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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0 02:51 / 4737 / 179
诱红楼
穿越
玄幻
改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8:31

「第四章」光头诱惑
  时光一晃,空间一闪,曾经相似的一幕再次重演。
  静虚走到禅房门前,还未开口怒喝徒儿,靡靡之音抢先飘入她的耳中,她身上的僧袍猛然荡漾起来,她可不是不知人事的单纯少女,又怎会不明白房内声音的涵义?
  「啊……宝二爷,我要……要死啦!噢……」智能儿激情的尖叫穿透门板,让在门外的静虚更是脸色发白。
  未待静虚有所动作,又出现智善儿的呻吟声:「呀,不要,我不要啦,二爷,人家不行啦,啊哦……」
  天啊,智能儿与智善儿都在里面,怎么会这样?静虚身子往后一仰,差一点晕厥过去,心想:爱徒不但与男人苟且,还两人同时……
  念及此处,静虚就似先前的智善儿般怒火狂燃,她绝不相信爱徒会如此放浪,觉得一定都是宝玉这色狼搞的鬼。
  愤怒的火焰充斥全身,静虚密布红丝的双眸瞪大到极限,冲天的怒火让她失去理智,手狠狠砸向房门。
  「砰!」
  可怜的门扉又一次被重击打开,不停震颤着,表达它强烈的不满——人家宝二爷春风得意左抽右插,而它却一次又一次遭受无情的捶打,上天真是不公呀!
  静虚疾冲而入,以一庵之主的姿态厉声斥责:「混帐东西,佛门清净地岂容你等如此胡作非为!」
  话音未落,静虚已下意识抓向桌上的杂物。
  果然是师徒同心,连动作也一模一样,可惜茶壶与茶盘早被智善儿砸向宝玉,她只抓到小小的茶杯。
  可茶杯小是小,一样还是能用来砸人,茶杯出手,静虚方自喘了一口大气。
  暴怒的静虚没有发觉她的冲动已经超越常理,恨不得将宝玉当场咬死。在熊熊怒火的掩盖下,静虚心底弥漫着强烈的怨怼与深深的失望,无论是怨恨还是失落,一切都因可恶的宝玉。
  静虚不辞辛劳、不顾危险为宝玉上山采摘野菜,可宝玉竟然淫弄其他女人,还是她的徒弟,她怎能不感到愤怒?
  静虚沉寂多年的芳心难得有一次悸动,本以为宝玉温柔多情,不料却是寻常的纨绔子弟,怎不叫她失望至极?
  茶杯并未粉身碎骨,宝玉大手一扬,「暗器」落入他的手中,滴溜溜不停旋转。
  「嘿嘿……」宝玉随手抛开茶杯,他本是不好意思的轻笑,却在如此场景下变成大色狼的坏笑。
  未待宝玉解释出口,张牙舞爪的静虚已冲上去,宽大的僧袍在快速冲刺下向后紧贴,令她那诱人的身材曲线瞬间暴露。
  「轰!」
  肃穆的僧袍、高耸的乳峰、肥美的臀丘,如此强烈的冲突映入宝玉的眼中,强大的欲火瞬间冲散他眼底一丝羞赧。
  意念一变的宝玉大手一揽,静虚拼命的行动就此变成激情的投怀送抱。
  「智能儿、智善儿,来,帮帮你们师父。」
  玄门术法与邪魅之音浑然相融,智能儿与智善儿心海一颤,四只玉手同时上阵,转眼间房内又多了一只动人心魄的大白羊。
  「混帐,我是师父,你……你们……啊……干什么!」静虚的怒斥在宝玉三人六手的抚弄下显得软弱无力,断断续续。
  不愿废话的宝玉将解释化为行动,猛然吻住静虚的朱唇,红舌直接钻进去,无所顾忌的追逐着香舌。
  静虚惨遭狼吻,芳心一急,皓齿下意识咬住宝玉的红舌,正欲用力咬断的刹那,智能儿竟在她的乳头上轻轻一吸,而智善儿的小手则在阴唇上轻轻一弹。
  静虚的敏感处顿时酥麻流转,身子一缩,银牙突然失去力量,没有咬断宝玉的舌头,反而为他带来异样的快感。
  下一刹那,宝玉的唇舌扫荡静虚檀口的每一寸空间,两手一分,两根中指同时刺入两个小尼姑的蜜穴中,用连续的冲刺表扬她们的乖巧。
  在太虚幻境内。
  「唉……」警幻仙姑红着脸叹息一声,她可是观音大士的传人,圣洁与庄严的化身,却帮着宝玉做这等风流之事,怎不让她脸若滴血?
  「这都是为了化解宝玉的魔性,是不得已,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警幻仙姑有了喃喃自语的习惯,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变换法诀释放五色神石的力量,悄然控制着两个小尼姑的思绪。
  在春色的禅房内。
  两个小尼姑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专注地玩弄静虚的乳房与阴唇,而宝玉的唇舌已经主宰静虚的檀口。
  静虚的上、中、下三处敏感部位同时受袭,一汪又一汪的蜜汁熄灭她的怒火,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酥麻在乳头上、花瓣上,还有花心深处,那嫣红的乳头胀大、凸立而起,好似散发红光的玉葡萄,饱满的玉门张开了,晶莹的露珠在草尖上缓缓滑动。
  「啊……」悠长的呻吟声脱口而出,静虚只觉得心海一震,如遭雷击般,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唯有透心入骨的快感在她心房写下新的篇章。
  不过静虚毕竟身处在佛门多年,玉手刚不由自主攀上宝玉的身躯,立刻好似碰到尖刺般急速缩回去。
  「宝二爷,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师太,我已经放开你了,嘿嘿……」
  宝玉果然后退一尺,但两个小尼姑立刻扑上去,智能儿的椒乳压在静虚的饱满乳房上,小乳与大乳同时一震,荡漾出层层妖冶的波浪。
  「智能儿、智善儿,混帐东西,还不快……啊,啊啊啊……」
  静虚的喝斥声戛然而止,两个小尼姑的动作同时快了数倍,智善儿的手指更完全插入静虚的蜜穴中。
  看着缠在一起的三个美丽尼姑,宝玉瞬间喷出两股火焰,邪情逸趣在脑海一转,他向两个小尼姑发出邪恶的命令。
  智能儿与智善儿眼眸水色一晃,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她们分别抓住静虚的手脚,轻松地将静虚平举而起,还将静虚的双腿分成一字型。
  「不要……不要这样……」
  静虚羞急交加,拼命挣扎地扭动着,可她越是挣扎,乳球晃荡得越厉害,而且还有几滴春水从阴毛上洒落,飞上半空中。
  宝玉站在床边,肉棒正对着凌空横躺的静虚的玉门,龟冠一抖,两个小尼姑随即将静虚往前一送。
  「滋……」
  时光在闷响声中变得极其缓慢,瞬间化作永恒,深深植入宝玉四人的心海,生生世世再难忘怀这无比激情的瞬间。
  静虚缓缓向前,阴毛向两旁分开,在智能儿两女的注视下,阴唇一点一点将宝玉的肉棒套进去。
  「噢……」
  肉棒在肉洞内寸寸推进,从未有过的充实感汹涌而生,令静虚不禁呻吟出声。
  「噗!」
  又是一声闷响,两个小尼姑猛然急速推送,宝玉的肉棒就此尽根而入,重重击中静虚的花心。
  静虚凌空的身子陡然向上弯曲,透心的冲击波扫荡她空虚的心房,多年的寂寞与怨怼就在这一入之中的瞬间消失无踪。
  女人原来很容易满足!
  一滴很复杂的眼泪,带着几分悲伤、几分情欲,还有几分迷茫,悄然滑出静虚的眼眶。
  恍惚间,静虚觉得背叛自己的亡夫,却也觉得进入天堂,罪恶与快感天人交战,令她不由自主地摇晃起身子。
  静虚的花径一颤,肉壁四面八方按摩着宝玉的肉棒,肉棒也用火热与坚挺做出回报,硕大的龟头在花心上连续旋转、戳弄、点击,将销魂的快感送入幽谷深处。
  静虚的泪花逐渐化为薄雾,肥美的屁股不停扭动着,她沉醉了,沉醉在欲望的浪花中,再也不愿醒来。
  智能儿与智善儿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边一个含住静虚的乳头,同时一直保持着抬举的姿势。
  「啪啪啪……」
  宝玉抽插的动作开始变得激烈,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回荡在四周,轻易穿透门板,钻入一个小观众的耳中。
  「啊!」
  极度的震惊令巧姐儿呆立在门口,浑身有如触电般不停颤抖着,心想:「叔!
  肯定是二叔!
  门缝虽然很窄,也看不清楚宝玉,但巧姐儿还是一眼就认出宝玉,心想:天啊三叔怎么与尼姑好上,而且还是与三个尼姑同时好上?
  巧姐儿虽然只有十二、三岁,情怀未开,但生在世家豪族,平日也多耳濡目染,对这些男女情事可谓是一知半解,充满好奇。
  巧姐儿双眸闪躲,随即却又被吸引,刹那间心房生出一丝莫名的愤怒,暗自骂道:死二叔、坏二叔,原来你这么坏,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可骂归骂,恨归恨,巧姐儿的好奇心却越来越强烈,让她完全忘记「非礼勿视」的训诫教条,只是一边斥责宝玉,一边瞪大美眸紧盯着房内的动静。
  激情的欢爱开始向巅峰飞跃,「性」发如狂的宝玉勇猛无比,强大的冲击让静虚的娇躯好似狂风刮过的枯叶般,急剧起伏抛荡。
  随着静虚一声高亢的尖叫,她的僧帽突然飘落在地,露出尼姑特有的光头。
  没有青丝的映衬、没有秀发的飘扬,虽然少了几分女人的柔媚,但别样的情趣却在宝玉的心窝团团打转,脊背一麻,火热的精液就此迸射而出。
  静虚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岩浆的冲击令她感觉自己仿佛瞬间爆炸,化为灰烬,意识陷入迷离中。
  「啵」的一声,「如意金箍棒」从静虚不堪挞伐的蜜穴内抽离而出,随即宝玉将智善儿抱入怀中,脱掉她的僧帽。
  又一颗光光的头颅出现,宝玉的手抚上智善儿的头顶,时轻时重地抚摸起来。
  头顶并非敏感之地,但心灵的冲击却更是诱人!
  光头代表着尼姑的身份,宝玉的反复抚摸,好像是不停提醒智善儿她是尼姑,是不能与男人欢爱的佛门中人。
  此时此刻戒律没有成为枷锁,反而好似火上浇油般,令智善儿的身子更加滚烫,春潮源源不断地从蜜穴里奔流而出。
  智善儿一声嘤咛,不由自主扑入宝玉的怀中,害羞地将头埋在宝玉的胸膛中,而她刚破处的花径则贴在阳根上,若有若无地蠕动起来。
  「滋……」
  破浪分水之音瞬间响起,宝玉顺势往上一耸,智善儿蜷曲的身子立刻挺直,好似一叶孤舟般,在肉棒化作的浪涛之巅抛荡不休。
  与此同时,宝玉手指一勾,全身赤裸的智能儿主动爬向宝玉,接着宝玉指尖一挑,又一顶僧帽飞上半空中。
  瞬间一男三女纠缠在一起,男人的肉棒纵横飞舞,女人的光头迎风而立,诱人无比。
  一股淫靡气息自房内传出,偷看好戏的巧姐儿不知不觉中已是面红耳赤、娇喘吁吁。
  巧姐儿感到躁热无比,力气更是迅速消失,令她不由得大为惊恐: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啦?
  巧姐儿忘记对宝玉的斥责、忘记房内火热醉人的春色,只是斜倚在门框上,苦苦寻觅着答案。
  一道尖叫声猛然从房内传出,好似晴天霹雳般,让巧姐儿一惊一颤,几秒后,这才发觉一股水渍正顺着她的两腿内侧往下流淌。
  「啊!」巧姐儿眼中的好奇顿时消失不见,强烈的羞窘取而代之:天啊,自己竟然失禁了!唔……丢死人了,都怪死二叔、混蛋二叔!
  冬日的寒风吹拂而过,巧姐儿顿时觉得私处很不舒服,这时她酥软的身子突然恢复力量,逃跑的念头立刻涌入心房。
  转身之际,巧姐儿不忘狠狠瞪了门缝一眼,突然更大的波浪猛然冲入她的心海,因为两个小尼姑交换位置,宝玉的肉棒正好映入巧姐儿的眼中。
  神仙棒?巧姐儿在心中一声惊叫,不由得走回到门口。
  直到这时,巧姐儿才明白宝玉用来作恶的东西竟然是……神仙棒,心想:原来神仙棒还可以用来做这种事!不……不对,神仙棒怎么会用来做这种事,肯定是相似的东西!
  嫣红顺着巧姐儿的脸颊向下蔓延,好奇心充斥着双眸,为了追寻「神仙棒」
  的奥秘,巧姐儿好似一根木桩站在门前一动也不动。
  时光不停流逝,巧姐儿两腿间的水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如此循环好几遍后,她终于等到答案。
  因为静虚三女不堪挞伐,最后静虚不得不用双手套弄着肉棒,好一番辛苦后,宝玉终于一声闷哼,阳精喷射而出,白色的淫痕洒满三女的娇躯。
  「唔!」
  巧姐儿用力捂住小嘴,看着那白色液体凌空飞射的画面,终于不再怀疑。
  二叔竟敢骗我,可恶!可恶!太可恶了!想到这里,怒火给予巧姐儿力量,小小的拳头一扬,就要破门而入。
  可下一刹那,巧姐儿心中浮现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不禁暗自思忖:我打不赢二叔,万一他像对付三个尼姑那样对付我怎么办?
  王熙凤的女儿果然非比寻常,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巧姐儿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溜出后院。
  要不要告诉母亲,让母亲好好教训一下坏二叔?嗯,那样就太可惜了,这可是一个好把柄,可以用来威胁二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咯咯……巧姐儿眼珠一转,一个好主意油然而生,转眼间她就眉开眼笑,离去的脚步又变得欢快起来。
  春色禅房内。
  一股寒气突然从宝玉的心中升起,他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生出恐惧之心:咦,难道我要倒霉了吗?
  时光一如既往一去不回,当淫靡大戏落幕时已是晌午时分。
  静虚三女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而宝玉则津津有味地看起《绮梦仙缘》,越看越是着迷。
  含蓄的禁书并没有赤裸裸的描写,但那隐晦到骨子的激情可谓入木三分、深刻无比,更能让天性多情的宝玉大生共鸣,这让宝玉暗自决定将《绮梦仙缘》带回大观园,一定要仔仔细细、反反复覆看个够……
  午后时分,静虚师徒三人不约而同从美梦中醒过来。
  静虚三女虽「劳碌」过度,但经历宝玉岩浆的灌溉后,她们已洗去凡胎,除了幽谷微有不适之外,玉容均是容光焕发、丽色大增,尤其是静虚在洗去眉宇间的幽怨后,熟妇特有的美黯气息释放而出,诱人风情直追王熙凤。
  「师父!」
  智能儿与智善儿羞涩地轻呼道,脸上的红霞与眼底的怯懦将她们的心思表露无疑,激情过去后,她们终于想起静虚一向的威仪。
  「你们……」
  心海平静的静虚本想斥责徒弟,但通体的酥软又让她生不出怒气,只得故作严肃地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能儿两女怎会明白静虚复杂的心思?下意识的望了望仍在酣睡的「罪魁祸首」,最先的「受害人」智能儿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什么?」听至中途,静虚不由得脱口惊呼,随即低着头,甚至不敢与智能儿两人对视。
  两个小尼姑暗自松了一口气,静虚的内心则感到沉重:事情已经发生,以后怎么办?难道自己师徒三人都还俗跟了宝二爷不成?可先别说这惊世骇俗之举,就连宝二爷是何心思自己也不明白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8:45

「第五章」巧姐儿的报复
  静虚左思右想,却全无良策。
  意念纷扰中,静虚不由得暗自慨叹:自己倒还罢了,倒是苦了两个徒儿,她们嗜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后,以后还如何能度过青灯古佛的日子?那种苦楚自己可深深知晓。
  念及此处,静虚似慈母般将智能儿两女搂入怀中,略带哽咽地道:「真是苦了你们,都怪为师没有保护好你们。」
  两个小尼姑倒未多想,心中只是担忧静虚会责罚,如今见静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愁思,最为活泼的智能儿不禁道:「师父,徒儿是自愿的,宝二爷不是坏人。」
  见智能儿两女还不明白,静虚只得柔声解释道:「为师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世家大族最为看重脸面,贾家不会容纳你们的,唉,你们怎会明白?」
  「师父。」芳龄稍大的的智善儿似有所悟地道:「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尼姑,贾家不会接纳我们成为宝二爷的侍妾吗?」
  未待静虚无奈回应,一道自信的话语已在三女耳边响起。
  「谁说不行?我说行就行,天王老子也休想干涉!」
  闻声回首的静虚三女同时惊呼起来,因为宝玉竟然赤身裸体地坐起来,虽然已亲密接触过,但女子天性的羞涩还是让她们对这狂放的举动大为不适。
  万丈豪情笼罩着宝玉,他双臂一展将静虚抱入怀中,语气轻柔而又坚定地道:「相信我,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话音未落,宝玉的大手已经握住静虚的美乳。
  「别、别……」
  静虚在自己徒弟面前还想保留尊严,软弱无力地在宝玉的怀中挣扎起来,不过远远看去,她更像是半推半就,甚至像是在宝玉的怀中撒娇。
  两位小尼姑虽未被搂抱,但芳心却止住她们欲逃的脚步,迷离的双眸情思涌现,妩媚动人。
  宝玉没有趁机扑上去,目光缓缓扫过静虚三女,第一次眼带情意、近似蛮横地道:「你们都已经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逃,我的女人只准快乐,不准悲伤!」
  宝玉那霸道的话语并未引来静虚三女的反感,对于宝玉的占有欲只有欢悦,话音未落,两个小尼姑已是激动万分,乳燕投怀般自两侧贴上去。
  「可是……」静虚也情思大动,为宝玉的豪迈不凡大为陶醉,但她却比智能儿两女更明白现实的残酷。
  不过静虚远离贾府,又怎会知道贾家这大半年来的剧变?
  「放心,家中之事我说了算!」
  宝玉双臂再展,将静虚三女揽入怀中,随即将贾府一些重要变故说了一下,对于另一个身份也未隐瞒,末了,再次补充道:「你们可以住进红楼别府,在那儿你们就是快乐的女主人。」
  「师父,太好啦!」
  两个小尼姑兴奋欢呼,玉脸浮现深深的向往。佛门的清苦怎能容下少女活泼的天性?有此机会踏入幸福红尘,她们自是兴奋如狂。
  「宝玉,我们这样,无论到哪儿……都会惹人话柄。」
  静虚指了指光头,深思熟虑的话语犹如冷水般,熄灭智能儿两女眼中的兴奋,无奈地叹息道:「如果整日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又怎么能过得快乐?还是算……」
  「不行!」未待静虚黯然地说完,宝玉断然道:「谁敢胡说八道,我就宰了谁!你们又不是为别人活,怕什么!」
  宝玉的强势虽然令静虚三人心中一阵暖意流转,但就连最小的智能儿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小嘴一撇,道:「二爷,我可不想看你杀人,再说,要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连累你,你说的晴雯姐姐她们肯定会生我们的气。」
  智能儿的话语虽然有点醋味,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在宝玉不是死脑筋,转眼就想出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这样吧,你们从现在开始留在庵中蓄发,待满头青丝时,我再接你们进别府。静虚,你看可好?」
  为了不让静虚再次推卸,宝玉咬住静虚的耳垂,亲密的私语果然威力无穷,静虚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成春泥。
  「嚼,就依你!」
  在宝玉的使坏与智能儿两女期待的目光下,静虚万分羞涩地点了点头,终于做出人生一个重大的决定。
  静虚等三个美人儿顺利归心,宝玉顿时无比得意,火热的大手不禁蠢蠢欲动,而沉睡的小宝玉更是瞬间抵在静虚的小腹上。
  「啊,我去替你们做饭!」静虚害怕了,下意识夹紧双腿,抢先跳下床。
  「我去帮师父的忙!」
  就连静虚这成熟美妇都不敢应战,刚破瓜的智善儿更是一脸慌乱。
  见智善儿飞速动作,宝玉也不由得大为惊叹,还以为智善儿学会神行大法。
  「我也去帮……」
  智能儿的反应最慢,连借口也不知换一个,更没有静虚与智善儿幸运,刚翻身就被宝玉抓住。
  「你……帮相公穿衣。」宝玉故作急色道,随即又将神色慌张的智能儿放下地,调侃道:「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对话再次重现,此时听来特别温馨,又羞又喜的智能儿娇嗔道:「你不是老虎,是色狼、坏蛋,嘻嘻……」
  智能儿一边嘻笑,一边乖乖拿起宝玉的衣衫,开始学着服侍自己的男人。
  暮色初显,暂别静虚三女的宝玉回到铁槛寺。
  「小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呵呵……」
  刚一跨入寺门,宝玉就看到四处闲逛的巧姐儿,因与王熙凤关系的突飞猛进,他对巧姐儿更是爱屋及乌,隐隐生出一种父亲般的宠溺。
  以往见到宝玉,巧姐儿必定飞奔而上,此时却环首四顾,好似没有听到宝玉的呼喊一样。
  「咦,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惹你生气?」宝玉愣了一下,不过任凭他多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原因。
  宝玉一边哄着巧姐儿,一边伸手轻抚她的头,同时话锋一转,道:「回来多久啦?怎么不来找二叔玩?」
  「哼!」巧姐儿终于有了反应,用力一跳,离开宝玉的身边,大为不满地高声道:「谁说我没有去找你,人家上午就去过水月庵了!」
  大事不妙!宝玉心中猛然一惊:上午正值自己「操劳」时,巧姐儿如果真的去了,岂不看个正着?
  念及此处,宝玉顿时无言以对,悠闲的心情更化为云烟,心弦在巧姐儿恼怒的目光下不停紧绷。
  宝玉脑中飞速运转,可还未想出办法,「善解人意」的巧姐儿已经主动化解他的难堪。
  巧姐儿眼睛往上一翻,一股怨气掩饰眼底一闪而逝的羞涩,埋怨道:「你这坏二叔,上午躲到哪儿了?人家找了你好久都未找到,只好一个人回来。」
  巧姐儿的神情找不出丝毫异样,可心房却咚咚乱跳,宝玉与静虚三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再次在她心海闪现。
  「呵呵……」宝玉虚惊一场,顿时心神大悦,笑着解释道:「二叔到山上采摘野菜,谁叫你不早点来找我玩,我也很无聊呢!」
  自以为侥幸脱身的宝玉竟然还倒打一耙,责怪起巧姐儿来振振有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宝玉,别闹了,很快就轮到你拜祭了!」平儿匆忙地走出厅中,她脸色微红,美眸与宝玉的目光迅速交错而过,随即牵着巧姐儿回身而去,略显急促地道:「巧姐儿,奶奶正在找你,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了?」
  见平儿越走越快,已呈小跑之状,绝顶聪明的宝玉自是心里有数:这全是自己这两夜辛苦的成果,嘿嘿……
  夜色渐深,曲终人散,除了诵经念佛声之外,铁槛寺算得上安静,宝玉与王熙凤、平儿和心怀图谋的巧姐儿一起走向水月庵。
  「宝兄弟,你晚饭为何吃得那么少?」在巧姐儿面前,王熙凤只得强自压抑住情思,语气恢复以往的平静。
  「我知道!」
  未待宝玉有所回应,巧姐儿肯定的话语让三个大人一愣,疑惑的目光同时看向得意洋洋的巧姐儿。
  巧姐儿满意的扫视王熙凤三人一眼,宝玉眼底的一丝惊惶更让她大为开心,笑道:「略略,二双肯定‘偷食’了,所以才不饿!对吧,亲爱的二叔?」
  巧姐儿最后一句话语故意拉长声调,换来的是王熙凤与平儿的又气又笑。对于巧姐儿的精灵古怪王熙凤倒不奇怪,只是见巧姐儿似有针对宝玉之意,不由得心房一跳,暗自思忖道:女儿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嗯,一定要提醒宝玉,不要在巧姐儿面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平儿也感觉到巧姐儿异样的口吻,她与王熙凤的念头一模一样,眼珠一转,下意识走在王熙凤与宝玉之间。
  宝玉的紧张绝对在王熙凤两女之上,对于巧姐儿加重语气的「偷食」两字觉得不妙,偏偏又难以肯定,那滋味更加难受,心想:这下惨了!小魔女平日没事也能弄出事,如果真有把柄在她手中,还不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呜……她到底知不知道呀!
