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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7 02:39 / 4636 / 135
【情色小说】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51


  眼瞧着曼娜在他的身上快活地扭摆着,贤文的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欲火。
  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他腾起身来把她压覆下去,那根阳具紧抵在她的里面,竟未曾脱离。然后,就挺着腰际猛然抽送,抽则至首、送却尽根,竟然连续冲击数百下,没有泄出半点,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这时,曼娜的阴道里有一股滚烫的汁液喷将出来,他被那股汁液烫击得龟头猛抖,拼命地抵住她,阳具在里面一屈一张,体内那股激流便倾奔而出。他醉眼看着她如虫一样耸动,嘴唇抽搐、双目反白,猛地一声惊叫,窝在那里如死一般。
  两人躺倒下去,曼娜赤裸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温存一会,就软软地瘫下了。她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贤文让她背对着,试着选择一个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似乎他离不开它们似的,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它。在贤文的眼中,这是她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
  一只母猫在窗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曼娜突然惊醒了,她感到舌头有点干枯发苦,她艰难地用肘子支起身子。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贤文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了动静,侧耳听听,又似乎没有了。他摇晃着曼娜,她睡意蒙胧地哼了一个,只是一个白皙的身子更往他的怀里钻。
  而在这时,门那边的黑暗中出现一个幽灵的影子,贤文被眼前的景象击晕了。那个影子像根木头一样定定地站了几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样的红,紧紧的有力的握着拳头,那面上的筋肉抽搐着,突起了棱角。然后,她咆哮地冲上前,一把掀起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曼娜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她也让眼前的事震动了,以至就像电击一般,整个人处在半痴半呆的状态中。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呼唤。接着软软地倒进贤文的怀里,好像她用劲扎紧的肌肉,突然间完全崩溃开来。
  “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竟干出这等悖逆的的苟且来。”梅姨干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魔鬼厉啸。
  “你出去,等我们穿上衣服再说。”贤文用手对门外一指说。
  梅姨走到了床,她说:“我偏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翁媳还再做什么。”
  说着,再把地上的衣服、睡袍、内裤,碎碎片片扔到了门外。尖声怪腔地叫着、骂着,揪自己的头发。
  杯子粉碎的声音,台灯击中床头柜的声音,一只拖鞋落到了贤文的脸上,不知什么东西则击中了曼娜赤裸的肩上。
  她一边泼辣摔打着,一边大声地叫道:“快来人,快来看看,这公公扒灰,儿媳淫荡,竟爬上了公公的床上。”
  贤文觉得两条腿抖颤得很厉害,他的手指头也逐渐的同时也确实地从那被子放松、抓不牢了。他的两耳嗡嗡地叫,耳朵里发出了尖音,脑了里翻转昏眩,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鬼影。于是他长叹一声,就心碎地坠下,向着那鬼影的怀抱中投去。羞辱和情欲,像绞辫子似的交织在了一起。他一把捞住了她,扯近了,随手就是一记耳光。
  曼娜从没见他如此凶狠蛮横,吓得扯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只听着贤文忿忿地说:“你以为我舍不得打你?”话音刚落,又是两记耳光,接着又是两记。
  “你滚,我的家再也不留你了。”
  曼娜在被子里听着叫苦不迭,他不知道这最后两记耳光,已是梅姨在打他了。贤文让她一打,倒像是清醒了过来,他一手按住了女人的下巴颏儿,一手就朝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扯。这一扑趴得太重了,女人呀地在他扯脱中倒到地上,呼叫着、喊骂着,四肢乱踢乱蹬。贤文按着,看见让他撕扯了的女人衣领敞开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来。这香艳的景象更大刺激着他,浑身肌肉颤抖着,嘿嘿淫笑。
  女人下身的裤子在挣扎中脱落了,女人在挣扎中变得赤裸了。曼娜见她一对乳房硕大松软,浑身的肌肤雪也似的白。男女在地上扭打滚动,不知不觉间贤文的那根阳具又再度挺硬了起来,两具精赤的身子的肉搏,与其说是一种嫉妒和怨恨的较量,还不如说是一种奇异的情欲间的交流。打来打去,说穿了不过是装模作样,是放肆做爱的必要前奏。
  当曼娜把被子扯滑下来时,他们两个身体已交叠到了一块,他身下的一具白皙松软的身体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他起伏压落的身体,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一双手也没敢闲着,在女人的胸前抚弄搓揉,那对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挤压中颤抖,如活蹦乱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够,将她的双腿扛到了肩膀上,而女人在地上挣起个身来,手又摸到那肉缝间两瓣湿淋淋的肉唇,自顾掰开着,眼觑着那根阳具在两片肥厚的肉唇中进进出出,耳听着捎带而来的唧唧水声,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颠如狂,她放荡的呻吟着,肆无忌惮地淫叫着。
  忽然间,她好像发了疯一样,她从地面上挣起了上半个身子,一口咬在贤文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而贤文好像注入了鸡血似的,更加疯狂地抽动着阳具,那根细长的阳具把她折磨得如同碳火上煎烤的一条活鱼,活蹦乱跳。她的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揪住了他的头发,把贤文的头用力揿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当梅姨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忽然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从她的身上滚到了地上,闷声着呻吟起来。梅姨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男人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突然间,梅姨哭了出来。立刻变得无限温柔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她的贤文身边,颤抖地一直说道:“别让我回去,我不回去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听你的。”她将面腮偎在他的背上,慢慢地来回熨帖着,柔得不得了。久久的,就在他受了伤的肩膀上,很轻地亲一会儿,然后用一个指头在那伤口上微微的揉几下——好体贴的样子,生怕弄痛了他似的,她不停地呜咽着,泪珠子闪着光芒,一串一串的滚到他的背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58


  贤文在短暂的疑惑中,为女人的变化无常的脾性哄得开心了。他让梅姨上床,躺到了曼娜的身边。曼娜扯着被单围裹着自己的裸体,被挤到了床底的角落。她觅见梅姨的两腿中间水亮亮一片湿沾在毛发上面,把那些本来浓密的阴毛纠结得一绺绺。
  贤文把身压服下去,挺着那细长的阳具耀武扬威般地在她的面前显赫。他双手拨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这么俯下身去,一边在她的乳房上吮吸,一边在她的下体中磨弄。梅姨刚一沾着就大呼小叫,她的泼劲重演,终于从哭闹而转为顺悦的了。贤文得意地纵动着身体,不时拍打着女人肥厚的屁股。梅姨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连连讨饶,嘴里头胡言乱语,“亲爹”、“亲娘”、“亲哥”乱嚷穷叫,身子却更激烈地晃动着。
  曼娜终于见识了梅姨从烈马般的暴躁,到让男人降服了之后的顺从而快愉。
  同时,她也像母马一样在受到降服之后,时不时抖抖臀部、耸耸耳朵,或者毫无缘由地喷一个响鼻。见曼娜扯着被单遮掩在身上,露出了一双充满惊讶的眼睛。
  他脱离了梅姨转向床去,就势搂住了曼娜。梅姨转过身来说一句:“有能耐,你再张狂一回。”更直直看着贤文。随之撅了小嘴,将两道尖眉也翘挑了。
  贤文的脸部的肌肉跳动着,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将怀里的曼娜放倒,双手就在她湿润的肉唇上摩荡。曼娜知道了他的意思,紧抓住他已经伸进她阴户的手,蹙紧双眉轻声细语地说:“不要,别在这儿,别在这样了。”
  可是贤文根本不听从她的话,尽情地玩弄着她肥美的阴户,手指在她的肉唇边缘点点戳戳,竟嫌不过瘾,凑下个嘴脸,舌头就卷弄起她微吐的肉蒂,吮咂吸纳、舔弄舐撞。
  早间,曼娜面对着地面上两个赤裸的肉体交相缠绵,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旖旎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早已是燥热难耐、汗如雨淋,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阴道里比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出阴精。而如今在贤文手舌并用的调弄中,更是眼花心乱,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呼地就流了出来,热腾腾地刚好让贤文的嘴巴接住了。
  他觉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条颀长的阳具尽根而没。曼娜一声惊呼,极力翘臀逢迎,头就在那里摇动着,双手痉挛般地紧抓床单,床单让她扯做了一团。贤文这会并不焦急,缓慢地抽送着,如蜻蜓点水、欲擒故纵,像寒鸦啄木,一点即开,任意挥洒、百般点抹,只见曼娜整个人已无法控制般的扭动如蛇,这才腰力迸发、急速纵送。
  猛然间,阳具一阵狂抖,精液像开了闸的水渠,汪汪倾泻而出,遍洒在她的里面,如同雨打残荷一般。曼娜陡然也猛觉里面一阵滚热,整个身子就如同腾飞了起来,脑子里好一顿晕眩,子宫里跟着也洒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觉地挺直僵硬,颤栗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废、瘫成团泥。
  梅姨这时还想从贤文那儿索要些什么,她摇晃着肥大的屁股趴在贤文身上,口舌并用极尽挑逗,只是贤文有心无力,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他静静地闭目养神,一根阳具如死蛇一般疲软,显得十分柔弱无力。梅姨讨个没趣,也就赤裸着身子扭头便睡。
  曼娜迅速地从床上遛下来,她背对着他们把地上的睡袍套上去,甚至不敢对着他们的眼睛。而他也跟她一样,他们都觉出了身上的肮脏,好像两条从泥淖中爬出来的野狗似的,互相都在对方面前丢尽了脸,彼此的身上都记载了对方的丑陋的历史,都希望对方赶紧地离去,带走彼此的耻辱,方能够重新地干干净净地做人。踩着冰凉的地,曼娜不敢穿上鞋子,就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是出奇的安静,那一对女儿也没吵闹,甚至也没有半夜尿床。经过激动的抚摸与摩擦的身体,是那么幸福的疲乏,骄傲的懒惰着。曼娜很惬意地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照了进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却像是一座拨地面而起的山峰,是尖锥样的,奶头软软的、湿湿的,中间陷下去一条,成了山顶又有沟,沟里头还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一个细细的长条,服服帖帖,顺顺溜溜。
  作为海外的富商,贤文也跟着在这城市捐助了几个项目,政府为了表彰他,把他评选为这城市的荣誉市民。除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荣誉之外,也给了他一些投资的优惠。现在,他开始有兴趣在内地搞些项目,也积极地参与其它的活动。
  现如今,他们家的客厅更是高朋满座,那些客人中有些是海外的老朋友,但也有少数他新近交往的内地官员,或是金融界的大主管。有些头上开了顶,有些两鬓添了霜;也有风度翩翩、年轻有为的才俊;或是正达中年、年富力强的商界精英。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曼娜永远都是那随和亲切的性子,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裙子,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在曼娜的倡导下,贤文对客厅倒是刻意经营过一番。客厅的家具是一色桃花心红木桌椅;几张新式大靠背的沙发,塞满了黑丝面子鸳鸯戏水的湘绣靠枕,人一坐下去,就陷进了一半,倚在柔软的丝枕上,十分舒适。到过他们家的人,都称赞曼娜的客厅布置妥帖,叫人坐着不肯动身。打麻将,有特别设备的麻将间,麻将桌、麻将灯,都设计得十分精巧。
  曼娜在贤文的调教下,也学会了打牌应酬。曼娜除了有媚惑男人的本领外,宠络女人的手段也圆滑娴熟。她的衣着打扮,时髦又恰到好处,常常是出入她家的那些女人太太私下议论的对象,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渐露头角的曼娜,俨然已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的那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更博得贤文赞不绝口,也放心地把家里的事让她打理。
  这让梅姨心如虫爬蚁行似的不舒服。胆大妄为的她,在几次得不到荣宠过后,三番五次地提到要把她和老爹的奸情说出去。她知道这是对曼娜最有效的一种威胁。果然,只要她一提到要把曼娜和贤文之间的不伦勾当说出时,曼娜便只能对她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不敢有半点违抗。
  曼娜在她的要挟下,私下替她把新屋的工款付清了,而且还支付了一笔装饰用的款项。她看中了一套进口的家具,打定主意不论出多少价,都一定要将它弄到手。那天,她拽着曼娜进了家具店,向老板询问了价格,老板开了价,数目吓了曼娜一大跳。本来跟她一起去准备付钱的曼娜,相信这是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价格,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就走。
  梅姨回到家,像小孩子一样不知羞耻地落了一回泪,当她提出要找贤文去要钱,并说老人一定会给她钱的时候,明白她这话中所藏着的暗示的曼娜,这位已经完全被她制服的可怜主人,不得不立刻让步,亲自到银行里取了钱,然后赶到家具店里付了款,将那套昂贵的家具送到梅姨小县城的家。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1:06


