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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0 02:51 / 4762 / 179
诱红楼
穿越
玄幻
改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5:55

第二章:宝钗查帐
  隆冬的冷风呼啸来去,肆虐的寒流猖狂无比,借着暮色些微的光芒,铺满大地的冰霜营造出一个白色的世界。
  踩着吱吱作响的冰屑,宝玉走入后宅。
  宝玉满怀火热情思而来,迎接他的却是晴雯的白眼。
  「砰」的一声,宝玉用力关上房门,绝对是恃宠而骄的模样。
  玉兰与娇俏可爱的金钏儿毕竟不是当事人,虽然也有点怨怼,但在宝玉一番花言巧语下,她们很快就双目迷离、听之任之。
  唯有晴雯虽然打开房门,却依然玉脸紧绷,可是在宝玉的抚弄下,也支撑不了多久,娇喘吁吁随即代替冷哼声。
  晴雯三女的幽怨虽消,但宝玉的情火却因厮磨而疯狂燃烧,想起妙玉之言,他无法也根本不愿意克制,趁机将晴雯抱上床榻。
  玉兰与金钏儿见势不妙,立刻要逃,可她们还未逃到门口,法力在身的宝玉就将她们捉上床。
  「噢!」无限满足的快感弥漫空间,纵横驰骋的宝玉虎腰一挺,就在三具美丽娇躯上尽展十八般武艺。
  情火肆虐的宝玉终于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刺激万分的四人行,大手一会儿抚弄金钏儿的酥乳,一会儿又揉捏玉兰的美乳,可最让他着迷的是晴雯的玉峰,既有少女的挺拔娇嫩,浑圆饱满又不在少妇之下。
  「嚼……讨厌,色鬼!」
  晴雯扭动着娇躯,对宝玉的迷恋令她美眸更加迷离,不禁身子一挺,主动将乳尖送入宝玉的嘴里。
  「宝玉,人家也要……」
  金钏儿的醋意弥漫,带动着玉兰也发出娇嗔的呻吟声。
  在狂欢中,金钏从后面抱住宝玉,酥乳在背上来回滚动,而晴雯姑嫂则叠在一起。
  「啪啪啪……」
  宝玉看着硕大的玉柱不停在两个蜜穴中交替进出,那无比强烈的征服快感完全替代一个男人征服世界的野心!
  激情之火冲天而起,晴雯三女的欢鸣声此起彼伏。
  宝玉强力的喷射让晴雯三女从云端飞上仙境,在攀上情欲之巅的同时,得到雨露滋润的三女也悄然脱胎换骨,玄妙异变。
  晴雯三女在满足中进入梦乡,可怜的宝玉却不得不走入风雪中。
  「小的向二爷请安!」
  宝玉刚在贾家街口出现,两个身着厚厚冬装的下人已迎上前,裹得像两团粽子的身子在厚厚的积雪上连滚带爬,足以显现他们讨主子欢心的念头有多么急切。
  「二爷,你小心路滑!」
  当先一人手执铁铲好似开路机般不停挥舞着,积极的为宝玉铲出一条康庄大道。
  稍后赶到的下人虽失去开路的机会,不过却毫不气馁,双手一动,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一把大伞撑在宝玉的头上,道:「二爷,雪大天冷,您小心着凉。」
  宝玉不急不徐地走入贾府大门,虽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嘉许,已经令两个下人欢喜无比。
  「参见宝二爷!」蘅芜苑的守门仆妇恭身施礼,低垂的面容难以掩饰明显的疑惑,因为宝玉深夜前来,这有点于礼不合。
  「嗯!」宝玉的回应自然无比,和蔼中又隐隐透出主子的威仪,令两名仆妇的眼帘立刻垂下去,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不待屋内主人回话,宝玉径直而入,如此行为反而让一干丫鬟婆子消去不少怀疑。
  在蘅芜苑内,薛宝钗已经回来,正与薛姨妈坐在炕上闲话家常,香菱与莺儿则陪伴在一旁,不时恰倒好处的插上一、两句话。
  虽然薛姨妈等人客居于此,人数稀少,但没有薛蟠闹事,她们反而和乐融融,温馨自在。
  门外丫鬟的禀报声还未消散,薛姨妈等人脸上刚浮现错愕,宝玉已掀帘而入。
  「宝玉向姨妈、宝姐姐、菱姐姐请安!」
  在众人面前,宝玉自不敢与薛姨妈眉目传情,就似以往一样向众女施礼,最后连身为婢女的莺儿也不忘笑盈盈地行了一礼。
  「玉儿,天色已晚,你来这儿可是有何要事?」一抹强烈的羞涩伴随隐约的惊慌从薛姨妈的眼底一闪而过。
  虽然薛姨妈没有露出破绽,但芳心却难以平静、娇躯发热,心中暗自思忖:宝玉不会是又想……可是上午他才将自己弄得……唉!这冤家真是太强啦!
  「宝兄弟,你先坐下说话。」薛宝钗主动走上前帮宝玉解去肩上的披风,柔声关怀道:「这大冷天你也不多加件衣衫,万一着凉,你可倒好,只须躺着当你的宝二爷就行,到时又要让老祖宗担心了。」
  宝玉露出悠然微笑,薛宝钗的嗔责好似一股暖流注入他渴望亲情的心灵,不欲辩解的他做出老实听教之状,在薛宝钗玉手虚指下坐到炕边的锦凳上。
  「莺儿不要沏茶了,我有急事很快就走。」宝玉扬手止住欲端茶的莺儿,他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姨妈,我此来是为了菱姐姐之事。」
  「啊!」宝玉话音未落,香菱惊喜的娇呼已脱口而出,整整一天她从未安宁过一刻。
  宝玉久久没有带回消息,若不是薛宝钗及时归家与正要出门的香菱碰了个正着,她早已跑到怡红院、甚至是外面大街上找宝玉。
  此刻,香菱见宝玉说到「急事」两字,激荡的芳心再难控制,急声追问道:「宝玉,是否已经找到妙玉仙姑?」
  薛姨妈满心的「胡思乱想」消失一空,玉脸发烫的她大为羞愧:自己只想着与宝玉之间羞人的情事,怎么就将正事忘个一干二净?唔,羞死了!
  为了掩饰难堪,薛姨妈紧接着催促道:「玉儿,是否有消息了,你倒是快说呀!」
  薛宝钗已经知道香菱寻父之事,美眸光华一闪,欢声道:「宝兄弟既然这么晚都要来回讯,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母亲别急,过于激动容易伤着身子。」
  话语微顿,薛宝钗转首望向香菱,柔声安慰道:「香菱,你也别急,宝兄弟说他很快就走,说不定就是要带姐姐去父女相见。」
  「还是宝姐姐聪明,我正是此意!」宝玉由衷赞叹,平日多是听闻薛宝钗的聪明端庄,此刻倒是实实在在感受一遭。
  「太好了!呜……」香菱激动地热泪汹涌而出,她猛然站起身,迫不及待就要去见失散多年的父亲。
  薛宝钗拉住焦急的香菱,软语相劝道:「香菱,先坐下,让我再问宝玉几句话好吗?」
  香菱虽然比薛宝钗芳龄稍大,但却一向以薛宝钗的意见为主,不仅是因为身份的差距,她是从心底佩服薛宝钗的聪慧。
  「好吧!」香菱强自忍下冲动,意念一转,手忙脚乱奔向卧房,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只随风传来激动的话语:「我回房换身新衣!」
  「宝兄弟,你那位姓石的好友今日是否回京?」薛宝钗收回望向香菱的目光转往宝玉,轻声细语,平静的语调隐含一丝微不可察的兴奋。
  「咦,你怎么知道?」宝玉脸上写满诧异,既是诧异薛宝钗消息的灵通,也是惊奇薛宝钗怎会问及石饪之事。
  「你别忘了,红楼香烟经营的店铺可大都是我们薛家。」薛宝钗给宝玉一个白眼,道:「不管怎样,我们薛家可是老板之一,怎能不注意管事人呢?」
  「呵呵……」薛宝钗虽未明言,但宝玉已明白过来,她要想在自家店铺打听消息还不是轻而易举,不由得心想:谁让自己贪图便宜,雇用的大都是薛家的原班人马呢?
  薛姨妈不忍见宝玉受窘,柔声补充道:「自蟠儿走后,薛家在金陵的事情就交给宝钗打理了。」
  「原来宝姐姐还是幕后的女当家呀,小弟——佩服!」宝玉半真半假的拱手施礼,微微拉长的声调做出反击,话锋一转,随即发自真心的感叹道:「难怪每家店铺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原来是宝姐姐这女诸葛在暗中相助,小弟佩服!」同样的话语,涵义却大不同,听闻宝玉真诚的赞叹,薛宝钗心中暗喜,不骄不躁的笑容透出受之无愧的平静,她谦虚得体的盈盈起身还了一礼,道:「宝兄弟过誉,这全亏石公子事先拟订的经营法子高明无比,我不过是照章办事而已。」
  「再世玉环」的玉脸光泽流转,美眸的崇拜清晰可见,还有一丝动人的异彩一闪而过,随即感叹道:「石公子的想法真是新奇特别,可谓旷古绝今,不知他本人又是多么不凡!」
  「这……」宝玉略显木然的无言以对,弥漫苦色的面容下却哭笑不得、大感无奈。
  元神空间内,宝玉更是在脑海中大呼冤枉,一脸凶狠的将「石钰」从识海中拽出,边打边骂:「你这家伙竟然敢抢俺的功劳!不想活了,我打、我打——」
  见宝玉木讷无语,薛宝钗继续道:「对了,年关将至,我们双方是否应一起核对帐目?」
  呜……危险!宝玉心中产生不妙的预感。他以前就觉得薛宝钗对「石钰」充满好奇,隔了这么久,他还以为薛宝钗的好奇心已经消失,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这没必要吧,宝姐姐管理的帐目我怎会不相信呢?」宝玉可不想让薛姨妈与「石钰」相处,而且他能怎么办?难道切成两半不成?
  「不行,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何况薛家与石公子非亲非故,还是帐目分明为好!」
  薛宝钗「义正辞严」的坚持意见,表面上看来真是一个合格的女商人,继续道:「年关查帐乃是大事,怎可轻率?宝玉,你不会连这点也忘了吧!」
  「这样啊。」见薛宝钗据理力争,宝玉只得黯然一叹,敷衍道:「我向石钰说说,看哪日有空就见面核帐吧。」
  宝玉无可奈何,苦水已快将心房淹没:宝钗哪是要查帐,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见石妊这混蛋!
  「钗儿,你可是大家闺秀,与陌生男子相见,于礼不合吧?」
  薛姨妈果然是宝玉的知心爱人,在此关键时刻无意间帮了宝玉一把,柔声劝慰道:「还是让玉儿与石公子核帐,自家兄弟,你还信不过玉儿吗?」
  「对、对……」宝玉急忙连声附和,心中对美人儿姨妈的感激汹涌澎湃:「
  宝姐姐放心,我会仔细核对的。」
  「不行!」薛宝钗果断打断薛姨妈的劝说,郑重无比的沉声道:「母亲,薛家偌大的产业今后都得交给哥哥,可他如今不在,我这当妹妹的自然得为他守好家业,怎能假手于人?」
  话音微顿,薛宝钗转首对宝玉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薛家的事情还是由薛家人来处理才好,否则外人还以为我们薛家无人。」
  未待薛姨妈开口,薛宝钗同时看着薛姨妈与宝玉,慷慨激昂地道:「我是以薛家代表的身份出现,又何来男女之别?还是宝兄弟认为我们女子只配在家嬉戏玩乐,不能做正事?」
  宝玉心中的苦水已经浮上脸庞,被薛宝钗如此一激,他平日的口若悬河跑到九霄云外,因为如果反对,他就会成为薛宝钗话语中看不起薛家的「外人」,而且还是不尊重女子的粗俗「外人」。
  唉!薛宝钗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满心不愿,但宝玉还是不得不承认薛宝钗说得很有道理。
  在满心苦味的同时,宝玉不禁悄悄看了薛宝钗一眼,在她那国色天香的姿容下,他第一次看到一颗「不安分」的女人之心。
  「宝兄弟,你也觉得我不能抛头露面吗?」薛宝钗见宝玉迟迟不语,话语中已经透出一丝冷意。
  「我可没有看不起宝姐姐的意思。」宝玉呼吸一重,不由自主维护起自己英明的形象,顺口胡诌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说女子就可顶起半边天!」
  「半边天?」薛宝钗重复着宝玉口中冒出的新名词,略一凝神,终于明白此话的涵义,丹凤美眸顿时闪现强烈的异彩,语带兴奋道:「宝兄弟说得真好!」
  宝玉不由得大为得意,笑意刚浮上嘴角,可薛宝钗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刹那间由高峰落入低谷。
  「这话肯定是出自石公子之口,对吧!」
  薛宝钗虽然与宝玉近在咫尺,但却未望着他,闪烁异彩的美眸眺望厅外的夜空,一颗向往新奇天地的芳心早已翩然飞翔,跨越无尽空间,飞到从未见过一面的虚幻男子身上。
  「宝玉,我准备好了!」
  香菱兴奋的话语打断薛宝钗与宝玉的「交战」,话音未落,一身新衣的她已掀帘而入,迫不及待地望着宝玉道:「可以走了吗?」
  「好,马上就走。」
  此时宝玉已是如坐针毡,香菱话音未落,他已经掀起门帘,香菱自然要紧追在他身后。
  薛姨妈略一犹豫,还是以送行为借口追上宝玉的脚步。
  莺儿站在门帘后往外瞧了瞧,随即以崇拜的语气低声笑道:「小姐,你真行!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想不到还真敢这样做呀!」
  恢复平静的薛宝钗怡然微笑,以目示意莺儿小心,这可是她的秘密,要是让薛姨妈知晓就糟了。
  「小姐,这石公子真有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抛头露面?你们可连一面也未见过。」莺儿话锋一转,拉着薛宝钗的玉臂轻轻摇晃,道:「那天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想见一见石公子,小姐管帐时我也可以帮忙。」
  「好啦,你这小丫头的心思我再明白不过了,到时就带上你。」
  薛宝钗心中全无醋意,因为莺儿神色间虽对石钰也充满期待,但莺儿本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日后自己无论嫁给何人,莺儿都是陪嫁丫头,她自不会吃这完全不必要的醋。
  「咯咯……」莺儿忍不住喜笑颜开。
  薛宝钗未再言语,美眸再次看向夜空,就连冬日的寒冷也不能阻挡她内心的火热。
  「宝玉,你为何闷闷不乐?」
  兴奋的香菱关心地凝视着宝玉低沉的神色,为免闲言碎语,行出贾府的两人不敢惊动旁人,冰天雪地也不宜骑马奔行,所以他们只得手持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积雪上蹒跚而行。
  在感激的思绪盘旋下,香菱不避嫌疑地靠近宝玉,语带调侃道:「不会是舍不得我们宝姑娘吧?」
  宝玉眼底闪过一抹古怪,随即一脸微笑地反过来调侃道:「我是埋怨天公不作美,难得与菱姐姐如此佳人共游出行,却是月黑风高,一点情趣也没有。」
  「嘻嘻……」宝玉十足调戏的话语,却因他自然的轻笑被香菱当作戏语,未语先笑道:「难怪袭人她们说你油嘴滑舌,如今我总算见识到了。」
  「唉!」突然香菱神色一变,芳心的急躁驱散脸上的笑意,哀声长叹道:「
  这路如此难走,何时才能走到你说的地方呀?」
  「唉!」宝玉故意学着香菱的模样哀声长叹,虽然学得惟妙惟肖,但语调却无丝毫焦虑:「我还以为菱姐姐喜欢与我月下共游,我好伤心啊!」
  「咯咯……」悦耳的银铃声荡漾在夜空中,香菱再次被宝玉脸上的「哀愁」
  逗得心花怒放,玉足的速度虽然未减,但脸上的急躁已悄然无踪。
  一番轻言浅笑后,香菱已走到宝玉的前面。
  灯笼的光华虽然不足,但宝玉却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香菱那婀娜款摆的腰肢和那浑圆柔腻的美臀,呼吸一荡,脑海突然回到那一晚,想起那美妙的屏风,尤其是屏风上那个圆孔。
  宝玉手中的灯笼接连颤动好几下,他不由自主身子一晃,瞬间就站在香菱身边,有意识地看向香菱的朱唇。
  就是这张小嘴曾经与自己亲密「接触」过二声闷哼在宝玉的心窝回荡,他下体某物更是猛烈震颤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破衣而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6:05

第三章:香菱认父
  「宝玉,你怎么啦?不是冻着了吧?」香菱朱唇微启,诧异地看着宝玉手中那不停抖动的灯笼。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走了神,呵呵!」
  宝玉心虚地用傻笑蒙混过去,随即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坏主意。
  「菱姐姐,要这样走到别府还要不短的时间。」打定主意的宝玉闪现不凡的风采,诱惑的话语低沉而热切:「你想不想早点到?」
  「早点到?是走捷径吗?好啊!」香菱按照常理想到唯一的办法,双眸不由自主望向四周,想找到隐秘的捷径。
  「这已是最近的路了。」宝玉却回了香菱好大一盆冷水,眼底的戏谵越来越深,道:「小弟只说可以早点到,可没说有捷径。」
  香菱也素闻宝玉喜欢说些惊人之言,近段时日也见识过他出人意料之举,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随即忍不住娇嗔道:「又卖关子了!有什么好办法就说,是不是你已经备好马车,难不成我们还能飞过去吗?」
  「菱姐姐果真灵秀不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
  宝玉滔滔不绝的赞美好似黄河奔涌般,听得香菱大翻白眼,不由得怀疑眼前之人不是英伟不凡的宝玉,明明就是一个无赖。
  就在香菱快要忍不住晕倒时,宝玉突然正经无比地沉声道:「姐姐说得不错,我就是要带你「飞」过去!」
  香菱刹那间美眸大张,仔细地扫视宝玉一番,却找不到一丝嬉戏的痕迹,宝玉郑重的语调终于让她明白他不是在胡闹。
  「宝玉,你可别吓我!」见宝玉浑话连篇,又不是故意为之,香菱不禁想起宝玉出名的怪病。
  「菱姐姐,你看我像神志不清的模样吗?」
  香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宝玉的双目,借着朦胧的灯光,宝玉那好似寒星的朗目直直映入她的心海。
  「怦怦抨……」心房猛烈的跳动突然降临,香菱没发现宝玉有何不妥之处,反而觉得自己不正常起来。
  「那……那你怎么会说浑话呢?V——红云悄然占领香菱的脸颊,她再也不敢与宝玉对视,连话语也颤抖起来。
  「菱姐姐,你相信我吗?」
  「我信!」香菱心弦一颤,莫名其妙地相信宝玉的话语。
  佳人的信任永远是男人的动力,宝玉瞬间豪情万丈,意念一动,满天风雪突然朝四方后退,好似在朝拜宝玉般。
  「啊!」
  虽然香菱莫名地相信宝玉,但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惊呼出声。
  雪花在无形的结界外旋转飞舞,没有寒冷的侵袭,飘逸的冰雪变得晶莹剔透、美丽无比,仿佛一个白色的天地围绕着宝玉两人悠然旋转。
  几秒的震撼后,香菱的双眸不由得闪现迷离之色,道:「宝玉,这……这是真的吗?」
  宝玉两人立身之处仿佛春天般温暖,香菱如坠梦中,下意识随着雪花一起翩翩起舞。
  宝玉并未出声惊扰香菱的「美梦」,直到香菱缓缓回归现实,他这才大手一伸,唐突地拦腰搂住香菱。
  「你……啊!」
  香菱本能的抗拒还未出口,惊叫声已经抢先在舌尖上跳跃。
  飞起来了,香菱真的飞起来了!在宝玉的怀中,她飞上天空,脱离沉重的大地。
  刹那间,一缕暖流从香菱的心房油然而生,她看着宝玉近在咫尺的面容,双眸突然恍惚起来。
  抱着香菱的宝玉此刻却无暇感受馨香,其实他也是初次飞行,连这飞行法门也是与晴雯交欢后突然在脑海中凭空冒出来。
  宝玉初学乍练,难免有点紧张,俊朗的面容少有地认真,而他这透着几分刚毅的气息绝对是一把刺入女人心灵的利刃。
  风从宝玉的两人耳边吹过,宝玉的速度越来越快,香菱眼眸的朦眬则越来越深,就在香菱心房即将被「利刃」剌穿的刹那,她突然鼻翼一颤,紧接着玉脸飞速异变,朦胧依然,但却多了几分怪异的迷惑。
  片刻后,地面积雪轻轻一颤,两道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站在红楼别府的台阶前。
  「菱姐姐,到了。」
  宝玉呼出一口大气,胸膛一挺,等待着香菱崇拜的目光。
  不料香菱却眼帘低垂、玉手紧握、身子不停发抖。
  「菱姐姐,你冷到了吗?」宝玉下意识伸手去抓香菱的手掌。
  「啊,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两人手掌碰触,这样的动作原本很随意,可香菱却猛然向后一跳,好像宝玉的手指是尖刺般。
  「怎么啦,我吓到你了吗?」宝玉也被香菱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心中有点不舒服。
  「没、没……没有,我……」香菱的玉脸瞬间通红,话语结结巴巴地说道。
  宝玉明明从香菱眼底看到女人心动的异彩,但感受到的却是强烈的慌乱,还有几分古怪的恐惧,仿佛他突然变成野兽般。
  「菱姐姐,有什么说清楚,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宝玉,我……」
  香菱看到宝玉眼中的郁闷,芳心反而更加慌乱。
  就在这时,别府的护卫出现了。
  「什么人?」
  两道身影自远处一跃而现,挟带凌厉的气势直逼而近,同时厉声道:「私人宅邸,外人请速速离去!」
  「混帐,是我,通知甄先生他等的人来了。」
  两个护卫今天运气不佳,正好成为宝玉的出气筒。
  宝玉可从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两个护卫顿时浑身一哆嗦,脚快的护卫立刻转身通报,剩下的护卫则暗自叫苦。
  那护卫偷偷一看,宝玉的脸色果然面沉如水,而香菱则一脸通红、神色怪异。
  这个护卫眼珠一转,立刻想起宝玉的风流名声,不禁暗自叫苦:惨啦,自己不识相,竟然坏了二爷的好事,以后定然前途尽毁。
  思绪转动只在刹那之间,那护卫越想越后悔,紧接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出讨好宝玉的好办法。
  「二爷,小的为你带路。」
  护卫身躯一俯,随即神色恭敬地转向香菱,突然扬声道:「参见主母!」
  「我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香菱刹那间花容失色,玉手不停摆动,连头也随之快速摇动,芳心慌乱中,却不禁浮上一丝淡淡的喜意,令她眼眸一片混乱。
  「哈哈……你这小子嘴还挺甜的,不过不要胡说。好了,前面带路!」
  宝玉大手一挥,心情瞬间好转大半,护卫这番小心思真是没有白费。
  「属下遵命,二爷请、主母请!」
  护卫欢喜得浑身发飘,呼喊主母的声音更是积极无比。
  不待香菱再次摇手反对,宝玉抢先道:「菱姐姐,咱们进去吧,不要让甄先生等久了。」
  提及甄士隐,香菱果然闭上檀口,乖乖地跟上宝玉的脚步。
  红楼别府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进入府门后,护卫欢天喜地退下去,宝玉则领着香菱走向大厅。
  走了几步,香菱见四下无人,她咬了咬唇角,鼓足勇气问道:「宝玉,你刚才为何不解释清楚?」
  「我解释了,不是叫他们不要想错了吗?」
  宝玉突然停步回身,差点让香菱撞入他的怀中,他故作冤屈的面容下却暗自偷乐。
  香菱暗自一咬银牙,狠狠瞪了宝玉一眼,竟大骂道:「哼,你也不是好人,大坏蛋、大变态!」
  骂出口的刹那,香菱仿佛松了一口气,而她眼底那盘旋的古怪神色也在这一刻被娇嗔代替。
  「变态?」
  宝玉瞬间目瞪口呆,不由得心想:「大坏蛋」的美称自己已经习惯,但这「
  大变态」又从何而来?还有香菱前后的古怪变化,难道……
  一股感应从宝玉的脑海浮现,但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反而弄得更加迷糊。
  看着宝玉那苦思的模样,香菱不禁唇角一弯,露出报复快感的笑意,随即从宝玉的身边小跑而过。
  「菱姐姐!」宝玉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一把就抓住香菱的手腕。
  「宝玉,你……你想干嘛?」香菱的身子又开始颤抖,不过与先前不一样,嫣红好似流水般迅速弥漫她的脸颊。
  「我不想干嘛!」宝玉一脸委屈,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调侃道:「我只想告诉你,你……走错路了。」
  「唔……」
  香菱的银牙咬住舌尖,羞得银牙发痒,很想重重咬宝玉一口。
  香菱正用幻想报复,不料宝玉已经先有行动,微张的嘴巴牙齿清晰可见,直逼香菱而来。
  他要干什么?咬我吗?啊……香菱怕了,身为人妻的她自然知道宝玉不会咬她,但却比咬更令她「害怕」。
  近了,越来越近了,宝玉与香菱的唇舌距离越来越近,呼吸早已交缠在一起。
  「宝玉,不要,不要这样……」
  香菱的声音在反抗,但她的身子却没有闪躲,这一刻她的鼻翼不由自主颤抖一下,但朱唇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勇敢地靠近一些。
  寒风呼啸、天雷闷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破空而来,生生打断宝玉的好事。
  「英莲,我的女儿!」
  甄士隐已经等不及了,主动从大厅冲出来。
  「爹爹!爹爹!」
  看到甄士隐的刹那,香菱的热泪滚满脸颊,就从宝玉的身边冲过去。
  唉,人家是有了情郎忘了父亲,到我这儿怎么反过来了?宝玉苦笑一声,随即脚步一动,走向悠然而现的妙玉。
  香菱与甄士隐相距三尺时不约而同脚步一顿,泪水眼中打转,但多年的离别却有一丝陌生,并同时紧张起来。
  「英莲,是你吗?」甄士隐双唇颤抖地问道。
  「是我,我是莲儿!」
  香菱已经好久没有听人呼唤过自己的闺名,自幼失散的她记忆已经模糊,唯有幼时撒娇的话语时常在梦中闪现,她心窝一酸,突然脱口而出道:「爹爹,莲儿要吃冰糖葫芦。」
  旁观的宝玉一愣,差点爆笑出声。
  妙玉从小修仙练道,但也不禁唇角抖动一下,谁也没有想到香菱与甄士隐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语这么无厘头。
  旁观的宝玉两人不明所以,但身为香菱父亲的甑士隐则身躯一震,泪水轰然奔流,道:「是我的莲儿,真的是我的莲儿!女儿,苦了你啦。」
  因事情过于巧合,其实甄士隐心底一直有着一丝怀疑,直到香菱说出幼时的话语,他终于相信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甄士隐父女俩抱头痛哭,宝玉的计划终于功德圆满。
  得意一笑后,宝玉看向妙玉,内心强压着兴奋,沉声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妙玉点了点头,正要悄然离开红楼别府时,宝玉突然又拉住她的衣袖。宝玉露出嬉戏的神色,他对这第一次的江湖之旅充满向往,道:「妙玉,听说跑江湖都要必备一套夜行衣,我们是否也要换?你看你这身白衣太显眼了!」未待妙玉有所应答,宝玉已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包袱,更加兴奋地说道:「这是我日间请晴雯缝制的夜行衣,样式新奇,包你满意!」
  「噗嗤!」
  宝玉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看起来就像是个称职的伙计,让妙玉不由得笑出声。
  妙玉对宝玉再无办法,尽管她不停打坐调息,但道心的平静总是一次又一次被他轻易打破。
  「唉……」妙玉无可奈何的一声低叹,随即仿佛坠入凡尘的仙子,娇嗔道:「大笨蛋,你以为我们是那些俗世高手吗?何须这夜行衣遮掩行迹,你的法力用来干嘛的!」
  「喔!」宝玉表错情、用错心,不禁讪讪一笑,心中对于不用穿「战袍」大感失望,不死心的追问道:「难道就没有修真者穿夜行衣吗?」
  「没有!」妙玉翻着白眼,感到哭笑不得,可更让她无可奈何的事情还在后面。
  宝玉穿上「战袍」的意愿已达偏执的地步,锲而不舍的他毫不气馁地道:「
  那我们就打破这不合理的规矩,谁说修道人不可以穿夜行衣,咱们今夜就穿给世人看好不好?」
  「不好!」
  妙玉话音未落,身子已经破空而去,倩影虽然飘逸动人,但怎么看也有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呵呵……」
  宝玉达到真正目的,调戏妙玉总能令他无比愉悦,他随即挥舞着夜行衣,一边飞身紧追妙玉,一边锲而不舍地劝说道:「仙子姐姐,穿上吧,天多冷呀……」
  妙玉逃得更快,宝玉追得更紧,一转眼两人就消失不见。
  画面一闪,两道如虚似幻的身影站在一栋大宅屋脊上,而妙玉的飘渺长裙终于被夜行衣取代。
  「这下你满意了吧!」妙玉恨恨地瞪了宝玉一眼,但那流转的秋波却让她的威胁完全变质。
  「满意、满意,下回一定做一件样式更好看的衣服。」
  宝玉的无赖等级不停上升,看着那紧贴妙玉身子、曲线毕露的夜行衣,他已经开始思索下一次的坏主意。
  「里面有妖气,不要再闹了,小心露出形迹。」
  妙玉前一半话语透着羞涩,后半话语则平静无比,在感觉到妖气的一刻,除妖灭魔的天职令她再次成为飘渺的修真者。
  宝玉虽爱与妙玉调笑,但正事临头,嬉戏的表情瞬间换成刚毅冷峻之色,令妙玉不禁心弦跳动一下。
  「干杯!」
  夜色虽深,但豪华的孙府内依然灯火通明,杯盘狼藉,孙绍祖与熊山君正推杯换盏、酒兴大发。
  伺酒的婢女与舞乐的歌姬均是娇躯半裸,一人一妖在觥筹交错之间不忘倚红偎翠,享受这淫靡的奢华人生。
  「居士,孙某敬你一杯。」孙绍祖笑容张狂,大手狠狠地蹂躏着怀中艳姬那饱满的双峰,语带恭敬地道:「多亏你的妙计,我们已经抢了贾家大批货物,这下够他们受的了!」
  熊山君在孙绍祖此等凡人面前保持着一贯的高人形象,虽然也在裸女上大占便宜,但神色却平静自若。
  「贾家虽受到一定的打击,但这并不能真正伤到他们的根基,孙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
  「明白、明白。」
  暴戾的孙绍祖在熊山君面前却似绵羊般低眉顺眼,这既是因为熊山君确实说得在理,也是他胸前魔符长久潜移默化的效果。
  一提到贾家,孙绍祖不由得心中一热,脑中闪现一张天生妩媚的绝色面容,暗自狂吼:贾迎春,我一定要得到你!
