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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0 02:51 / 4905 / 179
诱红楼
穿越
玄幻
改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1:28

第六章:姐妹相会
  「怎么,到现在还不想老实交代吗?」
  王熙凤美眸一横,丰满的乳房凑到宝玉的嘴边,嫣红的乳头微微颤抖,好似挂在枝头的樱桃般。
  虽然宝玉刚刚才欲火喷射,但肉棒立刻挺立而起,更是急不可耐地一口咬下去,不料樱桃一闪,竟从他的嘴边溜走。
  「小坏蛋,你要是不说实话,以后别想如愿,咯咯……我还会将平儿与袭人她们全部带走。」
  「好姐姐,我说就是。」
  王熙凤娇嗔,散发出万种风情,宝玉一生弱点就此被拿住,只得老实交代。
  唉,想不到袭人她们会搬出凤姐姐,看来秘密再也藏不住了!宝玉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随即将对袭人她们说过的话语又重复一遍。
  「还有呢?」
  袭人等女为了去红楼别府一逛,已经把这些话对王熙凤说过,精明过人的王熙凤仔细一想,立刻发现诸多破绽。
  王熙凤对宝玉的性情很了解,绝不相信宝玉会让自己的女人住在别人府中,即使那是他的心腹兄弟。
  「没、没有啦!」
  「真的没了吗?」
  王熙凤的豪乳贴在宝玉的背上轻轻滚动,玉手则握住宝玉的阳根,每一下橹动都会刺激到宝玉。
  妖精、妖精、要人命的妖精!呃……宝玉招供了,很快就全部招出来。
  「啊,石钰是你伪装的,难怪!」
  王熙凤震惊不已,激动之下,差一点掰弯宝玉的阳根。
  别样的刺激令宝玉浑身颤抖,他一边叹息,一边嘱咐道:「好姐姐,这个秘密事关重大,只有你知道,你……啊……」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王熙凤的玉手加快速度,就在宝玉爽得浑身紧绷的一刻,她竟突然跳下床榻,急速冲出房门。
  等宝玉咬牙切齿追出去的时候,袭人四女与平儿已经一拥而上,玉钏儿最激动,道:「二爷,姐姐真的还活着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呀?姐姐她好吗?」
  宝玉恨恨地瞪了吃茶的王熙凤一眼,随即又辛辛苦苦编织读言,回应道:「
  金钏儿复活的事我原本也没有把握,而且传出去会被人当成妖怪,所以事情没有成功以前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那姐姐现在还有问题吗?我要去看她。」
  「现在可以看了,不过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都不能说,包括你们姐妹的家人。」
  宝玉越来越辛苦,为了圆一个谎言,他不得不编织更多假话:「死而复生的奇术全靠妙玉施法,她说了,如果知道的人太多,会将地府鬼差找来,给金钏儿带来横祸。」
  宝玉这么说,众女立刻拼命点头,王熙凤则美眸一翻,差一点将茶水吐出来。
  一番辛苦后,宝玉终于将红楼秘密限制在最小范围,然后巧妙安排,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一群娘子军杀入红楼别府。
  可片刻后,宝玉想哭了: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妻多夫贱吗?
  众女相见后自然喜泪横流,又哭又笑,金钏儿姐妹紧紧抱在一起,最初的激动后,晴雯带着众女进入后宅卧房。
  宝玉本想跟进去,不料「砰」的一声,房门直向他的鼻子撞来,门内随即响起一阵欢笑,晴雯还大声说女人聊天,男人回避。
  「唉……可怜呀,我真是可怜。」
  宝玉已是不知多少次无奈叹息,百无聊赖的他可不想与男人厮混,眼珠一转,想起那个美女奸细傅秋芳,心想:嘿嘿,不知晴雯姑嫂对这傅秋芳的「改造」
  进行得怎么样?去看看。
  宝玉当然不是辣手摧花的主,「田鸡试验」只不过是用来吓吓傅秋芳,真正的「实验」是他将一些自强自尊的意识透过晴雯与玉兰之口传达给傅秋芳,看她究竟有什么变化。
  理论肯定有效,从晴雯先前关门的举动,宝玉就有了切身体会,让他不由得长叹一声,恨不得搬起石头将自己的脚砸个稀巴烂。
  「参见二爷!」
  胡思乱想的宝玉还未走近偏房,两个训练有素的女护卫已经迎上来,宝玉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手下的秀丽容貌,而是因为她们的娇捷步伐。
  红楼基地成立一年多,从最初的一批泼皮混混扩大到上千人,而且还特别训练出一批女护卫。
  看着眼前的成果,宝玉花钱时的心疼终于消失几分。
  「里面情形如何?」
  「回二爷,傅姑娘从未离府一步,没有丝毫异常举动,而晴姑娘每日都会前来与她聊天,她的情绪也以前好多了。」
  宝玉再次露出满意的表情,看了看紧闭的院门,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最近店铺情形如何?有没有异常人物出现?」
  自从有了甄士隐帮忙后,宝玉就暴露出懒散的本性,刚开始还有管事,最近已经将琐碎事务都推给任劳任怨的甄士隐,仔细一想,他还真是有点汗颜。
  「回二爷,我们姐妹只在后宅守卫,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只听两位统领说过,好像坊间出了别家商号的香烟,替我们制造了一些麻烦,他们正在处理。」
  盗版?未来的名词立刻在宝玉的心中闪过,虽然两个女护卫的语气并不在意,但他可深知盗版的厉害,顿时心头一惊。
  宝玉再也没有逗弄傅秋芳的兴致,转身回到众女房外,告知一声后,匆匆走出别府,经过一处无人的转角时,宝玉瞬间消失不见,石钰飘然而出。
  石钰大步走向最近的薛家商铺,刚走到人流密集的街道上,突然一个「大美人」迎面而来,吓得他一声惨叫冲口而出。
  「石公子,好巧呀,奴家与你真是有缘。」
  忠顺王的爱宠扭着身子,挥舞着香喷喷的纱巾靠向石钰。
  瞬间石钰胃部一阵剧烈收缩,近似吼叫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石钰!」
  话音未落,石钰「飕」的一声,犹如惊弓之鸟般逃之夭夭。
  「石公子,讨厌,哼!」
  琪官那「娇滴滴」的哼声,又让远处的石钰吓出一身冷汗,心想:他奶奶的,好险跑得快。
  心神未定的石钰一路狂冲,直至来到薛家店铺门前,速度也没有稍停。
  「哎哟!」
  石钰一头扎入店门,不料却与正向外走出的一道人影撞个正着。
  清脆的娇呼让石钰心神一震,本能的明白撞到美女,急忙道:「石某鲁莽,还请姑……啊!」
  下一刹那,石钰的话音戛然而止,巨大的冲击令他浑身冷汗直冒:天啊,今天究竟撞了什么邪?怎么总是碰见……死兔子,又一只「死兔子」那个天公子。
  「大胆!还不放开我家公——子!」
  未待石钰向后跳跃,两声喝斥已经响起,在天意公主的身后,两个宫女同样作男装打扮。
  哇,又多了两只兔子,但蛮可爱的嘛!刹那间,石钰的心情离奇的好了起来,看着天意公主三人,笑道:「呵呵……对不起,是石某头不长眼,脚不生跟,冲撞这位「小兄弟‘了。」
  因仗着对方不知自己就是宝玉,他故意加重「小兄弟」三字的语气,古怪的神色笑意明显。
  「大胆刁民,你……」
  天长、地久再次怒声斥责,想不到除了她们未见过面的贾宝玉之外,还有人敢与天意公主如此讲话。
  「算了,不知者不怪,我们回去吧。」
  天意公主今日心情大好,竟然没有发挥出刁蛮的本性,挥了挥手,就这样放过石钰,反而令石钰目瞪口呆,反应不及。
  「公子,你怎么如此轻易就放过那家伙?」
  走出店门后,天长忍不住低声询问,脸上布满迷惑。
  「对呀。」
  地久也小嘴微翘,对石钰的无礼怀恨在心,煽风点火道:「公子,不然叫大内侍卫将那家伙痛揍一顿,还是弄进宫中当太监,让我们欺负也行呀!」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未经人事的天意公主三女又怎会明白太监可是男人永远的痛?
  「嘻嘻……做太监,好办法!」
  天意公主对地久与天长的提议大为欢喜,随即又得意地道:「太监人选我已经选好了,不过不是这人,咯咯……」
  说至这儿,天意公主话锋一转,语带无奈与懊恼地道:「若不是元妃姐姐一次次出尔反尔,故意推三阻四,本公主早将那臭小子诳入宫中。哼,我这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将他变成太监,永远留在宫中!」
  「公主,我看元妃不会同意,我们还是算了吧!」
  天长与地久明白天意公主的意思,婉言劝慰道:「不如我们另外选几个太监给你出气可好?」
  「哼!」
  天意公主白了天长与地久一眼,不满的指责道:「胆小鬼!宫中太监谁会有臭小子这般可恨?我一定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大义凛然的天意公主话语一顿,就差没有慷慨激昂的指天立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缠着元妃姐姐同意,否则……否则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回宫!」
  天意公主越说越兴奋,玉手虚空一挥,刹那间凭空加速,心急火燎下连轻身之术也用出来,一点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会惊世骇俗。
  连续两次受惊吓后,石钰终于走进香烟专卖店,可他脚步还未站稳,一阵吵闹声已经从店内传出来。
  「什么?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你们也要给俺们货物!」
  石钰心想:咦,怎会有人闹事?
  对于有四大家族做靠山,又以完美经营为理念的红楼店铺来说,吵闹可是少有之事。
  石妊大步走进店铺的二重门。
  「石爷!」
  眼尖的店伙计如见救星般兴奋无比,眼底金星闪烁,极度崇拜地迎上来,道:「您来了就好了,这些外地人可真难应付。」
  「小的见过石爷!」
  店掌柜如释重负,急忙抛开吵闹的客人向石钰恭身施礼,在红楼众人心中,石钰可是无所不能的主儿。
  「你就是老板吗?」
  未待石钰开口寒暄,几个身穿毛皮的高大汉子已抢先嚷道:「来得正好,赶紧给俺们一个公道。」
  「对,你们不能欺负外地来的,一点也不讲信用。」
  另一个汉子紧接着大发牢骚:「俺们都来了好长日子,你们总不能一拖再拖吧!」
  事关信誉那可不是小事,更何况市面上还出现盗版仿品!石钰的眼神立刻严厉许多,目光一扫,沉声问道:「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石爷,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店掌柜一脸苦涩地哀声解释道:「年前库存的香烟被宝二爷紧急调走一大部分,货物不够,我们只得先保证签了契约的老主顾。」
  店掌柜话音微顿,手指几个满脸怒气的汉子道:「而他们是从外地前来订货,年前小的也确实答应他们,不料会出现这意外变化,所以……」
  「喂,你既是老板,那赶紧给俺们一个交代。」
  最粗豪的汉子大感不耐烦,吼声打断石钰的问话。
  「几位兄台,请坐。」
  石妊微笑着大手虚挥,示意几人在大堂一侧落座,热情招呼道:「先喝几口清茶消消火气,石某一定给几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用香茶稳住关外商人,而围观的人群则越来越多,无论认识与否,众人都想看一看这名声大噪的石钰如何解决难题。
  片刻后,石钰将帐簿一合,自信的笑容悠然浮现在脸上,不凡的风采立刻引来众人暗自喝彩。
  人群中,更有两双明亮的眼眸异彩闪烁,凝神观察着石钰那来自未来、与众不同的超人气质。
  「几位不远千里而来,那是石某的荣幸,虽然事出有因,但未能令几位满意,石某深表歉意。」
  石钰随意一动,儒雅气息刹那变为狂野不羁,让几位粗豪汉子不由得心生亲切,他随即大手一扬,道:「几位兄台不用焦急,石某立刻帮你们准备货物,另外为表歉意,再奉送三箱,大家可满意?」
  「多谢石公子,俺们太满意了,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哈哈……」
  几个关外汉子立刻大笑起来,再无半点怨气,领头之人激动下,冲到石钰面前连连抱拳行礼。
  客人欢喜极了,店掌柜则面色发紧,急声提醒道:「石爷,库房内货物不足,如果给了他们,咱们……」
  「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
  石钰神色平静,话语却透露出不可违逆的气息,他的威仪不仅令店掌柜闭嘴,还令几个关外汉子坐正几分,再也不敢随便喘粗气。
  暗地里展现威势后,石钰笑了,笑得很亲切,道:「几位兄台能否到后堂一叙,石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几位能否帮忙?」
  画面一闪,围观的人群终于被墙壁隔开。
  在关外汉子忐忑不安的等候下,石钰不疾不徐的笑道:「石某想在关外建立一间香烟铺,但却正愁没有熟人引路,不知几位愿不愿意与在下合作?」
  关外汉子先是大出意料微微一愣,随即无比狂喜,因为这哪是难题,分明就是天大的好处砸在他们头上。
  「没问题,只要石公子吩咐,俺们必定会全力以赴!」
  虽然这几个关外汉子比较精明,但在关外也不算是大商贾,此次来金陵,本也怀着试一试的心思,不料贸然之下会有如此收获,怎不让他们眼前一片「金」
  光闪烁?
  兴奋过后,为首的大汉脸色微红,拱手道:「石公子,俺们很愿意与您合作,不过我们怕本钱不足,让公子笑话。」
  「哈哈……无妨,这是小事。」
  石钰豪爽大笑,虚挥大手道:「这样吧,我的人直接将货送到,免去你们的贩运费用,也不要你们付银子,就用你们关外的特产交换吧。」
  笑声微顿,石钰不用伪装已经流露出商人的精明,声音微沉道:「至于人参、皮毛的价格嘛……」
  「石公子放心,俺们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关外特产俺们进价多少就多少卖给石公子。」
  「那好,从今天起,咱们就算是朋友,如果各位兄台有事,尽可报石某与宝二爷的名号。」
  几个边塞汉子千恩万谢离去,石钰心中也欢喜万分。
  关外边塞一带因为天高皇帝远,四大家族的势力难以触及,红楼香烟虽然畅销大江南北,但关外却成为利润盲区。
  如今不仅打开销路,还可以将皮毛、人参、鹿茸之类的好东西运进来,将之与香烟运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大洋彼岸,那利润绝对可以翻好几倍。
  金银还不是石钰最开心的原因,更为重要的是关外商路的开通无形间解决他心中另一个难题,刹那间他就想出对付盗版的绝佳办法。
  「哈哈……」
  石钰越想越开心,一时兴奋,竟连石钰一向的从容也抛到一边。
  「高,实在高!」
  清脆的掌声在内堂门外响起,三个锦衣华服的俊秀男子相继走入,当先一人赞叹道:「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薛某有幸打开眼界,这厢有礼了。」
  姓薛?这么巧?石钰心头一跳,抬头看去,第一眼立刻为三个翩翩公子的风采瞬间震撼,第二眼,熟悉的感觉钻入他的心窝,令他哭笑不得,因为这哪是公子,分明就是薛宝钗与莺儿,还有一个人则令他有点意外,竟然是探春,心想:唉,我不带她们来见石钰她们便自己来了,难道真的要红杏出墙吗?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1:39

第七章:戏耍宝钗
  思绪变化只在刹那间,石钰原本迎上去的脚步失去力量,不由自主坐回原位。
  「石公子对薛某冒昧来访,心情不佳吗?」
  薛宝钗随手一抖折扇,动作很潇洒,如果不是石钰对她太熟悉,还真可能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哪里,薛公子请坐!」
  石钰的话语虽然客气,但却透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薛宝钗与探春相互一望,探春眉头微微一皱,一边落座,一边直爽问道:「
  我等慕名而来,石公子却这么冷淡,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三位客倌,石爷平日贵人事忙,对于陌生人稍有生疏也是在所难免,你们这样问,好似也不是做客之道吧?」
  店掌柜见石钰被薛宝钗三人咄咄相逼,不由得挺身护主。
  「我等这样问确实有欠妥当。」
  薛宝钗悠然自得接过话头,挥着折扇道:「不过掌柜说我们是外人,可就大错特错,好像这店铺就是姓薛的吧?」
  「你是……」
  见薛宝钗神色镇定,不似虚假,出身薛家的店掌柜半信半疑地沉声询问。
  莺儿立刻亮出薛家令牌,微扬小脸,大声道:「这是我们薛家二公子薛蝌,谁敢说他是外人?」
  「原来是蝌二爷,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请蝌二爷饶恕!」
  店掌柜偷偷看了看令牌,紧接着脸色一变,下意识跪了下去。
  「哈哈……」
  未待薛蝌有所回应,石钰朗声大笑,道:「原来是蝌兄弟,石某早就听薛大哥提及,想不到我们会是这样碰面。」
  在石钰大笑的同时,已经暗自决定不能让薛宝钗三女喜欢上「石钰」不然这日后可是麻烦多多。
  双方寒暄几句后,再次欢欣落座,薛宝钗随即介绍身边的两人,探春自然地变成薛谭,莺儿则成为薛英,弄得石钰心底又是一阵爆笑。
  「蝌兄弟,你还没有去府里拜望薛夫人与薛小姐吧?怎会突然在这儿出现呢?」
  石钰自然微笑,言语间则隐隐透出责怪的气息,仿佛他真是一个严守礼教、迂腐古板的笨蛋般。
  「石兄说的是,在下原本正要去府里,不过一入金陵,在好几家商号都看到赝品香烟,此事绝不可等闲视之,不知石兄准备如何处置?」
  「这……有点难办呀。」
  石钰满脸为难,不是他想不出办法,而是不想让薛宝钗三女觉得他很有办法。
  石钰极力装傻,店掌柜则再次挺身而出,躬身道:「石爷、蝌二爷,包统领与倪统领已有准备,他们准备将所有假烟销毁,给那些不知死活的小人下马威。」
  薛宝钗三女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石钰。
  石钰则看向店掌柜,用很期待的口吻问道:「甄先生怎么说?」
  「回石爷,甄先生不赞成如此解决,顾虑会有后患,他说最好的办法是咱们降价一段时日,假烟的味道差许多,只要我们降价,一定能打击对手。」
  甄士隐的顾虑令石纴暗自点头,现在可不是制造麻烦的时候,至于降价的办法,以这时代的商业思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嗯,甄先生果然高明,就像以往那样听甄先生的,反正一向都是他拿主意。」
  石钰继续装傻,用言语暗示自己以往的英明其实全是别人的功劳。
  薛宝钗与探春、莺儿目光交流,三女眼中果然有了几分失望。
  「石兄,甄先生的办法的确不错,但降价时间太久,我们也没有利润,如果时间不足则难以打击对手,你可有更好的法子?」
  石钰本想说没有,但眼角一动,无意间在探春眼中看到不屑的神色,陡然爆发出自尊,他身躯一挺,脱口而出道:「最好的办法很简单,咱们不降价,反而涨价一倍。」
  「啊!」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好像看怪物般看着石饪。
  石钰的胸膛挺得更加伟岸,虽然坐着,目光却好似俯视着所有人,随即不假思索地说出心中计划:「价格涨一倍,每天的销量则减少一半,卖完就挂牌,绝不多卖,我保证咱们的利润只会更高,买烟的人只会更多。」
  「石爷,我们这样做不是将客人往对手那儿赶吗?」
  店掌柜额头冒汗,无比的不解。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心理营销。」
  石妊越说越起劲,站起来扬声道:「价格的巨大差距会让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红楼香烟才是唯一的真品,至于客人,我们的主要客人本就是有钱人,有钱人买东西向来是只买贵的,不买好的。」
  话语微顿,得意之情浮上石钰的面容,他大手虚挥,又说出另一个计划:「
  知道我为什么对关外那些人那么好吗?咱们的低价烟全部往边远地区输送,换取各地土特产,这样就可以做到源源不绝。」
  见众人还有一点不明白,石钰坐回座位,感慨地叹息道:「无论是武力还是降价,仿品永远不可能消失,咱们给他们留下一点空间,又限制在咱们允许的范围内,这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店掌柜顿时一愣,还是感到有点迷糊。
  薛宝钗则美眸异彩一闪,不愧是薛家传人,第一个明白石妊的高深涵义。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石兄,你这不仅是营商之道,还有做人的道理,你比我听说的还要神奇!」
  探春与莺儿紧接着也明白八、九分,三女的美眸光华闪闪,看着石钰就像看一个稀世珍宝。
  啊,糟啦!薛宝钗三女的妙目却让石纴心神大惊,从兴致勃勃中恢复清醒。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熄灭她们眼中的火焰。石饪思绪一转,立刻计上心来,欢声道:「蝌兄弟,这也快到晌午,就让我做东请喝几杯水酒如何?」
  「好啊,多谢石兄款待。」
  薛宝钗与探春乃是大家小姐,本不该随便与男子同席,但此时此刻她们回答得很爽快,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
  不到半个时辰,一桌精美的酒菜已经摆在石钰四人面前。
  三女还未落座,石钰突然指着桌上的菜肴脸色大变,怒声喝斥道:「混帐,这酒菜是怎么准备的?」
  下人几时见过石钰如此疾言厉色,店掌柜急忙跑步上前,道:「石爷,怎么啦?酒菜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石钰面容紧绷,郑重无比地沉声道:「有大问题!」
  「石爷,是不是酒里有毒?」
  红楼护卫闻声赶到,刹那间刀剑出鞘,架在上菜下人的脖子上,一时之间刀光闪烁,让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薛宝钗、探春吓个心惊胆颤、花容失色。
  「放下刀剑,别吓到蝌兄弟了,酒菜无毒。」
  「石大哥,既然无毒,那这酒菜到底有何问题?」
  薛宝钗雍容大方,第一个从震撼惊惧中恢复镇定。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大惊小怪的石钰身上。
  「这酒菜的确有大问题,」
  石钰的神色依然无比肃穆,手指对着酒菜一番指点,连声道:「你们赶紧将这样、这样还有那样……全部撤下去!」
  石钰手指之处无不是鸡鱼肉蛋之类的菜肴,而且色香味俱佳,令众人更感奇怪。
  桌子被清空后,石钰的面前只剩下一双筷子,他神色一松,随即又一脸忧国忧民的解释道:「蝌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吃‘字绝对不简单,它既可以让我们人类繁衍生息,也可让我们全部灭亡!」
  「不会吧?」
  薛宝钗三女与一干下人的眼珠子都往外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吃」字与人类的兴衰存亡会有多大的关系。
  「怎么不会?我可没有半点夸大!」
  石钰的话语认真而又神秘,十足吊起薛宝钗三女的兴趣,道:「你们知道吗?
  我们人类饮食之中有三大怪!」
  「三大怪?」
  薛宝钗三女同时张大朱唇,三张玉脸不约而同靠向桌面,无论是端庄大气的薛宝钗、明媚干练的探春亦或者娇俏的莺儿,无不忘记自己此刻可是男儿打扮。
  「对!三大怪就是——鱼、肉、蛋!」
  石钰拳头一握,近似咬牙切齿地道:「它们就是要毁灭人类的元凶、刽子手、恶魔!」
  未待众人脱落的下巴再次合拢,石钰突然慷慨激昂站起来,热血沸腾、义正辞严地大吼道:「兄弟们,大家以后再也不要吃这三大怪,我们要为人类而战!」
  石爷这是怎么啦?疯了吗?一干手下望着石钰,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是……」
  薛宝钗微一犹豫,还是鼓足勇气反对道:「石兄,不吃这些大家就没有力气,士兵如何打仗?农人如何耕作?」
  石纴身子一顿,兴奋的面容瞬间强烈扭曲,他手指着薛宝钗,浑身颤抖道:「你质疑我,你是在质疑我,对不对?」
  「没、没,我没……」
  一脸悲愤的石钰让薛宝钗心生惊惧,见他满脸张红、悲愤无比,更被吓得语不成声:「石……石大哥,你……你别……激动!」
  「你们信不信我?」
  石钰停下乱转的身子,迷乱的双目红丝隐现,如疯子般紧盯着薛宝钗三女,问道:「以后还吃不吃三大怪?」
  「信!我们信!」
  探春也大受惊吓,一边后退,一边摇手道:「我们以后只吃青菜豆腐,再也不吃荤腥了!」
  「对、对,再也不吃鱼肉蛋了。」
  莺儿一把抓住薛宝钗的衣袖,将不知所措的薛宝钗强行拖出去。
  薛宝钗三女一出大门,立刻「飕」的一声飞逃而去。
  「咯咯……」
  远离店铺后,探春第一个扶墙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宝姐姐,原来这就是你崇拜的英杰呀,原来是一个疯子,咯咯……」
  「是啊!」
  莺儿一边喘气,一边附和道:「我看这石公子根本就是名不符实,比起宝二爷来,差远了!」
  石钰的苦心果然没有白费,至少莺儿已经知道宝玉的好。
  「唉,我也觉得石公子有点不对劲!」
  薛宝钗感慨万千,随即又话锋一转,隐隐透出一丝不灭的期待:「不过俗话说:」
  不疯魔,不成圣。「就像诗仙李白必须斗酒三千方能作诗般,可能这奇人异士都有点与众不同吧!「」宝姐姐的意思是,这石公子是高人雅士?」
  探春翻了一下白眼,紧接着脑中闪过一抹灵光,很迷惑地道:「说来真有点奇怪,我看着他总觉得有点熟悉,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莺儿被探春一语提醒,刹那间恍然大悟,附和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也觉得怪怪的,不过说不清楚。」
  「原来你们也有这感觉!」
  薛宝钗双眸瞬间发亮,惊诧之余,动人的火焰再次袅袅升起,盘旋不去。
  弦月微露,神秘的夜色笼罩天地。
  相比白昼的明媚,幽深的夜晚又是一番别样的诱惑!
