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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4210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39

第八十六章 奉旨偷欢
  “臣妾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秒回的信息把程归雁逗得忍俊不禁,偷偷瞟了一眼自己正依偎着的男人。
  “注意安全。”
  就回了四个字,好像耗费了他大半心神。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唇角抿着的那一丝坏笑,格外迷人。
  程归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证这夫妻俩的神操作了,可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普普通通的四个字,就足以让她呼吸不畅,血管扩张,忍不住浮想联翩。
  当着自己男人,跟别人那个……还煞有介事的请示汇报……天呐!不知道比偷偷摸摸的岚姨放荡多少倍。
  偏偏这个男人正在搂着自己的腰,十分钟之前被他抵在窗根下揉上高潮,刚刚又在他的亲吻里荒腔走板的倾诉衷肠……那根硌人的家伙把半边身子都顶麻了,程归雁自甘堕落的拧着身子,厚着脸皮把头抵在他颈窝里。心中有千百个问号在跳荡,却一个也拎不清楚。
  “昨天……你……在里面?”
  害羞到了极点,终究压不住窥探的好奇,程归雁还是问到了细节上。可是,还没等到男人的回答,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的两个字像是催命的符咒,看得她心惊肉跳,下意识的将手机避开男人的视线。
  怎奈这么亲密的距离,想逃过他的眼睛实在太难了。想要起身的动作也被圈起的臂弯彻底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灼灼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比枝叶间漏下的阳光暗淡,温柔又捉挟的笑意更惹娇羞。
  那是她打来的电话,那个刚刚还拿腔作调谢主隆恩的小妖精!跟男人请完假撒完娇,转身就把电话打到自己手机上,是何居心?
  程归雁的心肝肺在固执催逼的铃声里跳成了一个,哀怨的横了男人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喂?”
  “雁姐,你好呀?”
  许太太的官样问候甜中带酸的亲热,却一下把程归雁坐在男人腿上的屁股问得不自在起来:“……你好!”
  “路上还顺利吗?”许太太开启了寒暄模式。
  “还好,他……我们租了一辆车,挺顺利的,嗯!”
  程归雁好像忽然回到了学生时代,一听师长的提问并非超纲也未刁难,嘴巴里虽然稍微有点拌蒜,可还算正常的对答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哦,那应该挺快的,想去哪玩也方便,你姑姑还好吗?”许太太的关怀更加到位。
  “嗯……挺好的,等下再去看她,先在高中这边逛逛……”
  许博应该是听不清那边说话,把脸贴了过来。程归雁嘟着嘴推他胸口往外躲,偏不给听见。
  “是吗,先回母校看看哈……”许太太有点小兴奋,“见到认识的老师或者老同学了吗,变化大不大?”
  “没有……就进来逛逛,变化是挺大的,好在还在老地方……”
  程归雁相信问者无心,还是第一时间就从老同学想到了陈志南。
  刚才那张骑摩托车的照片还在眼前,包房门口偷听到的对话也记忆犹新,落定的前尘即便不会再起,也拦不住芳心重开的程姐姐追赶那方面没羞没臊的旖旎念头。
  这个人,原来也这么不老实!
  “肯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吧?可以——讲给你旁边那个人听听。”许太太的狐狸尾巴渐渐露了出来,说话开始不着调了。
  程归雁被那轻佻的口气吹得脸上发烧,看了一眼直眉瞪眼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在他的注视下,心反而落了地似的,跳归跳,不再着慌了。
  “我上学的时候谁也不理,哪来的什么回忆啊?”
  一只大手毫无征兆的捏在乳头上,把最后一个感叹词捻得只剩下气音。程归雁一把抓住男人手腕,咬住撞到牙齿上的呻吟。
  电话那边似乎也在躲避着什么,“呵呵”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说:“没关系啊,这次好好逛逛,下次再回来,不就有了吗?”
  “有什么?”
  身上的要害被入侵,程归雁一下没来得及领会许太太的重点,话已出口才明白过来,立时羞愤难当,生生把男人的魔爪拉回腰里。
  “咯咯咯……”许太太笑得像个兴风作浪的女魔头,“没事没事……那——你们晚上住哪儿啊?”
  这话头转得危机暗伏,程归雁举着电话,小脸憋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接下去是不是要问订几个房间,是大床房还是标准间了?看来,这个妖精打这个电话,就是专门找茬,来给自己难堪的!
  电话那头也没等她,继续轻描淡写的说:“沈阳那边气温应该比北京低吧?现在毕竟还不算夏天,他睡觉又不老实,喜欢抢被子,你要……你要当心啊!可别……咯咯……可别冻坏了!咯咯咯咯……”
  实在憋不住,许太太断断续续说完,估计已经笑翻在了床上。
  程归雁羞得就差顺着树根钻到地底下去了,银牙交错间朱唇绷紧,稍一思忖,爽脆的嗓音有如钟磬:“不用妹妹你担心,酒店房间总比荒郊野外暖和,骑摩托……骑摩托带风可大着呢!”
  似乎生怕那妖精回嘴,程归雁迅速挂断了电话。胸脯急速起伏着,气势汹汹的盯着男人看了几个呼吸,一下扑上去,吻住了他发愣的双唇。
  ……
  祁婧这边躺在床上笑得肚皮正抽筋,电话就给挂了。看了一眼手机,又自顾自的笑了好一阵才起身。
  自从那天在大风火锅的城墙上惊鸿一瞥,程归雁的美貌就已经令她心折了。
  不清楚男人们见到这种顶级美女是什么体验,反正在“婧主子”心里,大有类似一见钟情,又或惺惺相惜的感觉。
  医院门口,她风姿卓越的上了许博的车。
  大年夜的产房里,她笑意盈盈的教自己喊老公。
  监视器里,她目光迷离的打散了麻花辫儿,脱下了旧校服,钻进了自己“父亲”的被窝。
  每一个画面,被祁婧看在眼里,印在心里,全都那么美,美到放下红尘纷扰,忘却前世今生,超脱伦常俗理。
  她的端庄高雅更加纯净无争,比朵朵的世事练达更具皎皎出尘的魅力,又比阿桢姐的恬静多一分活力,比芳姐的孤高添几度温馨。
  她跟男人们的牵绊纠葛的确惹人遐思,却并未像莫黎那样,让祁婧生出妒忌防范之心。
  明知自己不堪回首的黑历史早已被她掌握,居然也能毫无顾忌的去面对她,亲近她,甚至时不时的抓住机会欺负她。
  如此百无禁忌的把自家男人借出去,祁婧当然无法做到放任不管。尤其是陈大头的邀约被顺利批准之后。
  这TM不就是某些人所谓的各玩各的么?
  呵呵!表面上看的确妥妥的对号入座,可在祁婧心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发给男人的两张截图就是证明。
  那是她跟奸夫联络的完整记录,她相信,每一个字的真实程度都足以挑动男人敏感的神经。
  偷情,的确够刺激。
  陈志南也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他有故事,有魅力,有激情,有胆量更有分寸。一想起那小包房里的月光,就有一种变身女狼人的冲动似的。
  然而,如果男人被蒙在鼓里,那只是偷尝新鲜肉体的快乐罢了。
  真正让“丽丽姐”心头狂跳,兴奋莫名的,是用奸夫的鸡巴去刺激许先生的兽血!
  那样,就有了被窥探的快乐,被捉住的快乐,被争夺的快乐,被宠爱的快乐,后面还一定会有被惩罚的快乐!
  陈京玉之前,她不知道做女人会那么爽,爽到晕厥。可回到许博的怀里之后,她早已经把那根大鸡巴丢在了脑后。
  因为,那东西再大,也只是在刺激一个器官而已。华丽转身的许先生领着她发现的,是一座性与爱华丽交织的天堂。
  她一次又一次的发现,同样的身子,不仅仅那个地方能享受高潮,心脏也可以,脑子也可以,灵魂更可以。
  只要想着他,无论是哪根鸡巴肏进来,都同时肏进了他的目光里,耳朵里,无所不在的关切和感知里,当然还有时时牵绊的心里。
  这身子是他的,快乐也自然属于他,玩命享受的同时,也是在记录,在刻印,就算他暂时不在身边,也会在重新投入他怀抱的同时翻着番儿的完美重现!
  那是一种比肉欲更渴望倾诉,渴望发泄的快感,是心灵与肉体同时碰撞出的高潮,是爱的给予与回馈共奏的天籁绝响。
  无论相隔多远,祁婧都不会怀疑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存在感。可是,那位程姐姐她还没有琢磨透彻。
  归乡之行无论必要与否,那回事是不可或缺的。既然这边勾了男人的魂,那边也不好冷落了殷殷切切的程美人。
  在自个儿男人这里,是纵着,还是拦着,都不是许太太想要的,索性就打了那个电话。既暗示了自己的不容忽视,又揭开了程姐姐羞答答的面纱。
  还有一层意思不好说,就是真的真的很享受欺负那姐们儿的感觉!嘎嘎……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当然,还是要跟阿桢姐扯个谎滴。
  这两天,阿桢姐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可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水色。许太太粗中有细,当然全看在眼里。
  两个人虽然轻易对不上目光,直觉是骗不了人的。对答之间的措辞也有了变化,虚应客套少了,无形中近便许多。
  谎扯得随意,阿桢姐也答应得便给,在淘气的小皮靴上搭了一眼,笑得波澜不惊。许太太的心里便隐隐生出一丝紧迫感。
  听领导的教诲,她没敢穿裙子。
  又觉得曾经在办公室惹起尖叫的那套连体皮衣太张扬了。就挑了一条比较厚实的牛仔裤。
  裤子的颜色水洗蓝白,把性感的腿部线条修饰得格外惹眼,挽起的裤脚刚好露出栗色靴筒上的一串流苏。
  跟靴子同色的皮带一端自然垂在胯骨上,清新醒目的配色既俏皮又时尚。
  上身搭配的是一件墨绿色的长袖工装T恤,胸腰紧绷,大奶子把胸前的口袋撑到变形。圆形的领口露出一线诱人的长颈漏斗,颤巍巍的美肉能把男人的眼珠子像乒乓球一样弹开。
  为了保暖,更为了兼顾偷情的氛围,肩上披了一条小斗篷似的猩红色羊绒披肩。
  极具游牧风情的不规则边角一直垂到了屁股下面,若是被风带起,冶丽飒爽不难想象,绝对配得上那台健壮到野蛮的大摩托车。
  步出小区门口,就看见马路对面靠在车门上的陈志南,手里还捏着半截香烟。
  祁婧远远的就被加缪的微笑勾得心头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小心躲避着来往车辆,一步步穿过马路。
  陈志南第一眼看见的是“丽丽姐”右手腕上的“潘多拉”。
  那精美的串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更与她野性十足的粗犷装扮相映成趣,闪烁着用心雕琢的别致魅惑。
  当然,最重要的,那是她专门为他戴上的。
  刚想上前迎接,没想到牛仔女郎突然转向,晕着脸蛋儿微不可查的横了他一眼,聘聘婷婷的绕过车头,自己拉门上了车。
  “你的摩托车呢?”
  陈志南关上车门,把烟蒂摁进烟灰缸,并未立即回答女郎的开门见山,而是欠身捉住她的手,把手链摘了下来。
  上来就进行这个别具意义的步骤,“丽丽姐”的手被捏得颇不自在。瞥了一眼神情专注的男人,气息没来由的一促。
  “你老公不在?”
  陈志南一边说话,一边从衣兜里取出个小盒子,把里面的串珠穿好。不知是否故意区别开来,两次他都选了蓝色的。
  “只有一颗,那就只能射一次咯?”
  这么不要脸的算计差点儿把“丽丽姐”的脸皮羞掉一层,赶紧压住邪念,强作镇定的应付男人的问话:“他要是在家,我还能让你到这来接啊?上次从……从你车上下来,都被我公公看到了……”
  祁婧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把话说得这么世故老道,厚颜无耻,好像要故意暗示男人彼此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后面的几个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车厢里淡淡的烟味变得无比熟悉,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你们跟老人住在一起?”
  浑厚的男中音里听不出什么,重新拉起手腕的力道似乎加重了。
  祁婧伸直胳膊就着男人,忽然不敢去迎那近在咫尺的目光,好像生怕他扑上来似的。好半天,才缓缓抽回了手。
  “没有……那天他来看孙子,回去晚了……”
  支支吾吾的几个字,把一向伶牙俐齿的“丽丽姐”变成了结巴。奇怪了,怎么一下子就说起家庭和老人了?又TM不是相亲搞对象。
  沉吟片刻,许太太不禁恍然。
  再怎么被看做是成年人的游戏,“偷人”的勾当依旧是见不得光的。
  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个话茬,根本不是自己主动暗示,而是这暧昧又刺激的氛围唤起了她意识中预埋的提防和焦虑。
  昨天晚上变着花样的浪,那是有男人保驾护航。
  今天一个人上了贼车,立马就意识到,无论自个男人多么奇葩,也无法改变世人对“坏女人”的指指点点!
  而首当其冲必须要警惕的,就是自家老人的目光。
  作为一个有前科的女人,这种本能的反应有如惊弓之鸟,根本无需经过思考就发出了警告信号。
  然而,虽然一时间被羞耻感包围,头都不敢抬,却根本没觉得有多惊慌害怕。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建着那天公公躲在不同的角落里暗中窥探的画面,鼓动着心跳怦然浑身发紧的不是千夫所指的恐惧,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不难想象,除了公公,暗影之中还藏了更多双眼睛,众生的眼睛,世俗的眼睛……他们的目光从男人上车到女人下车就未曾离开过。
  更不难想象,他们私下里早就把车厢里持续了几分钟的不可描述编成了各种版本的段子,在串门子扯闲篇儿的时候添油加醋。
  而人群中最为特殊的一个竟是自己的公公。他平时就少言寡语的,当然不会参与编排传播,却一定是看得最真切最揪心的那个。
  窗外的景物动了,是陈志南发动了车子。
  “对了,今天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老爷子不会刚好溜达过来串门儿吧?”
  这个念头立时提醒了祁婧,拧着脖子朝马路对面快速的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时,正对上男人有些好奇的目光。
  “看什么呢?像个受惊的小地鼠似的。”
  “没有……没看什么……”
  望着男人专心开车的侧脸,许太太迅速调回一个见过世面的荡妇该有的镇定,无暇应对他罕见的小玩笑。
  “偷情”这种在别人嘴里咬牙切齿,心里喜闻乐见的事,没人会愿意发生在自己家里。
  除了为儿子担心,对这个不肯安分的儿媳妇,公公也曾给予最仁慈的宽容和最大限度的理解。
  若只是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自然不会影响像他这样通达开明的老人,可是,现在是被他亲眼看到了。
  如果真能让他明白,那些他没看全的,虽然已经在另一个时间地点,以更疯狂的方式发生了,但实际上根本不会伤害到他的儿子,更不至于让他们的小家庭分崩离析,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忧虑呢?
  念及此处,祁婧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跳简直像是在擂鼓。
  真TMD异想天开!让他明白,怎么让他明白?
  难道告诉他,你已经跟他儿子以外的两个男人睡过,以后还会有更多?告诉他,他的儿媳妇有想跟谁睡就跟谁睡的特权,只要看对了眼儿就行?
  “咯咯咯……你这个骚货,是不是被肏傻了?当着老公的面儿偷男人还不过瘾,非要当着公公的面儿偷是吧?要证明给他看,直接偷他不是更省事儿?咯咯咯……”
  一个无比放荡轻佻的声音在车顶上又笑又跳,刺耳的嘲讽像一根根鞭子,把许太太的脸抽得通红。
  偷欢啊偷欢……重点到底是偷,还是欢呢?
  “婧婧同学,你好像很兴奋啊,那么期待骑摩托车么?”
  陈志南自是无心调侃,祁婧的脸却更热了,气急败坏的呵斥:“讨厌!跟你说了不许叫我婧婧……”
  越说越觉得理不直气不壮,自惭形秽起来。慌忙收起奇葩念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男人身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摩托车的?”
  陈志南扭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的说:“你那天不是吵着要坐莫黎的摩托车么?我看你眼睛直放光……”
  “我那是不想上你的车!”
  “丽丽姐”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又担心卷了领导面子,嘟哝着解释:“跟个色狼似的看人家,怪吓人的,平时也没见你那样……”
  陈色狼目视前方没说话,咧开嘴笑了。
  想到那句“咱们找个地方”的蹩脚邀约,祁婧绷着的脸皮儿一松,苦忍着没笑出来。也不急着说什么,悄悄打量着他的侧脸。
  他本是别人的老公,孩子的父亲,还是个领导干部,短短一个礼拜,就从世界的远端忽然变得触手可及。
  昨天的聚会上,更是见证了领导形象的彻底崩塌。
  上台唱的都是取悦中老年妇女的歌,下了台就偷摸女下属的大腿。后来还追到女厕所……坏事都让他做绝了。
  这会子,倒笑得人畜无害,像个忠厚长者般惹人亲近,说什么骑摩托车,装神弄鬼!还不是馋人家的身子么?
  “丽丽姐”忍不住连连腹诽,心中的羞喜却荡漾着少女般的酸酸甜甜。
  回想那些近距离的零碎片段,仿佛折射出若干剪影,重组了一个色欲男人的丰满印象,带着扑面而来的新鲜感。
  而最让她心跳加速,目眩神迷的,恰恰就是这个拉近,打破,然后重塑的过程。
  每一步都仿佛揭开了世故的重重伪装,触摸着肌肤的温度,无比真切的拥抱一个有呼吸有欲望的身体。
  之前电梯里绅士客气的陈主任,校园里口口相传的陈师兄,终于变成了连尿都敢喝的陈大头。
  也难怪可依姑娘被他迷得颠三倒四的,对一个情欲饱满的女人来说,被允许靠近一个这样的精品男人,必定冒着沦落的风险。
  因为,你会被每一个深邃的眼神勾动联想,迫不及待的想听那微笑背后的故事。
  沉默依旧在车厢里蔓延。祁婧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链。
  整个链环已经被占据了三分之一,最多还能再添上十颗八颗。介于游戏规则的限制,每个机会都是珍贵的。
  毕竟,并非每个初夏的午后都如此休闲惬意,阳光明媚。
  “你现在……跟林老师还有联系吗?”
  每次提到林老师,他眼睛里闪过的东西都能激起心头的颤抖,祁婧分不清那是嘲弄还是失望,却分明可以感受到无法忽略的疼痛。
  凭女人的直觉足以断定,那或是一道疤,也是唯一的缺口。即便心生不忍,还是怎么也压不住好奇。
  果然,陈志南没有给他捕捉目光的机会,沉吟片刻,再转过脸已经换上一副师兄专属的温和笑容:“等有机会,我们请她吃个饭怎么样?”
  “我们?”
  “丽丽姐”这会儿脑子里装的全是窥探私隐的闪展腾挪,第一时间把自己跟陈师兄的关系绑在了奸夫淫妇的马车上,等意识到师兄妹请老师吃饭的人情世故,已经是小脸烧红之后的事了,忙不迭的找补:“我跟她……她应该都不记得我吧?”
  “怎么可能,她可不止一次提起你。”陈志南好像忽然被勾起说话的兴致,“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很少有那么用功的,看上去成熟,其实心地很单纯。”
  高高的胸脯弹射着陈师兄配合到位的视线,“丽丽姐”有点儿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但是,那根本不重要:“那你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天。”
  “上个礼拜……那不是……”
  祁婧的声调不自觉的升高了。她很意外。
  原以为自己好奇的是一个结局并不完美的前尘往事,忽然发现,故事不但没有结束,还刚刚跟自己擦肩而过。
  “对,就是送你回家之后。”陈志南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那你们……”
  记忆中的双层钢丝床在“丽丽姐”脑子里“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后座上燥热粘稠的心慌意乱仿佛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说过,去找个地方。原来……
  “我们去参加了一个聚会。”
  陈志南依然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也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绷紧的神经。可没想到,稍稍放松之后竟直接想起了昨晚激情中的对话:“……我一边干她,她一边吃那老头的鸡巴……”
  “是什么……聚会啊?”
  “丽丽姐”的声音里仿佛下了春药。如果往后视镜里看上一眼,肯定会被自己的表情吓到。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红灯亮起,陈志南踩住刹车,目视前方把话说完才转过头来。
  在他的目光里,祁婧前所未有的感应到了一丝不可触碰的严厉。好像一道烧红的铁栅栏垂直落下,隔断了窥探的通道。
  可缭乱的思绪还是拉着兴奋的意识穿过了栅栏,闪现在眼前的居然是那辆野兽摩托车!吓得她心头倏紧。
  或许是小情人儿的表情过于生动,陈志南歉然一笑。
  一缕深情的注视,直达祁婧的眼底。那是一道足以令任何女人心跳的目光,深沉而纯净,温暖而执拗,瞬间涤荡了所有的阴霾。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即便是个“坏女人”也能毫不费力的拥抱到足够的安全感,从惊悚的记忆里抽身,全心领受郎情妾意的美妙悸动。
  “切,谁稀罕知道似的,肯定没干好事儿!”祁婧措辞严重不服,口气却在撒着娇。
  她说不清自己刚刚碰触的是男人的自尊还是别的什么。那一闪即逝的坚硬,与其说是一种拒绝,还不如说是一种保护更让两个人都舒服。
  “你像这样……喜欢过几个女人?”