  尽管年岁不饶人,可是贤文的情欲却常常像年轻人一样旺盛。在静谧的小巷深处这幢两屋的小院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淫荡的气氛。这是贤文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情网,以往视女人如粪土的他,被儿媳曼娜出色的表演,弄得神魂颠倒,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充满活力的曼娜,在床上就像一头不肯安生的小母马,她唤醒了老爹贤文被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仿佛最高明的医师一样,很快就治愈了他的欲而不举怒而不坚的毛病。
  热情有余、能力不足的贤文,以往在跟梅姨做爱时,总是在刚进入的时候,就让人感伤地一泄如注。他被一种莫名的犯罪心理纠缠得心烦意乱,老是担心在做爱时被曼娜发现,担心曼娜会出乎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则不同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她们中的一位缠绵,甚至当他觉得不是很满足的时候,他会让两个女人都上他的床。
  而当他把她们都脱光了之后,他别出心裁地让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拥有巨大的财富,而金钱已麻痹了女人们的羞耻心。她们在他的唆使下,毫无顾忌地尽情放纵自己。他让曼娜跟梅姨从硬着头皮,到习惯成自然地赤身裸体在他的眼皮底下互相缠绵。贤文从过去的亲力而为,变成为无动于衷的看客。从大堂白日,一直延续到夜幕初至。
  而那一对双胞女孩也丝毫也没有使他改变好色之心。那天早晨,曼娜刚要把那对女儿送到幼儿园,贤文见她化着浅浅的淡妆,白皙俊俏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妇特有的魅力。他立刻觉得赏心悦目,曼娜穿着睡衣不同,跟完全裸了也不同,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紧身红色丝绸上衣,黑色的短裙,一双长而丰盈的腿裹在黑色的丝袜里,脚下上一双高跟黑色皮鞋。
  他想脱下她的衣服,调戏她,把她全身弄乱,倒是另种情趣,可以陶醉于她屈服和求情。为了对她精心打扮进行回报,他径直走过去拥抱并吻她。他靠近了她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
  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别让孩子们见着了。”
  “你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吗?”
  他的手更加放肆,涎着脸就往她娇嫩的脸上凑,曼娜把脸扭开。
  他说:“你挑逗得我不能自制吗?”
  “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华爱云正在看着呢。”
  “别管她们了,我们上床去,马上。”
  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等我把她们送走。”曼娜拍拍他的脸,温柔地说。
  贤文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牵着一双女儿的手出门。
  曼娜急急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里多了两位客人。年长的,她认识,是香港的吴先生,贤文生意上的伙伴。他们正合作着要将本地老城区的一条街开发出来,还带了一年轻人。曼娜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微笑着跟他点头。
  客厅里梅姨刚换上才铰下的茉莉花,曼娜一踏进去,就嗅到一阵沁人脑肺的甜香。
  “曼娜,这是我的侄儿,叫吴为。”吴先生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佝着背,笑呵呵的把年轻人介绍给曼娜道。
  一听着那个容易记往的名字,曼娜一下就想起了他。几年不曾遇过,见他已是品貌堂堂,高高的个儿,消瘦的身体,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显得分外英挺。
  “曼娜,老街开发出来,我送你三间铺面,那个地段随便你挑。”贤文兴致勃勃,一边呷着茶一边说。
  曼娜的樱唇一撅,她说:“我又不估摸生意,要那铺子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曼娜,那几间铺子,你自己不用,不会租出去吗?光吃那租金,足以让你今后的生活无忧无虑的了。”吴先生插嘴说。
  那几间铺子,好像是遥远的事,曼娜这时低着头盯住看自己的鞋尖,因为那吴为的一双眼,贼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乱转。曼娜想着几年前在菜市场上让他轻薄的一幕,心头便涌起一股子的怨恨,她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吴为心头一惊。
  这时,曼娜似乎嗅到了一丝陌生男人的气味。要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狐臭,是她一直很享受的淡淡的动物味道。
  一直到客人走了以后,贤文把她掳到床上时,曼娜的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叫吴为的年轻人。
  梅姨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听着贤文房间里曼娜大声地淫叫浪笑,自己也一时心迷气乱。她凑到窗子窥探,就见贤文把儿媳平放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曼娜身上的红色丝绸上衣敞开着,黑色的裙子脱掉了,那双只穿着丝袜的大腿张合着。而贤文的一双手如采花的蜜蜂在她的身上盘旋,那根阳具已是尖挺疯长。
  曼娜更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这时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熟悉地吸纳了贤文那阳具,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
  贤文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旺盛精力,威武不屈地让那阳具坚硬地挺插在她的阴道里,这个骑坐在上面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总能让他享受到性欲带给他欢愉和乐趣。以往,每当他在梅姨的身上纵横驰骋,他很害怕她那一种似饥渴似享乐的怪笑。梅姨每当在他正渐入佳境的时候,常常会发出一种干巴巴的笑声,她的本意也许只是想让贤文变得放松一些,然而客观的效果,却使他感到更加紧张。
  而曼娜则不同,她的笑声往往能调动他的炽烈情欲,使他的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有更加强烈、更加持久不衰。
  窗外面,梅姨把锅勺敲打得咚咚地响,似乎心头有一股怨气没处发泄,而里面曼娜尖稚稚的浪笑更是脆亮。这时,她整个人趴落,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在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嗜嗜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贤文,让他像狗儿交媾般从背里进入。他挥戈猛进、奋力拼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曼娜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纳了,两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像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8:39