  「啊!」
  欢鸣声声嘶力竭,王熙凤的玉体在宝玉有力的撞击下跌宕起伏。
  宝玉一只手轻揉平儿的玉乳,另一只手抚弄晴雯的美臀,阳根则深深插入王熙凤的花心。
  因为薛宝钗三女的刺激,石钰飞一般回到别府,二话不说就开始一场胡天胡地的大战。
  「坏东西,今天怎么兴致这么高?」
  王熙凤的乳房急速晃动,她已经看不清自己的乳头,不禁羞声怀疑起来。
  瘫软无力的晴雯努力从玉兰手脚的压迫下抬起头来,娇嗔道:「二奶奶,他肯定是在外面碰见什么美人儿,所以才如此放肆。」
  「坏姐夫!」
  玉钏儿在疲累中与麝月抱成一团,勉力张开双眸,落井下石道:「晴雯肯定说对了,不然你怎会变着法儿折腾我们。」
  宝玉用行动做出回应,肉棒好似狂风暴雨般在王熙凤的蜜穴内抽插几十下。
  「啊啊啊……噢……」
  王熙凤一声欢鸣,再也没有审问的思绪。
  宽阔的大床已脱离正常人对床榻的概念,近十人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袭人略显吃力地从金钏儿姐妹身上翻过,来到宝玉身边柔声问道:「宝玉,我们一夜没回府,会不会惹老太太与太太不高兴,责怪你呀?」
  袭人永远是宝玉身边最细心的宝贝,此时也不忘为宝玉着想,沉声提醒道:「昨日我听外院下人说老太太已经决定要选下任家主,咱们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二爷才不会在乎那些,他可是标准的色狼——只爱美女,不爱江山!咯咯……」
  秋纹的话语说中男人的本性,除了浑然忘我的王熙凤之外,一干美女不由得齐声嘻笑起来。
  破晓的阳光划破天际,石钰迎着清新的晨风再次走进香烟总店,至于欢爱整夜的爱侣们仍在无边美梦中遨游,他当然不会忍心叫醒她们。
  几个关外汉子早已等在店门口,一见到石钰,立刻大礼参拜。
  石钰坦然受了这几个关外汉子一礼,随即又与他们在内堂详细商谈好,货物马车备齐时,双方的契约也顺利完成。
  几个关外汉子满载而去,石妊挥手相送,双方都兴高采烈、欢喜不已。
  办完正事,石纴正要返回红楼别府,不料男装打扮的薛宝钗又来了,探春与莺儿也在。
  啊,还不怕?石钰对薛宝钗的执着不由得大为惊叹,也更恨石钰的女人缘。
  「蝌贤弟果是信人,不枉为兄一番思念!」
  石钰一边转动无聊念头,一边迎出大门,拱手施礼之间自然潇洒。
  石钰此时的笑容充满男儿魅力,亲切而又豪爽,令薛宝钗眼底再次异彩闪烁,言语间也不由自主亲昵几分。
  「昨日与石大哥相聚甚短,还有关于西洋的话题没有询问,今日还望石大哥多多讲解。」
  「没问题,三位兄弟请随为兄来。」
  石钰看了看天色,朝阳升起不久,随即将薛宝钗三女引入后堂,品茗聊天。
  石钰神色自然,寒暄之余暗自思忖:到底如何才能恰到好处让宝钗三女讨厌自己呢?她们可都是聪慧伶俐的人儿,若做得过于明显,反倒会引来她们疑心与好奇。唉!难呀!原来要让人讨厌也挺难的,呵呵……
  「石公子,能否讲讲大海是什么模样?真的如书上所言一眼看不到边吗?」
  薛宝钗还在观察石钰的举动,探春意外地首先进入正题,明媚的玉脸上光华闪耀,对大海的向往显露无疑。
  唉,可怜的大家闺秀呀,就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对同父异母的妹妹,石纴不由得生出怜爱。
  兄妹之情突然弥漫心间,令石钰暂时忘记本来目的,将无边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描述一番,尤其对于浪涛涌动、夕阳映照的海景述说得特别详细。
  石钰话语告一段落,薛宝钗三女早已是如痴如醉,沉浸在那臆想的天地间,寂静悠然来临。
  「石公子,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西洋来的吗?」
  过了一会儿,探春的好奇心成为今天的主题,她环视四周陈列的「奇怪」饰物,明亮美眸再次浮现强烈的兴趣。
  「也不全是。」
  石纴悠然轻笑,走到柜台旁,手指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介绍道:「有些是来自本朝一些偏远地区,像这手环就是用草藤编织……」
  对探春的怜爱密布石钰心间,他又开始忘形,一番解说,直到口干舌燥才话语微顿,末了微笑道:「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送新奇玩意儿给你。」
  「石大哥,你真好!」
  探春兴奋之下,几乎忘却自己男儿的伪装,话语娇柔、玉脸嫣红弥漫,那明媚的艳色惊心动魄。
  啊,不好,又犯错了!探春的欢笑却令宝玉心神大惊,急忙强行压下怜爱之心,并提前使出他的杀手锏。
  正午不到,石钰就邀约入席,在他的热情下,薛宝钗三女略显紧张来到花厅。
  下人们吸取昨天的教训,桌上全是素菜,而且做得甚是精美。
  石钰爽朗大笑,率先举杯道:「三位贤弟,我知道你们不喜饮酒,今儿为兄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石大哥想的真是周到,小弟感激不尽!」
  薛宝钗、探春与莺儿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宝钗的玉脸更是舒展开来,昨日的惊惧变成好笑的回忆。
  薛宝钗三女优雅地放下茶杯,筷子缓缓伸向满桌小菜。
  「慢!不能吃!」
  突然昨天的大喝再次出现,石钰一脸紧张地连声道:「这菜有问题,吃不得!」
  「石……石大哥,这菜中没荤腥,没问题的!」
  「对呀!没有你说的那些十恶不赦的鱼肉,嘻嘻……」
  探春与莺儿先后出声,薛宝钗虽然没有说话,但翦水双眸瞬间多了一丝惊惧。
  「石爷,小的特意吩咐过厨房,也亲自用银针试过,这菜绝对没问题!」
  店掌柜满脸苦笑,也不知石钰这两日怎么了,心想:就算是中邪也没这么准时啊!「胡说!」
  石钰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激动地跳起来。
  昨日一幕一丝不差地上演,「忧国忧民」的石钰陈诉一番「吃」的危害,在面容强烈扭曲后,大手一挥,朗声喝道:「贤弟,你们知道什么是食物的「三大怪‘吗?」
  怎么会这样?薛宝钗三女相视无语,一时之间心中乱成一团。
  未待众人回答,石钰双目已射出凌厉之气,仿佛面对血海深仇般指着素菜道:「三大怪就是青菜、豆腐、萝卜干,它们就是毁灭人类的刽子手!」
  天啊!受不了啦!呆如木鸡的众人无不有了昏倒的迹象。
  薛宝钗强自压抑复杂的思绪,小心翼翼地问道:「石大哥,可你昨日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你说什么?」
  石纴没有半点反省,反而手指着薛宝钗,痛心疾首地沉声道:「你质疑我,你竟然质疑我!」
  啊!又是这句?这下连薛宝钗也低下头,不敢与歇斯底里的石钰对视。
  见众人都不开口,石钰脸上的悲愤更加强烈,义正辞严的苦劝道:「你们怎么能不吃肉呢?没有好的身体,如何养活妻儿?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真是荒谬!」
  来人啊!还不赶快将这三大怪撤下去,重新煮一桌好菜!「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而探春则充分发挥干练本色,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玉手轻拍桌面,懊悔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连今儿有紧要事也忘了。石大哥,小弟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薛宝钗呼出一口浊气,立刻接口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蟠大哥此刻恐怕已等不及,我们这就回去。石兄,告辞。」
  薛宝钗与探春不容石钰有开口挽留之机,话未说完已经离席而去,至于一言未发的莺儿做得更绝,薛宝钗与探春还未转身,她已逃出偏厅大门。
  「哈哈……」
  见薛宝钗三女消失于视野中,石钰忍不住大笑起来。
  石爷中邪了!他真的中邪了!阴云惨雾瞬间笼罩店铺内外,对石钰无比敬爱的红楼护卫们已是心思齐转,决定要解救可怜的石钰。
  有人跑向别府要向宝玉报信,有人冲向医馆请大夫开方救人,有人更绝,直接杀入寺庙道观大撒金银,只盼佛祖前来搭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1:50

第八章:谋算鸳鸯
  欢乐时光转眼即逝,眨眼间元宵佳节已过。
  没有节日的笼罩,一切又走上往昔的轨迹,享乐者依然醉生梦死、酒池肉林,劳作者依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辛苦一天,只为那一碗糙米充饥。
  两个月后,石钰一番辛苦终于换来丰硕的成果,在忠顺王与赵全两大势力不约而同的推举下,他名正言顺地成为西洋特使,石钰这个名字就此进入朝廷文武百官的视野中。
  「石钰接旨!」
  趾高气扬的司礼太监走入红楼总店,石钰面对圣旨也只能无奈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石钰为礼部侍郎,为我大明天朝与邻邦诸国建立和睦邦交!」
  司礼太监一口气将圣旨念完后,脸色郑重一变,对这深受赵全与忠顺王同时看重的大红人石钰可不敢造次,道:「石大人,恭喜了!」
  「杨公公多礼,下官以后还要靠公公多多提点!」
  石钰有心之下,早将宣旨太监的身份打听得清清楚楚,大手一伸,一张百两银票已递过去。
  「石大人果然不愧是少年才俊,它日必然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
  司礼太监满心欢喜、眉开眼笑,钱财的力量再次显现,当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石钰这儿乐得合不拢嘴,同一时刻,皇宫内,天意公主也欢喜无限。
  「唉,好了,你别闹了,我答应你就是!」
  元春被天意公主缠了一整天,再也受不了,只得无可奈何答应天意公主胡闹的要求。
  「元姐姐,你真好!咯咯……」
  天意公主扑入元春的怀中撒娇,吸取上次教训后,立刻催促道:「姐姐,你马上写家书,我好将书信与懿旨送出宫。」
  「你这丫头!」
  元春怜爱地轻拍天意公主的头,宝玉竟然得罪天意公主,不由得思忖:不知他们凑到一块会闹出什么事。
  唉,还真有点想念自己那个傻弟弟。念及此处,元春的脸颊微带戏谑之色,柔声道:「你也要让我想想怎样写家书,才能帮你骗宝玉进宫呀!」
  天意公主生怕元春借口反悔,急忙道:「我都想好了,姐姐就说身染怪病,需要小宝子……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救治,让他秘密进宫治疗姐姐的怪病。」
  「小宝子?」
  元春有种不妙的预感,认真凝视着天意公主,道:「天意,你可不能太过分,宝玉可是我的亲兄弟!」
  「姐姐……」
  天意公主说漏嘴,急忙腻声补救,摇晃着元春的香肩撒娇道:「人家只是随口说着好玩,你快点嘛,不要又反悔了!」
  这段时日以来,元春从天意公主处也听闻不少宝玉的奇闻,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好奇与怀疑之下,元春思念亲人的情思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写下家书。
  「元姐姐,你干嘛要让贾宝玉带个人进来?」
  看完家书后,天意公主见元春要宝玉多带一个家人进宫,不由得嘟起小嘴。
  「姐姐与迎春也许久未见,况且宝玉乃男儿之身,有迎春随行也方便许多,你说对吧?」
  「唉,好吧!」
  天意公主见元春意志坚定,不再反对,心想:反正只要将臭小子诳进宫来就好,到时还怕没有机会收拾他吗?咯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间之事自古如此。
  当石纴与天意公主都心愿得偿、笑口大开时,贾府内,一个卑鄙的图谋正在盘旋,好似恶狼般扑向无辜的鸳鸯。
  荣国府东府大屋内,邢氏望向闭目沉思的贾赦,讶然道:「老爷,你今儿不出府吗?」
  「不出去了,昨日孙贤侄搜罗好几把古扇给我,我要在家好好欣赏一番。」
  贾赦话虽如此,但微皱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你说这孙绍组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邢氏柔顺的为贾赦递上香茶。
  「我也不明白!」
  贾赦不是笨蛋,当然明白孙绍祖投己所好必有所图,可一时也想不出孙绍祖究竟意欲何为,话锋一转,微带烦闷的问道:「老祖宗近日对我的印象如何?你可常在她耳旁说我的好话?」
  邢氏叹息一声,低着头回道:「说了,可是老祖宗好像不怎么上心,与以往差不多。」
  「这可怎么办?」
  贾赦重重将茶杯放在案几上,神色变得焦急不已,道:「要不了多久贾珍就会回府,老祖宗再不偏袒于我,到时如何争得过贾珍?」
  「老爷,这家主当不上也没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干嘛要操那分闲心?」
  邢氏本性柔顺,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委婉相劝日渐焦躁的贾赦。
  「糊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贾赦大为恼怒,训斥道:「你还是好好想方法讨好老祖宗,老二原来能当家主,他媳妇就帮了大忙,可你看看你自己。」
  「妾身无能!」
  深受礼教毒害的邢氏虽不认同贾赦所为,但身为人妻,玉脸弥漫羞愧,道:「老爷别着急,小心气坏身子。」
  「唉!」
  贾赦对邢氏的温婉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很失望,想到当初会娶邢氏,除了她貌美如花之外,主要还是看上邢家显赫的势力,不料没有几年,偌大的邢家世族竟然家道中落,对他再没有半点帮助。
  「老爷,我这就到老祖宗房中陪她聊天解闷。」
  话音微顿,邢氏见贾赦闭目深思,对自己不理不睬,略一犹豫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低声道:「老祖宗这么精明,妾身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哼!还用你说!」
  贾赦对自己这个偏心的母亲怨怼横生,道:「府中谁敢拂她的意?她就是老祖宗,错了也没人敢出声。」
  见贾赦终于肯与自己谈话,邢氏立刻有了几分欢喜,道:「这也不见得,我们不敢,鸳鸯可是一个例外,全府上下就这丫头敢拂老祖宗的意,有时还敢数落老祖宗的不是。」
  说着,强烈的不解与迷惑弥漫邢氏的双眸,不由自主加重声调:「不过也真是怪,老祖宗就是吃她这一套,非但不生气,每回还都乐呵呵的。」
  贾赦双目微睁,突然想起老祖宗在灵堂夸赞鸳鸯的话语。
  「嗯!好了,你下去吧。」
  对于失去价值的邢氏,贾赦就像指挥下人般不耐烦的将她赶出书房,随即将心腹叫到面前。
  「立刻在库房挑出几匹上好绸缎、精美首饰,送给老祖宗房中的鸳鸯,就说这是老爷我赏给她的,明白了吗?」
  对于贾赦另有所指的眼神,心腹心领神会,他帮贾赦干这勾当也不是一、两回,自然明白该如何送礼。
  心腹办事去了,贾赦轻摇名贵古扇,得意的思绪已飞上九天,暗自思忖:只要将鸳鸯收到房中,到时还怕老祖宗不捧自己为家主吗?
  贾赦对自己的妙计越想越兴奋,满心火热的他却未想过万一鸳鸯不答应,那怎么办?
  鸳鸯懵然不知厄运已向她招手,此刻正侍立在贾母身后,一边轻柔的为贾母按摩肩背,一边偷偷凝视前来请安的「冤家」「孙儿向老祖宗请安!」
  宝玉恭敬乖巧的下跪后,随即自行起身,望向一侧陪坐的众女,嘻笑道:「
  各位姐姐、妹妹,你们又比我先到呀!」
  薛宝钗还未回到大观园,贾府上下再无人能与林黛玉相提并论,她虽娇弱忧思,但却有纵横才气,更有伶牙俐齿,第一个调侃道:「我们怎么敢与大名鼎鼎的宝二爷相比?你老人家又是大梦庄周、与蝶共舞了吧?」
  黛玉话音未落,探春也不知是否因为在石钰那儿受气,少有地话语带刺,道:「依我看啊,宝哥哥定然是向周公女儿下聘,所以才会来这么晚。」
  「咯咯……」
  探春这么说,李纨不禁心疼宝玉,说:「你们还是饶了宝兄弟吧,看他被作弄成什么样了。」
  其实厚脸皮的宝玉并不难受,反而很享受众女的唇枪舌剑,此时更大出众人的意料,对一言不发的惜春道:「四妹妹,你不想也说二哥哥几句吗?」
  天下竟然还有自己找骂之人。一向寡言少语的惜春终于冰雪解冻,似真似假白了宝玉一眼,道:「宝哥哥,骂你我有什么好处?不然为何要费那力气?」
  众女不由得为之绝倒,想不到惜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贾母慈祥的面容上笑意从未消失,看着一干孙儿、孙女嬉戏玩耍,她这当祖母的自然乐在其中。
  鸳鸯眼角偷瞧着宝玉,玉脸上虽然没有波澜,但芳心却隐隐生疼:宝玉还是没有对自己另眼相看,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是呀,自己与他本就从未有过什么,有也只是高傲自尊的互相刺伤,呜……
  酸楚的思绪在鸳鸯的心房闪过,她一咬银牙,暗自拿定主意:今生就这样吧,就这样伴在老太太身边也挺不错的。
  鸳鸯自怨自怜,而宝玉心中早已被一群爱人装满,浑然不知鸳鸯的心思,在一番谈笑后,就与众女走出贾母的院子。
  「宝哥哥,等一等,我有事相求。」
  走出院门,惜春意外地主动开口呼唤,让所有人不约而同面露惊讶。
  「四妹妹,出了什么事,快跟我说。」
  宝玉紧张地走过去,下意识以为惜春发生什么大事。
  「惜春,怎么啦?」
  迎春与宝玉同样想法,急切地拉着惜春的手臂,追问道:「有什么难事说出来,二姐姐一定帮你!」
  「二姐姐,你们误会了,我没出事。」
  惜春虽然对红尘俗事天生冷漠,但眼见众姐妹纷纷围上来,淡漠的眼中不禁暖意弥漫。
  呼吸微微一乱,惜春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想请宝哥哥帮个忙,让他在妙玉仙姑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让仙姑收我为徒。」
  「什么?出家,那可不行!」
  惜春平淡自然的话语却似一颗惊雷般在众人中炸响,非但一干姐妹与宝玉大惊失色,就连不远处侍立的仆妇、丫鬟们也是震惊无比。
  「四妹,你疯了,还是病了?」
  探春与李纨急步上前围住惜春,一个探头,一个摸手,忙个不休,生怕她得了什么怪病。
  「不会像宝玉一样中邪了吧?」
  林黛玉下意识望向愕然呆立的宝玉,呢喃自语道:「不然怎会像宝玉一样说浑话呢?」
  惜春想不到会引来众人如此慌张,她一脸不解地拨开探春与李纨的手,反问道:「你们怎么啦?我就是想拜仙姑为师,能修炼仙法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仙法不是人人都能学会,你看大老爷修炼几十年,年前还不是归天了?」
  李纨思绪缜密,用活生生的证据劝慰惜春,柔声道:「四妹妹,听嫂嫂一句话,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可是贾家四姑娘。」
  「不,我意已决!」
  惜春略显苍白的小脸坚定无比,对众人的劝慰视若未闻,双眸紧紧盯着宝玉道:「二哥哥,你会帮我吗?仙姑已经拒绝我好几次了,我连庵门也进不去!」
  「这……」
  宝玉虽不愿见如花少女伴青灯古佛,但他自身就是神通之人,再加上惜春神色坚毅,他不禁犹豫起来。
  林黛玉虽同样不喜红尘俗事,但对遁入空门还是大不赞成,见宝玉犹豫的神色似有答应之状,急忙道:「四妹妹,此事不急在一时,既然妙玉没有空,咱们也别急,从长计议吧。」
  「不是!我知道仙姑是在考验我,道法自然,心诚则灵。」
  惜春的娇躯猛然一振,执着地道:「我只要宝哥哥一句话,到底帮,还是不帮?」
  话语微顿,惜春斩钉截铁地补充道:「你若不帮,我就到栊翠庵外长跪不起!」
  「嘶!」
  众女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在惜春那强大的气势下,竟然说不出一句劝解之言。
  而事情到了这分上,宝玉已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画面一闪,无可奈何的宝玉已经站在栊翠庵外。
  嗯,不知道妙玉出关没有?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思念的情愫无声无息弥漫宝玉的双目,伸手拍门的一刻,他已经忘记惜春的事,只想与心中玉人相会。
  「吱!」
  常日紧闭的庵门缓缓而开,迎接宝玉的却不是飘逸出尘的妙玉,而是庵堂守门的仆妇。
  「小妇人见过宝二爷。」
  自妙玉在贾府众人面前大展神通后,虔诚的贾母就派了几个仆妇进庵堂帮忙打理杂事。
  未待宝玉迈步而进,仆妇就泼了宝玉好大一盆冷水,道:「仙姑有法旨,她在闭关清修,任何人也不见,二爷请回。」
  果然还没有出关,唉!宝玉强自抹去心中的沮丧,依然不死心的要走进去。
  不料那仆妇对妙玉无比崇拜,连宝玉的面子也敢不给,「砰」的一声,大门迅疾关闭。
  啊,竟然会这样?宝玉愕然呆立,良久都未回过神来,心想:自己竟然也会吃闭门羹?
  「反了、反了!」
  虚无空间中,宝玉的元神暴跳如雷,妙玉怎么说也是他认定的老婆之一,竟然敢欺负到他头上,那他男人的面子何在?尊严何在?
  宝玉刹那间横眉怒目、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嘿嘿,小声问清楚。
  意念一动,玄妙的法力悠然笼罩栊翠庵,宝玉的心灵之音直接在妙玉的心海回响:「仙女姐姐、好姐姐,你为何不见我?乙宝玉一连问了几遍后,却始终没有回应,一怒之下,他使出无赖绝招:」
  玉玉、小玉玉、好老婆,你再不理我,我就穿墙进来了,呵呵……「无赖果然比君子更有魅力,妙玉的天籁之音终于传入宝玉的心中。
  「坏家伙,别打扰我!我闭关练功正值紧要时,你这一闹,我又要多费时日了。」
  不待宝玉继续追问,妙玉封住他的话语,继续道:「不要问,出关后,我会向你解释。」
  「啪!」
  就像电话挂断般,宝玉的心海只余袅袅回音,难过的他不禁大叹夫纲不振。
  在禅房静室内,凌空打坐的妙玉娇躯霞光流转,又嗔又喜隔空瞪了宝玉一眼,随即再次闭目凝神,进入虚无幻境中。
  上次与妖王一战后,警幻仙姑赐予妙玉的法力并未消失,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险恶大战,在警幻仙姑的帮助下,妙玉开始艰苦的闭关修炼。
  宝玉不知妙玉的一番苦心,兀自大叹无聊,在大观园内漫步行走:唉,怎么向惜春妹妹交代?看来宝哥哥的光辉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二爷,宫里来人找你,快去接旨呀!」
  宝玉还未向惜春回话,一群下人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将他请到前厅,见到与石钰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太监。
  「贾公子请接密旨,旨意在上面你自己看。」
  杨公公也是首次执行此等奇怪任务,非但不能兴师动众,就连旨意也不能当众宣读,令他不禁多看宝玉两眼。
  密旨之后,元春的家书也来到宝玉的手中。
  「二公子,咱家回宫了,接引之人会在晚间前来,还请二公子及早准备!」
  老太监可不知道这贾二公子就是石钰,客气寒喧两句,立刻转身告辞离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2:01

第九章:宝玉进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春即使得病,宫中御医那么多,为何偏要用我的「
  通灵宝玉」而且还要迎春同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宝玉不停据量密旨与家书,思绪越想越复杂。
  有时过于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宝玉想到赵全、想到忠顺王,也想到匿藏不出的小旋风,但他就是没想到天意公主。
  而因为想错了,所以有很多地方宝玉又想不明白。
  万千道意念百转千回,来回踱步的宝玉烦恼不已,他只觉得清闲日子似乎要结束了。
  管他的!宝爷爷我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大手虚空一扫,宝玉发挥他一向的优良传统,将所有烦恼抛到脑后。
  瞬间宝玉烦闷尽消,反而对皇宫之行充满兴趣:长长见识也好,看皇帝老儿平时都玩什么花样,嘿嘿……
  元春竟然得了重病……宝玉对此没有太大感觉,但贾家一干主子们却脸色大变,好似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我的儿啊!」
  王夫人母女连心,还未看完家书已经一声哀鸣,幸亏李纨及时扶住,才没有从炕上跌下。
  「母亲别急,孩儿定能让大姐姐病痛痊愈。」
  宝玉见王夫人满脸苍白,情急之下想也未想,一步跨上大炕,从李纨手中接过王夫人。
  五色法力透掌而出,在王夫人体内流转,不到片刻,她丰润的玉脸就光泽流转,恢复素日的圣洁雍容。
  见宝玉竟然学得如此神通,众女再次想起「通灵宝玉」的神奇,不由得信心大增,忧急之心随即化作焦急之念,恨不得宝玉立刻进宫救治病危的元春。
  众女破涕为笑,荡漾的心潮久久难以平复,谁都没有注意到宝玉神色微变,而王夫人玉脸上的嫣红越来越深。
  最初一刻,宝玉真是心无旁骛为王夫人舒经通脉,但在王夫人缓过心间急火之后,他的欲望抬头了。
  原本宝玉已经可以收功后退,但手掌却在王夫人的背上轻轻移动起来,即使隔着层层衣衫,他依然能感受到肌肤的柔腻,还能嗅到醉人的体香。
  「呃!」
  在禁忌的力量笼罩下,如此简单的接触竟然就让宝玉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王夫人也感受到宝玉掌心的火热,长久抵抗的芳心陡然紧绷:天啊,这可是大庭广众,宝玉怎么能这样,啊!
