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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0 02:51 / 4903 / 179
诱红楼
穿越
玄幻
改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9:25

第十章 再起波澜
  画面一闪,车中云收雨散,马车则停在薛府大门前。
  驾车的下人恭敬地打开车门,幸亏下人弯腰驼背,目光不敢直视主子,这才没有发现薛姨妈眉梢眼角飘荡的浓浓春色。“什么?蟠儿已经走了!”
  宝玉两人还未进入薛府,老管家已经急步上前禀报。
  薛姨妈脸色发白,宝玉关心则是其他事,道:“香菱呢,她现在在哪儿?”
  “少夫人还留在府里,大爷只带几个贴身随从离开。”
  老管家也愁眉不展,向宝玉行了一礼后,拿出一封信函,道:“回太太、宝二爷,大爷留了一封信给宝二爷,他是与关外押送香烟的卫队一起离去,大爷说了,请太太放心。”
  宝玉接过信函,跟随薛姨妈走入后院。
  望着冷清的院落,薛姨妈不免感慨万千,薛家人丁本就单薄,如今更犹如雨中花朵般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凋零的危险。
  宝玉迈步上前,有力的大手扶住薛姨妈,此刻薛姨妈不是长辈,只是无助的伤心女人,宝玉也不是侄儿,而是悲伤美人儿的男人,她唯一的希望与依靠。薛姨妈缓缓闭上美目,在泪花滑出眼角的同时,她轻轻靠入宝玉的怀中。
  宝玉与薛姨妈相拥无语,在这无声的静谧中,薛姨妈逐渐平静下来,春风一点一滴驱散她心底的阴郁。
  有了宝玉情爱的滋润,不成器的薛蟠在薛姨妈的心目中更没有分量,想起与宝玉的禁忌私情,心房不禁生出一股喜意:薛蟠这样离开也好,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
  “姨妈,我们看看信上写什么吧。”
  “嗯!”
  薛姨妈脸上已无悲伤之色,率先走进卧房。
  宝玉当然是毫不客气紧挨着薛姨妈坐在热炕上,随即打开信函。
  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对古代文字还是认不完全,连猜带蒙之下,终于将薛幡充满痛苦与仇恨的留书看个八九不离十。
  “宝玉,蟠儿说了什么?”
  薛姨妈见宝玉神色阴沉,担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他就是拜托我好好照顾我的姨妈宝贝儿,还有宝姐姐与香菱。”
  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心海翻腾,故意以亲昵的调笑转移薛姨妈的注意。
  薛蟠信中确实拜托宝玉照料家人,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事,遭受人生最惨之事的薛蟠用血泪向宝玉提出最后的恳求。
  “宝兄弟,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临行之际有一事相托……兄到关外,不想再回伤心地,如今愿倾尽薛家所有,只请宝兄弟替为兄报此血海深仇!”
  “真没其他的吗?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愉快?”
  薛姨妈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宝玉,心中的疑惑没有丝毫缓解。
  “嘿嘿……”
  宝玉不想让薛姨妈无谓的担心,惯有的坏笑让薛姨妈发慌、发热,低沉的话语充斥暧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怎么照顾好我的姨妈宝贝儿。”
  话音未落,宝玉已将薛姨妈按倒在床上,俯耳低语道:“好姨妈,孩儿这样的照顾算不算尽心尽力?”
  “唔!”
  床笫间的欢爱之语当然无所顾忌,薛姨妈羞红的玉脸似欲滴出情爱之血,在马车上还未散尽的情火再次轰然爆发,其势汹汹锐不可当。
  涟漪的波纹在宝玉的大手下荡漾,空间的静谧被流转的天籁所替代,火热的呻吟就连亘古不变的春风也为之震撼。
  “见过菱少奶奶!”
  就在宝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刹那,香菱也回到薛家,芳心纷乱的她心中闪现薛蟠的面容,不过不是爱怜之情,只有善良的怜悯。
  自薛蟠向香菱提出相伴去关外的一刻,她就陷入痛苦的挣扎,直到贾家意外传出元春之丧,才让她有了冷静的喘息之机。
  回到大观园重见宝玉的那一刻,虽然香菱没有机会与宝玉独处,但宝玉的身影却瞬间占据她芳心的每一寸空间,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怜悯可以有许多方式,善良何必陪上自己的幸福?薛蟠待她不好,她也不爱薛蟠,凭什么要陪着一个混蛋共度余生?
  即使宝玉不要她,香菱也不会再留在薛蟠身边,因为她还有甄士隐可以倚靠。
  甄士隐的支持更让香菱勇气倍增,此时她还不知薛蟠已经离去,也不知薛姨妈回到薛府,此时独自返回是为了表明心意,脚步直向后院走去。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时,一个针对迎春计划已久的阴谋同时悄然启动。
  京城最好的酒楼非“第一居”莫属,孙绍祖立于“第一居”大门口,见贾赦踱着四方步缓缓而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股阴险的目光。“贾世叔,绍祖有礼了!”
  孙绍祖的神色瞬间变换,无比恭敬地深施一礼,那彬彬有礼的笑容令贾赦大为欢喜,他虽然见惯世人对贾家的讨好,但对方可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那感觉自然另当别论。
  “哈哈……贤绖不用多礼!”
  因为相同的爱好,贾赦对孙绍祖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大笑道:“贤侄,你我也算得上志趣相投、忘年之交,不用如此拘束,我日后还要仰仗你的帮助呢!”
  “世叔说得是,我们是该多多亲近。”
  孙绍祖脸上谦卑不变,大手虚引当先带路,向楼上雅座行去。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
  觥筹交错间,孙绍祖与贾赦都面红耳热,眼见贾赦已被自己的迷汤灌得晕头转向,孙绍祖故作醉态,向贾赦抛出橄榄枝。
  “世叔,你……知道吗?当今圣上……也很喜欢……名扇,看世叔如此……豪爽,小侄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贤侄快说!”
  贾赦毫不怀疑,欣然大喜,见孙绍祖话语迟钝,急忙追问道:“你快说,如果对我有所帮助,事成后定不忘贤侄的好处!”
  “世叔见外了,你我何需计较……什么回不回报的?哈哈……”
  大着舌头的孙绍祖自然地将猎物引向陷阱,一边醉醺醺地站起来,一边说道:“走……我这就带你去!”
  在孙绍祖半拉半扯下,贾赦微微一愣,随即跟着孙绍祖走出“第一居”道:“贤侄,你这是要带我到哪儿?”
  随后,贾赦两人在街上左穿右转,走了许久,他依然不知孙绍祖要干嘛。
  “呵呵……放心,马上就到了,一到世叔自然明白。”
  孙绍祖的话语透出神秘的气息,勾得贾赦更是心痒。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已步伐稳健的孙绍祖脚步一停,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甚是精致的别院,得意地笑道:“世叔,就是这儿。”
  “贤侄,这……”
  贾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端倪,满心疑惑都表现在脸上。
  “世叔,这宅子的主人家中没有别的,就是各种名扇真迹多,据说连三黄时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
  孙绍祖见贾赦面露惊喜,但脸上依然带着困惑,话锋一变,说道:“当今圣上近日兴致大发,急欲找寻名扇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却无人能为圣上分忧,如果世叔能献上三皇名扇,岂不是大功一件?”
  “对,贤侄说得对!”
  贾赦顿时恍然大悟,大笑着一脸幻想,道:“贤侄对老夫的隆情厚意,他日必当回报!”
  “世叔客气了,小侄如此也有些私心,还请世叔原谅。”
  孙绍祖发自真心感到紧张,虽然他残暴好色,但迎春的绝色已经勾住他的魂魄。
  “是吗?”
  贾赦见孙绍祖神色认真,不似戏言,不由得大感诧异,随即沉声保证道:“贤侄有事尽管说,老夫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多谢世叔成全!”
  孙绍祖立刻顺竿往上爬,拱手行礼道:“小侄有幸,曾在贵府一睹迎春小姐天姿国色,惊为天人,听闻小姐还未婚配,还请世叔成全小侄一片苦心!”
  “哈哈……”
  贾赦闻言不由得万分喜悦,在他心中女儿本就是赔钱货,而迎春自小也不讨他喜欢,如今能用一个女儿换来一个能干又知趣的女婿,在他心中当然觉得值得。
  “没问题,贤侄如此人才,老夫不答应岂不是瞎了眼?”
  “小侄……小婿见过泰山大人!”
  孙绍祖与贾赦就此相视大笑,喜悦的面容下却各有盘算。
  锦衣卫千户府内,与贾赦告别不久的孙绍祖此刻纵声狂笑,再无掩饰。
  “孙兄做得好、做得妙,我们就等圣上下旨抄家吧!哈哈……”
  赵全兴奋的双目闪动着如山的金银以及大事将成的狂喜。
  “还是赵兄妙计!”
  孙绍祖举杯回敬赵全,话锋一变,微带遗憾地道:“可惜贾家正在办丧事,我想下聘还要等上两个月,真他妈的烦!”
  “孙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只要这贾赦上门强买名扇,我们立刻……”
  说着,赵全一口干下杯中烈酒,随即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虽然国师离奇失踪,李公公也发疯而死,但忠顺王的流放及元春的死令赵全的胆子不弱反大,已经开始暗地招兵买马。
  而兵马需要钱财,而且是无数钱财,四大家族的财富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对,只要将这姓张的一家满门灭口。”
  孙绍祖浑不在意几十条人命,阴森地冷笑道:“那时再让皇后知道她娘家出了此等大事,恐怕不用我们想办法,皇上就会勃然大怒了,嘎嘎……”
  “到时你这贾家女婿大义灭亲,将四大家族合谋灭人满门的罪恶说出来,有贾赦手中的扇子为证,我们大事必成!”
  一狼一狈齐声大笑,赵全时刻不忘激励孙绍祖,举起酒杯道:“那时孙兄想要贾府哪个美人儿都成,就是全抱回府中也行,赵某绝不跟你抢。”
  “多谢赵兄美言,我一定要得到贾迎春!”
  孙绍祖一想到迎春那天生的媚骨、绝色的姿容,心火就狂燃起来。
  金陵薛府,主人卧房内。
  “啊……”
  隐约的呻吟声飘出门缝,让经过的香菱不禁娇躯一颤,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步伐。
  香菱不知薛姨妈回府了,脑中只想到一种可能——薛蟠正在折磨婢女,就像曾经折磨她那样,变态淫邪、无耻下流。
  一股怒火涌入香菱的脑海,今非昔比的她再也不愿沉默,对薛蟠那最后一丝怜悯更化为灰烬。
  “啪啪啪……”
  香菱走到门前正要伸手拍门,不料一阵肉体交合的声响传入她耳中。
  虽然正常的欢爱次数不多,但香菱身为人妻,自然对那种羞人的声音并不陌生,玉手不由得停在门扉上,心中浮现迷惑:里面究竟是谁?那肯定是个健全的男人,绝不会是薛蟠。
  意念一动,香菱下意识睁大美眸凑向门缝,随即又向后退了一步,心想: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偷窥这种羞人的事情?不过里面的两人究竟是谁,难道是下人吗?啊,这可是婆婆的卧房,如果真是不守礼的下人在此苟合,那其行该罚、其心该诛,定要重重处罚。
  就在香菱准备转身叫人前来时,突然房内女人一声尖叫,让她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世间万物仿似风中沙尘,纷纷消散。
  “啊……宝玉……你好狠,弄死姨妈了,啊呀——”
  是婆婆,还有……宝玉,天啊,怎会是他们?任凭万物千变万化,春去秋来,香菱木然呆立的身子没有丝毫动弹。
  香菱不敢、不能、不愿接受这难以想象的事情,薛姨妈激情呼唤“宝玉”的声音令她如坠万丈深渊。
  怎么会是他们?怎么能是他们?香菱脑海中不停重复这两句疑问,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她浑身一颤,艰难地再次凑向门缝。
  看到了,香菱终于看清楚房内的情景,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
  虽然只是半具身躯,但宝玉与薛姨妈的形貌却清晰无误,看着几近痴缠的两人,香菱猛然举起粉拳。
  宝玉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一边与我眉目传情,一边又与婆婆做这种有违人伦之事,他太无耻、太下流了。不!不!不是的!宝玉不是无耻下流的人,婆婆也不是淫荡妇人,不然她怎会守寡这么多年?人心总是那么奇妙,因为心底那一分情意,香菱自行为宝玉与薛姨妈找到开脱的理由。
  婆婆不是坏人,而且是可怜的女人,她其实也需要男人的安慰,再说自己不也是薛蟠的小妾,却依然爱慕宝玉吗?我可以,婆婆为什么不可以,我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禁忌又如何,宝玉总比薛蟠强上千百倍!微妙的思绪变化只在刹那之间,香菱的粉拳无力垂下,乳峰猛烈地起伏起来。
  天啊,婆婆叫得好大声,好……羞人呀!那种事真有那么快活吗?为什么自己从来只有难受的感觉?想到这里,香菱不禁偷偷看了里面一眼,羞红瞬间漫过耳垂,宝玉竟然抱着薛姨妈走来走去,而每走一步,薛姨妈的身子都会摇晃一下。
  “唔……”
  香菱捂住檀口,羞窘下,她想离开,脚步一动,突然又担心有下人闯入,随即身子一软,靠在门扉上。
  其实主子后院没有薛姨妈的许可,除了几个心腹婆子之外,又怎会有下人敢闯进来?香菱绝不是薛府的新人,但她此时此刻却忘记这个简单的道理。
  火热的时光再次如水奔流,房内的交合声一浪接着一浪,门外则逐渐响起呻吟声。
  香菱的身子越来越热,时而绵软无力,时而又僵硬无比,她银牙紧咬,一边看着宝玉“蹂躏”薛姨妈,一边情不自禁将手伸入衣裙内。
  “啊啊啊……宝玉、玉儿,姨妈要……要……死啦,哦……”
  薛姨妈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她此时趴在桌子上,浑圆肥美的屁股高高翘起。
  “姨妈,给我后面,我要。”
  宝玉阳根一滑,肉棒抵在薛姨妈的后庭菊蕾上。
  “玉儿,不要。”
  薛姨妈惊声反对,随即柔媚哀求道:“好相公,我每天还要拜祭元妃,要是行动不便,会被人发觉。求求你啦,这事过后姨妈一定给你。”
  “好姨妈,那我记下了,不过你下面已经肿了,我怎么办呀?”
  “坏东西,姨妈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嗯……”
  由于书桌在窗户附近,香菱从门缝里只能听到声音,但她鬼使神差般动起来,目光从窗缝看进去,正好看到薛姨妈柔媚蹲下,用朱唇含住宝玉的阳根。
  “啊!”
  刹那间香菱的美眸剧烈睁大,不仅是因为看到薛姨妈羞人的姿势,更是因为她看到宝玉的阳根,心想:是它,就是它,在自己梦中无数次出现带给自己羞辱的东西。
  “呜……”
  泪水迅速打湿香菱的脸颊,曾经的怀疑成为事实,她一直在逃避的猜测再也抹之不去。
  香菱天生嗅觉特别神奇,自从嗅到宝玉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后,她就很怀疑在天香楼那扇屏风后羞辱自己的神秘人就是宝玉。
  怎么可以这样?呜……我错了吗?难道我看错宝玉了吗?一想起宝玉有可能与薛蟠合谋设计自己,香菱的心房就一阵剧疼,远远超过先前。
  又一个心魔窜入香菱的心海,她的泪水不停奔流,就好似行尸走肉般离去。
  欲望笼罩住心神,宝玉完全不知外面飘散的伤心之泪。
  宝玉看着薛姨妈起伏不休的脸蛋,不禁想起与眼前人七分相似、更美丽华贵的另一个女人,恍惚间他开始幻想。
  在幻想的第一瞬间,禁忌的欲火就在宝玉的心窝里轰然爆炸。
  呃,要是真的,那该多……爽呀二声闷哼,宝玉猛然重重抱住薛姨妈的头,阳精疯狂激射而出,悉数射入薛姨妈的嘴内。
  两刻钟后,宝玉伴着薛姨妈离开薛府,走出后院的刹那,他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迷惑地摇了摇头,扶着薛姨妈上马车。
  四驹马车悠然而去,可在薛府的角落里,香菱靠在墙壁上,身子缩成一团。
  贾家,荣国府东府。
  贾赦欢天喜地醉醺醺地回到卧房,在邢氏尽心的服侍下,他得意地将孙绍祖提亲之事说出来。
  “老爷,这孙贤侄我们以前并未见过,也不知人品如何,是不是派人打听一下再做定夺?”
  邢氏虽然老实本分,但并不蠢钝。
  “胡说!”
  贾赦说翻脸就翻脸,冷声厉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爷我看上的人会差吗?”
  邢氏心中微酸,强装笑脸,她就是对贾赦太过了解才会生出怀疑,身为母亲,她不想女儿没有幸福,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贾赦看上之人人品能好到哪儿?
  贾赦话语微顿,不待邢氏开口相劝,大手一挥,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用管迎春的意思,养了这丫头这么大,也应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你明儿就到西府将她领回来!”
  “老爷,要不问一问老祖宗的主意?”
  一向温婉的邢氏少有的坚持己见。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再怎么说迎春还是我女儿,轮不到别人做主,你也不要啰嗦了,下去吧。”
  贾赦大为不耐,眼睛一闭,心中开始寻思如何弄到那珍贵的名扇。
  无声的苦泪在邢氏心中流淌,她想不到服侍贾赦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老爷,妾身不是这意思!”
  邢氏咬牙再次说道:“现在正是元妃丧期,如果我们现在接迎春回来,会不会惹得老祖宗不欢喜?”
  邢氏妇灵光一闪,此刻想的是拖一时算一时,并想起一向精明的儿媳妇王熙凤,希望她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嗯!”
  贾赦闻言微微点头,道:“说得在理,就等丧礼过后再接迎春回来。对了,你出去时记得叫人唤贾芸与贾蔷来一趟。”
  “是!老爷,妾身先出去了!”
  对贾赦冷漠的神色及对待下人般的喝斥,邢氏早已习惯,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脑海突然闪过后悔的念头:自己一心帮他争夺家主的位置是不是错了?唉……但这就是命,认命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1:08

【诱红楼】第十二集 为师之乐

第一章 神秘贵客
  香菱:原名甄英莲,甄士隐的女儿,身姿曼妙,娇俏迷人,外表柔弱,内心倔强。
  北静王王妃:北静王的妃子,出身另一个世家大族李家,温柔似水。
  皇后:出身李家,北静王王妃的亲姐姐,外表冷艳。
  李芷儿:当今太子妃。
  李纨:宝玉的嫂嫂,丈夫贾珠早死。
  赵姨娘:贾政的小妾,探春的亲娘,——丽熟妇。
  宝玉那超越时代的“房车”携带一车春色,回到大观园。
  宝玉神清气爽地轻盈下车,薛姨妈则是步履不稳、娇躯酸软,不得不搭着宝玉的肩膀略显艰难地踏在地面上。
  在回府的路上,宝玉与薛姨妈虽未真的销魂,但薛姨妈依然被宝玉弄得魂儿飘飘、魄儿摇摇,她生恐被大观园众女看出破绽,借口旅途困倦,急匆匆地逃回蘅芜苑。
  宝玉火热的目光直追薛姨妈的倩影而去,似乎想穿透衣裙看到薛姨妈私处的刺青。
  宝玉得意的坏笑豪情盖天,他随即走向怡红院,突然他的脚还未落下,身子震动一下,紧接着脚步一转,好似一阵风般消失在几个下人的视野中。
  画面一闪,宝玉站在管事房的院门前,诧异瞬间充斥心窝:咦?我怎么来这儿了,嘿嘿……肯定是太想念凤姐姐,双脚就自己走过来了。
  脑海刹那间迷糊的宝玉没有多想,随即跨过外院拱门,目光往左右一扫,顿时又多了一些迷惑:咦?怎么管事房周围全是婢女,不见一个男丁?
  大是诧异的宝玉念头疾转,脚步却未有丝毫停顿。
  “二爷留步,凤二奶奶有命,任何男子现在都不能进入院内。”
  一个秀美的丫鬟守在院门前,见到宝玉到来,她一边眼露倾慕之光,一边说道。
  什么时候有这奇怪的规定了?宝玉面露诧异之色,刚要开口相问,却见平儿带着几个丫鬟与婆子从另一道侧门急步而入,顿时心生喜悦的他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怪规定,毫不犹豫地就追上去。
  “二爷,不行,你不能进去!”
  丫鬟急忙开口阻止,却见宝玉仍然往里面走,情急下上前拉住宝玉的衣袖,哀求道:“二爷,你不要为难奴婢了,你若是进去,奴婢会被奶奶打死的!”
  宝玉一向怜香惜玉,自然不会仗势欺人,如此一闹下,他看了这丫鬟一眼,随即双目一亮,说:“咦,你不是五儿姑娘吗?怎么调到这儿了?”
  超人的六识令宝玉认出一面之缘的丫鬟,他为了进入院子可谓不择手段,欢声笑道:“你什么时候调到这儿了?这段时日你与你娘亲照顾兰儿那两个小家伙,辛苦你们了。”
  柳五儿瞬间双眸火花闪烁,惊喜无比,想不到宝玉竟还记得她的名字,激动下,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五儿姑娘……”
  宝玉见柳五儿呆立无语,心中一乐,故意抬起手在她眼前晃动起来。
  “啊!”
  柳五儿羞至极点,一声低呼后,心慌意乱垂首说:“回二爷,全靠你的照顾,二奶奶将我调到这儿服侍,母亲也去了上院厨房。”
  这对下人来说也算是一步高升,难怪柳五儿的美眸间充满感激。
  “五儿,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宝玉下意识大手一探,扶起柳五儿拜倒谢恩的身子。
  刹那间宝玉脑海一闪,突然想起柳氏那丰满的身材及清秀的脸颊,他一时失控,突兀地说:“你们母女一人守门、一人在厨房,也不算轻闲的活,要是愿意,我跟凤姐姐说,让你们到怡红院吧。”
  “谢二爷大恩,五儿感激不尽。”
  柳五儿激动地再次重重下拜,毕竟怡红院的婢女是出了名的月例多,活儿少,而且比其他院子的丫鬟高出一等,贾家上下数百名婢女仆妇,无人不是想尽办法、望穿秋水,希望能去怡红院。
  柳五儿更是春心大动,不由自主陷入美丽浪漫的遐想中:难道二爷对自己动心了吗?他难道要收我进房,唔……羞死人了!“起来吧,我一定会记得跟凤姐姐说的!”
  宝玉第三次伸手相扶柳五儿,自不免又与柳五儿肌肤相触,虽只是简单的两手轻碰,但柳五儿却玉脸羞红,美眸秋波荡漾。
  “五儿,我有事要见二奶奶,你就当没看见好吗?”
  宝玉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原来使的是美男计。
  “嗯。”
  感到幸福的柳五儿脑中只有迷离的波澜,完全忘记贾家的规矩,乖乖地让开身子。
  宝玉就此顺利走进去,而一想到平儿与王熙凤在一起,一团邪恶的心火就蹿入他的心窝,随即迅速地冲向内房。
  “凤姐姐,你……”
  门帘随风而动,宝玉闪身而入,亲热的话语却硬生生卡在咽喉间,惊讶与惊艳同时充斥着双目,因为房中除了王熙凤与平儿之外,还有三个陌生的女子。
  宝玉早已见惯绝色,但此时此刻也不禁身子一震,脑中如遭雷击般,瞬间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原来贾家之外也有人间绝色!
  三名陌生的女子两大一小,大者岁在三旬左右,不仅面若桃花,润泽腻滑,而且两女的玉容更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亲姐妹。
  一见男子闯入,两个美妇人不约而同柳眉微蹙,一股威仪之气油然而生。那芳龄较小者也是双十年华,虽同作妇人打扮,但仍散发出青春朝气,对于宝玉的贸然闯入大感愕然,但眼中的好奇则多过不满。
  看来这三名女子来头不小,不仅因为她们衣饰华贵,更因为那无形的贵胄之气,唉,看来自己又闯祸了!宝玉目光一扫,瞬间脑海就闪过千百道意念。
  “宝兄弟,你怎么如此冒失,不知我有贵客驾临吗?”
  王熙凤不得不沉声斥责,并悄然递给宝玉一个眼色,忧急之心很明显,她随即抢先为宝玉开脱道:“不知者不罪,我这次也不责罚你了,赶紧向三位贵客道歉,然后到老祖宗那儿请安。”
  王熙凤的暗示令宝玉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也令他感到好奇,心想:这三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令凤姐姐这般小心?
  若是从前,宝玉定会借坡下驴,可是自从大闹皇宫后他的胆子已经包天,好奇之下,不退反进,道:“凤姐姐,不是小弟莽撞,而是昨夜偶得一梦甚是神奇,所以一时着急冲进来,不料姐姐正在会客,还请姐姐原谅!”
  说到最后,宝玉俊朗面容浮现回忆之色,仿佛正为梦中情景陶醉不已。
  “宝兄弟,你先下去吧,明儿再说也不迟。”
  王熙凤一愣,不知宝玉意欲为何,但这三名女子身份太过特殊,她唯恐生出祸事,急忙给了平儿一记眼色。
  平儿的一颗芳心早已悬起来,她上前两步,拉住宝玉的衣袖就往外走,说:“二爷,奶奶今儿事多,你先去向老祖宗请安,老祖宗找你好久啦,快去啊!”
  “真是神奇的怪梦呀!平姐姐,你听了一定会说好。”
  宝玉一边被扯着往后退,一边发出感慨。
  “什么梦境?你说来听听!”