第十一章 欲难填,曼娜另生情愫

        曼娜刚一回到家,便听到女儿爱云一连串清脆滑溜的笑声。
  当她绕过天井花坛那株桂花树的时候,赫然看见爱云正骑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手脚匍匐地在天井乱石铺成的地上,学着动物爬行的形状。爱云却正跨在他的背上,她白胖的小手执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当着马鞭子一般,在空中乱挥。爱云穿了一身大红的灯芯绒裙子,两条雪白滚圆的腿子露在外面,不停地踢蹬,一头的短发都甩动了,乐不可支的尖笑着。
  曼娜一只手撑在石柱上,把她那只鳄鱼皮皮包往肩上一搭,一眼便睨住了爬行在地上的吴为,脸上似笑非笑的开言道:“你一个大男人的,有跟小孩子这么玩的吗?爱云,快下来。”
  “只要爱云喜欢,我无所谓的,干啥都行。”吴为趴在地上,仰起了脑袋。
  曼娜穿了一身布袋似的裙装,肩上披着件红毛衣,袖管子甩荡甩荡的,两筒膀子却露在外面。她的腰身变得异常浑圆起来,皮色也细致多了。脸上画得十分入时,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多风情似的。
  吴为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里头发现自己有点惧怕曼娜的。这位漂亮的女人,对他一直都是礼貌的、微笑的,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方面的声色俱厉。然而,吴为一直有这样一种错觉,曼娜并不是单纯地说着话,而是别有用心地来寻找某一些契机,戳穿他当年对她猥亵的搔扰。
  曼娜始终让他自觉地以流氓的心态面对她,究竟是哪一句话或哪一个具体的细节,让他得出了这个印象,吴为似乎又说不上来。总之,吴为总认识到自己在某一个方面正和她较着劲,但是在哪儿,他还是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眨眼的总是他,而永远不会是曼娜。说不上来,而吴为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爱云就是喜欢跟他玩,管他哪。曼娜,你饿了吧?他们这一圈就完,晚饭是备好了的。”梅姨从客里出来,对着曼娜说。
  如今的梅姨变得越来越丰腴,偏偏又喜欢穿紧身衣服,全身总是箍得肉颤颤的。脸上一径涂得油白油白,画着一双浓浓的假眉毛,看人的时候,也斜着一对小眼睛,很不逊的把嘴巴一撇,自以为很有风情的样子。
  日头还没下去,客厅里却灯火明亮,一张麻雀——桌贤文和几个朋友玩着牌。
  “曼娜,今天店里的生意怎样?”贤文在客厅打麻雀,他头也不抬地发问。
  “光是看热闹的,也没人买。我说,现在这地方的人还是很穷的,哪有人能买得起那么贵的服装。你看隔壁那些买旧衣服的,人来客去生意红火得为得了。”
  “你不懂,做生意,要有耐心。”贤文慢吞吞地发着牌。
  “我是不懂,当初代理这么高挡的牌子,我就不同意的。我想这里的人还消费不起。你就偏是不听,弄得现在可好了,看着店也没兴趣,整天拍着蚁子。”
  曼娜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贤文答腔,径自一转身,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跺得通天价响,摇摇摆摆便上楼去了。
  吴先生怔怔地看着一个曼妙的背影,竟忘了出牌子,贤文敲打着桌子,他才慌乱间把一张扣了多时的牌发了,登时便被对家糊了个清一色。吴先生边数着筹码边说:“林老,我说你把三间临街旺铺给了她就算了,让她租了出去,清清闲闲地收着租金,偏让她自个做生意,还给她找了个牌子做。这下好了吧,落了个埋怨不算,还不知道生意让她打理得怎样了。”
  “现在内地的人,都是些急功近利的。我是在教她谋生活,别老是张着嘴等我们这些老的喂她。”贤文说。
  “我们能扶待多久,一辈子吗?”
  曼娜气鼓鼓地上了楼。一进卧室,她便气炸了,却是爱华在卫生间的浴缸玩水,把那水溢出了浴缸泛滥漫地。曼娜大声地骂她,爱华哗地就哭了,而且竟抹着眼泪一屁股墩坐到湿漉漉的地面上。
  其实,爱华的模样长得实在逗人疼怜,然而她的身上更有一种娇纵任性的脾气,这是妹妹爱云身上没有的,半点不遂她的意,什么值钱东西,拿到了手里便是一摔,然后往地上一坐,搓着一双浑圆的腿子,哭破了喉咙也不肯稍歇,无论什么人,连贤文在内,也拗她不过来。
  或许是曼娜骂她的声音高了些,或是她的嚎天大哭惊动贤文,他也从下面上了楼。
  贤文一直很溺爱这两个孙女,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孩子生得像她们那样雪白滚圆的: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连鼻子嘴巴都圆得那般有趣;尤其是当她们甩动着一头短发,咯咯一笑的时候,那一份特有的女婴的憨态,最能教人动心,活像一个玉娃娃一般。
  见那样子,他不恼反而乐了,从地上抱上了湿淋淋的她,搂在身上哄逗着。
  一边喊起梅姨来,将卫生间的水收拾干净。
  曼娜踮起脚尖在卫生间拭抹着地上的水,见到她一个娇软的身子在宽敞的裙子里摇摆扭动。贤文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体内燥热了起来,额间渗出了不适时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胀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咯吱吱的软步东抹一把、西挪一下收拾着东西,把个浑圆的屁股在他的面脸前晃动着,让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墩墩的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过了头来,恰恰正媚眼相视,立即绽出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梅姨刚好听着招呼上来,贤文也不说话,就把还抱着的爱华朝她怀中一送,让她离开。梅姨不悦地扭开,还没下到楼梯,贤文就把曼娜一楼,曼娜夸张般地惊呼了起来,然后半怨半嗔地将他的手拍落,眼中却现出妖冶放荡的媚态,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一点香舌颤抖出没。
  贤文血涌上脸,将曼娜紧紧地拥进了怀中,在她假装挣扎的扭动中,亲吻了她,在她的脸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乱啃乱亲。曼娜语无伦次,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呼,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搞得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他几乎是拖着、架着,将她拽上了床。
  曼娜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并主动地扭着身体让他把裙子和内裤扒脱。
  贤文见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满着雨露,按捺不住,疯狂地将她摊到了床上,随即扑了上去,就在她的胸间揉搓了起来。那一只细滑瘦长的手掌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
  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东西,她惊诧于他那东西的粗长、硕大,吃吃笑之间竟把它含进了嘴里,她努力张着嘴巴,腮帮让它顶着发麻生疼,在她艰难地套动当中,贤文那阳具便坚挺变硬,差点顶到了她的喉咙里令她哽噎着,她慌乱地挣开那东西,气喘着猛烈咳嗽。
  曼娜还气喘未定,下面那肉唇却猛地一紧,一根阳具狠狠地顶插了进去。她来不及摆定个姿势,就见贤文伫立在床下面,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挺身而动。
  曼娜好像一跤跌进了烂泥坑,再也爬不起来了一样。只好随着阳具的进进出出,娇吟叽哼。
  楼下是嘈杂喧哗的声音,梅姨送客时高着嗓门地道别,吆喝着爱华爱云吃饭的叫声。贤文却没完没了地在曼娜的身上驰骋纵挺,阳具坚硬地把曼娜弄得热情如火。等到梅姨在楼下仰着头朝楼上大声地喊道:“开饭了。”贤文这才心头一颤,随后便倾泄如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8:48