  王夫人突然浑身颤抖一下,因为她倚靠在宝玉的怀中,身子一扭动,臀部立刻碰到一样坚挺而火热的东西。
  羞窘之火令王夫人玉脸瞬间红若滴血,她本能要跳开,却又担心这么一闪,宝玉的丑态会落入贾母等人眼中。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大家知道!想到这里,王夫人的腰身僵硬几分,可她在为宝玉考虑,但宝玉的欲望却没有丝毫收敛。
  「母亲,身体好点没有?」
  宝玉半是真心关怀,半是趁机作恶,身子往前一贴,隐秘部位的压力顿时暴增。
  「嗯……」
  微不可察的低吟自王夫人的唇间流出,李纨等人听来是在回应宝玉的关怀,唯有宝玉能听出那是柔媚的呻吟声。
  娘亲有感觉,娘亲对我有感觉,呵呵……过于激动下,宝玉的呼吸瞬间火热,「如意金箍棒」猛然一震,在王夫人肥美的臀丘上戳出一个勾魂夺魄的小小「
  漩涡」随即「如意金箍棒」的热力飞速穿透布料,涌入那「漩涡」里。
  王夫人用尽全部心神,才止住惊呼声,羞怒之火还在她的心房打转,宝玉的身子已经再次贴近。
  这一刹那,激动的时光变得无比漫长,宝玉的「帐篷」向下一滑,竟然滑入王夫人的臀沟里。
  近处看去,王夫人好似坐在宝玉那羞人之物上,随着她娇躯的颤抖,完全就是变相的摩擦。
  宝玉行动了,他终于将禁忌的夙愿化为行动。
  「呃!」
  就在天地万物激动不已的刹那,突然宝玉发出一声惨叫。
  危急时刻,王夫人芳心一狠,在宝玉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借着宝玉痛叫松手的机会立身而起,然后掩饰道:「玉儿,你怎么啦?要不要为娘帮你看看?」
  「不、不用……孩儿没什么,只是刚才运功过度,有点抽筋。」
  在众女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宝玉不得不费尽心思编造谎言,再也不敢动作。
  「太太,坐我这儿吧!」
  见王夫人原先的位置被宝玉侵占,向来少有开口的赵姨娘笑意盈盈,上前扶住脚步不稳的王夫人。
  自幡然醒悟后,赵姨娘与众女的关系大是好转,在众女好心提点下,洗去浓妆铅华的她竟然也是丽色大增,让宝玉不禁眼睛一亮。
  「玉儿,宫中不比自己家,你此去定要小心。」
  贾母虽是妇道人家,但人老成精,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虽是奉旨进宫,但一介男子身处禁宫本就不妥,稍一大意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对这些利害关系,宝玉虽然早已明了于心,但对家人暖暖的关怀还是大为受用,自信的微笑缓解送行众人的紧张。
  「老祖宗,您放心,孙儿可是有通灵宝玉护佑,百邪不侵,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
  「宝哥哥,你一定要将大姐姐的病治好!」
  探春与元春也是同父姐妹,虽年龄有所差距,但毕竟血浓于水。
  「也要记得保护好二姐姐。」
  林黛玉幽深的美眸闪现不解与担忧,近似呢喃自语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心里怪怪的。」
  宝玉对林黛玉的直觉暗自惊叹,随即拍着胸膛保证道:「你们放心,我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必定将二姐姐完好无损带回来。」
  「宝兄弟,看你说的,只是进宫为元妃治病,又不是去龙潭虎穴,你与迎春都要好好回家。」
  李纨柔声安慰,并握住迎春的手,隐带忧虑的美眸则看着宝玉。
  相对李纨的忧虑,与宝玉情深意重的王熙凤反而没有太担心,她不愿在人前露出破绽,故意落在人后,最后才与平儿柔声相送,道:「宝兄弟,早日回来,别让……大家等急了。」
  对于王熙凤别有深意的话语,宝玉自是心领神会,同样隐含深情的回道:「
  姐姐放心!」
  炽热的情愫被两人强自压抑在心底,不过涟漪的波纹却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叔嫂二人的目光瞬间虚空交织,缠绵不已。
  贾府马车迅速离开金陵,疾驰两日后,终于来到燕京。
  按照密旨要求,宝玉与迎春先住进驿站,他本想好好睡上一觉,不料半夜时分,驿站官员就一脸紧张地将他叫醒。
  驿站院子里,一辆鎏金雕花的豪华马车静静而立,三个小太监高坐在车辕上,见到宝玉姐弟,他们丝毫没有下来行礼的意思,反而不满催促。
  「喂,快一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二姐姐,小心脚下,我们上车吧。」
  宝玉目光隔空一扫,却只见到三个小太监的斗篷,完全看不清面容,眼底闪过一抹警戒。
  「大男人一个,怎么如此啰嗦?」
  中间那个小太监对宝玉微词颇多,见他走到近前,语带讽刺道。
  「你……」
  迎春即使再温柔,也是世家小姐,平日从未受过如此间气,脸色一变,欲厉声斥责这小太监。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迎春的玉腕,宝玉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生气,以免伤身。
  姐弟俩少有如此亲密的独处,迎春芳心猛跳一下,一丝嫣红爬上她比寻常少妇更加丰润的脸颊。
  宝玉的大手只轻轻握了一下,随即自然缩回,他消弭迎春的怨气,自己却头一扬,目光高傲地扫视三个驾车的小太监。
  「给本少爷开门!呆着干什么?」
  三个小太监同时一愣,不待他们回过神来,宝玉再次开口,并故意加重声调:「三位「公公‘不是来接本少爷进宫的吗?还是你们没有服侍过主子,要主子服侍你们?」
  「你……」
  居中而坐的小太监瞬间立身而起,还未与宝玉正面相对,就在其他太监的暗示下猛然清醒过来。
  对方乃是「八公」之后,自己一个「小太监」又有何资格与他争吵呢?念及此处,小太监话锋一转,弓背弯腰道:「贾公子骂得对,是我一时失礼,这就为贾公子开门。」
  「还是咱家来吧!」
  另外一位小太监及时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车门处,举手投足、言谈神情终于符合太监的身份。
  「贾公子,时辰不早了,请您上车,奴才也好及时回宫复命。」
  「嗯。」
  傲慢的宝玉终于跨上马车,刚钻进半边身子,突然问道:「你们接人入宫都是用这种马车吗?真是不错,呵呵。」
  四驾马车不仅豪华,就连所驾之马也是千里良驹,难怪连贾家二爷也发出惊叹。
  「怎么可能?」
  那个不像奴才的小太监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另一个太监急忙解释道:「宫里马车多,都是临时派送,我们也说不准。」
  恍然大悟的宝玉再无问题,老老实实地钻进车厢。
  「驾!」
  三个小太监松了一口大气,互相神秘一笑,随即一声呼喝,马车动了。
  夜色弥漫下,马车距离驿站越离越远,而雄浑高大的皇宫则逐渐逼近,皇宫大门好似黑雾中张开的野兽巨口,等待着宝玉这块肥肉自投罗网。
  「宝兄弟,你刚才为何要与小太监过不去?」
  迎春很了解宝玉的为人,美眸闪现强烈的疑惑还有几许羞涩,道:「你是故意的,对吧?」
  「呵呵,二姐姐真聪明,我这点心思一下子就被你看穿。」
  宝玉眼底亮光不受控制的灼热起来,两人身处狭小空间,又远离贾府,不知不觉间心绪变得轻松许多。
  宝玉透过窗帘望了望车辕上的三个小太监,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迎春素日在宝、黛等人的光辉笼罩下,并没有显示出聪慧过人之处,此刻一枝独秀,微一思索,终于显露出灵慧的一面,道:「我也觉得奇怪,怎会有这么蛮横的小太监?尤其中间那个太监,我能感觉到他对你似乎目光不善。」
  「还不只这些!」
  宝玉对于迎春的见解大为赞赏,笑道:「你觉得这马车像用来接我们的吗?
  我们虽是皇亲国戚,但这样的马车恐怕在皇宫也找不出几辆。」
  迎春环视左右,惊叹道:「是呀,前年元妃回府省亲,也没乘坐这么漂亮的马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儿,迎春不由得花容失色,道:「宝玉,会不会有危险?」
  「别怕三姐姐,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瞬间宝玉铿锵有力的话语在迎春的心房激烈回荡,她只觉得有股暖流滑过心中,令她恢复平静。
  在不知不觉中,迎春靠在宝玉的肩上,恍惚间,她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宝玉的肩膀这么厚实、这么安全。
  宝玉姐弟俩在车内苦苦思量,而车外也并不安静。
  「哼!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声娇哼,小太监真正的身份无所遁形:「本公主的马车这么好坐吗?不让你出点代价还不知道本公主是谁!咯咯……」
  「公主,这贾宝玉真可恨,难怪你要收拾他!」
  天长一边驾车,一边银牙紧咬,觉得宝玉先前那嚣张傲慢的模样真是十足讨厌。
  「对,就是打他两记耳光也不解气。」
  地久恨恨地回头瞪了紧闭的车厢一眼,同样挥舞着小拳头。
  「这下你们知道本公主的决定没有错了吧?」
  天意公主得意无比,琼鼻微皱,月牙双眸往上一弯,刹那间将蛮横无礼变成可爱娇俏。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兴奋地自语道:「贾宝玉,我一定要将你弄成——小宝子!」
  「咯咯……」
  尖细的笑声甜美悦耳,天意公主三女早已忘记她们小太监的身份。
  「对,就是要将他变成小宝子,以后咱们每天欺负他!」
  「公主,前面转角就是一条直路,又宽又长,正合适。」
  天长手指前方,无比兴奋,天意公主同样激动无比,地久则微带担忧地沉声道:「公主,你真的要亲自驾车吗?还是我来吧!」
  「哼,本公主说过要亲手收拾他,绝不更改!」
  天意公主刁蛮习性大发,双拳紧握,厉声威胁道:「你们别说了,要是再啰嗦,小心我把你们许配给太监当妻子。」
  唉!天长与地久在心中齐声叹息,再也不敢多嘴。
  天意公主已经用这话吓了天长与地久十余年,也不知天意公主何时何地听谁说太监是天底下最可怜、最无用的人,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威胁手段。
  片刻后,天意公主长鞭一抽,千里名驹一声嘶鸣,马车突然狂奔起来。
  突然的加速让天意公主三女猛然往后,好在她们早有准备,已经扣上与安全带类似的皮带。
  「啊!」
  可车内的宝玉两人可没有半点准备,迎春猛然一斜,额头向坚硬的车壁急速撞去。
  在极度危险的瞬间,一道挺拔的身影横身一挡,宽关的胸膛代替车板。
  迎春只觉得眼前一花,已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花容失色的她下意识抬首仰望,惊悸的目光立刻与宝玉镇定的目光凌空相遇。
  刹那间,时光变得无比缓慢。
  马车还在疯狂奔驰,狂风还在两边呼啸,但车内的宝玉两人却「静止」了,两双目光痴痴相对,唯美的火花在心灵空间闪烁。
  迎春趴在宝玉的怀中,宝玉抱着迎春,姐弟俩迷离,仿佛变成两尊彼此依偎的化石。
  突然,迎春一声尖叫,终于打破空间的寂静。
  「啊,宝玉,快……快……松开我。」
  迎春玉脸通红,身子极力挣扎起来,原来宝玉的手掌竟然压在她的乳峰上,不仅如此,宝玉的五指已经陷入迎春那比妇人还饱满的乳浪里,迎春敏感地知道她的乳尖被夹住了。
  「二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宝玉的厚脸皮难得也有通红的一刻,他急忙松开大手。
  车外,天长用特殊的听筒窃听着里面的动静,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惨叫声,道:「公主,这臭小子厉害,没有被吓到—二」哼!「天意公主鼻尖一皱,想起宝玉纵马凌空的画面,芳心突然震颤一下,令她感觉慌乱不已,可她不识情关,下意识将心中的烦躁归结为仇恨,怒声娇哼道:」
  既然这样,就用最厉害的手段吧!「」公主,真要这样吗?」
  地久手按机括,却一:「之间不敢用力,小心提醒道:」
  万一我们将臭小子弄得缺胳膊断腿,怎么向元妃交代呀?」天意公主神色一怔,随即娇蛮本性又占据上风,道:」不怕,动手!这臭小子厉害得很,最多只会鼻青脸肿。「
  车内,宝玉刚松开迎春,迎春还未来得及坐回原位,突然异变再起,偌大的车厢好似浮萍般,上下左右疯狂颠簸、急剧摇摆,可却在无形中帮了宝玉大忙,助纣为虐般将迎春再次送入他的怀抱中。
  「啊!」
  迎春的双脚被抖离地板,宝玉横空紧紧抱住迎春。
  迎春吓得瑟瑟发抖,腻滑玉臂紧紧搂着宝玉,就连饱满玉峰被挤压变形也丝毫未觉。
  宝玉双足犹如落地生根般,任凭车厢如何晃动也面不改色,不过「慌乱」的大手却与悠然面容大不相称。
  情急之下,宝玉的手掌再次放到迎春的胸前,而且另一只手更坚定不移抓住迎春初显浑圆的香臀。
  马车继续颠簸,迎春继续害怕,宝玉则继续紧抱尤物美人,他两只大手忙碌不休,享尽温香软玉、挺拔腻滑。
  「嗯……」
  羞涩、难堪、岔怒、娇嗔……千滋百味都在迎春这一声中纷纷涌现,她脑中一片混乱:宝玉肯定是无心的,他一定也不想这样。啊……不过宝玉的手指怎么能这样乱动?竟然夹住我的……乳头,唔,羞死人啦!呀,他另一只手怎么……
  那么用力,我的屁股都被捏疼啦!难道他是故意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啊…
  …我的乳头怎么硬了,不要、不要……
  迎春不愿相信宝玉会「轻薄」她,可惜自欺欺人并不长久。
  突然一样坚挺的东西从宝衣的长袍下弹立而起,正好抵在迎春的小腹上。
  虽然迎春未经人事,但却本能地知道那是男人的坏东西,心海一急,猛然用力推开宝玉,下一刹那,狂奔的马车又让她倒回到宝玉的怀中。
  「噗!」
  丰满的美乳再次变形,在宝玉的胸膛上撞击出闷响之音,羞人至极。
  「二姐姐,抓紧我,马儿惊了!」
  此刻的宝玉浑然「忘记」自己可是神通之人,言语与神情都十分紧张,抱着迎春的双手更加用力,一只手的指尖已经探入臀沟里。
  迎春的臀沟极其紧窄,在受袭之下,迎春本能地腰身一挺,虽然闪开宝玉的手指,但双乳却在宝玉的胸膛上滚动起来。
  「啊……」
  羞怯的惊叫从迎春的朱唇迸出,她一抬头,慌乱的目光又一次与宝玉的目光在虚空中相撞。
  心灵火花再次闪耀,而欲望之火则在宝玉的眼中弥漫,毫无遮掩。
  迎春不再怀疑,再也难以自欺欺人,芳心「轰」的一声巨响,终于肯定——宝玉那目光充满男女之情。
  啊,宝玉竟然喜欢我,可是……我们是堂姐弟,他怎么可以喜欢我?内心震惊的同时,迎春感到羞涩不已,这一刹那时光又千百倍拉长,心海一颤,宝玉的影子浮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不可以,我们是堂姐弟,绝对不可以。就在心弦颤抖的一刻,强烈的伦理意念呼啸而生,迎春的心房突然多了几分酸楚。
  「宝兄弟,我能自己站稳,你放开我吧。」
  「二姐姐,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一辈子都要保护你!」
  迎春垂下玉脸,宝玉则不退反进,凝重的话语不是说现在,而是说永远!
  温暖的安全感与宝玉的话音钻入迎春的心房,心房瞬间遭受猛烈的冲击。
  「宝……宝兄弟,快……放开我。」
  迎春挣扎着,宝玉却不再说话,他缓缓俯下头,火热的唇舌慢慢逼近迎春的朱唇。
  「啊!」
  迎春瞬间花容失色,挣扎的身子好似中了定身法突然不动,脑中再次一片空白,下意识举起粉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要捶打,还是要拥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2:12

第十章:香艳惊魂
  宝玉双唇一寸寸逼近,情火直闯迎春的心门。
  眼看禁忌之火就要点燃,满天浮云已经团团打转,突然马车毫无预兆停下来,车厢也不再摇晃。
  天英公主一声吆喝,四匹骏马整齐划一地停下飞奔的四蹄,原来皇宫大门已近在眼前。
  「天长、地久,你们去看看臭小子散架没有?咯咯……」
  天意公主得意欢笑,早已经忘记迎春的存在。
  马儿四蹄一顿,车内的宝玉两人猝不及防,在惯性的冲击下,同时撞在车厢上,那可恶的冲击力瞬间棒打鸳鸯。
  迎春顾不得手脚酸疼,立刻冲向车门。
  唉!倒霉!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宝玉不禁恨上这马车,也恨上天意公主三人。
  「二姐姐,我来开门!」
  心中暗恨的宝玉抢先抓住门把,不待迎春的慌乱浮上眼眸,突然沉声道:「
  无论怎么样都不要离开我身边,适才马惊,说不定是那三个小太监搞的鬼。」
  「嗯!」
  被护在身后的迎春温柔回应,虽然刚刚才被「吓」了一回,但宝玉那认真关怀的眼神还是令她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啪」的一声,宝玉还未用力,车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三张得意的面容出现在马车门外,兴奋的目光看向车厢内,紧接着三张眉开眼笑的兴奋面容瞬间凝滞,娇俏的身姿瞬间变成化石:天啊!在这么恐怖的折磨下,臭小子竟然毫发无伤,没有半点异样,甚至比自己三人还悠闲自在,太可恶了!
  「你……」
  天意公主大受打击,眼露恨光,手指着宝玉,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你!」
  两人还是第一次正面相对,天意公主又取下斗篷,宝玉终于认出仇人。
  「臭小子,你认出我来了?」
  天意公主下意识往后一退,随即又怒火万丈走上前,大声斥责道:「既然知道,还不赶快下跪求饶!」
  「呵呵……」
  宝玉望着天意公主那不合身的太监服,调侃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死兔子吗?」
  话音未落,见天意公主气得小脚连蹬,宝玉还火上浇油的戏谑道:「不对,你不是死兔子,应该是太监死兔子!哈哈……」
  「臭小子,你找死!我要剥你的皮、拆你的骨!」
  天意公主没想到宝玉来到自己的地盘还是如此嚣张,她就像被人踩着尾巴的小猫般猛然跳起来,恶狠狠的张牙舞爪,但在她可爱的玉容映衬下,却对宝玉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公主,别急!」
  天长、地久见这儿还是皇宫大门,急忙拉住天意公主,低声道:「小心引人注意,我们还是将他直接拉进去,有人在等着他呢!」
  天长与地久不停向天意公主使眼色,天意公主终于清醒过来,心想:自己的大计这才刚开始,可不能打草惊蛇。
  宝玉见天意公主三人鬼鬼祟祟在远处窃窃私语,但因为是那个可爱的「天公子」他心中突然一点阴谋诡计的气息也没了,只觉得很好玩。
  嗯,北静王提醒过我要小心这死兔子的报复,他还说这家伙只是喜欢胡搞,没有真正的恶意。呵呵,看在北静王的面子上,就陪他玩一玩吧。念及此处,宝玉故意扬声问道:「喂,死兔子,你还带不带少爷我进宫?」
  「臭小子,你……」
  虽是心有定计,但天意公主再次听到宝玉的称呼依然忍不住跳起来,幸亏天长与地久及时扯住她宽大的太监服,她才没有自乱阵脚。
  两秒的喘息后,天意公主突然神色一变,开心笑道:「贾公子别急,我这就带你入宫,请上车!」
  宝玉闻言,心想:咦!变得真快呀!也好,先进宫见到元春姐姐再说,这死兔子再大胆,也不可能伪造密旨。
  「宝玉,时辰不早了,元春姐姐的病情重要,走吧。」
  迎春在一旁观察一会儿,出于少女天生的直觉,她紧绷的心弦逐渐松弛。
  「嗯,二姐姐,手给我。」
  踏脚板已被天长故意拿走,宝玉轻松上车后见迎春举步困难,他俯身握住迎春的玉腕。
  迎春玉脸微微一红,但还是任凭宝玉将她拉上马车,一入车厢,她立刻坐到角落,双腿并得紧紧的。
  「哼!臭小子,走着瞧。」
  天意公主愤愤不平,又虚挥一下拳头,随即再次扮演小太监驾着马车向宫里驰去。
  豪华马车缓缓穿过宫门,守门的侍卫全都认识天意公主的座驾,有谁敢上前自找死路?三个假太监连令牌也未出示,就大摇大摆进入这天下权力顶峰之地。
  此时,车厢内既不似先前那般旖旎火热,也不如想象中冷漠相对。
  虽然一片寂静,相对无言,但暧昧的气息却悄然盘旋。
  狡猾的宝玉故意不说话,只是用火热的目光凝视着迎春。
  迎春的玉脸越来越红,压力越来越大,一刻钟后,好似一块万斤巨石堵塞在心间,令她不由自主朱唇大张,用力呼吸越来越少的空气。
  怎么会这样?好难受呀!迎春对这「寂静」有种强烈不妙的预感,她很想说话,但又怕说话引来宝玉先前的举动。
  寂静继续,暧昧弥漫,这豪华的车厢俨然已是迎春心灵的炼狱。
  车内的宝玉称心如意,在车外的天意公主神色也得意无比,手中缰绳微微一拉,听话的宝马就此转向,直奔宫中太监最害怕的地方——净事房。
  「参见公主殿」车到中途,一群宫女太监突然横冲而出,捍不畏死地挡住马车的去势。
  「糟了!」
  天意公主三女不禁脸色微变,来人全是元春宫中的侍从。
  看这架势,元春还是不放心天意公主。
  「启禀公主殿下,元妃娘娘请您今夜到宫中相聚谈心,至于元妃家人也请公主一并带到宫中偏房安歇。」
  为首的老太监硬着头皮上前恭身传达元春的旨意,低垂的面容下,一颗心脏已经快蹦到嗓子眼。
  宝玉虽是奉旨入宫,但这「旨」可是百分百的密旨,出自老太后之手,就连皇帝也不知道,一手操纵此事的天意公主也不敢闹得太厉害,况且她虽然刁蛮成性,但对元春却又敬又爱,爱屋及乌下,对元春的下人只得手下留情。
  「这样呀……」
  天意公主凝神思索片刻,最后无可奈何地玉手虚挥,道:「好吧,本公主就去陪元妃姐姐聊天!」
  一干太监、宫女无不喜色浮现,想不到天意公主这次这么好说话,可他们高悬的心房才刚落地,紧接着又被天意公主的话提到嗓子眼。
  出于对宝玉刻入骨髓的「仇恨」天意公主意念一转,很坚定的说:「不过元妃姐姐家人一路辛苦了,今夜就住到本公主的寝宫吧。」
  「公主殿下……」
  为首老太监意欲再次劝说,可话语还未完全出口,就被天意公主恶狠狠的瞪回去。
  「啪!」
  有着一身武艺的天意公主拿起马鞭,玉腕微微一抖,舞出一连串漂亮的鞭花,那纤细的鞭梢紧挨老太监的头顶飞过。
  凌厉的劲风虽没有实际的杀伤力,却让胆小的老太监身子一软,当场就被吓趴在地,道:「公主千岁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哼!就这样吧!」
  得意无比的天意公主手腕再抖,丈余长鞭迎空飞舞回到车辕,她少有的摆正姿态,凝神静气道:「回宫!」
  马车迅疾驶向公主府,不过可苦了元春手下的太监宫女,只能飞奔着紧随在凤驾后,因为元春少有的下了严厉命令——不将天意公主请去,他们也别回去!
