微微隆起一道优美的弧形,不过却凸显出那对挺翘丰腴的玉臀。
  这条蕾丝包臀裙极为紧窄贴身,从正面看过去可以清晰看出她葫芦般的浑圆胯间,以及小腹下方和大腿根部构成的三角地带轮廓,蕾丝包臀裙的裙摆长及膝盖下方,只露出了两截裹着带玫瑰花纹轻薄白丝网袜的颀长小腿,透过细密的玫瑰网眼可以看到那裸露在外的洁白玉肤,那对腴白优美的玉足蹬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内,令她比例极长的下半身更加窈窕笔直。
  这双高跟鞋是半包式的设计,所以一瓣新月般白腻秀美的足弓都露在了外头,白色的小羊皮鞋面经过精工处理,带着淡淡的光泽纹路,一朵淡粉色的丝绢蝴蝶结躺在鞋面上,使得那尖尖如笋的鞋头平添了几分温柔。
  由于下身那条天蓝色蕾丝包臀裙很是紧窄,所以她只能迈着细碎的小步前进,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裙中迈动起来,却显得更为优美诱人。
  当白莉媛走进来的时候,在场男性的目光完全都被她所吸引住了,铁拐李更是睁大了双目,合不拢的大嘴差点要流出口水来。
  白莉媛显然很习惯男人的这种眼神了,她大方从容地微笑着伸出手,轻声道:「李大哥,好久不见了。」
  直到白莉媛主动跟他打招呼,铁拐李这才像是收回了三魂七魄般恍然醒来,他忙不迭地用手在毛巾上擦了又擦,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他长满老茧的粗手,如执珍宝般轻轻地握了握白莉媛水葱般白腻纤长的玉手。
  两手稍稍一握,铁拐李就像是触电般迅速松开,好像生怕自己把那纤柔玉手给弄脏了般。白莉媛却浑然不在意,坦坦荡荡地在我们之间的位置坐下,然后就像对待家人般与铁拐李话起了家常。
  客已到齐,不用我招呼,娴熟的女侍者便开始一道道地上菜了,白莉媛拿出女主人的风范,俏生生地站了起来,举着红酒杯对铁拐李道:「李大哥,这么多年来,你帮了我和石头很多,我一直没好好谢过你。」
  「今天,借这个机会表达下小妹我的感谢,你一定要好好喝几杯。」白莉媛说完,将半杯的红酒一口喝完。
  光凭白莉媛的容貌身姿已经足以醉人,她的豪爽大气更让铁拐李喜不胜收,他连忙将自己杯里的酒一口喝净,然后拍着胸膛道:「弟妹,你跟我客气什么,你们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嫌弃拐子我这个没用的人,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知道铁拐李的口味,所以今天给他上了十年陈的五粮液,果然一杯酒刚下肚,铁拐李忍不住啧啧地砸吧个不停,对于他这种老酒虫来说,一口酒能够辨别出酒的好坏,之前他喝得都是廉价的劣质白酒,今天初尝高档的浓香型白酒,就像是小孩子见了心仪的糖果般,一开喝便收不住了。
  虽然这些年来,铁拐李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白莉媛,但今天才头次这么近地接近心目中的女神,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乐昏了头,而且还能够坐在这个绝色美人身边,眼中所见的无非雪肌玉肤,口鼻所闻的尽是甜香芬芳,铁拐李这辈子从未如此开怀过。
  我们举杯相庆,觥筹交错,轮番敬酒,铁拐李架不住我们的殷勤,杯到酒干,一杯杯喝得涓滴不留。没一会儿,酒精的作用就在他脸上发挥出来,那张黝黑铁青的脸庞变成了酱红色,一对三角眼里也有些模糊,但是嘴巴却比往常灵活了不少,说起话来更是滔滔不绝。
  「弟妹啊,我看到你们现在过得好,心里就是高兴。」酒过三巡,铁拐李明显兴奋了起来,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道。
  「那姓吕的别说有三头六臂,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拐子也要跟他斗一斗。」
  他的话让白莉媛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装作没事人儿般,举起酒杯敬道:「李大哥,你是个实在人,小妹以前不知好歹,走了许多错路,都怪我命苦……」话未说完,白莉媛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了。
  「呜呜,幸好有这个孩子,否则我就一错再错了。」说到此处,白莉媛话里的哭音已经十分明显。
  我忙将手从桌底下伸过去,握住了她垂着的另一只手,白莉媛冰凉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了上来,好像我的手掌让她能够得到许多力量般,在我温暖宽厚的掌心包围之下,她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
  铁拐李一口将酒喝干,他摆了摆手道:「弟妹,别说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不容易,我晓得,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啊。」
  他的话让白莉媛再次热泪盈眶,白玉般的脸蛋喝了几杯红酒后,泛着晚霞般迷人的红晕,再加水汽朦胧的如画双瞳,令我看得又怜又爱,我拿起毛巾,很体贴地为她擦拭,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不要悲伤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
  我的温存让白莉媛平息了些,她感动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铁拐李道个歉,起身带着手袋走进盥洗室补妆,我知道她想暂时静一静,便继续拉住铁拐李敬酒。
  不知是否女神不在身边的缘故,还是白酒的酒劲开始发挥了,铁拐李渐渐变得狂放起来,不复先前那么拘谨了,他总算解开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扣子,狠狠地拉下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让那不长的脖子出来透透气,喝到兴起,还撸袖子露胳膊,露出平时的姿态来,就差没把脚搁在桌子上了。
  「小高啊,你这小子真有出息,比你老爸强多了。」铁拐李大着舌头说着,一边从碗里捞了块烤鸭塞入口中。
  「我爸爸是个好人。」我有些不悦道,虽然自己现在取代了父亲的位置,将自己的母亲收为爱人,但我心中一直很崇敬父亲,不喜欢听到别人贬损他。
  「没错,高胡子是个好人,他从不提防算计别人,却想不到别人会算计他。」
  铁拐李没有听出我的语气,他此时已经被酒精所麻痹了,口中自顾自地说道。
  「你说什么,谁算计我爸爸了?」我心中一惊,似乎从铁拐李的话里头抓到了什么,赶忙追问道。
  「你还记得,高胡子是怎么死的吧?」铁拐李抓着一块酱骨头啃了起来,他含含糊糊地道。
  我当然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业,厨房里高压锅在嘟嘟地吐着水汽,妈妈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很快就会有一顿美味的午餐要端上来了,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已经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学时从小卖部里带回来的,爸爸中午的时候老爱喝点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时间,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但爸爸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里的门被敲得如山崩般响,妈妈面带笑意的跑去开门,但门外并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还记得妈妈当时脸上的表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柜里一般僵住了,我并没有听清楚报信的人是怎么说的,我只记得妈妈随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声好像动物受了重伤一般。
  妈妈很快就从冻结状态恢复过来,然后她不顾一起地往外跑,报信的人怎么都拦也拦不住,搞不清情况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没有人在意厨房煤气灶上还在炖着的热汤,我只是紧随在妈妈后面朝码头方向奔去。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激动的模样,她就像一头母狼般狂奔着,很难想象往日里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发出如此能量,她出门的时候脚上只趿了一双拖鞋,在奔跑中,不知在哪里又掉了一只,中午的太阳把沥青路晒得滚烫,但她一边赤裸的脚板踩在上面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从家属楼到码头的距离不算近,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围了好多的人,往日里喜欢逗我玩的叔叔阿姨们个个表情严肃,好像在努力隐藏什么一般。妈妈已经被几个阿姨给拦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声却一刻都没有停,那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听起来却很是陌生。
  她身上还系着那条围裙,脚下丢了一只拖鞋,经过一番奔跑,她白净的脸蛋涨得通红,本来绑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那副形象让人很难与平时清秀美丽的妈妈联系在一起,那天的妈妈就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伤心透彻的女人。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可以让妈妈如此激动,让如此爱美又爱清洁的她这么不顾形象,这么激动地狂奔数百米地跑到这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成这样,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影响很大。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我的世界从那一天起就崩坏了。
  不知是否处于保护我的缘故,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爸爸的遗容,从大人们谈话的蛛丝马迹里可知,当时现场的情况十分骇人。我可以想象得到,十几吨的龙门吊砸在一个血肉之躯上,会造成何等的伤害,那种画面我至今想起还是不寒而栗。
  那个从小抱着我长大,将我视为他骄傲的爸爸,就这样化成了一团血肉。
  我从回忆中猛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抓住了铁拐李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沉声道:「我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你对我说实话。」
  铁拐李这时也清醒了些,他方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脸上露出后悔莫及的表情。但我的双目就像两道冷电般将他锁得紧紧的,浑身就像头豹子般蓄势待发唑唑逼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与戾气让铁拐李无处可躲。他双唇像小鸡啄米般剧烈抖动着,目露求饶之意求道:「我,我也是才知道,小高,我没有骗你。」
  「说。」我从牙缝中迸出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双目压力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铁拐李像是为了壮胆一般,抓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一倒,然后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道来。
  据铁拐李所说,这些日子以来,他跟钟小箐两个相处得越来越好,自从他手头有钱了之后,也不用出门去摆摊修鞋了,干脆搬到了钟小箐家里同居。有一次,他们在做那个事的时候,随口聊到了程阳,铁拐李对程阳的恶感显而易见,钟小箐近来对前夫的思念越发减弱,所以在聊天中,不小心地说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就在我爸爸出事的那一天中午,钟小箐下班有些晚了,干脆打包了饭菜回家,没想到程阳居然比她还晚回来。她刚摆好饭菜后,程阳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打开冰箱,开了瓶酒就往口中灌,钟小箐连连叫他都没反应过来。那天的程阳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的脸上呈现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夹杂着莫名的恐惧,但又有几分难掩的兴奋,多年后钟小箐回忆起来,那表情很像电视上被抓到的罪犯。
  那天程阳言行举止都异于往常,往日里很会说话的他沉默了不少,但食量却大了许多。吃完饭后他立马又出了门,不知跑去哪里了。钟小箐在收拾垃圾的时候,发现程阳把随时携带的工具包遗落在了屋中,不知怎么的,她神使鬼差地打开了丈夫的工具包,发现里面竟然放了把扳手和十几颗六角螺丝钉,这些工具上粘着的油污色泽很新,显然是刚从某个机械上卸下的,程阳一向把包包收拾得很整洁干净,之前从未见过他带这些工具回家,所以钟小箐对此印象很深刻。
  钟小箐当时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向来不会干涉丈夫的事情,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所以她也没开口向丈夫询问过。直到过了半个月,钟小箐才从旁人口中得知,丈夫在单位里的师傅出了事故,被他操纵了十几年的起重机给砸死了,而出事的时间正好就是那天中午。
  这件事在钟小箐心中留下了一块阴影,因为那天程阳回家时的神情实在太古怪了,而且还有其他十分巧合的迹象,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但她从未去证实这个想法,反而尽量让自己去遗忘它,她很害怕自己的这种想法。
  若不是两个月后的一件事,钟小箐可能早将那个想法抛之脑后了。那是一个星期天,钟小箐的同事拉着她去逛商场,很凑巧的是,她居然在商场看到了丈夫的背影,当时她叫了一声,程阳却没有听见般自顾自地走了,看着丈夫进了一家咖啡屋,钟小箐突然起了疑心。
  她一向了解程阳风流的性子,平时也有耳闻他在外沾花惹草的传言,今天正好看到他行迹鬼祟,她顿时起了探一究竟的心,想看看丈夫到底是跟哪个女人在勾搭。所以她就跟在后头进了咖啡屋,她选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刚好可以监视到程阳,又不至于被他看见,没想到等来的却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梳了个大背头,高高大大的很有领导派头,程阳见到他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两人刚一坐下,大背头便将一个厚厚的牛皮袋放在了程阳面前,程阳打开朝里头看了看,双目顿时露出十分贪婪的神情,他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大背头只是偶尔说一两句。
  为了听清楚他们的对话,钟小箐坐到了程阳位子的背后,隔着沙发靠背她终于听清楚了几句话。
  程阳像是帮大背头做了件什么事情,所以大背头这次把报酬给他带来了,那个牛皮袋里的数目在当时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不过钟小箐并没有听清楚,他们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对方为什么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后面又提到了一个女人,好像大背头对这个女人心怀不轨,现在刚好除去了一个障碍,但还要程阳出面解决最后的问题,程阳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而且从他的口气上看,他对这个女人也觊觎许久了。不过他们却没有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而且很快就结束了这次谈话,迅速起身各自走开了。
  钟小箐当时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往深处想,她以为丈夫只是旧病复发,又要去搞什么良家妇女了,回家后她跟丈夫又吵了几次,但每次都敌不过程阳的甜言蜜语,再次沦于他对付女人的手段之下,再加上程阳拿到那笔钱后,出手阔绰大方,日子久了她便将那些事情置之脑后。
  待钟小箐回忆完后,铁拐李立刻抓到了其中的关键,他追问了其中的几个细节问题,又让钟小箐描述了那个大背头男人的样貌,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答案,那个答案是如此地骇人,以至于钟小箐始终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铁拐李缓缓地朝口中倒了杯酒道,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晦暗。
  「高胡子这么细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那架龙门吊上出事呢,要知道,他可是开了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
  「出事当天的现场我也去看了,那个玩意儿砸下来的角度实在太干净,干净得就像是高胡子自己送上去一般,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控制。」铁拐李喃喃自语道,他握着酒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像得了疟疾的病人般。
  「出事后,公司很快就封锁了现场,我想要多看看都做不到,他们处理这个事故的速度很快,往常鉴定个工伤都要大半年,高胡子的事不到一个礼拜就办好了。」拐李终于把酒杯凑到了嘴边,但却迟疑着没有喝下去。
  「当时我怎么也不明白的事,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后,听那个婆娘一讲,我这才弄懂了。」铁拐李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尽,然后像是憋了很久般将一大串话说了出来。
  「能够接近那架龙门吊的,除了高胡子外,只有一个人。」
  「能够那么快清理好现场,并且认定为工伤事故的,也只有一个人。」
  「能够策划出这件事,还能把事情设计得这么巧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他们使了那么多的坏,还搭上了你爸爸的一条命,都是为了你妈妈呀。」
  一口气说完,铁拐李长长地叹了声,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沉重的东西,好像凝固的铁汁般令人喘不过气来。我们俩默默无言相对,我的脑中翻江倒海般杂乱,所有一切令我痛苦绝望的回忆涌了上来,令我浑身血液犹如冻着了般,只听见自己上下颚的牙齿在微微打颤。
  「噗通」一道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扭头看去,那个Chan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掉落在地面上,白莉媛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了那里,脸色煞白煞白地看着我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1:02

第九十七章
  一辆橙色的奥迪A5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君安长街上,虽然已经是晚上9点了,但这条大街上的车流却一点都不见少,一排排挺立的路灯照着宽阔的街道,以及四周宏伟气派的建筑物。这条大街上汇集了国家的政治与历史中心,一排排挂着灯笼的城楼沉默地座落在夜色中,带着皇家威严注视着广场上如蚁般的人群,那城楼的颜色犹如飘扬着的旗帜般鲜红,映射在一对对穿着大衣巡逻的卫兵脸上,他们警惕而又傲慢的眼神一览无遗。
  我一手握着A5的方向盘,驾车朝着景山方向驶去,另一只手却垂在副驾驶座旁边,宽厚的掌中握着一只纤柔细长白皙的小手,那只纤手五指如柳条般又长又细,肌肤娇嫩可人如奶油般的白皙,修建得洁净精致的指尖上装饰着水晶美甲,一朵朵小巧的亮银色爱心点缀其上,充满了纯洁而又浪漫的少女情怀。
  沿着纤手而上的是一条细长匀称的白皙胳膊,微微曲起的肘关节可以看出胳膊女主人很瘦,白得耀眼的皮肤在幽暗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娇弱,就像那条纯白色连衣裙裹着的修长女体般,伞状的欧根纱裙摆此刻拢在了一起,波浪般的薄纱花纹下方露出两条长长的玉腿斜斜并合在一旁,踩在7厘米的银色水钻绊带细高跟凉鞋内。
  她头顶轻挽着的发髻已经松开了,那条嵌满水钻的白色蕾丝发带轻轻地绑在一缕秀发上,黑玉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透明轻纱领口和背部,长发映衬下的那张清丽瓜子脸若隐若现,用双目余光可以瞧见她脸上那种欢欣鼓舞的神情,她粉红细腻的小嘴微微上翘,嘴角的弧线毫无掩饰地表达着幸福之意,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时而朝我这边瞄一眼,时而盯着窗外的前方,但却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憧憬。
  杨乃瑾此刻无疑是最幸福的,她终于等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出现,而且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表达爱意,这一切都足以让这个女孩兴奋不已,即便她出身优越又气质不凡,身边随时都有各种优质追求者,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女生,有着所有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幻想,幻想着有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而与别人不同的是,她的幻想真的变成了现实,而此刻爱郎就在自己身边,这一切能不让她开心吗?
  从舞厅回到车库的路上,我们两个人几乎像是连体婴儿般黏在一起,一边相互搂抱走着一边说着情话儿,直到奥迪A5前才稍稍分开了些,不过这点举动好像并无多大必要,因为梅妤已经紧闭双目,神情疲惫地斜躺在后座,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上车开了起来。杨乃瑾本来有些忐忑,生怕我的出现会让母亲不悦,没想到就连这一幕都省了,而我则联想到之前在图书室里那销魂蚀骨的画面,以及梅妤缓步走下台阶时轻轻颤抖着的双腿。
  行驶在夜色中的燕京,一切都是那么地安静,与白昼时的喧嚣大不一样,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漫步,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但脸上却充满了憧憬与希望,夜里比白天温度下降了许多,在等公交车的女孩子们,纷纷将自己的身子纳入男友怀中,一对对旁若无人地在彼此身边相拥着,谈笑着。
  暂时脱离了母亲视线,杨乃瑾却变得羞涩了不少,好像顾忌到后座的母亲一般,上车后又变得端庄淑静起来,不敢跟我有大幅度的亲热动作,但却始终将那双小手留在我掌中,只是偶尔侧着头含笑看我一眼,然后又转身敛颜正坐,与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只不过,我虽然心思主要放在杨乃瑾身上,但仍然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察梅妤的动静。
  奥迪A5的后座足够宽敞,所以梅妤修长曼妙的身段可以很轻松地占据了大半个真皮沙发,那条Givenchy的黑色真丝长礼服长裙虽然在夜色中,但仍可看出她那凹凸有致的玉体曲线,两截如白瓷般的纤细小腿从裙摆下方溢出,成为昏暗的车厢内仅有的一抹光亮。
  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花骨朵发髻枕在椅背上,微微扬起的脖颈犹如一截月光般皎洁白净,这个角度让她的清秀的五官更为立体,就像是用一块美玉雕成般。
  那对平日里清冷透彻的凤目紧闭着,从舒展的黛眉间距来看她应该是熟睡中,两片薄唇合得很紧就像是一条红线般,那艳丽的色泽和完好的形状是补妆的效果,因为那里曾被一张男人的大口野蛮而又炙热地侵入过,除了我之外,并没有人看出这一点。
  虽然在睡梦中,但梅妤仍然牢牢抓着那个白色蛇纹手袋,她裸露在外的一双玉臂就像一对灯管般,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白皙透亮,原本遮掩这对白胳膊的烟灰色纱巾,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手中紧握着的白色蛇纹手袋里,上面应该还黏着男女交合的产物吧。
  车窗外闪过的路灯,在那张玉面上投下若隐若现的光斑,呈现出忽明忽暗的轮廓,平添一种独特的美感。
  虽然我握着杨乃瑾的芊芊玉手,身边这个女孩的玉臂长腿毫不扭捏地任我浏览,但我的心思却时不时地溜到后座,溜到那具自己无比熟悉的肉体上。
  幸好杨乃瑾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并没有在意到我心神上的出轨,所以我就这样三心二意地,将两位佳人带回了景山的干休所。
  这辆奥迪A5挂的是军牌,我径直就开了进去,门口的警卫好像认得车辆的主人般,还很恭敬地行了个军礼,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就这样进入了昨晚徘徊多时的目的地。
  院子内树木茂盛,车子穿行在花圃绿地间,周围都是一栋栋三层的独立小楼,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保持得很远,所以整个院子里就只有20栋这样的小楼,简直就跟一个住宅小区没什么区别,只是绿化和楼间距不是普通的商品房和别墅可比。
  在杨乃瑾轻声指点下,奥迪A5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停住了,这栋建筑看起来比君安大厦还要年代久远,厚实庄重的青砖墙体砌成方方正正的格局,暗红色的木屋顶上还嵌有已经褪色的五角星,明显带有上个世纪苏联建筑的风格,座落在这个院子里却莫名地协调。
  杨乃瑾轻声将母亲唤醒,梅妤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先是看了女儿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注到背后的我身上,那对凤目依旧清澈如水,但却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迷惘。
  梅妤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像回想起什么似得,她抓住女儿伸出的胳膊,好像借着这股力气才将身子从沙发上抬了起来,一条白藕般的纤长玉腿从真丝长裙下方撩出,很快又消失在长长的黑色真丝裙摆里,只是那双11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山茶花凉鞋在触地的一刹那,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下。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身体的平衡,轻轻摆手拒绝了我想要上前的意图,然后挽起女儿的胳膊朝门口走去,这一过程中她始终没有正眼看我,我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她并不愿意让女儿瞧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很配合地退在了一旁,让杨乃瑾挽着母亲走入屋内。
  这栋别墅的内部装修和它的外表保持了风格一致,暗色实木地板上铺着民族花纹图案的地毯,宽大的沙发虽然样式古老但却是上好的牛皮材质,一排宫廷式的水晶灯给室内打上昏黄的光线,照在身前那两个美人儿身上,像是给两尊白瓷塑像上了一层釉色般。
  由于足下鞋跟的缘故,这对母女从背后看上去几乎是一般高矮,高高盘起的发髻雍容华贵,柔顺光滑的披肩发清新可人,两人的身段都是属于高挑苗条的类型,但母亲的曲线明显带有熟年女性的柔腻,虽然那条黑色真丝礼服长裙将身体包裹得紧紧的,但举手投足间带出的那股风情却是浑然天成,特别当她努力抬起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山茶花凉鞋上台阶时,那具犹如桃心状的完美盛臀就整个呈现在我面前,那饱满又富有弹性的两瓣臀肉完全将真丝面料绷住,我只看了一眼就热血贲张起来,胯间那根玩意儿忽地又高昂起头来。
  不知是她放开心结的缘故,还是先前两人疯狂造爱的后遗症,她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女人味儿,而且两条踩着高跟鞋的长腿颤颤巍巍地,似乎身上还带着被男人蹂躏后的余韵,但这一切又十分自然毫不造作,她肢体的每一处晃动都能极大勾起男性本能,我神使鬼差中就要伸手在那只饱满的水蜜桃上抓一把。我心里暗叫「乖乖不得了」,梅妤现在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大了,再看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将视线向旁边移开。
  不过这一看,我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杨乃瑾与乃母相同,都是下半身比例超长的那种,再加上她身上这条白色蕾丝短裙的腰身束得很高,所以从我的角度看上去,那细细的腰肢就想要折断般,带波浪纹的欧根纱裙摆被提上了好多,露出大半截又长又直的白皙玉腿,那两条如锥般的长腿踩在7厘米细高跟水晶鞋内,上楼梯的步伐更加拉长了视觉上的效果,虽然她手上还要搀扶着母亲,但那一点都没影响到她优雅的步伐,就像一只亭亭玉立的丹顶鹤般,令我原本已经顶起的裤裆再次绷紧了不少。
  这屋子的楼梯是实木的,圆弧形的台阶像一道月光般铺下,所以梅妤母女俩走得比较慢,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我可以悠哉悠哉地欣赏她们的动人身姿,我甚至希望这道楼梯再多几个台阶。
  只不过,梅妤虽然瘦削,但毕竟也是一个成熟女人的重量,楼梯最上面的几级台阶相比起来陡了些,梅妤又踩着11厘米的高跟鞋,再加上她双腿明显有些乏力,在迈上这个台阶的时候步伐小了点,细细的鞋跟没踏到实处,在台阶上磕了一下,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而杨乃瑾扶着母亲就已经有些费劲了,这时候也是自身难保,眼看梅妤一个身子就要向后倾去,小姑娘口中发出一声惊叫。
  一阵香风袭来,我手中已经抱住了那具纤柔滑腻的玉体,我给杨乃瑾个没事的眼神,她两只小手轻拍胸口,显然对我的反应迅速很是赞许,却不知此刻我的下体正竖着一根旗杆,刚才梅妤这一下子向后倒下,那具桃心状的丰臀不偏不倚地顶在了我的胯间,虽然隔着薄薄的真丝面料,但那根巨茎抵在两瓣滑腻饱满的臀肉上,那种独特的触感令我更加硬了几分。
  我感觉怀中的玉人轻轻颤了一下,对于一个熟年妇人来说,她当然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不过这时候,梅妤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身边的女儿有没有察觉。她轻轻地抓了一把我的胳膊,我不等她出声,顺势一把将其整个抱起,然后快步蹬上最后几级阶梯。
  梅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来自己身子的确乏力站不起来,二来看到女儿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充满赞赏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后便快步走在前头引路了,她也只好舒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合上了凤目,任由自己躺在男子的臂弯中。
  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我跟在杨乃瑾身后,走入尽头的一间卧室内。这是个宽敞舒适的主卧室,里面的陈设却异常地简洁朴素,非常契合梅妤的性格,一张老式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资料,透过半掩着的门可以觑见卫浴间镜台上摆着的护肤品,天鹅绒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室内有股淡淡的幽香。
  我有些依依不舍地将梅妤放置在屋中那张柔软整洁的大床上,杨乃瑾有些担忧地摸了摸母亲的额头道:「妈妈,你还好吧,为什么脸上这么热。」
  我的目光顺势转到梅妤脸上,小姑娘没说错,她母亲那张光洁如玉的瓜子脸的确与往常大不相同,原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肌肤上泛着一种瑰丽的红云,在灯光下确实有些像发烧的样子。
  「额,我没事,可能晚上红酒喝多了点吧。」梅妤反应很快,这种明显的借口随手拈来却面不改色。
  没等女儿继续发问,她抢先开口道:「瑾儿,你能帮我倒点水吗?」
  杨乃瑾不疑有他,点点头便出门走了下去,我听见高跟鞋跟踩着台阶的清脆声响渐渐远去,这才放下一直维持着的面具,目光扫在床上那峰峦起伏的曲线上,压低声音问道:「梅,你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弄得我……」梅妤略带嗔怒地白了我一眼道,她话虽未说尽,但其间的意思却很明显。
  我半是欢喜半是尴尬地抓了抓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目光久久离不开她裹在黑色真丝礼服长裙里的玉体,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握住那对露在真丝裙摆外的玉足,轻车熟路地解开白色山茶花细高跟凉鞋的绊带,将那纤足从高跟凉鞋里释放了出来。
  「啪嗒」两声响过,那双优雅精致的白色山茶花细高跟凉鞋掉落在地,我一手一只地掌握了那对水莲花般的玉足,那柔软滑腻触感令我心中一荡,按捺不住地轻轻在新月般足弯上捏了捏。
  梅妤的反应却不如我预想般,她不知哪里来的气力,霍地一蹬,就将足弓从我掌中挣脱,然后迅速地向上缩了回去,一秒过后便消失在黑色真丝长裙摆中。
  「高岩,你跟瑾儿说什么了吗?」梅妤的声音虽然还是很轻,但却无比清晰冷静。
  「我只说了我应该说的。」我并未受她的语气影响,淡淡道。
  同时也放弃了对那双玉足的探索,体贴地拉起那条蓝白相间的薄被,盖住那具一直令我分神的胴体。我的举动显然赢得了梅妤的好感,她微微对我绽露个笑意,但却趁着我俯身的机会,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记住我的话,不要伤害瑾儿。」
  我微微愕然,没等我张口回答,灵敏的耳朵已经听到清脆的鞋跟踩地声逼近门口了。
  待杨乃瑾端着水壶和水杯走入卧室时,我已经站在了书桌边装作看材料的样子,而梅妤则好整以暇地躺在宽大的薄被内,唯有床脚地板上斜躺着一对白色山茶花细高跟凉鞋,那原先是装饰她纤美秀气的玉足上。
  不过杨乃瑾并没有发现母亲与我举动有何异常,她很细心地用胳膊扶起母亲,端着水杯帮助她饮用。
  梅妤就着女儿的手喝了几口水,给了她个温柔恬和的微笑,点头道:「好啦,乖瑾儿,妈妈可以自己来的。」
  她边说着边接过水杯,杨乃瑾看看母亲的样子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她点了点头说:「妈妈,我帮你卸妆吧。」
  显然梅妤已经料到了这点,她摇头道:「没事的,我自己能行。」
  「你送送高岩吧,挺晚了。」她朝我的方向微微颔首,杨乃瑾看了看我,给了个征求意见的眼神。
  我放下手里的书本,摆出恭敬的笑容道:「梅姨,你要好好休息啊,我就不打扰了。」
  我的话一语双关,梅妤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不过仍然维持波澜不动的心境,轻声道:「今晚谢谢你了,晚安高岩。」
  我点了点头,杨乃瑾并没发觉我与梅妤之间对话的暧昧之处,她帮母亲把室内的大灯给关了,只留着一排柔和的射灯,然后挽着我的胳膊开门走了出去。
  从母亲卧室出来后,杨乃瑾一反常态地变得安静下来,好像怀着什么心事一般,但她脸上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我并不清楚,她是否觑见了我们间的暧昧,虽然我们俩妆得天衣无缝,但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所以就这么无言地走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执意不让杨乃瑾继续送我了,燕京的夜里降温很厉害,她身上就一条露腿的纱裙,我不想她因此着凉。于是我独自走下台阶,一阵凉风袭来,虽然穿着西服外套,但身上也不免哆嗦了下。
  「高岩——」背后传来杨乃瑾那清脆的嗓音,那声音柔弱婉转,又像是带着一丝细微的怯意。
  我停住了脚步,转身往后看去。
  这时月亮已经爬到了空中,也许是西伯利亚冷空气下行的缘故,难得燕京的夜晚未被阴霾掩盖,那久违的清亮月光洒下来,将悄然独立在门口的杨乃瑾抹上了一道光晕,亭亭玉立的她就像一颗小白杨般挺拔,两条颀长玉腿在月光中白得透明。
  像是有些怕冷的缘故,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胳膊紧紧抱在胸前,如瀑布般的黑直长发下那张小脸楚楚动人,她那高挑的黛眉紧紧蹙在了一起,樱桃小口却微微颤抖着,无法掩盖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唇瓣。
  看着门口的俏佳人,我却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幕,那是我第一次从梅宅做客回来,杨乃瑾也是这般地送到了门口,现在的她跟那时相比,虽然成熟了许多,但看着我的眼神却依旧那么孤单无助。
  不等我思索,杨乃瑾却已经采取了行动,她踩着足下的7厘米细高跟水晶鞋,奔下了台阶径直朝我扑了过来,转瞬间我的怀中便多了具略带凉意的芬芳女体。
  「瑾儿,你怎么了。」我一边带着担忧问道,一边忙解开西装扣子,将杨乃瑾的上身包围起来。
  感觉怀中的女孩还在瑟瑟发抖,但她却紧紧搂着我的腰,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别走,留下来好吗,不要离开我。」
  她的声音轻如蚁鸣,但我却一字一句听得极为清楚,当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无物,浑身却立马热血沸腾起来,好像心中某个开关被拨动一般,一股不知怎么描述的味道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在梦中般,我们就在冰凉的夜风中紧紧相拥,杨乃瑾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揉化了挤入我的体内般,四肢交缠地依附在我的身上,我们的嘴唇像两只小兽一样厮打扭结在一起。
  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涌到了头顶,我的心跳加速到往常不能及的频率,浑身的感官和知觉都比平时迟钝了许多,待这一切平静了些,我们俩已经重新回到了屋内,而那扇大门又重新关好了。
  屋内比户外暖和了许多,那件西装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但我的双手却没有停歇,轻车熟路却顺理成章地在杨乃瑾身上游动,当我试图深入探索她纱裙时,杨乃瑾此时却恢复了一丝清醒,她按住我的大手,略带恳求地轻声道:「不要在这里,妈妈可能会看到呢。」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梅妤先前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但我们在楼下的大厅里亲热也有些危险,谁知道她会不会恰好出来,只要站在二楼的长廊往下一看,就可以将大厅里的一切动静收入眼底。
  杨乃瑾的房间也在二楼,如果上楼的话不免会弄出声响,我正举棋不定的时候,杨乃瑾低着头指了指左边,我立马抱起她走了过去。
  这是一间没有用过的客房,里面的铺设倒是很整齐,我将怀中的女孩放到洁白柔软的床单上时,杨乃瑾依旧用双手手背盖着眼睛,一副小女生的羞涩模样。
  不过此时我无暇细细欣赏,双手不停地上下游动,很快就将她身上的那条白纱裙解了下来,将那具颀长纤柔的少女胴体暴露在夜色中,一条无肩带的白色纯棉文胸应手而开,两只娇小玲珑的乳鸽欢快地跳了出来,粉红色的鸽嘴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当我的大手握住这对小乳鸽时,才发现她们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小姑娘的身子不知是欢喜还是胆怯,在我的手掌之下微微颤抖着。
  「瑾儿,不用怕,哥哥爱你呢。」我口中细声安慰着,双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她,将那形状不大却极富弹性的乳房纳入掌中,极尽甜蜜地撩拨逗弄着她们,渐渐地身下的女孩开始放松下来,原本有些绷紧的皮肤也舒展开了。
  「嗯……」杨乃瑾依旧用双手捂着眼睛,但她鼻腔中却开始吐出细细的呼吸声。
  手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开始升温,我变本加厉地张口吻上,轻轻柔柔地吻遍她的上半身,就连那对尖翘的小乳鸽也不放过,还将那粉红色的鸽嘴含入口中,用口腔里的温度温暖她,用舌尖舔弄翻裹个没完。
  「嘤……呢……」杨乃瑾口中的轻吟开始增多了,她显然没有被经历过这些,被男性在自己身上如此亲密地接触,即便那是她心仪的男子。
  可我却毫不松懈,待口中那两只鸽嘴已经肿胀到一定程度,便松开她们,然后埋头继续向下,掠过她平坦光滑无一丝赘肉的小腹,轻轻地吸吻了那小巧可爱的肚脐眼好一阵,再继续下行。
  我伸出两指挑开那条系着许多蝴蝶结的纯棉小内裤,杨乃瑾浑身上下便一丝不挂了,她修长白皙的身子在夜色中铺开,就像一幅尚未染上油墨的白纸,匀称合度的身体尚带着少女的瘦削,白得透明的肌肤一尘不染,不够丰盈的胯骨之间形成的三角溪谷,其中的草木稀疏柔软,中间那处粉红色的花瓣已经微微张开,好像还有一丝透明的液体浮在其上。
  「唔……不要……好痒吖!」杨乃瑾口中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轻笑道,同时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腰肢,那对7厘米细高跟的水晶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在地板,那对纤巧瘦弱的玉足已经微微弓了起来。
  不过,接下来杨乃瑾可再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了,因为我的脑子向下一拱,舌尖便探入了那含苞未放的花苞之中,略带酸甜的汁液加上少女独有的淡淡体香,令我甘之如饴,迷恋加上探索的驱动之下,我使出浑身解数,不知疲倦地巡游于其中。
  我感觉身下女孩的皮肤越发灼热,头顶枕着的小腹开始上下起伏,两条又长又直的匀称大腿紧紧夹着脑袋,挨在床单上的臀部也不安分地扭动个没完,舌尖接触到的腔道嫩肉越发充实,一股股的甘泉从花芯内分泌出来,不断流入我的口中。
  听着杨乃瑾时快时慢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前戏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为了让这个娇贵而又纯洁的女孩拥有完美的第一次,我循序渐进、不惜气力地让其逐渐适应男性,然后通过手口的抚慰唤起其身为女性的欲望,而此刻我的努力已经收到成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一个女孩成为女人。
  当我轻抬起那两条如锥般的大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时,杨乃瑾依旧用手背遮着自己的双目,但从她不断起伏着的小腹来看,小姑娘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但她显然对此十分地生涩,要是可能的话,杨乃瑾恨不得能找条布料遮住自己。
  「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无比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我要让她亲眼目睹并见证这一刻,因为这对于我们都很重要。
  在我的循循善诱下,杨乃瑾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移开了盖在眼皮上的纤手,小姑娘羞涩地睁开那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的双目中尽是似水柔情,面前这个男子是如此地英俊雄壮,他的五官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就连那一撮撮浓密的体毛此刻看起来都充满了男性魅力。
  而在男子胯间,一条硕大的巨蛇高高地挺立在乱草丛中,那紫红色的椭圆形蛇头就像是发怒了般,涨得又圆又大地眼睛打量着自己,好像随时都可能发起攻击般。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杨乃瑾虽然并没有性经验,但也明白接下来男人要做的是什么。她此刻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却是喜悦,紧张的是自己终于要把珍藏多年的处子之身交出去了,而喜悦的是面前站的正好是自己深爱已久的男子。
  少女羞涩万分,美丽的花靥上丽色娇晕,羞红无限。她娇靥绯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如兰气息急促起伏,如瀑秀发间香汗微浸,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期待还是憧憬的诱人娇态。此刻的她已经无法思考太多东西了,只能紧紧抓着我的手指,但身子却极大地舒展开。
  我此刻也已经情欲高涨,双手把定那两条纤长的玉腿,胯部发力带动着肉茎向前一凑,那从未经缘客叩扫的紧实花径便被我的硕大龟头挤开了一道缝。借助着前戏产生的湿滑玉液的效果,我的初次开垦还算是顺利,杨乃瑾只是感觉下体被塞入了一个熟鸡蛋般的圆形玩意,虽然那大玩意儿将自己的下体撑开涨得慌,但并没有让自己感到难受。
  我轻轻移动着腰,带着已经入港的龟头慢慢磨动,让女孩那天生紧窄娇小万分的幽深腔道逐渐适应我的体积,在这一过程中龟头不知不觉中向深处移动,终于触到了一处富有弹性的障碍。我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杨乃瑾的双手拢在胸前,与她纤细颀长的五指紧紧相扣,充满深情地看着杨乃瑾的双目道:「瑾儿,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
  杨乃瑾双目顿时露出迷醉的神情,话音刚落,我不待她反应,就猛地向前一挺,胯间的巨茎以一种沛然不可挡的气势前进,就像一个披甲骑士般端着长枪发起冲锋。
  「吖┅┅」杨乃瑾从口中发出一声娇啼,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但这声带着痛楚的呻吟还是又长又亮,其中还带着不可抑制的颤音。
  这声尖叫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不敢保证楼上的梅妤是否会听见,但此刻我们都无暇顾及这些了。
  我就像是窃取果实的农夫般手足无措,但心中又充满了狂喜,其中不免掺杂着男性的骄傲,从这一刻起,身下的女孩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她那如春雪般洁白无瑕的身体上已经留下了我的痕迹,而我是第一个这么做到的男性。
  但眼前还容不得我喜悦,因为小姑娘已经痛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对大眼睛里浮动着晶莹的水光,我知道第一次对于女孩子十分重要,只有让她品尝到男女性爱的欢愉,才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所以忙俯身含住她柔软的双唇,轻声蜜语地安慰着她。
  在我半带挑逗的抚慰下,杨乃瑾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慢慢回应我的亲吻,小姑娘丁香暗吐,嫩滑的玉舌热烈地与我如火如荼地缠绕、翻卷着。被我的吻吮、挑逗得娇哼细喘,胴体轻颤,美眸迷离,桃腮晕红如火,冰肌雪肤又开始灼热起来。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的巨茎自从突破那一关口后也停滞了太久,虽然被她那无比紧窄的腔道包裹着也是一种享受,但我还有更大的快乐要给予她。配合着口中的热吻,我挺动着胯间的巨茎向深处进发,随着我的阳具的不断深入,那片未经耕耘的处女地缓缓地被我开垦过去。
  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具所涉足,虽然那里面已经有玉液的湿润,但仍然显得十分的紧逼,我每要深入一厘米都十分地困难,我身下的女孩同样身具难得的名器,比起乃母一点都不显得逊色,那初经人事的腔道像是被解除了封印般,全力抵抗着我的侵入,因此巨茎前进的速度并不太快。但我的插入是不可抵挡的,最终我还是攻破层层障碍,深深地顶到了那温软滑腻的少女花芯。
  「吖……」杨乃瑾再次张开芳唇,吐出一声令人心醉的轻吟,她的芳心也如同自己的花芯般轻颤,感受着玉体最深处从末被人触及的圣地传来的至极快感,在一阵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处女那稚嫩娇软的羞涩花芯含羞轻点,与那顶入花径最深处的巨茎的滚烫龟头紧紧吻在一起。
  「宝贝,你真美,我好爱你哦。」我轻喘着气道,心中却是极大的满足,我已经完全拥有了这个女孩,这个家世不凡、品质高洁、娇憨可人的绝美少女,已经将她最美好的初夜献给了我,接下来我要做的只是尽情地享用这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
  经过了一番试探后,我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破瓜之痛虽然深刻,但青春少女的身体十分敏感,很快杨乃瑾就走出了痛楚阴影。从她稍稍舒展的眉头,和口中略带愉悦的呻吟来看,她已经可以容纳并接受我的阳具,并且开始享受大肉茎与腔道摩擦的愉悦。
  「嘤……呢!」在我的连连触顶下,少女嫩穴含羞带露,花芯轻颤。
  我一下又一下地不断轻顶速插令杨乃瑾连连娇喘,本已觉得花径腔道中的肉茎已够大够硬,可在她极为紧窄的腔道作用下,更加充血膨胀得无边无际,强壮而又不可抵挡地撑着滑嫩肉壁,更加深入幽遽窄小的少女花芯内。
  「吖,好难受……可是,为什么……又很舒服……」
  我一鼓作气的将肉茎直插到底,然后开始用力的抽送起来,一边抽送一边用龟头研磨挤压腔壁的粘膜,粉红色的嫩肉在摩擦下流出了更多的蜜汁。随着我无情的挤压和有节律的上下抽送,那些花径嫩肉终于不得不放弃了抵抗,开始迎合起我越来越猛烈的抽插,大量分泌的爱液混合着我强行进入时黏膜破裂流出的鲜血从阴道内流出,慢慢滴到了床上,每次我的大肉茎抽送的时候都会发出「哧溜」
  的声音。
  杨乃瑾的胴体被整个折叠起来,两条纤长白皙的大长腿被压到了腹部,小巧玲珑的瘦瘦玉足勾住我的双肩,原来晶莹洁白的小乳鸽在我用力的搓揉下披上了淡淡的红晕,粉红细嫩的鸽嘴在强烈的刺激下也充血勃起,娇嫩的蜜穴更是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肆虐,蜜穴口的花瓣在巨大阳具的摩擦和挤压下已经舒展开,就像一朵及时绽开的鲜花。
  我的动作虽然迅猛但却很是温柔,对于体下的少女我是又怜又爱,生怕令她有一丝的不快。于是我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持续而敏感地开发着她蜜穴的每一处。
  硕大无比的龟头不断地在少女花径内转着圈子,时不时地用龟头触碰一下娇软稚嫩的花蕊,而女孩则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光滑玉洁、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本能地不由自主地收紧小腹,美妙难言地收缩、蠕动着花径蜜肉,那里本能地产生一股股地吸力,死箍紧夹住我那不断进出的粗大肉茎。
  随着我持续不断地抽动、顶入,少女那天生娇小紧窄的蜜道花径也越来越火热滚烫,嫩滑的肉壁在粗壮的大肉茎的反复摩擦下,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夹紧,敏感万分、娇嫩无比的黏膜火热地紧紧缠绕在抽动、顶入的粗壮肉茎上。
  「嗯……唔……嗯……唔……」
  杨乃瑾完全不由自主地沉伦在那波涛汹涌的肉欲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时已开始无病呻吟。她星眸暗掩,秀眉轻皱,樱唇微张地娇啼声声,好一幅似难捺、似痛苦又似舒畅甜美的迷人娇态。虽是如此,她的声音却依旧不怎么大,只是轻轻柔柔地哼着,颇有几分乃母的韵味,只是更加哀婉悠扬、春意撩人她春雪般的身体,与少女的娇啼结合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男性为之疯狂,我此时已是欲火狂升,不能自制,不知不觉中下体抽动的力度和频率都增加了不少,也不像先前那么地照顾她的感受,而杨乃瑾也如痴如醉地回应着我,生涩地扭动着少女的纤细腰肢,陷入无边无际的爱欲之中。
  我更加狂猛地在这清丽难言的少女身上耸动着,巨大的肉茎在少女天生娇小紧窄的花径中更加粗暴地进进出出,狂澜中的少女只感到那根粗大骇人的肉茎越来越狂野地向自己蜜穴深处冲刺,她羞赧地感觉到那粗壮骇人的玩意越来越深入她的花芯深处,那赤裸裸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白玉体上已经呈现出一股艳丽的粉红色。
  在火热迅猛的抽动顶入中,有好几次杨乃瑾羞涩地感觉到我那硕大的滚烫龟头好像触顶到体内深处一个隐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极,几欲呼吸顿止的花蕊上。终于,当我的大肉茎在杨乃瑾那幽深紧窄的火热腔道里狠狠地一顶的时候,我硕大无朋、火热滚烫的龟头迅速地突破她那早已敏感万分、紧张至极的娇羞期待着的花芯,已经充分润滑地硕大龟头突破层层阻力,破开那肥厚饱满的花芯嫩肉,冲入她滑腻温热的花房内。
  正沉溺于欲海情焰中的少女被我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顶,芳心只觉花径被那粗大的阳具近似疯狂的这样一刺,顿时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嘤┅┅」
  杨乃瑾浑身玉体一震,柳眉轻皱,银牙紧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畅甘美至极的诱人娇态,然后樱唇微张,忍不住从口中喷出一声带颤音的娇啼。
  她只感觉到,我巨大的龟头在自己蜜穴深处的花房内搅动着,那又热又硬的龟头作恶般在花房壁上摩擦,立即引发她体内最幽深处那敏感至极、柔嫩湿滑万分的花芯一阵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这阵痉挛抽搐像是电流般迅速传过整个花径蜜穴,然后不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
  她一丝不挂、雪白赤裸的娇软胴体在我身下一阵轻狂的颤栗而轻抖,一双修长优美、雪白玉润的纤柔秀腿情难自禁地高举起来。但觉一颗芳心如飘浮在云端,而且轻飘飘地还在向上攀升,不知将飘向何处。
  她迷乱地用手猛地抓住我撑着的胳膊,十根晶莹剔透修长如笋的玉指深深地嵌入我强健的肌肉中,而那一双修长优美、珠圆玉润的娇滑秀腿更是一阵痉挛紧夹住我的腰,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迅猛的力气,她瘦瘦的一对长腿居然将我夹得紧紧的。
  我感觉少女的蜜穴花径中像是翻江倒海般滚动着,一股股强大的吸力带着无数地细小电流击打在巨茎身上,身下这千娇百媚的少女那洁白如雪的平滑小腹和微微凸起的柔软阴阜一阵急促地律动抽搐。
  杨乃瑾银牙紧咬,黛眉轻皱,两粒晶莹的珠泪从紧闭的秀眸中夺眶而出。这是狂喜的甜美至极的泪水,泪则全身仙肌玉骨一阵极度的痉挛、哆嗦,光滑赤裸的雪白玉体紧紧缠绕在我身上,是一个女人到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
  「啊……」
  我狂吼一声,在身上即将失去控制之前,将处于崩溃边缘的阳具从女孩不住痉挛的蜜穴花径中抽出,然后一阵难以抵挡的酥麻感从尾椎传导至龟头,一股股火热的白浆顺势喷出,正好洒落在少女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上。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温柔地垂下双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屋内那对青年男女,他们已经重新拥吻在了一起,那交缠的四肢与搅动的唇舌,印证了彼此间不可分离的爱恋。
  而在他们身体下方的大床上,那整洁的被褥已经凌乱不堪,洁白的床单上散落着一片片鲜红艳丽的花痕,就像春雪中张开的寒梅一般,春意盎然。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0:49

第九十六章
  “你先转过身去。”梅妤轻咬着下唇,玉脸上略带羞涩道。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在这间图书室内极尽缠绵、无休无止的交欢,直至娇弱纤瘦的梅妤浑身无力陷入失神状态,我才在她极品白瓷雕成般的玉体内酣畅淋漓地射出。事后,我们在那张红木大书桌上相拥着休息了半个小时,才逐渐恢复了手脚的气力,不过刚从红木书桌上下来后,梅妤发出的第一道命令让我有些意外。
  “为什么呢?”我有些迷惑不解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叫你转你就转呗。”梅妤轻轻跺了跺脚,娇嗔道。
  这种似娇似嗔的风情难得出现在一向冷艳的梅妤身上,她偶尔露出的小女人神态让我大为受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只好转过身去,听着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撩动声,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过了30秒后,边偷偷扭过头来朝梅妤瞧去。
  只见在那张红木大书桌旁,梅妤轻垂着臻首蹲在地板上,那挑染了几道栗色的绸子般顺滑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玉脸,她黑色真丝礼服长裙的上半身已经完整的遮住了柔白的玉体,只不过那长长的真丝礼服裙摆却被掀起挂在香肩上,把那白玉净瓶般光滑细腻的下身曲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那两条白藕般纤细滑腻妇人大长腿并得紧紧的,新月般的优美玉足踩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从视觉上看过去那两条如锥般的的白腻小腿更加纤长无匹,而在腴白匀称的大腿根部形成一个桃心般的圆弧,在那完美的桃心圆弧中间,被两条大白腿夹得扁扁的花瓣蜜穴和上面那一撮柔软耻毛纤毫可见。
  从蜜穴口充血肿胀的鲜红花瓣形状来看,梅妤正在用自己的双腿向内收紧,也不知道她用身体哪一个部位发力,只见到那撮柔软洁净的耻毛上方,雪白光滑平坦的小腹缓缓地凹了进去,底下私处那鲜红花瓣口如挤牛奶般流出了一条带着透明分泌物的白浊液体,不偏不倚的落在她伸到蜜穴下方的纤白玉手上,而她手掌中正抓着那条烟灰色的长纱巾,承接着由她体内挤出的男性精华。
  在朦胧的灯光下,梅妤那赤裸着的光洁白腻下体就像一尊玉净瓶般,而那鲜红肿胀的花瓣瓶口处却有规律地流淌着白浊的液体,这样一个平日里清冷矜持的名媛贵妇,此刻却分开那两条尊贵的颀长玉腿,刚刚饱经男性器具蹂躏的娇嫩下体,流淌着无比暧昧而又淫靡的液体,这幅画面反差极大但却充满了令人垂涎的情色美感。
  梅妤的雪白小腹收缩凹入再三后,她蜜穴的花瓣口总算不再有液体涌出,而她玉手中的烟灰色长纱巾上已经粘满了白浊液体。
  “梅,你在干嘛?”我嘴里边说着,边装作刚转过身的样子。
  而梅妤此时已经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并且将那真丝礼服长裙的裙摆放下遮住了白花花的光滑下体,她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烟灰色长纱巾折了几折放入银色蛇皮纹手袋中放好。那神态动作让人根本想象不到,这个高贵冷艳的美人儿前不久正用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将她体内被射入的男性精华排出,并将那粘满了男女欢爱罪证的纱巾藏入自己随身携带的高级手袋中。
  “赶紧收拾吧,时间不早了,不要引起外人的怀疑。”梅妤淡淡道。
  她轻迈尚有些轻微颤抖的长腿,捡起前面遗落在地板上的檀黑色真丝内裤,将玉体纳入旁边的真皮沙发内,黑色真丝长裙摆很自然地撩了起来,芊芊玉手将那条真丝小内裤张开,套入蹬着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的纤细玉足内,然后再翘起另一条纤长如白藕般的玉腿套入内裤另一边,随后,她站起身来的同时将内裤轻轻的捋了上去,那白玉净瓶般的下身在我面前一晃,便迅速被垂下的真丝长裙摆给遮掩住了,而梅妤已如先前踏入这个房间时一般衣履齐整。
  我像一个丈夫欣赏妻子般,静静的看着梅妤从银色蛇皮纹手袋中拿出化妆镜和唇膏,细细的对着镜子为自己补妆的样子,她化妆时候的神态就跟白莉媛一般优美动人,令我百看不厌。她先前披散在肩膀上的柔顺秀发已经重新在头顶挽成高髻,那顶嵌珍珠的白金发冠也回到了应在的位置,刚刚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性交,但她的真丝长礼服上却没有一点褶皱的痕迹,这种高级面料果然物有所值。
  但我心中又暗暗佩服,即便是经历了前面这场荒淫放荡到极致的性爱,梅妤依旧保持着高度清醒的自我认识与克制力,她不慌不忙的收拾着自己身上和房间里残留的欢爱痕迹,就像她往日里在分析法条法意时那么严谨认真与一丝不苟,她就像一架结构精密运转高效的机器一般,将所有一切可能暴露的漏洞与马脚都给填补上了。
  也许梅妤也没有料到,某一天自己会将这种专业精神应用到偷情上来吧。
  
  等我们一同走出这间图书室的时候,里面的一切又恢复到两个小时前的状态,除了些许略带酸甜的气味外,光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不过敞开的落地长窗吹入的晚风很快将驱散这一点点残留。
  我与梅妤依旧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走着,经过一番的补妆和整理,梅妤的外表与一个小时前相差无几,她的发髻依旧是那么的高贵,她的玉容依旧是那么的清冷,她的举止还是那么的优雅,不是有心之人,根本看不出她身上的欢爱痕迹。
  谁能想得到,不久前,就在这间人声鼎沸的大厅顶上,在那间宽敞气派的图书室内,这个气质高贵的美人正在我的胯下辗转呻吟不已;谁能想得到,在那件高级真丝黑礼服长裙下方,她如碾玉观音般瓷白皎洁的玉体上布满了男人的吻痕和指痕;谁又能想得到,此刻这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名媛贵妇胯间,那温暖滑腻的花房内还残留着先前被注入的白浊浑厚男性种子。
  但只要梅妤重新穿好那件Givenchy的高级真丝黑礼服长裙,将欢爱中散落的凌乱发髻重新高高盘起,再将两片薄薄的红唇涂得一丝不苟,她又恢复成原本那个目不斜视、清冷高傲、优雅大气、雍容华贵的美人。没有人注意到,美人赤裸着两条白藕般颀长纤细的胳膊,那条原本披在窄肩上的烟灰色纱巾已经不翼而飞,只有我清楚此刻它正静静躺在梅妤手拿着的银色蛇皮纹手袋中,上面粘满了源自梅妤私处夹杂着透明分泌物的白浊液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原本优美动人的步伐变得有些迟缓,蹬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上的两条长腿迈动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不大自然。只有我才清楚,那是因为她有些日子没有欢爱的花瓣蜜穴,在经历了我那异于常人的阳具的蹂躏,现在已经有些充血肿胀未消,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可能牵动私处的花瓣,这令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辛。
  我心下怜惜她,但又无法当面伸出援手,为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梅妤坚持自行走下大阶梯,她的勇气让我深感佩服,除了面对我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极好,丝毫不露痕迹的与碰面的熟人打招呼,恰到好处的推却了男人们的纠缠,即便如此,她也花了十几分钟,才穿过整个大厅,走到出口处的电梯来。
  电梯下降到地下车库停住,经过那场盘肠大战之后的梅妤娇怯无力,走出电梯时差点脚下一软滑落地板,我觑见四周无人,便不再克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梅妤只是略作挣扎便顺从了我,她伸手搂住我的脖颈,有些娇羞的任由我将她抱在胸前。
  我抱着她行走在灯光昏暗的车库内,怀中身着黑色真丝长礼服的女人轻轻的没什么分量,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胴体像一只长蛇般躺在我的臂弯中,一双滑腻的柔白纤手无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鼻间飘来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冷香,此刻我真希望这条路是走不尽的,可以这样子抱着她走下去。
  我们走到那辆熟悉的奥迪A5旁,梅妤打开了车门,我看她浑身软软的,索性将她放倒在后排的座椅上,梅妤顺势斜倚在真皮沙发上,车厢内的灯光比较昏暗,她高高的发髻上那白金珍珠发冠闪烁着微光,那张清丽无匹的玉脸依旧泛着桃红,长长的眼睫毛像扇子般盖了下来,一对晶莹凤目似闭非闭,好像是酒醉了一般。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梅,你怎么样,那里……还疼吗?”
