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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7 02:39 / 4663 / 135
【情色小说】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46:23


  当曼娜用她的舌头舔舐着少华裸露的胸脯时,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了对她的渴望。
  少华的左手抱着她的上身,右手轻轻地从她的后颈抚摸到她光裸的后背,再往下从低陷的腰部滑向滚圆的臀部。他用一种似触非触、近乎感觉不到的轻柔,沿脊背缓缓向下抚摸。男人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爱抚着,当他的手指再次从女人的腰际移动到臀部的中间时,曼娜发出了哀叫,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她低陷的腰际,他触到了金属的扣子,他拉扯那个扣子的拉链,那件黑色长裙从后面裂开了。他把她肩膀的带子一扯,任由那裙子滑落到她的大腿上。这时,他睁开了眼睛,望着她。
  “天啊,曼娜,你是多么美。”他用沙哑的嗓音赞美着她,他怀疑自己是否就要享用这具洁白的、曲折玲珑的身体。
  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的裙子滑落到了地上,他猛地见到她两条挺拨的长腿中间那一丛稀疏的绒绒的阴毛,他发现她的裙子里边什么也没穿,当他想起整夜里,她就是这样对着他坐在他的身旁时,忽然感觉到是那样地缺乏自制能力。
  “傻了吧。”曼娜开心地一笑,并且张开双臂把身体转了个圈后,飘落在他的身边,她那裸露的、细腻的、柔美的肉体,跟他挨得这么近。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想将她搂住,曼娜轻盈地一滑,仰躺到了床上,他嘿嘿地傻笑着。她伸展开她的两腿,绷住足尖在他的小腹那儿挑逗他时,他向前倾着身体,俯下脑袋,把脸埋在她胸前的乳房上,非常熟练地用舌头逗弄她那突起的乳头,那种温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舔弄,一股湿润的温暧的感觉,使之头愈加敏锐,一下就尖硬起来。
  曼娜挥舞着双臂,笑得花枝乱坠,最后双手捧着他的头颅,吭哼着。他的舌头从乳头那里一滑,一路爬行着经过了平坦的腹部。最后,他的脸压在她的两腿中间,舌尖像条灵巧的小鱼,游荡在她卷曲的阴毛,舔弄着她饱满的阴唇。曼娜的身体抖动着、喘息着。直到最后她忍耐不住,上半身从床上腾起,他满足地抬起头,手抚摸着她那对饱满的乳房。
  曼娜双腿一绷,高举指天,那个浑圆的屁股就挨在床沿上,还有一半悬空落到了床外。两瓣肥美的肉唇微启着,那条湿润了的裂缝像是在颤动。
  少华哪里见过这么妖冶淫荡的样子,胯下那根阳具暴长了许多,一顶一抵。
  那硕大的龟头腻滑顺畅,一下就抵达了她阴道的最里面。他感受着她阴道里那股灼热湿润包裹感,还如同婴孩吸乳似的蠕动着。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让那阳具紧抵着,腾出一只手来抚弄她肥厚了的肉唇,甚至用中指撩拨她那突现的肉蒂。
  曼娜似乎已到达了焦躁难耐的时候了,在她的体内,一股热流在翻滚,憋得她哪怕再等待一分钟,就会自动爆炸,自行登上快乐的巅峰。她从床上撑起上半身来,满脸疑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来:“你怎么了?快来啊。”
  那声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能见到她因为饱受情欲的折磨而呈现出痛苦、焦躁、绝望的神色。眼见着饱受情欲困扰的曼娜,双眉紧蹙媚眼微闭、干躁的嘴唇大张着,一条粉红的舌尖欲吐未吐,她那姿态、声音、表情,变幻无穷。
  少华让那阳具在里面轻轻地抽动着,开始像刷子一样慢慢地移动起来。曼娜仿佛难以忍受般扭动着上身。
  “喂……”
  少华明白这是她焦渴、难耐的表露,但是却仍然不为所动。他一边继续用这种轻柔的触动加深她的快感,一边等待着她发出哀求的呼唤。
  “快来。”曼娜迫不及待般的呼唤。
  这时,少华才推动力量抽送起来,由于使出了浑身的劲力,以至他的肩膀也跟着摇曳了。他每一次强悍有力的冲刺,都使曼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阳具带给她的那一种极乐和愉快,几乎让他每次硕大的龟头在阴道里面磨荡带来的奇妙感觉所融化。少华也深知这一点,他把握阳具进出的节奏,使每次纵送显得更加沉稳、更加深入更加舒缓。
  曼娜起先低吟轻叹,声调绵长起伏平缓,随着他冲击的力度逐渐地加强,她的喘息也粗重了起来,变成短促的大声的吭哼,再接着就是消魂般的一阵叫唤。
  一直没有停止扭动的曼娜,体内早已像着火般燃烧着。她圆滑的肩膀,以及尖挺的双峰,都渗出细密的汗珠,而在稀疏的阴毛掩映下,那两瓣腬厚的肉唇更像有泉水滋润一般。
  曼娜预感到自己快要达到情欲的顶峰了,她的身体内部正发生微妙的变化。
  本来柔软温暖的阴道深处,随着激情燃烧而发烫,四壁的肌肉在紧束紧紧地吸附住他的阳具,随着他几次凶猛的抽送,里面的折皱呈现波浪起伏状态而轻微地痉挛。她的声音叫得尖厉,同时身体激烈挣扎扭曲着,曼娜就从这样攀上了快感的最高峰。
  “不行了……”她的心里拼命地想压抑住,但是肉体已控制不住地更加狂放,“我不行了,不行了——”一旦狂奔而起的肉体,已无法制止住她的嚎叫。
  “表哥。”
  这是一声销魂的、惊奇的叫喊,少华可以感觉到高潮竟来得这么快,并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他把一只手捂紧曼娜的嘴唇,来抑制住她那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大声叫喊。接下来的一瞬间,曼娜的身体好像突然瘫痪了一般,软绵绵地躺放在床上,只是胸前轻微地有些起伏,和那如若游丝般的喘息。
  令少华感到奇怪,当他感到自己的阳具正在膨胀、正在跳动,就要喷射激情的时候,头脑里突然间产生了“曼娜跟别的男人在床上也是这样吗”的疑惑和矛盾。然而,所有清醒的念头都被他增快抽送的节奏和阵阵涌动的快感所驱散。他也跟着曼娜叫喊了出来,用手臂和腿更紧地搂住她,使阳具更加密切地紧贴着她。他喷射的浓精,使曼娜的身体触电了似的僵硬,而她的阴道里却抽搐着,似乎要将他的浓精尽致地汲取。
  感觉到波涛最后平息了,少华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他知道她已经也达到了性欲的高潮,他们躺在相互怀抱中暂时享受着。然后,她吻着他,他移到了床上。
  曼娜张开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个身子猛地往他的怀里钻,他们的嘴唇锁在一起,亲吻得如饥似渴一般。曼娜一条雪白的大腿紧绕着他的腰,她的一只手在他的小腹那儿摸索着,捏住了那根湿漉漉的阳具,那东西在她手掌中慢慢地活了起来。“想再来吗?”曼娜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着几分放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46:36