  车外的动静不小,可车内气氛却丝毫未变。
  不要再这样看着我!迎春很想这样哀求,但声音却只能在心海打转。
  宝玉的眼神好……明亮呀,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明知我是他的堂姐,他也要……唔!迎春芳心一颤,不可抑制想到未来,先前的酸楚又不由自主出现。
  「贾公子,请下车!」
  马车再次停顿,天长、地久平静的话语在车外响起。
  同一时刻,寝宫上下几十双好奇的目光也紧盯着稀罕的客人,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元春之外,天意公主还从未招待过客人。
  宝玉不知为何,刚一下车就四处搜寻起「仇人」而此时此刻天意公主正走向元春的寝宫。
  「天意宫!这是什么地方?」
  燕京与金陵两地,乃至四方边疆的世家大族中,也只有宝玉不知道天意宫。
  宝玉这一问,引来的当然是一干太监宫女极度愕然的目光。
  天长最为牙尖嘴利,毫不客气地奉送一个新鲜的名号给宝玉:「粗鄙村夫,孤陋寡闻!」
  「宝兄弟。」
  迎春也有点为宝玉脸红,她虽在车上受尽欺负,但还是低声提醒道:「这是当朝金枝玉叶、天意公主的寝宫。」
  「哦!是公主府呀,我们怎么来这儿了?」
  宝玉陡然一惊,心想:怎么又扯出一个公主来?不对劲,很不对劲!
  「公主有旨,让你们今夜在此休息。」
  地久不满的白了宝玉一眼,随即手指左侧院门,道:「你们就住哪儿。」
  「什么?让我们住这儿?不行!我要见元妃!」
  「哼!」
  天长一声冷哼算是回答,觉得既然来到她们的地盘,当然也不用再给宝玉面子,道:「爱住不住随你的便!」
  虽然天意公主不在,天长等人不能擅自做主,但给宝玉点脸色还是没问题。
  话音未落,天长与地久宽大的衣袖随风一甩,就带着一群宫女太监离去,也没留下一个引路之人。
  身处陌生之地,再加上一群无礼的太监宫女,满头雾水的宝玉与迎春只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宝玉,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面对怪异之事,迎春本能的感到恐惧,颤抖的娇躯下意识靠近宝玉。
  此刻,宝玉也失去逐美之心,走入岔路的思绪将事情想得刀光剑影、陷阱密布,他暗自念动法诀,雄浑的法力立刻透体而出,瞬间笼罩整个寝宫内外。
  「咦!」
  片刻后,宝玉并未发现想象中的五百名刀斧手,只能郁闷不已向迎春道:「
  二姐姐,我们先进去吧,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至这儿,宝玉不由得心神一动,暗自思忖:是不是应该送条五色玉带给迎春以保安全?
  意念再转,邪魅的微笑浮上宝玉的嘴角,心想:送肯定要送,不过现在可不是最佳时机,还是让自己贴身保护二姐姐吧,嘿嘿……
  「二姐姐,随我来。」
  心有定计的宝玉身子一挺,刹那间由儒雅俊郎变成豪迈潇洒、气概不凡。
  「嗯!」
  两种不同的气息交错间,迎春果然美眸异彩微闪。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迎春自会赞叹宝玉的不凡,但经过那一段刻入脑海的羞涩旅程,芳心不禁微妙异变,再也不敢直视宝玉。
  迎春跟在宝玉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过院门,提心吊胆来到厢房门前。
  还好天长、地久并未做绝,房内灯火明亮、摆设精美,终于让迎春紧绷的心弦得到些微放松。
  「二姐姐,这里气氛诡异,今夜咱们就在这房里休息吧。」
  宝玉话音未完,迎春已是花容失色。
  宝玉急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姐姐睡床,我睡地,万一敌人有什么图谋,我也能够随时保护你!」
  见宝玉关怀的双目深邃明亮,那分关切发自内心,迎春对他的提议有些心动,若不是宝玉在车厢的表现太「坏」若不是迎春此刻的心绪微妙异变,她必会同意宝玉这正确的提议。
  「不行,我们虽是姐弟,但始终男女有别,还是各睡一房吧!这儿毕竟是公主的寝宫,又是皇宫大内,想来也没有歹人敢作恶。」
  一番思量后,迎春的玉脸上少有地闪现坚定的意念,又急又快的话语根本不给宝玉机会。
  「啪……呜……」
  这时,先是一声轻响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怪风凭空刮起,吹动枝叶,发出凄厉嘶鸣声。
  「啊!」
  迎春脸上的坚定瞬间化为灰烬,她被突生的异变吓了一大跳。
  片刻后,人类好奇的本能令迎春缓缓抬头,惊颤的目光从指缝中望出去。
  一道模糊的黑影升空而起,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飞向高空,迎春的最后一丝勇气终于消失了。
  迎春一声尖叫,几乎是一个箭步就蹿入宝玉的怀中,神色惊惧、话语颤抖道:「宝……宝玉,有……有……」
  大受惊吓的迎春始终说不出那个「鬼」字。
  「别怕、别怕!」
  宝玉「好心」地接受迎春的投怀送抱,大手自然的在迎春的背上轻轻抚摸,享受这一番腻滑的触感。
  「二姐姐放心,我有「通灵宝玉‘护身,任何鬼怪都近不了,你看,刚才它不是被吓跑了吗?」
  那黑影自然是宝玉搞的鬼,但他也不想吓坏迎春,大手一边占便宜,一边将法力注入迎春的体内,迅速抚慰她的心灵。
  「宝玉,我们回家吧,这儿太吓人了!」
  迎春芳心虽不再狂震,但却心有余悸,不由自主想起温暖的大观园。
  「傻姐姐。」
  宝玉虽然是弟弟,但在他心里可从没有把迎春看成姐姐,他突然轻轻刮了刮迎春的琼鼻,亲昵的动作已超出姐弟的分寸,道:「你忘记我们来干什么了吗?
  总要见过元春姐姐才能回去吧!这公主寝宫内都有鬼影,我怕元春姐姐真有什么危险。」
  对宝玉亲昵的举动,迎春立刻就察觉到,芳心的惊恐随即变成羞窘,娇躯一晃,急忙逃出宝玉的怀抱。
  对于迎春「忘恩负义」的举动,宝玉不以为忤,早有主意的他故作大方地松开大手,浑不在意地道:「二姐姐,天色不早,你先安歇吧!」
  话音刚落,宝玉走向自己选定的卧房,一边走还一边好心安慰道:「不要怕,鬼怪不会再来了!」
  「啊!」
  迎春瞬间花容失色,犹如受惊小鹿般步飞奔追上宝玉,道:「宝兄弟,等等我,今……今晚……你还是……留在我房中吧!」
  「不好吧!」
  大势已定,宝玉反而高傲起来,但他平静的面容下早已笑翻天,道:「二姐姐,你不是说咱们不能同处一室吗?」
  「宝兄弟,你想什么呀?」
  迎春意念一转,已明白宝玉在报一箭之仇。
  也许是今天受够欺负,也许是身处陌生之地,迎春突然性情「大变」竟然也学着王熙凤的模样,手指狠狠的戳上宝玉的额头,迎春半真半假的娇嗔道:「满脑坏念头,我是说我睡里间,你睡外间,明白了吗?」
  「呵呵……」
  此刻宝玉除了傻笑还能干什么?心想:想不到二姐姐受了如此大的惊吓却还没有完全糊涂,看来自己还需要努力呀,唉!不过,内外间只有卷帘相隔,自己是不是可以……嘿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4:24

【诱红楼】第十集 皇宫春色

第一章 一夜难眠
  皇宫大内,天意宫内。
  迎春紧抓着宝玉的衣角,姐弟俩走进同一间房间。
  “吱”的一声,门扉将夜色与阴风全部关在门外,门缝紧闭的刹那,宝玉双目微微一缩,扫了院子的一角一眼。
  “怎么搞的?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真是笨蛋!”
  天长、地久身为天意公主的贴身宫女,在天意宫自然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为了让天意公主出气,天长、地久自作主张叫几个小太监埋伏在厢房的院子里装鬼吓唬宝玉,不料时间过了好久,却没有传来好消息。
  天长与地久相望一眼,急忙又派几个宫女与太监前去查探情况。
  “不好了!两位姐姐,不好了!”
  第二批人马回来得很快,一个小宫女一边冲回来,一边说:“我们去的时候他们都昏倒了,你们看。”
  小宫女的话音未落,三个如死鱼般的小太监被人抬了进来。
  天长、地久眼珠一转,立刻认定这是宝玉所为,心想:想不到贾宝玉如此厉害,非但“疯狂马车”没有让他狼狈不堪,就连百试百灵的的装神弄鬼也对他没有效果。唉,要怎么样才能帮公主报仇呢?
  一番忙碌后,那三个小太监终于被冷水泼醒,屋内一干宫女、太监齐俯首探望,等待他们揭晓答案。
  “鬼、鬼!有鬼呀……”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那三个装鬼的太监刚张开眼睛,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在厅内团团乱转、凄厉哀号。
  “抓住他们!”
  天长果断的命人将这三个太监按在地上,随即端起冷水再次从头浇下,待他们终于不再乱嚷乱叫后,才解开束缚。
  “你们疯了吗?叫你们装鬼吓那臭小子还装上瘾了!要是公主在这儿,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地久小手插腰,怒火万丈中又透出强烈的迷惑。
  “回两位姐姐,我……我们不是装……鬼,是确实……见……见鬼了!呜…
  …”
  那三个小太监虽然不再乱蹦乱跳,但谈至可怕之处依然满脸惊恐,结结巴巴地回忆道:“我们刚刚按两位姐姐吩咐用风箱刮起大风,突然……”
  说话的太监话语微顿,用力吞了口唾沫后,才紧张的形容道:“突然一道黑影从地上冒出来,‘飕’的一声就飞上天,小的……小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对……”
  另一个小太监身子微微颤抖,尖细的嗓音更加颤抖道:“好可怕呀,鬼就在我们眼前这样冒出来,好像还对我挥了挥手,呜……”
  “不是挥手,它对我笑了笑,那舌头伸得这么长,呵呵……”
  第三个小太监惊吓过度,又哭又笑。
  “不对,我看见鬼在舔舌头……”
  最先回话的小太监跳了起来,极力纠正另一个太监的错误。
  “好啦,你们下去吧!”
  天长、地久不想听这三个太监吵闹,挥手散去众人,随即坐在天意公主的凤塌上,一脸沉思。
  “天长,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鬼?”
  地久怯生生的靠近天长,道:“难道是因为我们经常装鬼吓人,所以将真鬼引来?”
  “不可能!”
  天长大声驳斥道:“我们又没做坏事,只是吓人而已,又没伤害到谁,你怕什么?”
  见天长竟然如此勇敢,地久也得到几分坚强的力量,强自镇定道:“你说得对,我们怕什么?天黑了,我去睡觉了!”
  地久刚举步,不料适才无畏无惧的天长一个大步追上来,紧握着她的手,急声道:“今夜咱们睡一起。”
  “嘻嘻……原来你比我还怕呀!”
  刹那间地久与天长嘻笑成一团,在欢声笑语中,又疾又快钻入被窝,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侧院厢房内,宝玉与天长两女一样也是辗转难眠。
  那隔断内外间的卷帘只在几米开外,处子少女的幽香隐约可闻,怎不让宝玉心痒难耐?不过已是花丛老手的宝玉知道现在绝不是偷香的好时机,他虽然从没把自己当做贾宝玉,但却不愿伤害迎春。
  同一时刻,卷帘之后。
  宝玉会不会进来?他若是进来,我该责骂还是劝说呢?迎春和衣而卧,娇躯一动也不动,浑身充满戒备。
  紧张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清晰,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每一次宝玉翻身的动作都会令迎春心弦紧绷。
  宝玉翻身无数次,迎春窒息无数次,心弦颤抖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心弦的颤动挑动她的记忆,想起了马车里的一幕幕,也想起宝玉护着她的背影。
  “唔……”
  迎春可从未忘记两人姐弟的关系,她猛然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终于驱散心房的乱流,但她的乳尖还是一分一分胀大,就好像在马车中的时候一样。
  宝玉不会进来的,在马车内的事情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宝玉只是保护我。
  想到这儿,迎春芳心一颤,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随即闭上美眸。
  他究竟会不会进来?即使是自欺欺人,迎春也难以入梦,芳心第无数次重复没有答案的问题:如果他进来了,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怎么办?唔,羞死人啦!不要想,绝对不能再胡思乱想,睡觉,赶快睡觉,睡着了就不会烦恼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下定决心的迎春再次紧闭美眸,并在无意间,她用上以前宝玉戏语时所讲的催眠大法。
  “一百零一只羊、一百零……”
  在反复的疲劳轰炸下,迎春的意识开始朦胧。
  在不知不觉中,迎春悠然进入梦乡,不过催眠大法却没有结束,而是变成梦话在她唇边盘旋:“一只羊、两只羊,三只……宝玉、四只宝玉、五只宝玉……”
  破晓的曙光犹如利箭般,划破虚空惊现人间。
  凝霜宫内,下人还未完全起床,一道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摸向宫门。
  “天意,你在这儿散步呀,难怪一早就不见你人影。”
  元春满脸微笑出现在天意公主的去路上,她亲切自然地拉住天意公主的手走向宫内,道:“走,陪姐姐吃早点!”
  “好吧!”
  天意公主就好似斗败的小鸡般,乖乖跟在元春的身后。
  昨夜,天意公主为了摆脱元春,故意聊了大半宿,话题当然离不开宝玉,今儿她少有地起了个大早,不料元春更棋高一招,将她抓回去。
  “来,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姐姐可是特意吩咐御厨为我们最可爱的公主做了一顿好吃的!”
  元春雍容贤淑,不过眼底闪现的戏谑又为她增添几许动人,百变绝色的美名绝非虚假。
  “姐姐——”
  天意公主如坐针毡,此刻满心都是如何收拾“小宝子”的美妙臆想,又怎会有心思品尝美食?
  天意公主明白元春是故意拖延,只得又使出看家本事,拉长语调撒娇道:“好姐姐,你就让我回去吧,人家认床,昨夜没睡好,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元春无奈地轻笑道:“那好,不过你要答应姐姐午膳后就将宝玉带过来,可不许伤到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嘻嘻……”
  天意公主神色一变,先前的可怜与哀怨刹那间消失不见,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姐姐放心,人家保证他会四肢健全、身体完好、头脑发达,这总行了吧?”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已像小鸟般飞出元春的视线,急切无比地向“小宝子”
  扑去。
  元春朱唇微翘,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她知道天意公主虽娇蛮任性,但对自己却有着一分莫明的依赖,答应自己的事一定能办到。
  可四肢健全、身体完好、头脑发达——这里面可没有包含宝玉第“五”肢的安全,狡猾的天意公主,可怜的宝玉!
  正当天意公主心急火燎冲出凝霜宫时,同一时刻,一道真正鬼祟的身影从侧门溜出皇宫,直奔锦衣卫千户府邸而去。
  “哈哈……妙,太妙了!”
  半个时辰后,兴奋的狂笑声自赵全书房传出,阴险得意的笑声令人脊背发凉。
  赵全伸手入怀掏出一只精致玉瓶,满脸崇拜、无尽期待的将其高举于半空中,喃喃自语道:“这次连老天都帮我,全靠你了!”
  晴天霹雳轰然炸响,刺目的亮光划破虚空飞射而下,击中赵全手中的药瓶,三个狂放的小字清晰呈现于天地之间——知乐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媚药!说它是毒,但却毒不死一只蚂蚁,说它不是毒,但它却能让蚂蚁发狂干大象!
  “咚、咚、咚!”
  急速的敲门声有若雷鸣般,让刚睡着不久的宝玉与迎春陡然惊醒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宝玉还未下床,天意公主已经一脚踹断门闸,犹如狂风般刮进来,道:“臭小子,起床啦!”
  “死兔子,你干什么?大清早就扰人清梦,不怕天打雷霹呀!”
  宝玉见状,干脆躺回温暖的被窝,斜眼挑衅着装作太监、一脸怒意的天意公主。
  “本公……公奉公主凤旨,命你赶快起床!”
  天意公主一回寝宫,就从天长与地久口中听说昨夜之事,想不到精心安排的连串妙计竟然无一成功,自是气得七窍生烟,恨意大增。
  “什么公主不公主,睡觉你管得着吗?啊……”
  宝玉边说边打了一个呵欠,随即双目一闭,对天意公主不理不睬。
  反了、反了!天意公主气得使劲蹂躏大地,见宝玉竟然胆敢违抗公主旨意,她差点就自揭身份,不过意念一转,就想到更好的出气方法。
  天意公主玉手轻轻一挥,门外的天长、地久对她的手势心领神会,不到片刻,两人就合力端着一大盆冷水来到宝玉的床前。
  天意公主面露窃喜,手捻被角,回首对天长与地久以目示意,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轻数道:“一、二、三!”
  瞬间天意公主三人完美配合,一盆冷水倾盆而下,水淹床榻,同一刹那,宝玉挺拔的身影“飕”的一声了出老远,他浑身无一水珠,只是被窝却遭殃了。
  “大胆刁民,竟敢逃跑!”
  这样也整不到宝玉,天意公主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月牙双眸恨火狂燃,双手将衣袖一撩,就欲用高贵的身份欺压宝玉,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
  “公主”两字还未出口,不料宝玉出乎意料地恶狠狠地冲上来,道:“你这死兔子,竟然这么歹毒,本公子平生最恨人打扰我睡觉,看脚!”
  房内身影一闪,猝不及防的天意公主三女只觉得屁股一震,已被宝玉一脚踢得凌空飞起。
  “啊!”
  天意公主三女飞至半空中,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叫,皆想不到宝玉竟然敢恶人先下手。
  随后,宝玉如影随形般飞身而至,还念着莫名其妙的话语:“看本公子的超级无敌——落叶球,中!”
  “呀!”
  又是三道脚影,几乎同时踢中天意公主三女翘挺的屁股,她们就好似流星般,先后从窗户飞射而出。
  “救命……”
  在惊叫声中,天意公主三女终于明白什么是“落叶球”原本天意公主三女斜飞天空,可飞过屋顶后突然急速下坠,最后“砰”的一声,准确无比挂在树上。
  不待树上的枯叶落地,房门已经再次紧闭,宝玉得意的声音穿门而出:“本少爷这就起床,死兔子不许偷看,否则就送你们上树梢待着。”
  “贾宝玉,我饶不了你!”
  武艺不凡的天意公主一跃而下,气得秀发飞扬。
  天长、地久素日陪着天意公主也练了几手拳脚,紧跟着也略显紧张地跳下来。
  直到这时,几个太监与宫女这才闻声而至。
  为首的老太监听到天意公主的咆哮声,立刻大声道:“公主殿下,奴才这就去召唤侍卫将逆贼拿下!”
  “混帐,回来!本公主说要杀他了吗?”
  老太监的讨好用错地方,天意公主一声怒斥,不由分说上前一脚将老太监踢倒在地,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本公主的事轮得到你管吗?”
  “公主饶命,奴才知错!”
  “滚下去!还有你们全给本公主下去,没有本公主命令,谁也不许过来!”
  天意公主威仪大发,怒气冲冲地斥退太监与宫女,只留下天长、地久。
  “公主,怎么办?这臭小子太厉害了!”
  天长揉着隐隐发疼的香臀,望向房门的目光惊悸犹存。
  “要不,公主你就借此下旨砍了他吧?”
  地久所提意见虽与先前太监一样,不过当然不会受到同样的待遇。
  “不,我一定要收拾得他心服口服!”
  天意公主气势坚定,玉容绷得犹如冬日寒冰,不过月牙美眸却闪现一点灼热之光,惊叹道:“想不到这臭小子武艺如此高超,恐怕大内高手也没人是他对手!
  咯咯……”
  天长与地久见状,不由得心想:公主笑了?被踢屁股她还笑了?
  就在天长与地久面面相觑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悠然而开,一脸得意的宝玉与迷惑不解的迎春走出房门。
  天意公主先暗示天长与地久一眼,随即快步迎上前,在宝玉挑衅的目光下,却大出意料的恭顺道:“贾公子请梳洗更衣,元妃娘娘等着你前去治病。”
  宝玉心想:咦!这死兔子怎么变得乖巧?难不成被本少爷打服了?呵呵……
  “换什么衣服?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宝玉怀疑地扫视着天意公主三女,他可不相信天意公主三女会如此老实,肯定有阴谋。
  “回贾公子。”
  天长也是神色大变,恭顺谦卑的解释道:“宫中绝不允许男子行走,这次也是为了元妃娘娘的怪病所以才一时权宜,还请公子谅解。公子不换衣,我们不敢带公子到凝霜宫!”
  天长话音刚落,地久紧接着补充道:“贾公子,你这样会为元妃娘娘带来麻烦,还请公子三思!”
  “是呀!元妃娘娘此刻还在重病中,只等公子你大展神威,驱邪除妖!”
  为了达成目的,天意公主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宝兄弟,他们说得在理,为了大姐姐,我们还是换宫中衣裙吧。”
  迎春率先被说动,柔声劝慰道。
  “换就换吧,唉!”
  宝玉无可奈何,长长地叹了一口大气。
  画面一闪,宫中就此又多了两个假太监。
  “驾!”
  天意公主的特制凤驾又派上用场,能在后宫驾车,也只有天意公主有这等威风与兴趣。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皇宫一处阴风流转的院落前,天意公主望着高悬的匾额大是欢欣,暗自得意地偷笑:哼,不怕你臭小子不中计,咯咯……
  “凝霜宫,这就是凝霜宫?怎么大姐姐住的地方这么偏僻冷清?”
  下车的迎春忍不住双眸红润,想不到元春的境况如此不佳。
  “回贾姑娘,元妃喜欢幽静,最近又卧床不起,所以才这么冷清,这可不是冷宫,两位尽可放心。”
  天长与地久急忙解释。
  天意公主则再次躬身道:“贾公子、贾姑娘,请!”
  一干太监与宫女早已得到天意公主的命令,立刻一拥而上,人潮推着宝玉与迎春进入大门。
  冷清的空间顿时热闹起来,而在一处看不到的死角里,一块陈旧无比的牌匾躺在乱草中,“净事房”三个大字特别醒目。
  “死兔子,这地方怎么不像住人的地方?”
  宝玉环视四周,不妙的预感在识海一闪而现,原本嬉戏的神色也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
  “回贾公子,这是因为元妃娘娘得的是怪病,所以太皇太后下令撤去所有代表欢庆的物事,就连宫女也减少许多,以免惊吓娘娘!”
  天长不卑不亢、毫无破绽释去宝玉的疑心。
  天意公主三女早已计划多时,即使这些小细节也想个一清二楚,只等着宝玉落入陷阱任她们宰割。
  “贾公子请坐!”
  一行人来到阴暗的大厅,天意公主殷勤地招呼宝玉坐下喝茶,道:“小的这就入内通传,让娘娘准备一下。”
  既然是在元春的寝宫,宝玉自恃法力通天,无畏无惧地悠然落座。
  “嚓!”
  “啊!”
  机括声突然响起,人类的惊叫声只晚了半秒。
  宝玉与迎春刚一落座,特制的太师椅异变突生,四道强劲的钢环猛然弹出,将两人四肢牢牢绑在精铁所做的椅子上。
  “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
  宝玉愤怒的面容下却不惊反喜,他见迎春并未受到伤害,也放弃立刻动手的心思,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自己等这真相揭晓的一刻已等得很不耐烦!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4:37

第二章 太监游戏
  “嘻嘻……”
  天意公主带头得意的仰天大笑,可惜少女清脆的嗓音在一干太监尖细的附和声中并未引起宝玉的注意。
  “贾宝玉,看你还敢不敢叫我死兔子?”
  天意公主脸色一变,学足传说中的恶人模样,捏着宝玉的下巴,嘿嘿奸笑道:“如果你现在求饶,喊几声好听的,说不定我会放了你哟!”
  “切!死兔子!”