  「二叔、二叔……」巧姐儿占上风,自是要穷追猛打,她连声唤醒走神的宝玉,继续戏弄道:「你赶快老实承认,是不是今天上午在水月庵偷食了?」
  两道怀疑的目光瞬间看到宝玉,因为巧姐儿强调时间与地点,王熙凤与平儿终于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端倪。
  「巧姐儿真聪明!」宝玉不愧是无赖高手,压力之下,眼珠未转已计上心来,从容不迫地轻笑道:「呵呵,我是偷吃了,水月庵的斋菜的确好吃,怎么吃也不腻,我等会儿还想再吃一顿。」
  巧姐翻了翻白眼,王熙凤与平儿则暗中对视一眼,眼底的怀疑消去许多。过了一会儿,宝玉四人走入庵堂大门,对于静虚的闲话自然也收回腹内。宝玉一路受尽巧姐儿的纠缠,不禁心神一振,觉得看到自由的曙光。
  「凤姐姐,天色已晚,你也劳累一日,就带巧姐儿回房休息,师太那儿我去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王熙凤虽神采奕奕,没有疲累之状,但有巧姐儿在旁,今夜注定不能与宝玉恩爱,只得点头赞同宝玉的提议。
  宝玉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不料王熙凤三女还未迈步回房,静虚三女已主动迎上前,好似自投罗网般。
  不待宝玉想出办法,巧姐儿已经欢快地迎上前,连带着王熙凤与平儿也改变双方越走越近,宝玉越来越紧张,偏偏此等时候老天也故意搀和一脚,浮云一闪,月光挥洒而下,将静虚三女的脸颊映照得纤毫毕现。
  糟啦,完蛋啦!女人欢好后,气息容颜自是大有变化,以凤姐的精明、平儿的聪慧,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凤姐那么泼辣,会不会当场翻脸?会不会再也不理睬我?唉,巧姐儿果然是我的克星!此时此刻,宝玉终于肯定巧姐儿上午一定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这才会故意折腾他。
  「贫尼给二奶奶请安!」
  「师太多礼了!」
  王熙凤与静虚碰面时,宝玉勉强压下心慌,凝神看去,果然静虚三女脸带残红,眉梢眼角间春色犹存。
  太明显了,唉!宝玉再次悲叹完蛋。
  不料王熙凤与静虚见礼过后,脸上微笑不变,一丝火星也没出现。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王熙凤与平儿转身回房,宝玉心弦刚放松,紧接着又猛然紧绷,因为巧姐儿又出招了。
  「二叔,你不是想吃师太煮的斋菜吗?怎么?现在肚子不饿了?」
  「饿,是有点饿……」宝玉不能反驳,只能苦笑道。
  「没问题,厨房正好还有新鲜的野菜,二爷请在偏厅稍等,贫尼这就去做。」
  静虚不明白巧姐儿心思,兀自以为宝玉是在找借口夜间幽会,自是羞喜交加地大为配合。
  「我也要吃,咯咯……」巧姐儿突然撒娇地摇晃着王熙凤的手腕,哀求道:「娘亲,人家饿了,吃过斋菜再睡吧。好娘亲、好姨娘,你们也吃一点嘛。」
  「咯登!」宝玉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他忍不住偷偷看向王熙凤,可王熙凤的回答令他既紧张又大为迷惑。
  王熙凤似乎被巧姐儿说服,无奈地摇了摇头,充满歉意地道:「那就麻烦师太了,随便做两样小菜吧。」
  虽然王熙凤的目光看似平静,但静虚却感觉心房枰枰狂跳,下意识紧张许多。
  「耶!娘亲真好!」巧姐儿顿时欢呼雀跃,哪有半点饥饿之状?
  平儿与王熙凤哑然失笑,宝玉则冷汗直冒。
  静虚强自抹去心中的慌乱,向王熙凤行了一礼,随即带着智能儿两女走向厨房。
  智善儿与智能儿可没有静虚那么多顾虑,转身之际,悄悄瞪了巧姐儿一眼,对这个比她们小几岁的小妹妹大为不满。
  两个小尼姑的眼神正好碰上巧姐儿得意的目光,刹那间虚空中火花四射,三女的眼神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来帮为师的忙。」
  静虚的催促改变战局,两个小尼姑只得悻悻然离去。
  巧姐儿好似打了一场大胜仗般,骄傲地扬起小脸,年纪小小的她是「小人」
  得志,得意洋洋的目光立刻投向可怜兮兮的宝玉。
  随后,宝玉讨好的为王熙凤拉开座椅,更厚着脸皮要服侍王熙凤。
  「凤姐姐,你累了没?要不我帮你捶捶背?」
  宝玉如此殷勤的举动却换来王熙凤的白眼,平儿更是故意道:「奶奶,我帮你捶背。」
  平儿就此横亘在宝玉与王熙凤之间,就是不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还笑盈盈地问道:「宝玉,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属于哪一种呀?」
  人生第一次,宝玉感觉到平儿眼中的杀气,心窝一缩,最后一丝侥幸之心终于化为灰烬:败露了,真的败露了,唉,都怪可恶的魔心。守着凤姐这等绝色在身边,还有平儿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大美人,自己干嘛还要招惹尼姑呀?
  宝玉少有地感到后悔,也感到心慌,对平儿「亲切」的询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得坐到座位上,此时隔桌对坐的巧姐儿则依然横眉相向,一点也不给他得闲的空间。
  不仅如此,当静虚将「爱心」斋菜端上桌案时,未待宝玉动筷,巧姐儿已是风卷残云般扫荡起来,还故意敲打宝玉的筷子,巧姐儿宁愿撑破肚皮也不给宝玉「偷食」的机会。
  「我吃饱了,」巧姐儿放下筷子后,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随即一脸好奇地问道:「二叔,你怎么不吃呀?」
  「噗嗤!」
  王熙凤与平儿再也忍不住强烈的笑意,笑得前俯后仰,欢笑之际,眼底的怨气则悄然消散几分。
  宝玉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没得吃,手中筷子一抖,突然眼睛一亮,看到盘子边沿的一小片菜叶。
  感谢黄天,感谢后土,这世界还是有希望的!宝玉激动得只差没有落泪,为了打击巧姐儿,手中的筷子快如利箭,瞬间就将菜叶夹起来。
  「哎哟!」
  宝玉还未来得及享受胜利成果,脚尖猛然被人重重踩了一下,疼得他手腕一抖,菜叶就此飘落尘埃,反击全部化为流水。
  是谁?谁干的?宝玉一边抖动脚尖,一边环视着左右,心想:巧姐儿虽然是直接敌人,但小丫头的腿可没有那么长,会是凤姐姐,还是平儿?
  此时,王熙凤与平儿都端起茶杯,优雅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破绽,完全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宝玉真想悲愤大哭,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倒霉的日子。
  「奶奶,时辰不早了,咱们回房休息吧,明儿还有一大堆杂事要处理呢!」
  平儿盈盈起身,从宝玉身边走过时,脚尖故意翘了一下,王熙凤则不禁笑出声。
  巧姐儿终于离去,宝玉哀叹片刻后,他真的饿了,随即冲入厨房。
  可虽然静虚三女愿意为宝玉做任何事,但厨房却没了食材。
  扑通一声,宝玉就这样摔倒在地,再也不想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8:57

「第六章」新仇旧恨
  雪花飞舞的天地一片纯白,傲雪绽放的寒梅迎风而立,醉人的花香迎来鸟儿的歌唱,新的一日就在这鸟语花香中悠然来临。
  「二叔,你昨夜睡得可好?」
  巧姐儿见宝玉狼吞虎咽吃着早点,一边奋力抢夺,一边对昨夜的行动大为满意,芳心暗自思量:你这个坏二叔,饿了一夜也是活该,大坏蛋!
  「好、好!」宝玉则一脸笑意,不敢有半点怨气,对方可是王熙凤的心肝宝贝儿。
  「宝兄弟,今日雪大路滑,你就不必到铁槛寺,你做一下准备,下午我们就要扶灵返回府中。」
  一夜时光,心疼宝玉的王熙凤怨气已消,毕竟这种事在世家大族一点也不稀奇,再说宝玉也的确太过厉害,她一个人完全应付不了。
  「是呀,这雪下得如此厉害,估计府里的姐妹与各位奶奶也要午后才会到来,宝玉你就在庵中等候,出发前我会回来接你。」
  王熙凤都能善解人意,一向温柔的平儿自也恢复可人本色,不过眼底却多了几许幽沉气息。
  昨夜平儿一番思量,想起一个事实——她又不是宝玉的女人,干嘛吃醋呢?
  宝玉愣了一下,欣喜的光华油然而生,脸上半真半假的苦色也消失不见,呼吸微微一顿,宝玉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意,随即用少有认真的语调沉声道:「凤姐姐,是我错了,谢谢你原谅我。」
  「嗯!」王熙凤坦然低声回应,叔嫂两人之间心有灵犀,无须多话,只要一个细微的动作或一个含蓄的眼神即可。
  「娘亲,那我也不去了。」巧姐儿可没有王熙凤与平儿那么宽容大度,芳心发狠,得意洋洋地思忖:「叔,你想一个人留下来做坏事,休想,咯咯……
  王熙凤与平儿依然不知道巧姐儿欺负宝玉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巧姐儿要缠着宝玉讲故事。
  王熙凤摇头一笑,紧接着脑中灵光一闪:对呀,为什么不让巧姐儿缠住宝玉呢?以免他随便拈花惹草!
  意念一动,王熙凤戏谑道:「好女儿,那你就留下来吧,记住,可要好好‘照顾’你二叔,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亲放心!」巧姐儿对王熙凤加重语调的「照顾」两字心领神会,她可谓奉旨欺负宝玉,更是斗志昂扬、精神百倍。
  宝玉闻言,扭曲的面容已经能绞出水来。
  对于王熙凤如此「英明」的决定,宝玉是哭笑不得,但也暗自窃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也不怕这小丫头恶搞!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假宝玉还搞不定你一个小丫头吗?
  「二叔,你干嘛笑得这么古怪?又在打坏主意了吧?」巧姐儿收回目送王熙凤与平儿远去的目光,回首一望,正巧看见宝玉唇角的坏笑。
  「没有,二叔是那种人吗?」宝玉不满地扬起头,然后话锋一转,道:「我是想要怎么陪你玩,对了,要不要听新故事?」
  若在以前,巧姐儿必是喜笑颜开,如今却是一声冷哼,目光有如面对敌人般充满质疑,道:「你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
  「真不想听?可是关于外星人的故事哟!」为了对付巧姐儿,宝玉终于绞尽脑汁。
  「不想听!」巧姐儿气呼呼地重重跺脚,却不由自主地追问道:「外星人?
  什么叫外星人?」
  「外星人就是住在其他星球上的人,其实呀,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都是智能儿与智善儿讲给我听的。」
  宝玉话音未落,巧姐儿已经「飕」的一声飞到两个小尼姑身边,不停追问「阿凡达大战阿凡提」的外星故事。
  「宝玉,你可真行,连小姑娘也要骗,嘻嘻……」静虚含蓄地捂住朱唇,窃笑道:「难怪你一大早要给她们讲故事,原来是打这主意呀!」
  「呵呵……好姐姐,我这不是为了与你单独相处吗?我下午就要回府了!」
  宝玉想争分夺秒享受鱼水之欢,不料静虚却因为即将离别,幽沉多过激情,叹息着走出水月庵,走入冰天雪地。
  没有情愫,何来离愁?宝玉虽然风流,但能得到女人真心的挂念,他怎能不暗自欢喜?
  漫步山野间,享受着繁华城镇感受不到的清新,宝玉心中的欲念在山风的吹拂下缓缓随风而去。
  大雪已停,大地披上银装素裹,一男一女在梅花树下娓娓细语,人间悠然多了几分唯美气息。
  在不知不觉间,并肩而立的人影越挨越近,最后终于在情意的推动下缓缓抱在一起。
  温馨甜蜜后,宝玉问道:「好姐姐,前日我问起你的家人,你为何那么失态?
  是不是有隐情?」
  宝玉话音未落,静虚玉脸上的情潮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苍白,仇恨与悲伤在她眼底——闪现,挥之不去。
  「跟我说吧!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宝玉敏感地察觉到静虚娇躯的颤抖,他大手一紧,用力将静虚搂在胸前,用他温暖的胸膛抚慰着她悲伤的心房。
  「呜……」
  静虚身子陡然一颤,压抑多年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泪花与雪花交相辉映,大约一刻钟后,哭声渐止,泪水流干,静虚心中的阴郁也变成希望的阳光。
  在宝玉柔情的凝视下,静虚的脑海只有一个意念——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还是她复仇的希望!
  静虚朱唇颤抖,虽然心情激动,但还是有条不紊将深藏十余年的家仇倾诉而出,末了,她抬起头,认真地补充道:「宝玉,我与你相好,并不是为了要你帮我报仇。」
  「好姐姐,我明白。」
  两人再次紧紧搂在一起,愁望少了一些,情愫则多了几分。
  「好姐姐,你的仇人是谁?」
  「赵全!」静虚咬牙切齿地说出深刻在脑海中的仇人。
  「赵全,就是现在的锦衣卫千户赵全?」宝玉一愣,诧异道,心想:世界真小,绕来绕去又绕到「老朋友」身上,看来这赵全想不当自己的仇敌也难呀!
  「嗯!」静虚重重点头回应,下意识紧握成拳,指甲甚至刺破掌心,愤声道:「赵全那狗贼为了毁灭证据,杀了我夫家满门,就连我娘家也未逃过他的毒手。」
  宝玉顿时呼吸一重,急声问道:「是什么证据?现在还在吗?」
  「当年黄河大涝,朝廷紧急拨出百万赈灾银两,负责押运的就是当年还是锦衣卫百户的赵全,而我夫家之人则是朝廷派出的赈灾大臣。」
  静虚深吸一口气,将当年秘密详细道:「行至中途路遇劫匪,一场混乱过后有惊无险,而那赵狗贼却以安全为由要求开箱检查,并主动签下一份公文,也怪我夫家之人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下来,仔细检查后,百万银两一文不少。」宝玉静静聆听静虚的陈诉,精明的他知道事情必然出于此处,封条被揭,如若银两无缺自没有问题,但若少了一文,那可就是欺君大罪。
  未待宝玉想完其中奥妙,静虚语气充满仇恨地道:「到了灾区后,百万银两却不翼而飞,灾难就此降临!」
  事情虽然过去已久,但静虚心中还是万般无奈,道:「当皇上彻查此事时,那赵全狗贼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夫家之人监守自盗,并拿出我夫家中途开箱的证据,可恨那昏君连审也未审,就下令将我全家处斩!」
  「那真的公函呢?」听至此处,宝玉已明白一切,以肯定的语调询问道:「姐姐所说的‘证据’,是否就是赵全亲手签下的公函?」
  「嗯!」静虚再次点头,玉脸浮现深深的感伤,道:「事发后,赵全夜袭我家,好在夫家明白翻案无望,提前将公文交给我,然后我躲入贾府,这才逃过一劫,我原本以为贾家会……」
  说到这儿,静虚闭口不语,宝玉可是贾家二爷,她怎能在情郎面前说贾家的坏话?
  静虚心思细腻,但她却不知道眼前的宝玉可是西贝货。
  宝玉甚至没感觉到静虚的话有何问题,毫不介意地接过话头,猜测道:「肯定是贾府不想多事,没有出手相助,对吧?」
  「嗯。」静虚就好似羞怯的小媳妇般点了点头,随即试探着问道:「宝玉,你要不要看一下那封公文,就藏在我房里。」
  「好姐姐,我一定会让赵全罪有应得,你放心吧,不过……」宝玉很明白静虚的心情,沉声安慰后,又话锋一转,微皱眉头道:「时隔多年,虽然有证据,但若没有人证,说不定还会被赵全反咬一口。他现在可是锦衣卫千户,就是皇帝老儿的走狗头子,很受宠。」
  「那怎么办?难道没指望了吗?」
  宝玉的话语绝对大逆不道,但分析却入木三分,静虚眼中的希望急速消失,因为她用尽心力也想不出人证。
  「我可没说没指望,呵呵……」宝玉笑了,笑得邪魅又有自信,道:「其实要报仇很简单,他不是很喜欢诬陷忠良吗?咱们这次也学他,玩一次诬陷奸臣的游戏怎么样?」
  「宝玉,你的意思是……」
  宝二爷蔑视昏君,但他自己绝对也是昏君的材料,欲火突然汹涌而生,大手直接握住静虚的乳球,一边揉捏,一边毫不脸红地说出阴谋诡计:「没有人证,咱们就给他弄个人证出来,皇帝老儿相信他,咱们再想一个法子让他失宠,到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宝玉说来简单,其实却困难重重,静虚感激之下,身子一软,主动献上火热的香吻。
  两情相悦的欲念掀起层层波澜,情难自控的宝玉两人逐渐忘记身外的一切、忘记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忘记身处在冰天雪地中。
  激情的火焰不停升腾,就在宝玉两人要以地为床、天为被的一刻,一道声音却破空而来。
  「二叔、二叔……」
  不满的呼声由远而近,而且坚持不懈,当巧姐儿发现宝玉不见的时候,故事对她便没有吸引力。
  「小丫头,我与你势不两立!」
  宝玉心中的欲火瞬间全部化为怒火,他气势汹汹手指巧姐儿,慷慨激昂地斥责道:「从今天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豪迈不凡的宝玉大发雷霆,巧姐儿吓得小脸煞白,急忙向宝玉道歉认错,发誓再也不做坏人。
  看着泪眼汪汪的巧姐儿,宝玉满意了、得意了,心情无比爽快。
  可就在这时,晴空响起——声霹雳,瞬间炸碎宝玉幻想的美梦。
  宝玉回身一看,巧姐儿正站在他面前,小脚一分,双手插腰,好似一头小母老虎,陡然一声大喝,吓得宝玉泪眼汪汪、哀怨连连。
  宝玉的幸福时光就此结束。
  晌午时分。
  鼓乐喧天,幡帐招展下,扶灵队伍缓缓走出铁槛寺,如云宾客加上宁荣两府上下人等,组成一支气势浩大的扶灵队伍。
  夹道观看、一睹稀奇的平民百姓何止万千?观者无不大为惊叹,贾家果真不愧为四大家族之首,「白玉为堂,金作马」之说果非虚言。
  在哀声不绝的送行人群中,离开水月庵的宝玉可谓从天堂坠入地狱。
  枯燥无聊的送行又怎比得上春色无边的庵堂?宝玉不由得浑身没劲,还未走出百丈已经垂头丧气。
  「兄弟,不要这么难过。」贾琏与宝玉并肩同行,他平日浪荡惯了,比宝玉更耐不住这分枯燥,忍不住低声道:「这几日苦了兄弟,日日在荒野度过,待回去,哥哥在天香楼摆上几席,再将兄弟们全叫齐,好好乐一乐可好?」
  「多谢琏二哥好意。」看着贾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轻蔑光华,宝玉突然感觉浑身轻松,身形一挺,悠然回应道:「小弟确实有点疲累,回府后先睡一大觉,然后请琏二哥在天香楼相聚,哈哈……」
  正当宝玉与贾琏各怀心思、虚假应对时,红楼别府早已定好的计划也在猎物的自投罗网下悄然启动。
  「统领,晴姑娘的堂兄吴贵在府外求见。」
  红楼护卫不卑不亢的话语传入倪二与包勇耳中,两人不约而同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一股寒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请吴爷到厅中等候,我们稍后就到。」
  稳重的包勇强忍心中兴奋,平静的吩咐下去,随即转首望向上首的甄士隐,恭敬地请教道:「先生,这小子果然来了,是否按照二爷的吩咐行事?」
  倪二天性粗豪,忍不住心中欢喜,插嘴道:「我还担心这小子不来,那我们可就没戏了!哈哈……既然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们!」
  大笑过后,倪二与包勇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甄士隐做出决定。
  原本倪二与包勇对甄士隐一来就坐上军师高位还有些怀疑,但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后,两人已是心悦诚服。
  甄士隐做起事也尽心竭力,全部心思都投入红楼伟业中,除了要回报宝玉的恩情之外,他从香菱日常的言行中也看出几分端愧。
  既然香菱有了意中人,甄士隐自然要为此竭尽全力,弥补心中的遗憾,至于薛蟠,他在听闻薛蟠人品后没有不远千里取其首级,已经是他对薛幡莫大的恩惠。
  万千道意念的闪动只在瞬间,甄士隐凝神细思后做出谨慎的决定。
  「宝玉虽早有决定,但此事关系到晴姑娘,我们还是听听她的意见,毕竟吴贵是她的堂兄。」
  「不用了!」
  甄士隐话音未落,清脆而坚定的话语已经传入三人耳中,就见晴雯与玉兰相携而入。
  「参见晴姑娘、玉兰姑娘。」包勇与倪———急忙俯身行礼,对于这两个虽无名但有实的主母,他们不敢有半点怠慢。
  甄士隐虽未大礼参拜,但也是面色柔和地微笑回应,晴雯两女与香菱相处甚欢,他爱屋及乌,也将她们当成儿女辈看待。
  一番客套后,晴雯盈盈坐下,侧首望向并肩而坐的玉兰,投去最后的询问。
  心领神会的玉兰微点头,在宝玉的柔情爱意中,她早已对吴贵这狼心狗肺的泼皮视同陌路。
  「甄先生,宝玉说得对,是福是祸皆在吴贵的一念之间,一念生而富贵,一念死无葬身,如果说是计谋,不如说是对他良知的最后考验,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不要顾虑我们。」
  「既然晴姑娘这样说,那你们就按原计划行事吧。」
  甄士隐对晴雯的果断大为欣赏,心想:女儿缺的就是这点强势,明明已对宝玉情愫暗生,却始终被薛蟠这混帐在无形中牵制,唉。
  想到这儿,甄士隐暗自无奈低叹,随即夸赞道:「晴姑娘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难怪会成为宝玉的红颜知己。」
  对甄士隐如此放低姿态,聪慧如晴雯意念一转,已明白过来,颇有大家风采的回话道:「甄先生过誉了,其实菱姐姐比我更善解人意,宝玉就时常在我们耳边念叨香菱的好。」
  「英莲回来后,还望晴姑娘能与她多多亲近,这孩子从小吃太多苦,唉……」
  甄士隐感慨无限,大为悔恨当年一时疏忽,言语间等于将香菱之事拜托晴雯。
  「甄先生放心,菱姐姐之事就交予我们,一定让先生满意。」晴雯豪爽明快地说道,随即与玉兰回到后院。
  在前厅。
  「吴爷,请用茶!」婢女放下茶杯后,恭敬的矮身一礼,就轻手轻脚地退下。
  吴爷?呵呵……吴贵对这从未有过的尊称大为享受,兴奋地环视着四周,心中更是欢喜。
  近段时日,吴贵如坠梦幻般惊喜连连,直到现在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本来因晴雯的失宠被逐,吴贵以为在贾府的好日子到头,不料他还未回到家中责骂晴雯,到江南采办年货的肥缺就落在他头上。
  满载而归的吴贵还未松一口气,好运又再次从天而降,将一心向往飞黄腾达的他砸得昏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
  晴雯竟然咸鱼翻生,被宝玉最好的挚友、红楼香烟的当家石妊看中,接入别府,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但无人不知晴雯已是女主人。
  这下子发达了!听到消息的吴贵首先浮现这个念头,而身边同伴刹那间转换的笑容更让他把脸仰到天上。
  既然晴雯飞上枝头变成凤凰,那吴贵这堂哥岂有不顺竿往上爬的道理?