  梅妤轻咬下唇,有些怨怼的白了我一眼,嗔道:“废话,你那个东西那么长,还那么用力,不疼……才怪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不能怪我,谁叫你跑得那么远,让我不能好好耕耘这片良田沃土……”
  梅妤见我越说越不像话,又羞又气地伸手在我胳膊在拧了一把,嗔道:“住口,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再说,我真的气了。”
  我被她此刻展现出的风情迷得七荤八素,伸手搂住她香喷喷滑溜溜的玉体,就想往她樱唇上吻去,却被梅妤伸手挡住了,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道:“别,让我休息一会,好么?”
  我见梅妤云雨之后柔弱不堪的样子,虽然别有一番韵味,但也有些怜惜,便不再继续索取,将她的裙裾整理好,让她的身体斜靠在沙发背上,伸手用一只胳膊搂着她,让她倚靠在我肩上。
  不过我并没有就此沉浸在她的美态中,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令我牵挂的女子,自从见到梅妤之后我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了,几乎忘了引导我来到这里的杨乃瑾,她的情况如何了?
  “对了,瑾儿呢,她不是也跟你一起来了。”
  我的问题有些出其不意,明显感觉怀中的玉体轻颤了下,她好像没预料到我会这么问,看着我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继续追问:“梅,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梅妤从我阴郁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她咬了咬牙道:“瑾儿在7楼的舞厅,是我安排她去那儿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把两道浓眉拧紧了,语气缓慢的道。
  “让她多接触一些年轻人,对她的将来有好处”梅妤躲开我的视线,她看着窗外淡淡道。
  梅妤的话让我有些气塞,没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限制杨乃瑾的行动自由,不让她与我联络是因为这个,我对她这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很看不上眼。
  “瑾儿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没有权力干涉她的生活,大律师你不会不懂吧。”
  我略带讥讽道。
  “我又何尝不知,但你让我如何选择?我当母亲的却跟女儿的男朋友发生了关系,你让我可以安心把女儿交给你吗?你觉得你可以给瑾儿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梅妤的语气有些怨气,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凄婉动人。
  我看她双肩抽动,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头不由得一软,又想起先前在图书室内在她玉体上尽情蹂躏的情节,顿时心生怜意,我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香肩,柔声道:“好啦,我知道自己负瑾儿颇多,我会好好对待你们母女的,再给我些时间好吗?”
  梅妤抬起臻首,她凤目中已经水光盈盈了,轻咬着下唇道:“高岩,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你怎么做,不要伤害到瑾儿,好吗?”
  我郑重的点点头,向梅妤做出保证,然后便留下她在车内等候,自行匆匆的返回君安俱乐部的7楼。
  
  按照梅妤的指点,我坐电梯到了7楼的舞厅,这个厅子跟楼上的差不多大小,但是并没有楼梯和扶手什么的,宽敞的大厅里到处都是穿着靓丽的青年男女,舒缓悠扬的舞曲飘荡在室内,那盏华丽的大水晶灯发出的光线暗淡了不少,为厅内的男男女女们脸上增添了一种朦胧的光彩,一堆堆着装整齐的男女正相拥的翩翩起舞,我避开这些沉醉在舞曲中的人们,边走边寻找那个熟悉的倩影。
  虽然现在光线比较昏暗,大厅内跳舞的人又很多,但我还是没费多少气力就找到了杨乃瑾,因为她的容貌在哪里都是那么的出众。
  杨乃瑾今天穿了一条纯白色的欧根纱连衣裙,从领口到胸前这一条都是薄薄的轻纱,上面还布满星星点点的蕾丝花纹,细长白皙的胳膊露在小飞袖下方,连衣裙的裙摆长度刚好在膝盖上面,伞状的欧根纱裙摆上有一圈圈波浪状花纹,裙摆下方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腿斜斜倚靠在一边,她那对柔白纤美的玉足蹬在一双7厘米左右的银色水钻绊带细高跟凉鞋内,嵌满水钻的工字型鞋带覆盖在她白皙纤瘦的脚面上,那Bling Bling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更显得她纤白玉足秀美无比。
  她难得将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上面用一条嵌满水钻的白色蕾丝发带束着,在暗处好像一条闪烁的星河盘旋在她脑后般,她前额齐齐细碎的刘海下方是一对高挑的浓黑秀眉,高挺纤细的白玉琼鼻下方,那张源自乃母的薄唇涂着粉色唇蜜,天然而成的尖尖下巴就像菱角般可人,只不过这张惹人怜爱的小脸的表情却有些忧郁,她那对明亮有光泽的大眼睛无精打采的觑着厅内翩翩起舞的男女,往日里总是上翘的唇角心不在焉的耷拉着,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漂亮洋娃娃。
  此刻,这个精致得犹如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一袭白裙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她的身边坐了三个20岁左右,外形相当不错的年轻男子,他们穿着高档名牌礼服,浆洗得白净的衬衫上系着纯色领结,青春难掩的脸上自信得近乎骄傲,一看就知道都是出身大有来头的家庭。
  这三个年轻男子围着杨乃瑾,他们看她的眼神我很熟悉,那是猎手在看到猎物时的反应,虽然这些人举止还算礼貌,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个个心里都憋着一股劲,似乎想要抢先在同伴面前,博得美女的欢心,以证明自己的优越感。
  只不过,他们个个手段多样,杨乃瑾却不怎么领情,她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里,任凭几个男子各出招式,一张小脸上却挂着几分焦虑的神色,眼睛不断在大厅内打转着,好像在寻找某个人一般。
  因为梅妤的缘故,我迟到了1个多小时,让小姑娘等了这么久,我心中不由得徒生歉意,当下加快了脚步,朝她那边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杨乃瑾的身姿在我眼中越发地清晰了起来,她的动作举止完全就像梅妤一直要求的那般淑女,只不过一脸神情恍惚的样子,似乎心神已经超离了眼前的事物一般,无论身边那些相貌英俊、衣着华美的年轻男子如何变着法子取悦她,都不能让她呈现往日纯真甜美的笑容。
  她无动于衷地拒绝年轻男子们的殷勤,却激发了他们更加强烈的征服欲望,个个都试图想要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魅力与价值般,像一群公孔雀般使出各种花样展现自己,那种争先恐后的劲头,让他们看别人怎么都不顺眼,都怨别人妨碍了自己的事情,一股遄急的暗流在年轻男子间涌动着,这里的气氛就像是埋了火药桶一般随时都可以点着,并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大战。
  “小瑾,下个月米兰时装周就要开始了,我已经订好了最前排的位置,就等着你跟我去看秀了。”一个穿着白色礼服,打着红色波点蝴蝶结的俊男道。
  他留着厚厚的整齐刘海,白皙皮肤光滑如鸡蛋,口中发出的声音也是极为温柔,从头到脚打扮得很是得体,就像一颗包装精致的大奶糖般。
  “谢谢你,不过我有一个采访任务,要参加世界经济论坛年会,恐怕赶不上时装周了。”杨乃瑾虽然应答得体,但她话里谢绝的意思却很明显。
  看到俊男黯然神伤的样子,其他男子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异样神情,有的是窃喜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有的是看到别人同样被拒绝了觉得平衡,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想要展现自己。
  “今年的夏季达沃斯年会在燕京召开,届时世界各国政经界的领袖都会出席,不知杨小姐你对哪一方面比较关注呢?”发声的是一个28岁左右的年轻人,他穿着合体的黑色礼服和领结,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白净瘦削的脸庞看上去颇为儒雅。
  “‘创新带动经济增长’是这次年会的主题之一,我的采访任务主要在这一方面”杨乃瑾对这个话题显然有些兴趣,她轻声答道。
  “哈哈,那太巧了,这次年会是由商务部主办的,我正好负责组织媒体外宣这一部分,到时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讲,我可以帮你搞定他们的行程,就算跟比尔盖茨共进午餐都没问题。”眼镜男双手一拍,侃侃而谈,一副十分热络的样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展露出的深厚背景与专业实力,可以让这个艳绝全场的女孩另眼相看,但杨乃瑾并未因此而动容,她只是淡淡一笑道:“谢谢,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如何改善企业家的创业环境问题,可能没必要麻烦你了。”
  眼镜男虽然略一受挫,但他还不放弃地继续找话题攀谈,不过杨乃瑾却对他不假颜色,侧过头看着衣香鬓影的大厅,美目中流露出难以言道的忧伤与惆怅。
  “这样一个迷人的夜晚,如果都浪费在无聊的话题上,岂不可惜。”随着略带沙哑的嗓音,一个长发男子走了上来,他穿着青果领蓝色礼服,敞开的衬衫领口里露出橙色的领巾,他一张轮廓鲜明的长脸晒得黝黑,中分的长发很洒脱地披在耳边,配合上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看上去颇具男性魅力。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插入,眼镜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当他看清楚到长发男的面容后,却急忙收回溜到口边的斥责,好像认识这个男子一般。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应该感到口渴了吧,我特意为你带来亲手调制的甜味饮品,希望你可以赏脸。”这男子外表粗犷,但讲话却挺斯文的。
  他手中拿着两个倒梯形的鸡尾酒杯,那里面装着的液体鲜红似血,在灯光下犹如琥珀般晶莹,杯沿还各放着一颗樱桃。
  “不好意思,我不喝含酒精的饮料的。”杨乃瑾对他微微一笑,语带歉意道。
  “你不用担心,这其实就是雪碧加樱桃汁,要不我这杯都没喝过的给你。”
  长发男子笃定地解释着,他边说着边把自己手边那杯鸡尾酒递了上去,同时将原本给杨乃瑾那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半。
  他的动作和神态都显示出游刃有余的样子,那张英俊的黑脸上纹丝不动,杨乃瑾好像对他的举动不知如何拒绝是好,正当她看着眼前那杯血红鸡尾酒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将其端走。
  杨乃瑾和长发男子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去,一个脸色露出惊喜的神色,另一个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一口气将这杯鲜红的鸡尾酒喝完,然后举起就被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用指尖弹了弹倒梯形的杯身,晒道:“这杯Manhattan虽然好看,但加的威士忌也太多了,用这种手段骗女孩子,不是男人该做的事。”
  自从我现身后,杨乃瑾那对美目就好像挂在我身上般移不开,我的话让她不由得想起去年在香格瑞拉喝下的那杯Long Island Iced Tea,曾经上当受骗的经历令她大为愤慨,先前对长发男还有的些许好感顿时消失,反而十分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从我现身以来,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所有人都在诧异与猜测,诧异的是整晚一直冷漠待人的杨乃瑾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动容,猜测的是这个打动佳人芳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凭什么可以胜过这些家境优渥的继承人,要知道他们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国内数得着的富二代,个个向来都是受到万千宠爱,要不是杨乃瑾如此惊艳,怎么肯屈尊相就讨好。
  长发男的伎俩被我戳穿后,面上稍现悻悻之色,他仔细打量着颇具城府的我,好像想弄清楚我的底细一般。但我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杨乃瑾,柔声道:“瑾,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杨乃瑾那对星目绽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她就那样娉娉婷婷地站了起来,把纤手放入我的大掌中,迈着两双纤长美腿,走到了大厅之中。我们俩摆好了交际舞的姿势,两个人就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这灯光摇晃、乐曲悠扬的舞池里翩跹起舞。
  此时大厅正好换了一首慢悠悠的舞曲,杨乃瑾的手臂扶在我肩膀上,她的身高加上足底11厘米的细高跟鞋,正好可以与我面对着面,她身上清新可人的少女气息不断飘入鼻端。清秀的小脸在灯光下显得额外美丽动人,系在额头的碎钻发带像星光般漂浮在空气中,随着她脚步的挪动,那像伞一样的白色欧根纱裙裾如荷叶般展开,两条如鹤般的白皙长腿迈着细碎的脚步,在我的带动下踩出欢快的旋律。
  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跳舞,但她的舞步却很是娴熟,想来应该是梅妤的家传,而我经过梅妤的亲身调教,已经掌握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亲密游戏,所以很快就相拥沉浸在醉人的舞蹈中。我的步子四平八稳、中规中距,腰板像一杆长枪般挺得笔直;杨乃瑾却是悠扬婉转,整个人随着舞曲挥洒自如,两条大长腿像安了弹簧似的起伏摇摆。
  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对年龄相仿的男女身上,我们无论从身高体型还是容貌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高大英俊充满了男性魅力,女的窈窕秀美青春可人,就好像金童玉女般引人注目。
  只不过,女性的目光更多是羡慕和嫉妒,而男性的目光则多为不忿与敌视,特别是曾被杨乃瑾拒绝过的那些豪门子弟,对我这个半路里杀出夺走女神的不速之客,个个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要是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我估计已经死了好多遍了。
  看到我们俩的亲密劲儿,原先还心存幻想的男子们都纷纷气馁,那个戴眼镜的儒雅男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转身,目光朝场中的其他佳丽身上扫去;刘海俊男则是一脸神伤地凝视了杨乃瑾好久,但最终还是抽身离去,径直走出了大厅;只有那个长发男还站在原地,他先前被我当面贬损了一番,但却没有像其他人般被激怒,或者露出任何惭愧的神色,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好整以暇地边饮着鸡尾酒,边与路过的其他美女调笑一二,但目光却时不时地从我们身上扫过,嘴角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搞些什么鬼主意。
  我们一边踏着舞步,一边相互倾述着别来之情。据杨乃瑾所述,她随着梅妤返回燕京后,才发现所供职的《新财经》传媒已经将她调到了燕京的记者站,这种巧合只可能出自梅妤的授意,但她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将自己带离淮海,带离一起生活了2个多月的白家,而且离开的形式和时机那么地匆忙急迫,好像要远离什么危险之物般。
  虽然抱着很多的疑惑与不解,杨乃瑾还是尽量顺从和配合母亲,因为母亲在她心中一直是那么神圣和完美的存在,而且她已经为父亲和家庭操尽了心,无论她要求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拒绝,所以杨乃瑾怀着这种心态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她很快就适应了燕京的生活,并满怀激情地投入了工作中。
  只不过,有一点让杨乃瑾无法接受的是,梅妤对于我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她不但禁止杨乃瑾与我联系,而且明确露出不赞成我们交往的意思,对于母亲这种突兀的转变,杨乃瑾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她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对我如此的反感,以至于要拆散我们。
  可是,梅妤从不说清楚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只是斩钉截铁地表示,我并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为了女儿的将来幸福考虑,必须与我断绝一切关系。虽然梅妤说起理由来十分含糊,但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只不过这种坚决中却带着几分的反常,一种让杨乃瑾惴惴不安的反常,但长久以来,梅妤的权威令她无力反抗。
  而且,梅妤还严格控制她的生活和交往,切断杨乃瑾与我之间的一切联系。
  杨乃瑾出于无奈,只好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将对我的一片痴心隐藏了起来,暂时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再加上燕京的新闻环境更为复杂和多样,占据了她绝大多数的时间,回到家中又有一个聪慧洞悉的母亲,她根本就没有闲暇思考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所以这些日子里,我丝毫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杨乃瑾的音讯,原因就在于此。
  如果说,暂时无法与我通讯,这点杨乃瑾还可以忍受的话,梅妤的另外一个做法就令她极为反感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梅妤一改以前矜持的作风,开始热衷于参加各种的交际,不断出入于燕京市的高层社交场合,而且每次都要将自己女儿带上,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要提升杨乃瑾的交际圈的层次。
  但令杨乃瑾感到尴尬的是,每次出席这些社交场合,总会遇到一些年轻的未婚男性,他们个个身家丰厚、家世不凡,但一旦目睹杨乃瑾的美貌便为之倾倒,纷纷主动上来向自己献殷勤,对于他们的行为杨乃瑾不堪其扰,但梅妤却丝毫不体谅女儿的心情,她好像乐于见到这种局面般,时不时地带她出席这些场合,似乎是在暗地里让自己女儿结交新男友。
  只不过,无论梅妤如何用心地推波助澜,无论那些政商二代们如何优秀,杨乃瑾的心中却无法对我忘情,对那些二代们丝毫不假颜色,但她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却给她迎来了一个“冰雪美人”的绰号,很快就传遍了燕京的社交圈,并招来更多的追求者,只不过他们一一都被杨乃瑾所拒绝。
  对于女儿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即便是梅妤也没有办法,但她却仍然不放弃任何机会,随时随地都将女儿带在身边,一方面是防止杨乃瑾与我联系,另一方面也是想尽量让女儿多接触优秀的未婚男性,今天晚上在君安俱乐部的这场酒会也不例外,届时燕京市的政商界高层都会在此相聚,并且专门为下一代开辟了分会场,梅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在一周前已经预定了下来。
  而就在当天,杨乃瑾收到了我的短信,见到情郎已经来到了燕京,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愫,觑空给我回了信息,让我到晚上的会场来寻她,所以我才能顺利地找到了她们母女俩。
  我们边舞边聊,脚下的舞步却从未停过。一曲舞罢,俩人已经紧紧相拥在了舞池中间,两对眼睛就像是有磁力般难分难舍,彼此都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
  经过一阵舞蹈的杨乃瑾,脸上激起的红晕还末褪尽,把女儿家的娇媚尽致显出,那眼波流盼,脉脉传情,一滴汗珠挂在额角上,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因为心情激动,呼吸有些急促,连嘴唇上细细的若有若无的茸毛都跟着抖动,胸前那对小乳鸽也随着她的气息微微颤动,如春天里摇曳着的小白杨般。
  我轻揽着她的纤细蜂腰,感受着少女那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日子以来,我迷醉于白莉媛亦母亦妻的香艳秘事中,就算是偶尔想起梅妤母女俩的近况,脑中先浮现的却是母亲的倩影,留给女儿的空间并不多。扪心自问,自己对于杨乃瑾的欲望远不及白梅二女强烈,虽然她的容貌与气质并不逊色,但我对待她的态度总是介乎女友与妹妹之间,并不会像对待梅妤那般,势必将其占为己有。
  但杨乃瑾用情的专一却令我深受感动,这个女孩子与我相识仅一年,相处的时间也并不是很久,但她却一往无前地爱着我,始终把我当作未婚夫来对待,无论是面临外界的诱惑也好,还是母亲的逼迫诱导,她矢志不移地等待着我,这份痴情是我所未经历过的。
  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悸动,站在这人影憧憧的大厅里,身边都是各怀鬼胎的男女们,阴冷恶毒的目光纷纷向我们身上扫来,但我却巍然屹立不动如山,一种保护欲油然而生。
  怀中的女孩爱我,需要我,我会尽我所能地爱护她,任何人都不能将她夺走。
  “瑾儿,跟我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双臂将杨乃瑾围住,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极为真诚地道。
  只觉得怀中的娇躯微微颤抖,杨乃瑾此刻已经被我强壮的臂弯所揽住,她那敞露着的光滑洁白的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一只让她提了起来,那胸脯就跟着翘起来,两只小乳鸽扑扑愣愣地跳个不停,那不甚丰盈的胸部抵在我的衬衣上,透过轻薄的衣料可以感觉到那两粒凸点的形状。
  她那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像是有水光闪烁般,两片鲜红的薄唇轻微翕动,像是无法承受我眼中的炽热班,低垂下臻首娇羞地说:“嗯。”
  杨乃瑾这一声回答极轻,就像是蚂蚁叫般细微,但我却可以听出她话中的坚定与喜悦。
  我们无需语言,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眼,转身面对门口的方向。
  一黑一白的两道轻影穿梭于人群中,他们拥有令人羡慕的修长身段和俊美容颜,就像是造物主精心打造出的一对佳偶,而他们脸上源自内心的笑意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们所到之处,人们自觉地纷纷让开,好像被他们的俊朗与美丽所震慑,又像是在欣赏他们幸福的姿态,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那白色欧根纱裙裾下方那两条如锥玉腿踏着欢快的步子,跟在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后,消失在大厅门口。
  乐声再次响起,一对对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再次翩翩起舞,但全场那对最为耀眼的男女却已不在,只留下那些失败的追求者在摇头摆脑,晒然叹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0:36

天若有情(第九十五章)
  回到香格瑞拉酒店时,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了,白莉媛还没有起床,我有些愧疚地洗了澡,拉开被子躺到了玉人身边,抱着那具温香暖玉进入梦乡。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枕边尚存那独特的体香,白莉媛已经起身在屋内忙碌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起居室,一起享用她从小南国叫来的外卖。
  虽然白莉媛并没有问起我的昨晚的去向,但从她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和偶尔闪过的狡黠眼神来看,她肯定以为我昨晚是跟薇拉su在一起了,但我并不急于纠正这种误解,免得她又重新醋意大发。
  我将打听到的消息转述了一遍,对于梅妤的行为和用意,白莉媛也颇为震惊,但她始终认为这只是梅妤的权宜之计,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虽然她很体贴地站在梅妤的立场说了不少好话,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出,我们俩对此事的看法都并不怎么乐观。
  我又重新尝试联系梅妤母女俩,但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这让我渐觉不耐烦了,我想是不是干脆动用燕京市的手段来找她们,但我又不想把自己与他们捆绑得太紧,我并不像欠他们太多,虽然他们目前来说与我并无利益冲突,但在政治角力场里,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直到傍晚时分,手机终于传来了信息闪动的讯号,我急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来自杨乃瑾的短信,上面寥寥数语:「晚上8点速来君安俱乐部8楼,记得穿正装。」
  短信字数不多,内容暧昧不明,我看完后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而且短信发过来后,杨乃瑾就没有了动静,我回复了她几条,都像是泥牛入海般无消息。让我不由得担忧起她的处境,但是她毕竟给我指点了个方向,不管晚上等着我的是什么刀山火海,还是陷阱圈套,我都要去赴会看看。
  我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君安俱乐部,这栋8层楼高的建筑位于京城最繁华最具代表性的地段——君安大街,仿古屋檐的灰色建筑还带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外表在层出不穷的现代化高楼大厦前已经有些过时,但只有少数进入过的人才知道,里面的装潢装饰是何等的富丽堂皇,而能够出入其中的人更是如麟角般少之又少,单单一个入会资格就要10万美元以上,所以出入此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我事先了解了一番君安俱乐部的情况,然后绕着建筑转了几圈,对此地的建筑结构做了一番了解,大楼的建筑是比较早期的设计,后来虽然经过多次的改造,但整体的结构布局并没有多大改动,所以虽然大楼内的保安很多,但安防系统还是比较落后的,我觑准保安换班的空隙,利用监控系统的漏洞,从大楼底层的厨房溜了进去,可能是顾忌会员的感受,大楼对于客人的盘查外紧内松,我很轻易就找到了8楼的大厅。
  这个大厅完全是美式的风格,四周装饰得极为豪华气派,中间一个红木大阶梯通往二楼,阶梯的扶手是两尊断臂的西洋裸体美人像,大厅的四壁都挂着装裱精美的油画,油画的内容都是取材于近代欧洲的贵族生活,楼顶一盏极为华丽的大水晶灯把光线洒播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
  我早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配上健美挺拔的体魄,行走在这个大厅内,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只不过当我看到厅中的男士大多数都是打着纯色的领结,才明白自己打着黑领带的装束还算不上正装,不过这一点倒是没有人当面提出。
  大厅里男士们个个着装体面、谈笑风生,女士们长裙拖地、盛装缓行,在这片衣香鬓影间穿梭,竟让我看花了眼,不过当晚最为引人注目的女性却不难找出。
  在红木大阶梯下方偏右的角落,三名身着正式礼服的男子正手拿红酒杯站立而谈,这三人年纪都在四旬以上,但身材挺拔、气度不凡,看上去都是各领域的成功人士,而他们却簇拥着一个女子侃侃而谈,那个女子的倩影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背对着我,只能看到如天鹅般纤长细白的脖颈,和高高盘起堆在头顶如花骨朵般的大圆发髻,那乌黑光滑的发丝中偶尔可见一抹女人味十足的栗色。她穿的好像是一件Givenchy的露肩挂脖长礼服,纯黑色的真丝面料从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向上延伸,在胸口以上明显开始收缩并呈一个倒V字型,礼服的挂脖是一个由银线编织成的圆环,好像一条银光闪烁的项链般套在白腻颀长的脖颈上,她背后除了真丝衣料裁剪出的一个大V字和银色挂脖外都是镂空的,将大半个冰片似也的洁白如玉的无暇美背裸露在外,两只雪白颀长的玉臂上挂着一条烟灰色的长纱巾,纱巾恰到好处的绕过背部一圈,把大半面积的玉背给遮住了,但仍隐约可见那两片优美白瘦的肩胛骨。
  虽然她身上那件真丝长礼服的衣料并不贴身,但她裹在礼服束腰中的小腰还是那样纤柔不堪一握,长长的纯黑色真丝裙摆从她的腰臀部位向下延伸,几乎要齐地的礼服裙摆收于一对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上,这对细细的鞋跟让她窈窕的体型更加高挑了不少,让她可以与身边的那三位男士平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卓尔不群、高傲尊贵的女王。
  我自然知道清楚她是谁,就算不用目睹她的正面,单凭背影就可以让我为之倾倒的女人也并不多,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其中一个,我松了松绷得有些紧的领带,从旁边走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红酒,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梅姨,晚上好。」我直至靠近她身边,这才出声打招呼道。
  我的插入让那三个男人都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眼神中带着几分倨傲和不耐烦,但我的目光却如寒冰般深沉冷静,毫不示弱的与他们一一对视过去。
  看到我,梅妤的凤目中好像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清冷淡然的神态,她微微向我一颔首,轻声道:「高岩,你好。」
  她可能意识到另外三人目中的疑问,微微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依次为我介绍那三人。这三人的名字虽然不是如雷贯耳,但我也有在电视或者其他媒体上耳闻过。
  一个面容清癯的秃顶男人名叫李希同,他年纪大约七十岁左右,瘦削的身体几乎撑不起来那件深蓝色礼服,他是招银集团的董事长,在国内金融界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
  另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高个男子,有张典型北方人的国字脸,穿着黑色礼服的魁梧身材却明显可见肚腩,此人叫沈恩铭,是执掌国内意识形态宣传的正部级官员。
  最后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叫霍建国,他曾是香港著名的船王,现在政协身居高位。此人身材高大,但却有长期保持锻炼形成的健康肤色,穿着一套白礼服,打着白色领结。
  轮到介绍我的时候,梅妤好像停顿了一秒左右,她似乎在脑子重新组织措词,但她很快就说出口了。
  「这是高岩,我一个妹妹的孩子,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
  三个男人礼节性的点点头,却没有正眼看我一眼,看来梅妤的介绍并未让我加分。但我并未在意这些人,我敏感的察觉到,梅妤并未像之前那般,在外人面前声称我是杨乃瑾的男朋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像她这么细心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换了称呼。
  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怎么开口说话,但实际上我也插不上话,他们谈论的都是些政商界的话题,那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只能像个傻子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却离不开梅妤。
  从正面看,你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人的眼神,梅妤今晚真的是光彩照人,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她的美。她尾端挑染成栗色的顺滑乌发完全朝后梳起来,然后在头顶拢成一团高高的发髻,那大大的花骨朵般的发髻上戴着一具细细的白金发冠,发冠上点缀着一排光彩夺目的珍珠,这让她清瘦的瓜子脸显得更加颀长,高高挑起的黛眉下方一对凤目清澈鉴底,细长笔挺的琼鼻下方两片薄唇涂着淡淡的裸色唇彩,两边白玉雕成般的耳珠上各戴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耳钉,白亮的珍珠发出淡淡的光芒,映衬着她白的透明的肌肤更加贵气。
  她修长白腻的脖颈下方系着一串三排的银色珍珠项链,那银光烁烁的珍珠项链衬托得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动人,在窄窄的挂脖面料旁露出两截优美的锁骨,顺滑的黑色真丝礼服贴身剪裁得恰到好处,两坨不大却很尖挺的丰隆在真丝面料下方撑起两块圆形的凸点,只有我才清楚里面那两团白腻的乳肉是如何的滑腻柔软。她那两条细长的白胳膊上各套了一对光滑的黑色缎面齐肘长手套,这副手套只连到她的中指上,半个手掌被轻薄的黑色蕾丝罩住,那五根水仙花瓣般雪白的纤指却露在外头,在灯光下更增添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她纤细的玉手轻轻捻着勃艮第杯的长脚,另一只手抓着一个长方形的银色蛇皮纹手袋,清晰细腻的高级蛇皮质地十分低调,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两颗黑钻石,却显示这个手袋价值不菲,只不过梅妤拿在手中却十分协调,好像任何珠宝都被她身上的光华所压制住一般。
  除了我之外,在场的其他男人都争着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男人们个个舌灿莲花、高谈阔论,尽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风度素养与财富地位,他们就像三个从头武装到脚的骑士般,簇拥着一位雍容高贵的女王,不惜代价、变着花样、争先恐后地讨她欢心。
  只不过他们急切的表情动作,至多只换来梅妤淡淡的一笑。梅妤说得并不多,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只是偶尔偏一偏头,扬一扬脖子,一对恬淡的凤目转一转,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觉得她在看自己,每个人都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起来,然后便像打了兴奋剂般亢奋的说个没完。
  我盯着她峰峦起伏的侧脸,她那纤长的眼睫毛偶尔扑闪一下,她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笑意,她白天鹅般的脖颈上下滑动,都让我心神为之荡漾,我很清楚她黑丝礼服下的身体,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曾经在我掌中轻轻颤抖, 那白瓷观音般的纤柔玉体曾经在我胯下颠簸摇摆,那柔美的薄唇曾经为我吐出婉转动人的呻吟,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独享的,这个绝代尤物应该属于我的。
  但是,她却逃离了我的掌尖,无论她的初衷如何,这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背叛,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脱离我的掌握,我决不允许。
  我再也没耐心听那几个老男人扯淡了,我用指甲弹了弹手中的酒杯,清脆的声响让几个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包括一直没在意过我的梅妤,男人们的眼神中蕴含着被无名小卒打扰的郁怒,我丝毫不在意他们怎么想,我只是注视着梅妤道:「梅姨,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梅妤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无表情的淡淡道:「高岩,我跟几位叔叔正在谈话,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说吗?」
  她的话虽然客气,但用词却带着一股让人着恼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又重新摆出了长辈的身份,好像是 要借此点明我们之间的关系。
  怒火在我心头暗暗燃起,对于梅妤的言行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我轻轻皱起眉头,语声仍很低沉道:「这事情很急,必须马上说。」
  或许是看出我眼中的火焰,梅妤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凤目中滑过几分忧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带着歉意对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下,待会见。」
  那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目送着梅妤与我转身离开,但他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梅妤的背影上,直至我们消失在人群中。
  梅妤转身后又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缓步走着,她好像知道我肯定会跟上来一般,刻意躲开了人群的热闹处,绕着墙角从那个红木大阶梯走了上去,我也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上楼梯的时候,她戴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柔白纤指抓着黑色长礼服的裙摆,两条修长的玉腿在裙内款款摆动,虽然脚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但她的动作却十分轻松自如,一步一步间极尽优雅,从那个方向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优质美人,看的我下身一阵阵的发热。
  梅妤仿佛对这里的结构很是了解,她带着我走到二楼角落的一间休息室,我把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外面的音乐声与人声再也听不见,此刻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这是一间100多平方米的房间,天花板的挑高很高,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古典风格,脚下是柔软的猩红色地毯,墙边靠着大大的暗红色书柜,当中放着一张又宽又大的书桌,书桌背后挂的油画又长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个墙面,屋中的其他地方散落放着几把带扶手的椅子,看起来像是个供会员阅读的图书室,难怪这里的隔音效果这么好。
  梅妤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书桌上,她带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两根玉臂抱在胸前,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淡淡道:「高岩,你现在可以说了,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上前迈了一步。
  「什么为什么?你想说什么,请快一点。」梅妤的凤目冷冷的看着我,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你跟吕江的那个交易,还想瞒着我多久。」我也有些动气了。
  「你知道了?」梅妤略微有些惊讶,她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审慎,她很快便接着道:「一定是曹亚民告诉你的吧。」
  我没有否认,她略略摇了摇头,嘴角有些不屑道:「这就让你生气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我随口问道,但心中却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梅妤的态度令我迷惑了,她并未向我所认为的一般,在我面前露出心虚的样子,难道她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种背叛的行为会惹怒我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要在事情已经成定局之前告诉你,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但却早不告诉你,迟不告诉你,偏偏挑法庭已经宣判后告知,你难道就没起过疑心吗?」梅妤微微偏着臻首,她嫣红的嘴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我被她看得有些气馁,原本满腔的怒火和怨气,此刻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略一思索,我越发觉得曹亚民行为之可疑,如果他想要通知我的话,早就应该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有时间去与梅妤协商;如果他反对这件事的话,那他也不应该配合梅妤的行为,更不会有什么通风报信的事情。而他的做法却是暗中配合了梅妤,然后却在事情已经发生后向我报信,这种做法整个事件并没有什么影响,除了——除了让我跟梅妤之间产生隔阂之外。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深入思考曹亚民的行为,我已经被梅妤的离开弄得心神紊乱了,失去了往日的敏锐,这时候回想起来,曹亚民的举动实在有些古怪。
  他这么做目的何在?他可以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我的眉头深锁起来。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说太多了。时间不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梅妤见我陷入深思,她拿起红酒杯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我霍然醒来,伸手拦住她的去向。
  「还想怎么样?」梅妤有些不耐烦道。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跟吕江做那个交易,这件事应该由我来决定的。
  」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梅妤握着红酒杯的手指一阵颤动,有几滴暗红色的葡萄酒洒了出来,滴在她如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纤手上,好像人体的血滴一般。
  「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还在监狱里,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难道我做错了吗?」梅妤的玉容淡然无波,她的语气虽然很尖锐,但她的声音却像往常般冰冷清澈。
  「那你也要事先征求下我的意见。」我有些不好回答,梅妤的行为在道义上无法辩驳,我其实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但我不忿的却是她对我的态度。
  「征求你的意见?你有为我丈夫考虑过什么吗?你有在意过我们家庭的成员吗?你脑子里除了玩弄女人之外,还有想过别的没有?」梅妤越说越激动,她把薄薄的下唇咬得紧紧的,那红唇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我哑口无言了,扪心自问,在杨霄鹏的案子上我并没有花多大的心思,一方面我认为与淮海市的司法系统对抗是毫无意义的,另一方面我内心中其实并不希望杨霄鹏尽快脱险,特别是在我占有了梅妤的身体之后,这种愿望愈发的强烈而不可抑制,我甚至隐隐约约期望,杨霄鹏就那样在监狱里待着吧,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忌惮的保持与梅妤的关系。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你就有权处置吕天,他的下场应该由我决定。」我兀自装作强硬道。
  「是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这个权利。」梅妤一直都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只是这时稍稍缓和了下来,她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高岩,你为我也好……为其他原因也好,的确做了很多事,我和瑾儿都很感激你。」
  「感激?我要的可不是这两个字。」我再次感到恼火,梅妤的一言一语好像都在刻意嘲讽我一般,很难想象,我们在经历了那么多后,彼此可以用这么冷漠的态度来对话。
  「你还要什么?我的身体你已经得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就不能放我走吗?」梅妤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了桌上,她戴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柔白双手捧在胸前,她的身体语言似乎在请求我,但她的眼神却让我心里难受。
  「梅姨,你知道的,我想要绝不仅是你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在不断地颤抖,但却依旧坚定地上前一步,哑着嗓子道。
  「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梅妤不等我把话说完,她便捂住耳朵,有些彻斯底理的尖叫着,好像不想听到我的只言片语般,一向清冷自持的她居然会如此激动,这是我从未见我的一个梅妤,似乎她之前的所有矜持都被我的一句话给打消了。
  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上前一步将梅妤搂入怀中,梅妤拼命的挣扎,用她尖尖的长指甲掐我,用她足下高跟凉鞋的细跟踩我,但这些都不能令我缩手,我的两条胳膊像铁环般将她锁得紧紧的,一边俯身吻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一边口中不断的述说着对她的思念。
  「高岩,不要再这样子了,我们不能继续犯错了。」梅妤竭力反抗着,但她口中的语气却不知不觉间弱了些。
  我察觉到怀中玉人的变化,虽然她的态度很是坚决,但她的身体反应却不由自主的出卖了内心所想,我们俩的身体已经相互熟悉得过头了,好像彼此身上都打着对方的烙印,一旦接触就会印合一般。
  她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我的臂弯里,我探下身子去寻找那两瓣光洁绚丽的薄唇,梅妤把牙关咬得紧紧的,任由我在外头舔舐个没完,不过这没关系,我已经熟悉她唇瓣的每一道弧度,那洁白玉齿的每一颗形状,我温柔耐心并带着些许霸道亲吻着他们,用舌头品尝她芳香柔软的唇瓣。
  回报比我设想中来得要快,梅妤纤细柔滑的玉体在我怀中轻微的扭动着,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那坚守的齿关已经失守,我趁机将自己的舌头侵入之内,她想要重新闭合已经来不及,那条作恶的长舌已经钻入那具狭窄的口腔,开始贪婪的搅拌滚动起来,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梅妤的香津玉液。
  当我的大手开始隔着真丝衣料,按在她尖挺丰隆的胸前时,梅妤好像从迷梦中猛醒过来,她鼓起了身上最后一丝清明,用力推搡着我的胸膛,同时我感觉舌尖一阵刺疼,梅妤咬了我一口。
  我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一松,梅妤趁机挣脱我的怀抱,她拉起长礼服的裙摆,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脚下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使她身姿窈窕,但却不能让她跑得更快,当她的双手刚要伸向门把手时,一对强壮的胳膊抱在了她的腰间。
  一厘米,就差一厘米,梅妤绝望的想着,只要自己能拧开门把手,走出这个密闭的房间,外面的人群会阻止男人的行动的,但一切都太晚了,男人的牢牢的圈住自己的纤腰,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够着那个门把手。
  接下来,梅妤感觉自己的双腿瞬间离开了地面,失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出来,不过外面是听不到了,这个阅读室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隔音板和吸音泡沫保障会员能够拥有不受干扰的私人空间,不过对于此刻的梅妤来说却不是件好事,她有些暗暗懊悔,早知道就不带男人进入这个房间了。
  不过为时已晚,自己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心,以他的个性是不会放过任何瞄准上的猎物,也许自己先前就应该避开他,可是他会放弃吗?梅妤心中实在没有把握,男人发起狂来可是不管不顾的,她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在这点上他还是个孩子。
  只不过,这个孩子却有着远超成年人的体魄,他的手臂好强壮,自己在他手中好像个女娃娃一般,他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拎回了屋内,这种被人主宰的感觉她一直没习惯,但每次自己都无可奈何的落入对方掌中,这次也不例外,他的胳膊透过真丝布料摩擦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股热流从他手臂上传来,她很清楚男人对她的企图。
  「不,不要吖,放开我。」梅妤像一只受惊的鸟儿般,在我手臂中挣扎着,她的上半身完全被我掌控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凌空蹬踢那两条长腿,黑色真丝礼服的裙摆被高高扬起,两条脂白细腻的玉腿像鸟儿的翅膀般扑扇着,她脚玉足上蹬着的那双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尤为显眼,这双细高跟凉鞋通体都是檀黑色的,两条细细的带子从脚面交织而过,而在新月般洁白纤细的脚背上却缀着一朵白色的绸质山茶花,就像这对玉足般充满了优雅迷人的气质。
  不知不觉间,梅妤发现自己被放了下来,只不过落下来的位置却在门口对面那扇大落地窗前,整洁明亮的玻璃外是深邃迷人的夜空,脚下的君安大街穿梭的车流像一条水晶缀成的巨龙,外面的夜色很美,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要融入其中般。
  可是,哪儿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双手何时被摆成趴在玻璃上的姿势,玻璃冰凉的触感让她脑袋冷静了下,但身后却有一大块发烫的东西贴着,那棒状物的形状自己很是熟悉,好像一块长长的通红烙铁般,不断移动并灼烧着自己的屁股,那股热量像是可以传导,莫名其妙的就传到了自己的腹部,她感觉自己的小腹下方隐隐有些发热,有股不安分的东西在捉弄着她,她觉得那儿开始一阵阵的收缩,那种久违了的似麻似痒的感觉又回来了。
  「高岩,我有丈夫,我有女儿,你这样子让我怎么面对他们。」梅妤的求饶有些软弱无力,而我给她的回答却是更加直接,用双手引导着她分开双腿站在窗前。
  梅妤感觉自己下身一凉,她知道自己的礼服裙摆已经被男人撩起,只着月白真丝内裤的下身赤裸裸的摆在空气中,紧接着自己下身唯一的遮掩物也被男人一把扯下,然后那根火热坚硬的棒状物伸入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男人那根玩意儿已经贴到自己的私处。
  「高岩,求求你,饶过我吧。」梅妤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语道,她明知于事无补却依旧做着最后一次努力。
  「梅姨,我只是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的声音透露着真挚,但可以听出他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定。然后她发觉自己的双手被按在了玻璃上,男人的手贴着自己的手背,他手心传来的热度让她感觉很舒服,但是这样却限制了自己的行动,梅妤感觉自己完全被男人主宰了。
  「不,你这样做就是在伤害我。」梅妤心中想要狂呼,但却说不出口,因为那根在蜜壶口徘徊已久的玩意儿已经插了进来,那玩意儿的长度与体积自己早就见识过了,它每次都让自己得到又爱又恨的极致感受。
  今次也不例外,她感觉那根巨大的肉茎缓缓的插入,自己私处的花瓣被挤得四分五裂,久违了有些日子的男根依旧是那么粗、那么硬,梅妤感觉男人已经占据了自己下身,男根把自己的花径塞得满满了,那种充实的感觉让她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真该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梅妤暗骂自己一句,男人现在可是在侵犯自己,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屈辱的感觉呢,上次离开男人家的时候,自己不是下定决心了吗,一定要断绝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自己与女儿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为什么自己不能坚持呢?让男人稍作逼迫就乱了心神。
  可是,私处传来的阵阵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男人的巨茎已经开始动作了,梅妤能够清晰感到男人大腿撞击在自己屁股上的感觉,那种「啪啪啪」的淫荡声音回荡在室内,还好这里隔音效果不错,梅妤莫名其妙的想到着这点,这让她更为羞耻了。
  我爽得从喉头发出一声低吼,梅妤那条羊肠小道带来的紧迫感压迫感简直无与伦比,每次与她交媾都会带来全新犹如处女般的感受,让人完全想不到胯下女人的年纪已经足够当我母亲了。大肉茎初始简直被吸得夹得难以拔出,进出几次后流出大量蜜液润滑过后总算好弄多了,我经过短暂的恍惚过后立刻回过神来,双手扶住那桃心状的腴白雪臀用力抽插挺弄起来。
  男人的巨茎实在太长了,每一下都深深的捅入自己的花心,那颗硕大的龟头老爱往自己的花房内钻,冠状沟刮着花径腔道壁上的一圈圈肉褶,那种久违的快感又来了,而且有些时日不见,那种感觉更加清晰、更加深沉,梅妤觉得自己花心那团嫩肉开始一阵阵颤抖,自己下面正在出水,梅妤羞耻地咬住了自己下唇。
  「梅,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弃你的。」男人在背后轻声细语道,梅妤不知该如何回应,但她也根本无暇回应,因为自己长礼服的挂脖整个被男人扯了下来,那条无肩带的月白绸质文胸被迅速解开,雪白如玉的上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气中,随着身后传来的一阵阵潮水般的撞击,梅妤的上身越发向前倾去,她感觉自己胸前的双丸正在抖动,已经硬得立起来的两颗红豆正不断甩在玻璃上,有些冰冰凉凉的,这感觉好奇怪,但是,挺舒服的。
  我上身穿着整齐的西装衬衣,下身的裤子脱到了膝盖下方,赤裸着的多毛下体飞快的耸动着,双腿间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不断出入于梅妤的雪股之间,她身上那件黑色真丝长礼服的裙摆已经被撩起到背上,两瓣雪白如桃心般的臀瓣在我的撞击下,已经隐约泛着鲜艳瑰丽的桃红。她那对玉足蹬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使得那两条脂白纤细的长腿更加纤长无匹,11厘米的细高跟让她足尖到脚踝呈一条唯美的弧线,光滑透明如玉石般的十颗脚趾头在半月形的鞋头微微收紧,显示女主人的身体正处于极为兴奋的状态。
  梅妤两头分开撑在玻璃上,玉石般光滑纤细的长指甲无意识的抓着,她雪白细长的胳膊不时的碰在窗户上,好像正在承受背后传来的一阵阵冲击,她头顶盘着的花骨朵般的大圆发髻上的珍珠发冠闪闪发亮,由于低着头的缘故,那发髻几乎顶到了玻璃上,白玉般耳珠上那两颗珍珠耳钉正在泛着淡淡的光华。面前落地窗的镜子很洁净,所以我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梅妤的正面,她上身只挂着上衣的肩带,半托式的黑色真丝文胸已经从前面被解开,光洁如玉的白身子完全裸露在外,两颗腴白丰腻的雪乳在胸前晃荡着,那两颗鲜艳欲滴的红豆晃得我眼花缭乱。
  仅仅在半个小时前,身下这个绝代佳人还一身高贵的黑色长礼服,头顶盘着高高的大圆发髻,清丽的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像一只高傲的丹顶鹤般穿梭于政商名流之间,接受着各色人等各怀目的的眼神,从容应对着男人的仰慕与渴望,和女人的嫉妒与艳慕。谁也想不到这个优雅高贵的美人儿,此刻会半裸着白花花的身子,趴在一面落地窗的玻璃上,撅着雪白丰腻的玉臀,任由男人的粗长肉茎在她体内抽插挺动,那条Givenchy量身定做的高级真丝礼服,被男人从胯下撩起到腰间,两条如鹤般颀长雪白的玉腿蹬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光滑细致的右脚脚踝上挂着一条月白色的绸质小内裤,被男人身体的撞击带动着不住颤抖着。
  随着我的巨茎的飞速抽插中,性器交接处不断带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我感觉梅妤的花径一阵阵的收紧,那些肉褶开始翻滚着挤压上来,花心那团嫩肉也有规律的张合着,我知道她快要到了,便加快了臀部顶动的速率,双手从背后伸过去,一手一个握住那对颤动的雪白玉乳,娴熟老练的搓揉着那滑腻柔软的乳肉,挑拨逗弄着雪乳上方尖挺的两颗红豆,从玻璃中可以看到梅妤玉脸的倒影,她清丽的瓜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冷,而是呈现出一种轻度失神的状态,她薄薄的红唇微微张开,一排碎玉般洁白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好像很不耐烦的轻摇着臻首。
  「嘤……吖」随着一声极力压抑但却带着颤音的娇吟,梅妤那白花花的上身不断颤抖,她高昂的臻首有些无力的催了下来,侧脸紧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清丽的五官中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倦怠,玉片般的长长指甲在玻璃上胡乱划动着,原本已经足够低的细腰更是要塌下去一般,但却把那具桃心状的白腻雪臀翘得高高的,蜜壶花径内一阵翻江倒海,大股大股的春水花蜜从花房里头冒了出来,通过男女性器交接处向外流出,顺着她那两条颀长细腻的白腿缓缓滑下,在灯光下形成一条细细的银线。那两条瓷白纤细的大长腿一阵抽筋般颤抖,然后逐渐平静了下来,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玉石花瓣般的十颗脚趾头完全摊开,好像全身的重量都被卸去一般,只有挂在右脚足踝上月白绸质内裤还黏糊糊的趴在优美的脚背上,似乎在印证这场狂热却又不轨的性事。
  我双手圈住梅妤滑腻平坦的小腹,胯下的巨茎暂时停止了抽送,但还是保持着坚硬如铁的状态,深深嵌入她正激颤不已的花心,享受着里面一抽一抽的高潮余韵,身下玉人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滩香泥了,完全靠我的双臂以及插在她体内的阳具勉力支撑着,梅妤紧贴在落地窗玻璃中的玉脸更是堆满绚丽的红潮,原本端庄高贵的发髻上也垂下了几缕发丝,挂在那张艳光逼人的脸上更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俩就这样肉体相连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着身下梅妤口中的气息渐渐细了下来,休息喘息了一会之后,总算回过神来的梅妤,略带幽怨的道:「高岩,你可以放开我吗?」
  从落地窗的玻璃里反射出来的景象可以看见,两行晶莹的泪珠正从那对清澈冷艳的凤目眼角滑落,经由有些僵硬的白玉脸颊交汇在那尖尖的下巴下,再一滴滴的落入暴露在空气中的腴白雪乳中间的深沟内,梅妤哭了。
  她的话语和眼泪表现出的软弱无足,让我原本满腔难抑的怒火与欲火顿时化作乌有,在她的眼泪面前我突然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只是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这个高贵优雅的美人。
  「梅,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每天……」
  我喃喃自语着,一边紧紧地把梅妤抱入怀中,像一个孩子般鲁莽而又冲动地闻着她光滑柔软的乌发,她洁白胜雪的额头,高挺细长的鼻梁以及纤柔细致的耳根。
  不知是我话语里的真诚,还是热吻起到了作用,梅妤原本抽泣着的身子渐渐平息了下来,我很敏感的发现怀中的玉人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受安抚也好,是发泄也好,至少这一刻她还是慢慢放下了什么。
  我打蛇随棍上,抓住这难得的变化,用热吻盖遍她的脖颈、脸颊以致下巴,梅妤脸部的肌肉有些陶醉地舒缓开来,我尝试着去探索她的薄唇,她没多久便放弃了抵抗,仍由我将舌头伸了进去。
  梅妤虽然还是紧紧地闭着秀目,但她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身躯,虽然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再一错再错下去了,但身上已经被唤醒的欲望却叫人难以自拔。她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手终究还是不知不觉地搂住了男人的腰背。
  当矜持的双唇缓缓打开后,感受到又是如此老练的舌尖,心完全融化了。不知不觉中,男人再次将自己抬起,放倒在那张硕大的书桌上,已经掉落下来的长礼服露出光洁如玉的雪背,贴在冰凉的红木桌面上让她脑子清醒了些。
  梅妤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但一切为时已晚,男人的大手像铁铸般擒住自己的脚踝,一手一只将自己那对纤细白腻的大长腿抬了起来,随着真丝长礼服的裙摆擦过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整个如白玉雕成般的下体完全露在了空气中。
  由于是仰着头,梅妤从这个角度上只能看到高高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顶古典式的水晶灯,那灯光并没有完全打开,但却像一朵绽开的花朵般灿烂,灯光射在梅妤眼中有些耀目,她突然觉得有些神情恍惚,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但从下身传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与生动,男人那根一直没发射的棒状物立刻变得更粗更硬,滚烫如烙铁的硕大龟头顶在自己的花瓣穴口轻轻的划着圈子,男人漫不经心但却十分老练的挑逗着自己,梅妤想要拒绝却使不出任何气力来,好像前面那场激烈的交媾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也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与自尊。
  梅妤羞耻的发现,自己肿胀未消的私处再次分泌出湿滑的液体,虽然身子骨已经软得做不出任何动作,但那花瓣般的蜜穴口却像是有一股吸力般,一耸一耸地迎合着男人的硕大龟头,「噗嗤」一声,也不知是谁先采取了主动,梅妤只觉得下体一涨,那颗乒乓球大小的龟头便很顺利的挤了进来,那种令梅妤害怕但又无力摆脱的感觉又回到身上。
  梅妤有些无助地挥舞着自己的纤手,感觉自己的手臂碰到了一件冰凉的东西,「噗——」一声闷响,先前放在桌沿的红酒杯已经被扫落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那小半杯深红的液体倾倒在猩红色的波斯地毯里,很快就被羊毛织物给吸收进去了,波斯地毯呈现出一块特别的艳红,就好像梅妤光滑柔腻双股间的那处绽开花瓣的色泽般。
  「嗯……」没等她再做多想,男人那硕大粗长的巨根已经顺势捅了进来,就像一条又长又烫的铁棍一般,将自己的花径腔壁无比熨得一片通透,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长了,已经感觉他的大龟头顶在自己花心上,但仍然继续在前进并没有现出停止的势头。