  在这关键时刻,年少美女双眸一亮,率先被挑起兴致,她还向两个美妇人撒娇道:“姑姑,人家想听,就让他说嘛。”
  两个美妇人相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其中一名美妇人看向王熙凤,道:“熙凤妹妹,这位是贵府公子吧,就让他说说,本……我也想听听!”
  这名美妇人一开口,宝玉立刻将她与另外一个美妇人区分开,她们一个温柔似水,另一个则冷艳照人。
  “对,你快说来听听,看看是否真的神奇?”
  那美妇人这么一说,不待王熙凤有所回应,小美女已是兴致高昂,也忘记维持娴静仪态,玉手不停挥动着。
  就在众女言语间,宝玉已编好故事,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越来越喜欢用这“神奇”的方法泡妞。
  “这是关于齐天大圣的故事。”
  宝玉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起故事。
  众女皆对西天取经的故事耳熟能详,不由得莞尔一笑,小美女眼中的兴致则迅速消失。
  “孙悟空取经五百年后,有一天……”
  宝玉话锋一转,开始抄袭“大话西游”的内容,果然他这出乎意料的转折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王熙凤与平儿也听得如痴如醉。
  在宝玉说话的抑扬顿挫中,众女的心神随着故事起伏着。
  当听到至尊宝当上土匪时,众女为之好笑,当白骨精自杀之时,众女则流下泪水。
  “嘻嘻……”
  当宝玉讲到至尊宝在青霞面前谎称自己是双胞弟弟至尊玉时,众女的笑声是此起彼伏。
  “哇!”
  当听到紫霞仙子那浪漫的梦想及预言般的爱情时,众女不由得惊叹出声,女子千万年也不会改变的浪漫充斥着她们美眸。
  最后宝玉的脸微微上扬,用最低沉的声调背诵着传世的经典:“曾经有一段真挚……我希望是一万年!”
  宝玉只是背书,众女的心房却好似遭受九天雷击般,好久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无论是小美女还是美妇人,亦或熟悉宝玉的贾家女人无不檀口微张,低吟流转。
  传说中的经典果然无敌,那“一万年的爱”就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一个遥不可及却一生都藏在心房深处的梦。
  “梦境”依然继续,伴随着众女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宝玉越说越投入,终于说到尾声,一场惊天大战过后,正义战胜邪恶,但爱情却永远留下遗憾。
  “唉!怎么会这样?”
  众女的美眸闪过泪光,两名美妇人深呼吸后迅速恢复平静,那小美女则意犹未尽,还有点为悲剧生气,嘟嘴追问道:“这真是你做的梦吗?你怎会做出这么……奇怪的梦?”
  “呵呵,其实是我最近无聊,想为老祖宗编写一出新戏,想得多了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宝玉不好意思地傻笑几声,化解众女心中的疑惑。
  “啊,你还会写戏呀!”
  小美女的美眸顿时闪烁着异彩,充满希望地道:“既然你是写戏的,那马上改一改,我不喜欢那个结局。”
  小美女的要求虽然不像天意公主那么蛮横,但也透露出几分命令的口吻,看来平时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王熙凤本是一脸笑意,可听到小美女的话语,上翘的唇角立刻僵硬几分,毕竟戏子的身份何等低贱,情郎被人当戏子看待,她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王熙凤强压着怒火,宝玉却没有感到不舒服,他顺着小美女的话语,笑道“我也想改,可齐天大圣却不想演下去,他一个觔斗云就从我的梦里飞出去了。”
  “嘻嘻……”
  小美女率先忍不住笑出声,而平儿及一干丫鬟也抿唇而笑,两名美妇人的眼中也透出几分笑意。
  “宝兄弟,好了,别让三位贵客见笑。”
  王熙凤故意加重“宝兄弟”三字的声调,催促道:“你故事也讲完了,快去向老祖宗请安,休要打扰贵客休息。”
  “熙凤妹子,不碍事的。”
  坐在下首的美妇人摇了摇手,看向宝玉,柔声道:“你就是宝二公子吧!只听我家王爷说过你博学多才,没想到你还会写故事,而且这么新奇好听,果真不凡呀!”
  听着美妇人温柔的话语,宝玉暗自得意,王熙凤则感觉甚是舒服。
  “宝兄弟,既然王妃开口,你就留下来吧。”
  王熙凤暗自瞪了宝玉一眼,随即玉手指向三女二介绍道:“这位是北静王妃、这位是太子妃、这位是王妃的姐姐也是太子妃的姑姑,你还不大礼拜见?”
  王妃、太子妃的身份何等尊崇?平儿虽然早知道她们的身份,但王熙凤介绍时她仍不由自主低下头。
  “贾宝玉见过三位神仙姐姐!”
  出乎意料的,知道三女身份后,宝玉脸上笑容丝毫未变,还喊出奇怪的称呼。
  “嘻嘻……”
  太子妃身为人妻不久,还未完全适应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不禁戏语道:“别胡说了,什么神仙不神仙的,我们可不是那天上下来的紫霞仙子,不会爱上一万年。”
  “芷儿,别胡闹,还不坐好!”
  太子妃虽然身份高贵,但北静王妃依然柔声轻责,紧接着对宝玉道:“我也叫你宝兄弟吧,王爷在家经常念着你呢!”
  “谢王妃姐姐厚爱!”
  宝玉立刻顺着竿往上爬,道:“小弟也时常想念王爷,不过近日家中事多,带孝之身不好到府拜访,还请王妃姐姐帮忙捎个好,小弟得闲,立刻前去拜访王爷。”
  “你就是衔玉而生的贾家公子吧?”
  冷艳美妇人终于开口,声音没有北静王妃温柔,但同样悦耳动听,她难得眼露欣赏之色,微微点头道:“你题在画上的诗句我也看过了,的确不凡!”
  太子妃接过话头,欢声道:“那首诗我也见过,原来就是你写的呀!对了,你真是含着神玉出生的吗?”
  “芷儿!”
  这次轮到冷艳美妇人开口责怪,但她语气却不甚坚定,清冷的美眸也闪现好奇之色。
  “姑姑!”
  太子妃一手挽住一名美妇人,撒娇道:“人家想听嘛!”
  “太子妃,传闻没有错,我的确是含玉而生。”
  宝玉脸上弥漫神秘的气息,自信满满地说:“这‘通灵宝玉’无比神奇,一到别人手中就成为普通玉石,可到我手上就成了宝贝,不仅可以医治百病,还可驱邪除妖、无所不能,不信可问凤姐姐。”
  不知为何宝玉今天特别张狂,他大手一摊,通灵宝玉立刻凭空出现,瞬间迸射出万道霞光,令一干绝色美女无不目瞪口呆,被夺去不少光彩。
  “哇!好美呀!”
  太子妃大声惊叫,不由自主伸手抓向通灵宝玉。
  通灵宝玉一落入太子妃手中,五色霞光竟突然消失,只是一块顽石而已。
  三个大小美女的目光无不充满好奇,二把玩后,见顽石丝毫没有变化,她们最后又好奇地还给宝玉。
  通灵宝玉一回到宝玉手中,立刻又散发出万道霞光。
  如此现象自然是宝玉暗中搞鬼,一番表演后,他将通灵宝玉放回胸前,特别的笑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微不可察。
  “王妃,请喝茶!”
  霞光已逝,北静王妃三女却依然沉醉在那五彩霞光中,而王熙凤与平儿毕竟与宝玉是老夫老妻,对神石的抵抗力远超常人。
  王熙凤轻声惊醒北静王妃三女,随即又递给平儿一个暗示的眼神。
  平儿与王熙凤主仆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她适时开口转移众人的注意:“回二奶奶,大观园内外都已照奶奶的意思清理完毕,只等王妃游玩!”
  原来平儿先前是带人清场,毕竟太子妃与王妃要赏玩大观园,闲杂人等当然必须回避。
  也只有宝玉才有那么大的胆子擅闯内堂,也只有他才有那唬弄的本事,靠着一个故事与一块通灵宝玉,不仅没有获罪,反而还陪着众女在大观园闲逛起来。
  因为北静王的推崇,北静王妃对宝玉很亲切,太子妃少女心性,对通灵宝玉的神奇惊叹不已,冷艳美妇人虽然冷漠如故,但也没有反对宝玉随行。
  客人没有避嫌的意思,身为主人的王熙凤则芳心暗自叫苦。
  王熙凤十分了解宝玉的性子,立刻认定宝玉是见色起意,意图不轨,因此走出不到十丈,王熙凤的眼角已经布满焦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宝玉若是真做出什么举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平儿随行于后,她的焦虑不在王熙凤之下,趁着北静王妃三女不注意,她狠狠地掐了宝玉手臂一下,疼得宝玉龇牙咧嘴。但他就是不愿离去,似乎真被三个身份特别的女人迷住。
  “宝兄弟,嫂子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作诗呀!”
  赶不走宝玉,王熙凤的心思就转到北静王妃三女身上,她对宝玉的诗词造诣可是无比了解,意念一转,已经拿定主意要让宝玉出丑,抹杀三女尤其是太子妃眼中的异彩。
  “呵呵……”
  王熙凤眼中的“不善”让宝玉心中发虚,只能傻笑。
  “以前每次行文你都是倒数第一,原来是让着家中诸位姐妹呀。”
  王熙凤继续紧逼,不让宝玉朦混过关。
  宝玉暗自翻了一下白眼,当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陪笑道:“没有的事,小弟当日也是一时有了灵感,妙手偶得,所以才超常发挥,凤姐姐还是饶了我吧,宝玉在这里向姐姐赔罪了!”
  宝玉深施一礼,小心讨好的语气令王熙凤心房一暖,不禁爱意横生,再也狠不下心教训宝玉,即使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大献殷勤。
  王熙凤无奈地低叹,平儿自然更加温婉可人。
  宝玉再次施展“美男计”得意的笑容还未在心海荡漾开,北静王妃却开口T.“宝兄弟太过自谦了,我家王爷素日可是颇为自负,不过自从与你相见后,再也不敢以金陵第一名士自居。”
  北静王妃话音未落,太子妃已欢声笑道:“姑姑都这么说了,宝二公子也不必谦虚,不如就以这园子景色即兴作诗一首,怎么样?咯咯……”
  “这……”
  这一下,宝玉等于骑上虎背。
  答应吧,可太子妃却偏要命题而作,宝玉一时之间如何在浩如烟海的诗词里找到一首合适的诗词,而且还要是“新”的,真是难上加难。
  不答应吧,宝玉在北静王妃三女面前又会颜面无光,而且……
  一道异样的光芒从宝玉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立刻坚定作诗的念头,不过越想成功,他的脑中越是一片迷糊,心想:真是烦到家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3:31

第二章 神石感应
  北静王妃三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宝玉身上,美人眼中的期待越是浓烈,宝玉的压力就越是如山。
  情势微妙变化,王熙凤的立场瞬间转换,她不想看着宝玉被人眨低,插嘴道:“王妃,前面有一座亭子甚是幽雅,还可以看到花园小湖,咱们过去歇一歇吧。”
  北静王妃看向自己姐姐,冷艳美妇人似乎知道王熙凤是为宝玉解围,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随即回给北静王妃一个同意的微笑。
  北静王妃这才对王熙凤说:“那好,我也有点乏了,就歇一会儿吧。”
  话语微微一顿,北静王妃温柔似水的美眸看向宝玉,善解人意地道:“宝兄弟不须介意,唐宋文豪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做出好文章,要不你先……”
  北静王妃虽然话语轻柔,但那意思明显是要请客送人。
  宝玉思索的目光不变,冷汗却直透重衫,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这时,一群童稚清脆的笑声从柳荫中传来,无意间打断北静王妃赶人的话语,化解宝玉的尴尬。
  孩童的笑声最是天真无邪,所有人都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几秒后,贾兰、贾环与一群小孩子从柳荫间冲出来,人人手拿纸鸢跑向湖边空地,一看就是想趁着春风徐徐,放纸虞玩耍。
  “平儿,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说不许打扰王妃雅兴吗?”
  王熙凤自然不会真的斥责平儿,如此一说半是做给北静王妃三女看,半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
  “凤姐姐,小弟这就带兰儿他们离开。”
  宝玉何等聪明之人,身子一展就欲借口逃离。
  “不用了!”
  出乎宝玉的意料之外,发话阻止的竟是冷艳美妇人,她望着一群天真可爱的孩童,刹那间冰霜解冻,流露出温馨的目光,道:“他们只是一群小孩,不碍事的,好久没看见人放纸鸢了,唉。”
  “还是姐姐待人最好!”
  北静王妃迈步上前与自己姐姐两手相握,姐妹之情在此刻更显珍贵。
  “宝公子,你想好没有?我还等着呢!”
  太子妃的瓜子玉脸往上一抬,微带得意的穷追猛打道:“你可别谦虚,我还想拿一首你的大作回去让家中姐妹们羡慕一下呢,咯咯……”
  “太子妃殿下,那我就献丑了!”
  不待王熙凤出声帮助,宝玉突然散发出自信,他收回眺望纸鸢的目光,随即向前缓步走去,一步一顿,一顿一句,最后四步成诗。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仓。”
  静,落针可闻的静、出奇反常的静,贾家花园内突然一片静谧。
  宝玉为了模仿高人,故意背对着众女,那持续的寂静令他逐渐忐忑不安:这红楼世界似乎是从明朝初期开始出现历史的分岔,难道自己记错这首诗的年代,这千古佳句早已出现?唉,以后再也不做骚人墨客了,真是——危险呀!
  “好诗!”
  不知是谁率先一声惊叫,然后鼓掌赞扬,紧接着一阵掌声从小到大,由疏到密。
  宝玉顿时呼出一口大气,心神终于落地。
  宝玉缓缓转过身,顷刻间就被众女灼热的目光完全淹没,就连早已习惯他种种不凡的王熙凤、平儿也目放异彩、脸带容光,想不到自己的情郎还有如此本事。
  尴尬的气息瞬间化为云烟,宝玉的双目隐约闪烁自信的光彩,好似夜空的星辰。
  太子妃与北静王妃看着宝玉,目光闪烁意菜,不料那冷艳美妇人却眼帘低垂,突然恢复冰冷的气息,好似一道瀑布隔断宝玉散发出来的光芒。
  “妹妹,时辰已经不早,咱们回……去吧。”
  冷艳美妇人一说出口,北静王妃的脚步立刻改变方向,太子妃虽然还没有尽兴,但看了看冷艳美妇人的神色,就乖乖地闭上小嘴。
  王熙凤愣了一下,面对冷艳美妇人突兀而果断的去意,她甚至说不出客套的挽留话语。
  在王熙凤的示意下,平儿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当开路先锋,而宝玉也想随行相送,不料冷艳美妇人却柳眉微蹙,王熙凤立刻半强迫地将宝玉赶出队伍。
  北静王王妃三女所经之处,无论是贾府后宅、二重门还是外宅,甚至是府门口都没有看见闲杂人等,仿佛贾家瞬间变成空宅一样。
  豪华香车迅速远去,宝玉的身影从府门闪现,看着远去的马车,迷惑地感叹道:“好大的架子呀!”
  王熙凤与平儿相视一望,随即一言不发地走回管事房。
  宝玉不由自主追上去,房门还未紧闭,他的耳朵已经遭了一劫。“宝玉,你也太胡闹了,她们的主意你也敢打,想害死全家人吗?”
  王熙凤恼怒的话语还未散去,平儿也生气了,一向温婉柔顺的她沉声警告道:“二爷,你可知道你差点闯下大祸,你知道王妃的姐姐是什么身份吗?”
  平儿玉容一绷,主动揭开谜底:“她可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啊,真是皇后,难怪那么不可一世!”
  宝玉惊叹一声,但却没有太过诧异,毕竟尊贵之气能超过元春的女人,天下不会有几个,宝玉早就猜了个八、九分,但还是有点困惑地问道:“皇后来我们家做什么?”
  “她是来拜祭元春,因为出入不便,所以秘密前来,只有你才不怕砍脑袋,随随便便就闯进来了。”
  说到这里,王熙凤忍不住叮嘱道:“宝玉,我知道你有神通,但家里其他人可没有,为了大家的安全,绝不许动她们的心思。”
  宝玉乐呵呵地晃了晃脑袋,故意苦着脸道:“两位姐姐,你们误会我了,我可没有动坏心思,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吗?哼!”
  王熙凤两女毫不留情地嗤之以鼻,王熙凤更是美眸闪现灵动之光,微带得意地轻笑道:“今儿我就叫姐妹们好好审审你,你这家伙越来越猖狂了,就连皇家的女人也敢意图不轨!”
  “冤枉呀!两位姐姐,老公我冤枉呀!”
  不伦不类的亲昵称呼后,宝玉话锋一变,半真半假的安抚道:“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见不得女色的大色狼吧!呵呵……其实我是被其他原因吸引过来的。”
  “哼,信你才怪!我们可不是小姑娘,不会上你的当!”
  王熙凤的话语刚落,她与平儿的脸颊同时弥漫羞红,因为她们早已上宝玉的“当”而且陷得非常深。
  宝玉的眼睛突然变得深邃而明亮,他没有借机调戏王熙凤两女,而是少有正经地解释道:“凤姐姐、平姐姐,你们都已经知道五色神石与五色仙花的秘密,对吧?”
  看着宝玉郑重的神色,王熙凤两女娇躯一震,王熙凤更猜出一些原因,惊声道:“宝玉,你是说她们与五色仙花有关?”
  “嗯!”
  宝玉重重地点了点头,略带喜意地说:“自从我的法力增加后就多了一些感应,原本还不敢十分确定,与她们近身接触后已经没有了怀疑。”
  “啊,二爷,如果她们与五色仙花有关,那你我不是要……”
  平儿的朱唇张大到极限,后续的话语她已经不敢说出口。
  相对于王熙凤两女的紧张,宝玉目光一亮,毫不迟疑地道:“那是肯定的,只要确定是谁,我一定会行动,皇家又怎么样?皇帝老儿一样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
  王熙凤两女心海的震惊瞬间一浪高过一浪,平儿更是站立不稳,跌到座椅上,王熙凤则银牙一咬,发挥她凤辣子的本性,道:“宝玉,你在宫里究竟做了什么,赶紧全部说出来!还有,元春逝世你竟然一点也不悲伤,其中是不是有蹊跷?”
  王熙凤的精明果然名不虚传,宝玉佩服过后,开始说起他在宫中的壮举,包括与元春的情事也说出来,反正已经吓着她们,也不差这一件。
  与此同时,往北静王府骏去的豪华香车内,皇家三女也正谈论着宝玉。
  “皇后娘娘,您的气色好多了,看来传言不虚呀!”
  北静王王妃双眸透出深深喜悦,语带欢声道:“这‘通灵宝玉’果真能驱邪治病,如果多见几次,说不定就能治好您的凤体。”
  “妹妹,私下还是叫我姐姐吧,这样听着顺耳,我也不用那么累。”
  皇后展颜一笑,与北静王王妃四手相握,浓浓的亲情弥漫在车内。
  “皇后姑姑,不需要那么麻烦,既然那玉石有神效,何不下一道懿旨叫贾家献上通灵宝玉?那多方便呀!咯咯……”
  太子妃美眸闪光,随即却又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惜通灵宝玉离开贾宝玉就不灵光了,真麻烦。”
  “你这长不大的丫头真是无法无天。”
  王后与北静王王妃同时哑然失笑,北静王王妃怜爱地轻拍太子妃李芷儿的香肩,对于她,她们是疼在心里,爱在眼中,宠溺无比。
  皇后握住李芷儿的手腕,责备道:“莫说贾家是官场人家,就是普通百姓,咱们也不能强夺人家的宝贝,难不成你要姑姑被世人唾骂?”
  话语微微一顿,皇后柔声道:“芷儿,记住,你已是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以后再也不要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唉,那样多没意思呀!”
  皇后殷殷教导,不料李芷儿却一阵唉声叹气,嘟嘴道:“姑姑,您看您这样多累,芷儿看着都心疼,人家好久没见您笑过了。”
  李芷儿说得兴起,玉手下意识一挥,银牙微咬,恨声道:“要是将来太子当上皇帝,也将人家丢在一边的话,看我饶不饶他!”
  李芷儿的无心之言却一下子戳中皇后的痛处,令她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北静王王妃毕竟成熟,灵秀的心思立刻察觉到皇后芳心的苦涩,她暗自一叹,随即将话题转回通灵宝玉上。
  “姐姐,芷儿的话语虽然不妥,但我们可以折衷一下暗地里借用神玉治病。”
  “对呀,大姑姑就听二姑姑的吧,芷儿看您夜夜做噩梦被鬼吓,心都疼死啦!”
  说着,李芷儿的眼眸立刻红润起来,她习惯性地挥舞着拳头,恨声道:“哼,都怪这世间庸医太多,皇后姑姑生病,竟然无人能医治,以前还有那个国师能施法稳住病情,现在他也跑得没影,这可怎么办呀?”
  “傻丫头,我是皇后自有神灵庇佑,你不用担心!”
  皇后恢复一向的清冷神色,说着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话,略一犹豫后,她轻声否定北静王王妃的提议:“贾二公子如此年轻,不会有什么真本事,我气色好,应该是今儿天气好,再加上见到你们,一高兴当然气色就好了。”
  皇后久处深宫,不仅养成皇家威仪,更让她学会没有破绽的掩饰,她冰雕般的玉脸平静无比,可心中却思绪翻腾,久久不能平息。
  皇后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通灵宝玉的神奇?照理说她应该有种强烈的意外惊喜,感受到通灵宝玉仙力的一刻,她也确实产生治病的念头。
  心意微动,本应顺势而行,但却因宝玉一连串出乎意料的超凡表现,令身患怪病的皇后怯怯止步,毕竟她是皇后,怎可与男子随便接触?而且还是一个拥有不凡气息,令她感到有点“心慌”的男人。
  除了本能的矜持之外,皇后心中还生出莫名的意念,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应该远离宝玉,离得越远越好,那股念头甚至强过怪病对她的折磨。
  “姐姐,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在北静王王妃的心中却是另一番感受,因为北静王的缘故,她完全将宝玉视作高人名士,正好是皇后的救星。
  反复劝说无效后,北静王王妃只得无奈放弃,叹息道:“好吧,不找他也可以,不过姐姐也先别回宫,既然御医不行,那我在民间多找些大夫与仙长看看。”
  “唉,随缘吧!”
  皇后一声复杂的叹息终止这话题,随即话锋一变,轻快的回忆起姐妹俩少时的欢乐时光。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始于晨。
  又是一个初春的清晨,宝玉兴奋地走出贾府大门。
  元春已经悄悄住进别府,虽然宝玉明知元春必定会被照顾周全,但依然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直向红楼别府冲去。
  “宝二叔,您也出府吗?”
  宝玉刚跨过府门,一道惊喜的呼喊声就唤住他的脚步,回首一看,原来是比他年岁还大一点的侄儿贾芸。
  “是芸哥儿呀,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到哪儿啊?”
  对贾家一干世家子弟,宝玉并没有太大偏见,当然对贾珍父子之类又另当别论。
  宝玉本是随口一问,但以他崇高的地位,贾芸却认真仔细地道:“回二叔,小侄是奉大老爷命令出门买古扇。”
  “哦!”
  对贾赦喜欢收集名扇的爱好,宝玉早有耳闻,无甚在意的轻拍贾芸的肩膀,笑道:“办事勤快是对的,但没必要走得这么匆忙,这扇子又不会长脚跑掉。”
  “唉三叔有所不知,这古扇不会跑,但扇子的主人却很奇怪,任凭我们出多高价钱他都不卖,真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贾芸话题一开,立刻大吐苦水,随即满面愁容地道:“小侄也不是第一次为大老爷办事,但却初次遇见这么愚笨的家伙,就是抱着那堆扇子不卖一把,我们多去几次他还破口大骂,好像要他的命一样!”
  宝玉与贾芸边走边聊,巧合的是两人刚好同路。
  宝玉对这类传说:“痴人”甚是理解,轻声笑道:“你说对了,这种人就是将喜爱之物当作命根子,你实在不行,就叫大老爷亲自与他见面聊聊,同好之间更有话说。”
  “二叔果然见识广博,让小侄茅塞顿开!”
  贾芸越想越觉得宝玉一语切中要害,但一念及贾赦的行事作风,脸上的喜色又变成无可奈何,道:“要是大老爷能像二叔一样英明那就好了,唉。”
  贾芸黯然叹息,脑海中响起贾赦的咆哮之音——什么?有钱不卖!还敢辱骂老爷我,去,赶紧再去,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
  “怎么啦?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
  贾芸眼底的忧虑映入宝玉的眼神,好奇之心让他难得善心大发。
  “二叔,也不是什么大事。”
  贾芸微一犹豫,还是鼓足勇气低声说:“大老爷一怒之下准备动手强抢,我尽力劝说没有效果,我这次去已是最后一次商谈的机会。”
  话语微顿,贾芸见宝玉面容微动,又补充道:“二叔,小侄看那李家好像也有来头,可是却劝不住大老爷,您有空还请帮忙劝一劝吧!”
  “芸哥儿,你说得有理!”
  宝玉不由得对贾芸刮目相看,意念一动,说:“这件事你先拖着,待我明儿一早就找大老爷说,可别弄出祸事来。”
  宝玉两人已经走到岔路口,宝玉向另一边走出一步,又突然转身道:“贾芸,你办完这事后来找我,我有差事给你办!”