  这不,宁国府的灵堂刚一布置完毕,吴贵立刻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而一切果如梦想中一样,一句「吴爷」让吴贵的鼻子又上翘许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9:11

「第七章」自掘坟墓
  「哈哈……」豪爽的笑声将吴贵从臆想中惊醒过来,伴随大笑声,倪二首先走入大厅,脸带微笑的包勇紧随而进。
  包勇与倪二现在可是宝玉跟前的大红人,吴贵下意识站起来,刚要像以往一样恭身施礼,但转念想到他已是今非昔比,弯下的腰板又挺起来。
  「吴兄不用多礼,我们可受不起。」包勇抢步上前施礼,道:「石爷特意关照过,吴兄是自己人,快快请坐。」
  「那吴某就不客气了,呵呵……」说着,吴贵坐下来,大剌剌的神色好像他已是主子,而倪二与包勇才是下人一样。
  不以为忤的倪二两人好似没有感觉般坐到吴贵的对面,倪二露出豪爽的笑容,单刀直入地问道:「吴兄,是来见石爷还是见晴姑娘?」
  「这……」吴贵当然想见石钰这未来的妹婿大捞好处,但他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倪二知情识趣,不过却让吴贵希望落空,因为倪二告知石纴不在府中,晴雯姑嫂也出门游玩。
  提起自己老婆,吴贵心中终于有了几分不爽,身为妇道人家却住进别人府中,他这丈夫自然会有猜疑,但他却有意回避与其有关的话题。
  片刻后,狂喜充斥吴贵的心窝,先前那几分不爽瞬间化为灰烬,因为他一个贾府下人摇身一变,成为石钰手下的大统领,吴贵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形高大数倍。
  倪二与包勇暗自冷笑,随即带着吴贵直奔最豪华的酒楼「八仙居」而去。
  「哟!包爷、倪爷,二位贵客,楼上请!」
  包勇与倪二还未跨过门槛,掌柜已迎上前,拱手施礼后,疑惑地望着吴贵,道:「这位爷儿面生,不知是?」
  「刘掌柜,你这可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倪二夸张地指着吴贵大声道:「这可是我们的新统领、石爷的大舅子——吴爷!」
  「哦!原来是吴爷,请恕小人眼拙!」刘掌柜是经商之人自然头脑精明、手段圆滑,恭敬的神色因倪三句「石爷的大舅子」变得更是谦卑。
  片刻后,在最豪华的包厢内,美酒佳肴接连上桌,在店小二精心的伺候下,吴贵早已忘记自己老爹姓什么。
  酒过三巡后,倪二打了一个酒嗝,一时大意,脱口而出道:「吴兄,我倪二真羡慕你呀,你知道石爷对你有多信任吗?这次有一笔最大的买卖……」
  「倪二,喝酒!」包勇及时打断倪二的醉语,随即转头对在一旁伺立的店小二道:「你下去吧,我们喝酒不喜旁人在场!」
  待店小二离去,包勇出声责怪道:「倪二啊倪二,石爷说了你多少回,行事千万要谨慎,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口不择言呢?」
  「呵呵……」倪二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点头,话锋一转,低声道:「我也是一时高兴忘记规矩,那现在没有外人总可以说了吧?」
  「包兄,我可不是外人,就让倪兄说吧。」
  吴贵神色间透出一丝不爽,包勇再也不好意思阻止。
  倪二轻拍桌案,低声道:「石爷这次准备将所有的存货一次运往江南,这可是超级肥缺,特意为吴兄你这大舅子准备的见面礼,哈哈……」
  「真的吗?」吴贵的眼珠瞬间变大几分,随即眼珠一转,看出倪二眼底的意思,主动举杯道:「两位兄弟放心,到时我一定忘不了你们的好处,来,干杯!」
  「那就先谢过吴兄了!嘿嘿……果然是好兄弟,自家人!」
  倪二大口喝下烈酒,还想再说什么,包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头。
  「不谈公事了,咱们喝酒!」
  包勇三人刚刚举杯,一个上菜的店小二就走进包厢。
  倪二随意扫了店小三眼,话锋一转,提议道:「酒足饭饱了,不知吴兄有没有兴趣去赌两把,我可是有点手痒了。」
  「好、好……」
  酒色财气吴贵可样样有,吃喝嫖赌更是大为痴迷,闻言顿时将倪二视为知己,而包勇虽更为稳重,但偶尔赌两把也是乐事一件。
  包勇三人刚跨出八仙居大门,原本在他们旁边包厢的门立刻打开,一道身影一闪而逝,迅速从后门离开酒楼。
  不到一个时辰,倪一三一人在酒楼说的话语一字不落进入锦衣卫探子的耳中。
  「大人,是否将此事禀报千户大人与孙将军?」一间密室内,心腹手下恭声向赵大请示。
  「报告一定要报告,不过不用那么急。」赵大虽不敢违背赵全的命令,但他也不想如此肥肉从口边溜走,沉声补充道:「我这次一定要立下大功,免得千户大人总骂我无用!」
  「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密探队长与赵大的心思一样,也对肥肉垂涎三尺,话音微顿,心急火燎地道:「贾家变更运货路线,是否将那吴贵抓来严刑拷打?谅他也不敢不招!」
  「笨蛋、饭桶!」
  赵大平日被赵全骂惯了,骂起手下来也甚为顺溜:「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
  那石钰又不是蠢货,他不会再改吗?这个时候抓住一个吴贵又有什么用?」
  「那……」
  「本大人自有妙计!从今日起密切监视吴贵,将他以往的事情二调查清楚,找出他的弱点,自然一击即中,嘎嘎……」
  阴冷而得意的笑声在密室内回响。
  在红楼护卫的秘密基地内,盘旋着得意的笑声。
  倪二与包勇一回来立刻找上甄士隐,询问的神色很急切。
  「鱼儿开始上钩了!」甄士隐点了点头,手掌一抖,密报飞到包勇两人面前。
  倪二看罢,虽然很欢喜,但又有点担忧地道:「甄先生,你说这吴贵会不会良心发现呀?他现在有了如此高位,足够他一生风光!」
  「人心不会满足的,特别是吴贵这种贪婪小人更不会满足!」甄士隐平静的一针见血,绝无异议。
  三日不到,现实就印证甄士隐对人心的判断。
  倪二与包勇击掌相庆,异口同声道:「憋死我啦,终于可以行动了!」问题多多的醉金刚高兴之余,又向甄士隐请教道:「甄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也知道我这人心里憋不住。呵呵……」
  甄士隐轻笑道:「但说无妨,宝玉交托老夫的责任之一就是要好好教导你,说吧!」
  「晴姑娘明明是宝二爷的夫人,为何咱们要说成是石爷的人?这不怕对两位爷和晴姑娘的名声有损吗?」
  「虚名管它作什么,宝玉与石钰均不是非凡之辈,又怎会在乎这些呢?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
  甄士隐心思细腻,为了宝玉也为了香菱,他极力掩藏着宝玉双重身份的秘密,合情合理地道:「况且以宝玉的地位,要是在外私纳妾侍,如何向贾府交代?所以用石饪做掩护最好。」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倪二与包勇不约而同恍然大悟,红楼护卫们私下议论的事也就此烟消云散。
  又是一个阴沉的傍晚,吴贵在新买的宅子内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时焦躁地抬头望着天色,他倒不是对自己的背叛内疚,而是对于赵大超过时辰还没出现感到烦躁,心想:难道对方反悔了吗?那可是一百两黄金,还有锦衣卫的官职。
  一百两黄金足够吴贵奢华一生,至于红楼护卫统领之职,说到底始终还是下人,又怎比得上朝廷官职呢?因此赵大一提出条件,吴贵立刻毫不迟疑地背叛。
  晴雯是他堂妹又如何?这么大的诱惑,就是老婆儿女吴贵也愿意出卖!
  在吴贵脖子拉长几寸后,终于赵大从墙头一跃而入,手中还提着一只很大的箱子,道:「吴兄,等急了吗?哈哈……」
  「小的见过赵大人!」吴贵恭身施礼,眼神却望向赵大手中的东西,里面可是他梦寐以求的黄金。
  就在吴贵的美梦即将实现时,一股肃杀的气息凭空突现,打碎他美梦的泡影。
  一声炸响,结实的院门在强大的撞击下瞬间化为碎木,四散飞射。
  「无耻小人,竟然是你!」
  十余道凌厉的身影将赵大与吴贵团团包围住,为首者厉声道:「老子早就觉得你这家伙不地道,现在终于可以将你抓到石爷面前领功了,哈哈……」
  「啊,糟啦!」
  红楼护卫的制服映入吴贵的眼中,他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赵大虽是锦衣卫百户,但能当此高职,多半还是靠他与赵全的同族之谊,困兽的反抗并未坚持多久,没有意外的厮杀在一声惨叫中戛然而止,为首汉子一刀过处,赵大立刻倒在血泊中。
  「饶命啊,我是被逼的!」
  未待众护卫围拢上来,吴贵双膝一软,已跪倒在地,望着寒光闪烁的长刀,他心胆俱裂,连声道:「我、我是……石爷……的大……大舅子,你们不能……
  杀我!」
  「什么大舅子?老子只认得你是内奸!石爷不会怪我们的,去死吧!」为首汉子一声怒喝,明晃晃的钢刀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吴贵的头顶。
  「呀!」凌厉的凄叫声穿云裂空,未待钢刀砍到血肉,吴贵就昏死在地,不仅如此,还有腥臊的臭气从吴贵的双腿间弥漫而出,熏臭他新买的宅子。
  直劈而落的钢刀虚空斩过,随即刀花一转回到刀鞘中,一干壮汉纷纷手捂鼻孔,连连后退。
  「做得好!」
  这时,本已死去的赵大跃身而起,满面得意地道:「孙将军现在可以安心了,你们回去吧,后面的事本官自会处置。」
  「末将遵命!」
  为首的假护卫行了一个军礼,随即带着手下兵卒迅疾退去。
  又过了两刻钟,赵大也兴奋地走出吴贵的院子,他特意一个人留下来自然不只为了安抚吴贵,还与吴贵私下商量一些事。
  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呵呵,有他做内应,老子一定能发大财,至于那箱黄金,就先让他保管几天吧,嘎嘎……想到这里,赵大更是神采飞扬,心想:这次自己立下大功,日后待千户大人大业得成,自己封侯拜将定然指日可待!
  贾府老太爷过世朝野皆知,皇帝更颁下抚慰圣旨,不仅特别恩赐宅邸设下灵堂,而且还要求文武百官前往拜祭。
  如此恩宠,自让贾府光彩大增,却苦了打理两府事宜的王熙凤,整日忙碌不休,更苦了宝玉,与王熙凤虽是近在咫尺,但却没有半点私会之机。
  宝玉随着人潮走出灵堂,见天色还未大明,睡意未消的他暗自念叨:还有一个月,每日这样天不见亮就起床拜祭,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唉,还是回房睡个回笼觉。
  宝玉还未走入大观园大门,小厮焙茗将他拦下来,道:「二爷,包勇在府门外求见。」
  「知道了。」
  宝玉精神一振,心想:这几日实在无聊,终于有好玩的事了!
  宝玉知道包勇所为何来,见面商谈后,他少有地坐在轿子内,晃晃悠悠地行向忠顺王王府。
  他妈的,这忠顺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宝玉站在忠顺王王府门前,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宅邸,不由得大生感慨。
  宝玉也算是北静王王府的常客,两座王府的气势虽不相上下,但忠顺王王府却显得盛气凌人,奢华中,又不似贾府那般带着一分大家气度。
  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看这王府气势,与忠顺王还真是天生一对。
  「贾兄弟,你可让为兄好等!」就在宝玉暗自腹诽时,久未见面的忠顺王一脸笑容地迎出府门,看似礼貌的话语却隐含不快,软中带刺道:「为兄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简直比见我那皇兄还难!」
  「王爷见谅,小弟府中近日确实诸事不顺。」宝玉脸上的笑容很恭敬,俯身一礼,笑道:「不过我想以王爷与小弟的交情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呵呵……那是自然,请!」忠顺王也露出虚假的笑容。
  随后,宝玉二人在客套中缓缓走入忠顺王王府。
  天际的浮云随着时光飘向远方,忠顺王府大厅内欢声不断、笑语连连,两人一个有心,一个存意,正应了那句话———拍即合。
  所谓的谈判在宝玉没有大脑的表现下,完全成为忠顺王单方面的索取,原本准备一步步来的忠顺王更是得意忘形。
  当谈及具体数量时,忠顺王五指完全张开,比原先的打算足足多了好几倍,而宝玉却只微一犹豫,随即在忠顺王微沉的面色下被迫同意。
  「好,贾兄弟果然爽快!」忠顺王一生皆以权势压人,对于谈判如此顺利没有丝毫意外,只觉一切理应如此。
  「兄弟,既然来了,就让为兄摆上宴席乐一乐,顺便让琪官给咱们唱上两曲,再陪兄弟你喝几杯,如何?」
  忠顺王志得意满,倒是真有点喜欢宝玉——的蠢笨,此时还不忘将府中的「宝贝儿」拿出来与宝玉共享。
  「小弟多谢王爷的厚爱!」受用不起的宝玉强忍胃部翻腾,用回府拜祭为由婉拒忠顺王的好意。
  宝玉直到走出府门坐入轿内,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虽是千推万拒,但那自以为是的忠顺王还是让琪官出来对他含情脉脉一番。
  若不是包勇及时救驾,用老祖宗有令「提醒」宝玉回府,他差点就当场翻脸,心想:妈的!这龙潭虎穴,爷爷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宝玉缓缓平复心情后,软轿回到贾府,宝玉则悄然回到红楼别府,用火热的情怀安慰小别几日的金钏儿三女。
  金钏儿三女在满足的尖叫声中化为软泥,宝玉在粉臂玉腿间留恋好一会儿,这才摇身一晃变成石钰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吴贵急急忙忙来到红楼别府,讨好的笑容下自然是包藏祸心。
  双方见面的交谈虚伪而无趣,石钰不想多啰嗦,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倪二就将吴贵送出别府大门。
  「石爷,怎么不早日起程?也好让这无耻小人早点消失!」包勇收回鄙视吴贵背影的目光,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石钰。
  「别急,」石赶轻拍包勇的肩膀,微笑道:「赵全带了大批精锐离开,我们还是等他回来再玩吧,不然不够刺激,哈哈……」
  「石爷高见!」包勇轻笑附和道,沸腾的杀气冲上头顶!
  在一连串的奔波下,宝玉终于敲定诸事,随即又溜回后宅与金钏儿三女缠绵一番,这才回到贾府。
  宁国府的哀乐声随风而来,本是精神奕奕的宝玉好似听到催眠曲般,刹那间浑身无力、无精打采。
  宝玉正要跨过宁国府那高高的门槛时,一道黑影突然自门内冲出,不待他有所反应,护体的法力已透体而出,将来袭之「物」重重反弹出去。
  「啊!」
  娇柔的惊呼声让宝玉心中一荡,护体法力虽然轻微,但凡人的躯体还是高高飞起来,头颅直向地面砸去。
  眼看对方就要摔得头破血流,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温暖的大手迅疾一揽,将处于险境的美人儿搂入怀中。
  刹那间,男人与女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对,接着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外的神色。
  借着淡淡的月光,宝玉定睛一看,怀中女子竟是那浪荡风骚的尤二姐。
  下一刹那,宝玉心海荡起的丝丝波澜消失不见,随即大手往外一带,冷漠的目光没有丝毫留恋。
  尤二姐突然掉入宝玉的怀中,原本正要奋力挣扎,不料宝玉却抢先一步要将她扔出去,一股怒火陡然充斥她的心窝。
  有种女人就是奇怪,男人想要她不给,男人不要她偏要。
  外表放浪、内心坚贞的尤二姐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再加上早就对宝玉心怀不轨,她瞬间好似春藤般缠住宝玉的身躯。
  「哎哟……」拉长的声调又娇又腻,尤———姐借着宝玉那一带之力,身子在原地一转,竟然顺势扑入宝玉的怀中。
  「尤家姐姐小心!」
  宝玉大手一抬,及时握住尤二姐的手臂,就此抹杀两人再次亲密接触的可能。
  虽然宝玉难得地做了一次柳下惠,但在近距离之下,尤二姐那诱人的体香还是令他心海二次荡漾。
  「原来是宝兄弟,吓了奴家一大跳,你看奴家的心儿现在都还枰枰跳呢!」
  尤二姐一边说,一边做出惊惧的表情,不过那波光荡漾的美眸深处找不到一丝慌乱,全是灼热的亮光,恨不能让心如铁石的宝玉就此融化。
  「是小弟的不是,鲁莽冲撞尤家姐姐。」宝玉再次往后一退,并坚定地松开抵住尤二姐双肩的大手。
  尤二姐见宝玉再次从身边逃走,不服输的争强好胜之心更强烈,恨得牙痒痒的她芳心暗骂:我就不信你贾宝玉是正人君子,哼,还没有一个男人能从姑奶奶手心逃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9:24

「第八章」再斗浪女
  尤氏姐妹虽已有一段时日未与宝玉接触,但她们对宝玉的图谋却未有丝毫松懈,更借着这段时日从多方打听宝玉的事情。
  辛苦没有白费,靠着尤二姐天生的交际手腕,宝玉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几乎全被她知道得一清二楚,「风流多情」四个字早已刻入尤二姐的脑海中。
  不过除了找到宝玉的弱点之外,其他事情大大超出尤家姐妹和绝色鬼灵秦可卿的预料,可谓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怪病发作前后的宝玉简直判若两人,所说之话、所做之事,无不令人瞠目结舌、惊叹连连,哪还有半点绣花枕头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那些新奇有趣的发明,好似一道道浓墨重彩在她们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就连秦可卿的识海也充满有关宝玉的迷雾。
  除此之外,尤二姐还从怡红院杂役婆子的嘴中打听到极其重要的情报,得知宝二爷与袭人等女的亲密关系。
  哼,原来这个家伙不是木头人,也是一个多情种子。怨气立刻钻入尤二姐的心窝,一想起宝玉对她退避三舍的态度,一向自信的她不禁银牙紧咬。
  在这个时代,尤二姐也算是惊世骇俗的女人,悄然间她对付宝玉的目的已经异变,不再是单纯为了图谋通灵宝玉。
  贾敬的灵柩还未回到宁国府,尤二姐的心中已经盘算好戏弄宝玉的计划,这才有了先前巧遇的一幕。
  「尤家姐姐好走,小弟去拜祭老太爷了。」
  万千思绪的转动尽在眨眼间,可不待尤二姐再次抛出秋波,宝玉已经拱手一礼,潇洒而去。
  「啊!」
  惨叫声突然响起,宝玉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尤二姐面色血色全无,疼痛的表情充满让人怜惜的苦色。
  「你……怎么啦?」宝玉一边关切询问,一边用心眼审视真假,见尤二姐的双眸泪珠打滚,疼痛之色不似作假,才走过去。
  「没什么,只是刚才脚扭到,宝兄弟你去忙吧。」尤二姐强忍着泪珠,大方示意宝玉离去,随即迈步向前移动,可脚底刚一落地,她又一声痛叫,碎人心扉。
  这一声不再妖冶放荡,也没有勾人的尾音,但却更打动男人的怜惜之心。
  这一声是故意为之,但也不是作假,尤二姐为了达成目的,强行弄伤脚踩,果然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宝玉环目四顾,此处是偏僻的三重门,附近连一个能帮忙的婢女也没有,他略一寻思,还是伸出援助之手。
  「尤家姐姐勿动,让我扶你。」
  「谢谢宝兄弟,痛死我了,啊……」尤二姐眼中水雾一颤,得意之光一闪而过,暗自思忖:你这家伙终于露出色狼尾巴了,任你奸猾无比,也要让你喝姑奶奶的洗脚水,咯咯……
  「你脚伤也是我的过错,这点小事是应该的。」
  出于撞伤尤二姐的歉意,宝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双掌与尤二姐香肩再次接触的瞬间,虽隔着厚厚冬衣,但尤二姐肌肤的柔腻还是清晰钻入掌心。
  灼热的欲望突然涌动,开始在宝玉心房折腾,而尤二姐也不好受,她为了逗弄宝玉,当然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但这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料当宝玉大手扶上尤二姐的双肩时,芳心猛然一颤,觉得宝玉掌心的火热竟然与众不同,那灼热的气好似惊雷闪电般,炸散她居高临下的优胜感。
  慌乱瞬间闪现,但尤二姐也不是无能之辈,立刻强自恢复平静。
  转眼间,宝玉与尤二姐突然相对无声,静默无语地走入一座凉亭。
  经验丰富的尤二姐暗自一喜,按照以往经验,宝玉必会趁机为她揉脚,占她便宜。
  果然,宝玉扶着尤二姐坐在石凳上,还特地先在石凳上垫披风,可就在尤二姐以为鱼儿就要上钩的时候,宝玉突然转身而去。
  「尤家姐姐,你稍坐片刻,我帮你唤人前来服侍。」话音未落,宝玉已走出老远。
  哼!装模作样!尤二姐愣了片刻,随即美眸一缩,斗志与怨气更加旺盛。这时,一道法力包裹的声音自院内假山之后传入尤二姐的耳中:「姐姐,贾宝玉不上钩,怎么办?」
  原来尤三姐与秦可卿正藏身于此,她们虽然想夺得通灵宝玉,但也不想尤二姐落入宝玉的魔掌中。
  坐在凉亭内的尤二姐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尤三姐不要轻举妄动,她也不是没遇见过狡猾的鱼儿,但每一次游戏的最后,她依然是胜利者。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后,宝玉再次出现。
  尤二姐不由得大感得意,可她准备已久的痛哼声还未冲出朱唇,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她呆愣于地,脑中一片晕眩。
  宝玉是回来了,可却是领着一群婢女下人回来,他连凉亭也未走近,一番从容镇定的指挥下,尤二姐很快就被抬上担架,浩浩荡荡地行向贾府药房。
  「尤家姐姐小心休养,小弟改日再来探望。」
  更可恨的是,宝玉没有丝毫跟随的意思,还挥了挥手,随即再次走向灵堂。
  经过假山时,宝玉的脚步突然一顿,出于本能的直觉,他的法力迅速涌入掌心,强者的气息则瞬间统治空间。
  假山后,尤三姐与秦可卿突然感觉无法动弹,不信邪的尤三姐银牙紧咬,可是任凭她用尽十年苦修的法力也难以移动分毫。
  就在这时,宝玉的克星意外出现,无意间化解尤三姐两女的危机。
  「二叔,你竟然躲到这儿来了!嘻嘻……」
  巧姐儿虽仍与宝玉作对,但态度已好转许多,娇小的倩影跳跃而至,道:「你是不是想躲过去呀?哼,有本吣㈣……你别想偷懒,还不跟我走。」
  无奈的苦笑浮上脸颊,狂野的气息回归识海,宝玉见克星逼近,不由自主变回可怜兮兮的凡人,随即乖乖跟在巧姐儿的身后,好似犯了错的小孩般。
  这就是神石的威力吗?宝二叔难道已经与神石融为一体?秦可卿虽没有冷汗可流,但灵体却被吓得飘飘荡荡,几乎散去,芳心的震惊比尤三姐强烈数倍。
  完啦,再也休想拿到「通灵宝玉」了!呜,可怜的弟弟怎么办?在悲伤之下,秦可卿的意念走入死胡同,灵体瘫倒于地,双眸的绝望光华流淌而出。
  秦可卿在悲鸣,尤三姐的心中同样无比沉重。
  好可怕!贾宝玉绝对不是普通人!冷汗从尤三姐的额头流下来,冷风吹过,她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方才片刻间,冷汗已浸透衣衫。
  一个冷颤后,尤三姐眼前闪现柳湘莲热切的面容,瞬间又忘记宝玉的强大,昂扬的斗志再次盲目升腾,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贾宝玉,我今生与你没完没了!同一时刻,躺在担架上的尤二姐发出心灵嘶吼之音,她自尊心所受的伤害远比脚踝的疼痛更让人刻骨铭心。
  发怒的母老虎果然可怕,尤二姐就此一声「虎啸」,立下与宝玉纠缠一生的不变誓言!
  「哈啾!」
  得到三个美丽女人如此「牵挂」,宝玉重重打了一个喷嚏,随即下意识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丝毫异常,脑中则灵光一闪,又想起假山后的怪异灵气。
  「二叔,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快点走呀!」巧姐儿不耐烦地道,玉手使劲推著宝玉强健的后背,像小牛耕田般费劲向前推。
  呵呵……宝玉不由得心中偷乐,想不到还有此等待遇。
  宝玉非但没有自觉的加快脚步,反而故意放缓速度,任由巧姐儿面红耳赤地往前推,舒舒服服享受着她全力的服务。
  「哼!」巧姐儿琼鼻微皱,虽明知宝玉在欺负自己,但她却反常的没有大发娇嗔,反而更加卖力。
  巧姐儿的努力没有白费,宝玉如踩云端般舒舒服服晃过中门,暗自得意的他只盼这段路程能够无限拉长,永远这样享受下去。
  可惜宝玉美好的愿望得不到上天的成全,满心的舒爽都在一声娇嗔中化为泡影。
  「二哥哥,人家找你好久了。」
  娇俏的话语与纤细的娇躯同时闪现,整个贾府上下会如此称呼他的除了大魔女史湘云之外,还会有谁?
  「云姐姐,人我带来了,咯咯……」
  巧姐儿虽然比史湘云低了一辈,但因为两人的年岁在众女中最为相近,巧姐儿没有同辈姐妹,而当惯妹妹的史湘云也想尝一尝当姐姐的滋味,所以她们一拍即合,私下都以姐妹相称。
  啊,上当了!宝玉已经明白过来,但为时已晚,只得大叹命苦。
  史湘云古怪的神色让宝玉想起她在铁槛寺时的郑重警告,可是投身花丛的他哪有心思猜这答案?
  「二哥哥,人家问你的事想起来没有?」史湘云果然是要追究宝玉的老帐,戏谑流转的双眸同时透出深深的期待,道:「你倒是说呀!」
  两秒过去,宝玉还在思索,史湘云变得急切起来,嬉戏的心弦随之开始沉重。
  「这……呵呵……这有什么难?」
  在史湘云隐带哀怨的凝视下,宝玉不敢随口敷衍,只得使出拿手绝招——在傻笑中拖延时间,脑中急速运转,希望能刹那间灵光涌现。
  史湘云纯真活拨中又有温柔可人的一面,虽明知宝玉的意图,但却不戳穿,只是双眸逐渐红润,委屈的泪花清晰可见。
  巧姐儿可没有史湘云那么好心,一心落井下石,立刻连声催促道:「二叔,既然不难,你就快说呀,难道是见云姐姐老实所以故意欺骗她?」
  这小丫头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宝玉心中直冒冷汗,见史湘云似有被巧姐儿挑拨成功的样子,急忙开口安抚道:「云妹妹,二哥哥怎会骗你呢?你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哥哥说得也对!」史湘云凝神细思一番,配合回应道:「你从小到大对人家最好了,不过……」
  史湘云微圆的玉脸闪现黯然之色,话锋一转,语带埋怨道:「不过这半年来你变了,从不主动找人家,每次见面也不像原来那样,你不是原来的二哥哥了。」
  史湘云一边诉说委屈,一边抬手拭了拭红润的双眸,半强迫地挤出几滴泪水。
  「别哭、别哭……都是二哥哥不好。」
  史湘云伤心的清泪好似重锤般砸在宝玉的心房,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甚至连湘云口中那句「不是原来的二哥哥了」也没有注意而生出警戒之心。
  情急之下,宝玉脱口而出道:「是二哥哥不好,粗心大意忽略了云妹妹,不过我心中可真没忘记云妹妹。你看,我还特意为你准备礼物。」
  为了哄史湘云开心,宝玉探手入怀,取出一条三尺玉带,这可不是凡品,而是他几日来暗地里炼化的捆仙索。
  自收服捆仙索后,宝玉本想将其恢复原状,但炼制时灵机一动,想到众多美女对自己恩深情重,自己却从未送过她们东西,何不将这宝贝当成定情信物呢?