  曼娜每天都要亲自到店里来。
  以前这条破烂不堪紊乱无章的街道,让贤文这么一开发,变得干净宽敞、整齐有序了起来。两旁残旧的骑楼快要坍塌的房间不见了,全换作崭新的楼房,原先那些石板地面由于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雨露车碾人踩,每逢下一场不大的雨也水漫街面,如今换成平坦的水泥路面。
  林贤文近水楼台,在黄金地带为曼娜选中了三间旺铺,其中一间做起了服装生意,让曼娜亲自打理。
  按照曼娜的提议,店面一色粉红的装置,加上玻璃的门窗,看起来十分地雅致。而店里的衣服都是来自香港的女式时装,质料大都是轻薄透明的化纤尼龙,色彩鲜艳,镶着繁复的蕾丝,式样相当夸张,做工且十分精细。它们散发出一股时尚而高贵的气息。有的还是很暴露但却露得不是很轻佻,但是,这些衣服带来了一股开放的气息,它以它的精美和新颖,冲击着这个城市的傲慢偏见,打破了成规。
  女人对于服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言自喻的嗜好。曼娜起先是按捺不住好奇和兴奋,她一件件的仔细地审视这些衣服,为它们设想最佳搭配。曼娜还对它们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造。比如,把有些特别薄而透明的衬衣的垫肩拆除,免得看上去就像是两片补丁,而给另一些宽肩阔袖、质地垂挂的装上垫肩,夸张它们的宽和垂。将一些太过累赘的蕾丝去掉,而给一些过于平淡的缀上蕾丝。
  而到后来,曼娜对于服装生意已开始熟络了,她还别具慧眼,总是能够一眼看出哪一种款式正当时令,而另一种则即将过时,然后定出天壤之别的价格。她很超前地认识到,价格有时候也能制造和率领潮流。因此,有一些价格是可以商量的,有一些却雷打不动,宁可卖不出去。
  卖不出去又怎么?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衣服的真正价值。贤文依是在内地和香港来回穿梭,后来,曼娜甚至更加盼望他回来。他回来,就能带来更多的新鲜衣服。这些衣服的款式更替得这么快速,叫人目不暇接。曼娜真是欣喜得很,每一次,看见整包整包的衣服进来,她都急不可待地打开来,往外掏着,又有什么新东西在里面哪!
  她就像一个接受节日礼物的小孩子。
  曼娜刚在店里呆了一会,便见到吴为开着时髦的太子型摩托车,带着爱云爱华上学。她们姐妹好像跟他挺有缘份。每次吴为到她们家去,两人总喜欢与他在一块儿玩耍。每天早上,他开着摩托车送她们去上学,下午便去接她回来。
  吴为经常把那心爱的摩托车擦得亮亮的,而且在车头上插满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绒球儿,装饰得像凤辇宫车一般。每次出去接送她们,他总把自己收拾得头干脸净的,即使是大热天,也穿戴得体体面面。当爱云爱华从学校出来门口时,扬起脸,甩动着那一头短发,高傲得像个小公主一般,吴为跟在她们的身后,替她们提着书包,挺着腰,满面严肃,像足了她们的护驾卫士。
  一回到家里,爱云爱华便拉着他到天井中嬉耍去了,吴为总是想出百般的花样,来讨她们的欢心。有一次,曼娜还看见他独个儿坐在屋檐下,脚旁边地上摆着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玻璃珠子,他手里拈着根金线,聚精会神的串着那些珠儿。
  当他伸出他那双男人的粗大的手掌,满地去捕捉那些滑溜乱滚的玻璃珠子时,显得十分的笨拙有趣。
  那天她们回家后,吴为在天井里,便替她戴满了一身玻璃珠子串成的手钏儿和项链子。爱云头上戴了两圈,两只膀子上,一边箍了五六个,她把鞋子也踢掉了,打了一双赤足,捞起了裙子,露出她雪白的腿子来,她的足踝上,也套了好几个五彩玻璃脚圈子。爱华嘴里咿呀唔呀的唱着笑着,手里擎着两球艳红的杜鹃花,挥动着她那白胖的小膀子,在天井粗糙的地上,跳起她学校里教的舞来。
  吴为围着她们,连蹦带跳,不停的拍着他那双大手掌。他那张大白皙的脸涨得鲜红鲜红的,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来,他们仨个人,一大两小,蹦着跳着,载歌载舞起来。
  吴为讨爱云爱华的欢心,也讨起曼娜的欢心。
  而所有的这一切,当然难逃梅姨那狐狸般的眼睛。可也奇怪,梅姨对于吴为的殷勤,不但不阻止或表现出反感,倒经常制造出机会来,让他能够单独地曼娜呆在一起,连曼娜也为之纳闷。女人之间的好,其实是很任性的,也很实际,只要需要、只要想好,就能好起来。或者就是反过来,坏下去。在这点上,梅姨尤其更甚。她是个能够左右局势的人,而曼娜则比较被动。
  这时,吴为已把爱云爱华送到了学校,他折回到了曼娜的店里,早晨的阳光从玻璃门折射过来,看得有些晃眼。待吴为到了阴影里,曼娜才说:“我以为这么早就来了顾客,原来却是你。”
  曼娜的装束,也是老板娘的派头。她从不穿自己铺子里出售的衣服,自己是穿一条牛仔裤,高腰小裤腿,一般的中等的品牌,却是正宗的,从专卖店买来。
  把一双脚腿箍得如鹤一般细长,裹住的一个高撅的浑圆屁股。上身则是有垫肩的西服领的丝衬衫,白色的,下摆束进腰里,足下便是高跟鞋。
  曼娜让吴为帮着把挂在高处的衣服换上新到的货色,曼娜经常随意地指使着他,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要去了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喜欢跟他呆在一起。曼娜喜欢一些她所不了解的男人。但由于他们实在太过稔熟,她在心底里又并不把他的对她的喜欢看成多么了不起。她想:他,吴为,贪嘴的肉和尚,还很贪恋她一个白雪雪的身子,他肚子里有几根肠子,她还不知道吗?
  看见他很认真地骑上一把凳子,不时地低头问她挂着的衣服正不正。她心里就好笑:像真的一样!觉得他很好玩,这好玩便让她生出了一丝温情,就要去和他搅一搅。
  曼娜故意将他脚下的凳子晃了晃,吴为在上面一惊,整个人便急着跳落下地。下地时,吴为一踉跄险些站不住了。是她扶持了他一把。吴为就势朝她一扑,“不要!”她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
  让他这么猛力一冲,曼娜反之后退了几步,她一猛顿,稳住了身子,他早已将手挟在她的腋下,没等她调整好身子,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摇晃着,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她的腋窝,迫使她稳住了身子。他的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滚烫滚烫,身体其他部分反倒阴凉了。这两处的热力远远超过了一切,吴为不觉着热了,汗只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
  曼娜终于是挣脱了他的束缚,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垂了下去,垂在膝盖两侧。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窝里的暖热,整个儿的裹住了他的两只手。这会儿,他垂下的双手觉得是那么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主地伸张了几下,妄图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她不敢目视他,把脸转到玻璃门外面,大街上正渐渐热闹了起来,人行道上不时有人朝着店里张望。这时候,有顾客光临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8:59


  一直到了那天晚上回家,曼娜的脑子还在想起了早上吴为亲吻她时的那种喜悦。那样的喜悦,说到底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刹那之间就荡然无存了。曼娜以前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吴为,不过久而久之他在她们家熟络以后,曼娜确实感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曼娜那时是有过动摇的,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却又舍弃不下。虽说吴为的吻带着年少轻狂的鲁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从心底下发产生的狂热。
  吃过晚饭,贤文在客厅的麻雀便准时地开台。曼娜闲着无事,搬了把椅子也凑近牌桌,就在贤文一旁观战。刚刚洗完澡,她的头发还湿漉漉地,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睡袍,两条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了外面,那一身的妩媚,让在座的男人见了都要起火呢。
  吴先生香港有些事,吴为便替着他坐到了往日的位子。曼娜看他打牌,他的牌艺最高。因为经常在外面跟其他的人打牌,锻炼较多。他记忆极好,可将几家的出牌全盘记下,从中推算出各家的局势,再对阵出牌。但却失在野心太大,一味要做大牌,不肯做小牌,一点妥协都不干,所以,赢是大赢,输也是大输。倒不如贤文老谋深算、反应敏捷,能够及时做出转变,审时度势,有大做大,有小做小。所以,均衡来看,还是他赢得多输得少。
  见曼娜就坐在自己身旁,吴为有些受宠若惊,他说:“难怪今夜的牌风这么顺,原来是借了你的运气来。”他说话时,身子总是微微倾斜过来,十分专注似的。
  曼娜看见他又露了一口白净的牙齿来,灯光下,照得莹亮。她从一旁的拿起了茶杯,缓缓的将烫嘴的茶饮尽。刚泡上的茶是烫得暖暖的,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放回茶杯时,她的胸口一荡,两坨山一般的乳房便欢欢地颤抖起来。她注意到吴为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
  吴为想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来自摸了的一副牌拆开,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他的一双手指修长,洁白得像十管白玉一般。抓着牌子也不看,随便地用姆指一摸。微微将头一垂,一扬手,猛地一弹,那张翠绿的牌子便像抛物线一般蹿了起来,跳进了牌堆里头。
  曼娜心头暗笑着,因为她就坐在他跟贤文的中间,吴为手里那张还没发出的牌,正是贤文在单吊着的。
  吴为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脸上巴结讨好曼娜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收敛。他脸朝着曼娜,一双眼睛像钩子一般,直伸到她的胸脯去。曼娜胸间雪白的一抹,还有微露的乳房,那儿的便宜,吴为也算捡尽了。结果,他最后的那张牌让贤文糊了。他有些沮丧,更沮丧的是曼娜笑笑地离开了,客厅里几只喇叭形的吊灯像数道注光,把她那窈窕的身影,袅袅娜娜的推送到那扇云母屏风上去。
  曼娜就是觉得没趣,自个起身到了楼上,蜷卧在她那张软绵绵的大铜床上。
  苹果绿的被单,粉红色的垫褥,肥胖的海绵枕透出缕缕巴黎之夜的幽香,仿仿佛佛,她听到一阵松,一阵紧,嘈杂的人声、搬动椅子的响声。骨牌放进木盒清脆敲击的声音,在她神智渐渐清醒的当儿,这阵噪音突然像巨大的浪头,从楼下翻卷上来,曼娜觉得遭了梦魔一般,全身发渗,动弹不得,湿漉的背项,整个粘在松柔的床垫上。
  黑暗中一个人影进来,悄没声息地爬上了她的床。曼娜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
  “你怎么上来了。”曼娜大惊失色。
  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挺立着的乳房。他的嘴唇凑到了曼娜的脸上,把湿漉漉的唾涎涂抹在她娇嫩的脸上。曼娜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贤文说道:“曼娜,我多么想你啊。”
  曼娜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一下就探进了他的裤衩里,那根阳具坚硬着,曼娜的手掌把握住并缓缓地套动起来。
  他脱去曼娜的睡袍,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没等曼娜准备好,他已经挑刺了进去,曼娜的阴道里刚刚有了些淫液,但还没有充分的润滑,刚开始的几下还是尤为艰涩。
  曼娜按住了他的腹部,免得他不管不顾地顶插得更深,她咬着嘴唇缓缓抬高了屁股。有些胀痛,她略挪移起身体,双手自己掰开两瓣肉唇,中指快速旋转着自己的阴蒂。一会儿,才又让他一点点地抵插进去。
  贤文气势汹汹地在她的身上纵送了几个来回,便气喘吁吁地伏到了她的胸脯,而这会儿,曼娜正是情欲炽烈的时刻,她的身子从下面挺动腾起,扭腰摆胯地督促着他。嘴里不依不饶地抱怨:“你就只知道逞能,把人逗弄得着火似的,自己又不行了。”
  曼娜的话还没有落音,贤文一把便伸出他那双手,抓住了她那双丰腴的玉腿,拼命的前后摇撼起来。一边摇着,他的喉头不住发出咽鸣咆哮的声音来,好像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在发着悲愤的吼声一般。曼娜痛着爽得一脸扭曲起来,大概惊呆了,一下子喊不出声音。
  正当曼娜尝到了快活的滋味时,贤文低哮一声,阳具在她的里面便一跳,然后就极快地射出些精液来,他的双手一松,曼娜的一双大腿便重重地摔到了床上,贤文浑身一软一个笨重的身体也压在她的身上。
  曼娜一面揉着他的胳膀,朝着他啐了一口沫道:“我就知你不行,傍晚洗澡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梅姨说要给我搓背,揉搓了一会,她就脱了裤子,你不要吃醋嘛。”贤文说道。
  曼娜说:“我吃她的醋,做梦吧。你既然做了,就别上我的床。”说完,曼娜就背转过身去。
  贤文看着她曲线玲珑的一个后背,不由得不知所措起来。他不知道此时的曼娜的嘴唇因干渴而焦躁,渴望的欲火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磨着她,像她这样把一具雪白的赤裸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不力,曼娜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欲火中渗杂着自我轻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9:08