  宝玉本想回府后就建梨香院,但却被元妃的丧事耽搁,如今碰上一个有才干的青年子弟,他不由得心生欣赏,决定试用一下。
  “多谢二叔看重,侄儿一定早日前来为二叔效力!”
  贾家没有笨人,贾芸聪明的选择靠山,毕竟在贾赦手下,他没有更会拍马屁的贾蔷得宠,如今能得宝玉赏识,无疑是麻雀飞上枝头,找到出头之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3:44

第三章 强逼香菱
  红楼别府内。
  宝玉难得没有先到后院见美女,一路行来,他越想心神越是发紧,贾芸临走时无意间提到的“孙将军”让他戒意横生,不得不慎重对待。
  很快,倪二来到宝玉面前附耳听命。
  “二爷,小的这就去办!”
  听完宝玉严肃的吩咐后,粗豪直爽的倪二忍不住心中迷惑,好奇地追问道:“为何要调查这孙家来历,小的以前为何从未听说过?”
  “倪二,你先下去吧。”
  宝玉并未多言,大手虚挥道:“我也不是十分明白,等你们调查回来就清楚了,总之肯定与孙绍祖有关。”
  “他奶奶的,又是这王八蛋!”
  本已转身的倪二又猛然回过身,盘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终于冲口而出:“二爷,为何不干脆干掉姓孙的,干嘛要与他这样耗下去?”
  “呵呵……”
  对倪二的直率野性宝玉不以为忤,悠然地笑道:“原本是没有把握,但现在是不屑为之,也不应为之!”
  见倪二依然是那茫然不解的迷糊样,甄士隐终于开口,代替宝玉解释一番:“以前咱们根基未稳,势力不足,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以免两败俱伤,现在虽然可以随时除掉孙绍祖,但敌人永远也除不完,留着他还有用处。”
  倪二很有上进心,可惜越听越糊涂。
  宝玉今日心情大好,用最通俗的话语教导道:“这就好比我们是一块肥肉,孙绍祖是一条野狗,他以为我们迟早都是他的口中食,所以会将其他野狗都赶跑,明白了吗?”
  “哈哈,我明白了!二爷,您的意思是孙绍祖会帮我们干活,最后我们再把他当肥肉一口吞下去。”
  宝玉与甄士隐相视而笑,他看着倪二这铁杆心腹,语重心长地道:“这方面你要向包勇好好学,先去办事吧。”
  倪二大步离去,宝玉随即问道:“甄先生,不知红楼学校办得如何?银钱不够尽可从库房支取,多少都可以。”
  “上一批银两都还未用完,不用急!”
  饭士隐话语微微一顿,双目光芒一聚,问道:“贾家家主之位,二爷是怎么看待的?”
  “我不想与他们争,自家人闹起来没意思,总会伤到我不想伤到的人。”
  宝玉说这番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迎春、惜春还有巧姐的身影,他暗自一叹,多情的本性令他下意识选择避开内斗。
  “宝玉,不争虽是好事,但如果家主之位落入别人手中,必然会影响咱们的红楼香烟,你不可不争呀!”
  甄士隐可不知宝玉心中的牵挂,兀自以为他只是念着家人情分,不禁进言道:“争家主并不是厮杀,不会伤及性命,你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呀。”
  “先生,我自有主意,你放心吧。”
  宝玉虽然尊重甄士隐,但他的心思无人可影响,早有主意的他神秘微笑,随即穿过前宅来到后院。
  “参见二爷!”
  宝玉刚进入后宅:“十二女伶立刻闪身而现,她们随着元春来到别府,并自发成为这儿的超级护卫。
  “快起来,不是叫你们玩耍休息,干嘛要这么累着自己?”
  “姐妹们都已经习惯了,我们做护卫很开心,”
  芳官抬起头,眼中情意波光潋麓,道:“元妃娘娘与晴姑娘她们待我们也很好,不轮班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玩耍。”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
  宝玉走上前抱了抱芳官,又亲了亲龄官,弄得十二女伶娇羞无比,好似雀鸟般纷飞四散。
  众女的眼眸妩媚欲滴,那分期待无比明显,一股火热顿时涌入宝玉的心窝,不过他还是强自忍下来,因为元春还在里面。
  穿过十二女伶的护卫圈后,晴雯三女却挡在宝玉的面前。
  “二爷,你有了元妃娘娘,还会要我们这些可怜的奴婢吗?”
  金钏儿的话语虽然带着戏谑的意味,但她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担忧,无论是身份、姿色还是其他的,三女无不自惭形秽,即使是心高气傲的晴雯,在元春面前依然不敢大声说话。
  “唉,不是你们说,要我多找几个姐妹回来跟你们作伴吗?”
  宝玉唉声叹气,散发出邪魅的气息,轻易包裹晴雯三女的心灵。
  一番亲昵安慰后,宝玉抱着晴雯,并拉着金钏的玉手,还看着玉兰羞红的脸颊,声调微微上扬道:“大姐刚离开皇宫,而且一时还不能归家,肯定心里不好受,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大姐。”
  宝玉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暗示元春身份的特别,又不伤及晴雯三女的情思,他游走花丛的本事越来越高明。
  话语微微一顿,宝玉继续说:“大姐在皇宫里也是平易近人,你们不用担心,只要将她当作姐姐对待,一定能与她好好相处。”
  “宝玉说得对。”
  一缕馨香从花园里飘出,元春缓步而至,亲切地道:“三位妹妹,我如今不是皇妃,只是宝玉的……大姐,咱们以后还要多多亲近。”
  “是,我听姐姐的话,咯咯……”
  金钏儿与玉兰还有点畏手畏脚,晴雯却已经迎上去亲喔地扶着元春。
  转眼间,晴雯三女都围在元春的身边,欢声笑语不断。
  宝玉起初乐不可支,随即却又愁眉苦脸,因为晴雯三女竟然簇拥着元春进入后厅,将他一个人晾在小花园。
  宝玉可不想被人遗忘,他贼兮兮地看着四周,随即化作一股狂风吹进厢房,“砰”的一声,房门已经紧紧关闭。
  十二女伶的身子不约而同猛然一震,玉脸迅速弥漫嫣红,她们竖耳听去,一阵羞人的呻吟立刻扑面而来。
  春色荡漾,欲望迷离。
  一个时辰后,晴雯一声尖叫,高挑的身子软倒在玉兰的背上,而玉兰的丰乳正压在金钏儿的脸颊上,三女都已是浑身香汗淋漓、瘫软如泥。
  “二爷,不……不行了,人家受不了啦!”
  “嗯,二爷,进去找……元春姐姐吧,她等不及了!”
  晴雯三女纷纷捂住玉门,哀声求饶。
  宝玉在厢房外进与晴雯三女行云布雨,元春则躲入内堂,虽然隔着一道卷帘,但对元春来说已经羞得她娇躯抽搐、玉脸红若滴血。
  画面一闪,宝玉轻柔地掀开元春的被褥。
  元春身子紧绷,听到宝玉足音的那一刻,她已经紧紧闭上美眸。
  “姐姐,我进去啦,啊……”
  “滋”的一声,宝玉挺身而入,看着肉棒胀大元春的玉门,力量又猛烈三分。
  “啊,宝玉,轻一点,噢……”
  强烈推入的快感从阴唇上扩散开来,好似一道巨浪直向花心涌去,元春一下子就张开美眸。
  元春的哀求是那么销魂,宝玉想听话,但身躯却失去控制。
  “啪!”
  肉体撞击的声响猛然响起,宝玉的肉棒尽根而入后,这才说:“姐姐,你从皇妃变成普通女子,你会恨我吗?”
  “不会,姐姐不会恨你,这么多年来,姐姐就这一段日子过得最开心。”
  动人的泪花在元春的眼中打转,她主动抱住宝玉的肩膀,玉脸羞红,轻轻摇晃一下身子,晃得宝玉魂魄飘荡。
  “啪啪啪……”
  激情万丈的风浪开始咆哮,宝玉在元春的身上施展出所有本领,将她送上一浪又一浪的高潮之巅。
  终于宝玉的脊背开始发麻,他一边加快抽插的速度,一边喘着粗气道:“姐姐,我要……要射出来啦!”
  元春的银牙咬住下唇,她一边与呻吟作战,一边搂住宝玉的腰身,用行动做出回应,她不再挣扎逃避,勉强抬起酥软的身子,阴唇花瓣最大限度套住宝玉的阳根。
  瞬间绝世名器波浪弥漫,蠕动不休,美妙无比。
  “呃:”
  宝玉一声闷哼,精液汹涌而出,悉数射入元春的子宫花房。“啊噢——”
  同一刹那,极度满足的尖叫声从元春嘴里迸射而出。
  虽然元春已经与宝玉暗通款曲好几次,但让宝玉的元精射入还是第一次,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回荡的不仅是肉体的极度快感,还有心理的完全沦陷,她终于完全是宝玉的女人,此生此世再无半点幽怨!
  贾府虽有家规,但宝玉依然在别府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才飘飘然回到怡红院。
  鸳鸯已经回到贾母身边服侍,平儿带着玉钏儿、秋纹和麝月去管事房,帮王熙凤处理杂务,一向热闹的怡红院突然冷清许多。
  宝玉刚走过二院门,袭人独自迎上前,还未走到宝玉面前,就埋怨道:“我的爷,你一夜去了哪儿?也不捎句话回来,急死我啦!”
  “我在别府,这不是回来了吗?呵呵,袭人,你是不是想我啦?”
  说着,宝玉伸手抱向袭人。
  袭人让宝玉亲昵搂抱,声调不变地道:“我猜到你是去了别府,但急着找你的可不是我,是薛家太太,她已经亲自来了好几趟,看模样真有急事,我又不敢随便告诉她别府的事。”
  “姨妈找我,还很急?”
  宝玉眼中布满迷惑,薛姨妈一向稳重谨慎,而且两人刚缠绵不久,不由得心想:她怎会这般急躁?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宝玉脑海意念一动,随即急匆匆地离开怡红院,直向薛姨妈的居处奔去。
  宝玉来到蘅芜苑,却发现人烟稀少,薛家三个主子都不在。
  随后,宝玉快步来到灵堂,终于看到与薛宝钗站在一起的薛姨妈,但却没有看到香菱。
  一见到宝玉,薛姨妈双眸一亮,立刻走向僻静之处,步履很沉重,令宝玉心头不由得乱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远离灵堂的一处林子里。
  “宝玉,大事不好,香菱一夜没回来,一个人留在府里。”
  “香菱留在薛府,这没什么呀!”
  宝玉松了一口气,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只要香菱没有犯傻跟着薛蟠离去,他自然不用心急。
  薛姨妈用力深呼吸几口气,还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随即红着脸低声道:“她是前日上午回府的。”
  “啊!”
  这一下,宝玉的下巴终于掉下来,因为前日上午,那不正是他与薛姨妈缠绵的时候,而香菱突然反常不回来,那原因只有一个。
  “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怎么办?宝玉,怎么办呀?”
  此时,薛姨妈仿佛变成小姑娘般,急得手足无措,最私密的情事被人发现,她又怎能不怕、不急、不慌乱?
  片刻的震惊后,宝玉恢复镇定,在这关键时刻,男人的责任就是要扛起一切。
  宝玉猛然抓住薛姨妈的手腕,豪情万丈地道:“姨妈,有我在,不用怕,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一股暖流从宝玉的手掌流入薛姨妈的心窝,她慌乱的心灵逐渐平静下来,随即惊声问道:“宝玉,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快松手呀,小心被人看到。”
  宝玉不仅没有松手,还将薛姨妈搂入怀中,得意地道:“姨妈,咱们去找香菱,面对面将事情说清楚!”
  “去找香菱?不!不行啊!”
  薛姨妈的惊呼飘上树梢,而她的身子已经飞上半空中,竟是宝玉抱着她从天而降,落到薛家后宅。
  “宝玉,你真要与香菱说清楚?”
  也许是事情已经临头,也许是回到薛家宅院,薛姨妈突然平静下来,认真地凝视着宝玉。
  “对,我要让她知道你与我在一起是对的,你很快乐!”
  宝玉的回答铿锵有力,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与香菱这样“磨蹭”下去。
  “只是这样吗?”
  薛姨妈双眸微微一收,目光亮了几分,她能生出薛宝钗那么聪明的女儿,自己又怎会没有几分精明?
  “姨妈,你……”
  冷汗突然从宝玉后背冒出来,秘密被人看穿,总是难免尴尬。
  薛姨妈直勾勾地看着宝玉,几秒钟后,她突然噗哧一笑,略显得意地道:“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原来也这么不禁吓呀!嘻嘻,你与香菱眉来眼去,真以为我看不见吗?”
  羞窘之色一闪而过,宝玉深吸一口气,唇角一挑,用出色狼最擅长的一招,他突然抱住薛姨妈,亲昵地道:“我们只是有一点点动心,并没有做什么,姨妈这样都能看出来,真是厉害。玉儿太佩服了,嘿嘿……”
  宝玉嘴里说着佩服,大手却钻入衣内握住薛姨妈的乳房,荡起一层淫靡的波浪。
  “嗯……玉儿,先别闹,听姨妈……把话说完。”
  宝玉的大手并没有离开柔腻的乳峰,不过五指则停下来,薛姨妈这才有喘息的机会,继续道:“既然香菱早已对你有意思,那姨妈就帮你一次,咱们……”
  “好姨妈,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哈哈……”
  听完薛姨妈的话后,宝玉浑身热血都沸腾起来,他抱起薛姨妈,“呼”的一声冲进卧房。
  薛家后宅一处院落里,阴郁的气息弥漫不去。
  这两日来,香菱眼眸一闭,脑海立刻就会浮现天香楼的一幕,而美眸一张,却又会“看”到宝玉与薛姨妈亲密交缠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呜……”
  香菱已经流不出泪水,而这句哀伤的话语已经重复千百次。
  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吹开窗户,风中飘来一缕特别的幽香,香菱茫然无神的双眸微微一颤,随即不由自主站起来,顺着那幽香飘来的轨迹走向门外,好似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
  幽香有如丝线般,牵引着香菱迟缓的脚步。
  时光在阴霾中失去意义,突然幽香的“丝线”不见了,香菱的鼻尖碰在一扇门板上。
  香菱愣了两秒,心神这才缓慢回归,仔细一看,她竟然走到薛姨妈的卧房外,站在令她心碎的地方,顿时哀伤化作自嘲的苦笑浮上香菱的脸颊。
  正当香菱转身要走的刹那,一声尖叫突然穿透门板,钻入她的心房中。
  “啊啊……玉儿、相公,姨妈不行了,饶了姨妈吧!”
  房内。
  宝玉用力一挺腰肢,深深地插入薛姨妈的蜜穴,随即俯耳低语道:“姨妈,香菱姐姐已在外面,我们……”
  “宝玉,停下……啊,你要把姨妈……弄死啦!”
  薛姨妈的话语虽然是哀求,丰润的玉脸则妩媚迷人,四肢同时缠在宝玉的身上。
  “啪啪……”
  猛烈的肉体撞击声连续不断,一开始香菱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艰难地回到门前,再次从门缝里看过去。
  刹那之间,前日的画面再次重演,香菱又看到意中人与婆婆淫靡地交欢。
  “唔……”
  香菱就像上次一样捂住檀口,呆呆地看着这羞人的一幕。
  天啊,他们又……做这样的事?太过分了,还来第二次二股怒火在香菱的心中爆发,可下一刹那,心中又充斥着哀伤,阴郁的思绪盘旋不休:我又不是宝玉的什么人,他做什么又与我有什么相干?离开吧,离开这儿,远远地离开贾宝玉,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呜……
  泪水倾泻而下,香菱一声悲鸣,猛然俯身向前狂冲。
  “砰”的一声,香菱冲出不到五步,突然撞入一个男人的怀中。
  “香菱,不要走。”
  “啊,你……你要……干什么?”
  香菱本能地向后一跳,拉开距离后,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面容,正是令她悲伤的那个男人。
  “我要你留下来成为我的女人!”
  宝玉大步逼上去,飞扬的气势、炙热的眼神、霸道的动作,丝毫不想给香菱逃避的机会。
  “不……不要过来!”
  香菱瞬间花容失色,节节后退。
  “香菱,我能给姨妈幸福,也能给你幸福,你何必想那么多?”
  宝玉故意放缓脚步,逐分逐寸摧毁香菱的抵抗。
  “不可能的,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我不会原谅……啊!”
  香菱悲愤的话语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宝玉抓住。
  “匡当”一声,房门一开一合,宝玉好似土匪般扛着香菱冲进卧房。
  “宝玉,你混帐,放开我,我不会答应你的!”
  香菱不停捶着宝玉的胸膛,芳心无比紊乱,她银牙紧咬,厉声威胁道:“你敢侮辱我,我马上死给你看。”
  “香菱,你是恨我吗?是我这婆婆不好,要不……我离开宝玉成全你们,好不好?”
  薛姨妈裹着被褥在床上坐起来,她虽然眉梢眼角布满春色,但神情却无比哀伤。
  不待香菱回话,宝玉已经大手一挥,蛮横地道:“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我,就是要关你们一辈子,我也要把你们留在身边。”
  “玉儿,你不能这样对香菱,还是让姨妈走吧!”
  这一次,香菱抢先说话,急声嘶吼道:“不,我不是恨您,是恨我自己,香菱对您只有感激,永远不会恨您。”
  “香菱,我还道你也喜欢宝玉,若你不是恨我,怎么会与宝玉翻脸?还是我离开吧,我立刻回老家,再也不来金陵。”
  薛姨妈说话的同时,心中联想到离开宝玉的情景,泪珠立刻一串串滑落而出。
  薛姨妈的逼真表演令香菱瞬间方寸大乱,再次重复道:“我真的不是恨您,您能幸福,我只会为您开心,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恨宝玉,与您无关。”
  情急之下,香菱的思绪已经微妙变化。
  薛姨妈一声叹息,聪明地缩回被褥中,随即宝玉登场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4:00

第四章 强攻之爱
  “香菱,你既然也不反对我与姨妈在一起,那为什么还恨我?”
  宝玉目光一聚,如有实体般刺入香菱的心窝,继续道:“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放开我。”
  香菱再次挣扎起来。
  宝玉放开香菱,但却将她塞入被窝,再次问道:“为什么要恨我?我做错了什么?”
  问话的同时,宝玉耸身一纵,肉棒重重地插入薛姨妈的蜜穴。
  宝玉的动作很快,香菱还未闭上美眸,薛姨妈已经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菱姐姐,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一句话的时间,宝玉已经耸动十余下。
  “嗷呜……”
  香菱就在旁边,宝玉却这么狂野蛮横,让薛姨妈羞窘无比,她不由自主咬住被褥,发出变异的颤音,无意之间,媚惑再次升级。
  香菱娇躯一颤,被薛姨妈的呻吟声弄得浑身难受,怒火一涌,她终于爆发出心中的怨火。
  “你还敢问!你在天香楼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瞬间香菱仿佛被辣凤姐附体般,猛然抬起头直视着宝玉与薛姨妈交欢的画面,又急又快地斥责道:“你竟然与薛蟠勾结对我做出那种事,你还有脸说喜欢我?哼,喜欢就要凌辱吗?我宁可死,也不想被人玩弄!”
  “香菱,你怎么认定那人是我?”
  宝玉前所未有地猛力插进去,一道波浪瞬间淹没薛姨妈的娇躯,双乳一荡,在极乐的欢鸣声中瞬间失去意识。
  薛姨妈的尖叫声直接击中香菱的心窝,香菱突然失去自信,她再也不敢直视宝玉的裸体,道:“你别想狡辩,我能嗅出你的味道。”
  “我没说我要狡辩,你要听我解释吗?”
  得知原因后,宝玉不禁松了一口大气,香菱恨的是他与薛蟠勾结,他自然不需要继续担心。
  “不听,我不听,你与薛蟠是一丘之貉,我绝不原谅你!”
  香菱厉声嘶吼,对宝玉那轻闲的态度再也难以承受,钻入牛角尖的思绪一阵阴暗。
  “不听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被浪一荡,宝玉突然离开薛姨妈,然后压在香菱的身上。“贾宝玉,你……你要干什么?滚开,你滚开!”
  一时之间,只听香菱不停咒骂,只见被浪凶猛翻滚,一件接一件的女子衣物从被褥里飞出来,腰带、外裙、中衣,最后是撕裂的诱人肚兜。
  “宝玉,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
  “贾宝玉,你混帐、王八蛋,你再不松手,我就死给你看!
  “救命啊,来人呀,混帐,我不会原谅你的!”
  香菱时而哀求,时而咒骂,时而威胁,可无论她怎么抵抗,衣裙仍一件件减少。
  “香菱,你是我的,不管你爱我、恨我,你永远都是我的!”
  宝玉突然停下动作,说出野蛮的情话后,被浪猛然一震,香菱的尖叫瞬间冲天而起,穿云裂空而去。
  “呀—匕在悲鸣声中,火热的阳根贯穿香菱的花径,刺穿她人妻的贞洁,也刺穿她狂躁的心房。
  插进去了!宝玉还是插进去了!
  无论香菱愿不愿意,生米还是煮成熟饭,她的身子还是被宝玉占有!
  可恶、可恨,啊……好痛呀二股胀痛陡然充斥香菱的脑海,她虽然有过破处之疼,但仿佛这次才是真正的破处一样,娇嫩蜜穴好似未经开发般,花径内每一道肉环都在剧疼中迅速收缩、蠕动。
  “恨吧!香菱,你恨我吧!”
  阳根插入大半,已经冲到蜜穴深处,宝玉强自停下来,野性的目光多了几分温柔,道:“就是恨,我也要这样抱着你!”
  “你……”
  天下竟然有这么蛮不讲理的男人,香菱芳心大恨,她猛然一口咬住宝玉的手臂,咬得特别凶狠,鲜血流入嘴里时苦苦的、涩S的,就像她心房的滋味一样。
  宝玉没有挣扎,更没有运功抵抗,他只是腰身往下一沉,肉棒缓缓深入。那推入的波浪缓慢又坚定,香菱的下身与腰肢不由自主向后退,但她的银牙依然紧紧咬住宝玉的手臂。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肉棒一分一寸深入,插到蜜穴尽头后,开始缓慢冲击着子宫。
  鲜血一股一股流入香菱的檀口,味道还是那么苦涩,但血液的温暖却流入她的心窝。
  肉棒还在缓慢深入,蜜穴的玄关逐渐打开,而香菱的泪水则急速落下。
  “呜……”
  半分钟后,香菱突然松开银牙,扑入宝玉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血液终于温暖香菱悲凉的心房,靠着血肉的力量,终于让香菱看到宝玉的心意。
  宝玉是要占有香菱、是要得到她的身心,但他更想给予香菱幸福,为了这个目的,他绝对不择手段!
  “香菱,好姐姐,你现在能原谅我了吗?”
  等到香菱不再流泪后,宝玉一边缓缓旋转肉棒,一边柔情四溢地附耳低语。
  “嗯……”
  香菱的唇角回荡着低吟,不知是答应,还是羞叫?
  宝玉突然用力一插,弄得香菱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双乳更猛烈震颤,久久不休。
  “好姐姐,你说呀,原谅我了吗?”
  宝玉身躯一紧,胳膊上的鲜血顿时化作血珠凌空飞洒,正好洒落在香菱的雪白乳房上。
  “原谅你了,我原谅你啦!”
  瞬间香菱芳心大疼,下意识伸出舌尖,仔细地舔吸她造成的伤口,末了,泪花奔流道:“宝玉,疼吗?都是我不好,伤着你了。”
  “不疼!你咬得一点也不疼!”
  时移世易,宝玉俯身吻着香菱檀口,随即意念一动,五色霞光在手臂上如水流动,转眼就抹去他的苦肉计。
  被浪温柔地涌动起来,和风细雨在被褥下悠然弥漫。
  宝玉一边温柔地螺动,一边说出天香楼的真相。
  “宝玉,抱紧我,用力,我要你用力……弄我,噢……”
  香菱心中再无丝毫犹豫,出于误会宝玉的愧疚念头,她主动向上一挺,“噗滋”一声,蜜穴与肉棒深深交合,再也丝毫没有缝隙!
  恍惚间,被翻红浪,婉转交替,春色无边。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香菱终于明白薛姨妈的感受,瞬间她叫得比薛姨妈更大声、更羞人,最后好似一滩软泥般倒在薛姨妈的身边。
  香菱也睡着了,婆媳俩一丝不挂地并肩而卧,她们大张的双腿间,同一个男人的精液正缓缓流淌。
  美妙的时光悠然过去,太阳翻过中天后,精力元气终于回到薛姨妈的体内。
  “啊……啊啊……”
  薛姨妈还未睁开眼睛,羞人的呻吟已经飘入她的耳中。
  “啪啪……”
  呻吟声低沉绵长,肉体撞击声则激情火热,薛姨妈眼帘一颤,那撞击声已经化作淫靡的画面侵入她的脑海。
  嗯,这是男女交欢的声音,而且是男人从后发起猛攻的姿势,宝玉最喜欢的姿势。啊,宝玉已经得手了,正与香菱欢爱。唔……坏东西,终于得手了!想到这里,薛姨妈的呼吸立刻大乱,她不禁悄悄睁开眼角看过去,果然是宝玉与香菱。
  只见香菱趴在床上,美臀高高翘起,而双乳则垂在床边,距离薛姨妈的腰身只有一尺距离。
  薛姨妈偷看的刹那,宝玉猛然用力一耸,香菱的身子瞬间剧烈震颤,双乳一荡,竟撞在薛姨妈的大腿上。
  “啊……”
  香菱的后背急速向下弯曲,脸颊则急速上扬,迷乱的尖叫声肆无忌惮。
  下一刹那,虚空春风一荡,婆媳俩的目光突然碰在一起。
  “啊,婆婆!”