  这玩意儿不仅能代表自己的情意,更能保护佳人们安全。
  念头一动,捆仙索立刻遭到人生大劫,被宝玉肢解,变成数十条拥有不凡力量的玉带。
  「这是什么?好美呀!」史湘云不由得伸手接过玉带,望着玉带上悠然流转的五彩霞光,瞬间深深为之迷醉。
  「这是二哥哥特意为妹妹准备的五色玉带,还请云妹妹笑纳!」这次宝玉可是下足本钱,原本想第一时间送给心中的挚爱王熙凤,但既然一时情急说出口,又岂有收回之理?自是借机再对自己的「真心诚意」大夸特夸一番。
  「云妹妹,此物不仅好看,而且还有特别能力,不管你身在何处,只要对它呼喊我的名字,我立刻就能听到,不知妹妹是否喜欢?」——「喜欢、喜欢,咯咯……这次就原谅你了,但如果再有下次,人家永远不理你了。」
  听到这玉带竟然可以随时召唤宝玉,史湘云玉脸上的愁云惨雾立刻消失一空,娇躯一动,就欲冲入宝玉的怀中。
  宝玉开心的大手微展,可激动的乳燕还未飞入怀中,却被再次破坏。
  巧姐儿的呼声让史湘云从情怀激荡中清醒过来,而巧姐儿眼中不满之色更加强烈,道:「不行!云姐姐,不能这样便宜二叔。」
  「唉!」宝玉一声长叹,心想: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小魔女呢?
  「对!巧姐儿说得对!」
  在史湘云不断挤眉弄眼下,史湘云终于想起自己的重大使命。
  史湘云强自压抑心中的喜意,再次威胁道:「除非你答应人家,以后都听我与巧姐儿的命令,否则我就不原谅你,还要到老祖宗那儿告你一状。」
  史湘云口中说着威胁之语,玉手却急忙将玉带藏入怀中。
  宝玉恨恨地瞪了巧姐儿一眼,到此地步,他再笨也能明白一定是大小两魔女事先串通好,就等他这猎物乖乖上钩。
  「好、好,都听你们两个小祖宗的命令,这总行了吧!」宝玉无可奈何的低叹沉重无比,故作一脸苦相。
  「嘻嘻……二哥哥(二叔)真好!」
  两位美少女同时喜笑颜开,神色变化远远快于宝玉的变脸功夫。
  史湘云更是玉手一扬,亮出宝玉遗失的扇坠递过去,娇憨可爱地道:「二哥哥,人家再送给你一次,以后再不许掉了。」
  天啊!原来是这玩意儿!宝玉满脸凄楚地望着手中的小饰物,欲哭无泪地心想:就这小东西却换去一条神奇的五色玉带,还外带一个不平等条约!
  脑中思绪一动,宝玉终于想起是什么时候遗失扇坠——那密林中、青石上。
  而宝玉的眼前再次闪现与王熙凤的缠绵,心中有鬼的他连追问也不敢,毫不犹豫的将之收回怀中。
  「二叔,我也要一条五色玉带。」
  厉害的巧姐儿深明权力的妙用,刚定下条约,立刻就提出要求。
  「没了,这东西可不是想买就买得到,我也只有这一条。」出于对巧姐儿的报复,宝玉毫不犹豫地回绝,坚定的话语透出无比决心,一定要好好收拾巧姐儿。
  「二叔,你刚才答应要听我的命令,你不讲信用,我要向母亲告状。」
  巧姐儿气愤无比,但宝玉与王熙凤的关系已经不一样,对于巧姐儿的威胁,宝玉得意地昂起头颅。
  巧姐儿见一计不成,二计再生,突然凑到宝玉的身边低语道:「坏二叔,我还要把你用神仙棒欺负我的事情一并告诉母亲。」
  瞬间宝玉心窝一震,两耳一阵嗡鸣,脸色急速发红。
  「我给,巧姐儿乖,二叔马上再做一条五色玉带。」宝玉立刻弯腰驼背讨好道:「小祖宗,你可别害二叔,二叔没有欺负你,对吧?」
  「嘻嘻……二叔真好!」巧姐儿变脸的本事还在史湘云之上,她一边欣赏手中宝贝,一边随口道:「只要二叔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告诉别人,咯咯……」
  呜……被一个小丫头吃定了!出来混的真的要还呀!宝玉心中早已苦泪成河,看着两个魔女欢快而去的背影,他只得仰天长叹,颇有无语问苍天的悲凉感。
  叹息过后,宝玉主动追上去,随口编了一个容易让人相信的谎言,并仔细交代一番,他可不想心血白费。
  「云妹妹、巧姐儿,这是我向真正仙人求来的护身宝贝,你们一定记着要随时缠在腰间……」
  「嗯,知道了。」
  见宝玉的神色无比郑重,巧姐儿两女美眸一眨,也认真起来,不待宝玉话语说完,她们已经毫不避嫌地解开外衣,将玉带缠在蛮腰上。
  无聊的时光分外漫长,宝玉在灵堂的每一秒都好像过了一整天,时辰一到,他立刻飞向怡红院。
  「宝玉,你回来了,累着了吧?」
  袭人在院门口等候已久,似水的关怀缓缓在宝玉的心间流淌。
  虽然宝玉与袭人可说是老夫老妻,但袭人本性温婉,没有丝毫恃宠生骄之状,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宝玉。
  未待守门的小丫头向内通传,秋纹、麝月还有玉钏儿已纷纷冲出来,她们激动欢喜的美眸之中隐含埋怨。
  这几日宝玉虽回到怡红院,却总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神神秘秘不知在搞什么。
  温言软语中、花香鬓影间,宝玉在袭人四女的簇拥下走进大厅,袭人为他换上外衫,麝月轻轻拭去飞雪,秋纹捧上热茶,玉钏儿捶背揉肩——这,就是真正的神仙生活!
  「宝玉,你……你今晚……」
  片刻温馨过后,麝月忍不住第一个开口,她虽然鼓足勇气,但娇羞的话语说至中途已难以继续,只得将通红的小脸埋入双峰间。
  麝月话语说出口,袭人停下脚步、秋纹停下动作,玉钏儿也停下动作,房中的一切都在这刹那间停下了。
  凝重的气氛突然降临,好似世纪大战般一触即发。
  宝玉先是不由自主哑然失笑,随即意念一转,歉疚弥漫心间:若不是自己这几天忙,冷落了佳人,以她们端庄自持的本性,又怎会发出如此激情的邀请呢?
  「呵呵……今晚雪大风急,天气寒冷,二爷我身子虚,只有哀求月月宝贝儿为我取暖了!」
  宝玉俯首轻吻麝月的耳垂,火热的气息让麝月身子一软,一声娇吟同时点燃众女芳心。
  未待麝月的「嗯」声散去,宝玉抬头一笑,火热的话语挟带无尽的欲望撞开三女心扉:「只是小月儿一个还不够暖和,你们三人还是一起帮忙取暖吧。」
  霸道的话语没有商量的余地,宝玉情怀大动,白日被尤二姐挑起的欲火终于在这刹那间迸发出来。
  袭人与麝月早已公开与宝玉双宿双栖,秋纹对他的情意也炽热缠绵,众女中,唯有玉钏儿未与宝玉坦承心意。
  但从进入怡红院的那一刻起,不对,应该是见到宝玉为金钏儿写下血字灵牌的那一刻起,代替姐姐照顾姐夫的意念就已深刻在玉钏儿的脑海中。
  玉钏儿日常的一举一动,心中情丝无不满溢而出,精明不凡的宝玉又岂有不明之理?
  宝玉看着那张与金钏儿一模一样的玉脸,邪情逸趣陡然钻入心窝,更不想太早揭开迷雾。
  「二爷,我、我先下去了。」
  情欲的味道弥漫房中每一个角落,玉钏儿小脸一红,下意识转身就逃。「钏儿,留下来,我要你!」
  大手一横,宝玉将玉钏儿抱入怀中,男人火热的目光登堂入室、兵临城下。
  在慌乱中,玉钏儿不由自主随波逐流,涌入爱河欲海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9:39

「第九章」大被同床
  内室的门悠然而开,绮丽的卧房火热流转,一张宝玉特制的大床在春色环绕下大派用场。
  秋纹与玉钏儿自然躲到床榻外侧,将靠里的宝玉推给袭人与麝月,两女芳心虽是千肯万应,但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们选择掩耳盗铃的「沉睡」。
  转眼间,袭人与麝月成为制造天籁的羔羊,在恶狼的低吼声中大呼小叫、高歌低唱,香汗淋漓、蜜汁四溅,让「沉睡」的秋纹与玉钏儿羞得娇躯嫣红、呼气如兰。
  自初尝一床几好的至高美味后,宝玉对此大为上瘾,在水月庵的激情更将这别样的滋味刻入他的骨、他的心。
  「滋……」
  长驱直入的摩擦声响亮而有力,袭人在宝玉的压迫与突然的重击下,饱满的双乳剧烈抖动起来,蜜穴一紧,春水激射而出。
  「啊……」
  久违的快感熟悉中再添陌生感觉,袭人虽然沉醉在冲击的波浪中,但也忍不住暗自诧异:宝玉的那里又有变化了,唔……
  袭人皓齿微咬下唇,微圆的玉脸因强忍快感而紧绷起来,女子天性的好奇汹涌而出,令她的花径蜜肉加速蠕动,一点一点寻找答案,心想:对了!是更热、更暖了,啊,好……舒服呀!
  「如意金箍棒」连续经历美女洗礼,原来是犹如烈火般要将美人花心焚毁的灼热,现在却恰到好处,温暖中隐含滚烫,坚铤而又不失温柔,无论宝玉怎么凶猛撞击都不会再弄伤玉人下体。
  「啪啪啪……」
  未待袭人想到更多,宝玉已加快挺动的速度,肉体撞击的声响密集如雨。
  「啊!」袭人一声尖叫后,四肢同时缠上宝玉的虎躯,朱唇在宝玉的胸前留下真爱的印痕。
  麝月大受影响,在宝玉大手无处不至的抚弄下,早已失去自我。
  麝月不由得立身而起,半跪在宝玉的身后缓缓贴上去,用她的乳房推动宝玉的身躯来回抽插。
  恍惚间,宝玉被麝月两女夹在中间,三人紧密相贴在一起,在同一个频率下起伏摇摆,没有丝毫分离。
  「啊哦……」
  随着袭人一声高潮的尖叫,唯美的光华开始异变。
  一向乖巧的麝月竟然变「坏」了,她的双手从宝玉的两肋穿过,将袭人的双腿高高抬起来,噗滋一声,宝玉的肉棒顿时又深入两寸。
  袭人的花心再次剧烈收缩,蜜汁猛烈地喷打宝玉的龟冠。
  麝月的「坏」不只于此,就在宝玉插入的瞬间,玉手突然压在宝玉的腰上,然后用尽全力狠狠一推。
  「呀……」瞬间袭人的欢叫穿云裂空,在猝不及防下,喊出羞人至极的话语:「破……破了,宝玉,你……你把奴家……戳破了!」
  「如意金箍棒」已经插入袭人的子宫花房,宝玉一边享受子宫颈剧烈收缩的快感,一边回过头与麝月疯狂热吻。
  「唔……」
  在大床外侧,玉钏儿与秋纹早已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以往相隔几墙的隐约声响如今就在三尺外回荡,玉钏儿与秋纹终于发觉身临现场与隔墙偷听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惊慌、羞涩、期待……复杂的滋味同时在玉钏儿两女的心房浮现,万千道意念纷扰下,最为难耐的是她们青盈的处女地。
  情欲的嫣红在亵衣下犹如潮水涌动,女子的矜持在天籁魔音的环绕下逐渐消散无踪。
  玉钏儿两女从未想过麝月会这么坏,更从未想过原来这种事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旖旎的春唱终于告一段落,袭人与麝月在宝玉勇猛而有力的冲刺下先后攀上情欲巅峰,带着无限满足悠然睡去。
  上半场结束了,玉钏儿与秋纹躁热的娇躯明显颤抖一下,她们对下半场又害怕又期待。
  宝玉动了,火热的大手过处,亵衣件件飘飞,转眼间两具处子娇躯赤裸而现,无论玉钏儿两女怎么夹紧双腿,也挡不住宝玉目光的入侵。
  少女的初夜应该留下美好的回忆,情火狂燃的宝玉强忍着翻腾的欲望,柔情四溢地二放平玉钏儿两女。
  给了玉钏儿一个爱怜的眼神后,宝玉转身伏上秋纹。
  就是这体贴的眼神,让玉钏儿虽被「冷落」,但芳心却无比甜蜜,羞喜交加的回给宝玉一个缠绵的秋波。
  长久的苦恋得到实际的回应,曾经走入歧途的秋纹不禁喜极而泣,玉脸光晕流转,低声道:「二爷,对不起,我以前……」
  「不要说,二爷都明白,你以后乖乖做二爷的女人就是了。」
  宝玉的手封住秋纹的檀口,随即指尖往下一滑,缓缓拂过鲜红的乳珠。
  无尽的躁热让秋纹的玉乳瞬间胀大三分,玉峰顶端那鲜红的乳晕散发晶莹的光泽,小巧的乳头颤巍巍,迎风而立。
  宝玉的嘴唇来到秋纹的玉乳上,手指则探入桃源禁地,轻怜蜜爱,深吻浅揉,悄然中用上十八般武艺。
  蜜汁好似露珠般,从花径的四壁缓缓渗出,秋纹的眉眸逐渐展开,花瓣则悠然绽放。
  宝玉的指尖在阴唇上研磨片刻,随即腰身一挺。
  「呀一」撕裂般的痛楚让秋纹不禁惨叫出声,疼痛虽然难忍,但她心房却只有无尽的喜悦。
  处子血丝缓缓染红床单,宝玉抚慰的深吻吻遍秋纹的娇躯,疼痛依然在蜜穴内盘旋,但在花心深处,羞人的渴望更加强烈。
  秋纹动了,不待宝玉动作,腰身首先晃动起来。
  知情识趣的宝玉心中大喜,忍耐已久的阳根随之缓缓推进,美妙的撞击声由慢变快、由轻到重,直到最后好似天上的惊雷、平原的奔马般。
  这次玉钏儿没有闭目,因为她已经没有矜持的力量。
  迷离朦胧之际,玉钏儿想起先前麝月的动作,随即好似中了妖法般,不由得趴在宝玉的身后,酥乳在宝玉的背上动作生涩地滚动。
  宝玉的抽插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热,阳根每一次插入秋纹的花心,震颤的力量也会侵袭玉钏儿的乳房,乳尖不停摩擦肩背,乳头胀大到极限。
  「噢……」
  秋纹初尝人事,很快就在风雨中花心绽放。
  宝玉虽然还未高潮,但他还是将恩赐给予秋纹,精关一松,火热的精液激射而出,将秋纹送上又一个云端。
  秋纹晕眩了,但宝玉没有停歇、没有耽搁,「啵」的一声「如意金箍棒」从秋纹的蜜穴内抽出,紧接着回身一扑,龟冠抵在另一个处子花瓣上。
  玉钏儿反应未及,细腻的双腿已被大大分开,一股疼痛随即蔓延开,私处原本微不可察的摩擦声却犹如雷鸣般在她心海猛烈回荡。
  「噗!」
  借着春潮的帮助,宝玉果断地瞬间刺穿玉钏儿的处女膜,气势如虹的肉棒直抵花心,才暂停进攻。
  「啊,二爷,你……弄疼我啦,啊啊……」
  突然的猛烈一插虽然不温柔,但痛楚却眨眼间就被野性的快感淹没,「如意金箍棒」紧抵着玉钏儿的花心,旋转不休。
  玉钏儿只来得及一声尖叫,随即陶醉在爱河中,屁股一次又一次抬了起来,迎合著宝玉大开大合的抽插。
  「啊……姐夫!」
  玉钏儿那无所顾忌的惊呼好似火上浇油般,令肉欲的快感瞬间强烈数倍。
  「小姨子,姐夫要好好爱你!」
  宝玉心中的邪情逸趣更加猛烈,眼中光芒一闪,肉棒的进出立刻变成一片幻影。
  玉钏儿的呻吟变成呐喊,呐喊又变成尖叫,两人不停呼喊著「姐夫」与「小姨子」,声浪早已震得屋顶瑟瑟发抖。
  若不是宝玉事先布下结界,这惊天动地的春声只怕要传遍整座城市,让所有家有小姨子的男人心怀荡漾,让所有当小姨子的女子情怀大开。
  宝玉连续不断撞击几百次,玉钏儿犹如风中落叶般抛荡不休,好几次都差点被「冲」下床。
  又是一记狠插的同时,宝玉火热的低语掀起更大的风浪:「小姨子,姐夫最爱小姨子,姐夫在干小姨子。」
  「噢……坏姐夫。」玉钏儿在心灵与玉体的双重快感下,呻吟好似要断气般,难以克制的呢喃道:「哎哟,重……轻一点,坏姐夫……轻一点……」
  禁忌的话语胜过世间最强的媚药,宝玉最后一丝温柔化为灰烬,喉间一声闷吼,只听「噗」的一声,肉棒刺穿玉钏儿的子宫玄关。
  「啊!匕玉钏儿高潮了,蜜汁如海浪般喷溅而出,子宫玄关则紧紧咬住宝玉的龟冠。虽然玉钏儿的蜜穴比不上王熙凤的惊世名器,但也让宝玉刹那间酥麻透顶,并未控制的火山」轰「的一声,瞬间天崩地裂,神奇的岩浆在玉钏儿的花心刻下永世不变的印记。
  欢爱声缓缓落幕,四女一男纠缠在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
  大被同床的激情之夜虽然美妙无穷,但也依然不能留住时光的脚步。
  月隐日升,黑白交替,新的一日在雄鸡高唱中悠然来临。
  动人的艳光在袭人四女的玉容上流连不去,初开的鲜花挂着雨露的痕迹,在神奇岩隳的改造下,两个刚破瓜的少女神清气爽,尤其是久承恩宠的袭人与麝月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咦!」秋纹在镜前一立,看到镜中影像的第一刹那,惊喜而又诧异的欢声立刻脱口而出。
  麝月有过同样的经验,双眸透出戏谑之色,笑道:「秋纹,这下你明白袭人姐姐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才变得那么漂亮了吧!咯咯……」
  麝月话语刚落,已引来羞臊不已的秋纹与袭人玉手的报复,秋纹更想起昨夜用小嘴服侍宝玉的羞人情景。
  在袭人两女不停的挠痒下,麝月一边在房内乱跑,一边讨饶,卧房内一片温馨。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才来不久的玉钏儿中途插入战团,一把抓住麝月要问个明白。
  「咯咯……」
  这下连袭人与秋纹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秋纹暧昧地眨了眨眼,道:「钏儿妹妹,这好东西你也吃了,你没发觉自己更漂亮了吗?」
  爱美乃是女子天性,不分老少通杀无疑!