  熊山君隐带阴沉的面容闪现戏谑的笑意,调侃道:「孙大人,是否又想起那贾府的迎春美人儿?」
  「嘿嘿……」孙绍祖不知羞耻的一阵邪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道:「
  还是居士深知我心,这样的尤物如果放过,我就不是中山狼了!哈哈……孙某已经决定尽快上贾府提亲,如果能够顺利成为贾家的女婿,说不定还能令我们的大事事半功倍!」
  熊山君附和着阴笑几声,而厅中众女早已被孙绍祖调教成人偶,对于他们的话语充耳不闻,只知用肉体取悦主人。
  趴伏在屋顶上的宝玉两人同时身子一震,宝玉的双目更迸射熊熊怒火,心情剧烈的波动差点让他控制不了隐身的法力。
  「不要打草惊蛇!」
  一道冷静的警告在宝玉的心间响起,此刻妙玉与宝玉心灵相通,根本无须唇舌的帮助。
  妙玉紧接着柔声安抚道:「下面的中年男子必是妖怪所化,上次在贾府我曾与他交手,此妖虽法力不弱,但还不够资格做出魔符此等邪物,我们只要跟踪他,必能查出真正的幕后元凶!」
  宝玉点了点头,终于恢复平静,不过对于孙绍祖的恨意却再次加深,脑中不由得迅疾转动,暗自思忖解救贾迎春之法,心想: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迎春像《红楼梦》中记载的一样嫁给中山狼!
  「居士,孙某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孙绍祖再次举杯相敬,酒兴大发下话语不断,颇有不吐不快之感。
  「抢夺香烟虽不能让贾家伤筋动骨,但绝对能吸引贾家与薛家全部的注意,那赵兄的计划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哈哈……」
  熊山君也不由得对自己的妙计大为得意,这可是他在旋风真人的压迫下绞尽脑汁才想出来,开始忘形的他也顾不得假装清高,一阵邪笑后不由得意气风发。
  「只要赵千户行动顺利,能成功擒获薛蟠与知县贾雨村,咱们手中就有扳倒四大家族的有力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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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菜鸟之战
  高谈阔论的孙绍祖两人兴奋无比,可在屋顶上的宝玉却越听越心惊。
  一直以来,宝玉仗着自己身具神通而且还清楚「红楼」历史,所以并未将敌人放在心上,却未想过人心岂是所谓的「历史」能够控制,更不是法力能够揣测!
  冷汗浸湿宝玉的外衫,在一旁的妙玉虽对凡尘争斗无兴趣,但却对宝玉甚是关心,挟带关怀的玉手悄然握住宝玉的大手,以安抚他内心的躁动。
  宝玉纷乱的思绪顿时消散一空,源自齐天大圣的野性陡然冲天而起,抹杀他初次面对强敌的紧张感。
  敌人越强,游戏才更有意思!嘿嘿……刹那间宝玉笑了,蔑视天地的光华在他眼中悠然盘旋。
  「居士,据探子回报,忠顺王也对香烟有兴趣,与贾宝玉走得很近,我们是否也将他……」说着,孙绍祖还算端正的面容闪现凶狠之色,大手一挥,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同时沉声道:「若让忠顺王与贾家联手,事情就不会这么容易!」
  「没有必要!」熊山君城府不浅,微一沉思后反而得意洋洋地道:「忠顺王那匹夫虽然势力不小,但他贪婪无比,又怎会真心与贾家合作?」说着,熊山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分析道:「忠顺王恐怕不是想与贾家合作,十有八九是想一口吞下这块肥肉,所以我们何不作壁上观,到时来个渔翁得利呢?」
  「哈哈……原来如此,还是居士高明。」
  孙绍祖不由得大为欢喜,随即从怀中掏出香烟,一边陶醉地吞云吐雾,一边说道:「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也真亏那姓石的小子想得出来。」
  提及石钰,孙绍组话锋一转,很是惜道:「赵兄在走前已经设计好要将石钰拉拢过来,只是可惜了一个大美人儿。」
  「孙兄说的是那暴发户傅试的妹妹傅秋芳吧?」熊山君也是一脸色妖模样,叹息道:「想不到赵千户还真舍得,听说傅试本想将傅秋芳献给他。」
  「是啊!」孙绍祖想起傅秋芳那娇嫩的玉容,不由得大吞口水,道:「她可是一个大美人,只比贾迎春稍差,我就是这点最佩服赵兄了!」
  屋顶上。
  「哼!」
  妙玉不满的冷哼在宝玉的心中响起,天仙美女坠入凡尘后,原来也是醋坛子,她对宝玉能否经受考验可是大为怀疑。
  无辜受到牵连的宝玉只能一脸苦笑,却不敢据理力争,谁要他一向表现不佳。
  大厅内。
  孙绍祖与熊山君越谈越欢畅,觥筹交错间自是酒足饭饱。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孙绍祖与熊山君渐渐将话题扯到风花雪月上,大手加快揉捏裸女的速度,整间大厅更显淫乱不堪。
  妙玉估计再也听不到正事,娇躯一晃,闪身飞到远离大厅的一株老树上。
  宝玉对于大厅淫乱的景象倒并不反感,甚至对活春宫大有兴趣,但妙玉在旁,他可不敢如此放肆,只得颇为不舍地暗自叹息,飞身追上妙玉。
  宝玉与妙玉藏身于树荫间,夜风吹拂下,枝摇叶动。
  宝玉主动紧挨在妙玉身侧,并肩坐在树枝上,虽然妙玉近在咫尺,但宝玉可不敢动手动脚。
  唉!原来跑江湖是这么枯燥无聊!久等不见猎物出现,宝玉心中的热情不飞速消逝,而且妙玉又是一本正经,丝毫不给他调笑的机会,宝玉自是大感无趣、意兴索然。
  就在宝玉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法力波动,心有灵犀的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猎物终于出现了!
  两秒后,熊山君飞上半空中,紧接着化作一股阴风如闪电般破空而去。
  很快,留都的宫殿映入宝玉与妙玉的眼帘,虽然现在的皇帝住在燕京,但留都皇宫依然守卫森严。
  宝玉的神色变得凝重,心想:看来周扒皮所言不假,这熊山君果真是皇宫中人!难道皇帝顾忌四大家族的实力已经动了杀机?不对!听闻皇帝一心追求长生不老,早已不闻政事,怎会有这等枭雄手段?再说,四大家族虽财雄势大、门生遍布天下,但却没有掌握大部分的军权,按理说不可能威胁到皇帝,真是怪了!
  妙玉心中可没有那么多杂念,眼见熊山君飞入皇宫,她毫不迟疑地追上去。
  就在宝玉两人离皇宫还有百米之遥的刹那,一道无形的结界凭空突现,挡住他们。
  妙玉玉手一扬,结界立刻化为万千光晕随风消逝。
  宝玉对妙玉的法力羡慕不已,妙玉却皱起眉头,玉脸上一闪而过一丝诧异。
  就在这时,刚进入皇宫的熊山君身子一折,突然又飞跃而出,随即笔直破空而去,速度比先前快了数倍不止。
  妙玉的眼底刚闪现明悟之光,宝玉就已经说道:「不对劲,我们被发现了。」
  「嗯,刚才的结界不是用来阻挡进入,而是一个感知结界。」妙玉看着前方的熊山君,不禁微咬银牙道:「好狡猾的妖孽,这个幕后元凶不简单。」
  宝玉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虽然他还是一只菜鸟,但感应绝不在妙玉之下,沉声道:「这是一个圈套,咱们不能中计,先回府再说。」
  不妙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宝玉一把握住妙玉的手,飞身就走。
  「无胆鼠辈,来了还想走吗?哈哈……」张狂的笑声自两侧传来,两道凌厉的气势与熊山君形成三角之势,瞬间封锁宝玉两人立身的空间。
  无路可逃唯有背水一战,妙玉毫不畏惧,只担心宝玉能否安然无恙。
  妙玉趁着敌人围拢的最后刹那悄然放出怀中的灵鸟,道:「翠羽,尽快找到士隐,叫他带师叔前来救援!」
  翠羽化作一道幻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出敌人布下的结界,妙玉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又沉下来。
  虽然妙玉并不畏惧熊山君,但其他两妖的强大却远远超出她的估计,竟只以气势就压制住她的道心。
  意念百转千回,现实不过刹那之间,虽然妙玉明知妖孽强大,但却毫不畏惧,美眸寒光一闪,仿佛玄冰冷雪般。
  「宝玉,跟在我身后!」
  话音未落,突然妙玉法力暴增,娇躯好似破空的利剑般,直奔最弱的熊山君杀去。
  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都是千年老妖,本是抱着戏弄猎物的心情,岂料猎物非但没有怕得瑟瑟发抖,反而破釜沉舟般杀气猛增。
  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顿觉脸上无光,同时一声暴喝,两把闪烁黑芒的妖剑凭空突现,挟带致命的妖力杀向妙玉。
  几乎是妙玉出剑的同一时间,两把妖剑已经杀到她与宝玉的面前,这让妙玉不得不凌空一转,本命飞剑发出一道剑芒,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布下两重结界。
  「当……」
  虚空中响起金铁交鸣之音,妙玉用尽全力终于挡住妖剑,但她却被震得身子歪斜,倒入宝玉的怀中,而两把妖剑也飞回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的手中。
  一击之后,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却同时一愣,不禁对妙玉的实力大为惊诧,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娃竟然也有如此法力。
  熊山君可没有将自己当弱者,见妙玉选择自己作为突破口,他本就怒火弥漫,此刻一见妙玉受伤,立刻飞身扑上去。
  「嗷吼一」
  熊嚎声呼啸而起,熊山君一双大手变回原形,巨大的熊掌不仅可以开山劈石,更是刀枪不入,再也不是人类口中的美食,而是要命勾魂的杀人凶器。
  妙玉借着宝玉的扶持之力,娇躯猛然弹起来,化作一道流光幻影迎向妖气弥漫的「熊掌」。
  「当……」瞬间,一连串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回荡在四周。
  没有废话、没有犹豫,激烈的生死搏杀瞬间来临,宝玉呼吸一紧,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加入战圈。
  虽然宝玉已经适应这个世界,也适应勾心斗角,但面对面的殊死搏杀,而且还是与妖怪对战,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绝对都是第一次。
  「妖孽,看剑!」妙玉一声轻斥,符咒与剑芒同时飞舞。
  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正在接近中,为了抓住一线生机,妙玉猛然聚集全身法力,一剑疾刺而出。
  妙玉这一剑锁定熊山君的眼珠,锋刃吞吐不休,同归于尽的决心显露无疑。
  啊!宝玉在心中一声惊呼,虽然他没有殊死搏杀的经验,但却看出妙玉此刻的心念。
  妙玉竟然要以命搏命换取一条生路,在这种绝境之下,这未尝不是最好的主意,但万一熊山君也不惧生死,结局岂不是……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神魂大惊,他超凡的预感告诉自己熊山君绝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意念还未转变,一切就已经像宝玉预料中发生了。
  熊山君一声吼叫,身子不退反进,而且瞬间从人身变成熊躯,浑身散发着与双掌一模一样的光芒,绝对是刀枪不入。
  「轰」的一声巨响,声震长空,毫不退让的两股力量就此于虚空中相撞,这是力量与力量的撞击,没有花稍、没有侥幸,最终由实力决定一切。
  时光在这刹那变得无比缓慢,只见剑尖与熊掌相撞之处火花四射,妙玉与熊山君的力量同时化为虚无,只剩下巨大的反震之力,袭向他们杆不畏死的身躯。
  这一剑已经耗去妙玉大部分的法力,她再也难以抵挡强烈的震动,娇躯好似狂风吹卷的落叶般,凌空抛飞。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上妙玉的腰肢,厚实的胸膛接住她的身子,妙玉朱唇一颤,吐出一口鲜血。
  熊山君比妙玉更惨,熊掌已是皮开肉绽,熊身一抖,猛然从云端落下,「砰」
  的一声闷响,地面多了一个大坑。
  「宝玉,快冲过去!」妙玉倒在宝玉的怀中,声音虚弱又焦急。
  宝玉双臂一紧,不过并没有飞身逃走,不是他不知死活,也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
  熊山君这片刻间的阻拦,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已经飞身而至,二则一后封杀宝玉两人的逃生之路。
  旋风真人看着摇摇晃晃飞上来的熊山君,大为赞赏道:「做得好!本座赏你一颗金丹,这可是从八卦炉里出来的仙品。」说着,旋风真人扬手扔出一颗丹药。
  熊山君顿时神色大喜,急忙大张熊口将丹药吞下去。
  「多谢大王赏赐!」瞬间熊山君的伤势尽消,趴在云头上不停叩头谢恩。「
  宝玉,我想办法拖着他们,你找机会逃吧!」
  同一时间,妙玉也吃下两颗丹药,不过凡尘伤药可没有仙丹有效,她脸色苍白地运转法力压下内腑的伤势,虚弱地欲从宝玉的怀中挣扎而出。
  宝玉那坚定而有力的大手再次搂住妙玉的腰肢,铿雏的话语化作无形的情丝,紧紧拴住妙玉激荡的芳心:「你在一旁休息一会儿,拼命是男人的事情,交给我吧!」
  如实质般的光芒从宝玉的眼中迸射而出,在他眼底闪现杀机的一刻,五色神石突然轻轻一颤,一道五彩霞光笼罩着妙玉的身子。
  一股暖流流入妙玉全身每一条经脉,而情丝则弥漫她心房每一寸空间,妙玉不由得呆呆凝视着宝玉,任凭宝玉将她拉到身后,躲在那挺拔伟岸的背影后面。
  心弦一颤,沐浴在五色霞光中的妙玉猛然想起宝玉可是三界第一神物——五色神石之主!
  妙玉突然觉得奇迹也许会出现,因为那分期待,虽然妙玉伤势痊愈,但只再次锁定熊山君,将最强的两大妖怪留给宝玉对付。
  五彩霞光出现的刹那,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同时身躯一抖,眼珠开始急速旋转,看着两个一身夜行衣的男女,目光有了强烈的异变。
  「藏头露尾的鼠辈,道出法号,本座不杀无名之辈!」
  旋风真人活了千余年,还是首次碰见蒙面的修真者,为了得到心中的答案,使出恒久流传的绝招——激将法。
  在旋风真人的记忆中,凡是人间修真者必然爱惜名誉超过生命,就像他们这些妖怪也对洞府的名声大为看重。
  黑羽大王已经蠢蠢欲动,恨不得一口将宝玉吞下去,也激将道:「难道你们是出自老鼠门不成?不过我们妖界的鼠精可不像尔等这般胆小!嘎嘎……」
  熊山君附和着大声嘲笑,随即故作不屑地道:「我看大王抬举他们了,这人间的老鼠们又怎比得上我们妖界的鼠精呢?」
  「大胆妖孽,休得放肆!」妙玉果然对三妖辱及师门勃然大怒。
  「哈哈……」宝玉再次握住妙玉的手,制止妙玉的怒气,随即仰天大笑,目光轻蔑无比。
  宝玉反问道:「那不知两位又是什么妖怪?不会是阿猫、阿狗吧?不如叫两声来听听,让我猜猜看谁是猫,谁是狗?」
  「小子找死!」熊山君见两位大王受此奚落,为了表达忠心,抢先怒斥道。
  「你这小小熊妖大呼小叫干嘛?你家大王都未发话,你竟敢自作主张,难不成当小妖当腻了,也想尝尝做大王的滋味?」
  对于熊山君的斥骂宝玉是浑不在意,反而轻言浅笑极尽挑拨之能事,论到耍无赖、玩诡计,他可远在这三妖之上。
  「他妈的!我……」熊山君顿时勃然大怒,可话语刚出口,他立即反应过来,随即诚惶诚恐低声对旋风真人解释道:「大王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小的可没半点不敬之意!」
  「嗯!」旋风真人虽也明白宝玉是在挑拨离间,但也对于熊山君的自作主张心生不喜,大手一挥,示意熊山君退到后面。
  「旋风兄,这小子油嘴滑舌,不须与他啰嗦,直接拿下慢慢拷问,到时还怕他不老实交代吗?」
  黑羽大王阴森的目光好似利剑般扫视着蒙面的宝玉,贪婪的光芒已经越来越炽热,而一丝担忧也逐渐浮现。
  「黑羽兄说的甚是,这小子太过奸猾,不要再与他废话。」
  旋风真人也不是蠢妖,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孙悟空棒下逃得一命,他意念一转,猛然醒悟道:「他是故意拖延时间,黑羽兄请在一旁观战,本座这就拿下他!」
  两妖的心思其实差不多,都隐隐猜到宝玉的身份,而出于私心,他们都不想说破,只希望同伴是个糊涂妖,好让自己最后捡个大便宜。
  话音未落,急不可待的旋风真人急速地旋转起来,真的好似一阵旋风般刮向宝玉,强大的法力毫无保留,誓要一举擒下「宝贝」!
  「旋风兄且慢,区区小卒何须你出手?就让在下趁机活动筋骨吧!」
  宝玉与妙玉还未出手,黑羽大王突然横身出现替他们挡了一下,紧接着鸟爪抓向宝玉。
  「黑羽兄,你远来是客,怎能劳你大驾?还是我这主人自己动手吧!」
  狂风一荡,旋风真人意外地「吹」偏鸟爪。
  「咦?」
  如此情形太过怪异,熊山君可没有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聪明,顿时感到莫名其妙。
  宝玉也大感意外,但他的反应不慢,立刻带着妙玉飞身就逃,可脚步一动,他突然后悔了,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果然,幻影一闪,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分别在前后封住宝玉两人的去路。
  「旋风兄,既然大家都想活动筋骨,那就一起动手吧,嘎嘎……一人一半正合适。」
  「好,就依黑羽兄所言,怎么样也不能让他逃走,哈哈……」
  因为宝玉这一逃,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立刻反应过来,就不再内讧,杀气也更加强烈,紧紧盯着宝玉一人。
  唉,拖不下去了!宝玉在心中黯然叹息,随即心神一振,嘻笑从他脸上迅速消失不见,狂野之气冲天而起,他抢先一声低吼,杀向黑羽大王。
  十余丈的距离在双方脚下急速消失,刹那间一人一妖冲到近前。
  宝玉近身迎敌,终于真切感受到实战的滋味,他本想用妙至毫颠的身法闪避,可黑羽大王法力凌空一卷,令他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唯有拳头碰上拳头。
  「呀!」野性的狂吼让宝玉变得杀气大盛,对黑羽大王「以强凌弱」之举感到怒火万丈,心想,……既然不能逃避,那就战吧!
  在强大的压力下,宝玉瞬间疯狂暴增力量,双足在虚空中互踏,如奇迹般凌空一转,突然隐身不见。
  咦!这小子还有这手!黑羽大王心中微惊,但依然毫不担心宝玉能逃出自己的利爪,毕竟两者之间法力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杀戮无数的黑羽大王双目微闭,立刻感应到宝玉从他左侧上空出现,迅疾的一腿正踢向他的颈项。
  心中大定的黑羽大王不由得冷冷一笑,身子不动,上扬的一拳看似缓慢,却一下子狠狠打在宝玉的脚尖上。
  两力相撞,并未发生意料中的轰然巨响,黑羽大王全力反击的一招如入无人之境般,虚幻的对手在他强大的妖力下化为万千星光随风飘散。
  「死吧!」
  真正的宝玉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意,语带兴奋地出现在黑羽大王的身后,原来适才的幻影是他灵光闪现的绝巧之招,真身的他狠狠地打出一拳,全身的法力好似怒潮汹涌般,悉数打入黑羽大王的体内。
  黑羽大王的护体法罩微一抵抗,随即碎裂,然后「砰」的一声,妖体散为无尽的碎片,烟消云散。
  「啊!」惊叫声出自「胜利」的宝玉之口,在一拳打出的同时,他知道自己输了,原来中计的是他自己!