  究竟“这样”是怎样,祁婧也无法准确形容。早就知道,林老师在男人心里的分量很重,却一直猜不透他抱着怎样的态度,只好兜个圈子。
  “两个。”男人回答得干净利落。
  “另一个是谁?”
  “你知道的……”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微微起伏的大胸脯上充电,笑容在“丽丽姐”的心头撩起羞答答湿漉漉的雀跃。
  跟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一同上榜,居然与有荣焉,也不知庆幸什么。
  “……那,你老婆呢?”
  男人沉默了,盯着最后十秒倒计时,直至红灯转绿才说:“我……还是爱她的,可是,好像……不再喜欢了。”
  这话祁婧一下子没听懂,可稍一琢磨,好像又并不难懂。
  只是,这样的答案里仿佛散播着说不清的淡淡忧伤,让她无法继续追问,只能陷入静静的猜想。
  爱着,却不喜欢了。
  这对祁婧来说,似乎并不陌生。鬼迷心窍的跟陈京玉搅合在一起之前,对许博的感觉就是如此。何止是不喜欢,有时候简直是恼恨,满脑子怨念。
  现在想来,是一场劫难挽救了爱情。劫后余生的后怕每每让她庆幸,一切都过去了,自己没有爱错。
  但她比谁都清楚,真正难熬的,恰恰是历劫之前的那些日子。
  欧阳洁,她见过。
  高贵,冷艳,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容貌不俗,气质优雅,更在知名的大公司身居要职,从各方面显而易见的优质条件来看,足够配得上他了。
  像他们这样的夫妻,无疑是人们眼中的天作之合,比莫黎和老宋可登对太多了。若两厢倾慕,光是琴瑟和谐的甜蜜想象就足以羡煞旁人。
  可如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到了这样的境地,让这个男人如此灰心失落?
  听许博说,他们夫妻已经三年未曾同房了。酝酿这种冷静的默契,也不知消耗了多少朝朝暮暮的折磨。
  这么久……还爱着?
  祁婧不禁暗暗唏嘘。不敢想象,那所谓“爱”的坚持,还留有几分滋味。
  是那方面不和谐吗?
  昨天小包房里发生的一切,无比及时的闯进了祁婧的脑海,提出了有力的反驳。
  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更是个有能力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懂情趣,又特别勇敢的男人呢!实在想象不出,会有女人对这样的男人视而不见。
  哦,对了!许博说过,她喜欢被……可是……
  “想什么好事儿呢?”
  本来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这一问,把祁婧吓了一小跳,差点儿以为陈师兄会读心术。慌忙收起杂念,随口回应一句:“在想……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陈志南呵呵一笑:“刚告诉你就忘了,你今天怎么神神道道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家欧阳姐跟林老师也不是一款啊……”跟奸夫讨论主妇,就算厚着脸皮叫姐也觉得格外别扭。
  “还记得那两套老房子吗?”
  “嗯。”
  “另外那套就是我岳父岳母的。”
  “啊?那你那天怎么不说?”
  话一出口,祁婧已经明白了大半。勾引良家妇女,干嘛要啰嗦那些没相干的呢?怕人家不知道你妻贤子孝,和谐美满么?
  陈志南只是伸手按住祁婧的手背,暖暖的握了握,便专心开车了。不但没借题发挥,连回答也直接省略。
  弥漫空气中的烟草味依旧很好闻。
  祁婧侧身斜倚着车门,默默的朝男人投去温柔的目光。直到“新冠小吃”的招牌从窗外一闪而过,她才发觉今天是故地重游。
  破旧的居民楼依旧被铁栅栏包围,晾晒的床单衣裙万国旗似的迎风招展。
  祁婧不自觉的想象着,血气方刚的志南哥是否在每次回家之前都偷瞄一眼隔壁阳台上有没有晾着年轻女孩的内衣裤。
  这次陈志南并未领着她走进阴暗的楼道,而是来到一排旧仓房前。
  白色的卷帘门拉起之后,一辆蓝白相间的大摩托屁股朝外停在里面,光一个背影就惹来祁婧“哇”一声欢呼!
  然而很快,当她看着陈志南很费劲儿的把那个大家伙弄出了仓房,整颗心脏就被那前凸后翘的跋扈造型,壮硕威猛的钢铁骨架吓得砰砰跳了。
  其实,我们的“丽丽姐”从小连自行车都没怎么骑过,喜欢摩托车完全是叶公好龙。
  真正让她着迷的,是摩托骑士飒爽的英姿,酷帅的造型罢了。骑着这么个大家伙在马路上狂飙……天呐!单薄的想象直到此刻才破天荒的丰满起来,逼着她一遍遍反复评估的是自己有没有坐上去的胆量。
  陈志南落好支架,递过来一个色彩斑斓的头盔,在她身上打量片刻才说:“不是让你多穿点儿么?”
  没等女人顶嘴,他已经上前解开了披肩,搭在摩托车把上,回身从里面拎出来一件皮马甲,贴心的替她穿上。
  祁婧拎着头盔,配合男人穿衣,乖得像个刚入少先队的小姑娘。那马甲居然是女款的,别的地方只是略窄,唯有胸口的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去。
  “这应该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祁婧被男人吃力的动作带得身子一晃,不好意思的咬着樱唇,脑中浮现出欧阳洁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苗条身影。
  陈志南最终还是放弃了,望着上半截炸裂的开口“嘿嘿”一笑,突然抬眼直勾勾的望过来:“你不会介意吧?”
  祁婧被他看得心头忽悠一下,脸上羞赧调皮的表情逃散了一半,剩下的虽在仓促间聚起了温柔,还是难免尴尬,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
  陈志南抱歉的笑笑,又进去找出一套护具。
  “这也是她的?”
  护肩护肘护膝一件件往身上招呼,祁婧扶着男人肩头,一条一条的抬起长腿。这TM穿得像是参加极限运动似的,越发让她胆儿缩了,邪念转成了担忧:“不是,咱们就在马路上遛……遛遛,还用穿成这样吗?”
  “别害怕嘛!没事的,为了安全,有备无患。”
  陈志南替她把披肩重新系好,又贴在耳边说:“你要是不喜欢,车子我都可以换新的,今天就先将就将就,好么?”
  声音很低,很轻,可祁婧听出了沉甸甸的歉疚。
  她想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不过是好奇,逗他玩儿的。可一对上他晴空背景里的一双眸子,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今天,这个对自己迷恋已久的“老男人”格外谦恭守礼。一路上话不多说,折腾半天,连奶子也没上手摸过,完全是一派领着妹妹骑摩托的长兄风度。
  虽然只比许博大了五六岁,可陈志南眼睛里那份内敛的神采,轻易不肯尽展的笑容就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层甘醇厚重的意味。
  那看似平常的处变不惊与谈笑自若背后,好像酝酿了更炽烈的渴望,长期隐忍着,埋藏着,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蓄满了力量,伺机爆发。
  而眼前的摩托车,仿佛就是他豢养的钢铁猛兽。他们之间一定缔结了某种灵魂的契约,在必要的时候互取所需。
  那个必要的时候,毫无疑问,就是猎物出现的时候……然而,一个出卖了灵魂的猎手会仅仅满足于肉体的欲望么?
  如果是那样,可依那头水灵灵的小羚羊他怎么一口没动?
  腰上一紧,祁婧的呼吸已经跃上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频率。胳膊自然而然的搂住了男人的肩颈。
  闭上双眼的同时,混着淡淡烟味的气息扑在脸上,双唇响应着阳光耀眼的召唤,迎上那泰山压顶般的一吻。
  没有小毛的稚拙热烈,更没有许博的娴熟熨帖,男人的吻朴实而认真。他甚至不怎么会用舌头,一瓣下唇也能品咂许久。
  神奇的是,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若是换了许博,吻上那么久,祁婧的身子早软了。可这会儿,祁婧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越流越快,心跳一下比一下有力,几乎是忍无可忍的主动伸出了舌头。
  有一种渴望驱使着她,鼓励着她,勾引着她去用更有进取心的动作去刺激这个男人。她想看他的反应,类似于那个新年夜的吉他弹唱和邻家妹妹的摩托之旅。
  她甚至有了一种冲动,想要看看,如果让他得知自己那个“不再喜欢”的老婆在外面随便跟人上床,又会是什么表情。
  陈志南的呼吸越发深长,胳膊也搂得更紧,箍得祁婧几乎喘不过气来。可舌头依然回应不多。
  此时此刻,他似乎并无某方面的欲望,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更多的是在享受美人入怀的服帖与柔软,贪婪的嗅探着她身上透出的幽香。
  “婧婧,我真的被你迷住了。”
  依然是凑在耳边的低语。这回,祁婧没有因为称呼呵斥他,而是开了个小玩笑:“那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话音刚落,手机发出信息提醒。陈志南适时停下纠缠,放开她转身去锁门。
  祁婧点开微信一看,是许博发来的一张照片。
  背景是路边上停着的一辆越野车,车旁边并排站着三个人。
  中间清丽可人的是程姐姐,左边跟她勾着手的是自家男人,右边则站着个又白又嫩,颇有姿色的阿姨。
  这位应该就是程姐姐的姑姑了吧?眉眼和嘴巴都很像,果然是一家人。
  祁婧只留了个蛮养眼的印象就把注意力拉回到许博身上。
  衣装还算整洁,气色也未见旅途劳顿的疲惫。果然有美人在侧,神清气爽啊!小手拉着,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吧?
  为什么嘴巴抿得那么奇怪呢?被亲歪了?
  ……
  拍照的时候,许博一直在不停的品尝着自己的舌头。虽然没破皮流血,但肯定被咬伤了。行凶的当然是新收的小老婆程归雁。
  女人接吻的时候爱咬人,这条注意事项即便早有备案,也是防不胜防。
  跟祁婧谈恋爱的时候,经常被她情不自禁的下嘴。跟小母狗似的,没轻没重的叼住就不松口。后来严正交涉之后才改了这个坏毛病。
  没想到,今天在程姐姐这里又体验了一把热恋般的甜口细牙。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享受姑丈母娘准备的晚宴。
  很明显,程姐姐这么乖巧又善良的好女人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完全是婧主子来电刺激的。许博意外之余,更多的是对老婆的洞若观火佩服得五体投地。
  槐树下,心曲衷肠的倾诉过后,即使勾引着程姐姐喊了老公,要把“老婆”喊得她欣然答应,许博仍觉得自己的脸皮不够厚实。
  恰逢婧主子来电。经她这么一插科打诨,立时风过回廊,云卷云舒。缠绵悱恻得略显沉重的气氛,在程表姐投怀送抱的刹那,自然而然的变得轻松起来。
  男欢女爱,不仅仅要你情我愿,还要放开心怀,才能尽情享受其中的欢乐。
  唯独这小獠牙初露锋芒的娇憨,让许先生有点儿消受不起。
  跟着前面的黑色奥迪,越野车逐渐使离了市区,开上一条两排白杨树守护着的柏油路。
  程桂琴放自己的座驾在前面引路,执意要跟侄女同乘。拉着程归雁的小手无比亲热的坐在后排,嘴巴跟着油门一起踩下去,就没停过。
  这位姑妈的真容比照片上还要香艳几分,剪裁精细的枣红色西服裙套装穿在身上,胸是胸腰是腰的。再加上黑丝高跟,一头时尚的卷发,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女人味。
  当然,这些外在的装扮见的是功夫,心用到了也不足为奇。真正夺人眼球的是她雪白的肌肤。
  一个年届五十的女人,脸上光洁干净得连颗痣也没有,皮肤白皙细嫩,比养尊处优的谭校长犹有过之。
  除了眉毛挑得高了那么一点,唇线雕得刻意了那么一点,腮帮子上的肉皮儿松弛了那么一点,这位半老徐娘绝对称得上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然而,不知问什么,走出校门看到程姑妈的第一眼起,许博就觉得她戴着一副面具。就连姑侄执手相看时洒落的几滴眼泪也像早就安排好了的。
  程归雁没哭,拉过身后的男人介绍说:“这是许博,我老公!”
  许博顺水推舟的场面活儿完成得天衣无缝,也同时接下了程姑妈伽马射线一样世俗的扫描。那份毫不掩饰的,带着明显性别鉴赏倾向的打量,让人浑身不自在。
  一路上,这位程归雁称作“老姑”的奶奶嘴皮子比红楼梦里的凤姐还厉害。路没赶多远,已经热络的续上前缘,把她的近况摸了个透,自然也放不过许博。
  “小许啊,你看着好像比我们小梅还小吧?”
  “她比我大三岁,老姑!”许博的“老姑”也一点儿不含糊。
  “看看!老姑的眼力怎么样?一眼就看出你这个丫头有福气,女大三抱金砖,你说是吧小许?”
  “说实话老姑,您看您侄女儿,跟大学刚毕业似的,走大街上谁敢说她比我大呀?您要不是知根知底儿,也根本看不出来。”
  “知根知底”四个字不着痕迹的拉近了姑姑和侄女儿的距离。程桂琴被逗得眉开眼笑,搂住程归雁大呼小叫:“呦呦呦,看把我们小梅夸的脸都红了!跟新娘子似的,咯咯咯……唉,你说这十几年不见,个儿也长高了,模样儿也更周正了……啧啧啧!”
  “老姑——”
  后视镜里,程归雁的脸蛋儿被人捏了一下,羞不可耐的低声抗议着。可越是害羞,程姑妈越不肯放过她似的,兴致盎然的说:“小许啊!也就是你这样的一表人才,换了谁,也配不上我们小梅哦!咯咯咯……看见你们小夫妻手拉手的热乎劲儿,老姑这心里啊,就高兴!”
  “老姑您这就太夸奖我了,我就是运气好,哪有什么才啊?”
  许博瞟了一眼姑侄俩交握的手臂,笑着说:“您这白手起家,打拼了这么大产业,才是真有才,真能干呢!今儿见了您我才知道,归雁这么漂亮,也是她遗传的基因优秀!”
  初次见面就夸长辈漂亮自然不太合适,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对这位姑妈来说,应该是最有效的一招。
  果然,程姑妈嫣然一笑,深望了侄女婿的背影一眼,却转对侄女说:“小梅啊,小许这口才你跟老姑捆一块儿也不是个儿,以后你可得当心点儿哈!”
  没听见程归雁出声,许博再次接过话茬。
  “老姑您可别跟我们小辈儿谦虚。您管着那么多企业,又是景区,又是酒店的,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犯不着跟我们斗嘴不是?”
  “我们这儿是小地方,跟你们大城市可比不了,还讲究什么企业管理,就剩下个操碎了的心,跑细了的腿儿。”
  这样的场面话,程桂琴说得驾轻就熟,也毫不掩饰脸上的如沐春风。
  然而,在她身上,许博却感受不到多少女企业家该有的气场。照片上定格的精明干练好像模特身上的时装,下了T台就再也没办法修饰臃肿的俗气。
  姑侄俩相处融洽,许博自然替程归雁高兴。可对这位身价不菲的姑妈,他始终看不真切,留上了进一步观察的心。
  一路向北不到二十分钟,马路两侧的树木越来越多。几乎是刹那之间,车子冲出了密林遮挡,一座水库出现在马路西边。
  身后传来程归雁的轻声惊叹。程桂琴不无自豪的说:“跟你上学的时候不一样了吧?这就是卧龙湖。”
  后半句自然是介绍给小许听的。
  许博跟着前边的奥迪转入一条岔路,沿着湖边向西行驶。透过湖边的树林望去,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游弋着不少游船,还有几艘快艇拉起亮白的水花。
  人工湖宽度并不太大,却看不到向西延伸的尽头。围绕着水面的娱乐项目很多,随便数过就有三四个游船码头。
  沿湖的绿化做得非常的好,一眼望去,林木繁茂,未能及远,除了树,只看见几处较高的建筑,风格各异的屋顶掩映在漫山遍野的新绿丛中。
  围湖的公路蜿蜒曲折,却没有多少分叉。经过两座度假酒店之后,遇到一个向北的路口。没走多远就到了尽头,一座三层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大片松散的胡杨林中央。
  别墅有着白色的尖顶,外墙以橘红为主色,坐北朝南的正面三层,两侧连接的东西朝向部分则是两层。
  北方建房子喜欢方正宽敞,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这样的小楼已经足以让人耳目一新。
  “哇!简直是一座世外桃源,老姑,你就住这儿啊?”程归雁一边下车一边由衷的赞叹。
  许博跟司机拉着行李跟在两个女人身后,沿着理石铺就的环形路面,绕过一座假山花坛走进没有围墙的庭院。
  各种花木全部直接种在地里,颇具山间情调的灯柱围栏都是木质的。最惹眼的要数西厢那边联排五层的葡萄架。
  现在的时令,上面只是爬满了嫩叶藤蔓,却依然透出旺盛的生命力和闲适生活的浓浓情趣。
  待走到门前,许博才听见隐约的说话声。东边的楼门敞开着,循声望去,是几个男人在里面打麻将。
  “是上边的几个领导。来,我带你们见见!”说着,程桂琴交代司机拎走了行李,领着二人走了进去。
  绕过一座屏风,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陈设算不上奢华,走复古风格,木质的沙发扶手,占了正面墙的陈列柜,简约中不失大气。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麻将桌,四个男人正围着搬砖修长城。
  一见有人进来,四个人都望向门口,只有背对门口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诶呦,这是接回来啦?”最先说话的是正对门口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许博见他穿着雪白的衬衫,梳着漆黑浓密的背头,洪亮的嗓门和裂开的大嘴相得益彰,一口大板牙够扣半副麻将牌的。
  光从座位和说话的口气判断,也应该是在场官儿最大的。
  “回来了!”程桂琴喜笑颜开,“这不,领过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小许,小梅,这位是赵叔叔!”
  许博上前跟“赵叔叔”握手。这位领导只是抬了抬屁股,目光居然越过他的肩膀,毫无顾忌的盯了身后的程归雁一眼。
  程归雁似乎并没做好再见生人的准备,只依在男人身侧微笑点头,说了句“您好”。
  “桂琴啊,你这位侄女漂亮是真漂亮,就是有点儿害臊,有时间你得好好调教调教啊!哈哈哈!”
  附和的笑声此起彼落,许博脸上客气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他瞥了一眼程桂琴,忽然生出一股苦涩的同情。
  “赵叔叔”右手边的“侯伯伯”是个地中海,不知是发觉许博脸色不善,还是本性善良,没做任何过分的举动,面色温和的起身握手又落座。
  “这位啊,是你姑父,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姓郑,在地税局工作。”
  程桂琴话音未落,她旁边的座位上站起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量不高,国字脸,宽宽的下巴尤其显得朴实敦厚。
  程归雁大感意外,接连确认过姑妈的眼神才小脸一红,双手交握身前对着男人鞠了一躬,“姑父好!”
  郑姑父连声说“好”,伸手跟许博握了握,站着没坐。
  这时旁边那个年轻人说话了:“哥,姐,我叫王林,在咱们县委上班儿,请多多关照!”
  许博见他跟自己年纪相当,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顿生好感,不禁用力跟他握了握,脸色也好多了。
  “好了,你们接着玩儿吧!咯咯咯……等我把他们安排好咱们就开饭!大伙可都等着吃赵哥钓的鱼呢!”说完,程桂琴拉起侄女的手往外走。
  许博象征性的跟四人点了点头也跟着出了门,只听程归雁小声说:“老姑,你啥时候结婚的?”
  “你都结婚了,老姑还一辈子不嫁人啊?咱们女人好歹也得找个男人撑门面不是?”
  程姑妈的不好意思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压低了声音谆谆教诲:“不过呀,这男人有了点儿权力就都不会说人话啦,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场面上都这样,也吃不了什么亏,只要过得去就行了。这些当官儿的,咱们可一个也得罪不起……”
  这样的人情世故自然是生意人必须遵从的铁律,许博不可能不懂。移时异地,搁自己身上,怕是要比程桂琴还要忍得下抹得平。
  可若是真有人存心调戏自己女人,什么地方,他也不受这个!
  正要走进楼里,身后传来响亮的汽车马达声。回头一看,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淡绿连衣裙的苗条女子。
  阳光下,那一头垂肩中长发浓密亮泽,仿佛跳跃的绸缎。眉目妖娆的巴掌小脸上唇红齿白,大老远就知道她在笑。
  女子身型娇小,大约比程归雁矮半个头,恐怕还不足一米六,但身材足够修长,比例绝佳。裸露的纤细小腿白得耀眼,踩在一双亮晶晶的高跟鞋上,一步三摇的走来。
  程桂琴显然认识她,笑吟吟的迎下台阶。
  许博正在好奇,肩膀上传来程归雁的声音:“小姜老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51

第八十七章 夕阳
倚着摩托车站在包子铺门口,祁婧觉得自己像个不合时宜的傻粽子。被来往的行人看得忒不自在,摸索着把头盔上的护目镜放了下来。
陈志南笑眯眯的从铺子里走出来,短皮衣吊吊着,两条腿被工装裤一裹,显得贼长,看上去更像个老不正经又颓帅颓帅的江湖浪子了。
看着他把一兜包子和一打啤酒装进后座上的储物箱,祁婧歪着头调侃:“大头哥,你这是要把我拐多远啊,还准备干粮?”