  「吖……」梅妤忍不住张开红唇,从洁白玉齿中发出一声轻吟,男人的大龟头已经突破了花心那一团嫩肉,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花房内,直到那火热的龟头顶在湿滑娇嫩的花房壁才作罢,梅妤几乎以为那男根要把自己的下体捅破,直到自己冰凉的屁股碰到男人那坚实多毛的大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吖哦……」梅妤的身体刚刚适应了那根可怕的巨茎,没想到对方突然将大肉茎向外一拉,那硕大的龟头褪出娇嫩花房的同时,高高凸起一圈的冠状沟毫不留情的刮在花心的嫩肉上,这一下就像是拿鸡毛掸子在上面扫过一般,一阵又酸又麻又痒的快感迅速传遍梅妤下体,然后波及到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随着男人巨茎的抽出,梅妤那紧窄的腔壁迅速的闭合,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空虚,那空虚夹杂着被巨茎刮过之处涌出的酸痒感,让梅妤觉得十分难受,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抽离了般,梅妤用力地摇摇头,想要把这种感觉驱除出去,但毫无效果。
  梅妤几乎要哭了,一半是因为下体那种无法控制的难受,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攀爬轻咬一般,汇集成一股气胀在小腹下方,全身提不起一丝气力但却十分沉重;另一半是因为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渴望男人,自己的私处蜜穴对男人那根又粗又长的玩意儿充满期待,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梅妤没有懊恼多久,很快男人的巨茎又带着沛然难当的气魄插了进来,刚刚闭合没多久的花径腔壁再次被撕开,花心上的一只只娇嫩的肉芽被刮得东倒西歪,那种饱满充实的感觉击毁了私处里的酸痒感,好像小腹下方密布的乌云被灼热的阳光刺穿般,整个身体顿时轻松了起来。
  男人的巨茎开始有节奏的抽插动作,他的下身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劲头般,那根大肉茎不知疲倦地疯狂抽送起来,撞得两人胯部连接处啪啪作响,一阵阵难以抵抗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了过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一波潮水接着另一波潮水,每一个都更加高昂、更加猛烈、更加愉悦,将梅妤由内到外撞击得东倒西歪、粉身碎骨、溃不成军。
  夜愈来愈深,君安俱乐部8楼大厅里人潮涌动,就连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也嘈杂了许多,没有人发觉在角落那间阅读室里发生的一切,良好的隔音效果将一切封锁在那扇厚重华丽的红木大门后,而那间原本用来安静阅读的房间此刻却春意黯然,里面那对男女正上演着一出令人热血沸腾的不轨情事。
  一排排齐墙高的黑色胡桃木书柜上摆满了书籍,像一个个威严睿智的战士般矗立在房间四周,他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屋子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红木大书桌,桌子下方的猩红色波斯地毯上洒落了很多书籍,好像是被人用力从桌子上扫落一般,一幅长长的黑色真丝裙摆从红木书桌边缘垂下,盖住了红木书桌的大半个侧面,而在这之上的桌面宽敞得像一张床,一具洁白如玉的纤柔女体正躺在真丝裙裾中。
  女人的身体白得令人惊心动魄,她的皮肤就像是晶莹美玉般光滑透明,原本穿在她身上的真丝长礼服已经被从上下撩起,并与从前面解开的黑色丝绸文胸一起堆在她细细的腰间,她躺在这堆尚来不及褪下的黑色衣物中,那白生生的肉体就像是分成了两截一般,上身露出瘦瘦的冰片般细白香肩,胸前两坨白腻雪乳顶着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身子的摆动不断招摇晃动着。
  她那两条白藕般的纤长玉腿左右分开呈120度,小巧纤细的白玉足踝被男子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玉足上还蹬着那双11厘米细高跟的山茶花凉鞋,随着男人的手势像两只白鸽般轻舞飞扬,她那雪白平坦小腹以下都是赤裸裸的,一撮柔软纤细修正得极为洁净的耻毛下方,一根粗长硕大的巨茎正不断出入她体内,她花瓣般的蜜穴口已经肿胀充血,上面粘着的分泌物表明之前已经有过一场激烈的交欢。
  目光转向红木大书桌下方,一双黑色真皮正装皮鞋胡乱的扔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好像它的主人迫不及待要甩开它们一般,屋子一角的真皮沙发上随意扔着男人的西装上衣和裤子,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男人的衣服上,还挂着一条月白色的真丝小内裤,这条小内裤的造型优雅简洁,只是那白色棉质内衬上面有一块淡淡的水渍,让人不仅联想到它女主人私处的盛景。
  红木书桌的边沿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他上身白衬衫的领口中露出健硕坚实的胸肌,早先打好的领带已经有些松动了,他的下身除了脚上的袜子完全是赤裸的,两条粗壮多毛的长腿正绷紧了摆动着,他像花岗岩般坚硬有力的臀部前后顶动着,带动着胯间那根粗长的大肉茎飞快的出入女人的花瓣蜜穴中,胯部不断撞击着女人丰腻柔嫩的雪股,发出一连串淫靡的「啪啪」声。
  梅妤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了,她只知道男人的那根巨茎正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像是要将自己的下体撕裂顶开一般,她这个姿势虽然目光够不着,但心中却明白自己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已经凸起了一大块,男人的巨茎这么粗长,每次都深深的顶入自己的花房深处,梅妤很害怕什么时候那根大玩意儿会将自己娇嫩脆弱的花房顶破。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朵花,一朵正在盛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在男人的那根大肉茎的抽插下绽放,自己的花瓣完全被他粗壮颀长的男根撑开,男人的每一次抽送都那么的刚猛又不可抵挡,随着大肉茎刮擦在自己的腔壁嫩肉上,好像一阵阵温暖的能量透过肉体传送过来,那能量令人身心愉悦又无法自拔。
  男人的体力与耐力令她恐惧,他好像不知疲倦般在自己身上索取着,梅妤已经到了两三次小高潮,但男人还依旧雄心勃勃兴致高昂,他的巨茎就像带有毒品一般,自己一旦尝过这根玩意的滋味后,就很难再从脑海中遗忘,何况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打上了烙印,只要被这男人稍一接触就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是这样的,从小到大自己一向都可以很理性地控制自己情感,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方寸大乱,在他蛮横毫无理智但却无法抵抗的攻势下,丢盔弃甲、一败再败,梅妤很不甘心,她不甘心失去自己一直坚守的理性,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沦陷在这个男人的胯下,她不甘心失去可以主宰他人的能力。
  但一切都不由她所愿,男人好像不仅要占据她的肉体一般,他甚至想要侵蚀自己的心灵,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一切一切,更令梅妤害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所担心的一切就要变成现实了,在下狠心切断与男人的牵绊之后的日子里,每当午夜梦回,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男人,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他下了魔咒一般,随时都可能被激活并处于一种不上不行的状态,小腹下方每到夜里就酸胀骚痒得难受,自己无数次的夹紧双腿在床上翻来滚起,但却丝毫不能缓解这种令人难堪的感受,直到现在,直到男人的那根玩意儿插入自己体内,自己才像是患重病得到了良药一般,那种难受的感觉荡然无存,并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苦熬了一个月的空档让这种快乐更加浓章重墨,让她浑身的皮肉像被煮沸了般翻滚起来。
  想到此处,梅妤终于哭了出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败得惨不忍睹,自己的从身到心都被这个男人所占据,不仅仅是因为男人那根正在体内搅动的巨茎,更是因为男人这种野心勃勃目空一切的个性,这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一种男性。
  她打小以来就有无数的追求者,但从没有见过像他这种类型的,男人们都在她的容貌与智慧前自惭形骸,在她清澈得可以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没有人敢对她有所逾矩亵渎的行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草莽英豪无不例外。他就像一个闯入文明世界的野蛮人一般,毫不顾忌任何社会规则与法律道德,他像一个战士般坚忍不拔无往不利,又像一个海盗般横行霸道肆意掠夺。
  他有时候他像个天生的政客般狡诈多变,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年龄与阅历; 他有时又像个孩子般幼稚冲动为所欲为,与他成熟冷峻的外表相距甚大;他就像一个浑身充满疑团的外星人般,冲入这个现实得几近冷酷的世界,打破了梅妤一直以来所依赖的理性,他又像一团炙热的火焰,所到之处烈火燎原寸草不生,但却点燃了梅妤那隐藏在心中的热情,将她冰冷自守的外壳消融,让她彻底地燃烧自我。
  梅妤雪白纤柔的身子不断晃动着,脑海中的思索不断被男人的冲击力所打断,她试图抓住那吉光片羽,但却被男人的巨茎无情摧毁,她那一头柔顺光滑的秀发已经完全披散了下来,像一匹摊开的丝绸般在红木桌面上甩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于海洋中的一叶扁舟,任由那个男人主宰并掌握着方向,恍恍惚惚中她眼前浮现男人的身影。
  他身上的白衬衫有些起皱了,但根本不影响衬衫里若隐若现的肌肉块的轮廓,他的肩膀宽阔稳重有力就像一片大山,他的脖颈粗壮颀长犹若雕像般完美,他的五官如大理石雕刻成般冷峻坚定,但他的眼神却出乎意料的温柔,那里面有种可以令人软化消融的东西。
  男人的脸越来越近,她鼻端闻到一种夹杂着烟草与男性汗液的味道,这种味道她之前并不喜欢,她向来是那么的喜爱洁净,任何的异味都会招致她的反感,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却成为唯一的例外,他的味道里带着满溢的雄性气息,那是一种捕猎者在追逐猎物时散发的信息素。
  只不过此时这只捕食者却出人意料的温柔,梅妤感觉到他的双唇印在自己眼皮上,她有些怕痒的向旁边挪了挪,男人却没有将嘴唇移开,却是很轻柔的在自己的眼睛周围轻舔着,原来他是在舔自己的泪水,梅妤又有些害羞,又有些感动,男人的体贴让她很是窝心,这个时候的他远比往日里更加成熟,更能理解女人的感受。
  与此同时,男人下身的顶动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梅妤刚刚露出一丝破绽的心怀被乘势攻破,再加上私处蜜穴里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快感,两者相互结合形成一股极大的冲击力,像倾盆大雨般将梅妤由内至外洗礼了个遍,让梅妤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歌唱着,她忍不住发出至今以来最为动人的一声吟唱。
  「吖……」随着怀下玉人那声销魂动魄的娇吟,她的雪白双臂像八爪鱼般缠了上来,两片香唇极为主动的贴到我的嘴上,自动送上那丁香小舌与我的大舌头交接在一起,她像是要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欲一次性宣泄出来般,毫无保留的与我口舌相交中,将她那清香宜人的津液一股股的送入我的口内,我们几乎谈不上是在湿吻,更贴切的说是在相互啃咬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自己口中。
  我只觉得自己的巨茎被那具花瓣蜜穴牢牢的吸住不放,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要耗费极大的气力,那一圈圈的肉褶和嫩芽就像有股魔力般,使出各种花招搔弄撩拨着我的巨茎,一股股酥麻快感的像过电般从茎体传遍全身,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运动了一个多小时的双腿开始有些发抖,耳边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变粗的呼吸声。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爬上了红木桌面,双膝蹲跪的站在桌面上,双手把住那两条出水白藕般的大长腿,将她们分到人体允许的最极致的角度,几乎成一条直线的玉柱中间只看得见一团桃心般白腻美臀,那具嫣红的花瓣蜜穴被扭曲得像是盛开的花朵一般,而我的巨茎就像一根又粗又长的钻杆般,一下又一下的朝那团嫣红的花瓣中心钻去。
  我的每一下钻探又猛又狠,粗大钻杆砸下的时候,那团肥腻鲜红的嫩肉完全被挤得裂开,露出花苞内的无比诱人的盛景,长长的饿钻杆拔出的时候,上面沾满了令人目眩的透明分泌物,这种前所未有的抽插姿势让梅妤完全意料不到,她从身体到心理都没有法子迎接这种极其强力的冲击,男人的姿势无疑带有很大的羞辱感,但这种被男人完全掌握在手中,任由她胯下的巨茎任意凌辱的情景,却让梅妤不能自已的泛起一种独特的快感,那是一种被强大雄性征服的无力感,但这种无力却让梅妤更加快乐,她难以置信自己的感受,但这感受真实得无以复加,她觉得自己的天地完全颠倒了过来,整个世界都像是要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下,只余下男人那根巨茎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身体,撞击着自己的心灵。
  「砰、砰、砰」那一声声笃定的撞击声响彻梅妤的身心,随着每一下撞击声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她的心脏就像那具被撞得皮开肉绽的花瓣蜜穴般要跳出来,她的血液如同蜜穴中不断涌出的春水蜜液般沸腾,她的花径腔壁一阵阵过电般地痉挛,一股又一股的高潮涌过她的身心,让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呻吟。
  我双膝一软地再次趴倒在地,巨茎深深的嵌入梅妤温热湿滑的花房内部,一股股又浓又热的男性精华像子弹般从马眼中射出,带着极度的兴奋与激情打在她花房腔壁上,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般无止境地喷射着,那一股股的精华与梅妤分泌出的花蜜交融在一起,产生了极为独特的化学反应,让两人的身体难分难舍的牢牢贴在了一起。
  梅妤那两条纤长白腻的玉腿在空中不停地蹬动着,她玉足上还整齐地穿着那双11厘米细高跟的山茶花凉鞋,新月般纤柔优美的脚背在凉鞋里绷成了一条弧线,玉石花瓣般的十根脚趾头完整地在空气中摊开,随着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一阵剧烈的上下起伏,最终消弭于平静如水的状态,但此刻原本如一条光滑玉石般的小腹已经有些微微凸起,她那两只踩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里的玉足,蹬踢的节奏终于渐渐缓慢了下来,最终有气无力地耷拉在男人坚硬如岩石般的臀部上。
  我的身体完全松懈了下来,像一座大山般的身躯缓缓地躺在梅妤的旁边,两人此刻都是疲累到了极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我转过头来,正好迎上梅妤的眼神,她微微侧着身体,细长雪胳膊中夹着那两坨白腻雪乳,乳峰那两点红豆挺翘可人,几缕柔顺乌发耷拉在她脸颊上,让她有种独特的小女人般的感觉。
  她那对凤目微微睁着看着我,那里面已不复往日的清澈明亮,而是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还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意味,我们相对无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彼此。
  我们之间像是有磁石感应般,两具带着欢爱印记的疲惫身子渐渐像彼此靠近,我伸手将梅妤纳入怀中,她并没有做什么挣扎,有些软弱的躺在我的胸前,我们彼此相拥着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此刻那个嘈杂不堪的世界好像都被抛在了身外。
  良久,梅妤幽幽叹口气醒转过来,她伸出纤手按在我坚实的胸膛上,略带忧伤地轻声道:「高岩,你这个大混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10:22

第九十四章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回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刚刚结束了蜜月的温馨甜蜜,重新回归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上,我却感觉有一层阴云在慢慢地向头顶移来。这趟蜜月之旅虽然有很多香艳迷人的轶事,但其中却也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关头的考验,但幸运的是我们都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虽然并不是有心为之,不过我们的三雅之旅却不得已招惹了一个新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狡诈程度上,都比那个吕江还要更高出一筹,这给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铺了一层乌云。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万启明并没有派人来追捕我们,但我并不认为他会甘心接受失败,接下来我和白莉媛要应对的东西更多了。
  只不过,此行我们除了性爱和意外,也收获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吕江与万启明的对话,对于当前局势变化有了一定了解,特别是吕江提到梅妤时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为何我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看出来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虚言恐吓,不过看起来又不像。
  这段时间,我曾多次联络远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么都无法获取梅妤的回复,自从离开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杨乃瑾的手机号码都显示空号,好像是为了避开我刻意为之般。我也曾给杨乃瑾的QQ留言过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我们之间像是被剪断的风筝一般,无从了解对方的下落。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亚民,一向谨慎的他通过多层渠道,最后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时到达约定地点。
  不过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一辆外表普通的出租车,这辆蓝白色涂装的大众桑塔纳与大街上跑动着的毫无差别,但驾车之人却是那个小薛,脱下一身警服的她变得亲和了不少,虽然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外套和鸭舌帽,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间依然存留英气。
  只不过她跟之前一样谨言慎语,一路上我们基本没什么对话,她驾车朝市区之外开去,大概开了1个多小时左右,我们远离了车水马龙的都会区,路边所路过的风景看起来都很陌生,只是从窗外高高竖着的大烟囱和荒废了的厂房机械可知,我们身处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业区,随着这座城市向国际化金融城市迈进的步伐,这里已经成为不合时宜的角落,无人问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车绕过几栋外表敝旧的大楼,驶入其中一栋灰色建筑的内部,将我放下之后,小薛便驾车离开了。环顾四周,一个1000多平方米的大厅里堆得满满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钢材的轮廓,从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电梯,那架工作用的电梯也是浑身都是毛病,每向上爬升一层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抖出一大堆的粉尘,就像一个犯了结核病的老头一般,让我心里头暗暗有些发毛,但幸好一路顺利地坐到了顶层。
  从电梯出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会面地点要挑在这里了,面前是一个简陋而又陈旧的大平台,脚下的排水沟里布满了苔藓和寄生植物,头顶上则是密布着的鳞状钢架,锈迹斑斑的多边形结构带着工业美感。
  这是个老式的输电塔,虽然已经不用承担之前的工业用电,但毕竟还是国家电网的一部分,而周围林立着十几根相似的电塔,电塔之间穿梭交织着粗大的线缆,在这个地方布下了一个类似天网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没有其他生物可以栖息,当然也不用担心无人飞机等监控设备可以发挥作用。
  平台边缘站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亚民闻声转了过来,灰色的夹克衫和旧牛仔裤,看上去就像是个工人般不起眼,那张城府颇深的脸毫无表情,只是双目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动地伸手与我握了握,颇为严峻道:「小兄弟,最近形势很紧,我的自由时间并不多,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怎么了?」我虽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但并不为其所动,掏出一根烟给他点上,沉声道。
  曹亚民看了我一眼,颇有些不自然地接过了烟,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吕涛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连续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头灰脸的,不过这事儿很保密,我也是凑巧才知道的。」
  曹亚民虽然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出话语中的不一般,他能够知道吕涛的事情,肯定在淮海市高层也有自己的渠道。
  从他口中得知,吕涛从市委回来后,就把几个分管的叫去开会,宣布市委的最新精神,在全市范围掀起代号「天网」的行动,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缉捕,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恶势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回到淮海市,便感觉这里的气氛比以往紧张了许多,曹亚民也要特意将会面地点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只不过吕涛这出戏是为谁而唱的呢,看上去他们并不了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为。
  而唯一了解内情的三个人里,一个是淮海市敌家的大总管,另一个是与我有复杂情感肉体纠葛的完美女性,他们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此外还有一个就站在我面前,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泄露此事,因为这件事他在里面牵涉得太深了,出于各种因素考虑,我推翻了这种可能性。
  「这件事跟吕江有关吗?」我想了想道。
  曹亚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我,他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等我从思虑中恢复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我简单地转述了遍自己所听到的吕江的言语,当然略过了有关那艘游艇的细节,曹亚民很认真地听着,待我说完之后,他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等他终于开口时,说出的话却让我为之震惊。
  从曹亚民口中获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过他的关系,约见了吕江,根据她的要求,这件事本来是要对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实相告。梅妤与吕江好像在私下达成了一个秘约,只要淮海市能减轻杨霄鹏的刑期,梅妤便可以通过燕京市的关系,让燕京市法院轻判他唯一的儿子。
  这个交易表面上看起来挺公平的,不过按照我的性格,吕天平日作恶多端,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径,也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但梅妤之举却等同放吕天一条生路,这让我听了却有些不是很舒服,这因为燕京市那边的关系是我一手拉拢起来的,吕天也是在我的设计之下落得现在的处境,而梅妤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擅自与我的大对头达成了交易,这无疑是一种过河拆桥的行为。
  而且,梅妤事前事后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明显是将我撇在了一边,这让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对我刻意回避的态度,梅妤显然对这个曹亚民更加信任,即便是在我们之间发生了多次肉体关系后,我自信自己已经赢得了她的心,但摆在面前的事实无情地告诉我,这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没有告诉你这回事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曹亚民有些诧异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好奇,但却掩盖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这个话题上他已经占了上风。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给我答案,而她也的确欠我一个回答。
  我对曹亚民表示了谢意,正想转身告辞之时,曹亚民又把我给叫住了,他脸上难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个,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要提到这消息是从我这里漏出去的。」
  「小兄弟,能帮我个忙吗?」曹亚民虽然说话支支吾吾,但我却了解他的心态,他并不想因我的缘故,影响到自己在梅妤心中的形象。
  虽然我对他的行为颇有些不爽,但也没有理由当面拒绝,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两人再次握手道别。
  我先行一步走入电梯里,看着曹亚民灰色的身影站在输电塔的钢网后,像是被切成了无数个小块般,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那钢材撕裂了一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尤为怪异。
  下楼后,小薛的那辆桑塔纳出租车不知从何处又钻了出来,载着我返回市内,一路上她照样缄默地没提起曹亚民,没有人知道曹亚民究竟何时返回,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返回的。
  带着些许不悦回到家中,白莉媛在听完我的转述后,也感觉很是突兀,但她还是用温和的口吻安慰我,梅妤只是救夫心切,所以才会擅自与吕家做幕后交易,并劝我多关心杨家的事情,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我们都不能坐视梅妤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
  在白莉媛的循循善诱下,我原本阴郁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不少,虽然她并没有梅妤那般聪慧过人,也没有锐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为何,她那软绵绵的吴语听在耳中,却是那么地温暖和悦耳,令我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她的劝告。
  我们商定一致后,便动身行动了起来,梅妤单方面拒绝与我联系,我只能主动去找她,从曹亚民那儿得到的信息,她现在还是在燕京市,那里有杨家的亲戚朋友,还有薇拉su和她背后的整个燕京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难找到她。
  不过,这次出门可不像之前那般,只要我一个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现今的形势下,我可不敢把白莉媛一个人扔在家里,虽然吕江因为某个重大事情要赶去俄罗斯,但我们之前已经招惹上了另外一个财界巨头,万启明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生怕他们会在此期间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把白莉媛带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心爱女人的安全。
  在华北平原的北部,一条巨龙盘踞在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间,构成了这个国家政治与权力的心脏地带,这是一个充满了历史感的现代化城市,层峦叠嶂的高楼大厦与嘈杂拥挤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合院与钢筋水泥建筑混合在一起,光怪陆离却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围新拔起的高楼大厦有些古旧,但内部的设计和服务质量却依然保持高水准。在夜色中,一新一旧的两栋楼遥相呼应,星星点点的明黄色灯光将建筑点缀得暖意十足,为初入燕京的旅人驱散了些许凉意。
  抵达燕京市已经三天有余,在这些日子里,我可以说是动用了除薇拉su外的一切力量来寻找梅妤,但直到目前为止的收获并不大。原本我还想寄望于比较踏实的杨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合,杨腾云却接到一个训练任务,带着部队到沈阳演习去了,所以我至今还没跟梅妤碰上面。
  杨家出面接待我的是杨采婷和她的丈夫郭振玺,为此他们专程在王府半岛酒家设下豪华包厢宴请我们,今晚我们正是从那儿回来。虽然在酒席上,杨采婷夫妇俩妙语连珠,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准女婿,和白莉媛这个亲家母很是周到,但我总觉得,他们热情的背后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似得,我好几次想找机会问起谈起梅妤的住处,但都被这俩夫妇用他语掩饰带过,好像梅妤对他们有特别交代一般,在我面前一丝口风都没有透露。
  在结束这场表面上宾主融洽的宴请后,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香格瑞拉酒店,走进位于酒店新楼顶层的豪华套房后,刚刚关好房门,白莉媛顾不得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着9厘米的细高跟,跑入主卧室一阵忙碌,坐在梳妆镜前用护肤品在脸上涂抹起来。
  我松开了脖颈上的领带,脱掉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莉媛丰腴挺拔的背影,在米黄色的灯光下像是一幅油画般动人,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遐思。
  敞开的衣帽间门内,叠放着几个带LV图案的大行旅箱,衣柜内挂着一排排的高档服饰,虽然比不上家里那里大衣帽间,但也蔚为壮观了。我们这趟出门并没有限定时间,白莉媛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种种地带了三个大箱子,里面绝大多数都装满了她的服饰,包括各种场合的衣裙,以及与之搭配的高跟鞋。
  我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佳人走来走去,但心思却飞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与自己身边的白莉媛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逊色,但她们的性格与人生际遇却天差地别。
  白莉媛虽然是个娇艳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第之间能够给男性极大的欢乐,但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和与此相称的能力,她跟所有的普通女性一般,只是希望拥有一个小女人可以拥有的幸福。
  而梅妤却是另外一种女性,她天赋不凡、家世优越,更受过优秀的教育,她不但对于事业十分专注,而且在主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连当母亲和培养子女也是精益求精,无论在什么领域她都要做到最强,而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做到。
  她们像是吸纳了女性所有优质特性于一身,但却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又相差甚大的特质,既有白莉媛的温婉与贤淑,也有梅妤的知性与睿智;既有白莉媛的娇柔与随和,也有梅妤的坚定与执着;既有白莉媛的痴情与热烈,也有梅妤的克制与清冷。
  我不知何等荣幸,竟能够占有这两个得天独厚的佳人,但却因为自己的幼稚与不慎,与其中一位闹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现了极为难得的大方与包容,并一再鼓励我重新挽回她的芳心,所以我今天才会置身于这个城市。
  只不过,我该从何处着手呢?我的心里一片紊乱,思绪像潮水般向我涌来,将我包围在其中无可分解,却又像一团打乱的麻线一般,无法从中解开一条道来。
  「真讨厌,燕京就没几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梅姐姐怎么呆得住,这样子下去,我的皮肤可受不了吖。」白莉媛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从主卧室走出来时,玉足下已经换成了丝绸拖鞋,那一头长长的酒红色大波浪卷发已经在脑后绑了个高高的马尾,那张娇媚动人的玉脸上却已经贴上了一张白白的补水面膜。
  虽然那张面膜遮住了脸上绝大多数的皮肤,但从几个洞口露出的五官却丝毫不减艳色,与露在外面的颀长脖颈相比,那面膜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白了。
  相比起炎热的三雅和气候宜人的淮海,此时的燕京已经进入秋天的气候了,但天空中依然笼罩着重重的阴霾,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迎面而来的秋风都是那么干燥,刮在脸上像是砂砾摩挲过一般。
  不拘小节的我对此倒没什么感觉,但习惯了江南温润空气的白莉媛却怎么也习惯不了,她双脚刚踏入燕京的土地上,马上便用纱巾将自己的脸蛋包裹得严严实实,平时就呆在豪华套房里轻易不出去外面。
  只不过,为了参加今天晚上杨家的宴请,她精心地穿着打扮了一番,跟我在冰凉的夜里走了一圈,刚回到套房中便忙不迭地开始卸妆,生怕那娇嫩肌肤受到一丝的损伤。
  「老公,你找到梅姐姐了吗?」白莉媛边说着,边把一盆洗净的水果放在我面前,然后侧身坐入我的怀中。
  我摇摇头,伸手圈住白莉媛温香暖玉的身子,闻着她身上如兰如麝的体香,却依旧心乱如麻。
  「你为什么不找找那个什么苏的,她不是很有来头吗?」白莉媛一边用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葱嫩手给我剥着橘子,一边像是不经意地提到,不过从她所用的形容词和语气来看,她对提到的这个女人依然心怀芥蒂。
  「这个,不需要她我也可以办到的。」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我一直避免的就是这个情况,为了不让白莉媛吃醋,到燕京以来我还没跟薇拉su联系过,我也尽量不去动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只要能够找到梅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联系。」白莉媛似笑非笑道,她鲜红的樱唇挂着的笑意让我有些看不透。
  「不过,你要注意分寸,三个人已经足够多了。」果不其然,还没等我做出反应,白莉媛接下来就发出了警告。
  随着她的话语,一瓣剥好的橘子被塞入了我的口中,我恰好咬下,清甜的橘子汁流入喉咙,让我烦躁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我俯身吻在那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个疑问:「三个人指的都是谁呢。」
  虽然得到了白莉媛的首肯,但我并没有直接去找薇拉su,而是重新找到了燕京市的政治中枢。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还是进入了那栋肃穆的灰色建筑,在一间僻静的会议室等了半天后,有一段日子没见到的尤秘书长走了进来。他头顶上的发片还是那么稀少,黑框眼镜掩盖不住沉重的眼袋,显然最近熬夜工作的时间可不少,但他那张没多少肉的脸却是精神奕奕,好像刚刚办了一件什么大事般。
  两人略一握手寒暄完毕,我便直截了当地摆明来意。
  不料,当我谈起此事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的尤秘却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好像为我此刻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这件事你不知道?梅女士不是说,这是你的委托吗?」
  「什么?我委托她什么了?」我的确对此茫然不知,梅妤这段时间究竟瞒着我搞了些什么。
  「你看了新闻没有?」尤秘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起身拿起一份报纸放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份刚印出来的《淮海早报》,尚带着油墨的气息,对于淮海市的报纸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并没有感到诧异,尤秘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慎密。
  在法制版的一角,登着一则不起眼的讯息:前贪污受贿案犯杨霄鹏重审获减刑。
  「根据淮海市人民法院的审查,杨案被发回华汇区人民法院重审,而根据最新的庭审结果,杨霄鹏的案件中存在证据不明、程序有误等纰漏,且狱中有重大立功行为,据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决,将无期徒刑改为7年有期徒刑,这无疑是大大减轻了刑罚的力度。」
  虽然对于梅妤的计划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到杨霄鹏减刑的消息来得如此迅速,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吕江兄弟的行事风格,对于吞进去的东西是不会吐出来的,淮海市司法部门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这背后肯定离不开吕江兄弟的作用所在。
  尤秘那对小眼睛在镜框后骨溜溜地转着,他口中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料想不到。
  据尤秘说,当他在燕京市委里初次见到梅妤也感到很意外,那天会面的场景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那儿了,看样子已经聊了有一会儿。
  他虽然有在杨老那次葬礼上见过梅妤,但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建立更深的印象,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形象和谈吐都很有大家风范,无论站在哪里都有种卓尔不凡的感觉。
  而这次在书记办公室内,近距离地观察更加深了这种印象,这个女子容貌言行相当有气质,穿着打扮高雅又贴合身份,就算是面对郎书记这样的高官,她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两人年纪大概相差了十来岁,但却谈得挺融洽。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郎书记的父亲曾经与梅大法官在南方共事过,所以两人序起辈分来还算世交。郎书记对这个世妹也颇为尊重,当场就吩咐尤秘为其提供便利,尤秘当然一一照办。
  之后,一切便按照梅妤的意愿推进,吕天的案子在二审的时候,法院采信了几个专家的证词,新出现的证据将轮奸案发生的时间推迟到了一个小时后,而吕天由于酒精的缘故,是最后一个参与轮奸行为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变为从犯,相应的刑期上也减少了。
  至此,我总算明白曹亚民口中所说的,梅妤与吕江之间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梅妤前日约见吕江,以及之后用我的名义接近淮海市委,并且在郎书记的吩咐下,操纵燕京市法院轻判吕天,用以换取杨霄鹏的减刑。但此刻我无暇再去思索这桩交易后的细节,我现在迫切想要找到梅妤,当面与她对质。
  对于我的要求,尤秘并没有推托,以燕京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这些并不困难,他很快就帮我查出了梅妤的住处,以及她们母女俩当前的电话号码。只是在临别前,他再三吩咐我要对此保密。
  有了她们的联系方式,我马上动身前往她们的住处。只不过,但我却依旧无法打通电话,这两人好像对于陌生的电话防备甚严,一路上,我换了好几个电话拨打都没有接听。
  按照尤秘提供的地址,我打的来到了景山附近,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上次来燕京的时候,我和梅妤母女正是在附近一个小区落脚,只不过这次她们的住处却不在那里,而是附近一个离休军人的疗养所。
  这个疗养所占地面积颇大,一面靠着波光嶙峋的北海,风景与空气都颇为宜人,高高的围墙内布着十几栋单体别墅,院内种满了各种树木花草,从外头看过去郁郁葱葱的,好一个修养生息的地方。只不过这个疗养所却是封闭式管理的,除了一个正门之外并没有其他途径出入,看着门口持枪站岗放哨的卫兵,我无奈地停止了进去找人的举动。
  这个时候天还没全黑,我不能就这么直接冲进去,那样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顺着疗养所的围墙走了几圈,试图找到什么法子避开哨兵,但现实再次令我失望了。这个疗养所的围墙又高又陡,上面还装着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况且围墙四周都没有建筑相连,坦荡荡地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要想找一处行人视线不及的攀爬点都很难。
  我见到此路不通,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在疗养所对面找到一处树荫蹲了起来,视线却一刻都不离开那个门口,梅妤母女都不是喜欢宅在家里的类型,我只要耐心地等待,总会碰上她们外出的身影,到时候只要上前拦住她们就好了。
  借着这个蹲点的时间,我又拿出手机给她们拨了好几个电话,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我不死心地给两人发了好几条短信,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到了燕京,并且有要事非同她们会面不可。
  发完短信后,我给白莉媛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告诉她晚上可能不会准时回去了,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让我又是哄又是亲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机电量所剩无几,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我又抽了两根烟,这期间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疗养所里进出的人并不多,都是些被护士搀扶着的老军人,虽然也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性,但并没有我熟悉的那两个身影。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入秋后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个个行色匆匆,一盏盏的灯光点亮了一栋栋或高或矮的楼房,鼻间时不时飘过一丝饭菜的香味,我虽然忍耐力极强,但饥肠辘辘地在冷风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怀念起白莉媛亲手做的家常菜。
  一阵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冰凉的心迅速动了动,忙扭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动地朝前冲了过去,但待那个身影从灯光后走了出来,她的正面毫无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由得收住了脚步,她并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脚下蹬着双黑色高跟尖头鞋,9厘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往上是一对裹在黑丝裤袜内纤细颀长的美腿,轻薄的黑丝让这对长腿更加纤瘦。她下身穿着黑色的齐膝盖正装筒裙,裙内的胯部弧线缺乏成熟女人的丰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细腰却充满少女的青春气息,上身是小尖领的修身白衬衣,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后脑勺盘了个严严整整的发髻,并不出众的双胸只在衬衣下方顶起两个凸点,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我们俩站在空荡荡的胡同里,面面相觑地一致呆住了,虽然她的身高和体型跟梅妤很是相近,但这个女子明显更加年轻,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认识她,就像她已经认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开双手,动作轻盈地向我跑来,她毫不避嫌地扑入我的怀中,扬起清瘦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高岩哥哥,你总算来看我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外形和气质改变了许多,但怀中这个纤细高挑的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易莲了,在吕天那件案子事发后,作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多媒体的关注,也遭到了许多心怀恶意之人的攻击,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小姑娘今后的生活着想,杨家在燕京市有关部门的协助之下,为易佳改了身份证上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梅妤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换了名字后的易莲,无论是气质还是生活态度上,都像是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先前那个坚韧却过于功利的女孩子,已经被抛在时光的轨道之末。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对这个小妹妹挺怜惜的,不过自从回到淮海市后,纠缠沉醉于两个绝色佳人的怀抱中,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关注她的近况。
  「高岩哥哥,你不知道我住这里吗?」易莲的小脸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伤势痊愈出院后,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同时也是躲避各种流言中伤,易莲搬离了原本合租的地下室,杨家帮助她在我们住过的景山小区内找了一处房子。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着,白皙瘦弱的脸蛋在路灯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对灵动的眼睛里却有一丝伤感。
  「我找个人,刚好路过这里。」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并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过易莲还是那么地机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来找梅姨和杨姐姐的吧?
  她们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访了一圈,没想到从眼前这个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连忙开口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杨叔叔借给我的,梅姨她们两个月前搬过来的时候恰好让我见到了,我当然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莲毫无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据她说,梅妤母女俩住进这里来后,两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平时都是在外面奔波个没完,能够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见到了打个招呼寒暄几句。易莲也有问过她们我的近况,但这对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过去了,好像并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测,我与杨乃瑾之间可能闹了点小矛盾,因为杨乃瑾每次都好像在忍着什么一般,她有几次像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找她说什么似得,但这个时候梅妤就会恰到好处地用其他话题打岔,很自然地将她们的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了,这让一向机灵乖巧的易莲有些诧异,但她并没有把这点猜疑表现出来。
  「高岩哥哥,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杨姐姐的事情吧?」易莲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她可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乱讲,怎么可能。」我心头一跳,忙出口否认,脸上却双眉紧皱有些不悦道。
  心想小姑娘就是爱装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我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但那个对象并不是杨乃瑾,而是她的妈妈。
  「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嘛。」易莲丝毫不因为我的脸色而不安,她嘻嘻哈哈地挽着我的胳膊道。
  「不过,你现在要找杨姐姐她们,可没那么容易呢。」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早上我见到过梅姨,她说今天要带杨姐姐去见一个什么世交,还邀请她们吃饭,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呢。」
  我又皱了皱眉头,梅妤与杨乃瑾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每次我像是要接触到她们,但又在毫厘之间从掌心溜走,好像有一股未知力量在帮助她们一般,令我在燕京市手脚受滞,施展不开。
  「高岩哥哥,晚上外面多冷,你到我家里去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吧。」易莲看我沉吟不决的样子,双手搂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小区里引。
  我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我的出现令她得到了多大的快乐一般,心里不由得有些暖意在流动,盛情难却之下,就顺势跟着她走进了小区。
  走入这个熟悉的景山小区,往日的记忆又重新被勾起,就在几个月之前,我曾与梅妤母女在此暂住,那时候的我们还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中,我虽然曾经撩起她防备掩饰的面纱,但她却一直保持着清冷自持。而今时过境迁,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又历经了几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特别是梅妤对我的态度,从端正提防,到容忍暧昧,直至沦入情欲的深渊,然后却徒生变故,至今又离开远遁,期间的起起伏伏,真是令我一言难尽。
  易莲脱下高跟鞋,换上轻便的拖鞋,引着我进入她现在居住的房子。两室一厅的结构,虽然房子已经颇有些年月了,但里面被收拾得很是整洁,看来易莲也是个对生活很细致的女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在客厅的那张老沙发坐下,易莲给我端了一杯开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高岩哥哥,我平时都在外面吃饭,家里冰箱里都没什么饮料,委屈你了。」
  我没有在意这些,端起开水喝了口,微笑道:「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喝那些饮料,开水就很好了。」
  不过,刚坐下来没多久,我的肠胃就不听话地「咕嘟」响了声,易莲忙问我是不是没有吃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小姑娘自考奋勇地要去给我做饭,但却发现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食材,看来她的确很少在家吃饭。
  「高岩哥哥,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易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这个呢。」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双手各拿着一包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晃了晃。
  热水烧得很快,很快调味料的牛肉味就充满了室内,方便面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但却可以迅速解决肠胃的饥饿感,我扒拉了几下就将一碗方便面吞入肚中。
  易莲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我,她以自己已经吃过了为由,将另外一碗面条也推到了我面前,我看她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也就不再谦虚,将剩余的面汤一扫而净。
  易莲很开心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乖巧的坐在我身边,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目光中跟她初次见到我时差不多,这一年以来,我经历过与白杨梅三女的情感纠葛,对于女人的心思已经有些了解,知道明白她眼中的情意。我心中虽然明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易莲待我吃完,将碗筷拿到厨房里清洗,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斜倚着门沿,看着那个瘦瘦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碌,她真的很瘦呀,肩胛骨在白衬衫下方明显凸起,两截细长白胳膊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隐若现,她洗碗的动作很是娴熟老练,看上去像是很有经验般。
  待她洗完之后,我看易莲那两只白白瘦瘦的小手被凉水冰得通红,忙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双手握着热水杯,蛮感动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女孩的甜蜜,也有小女人的温柔。
  我有些难以承受地躲开了她的目光,关切的问起她的近况,易莲轻轻掠了掠额头的碎发,很乖巧地说起这段时间的生活。
  在梅妤的安排下,易莲进入了华威律师集团工作,华威律师集团是燕京首屈一指的律所,年营业额达10亿以上,人称华北律师的「黄埔军校」,能够进入华威的律师个个身家都达到金领级别,就连在这里工作的普通员工,待遇也可以与外企白领相媲美。
  过去那个随时脸上挂着微笑,嘴里说着好听话儿的易佳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她现在是华威律师集团的一名实习员工,每天穿着职业装和高跟鞋,出入于气派十足的高楼大厦,交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不需要再像过去般,白天打着薪水稀薄的工,晚上还要到酒吧兼职。
  这个女孩子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在换了工作和生活环境后,她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崭新的环境,话语间所谈论的也是律所内的趣闻轶事。虽然她的案子已经成为圈内的热点,但由于各方保密措施得当的缘故,除了极少数高层人士之外,很多人并没见过她的容貌,所以她在律所里并没有遭到流言蜚语的困扰,更何况她的外表青春靓丽,白领女性的服饰让她的身段更显窈窕,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青春气息,还招惹了不少青年同事的追求。
  只不过,虽然她说话行事依旧那么的乖巧,但我仔细一看,仍可从她的眉梢眼角觑见一丝隐隐的忧郁,过去那个易佳无论是在什么处境下,始终保持着乐观积极向上的态度,现在的她虽然生活境况得到了改善,但过去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中隐隐有些作痛,一个女孩子遭受了那样的摧残,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留下的创伤都是难以愈合的,就算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彻底遗忘曾经受过的伤。想到此处,我对吕天等人的恨意愈发加深了,他们所做的恶行必须得到严厉的制裁。
  我们聊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夜色已深,易莲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温柔的神色,她那对大眼睛却越发的灵动,我自觉有些不方便,正想起身告辞。
  易莲突然站起身来,很热情道:「高岩哥哥,你还没看我家的房间,我带你瞧瞧。」
  我见她的态度很是恳切,也不好出口推却,只好起身跟着她,其实这屋内只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只放了张桌子和电脑,易莲的工作要处理很多文档,而且律所的工作对专业要求很高,她自知自身文化程度较低,工作之余也不放松自身的学习,还报了几个在线教育课程,平时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她都在这台电脑前学习与工作。
  随后,易莲带着我走入她的卧室,这间屋子大概就三十平方米大小,一个简陋的布衣柜放在墙角,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整齐的蓝白方格床单,一方柔软的棉布枕头摆在床头,旁边还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布偶娃娃,一只憨态可掬的泰迪熊与一只粉色的Kitty猫,这两个布偶展露了女主人的年龄,她其实跟杨乃瑾一般,都处于爱幻想的青春年华,我对易莲不由得更为怜惜。
  一对细细的胳膊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子带着两粒分量不大的凸点贴在背后,我自然知道背后那个姑娘是易莲,鼻端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异样,并没有立即要拉开她的手。
  「高岩哥哥,高岩哥哥……」易莲把脸蛋贴在我的背上,她轻声喃喃自语道,口中只是重复念着我的名字,但话中却大有痴意。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拿身后的小姑娘怎么办,只能任由她抱着。过了良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并不是很妥当,轻轻拍了拍她的纤掌,轻声道:「小……小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不要嘛。」我可以感觉小姑娘在背后拼命摇了摇头,易莲声音中微微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高岩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救了我之后,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走的时候都没见我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晚上闭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样子……」
  易莲的声音难得如此的温柔,她大胆的倾吐自己的心意,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地深入肺腑。说实话,这个小姑娘在我心中的存在感很微弱,自己出手救她只是顺势而为,后面又为了惩戒吕天利用了她。但她对我却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只想着我,自始至终都是如此,这让我颇为感动,不过自己知自家事,我的身边已经有太多女性了,她这份温柔我实在难以消受。
  我转过身来,把易莲搂入怀中,与她在床沿坐下,易莲顺势偎入我的怀中,我轻轻的为她掠开额头的一丝秀发,轻声道:「小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只是前一段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我把这些日子以来,如何对付吕天的系列手段简略的说了一遍。易莲并没有表示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喃喃道:「高岩哥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报仇,我很开心,」
  「所以,那天梅姨和杨姐姐跟我说了,劝我出来指认那伙人,我就答应了她们。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知能力有限,但是只要你吩咐,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去做的。」易莲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柔情地看着我,那声音中的信念与执着令人感动。
  「小莲,你很了不起的,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燕京方面对她采取了保护措施,也没有让她亲自出庭作证,但网络上的留言却一点都不少,他们的言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对于这个花季年华的少女来说,伤害实在太大了。
  「高岩哥哥,你今晚不要走了,好吗?」易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细微,她低垂着睫毛让我看不清眼神,但那白皙的脸蛋上却多了几分红晕。
  我听她声音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不复往日爽朗明快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怦然一动,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明白她要求我留下的用意所在,不过我现在可以这么做吗?