  「小子,你还有什么能耐?」
  讥讽的话语出自宝玉身后,适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过对象却调换过来,而且宝玉也不再是幻影,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
  黑羽大王语带得意,致命的杀招却毫不停留地打向宝玉。
  「轰!」
  低沉的闷响在众人身处的空间回荡,惨烈的血雾从宝玉口中飞溅而出,重伤的身躯好似飘零的秋叶在风浪中翻滚般。
  「不!」妙玉撕心裂肺的悲呼让人感动泪下,可黑羽大王、旋风真人与熊山君是妖不是人,自然不会感动,反而心肠更黑、手更狠。
  妙玉飞身而上,却撞在无形的法力之墙上。
  旋风真人对妙玉的生死完全没有兴趣,结界在挡住妙玉的同时,他下意识靠近宝玉几步,生恐黑羽大王独吞。
  此时宝玉命悬一线,妙玉再也无法保持道心的平静,飘逸的仙气化为疯狂的气势,不顾生死的拼命扑向旋风真人。
  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宝玉,宝玉不由得心中一喜,勉强张开已经开始模糊的双目,要看清楚「救星」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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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横扫妖邪
  「嘎嘎……」
  可一阵怪笑声让宝玉由希望的高峰坠入绝望的深渊。
  熊山君好似明白宝玉此刻的心情,得意地道:「小子,是你家熊大爷,失望了吧!」
  「回去!」笑声未落,熊山君的熊掌拍在宝玉的胸口上,在清晰的骨裂声中,宝玉回到黑羽大王的面前。
  「好玩、好玩!」说着,黑羽大王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宝玉踢向熊山君。
  见宝玉飞向自己,熊山君意念一转,巨手恢复熊掌原形,恶狠狠地高高举起,准备给宝玉来一个熊掌大拍。
  宝玉神智昏迷、重伤垂死,虽然看到这一幕却无法反击。
  站起来,给我站起来!像个男人那样站起来———声暴喝在宝玉的脑海中炸响,男人的自尊绝不容许他成为别人的玩物,他猛然张开双目,精光迸射而出,刹那间一滴光芒四射的血珠在宝玉的眉心一闪而现,那指尖般大小的血珠飞速旋转。
  同一刹那,身处不同地点的晴雯、袭人、麝月同时一声惊叫,她们左肩好似着火般灼热无比,而凡人看不到的五彩霞光则从她们肩上飞射而出,光速飞向同一个地点。
  下一刹那,几片幻影花瓣飞到宝玉的头顶上空,花瓣凌空一转,合成五色仙花,紧接着「飕」的一声飞入宝玉的眉心中。
  熊山君就在宝玉的面前,一股不妙的预感令他熊眼急速收缩,杀机猛然十倍翻升,熊掌瞬间迸射出致命的妖气。
  「轰!」
  「啊!」法力撞击的声响震天动地,熊山君惨嚎着飞出去。
  宝玉一拳打烂熊掌,在熊山君向后抛飞的刹那,他飞身一追,连续在熊山君胸膛上踢出十几脚。
  地面又是一声闷响,就见一只黑熊躺在深坑中,除了惨嚎外再也动弹不了。
  虚空上突然一片寂静。
  妙玉看着缓缓转过身来的宝玉,激动得泪眼朦眬,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朱唇大张,却发不出声音。
  一丝本能的恐惧令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脸色发白,他们不约而同亮出最强的法器,紧张地看向缓缓飘过来的贾宝玉。
  脸仍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在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的眼中,原本渺小无能的人类此刻竟然变得无比巨大,充塞它们眼中整个天地。
  「妖孽,想死得舒服点就自行了断吧!」
  凌空而立的宝玉一头黑发无风自动,蒙面黑布瞬间碎裂,碎片与蔑视天地的气息一起盘旋飞舞,慑人心魂的目光好似万载玄冰般冷酷无情,令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的心瞬间一沉。
  狂野的话音还未散落,突变的宝玉大手一扬,一朵浮云「飕」的一声飞入他的手中,迅速凝聚起来。
  在一人两妖目瞪口呆之下,瞬间白云变成一根白色的棍棒,宝玉两指轻轻一弹,这棍棒竟然发出悠长的金属鸣音。
  化物之境?黑羽大王瞬间脸色煞白,心想:这可是大罗金仙才有的境界,怎会在一个凡人身上出现?难道贾宝玉已经与五色神石融合了吗?
  「怎、怎……怎么会这么熟悉?」
  黑羽大王是震惊,可旋风真人看着宝玉手中的棍棒却猛然生出无尽的恐惧,不由得陷入他永远难以磨灭的梦魇中。
  「旋风兄,抓人质!」黑羽大王呼出一口气,迅速想到最好的对敌之法。旋风真人眼珠一缩,用力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是,不可能是他,肯定不是!」
  说着,旋风真人陡然凶光四射,与黑羽大王如闪电般扑向妙玉。
  经验甚丰的妙玉意念微动,已明白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的意图,但明白归明白,道行的差距却让她无能为力。
  在这危急一刻,宝玉横空出现,那挺拔的身影快如狂风,大手则轻若鸿羽,将妙玉轻轻带入怀中。
  「待在这圈子里不要出去!」
  平静的话语充满温柔,宝玉的大手虚空一划,一道由五色霞光组成的圆圈就此凭空突现。
  「嗯!」
  妙玉的美眸闪烁着异彩,宝玉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令她感到特别甜蜜。期待成为现实,而且远远超出妙玉的想象,这「画地为牢」可是失传的神通,想不到宝玉随手就成。
  黑羽大王与旋风真人再次扑空,神情虽然变得更加凝重,但事已至此,历经杀戮的妖心反而一狠,强行抹杀先前的恐惧。
  「旋风兄,这小子必是天界之人转世,我们趁他道行未稳,吃了他如何?」
  「好!转世神仙可是大补品,吃了他,得不到五色神石也无所谓!」
  话音未落,旋风真人两手一抖,压箱底的法宝——捆仙索飞舞而现,心神也不禁踏实几分,因为这可是八百年前他家大王被孙悟空打死后留下的宝贝,凭此仙家法宝,旋风真人方能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妖成为妖界一方之霸。
  黑羽大王一声长鸣,他的法宝最是奇特,竟然是他回复原形的鸟嘴,那鸟嘴无坚不摧,瞬间飞速变长,犹如一枝利箭般后发先至杀到宝玉身前。
  冷酷的微笑在宝玉的唇角浮现,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棍棒」,万丈豪情涌入心间的刹那,一套棍法也涌入他的脑海中。
  「吃你宝爷爷这一棒!」宝玉不由自主吼出这么一句,随着叱喝声,他高高跃起,紧接着连人带棒直劈而下。
  宝玉这一棒劲风呼啸、虚空颤抖,满天浮云好似遭到狂风席卷般。
  「轰!」
  巨响声震天动地,人妖之战很猛烈但并不精彩,转眼间胜负就已分出。
  在惨叫声中,黑羽大王曾经无坚不摧的鸟嘴当场折断,疼得他不停凌空打滚。
  虽然旋风真人没有受到伤害,但他却更为心痛,后悔不已,因为捆仙索名不虚传,一举就将宝玉捆个结结实实,不料宝玉竟然随口念出捆仙绳的法诀,旋风真人的法宝就此变成他的玩具。
  心疼过后,恐惧轰然充斥旋风真人的元神识海,一道恐惧的声音在他脑中久久回荡:是他,真的是他——杀千刀的孙猴子,救命啦!
  旋风真人输了,但他输的不仅是力量,而且还输了斗志。
  旋风真人一声怪叫,毫不迟疑转身就逃,而黑羽大王已经抢先一步捂着半截鼻子破空飞遁。
  与此同时,熊山君摇摇晃晃地从大坑里站起来,不知是对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太有信心,还是被宝玉打傻,他勉强腾空而起,还做出报仇之状。
  「哼,想逃?留下来让你家宝爷爷再玩一会儿!」大发神威的宝玉一声冷哼,他先前受了那么多窝囊气,此刻又怎会不报一箭之仇?
  光芒一闪,捆仙索从宝玉的手中飞出,「叛变」的法器一点也没有羞耻之心,竟然比先前呼啸得更加欢快。
  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也算狡猾多谋,逃向不同的方向,不料捆仙索竟然一分为二,一个也不放过。
  「啊!」旋风真人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眼看就要被自己的法宝捆住,这时熊山君飞过来,它顿时心生一计,突然一脚踢向熊山君。
  忠心为主的熊山君怎会料到这一变故?在猝不及防之下,熊山君与捆仙索撞在一起,而旋风真人则化作一股阴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向妖界。
  黑羽大王的道行与心计都不在旋风真人之下,但却没有笨蛋让他出卖,即使用尽法力,黑羽大王也未能挣脱捆仙索的「拥抱」。
  宝玉看了看旋风真人逃走的方向,随即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黑羽大王与熊山君身上。
  「啊,饶命啊,大仙饶命……」
  捆仙索越收越紧,那撕扯之力直透黑羽大王与熊山君的妖魂,不到片刻,他们的人身法相已是摇摇欲坠,在痛楚的哀号声中隐隐现出本体。
  就在一鸟一熊奄奄一息时,「仁慈」的宝玉突然收回捆仙索,而他们则趴在云头上苟延残喘。
  「嘿嘿……」宝玉蹲在熊山君与黑羽大王的身前,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们先前不是把我当皮球玩得很开心吗?现在我们再来玩一玩怎么样?」
  话音未落,宝玉一手一个拎起黑羽大王与熊山君,随即按下云头,落在一处没有人迹的地方。
  「嗯,这儿不错,你们喜欢吗?」
  虽然宝玉笑容灿烂,但映入黑羽大王与熊山君眼中却邪恶而恐怖。
  「轰!轰!」
  重物坠地声开始响起,原本还伴随着凄厉的惨叫,片刻后叫声减弱,最终消失,而那撞击声依然回荡不休。
  在沙尘翻腾的空地上,一个个深坑参差不齐,大地无辜受到牵连,变得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烟尘中,隐约可见一个满脸笑容的俊朗少年一手拎着一只「动物」,就好似手中拿着双锤般,不停猛砸大地,一点也没有对动物的爱护之心。
  「咦?没声音了,不好玩!」宝玉的大手突然一顿,语带调侃道:「不满意吗?是不是嫌这样还不好玩!」
  宝玉停下几秒后,黑羽大王率先回过气,哀声求饶道:「大仙,饶过小妖一命,小妖以后一定改邪归正、惩恶扬善。」
  「是吗?」可爱的表情浮上宝玉的俊脸,道:「既然你们能诚心改过,大仙一定会给你们机会!」
  「我们一定改、一定改……」
  黑羽大王与熊山君为求活命连声表态,不停对天起誓:「小妖以后一定诚心向佛,以报大仙活命之恩,如有半句虚假,愿遭天打雷劈。」
  「嘿嘿……」宝玉又怪笑着蹲下去,摸着下巴问道:「你们不会是骗我,谋算日后再对付我吧?」
  「不、不……」黑羽大王与熊山君毫不犹豫地将头摇成波浪鼓,脸上的冷汗却在厚厚的灰尘之间冲出道道清晰的痕迹,皆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这小子会读心神通不成?怎么猜得这么准!
  「大仙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宝玉话锋一转,可黑羽大王与熊山君心中的喜意还未浮上脸颊,他突然神色一冷,嘲讽道:「可惜你宝爷爷我不是大仙,只是一个标准的——无赖!」
  「无赖」两字还在黑羽大王与熊山君耳中回荡,宝玉已经立身而起,冷酷的杀气没有丝毫迟疑。
  宝玉可不是好人,怎会做放虎归山的蠢事?
  妖怪也会死,熊山君瞬间吓得失去知觉,黑羽大王则脸如土色,仿佛已经看至为他打开的鬼门关。
  「宝玉,你在哪儿?」
  妙玉的呼声从不远处传来,她久等不见意中人回来,不由得感到紧张,生恐再出意外变故,终于走出那个保护圈。
  「唉!」宝玉大为惋惜的一声叹息,说道:「算你们走运,妙玉不喜欢看我折磨人的样子,我简单一点让你们来个安乐死,怎么样?」
  瞬间黑羽大王与熊山君心胆俱裂,在生死刹那,他们不顾一切地跳起来,疯狂地往前方逃,尽显动物强大的潜能。
  宝玉有很多种法子杀死对手,但他却不由自主选择最畅快的方式。
  「再吃你宝爷爷一棒!」豪情万丈的宝玉高高跃起,一声大吼,由云雾幻化的棒子再次凭空突现,狠狠一棒打下。
  两声惨嚎过后,地上多出两具筋骨尽碎的「动物」尸体。
  「唉,真不应该太用力!」宝玉对于自己的不知「轻重」大为埋怨,很惋惜地道:「肉都打烂了,不然今晚还可以做一道熊掌大餐与烤野味,呵呵……」
  这个冒牌的齐天大圣果然是个无赖,在无赖的戏语声中,他脚尖一挑,将两具妖尸踢入先前砸出的一个大坑中,随即手掌一扫,妖尸就此被深埋地下。
  毁尸灭迹完成的一刻,正是妙玉出现之时。
  「宝玉,妖怪呢?逃走了吗?」
  「没有,我把它们埋了,呵呵……让它们去地府接受改造,下辈子重新做个好妖怪。」宝玉用嬉戏的话语化解冷酷的气息。
  「唉,你呀,不能杀生太多,会伤天和的。」
  妙玉不再担忧后,又开始为宝玉讲起天地至理,如果让她知道宝玉先前的暴力手段,劝诫之言绝对会滔滔不绝。
  悄然间,飘逸的仙子变成唠叨的「唐僧」,坠入情网后,原来仙子也是一个小女人。
  宝玉享受着着幸福的唠叨,正要调戏妙玉一番时,突然一阵倦意袭来。
  「好困呀,好想睡觉。」话音未落宝玉已倒入妙玉的怀中,「宝玉、宝玉,你怎么啦?」
  妙玉感到慌乱不已,神情焦虑无比,宝玉现在的情形绝对不正常,而且呼吸正急速减弱。
  「宝玉快醒醒,别吓我!」失去平静的妙玉急声呼喊,却怎么也唤不醒呼呼大睡的妙玉,情急之下,她玉手一扬,准备用法力强行惊醒宝玉。
  「不要打扰他休眠!」
  突然通灵宝玉从宝玉的胸前飞出来,伴随五彩霞光的出现,还有一道柔和的仙音宛如春风吹拂般,瞬间吹散妙玉内心的焦虑不安。
  虚无幻境内,盘坐莲台的警幻仙姑用尽全力,终于将声音传入现实空间。
  待妙玉恢复道心的平静,警幻仙姑才隐含担忧的叹息道:「妙玉,宝玉强行增长法力,眼下已是元神大损,这结果对他来说是祸福参半,其中的道理你也应该明白!」
  妙玉略一静心思索,也明白其中的奥妙,双眸闪现期待,凝视着「发话」的通灵宝玉道:「上仙,请问有什么办法能让宝玉的元神完全恢复?」
  警幻仙姑微微闭上眼睛,透过通灵宝玉仔细地打量妙玉,见其慧根灵秀,不由得越看越喜欢,意念一转,一道五色霞光已打入妙玉的体内。
  在猝不及防之下,妙玉娇躯一颤,只觉得全身经脉通透、法力大增,下一刹那,她变得比以前更加飘逸动人,全身隐现五彩光华。
  「多谢上仙恩赐,大荒山弟子妙玉感激不尽!」
  「不用多礼,让你法力大增的不是我,是五色神石。」
  警幻仙姑悠然微笑,圣洁的目光转向呼呼大睡的宝玉,柔声叹息道:「为了让他不至于心魔肆虐,我只能暂时封禁他大半法力,我已将解禁法咒一并传授于你,非到万不得以时,切勿解开禁咒!切记、切记!」
  令人心神沉醉的圣洁之音微微一顿,警幻仙姑柔声补充道:「待宝玉循序渐进、道心与法力相融后,禁咒自会失效,你大可不必担忧。」
  「妙玉记住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6:38

第六章:风平浪静
  妙玉与警幻仙姑正在为宝玉担忧烦心,当事人却在一旁酣然入梦,毫无半点沉重的心思。
  人之三魂谓为生、觉、灵!
  生魂乃阳气所凝,生机所存,生魂一去,躯体必亡,觉魂即意识的主宰,一思一想无不出于此,觉魂一散必成行尸走肉,灵魂,三魂之中最为玄异的存在,修道之人又将其称为「元神」,即使躯体消亡,灵魂也可不灭,甚至单靠灵魂也可以修炼,也就是人间所说的「鬼魂」!
  道心与法力强烈冲突下,此刻宝玉生魂被压、觉魂受制,唯有灵魂挣扎求存。
  在最为危险一刻,警幻仙姑及时压制住失控的法力,宝玉那微弱的道心终于挣脱枷锁,一抹淡然的微笑悄然浮上他的脸颊。
  通灵宝玉回到宝玉的胸前,警幻仙姑的声音也随风而逝。
  妙玉望着宝玉的睡容,芳心甜蜜而又平静,随即困惑地心想:五色神石内居然有仙人的存在,她与宝玉究竟是何关系,为何如此关怀他?还有,宝玉与这五色神石究竟又有何关系?江湖传言是真的吗?
  妙玉越想越觉得烦躁,随即学上宝玉的优良习惯,强自抹去心海无尽的疑云,衣袂翻飞中,抱着宝玉踏云而去。
  月隐日升,黎明的曙光划破天际,洒下人间第一缕光辉。
  在红楼别府内,宝玉依然沉睡着,妙玉虽未亲手照顾,但还是首次留在别府厢房打坐调息,这对天生孤寂还有洁癖的妙玉来说,已是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神石异变太过突然,可谓惊雷迅电瞬间而至,以至于当妙玉抱着宝玉回到别府时,一脸焦急的甄士隐刚往外冲。
  在妙玉的一番解释后,别府这才恢复平静。
  红楼别府外,掀起的滔天巨浪却越演越烈,一夜之间席卷整个妖界,甚至人间正、邪二道也震惊莫名。
  「齐……齐……齐天大圣回来了!」
  旋风真人的脸色比哭丧还难看,他先是结结巴巴,最后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长上翅膀的恐怖消息传向四方,甚至比瘟疫更加厉害。
  「什么?这怎么可能!」隐身金陵郊外的独角蛟王脸色大变,望着报信的手下,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说孙猴子回来了,还出手杀死黑羽,此话当真?」
  「回大王,此乃旋风洞的旋风大王亲口所言,小妖句句是真,绝不敢有半句虚假!」说着,小妖身子不由自主颤抖一下,随即肯定地道:「小妖与其他妖怪一起挖出黑羽大王与熊妖的尸身,死状……甚惨!」
  独角蛟王呼吸一顿,雄浑的气势顿时被齐天大圣的威名震散,魁梧的身子也缩减几分,他瘫坐在椅子上,心思好似闪电般转动起来:齐天大圣怎么会是贾宝玉呢?那个以一己之力横扫天地的猴子怎会转世投胎?绝对不可能!嗯,不过黑羽的死已是事实,看来这五色神石果然不简单,连孙猴子也被引出来!啊,难道孙猴子也是冲着「五色神石」来吗?要将这一块神石也夺回去?
  完了!这下没戏了!独角蛟王越想越认定心中的猜测,因为齐天大圣横行三界的时候,他还只是小妖,如今他熬成妖界一方之雄,而齐天大圣早已成为恒久的传说。
  一声哀叹后,独角蛟王决定要保命求生,他暂时压下贪婪的欲望,一挥大手道:「来人啦,传令下去,撤回监视贾府的人手,连夜返回洞府。」
  在下达命令的同时,独角蛟王不禁扼腕叹息:好不容易有贾琏这颗棋子,可惜还没利用就被这可恶的孙猴子搅乱局势。
  一股闷火陡然从独角蛟王的眼中升起,贪婪之心再次死灰复燃,意念一转,他又喊住传令的小妖:「慢着,让本王再想想。」
  几秒沉思后,独角蛟王选择一个折衷的办法——留下两个耳聪目明的小妖继续监视,他则带着大队人马返回妖界。
  与此同时,桃妖等人也心急火燎赶回妖界。
  得到孙悟空消息的刹那,桃妖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猜测竟然成为现实,她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该怎么办。
  思绪一转,桃妖想到落梅女王,觉得也许应该回去与落梅女王商量,看她准备怎样做。
  「唉!」可桃妖不用揣测也能想到落梅女王的表情,不禁暗自长叹一声。
  相对独角蛟王与桃妖的悄然远遁,重伤在身的旋风真人却连妖界也不敢回,只能彷徨地躲在国师府内,借口为皇上炼丹,一边关在密室中疗伤,一边躲避「
  孙悟空」的报复。
  可旋风真人耗尽心神也不能安心入定,双目一闭,那夺命的棒影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救命啊!再也忍受不了的旋风真人在心中一声悲嚎,猛然一头撞在墙壁上,他终于在昏死中摆脱「齐天大圣」的折磨。
  妖界天翻地覆,人间正道也是波澜起伏。
  就好像独角蛟王的心思一样,没有人相信宝玉就是齐天大圣,但也相信齐天大圣从天界偷跑下来。
  正道人士可谓喜忧参半,一方面欢喜正道大胜,妖怪溃败,另一方面又很担忧,生恐齐天大圣一时兴起,将人间弄个鸡犬不宁。
  冬日的清晨依然寒冷刺骨,不过此刻尤三姐却欢喜无比,呼啸的寒风也吹不散她内心翻腾的情思,因为她终于等到柳湘莲的讯息,要她出府相见。
  刹那间,尤三姐的芳心仿似百鸟齐鸣、春花盛开般,她也顾不得惊世骇俗,飞身就跃出宁国府的围墙,所幸时辰很早,天气又太冷,没人看到这一幕。
  画面一闪,尤三姐进入一间精致的茶楼。
  片刻后,尤三姐眼中的喜悦迅速消失,美眸大张,失声追问道:「什么?师兄你要返回大荒山?」
  柳湘莲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道:「这是掌门亲传令谕,我与师叔、师弟们都不得不听从,只是委屈你了。」
  「师兄,我也要与你一起回去。」
  「不行!」柳湘莲断然回绝,随即又强装温柔蛊惑道:「小师妹,师门重任还有天下安危全都系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尽力夺得五色神石,知道吗?」
  尤三姐的玉容透出一丝迷惘,略一迟疑,还是道出盘旋已久的迷惑:「师兄,我为何觉得那贾宝玉不像纨绔子弟?倒是那贾琏与你说得一般无二,近日总是骚扰我二姐。」
  「师妹,你涉世未深,不知那些大奸大恶者往往都是外表谦和敦厚之辈,像贾琏此等真小人根本掀不起风浪,反而是那些伪善者才是真正的大奸大恶。」柳湘莲心中一惊,立刻加重对宝玉的诬蔑,末了,沉声道:「贾宝玉就是一个奸恶狡猾之辈,五色神石若落入此人手中,终有一日他必会持之为恶,到时我们要想阻止就晚了!」
  「哦,我明白了!」尤三姐强自将迷雾压抑在识海深处,出于少女之心的单纯思绪,她义无反顾地担起所谓的惊天重任。
  「对了,师妹见过大师姐了吗?」
  一提及妙玉,虽然柳湘莲极力隐藏,但一缕怨恨还是一闪而过。
  近日柳湘莲曾与妙玉见过一面,但妙玉对他非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比之以前更加冷漠疏离,这怎能不让他由爱生恨?