  曼娜的身体还留着刚刚经过的高潮余韵,有些汗湿而滚热。
  少华搂抱着她,轻轻地爱抚她的后背,低声问:“曼娜,跟别的男人比较,我做得好吗?”
  少华故意不只针对她的丈夫,他清楚曼娜决不会只有他和丈夫两个男人。像她这样的女人,除了天生丽质的一张漂亮面孔外,还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对乳房大小适中、尖挺充满弹性,还有浑圆微微翘起的屁股,全身线条优美明快,一种肉感和外表妩媚的混合,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这些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围着她团团乱转。
  曼娜好像羞于回答,假装没听到,少华知道她是故作糊涂,再次用手抚弄她湿润的那颗肉蒂,他已明白那是曼娜极为敏感的地方,那阵骚痒使她上身微微扭曲。
  “曼娜,这些年来一定有好多的男人追求你吧?”少华继续把玩着她的肉唇,虽是低声细语,但嘴巴说话时还是呵出了热气,搔弄着曼娜的耳根,她侧开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
  曼娜睁大眼睛,说:“表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少华吻住了她的脸颊。
  曼娜挣脱了他,她下了床,随地拣起少华的衬衫穿上,慢慢地踱到了窗台。
  拉开窗帘,圆满的月亮在天上绽放着光芒。
  “表哥,这么好的月色,就不要把过去了的事翻出来,浪费这大好时光吧。”曼娜感到少华过来,就在她的身后。“到外面看看,好吗?”不等少华回答,她就开了阳台的门。
  窗外阳台上,摆着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曼娜,你会着凉的。”少华从房间里拿出一件浴衣,披放到了曼娜的身上,而他却还赤膊着上身。
  乍看起来,他的身材修长偏瘦,可脱去了衣服却十分健壮,臀部的曲线丰盈富有弹性,肌肤并不粗糙,仅从这些地方上看,实在看不出他已经年近半百。
  曼娜笑他说:“月亮把什么都看清楚了。”她就倚着阳台的拦杆没有回头,却对少华说:“你去穿上衣服吧,顺便把我的烟和火机拿来。”
  少华回到房间里,穿上一件短袖的体恤,见曼娜歪斜地坐在椅子上,一只大腿盘架在扶手上,那件白色的衬衫根本遮掩不了什么,在银辉般的月光下,大腿根上那一丛乌黑的阴毛历历在目。
  曼娜接过了少华递过来的烟和火机,熟练地点燃了一根香烟,这股弥漫的烟雾,使当空的月色和房间变幻的灯光有了实质、有了飘浮感,色彩有了着落、吸附,浅蓝、橙黄色、粉红都不再是抽象的色与光,笼罩在半空,游移在他与她之间的空隙之中。他们的静态,实在不像一对情欲炽热的恋人,倒像是在周末的闲暇时光消磨的普通同事。
  少华偷看了曼娜一眼,曼娜远眺着天上的明月,看不出任何不妥当。
  少华说:“这儿好吗?”
  曼娜说:“挺好。”
  少华凑过脸来,笑一笑,说:“太好的地方,都有一个毛病,静得让人受不了。”
  曼娜换了个姿势,她双腿盘起,在椅子上侧着身子,却把一个肥厚丰盈的屁股露了出来。少华眼前白花花的一晃,心旌招摇、热流涌动。
  对于女人、对于性生活,少华一直比较严谨,但也曾有几次婚外的感情,但他交往的女人大都是自私的、马虎无能的,甚至他记得那几次做爱,都缺乏感情内容,但曼娜却使他得到了从未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的满足,他为她这样的出类拔萃、经验丰富的,甚至可以说是淫荡妖冶而感到惊奇,他在心里纠正自己,有经验还不是恰当的评语,她甚至有研究、有创新,以至精通此道。
  曼娜的做爱方式是出自本能的、不受约束的,她在性行为方面实行共同享受的大胆方式。当曼娜对着他说话的时候,少华感觉到对她的强烈欲望,这也刺激了她,就像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当她意识到她所喜爱的和能一起享受乐趣的男人的初步欲望冲动时,也会激动起来一样。少华把曼娜拖到身边,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与此同时,他强有力的手透过她身上衬衫的领口,探索着她胸前那对高耸而立的乳房。
  刚刚经过的性欲,加上长时间的爱抚,曼娜那股欲火立刻就燃烧激昂了起来。曼娜的反应是急迫而热烈的,少华的欲火也在她的诱引下升腾了起来,那根阳具已在胀挺发硬。他最后说话的声音嘶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曼娜懂了,他们匆匆回到了房间,少华迅速地脱掉衣服,曼娜稍微花多点时间,她身上衬衫的纽扣,让她一度手忙脚乱地。最后,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表哥。”
  她欢叫着跪到他的跟前,她把脸偎在他的大腿上,用双臂搂着他的屁股,他注意到当她拥抱他时,是怎样放荡不堪地把她丰满的乳房在他大腿上摩挲。她那一双软绵绵的手捧住了那根阳具,是捧而不是握,或是捏。她把阳具放到了娇嫩的脸颊上磨擦。而且,她张大嘴唇轻轻一含,将那阳具置放进了口里,少华刚想提醒她那东西有些脏,但一阵舒心悦肺般的快感,让他改变了主意。曼娜的小嘴吮吸着,一根舌头翻卷舔舐,少华的灵魂快意得几乎呻叫了起来。
  那根膨胀起来的阳具,撑在曼娜的口里过于硕大,她拢不住自己的两瓣嘴唇,口水四处流渗着,额角连同腮帮一派酸麻,但却兴致不减吮得津津有味似的。少华调转了她的身体,让她趴到了床沿上。曼娜心领神会似的,用小腹抵在床沿,俯下上半个身子,双腿叉开,把个饱满浑圆的屁股朝向他。
  少华用手掰开曼娜的两瓣肉蛋,现出湿漉漉了的一条缝沟。他上身往后一仰,小腹朝前一凑,一根阳具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一挑一刺便直捣进去。曼娜让他这么奋力地一撞,一声娇啼,两个膝盖一松,身体往前一倾,少华马上把住她的纤腰,固定了她的身体。
  阳具,立即让一阵温暖湿润的淫液包裹了。那阵愉悦的感觉,电流一般地在他的身上欢畅游荡。他缓慢地抽动,把那阴道里的淫液弄得如鱼咂水般地唧唧作响。再将身体压覆下去,这样,曼娜确确实实地就让他搂进怀中,玲珑匀称的身体躬成两截,他宽阔的身子覆在曼娜娇小的后背上。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的她的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像是在哭泣。
  他疯狂地纵动,舞弄着阳具上挑下刺、左部右突。两瓣肉唇在他的冲撞下,时开时翕、忽翻忽闭。阳具有时候高高地悬起,狠狠地砸落;有时候深深紧抵在里面磨碾不休。把曼娜爽得欢快迭迭、嗷嗷乱叫,一个丰腴的屁股也左右筛摆不止,就连那条纤细的腰,也跟着摇晃起落。这时,她的身体内正热流翻滚,全身如同遭到电击似的痉挛抽搐,白皙的皮肤上面,阵阵鸡皮疙瘩时浮时沉。
  而少华却毫不怜悯,依然是雄风不减、抽动不停,他早已汁如雨淋,豆大般的汗珠洒落到了她的后背上,顺着她腻滑的肌肤渗滴。终于,曼娜的双腿支撑不住了,她的膝盖一软,整个身子如同瘫痪了似的,少华搂紧了她,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他爬上床,跟她并躺到一起,掀起她的一条大腿,置放到他的腰上,而他却把那坚硬的阳具顶抵在她的大腿内侧,当曼娜的身体已经完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之后,他才慢吞吞地插放进了她的里面。?少华那只被曼娜枕着的手,努力地伸张着,缓缓抚弄起她一边的乳房。曼娜像是忘记了方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少华换过了她的另一个乳房,手指捏搓着那凸着的乳头。小玩艺,一下就尖硬了起来,真是个绝色尤物。
  曼娜不同于他的妻子或别的女人。刘平作爱时显得沉静,尽管也曾黯然消魂,但克制多于尽情。她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他完全融化在她的身体,手里的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特别令他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的,而他的阳具也从她温暖而湿润的阴道里面越来越快地插动。
  刚才还一脸平淡惬意的她,肉体里面已有一道直往上蹿的火苗,那张脸也变得生动了起来,眉毛紧蹙到了一起,在似哭带笑的表情中嘴里连哼带吭。少华喜欢看她愉悦享乐时的表情,像如抽似泣的哭,像又怨又恨的生气,也像似邀媚取宠时的撒娇。那难以捕捉的千变万化表情中似乎蕴藏着女人无限的情欲与妖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46:43


  两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那阵剧烈的动作感到疲乏。少华仍然用手抚摸她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在她双腿之间。
  “曼娜,你能不回家吗?”少华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
  怀里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曼娜,今晚留下来吧。”
  少华又说了一次,曼娜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不行,会令何为生疑的。”她动了动身体,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嘴唇。
  他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间。
  “你从不曾在外留宿吗?”少华有些惊讶。
  曼娜说:“跟他结婚后,真的没有。”见少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曼娜笑着搔搔他的脸颊说:“好了,我,我豁了出去,今夜不回家。”
  少华欣喜若狂,像小孩一样在床上一个打挺,腾起身来说:“我放水去,我们来个鸳鸯浴。”
  “我去吧。”曼娜赤身裸体地从床上遛下,扭着丰腴的屁股进了卫生间。
  少华在床上把个疲乏的身体伸直,听见曼娜在卫生间里打起了电话,像是在跟谁讨价还价似的,他知道她一定编了什么谎话跟丈夫解释不回家的理由,也就半装不知,接着闭起眼睛养神。也许是刚刚过于剧烈的颠狂,或是酒精已经在体内发作起来了,他竟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了。曼娜等到浴缸的水放满后、出来时,见他已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也不敢吵醒他,就自己洗了个澡,裸着身子躺到了他的身旁。
  月亮干净而圆润地挂在空中。这样的夜晚,总是令人沉醉的,曼娜却久久不能入睡,身旁那个让欲望淘空了的男人的身体有些模糊,肌肤幽幽地闪着银质的光。这一夜,曼娜没有睡好,刚合眼,便忆起了跟表哥少华做爱的情景,他还是那么精力充沛,阳具还是那么粗壮坚挺,在她的里面挑刺抵顶、威风不减。她甚至追溯到他们第一次在树林里的初吻,以及在他家里奉献她的处女之身。
  她不禁拿少华跟丈夫何为比,跟她以往有过肉体欢好的男人比。命运就是这么迷离、不可思议。二十年来,她差不多把这个男人忘了,却又神差鬼使地又送到了她跟前,而且他们又再次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便迷迷糊糊睡着,带着点羞愧。
  是曼娜先醒了来,她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窗户。晨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风很凉,很干净,带着一股早晨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将自己变裸了的身体投进花洒中,让微温的水喷射着,在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涂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体四处滑动。然后,又拿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掉。卫生间里的污秽与身上的污垢一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
  曼娜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镜子里反映出优美耐看的裸体,削肩,长腿,肌肉紧绷,线条曲折而不显臃肿。她像每个女人一样,经常在镜子前面细致地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得到了结论,几乎都完美无缺。
  她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呲牙咧嘴地对镜中人说话。
  镜子一晃,却有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吓得她心头一顿乱跳,尖声叫道:“你吓死我了。”
  少华用一只手臂横搁在门槛,脸上挂着冷漠的嘲笑。
  曼娜现出了让人窥到秘密时的娇憨,故意将浴巾把身子裹个严实,她尽量把声音放得自然些,说:“去去去,你太不绅士了,连女人洗澡也偷看。”
  “我并不是绅士。”他摊开双手玩笑着说。然后,猛地上前扑向了她。
  当他用舌头亲吻着她时,曼娜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了想拥有他那根阳具的渴望。
  他在她的胸前一扯,那浴巾像一片翅膀打了个旋,飘落到了湿淋淋地面,他紧搂着她亲吻。这次亲吻的时间很长,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唇里搅动着,然后用力地吻她,用手摸她的乳房。他的欲望很强烈,手在用力地捏,嘴在用力地吻,当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间时,他变得更加粗鲁放肆起来。这时,曼娜睁开了眼睛望着他。他身上的睡袍掀开了来,里面已是了无寸缕,在那茂盛缭乱的如同蒿草丛中,那头睡兽似乎已经苏醒。
  少华使劲地将她搂抱到洗漱台上,自己却站立她的双腿中间,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他的脑袋埋到了她的双腿中间,鼻子嗅着那湿润的带着香味的阴户,猛烈地抽搐着鼻翼。
  见他来劲了,曼娜双腿屈起,团作一堆,笑得天花乱坠一般,“别凶神恶煞一样。”
  她变过了坐着的姿势,把个身子弯斜,让他更能充分地挨近她的阴户。少华的舌头,刚好接触到她丰腴饱满的肉唇。他探出舌尖逗弄着它,沿着那两瓣来回地舔弄。渐渐的,肉唇顶端那颗小肉芽便有了反映,发怒似的猛胀了起来。当他张开嘴唇含住它时,肉芽已经尖硬凸起。他搬动了她的身体,将她压在洗漱台上,把住了她的柔腰,曼娜双臂撑在洗漱台上,双眼微闭樱唇轻启,风情万种地等待着他的插入。
  少华挺动那根发怒了的阳具,摇晃着像醉汉般光秃秃的脑袋。曼娜肥白的屁股撅了一撅,就把他的东西尽根吞没了进去,胸腔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感到了那坚硬的一根,正紧抵到她的子宫里面,他并不急着发动,只是俯下脑袋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舌头在她的乳房上亲咂,舌尖撩拨着她的乳头,牙齿轻轻地啃咬。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劲,越来越强烈的索取着。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是那种被情欲激发出来的声音,强烈地剌激了她,曼娜开始有了快慰的反应。
  曼娜的双脚盘绕在了少华的屁股上,凑起着肥臀催促着他。他抽动了起来,一阵阵风卷残云般的冲击,她阴道里的淫液,让他暴胀的阳具捎带着涓涓涌出,在他们两人的阴毛上大腿内侧四处渗流。
  这样忙活了一阵,他搬动她的身子,曼娜一个身子离开了洗漱台,像老猴盘树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搂抱住她的圆臀,弓着身体努力地抽送。一阵阵猛烈的撞击,肉跟肉相碰,啪啪作响、声声入耳,一下就让曼娜魂飞魄散意乱心迷,那阴道里的淫液越来越稠,越来越黏滞,他的龟头进出的速度,也就越来越缓慢,捎带而出的淫液奶白浊浓。
  眼瞧着他那根阳具越来越强悍、越来越坚挺,曼娜知道他已到了弓尽夭末、力不从心的时刻。她就畅快地吭哼起来,拼命地蜷动身子,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他把持不住就一泄如注,惊呼着整个身子就要软瘫下去,而曼娜拼命地将下身顶住,能感到那根阳具在里面顽强地挺动了一会,然后就疲软了去,阵阵跳跃的精液汪汪倾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59:21