  好像察觉到我的迟疑,易莲轻轻从我怀中站了起来,她站在我面前,开始一粒一粒的解开衬衣的纽扣,我觉得这一切不大对劲,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呆呆的坐着任由她将衬衣脱下,然后是那条黑色筒裙。
  很快,我眼前的易莲身上只余一条淡粉色的文胸,她白皙纤细的身子暴露在面前,洁白的小腹平坦光滑,瘦瘦的身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她的身材无疑是十分苗条匀称的,只是略显有些过于瘦了,又不像梅妤杨乃瑾那般瘦不露骨,显得更像没长成的少女,但更有一分特别的情致。
  她的小腹下方还穿着黑丝裤袜,苗条的长腿在黑丝袜的映衬下更为纤细了,她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面前,一点都没有平时那么大胆,反而有几分少女的羞涩。她取下了盘着的发髻,柔顺的黑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那俏生生的样子十分诱人。
  「小莲,你……」我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说什么是好,但身体却不由得发生了反应。
  易莲好像也看到了我高高耸起的裤裆,她轻咬了下嘴唇,缓缓的走了上来,她分开双腿坐在我的膝盖上,背过手去解开了肩带,那条文胸滑落之下,整个白白的上身全部袒露在我面前,白瘦的胸前挂着两团分量不大的乳峰,但却富有弹性的高挺着,两颗手指头大小的乳头上还带着少女的嫣红色泽。
  「高岩哥哥,从第一次见到你以来,我就想着有一天可以这样,可以这么近的看着你。」易莲口中痴痴道着,她白皙纤细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好像在仔细辨认我的五官一般,她俯身轻轻吻在我的脸颊上,唇瓣柔软轻盈,带着少女的体香。
  她的身子很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没什么重量,我可以感觉到那对黑丝袜包裹内肢体的光滑皮肤,虽然她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动作,但少女青春肉体的触感,却不由得勾起我原始的欲望。
  「小莲,不能这样的。」我双手不知是抬是放好,有些尴尬的抓住她的香肩,却不敢用力推开她。
  「高岩哥哥,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易莲被我抓住肩膀,她抬起头面对着我,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中有些忧伤。
  「不,不是的,你很可爱,你是个好女孩。」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说得出口。
  「高岩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易莲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她把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眼神中有股道不清的哀伤。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人……侮辱过,对不起,我配不上你的。」易莲重重咬着下唇,把那薄唇都快咬出血了。
  「没有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辩解道,生怕自己的犹豫会伤到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
  「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高岩哥哥。」易莲松开了抱着我脖颈的手臂,她从我双膝上站了起来,走到屋边一角。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父母亲都是农村人,没念过什么书,长得也没有杨姐姐漂亮,也不像梅姨她那么有气质,我只是痴心妄想……」她话音似乎有些哽咽,背对着我的裸背白皙光滑,瘦瘦的肩胛骨突出,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拒绝勾起了她心中的伤心事。心下更是大感歉意。
  我忍不住起身上前,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柔声道:「小莲,你想太多了,我从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真的吗?高岩哥哥,你真的不讨厌我吗?」易莲的哭泣停了下来,她还是背着身子,惴惴不安地道。
  「嗯,你是个很可爱、很有勇气的女孩子,我很欣赏你呢。」我的话丝毫没有作伪的成分,的确这个女孩子很对我的性子。她就像一棵顽强的小花,虽然历经坎坷,但却不依不饶的努力生存着,并默默绽放着属于她的美丽。
  我难得的温柔让易莲为之一动,我发现她的肩膀有软化的迹象,便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她顺势扑入我怀里,两只胳膊将我包得牢牢的,没穿高跟鞋的她身高只及我的肩膀,瘦瘦的身子弱不禁风,让我更加心生怜意。
  「高岩哥哥,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希望能够拥有你一小段时间,就算是一个晚上也足够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易莲把头埋在我胸前,喃喃自语道。
  易莲的痴情让我大受感动,我禁不住伸手扶起她的脸颊,那对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溢着泪水,先前的哭泣让她的眼圈有些泛红,但却增添了楚楚可怜的情致,我伸手轻轻的拂去她的泪水,轻轻的吻在她的薄唇上。
  「唔……」易莲眼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的双手却将我缠得更紧了,她热烈的张唇回应着我,我们俩人唇舌交接在一起,易莲虽然平日里作风大胆,好像很成熟,但是从她的口舌反应来看,她的经验并不是很多,我很耐心的开启着她,挑逗着她的香舌,让她体验到男女相悦的舌吻乐趣。
  我们俩吻了良久才分开,易莲气喘吁吁的仰头看我,她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潮红,眼波流动,红唇微张,那种清秀小脸此刻竟是特别美丽,她眼中有一种难言的喜悦,轻声道:「高岩哥哥,我真不是做梦吗。」
  「不是的,这是真实的,比梦更美好。你要相信,会有美好的事情在等你。」
  我微微着回答。
  此刻,我们之间再毋庸多言,从她的眼神中我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轻轻抱起她不足90斤的身子,很小心的放在那张床上,易莲此刻只是静静的躺着,脸上带着些许娇羞,看着我脱去身上的衣裤,露出壮美如天神般的身躯,以及胯间那根昂扬挺拔的阳具。
  当我的身体覆盖下来的时候,易莲伸手抓在我高高鼓起肌肉的双臂上,她眼中好像闪过几丝惊惧,脸上却极力想要堆起笑容,她有些软软的道:「高岩哥哥,你好强壮呀。」
  我用手臂膝盖撑在床上,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身体。我知道她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对男女之事还怀着阴影,此刻我对于这个女孩,不能简单粗暴的肉体交接,我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小莲,没事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柔声说着,然后开始亲吻她,从她薄薄的红唇开始,然后是柔软尖挺的乳峰,我将那两颗嫣红的乳头纳入口中,细细品味取悦着她们,同时双手在她身上爱抚不断。在我温柔体贴的前戏下,易莲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渐渐的化开了,她粉脸生春、娇喘不断,身体的温度开始上升,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泛起粉红的颜色,双腿之间那处柔嫩的肉蚌已经开始吐息漫水了。
  我将她纤细白嫩的小腿架在肩上,身下膨胀到极点的肉茎凑到蜜穴洞口,用一种缓慢却很坚定的力度慢慢向里面进发,随着我巨茎分开她柔嫩的花径,整根进入她温热湿滑的体内,易莲微微蹙起细眉,好像有些不能承受我巨茎的体积一般,她红红的薄唇微张,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但脸上却努力妆出愉快的表情。
  我放缓了进入的动作,体贴的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易莲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她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疼,只是哥哥你好大,好长。」
  「但是,但是——却很舒服。」说到此处,她稍稍翘着嘴角,脸上却露出一种略带羞涩的喜悦。
  她的娇羞让我更为怜惜,我重新俯身与她舌吻,同时下身开始轻缓有规律的抽动起来,我自知自身的阳具异于常人,为了避免让她下体受伤,刻意放慢了动作幅度和频率,在我的刻意爱护下,易莲逐渐体验到了男女交合的乐趣,她很努力的扭动起四肢配合我的动作,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在那张单人床上纠缠不休,愉悦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响彻不大的房间内。
  当我将易莲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女性的巅峰,让她那尚带少女稚气的白瘦身子泛满高潮之后的红晕时,筋疲力尽的我才在她体内射出自己的男性精华,易莲纤细白嫩的四肢将我缠得紧紧的,她紧闭着双目但却喃喃自语道:「高岩哥哥,我好爱你呀。」
  翌日我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易莲的倩影,枕头与床单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有几缕散落的发丝和床单上点点滴滴的性液痕迹,证明昨晚在这张不大的单人床上发生的那些男女之事。
  我掀开被单,下床穿好衣裤,走到客厅一看,桌子上摆着一份早餐,豆浆加烧饼触手尚温,我拿起豆浆喝了两口,发现纸杯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几行扭扭捏捏的女性笔迹:「高岩哥哥:我去上班了,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昨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谢谢你。」
  我莞尔一笑,把桌上的早餐吃完,却留下那张纸条,然后便出门离开了。
  走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小区,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自己与易莲的缘分可能仅限于此晚,自此之后,我们即将奔赴各自的人生,想来再无重逢之日了。不过以易莲的机灵与韧性,她迟早会拥有想要的生活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6:06

第九十三章
  Dionysus号是整个雅龙湾最大也是最豪华的游轮,他独占了雅龙湾游艇会码头的3 个泊位,那高高的舰桥上飘动着的红白相间旗帜,远隔十几里就可以看见。
  这艘游艇足足有一艘小型驱逐舰大小,相比之下,其他的游艇就跟玩具一般寒酸,而在外形上,它也有理由傲视他人。
  它有着长长的舰身以及宽大的甲板,浑身涂成洁净如雪的白色,舰首左舷刻着赤红色的英文舰名,卧在那碧蓝的海水中,就像个身强力壮的美男子,途经的游客免不了都要多看它一两眼,不仅为这件工业制品的美感而惊叹,而且也为游艇主人拥有的财富咂舌不已。
  这艘游艇原产地是意大利的都灵,舰长160 米,宽21.5米,排水量13000 吨,三台燃气涡轮增压发动机功率高达2 万马力,当它们全力运转时航速可以达到20节以上,舰身自带1 个直升机坪和船坞,可以停靠1 架直升机和2 辆小型游艇,另外还有10艘水上摩托艇。
  游艇上的豪华客房可以同时接待80名贵宾,设有1 个舞厅、2 个餐厅、2 间厨房、1 个电影厅,1 个常温游泳池和蒸汽浴室,要想保证游艇顺利起航,至少要有40名工作成员,其中还包括一支由退役特种兵组成的保镖队伍,和从米其林餐厅特聘的行政主厨。
  拥有这艘极尽奢华的海上堡垒的人,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通过白莉媛的描述,以及在网络上搜寻到的信息,我已经获知此人的身份——万隆集团的董事长万启明,其集团旗下涉及地产、商业、物流、电影、娱乐等多个领域,个人资产总值在全国稳居前三甲,多年来都是国内财经界的巨头之一。
  虽然万启明此人身家不凡,接人待物却颇为平易近人,白莉媛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但他却执意邀请我们来游艇做客。按照白莉媛的意思,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无论身在哪里都心满意足,但我却有心想去游艇上一逛。
  自从发现A321上那个老克勒的踪迹后,我一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得接近Dionysus号,难得万启明送来这个机会,我又何必错过呢。
  抱着这种心态,我便怂恿着白莉媛跟我一起上船,对我言听计从的她自然不无不可。
  所以,我们此刻便一同漫步于Dionysus号的观光甲板上。这个甲板位于舰桥三层的顶端,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铺着橙色原木地板,全方位无死角的观光视野可以将碧海蓝天一览无余地纳入眼底,甲板的两头各有三个按摩浴池,里面涌动着的是带硫磺味的温泉水,此时这六个按摩浴池都被占满了,在池中或坐或站的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身段挺拔苗条,但却都有一堆傲人的双乳,把身上的窄小的比基尼撑得满满的,相对起那纤长的四肢,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们是否采用了什么人工手段。她们的容貌绝对是属于一等一的,有不少看上去还算面熟,好像在那些电视电影里露过脸,想来都是一些刚出道或者尚未出名的小演员和嫩模,幻想着能够一飞冲天成为明星。
  她们出现在这艘游艇上并不奇怪,因为万隆集团旗下的万隆影业是国内影视界的巨头,拥有国内50% 以上份额的院线系统和年产值20亿元的制片公司,这些年来不知捧红了多少影视新星,只要能够在他们筹拍的大片里当一个主要角色,对于这些只有姿色和身材的女孩子来说,是走向成功之路最现实的捷径。
  当然,抱着这种想法的女孩子并不少,要想成为Dionysus号客舱的一名成员可不容易,她们都是通过万隆影业主办的各种选秀和选美比赛脱颖而出,无论是容貌和身材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而这20多名平时难得一见的美女挤在甲板上,她们或在按摩浴池里嬉戏打闹,或是躺在真皮躺椅上享受阳光,一条条粉雕玉琢般的白腿,一对对丰满坚挺的雪乳,一张张浓妆艳抹的娇容,在阳光明媚的蔚蓝天空下,形成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图画。
  这些女孩子都谈不上什么城府,她们时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而簇拥着某个顶级富豪,时而拉帮结伙嬉笑怒骂,毫不吝惜地展示着自己的容貌,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矜持,她们拥有的唯一资本就是自己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身体,而她们也只有通过自己的身体,才能换得改变命运的机会与途径。
  只不过,当我和白莉媛出现在甲板上时,全场的焦点瞬间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
  在走上游艇之前,白莉媛很用心的将我打扮了一番,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份儿,所以比起前几日沙滩裤拖鞋的装扮,我今天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一件高支数纯白衬衫包住我壮硕挺拔的上身,衬衫胸前有一排雅致的风琴褶装饰,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我浓密的体毛,长长的双腿在烟灰色修身西裤的衬托下更显挺拔,脚上穿着双白色鳄鱼皮布洛克鞋,我的短发被打理出一个硬朗帅气造型,配合着那张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脸庞,虽然一脸冷峻目不斜视的酷劲,但却招惹了不少女孩火辣的眼波。
  而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走在一块的白莉媛,无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关注,不仅是因为她与我之间极为亲昵的动作和神态,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美貌。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地向后梳去,在脑后结成一个松松垂垂的长发髻,用一条由许多小小茉莉花组成的玫瑰金细链固定住,一个细细的银色双环珍珠发箍戴在额头顶上,淡淡的珍珠光泽在顺滑的酒红色发丝间更显优雅。她白玉般的耳垂上系着长耳链,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钉通过白金细链连着下方长长的鱼型银坠子,这条坠子的头部是碎钻镶成的鱼头,鱼身则是有一条一条的极细银链构成,随着她走动的步伐那些银链不断地在耳边甩动,就像是一只在空气中畅游的银鱼儿般。她那张丰艳大气的鹅蛋脸并没有化多浓的妆,只是用鲜红的唇彩将那两片丰润的樱唇装饰得娇艳欲滴,更加显得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配合着那两条又细又长的乌黑黛眉,浑身上下都显示出一种老牌电影明星式的妩媚风姿。
  她今天穿了一条复古样式的露肩大裙摆连衣裙,这条连衣裙是通体都是纯白色的丝绸缝制,两条细细的带子挂着一字肩的领口,将整片白腻光滑的胸口和玉雕般的香肩露在外头,两截优美的锁骨中间躺着一条细细的金链,这条金链的中央嵌有一朵描金边白釉百合花坠饰。由于这条连衣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更加突出了她胸前那两对高高隆起的丰乳,从侧面看过去,那纤细的腰身上方挺着两大坨白玉香瓜般的乳峰,那分量和形状令人不由得担忧,会不会将她娇嫩纤柔的上身压垮。
  束得紧紧的腰身遮掩住了她小腹处隆起的弧线,从腰部以下的裙摆就像一把大伞般撑开,裙摆上的褶皱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那具肥硕丰美玉臀的轮廓。那伞状的裙摆长度仅仅在膝盖以上,所以大半截白腻匀称的颀长玉腿完全露在外头,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迈动之间,吸引住了无数男人贪婪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
  她的玉足蹬在一双9 厘米细高跟的薄荷绿色踝带尖头鞋内,薄荷绿色的小羊皮鞋面形成个斜斜的小尖头,整个白腻光滑的足背都裸露在外,一条细细的踝带绕过白玉般纤巧的足踝,让那纤细颀长的白腻小腿更显优雅,斜口小尖头后露出几瓣纤长白嫩的脚趾跟,令观者无不浮想联翩。
  两条白玉雕成般的玉腕上各戴着一条细细的白金手链,上面点缀着星星状的碎钻,她的右手抓着一个长长的信封状白色蛇皮手袋,那富有光泽的细致蛇纹手袋当中嵌着金色的双C 标志,那白葱般纤长细腻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细金指戒,戒指当中那颗龙眼大小的银色珍珠正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白莉媛这身妆扮简洁大方却又明艳不可方物,一出场顿时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令甲板上那些嫩模明星们顿时黯然失色,她就像从60年代好莱坞电影中走出来的绝色佳人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这个时代少有的优雅与妩媚。
  「石先生,白女士,两位果然是信人。」一个爽朗的话音在身边响起,万启明人如其声地出现在面前。
  跟昨晚那个中规中矩的商界强人大不相同,他今天穿了一件海军蓝西装外套,领口露出粗壮结实的脖颈,下身是长及脚踝的白色西裤,光脚穿着蓝色鹿皮乐福鞋,头戴一顶带金色大锚标志蓝色海军帽,打扮得就像一个海军中将。
  他有一个高挺硕大的鼻子,不过放在那张国字脸上却不显突兀,这大鼻子跟额头上的三道深深地皱纹一起,让他自带兽中之王的气魄与威严。但大部分时间里,他那张晒成健康小麦色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齐牙齿,脸上的皱纹毫不掩饰地露在阳光下,但一点都不显老,反而给人活力十足的感觉。
  万启明很热情地伸手过来,握手之间感觉他的手掌挺有力度的,看来年龄在他身上起的作用比较有限,白莉媛则有些矜持地微微伸出玉手,他也很有礼貌的轻轻一握就松开。
  「两位来得正是时候,先让我尽地主之谊,带你们熟悉一下这艘船。」万启明主动提出带我们参观,我们自然乐意奉陪,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了解船上的结构。
  「两位已经住下了吧,环境还满意不,不舒服的话可以帮你调整。」万启明一边走一边问道。
  「很好了,一点都不比五星级酒店逊色。」我点点头表示感谢,的确这游艇上的客房令人大开眼界,除了空间略为狭窄之外,装潢设备都是超一流的。
  而船上其他房间设施也符合这艘船的身份地位,露在船身甲板之上的四层都被充作客房,其中最靠顶部的那一层开辟了1 个起居室和弹子房,此外剩余的空间只设了8 个套房,我们被安排在靠近舰尾的一间套房内。虽然我们没有进入其他的房间,但可想而知,这里每一间客房都装修得极尽奢华,之下的两层就比较逊色些了,1 个海景餐厅和驾驶室各占据了不少空间,房间格局和大小应该比上面要拥挤得多。
  万启明带着我们走到甲板上的第一层,他打开两扇蒙着红色天鹅绒的实木大门,里面居然是个40多座的小电影院,一张标准尺寸的大银幕正在播放着电影,银幕上活动的画面和耳边传来的台词对话,跟放映机射出的雪亮灯光,在黑暗中营造出一股独特的气氛。
  「这个地方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不过总算可以在海上找到电影院的感觉了。」万启明轻描淡写地介绍,但他语气中却有一股难掩的骄傲。
  我和白莉媛自然满口称赞叫佳,但万启明却像一个自己孩子受到表扬的家长般,吹毛求疵地道:「这艘船就这么点大,连一块IMAX巨幕都放不下,我已经在英国订了一条更大的新船,过两年出海的时候请两位一定赏光。」
  为了达到良好的观看效果,电影院里的设计是采取阶梯状的,所以它还占据了第二层的部分空间,可见要把游艇的舰体改造成这样,需要花费的人力和物力肯定不少,但万启明他居然还觉得不大满意,为此不惜再买一艘更大的游艇,这挥金如土的气魄令人咋舌,但也从侧面可见他对电影的热爱。
  果然,走入这个电影院,原本就很健谈的万启明越发滔滔不绝起来,他一边拉着我们尝试影院的声光设备,一边不断介绍他旗下万隆影业的规划。在他的主导之下,万隆影业踏足电影圈不到5 年,已经成为国内电影界的巨头之一,再加上集团旗下院线资源的支持,万隆每年推出的自制大片都会取得票房丰收,更是一手捧红了许多影视明星。
  在看完了一段试映新片后,我们走出了这间海上电影院,外面的主甲板上一片日光明媚,一群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穿花蝴蝶般走来走去,中间一个透明玻璃顶凉棚下方,大功率的喇叭正在播放着劲爆音乐,不少女性正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日光下妖娆地扭动着性感惹火的身躯。
  「爹地、爹地」两声清脆娇美的女声响起,两个美女从那些跳舞人群中走了出来,她们脸上挂着令人迷醉的甜蜜笑意,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急匆匆走上来,一左一右地勾住万启明的胳膊,就像两只金丝雀般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两个美女瘦瘦高高的身材极好,看上去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出头,身高很一致都是176 左右,更令人惊叹的是她们的五官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发型不同之外很难分辨彼此。两人都穿着袒胸露背的齐逼小短裙,又白又长的双腿蹬着7 厘米细高跟鞋,站在万启明身边明显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有余。
  这样高挑而又漂亮的双胞胎极为罕见,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万启明跟俩双胞胎一起有什么不协调,在场诸人中他虽然个子最矮,但却有一种自然而生的气场,像随时随地都可以主宰全局般,令人不敢小觑他的存在,他左拥右抱着这两个双胞胎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据万启明的介绍,这两对双胞胎都是他的干女儿,左边留淡褐色长直发的叫翁静,右边留淡黄色长卷发的叫翁雯,她们两人都是90后,目前都还在一所大学就读,但双胞胎的穿着打扮却与那些模特演员差不多。这两个年龄模样差不多的双胞胎美女,站在年过半百的万启明身边,第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他女儿差不多,但她们的举止言语却胜过了父女应有的尺度,让人不禁暗自猜测,这个「干爹」
  另有一层暧昧的意思。
  「爹地,你不是说好了,带我们去游泳吗?」那个淡黄色长卷发的翁雯紧紧地贴在万启明身上撒娇道,一对涂着淡蓝眼影的美目却不住地打量着我和白莉媛。
  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好奇,但停留在白莉媛身上的时间却更多,那是女人对另一个有威胁的同性产生的天生警惕。
  「呵呵,今天我们有两位贵客,爹地等会陪你们好吗?」万启明似乎对这两个小姑娘颇为宠爱,他搂着翁雯小蛮腰的那只手紧了紧,她顺势把大半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一条赤裸雪白的大长腿更是毫无忌惮地摆在万启明的胯间晃动。
  「不要嘛,人家现在就想去,爹地你陪我好吗?」另一个淡褐色长直发的翁静也不甘示弱,她如出一辙地将火辣的身体把万启明夹在当中,像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般。
  「万总,既然你有约了,那我们就不打搅了。」白莉媛知情见机,忙开口道。
  「呵呵,不忙不忙。小雯、小静,不许无礼,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万启明不慌不忙地说着,他的声音并不怎么大,但却自带一股威严,那对双胞胎立即乖乖地松开了紧缠着万启明的双手,好像生怕惹得他不高兴一般。
  万启明简单地介绍了下我们,他并没有说我们的身份,那对双胞胎似乎对我们抱有敌意般,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万启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还是这么不懂事,看看人家白女士,那才是极品的女人。」
  「万总过奖了,你这船上年轻漂亮的姑娘可多着呢,我怎么好意思跟她们比。」
  白莉媛微微一笑,对于男人的奉承她已经司空见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处,但她们还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丽,缺乏一种历经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韵,想修炼成白女士这样的美人,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这个万启明讨论起女人来倒是一套有一套,他这种当面的赞美在旁人看来不免有些肉麻,但从他口中说出却是那么坦然和真挚,难怪白莉媛都不免面露微笑。
  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万总你过誉了。」,同时却把挽在我臂弯里的胳膊夹得更紧了。
  不过,挽着万启明胳膊的那对双胞胎可就沉不住气了,她们娇嗔连连地口说不依,同时双手还抓住他的胳膊摇个不停,有意无意地用自己高挺的双胸在上面摩擦,对此万启明并没有着恼,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双胞胎的手,略带歉意地对我道:「白女士、石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两个干女儿被我惯得有些娇气,让你们见笑了。」
  我耸耸肩表示没关系,白莉媛却揶揄道:「万总,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谦虚。这两个小妹妹长得这么俊俏,你的功劳可不小。」
  她这话听在三人耳中都很受用,俩双胞胎投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万启明则是随口打了个哈哈,但目中也不乏得色。
  「白女士,我觉得你很适合拍电影,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会将你打造成国内外闻名的大明星。」万启明跟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他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据他说,万隆影业今年打算拍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故事背景设定在民国初期的战乱年代,而这对双胞胎已经预定了影片中的重要角色,不过万启明至今尚未确定片中女主角的人选,所以他才会提出让白莉媛参演的建议。不过我看他谈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这个念头绝不会是突如其来的,包括这次邀请我们上游艇,和带我们参观电影院,可能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万启明此举的用意何在,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
  「万总,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我可拍不来什么电影,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哪有明星会像我这样。」白莉媛轻声婉拒道,可能是头次见到有人这样重视她,所以她的玉脸上也不禁出现几分喜色。
  「你错了,电影源自生活,白女士你平时的样子可比好多明星还美,像尼可基德曼、苏菲玛索这些国外的女明星,个个都是到了你这个年龄才达到美貌的巅峰,你可是一点都不比她们逊色。」
  万启明巧舌如簧,果然把白莉媛说得有些心动,但她很在意地看了看我的表情,柔声道:「万总,这个问题我可没有发言权,现在一切事情都得请示我老公。」
  白莉媛说完抱紧我的胳膊,抬起那张娇美的玉脸俏声道:「老公,你让不让我去拍电影吖?」
  她的声音与神态就像一个小妻子在征求丈夫的意见般,但看着我的那对桃花眼却流动着妩媚而又狡黠的神色,我知道她在众人面前摆出有些做作的神态,是为了避免我的猜疑,同时也是表明自己一切由我决定的态度。
  我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万启明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谢谢万总你的一片热忱,我和媛媛目前只想过安静的生活,没办法答应你的邀请。」
  我的拒绝干脆利索,万启明虽然脸露憾色,但他好像早有心理准备般,并没有继续劝说白莉媛,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我们边说边聊,渐渐走到了舰首的栏杆边缘。
  迎面吹来的海风并不像沙滩上那般带着热气,而是带着一股咸味的清凉,拂在脸上轻松惬意,游艇已经朝外海行驶了有一段时间,目光所致之处只有海天相连的一片蔚蓝,几只白色的海鸟围着舰首盘旋飞翔,发出阵阵清亮悠长的叫声。
  只不过,远方好像有一个白点正朝这里飞来,我原本以为是一只飞鸟,但随着白点的逐渐逼近,我才擦觉那并不像是只禽类。它移动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我们上空,一架白色的双发轻型直升机出现在眼前,我认出这是意大利研制的Agusta 109A 直升机,流线型的白色涂装机身在蓝天的映衬下,就像一只白色信天翁般优雅动人。
  这架Agusta 109A 在我们头顶盘旋了没多久,然后很专业地降落到舰尾的停机坪上,从这架直升机出现之后,万启明就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我们又聊了一阵子,他引导我们走回艇内,带着歉意道:「两位不好意思,我之前约好了一个客人,现在得失陪了。」
  我们自然连说没关系,万启明临走前还吩咐了船上的大副,让他带我们参观甲板下的船舱,然后他才匆匆地独自走开。那对双胞胎虽然不是很情愿,但看万启明的意思并没有要带她们走,只好嘟着嘴又回到了甲板上,继续投入音响震天的露天派对中。
  万启明安排的这个大副叫郑先,高高的个子穿着标准的海军制服,看上去就像是个货真价实的海军军官,只不过少了肩章和帽花罢了,但从他笔直的站姿与晒得黝黑的肤色来看,此人肯定在军旅服役过不短的时间,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不仅是船上的大副,而且还是保安队的队长,平时除了舰务外还负责安排巡逻路线和处理突发事件,可以说船上日常的工作和安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郑先此人话不多,他很安静地走在我们前头领路,只是在该说明的地方才张口,平时口风极严,我好几次想要旁侧敲击地问出直升机乘客的身份,但都被他或沉默或故左右言之搪塞过。他就像个上好了发条的机械人,一丝不苟得有些烦躁,难怪万启明这么看重他。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会时不时抽空看一两眼白莉媛,好像任何男性在她的绝色面前都很难保持冷静。
  甲板下都是功能性用房,第一层有1 个能容纳100 多人的舞厅,里面到处都是巴洛克风格的器具和装饰品,另外还有个摆满明清家具的中式风格餐厅;第二层则是厨房、仓库和舰员宿舍,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第三层是游艇的轮机和动力所在,里面声音嘈杂、温度极高,我们只是匆匆路过就算了;第四层则有一个常温游泳池,只不过这个游泳池的墙上另有一扇大门,这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厚实严密的大门紧锁着,我认得出那是个防水舱的构造。在白莉媛好奇的追问下,郑先有些不情愿地告诉我们,那边是游艇自带的船坞,里面停着10艘大小各异的摩托快艇。
  郑先并没有带我们参观船坞的意思,我们这次游艇参观行动就此结束了,虽然其中还有些地方没进去过,但我对这艘船的结构已经有了个大体的了解。回到甲板上后,郑先自行回到他的工作岗位,只是我注意到,他在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白莉媛一眼。
  这时候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在那个中式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游艇上的行政主厨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烹饪食物,那几道本帮菜色香味俱全,连白莉媛吃到嘴里都连连夸口,我当然更不用说了。
  餐厅是敞开式的,所以我一边吃一边观察来往的客人,这个餐厅大概有60多个座位,但午餐的时间内却没有坐满,来来往往的豪客与女郎虽多,但始终还是有一两个位置空着,说明这艘游艇上只住了不到60个客人,除去30个女明星嫩模之外,剩下的男性客人并不多。
  这些男性客人普遍年龄在40岁以上,虽然每个人外形和身材参差不齐,但他们的穿着和神态都豪气逼人,要是我平时有关注财经类的信息的话,肯定会认出不少福布斯财富榜上的熟悉面孔。只是这些人个个都富甲一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游艇,但却同时出现在万启明的游艇上,不由得让我对此感到好奇,他们究竟只是普通的寻欢作乐,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按理说,以万启明早上的热忱态度,午餐时应该会来作陪,但直到我们吃完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难道他另有地方用餐,或者是被别的人或事拖住了,以致无法分身用餐。
  抱着疑惑,我们回到了自己的舱内,这是一个带客厅的套房,约100 平方米左右,在游艇上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可见万启明对生活质量的讲究,里面的装饰极尽奢华,每一件物品都是国际奢侈品大牌,从家具到Kingsize的大床都是一片金色,就连浴室的水龙头和花洒都是纯金打制。
  「老公,你陪我睡会儿吧。」白莉媛卸了妆,换上了轻薄的睡衣,抱着金色绸缎枕头娇声唤道。
  「宝贝,你先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乖。」我轻轻地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吻了一吻,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躺下。
  有我在身边,白莉媛很快就在那张大床上进入梦乡,昨天晚上我们玩得有些过头,直到登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依旧慵懒酥松,看着她那大波浪卷的酒红色发丝洒在金色的枕头上,那睡姿就如同一尊白玉雕像般完美无瑕。
  我见她睡得正香的样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大床。推开卧室旁边的一扇椭圆形的鎏金红木门,外面居然还有个半圆形的小阳台,迎面吹来的海风清爽凉快,视线透过栏杆空隙可以看到下方缓慢流动的海水,从水势可以看出游艇已经停止了行驶,此刻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出现在蔚蓝天空的右上角,我记得出发前游艇是朝着日出的方向行驶,而如果一直沿着直线行驶的话,太阳应该出现在舰体上方,以我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太阳的,由此可见,游艇应该是先朝东行驶了一段距离,然后再改向东北方驶去,如果没估计错的话,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是在雅龙湾以北的公海上。
  耳边又传来一阵空气波动声,我循声望去,舰尾方向又飞来了一架黑色的直升机,这架直升机比先前那一架的体积更大,它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在我的位置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将某位神秘的客人送到了船上,看来万启明这艘游艇出航的目的并不简单,这些用直升机送过来的客人究竟是谁,为何花这么大工夫来和这些人会面呢?这其中究竟有何奥秘所在,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般,而且这件事情与我大有关系,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轻轻地移步到门口,在不打搅她睡眠的情况下走了出去,并仔细地将舱门反锁好,对于这个房间我已经搜查过一遍,确保呆在里面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心将白莉媛独自留在屋中。
  舱门外是一条过道,脚踩之地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左右两边都是跟这间屋子一般的套房,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的尽头,一堵厚实的钢墙前面摆着红木香案,上面有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佛像和香案都是固定好的,以免遇到风浪颠簸时倾倒。
  我先查看了几个开放的空间,此时正值午后的休憩时间,起居室、弹子房和书房只有寥寥数人,甲板上的派对与音乐都偃旗息鼓了,万启明并不在这些地方,二三层人多眼杂,他应该也不会跑到那里去商议秘事,他们会在哪里呢?
  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一层,除了我们所住的那间舱房外,其他房间都是房门紧锁,我们住进来之后并未碰到其他客人,会不会万启明就在其中的一间,但我却无法窥探那一扇扇厚实的门后的景观。
  这里又不是宾馆酒店,乔装打扮敲门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过道和拐角处都装有监控摄像头,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了想,转身走上了舰顶甲板,斜挂头上的太阳暴晒着下方,海风也在此刻停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懒洋洋的闷热,按摩浴池边已经不见了那些粉臂玉腿,空荡荡的平台上一览无遗。
  绕着甲板走了一圈,我发现此时在户外的人并不多,几个巡逻的保安老半天才从下方甲板上走过,而且他们基本上不会抬头观看上方的动静,因为那里只有贵宾才可以上得去。
  我站在甲板边缘的栏杆往下看去,甲板之下就是我们所在的那一层,左右两边各有4 个套房,我注意到每个套房都有一个伸出的小阳台,在整座舰桥上只有这八个半圆形的突出。
  我估算了一下甲板到阳台的距离,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左右观察一下四周动静,确定并没有其他摄像头后,才解下腰间的皮带,用皮带扣在栏杆的尾端打了个结,然后牢牢地抓住皮带,一个翻身爬到了栏杆外头。
  之前,我已经瞄准好了下方的位置,所以当我半个人悬在舰外时,下方正好是那个小阳台,再下去50米左右就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暗海。还好这条水牛皮带足够结实,将180 多斤的我牢牢吊在空中,我双手抓住皮带缓慢地向下方移动,眼看皮带已经到了最末一节,我脚底的皮鞋此刻已经触及舱门的顶部。
  平静无风的海面帮了我的大忙,否则海风肯定会影响到我身体的稳定度,所以当我松手落到那个小阳台上时,稳稳当当地脚底着地,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调整了下呼吸,将头凑近舱门上的月牙形小窗看去,里面的房间布局跟我那个一模一样,金光闪闪的大床家具整齐摆放着,并没有人在里面的痕迹。
  我拧开门把手,侧身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有清洁剂残留的气味,床上的被褥干净整洁毫无褶皱,看来游艇上的服务员每天定时清洁,只不过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客人住过的痕迹,只是一个空置的套房罢了。
  我将舱门关好后,有些失望地回到小阳台上,重新拉着皮带往甲板上爬去。
  然后再选择下一个房间,按先前的流程如法炮制,查探了这一边的4 个房间。但令我失望的是,这边的收获并不大,有3 间房间都是没有人住过的,只有舰尾与我们相对的那间,好像有人住过。
  虽然屋内并没有发现行李和个人物品的存在,但这间屋子里肯定是有人住过。
  被单虽然很整齐地叠好,但并不是服务员收拾过的样子,这个人上午应该还在房间里。卫生间的排水口粘了几缕短短的头发,那发丝柔柔的、黑黑的,可见头发主人的身体应该很健康。
  我还在马桶旁的垃圾篓里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条窄窄的棉条,前段是圆头的,尾部有个类似花瓣型的开口,上面还粘着许多暗红的血渍。我闻了闻气味,才明白这是什么。这几个月来,我逐渐深入白莉媛的生活,所以才会懂得,这种卫生棉条是用来吸收女性经血的,比起东方人常用的卫生巾,棉条不影响女性的衣着和运动,更适合出席大型晚宴和运动的女性使用。
  但这些发现对于我来说并没什么意义,我把那些东西放回原处,然后从我们那一侧的舰身搜了起来。
  果然,我这回的选择没有白费功夫,靠近舰首的那一间里的确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人,只不过她们虽然与万启明关系颇深,但却不是我想要找的目标。
  透过月牙形窗户可以看到,那间卧室里有两个高挑妩媚的女孩子,她们就是早上遇到的那对双胞胎。姐姐翁静坐在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男性衬衫,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和大半个白嫩的臀部都露在外头,她曲起雪白纤长的左腿,披散着柔顺的淡褐色长直发,低头正在自己白皙的脚趾上涂着指甲油。
  而斜对着我这边,卫生间的门口敞开着,翁雯全身一丝不挂地坐在马桶上,淡黄色的长卷发随意蓬松地披挂在胸前,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尖挺的雪乳隐约可见,两条细长白胳膊垫在膝盖上,让那瘦瘦的白皙香肩凸起在发丝下,从这个方向看不到双腿间那光秃秃的蜜处,只不过两条笔直纤细的大白腿却完全暴露在眼前。
  翁雯纤白的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她一边轻轻吐着烟圈,一边正和翁静在聊着什么,她吐出的烟气将屋内弄得一片云雾,室内能见度变得极低,否则我可以通过唇形看清她们的对话,但我只观察了一会就不再看了,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体不够诱人,而是我可以肯定万启明此刻不在屋里。
  虽然我已经找到了万启明的住所,但我并没有看到他的人,以及他当下正在做的事情,只好略带失望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接下来的两个房间并没有给我太多帮助,其中一间的床单有使用过的痕迹,但却没有任何住客的行旅与杂物;另一间则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住过的样子,我只好放弃这次追踪行动。
  虽然只是7 间舱房,但要进入并且不惊动里面的人,我也花费了好大一番气力,在炎热的太阳暴晒下弄出了一身臭汗,幸好全程都没有发生意外,也没有被其他人看到我的踪迹。我从正常的路线返回自己舱房,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爬上大床,抱住尚在梦乡中的白莉媛,搂着那具温香暖玉的躯体,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么弄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所以这一觉睡到了晚上7 点左右,当我们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了。
  这个足够容纳100 人的舞厅装饰得富丽堂皇,正对大门的墙上绘着一副齐人高的彩瓷壁画,画面上用精细的笔触绘着神话般的图案,画中的人物都是高鼻深目、轮廓鲜明,绝大多数都是高大白皙的女性,她们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怜,要不是袒胸露乳就是赤裸大腿,而且动作也十分地放荡和狂野,她们载歌载舞地在青翠的树林里行走,只不过被她们簇拥在人群里的却是一个男子,这男子有着赤红色的长发,面容如少女般白皙姣好,高高的身子上套着白色长袍,但那长袍下方露出的却是一对羊蹄。
  男子头顶戴着个花叶编织成的发冠,柔白纤细的手指扬在空中,洒下一片星星点点的香花,那些女人们个个都仰起头来迎接那些花朵,她们个个脸上都露出欢乐的神情,但又好像带着几分迷醉般,整个画面虽然没有什么淫荡色情的元素,但却足以引发人的遐想,特别是那些女子的动作神情,无处不散发着生殖与繁衍的诱惑。
  这时大厅里正不断涌入人潮,这个规模绝对比午餐时见到的为多,而且很多都是我之前没见过的陌生面孔,这些新来宾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在我的双目却绝不会漏过。他们中有鼻梁高高的欧美白人、有留着大胡子的中亚人、有身材矮小表情拘谨的日本人、有单眼皮高颧骨的韩国人、有深褐色皮肤的东南亚人、还有黑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种。
  这些人的穿着各不相同,白人大多穿着手工精制的礼服,黑人则是穿金戴银浑身珠光宝气,而亚洲面孔的大多表情呆板严肃,还有几个包着格纹头巾、大腹便便的大胡子男人,应该是来自阿拉伯地区的富商,他们虽然服饰打扮各异,但个个都显得气度非凡,一看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而且他们身边的女郎也都极为出彩,好像世界各地的美女都汇聚到了这里,个个都是有着动人身姿与美貌,此时大厅里人来人往,那些明星嫩模们个个更是浓妆艳抹,穿着极尽性感能事,空气中弥漫着她们身上的高级香水味,眼前时不时掠过一双双白皙的长腿和掩盖不住的酥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走在一块的白莉媛,无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关注,不仅是因为她与我之间极为亲昵的动作和神态,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美貌。
  白莉媛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容颜,今天她更是花了2 个多小时来妆扮自己,而事实证明这一切是非常值得的,最终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尤物美得令人窒息。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高高地盘在头顶,一层层的发丝在臻首上堆成宝塔状的繁复发髻,一条轻薄的香槟金色纱巾从额头起向后包在头上,在脑后发髻尾端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多余部分延伸出两条长长的飘带,在她光洁如玉的裸背上拂动。那对白玉般的耳垂上缀着两颗纯金百合冰玉耳钉,周围是一圈做工精致的金百合花纹,当中嵌着一颗椭圆形的晶莹冰玉。她那张珠圆玉润的鹅蛋脸显然精心妆扮过,又细又长的黛眉下方抹着暗金色的眼影,丰润娇嫩的樱唇上涂着淡淡的金粉色唇彩,让那原本已经丰艳不凡的五官更显得高贵大气。
  她那高挑颀长的丰腴玉体裹在一条香槟金色的长纱裙内,这条长纱裙是用桑蚕丝掺上金线编织而成,就像一层蛇皮般无比柔软顺滑地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上。两条希腊式的肩带从那白玉雕成般的香肩向下,呈贝壳般的纹路向下延伸的同时不断展开,两大幅香槟金色的纱巾恰到好处地裹住了胸前那对圣女峰,最终在那还算纤细的腰间交汇到一起。
  这金线桑蚕丝面料极为光滑耀眼,所以正面看上去只能感觉她那两对丰腴肥美的巨乳轮廓,而从侧面看过去你肯定会为那两只白玉香瓜的浑圆尖挺轮廓所惊叹,而相比起束得紧紧的有些隆起的优美小腹,这两坨裹在金线桑蚕丝内的肥美乳肉随着她的步伐,在她颀长丰腻的上身微微起伏颤动着,目睹此景的男人无不久久移不开眼神。
  那两条金线桑蚕丝之间形成个深深的V 字领口,两截优美锁骨和大片白腻肌肤都暴露在外,而在与之相对的背部也是如此这般剪裁,两片玉雕般的肩胛骨之间的背沟清晰可见,就像是造物主的完美刀工刻划出来般,她脂白颀长的脖颈上戴着一副金色珍珠冰玉项链,四排小巧的金色珍珠串当中嵌着一片鹅卵大小的晶莹冰玉,与她耳垂上的那两只纯金百合冰玉耳钉相映成趣。
  从她微微隆起一道弧线的小腹以下,那金线桑蚕丝裙裾好像一层皮肤般贴在那修长的下身上,极大突出了丰腴浑圆的胯部,以及长裙内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长及脚踝的裙摆上有无数条细细的金线,随着她那两条大长腿迈动的优雅步伐,像是一湾正在缓缓流动的金水。金丝裙摆下方露出的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内,这双细高跟鞋的鞋面都是用暗金色的绸缎制成,半包式的鞋身露出一段白玉雕成般的光滑细腻脚面,金色丝绸鞋头犹如金丝雀的嘴吻般尖得致命。
  从背后看过去,她那丰腴挺翘的肥臀被金丝裙裹得严严实实,那浑圆肥美的两坨臀肉饱满得令人透不过气来,金丝裙在背后开了一道长及膝盖的细缝,开叉裙摆中时不时可以觑见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纤细小腿,以及踏在11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内的白玉足踝。当她迈动那两条长长的玉腿时,那长长的金色裙裾都随之款款摆动,就像是一条硕大的金丝蛇在晃动着身躯,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摇曳生辉,令人目眩神迷。
  她这妆容从上到下都是一片金色,但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和浮华,反而极大突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配合着她轮廓鲜明眉目如画的五官,自然而然显现出一派高贵大气的风范,她高高仰着的臻首和雕塑般的白玉脸庞,无不呈现出一种卓尔不凡的气质,那种风采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
  她裸露着的白藕般纤长玉臂轻轻摆动着,两条大长腿迈动的步伐庄重而又优雅,足下的11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更让她高高在上,行走在那群长腿嫩模、明星演员之间毫不逊色,而从男人们失神的目光与女人们嫉妒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的出现完全征服了整个甲板,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傲气十足的女神,卓尔不群地巡回在自己的圣域,接受万民的膜拜与供奉。
  这个白莉媛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但她却不像过往的那般,呈现出那种精心妆扮的贵妇人的美,也不是那种温柔恬静的小女人的美,更不是略带风尘的妖艳女人的美,反而更接近梅妤那种止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媛媛,你真的好美,我好爱你。」我伸手握住白莉媛的柔胰,由衷地送上了赞美。
  我的眼神和言语都可以证明,此刻自己完全被身边这个尤物所迷住,而对其他人不假颜色的白莉媛,在我面前却自然流露出甜蜜娇羞的模样,她那对剪水双瞳中更是荡漾着无比动人的秋波,让身边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乐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我们相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我揽住她细腻的纤腰,她的玉手搭上我肩头,我们就着曲调翩翩起舞。
  我和白莉媛携手跳了两支舞,彼此还有些意犹未尽。这种亲密的活动我们还是第一次,从小我就知道,白莉媛跳舞的样子很是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并没有拉下,而经过梅妤的身传言教,我的舞姿也已经大大改观,我们的身高十分相衬,配合起来的效果再好不过,我们就像一对相爱多年的情侣般,尽情地陶醉在旋律与舞步中。
  不过,就算是在跳舞的时候,我还是不断换着角度观察厅内的情况,这时候白莉媛成为我最好的助手,我只需要勾着她的腰肢漫舞在厅中,她的艳光美色和有人身段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为之避让,眼神更是盯在她身上不放,而我就可以借此机会追踪万启明的动静。
  只不过万启明今晚的轨迹还是那么捉摸不定,他自从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和两个双胞胎各跳了一支舞,然后在第三首曲子时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发现每换一首曲子,厅子内都会少掉一两个人,同时也增加了几个落单的美女,由于大厅里人影穿梭,每个人都踩着舞步不断换着位置,所以我很难弄清到底谁消失了,只不过依稀间感觉,一会儿少了几块戴格纹头巾的身影,又一会儿看不到脖子上挂着粗金链的黑人了,最后连那些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见踪迹。
  当一曲伦巴跳完后,白莉媛已经有些微微喘气,那白玉般的脸颊上依然挂着动人的桃红,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愉快,不知是因为头次与我在人前共舞的院务,还是对她而言跳舞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我轻声地俯到她耳边道:「媛媛,我们出去透透气把。」
  「嗯。」白莉媛乖巧地点点头,她根本没问我要去做什么,完全无条件信赖并服从我的决定。
  这时候刚好下一首舞曲也开始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继续装作跳舞的样子,一边踩舞步一边朝门口处移动,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我看现场并无保安或者其他人驻扎,然后趁机拉起白莉媛的手往外走。大厅里的人们沉浸在舞蹈和音乐中,丝毫没有发觉全场最美丽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白莉媛轻挽起香槟金色长裙的裙裾,脚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迈着小碎步在船上漫步奔跑着,她那丰腴高挑的身段在空中摇曳多姿,香槟金色的长裙随着身体的摆动就像一团金色的光波在流动般,令观者为之目眩。虽然脚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缘故,她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她玉脸上却充满了兴奋和愉快,好像跟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和有趣。
  我们很快就奔离了负一层的甲板,路上还撞到了几个端着食物的侍者,我来不及说什么就拉着白莉媛继续往前跑,一向脾气甚好的白莉媛也只是轻笑着对他们表示歉意,我们就像一对雌雄大盗般迅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侍者们大眼瞪小眼呆在原地,他们个个都脸露惊诧之色,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如此端庄高贵的大美人,这个时候居然会如此不顾形象地在船上奔跑。
  我护送着白莉媛回到舱房,一路上简单地把情况对她描述了下,并让她自己呆在舱房里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约定的信号敲门,否则不让任何人进来。为了安全起见,房间里的瓶装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动,这个船上隐藏了太多诡秘之事,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舱外,我心里头略略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该带白莉媛登上这艘船,虽然直到现在一切还都很平静,但我总觉得这平静中潜伏着莫名的危机。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他法了,我们现在是在远离陆地的海上,要想脱身谈何容易。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万启明还不了解我的能力,我应当利用好这一点,在他显出真面目之前,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里,他在干些什么?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过的双胞胎那间舱房,只不过当我落入阳台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头柜上放着半包「九五至尊」、一个万宝龙的打火机和一盒金装杜蕾斯,空气中残留着些许烟草味和两个双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皱巴巴的被褥、卫生间里使用过的避孕套和带异味的纸巾,都表明不久前这里发生过的一场性事。
  我搜查了衣橱和柜子,里面除了一套西装和两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对双胞胎的衣物,一件件极尽轻薄性感能事,还带着青春少女的淡淡体香,万启明看起来并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这里。如果换成我的话,也不会选择这里作为秘密会面的场所,显然他现在是在其他地方,那会是哪里呢?
  从舱房里出来后,我站在甲板上检查了一遍,除了白莉媛的那间外,其他房间都没有灯光亮着,此刻人们都在一层大厅里享受夜生活,没有人会在黑灯瞎火中谈事,万启明应该就在附近,问题是怎么找到他,我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重新下到一层后,我却没有在大厅里停留,而是直接绕过大厅下到了负二层,整个二层都在忙碌着为舞会服务,忙碌的船员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很顺利地走到了负四层的游泳池边。
  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时段的泳池空无一人,万启明自然不会在这里,我试图想要打开通往船坞的门,但那扇厚实的防水舱门显然已经锁上了,没有钥匙是无法开进去的。我心中有些纳闷,既然不是在泳池,那还会是在哪里呢?如果说他们此刻正在防水门后面,那至少门口会留一个看守,但整个负四层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警戒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
  我掉头往回走,整个三层里的机械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齿轮声,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是无法交谈了,我又排除了这个可能。负一层的中餐厅静悄悄的,只有月色透过舷窗照在清理过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厅里一片歌舞升腾,男男女女们正陶醉于寻欢作乐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层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搜个遍,刚刚走到一层的楼梯口,脑海中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
  「对了,我怎么忘了那个地方呢。」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加快脚步往一层电影院的门口奔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的假设一般,那个海上电影院的门口站了3 个人,除了2 个穿制服的舰上保安外,还另有1 个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这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外形都跟船员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并不属于这艘船。
  我一眼就认出来,中年人就是吕江的贴身保镖,去年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曾经对峙过一次,虽然并没有发生过搏斗,但我相信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吕江也来了吗?