  「没有,我虽然很想见大师姐,但又怕被人识破身份,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尤三姐虽然知道柳湘莲对妙玉的心思,但她纯真的美眸中只有对妙玉的仰慕崇拜,没有丝毫不善的光华。
  「师妹做得对,千万不要让大师姐为难!既然她不主动见你,你也暂时不要打扰她。」
  柳湘莲生恐妙玉识穿他的目的,听闻尤三姐没有与妙玉相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立刻落地,随即大步流星而去。
  尤三姐看着柳湘莲的背影,目光久久未能收回,在不知不觉中,两行泪水留下来,落在茶杯中。
  金陵城外,钟山之巅。
  五庄观的静尘真人看着远去的妖气,不禁感到如释重负,语带欢欣道:「此间事情已了,我等可以回去向清风、明月两位祖师复命了。」
  「是呀,整日在此为贾府做护卫,我等的修行都已落下,既有高人为贾宝玉护法,我等还是速速返回吧。」
  几个五庄观弟子纷纷点头附和,随即脚踏仙剑回归道山。
  一夜之间,金陵再次恢复平静,但人间的风云仍在盘旋卷动,永不休止。
  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燕京皇宫内。
  天意公主一脸兴奋,蹦跳着冲出太皇太后的寝宫。
  在天意公主多日的软磨硬泡下,太皇太后终于答应她的请求,一道懿旨就此落在她手中。
  「公主,成功了吗?」
  天长、地久在寝宫外等候多时,见天意公主一脸欢喜,不似这几日的闷闷不乐,不由得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咯咯……本公主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无往不利!」
  天意公主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懿旨,笑道:「有了这道懿旨,那讨厌的臭小子休想逃出本公主的五指山,看他还敢不敢骂我是「死兔子」,哼!」
  说至这里,天意公主突发奇想,月牙美眸闪现戏谑的灵光,大有跃跃欲试之状,道:「天长、地久,到时将这臭小子阉了当太监,我就可以骂他是死太监,还可以让他一直留在宫中陪我玩,你们说好不好?」
  天意公主越说越开心,兀自不知已懂人事的天长与地久已是双眸大张,张大的双唇足以吞下一颗鸡蛋。
  天长与地久怎么也没想到天意公主会想到这么「厉害」的主意,不由得为从未谋面的贾宝玉担心,心想:那小子真的要倒大楣了……
  「公……公主。」天长强忍笑意打断天意公主的幻想,玉脸微红,细声问道:「您知道什么叫「阉」吗?」
  「不知道!」天意公主摇了摇头,意念一转,道:「不过我可以去问宫里的那些老太监,他们一定知道怎样阉臭小子,我学会后再亲手暗了他!」
  「公主不要。」地久已经全身冷汗直流,大为羞涩的劝说道:「如果阉了他,他就不再是男人,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哼!谁叫他骂人家是「死兔子」,我就要把他弄成「死太监」!」天意公主的瓜子玉脸往上一扬,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当太监有什么不好?我就要让他当本公主的贴身太监,嘻嘻……到时替他取名叫「小宝子」,你们说好不好?」
  望着一脸灿烂的天意公主,天长与地久再也无话可说,心想:唉,可怜的贾宝玉、可怜的「小宝子」!
  就在这道懿旨即将送出宫门之际,一道有关贾府的噩耗却抢先传入皇宫——贾家宁国府的老太爷贾敬仙游了!
  整座京城自是为之震动,四大家族之首的贾家老太爷可不是平凡人物,即使是当今皇上也经常将修道有成的贾敬挂在嘴边。
  天意公主瞬间大感扫兴,倒不是为贾敬悲伤,而是因为元春以此为理由阻止懿旨出宫。
  但面对天意公主的撒娇,元春也没有办法,唯有答应她,等贾府丧事完毕后,立刻帮她将宝玉诳入宫中。
  宝玉不知自己又幸运地逃过一难,兀自还在别府里呼呼大睡。
  混乱过后,香菱走进别府的后宅,惊喜瞬间弥漫脸颊。
  「晴雯,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与宝玉……」
  「咯咯……」晴雯已经知道香菱的事,更猜出宝玉这么热心的目的,她主动迎上前,老实招供道:「香菱,这都是宝玉的坏主意,假装赶我出府,就是为了让我到这儿来受苦。」
  笑声微微一顿,晴雯真诚地握住香菱的手,美眸微带红润地道:「我不是存心要瞒着你们,香菱,害你们为我担心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不是真被欺负就好了。」
  香菱欢喜无比,心底还有几分羡慕,怎么也想不到宝玉竟然为了晴雯这么用心,瞬间宝玉身上唯一的污点消失,那邪魅的身影更是光芒万丈。
  「咯咯,我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不过没想到第一个知道的会是你,真是太好啦,以后咱们有伴啦!」说着,晴雯的目光露出几分特别的涵义。
  「不、不、不是,我是来见我父亲的,不是……」香菱顿时玉脸羞红,急忙连声否认。
  此时此刻,香菱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份,内心变得沉重。
  晴雯没有继续打趣香菱,而是话锋一转,道:「咱们进去吧,还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在等着你呢。」
  几秒后,香菱果然「啊」的一声惊叫,差一点没有昏过去。
  原来香菱是看到金钏儿,金钏儿竟然还活着,而且她还一脸幸福守候在宝玉的床前。
  「香菱姐姐,真是我,咯咯……」
  一看到香菱,金钏儿也是满心欢喜,随即飞身抱上去。
  香菱惊喜得流出眼泪,今日的震撼太多、太强,令她不禁美眸朦眬,看着昏睡的宝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异样。
  如果说晴雯之事好似狂风般冲击着香菱的心灵,那金钏儿的「死而复生」绝对是海啸,瞬间碎裂她的心门。
  香菱心想:天啊,宝玉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难道自己先前猜错了?这样的男人怎会与薛蟠同流合污?怎会是个无耻的变态呢?
  天色破晓后,妙玉悠然睁开双眸,她没有去探望宝玉,只是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将昨日的因由解说一下,随即飘然离去。
  香菱本想留下来,但看着晴雯三女幸福的模样,她突然感觉手足无措,思绪一转,内心感到顾忌,随即就在甄士隐的陪同下,悄然回到贾府。
  日上三竿,宝玉终于醒过来,与晴雯三女一番缠绵后,心神舒畅的回到贾府大观园。
  「二爷,您可回来了,出大事啦!」
  宝玉还未跨上贾府高高的台阶,守门下人已是连滚带爬冲下来,急切的面容没有半丝虚假,悲声道:「东府大老爷归天了!」
  「什么?大老爷归天!」
  宝玉身躯一震,下意识抬头望了望风雪飘舞的纯白天地,眼中的惊诧显而易见,心想:贾敬不是应该在酷暑时分才仙游吗?为何隆冬季节就死?难道……突然宝玉身躯一震,他已经明白贾敬的死因,定是因为熊山君那一掌。
  唉,自己不仅连累他受伤,还连累他比「历史」早死半年……念及此处,宝玉深感愧疚,心想:大老爷一心为己,可自己竟然没心没肺将他忘个一干二净,若能够提前使用神石救治,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但意念又一转,宝玉想到自己已经击杀熊山君,也算为贾敬报了大仇,愧疚的内心随即又感到轻松起来。
  「大老爷什么时辰过世?丧事办得如何?」
  宝玉镇静地询问事情的经过,内心却突然感到炽热起来:出了如此大事,归家省亲的凤姐应该回府了,还有母亲她肯定也会回来,嘿嘿……大老爷还真是个好人,死后一定能升天得道。
  「回二爷。」下人见宝玉神色镇定,急忙凝神平复脸上的激动,说道:「昨夜庚申时分,玄真观的道士为大老爷送茶,方发觉他老人家已经静坐仙游。」
  「凤二奶奶与我母亲从王家回来了吗?」
  宝玉没有心情与下人间扯,直接问起牵挂的佳人,得到下人点头的回答后,他毫不犹豫地直奔管事房而去。
  「凤姐姐,你回来了,让小弟好生想念!」
  来到管事房,宝玉正要掀帘而入,门帘抢先掀起,就与要出门的平儿碰个正着。
  宝玉很欣赏平儿这好心的「红娘」,再加上两人曾经有过那暧昧的一幕,心生微妙变化的宝玉在平儿面前更是言笑不忌。
  「宝玉,你到哪儿了?这么大的事,府中上下就你没出现。」
  平儿手拿府中腰牌显然有事要办,她给了宝玉一个复杂无比的白眼,少有的娇嗔道:「你快进去帮忙吧,奶奶一人都快累坏了。」
  话音未落,平儿已快步离去,倩影隐隐透出丝丝慌乱,她如此着急,既是因为真的很忙,也是因为心绪的纷乱,与宝玉相对再也不能坦然视之。
  见平儿消失于院门处,宝玉心神一振,收回留恋的目光,随即柔情四溢地掀开门帘,随即日思夜想的佳人逐分逐寸映入眼帘中。
  王熙凤端坐于案几后,千般柔媚中隐隐透出野性火辣的气息,就是这几分火辣,不仅没有影响王熙凤的丽色,反而令她在美女如云的贾府中脱颖而出,紧紧抓住宝玉的心房。
  「凤姐姐……」宝玉的亲昵呼声戛然而止,王熙凤在不假,却多了好几个碍眼的管事婆子。
  王熙凤处理事务时向来不喜嘈杂,下人全都噤若寒蝉,因此宝玉这么一喊,数道惊诧的目光同时望向他,好在宝玉平日与贾府一众姐姐妹妹早就谈笑惯了,所以一干下人也没有起疑。
  「宝兄弟,你来了,在一旁坐一会儿。」王熙凤那平静的话语自然无比,就连神色也无半点惊慌,果然不愧是管事二奶奶。
  王熙凤与宝玉招呼一声,随即指着一本帐册沉声道:「这儿少了几样物事,给我回去仔细清点,如果找不出来,谁负责的就扣谁的月钱。」
  王熙凤威严的话语让一干下人低眉承受,不敢有半点抗拒,更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之心。
  两个下人流着冷汗下去,过了一会儿,王熙凤又挑出好几个错误,玉脸一沉,猛然将帐本砸在桌案上,道:「我这才走几日,你们就将府中弄得一团糟,是要给我好看,还是不想做了?」
  「二奶奶息怒,我们立刻下去重新整理。」
  五、六个下人同时跪下去,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退出管事房。
  待闲人散尽,心如火烧的宝玉立刻一个箭步奔到王熙凤身前,可大张的双手还未将王熙凤搂入怀中,门外婢女的通传已似一盆凉水浇熄他眼中的情火。又有人来回话,可第二批人潮刚走,第三批人潮又站在门帘外。
  宝玉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潮,恨恨不已,只得在心中大骂:这世家大族办个丧事怎么这等奢侈,光是道士就要请几十个,唉,自己何时才能与凤姐姐独处呀!
  时光悄然流逝,可是来来往往的下人依然络绎不绝。
  凝神处理事情的王熙凤虽忙得晕头转向,但内心也焦躁暗生,她为了躲避贾琏,与王夫人回到娘家,偏偏贾家突生剧变不得不回来。
  如今宝玉寻来,王熙凤自是喜悦不已,可是两人近在咫尺却好比远在天涯,连说上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
  趁着两批人交接的空隙,宝玉见王熙凤累得面色微红,不由得大为心疼,关怀道:「姐姐,这些事还是交给我来办,你先休息一会儿!」
  「不用,就快办妥了,午后还要急着出城到玄真观接大老爷仙体。」
  凤姐感激地看了宝玉一眼,随即微带羞涩地柔声道:「这些事我做惯了,不累的,况且这本就应由我们妇道人家来办。」
  王熙凤的话语令宝玉刹那间心花怒放,因为王熙凤这分明就是将他们比作夫妻,虽然他们早已心意相通,但此番示爱更是实实在在。
  不待宝玉双目闪现情丝,王熙凤话锋一转,柔声道:「宝玉,你先回怡红院,我今日肯定忙不完了。」说着,王熙凤看了看门帘,脸带羞红地低语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变,我已经将贾键打发出去采购东西了。」
  「好姐姐,我……」
  宝玉心房热潮汹涌,只想与王熙凤情话棉绵,不料门帘已经被人掀起来,他只得强压情思走向门外。
  走到门口时,宝玉忍不住转身,双目火热地看着王熙凤,沉声道:「凤姐姐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我明儿再来看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6:49

第七章:花瓣飘飘
  怡红院,花红柳绿都已被白雪覆盖,淡淡的悲伤弥漫每一个角落。
  「我的二爷,你终于回来啦,真要急死人呀!」宝玉前脚跨进院门,后脚就被玉钏儿的埋怨声淹没。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凤姐姐打理,你慌什么?」宝玉带着满心郁闷回来,可不想再受玉钏儿的闷气,如果她不是金钏儿的妹妹,说不定他就直接爆发出来。
  也许是怡红院的气氛使然,玉钏儿还真不怕宝玉,白眼一翻,道:「我是不该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对吧,哼!」
  不待宝玉出声,玉钏儿紧接着话锋一转,手指内室道:「快进去吧,袭人与麝月已经病了一天,秋纹正在里面照顾她们。」
  「啊!」
  宝玉的惊声刚传入玉钏儿的耳中,他已经站在内室床榻前,急声问道:「秋纹,她们怎么无缘无故病倒了?大夫怎么说?」
  「二爷,小声点,她们才刚睡着。」
  秋纹眼中布满红丝、神情疲惫,她呼出一口气,随即快速将昨日的怪事说了——遍。
  原来袭人与麝月的肩膀突然一阵刺疼后,身子好似被掏空般,当场就昏迷过去,吓了秋纹与玉钏儿一大跳。经过贾家的专用大夫诊治,只说是劳累过度、精神疲乏。
  秋纹担忧道:「袭人她们整日与我在一起,哪有什么劳累过度?也不知府里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蒙古大夫……宝玉,你看她们会不会是中邪了?」
  宝玉沉吟起来,并没有立刻回应秋纹的疑惑,并发现袭人两女出现异变时正是他「变身」之时,不由得心想:难道……
  宝玉双目灵光一闪,突然撕开袭人与麝月的衣领,两个花瓣形状的印记立刻映入他的眼帘。
  「宝玉,你干什么呀?咦?」
  原本秋纹与金钏儿满脸羞恼,随即却被袭人两女肩上的印记吸引,那印记不仅好看,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面对秋纹的追问,宝玉双目波澜荡漾,他没有解释,突然用命令的口吻道:「秋纹、玉钏儿,去守着院门,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宝玉凝重的口吻令秋纹两女一愣,随即小跑着离开,玉钏儿还关上房门,她们下意识认定袭人与麝月真是中邪,宝玉肯定要用「通灵宝玉」替她们驱邪。其实秋纹两女猜对一半,宝玉果然将「通灵宝玉」拿出来,然后放在袭人的肩上。
  通灵宝玉与袭人的肌肤一接触,刹那通灵宝玉与花瓣印记散发出五彩霞光,一股氤氲在霞光中流转,一会儿流入通灵宝玉内,一会儿又流入袭人的体内。
  此时,那花瓣印记仿佛「活」了,好似少女脸上的酡红,强烈地勾住宝玉的心神。
  呼吸一重,宝玉的「如意金箍棒」猛然弹立而起,撑出一顶很不雅观的帐篷。
  宝玉强忍着欲火,又在麝月的肩上同样施为后,这才急速地脱去衣袍钻入被窝中。
  「啊!」
  强烈的快感令袭人猛然清醒,她还未看清楚身上男人是谁,花心已经遭受一次猛烈的冲击。
  袭人双唇大张,眼中的惊恐一闪而现,紧接着又一闪而逝,熟悉的感觉令她羞涩无比,下意识闭上美眸。
  「呃!」
  宝玉的肉棒进入袭人花心的刹那,就感受到袭人身子的变化,这次他的力量大胜以往,如果是从前的袭人定会感到疼痛、身子扭曲,可现在他只感觉到袭人花径的急速收缩。
  瞬间快感袭向宝玉,他一连十几次大开大合的抽插,「噗」的一声,龟冠刺入袭人的子宫花房。
  「唔……」
  袭人的听觉从醒来那一刻已经比以前敏锐数十倍,她竟能听到门外姐妹们的呼吸,为了不让羞叫声冲口而出,她紧紧咬住被褥。
  「呃……啊……」
  宝玉的快感则肆无忌惮流淌而出,龟冠陷入一团柔腻中时,他又感觉到奇妙的变化。
  随着袭人花心的蠕动,法力竟然流入肉棒中,向宝玉的丹田缓缓流去。动门术法最高境界?原来如此二个念头从宝玉脑海中一闪而现,惊喜瞬间充斥他全身每一个细胞,心想:本少爷真是一个天才,以后再也不用打坐调息了,只要每日三回,何愁状元不及第?嘿嘿……
  自从知道法力被暂时禁锢后,宝玉虽然大感无奈,但对打坐调息依然畏惧如虎,此刻喜从天降,他自然浑身热血沸腾,腰身好似万马奔腾般猛烈冲撞起来。
  「啊!匕终于,袭人的尖叫声穿透棉絮,也穿透门窗,令晴雯与玉钏儿身子一颤,不约而同地低吟一声,随即逃到院门外。
  「二爷,人家也要……」
  袭人已经瘫软如泥,这时麝月张开美眸,主动扑入宝玉的怀中。
  「滋」的一声,宝玉的「如意金箍棒」从袭人的花径里抽出,随即毫不停留地插入麝月的蜜穴中。
  「啪啪啪……」
  猛烈的撞击声一声大过一声,贾府哀乐连绵,而怡红院内则是春声不绝。
  宝玉在麝月两女身上尽情驰骋,阳精一波接一波射入她们的子宫花房。
  「爷、好二爷,人家不行了。」
  淫靡的雾气弥漫中,麝月两女先后捂住玉门,羞涩地求饶。
  宝玉的呼吸却不弱反强,「如意金箍棒」方向一变,突然插入麝月的后庭中。
  「啊……啊!唤……」
  也许是宝玉缩小肉棒,也许是身子还沉醉在欲望中,麝月的疼痛只有三分,七分的快感瞬间袭向全身。
  「啪!」
  袭人见状,羞得扭身要逃,却被宝玉一巴掌拍在她日益浑圆的屁股上。宝玉这一巴掌不仅留下五指印,还拍出袭人私处的一汪春潮。
  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后,宝玉松开在极乐中昏迷的麝月,随即抓着袭人高高翘起的美臀,又是「噗」的一声,后庭之花瞬间绽放。
  春色风浪逐渐平息,宝玉抱着袭人两女进入梦乡。
  一片恍惚中,宝玉来到虚无幻境,略显急切地问道:「仙姑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警幻仙姑的声音穿过结界的光芒,喜意直透宝玉的心窝:「宝玉,她们三个同属一朵仙花,先前袭人与麝月没有出现变化,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晴雯,她是这朵仙花的花蕊。」
  「仙姑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仙花不在一个女子身上,我要找到花蕊方能聚齐花瓣,对吗?」
  宝玉一边思索,一边露出让女子不敢直视的目光。
  警幻仙姑虽是一片柳叶,但也不禁脸红,暗自瞪了宝玉一眼,极力平心静气道:「也不是每朵仙花都是如此状况,要看仙花遭劫时伤损的情形。」
  「哦!我现在法力进步许多,有没有法子直接找到其他十一朵仙花呢?」
  「唉,具体情形我也不是十分清楚……」警幻仙姑想起无所不能的观音大士,为自己只是化身而暗自叹息,随即鼓励道:「可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这……好吧,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宝玉翻了一记白眼,随即又伸了伸懒腰,意念一动,元神回到躯壳内。
  贾敬突然死去,贾府之人没有半点准备,其子贾珍与其孙贾蓉均在外任职,最快也要半月方能赶回,而贾政已成废人,贾赦又与儿子贾琏只懂吃喝玩乐,丧事安排就此全部落到王熙凤一人肩上。
  川流不息的人潮于两府进出,在王熙凤的指挥下,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宝玉虽然不能一亲芳泽,但只要有空,他都会帮王熙凤处理杂务。
  王熙凤眼底自然情丝涌动,而平儿则第一次看到宝玉认真的神情,眼中的异彩无疑是宝玉一个意外的收获。
  人多好办事,奢侈的葬礼顺利筹备妥当,位于郊外的贾府家庙「铁槛寺」已经备好道场,只等钦天监选定日期就可以破孝开吊。
  一眨眼,出殡的日子到了。
  贾家两府的主子纷纷聚在府门前,长长的车队一眼看不到尽头,贾母、王夫人及一干姑娘、奶奶都坐在马车上,随着大队伍缓缓前进。
  贾家一干青年男丁都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先行前往,打点沿路事宜,唯有宝玉不够威风,还厚着脸皮留在万花丛中。
  「母亲,孩儿好想你!」
  宝玉还未走到近前,火热的双眸已直直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藏在袖中的玉手暗自一颤,多日的躲避并未完全平复她心海的波澜,可她还未想出解决的办法,唯有继续逃避。
  薛姨妈就站在王夫人身边,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王夫人的奇怪反应薛姨妈立刻察觉到,她好奇地看着王夫人,柔声问道:「姐姐,你不舒服吗?玉儿向你请安呢!」
  薛姨妈的关怀令王夫人心中一惊,急忙抹去纷乱无比的思绪,极力保持平静地道:「玉儿,为「娘」也很想你,我又想起你父亲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唉!」
  王夫人神情黯然,并故意将「娘」字加重语气,以此提醒宝玉,也是提醒她自己那不可改变的身份。
  对王夫人那隐晦的「警告」宝玉却听而不闻,反而变本加厉的加快脚步走向王夫人,火热的大手往两侧一分,亲昵的搂抱意图毫无顾忌。
  不要!王夫人在芳心呐喊着,身子微微颤抖。
  如此大庭广众下,宝玉难道要做出失礼之举吗?念及此处,王夫人不由得更加惊惶,情急之下羞怒顿生,对宝玉的础拙相逼生出强烈的怨怼与反抗之心。
  王夫人眼底的变化尽入宝玉的法眼,未待王夫人翻脸,他突然又身形一转,出乎意料的扑向王夫人——身侧的薛姨妈,道:「姨妈,玉儿也很想你!」
  在王夫人错愕与欣慰的复杂目光下,宝玉用力冲入薛姨妈的怀中。
  猝不及防的薛姨妈反应不及,下意识的伸出玉手环住宝玉,身子一酥,随即反应过来,强作自然的笑道:「玉儿,别闹了,还有正事要办。」
  自「大梦」一场后,宝玉发觉自己对美人儿更是痴爱,而「小宝玉」也是控制力大减,因此刚与薛姨妈亲密接触,醉人的幽香还未钻入鼻中,「小宝玉」已经迫不及待地挺立而起,重重地抵在薛姨妈柔腻的小腹上。
  薛姨妈立刻发觉宝玉身躯羞人的变化,再加上宝玉故作撒娇不依,猛然往前一顶,即使有着层层衣物的阻碍,薛姨妈依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唔!小坏蛋肯定是故意的,竟然顶在人家的肚脐上,啊……薛姨妈在心中一声呻吟,不由自主想起宝玉的神勇和那些羞人的姿势。
  羞涩的红霞以迅猛之势掠上薛姨妈迷醉的玉容,她生恐露出破绽,只得含嗔带怨给了宝玉一记白眼,呼吸微乱地道:「玉儿,凤丫头快等不及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们还是早点起程吧!」
  「是呀,宝兄弟,你有的是时间与宝妹妹争宠,现在还是上车吧。」
  李纨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宝玉一把,轻笑调侃之语刹那间引来众女一阵笑声,自然忽略薛姨妈此时的慌乱目光。
  「母亲,孩儿不习惯骑马,我跟你乘坐马车可好?」宝玉双目透出深深的期待,平静的面容下心房却高高悬起,幻想着王夫人欣然答应的一幕。
  「不行!」
  王夫人坚决的拒绝脱口而出,让三春与林黛玉、薛宝钗等人皆一愣,皆大为不解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瞬间心房忤枰乱跳,神情却很自然,看似随意地解释道:「为娘早与你姨妈说好要单独共乘一车,说说家中琐事。」
  「那孩儿就搭凤姐姐的马车吧!」
  在众女的注视下,宝玉欣然走向王熙凤,虽未能顺利与王夫人共坐马车,但能顺势与王熙凤共乘马车,也绝对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幕。
  唉,要是有分身术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陪所有姐妹打发时间。宝玉自得其乐的胡思乱想起来,可当他跨上王熙凤的马车刹那,满脑杂念瞬间万流归一,一腔情思全部投注在王熙凤身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6:59

第八章:车中前戏
  车门关上的刹那,宝玉刚要搂抱王熙凤,未料王熙凤已好似一团烈火般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宝玉,抱紧我!」
  思念好似野火般燎原,在万千火星闪烁下,王熙凤化为飞蛾,不顾一切地扑向致命的烈焰。
  王熙凤不愧「辣凤姐」之名,束缚一旦解开,立刻狂野地吻着宝玉。
  「唔!」宝玉将王熙凤搂在膝上,随即一对有情人倒在软榻上。
  激吻、热吻、深吻、湿吻,最后是柔情万千的绵绵细吻,宝玉将他知道的所有手段都使出来,吻得王熙凤昏天黑地、娇喘吁吁。
  宝玉与王熙凤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舌尖微一分离,一缕银丝显现,为这真情弥漫的空间增添几许淫靡的光华。
  宝玉的大手不知满足地攀上王熙凤的娇躯,到处游走起来,可厚厚的冬衣阻碍两人的激情,柔情的抚摸就似微风扫过,不痛不痒。
  「嗯!」王熙凤在宝玉的怀中扭动着身子,表达着强烈的不满之心。
  呀!宝玉在心中一声怒吼,为自己的弱小大为愤怒,下一刹那,五彩霞光猛然迸现,一道玄异神奇的法力之墙就此隔绝车外寒流的侵袭。
  全新的空间暖流流转,明媚的春色呈现在马车上。
  王熙凤情迷意浓,对不可思议的异变微微一愣,随即又被宝玉拖入情河欲海。
  宝玉不再柔情绵绵,放浪不羁中豪情爆发,「嘶」的一声,王熙凤的衣领被撕开,一对完美的豪乳立刻跳跃而出。
  「宝玉,55:、别……」
  王熙凤下意识捂住双峰,她虽是千肯万肯,但却忘不了羞人的现实。
  现在可是在马车上,亲吻一下倒还可以,怎么能脱衣服呢?唔……车外可是人潮汹涌。念及此处,王熙凤羞不可抑的低声娇嗔道:「你这大坏蛋,只知道欺负人,万一……你还要我活吗?」
  宝玉不由得大叹冤枉,心中暗自咕哝:明明是凤姐姐先前的暗示,现在倒好,怪到我头上来,唉,男人真是「难忍」呀!