第五章 旧情未逝,又遇新欢

         曼娜离开酒店后,也不敢回家,就直接到了步行街的店里。早上的步行街,人烟稀疏,那些经常光临的顾客,大都是献身于夜生活的使者,这时候大概有的醉倒在自家的床铺上,有的躺进了男人的怀里,坠入梦乡。她们绝少像街上步履匆匆、急着赶时间的上班一族,也不像那些悠然自得、刚从广场公园晨练归家的半老徐娘。
  曼娜在店里翻弄着账本,玻璃门一推,却见丈夫何为进了来,她的心头一荡,正想寻个应对的办法。没想何为倒先开口:“我打这经过,见这么早就开门了,就进来看看。”
  曼娜不知该怎样应对,脸上一时凝住了。
  何为以为她生气了,从裤袋里掏出一大卷钞票出来,他说:“上次拿你几千块钱,先还你。”说完,就忙着点钞票。他说:“老婆,这几天手气出奇的好,昨晚通杀三家,他们还不服,谁也不想罢休,我就跟他们缠斗到天亮。”
  曼娜松了一口气,嘴上也不轻饶他:“你就顾着在外头疯,我说,我替你交的罚款,你总得也归还吧。”
  “再过几天,一准还的。”说完,打起了呵欠。他凑到曼娜的耳根轻声说:“真想回家搂着你睡觉。”
  曼娜推开了他,说:“去去,回家去。”
  他边走边说:“中午我就不做饭了,你自己吃吧。”说完,哼着一首不着调的曲子扬长而去。
  曼娜捂了捂胸口,见没其它的事了。她的手掌窝着,在唇上轻拍,似乎要把探头探脑的呵欠送回去。就搬个躺椅,在柜台后面闭上了眼睛。
  当年,表哥少华让曼娜领略到了男欢女爱那种扑朔迷离、欲仙欲死的滋味。
  而随着他的远走高飞,曼娜爱情的故事像潮汐中的大潮,来得轰轰烈烈,又去得悄然无踪。风停了、浪静了、潮汐悄悄地退却了,只有她的胸口能感受到它浪卷涛涌,扑棱棱地一阵子,随后又是扑棱棱地一阵子。
  曼娜回到了体育学院,快一年就毕业了,功课也不多。那时候,她的身体还不是现在这副丰腴饱满、风情世故的样子。
  那会儿,她只有十八岁,一副青春期女孩子特有的夸张而神经质的表情,整个人经常地心神恍惚、不知所措,总像有一股闷气压堵在心头,以至心间的烦躁使她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而无论在哪里,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都异常地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像心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
  她便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像多了许多的心事,平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走动举止也检点得多。
  那一年,她们学校新来了一老师,很年轻,叫林涛,是一个归国的华侨。
  曼娜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英气逼人,酷似那年代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
  林涛蓄着一头长发,长条脸,白净而且勤于修理,更显出了本来就十分端正的五官。
  他的鼻梁高而挺直,眉棱突起,眼睛陷下。他的眼睛有一种天然的、思考的光芒,使他很肃穆,也很深沉,一点不轻薄,也使他极其年轻的岁数有了成熟男人的意味。他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每当他站在她的队列前面讲话时,头一甩动,那头黑发便很潇洒地舞动起来。他为人师表、不失风度,脸上是一种严肃、端庄,姿态则很挺拔的。走路也挺着腰,端直的,目不斜视的,一步一步迈着。
  女生们还很狂热地崇拜于追逐,有人说他的眼睛很深邃,有所隐藏,像一个蒸发着雾气的深潭。而有人说,他上下两排眼睫毛很浓很长,甚至稍稍弯翘;她们说,眼睫毛长的男人多情。女生们干什么都是一窝蜂,有一些是真喜欢,有一些则是盲目的,瞎凑热闹。
  曼娜就不,她没有加入潮流。
  有一天,在礼堂上完了体操课后,他把曼娜叫到身边,他对曼娜说:“你的基本动作都不到位,像这样下去,将来考试,你是过不了关的。”
  “我就是体操不好,别的项目我能行。”曼娜小声地咕噜着,眼睛却瞟向别处。
  那边,有些女生还在乐此不疲地练习着跳马,当她们双腿分开扑向那一个绿色的怪物时,脸上总是带着高兴而惊慌的表情,曼娜想所有的处女都会有这种表情。
  “我想,是你的身体协调性不好,使你的动作几乎变了形。”
  林涛的声音有些加重,他的确心里生出了不悦,所有的女生都巴不得围着他团团乱,惟有她——曼娜,从没拿正眼对着他。林涛更是气恼,他看出她已发育完好了的体形,一身上下没有肌肉,全是嘟嘟的肥肉,没有弹性和力度。他还特地围着她转了一圈,翻过来、侧过去地观察她,尤其她的腿、臀、胳膊。果然,是腿长、臀圆、膀大,两个乳房更是高出其他的同学,高高耸着,山峰似的。
  他只好耐心地说:“曼娜同学,我找到了你身上的症结,你的腿长得太长了。”
  “长得长,又不是我的错。”曼娜说道。
  让一个男人这么细致地考察她的身体,曼娜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她自然觉得羞耻。为了克服这羞耻,便做出满不在乎的傲慢样子,更高地昂首、挺胸、撅腚,眼珠在下、眼角里不看人似的看人。这时候的曼娜,几乎跟他差不多高。
  “我来给你开小灶。从明天起,下课后,我来训练你。”没容曼娜做出答复,林涛便扬长而去。
  隔天其它的课刚下课,他就站在曼娜班的教室门口。女生们一个个窒息憋气走得春风拂柳一般,他却只对曼娜歪脑袋。曼娜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到了礼堂。
  学校的礼堂,如今已变成练体操的地方,摆放着一大堆器械和海绵垫,宽敞的里面没几个人。林涛让曼娜看着自己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曼娜见他腾跃身轻似燕,纵跳如履平地,旋子,筋斗,要什么有什么。下腰,可下到头顶与双脚并在一处;踢腿,脚尖可甩至后脑勺,是真功夫。
  他微喘着气地对曼娜说:“这是我参加亚洲赛时的一套动作,该你了。”
  他让曼娜先压腿、开胯,让她仰面躺在地板上,蜷起两腿,再朝两边使劲分开,直到膝盖两侧各自触到地面。待到她爬起身来,红漆地板上便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湿印子,两腿蜷着朝两边分开,活像只青蛙。那印子要过一时才能干了褪去。
  他说韧带的松紧是关键,便努力地帮她拉韧带。背靠墙站好,他帮助她将绷直的腿朝头顶上推。他推得用力,脸蛋贴着她大腿的内侧那儿,曼娜的大腿根部隆起如坟,那地方已经丰硕到了无法再丰硕的地步,犹如早熟的果子。
  让林涛挨得那么近,两人又脱得只剩一身单薄的练功服,便能互相嗅到又香又臭的汗味儿和体味。林涛的味很重,他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熟悉的男人腋下的那股气味,搞得曼娜头晕目眩。曼娜惊异于男人所具备的那种性感气味,它们深深地吊起了她的胃口。
  这时,她的体内就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搅得她心不在焉、身不由己,曼娜拼命地绷直脚根,肉体的疼痛给了她一种奇妙的快感,几乎为了这疼痛而陶醉。越是疼痛,她便越是怜惜自己,那心中的一股迸发热流也就安息了。她是尽力地扭曲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弯成什么也不像的形状,这才镇定下来,对自己的严酷使她骄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59:29