  听闻此言,玉钏儿急忙俯身镜前一番仔细端详,随即也欢喜惊叹道:「是呀,我的脸色更亮了,好像在发光一样!」
  心花怒放下,玉钏儿更是好奇翻腾,她返身再次抓住麝月问起原因,急切的神色看来不弄个明白不会罢休。
  「是这样的……」
  麝月见袭人与秋纹又有动手的意思,急忙绕到玉钏儿的身后,又急又快将当初宝玉调戏她们时的「诱惑」陷阱叙述一遍。
  「唔!」这下轮到玉钏儿羞得脸若滴血。
  这时,宝玉躺在软榻上,喜孜孜地观看四位美女嬉戏,心神悠然飘荡,其乐无穷。
  怡红院内旖旎荡漾,情丝飞旋,而红楼护卫的秘密基地内则是气氛凝重、寒光闪烁,肃杀之气在众人手中的钢刀上流转不休。
  「甄先生,您要与我们一起去吗?」倪二语带惊讶地反问甄士隐,因为甄士隐儒雅的外表与长久以来温文的作风几乎让倪———忘记他可是一个高人。
  「有先生在,那就万无一失了!」
  包勇可未忘记饭士隐的厉害,挥舞手中的钢刀更是虎虎生风。
  「时辰到了,依计行事,出发!」
  甄士隐大手一挥,镇定从若地率先翻身上马。
  此次行动虽然一切皆在意料中,但为了香菱,甄士隐可谓鞠躬尽瘁,不辞辛苦亲身上阵,趁着夜色悄悄离开金陵。
  三日后,在距离金陵一百多里的两条官道上,几乎同一时刻,两处恶斗发生了。
  忠顺王王府的车队全军覆没,所押货物全部被劫,狠狠给了忠顺王一记无形的耳光。
  另一处受袭的则是红楼卫队,乌合之众的卫队见势不对,立刻拔腿就逃。这次与前几次一模一样,蒙面劫匪将货物全部劫去,混乱中,一枝流矢射死一个护卫统领——石爷的心腹红人吴贵吴大爷。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忠顺王正在饮酒作乐,还幻想着怎么花这金山银山。
  「报,大事不好……」
  突然连滚带爬的手下冲入大厅,打碎忠顺王的美梦。
  「什么?你说什么?」忠顺王不敢置信地再次反问,怒指手下的鼻尖,道:「再说一次!」
  「王……王爷,货被……劫了,人……全死了。」在忠顺王要吃人般的目光盯视下,王府家兵吓得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被劫啦?」忠顺王下意识重复一遍,随即暴跳如雷,怒吼声震天动地,五官扭曲地道:「他妈的!谁敢在本王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片刻后,忠顺王府的幕僚鱼贯而入。
  「你们说,会不会是贾宝玉那废物干的?」忠顺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贾宝玉。
  「王爷,应该不是!」自以为聪明的幕僚苦思后,小心回答道:「贾府的货物也被劫了,而且听说还死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那你们说究竟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本王?」忠顺王可不是智者,最擅长的就是拍打桌案。
  「回王爷,贾家车队不是已经被劫了好几次吗?」另一位幕僚小心翼翼地望瞭望忠顺王,低声道:「据小的猜想,劫我们货物应该是同一批人……」
  「啪!」未待幕僚说完,暴躁的忠顺王非但没有半点喜色,反而顺手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货、饭桶,这还要你说!本王平日养你们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给我查,查不出贼人下落,你们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查,给我翻遍京城也要把这伙人查出来!」
  相似的怒吼在锦衣卫千户府久久回荡,直到一干手下迅疾离去,赵全冲天的怒火也没有半点缓解,拿起茶杯就捏成粉碎。
  原来赵全之人虽夺得大量货物,但还未待他们享受成功的喜悦,半途再次杀出一批人马,其厉害之处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易地黑吃黑后扬长而去。
  几个锦衣卫装死逃过一劫,贼人离去后,他们如发疯般逃回千户府。
  「赵兄,会不会是贾宝玉识破我们的计谋,故意扮猪吃老虎?」孙绍祖望着厅中本用来庆功的宴席大感苦涩,疑惑地望向烦躁不安的赵全。
  「就凭贾宝玉那废物?不可能!」赵全重重坐回太师椅,随即声调放缓,解释道:「这贾宝玉草包之名可是从小就广为流传,那时我们都还是小人物,他不可能装傻到这等程度吧!」
  「说得也是。」孙绍祖点头认同,凝神思索后,再次道:「但这次我们按照吴贵提供的线报袭击贾家真正运送香烟的车队,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何人会知道这线索呢?」
  话语微顿,孙绍祖心中的迷雾越来越深,继续道:「而且贾家假装运货的车队也受到袭击,偏偏吴贵也被杀,这一切太巧合了。」
  「大哥……」建功不成,反铸大错的赵大刚一开口,赵全立刻怒目相向,他急忙改口道:「千户大人,卑职猜测会不会是吴贵同时将线报卖给两家,吴贵被杀,可能是对方杀人灭口。」
  「对,很有可能!」
  赵全在厅中来回走动几圈,难得夸奖赵大一次。
  孙绍祖暴戾的双目杀气闪烁,恨声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伙人绝对不简单,竟比我们还毒辣!」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烦恼之下,孙绍祖不由得自主想起神人,道:「赵兄,为何熊居士这段时日不见踪影,没有他,我们的大事可就难办了!」
  「我也没有居士的消息。」赵全脸上没有半分焦虑,反而离奇地闪现欣喜之色,大手一挥,让赵大退出大厅。
  见赵大的身影消失,赵全才道:「孙兄,你放心,熊山君不在,却来了更强的帮手,哈哈……」
  孙绍祖双目一亮,熊山君在他们心中已是神人,想不到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狂喜之下,急切地追问道:「赵兄快说,究竟是何方高人?」
  赵全下意识环目四顾,可见这秘密是何等重要,随即仅以两人得闻的语调道:「我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原来熊山君是国师的手下,他已被派到外地,以后我们有事可以直接与国师联系。」
  「国师?哈哈,果然是天助我等!」
  当今天下虽以锦衣卫权势最大,但朝中党派林立,势力相差也不是很大,但唯有一人足可影响整个大局,那就是当今国师。
  「赵兄,那我们这就去找国师,以他的神通一定能知道究竟是何人在暗地搞鬼。」
  赵全也是心神舒畅,不过话语却颇为遗憾:「唉!国师来信说了,他近日要闭关参修长生仙法,这段时日让我们自行想法解决,不过他已彻底控制昏君,只待我们铲除忠心朝廷的四大家族,大事必成!」
  话语微顿,赵全沉声道:「不铲除贾家,朝臣们不会真心倒向我们,四大家族在朝野间根深蒂固,对我们的威胁很大。」
  「赵兄,既然如此,我们如今捉住薛蟠与贾雨村,又有国师相助,是否立刻借此机会参上一本?」
  「这姓薛的倒是块硬骨头,至今也不肯招供。」赵全再度烦躁的长叹道:「只靠贾雨村一人证据不足,最可惜的是,被薛蟠打死的受害家属竟然一个也找不到。」
  「那就继续拷问,将刑部大刑全用上,我就不信薛蟠是铁打的。」孙绍祖咬牙切齿、狰狞凶残地道。
  这时,孙绍祖胸前的魔符轻轻一抖,黑气加快速度钻入他的体内,受到改造的他突然灵窍大开,想起更狠毒的计谋。
  「赵兄,这贾家与昏君的联系就在那元妃身上,我们不如……」孙绍祖一边说,一边在颈项间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只要元妃死得不明不白,定会让贾家对皇室心生怨怼,说不定他们一怒之下还会让我们有机可趁!」
  「哈哈……孙兄好计谋!」赵全瞬间对孙绍祖刮目相看,心情大好下,笑道:「孙兄不是看上贾迎春吗?何不抓紧时间给贾家一个惊喜?我知道贾迎春的父亲最喜收藏古扇,我这儿正好有一把。」
  「嘿嘿……多谢赵兄挂心,孙某事成,定当送上这媒人大礼。」
  孙绍祖与赵全可谓一狼一狈,刹那间同声大笑,得意无比,先前的郁闷全都化为云烟。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忠顺王与赵全暴跳如雷之时,红楼别府内则是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二爷,真是痛快!」
  包勇好似又回到当打手时的模样,还未平息的热血让他脸泛红光,略为忘形的笑语无比响亮:「那些锦衣卫在兄弟们一冲之下就散了,我是一刀一个,痛快死了!」
  「你是爽快了,可俺却没劲!」听到包勇豪爽的笑声,倪二却对自己的任务大为不满,道:「下次俺要与包勇交换,这次袭击自己的兄弟一点劲也没有,就连吴贵这家伙也被手快的兄弟抢去,唉!」
  「哈哈……」宝玉与甄士隐再难忍住心中的笑意,同时大笑起来。
  「甄先生,这次多亏有你,兄弟们竟然一个未伤,我敬你一杯!」待笑声暂停,宝玉真诚的举杯相敬,紧接着环视众人,道:「兄弟们一起敬饭先生一杯!」
  宝玉有令,众人自是跟从。
  欢声笑语更是高涨,一番觥筹交错后,飘士隐悠然轻笑道:「我们不如再帮那赵全一把,如何?」
  甄士隐轻声低语,宝玉附耳过去,听得眉开眼笑,末了,赞叹道:「甄先生真乃再世孔明,有了你这一招,计划才算真正的完美!」
  「英莲在府中如何?她要何时才能住到别府?」
  甄士隐没有因为夸赞而自傲,话锋一转,提到香菱,如此一说既是心中确实牵挂香菱,也是为了试探宝玉对香菱的态度。
  「这段时日菱姐姐都与宝姐姐在一起,而且自与先生相认后,她变得开朗许多,府中姐妹都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宝玉神色自然,话语不断,谈到香菱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娇柔的倩影,继续道:「先生别急,待老太爷之事一了,我就将菱姐姐接出来。」
  宝玉眼底的激情虽然隐约,但仍然让法眼如炬的甄士隐大为欢喜,心满意足的他决定要更加尽心尽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倪二与包勇还在拼酒,宝玉则独自回到后院,「兰姐姐,你们会不会怪我?」宝二爷第一个抱住玉兰,亲昵地呼唤她的闺名。
  「宝玉,我如今已是你的人,吴贵自找死路,此等狼心狗肺之人早死早好,也免得他继续祸害别人,你以后再也别这样说。」
  玉兰的芳心早已被宝玉完全占据,坚定回应的同时送上深情的香吻。
  「兰姐姐都这样说了,我更不会怪你。」
  晴雯也改变称呼,她与玉兰一样都想将「贵嫂」这两字从记忆中完全抹去。
  曾经的姑嫂,现在的姐妹同时依偎在宝玉的怀中,春色正要飘荡时,金钏儿也来到宝玉的面前。
  金钏儿看着宝玉怀中的晴雯两女,心弦一颤,突然想起玉钏儿。
  红楼别府虽然女人没有勾心斗角,但小心思乃是女子天性,金钏儿羡慕晴雯两女的同时,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能与妹妹一起服侍二爷,二爷肯定会更疼爱自己。
  唔……我怎么在想这些呀,现在这样已经每次都被弄得浑身酸软,要是再多一些,岂不是下不了床?金钏儿羞窘地抹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却不知道玉钏儿已经投入宝玉的怀抱,她的幻想与现实只有一线之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39:54

「第十章」各怀鬼胎
  时光一晃,又是几日过去。
  煞气流转的忠顺王府内,人人胆颤心惊,生怕成为忠顺王的出气筒。
  书房传来不知第几次重物碎裂的声响,前来通传的护卫下意识身子一缩,声音颠抖不已。
  「启禀王爷,石钰求见。」
  「石钰?是他,快请!」
  因交涉香烟之事,忠顺王与石钰倒见过一面,就与赵全心思一样,能干的石钰成为忠顺王极欲拉拢的人才。
  片刻后,石钰来到大厅,未待一脸微笑的忠顺王开口,他悲愤无比地道:「请王爷为小人做主!」
  「石兄弟请起,有事请讲,只要本王能够办到的一定帮忙!」
  忠顺王扮演着礼贤下士的大人物,信誓旦旦安抚神色异常的石钰。
  「王爷,内子堂兄此次押运车队受伏遇害,还请王爷主持正义,手刃凶徒!」
  石钰谈及吴贵之死,更是义愤填膺。
  忠顺王虽不是绝顶聪明,但也在官场打滚已久,闻言不由得暗自一喜,预感石钰必然还有后文,故作惋惜地道:「本王也听说此事,但贼人神出鬼没,不好查呀,本官就是想帮忙也难,唉!」
  「启禀王爷,小人已有八成把握知道凶手是谁!」
  石钰神色一正,强烈的怨气代替先前的悲伤,再次行礼道:「只是宝二爷天性胆小,小人虽几次向他直言,他都不敢有所行动,所以小人才前来恳请王爷主持公道!」
  忠顺王的呼吸沉重几分,念及贾宝玉那废物模样,不由得对石钰话语相信八分,道:「石兄弟请讲,本王不是胆小之人,必为你主持公道!」
  「小人一手打理红楼香烟,宝二爷只是坐享其成……」石钰话锋一转,说起宝玉的不是,直到忠顺王面露不耐之色,才有条不紊的揭开真相。
  「车队前几次被劫后,小人就展开严密的调查,从锦衣卫百户赵大身上一路追查下去,最后发现原来劫匪竟是锦衣卫之人乔装打扮。」
  说到这里,石钰面露强烈怨恨,道:「小人将此线索报给宝二爷,可他却不敢有所行动,想不到这次竟会连累到内子家人,还望王爷为小人做主!」
  赵全?原来如此!好你个赵全,平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竟然欺到本王头上来了。哼,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究竟谁才是主子,谁是奴才!想到这里,忠顺王说:「嗯,本王记住了,一定会探查清楚,你先回去等候消息。」
  忠顺王久处官场,心中虽决定要对付赵全,表面却做出不甚在意之状,但话语间还有推诿之意,可精明过人的石钰怎会听不出来?失望之色一闪而现。
  「石兄弟在贾家做事,感觉如何?」忠顺王悠闲的靠着椅背,轻柔的话语带着一丝明显的暗示。
  石钰微微一愣,双眸闪动思索之光,随即挣扎起来,最后精光一闪,咬牙做出决断,道:「只要王爷为小人做主,小人愿意献上最后库存的香烟,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江南一地一月之需,还请王爷笑纳!」
  「不太好吧,贾兄弟会同意吗?」忠顺王心中已是笑开花,想不到石钰出手还真大方。
  为了彻底将石钰收为己用,忠顺王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大有深意的「提醒」
  道:「这样的话,石兄弟在贾家恐怕不好待下去吧。」
  石钰再次一番苦苦挣扎后,目光突然热烈起来,道:「王爷,小人从西洋返家时,西洋官府曾经给了小人一个特使身份,希望小人促进两国邦交,不知王爷能否为小人在朝中打点?」
  「石兄弟原来也是有心人,哈哈……绝对没问题!」
  忠顺王刹那间恍然大悟,石钰为舅子报仇只是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谋得一官半职,念及此处,忠顺王没有半点不快,反而心情大好,无比踏实。
  「小人参见王爷!」
  忠顺王话音一落,石钰再次恭敬的大礼参拜,话语虽然与先前一样,但其意义已然大变。
  「哈哈……起来吧,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亲信,本王绝不会躬待你。」
  兴奋的笑声传遍王府,石钰离去许久,笑声仍然不时响起。
  天空风卷云动,地面阴气森森。金陵城突然一夜变天,四处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石钰离开忠顺王府不到半个时辰,锦衣卫密探就将消息传入千户府,而赵全倾尽全力的调查也有了最后的结果。
  「启禀千户大人,小的亲眼看见忠顺王的车队运送大量货物出城门,石钰与王府管家还私下见了好几次面。」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赵全坐回太师椅,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他妈的,原来是忠顺王这老匹夫!」
  孙绍祖也明白过来,又怒又恨的咒骂道:「这家伙动作真够快,竟然提前收买那姓石的,难怪他会知道贾府运货的路线,看来咱们也被他算计了。」
  怒声之后,孙绍组略一犹豫,还是问道:「赵兄,既然石钰已经投向老匹夫,是否将那美人儿召回来?」
  「不!继续,而且还要加快!」赵全微带不满的看了孙绍祖一眼,神色严肃地沉声道:「孙兄,女色虽好,有时也要控制一下,美人儿天下多的是,事成后,贾府那么多美女还不够你享乐吗?」
  「呵呵……」孙绍祖在赵全面前可耍不起威风,只得尴尬回应道:「赵兄放心,我明日就催促傅试,将他妹子送给石钰。」
  赵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拿起锦衣卫的令牌阴冷下令道:「传令下去,监视忠顺王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每天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
  手下领命而去,赵全重重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老匹夫还有这一招,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忠顺王监视着锦衣卫,锦衣卫也监视着忠顺王,而宝玉则同时注意着这两匹豺狼。
  虽然宝玉法力通天,可以随手灭去敌人,但人间自有人间的游戏规则,还有红楼命运的牵制,他只得顺势而行并乐在其中。
  「石爷,这是近日忠顺王与赵全两方的详细行动,甄先生的计谋真是没话说,我老包心服口服!」包勇将手中密报递给石钰,眼神望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甄士隐,眼中充满崇拜。
  石钰还在看密报,倪二匆忙的脚步已打破室内的平静。
  「石爷,红毛子来金陵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秘密接入府中,这些家伙长得还真怪!」
  「来得这么快?看来他们很急呀!呵呵……」
  石纴笑了,笑得很开心,其实他也急于得到外国特使的身份,虽然以忠顺王的脑袋不一定能想那么多,但石钰却不想留下破绽。
  「他们来了多少人?」
  「来了八个人,全都长得像妖怪似的,笑死我了。」
  这个空间虽然与石钰记忆中的历史略有不同,但外国使节也经常在金陵与燕京出现,只是倪三个市井小民,以前自然没有那等眼福。
  包勇与倪二在嘲笑外国人,甄士隐则微张双目,提醒道:「石纴,特使身份的确需要,但花的代价是不是大了点?咱们的价格就算再提高三成,他们肯定也会同意。」
  「甄先生,价钱不是问题,反正是卖到西洋,不会影响咱们现在的价格,嘿嘿……就当是一笔额外收入吧!」
  石钰潇洒地走向前厅,留下一道得意的笑声。
  包勇与倪二没有多想,甄士隐则怎么也不明白石钰话语中的意思。
  甄士隐就是再聪明几倍,也不可能体会石钰那「怪异」的心思,他这次特意选中英国人交易,其实只有一个私人理由——报复未来的鸦片战争。
  他娘的,你们敢用鸦片祸害中国,老子现在提前几百年将加了鸦片的香烟卖给你们!哈哈……石钰越想越开心,走进前厅时,更加坚定「用香烟改变历史」
  的伟大决定!
  人影幢幢的大厅内,主人虽然未至,但一干西洋人都是成精的商人,没有丝毫不耐,兀自用主人提供的香烟喷云吐雾,大为享受。
  谈判很快就开始,进展无比顺利,双方各有所需,绝对一拍即合。
  石钰就此摇身一变,成为西洋与中国交流的特使。
  外国商团临去之际,石妊终于忍不住冒出几句英文,虽然半生不熟,但也足以令几个西洋人发愣,还真以为石钰是从欧洲回来的。
  谈判过后,在石钰的要求下,商团连夜秘密离开金陵,很快地满载鸦片香烟的大船骏向大洋彼岸,异空间的历史就此被香烟改变。
  第二日,宝玉拜祭灵堂过后,快步来到红楼别府,现在正值三方势力杀气腾腾的一刻,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二爷,您怎么每次都与石爷错过?就像约好一样,呵呵……」
  悦二与包勇迎上去,两人的笑语本是无心之言,但宝玉却心头惊了一下:是呀,这可是一个大大的破绽,时间一久,总会被人怀疑。可石钰就是宝玉的秘密还不到揭开时,为防万一,看来是时候找妙玉帮忙假扮一下,她闭关修炼也应该快结束了吧?正好,呵呵……
  「二爷,傅家送了一个美人儿来,说要献给石爷做奴婢,」闲谈过后,包勇说起正事:「咱们的探子早已打探清楚,傅家是赵全的人,这女子肯定不怀好意,二爷,可要小心。」
  包勇两人如果面对石钰,绝不会说出「小心」两字,因为石钰在手下们心中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宝玉的风流可是人尽皆知。
  「无妨,一个小女子还迷惑不了本少爷,走,去看看。」
  宝玉果然本色不变,说得虽好,眼中却冒出亮光,让包勇与倪二不禁长声叹息。
  宝玉走入后院,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傅秋芳终于被送来了,看来赵全还是想收买石钰,对付贾宝玉,嘿嘿……有意思。
  得意的思绪在宝玉的唇角弥漫,同时更认识到双重身份的重要性。
  「宝玉,你来了!」惊喜的话语将宝玉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一看,玉兰正向他小跑而来。
  「兰姐,过得好吗?晴雯与金钏儿呢?」
  玉兰与晴雯一向形影不离,宝玉将玉兰拥入怀中,却没见到晴雯的倩影。
  「我们都很好,啊,别,小心被下人看见!」
  虽已是老夫老妻,但玉兰天性的端庄还是难以改变,轻轻拨开宝玉胸前作恶的大手后,神色微变,叹息道:「可能妹妹平日与怡红院姐妹闹惯了,不时会想念袭人她们。」
  「也真苦了她。」宝玉面颊亲密地摩挲玉兰的发丝,感触良多地道:「当日为了瞒过众人,我假意将她逐出大观园,如今情势变化,也该让她们姐妹团聚了!」
  「真的吗?」
  惊喜瞬间布满玉兰的脸颊,她们在这别府过得是很好,但别府太大,只有她与晴雯、金钏儿,就连说话也有回音,别说晴雯,就连她也希望再多几个好姐妹。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不想,袭人她们也不会答应呀,唉!」
  宝玉一声无聊奈何的长叹,脑海一荡,又想起昨夜的「可怜」情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0:17

【诱红楼】第九集 宝玉进宫

第一章:美女奸细
  昨夜,宝玉满心欢喜地回到怡红院,不料迎接他的竟然是众女的眼泪。
  宝玉好一番哄劝,袭人终于说出因由。
  原来吴贵被杀之事已经在下人中传开,女人的小嘴就是古代的通讯器,很快就传入大观园,自然也飘到怡红院。
  袭人等女关心晴雯,立刻去吴贵家,不料那小院尘埃密布,看来无人居住已久,四女心儿一慌,多方探听下,终于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晴雯住进红楼别府,成为石钰的妾侍。
  好友有归宿,袭人等女本该喜悦,但她们更明白晴雯的心思,可喜欢宝玉的晴雯怎会突然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而且还是宝玉的知交好友?
  袭人的泪花在美眸中打转,哀伤地道:「宝玉,你怎么能辜负晴雯妹妹的情意?她再是不对,你也不能把她送给别人呀!」
  「就是,晴要太可怜了!」
  秋纹的埋怨声中颇有唇亡齿寒的担忧:「宝二爷,你连晴雯都可以送人,他日我们若是也惹恼你,说不定也会被你送给别人,呜……」
  话音未完,秋纹的泪花已经滑出眼眶,其他三女也纷纷啜泣起来。
  赠送奴婢乃至姬妾,在豪门大族本就是常事,难怪袭人四女会如此大失常态。
  宝玉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得哑然失笑,思忖:这个误会还真有趣,嘿嘿:「
  你……你还笑……」
  宝玉这一笑,立刻令袭人四女更加慌乱,麝月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袭人四女泪珠一涌,开始发挥女人天生的本领,先是一哭二闹,不待她们施展「三上吊」的绝招,宝玉已经败得一塌糊涂。
  「好啦,我说就是,别哭了,乖,不要哭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宝玉逼得无奈地说出晴雯离开的真相,末了,他狡猾地补充道:「晴雯送给石钰做妾只是一个幌子,石钰没有住在那儿,红楼别府的主人其实是我。」
  不待袭人四女惊诧追问,宝玉身躯一震,沉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你们今天知道了,但绝对不要说出去,不然会出天大的事。」
  虽然不明白宝玉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怪异的举动,但袭人四女只需要听到她们盼望的答案就够了。
  「宝玉,我们要去看晴雯,好想她呀。」
  袭人回嗔作喜,对红楼别府更是充满好奇。
  「行,我做好安排就秘密接你们去别府,另外……」
  宝玉话语微顿,下意识看了玉钏儿一眼,神秘的气息油然而生,得意地道:「还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你们,你们绝对想不到。」
  「二爷,是什么惊喜?」
  袭人四女的玉脸同时凑向宝玉,玉钏儿更是莫名心跳加剧。
  「是……不告诉你们,到时才有惊喜,哈哈……」
  说到这里,宝玉大手一搂,把袭人四女抱上大床,「如意金箍棒」凌空一抖,搅乱她们的芳心与花心。
  思绪一顿,宝玉从昨夜的欢乐中回过神来。
  宝玉与玉兰温存片刻后,再次问起晴雯。
  玉兰在宝玉的怀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柔声道:「妹妹正在陪傅姑娘聊天。对了,你准备怎样安置那傅姑娘?我看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呵呵……你还可怜起她来了,她可是敌人派过来的奸细!」
  宝玉眼底闪现戏譃之色,坏笑道:「你们就不怕我再给你们多找个姐妹?」
  「哼!」
  再温柔的女人也知道醋是什么味道,玉兰的玉手轻戳着宝玉的额头,娇嗔道:「你敢!傅姑娘可是送给石钰石大官人,没你这宝二爷的分!」
  「嘿嘿……那我看看总可以吧!」
  邪情逸趣又充斥宝玉的心窝,在玉兰的引领下,他来到后院偏房,轻轻敲响房门。
  「宝玉!」
  晴雯应声开门,一眼看见爱郎,不顾旁人在场,立刻飞身投入爱郎的怀抱中。
  「小女子傅秋芳见过宝二爷!」
  两秒后,一位体态适中的少女来到晴雯身后,她虽玉首低垂看不见面容,但轻柔的话语却甜美清脆。
  「晴雯,你与兰姐回房,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要与傅姑娘单独谈一谈。」
  「二爷,请坐!」
  待晴雯两女离去,宝玉神色不变地走入厢房,而傅秋芳也似换了一个人般没有半点先前的羞涩,好像真把这儿当作自己家,居高临下的反过来邀请宝玉落座。
  「傅姑娘不用客气,这本就是我贾宝玉的地方,你说是吧?」
  宝玉声调一沉,明亮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傅秋芳,虽然神色平静,但心中却不禁大为惋惜:此女长得珠圆玉润、妩媚娇嫩,不在袭人几女之下,难怪会成为美人计的道具,果然是薄命红颜,可怜!可惜!
  「听二爷话语,好像对小女子在这儿有点不快,是吗?」
  傅秋芳怡然不惧,美眸与宝玉直线对视,针锋相对地道:「这儿是石公子的宅邸,我是石公子的女人,好像二爷不该管这么多?你就不怕石公子不乐意吗?」
  真是一个称职的奸细!宝玉在心中暗笑:对方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挑拨离间,好玩!
  念及此处,宝玉不想让游戏太快结束,肃穆的神色突然一转,怡然自得中透出一丝轻佻,道:「有件事傅姑娘可能不知道,我那兄弟已将你转赠予本公子,你说他还会吃醋吗?」
  话音未落,宝玉毫无预兆地身子一晃,就来到傅秋芳面前,再次变得锐利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般,狠狠刺入傅秋芳的心底。
  「你……你要干什么?」
  傅秋芳终于失去镇定,强自伪装的坚强在宝玉突然的举动与不敢置信的话语下瞬间崩溃,道:「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
  傅秋芳好似受惊小兔般向后跳,完全忘记身为奸细的本分,猛然从怀中掏出利剪,比着自己的颈项,道:「你再走过来,我就自杀!」
  这算哪门子美人计?有这样执行任务的吗?嘿嘿……更好玩了!宝玉心中乐翻天,但表面上神色却依然郑重,不过没有再次逼近,冰冷的话语缓缓自双唇迸出,一字一顿,好似重锤般砸在傅秋芳的心间。
  「傅秋芳,现年芳龄十八,祖籍江苏,五年前随父兄迁至京城,傅家倚靠锦衣卫赵千户,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为京城大户。你兄傅试将你赠予赵全以攀权附贵,现在又被赵全送给石钰,要你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
  说至这儿,宝玉话音微顿,冷笑着反问道:「傅姑娘,你现在的行为似乎与美人计的标准对不上呀,是不是应该投入本少爷的怀抱,迷惑我呢?」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呜……」
  傅秋芳被宝玉当场揭开伤疤,无尽的委屈终于冲出心房,流成小溪的清泪让她痛哭无声,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绝望无助、羞耻痛恨、悲哀痛苦的思绪都在这刹那猛然爆发出来。
  宝玉顿时一愣,未料会碰上一个如此不称职的奸细,下意识的脚步一动,欲上前扶傅秋芳起来。
  「不准过来!」
  陷入哀伤的傅秋芳并未忘记自己身处险境——大色狼正对她虎视眈眈,见其似有上前行「凶」之意,她急忙抓紧手中的利剪,比到泪痕斑驳的颈项间。
  傅秋芳在激动之下,尖锐的剪刀已经划破肌肤,一滴令人心碎的血珠终于击散宝玉冷酷的脸颊。
  「好、好……你别激动,我不过去!」
  宝玉天生怜香惜玉,不忍如此美女香消玉殒,他大手连摇,向后退了几大步。
  「傅姑娘,你已经来到这儿了,不要这么激动,咱们万事好商量。」
  「无耻、卑鄙、下流,呜……」
  宝玉还真不是安慰人的高手,好心的话语换来傅秋芳一连串悲愤的责骂。
  不称职的美女奸细越骂越厉害,神色突然变得疯狂,呐喊道:「老天无眼,全是祸害女人的肮脏男人,你们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
  不待宝玉回过神来,傅秋芳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喧闹仿似被一刀斩断,各有心思的两人就此相隔而立,长久无语。
  让人难受的死寂突然降临,宝玉完全没想到这美人计的诱饵会突生变化,心绪震动下,先前的意念出现微妙的变化:玉兰说得不错,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过如果可怜她,后续计划就不好实施呀,唉!
  傅秋芳没有继续嘶吼,但心海的巨浪却更加狂暴,手中的剪刀无意识地胡乱挥舞,好似眼前布满恶心的嘴脸,她哥哥、赵全、石钰,还有意图欺负她的宝玉。
  这些无耻的男人都该死,女人凭什么该受苦?凭什么就该被当作货物送来送去?
  死,去死,全都去死吧!我要反抗!我不信这世间真没天理!心中的呐喊化为激昂的斗志在傅秋芳的心房激荡,刹那间哀怨欲死的傅秋芳活了过来,绝望无助的傅秋芳不见了,不再受人摆布的傅秋芳奇妙地新生了!
  「宝二爷,既然石大官人将小女子送给你,你又准备如何处置小女子呢?」
  傅秋芳突然恢复平静,又恢复到与宝玉最初见面时的从容镇定,盈盈一礼,主动悠然落座,幽深美眸好似清潭般与宝玉对视。
  一连串的异变让宝玉目瞪口呆,心想:这女人的变化未免也太快、太猛、太异常了吧!