  「姐姐,外面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你若不信,可以高声一试。」
  宝玉故意附耳低语,暧昧的气息直直钻入王熙凤的心房,烫得她心弦颤抖、娇躯发热。
  话音未落,宝玉突然捏住王熙凤的乳头,力量比平日略大一点。
  「呀!」
  娇嫩之处遭到这么一捏,王熙凤立刻尖叫出声,虽然车内的纱帘被叫声惊动,但车外却没有传来任何惊疑之音。
  刹那的惊恐后,凤姐不禁试了一下,随即好奇地追问道:「宝玉,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
  「姐姐,这等扫兴之事先放到一旁,让我好好爱你吧,嘿嘿……」宝玉再次抱住王熙凤,低语道:「稍后我会告诉你的。」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脱下王熙凤的冬衣。
  瞬间一具销魂荡魄的少妇玉体映入宝玉的双眸,那肌肤滑如凝脂、光泽流转,大手游走间,荡漾的乳波臀浪更令他头晕目眩、不可自制。
  亵衣一去,肥美的乳球跃然入目,嫣红的乳头晶莹娇嫩,散发着成熟少妇醉人的幽香。
  宝玉大手在美乳下方轻轻一托,层层乳浪立刻荡漾而起,仿佛深情的呼唤,宝玉的唇舌应声而来,柔情万千地包裹乳尖,红舌缓缓在乳晕上环绕,反复扫过乳尖,却舍不得一口吞下。
  与此同时,宝玉的大手悠然下移,来到多次拜访却未能完全征服的玉门幽谷,两瓣柔媚的红唇在手指拨动下悄然而开,令他爱不释手,细细把玩起来。
  「啊……宝玉……嗯……现在是在马车上,不能……」
  即使欲望肆虐心灵、情火笼罩双眸,但王熙凤还是保留一丝神智,娇羞无力地扭动着身子。
  与凤姐的第一次真的要在这里完成吗?王熙凤的娇嗔并不能阻止宝玉的欲火,反而是宝玉自己犹豫一下。
  真情挚爱在脑海一闪而现,不过只是一闪而已,肉欲的快感轻易搅乱宝玉的思绪:不管了!只要自己与凤姐两情相悦,在什么地方又有何区别呢?
  宝玉抛去顾虑后,灼热的呼吸粗重无比,大手缓缓地分开王熙凤的双腿,刹那间,时光因为宝玉的呼吸而变得无比缓慢,王熙凤的私处缓缓映入他的眼帘。
  激情太过汹涌,宝玉只恶狠狠地看了王熙凤的私处几眼,随即就喘着粗气将阳根顶在王熙凤的阴唇花瓣上,那急躁的气息将宝玉变成一个床上菜鸟。
  「啊……」
  碰触的感觉好似雷电奔腾般,叔嫂两人的心窝同时紧绷到极点。
  王熙凤在背德的边缘处挣扎,但那俗世的礼教根本挡不住激情的烈焰,而宝玉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进去,马上进去,得到凤姐,完完全全得到她!
  宝玉的阳根在王熙凤的媚唇上研磨几下,随即对准王熙凤的花径入口。可就在这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刹那,敲门声突然响起。
  「奶奶、奶奶……」
  平儿隐含羞涩的呼唤在车门外响起,未待王熙凤回应,她已自顾自的禀报道:「再过一刻钟玄真观就到了,请奶奶提前准备,我先吩咐下人做事。」
  话音未落,平儿已经加速离去,虽然她未听到意料中的响动,却令她不由自主遐想连篇,玉脸早已红过耳根。
  「唉!」叔嫂两人同时叹息一声,宝玉更暗自埋怨这马车跑这么快干什么!
  「姐姐,要不……」宝玉大不甘心,思绪一转,已计上心来,含着王熙凤的耳垂将心中的计划说出来。
  「什么?那种地方怎好……」凤姐娇嗔着给宝玉一个情意浓浓的秋波,可眼底的责怪却远远小于心动的刺激,她下意识夹紧泥泞不堪的幽谷,不禁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泼辣地道:「哼,你要不怕神佛责怪就来吧!」
  「好姐姐!」宝玉一声欢呼,趁着王熙凤穿衣的最后时光,加快口手的享受。
  「宝玉,别闹了,这样我要如何穿衣?啊……」
  王熙凤半真半假的拨开宝玉在下身作恶的大手,她为了顺利穿戴衣服,只得娇嗔着转移宝玉的注意,道:「你这坏家伙,不是说声响已被隔绝吗?为何能听到平儿的话语?」
  「嗯……」此时宝玉正埋首在饱满玉峰间陶醉不已,吮吸得王熙凤娇喘连连后,这才抬头说道:「我只说外面听不到,可没说我们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不然会露馅的,嘿嘿……」
  王熙凤风情万种地白了宝玉一眼,半真半假的戏语道:「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妙玉教了你什么神通呀?整天就知道装神弄鬼,咯咯……」
  王熙凤妩媚多情的秋波让宝玉心海大热,可惜目的地却越来越近,他只得强自压抑满腔情火,双目火热地看着王熙凤穿好衣裙。
  宝玉安分了,王熙凤反而不安分起来,她先是情意绵绵地欣慰低笑,随即眼底闪过戏谑的光华,在穿上衣裙的同时,身子微微一俯,雪白的乳浪、粉红的乳晕在宝玉眼中荡漾开来。
  宝玉感到一阵晕眩,那乳浪紧接着就被衣裙掩盖,下一刹那,王熙凤转过身子,轻柔地穿上亵裤,那优雅的动作似乎是为了躲避宝玉的目光,但她却故意扭动着臀瓣。
  「呃!」
  宝玉的眼珠急速放大,在如此折磨下,还能忍受就不叫男人了!
  宝玉再次抱住王熙凤,喘息如牛地道:「好姐姐,我受不了啦,给我吧!」
  能让宝玉急成这样,王熙凤不禁满心自豪,道:「好弟弟,不是姐姐不给你,可是只有一会儿工夫,难道你一刻钟的时间就能满足吗?嘻嘻……」
  王熙凤虽然极力压制着声音,但恶作剧的笑声还是从齿缝间钻出来。
  宝玉的冷汗倏地冒出来,男人的自尊令他无言以对,不过下身却胀得好似要爆炸般,他双臂一紧,似乎想将王熙凤搂入体内。
  「好姐姐,要不我让这马车坏了,歇息一、两个时辰再去玄真观可好?」
  「宝玉,不要,啊……」
  宝玉的巨物已经顶得王熙凤小腹发疼,她终于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后悔,连声道:「宝玉,不行,我们不进去,贾琏他们会出来询问原因……啊,坏弟弟,不要……」
  「好姐姐、好嫂嫂,我好难受,给我吧,我会对付贾琏的。你看,你下面也淫啦!」
  王熙凤好不容易穿上的衣裙又被脱下,甚至是要被撕裂的危险。
  王熙凤心儿一晃,同时脑中灵光一闪,娇羞地道:「怕你啦!这样吧,我像上次那样帮你弄出来,等到晚上再让你……」
  「好姐姐,你真好。」宝玉一声欢呼,主动躺在软榻上。
  王熙凤美眸水色荡漾,再次娇羞地瞪了宝玉一眼,随即半跪在榻前,玉手握住宝玉的肉棒,开始一下一下地套动起来。
  半刻钟一晃而过,宝玉的精华并没有释放,王熙凤的美乳反而再次映入他的眼中。
  「宝玉、好兄弟,快放出来吧,我知道你有那本领,姐姐求你啦!」
  王熙凤是真的慌了,不仅是因为时间,还因为她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软。
  「好姐姐,我听你的,不过我要你含着它,嘿嘿……」
  阴谋浮上宝玉的脸颊,王熙凤岂有不明白的道理?红晕瞬间弥漫她的全身,道:「坏小子,一开始就打这鬼主意吧!哼,再有下次,姐姐我绝饶不了你。」
  娇嗔的话音未落,王熙凤羞涩地张开红唇,缓缓地含住宝玉的肉棒,随即无师自通地上下起伏套动。
  「噢……」
  宝玉不由得呻吟出声,在他身下的,可是高贵美丽的琏二奶奶、泼辣精明的王熙凤、自己的嫂子,心想:她竟然吮吸我的肉棒,呃!
  禁忌的欲火瞬间充斥空间,无与伦比的心理快感胜过肉体的享受,宝玉一声闷哼,精关已经自动打开。
  「轰」的一声,宝玉的精液汹涌而出,龟冠在王熙凤的嘴内剧烈颤抖起来。
  王熙凤为了不让精液弄脏衣裙,也为了让宝玉觉得快乐,一向泼辣的她此刻柔顺无比,任凭精液进入嘴中竟然丝毫没有反抗,而且还伸出舌尖舔弄,将龟冠上最后一滴精液也吸进去。
  最后,宝玉听到咕咚一声,心想:凤姐真的吞下去了,真的将自己的精液全部吞下去了,呃……
  狂风差一点掀飞车顶,宝玉的巨物更加挺拔而粗大、滚烫无比。
  「讨厌,又想作怪,咯咯……」
  凤姐在阳根上轻轻一拍,随即不停深呼吸,脸上的红晕迅速消失不见,让浑身还在「燃烧」的宝玉不禁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马儿一声嘶鸣,马车缓缓静止,玄真观终于到了。
  「奶奶,小心滑!」平儿等候在车下,语带双关的上前扶着王熙凤,见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忠心护主的她才放下心来。
  「凤妹妹,累着你了!」
  宁国府大奶奶尤氏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出玄真观,其继母与两位妹妹自然紧紧相随。
  四道倩影组成一幅动人的风景,让宝玉不由得眼睛一亮,虽然他对尤氏母女的品性不太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的美色与大观园众姐妹各有千秋。
  「珍大嫂嫂见外了,能送大老爷最后一程是妹妹我的荣幸。」王熙凤矮身还了一礼,随即脸现精明干练之色,不再寒暄客套,就在道观门口指挥起来。
  停车的、牵马的、抬祭祀之物的,贾家上下近百人刹那间全部动起来,无数细微的声响汇聚成洪流,场面看似纷乱,但在王熙凤果断的指挥下却没有出一点差错。
  宝玉大为有趣的环视着来往的人群,心中全无半点忧伤,反而对如此「热闹」
  的场景有着几许兴奋。
  「玉儿,你呆呆的在想什么?」
  薛姨妈柔声的呼唤惊醒宝玉,抬目一看,原来贾府一众女主子都先后赶到,除了王夫人与大观园众美人之外,连少见面的迎春之母邢夫人也出现在人群中。
  真是一群国色天香呀!望着这数十位美女,宝玉不由得对此「盛会」大为惊叹,没心没肺的陷入无尽绮念中,暗自念叨:恐怕女儿国也不过如此吧!
  在近百名仆妇丫鬟的簇拥下,贾府如云的美人相携走入道观后院,毕竟她们是世家大族的妇道人家,自然不会抛头露面。
  虽然宝玉也想与一群美女在一起,不过这里可不是大观园,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走入前院的男人堆中。
  「兄弟,你也来了。」宝玉走入大厅,贾琏首先排开众人迎上来,一脸沉重哀伤。
  「琏二哥辛苦了。」
  宝玉面对贾琏时神色自然,心中全无半点愧疚,见其强装的悲痛更是由衷感到不屑,心想:真是的,要演戏也要装得真一点嘛!身上的香囊老远就能闻到,真不专业!
  「夫人,身子可好些?」贾琏与宝玉打声招呼后,脚步一动,迎上随后进门的王熙凤,不知为何,他总觉王熙凤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但他也无心深思,意念一转,语带不满地道:「巧姐呢?大老爷归天,她怎能不回家祭拜?不像话!」
  「巧姐前几日随她舅母出门游玩,并不知道此事,等她回府,我叫她单独祭拜几次就好了。」
  王熙凤的话语平淡而又简洁,她知道贾琏不是思念巧姐,而是怕巧姐不来会影响他孝子贤孙的身份,这让王熙凤陡然烦闷起来,不待贾琏再次出声,她身子一转,就从贾琏身边走过去。
  平儿也是七窍玲珑的女子,对贾琏这个丈夫原本还有几分不安愧疚,毕竟她勉强也算是王熙凤的「同伙」,可此时此刻,她突然松了一口气,跟在王熙凤身后的步伐也轻盈许多。
  在道观后堂,停放尸体的静室内。
  宝玉推门而入,定睛一看,身躯随即微微震动一下,因为贾敬果然是中「熊掌」而逝,尸身上还残留着丝丝妖气。
  「唉!」一声长叹后,宝玉掌心一动,肉眼凡胎看不到的五彩霞光飞舞而出,迅速净化贾敬身上的妖气。
  霞光一收,宝玉紧接着双膝一沉,跪在遗体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砰砰」声响中,神色再无半分戏谵。
  「大老爷,你安心去吧,我「假」宝玉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你的心愿,让贾家度过所有的危难!」
  无比坚定的信念自宝玉的双目迸射而出,本性懒散的他认真许下一个承诺——、水不改变的承诺!
  「好孩子,老夫这就放心了!」
  在幽冥黄泉路上,正被牛头与马面带往地府的贾敬,灵魂猛然一顿,宝玉豪情盖天的誓言竟然穿透人鬼两界,在他头顶上回荡,令他双目老泪横流。
  「咦,这不是上次那好玩的人间小子吗?」
  无巧不巧的,这次勾魂的正是与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对鬼差,喜欢说话的牛头语带欢欣与惊讶地道:「这小子看上去怎么变了好多?」
  「啰嗦!」寡言少语的马面对牛头的多话依然是言简意赅地予以否定。
  「兄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牛头不怒反喜,他只怕没人与他抬杠,道:「上次这小子私下烧给我们的香烟你可也抽了不少,现在怎么翻脸不认账了?」
  「差事要紧!」马面脸色微热,略显尴尬的加快速度向前飘飞,谁让他受不了牛头的诱惑也试了一下,谁知一抽就上瘾,现在戒也戒不掉了。
  「呵呵……」牛头与马面共事多年,少能让马面吃鳖,此刻不由得感到得意,故意大声嚷道:「马面,香烟已快抽完,要不要我改日再向这小子要几大箱?」
  「随你!」
  话音未落,马面已带着贾敬飞入鬼门关,只留下牛头在那儿洋洋自得、乐个不休。
  傍晚时分,长长的队伍终于从玄真观来到铁槛寺,在近百名和尚的诵经念佛声中,将贾敬的灵柩送入庙宇中。
  铁槛寺也是贾家家庙,凡是贾府主子逝世必先在此暂放,然后运回府中开设灵堂,待七七四十九日大灵过后,方由至亲护送进入祖坟墓地安葬。
  走入铁槛寺的刹那,宝玉不由得火热起来,目光灼热的看向不远处另外一间小上许多的贾家家庙一水月庵!
  就在今晚,宝玉向往已久的美梦就将在水月庵实现,怎不让情火狂燃的宝玉兴奋若狂?
  夜色弥漫,弦月初升,吵嚷良久的铁槛寺终于恢复平静。
  在王熙凤的指挥下,一切均已备妥,只等天明就开坛做法,三日道场必是热闹无比。
  铁槛寺虽属贾氏家庙,厢房众多,但相比贾府自是粗陋许多,况且女眷夜宿在外颇有不便,所以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天未全黑就已乘车返回贾府。
  而大观园众姐妹也不喜欢在外留宿,自也结伴回贾府。
  一切果如王熙凤所料,贾府女主子中只剩下她不能脱身,更不想脱身。
  「奶奶,内院上房已经收拾干净。」平儿见诸事妥当,说道:「明日一早就要开道场,还是早点安歇吧!」
  「平儿,此处过于嘈杂,我们到水月庵休息,反正庵堂离此不远,往来也方便。」王熙凤放下帐册,柔和的话语自然平静,却难以掩饰脸上悄然浮现的红云。
  「奶奶说得是,水月庵比这儿清静许多,况且那里是尼姑庵,我们住在那里也方便一点。」平儿的玉脸浮现欢喜之色,她其实也不愿意住在这和尚庙中,道:「我这就去找静虚师太,让她为我们打扫一间厢房。」
  「慢着!」王熙凤扬声唤住平儿,再难保持镇定,羞涩的红云刹那间布满脸颊。
  在平儿疑惑的目光下,王熙凤银牙一咬,鼓足勇气道:「你让师太多腾出一间房,宝玉也随我们到庵堂休息,他在这儿肯定不习惯。」
  「啊!」平儿震惊的尖叫声脱口而出,连伺立厅门的仆妇也被吓到,刹那间数道目光同时看向王熙凤。
  如果是在半年之前,又或者平儿不知道王熙凤心思,她肯定不会发出这一声,但此时此刻她不由得尖叫出声。
  「辣凤姐」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她心海沸腾翻滚,但脸上的神色却自然无比,隐含威仪的目光环视一周,一干下人好奇的心思立刻吓个一干二净,纷纷低首恭身、目不斜视。
  「宝兄弟可是老祖宗的心肝宝贝,从小住的都是清净之地,怎能住在这种地方?」平静下来的王熙凤柔声对平儿解释,但其实是说给门口下人听:「他要是生出个好歹,到时老祖宗又要心疼了,我们可脱不了干系。」
  「这儿确实不是宝二爷待的地方。」平儿玲珑心窍,配合着扬声回话:「我这就吩咐静虚师太打扫厢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7:10

第九章:灵欲合一
  弦月高挂,万籁俱静,夜色笼罩下的水月庵却暗香浮动,暖意无边。
  相隔而对的东、西厢房内,一对有情人在不同的房间里同时眺望着窗外的夜色,焦急地等待那激情火花迸射的一刻。
  月亮还未爬到指定的地方,宝玉已经化作一道幻影飞出房间。
  厚实的门扉抵挡不住沸腾的欲望,「偷香贼」毫不犹豫地穿门而入,凭空突现于西厢房中。
  诱人的玉体横陈纱帐之后,厚厚的被褥虽然挡住曲线的起伏,但却挡不住娇柔的风情。
  秀美的玉脸令宝玉心中大热的同时,也缓缓流转无尽的怜惜,他很想好好呵护佳人,却不敢有半点擅动,因为床上的美丽佳人是平儿!
  好美!宝玉在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平儿的睡姿竟会如此诱人,比白日的温婉又是不一样的风姿。
  宝玉眼底虽然亮光大作,但他与平儿之间只有几许暧昧存在,况且内室还有王熙凤等着他,她可是凤辣子,要是闹起来,不知又要花多少的精力才能得到她的欢心。
  一念至此,宝玉收回发热的目光,好似一道轻烟般冲过内室的门帘。
  刹那间,魂牵梦萦的王熙凤映现宝玉的双目中,他在激动至极下出乎意料的由动变静,呆立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向床榻。
  相比起平儿的纤细娇柔、楚楚动人,王熙凤的怒突起伏、丰盈柔腻更能牵引宝玉的心神,厚厚的被褥难以遮掩王熙凤的千般妩媚,丰乳隆臀更拱起一道绝美曲线,牢牢吸引住宝玉的视线。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美眸紧闭的王熙凤在芳心呐喊不休,如此激情之夜她又怎会安然入睡?
  当宝玉出现在房内的刹那,无尽的夜色虽然挡住王熙凤的双眸,但却挡不住真情挚爱的心有灵犀,玄异的感应到宝玉的存在。
  宝玉缓缓逼近王熙凤,步伐不敢稍有加快,生怕稍一不慎就会失去控制,从而打破这一生中最为醉人的美梦。
  短短几步的距离,宝玉却犹如穿越火海与飓风般。
  自己竟然激动至如斯地步!呃……宝玉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万千:这样的紧张好像已经忘却许久、许久。对了,就是这种感觉——自己人生第一次与女孩上床时的感觉!
  意念一转,宝玉终于回忆起这似曾相识的激动,但他印象深刻的处男之夜比此刻却大大不如,因为那只不过是少年本能的冲动,而现在却是他的美梦,心底盼望已久的美梦,普通人一生也难以实现的美梦!
  宝玉怎么还未走过来?王熙凤诧异地张开眼睛,翘挺的睫毛微颤,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却抵挡不住一对有情人之间心灵的回应。
  共鸣的情怀刹那间风云涌动,宝玉突然一个箭步飞奔而上,火热的身子往下一俯,欲用醉人的深吻覆盖王熙凤红润的朱唇。
  偷袭之吻还未成功,异变却突生,出乎意料的玉臂迅疾地抢先攀上宝玉的肩背,好似春滕卷缠乔木般缠个结结实实。
  「冤家!」反守为攻的王熙凤娇嗔道,玉手用力一拉,就将宝玉拉入被褥中。
  猝不及防之下,宝玉一头扎入王熙凤的怀中,缕缕幽香轻易勾走他动情的魂魄,在不可抵挡的刺激下,情火猛然沸腾起来,没想到王熙凤早已将衣服褪下,只等他到来。
  王熙凤的热情让宝玉兴发如狂,他意念一动,五彩霞光再次凭空突现,不仅照亮王熙凤赤裸的娇躯,还挡住寒流的肆虐。
  宝玉的大手在虚空中挥动,被褥随即抛飞而去,宝玉身上的衣物也好似彩蝶般四散而飞,悠悠落下。
  「嗯!」激情的呻吟声迎来无边的春色,阴柔与阳刚完美纠缠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宝玉的唇舌咬住王熙凤的乳头,大手则探入她的两腿之间,但不待宝玉施展十八般武艺,双畠已是一片泥泞。
  宝玉松开王熙凤胀大的乳珠,火热的气息直吹王熙凤的耳垂,附耳的呢喃让王熙凤大为害羞。
  「姐姐,你好湿呀!」
  「唔!」虽是情意涌动无畏无惧,王熙凤还是被宝玉的调笑弄得羞涩不已,一声嘤咛,玉手随即狠狠在宝玉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宝玉没有痛叫,而是顺势抱住王熙凤,两人对视几秒,映在墙上的影子随即缓缓倒下去。
  灵欲交融下,王熙凤的玉腿盘上宝玉的腰身,阴户微微向上一迎,泥泞的幽谷就此贴上宝玉那火热的异物。
  「臭小子,要就来,不然姑奶奶要改变主意了。」
  「好姐姐,我这就来!」
  恍惚间,宝玉两人都急躁无比,好似两个初尝人事的少男少女。
  欲火肆虐不休,身躯热得无比难受,但宝玉却害怕「伤」到王熙凤,他先将肉棒变小一圈,随即在王熙凤的阴唇上反复摩擦起来。
  十几秒后。
  「啊!」凤姐一声尖叫,在宝玉的揉弄下,就此达到第一次的情欲之巅。
  「好姐姐,我要来啦!」
  「嗯。」
  宝玉柔声细语,凤姐则四肢缠在宝玉身上,美眸微微闭合,再次感到紧张起来。
  无论如何,王熙凤是一个女人、一个人妻,在这决定命运的禁忌一刻,她又岂能不紧张?
  火热的圆头准确的找到玉门,两瓣红唇在阳根的威势下缓缓张开,勾魂的幽谷终于展露在「小宝玉」眼前,牵引着肉棒逐分逐寸往里推进。
  「滋……」
  一寸、两寸、三寸,肉棒一寸一寸缓慢插入,王熙凤的花瓣缓缓盛开。
  「宝玉进来了!他终于进来了!」凤姐仔细感受着宝玉的火热、巨大、坚挺。
  「啊……」
  虽然宝玉插入的动作很缓慢,但快感却绝对汹涌,两人同时张开嘴唇,难以压抑的呻吟飘荡而出。
  进去了!凤姐姐是我的了!随着肉棒冲破柔腻的夹击,虽然只进入前端部分,但宝玉在心中似宣布主权般呐喊道。
  插入三寸后,宝玉突然发现肉棒「卡」住了。
  竟是王熙凤的蜜穴紧窄无比,从未承受过如此巨物的幽谷略感不适,阴唇与肉壁同时蠕动起来,竟然将宝玉的阳根挤出半寸。
  阴唇的夹磨虽然让宝玉爽得全身酥麻,但怎比得上花径深处的诱惑?不过宝玉更不愿弄伤王熙凤。
  就在宝玉感到全身难受的一刻,王熙凤微微抬起臀部,调整幽谷的位置。
  与此同时,王熙凤再次展现出她火辣的一面,玉手与玉腿同时用力,将宝玉的身子猛然向下一压。
  「叹滋!」
  永远难忘的轻响声在宝玉两人的心间炸响,宝玉的肉棒就此尽根而入,插入王熙凤的花心中。
  「噢……」
  宝玉与王熙凤不约而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王熙凤只觉得内心无比充实,宝玉的巨物刹那间充塞她心灵空间每一寸角落,眼里、心中还有幽谷内部都是火热的情怀激荡。
  心灵的刺激远比肉体的冲击强大,如此一插之下,身经百战的宝玉差一点就一泄如注、丢盔弃甲。
  背脊突生的酥麻让宝玉心神大颤,急忙一动也不动伏在王熙凤的娇躯上,反复运转玄门术法,这才险险度过危机。
  几秒后,宝玉还在惊叹,王熙凤的花径肉壁悄然颤动一下。
  王熙凤如此暗示,宝玉顿时如奉纶音,双臂一撑,开始狂野与柔情交织在一起的抽插。
  「滋!」轻轻的抽出,摩擦声缓慢而低沉。
  「噗!」重重的插入,撞击声快捷而有力。
  「啊……」王熙凤就在这一抽一插中发出欢鸣声。
  宝玉虽然没有故意放大阳根,但龟冠还是插入王熙凤的花心深处,留下他炽热的「爱吻」痕迹。
  王熙凤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凭空突现,在她小腹下爆炸开来,美眸瞬间妩媚欲滴、波光潋—!