  这样持续了几天,林涛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好像要把她培养成世界冠军似的。
  曼娜练跳马,他就站到了木马的那一端,当曼娜一个身体跃过木马,一个趔趄猛向上冲时,他就拦腰将也搂抱住了。
  “不要!”她想嚷,不料声音是暗哑的,嚷不起来。
  她一猛顿,稳住了身子,他早已将手挟在她的腋下,没等她调整好身子,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他指导着曼娜,说她跳得不够高,除了弹跳的力量不够外,她助跑的速度也不够快。他做了示范,他将上衣脱了,袒露出极白而且滑腻的背脊。
  裤头是平脚的,绷得过紧,深深地勒进大腿根部。他的胸脯与周身,都起着一块块健壮饱实的肌肉,犹如吸收的养分,全部茁壮了这群疙瘩,一块块饱满着,表示着他旺盛的青春体魄。双腿也是一样,一用力,肌肉带着明显的线条,待到慢慢儿地平复下去,便留下一个个褐色的凹坑,这凹坑尤其布满在他的大腿臀部上,使那地方极像一块粗糙坚硬的岩石。每一口褐色的疙瘩都溢着一颗硕大的汗珠,通明着。
  她就站在那端的扶把上压腿,看着他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腾越,下地时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曼娜的眼光不自觉得瞟到了他运动短裤的中间,那地方鼓蓬蓬的,极像藏着一件庞大物件似的。曼娜觉得有趣,在那儿瞅住了,直瞅到仿佛能感觉那物件的形状大小来。
  曼娜一阵眩昏,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骚乱了。
  她喘着粗气,因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汗从头上、脸上、肩上、背上、双腿内侧倾泻下来。她赶忙走开到了那一端,笨拙地猛跑几步,就要跃上木马,到底还是没能跳过。她的小腹重重地碰撞了一下,曼娜听任自己的身体由于失败狠狠地砸到木马上,痛得几乎要叫出声,她却忍着,挣扎爬起,再做第二次绝无成功希望的尝试。
  疼痛过之后,却觉得自己是受了欺骗的,可怜而无助,便十二分地自爱起来。每一举手与每一投足,都是用着既委屈又自尊的态度做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作态,却只茫茫地感到这种折磨有了新的目的似的,更富有意义了。那不仅是自我压抑,不仅是为了达到目的,似乎还格外的有了一份表演的意味。
  可是用不了多久,那股热流又在她的身上奔腾了起来。而当他走开、单独留下她一人的时候,那种自我折磨的决心和信心,便会消散,浑身的兴奋与紧张,一下子松弛了。她的心里生出一股凶恶的念头,她想要弄痛自己。便下了狠劲,那阵跑动既快又有力,腾起的高度也比刚才飘逸,双臂奋力地一撑,眼看身体过去了,但偏偏小腿碰着了,她整个人像一个麻袋似的重重摔落,她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那尖叫如同汽笛长啸,把他吓了一跳,他紧张地跑过去,搂住她问她怎么样,曼娜赖在地上不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躺在海绵垫上滚来滚去哭泣起来。他抱着双膝观察,见只是在小腿那儿碰着了,青紫的一大块,其它并没有大碍,他还不是老实的抱着,时而伸直一条,只抱一个膝头。时而伸直另一条,只抱另一个膝头。当他摆弄她伸曲腿的时候,曼娜饱满的腹部与胸部,便十分结实的波动一遍。
  他松开她的膝头。她并拢了双膝,用胳膊抱在胸前,继续哭着,他只得站起来去拉她。她的身体虽不沉重,但她故意硬往下坠着,可他却是力大无穷,十分轻易地拽起她来,她浑身已经滚得漆黑,两只漆黑的手无所顾忌地揉着眼睛,染黑了泪水,脸上流满了肮脏的眼泪。
  他说:“天太晚了,下课吧。”
  她不听,依然哭着。默默地穿上了外衣,步履蹉跎地走出了礼堂,由于有了安慰,哭得更加伤心,那伤心也更加真实。
  林涛跟在她的后面,发现她不是往宿舍去,也不往饭堂,却随着体操房旁边曲折的石价往山上去,他紧跟着她,见她在树林前的停住了脚步。林涛来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曼娜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她并不躲避,仿佛丝毫不察似地伫立着。
  林涛望着她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曼娜感到了后面他温湿的鼻息。林涛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曼娜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的紧,下身那儿隆起的一堆压在曼娜丰硕的臀部,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曼娜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
  但只是一会儿,曼娜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换气。她喘息一次,他的下体就要在她软绵绵的臀部上撞击一回。林涛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缓缓地抚摸,像雨天里屋檐下来的流水,开了岔,困厄地流淌。他的手指流淌到她的胸部的时候,曼娜终于醒悟过来了,曼娜没敢叫喊,她小声央求说:“别这样。”
  曼娜挣脱了他的束缚,迅速地往林子里走去。保持了一段距离,刚好能听见他的脚步声。曼娜一直跑到林子深处,她在茂密的槐树前停住脚,听着林涛的双脚一步又一步向她逼近。
  林涛站在她的身后,贴得很近。她的后颈感受到他的灼热呼吸。她屏住气。
  心脏在嗓子里头拼了命地跳。
  一阵风吹过来,把树梢弄着窸窸窣窣作响。他们不由得同时哆嗦了一下,这颤抖如同电流一般,在空中相遇,流通,他们忽然觉出彼此就在附近。心跳了,脚步却没有移开。她回头望了一下,正望见他的目光,她忽然向后退了一步,退进一个宽敞的林荫的遮蔽里,那林荫是一棵高大槐树。
  他随即也追了过去。槐树茂盛的树叶把周围笼罩得一片阴暗,风似乎越来越大,摇晃着树梢、吹拂着树叶。他站了一会儿,伸手凭空地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摸到,却感觉到她的躲闪。她笨拙的躲闪搅动了平稳的气流,他分明听见了声响,如潮如涌的声响。然后,他又向前去了半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在向后缩,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下。她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她的背便贴到了他的胸前。
  林涛又再一次将她娇柔的身体拥入怀中。曼娜呼出一口气,几乎瘫软在他的胸口了。天哪。我的天。头顶上的树叶让风吹拂得摇晃。风发出了细密而又疼痛的呻吟。周围发出了干草的醇厚气息,弥漫在他们身边。他使劲拧着她的胳膊,她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是力大无穷,无人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她的头,将她的脸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风似乎不吹了,树梢也停歇了,一切卑微琐细的声响都被槐树的荫影吞没了。
  曼娜突然醒来了。那真是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梦醒之后的曼娜,无限地羞愧与凄惶,她弄不清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她迅速地整理了身上的衬衫,冲出了一树槐荫的黑暗。林涛被丢在槐树的荫影正中央,耳朵里头充满了她脚下踏着枯草烂枝的脚步声,急促得要命。林涛想叫住她,可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他就觉得羞愧难当。天已经不再那么漆黑了,却又没有亮透,是梦的颜色。林涛垂着手,呆呆地站住,不知身在何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59:37


  出于本能,当曼娜吃过了晚饭洗过了身子后,走到宿舍的门口。站在门口,她的心中便不再是茫然了,而是反悔与后怕,眼泪说上来就上来了,一点准备和预示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着宿舍微闭着的门,她觉得真不可思议。表哥少华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她的心头,那个影子在她心里蕴藏了那么长的时间,但忘记他居然是这样的容易,像羽毛在风中,无声无息地就飘出来了。
  曼娜不敢久留,她推开了门,用力整理自己的心情。她忍住了泪水,但伤心却忍不住。后悔这种东西居然是如此厉害,它长满了牙,咬住你就不再放松了。
  同室的几个姑娘还在,有一个这一刻歪在床上,似乎心头有了什么事;有一个在窗前对着那张脸挤着粉刺;室内拉着横直的塑料绳索,女人的小玩艺沿挂得东一件西一件的,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窗外高音喇叭里的歌声一阵又一阵飘进来,与寝室里头胭脂香粉味与袜子的气味混杂在一块。桌子上有旋开了的香水瓶、吃完了的未来得及洗涤的饭盆与碗筷、还有两副纸牌。
  曼娜径直往窗下左侧的下床走过去,那是她的铺位,她一屁股坐下去,手里捏了一只彩色塑料发卡。那个发卡是表哥少华送给她的,她从没让它离开过她身上。闻到了寝室里头香味与袜子和短裤的混杂臭气,气味里头全是青春的分泌物。曼娜闻到这股气味就陷入了缅怀,这种缅怀使她对往昔的感情有了一种出格的敏感,一点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莫大失落。香味与袜子的气味使曼娜的懊丧越发纷乱了,夹杂了反悔和自卑等诸多杂念。
  那个夜晚曼娜失眠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漆黑伴随了被窝中人体的气味、脚丫和烟的气味。她睁着眼睛。她的黑眼睛如这个时刻与这个房子一样,没有亮的内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在黑暗中,她知道自己有一双黑眼睛。她悄悄地抚摸自己。她的手指辨得出自己的身体轮廓。她对自己说: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时她的指头在自己的两只乳房之间停住,把自己的手假想成另一双手,那双手抚弄在她的乳房上,仿佛弹击风琴雪白的琴键,弄出了一排响来。她的身体在那只手的弹奏下涌动了吟唱的愿望,她耸起了胸脯,她的身体随着指头长出翅膀想飞,像远飞的大雁。乳头尖硬了起来,大腿根部那饱满的肉唇湿润了,液汁流淌出来了,沾湿到了那丛卷曲的毛,而眼睛也渗出了眼泪来,挂满了她的面颊。
  隔天下课后,曼娜早早地就到了礼堂,在已经磨平了的紫红色地毡做着一些准备动作。曼娜穿着短袖的红色运动衣,半截的裤子只到了腿肚子。
  林涛早就来了,曼娜装着没看见,谁也没留意到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的那一点隔阂,他们自己也觉得再也恢复不了昨天那一种明澈的心情,都怀了鬼胎似的,有点躲闪,也不再互相打招呼。他跟着一个老师就在一旁,指指点点地商量着。曼娜的脚尖划着空洞的半圆形,有丝光亮耀眼地挂在脚尖,在空中甩出去半个光圈。她过分突出,突出得已经变形了的臀部活动出诱惑的形状,他十分的想在上面揣上一把。她觉出他的注视,心里则是十分的快意。他的目光滚热地抚摸着她修长的腿,那腿变换着优美的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一派眼花缭乱的梦幻。
  她无休止地踢腿,韧带一张一弛,又轻松又快乐,不由要回过脸去瞅他。不料,他早已走了开去,去指导着别的一组学生。她顿时泄了气,腿仍是一下一下地踢着,却失了方才的精神。
  林涛指点着那些男生在单杠上翻滚,他的双手平垂着,感觉到她目光的袭击,击在他最虚弱最敏感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起四肢,蜷成了一团,她的目光早已收回。他心灰意懒地停止了指导,呆了一会儿,挺起身体,重新抖擞起来。他走到她的身边,站住了,努力挣扎了一会儿,不由憋红了脸,喃喃地开口了:“原谅我一时的冲动。”
  她没提防他会说话,更没提防说出这种认真的话来,不由也窘了,脚尖慢慢低落,脸也涨红了,回答说:“没什么。”还好笑地笑了一声。
  “我再也不冒犯你了。”他说,又补充了一句,“希望我们不能像以往那样相处。”
  “我无所谓。”她说,眼瞟着他又加上一句:“你真的不懂得女人?”
  他心里却怦怦地跳着,觉得事情有点不平常了。
  就这样,他们说起话来了。可是,说话的境界似乎还没有不说话的美妙。一旦说话,那紧张便消除了,随之,那一种兴奋;那一种莫名其妙的等待事情发展的激动与好奇,那一种须以默契来交流的神秘的意识,也消失殆尽了。然而,彼此终究是轻松了,要承受那一种紧张毕竟是太吃力,也太危险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谁都不明白,然而那一种冒险的心情,却是谁也都有的。
  他们在一起又练得很晚,待曼娜赶到饭堂的时候,饭堂早就关了门。曼娜只好饿着肚子回到宿舍,拿着自己的脸盆铁桶,到洗澡房里哗啦啦地将自己冲洗一番,等她独自沐浴完毕,披着湿淋淋的头发,红润着脸蛋,西施浣纱似的将盛了脏衣服的脸盆斜端在腰间,走出洗澡房门口天已完全漆黑。
  曼娜走在林荫掩映的小道,快近她们的宿舍时。林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幸好被曼娜在门口撞上了,要不然他非闯进屋子不可的。
  林涛的出现,仿佛漆黑的夜空突然跳出了一轮月亮,月亮的四周还带上了一圈极其巨大的光晕。曼娜总算处惊不乱,她丢下手里的东西回头就跑。林涛跟在她的身后。他们只是分开着,自顾自走着。曼娜再次沿着石阶朝山上走,林涛也跟着上了山。这时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很暗,他们全被黑暗裹起了,各自裹着一披黑夜的幕障独自走着。其实,彼此才只有十来步的距离。
  夜晚的山岗十分安静,有微风缓缓地流动,轻轻拍打着林梢。几点隐隐的灯光,风很凉,裹着湿气扑来。
  曼娜走到树林里,他则走在树林的外面。露水浸湿的土地在脚下柔软而坚韧,脚步落在上面,再没有一点声响。她张开两只手,轮番摸着两边的大树。左手扶住一棵,等右手扶住另一棵时,左手便松了,去够前边的。粗糙的树皮磨擦着她的手心,微微地擦痛了,却十分的快意。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礼堂,礼堂的正面是一块开阔的操场,操场立着两个高耸的篮球架。孤零零的,极像两个哨兵。曼娜回过头来的时候目光正和他撞上了,林涛笑了一下,曼娜也笑了一下,短短的像一片风,没有来处也说不出去处。
  露水浸湿的土地在脚下柔软而坚韧,脚步落在上面,再没有一点声响。进入礼堂时,里面所有的灯都灭了,连月亮都没有,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如同堕入了深渊。曼娜转到了后台,那儿存放着他们废弃了的海绵垫和没用的器材,四周空寂得令人惊悚,洋溢着织物、木头和铁锈的混杂气味,又新鲜又陈腐。林涛就站在这股浓郁的气味里头,同样带上了新鲜与陈腐的气息。曼娜弄不懂怎么刚一见面自己就背过脸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2:59:43