  想到吕江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涌起了一股热血,但理智却告诉我,此时从正面闯过去并不明智,那三人的实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摆平的,我如果不能将他们一击毙命的话,只要招来了船上的保安们,那就有大麻烦了。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现在我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心中暗骂一声,要是此时手中有把枪就好了,只不过为了乘飞机过安检,那把Glock18 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无比怀念那把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只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装上消音器,「哔哔哔」三下过后,那三个门神马上应声倒下,我就可以查知万启明和吕江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是,现在手边是不可能有枪的,我只得另寻他法。我转了一个圈,走到了上一层,这里有小半层都被下方的电影院占据了,其中有一扇舱门紧闭着,看它的位置方向应该是跟电影院连在一起的,但周围并没有人在看守,整个走廊空荡荡的。
  我心机一动,凑到门边一看,舱门的锁是那种插芯执手锁,虽然安全性能较好,但并不能难倒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花了1 分钟左右就打开了,我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机正在闪着蓝光,光线透过一个长方形窗户,照向下方远处的银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这次算是找对方向了,果然这间屋子是用来放映用的,而当万启明在议事的时候,闲杂人等包括放映师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师的下落,因为只要里面的会谈没有结束,他就不可能重新进来,现在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万启明和吕江在预谋什么。
  借着放映机的光线,我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银幕上放着的是一部老电影《教父》,但声音和音效却被关掉了,所以只有暖黄色的画面在闪动着,不断变化的光线将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让下方的三个人影也依稀可见。
  在影院的最后一排,设有五个豪华舒适的专座,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三个男人的脑袋,中间油光锃亮的那个应该是万启明,右边那个人却戴着一顶白色的巴拿马草帽,左边的那个脑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长长的脖子上是略见花白的秃顶,我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吕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我却没有冲动,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先得弄清楚。
  虽然电影院内挺安静的,但他们三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我双手抓住窗台,向外一跃,但双脚却没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悬在半空中。
  此时我的脚底距离吕江的秃顶不到20公分,如果他稍有动静就可能碰到鞋底,但我尽量屏住呼吸,双手吊在窗台上,竖着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
  「这个要价有点高了,还是再低点吧。」吕江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语气里还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的话好像是对着右边的草帽客说的,但此人只是很坚定地轻轻摇了摇头。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从不还价的,就如同我们的货一般可靠。」他张口说话了,但那话音却像机器人般,没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听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是付不起这个价钱,只是现在形势有些紧张,要通过非正式渠道付款的话,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吕江有些犯难道。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变的。」草帽客简单道。
  「我这次是受一个大人物的委托,希望我们能够建立良好的合作渠道,我可以代表他保证,你们未来在国内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吕江的话里略带一丝威胁的意思,看情况他并不是为自己的事情来得,委托他的是那个主公吗?
  「我们并不追求与客户建立长期关系。」草帽客却无动于衷,好像吕江的威逼利诱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两位,我有一个建议,你们可否听听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启明,突然开口道。
  另外二人没有做声,万启明好像知道他们的反应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两位都是有信誉的人,所代表的客户也具备强大的实力,既然这次的交易会在我的船上举行,作为东道主我可以担保这笔交易。」万启明说话的语气跟往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语好像带有极大的说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静听。
  「吕总这边可以先付70% 的款项,剩下的在两年内付清,如果吕总有什么延误,这部分款项由我承担。——当然,按规矩,吕总得付总价的1%给我作为酬劳。」
  万启明所说的这个方案严密周到,双方的顾虑都考虑到了,连我都为之佩服。
  果不其然,这个方案一经提出,很快得到两人的首肯,吕江和草帽客先后表示认可。
  「OK,那就这样说定,两位可以握手了。」万启明手持着雪茄拍掌道。
  吕江和草帽客站起身来,两人的手在空中紧握在一起,用力摇了三下才松开,我注意到他们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着一个硕大的纯金戒指,在宽宽的戒身上铭刻着一个尖塔形状的图案,这个戒指我曾经在万启明的手上也见到过,只是不明白戒指上的图案有什么蕴意在内。
  两人握手完毕,草帽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身子缩了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机射出的雪亮光线背后,所以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的存在。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那个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约180 左右,一套白色夏布西装裹在他匀称健康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手杖,那张清癯端正的面孔我曾经在A321号上见过,草帽客就是那个老克勒,吸引我到这艘船上的正是他,但自从我上船以来,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我几乎以为他已经下船了,没想到却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我并没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势力,到这只游艇上与吕江进行交易的,他们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来这艘船上交易,我一无所知。
  不过,我并不急着出去跟踪他,因为吕江还在这里,他并没有跟老克勒一般走出去,而是又坐回了原位。我悄无声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们背后的黑暗中。
  万启明划亮了一根火柴,橙红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以及他们脸上的一道道皱纹。万启明的脸波澜不惊,但却隐约可见得色;吕江的脸跟以往一般阴厉,只是那长长的眉毛略微有些颤抖。
  宽大的真皮沙发扶手上,各放着一个金丝水晶烟灰缸,万启明和吕江手中各挟着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我闻了闻气味,认出那是产自古巴的Troya 雪茄,其浓郁持久的香味很适合高端雪茄爱好者,此刻这两人坐在一起吞云吐雾,黑暗中两个红点在闪着亮光,就像两只悬在空中的虫子。
  我以为两人留下来是另有要事,但他们只是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万启明才开口道:「兄弟啊,你这单生意做得可够大的,只不过风险也太大了。」
  吕江那边的红点闪了闪,他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但这筹码我早就压上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商言商,我们还是要为自己做做打算。」万启明不慌不忙地说着。
  「哎,当年你离开淮海北上的时候,我还在背后笑话你来着,现在看来还是你混得更好些。」吕江颇有感慨道。
  「哈哈,当年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不习惯某人的作风,要是我还在淮海呆下去,说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万启明打了个哈哈,似乎有些感触道。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这个我又何尝不知。我这些年帮他做事,虽然赚了很多,但只要稍不顺意,他用一根指头就能将我抹掉。」吕江重重地吐了一口烟气道,好像在这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他才能畅所欲言。
  「老哥我奉劝你一句,做事虽然是要做,但没必要把自己给搭上。」万启明把手搭在吕江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只是我现在船大不好掉头啊。」吕江摇了摇头,带着苦笑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孩子的事情怎么样,好像燕京那头咬着不放。」
  万启明听出他话中的难言之隐,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我找到了那个设局的仇家。」吕江此话大出我的意料,他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已经察觉我的身份了吗?
  「原来是东建集团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么找到了燕京那头的关系,再加上我那小子不争气,结果被她搞出这么多事来。」吕江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稍稍放心了点,看样子吕江只是发现了梅妤,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但我又有些担忧,吕江会不会对梅妤母子做出什么举动,她们现在不在我身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万启明顺水推舟地问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头,跟我们这位的关系如同水火,要从正面来的话毫无机会。不过那女人的老公却是在我们手里,我只要给这婆娘点甜头尝尝,再给她女儿那头施加点压力,天天这件事应该可以了了。」吕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他这几句话却引起了我的疑窦。
  吕天的案子不日就要开庭宣判了,吕江还能使出什么招式呢?为什么他提到梅妤的时候一副轻松的样子,吕江信誓旦旦的背后究竟有何筹码,他对梅妤做了些什么?我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焦躁,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梅妤问个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这趟莫斯科之旅顺利。」万启明打了个哈哈,两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来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吕江点点头往门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门把手上时,万启明突然又开口了。
  「对了,你之前那个小媳妇,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问的这句话,不仅是我,就连吕江也愣了愣。
  「好像是找了个姓石的小白脸,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问她做什么。」在灯光下,吕江的马脸有些抽搐,好像这句话触到他心中的某处伤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对她下手,老弟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万启明这几句话说得极为无耻,但他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吕江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请自便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万启明并没有送他,而是坐回了座位上,他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室内音响里突然传出影片里的对话声,整个银幕又变得有声有色起来,我此时已经无心再呆下去了,一个翻身重新爬上了那个窗台。
  当我扭头走出去的时候,那个不大的影院里只有万启明还留在其中,黑暗中那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与马龙白兰度沙哑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刚走出来,就听到一阵直升机旋翼的破空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在飞离游艇,然后朝西南方向飞去。我知道吕江已经随着这架直升机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经无暇去关注他了,万启明刚才的那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我现在要马上回到白莉媛身边,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艘游艇。
  急匆匆地赶回所在的四层,看到过道依旧安静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舱房的门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我走入屋子的同时喊了一声「媛媛」,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我有些慌张,忙快步走进卧室。
  只见卧室里灯光通明,白莉媛那丰腴颀长的娇躯正卧在大床上,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香槟金长礼服,脚上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也没有脱下,但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却惺忪地盖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是睡着了还是这么了。
  「媛媛,你怎么了?」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摇了摇,那长长的酒红色长卷发落到了一边,白莉媛那扇子般的长睫毛抽动了下,我把鼻子凑到她唇边一闻,她的呼吸细长绵密,只是睡得有些过深了,我叫了几声,但她始终没有醒来,这里肯定有些蹊跷。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后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双唇的齿关,当嘴唇印在她那荡漾着芬芳的樱唇上时,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欲望,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收摄心神,朝她口里渡了一口气,白莉媛的呼吸渐渐清晰起来,如此这般几次后,白莉媛终于睁开了眼睛。
  「吖……老公。」白莉媛那对美丽的剪水双瞳里朦朦胧胧的,好像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经可以动口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怎么了?」白莉媛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前面有人进来过吗?」我匆忙问道。
  「没有吖,我一直听你的话,谁也没有来过,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身上很重,脑子有些晕晕的,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将我叫醒。」白莉媛用一只手侧扶着臻首,努力回忆着。
  我皱着眉头,走到通风管道和空调风口检查了下,并没有什么可疑气体放出的痕迹,客厅里的水果和瓶装水也没有被动过,我想了想,又问道:「在房间里,你有吃过什么吗?」
  「也没有,我一直很听话,什么都不吃,也不喝瓶装水。」白莉媛很认真地回忆到。
  「不过,不过……我等了半天,有点口渴,就去卫生间的水龙头接了半杯水,喝了几口,这不会有问题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补充道。
  我感觉跑进卫生间,拧开那纯金的水龙头一看,里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洁干净并无异样,但我沾了几滴放在舌头里尝了尝,却发觉里面有一股淡淡的类似葡萄酒的气味,但这味道并不是很明显,除非舌头非常敏感,否则就算喝了许多也未必能察觉。
  看来万启明真是深谋远虑,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提防船上的饮料和食物,所以将药物放在了卫生间的水管里,所以我虽然做了很多防备,但还是上了他的当。
  不过幸好我并没有喝水,而是及时赶了回来,否则昏迷中的白莉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
  但现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须在他采取下一步手段前,带着白莉媛离开这艘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钟,我们的危险便增多一分,就算饮水的招数没有得逞,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阴谋诡计。
  海上的日夜温差极大,到了夜里,船上的气温只有15摄氏度左右,这个时间在船外执勤并不是一件乐事,尤其是在22点钟左右,站了一天岗的保安们,此刻已经倦意上身,但他们还得坚持到明天凌晨3 点,才能等来接班的同事。
  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对于在甲板上巡逻的保安来说,抽烟和扯淡是他们不可少的乐趣之一,而此刻他们正聚在通往甲板下层的入口处,一边抽着烟一边闲聊着。他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而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话题。
  「你今天看到那对双胞胎了没有,一个个骚得要命,大白腿一个劲地往老板身上蹭。」一个像是新入职的小伙子,满脸兴奋地道。
  「这对骚货,平时在电影电视上装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实就是两个小二奶,要是让她们的粉丝知道她平时的样子,肯定会气疯的。」一个老成点的保安不屑地道。
  「切,什么女神,不就是鸡吗,背后还不是给有钱人操得。」一个中年保安愤愤不平道。
  「是啊,我儿子还整天吵着要她们签名照,这种贱货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应道。
  「我看还是刚上船的那个大妞正点。」中年保安抽了口烟,双眼色眯眯地回忆道。
  「你说那个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该有30以上了吧,怎么都是个妇人了。」年轻保安惊讶道。
  「你别说,她年纪虽然大点,但那身段、那脸蛋、那皮肤,别提多白嫩了,就连双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烦地反驳道。
  「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举一动很有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不是那种小演员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颇为赞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连连冷笑道。
  「可惜什么?」年轻保安不解地问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的性格,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中年保安说到此处,发出一阵十分猥琐淫猥的笑声。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紧张个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怀好意之色,似乎一谈起这类事情,连舱外冰凉的海风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阵阵笑声在烟雾萦绕中荡来荡去。
  ……
  三人正聊得兴起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嗦,这声咳嗦虽然不大,但却像惊雷般将他们唤醒,他们就像是被绳子拽着的木偶,迅速就分开了凑在一起的脑袋。
  「队长。」他们口里喊着,同时合并双腿行了个军礼。
  「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二层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郑先一身海蓝军装,大檐帽戴得一丝不苟,面色严峻地训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里最敬畏这个队长了,因为他不但恪守纪律、对人对己都很严格,而且曾经是特种作战部队的一名精锐,在资历和能力上都是这些船员中顶呱呱的,所以他们见队长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慌忙点头说是,然后迅速离开这里,继续他们应做的工作去了。
  郑先捡起地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将它们扔出船舷之外,看着那两个红点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甲板下走去。
  他一层层巡视着,每一步都像是上了发条般准确,这些重复的事情他已经做了许久了,他早就成为了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辨认出每一道楼梯、每一个拐角、每一扇门。
  负一层的大厅里依旧载歌载舞,但场中的男女已经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经玩够了,此刻正拥着美女在自己房间里忙碌。他不由得想起那个丰腴高挑的妇人,想起她裹在香槟金长礼服下的脂白玉体,她艳丽大气的容颜以及端庄高贵的气质。
  自己在这艘游艇上已经五年多了,见过的明星嫩模什么的不计其数,不知怎么地,这次见到的这个女人,却令他浮想联翩,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会为一个女人而倾倒,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别想了,那女人再怎么美也跟你无关。」郑先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一下,转身走下了负二层。
  他一边查看着船员宿舍,一边脑子里却想起了前面在甲板上听到的那些话,他老早就到了那里,但却没有急于现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对话一一收入耳中。其实那些东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却无法改变什么,虽然他并没有切身参与,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踏上这艘游艇,那个女人的命运就不由她主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对于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产生了怀疑,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他向来都是以工作为先,无论为此牺牲家人的团聚也在所不惜。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不问、不看、不怀疑」的习惯,毕竟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今天他却忍不住怀疑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那张美丽的脸蛋,他想要避开她,避开这一切。
  郑先叹了口气,他决定这趟航行结束后,就向老板提出辞职,回到老家跟老婆孩子在一起,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他走下了负三层,机械的轰鸣声让他昏沉沉的,这个时候除了1 个值班的船员外并无他人,他耐心地检查完,准备往负四层走去。
  到楼梯口的过道里,灯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脚下踩着的地方由网格状的钢板构成,下方轮机的水蒸汽漂了上来,将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他似乎听到一串清脆的响声,那是高跟鞋的细细鞋跟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的,随着那鞋跟敲击声的不断逼近,从那似烟似雾的灯光下走出了一个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丰腴的玉体裹在香槟金色长礼服中,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在裙摆中隐约可见,她像一只窈窕挺拔的仙鹤般迈着优雅的步伐,玉足踩着的11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敲击在地板上,好像一下下都敲击在男人的心脏上般。
  她那头酒红色的长卷发被包在一条金色的长纱巾内,长纱巾从额头一直包到下巴,并在颌下打了个羊角结,显得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更加瘦了,虽然她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女士墨镜,但那艳丽大气的五官却独此一家,再无她人。
  郑先长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就算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眼前这个女人依旧跟白天一般美丽动人,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好像语言功能瞬间失灵了般。
  白莉媛摇曳生姿地向他走来,但刚刚迈了几步之后,她口中发出一声好听至极的轻叫,只见她霍地在原处站住不动了,微微侧着身子在摆动着左脚,好像是脚下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个网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试图想要把尖头鞋从网格里拔出,但那鞋跟与网格卡得紧紧的,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看着她轻咬着粉嫩下唇的样子,就算是在焦急中,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地好看,郑先心中又生出了一丝冲动。
  「别急,别急,我来帮你。」郑先朝着她走了几步,口中柔声安慰道,但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时候,白莉媛身上那条香槟金色礼服长裙被撩了起来,而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就从后边的开衩处溢出,在朦朦胧胧的昏黄灯光下,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笔直匀称,双腿微微并拢踩在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内,让那腴白纤细的玉足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郑先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只顾盯着眼前那对完美无瑕的玉腿,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荡荡的再无他物,他沉迷住了。
  眼前的美人抬起头来,墨镜下方的美目露出一丝怜悯之色,郑先刚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阵劲风从头顶袭来,他此时要再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脖颈后面受到了重重一击,顿时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宝贝,你真棒。」我从过道顶上跳了下来,帮白莉媛取出卡在网格里的高跟鞋尖,然后顺手从地板上的郑先腰间取下一串钥匙。
  白莉媛将那金色绸缎尖头鞋在玉足上套好后,却没好气地捏了我一下,嗔道:「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当诱饵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美,要使美人计只能出动你了。」
  「讨厌,人家很怕走这里知道吗,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白莉媛嘴上轻骂着,但我知道她心里却并不反感。
  「好啦,这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干脆蹲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她往负四层走去。
  这一层平时就很少有人,在这深夜时分更是空无一人,游泳池里的水随着船身的摆动微微荡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感觉怀中的白莉媛把我抱得越发紧了。
  有了郑先这串钥匙,那扇一直密封着的防水舱门很快就被打开,里面是一个长长的船坞,系着十来条大小各异的快艇,我选择了一条体积最大也是最宽敞的,将白莉媛抱上了快艇。
  但当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时,白莉媛却扭着身子撒娇道:「不,不要嘛,人家会怕的。」
  我觉得她的声音有些怪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她,脸颊上已经多了两块不大的红晕,一对桃花眼里湿漉漉的看着我,还不停地伸出鲜红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干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马上就来开船了,我们就要回家去。」此刻我无闲深思她异样举动背后的原因,只好用言语耐心地安慰她,总算将她哄得眉开眼笑,这才松开搂着我脖子的双手。
  我飞快地跳回船坞上,迅速地跳上一条条快艇,将它们的燃油给放光,放不了的就把驾驶舵给砸了,这样一圈下来也花了我不少时间,但当我驾驶着这艘快艇驶离船坞时,身后的那几架快艇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等万启明发现我们潜逃时,他将没有爪牙可以用来追捕。
  这艘Drago 的快艇吨位达到100 左右,几乎赶得上某些小型的游艇了,不过它的航速却可以达到40节以上。所以当我驾驶着它从船坞里冲出来后,没几分钟就将Dionysus号抛在了身后,远远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长舰身已经化作蓝黑色天幕中的一个白点。
  虽然以快艇的体积结构,做不到游艇那样多的舱室,但Drago 有一个流线型的舰体,挡风玻璃延伸到左右两侧,形成一个有效的包围,减少了行驶时海水溅入舰内的几率,驾驶座后方留有一块长方形的舱体,正好足够摆一张带沙发的卧床,此刻白莉媛正合衣躺在真皮沙发上。
  我双腿分开站着操纵方向盘,出发前我已经计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我们必须向最近的陆地驶去,因为快艇上的燃油只够我全力行驶3 个小时左右,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着直线行驶。
  我身边虽然没有指南针,但此时天色极好,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天空中点点繁星犹如棋盘般布局严谨,我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两星的连线延长线,然后通过天枢α确定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由于天枢α与北极星的距离大约为大熊星座β、α两星距离的5 倍,所以我很快就锁定了北斗七星中那颗最亮的星。
  此时是夏末,我们身处的位置正好在东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风是从太平洋吹向亚欧大陆,所以我只要让快艇顺着季风的方向行驶,并且保持与北极星平行的位置,不出200 海里就可以抵达大陆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5:50

第九十二章
  夜色降临、万物寂静,但整个雅龙湾却是一片星火连绵的景象,沿着海滩建起的一座座奢华五星级酒店,各自亮起了璀璨夺目的灯火,将整个海湾点缀得像一只巨龙般,在这个四季中最为炎热的季节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热情洋溢,天南地北的游客都汇集到这里,享受这里独特的气候、沙滩、阳光、海浪,以及俊男美女们。
  如此优越的气候条件,果然引来了雄厚的资本投入,站在着十几家设施完善、装饰精美的度假酒店面前,谁能想象得到,倒退到十几年前,这里只不过是个小渔村。而今,一条条宽敞平坦的马路,一排排原地拔起的高楼大厦,一片片花团锦簇的公园林地,就像是变魔术般出现了,而原本皮肤黝黑的本地居民,都自动或者被动地离开了这里,取而代之的是操着不同口音的外地人。
  不仅仅资本来了,资本的主人也不会放过这里。每年这个时候,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各种豪华超跑,码头中泊着的一排排高级游艇,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都汇集到了这里,争先恐后地向这些富豪们推销自己,主办方为这个展会起了个颇为大气的称呼——“海空盛筵”。这几年来,“海空盛筵”越办越红火,不但吸引了内地新兴的一众富豪们,而且还有港澳台以及海外的名流参加,随着知名度的不断增大,这一年一度的奢侈品展会已经成了三雅市的一个节日。当然,这个节日只为资本的主人服务。
  有了金钱、富豪、奢侈品,怎么可能没有美女呢?每到海空盛筵的日子里,这些五星级酒店便会迎来一大批年轻漂亮的女郎,短期内让三雅街头遇见美女的几率提升了几十个百分点。这些按季节蜂拥而至又按季节撤离的女郎被戏称为候鸟,她们就像一群定期经过觅食地的鸟儿般,成群结队地跟着富豪的脚步飞至三雅,又随着他们的步伐飞离,为这片炎热的土地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此刻,在雅龙湾的派拉蒙酒店前,一辆辆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飞驰而来,各式各样的豪车在门口的停车场一字排开。车门开启处,一个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携着各色各样的美女步入酒店,他们身边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素质,个个浓妆艳抹地穿着性感至极的服饰,好像除了豪车之外还得互相攀比女人,有的人甚至带了3个以上的美女,肆无忌惮想在小伙伴面前压倒对方。
  派拉蒙酒店今天的安保很是严格,没有酒店贵宾卡的话是进不去的,所以有不少打扮妖艳的短裙女子在大门口游曳,她们都是独自前来这里的候鸟们,没有专属的金主为她们开道,只能在各酒店的门口候着,看看能不能逮到个独身前来的豪客,借此机会跻身于酒店内的狂欢盛宴,虽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但只要被她们抓住一次,那收获可足以让这次所来不虚。
  而酒店中心地带的那个游泳池,以及周边的园林已经被保安封锁起来,这令酒店的住客极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一边摇摇头,一边咒骂那些土豪们几句,然后尽量远离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其实很多人心中都有点痒痒的,想要见识一下所谓的海空盛筵是如何一码事,是不是像传说中那般肉欲横流。
  如果他们有幸进入那片会场的话,肯定会对自己的想象力感到羞愧,因为当晚的情景远比传说中的更令人震撼。
  在隔断游人视线的常绿灌木林中,一盏盏路灯纷纷亮了起来,主办者还特意竖起了两架大射灯,将诺大的一片草坪与游泳池照得通明。
  这个游泳池是不规则的曲线造型,从高处俯视下去像一个大湖般,清澈蔚蓝的池水倒映出池边影影倬倬的人影,男人们大多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和拖鞋,女人们则是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衣,完全将身上的曲线暴露在外。
  在泳池的另一头,齐齐整整的一片草坪上搭起了高高的台子,上面放着高功率的数码播放设备,几个鸡冠头带刺青的DJ正在手舞足蹈地调教着音乐,通过四个大喇叭将激烈的舞曲灌满泳池内外。那些舞曲极富旋律和节奏感的,曲声勾动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和欲望,夜色中的男女们纷纷随着音乐起舞,摇摆着自己的脑袋与身体,在灯光下尽情陶醉于夜生活中。
  泳池边一片宽敞的草地上,散布着十来个一人高的小帐篷,在灯光下那些帐篷像一只只小蘑菇般微微颤动,如果凑近了看的话,会发现帐篷的角落扔着几条轻薄的比基尼,或者是从空隙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女人脚,但在帐篷外舞动着的男女对此却熟视无睹,他们好像习以为常般视而不见,只是经常时不时有男女消失在帐篷里,然后草地上空又多了一股原始的声调。
  音乐越来越High,草地上舞动的人影也越来越密,那些帐篷周围已经扔了不少软塌塌的橡胶套子,一股刺鼻的男女性器气息弥漫在人群中,这好像更加刺激了他们的兴致,一个个玩得更加出格起来。
  这时,一个方头大脸的中年男子跳上了台子,他手持麦克风用东北口音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虽然场面上很是热闹,但他用大嗓门喊了几回后,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场地里出现难得的安静局面。
  方脸汉子显然很满意,他继续道:“大家今天晚上玩得开不开心,嗨不嗨啊。”
  “嗨……”下面自然传来一阵肯定的答复,还有几个小帐篷掀起了一角,几个男子高声附和着,下体却一刻不停地耸动着,牵连着小帐篷如蘑菇般摇动。
  “那大家想不想更嗨、更爽、更尽兴?”方脸汉子继续煽动着道。
  “想——”这回全场的呼声更为整齐,产生的声浪也更为宏亮。
  “那么好,现在有请张公子为我们揭晓今晚最大的惊喜。”方脸汉子说完,一边鼓掌一边把话筒交给从台下走上来的一个年轻男子。
  被称作张公子的是个年轻男子,他中等体型,并不是很高,瘦瘦的身子裹在合体修身的黑色薄西服内,头发用摩丝抹得闪闪发亮,虽然五官还算整齐,但沉重的眼袋和无神的双目,可以看出那是长期搁于酒色的后果。
  他的声音也同外形差不多,一口刺耳的公鸭嗓子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
  “谢谢大家捧场,很高兴今年的‘海空盛筵’由我们费家来承办,我已经跟公司吩咐过了,只要是费家的朋友,这个月在我们旗下的酒店和餐厅消费,一律免单。”
  他的这番话说起来慷慨大方,但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反应,费家只是近些年来才发迹起来的,虽然他们在餐饮业内做得风生火起,在全国拥有数百家连锁店,并且将业务拓展到五星级酒店上,但在国内财经界毕竟是个新面孔,论起财力和影响力都远不够格。
  张公子作为家族企业掌门人汪女士的独子,虽然挂名公司集团的董事,但却没见他在经营方面做出什么名堂,反倒是混迹于娱乐圈和社交界,尤其热衷于追求有点名气的女明星,这几年来两岸三地的明星女友积累了不少,倒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此次的“海空盛筵”,他费了不少心力和财力来操办,本想借机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和社交圈,但他做事始终缺少大气魄,像免费酒店餐饮这些东西,在那些富豪二代眼中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反而觉得张公子出手寒酸,过于悭吝。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张公子也只好继续下面的流程,他拿起一只彩炮对准空中开启。
  “砰”一声脆响,空中散开了无数的彩带和碎末,随着这个信号,方脸汉子重新用他洪亮的嗓子大声唱起RAP来,伴随着他的说唱乐声,全场的气氛又是一变。
  户外的路灯纷纷暗了下来,周边的能见度顿时变得极低,只有天上皎洁的月亮投射的光线,不过没多久,灌木丛上方“唰唰唰”地亮起两盏射灯,连同先前的那两盏射灯一起转了个方向,齐刷刷地对准泳池中央,将那清澈的池水照得透亮,就连池底的瓷砖都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哈哈——”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小碎步踩在草地上的急促声响,突然从周围灌木丛里涌出一群女郎,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向游泳池。
  这些女郎不知什么时候就藏身于林子里,这时候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着实让人为之一惊。女郎们普遍在二十岁左右,个个浓妆艳抹、身材姣好,而且雪白的身上赤条条地一丝不挂,挺在胸前的双乳随着跑动的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射灯下就像是无数只雪球在滚动般。
  她们手中都举着一个大大的圆形气垫,跑到游泳池边时便将气垫往水中一扔,然后纵身趴在气垫之上,那气垫刚好可以容纳女郎一个人的重量,她们置身其上,随着水流冲刷飘动,很快池中便布满了二十来个装着女郎的气垫。
  那气垫中央有个类似沙发的凸起,这些女人在气垫上或趴或躺,但却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双腿间的私处暴露在外,她们的耻毛统一被踢掉露出光溜溜的肉唇,雪亮的射灯打在她们白皙纤细的肉体上,将那颜色各异的生殖器照得纤毫毕现,有的人还将暗红色的菊眼都摆在外头。
  这些女郎们出现后,全场顿时掀起一阵热潮,立马就有很多男子围到了泳池四周,他们脱下短裤掏出已经坚硬如铁的阳具,开始往自己的棒状物上套避孕套,那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生殖器戴上透明的雨衣,形成了一副极为诡异但又无比刺激的画面。
  接下来音箱中迸出一声类似礼炮般的巨响,游泳池中心的一个喷泉被打开,遄急的水流从中央向四面八方射出,那些气垫床被水流推动着,相互碰撞并且朝游泳池沿飘去,由于气垫床的体积很大,所以她们大多数都被挤在了池沿,而那一具具外露的生殖器自然成为男人攻击的目标。
  岸边的男子们各自瞄住一个女郎,胯下的阳具就像长枪般对准自己的目标,虽然男子之间的竞争很是激烈,但只要一个人将他的阳具插入之后,其他人就会另外选择对象,直到这个人拔出为止。他们不可以用双手触碰女人,只能挺着自己的阳具去完成性交动作,再加上气垫床并不是固定的,她们会随着水波飘动摇晃,所以男人们要完成抽插动作做挺不容易的,不少人使劲操了几下,他面前的女郎便被推动得飘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很快又有其他载着女郎的气垫床飘过来,他们只要继续插入另一具新鲜的肉穴就好。
  这样相比下来,生殖器较长的便占据了优势,他们往往可以将自己的阳具留在女体中更长时间,不需要频繁换来换去,有一个拥有上翘阳具的更为夸张,他的龟头牢牢地勾住女人的腔壁不放,所以面前那张气垫床久久不会被飘走,倒是把床上的女郎操弄得大声呻吟。
  泳池中的喷泉不断喷着水,推动着气垫船女郎飘来飘去,在射灯的雪亮光线之下,那五颜六色的气垫床就像一朵朵莲叶般浮在水面,而气垫船上那一具具茭白的肉体,摆出各式各样的姿态,那些白嫩细长的胳膊与长腿,组合在一起就像朵朵白莲花般,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飘来飘去,接受着一根根阳具的抽插,将皮肉拍动的声响传遍水面。
  舞台上的歌手演唱的歌词越来越下流和露骨,赤裸裸地表达着对欲望的崇拜,这时又上来个身材小巧玲珑,皮肤白皙的女歌手,她涂着乌黑的烟熏妆,脖子上带着一大串闪亮水晶坠饰,但是唱起歌来却十分诱人,她的声音就像是男女交欢的呻吟一般,时不时还带着喘气的呼吸声,回荡在游泳池的上空,让这一圈地带都沉浸在狂欢中。
  狂欢持续进行中,时不时有男子忍不住刺激,在气垫床女郎的肉穴中射精,他们将使用完的避孕套扔入池中,没多久池面上就漂浮着许多白浊的液体,但身在其中的男女们丝毫不介意刺鼻的精液,依旧不知疲倦地玩着这个游戏,一群男人射精完后,便喘着气退下躺在草坪上休息,很快就有其他男人接了上去。
  一个头发有些秃的男子刚套好安全套,正想要插入面前的女郎穴中,他还没找准位置,“唆”一道破空声传来,他只觉得自己脸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面前掠过,定神一看,自己想要玩弄的那个女郎的胯间,那具已经被别人操得有些红肿的白嫩肉穴上,插着一根又细又长的东西,从它尾部的羽毛来看这是一支箭,只不过这支箭的箭头并不锋利,而是装着一支红色的橡胶吸盘,否则就凭这箭的动能来看,至少要将这女郎射了个对穿。
  虽然如此,但那只箭的势头还是不减,那女郎被这么一撞之下,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去,虽然她努力挣扎想要稳住身子,但仍然不由得被箭头推动着,在气垫床上晃了几下,然后屁股上夹着那根箭,“噗通”一声栽入水中,她在水中乱抓乱舞着胳膊,将附近的几张气垫床都弄得翻倒。一连串惊叫声后,又有几个女郎被连累得掉落水中,原本平静的池水像下饺子般沸腾起来,这些女郎有的不会游泳,她们吞了几口带着精液的池水,更是慌张得大呼小叫,把整个泳池弄得一片混乱。
  原本正在享乐的男人们见势不妙,连忙下水将那几个女郎捞了起来,虽然她们并没溺水,但也弄得浑身狼狈,不少人从头到脸都沾满了白浊的精液,脸上的妆容被冲刷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受了惊吓的缘故,一个个萎靡不振,令人连交合的兴致都没了,组织者大觉扫兴,只好让人将她们都送出泳池。
  “哪个混球,来这里捣乱?”张公子口中高声骂着,他并没有参加泳池狂欢,此时看到自己设计好的大戏,被人弄得一片混乱,心下大怒,立即带着几个手下,循着箭射过来的轨迹奔去。
  那一支支箭矢来自附近的一栋建筑,只见距离百步之外的酒店贵宾楼四楼的露台之上,正有几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瘦高身段,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张弓瞄准摆弄着,看来这箭就是从他那里射过来的。
  张公子带了几个下属跑到贵宾楼下,气势汹汹地想找那小子算账,当张公子走到楼下时,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他看了几眼那年轻人头戴的棒球帽,借着露台上的射灯,那白色帽身中有一个红色的箭头标志,这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
  张公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他指着露台上的年轻人,用公鸭嗓子喊道:“姓万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今天我在这里招待朋友,偏偏来捣乱。”
  带棒球帽的年轻人显然看到张公子了,但他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伸手在鼻端挥了挥,嗅了嗅鼻子道:“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叫,还带着股屎味,好臭好臭。”
  他的话语和动作,无不是在讽刺对方是苍蝇,张公子被气得双手直颤抖,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露台,尖声道:“姓万的,我们家哪里得罪你了,非要这样子不可,撕破脸皮大家可都不好看。”
  “哈哈,这是你自找的。告诉你,我最烦暴发户和装逼犯了,偏偏这两样你们都占了,什么引导国内时尚生活方式,名流贵族汇聚的高档会所,这么大言不惭的吹牛皮,真是笑死人了。”棒球帽青年双手抱胸冷笑着,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不逊于利箭,或许比那些利箭更要伤人。
  张公子被他一阵抢白,浑身颤抖地气到了极点,他反驳的词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嘴巴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对了,就算是撕破脸皮,我也比你好看得多,什么公子,你也配。”棒球帽青年不依不饶地补充道。
  “姓万的,你这疯狗,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我都记住了,我回头让我妈跟万总好好说说,让他管教管教你这个疯狗。”张公子那张白净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他这才恢复了嘴唇的活动,大声喝道。
  “哎哟哟,把费总搬出来,好吓人啊。”棒球帽青年连连冷笑道:“费总想怎么招待我家老头呢,是炒个夫妻肺片还是上个水煮活鱼,她老人家的手艺应该没丢吧。你们家不就是做川菜赚点钱吗,装什么高大上。”
  张公子看他越说越不堪,自己嘴巴上也没能讨得什么好处,只是一味的被动挨打,再在这里站着只有自取其辱,只好跺跺脚,带着几分恨意转身就走,那几个手下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张公子要回家找妈妈去了,小心脚下被摔着哦。“棒球帽青年对着他们的背影,高声送上冷嘲热讽。
  “以后少在外头招摇撞骗,我爸爸压根不认识什么开川菜馆子的,要想见他,你们再混一百年吧。”
  棒球帽青年的嗓音回荡在夜空中,但张公子众人只装作耳聋听不到,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走开。
  他们气势汹汹地来,现在垂头丧气地走,别提有多丢人了。
  
  而在露台之上,那个棒球帽青年依旧兴致勃勃地拉弓射击,他双腿微分,沉肩挺背,拉弓射箭的动作极为标准,手中的擎着一张长长的黑色反曲弓,弓臂两边末端向外弯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反曲的弓臂可令弓身储存更多的能量,所以即便隔着的距离比较遥远,但从弓弦发射的力度却一点都不弱,不过在可见度如此低的户外能射中目标,说明这名棒球帽青年的眼力十分敏锐。
  他手中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却并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箭头虽然是换成了橡皮塞子,但他瞄得极为准确,大都射中了那些男女们身上脂肪较多的部位,好像是存心恶作剧般将他们射得活蹦乱跳。
  他玩得正尽兴的时候,旁边一名随从凑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拉着弓弦的手一颤,那支箭失去了准头,射在了舞台上的音响设备上,原本响彻全场的音乐声顿时减弱了不少。
  “你没骗我?”棒球帽青年转过头来,两道浓眉在眉心拧成结,他高鼻薄唇长得算是英俊,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不过此时眼神却有些惊疑,好像是前不久在他耳边所说的话引起的。
  “我靠,老头子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随从俯到他耳边又说了几句,他脸上顿时收敛了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手将长弓背在身后,转身调头就走。几个随从赶紧跟了上去,而楼下的会场这才渐渐平息下来,虽然游戏又重新回到了轨道,但已经不复先前那般狂热了。
  
  就在这个露台里面,整个大厅被装修成一个酒吧,里面的设施充满了热带风情,到处摆放着绿色植物和花卉,酒吧中央有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下方那只乐队正在协力演奏着,乐队成员都穿着色彩艳丽的夏威夷衬衫,与站在舞台中央的那名歌手相得益彰。那名歌手梳着“猫王”式的发型和鬓角,虽然在室内也戴着副大墨镜,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西装礼服,手握长柄麦克风,伴着轻松悠扬的伴奏,动情吟唱着经典摇滚曲。
  酒吧大厅里分散放着十几张桌椅,高级红木的圆桌只提供两个人的座位,所以此时才8点左右,偌大个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后面来的客人只能坐到墙角的吧台前了,不过这里的调酒师技术娴熟、相貌英俊,个个还能言会道,倒也招来不少女客的青睐。
  我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和蓝色西装短裤,露出长满体毛的长长双腿,翘腿坐在真皮高脚凳上,悠闲地听着“猫王”娴熟演绎着歌曲,虽然有玻璃幕墙隔绝外界,但游泳池边的阵阵喧嚣还是时不时传进耳边,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行为,他们爱怎么玩是他们的事,只要别打搅我就行了。我是来度蜜月的,对我来说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朝卫生间的方向瞧了瞧,白莉媛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那一头,身边的空位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桌面上的酒杯空了一半,残余的液体如血般殷红,Singapore Sling是一种很复杂的鸡尾酒,入口酸甜但又带有独特的药草香,光配料就要用上七八种,很考验调酒师的水平。
  当然,这家酒吧的调酒师水平并不低,就连一向很少饮酒的白莉媛也喜欢上这种独特的味道,只不过刚刚半杯入肚,她就感觉肚子有些不适,急匆匆地跑去厕所,把我肚子撇在了吧台上,不过我并不着急,我们已经在三雅呆了一个星期了,已经逐渐适应这种舒缓的生活节奏。
  我们白天在外四处游玩,足迹踏遍整个三雅市,游泳、潜水、驾船等一个都不错过,晚上则在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尽享爱欲之欢,有时候兴起,甚至白天黑夜都守在房间里,没完没了地造爱交媾,一日三餐都靠客房服务解决。我们像一对夫妻般亲密甜腻,又像一对偷情男女般饥渴癫狂,在这些天内,我们不用考虑外界的种种,只需要遵循内心与身体的感受,过得惬意而又懒散。
  “请来一杯Pina Colada。”我朝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同时把白莉媛那杯还剩一半的Singapore Sling给喝掉,这酒虽然显然更对我的胃口,我还是让白莉媛喝点酒精浓度低的Pina Colada算了。
  “我要一杯Gin Tonic,谢谢。”一个动听的女声在身边响起,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我向左边扭头看去,一个高挑苗条的女子站在了吧台前,她身穿一条曳地碎花雪纺长裙,白底黄花的轻柔布料裹在那纤细颀长的身段上,吊带边上露出两条细长的白胳膊,和两段白皙娇嫩的优美锁骨,一副清新宜人的海滨度假打扮。她柔顺光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白皙纤长的脖颈上系着条细细的金链,虽然那张美丽的脸蛋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我却认出她就是在A321上认识的那个二号空姐。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微笑着打招呼,对于这个空姐我蛮有好感的,毕竟在那次劫机事件中我们配合得不错,她的勇敢和机智让我另眼相看。
  “Hi……”她轻声道着,伸出柔嫩细长的纤掌在胸前摆了摆,她那对温柔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只是我总觉得那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住这里吗?”我随口问道,虽然空姐的收入很高,但派拉蒙这类酒店并不是她们常选的落脚点。
  “不,我是跟朋友过来的。”她摇摇头道,美目中闪过一丝躲闪,她并没有明言这个朋友,而是迅速转移开了话题。
  “上次,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的话,我们可就惨了。”她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客套话。
  “没什么,小事一桩,不过你真的很勇敢,在我所见过的空姐中。”我洒脱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是吗,你还有见过其他人吗?”她突然问出了这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她双目中掠过几分失望,又想了想道:“我叫赵曦,经常跑的航线是香格瑞拉和三雅。”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她有些眼熟,大半年前我曾与杨乃瑾一同乘机飞往香格瑞拉,当时为我们服务的空姐就是眼前这个,因为她对我热情服务的缘故,还惹得杨乃瑾大呷干醋。
  看到我的表情,赵曦原本有些黯淡的脸色顿时亮了许多,她脸上略带喜悦道:“啊,你终于想起来了。”
  不过,随后她又略带娇嗔道:“我还给你电话号码了,可你却从没给我回一个。”
  “哎呀,对不起,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我嘴上抱歉道,心中却是暗暗叫糟,那个空姐的确给了我一张纸条,可是我生怕杨乃瑾误会吃醋,看都没看就把纸条给扔了,这么说起来自己的确理亏,但我此刻又不好直言,只希望可以敷衍过去。
  “你老是这样子,我再上一次也给你留了号码,你不也没打过吗,那次又弄丢了?”赵曦那张美丽的脸蛋上顿时蒙上一层忧伤,她咬了咬鲜红湿润的下唇,洁白的牙齿很是显眼。
  “上次?哪个上次。”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记得自己只收到过一次电话号码呀。
  “你,不是吧,你连这个都忘了。”赵曦睁圆了那对美丽的大眼睛,脸上略微有些生气。
  “那是两年前,我们也是这个时候,也在这家酒店里,虽然我那天喝醉了,可是我们……”她急切地挥舞着细长白皙的纤手,很激动地表达着。
  “我……你,我……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但话说到了一半,她的声音却渐渐低了下来,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般。
  赵曦轻咬着下唇,粉白的小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似喜似忧地在我脸上游动,呈现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涩,虽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娇美动人,但我却无心欣赏这些,因为她话里的内容令我更为惊讶。
  我迅速在脑子里把两年前的记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赵曦的线索,那时我还在组织的旗下为他们卖命,记得这个时候正好被派往温哥华执行任务,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三雅,更不可能与赵曦发生点什么。
  “对不起,赵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想了想,为了避免误会,还是得当面说清楚为好。
  “两年前我真的没来过三雅,我们第一次认识还是在去香格瑞拉的飞机上。”
  我的话坦率直接,赵曦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难以承受事实一般双手按胸,雪纺长裙下方那尖挺的双乳不断起伏,两道秀丽的黛眉紧紧蹙在一起,一对明媚的杏目已经隐约可见水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会的。”赵曦很用力地摇摇头道,有些彻斯底理道。
  “两年前你就是在这里,也是坐在这个位子上,穿的衣服也差不多,只是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的。”她喃喃自语道,一边伸出柔白细腻的纤手抚在我脸上,透过肌肤我感觉那纤细的手指光滑冰凉,显然她此刻心里不大好受,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任由她的手指滑过我的上下唇,我刚刚冒出的胡渣刺在她的手指上,她像是被惊醒般微微收回了手。
  “咦。”赵曦的纤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双目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脸庞,似乎脑海里想起了什么似得,眼中掠过一丝怀疑之色,她有些不确定地把我再三看了看,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不对,是的,对了。”她口中喃喃自语,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口中所说是什么意思,只好静静看着她说出下文。
  赵曦很认真地将我看了又看,她的那对美目里闪过极其复杂的神色,时而迷恋,时而疑惑,时而忧伤,时而喜悦,但最终变得一片朦胧。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不是他。”赵曦轻轻地摇了摇臻首,她的话语十分轻柔,好像羽毛在空气中漂浮似得。
  然后,她端起桌上那杯Gin Tonic一饮而尽,酒精刺激得白皙脸蛋刷一下红了个透,但她却浑然不觉地站起身来,对我挥挥手就转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赵曦,你,你没事吧?”我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关切地站起身来,伸手想去搀扶她。
  “不,没关系的,我没事,谢谢……你。”赵曦轻声摆摆手说道,她婉拒了我伸出的手掌,径直踩着7厘米细高跟凉鞋朝门外走去,那步伐与她在飞机上工作时一般端庄优雅,但行进间不免有些迟疑与松散。
  我看她瘦瘦高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停留在那对纤细长腿上的目光,带着思索坐回了高脚凳上。
  赵曦,我又反复在脑海里搜索了几遍这个名字,但怎么也无法将她与那个高挑美丽的空姐对应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有跟她来过一段吗?可是为什么记忆里一点迹象都找不到。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阵高跟鞋尖敲地声传来,那股令我迷醉的熟悉体香飘入鼻端,我心有灵犀地转头看去,一个无比诱人的倩影正朝我款款走来。
  从卫生间方向走过来的那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头顶轻挽了两个螺旋发髻,远远地看过去就是像两只俏皮的猫耳朵般,剩余的发丝如一匹绸缎般垂在肩膀上,又大又弯的发卷在她臻首两边轻微甩动。那张白玉雕成的鹅蛋脸上化了一点淡淡的妆容,粉色的眼影与腮红强化了肌肤的亮度,丰润樱唇上涂着嫣红的水果唇彩,让人看了就想要在上面咬一口,一对翦水秋瞳里面充满了动人的春水,既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力又蕴含着少妇的成熟妩媚。两串白色羽毛镂空金链长耳坠缀在她的白玉耳垂上。小巧的钻石耳钉连着细细的金链,金链下来接着个大大的金色圆环,这金色圆环中镂空着百合花的图案,然后圆环下方再带着俩根细长的白色尾羽,随着她臻首的甩动那两根优雅的白羽毛飘逸飞扬,无时不刻都在逗弄得男人心痒难耐。
  她穿着一条乳白色百合花蕾丝羽毛抹胸长纱裙,露出颀长白腻的脖颈和两截光滑匀称的锁骨,贴身剪裁的蕾丝小抹胸上方堆叠着薄纱制成的百合花瓣,两坨丰腴白腻的脂玉乳肉形成的深沟在薄纱后隐约可见,精致的蕾丝百合花图案巧妙掩饰了胸前高高隆起的巨乳,以及有一道微微隆起曲线的小腹,将那还算纤细的腰身束缚得更加细瘦了。从背后看过去,她那两片白玉雕成的肩胛骨完全露在了外头,那些蕾丝百合花的枝叶图案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臀胯部,有意无意间遮掩住了葫芦形的丰美胯部,那具肥硕挺翘的玉臀在蕾丝百合花纹的遮盖之下,也变得不那么显山露水了。
  从大腿根部开始直到脚踝处是一条长长的白纱裙,一幅又轻又薄的白纱像月光般笼罩在丰腴修长的下身,那白纱的网眼又小又细简直就跟透明没什么区别,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雕大白腿完全展露在眼前,这对光溜溜的白腻纤长玉腿蹬在一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海马毛凉鞋上,一条缀满白色海马毛的鞋带横跨过白玉雕成般的优美脚面,雪白的绒毛映衬着脚尖那雪白颀长的玉趾,每一只趾甲上头涂着粉红色趾甲油,就像是初开的娇嫩花苞般可人。
  看着这个令人动心不已的尤物坐入我身边,我顿时浑身浸入一种幸福的平静中,我伸手揽住她被蕾丝裙裾束住的纤腰,微笑道:“宝贝,好点了吗?”
  白莉媛扬起臻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意,两只清澈的美目中星光闪烁,她微微颔首道:“嗯,好多啦,只是头还有点晕呢。”
  “你不应该喝太多,Singapore Sling虽然好看,但是酒精含量却很高。”我把那杯已经调好的Pina Colada放到她面前,奶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着琥珀般的光华,杯沿插着一片菠萝。
  “尝尝这个,它更适合你。”我微笑着道。
  白莉媛很感动地点点头,她伸出玉手轻执酒杯凑到唇边小饮一口,那Pina Colada入口即化,就像奶油巧克力般爽口,白莉媛果然很是喜欢,她露出个甜甜地笑容道:“真好喝,老公你好懂我哦。”
  我轻轻地在她腴白滑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谁让你是我最爱的老婆呢。”
  这种在大众面前的亲昵行为,让白莉媛很是受用,她粉白玉脸微现红晕,身子却很自然地依偎入我怀中,那种宜喜宜羞的神态别提有多动人了,连那几个调酒师都看得呆住。
  不过白莉媛在我怀中却没有呆太久,她很快就挣脱我的怀抱,轻轻捋了捋有些惺忪的发丝,脸上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身边坐了个美女,那是谁呢?”