  宝玉不屑的将脸一抬,大剌剌地道:“有种放马过来,本公子就不信你一个太监死兔子敢把我怎么样!”
  “你……”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刹那间变成圆月弯刀,被熊熊恨火烧昏头,再也不想耽搁时间,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无踪。
  天意公主怒声厉斥在一旁伺立的太监与宫女:“你们全是人头猪脑呀,还不将这臭小子抬进去!”
  宝玉顺着天意公主的手指一瞧,只见两扇紧闭的大门后传来阵阵阴风,男人的直觉让他下意识两腿一麻,第五肢本能地缩小到极致。
  虽然还没有从天意公主嘴里套出真相,但不妙的预感令宝玉瞬间杀气暴增。
  “住手,你们放开宝玉!”
  迎春见一干太监将宝玉连人带椅抬起来,恐惧刹那间充斥心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要杀就我吧,只求你们放过宝玉!”
  恐惧——即将失去宝玉的恐惧来得无比突然,而且无比迅猛,在这生死关头,迎春终于发觉原来宝玉对她如此重要。
  原来,在平淡如水的日常相处中,宝玉那神秘的气息和惊世骇俗的言行早已悄然触动迎春的心房,只被那层亲情的迷雾遮掩。
  如今,天意公主制造一个“天意”令平日一点一滴的积累瞬间轰然爆发,将天意公主心灵的禁锢化为灰烬。
  “不要伤害宝玉,求求你们,不要……”
  盈盈珠泪汹涌而出,哀婉玉容凄凉流转,就连天意公主这“恶人”也不禁大为震撼。
  “这位姐姐,你放心,我们答应过元妃娘娘,不会对你怎么样。”
  善良的本性让天意公主急忙命人松开迎春手脚的钢环,并极力解释道:“这臭小子得罪我们公主,所以公主下旨要小小惩戒他一下,关于这一点,元妃娘娘也答应的!”
  “真的吗?”
  迎春对于这突变的情势几乎不敢置信,美眸大张,反问道:“大姐姐真的答应吗?你们要怎么惩戒宝兄弟?”
  竟然是这样!我什么时候得罪那个公主了?宝玉自然能感受到迎春对他的特别感情,狂喜瞬间充斥心窝,紧接着天意公主的话语又勾起他强烈的兴趣。
  “元妃娘娘说了,只要我们不伤及贾公子的四肢、身体及脑袋,就让我们公主出一出气。”
  天长、地久强忍笑意,平静而认真地向迎春耐心解释。
  “这位姐姐,你先在这儿安坐片刻,我们这就去执行公主的旨意。”
  见迎春神色缓和,不再要生要死,天意公主高悬的心房稳稳落地,随即命人“温和”的挡住迎春,她则继续行动。
  机关椅子已经被抬起来,宝玉的脑海中刹那间闪过千百道意念:动不动手呢?
  如果动手,就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因为自己有法力可是个大秘密,如果传入赵全、忠顺王等人耳中,必会引起无穷后患。
  可一想到要杀死可爱的天意公主,宝玉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在宝玉略一犹豫的时候,“砰”的一声,暗室的房门已经紧闭,将他与迎春分隔开来。
  “嗯!做得好!你们出去吧!”
  众人将宝玉绑在一个平台上后,天意公主玉手一挥,将一干太监全都赶出去,就连跃跃欲试的天长、地久也没能留下来。
  “你们听好,公主有令,全部退到五十尺以外,没有公主口令,房内发出任何声音你们也不许靠近,否则立斩不饶!”
  天长、地久气鼓鼓的将天意公主的命令刻入众人心底,对主子过河拆桥,她们颇有怨言。
  一会儿过后,惨叫声猛然穿透房门。
  “救命啊!来人啦——”
  凄厉的哀号声穿云裂空,让一干太监与宫女吓了好大一跳,而天长、地久更暗自庆幸,幸亏及时送走迎春,不然迎春肯定又会寻死觅活。
  唉,可惜没看到里面的情景,不知公主究竟要怎么样将那臭小子变成太监?
  咯咯……天长与地久好奇地伸长脖子。
  而一干太监面对此情此景无不浑身一颤,想起他们人生最恐惧的那一幕,不由得身子一缩,再次往后退,直到听不见一丝惨叫声,才止住脚步。
  女人天生是胆小的,在宝玉如杀猪般的惨嚎声中,宫女们不禁毛骨悚然,脚步也开始移动起来。
  转眼间,除了天长、地久之外,宫女与太监全部消失,就连她们也退出院门。
  净事房内。
  宽大的平台上,手脚被绑的宝玉成大字形仰躺于上,阴风盘旋激荡,将一排排烛火吹得左右摇曳,增添几许恐怖气息。
  “死兔子,干嘛笑得那么阴险?”
  宝玉勉强抬首,大声质问道:“喂,不要笑得这么淫荡,本少爷可不是兔子同道,你还是去找你的相好吧!”
  胜券在握的天意公主笑不停,好一会儿才俯下身在宝玉的耳旁恐吓道:“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不妙的预感在眼中闪现,可未待宝玉开口追问,天意公主已兴奋地揭晓答案:“这里不是凝霜宫,而是净事房,听说过没有?嘻嘻……”
  “净事房?啊!”
  宝玉的瞳孔瞬间放大数倍,出于男人的本能开始挣扎,浑然忘记自己有一身本领。
  “乖,别闹,很快你就是——……宝子了!”
  天意公主首次在两人的交锋中大获全胜,自然是眉飞色舞、玉脸闪光。天意公主轻盈敏捷地从平台下拿出一只古旧的木箱,学着宫中老太监的模样,神秘无比地打开箱盖,“匡当”一声,几十把大小刀具寒光迸射,让天意公主嚣张的气焰达至从未有过的高度。
  “小宝子?”
  宝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小宝子”三字的意思,怒道:“你这个死兔子,还不放了本少爷,否则小心我将你再阉一次。”
  “臭小子,还敢满口胡言乱语!”
  天意公主极力控制的情绪终于爆发,像只发狂的小猫张牙舞爪冲上来,道:“敢威胁我,我现在就阉了你!”
  “哗!”
  锋利的刀刃轻易挑开宝玉的腰带,野性大发下,天意公主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少女,就连宝玉的亵裤也毫不犹豫的扯成碎片。
  “呀!”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宝玉一时不防,被天意公主扒个精光,一想起自己在人前赤身裸体,而且对方还是“死兔子”他不由得惊声叫了起来,杀气再次在体内积聚。
  天意公主虽然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但见到男人那玩意儿的瞬间,少女本能的惊叫一声。
  “死兔子,咱们讲和吧!”
  在危急关头,宝玉不得不先放低姿态,道:“以后我叫你天公子,你叫我贾公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如何?”
  天意公主强自抹去芳心莫明的跳动,勇敢的张大月牙美眸直视全裸的宝玉,得意地道,“想讨饶呀?行,只要你受我三刀就行!”
  “死兔子,别欺人太甚,本公子可是公侯子弟,小心你项上人头!”
  “咯咯……就凭你也想威胁本公……子,别说阉了你,就是阉了你全家也没人能伤我一点皮毛,咯咯……”
  天意公主如银铃般的笑声听在宝玉耳中却是恶心无比,更将天意公主恨到骨子里。
  杀气逐渐浮上眼中,宝玉不再有所顾忌,冷声讥讽道:“死兔子,别以为你与公主有一腿就可以为所欲为,惹了本少爷,谁也保不了你!”
  “什么?你说我与公主有一腿?”
  天意公主意念一转,已明白宝玉言语所指,芳心刹那间怒火万丈,瞬间由发怒的小猫变成发狂的母老虎。
  “好你个贾宝玉,竟然敢大逆不道诬蔑公主,我要诛你九族——不,诛你十族!”
  “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呀?呵呵……”
  天意公主气得浑身颤抖,宝玉心中的怒火则突然减弱许多,调侃道:“你只不过是公主——的兔子情人,想想就恶心,死兔子!”
  “呀——匕天意公主何曾受过此等侮辱?突然疯了般狂叫起来,那叫声太过愤怒,令她声调变异,在外面的一干太监与宫女竟然没有分清楚,还以为是宝玉在惨叫,所以他们才安安心心躲到远处。
  娇蛮逐渐向暴戾靠拢,失去常性的天意公主不再可爱。
  “臭小子,看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刀快!”
  天意公主在几十把小刀中反复挑选,最后打定主意,拿起最为宽大的弯刀。
  “贾宝玉,我可是特意请教过老太监,听说这刀刃越大,痛苦就越大呢!”
  刀刃反射的寒光映照在天意公主的脸上,映射出一片青光,让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宝玉不禁脊背生凉。
  宝玉感受到天意公主从未有过的怒火,为了保住最后一丝不暴露神通的希望,他放低声调道:“别冲动,将刀放下,咱们好好聊聊,好吗?”
  “你以为我说着玩吗?臭小子,想得美!你竟敢诬蔑公主,我要替天行道阉了你!”
  虽然“有一腿”究竟是什么意思,天意公主并不十分明白,但她一想起宝玉的话语,瞬间就七窍生烟。
  “死兔子,你真想死?”
  刀子缓缓逼近下体,宝玉的杀气充斥双目,死神的阴影飞速向天意公主扑了过去。
  “咦?这就是男人的玩意儿吗?”
  这时,天意公主突然一声惊叹,好似仙法般,令呼啸的死神瞬间消失不见。
  任凭宝玉前一秒如何生气,这一秒,他也不能抵挡满腔爆笑。
  死兔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哈哈……难道他没有见过小鸡鸡吗?太监可不是天生的呀!咦?他既然是太监,怎么会有喉结?强烈的迷惑在宝玉心中闪现,下一刹那,杀气尽散的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家伙是一个假太监,所以才有喉结,才会与公主有一腿!
  天意公主可不知道宝玉脑海中正在转动的无聊念头,她不知是单纯还是白痴,惊叹过后,竟然一把将“小宝玉”握入掌中,一边好奇欣赏,一边威胁道:“臭小子,你怕了吗?”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的玉手还摇晃几下,让受到刺激的阳根瞬间暴胀而起。
  在如此“袭击”之下,一向镇定的宝玉脸色大变,一想到对方是个兔子,他的胃部立刻翻腾起来。
  “死兔子,松手,王八蛋,玩你自己的鸡鸡去。”
  宝玉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羞怒”的感觉,为下体的反应羞愧欲死、为天意公主的动作怒火万丈,刹那间他四肢一震,钢箍顿时变形。
  死神卷土重来,第二次向猎物扑去。
  突然,意外又出现了。
  “大胆,我又不是男人,怎会有这丑东西!”
  天意公主面对新奇物事,一不小心说漏嘴,更在一时气愤下手用力一扯。只听“舶”的一声,可怜的“小宝玉”被迫展现一次超凡的弹力。
  “什么?你……你不是男人?你是谁?”
  钢箍只差一毫就要断裂,宝玉的眼珠子则继续放大,瞪着天意公主。
  “咯咯……天下间还有你这笨蛋,笑死我了。”
  天意公主已是胜券在握,为了让宝玉再大吃一惊,她得意洋洋将帽子摘下,一头秀丽的黑发刹那间像瀑布般倾洒而下。
  “臭小子,你看本公……宫女还是太监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天意公主还是不想让宝玉知道她就是那个与死兔子“有一腿”的天意公主。
  “你、你……你真是女的?”
  望着如云秀发下的瓜子玉脸,宝玉只觉得脑中一震,眼前金星乱冒,心想:天啊,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宫女耍了这么久。
  “死……不,宫女大姐,是小弟的错,现在我知道错了,咱们握手言和吧,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对女子,尤其是美女,宝玉一向狠不下心,面对突然变成美少女的天意公主,他瞬间就输了七分,整个人又老老实实躺回去。
  “放了你?想得美!不割了你这个丑东西,本姑娘绝不甘休!”
  回复女儿身的天意公主依然没有丝毫善意,充满研究意味的目光在“小宝玉”
  上面一扫,随即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这丑东西多看几下其实也不是很丑,割了会不会有点可惜呀?”
  冷汗倏地湿透宝玉全身,为了脱身,他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顺着天意公主的语气道:“对,你说得对,这么顺眼的东西割不得,不如你放了我,咱们玩点别的怎么样?”
  “让我想想。”
  天意公主秀眉微皱,凝神苦思道:“我再看看这玩意儿,然后再决定割不割!”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又抓住男人之物使劲捏了一下,那软绵绵的弹性令她兴致大发,就似小孩搓弄泥巴一样,干脆两手合拢玩了起来。
  “喂,宫女大姐,不能这样!”
  瞬间宝玉浑身汗毛直竖,他已经够无赖,但却未幻想过竟然会有美丽少女这样“玩弄”他,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神情。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世道?我假宝玉竟然被女色魔非礼啦!呜……见天意公主对自己的哀求充耳不闻,宝玉少有的神色一正,沉声训斥道:“姑娘,你没听说过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吗?你没读过《女儿经》吗?”
  在宝玉的斥责声中,玩得兴高采烈的天意公主不禁一愣,紧接着大为不屑,理直气壮的白了宝玉一眼,道:“什么‘非礼’不‘非礼’?没听过!《女儿经》又是什么?”
  宝玉顿时无话可说,在欲哭无泪的同时,先前的杀气与恨火早已无影无踪,心想:也许……应该认命吧,就让这女色魔玩弄一次,总好过暴露神通。
  泪水在眼中一闪,宝玉认命了,不料天意公主依然大声斥责道:“臭小子,你又在搞什么怪?老实点!”
  天意公主话音未落,已气愤无比、用力的在宝玉的阳根上拍了一巴掌。
  原来是“小宝玉”一点也不体谅宝玉的处境,竟然擅自作主昂然而立,气势汹汹向“折磨”它的天意公主做出严厉的抗议。
  “啪啪……”
  天意公主一连拍了好几巴掌,拍着拍着,突然说:“还真好玩,真是一个奇怪的宝贝,难怪太监们整日愁眉苦脸,原来是宝贝被割掉了,咯咯……”
  “嗯……”
  怪异的呼吸从宝玉的鼻孔里喷出,这个时刻他突然想起巧姐,也想起报应这个词,心想:难道是因为我欺骗小丫头,所以上天派这个古怪的宫女来报复我?
  啊……
  “好好玩,竟然越来越大了!”
  天意公主越玩越开心,而且越玩越有新发现,她双手紧握着宝玉的阳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玩个不亦乐乎。
  “臭小子,它能变多大呀?有没有院子里的老树那么粗?”
  宝玉浑身剧烈颤抖一下,五官开始扭曲,眼角竟然看向窗外,本能寻找天意公主说的那棵老树。
  见宝玉始终不开口,天意公主大为不满,娇嗔道:“哼!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本公……宫女就一直这样揉它,自然就明白了!”
  话至中途,天意公主突然话锋一转,大为惊喜地指着红润光亮的龟冠,诧异无比地道:“咦?它好像在发光,真好看,越来越红了!”
  天意公主的玉脸向前一凑,小嘴距离阳根只有几寸距离。
  呼吸绕着阳根打转的同时,天意公主的小手伸到“小宝玉”上轻轻摩挲、仔细抚摸,偶尔还分开龟冠上的细缝认真地观察。
  救命啦……哀号在宝玉的心中回荡,他被天意公主如此蹂躏,早已快感连连、酥麻横生。
  “宝贝,果然是宝贝!”
  一番仔细观察后,天意公主满足地收回玉手,做出最后的决定——阉了它!
  “什么?为什么?”
  宝玉身子一抖,大声质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咯咯……”
  好奇心满足后,天意公主心情大好,拿刀的玉手也变得轻快有力、流畅自然。
  兴奋无比的“小宝玉”仍在那儿摇头晃脑、迎风颤抖,丝毫不知厄运已临头。
  怎么办?动不动手?事情又回到原点,不过宝玉心中只有犹豫,没有怒火。正当宝玉天人交战的时候,原本在打呵欠的天意公主美眸一亮,突然动手了,小刀凌空一划,弧形的刀刃在虚空划出一道寒光,直奔“小宝玉”而去。
  “看刀!”
  天意公主竟然是先出刀后出声,真是大大的狡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4:50

第三章 诱骗公主
  未待宝玉反应过来,“如意金箍棒”已急速收缩,险之又险地避开那一刀。
  “我斩!”
  天意公主杀得兴起,自然流畅地翻腕一带,刀锋回斩而至。
  “我的妈呀,又来了!”
  惊魂未定的“小宝玉”想不到天意公主如此厉害,缩小一半的它左右一晃,刀锋从残影中横扫而过。
  天意公主刀势一顿,不可思议地望着“如意金箍棒”兴奋无比的呐喊道:“大胆!看你这丑东西往那里逃?看刀,我斩、斩、斩……”
  道道刀光闪烁飞舞,织成一片刀网,而“小宝玉”则在这致命的威胁下不停缩减,一次又一次逃过“一刀斩”的悲惨命运。
  “小宝玉”再怎么缩,最终也有达至尽头的一刻,宝玉心神极度紧张,又被别样刺激弄得浑身发热,眼看阳根就要变成小蚕豆,终于急声道:“喂喂喂,不能再斩了,你不是答应过元妃不伤我的身体吗?怎能不讲信用?”
  迅疾的刀光果然应声而逝,天意公主面带得意地笑道:“本姑娘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这丑东西不是身体,也不是四肢。”
  天意公主一边解释游戏规则,一边伸手捏住那粒“小蚕豆”话语微顿,天意公主理直气壮的大声道:“第二,本姑娘向来不听人指挥,所以……我斩!”
  没有武德的天意公主真够狡猾,说第一条规则的时候,用空闲的玉手揉捏挤压,强行将“如意金箍棒”弄大许多,而第二条规则还未说完,刀锋已经化作一道寒光。
  “住手——”
  宝玉双目怒火隐现,道:“你赶快放了本公子,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凭你!”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戏谑流转,上下扫视着四肢被锁的宝玉,嘴角一翘,道:“本姑娘今儿非要阉了你不可,你又能怎样?”
  瞬间宝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就在这时,天意公主突然展颜一笑,瓜子小脸充满讨好的意味,道:“小宝子,你就老老实实让我斩了它,最多人家答应你以后一定对你好,行不行?”
  熊熊怒火第三次被美色所灭,宝玉无言以对,脑袋则摇得比波浪鼓还要快。
  “哼!”
  天意公主的脸色说变就变,大为不满地恨声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本姑娘没办法。”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又用上老办法,玉手握住“渺小”的阳根上下揉捏、套弄不休,并恨声自语道:“让你缩,让你逃,本姑娘这次逮着你,看你还怎么跑?”
  天意公主放下弯刀,双手齐上,看着“小宝玉”在双手之间不停变大,甚至超过最初的雄壮,不由得欢颜大开。
  如此“残酷”的待遇,宝玉心中的“怒火”一再升高,全部积聚到奋然怒吼的“小宝玉”上。
  “嘻嘻……臭小子,这下看你往哪里逃!”
  天意公主得意无比,再次突然袭击,她一只手紧抓龟冠,另一只手迅疾挥刀,拦腰一斩!
  沉醉在别样刺激中的宝玉陡然一惊,在危急瞬间,他竟然犹豫了,对于这么“可爱”的小美人儿,他怎么下得了狠手?
  下一刹那,宝玉灵光一闪,他竟然想出一个无比大胆的主意,阳根猛然一震,不缩反胀,陡然变大数倍,震得天意公主玉手发麻。
  “当……匕天意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将刀斩到宝玉的阳根上,可惜凌厉的刀刃划过之处,”
  小宝子“没有凭空出现,反而响起金铁交鸣声。
  “哇!”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瞬间光芒乱射,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刀锋,声音颤抖道:“臭小子,你这玩意儿是什么材料做的?这么厉害!”
  天意公主的好奇之心达至顶点,俯首探视那神奇的“小宝玉”鼻尖甚至已经碰到龟冠。
  “嘻、嘻、嘻……”
  琼鼻在“小宝玉”上摩擦三次后,天意公主的银刀再次疾挥,在“小宝玉”
  上连斩三刀。
  好个心狠手辣的——小女人!
  阳根在刀锋下不停震荡,宝玉心火一燃,终于恶向胆边生,想出一个最邪恶的报复办法。
  “哼!小丫头,你永远别想得逞,哈哈……”
  宝玉先是得意大笑吸引天意公主的注意力后,便说:“我这可是仙人施过法的宝贝,自然不惧刀剑,天下间除了……”
  秘密说到一半,宝玉猛然醒悟过来,急忙闭上嘴,并一脸紧张。
  “除了什么?快说!”
  天意公主果然双眸闪光,威胁之后又哀求道:“你说来听听嘛,最多人家不再斩你就是,你说嘛!”
  “没、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宝玉故作后悔之状,连声否认摇头不停。
  可在天意公主的软磨硬泡下,宝玉坚持片刻后,还是说:“好、好,我说,只要你保证不斩我,我就说。”
  “行,我以宫女的名誉保证,一定不斩你。”
  天意公主一脸认真,内心则乐不可支:自己可不是宫女,当然发的誓也不作数,咯咯……
  宝玉傻乎乎地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说:“我这宝贝世上无坚可摧,除非被女子吞入口中浸泡发软后,仙法才会暂时失效,呵呵……厉害吧!”
  “真的吗?世上还有这等奇事?”
  天意公主半信半疑地盯着宝玉,见宝玉一脸骄傲自大,反而相信九分。
  “那当然,不然怎么配称得上是神奇宝贝?看你孤陋寡闻,定然没有听说过此等仙术,不然你见过连刀剑也砍不进的宝贝吗?”
  如此反问果然有理有据,天意公主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见天意公主脸上的怀疑逐渐消失,宝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次大声“提醒”
  道:“喂,我已经说了,你赶快遵守约定,放开我呀!”
  “当……”
  可回应宝玉的,却是天意公主大为不耐的一刀横斩。
  天意公主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摇头晃脑地道:“嘻嘻……你这笨蛋,没听圣人说过吗?女人可以不讲信用的,看刀!”
  “当、当、当!”
  连串的金铁交鸣之音再次响起。
  过了一会儿,天意公主无可奈何地停下动作,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怪东西。
  念及此处,对于男女情事一窍不通的天意公主银牙一咬,芳心一横,就此抹去本能的羞涩。
  哼,一定要斩了这丑东西!天意公主双手紧握着杨根,熟练地套弄几下后,随即缓缓伸出舌尖,试探性的在龟冠上舔吸一下。
  “啊!救命……”
  只是这一舔,宝玉顿时浑身颤抖,似乎恐惧到极点。
  而宝玉叫得越大声,天意公主就越是斗志昂扬,细滑的香舌先是小心翼翼地舔吸几下后,缓缓张开樱桃小嘴,很吃力地含住阳根圆头。
  “呃……求求你,不要含那么深。”
  宝玉极力掩饰快感,呻吟特别含糊不清。
  在宝玉的哀求声中,天意公主果然将小嘴张大到极限,将整个圆头含进去。
  “啊,不要呀,求求你,千万不要舔它!”
  天意公主含入龟冠后,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及时响起宝玉的求饶声,她心中一乐,紧抵龟冠的香舌立刻动了起来。
  细微的摩擦声中,天意公主克服重重困难,舌尖的动作由生疏到熟练、由笨拙到灵巧,反复在阳根上舔吸游走。
  “啊……哦……小丫头,你太狠毒啦,啊……”
  快感从宝玉的齿缝里迸出,传入天意公主的耳中,自然变成敌人临死的哀号。
  “臭小子,你还敢抵抗?哼!”
  然而见宝玉的阳根竟然一点也没有变软,反而更加坚硬几分,怒火顿时化作力量,天意公主恨恨地瞪了宝玉一眼,随即头部急速起伏,她竟然无师自通悟出如此花样。
  摩擦声越来越响亮,口水已经沾满阳根,在急速的吮吸下,天意公主越吞越深,逐渐向宝玉阳根的根部接近。
  厉害,“仇恨”的力量果然厉害!
  看着天意公主快要完全吞没自己的肉棒,宝玉不禁重重呻吟一声,然后突然厉声威胁:“小丫头,我与你誓不两立,你敢舔‘小蛋蛋’,我就杀了你!”
  在不知不觉中,天意公主眼中已经多了三分迷离,她斜眼看了宝玉所说的“小蛋蛋”然后得意地一笑,随即松开肉棒,香舌舔向精囊。
  “我受不了了,你赶快松口吧!”
  宝玉在无尽快感的汹涌下,额头直冒红光,恶狠狠的怒视着天意公主,道:“快松口,不然我杀你全家!”