陈志南接过头盔拎在手里,一边让祁婧跨上后座,一边回嘴:“没见过坏人吧?像您这样的,真想拐走也得先饿上三天三夜啊!”
说着,凑到她面前掀开护目镜,“而且,这三天三夜,肯定不能浪费咯!”
一下失去护目镜的隔挡,祁婧连他眼角好色的细纹都看得真切,想到前途未卜不禁心头一抽一荡:“还知道不能浪费啊?那你也坏不到哪儿去!”
陈志南微微一笑,鼻尖越靠越近,直至逼得“丽丽姐”警惕的扫视路人才帮她放下护目镜,转身跨上座驾。
男人的后背微驼,有种不一样的性感。
激越轻促的马达声骤然响起,祁婧下意识的扶上男人肩头。后座比前座高出许多,双腿刚好骑在男人腰后。
虽然那宽宽的肩膀就在胸前不远,高高的坐姿依然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抱紧我!”
陈志南高声的命令不容质疑,正好化解了“丽丽姐”的惴惴凄惶,老实不客气的合身贴上,双臂在男人胸前交握,两个炮弹一样的大奶子刚好压在男人肩背之上。
摩托车发动了。
这回,跟刚刚从小区出来的缓缓而行完全不同,几乎要把人抛起的加速度令祁婧不由自主的箍紧双臂,结结实实的贴紧宽厚的脊背。
即便她死也不愿在男人面前承认自己是第一次坐摩托车,还是在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开始更吓人的加速时,无可救药的后悔了。
那激昂嚎叫的发动机好像就装在她胸腔里!倏然后退的街景渐渐模糊,迎面而来的路面骤然清晰的刺激着脆弱的心脏。
随着速度的飙升,整个世界都开始了震荡冲突,除了急速的心跳,身上已经没有一条肌肉不在变得僵硬的过程中颤抖。
没着没落却风驰电掣的疯狂姿态每多坚持一秒,肾上腺素都有爆浆的危险!
“不行,我……我好怕!”恐惧的叫喊堵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
“闭上眼睛!”
再次传来的高声命令好像一针强心剂,浑身发硬的祁婧已经无法思考,下意识的照办。
闭眼的一瞬间,她就在无比紧张的臂围中捕捉到了男人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透出脊背,强劲而坚定……
“深呼吸!”
一定是那心跳在下达命令!肺叶立时给予了响应,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仓皇逃离的感知终于开始慢慢回归。
首先驱散心慌的是男人厚实的腰背。麻木的双臂缓慢的从僵硬中恢复,强烈的踏实感觉在怀中变得空前丰满。
呼吸之间,整个身体被一股莫名的激动催化得无比柔软。
祁婧不自觉的低头,下巴抵住男人的肩,双腿包夹,紧紧贴着他腰腿间结实强健的肌肉,就连那个地方都不愿留出一丝空隙似的,不可遏制的向前迎耸着。
这像极了交媾求欢的姿势烙印在她几乎空白的脑际,引得心尖儿一吊,腿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奋力坚持的呼吸都发了颤……
不知过了多久,呼啸的风声在黑暗中变得遥远而清晰。马达声连成一线,摩托车仿佛在空中滑行,并不像之前感觉那样颠簸。
祁婧试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最先看到的是自己胸前猎猎飞扬的披肩一角。
摩托车正通过一座大桥,视野十分开阔,身体的左边有汽车不断超过去,可见速度一点儿都不快。
“吓死我了!”
“丽丽姐”不得不懊恼的承认,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没用,撒着娇的控诉里拉着粘丝。
“哈哈哈!放心,抱紧我肯定死不了!”
陈志南的笑声前所未有的爽朗,拍了拍祁婧的手臂,“现在我可真加速啦,一定要抱紧啊!”
“哎——哎——哎……不行——你个坏蛋!我不……啊——”再次来临的加速度直接把“丽丽姐”的嗓门儿冲开了。
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叫唤,好像把那逼命的魔咒吓跑了,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摩托车超越了旁边的一辆斯巴鲁。
身体仍然很紧张,可她没再闭眼。那种飞速穿透空气的刺激,贴地飞行般的震撼是躲在车厢里永远也感受不到的。
道路依然宽阔,楼宇开始稀疏,摩托车已经在不断超越路上的车辆。
祁婧趴在男人背上紧盯着路面,用尽全力控制着呼吸。屁股下面的震动仿佛激发了阵阵电流,一波一波的顺着腰背上传到心脏。
原来,一旦你可以承受它,它就可能变成一种享受!
原来,骑摩托车根本不是为了耍帅,而是TMD找刺激!
很快,“丽丽姐”已经开始试着体验速度带来的快感。尤其是转过慢弯时,车身在极速中倾斜,惹得她大声尖叫。
每到这时,陈志南都要笑出声来,让人特别想在他背上狠狠的锤上几拳。可惜有人交代要抱紧他,不敢稍松,只好在心里暗暗记上一笔。
在宽阔的大路上飞驰了近半个小时,已经把大都市的楼群抛在了身后。
转入一条较窄的岔路之后,车速明显慢了下来,祁婧居然略感失望,不过很快又好奇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爬长城!”
“啊?”祁婧大声质疑,“你不会想把摩托车开上长城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祁婧自顾自的嘟哝一句,听天由命的贴紧男人。这会儿她已经可以放松心情的欣赏沿途的景色了。
京城郊外似乎更早入夏,新绿早已转深。别看祁婧从小长在北京,城郊的开阔辽远仍让她觉得新奇。
不知又行进了多远,路过一片桃园,枝头上居然挂满青果。那目不暇接的累累新绿翠黄,竟让她这个整天忙碌在写字楼群中的城里人油然生出一种错过花期的憾恨来。
正惆怅莫名,顺着绵延的桃林向远处的山坡上眺望,依稀可辨的一线城垛就映入了眼帘。再循着颜色辨认,便发现了更多灰黄的轮廓。
的确是长城,不过只剩下几小段,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的。
城墙几乎被沙尘埋没,染成了土黄色,唯有残破的缺口上还能依稀分辨青砖垒就的痕迹。
两个相连的山包上,各有一座烽火台,其中较高的那座明显承受了更多岁月的风霜磨砺,已经基本上坍塌了。
陈志南忽然开下了柏油路,顺着一条土路朝山坡上的战争遗迹蜿蜒靠近。转过两个对头弯之后,已经爬升过半,也绕到了山包背面。
山路很窄,足有三十度的陡坡几乎就是沿着山脊开拓的,无论从哪一面滚下去,恐怕都要筋断骨折甚至丢了性命。
摩托车似乎无所畏惧,一阵阵的咆哮着往上窜,身后暴起大片尘土。
祁婧八爪鱼似的吸附在男人背上,越觉得惊险就越不敢闭眼,十指扣住男人胸前的皮衣拉链,只在心里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出声分了他的心。
终于,有惊无险的,两人冲上了一片断壁残垣,山路变成了砖石铺就的栈道。
残破的烽火敌楼虽然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土台子,视野却是无比开阔。山风吹来,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怎么样,害怕了没?”陈志南刹住车。
“今天就算摔不死,也得被你吓死!”
祁婧压着喘息哀声抱怨,心跳得像擂鼓,脖颈连着脊背一片片的湿凉,全是汗。
“不急着死,还没到地方呢!”
“啊?”
“丽丽姐”正想摘了头盔喘口气,一听这话往前望去。只见前方不及三米宽的驰道像一条长蛇匍匐在马鞍形的山脊上,直通对面山头。
如果要过去,必须经历一次被刚才上山陡得多的俯冲和爬坡。而且,城墙依山而建,并不是笔直的,要过去,比坐过山车还要凶险。
最吓人的,是途中塌出的两个缺口,剩下可通过的路面估计不足一米宽。
“不是,咱们……咱们就在这儿玩会儿不行么?”
祁婧的建议可怜兮兮,胳膊却重新抱回了男人胸前,也不知是下意识的阻拦还是有了同归于尽的觉悟。
这时,陈志南一推护目镜,扭过头来微微一笑:“要是真掉下去,有你陪我也值了!”
“放屁!你也不想想,这长城底下埋的都什么人啊?”
祁婧一拳捶在男人肩上,“你个老不正经因为泡妞掉下去,不得被笑话死!”
“我泡的可不是一般的妞啊!”
“少来,啥妞也不想早死!”祁婧一咬红唇,用力抱紧男人,放低声音凑近他耳边:“再说了,你……珠子还没攒够呢!要死要活的。”
“嘿嘿!”陈志南放落护目镜,“看把你吓的,那两个豁子十年前就有了,结实着呢。走了!”
随着一声呼喝,摩托车发出怒吼,一头冲了下去。
山坡上立时响起了祁婧声嘶力竭的叫唤,完全压住了马达声。
待车子裹着烟尘冲进对面的敌楼,大屁股长腿还在车座上不停哆嗦,我们的志南哥竟分不清“丽丽姐”在哭还是在笑。
“没事吧?”
放落支架,关切的回头。“丽丽姐”死搂着他的后腰半天才喘匀了气,跟着下了车。
然而,当她看清了周围景物,立马摘掉了头盔,好奇的四处观望起来。
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迎风飘扬,掩护了她擦拭眼角的动作,忽然回头白了男人一眼,小脸通红,山魅般明艳冶丽。
烽火台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完整,西北面的一角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三面半人高的城垛围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顺着驰道延伸出去的城墙断在了半山腰上,跟相隔更远的另一段遥相呼应。
借着开阔的缺口极目远眺,翠绿的山野并不怎么险峻。只因此处的地势最高,故能做到天空野阔,一览无余。
“她们都跟你来过这儿?”祁婧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你问的是谁?”
陈志南把两个头盔挂在车把上,从后面轻轻拢住女人的细腰,站在风口里嗅她的长发。
“还能有谁?那些结过婚的女人呗!”
祁婧把“结过婚”三个字加了重音。很明显,矛头指向的是“我只跟结过婚的女人上床”这句话。
“这里又没有床,跟来干嘛?”
陈志南糊涂后面藏着明白,调调却引向下三路。两只大手几乎完全覆盖了“丽丽姐”的小肚腩,情不自禁的用力揉按。
“干嘛,我怎么知道干嘛?”
撩骚的是她,招来露骨的调戏反生出一阵恼恨,扭头横了男人一眼,“估计……没人像我这么上赶着吧?根本就……不值得你准备一张床!”
这样尖刻的拈酸,有一半是在表演,却拦不住“丽丽姐”耳颈跟着发烧。
在这人迹罕至,又四面漏风的地方,孤男寡女搂搂抱抱,再来一张床?多么狂野的想象都可以放飞了。
然而,她告诉自己,还不能急着发骚。
除了爱着却不喜欢的和喜欢又没法爱的,就再没别人了?她才不信呢!
那些都是什么样的女人,谁家的女人,模样够不够俏,床上够不够骚,怎么勾上的,还有没有联系,她都想知道。
“骚货,觉悟吧!其实你跟我们没什么区别……”
“哼哼,谁说不是呢?都是偷汉子,你凭什么被另眼相看呀?”
“咯咯咯……男人的嘴你也信啊?个个都是宝贝儿,还不是馋你的身子嘛!”
“都闭嘴!馋我身子怎么啦?婧主子爱的就是这个调调!这奶子,这屁股,就是给男人馋的。他要是不馋,潘多拉游戏还怎么玩啊?狭隘!肤浅!”
山风拂面,吹眯了祁婧的眼睛。
惊吓之后的紧张已经退去,身体里重新升起一股绵密的热力,依靠着男人宽厚的胸怀,连甘当荡妇的自嘲都变得明目张胆。
“这个地方,我没带任何女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这个我信,谁像我心地这么单纯,一句话就被你骗来爬这堆破砖烂瓦呀?”
陈志南“呵呵”一笑,“那我倒是想知道,多么单纯的女人才会在老公肏别的女人的时候站脚助威呢?”
“那……那不是治病救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一招回马枪杀的祁婧措手不及,勉强稳住阵脚:“肯定特羡慕我们家那个,娶了个够傻的老婆吧?”
“不光羡慕,还嫉妒呢!嫉妒得要命!”
陈志南的大手缓缓上移,毫不客气的托在乳侧,五指张开不停的抓揉。
那大宝贝本就沉甸甸的弹性十足,再被皮马甲裹得紧绷绷的,更受不住多点进攻。祁婧被揉得呼吸一促,扶住了男人的胳膊。
“我给他戴绿帽子,你也嫉妒么?”
这句话说得骚浪中透着惆怅,并不是婧主子的演技可以驾驭的。所幸,他背对着男人,不必去看他的脸。
口中的那顶绿帽子,自然跟当下山野城头的相拥无关。牵动的,其实是那根恍惚前世的敏感神经。借用的,也是那个曾经失足落水的女人身体里最原初的蠢动。
陈志南明显被话里透出的腥味儿感染了,双臂越来越不安分起来。
“如果我是他,肯定会原谅你的!像你这样的女人,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男人疼爱!”
“我呸!”
祁婧娇声轻斥,狠狠在男人胳膊上掐了一把,心头却冒着莫名惊诧的泡泡。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真应该录下来给他老婆听听!
“我怎么没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呢?哪个好男人专门跟结了婚的女人上床啊?”
陈志南似乎轻笑了一下,根本没搭理女人的诘问,而是缓缓的把那件不合身的小马甲拉链拉开,大手迫不及待的摸了进去。
“嗯——”
伴着一声酥吟,“丽丽姐”的两只大奶子双双落网。
今天她只穿了一只轻薄的半杯,连钢圈儿都没有,被大手一抓,立时变了形状,压迫酥麻的快感几乎淹没了呼吸。
与此同时,一张大嘴吻开发丝,叼住娇嫩的耳垂儿,热烘烘湿漉漉的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好男人就是被你们这种结了婚的女人勾搭坏的。”
男人挑逗的初衷明显是褒奖,可用词实在过于大胆了,连生性风骚的“丽丽姐”也不能忍:“别忘了,你老婆也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她也可以把很多好男人勾搭成坏男人。”
牙尖嘴利的婧主子再次涌起一股捅破真相的冲动。
亲吻在颈项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酝酿了一汪淡漠的温柔:“唉……在她的世界里,男人的好坏根本不重要……勾搭男人这种事,她恐怕想都没想过。”
“切!你就这么自信啊?”
祁婧笑了,准备把好男人和坏男人一气荡平的嘲讽瞬间没了士气,只因忽然发现,站在她身后的,居然是个傻男人,还是傻绿傻绿的那种。
“跟自信无关,我是太了解她了。就算有这个念头,也没个她看得上的人。”
“咯咯咯……我真没见过比你更会夸老婆的……嗯!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哈!”
祁婧压着满心不服倏然转身,水亮的眸光晃得男人睁不开眼:“不过,只要是个人就会有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
“是么?”
陈志南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把护肩解了下来:“那你想给我看的是哪一面,不想给看的又是哪一面呢?”
祁婧俏脸一板,含在唇角的媚笑锐利得几乎能雕刻出男人俊朗的面庞:“你以为站在这的是个魔方啊,有那么多面?人家可是很单纯的!”
话没说完,“丽丽姐”已经抢过护肩,找了块平整的青砖垫在上面,一屁股坐在了山风送爽的阳光里。
越过断壁残垣,收容满目苍翠,她已经不想继续这个绿色的话题了。她是来玩游戏的,为什么要惹自己的好拍档不开心呢?
再说,跟一个自以为很坏的奸夫一起讨论她深藏不露的老婆,怎么看都像个冷笑话。无聊而残忍。
“太阳快下山了,这里的日落很美的!”
陈志南坐在旁边的一块断砖上,帮她卸掉护具,顺手捞起两条美腿,连着小皮靴搭在自己膝盖上。
“正好帮我揉揉,有点儿酸了。”
祁婧身子后仰,胳膊撑住身体,“你经常来这儿看日出么?”
“有时候吧!”
陈志南听话的在她大腿上揉按着,肩臂拉开的架势好看得不行。即便是个傻子,那加缪式的微笑依然魅力十足:“在家也这么使唤你们家那个么?”
“才不呢!”“丽丽姐”把胸脯耸得高高的,媚眼如丝的打量着男人:“她们没告诉你么?坏女人在家都是好媳妇儿。我老公的内裤袜子都是我叠的,每天上班的行头都是我亲手搭配的,伺候他,可是我的本分!要使唤,就得使唤你这样的野男人!咯咯……”
“那……你使唤过几个我这样的野男人啊?”
陈志南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些许兽性的凶光,揉捏的动作也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抚摸,指尖距离某个三角地带越来越近了。
“丽丽姐”浓睫一垂就把所有的图谋不轨尽收眼底,借着笑声抵御男人无形的攻势,被腿根处麻麻的热度烘得俏脸微红。
“这个嘛……咯咯……我老公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你呢?咯咯!”
祁婧又是歪头,又是挺胸,使尽浑身解数的搔首弄姿,可惜,还是受不住男人的逼视,视线一躲,瞥见了一旁的摩托车。
“除非……你教我骑摩托车!把我教会了,说不定,我还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呢!”
一提摩托车,陈志南的注意力就转移了,朝身后看了一眼:“这种摩托车不适合你,要学,改天可以把莫黎的借来,她那种很容易上手。”
祁婧见他恢复了温厚兄长的笑容,心头不禁跟着一松。
“你跟莫黎很熟么,怎么认识的?”
陈志南含笑不语,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我们的“丽丽姐”何等聪明,见男人一脸不打自招的淫贱赖皮相,小脑袋里立马开动了无数个八卦马达,想的全是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
那天晚上,他把在场的女人品评了个遍,唯独对莫黎语焉不详,必有蹊跷。
“要不,咱们拍几张照片吧!”
陈志南托着小皮靴放落地面,站起身来,好像算准了女人无法抵御跟摩托车合影的诱惑。
祁婧果然雀跃而起,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后递过去,一边追着问:“她不会也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吧?”
陈志南接过手机,不露痕迹的瞟了一眼巧笑倩兮的“丽丽姐”。
女人不想让照片落入贼手的小心思他自然秒懂,点开相机框住佳人,拇指连击,每一帧轻快的步履,跃动的英姿都被记录下来。
“三年前,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有一个时间不短的假期,就跟两个朋友一起骑车去青海……”
陈志南边拍边说:“也是机缘凑巧吧,正好遇到她和她的车队。承蒙女王陛下看得起,邀请我加入,我就欣然从命了。”
“那——你那两个朋友呢?”
“丽丽姐”倚着车屁股,摆了个明明斜风欲倒却又英姿飒爽的POSS。她不仅面对镜头的感觉早已驾轻就熟,还最会听故事,直指其中关窍。
陈志南深深望了祁婧一眼,似乎对女人敏锐的洞察力由衷钦服。
紧接着,罕有的露齿一笑,耸肩摇头,扮了一脸的无辜,却并未直接作答:“你们女人好起色来,简直要用邪恶来形容。”
看他脸上不无惭愧的神色,那两位仁兄的下落不言自明。
祁婧把屁股舒服的放进鞍座,心里直痒痒:“你这算见色忘友么,我听着,怎么像是有人在卖瓜呢?”
“卖瓜?”
“自卖自夸呗!”
“老爷们儿要是混到靠脸吃饭,恐怕也只能吃软饭了吧?”见她抬腿要往车上骑,陈志南赶紧上去扶住车把。
屏幕里的“丽丽姐”媚眼如丝,咬唇一笑,压低了声音凑近他:“那你倒是说说,莫黎的饭有多软啊?”
陈志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神秘的一笑,大步后退着举起手机:“她真不是我的菜……你要是感兴趣,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祁婧心头一颤,故作镇静的一拉脸儿,目光追随着男人的镜头转动。能否在这个男人面前把游戏玩儿到底,她越来越没把握了。
绿帽老公跟程姐姐胡天胡地还能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直接射进莫妖精嘴里这种事一看就不属于突发的偶然事件啊!
两口子筹谋数天,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红杏出墙的背景被那天监视器的里的现场直播掺进了太多引人遐思的噪音。
有没有可能,他早就看破了这个温柔陷阱,乐得顺水推舟的扮演奸夫的角色而已?
念头刚一冒头,就被祁婧否定了。
跟男人这种生物斗智斗勇好几年培养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钢铁直男。虽然足够聪明,肠子里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虽然对自己老婆都误判严重,祁婧依然倾向于对他的性情人品满怀信心。毕竟,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应该更愿意保持率性和坦诚。
他眼睛里时常亮起的火光,当然是燃烧的欲望,可在那背后,并不难触摸到恒久而真挚的性情温度。
然而,自家男人脑子里的清奇回路,虽然可能会得到一众闺蜜的理解,尊重,甚至钦佩,可一旦被他的同类看破了,面子上挂得住的概率极低。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逢场作戏么?”
“丽丽姐”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奋力拉扯着醋海生波的刻薄与哀怨,连同语调都瞬间降到了冰点附近。
陈志南绕过车头,越过手机上缘的目光里看不出什么,“一般来讲,逢场作戏都是说给老婆听的,还没见过谁会作给老婆看呢!”