  同一刹那,王熙凤的花心急速蠕动起来,好似一张婴儿小嘴般吮吸那硕大的圆头,吸着它不由自主插向深处。
  「啊……哦……」
  宝玉欢愉地低吼出声,伴随着全身酥麻,他四肢猛然一紧,野性轰然爆发,紧接着就是上百下的抽插。
  「啪啪……」
  肉体撞击声响彻着这方空间,激情的冲击一浪接着一浪,将王熙凤送上一个接一个的高潮之巅。
  「啊,宝兄弟、宝玉、臭小子,啊……哦……」王熙凤纵情的呐喊出声。起初王熙凤还能挺动腰臀迎合宝玉的动作,可当她数次春潮喷涌后,宝玉却越来越猛,弄得她瘫软如泥,并随着宝玉的撞击,美乳被迫剧烈地晃动起来。
  宝玉的速度突然再次加快,王熙凤的乳头晃动成一片幻影,「啊啊」声已经连在一起,好似即将窒息般。
  「好姐姐,我要来啦!」
  「不,宝玉……啊……不要……啊啊啊……不要泄在……里面。」
  王熙凤出现一丝本能的慌乱,她用尽所有精力终于说出阻止的话语,可惜如此销魂的声调只能让宝玉更加肆无忌惮。
  「好姐姐,来啦,我来啦,呃!」
  宝玉猛然一声闷哼,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这刹那打开,而滚烫的精液则暴射而出,悉数射入王熙凤的子宫花房内。
  「宝玉,不要……啊……」从未有过的冲击令王熙凤的心灵瞬间爆炸,玉手紧紧搂着宝玉的肩背,双脚则弹起来。
  尖叫声还未散尽,王熙凤就娇嗔道:「臭小子,会怀上孩子的,啊……被你害死啦!」
  「好姐姐,我就是要你怀上我的孩子,要你当我孩子的妈,嘿嘿……咱们再来吧!」
  宝玉双目邪火直窜,只听「噗滋」一声,「如意金箍棒」又在王熙凤的蜜穴内穿梭起来。
  「啊……宝玉,轻一点,疼……」王熙凤微蹙秀眉,随即凤目一瞪,娇嗔道:「臭小子,你敢欺负姑奶奶,哼,我咬死你!」
  话音未落,王熙凤的银牙已经落在宝玉的肩膀上,这一口绝不是在开玩笑,咬得宝玉龇牙咧嘴。
  「啪啪啪……」
  宝玉则将反击集中在肉棒上,他双手一动,抱着王熙凤坐起来,几秒过后,王熙凤就没有力气,而她的身子则好似海上的孤舟般,随着巨浪晃动摇摆、起伏不休。
  神奇的结界笼罩着厢房,隔断宝玉两人春色外泄,不过外室的床榻上,另一个美丽少妇的听觉却不受丝毫影响。
  「唔!」在王熙凤发出第一声尖叫的时候,平儿就被惊醒了。
  天啊!宝玉真的来了,奶奶与他正在……想到这里,平儿的玉脸顿时红若滴血,原本的猜测成为现实,顿时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好似万马奔腾般几欲飞跃而去。
  王熙凤的呻吟、呐喊、尖叫声不停传出,平儿即使捂着双耳也没有效果,在不知不觉间,她身子蜷缩在一起,双腿夹得特别紧。
  恍惚间,内室翻云覆雨的景象钻入平儿的心田,撞击声、呐喊声、摩擦声,还有那床榻的晃动声,每一道声音传入她耳中,都会在她脑海中变成羞人的景象。
  「啊!」平儿脑海中的幻想越演越烈,不知何时她脑海中的王熙凤竟然变成她自己,不由得呻吟出声。
  天啊!自己在想什么?羞死人了!下一刹那,平儿心神一惊,猛然惊醒过来,大为羞愧的她不禁咬破下唇,双腿一颤,立刻发觉那儿已是一片泥泞。
  呜……要死啦!奶奶也真是的,干嘛叫得那么大声?以前与贾琏同房时也没听她这样叫过呀!唔,讨厌的宝玉,也不知道轻一点,要是弄伤奶奶怎么办?啊……怎么又开始了?宝玉不是已经……唔二念至此,虽然平儿用尽全力抵抗,却自始至终都未想过逃出房门,只是消极的抵抗着靡靡之音。
  不理外间平儿受尽「折磨」,内室内,王熙凤的尖叫声再次穿云裂空,紧接着宝玉在高潮之际发出极其惊喜的欢呼声。
  「啊,好姐姐,你看,你这儿……」
  「讨厌,又要……咦?」
  宝玉的手抓住王熙凤的右乳,原本王熙凤以为他又要嬉闹,娇嗔的话语说到一半,惊诧的神色瞬间充斥她的玉脸,道:「怎么会这样?宝玉,你做了什么?」
  「呵呵,好姐姐,这可不是我干的,是我们的夙世因缘。」
  宝玉五指一松,王熙凤那晃动的乳球上,一朵仙花印记跃然入目。
  五色仙花一完完整整的五色仙花,凤姐果然是仙花转世,那花朵无比鲜红,好似一朵火焰般,美丽至极!狂喜顿时充盈宝玉的心窝,他近似疯狂地吮吸王熙凤的美乳,吸得王熙凤美眸迷离,这才趴在王熙凤的耳边将因由说出来。
  「啊,宝玉,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
  「好嫂嫂,我传你一段口诀,你试一试马上就知道真假了,嘿嘿……上天注定你是我的女人,你再也跑不了啦!」
  虽然宝玉得意洋洋时口吻很可恶,但王熙凤却感到甜蜜无比,听到这是上天的安排时,心中最后的顾忌瞬间烟消云散,一声幸福的低吟后,她主动扑入宝玉的怀抱。
  「滋……」
  宝玉回应王熙凤的是破浪分水之音,阳根插入王熙凤子宫花房的同时,他用玄异的方式将口诀传入王熙凤的心灵深处。
  口诀一动,王熙凤的乳房上顿时光芒四射,那仙花印记好像活物般在王熙凤的双乳上来回跳跃。
  转眼间,王熙凤恢复活力,野性也随之升腾,翻身压在宝玉的身上,占据云雨欢爱的高地。
  「啊!」突然宝玉的眼珠急速放大,尖叫声脱口而出,吓了王熙凤好大一跳,也吓得在外室的平儿陡然身子一缩,一汪湿痕在她身下迅速扩散开。
  「宝玉,你怎么啦?」
  「好姐姐,你下面怎么会咬人?」话音未落,宝玉故意使坏,用力挺了挺还在被咬的「小宝玉」。
  「唔!」羞不可抑的王熙凤玉面滚烫,而且宝玉的一挺更令她舌尖一阵乱颤,随即玉脸羞红地道:「再胡说,我真咬死你!」
  看着王熙凤的银牙闪闪发光,宝玉急忙伸手握住她的双乳,一边揉捏,一边道:「好姐姐,我真没骗你,你下面真的在咬我,好舒服呀,啊……」
  略一凝神,王熙凤也有了感觉,她不禁好奇地羞声道:「我也……不知道,还是第一次……这样,宝玉,是不是因为这印记呀?」
  「噗滋……噗滋……」
  宝玉认认真真地挺动几下,随即双眸一亮,动门术法给他一闪而现的灵光:凤姐姐的印记出现后,蜜穴竟然异变成传说中的女人至宝,万中无一的惊世名器——花蕊绽放,哈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7:21

第十章:花蕊绽放
  「好姐姐、好老婆……」明白过来的宝玉不由得心神狂喜,亲昵的咬着王熙凤的耳垂,一番低语后,绵绵的情话更羞得凤姐嗯声连连。
  「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啊!」
  说到这里,王熙凤的怀疑瞬间消失,随着宝玉柔情的捆入,她终于相信玄异的变化。
  王熙凤的蜜穴春潮四溢,但宝玉这一插竟然再次遇到阻力……王熙凤的花径竟变得更加紧窄,而且比少女还娇嫩。
  龟冠再次卡在玉门口,宝玉看着那闭合的「花蕊」,一边享受夹磨的快感,一边用力一耸。
  「啊!」
  疼痛立刻在王熙凤的私处蔓延,绝色玉脸瞬间扭曲,但她眼中却充盈着幸福的光华。
  「好姐姐,我要得到你的第一次,我要永远占有你!」
  万丈豪情从宝玉的全身迸射而出,征服宣言则充满霸道的气息。
  王熙凤美眸迷离,恍惚间,她仿佛回到洞房花烛夜,新娘还是她,但新郎则变成宝玉。
  「噗」的一声,宝玉重重插进去,强行顶开王熙凤的「花蕊」。
  「呀————虽然没有处子之血的喷溅,但撕裂般的剧疼依然充斥王熙凤的身心,一声尖叫,幸福的泪花终于奔流而出,心想:给宝玉了,全部给他了,他才是我王熙凤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呜……
  宝玉再次一挺,肉棒尽根而入,圆头击中花心的刹那,绝世名器悠然「绽放」
  ,紧窄的花径在蠕动中变化,最后与宝玉肉棒的尺寸正好一模一样、妙至毫巅,仿佛这就是上天特意匹配的一对。
  「破处」的剧疼迅速消失,幸福的感觉依然存在,宝玉俯下身,情不自禁地与王熙凤热吻起来。
  片刻后,醉人的呻吟在和风细雨中悠扬婉转,好似春风吹拂般爽心。
  正当宝玉要展开强攻时,王熙凤已经主动加快速度,带动着阳根的抽插由快到慢、由轻到重,而且王熙凤恰倒好处的迎合又将激情带入更快、更猛的境界。
  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快,柔情的抚弄则变成激烈的揉捏。
  宝玉一边猛力冲刺着玉门,一边狠狠地揉捏着王熙凤饱满的玉乳,让酥乳变化出各种销魂的形状。
  下一刹那,宝玉情不自禁的将胀大的乳珠含入口中,轻轻的噬咬、重重的舔卷,尽情品尝着世间最美的滋味。
  干到兴起的宝玉狂野吼叫,大手用力一捞一抬,将王熙凤盘在腰间的玉腿高高抬起,随即往前一压。
  王熙凤柔若无骨的蛮腰就此派上用场,被宝玉将娇躯对折成两半,泥泞的幽谷因此高高抬起,让宝玉能狠狠的干到最深处。
  「花蕊」再次绽放了,那美妙的「小嘴」从龟冠一直「咬」到根部,甚至连宝玉的精囊也被阴唇夹住。
  瞬间宝玉与王熙凤同时兴奋地欢鸣起来,先前的细雨已经变成雨打梨花般的狂暴,醉人的交响曲也由低沉进入高昂。
  抽插的动作不知道重复多少回合,王熙凤的抵抗终于随着呻吟的变化而逐渐变小,而「小宝玉」的进攻却依然生猛有力、龙精虎猛,疯狂吞食着幽香的春潮、醉入的蜜汁。
  两心相通的真情在欢爱中再次升华,灵与欲的交融在此刻得到完美的诠释,就像神创世人般——男人是土,女人是水,用一点黄土混上一点蜜汁就变成真正的人。
  「呀——」呻吟声化作狂吼与尖叫,王熙凤趴在床上,浑圆的香臀疯狂向后撞击,而宝玉总能及时迎上。
  片刻后,最淫靡的声音出现了,有如沙场征战般,战鼓隆隆、万马齐奔、金铁交鸣,激烈至极!
  宝玉每一下的刺入都用尽全力,好在他大手牢牢抱住王熙凤的香臀,才未将她撞飞,而且每一下抽离必是迅猛有力,圆头从肉壁上刮过,总能带出蜜汁。
  「呜……」狂潮极乐的降临,让王熙凤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花蕊绽放」再次来临,随着王熙凤前所未有的尖叫,高潮终于席卷她的心海,最后一丝精力也在这最强的尖叫声中耗得一干二净。
  宝玉察觉到王熙凤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堪挞伐,他也在「花蕊」中尝够舒爽的美妙,「如意金箍棒」随即疯狂的伸缩,好似暴雨般打在王熙凤的花心上。
  巨浪已经连天接地,但宝玉的攻势却并没有结束。
  瘫软如泥的王熙凤仍沉浸在高潮中,见宝玉仍在抽插,已爱宝玉到骨子里的她,讨好地将玉手伸到宝玉的胯下,轻轻抚弄着宝玉晃动不休的春丸。
  「吼!」宝玉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声,惊世名器再加上柔媚玉手,终于让宝玉酝酿已久的火山「轰」的一声爆发出来,好似无穷无尽的岩浆般,悉数冲入王熙凤的子宫花房,将她整个身心灌得满满的,再无半分空虚幽怨。
  「啊!」隐约的呻吟声也同一时刻在外房响起,平儿有如感同身受般,也经历一次身心的洗礼。
  当云雨天籁低沉婉转时,平儿情不自禁微声呻吟。
  当欢爱之音化作雨打芭蕉的刹那,平儿的玉手不可克制地缓缓爬上酥乳。
  当醉人的交响曲显现铁马金戈的瞬间,平儿的玉指动情地深入的幽谷内。巨浪终于平息,平儿看着香汗淋漓的身子,心弦余音不绝:想不到男女之间的欢爱竟能达至如斯境地!
  当平儿悄悄下床换下湿痕斑斑的亵衣时,抬头一看天色,不由得感到不敢置信,心想:天啊!宝玉一算然与主子弄了大半宿,而自己也听了大半宿,唔……
  极度「劳累」的王熙凤躺在宝玉的怀中悠然入梦,恬静的玉容带着满足的微笑,即使在梦中也忍不住笑出声,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
  一场「杀伐」后,宝玉竟然更加神清气爽,双目透出深深的爱恋,深情吻着王熙凤,随即抱着她进入美妙的梦乡。
  弦月又从黑云后飘出,风儿也在兴奋中恢复宁静。
  宝玉与王熙凤酣睡未到一个时辰,就雄鸡高唱,黎明的曙光紧接着驱散最后一丝黑雾。
  就在水月庵早课钟声响起的刹那,宝玉与王熙凤同时张开双眸,深情的微笑映入彼此心中,无须言语的交流,一切皆在这无声中心意相通。
  经过宝玉「爱火」的洗礼,王熙凤慵懒地坐卧而起,没有丝毫因为「劳碌」
  而来的疲惫,反而是容光焕发、美绝天人。
  宝玉刚想伸手抚弄王熙凤的美乳,不料王熙凤突然脸色一变,道:「不好,平儿!」
  清新的气流让王熙凤恢复精明的本色,终于想起仅有一帘之隔的平儿,心想:自己昨夜的叫声……羞死人了,今后必定会被她拿此取笑!
  王熙凤意念一转,芳心的羞涩全都化作怨怼投到宝玉身上,含嗔带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谁叫宝玉昨夜弄得她叫得那么大声。
  王熙凤的话语虽是没头没尾,但宝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无言反驳的他只得搔头傻笑,以朦混过关。
  穿好衣裙后,王熙凤推着偷笑的宝玉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并向宝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迅疾地打开房门,一把将宝玉推出去。
  「姐姐……」
  脱离「险境」的宝玉并未急着离去,庵堂的尼姑正在早课,一夜未眠的平儿又在沉睡中,他可一点也不着急,大手一伸,反而将王熙凤拉出内室,再次搂入怀中。
  王熙凤有点急了,用力挣脱宝玉的搂抱,娇嗔着责问道:「别闹了!快走吧,要是平儿醒过来见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是是是,好姐姐,别生气,我这就回房。」
  宝玉不是真想走,而是下人的脚步声正在接近,他飞身而出,随风飘来让王熙凤无尽欢欣的深情话语。
  「好老婆,改日我带你去看我们的新家,让下人拜见未来的主母!」
  在晨风吹拂下,王熙凤收回目送宝玉的痴迷双眸,随即轻盈地返身,含羞带怯地来到平儿床前。
  「平儿、平儿。」
  王熙凤坚持不懈地呼喊着平儿,终于将平儿从羞人的绮梦中醒过来。
  平儿睁开双眸,见王熙凤立于床前,玉脸突然变得羞红。
  「奶奶,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平常的问候在这一刻却是那么暧昧,王熙凤心弦一颤,玉脸也红了,平儿那慌乱的目光早已经出卖一切。
  「妹妹,你,我……」姐妹情深让王熙凤摆不出主子的架势,只有满面羞红,一向精明干练的她竟然话语发颤。
  「姐姐放心,妹妹不是碎嘴的妇人。」平儿主动出声,亲昵的话语表达姐妹之情,不仅是因为主仆之别,也因她有着同样的幽怨,能理解王熙凤心绪的变化。
  「好妹妹,就你对姐姐贴心!」
  真挚的清泪红润王熙凤的双眸,激动之下,她一把抱住平儿,一个意念悄然浮上脑海:平儿过得也很苦,自己何不让她加入?反正自己也对付不了宝玉,唔「二奶奶,师父请您到前厅用早点。」
  清脆的请安声在门外响起,王熙凤与平儿相视一笑,强自抹去纷乱的思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房门。
  「你是智能儿吧?」凤姐望着眼前清秀的小尼姑,大为感慨道:「想不到都这么大了。」
  「二奶奶记性真好,嘻嘻。」智能儿虽身在佛门,但毕竟处于苣蔻年华,闻言开心的笑道,恢复活泼本性的她更是如花似玉。
  「奶奶慢走,我还要去唤宝二爷。」智能儿受到王熙凤平易近人的感染,完全忘记自己出家人的身份,笑着跑向宝玉所居住的厢房。
  「咚、咚……」轻柔的叩门声在幽静的水月庵分外清脆,智能儿娇俏的呼唤在空旷的院落回荡:「二爷,请到前厅用早点。」
  智能儿话音未落,紧闭的门扉「吱」的一声悠然打开,宝玉挺拔的身影缓缓映入智能儿的眼中。
  智能儿从小在水月庵长大,何曾见过如此俊秀不凡的男子?一颗少女芳心不由得怦件乱跳,就连准备好的请安话语也突然忘记了。
  见惯绝色的宝玉倒没有太大震惊,不过对这偏僻的庵堂竟然有如斯清秀的小尼姑也微生惊诧,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花样年华的少女却身处佛门,真是可怜、可惜!
  「你叫什么名字?」宝玉柔声呼唤呆愕的智能儿,昨夜来得匆忙,又是夜色笼罩,心急火燎的他心神都在王熙凤身上,怎会有心思注意陌生人?
  莫明的红云爬上智能儿的小脸,回过神来的她急忙镇定心神,心中反复念着师父素日所教,向后一退,行礼道:「贫尼智能,奉家师之命请二爷用膳。」
  「呵呵……」宝玉见年纪轻轻的智能儿故作老气横秋之状,不禁轻笑起来,自然的笑声缓和尴尬的气氛。
  心生怜爱的宝玉并无绮念,笑道:「不用这么严肃,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你怕什么?也不要贫尼、贫尼的,你才多大呀?」
  「嘻嘻……」未语先笑的智能儿终于恢复本性,她想不到地位尊崇的宝玉竟是如此风趣,芳心莫明的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
  「二爷,二奶奶已经先行去了,你还是随我来吧!」
  智能儿抬起头来,纯净的双眸无意间碰上宝玉明如寒星的目光,不由自主玉脸发烫地低下头,刚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下意识转身就走。
  疾步而行的智能儿眼中布满迷惑,暗自思忖:这宝二爷真是奇怪,自己在他面前为何总是莫名其妙的「害怕」呢?难道他会妖法要害自己不成?呀!要真是这样,那自己怎么办?还有救吗?
  这小尼姑还真有趣!呵呵……宝玉虽不知道智能儿脑中的胡思乱想,但也对她的羞涩大感兴趣,一路上不断借故找她讲话。
  可智能儿再无先前的有问必答,而是不知所云,胀红的脸颊更是恍如火烧。
  智能儿越是手足无措,宝玉心中的调侃之意越是强烈,强忍笑意的他面容微微扭曲,丝毫不放过逗弄智能儿的机会。
  宝玉逼得越急,智能儿越是无话以对,最后更是一言不发,只羞红玉脸,慌张得就似逃命般跑起来。
  「哈哈……」宝玉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
  可宝玉爽朗的笑声钻入智能儿耳中,却变成阴谋得逞的「奸」笑,芳心不由得枰枰狂跳,四肢发紧之余,不由自主忐忑不安、大为害怕。
  好在水月庵不大,盏茶时间就已走到前厅,任务完成的智能儿急忙逃走,满心恐惧的找师姐救命。
  「贫尼静虚见过宝二爷。」
  宝玉刚跨入大厅,一位自称静虚的尼姑迎上前,这一位他可不好意思随意调笑,对方好歹是这水月庵的住持。
  「师太多礼了,这几日多有叨扰之处,还请师太见凉。」宝玉似模似样的双掌合十,郑重地还了一礼,随即看了静虚师太一眼。
  下一刹那,宝玉的眼珠急速放大,惊诧地心想:咦!这水月庵是怎么了?竟然全是美丽的尼姑!
  静虚师太虽已三旬,但身材在僧袍的映衬下依然不减风情,虽然没有妙玉那般飘逸仙姿,也没有凤姐此等绝代艳色,但却有着一分长期清修才养成的优雅,如空谷幽兰般清新脱俗。
  「宝兄弟,快来尝尝师太亲手制作的馒头。」
  王熙凤在众人面前保持着与宝玉一贯的神色——亲昵而又不失分寸,让明白内情的平儿大为惊叹…奶奶果然厉害!
  「嗯,好吃,比府中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宝玉绝对是初次吃到水月庵的馒头,发自真心赞叹不已,随即意念一转,阔别已久的廖老大终于再次出现。
  「石头,让你长点见识,知道红楼梦的水月庵吗?那可是一个不出名的好地方,嘎嘎……」在廖老大唾沫四溅外加吞云吐雾中,宝玉又多了一点红楼知识。
  思绪的转动只在刹那间,宝玉吃下一口馒头后,随即笑问道:「凤姐姐,这水月庵又叫馒头庵,肯定是因为这馒头做得太好吃,所以有了这名字吧?」
  「多谢二爷夸奖!」静虚师太陪坐下首,见宝玉问话急忙恭声说道:「小庵平日全赖府中照应,才能衣食无忧,平日间来无事就在这素食上下些功夫。二爷如果觉得还能入口,贫尼明日多做一些素点让二爷品尝。」
  在贾府中,平儿做的糕点也大为有名,相同的爱好让平儿与静虚颇有话题,而且她与静虚师太早已熟识,忍不住夸赞道:「宝玉,你这下子有口福了!师太亲手所做的斋菜可是出了名,若不是她性喜幽静,这水月庵早被达官显贵踏破!」
  宝玉吃着美味的素点,自是对平儿的话语大表赞同。
  吃下一颗馒头后,宝玉与王熙凤和平儿相对而坐,无意间见平儿神情疲惫,未加仔细思量的话语脱口而出:「平姐姐,你昨夜没睡好吗?都出现黑眼圈了。」
  「啊!」爱美乃是女人的天性,平儿连羞涩也顾不上,一声惊叫后,几乎是连奔带跑冲向卧房。
  一夜的「噪音」让平儿神思不清,清晨起来也是慵懒无力,草草漱洗了事,如今宝玉一语道破,平儿既是心急回房装扮,也急于逃离宝玉「可怕」的目光。
  「宝兄弟,快点吃,道场开始的时间快到了!」
  凤姐大有深意的催促宝玉用餐,平静的玉容下却羞涩难当,心中暗责宝玉故意使坏,因为平儿黑眼圈的原因怎么能问?