  我看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察觉了什么一般,忙将刚才赵曦的由来如实地说出来。
  听完了我的解释,白莉媛还是有些似信不信般,她扑闪扑闪着扇子般的长睫毛,两只剪水双瞳中露出狡黠的神色,认真盯着我问道:“真的是认错了吗?说不定是你忘记了。”
  “不会的,我真的没有跟她有过什么。”我慌忙辩解道,不想让她引起误会。
  “其实你们有过什么也很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人。”白莉媛却没有对我穷追猛打,她只是略带微笑地嗔道。
  “不过,我就怕你脑子的伤还没完全好,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复呢。”接下来她却话锋一转,略带担忧道。
  我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自己的记忆虽然是通过江华的实验恢复了,但我并不确定是否还存在纰漏,像人脑这么一个精密的器官,至今尚未有人可以掌握其运作原理和机制,说不定是江华把我的一段记忆给弄没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酒吧内传来一阵欢乐的声浪,舞台上那个“猫王”已经换了一种风格,他开始妙语如珠地说着俏皮话,还时不时跟台下的观众们互动一下,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他突然下台朝我们走来。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是否有幸请你唱首歌。”“猫王”走到我们跟前,先是很客气的鞠了个躬,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微笑道。
  他所指的当然是白莉媛,她怎么也没预料到这一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将白葱纤手按在抹胸上面,脸上的表情惊喜中带着几分紧张,犹豫道:“我,可是我不怎么会唱歌呀。”
  “别担心,女士。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很好听的,随便唱一首就可以了。”
  “猫王”满脸带笑道,他说完转身对着全场说:“我们的美女有些害羞,大家用热烈的掌声鼓励她,好不好。”
  酒吧里的游客巴不得看热闹,自然很多人鼓掌响应起来,而且自从白莉媛进来后,她的艳色早就招来了无数的目光,这个时候更是火上添油地鼓噪起来,全场掌声和唿哨声齐飞。
  白莉媛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她只得扭头向我求助,我看她的眼中虽然有几分羞涩,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神色,就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见得到了爱郎的首肯,白莉媛这才鼓起勇气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才轻挽裙裾从高脚凳上站了下来,我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和全场人一起鼓掌送她款款走上了舞台。
  这时场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仅剩舞台顶部的射灯投下的雪亮光线,就像一道清凉的月光般笼罩住那个美人,为她全身上下抹上一层朦胧的光华。她那白玉雕成般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白色蕾丝雪纺长纱裙内,配合着清新淡雅的玉面妆容,就像一尊爱与美的女神像般,令人沉醉在她令人拜服的容颜中。
  自从我们举行了婚礼以来,白莉媛渐渐走出了先前的自卑自怜的状态,变得更加自信自爱起来。今天虽然面对着这么多的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紧张,在灯光下优雅自若地站着,她那对剪水双瞳轻轻一扫全场,最后落在了我所坐的方向。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像是被那目光扫中般,原本欢乐喧嚣的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她。
  白莉媛的双目充满深情地看着我,她轻启粉红的樱唇,一串动人的歌声从那两排碎玉般的白齿中流出。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白莉媛的声音轻柔甜蜜,并不比邓丽君逊色多少,虽然咬字中还带着略微的吴腔,但却格外增添了一份青山碧水的秀气,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从她玉口中唱出,令全场的观众都听得如痴如醉,我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玉人,一颗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跳动不已。
  她微微侧着臻首,那挽着双发髻的波浪长发就像一团祥云般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赤裸香肩上,她那白葱般细长光滑的纤手紧紧抓着麦克风的长杆,右手无名指上那枚龙眼大小的珍珠戒指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绘着蕾丝百合花纹的抹胸下方那对白玉香瓜巨乳,随着她唱歌时胸腔的震动不断起伏荡漾,被蕾丝枝叶挡住的臀胯与纤细的腰身形成鲜明对比,而在那一副轻薄的白纱裙摆之中,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更是纤毫毕现,那蹬在9厘米细高跟白色海马毛凉鞋内的玉足腴白光滑,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十根玉趾就像珍珠般散发淡淡光芒。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待到一曲唱罢,白莉媛缓缓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柔嫩细长的白葱纤手正好按住抹胸上面的白腻肌肤,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各位显眼,而她那对妩媚的桃花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月色,她就那样子静静地站在月光中,如同一尊羊脂白玉般的雕像般散发着令人膜拜的美丽。
  全场鸦雀无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沉浸在白莉媛那绝世容颜与歌声中,只有我才明白,白莉媛这首歌是为我而唱的,她这么勇敢和自信地站上舞台,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口吐爱意,我们俩的眼神穿过人群上空交汇,就像是有一条细线将彼此联系在一起般,难分难舍。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从惊艳中恢复过来的观众们纷纷鼓掌,白莉媛好像从先前的状态恍然醒悟般,面对着台下众人的赞扬,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胸口,向台下鞠躬致歉。
  这时一个穿黑马甲的侍者,捧着一大束美丽的香水百合走了上来,他恭敬地把花束送至白莉媛手中,白莉媛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她嗅了嗅手中百合的花瓣,脸露喜色地朝我点点头,然后手捧着这束百合向我走来。
  我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意外,白莉媛显然认为这束花是我准备的,但我并没有这么做,会是谁送的花呢?我脑子虽然在思索着,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得开白莉媛,看着她娉婷袅袅地走到我面前,在全场男人羡慕的眼神中,纳入我的怀抱,送上甜蜜的香吻,我们俩羡煞旁人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棒极了,美极了。”随着中气十足的男低音,一个男子双手鼓掌地走了上来。
  我和白莉媛转头看去,几个男人站在了吧台旁,三个穿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的壮汉好像是保镖一样,另外还有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他背着一副长长的黑色合金弓箭,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竞技用的反曲弓,看他那样子应该挺专业的。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两片嘴唇微微撅着好像在生气,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当中那个男人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75左右,穿着一套合体的深蓝色西服,深红色领带打着温莎领,头发向后梳成油光滑亮的大背头,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但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的头发虽然染得黑亮,但脸上的皱纹却深如沟渠,显然岁数已经不算小了。我注意到他跟身后那个年轻男子的外貌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好像是一对父子。
  “白女士,久违了。”当中那男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白莉媛身上,我略微有些不悦,双眉微微挑起。
  “吖,你是……万总?”白莉媛这时也认出了这男人,她玉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没想到白女士的歌喉如此动人,来得匆忙没有准备礼物,不知那束花你还满意否。”这个万总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的五官很有男性气魄,但讲起话来却彬彬有礼。
  “那束香水百合是万总送的?谢谢你了。”白莉媛眼中的惊讶之色更重了,她扬眉微笑感激道,但却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吧台上。
  万总并没在意那束花,他点点头把目光朝向我,略带思索道:“这位是?”
  没等我开口,白莉媛便抢先挽起我的胳膊,她极为亲热地将丰硕的双胸贴在上面,娇滴滴地道:“石山,他是我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明白她急于在别人面前表露身份的动机,但心中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白莉媛。我一边搂着白莉媛的丰盈纤腰,一边充满自信地微笑着朝万总伸出手。
  万总听到白莉媛的话,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好像对我们两人的关系感到意外,但这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又恢复了一直戴在脸上的笑容,很郑重地跟我握了握手。
  “石先生的确很英俊,难怪可以博得白女士的爱情。”他微笑道。
  “过奖了,万总你刚谈完工作,就直接赶过来送花,实在令人感动。”我不动声色道,只是迅速扫了一眼,就从这个万总身上找出了几处特征。
  三粒扣西装的最后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那是长时间坐在沙发上的后果;露出的洁白法式衬衫袖口沾有烟灰,说明他在不久前曾经使用过烟灰缸,而我很清楚,这个酒店豪华套房的烟灰缸的构造,很容易沾上烟灰;他铮亮的三节头正装皮鞋上也有几丁点的烟灰痕迹,那是他边翘着二郎腿边抽烟时不小心弄上的。这个万总,穿得如此正儿八经,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酒店的豪华套房,最大的可能就是会见商务伙伴,所以我根据这几点做出了判断。
  果然,万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明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眯缝着眼睛认真打量着我,好像对我的实力进行了重新评估般。我一点都没有受他的目光影响,身上的肌肉尽量放松,坦然自若地迎视着对方,我们俩都觉得对方不可小觑,目光稍一接触又迅速移开。
  “石先生,白女士,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不如让我做一个东道,请两位到我船上度个假如何。”万总迅速调整过来,他很热情地邀请道。
  我与白莉媛目光相对,均未料到他会提出这般邀请,只是此人态度诚恳,言语热情,倒是不好推却。
  万总好像看出了我们的犹豫,他打了个哈哈道:“我的游艇这几天就停在码头里,两位可能也有看到过,就是最大的那一艘,上面的设施什么的很齐全,来了三雅不玩玩游艇岂不可惜。”
  “那艘船的名字是叫Dionysus号吗?”我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海面上看到的白色大船,心想怎会这么巧,刚好是你的游艇。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明天我要出航举行一个Party,你们一定要来赏脸。我可以保证,我的船可以让你们体验到最独特的海上风情。”万总热情地把一张名片递到白莉媛手中,然后很用力地跟我握握手,带着那几个男子和一脸不耐烦的年轻人,转身走出了酒吧。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我和白莉媛相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酒吧里依旧回荡着动人的乐声,但那对外形出众的男女却已经不见踪迹了,只余下一束盛开的香水百合静静地躺在吧台上。
  
  “吖……”
  前脚刚踏入豪华套房,后脚我就抱起了白莉媛,顺便用脚将门给合上,白莉媛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但很快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我用双唇堵住了,我迫不及待地搜索着她的唇瓣,粗野地将舌头伸入她檀口中,白莉媛很配合地张大了樱唇,将我的长舌纳入她的小嘴里,任由我在里面翻江倒海般搅动着。
  我贪婪地汲取着白莉媛檀口中的津液,她的口水一如既往地香甜可口,而且还带着淡淡的独特酒香,那是Singapore Sling与PinaColada混合形成的味道,在鸡尾酒的作用之下,白莉媛的感官好像更加敏锐了,她那条丁香小舌如灵蛇般盘旋舞动,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在一起,让我陶醉在与她口舌相交的乐趣之中。
  “啪”一声,我的手肘撞到了门口的开关,玄关处的射灯将温馨柔和的光线洒了下来,照亮了在门口相拥着的这对男女。
  白莉媛扬起一对白葱般细滑柔嫩纤指按在我胸前,稍稍让自己的双唇从我口中移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轻喘着,两道深邃的腴白丰腻乳沟在白色蕾丝抹胸长纱裙上方起伏不定。
  她那张玉脸在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华,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舌吻过于激烈,那白玉中泛着艳丽的桃色红晕,一对剪水双瞳中水波荡漾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口中却是轻嗔道:“老公,你好用力哦,还让不让我喘气了。”
  “这算什么,等下我要让你喘气都来不及。”我嘴里邪邪地笑着,双目射出炙热的火焰锁住怀中的美人,大手却顺着赤裸的光滑白腻香肩往下一探,径直伸入了那条绘着蕾丝百合花图案的抹胸之中,熟练地解开前扣式的乳白色蕾丝文胸,将那两大坨腴白丰腻的肥美硕乳拽了出来。
  那两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挂在抹胸上端,就像是两只大白兔一般被勒在空中,我的大掌根本无法掌握那丰腻滑嫩的乳肉,那滑如奶油般的白腻乳肉在我的搓揉之下,不断地从五指之间向外溢出,我的手指刮动之处,乳尖那两颗粉红的樱桃已经硬硬地挺立了起来。
  “吖,老公,你轻点儿呢。”白莉媛微微闭上美目,她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中溢出几声娇吟,好像对我手指的力度有些不适应般。
  我并没有听从她的祈求,而是变本加厉地用力揉捏着那对白玉香瓜巨乳,同时一边手沿着她丰隆的小腹向下,想要撩起那幅长长的白纱裙裾,只不过这件长纱裙的下摆是贴身剪裁的,就像是一块完整地布料般贴在她又长又直的玉腿上,我抓着裙摆向上扯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嘶”一声脆响,伴随着白莉媛的惊叫声,她那条白纱裙裾已经被我用手撕开了一条长长的缝,一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完全展露在空气中,另外一条还笼罩在那月色般朦胧的轻纱内。
  “老公,你干嘛撕人家裙子呀,真是的。”白莉媛有些娇嗔道,她捏起粉拳在我肩上捶了两下,樱唇里还不住念叨着。
  “这件Vesace的裙子要好几万块呢,还是从香港进的货。人家今天刚刚才穿一次,就被你撕坏了,讨厌。”
  我不理她略带心疼的唠叨,大手伸入她裙内光滑的大腿内侧,有些用力地扯下那条窄窄的无痕蕾丝内裤,手掌盖在了那具肥厚丰美的白桃蜜丘上,两根手指轻轻地分开鼓胀饱满的嫣红蜜唇一探,触手之处是一团湿滑温热的嫩肉,那团嫩肉好像有知觉一般咬住了我的手指。
  “吖,老公……你在干嘛呢。”白莉媛有些受不住地附在了我的肩上,她口中轻轻喘着气呻吟道,贴在我肩膀上的玉脸热得发烫。
  “媛媛,你的水还真多。”我把手指从她的蜜穴中抽出,摆在她的眼前微笑道。
  我那两根最长的中指与食指,有着粗大的关节和笔直的指身,而此刻,这两根手指从指尖开始到第二指节都粘了一层透明的黏液,在柔和的射灯下散发着银色的反光,那两根带着暧昧液体的指节与白莉媛贴得很近,与那张丰艳不凡的娇美玉脸形成鲜明的反差对比。
  “讨厌,老是戏弄人家,这还不是因为你。”白莉媛目睹那两根指节上的液体反光,顿时露出极为羞耻的表情,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媛媛,你什么时候开始,下面就湿成这样了。”我有些邪恶地问着,一只手撑在白莉媛臻首旁边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却将自己的西装短裤扯了下来,把胯间那根已经勃起许久的阳具释放出来。
  “这个……你干嘛非得这么问人家。”白莉媛用洁白的玉齿轻咬下唇,那对桃花眼中满是羞涩道。
  “老实交代,不准隐瞒,否则大棒伺候。”我双眉一扬,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胯间的那根巨茎时不时地顶在她的小腹处,已经露出的紫红色大龟头刮擦在蕾丝百合花叶上,在上面涂抹了不少分泌物。
  “嘻嘻,那我可不老实了,老公你来惩罚我吧。”我的威胁并没有收到效果,白莉媛反而眉开眼笑地反驳道,那对桃花眼中露出一股狡黠而又妩媚的神色,与此同时她伸手一捞抓住了顶在小腹上的那根巨物,用那纤柔滑腻的白葱嫩指轻握着撸动起来。
  看着我一副吃瘪的颓丧样子,白莉媛又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不过等她笑完之后却偏着臻首,两片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一阵扑闪,轻轻地翕动樱唇道:“其实,人家每次在你身边,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下面就湿得不行,你没看我包包里都放着好几条小裤裤,就是防备着呢。”
  白莉媛这番自白,顿时让我的欲焰膨起三丈,她那又姣又媚的语气好像羽毛一般撩动着我的心,让我浑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
  “那你前面上台唱歌的时候,不是下面还流着水,给那么多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把嘴唇凑到她白玉般的耳边,轻声道。
  “不会吧,人家已经很用力夹紧双腿了好伐。”白莉媛略显慌张,她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道。
  “我可不喜欢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不管是身段,还是唱歌也好。”我略微不悦道。
  “那还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气气你,让你多注意我一点嘛。”白莉媛微微嘟起小嘴,涂着粉红色唇彩的樱唇就像果冻般诱人,让我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怪我,我做什么了?”我有些不解道。
  “你呀,老是那么花心,没几天就勾上那个空姐,还在酒吧里跟别人卿卿我我的。”白莉媛伸出一根细长滑腻的白葱纤手,用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我胸膛上戳了戳。
  我脸上略微有些发窘,自己虽然和赵曦没有什么瓜葛,但在孤男寡女在酒吧这个暧昧的地方,的确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联想,白莉媛应该是早看到我们了,但她并没有当场打断我们,而是等赵曦走后才过来。
  她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还是有些吃味,所以后来才会跑到舞台上唱歌。女人在遇到竞争对手的时候,总是想要尽量展示自己的容貌来吸引雄性关注,当然其中不乏报复我的意思。
  “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看的。”我有些蛮横地摇摇头道。
  虽然我摆出一脸凶狠狠的样子,但白莉媛却不以为杵,她好像对我这种霸道的言辞很受用,轻轻嘟了嘟粉红的樱唇道。
  “嗯,那我只给老公一个人看,老公你想看就看咯。”她的声音娇糯中又带着一股腻意,而且这句话说完之后,还张开娇小粉嫩的檀口,将我摆在她面前的两根手指含入嘴中。
  白莉媛轻轻地吸吮着我的手指,好像是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般,那粉红娇嫩的樱唇紧紧包裹住指身,由于她的玉口很是紧窄狭小,所以随着臻首的前后移动,那嫩红的唇瓣也被指节带着翻动,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生殖器般。
  她一边摇动臻首吸着我的手指,一边还有意无意地向我抛着媚眼,那对桃花眼中春意黯然充满了朦朦胧胧的湿润,而且还时不时地伸出鲜红的丁香小舌,如灵蛇般在我的手指上缠绕扭动。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风情的尤物美人,用她涂着粉红色唇彩的樱唇吞吐着我的两根手指,虽然我并没有刻意位置,但那手指指尖不由自主地按压着她柔腻滑嫩的丁香,那种触感和视觉上的享受令我的欲望升到了顶峰。不知何时起,我胯间那根巨茎挺得更加坚硬了,但她却火上添油地伸手抓住那根雄性生殖器,用她那柔若无骨的白葱纤指在上面撸动,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着了火般难受。
  “吖……”白莉媛一声惊叫,我的手指已经从她檀口中抽出,上面还残留着银色透明的口水,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将其按在玄门的墙壁上,两只手抄起那两条裸露着的白腻笔直大长腿腿缠在腰间,只见白嫩胯间那泉水淙淙的光滑丰腴蜜穴便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老公,别着急嘛,我们到床上去吧。”白莉媛口中这么说着,但那丰盈肥硕的大白臀却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轻摇着,雪白丰腻的小腹向前一挺一挺的,好像想要自动凑上我的阳具一般。
  我此时已经无需多言,八块龟背肌分明的小腹向前一挺,那根勃起已久的巨茎像长了眼睛一般,径直插入那具丰腻的白桃蜜穴中,里面分泌的春水已经足够多,令我的插入变得无比顺畅,那一圈圈肥嫩的肉褶翻了上来,将我的阳具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像一张小嘴正在呼吸一般,有规律地揉动按摩着茎身。
  “吖——”白莉媛发出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紧接着她身下突然一轻,背部已经脱离了墙面。
  我抱起怀中这具羊脂白玉般的胴体离开了玄关,却没有如她所言的走向卧室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而是直接穿过卧室走到户外去。
  
  派拉蒙酒店的豪华套房都是面向海滩方向,可以毫无遮挡地欣赏雅龙湾的海景,只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展目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大海,而相对的酒店这边却是灯火辉煌,一排热闹场面。
  酒店共有二十间豪华套房,这些套房的卧室都连着一个宽敞的露台,而露台上一律设有小型游泳池,这些游泳池的高度与露台相平行,客人可以不费力地躺在游泳池里,沐浴在三雅的阳光之下,面朝大海,惬意畅游。
  游泳池旁边铺设着防滑木地板,虽然酒店开业没有多久,但已经被太阳晒得变色了,卧室里柔和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打在上面,深色的木地板靠近池沿的地方,静静卧着一双女子的高跟凉鞋,这双凉鞋有着9厘米的细跟,一条白色海马毛绊带横跨过鞋头,在灯光下蛋默默散发着女性的妩媚。
  而在这双9厘米细高跟白色海马毛凉鞋不远处,碧绿色的池水正像是烧开了一般沸腾着,游泳池底装着四盏彩色的射灯,五颜六色的灯光通过水体的折射,将泳池渲染出光怪陆离的景象,而在靠近池沿的浅水区里,四条长腿支撑着两具交合在一起的肉体。
  那具女体犹如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虽然身上穿着的长纱裙尚未褪去,但经过池水的浸泡湿透,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完全就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那多彩的灯光照在晶莹白腻的肌肤上,呈现出一条条瑰丽而又妖艳的纹路,随着那白花花的嫩肉一阵阵的颤动,在水中投下无数条美丽的七彩虹。
  女人的两条大白腿又长又直,就像玉柱般左右分开插入水中,纤细颀长的小腿绷得紧紧的,赤裸的白玉足尖却高高地踮起,好像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一般,幸好池底做过防滑设计,否则光凭她的体力是无法承受身后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的。
  我双手扶在白莉媛那略显丰腴的腰肢,浸在池水中的下半身却不断地向前挺动着,粗壮多毛的大腿不住地拍打在面前那具肥美滑腻的大白臀上,激起一股股地水花的同时,更是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而在我赤裸的胯间,那条粗如儿臂的巨茎正不停地出入于那具丰腻的白桃蜜穴中。虽然有水的阻力存在,但我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大肉茎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猛,像一把铁犁般犁过那肥厚紧窄的花径,狠狠地刺穿她饱满滑腻的花心,直刺得白莉媛浑身白肉乱颤,激荡起一阵阵的水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白莉媛从腰部以下都浸在水里,她身上那幅白色轻薄长纱裙经过浸泡,已经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就像一层薄薄的肌肤一般,那对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更是曲线毕露,乳尖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直挺挺地翘着,随着双乳的晃荡不断地在水面上摇晃。
  她下身那长长的裙裾已经被我撕开了一条长缝,后半截被高高撩起贴在光洁玉背上,在水中那具丰满肥白的玉臀高高地撅起,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那两大团滑腻肥美的白肉就像是水做的一般,每当我的大腿拍打在上面的时候,都会剧烈地颤抖晃动,化为一阵阵的白色波纹逸开。
  “吖,老公,你轻点哦,妹妹里面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有些承受不住似得道。她的话音里带着颤音,两条细长的黛眉也蹙到了一起,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作伪,但我却浑然不觉,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向上顶动着胯间的大肉茎她好像真的感觉不适般向上弓起身子,撑在池沿上的俩条颀长纤细的白腻胳膊像风中柳枝般晃动着,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拼命抓着防滑木地板,一头瀑布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左右甩动,那条白腻光滑的大长腿绷得紧紧的,试图让我的巨茎刺入的频率减缓一些。
  “石头……哥哥……你让我喘口气好么,我,我快要晕过去了……”白莉媛口中苦苦哀求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努力吸着气,那对妩媚的桃花眼中已经忍不住泪光莹莹了,但我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的样子,巨茎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般飞快地出入于那具白桃蜜穴,将那娇嫩滑腻的花瓣蹂躏得充血红肿。
  “老公,你清醒些,我是媛媛吖……你弄疼我了……”
  白莉媛口中不断哀求着,她此言倒不是虚构,这些天来我们旦旦而伐,白莉媛虽然体态不如梅妤那般娇弱不堪,但也不能应付我强悍到没边的欲望,特别是我那根又长又粗的大肉茎,每次都要将她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才肯罢休,因此她那丰盈娇嫩的蜜穴已经饱受摧残,那两片外露的滑腻蜜唇也肿胀未消,被我的大肉茎如此猛烈的一插,顿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两条大长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脚下一软就要朝游泳池底滑落。
  但我怎容她就此脱离我的阳具,伸手一抄就将白莉媛拦腰抱起,我抱着她柔若无骨的玉体登上池沿,但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顺势将其放倒在防滑木地板上,双手擎起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架在肩头,将她丰腴肥美的白腻下体完全暴露在我胯下,半跪着将自己的大肉茎重新插入那具白桃蜜穴中。
  此时的我不像往日般怜香惜玉,而是蛮横粗野地一下又一下恨恨地往蜜穴里顶动着,那根大肉茎就像是一杆铁枪般,每一下都刺到了花心那团肥美的嫩肉,将已经充血肿胀的花心撞得皮开肉绽,那种滋味虽然有些疼痛,但快感却像是海水般漫开,传导到白莉媛的整个蜜穴,以及全身上下和四肢去。
  “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我吖?”
  我不搭话,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地把阳具往上顶,就像一只欲望过剩的公兽般,毫无节制又不顾一切地抽插着,还把头扎到她光洁如玉的胸前,大口含在那两只白玉香瓜巨乳上。我大口大口地吸吮舔弄着那白腻丰满的乳肉,那动作急切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调情,有时候甚至是在牙齿啃咬一般,很快那光滑细腻的雪白乳肉上便多了一排细细的齿痕。
  由于白莉媛的双腿被我抬起挂在肩上,所以她只能用两条光滑白腻匀称的大长腿支撑身体,这种姿势让她的胯间的蜜穴敞开到了极限,但也给我的抽插提供了许多便利,我的大肉茎就像是装了马达机关一般,用旁人难以企及的速度不断做着活塞运动,那茎身已经变成了紫红色,一条条青筋暴起模样骇人,每次抽出的时候都把蜜穴里的嫩肉和蜜液带出不少,飞溅在我们赤裸的下身和双腿上。
  虽然我的抽插野蛮而又疯狂,但白莉媛熟透了的身体却无法抵抗这根阳具的侵袭,这种姿势下交合让她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那颗深藏在肉褶中的蜜豆也顺理成章地暴露了出来,我的巨茎插入抽出的时候不断压迫在那颗蜜豆上,每一次的肉体摩擦都让她爽的浑身打颤,要不是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粗壮的脖颈,她几乎就要朝地面上滑倒了。
  “嗯……吖,不行了,坏了,坏了,要到了。”伴随着一连串带颤音的呻吟,白莉媛浑身白肉一阵剧烈的抽搐,她丰盈肥美的大白臀拼命向后拱动,在贴着壁纸的墙壁上磨蹭不已,但那蕾丝百合花纹长纱裙里的白腻小腹却不住往前挺起,好像恨不得我的大肉茎可以更深入到自己体内,即便那玩意儿几乎是要把自己的下体刺穿,也在所不惜。
  然后,她滑腻湿热的花房内一阵缩放,一股股滚烫的春水蜜液从里头不断喷出,浇灌在我不停插入挺动的硕大龟头上,白莉媛口中再次发出一串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架在我胳膊上的那条腴白光滑细腻的大长腿不断地在空中蹬踢,涂着粉色趾甲油的五根雪白颀长玉趾在灯光下舞动,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樱花一般。
  蜜穴里流出的春水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水流,沿着光滑细腻的大白腿向下流动,将那幅已经湿透贴身的白色长纱裙裾染色,在原本轻薄透明的白纱上面留下一条很明显的银色水渍,让那条尚笼罩在长纱裙摆里的羊脂白玉长腿更为显眼。那蜜液顺着纤细光滑的玉足脚踝向下,穿过光洁如玉的优美脚背抵达那五根纤白玉趾,然后再滴落在防滑木地板上那双白色海马毛凉鞋的绊带上,沿着9厘米高的细细鞋跟流淌至防滑木上,逐渐积累成一个透明的小水洼。
  与此同时,我的巨茎也在那白桃蜜穴内部膨胀到了极点,那紧窄多肉褶的花径被茎身撑开到极限,硕大的龟头已经肿胀成紫色,整个塞入她滑腻温热的花房内,顶着那柔嫩光滑的花房壁开始一阵阵地喷射,灼热浓厚的精液就像是带着我的愤怒和暴虐一般,不断反复冲刷着她丰腻饱满的花心,将胯下那具白花花的丰腴肉体射得一阵阵抽搐不已。
  当我射完最后一滴精液后,整个人也像是随着欲望的宣泄一般,有些疲累地趴在那具柔软如绵滑腻如瓜的脂白玉体上,白莉媛虽然被我这一番蹂躏弄得浑身乏力,但还是勉力提起两条颀长白腻的胳膊,轻柔地将我纳入怀抱,让我侧卧在她那两只白玉香瓜巨乳之间。
  她的双乳高耸丰腻雪白,好像两只富有生机的动物一般散发着温热和幽香,我置头于其中只觉得无比的舒适惬意。感觉十根又细又长的玉指轻轻抚摸在我的头上,白莉媛极尽温柔地为我整理着不知被汗液还是池水浸湿的头发,她的纤指光滑柔软又带着独特的香气,我又好像回到了童年的记忆中般,一个晚上紧绷着的神经和欲望好像都松弛了下来。
  良久,白莉媛才开口幽幽道:“老公,我错了,你可以惩罚我。”
  “可是,不要这样子好吗,我很怕呢。”她的声音没有前些日子的柔媚娇腻,却是十分地温婉可人,听在耳中很是舒服。
  “啊,我怎么了?”我伏在那两座雪白的高峰中,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道。
  “你都不说话,刚才那样子弄人家,让我感觉很陌生,很可怕。”白莉媛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怨怼道。
  虽然视线被她的丰乳挡住了,但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轻怒薄嗔的娇美样子。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我轻轻摇了摇头道。
  “你为什么不舒服,告诉媛媛好吗,我是你老婆吖,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的。”
  白莉媛的玉指轻轻地在我脸上滑动,她柔声道。
  “那个万总,他是什么人?”我霍地把脑袋从那对温柔窝中抬高,整各身子从地上拔起站直了,目光略显锐利地,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你说他?”白莉媛仰起玉脸,坦然地迎上我的双目,那对美丽的剪水秋瞳在夜色中无比清澈,就像两湾没有任何杂质的清泉般映着我。
  她的态度如此自然,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而从她樱唇中娓娓道来的事实更祛除了我心头的阴影。
  从白莉媛的叙述可知,今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男人叫万启明,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顶级富豪之一,长期盘踞在福布斯中国的财富排行榜前五位,比起吕江来更胜一筹。白莉媛是在陪同吕江出席某个商务活动的时候认识了万启明,但她只是吕江的一个陪衬,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上都没有什么涉及,所以跟万启明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白莉媛也没有想到,万启明居然对她印象如此深刻,昨晚又偶然在酒吧里遇到,却蛮有心思地安排人献花捧场等等,虽然他的献殷勤做得很漂亮又周到,但白莉媛只是出于礼貌跟他客气地略做寒暄,完全没想到万启明会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游艇上做客。
  “老公,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够让你幸福和开心,我是不会对你做任何隐瞒的。”白莉媛此时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她向后捋了捋湿透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美目中略带忧伤地看着我道。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看着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湿透的白色长纱裙没有影响身体的曲线,反而带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美感,那两只白玉香瓜巨乳在她胸前晃荡着,透过白纱可以看到那白腻如脂的乳肉上有几处红肿与齿痕,虽然痕迹并不是很明显,但我却明白那是自己的所为。
  看着这具得天独厚的完美玉体被我弄出了几丝伤痕,我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慌忙蹲下身子将白莉媛搂入怀中,轻声抚慰道:“对不起,媛媛。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不喜欢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那我以后不再打扮了,也不穿显身材的衣服,免得老公难受。”白莉媛很享受我的爱抚,她把臻首斜倚在我的肩上,略带娇嗔道。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被水浸湿后,就像一条条光滑的海藻般挂在肩头,我把鼻子深埋入其中,嗅着那独特的香味,略带霸道地说“那也不行,我就喜欢你打扮得美美的样子。”
  “再说,我老婆长得这么美,就算包得严严实实也会招惹男人的目光的。”
  我见她心情恢复了大半,半开玩笑道。
  “贫嘴,那你要我咋办,把我关在屋子里,都不让我出去吗?”白莉媛果然很吃这一套,她伸出柔白纤手轻轻打了我哦以下道。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就怕你呆不住。”我故作思考的样子道。
  “嘻嘻,你要金屋藏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你天天喂饱我,我什么地方都不去都可以。”白莉媛双目闪耀着动人的眼波,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般,她那副美态让我看得痴了。
  “没问题,你想要我喂饱哪里,上面还是下面?”我继续发挥着禽兽本色,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溜了下去,捂在那具丰隆的白桃蜜穴上。
  “当然是两个都要啦,只要老公你愿意,爱怎么喂都可以嘛。”白莉媛下体微微一颤但却没有躲开,我明白她这个动作背后付出的努力,因为那原本如玉蚌般的蜜穴此刻已经红肿得不行,两瓣鲜红的蜜唇中奖还夹杂着些许浓白的精液,我的精华正缓缓地从她体内滴落,顺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滑下。
  “那我还是先喂喂你另外一张嘴吧。”我坏坏地笑了笑,然后弯腰抱起这尊脂白丰腴的尤物玉体,将胯下重新勃起的巨茎插入那具红肿不堪的蜜穴中,同时脚步一刻不停地朝屋内走去。
  “吖……老公。”白莉媛又惊又喜的轻吟回荡在夜空中,然后那扇玻璃拉门就被拉上了。
  户外的那个泳池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海马毛凉鞋静静地躺在原处,而细细的高跟鞋跟地下那滩银色的分泌物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在豪华套房的大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候,我这才抱着浑身散发着温香的白莉媛躺回大床上,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已经被我极为细心地清洗过,当然期间我也没少在这熟透的花样美妇玉体上一逞欲望,虽然相比之前的粗暴我这回温柔了许多,但白莉媛却被我弄得连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无比慵懒地躺在我的怀中,那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披散在我的胳膊上,枕着我的胸膛轻声道:“老公吖,我们明天真的要去万总的游艇吗?”
  “你想去的话,我就陪着你去,只要你高兴。”我轻抚着她那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无比温柔地道。
  “可是——算了,我们还是别去了。”白莉媛想了想道。
  她纤手抓着一缕酒红色的发梢,在我坚实的肌肉上扫动着,发丝掠过我的乳头,有些痒痒的。
  “为什么,他那游艇上有什么问题吗?”我扬了扬眉毛,疑问道。
  “我也没去过呢,我只是觉得万启明这个人有点,有点,怎么说呢……”白莉媛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点什么?”我继续追问道。
  “我说不好,我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总是戴着副面具一般,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虽然他对人很热情客气,但我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可怕,就连吕江在他面前,都比平常低调了许多。”白莉媛把滑如凝脂的脸颊贴在我的心口,轻声地说着。
  我听出她话音里的担忧,显然是生怕我会吃亏,但这越发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
  我是不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地,我必须随时随地表现出自己的掌控力,让白莉媛知道我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动摇这一点。
  我轻轻地拍着她玉石般的香肩,充满自信地道:“没事的,有你老公我在,什么人都不用怕。”
  “嗯,老公你是最棒的,我好爱你哦。”白莉媛把头埋入我的怀中,一脸迷醉和崇拜的样子,她如扇子般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粉红娇嫩的嘴角向上扬起两道弧线,像是个小姑娘般无比依恋地贴在我胸膛上。
  我轻抚着她略带湿意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轻嗅着那如兰如麝的体香,看着佳人渐渐进入梦乡,脑海中却出现了那艘白色游艇的样子,以及那个衣着得体的老克勒。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5:29

第九十一章
  三雅的阳光远比淮海要更加热烈灼人,就算是赤裸着身子也难以承受那迎面而来的热浪,只不过这种热与淮海市的热差别甚大,我从小就熟悉了淮海市那种又闷又热的环境,但三雅这里的热却大不相同,这里的热不会令人心烦意乱,不会让人浑身连内衣都湿透,多少风扇照着头吹都没有用。这种炎热清爽干脆,让人浑身洋溢活力,充满了生活的激情,也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着去征服,去爱。
  整个三雅市海景最好的当属雅龙湾,沿海的沙滩上都铺着马尔代夫进口的白色细砂,为前来度假的宾客提供最佳体验。我双手各拿着一杯冷饮向沙滩走去,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密集,毕竟这里是三雅最著名的沙滩,来这儿度假的人们不就是为了享受这阳光和沙滩吗,每个人都抛开了衣物的束缚,让自己的肌肤尽量袒露在阳光下。
  我当然也不例外,身上只着一条蓝黑相间的沙滩裤和黑色人字拖鞋,其他部位都裸露在阳光下,虽然我脸上还架着副墨镜,但那如雕塑般强壮挺拔的身段,胸膛和大腿上浓密的体毛,以及棱角分明轮廓立体的五官,还是招惹到不少女性的瞩目,各个纷纷眉目传情巧笑嫣然,有几个大胆的还冲着我吹口哨。
  公平地说,这沙滩上的美女的比例还是挺高,一个个身段苗条凹凸有致,而且都是穿着大片露肉的比基尼,不吝于展示自己火辣姣好的身段,沙滩是个十分独特的场所,不管什么样的女性,到了这里都会乐于暴露自己的身体,好像巴不得将男人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越久越好。
  不过我却无心搭理这些热辣妩媚的眼神,我的一颗心都放在了那个令我痴迷的女子身上,她的容貌和身材是世间少有的尤物,她是我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同时也已是我最爱的妻子,想起白莉媛火辣的动人身姿,我的小腹不由得一阵阵发热,胯间的那根玩意儿顿时硬硬地竖了起来,将沙滩裤裆部顶起了一大块。
  沿着沙滩越走越近,一排花花绿绿的遮阳伞营造出独特的风景线,折叠沙滩椅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身体,胖瘦有致、颜色各异,除了少量健壮匀称的之外,大多数人都是懒洋洋地躺着,将自己有赘肉的小腹和松弛的大腿露在别人面前,就像一尊尊被抽光灵魂的尸体,毫无任何魅力可言。
  在沙滩的尾部,一顶红白相间的遮阳伞很是显眼,我越发加快了脚步,但随着我步伐的逼近,却没有看见预想中的那张动人玉脸,我们的沙滩椅前挤了5 、6 个男人,他们大多都是20岁左右,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着打扮很是时尚新潮,脸上一副风流自赏的样子,正围着我心爱的女人献殷勤。
  白莉媛极其优雅地斜倚在沙滩椅上,一条孔雀绿的桑蚕丝沙滩长裙裹着她丰腴挺拔的玉体,那面料上翠绿的孔雀图案好像要活过来似得,在阳光下更是显得绚丽多姿。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她白玉雕成般的香肩上,雪白颀长的脖颈和优美的锁骨都露在空气中,两个三角形的罩杯遮掩不住那雪白丰腻的酥胸,有一大截白花花的乳肉都露在了外头。
  这条桑蚕丝长裙的腰身很高提到了胸部以下,让白莉媛那有些隆起的小腹并不明显,同时极大加强了本来就很长的下身比例,长及膝盖的裙摆有一圈荷叶边的褶皱,透过薄薄的桑蚕丝衣料隐约可见那两条又长又直玉腿的轮廓,两只脂白细腻的纤美玉足从裙脚偷偷溜了出来,那十根纤白玉趾上涂着玫瑰红色的指甲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泼洒了红酒的白嫩生姜般无比诱人。
  对于身边这些年轻男子的搭讪,白莉媛脸色明显流露出不想搭理的神色,以她的阅历和性格,对男人的伎俩显然十分熟悉,她知道不能激怒这些处境优越的年轻人,也不想给他们更多的遐想空间。所以她在外表上尽量保持冷静和从容,只是动作优雅地将双手抱在胸前,遮住那丰满得要溢出的乳肉,一对剪水双瞳看上去漫无目的,但却不住朝我过来的方向搜索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拒绝着那些男子的邀请。
  看到这些男人的举动,我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几步走到人群后,放下手中的冷饮,伸手一拨,便将两名男子推了个踉跄,那两人怎么当得住我的力气,分别一跤跌倒在沙上,他们的同伴吃了一惊,各自后退一步,让开了一道口子。当我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沙滩椅前,白莉媛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等到了自己的主人般,欢欣鼓舞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紧接着,一具带着如兰如麝浓郁体香的温软玉体投入了我的怀中,两条脂香四溢的白腻颀长胳膊缠在了我的脖颈上,隔着桑蚕丝衣料可以感受到那两团丰硕肥腻的乳肉抵在我的胸膛上,白莉媛用她独有的娇糯语气道:「老公吖,你怎么才回来,人家可想你了。」
  白莉媛的话音又甜又腻,还带着股矫揉造作的意味,令在场每一个男人听在耳中都为之心神荡漾,以我对她的了解,知道白莉媛这么做的缘故,除了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爱意之外,还有强调我对她拥有主权的用意所在,虽然她这么做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却乐意配合她玩这个游戏,毕竟女人就是这么麻烦,更何况这么美的一个女人。
  那两个摔倒在沙滩上的男子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们显然对于自己刚才的遭遇倍感丢人,特别是在自己追求的美女面前眼中丢分,所以一旦站稳了身子,便口中大骂道:「什么玩意,敢动小爷,找死啊。」
  他们边骂着边扑了上来,我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光凭听力就可以辨认出袭来的动作,这两人脚步虚浮、使力不当,根本就没有什么攻击力,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堪一击。
  「老婆,这里苍蝇好多,要不要我帮你赶赶。」我一手搂住白莉媛那丰腴光滑的纤腰,带着她转了个圈子,顺势侧身飞起两脚,不分先后地踢中那两人的胸口,那两人口中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身体齐齐飞出了5 米远。
  而白莉媛被我这么一带,她身子滴溜溜地转了个圈,那条孔雀绿吊带长裙的桑蚕丝裙摆顺势扬了起来,两截羊脂白玉般的颀长小腿在空中稍一显露,但又立即被覆下的长裙给遮盖住了,但那一瞬间的春光乍泄,已经让在场的男人看呆了眼。
  我用一边臂弯搂住白莉媛,另一只手扶在她修长丰腴的大腿上,她的身子倾斜了一个小小的幅度,那丰润纤细的腰身就像是没有骨头般,随意地弯出一道诱人的弧线,她的臻首向后躺在我的胳膊上,那发长及腰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瀑布般披洒下来,那无比诱惑而又风情万种的姿态,令我的下身越发硬了起来。
  我温柔地看着她那对翦水秋瞳,她脂白细腻的玉脸上容光泛发,双目中透露出无限崇拜和爱慕之意,我俯身含住了那两片湿润的樱唇,将舌头深入她檀口中搅拌起来。白莉媛更是浑身酥麻,她柔弱无力地倚靠在我的臂弯里,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两瓣鲜红的樱唇却极为热烈地迎合着我的舌吻,我们俩旁若无人般就在现场口舌相交着。
  那两人这一跤摔得有够远,这时一个浪头涌了上来,白浊的水浪劈头盖脸地将他们打了个正着,等潮水褪去后,两人从头到脚都被海水打湿,浑身湿漉漉的一副狼狈模样,不过我这一脚已经留情了,要是我踹在他们的大腿上的话,他们此时已经当场骨折跪倒在地。
  但我稍露的这一下身手,和高大壮硕的彪悍体型,已经让这些富家子不敢小觑,尤其是我满不在乎的冷峻眼神,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虽然这些人平时骄横惯了,但在三雅这个地方,谁知道哪个人背后有什么来头,有几个老成点的富家子相互使了个眼色,上前搀扶起同伴就往外走,那两个人一边瘸着腿走着,一边还不住地回头瞟着我们,从他们眼神中透露的东西来看,这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我可无暇理会这些无聊的富二代们,我的眼中只有面前这个尤物美人,他们的这点插曲没有打扰到我们的兴致,反而越发调动起白莉媛的情趣,她就像一块牛皮糖般缠着我不放,温热滑腻的玉体在我身上磨来蹭去,美目里更是荡漾着无比潮湿的春水,看她那样子恨不得当场就要与我交欢般。
  我用口舌好一番地慰藉了她,这才稍稍平息怀中美人的欲火,扶着她重新躺落在躺椅上,然后我也躺在了她身边,我们俩双手紧紧相握,目光相对中尽是浓浓的爱意,根本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
  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沐浴在金子般的阳光下,刮在脸上的海风中带着咸味,身边唯一的声音就是佳人的吴侬软语,令我如沐仙境般,完全沉醉在二人世界之中,将外间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老公,你下次可不能离开我,不然老是有讨厌的男人过来纠缠。」白莉媛嘟着小嘴娇嗔道,她的樱唇涂着玫瑰红色的唇彩,在阳光下更是娇艳迷人。
  「我只是走开一小会,没想到这里也有这么无聊的人。」我轻轻地捋开她额前的几缕秀发,让那张百合般美艳的白玉脸庞完全露出来。
  「一小会也不行,我可是你老婆,你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吗?你没看那些男人看着人家的眼神,吓死人啦。」白莉媛将自己白葱般光滑娇嫩的纤长玉手按在胸前,两只水汪汪的美目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呵呵,那也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美呢,好色乃人之本性嘛。」我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纤巧的白玉下巴,用心欣赏着那令人沉醉的容颜,有些洋洋自得地道。
  「好讨厌,长得美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怎么老爱打扰别人的生活。」白莉媛再次撅起她玫瑰红色的娇嫩樱唇嗔道。
  她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骄傲,显然我的夸耀让她很是受用,但她很快又接着道。
  「再说,就算我长得美,也只给老公一个人看,其他人没资格看我。」白莉媛扬了扬臻首,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一大片云霞般在空中飘洒开,轻柔滑顺的发丝掠过我的脸颊,那股浓郁的芬芳沁人心扉。
  「嗯,嗯,好老婆,乖老婆,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心下甚为感动,伸手将那具温香暖玉搂入怀中道。
  「哼,就这些吗,还不够呢。」白莉媛乖巧地挨入我的怀中,伸出一根纤长的白葱玉指在胸膛上划动着。
  「那,老婆你要我怎么办?」我有些不知所措道,怀里的白莉媛就像个迷人的小妖精,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小女人的魅力。
  「我要你一步都不离开我,你到哪里都要带着我,不准抛下我独自一人。」
  白莉媛侧着臻首想了想,伸出一根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比划道。
  「嗯,我当然愿意了,只是你怎么做到寸步不离,难道我上男厕所你也跟进来吗?」我半开玩笑地抚摸着白莉媛滑腻的脸颊道。
  「我才不管,那是你男人家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女人只考虑如何爱你。」白莉媛有些刁蛮地娇声道,她接着话音一转,变得又甜又糯,腻意十足。
  「就算你进了厕所,我也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哦。」
  白莉媛的话语配上她的动作神情,让我心神为之荡漾不已,胯间那根玩意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宝贝老婆,你真是个磨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玫瑰红色的丰润樱唇,感觉那细腻光滑的唇瓣触感。
  白莉媛知情知趣地张开檀口,那玫瑰红色的樱唇张合间,已经将我的手指纳入口中,我只觉得手指一热,触到了一具温润湿滑的腔道里,柔软滑腻的丁香迅速缠了上来,与我的手指搅拌在一起。
  「我要是有魔法,就可以将你变得只有花仙子那么小,然后就把你系在我的裤腰带上,随时随地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我异想天开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搅动着身下美人的檀口,湿滑紧窄的口腔与柔软的丁香营造出不逊于蜜穴的触感,看着她那玫瑰红色的丰艳樱唇在我的手下蠕动,一对桃花眼水汪汪地像是要滴出来一般,这种淫靡娇艳的春色让我那根巨茎硬得不得了。
  「好吖,好吖,这个想法太棒了。」白莉媛吐出我的手指,兴奋地拍着双掌雀跃道。
  「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黏在你的身上,看你还敢不敢出去乱勾女人。」只不过,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嘀笑皆非。
  「冤枉啊,我可没乱勾搭谁,用的着天天提吗。」我暗自叫苦,女人就是爱提旧账,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就惨了,很多事情她嘴上说过去了,但时不时还会拿出来把你敲打一番。
  「丈夫丈夫,就是一丈之夫,谁知道你走出一丈之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当你老婆自然要看紧你了。」白莉媛见我哑口无言,更是抓住机会尽情发挥起来。
  「呵呵,你是我的宝贝,你爱怎么看都可以。」我拿这个又姣又媚的小女人毫无办法,只好颇为宠溺地在她娇嫩的脂白玉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而且,如果我可以变小的话,还有一番好处呢。」白莉媛柔柔地道。
  「什么好处?」我问道。
  「你把我放在你的裤带里,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帮你这个……」
  白莉媛低声细细道着,她一只右手不知不觉地溜上了我的大腿,沿着长满体毛的大腿根部向上游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滑进了我的沙滩裤内,我只觉得自己胯间那根玩意儿被她抓在了手中,那白葱般纤长的纤指柔若无骨温暖滑腻,我的巨茎稍一逗弄之下便高高竖起,在沙滩裤上竖起了一根坚硬的旗杆。
  白莉媛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放以前的她身上是绝对办不到的,但随着我们之间的感情越发笃定,再加上彼此确认了夫妻关系,她性格中原本小女人的那一面逐渐凸显出来,跟她那成熟妩媚的容貌身段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情。
  她的一颦一笑,她时而狡黠时而纯真的眼神,她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层出不穷地令我应不暇接,但却给我带来许多新鲜刺激的感受,我们毫无忌惮、随心所欲地在各种场所,用各种姿势交媾着,尽情地在对方身上寻欢作乐,这个蜜月假期我们过得春色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像还嫌玩得不够一般,白莉媛干脆将自己那顶白色草编大檐礼帽摘下,随手往我胯间部位一扔,正好遮住了那根立起来的巨茎,从外面看很难窥知她手指的动作。白莉媛撑好保护伞后,变本加厉地揉捏和套弄起我的阳具来,她白葱般的纤手又软又滑,在她玉手的刺激下我的大肉茎坚硬如铁,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
  此时沙滩上还有很多游客,身边最近的躺椅也只有3 米的距离,来来往往的游客如梭,他们不免都会将目光投射在我们的身上,为这对外形极为出色的男女感到惊叹,但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男子胯间的草帽底下,正有双白葱般的纤长细指在套弄着男人的巨茎,而那对玉手的主人却是身边那个丰艳不凡的女子。
  「老婆,我想要你了。」我口中喘着粗气道。
  胯间的那根巨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那顶草帽已经被我的大龟头顶起了一段,从草帽与短裤之间的空隙可以看见,一只滑腻纤长的白葱玉手正在有力撸动着一根粗如儿臂的巨茎,而这一幕正发生于这个人流如织的沙滩上。
  「嘻嘻,想要你就来呗,人家就在这里嘛,你来吖。」白莉媛把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按在樱唇上,吃吃地轻笑道。与此同时,她放在草帽下我胯间的那只玉手套弄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弱。
  她那对桃花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春意,玫瑰红的丰润樱唇微微翘着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诱惑男人的雌性激素,让我恨不得当场将其按倒在地,掏出自己已经充血膨胀了许久的阳具,狠狠地插入那具肥美多汁的白桃蜜穴,让她在自己胯下娇喘连连、哀声求饶。
  只不过,我们现在置身之地却是公共场合,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前后左右都不断有走动着的游客,就算我再无视世俗规则,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活春宫」。
  看我无奈地躺回自己的躺椅上,裤裆上顶着的那顶草帽久久未能垂落下来,一副热血沸腾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白莉媛按捺不住心中的得色,发出一串动人至极的娇俏轻笑。
  只不过,虽然戏耍了我一番,白莉媛手中却没有一刻闲下来的,她很快就从随身带着的白色草编流苏手袋中取出一瓶防晒霜,倒在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中,在自己身上涂抹起来,虽然她身上大多数地方都遮掩着衣料,但看到在那白葱般手指在丰腻雪白乳肉上滑动的样子,也足够令人赏心悦目了。
  「媛媛,你已经够白了,不用抹那么多化妆品吧。」我充满欣赏地看着那具美艳绝伦的肉体道。
  「傻瓜,户外的紫外线很强烈的,不注意防晒的话,等回到室内,过几天身上就会黑一块白一块,难看死了。」白莉媛的白葱纤指从窄窄的香肩向内滑动,将防晒霜抹在那两根优美的锁骨上,她的动作呈现出熟年女人的温柔与自信,就像艺术家在抚摸自己的作品一般。
  「我老婆这么美,就算黑一点也没关系。」我甜言蜜语地讨好道。
  「少来,男人哪个会喜欢奶牛的,女人当然要白白的才美。」白莉媛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嘴角却不由地溢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她的芊芊玉指已经移动到了胸前,在孔雀绿色小吊带上方那片羊脂白玉般的胸口滑动着。