“他又不知道我在偷看……”
“丽丽姐”不自觉的替自家男人说话,惊觉不妥时,发现陈志南放下了手机,背对着正在失去热力的夕阳朝她望过来。
他的脸背着阳光藏进暗影,无法判断那眸子是否已经锐利到看穿一切。只觉得宽宽的肩膀逐渐升起,瘦高的身影缓缓靠近。
“我觉得,你不是不在乎他,而是没把那件事看得太……复杂!”
“就因为这个,你才变得这么色胆包天的么?”祁婧白里透红的迎视着男人。她必须先探探他的底。
没想到陈志南把手机往马甲的衬兜里一塞,一双大手架住夹肢窝往上一提,已经把她拎到了后座上。自己一骗腿,稳稳当当的骑坐在对面,刚好脸对着脸:“他怎么想,我没兴趣……我是不是个好男人,我也没在乎过……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男人眸子里的神采远比夕阳还要烂漫。祁婧忽然在恍惚中陷入迷乱,为什么这个帅得掉渣的傻老爷们儿会让自己的心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
略一失神,只觉得膝弯一轻,两条大腿已经被捞起,搭在他腰股之间。
毫无防备的被摆成如此色情的姿势,“丽丽姐”的心跳开始加速。稍一联想,脑子里已经被一颗“大李子”悍然充斥。腿心里隐隐生出被坚硬的肉杵撑开的渴望。
“傻瓜,如果我不是坏女人,怎么会跟你来这儿呢?”“丽丽姐”勉强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陈志南笑着摇头,脱掉了女人身上的马甲:“你知道,我为什么只跟结过婚的女人上床么?”
“为什么?”只一个不可违拗的脱衣动作,已经点燃了她的目光。
“因为,只有结了婚的女人才可能丢弃对婚姻的幻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话音未落,T恤已经被男人从裤腰里拽了出来,眨眼之间,掀过了胸口。两只晃悠悠的大奶子被粗鲁的动作带起使人眩晕的摇颤。
腰背被两只粗糙的大手把得牢牢的,呼吸立马不再顺畅了。
“我不擅长讨女人欢心,但看见你就是忍不住……你跟她们不一样……很多人因为太压抑,才会放浪,你不是……完全不是!”
陈志南盯着她的眼睛把话说完,就一头拱进披肩的掩护,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番滚烫的情话把祁婧说得心潮翻涌,虽然语焉不详似懂非懂,却仿佛与某人的奇葩脑洞暗合,用最舒服的节奏拨弄着躁动的心弦。
“那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丽丽姐”的嗓子比风化的城砖还干渴,只因陈志南的鼻息直接喷在乳肉上,烘烤着她柔软的心房。
只听男人声音低沉呜咽:“你想……让我……吃你的……软饭……”
“咯咯咯……你这个坏蛋!”“丽丽姐”情不自禁的搂住男人的脑袋。
“而且,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软,更香,更馋人!”男人似乎刚从深渊里爬上来,累得气喘吁吁。
“那你以前为什么……诶呀,你怎么解开了……啊哈——嗯嗯……诶呀轻点儿……嗯哼哼……好舒服——”
落日的橙光几乎被女人难以抑制的酥吟摇碎,两只尖俏的乳头耸上了天际,挨个儿被胡子拉碴的大嘴吮的水光淋漓。
忽然,男人停下动作,无比严肃的望着春花烂漫的娇美容颜:“以前的确可惜了,以后我要补回来!”
“咯咯咯……想得美……别忘了你今天……嗯嗯……今天只有一次机会……”“丽丽姐”晃动手腕,媚眼如丝的撩着男人,巧致的下巴昂得油光可鉴。
陈志南回头瞥了一眼西沉的日头,不无感慨的说:“要想谁不往美了想啊!我就是要在这最美的落日里把你肏个够!你看,这是什么?”
“啊?你这是……呜呜——你个大傻瓜……这儿不会来人吧?”
“除非……你能把山神土地给喊出来……”
“讨厌——嗯哼……它怎么这么硬……哼嗯——哈!哈!好棒……嗯——”
“……”
“老公……这里的夕阳真美啊!”
程归雁念完最后一个感叹词羞涩一笑,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称呼还未适应。
许博跟在美人身后,在胡杨林里穿行,大部分注意力都被那丰熟饱满的蜜桃臀吸引了过去,忍不住感慨:“美是美,不过可惜啊,看见我的美丽娇妻,大饼脸羞得不敢见人,马上就要落山咯!”
“你就贫嘴吧!”
程归雁一甩刚盘起的麻花辫儿,回望了一眼男人,“这一整天,都被你夸上天了,你就不能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在一会儿么?”
许博紧走两步,一把揽住美人纤腰,色眯眯的看着程归雁的侧脸。
哪个漂亮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呢?偏偏这位程姐姐是个另类。他了解她的脾性,知道不是假装客套。
可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尤其是在这湖光山色,夕霞满天的美景之前。
“许你夸太阳,就不许我夸你呀?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婆!”
只见程归雁抿着一丝羞涩笑意,俏皮的横了他一眼,“你见谁家老公天天把老婆挂在嘴上夸的?”
也难怪那个“赵叔叔”为老不尊,这小脸蛋儿迎上湖边晚霞,简直像是经菩萨开了光,传说中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你说的那都是别人家老公,咱家老公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任期太短么?”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粉面飞红,忍着笑别过脸去。
许博见她牙尖嘴利,兴致盎然,自然不肯认怂:“任期短可以争取连任嘛,有什么稀奇?咱家老公有的那叫福气!”
“什么福气非得用嘴巴嘚瑟啊?”
“嘿!不懂了吧!中了五百万没人吭声,娶了漂亮媳妇儿哪有不奔走相告的?”
见程归雁再次羞得不敢看他,许博继续说:“那些不夸老婆的,有一半儿呢,不是他们不想夸,是没得夸,另外一半儿啊,嘿嘿!估计是惦记着别人老婆呢!”
话音未落,程归雁已经在歪着脑袋看他了,“这么说,你是后面那一半儿咯?”
“不……不是,我是……”
全没料到,居然把自己绕进去了,许博被大眼睛晃得一脸讪讪,半天没找着词儿。程归雁被逗得脖子一缩,停步转身,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傻老公,刚才我看你差点儿把人家麻将桌给掀了,这会儿怎么支支吾吾的啦?”
一句话提了醒,许博嘿然一笑:“你那个赵叔叔一看就是个淫棍,晚上吃饭肯定还要见面,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吃点儿再回去得了。”
程归雁轻捶了一下男人肩膀,显然是在为“赵叔叔”的归属问题提出抗议。不过听了许博的建议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的,他毕竟也是我老姑的客人。比他张狂的官儿我见的多了。”
程归雁身上本就有一种纤尘不染,波澜不惊的仙家风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更显举重若轻,气度不凡,把许博看得色授魂销,口水直流。
“嘿嘿,还是我媳妇儿美丽善良够大气!不过,那老小子要是再出言不逊,我TM非把那副大板牙给掰下来!”
程归雁给逗得花枝轻颤,冷不防被搂进男人怀里一顿揉搓,立时心慌气短:“别……别在这儿啊,老公……等晚上不好么?”
这一声老公叫的许博肝儿颤,忍不住得寸进尺:“叫好老公。”
“好老公!”
“好老公晚上要干什么呀?”
“讨厌!”
正调戏良家妇女,程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叫两人回去吃饭。
此时,夕阳已然落下一半。白天湖上传来的喧闹早已归于寂静,就连鸟叫虫鸣都听不见了。
胡杨林虽然稀疏,也已经变得昏暗静谧。粗壮繁茂的树木像安静的巨人,沉默的守望着,如果独自穿行还真有些渗人。
许博拉着程归雁的手,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忽然,左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冲出来个人。许博立时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拉着程归雁躲在旁边的树后。
看身形,那是个年轻男子。好像根本没注意有人,抬手指向身后的树干,“你到底走不走?”
“王林,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被树干挡住看不见身形。可许博一下就猜到是那个“小姜老师”,名字很好听,叫姜露。
她开着小跑车过来,不是看望程桂琴,而是来找她的老公,王林。
据程姑妈透露,这小夫妻俩,一个是局长千金,一个是矿长的公子,不但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按说应该和和美美的,怎么吵架了呢?
“你不走是吧?我走!”
王林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正要迈步,被一声呵斥定在了原地:“站住!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儿啊?你以为我不嫌脏吗?”
女人尖利的嗓音格外突兀,后边的话明显克制,压低了声音,却仍听得许博心头一紧。
宿舍窗外,他就听这个女人说过一句让人心惊的话。没想到,这会子又碰上这一出。
“哼,你还知道脏吗?我看,你是舍不得走吧?”
“姓王的,你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一个较小的身影走了出来,刚到男人身前,“啪”的一声脆响,王林的头被搧得一歪。
“你嫌我脏,你爸矿上死人怎么平的?你副主任的位子怎么来的?你嫌我脏!我TM是谁弄脏的?”女人的声音仍然压着,可明显已经迸出哭音。
“那……那TM也不能没完没了啊!”
王林捂着脸,叫得像受伤的野兽:“TMD他钱不少收,还抓着你不放,每次来都你妈跟叫鸡似的……我……我TM受不了!”
“你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我爸在县里还能干几年,不尽快把你安排到关键位置上,将来我们指望谁啊?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有本事,你当初别点头啊!看你那提不起来的孬种样!怎么就教不会呢?”
最后几个字,仿佛是咬着牙磨出来的,在夜风中刀片儿一样乱飞。可是,几秒钟之后,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哼哼,你们……哼哼哼……快别装了,你是被他那根驴鸡巴干上瘾了吧?去吧,去享受他的宠幸吧,婊子!”
仿佛有一阵闷雷远远的滚过,本就淡薄的晚霞一丝余晖都看不见了。林中的身影只剩下娇小的那个,伫立良久之后,缓缓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许博搀着程归雁的胳膊摸黑走回了别墅,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再撕心裂肺,山崩地裂,哪怕天理难容,那也是别人的事。大多时候,作为旁观者,只能保持沉默。
晚宴摆在位于正房二楼的餐厅。许博和程归雁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席。
桌上除了肘花香肠老虎菜花生米等几样甘当陪衬的下酒菜之外,中间放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炖鱼。奶白的浓汤里露出大块鲜嫩的鱼肉,浓香四溢,惹人食欲。
除了王林,下午打麻将的赵叔叔,侯伯伯,郑姑父都在。
热情好客的程姑妈脖子上戴着新项链,笑逐颜开的把侄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许博只能挨着程归雁坐在唯一的空座上,另一边暗香浮动,紧挨着他坐的,正是明艳照人的小姜老师。
论颜值,她自然无法跟程姐姐的天姿国色媲美,但眼角眉梢的一段妩媚也足以在顾盼之间勾起男人的欲望,再加上玲珑浮凸的诱人身材,就更显风骚魅惑了。
坐得这样近,许博眼皮一搭就发现她洇开的眼线修补得并不理想,鞋帮上的泥土也没来得及擦净,唯有谈笑自若的神情姿态不见一丝树林中的愤懑悲戚,让他暗暗吃惊。
或许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有惺惺相惜的引力,坐下没多久,小姜老师就提出跟“许哥”换座位的要求,坐到程嫂子身边去了。
席间的氛围格外融洽和谐,并未发生任何预想中的不愉快。
一桌人里,明显地位最高的“赵叔叔”开朗随和,一句官腔都不打,似乎只对桌子中央的炖鱼兴趣浓厚,招呼众人吃鱼的热情比程姑妈还高涨。
众人在他的带领下纷纷下箸,随意举杯,闲话家常,并不见刻意的逢迎拍马,轻松的气氛就像一次家庭聚会。
聊天中自然不会冷落了来自京城的客人。跟下午麻将桌边相比,“赵叔叔”简直换了个人,学习工作婚姻家庭问了个遍,俨然一副宽厚长者姿态,除了夸赞就是勉励。
听程姑妈说起大侄女儿的身世,不禁感慨唏嘘,贴心的安慰说得感人肺腑,满座动容。
许博听他言辞恳切真挚,竟然连那口明晃晃的大板牙也不觉得难看了。可心念一转,差点儿一脚踏空,陷入迷茫。
王林口中的“驴鸡巴”到底是谁?不是这个“赵叔叔”,难道是那个谢了顶腆着肚皮的“侯伯伯”?总不会是少言寡语的郑姑父吧?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程姑妈说当官儿的得罪不起,可围着鱼锅的除了叔叔就是伯伯,连一个职称都听不到。这究竟是一种默契,还是讳莫如深的潜在规矩呢?
一顿饭吃得如此家常,却又透着不寻常,不禁让许博始终绷着一根神经。
不到八点,一锅鱼堪堪见底,侯伯伯就提出转战麻将桌的倡议,众人纷纷响应。
许博跟程归雁推说旅途劳顿,早些休息,也没人阻拦。唯有小姜老师拉着程姐姐的手,好像有一屋子的体己话没说完。
两人亲姐热妹的约好明天一起去游湖后,才说了晚安。
许博站在程归雁身后打量着这位明媚中灼伤妖艳的小女子,忽然觉得,她身体里似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能量,甚至强大得令人心生畏惧。
可当她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楼梯口,又觉得她的背影无比孤单娇弱,惹人怜惜。
“夫妻俩”的卧房安排在二楼最东边,是一个特别宽敞的套间。
房门一关,程归雁就扑进了许博怀里。
许博搂着她娇柔的身子,并没有感觉到欲望的热度,拥住的只有软倒极致的依偎。他当然知道,程姐姐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怀抱,一副肩膀,一份安宁的守护。
小姜老师的出现,至少揭露了一个事实。
她那位喜逢贵人风光无限的老姑一点儿都没变。跟从前不一样的,只不过是更大的房子,更有身份的嫖客,更高级的妓女。
世间的丑恶不会因为抬高了标价而变得高贵,只为了掩藏得更深,看上去更体面,换了一层价值不菲的伪装罢了。
“你会觉得她脏么?”
“你是说小姜老师?”
“嗯。”
“不觉得。”
“为什么?”
“因为即使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也是她的自由。唯一有权利提出抗议的是他老公,可他却是交易里最大的受益者,比那些操弄权力的黑手强不到哪儿去……”
许博本想捎上程姑妈这个拉皮条的,想想还是没忍心,叹了口气接着说:“说白了,她不过是一个被利益裹挟甚至绑架的弱女子,谁都没资格说她脏。我觉得,最应该感到羞耻的,反而是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
“还有我老姑。”
程归雁把头靠在男人的颈窝里,喃喃低语。许博听她淡淡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没吭声,却稍稍放了心。
她原本就对这个姑姑不存什么奢望。这次回来,最多念着亲情接济接济。有人飞黄腾达她自然聊以安慰,有人重操旧业也当不至于大失所望。
故土和亲人,哪一个也不会随着你一厢情愿的心思旋转。有时候,发一声感慨喟叹都显得多余。
然而,程姐姐接下来说的话却大大出乎许博的预料:“那……如果……如果她真的像他老公……”说到一半,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诶呀算了,就当我没说……我去洗澡……”
可惜,没等她推开男人,就被紧紧的箍住了身子。
许博故意歪头去看她烧红的脸,自然明白没说全的部分是什么意思,不是故意刁难,而是授业解惑诲人不倦的责任感让男人心潮澎湃。
“她老公说什么了?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我没听清。”
一边故意插科打诨欲盖弥彰,一边把嘴巴伸到程姐姐的脖子里,呵得她左躲右闪,拧着身子死命挣扎。虽然小嘴紧闭不肯回答,鼻子里却忍不住撩人的哼哼。
“哦,我想起来了,被那根驴鸡……呜呜呜……”话没说完,嘴已经被程姐姐的小手给捂住了。
许博心中暗笑,连又纯又乖的极品良家脑子里都会惦记着这个,世间女子又有哪个不是性情中人呢?
伴着一声惊叫,程姐姐已经被男人扛上了肩膀,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
酒红打底,金丝印花的大床比新婚洞房还要富丽喜庆。又一声尖叫响起,陷落又弹起的落荒新娘被兽欲郎君压在了身下。
正在这时,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许博本不想理,可“叮咚叮咚”的铃声响个没完,气喘吁吁的掏出手机一看,笑了。婧主子一气儿发了十几张照片过来。末尾还附上一句话:“文件太大,发QQ了哈,给你们助助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08

第八十八章 红色大床
  程归雁不喜红色。
  即使在跟老师的婚礼上,穿的也不是大红的礼服。
  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张布置得比婚床还喜庆的圆形大床,就涌起一股羞喜莫名的激动。
  匠心布置的灯光把整个床面笼罩成一个红彤彤的圣坛,与房间其余空间隔开的同时,又兼顾了朦胧暧昧的氛围。
  两个金红刺绣的鸳鸯枕中间,放着一个心形的靠枕,毫不掩饰露骨的俗气,却让人忍不住联想起两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四体交缠的旖旎画面。
  宽衣解带,羞入罗维,应该是新婚洞房里的必经桥段吧?
  野战车震的刺激都体验过了,为什么还会被这样的细节勾引得小鹿乱撞呢?
  身上压着的男人要比金榜题名的读书郎勇悍十倍不止,那滋味也刚刚领教过不久,身体里滚烫的记忆还来不及疏散。
  可是,与此刻诱人沦陷的舒适柔软和引人遐思的漫漫长夜相比,那桥洞下的车厢就显得束手束脚,匆忙局促了。
  坠入床垫的刹那,身上的衣服就像变成了紧涩的绷带。再被男人毛手毛脚的一顿纠缠摸索,渴望挣脱束缚,纵情嬉戏的冲动油然而生。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这样的一张大床都太完美了!一整晚,都要跟他消磨在这丝滑的锦缎堆里么?
  念及于此,不知哪里来的丝丝奇痒已经渗入了周身的毛孔和血管,腰身跟着一软,不自觉的并拢了腿心,生怕被人探知那最最羞人的秘密。
  “太可恶了,这个时候发信息!”
  看见许博满含歉意与谐谑的眼神,程归雁报以强作端淑的理解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那一丝怨念。
  然而,当她看到那些照片,心情迅速被另一种激动推到了悬崖边上。
  那里面的夕阳比傍晚时见到的更加灿亮而粘稠,好像一层透明的蜜糖浸染了残破的城头。连远处的芳草碧树都被晃成了翠金色。
  线条锐利骨骼刚猛的摩托车也被镀了一层怀旧之光,好像曾经奋勇浴血的将士重新披上崭新的金甲,却经历了时空的穿越,回到记忆中早已斑驳风化的战场。
  唯有车上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不肯沾染一丝岁月无情的沉重。
  她不仅用极尽招摇的婀娜身姿降服了钢铁巨兽,唇边的一抹轻笑更追着令人着魔的目光穿透了镜头,连身为女子的程归雁都看得心头一荡。
  前面的十几张都是围着摩托车拍摄的。角度不同,身姿各异。
  看似人车同框竞技,其实并不难发现,画面的焦点要么定格在飞扬的长发,要么瞄准了伏低的巨乳,要么被吸附在腰股交汇的丰熟臀丘上。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双色狼的眼睛。
  而这个色狼,当然只能是陈志南。
  前尘往事虽然过去了,可程归雁不得不承认,关于这个男人的所有记忆还是不可遏制的丰满了她的想象。
  他从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孩子。踢着踢着球就领着兄弟们在操场上打起群架的大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
  如今,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一本正经的当起了国家干部,勾引良家妇女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并未超越他在程归雁心目当中的印象。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隔着镜头的暧昧互动已经如此色情了,之后将会发生什么,还用说么?”
  念头一起,陈志南目光灼灼的微笑面庞就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程归雁眼前。
  中午才在桥洞下经历了生平第一次车震,从肉体到精神的激烈记忆一招即回。但凡换一个陌生男人,都不至于让她这样身临其境般手扶心跳,掐住了天雷地火的引信似的,稍不留神就是一触即发的欲望灾难。
  好不容易压住呼吸,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却又落在了末尾的那句话上。
  “给你们助助兴!”仿佛照片中的魔女念出的咒语,无孔不入的渗透了程姐姐脆弱的矜持。
  “这不是活生生的剥人的脸皮么?这个变态的小妖精!”
  可骂归骂,心思还是弯弯绕绕的朝着明知不应该的方向爬了过去——“文件太大?有多大?”
  许博仿佛读懂了她心中期盼,切换到QQ,找到一个叫彼岸花的妖精。果然,聊天记录里有一个待接收的文件,居然有900多兆。
  程归雁懊恼的发现,无论怎样努力控制自己坚决不去猜文件的内容,思绪仍然被不停乱飞的影像淹没。忙乱中,忽然一个印象深刻的画面插入进来,才算稍稍转移了注意力。
  那也是一张夕阳下的照片,十分突兀的出现在莫黎的朋友圈里。
  画面中,一对痴情男女缠绵热吻,连草原上的夕阳美景都顾不上了。如果不是车门遮挡,估计那两个大宝贝儿也将暴露无遗……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祁婧。当然,也是第一次领略许太太的风采。
  那一脸毫不掩饰的饱满情欲,恐怕比十本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加起来还要浓郁馨香,招人嫉妒。
  可是,就算画面再衣衫不整,旁若无人,程归雁也无法把那荡漾着幸福的娇羞跟一个出过轨的荡妇重合到一起。
  那时候,许博还在治疗初期。正是这样一张照片让程医生豁然开朗。为了这样一个极品妖孽,欲生欲死恐怕都是轻的,有机会挽回,是个男人都应该庆幸吧!