  「傅姑娘是什么人?」
  可宝玉何等厉害?可片刻愕然后瞬间清醒过来,悠然的话语大有深意。
  「小女子是赵全派来的内奸!」
  傅秋芳神情自然,盈盈浅笑道:「二爷猜得不错,我是专门来挑拨宝二爷与石钰关系的美女蛇。」
  「嗯!坦白就好!」
  宝玉面容波澜不惊,心中却对傅秋芳的镇定很惊讶,暗自思忖:难道她先前的激动是作戏,是用另类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傅姑娘,你这么说不怕我杀了你吗?」
  宝玉的神色温和自然,但眼底一缕精光却让人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怕!为什么不怕?」
  傅秋芳毫不在意宝玉眼神的凌厉,话锋一转,微带得意地道:「但我知道宝二爷不是这么残忍的恶人,这几日晴雯可说了你不少好事,若宝二爷不是诚心欺骗她们,那小女子认为你下不了手!」
  「呵呵……」
  此刻宝玉是气急而笑,没想到傅秋芳竟然连晴雯等女也利用。
  虽然宝玉心生怒气,但也不得不佩服傅秋芳的心思,神色一沉,不落下风地狠狠还击:「就算我不杀你,但你认为我会将奸细留在身边吗?送你回赵全处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吧?」
  「咯咯……」
  傅秋芳掩面而笑,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看似无比开心的笑道:「宝二爷又跟小女子开玩笑了,你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宝玉顿时心头一跳,对傅秋芳真有点刮目相看,心神微惊的他嘴角微翘,招牌坏笑灿烂无比:「哦,那傅姑娘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不送你回去?」
  「赵千户权大势大,宝二爷若拒绝他的美意,也就是向天下宣告要与锦衣卫为敌。」
  说到这儿,傅秋芳仔细地观察宝玉两秒,宝玉那未变的神色让她大为吃惊,暗自惊讶地心想:不是说贾宝玉是一个废物吗?看来传闻有误呀,嗯,晴雯说的难道是真?
  刹那的走神后,傅秋芳美眸微缩,凝视着宝玉,反问道:「宝二爷如此聪明,行事怎会落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咯咯……」
  未待宝玉有所应答,傅秋芳不知是忍不住心中得意,还是有意刺激,突然大笑起来,在银铃般的笑声环绕中,不喜不悲的总结道:「所以宝二爷你杀也杀不得,送也送不成,小女子相信,你唯一会做的就是将我软禁,既可以维持与赵千户表面上的和平,又可以不让我坏你大事。」
  「聪明的女人!」
  宝玉吐出一口大气,赞叹道:「你说对了,我是要软禁你,而且也只能软禁你!」
  话语微顿,宝玉开始反击,玩味的目光让傅秋芳笑声顿止,还瞬间身子发冷,惊恐不已。
  「我这段时日刚好很闲,所以有一点你没猜对,本公子决定——我伟大的实验计划就从你开始,身为第一号实验对象,那可是无比光荣!嘿嘿……」
  宝玉开心又兴奋的话语换来的是傅秋芳本能的恐惧与强烈的迷惑,不知宝玉所说的「实验计划」指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
  这次轮到宝玉威风了,故作神秘的他凝神思索,邪魅的笑容就似魔鬼般神秘而可怕,道:「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伴随着无比紧张,宝玉低沉的声音直直钻入傅秋芳的脑海中。
  「最简单的实验就是将一只田鸡放进注满冷水的锅里,然后缓缓加热,直到水烧开,你知道结果会如何吗?」
  因强忍心中笑意,宝玉的五官略微扭曲,落入傅秋芳的眼底,那绝对是恶魔的微笑。
  瞬间宝玉好像科学狂人附体般,双目迸射出狂热的光芒,手舞足蹈地道:「
  结果就是田鸡一直在水里游啊游啊,直到将它活活煮熟,它也没想过跳出锅外,现在你明白什么叫「实验‘了吧?」
  「你……你……不是人!」
  傅秋芳下意识将田鸡想成活人,不仅感到害怕,而且胃部剧烈翻腾起来。
  「不打扰傅姑娘休息了。」
  突然宝玉转身而去,洒脱的模样如玉树临风,可惜随风传来的话语却是变态恶魔的召唤:「姑娘好生休息,我会慢慢「实验‘你,哈哈……」
  宝玉心想,……跟我斗?不吓得你夜夜做噩梦可不行!
  「嘿嘿……」
  变态的宝玉捧腹大笑,先前被傅秋芳咄咄紧逼而生的闷气就此完全消散一空。
  美人计的诱饵吓得面无血色,抛出诱饵的赵全则得意起来。
  自石钰收下傅秋芳后,虽然没有明显的投诚意愿,但其隐约的示好还是让赵全松了一口气,他早已认定石纴是商人本性,更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此事他再也无须操心,这让赵全自然将注意力放在忠顺王身上,而忠顺王也将锦衣卫当成最大的敌人,双方互有顾忌下,一时都不敢采取大行动。
  金陵乃至京城都突然平静下来,贾家这块肥肉也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大观园上空的乌云缓缓散去,宝玉的日子又无聊起来。
  望着窗外黎明的曙光,通宵未眠的宝玉四肢舒展,伸了一个大懒腰。
  经过几日的辛苦过后,宝玉望着眼前几十条五彩灿烂的五色玉带,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终于将捆仙索全部炼化。
  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先受惠的当然是怡红院四大美婢,情火涌动的宝玉自告奋勇为佳人穿戴,自然不免动手动脚、大占便宜。
  在袭人四女不依的娇嗔声中,清新的早晨被旖旎取代,眼看无边的春色就要在罗衫半解中降临,莺儿的到来却无情打断好事。
  「宝玉,我家夫人有要事请你前去相商。」
  莺儿刚一走入厅门就焦急呼喊,连袭人牵她落座也婉言拒绝,可见事情真的很急。
  此刻宝玉虽是欲火狂燃,但薛姨妈有命自是无不依从,身子一动,就抢在莺儿之前走出厅门。
  莺儿急忙迈步追去,出门之际,她的目光在袭人四女脸上悄然环视一圈,将她们娇躯的慵懒、玉脸的春潮二看在眼中,心中立刻浮现一句娇嗔话语——宝玉果然是个风流坏蛋!
  当宝玉疾步冲入蘅芜苑时,迎接他的是薛姨妈与薛宝钗忧急交加的目光,就连香菱也神色紧张,目光很复杂。
  「宝玉,蟠儿出事了,你赶紧想办法救救他!」
  薛家下人冒死传来密信,让薛姨妈瞬间如坠冰窖,毕竟薛蟠再是不好,但总是她的亲儿子,怎不让她芳心惊恐?不知所措之时,薛姨妈自然想到宝玉。
  「姨妈不要急,我一定会救出薛大哥。」
  「唉!怎能不急呢?」
  花容焦虑的薛宝钗也雍容不再,她虽禀性灵慧,但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也难以有作为,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如今薛家上下已是大乱,我虽然能管理家中帐目,但外面管事的掌柜们全都十分恐惧,已有不少人向我们请辞了。」
  「宝姐姐,店铺的事务我可以命人帮忙,至于薛大哥,这事确实是有点棘手……」
  在薛姨妈两女求助目光的凝视下,宝玉不得不说出赵全对付四大家族的阴谋,当然还有所保留。
  「啊!」
  妇道人家的薛姨妈刹那间玉容如土,近似绝望地颤抖着娇躯,若不是香菱及时扶持,她必会瘫倒于地。
  面对如此绝境,薛宝钗反而出奇的镇定下来,一番思索后,美眸闪现强烈的期待之光,道:「宝兄弟,你既然早已知晓此事,是否已有对策?」
  「不瞒宝姐姐,我前些时日已经派人找到一些曾经被薛大哥……误伤的苦主,他们收了银钱后,都答应我的要求,不再状告薛家,至于事情较大的那几户人家,已经搬到我为他们准备的新居处。」
  宝玉沉吟一会儿,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把薛蟠当初的恶行一句带过,随即分析道:「只要赵全短时间内找不到新的苦主,我们再积极打点,相信薛大哥不久就能平安归来。」
  听闻宝玉私下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薛家母女两焦急的眼底多了几分异彩。
  「玉儿,姨妈现在只能靠你了!」
  薛姨妈珠泪涟涟,那依赖的话语只有两人才能真正明白,宝玉心情激荡,更加坚定救出薛蟠的念头:算啦,不管薛蟠干了多少恶事,看在姨妈的分上,先救他出来吧!至于香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姨妈、宝姐姐,要想救出薛大哥,你们就要配合我演一出好戏……」
  思绪一动,灵光闪现,宝玉与一对绝色母女花走入书房……
  一番商议后,宝玉迅速转身离去,出门之际,明亮的目光在香菱的脸上停留好几秒,炙热的情丝毫不掩饰。
  从头至尾香菱都没有只言片语,看着宝玉那挺拔的背影,眼中复杂的思绪悄然消失,一缕微笑浮上唇角。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0:28

第二章:宫刑薛蟠
  夜色深重,风雪凌厉。
  无星无月的夜晚,户外本该人迹全无,但如此月黑风高下,一顶软轿来到千户府。
  「千户大人,石公子求见!」
  亲信知道赵全颇为看重石钰,虽然天冷夜黑,却不敢有半点怠慢。
  「请!」
  赵全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面带惊喜地扬声回应,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美人计成功了,嘎嘎……
  「草民石钰见过千户大人!」
  进入书房的石钰连肩上的披风也未取下,立刻向赵全恭身施礼,开门见山的动作直接表达投诚之意。
  「石公子……不,应该是石大人请起。」
  赵全一脸和善地扶起石钰这运财童子,平静的话语透出阴冷的气息:「今日忠顺王在朝堂上已经向皇上举荐石公子,原来你还是西洋特使,真让赵某刮目相看呀!」
  看了石钰的神色一眼,赵全话锋一转,又示好道:「吏部尚书也征询过本官意见,本官与石公子是一见如故,当然大为赞同,石大人,你说对吧!」
  「还请大人直呼属下名讳!」
  石。神情惶恐,谦卑的话语回应着赵全的暗示:「属下能得大人提携那是三生有幸,以往过失还请大人海涵!」
  「哈哈……无妨,本官可不是那小肚鸡肠之辈,石兄弟自可放心!」
  得到石纴明确的回应,赵全大是兴奋,又将称呼改回来,随即用男人特有的语调戏问道:「石兄弟对赵某送的礼物可还满意?」
  「嘿嘿……」
  两眼放光的宝玉心中却暗自苦笑,想及那奇怪的美女奸细,他又气又笑,表面上却要故作兴奋,道:「满意、满意,属下多谢大人厚爱!」
  一番寒暄后,两人分宾主落座,赵全深沉地轻啜香茗,随即不疾不徐地望向略显急躁的石钰,道:「石兄弟深夜前来,不光是为了感谢本官吧?」
  「大人明鉴!」
  石钰再次立身施礼,下意识望了侍立在门口的护卫一眼。
  「都是自己人,石兄弟有事不妨直说。」
  赵全能坐上如此高位,倒也有几分真本事,对于心腹手下还算得上推心置腹。
  「大人,小弟日间从贾宝玉口中听闻一事,特来告知。」
  神色郑重的石钰在赵全的示意下回身落座,隐带急切的话语刹那间让赵全的心高高提起。
  「贾家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封公文,与十几年前一宗私吞赈灾银两案有关,据贾宝玉所言,那上面有大人你的亲笔签名。」
  说至此处,石纴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贾家更找来当年曾经跟随过大人的一个锦衣卫做证人,据说此人曾经被大人打入牢房,所以怀恨在心,如今更想借着贾家之手报复大人!」
  在凝重的神色下,石钰的心中却贼笑连连,这证人虽是无中生有,但他断定赵全必然记不起所有手下。
  「竟然有这事?」
  赵全一生害人无数,一番苦思后,果然如石钰所料,脑海中人影纷飞,有嫌疑者简直重重叠叠,弄不明白的赵全就此中计。
  「大人,贾家已经联络忠顺王、北静王及众多朝廷大员,还有皇宫的元妃,准备多方弹劾大人!」
  石钰对赵全可谓死心塌地,又急又快将贾府计划二出卖。
  「这……」
  赵全脸上的镇定消失不见,终于开始坐不住,如果几大势力联名上书,再加上国师正值闭关期间,根本帮不上忙,他终于感受到后背的冷意。
  石钰观察着赵全的反应,他并不是随口乱说,这些手段原本都是为赵全准备,不过如今为了救薛蟠,也只能将实际行动变成吓唬。
  「石兄弟,你知道贾府如何得到那封公文的吗?」
  老奸巨滑的赵全虽然心惊神乱,但本性的谨慎让他双目如刀地盯着石妊的面容,用强大的威势测验石钰话语的真假。
  可石钰何许人也?赵全的气势就似微风拂过,不起波澜般,石钰神色懊恼地道:「具体情形属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贾宝玉说,好像是从一个妇人身上所得,而这妇人已在贾家秘密居住十余载。」
  「难道是她?」
  赵全眼前瞬间闪过一张美丽的玉容,他曾经对这女子充满欲望,但当年成事之后,搜遍整个京城也无此女消息,令他还惆怅一阵子,心想:原来竟是被贾家藏起来了,可恶!
  赵全的怒火瞬间升腾,既是仇恨贾家对自己意图不轨,也恨自己当年没有及时抓住那美人,非但没有享受到美丽人妻,反而留下祸根。
  「大人,小弟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石钰虽是犹豫,但眼底的沾沾自喜却出卖他心中的得意。
  「石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请直言,就算说错了本官也不怪你。」
  赵全明白像石钰这等聪明人绝不会说废话,做出如此情状也是为了讨得自己欢心,久混官场的他当然不会不知情趣,而且对石钰的小人品性更了解三分。
  「大人,薛家为了薛蟠之事已经与贾家闹翻,这薛夫人母女竟然在贾家丧事未完就搬回薛家在金陵的府邸。」
  「详细说来听听,这其中具体情形……」
  「薛家要求贾家以证据换薛蟠,贾家却断然拒绝。」
  石钰强自压抑心中的兴奋,以旁观者的角度将媪酿已久的圈套套向赵全的颈间。
  「听贾宝玉说,其实贾家想吞并薛家,还提出让贾宝玉与薛宝钗联姻,他们自然恨不得薛蟠早点死去,薛家人应该是看穿贾家的目的,所以气冲冲返回自家府邸。」
  不行!不能再让贾家坐大!赵全闻言,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破坏贾家的野心,虽然薛家也是要对付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如果合二而一,贾家就会实力大增。
  「石兄弟慢走,本官不送了!」
  赵全并未与石钰多谈,衣袖一挥,命人送走石钰,随即吩咐手下全力查证石钰所……三口。
  阴险的赵全果然比忠顺王厉害许多,但他却不幸地选了宝玉做对手,一切自然不会有半点差池。
  「大人,这些都是小人这三日所查,基本与石钰所言相同。」
  密探首领对自己小队的效率十分满意,然后恭敬地报告道:「小人还查出一件事,薛家为了与贾家对抗,已经密召薛蟠堂弟薛蝌至金陵主事,看来薛家是准备放弃薛蟠另立继承人。」
  赵全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不容易逮到薛蟠这条大鱼,却没想到薛家还有这么精明狠辣的人物,这么快就放弃薛蟠。
  「大人,是不是现在就用薛蟠与贾家交换?小人相信,如果我们事先知会薛家,那贾府不可能会公然与薛家闹翻!」
  那密探首领也是参与贪污赈灾银两之人,当然担心东窗事发,人头落地。
  「大人,薛家虽然有点没落,但依然财力雄厚,而且还有遍布天下的商铺,是绝佳的情报网,放了薛蟠,如果他心生报复,无疑放虎归山。」
  另一位心腹幕僚面带担忧,说出赵全犹豫的原因。
  「那封公文必须拿回来,用薛蟠交换是个办法,还可以阻止贾家实力增长。」
  赵全眼中寒光——闪,露出无比毒辣的神色,道:「不过薛家的报复也不可不防,嘿嘿……如果放回去的是一条虫,那就不用担心了。」
  赵全越说心情越好,大手一挥道:「即刻传令半途截杀薛蝌,还有,进宫将净事房的公公带来,本官要让薛家与贾家拼个你死我活。记住,杀死薛蝌时,留下一、两个活口让他们回去传话,明白了吗?」
  「大人妙计!」
  杀人嫁祸是锦衣卫的专长,赵大等人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三日后,一场人质交易开始了。
  双方各有所需,也各有顾忌,交易很快结束。
  赵全当场焚毁那封公文,随即留下一记阴冷的目光扬长而去。
  薛家人也很欢喜,立刻将浑身外伤的薛蟠抬回薛家。
  薛姨妈与薛宝钗自是喜极而泣,不料大夫进房不久,噩耗立刻从天而降,薛姨妈不能承受如此打击,瞬间昏倒在地。
  宝玉先安置好贾雨村,然后骑着快马来到薛府,脚步未稳,就惊呼道:「什么?薛大哥被净身了?」
  刹那的震惊后,宝玉很担心薛姨妈,疾步奔入卧房,大声道:「姨妈可好?」
  「玉儿,我没事!」
  休息片刻后,薛姨妈清醒过来,其坚强超乎众人想象,虽是脸色苍白、愁云弥漫,但玉体却无半点微恙。
  自丈夫死后,薛姨妈一个妇道人家擦起薛家,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宝玉心中的巨石缓缓落地,道:「姨妈再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薛大哥。」
  「宝兄弟,不用了!」
  薛宝钗柔声阻止,玉容透出浓浓的悲伤,道:「大哥……他什么人也不想见,只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宝玉黯然叹息,止住欲动的脚步,身为男人他自然明白薛蟠此刻的心情,那是旁人永远无法安慰的疼。
  薛府忧伤弥漫,上上下下一片愁云惨雾。
  宝玉苦涩的话语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闷:「宝姐姐,如今薛大哥也算救出来了,你们还是搬回大观园,这样安全一点。」
  「我也明白,可是哥哥现在这样,还是等他情绪平复一些,我们再搬回去。」
  薛宝钗微一沉吟后做出决定。
  宝玉知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得提醒道:「你们千万记着要戴五色玉带,这样我也能安心。」
  对于「通灵宝玉」的神奇,众人都亲眼目睹,宝玉送出五色玉带时,特别说明这是「神石」幻化的宝物,虽然说法神奇得不合常理,但就连一向睿智的薛宝钗也深信不疑。
  对于宝玉贴心的关怀,薛姨妈三女纷纷报以不同涵义的微笑,薛宝钦礼貌而又不失分寸,薛姨妈的情意汹涌,却不得不在薛宝钗面前强自压抑,香菱则是美眸异彩闪烁,但一丝阴霾却凭空突现,令她美眸随即黯然。
  不妙的预感从宝玉的心中闪过,他顾不得薛宝钗母女就在旁边,试探着道:「菱姐姐,甄先生希望你能到别府陪他一段时日,今日与我过去吗?」
  香菱的美眸又闪过复杂的光华,若薛蟠完好无损,她必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如今情形却让她犹豫不决。
  「宝玉,你回我爹爹,就说隔几日我再去探望他老人家。」
  「那好,我隔两日来接你。」
  宝玉很明白香菱的心情,但他可不想这样放弃,言语间的语气绝不是与香菱商量,令香菱心房一颤,又是慌乱,又是甜蜜。
  走出薛府后,宝玉没有骑马坐轿,而是步行在街道上。
  在冬日冷风的吹拂下,这段时日的事情在宝玉的脑海中重放一遍。
  用证据交换薛蟠的结果虽然出了意外,但宝玉并不在意,心底还有一点邪恶的窃喜,因为有了石钰这张脸的存在,人间的阴谋算是暂时稳住了。
  而非人的妖怪自上次宝玉大发神威后,这段时间也不见踪影,他曾经问过警幻仙姑,警幻仙姑的回答是静观其变,不赞成他杀入妖界的疯狂念头,还劝他在人间继续「游戏」下去,用凡人的勾心斗角磨练仙心道法,彻底炼化心魔。
  「唉,什么时候才能集齐十二朵仙花呢?」
  宝玉的思绪很跳跃,一下子又想到自己的使命。
  王熙凤加上晴雯几女,宝玉这么「辛苦」才找到两朵仙花,虽然离警幻仙姑说的十年期限还早,但剩下的五色仙花却没有踪影。
  嗯,好久没看到凤姐姐了,可恶的灵堂!宝玉心弦一动,虽然已经厌恶每天早晚的虚伪仪式,但还是飞身来到灵堂。
  宝玉还未找到王熙凤,两声哭号破空而来,彻底坏了宝玉的好心情。
  「父亲!」
  「老祖宗!」
  人影未至,哀号先来,两个满脸泪水的男人连滚带爬冲进宝玉的视野中。贾珍!贾蓉!虽未见过两人,但宝玉脑海中光芒一闪,久违的廖老大终于有登场的机会,他叼着雪茄、喝着红酒,将贾珍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是嫉妒人家呀?嘿嘿……」
  「胡说,我没有,绝对没有嫉妒贾珍占有儿媳的行为,太无耻了!」
  说着,廖老大捣着下面,仓皇地消失不见。
  宝玉心中一阵大笑,随即看看贾珍,原本对贾珍还有一点男人的欣赏,但一看之下,怒火充斥他的心窝:他娘的,竟敢对凤姐姐有非分之想,找死!
  「大妹妹,为兄回来晚了,累着你了!」
  贾珍对美艳的王熙凤垂涎已久,假借悲伤情状,伸手摸向王熙凤的手。
  「珍大哥,想死兄弟了!」
  未待王熙凤开口,宝玉突然闪身而出,故作激动地握住贾珍的手腕,暗自用上一成功力。
  「宝兄弟,啊!」
  贾珍对于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心中暗恨,可敷衍的话语还未出口,双腕的剧痛已让他不禁一声痛叫,如杀猪般难听。
  「父亲,你怎么啦?」
  在贾珍身后的贾蓉也正靠近王熙凤,见贾珍莫明惨叫,不由得大感诧异。
  「没……没什么!」
  吃了暗亏的贾珍见宝玉也是一脸惊奇,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下,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心中暗自思忖:这宝玉何时力气变得这么大,难道「通灵宝玉‘显灵一事是真的不成?
  这一年来,贾珍父子都在外任职,自然不清楚宝玉前后的变化,未待他想出答案,宝玉目的已达成,自然松开贾珍颤抖的双手。
  王熙凤岂有不明白宝玉举动之理,暗自偷笑:嘻嘻……小气的男人,要是这点场面都应付不来,姑奶奶早被人吃得骨肉无存,哪还轮得到你来欺负我!
  「婶婶,小侄向你请安!」
  贾蓉自恃年轻俊美,胆色比贾珍更甚,恭身行礼时,挑逗的眼神投向王熙凤。
  「蓉哥儿,去拜祭老太爷吧,不然他泉下有知会生气的。」
  王熙凤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更没有羞怯柔弱,只有两股寒气从眼中迸射而出,直接浇灭贾蓉眼中的火焰。
  人潮自动往两旁散开,未待替夫守孝的尤氏上前,贾珍父子已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众人还未有所反应,贾珍已再次放声大哭。
  「父亲啊,孩儿回来看您老人家啦……」
  「老祖宗啊,孙儿不孝,回来晚啦……」
  贾蓉一向以贾珍为榜样,哭声也一模一样。
  在哀愁的哭声中,贾珍跪爬着来到灵前,用力磕起头,直至额头磕得一片红肿才停下,有样学样的贾蓉虽也用力磕头,但这声音相比之下轻了许多。
  宝玉先是暗自好笑,随即又迷惑不已,如果不是看穿对方眼底深藏的冷漠,而且因为《红楼梦》先入为主,宝玉真会以为贾珍是大孝子,心想:这贾珍究竟在做什么?作戏也不用做到这等程度吧!
  「老爷,你与蓉儿先到后堂换衣衫。」
  尤氏擦了擦眼泪,上前提醒泣不成声的贾珍父子。
  贾珍仍是哀号不止,在尤氏与众人再三劝说下才勉强立身而起,而贾蓉更是无赖,假装腿软,非要尤氏扶持才肯站起。
  贾蓉的举动虽然细微,却未逃过尤二姐与尤三姐的注视,两女见状,美眸同时剧烈收缩,尤氏急忙挡在她们的身前,悄然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哀求。
  尤二姐与尤三姐暗自一咬银牙,又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尤氏见尤二姐与尤三姐松开拳头,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眉宇间只有哀愁闪现,并无丝毫喜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0:38

第三章:变态父子
  宁国府,后堂内。
  贾珍父子遣退下人,一改先前的悲伤,无比悠闲的落座喝起香茶,麻衣孝服则被丢弃在一旁。
  「小子,你刚才竟敢占你母亲便宜!」
  贾珍虽是斥责,但神色却是一片笑意。
  「嘿嘿……」
  贾蓉未语先笑,淫邪的笑声毫无遮掩:「父亲,孩儿可将房中的妻妾婢女全都孝敬你老人家,你什么时候也……」
  「小兔崽子,为父房中的佩凤、偕惊你不是都玩过了吗?」
  「可是孩儿想尝尝亲娘的味道。」
  贾蓉双目放光,向贾珍提出请求,末了更微带不满地道:「孩儿将两任正妻都送给父亲享受,父亲不会舍不得娘亲吧?」
  「不是为父不肯,是你娘她不愿意,不长眼的贱人!」
  贾珍对于尤氏的不配合不喜反怒,脸色铁青地道:「为父试探过她,看来除了用强之外别无它法。」
  「好啊,孩儿备有迷药,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二姨、三姨都越来越漂亮了,喂嚼……」
  「这事急不得,你母亲一家都是外柔内刚,弄不好就会像可卿那样出人命,唉,可惜那么一个大美人呀!」
  贾珍为秦可卿的自杀惋惜,贾蓉则沉醉在尤氏一家的美艳风情中。
  「父亲,你快想个好办法,让咱们父子俩吃到二姨、三姨这两个美味呀!」
  「嘿嘿……」
  禽兽父子几乎同时轻声浅笑,贾珍更无耻至极的夸赞道:「小子,好眼光!