  林涛张开双臂搂住了浑身发软的她,当她再一次伏到他肩膀的时候,她嗅到了浓重的汗味儿。那一款熟悉的男人味儿,足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他的嘴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时候,感到了她一阵慌乱的躲闪。
  他把她的身子搂紧了,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觉到了她隆起的胸脯,那微袒露着的衣领双峰半裸着,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湿漉漉。他同样暖热而汗湿的胸脯,与她的胸脯滞涩的磨擦,发出声响,轻微地牵扯得疼痛。
  他的膝头觉出了她努力活动的下体,他的手觉出了她浑圆结实的肩头和颀长的脖子,那脖颈由于气喘,一紧一松。沿着汗湿的头发,他的鼻子觉出了她脑后盘起的发辫的触碰,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浓气息,上面有一枚冰凉的发卡,戳痛了他的脸颊。
  曼娜全身的感觉都苏醒了过来,从急迫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主动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她的舌头努力地伸吐着,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她嵌在一个火热的身体里面,一个火热的身体在他怀中精力旺盛地活动着,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喘息,都传达到他最细微的知觉里,将他的热望点燃,光和火一样喷发出来。
  礼堂的后台像一个巨大的仓房,粗大的木梁架住三角的房顶,一些灯缀在没有油漆的木梁上,一盏一盏摇晃。
  他慌乱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曼娜的身后是一堆废弃了的运动器械,还有一些装进了麻袋的海绵,麻袋的袋口捆扎不紧,一些零碎的海绵从袋口丢落出来。林涛忙乱地将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样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衬衫里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润,滚动在皮肤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细腻。
  林涛粗鲁地将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软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麻袋,忽然的软弱了。她翻过身来,伸开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着上面三角形的屋顶,那一根粗大的木梁正对着她的身体,像要压下来似的。黑黝黝的屋顶像是深远广阔的庇护,心里空明而豁朗。
  这时候,在她的眼前,立着一具光裸着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拔的胸膛。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她将头朝后仰着,抬着眼睛望着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从雪白的皮肤里生出。还有一根臌胀了的坚挺如铁的阳具,粗硕的龟头摇晃着,像张牙舞爪的野兽跃跃欲试。
  林涛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阳具就像披坚执锐的一柄利器,随着他狠狠下压的动作,如同轰轰战车所向披靡,阳具在她雪白的大腿顶端活动。龟头挑刺起她的两瓣肉唇,一下就挤压了进去。
  曼娜有些不适,她夸张地怪叫起来,让他措手不及,他就停了那么一下,然后,又狠狠地戳了进去。他把一腔滚烫的光与热传达给了她,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上压上了一个烧红了的镣铐,镣铐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等他没有压着,镣铐消失,身上又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附上身来。一旦上来了,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许她滚落,阳具却深深地抵在她的阴道里面,他凶狠的撞击,令她的耻骨生疼。他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操纵着,一遍一遍抽送着,将那湿淋淋的阳具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她来不及喘息。
  久违了的快感,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感觉如平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她的阴道里甜蜜的汁液充沛滋滑,那阵饱胀欲裂般的不适消失了。渐渐的,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着动作的节拍。
  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他每次起升腾起伏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当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有一种压迫的快感。
  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他在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密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他一整个体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压得几乎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中断。
  夜已经深了,外面有晚归的同学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的关窗。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
  林涛在一阵疯狂的纵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跳动着、臌胀着、疯长着。曼娜似乎知道怎么一回事,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的身体。阳具脱离了她的身体,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林涛一泄如注,那股浓浓的精液迅速濡湿了她的大腿。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那肋骨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挡住了汗水。汗水是一滴一滴往下流淌或被滞住,汗水在他身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影子。
  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她身上是那样一并的直泻而下。
  两个水淋淋的人儿,直到此时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见了对方。在这之前,他们从没有看见过对方,只看见、欣赏,并且怜惜自己。如今他们忽然在喘息的机会里,看到了对方。
  两人几乎是赤裸裸的映进了对方的眼睑,又好似从对方身体湿漉漉的反照里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像。他们有些含羞,不觉回避了目光。一直到他把灼人的热情挥洒干净,他们的身体才得以分开,曼娜站起时,麻袋便留下一摊汗迹,正是一个屁股的形状。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灿烂的野山花,红艳艳的一望无际,散发出大地与阳光的香,那些粉红的花朵,而今凋谢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残败而又暗谈的花瓣。
  这时,雾气白了黑夜,已是三星沉西的时候,两人才像幽灵似的先后出现在礼堂的外面,蓬着头发,乱着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经过了广阔的操场,两人这才挽着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他们觉得了亲密。一直走到离他们住的宿舍一百米的地方,他们才松了手,忽又觉着自卑的压抑。房间里传出的咳嗽声和睡梦中的咕噜声,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上传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00:02

第六章  贪欢爱,曼娜心有所属

        曼娜跟老师林涛开始了有些肉体上亲昵的接触。秘密的、企盼的、紧张的,像险象环生的地下工作。他们的处境与身份,决定了他们的爱情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幸福与快乐只能是隐秘的、内敛而又钻心的。
  这样的事不可以走漏风声,容不得半点泄露。这种师生的感情,就像是怀揣着一颗炸弹,时时刻刻都有爆炸的危险。如若炸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他们各自的前途都是毁灭性的。然而,这种甜蜜和腐化身心的感情却使曼娜乐此不疲,没有人知晓的秘密反而是感人至深的,其动人的程度反而是无微不至的。胆怯、羞赧,内心却如火如荼。这样的日子是多么折磨人,又是多么地叫人心潮澎湃啊。
  曼娜还是上礼堂训练,只是不再敢跟他说话了,虽不说话,训练却还是继续的,只是林涛不像从前那样指导她。他指导着别的学生,她练她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两人都严肃着面孔,过分的认真着,像是进行着一场很重要很庄严的活动。
  礼堂没了他们往日的说话声和笑声,那说笑声在空旷的礼堂里,原本是会有些轻微回声似的反响。如今,只剩了脚掌落地的“嘭嘭”声,回声是“空空”的寂寥,更显得单调了。与这寂静的气氛相反,心里是热闹而紧张的。
  林涛偷偷地送了曼娜一件从香港过来的红色体操服,她的身材穿什么都合适的,她很喜欢的,平日里就把它穿在身上。那件尼龙的衣服很紧身带着弹力,行动起来做什么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只有当外衣一件一件脱去,只剩下一身体操服时,便显露出了她匀称的身材。那红色的衣服领口开得极低,尤其是背后,几乎裸到了腰际。曼娜做着日常生活绝不需要举手投足的体操动作,良好的自我感觉便逐渐上升。
  林涛正在劈腿,左右的大腿劈成一条直线,身子却慢慢地伏在地上,胳膊与腿平行的伸直,贴在地面,手却握住了跷起的脚尖。
  曼娜躺在他不远的地毡上,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朝天擎起,大腿中间留下一道如沟壑似的凹坑,这凹坑在紧绷的裤子上丰隆毕现。汗珠从她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上滚落,珍珠似的。头发全汗湿了,一绺一绺的粘在长而细的脖子上。
  林涛的眼睛就定定的,在她的那地方呆住了,而体内的一股热血腾地直蹿头顶。他屈起一条大腿做出另一动作,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的短裤中间,阳具已胀得厉害,像帐篷一般顶起。周围还有些不知疲倦的学生,汗流浃背、没完没了地练习着各种动作。他只能把那狂野起来的心收敛了,他只是默默地关注着曼娜,曼娜在他温暖如春的目光中四处躲避。
  他们耐着性子,压着欲念。由于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热望,甚至有些快活起来。他们面对面做着各自的动作,却都扭着脸,谁也不看谁,心里的愿望却是共同的,不用言语也能了解的。当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了礼堂时,林涛才从地面爬起,他歪着头示意,自己就往礼堂的台上走。曼娜知道他的用意,女孩子的羞涩又使她显得矜持。林涛在台上丝绒已经磨平了的紫红色大幕跟前向她招起手来,而此时的她那欲念也炽热地燃烧,烧得她再顾不得廉耻了。
  林涛就站在大幕的暗影里,那一大幅残破的大幕把礼堂里仅有的光明遮得更为幽暗。曼娜的身体刚一投入暗影,就被他猛地一拽。她的身体正想往后缩,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下。她似乎“哎哟”了一声,随即她的身子便贴到了他的胸前。他使劲拧着她的胳膊,她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已经很激动了,变得力大无穷,曼娜根本没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她的头,将她的脸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地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
  林涛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曼娜只觉得身上一松,那件衣服让他从肩膀上剥除,两个乳房一下迸了出来,乳头好像尖挺了许多。他轻轻地用手弹了两下,曼娜觉得有些疼痛,可感到舒服。那件紧身的体操服把乳房压迫得紧紧的,现在解除了束缚,又让他轻轻地摸了几下,一种轻松的感觉冲入她的心扉。
  林涛搬动着她的身体,曼娜的双脚还让那褪到膝盖的衣服缠绊着,只能随任他的搬弄。把她安放到了那些松了袋口的麻袋堆上,林涛才把她膝盖上的衣服彻底地脱除。
  没有人教,曼娜躺在他的面前,做出了刚在刚在礼堂的地毡中做过的那个动作,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她的中间那一处,黑黝黝的一大片阴毛,蜷伏在她饱满的两瓣肉唇上,显得神秘而幽深。如同沿着花草小径走入林地深处见到的一处水流花开、日月同辉的盛景美色。在她孩子般的形体里,这个淫秽得让男人心灵震憾的姿势,完全像是个荡魂蚀骨的成熟妇人。
  林涛等不及将短裤全部褪除,掏出那根早就挺硬了的阳具,一下就把一个身体压服下去。他的进入顺畅无比,曼娜两瓣肉唇早已润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液。他开始已经熟练了的抽送,阳具在那个神秘的阴户中弄出了“唧唧唧”如鱼嚼水般的声响。
  曼娜像是渐入佳境,伴随着肉跟肉撞击的“啪啪啪”声响,她急促地喘息着。林涛一次比一次凶狠,一次比一次加大了力气,阳具抽、插、挑、刺,每每让曼娜应接不暇,她积极地凑动肥臀迎合着,肉唇随着他的纵送开启闭翕,似乎共同在营造一个美好绝妙境界。
  男欢女爱的愉悦,使曼娜眉眼飞舞、沉溺其中。男人的阳具在她的体内纵横驰骋,带给她的快乐好像是从阴道里渗透了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的末梢,注进了血液。血,是那样欢畅地高歌着在血管里流淌。那种说不出的爽快,使她几乎要窒息,而那一根阳具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在她的阴道里来回磨荡,疯狂地抽动。
  曼娜美目顾盼看着他的那身体跌宕起伏的伸展与收缩;那撞击与磨擦之后快乐轻松的喘息;将身体无休无止的摆动着挥洒而出的淋漓的大汗,以及一颗颗汗珠如雨般滴落,滚热的水珠击打在她身上滑落。所有这一切,都让她心驰神往、爱怜交加。
  林涛的纵送渐渐缓慢下来,但那根阳具还很坚硬,只是每一次的顶撞更加深入、更加紧迫。曼娜的双手把着他的手臂,眉眼间却是热切的企盼,以及粗重吁吁的喘息,她靠住那些粗糙的麻袋,时间久了,他们身上的汗水濡湿着,麻袋的表面便有了一个黄黄的人形,曲线毕现,再褪不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00:11