  所以,能在那方面帮他一把,也就成了一件别具意义的事。浪子回头也好,破镜重圆也罢,这对俊男靓女能够重归于好,无论如何都是一件美事。
  可谁能想到,一年不到,这位许太太居然以如此张牙舞爪的姿态出现?
  她不但浴火重生般光彩照人,还华丽转身,成了推动某个不可描述的治疗计划的关键人物,几乎是亲手把老公送到别人的床上。
  而那个别人正是自己!
  回想跟祁婧一步步靠近的过程,总伴随着一种奇妙难言的感觉。
  时至今日,两个人也仅有言辞寥寥的数面之缘而已,论交情,恐怕连普通朋友都不算,更谈不上亲密二字。
  可是,关于对方的黑历史和英雄事迹,彼此心中不说了如指掌,也当心有戚戚。
  按常理,有了那些轻易见不得光的私密事横在中间,彼此更应该怀着提防猜忌,至少要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可为什么每次接触,只凭几句开门见山的对答,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戳破了一层层讳莫如深的秘密呢?
  要知道,那些忌讳可都牵绊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按传统剧本,不是应该鸡飞狗跳,撕逼大战么?
  为什么,在许太太笑意盈盈的清澈瞳仁里,连一丝敌意都捕捉不到,反而透着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
  “难道,这就是二女共侍一夫的默契?”
  这个无比荒唐的念头刚一露头,就被程归雁死死按住了,心跳得像踹了一窝小兔子。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有人守这样的妇道?
  可明知道自己跟她男人在一起,还三番两次的刷存在感,背后的意图如果不是为了宣示主权,还会是什么呢?
  下载的进度缓慢的跳跃着,困惑一时间无从开解,下巴却被两根手指捏住。
  程归雁盯了半晌屏幕,脖子都酸了,被温柔的力道带着一扭,就看见了男人眸子里足以洞穿一切的星光。
  “你刚刚说小姜老师……”
  “啊!不许说!”程归雁连忙又去捂男人的嘴。
  许博笑着抓住她手腕,“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你觉得她会不会被小海肏上了瘾?”
  迂回路线还是带出了露骨的字眼儿,听得程姐姐一皱眉:“我怎么知道……反正……反正你也听见啦……他们做得很开心……”
  “那也不能说明她跟……那个人不开心啊!”男人明显贼心不死。
  “你忘了她怎么说的了?”程归雁尽量回避着那个“脏”字,“她……宁可给那个小海生孩子……”
  “呵呵,她不过说说而已。”
  望着许博不以为然的笑容,程归雁并不想否定他的判断。当然,她更清楚,那并不是男人想要表达的重点。
  “你想说什么?”
  许博露出赖皮相儿,“我想说,做爱就是做爱,通常都不是为了生孩子。”
  “那是……为了什么?”
  问出这样的话,程归雁自己都觉得侮辱产科主任的智商。许博笑嘻嘻的没接茬,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小海,真的很大么?”
  刚退了一半的热力迅速涌上程归雁的脸颊脖颈。这回她再也不愿悲天悯人,狠狠的剜了许博一眼:“反正没有驴的大!”
  话一出口,程归雁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焦了。当时小姜老师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一只脚蹬着桌洞,毛茸茸的洞口被一根粗长的家伙干得汁水淋漓。虽然头冠始终未见,那尺寸也的确触目惊心。
  对于程归雁来说,男人勃起的生理机制比谁都门儿清。
  可是,凭她仅有的三次经验,对长短粗细的判断根本无法消除视觉冲击力带来的误差,要想跟身体的感受对号,甚至跟身上的男人作比较,实在是强人所难。
  所幸毛驴的那东西小时候还真见过,羞愤中脱口而出,恨恨的望着男人。
  许博被她的气急败坏逗得呲出一口白牙,“你真见过驴的呀?”
  “诶呀讨厌,你这个臭流氓……”程归雁罕有的撒起娇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许博收敛了调笑,伏低身子,直至两个鼻尖儿碰到一起,才眸光幽深的说:“我想说,即使小海比那根驴鸡巴干净,也并不影响那根驴鸡巴给她带来更大的快乐。如果她真的被干上了瘾,也不过是贪恋肉体的享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因为……”
  “因为既然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享受一下被强奸的快乐也没什么不可以,是么?”
  没等男人说完,程归雁犀利的点破了要旨。许博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张了张嘴,又笑着点了点头。
  被她套用的这句话,本来一直归类为无耻诡辩,用作自甘堕落的借口而已。可一想到黑魆魆的树林里娇弱无助的身影,酒桌上灿烂妖媚的笑脸,所有的伦理道德似乎全都变得狰狞可笑起来。
  的确,跟事情背后的利益盘算相比,毋宁在夹缝中享受肉体上的愉悦,至少那还是一件干净到纯粹的乐事。
  “可是,难道……不应该……”心直口快的程姐姐再次陷入了迷惑,懵懂无辜的大眼睛晃着男人。
  “应该只跟自己的爱人一起,是么?”
  这次轮到许博接话,却一下子把程归雁说的目光躲闪起来。作为另一个有夫之妇,她的回乡之旅根本就是背着老公私会野男人的下流勾当。
  “当然了……”许博几乎同时领会了程姐姐的尴尬,小心的挑选着措辞:“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会更开心。”
  男人的鼻息喷在脸上,程归雁觉得自己快给蒸成猪头了,脑子里更是炖了一锅杏仁儿粥。
  这会子她才发觉,表面上,许博是在跟她议论小姜老师,其实真正的女主角,是骑在摩托车上骚魅勾魂的那个。
  “那……那你……那你就不怕她……她喜欢上了大……大的,就……就不要你了?”无比艰难的问出这句话,程姐姐的小脑袋都快过热死机了。
  “我敢说,那个小海肯定比不上姓陈的。”
  “是……是么?”
  该死的男人又TM绕回来了,他可是亲眼见过的,这会子更希望讨论的,恐怕还是那头毛驴吧!程归雁连白她一眼的勇气都已耗尽,只好不知所谓的应承一句。
  虽然书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男人的尺寸并非决定性爱质量的主要因素,可再正确的理论也无法比下下到肉的亲身实战更生动鲜活,真实可靠,尤其是在这件几乎被神经末梢掌控,语言不可描述的事情上。
  “那个畜生不光让我明白,女人完全可以被一根大家伙征服,还让我发现了另一件事。”许博平静的话语似乎在配合着她的想象。
  “听说那个野男人很大”云云,是从莫黎那张不着调的嘴里听来的。当时根本没什么概念。如今总算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光凭许博的中人之姿已经给捅得五脏移位,筋骨酥软,如果真像驴似的……那简单到只能分解为两个步骤的机械运动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发言权。之所以邀请许博陪着自己回老家,不就是为了痛痛快快的体验么?这在某种意义上,难道不也是一种征服么?
  “什么事?”
  程归雁勉强追问,几乎无法控制声带的颤抖。
  这时许博的嗓音也开始透着干涩焦渴似的,深沉而沙哑:“我发现……即使被那根大鸡巴干得嗷嗷叫唤,甚至干晕过去,她在我眼里仍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疼,而且,那种事,丝毫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
  “干晕过去?”
  程归雁根本没留意自己说了一个严重挑战洁癖的字,也没意识到另一个更加敏感的字眼儿同时被忽略了。
  提问的同时,只觉得一股热浪从那个地方倏然涌出,连忙绞紧了双腿,隐忍着麻酥酥的颤栗感觉穿过腰背。
  脸红耳热中困惑不解的问题已经严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力——还能……还能干晕过去?
  “你是不是也想体验一下啊?今晚我努努力……”
  “砰”的一声,程归雁的拳头毫不留力的捶在男人背上。可那魔性的声音还是激起一股电流,自耳根通向脊背,不由得浑身一颤,双臂倏紧。
  为了避免羞愤而亡,连忙像鸵鸟似的把脸埋在男人肩窝里,荒腔走板的扳正话题:“所以……所以你后来……后来就不拦着她跟别人……”
  男人的呼吸一促,应该是在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傻?”虽是自嘲,在他洒脱的笑语里,仍浸透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浓浓爱恋。
  “我……我不知道……”
  程归雁搂紧身上宽厚的肩背,从未如此刻般渴望感知男人身体的温度。似乎抱紧他,就能让那温暖的感动流经自己的心田,让那里刚刚露头的小幼苗沾染几滴幸福的春心雨露。
  他傻么?她说不清。
  而听了他的诉说,同样分不清的是自己应该豁然开朗,还是正陷入更深的迷茫。
  她没经历过夫妻恩爱,不知这层舍与得的顿悟需要跨过怎样的障碍。
  也许,真的有男人大度至此,把爱人的快乐视为自己的快乐吧!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并不影响心目当中那个值得亲近的形象。
  可是,身为女人,跟自己爱人之外的男人做爱这件事,简直像一座迷之深渊,散发着极致的诱惑,又透着万劫不复的危险。
  他们……不,是她!她是怎么开始的?
  难道,有了曾经出轨的经历,就能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了么?是放出讯号,等着别人来勾引,还是主动去挑选?
  陈志南,不会是她的第一个目标吧?他们是谁诱惑的谁?那是她从前的领导,算是熟人了,可怎么好意思啊!天呐……“叮咚——”
  提示音响起,打断了程归雁纷乱的思绪,同时也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个900多兆的大文件下载完了!
  许博并未去拿手机,而是撑起身子望着她:“你觉得,她为什么给咱们发这个?”
  “不知道……”
  从男人的眼睛里再次确认,那个文件里必定藏了最不可描述的内容。
  程归雁绷着一脸烧红,滟光迷离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灼痛,刚刚被打断的困惑应招而回,旋即凄然一笑:“可能是在提醒我,她才是你的女人吧?”
  “怎么会呢?”
  许博的笑容温暖如故,却把程姐姐的刹那黯然尽收眼底,“你应该能感觉的到,她其实是那种特单纯的女人,如果真的介意,根本就不会答应我跟你出来。”
  程归雁自觉失言,忍不住翻了男人一眼。
  “单纯?”
  此情此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给自己扣一顶争风吃醋的帽子,小嘴儿一撇,借故遮掩着尴尬:“单纯的女人怎么会把人家陈主任摆布得晕头转向呢?你可别告诉我跟人家商量好了,哄着老婆做游戏呢!”
  许博被她逗得“嘿嘿”一笑,“游戏是没错,只不过,蒙在鼓里的那个是陈主任而已。她发这个过来,其实跟昨天一样,是要跟咱们分享。”
  “分享?昨天又不是她……”
  说到一半,程归雁眼睛一亮:“你昨天……真的躲在包房里?”
  随着身上一轻,男人已经坐了起来,笑眯眯的并未否认。环顾四周,顺手脱了外套,拎起床头红艳艳的靠枕反问:“那你呢,是不是在门外偷听来着?”
  说着话,已经舒服的半躺在靠枕上,神色嚣张的张开了双臂。
  程姐姐低头当做点头,忍着娇羞,一百个不自在的爬起来,向男人靠过去。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她一时还适应不来。
  “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嘛……我就听了……听了那么一耳朵。”
  说话间,身子已经被拖进了男人怀里,胸前的宝贝恰到好处的陷入魔爪。
  “实话实说,我昨天藏在沙发后面,也是当窗户根儿听的……今天正好,咱们一起来看实况转播。”
  莫名的喜感逗得程归雁差点儿笑出了声,百般隐忍之后,才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根本分不清是含羞应答还是奶子被揉狠了,舒服得呻吟。
  胸口忽然一松,衬衣的扣子也被一颗一颗的解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明目张胆的流氓行径,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光滑坚硬的长方体。
  定睛一看,虽然辨不清屏幕上模糊的影像,画面中央醒目的白色三角形已经充分说明,那是一段视频!
  “连这种事都敢拍下来,这个骚丫头究竟是怎么想的?”
  程归雁歪在男人怀里咬牙切齿的腹诽,憋得呼吸都打颤儿了,就是不敢去按那个播放键,最终还是许博贴心的替她解决了难题。
  “啪啪啪……”
  一连串带着水声的清脆肉响比画面更直截了当的冲击着程姐姐的神经。光听那响亮的程度,就能感觉出遭受撞击的部位有多贴合,干得有多尽兴!
  画面是在一片漆黑杂乱的草丛中亮起来的。
  大幅度的晃动过程中,勉强能分辨出一大截曲线玲珑的胴体。裸露的肌肤在落日的余晖中被染成了耀眼的橘红,晃得程归雁心头一阵剧颤。
  从最后稳定下来的视角判断,应该是被插进了某个上衣口袋。
  呼呼作响的山风中,比昨晚隔着房门更清晰畅快的浪叫一拍不落的应和着撞击的节奏。
  男人的动作带着强有力的节奏,天光流云,旷野古城跟着微微跳动的镜头一起进入到了同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律动中。
  在画面的中央,程归雁终于看清了女人的样子,或者说,是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截。她的双腿应该是并拢着搭上了男人的左肩,画面中只能看见牛仔裤浅蓝色的一角裤腰。
  大半赤裸的上身半撑半仰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肥美的半个屁股大大超出了坐垫儿的宽度,而那臀瓣上被撞起的层层肉浪,看上一眼都足以诱发心脏病。
  沿着夸张的臀股向上,柔韧而野性的腰线同样悬空,从人鱼线绷紧的程度判断,她很用力。至于这力道是为了抵挡冲击,还是维持平衡,程归雁根本不敢去想。
  女人只有一只胳膊撑在背后,另一只则跟男人纠缠在一起。
  这样一来,胸前两只触目惊心的大奶子就没人管了,跟着节奏扑楞楞起飞,旁若无人的跳荡着,赭红色的乳晕承托着娇耸的胸尖儿,在风中无比放肆的划过缭乱而疯狂的轨迹。
  由于镜头的限制,女人的头脸伸到了画面之外,形状完美的颈项锁骨之下,紧身T恤连着文胸全都局促的卡在奶子上方。看那两个大宝贝脱出束缚的欢快模样,根本不必担心衣服会掉下来。
  “她怎么那么大呀?还那么……那么挺!”
  程归雁下意识的在心里嘀咕,胸前的两坨美肉也正变幻着形状。衬衣早就敞开了,本就轻薄的文胸也玩忽职守,不知去向。男人的大手根本没可能老实待着。
  两只大白兔一手一个,被他牢牢拢住,红红的鼻头已经给捏得又烫又硬,还钻心的痒。
  按说,自己的这对宝贝并不比那个骚货逊色,可是此刻比起她们欢天喜地的浪劲儿,就显得过于文静憋屈了。
  程归雁尽量压着喘息,梗着脖子紧贴男人肩颈,胸脯追随着他的抚弄尽量上挺,脑子里早已被手机里的交响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地方早就湿透了,再磨蹭怕是要开锅。许家的小浪货也不知被干了多久了?自己这边裤子还没脱呢!
  满腔哀怨正无处安放,画面中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抛甩中的奶子。女人的欢叫立马一紧,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嗔。
  “嗯嗯——喜欢吗?”
  “喜欢,爱死了!”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怎么爱都爱不够!”
  “咯咯……比你们家那个呢?咯咯咯……啊啊啊——好爽……再来……”
  女人的娇笑瞬间被干成了浪叫,却无比享受的催促着。男人得了将令,狠狠的怼了十几下才说:“我们家那个最多是个白馒头,怎么跟你这个大南瓜比啊!你是怎么把她们养这么茁壮的?”说着,那只大手左右开弓,又抓又揉,即使哪个都无法掌握,也贪得无厌的疼爱起来。
  女人的奶子似乎格外敏感,被揉得一惊一乍的,身子却故意往上迎凑,说出的话已经浪到了骨子里:“那还用问,当然是被男人揉的咯……嗯哼嗯哼……比你更会揉的男人……啊啊啊……可多了!”
  被干得骑马打浪似的,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程归雁听得心跳气喘,额头上的血管都蹦了起来。
  许博似乎也受了刺激,两只手上的力度更加剧了胸中憋闷,一个忍不住,打着颤的娇吟被他压了出来。
  这时,陈志南似乎觉得不过瘾,托住女人的细腰一用力,那硕大的屁股转过些角度,从平铺变成了一侧着力。肩上的长腿也随着转动落在了臂弯里。
  这下没了双腿阻隔,镜头立马扎了下去。程归雁只看到一只豪乳越过头顶,画面就被浓厚的肉色填满。紧接着,无比清晰的吮吸声响起。
  “哦哦——”
  女人舒爽的呻吟同时传来,夹杂着迎风起浪的笑声:“咯咯……好嗯嗯——好舒服……嗯哼……你比我儿子还会吃呢!咯咯咯……”
  “嗯嗯——舒服……下边……下边不要停……嗯嗯嗯嗯……对!用力……给我哦——哦哦哦……好棒!这样真的好棒啊……快……再快点儿!我要来了……”
  好像听到了女神的命令,男人重新直起了身子,画面一下恢复了明亮。“啪啪啪”的撞击声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响亮起来,比刚开始密集了一倍不止。
  而与此同时,承受冲击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声调,“嗷嗷”的叫声高亢得好像一个无比勇敢的女猎手在追赶落荒的野牛。
  程归雁被这迅猛的变化刺激得浑身肉紧,心潮澎湃。然而,险些再次把她翻进沟里的,却是画面里终于露出了女人的头脸!
  不,准确的说,是三分之一张脸。
  因为,癫狂中的许太太带着个鲜红的头盔,放下的护目镜遮住了眉眼和鼻子,只有巧致的下巴和一盏红唇露在外面。
  “小浪蹄子,你也知道要脸么?”
  程归雁心中好笑,却又恶狠狠的腹诽,好像总算抓住了骚货的小小弱点。
  战况迅速进入了无比胶着的白热化阶段。那只大手早已顾不上揉奶,牢牢的扳住女人的蛮腰,整个山野城墙都在跟着发抖。
  祁婧腰身板得更直,大奶子再次起飞了。迎受冲击的过程中,爽到了头的浪叫连成了一线,让人听了喘不过气来。
  看她努力探头的样子,似乎想看清自己被干的地方。有着类似经验的程姐姐真想告诉她,做不到的!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可是妖精就是妖精,看不到下面,人家扬起脸来看男人!
  几乎是在两人目光碰撞的刹那,高亢的叫声忽然拔了一个八度。祁妖精半拧着的身子骤然一僵,紧跟着无法控制的哆嗦起来。
  “啊啊啊……啊哈哈哈……来了来了我来了!嗷吼吼吼——”
  那要命的颤抖似乎透过屏幕电流般传递了过来。程归雁跟着一阵哆嗦,把手机扔到了床上,腰身一拧,扑进男人怀里,喘作一团。
  跟着她的心跳一同震撼着所有感官的,还有手机里那个奸夫粗重的剧喘!
  “许……老公——”
  这一声猫叫似的呼唤,已经拼尽了程姐姐半辈子的脸皮。她把脑袋扎在男人胸口,血气上涌,一骗腿骑在了他身上。
  可要命的是,骑上了虎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怎样勾引男人。手足无措中,又不敢抬头,顿时进退维谷,僵在了当场。
  好在许博发觉了她的尴尬,一把拉进怀里,印上滚烫的亲吻。
  程归雁闭着眼睛,死命的缠住男人的脖子,小舌头迫不及待的渡了过去。舌尖儿是干的,身子软得像融化的奶油,只剩下剧烈的鼻息山风一样刮得肺管生疼。
  “老婆,咱们跟他们学习学习好不好?”
  结束了亲吻,许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裤子扒了下来,松松的挂在膝弯。一边柔声商量,一边继续抚弄那两个胀得发疼的大宝贝。
  程归雁眯着朦胧醉眼,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偷偷的瞟向床上的手机。
  画面正在天旋地转的晃动,风声里夹杂着女人的娇嗔,男人的淫笑,偶尔还有皮肉拍打的轻响。
  没过一会儿,镜头稳定了下来,应该是放在了摩托车的仪表盘上,正好面向车尾。
  “哎呀别……咯咯……讨厌!帮我提着裤子啊你个坏蛋!诶呀,你看都湿了……”
  “还不是你的骚水给喷的,我玩命堵都没堵住……”
  “那你怪谁?有本事,你就光着屁股呀!”
  话音未落,镜头一晃,裤子提了一半的祁妖精跨上了摩托车。随着她俯身把住车把,两只晃悠悠的大奶子悬停在屏幕上方。
  而真正吸住程姐姐眼球的,是她腿心里毫无遮挡的一丛黑毛。不知是被骚水打湿了,还是天天焗油,黝黑发亮得像是雨后的野草。
  那马鞍子似的车座很低,她踩住踏板双腿伸直,屁股几乎撅上了天。腿间的乌黑浓密悬在半空,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瑟瑟发抖。
  这时,男人扶着她的腰臀也上了车,顺手把裤子往下拉到膝弯,立时惹来一声嗲声嗲气的故作娇嗔:“陈大头,你流氓,早知道是这样教的,我才不要学呢!”