  为父也是这么想!」
  两人一番无耻对话后,贾蓉话锋一转,问道:「父亲,你刚才为何如此认真?
  孩儿陪着你也是白白受罪!」
  「没长进!」
  谈及正事,贾珍淫邪的面容变成一向伪装的道貌岸然,少有严厉的训斥道:「这是非常时期,你这小子别成天只想着风花雪月。」
  见贾蓉还是不开窍,贾珍只得详细解说:「贾政如今一病不起,贾家怎能让一个废人占据家主之位?年关一过,肯定得新选家主,难道你一辈子都想被荣国府压在头上不成?」
  贾蓉流露出恍然神色,双眼一亮,随即闪过心虚的表情,道:「父亲,荣国府有元妃当后台,没了贾政,还有贾赦父子与贾宝玉,我们能得到家主之位吗?」
  「没出息,整天只知道玩女人!」
  贾珍对贾蓉是恨铁不成钢,阴沉地教训道:「别说宝玉是一个废物,单就他如今没有功名在身,就没有资格争夺家主。倒是贾赦有一点麻烦,他是长辈,总是压在我头上。」
  见贾蓉仍然不怎么在意,贾珍无奈地放弃教导,不耐烦地穿上孝服离去。穿着麻衣孝服的贾珍父子回到灵堂,贾琏、宝玉等一干同辈子弟纷纷上前安慰贾珍。
  为了博得至孝之名,贾珍也算下足血本,哭得嗓子嘶哑,仍然抽泣不断。
  「老太太到!」
  宝玉刚要溜出厅门,婢女激动的通传声让他收回脚步,众人无不身子一震,贾母竟然也来了,真是大出意料。
  「孙儿贾珍向老祖宗请安!」
  黑须飘动的贾珍跪爬着迎到门前,讨好的神色无比强烈。
  「贾珍,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伤了身子!」
  贾母端坐太师椅,当了几十年贾家主母,她的威势虽老犹存,虽然贾珍也是孙儿辈,但她可不是对任何人都展现慈祥的一面。
  「孙儿太久没有向老祖宗请安,就让孙儿多磕两个响头吧。」
  贾珍的额头又与地面撞击起来。
  这一招还真不错,贾母看着贾珍红肿的额头,果然激动几分,龙头拐杖在地上一拄,扬声道:「贾赦,还不将珍儿扶起来,你这叔叔怎么当的?」
  丫鬟、婆子们往两侧一闪,现出被挡在人群后的贾赦。
  年过半百的贾赦被自己母亲训斥,急忙上前搀扶贾珍,道:「是儿子的不是,珍儿,快起来,不然老祖宗又要责怪为叔了。」
  众人再次一愣,想不到一向少有露面的贾赦也出现,今日的灵堂可真热闹。
  相比众人的诧异与兴奋,贾珍悲戚的面容下却心神一惊,起身的刹那,他已明白其中八、九分奥妙,心想:看来贾赦今日所来也不简单,虽明为拜祭父亲,但真正目的却是为了在人前显示他长辈的身份,无形中压下自己这晚辈,这一切不是为了争夺家主还是为了什么?可恶!
  「玉儿,到老祖宗这儿来。」
  贾赦一脸微笑地牵着贾珍站在一旁,贾母随即老脸放光,看向宝玉。
  在贾母的示意下,宝玉坐在她的身旁,众人对此一幕早已习惯,贾赦的老脸则暗自抽搐一下。
  贾赦微妙的神色虽是一闪即逝、微不可察,但已将他当成假想敌的贾珍却看得心中暗喜,毫不犹豫地盘算「渔翁得利」之计。
  贾赦代替贾母为贾敬上香祭拜过后,贾母又关怀宝玉几句,这才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缓步离去。
  汹涌的人潮终于散了一些,王熙凤突兀地开口道:「珍大哥,你既然已经回来,这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你。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的王熙凤,绝不会说出此等话语,争权夺利本是她发泄心灵空虚的手段,如今有了宝玉的真情填满心房,自然对这些再没兴趣。
  「二妹妹还是帮为兄吧,妹妹的才干令为兄汗颜。」
  贾珍极力挽留,毕竟虽吃不到嘴里,但能看在眼中也是一种享受。
  「珍大哥,既然熙凤累了,就让她回府休息吧,闲杂小事你尽可以交托给我。」
  未待王熙凤回话,贾琏已然抢先接过话头,话语是少有的豪爽,生怕累着自己的妻子般。
  「那好,有劳琏二兄弟了。」
  话已至此,贾珍再无挽留的借口。
  王熙凤微微一愣,想不到贾琏竟然还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一股愧疚突然涌入心房,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贾琏。
  可下一刹那,王熙凤的愧疚瞬间消失,丰润的朱唇微微一动,露出自嘲的笑意,随即脚步轻盈,飘然而去。
  唉,烂泥扶不上墙。平儿暗自低叹一声,随即跟随在王熙凤的身后,从身子到心灵都远离贾琏。
  此时此刻,贾琏正围在尤二姐的身边,好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般,怎不让王熙凤为自己的愧疚哑然失笑?
  贾琏浑然不知自己的丑态已经落入妻妾的眼中,还在尤二姐面前自以为潇洒风流地摆着姿势。
  这段时日以来,贾琏已被尤二姐戏弄得魂荡魄移,就连在梦里也不忘大献殷勤,可惜尤二姐总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令他心痒难熬、欲火焚身。
  贾琏的举止怎会逃过同道中人的目光?贾珍父子暗地相视一笑,想不到贾琏与他们的欲望不谋而合。
  贾珍更是眼珠一缩,一个无耻的念头油然而生:贾琏是贾赦之子,如能利用尤二姐控制贾琏,必能打击贾赦,如此好事怎能放过?嘎嘎……
  三头色狼想的倒是完美,可惜冷眼旁观的尤氏姐妹却看个一清二楚,无尽的厌恶与憎恨让两女的怒火再添几许煞气。
  灵堂内波诡云谲,一间阴暗的卧房内则是阴风呼啸、鬼声盘旋。
  贾珍父子一回府,秦可卿立刻失去控制,但「通灵宝玉」却无意间帮了贾珍这变态父子一次,将秦可卿强行阻挡在百丈之外。
  秦可卿被狂风吹回生前的卧房,不禁连声嘶吼。
  原来理智在面对仇人时是那么不堪一击,此时此刻秦可卿不仅忘记通灵宝玉,而且连秦钟的安危都忘到九霄云外。
  杀,一定要杀了这两个禽兽!呀———团阴火陡然爆炸,在秦可卿手中化作一把鬼灵利剑,随即就要不顾一切地杀入灵堂。
  「秦姐姐,不要冲动!」
  在关键时刻,尤三姐冲进来,及时抱住秦可卿,连声道:「你这样杀不了那两个禽兽,还是听我二姐的安排,她一定能让贾珍父子身败名裂,那比杀了他们还解恨!」
  「真的吗?」
  秦可卿缓缓平静下来,不由自主将尤家姐妹视为救命稻草,紧抓着尤三姐的手腕,反问道:「好妹妹,真的吗?」
  妹妹真的有办法让他们比死还难过?」」嗯!「
  尤三姐重重点头,既是给予秦可卿信心,也是鼓舞她自己,道:「二姐一定有办法的!秦姐姐,若是这样就杀了贾珍父子,他们死后会被人风光大葬,说不定还会被吹啸成仁义之士,咱们不能这样便宜他们!」
  「好,我听你们姐妹的,好好藏在暗中修炼,不过……」
  秦可卿话语微顿,两团恨火迸射而出,咬牙切齿地道:「最后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这两个禽兽!」
  同一时间,荣国府二老爷的府宅里。
  疲惫的王熙凤刚刚睡下,一道黑影立刻穿墙而入,直接扑向床榻。
  「谁?」
  王熙凤腰间的五色玉带光芒一闪,她立刻惊醒过来。
  「好姐姐,是我!」
  「啊,宝玉!」
  王熙凤戒备的身子瞬间酥软,随即又压低声调颤声道:「宝玉,会被人看到的,你快出去,我明天去见你。」
  「好姐姐,我等不及了,想死我啦!」
  宝玉大手一动,王熙凤的丰乳立刻跳跃而出,即使是黑夜也挡不住那雪白肥美的诱惑。
  「宝玉,外室除了有平儿还有小丫头,万一贾琏回来……」
  「他回来我也不走!」
  说着,宝玉用力且霸道地分开王熙凤的双腿,然后柔情地低语道:「好姐姐放心,我已经布下结界了,而且你看,你也湿啦!」
  「唔,坏东西!」
  宝玉的手指在王熙凤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她的呻吟立刻流淌而出,胀大的乳头不由自主送入宝玉的嘴中。
  「滋……」
  宝玉挺身一耸,虽然他欲火如狂,但肉棒的插入还是温柔无比。
  「啊……」
  王熙凤急速张大朱唇,宝玉的肉棒插入一半的时候,她猛然用力往上一迎,只听「啪」的一声,蜜穴竟将「如意金箍棒」全部吞进去。
  宝玉没有辜负王熙凤的情意,顺势一挺,龟冠第一下子就穿过子宫玄关,深深插入花田内。
  「啊!哦!」
  强烈的快感在叔嫂俩的心房同时爆炸,瞬间王熙凤浑然忘我,翻身骑在宝玉的身上,尽情旋转肥美而浑圆的臀丘。
  春水一荡,王熙凤趴在床上,宝玉从后面缓缓插入,肉棒再次一分一寸撑大王熙凤的后庭花蕾。
  「啊,宝玉……好疼……啊……坏东西,非要……弄人家后面,啊……」
  淫靡的风雨不停肆虐,大床上、凉榻上、桌子上甚至是门板上,无不留下叔嫂激情的痕迹。
  「好姐姐、好嫂嫂,我要射啦,啊!」
  「好弟弟、好相公,射吧,射进来吧,嫂嫂要为你生孩子,哦……」
  王熙凤的乳房在墙壁上济压变形,肥美的屁股则用力向后撞击,宝玉猛然一声闷哼,大手紧紧搂住王熙凤的腰肢,滚烫的精液轰然射出,迅速灌满王熙凤的子宫花房。
  时光一晃,七七四十九日的丧事终于到了结束之时。
  按照祖例,紧接着是贾珍父子扶灵返乡。
  虽然贾家号称是金陵世家,但真正的祖籍却远在千里之外,路途遥远。
  贾珍父子虽然心中不愿,但为了争夺家主高位,他们无怨无悔。
  贾珍父子暗自好色地看着尤家母女,心中大感遗憾,却不知道尤家姐妹同样遗憾不已——又失去一次猎杀禽兽的好机会了!
  贾府上下人等送走扶灵队伍后,三两成群各自散去,贾琏早已不知到哪儿鬼混,在王熙凤身旁的自是宝玉。
  贾珍此去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开春,宝玉不禁叹息道:「凤姐姐,大老爷可以入土为安,咱们总算也可以过一段安生日子了,呵呵……」
  「宝玉,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王熙凤明白宝玉眼底的欢喜,但自小于世家大族长大,她比宝玉这个西贝货更熟悉豪门的游戏规则,不用怎么费心思,她已看穿贾珍的目的,柔声提醒道:「贾珍这番做作,等他们回来,贾家再也不会太平。」
  「姐姐的意思是?」
  宝玉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又靠近王熙凤一些。
  宝玉火热的目光烫得王熙凤玉脸发红,两人虽行走在林间小道上,身旁又只有平儿,可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对于宝玉的狂野王熙凤又喜又怕。
  王熙凤给宝玉一记妩媚的白眼,随即详细解说:「政老爷如今大病未愈,待得年关一过,家族必会重新选立家主,你认为贾珍会放过这机会吗?」
  「还有二老爷肯定也会掺上一脚。」
  平儿毫不犹豫从旁补充,也许是考虑到王熙凤与贾赦的翁媳关系,贴心地帮助王熙凤向宝玉陈述利害:「二老爷是长辈,贾珍是宁国府老爷,宝玉,你虽然得老祖宗喜爱,但到时三足鼎立,你并不能占据多少优势。」
  「呵呵……这世家大族还真够麻烦。」
  宝玉闻言,并未大惊失色,悠然自得的面容微笑不变,惯有的邪笑更形强烈:想不到自己摆平赵全与忠顺王这等大餐,接着还要应付贾珍与贾赦这等开胃小菜,好玩、好玩!
  宝玉那自信的笑容驱散王熙凤两女心底的忧虑,她们不由得想起宝玉这一年多来的神奇变化,随之也轻松几分,玉脸则逐渐被羞红弥漫。
  尤其是平儿,看着宝玉与王熙凤越贴越紧的身子,银牙已经咬在唇上。
  正在平儿准备逃离这羞人的地方时,隐约的足音将宝玉三人从微妙的情愫中惊醒过来。
  王熙凤与平儿趁机逃之夭夭,只剩下宝玉在原地气愤难言,无语问天:唉,这贾家人也太多了,真是无处不在!
  「平儿,我们总是装病也不是办法。」
  离开宝玉后,王熙凤忍不住又叹息一声,想到在宝玉面前不好提及的事情,担忧道:「贾琏对我还有几分敬畏,可是对你他不会忍耐太久,这段时间要不是他在纠缠尤家二妹,肯定会对你下手。」
  「奶奶,那怎么办?」
  虽然平儿没有明说,但她借口照顾王熙凤日夜与之相伴,其用意已是不言自明。
  王熙凤眼中的担忧突然消失,调侃道:「要不跟宝玉说?他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的,嘻嘻……」
  「奶奶!」
  平儿瞬间羞得脸如滴血,用力跺了一下脚,娇嗔过后,眼中流露出挣扎,最后颤声道:「不……不要找他,还是……顺其自然吧!」
  礼教的束缚与温婉的本性让平儿选择天意、选择逆来顺受。
  「唉,既然这样,我再想个法子拖一阵子再说。」
  王熙凤见平儿如此受苦,自是心疼,但她还是止住继续劝说的话语,何况要让她主动替宝玉找女人,她还是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金陵的天空突然平静下来。
  人间阴谋还在隐忍,天外妖怪无影无踪,宝玉一声欢呼,飞身扑入一群美人的怀抱。
  怡红院内春色荡漾,红楼别府则灵欲交融,而且宝玉神通广大——随时都能在水月庵凭空突现,但他最爱的当然还是王熙凤。
  虽然宝玉与平儿没有突破那层界限,但暧昧的感觉却别有滋味,令一向强势的宝玉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可人生之事不会十全十美,宝玉陶醉之余,心中也略有遗憾。
  妙玉一直在闭关,警幻仙姑这段时间也不与宝玉见面,薛姨妈母女俩也没有回到大观园,虽然宝玉每隔两日就会去找她们,但香菱看着死气沉沉的薛蟠,始终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另外,也许是天气太冷,贾府一干绝色姑娘也很少与他见面,连带着那些美丽的丫鬟也走出宝玉的视野。
  对此宝玉还能潇洒微笑,但王夫人的态度却令他尝到人生第一次失败的滋味,一怒之下,他不再向王夫人请安,开始母子之间的冷战。
  在宝玉的快乐与烦愁交织下,时光的长河奔流而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1:04

第四章:捉奸在床
  一转眼,年关来到。对炎黄子孙来说,过年无疑已是一种刻入灵魂的情结,即使这个世界与宝玉认知的「历史」有点不一样,但过年的气氛绝对没有两样。
  贾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人齐聚的年夜宴自是热闹欢腾,就连宁国府的尤氏也带着一干留守女眷来到荣国府。
  对宁国府少前来走动的佩凤、偕惊等美女,如今宝玉心房已满,一般美女很难打动他的心弦,倒是贾琏、贾蔷等人乐个不停,好似苍蝇般围着尤氏姐妹与佩凤诸女团团打转。
  一干长辈念在这是大年三十,心情愉悦下,也无心多事不想管束,从而引来尖叫与嘻笑声响成一片,热闹无比。
  繁星点缀,夜色迷人,家族聚会尽兴而散。
  老怀大乐的贾母兴致高昂,复在大观园内再开一席,只请宝玉一名男子在女儿国中游荡,一边观赏烟花灿烂美景,一边享天伦之乐。
  贾母年事已高,心神在长久兴奋后开始感到疲惫,困倦的她强振起精神,笑道:「今儿晚了,我老人家先回房歇息,你们年轻人再乐乐。」
  「我说老祖宗,您抛下我们一个人先走,那可不行!」
  年关大节再加上情有所托,王熙凤又恢复「泼辣」的本色,但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既然老祖宗要走,我们也散了吧!」
  一干大小佳人均是心思玲珑,意念微动,已明白王熙凤的心意,反正要热闹有的是机会,又何必让贾母一个人扫兴?
  未待王熙凤再言,众女纷纷离席而起,带着几分醉意的玉容在烛火映照下,艳如桃李,妩媚动人。
  「好你个凤丫头,活像是老身将你们的欢乐生生打断一样,下次再跟你算帐。」
  贾母虽是责怪,但慈祥的面容却欢欣流转,足见王熙凤的话暖到她的心窝。
  「老祖宗小心!」
  贾母脚步刚动,细心的鸳鸯已上前扶住她,然后好似贾母的指路明灯,牵引着她平稳离去。
  「鸳鸯这丫头就是细心。」
  王夫人对鸳鸯的乖巧是大加赞赏,话音未落,也略显慌乱地走出院门。
  贾赦之妻邢氏与王夫人是妯娌,素日关系也不错,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她发自真心的笑语附和:「是呀,难怪府中上下都说老祖宗身前就数鸳鸯最贴心。」
  「呵呵……」
  贾母虽已七十高龄,仍是耳聪目明,轻拍驾鸯的手背,道:「你们算是说对了,她不但是我的贴心人儿,还是我的眼睛、耳朵,比亲孙女都亲!」
  鸳鸯被如此夸赞已不是初次,众女又都蕙质兰心,自不会吃那等小肚鸡肠的干醋,反而是成为目光焦点的鸳鸯有点不好意思。
  苦涩的微笑在鸳鸯的唇边一闪而过,在夜色的掩护下难以察觉,她走出院门之际,下意识地看了宝玉一眼,也将宝玉身后的袭人看入眼中。
  袭人的玉脸光泽流转,在情爱的滋润下,丽色已经不输给三春姐妹。
  可袭人眉宇间的幸福越是明显,鸳鸯芳心的酸楚就越是强烈。
  贾家众美人走出院子,璀灿的烟花也到了结束的一刻。
  可年夜就此过去了……吗?
  「奶奶,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这么早回房干嘛?」
  平儿带着几分酒意的玉脸嫣红闪烁,分外迷人。
  「平儿,不是说过私下叫我姐姐吗?」
  温情的话语中途变味,王熙凤眼角一挑,打趣道:「好妹妹,是想留下来喝酒呢,还是舍不得什么人?咯咯……」
  「好姐姐,我才没有舍不得,是你舍不得吧!嘻嘻……」
  两姐妹嬉戏间,已走进居所大门,刚转过回廊,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刻映入王熙凤的眼中。
  王熙凤心想:咦!那个小丫鬟看见主子非但不迎上前请安,反而急急忙忙地向内跑?
  其实双方相距有一段距离,若非王熙凤的身子得到五色神石的改造,她也不会看见如此异状。
  王熙凤眼底流露出威仪,扬声怒斥道:「站住,再跑,就打断你双脚!」
  扑通一声,小丫鬟立刻跪倒在地,哀声求饶:「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脸罩寒霜的王熙凤走至那小丫鬟近前,双目如刀地道:「如有半句假话,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没……没……」
  小丫鬟惊恐至极,手指内院,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只是听二爷命令,奶奶自个儿进去一瞧便知,还请奶奶饶命!」
  「下去吧!」
  果然是贾琏干的好事,哼!王熙凤早已猜到几分,一声冷哼,眼底却暗自欢喜,随即「反常」地放过小丫鬟。
  那小丫鬟足足愣了十几妙,这才在平儿的提醒下急忙退下去。
  平儿看了王熙凤平静的神色一眼,略带无奈地叹息道:「姐姐,我们今夜到姑娘们的院子歇息吧。」
  「不,我们进去!」
  王熙凤绝美玉脸微微上扬,浮现出笑意。
  「姐姐,为什么?」
  「妹妹,你跟着来就明白了,姐姐这也是为你好,待会儿你可别怨我!」
  王熙凤语带神秘地说道,紧接着突然化身暴怒的猛虎,大步冲向内室。
  内室正是淫靡时。
  「宝贝儿,你这小穴真不赖!」
  贾琏用力往前一挺,道:「嫁给鲍二这么久了,下面还这么紧,是不是鲍二那玩意儿太小?」
  鲍二媳妇在贾琏的重击下快感陡生,再加上听到相公之名更是万分刺激,道:「琏二……二爷,你真好,你是最大的,咱家那死鬼比你可差远了,啊……」
  搞的是人妻,听的是浪语,贾琏豪兴大发,更是重炮密集,直入直出毫不留清。
  「呀!爷,你……你真狠,想把奴家……戳破呀!」
  鲍二媳妇双腿夹住贾琏的腰,发疯般狂摇肥臀,道:「爷这么拼命,就不怕奶奶回来听见吗?咯咯……」
  「大老爷儿们哪会怕一个女人!」
  贾琏话语虽然逞强,动作却下意识慢下来,得意地道:「那悍妇此刻还在园子里喝酒,管她做什么?」
  「姐姐,我们还是走吧,羞死人了!」
  已来到房门外的平儿将房内的声音全部听进去,顿时玉脸通红,大感难堪。
  「好妹妹,不能走,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
  王熙凤眼中的笑意更加神秘,隐含调侃的目光看得平儿浑身大不自在,再次重复道:「待会儿你可别怪姐姐!」
  主子究竟想干嘛?这事怎会让自己难过?平儿少有地不了解王熙凤的心思,唯有脑海中闪过一股莫名的预感,那预感令她感到不妙,又令她感觉慌乱,还有一点隐约的期待。
  房内,鲍二媳妇故意往上一顶,刺激贾琏道:「爷还说不怕,要是奴家再多提奶奶几次,恐怕爷的下面都要变成面条了,咯咯……」
  「骚货!敢说二爷我是面条,哼!」
  贾琏猛然爆发出男人的自尊,毫不犹豫开始猛烈攻击,边插边低吼道:「小骚货,爷这玩意儿是不是面条?是不是?」
  「啊……琏二爷……好大、好硬呀!」
  鲍二媳妇暗地里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即大声「哀号」起来,在贾琏干到兴起时,她突然话锋一转,道:「爷,依奴家看,不如休了奶奶,将平儿扶正得了,那平儿老实得很,奴家日后就可以随时伺候二爷啦,咯咯……」
  「你这小骚货想得倒好,那母老虎可是王家的人,不说她那泼辣劲,就算是贾家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唉!」
  鲍二媳妇嘲讽道:「琏二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啦?当初将奴家拉上床的威猛劲到哪里了?既然不能正大光明休了她,那就用药,干净利落。」
  「轰!」
  鲍二媳妇的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突然被王熙凤一脚踹开。
  强烈的撞击声穿越常理,断裂的门闸贴着贾琏的头顶飞过去,吓得他当场就变成面条,鲍二媳妇更是不堪,尿水顺着大腿奔流而下。
  王熙凤冷冷地瞪着贾琏两人,冰冷的目光比怒火冲天更让人害怕,她身后的平儿微微一愣,本能地跟着王熙凤的身后走进来。
  「贾琏,你想弄死姑奶奶吗?」
  待贾琏与鲍二媳妇胡乱穿好衣衫,王熙凤终于变成应有的正常——怒火冲天、横眉瞪目、厉声咆哮!
  未待贾琏有所回应,王熙凤身子一晃,抢步上前,「啪」的一声给了鲍二媳妇一个响亮的耳光,道:「娼妇,竟敢以下犯上谋害主子,吃了贼胆不成?」
  鲍二媳妇先前得意忘形,如今吓得身如筛糠,哪有半点胆色?她见贾琏在一旁又不出口帮忙,知道闯下大祸,双膝一软就欲跪地求饶。
  「看我不打死你这小娼妇!」
  王熙凤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在玉手挥舞中,悄然侧首给平儿一个会心的眼神。
  平儿与王熙凤关系亲密,对王熙凤的眼神心领神会,虽然不明白王熙凤这么做的原因,还是立刻拉住她的玉手,劝道:「奶奶,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其实王熙凤打得好似十分用力,但却是雷声大过雨点,而且下手也挑肉多之处,不然以她如今力量,恐怕要不了三两下就会将鲍二媳妇活活打死。
  「对,平儿说得对!」
  贾键逃得远远的,极其无耻地附和道:「你别再打了,她只是勾引我,不用打死,赶出去就是。」
  「奶奶,二爷说得对,就放了她吧!」
  平儿再次开口相劝,直到这时她依然充满迷惑。
  「住嘴!」
  失去理智的王熙凤身子一转,出人意料地将矛头对准平儿,不可理喻的训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这么卖力劝架,是不是因为小娼妇说要把你扶正呀?心里很高兴吧!」
  突兀的变化令平儿瞬间呆滞,不待她回过神来,王熙凤已经打了她一巴掌。
  「啪!」
  耳光声四方回荡,贾琏等人同时震惊当场。
  王熙凤竟然连亲如姐妹的平儿也打,她疯了吗?