  一番吮吸下,天意公主终于有点累,可宝玉这么一吼,“飕”的一声,她竟然将一粒春丸吸入嘴里。
  宝玉吼叫、哀求、挣扎,天意公主舔吸、摩擦、揉捏,两人的战争不停继续。
  就在天意公主的唇舌发麻时,她苦盼已久的“胜利”一刻终于来临了。
  一呃——匕在别样情趣的刺激下,宝玉浑身酥麻,他有意识地放松精关,任凭无尽的欲火凶猛地肆虐。
  “唔……”
  没有经验的天意公主觉得口中的阳根猛然暴胀,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气势磅礴的琼浆已经汹涌而出,冲入她的口中。
  雄性的气息瞬间暴增百倍,天意公主本能地想后退,不料阳根突然一抖,一股玄妙的力量令她浑身发软,只有舌尖不停颤动。
  “咕咚、咕略……”
  恍惚间,天意公主将宝玉的精液吞了下去,一口接着一口。
  如天长地久般几秒过后,宝玉舒服得浑身毛孔张开,而天意公主则茫然地恢复活动力。
  天意公主用力一眨月牙美眸,随即跳跃而起,连嘴边溢出的几滴精液也来不及拭去,欢呼道:“臭小子,我终于破了你妖法啦,这下看我还不阉了你!咯咯……”
  唉!这丫头还是不忘记这件事!嗯,看来报复可以再狠一点,嘿嘿……宝玉双目一动,看向天意公主娇美的身姿,欲火一下子又涌上来。
  欲望大作下,宝玉已经想出更邪恶的主意,可惜他的救星出现了,在他不想有人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闪开!”
  在院门外,突兀响起的话语柔媚中透出无比威仪:“大胆,你们这些奴才不想要脑袋了吗?还不开门。”
  天意公主与宝玉同时一愣,不待他们回过神来,心急火燎的元春已冲过院落,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
  “啊!”
  惊叫声透出无比恐慌,元春被怒火烧红的玉脸刹那间苍白无比,因进房的第一刹那,她就看见天意公主手举利刃对准宝玉的胯下之物。
  情势已是千钧一发、无比危急,元春没有多想,急忙高声喝斥道:“天意住手,刀下留……”
  话音未落,元春已经急步上前,一把夺过天意公主手中的利刃。
  “姐姐,我……”
  元春突然来到,天意公主本想争辩几句,但一想到当场被抓,又难以狡辩,只得悻悻然闭上檀口,不过却将所有的委屈全部转移到宝玉身上,心想:哼,都怪这家伙磨磨蹭蹭不让本公主阉了他!下次一定努力加快动作,对,一上场就攻击他的弱点,快刀斩丑东西,嘻嘻……
  “啊!”
  又是一声惊叫自门口传来。
  迎春赶去报信后,又紧跟在元春身后回来。
  迎春闯入的势头比元春还猛烈,一下子就冲到“手术台”面前,宝玉的阳根立刻映入眼中,刻入她的心房。
  “啊……”
  迎春这么一叫,元春终于也看清眼前情形,再次低声惊叫,不过韵味已是大大不同。
  相比处子之身的迎春及不懂人事的天意公主,元春心海所受的震撼更强烈数倍,她虽然急速转身,但凤裙却余波不绝,荡漾了好久、好久。
  天啊,宝玉那……物事怎么那么大、那么长?唔……皇帝的所谓龙根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可怜的蚯蚓。元春下意识咬了咬朱唇,强行抹去心海的羞臊。
  而这时迎春也回过神来,玉脸一红,又向门外冲去。
  “大姐,我在外面等你。”
  羞臊的话音仍在室内流转,迎春已消失不见。
  元春也想离开,但娇躯一动即停,强忍着无尽羞涩,侧头对天意公主道:“真是胡闹!还不快将宝玉放开,不然姐姐真要生气了!”
  “好,这就解!”
  三女中天意公主可说最为轻松,她甚至连元春两女为何要害羞也弄不清楚,何况此刻的她只恨没有玩够,又怎会害羞?
  在机括转动声中,宝玉终于恢复自由。
  在美女面前赤身裸体对宝玉来说虽是家常便饭,但在陌生美人儿面前这样他还是大感羞赧,急忙扑向自己的衣袍。
  “嘻嘻……”
  见宝玉手忙脚乱地将破烂的衣服套在身上,天意公主刹那间回嗔坐喜,手扶平台笑弯了腰。
  而春光大泄的宝玉先前在天意公主身上也占足便宜,自然不好发火,只得讪讪一笑,以图蒙混过关。
  “天意,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将宝玉弄成这样?”
  看着一身乞丐装的宝玉,元春虽是为宝玉撑腰,但她眼底的笑意却让天意公主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什么,她叫天意?那这死兔子……岂不是……公主?”
  破烂的衣服盖住重要部位,宝玉的心神平静许多,他终于注意到元春口中所言,震惊地注视着天意公主。
  原来如此,难怪呀!刹那间,所有迷惑都消失无踪,宝玉不禁为自己的不长眼哭笑不得。
  “臭小子,现在知道本公主是谁了吧,还不跪地求饶!”
  天意公主小脸一扬,得意地斜视着宝玉,在她心目中,还没有人敢不对她公主的身份敬畏三分。
  不料宝玉却仍是先前那副无赖模样,话语更加刁钻毒辣:“切!死兔子……
  哦,不对,应该是兔子公主,想我下跪?没门!”
  “你……”
  天意公主先是怒气横生,随即又在莫明的欢喜下回嗔作喜,半真半假地道:“臭小子,算你行!本公主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好,我就不用公主身份压你,也能让你跪地求饶。”
  说到这儿,天意公主又想到刀斩“小宝玉”的美妙场景,不受控制的朱唇微微一动,香舌悠然舔了舔嘴角。
  “咚!”
  天意公主这一番动作绝非有意,宝玉却心窝陡然一震,如遭雷击般,心想:我的天,这是一个小妖精,真会勾人命,呃……
  “好啦,你们就别闹了,宝玉就算不知者不罪,不过以后不可再对公主不敬!”
  元春柔声打断宝玉与天意公主之间的舌战,明快果断地将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元妃姐姐就是好!”
  天意公主挽着元春的手臂,得意地对宝玉道:“臭小子,听到没有?以后要对本公主毕恭毕敬!”
  天意公主的娇态映入宝玉眼中,只觉得赏心悦目,他淡淡一笑,随即正式与元春行礼见面:“宝玉见过大姐,老祖宗与母亲,还有家中诸位姐妹都托我问候大姐姐。”
  行礼的同时,宝玉眼角一抬,悄然打量闻名已久的贾元春。
  “略咚咚……”
  刹那间,宝玉的心好似沙场战鼓般,又好似万马奔腾般。
  尤物,绝对的尤物!宝玉已经将元春想得很美,但亲眼目睹之下,他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不够大胆。
  在元春的身上,宝玉看到探春的明艳,也看到迎春的柔媚,也嗅到与惜春一样的绝世幽香,如此美人一人足以匹敌群美。
  “呃!”
  当宝玉偷看第二眼的时候,呼吸已经接近窒息。他又从元春身上看到王夫人的影子,这是一个更年轻的“王夫人”、更雍容华贵的绝色美妇!
  “宝兄弟,快起身,这儿没有外人,不需这么多礼。”
  宝玉初次见到元春,元春却对宝玉无比熟悉,她不避嫌疑地上前两步,亲切地扶住宝玉的手。
  四手碰触,元春心中只有浓浓的亲情,宝玉则心房再次“轰隆隆”剧烈震动。
  元春的玉手滑如凝脂、柔若无骨,宝玉心头一跳,目光紧接着被那丰盈饱满的曲线笼罩,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裙,但那高耸怒突的乳峰却波浪不休。
  好美丽的曲线、好销魂的浪涛,恐怕凤姐的乳峰也没有这么翘挺,姨妈的臀丘也没有这么浑圆,得到她,我要得到她!只是见面这两眼的瞬间,宝玉心中已经开始呼号。
  宝玉喜欢美女、喜欢征服,但却从未像现在这么冲动过,此时他忘记对方是皇妃、是自己的大姐,只有那唯一的念头——征服!不顾一切征服贾元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5:04

第四章 绝代尤物
  “齐兄弟,老祖宗与母亲身体是否安好?姐姐与她们也有两年未见了。”
  元春可不知宝玉那邪恶的心思,如水美眸浮现泪光,思亲的情绪再也难以压抑。
  这个宝玉虽然是西贝货,体会不到元春的亲情,但他却明了世事,更看穿皇宫的本质,因此一眼就看到元春心底的幽思。
  “大姐,苦了你了!弟弟这几日一定好好陪你解闷,唉……”
  深切的理解与安慰尽在宝玉这声叹息中。
  天意公主年少不知愁滋味,又能随意出入宫门,她又怎会明白一只金丝雀的内心?小脸不由得迷惑浮现。
  元春则心海一震,突然呆呆地看着宝玉。
  自从元春成为皇妃后,贾家人见到她,除了讨好之外,就是恭维,还从未有人说出过这种话,一个“苦”字听似简单,但却好似一把利剑,瞬间刺穿元春承载苦水的心房。
  “弟弟,谢谢你!”
  元春的美眸再次泪水闪烁,不过不再是思亲,而是透着酸楚的苦泪,她不由自主再次握住宝玉的手臂,惊叹道:“好弟弟,你真的变了,姐姐很开心。”
  “姐姐,能见到你,弟弟也很开心。”
  宝玉身躯一挺,顿时高出元春半颗头,两人近身而立,他不禁心窝一荡,展开双臂就想搂抱元春。
  “好弟弟,你别动,让姐姐再看看你。”
  不知是元春察觉到宝玉的企图,还是一个巧合,她突然向后退了半步,随即上上下下看了宝玉一遍,末了微笑道:“我的弟弟果然长成大人了。”
  那抹微笑扫去元春眼底的幽思,也熄灭宝玉的热火,元春又柔声道:“弟弟,姐姐帮天意骗你进宫,你不会记恨姐姐吧?”
  “原来姐姐没有病呀,那太好啦!呵呵,只要姐姐不得病,就是再骗我十次、百次、一千次,我也开心。”
  宝玉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无意间他又说起胡话,与以前的贾宝玉一模一样。
  虽然这样的宝玉少了几分英伟,但却令元春感觉更加亲切。
  宝玉的胡话一出,元春刚恢复的威仪立刻消散几分,她不禁走上前理了理宝玉凌乱的发髻,就似少时照顾年幼的弟弟般温柔仔细、疼爱无比。
  “元妃姐姐,你偏心,有了弟弟就不要人家啦!”
  元春与宝玉姐弟俩亲昵动人,天意公主立刻嘟起小嘴——她吃醋了。
  “要,我都要。”
  元春拉住天意公主的手腕,安慰两句后,话锋一转,道:“天意,赶紧出去拿一套衣衫进来给宝玉换上,他这模样如何见外人?要是传了出去,姐姐可真要生气了。”
  天意公主喜孜孜看了宝玉的乞丐装一眼,还故意扬了扬下巴,这才欢快地走向门外。
  天意公主一走,室内只剩下宝玉与元春独处,虽然净事房依然是净事房,但宝玉却心海荡漾,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
  宝玉正在思索怎么利用这大好机会窥探元春的心灵,不料天意公主很快就回来,令他不禁暗地里翻了一记白眼。
  天意宫离此不近,天意公主可不想为了宝玉跑那么远的路,一出院门立刻抓住一个太监,蛮不讲理地扒下对方的太监服。
  “还挺合身的嘛,咯咯……臭小子,还不谢谢本公主。”
  一转眼,宝玉变成了小太监,天意公主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丫头!”
  元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笑骂一声后,安慰宝玉道:“弟弟,你先将就一下,等会儿到天意宫,让你挑一套称心如意的华服,咱们小公主的男衫可比女衫多。”
  “元妃姐姐,你又取笑人家。”
  在天意公主不依的娇嗔声中,三人一起离开这阴森森的房间。
  还未走出院门,迎春已经迎上来,姐弟三人自然又是一番含泪欢笑。
  “迎春姐姐,对不起,先前是我胡闹,吓着你了。”
  天意公主主动插入贾家姐弟之间,而她的态度则前所未有的诚恳。
  迎春已经知道天意公主的身份,深受礼教薰陶的她习惯上下尊卑,急忙俯身还礼道:“公主不要折煞小女子,先前不知公主的身份,小女子与宝兄弟多有得罪,还望公主不要责怪。”
  “姐姐真是好人,我不会责怪你的,咯咯……姐姐你是好人。”
  天意公主的想法真是简单,看谁顺眼谁就是好人,虽然她没有说错,但宝玉却不禁哀声长叹:这公主对大姐与二姐都那么有礼,为什么到了本公子这儿全部变了呢?唉,待遇相差太多了,不公平!
  “多谢公主开恩。”
  迎春一边说话,一边又忍不住要俯身行礼。
  “迎春姐姐,别这样,这里又不是在大殿上,不用拘束!”
  天意公主对迎春好感倍增,她好似欢快的燕子般抓住迎春的手,亲切地道:“好姐姐,以后我就叫你迎春姐姐,你叫我妹妹或者天意都行,好不好?”
  “二妹,就听天意的吧,她除了有点胡闹之外挺乖巧的,就像湘云一样。”
  元春见迎春虽也大为意动,但却没有勇气答应,心情大好下,她及时开口帮了天意公主一把。
  “湘云?像我一样?她是谁?在哪儿?”
  耳尖的天意公主犹如听见仙音般大喜过望,尤其对于元春一句“与她一样”
  充满知音之感,连声追问道:“两位姐姐,这湘云也是贾府的姑娘吗?与我怎么个一样法?”
  在天意公主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称呼下,迎春的拘束终于被吹到九霄云外,她放开心怀,将湘云之事说了一遍,末了更是开心地补充道:“在我们府中,宝玉就是混世魔王,谁也治不了,嘻嘻……偏偏这云妹妹与巧姐却能克制他,整日弄得他愁眉苦脸、东奔西逃。”
  “太好了!还有一个叫巧姐的吗?我一定要与她们结为好姐妹!”
  天意公主早已双眸放光,一边说,一边用得意的眼神瞥了宝玉一眼,那其中意味不言自明,瞎子也懂得她想干什么。
  咦!天上怎么全是黑云,耳边怎么全是阴风,眼中怎么全是小星星?呜……
  一想到天意公主与史湘云、巧姐站在一起的情景,喜好美女的宝玉没有丝毫喜色,只有满腔的恐惧。
  宝玉仿佛看到世界末日,而天意公主则看到春天向她招手。
  几乎整个上午,天意公主都在不停追问史湘云与巧姐的事情,除了对付宝玉之外,她还从未对什么人有过如此兴趣。
  来到天意宫后,宝玉依然穿着太监服,因为天意公主竟然暗地里命令天长与地久先回来一步,将所有男装烧成灰烬。
  宝玉气得头晕目眩,赌气不再说话,元春与迎春则兴致勃勃,轮流向天意公主讲着史湘云与巧姐儿的趣事。
  天意公主一边竖耳倾听,一边暗自思忖:为什么湘云她们能摆平臭小子,而自己不能呢?嗯,难道她们也知道臭小子的弱点?对,一定是这样!今儿差点就大功告成了,可惜呀。唉,以后定要从头来过——不,就今晚,自己一定要搞定臭小子,不要输给湘云她们。
  念及此处,天意公主情不自禁微张双唇,香舌轻轻一卷,如狼似虎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宝玉的双腿之间。
  大色狼也有害怕的时候,宝玉身子一颤,下意识并拢双腿,紧紧地保护住危险的“小宝玉”唉!这下可玩大了!宝玉完全读懂天意公主的眼神,他的计划如此成功,但对方却突然变成公主,一不小心可就要抄家灭族,心想:唉,为难,真的很为难!
  到了午膳时分,宝玉终于来到元春的凝霜宫。
  一男三女围席而坐,本该是男俊女美,赏心悦目,可宝玉身上的太监服却将气氛破坏殆尽。
  “嘻嘻……”
  喜笑颜开的天意公主对自己的杰作大是满意,虽然没有成功将宝玉变成“小宝子”但能让他一直穿着太监服也算是成功一半。
  “弟弟,家中情形如何?”
  元春一脸温柔地替宝玉夹了一筷菜肴,亲切地道:“这些全是你最爱吃的菜色,尝尝看,比起咱们家的蔚子,御厨的手艺如何?”
  皇宫虽是天子之地,御膳自是无可挑剔,但贾家的名声可不是虚传,宝玉对这些山珍海味早已经吃腻。
  不过这些“普通”的菜肴在绝代尤物的筷子上,刹那间就变成宝玉心中的神仙美味,他吃得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好吃,好吃,大姐夹的菜就是好吃。”
  宝玉近似狼吞虎咽,令元春不禁发出轻笑,她看着这个时而英伟不凡、时而又傻乎乎的弟弟,心房一暖,脑中不禁浮现少时的回忆。
  恍惚间,元春好像回到少女时代,多了几许活泼,打趣道:“弟弟,别急,慢慢吃,不会是家里不给你饭吃?看你馋成这样,嘻嘻!”
  “呵呵……”
  宝玉一边吃菜,一边傻笑回应。
  在宝玉略显尴尬的外表下,心海的波浪则疯狂激荡,眼角微挑的元春又多了两分妖娆,万种风情与端庄之气浑然相融,勾得他瞬间忘记天南地北。
  咦!奇怪?大姐姐如此美绝人寰,这皇帝老儿怎么舍得让她独守宫暗?宝玉跳跃的思维又转到其他地方,一番苦思后,他暗自认定这皇帝不是笨蛋就是傻瓜,否则怎会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意念虽是百转千回,但现实只不过瞬息之间,在元春带着期待的目光凝视下,迎春代替宝玉将家中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末了,迎春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宝玉与香烟上,夸赞道:“大姐,你知道吗?宝兄弟现在可是我们贾家的顶梁柱……”
  虽然元春已从天意公主口中得知一些,但还是听得惊叹连连,不时开口追问一些小细节。
  天意公主同样兴致勃勃,还当场拿出火柴玩耍起来,看着那摇曳的火苗,她双眸不由得生出崇拜之色,完全忘记崇拜的人是宝玉,她的大仇敌!
  元春三女均是天之骄女,对香烟所能创造的财富她们并不在意,而是对宝玉发明的新奇玩意儿推崇备至。
  也幸亏是迎春,若换成探春,恐怕这些功劳又要落到石钰身上。念及此处,宝玉对迎春的喜爱立刻又多了几分。
  “弟弟,原来天意说的都是真的!”
  兴犹未尽的元春在迎春讲完后,欣慰无比的惊叹道:“姐姐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是你做的,这也不枉姐姐从小疼你一场。”
  “弟弟还要姐姐多多教导,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姐姐的疼爱之情。”
  欢乐的时光如梭如箭,温馨的气氛弥漫凝霜宫,驱散盘旋多年的幽怨之气。
  宝玉四人一时兴起,不免多喝了几杯,除了仙法护体的宝玉之外,三女不约而同都有了六、七分醉意。
  迎春先前大受惊吓,心情过度紧张,此时第一个心生倦意,首先伏案而眠。
  元春素日很少饮酒,她轻轻推了推迎春的肩头,却没有弄醒迎春,反而自己饥在迎春身边。
  天意公主不知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兴奋之下失去控制,她斜视着宝玉的要害之处,语不惊人死不休:“臭小子,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阉了你,赶快把宝贝拿出来,我要把它泡软……”
  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滋味一点也不好!
  清醒的宝玉立刻就被天意公主吓出一身冷汗,见她的玉手伸向双腿之间,而诱人的朱唇更微微颤抖,面对如此勾魂的情景,他却不敢享受,因为即使有千百个胆子让他搞定天意公主,但却偏偏不能在初次相见的元春面前干这浪荡事。
  “公主,你喝醉了吧!呵呵……”
  宝玉用轻笑打断天意公主大胆至极的话语,手指轻轻一抖,无声无形的法力飘然而出,让天意公主立刻进入梦乡。
  “弟……弟,公主刚才……说什么?”
  元春略显艰难地抬起玉脸,正好看到天意公主倒下。
  “她说还要与我拼酒,要让我躺下。”
  宝玉一边随口敷衍,一边暗呼好险。
  虽然只与元春相处半日,但宝玉却很肯定,元春不仅与王夫人有六、七分相像,而且性子比王夫人更执拗,如果自己像当初那样冲动,肯定不会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思绪一动,宝玉又想起心底最深处的隐痛,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呀!
  “姐姐,喝口茶醒醒酒吧!”
  万千杂念一闪而过,宝玉脸上再无丝毫欲望的痕迹,极力扮演着依赖姐姐的小弟弟。
  神奇的法力与醒酒茶一起进人元春的体内,宝玉放下茶杯后,亲切而不失分寸地拍打元春的后背,关怀道:“姐姐,好些了吗?”
  “嗯,好多啦!”
  宝玉的体贴换来元春温柔的笑意,还有三分醉意的她微晃玉首,吩咐道:“来人啦,将二姑娘与公主扶到本宫卧房好生照顾。”
  一干宫女恭敬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走迎春两女,只听天意公主断断续续的醉话随风传来,“臭……小子,本……公主……一定要阉……了你!”
  “这小丫头!”
  元春竟然也有翻白眼的一刻,不过眼中的溺爱多过责备。
  时已过午,撤下酒席后,元春趁着酒兴带宝玉来到只有一墙之隔的御花园,皇帝近年虽兴致大变,迷恋仙道不理红尘,但元春在宫中尊贵的地位还是稳如泰山。
  初春之时,正值草长莺飞,御花园虽听不到鸟语,但却花香遍地,蝶影纷飞。
  托紫嫣红中,一对天仙碧人间庭信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挺拔男子却穿着太监服。
  “弟弟,你真是变了,姐姐几乎都不认识了!”
  不知是美酒使然,还是奇花异草馨香所至,同样的话语再从元春口中说出,此刻韵味却大是不同。
  元春的灵秀可不在宝钗与黛玉下,她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宝玉心中一惊,随即不进反退,沉声道:“姐姐,人总会长大,我不能再让姐姐一个人受苦,我要扛起整个贾家。”
  感情弥漫的话语又击中元春的心灵,不待元春美眸红润,宝玉又自然地转移话题,嘻笑道:“姐姐不认得弟弟,弟弟可怎么样都认得姐姐,呵呵,姐姐就是化成这美丽的蝴蝶,我也能认得。”
  浑话脱口而出,宝玉的眼神则突然异彩闪现,如有实质般凝视着元春。
  宝玉试探着攻击了,在元春心灵颤抖的瞬间,他伸出禁忌的魔爪。
  元春微微一愣,宝玉的目光令她突然心慌意乱,她虽然没有往男女情事方面寻思,但女子的本能却化作不妙的预感从她心房一闪而现。
  “傻弟弟,我是你亲姐姐,你当然认得我了。”
  似姐似母的怜爱在元春的眼底闪动,她悄然间抹杀心中的慌乱。
  “弟弟,你还记得小时候姐姐带你一起扑蝶的情景吗?嘻嘻……”
  话音未落,元春仿佛回到二八年华之时,率先向前跑,欢声笑语随风飘荡:“弟弟,你快点呀,我扑你捉,好不好?”
  “好啊,姐姐看哪儿蝴蝶多。”
  元春追逐着逝去的欢乐岁月,也激发宝玉的亲情,她的想法、做法虽然正确无比,但宝玉却总是能利用任何时机。
  百花环绕中,宝玉一把拉住元春的玉腕,在御花园中四处奔逃起来,无论蝴蝶怎么逃跑,他都没松开元春的手腕。
  即使是姐弟,但如此肌肤接触已经越过礼教的界限,元春挣扎几下,随即又看了看宝玉欢呼的神色,不知不觉跟着宝玉跑起来,玉手没有再强行挣脱。
  算啦,弟弟既然这么高兴,做姐姐的怎能扫兴呢?反正这儿没有外人,又何必伤弟弟的心?他在家中与姐妹们闹惯了,反倒是我这姐姐想多了。嗯,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咯咯……思绪微妙变化,元春的倩影更加轻盈。
  这一刻,元春忘记皇宫、忘记自己的身份,也忘记泪水。
  一只蝴蝶进入网兜,阵阵笑声飘荡在御花园中。
  当元春的思绪完全沉浸在姐弟亲情中的一刻,宝玉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又一次变得明亮无比,令元春感觉很怪异。
  “姐姐,它们这样真可怜,放了吧,让它们想飞去哪儿就去哪儿,多好。”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打开网兜,重获自由的蝴蝶们立刻争先恐后飞舞而去。
  “啊!”
  一声惊叹在元春的嘴边久久盘旋,看着那些自由飞舞的蝶影,又看着宝玉挺拔的背影,她心弦一震,心房不停重复宝玉那随口的话语:想飞去哪儿就去哪儿元春又看到宝玉不一样的地方,不过这次她心房没有丝毫抗拒,也没有丝毫陌生的感觉,只有一股暖流流入她心灵深处最软弱的地方。
  “姐姐,我们回去吧!”