  林涛把阳具从她的体内拨出,他拉起了曼娜,自己躺倒在她的位置,手把着那根还坚硬的如擎天玉柱似的阳具。曼娜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她光裸着身体困惑不已,还是林涛拽住她扶着她柔软的腰。她既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笨拙地跨过一条腿。林涛早已将手挟住她的腋下,随着他的一股向下拽动的力量,曼娜双腿叉开、沉腰蹲落。没等她的身子挨近他,那根阳具已顶到了她的屁股,从她润湿的肉唇那儿一滑,到了她一条大腿的内侧。
  他再次将她推了起来。她站不稳,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她的腋窝,迫使她站稳了脚跟。曼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一次她蹲落得缓慢,扭摆着丰腴的屁股自己掌控着方位,她的一只手掰弄开了饱满的双唇,终于是吞纳到了那硕大的龟头。他的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滚烫滚烫,而她的阴道也总是滚烫滚烫的。这两处的热力远远超过了一切,他不觉着热了,汗只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那阴道里面也有一种汁液畅快地流淌。
  曼娜在他的身上稳住了自己,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伸到了她胸前那对耸立着的乳房。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雪白的乳房也是一片湿渍,整个儿的被裹住在他的两只手里。
  那种已被间断了的快乐,又重新唤起了。骑坐到了男人身上快活地起伏,这个生疏、新颖的姿势,使她觉得惊奇而充满刺激,她几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如燕的飘飞起来,一连可以做成百上千个起落而不停歇。她在一种狂野的躁动中,摇摆着起伏柔软的纤腰继续下去,而林涛咬住了牙关挺起阳具,英武地坚硬地耸立在她的里面,直等到她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喊而得到了她的最高的快感。
  曼娜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他的身体上面。她的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到一整个礼堂的三角形的屋顶,还在一扬一抑地旋转。而林涛的身体则是前所未有的柔软坚韧,他没让他的下身脱离曼娜的阴户,搂住她大汗淋漓的身子翻腾而过,一下就再将她压服在身下,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她美目紧闭娇嫩如花的脸庞。然后,下身极慢极慢地朝前顶去,抽出,再插再抽,曼娜在他镇静的凝视里睁开了眼睛。
  她竟以为她仍然在他的身上起落,她将永远这样起伏下去。她感觉到体内的充实、饱胀、强而有力的阳具,服从她的意愿,得心应手地做着各种动作。曼娜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了起来,她只感到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上来,这种舒筋展骨的快乐是异常的,纯粹是没有性器官的接触而产生的。他的粗重的呼吸和舌头舔弄,一下就击中了她头脑最敏感的地方。闭上眼睛,曼娜体验到他给予她的清晰无比而又诡异无比的肉体的感觉,轻盈的、愉悦的、湿漉漉的,一段无法与人诉说的快慰,她第一次领略到了身心交融的奇特感觉。
  终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曼娜听见从喉咙的深处一声低沉的呐喊。很快的,他将他那一根东西握在手里,就在她以为他会充实到她渴望已久的阴道里,他却做出了出乎她意料的举止。他将那东西磨擦着她的大腿内侧,能见到兴奋起来的那一根男人的阳具,粗硕雄壮青筋毕现,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性兴奋,都是他的。曼娜再也无能为力了,只有双臂将他搂着那么紧,甚至他的激烈的动作,以及他的精液播射在她的大腿间,这一切都在一种极其快速的状态中过去,直至他完毕后,在她的胸脯上轻轻地喘息时,曼娜才开始意识到。
  曼娜睁大着愚蠢的眼睛,那表情让林涛觉得可笑。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对她说:“曼娜,我不能射进你的身体,那样会怀孕的。”他替她拣起了衣服,两人一时无语,默默地穿着各自的衣服。
  这时候,曼娜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林老师,你喜欢我吗?”
  林涛回答道:“非常喜欢。”
  由于他接得那么爽快,曼娜反有些不满足,觉得准备良久的一件事情,却这么简单地过去了。
  曼娜问:“你喜欢我哪里?”
  林涛说:“我都喜欢,因为你与众不同,是特别的。”
  曼娜不由想起他说自己特别的话来,心里酸酸的,就非逼着他回答,到底哪一处最喜欢。
  林涛就好像知道曼娜的心思,将她搂紧了,说:“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林老师,你会娶我吗?”突然间,曼娜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问道。
  林涛坚定地点着头,他说:“曼娜,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真的,你可不能辜负我。”曼娜像是不大相信。
  林涛说:“这几天,我爸从香港过来,我带你去见他。当着他的面,我们把婚事定下来。”
  “你爸他会同意吗?”曼娜小心翼翼地问。
  林涛把她搂抱得更紧,他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除非我爸有眼无珠,怎会不同意?”
  林涛跟她谈起了他的童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的父亲在香港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童年时,他就是在香港度过的。后来,父亲将他送到了内地,说他的才能只有在内地才有可能发展。其实,风流成性的父亲是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年龄相差很大的女人嫁给他的条件就是不要他前妻的孩子一起生活。林涛倒是无所谓,而他的父亲却感到内疚,他只能在经济上、物质上给予其补偿,这也使林涛乐得自在。
  天黑下来,林涛的面目渐渐模糊,轮廓却益发鲜明,曼娜动情地吻着他,在他坚实壮硕的身躯上,她的吻显得特别细碎和软弱,使她怀疑她能否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他说内地的女孩子远比他想象的可爱得多,也比香港的女孩漂亮。他说他第一眼见到了曼娜,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
  “你怎知我就一定答应你。”曼娜嘴上说,心里却如同灌了蜜似的,就以加倍的忘情亲吻来回报他。
  他们在礼堂的后台上娓娓地细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一直到了很晚很晚。
  从此,他们的关系变得神秘了起来,再也没见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场面了。曼娜见了他,有点躲闪,林涛也同样,害怕见到她。有她在,他便不去,有他在,她也不去。
  渐渐的,他们又有了新的默契,不在一处相遇的默契。可是他是那样刻骨地想念她,她虽不像他那样明确地想念,却是心躁。她变得十分易动,笑声也更加爽朗,整天里喜形于色,不明来由得就与人开起了玩笑,别人倒没觉得可笑,她却自己放声地大笑了起来。宿舍就那么几个女人,经常聚集也是那么小小的一方,她放肆的笑闹声,几乎注入了每一个角落。有时,林涛经过她的身边或是她们宿舍的屋外,听着那笑声,充满了欣慰而快乐的感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00:21