  “嘿嘿,我还怕你学上了瘾,不肯毕业呢!”
  两人的打情骂俏,程归雁听得脸红心跳,羞不可抑。正等着下文,忽然身子一轻,已经被许博放倒在了床上。
  扭头望去,正好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登时想起“跟着学”的话来。还没等她卖弄娇羞,屁股已经被拎了起来。
  “这样总比面对着面,没皮没脸的被老公羞好过一些。”
  程归雁撅着小嘴儿幽怨的望了男人一眼,偷偷安慰自己。小裤裤上传来的溽热酥麻,阵阵飔凉已经容不得她守护矜持了。
  从胸乳到小腹,从脊背到臀股,从酸软无力的四肢到那个地方,没有一处不在发热,发软,发骚。
  “至少……至少这身子已经准备好了……就是的……干什么来了,不是早就应该准备好了么?”
  迷迷糊糊的默念着,牛仔裤脱离了小腿,小裤裤也不见了,床垫被压的往下一陷,心脏几乎跟着跳出了腔子。
  终于,男人的大手扎实的握在腰上,只觉得呼吸一促,一声酥吟脱口而出。
  “啊——好棒!”
  这么响亮的叫唤仿佛炸裂在头顶,当然不是程姐姐发出的,却引着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手机屏幕上。
  这个角度几乎看不到男人的动作,迅速开动马达的撞击声也不那么清楚,浪叫声却足以震耳欲聋。
  “这就又干上了,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也真起劲儿!”
  程归雁一边暗骂一边触目惊心的发现,那两条健美紧实的大腿肌肉上,无比清晰的传递着来自屁股的层层肉浪!
  祁妖精的这双腿子健美修长,浑圆紧致,居然在明显使力的状态下被震得波谲云诡,可见男人的动作有多勇猛。
  令人目眩神迷的画面正牢牢吸住程姐姐的目光,一股似曾相识的危险电流从那个要命的地方传来。心尖儿将将一吊,硕大的钝头已经撑开玉门,粗壮的肉杵长驱直入。
  “嗯——啊——”
  程归雁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也只能勉强淹没在祁妖精极富韵律的声浪里。
  被男人的家伙彻底穿透,她才又羞又恼的发现,远远不止那几片唇瓣湿了,热了,麻了,整条腔道乃至整个身子都早已软烂不堪,春潮汹涌。
  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受不住那一下比一下凶狠通透的刺激,忍不住那必须用整个身体才能彻底发泄的快感洗礼,不知羞耻的欢声浪叫怎么收都收不住!
  “啊啊啊啊……陈大头你……好样的,刮得我……刮得我爽死了!啊哈哈……你怎么长了个这么大的……啊啊啊啊大龟头啊?”
  “你老公的龟头……没有这么大么?”
  女人呜咽摇头。
  “那他肯定没肏过几个女人。女人肏多了,就大了,跟你的奶子……一个道理!”
  祁婧被逗得奶子一扑,趴在了邮箱上,“咯咯咯”的浪笑响彻云霄:“你这个花心渣萝卜!我好……啊啊啊……好可怜我老公……”
  这个浪货还真说得出口!
  程归雁羞愤莫名却又忍俊不禁,背后的肏干一刻不停,竟然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想起某人的可怜老公,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被许博瞪着眼睛来了几下狠的,差点儿直接趴在床上,穴穴里开始聚集一丝逼人的心慌。
  刚回到屏幕上,画面里的一个瞬间悍然闯入了她的视野。
  或许是动作过大,一颗无比硕大的龟头冷不丁的从祁婧两腿之间的野草丛中冲了出来,露头之后又忙不迭的缩了进去,“嗷”的一声,插回到它本该逞凶的地方。
  仅仅一刹那的停顿,已经足够程医生把那个又红又亮大得吓人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为什么,脊背一僵,穴芯子里骤然一热,一股浪水跟着喷吐而出。
  要命的是,身后的家伙似乎早就等着这个信号,随着腰里的大手一紧,开始了迅猛绝伦的冲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自诩矜持的程主任除了自己的叫唤,什么都听不见了。洪峰崩溃般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的五感。
  身体里像是有一根弓弦迅速绷紧,又被无情的拉断。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下被大手箍住的腰身和那个地方可以感知。穴穴里的棒槌瞬间变得巨大无比,整个人都被它挑上了半空,拼命的摇晃,无处不在的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如此凶猛袭来的高潮,比前几次都要迅猛吓人。有那么一瞬间,她已经意识到,被肏晕过去,只不过是再来几下的事儿。
  可是许博把他送上巅峰之后就深深的掼入不再动作,仿佛在尽情享受膣腔里肆意乱窜的激流抚摸。
  等程归雁重新撑起身子,那个大龟头还在脑子里狰狞的盘旋着。
  身为医生,如果被人类的某个器官吓到,估计会被人笑话死。可是那东西,偏偏吓了她二十年,又偏偏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带来最震撼的快乐……怪不得她叫得那么尽兴……怪不得王林担心她老婆被干上瘾……怪不得许博说女人会被一根大家伙征服……那东西……那东西根本……根本就是被下了诅咒,附着魔力的!不然怎么会那么面目狰狞……又这么敲骨吸髓,欲仙欲死?
  祁妖精似乎叫唤得更欢快了……男人的动作仍然凶猛……掐在腰里的大手还在……穴穴里的家伙依然坚挺。
  程归雁调整着呼吸,回头一望男人伟岸的身形,膣腔里不自觉的又激起一浪高潮的余波,那根东西就重新开动了。
  被征服过的娇嫩变得惊弓之鸟般敏感,刚一经受磨砺就逼出了一声酥吟。一波紧似一波的快美好像暴风来临时的海浪,重新冲刷拍打着娇嫩洁白的身子。
  这时,画面中两人的姿势又有了变化。
  祁妖精的裤子已经褪到了小腿,连同内裤搭在了车座的最低处。两条光溜溜的腿子大喇喇的分开蹲踞,磨盘似的屁股向后撅出,被后座上的男人捧着,正一下比一下用力的砸在腰胯之间。
  只是稍作调整,已经乾坤倒转宾主易位,程归雁不禁为两人配合只默契点了个大赞。
  然而,这个姿态真正的杀伤力在于第一次把两人最羞耻的交合部位展露出来,让纯洁的程姐姐把紧紧撕咬在一起的两个器官的所有细部看了个一清二楚。
  茂密的芳草从中,肥厚的大阴唇像一个饱满多汁的肉桃,勃挺的蒂儿樱红茁壮,晶莹剔透,迁延着两片粉嫩粉嫩的狭长花萼包夹住一根青筋毕露的肉杵。
  祁妖精健美的双腿这回真正派上了用场,大屁股被她甩得飞起,每次都抬至将将露出肉菇伞盖,才又重重拍落。
  那肉杵并不怎么粗壮,却弯出奇异的弧度,像一根大钩子一下一下的刺入娇嫩的花唇中心。黝黑的色泽跟花唇艳丽的酥粉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不断带出的淫汁浪水淋漓飞溅,润湿了阴毛卵袋,铁杵蜜裂,油亮的液光使得黑的更硬,红的更艳,让人看了不仅血脉贲张,更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腔欣喜欲狂。
  近在眼前纤毫毕现的生动画面直接再现了身后被男人狠狠耕耘的荒淫图景,程归雁死死的盯着那吞吐套动的每一下拔起坐落,每一股被大龟头淘出的骚水,身子居然跟着激灵灵的打颤。
  她无比钦佩祁妖精的本领精湛,把丰美矫健的身子运用得得心应手,自己肏自己也爽得欢叫连连,不亦乐乎。
  而自己呢,像一只被按在砧板上的羔羊,被一次次透入的鸡巴逼出单调的音节,嗓子早已喊得嘶哑。
  每过三四下,听祁妖精发出母兽一样畅快的嘶吼,都觉得自己的穴穴里花浆倏漏,被刨刮的快美飙升数倍,如此数遭,身子已经隐隐攀上了二次高潮的边缘。
  然而,身后的冤家却并未像刚刚那样,用急速的猛攻把她轻而易举的送上巅峰,而是似乎故意应和着视频里妖精的节奏,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挺刺。
  命悬一线的程姐姐被那要死不死的空虚快美逼得连连摇头,实在受不住了,小手下意识的向后抓去。
  “怎么,你也想试试?”
  男人俯下身子,顺势俘虏了两个大白兔,带着喘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激动。
  程归雁用力摇头,身子一拱一拱的想要向后迎凑却不得要领,急得带出了哭腔:“我不……我不会,哼哼……我要……我要你嗯嗯——”
  “说啊,说出来……我就给你!”男人直起了身子,傲慢得像个帝王。
  “老……老公!我要你……要你狠狠的要我,我要你把我也……肏晕过去!”
  话没说完,身子里的魔头已经变了,变成了什么,说不清,总之恐怖无比。
  程归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缓慢的消失,只剩下高举的屁股在迎接疯狂的撞击,翻滚的肉浪像狂风中的旗帜。
  从喉咙里的震动判断,她应该是在持续的吼叫,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猛然间,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把最为脆弱柔软的腰腹骤然勒紧,火烧一样的穴眼儿跟着一缩,无比酣畅的热浪哗啦一下喷了出去。
  只这一下,就似耗尽了所有的能量,迅速回归的知觉无比清晰的见证了浑身上下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的盛况。
  她终于听见了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哭嚎,而那根大鸡巴就在这时再次洞穿了兵荒马乱的身体,热滚滚,硬邦邦的杵在里面,享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丰硕战果。
  “啊啊啊……陈大头,你敢不敢……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天啊!祁妖精的疯劲儿还没过去。不过,也不难听出,在她夹着剧喘的挑衅中分明压抑着莫可名状的颤抖。仍在浩劫余波中挣扎的程归雁似乎比谁都熟悉。
  “又打赌……赌什么?”陈志南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勉强抑住的轻哼。
  “你要是先被我弄射了,就光着屁股骑回去!”
  祁婧的屁股放缓,却并未停止动作,看她弯曲的腰身,应该在回头跟男人说话。
  “要是你先被我肏喷了呢?”
  陈志南的大手就近握住一只大奶子,屁股瞅准机会接连耸了两下,顶得女人连声娇唤:“啊哈啊哈……讨厌!咯咯咯……要是我先……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那你还等什么?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陈志南放开奶子,放肆的摩挲着浑圆的臀股,忽然往女人身前一探,粗苯的指头没入黑毛丛中,用力一揉。
  祁妖精的尖叫声刚钻进耳朵,程归雁就被那个地方传来的强力电流击中了。许博有样学样,那强烈的刺激不仅让她叫唤得更加不知羞耻,眼泪居然差点滚了出来。
  无比哀怨的回头,小老公不想给她申诉的机会,已经坏笑着发动了进攻。
  “啊啊啊……好坏……你老婆被欺负……拿我报仇!啊哈啊啊啊——”
  不知是不是干爽了,就放开了,程姐姐的撒娇一点儿也不比程妖精偷工减料。新一波的冲击也让她的吟唱多了些花样儿。
  反观视频里的祁婧,屁股再次起舞,频率快了许多,叫声却不如先前嘹亮,生生干上十来下才经受不住似的吼出一嗓子,压抑的叫唤像极了受伤的母狼。
  “沃肏……你这……嘶——你这怎么……哦哦……怎么突然比小姑娘还紧了?”说话的是陈志南,明显急促的语气已经无法掩饰经受不住攻势的激越。
  “你不是只勾搭良家妇女么,又是什么时候……肏过小姑娘了?”祁妖精恶狠狠的调侃让人听来心惊肉跳。
  “良家妇女……的身子里,一样……会住着个……调皮的小姑娘!”
  越来越艰难的对话里明显充斥着对抗意味,程归雁却看不出什么蹊跷,只发现陈志南原本四处游走的大手已经垫在了祁妖精的大屁股下面,好像害怕她把自己给坐折了。
  不过,身后的许博似乎早有感应。
  祁妖精的狼嗥一起,穴穴里的家伙明显硬了几分,冲击的力度更加沉雄稳健,肏得她几乎承接不住。
  让程姐姐没想到的是,比她更早忍受不了的居然是陈主任。
  最多啪了二三十下,他忽然闷哼一声,掐住了祁婧的蛮腰一提,双腿蹬住踏板站起身来,恢复了之前的主动。
  “咯咯咯……”
  祁妖精的浪笑响彻云霄,不过转眼间就被浪叫吞没,“啪叽啪叽”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暴雨中狂奔。
  然而这还不够。
  镜头突然一抖,原本悬垂跳荡的大奶子升了起来。原本扶着车把的两只胳膊被双双拢住,上身板起,屁股后撅,整个身子都在男人的冲击下晃动。
  “啊啊啊……陈大头你……啊啊啊……你不行了吧?有本事……有本事再坚持十分钟啊!臭流氓噢——噢噢噢吼吼……”
  叫骂中的两个大奶子画着圈儿,晃得程归雁直眼晕,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搬住。她立时领会了男人的意图,主动攀住了他的胳膊。
  跟画面中一样,双臂被牢牢抓住,屁股却更加扎实的迎上撞击。不一样的角度下,更加坚硬的刨刮让她更深刻的领会了视频里的女人为什么叫得那么浪。
  可是,当身后的男人更加贴近,粗喘喷上脖颈,鸡巴更加勇猛的插进膣腔,她的心里忽然一片雪亮。
  “他是在肏谁?是肏我,还是在分享她老婆被肏时的快乐?”
  画面中的男女似乎较上了劲,祁妖精已经被干得说不出一个字的废话,分不清音节的叫唤声中开始透着惊悚的尖利和告饶的哀鸣。
  身后男人的攻势应声而起,程归雁却咬牙忍住欢声,一把扶住身后耸动的腰胯,进而把整个后背都贴近了他怀里:“许博……许博,别……”
  男人的动作停了,迟疑片刻,猿臂轻舒,搂住了她的胸乳腰腹。试探的嘴唇贴上鬓发,碰了碰耳垂儿,喘息粗浓却轻轻的念出几个字:“姐,对不起……”
  程归雁摇了摇头,抬起胳膊勾住男人的脖颈。那根东西还插在身体里。两人把臂交缠停止了一切动作,就那样前后贴合着跪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
  祁婧的叫声像半夜里的猫头鹰,一下比一下高亢,显然正在勇攀高峰。突然间一声虎吼,身后的陈志南叫了出来。
  程归雁感到身上的臂膀不自觉的一紧,身体里的家伙更深入了几分,不禁搂紧了男人。
  只听祁婧紧涩的嗓子高喊了声“别停!”就没了动静。画面中那个浸染夕阳的半裸娇躯开始诡异的扭动,被身后持续吼叫的男人肏得东倒西歪。
  “啪叽啪叽”的肉响几乎炸裂,又艰难的持续了几秒。就看见祁婧的身子突然一僵,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腰胯不受控制的向前猛挺。一股亮白的水柱自腿心里喷薄而出。
  比鬼魅哭嚎更加扣人心弦的叫声随着潮喷响彻山野,把程归雁听得心头一缩,浑身筋麻骨软,几乎摊在许博怀里。
  同样发软的还有程妖精的两条美腿,无法控制的颤抖中根本蹬不住踏板,双脚一滑,一屁股坐在后座上。
  幸亏陈志南在身后抱住了她。两人似乎全都筋疲力竭,顺势依偎在夕阳斜照里,根本没有关掉视频的意思。
  如此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野合,是程归雁想都没想过的,即使后来阻止了许博的配合,带给灵魂的震撼远远超过了肉体。
  她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整个心神才开始如丝如缕的从那人迹罕至的古城墙上抽离,终于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富丽空间。
  穴穴里的家伙依然坚挺,却随着她的转身滑出了洞口。她平复着呼吸,仰望跪在身旁的许博,嫣然一笑:“我好像明白了,你是真的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
  许博像个大男孩儿似的咧嘴笑了,手足无措的攀上她的胸脯,轻轻的在乳房的边缘抚摸着,大拇指调皮的按在乳头上。
  程归雁忽然想起了视频中的对话:“她的好,还是我的好?”
  “你的更圆,比她的软一点儿,都好!”
  “切,我的……可只给你一个人摸过……”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羞不可抑,嘻嘻轻笑着低头抵住男人胸口。
  “是么?据我所知,陈大头也摸过吧?”
  “他……”
  不知怎么,一听这话,两只奶子立时热了起来,程归雁奋力压住喉间的颤音,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他只是……只是隔着衣服摸来着……”
  是的。那时候,为了避免内衣的阻碍,居然特意用了胸贴,还被可依那个死丫头发现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如此乖顺的交代这个?夹杂着懊恼和委屈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不禁挥拳捶在男人胳膊上。
  手腕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捉住了,被拎着投降似的高高举起。紧接着腰里一紧,身子已经向后倒去。
  此刻,两人身上都只剩一件敞着怀的衬衫了,跌落床垫之前,柔滑的肌肤已经无比亲密的贴在了一起。
  “你的已经够大了,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摸了!”
  两人的鼻尖儿再次抵在一起,许博一边说话,一边送上轻吻。被胸肌压迫的胸乳溢满了剧烈喘息的胸膛。
  程归雁咬住下唇,拼尽全力的盯着男人的眸子,感觉脸蛋儿已经热到濒临融化的边缘。身体里像是憋着一股邪火,被紧密贴合的雄性身体撩拨得蛇窜蚁走,却找不到出口。
  “我偏不!我也要让好多男人摸。不但让他们摸,我还要……”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面的几个字实在无法出口。男人忽然邪魅绝伦的笑了,目光变得无法直视。
  “还要让更多的男人来肏你,是么?”
  “啊——讨厌!”
  程归雁实在撑不住了,大叫一声,一把搂住男人,小脑袋扎进他颈窝里,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噼里啪啦的肉响响彻房间,却同时夹杂着男人爽朗的笑声。
  可恨身子被压得结实,四肢根本使不上力,又不屑利用牙齿和指甲。无论怎样撒狠也只能把自己折腾得越来越没力气。
  程归雁生平第一次这样撒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闹着闹着,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搂着男人默不作声。
  “你发现她戴着的那串手链了么?”许博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程归雁略一回想,点了点头。之前虽未特别留意,那毕竟是件很扎眼的玩意儿,似乎跟她的打扮并不搭调。
  “那是他俩的约定,每做一次,就穿一颗珠子上去,等穿满了就互不相扰。”
  “你们可真……”
  程归雁说到一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索性作罢,静静的听许博继续说:“我想告诉你的是,上面那三颗红色的,是我买的。只占了一小部分。其实,我觉得在她的生命中,即使我最先抵达,也永远不可能把她的全部都霸占了。”
  “你是说……只拥有那三颗珠子的位置,你就知足了?”忍不住问出这句话,程归雁的心不由一颤。
  许博沉吟片刻,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任何两个人,有了交集,都不可能强制对方献出自己的全部时间,精力,情感,当然也包括身体。那手链上的珠子,就像她遇到的男人,每多一颗,她都会数一数剩下的位置。如果满了,或许,会考虑换掉几个。而我,是陪伴她最久的,自然也就是最无可替代的。”
  “可是,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如果她不喜欢红色了呢?”程归雁不知自己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得嘶哑。
  “喜不喜欢,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在生命中共享一段轨迹,却是两个人的事。你难道不觉得,有心的人都会念着往日的情分么?”
  这句话,像清澈的溪流越过程归雁的心坎,每一朵浪花里都闪动着一个过往的瞬间。
  这个男人,是怎样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参与到一个奇怪的治疗计划,闯进自己隐秘的内心深处,读懂了一个懵懂女孩的伤心故事,以至于水到渠成的进入自己的身体,成为第一个真正占有自己的男人?