  惊叫声中,香菱的身子瞬间僵硬,蜜穴则剧烈地蠕动收缩。
  宝玉爽得浑身汗毛直竖,薛姨妈则羞得脸若滴血,不知如何回应。
  两秒后,香菱仍呆若木鸡,薛姨妈半张着美眸“嗯”了一声,那羞涩的鼻音飘溢而出,令室内更加躁热。
  面对此情此景,宝玉心中的得意无与伦比,熊熊的情火飞腾跳跃,世间又有几人能让一对绝色婆媳甘愿献上柔媚玉体?
  “姨妈,你醒得正是时候,菱姐姐已经不行了。”
  “啵”的一声,“如意金箍棒”从儿媳的蜜穴里抽离而出,随即虚空一滑,准确地刺入婆婆的肥美花径内。
  “啊……”
  薛姨妈张开玉腿,随着宝玉阳根的插入,她想起两人最初的目的,立刻抬起肥美的屁股,无所顾忌地疯狂晃动着。
  宝玉享受薛姨妈蜜穴包夹的同时,大手来到香菱的酥乳上,激情地玩弄着乳珠。
  “啊……嗯……”
  香菱近距离看着薛姨妈与宝玉交欢,一股刺激陡然在心房扩散,她双乳一震,乳头不可思议地胀大,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红光。
  “嗯……宝玉……我不行……了,你找……香菱,啊……”
  这时,不堪挞伐的薛姨妈玉手轻推,将宝玉的肉棒送到香菱的阴唇花瓣上。
  “滋……”
  在薛姨妈的帮助下,肉棒缓缓插了进去。
  香菱则羞得银牙紧咬朱唇,随即舌尖一颤,不由自主调整姿势,令宝玉的肉棒插得更加顺利。
  “噗滋……”
  沾着婆婆蜜汁的肉棒,就此充塞儿媳的花径。
  不到一刻钟,香菱就已经意乱情迷,玉手虚空乱舞。
  宝玉眼中闪过邪魅的光华,随即有意引导香菱的玉手摸到薛姨妈柔腻的娇躯上。
  “啊……香菱,别……别捏……啊啊啊……”
  薛姨妈一声羞叫,掀开一场迷乱混战的开头。
  宝玉的肉棒插着香菱,香菱的大手捏着薛姨妈的丰乳,薛姨妈羞急之下一口咬住香菱的乳头,而她的大手则抓住宝玉的精囊。
  欲望之火铺天盖地,宝玉三人毫不犹豫地投入禁忌的熊熊烈焰中,血与肉、情与欲,全都化为飞灰,交融在一起。
  激情风雨几起几落,雨后的彩虹分外美丽。
  墨色来临之时,香菱突然发出不同欢爱时的尖声惊叫。
  “啊,宝玉,你又要干什么?”
  香菱扭动着身子,意图挣扎反抗,不料薛姨妈却紧紧搂住她,还在她阴唇上轻轻一捏,弄得她身子一麻,再也不能动弹,只得眼睁睁看着宝玉挥针起舞。
  片刻后,香菱低头仔细一看,她的臀丘上多了两个羞人的小字,自然是宝玉的名字,心想:唔,宝玉真是太霸道了,真可恶,而且那两个字……真难看。
  夜色来临,弦月高挂。
  薛姨妈简单吃过晚餐后回到大观园,而宝玉则带着香菱来到红楼基地。宝玉两人见到甄士隐,还未来得及出口,甄士隐已经露出欣慰的笑容,坐在太师椅上道:“宝玉,从今天起,老夫就将莲儿交给你了。”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菱姐姐,给她幸福!”
  宝玉少有地凝神静气,认真地俯身行礼。
  宝玉的女人虽多,但值得他这般拜见的岳父却只有这一个。
  “哈哈……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甄士隐欣慰地朗声大笑,随即道:“莲儿,还不敬茶给为父!”
  香菱的玉脸微带羞涩,更多的是幸福的光芒,她眼带激动之泪,端起茶杯跪在甄士隐面前,宝玉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跪下去。
  “父亲,请喝茶!”
  “哈哈……”
  甄士隐一口喝下香茶,随即伸手入怀摸出早已备好的红包。
  简单的仪式过后,甄士隐神色一正,对宝玉道:“玉儿,不是我故意逼你娶英莲,实在是时间有限,我很快就要回大荒山一趟,这一去还不知能否回来,所以你千万不要心生芥蒂。”
  “岳父你错看小婿了。”
  宝玉侧首与香菱四目相视,一对有情人目光中真情流转。
  宝玉握住香菱的玉手,再次坚定的对甄士隐道:“岳父,我虽一时不能将菱姐姐明媒正娶,但小婿待菱姐姐之心绝不会有丝毫偏颇。”
  话音稍顿,宝玉话锋一转,略带担心地道:“不知岳父回山所为何事?如需小婿帮忙,尽管开口!”
  “也没什么大事!”
  甄士隐抚须回应,清朗的面容隐然透出淡淡的忧虑,道:“前几日接到师门法喻,令所有弟子即刻回山,应是为了道场百年一度的少宗主确认大典。”
  宝玉对“少宗主”没有兴趣,但心神却猛然一惊,追问道:“那妙玉是否也要回山?”
  甄士隐大有深意的望了宝玉一眼,但并没有因为女儿而有所不满,而是道:“小师叔乃是宗主最看重的弟子,更是少宗主的不——人选,当然要回山。”
  甄士隐的确聪明,虽未完全看穿宝玉骨子里的野性,还是提前安慰道:“少宗主之位关系重大,无关儿女私情,宝玉,你有什么事尽可以问明白,千万不要多想,顺其自然吧。”
  “烦请岳父送菱姐姐回大观园,我现在就去找妙玉。”
  甄士隐话音未落,宝玉已经破空而去,临走之际,他不忘重重地握香菱的玉手,表达心中的歉意。
  就是这简单的动作立刻抹去香菱心底的醋意,她看着宝玉飞去的背影,眼中只有迷离异彩,没有丝毫怨怼。
  一股狂风凭空出现,风卷云动中,宝玉从天而降,站在栊翠庵大门前。
  穿越时空的宝玉虽天性多情、风流博爱,但他心中不可或缺的挚爱却只有少数几人。
  最先闯入宝玉心中的自然是王熙凤,王熙凤占尽天时地利,然后是王夫人,他现在这具身躯的母亲,禁忌之火无人可以抵挡,最强烈的禁忌欲望已经刻入他的生命烙印中。
  金钏儿、袭人诸女虽也得到宝玉的喜欢,但相比妙玉绝对相差许多,因为妙玉不仅教会他道法,而且还实现天下男人的另一个梦想——与仙女翩翩起舞,天上的仙女岂是凡人能够抵档?
  双脚落地后,宝玉稳定住心神,略一停顿后,坚定的步伐向台阶踏去。
  下一刹那,宝玉的脚跟还未落地,出乎意料的异变突然来临。
  “撕!”
  凌厉的劲气撕破虚空,刺耳的剑鸣犹如勾魂之音直奔宝玉后心要害,强大的法力突然锁定住他身处的空间。
  莫名的敌人凭空出现,宝玉虽惊不乱,虽然他能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跃,逃出剑芒的威胁,但爱屋及乌的宝玉却不想撞破妙玉庵堂的大门。
  心有定计的宝玉没有回头的时间,就在剑锋划破衣衫的刹那,他身躯一晃,突然在对手的眼中消失不见。
  对手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向侧方飞跃,同时对着身后横空划出一剑,还随手打出好几道符咒,丰富的经验可见端倪。
  地面尘沙一荡,宝玉瞬间遁地而出。
  对手的手段是完美的、策略是正确的,但宝玉屈指一指,轻松地打散剑芒,紧接着飞身一扑,身躯直接穿过几重结界,抱住对方的身躯。
  不待对手反抗,宝玉已经使出世间最为厉害的绝招——狠狠的、拼命的、火热的亲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4:12

第五章  妙玉回山
  “啊!”
  半声惊呼戛然而止,妙玉偷袭不成,反落魔爪,就此献上香吻。
  良久之后,娇喘吁吁的妙玉用力一晃,立刻挣脱出宝玉的怀抱。
  “大坏蛋二家修炼这么辛苦,还是比不上你这懒家伙,上天真不公平!”
  天仙美女坠入凡尘,玉手一抖,长剑变回玉簪插入发髻,双唇微翘,给宝玉一记天下最美的白眼。
  对妙玉无奈的娇嗔,宝玉当然引以为乐,欢欣的眼眸悄然涌动,显然还沉浸在与妙玉那醉人的热吻中。
  “仙子姐姐,你要回山吗?”
  绿荫掩映间,一对天间璧人的身影若隐若现,闲庭信步,自然的融入勃勃春色中。
  “嗯!”
  妙玉微点玉首,随即话锋一变,半真半假地吓唬道:“如果你今儿不来,明儿一早我就走了,也不再回来。”
  “呵呵……没关系!”
  宝玉悠然轻笑,话语大出妙玉的意料之外,但妙玉还未发狠,宝玉就道:“你不回来,我就到大荒山抢人,你要不想我被你师父打成猪头,就乖乖回来吧:”
  “无赖!”
  妙玉刹那间化嗔为喜,芳心一阵甜蜜,让她好似镀上美丽的光晕,更加飘逸而动人。
  “宝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不能回来了,你……”
  妙玉脚步微顿,脸颊浮现丝丝愁云,深邃美眸凝视着宝玉,道:“那时你千万不许冲动,我如今法力虽然强大,但如果惹得修真各派联手,你还是会有危险。”
  “妙玉,你为什么会不能回来?是因为你师父要你做那狗屁宗主吗?”
  宝玉以肯定的眼神等待妙玉回话,他可不想心爱女人去做那劳心费神的一宗之主。
  “你都知道了!”
  妙玉神色黯然地一声低叹,但对于宝玉对师门的不敬并未在意。
  几秒神伤后,妙玉眼中闪现缅怀之色,感慨道:“是师父将我从荒野中拾回,对我有活命之恩,又收我为徒,倾囊相授,有授艺之德,更慈爱有加,视为女儿般关怀,有父女之情!”
  说至这儿,妙玉低沉的声音透出深深的无奈:“师父对我有大恩,而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要我继承衣钵,光大我大荒山一脉。”
  无尽的矛盾在妙玉的眼底显露无疑,她少有的软弱叹息,语带哀声道:“宝玉,你叫我如何取舍?”
  妙玉无助的话语好似利箭般射进宝玉的心海,让他心房发疼,不由得双臂一展,将妙玉抱入怀中。
  “妙玉,做人当然应该知恩图报,但报恩也可以用不同的办法。”
  妙玉可没有宝玉那般洒脱,她虽是修道之人,但生在这时代,自有这时代之人的特性,娇躯一晃就要据理力争。
  大手用力一紧,宝玉又将妙玉抱回胸前,自信的笑容止住她刚要出口的话语。
  “你师父不就是想光大教派吗?这累人的事怎能让我的宝贝老婆来做?不如这样,我帮你们大荒山威震人间,你师父把你许给我当老婆如何?”
  对于宝玉兴致勃勃的话语,妙玉又气又笑、又羞又喜,娇嗔道:“你以为我们大荒山是做买卖的不成?我又不是货物,你想得倒美!”
  “呵呵……我就是要娶你当老婆!”
  宝玉一笑后,刹那间神色一正,略显疏懒的宝玉回归识海,而狂野不羁、蔑视天地的宝玉则横空出现。
  “妙玉,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老婆!”
  男儿慷慨之气顶天立地,宝玉的决心化作铿锵之言掷地有声,甚至透出几分杀气:“如果你师门敢有半点阻拦,看我如何打上大荒山,打个片瓦不留!道场都没了,你这宗主当然也当不成,哈哈……”
  “你……你敢!”
  面对信誓旦旦要灭自己师门的宝玉,妙玉却生不出怨怼之心,反而暗地里喜意翻转。
  “不要胡闹,我师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最多人家听你的就是!”
  “好姐姐,你记着,我只等你三个月!如果到时不回来,你老公我定会打上门抢人,哼!看谁能挡我?”
  妙玉美眸一颤,千滋百味齐聚心头,她想起宝玉当日大发神威的一幕,又想起警幻仙姑所说的话语,玉脸不由得多了几分凝重,再次叮嘱道:“宝玉,你可千万别胡来,我会向师父好好陈述利害的。”
  “嗯,为了你,我会尽量讲道理。”
  月光下,温馨的情潮轻轻荡漾,一对有情人随波荡漾,地上的影子缓缓抱在一起,为这宁静美妙的天地增添一幕醉人的风景。
  完美的画面持续不到一刻钟,男人的影子开始变得不规矩,妙玉一声娇嗔,突然踢出一脚,将宝玉踢回怡红院。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宝玉难得老老实实地待在怡红院一天,正当要与袭人诸女大被同眠时,不料王熙凤意外出现,并驱散他写意快活的心情。
  “宝玉,你快到紫菱洲去见迎春,她病得不轻,唉!”
  王熙凤感慨万千,对迎春未来的命运充满担心,并回忆起她年少出嫁时的情景。
  王熙凤天生聪慧,但也未能逃过被迫糊涂的命运,虽然对于贾琏人品不甚喜欢,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强大压力下,最后她还是成为琏二奶奶。
  正是因为芳心深处有那么一分怨气,王熙凤才逐渐变成人见人怕的凤辣子,如今虽与宝玉两情缠绵,没有心灵的缺陷,但她想起以往还是不免暗自遗憾,自然不想迎春步她后尘,也被所谓的“父母之命”压榨一生。
  “二姐怎么会病了?凤姐姐你开玩笑吧,我昨儿在灵堂见到她还好好的呢。”
  “唉,还不是东府那老不羞干的好事!”
  王熙凤已经不将贾琏当成丈夫,自然也不会将贾赦放在眼里,气愤下先骂了贾赦几句,这才将孙绍祖求亲之事说出来。
  “真他妈的讨厌!”
  宝玉的怒火更远超王熙凤,一怒之下甚至动了杀机。
  自从皇宫之行后,宝玉已将迎春视为自己的女人,贾赦此举无疑是触犯天下男人的逆鳞——动自己女人者,杀无赦!“我这就去探望二姐!”
  “宝玉,天色已晚,还是明儿一早更好。”
  平儿的话语条理分明,在情在理的劝道:“素日你到处闲逛,不过都是青天白日,大家看见也不会有间话,如果夜间还去探望,万一落入碎嘴下人眼中,岂不弄出许多是非?”
  袭人诸女也纷纷出声附和,一时之间莺声燕语此起彼伏。
  宝玉与迎春回到贾府后,再也没有独处的机会,因此他们之间的暧昧情形至今还是一个美妙的小秘密,众女的思绪自是有所顾虑。
  美人情重,宝玉的心中则另有所想。
  “你们不要劝了,二姐那么难过,家中上下除了我能帮她之外,又有谁能帮她,谁敢帮她?怎能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害她继续担心受怕。”
  说着,宝玉身子一振,一道慑人的精光在眼中一闪而现,朗声道:“再说,谁敢说我的闲话,不信就让他们试试看!”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大步离去。
  虽然王熙凤觉得宝玉所言充满男儿气概,但她心思缜密,还是立刻亡羊补牢地道:“你们赶紧跟上去,有你们随行至少好一点,否则孤男寡女就说不清了。”
  袭人一向只为宝玉而活,用力点了点头,就带着麝月追上去,而秋纹与玉钏儿则留下来看家。
  鸳鸯本来也想跟去,但服侍贾母休息的时辰到了,她只得强自压下冲动,在平儿相送下走出怡红院。
  “略、咚、咯!”
  清脆的敲门声透出急躁的气息,打破紫菱洲别苑的阴云愁雾。
  “谁呀?这么晚了!”
  司棋是迎春的贴身侍女,她误以为是哪个院子的丫鬟婆子前来串门子,微带埋怨的打开半扇门扉。
  “啊三爷?”
  意外的惊喜让司棋顿时面如春花绽放,下意识整了整衣襟,想不到贾家所有婢女的“梦中人”会突然出现,猝不及防的司棋想不慌乱也难。
  若在平时,宝玉还会逗逗司棋,说不定还会吃豆腐,不过此刻念及迎春的处境,他自然失去嬉戏之心,微微点头示意后就穿门而入,直向迎春卧房而去。
  “唉!”
  一缕失落弥漫司棋的脸颊,良久之后,她随即意识到现在可是夜间,心想:二爷竟然直闯姑娘闺房,岂不有点……
  司棋越想越觉得不妥,不过并未生出将宝玉赶走之心,而是下意识反手用力SR。“D。
  “司棋,等等。”
  大门还未完全闭合,袭人两女的呼唤已从门缝钻进来。
  司棋思绪一转,又是欢喜,又是莫明的失落,她打开大门,问道:“袭人姐姐,你们是在找二爷吗?他刚进去探望我家姑娘了。”
  “二姑娘的心情好点没有,头还疼不疼?”
  袭人白日已经来过一次,对于一向待人温和、和蔼可亲的迎春有此不幸,也大为黯然。
  “唉,还不是那样!”
  司棋重重一声叹息,主子的命运也就是下人的命运,她身为迎春的贴身侍女,远比袭人等女更担忧。
  “唉……”
  今天的紫菱洲出现最多的就是无奈、悲伤、苦楚的叹息。
  一间雅致的卧房内,并无过多饰物,素雅中颇见蕙质兰心,可惜此时此刻室内弥漫的全是阴郁气息。
  迎春双眸泪痕未干,斜卧窗前软榻上,媚骨天生的玉体在春衫掩映下跌岩起伏、惊心动魄,身材曲线别说与少女相比,就连绝大多数丰盈妇人也黯然失色。
  青春年少本该是笑靥如花时,可惜迎春望着窗外的弦月却一脸黯然,怔怔出神,脑海中一想及白日向贾赦求情时的情景,不由得悲从中来。
  贾赦非但未念在父女之情放弃,反而勃然大怒,连在旁劝说的邢氏也遭到训斥,那无情冷酷的话语至今仍在迎春的耳边回响。
  “你这赔钱货,为父为了将你养大花费那么多,如今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做到,养你又有何用?养只狗也比你强!那孙贤侄有权有势,官拜将军,你嫁过去哪点不好?”
  骂至此处,贾赦更是话锋再增凌厉之势,再次斥责邢氏。
  “还有你这贱人,自娶你进门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当初见你邢家还有几分权势,想不到刚进门你家就落魄了,根本帮不上我的忙,如今让你女儿笼络孙贤侄,你竟敢吃里扒外,反了不成?”
  凌厉的喝斥像尖刀般刺穿迎春的心房,让她不能也不愿承受,再加上对命运的叵测悲伤,更犹如雪上加霜,让迎春心海一冷再冷,若不是茫茫心海还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支撑,还有那最后一丝希望,恐怕迎春早已病倒。
  “唉!宝玉你在哪儿?”
  迎春神思远扬,呢喃自语,只盼心中人从那咬洁的弦月上踏着如水的月光飞身而至,将她带到那传说中的幸福新天地,心想:嗯,就像那传说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般。
  少女的呢喃自语果然神奇,夜风一荡,她的心中人竟随风而至。
  宝玉掀起门帘,正好听到迎春痴痴的低语,心中又喜又疼,情不自禁快步上前,一把将迎春拥入怀中。
  “二姐,我来了,宝玉来了!”
  别含深意的话语让迎春娇躯一僵,随即猛然回身紧盯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片刻之后,这才回过神来。
  “宝玉,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呜……”
  刹那间,迎春所有的无助、全部的幽怨、满心的哀伤都找到发泄的对象。迎春一声悲泣,扑入宝玉的怀中,在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粉拳连连挥动,不停的打在来得这么晚的宝玉身上。
  悲伤的泪花奔流不休,迎春的苦楚虽因父亲而起,但又岂止于此?
  回贾府的这几日,每当午夜梦回,迎春总会梦到宫中的一幕幕,总会不由自主笑出声,可是梦醒后,她眼中只有苦洁的泪花。
  多少次迎春都想走向怡红院,也像元春那样“死”一次,不过宝玉却没有表示,而她也没有那么勇敢,只能在午夜梦回中泪湿枕巾。
  “二姐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宝玉双手轻捧迎春的玉脸,看着迎春的双眸充盈坚定的信心,先前的怒火与此刻的怜爱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既然你父亲不念父女之情,要将你当货物般卖掉,那我就去收拾他!”
  “不要、宝玉不要!他始终是我父亲,女儿怎能对父亲有加害之意?”
  说着,迎春拉住宝玉的衣袂。
  “好姐姐放心,我不是要杀他,只是用法术改变他的心意而已!”
  宝玉轻柔地握住迎春的玉手,面带微笑,解释自己“温和”的手段。
  迎春先是芳心一喜,但随即又想到被宝玉法术“弄”得发狂的李公公,刹那间头摇得像波浪鼓般,道:“不行,这样也不行,你会害死他的!”
  老实之人往往也是倔强之人,特别认死理,任凭宝玉如何反复保证,迎春就是不相信,最后更哭求、威胁宝玉放过贾赦。
  “宝玉,你向我发誓不伤害我父亲,无论他怎么不对,都是生我之人,他不仁,我不能不孝!求求你,为了我,你就同意吧!”
  面对迎春性子里的固执,宝玉是又气又笑,心想:怎么最后自己反倒成为恶人?罢了、罢了,为了如此善良的二姐,自己就做一回好人,希望别成东郭先生就是。
  在宝玉极其认真的回应下,迎春破涕而笑,片刻后,她终于想起自己才是“元凶”玉脸一红,道:“那……那你要怎么样……说服我父亲改变主意?”
  寂静突然降临。
  不能用野蛮手段,宝玉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好办法。
  “要不这样吧!”
  反倒是迎春在压力下勇气倍增,美眸波光潋黯,羞涩无比地道:“要不,你也让我像大姐那样假死一次,然后我就与大姐生活在一起。”
  迎春虽未明言,但美眸的异彩早已说明一切。
  假死虽不是真死,但也要放弃现在一切,不仅是身份地位,还有朋友亲人,若不是情思支持,谁会走这最后一步?
  “二姐!”
  宝玉情怀大动,再次将迎春搂入怀中,对于如此美人的倾心以待,他倍感生活美好,心想: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几秒的情怀激荡后,宝玉沉声道:“大姐情形特殊,她是必须那么做,但这对你太委屈,代价太高了!”
  双目光华一闪,宝玉终于恢复平静,这些时日的蛮横后,因为迎春的倔强,他无意间突然清醒过来,心想:不对劲,自己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力量变强了,但智慧却被蒙蔽,长此以往,恐怕真的会像警幻所说那样——走火入魔!
  “嘶——”
  瞬间宝玉唇舌一颤,一口凉气倒吸而入。
  也在这一瞬间,虚无幻境里,警幻仙姑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宝玉的资质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顿悟来得如此突然,也如此及时。
  五色神石微微一颤,更多霞光钻入宝玉的体内,他双目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计划立刻浮上心头。
  “二姐,我有办法了!”
  宝玉悠然微笑,从容自若的话语却让迎春花容失色、哀怨欲绝。
  “我要让你嫁给——石钰,我最好的朋友,呵呵……他可是礼部侍郎,相信你父亲也会满意的。”
  “宝玉,你……你说什么?”
  满怀希望的迎春瞬间跌入深渊,震惊之后,悲伤的清泪四溢横流,在宝玉不停自说自话时,她眼前一黑、娇躯发软,昏了过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4:36

第六章 惜春拜师
  “啊!”
  宝玉终于惊醒过来,他一时得意忘形,这才记起石钰的秘密虽已有很多美女知道,但迎春却不在其中。
  宝玉一边暗骂自己糊涂,一边扶住迎春,情急下,连占便宜的坏毛病也忘个一干二净。
  片刻后,在宝玉手忙脚乱的救治下,迎春缓缓清醒过来。
  不待迎春完全张开眼帘,宝玉急声解释道:“二姐,石纴就是我,我就是石钰,你别急,仔细听我说!”
  语无伦次的宝玉懊悔不已,在他看似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解释中,迎春却神奇的平静下来。
  贾家姑娘无不钟天地灵秀而生,宝玉虽然说得急促,但迎春却理出思路,欢欣而惊诧地追问道:“宝玉,你是说石钰的身份是你的伪装,其实没有石钰这个人,是你为了方便行事凭空捏造出来的,对吗?”
  “嚼,是、是、是。”
  宝玉急速点头,随即摇身一晃,卖弄起神通,变成石钰的模样,除了他灵魂的来历之外,他已经没有秘密。
  有了“通灵宝玉”的万丈光芒,迎春就像其他人一样没有丝毫怀疑,美眸瞬间光华绽放。
  “好了,我都说相信你了!”
  迎春虽明知是同一个人,但仍娇嗔道:“宝玉,你还是变回本来的模样吧,我看着怪别扭的!”
  “姐姐,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能对姐妹们说,尤其是探春与宝钗。”
  宝玉念及“石纴”曾经戏弄薛宝钗和探春,不想被众女围殴的他故作神秘地道。
  “嗯!我会的!”
  迎春柔顺的点头答应,随即回到先前的话题上,期待地道:“宝玉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让我父亲改变心意,你答应过我,不用法术伤害他!”