  从那以后,她再跟贤文上床,就好像周身不带劲儿似的,什么都懒待了。贤文在曼娜的床上实在振作不起来,任凭曼娜一双纤纤玉手揉来搓去,口舌并用舔舐套弄,他都阳具如同僵死的蛇一样毫无生气。弄得曼娜简直哭笑不得,一个火辣辣的身子顿时冷了起来,拿他毫无办法。
  这天早晨,曼娜蓬头散发、脸上胭脂不施,往摆放在天井边那张藤靠椅上一躺。那株挂花树有时无风也会自己摆动起来,像一把蒲扇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拂着,扇得她昏沉沉的——她就爱这股滋味。她索性将睡袍的下摆捞起来,让这阵微风在她的大腿上柔柔地吹一下,这种轻轻的拂弄也有一种微醉的感觉,就是要这么懒懒散散的舒服一会儿。
  梅姨从后面的厨房出来,扬着脸,插着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双手挂着水珠子,裙角也在淋淋沥沥的滴着水。她把脚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双脚,很不逊的对着曼娜瞧。梅姨冷眼旁观,曼娜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她的双眼。
  曼娜闭着嘴,定定的望着她。
  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间,她放纵的浪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颤抖了,一边笑,一边尖叫着:“怎么像霜打了一样。”
  “我哪能跟你比,少了雨露的滋润。”曼娜反唇相讥,指的是梅姨刚回了一趟家,并且带走了不少东西。
  “老头子前脚一走,你就烦成这样?”梅姨怪怪地说。
  曼娜有些来气,她连珠炮似地说:“你说我店里的生意,两个女儿的吃穿,家里的这一大堆琐碎杂事,哪一件不让我烦心。”
  “何必说得那么狠,反正这屋里你左右看不顺眼,只有一个人你就喜欢。”
  梅姨凑近了她说。
  她见这段日子里,曼娜愈来愈像个姑娘似的,娇羞、害臊,体贴,温柔——这些对以往的她来说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
  “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呃——呃——”可是她怎么样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把“喜欢”两个字换掉,“喜欢”听起来,未免太过露骨,太不应该,然而却恰当得很,不偏不倚,刚好碰在她心坎上。好像是从梅姨嘴里吐出来的两枚弹丸子一样,正中靶心,她想躲都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曼娜听见外头有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动,心里头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阵比一阵急起来,她一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焦燥过。
  吴为送完了两个女儿,回到了她们家,见曼娜这副样子,惊讶地问道:“你怎还不去店里?”
  “我胃不舒服。”曼娜耷拉着眼皮说。
  这时,换过了一身齐整衣服的梅姨出现来,她说:“吴为,你给曼娜找些药,我上菜市场去了。”扭着肥大的屁股,刚走到门旁,又折过身来说:“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的,上医院看个人。”
  梅姨这一离去,曼娜的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刚刚还盼不得她走了,可是当她真的走了之后,到了这一刻,她心里头反而着忙起来,恨不得时间过得慢点才好,她需要准备一下。还准备些什么呢?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那件粉红的睡袍恰到好处,既不敞露而又松软贴身,裙裾齐膝,一截小腿雪白细长。她觉得整个身体都给吴为的眼光罩住了。曼娜感到头有点晕,她嚷着这大清早的太阳就这么太毒辣。
  吴为说:“还是进屋,我替你揉揉。”
  “你会揉吗?”曼娜斜着眼睛俏俏皮皮的说,那种轻浮的带着风情姿态,她应付起来丝毫不费力气。可是这回不同,她对吴为这份感情如同埋在她心头的火焰,经过一段的压抑,慢慢磨慢慢炼,已经浑圆浑熟了,这时骤然间迸出火口,烧得她实在有点支撑不住,她觉得心里热一阵、酸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竟说不上是股什么滋味来了。
  曼娜躺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吴为就蹲在她旁边,他轻轻地在她的胃部来回揉着,曼娜的喉咙兴奋得发干。她凑近了光可鉴人的壁柜,看见自己两腮红得发润。这么些天,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给她一点爱抚,她觉得疲倦得很,疲倦而又无力,好像爬山涉水走了很长的路,完全精疲力尽了。
  她让吴为将手从胃部拿开,她需要休息一会儿——她实在需要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静静地躺一会儿。她要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温柔的偎贴一下,她需要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上轻轻地抚慰、揉搓。曼娜从来没有尝拭过这种滋味,可是她知道只要她的脸一触着吴为的胸膛,她一定会快乐得颤抖起来,直抖得心里发疼的,她一想起前一天早晨的事,她的心已经跳得有点隐隐作痛了。
  吴为的手渐揉渐是有力,揉搓的范围渐是扩大,渐渐直揉到了小肚子上,再入下,往下。隔着一层织物,他的手徘徊在她大腿间高阜隆起的那一处地方,他分不清曼娜的呻吟是叫好,还是叫不好,反正他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手掌,越来越执拗地向下移。
  等到他的手从她的睡袍下摆伸进去时,触摸到了她沾霜带露的那些毛发,当他的手指点戳着那肥厚湿润的肉唇时,停止挺动的曼娜已经像虾子一样弯了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烫着似的一个劲地尖叫。为了害怕那尖叫声传出去,吴为十分果断地将搁在床边的一只绣花的丝绒绵垫,捂到了她的脸上。曼娜的脸上只剩下一双骨碌碌转的眼睛,可是她一抬头,看到吴为敞开上衣正解脱着裤子时,她的心里又慢慢地躁热起来。
  吴为的下身白皙光滑,唯有两腿间那丛毛发浓密茂盛,一根阳具粗大坚硬,如蛇吐信一般正慢慢逼近。随着吴为身子的一沉一压,两只手臂一起一落,阳具便深深地插进了曼娜的阴道。
  他快速地抽动,敏捷而有节奏,“叭、叭,叭”,下腹部击在她腿间发出阵阵沉重的声音,每当他奋力挺凑着下身的时候,他手上的青筋就一根根暴胀起来,沿着手背一条一条蜿蜒到颈脖上。肩肿的肌肉拱得都成了弓形,一个弧连着一个弧,整个背上全起了非常圆滑的曲线,汗水一条条从肩膀流到腰际,有些就在他宽阔结实的胸上结成了一颗一颗汗珠。
  “叭、叭、叭”,吴为的阳具抽插得飞快,像是穿花蝴蝶一般在她的肉唇间来回纵动。
  曼娜的眼睛也跟着一上一下地眨着,她喜欢男人这个动作,可是她心里却激动得厉害,那燃烧起来了的情欲,使她无所顾忌地呻吟起来。曼娜为了不让自己高潮来临时的尖叫声传得太远,她死死地咬住吴为的衣服。吴为的衬衣上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牙印子。
  没有黑暗的幕帷,即使是绝对的安全,吴为也不敢过于放纵,他要分出心警戒着、羞着、内疚着、自责着,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享受那种奇异的快乐了。曼娜被情绪紧张的他弄得神魂颠倒,像丝瓜藤那样死死地缠着吴为,没完没了死去活来。
  吴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门外,唯恐有人突然走进院子,他机械地动作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干什么。等到曼娜突然紧紧地搂抱住他,一口咬痛了他的肩膀的时候,他才发出动物般的吼声,本能的瘫倒,一个身体狠狠地压住了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阵绵长的娇吟也突然中止了。雄性的阳具,将要喷射种子的霎那,带来无可抵御的兴奋,她终于忘记了身上重压的他,有一阵子,任凭那欢愉的快感占据了脑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9:27