  这一切,居然都已经奇迹般的发生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我们……”
  程归雁从颈窝里仰起脸,立时沐浴在无限温柔的目光里,声音居然颤抖得说不下去。
  “我是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在我的生命里同样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没必要让自己去扮演某个角色,因为角色可以换人,你永远是你。”
  望着男人微笑的脸庞,程归雁的视野轰然一热,模糊起来。滚烫的泪珠涌出眼眶的同时,一个无比柔软的亲吻落在唇上。
  她不顾一切迎了上去,心中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爱欲纾解,全都注入了忘情的吸吮中。那足以将全副心神沉浸至迷醉恍惚的甘甜舒暖,已足以令她将自己彻底献祭。当然,包括那具鲜润而洁白的无暇之躯。
  心有灵犀的巨物在她刚刚意识到危险的刹那,就已经无比欢悦的穿透了桃花娇蕊。程归雁敞开不挂一丝羞耻顾忌的小嗓子,为它的坚强骁勇报以最嘹亮的高歌。
  真丝绣花的红色大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用最原始的方式连接,嬉戏。忘情的惊叹和着飞溅的水花彻底打湿了寂静的夜空。
  谁也没有留意那只黑暗中的红眼睛,还有接连驶来的汽车马达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20

第八十九章 祭扫
早上本来就起得早,奔波了大半天之后,晚上更是鞠躬尽瘁。按说应该倒头一觉拱到天亮才对。可这一宿,许博睡得并不安稳。
窗子分明关了的,也不知道那淫声浪语是从哪里的缝隙钻进来,还是原本就在自己脑中回响。倏远忽近的,偶尔尖锐到虚弱的惊叫,就像崩散的火星,锲而不舍的烧灼着敏感的神经。
恍恍惚惚中,总感觉有一根出离了欲望的弦,在那声声诱惑里持续紧绷着,明明已经疲惫不堪,甚至渐渐失去弹性,却始终不敢放松下来。
好不容易睡意朦胧,又有另一个声音开始萦绕耳边,时而像山谷中的暖风,时而像发情的野猫,时而又像倏然远去的摩托车,不依不饶的把他牵绊在飘飘摇摇的浅睡中。
半夜醒来,他才为自己的发现哑然失笑——那居然是程姐姐的鼾声。
借着夜灯的微光,程归雁的脸颊酥莹月白,密匝匝的睫毛一动不动,小巧的下巴轻抵肩头,嘴巴微张,湿暖的气流呵得脖颈丝丝的痒。
想要侧身细看,才发觉一只胳膊被她抱在胸乳之间,膝盖上也压着一条玉腿。半边身子都陷入软玉温香的包裹中。
微不可查的肉体摩挲借着压迫,伴着绵长轻鼾,将凉滑酥润的肤触浸透骨髓,唯有腿心贴上来的一小丛毛发中透着难以名状的热。
“同床共枕”四个字掠过心头,忍不住在终归寂静的长夜撩起一圈幸福而喜悦的涟漪,天花板上居然装了镜子,把大床上的一切倒映出来,香艳得一塌糊涂。
不得不承认,配合视频里的好戏干得太投入,一不留神开罪了程姐姐。
幸好,许博早已不是乱欲迷心的愣小子,诚心诚意的道了歉。那一番由衷之言,正是他这几天来不吐不快的切身感悟。虽未必合理,也足见其诚,自己的一番心意,程姐姐应该不难领会。
而道歉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光靠嘴上功夫的。
“反抗无用,毋宁享受”的话,虽然是他勾着程姐姐说出来的,可本心并不赞同。男欢女爱,是件无关贞德操守的美事不假,可到什么时候,也不能丢掉两厢情愿的前提。
就像骑马必须要有缰绳一样,人毕竟不是猴子,再纯粹的享受也不能来者不拒。
不过,在程姐姐的眼睛里看到一缕火苗的刹那,他暂时放下了引导归正的意图。
她是个对性事有过十几年心理阴影的女人,现在正是拨云见日的当口。不管从哪儿揭开点亮,哪怕一丝丝没羞没臊的渴望,都是值得珍视并呵护的。
姜露的处境虽然特殊,却不失为一个把欲望的满足本身从三贞九烈的仁义道德中剥离出来的旁证。
即便在肮脏的交易中,人的生理本能也必定期盼着还原出它纯净的本来面目,虽然这真的很难很难。毕竟,太多人仅凭直觉就把享受肉体的快乐看作堕落,反而把真正的罪恶理解为世情常态。
许博尤其期望程归雁能够尽早理解其中看似简单的逻辑,至少,这将有助于她重新面对自己的父亲,更顺利的跟过去的自己和解。
手机就安静的躺在枕边,再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况且,直面程归雁的盛世娇颜,本就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分心它顾。光是看一眼她楚楚可怜的翦水秋瞳和羞赧背后炽热到纯净的欲望之光,钢芯子弹就一颗接着一颗的顶上了枪膛。
这种时候,所有的逼逼赖赖都TM是多余的。
所以,许博一个字都没说。全神贯注的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铁了心要把从莫妖精那里学到的所有高阶技巧全都用在程姐姐身上。
他的动作从缓慢而深沉循序渐进,每一下都务求最透彻的占领,最缠绵的抽退。全身上下的每一条肌肉都调动起来,只为了让最简单的机械运动上天入地行云流水。
稳扎稳打的阵地战迅速的激起了怀中娇躯的强烈共鸣,无论期待还是挽留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意,依依的眷恋。
热吻始终如饥似渴的堵在程归雁的小嘴儿上,把她的鼻息憋得拉风箱似的粗浓颤抖,仿若饮泣抽噎的压抑呻吟逼出满头的细汗,红扑扑的脸蛋儿发着粉艳艳的光。
许博居高临下,将水蒙蒙的眸底光华潋滟的痴迷神采尽收眼底。
那热切的波动告诉他,悉心的开导起到了效果,许太太的现身说法也发挥了立竿见影的作用。
亲爱的程姐姐终于不再左支右绌的被动承受,开始尝试着在冲击下迎合,于细微处品咂,放开身心去体验每一波快乐的惊悚和颤栗。
四只眼睛一瞬不瞬的勾在一起,起伏抵凑的交媾并不激烈,却在两厢对望中迸发着几欲燃烧的热情。
节奏的控制是许博的杀手锏,他一手托着爱侣的小脑袋,一手在胸乳腰臀间爱抚游弋,仿佛在调弄一件完美的乐器。
只等那快感浪潮中的身子开始发僵,鼻息出现缺氧,才合身而上发动一轮饱和攻击,奏出最歇斯底里又酣畅淋漓的华美乐章。
每到这时,许博仅仅从程姐姐失神绝望的表情里,就足以收获巨大的满足。
从宜喜宜嗔,欲拒还迎的承受,到忘情欢叫,空虚幻灭的满足,演绎着为绝美容颜赋予灵魂的万种风情。
这世间恐怕在没有什么景观比美娇娘饱受针砭时的表情更美,更揪心了。为了多看几遍,他紧锁精关,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送上极乐巅峰。
而程姐姐也真的彻底放开了似的,小脸更红,身子更烫,高潮也更迅猛直接,却终于舍弃了娇羞,搂紧男人的脖子,夹住舞动的狼腰,一会儿像溺水的孩子,没命的扑腾,一会儿像展翅的雏鹰,飚着高音放纵翱翔。
直到把她狠狠的钉在床上,畅快无比的射进去,许博已经把程姐姐肏上了六次高潮。只可惜,最终也没能达成“把我干晕过去”的KPI。
两个人大汗淋漓的抱在一起,喘了足有三分钟才同时发出虚弱的笑声。
这一笑,把半软的许大将军挤了出来。程归雁“嘤咛”一声,娇羞再现,挺着酥颤颤的奶子往男人怀里躲。
许博搂紧娇躯,印上亲吻,不禁畅怀感慨。
轻快的笑声让他确信,两人虽然狠狠的踏进了肉欲的禁区,之前的那份轻松默契居然还在那里。至少,在身体的互动中,可以毫不费力的取悦彼此,放心享受来自对方的激情。
这是怎样令人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欢悦啊!
缠绵良久,程归雁皱着鼻子嗅探一番,无法继续享受腥洌的味道,起身去了浴室。许博把被子上的大片湿痕拍了张照片,给祁婧发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信息回了过来。一边下床点了根烟,一边点开微信。
同样是一张照片,许博一眼就认出自家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着那串“潘多拉”,在三颗红色串珠两边,居然各添了两颗蓝色的。
“这个陈大头可真够拼的,一下午射了三次!”
许博盯着照片数了好几遍才深深吸了一口烟,踱至窗边。他们应该不可能在山顶上梅开二度,肯定后来又去了别的地方。
“我是不会跟他去开房的!”
回想着祁婧说过的话,许博还是忍下了发信息询问的冲动。不管是去了哪里,她现在也已经回家了。
这一既定事实无疑让他心头稍安,更不无默契的意识到,许太太只发来这么一张照片,分明就是为了留出更多的想象空间,跟他发过去的大片湿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坏女人!”
许博放下手机,微笑着喃喃自语。又吸了一口,去外间茶几上找烟灰缸。
他没有烟瘾,在祁婧的监管下,平时也不怎么抽。兜里的这包买了一个多礼拜了,今天忽然想起这一口,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咯咯咯……”
经过落地窗的时候,一串尖细又飘忽的浪笑从窗帘背后透了进来。许博心头一动,先去弹了烟灰又关了灯才回来拨开厚重的窗帘。
月光洒在宽阔的庭院里,仿佛落了一地的白霜。花坛周围多出来的七八辆车首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没想到,小小的县城,居然有这么多豪车。”
许博暗自嘀咕着张望一圈儿,除了院中及廊下的几盏灯火,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尖锐的笑声继续传来,还能依稀分辨出男人的哈哈大笑,却辨不清声音的来源。
他不死心,按住把手,把窗户推开了一道缝。
这下好了。随着微凉的夜风透入,几乎可以听见嘈杂的说话声了。有男有女,有说有笑。最钻耳朵的,是夹杂其中极富韵律的叫床声,明显来自别墅的西侧。
第一时间,许博就猜到是什么活动项目了。
可是,西厢一楼的灯虽然亮着,却看不出有人。二楼则一片漆黑。
“老公,你怎么把灯给关了?”
不难听出,程归雁的问话里憋着笑,撒着娇,悄无声息的来到男人身后。许博把烟压在手里,回头使了个眼色。
程归雁穿着他那件黑衬衫,马马虎虎的系了两个扣子,领口的酥白即使在黑暗中也莹光熠熠界限分明。
无需许博提醒,她的脸色也已经变了。水汽氤氲的身子挨至男人身前,惊异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侧头向西边望去。
就在这时,二楼的一个窗口“唰”的一亮,有人把窗帘拉开了足有一人多宽。二三十米的距离,足够许博把玻璃窗后面跳荡跑晒的两个大奶子看个一清二楚。
那女人两手扶着窗框,肌肤白嫩,体态丰腴,腰胯比肩膀还要宽。虽然奶子坠得像吊起的南瓜,腰身却并不冗赘,肩臂上的白肉反射着灯光,腹股间的阴影被胯下透出的光线晃得乍现倏隐,神秘莫测……
女人的脸贴上窗户又背着光,看不真切,从发型判断,跟程姑妈很像却不敢确定。
而身后纵马驰骋的男人瘦骨嶙峋,一脸淫笑,特别是头上的反光比月亮还耀眼,赫然是晚上一起吃饭的“侯伯伯”!
只见他一边挺刺一边挥起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女人的屁股上,高亢的尖叫怕是要把窗玻璃震碎,也分不清是疼还是爽。
然而,这还不足以触目惊心,从两人开辟的缺口望进去,才是真正让人血脉贲张的场面。即使视野十分有限,转眼间晃过的赤裸人影也有四五人之多。
居然是个群交派对!
程归雁的小脑袋自打贴上窗玻璃就一动不动,酥白的小手抓在许博腕子上,一阵一阵的用力。
开眼了么?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女孩了,身体被锁住,眼睛耳朵可没有。这种事在国内早就不新鲜了,况且,她还是个留过学的海归。
许博自然不会认为她看不出这群人在干什么。但是,亲眼目睹跟道听途说的感官刺激绝对有本质的区别。好在之前讨论小姜老师的时候也算打过预防针,应该不至留下心理阴影之类的。
许博把烟叼在嘴里,从身后搂住了她:“至少小姜老师不是孤军奋战。”
本以为这个蹩脚的玩笑能活跃下气氛,稍稍分散紧张的注意力,谁知程归雁像是没听见似的,仍盯着那扇窗户。
这时,女人忽然挺身回头,面色不善的说了句什么,把侧脸轮廓暴露在了灯下。果然,正是“程贵妃”本人!
分不清怀中的身子是倏然绷紧,还是一下松软,反正呼吸没有一下是正常的。程归雁缓慢的转回身,伸手从许博嘴上捏下香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我去,你还会抽烟呢?抽烟可……可不好。”
许博本来谈笑自若,可被她吐出烟雾的小脸儿一照,差点儿色授心迷魂飞魄散。
眼前穿着黑衬衫的程归雁,清透的眸子里放着莫名锐利的光,分明是一只换上了恶魔翅膀的白天鹅。
“不好你还抽?”
吐出烟雾的程归雁终于放松下来,歪着头仰望男人,不服气的表情像个偷穿爸爸衣服的小痞子。
“我?我就是抽着玩儿的。”
程归雁嘴巴一嘟,把胳膊往男人脖子上一吊:“那我也玩玩儿不行么?”
“让我猜猜,是谁教会你抽烟的……”
许博关上窗子,拉好窗帘,一把搂过纤腰,“Monica!对不对?”
程归雁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不置可否,却用同样的口气问:“让我猜猜,你跟欧阳洁是什么关系……你睡过她!对不对?”
“不是,你这……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许博话已脱口才发觉这样问跟认罪没什么两样。程归雁星眸仰望,根本不理他的狼狈,连讥嘲的笑意都是淡淡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越是这样,许博心里越没底。刚想追问,程归雁小嘴儿张了张,一咬樱唇:“你说……每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你都会把她当成生命的一部分?”
“不是,姐……”许博笑得脸皮都快开裂了,“我跟她不是……”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一只小手捂住了。
“我想我懂了……”程归雁眼睛亮晶晶的摇头,跟着眼神儿一飘,立时红霞满腮,颤着嗓子说:“许博……你还行吗?我……还想要!”
不知为何,听见程姐姐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不再忸怩婉转的喊老公,许博心中一畅,立马抛弃了继续解释的念头。
许大将军早就整装待发了。就近把美人放躺在沙发上,分腿拎腰,一下就把那个小骚穴灌得满满当当。
“嗯——啊……”
一贯到底,程归雁才梗着脖子叫出声来:“许博……你也太……啊啊啊……我……我好喜欢……要我……啊啊啊……”
迈着虚浮的步子,再次回到卧室,已经不知夜深几许。听声音,那边的聚会依旧如火如荼。
程归雁的身子软得像一匹绸缎,被轻轻放落换过铺盖的大床上。一躺下,就抱住了许博的胳膊,胸夹腿缠的嘤嘤索吻,连冲个澡也不让去。
许博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个姿势,竟一直保持到半夜转醒。
“你倒睡得踏实。”
望着缠绕身畔的绝美睡颜,许博心中默念着,怎么也不忍心拒人千里。
作为一个在婚床上打滚多年的资深老公,身上的每条肌肉都懂得两个人抱着睡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是此刻,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怜香惜玉的冲动,慢慢的抽出胳膊,小心的抬起程姐姐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
一旦拢住娇躯,相对而卧,那份满足和惬意立时盈满心怀,只觉得相亲相爱的正确姿势无比温馨。
重新迷迷糊糊的睡着后,许博就没头没脑的走进了一个又一个梦里。
一会儿是澡堂子似的群交聚会,一会儿是密林深处的野合,一会儿骑着摩托车飞跃峡谷,一会儿被山一样的瀑布激流砸向水底。
总算浑身湿粘的游到岸边,又遇到一头长了角的叫驴,呲着大板牙玩命的朝自己叫唤。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叔叔,发出的声音竟然跟喜鹊一模一样——“喳喳喳……喳喳喳……”
忽悠一下醒来,窗外何止是喜鹊叫,简直百鸟朝凤。明亮的阳光透过纱帘并不刺目,却照得他一时想不起身在何方。
“醒啦?快起来洗个澡吧!你可是……出了好多汗,真的好臭!咯咯咯……”
程归雁挺腰拔背的坐在床尾正对的梳妆台前,从镜子里跟他说话,笑得双肩耸动,身上竟然还穿着那件黑衬衫。
“能不臭么?也不知是谁哭爹喊娘的,口水鼻涕流了我一咯吱窝!”
如果换了婧主子,早已母豹子似的张牙舞爪扑上床来了。程归雁不但没回嘴,连地方都没动,坐在那儿低头垂发,肩背剧烈抖动,憋笑憋得“吃吃”有声。估计脸红得自己都不敢往镜子里面瞧。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要死要活的非抱着我……”
许博嘀咕着坐起,一道白光飞来,“啪”的一下拍在脸上。摸下来一看,是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湿巾。
这就是她的小小报复了么?许博轻笑,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很香。
刚想掀被子下床,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转圈儿四下翻找到内裤,在被子里穿上,才下了地。路过程归雁身后的时候,不忘低头嗅了嗅她的头发,依然很香。
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程归雁已经打扮妥帖。
一条深蓝色的连体裤把丰胸,纤腰和长腿从曲线到比例安排得山水相依明明白白。一双小白鞋探出裤脚,像两个捉迷藏都要紧挨着的小朋友。
看见风姿卓约,清爽宜人的程姐姐捧着那件黑衬衫站在门口,许博笑了:“诶呦,洗衣服啊!你家男人可真有福气。”
“知道就好!”
穿上衣服的程归雁一脸莫名其妙的不好惹,侧身闪进了卫生间,不忘温柔贤惠的知会一声:“早餐在桌上,饿了你就先吃,我马上就好。”
许博本来回头欣赏她脑后粗黑油亮的麻花辫儿,闻言往外间一探头,就看见昨天半夜窥淫的窗边居然多了一张圆形的小桌子。
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中间亮闪闪的金属圆盖子下面也不知扣着什么,满满的西式早餐派头儿。
略一思忖,这样的安排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一大群人宣淫半宿,多半未起。去餐厅吃早餐,无论遇没遇到人都尴尬。
许博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踱至阳台。
果然,楼下的豪车大多还在。楼里楼外都悄无声息。郊外别墅虽然远离喧嚣,这份日上三竿的寂静却怎么也找不到世外桃源的感觉。反倒让人想起古龙小说里的“快活林”。
忽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把许博吓了一跳,凉丝丝的水雾飘了一脖颈。回头一看,程归雁拎着湿淋淋的衬衫,笑得愈发响亮。
没等她再甩一次,许博已经欺近她身前,“来,我帮你!”说着,一矮身子搂住双腿抱了起来。
程归雁惊叫一声,阳台顶上的晾衣杆已经触手可及,咯咯笑着把衣服挂好,紧张的抱住许博的脑袋:“好了,放我下来。”
“那么爱洗衣服,怎么只洗一件啊?”许博抱着她走进房间。
“真想让我给你当洗衣做饭的黄脸婆啊!想得美。快放我下来!”
“你就算肯做,我还不舍得呢!”
胳膊一松,修长娇弹的身子落了地,却没放她脱出怀抱。边嗅着如兰似麝的体香边捉住一只酥白纤长的小手,“谁要是忍心让这么美的一双手洗衣做饭,堂都甭过,直接下大狱!”
程归雁只是莞尔一笑,抽出手掌抚上男人脸颊,“干嘛把胡子刮那么干净,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找了个小老公啊?”
“怕什么,反正这里的人,以后你也不打算见了。”
程归雁发出一声哼笑,用一根手指按住许博的鼻子:“你怎么知道?说不定这是个休闲放松的好地方……”
说倒后来,程归雁已经口齿不清,连头都不敢再抬,吐着舌头一拧身子挣脱男人,向外间走去。
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海归博士,大医院里的科室带头人。手术台上的从容冷静,面对病人的热诚严谨才是她惯常示人的样子。
在她的世界里,应该没人敢视其为弱者。
可每次在一起,许博老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最多是邻家的小姐姐,总忍不住心中的保护欲望。就连偶尔正话反说的不着调,也能激起她父亲般的宽容一笑。
是因为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收起纯真柔弱的一面么?还是因为她只会在自己面前如此轻盈自在?
早餐还没吃完,程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说东西都准备齐了,马上就能出发。
去程爸爸坟上祭扫是昨天就说好的。只是没想到,等小两口下楼,在门厅里等着的并不是程桂琴,而是昨天刚认识的郑姑父。昨天饭桌上又进一步介绍过,叫郑平安。
“你老姑不太舒服,让我带你们去。”
郑姑父开门见山的解释,连一句寒暄客套也没有。即使戴着副眼镜,也一看就能判定是个不善言辞的厚道人,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眯成一道缝儿,目光却平和干净。
许博跟程归雁对视一眼,彼此心照,自然客随主便,也没问程姑妈怎么个不舒服。
三人出了门,许博忍不住扭头朝西厢二楼看了一眼,依然是窗帘紧闭。忽然腰里被怼了一下,回头一看,程归雁目视前方,一丝嗔笑挂在嘴角:“姑父,您是怎么跟我老姑认识的?”
郑姑父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我俩从小就认识,小学六年都是同班同学,初中也是在一中一块儿上的。”
“真的呀!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那也算青梅竹马啦!”
程归雁清脆的嗓音比枝头喜鹊更让许博神清气爽,看她小嘴巴巴的天真模样比观察郑姑父更多。可这么八卦的问题一经提出,还是忍不住留意起郑姑父的神色。
一听“青梅竹马”四个字,郑姑父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憨憨的笑了两声,似乎顾忌着长幼之别,并没接大侄女儿的话头。
不过,那一笑背后道不尽的意味还是被许博捕捉到了。
同在一栋楼里,昨晚的狂欢他即便未曾参与其中,发生了什么也一定比客人清楚。
不可言说却又不言自明的难堪和尴尬无法让那一笑充分坦然,但是凭老爷们儿的直觉,许博仍能品出一份对“两小无猜”的朴素怀念。
只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已经足以让许博掂出了这位郑姑父的含金量。至少站在他的立场,并非像程桂琴说的那样,是个随便拉来撑门面的权宜角色。
可越是如此,这夫妻俩的关系就越耐人寻味令人唏嘘不是么?