  对迎春的善良,宝玉真是感触良多,暗自叹息:看来以后对迎春的改造还真是漫长的过程。
  “好姐姐,你父亲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当下一任家主吗?只要我能帮他达成目的不就得了?到时我也以这为条件将你买到手!嘿嘿……不怕你父亲不答应!”
  “大坏蛋!大色狼!”
  迎春听宝玉要“买”自己,不由得大发娇嗔,粉拳捶打不休,可打到中途,她神色一变,终于想起一个问题,颤声道:“宝玉,如果……我去了红楼别府,成了石钰的……夫人,你与我……”
  “好姐姐,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关键时刻来临,宝玉声调一沉,少有地沉重低语。
  “嗯,我……明白,可是……”
  迎春的心房没有忧伤,但却被羞窘充斥,毕竟传说是传说,现实是现实,传说一旦与现实重叠,她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心房好似突然多了一座大山。
  “好姐姐,你看大姐她现在过得很开心,你也能像她一样过着自由自在的开心日子。”
  宝玉见迎春眼底还有一丝挣扎,眼珠一转,假装哀伤道:“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可以只有夫妻之名,不要夫妻之实,等以后你寻得意中人,我一定……成全你们。”
  “不!”
  我不要!“宝玉的成全好似一道惊雷般,瞬间炸裂迎春的心房,她一声疾呼,如乳燕般投入宝玉的怀抱。
  一想到要离开宝玉与某个陌生人成婚,迎春的芳心就不禁酸涩,更何况家主之位对迎春是何其尊崇,宝玉为了她,竟说放弃就放弃,如此诚挚之心怎不让迎春情怀大开,勇气倍增,不顾一切地道:“宝玉,我不怕,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二姐,太好啦,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说着,宝玉双臂一收,紧紧将迎春搂入怀中,随即痴迷地凝视着迎春滑如凝脂的玉脸。
  嫣红好似流水般在迎春的脸庞弥漫开,一秒的时间,她的双眸已经被宝玉的目光勾住,两人四目相视,禁忌的唇舌越靠越近。
  “二姑娘,袭人她们在门外找二爷!”
  关键时刻,司棋的话语惊散一场好戏。
  宝玉情火刚起,正是欲望抬头时,却被生生打断,不由得恨恨瞪了房门一眼。
  宝玉还不想放弃,可惜迎春已经从旖旎迷雾中清醒过来,娇羞地挣脱宝玉的怀抱,抢先扬声道:“司棋,快请袭人进来,我正缺一个说话的人呢。”
  袭人与麝月进来了,她们留在迎春的房中,宝玉则被赶了出来。
  宝玉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深夜的月色,留下一声不满的叹息后,他随即神情——定,连夜飞出大观园,来到红楼基地。
  宝玉竟然在半夜出现,倪二与包勇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衣冠不整地站在宝玉面前,神情很紧张,不知发生什么大事。
  宝玉对手下的心思了如指掌,淡然笑道:“不用紧张,你们坐下来吧。”
  等倪二两人整好衣冠后,宝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明儿的行动中止,不管贾赦对李家做什么,我们都不要管。”
  “是,属下遵命!”
  包勇与倪二俯身听令,随即包勇小心地问道:“二爷,如果让孙绍祖的计谋得逞,贾家会大祸临头,咱们真不管吗?”
  宝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包勇,你是我的手下还是贾家的手下?”
  “包勇是二爷的人,二爷叫包勇去死,包勇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包勇立刻单膝跪地,再次表达忠心,他本就是贾家的护卫,自然比倪二更懂大家族争斗的自然定律。
  “那就好,就照我说的做。”
  宝玉满意地站起来,临走之际,以不可违逆的声调再次下令道:“叫兄弟们这些时日低调行事,最好不要离开基地,谁敢惹事,加倍处罚!”
  宝玉飞身而去,只留下包勇与倪二面面相觑,半天都没明白过来。
  飘逸的薄雾还未散尽,温和的朝阳刚刚升起。
  在一干美人的期待下,宝玉衣袖一抖,走出卧房,目光已经飞向东府。大门刚一打开,宝玉还未抬脚,一道静立不动的身影突然吓了他一跳。
  “拜见师父!”
  不待宝玉回过神来,对方猛然下跪,喊出大出意料的称呼。
  “四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赶紧起来!”
  宝玉被惜春没头没尾的话语弄得满头雾水,急忙伸出双手要扶起惜春。
  “师父,请收惜春为徒!”
  惜春一向寡言少语,此时一如既往言简意赅,而且分外固执,死命挣扎着跪回冰凉的青石板上。
  “四姑娘?”
  袭人诸女闻声而至,见如此奇异一幕,也不由得目瞪口呆,众女甚至怀疑是宝玉用法术戏弄惜春。
  玉钏儿下意识质问道:“坏姐夫,你又使坏了,还不放了四姑娘!哼!”
  天啊,冤枉呀!宝玉感到欲哭无泪,解救惜春的豪情壮志顿时化为灰烬,看着一脸平静的惜春,连连唉声叹气。
  “四姑娘,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袭人抢步上前,搀扶大受“委屈”的惜春,并在经过宝玉身旁时,还不忘丢下一记恨恨的白眼。
  “不要扶我!”
  惜春果然惜字如金,没有多作解释,仍然倔强的望着宝玉道:“请师父收我为徒,信女贾惜春此生一心向道,绝不反悔!”
  众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看惜春的模样,分明宝玉才是被“威胁”的可怜家伙,念及此处,她们娇躯一晃,远离宝玉。
  哭笑不得的宝玉拉不起惜春,干脆坐下去,学着惜春的语调戏谑回应道:“信女四妹妹,我不是师父,我是你信男二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个明白呀!”
  “喏!”
  说着,惜春伸出手,递上一纸信函。
  宝玉展信一看,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大字——欲得大道,贾家二爷!
  望着这几个娟秀的小字,宝玉瞬间翻白眼,暗自思忖:妙玉还真会甩包袱,回山就回山,还把四妹妹弄到我这儿。
  京城郊外,荒野之处。
  甄士隐望着妙玉飘逸的身法,不禁大为惊叹:果然是千年不遇的旷世奇才,如此小小年纪就已冲破腾云之境,恐怕祖师爷的法力也不过如此。
  道尊严令,尤三姐也在回山之列,她对妙玉的强大没有什么反应,心中兀自回想着贾府之事。
  虽然尤三姐、尤二姐与秦可卿斗志昂扬,可却时不我与,不仅没有机会接近通灵宝玉,就连贾珍父子也没有机会收拾。、“哼!”
  尤三姐很不甘地哼了一声,暗自发誓:师门的事情一完,我要立刻返回金陵,一定要好好教训骄傲自大的贾宝玉。
  妙玉为了尽快回到大荒山,主动牵住尤三姐的手腕,两人就好似飘飞云端的天女般。
  法力暴增的妙玉更加飘逸如仙,但唇角则流转着凡尘的戏谑微笑,她芳心暗自思忖:幸亏自己灵机一动,终于甩掉惜春这小麻烦。
  一想到惜春那坚定的决心,妙玉除了钦佩之外,还有点余悸犹存。
  妙玉已经告诉惜春,师门规矩不得在外收徒,可惜春一连几个月都坚持不懈,更发誓要步行到大荒山拜师修道,在无奈之下,妙玉第一次玩起小心眼,她是穷则变,变则通,但宝玉则开始倒霉。
  嗯,真是一个好主意,不仅可以摆脱惜春的纠缠,还可以利用惜春缠住宝玉,让他没有时间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嘻嘻……妙玉唇角一挑,不由自主笑出声。
  “大师姐,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尤三姐自小就十分崇拜妙玉,如今久未见面,当然无限欢喜。
  “没什么,我是想到能回山见师尊,所以高兴。”
  妙玉的玉脸微微发热,随口敷衍后,就转移话题,轻责道:“小师妹,你到贾家怎么也不来找我?要不是这次师门紧急召唤,我还不知道你也在贾家。”
  “我……我也不知道……师姐的行踪。”
  话语微颤,尤三姐为了从小爱慕的师兄,只得欺骗一向疼爱自己的师姐。妙玉的心思已经被宝玉占据,没有闲情注意尤三姐的神色变化,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衣袖一抖,加快速度飞向世外道山。
  妙玉暗自窃笑时,正值宝玉大叹命苦一刻。
  “四妹妹,二哥哥我又不是世外高人,妙玉这是开玩笑,你别当真。”
  宝玉用上无敌的“真诚”神色,为了有时间与美女们眉来眼去,他连惜春也忍心欺骗,道:“四妹妹,你还是回去休息,待仙姑回来,二哥哥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宝玉这一招以前可是百试百灵,不料这一次却马失前蹄。
  “二哥哥,你休要骗我,昨天你与仙姑打斗时,我就在附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仙姑也说二哥哥你是仙界大仙下凡转世,专门渡化凡人成仙得道。”
  宝玉瞬间后背冷汗直冒,他没想到妙玉做得这么绝。
  “这……”
  宝玉一时之间尴尬无语,见袭人诸女纷纷在一旁看好戏,心中更是郁闷无比。
  “二哥哥,我还看见你赢了仙姑后强行对她……”
  出乎宝玉意料之外,一向少言寡欲的惜春一开口,竟然就是惊天之语,一个大色狼的劣迹眼看就要传入虎视眈眈的众女耳中。
  “四妹妹,二哥哥决定了,你我兄妹一场,我不教你谁教你!”
  宝玉瞬间豪情万丈,“兄妹情深”的话语打断惜春的声音。
  “徒儿拜见师尊!”
  惜春毫不迟疑地跪地磕头,玉脸垂向地面的刹那,一缕慧黯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冷漠淡然。
  贾家女子果然无一弱者,就连一向不显山露水的惜春也是锋芒内敛。
  近身相处下,苴蔻少女独一无——的绝代女儿香令宝玉头晕眼花,精明全无。
  宝玉无可奈何受了惜春一拜,随即叹息道:“教你可以,不过你还是叫我宝哥哥吧,咱们不当师徒,还是当兄妹好。”
  惜春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在这种小事上多争执,她终于站了起来。
  “好啦,四姑娘,快进来,让我们替你揉揉脚。”
  事情一定,众女立刻围上去。
  在众女的欢呼雀跃中,怡红院每一寸角落都弥漫着欢乐的气息。
  “师父,你要到哪儿?”
  宝玉刚要再次踏上征途,不料惜春就追上来。
  与其说惜春是宝玉的徒弟,不如说是尾巴,妙玉的目的达到了。
  “四妹妹,师父我有急事要办,你与袭人她们玩耍一会儿吧。”
  无奈之下,宝玉也放弃称呼的小问题。
  “师父,我也要去!”
  说完,惜春不再言语,任凭宝玉费尽口舌就是视若未闻,只要宝玉一动,她立刻迈步跟上,忠实尽责折磨着宝玉可怜而脆弱的神经。
  唉!幸福生活开始飞走了!宝玉已经快要流泪,回首望了若无其事的惜春一眼,惜春眼中的平静更让他为之气绝。
  算啦,跟着就跟着,反正自己是办正事!宝玉意念一转,加快脚步来到贾母的院子。
  宝玉并未直接与贾赦协商,而是选择“围魏救赵”的战术,只有先让对手感受到强大的心理压力,才会有谈判的出现。
  “老祖宗,玉儿向您请安。”
  一段时日后,宝玉心中的怨气已经消弭,很自然地跪在贾母面前。
  “还是我的玉儿乖,不过你可有好几日未来探望我老人家,今儿肯定有什么事吧?”
  贾母慈祥笑道,宝玉重新做回乖孙,她当然求之不得。
  “小祖宗,小妹向你请安了!嘻嘻……”
  林黛玉、探春与薛宝钗可比宝玉来得勤、来得早,林黛玉更戏语调侃,掩嘴偷笑。
  “小祖宗也向林妹妹请安。”
  对林黛玉的戏弄,宝玉不恼反喜,就林黛玉的话语聪明地反戈一击,顿时让众女齐声笑了起来。
  “老祖宗,您两个玉儿都要造反了,您老人家还不好好治治他们?”
  薛宝钗轻盈迈步来到贾母身前,体贴的为贾母揉肩捏背,同时望着宝玉轻声取笑。
  贾母老怀大慰,仿佛年轻许多,双臂一展,慈祥笑道:“两个玉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赶快过来让老祖宗好好抱抱两个小祖宗,呵呵……”
  未待宝玉与林黛玉有所应答,探春抢先冲入贾母的怀中,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老祖宗就是偏心,只喜欢会说话的宝哥哥与林姐姐,不喜欢不会说话的三丫头。”
  “胡说!”
  贾母喜逐颜开,轻拍探春的肩背,假作嗔责道:“会不会说话的我都喜欢,不仅喜欢你这牙尖嘴利的三姑娘,连你一向不爱说话的大嫂我也喜欢。”
  李纨紧伴贾母的下首端庄而坐,众女中以她芳龄最长,当然亦最稳重,柔声回道:“老祖宗待人最公正,孙媳妇儿当然尊敬您啦!”
  “老祖宗,玉儿想清楚了,您疼玉儿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是玉儿回报的时候。”
  一番嬉戏过后,宝玉神色一正,终于开始他的计划,朗声道:“老祖宗,为了光大贾家门楣,孩儿要担起重担,月后的家主之选,孩儿定要全力以赴,当仁不让!”
  “啊!”
  众女的诧异声此起彼伏,或是朱唇微张,或是芳心发颤,或是心海荡漾,她们不是不相信宝玉的能耐,而是想不到宝玉会有如此热心之时,心想:难道真是浪子回头不成?
  “好、好……这太好了!”
  这还是宝玉第一次坚决表达,贾母虽然也心疼自家儿子,但对孙儿更偏心,她老眼泪花隐现,大为欣慰地感叹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也免得你那不成材的大伯还有珍哥儿互相争斗,反而伤了家中和气,若是贾家败在我手里,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也没脸见你祖父呀!”
  贾母欢喜无比,宝玉随即又是一番慷慨陈词,而且随口就说出一堆振兴贾家的计划,令所有人无不目闪异彩,点头不已。
  贾母越听越高兴,激动过后,年事已高的她很快就神思倦怠,众女很自然地纷纷告辞离去。
  “宝哥哥,你骗得我们好苦!”
  走出上房后,众女并未立即离去,反而面带不满地围住宝玉,探春的责怪第一个脱口而出。
  林黛玉玉容幽幽,认真地看了宝玉一眼,随即念道:“草长莺飞二月天……宝玉,这首诗是不是你即兴而作?”
  “这……”
  宝玉想不到自己的“惊世”才华传得这么快,更传入林黛玉、薛宝钗等人耳中,但这可不是好事。
  “哼!宝哥哥是不是认为我们姐妹不配让你展露才华?”
  林黛玉素以才气自负,黛眉微皱,充分表现出她素不饶人的伶牙例齿。
  “大家就不要怪宝玉了,我想他以前定是有所苦衷,所以才瞒着姐妹们。”
  薛宝钗果然最善解人意,国色玉容绽放灿烂微笑,贴心的话语让宝玉大为开n……
  l.不料薛宝钗话锋一转,悄然下套道:“既然宝兄弟已经大展才华,那现在也不用再回避大家,宝兄弟,是与不是?”
  “这……”
  宝玉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宝姐姐有命,我当然不会推辞,”
  宝玉一边干笑回应,一边环目四顾,一看到李纨,突然眼睛——亮,急忙投过去求救的目光,道:“纨姐姐,兰儿近日功课如何?我明儿个就到稻香村帮他上课。”
  “好啊!”
  李纨神色大喜,她早有此心,但也知宝玉平时事情很多,本以为他是随口说说不会当真,不料宝玉竟然说出确切时间,爱子如命的她当然欣喜不已。
  “兰儿近几日见不到你,都闹了好几回,要是宝兄弟能帮我好好管教兰儿,嫂子就谢天谢地了!”
  “纨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教出一个状元儿子。”
  宝玉紧抓这话题牢牢不放,众女果然不好意思破坏李纨的兴致,再多的不满也在对李纨的尊敬下吞回心中。
  一番寒暄过后,宝玉悠然拱手施礼道:“我这就去准备明儿上课的事情,各位姐姐,小弟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冷汗淋漓的宝玉已经迈开大步,狼狈逃遁。
  从宝玉拜见贾母开始,到此刻他借口逃去,惜春都一直站在他身后,一如既往寡言少语。
  宝玉一去,惜春也向众女矮身一礼,一声不响追向宝玉,让反应不及的众女又齐齐一呆,暗自感叹:怪事日日有,今日特别多。
  “哎呀!”
  片刻之后,探春首先反应过来,清丽的玉容闪现懊恼之光,跺足娇嗔道:“糟了,又让宝哥哥溜走了。”
  “这家伙真是狡猾,竟然利用纨姐姐朦混过关。”
  林黛玉又气又笑,直到此刻她还未从宝玉所作的好诗中恢复清灵的心境,忍不住慨叹道:“那等好诗,我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作出来的。”
  “是呀,也怪我一时糊涂。”
  李纨在众女的提醒下,终于明白自己成为宝玉逃跑的工具,看着宝玉远去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心想:小叔有时是顶天立地的豪迈男儿,有时又像长不大的小孩,又有足以让世人震惊的才华,让自己总有一种看不透又很想看透的感觉。
  “哼,我们不能放过他!”
  探春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最是恼火,觉得兄妹一场竟瞒了她十余载,明知她最喜诗词书画,他却偏要装傻充愣。
  探春眼珠一转,刹那间想到绝妙主意,道:“宝哥哥素日最喜热闹,我们不如办一个诗社,再将湘云也邀来,算她一份,到时众人齐心,不怕不能逼宝哥哥出手,你们说我这主意怎样?”
  “办诗社?嗯,好主意!”
  薛宝钗面露惊喜,感到跃跃欲试。
  “好主意!我们将园子里所有姐妹都叫齐,凡有一技之长者都参加。”
  林黛玉更“恨”银牙微咬,天籁飘荡:“二姐姐最会下棋,三妹妹擅长作画,四妹妹天生就是弹琴高手,宝姐姐当然是作诗,小妹也勉强懂得一些诗词,咱们就合力与他斗一斗,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女儿家!”
  在众女的叫好声中,李纨柔声笑道:“如此说来,我却没有什么本领,不如就来当东道,提供场地,我自举掌坛,如何?”
  “嫂子掌坛正合适,”
  薛宝钗也是兴致大发,笑道:“不过大嫂心灵手巧,我们再设一关杂艺如何?就以嫂子拿手的投壶为关!”
  “还有湘云,她素来夸耀有着男儿也不敌的拳脚功夫,而且总是慨叹在姐妹间找不到施展的机会,不如让她设一关,定能让宝哥哥灰头土脸!”
  探春一想到要报复宝玉,脑海奇思泉涌、妙计奔腾。
  李纨毕竟最年长,略一凝神,想到妥善安排,道:“妹妹们,现在正值元妃丧期,我们还是等到丧期完毕再开坛也不迟。在这之前,大家不要声张,一等时机成熟,就让宝玉措手不及。”
  阳光明媚,树上的鸟儿婉转悠扬,初春的清风让众女透心般舒畅,唯有逃走的宝玉脸色一变,莫名其妙心生寒意,他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色,下意识寻找掩藏在天空中的阴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4:48

第七章 宝玉提亲
  离开众女后,宝玉竟带着轻装打扮的惜春走出贾府,在闹市间逛起来。
  宝玉如此行为,既是为了给贾赦时间让他心慌,也是为了激发惜春的青春朝气,以免她整日只知缠着他学道法。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苦笑,心想:自己的确法力通天,但自己连最基础的打坐调息也不会,又怎能传道授艺?
  “四妹妹,这外面是不是比家中好玩多了?”
  惜春对金陵的繁华无动于衷,冷冷地看了宝玉一眼,敬意全无,惜字如金地道:“无聊!”
  只此两字后,惜春再也未开口,让本是兴致盎然的宝玉立刻大感难受,暗自悲叹:这徒弟太难搞定了!嗯,不能气馁,坚持下去,既然惜春不喜热闹,那就改变战略!
  意念一转,宝玉带着惜春来到一家玉器店,惜春虽然兴致全无,但不管宝玉走到哪儿她都不会不去。
  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玉器从大到小、从粗糙到精致映入眼帘,虽然比不上贾家摆设之物,但也算得上是不凡之品。
  宝玉摒退店家,亲自客串店小二,不停诱惑惜春。
  惜春的冰霜玉脸仍是千年不变,除了在一件小巧简洁的同心锁上目光停留不到两秒外,其他都是一晃而过。
  “店家,把这给我包起来!”
  虽然只有一眼,但十分留神惜春的宝玉却欣喜若狂,只要能转移惜春的注意就好,一时欢喜下,他也不管所买之物有何意义,甚至连价钱也不问,就豪爽的强行塞入惜春的手中。
  不谙世事的惜春也不明白同心锁意义所在,她不愿与宝玉争执,毫不在意揣入怀中,同时暗自决定回去后就送给丫鬟佩戴。
  店主大赚一笔,自然心情大好,送走客人时习惯的恭维道:“公子走好,您真有眼光,这同心锁是名家所出,送给贵夫人那真是珠联璧合,两位定能白头偕老、百子千孙、荣华富贵……”
  “啊!”
  在店家好心的提醒下,宝玉与惜春终于明白“同心锁”的意义,但事已至此,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他们只得加快步伐逃离店家那滔滔不绝的“祝福”之音。
  “四妹妹,我刚才是……”
  逃至远处,宝玉脸色发热,急忙解释其中误会。
  “宝哥哥,我明白!”
  惜春的脸庞也染上几丝红晕,她扬声打断宝玉的解释,冷声道:“我回去就将它送给入画。”
  经此一闹,宝玉与惜春也失去游玩的兴致。
  在回去的路上,宝玉两人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怪异的气息笼罩着四周。
  惜春暗地里摸了摸怀中的“同心锁”脚步也在这刹那加快许多,她只想马上回到贾府,立刻将其送出去。
  贾家,荣国东府。
  贾赦大惊道:“什么?此事当真!”
  不妙的消息传来,令无才无德的贾赦瞬间大惊失色,听到贾母的反应后,他更是信心全无。
  “回大老爷,小的所言千真万确,”
  心腹奴才原本已弯得很低的身子,此刻更是伏得极低,再次重复道:“现在上房那儿都传遍了,许多婆子都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宝二爷要当家主,老太太已经答应了。”
  唉!完了!贾赦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片刻后,贾赦想起上次宝玉对自己所言,不由得恼羞成怒,连声咒骂起来,甚至生出凶残之心,不过他意念刚起,随即就被“红楼”护卫的强大迅速抹杀。
  “老爷,西府宝二爷前来请安。”
  这时,下人通传的话语将贾赦惊醒过来,略一诧异后,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小兔崽子还敢来见自己,是来示威炫耀吗?
  贾赦以己度人,胡乱猜测,并想好许多的嘲讽话语。
  一会儿后,贾赦不由得睁大眼珠,久久未能恢复。
  原来宝玉未至,一件件礼物已经被下人抬入大厅。
  虽然贾赦心中憎恨宝玉,但望着眼前一大堆珍贵礼品,眼底不由自主发出灼热之光。
  “侄儿向您请安!”
  满脸微笑的宝玉从万千件礼物中走出来,请安的动作一如往常。
  “玉儿,你为何突然送老夫如此重礼?我可承受不起。”
  贾赦贪恋地盯了如山般的礼物一眼,最后还是强自克制贪婪之心,隐带不满地拒绝宝玉示好之意。
  “您误会了,这不是我送的,”
  宝玉悠然坐于客座上,平静笑道:“这是礼部侍郎石大人托我送给您的拜礼!”
  “石大人?”
  贾赦心中愕然,片刻后终于明白宝玉所说是何人,对“石钰”之名,贾家上下可是闻名已久。
  大感诧异的贾赦脸带迷雾,眉心紧皱地道:“老夫与石大人非亲非故,他为何要突然送如此厚礼?”
  宝玉并未直接回话,反而大力吹捧起石钰,末了,“真诚”的恭维道:“我这兄弟虽未与您见过面,但对您的大名久仰于心,所以特意托我向您请安。”
  贾赦疑惑未去,故作清高笑容,大手虚挥道:“石大人愿意结交老夫那自是好事,但也不用如此多礼,玉儿,你待会儿还是将礼物带回去吧。”
  “且听我一言,玉儿此来,其实是受石兄弟之托前来提亲。”
  宝玉不愿再与贾赦啰:“开门见山道:”
  石兄弟早已听闻二姐贤良淑德,他如今仕途一片光明,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与二姐相配,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还望您成全!““呼……”
  贾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样。
  意念一转,贾赦不由得怒火再起,暗自咒骂道:好你个贾宝玉,不仅意图抢我家主之位,现在还想让你的人娶我女儿,做梦去吧!
  “玉儿,石大人确是人中龙凤,但迎春还小,老夫暂时还不考虑她的婚事。”
  贾赦连热情也不想伪装,语气冷淡地拒绝宝玉,更神色一冷,意欲挥手送客。
  “大伯,其实我对这桩亲事心里也甚是矛盾。”
  宝玉对贾赦的反应毫不意外,一句话就勾起对方的好奇之心,继续道:“我的确希望石兄弟能与二姐共结连理,谱下一段佳话,但如果他真要操办婚事,必然无暇打理香烟事宜,只得由我亲自出面。”
  顿了顿,宝玉吊足贾赦胃口后,这才皱着眉头继续道:“可是我又答应老祖宗要成为家主,振兴贾家,唉,两者只能取其一,难呀!”
  “玉儿的意思是……”
  贾赦心神猛跳,不敢确定的紧张反问道。“大伯是明白人,何必我说得太直白?”