  对于白莉媛的这套理论,我只能回报以微笑,经验告诉我,不要试图跟女人辩论,只要让她相信自己在关心她就足够了,何况白莉媛保养得犹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的确给我带来极大的欢愉。
  「老公吖,我有点累了,你帮我一下,好嘛。」白莉媛涂完上身露在外面的肌肤,转过头来却娇滴滴地抓着我的胳膊摇动道。
  她另一只手里拿着那瓶尚未抹完的防晒霜,在我的眼前晃动了几下,同时孔雀绿桑蚕丝长裙的裙脚滑落下一道口子,一条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长腿微微翘了起来,两只翦水秋瞳中露出慵懒而又调皮的神色。
  对于她的要求,我只有言听计从的份,怎么会去计较她时不时真的累了呢,而且能够亲手触摸和抚弄这具美肉,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享受。
  我从她手中接过瓶子,在手掌中倒了些防晒霜,然后蹲在她那张躺椅的侧面,轻轻地扶着那条微微翘起的腴白大长腿,开始将手中的液体涂抹在那娇嫩白腻的肌肤上,她的肌肤如牛奶般白腻又如婴儿般娇嫩,那种饱满丰腴但又不失柔美的曲线,摸在手中像是一块温热有血肉的上好美玉,这种事情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一种享受,我相信有很多男人乐意站在我的位置。
  之前我和那几个男人的一番打斗,已经让旁边的男性游客有些收敛,但他们还是时不时地朝这里偷瞄一两眼,那贪婪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我手中那条大白腿上溜来溜去,对于男人们的眼神,白莉媛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她一点都不觉得扭捏作态,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被他们追捧的感觉,而且还时不时地用她那腻的要死的甜糯嗓子,对我「老公长」、「老公短」地呼来叫去,别说我被她逗得热血沸腾心痒不已,周边的男人们更是羡慕嫉妒得不得了。
  可白莉媛却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样子,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她那新月般纤美的腴白玉足在空中俏皮地转动着,恶作剧般地用白玉般的脚趾挑拨着我的下巴,那涂着玫瑰红色趾甲油的大拇趾在我刀削般的下巴凹痕中滑动,弄得我有些痒痒的。
  「媛媛,别乱动了,好痒呢。」她的纤白玉趾在我的唇边滑动,刮擦在我的鼻尖弄得我痒痒的,就好像要证明一般,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口水喷在了她腴白滑腻的大腿内侧。
  「嘻嘻,老公,看来你要返工了。」白莉媛见自己的伎俩得逞,忍不住暗暗窃喜道。
  她那只腴白玉足还不依不饶地在我面前晃动着,那副样子真是又妩媚又娇艳,我只觉得一股热气涌向小腹,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存在,我肯定会将她按倒在地,拔出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大肉茎,分开那两条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白腿,狠狠地插入她丰腻的白桃蜜穴,操得她死去活来方可罢休。
  只不过此时此地都不大适合,我只得张口一咬,恰到好处地含住了她玉足上的两根脚趾,将她们纳入口中细细啃咬舔弄,这下子白莉媛可没辙了,她的足尖异常娇嫩敏感,被我这么一阵含弄,顿时全身上下都起了反应,好像有一股股电流从足尖传导至全身一般,她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一阵微颤,那条被我捧着的大白腿更是有些难熬地扭动起来。
  「吖,哈哈……」
  「不要吖,好痒吖!」白莉媛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她嘻嘻哈哈地口不择言向我求饶。
  可我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一边用唇舌将她脚上的其余几根玉趾都舔了个遍,一边用拇指腹轻轻按摩揉动着她玉足脚心,在我的双重夹击之下,白莉媛更是一击即溃,她现在甚至连笑都笑不清楚了,一边细细喘着气,一边恳求道:「老公吖,饶了我吧,放过媛媛吧,人家不敢了嘛。」
  我看她黛眉微蹙,气喘不已的样子,忙中止了对她玉足的搔弄,白莉媛却满脸布满桃红,丰满高挺的酥胸起伏不定,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绷得笔直,好像还未从刚才的嬉笑中恢复过来。
  「看你还敢不敢调皮。」我将剩下的防晒霜抹完,然后躺倒她身边,带着笑意道。
  「不敢啦,老公大人。」白莉媛拿起小桌上的冷饮,就着吸管饮了一口,但她的双目却眼波流动,嫣红的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可是……」白莉媛抬起长长的眼睫毛,从下往上地柔柔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无比诱人。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可是,人家现在又想了嘛。」白莉媛凑到我的耳边,鲜红娇嫩的樱唇一张一合,一股温香潮湿的口气喷入我耳中,她甜美的嗓音柔柔腻腻的,如丝绒般抓绕着我的心窝。
  「人家想要老公的大弟弟了,妹妹里面都是水了呢。」白莉媛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和渴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春色的尤物美人,我胯间那物已经硬硬地撑起了一大块。
  「那我们回酒店去吧。」我此时也情动不已了,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无时无刻都在挑动着你的欲望。
  「不好嘛,那里太远了,人家现在就想要了吖。」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般,编贝般的洁白玉齿咬住下唇,很急切地道。
  我环顾了下四周,偌大的沙滩上只有管理处的几栋小屋,还有几个游动厕所,我可不想让白莉媛在那不洁的环境里,弄得汗流浃背,臭气熏熏。
  我再看了看碧蓝的海平面,此刻天空飘荡着几大团白云,日光已经不如先前那么强烈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宝贝,我带你体验一下前所未有的感受。」我微微一笑,将白莉媛从躺椅上抱了起来,在所有男性羡慕的眼神中,大步朝海边走去。
  我抱着白莉媛走了一段,那一排遮阳伞和沙滩椅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这个海滩是封闭式管理的,所以并没有太多游客,沙滩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玩着沙子。
  当我把白莉媛从怀中放下来时,她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但当我们手挽着手走在沙滩上,脚踩着细腻光洁的白沙,沐浴着带咸味的海风时,我们却迷醉在这自然风光中,像一对情侣般轻柔蜜爱地漫步着。
  白莉媛那两只纤细腴白的玉足上蹬着双金色平底人字拖鞋,两条缀满金色珍珠的细带相会于鞋尖,并在她那圆润如玉的白嫩拇趾上绕了个圈,华丽的鞋带装饰她如白玉般的脚背上,更显得她足上的肌肤白皙润泽犹如美玉。两只踩着金色珍珠人字拖的玉足轻盈迈动在沙滩上,海风偶尔带起的裙脚下方露出两截羊脂白玉般的小腿,那纤细小巧的足踝上却套着六个极细的纯金脚镯,随着脚步的走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头戴着那顶波西米亚风格的宽檐大草帽,两条绯红的丝绢飘带在米白色的帽身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那头如云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整齐地在脑后束了个发髻,用一串或大或小的金色圆环固定住,看上去好像大黄蜂的腰腹一般。
  她白玉般的圆润耳珠上戴着两个金色的大圆耳环,两个又细又大的式样简洁的纯金圆环挂在白玉耳珠上,随着步伐的行进轻轻摇晃摆动着。
  她那张白腻光滑的鹅蛋脸在帽檐的阴影下依旧丰艳动人,两片涂得鲜红欲滴的樱唇和一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顾盼之间风情万种。两条骨肉均匀的雪白胳膊都露在外头,葱管般白腻细长的手腕上各套着六个细细的金手镯,跟她足踝上套的脚镯是同一款的,再加上耳垂上戴着的两个金色大圆耳环,她身上清一色都是光泽灿烂的金饰,但这些金饰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映衬着白腻如奶油般的娇嫩肌肤,反而凸显了雍容华美的贵妇风姿。
  我们并肩走到了一处僻静的沙滩,这里已经没有小孩的人影了,蔚蓝的大海像一面大镜子摆在我们面前。
  「宝贝,我们下海玩儿去。」我微笑道,同时脱下了身上的沙滩裤,里面那条CK子弹内裤的正面,凸显出一条硕大的长蛇的形状,跟我那多毛的壮硕身子相得益彰。
  「老公,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白莉媛带着媚意柔声道。
  她轻轻取下头上那顶波西米亚草帽,往沙滩上随手一扔,然后她那两条白白的细长胳膊交叉地放在肩头,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动作解下那两根细细的肩带,随后,她那修长丰腴的肉体好像大蛇般轻轻扭动了几下,那条孔雀绿色的桑蚕丝沙滩长裙便像蜕皮一般,滑不留手地从她曲线凹凸的身上溜了下来,在她穿着金色珍珠平地人字拖的玉足上堆成一团。
  褪去长裙的她身上只有一套分体式的比基尼泳装,这套玫瑰红色的蕾丝轻纱比基尼十分性感,上身是一条无肩带的轻纱文胸比基尼,将胸前那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绷得紧紧的,两坨肥白的乳肉不堪其扰地溢出在文胸上方晃动,这文胸仅仅在雪白的玉背后打了个蝴蝶结,让人不由得担心它是否随时会滑落,文胸下方连着一幅荷叶波浪形的轻纱裙摆,若隐若现中正好掩饰了有些丰隆的白腻小腹。
  顺着那个纤巧圆滑如酒窝的肚脐眼而下,一条轻薄的蕾丝泳裤系在她珠圆玉润的胯间,这条泳裤上只有一条又细又窄的三角地带是不透明的,其他部位都是带花纹的玫瑰红色蕾丝,可以清晰看到那两瓣浑圆丰腴肥美的玉臀形状,那条泳裤由于过于贴身的缘故,将两腿之间那具丰美如玉蚌般的蜜穴轮廓揭露无疑,那鼓胀胀的肥美蜜穴就像骆驼蹄子般诱人。
  她已经甩掉了身上的桑蚕丝沙滩长裙、大檐波西米亚草帽和脚上的金色珍珠人字拖,光着白嫩优美的脚丫子踩在细细的沙子里,那十根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纤白玉趾在阳光下更加显得俏皮可爱,但又充满了极致的魅惑。
  「我想一口吃了你。」我邪邪地一笑,伸出双手像是要擒拿对方般朝白莉媛抓去,当然我的动作更多只是为了逗弄她罢了,并没有真正使出力气。
  「不要吖,好可怕。」白莉媛娇笑连连地转身躲开,然后迈动那对长长的大白腿就朝大海奔去,她跑步的动作从背后看过去就跟跳着艳舞一般,那只着玫瑰红色比基尼的丰腴白腻高挑身子一扭一扭的,纤细丰隆的白腻小腰在轻纱裙摆下若隐若现,玫瑰红色蕾丝网纱裹着的两瓣丰腻肥美的臀肉上下跃动,就像是充了水的皮球般颠出层层雪白臀浪。
  她跑了几步,海水已经淹至了腰间,她素性向前一扑,钻入温暖的海水之中游了起来,我当然紧随其后跟着游了上去。
  白莉媛虽然体态丰腴,但她的泳姿却很是轻盈,她修长白腻的胳膊在水中划动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一蹬一踢,就像一只白花花的大水蛇般在水中游动,她脑后发髻上的圆环与手镯、脚镯在水中极为显目,好像大白蛇身上的金环纹路一般。
  但我的速度显然更快,没划几下就赶到了她身后,我并不急于打扰她,只是在她附近变换着各种泳姿,有时候用自由泳巡游到她前面领航,有时候用蝶泳朝她拍动浪花,有时候用潜泳溜到她下面窥视,当然手中更是免不了在她腴白玉体上东摸一把,西掐一下。
  白莉媛毕竟较少锻炼,她游了一段就有些气喘了,再加上我时不时的骚扰,她越划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她蹬踩着水,甩了甩自己发髻上的水滴,有些嗔怪道:「臭老公,你好讨厌吖。」
  「哈哈,媛媛,你游得挺不错的,为什么以前我都不知道你会游泳呢。」我打了个哈哈,伸手圈住她丰腻光滑的纤腰,带着她浮动在海面上。
  「以前整天给你父子俩煮饭做家务都来不及,怎么还有闲暇去游泳池,总不能让我跟你爸一样,去脏脏的江水里游吧,这点水性还是小时候在老家的碧水河中练出来的呢。」白莉媛擦了擦脸上的水滴,娇嗔道。
  她那张娇艳的玉脸经过海水的湿润,在阳光下更加眉目如画妩媚动人,鲜红的樱唇半开半启间,一排白牙如碎玉般闪烁光芒,那神情姿态别提多诱人了。
  我张口含住她那鲜红的樱唇,将长舌伸入她的檀口中搅动,我深情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香津玉液,白莉媛热烈地回舌与我纠缠在一起,她大口大口吞咽着我的口水,像是恨不得将我吞入口中一般。
  我手中往里一紧,白莉媛那对白玉香瓜巨乳便贴在了胸前,隔着轻薄的比基尼面料可以感受到那丰腻柔软的乳肉,我的欲望没有因为海水而有所减弱,反而更加强烈旺盛起来,我依旧迫不及待了。
  我的一只手沿着滑腻光滑的小腹向下,溜进了她穿着玫瑰红色蕾丝三角裤的胯间,熟练地攀上那片丰隆肥美的玉丘,不需要怎么逗弄里面已经都是水了,当然我无法确定那是白莉媛分泌的春水还是海水。
  不过我顾不得细究,轻轻地捻住蕾丝边缘一拉便褪了下来,自己的内裤也不用脱,直接把那根勃起许久的巨茎从旁边掏了出来,然后我向上一蹬腿,顺着海水的浮力往上一顶,「噗呲」一声,那根巨茎便带着海水的温度捅入那温热紧窄的蜜穴中。
  「嗯……」白莉媛从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她的双臂将我搂得紧紧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身上,两条腴白笔直的大长腿夹在我的腰间,像一只大水蛇般将我缠得个结结实实。
  由于白莉媛的重量全在我身上,我并不能在海水中自由游动,我们只能凭借着海水的浮力飘在水面上,这种姿势并不能做很大的抽插动作,我们只是随着海浪的幅度扭动着身子,但两具生殖器却结合得很是紧密,就像是有一股磁力把他们相连般。
  海水的浮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就像是有人在四周按摩一般,推动着我们的身体,我的巨茎泡在水中缓缓抽动,好像每一下都带着海水的压力,进进出出变得极为缓慢,而她胯间的那具蜜穴更是像有生命力般收缩吸吮着巨茎,那花径内一圈圈的嫩肉刮在我的茎身上,像无数把毛刷擦过般带来极大的刺激。
  「老公,你的弟弟怎么大了那么多吖。」白莉媛娇喘着道,她的双手拍打着水面,下身的丰腻白臀在水中妖艳地扭动着,我们俩生殖器结合的地方冒出一圈圈的水泡。
  「那是水的压力作用。」我轻声地跟她解释了一下,白莉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不过从她泛着桃红的玉脸上看,她此时极为享受这种交合。
  「老公,你好伟大吖,你就是我的神。」白莉媛微微闭着那对桃花眼,鲜红的樱唇轻声呻吟着,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却越发地将我夹紧。
  我此时已经顾不上回答她,只是用双手拨弄着海水保持平衡,下体借着海浪的助力狠狠地向那具白桃蜜穴捅去,海水的压力让腔道内的组织更加紧密,我只觉得那具羊肠小道比往日崎岖了好几倍,让大肉茎每一次的抽插都更加艰难,当然带来的快感也成倍剧增。
  大海就像是母亲的子宫一般,温暖而又舒适,为身在期间的万物提供栖息之地和生养繁殖之所,并将生命传播到这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她并不拒绝任何投入怀抱的生物,始终都伸开那宽阔的怀抱迎接每一个生命的诞生。
  此时从漂浮着白云的高空看下去,碧蓝的大海中只有两具显眼的肉体交缠在一起,那对男女随着海浪的波动漂浮在水面,他们的下体紧密交接在一起,并且有规律地活动着。
  这对男女就像两只大鱼一般,在水中浮游交合着。男人健硕高大的身躯极富技巧地浮在水面,为生殖器交接的两人提供了足够的平衡,而他下体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却还不知疲倦地出入于女人丰隆肥美的蜜穴中。女人纤长丰腴的大白腿时不时拍打着水面,激起一波波白色的浪花,而在那朵朵浪花之中,却不住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那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明亮的阳光照在海面上,将那两人裸露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阳光在海水的折射作用下,形成了一条条晃动着的光柱,而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不断地在光柱间摇摆,幻化出一幅无比诱人的美景。在那阳光投射不着的海面下,一只只小鱼和海底生物穿梭觅食着,它们丝毫不觉得那几条在头顶摆动的肢体有什么奇怪之处,自由自在地在那晃动的肢体间游动,时不时地在他们搅动起来的水泡中,汲取难得的矿物质和微生物。
  虽然在海水中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但他们却极尽缠绵地耸动着自己的身体,在彼此的肉体上索取最原始的欢愉与快感,他们就像是融入海水一般,与那不断波动的海浪和谐共处,尽享欢乐。
  「吖,老公,你好棒哦。」白莉媛急急地喘着气,她努力地拍打着水面,修长的四肢却拼命地夹住我的身子,虽然大半个身子都在海水中,但仍可看出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瑰丽的红霞。
  「吖,媛媛不行啦,妹妹里要出来了。」白莉媛发出一声极富腻味的呻吟,浑身白肉在海水中一阵巨颤,下体那具白桃蜜穴剧烈地收缩舒展,从花心伸出喷出大量的春水蜜液,渲染到碧蓝的海水之中。
  「嘿——」一声,我把脑袋从水中抬起,吐出一口带咸味的海水,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双脚踩着水面保持平衡,我的动作尽量保持平稳,因为我身上还附着一具一百多斤的女性肉体,而且此刻她还将我缠得密不可分。
  这样子在海水中做爱,虽然别有一番风味,但也太过耗损体力,一开始我们还能彼此配合,但随着白莉媛情欲被挑起,她的肉体很快变得酥软无力,只能靠我的浮力支撑着,我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到了一次之后,便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极目远眺,看到前方海面上有一个漂浮平台,便带动着白莉媛朝那里游去。
  白莉媛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脖颈,一对腴白的大长腿像八爪鱼般将我缠得结结实实,不管我如何游动她的蜜穴都将我的巨茎咬得死死的,我采取仰泳的姿势没几下就到了那个平台。
  这个浮游平台是用白色海绵泡沫绑在一起的,上面系有一张竹编的席子,以供在海中游泳的人休憩,上面的空间谈不上有多舒适,日光暴晒之下的竹席更是热得发烫,但此时却是我们能够找到的最佳场所了。
  我抓住平台的边缘,将白莉媛抱了上去,等我爬上平台后,白莉媛便迫不及待地将我扑倒在地,然后就摇着丰硕肥美的大白臀坐了上来,两条大白腿左右一分,重新将我的阳具纳入体内。
  她身上的玫瑰红色比基尼经过海水的浸泡,此刻全部紧紧贴在那具腴白丰腻的玉体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尊汉白玉雕成的女神像般令人仰慕,只是这女神的姿态动作却无比地妖娆丰艳,她分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上上下下地摇动着那具肥白丰腻的雪臀,胯间丰美的白桃蜜穴将那根经过海水浸泡的大肉茎咬在口中,像一个女王般在坐我的阳具上翩翩起舞。
  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被裹在玫瑰红色比基尼内,水浸后的网纱面料紧紧贴着肥美的白肉,那两颗樱桃大小的粉红色乳尖也不甘寂寞地挺翘着,随着她身子的晃动在胸前跌宕起伏,画出无数道惊心动魄的乳浪,玫瑰红色的荷叶边裙摆贴在她白腻丰隆的小腹上,那只小巧精致的肚脐眼像是有活力般,朝着躺在平台上的我挤眉弄眼。
  而我却不需要费太大的气力,只需挺动着胯间膨胀到几点的巨茎,任由白莉媛在我身上盘旋舞动,让她那具紧窄温热的蜜穴花径吞咽着大肉茎,她带着金环的白腻皓腕撑在我的胸膛上,随着身体的晃动那些金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与她那柔白纤细脚腕上的金环相映成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充满了独特的诱惑力。
  在这海天一色的地方做爱,是一种独特的享受,身下的海水晃荡的节奏,与身上那尤物美人摇晃的腴白玉体,有着妙不可言的默契,金黄的阳光洒在彼此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沙般贵气十足,微凉的海风送来大海的气息,令我们忘却了世间一切烦恼,尽情地陶醉在彼此肉体交媾的愉快中,很快白莉媛又到了一次。
  她有气无力地伏在我的胸膛上,那臻首后垂着的发髻蹭着我的脸颊,用金环套起来的酒红色长卷发,经过海水的浸泡越发膨胀了起来,好像昆虫的腹部般一圈圈鼓起,散发着独特的浓郁体香,我把鼻子埋入她的发髻之中,痴迷地吸吮着那令我心醉的味道。
  只不过这种静谧氛围没有持续太久,远处一阵螺旋桨轮机转动的声音引起了我的警觉,我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海天交界处一艘白色的游轮破浪而来,这艘游轮长度在190 英尺左右,高达三层的舰桥近看像一座城堡,从游艇行进速度和激起的浪花来看,航速至少在25节以上。
  我见那游艇的轨迹是朝着我们这边来的,连忙抱着白莉媛往水里一翻,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莉媛知趣地抱着我缠在我身上,我一只手扶着平台边缘,身体大部分藏在海水中,只伸出一个脑袋朝游艇方向望去。
  那艘游艇果然是朝这边开过来,但越接近浮游平台速度渐渐放慢了,所以我可以逐渐看清那游艇的形状,在近距离看它的体型更加庞大,舰首的甲板上设有直升机停机坪,舰尾的还有一个小船坞,这规模可以抵得上一艘小型驱逐舰了。
  这艘游艇在平台附近调转了船头,看它前进的方向应该是驶入附近的一个私人船坞,螺旋桨溅出的浪花打得我满头满脸,幸好我已经先一步将白莉媛在水中藏好,否则被这脏水打中了可不好受,我暗骂一声甩了甩脸上的水滴,正好看到游艇顶层的甲板上站着个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西装,头戴白色巴拿马草帽,手中拿着一根手杖,悠然自得地倚靠在栏杆上,虽然这个距离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姿态和气质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我们在A321头等舱中见过的老克勒,自从飞机降落后我就没有见过他的身影,没想到会在这艘游艇上看到。
  这个老先生是何许样人,他为什么会在这艘游艇上?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那艘游艇已经远远地开了过去,只留下一道逐渐消退的雪白浪花,但我却记住了游艇雪白舰首的那几个字母——「Dionysus」。
  雅龙湾的海天浴场是封闭式管理的,所以整个偌大的沙滩保持充分的私密性,这个浴场的位置十分优越,东边是一片平缓的平地,座落着希尔顿、丽思卡尔顿、万豪、派拉蒙等五星级度假酒店和配套的娱乐设施,西边则毗邻一处险峻的山崖,在山崖的另一头则是个私人游艇码头,里面停着的游艇价值好几个亿。
  这山崖像一头抬首挺胸的战隼般座落在海边,斜斜的崖顶与布满碎石的崖身十分陡峭,崖底有一大片礁石延伸到海中,一条条长长的礁石就像鹰爪般抓着海水,涨潮涌过来的海水碰到了都要避让开,崖底的水域怪石嶙峋暗流涌动,所以人们对这一块海域都避而远之,久而久之这里成了海鸟与海蟹的嬉戏地。
  很少人会知道,在那鹰爪状的礁石中央,有一块五十平方大小的平缓沙地,这灰白的沙地在铁青色的礁石从中,就像天降一颗大珍珠般显目亮眼。这难得的一块沙地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才显露在阳光和大气之下,所以不少两栖小动物都会趁着这个时间,跑到平地上来透透气,感受一下久违的温暖阳光,以及新鲜的空气。
  一只穴居蟹悄悄地从沙坑里探出触角,它胆怯地用两颗小小的眼睛观察了四周,在确定没有更多的威胁后,这才伸出相对于体型来说还算大的钳子,开始一扭一扭地向外面舒展着折叠的身子。这个洞穴只是它临时性的居所,每一次涨潮之前他都需要再给自己挖个洞,直到潮落后方可出来寻觅食物,当然潮水会给它带来丰富的微生物,只不过在下次涨潮前它得再挖个洞藏身,它的生活就存在于这潮起潮落之间。
  当穴居蟹将卷曲成圆柱状的身子全部释放出来后,它开始活动起那细长的四肢,在这片沙地上横行爬动起来,好像一位君主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只不过它的领土显得有够小而已。它的身体远比普通的螃蟹要小,一眼看过去就像只蜘蛛,只不过行进的速度要快了许多,身体由于很少日晒和食物的缘故,呈现一种透明的淡青色。
  穴居蟹东转转、西瞧瞧,它已经捕获了两只虫子的幼卵,又瞄上了一段退潮时留下的海藻,它迈着细长的腿横行了几步之后,却发现面前有一道障碍,两座玫瑰红色的小山丘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两座山丘之间的谷底深深的,好像正在喷薄而发的火山一般,一条岩浆河从山丘两端流淌了过去,在周围积成一圈玫瑰红色的大湖。
  以穴居蟹的智商,并不知道这两座山丘其实是一副女子的文胸,而从文胸的大小型号来看至少有G 罩杯,轻薄网纱的边缘有一幅荷叶边的裙摆,这条文胸显然在海水里浸泡了许久,从里到外都是湿漉漉的,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那种香气显然是这条文胸的女主人身上所带的。
  穴居蟹采取了迂回的策略,试图绕过这两座山丘前进,但它很快遇到了更大的障碍,五颗大小各异的椭圆形白玉石挡在了前头,而在玫瑰红色小山包的另一头还有五颗同样的白玉,那白玉的形状像是经过专业打磨一般,光洁滑腻毫无瑕疵,十颗白玉的顶部还长着玫瑰红色小花,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美丽的反光,沿着白玉上玫瑰红色小花向后看去,则是一大块舒缓优美的白玉丘陵,这对白玉丘陵的顶端各有一条又长又直的白玉山峰,那雪白的山峰就像两根玉柱般矗立在那里,山峰底部还有一圈圈金色的环状岩石,在阳光下发出闪烁耀眼的光芒,令穴居蟹望而生畏。
  以穴居蟹的视力,根本无法窥视那两根长长的玉柱峰顶的景色,它只能看到那两座白玉丘陵在微微颤动着,金环岩石在阳光照射下不断地晃动,那十朵玫瑰红色小花迎着阳光招摇绽放,穴居蟹不懂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它浅薄的智力以为这座活火山要爆发了,它有些胆怯地往旁边移动了几步,却不小心陷入了那片玫瑰红色的岩浆湖中,它原以为自己会被岩浆灼伤,但实际上站在湖水里并不烫脚,好像踩在一些湿漉漉的液体当中。
  「噗、噗」几大滴透明的液体从天而降,打在穴居蟹的脑袋上,那液体似乎带着股酸酸甜甜的气息,穴居蟹努力地抬头往上看去,两条白雪皑皑的笔直玉峰高耸入云,那玉柱周身圆润光滑毫无岩石痕迹,就像是两段自然裁成的羊脂白玉般,只不过这两座笔直滑腻的脂白玉柱却在微微晃动,好像正有一场地震在酝酿中般,又像是有什么强大的外力,在撼动着这两座雪白玉柱。
  在穴居蟹目光不及的玉柱顶端,这两座雪峰越到上面体积越发膨胀,最终连接到一块丰润晶莹的白玉巨石上,这整块晶莹白腻的玉石呈三角形状,在两条玉柱中间的位置有一处向下的洞穴,那洞穴口两边各有一条新月般的鲜红宝石,宝石当中微微内陷形成一个W 型的缺口。
  而那缺口里正有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树扎根其中,这颗大树浑身爬满了紫红色的藤蔓,足足比穴居蟹的身体还粗上一倍,这颗大树下方还吊着两个暗红色的鸟巢,那鸟巢与大树的连接处长满了黑色的杂草,看上去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这棵大树居然是可以活动的,它不仅长长地捅入玉石洞穴中,而且还在一进一出地抽插着,那具鲜红的玉石洞穴也像有生命力般,凹凸不停地吸收吐纳着那颗大树,每当那颗大树插入到了最底端的时候,那白玉般的三角型山丘便会鼓起一大块,那两个暗红色的鸟巢也不停地拍打在两根玉柱的内侧,在那雪白丰润的雪峰上染了两片红色痕迹。
  紫红色的根茎上粘满了透明的液体,好像是从那玉石洞穴中分泌出来似得,而且随着那颗大树的进进出出,不断带出更多的银色液体,这些液体积累太多后,便沿着暗红色的鸟巢向下滴落,最终变成落在穴居蟹头顶的银雨,那些酸酸甜甜的银雨还带着一丝热气,好像残留着玉石洞穴内的温度一般。
  如果穴居蟹的脖子能够再长一点的话,它还能看到更多前所未见的景色,就在那两条壁纸修长的玉柱之后,还有两条更长更粗更有棱角的山峰,这山峰完全没有玉柱峰那么圆润光滑,而是从上到下长满了黑色的杂草,显得无比的凶恶与强悍,那颗大树和你凹槽就长在那对杂草中央,此刻正被那两座险峰带动着向前耸动,不断进出于面前那玉柱峰的雪白洞穴中。
  此时已经是下午4 点之后,灼热的太阳开始向西移动,但那山崖的横截面极宽,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阳光,只有一缕金黄色的光线射在那座险峰上,当然那并不是什么山峰,而是一个男子的双腿。这男子的身材极为高大,他浑身赤裸地站在沙地上,宽宽的肩膀和坟起的肱二头肌,像风琴般的三角肌和坚如岩石的臀部,肌肉线条一块又一块地展露在空气中,就像一尊完美的古希腊雕像,只是他的胸膛和双腿上长满了乌黑卷曲的体毛,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如果把视线向前推进些的话,可以看到男人粗壮多毛如树根的双手所放的位置,是一截腴白光滑的纤细蜂腰,那蜂腰之下是两坨丰腻饱满的挺翘肥臀,那羊脂白玉般的臀肉就像是灌满了液体一般,随着男人胯部的撞击不断荡漾出阵阵脂白肉浪,那丰臀与纤腰交界处有一处深深的腰窝,随着肥白雪臀晃荡的节奏一开一合得,像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在对着男人微笑。
  而在这对雪臀的正面,那腴白丰腻的小腹却微微隆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小巧玲珑的细腻肚脐眼下方,正不断凸显出一根粗长的棒状痕迹,那是男人的大阳具在她下体私处内抽插造成的,顺着肚脐眼往上没多远的地方,两只丰腻肥硕的脂白巨乳吊在瘦瘦的胸前,就像是两颗白玉香瓜般在空中晃荡着,大白瓜的尾端有两粒粉红色的樱桃,此刻正充分膨胀坚挺地挂在那白玉瓜身上。
  女人那两片白玉般圆润的肩胛骨微微耸起,显示她正用胳膊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脂白纤腰低低地塌了下去,将那具肥美白腻的丰臀翘得高高得,迎接着男人那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束了个长长的发髻,用好几个纯金圆环箍住,看上去就像是昆虫的腹部一般,她两条颀长白嫩的胳膊直直伸着扶在一块半人高的礁石上,纤白细腻的皓腕上各戴着六个纯金细环,那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十根白葱纤指牢牢地抓住铁青色的礁石,那白腻纤细的指节已经微微弯曲起来了。
  女人的臻首低低地垂在阴影里,但她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却无比娇艳,又细又长的黛眉紧紧蹙着,两排扇子般整齐的长睫毛下,一对桃花眼半睁半闭地,那目中流露出的神色却有些迷蒙,好像是蕴含着一股春水般,白玉般高挺的琼鼻微微翕动,涂着玫瑰红色唇彩的两瓣樱唇正兀自张开,一排碎玉般的洁白皓齿中喷出令人神魂荡漾的呻吟。
  我越发大力地挺动着胯下的巨茎,那粗如儿臂的大肉茎蛮横霸道地进出于那具白桃蜜穴,将她蜿蜒崎岖的花径肉褶碾得皮开肉绽,每次都深深地刺穿那肥嫩多汁的花心,紫红的硕大龟头钻入温热的花房到处搅动,茎根的那两个兵乓球大小的卵袋不断拍打在腴白的大腿根部,发出阵阵淫靡色情的「啪啪啪」声,在海天一线的礁石悬崖边回荡着。
  虽然我们的动作荒淫放荡,但却不用担忧被人发现,因为这悬崖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了游客和好奇之人的眼神,而礁石中的这块沙地就像是为我们所设一般,为我们提供了极佳的户外野合场所,甚至连海风和海浪都在帮忙掩盖肉体交媾的声响,让这对年龄相距甚大的男女尽情沉醉在肉欲中。
  或许是这独特的地理环境,或许是清新的海风和温暖的阳光,或许是在大自然中袒露身体的刺激,一向温婉可人的白莉媛也变得无限狂野起来,我们从海水中转战这片沙地以来,她已经大大小小地到了4 、5 次,但仍旧食髓知味地扭动着那丰腴颀长的羊脂白玉肉体,迎合着我无穷无尽的索取与蹂躏。
  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开呈倒V 字型,低低俯下纤长细腻的白嫩腰身,将那两坨丰腻肥硕的雪臀向后撅起,迎接着我那根大肉茎的撞击和顶动,她赤裸着的白玉足弓承受不住背后那愈来愈猛烈的抽插,已经有一半深陷入柔软的细砂之中,涂着玫瑰红色趾甲油的玉趾有些用力地向内弓着,跟开始绷紧拉直的纤长雪白小腿一起,预示着一场极致的欲望风暴即将来临。
  日光越移越偏,渐渐照到了白莉媛趴着的后背上,将那白腻的肩胛骨照得晶莹如玉,束在她脑后发髻上的那些金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跟她脂白皓腕上的金手镯相映成趣,随着她白玉般肉体的晃动摇摆,不断相撞发出清脆的响铃声,混在男女交合的淫声,以及白莉媛的轻吟中,形成一篇独特的交响曲。
  白莉媛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久,她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周边阳光的热度减弱了不少,吹拂在身上的海风也更带凉意,但身后那个男人抽插的力度却没有丝毫减缓的势头,反而越发地凶狠野蛮起来,那硕大的阳具把自己的私处撑得满满的,花径内的每一道褶皱都被他给磨平了,而且那长长的巨茎每次都能刺穿花心,抵在下体那处从未被别的男人进入过的地方,硕大的龟头充实地塞满了整个花房,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好像都被男人填满了一般。
  白莉媛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花径内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翻江倒海地卷了上来,拼命挤压纠缠着那根大肉茎,她的肥嫩花心不可抑制地收缩加紧,将我那颗兵乓球大小的硕大龟头牢牢咬住,那温热湿润的花房像是会呼吸一般,一伸一缩地吸吮着龟头马眼,一股股温热的春水花蜜从里面喷射出来,重重地打击冲刷着我的大龟头。
  我口中喘着粗气,浑身的腱子肉像是搏击般绷紧,岩石般的臀部如装了马达一般飞速挺动,大肉茎以机械般的速度作着活塞运动,粗如儿臂的茎身每次抽出都带出一圈鲜红的嫩肉,当它重新插入时又会激起一大片透明的春水,不断地通过卵袋洒落在身下的沙地中。
  那只穴居蟹刚刚穿过那两根白玉山峰之间的沙地,它衔着那根海藻往回走了没几步,天上就突然降下了大量的雨水,那些雨水带着股奇妙的香味砸在头上,穴居蟹不由得吸了几滴到口中,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它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品尝,又有一大片水渍打在他头上,那片水渍比先前粘稠多了,还有一股难闻的胶水味道。
  穴居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它有些慌乱地往回跑着,不小心碰上一块软绵绵滑腻腻的垫子,紧接着一股大力踢了过来,它在沙地上翻了好几个筋斗,嘴里啃了好多细细的傻子,那根好不容易衔来的海藻也不知掉哪里去了,不过它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呆在原地,赶紧迈开双脚往自己洞穴方向跑去。
  我咬着牙、倒吸着冷气,死命抽插了二十来下,再也忍不住花径内那一阵又一阵的痉挛,以及花心嫩肉对龟头马眼的啃咬吸吮,终于用力一挺将大龟头和半截茎身都捅入了花房中,抵着那滑腻的花房壁开始畅快地喷射起来。
  「吖,老公,我要死了啦——」
  白莉媛发出一声腻意十足的呻吟,她那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在我的撞击之下不得已松开了握着的礁石,但她的身体却不至于趴倒在地,因为我的大手牢牢地圈住了她白腻纤细的腰身,与此同时,那根粗长的巨茎深深地嵌入在她的蜜穴花径中,又像一根钢筋般支撑着她的身体,由于我的下身更长的缘故,她那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只好向内并起伸直,而且还要高高踮起脚尖方可适应我的阳具。
  于是,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绷得更紧更直,就像两条长长的玉柱一般插在沙地里,光洁如玉的脚踝上那两串金环不断撞击发出清脆响声,涂着玫瑰红趾甲油的十根白嫩玉趾已经深深地埋入了沙中,她白腻颀长的上半身无力地垂了下来,那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像是折断般弯曲着,挂在胸前的两只白玉香瓜巨乳在自己的大白腿间晃荡,她只好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纤白柔软的玉足脚背,借此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至于朝地面趴下去。
  从远处看去,她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对折在一起,好像一只浑身堆满滑腻白肉的长虫子,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抓住白玉脚踝,手腕脚腕上戴着的金色圆环汇聚在一起,与她脑后发髻上的那对金环一起,在阳光下闪耀着无比璀璨的光华,又像是一只身上长着金色纹路的大白蛇,那酒红色大波浪发髻如同白蛇的舌吻,在空中嘶嘶地吐着致命的蛇信。
  而这只金环大白蛇却被一头多毛的雄兽抓在爪中,用雄兽那异于常人的硕大阳具从体后插入,那粗如儿臂的巨茎深深地嵌入大白蛇下体,正将那一股股又浓又热的白浊精液灌注到她的生殖器中,那滚烫的男性精华将大白蛇冲刷得浑身痉挛,让她那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都随之颤抖不已,身上的金环更是相互碰撞发出媚人的清脆声响,不住地回荡在海天一色的悬崖之下。
  那只穴居蟹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洞穴,它心有余悸地趴在穴口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刚刚经历的那次危险之旅让胆小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只不过眼睛上粘着的液体让它视线变得朦朦胧胧,它只能看到碧蓝的海天交接处,两座颜色各异的高大山峰在剧烈摇动着,好像两座正在喷发的火山一般,那种令人陶醉的香味随风飘送过来,穴居蟹好像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太阳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般,悄悄地躲入厚重的云层中,礁石上的两栖生物,天上飞过的海鸟,以及不断拍打着的海水,都在默默见证着这场伟大而又危险的运动。
  夕阳西下,海天浴场的沙滩上已经人影稀少,失去日照的海滨变得凉意袭人,晒了一天暖阳的人们开始披上长衣,带着自己的爱人或家人缓缓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从沙滩边缘那个悬崖下走来的一对男女。
  男人的身材高大健美,他赤裸着肌肉坟起的上身,壮实的胳膊中抱着一具丰腴颀长的脂白女体,那女人把脸深深埋入男人多毛的胸膛之间,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下来,像一匹光亮顺滑的绸缎般拂在男人的腰间,她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大部分被裹在一条孔雀绿色桑蚕丝吊带长裙中,两截白腻纤巧的玉足无力地垂在男人的臂弯下,那纤白玉趾上涂着玫瑰红色的趾甲油。
  女人的身体柔若无骨,像是经过一场剧烈运动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慵懒无力的感觉,即便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也会被那诱人的体态所吸引。没有人知道,此刻那女人的长裙之内一丝不挂,而那两条羊脂白玉般大长腿之间的白桃蜜穴,正因为不久前那场狂野而又投入的交媾变得充血肿胀,那高高鼓起的鲜红蜜唇之间正有浓浓的白色液体正在缓缓流出。
  但夜色覆盖了这一切,我十分温柔地抱着已成一滩腴白肉泥的白莉媛走向酒店,黑暗中只看得见那一串串金色圆环发出的细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10:05:03

第九十章
  涂着红蓝线条的空客A321拔地而起,颀长的白色机身呼啸着穿入层层重云中,大约3个小时后,这趟航班将抵达南海之滨的三雅市,那里的阳光与沙滩令海内外游客趋之若鹜,而就在前不久,这个与大陆相隔20多公里的海岛,刚刚被国家列为“国际旅游岛”,所以今年以来这趟航班次次都是爆满。
  空客A321是一辆以乘坐舒适著称的中型客机,它长长的机身内共有185个座位,173个经济舱都分部在中部到尾部,而紧贴着驾驶舱的前三排则是头等舱所在,头等舱的乘客大多数以商务出行中年男性为主,但这趟航班却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这些男人们穿着新潮时尚,女人们个个浓妆艳抹,他们好像相互认识一般,上机后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嬉笑聊天。
  头等舱宽敞舒适的座位可以平放下来躺着,但真正躺下来的却不是很多,因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被一个美丽的身影所吸引。
  也难怪旁人的目光,这个美女的装扮实在是太吸睛了。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向后梳去,用一个白色蕾丝花苞串成的头箍固定在额头,之下的酒红色长发像一堆云朵般蓬蓬松松地披散在背后,长至腰间的大波浪卷随着她走动步伐甩来甩去,就像一只艳丽孔雀的尾羽般吸引住无数男性的眼神。
  披散下来的中分长波浪卷发让那稍长的鹅蛋脸显得更加纤巧了,在又细又长的黛眉下方,一对桃花眼似乎会说话般,左盼右顾间眼波流动摄人心魄,一对丰润的红唇涂着闪亮的粉色唇彩,嘴角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却如春风般怡人。
  一件娃娃领的金色亮片紧身上衣罩住了她丰腴的上身,一条用龙眼大小粉色珍珠串成的三环项链,挂在她雪白颀长的脖颈上发出华丽的光芒,照耀了金色亮片衣料下方那两坨被文胸托着的白玉香瓜巨乳。一条长度只在膝盖以上的蓬蓬裙系在她腰间,这条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是上面,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腰间那道隆起的弧线,同时也强化了那修长的下身比例。这条蓬蓬裙是粉橙色的,一道道蕾丝褶皱像层层蛋糕般堆叠着,向外营造出一种甜美十足的蓬松感,使得她那原本过于肥硕挺翘的丰臀也不那么突出了。
  在那条粉橙色蛋糕蓬蓬裙下方,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光溜溜地露在空气中,那腴白优美的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的肉粉色鱼嘴鞋内,那糖果色的鱼嘴鞋配上她涂了淡粉色指甲油的玉趾,更加强化了她身上的甜美气息,她这身打扮和发型都极大降低了她的年龄度,令人误认为她是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小美女。
  而与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俊朗非凡,银灰色的衬衫衬托出壮硕挺拔的上身,黑色修身西裤里的两条长腿随意地架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健康的小麦色,坚定方正的双唇周围留有一圈淡青的胡须,看上去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有一道明显凹痕的下巴,配着那冷峻锐利的眼神,综合成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性感。
  很显然这个艳丽无端的美女已是名花有主,她那白腻颀长的胳膊挽在身边的男子臂弯内,高挑丰腴的身体更是与他紧紧相贴,好像恨不得黏在男子身上一般,从她看着男子的眼神和姿态可知,此男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种充满爱意和依恋的情态简直羡煞旁人。
  飞机上天之后,穿着制服的空姐开始忙碌穿梭在各个机舱,并为乘客们提供符合他们身份的服务,当然这些服务是根据机票和舱位有所增减。像头等舱工作的这几位空姐,明显在身材很长相上都更加出色,自然收到不少年轻男乘客的搭讪,大部分空姐都愉快的给了电话号码,毕竟空姐这个工作吃的是青春饭,绝大多数人都是想通过这个途径结识并嫁给有钱人。而头等舱的这些年轻男人,一看就是那种富二代,对于空姐们来说是最优质的结婚对象不过了。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苗条,容颜精致优雅的空姐最为显眼,她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左右,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雪白的脖颈上系着一条红白蓝三色的小丝巾。她上身是一件带淡蓝色碎花的修身衬衫,两条白嫩颀长的胳膊露在外头,一条长度在膝盖上面的深蓝色筒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肢,两条纤细匀称的白嫩长腿蹬在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内,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差不多有180那么高。
  这空姐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在同伴中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有好几个富二代对她颇感兴趣,但她对他们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淡,很有礼貌地拒绝了他们要电话的企图,在忙完自己的本职工作后便回到了空服人员的休息室,独自一人坐在座椅上发呆,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
  其他空姐也陆续回到了休息室,如果有人这时候闯入休息室的话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平时所见识的空姐们,个个举止优雅美丽大方,动作温柔语气和蔼,而在别人视线不及的地方,她们却是各自露出反差极大的样子。有的脱下高跟鞋用手搓揉着光脚板,有的斜躺在座椅上打着呼噜假寝,有的用电动工具修剪着鼻毛,更多的是拿着小镜子补妆,让自己的眼影、口红和假睫毛更加逼真。
  她们个个搔首弄姿地忙个不停,口中还叽叽喳喳的聊着各种八卦轶事,但主要话题都停留在刚才所服务的乘客身上,无非就是经济舱的乘客有多烦人云云。在她们口中,坐飞机这种原本高大上的体验,却被大量打折机票吸引来的乘客所污染了。
  “你说搞笑不搞笑,一个大妈上了飞机就拉着我说个没完,不是问几时起飞就是问飞机会不会出事,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会不会出事,我要是告诉你会出事,你还敢坐吗?”一个体态纤细玲珑的圆脸空姐抱怨道。
  “哎,别提了。我碰上两个大胃王,不知道是哪个乡下进城的硬盘,穿的都是沃尔玛打折的衣服,坐个飞机像是吃自助餐一样,要了三份套餐还不够,甜点红酒叫个没完,让我跑了好几趟,好像不吃撑自己就对不住那打折机票一般。”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空姐,她长得较为丰腴,但语气却十分刻薄。
  “哈哈,你这个还算好了,在经济舱最尾端坐了三个大胡子,那才叫难伺候,跟猪肉有关的都不吃,我们又没有预备清真餐,被他们好一阵挑剔,我看他们肯定是新疆人。”一个正在对着镜子描眉的空姐停下手中的眉笔,指指点点道。
  “我这里还好,有一个老先生特别有礼貌,穿得整整齐齐的,讲话又很和气,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克勒。”说话的是个短头发空姐,她看起来很文静的样子。
  “那当然了,你服务的是头等舱,能花得起这个钱的,素质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像那些穷瘪三。”那个三十岁的丰腴空姐反驳道。
  “对呀,我们都羡慕死了,你看今天头等舱那么多帅哥,看上去个个都是富二代,我们都没机会接触,哎。”圆脸空姐叹了口气道。
  “富二代也不过如此而已,我看他们有的人也很粗鲁,使唤起人来就像是使唤佣人一样,我们是空服又不是他们家的丫鬟。”短头发的文静空姐道。
  “切,别矫情了。人家花了这个钱当然要求好的服务了,而且你服务做得好,说不定就让哪个给看上了,要是能够嫁入豪门,谁乐意整天伺候别人。”说话的这个空姐放下手中化妆镜,她已经补好了妆,一张脸蛋涂得十分艳丽。
  “我可没想嫁什么门,能做好这份工就好了。”短发空姐轻声道。
  “切,你自己假清高去吧,我看你是不够漂亮,人家还看不上你呢。”浓妆空姐不屑地从鼻子中笑了一声道。
  “别理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旁边一个空姐出言相讥道,她的妆也画得很浓,五官身材长得不错,只是瘦得没几两肉。
  短发空姐在她们围攻之下,显得十分势单力薄,小嘴扁扁的有些委屈,但空姐们并没有谁站出来帮她说话,她也只好强自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
  “小秦,你说你看上哪个了,我喜欢第二排染发的那个。”瘦瘦空姐拉着那个浓妆空姐亲热地说着。
  “那个看起来像暴发户,身上穿的Armani连商标都没剪,走出去不被人笑话死,我还是喜欢第一排那个银灰色衬衫的。”小秦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
  “对,对,对,那个难得好帅啊,皮肤黑黑的,鼻梁高高的,还有一个屁股下巴,简直性感极了。”瘦瘦空姐拍手赞同道。
  “你们说的那个欧巴,是不是身材很健壮,还有一双大长腿的,他好高啊,快有一米九了吧。”另一个空姐见她们聊得热闹,凑过来道。
  她的年龄估计是这里面最小的,还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配合着在一群大长腿间略显矮了些的娇小身材,看上去就像个萝莉一般。
  “嗯,而且他的眼神酷酷的,几乎没见他怎么笑过,可那眼睛朝我这里一扫,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直跳。”小秦双手按在高挺的胸前,带些表演色彩地夸张道。
  “小秦,你这么花痴,要到长腿欧巴电话了吗?”瘦瘦空姐问。
  “你想太多了,那长腿欧巴明显已经有人了。”短发空姐一直没吱声,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你是说坐长腿欧巴身边那女的?”萝莉空姐问道。
  “对呀,就是那个穿粉色蓬蓬裙的美女,你看她跟长腿欧巴多亲密的样子,上飞机就挽着他的手臂,一坐下来就贴在他身上了,好像恨不得可以缠住不放似得,长腿欧巴也对她十分疼爱,还亲手喂那个美女吃东西。——我看啊,他们肯定是一对。”短发空姐好像是要故意气小秦一般,把话音拉得长长的。
  “哼,就那个老女人,我才不信长腿欧巴会看得上她?”小秦果然脸色有些泛白,就连那浓艳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抢白道。
  “她看起来挺年轻的呀,虽然好像胖了点,但是皮肤又白嫩又光滑,身材前凸后翘的别提多好了,特别是那两条腿又长又直,比赵曦还长呢。”短发空姐的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离事实并不遥远。
  “呵呵,我看过她身份证,年纪大得可以当我妈了,老阿姨还出来装嫩。”小秦双手抱胸,冷笑连连道。
  “不是吧,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轻耶,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呀。”瘦瘦空姐有些惊讶道。
  “不是妖精能迷得住长腿欧巴吗,我看秦姐估计是没戏了。”萝莉空姐略带调笑道。
  “我偏不信邪,就那个老妖精能跟我比,等会看我施展个人魅力,长腿欧巴肯定上钩的。”小秦好像被激怒了般道,边说着边用力夹了夹胳膊,让胸前那两具乳峰更加挺拔了不少。
  “对了,我刚才路过的时候,怎么看到第一排右边是空的,长腿欧巴和那个妖精都没在位子上。”萝莉空姐好像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赵曦最早回来的,你问她。”瘦瘦空姐搭话道。
  “赵曦,你看到长腿欧巴了吗?”小秦扭头朝着一直坐在角落里那个郁郁寡欢的空姐道。
  被叫做赵曦的那个空姐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双目有些空洞地看向对面的空气,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赵曦……喂,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呆呀。”小秦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
  “啊,你们说什么?”赵曦像是从梦中惊醒般,有些迷糊地望向小秦道。
  “我们问你,你知道坐在第一排那个长腿欧巴去哪了吗?”小秦的语气有些不善,可以看出她对赵曦不是很友好。
  这并不稀奇,因为在这么多空姐中,公认赵曦和她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但相比起赵曦她总是略逊一筹,所以她一直对此心有不甘。
  “那个?哦,我也不清楚。”赵曦这时候才弄明白她们讨论的对象,她轻轻地捋了捋发丝,低头道。
  “赵曦姐,你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一个人都没看住,是不是又在想某人了。”萝莉空姐脸上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这都快一年了,还在想你的EX呀,好痴情哟。”瘦瘦空姐也火上添油道。
  “别乱讲,我才没想呢。”赵曦见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适应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们别提她的伤心事了,让她自个安静的想吧。”小秦装作善解人意道。
  “对呀,赵曦这么痴情,我们可是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真得感谢那个薄情男,嘻嘻。”瘦瘦空姐轻笑道,她脸上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
  “嘘,做人要厚道点,没看我们的赵大美女这半年来多伤么。”小秦变本加厉道。
  “哎,多情自古空余恨,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就只爱钱,什么情啊爱啊,都没有钱实在。”瘦瘦空姐微微冷笑道。
  这几个空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每个字眼都瞄准了赵曦的伤处,好像恨不得要让她当场落泪才心满意足,但赵曦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既不反驳也不搭话,似乎已经神游物外。
  空客A321的头等舱的盥洗室就在驾驶舱后面,要去盥洗室必须经过空服休息室和厨房。而就在此刻,那间盥洗室门口却是紧紧锁着的,三十分钟前到现在都没有打开过,空服人员刚刚送完餐回来,个个都忙于闲聊八卦,尚无人注意到盥洗室的情况,只有赵曦时不时朝那儿瞄上一眼,好像怀着很重的心事一般。
  谁也不知道,在那间狭小的盥洗室里,正在进行的一场春情无限的肉搏大戏。
  我上身完好的穿着银灰色衬衫,下身的内裤和西裤却都脱下堆在皮鞋上,光着两条多毛的大腿和下身坐在马桶盖上,胯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已经翘得高高的,那紫红色的龟头和青筋膨胀的茎身像婴儿的手臂般狰狞可怖,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完全露在了外面,上面的冠状沟很明显凸出了一大环。
  一双白葱般纤长的滑嫩的玉指伸了下来,轻轻地握在那根已经充血高耸的巨茎上,那纤细柔软的玉指又白又长,但却无法整根包住又粗又大的茎身,玉指指尖涂着嫩粉色的指甲油,抓在布满青筋的紫红色硕大茎身上,显得无比的淫猥和色情。
  那只白嫩细长的纤手抓在巨茎上,极为老练娴熟地撸动了几下,好像极为满意似得用两根白葱纤指捏了捏,然后抓住巨茎的根部晃了晃将其固定住,紧接着一堆雪白丰腻的肥美软肉出现在巨茎顶端,那两坨像奶油般白腻丰满的嫩肉像桃心般呈现两道圆弧,在桃心中央有一道像新剥鸡蛋般的隆起,那光滑饱满的小丘中央一道细缝露出鲜红的肉膜,上面像玉蚌吐气般已经多了一条透明的水渍。
  那具雪白丰满的盛臀不偏不倚地向下一凑,就像是长眼睛般盖在了那根粗长阳具的顶端,已经沾满水光的白腻肉丘就像一张小嘴般张开,含住了那颗兵乓球大小的紫红色龟头,从那颗大龟头被肉丘吞进去的程度来看,那张蜜穴已经被撑开并且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紧接着,那原本握住巨茎根部的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松开了,向旁边移动并且抓在男人壮硕多毛的大腿上,之后那个雪白丰腻的大屁股开始迫不及待的向下一坐,伴随着粗大阳具与腔壁嫩肉摩擦的声响,那根巨茎顿时消失在那一大堆白花花的臀肉之内。
  “嗯……”一声略带颤抖的女声回荡在不大的盥洗室内,那女声带着股水乡女子的甜糯,听在耳中令人回神荡气。
  “老公,弟弟好大好涨哦,可把我给馋死了。”白莉媛的声音中有种矫揉造作的妩媚,她刻意装成小女孩的口吻,出现在这具熟透了的娇躯上,却营造出一种极富刺激的效果。
  金色亮片上衣完好地裹在丰腴的上身,两坨丰满高隆的硕乳随着身体的晃动上下起伏,白色花苞发箍下的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随风飘扬,那张青春娇嫩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玉脸微微泛着红晕,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微微张着,一声声低沉却诱人的娇吟正从那里发出。
  她腰身上还堆着层层蛋糕般的橘粉色蓬蓬裙摆,那色彩粉嫩的蓬蓬裙后摆被掀起塞在后腰上,两坨肥白丰腻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白莉媛略显丰腴的雪白腰肉也可以看得见,一条粉红色的蕾丝花边丁字裤绕过白腻的腰肉,连在丁字裤腰的是又轻又薄的粉色蕾丝布片,但那蕾丝中央缺很明显开了两个椭圆形的口,一具丰隆的白桃蜜穴正努力含住一根粗如儿臂的阳具,随着她大白屁股的上下摆动,那根巨茎不断的被吞入白桃蜜穴。
  而在与之相邻的另一个开档洞口,粉红色的蕾丝网眼中间,另有一具形状细致紧窄的粉红色穴眼,她就像一圈菊漩般隐藏在那丰腻雪臀之间,随着巨茎在白桃蜜穴中的进进出出,那圈淡红色的菊漩被拉扯得若隐若现,这具菊漩并不像大多数女人的排泄器官般,沉淀了难看的色素和粗糙的皮下脂肪,而是纹路清晰、色泽淡雅、娇嫩可人。但略显美中不足的是,那粉红菊蕾的圆心当中那一圈纹路有些细微的红肿,在菊蕾中央鼓起了一小块圆形的凸起,依稀可见鲜红的嫩肉翻在外头,好像这地方不久前曾经遭受过极为粗暴的外力所摧残一般。
  由于坐姿的缘故,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外,呈一个“门”字形般跨坐在男人那赤裸多毛的双腿上,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好像只有足尖着地,涂着粉红色趾甲油的十根玉趾用力地摊开,好像有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让她不敢完全坐下来一般。
  那股力量正是来源于男人胯间的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他就像一条擎天巨柱般矗立在那儿,每当妇人的大白屁股座落的时候,那根硕大的玩意儿就会分开那具白桃蜜穴,将她花径腔壁挤得东倒西歪的,然后直至刺入妇人花心中的那团肥美的嫩肉为止。
  妇人显然对于胯下那根大肉茎又爱又怕,怕的是他异于常人的长度和体积,每次都深深的捅到自己的花房里,当那个硕大的龟头挤入花房中时,冠状沟上那一圈坚硬的肉环就会狠狠地刮在自己花心的嫩肉上,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要尖叫出来;但她又不能真的叫出声来,因为他们现在是身处于高空中飞机上,虽然头等舱的盥洗室只有少数人可以使用,但毕竟这里离空服休息室太近了,她生怕太大的声响会惊动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们正躲在盥洗室里交媾,那丢的脸可就太大了。
  但妇人是在太爱这根大肉茎了,和这玩意儿在自己体内搅动的感觉,虽然自己每次坐下站起的时候,花径腔壁里的嫩肉都会被带出一大块,但那种从身到心都被庞然大物所占据的感觉实在是爽透了,她觉得自己的花心中不断向外分泌着透明花蜜,那些分泌物正源源不断地顺着那根巨茎流到男人多毛的膝盖上,她觉得自己的两条小腿已经开始颤抖了,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有些难以支撑身体的力量,她无奈之下只好向后倒去,涂着粉红色趾甲油的玉手拼命抓着男人多毛的大腿,靠着支撑在他大腿上的力量维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但男人却变本加厉起来,他开始挺动起自己的下身,让胯间那根粗长的巨茎向上耸动,那玩意儿每次挺起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自己坐下,结果硕大的龟头每次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房,让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几乎要被刺穿一般,她白花花的大屁股每次砸落在男人的大腿上,都发出“噗噗噗”的声响,与她蜜穴与肉茎交合的水声混合在一起,弄得整个盥洗室春意黯然。
  多种因素混杂而下,让白莉媛的高潮来得比往常更快更激烈,很快她蓬蓬裙摆下的雪白丰隆小腹便开始剧烈起伏,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像是被电着了般突然僵住了,蹬在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那的玉足很用力的踩在地板上,然后那具白桃蜜穴的花径腔道一阵翻滚蠕动,一阵阵剧烈收缩包裹着我的巨茎,然后我觉得一阵遄急的水流从花心中喷出,打在我的硕大龟头上,弄得我的龟头马眼痒痒的。
  我低吼一声,没等白莉媛缓过来,便抓住她那两条大白腿,就像抱着个小女孩般将她从马桶上捧了起来,我将100多斤的她抱在空中转了个身,然后在白莉媛的娇喘声中,将她置于马桶盖之上。
  白莉媛显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她虽然还处于高潮之后的虚弱状态,但仍然努力的把那两条大白腿分开到一个极限,她的玉脸上还挂着高潮中的桃红,几缕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在她的额头,让她平添了一股独特的风情。
  在我的角度看下去,白莉媛那丰腴的身子半躺在马桶盖上,居高临下看过去比往日里娇小了不少,她带着发箍穿着蓬蓬裙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配着她新生婴儿般白腻娇嫩的肌肤,那种掺合了熟年妇人和娇柔少女的美态,让我的欲望之火更加旺盛。