  这个星期天,曼娜没有回家,因为林涛通知她,要带她见从香港回来的父亲。
  曼娜站在校门外的林荫道上,阳光从梧桐叶里洒落在她身上,她感到身心都是轻盈的。
  新洗的头发直垂到腰下,合起来不过一指头粗细,披开来却千丝万缕。头发的凉滑感觉传到了全身。她穿一条红色的齐膝裙子、露着一双光滑的小腿,白色的短袖衬衫,两个臂膀完全袒露着,脚上是一双细跟羊皮镂空凉鞋。她的样子显得很新颖,过路人都要驻足回望。
  林涛早就到了,只是他躲在一个角落,心情愉快地偷窥着曼娜,曼娜细长的发梢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她用一个小玻璃珠子坠住它们,使它们不至太过扬起。
  林涛的出现,让她充满了惊讶,她的细带细跟镂空鞋有一只伸下了街沿,好像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速和凉热。她的身姿从后面看来,像是一个舞蹈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一动,她跨下了人行道,向马路对面的他奔跑过来。
  曼娜举着粉拳,擂打在他的胸膛上,她说:“你骗人,你骗我了。”
  林涛也不顾马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搂住了她的肩膀,连声地道谦:“我不再骗你了。”
  马路上的景色,是令人愉快的。商店刚刚开门,第一批顾客拥进店堂。地面上洒过了水,湿漉漉的,转眼间便干了。
  他们的心情这样开朗,林涛把曼娜带到了华侨饭店,走进大堂,林涛左右环顾一下,然后让曼娜在沙发上坐下。他径直就在服务台那儿打起了电话。早上的酒店,正处在一种善后和准备的忙碌之中。清洁工忙着打扫,柜台忙着为一批即将离去的客人结账,行李箱拢放了一地。
  沙发都空着,林涛回过来跟曼娜坐一起,他说:“我爸马上下来。”又满腹牢骚地说:“内地就是跟香港不同,酒店的客房是不让客人到访的。”说完,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
  曼娜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大堂里忙碌着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却不着急。
  没一会,从电梯里走来一老人,穿着笔挺的西服,灰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林涛叫了一声“爸”,就拽着曼娜的臂膊上前。
  林贤文红光满面,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曼娜首先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林贤文很锐利地扫她一眼,这一眼几乎可以剥皮。这姑娘天生丽质、体态丰腴,富于一种端庄雍容的美貌,身上的衬衫显得紧窄了些,显得格外的窈窕;高跟鞋和头上的发饰,使她的身材特别引人注目。
  林贤文的心头不禁一荡。这一荡,比那扑通乱跳更加持续悠久,更是耐人寻味。
  林贤文跨洋过海,走遍世界各地,就算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金发碧眼、丰乳隆臀的女人,他见过;肌肤细腻、蜂腰翘股的黑人姑娘,也见过;还有温柔委婉的日本女人,性情狂野的东南亚女人,但还没有哪些女人,让他的胸间这么忽荡着。
  贤文领着儿子和曼娜前往咖啡厅,他绕到沙发前来,在曼娜旁边坐下。曼娜嗅到他嘴里口香糖的薄荷气味,十分清爽。老人又称赞曼娜长得美,尤其是她的头发,真是飘柔如丝啊!说着,就伸手去抚摸她披在肩上的散发。曼娜却将头一甩,头发滑向了另一边。老人摸了个空,却并不生气,笑得更慈祥了。
  这时,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歪歪斜斜地洒在她的身上,好像是披了一层金纱。
  “曼娜,你真美。”
  在林贤文看来,这一句非常简单普通的恭维话,在香港那边是许多女士小姐极希望从男人嘴里听到的悦耳清音。然而,对于封闭已久的内地人来说,特别是从小生活在内在、含蓄环境中的曼娜,这种过于坦诚直露的表白,实在太过锋芒毕露,让她接受不了,有股子邪门歪道,有股子不怀好意,甚至有股子挑逗和亵渎之嫌。
  一时间,曼娜被老人一句带西方色彩的问候语搞得不知所措,一张脸上飞出万道红霞。她万万没想到,她心中端庄严肃的林涛的父亲,会突然说出这种带有轻薄嫌疑的话来。
  曼娜那张光艳皎洁的脸红晕缭绕,老人有心逗她,便说:“曼娜,嫁给我儿子吧。”
  曼娜听了,那张脸更是红彻耳根,似要渗出血来。老人见这姑娘风韵十足,眼梢眉角,稍一动弹便情驰意飞,心里更是高兴。又说:“除了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不管你提有任何条件,我都满足你。”
  “那倒不必。”曼娜轻声细语地答道。丰满肉感的嘴,嘴角向上,很有风韵的笑容。
  老人这时才记起了被冷落在一旁的儿子,他说:“涛儿,你还没搬到家里住吗?”
  “没有。我就住在学校,家里什么都没有。”林涛说。
  老人正色地说:“你找个师傅,把屋子重新装饰一番,需要重修就重修,需要改建就改建。”又对曼娜说:“曼娜,那是为你们准备的新房,你也帮着看看。”
  “哪里的屋子?”曼娜不解地问。
  林涛对她说:“那是我们家的祖屋,就在这附近不远。”
  这时,贤文就说:“差不多吃午饭了。吃完了午饭,你们一起去看看。我还约了些朋友,就不去了。”说完,便带着儿子和曼娜前往二楼的餐厅。
  尽管是白天,餐厅还是开着灯,光芒把里面映照得金碧辉煌。从楼下一直到二楼,挂满水晶坠子的吊灯,金漆的楼梯扶手,还有大理石装饰的墙面,到处都闪着亮光。所有这一切,都让曼娜张嘴咂舌、目瞪口呆。“好漂亮啊。”曼娜脱口而出,既不是浮动也不是热烈,而是一种自然的出自心底的称叹。
  宽阔的大厅,挂着镀金的丝绒帷幕,摆着很大排场的桌椅,上面都蒙着红色的绒布。餐厅里很热闹,有穿梭来回的行人,也有高谈阔论喝酒聊天的食客。面对这纷繁喧哗的场面,曼娜有些怯怯不前。贤文牵住了她的手,把她领进了餐厅。
  林涛倒是见过世面,他一坐到椅子上,便扬手招呼着服务生过来。示意着他们倒茶斟酒,把桌上折叠得极好看的餐巾抖开,摆放到了膝盖处。曼娜学着他的样子,只是细致地研究着这些餐巾的折法。
  菜很快地端上来,贤文跟儿子说了些香港那边的闲事软闻,曼娜一直傻坐着,插不上话。当然,她也不想插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吃得也少。桌上的好多东西,她连看都没看过,更别说吃过。贤文多次关切地示意她,她也是只示意一次才吃一回,而且吃得又蠢又笨,拙巴极了,显然是一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最后,还是林涛帮她夹来了菜,她才口不露齿的尝试了一点点。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贤文说到楼上拿东西,让他们等他。曼娜这才放心大胆地吃起来,显然,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地响了。那盆隔着她很远的鲜美的汤,早就让她眼馋,她站起来伸长身体,掏了些到自己碗里,自顾自地吃得滋滋响,还咂咂嘴。贤文从楼上下来时,她的肚子已填得浑圆,还偷偷地打了个饱嗝。贤文给了曼娜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那盒子上面裹着丝绒,显得特别名贵。又给了林涛一大包进口的药品,吩咐他不要忘了吃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00:38


  从华侨饭店出来时,林涛就问曼娜:“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其实,曼娜早就想打开,让他这么一说,也就在马路边上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盒子。面里是一条金光灿灿的项链,还有一个镶着红色宝石的心形坠子。曼娜高兴得差点惊呼了起来。
  林涛见她这么高兴,便怂恿她戴上。两人就在马路上,林涛把那条项链戴到了曼娜的脖子上。那枚坠子吊在颈里的衬衫底下。随着她的走动摇晃,那有棱的宝石便在她心窝上一松一贴,像个红指甲,抓得人心痒痒的,曼娜不由得心里暗暗地笑起来。
  又是午后的时间,只有蝉在叫,满街的门洞开着,里面却寂静无声。那午时的睡眠,连鼾声都没了,商店里偌大的店堂里是格外的空寂,苍蝇嗡嗡地飞,划着圆圈。营业员趴在柜台上沉睡,玻璃冰着脸颊,脸颊暖热和湿漉了玻璃。偶有不合时宜的人,踟蹰在寂静的店堂,脚步搓着水磨石地,无声地滑行。
  林涛把曼娜领到了一条小巷里,他指着那如同鹤立鸡群似的一幢两屋洋楼,对曼娜说:“那就是我家的祖屋。”
  待到近了,曼娜见没有厚实的门板,油漆也显得十分地陈旧。把那笨重的的板门开了半扇,裸出被雨水冲洗得发白的水泥地。脱落了石灰,露出青砖的墙上,爬满了青藤,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
  进了里面,乱七八糟的,看得出已是久没有人居住的零乱。沙发是平绒的,好几处掉了绒,一坐下去便有无数毛屑飞扬起来。地板踩上去咯吱地响,还有一股蟑螂屎的气味。这使整个屋子里有一股陈旧的感觉,好像已经有成年累月的时间沉淀下来,使人心里头恹恹的。
  林涛领着她穿过了客厅,一堆后墙高高地耸立着,把均匀平铺的光亮挡了不少。洁净的边缘清晰的鹅卵石铺就地面也扑进眼睑。这里是后天井,有一个厨房和一个洗澡房,还有一口井。这条后天井很意外地与前面的厅堂嘈杂喧嚣,形成对比,它相当寂静。
  林涛说他极喜欢这口井的水,尤其是夏天冰凉冰凉、冷冽冽的,使人觉得舒服。
  说完,他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掏了桶井水,哗哗地往身上浇。
  曼娜说:“你不要着凉了。”
  曼娜用似嗔似怨的眼光对着正淋浇井水的林涛,那水珠密密麻麻毫不沾身,犹如枝头的露珠摇摇欲坠。光裸赤膊的他,比衣冠楚楚的他,更具男性魅力。身上的肌肉平衡匀称,既不臃肿也不显单薄;腰肢柔软、四肢灵活,他的肌肤细腻白皙,并不显苍白;臀部浑圆紧绷,长腿如锥,腿间汗毛浓密性感异常。这时,她的眼光也就大胆了起来,见他那根男人的阳具粗圆坚硬,龟头更显硕大,心里便慌慌的,小腹那儿有股热流汇聚。
  “你也来。”
  林涛说着,撩泼了些井水溅到她脸上,曼娜忙躲闪开。
  为了向他表达她无限的爱意和那日渐旺盛膨胀的欲望,曼娜亲手把身上的衣服缓缓地一件一件脱了下来。脱到了一丝不挂,曼娜怯怯地撩了些水泼到胸口。
  尽管他们已经有了肉体上的接触,那男欢女爱的勾当,也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回,但真正这样静心地、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她赤裸的玉体,对于林涛来说还是第一次。
  日光从狭长的天井中斜照了进来,井台的一半沐浴在阳光里,曼娜坐到了另一半的荫凉处。她的头发,她的泛红而白皙的面色,她的欺霜赛雪一般光洁的裸体、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一颗小包的。还有少女挺挺拨拨的耸立着的乳房,那尖挺上翘的乳头,红艳如樱桃般的颤颤抖动,浅浅的紫红,极像女妖那淫荡的眼睛。
  她的小腹那一处,没有一条皱褶,没有一般女人常有的晕线晕块。白得如撒了一层粉末似的,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还有她那最为诱人的一片卷曲的绒绒的阴毛,神秘而幽深。如同那山峦间那靡靡覆盖着的嵩草。这时候,日光正好悄然地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未曾见过日光的花草之间,像一条黄金的皮带,束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得那草地上每一丝淡金淡黄的细枝上,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束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林涛把持不住了,他上前想将她的身子搂住,却又改变了主意,只是凑起嘴巴,从她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开始,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的,疯狂地亲吻下去。他突发奇想地将曼娜的身子翻弄过去,这样,曼娜就趴在井台上,肚子抵住了井沿的麻花石面,撅起了一个丰硕肥白的屁股。
  她那瘫软如泥的身子,就那么一任他的端详摆布。那两瓣肥厚了的肉唇,还有沾霜带露的阴毛就暴晒在那片光影之中,可是,头上的晕弦,却使她发颤的双手、双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来。晕眩开始控制了她的全身。而他的目光、他抚摸她的手指,又翻过来成为她晕弦的动力,及至他的双手,拨开了她微闭着的那两瓣肉唇时,那一道沟邃已有些涓涓的细流渗出。
  他挺动着阳具一路缓慢地跋涉到她草丛的深处,像极了顽皮的孩子,在她的肉唇挑逗磨荡,就是不入其门。曼娜急切地叹息,她如同久病初愈的声音,像大坝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绵远。吓得他在她拨弄那两瓣肉唇的阳具一下就停止了下来,曼娜的那阵哼唧,不仅止住了他在那温润的肉唇热切探寻的阳具挺进,还止住了他热切的、不知疲倦的忙碌的双手。
  曼娜趴在井口的脑袋正要扬起,却觉得屁股那地方一阵猛烈的冲撞,她又把脑袋埋进了井口。
  他的阳具直捣进了她的阴道里,那种饱满臌胀的充实,使她觉得心安,仿佛悬挂到了喉咙口的那颗心又回到了胸间。阳具从她的背后肆意地抽插着,在有的时候,如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只在她的肉唇擦拭一下就收兵回营了;而有的时候,则深深地抵住在她的里面,流连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仿佛在那儿,他的阳具要长期驻扎,生根发芽,直到她的屁股不安地扭摆,有所提醒,他才会不情愿地恋恋离开,依依不舍抽出。
  而后,又是一阵横上撞上下翻飞的纵送,曼娜的叫声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由淡到烈。淫叫中夹杂着他听不清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叫声带动着她发抖的身子,使她的身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她柔软的腰身拼命地扭动,丰硕的屁股摇晃不停。
  他就那么在她身上疯抽狂送,阳具和双手忙个不停。及至当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紧紧地抵到了她阴道深处一动不动时,她一直紧抓在井沿的手,猛地滑落下来,如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井口上,而她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的声音,也猛地嘎然而止。这时候,他的狂抽滥插,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也跟着冷丁儿嘎然而息,停了下来。他摆弄起她的头来,看见她脸色苍白、浑身蜡黄,不言不语,人如死了一样。他知道她昏了过去。他对她狂风暴雨一样的冲刷,使她的身体获得了一次美妙绝伦的高潮。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17:55