第十二章 闻噩耗,贤文客死他乡

        曼娜经过了吴为的一番激烈肉搏,她食髓知味地有了一种不敢想象的胆大。
  然后,深陷其中滥情放纵、不能自拨。本来她并不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但年青力壮的吴为却让她着迷,虽然他们偷欢纵情的时间还很短,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都不可同日而语。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而在她的床上却正热情高涨、淫兴正浓。
  吴为挥动着的阳具,一阵比一阵重了,撞击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阵酥麻麻的快感让她沉醉。一阵昏眩,曼娜觉得房屋顶好像要压到她头上来了一样,她喃喃的叫了一声:“吴为——我不行了——”她的眼睛也愈来愈模糊,看来看去,看到他的脸向她渐渐凑近来了。
  他的两个太阳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铁青的两颊变成了猪肝色。曼娜一直看见他的喉骨一上一下的移动着。她的身子抖动得愈来愈厉害,她嘬着嘴唇,把他微吐出来的舌尖含住了,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快活地伸动着。
  房里漆黑,窗外开始起风了,天井的桂花树叶子窸窸窣窣乱响起来。窗子没有关好,劈劈啪啪地拍打着。闷雷声愈来愈急,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直逼到曼娜赤裸的身子,她感到浑身无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样,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曼娜转过头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轮廓侧映在枕面上,颧骨高耸、鼻梁挺直,像刀斧凿过一般棱角分明。一头丰茂的黑发,蓬乱的覆在他宽朗平滑的白额上,透着一丝沁甜的清新香味。那根阳具还坚硬地竖立着,极其诱惑地刺激着曼娜刚平息了的欲火。她全身的血液欢腾般地跳动着,并且一齐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儿,她连忙把散落的头发抿了一抿,将手背额头上的汗揩干净,跨过一条腿,就墩坐在他的上面。阳具坚挺不屈地让握在手中,她摇晃着屁股,准确地将它吞纳进去了。
  吴为撑着双臂,扶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待、饥渴难耐的样子,让他震惊。插进她里面的阳具,让热烫的淫液包裹着,还有一阵轻轻地像小儿吮吸乳房似的抽搐。他的心激动得已经快跳出来了,热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里化成了一团热气,一面翻腾,一面直往上涌。
  曼娜一上去便显得热烈狂乱,她起落套动、扭摆筛磨得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吴为跟不上她,显得有点笨拙。只见她仰起头、垂着眼、眉头皱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摆动,好像一条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镜蛇,不由自己的在痛苦的舞动着,舞得要解体了一般。不一会,她脸上挂满汗珠,一络头发覆到脸上来了。
  房间里又热又闷,空气浊重得很,纱窗上不断发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闯的声音。窗外一阵连一阵响着隆隆隆沙哑的闷雷。
  梅姨的额头一直不停地沁汗,她觉得快闷得透不过气来了。终于,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外面的雨哗哗地往下落着,她能感觉得到对面房间曼娜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的,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肆无忌惮,伴随着哗哗的雨声此起彼伏。一道闪电划过,雨声依旧,曼娜的呻吟声依旧,梅姨分辨不清自己这时候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急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
  突然,她睁开眼睛,把手探进裤衩里,拨弄着那肥胀了的肉唇,手指在双唇顶端那儿摩挲揉搓,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阴道里竟汪出一股浓稠的淫液来,比对面房间床上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
  而这时的曼娜,也越发觉得吴为那根坚顶在阴道里的阳具膨胀得厉害,就要顶进她的子宫里面了一样。她狠狠地几下砸落,阳具便在她的阴道里炸开了来,曼娜的里面就用力紧缩一下,一阵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来:“哦,不要——不要——”她快活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
  曼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开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听见自己挫牙发出的声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她将脸拼命地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
  雨缓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透过窗户那阵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床上交股叠臂的两具肉体。曼娜的眼睛酸涩得如同泼醋,喉头干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给人拆散开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东一只、西一只,摊在床上,全切断了一般,一点也不听身体的脉动。
  俯卧在她身旁的男人,一只手揽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铁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时有闪电从窗口劈进房间里来,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着微微的青辉。他的呼吸时缓时急,微温的鼻息不断地喷到她的腮上。她闻得到他的呼吸中,带着鸦片浓郁的香味。
  放在楼下的电话,这时响起了尖厉的响声,一阵比一阵地急促。
  曼娜翻了个身,她疲软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吴为更是把被单扯过、蒙住了头,双臂反而将曼娜赤裸的身子搂得更紧。
  就听见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着:“曼娜。不好了,曼娜。”
  曼娜见她急急地跑进房间,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上衣,两个乳房圆鼓鼓的,像柚子一样;然后,发了疯一样跑向床前大声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车祸,人已经不行了。”
  曼娜从床上腾地起身,她的嘴巴只会发抖,脸上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了电话,他们的车子掉进了山崖,车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结结巴巴地说。
  一股阴森的冷气,从曼娜的发根沁了进去,她打了一个寒噤。这时,才发现他们都赤裸着,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捞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结实的臀部左右摆动着,一只筋络虬盘的棕色手臂,一把将那撮紧细的腰肢捞住,扶往前去。梅姨觉得一阵耳热,太阳穴开始抽搐起来。
  林贤文和吴先生这次领着市里的一批领导到香港考察,同行的还有一个副市长,还有其它几部门的领导,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乐,时间耽搁得太长了。结果选择连夜赶回来,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车便掉进了山崖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唬得曼娜六神无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啕大哭起来。
  像是受到了传染一样,梅姨也跟着泪流满面,还把沉沉入睡的爱云爱华弄醒过来。两个小家伙睡眼惺忪不知所以,见大人们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似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其实,在曼娜的心中,远没有当年丈夫死去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哀伤,贤文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无足轻重,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加上此时吴为把个一脸梨花带雨、娇揉做作的身子搂在怀中,她更是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抽泣。
  她的心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起来,跟随着哭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击着。突然,她感到一阵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虑。她似乎听到黑夜的巨网,在天边发出了破晓的裂帛声。倒是梅姨的哭显得真实,她哭贤文的意外来得太早,把她的如意算盘全都搅乱了。所以,哭得呼天喊地气促心碎了似的。
  吴为这边安慰一个,那头照顾一个,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搂抱亲怜,尽管吴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没关系,吴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几个儿女,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吴为为他哭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9:36


  次日,关于香港富商贤文和副市长的噩耗就传开了。市里专门派了人来家里安抚,因为是在外地发生的车祸,所有的尸体都惨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已经有专车去接回那些骨灰。
  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让人接到了殡仪馆。刚到那里,就见坪里整齐地停了二十来辆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些表情肃穆的人。曼娜一袭黑色的西服,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因为稍夸张的大领子显得跋扈而时尚。修身而带些弹性的面料,勾勒出饱满的胸部曲线。窄裙刚刚到膝盖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紧,那里的丰润和腰部的苗条形成鲜明的对比,令在场的男人无不心不在焉。骨肉均匀的修长的小腿,裹在闪着微微珠光的黑色丝袜里,踩着一双秀美的高跟皮鞋。
  这一切都显得很完美,她一脸的静寂,不浓不淡的眉毛弯成悦目的弧度,微翘的睫毛将一双长长的美目愈发突出,眼圈下微微透出来的阴影,也轻易被忽略。笔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妩媚,饱满的嘴唇未施口红便自然红润。瞧那淡定的神情,却又像多了五、六年的历练。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抚摸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有领导过来安慰着送她,她这才带着一双女儿,还有梅姨捧着骨灰盒子送进了殡仪馆。这时,其他的人也捧着骨灰盒鱼贯而出。十几个人的家属便一齐哭号,顿时哭声震天。
  在林贤文的吊唁大厅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两旁。灵堂内疏疏落落,只有几位提早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四壁的挽联挂得满满的,许多幅长得拖到地面,给风吹得飘浮了起来。堂中灵台的正中,悬着一幅贤文的遗像,台上供满了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的升了起来了。
  由于这一次事故的特殊原因,所有殡丧活动都由市里统一安排,这也让曼娜轻松了许多。即使是在丧礼的日子里,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吴为,也没忘记忙里偷闲继续偷乐欢娱一番。他们为即将来临的彻底自由兴奋不已,十分高兴地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幸福。
  吴先生那家中,几个儿女正为他的那一份遗产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扬言将要对薄公堂,寻求法律的解决。吴为知道他已经没戏了,反而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缠着曼娜。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曼娜贴着吴为的耳朵根说了句什么。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细长的手指,在吴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欢欣和喜悦,曼娜若无其事,扫了刚吃过了晚饭在客厅玩耍的一双女儿一眼,脸带微笑扬长而去。
  吴为迅速地摆脱了还纠缠着他的爱云爱华,刚刚上楼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曼娜,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的,他就扯下她窄裙后面上的拉链,曼娜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饱满的屁股。
  吴为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手忙脚乱地解脱她的衬衫,当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对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弹了出来。曼娜的衣物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吴为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吴为的指尖探向了她最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
  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曼娜就急促地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吴为在这理应悲痛欲绝的日子里忘乎所以,梅姨跟她从小县城过来帮忙的丈夫,也都把刚刚步入老年门槛的贤文的早逝,当作了值得庆幸的节日,响彻云霄的鬼哭狼嚎声,事实上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吴为刚一离开,梅姨也就把男人拽着进了自己屋里,梅姨关闭了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男人上来,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嘴边的唾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后,就扑到了她的身上。自个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急地挑插进去。
  “你慢点,弄痛我了。”梅姨嘴里叫嚷着,其实她的那两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
  男人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间那一根阳具上,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爽快的时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忌。梅姨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阳具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
  男人的那一根阳具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她的腿缝、肚腹那地方胡乱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具就朝她阴户狠狠一挺,“秃”地一声,尽根沉没而入。梅姨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摊开着整个身心,尽致享用着男人给她的剌激。
  客厅的突然空寂旷静,让爱华感到诧异,她问正在堆砌积木的妹妹:“人都哪去了?”
  “他们做新娘子去了。”
  爱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积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银、浓妆粉抹,而是脱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缠绵。
  “你骗人的。外公都死去了,哪有空闲做新娘。”爱华不信,爱云向来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站在楼梯边朝楼上望着。
  爱云让她一搅,刚刚堆砌起的房子轰然坍塌了,她很是不悦地埋怨爱华:“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么?”爱华说。
  爱云就双脚乱蹬,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踢得遍地都是,带着哭腔说:“都怨你,都怨你们。”
  因为那时候,她便听到楼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锥锥的笑声,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09:43