  宝玉沉声微笑,缓慢地喝了一口香茶,贾赦急了,他立刻变得攸心间自在。
  “玉儿,你愿意帮助大伯……当家主?”
  贾赦果然迫不及待直接问出口。
  “你是我亲大伯,又是我好兄弟的岳丈大人,咱们可以说是亲上加亲,我不帮大伯又帮谁?”
  “好、好,太好啦,你果然是老夫的好侄儿!”
  贾赦心中意念百转千回,想不到还有如此意外的惊喜,更想不到宝玉会为了一个朋友花费如此代价,心想:真是一个笨蛋呀!
  念及此处,贾赦的心思可谓死灰复燃,而且贪心大作,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玉儿的好意大伯当然欢喜,不过你也知道贾珍那方面……”
  “大伯放心,我会帮你在老祖宗面前说好话,大伯你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珍大哥绝对争不过你。”
  宝玉两人越说越高兴,称呼上迅速亲密无比,外人一看,绝对会以为这是一对亲如父子的好叔侄。
  “哈哈……来人,备酒!”
  短短一个时辰,贾赦就经历从希望到绝望,又从绝望到狂喜的变化,连番冲击早已让他失去自制力,狂笑声在东府上下久久回荡。
  就在荣国东府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时,宁国府上下却被怒吼声震得瑟瑟发抖。
  “什么?怎么会这样?”
  几乎与贾赦一模一样的震惊之语自贾珍嘴中说出,他也暗地里时刻关注着贾母的动静,自然也很快知道坏消息。
  眼看贾家宝库的钥匙要从眼前溜走,贾珍恨得咬牙切齿,眼中闪动的光芒远比贾赦更为阴森而残忍。
  “父亲,我拿到好东西了!”
  贾蓉推门而入,色心汹涌下,一时未看清贾珍铁青的面色,高举手中玉瓶,兴奋地说:“父亲,你看这宝贝,这可是孩儿花费十两金子才弄得的烈性春药,嘿嘿……今晚咱们就在母亲茶水中加料,到时孩儿就可得偿心愿了!”
  “混帐东西!”
  贾珍的忍耐已到极限,怒火犹如火山般猛然爆发,全部发泄到贾蓉身上,道:“你这饭桶、废物,整天除了女人,你还能干什么!”
  “父亲,我……”
  兴冲冲的贾蓉瞬间僵立当场,面如苦瓜,吓得噤若寒蝉,虽不敢有半句争辩,但心中却甚是委屈,等贾珍的训斥告一段落,忍不住埋怨道:“父亲,你怎么啦?孩儿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编排我的不是?”
  “啪!”
  一记耳光将贾蓉打得身躯打转,贾珍虽没有多大本领,但毕竟在朝中也挂了个武职,一掌的力量也超过常人。
  “小畜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恐怕被人弄死了,你也只是个糊涂鬼!”
  贾珍气得须发怒张,随即一边咒骂,一边将宝玉要争家主之事说出来。
  “他妈的!”
  贾蓉别的本领没学到,骂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一分不少,无比暴戾地吼道:“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找人,暗地里做了他,不管老祖宗多喜欢那白痴,她也只能让父亲你管家。”
  贾珍一声冷哼,差点又要甩手给贾蓉一记耳光,喘着粗气冷声道:“就凭你那些狐朋狗友也能杀得了贾宝玉?就是侥幸成功,又怎能做到天衣无缝?到时恐怕老子也会跟你一起陪葬!”
  “那怎么办?”
  对贾珍的怒斥贾蓉早已习惯,老实挨骂片刻后,问道:“父亲,难道我们要坐看宝玉成为家主不成?”
  “我不会这样便宜他的!”
  贾珍阴森的双目凶光闪烁,挥手道:“你先下去,有了办法我自会通知你,吩咐人密切监视西边的一举一动,并随时汇报。”
  “是,孩儿知道了!”
  贾蓉恭身退下,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玉瓶,不由得大为失望,本以为今晚就可大逞兽行,想不到会发生这变故,心想:真是讨厌的贾宝玉,总有一日要将他弄死,凭什么大观园只准他一个男子居住,老子却连门也进不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5:01

第八章 宝玉教书
  “混帐老贼,贾赦这老匹夫气死我了,我要将这老贼千刀万剐!”
  锦衣卫千户官邸里,回荡着孙绍祖暴怒的吼叫声。
  贾赦的反悔大出意料,眼看贾迎春从面前溜走,孙绍祖怎能不暴跳如雷?他第一时间就来到赵全家中,大吐怨气。
  相比起孙绍祖的暴怒,赵全则冷静许多,沉声道:“赵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贾赦对我们还有作用,现在不能除他。”
  “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气。”
  “贾家倒台后,贾迎春一样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
  赵全双目凶光一闪,话锋一转,阴森森地看穿事情的关键,道:“孙兄,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明白一件事——贾宝玉不是废物,咱们以前看走眼了。”
  “那倒是,贾宝玉这小子竟然懂得用美人计收拢下属,还甘愿花大钱,这不是一个白痴能干出来的。”
  孙绍祖说起贾宝玉,杀气猛然又冒出来。
  “对,贾宝玉才是破坏这件事的主谋,如果他又将石钰拉回去,对我们绝对是个大麻烦。”
  “孙兄,你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干掉他,而且要做得隐秘自然,绝不引起任何人怀疑。”
  失势之人自是恼羞成怒,而大占上风的宝玉日子也不十分好过。
  宝玉为石钰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贾家两府,始料未及的责难从天而降,指责着得意洋洋的宝玉。
  “不行三姐怎么能嫁给那怪人?这不是逃了狼口,又入虎穴吗?”
  宝玉兴致勃勃冲入紫菱洲向迎春报告好消息,不料大观园的姐妹们竟然全部在此等候他。
  探春第一个开枪,怒气很强烈,她对石钰的神经质可是记忆犹新,避之唯恐不及。
  “三妹妹,石公子是宝玉的好朋友,听说他为人正派,而且十分能干,又是朝廷官员,你怎么说他不好呢?”
  迎春满心欢喜,极力为未来“夫君”说好话,连夸带赞的温柔细语让宝玉听得眉开眼笑。
  “二姐,你不知道那石公子表面上好像挺优秀,不过……”
  探春语带激昂,将与石钰来往的事说出来。
  “世间真有这种人吗?”
  李纨半是疑惑,半是好笑,不由得看向宝玉,她也不相信闻名已久的石钰会是个失心疯。
  “呵呵……”
  面对此情此景,宝玉只能暗自后悔自己当初演技过于厉害。当初宝玉用尽全力诋毁石钰的形象,如今又不得不用尽全力为石钰洗脱污名。“三妹妹,石兄弟出色的地方你们没看到,以他非凡的才华,绝不会让二姐受半点委屈。”
  对于宝玉沉声保证,先入为主的众女却大为不信,就连一向淡漠的惜春也对迎春的婚事表达关怀之心,摇头以示反对。
  “宝哥哥,你说得倒容易,一个疯子就算有惊天才华,也只是一个出色的疯子,又怎能给二姐幸福?”
  林黛玉向来嘴不饶人,对宝玉尤其厉害,玉脸弥漫寒气,沉声质问道:“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这不是将二姐往火坑里推吗?亏我们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办法。”
  未待苦笑连连的宝玉有所应对,林黛玉已一针见血地说到要害之处。
  “如果你能为了二姐放弃家主之位,那大老爷肯定欢喜得很,只要你开口,让大老爷推掉孙家婚事就是,又何必非要为姓石的求亲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你倒是说一个理由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呀?冤枉呀!瞬间宝玉浑身冷汗淋漓,平生唯二次暗自责怪老天干嘛将众女生得这么聪明灵秀。
  “你们不要怪宝玉。”
  见宝玉为了自己大受刁难,迎春情急之下挺身而出,强自克服羞涩,解释道:“这……这都是我……我的主意,我自己很中意……石公子!”
  “啊!”
  羞答答的话语断断续续,却让众女的惊诧声此起彼伏,因为迎春一向胆小保守,竟然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二姐,你还是三思而行吧。”
  薛宝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为了说服迎春不要做出傻事,她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玉脸微红,说出自己的秘密。
  “不瞒二姐,我也曾经仰慕过石公子,不过一见之下正如探春所言,见面不如闻名,这石公子虽精于营生,但为人却古里古怪、喜怒无常!”
  “啊!”
  迎春发自真心一声惊叫,不过却不是因为听闻石妊的“真面目”而是惊诧于薛宝钗对石钰曾经的仰慕之心。
  迎春下意识看了宝玉一眼,却看不懂他那满脸苦笑。
  此时此刻,宝玉正对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大为懊悔,如果不能成功说服众女,不知她们又会闹出什么麻烦,心想:唉,自作自受不外如是。
  “哈哈……”
  几秒后,宝玉突然莫名其妙大笑起来,还强自运功逼出几滴笑泪。
  “宝哥哥,你怎么啦?你不会也得了疯病吧?”
  探春半真半假的关怀体贴,一边说,一边探手摸了摸宝玉的额头,故作纳闷的表情调侃道:“不烫呀,奇怪,看来你真的被石钰传染了!嘻嘻……”
  “你这笨妹妹才疯了呢!”
  宝玉悄然收起笑容,推开探春的玉手,故意以神秘的语气吸引众女好奇心:“我是在笑两个被骗的傻子,呵呵……”
  轻笑声还未消失,宝玉眉开眼笑道:“我曾经听石钰说过,西洋有一个最流行的游戏,如果你想考验谁聪明,就用‘三大恶’出招,看对方如何反应,十有八九的人都会上当受骗、逃之夭夭!”
  说到这儿,未待薛宝钗与探春玉脸变色,宝玉欢快的给予最后一击,指着两女狂笑道:“哈哈,想不……到真有人上当,笑死我了,哈哈……”
  刹那间,薛宝钗与探春同时玉脸通红,羞恼暗生,她们没有怀疑宝玉的话语,只是恨上石饪,一向自负的她们怎会甘心被人戏弄?
  “宝哥哥,你该不会说的是宝姐姐与三姑娘吧?”
  在关键时刻,黛玉临阵倒戈帮了宝玉一把。
  众女之间感情当然极好,但在此等小事上又特别爱互相捉弄,能有如此机会,林黛玉当然不会放过。
  “坏二哥!”
  探春朱唇一翘,感到羞涩无比,不过她的精明可不是白生的,美眸微微一颤,随即反击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才不相信呢!”
  “三妹妹说得对。”
  薛宝钗的反应不在探春之下,她悠然轻笑,沉吟道:“我看呀,准是宝兄弟为了帮人,故意编排的借口,谁会这么无聊故意装失心疯?即使是装,有这等奇怪心思的人物与真的失心疯又有何两样?”
  宝玉的得意瞬间消失大半,薛宝钗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变成疯子一样……
  薛宝钗一语扭转乾坤,探春立刻开心欢笑。
  探春对石钰只是简单的英雄崇拜,无论宝玉话语是真是假,她都无所谓,反而是看似平静的薛宝钗,心中猛然荡起层层波澜。
  薛宝钗的心绪复杂许多,有怀疑、有失落、有惊喜,还有一缕淡淡的酸意,因为如果宝玉所言是真,那她就是没有识人之明,而且石纴喜欢迎春却不喜欢她,怎不让她生出酸意?
  “宝兄弟,你怎能帮外人戏弄自家姐妹呢?”
  迎春看似责难宝玉,不过话锋一转,立刻就暴露她真正的心意,沉声道:“我想,在这等大事上宝玉绝不会害我,我们就相信他吧,我觉得石公子……不错。”
  迎春如此一说,李纨、惜春立刻点头认可,林黛玉也被情理说服,就连探春也认可。
  宝玉顿时心怀大畅,乐呵呵地看向薛宝钗。
  薛宝钗一向大气稳重、进退有度,不料她这次却异常坚持,道:“迎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有一个主意,姐妹们参考一下可好?”
  不待宝玉出声,薛宝钗已经成功鼓动众女的玩心。
  林黛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认真地打量薛宝钗一眼,随即配合问道:“是什么好主意,你先说说,如果有趣,我们一定照办。”
  “既然宝玉一口认定那石钰不是失心疯而且有大才,为了二姐的幸福,我们何不考他?若他赢了,就让他抱得美人归,若没有真才实学,我们就求老祖宗出面推掉此事!”
  唉,看来宝钗还没对石钰完全死心,看不出她还是一个死心眼儿的美人儿。
  想到这里,宝玉可不想无端弄出麻烦,刚要开口反对,不料迎春竟然也有“落井下石”的时候。
  “好啊!我同意!”
  迎春一声欢呼,提亲考试就此一锤定音。
  迎春偷偷望着意中人,眼底悄然情丝涌动,毕竟天下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喜欢浪漫动人?
  一想到宝玉即将为自己散发万丈光辉,迎春心窝顿时甜蜜无比,完全没看到宝玉那愁苦的眼神。
  由于贾赦已经答应,当天就派人还回孙绍祖的聘书,但元妃的葬礼还要一些时日才会结束,众女只得按捺下心情,各自在家准备考题。
  宝玉本想溜去别府,不料元春却给他闭门羹,上次的狂浪弄得她两天没能下床,面对晴雯等人强装平静的神色,元春羞窘下毅然决定紧闭“房门”不仅元春如此,薛姨妈与香菱也躲入蘅芜苑。
  即使是熟透的薛姨妈,依然承受不住宝玉每天的挞伐,更何况是娇嫩的香菱?
  最后宝玉逼急了,薛姨妈与香菱干脆找上王夫人,这才阻断宝玉火热的目光。
  “唉……”
  宝玉一声悲叹,无聊下,他对为人师表产生浓厚的兴趣,而贾兰与贾环则成为他兴致大发下的实验品。
  时光一闪,李纨居住的“稻香村”开始回响朗朗读书声。
  宝玉兴致大发,各式各样的教育方式层出不穷,而且效果明显,让李纨目瞪口呆,大感不可思议,赵姨娘也乐得合不拢嘴。
  白天在欢乐中过去,夜晚,宝玉只能回到怡红院,虽然李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不过时辰一到必然委婉送客,严守着礼教之门。
  不知众女是不是私下串通好,一向乖巧的几个丫鬟竟然一见宝玉露出欲火,无不四散纷飞而去,让宝玉一怒之下,连夜飞入东府将王熙凤扛过来。
  “滋”的一声,“如意金箍棒”深深插入王熙凤的蜜穴。
  虽然王熙凤野性,但在宝玉每一天都增长的床上功夫面前,她很快就化为一汪春水。
  “啊,死……死啦,宝玉,你要……弄死我呀,啊啊……”
  王熙凤在宝玉身下婉转娇啼,名器蜜穴一次次败北,眼看宝玉邪恶的目光扫向后庭花蕾,王熙凤瞬间花容失色,终于顾不得脸面大声呼喊平儿救驾。
  平儿不愧是王熙凤的心腹,含羞带怯地婀娜而入。
  春风——荡,王熙凤与平儿重叠在一起,宝玉开始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不久,平儿也化作软泥,与王熙凤互相搂抱着,好似两只绝色美丽的羔羊般,任凭宝玉蹂躏。
  王熙凤张开檀口,不料宝玉却咬住她的舌尖,肉棒再次滑向她的后庭花蕾。
  王熙凤能感受到宝玉的坚定,娇媚地瞪了宝玉一眼,随即无奈而又娇羞地趴在床上,翘起浑圆而雪白的美臀。
  “宝玉,小心一点,不要伤着奶奶啦。”
  平儿强撑着身子跪立在王熙凤的身边,主动伸出手掰开王熙凤的臀沟。
  宝玉耸身一入,王熙凤的臀沟急速张开,肥美的臀丘浪涛连绵,极度紧窄的快感瞬间爆炸开来,宝玉的喉间回荡着长长的闷哼声。
  肉棒一寸一寸插入,最后“噗”的一声,宝玉重重地尽根而入。
  “呀——匕一声尖叫从王熙凤口中迸射而出,那混杂剧痛与呻吟的尖叫穿透墙壁,钻入几个丫鬟耳中,让她们无不娇躯发颤、玉脸通红,美眸中又羞又怕。
  众女躲着宝玉就是怕这个,却没有想到宝玉拿王熙凤开刀,心想:唔,二奶奶叫得好……凄惨呀,下一个是谁呢?咦,二奶奶的叫声……变了,叫得好羞人呀!呀!这声音好像是平儿的,难道她也……被——爷强行……弄了后面?
  又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宝玉好不容易从平儿与王熙凤的身下钻出来,心舒神畅的他伸着懒腰来到小花园。
  “宝玉,上课的时辰快到了!”
  悄然间,宝玉肩上披上暖入心窝的披风,无论何时袭人总在宝玉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不急,我再待一会儿。”
  宝玉单臂一揽,将袭人抱入怀中,怡红院的女子越来越多,在床笫恩爱上,众女虽满足无比,但独处的时光却不可避免越来越少。
  虽然袭人不会有丝毫怨怼,但每当如此静思时,宝玉也会生出几许愧疚。在衣衫披上肩头的一刻,宝玉终于醒觉袭人用她的温柔体贴占领他心灵的一席之地。
  “袭人,这些日子我冷落你了。”
  宝玉与袭人缓缓相拥在一起,没有痴缠的烈焰、没有醉人的情话,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一起迎接朝阳升起。“宝玉清脆的呼唤声随风而来,打破静谧美妙的空间。
  一对有情人儿相视一笑,淡淡的无奈流转其中。
  “是秋纹,我们过去吧。”
  袭人在某方面与薛宝钗很相似,秋纹即将出现的一刻,她主动离开宝玉的怀抱,微妙地维持着宝玉后宫的平衡。
  李纨的稻香村距离怡红院并不远,不到一盏茶,“宝夫子”已经来到院门前。
  正如李纨的端庄禀性一样,稻香村内外没有艳红之色,虽然显得雅静庄重,但宝玉感觉更多的是惆怅与寂寞。
  “二爷,你可来了,兰哥儿等你好久了!”
  这时,柳五儿兴奋地出现在宝玉面前。
  为了好好照顾贾兰母子,宝玉透过王熙凤将柳五儿母女调入稻香村,为这冷清的院子增添几许生机活力。
  “五儿,我不是说过不用在门外等我吗?你看,你这脸已经冻着了。”
  说着,宝玉的大手轻轻抚上柳五儿的脸颊。
  如此举动对这时代来说,已是大大超出男女之别,不过柳五儿没有丝毫恼怒,只是脸带红霞,又羞又喜低下头。
  自宝玉每日前来上课开始,柳五儿被这样调戏早已不知多少次,而她也甚是不长记性,明知宝玉会这样做,可她依然还是每天等在大门外。
  “五儿,二爷到了吗?”
  半掩的大门被全部推开,柳氏愕然立于门槛内,她脸上的异色瞬间隐入心海,露出期盼的笑容。
  贾家哪个婢女不希望能留在宝玉身边?不仅是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终日活在欢笑中,谁不愿意?
  “母亲,我先进去了!”
  好事被柳氏撞破,柳五儿的矜持之心盖过一切,连与宝玉的礼貌也忘到九霄云外,连奔带跑逃入后院。
  “柳大嫂,你在纨姐姐这儿住得可好?”
  宝玉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神色自然的紧挨柳氏,边走边谈。
  在前领路的柳氏反倒芳心乱跳,为自己“得罪”主子而心神忐忑,闻言急忙停步,回身道:“小妇人多谢二……”
  “爷”字还未出口,心慌意乱的柳氏突然脚底一颤,一不留神前脚绊后脚,一个趔趄向地面跌去。
  关键时刻,宝玉大手往前一探,将柳氏抱了个满怀,更在情急之下一时用力过度,抱得柳氏双足离地,整个人贴在他怀中。
  方法不怕旧,只要有效就好!嘿嘿……
  宝玉的大手“巧合”的抓住柳氏的乳房,让柳氏觉得羞涩无比,如坠烈火中,不仅如此,她的乳头也被宝玉夹住了。
  最羞人之状还不是这样,宝玉与柳氏紧贴一起,柳氏肥美的屁股猛然紧绷,感受到一样火热东西的撞击。
  “二爷,小妇人,我……”
  柳氏不敢相信宝玉竟然与她亲密接触,她只能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宝玉绝对是无意的。
  柳氏一边扭动着身子挣脱,一边为宝玉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宝玉丝毫不领情,他腰身猛然往前一挺,同时抓着柳氏的身子往上一托,如此一挺一托之下,“小宝玉”成功隔衣刺入柳氏的两腿之间、幽谷之处。
  “唔!”
  即使隔着层层衣衫,那热力还是好似怒潮拍岸般,汹涌而至,让寡居多年的柳氏一声惊叫,私处已经一片泥泞。
  柳氏脑海一阵迷离,下意识双腿一紧夹住宝玉的阳根,可下一刹那,她突然又想起柳五儿。
  “二爷,大奶奶已经催促好几遍了。”
  柳氏强行挣脱而出,留下一句慌乱的话语后奋力逃向远处。
  “邑2直?一烟:“…”
  宝玉望着柳氏慌乱的背影,露出近似恶作剧的笑容。
  自从皇宫之行突破与元春的禁忌后,宝玉不仅法力大增,而且欲火越来越强烈,但对自身的变化,他选择心安理得地接受:道法不是崇尚自然吗?那就让本少爷顺其自然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哈哈……
  虚无幻境中。
  盘膝打坐的警幻仙姑突然张开双眸,原本已经释然的眼神再次变得担忧起来。
  “宝玉,你来了呀。”
  柳氏刚离去,赵姨娘就从宝玉的后面出现。
  自从贾环也到稻香村念书后,洗尽铅华的赵姨娘也成为这儿的常客,每日必来与李纨作伴聊天。
  “姨娘,你也来了呀,你对环弟真是关心呀!”
  宝玉收回思绪,双目微微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在赵姨娘的细腰肥臀上扫动起来。
  “姨娘,昨夜下了小雨,路滑,让我扶着你走吧。”
  平日赵姨娘最想巴结宝玉,此刻她却脸颊一红,慌乱地道:“不、不……不用,我能走好。”
  话音未落,赵姨娘已经加快脚步,也不管宝玉是否跟上,埋着头就冲入后院,好像后面有狼在追一样。
  宝玉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随即神色一正,瞬间又恢复清明心境。
  书房内,两个孩童端正而坐,一见宝玉进屋,他们立刻站起来。
  “老师好!”
  在宝玉反复的教授下,贾兰与贾环全都学会“奇怪”的称呼,而他们对这些新鲜玩意儿当然乐此不疲,就像玩耍般兴趣浓厚。
  “同学们好!”
  虽然只有两个学生,但宝玉还是十足过了老师瘾,他心神还残留着柳氏与赵姨娘的身影,一时未能发现贾兰与贾环恭敬的面容下还有一丝得意。
  案几被当作讲桌,宝玉仪态沉稳,踱着四方步来到讲桌后,挺拔的身影缓缓往下一坐。
  “哗!”
  紫檀木所作的雕花大椅却犹如泥沙般崩塌,猝不及防的宝玉就倒向地面。这时,宝玉心念一动,腿下用力,在贾兰与贾环无比崇拜的目光下,上演一出超级铁板桥神功。
  “呼!”
  未待宝玉立回身形,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门后一跃而出,在宝玉耳边大喊一声,而且还一跃而起,好似泰山压顶般扑向宝玉,誓要让他彻底亲吻大地。
  巧姐出现了!原来巧姐已经从王家回来,难怪贾兰与贾环这么大胆,而且还设计这般精妙。
  扑通一声,巧姐如愿以偿跳到宝玉身上,并滚成一团。
  “咯咯……”
  巧姐翻身而起,黑溜溜的眼珠闪动慧黠之光,高高扬起尖下巴,对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无比。
  “小姑奶奶,二叔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
  宝玉苦着脸低声陪笑,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的问话会有答案,毕竟巧姐哪次恶整会有理由。
  “哼!”
  巧姐不满地娇嗔道:“什么小不小的,人家都快满十二岁了,母亲都说我是大人!”
  巧姐骄傲地挺了挺初具雏形的胸脯,话锋一变,恨恨发难道:“你这个坏二叔,这么好玩的事也不通知人家,当然该罚!”
  “小姑奶奶,你不是一直在你娘舅家玩耍吗?”
  叔又怎么通知你呢?“巧姐这一去就待了一个多月,其实还是宝玉暗中蛊惑的功劳,他为了与王熙凤每天缠绵,对付唯一的障碍自然下手狠辣。
  看着叉腰而立的巧姐,宝玉不禁想起另外一个麻烦,他的——徒弟妹妹惜春。
  宝玉好不容易将七拼八凑的口诀传给惜春,骗她留在藕香榭,不料这中途又杀回一个巧姐,不由得心想:唉,命苦呀!
  “喂,你们现在服了吧!本姑娘说要整倒二叔就一定能成功,哼,你们还不相信!”
  巧姐笑口一开,皓齿闪烁动人的白光,与黑亮亮的美眸交相辉映,晃得宝玉又气又笑,无可奈何。
  “服了!老大,我们服了!”