第七章 男欢女爱,共享鱼水欢情

        曼娜刚一毕业,林涛便急着要把婚事办了。其实,曼娜也是无可奈何,她的月经已停了一些日子了,本来还心存侥幸地等待,这以前让她生厌的女人生理现象,现在变得如久旱期待甘露般的迫切。而且,这两个月突然食量如牛、体重大增。
  尽管她的年纪不大,但耳濡目染,也暗暗着急,苦恼着可能是怀了孕。
  林涛拿着老爹一笔数目可观的款项,大兴土木把祖屋重新装饰。说是装饰,其实同改建差不多。屋顶掀掉了,原有屋子里内的杉木墙体换过了,地面上那些旧式的红砖改作水泥磨石。他是个比较完美的人,每一个房间、每堵墙、每个细节,都事先考虑设计好了,又亲临现场、事无巨细地观测监督,遇有不满意的地方,宁可重新来过,也绝不放过每一处瑕疵。
  他将主卧室定在楼上,临巷子,还有个内阳台。而且在这个内阳台里做了个大大的文章。他在内阳台的一侧,隔了一间,做成一个小卫生间,里面有一个抽水马桶,又将紧临着的作为杂物间的小房子连在一起,铺上瓷砖,贴了马赛克,装了个浴缸。工程竣工的时候,他把曼娜请来,曼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楼上的这间卧室,更喜欢上了一下床就能洗澡的那个浴缸了。
  林涛更是别出心裁地将卧室和客厅做在一起,非但不局促,还很舒适,并且堂皇。在这个长和宽比例适度,因而就显得很敞亮的房间里,靠着北墙,那一面凹进去的墙下,很巧妙地放着一具镶有穿衣镜的大衣橱。离大衣橱半步距离,横向地置放了一张金灿灿的铜眠床。曼娜兴奋得在那宽敞的床上打滚。旁边摆了一个床头柜。再过来些,是一张三人长沙发,长沙发对面的墙下,是一具五斗橱。
  沙发和五斗橱之间的那一片相当可观的空地,就是一张摇椅,形成了这个房间的中心。家具一色柚木,西洋款式。
  柚木的颜色比较暗,光线又是充足的。于是,房间里就有了一层暗光,显出一种古典的、厚重的气质。床上蒙的床罩,是垂了流苏的麻织的质地,桌布、沙发套,房间通向内阳台的落地门窗的帘子,都是麻织、扣纱,流苏垂地。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层华丽。
  林涛和曼娜的意思是婚礼一切从简,该不张扬的绝不张扬,该不排场的也不排场。因为曼娜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结婚证,也是悄悄地托熟人办的。
  林贤文却不这样认为,他租了一辆汽车,扎上醒目的大红花,吹吹打打声中大放爆竹,终是将曼娜从家里接出来。林涛偷偷塞了一大笔钱给了曼娜家里,让他们风风光光地置办了好些嫁妆。那天,曼娜身披雪白的蕾丝婚纱,让她的表姐表妹陪着,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家里出来,只是曼娜看着怎么也不像新娘,只因为她的脸确实太过稚气,还是小女孩的样子。
  最壮观的还是吃,请了华侨饭店的头牌大厨,带着他的几个徒弟,早几天就忙着操办起来了。前厅、中厅和后面的食厅,并列排齐一张张八仙桌,凑到了人数就开席,一桌接着一桌。红布蒙面、碟碗都张贴着红色的双喜。
  林涛双臂平展,起来招呼着客人入席。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随便了,都站在圆桌的四周看着,看得馋涎欲滴,却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须规矩点。
  贤文过来开着玩笑推掇着众人,大家一阵哄笑,笑声会使人变得随便,一个个抢占座位,拿起酒杯,有的要喝白酒,有的要喝白兰地。
  有人脱掉了十分好看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动作灵活点;有人把脖子里的领带拉松,好像那抽紧的领带会妨碍食物的下咽。白兰地打开了,白酒也倒满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双双纤手搬上来了。华侨饭店的大厨名副其实,很会做菜,也见过大世面,那几只梅花形瓷碟里的冷菜,是红黄蓝白,五彩缤纷,衬得红木圆桌像一个花坛似的:熏鱼、羊糕、油爆虾、白斩鸡、干切牛肉、卤猪肝、香菜肚丝、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还有那红通通的山楂糕,又酸又甜,让人见了垂涎欲滴。
  新娘曼娜自然是在后面的厅上,坐在上首,两张八仙桌并到了一起,围着大红缎盘锦花的桌裙,金线银线闪闪发亮,肉香扑鼻热气腾腾。
  酒瓶一同开了,满屋子的酒香,便四处弥溢。客人的几杯酒一下肚子,场面就变得热闹起来。曼娜只感到两耳轰鸣,透不出气。这真正称得上是乌烟瘴气了。
  喝酒的人几乎都会抽烟,烟雾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后厅里,没有通风设备的后堂里油烟纷飞。喝酒的人都在谈天说地,每个人都想提高嗓门让别人听见,结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轰鸣,谁也听不清谁讲了些什么东西。酒徒们就欢喜这种氛围,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开河,不用担心后果,因为谁也听不清楚谁讲了些什么话,或者是谁也不想听清楚谁讲了些什么东西。
  曼娜觉得头有点发晕,胸间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座位,躲在后面的卫生间里。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得肚子里面搅动得难受,外面就有人吵嚷嚷着要林涛陪着新娘过来敬酒。就在那卫生间的玻璃窗的反光里,栗色的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声,喧嚣着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
  曼娜只好出来。
  林涛让人灌得一张脸赤红紫亮,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她急忙过去到了他跟前,手抚着他的胸口,爱意切切地询问有没有事。林涛苦笑着,指着几桌子人说不出话来,曼娜不禁豪情冲天,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了酒,她双手抿着嘴,来者不拒地接连长饮,而且款款风情笑得前俯后仰。两只腕上几个扭花金镯子,铮铮锵锵地抖响着。她巡回了一遍,果然现了醉态,东倒西歪地做出了种种身段,婚纱一边的肩带滑落到了手臂上,半边乳房也暴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曼娜也感到了众人的目光,自顾了一下,反而显得更神气。
  林涛看来不行了,他早就醉瘫如泥、脚步踉跄。曼娜强撑着扶着他上楼,刚一把他放倒在了新床上,自己也连累带醉趴到床上去。
  新房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对红蜡,蜡烛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闪一闪的。
  贤文跟着也上楼,见曼娜不端不正地歪斜在婚床上,去掉了外面的婚纱,里面只有一件雪白的无袖绸缎的衬衣。上身绷得很紧,像是故意地把一对乳房突在外面,头上还扎着白色的纱巾,斜压在波浪式的长发上面。见贤文过来,曼娜笑了笑,掩着嘴,腰肢微微摆动,目光闪灼而顽皮,另有一种妩媚。
  “看你们没喝多少,怎就醉了这样了?”他细声地说。
  这时的曼娜,一张嫩脸娇红欲滴,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可对年近花甲的贤文来说,这款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婚纱,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
  虽然年迈眼花,这时也喝多了几杯,胯下那阳具腾起伸展一下,昏睡了的那东西竟也抬起头来,像是年青那会儿疯狂地胀挺了起来。
  他倚老卖老地搬动了一下儿媳妇曼娜的身子,看着躺在一旁的儿子醉醺醺地不省人事,身上压依着一具温香软玉的身子,浑然不觉呼呼喘着粗气。
  老人色胆包天地就在新娘的乳房上揣了一把,曼娜竟还骚兴兴地笑着挥手将他的手拍落。他的胆子也大起来了,探进了她的婚纱长裙里,沿着玉脂一般的大腿摸索上去,捂住了男人向往的她那隆起如丘阴户,他的手指放肆地在那地方搅弄把玩着,如同那浪荡花丛的蜜蜂上蹿下跳、左右采获,犹如那戏水寒鸦恣意撩拨、刻意逗弄。
  曼娜的两瓣肉唇,霎时间便淫液溃溢、泛滥一片,把那窄小的内裤弄得狼藉一片。贤文见好就收,一来是不敢,二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有所为,吞咽着垂涎,只好把她娇柔的身子摆正,自己遛出新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