  「好、好……」宝玉犹如做错事的小孩般乖乖点头,他话语刚一出口,随即发觉不妥,可惜覆水难收,只好眼睁睁看着平儿逃离视线中。
  「当……」
  铁槛寺悠长的钟声回荡在天地之间,打破曙光初露的静谧,人潮在钟声下开始出现,喧哗声逐渐充斥偌大的寺庙,三日道场正式开始。
  昨日离去的贾府一干主子再次回到铁槛寺,按照家规,这三日早晚的祭拜必不可少。
  一干姑娘、奶奶倒还毫无怨言,但贾琏此等浮浪子弟却宁愿在天香楼依红偎翠,也不愿日日往返,匆匆祭拜后,他们快马加鞭急速离去,去寻欢作乐了。
  王夫人还是逃避着宝玉的目光,她故意与薛姨妈、李纨、邢夫人在一起,根本不给宝玉作怪的机会。
  几个姑娘则主动走到宝玉面前,探春首先道:「宝哥哥,这儿已经没你的事,随我们一起回府吧。」
  「对呀,宝玉,老祖宗今早还念着你呢,回去吧。」
  林黛玉与薛宝钗也先后出声相劝。
  宝玉微微一笑,随即双目浮现缅怀的光华,略带哀伤道:「大老爷对我甚好,我没能在他最后时刻送他一程已经深感内疚,现在一定要为他老人家守孝三日,否则一生也不会安心。」
  宝玉竟然还有这么重情重义的一面?一干绝色玉人无不一愣,而宝玉这半真半假的谎言竟然无意间令她们眼中多了几分异彩,相比贾琏、贾瑞等人,她们更是心弦微颤,再也说不出劝说的话语。
  王夫人远远看了宝玉一眼,眼底一缕异样一闪而过,不管宝玉是否因为那个原因不愿回家,她现在只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立刻远离宝玉。
  众女二离去,宝玉轻挥大手遥遥相送,随即一声长叹,甚觉无聊。
  王熙凤与平儿都在忙碌,自然无暇理会宝玉,在铁槛寺来往不绝的人潮中,宝玉成为唯一的闲人。
  见王熙凤精神抖擞,宝玉放弃帮忙的念头,意念一转,下意识的走向清静的水月庵,心想:那儿毕竟还有几个闲人,能陪自己打发时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7:44

【诱红楼】第八集 庵堂春色

「第一章」秀色女尼
  「师姐、师姐……」
  水月庵后院内,智能儿追在一位清秀少女身后,却见她只顾收拾出门物品,不由得拉长声调,娇嗔道:「你倒说说呀,那宝二爷是不是会妖法?」
  「唉!」智善儿虽是智能儿的师姐,但芳龄也大不了多少,同样是个小尼姑。
  被智能儿缠怕的智善儿无可奈何地叹道:「师妹,我又不会法术,怎么会知道?师父还在后山等我采摘野菜,要不我问明师父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原来你也不明白!」智能儿失望地低下头,随即又急切地抬起头,双目闪现期待之色凝视着智善儿,道:「你一定要记得问师父,不然人家一定睡不好。」
  「好、好、好!」智善儿做起师姐倒还有模有样,学着自己师父的口吻,宠溺调侃道:「师妹可是我们水月庵的小宝贝,怎么能不听你的呢?嘻嘻……」
  话音未落,收拾妥当的智善儿就已背上小背篓急步向外行,她已被智能儿缠了一个早上,还是早点逃离为好。
  「师姐、师姐……」智能儿锲而不舍扬声呼唤,问道:「前晚我们听见师父房中那奇怪的声音,师父生病了吗?怎么……唔!」
  智善儿加快脚步,本不想理睬智能儿,却不料智能儿出口之言足以惊天动地,稍微懂事的她顿时大惊失色,急速返身捂住智能儿的檀口,还环视着四周,生恐有其他人听到。
  「师妹,你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说,更不能传到外面,不然会出大事的!」
  智善儿微微松开玉手,神情无比肃穆,让不谙世事的智能儿心神紧张,下意识点头记住智善儿的话。
  「师姐,为什么不能说?师父不是病了吗?」智能儿压低声音说道,小心翼翼生怕秘密外泄,可芳心却无比好奇。
  「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不能说就是了!」
  智善儿重重跺了一下脚,一边向外走,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而且越想脸越红:师父不会真是……偷情吧?但房内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啊,难道……师父在自渎?太羞人了,自己怎能这样想呢?
  想到这里,智善儿自责不已,却始终抹不去盘旋在脑中的羞人意念,而且这羞臊的词语还是从自己师傅房中无意翻到的禁书《绮梦仙缘》上所见。
  念及此处,智善儿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芳心怦怦直跳:既然师父房中藏有此等禁书,那她会情不自禁也就不稀奇了,嘻嘻……嗯!以后不看了!
  再好看也不看了!
  明白过来的智善儿想及偷来的禁书,不由得大感羞愧,但却从未想过将禁书付之一炬的念头。
  「智善,为何这么久才出来?」
  静虚师太轻声责问,使智善儿从无限遐思中惊醒过来,未待她抹去眼底心虚的光华,静虚已经向前走,道:「走吧,有几种野菜山顶上才有,我们要快一点。」
  「嗯!」智善儿乖巧地疾步跟随静虚,可往日尊敬的目光却悄然发生变化,她凝望着静虚的背影,眼中却闪烁着挥之不去的好奇与迷惑,还有一丝淡淡的火花悠然闪烁——少女情窦初开了。
  「师父,山顶那么高,咱们就在山腰随便摘几种野菜吧,宝二爷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贾家于为师有恩,怎能随便应付?唉……」静虚突然叹息一声,因为智善儿随口一问,她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翻起波澜。
  原本静虚是京城富户之家的少奶奶,不料家遭剧变,被锦衣卫抄家灭口,一家上下唯有她因与贾家沾亲带故,因而侥幸得以活命。
  痛不欲生的静虚本想追随亡夫而去,然而灭门的血仇却让她不得不选择悲伤的活下去。
  当静虚将复仇的希望寄托于贾家,手持导致灭门的证据向贾政等人寻求帮助时,胆小的贾政却只能抱以同情心,因为锦衣卫权势滔天,贾家不想受到牵连,唯一敢做的只有收留她这远亲。
  对此,静虚感到心灰意冷,就此遁入空门,十几年过去,在机缘巧合下,她成为水月庵住持静虚师太。
  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静虚虽禀性端庄,但心怀仇恨的她根本不能真的六根清净,更何况还曾经为人妻子,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即使是木鱼之音终日环绕,也磨灭不了生理的煎熬。
  心烦意乱的静虚在午夜梦回时无法安睡,无聊下只得翻出上一任住持的藏书打发光阴,却在箱底无意间翻出珍如宝贝的《绮梦仙缘》。
  身处在迷雾中的静虚终于看到指路明灯,而且从那被翻卷的书角可以看出上一任住持必然也遇到与她同样的苦恼,而解决的办法就是……自渎!
  「吱!」一声轻响,少有人迹的庵堂大门悠然而开,无所事事的宝玉走入水月庵。
  「咦……呢?」
  宝玉诧异地环目而视,由于庵堂除了静虚师徒三人之外,只有几个打理杂事的老婆子,加起来不到十人,可如今,宝玉一眼望去渺无人影。
  宝玉瞬间意兴索然,在庵堂内转了一圈后正想离去时,一声叹息从禅房内飘出,飘入六识超人的玉耳中,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唉!」
  智能儿坐在蒲团上,玉手托着下巴,身子不停扭来扭去。
  智善儿的警告没有抹去智能儿心中的迷雾,反而生出无穷的好奇心,她已经坐在这里苦思好久,但就是不明白其中原因。
  智能儿再次一声长叹,烦闷地自言自语道:「太奇怪了,师姐又不肯说,我该问谁呢?」
  「什么事不明白?」
  智能儿话音未落,推门而入的宝玉正巧听到她的呢喃自语,轻笑道:「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啊!」宝玉的出现吓了智能儿一大跳,心惊神乱的她从蒲团上跳起来,欲盖弥彰的双手连摇,道:「没……没什么,真没什么。」
  好玩!不枉自己来这一遭,呵呵……宝玉心中戏谑流转,调侃道:「你真的没有想什么吗?」
  「没、没……没想。」智能儿使劲地点头,此时此刻她想起智善儿肃穆的警告,不由得更加慌乱。
  「可是……」宝玉故作苦恼之状,上下扫视着智能儿,看得智能儿不自在、心情紧张,随即「认真」的反问道:「听说只有傻子和死人才不会‘想’,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哪点像傻子呢!」
  「你……」智能儿终于明白被宝玉戏弄,虽是又急又气,但她自幼身在佛门,怎么样也说不出骂人的话语。
  情急之下,智能儿只得娇嗔道:「哼,不跟你说了!你肯定就是师父所说的坏人,人家才懒得理你,我要去念经了!」
  「哈哈……」对智能儿的责骂宝玉不恼反喜,再也忍不住心中强烈的笑意,肆无忌惮地暴笑出声。
  见羞臊不安的智能儿果真要迈步离去,生恐无聊的宝玉急忙挡在门口,连连拱手作揖,道歉道:「别、别!我适才只是开个玩笑,智能儿师父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与我这等小人一般计较了。」
  逃路被堵的智能儿刚要开口斥责,却被宝玉好笑的动作和故意讨好的话语逗个回嗔作喜。
  智能儿刹那间喜笑颜开,对于宝玉恭维的「师父」两字受用不已,道:「嗯!
  本大师就原谅你这‘小人’一次,嘻嘻……「说完,智能儿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悦耳的笑声化解先前尴尬的气氛,也在悄然间拉近两人的距离,智能儿暂时将宝玉的「危险」放到脑后。
  智能儿的纯真与可爱深深感染了宝玉,在轻言浅笑中,他再也不觉无聊,意念微变下,他也放弃调笑的念头,就像初次相识但却很合胃口的朋友般,两人相谈甚欢,言笑无拘无束。
  欢乐的时光如梭如箭,宝玉突然双耳一颤,抬头一望,原来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晌午时分。
  宝玉开口打断智能儿滔滔不绝的欢声,笑道:「智能儿,你师姐她们回来了,正在四处找你呢!」
  「是吗?」智能儿竖耳凝神细听,却未听到想象中的呼唤,不由得半信半疑地凝视着宝玉,怀疑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我怎么没有听到?」
  「呵呵……可爱的智能儿师父,你要是不信,到门口听一听。」不伦不类的称呼配合宝玉一脸笑意,完全没有半点说服力。
  「哼,我才不上当呢!」智能儿微翘小嘴,玩心大起地道:「就算师父与师姐真的回来,我也敢藏在这儿不出去。」
  「智能儿,还不出来帮忙做饭!」可智能儿话音未落,静虚的话语已经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啊!」刚才还「一脸勇气」的智能儿好似受惊小兔般跳起来,一边跑向门口,一边连声讨饶,情急之下竟将「好心」的宝玉当成挡箭牌:「师父,宝二爷要参观禅房,所以徒儿才带他到这儿,一时没听到您的声音。」
  因为静虚的呼唤十分响亮,智能儿按常理认为静虚已在门外,她急急地拉开房门后,门外却毫无身影,微微一愣的她还未反应过来,宝玉开心的笑声已经揭晓答案。
  「哈哈……智能儿,好玩吧?」
  法力妙用造化无穷,区区声音变换自然是小菜一碟。
  「好你个宝玉……」智能儿再次受骗,半真半假地瞪了宝玉一眼,可眼中的喜意却超过应有的生气。
  未待智能儿完全骂出声,宝玉指了指天色,轻笑道:「你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师太真的要回来了。」
  「下次再与你算帐!」
  当「算帐」两字传入宝玉耳中时,智能儿已消失不见,毕竟静虚平日虽然温和,但对弟子偷懒却从不轻饶。
  一念至此,智能儿不由得跑得更快,并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宝玉身上,心想:都怪这家伙不停胡说八道,否则自己怎会开心得忘记时辰呢?
  咦!我怎么不怕他了?迟钝的智能儿心海一颤,终于想起这问题,眼底迷雾不由得再次增加。
  「唉,现在要干什么呢?」
  智能儿一走,宝玉再次清闲下来,因为铁槛寺的人潮正是汹涌时,王熙凤自然抽不开身。
  无聊的宝玉左思右想,最后锁定消磨时光的目标——可爱的小尼姑智能儿。
  对了,还有她口中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智善儿,最好再让她们的师父静虚替自己弄点好吃的斋菜,这日子就好过了,嘿嘿……想到纯天然的斋菜,宝玉的肚子立刻鸣叫起来,虽然修道之人餐风饮露也可过活,但他却是一个特殊的异类,对红尘美味贪恋不已,大吞口水的同时,眼前更闪过静虚那风韵犹存的姿容。
  「师太,你错怪智能儿了。」
  当宝玉赶到前厅时,正值静虚准备责罚智能儿一刻,及时赶到的宝玉当然不会放过此等英雄救美的机会。
  宝玉一脸真诚,柔声为智能儿开脱道:「都怪我一人闲着无聊,所以请她带我在庵中四处闲逛,一时看得欢喜,竟忘了时间。」
  「二爷乃是贵客,我们自应招待,倒是贫尼疏忽了。」地位尊崇的宝玉出面,静虚怎样都要卖他几分情面。
  静虚话锋一转,顽皮的智能儿反而变成待客有礼的好徒弟,她轻挥衣袖,柔声道:「起来吧,是为师错怪你了,还不赶快谢过宝二爷。」
  「不用,小事一桩。」宝玉对过分的客套大感难受,发自真心阻止智能儿下跪的举动,随即平和的笑道:「师太,能开饭了吗?呵呵……我有点饿了。」
  望着不好意思搔头傻笑的宝玉,一大二小三个女尼同时脸露笑意,最为活泼的智能儿更忍不住笑出声。
  宝玉此等言行放在常人身上,就算不显寒酸也是缺乏教养,但在他坦然的目光下,一切都变成赤子天性的率真豪爽,非但未损他俊朗贵气的形象,反而增添几许男儿洒脱之气。
  「二爷你稍等,我这就做几道拿手的野菜请你尝一尝。」
  宝玉的平和不知不觉间感染静虚拘谨的内心,本性温和的她也放下佛门的谦称,自然微笑着与宝玉笑谈。
  「师父,我帮你吧。」犯了错的智能儿欢快的跟上静虚的脚步,既是想将功赎罪,也是为了亲手做饭报答宝玉的援手之恩。
  「小尼智善见过二爷。」静虚与智能儿离去,智善儿当然得留下来招待宝玉。
  二人独处,智善儿礼貌的正式请安,因为适才宝玉不凡的举动,她的拘束也少了几分,一边合十施礼,一边大著胆子仔细地看了宝玉一眼。
  由于智善儿也是少见男人的小尼姑,芳心一颤,智能儿初见宝玉时的震惊也在她的心房重现。
  智善儿比智能儿稍大,再加上禁书的「教导」下,少女情怀早已悄悄绽放,那心灵的悸动更是猛烈,明亮如水的美眸中,动人的异彩久久不散。
  宝玉也是首次认真打量着智善儿,见其果然如智能儿说得那样青春秀美,不由得大为惊叹又是——个标致人儿。
  真不知道是这水月庵风水太好,还是她们日日诵经念佛感染仙气,师徒三人竟然都是如此秀美脱俗,没有半点红尘俗气。宝玉感慨之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嗯,她们会不会是天天吃素菜吃成这样秀气呢?呵呵,瞧那小腰瘦得都只剩一把,好在双峰没有受到影响,屁股也还算得上挺翘浑圆,否则就……
  「二爷、二爷,请上座。」
  绮念连连的宝玉竟然在智善儿面前走神,而智善儿见宝玉久不回应,不由得感到更加慌乱,可顺着宝玉的目光,她立刻明白宝玉心中所想,白嫩的脸颊瞬间红霞密布。
  宝玉终于反应过来,对于自己竟会如此失礼大感难堪,他强压下心中杂念,面容发热地道:「小师父多礼了。」
  自己为何这么急色?宝玉暗自诧异:自己虽然多情,可还没到如此地步,看来心魔还在呀,唉!
  「二爷,请吃茶!」
  「谢谢!」
  宝玉出于习惯柔声道谢,随即下意识伸手去接茶杯,此刻他思绪还在翻腾,大手没有接住茶杯,却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五指之间。
  「啊!」惊叫声中,茶杯落地碎裂。
  智善儿连男人都很少见到,更别说:「亲密」接触,只觉得心海一颤,如触电般的酥麻瞬间钻入她的心窝。
  宝玉久经考验,倒未有太大感觉,但出于男女间的礼貌,他还是立刻松开大手。
  「二爷,我……我去看看师父她们午膳做好了没有。」
  智善儿刹那间心乱如麻,她终于理解清晨时智能儿的心情,玉脸羞红的她结结巴巴地找了一个借口,就慌乱地逃之夭夭,至于待客之道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饥肠辘辘的宝玉并未苦等多久,色香味具全的精致斋菜就摆到他的面前。
  「二爷,请尝一尝。」
  静虚在厨房一番忙碌,原本略显苍白的玉脸变得红润,更多了一丝成熟美妇的妩媚气息。
  刚从山上采摘的野菜其鲜美滋味非亲身尝试绝不能体会,宝玉终日吃着山珍海味,因此第一口菜下肚,立刻惊叹道:「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二爷,慢点吃,不够蔚房还有。」
  静虚见宝玉出乎意料的狼吞虎咽,她唇角微微一颤,心中最后一丝拘谨消散一空。
  幽静的偏厅内,只有宝玉与静虚单独相对,不知智能儿两女是因为上下尊卑之别,还是因为芳心那难以平复、难以解释的莫名悸动,不约而同地「消失」了。
  片刻,斋菜的美味让宝玉大感满足,赞叹道:「师太所煮的斋菜真是人间美味,宝玉要不是机缘至此,定会抱憾终生!」
  宝玉的话语虽稍微夸大,但对美食的回味却发自真心,未加思索的话语脱口而出:「要是一生都能吃到师太煮的斋菜那就太美妙了。」
  静虚可不是那两个不懂尘世的小尼姑,刹那间脑中一震,若不是宝玉清朗的双目没有丝毫歪念,她一定会误以为对方是在向自己示爱。
  要想一生吃到一个女人的饭菜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请她当厨子,另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个女人娶回家。
  念及此处,静虚不由得羞涩顿生,其实佛门尼姑也是女人,半路出家的她自然而然就想到羞人之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自己在想什么呀,尊贵的宝二爷又怎会向一个中年尼姑示爱呢!虽然明白这是胡思乱想,但静虚藏在僧袍下的娇躯依然滚烫,无论怎么默念佛经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7:59

「第二章」庵堂三美
  「师太,我……我的意思是……」
  两秒后,宝玉也发觉其中极其暧昧之处,他虽然脸皮颇厚,但对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尼口出调戏,还是不由得面色发热。
  宝玉歉意的目光碰上静虚羞红的玉脸和水雾弥漫的双眸,天性多情的他刹那间心海一震,解释的话语戛然而止,在心魔杂念的「帮助」下,原本清明的目光灼热起来。
  意念微妙变化,偏厅内突然陷入一片沉寂中,而暧昧总是在沉寂中油然而生。
  「二爷,请用茶!」
  静虚主动打破寂静的气息,将茶杯推到宝玉面前,表面上她看似平静,桌下的双足却接连换了好几个姿势。
  唉!对方可是光头尼姑,自己真是越来越急色了,都怪这该死的心魔!宝玉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心魔上,因此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宝玉顺着静虚的话语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为了打破尴尬的处境,他扯开话题,面带好奇地柔声问道:「听凤姐姐说,师太是中途出家,不知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亲人吗?」
  宝玉无话找话,却没想到无意中揭开静虚心底深藏的无限伤痛。
  「呜……」泪花毫无预兆地湿润静虚的双眸,僧袍一颤,眼中除了深深的悲伤外,又隐隐透出仇恨的火花,当年全家被斩的悲凄景象再次在她眼前浮现。
  「不要……」凄楚的惊呼脱口而出,静虚挥舞的玉手抓向眼前虚空,双掌所过之处,幻象如泡沫般消散不见,令她收势不住,向前栽去。
  「师太小心!」
  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静虚,宝玉关怀的话语透出无比惊诧,想不到恬静自若的静虚会有几近疯狂的举动。
  有隐情,而且是深仇大恨!英明不凡的宝玉意念一转,已猜出其中奥秘。静虚眼底的仇恨之火虽然微不可察,但未能逃过宝玉的法眼,心明如镜的他惊诧之余,不由得暗自纳闷:是何等的深仇,会让一个人身在佛门十余年也不能忘记?
  宝玉的怀抱厚实又温暖,驱散静虚脑中惊鸿一现的噩梦,而她强自压抑多年的欲望洪流突然爆发,在宝玉这无心的拥抱下奔腾而出。
  压力越大,反抗越强!
  十余年强自压抑换来的爆发之势何等凶猛?瞬间就席卷静虚心灵空间的每一寸角落。
  「嗯……」呻吟声低沉婉转,妙绝天人。
  「师太,你怎么啦?啊,智能儿、智善儿快来,你们师父发病啦!」
  宝玉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静虚的情欲之音被他当成是痛苦的哼声,以为静虚是宿疾发作,急忙连声呼唤两个小尼姑。
  宝玉自作聪明,认为徒弟肯定知道师父常备的药物放于何处,这样就可化解静虚的病痛。
  静虚的低吟瞬间消失,玉脸红白交织,暗自瞪了不解风情的宝玉一眼,急忙颤声阻止道:「二爷,不要喊她们,我已经没事了。」
  接连几次深呼吸后,静虚终于恢复平静,失控的悲伤与羞人的情潮全都隐入识海深处。
  静虚不动声色地扭动着娇躯,挣脱出宝玉的怀抱,随即一脸淡然地合十一礼,道:「贫尼适才失礼,还望宝二爷切勿见笑。」
  「这……」静虚神色的前后变化顿时让宝玉无言以对,只得在心中大叹: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无从捉摸。
  未待宝玉想出回应之语,静虚紧接着道:「午课时间已到,二爷请自便!」
  话音未落,静虚已转身离去,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关系又变得生疏、客套。这变化也太快了吧!翻脸就好像翻书一样,她不会有人格分裂吧?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忽冷忽热?呵、呵……不过倒是挺好玩!宝玉眨了眨眼睛,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静虚那一道呻吟,还有那如水如雾的双眸及软绵绵的身子。
  「哎呀!」恍然大悟的假宝玉一声「惨叫」冲口而出,不由得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亏自己自诩夜场老手,竟然连如此天赐艳遇也看不出来,呜……丢脸呀,丢尽天下男人的脸!
  眼看静虚就要消失于视线中,宝玉急中生智,试探着扬声呼唤道:「师太,我今晚还想尝到你的‘美味’,不知有没有这‘福气’?」
  暧昧的话语将「斋菜」换成「美味」,将「口福」换成「福气」,虽是大同小异的替换,但在宝玉故意加重的语调衬托下,静虚岂有不明白之理?
  「轰!」巨大的震撼好似惊雷般,击中静虚的心海,透心的酥麻与激荡的躁热布满静虚微微颤抖的娇躯。
  想不到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刻,虽然来得迟了一点。
  静虚心海的怨气、难堪、羞窘刹那间一扫而空,只剩下最后的思绪——她是真的想投入宝玉火热的怀抱中。
  「宝……宝二爷,今日厨房已……已无新鲜野菜。」
  静虚虽然空旷已久,但女人的矜持却十分强烈,在欲望与理智的夹击下,她又开始犹豫。
  试探遭到拒绝,宝玉却暗自欢喜,恢复本色的他绝对知情识趣,主动进攻道:「无妨,只要是出自师太之手,不管吃什么,宝玉都是——梦寐以求。」
  静虚心想…梦寐以求?求什么?啊!
  宝玉火热的目光紧追而至,一股冲动猛然涌出静虚的心房,恍惚间她听到一道声音,那声音在对她说她已经寂寞太久,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改变?
  「宝……宝二爷,贫尼……我明日再上山采摘野菜,如若有暇,请前来……
  赏光。」
  「贫尼」再次变成「我」,其中变化甚是微妙,静虚话语未完,已经小跑着逃离。
  宝玉则心领神会,瞬间乐翻天。
  水月庵三个美尼姑就此走入宝玉的心海,原本无聊的时光变得多姿多彩。
  转眼间,暮色来临,宝玉回到铁槛寺的时候依然好似踩在云端。
  「玉儿,你真不随我们回府吗?」
  薛姨妈隐含柔情的目光凝视着宝玉,她对宝玉的溺爱在贾家大大有名,因此一些看似出格的言行在她身上却让大家习以为常,毫不生疑。
  「宝兄弟,你就随我们回去,这儿什么都没有,你会闷坏的。」李纨的玉脸闪现期待之色,眼底还有一丝淡淡的迷惑,道:「老祖宗已经问了好多次,你要再不回府,说不定她就要亲自来捉人了。」
  「嫂嫂,我在这儿住得挺习惯的,暂时还不想回去。」
  宝玉再次婉拒薛姨妈与一干姐妹的好意,随即看了静立未语的王夫人一眼,话锋一转,道:「母亲,请你代孩儿回禀老祖宗,就说孩儿要体验一下贫苦生活,学习如何长大,以便它日为贾家光耀门楣!」
  触及光宗耀祖的大问题,众女自是无话可说,探春与薛宝钗更是目露喜色,赞赏不已,惜春、迎春,以及李纨、史湘云对此虽无多大兴奋,但也同意宝玉的说法。
  唯有林黛玉生性最不喜此等俗事,反而对宝玉感到失望,思忖道:往日知情识趣的宝哥哥怎么也「同流合污」了?唉!