  林贤文的丧礼,已近尾声。
  那天,殡仪馆灵堂里哀乐大奏,就要将骨灰放到墓地里去了,门口的人潮陡地分开两边,有仪仗队刀枪齐举,一行人的骨灰,由他们的亲属扶持,从灵堂里移了出来。一辆辆汽车老早开了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每一辆灵车都挂着每一个人的遗像。
  骨灰一扶上灵车,一些执绋送殡的官员们,都纷纷跨进了自己的轿车内,街上首尾相衔,排着一条长龙般的黑色汽车。维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街上尽是蠢蠢欲动看热闹的人,已经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这是一次轰动整个城市的辉煌大出殡,它的声势浩大,完全超过了人们的想象。贤文的檀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种热闹非凡的气氛中,被缓缓地放入墓穴。曼娜领着一双女儿,以及梅姨夫妇齐声痛哭,然而没有人能从这种痛哭里,感受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悲哀。
  对于曼娜来说,主宰这个家庭的贤文,已不复存在,他庞大的产业、大笔的财产将由她继承,一夜之间,她将会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地尽情挥霍。
  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汉白玉墓冠,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牙切齿、汗如雨下,额头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样凸了起来。
  笨重的汉白玉墓终于合上了,随着一片松了一口气的吁气声,他们仿佛大合唱一样,在曼娜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哀嚎中,又一次十分整齐地放声大哭。
  就在贤文死了的时候,曼娜可能继承林家的财产数额,便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部分。这些传说,像长了翅膀似的四处乱飞。人们坚信,只要贤文乐意,他随时可以买下整座城市的一条街道。贤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后,急于想知道他究竟会留下多少财产的人们,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对财产的数额做了种种猜测,不相干的好事者甚至为此打起了赌。
  一个年轻女子,突然间继承了一笔巨大的遗产,如此的好事难免招忌,有些嚼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曼娜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谁知道就是为着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誉,更让些男士们都对她增加了十分的兴味。
  于是,有批浪荡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没事也逛进曼娜的服装店里来,找她搭讪几句,其中还很不乏一些身强体健、长得体体面面的小伙子,当然有些是闲得无聊、存心来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几个却是诚心诚意来向她探口风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于想知道拥有一笔庞大遗产的曼娜,会对她未来命运做着什么。贤文这棵大树已经倒了,没有了这姘夫,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别说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么时候将她扫地出门,她也只能卷铺盖走人。所以,她只有竭力地巴结讨好曼娜。
  走廊里的光线暗淡,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吊灯。曼娜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到右肩上来了。她的两只手挂在扶手上,几根修长的手指好像脱了节一般,十分软疲的悬着。她那一袭绛红的长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灯光下,颜色陈暗,好像裹着一张褪了色的旧绒毯似的。她的头发似乎留长了许多,覆过她的左面,大绺大绺的堆在胸前。
  梅姨从来没有看到曼娜这样疲惫过,无论在什么场合,曼娜给她的印象总是那么佻挞、那么不驯,好像永远不肯睡倒下去似的。
  她的脚步声把她惊醒了,她倏地坐了起来,掠着头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梅姨,什么时候了?”
  “早着哪。”梅姨“噗哧”的笑了起来,她仰起头,摇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便走到她旁边一张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些肥大的花木叶都发亮了。
  “梅姨,这家里的事,有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曼娜懒洋洋地说。
  梅姨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着她的大腿在赶蚊子,一面却用着十分尖细的声音:“我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你说哪件事?”
  “其实,这家里没有个男人也不行。”曼娜好像自言自语,但意图十分明显。
  梅姨附和着:“曼娜,做女人就是苦。现在你不一样了,你是当得这个家,你想怎样谁又能拦得住你。”
  “我跟吴为,这样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曼娜说着。
  跟年轻的吴为偷情,这使曼娜饱尝了曾经如痴如梦的快慰,但仅仅是让她感到极短的解脱,这种解脱好比饮鸩止渴,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
  “那就婚事给办了吧。”
  梅姨这么一说,正好说到了曼娜的心坎里去了,但她还是故作娇情地说:“梅姨,你说这时候,行吗?”曼娜嘴上说但心头却甜甜的。
  梅姨一眼就看进她的心里,她摇起蒲扇连连说:“怎么不行,只要你点头答应了,男人还不屁颠屁颠地赶着涌进来。”
  “梅姨,你说哪去了。”曼娜的脸有些绯红。
  梅姨做出恍然的样子,说:“我明白了,你是说吴为吧,我看也合适。再说,他对爱云爱华也挺好的。”见曼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梅姨再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来替你说。”
  “这样合适吗?”曼娜一张脸倏时变得通红,亏是夜色掩遮了。
  梅姨说:“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的,好吧,就这样。”
  正说着,吴为便进来了,没等人坐下就说:“来晚了,今晚几个堂兄弟终于是把我叔的财产分清楚了,我也算其中一份。”
  “那你就发达了。”梅姨说道。
  他满腹牢骚地说:“打发要饭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夜麻雀台上的输赢。”
  曼娜见他穿了一件亮紫的泰丝衬衫。把上身箍成了一个倒三角,一条白帆布的瘦腿裤,紧绷绷的贴在他鼓胀的大腿上,裤头一个鹅卵大的皮带铜环,银光闪闪。他全身都暴露着饱和的男人的性感,而且还夹着他那一股特有的清爽和整洁。
  曼娜说:“你们喝茶吧,我累了先上楼去。”说着抬起头来,触到了他的目光,她即刻侧过了头去,吴为那双细长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曼娜起身时又对梅姨说:“你提过的,要在你们家开个服装店,就快去办吧,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10:17


  躺到床上的曼娜,忽然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一股醉了般的酒意涌上了她的脑门,她觉得两眼发热,有些盈盈欲滴的泪花,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有点朦胧起来。
  一个身子躺到了黑暗里,无非是想着以前跟吴为的那些事。她不知梅姨同他谈得怎样了?吴为是不是爽快地答应了?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长裙脱下了,把乳罩和内裤都脱了,就这么赤裸着瘫放开身体来。没一会,就觉得手臂与大腿怎样的摆着都不是很舒服,手酸脚酸起来,翻个身子重新摆弄一番。
  身子曼妙地在床垫蜷动,把脸伏到了枕上,一条纤腰软塌塌的无处所依,屁股高高地抛起,把那一处阴户显现出来。再翻个身换个姿势,朝天躺着,她抬起了双腿,脚尖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粗白线,脚底向无穷无尽的空间直蹬下去,费力到了极点。只觉得下面的那两瓣肉唇掰开了,好像已经润湿了,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尽管翻来覆去,颈项背后还是酸痛起来。
  她随手将那绛红的裙子扯盖在身上,等待那一个粗重的身体踏上楼梯沉闷和脚步声,但那声音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眈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听到楼下有了些响动,禁不住舒了一口气。
  楼梯咚咚的响起声音,她突然意识到她牵挂的就是这样热烈地坚实有力的脚步声。
  一进了房间,曼娜身上盖着的那袭绛红的长裙,如同一团火焰,一下子明晃晃的烧到了吴为的身上。不规不距地仅仅用红色裙子的一角,从大腿上扯拉过来,盖住她的两腿之间。隐隐约约有些调皮的阴毛钻探了出来,一双玉腿洁白无瑕,让他生出了无数想掀开那裙子的冲动。他裤腰上那枚铜环,便像火星子般,跳跃了起来。
  吴为的一双眼睛,像两丸黑水银般在她醉红的脸上溜转着。
  曼娜那双细长的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射出了逼人的锐光。突然,她的身子一腾,自己掀掉了身上的裙子,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她完全赤裸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时,她平日里在他眼里女人的贤淑和作为少奶奶的气势,已在她的脸上荡然无存,她的脸上尽是娇媚放荡风骚蚀骨的风情,却又完整无缺的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就那么赤赤裸裸的面对着他,两个身子慢慢的凑近了,一齐咧着整齐的白牙,两张红得发油光的面靥渐渐的靠拢起来,凑在一块儿,咧着白牙,紧紧地贴合到了一块。曼娜的眼睛眯着闭住了,嘴像鱼一样有节奏地咂着,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显出慌乱。
  吴为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温柔地激发她的情欲,然后缩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这次,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双唇间,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他的身子慢慢地压覆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拥抱着,本能地要求圆满的结合,他们的呼吸都很急促,曼娜红晕满脸,皮肤也被他那粗糙的胡子扎得发红,她的瞳孔扩张着、放大了,现出窘迫迷茫的神情,双腿分开着、期待着,隆起的一堆让黝黑的毛发覆盖着肉唇,如花苞开瓣等待雨露。
  曼娜的手在他的裤腰忙乱地搜索,他的长裤过于紧缚,让她不得入门,她发急地拉扯着,吴为才从她身上起来,他下到床边,脱着身上的衣服,曼娜这才明知故问地问道:“梅姨跟你说了什么了?”
  “曼娜,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吴为的眼睛没离开她的身体。
  曼娜调皮地一笑:“如果你向我求婚,我可以考虑。”
  “曼娜,别折磨我了,嫁给我吧。”吴为单膝跪落在床沿,一双手掌朝上做着夸张的动作。
  曼娜放声大笑着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挑战,吴为丝毫没感到慌张,相反,作为一个善于捕捉机遇的人,趁虚而入的吴为,充分地在曼娜身上展示自己的才华——淫技。他的表现,似乎比林家父子更出色,他精通这门如何让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的技巧。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不能仅仅是靠能说会道来打动女人,他必须还得把取悦女人当作自己的绝活。
  吴为也不上床,就站立在床边俯下身,把脸挨了过去,伸探出自己的一条舌头,在曼娜小腹下面来回地挑逗着。曼娜显然很乐意享受,看着她微闭着双目,堕入一种不能言传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态。吴为更是兴致勃发,手抚摸着她的已经湿润了的肉唇,舌尖更是疯狂地搅动,而后又将两根手指并拢了,一并挖进她的那渗着淫液的阴道,曼娜的屁股,在他的抚弄中左右摆动着,如此一磨一荡,那两根手指就尽根而入了。
  “快来,我受不了了。”曼娜不觉轻唤了一声,捻着那粗壮的阳具,直往自已双腿间牵引。
  这时,吴为知道她已是淫兴炽热、情欲难奈,也就顺势让那阳具朝她的那萎萎的阴毛缓缓伸压下去,当他挑开她湿涔涔的肉唇时,他也把持不了自己奋力一抵,一下就让他插进了半截。曼娜心头一荡一慌,凑动着肥厚的屁股,双唇紧紧地含住了那根欲进又退的阳具。吴为的扳腰再次发力,这时他的阳具紧紧地抵在阴道的里面,尽根尽致地如同进了溶洞一般,在她柔软的阴壁包裹中畅快无比。
  曼娜摇动腰肢,屁股高抛凑迎起来。吴为就这么紧抵着也不抽动,这时曼娜就显得焦躁起来,将她的屁股左摇右摆、前后迎凑,他却是有意挑逗,只将那龟头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并不多进半点。曼娜不明原故,只是肢摇体颤、香汗淋漓。
  她终于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抱着他的腰部狠命地往前扯,吴为有意为难着她,只是不从,更将那阳具脱开了她的身体,高高地昂起来。她情急难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抚摸着,那里湿了一大片,淫液顺着她的股沟汩汩而流,将那个垫在她臀下的枕头打了个半湿。
  吴为这才翻了个身上床,将曼娜整个身子横抱摊放在被子,她心领神会的双腿扩张开来,并且扯过了旁边的枕头,衬到了她的屁股下边,将她那阴户努力地挺耸起来。吴为便双膝跪在她的两腿中间,俯下了身体,一只手扶着那阳具直插进曼娜迷人的阴道里,在里面左右盘旋、上下研擦着,只是不前。
  曼娜这时就乱舞着她的一双玉腿,扭着腰摇晃着屁股。吴为意会着,把她的两条玉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头上,扭了一下腰,耸身一挺,再一抽龟头,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肉蒂,曼娜一个哆嗦,整个身子一激灵,将她的屁股更高地撅起,嘴里头咿呀咿呀地呻吟着。
  一会儿,他浸淫在她里面的那阳具陡然胀粗,将她那窄狭的阴道塞得紧紧满满,就连抽动起来也觉得困难。
  曼娜就哀叫着:“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
  “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气就不疼了。”说着,吴为双手就捧起了她的腰肢,发力狠捣,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肉与肉相击时啪啪有声。
  曼娜这时淫兴炽热了起来,便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这些液汁,她就不觉得疼,也急着耸高屁股紧紧迎凑,整个身子就像风中的柳叶,无比欢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4:11:18