  宝玉深明进攻之道,重击之后,他立刻满脸天真地主动走向院门。
  元春呆呆跟在宝玉身后,一时之间她仿佛变成妹妹看着哥哥的背影,心底充斥着温暖的安全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5:16

第五章 鸳鸯之难
  同一时刻,同样繁花似锦的贾家花园中。
  鸳鸯正暗自伤怀,焦躁不安。
  “唉!”
  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户外石凳更是冰凉刺骨,鸳鸯却浑然不觉的坐在上面。
  不知多少次叹息后,鸳鸯黯然的双眸痴痴望着身前花丛,初春焕发的嫩芽花蕾虽然美丽,但在她眼中,天地间一切都是死气沉沉。
  “鸳鸯,原来你在这儿,让我们找好久!”
  袭人急促的喘息驱散令人难受的死寂,在她身后还有同样一脸关切的平儿。
  “你们都知道了!”
  见到袭人与平儿,鸳鸯没有丝毫欣喜,而是木然地望了她们一眼。
  袭人微微点头,随即语带担忧地沉声细问:“你准备怎么办?这大老爷也太下作了,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还不放过府中这些年轻丫头!”
  “老太太的意思怎样?”
  平儿曾是过来人,深知面对主子威逼时下人心中的无力与无奈。
  “老太太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反对。”
  鸳鸯的玉脸紧绷,贾母的态度已经刺伤她的心窝。
  平儿与袭人相视一望,袭人点了点头,随即平儿唇角一弯,以欢欣的语调道:“鸳鸯,你也不要这么生气,我听说呀,大太太不仅不反对,而且在老太太处求了好几回,说是要好好待你,富贵荣华任你享用。”
  “哼!”
  鸳鸯死气沉沉的玉容猛然一亮,不是欢喜,而是愤怒,恨声道:“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也不瞒你们,别说做大老爷的小妾,他就算年轻几十岁,三书六礼的明媒正娶,我也不答应!”
  “为什么?当主子不好吗?”
  “好什么好?跟着大老爷那种人还不如死了算啦!”
  鸳鸯柳眉一扬,玉脸突然多了几分怀疑,她看着袭人两女,道:“你们不会是收了大太太的好处来当说客吧?”
  “咯咯……”
  两女同时笑了起来,袭人强压下笑意,打趣道:“府中谁人不知你鸳鸯心气高,我们会那么傻吗?再说啦,你信不过我,总不能不信平儿吧!”
  不待鸳鸯为自己的言语道歉,平儿也调侃道:“唉,不知什么样的郎君才配得上我们鸳鸯姑娘,看来真要到天上去找了。”
  面对取笑,鸳鸯的脸颊瞬间红云密布。
  “你们这两个坏蹄子,人家有为难之事诚心与你们相商,你们倒好,还变着法儿取笑于我。”
  话语微顿,鸳鸯美眸闪现复杂光华,嘴中则反击道:“你们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别说袭人,就是平儿你,恐怕与宝二爷……嘻嘻!”
  鸳鸯一语说中关键,平儿顿时羞臊不已,一把挠上鸳鸯的痒处,而袭人也生怕此事落入有心人耳中,略显慌张地玉手一伸,竟然封住鸳鸯的檀口。
  袭人三女嬉戏中,终于暂时将无尽忧愁抛到一旁。
  尽力闪躲的鸳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宝玉面容,无助的芳心不禁悲声呐喊:宝玉,你快回来,我再也不与你斗气了,呜……
  快乐转瞬即逝,鸳鸯的双眸再次失去光彩,她坐回石凳上,阴郁的心灵开始钻入牛角尖:怎么会这么巧?早不来,晚不来,厄运偏偏在宝玉进宫这段日子发生,难道是上天注定要让自己一生悲苦?可能自己真与他无缘吧!
  “鸳鸯,别太上心,老太太这么疼你,你求求她,说不定她会依你的意思办。”
  平儿紧挨着鸳鸯坐下,低声为她出主意,不过就连她自己也明白,丫头再好也只是下人,又怎能与亲生儿子比较?
  素日袭人与鸳鸯相处最久,对于鸳鸯的心思也隐约明白几分,往日顾着鸳鸯面子不好主动提起,可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鸳鸯,实在不行,你想办法拖它几日,待宝二爷回来后,他肯定能有办法,有些事憋在心里只会伤着自己。”
  平儿与袭人出现之前明显早有商议,袭人的弦外之音还未散去,平儿已经接过话头,开门见山道:“鸳鸯妹妹,袭人说得对。我也不瞒你,我的确是与宝二爷好了,你看我现在这样是否值得?”
  袭人两女的玉手同时搭在鸳鸯的手背上,为了让鸳鸯打破心魔,她们抛却羞涩,只想将自己的勇气传过去。
  贾府大厅。
  贾赦正向贾母行礼,“母亲,孩儿是真心想讨鸳鸯做小,绝不是贪图美色。”
  贾母端坐在炕上,仔细地打量自己这大儿子一番,内心极为矛盾。
  贾赦的不成材贾母怎会不知?一方面不舍鸳鸯如此乖巧的丫头,另一方面,贾赦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虽然不好,但总是身上掉下的肉。
  “就凭你还能对鸳鸯好?我可不信!”
  贾母略带烦躁地轻拍案几,轻声质问道:“外面那么多女人你不找,怎么偏偏看上鸳鸯?我身边丫头虽然多,但只有她一个知冷知热,要走了她,你是想我日子不痛快吗?”
  “儿子不敢!母亲请听儿子解释。”
  贾赦为达目的也豁出去了,扑通一声重重跪在贾母的面前,抹泪道:“孩儿就是见鸳鸯服侍得好,代替不孝孩儿尽了天大的孝道,所以孩儿才想给她一个主子的名分,也算感激她对母亲的照顾!”
  “这倒有点道理,不过你这年纪也……”
  说着,贾母妥协般建议道:“儿啊!你若图新鲜,就由为娘帮你在外面买一个吧,就是买几个也成,银两都由我出。”
  “母亲,孩儿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想讨鸳鸯。”
  贾赦早有准备,毫不迟疑地激动的回道:“孩儿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想从外面买吧,又害怕不贴心、不干净,纵观府中这么多丫头,没有一个比得上鸳鸯。”
  话语微顿,贾赦语带欢欣地讨好道:“若母亲成全,孩儿收了鸳鸯后,仍然让她在你老人家身边服侍,让她代替孩儿一尽孝道,岂不是两全其美?”
  外人纵是再好,又怎及得上亲生血缘更亲?
  贾母一听这话,心中烦闷好像找到缺口般散而空,笑道:“呵呵……你这说得倒美,恐怕到时早把我这当娘的抛到脑后了。”
  贾赦闻言不由得大喜若狂,听贾母这意思,必然同意了八、九成。
  正当贾赦要再加一把劲时,王熙凤清脆的笑声突然在门外响起,打断贾赦母子俩的谈话。
  “咯咯……老祖宗,听说有喜事,孙媳妇儿可来讨好处了!”
  门帘一掀,笑靥如花的王熙凤快步而入,一如平常般依偎在贾母身旁。
  原本贾赦心生怒火,但想不到一向不太理睬他的儿媳妇竟然会破例为他说话,大出意料下,不由得满心欢喜。
  “凤丫头来得正好,老身我正为这事愁着呢!”
  贾母对王熙凤的喜爱仅在宝玉之下,更对精明的她有一分长久养成的信赖。
  “那我可先要听听老祖宗的主意。”
  王熙凤捶着贾母的肩背,笑脸下却恨意暗生:好个无耻的贾赦,竟然想出这等阴招,真够损的,要是让他当上家主,那宝玉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此刻王熙凤早已将自己与贾琏一家划清界线,二奶奶她还是要当,不过自然不是琏二奶奶,而是宝二奶奶!
  “我觉得将鸳鸯许给你公公也不是不好,但又总觉得有点不妥,你说怎么办?”
  贾母乐呵呵的侧首望向王熙凤。
  糟了,来晚了!王熙凤芳心暗自一惊,她岂会听不出贾母已有默许之意?
  “老祖宗是不是觉得鸳鸯有点不乐意?”
  王熙凤浑不在意的轻笑,并不待贾母回话,继续道:“这有什么?哪个大姑娘配人家时不是这样,一过门什么怨气都没了。”
  “对,说得对!”
  贾母的笑容更深,在一旁的贾赦更是听得眉开眼笑。
  “老祖宗,要将事情办好也容易,咯咯……”
  王熙凤替贾母想得无比周全,出谋划策道:“老祖宗,只要派人去鸳鸯老家向她父母说起此事就成了,到时鸳鸯即使有些气,也不会撒到您老人家头上。”
  “好、好,还是凤丫头精明,我真是老了!”
  贾母完全抹去心中的烦闷,回首对贾赦道:“就按这主意办吧,不过你可给我记好了,如果敢对鸳鸯不好,可别怪我这做母亲的不讲情分。”
  “孩儿叩谢母亲成全!”
  不疑有他的贾赦仔细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这中间要耽搁旬日光阴,但还是能赶在贾珍回府之前将一切办妥。
  “贾赦,你先下去吧!”
  如此一番心神犹豫,贾母不免神思倦怠,挥退贾赦后,侧首对王熙凤道:“唉,这人年龄大了,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你也帮我劝劝鸳鸯这丫头,跟她说,有我老人家在一天,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孙媳这就去办!”
  王熙凤轻轻扶着贾母侧卧在枕榻上,娇嗔道:“我就知道老祖宗对鸳鸯最好,连我这孙媳妇儿看着都眼红,咯咯……”
  “好了,你就不要在这儿贫嘴了,好好的劝劝鸳鸯才是。”
  说着,贾母缓缓合上老眼。
  随后,王熙凤行出上房,立刻长长叹了一口大气。
  王熙凤好不容易将这事拖延半月时光,心想:按照估计,那时宝玉应该回来,虽未能完全帮到鸳鸯,但总算解了燃眉之急,应该可以向宝玉报上一大功,嘻嘻幸福的笑意浮上王熙凤的美眸,意念连转之间,她走向大观园的东花园,鸳鸯与平儿、袭人还在那儿等着她回话。
  弦月悄然挂上中天,初春已至,幽冷的月华似水柔情,在夜色的辉映下,平添几许柔媚气息。
  无边春色弥漫天下男人的梦想之地——后宫,旖旎的美景终于在千呼万唤中拉开序幕!
  宝玉对贾家事情茫然不知,此刻正辗转难眠。
  虽然宝玉睡在高床软枕上,更独自霸占一间豪华的厢房,可是心中却杂念盘旋,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期待,亦或是慌乱。
  因为宝玉还在天意宫,在临睡前,天意公主那“恶狠狠”的眼神更让他心惊肉跳:这会是一个安静平和的夜晚吗?
  等待最是难熬,猜测也无比难受。
  就在宝玉的耐性要耗光的刹那,窗户动了,欢天喜地的猎人飘然而入,猎物则立刻进入甜蜜的梦乡。
  “嘻嘻……臭小子,这次看你往哪儿逃!”
  得意洋洋的天意公主谨慎地回身关上窗户,玉手一扬,那把小银刀在她手中飞速翻转。
  “沉睡”的宝玉不禁寒毛直竖,心想: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持刀而来,难道还是要玩暗割游戏?
  “呼”的一声,天意公主丝毫没有夜行人的自觉,不仅不掩藏身形,还用力掀开被褥,杀气腾腾地盯着只着中衣的宝玉。
  宝玉还在沉睡,四肢一动也不动,只有呼吸粗重几分。
  性急的天意公主倏地跳上床,玉手直奔宝玉的裤子,迅速将宝玉扒个精光,末了还大不耐烦的责骂道:“臭小子,睡觉还穿这么多,真是浪费时间。”
  “嘻——”
  金铁交鸣声悠长清脆,若不是宝玉事先布下结界,绝对会惊醒天意宫上下人等。
  “嘻嘻……还是这么好玩。”
  小试一刀后,天意公主满意的拍了拍宝玉的阳根,然后上下揉捏,爱不释手地娇嗔道:“我就不信今晚斩不掉你,哼!”
  随后,小刀被扔在一旁,天意公主的樱桃小嘴取而代之,虽只做过一次,但天意公主此刻做来却驾轻就熟,轻易将龟冠含在嘴里。
  “嗯……”
  一丝颤音飘荡而出,天意公主的舌尖灵活地活动着,在肉棒上游走起来。
  白日的一幕再次重演,邪恶的风浪则越来越强。
  当天意公主的香舌从龟冠舔到蛋蛋上,又从蛋蛋舔回龟冠后,纤细的身子猛然一震,突然将小嘴张大到极限。
  “噗嗤”一声,天意公主竟然将宝玉的阳根全吞进去,虽然喉咙一阵胀疼,但她却乐得眉开眼笑,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般。
  “啊……”
  “沉睡”的宝玉开始呻吟了,虽在睡梦中,但他腰身还是一挺一挺,而且阳根还陡然大了一圈。
  “啊!臭小子,你装睡!”
  天意公主并不笨,立刻发觉到宝玉的企图。
  宝玉不是不想继续装下去,而是下体的快感太强烈,他双目一热,突然翻身而起,将天意公主压在身下。
  “原来是公主呀,我还以为是贼人呢!”
  宝玉演戏已经上了瘾,假装刚刚醒来,急忙松手后退,还露出很慌乱的表情。
  “臭小子,竟敢吓唬本公主!我斩——”
  得到自由的天意公主杀气腾腾,骂声未落,银刀再次划出美丽的光芒,再次与阳根碰撞出一道灿烂的光芒。
  “公主,只要你不怪我以前的冒犯之罪,我就说实话。”
  宝玉似乎真被皇家威仪吓着,一咬牙,慷慨就义道:“其实我这宝贝要变软,最好的办法不是用口含。”
  “是吗?你这不讲信用的臭小子,难怪刚才本公主弄了那么久也不行!”
  天意公主完全忘记多次出尔反尔的举动,厉声追问道:“快说,否则本公主诛你九族,不,诛你十族!”
  话语末了,天意公主又很不负责任地补充道:“你说吧,本公主一向大人有大量,不怪你。”
  呵呵……又是这句!宝玉心底的嘻笑流转,脸色却郑重无比地沉声回道:“要说也行,但你要发誓不说出去,否则就算诛我十族也不说!”
  “行,我发誓,你赶快说吧!”
  天意公主一脸急切,充满期待的月牙双眸光芒流转,芳心暗自思忖:这肯定才是臭小子真正的弱点,不然他不会这么紧张。
  宝玉对天意公主的反应很满意,但他并没有立刻说出秘密,反而迅速解开天意公主的腰带。
  天意公主不由得大感不满,娇声斥责道:“大胆!臭小子,你干嘛脱我衣裙?”
  “公主不是要知道秘密吗?”
  宝玉脸上的真诚完全与火热的内心脱节,只有眼底跳跃的火花才映射出他欲火熊熊的内心。
  宝玉一边继续为天意公主宽衣解带,一边诚恳解释道:“这秘密光用嘴说不清楚,必须加上动作才能明白,而且我说了后,公主也可以立刻试试。”
  “臭小子,这件不能脱,啊!死小子,你竟然连这件也敢脱。”
  半推半就的反抗当然敌不过色狼的魔爪,最后天意公主只能恨声威胁道:“臭小子,如果本姑娘发现你说的不是实话,看我不诛你……”
  “十族,对吧!”
  宝玉嘻笑着接过话头,并将天意公主的肚兜随手扔到一旁,激道:“我可没有骗你,况且我现在不也光着身子吗?我都不怕,你堂堂公主怎会怕?对了,你不会真的害怕吧?”
  “哼!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光着身子,我自然也敢!”
  天意公主猛然一挺娇躯,胀红着小脸,毫不示弱地说道,椒乳虽然仅只一握,但娇嫩挺拔,再加上两抹醉人的鲜红,瞬间多了几许妩媚丰姿。
  “臭小子,快说,究竟怎么样才能搞定它?”
  银刀已被宝玉丢到老远,天意公主习惯成自然,一把紧紧拽住宝玉的阳根。
  “公主,要想将我这宝贝弄软,最好的方法……是将它放进这儿!”
  宝玉以手代话,摸到天意公主的双腿之间。
  那淡淡芳草难以遮掩嫩红幽谷,从未待客的玉门微微颤抖,处子阴蒂若隐若现,刹那间就将宝玉的魂魄勾入其中。
  “啊……不许摸,好难受!”
  纯真至极的天意公主连连闪躲,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她可没有忘记正事,夹紧双腿的同时,月牙美眸写满怀疑。
  “臭小子,你说谎,你那东西那么大,人家这儿这么小,怎么放得进去?你肯定是想欺骗本公主,对不对?啊,你还摸……”
  月黑风高激情夜,孤男寡女春色时!
  “公主,我绝对没有骗你。”
  宝玉的手指灵巧地轻揉缓摸,手段尽出,道:“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这比白天的法子舒服多了,对吧?”
  “嚼……那倒是。”
  天意公主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香臀微微扭动,断断续续回应道:“臭……臭小子,怎么……这么奇……怪?我下面……越来越……痒啦,啊……”
  “呼……”
  宝玉伏上天意公主的娇躯,不仅用滚烫的体温烫得天意公主心灵颤抖,更将火热的气息直接吹入她的耳中。
  “啊!好难受!”
  无尽的燥热在体内流转,天意公主不禁刁蛮本性大发,突然狠狠推着宝玉,要将这令她难受的家伙推下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5:29

第六章 诱骗公主
  天意公主的反抗被宝玉轻易化解,他的大手攀上椒乳,在盈盈一握的乳鸽上尽情肆虐,然后唇舌逼近。
  “臭小子,你干嘛咬我?啊……不许舔我的……乳头,不许……”
  宝玉的唇舌挑逗着乳珠,尽情品尝着金枝玉叶的味道,轻舔慢揉,不时再猛烈吮吸一下。
  “臭小子,你太可恶了!”
  天意公主只觉得一股热力在乳房上爆炸开来,顿时慌乱到极点,因为这慌乱太古怪、太陌生,她终于生气了。
  “公主还要不要阉我呀?”
  不待天意公主的蛮横爆发出来,宝玉突然停下来,“好心”提醒道。
  “对呀,我还要阉你呢!臭小子,本公主没向你下手,你还敢抢先行凶,看我如何收拾你!”
  “砰”的一声,天意公主将宝玉推倒在床榻上,随即却出人意料问了一句傻傻的话:“我要怎么放进去?”
  “公主有命,小人万死不辞!”
  这时,“如意金箍棒”剧烈震颤一下,宝玉英勇就义般沉声道:“你只要骑到我身上,然后将腿分开,对,就这样,然后坐下去就可以了。”
  天意公主按照宝玉的话动作,她分开双腿,跨坐在宝玉的腰间,阴唇与龟冠碰触的刹那,突然心生犹豫。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骗我?”
  面带苦恼的天意公主眨了眨美眸,不待宝玉回话,蛮腰一晃,她翻身溜下床榻,道:“哼!本公主不上当,不陪你玩了。”
  “谢公主不阉之恩,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虽然宝玉感到出乎意料,但却毫不气馁,添加一把大火。
  事情已经开始,要想贾家不被诛灭九族,宝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一直到做完为止。
  “公主既然害怕,那就等到勇气够了再来,小人等着。”
  “什么?你说本公主害怕!”
  天意公主美眸一瞪,正在穿衣的身子猛然回转,道:“本公主本想好心放你一马,既然你不知好歹,臭小子,受死吧!”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再次恶狠狠的扑向宝玉。
  天意公主再次分开双腿,她果然天资灵秀,一学就会,再次“坐”在宝玉的龟冠上。
  “噗”的一声,天意公主——怒之下,身子向下一沉,就此夹住小半个龟冠。
  “啊……”
  在宝玉的“痛叫”声中,天意公主咬紧银牙,强行忽略私处的胀疼,身子往下沉,一分、两分、三分,胀疼虽然越来越强烈,但不服输的她却不退反进,花瓣逐分逐寸吞没阳根。
  “呀……公主,饶了我吧!”
  “不行!我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小宝子!”
  天意公主的身子逐渐弯曲,双手撑在宝玉的胸膛上,目光向下一望,仔细看着两人性器交接的情景。
  眼见整个圆头即将被吞没,手脚发软的天意公主恨声道:“臭小子,等着吧,本公主马上就要成功了!啊!”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突然惊叫一声,原来龟冠终于碰触到处女膜。
  “好痛!怎么会这样?”
  不信邪的天意公主将身子微微下落,试了一下,但更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子立刻上升两寸,道:“臭小子,你原来又是骗本公主,我要诛你十族!”
  恨声咒骂之后,天意公主香臀一抬就欲抽身而去,并道:“不玩了,痛死人家了!”
  此刻的宝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还有心思与天意公主斗嘴?他有力的大手突然搂上天意公主的蛮腰,猛然向下一压。——呀——匕在惨叫声中,处子落红激射而出,而花径则胀大许多,半根肉棒进入天意公主的体内。
  叫声还在盘旋,天意公主已经扑倒在宝玉的胸前,剧烈的疼痛令她玉脸扭曲、娇躯紧绷,清泪更是滚落而出。
  “啊……”
  舒爽的呻吟声自然是出自宝玉之口,天意公主的蜜穴本就紧窄,再加上疼痛而来的抽搐收缩,让他双目迷离、浑身发麻。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片刻后,天意公主猛然爆发怒火,不过她身子一扭,剧疼再次袭来,令她摔倒在宝玉身上,而两人紧密结合的私处没有丝毫分离。
  这一折腾,天意公主的肉壁又是一阵颤栗,宝玉呼出一口气,随即用力吻住天意公主的小嘴,同时双手游走,抚摸她身子的同时也将法力送入她体内。
  动门术法果然玄妙无比,不到一分钟,天意公主紧绷的身子逐渐酥软,苍白的玉脸再次弥漫嫣红。
  “啊!好痒,臭小子,你施了什么妖法?快替本公主止痒!啊啊……”
  天意公主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感觉,身子情不自禁地压在宝玉身上扭动起来,紧窄的蜜穴更是蠕动不休。
  “小人领旨,这就为公主……止痒!哈哈……”
  宝玉第一次觉得天意公主的骂声无比动听,他如奉轮音,大手紧搂少女娇俏香臀用力晃动起来。
  激情而不粗暴的晃动中,天意公主终于尝到乐趣,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屁股已经脱离宝玉双手的掌控,自动旋转起来。
  “啊……啊……”
  疼痛迅速消失,呻吟逐渐高昂,随着春潮蜜汁的溢出,天意公主又一次无师自通,开始骑在宝玉的身上上下起伏。
  “臭……小子,本……公主……要压……死你!”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的小屁股已经重重落下,“滋”的一声,水花四溅,蜜穴尽根吞入阳根。
  “摇断你这丑东西,让你欺负本公主!”
  天意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前后摇晃的身子无比猛烈。
  只见肉色闪动、臀影飞舞,宝玉的肉棒忽隐忽现,天意公主的阴唇忽开忽合。
  “啪啪啪……”
  一鼓作气下,天意公主起伏上百次,终于花心一阵剧烈颤抖,迎来人生第一次欢爱高潮。
  一呀——匕在肆无忌惮的尖叫声中,春潮喷洒在宝玉的阳根上,天意公主再次趴在宝玉胸前,带着牙印的朱唇久久难以闭合。
  “公主,现在该我了!”
  花径的摩擦虽然美妙,但宝玉现在需要的是猛烈的冲刺,他翻身而上,两人顿时角色互换。
  “噗……”
  在响亮的摩擦声中,阳根分水破浪,直插天意公主的花心。
  天意公主本已瘫软的娇躯一震,好似被刺中的鱼儿般,娇嫩的阴唇被迫向内收缩,下一刹那,插入花心的肉棒略一旋转,又向外抽离,巨大的龟冠紧贴蜜穴肉壁,掀起一道欲望的波澜。
  “啊……啊……啊……”
  在宝玉的一插一抽下,天意公主的花心盛开,玉腿不由自主缠着宝玉腰间,屁股不停抬离床榻,迎合着宝玉越来越快的撞击。
  “呃!”
  又是上百下耸动后,宝玉一声闷哼,“如意金箍棒”瞬间再次暴胀,阳精紧接着汹涌射出,悉数射入天意公主的子宫花房。
  “噢……”
  火热的冲击直透心扉,天意公主的朱唇与花径同时变成“〇”形,虽然看不到,但她却能感觉到小腹已经鼓起来。
  就在这已经激射的一刹那,天意公主突然明白一切二个女人应该知道的一切,虽然看似不可思议,但她就在这一刹那长大了!