  「好吧!」
  众人中,唯有王夫人听得出宝玉话语中赌气的意味,在他咄咄相逼的目光下,她暗自一咬银牙,继续冷漠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娘也不勉强,我会向老祖宗解释的。」
  话语微微一顿,王夫人躲开宝玉的目光,声调一沉,语带弦外之音地道:「玉儿,你在这儿待几日也好,庵堂清静,正好可以修身养性,你父好歹也是进士出身,你总不成连功名也考不到一个吧。」
  「孩儿遵命!」宝玉不禁满心苦涩、面容古怪,好在夜色初显,众女一时也未看明白。
  娘亲竟然这么绝情,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不,绝不二股穿越寻常的野性击中宝玉的心窝,刚闪现的郁闷立刻化为灰烬,下一刹那,他欲火再燃,略微调戏地道:「多谢母亲体谅,孩儿回家后一定好好读书,誓必为母亲考取功名,好好‘报答’母亲的怜爱!」
  「是疼爱,不是怜爱,就你这点墨水也想考功名?不要笑死我们姐妹了!」
  林黛玉对宝玉的「沉沦」大为不满,终于抓住机会将心中的怨气宣泄一番。
  率真活泼的史湘云不懂林黛玉之心,无所顾忌的接过话头,嘻笑道:「对,宝哥哥考功名肯定笑死人家啦,我看呀,如果有比赛吃胭脂,宝哥哥倒可以试一试,咯咯……」
  史湘云发自真心的欢笑清脆而悦耳,引来笑语连声,原本弥漫在四周的淡淡愁丝在欢声笑语中消失一空。
  「宝哥哥,你是否掉了一样东西?」史湘云临走之际,更给宝玉留下一个大大的谜题,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宝哥哥,人家一番苦心你竟然这样,如果三日后回府时你还想不起来,看人家往后还理不理你!」
  咦,自己什么时候掉了东西?而且这东西还会伤害云妹妹!满头雾水的宝玉绞尽脑汁也找不出答案,直到众女全离去,他依然呆立在原地大为伤神:唉!这个湘云总是会替自己制造难题,果真是上天派来折腾人的魔女,而且是大魔女!
  深夜的水月庵,醉人的春色再次降临。
  「噢……」
  随着宝玉勇猛的尽根而入,王熙凤娇躯猛然向上一挺,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虽然王熙凤辛苦一日,但有宝玉神奇「岩浆」的灌溉,她依然神清气爽,有著充足的精力接受云雨洗礼。
  在外间的平儿却没有如此体力,劳累一日后,早已是疲惫至极,未待房内欢声传入耳中,她已沉沉睡去,白白浪费某人的一番苦心。
  「姐姐,你今夜怎么如此激烈?」当王熙凤翻身而上、骑在宝玉这骏马上的时候,大为乐意的「马儿」一边兴奋的向上挺动,一边诧异地询问。
  「啊……」花心遭到爱吻,让美艳的「骑手」高声尖叫,娇躯重重的、狠狠的、快速的套落而下,断断续续的道:「明日……巧姐儿……啊……要……嗯……
  回来了!」
  聪明的宝玉自然明白王熙凤之意,巧姐儿回来自然要黏着母亲,那自己这二叔明晚就不能与王熙凤共浴爱河了。
  宝玉更加情动如狂,未等王熙凤说完,重重的几下猛挺已经让她哼声连连,乳峰剧烈荡漾。
  内室的欢爱即将云收雨歇时,王熙凤的尖叫声终于让平儿惊醒过来,平儿眨了眨迷蒙的双眸,随即玉脸绯红,不由得紧捣着双耳,羞涩不已的呢喃自语:天啊,又来了!他们究竟做了……多久呀?唔……啊,这声音怎么挡不住呀,啊啊……
  「
  平儿的低吟逐渐粗重,自然逃不过宝玉的双耳。
  宝玉虽是有心挑逗平儿,但与王熙凤正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时,这一刻他心底容不下王熙凤之外的任何女人,所以任由平儿在外室呻吟半夜,也没有乘虚而入。
  月隐日升,新的一日悠然降临。
  亘古不变的朝阳映入宝玉的眼中,增添几许激情艳红。
  祭拜完毕后,宝玉看了看依然忙碌的王熙凤,随即怀着小心思快步回到水月庵。
  一想及三女僧帽下光光的头颅,宝玉的欲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生出强烈的邪情逸趣:嗯,不知道尼姑的光头摸起来究竟是什么滋味?嘿嘿……
  「呀!」宝玉刚跨入庵堂后院,一声恶作剧的尖叫猛然在他耳边炸响,吓了他好大一跳,下意识双足一顿,一个箭步了出老远。
  「嘻嘻……」躲在门后的智能儿笑着现出身形,得意洋洋地仰头望天,道:「吓到你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本大师!」
  宝玉玩心大起,配合著做出一脸惊恐之状,打躬作揖,讨饶不已:「智能大师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宝玉的诚惶诚恐,换来智能儿乐不可支,银铃般的笑声在庵堂内回荡不休,开心无比的她对自己的毅力大为自夸,毕竟为了报复宝玉,她可是在门后耐心躲藏好久,虽然站得双腿发酸,但好在鱼儿最终还是落入网中。
  「你师父呢?」宝玉扫视着四周,却没有看到静虚,一股失望从眼中一闪而过。
  「师父与师姐一早就出去,以前都没这么早过,真是奇怪!」智能儿看不懂宝玉的眼神,兀自沉浸在迷惑中。
  「师太到哪儿?」轻言放弃可不是宝玉的作风,锲而不舍的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主动出击,打开静虚寂寞的心扉。
  「你还问呢!还不是因为你说要吃什么全素宴,所以师父特地上山采摘新鲜野菜了。」
  智能儿不禁白了宝玉一眼,然后叹息道:「唉!师父也真是的,菜园里有的是蔬菜,干嘛非要费心费力采野菜?」
  原来如此,太好了!哈哈……智能儿的叹息好似拨云见月,让宝玉瞬间回到希望的云端,虽被智能儿埋怨,但他丝毫不生气,还满心愉悦。
  两人一个开心,一个有意,尽管相处甚欢,但不大的水月庵却未能消耗多久时间,该谈的谈完了,该逛的也逛完了,在后院转几圈后,连智能儿也感到一丝无聊。
  「唉,不好玩!」智能儿意兴索然地坐在回廊栏杆上,突发奇想的道:「要不我们到外面去玩?」
  「智能儿,庵中有没有什么稀奇事?说来解解闷。」宝玉自然地坐在智能儿的身边,期待的双目光看得智能儿芳心莫名发慌。
  「没……没什么!」
  两人紧挨而坐,虽有厚厚冬衣相隔,但心生微妙变化的智能儿却觉得手臂相触之处好似烈焰燃烧般,灼热无比。
  话语颤抖的智能儿玉脸微红,心如鹿撞般枰忤直跳,极不自然的垂下玉首,避开宝玉明如朗星的目光。
  女子娇羞之状向来都是男子的最爱,智能儿如此羞怯情态,立刻掀起宝玉心海的巨浪。
  瞬间宝玉心动了,情动了,手也动了!
  宝玉的胳膊似有意,若无意,在智能儿的手臂上轻轻摩擦,狡猾的他闭口不语,在无声中将迷离暧昧召唤而来。
  「啊!」智能儿身子一颤,芳心似欲冲出心房,刹那间涟漪的波纹在她心海微微荡漾,陌生的情愫令她大为不适。
  智能儿下意识往后挪动,但身后的圆柱却挡住她的退路。
  心急慌乱下,智能儿为了化解这「可怕」的气氛,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好办法,道:「宝二爷,我想起一样好玩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是吗?」情场老手对智能儿此刻心思颇为了解,故意缓缓凑上去,火热的呼吸故意吹入智能儿的耳中,道:「是什么好东西?你说说看。」
  「嗯!」智能儿心中的低吟已经溜到舌尖上,宝玉火热的呼吸更是拨动她的处子情怀,令她感觉舒爽之余又生出丝丝轻痒,在她心房流转。
  「是一本书,一本好奇怪的书!可好看啦!」智能儿为了转移宝玉的注意力,可谓用尽全力,美眸张大到极致。
  「书?」宝玉这下子真的讶异了。
  智能儿见「计谋」成功,连连点头肯定后,语带强烈的好奇道:「我无意间看见师姐从师父房中偷偷拿出来的。嘻嘻……她还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睡。
  要不,我们这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师姐像宝贝一样藏得可严实了。」难道是法门道书?宝玉不可避免将其与神通法术连在一起,毕竟这里是佛家之地,拥有神奇之物也不稀奇。
  不对!意念刚起,宝玉又否定这猜想,他从静虚师徒三人身上可没有感觉到半点法力的波动。
  到底是什么书让静虚与智善儿那么看重,而且还要瞒着智能儿?宝玉的兴致真的被提起来,就如智能儿所希望的,他心中翻腾的欲望被好奇代替,火热的进攻也戛然而止。
  宝玉好奇地立身而起,催促道:「走吧,咱们去弄出来看看,要是被你师父发现,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
  「好啊,咯咯……」
  有了宝玉保驾护航,智能儿的好奇心更加急速膨胀,笑着冲入智善儿的卧房,其实也是她的房间,两姐妹自幼就是同吃同睡,亲密无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8:13

「第三章」绮梦仙缘
  片刻后,宝玉愣住了,心想:《绮梦仙缘》?这是什么玩意儿?
  宝玉两人合力从床底搜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古书虽然墨香四溢,但却没有丝毫道法灵气,令宝玉心中最后一丝期待化为泡影。
  果然不是道书,不知静虚师太为何要将它当成珍宝?看这名字也不像四书五经,更像是坊间流传的……禁书,呵呵!禁书?宝玉在心中的笑声戛然而止,心神一颤、四肢发紧,无比强大的刺激令他浑身血液沸腾:难道、不会、说不定、有可能……真的是禁书!
  见宝玉还在发呆,智能儿将古书抢过去,道:「宝玉,你干嘛慢吞吞的?我来!」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智能儿打开欲海奇书,让两人在毫无准备下就此掉入香艳的美梦中。
  「原来是一本民间杂书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呢!」
  智能儿的脸颊紧挨着宝玉的肩膀,她虽然感到失望,但还是与宝玉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并喃喃自语道:「真奇怪,师姐干嘛要将这本书藏起来呀?」
  宝玉是何等人物?他可是来自未来的情场高手,开篇未完,他已敏锐地做出结论——这果然是禁书,一本在这时代难得一见的超级宝贝。
  呜……好想哭呀,终于又看到男人的精神食粮了!饥渴已久的宝玉感动得双目红润,少有地开始怀念穿越时空之前的人生。
  开篇一过,正戏上场,第一幅插图随即跃然在纸上。
  「啊!」智能儿浑身一颤,舌尖与银牙剧烈碰撞一下。
  在书中,主角书生竟然与亲姐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虽然还没有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但智能儿本能的感受到一丝不妥。
  不要看了,好羞人呀!颤抖的话语在智能儿的心海回响,羞涩的意念牵引着她目光往旁边移动。
  看吧,看一下没关系的!火热的诱惑从书中传来,如有磁力般让纯洁如纸的智能儿无法抵抗,目光在狂跳的芳心牵引下又回到原处。
  不要!这是禁书,你是佛门弟子,应该忘却七情六欲!就看一眼,没什么大不了,师父与师姐不是都看过了吗?她们还不是好好的,你看一眼又为什么不可以?两种声音在智能儿的心中交替响起,天人交战的同时,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书页。
  随著书页翻动,火花开始迸射,原本平淡的文字变得灼热起来。
  含蓄的挑逗、隐晦的诱惑、羞人的禁忌无不深藏于字里行间,智能儿感同身受般浑身躁热,下意识夹紧双腿,呻吟已经飘溢而出。
  宝玉身经百战,所受到的冲击自是较小,但随着激情描写的逐渐深入,他原本带着几许嬉戏的心思也开始发热。
  看至激情处,宝玉只觉得心神猛然一紧,脑中「轰」的一声轻响,欲望与心神合在一起,好似利箭般钻入《绮梦仙缘》中。
  就连宝玉也逃不过禁书的威力,初生雏儿的智能儿更是不堪——击。
  恍惚间,宝玉只觉自己就是那个「性」福的书生,而含羞带怯的姐姐则来到身旁,书生情不自禁地欲将姐姐抱入怀中,激情地深吻着姐姐。
  迷离间,智能儿沉醉在「姐姐」的感受中,书生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双臂是那么的有力。
  「嗯……」
  智能儿下意识的闭上美眸,回味著书中的美景,一股微风吹过,丝丝凉意包裹着她,仿佛书生正脱去她的僧袍。
  宽大的僧袍四散而去,赤裸的娇驱转眼被「书生」的口手覆盖,舔、吸、翻、卷,火热的红舌令乳珠勃然而立,激情的手掌揉捏磋磨,时轻时重的追逐着乳房。
  智能儿娇躯一紧,「书生」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桃源禁地,嫩红的花瓣初遭魔手,腻滑的春潮羞涩涌动。
  「嗯……」
  透心的酥麻弥漫娇躯,陌生的快感席卷心海,智能儿沉醉在春梦中,不由自主思绪盘旋:难怪师父与师姐将它当成宝贝,原来这东西这么神奇,啊……好奇怪的感觉,又舒服,又难受。
  智能儿与书中的「姐姐」一样身子微微颤抖、两腿互相摩擦,羞人的波纹从脚尖一路向上,一直荡漾到发梢之巅。
  这时,宝玉那火热的阳刚之躯贴上去,智能儿的娇躯在他手中颤抖,诱人的呻吟在激情抚弄下婉转悠扬、勾魂夺魄。
  宝玉与「书生」已经融为一体,禁忌的热血沸腾咆哮,火热的大手轻轻拨开智能儿稀疏的芳草,娇嫩的阴唇落入他火热的唇舌中。
  「呀!」
  智能儿陡然身子一挺,脑海紧接着闪现强烈的迷惑:咦!什么东西这么——奇怪?
  那不似唇舌的柔软,也没有大手的灵活,却比唇舌更灼热、比手指更销魂,还不停撩拨智能儿的阴蒂。
  玉手悄然下移,陷入美梦中的智能儿只觉得手掌一热,硕大的异物在她掌中跳跃,就连棒上经脉的剧烈动作也清晰钻入心房中。
  其实智能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天生的本能却令她心房抨枰狂跳,玉脸红若滴血。
  唔……羞死人了!「书生」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啊……好奇之下,智能儿抓着那东西反复搓揉起来。
  「呃!」
  如此刺激还能忍受,那就不是男人了!
  宝玉一声闷哼,肉棒早已青筋毕露,柱身也变得通红发亮,龟冠猛然一震,随即急如风、猛如虎,对准花径直剌而去。
  狂野的异物势若奔雷,气势汹汹。
  智能儿的芳草无风自动,现出颤抖的玉门,只闻「滋」的一声,花径急速被撑大,一根巨物直捣黄龙。
  「呀——」尖锐的惨叫声冲天而起,刹那间绮梦散尽、幻影消失。
  智能儿张大美眸,低头一看,她终于清醒过来,心想:天啊!梦境变成现实二缕血丝在智能儿的私处缓缓流动,撕裂的剧疼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处子之身已经一去不回!
  智能儿愣住了,一时之间呆若木鸡。
  宝玉也愣住了,下一刹那,他将责任又算在心魔头上,随即再次向前一插,「噗」的一声轻响,肉棒再次插入三寸,虽然还没有尽根插入,但却插到花径底端。
  一股剧疼毫不留情地侵袭智能儿的脑海,再次惨叫出声。
  宝玉及时俯身一吻,封住智能儿的的惊呼。
  「咿唔……」
  挣扎声与呻吟声在房内响起,智能儿不停反抗,却换来两人肢体更亲密的交缠,仍然插在幽谷内的「小宝玉」更在花心上研磨旋转。
  几分钟过后,宝玉松开双唇,而智能儿的惊呼早已化为羞人的呻吟声。在宝玉轻柔的抚摸下,智能儿私处的疼痛被酥麻取代,娇嫩的花径随即好似万蚁爬行般,骚痒直透子宫花房。
  在不知不觉中,智能儿不再挣扎,蛮腰若有若无地扭动一下。
  「啊!噢……」
  宝玉立刻一入一出,智能儿随之一惊一吟,惊呼声穿云裂空,低吟声荡气回肠,宝玉这一插正好弄到痒处,也正好撞开智能儿的心灵之门。
  「啪啪……」
  动人的天籁从智能儿的嘴里飘出,快感在肉棒上弥漫开,欲火一荡,宝玉开始不知疲倦的抽插。
  在水月庵外,一大一小、一近一远两位美少女不约而同地走向庵门。
  首先进入庵堂的智善儿一边走,一边暗自埋怨:都怪师妹这害人精,令自己一夜都未安宁,清早出门时连必备之物也忘记带,现在可好,不仅受师父的责备,还要回来拿东西,唉!
  在智善儿的后面,距离两里之地,那连蹦带跳的身影则是王熙凤的女儿,最令宝玉头疼的巧姐儿。
  望着前方遥遥出现的庵堂一角,巧姐儿高兴地加快脚步,清脆的笑声为天地间增添几许异彩。
  「嘻嘻……那里就是水月庵了,母亲还骗人家说路很远!这个死二叔,这么久了也不来找人家玩,也不讲故事给我听,哼,看我如何戏弄你!」
  「啊……」
  激情的呻吟穿门而出,走近房门的智善儿大吃一惊:师妹怎会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
  「砰」的一声巨响,智善儿不顾一切地撞门进入。
  「师妹,呀!」
  关切的呼唤声戛然而止,智善儿不敢置信地睁大美眸,感到不知所措。
  床上,智能儿对智善儿的到来毫无反应,依然在宝玉身下婉转低吟,而宝玉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耸动得更加猛烈,起伏之际,肉棒进出的情景有如一道闪电,狠狠击中智善儿的身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巨大的震撼化成无比的愤怒,呆立于地的智善儿脑中轰然一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智能儿被宝玉强暴了。
  愤怒让智善儿忘却羞涩、忘却宝玉地位的尊贵,拿起桌上的茶壶,不顾一切地砸向宝玉的后脑杓。
  普通的茶壶出自凡人之手,更出自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尼姑之手,照理来说,以宝玉今时今日傲视人间的法力绝对可以躲开。
  但尘世间就是有如此多的意外,「砰」的一声,陶壶四碎,宝玉前后摆动的身躯终于静止了。
  「啊,不要,师姐,不要——」
  四溅的茶水泼醒迷离的智能儿,见脸色铁青的智善儿手执茶盘再次当头砸向宝玉,娇躯被压的智能儿却难以动弹,情急之下来不及解释,只能用惊呼阻止智善儿「行凶」。
  智善儿不是蠢人,智能儿惊慌的面容让她知道事有蹊跷,但她可不是武林高手,已经收不住势,只能眼睁睁看着茶盘狠狠砸下。
  又是一声巨响,茶盘碎裂了,不过不是因为宝玉的脑袋硬,而是他的拳头猛然光芒大作。
  宝玉生气了,他虽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但却不喜欢被人这么骚扰。
  宝玉倏地从床上一跃而下,身子移动间,只听「啵」的一声,肉棒从智能儿的小穴内抽出来,一股春水伴随那淫靡声在床边洒出羞人的水雾。
  「啊……」智能儿再次呻吟出声,剧烈的摩擦令她花径猛然收缩,强烈的快感瞬间爆炸,一时之间竟连智善儿的存在也忘个一干二净。
  「你……你……你要干什么?」
  智善儿见赤身裸体的宝玉逼向自己,以为宝玉要报复自己适才「行凶」之举,不由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我——要——惩——罚——你!」宝玉一字一顿地说道,阳刚之躯好似山岳般逼近智善儿,大手一伸,似缓实快拦腰抱住智善儿。
  「救命……啊!」
  智善儿不停捶打着宝玉,但却起不了丝毫作用,当她双足离地时,终于明白「惩罚」两字的真正涵义。
  「砰」的一声,智善儿被抛到床上,她一边反抗,一边急声怒骂:「无耻、下流、淫贼……唔!」
  宝玉吻着智善儿的双唇,一番淫靡湿吻后,趁着智善儿大口喘气的空闲,一脸坏笑地附耳低语道:「这可是你私藏宝贝惹的祸,那书真的很好看,嘿嘿……」
  「啊!」智善儿羞得扭动着身躯,脱口的惊呼声已是韵味大变,羞人的秘密被揭破,她自是心慌意乱、羞涩不堪,恨不得钻进地洞中。
  「不信你问智能儿,咱们可都是被你的宝贝书害了。」未待智善儿出声反对,宝玉声调一沉,邪魅地逼问道:「智善儿,你害了人,是不是应该负责呀?」
  「不,不是,与我没有关系……」
  智善儿双手捂住乳房,求救的目光急忙看向智能儿。
  智能儿仰躺在床上,她刚要为智善儿出声求情,不料宝玉抢先压在她身上,「滋」的一声轻响,阳根再次插入花径。
  阳根在花径内穿梭的同时,宝玉咬着智能儿的耳垂,魔鬼般诱惑道:「你师姐将咱们全部看光了,她以后一定会用这个取笑你,呵呵……」
  「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连续抽插十几下,插得智能儿酥乳荡漾、心房酥麻,思绪瞬间化为灰烬,呻吟与羞叫声浑然交织在一起。
  智能儿不由得望向丢在一边的禁书,宝玉的话语就此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是呀,这么羞人的事情被师姐撞破,以后肯定会被她笑死,要是她再告诉师父,那怎么办呀?
  智能儿越想越害怕,而宝玉的抽插动作越来越激情,彻底搅乱她的思绪。宝玉道:「小宝贝儿,为了你,我准备也收下你师姐,你说好不好?」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宝玉猛然用力一耸,智能儿「啊」的一声大叫,情不自禁点了点头,此时她不仅答应宝玉的要求,还对宝玉生出感激之心。
  阳根在智能儿的花心内用力旋转几下,宝玉随即扑在智善儿的身上。
  智善儿不是不想逃,不过等她爬到床边的时候,宝玉已经将她弄得一丝不挂,还分开她的双腿,羞人处完全落入宝玉的双掌中。
  「呼……」
  虽然欲火远远大于情丝,但男人的本性强大,宝玉呼吸一热,动门术法瞬间弥漫而出,好似巨浪般包裹着智善儿的娇躯。
  智善儿躺在床上扭动不已,突然异样的感觉从她胸前传来,令她羞愤之余又心生诧异:宝二爷的两手明明在下面活动,为何胸前又出现手掌?难道他有三只手!
  智善儿强振心神低头一看,刹那间震撼又充斥她心海,令她不知所措。
  竟然是师妹在自己胸前又摸又揉,又捏又挤,真是太不像话了,师妹怎么能这样对我?刹那的冲击过后,羞怒涌入智善儿的心房。
  就在这时,宝玉的指尖在智善儿的阴蒂上轻轻一弹,令智善儿的怒火还未爆发,一阵酥麻已将其驱散。
  智善儿刚抬起的身子又倒下去,还发出压抑的颤音。
  「小宝贝儿,继续努力,你看,你弄得你师姐很快活。」
  宝玉的手指抚弄智善儿的玉门,如魔鬼般的声音则在智能儿的心房盘旋。
  智能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迷迷糊糊中照宝玉的话语动作,将智善儿的乳头弄硬后,她竟然俯身吻住智善儿的双唇,学着宝玉适才的动作,舌尖钻入智善儿的口中。
  「智能儿,做得好,对,就这样,再激烈一点……」
  邪情逸趣总有特别的魅力,宝玉放开智善儿,话语诱惑的同时,手指钻入智能儿的幽谷内,好似指挥棒般在她刚破处的蜜穴内跳跃旋转、起伏抛荡。
  智能儿私处肉壁瞬间收缩,开始主动追逐那羞人的快感,情欲一动之下,她更忘形的与智善儿亲吻缠绵。
  智善儿虽然是智能儿的师姐,但在这方面她却比智能儿差了好大一截,智能儿那动作生涩的唇舌将她弄得迷迷糊糊、鼻息越来越乱。
  宝玉眼睛一亮,大手轻轻一带,智能儿与智善儿的身子叠在一起,他大手再往前一探,同时将两对酥乳握入掌中,也同时捏住两女的乳头。
  智善儿何曾经历过如此风雨?在智能儿与宝玉双重的爱抚下,她人生第一次欢爱就经历天崩地裂般的冲击,花瓣不知不觉绽放,桃源禁地早已一片泥泞。
  当智善儿的阴唇变成鱼儿小嘴的刹那,宝玉顿了一下,随即阳根抵在花瓣上,猛然向里一挺。
  「呀——匕第二个处子的尖叫声充斥着禅房,」如意金箍棒「再次刺穿处女膜,又为世间添加一位美貌少妇!
  「噗滋、噗滋……」
  宝玉的抽插由轻到重、由慢到快,智善儿与智能儿的呻吟逐渐合在一起。云在动,风在吹,天——又要变了!
  咦!怎么没人呢?巧姐儿欢快地冲入水月庵,气喘吁吁地站稳身子,双目看向四周,却不见宝玉的身影。
  巧姐儿眼珠一转,不禁暗自猜测:「叔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提前躲起来了吧?
  咯略……
  巧姐儿的鼻尖微微一耸,像条小狗般开始在庵堂内四处搜寻宝玉的气味。
  「死二叔、坏二叔!」
  巧姐儿搜遍前堂与后堂,找了良久也未找到宝玉,不由得大为不满,嘟囔道:「竟然躲起来不见人家,人家回去一定要告你一状。」
  巧姐儿满心沮丧地慢慢走向庵门,走到一个转角处时,正好看见静虚疾步走进来,因为角度的关系,静虚并未看到巧姐儿的身影。
  心生喜悦的巧姐儿刚要开口呼唤,却见一向和颜悦色的静虚竟然脸罩寒霜,直奔下院禅房而去,甚至就在她一愣之下,静虚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师太这是怎么了?巧姐儿的好奇心可是天下少有,不由得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