  贾兰与贾环皆站起来,瞬间将对宝玉的崇拜全转到巧姐身上,欢天喜地的履行约定,叫起巧姐老大。
  寓教于乐果然是最好的教育方法,一会儿过后,就连捣蛋鬼“老大”也坐下去,在宝玉新奇好玩的教学方式下乖乖听教。
  这时,李纨与赵姨娘出现在窗外。
  赵姨娘的脸上还有丝丝残红,李纨则充满忧虑,她只想要贾兰好好读书,生恐巧姐的出现破坏原本的气氛。
  宝玉深吸一口气,为了对付巧姐,他难得拿出真本事,用表演的形式开始讲解勤勉好学的寓言典故。
  这一招绝对击中巧姐的软肋,整堂课她都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贾兰与贾环自然更是浑然忘我,深深记住先贤的故事,不知不觉就背下整篇文章。
  “姨太太,咱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
  李纨顿时如释重负,异彩闪烁的美眸看了宝玉一眼,檀口呼出的幽香悄然急促一丝。
  “嗯!宝玉真能干,连巧姐也变得那么乖!”
  赵姨娘的眼神更复杂。
  两个美妇人离去,而宝玉的声音依然兴致高昂,即使隔着数十丈,他的声浪也能飘入李纨与赵姨娘耳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5:12

第九章 叔侄游戏
  荣国府。
  沉闷几日后,贾珍终于将贾蓉叫到书房。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闭,房中除了贾珍父子外,还有一个中年道:“父亲,这位是?”
  贾蓉脸上布满迷惑,能出现在书房的绝对不会是一般人,但他从未见过此人。
  “这是你祖父生前的道家挚友灵药真人,他前来拜祭你祖父,为父正好遇上。”
  贾珍抚须微笑,脸上浮现得意之色,道:“真人可是世外高人,贾蓉,你还不大礼拜见?”
  “贾蓉拜见真人。”
  贾蓉不情愿地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小公子请起,贫道不敢受。”
  灵药真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衣袖一挥,一股力量强行托起贾蓉的身躯。
  贾珍见状,神色更是欢喜,接过话头道:“真人若能助我度过危难,就是我贾珍的大恩人,受得起,肯定受得起。”
  “珍老爷放心,我与你父亲乃是莫逆之交,怎能看着他的后人被人欺凌?要杀一个贾宝玉绝不是问题。”
  贾珍父子喜上眉梢,贾蓉也想表现一下聪明,旧话重提道:“真人,一定要杀死那可恨的贾宝玉,不过不可做得太明显,若是被人追查到父亲身上那就麻烦了!”
  “小公子不用担忧,贫道这儿有一法宝。”
  灵药真人手掌一翻,手上多了一只铁葫芦,道:“此物乃是贫道修炼多年的宝物,只要对准那贾宝玉喷出葫芦里的雾气,他就会患上痘疮之症,死得天衣无缝。”
  “真人,请受贾珍一拜!”
  贾珍看着那光芒闪烁的葫芦,浑身已是血液沸腾。
  第二日一早。
  宝玉强装哭脸去灵堂拜祭一番,随即迈着四方步踏上教学的旅途。
  宝玉刚走出灵堂角门,贾蓉迎面走过来,贾蓉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随从。
  “二叔,好巧呀,你也是要去灵堂拜祭吗?不如咱们一起吧!”
  贾蓉故作不知宝玉刚出来,上前拉住宝玉的衣袖向里面走。
  宝玉可没有心情与贾蓉聊天,脚步一定,笑道:“我已经祭拜完了,你……哈啾!”
  话语未完,宝玉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寒气袭来,冷得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一股不妙的预感在他心中一闪而现,他回头看去,身后只有那个神色恭敬的仆人,并没有妖魔鬼怪。
  “二叔,既然小侄晚来一步,那小侄就不叨扰二叔了,告辞。”
  瞬间贾蓉率先大步而去,那个奴仆自然也紧随在贾蓉身后。
  宝玉看着贾蓉两人的背影,瞳孔不由自主缩小几分,但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即摇头一笑,大步走向稻香村。
  半个时辰后,贾蓉无比欢快地进入父亲书房,大声道:“父亲,贾宝玉死定了,哈哈……”
  “住嘴!小心隔墙有耳。”
  贾珍强自稳住呼吸,问道:“灵药真人呢?”
  “完事后,他说要去云游四方,孩儿见他没有用处就让他离去了。”
  “走啦?难道他真是不爱名利的世外高人?唉,可惜了,我还想请他弄死贾赦呢!”
  贾珍自言自语道,惋惜的语气中凶残本性暴露无疑。
  “父亲,没了贾宝玉,贾赦算什么?孩儿一个就可以弄死他,哈哈……”
  贾珍这对禽兽父子欢声大笑起来。
  同一时间,千户府里也回荡阴森的笑声。
  “真人劳苦功高,赵某敬你一杯。”
  赵全举杯敬酒,并小心地问道:“贾宝玉还能活多少时日?”
  “赵大人放心,十日后他必病发,除非得到我这宝葫芦,否则他死定了!”
  孙绍祖满面欢喜,忍不住道:“那真人你可千万要将宝贝藏好,哈哈……”
  “来,赵某再敬真人一杯,此事一了,赵某立刻保举真人进宫面圣,成为当今国师。”
  “哈嗽!”
  宝玉站在“教室”门前突然连打三个喷嚏,弄得巧姐三人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宝玉一瞪眼,强自抹去心中的尴尬,但他却没有发现,随着他的三个喷嚏,三缕雾气被他强行震出去。
  那诡异的雾气再难靠近宝玉,盘旋刹那后,竟飞入巧姐三人的体内。“当——”
  清脆的钟声悠然回荡,悦耳动听,柳五儿准时敲响下课钟。
  宝玉将书本一扔,比巧姐三人更迅速地冲出书房,也不向李纨告辞,直接就走向稻香村的大门。
  贾环与贾兰把玩着宝玉今日带来的课堂玩具,巧姐则从窗户翻出去,抄近路堵住宝玉。
  “二叔,你送我回去嘛,好不好?”
  巧姐眨了眨眼眸,可怜兮兮地道:“回东府的路太远,人家怕!”
  在这贾府中,巧姐会有害怕的人与物?宝玉怎么会相信这么低级的谎言?摇着双手道:“二叔今天还有重要事情,你若害怕,我让下人送你回去。”
  “不要,我就要二叔送。”
  巧姐还真聪明,不待宝玉绕路逃跑,她先抱住宝玉的大腿,无意间说出真正的目的:“二叔,人家昨天打烂一只花瓶,母亲肯定要责罚人家,你就帮我说说好话嘛!”
  自古一物降一物,巧姐只怕王熙凤,而如今只有宝玉才能降服王熙凤,宝玉最怕的则是巧姐。
  听着巧姐那哀求的声音,宝玉突然感觉无比爽快,他甚至想怂恿王熙凤再把巧姐送回娘家,怎么会帮她的忙呢?
  “小祖宗,二叔真有急事,我会向你娘亲求情的,你先放开二叔。”
  王熙凤的女儿真是不一样,她立刻察觉到宝玉敷衍的态度,身子一凑,紧紧抱住宝玉的腰身不停摇晃,撒娇道:“二叔,我的好二叔,人家会被母亲打死,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花瓶。”
  巧姐这一晃,娇小的身子在宝玉身上不停磨蹭,胸脯虽然刚开始发育,但紧密摩擦下,宝玉还是感觉到两点凸起。
  “呃……”
  宝玉的喉间荡起一股热气,胯下之物突然苏醒,重重地抵在巧姐的胸脯下面。
  糟啦,出丑啦!宝玉瞬间心情慌乱,一边向后缩,一边伸手推巧姐,急声道:“行行行,你先松开二叔,我仔细想一下怎么帮你。”
  宝玉不敢用力,但巧姐却一下子退后几大步,她小脸一片通红,瞥了宝玉耸立的部位一眼,随即转移目光,道:“二叔,只要你说是你打烂的就行了,咱们走吧。”
  宝玉深吸一口气,露丑之处立刻平息,他眼珠一转,道:“行,就说是我打烂的,你先回去吧,我办了事立刻过来。”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从巧姐的身边冲过去,脚步比先前还慌张。
  二叔反悔了!无数次与宝玉的斗争给了巧姐丰富的战斗经验,她愤怒地攥紧拳头,又咬了咬银牙,随即小脸一红,再次追上去,飞身跳入宝玉的怀中。
  “二叔,你不送我回去,我就不下来。好二叔,你就帮帮人家嘛。”
  巧姐的双腿缠在宝玉腰间,这本是小孩子撒娇的常用姿势,不过她的小屁股却巧妙地晃动着。
  “呃!”
  宝玉心窝的闷哼瞬间强烈数倍,坚定的意识迅速散乱。“二叔,人家最喜欢二叔了,二叔肯定不会看着人家挨打,对吧?”
  说话的同时,巧姐的小屁股用力一沉,正好坐在“帐篷”上,不待宝玉强自克制,她眼珠一转,狡猾地低语道:“二叔,你的神仙棒戳着人家啦,好久没看到你的神仙棒了,有机会也让娘亲看看,怎么样?”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瞬间宝玉被威胁得无话可说,他一怒之下,“神仙棒”更加用力抵在巧姐的屁股下。
  “好、好,我送你回去,全都听你的,下来吧。”
  宝玉认输了,不过巧姐却不愿下来,她发觉只有这样宝玉才会乖乖听话。
  “二叔,你抱我回去嘛,人家脚疼。咯咯……”
  巧姐扭动着稚嫩的身子,怎么样也不愿下来。
  宝玉的良知还在挣扎,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声及李执与赵姨娘的声音。
  宝玉脸色一变,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他立刻大步逃出稻香村,一路飞奔,专找僻静无人的小路,甚至不惜翻墙跃瓦,只求不被人看到。
  飞奔之际,宝玉与巧姐的身躯更加紧密摩擦。
  起初巧姐还得意偷笑,可片刻后,巧姐的小脸已经红若滴血,她再也笑不出来,更觉得浑身难受,她不由自主咬紧银牙,身子紧紧趴在宝玉的怀中。
  巧姐的呼吸似乎要断气一样,宝玉也无比难受,胯下之物早已胀大到极限,如果不是念及巧姐太小,如果不是顾虑王熙凤,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当场吃掉巧姐这个小妖精。
  这时,宝玉抱着巧姐直接飞过院墙,终于回到她居住的院落。
  贾琏整日在外寻花问柳,王熙凤无事不会回来,下人们也大多为丧礼之事奔忙不休,后院此时一片宁静。
  走进厢房后,宝玉强忍着欲火,拍了拍巧姐的屁股,声音干涩地道:“小祖宗,到家了,下来吧。”
  “嗯……”
  巧姐埋在宝玉怀里的小脸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有力气,道:“二叔,你……你将神仙棒……挪一下,人家……下不来。”
  “轰一”巧姐这一句话好似九天惊雷般,瞬间击穿宝玉的心房,理智瞬间化为灰烬,他摇身变成大灰狼,诱惑小白兔道:“巧姐,你想不想再看看二叔的神仙棒?”
  吞了吞口水,宝玉又补充道:“它又长本事了,特别好玩。”
  巧姐艰难地从宝玉的怀里滑下来,看着那不停震颤的“帐篷”她玉脸红若滴血,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呼……”
  宝玉喷出一股热气,厢房内顿时百倍火热。
  画面一闪,曾经的一幕再次重演。
  宝玉坐在太师椅上,巧姐握着宝玉的“神仙棒”一下一下橹动起来,随着小手滑动次数的增加,巧姐的心神逐渐恢复“正常”她一边玩耍宝玉的宝贝,一边不满地问道:“二叔,没什么变化呀,你骗人。”
  “谁说没变化?你再握近一点试一试。”
  巧姐立刻俯下身加速橹动,呼吸不停喷在肉棒上。
  宝玉浑身颤抖一下,随即暗自运转动门法术,阳根立刻变化起来,忽大忽小,忽长忽短,时而灼热,时而温凉。
  虽然与上次的确变化不大,但巧姐还是看得美眸放光。
  “咯咯……真好玩。
  “啊,二叔,你摸我干什么?啊……不要摸,好痒。”
  呀,二叔,你掐我干什么?嗯,坏二叔,你……把人家的胸脯……弄疼啦!“巧姐儿惊叫过后,室内响起一声宝玉的闷哼,混乱随即好似被一刀斩断般,只剩下一大一小两道喘息声。
  第二天。
  下课的钟声响起,宝玉还是第一个离开稻香村,不过他没有走远。
  一会儿过后,巧姐欢快而来,二话不说就扑入宝玉的怀抱。
  幽深的林子里,春风扫动树叶。
  “二叔,你昨天喷在人家脸上,会不会得病呀?”
  “不会的,二叔这可是好宝贝,比天上仙丹还神奇,而且十分好吃,不信,你等会儿尝一尝。”
  “胡说,我才不信呢!”
  巧姐虽然嘴里说不信,但小嘴却不由自主张大几分,随即一声羞叫:“二叔,你又掐疼我啦!你再掐人家的胸脯,人家就告诉母亲,说你欺负我。”
  “好、好,二叔不掐,只你摸二叔不公平,来,让二叔也摸一摸。”
  “啊,二叔,不要摸……下面,啊……人家要……尿尿啦!”
  “尿吧,二叔看着你尿。”
  “不嘛,坏二叔,啊……”
  两刻钟后后,巧姐已经“尿”了好几次,不过宝玉的“神仙棒”今天却一直没有屈服。
  “二叔,人家手酸啦,不玩啦。”
  “巧姐乖,你不打败神仙棒,二叔会难受。”
  “啊,二叔,你解我腰带干嘛?好冷呀!”
  “来,用你的腿夹住神仙棒,这样手就可以休息了,呃……”
  “不要!”
  就在阳根碰到巧姐大腿内侧的时候,巧姐突然一声惊叫,从林子里冲了出去,丢下宝玉一个人呆立原地,高高翘着“神仙棒”呜……小妖精,这可怎么办呀!宝玉目光往四方一扫,却没看见一个女人,甚至没看到一个雌性生物,他白眼一翻,竟然自己解决起来。
  第三天。
  巧姐旷课了,而宝玉也没有心思上课,随口扔下一句“你们好好自习”然后不负责任地溜出稻香村,鬼鬼祟祟地来到东府。
  宝玉探头往里一看,王熙凤正好迎面而来。
  “宝玉,你究竟干了什么,怎么将巧姐害成这样?”
  “啊,我……”
  刹那间宝玉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吓得四肢血液急速回流C“哼,巧姐昨日出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放学回来人就病倒了,幸亏只是小风寒,不然我饶不了你。”
  王熙凤越说越气,忍不住在宝玉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这才稍微平复怒气。
  “巧姐儿着凉了?”
  心中有鬼的宝玉瞳孔一张,心中一块巨石暗自落地:还好不是小丫头告状,只是得了小感冒,还好、还好,呵呵……
  这时平儿端着药碗走出房门,一见宝玉也是一阵数落:“宝玉,你教书就教书,干嘛带孩子去玩水?你倒好,只图自己快活,现在巧姐病倒,累着的还不是我与奶奶?你看,她怎么也不愿吃药!”
  “呼……”
  宝玉又吁出一口大气,不禁暗自夸赞巧姐聪明,竟然将林中妙事说成玩水,还真是巧妙的借口,就连她裙下的湿痕也敷衍过去。
  “好姐姐,你们休息一会儿,喂药的事情交给我吧。”
  宝玉大步而入,坐在病床前,只见他说了几句,巧姐竟然乖乖张开小嘴将苦涩的中药吃下去,再也不嚷药苦。
  王熙凤与平儿站在门外看着宝玉喂药的画面,两女不约而同露出幸福的微笑,眼中一片迷离,她们早已将宝玉当作是自己唯一的男人,自然也是巧姐唯一的父亲。
  门外情丝涌动,暖意流转,门内则是暗流涌动,别具滋味。
  两分钟前。
  宝玉来到床边,挺拔的背影故意挡住王熙凤与平儿的目光,大手立刻深入被中,在巧姐的乳尖上轻轻扫动,并威胁道:“来,乖乖吃药,不然我把你打烂花瓶的事告诉你母亲。”
  “臭二叔,你不讲信用。”
  巧姐立刻坐卧而起,娇躯移动之际,她不敢有任何大动作,生恐被王熙凤看到宝玉的手掌。
  巧姐胆怯了,宝玉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低语道:“知道你为什么会着凉吗?这是你昨日不讲信用的报应,呵呵。”
  话语一顿,宝玉紧接着故意扬声道:“巧姐,来,二叔喂你吃药,一点也不苦。”
  巧姐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张开小嘴乖乖吃药。
  而在王熙凤看不到的地方,巧姐的小手突然伸入宝玉的两腿之间,抓住宝玉的阳根。
  宝玉顿时浑身一颤,脊背瞬间挺得笔直。
  药水缓缓进入巧姐的嘴里,而巧姐的玉手则揉弄着“神仙棒”药水有多苦,巧姐的小手就有多用力。
  巧姐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强忍着苦味,宝玉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强忍的是肉棒被掰弯的剧疼>还有直透心窝的刺激欲火。
  王熙凤就在后面看着,距离不过几米之遥,而她的女儿、他的小侄女竟然这样揉弄着他的肉棒,宝玉怎能不浑身发热?偏偏他还不敢露出半点痕迹。
  真想偷情呀,呃二想到偷情两字,宝玉脑海一荡,立刻想出一副勾魂夺魄的画面——他在王熙凤的面前、在她亲眼的注视下,肆意淫弄巧姐!
  想到这儿,宝玉手腕一颤,苦药差一点洒落在床上。
  “哼!”
  不知是不满宝玉镇药的动作,还是看穿宝玉此刻的邪恶心思,巧姐鼻尖一皱,白了宝玉一眼,手上的力量再次加大,将肉棒掰成一个圆环。
  终于巧姐喝完一整碗苦药,扬了扬小手,满意至极地躺回被窝。
  而宝玉则一时不敢站起来,看着巧姐的眼神里布满怨气。
  “宝玉,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人多嘴杂,还是小心点好。”
  王熙凤还沉浸在“一家”团圆的幸福感觉中,平儿则走上前去将身形怪异的宝玉推出厢房。
  时光流逝,笼罩在贾府上空的悲伤云雾逐渐散去。
  宝玉当了十余天老师后,因为李纨太过严谨,不给宝玉任何亲近的机会,巧姐又在家养病,他顿时兴致大减。
  宝玉眼珠一转,“假期”这个名词立刻来到这个世界。
  李纨虽然有点犹豫,但她已经对宝玉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经过宝玉一番高深的心理学解释后,她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答应让贾兰放春假。
  贾兰与贾环自然欢天喜地,他们看着宝玉就像看天神般。
  宝玉大手一挥,在李纨的面前装模作样道:“你们这几天好好地玩,玩够了,就好好学习,行不行?”
  “行!”
  贾环的声音最响亮。
  “二叔,我听你的,我每天都会完成假期作业。”
  贾兰果然天生不凡,不负李纨的期待。
  贾兰与贾环欢呼离去,宝玉则衣袖一扫,也过上假期生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5:23

第十章 一家三口
  走在大观园里享受着春天的气息,宝玉可谓春心荡漾。
  这一段日子,在宝玉的淫威下,怡红院众女后庭花蕾纷纷失守。
  后庭开苞的呻吟声无比诱人,尤其是众女被迫趴在一起,屁股紧挨屁股的一刻,那呻吟声更娇羞无限,永永远远刻入宝玉的脑海中。
  怡红院的“大业”已经完成,是不是该去别府?嘿嘿……一想到别府的几女,尤其是国色雍容的元春,宝玉顿时目迷五色,随即露出痴迷的笑容,心想:对了,还有姨妈与香菱,这次不能再让她们逃走。嗯,干脆把她们带到别府,这样她们也不会有后顾之忧,反正葬礼已经结束。
  “咯咯……”
  一连串银铃般悦耳笑声随风飘来,打断宝玉的胡思乱想。
  笑声中,薛宝钗、林黛玉,还有探春与迎春相携而至,除了整日关在静室修炼的惜春之外,众姐妹一个不少,而且香菱也出现了。
  “宝兄弟,你不是在稻香村当什么‘老师’吗?怎么在这儿闲逛呀?”
  薛宝钗悠然轻笑,疑惑的美眸分明是怀疑宝玉偷懒。
  “放春假了,兰儿他们不用念书,我也正准备出去走走。”
  宝玉坦然回应,不忘补充道:“读书一段时间就要休息,透过玩耍,他们才能自然而然将学问融会贯通,这就叫劳逸结合。”
  如此理论自然又令众女耳目一新,薛宝钗美眸微微一亮,笑问道:“这又是西洋的方式对吧?”
  薛宝钗询问的语气很肯定,而既然是西洋的方式,那宝玉自然是从石钰口中听来无疑。
  功劳又一次被石纴夺去,宝玉不禁翻起白眼,暗自思忖:看来宝钗还没忘记石钰,这可是一个隐患呀!
  就在宝玉不知怎么回答薛宝钗时,林黛玉开口了,她总是能一针见血。
  “宝玉,我从未听说过还有‘春假’这说法,你弄出这个玩意儿,我看大概是你自己想偷懒吧。”
  “呵呵……”
  林黛玉的讽刺总是那么悦耳动听,宝玉顺势忽略薛宝钗,笑语反击道:“林妹妹可冤枉我了,教书育人可不是小事,更不能只教学问,不教做人之理,我怎么能将贾兰教成书呆子,你说对吧?”
  宝玉绝对是当老师当上瘾,竟连才气惊艳的林黛玉也敢教训。
  “你……咳咳咳!”
  林黛玉顿时恨得牙痒痒,刚要含针带刺反击一番,不料一时心急,牵动陈年宿疾,令她猛烈咳嗽起来。
  “林妹妹,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向你道歉。”
  林黛玉苍白的玉脸就是最厉害的武器,剧烈的咳嗽声让宝玉心疼不已。恍惚间,宝玉脑海一震,久违的廖老大终于冒了出来。
  “唉,红颜薄命呀!”
  廖老大挥舞着雪茄,吞吐着薛圈,在一片花天酒地中,大发着悲凉的感叹:“可怜的林黛玉,活不了多久了。”
  我就要她!宝玉心海一声怒吼,震散纸醉金迷的虚无世界,他不由自主大步上前,用力握住林黛玉的手腕,法力好似潮水般涌过去。
  “啊!”
  下一刹那,黛玉苍白的玉脸红霞密布,竟突然惊叫着向后倒,好似被雷电击中般。
  “宝玉,你干什么?吓着林妹妹了!”
  薛宝钗急忙扶住林黛玉,瞪着宝玉,少有地生气道:“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快松开!”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探春、迎春及一干丫鬟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林黛玉突然倒下了。
  香菱美眸光华一动,她听着薛宝钗的骂声只觉无比刺耳,忍不住接过话头,道:“宝钗,宝玉也不是故意的,还是先看看林姑娘吧,她是吓着还是犯病了?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了,我……这只是老……毛病,不怪宝哥哥。”
  不待薛宝钗略显诧异的目光看向香菱,林黛玉已经缓过气来,她勉强站直娇弱的身子,自嘲笑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经常昏倒,只要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咱们赶紧送林妹妹回房。”
  薛宝钗扶着林黛玉,一边离开,一边快而不乱地吩咐道:“莺儿,快找大夫去潇湘馆候着。”
  众女忧急离去,欢快的气息瞬间消失。
  转眼间,原地只剩下宝玉一个人呆呆站立,良久之后,他才发出长长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唉,仙法竟然对付不了疾病,法术原来也不是万能呀。
  林黛玉身子太弱,宝玉一时冲动思虑不全,差一点弄伤林黛玉,不禁大为懊悔,随即又郁闷不已。
  烦躁下,宝玉加快脚步走出贾府,在大街上一边闲逛,一边转着思绪,将所有事情好好思索一番。
  贾家内部,宝玉已经稳住贾赦,“石钰”正式提亲的黄道吉日即将来到,而贾珍也不见狗急跳墙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真是一只老狐狸呀,还低估他了,他娘的!咒骂一声后,宝玉又想起外敌。
  孙绍祖未能得到迎春,但他的计划并未因此停止,赵全表面上没有动静,暗地里则不停招兵买马,拉拢京畿附近的各路将领。
  他娘的,赵全这家伙真想造反呀!嘿嘿……好玩,不知他是想学曹操还是学司马昭呢?无聊的遐想中,宝玉不知不觉走到红楼别府门前。
  大门守卫的请安声令宝玉回过神来,他心火一荡,张开双臂扑入后宅。
  “咯咯……”
  宝玉扑来,晴雯众女却四散而去,似乎是知道宝玉最近的邪恶爱好,她们逃得很快速,而且还聪明地逃进傅秋芳的房间。
  宝玉可不想让傅秋芳看到他与石钰的女人亲昵,只得放过她们,然后扑向最后,也最诱人的目标。
  “啪啪……”
  半小时后,醉人的声响充斥着元春的房间。
  元春以最优雅的姿势躺在床上,一边承受宝玉身体的冲击,一边轻柔抚摸宝玉的脸颊,亲情与情愫在她的凤目中浑然交融,道:“宝玉,一来就使坏,小心,不要累着身子了。”
  “好姐姐,我的身体可不会被掏空,只会越做越强壮,呵呵……”
  宝玉展示一下虽然不够壮硕但却充满爆炸力量的胸膛,随即腰身用力一耸。
  “噗滋……”
  肉棒重重插入元春的花心里,瞬间元春的娇躯上波浪荡漾,久久不休。
  “啊……弟弟,轻一点,姐姐,要……要来啦,啊啊……”
  元春终于发出欢鸣声,丰乳随着波浪起伏抛荡。
  肉色弥漫,春声连绵。
  宝玉射出一波精液后,随即翻过元春酥软的身子,邪恶的目光扫向她的后庭花蕾。
  元春定然也听到羞人的流言,玉手抢先覆盖花蕾,羞声道:“好弟弟,你去找晴雯她们吧。”
  “大姐,你可是我的大夫人,应该做她们的表率,嘿嘿……”
  宝玉抓住元春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则在元春肥美的臀丘上缓缓滑动,目标直指后庭花蕾,道:“好姐姐,我很难受,你就答应我吧。”
  元春看了一下宝玉的下身,玉脸瞬间羞红密布,情急之下颤声道:“弟弟、好相公,要不……姐姐用……嘴帮你吧。”
  “嗯,那好吧。”
  宝玉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其实已经浑身发麻,元春的檀口同样是他的梦想。
  “你呀,就是要折腾姐姐。”
  元春给了宝玉一记白眼,一抹戏谑的笑意一闪而现。
  元春张开檀口,在宝玉的龟冠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咬得宝玉嗷嗷直叫。小小的惩罚后,元春的丰乳压在宝玉的膝盖上,乳尖缓缓打转,与此同时,她一点一点将肉棒含入嘴中。
  “呃……”
  恍惚间,元春又变成妖娆尤物,极尽媚惑的手段刺激着宝玉的欲望。
  宝玉的呼吸逐渐粗重,浑身毛孔都在元春的吮吸下张开。
  不到一刻钟,宝玉一声闷哼,精液灌满元春的檀口。
  元春缓缓抬起头,娇媚无限地看了宝玉一眼,随即缓缓将宝玉的精液吞下去。
  “呃!”