  我双手各抓住一只白玉般的纤细足踝,将她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举到与臻首差不多的高度,然后将其左右分开到最大的仰角,白莉媛的身子被压迫得紧靠在马桶水箱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被男人摆成一个极为羞耻的角度,让她觉得自己下体胯间的私处毫无掩饰的露在男人面前,虽然这个男人与她有着血肉之亲和男女之爱,但这种姿势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与此同时却带来了特别的刺激感。
  男人的巨茎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花径,现在更是迅猛有力的抽插着,这样站的姿势远比先前坐着更好发力,所以白莉媛觉得那根大肉茎每一下都插得更加深了,她甚至觉得对方并不是在插,而是用他那个大玩意儿用力往下夯,每一下都夯得她蜜穴花开肉绽,每一次抽插都将里面分泌的春水蜜液砸得水花乱溅,每一次冲刺都把自己肥厚娇嫩的花心击得粉碎,整个身子在他的胯下像是要融化般。
  男人的上半身还穿着银灰色的衬衫,合体剪裁下方的身体高大壮健,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充满了男人味,新剃过胡茬泛着迷人的青色,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俊了,他抽插的动作是在是太猛了,他的大肉茎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这一切结合到一起,却构成了一股无以伦比的阳刚之气,他的果敢坚毅、他的强横霸道和他的肆无忌惮都让自己为之着迷,白莉媛觉得自己余韵未消的蜜穴内又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老公,哥哥,好舒服吖,媛媛要被你弄死了,要死了,完蛋了吖。”
  听着胯下这个美妇人嘴中胡乱的叫着“哥哥”、“老公”,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却无比刺激,她的臻首已经无力地后仰靠在水箱上,惺忪的美目似张似闭的无比妩媚,洁白如玉的皓齿很用力的咬着下唇,像是要把那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咬出血一般,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用力的在水箱上甩来甩去,就像是极力忍耐某种令她疯狂的情绪般。
  我觉得她花径内的嫩肉一阵阵的抽搐,这一波的潮动来得比前面几次都更加猛烈,那一圈圈的腔壁肉褶像是要把我的茎身给绞断般,龟头马眼一阵阵的麻痒难消。
  我俯身向下找到美妇人的樱唇,含住她并将舌头伸了进去,白莉媛的回复很是热烈,两条长舌在对方口中相互舔弄和搅动着,温柔地吸吮和汲取着对方口中的香甜津液。
  同时,下身使出浑身气力向里杵了二十来下,然后深深的捅入她的滑腻湿热的花房内,抵在那里开始猛烈的喷射了起来,白莉媛被我疯狂注入的灼热精液灌得浑身乱颤,她的花心完全敞开包裹住我的巨茎,两条细长的白胳膊伸了上来抱住我的脖颈,樱唇更是十分温柔地跟我亲着。
  直至我在她体内射完最后一滴精液,白莉媛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放,我们俩头颈相交温存了好一会儿,但直到我站起身来整理裤子,白莉媛却还是那样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抓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高高举在空中,那粉橘色的蓬蓬裙摆掀在她的小腹上方,只是那粉色蕾丝开档丁字裤中央,那具白桃蜜穴已经充血肿胀地露出鲜红的嫩肉,中间含着一大股浓厚的白浊精液,好像鲜红的奶油夹心蛋糕般诱人。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吗?”我见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会吖,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呢。”白莉媛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腻意,她的脸蛋娇弱不堪地靠在水箱上,但那对翦水秋瞳中却充满爱意地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还把双腿抬着,这样不累吗?”我迷惑不解道。
  “累是累,可是我想让老公的小弟弟们在里面多留一会儿,那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儿呢。”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嗓子细声说道,她好像一个少女般撒娇的样子让我越看越爱,白莉媛真的是越来越迷人了,新婚后的她比起往日更增添了一股风情,时不时就像个小女生般对着我撒娇,而且穿着打扮更加时尚大胆,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女性的诱惑,逗得我像发情期的公兽般,整天一心就想着在她腴白丰润的胴体上发泄欲望。
  就算这趟蜜月之旅也不例外,甫一上飞机她身上的性激素就挑逗得一群男人为之侧目不已,然后便是缠着要与我在这万里高空上交媾,所以我们只好觑空躲进了头等舱的盥洗室,跟她上演了这出短暂但却刺激的交欢大戏。
  云息雨收后,虽然我们两人有些依依不舍,但毕竟身处的地方比较尴尬,头等舱虽然屏蔽了不少闲杂人等,但毕竟这是唯一可以使用的盥洗室,而且空服人员和驾驶员都可能前来上厕所。
  我们是趁着空服人员去送餐的时候溜进来的,从进来到现在估计差不多半个小时,占用的时间未免有些久了,但比较意外的却没有人过来敲门,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这个可能与头等舱的乘客都比较年轻有关吧。
  白莉媛清理好蜜穴内的精液和身上的分泌物后,把那条粉橘色蛋糕蓬蓬裙放了下来,她身上就再也看不见任何性交的痕迹了,除了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泛着迷人的桃红外,这让她看上去更加青春活力逼人。
  为了避免别人说三道四,我决定自己先出门回到位置上,让白莉媛过一段时间再出来。所以在做这一切前我拔掉了保险插销,把盥洗室的门轻轻开了一个角度,但令人诧异的是,我并没有看到预想中闹哄哄的空服休息室,那个面积并不大的休息室就像我先前进来时候一般安静,褐色皮革座椅上还放着化妆工具和各式各样的名牌包包,地板上还有几双随意摆放的高跟鞋,空气中有股化妆品和香水的气味,但这些物品的女主人却不在她们应处的位置。
  我悄悄的走出盥洗室,但却没有将门给闭上,空气中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长期训练养成的敏锐直觉让我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休息室左边是一个空乘的厨房,铝合金桌台上放着几杯泡好的浓缩咖啡,从咖啡杯上方冒的水汽来看,这几杯咖啡是在两分钟前泡好的,有一杯已经被喝了一半,白色的杯沿上隐约有口红的痕迹,一把不锈钢咖啡匙丢落在地毯上,我伸手捡了起来握在手中,我的手掌刚好可以将咖啡匙包在手心中,多余的部分被我塞到衬衫袖口内了,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刻意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向头等舱的方向移动,越靠近那道垂下的布帘我越觉得不对劲,头等舱那边比先前安静了许多,也听不到那几个登机伊始就聊个没完的富二代的声音,好像有几个低低抽泣的女声,不知道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是机上的空服人员。
  在距离布帘一壁之隔的侧边我停住了脚步,从布帘下方望去可以看到一排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除了几双颜色花俏的外,以空姐常穿的5厘米黑色高跟鞋居多,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腿成排展开,但我却无心去欣赏这些,因为此时我已经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干净的头等舱地板上,靠着右边墙壁却有一滩鲜血痕迹,在血迹的旁边横着两条穿着黑色牛仔裤的腿,这两条腿无疑应该是个男性的,穿着黑色敞口牛皮鞋的脚无力耷拉在地板上,裤管下方那深蓝色尼龙袜上露出半个警徽的标志,这应该是A321航班上的安全员,从已经呈暗红色的血液和僵硬不动的身体来看,他此刻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什么缘故,布帘与墙角间留有一道空隙,我把视线对准那个方向看过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一张女性的脸蛋,从她所化的妆容和脖子上的丝巾可知她是一个空姐,但这张漂亮的脸蛋就算放在美女如云的空姐中也十分出挑,只不过她那对大大的杏眼却有些呆滞的看着休息室这边,所以当我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很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我并不清楚她表情变化的原因,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空姐有些面熟,但此刻并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我忙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空姐反应也极为迅速,她涂得鲜红的嘴唇张了个小小的椭圆形,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对涂着蓝色眼影的杏眼却直直盯着我不放,那目光里的神色却显得有些复杂,让我一时间怎么也看不透。
  我把双手放在胸前,用手语问她外面发生什么了,这空姐显然很是聪慧,她朝左右两边撇了一眼,然后举起柔白纤细的手指迅速在胸前比划了几个手势,她的动作虽然很是隐蔽,但依然被人给发觉了,一个声调古怪的男中音骂了几句,好像在警告她们不要乱来,但那人显然没有发觉她手语的含义。
  不过我却已经明白了那空姐手语所要说的内容,她通过那几个手势告诉我:飞机已经被一伙匪徒所劫持,对方手中有枪和炸药,机上的安全员也遇害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因为布帘下方已经多了两只踩在男性靴子里的腿,这双土黄色牛皮靴子工艺颇为精致,而且侧面还绣着个新月图案的花纹,看造型好像是某一个少数民族的服饰一般。这双靴子在布帘后踱来踱去,他正在一边呵斥和驱赶着乘客,从语气上看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而机上的乘客个个都十分惧怕的样子,几个空姐更是偷偷地暗泣个没完。
  大概弄清楚了当前处境,我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劫机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得来的,对方在这架飞机上必然还有同伙,在了解敌情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因为身后的盥洗室里还有一个我挚爱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其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觑准机会,又对着布帘那边的空姐比划了几下,她一直朝着这个方向看,在读懂我手语的意思后,她微微思考了下,又比划着手语回答我,不过这回她的动作再次引起歹徒的注意,对方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那娇嫩白皙的脸蛋左侧顿时多了五条指印,她想来从未受过这种罪,顿时眼眶中多了一层晶莹的水汽。
  虽是如此,但那空姐却极力克制着情绪,紧紧咬住鲜红的嘴唇不吭一声,她这么坚强倒是让我大感佩服,忙再比划几个手势问她情况如何,她这回没敢再比划手语,只是微微的对着我颔首,目光中流露出感动的神色,我对她点点头,让她注意保护自己,等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
  那空姐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消失在布帘后,她眼中的担忧与关怀却是十分真挚,这让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但她用手语告诉我的事实却无比的冷酷,据她所知,目前还有另一个歹徒正在驾驶舱内,在我与白莉媛在盥洗室内销魂的时候,这架飞机已经被劫机者控制了。
  我悄步回到盥洗室内,白莉媛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了,但她还是很听话的守在里面等着,我尽量用平稳的语气描述了下飞机内目前正发生的事情。
  白莉媛一边听着,一边用白白的纤手掩住樱桃小口,克制自己不发出惊叫,她不无忧虑地问道:“老公,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搞定的。”我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话语中透露着强烈的自信。
  白莉媛对我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在她心目中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的一个眼神就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但她还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小心,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让她继续守在盥洗室内,反锁好门不让任何人进入,除非我发出三长一短的信号,白莉媛像一个小学生般认真的点点头,但在我临出门前她却把我抱了又抱、亲了又亲,直到我用口舌小小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安静了下来。
  关好盥洗室的门后,我重新出现在休息室内,这里与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歹徒的工作好像进入了下一个段落,只听见飞机的广播里发出几声杂音后,先前我听到的那个男中音开始用麦克风讲话了。
  “各位乘客朋友们,你们现在应该也知道目前的处境了吧,不过我还是要重新提醒一下各位,你们搭乘的这架客机已经被劫持了,IS组织宣布对此事件负责。”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拯救被异教徒政府迫害的兄弟姐妹们,这趟飞机将飞往菲律宾的棉兰老岛,届时各位将作为人质被IS扣押,直至贵国政府释放尚在监狱中的100多位被迫害者为止。”
  “为了各位的安全,我要慎重的提醒各位,我们几位兄弟都是最虔诚的穆斯林,也早就做好了为圣战牺牲的准备,所以每个人身上都绑了50千克TNT当量的爆炸物,通俗点讲就是可以把一辆大卡车砸上天的炸药,如果这次劫机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或者是有人试图反抗的话,最终的结局就是机毁人亡。”
  这个讲话的人应该就是刚才在头等舱看到的那双靴子的主人,从他的说话措辞来看,这个人的文化水平应该挺不错,但那一口普通话里还可以听出明显的口音,那是类似于维吾尔语和乌兹别克语的一种口音。结合他话中的内容,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些人是来自新疆与阿富汗边境的一个恐怖组织。
  根据我先前在组织内了解过的讯息,IS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一个伊斯兰恐怖组织,自从基地组织和本拉登在阿富汗战争中严重受挫后,传统恐怖组织在全球范围内培训和组织和恐怖分子的能力大大下降,而此时另一个新兴的恐怖组织却乘势上位。相比起基地组织以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国家为基础,主要面向穆斯林招收学员的做法,IS却另辟捷径,反而渗透入欧美发达国家,通过社交网络等手段,在各色人种中宣传伊斯兰极端思想并发展成员,由于西方国家的社会宽容度较高,他们往往借着宗教自由的名义开展宣传,颇能迷惑和笼络一批对于西方文明感到迷惘的人。
  所以IS的名声虽然并不显著,但该组织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各大国家,甚至在控制严密的国内也有他们的成员存在。而且IS组织采取了扁平化的组织架构,一改往日金字塔式架构容易被斩首并造成组织瘫痪的缺陷,各地的IS在行动上具有极大的自由度,从而也衍生了诸多分支派别。如目前在国内的一支便是主张建立“东突厥斯坦”而著称,他们吸纳了原先被政府打击过的分裂主义人士,并通过各种手段渗透进入党政机关,目前已经成为新疆多次动乱的幕后黑手。
  前不久,在新疆自治区政府的专项打击活动下,刚刚摧毁了IS的一个窝点,并且逮捕了百来名犯罪嫌疑人,这些人大多数在公安部挂了号,手上都染了新疆军民的鲜血,下一步正要对他们进行公审公判中。这次的打击对于IS来说是一个大挫折,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搞了这出劫机事件,除了尝试拯救在狱中的同伙之外,应该还有借着此事宣传自身的政治主张的设想在内。
  而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也是该国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自治大区,由于菲律宾的民众大多信奉天主教,这部分伊斯兰教徒想要独立建国,所以多年来该岛一直陷入战乱中,目前当地的政权掌握在摩罗民族解放阵线手中,与菲律宾政府时战时和,关系比较紧张,而IS此番劫机前往棉兰老岛,想必可以从当地的伊斯兰政权得到支持。
  但菲律宾政府向来以效率迟缓著称,棉兰老岛又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就算中国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换人质,但事情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这一整飞机的人无论能否回归故土,但在棉兰老岛上这段时间,可是要吃大大的苦头了。
  对于IS的政治诉求我并不关心,他们与政府之间的矛盾纠葛也不值得我去干涉,但他们做什么不好,偏偏要选择我乘坐的航班来劫持,更何况这趟蜜月之旅对我与白莉媛弥足珍贵,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这场暴乱都必须被制止,他们这么不识抬举地捣乱,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广播中带着中东口音的男声还在重复着恐吓,我却悄无声息的退回空服休息室,从先期的观察可知,这次劫机的人数不会太多,头等舱内那个家伙应该是这帮人的首脑,但只有他1个人就控制了头等舱,以此推算的话,经济舱那头最多不会超过2名劫匪,而那个空姐已经用手语告诉我了,驾驶舱里内只有1名劫匪,这伙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他们显然受过很系统的劫机训练,从装作普通乘客登机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机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来执行。
  当前的首要之急是解决在驾驶舱内的那个劫匪,因为无论是什么组织还是集团,一场劫机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机组人员,只有确保机上人质可以被顺利劫至安全点,才能实现这次劫机的目的。这个家伙是需要马上解决的,否则机舱外的任何变动都可以传至此人耳中,如果他铤而走险之下对机组人员下手,或者是驾驶舱采取了什么行动,那我们即将面临机毁人亡的危险,我是绝不允许这种可能性出现的。
  我重新扫视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停住了,看着那杯尚有余温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锈钢手推餐车,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我从配餐柜里胡乱拿了几份吐司蛋糕之类,和那两杯冲好的咖啡一块放到餐车上,返身从更衣柜里找到了一套最大号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180以上,所以当我穿戴好之后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我蜷缩起身子推着餐车走到驾驶舱门前,轻轻在门口敲了几下。由于怕引起头等舱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门声并不大,所以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听见,我看到门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忙低垂下头掩饰自己的面孔,同时压低声音颤声道:“我……是来送餐的,不要杀我。”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脓包,再加上满脸的惊惧之色,配合得恰到好处,显然没有引起里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驾驶舱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戴黑色头罩的高个壮汉朝我挥挥手,口中瓮声瓮气的道:“谁让你来的?”
  他背后不大的驾驶舱里,到处都是各种电子仪器和显示屏,两名穿着制服的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操纵机器,听到我们的对话他们转过头来,两人脸上都挂了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不安,显然在那个高个壮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们却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半寸,好像对那个高壮匪徒十分惧怕的样子。
  我驼着背,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道:“是,是拿着麦克风的那位,他让我给几个兄弟送点吃的喝的。”
  “他还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让我转告你,监督好飞机航向,防止驾驶员动手脚。”
  高个壮汉显然对头等舱那个劫匪的发号施令有些不满,他嘴中嘟囔了几句,好像在抱怨同伴对自己工作不够信任,不过他倒是并不拒绝送餐这回事,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两口,另一只手反手将手枪插回腰间,拿起冷鲜的金枪鱼三明治打量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后,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来。
  从进门后,我就一直蹲着装作整理餐车,将放在底层的黄油和糖取上来,劫匪认为已经控制了飞机和机上人员,不由得放松了戒备,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物上。我控制着让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长轻缓,全身的肌肉尽量松弛,我的右手很随意的垂在身侧,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锈钢餐匙悄无声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从地板上拔起,说时迟那时快,那把不锈钢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划过空气,插入了高个壮汉的右侧脖颈。人体的脖颈血管密布,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锈钢餐匙虽然尾端并没开刃,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却毫不费力的扎入脖颈后方的大动脉,这个动作我曾经训练过成千上万次,至今没有人可以逃过我这致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这么一刺的话,马上会因为脊椎神经受到压迫而瞬间瘫痪,但高个壮汉的身体的确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壮硕,此人虽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锈钢餐匙,却仍能挥舞着四肢挣扎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声呼救,但没等他喊出声来,他的嘴巴就被一张大手给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颚连接处,令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将那把餐匙整根捅了进去,不锈钢餐匙应该是刺中了气道,这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开始大声咳嗽着,好像在拼命地呼吸最后一口气。但脖颈上遭受的这一刺实在太致命了,大量的鲜血从动脉中喷射出来,将我的手臂都染红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弱,最后还不停地咳出带血色的唾沫,黑面罩下方的双眼逐渐翻白,两条穿着皮靴的腿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蹬动了一阵子,将前面的驾驶座踢得直响,但那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他的两腿耷拉了下来,口中也再也发不出咳嗽。
  我这才放开抓住他的双手,轻轻的把这具200多斤的身体放倒在地面,全程没有发出任何过大的声响,壮汉的身体在地面上还痉挛了一阵,那插着不锈钢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发条般还在抽搐,再加上被鲜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珠,令这个不大的驾驶舱内显得十分诡异与可怖。
  在我与高壮匪徒搏斗时,那两名驾驶员都已扭过头来,虽然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很是可怕,但出于职业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略带着疑惑和不安看着我的行动,直到高壮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们才如释重负般相对一眼,同时开口向我求救。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手都被铐住了,通过一条不锈钢细链连在驾驶座椅上,这让他们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听从匪徒的指挥操纵飞机,我在壮汉身上翻了几下,找到钥匙并开了手铐,两名驾驶员边揉着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们眼神中仍有不解,因为我身穿着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来却是很陌生,而且我的身手如此的捷矫健,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壮硕的匪徒。
  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的给他们讲了些外面的情况,将自己说成公安部的反恐缉警,乔装打扮是为了跟踪这些恐怖分子,并要求他们配合我的工作。对此两人深信不疑,何况我刚才的确救了他们,并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艺,于是我吩咐他们继续沿着原有的航线飞行,同时保持静默不发出异常信号,让匪徒误以为飞机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我边吩咐的同时,边把地板上这具尸体搜了个遍,这人身上除了那双新月图案的靴子外,衣着很是普通平常,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张脸上长着浓密的大胡子,五官轮廓也带有中东白人的痕迹,解开他上身的夹克衫,那腰间一圈黑色腰带让我倒抽一口冷气,上面凸出一排长方形的条状物,以我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爆炸物采用的是压感式引爆器,只要正面遭到超过一定量的压力,就会触动引线并且引爆炸药。我暗自庆幸刚才下手足够谨慎,没有触碰其胸前的部位,并且让他的身体缓慢地背部着地,否则早就机毁人亡了。
  他的脚边扔着一把仿制的54式手枪,我卸下弹匣一看,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发子弹,拿着手中这把仿制品我陷入了思考。这款手枪问世以来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了,目前警察和军队都已淘汰此款型号,但由于该枪的设计结构很成熟,在上个世纪某一时期曾经作为外贸品大量出口。我手中这把54式无论是做工还是用料上都颇为粗糙,看上去不像是正规的军工厂出品,而且这伙匪徒看上去准备并不是很充分,控制驾驶舱的这个壮汉只携带了一发子弹,显然他们更重视恐吓的效果。
  我把仅有一发子弹的弹匣重新装了回去,然后拿着这把仿制的54式走出了驾驶舱,那套空服制服已经换成地板上壮汉的衣服,虽然面罩和衣襟上还沾着血迹,但此刻已经无暇再做处理,当务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发现同伙已死之前,尽快解决这些威胁飞机安全的匪徒们。
  我估计飞机上共有4名劫匪,驾驶舱里面那个已经被我干掉了,但外面还剩下3名匪徒,他们应该都持有武器,而且身上还绑着致命的炸药,要在保证飞机安全的同时消灭匪徒,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此刻已经不能回头,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是有一些优势的,最起码我已经解决了1名匪徒,将飞机上最重要的驾驶舱夺回,虽然劫匪占据了其他舱体,但此刻敌在明、我在暗,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对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而我必须利用好这一点,在他们发现驾驶舱的同伴失联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击溃他们。
  站在布帘后,我重新调匀了呼吸,门外那双星月皮靴依旧在走动着,但广播里已经停止了重复的恐吓,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除了布帘外的这一角。
  我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头等舱与之前没什么区别,除了靠墙站着一溜制服空乘之外,其他乘客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暗示着舱内紧张的气氛,之前我们所坐的位置现在却是空着,在这么多人中显得很是突兀。
  一个中等身材,头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个空位前,他左手拿着一本乘客名册,拿着手枪的右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正在质问身穿制服的乘务长,乘务长是个年过三十的中年女性,对于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回答着,但她却实在不清楚这两人的去向,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两条小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
  “毛拉兄弟,里面有点事情要向你汇报。”我上前一步,装出被击毙的那个匪徒的语调,控制口腔内的肌肉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的声音不敢说完全一致,但起码也有八九分相似,再加上我的身高体型都颇为高大,所以那个带头匪徒并没有发觉异样。
  “什么事,你不好好看住驾驶舱,来这里干什么?”带头匪徒有些不悦道,他面罩下方的双目精光闪烁,双目这才认真的打量着我。
  我的出现原本让头等舱内的人质有些紧张,但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用眼睛的余光可以觑见,那个盯着我的正是先前那个空姐,她就站在带头匪徒的背后,那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丝疑惑,不知她是否认出了我,但我的眼神不由得与之交汇了下。
  虽然我迅速地移开,但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被带头匪徒收到眼中,在头等舱明亮的灯光下,我的面罩上的血渍暴露无遗,那人的双眼一翻瞳孔放大,盯住我的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我心中暗自叫糟,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从他的表情上看应该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果然,正当我想要当即下手时,带头匪徒已经迅速地向后退去,我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掏出54式,但带头匪徒已经躲到了人质堆中,他的面前却多了一个人,那个一直跟我颇有默契的空姐已经被他抓在怀中,当成一个人肉盾牌挡在身前。
  我双手紧握着54式,但却不知如何瞄准是好,对方极其狡猾,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将绝大多数身躯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后。这时头等舱里的乘客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个匪徒举枪相对的样子都是一头雾水,那些空姐却吓得尖叫连连,她们像一群小鸡般,踩着高跟鞋到处乱串,但又不敢跑出头等舱范围,只好抱头朝机舱角落里挤。
  “你是什么人?你杀了我的兄弟?”带头匪徒在空姐背后发声问道,他手中也是一把仿制的54式,现在这把手枪却出现在空姐穿着波点衬衫的腋下,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我,但持枪的那只手却被空姐的身子挡住了。
  刚才这番挣扎,空姐胸前的纽扣被蹭掉了一个,一道不大的裂口内露出白皙的肌肤和黑色文胸的边缘,但此刻已经无人有心欣赏那对饱满的双峰,因为两把54式正相互瞄准着对方,两个同样装束服饰的男人之间,还夹着一个穿空姐制服的窈窕美女。
  我们俩相互对峙着,谁都不敢轻易开火,都想从对方身上找到可以攻击的弱点,对方虽然被我逼到了角落里,但他手中却劫持了一个人质,我们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所以另一个机舱内的同伙并未发现这边的情况。
  “你是警察?”带头匪徒躲在空姐背后发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广洲白云机场,大批的警察已经守在那里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为你们争取一条活路。”我虚言恐吓道,对付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们的信心,除非是老练的惯犯,否则面临这种局面,就算不惊慌失措,也会影响到判断力,从而让事情朝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但对方并没有如我预料般轻易上当,他阴森森地道:“呵呵,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吗?愚昧的卡菲尔(Kafir,穆斯林对异教徒的称呼)怎么懂得真主的意旨。”
  “我们是穆加希德,为吉哈德献身是最大的荣耀,无论是战还是死,我们都将升入天堂享福。”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狂热,我虽然对伊斯兰教略知一二,但还是初次见识一个真正的圣战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我想要射击他握枪的手又或是其他致命的位置,但他的身体却用空姐遮得严严实实,即便是可以射中那两条白皙的长腿后的腿部,但这并不能第一时间解决问题,对方还有余力反击,而且我也怕出什么意外,伤害到那个空姐。
  对方虽然躲在后面,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我的犹豫,他有的放矢道:“你最好不要做危险的尝试,这个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为你的莽撞而送命,虽然一个不戴面纱的女卡菲尔需要被惩罚,但恐怕你我都不愿意她这张脸蛋变成一个黑洞吧?”
  他的话配上那种阴郁的声调,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虽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已经表现得很是坚强,但联想到自己脑部中枪后血肉模糊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两条雪白的长腿在地板上担惊受怕地蹬踢着,足下的高跟鞋把地板敲得直响。
  那把54式越发变本加厉的移到她的脸侧,那冰凉的金属枪口在娇嫩白皙的脸蛋上移动,空姐生怕那乌黑的枪口里真的会喷出火焰,然后将她的脸蛋烧成一个大洞,女人下意识下的联想令她惊恐万分,她妆容精致的脸蛋在枪口下变得扭曲歪斜,那两只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却不住朝着我看,目光中好像在恳求着我一般。
  “啧啧啧,这张脸真是美丽,只不过很多罪恶都是由女人的脸蛋诱发的。穆圣教导我们,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是不该把脸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你想想我该拿这张脸蛋怎么办?”带头匪徒越说越疯狂,我知道这些圣战者都是狂热的教徒。
  他们立誓参与圣战后便摈弃女色,因为一旦他们殉教升入天堂,将有72个处女在等着他们。不过在此之前,圣战者一定要恪守贞洁,所以长期在这种压抑的状态下,令他们对于女人怀有一种变态式的仇恨。
  “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我的语气里露出了一丝软弱,对方果然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
  “无辜?你以为你知道什么是无辜吗?这些卑贱的女人穿着堕落的服饰,像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时候,我们贞洁而又美丽的姐妹们正在遭受迫害,她们被关入监狱、被殴打、被侮辱,只是因为她们有真正的信仰,只是因为她们要求《古兰经》和《圣训》给予的权利,她们才是真正的无辜者,而不是这些妓女。”我的话好像触及了对方心头的伤疤,他突然间像一头被刺伤的猛兽般,滔滔不绝地控诉着。
  “还不放下枪,你想让这个妓女脸上开花吗?”带头匪徒狂性大发,他手中越发用力挺动着54式,那枪口把空姐娇嫩的脸蛋顶得深深陷入一个凹痕,空姐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了,她已经开始轻声抽泣。
  “好的,我放手,你别伤害她。”我无奈之下,只好举起双手向他表示放弃武力,让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已经垂了下来。
  “把枪放在地上。”对方很谨慎地命令道。
  我稍微迟疑了下,如果这把枪放下的话,等同于自废武功,让自己成了个大靶子,如果对方趁机开枪的话,我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你最好别磨蹭,我可不知道手里这玩意什么时候会走火。” 对方阴测测地补充了一句,手中的54式向上移动顶在了空姐的耳边。
  “OK,没问题,不要激动,我这就照办,别急。”我忙轻声回应道,此时已经容不得我在做思考,我只能服从他的指挥,轻轻的蹲下身子将手里的54式放在地板上。
  “把枪踢过来。”我虽然已经解除了武装,但对方还没有就此放松,他继续发号施令道。
  我这回不再拖延,一一照办,但脚尖在踢动的时候却用了点巧劲,那把手枪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们先前的座位底下,对方估计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在意这点细节。
  “虽然你是个卡菲尔,但是不得不说你的勇气胜过很多你的同胞。”对于我的行为,对方貌似有些佩服道。
  “不过为了我们的事业,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相信以你的价值,肯定会让更多兄弟姐妹得到解救的。”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一点端倪,看来他想把我当作人质扣押,用来跟政府交换更大的人物。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是很好,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统内除了一个假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价值。当然,我并不会告诉他这一点,这是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
  不过,这个带头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他掏出一副不锈钢手铐,吩咐空姐过去扣住我的双手,在他的枪口威胁下,空姐只好无奈地照办了,我按照对方的指挥将双手背在身后,空姐在把手铐合上去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因为她的双手自始至终都在剧烈颤抖着,好像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由于我们俩贴得极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MacJacob香水的味道,她的动作如那双手般纤细柔软,虽然当前的环境令人尴尬,但细微的肢体接触却另有一番感觉,当我的双手被手铐牢牢锁住后,空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大眼睛里有几分歉意,也有几分的担忧,但我却给她回了个充满自信的眼神,我目光中透露的坚定好像传染到了她,她重新抬起了胸膛,轻咬着下唇走到一旁。
  我们之间这点短暂的交流没有逃过带头匪徒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头,略带讽刺道:“呵呵,现在可不是调情的时候。”
  边说着他走了上来,用枪指挥着我绕了个圈,伸手去摸那具手铐,仿佛要验证它是否有拷牢般。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虽然我背对着他,双手还被铐住了,但在他手指搭上手铐边缘的那一瞬间,我原本松弛的手指突然收了回来,就像鹰爪般抓住了那只手腕。
  带头匪徒怎么也想不到,双手已经被扣住的我还能反抗,猝不及防下左手手腕已经落入我的掌中,我的双手就像钢圈般锁住那只手腕,令他根本无法抽回。
  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着的54式,双腿在地板上一蹬,迅速用背部朝后面一撞,对方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右手的手枪已经被我撞飞脱手。
  对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辈,虽然手中没了武器,但反应迅速地用空着的右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阵黑云,呼吸顿时为之一滞,抓着他的双手不由得松开了。
  但这并不能让我失去反抗之力,我顺势向后一仰,双手在地板上一撑,借力腾空起来向后一个筋斗翻过去,而与此同时我被手铐连着的双手顺势向上抬升,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我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带头匪徒,而我手上的手铐却像一条铁链般锁住了对方的脖子,我双手发力向上抬起,那副手铐的链条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他双手拼命地想要抓着链条,好让自己得以呼吸,但我的生死只在此举,更是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带头匪徒开始还想挣扎,但很快他便无力挥舞手臂,那链条越陷越深,将他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沟,气道被压迫之下任何声音都发布出来,他双手乱抓间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四十岁左右的脸,这张白净的脸蛋看上去颇为斯文,但由于血管被堵塞的缘故,血液完全被潴留在脸部,这让那张脸呈现猪肝般的颜色。
  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当我松开背后的手铐链条时,手臂中的那个匪徒已经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变成一具尸体,他的脖子被链条勒出一道带血深沟,整张脸由于缺氧变成一种可怕的紫红色,五官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变得扭曲变形,而且肿胀得像一个猪头一般。
  我们这场搏斗为时极短,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但带头匪徒的死状却极为可怖,头等舱内的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有几个空姐见到死者的样子,已经吓得忍不住当场呕吐出来。
  只有那个空姐还算冷静,她强忍着脸上的不适,从死者身上找出钥匙,为我打开背后的手铐。我迅速从地上拔起,松了松手腕,对空姐说了声“谢谢”,她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好像不敢跟我直视一般。
  我们在搏斗的过程中,居然没有惊倒其他匪徒,这倒是让我觉得幸运,我看头等舱里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样子,忙招来乘务长和空姐们,让她们安抚并确保乘客不要随意走动,目前飞机上还有两名匪徒存在,没有解决他们之前还谈不上脱离危险。
  趁着空服们忙碌的同时,我把那个空姐拉到身边,对她吩咐了一番,虽然她脸上还有余悸,但却很认真听着,并点头表示理解,这件事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冒险,但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
  在她的协助之下,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过来,而躲在门后的我一掌切在他后背脊柱右侧,肾脏遭到的剧烈打击让此人连张口呼叫都做不到,我再一拳将其完全击晕,同时托住向下坠落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他,然后将其绑在空服休息室的椅子上。
  不过,另一个匪徒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在他走过来的途中突然停住了,好像是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我怕他转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质,54式甩手就是一枪,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后脖颈,只见一道血瀑像喷泉般向后洒出,然后他整个人就缓缓地瘫倒在地。
  我见他向前跪下的双膝大感不妙,生怕尸体正面朝下会触发压感引爆器,但所幸这一枪中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打爆了他脊椎与脑部的连接点上,神经中枢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产生的硬直效果,让其瞬间失去控制但又不至于立马摔倒,在这一刹我冲了上去,伸手托住那具尸体,虽然不免接触了下地面,但压力并没有达到足以引爆的程度。
  至此,飞机上的4个匪徒已经全部被我解决了,虽然过程和方式大相径庭,但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和变数,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极坏的后果,幸好一切有惊无险的走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指导机组人员,将匪徒身上的炸药和引爆器卸下,和已经死掉的三具尸体一起,秘存入底层货舱,以免发生意外。唯一幸存的匪徒则继续绑着,等到飞机落地后再转交公安机关。
  不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解下脸上的面罩,为了躲开不必要的盘查,我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但当我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却有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儿了。那个空姐静静地看着我,从始至终她都很好的配合了我的行动,我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让人惊讶,但我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来意。
  “谢谢,你今天帮了很大的忙。”我微笑的对她道。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我不放,口中却柔声道。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门。
  她这才醒悟过来,对于自己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她退了两步让开身子。
  我正要推门的时候,那个空姐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石先生,你常去三亚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去。”我停住了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答道。
  “有什么问题吗?”我随口反问道。
  “没,没什么,您请休息吧。”那个空姐摇摇头,她行了个很标准的礼,然后转身走回头等舱,但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滑过的失落神色。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件事抛到一边,用先前约定好的信号敲门,一直牢牢关着的盥洗室门迅速被打开,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挟着香风扑入我怀中,她一脸关切的闻着:“老公,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柔白纤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好像这样才放心。
  “呵呵,我这么威猛,怎么会有事。”我活动了下关节,摆出自信十足的姿势笑道。
  “嗯,嗯,我的石头老公最棒了,你就是我的大英雄。”白莉媛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连连送上香吻,那柔软丰腴的肉体在我怀中扭动着,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让我浑身得到最大的放松,先前经历的血腥厮杀都被置之度外了。
  “有我的宝贝在,我当然要保护好你了,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我用双手圈着白莉媛的纤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公,我好爱你哦……”我的情话让白莉媛欣喜若狂,她那温热的玉体像条大蛇般在我怀中扭动,口鼻中都被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所淹没,我身上的欲望不知不觉又开始抬头了。
  “老公,你要我吧。”白莉媛显然发觉了我身上的变化,她一只纤手向下溜去,很温柔地在我裤裆凸起的那块揉动着,双眼却无比妩媚地看着我。
  我感觉一阵热血涌上心头,白莉媛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而且还用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隔着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觉到下方那两坨丰腻乳肉的饱满与充实。
  “我的大英雄,要了媛媛吧。”白莉媛那带着腻味的娇吟传入耳中,我的下体顿时坚硬得如同一条铁棍,眼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实在太刺激了,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被下半身所主宰。
  但就在白莉媛开始解我的腰带拉链时,仅留的一丝清明却让我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行动,不是我不想要,而是这个时机不适合,外面还有一堆乱糟糟的事情没处理完,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里直到飞机降落。
  在我的耐心劝告和贴心抚慰下,白莉媛才有些不情愿地接受了事实,最后我们还是口舌交缠了好几分钟,方才相继走出了这件盥洗室。
  此时,机舱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秩序,不过空服人员都在忙于打扫被劫匪破坏的环境,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着一男一女从盥洗室里出来,也没有人还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脱掉了用来伪装的匪徒服装,变回原来那个穿着讲究的英俊型男,白莉媛依旧像先前那般艳光四射,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随我走回了头等舱。
  这时,几个空姐刚把那4副炸药装置从匪徒身上卸下,她们用一个不锈钢餐车推着,准备运到下层的货舱中,刚刚好走到头等舱门口的时候,头等舱倒数第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高挑窈窕的女郎,身上穿着时髦性感的皮衣皮裤,但却用一条大大的条纹头巾围在头上,但从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和一对瞳孔带蓝的大眼睛可以看出,她身上应该有白种人的血统。
  自从上了飞机后她就很安静的在座位上休息,很少与那些富二代和嫩模们交流,用餐的时候也只是吃了很少的食物,所以虽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抢眼,但人们并没有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她身上。
  不锈钢餐车刚好经过这个女郎身边,她站起身的同时就伸手把两三条炸药抓在了手中,她口中用维吾尔语飞快地说了句什么,没等人听清楚就朝经济舱跑去,看样子好像要在飞机中段引爆炸药般,这时几个空姐都被不锈钢餐车挡住了,头等舱上的乘客都没反应过来,而我距离她更是隔了整个机舱,根本来不及上前干涉和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料到那女郎跑了两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好像绊倒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向前摔了个嘴啃泥,手中的炸药也顺势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几个经济舱乘客的怀中,吓得他们呱呱乱叫。
  就这几秒的延缓,几个空服人员已经赶了上来,没等那女郎再行爬起,就一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那女郎被控制住后,嘴中还夹杂着维吾尔语和汉语,不依不饶地咒骂着我们,虽然她手脚都被按住,但四肢还在不断地挣扎,最后人们只好拿来手铐将其铐住。
  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挣脱的可能,她从先前的狂热变得冷静下来,那张高鼻大目的美丽脸蛋上开始呈现出十分虔诚的神色,双手放在胸前用维吾尔语念念有词。
  我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那是伊斯兰圣典《古兰经》中的一段话——“为主道阵亡的人,你绝对不要以为他已死去,其实他们还活着,在真主那里享受给养…谁为主道而战,以致杀身成仁,或杀敌致果,将赏获重大的报酬”
  这个姑娘年纪最多二十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内地或者其他地方,她肯定会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种男性的欢迎和追求,享受着现代文明提供的一切便利,可是在我面前的却是个虔诚的教徒,按照他们的教义得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只留下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露在外头,她们的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亲属决定,甚至还要为他们的事业充当人肉炸弹。
  吃了这一惊,空服人员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迅速护送着炸药到货舱,将其和2个匪徒关押到一起,并留下两人专门看守,而我却清楚机上再也不会有匪徒了,这个女郎应该是他们在飞机上布下的一个暗桩,用来刺探和监视人质的,没想到劫机尚未成功,同伙就死得只剩一个。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觑准了机会,想要背水一搏,抢到炸药并引爆,却不知运气站在我们这边,她刚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动放弃了手上的筹码,这让我暗自庆幸。
  不过,她这一交怎么摔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头等舱倒数第二排,面前除了舱门外就只有倒数第一排的两名乘客,右边是个花枝招展的嫩模,穿着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硕大的墨镜下方露出涂得鲜红的双唇,V字形的领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沟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钢丝文胸挤出来的,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交叉翘着,脚尖上挂着一双11厘米高跟的红色尖头鞋。
  左边坐着的却是个老人,一件双排扣的白色西装套在瘦削的身上,虽然是坐着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颇高,黑色真丝衬衫配着花领结,脚下三节头的雕花牛津皮鞋擦得铮亮,虽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泽都有一定年头了,但剪裁和质素都是高档的材料。老人那张长脸上皱纹密布,估计年纪在70岁以上了,但一头银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铄,他的模样和穿着虽然并不炫目,但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肃然起敬,相比起来,头等舱那几个满身名牌的富二代倒是显得粗俗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应该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个老克勒,看上去的确是很有老牌绅士的派头,只不过头等舱内发生了这么多惊险的事情,这个老克勒却一直眯缝着眼,好像事不关己般闭目养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质极好还是真的睡着了。
  目光扫到他的腿边,白色西装裤管旁倚着一条手杖,漆成黑色的红花梨木的细长杖身箍着金色圆环,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贵古物了,但我并不清楚,方才绊倒那个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我带着怀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但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颇为清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外间的一切不闻不问。我略微有些失望,也许他只是恰巧绊倒了那个女郎,这不能证明什么。
  我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不是寻常人物。但无论如何,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又何必去打搅别人呢。
  所以,直到下机之前,我都没有再去观察那个老克勒,但飞机一落地却再也没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着白西装拄着手杖的老绅士,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一般。
  而我与白莉媛,也悄悄地离开了机场,并没有遭到过多的盘问和纠缠。在我表明自己的意思后,机组人员和乘务长承诺对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保密,他们对外统一口径声称,是通过机组人员和机警的合力,制服了这群劫匪,而那个机警在搏斗过程中不幸遇害。
  这套说法并没有太多的破绽,除了两个驾驶员以外,毕竟没有人看过我面罩下的样子,他们眼见的只是个穿着匪徒服装的男人在跟他的同伙搏斗,而这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机警就没人说得清了,何况空服人员也愿意乐意接受这套说法,因为这样才能突出他们在反劫机中所立的功劳,从而减轻由于安检疏忽让恐怖分子有机可乘的过错。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劫机事件,就这样在各方一片叫好声中消弭于无形,而真正拯救这一飞机生命的那个男人,却恢复了他原本的行程,携着爱人享受美好的蜜月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