第十三章  再披嫁衣,夫唱妻和其乐融融

        曼娜重披嫁衣、再为人妇的事情,很快地传遍了开来。如今她的身家地位,已经不同,排场自然的更是阔绰。这种天大的喜事,哪个人不想来凑凑热闹、沾沾光。所以,她们家这几天来,大门都差不多被挤垮了。
  早在前些时候,家中就依着吴为的意思重新装饰,客厅铺上了大理石的地面,贴上了好看图案的墙纸,里面的家具全是现代设计:腰型的桌子,半圆型的沙发,以及一些不规则型体的小茶几及矮凳。颜色多呈橘红嫩黄,许多长颈的座灯像热带的花草,茎蔓怒长,穿插在桌椅之间。这让室内一切的布置,格式别致、颜色新鲜,但是也像儿童玩耍的砌木一般,看去不太真切。
  厨房一律是最新式的电器设备。全部漆成白色:那些大大小小的电锅电炉。
  白色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按着一排排的黑色电钮,像一间装满了机械的实验室一般。这般改天换地般的装修,着实花费了曼娜不少的钞票,可曼娜却不以为然,只是随着吴为的性子折腾,也是为了哄他高兴。这让梅姨心疼不已,她唠叨地发泄了几句,没想到马上就遭到曼娜的斥责,梅姨不得不住口,曼娜的脸上早已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她太熟悉她的神经质脾气,不想惹她急。
  婚宴设在市内最为豪华的酒店。梅姨是这次婚礼的总执事,所以忙得在人堆子里穿梭一般跑来跑去。爱云、爱华,也穿上了新衣裳跟着她瞎忙一阵。
  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了,新郎、新娘还没有出来入席,据里面传出话说新娘正在打扮,还早得很哩!于是,大家一阵交头接耳,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像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曼娜步出电梯的时候,对着壁上锃亮的不锈钢瞟了一眼,很快地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下午才去美容厅做的头发,刚才从花车上下来,让风一撩,就乱了。
  酒店的宴会厅十分深阔,上上下下灯光通明,亮得好像烧着了一般。
  曼娜打量了一下,里头影影绰绰,都是些蒙上红绒布的桌椅,四周站立着白衣黑裤的服务生。她跟着吴为刚一踏进大厅,一条宽敞的红地毯便将他们引上了弧形的舞台。台的边沿上整整齐齐的布置了十来盆齐胸的桂花,刚一踏上台上,一阵花的浓香便侵袭过来了。
  曼娜刚一登台亮相,下面就都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东一堆西一堆,锦簇绣丛一般,都是些衣裙明艳的宾客,人声像潮水一般嗡嗡的乱响。
  作为新娘的她,今天确实出色,穿了一身从香港定做的雪白婚纱,足上也配了一双白色闪光的高跟鞋,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只莲子大的钻戒,左腕也笼了一副白金镶碎钻的手串,发上却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钗,一对寸把长的紫瑛坠子直吊下发脚外来,衬得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跟林涛结婚时,可没有这般风光,她记得自己那时还小,什么也不懂,城市也不如现在这么开放,难为她熬了这些年,到底给她熬出了头了。
  而吴为也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衣领上一条火红的领带,一双进口的皮鞋乌光水滑的。曼娜看见他笑起来洋洋得意,咧着一口齐垛垛净白的牙齿,容长的面孔,下巴剃得青光,眼睛细长上挑,随一双飞扬的眉毛,往两鬓插去,一杆葱的鼻梁,鼻尖却微微下佝,一头墨浓的头发,处处都抿得妥妥帖帖的。他的身段颀长,着了西服分外英发。
  曼娜混混沌沌,不知婚礼的仪式是怎样过来的,只是下意识地任主婚人摆布,她的神情相当的木讷,一副被人牵着、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等到了仪式结束,曼娜跟吴为才携手步下舞台,在当中的那张台桌,吴为将椅子上那张椅垫挪正,请曼娜就了坐。然后,立即走到中间桌面叠得如金字塔一样的酒杯端了一杯香槟酒来。
  曼娜正要伸出手去拿跟前的酒杯。他示意道:“你就喝香槟,别醉了。”
  “我偏要喝洋酒,今天我就是要醉了的。”曼娜不依,并且很大口地喝着。
  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
  桌面上却是猩红的细布,盆碗羹箸一律都是银的。吴为忙替她掏上一勺甜品,曼娜张嘴让他喂了,一阵沁甜的蜜味,果然十分甘芳。曼娜环视了一下,附近桌子上的客人都站在那儿带笑瞅着她,便起哄喝采了起来,又吵闹着过来敬酒,吴为就将她引着过去,把在坐的几位客人都一一介绍一轮。
  他的那些猪朋狗友,曼娜一个也不认识,都是些跟他相仿的年纪,一个个的眼里像是要把她剥食了似的,锐利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吴老弟,荣华富贵你是享定了,可惜哥哥我长错了一根骨头,没有你这等福分。”一男子倚老卖老似的举着酒杯说,眼睛却在曼娜的胸前定定驻留。
  吴为跟他干了一杯。
  “吴为,你可得把你老婆伺候好了,除却天上的月亮摘不到,世上的金银财宝,她怕不都设法捧了来讨你的欢心。”又有人过来说。
  吴为又干了一杯。
  曼娜赶忙含糊地跟他们周旋了几句,坐了下去,一阵心跳,连她的脸都有点发热了。倒不是她没经过这种让男人调笑的场面,以前每一次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他们开起玩笑也没有这般直白粗野,大都含蓄而且适可而止的,竟有点不惯了。
  那些人则还是不依不饶的,一个劲的一定要曼娜喝酒。曼娜觉得今天特殊的身份,使她丧失了拒绝的勇气。她开了一个头,后来便是覆水难收了。那些自己的亲友还可以推挡,而吴为那一方朋友的劝酒顽固得难以拒绝,而有的劝酒者则带着某种胁迫,某种没有分寸的色情隐喻,让曼娜很难堪,也难以抵挡。又有人过来要跟曼娜喝酒。
  “嗳唷,你敬的是什么酒呀?”曼娜站起来,伸头前去嗅了一下那人手里那杯酒,尖着嗓门叫了起来。
  那人正捧着一只与众不同的喝啤酒的那种杯子,“新娘子,这杯是‘通宵酒’哪。”他嘻笑嘻嘻的说道。他那张黑红脸早已喝得像猪肝似的了。
  “呀呀啐,何人与你们通宵哪!”曼娜把手一挥,嗲嗲地说道。
  吴为便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一连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晕把他整张脸都盖了过去了。他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而曼娜端起了另一个酒杯,在唇边略略沾了一下。
  梅姨这会踏着碎步过来,一把便将曼娜的手臂勾了过去,凑近她的耳根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去吧。”
  吴为兴致正高,他喝得两颧鲜红,眼睛烧得像两团黑火,有些不悦地盯了梅姨一眼,说:“这么喜庆的场面,曼娜怎能自行先走了。”
  “不走了,梅姨,你先带着爱云爱华回吧。”曼娜听吴为这么一说,也就强撑着快要醉倒了的身子说。
  梅姨听了,心里一酸,许多的委屈却是没法诉说。她体验得出曼娜那番苦心。她是怕吴为因为出身低微,在客人面前气馁胆怯,所以总是百般怂恿着他,撑起排场来,耍着派头。
  “梅姨,你还没走,爱云爱华不能熬夜的。”吴为有了严厉的表情,说完缓缓地转过身子,跟着他的朋友喝酒。这是他第一次公然用不满的态度对待梅姨。
  曼娜也好像没有不悦,还很欣赏似的携着他扭头就走,留下梅姨十分吃惊地站在那里。吴为的态度,让已习惯了他听话和谦卑性格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直到他们夫妻消失到了人堆里的时候,梅姨还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