  「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
  王熙凤也愣了一下,可回过神后,她非但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变本加厉,将平儿当作出气筒。
  贾琏与鲍二媳妇傻了,贾琏是不知所措,鲍二媳妇则是幸灾乐祸。
  「呜……」
  平儿哭了,热泪汹涌而出。
  「快滚,是不是想坐我的位子呀?」
  王熙凤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平儿身子一颤,随即捣着脸颊悲伤离去。
  也许是怒火稍泄,也许是终于清醒,当平儿消失的刹那,王熙凤欲吃人的目光恢复冰冷,道:「贾琏,这帐我记住了,我王家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哼!」
  王熙凤转身离去,随风传来她平静至可怕的话语:「姑奶奶先到姑妈处歇息,改日咱们再算帐!」
  「琏二爷,你可要救救奴家!」
  鲍二媳妇几乎魂飞魄散,双手紧拉着贾琏的手臂,哀求道:「我是随口乱说的,你可一定要帮我。」
  「乱说?」
  贾琏双目大睁,突然咆哮道:「你他妈的骚货,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连累大爷还想我帮你?滚!」
  「好二爷……」
  谋害主子可是重罪,鲍二媳妇为求保命故技重施,撒娇献媚拉长声调道:「
  爷,你就帮帮奴家吧,你不帮我,奴家会死的!」
  两人在床上时,鲍二媳妇这招百试百灵,不过她却忘了此刻不是在床上,所以绝招也失灵了。
  「那你就去死吧!」
  冷酷的话语从贾琏的齿缝间迸出,他扭曲的面容绝对比王熙凤先前的神色凶狠而可怕。
  话音未落,见鲍二媳妇还要纠缠,贾琏眼底猛然闪过一缕诡异的黑芒,突然重重一脚踢出,一脚就将鲍二媳妇踢到庭院,随即被下人拖走。
  而贾琏发泄怒气后,眼中的黑气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夜色虽深,但贾府的灯光依然亮如白昼,四处还传来隐约的欢笑声。
  这可是除夕夜,却莫名其妙挨了王熙凤一记耳光,平儿心中的悲伤可想而知,无尽的委屈在她心房盘旋,牵引着她无意识地向前狂奔。
  终于,泪水由大变小,由小至无,在午夜寒风的吹拂下,泪痕化作丝丝凉意驱散平儿芳心的迷雾,莫明的委屈突然消失,她终于想起王熙凤那句神秘的话语,心想:天啊!原来奶奶是作戏,是为了帮助自己离开贾琏!
  唉,贾琏真不是个男人,奶奶打骂我时连一句公道话也不敢说,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妾侍,比起宝玉来,贾琏真是差太多啦!平儿思绪一动,突然想起宝玉。
  奶奶这么做,就是要我趁机投入宝玉的怀抱,可这样……怎么行呢?难不成就这样去找宝玉吗?羞死人啦,不行!万千道意念纷至还来,平儿一不小心撞在一扇门扉上,抬头一看,玉脸瞬间羞红,连脖子也红霞弥漫,心想:这儿是……
  怡红院,我竟然跑了这么远!这难道是天意?天意要让我投入宝玉的怀抱吗?
  平儿颤抖的双脚缓缓向前移动,无形的压力让她好似背着千钧重担般,举步维艰,短短十尺却仿佛变成天涯海角,时间过去许久,平儿反而离院门越来越远。
  不,不能做……那种事,我没有奶奶的本事,一定会被千万人唾弃。平儿芳心彷徨、烦恼又痛苦。
  在思绪最为混乱的一刻,平儿又一次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近似草率的下了无奈的决定:「老天爷,如果我与宝玉真的红尘有缘,三生有分,那就在我数到一百之前让他出现在我眼前吧……」
  平儿开始在心中数数,不知不觉中,那幽沉的声调已经飘出唇角。
  平儿不停数数,怡红院的大门却一动也不动,冷酷的夜色在门扉上袅袅飘动。
  泪花在平儿的眼中打转,她一边数着最后几个数字,一边缓缓转身,再次迈着沉重的步伐茫然移动。
  这时,平儿腰间的五色玉带突然光华一闪,五色霞光直冲天际,同一刹那,正与袭人四女嬉戏的宝玉身子一顿,平儿忧伤的玉脸突然在他心海浮现。
  几乎是同一秒钟,袭人四女腰间的玉带也光华流转,一股强烈的酸楚侵入她们的心房,莫名的泪水无声无息爬上她们的脸颊。
  下一刹那,袭人四女的目光穿透重重阻碍,看到平儿悲伤离去的沉重背影。
  「唉,宝玉,去吧,平儿姐姐太可怜了。」
  袭人一声低叹,温柔的为宝玉披上外衫。
  五色神石果然是天地间第一奇物,宝玉的女人不仅与情郎心有灵犀,而且众姐妹之间竟然也能心灵相通,无形之间解决一个困扰男人们千万年的后宫难题。
  「嘻嘻……今夜我就将你送给平姐姐了!」
  「对,让平儿姐姐也加入我们,大家更开心。」
  秋纹与麝月话音未落,玉钏儿已经开始实际行动,在宝玉的背后用力推了一下,催促道:「二爷,快去吧,不然她真要伤心死啦!」
  「九十八、九十九……」
  平儿芳心已碎,开始远离怡红院,但仍还下意识地数数,即使是苦涩的泪花不停流入嘴中也不能阻止。
  「唔!」
  当「一百」两字飘出唇角,平儿的心房直向黑暗的深渊坠落。
  就在这悲鸣的刹那,一道身影凭空突现,宝玉火热的嘴唇覆盖住平儿的小嘴。
  平儿心想…宝玉真的出现了!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41:16

第五章:平儿投怀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美妙,平儿一改以往的含蓄胆小,纵身投入宝玉的怀抱,近似疯狂地热吻缠绵。
  「平姐姐,我要你!」
  没有多余情话、没有繁琐的爱语,宝玉大手一揽,将平儿横抱起来。
  宝玉虽然霸道,但这霸道却抹杀平儿芳心的忧伤,她只觉眼前幻影一闪,转眼间令人羞涩的床帐离奇的近在咫尺,羞人的春色扑面而来。
  「啊,宝玉,别,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啊……」
  出于女子本能的羞涩与矜持,本就胆小的平儿用力抓住衣襟,但衣裙依然一件接一件飘飞而去。
  「平姐姐,我准备好了。」
  宝玉的目光好似两团烈火般,在平儿半裸的美乳上盘旋呼啸。
  「不,宝玉……不要!」
  平儿一声惊叫,因为乳珠突然遭到宝玉的揉捏,她猛然跳起来,一下子就跳到床外,吓了宝玉一大跳。
  平儿开始逃跑,但却只在房中打转,好像找不到门口般。
  宝玉看着平儿半裸的身子,还有那在指掌下晃动的乳房,不禁呼吸一紧,邪情逸趣翻腾而生。
  「好姐姐,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要跑嘛,呵呵……」
  「不要,你……你……坏蛋,我要告诉奶奶,啊!」
  一番嬉戏后,平儿逃到书桌后面,宝玉终于将平儿压在书桌上,大手一挑,平儿就此一丝不挂,柔媚的娇躯完全映入宝玉的眼中。
  平儿的玉手根本不够用,捣得住乳房却坞不住桃源禁地,勉强挡住玉门,宝玉的手指却在她的臀沟里作恶。
  「好姐姐,我喜欢你,当我的女人吧。」
  「宝玉,我也……喜欢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我给姐姐时间。」
  宝玉的确给了平儿时间,但却只有分秒,他下身微微一退,大手则握住美乳,五指陷入乳浪中尽情揉捏,指尖轻搓乳头。
  「啊……」
  宝玉的手指好似带有磁力,透心的酥麻让平儿的娇躯又倒回书桌上,不禁娇嗔道:「宝玉,你这坏蛋,不是答应了……啊……给我时间吗?」
  「好姐姐,我只是亲亲你。」
  宝玉又玩起游戏,五指一松,嘴巴立刻覆盖住平儿的嫣红乳晕,舌尖在乳珠上反复舔动、旋转,时而又猛烈吮吸一下。
  「啊……哦……」
  在悠长的呻吟声中,平儿的上身又挺立而起,这次不是挣扎,而是她身子的本能反应。
  「宝玉,不可以,我可是……贾琏的妾侍,不可以,啊啊……」
  在宝玉的亲吻中,平儿再次倒回书桌上,羞涩地说道,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平儿的玉手在胸前挣扎几下,随即就被宝玉的双手轻柔地压制住,双乳就此完全失守。
  宝玉尽情品尝平儿的两颗乳珠,肆意地揉捏着乳球,当娇小的乳头在他嘴里胀大到极限后,他的舌尖开始往下移。
  宝玉的热吻洒遍平儿玉体的每一寸肌肤,热力越过柔腻而平坦的小腹直向花径玉门吻去。
  危机感陡然掀起平儿的心海巨浪,她下意识双腿一抬一夹,紧紧夹住宝玉的脑袋。
  「宝玉,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呜……」
  莫名的泪花湿润平儿的眼角,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总之就是止不住泪水。
  「好姐姐,我只是亲亲。」
  宝玉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重复着相同的话语,大手在平儿那盈盈一握的蛮腰上轻柔抚弄,缓缓摩挲。
  魔力又在宝玉的指尖上出现,酥麻好似海浪蔓延般,瞬间就包裹住平儿全身每一寸肌肤。
  平儿没力气了,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后,她身子一颤,两腿悬挂在桌边。
  宝玉的头部顺势一入,重重吻在平儿的花瓣上。
  「啊!喔……」
  只一下,平儿就感觉仿佛要窒息,哀羞地呻吟道。
  平儿从来不知道原来行房还可以这么舒服、原来男人还可以这么温柔。
  贾琏虽然也是浪荡公子,但做那事的时候向来都是满足他自己,平儿何曾感受过男人如此的体贴?
  当宝玉的舌尖第二次从阴唇上滑过时,平儿再次抬起玉腿,不过不是阻止,而是含羞带怯的迎合,娇嫩的阴唇主动送到宝玉的嘴里。
  「滋……」
  宝玉用力一吸,平儿陡然尖叫出声,腰臀无意识向上一弓,玉体以书桌边缘为支点,变成一座美丽销魂的拱桥。
  「噢……宝玉,宝玉,啊!啊……宝玉!」
  在近似狂乱的呼唤声中,酥麻在平儿的花心深处游走翻腾,随着春潮的汹涌,玉门悠然而开。
  低沉的吼声自宝玉的喉间传出,粗重而火热的气息打在平儿的阴唇上,紧接着宝玉的唇舌与大手同时降临。
  激情已达万丈,情火早已熊熊,宝玉再次狠狠一吸!——呀————在如穿云裂空的欢鸣声中,平儿只觉得脑中一震,「轰」的一声,她心灵天地却那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宝玉那激情的吹吸。
  一阵无意义的颤音后,过度的刺激让平儿瘫软如泥,美眸好似两汪春水般痴痴地凝视着宝玉。
  「平姐姐,我好不好?」
  宝玉缓缓挺直身躯,随即压在平儿那赤裸的玉体上。
  「嗯!」
  平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回应虽然若有若无,但对本性「胆小」的她来说已经不亚于惊天动地。
  平儿害羞了,美目紧闭,再也不敢睁开,哪怕只有一丝缝隙。
  平儿终于归心了,哈哈……征服的快感在宝玉全身回荡,高昂的欲望更不可自制。
  宝玉的大手捞起悬在桌边的玉腿,高矮合适的桌案让他大为兴奋,肉棒抵在阴唇上,龟冠猛烈震颤着。
  来了!宝玉要进来了!啊……平儿的芳心与蜜唇同时颤抖。
  在这改变命运的一刻,平儿的眼前不由自主闪现贾琏的面容,但刹那间宝玉的身影就彻底占据她的心房,将贾琏碾压成赍粉。
  进去了,肉棒真的进去了!
  宝玉腰身缓缓前进,在他的凝视下,平儿的花瓣一丝一丝地胀大,玉门一点一点地包裹住丈夫以外男人的肉棒。
  「噗!」
  龟冠全部进去了,宝玉微一停顿,随即义无反顾地用力挺身而入。
  「啊!」
  瞬间平儿的朱唇张大到极限,就似王熙凤当初的反应一样,「如意金箍棒」
  的巨大让未接纳过如此巨物的蜜穴难以容纳,插入三寸后就再也插不进去。
  私处虽然传来胀疼感,但平儿却咬紧银牙,没有大声惨叫,更主动抬起腰身,羞涩地调整蜜穴的位置。
  欲火已经让宝玉的肉棒隐隐生疼,平儿那雪白的屁股还未落回桌面,他已经再次用力一插。
  「噗滋!」
  插进去了,「如意金箍棒」尽根而入了!
  一股快感在平儿的花心爆炸,随即宝玉与平儿紧紧地抱在一起。
  爆炸的波浪缓缓平息,宝玉开始轻柔地律动。
  春水顺着肉棒的进出喷洒在桌上,阴唇花瓣忽开忽合,平儿紧紧咬住银牙,不想发出羞人的声音,而她浑圆挑翘的美臀则随着宝玉的动作荡漾起来。
  「平姐姐,你真美!」
  宝玉双手捧着平儿的玉脸,深情低语后,再次封住平儿的檀口,同时腰身好似打桩机般,威猛无比。
  「啪啪……」
  「喔……喔!嗯……」
  平儿的花心开了、朱唇开了,羞人的呻吟宛如天籁飘荡,肉棒深入时高音嘹亮,退出时中音清脆,微顿旋转时则是低音婉转。
  平儿的娇啼声好似无穷的动力,换来宝玉猛烈的轰炸,但平儿没有在冲击中碎裂,反而活力无限,美乳向上一贴,双手抱住宝玉的肩膀,香臀摆动的速度逐渐追上阳根的频率。
  兴起的宝玉一把拉起平儿的双腿,将幽谷展至极限,随即犹如猛虎出闸、蛟龙入海般,疯狂抽插了上千记。
  「平姐姐,想叫就叫吧!」
  宝玉一边狂干猛插,展现男儿气概,一边诱惑平儿,附耳低语道:「我好喜欢你的「小妹妹‘,姐姐喜欢我的「小弟弟’吗?你看它们玩得多开心。」
  话音未落,宝玉故意使坏,肉棒突然紧抵平儿的花心快速碾磨,无边无际的快感如海如潮般,在平儿的子宫花房里掀起重重巨浪。
  「唔……」
  平儿怎堪如此情挑?在心灵与肉体双重快感的交融下,羞人的话语好似万斤巨锤般,猛然砸开平儿的矜持,道:「啊……宝玉,你这……大坏蛋,哦……」
  「好姐姐,我怎么坏了?是因为我插进去了吗?」
  邪魅的话语飘动的同时,宝玉猛然重重一耸,阳根穿过子宫玄关。
  「呀!不……不许……这样……说……」
  在断断续续的反抗声中,平儿的玉手用力一撑桌面,嫣红的上半身凌空而起。
  平儿失控了,在情欲的冲击下终于完全失控了,她反客为主,急速而猛烈的来回晃动,幽谷吞吐着宝玉的肉棒。
  「嗯……姐姐,好紧……啊,你真好!」
  宝玉犹如巍峨的大山般屹立不倒,由动化静的「小宝玉」强自压抑冲刺的欲望,只是小幅度迎合平儿的进攻,让平儿发挥她难得的热情。
  「啊……宝玉、宝玉,我要飞了!」
  主动的套弄让平儿能轻易找到蜜穴最敏感的部位,在无尽快感的汹涌下,她不惜耗尽精力地狂声尖叫。
  「好姐姐,我也要……来啦!」
  宝玉两人一声闷哼,同时飞上高潮之巅。
  蜜汁喷溅而出、阳精汹涌激射,宝玉与平儿的身躯与心灵紧紧贴在一起,再也不愿分离。
  蜜汁的喷溅停歇,而阳精还在激射,好似一发发灵欲交融的子弹,准确地射中平儿的子宫花房。
  「宝玉,爱我!呀一」在岩浆的浇灌下,平儿本已瘫软的身子弹了起来,随即又落回桌面,呼唤宝玉的声音还在房中飘荡,她已在幸福中沉沉睡去,静静接受神奇精液的改造。无边春色落下帷幕,看了半夜好戏的弦月再次躲入黑云之后。
  宝玉大手轻轻拂过平儿凌乱的发丝,欲望发泄后,他眼中剩下的是绵绵情丝,他心疼地抱起平儿,傲然地走向床榻。
  关怀确实倍至,情意也是绵绵,可惜宝玉的姿势却将这唯美的画面瞬间破坏。
  宝玉贴面搂抱着平儿,双手只托住平儿那一双修长的玉腿,而支撑平儿的则是仍然坚硬无比的肉棒。
  不仅如此,可爱又可怕的「小宝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平儿的蜜穴,这样的姿势——只能是淫靡。
  走不到三步,宝玉的步伐已经异变,他抱着平儿一边走,一边抖动起来,走过西洋镜的时候,镜子中,肉棒与蜜穴交合的画面无比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囊!」
  宝玉脑中轰然一震,他走不动了,平儿随即变成巨浪之巅的孤舟,剧烈抛荡起来。
  「啊,宝玉,你这坏蛋……」
  平儿被弄醒了,羞怯的她也看见镜中的画面,瞬间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情欲笼罩。
  春水在此降临,云雨继续飘荡。
  直到接近天亮时,宝玉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而「如意金箍棒」则依然插在蜜穴内,一点也没有抽离的意思。
  大年初一的清晨格外清新。
  花儿虽然未能绽放,但初生的绿芽却将希望带到人间,久未露面的鸟雀也在这温馨的时刻再展歌喉。
  临近晌午,平儿这才缓缓张开眼帘。
  舒爽的低吟在平儿的唇边流转,慵懒的美眸一时还未完全清明,她只觉得身下绵软温暖,如躺云端般,不禁暗自讶异:什么时候床榻变得这么舒适?
  「啊!」
  可寻求真相的目光换来的却是羞涩惊呼,平儿的玉手及时堵住檀口,昨夜的羞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天啊!自己终于与宝玉……做了那事!羞窘片刻后,心灵火花的撞击让回忆变得完美而动人,平儿痴痴凝视着宝玉,看了好久好久,直到门外响起隐约的嘻笑声,她这才清醒过来。
  啊,竟然这个时辰了,等会儿还不被袭人她们羞死,唔!平儿的玉脸再次羞红弥漫,她小心翼翼挪动身子,想悄悄从宝玉身上移开。
  身子一动,异样的感觉立刻从私处传来,平儿再次低头一看,发梢也承受不住羞窘的冲击无风自动,荡漾开来,心想:天啊!宝玉的坏家伙仍然还在自己身体里,坏东西、大色狼,啊……
  这时,「如意金箍棒」突然震动一下,平儿身子一酸,立刻倒下去。
  「滋!」
  微弱的摩擦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是那么响亮,平儿这一起一落,好似一次轻柔的套弄,怎不让天性羞怯的她羞不可抑?
  正当平儿好不容易平复心情,鼓足力量准备脱离而出的刹那,更「可怕」的问题出现了。
  宝玉的肉棒在这一刻突然暴胀,直直顶入平儿的花心,有如一记重锤般,猝不及防砸在平儿的心房深处。
  「噢……」
  透心的舒爽让平儿再次手脚发麻,娇躯又一次瘫倒在宝玉的身上。
  「死宝玉、坏家伙,我让你戏弄我、让你装睡……」
  平儿可不傻,春潮涌出的一刻,她已经猜出宝玉的坏心思,粉拳在宝玉的胸膛上捶打不休。
  被打的宝玉非但没有痛叫,反而一脸享受,并低吟出声。
  平儿虽是捶打,但拳头更像按摩,而且娇躯还不停晃动,宝玉怎能不爽?
  「好姐姐,你累了,让我来吧,嘿嘿……」
  宝玉一声欢笑,猛然翻身而上,随即往前一入,阳根刹那间进入一个温暖、润泽、紧窄、柔腻的美妙天地!
  「啊!嗯……嗯……」
  柔情四溢的欢爱就此开始。
  「好姐姐,叫我老公,好吗?」
  「宝玉,老……老公!」
  宝玉一夜的苦心没有白费,平儿一番颤抖后,终于大声叫出羞人的新鲜名词。
  怡红院春色融融,贾府则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浪。
  天色未亮,王熙凤的怒火开始燃烧,上至贾母,下至丫鬟婆子,全都知道贾琏被捉奸在床的糗事。
  这种事情在世家大族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但王熙凤的态度却异常愤怒,紧抓着贾琏要谋害她的话语不饶。
  贾母等人责骂贾琏一番,好不容易终于劝下王熙凤的怒火,但王熙凤还是坚持要赶走平儿,虽然贾键不舍,但却不敢反对。
  就这样,「可怜」的平儿被赶出东府,得到贾琏的一纸休书。
  紧接着,袭人挺身而出,在宝玉的默许中收留平儿,怡红院从此多出一位身份特别的女子,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婢,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客人」一个夜夜与宝玉翻云覆雨的美丽「客人」休了平儿后,王熙凤暗自得意一笑,随即又余怒未消,坚持搬到王夫人的住所,要与王夫人做伴。
  王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将王熙凤赶出去。
  一场风波就此平复,可众人烦躁的心绪还未完全消散,连王熙凤也未算到的余波突然卷土重来,令贾府上下一阵哗然——偷腥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鲍二媳妇在夜里上吊自尽,上吊的地点就选在贾琏门口。
  一大清早,睡眼惺忪的下人刚一开门,就看见那突出的双目,似乎是在诉说着女人心中强烈的怨恨,死不瞑目!
  「呀,死……死人啦!」
  「他妈的,叫什么叫?还不将尸体搬走!」
  贾琏刚从大观园回来,立刻就听到下人的尖叫,也看到鲍二媳妇的尸体。
  贾琏眼中没有丝毫心疼,甚至没有怜悯,只有一团怒火,他将鲍二叫到面前怒斥道:「王八蛋,爷玩你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不看住她?混蛋,敢给你二爷找麻烦,我打死你!」
  「二爷,她昨晚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闹,小的也不知道她会上吊呀。」
  「滚,拿去,早点埋了,这事不许传出去。」
  贾琏眼中黑芒一闪,将一袋银子扔给鲍二,随即吐了一口唾沫,恨声咒骂道:「秽气三爷我还是到天香楼喝几口解秽酒才是。来人,备马!」
  无情无义的马蹄声离府而去,忙碌的下人却怎么也闭不上鲍二媳妇的双目,连惊带吓的他们用草席草草一裹,随手将其埋在乱葬岗。
  「我好恨!贾琏、王熙凤,我好恨……」
  刻骨的仇恨从九幽黄泉传出,在牛头马面的押解下,鲍二媳妇面容扭曲,眼底绿光闪烁,奋力要在锁魂炼上挣脱而逃。
  「大胆女鬼,生前不知自爱,死后还想危害人间吗?」
  勾魂鬼差怒声厉喝,手中铁链猛然收缩,将鲍二媳妇勒得鬼影发抖。
  「我不服,我要报仇!」
  强烈的怨气化作绿光闪烁,在幽冥空间急剧翻腾:「放开我,我要回贾府报仇!」
  「就凭你这小鬼也想挣脱?不自量力!」
  两个鬼差不屑冷笑,并加重惩罚。
  「是吗?那本王又如何?」
  冷厉而傲慢的话音凭空回响,阴森的鬼声在灰色空间回旋不休,让两名鬼差找不出声音发自何处。
  下一刹那,两声惨呼响起,鬼差变成死人中的死人。
  厉鬼之王凭空突现,盯着鲍二媳妇道:「你真想回贾府报仇?」
  「是,我要报仇,我要杀死贾琏、杀死王熙凤、杀光贾家所有人!」
  「好,要想达成心愿就跟本王来吧!」
  诡异的话语随风飘散,除了鬼差掉落于地的锁链之外,黄泉之路尘埃不飘、风沙不动。
  「啊!」
  王熙凤一声惊叫,猛然从恶梦中清醒过来。
  「凤姐姐,怎么啦?」
  宝玉的大手拦住王熙凤赤裸的娇躯,强健的臂弯为她带来身心的安宁。今日晌午过后,王熙凤借口向找平儿理论,气势汹汹地来到怡红院,结果自然是痴男怨女,干柴烈火。
  等候已久的宝玉更是少有的急色,几乎连前戏也没有,就进入王熙凤的体内。
  叔嫂两人轻抽慢插,狂攻猛迎。
  一番狂热交缠后,再加上王熙凤昨夜一夜未睡,很快就进入梦乡,不料睡去不到半个时辰,恶梦就让她惊醒过来。
  宝玉紧抱着王嘻凤,再次柔声追问。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王熙凤在宝玉的怀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随即脸颊一红,横了宝玉一眼,道:「坏蛋,还不够呀!」
  原来王熙凤肥美的屁股碰到宝玉坚挺的阳根,私密部位轻轻一碰,欲火瞬间升腾而起。
  宝玉双手用力抱起王熙凤,阳根与蜜穴缓缓接近,同时小心地嘱咐道:「好姐姐,一定要记住随时腰系五色玉带!」
  「知道了!」
  王熙凤甜蜜回应,凌空的幽谷突然下沉,直抵花心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
  一声闷吼后,宝玉终于射出一波阳精。
  为了不让外面几女笑话,王熙凤紧咬银牙,玉手紧紧抓住宝玉的肩背,将最强烈的尖叫压在心窝里。
  如窒息般的几秒后,王熙凤喘出几口大气,随即问道:「宝玉,红楼别府究竟怎么一回事?还有石钰的事情疑点太多,我可不是袭人丫头她们,别想朦混过去。」
  「啊!」
  宝玉绝对是猝不及防,瞬间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