  刹那间宝玉的胸膛剧烈震颤,此刻的快感竟然不亚于射精的瞬间。
  征服了——宝玉还没有征服元春,却反而先被元春征服!
  春色无边的“春假”终于结束,一段时间的休息后,宝玉教书的热情终于回来了。
  宝玉大步走入稻香村,用力推开大门,刚要像往常般咳嗽两声以示师长尊严,未料入目却是空空如也,一个学生也没有。
  难道他们玩疯了,连上课的时间也忘了?冷汗从宝玉的额头冒出来,他似乎已经看到李纨责怪的目光。
  对了,今天柳五儿也没有守门,有点奇怪。想到这里,宝玉环目四视,异常的寂静终于引起他的诧异,意念一动,他来到后宅,终于看到正急匆匆的柳氏。
  “柳嫂子,贾兰呢?”
  “回二爷,兰哥儿与环三爷身体不适,大夫正帮他们诊治!”
  柳氏俯身回话,眼帘低垂,自从那天后,她一直不敢与宝玉的目光直视。
  “是吗?那我去看看!”
  听闻贾兰与贾环生病,宝玉加快脚步,一时也无暇注意柳氏那复杂的目光。
  后院卧室虽是男子禁地,但这种规定对宝玉向来形同虚设,守门丫鬟连半句阻拦也没有,反而主动为宝玉掀开门帘。
  “纨姐姐,兰儿得了什么病?”
  宝玉迈步而入,正好与一脸疲惫的李纨迎面相对。
  虽然宝玉教贾兰与贾环念书是一时兴起,而且还带着几分不良目的,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面对他们,尤其是看着贾兰的时候,心中已经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日为师,终生为父。
  “宝兄弟,兰儿没事,只有点头晕脚软,可能这两天玩得太厉害,累着了。”
  李纨能感受到宝玉发自内心的关怀,眼中的怨怼顿时消失许多,含蓄地责怪一句后,柔声补充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说睡一觉就会好转,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吓了我一跳。”
  宝玉的担忧之心立刻稳稳落地,心思随即瞬间异变,借着探病的机会,他与李纨并肩走向贾兰。
  素雅卧房内,淡色床帷掩映中。
  贾兰刚服完安神茶,正要昏昏欲睡,在他双目蒙眬之际,一对俊男美女缓缓映入他的视野中。
  “娘亲!”
  病弱的孩子最需要亲人的宠爱,贾兰虽然看不清楚,但一下子就感觉到李纨的气息,而另一道身影则一时之间找不出答案,那身影陌生却又熟悉,还透着真切的关怀。
  贾兰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却越眨视线越模糊,脑袋越想越糊涂。
  突然迷糊的贾兰喊出一个意外的名字,并伸出小手胡乱挥舞。
  “父亲、父亲,兰儿要你抱!”
  “啊!”
  瞬间宝玉与李执身躯一震,李纨更惊叫出声,随即羞得玉脸红若滴血。
  “兰儿,休要乱说,这是你二叔。”
  “父亲,兰儿要父亲抱!”
  贾兰根本没听见李纨的斥责,呼喊得更加大声,那呼唤的声调好似一把利刃般,重重刺入李纨的心房。
  李纨的身躯再次一震,泪水不由自主滑出眼眶。一宝玉的眼睛也红了,但他不敢轻易开口,只能呆站在原地。
  贾兰不见“父亲”过来,迷糊间猛然翻滚身子,差一点从床上掉下来。
  李纨脸色一白,本能地飞身冲过去,及时扶住贾兰,急声道:“兰儿别怕,娘亲在这儿,娘亲会保护你。”
  “不,我要父亲、我要父亲……”
  贾兰的呼吸平稳一些,双目大张,再次用力挥手悲呼道:“父亲,你不要离开兰儿,兰儿很乖的。”
  不会真是相公显灵吧?虔信鬼神的李纨心海一惊,下意识顺着贾兰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但入目哪有贾珠的身影,只有愕然诧异的宝玉。
  宝玉面对贾兰一声声“父亲”的呼唤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答应吧,那等于是占李纨的便宜,传统保守的李纨说不定会当场翻脸,前几次下课后的教训宝玉可没有半点忘记,不答应吧,贾兰又叫得那么可怜,把他的泪水都唤出来了。
  “父亲,你怎么不过来?呜……你快过来呀。”
  贾兰的哽咽犹如碎心的利箭般,猛然射入宝玉与李纨的心海。
  李纨瞬间闪过万千思绪,随即就像宝玉顾虑的那样,她用力深呼吸,抓住贾兰的小手,沉声道:“兰儿,那是宝二叔,不要瞎说!”
  “哇!”
  低泣声猛然变成嚎啕大哭,贾兰在床榻上疯狂打滚,不依不挠地道:“是父亲,那是父亲,娘亲说过父亲会回来的,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李纨曾经用来安慰贾兰的话语,原来已经变成贾兰的心愿,在生病迷糊之际,他的心愿终于充斥脑海,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面对此情此景,李纨瞬间百感交集,但她还是坚持要唤醒贾兰。
  宝玉心中一疼,突然大步冲到床前,他也顾不得李纨会有什么反应,猛然抓住贾兰的小手,心疼的话语低沉有力,充满父亲的雄浑气息:“兰儿乖,父亲回来了,只要你不闹,父亲再也不走了。”
  哭泣声戛然而止,神奇的变化让李纨朱唇大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李纨下意识往旁边挪动几寸距离,看着宝玉抚慰贾兰的侧影,泪花悄然弥漫她干涩的美眸。
  在不知不觉中,李纨也迷糊了,恍惚间好像贾珠真的回到身边,正满怀喜悦逗弄贾兰。
  在“父亲”温厚而有力的大手抚慰下,贾兰的小脸浮现满足的笑容,无比快乐的道:“父亲,你真的不去好远、好远的地方吗?兰儿不要你走,要你一直陪着兰儿与娘亲,好不好?”
  “好,只要兰儿乖乖睡觉,父亲就不走。”
  宝玉的双目也泪花涌动,他已经完全融入角色,大手慈爱地抚摸“儿子”的额头、小脸,还有微乱的发髻。
  “嗯!兰儿听话,马上睡觉。”
  满足的贾兰小手紧抓着“父亲”的大手,片刻就进入甜甜的梦乡。
  焦虑逐渐消失,微妙的气息油然而生,笼罩着“一家三口”贾兰越睡越安静,宝玉与李纨则心海翻腾,久久无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59:07

【诱红楼】第十三集 稻香迷情

第一章:情挑李纨
  一片静谧中,李纨望着贾兰那少有的满足睡容,不禁百感交集。
  烛火下、床榻边,夫妻俩相携并肩哄儿子乖乖入睡,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是多么美妙温馨的画面呀!
  曾几何时,李纨奢求的不正是这样的梦想吗?她午夜梦回,酸楚的泪花不正是为此而流吗?
  这一切要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呀!李纨看着宝玉的侧脸,心弦突然微微一颤,迷离之音在心房内荡漾开,即使她胸前裹着布条,震荡的波纹还是穿透衣裙荡起层层乳浪。
  可惜眼前之人不是相公,而是相公的弟弟,唉!潮红爬上脸颊的刹那,李纨暗自一咬银牙,强自克制心底那不应该有的思绪。
  「宝兄弟,兰儿养病肯定要花些时日,这阵子你不用过来了,等兰儿病好,嫂嫂再派人请你前来为兰儿授课。」
  李纨很少自称嫂嫂,但每一次面对宝玉这样说,都让宝玉不能抵抗那一股寒气的入侵。
  宝玉心中情火瞬间熄灭,他眼底一阵黯然,不得不松开贾兰的小手站起来。
  就在这时,贾兰突然又在梦中呼唤起来:「父亲别走,娘亲,快拉住父亲,父亲要走啦!」
  贾兰再次胡乱挥舞着双手,宝玉与李纨急忙上前,同时抓向贾兰的手腕。贾兰随即不再做噩梦,这时李纨身子一颤,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原来在慌乱之际,李纨抓住贾兰的手腕,宝玉则抓住李纨的手背。
  「轰!」
  刹那间,李纨好似被雷电击中般,宝玉的手掌是那么厚实、那么火热,只是简单的碰触,她浑身竟仿佛被烈焰包裹般。
  李纨的心海再次波澜翻腾、巨浪咆哮,恍惚间贾珠又一次凭空出现,慈爱地凝视着贾兰,几秒之后,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横扫虚空,悄然变异。
  「嗯……」
  李纨微微张开朱唇,一丝低吟飘荡而出,「贾珠」眼中的炽热令她感到羞涩,不由自主想起洞房花烛夜:那一夜,相公也是这样看着自己,也是这样缓缓靠过来要亲吻自己的嘴唇……嗯……羞死人啦!
  李纨美眸波光闪烁,人生少有地妩媚欲滴,眼见「贾珠」越靠越近,她枯寂已久的芳心好似小鹿乱撞般,件枰狂跳起来。
  「嗯啊……」
  终于,一声娇吟后,梦幻达至最为完美的瞬间。男人的双唇温柔的、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吻在女人朱唇上,只是轻轻的触碰,好似蜻蜓点水般。
  「轰!」
  引信的火花总是那样温柔,但被点燃的炸药总是惊天动地!
  泪水瞬间涌出李纨的眼眶,多年来的幽怨让她失去控制,而宝玉的呼吸也瞬间异变,他手臂一揽,将喜极而泣的李纨搂入怀中。
  「啊!」
  下一刹那,惊叫陡然冲出李纨的唇角,因为「贾珠」的双臂无比有力,与她记忆中的那道身影完全不同。
  就在宝玉的胸膛用力挤压李纨玉峰的刹那,李纨突然感觉到柔腻平坦的小腹上有一样火热坚挺的东西,那狂野的力量不仅戳出一道漩涡,还戳入她的心房。
  这不是相公,绝对不是相公,啊,我怎么会这样!李纨猛然推开宝玉,然后奋力向后一退,就此成功撕裂唯美的幻梦。
  「宝兄弟,你……你在做什么?」
  羞涩的烈焰化作愤怒冲口而出,李纨虽然身子颠抖,但气势却坚定无比。
  「纨姐姐,我……」
  宝玉本想以如簧之舌掩饰自己的居心,但在李纨眼中泪光的映照下,他突然舌尖打结。
  「宝兄弟,别说了,我明白!」
  多年的忍耐给予李纨特别的本领,几秒的羞愤后,她急速恢复平静,玉手虚挥道:「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嫂子知道你是无心的,不怪你。」
  话音未落,李纨已经走到门前,不给宝玉丝毫反对的机会,沉声道:「我去探望巧姐与贾环,他们也病了,兰儿就拜托你看顾一下。」
  李纨的话语轻快而有力,毫不犹豫斩断暧昧的情丝,唯有那离去的背影略失仪态,走得过于快速。
  唉!这里到底是谁的家呀?怎么只剩下我一个人?对了,还有一个昏睡的贾兰。宝玉愕然呆立良久,随即发出懊悔的叹息,他又冲动了,明知冲动是魔鬼、会坏事,但他性情一起,总喜欢顺着冲动行事。
  不过嫂嫂的嘴唇好香呀,嘿嘿……就是挨上两记耳光也值得,更何况嫂嫂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翻脸,以嫂嫂的性子,这可是一个美妙的开始,说不定自己再……宝玉越想浑身越热,不禁舔了舔嘴唇,回味着李纨的幽香与柔软。
  幻想的力量点燃欲火,男人之物又一次弹立而起,震颤不休。
  宝玉突然感觉度日如年,浑身难受,恨不得立刻飞回怡红院。
  「二爷,请吃茶!」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柳氏恭敬地俯身而入。
  瞬间两道亮光从宝玉的眼中迸射而出,他主动接过茶杯,火热的大手一不小心碰到柳氏的手掌。
  「啊!」
  「砰!」
  柳氏的惊叫声脱口而出,紧接着茶杯落地。
  「柳嫂子,小心!」
  茶杯已经落地,柳氏也侥幸安然无恙,可宝玉仍然厚着脸皮表达着他特殊的关怀,大手一伸一拖一带,柳氏就此落怀而坐。
  连续的声响中,贾兰难免被惊醒,但却在睁眼的一刻被「好心」的宝玉随手一拂,再次悠然进入梦乡,回避少儿不宜的画面。
  「啊!」
  柳氏再次惊叫出声,叫声穿透屋瓦直冲云霄,她身子一倒,竟然正正坐在宝玉超人的巨物上,滚烫的热力紧贴她臀沟,与神秘幽谷仅只分寸之距。
  「二爷,不要!」
  柳氏用力一扭腰身,意图逃离。
  利箭既然已经离弦,当然再无回头之理,在体内魔性的涌动下,宝玉已经不顾一切,大手环上柳氏的腰肢,再次往上一顶,先前还只是刺入柳氏的臀沟里,此刻则实实在在抵在她的幽谷上。
  「啊……」
  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但柳氏寡居已久,怎堪如此情挑?她只觉得火热的硬物如巨兽般,一口咬住她的蜜桃禁地,紧接着一股火热穿透衣裙,弥漫玉门花瓣,她嘴唇一颤,尖叫瞬间变成低低的呻吟。
  「柳嫂子,不要动,你衣裙上有灰尘,我帮你弄掉。」
  邪情逸趣早已充斥宝玉的心海,寡嫂李纨给了他满腔郁闷,又送来这个同样是寡妇的柳氏,他怎会拒绝李纨的「好意」无赖话语飘入柳氏耳中的一刻,宝玉重重向上一顶。
  春衫本就单薄,再加上宝玉的阳根超长、超硬,柳氏的玉门花瓣就此往内凹。
  「二爷,不要……」
  柳氏极力哀求,不过私处却羞耻地多了一丝水痕:「二爷,放过小妇人吧,啊……」
  宝玉一只手攀上高耸的酥胸,另一只手则下探来到湿热的双腿间,一边尽情揉捏,一边诱惑地低语道:「你是要我放过这儿,还是放过这儿?」
  此时此刻,宝玉的心中只有肉欲肆虐,动门术法的力量毫不迟疑钻入柳氏的乳头内。
  「啊……」
  乳头突然凸立而起,柳氏还未回过神来,那电流般的快感已经令她的乳房胀大,原本的尖叫涌到嘴边,突兀地变成羞人的呻吟声。
  「柳嫂子,二爷喜欢你,你也喜欢二爷,对吧?」
  宝玉隔衣捏住柳氏的乳头,一边把玩,一边淫靡调戏。
  「不,二爷,我不……啊!」
  柳氏羞急挣扎,不料乳头突然一阵疼痛,令她顿时失去哀求的力量。
  「柳嫂子,我对你不好吗?」
  宝玉眼珠一缩,几分粗野狠狠击穿柳氏的反抗。
  「好,二爷对奴婢很好,不过,啊……二爷,不要……」
  「既然好,为什么不愿意?是不是看不起二爷?」
  宝玉故作怒气牵引着柳氏的思绪,随即解开柳氏的腰带,大手探衣而入,直接握住乳球。
  「二爷、宝二爷,奴婢不敢,奴婢怎会看不上二爷您?啊啊……」
  「既然看得上,那你就是喜欢我了,只要你喜欢,二爷就成全你!」
  宝玉理直气壮地说出歪理,他五指一紧,陷入乳浪中尽情揉捏,变化出千百淫靡的形状。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二爷,好疼!」
  柳氏背坐在宝玉的怀中,私处被阳根紧抵,乳房更被大手玩弄,突然宝玉拉着她的乳头,火热刺痛后,竟然是羞人的快感弥漫四散。
  「柳嫂子,你的意思是,二爷我轻一点就可以吗?」
  宝玉一边解开柳氏的衣襟,一边又在乳头上磨蹭一下。
  小小的威胁吓得柳氏浑身颤抖,恍惚间,她的思绪已被宝玉微妙改变。
  柳氏怎么可能讨厌俊朗不凡的宝玉?如果不是来得如此突然,她绝不会这么反应,不过即使如此,她空旷已久的私处依然一片泥泞。
  面对宝玉的强势,柳氏不禁哀羞盘旋,毕竟主子要使坏,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与主子撕破脸不成?
  意念微妙变化,柳氏乳头的疼痛立刻减弱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酥麻酸胀,顿时两腿一颤,又溢出一缕羞人的春潮。
  「二爷,轻……轻一点,啊……」
  一声羞涩的低吟,柳氏半转身子,不由自主靠在宝玉的肩上。
  那颤抖的哀求飘入风中,风儿顿时火热打转。
  成功了,恶少的淫威终于大获成功,邪情逸趣大为满足,怀中女人虽然不是端庄典雅的李纨,但勉强也可以当作她的替身。
  宝玉喜欢美女,也乐意帮人,但在帮助柳氏母女「高升」之前,他又怎能不调查一番?如果是轻薄之人,又岂能在李纨面前待得长久?
  一股征服的快感涌入宝玉的脑海,他轻托柳氏微尖的下巴,双目的邪火悠然散去,柔声问道:「柳嫂子,你真的喜欢我,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嗯。」
  柳氏的低吟微不可察,羞涩的红霞则无比明显,迅速淹没她的脸颊。
  柳氏真的屈服了,当宝玉的强势化作温柔后,她的心房瞬间酥软,一声羞涩娇吟后,寡居多年的她主动投入宝玉的怀抱。
  「二爷,别撕,奴婢自己来,若是被大奶奶发现,奴婢会羞死的。」
  柳氏盈盈站立,含羞带怯地宽衣解带,肚兜一去,她立刻捂住乳球,犹豫两秒后就主动松开遮掩,一对丝毫没有下垂的美乳映入宝玉的眼中。
  「二爷,奴家感激你,也喜欢你,请……二爷怜惜。」
  娇羞的低吟柔媚回旋,如果让那些垂涎柳氏母女姿色已久,却难以得手的一干贾家子弟听到、看到这一幕,恐怕就是撞破南墙他们也不会相信。
  随着柳氏羞怯的请求,宝玉眼中的怜惜应声而生,他迈步上前,轻轻吻住柳氏的朱唇。
  一番轻怜蜜爱后,狂野之气弥漫,宝玉的大手往下,一手将柳氏饱满的幽谷完全掌握住。
  「唔:」
  除了呻吟在喉间作响之外,柳氏已没有意识。
  宝玉的手指分开柳氏私处的毛发,在幽谷玉门上缓缓摩擦,才三两下他就弄得桃源禁地春水四溢,那空寂多年的玉门欢呼而开,阴蒂瞬间勃然奋起。
  「啊……」
  宝玉与柳氏正面相对站立,柳氏浑身一颤,再也站立不稳。
  远远看去,宝玉两人好似站立交欢,正面插入,情景很撩人。
  近处看去,宝玉的阳根不疾不徐地在柳氏的小腹上来回摩擦,手指仍在最迷人的地方邪恶探索,火热的指尖挑开阴唇花瓣,「滋」的一声,手指插了进去。
  「啊……」
  虽然仅仅只有一根手指,但柳氏却大受冲击,她身子一紧,一股春水猛然喷溅而出,将宝玉的大手弄得水色淋漓,倍增淫靡。
  柳氏的阴唇肉壁不停蠕动收缩,「咬」得宝玉的手指很酥麻,顿时心火一涌,第二根手指也插进去,在柳氏的花径内旋转抽插。
  「喔唔……」
  柳氏发出如泣似诉的低吟,她情不自禁咬住宝玉的胳膊,随即红着脸颊颤声道:「二……二爷,不要在……这儿,兰哥儿还在一旁,万一……」
  「宝贝儿,别怕,不管有多大的动静,小家伙不会醒的!」
  火热的诱惑声中,宝玉的手指从柳氏的蜜穴里抽离而出,沾满春水的指尖在阴蒂上轻轻一点,肉棒随即抵住柳氏的玉门阴唇。
  「噗滋!」
  不待柳氏回过神来,宝玉的肉棒已经插入泥泞幽谷,迅猛之力一插到底,刺入幽谷深处还不停止。
  「啊……停……停下,二爷,穿……穿了。」
  爆炸的快感、强烈的肿痛,令柳氏一时之间语无伦次,也令室内的激情拉开高潮的序幕。
  「啪啪!」
  宝玉两人依然站着,宝玉捞起柳氏的一条玉腿,一鼓作气就是上百下耸动,直到他胸口那团狂躁的欲火稍稍发泄,他才换了第二个姿势。
  「噗嗤!」
  宝玉坐在床边,柳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双腿上,随着那重重的一坐,肉棒前端一紧一松,柳氏的子宫花房瞬间失守。
  「啊……要死了,二爷,奴家……要死啦。」
  柳氏陡然仰天一声尖叫,一股火热从私处急速升起,如闪电般钻入脑海,「
  轰」的一声巨响,她只觉自己被炸成万千碎片。
  柳氏再也没有丝毫矜持地尖叫出声,她已经忘记一切,只知道一根又硬又长、又热又大的异物将她狠狠顶起来。
  「呀——破、破了,二爷,弄破啦……」
  片刻后,在宝玉的猛烈冲击下,柳氏的魂魄再次片片粉碎,瘫软如水的她无力哀求道:「二……爷,小妇人不……不行了,你放过小妇人吧!」
  「宝贝儿,二爷想答应,可是它不答应呀!」
  宝玉搂着柳氏立身而起,肉棒重重一顶,随即在室内游走起来。
  「噢……」
  柳氏的呻吟又是满足又是惊惧,可在宝玉一步一顿、一顿一顶的风吹雨打下,她再也不堪挞伐。
  走过一圈后,柳氏知情识趣地道:「二爷,要不……要不小妇人用……用嘴帮你……弄出来吧!」
  「好啊!」
  宝玉想不到柳氏竟然如此懂事,心神一喜,终于松开双手。
  柳氏如春泥般的身子滑落于地,跪立在宝玉的双腿之间,她先轻轻握住肉棒,然后朱唇张至最大,一分一寸含住肉棒。
  「嗯!」
  宝玉心中的欲望之火迅速涌向肉棒。
  柳氏手抚春丸,口含巨物,进退之间虽然很艰难,但熟妇就是好,比起青涩少女的服侍不可同日而语。
  浓浓春色情火飞腾,激情时光转瞬即逝。
  在柳氏无比辛苦、口手并用下,醉人的酥麻终于在宝玉的丹田涌现,紧接着直冲脑海肆虐盘旋。
  酥麻透心的刹那,宝玉用力抱住柳氏,腰臀急剧来回挺动不休,令柳氏呼吸一荡,握住肉棒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度,唇舌的吮吸力量猛增。
  「呃!」
  终于,滚烫的阳精犹如利箭般射入柳氏的嘴里。
  柳氏的唇舌紧紧含住肉棒,直到宝玉射出最后一滴精液这才缓缓后退,然后玉脸一扬,「咕咳」一声吞下阳精。
  「呀——」
  「砰!」
  就在柳氏舔去唇角最后一滴精液的刹那,尖锐的惊叫声与茶杯碎地声同时在门外响起。
  宝玉与柳氏回身看去,两人同时脸色一变,宝玉只是有点尴尬,而柳氏则花容剧变,脸色一片煞白。
  竟是柳五儿,柳氏的女儿!她怎么会来后院厢房?这儿不是不准随便进入吗?
  房内的宝玉两人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在门口的柳五儿也好似泥塑木雕般,呆滞的目光在宝玉与柳氏身上转动一圈,随即捂着嘴转身逃跑。
  李纨虽然没有叫柳五儿进去服侍,但柳五儿还是端着茶水来到养病的厢房,因为那儿有她的梦中人,即使是家规也难以拴住她的脚步。
  不料,柳五儿看到宝玉的一刻也看到柳氏,而且是一丝不挂的柳氏,刹那间柳五儿如中雷击般,对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地位尊崇、风采非凡的宝玉有女人并不奇怪,甚至就是将贾府所有婢女都抱上床,柳五儿也不会觉得半点奇怪、产生半点怨言。
  可是……可是……这次却是柳五儿的母亲、她那端庄守礼的寡居母亲,这又让柳五儿怎么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呜……」
  串串泪珠熄灭柳五儿心中的情火,怀春的美梦破灭了,被柳氏那不知羞耻的动作扑灭,心想:怎么会是母亲?怎么能是母亲?他们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