  “失身”两字如闪电般钻入天意公主的心窝,她被宝玉骗了。
  羞怒之火一闪而现,随即又一闪而逝,长大后的天意公主紧接着又想起两个字——喜欢,原来她早已喜欢上宝玉,喜欢与他斗嘴,与他瞪眼,甚至喜欢被他欺负的感觉。
  迷离的薄雾悄然浮上脸颊,天意公主情窦初开,美眸波光潋艳,竟然也有一丝羞涩。
  “啪啪啪……”
  心灵的微妙变化透过天意公主的花径传入宝玉心海,激情瞬间再次点燃,肉棒在蜜穴内挺动穿梭,更加狂野而凶悍。
  心灵火花的映照下,肉体感觉更加美妙迷人,天意公主的花心连连受到冲击,十几秒后,她愤怒地拱起腰身,恨不得将宝玉掀下床。
  阳根不停贯穿天意公主的子宫花房,一股股快感直钻两人的心窝,一个时辰后,天意公主已经发出不知多少声尖叫,身子已经在瘫软与躁热中来回十几遍。
  “臭……小子,你……还没完吗?人家不……不行了!啊噢……”
  天意公主已经趴在床边,她一边闪躲着,一边回首给宝玉一个秋波,哀求的意味无比明显,妩媚的水色也很诱人。
  此时宝玉也到爆炸的时刻,他猛然加速抽插,同时邪恶地逼问道:“公主,还阉不阉我?说,还阉不阉?”
  “啊!不阉了,再也不敢了,宝玉,你饶了人家嘛!”
  女人果然是世间最善变的物种,两个时辰前,天意公主还是一个天真少女,此刻却无师自通学会魅惑之术,求饶的同时,小屁股又旋转一圈,阴唇在肉棒上滑动两寸。
  “轰”的一声,宝玉突然脊背一挺,又一次精液暴射。
  男人的嘶吼之音缓缓散去,宝玉与天意公主紧紧搂在一起,除了两人那满足的呼吸声之外,室内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狂浪过后,时光变得安静起来。
  浓厚的夜色开始稀薄,黎明时分,一对欢喜冤家悠然醒转。
  “你醒了。”
  面对此时的天意公主,宝玉不好意思再叫她死兔子,不过那柔声的呼唤却让他感觉怪怪的,只觉得浑身别扭。
  “嗯!”
  天意公主先是伸了一个懒腰,随即神色一变,斥责道:“废话,本公主如果不是醒了,难道是睡着吗?睡着了的人会说话吗?笨蛋!”
  “你……”
  宝玉还是初次遇见如此厉害的小丫头,与自己恩爱的余韵还未消退,就完全恢复先前的刁蛮,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你什么你?臭小子,还不服侍本公主穿衣!”
  话音未落,天意公主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银刀,寒光闪烁间,她手起刀落,斩在宝玉的阳根上。
  “兔子公主,你这没信用的臭丫头!”
  宝玉刹那间勃然大怒,不过心中的别扭却在这一刹那消失无踪,恢复悠然自在。
  “嘻嘻……宝玉,你别生气嘛,人家是开玩笑的。”
  正当宝玉准备大展雄威时,天意公主却再次出人意表换了神色。
  天意公主讨好的笑脸让猝不及防的宝玉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处,只能憋在心中,大为难受。
  “来,相公,人家帮你穿衣!”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天意公主竟然不顾玉体酸软,真为宝玉穿起衣衫,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坚持到穿好的一刻。
  呆若木鸡的宝玉心神大乱,在天意公主一脸柔顺下,反而隐隐生出恐惧之心:不对劲,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嗯,穿好了。”
  天意公主温柔地为宝玉整理好衣襟,满意的点着头,对成果大感得意,道:“宝玉,我穿得如何,好不好?”
  面对天意公主如花的笑颜、眼底的期待,宝玉不敢反驳,只得违心恭维道:“好,比我家的阿黄与阿旺穿得都好。”
  “既然你明白我对你好,那……”
  异变再次发生,天意公主再次翻脸,无比严肃的威胁道:“记住,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要你坐,你不准站,要你走,你不准跑,知道了吗?”
  “啊,我是你的人?”
  宝玉双目大张,不感置信地说道,从古到今也没有如此荒唐之事,不由得心想:昨夜到底是谁搞定谁呀?
  “你当然是我的人,咱们都这样了,你不是我的人,又是谁的人?”
  反复无常已经是天意公主的招牌,她恶狠狠的眼神瞬间又温柔起来,玉手轻拍宝玉的面颊,安抚道:“小宝子,别怕,本公主会对你负责任的。”
  未待宝玉开口争辩主权问题,天意公主扬声道:“小宝子,你既然已是本公主的人,以后如果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红杏出墙,别怪本公主刀下——不留根,咯咯……”
  “扑通!”
  天意公主的话音未落,宝玉已一个筋斗栽倒在地,心想:这是什么世界呀?
  我碰上女色魔了,呜……
  朝阳是那么美丽,宝玉却好似斗败的公鸡般来到凝霜宫。
  “二姐总是起得比我早呀,在府中是这样,到这儿还是这样,呵呵……”
  宝玉一进入大厅,就被迎春古怪的目光看得心神不安。
  宝玉做贼心虚,不由自主上下扫视自己一番,找不到丝毫不妥,又忍不住暗自猜测:不会是昨夜的事情被迎春发现了吧?宝玉越想脸颊越红。
  几秒后,迎春终于收回复杂的目光,大有深意的调侃道:“我怎么比得上宝兄弟呢?你是忧国忧民,夜不能眠,早上迟一点也是应当。”
  “原来二姐也会开玩笑,我真是受宠若惊,嘿嘿……”
  宝玉坐在迎春的身旁,故作平静自然的转移话题:“咦,大姐呢?她不会比我还贪睡吧。”
  “你还记得我这当姐姐的呀。”
  元春不善的话语紧接着宝玉的话音,从厅门外飘来。
  元春也是脸带气愤,埋怨道:“弟弟,你说,你与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不要与她胡闹吗?要是惹出事端,恐怕全家上下都会被你害死。”
  冷汗倏地从宝玉的后背冒出来,他强自假装平静地道:“公主呢?怎么不见她人?”
  “天意公主还在睡觉。”
  此时迎春已是疾言厉色,半真半假的娇嗔道:“还不老实交代你昨夜对公主做了什么?”
  “我……我对……公主……没做什么呀。”
  宝玉还抱着侥幸之心,故意结结巴巴、欲语还休,一双法眼则仔细凝视着元春两女的神色变化。
  元春依然是那威仪华贵的模样,娇躯静立不动,没有丝毫变化,而迎春的“功夫”显然差多了,不仅玉手紧握,眼底的紧张更是无所遁形。
  嘿、嘿……原来侥幸是对的,她们是用言语讹诈自己。宝玉心中得意偷笑,随即倒打一耙,埋怨道:“我真没对公主做什么,两位姐姐可别冤枉了你们的好弟弟。”
  “不可能!”
  不知为何,元春与迎春就是不相信宝玉,不满的追问道:“你们没做什么,天意会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姐姐们快把我说糊涂了。”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如此金科铁律宝玉牢记不忘,见元春两女仍然一脸不屑,他脑中灵光一闪,语带悲愤道:“二姐,怎么你也不信我?你说,这到底为何?总不能冤枉我吧!”
  “哼,装模作样!”
  真是大出宝玉的意料,一向最好骗的迎春竟然也不动摇,她玉手往上一抬,恨声娇嗔道:“证据摆在那儿,你还敢抵赖?我真是看错你了,大色狼!”
  “啊!”
  宝玉顺着迎春的手指抬头一看,终于看清墙上的字幅,瞬间目瞪口呆,感到不敢置信、哭笑不得。
  墙上一张横幅,上面两行字。
  “大明天朝公主凤旨:臭小子贾宝玉自昨日午夜起正式成为本公主的人,从今往后需遵守三从四德,不许与任何女人眉来眼去,否则立刻阉成太监小宝子!”
  宝玉一眼扫过,刹那间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心中更是欲哭无泪:这小丫头不会将这道旨意颁布天下了吧!
  “弟弟,没话说了吧!还不从实招来,你昨夜是不是对天意……”
  元春话语虽未说完,但其中涵义就连身为少女的迎春也完全明白,顿时玉面通红,却又舍不得捣上双耳。
  此刻元春姐妹俩都在等待答案,半是关怀忧虑,半是好奇嬉戏。
  臭丫头……不仅强奸了俺,还敢故意陷害!宝玉在心中将天意公主大骂一番,紧咬的牙根更恨得发痒。
  “宝玉,跟姐姐说吧,我们不会怪你的!”
  在元春的心中,宝玉可是善良的羔羊,而天意公主也单纯可爱、不解世事,下意识认为他们不会做出真正出轨之事。
  “呵呵……”
  宝玉以手挠头,叹息道:“唉,既然两位姐姐要听,那我就如实交代,不过姐姐们可不许笑我!”
  宝玉借着叹息的时机迅速编造一个美妙的借口,道:“是这样的,昨夜公主又想吓唬我,你们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
  宝玉话语微顿,见迎春与元春不约而同点头认可,才在两女的凝视下继续道:“我见夜色已深,又想起大姐要我让着她,所以就灵机一动,跟她讲了一个男人‘三从四得’的笑话。”
  宝玉一边说,一边把不一样的“三从四得”四个字用手指比划一下。
  “嘻嘻……男人的三从四得,赶快说来听听。”
  元春与迎春的美眸同时多了几分亮光,尤其是从未听过宝玉讲故事的元春更是充满好奇。
  宝玉随口改编河东狮吼的故事,末了再次重复道:“男人的‘三从’是老婆出门要跟从,对老婆正确的命令要服从,对老婆不正确的命令要盲从,‘四德’呢?则是老婆装扮的时候要等得,为老婆花钱要舍得,被老婆打骂要忍得,逗老婆开心要说得!”“哇!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相公吗?”
  宝玉话音未完,刚走进来的天长、地久就忍不住惊声叹息,眼中闪烁的小星星更无比灿烂,好像“三从四得”的绝世好相公已经出现在眼前般。
  “嘻嘻……”
  元春与迎春虽没有如此夸张,但那银铃般的笑声却也悠扬清脆、婉转回荡。
  “宝玉,这又与公主这么做有什么关系?”
  迎春手指墙上的“小男人条约”继续追问道。
  “唉!”
  宝玉长长一声叹息,道:“当时公主的眼神就像天长、地久现在这样,她兴致大发,非要逼着我做她‘三从四得’的试验品,所以就有了这玩意儿。”
  众女均是灵秀之人,略一寻思就明白“试验品”这新名词的意思,再一想及天意公主平日无法无天的作为,她们不由得信了八、九分。
  “两位姐姐,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
  宝玉见迎春与元春眉眼带笑,不由得哀求道:“你们可千万要为弟弟做主,赶紧让臭丫……小公主将这玩意儿撕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越来越喜欢说浑话了!”
  出乎意料之外,元春仍然不给宝玉好脸色,而是转头对迎春道:“二妹,走,姐姐带你到四处逛逛,不要理这坏小子。”
  元春姐妹俩冷着脸相携离去,天长、地久微微一愣,随即也追上去,只留下宝玉欲哭无泪地望着墙上的字幅出神。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5:41

第七章 惹事生非
  “咯咯……”
  当元春与迎春走到远处,银铃般的笑声立刻无所顾及地四方飘荡,久久不休。
  “嘻嘻……三从四得,也真亏宝玉想得出来!”
  元春下意识回首四望,良久后依然兴犹未尽,随即向天长、地久问道:“公主还在睡觉吗?”
  “嗯!公主一回卧房倒头就睡,我们唤她起床还挨了顿骂。”
  天长委屈地埋怨道。
  “哼!都是贾公子弄的,昨夜他们闹腾到快天明公主才回房。”
  地久也是怨气多多,不过两女都将所受委屈算到宝玉头上,天意公主当然没有半点罪过。
  迎春与天长、地久都是闺中少女,除了大感好笑之外,倒没有想太多,唯有元春闻言,芳心猛然一紧:一整夜?两人嬉闹了一整夜?
  玉脸闪过一抹晕红,元春尽量以平静自然的语调柔声问道:“天意胡闹那么久,那她身子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天长、地久不明元春的意思,老老实实凝神思索后,玉首轻摇道:“公主除了有点疲倦之外没什么不妥,肯定是昨夜玩得太疯了。”
  “嗯,那就好,那就让天意好好睡一觉吧。”
  元春的芳心这才踏实落地。若宝玉听到元春几女的话语定会大感得意,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仙法神通,要治疗天意公主的小小伤势自是轻而易举。
  “臭丫头!我与你誓不两立!”
  被众女抛弃的宝玉还看着横幅,气得脸颊扭曲。
  怒火在咒骂声中发泄后,良久宝玉都未等到众女回来,又渐渐变得意兴索然。
  不好玩,好无聊!对了,自己既然来到皇宫,何不借此机会四处逛逛,否则来了一趟还不知道这皇宫究竟多大,岂不可惜?意念一转,宝玉已拿定主意,他这西贝货可不懂什么规矩,兴之所至,率性而为,这才是他追求的美好生活。
  “呵呵,后宫……我来了!”
  宝玉身子一振,迈开大步,从侧门走出凝霜宫。
  虽然宝玉胆大,但绝不鲁莽,为了在皇宫通行无阻,他又溜回天意宫一趟,偷偷将公主的权杖揣入怀中,还在熟睡的天意公主脸上大为报复的捏了两下,这才开始游览皇宫的旅程。
  他奶奶的!这皇宫怎么建得像迷宫一样?我怎么转来转去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呢?不到半个时辰,宝玉的兴致已经消失,他迷路了,在数不尽的高墙与宫门之间,他彻底失去方向感。
  颜面无光的宝玉不禁用力往墙上踢了一脚,可脚底还未收回,一声斥责突然破空而来。
  “呔!哪儿来的小太监竟然敢在这儿放肆!”
  不待宝玉回过头,两个中年太监已经冲过来,道:“小兔崽子,见到咱家还不行礼?”
  这两个太监平日也是被训斥的主儿,如今见到面生的小太监,当然不想让他好过,不料他们的闷气还未得到发泄,脸颊已经各自挨上一巴掌。
  宝玉看到这两名欺善怕恶的太监就心烦,他直接省去前面的步骤,两记耳光后,反客为主地大骂道:“狗奴才,竟敢在我宝公公面前放肆,找死不成!”
  挨打的两个太监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还神色大惊,以为惹到大人物。
  “宝公公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打!啪、啪!”
  两名太监见情况不对,立刻弯腰驼背连连自掌嘴巴,道:“还请宝公公息怒!”
  “算了,滚下去吧!咱家还有要事,今儿就放你们一马。”
  宝玉随手一挥,两名太监急忙狼狈无比地逃之夭夭。
  逃出好远的距离后,两名太监之一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询问道:“宫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叫‘宝公公’的管事太监?”
  “不好,咱们上当了!”
  另外一个太监显然更聪明,经那太监如此一提,立刻想到不对劲之处,道:“那小崽子穿的是一般的小太监服,不是管事的。”
  “追!”
  两名太监相视一望,随即如发疯般返身追去,但原地哪还有什么“宝公公”
  的影子?他们这两记耳光看来是白挨了。
  戏耍太监过后,宝玉的心情又愉快起来,他放弃飞回凝霜宫的念头,小太监服迎风一晃,宫中就此多了一个四处瞎逛的小太监——小宝子。
  半晌后,宝玉仰望鳞次栉比的飞潘翘角,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叹,看来靠双脚还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站住——”
  宝玉那无聊的感叹还未说完,一道尖细低沉、拉长声调的嗓音已经打断他的臆想。
  “就是说你呢,给咱家站住。”
  宝玉心想:不会吧?又来了!
  宝玉正要再次故伎重施,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太监及时开口拯救他:“奴才向李公公请安。”
  原来竟然是个真正的管事大太监,唉,倒霉。想到这里,宝玉不得不也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抬起头来,让咱家仔细瞧瞧儿。”
  李公公面白无须,眯着一双老眼上下打量着两人。
  那真的小太监倒没什么反应,可是宝玉面对如此“暖昧”的目光不由得心中发寒,联想到太监的种种传说,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嗯,不错,这俩小家伙都还不错!”
  宝玉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李公公笑眯眯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公公我要给你们天大的好处。”
  “回总管,奴才叫小汕子。”
  “回总管,我是小宝子,新来的,什么也不懂。”
  宝玉极力远离李公公,小汕子则拼命靠过去,不断叩头道:“奴才谢公公赏赐,只要能为公公办事,奴才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惧。”
  “嘎嘎……好、好!”
  李公公大为高兴,封赏道:“小汕子,从现在起你就是管事大太监,小宝子就做你的随从吧。”
  “谢总管大恩,奴才誓死效忠!”
  小汕子被从天而降的富贵砸个头昏眼花、欢喜无限。
  而明了世事的宝玉表面上虽也大为激动,但心中却嘀咕道:这世上会有白吃的午餐吗?
  果不其然,小汕子的叩头声还未散去,李公公已经揭开真相:“你们随咱家来,去国师府当值。”
  小汕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愿为你做牛做马,只求公公不要派奴才去那儿。”
  “大胆!咱家的命令你也敢违抗,找死不成?”
  适才一脸和气的李公公消失不见,他厉声喝斥,一脚踢开抱住他大腿的小汕子。
  “我不做管事太监了,对……我不做了!公公,你饶了我吧!”
  神思紊乱的小汕子又扑上去,大吵大嚷道:“我不想死呀,求求公公,到那儿的人都死得好惨呀!”
  “妖言惑众!咱家这就要你的小命!来人啊!”
  李公公眼中直冒阴森的杀气,他想不到国师府死人之事还是在宫中传开。
  “公公,杀不得!”
  李公公的随从太监急忙上前阻止,低语道:“这已是这个月第二十个小太监,再加上年前的,咱们再杀了他,恐怕就凑不够人数了。”
  “啊,饶命啦!”
  从几个大太监手中逃过一劫的小汕子将这话听个清清楚楚,随即像发疯般向前冲,猝不及防的众太监一个失神,让他冲出人群,不由得面色大惊抬步就追。
  “砰!”
  撞击声震撼众人,小汕子被吓得神智混乱,竟然一头撞在墙壁上,血花四溅,一命呜呼!
  “秽气!”
  李公公稀疏的眉毛一皱,宽大衣袖往后一挥,冷血至极地恨声道:“你们这些饭桶,连个人也看不了,要不是国师要年轻娃儿,咱家就通通将你们送去!还不赶紧收拾!”
  一干太监虽明知自己不合国师胃口,还是忍不住吓了好大一跳,急忙犹如丧家之犬般抬起小汕子的尸体快速跑走。
  “嗯,这小子还不错,怎么,你不怕吗?”
  李公公心神一转,终于发现宝玉从头至尾都一动也不动,这分镇定可不寻常,让心肠狠毒的他心生怀疑,道:“抬起头来,再让咱家瞧瞧。”
  “是……是……”
  脸色青白的宝玉费尽力气将紧绷的脖子往上移动,惊恐至极地结结巴巴回道:“回……公公……的话,小人动……动不了啦!”
  “嘎嘎……”
  李公公的几个贴身太监顿时哄然大笑,心想:原来这小子被吓瘫了。
  “别怕,小汕子是疯了才会瞎说。”
  看着宝玉青白的脸色,李公公消去疑宝,又像个弥勒佛般笑呵呵地问道:“你愿不愿意去?现在我让你当大太监。”
  “愿……愿意!”
  面对李公公阴沉的威胁,一个小太监除了发疯外就只有屈服。
  “喏,这是仙师亲手炼制的仙丹,立刻吃下去。”
  见宝玉浑身发抖吃下毒药,李公公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阴森地威胁道:“记住,十日后必须到国师府服侍,不然仙丹就会让你肠穿肚烂。不过只要你听话,公公我会保住你的小命。”
  “小……小人,知道!”
  宝玉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站起来,浑身还是有如筛糠般颤抖着。
  李公公对此更加满意,扬声吩咐道:“你们先替小宝子安排个清闲职位,十日后送他去仙师处,现在哪儿有空缺呀?”
  “回公公,凤池哪儿正好缺个人,平日也轻闲。”
  “嗯,那就这样。还有贵客在等着咱家,这件事就由你们去办吧。”
  话音未落,李公公加快步伐走出众人的视线。
  凤池宫……后宫妃嫔沐浴之处,宝玉就是被人押送着来到此处。
  这就是凤池呀!宝玉呆望着眼前水雾飘渺、烟波翻动的温泉池,淡淡的硫磺味与水面飘荡的各色花瓣并没有带来丝毫遐想,他暗自咬牙,恨声咒骂:“他奶奶的,这也算轻闲的工作吗?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有老子一人干活,死太监。”
  忍忍吧,不过短短十日而已!宝玉意念一转,为了一探真相,他抹去烦躁的心绪。
  当宝玉从李公公口中听到“国师府”三字时,脑海立刻浮现旋风真人的模样,心想:想不到这死妖怪还敢躲在皇宫作恶,自己既然碰到,岂有再次放过之理!
  真正的笑容浮上宝玉的嘴角,可他的正义之心刚刚盘旋,转眼就被欲望冲淡。
  嘿嘿……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虽然重要,但老天与民众都不发薪水,哪有看着美人赏心悦目?还是先回去安抚好两位姐姐,否则自己突然失踪,不知她们急成怎么样?念及此处,宝玉贼溜溜的黑眼珠一转,见押自己前来的几个太监已经不知到哪儿偷懒,他立刻鬼鬼祟祟、轻手轻脚摸向大门。
  “宝公公留步。”
  宝玉还未走过中门,突然从暗处冒出几个更加鬼祟的宫女,看其轻盈的身法竟然不似常人,眼神中也是目光凌厉,气息若有若无,完全就是高手。
  “宝公公请回,总管大人有令,这两日请宝公公在此好好歇息,饮食起居奴婢等人自会伺候。”
  一干宫女面色漠然,犹如泥塑木雕。
  宝玉抬头一看,不由得心神微惊。
  宝玉已是今非昔比,思绪一动,立刻感觉到这些宫女身上的魔气。
  他奶奶的,真没人性!宝玉不由得恨上旋风真人,心想:这死妖怪将周扒皮变成妖人还罢了,怎么能对这些娇滴滴的少女下手呢?
  真是该死、该死一万次!宝玉在心中咒骂旋风真人上万次,但他只得返回凤池宫。
  “唉,怎么办呢?”
  宝玉不顾身份,躺在只有妃嫔才能休息的枕榻上。宝玉当然不会畏惧李公公那颗毒药,但却不想这样轻易放过旋风真人,不过让他这样枯燥地待上十天他更不愿意。
  嗯,等天黑吧,天一黑,立刻飞回去。宝玉拿定主意,随即闷头大睡起来。
  宝玉在凤池呼呼大睡,而天意宫中则天翻地覆。
  元春三女对宝玉的关心超过宝玉自己的估计,晌午未过,元春姐妹俩与天意公主就发现不对劲。
  “来人啊!给我搜,找遍整个皇宫也要将小宝子搜出来,做了本公主的人竟然还敢逃跑,看本公主不好好教训他!”
  天意公主感到怒火冲天,但本能的恐惧却让她眼底一片惊慌,不可克制的热泪湿润月牙双眸。
  “慢着!”
  元春面对宝玉奇异的失踪也是心神不安,但她心思细腻,凤目一颤,做出正确的决断,“天意,不要急躁,宝玉虽然贪玩,但还深知分寸,此中必有蹊跷。”
  “大姐,宝兄弟有危险吗?你快想办法将他找回来呀。”
  迎春禀性温婉,也很灵秀,但事关宝玉的安全,她一下子就慌了。
  “妹妹,不要急,我一定会想办法。”
  元春脸带自信微笑,安抚迎春与天意公主焦虑的芳心,话锋一转,冷静的沉声道:“不管在哪儿,我贾家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元妃姐姐,那到底该怎么办?”
  天意公主见元春阻止自己大肆搜人之举,急声道:“我们还是出动全部人马四处找吧?”
  “找还是要找,不过……”
  元春美眸灵光闪烁,坚定的话语虽急不乱、条理分明:“不能大张旗鼓,若惊动有心之人就糟了。”
  元春面带担忧,紧接着仔细向不谙世事的天意公主解释道:“宝玉是因为天意你‘胡闹’弄进宫的,如果只待在凝霜宫或者天意宫还好,但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被人发现可就是欺君大罪!”
  “啊!那可怎生是好?”
  迎春听闻“欺君”两字,顿时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二妹!”
  元春手疾眼快地揽住迎春,天意公主与天长、地久也手忙脚乱上——相助。
  眼看混乱初生,元春沉声吩咐天长、地久将迎春扶进卧房,随即镇定自若的指挥下人展开暗中调查。
  片刻,各有目标的太监与宫女们——离去。
  “天意,你不能去,回来,你是公主,只会引起别人怀疑。”
  “嗯,好吧。”
  如果是在昨夜之前,天意公主断然不会错过此等热闹,可在昨夜之后,她心中突然多了几分顾虑,为了不牵连宝玉的家人,她少有地乖乖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