“您不会那时候就喜欢我老姑了吧?”
也不知程归雁对“青梅竹马”充满幻想,还是对这位憨厚的郑姑父格外好奇,竟然半开玩笑的追问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她平时的文静作风。
“嘿嘿,那时候懂啥呀?”
郑姑父这回明显换上长辈的口吻,也笑得爽快许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老姑那时候学习可好了,人也稳当。”
听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忆当年,可进了许博的耳朵怎么都觉得够讽刺的。昨夜窗外的一幕在脑中闪过,那趴在窗户上的程姑妈可一点儿不稳当。
作为一名目睹过三个男人把老婆肏上高潮的资深小乌龟,许先生心里竟然压不住一股对老实人的同情,还那么的情真意切,简直双标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只可惜,他自己一点儿也没意识到。
三人来到昨天程桂琴用过的那辆奥迪车前,郑姑父拉开后门示意两人上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许博回头扫了一眼别墅。在三楼正中的雕花阳台上,正倚着一袭淡绿裙影,手里似乎还夹着根香烟,向这边望过来。
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目,妩媚的身姿却告诉许博,那是小姜老师。不知怎么忽然记起,昨晚慌里慌张的梦境里好像也有她的身影。
“老公,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学习好的女生啊?”程归雁的好奇心随着车子发动在加速扩张。
“那是肯定的!”许博搂住她肩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学习好的女生都特别漂亮!你说是吧老姑父?”
“老姑父”车开得很稳,无比厚道的“嘿嘿”直乐。程归雁只是象征性的白了男人一眼,忙不迭的再次提问:“老姑父,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呀?”
“呃——呵呵……”
郑平安宽厚的笑声让许博隐隐发觉,今天程归雁的话有点儿不同寻常的密。细一打量才发现,她的额头鬓角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也并不像拉家常那样轻松。
“小梅啊,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早就见过你!那时候你应该还在上高二。我隔三差五就去你老姑那儿剃头。”
“哦……是吗?”
“可不嘛!”郑平安看了一眼倒车镜,“你那时候梳的是两根儿辫子,一回家就钻屋里学习,跟谁都没话。”
“那……那你怎么不早点儿追我老姑呢?”
不知是否听出了程归雁话语中的一丝幽怨,郑平安把着方向盘,笑容缓缓消失。隔了一会儿才再次说话。
“我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连个高中都没考上,如果不是被我爸撵着去当了兵,就成街溜子了……唉……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哪敢想那些个?”
“老姑父您当过兵啊?”许博接口问了句。
“是啊,从义务兵当到志愿兵,后来提了干,整整十六年啊!要不是广西那地方实在活不惯,就扎那儿了。等我转业回到家才知道,她还没嫁人。”
郑平安说到后来,不禁苦笑摇头,倒车镜里,那副眼镜后面的目光比之前又柔和了许多。目视前方的视线里,曾经年少的不堪回首仿佛历历在目。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程归雁有些机械的继续提问。郑平安却没急着回答。他动作熟练的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才望着前方说:“小梅,按说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我要是不说,怕是就没人跟你说了。”
一听这话头,程归雁神色紧张欲言又止,不自觉的往许博身上靠了靠,陷入了沉默。
“你老姑,她是个命苦的女人。因为那些事,她蹲了笆篱子,你可能觉得是自作自受。是,她干的那一行不干净,可往深了想想,要在这社会上混下去,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个老爷们儿单打独斗的,也难。”
烟雾飘散,郑平安的鱼尾纹再次皱起。许博第一次在他的侧脸上看到一个成熟男人的内敛和深沉。
“你不知道她为什么高中没上完就不念了吧?”
程归雁闻言抬头,表情疑惑却没吭声。郑平安略一沉吟继续说:“也不奇怪,那时候就算有你,也还没记事儿呢。我当时早当兵走了,也是后来才打听到的。她呀……她是被她的化学老师搞大了肚子,让学校给开除了!”
许博明显感到怀中的身子一紧,下意识的问:“那个化学老师呢?”
“哼哼!”郑平安冷笑了两声,“那杂种根本不承认有这种事,反而说你老姑栽赃。谁让人家老子是县领导呢?一点儿都没受影响,第二年就风风光光的调到一中当教导主任去了。”
“沃肏!”许博只觉得气往上撞,“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咱们平头百姓能有什么办法?把孩子生下来去做DNA?DNA那玩意儿又不会自己主持公道……”郑平安似乎意识到自己明显的失态,音量骤缓。
“那时候,小梅他爸气不过,到法院门口贴标语,给打得住了两个月的院,也就象征性的给了点儿医药费。到了还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么?这么一闹,反倒是坏了你老姑的名声,受不住打击,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他们兄妹俩就是因为这个才生了嫌隙。”
一番话说完,车厢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郑平安猛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出窗外,继续开车。程归雁愣愣的盯着座椅靠背,不知在想什么。
“这王八蛋爷俩到现在还逍遥着呢?”憋了半天,许博问出了最关切的问题。
郑平安闻言脸色舒缓许多,甚至微微一笑:“五年前就进去了,无期。”
“善恶终有报啊!”许博其实并不解气,但看了看身边的程归雁,还是感慨了一句。没想到郑平安再次冷笑:“小伙子,年轻了。报应是等不来的,如果不是你们见过的那个赵叔叔,人家早当上县里的一把手了……我也是利用手里的这点儿权力帮了点小忙,你老姑才答应嫁给我的。”
至此才算回答了程归雁的提问,车后座上的两个人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然了,你赵叔叔也不是什么善类。这个社会谁善谁恶,哪分的那么清楚?所以小梅,就冲你喊我一声姑父,我也不能有偏有向。你老姑也觉得对不起你们爷俩,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可人活着,谁都备不住遇到个关口,打错了主意也是难免……这几年日子好了,她就越来越觉得心中有愧。你看……”
说着,郑平安指着前面距离湖岸不远的山坡。
“那是咱们县最高档的陵园,你老姑选了块风水最好的,把你爸妈合在了一块。旁边儿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地方。”
“你们老程家就你一个女儿。等将来,你回来给爹妈上坟的时候,也能顺便望她一眼。这是她亲口说过的话。”
车子在山脚停下。郑平安说着“东西都在后备箱里”,开门了下车。
许博也跟着下车,打开后备箱一看,里面放着两个花篮,一篮子酒水果品,还贴心的准备了两个编织精美的小蒲团。
那花篮用塑料纸包着,里面黄的是菊花,白的是百合。闻到暗香飘来,许博才发现竟是鲜花。
“您可真细心,准备这么齐全。”许博拎起花篮,由衷的感谢。
郑姑父拎了果品蓝,把蒲团夹在腋下,点了点头,“我对这些讲究其实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你们城里人什么规矩,看电视上都兴摆点儿花,就简单弄弄。总归是表个心意嘛!没必要搞那些排场。再说,山上也不让点火。”
许博连连称是,越发觉得这个郑姑父看上去憨厚,人并不木讷,大小事心中都有数,口才也很好。
两人等了半天,也没见程归雁出来。许博趴着车门往里一看,还在擦眼泪,看见他才慢慢的挪了出来。
三个人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没走几步,程归雁已经紧张得挽住许博的胳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嗫喏:“许博,我有点儿怕……”
“傻丫头,自个儿爸妈怕什么?”
许博让声音尽量轻柔,拍了拍她的后背,忽然明白过来。从出门时起,她的情绪就不太平静,原来是因为这类似“近乡情怯”的恐惧。
这次还乡之行,他是一直为她提着一颗心的。
程姑妈的近况和身世遭遇让她数度落泪,情绪起伏不可谓不大。但到底这些都是可以相互理解和原谅的,无论感伤失落,还是愤怒鄙夷,都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沟通的机会。
一时难以接受的刺激和变数,甚至可以通过身心的欢愉得到必要的纾解。
可是,对于故去的人呢?
那个连接彼此的通道早已关闭了,即使堆起一座坟丘,立起一块墓碑,那也不过是个无可奈何,聊以安慰的空洞寄托而已。
你说什么,他们也听不到了。
半圆形的墓地用水泥和花岗岩圈成,种了一圈儿柏树。依山面水,风景很好。中央汉白玉的墓碑上刻着两个很普通的名字:程立民,蒋云英。
程归雁刚走到目前,就被牢牢的定在了那里,瞬目不移的盯着碑上的照片。那居然是一张黑白合影。
照片上的夫妇俩很年轻,男的俊朗女的秀美,脸上的笑容明亮得就像未来的无限美好正在眼前展开。
两人都穿着雪白的衬衫,不约而同的靠向对方,应该是一张七八十年代的结婚照。
许博把目光集中在女人的脸上,除了眉目更纤巧一些,简直跟程归雁一模一样。显然,拍照的时候,妈妈比现在的女儿年轻许多。
见到这样一张照片,许博心里最直接的感受却是,失去这样一位美丽的妻子,任何男人都必定痛不欲生。
“这还是你老姑从你姥姥那儿找到的,到底是当妈的,老太太一直偷偷保存着。”
郑平安把鲜花果品摆放好,又把两个小蒲团放在台阶下,“你俩磕个头吧!”说完,退到了一边。
许博上前拉着程归雁跪下,连磕了三个。
正要拉她起来,程归雁跪在那里摇了摇头,轻声说:“许博,你跟姑父先下去等我好么?你们在这儿……我说不出话来。”
许博见她面容平静,稍稍放心,便跟着郑姑父下了石阶,往山下走。
陵园依山而建,占地不大,墓地之间的间隔却很远,上下错落,其间种满绿植,环境清幽肃穆。上山下山竟一个人也没遇到。
郑平安不再多话,边走边掏出香烟朝许博让了让,见他摇头也就自顾自的吸起来。
许博原本好奇,想打听一下昨天麻将桌上的都是什么人,可一想到昨晚“侯伯伯”发亮的天灵盖,还是作罢了。
即使将来程归雁继续跟姑姑来往,估计也没他这个临时老公什么事了。当然,他更希望程归雁也跟这座昼夜颠倒的别墅保持距离。
正倚着车门跟郑姑父拉家常,忽然听到一声尖亢的呼唤——“爸——”
许博听得一惊,赶紧往山上望去,呼喊接二连三的传来。
“爸——爸——爸爸……妈——妈妈——妈妈呀!妈妈——”
随着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声音里迸发出的憋闷和委屈,悲伤和不舍立时揪紧了许博的心。
“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没等郑平安说完,许博已经冲了出去。
程归雁还在喊,一声比一声哀恸,一声比一声接近声嘶力竭的嘶吼。起初还爸爸妈妈一起喊,后来就只剩下妈妈了。
她不是说生命里从未有过母亲,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吗?
许博三步并作两步的向上急奔,耳中的呼唤越来越尖利揪心。终于看到那方白玉石碑了,程归雁娇弱的身影几乎蜷缩着跪在那里,双手撑地,用尽浑身的力气低头哭喊着:“妈妈——妈妈……”
许博脚下不停,几步冲到近前。程归雁听到脚步声蓦然回头,满脸的泪水,满眼的绝望,直像一个在大山里走丢的孩子,惊吓中神智错乱,不停执拗的喊着妈妈,又惊慌失措的向男人张开了手臂。
许博冲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心头一跳一跳的疼。
程归雁仿佛终于从无边的惊恐与无助中找到了依靠,趴在许博肩上,口中的“妈妈”一下分不清音节,“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博以前不会这样安慰人的,可扑在自己怀里哭的女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程归雁第一次在影吧里哭,是自伤,上一次在梦醒时哭,是痛悔,而这一次,更像是发泄。
她不是对母亲无感,而是从来不敢去触碰心底那个近乎天然的黑洞。
没见过亲生母亲,别人跟妈妈撒娇她总见过,眼前的一位就是秦可依。虽然一再声称岚姨就是她的母亲,终究无法回到童年,弥补那份永恒的缺憾了。
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真容,怎么可能不把心里压了三十多年的那一声妈妈喊出来?
这一喊,就再也止不住了。
程归雁哭得几乎用上了全身气力。腰身扭结着,拳头不停的在男人背上奋力捶打,好像即使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也远远不够似的,哭声从凄厉渐渐转为嘶哑,几欲撕心裂肺,震断肝肠。
许博跪在地上任凭摇晃蹂躏,不停小声宽慰着。
直到嘶嚎转成了哀啼,又慢慢降为暗哑的呻吟,不受控制的抽噎,程归雁的身子总算软了下来,筋疲力竭的瘫在男人身上。
山风阵阵,吹皱坡下的湖面,远处的峰峦清透得不带一丝雾气。
墓前依偎的两人仿佛穿越了时空,忘记了世事繁杂,一动不动,唯有对方胸膛里的温热在缓缓流淌。
“把你的衬衫都哭脏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归雁才吸着鼻涕说话。嗓子带着沙哑,可听口气,精气神儿正在恢复中。
“不怕,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不是专门负责洗衬衫么?”
许博轻抚着她的脊背调侃,“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这儿哭一次。到时候,你要事先把衬衫准备好。”
程归雁身子一缩,应该破涕为笑,挣扎着起身。许博这时才发觉膝盖跪得生疼,一边搀扶,一边弹着裤子上的土。
“该说的都说了吧,说完了咱们去逛逛?”
看着程姐姐找出纸巾背过身去,许博尽量让气氛变得轻松随意些。一次给一百万他也不愿意面对一个伤心流泪的女人。
程归雁整理片刻,转回身来,又对着墓碑凝望片刻才挽住男人的胳膊。两人相携下山。
郑平安见两人神色如常有说有笑的下来,脸上也掠过一丝笑意,把车钥匙递给许博说:“正事儿办完了,你俩开着车绕着这卧龙湖逛逛吧!散散心。”
许博刚要接过,程归雁说:“老姑父,车你开着吧,我们走走。”
郑平安也没客气,叮嘱两句开车走了。许程二人手拉着手踏上宽敞的林荫路,贴着湖边散起了步。
“你真的会每年都陪我来一次?”
“那当然,君子一言啊!只要您差遣。”
“那这衬衫,我洗了。”
“你当然得洗了!你看你这一回一回的,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抹我身上了,你得负责,以后我衬衫都归你洗了,做好心理准备哈!”
“嗤——不要个脸,我……我哪有……还这辈子。”
“不说这辈子也差不多了吧?打我认识你就三回了。之前的都不算,以后你每年来哭一回,没一辈子也半辈子了吧?你知道我有多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吗?亚历山大呀我这。”
“行了行了,我洗,洗还不行嘛!才发现你嘴这么碎……不就才三回嘛……再说,我干嘛年年哭啊,我爸上吊我都没哭……”
“不哭当然再好不过了。不过衬衫还是要洗的……欸?来信息了,你听来信息了。不会是你家老教授查岗吧?”
“不许偷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我看你还不行嘛?你比手机好看!”
“诶,我哭起来是不是特难看啊?”
“没看见啊!不是,趴我背上哭的,我怎么知道难不难看啊?不过……用你们东北话说,动静儿整挺大,地动山摇的……欸——别……别动手啊!动静儿真挺大,扭秧歌不用吹喇叭了都……哈哈……哈哈哈……”
……
直到日落西山,两个人撸完串儿,喝完啤酒才搭了个车回到别墅。
这大半天,许博遇到了最爱笑爱闹,活力四射的程归雁。两个人绕着卧龙湖转了一圈儿,还在湖里滑了两个小时的船。
小船上,程归雁躺在男人怀里美美的睡了个午觉,竟然没打呼噜。
别墅门前的豪车几乎都不见了。
胡杨林跟昨天傍晚一样静谧。
刚进门,程桂琴就迎了上来,拉着程归雁的手埋怨两人贪玩儿,晚饭都不知道回家吃。
上到二楼中厅,程姑妈故作神秘的跟许博说:“先耽误你们小两口一会儿,我跟小梅有悄悄话要说。”
“悄悄话”三个字差点儿没把许博的牙酸倒,赶紧连连点头,看着程归雁被姑妈拉近了“小两口”的卧房。
信步来到阳台边向外望去,窗户开着,一阵凉风袭来,格外舒爽。可毕竟是旅游区,远离市区,灯光稀疏,什么也看不清。
整整一天没跟“婧主子”联络了,正准备打个电话,忽然想起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早上回望那一幕的楼下,不由抬头向上望去。
“看什么呢,许哥?”一个甜腻圆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回头一看,竟是姜露。
跟早上的穿着不同,此刻她换了一身枚红色的短款绣花旗袍,发式没变,脚上穿的却是一双只在家里才会穿的软底软面儿的绣花鞋。
光凭这双闺阁气十足的小鞋子,娇小的丽人已经从头到脚被拢进了鲜妍暧昧的光晕里,让男人一眼都不敢多看。
“没事,想抽根烟。”许博随便应对一句。
姜露下巴一扬,像朵盛开的芍药似的笑了,“许哥喜欢吸烟,我那儿正好有两盒好的。你来,我拿给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39

第九十章 扯蛋
  没等男人应承,姜露已经翩然转身,袅袅婷婷的朝楼梯走去。
  许博迈出两步才发觉不妥。
  自己这是干嘛去?听她一句话,居然就被牵着鼻子走,难道真缺那两盒好烟?真是莫名其妙。
  怎奈这时姜露已经踏上楼梯,回眸浅浅一笑,一脸的美人得志。许博只好暗骂自己一句傻逼,往走廊尽头望了一眼,装作信步跟上。
  半环形的楼梯蜿蜒上行,并不陡。许博故意落后几级,形成的高差让视线刚好落在细腰下异峰突起的翘屁股上。
  “这小屁股,可真他妈的圆。”
  旗袍的后片完全没有绣花,枚红色的真丝面料服服帖帖的覆在臀丘上,圆润丝滑的光泽无法停留片刻,随着上楼款摆轻摇的动作光华流转,吸人眼球。
  姜露的身材纤细娇小,比例匀称,瘦不露骨。从肩臂到腰臀,从大腿到绣鞋里露出的脚背,处处都是娇弹圆润的肉肉。
  即使上楼,秀挺的肩背也是微微后倾的,两根鲜藕似的胳膊垂落身侧,手掌偶尔抚过旗袍的后摆,白嫩嫩的手背上竟能数出四个小肉坑。
  旗袍下摆的长度刚盖过臀下一掌,开叉更是直逼腰胯。
  这样近的距离,即使灯光不明,也能看出酥白莹润的大腿没穿丝袜。腿股交错间,完全看不见肌束受力的痕迹,可见腿肉丰腴。那白腻的肉皮儿掐上一下,没准儿都会渗出奶来。
  这样娇润丰美的女人,居然给那个大板牙糟蹋,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许哥,怎么一整天没看见你,干什么去了?”
  姜露的声音天然透着小姑娘才有的幽甜,看似闲聊的口吻,却故意略去了一个“们”字,无形中透出不可言说的亲近。
  许博不是没见识过风月的土包子,自然懂得这些女人的小伎俩,只是猜不透她怀着什么目的。
  “来到你们这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当然要逛逛。”
  “什么有山有水啊,要我看是穷山恶水,你们城里人是热闹日子过惯了,才觉得这里清净。”
  姜露迈上最后一级台阶略站了站,等许博上来才跟她肩并肩往前走。许博几乎比她高一头,居高临下收敛着自己的目光,尽量不在她丰挺的胸口停留。
  那旗袍的斜襟和领子非常传统,一根肉丝儿都不肯露,却不知为什么,反而加倍招人惦记似的。
  “清净不好吗?”
  姜露笑着扬起脸儿,故意歪头打量的动作很俏皮,眉宇间却散着一丝懒散轻慢:“热闹够了,偶尔清净个十天半月的当然好。要是一辈子都这么清净,跟出家当姑子有什么区别啊?”
  一扇双开的房门被推开了。室内的装潢陈设令人眼前一亮,比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差不了多少。
  整个房间,比昨晚睡的两个还要大,却并无套间隔断,连小游泳池似的浴缸也只用半面珠帘略挡一挡。若有人在里面洗浴,艳影透过帘幕,什么都挡不住,却又看不真切。这半遮半掩的设置用心何处,昭然若揭。
  房间里最特别的不是水晶吊灯,博斯地毯,一水儿的紫檀家具和琳琅满目的古玩陈设,而是正对门口的一张大床。
  “这到底是床还是一铺炕啊?四世同堂都TM睡不满。”许博忍不住在心里骂。
  床分明是定制的,床架跟其他家具的风格统一,但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并不是他的豪华大气,而是两个字——舒服!
  整张床都被暗金色的床品覆盖,也不知是什么面料,看上去蓬松柔软又极富华贵的质感。被子并没像宾馆里那样铺得很整齐,上缘翻折,露出床单,好像进来之前还有人睡过。
  姜露进门并没找烟,而是一边打量着男人,一边轻移莲步,手抚臀后,纤腰倏然一折,便坐在了床上。一只胳膊向后撑住身子,另一只手从大腿滑落床面,在金色的床面上百无聊赖的来回摩挲。
  “你说别的地方清净我还信,这儿,估计比北京大栅栏儿都热闹吧?”许博装作被奢华晃花了眼,绕着大床四处撒么。
  昨晚上群情激越的热闹,今儿一早独倚高台的冷清,都装在他心里。即使再矫揉造作一些,他也愿意相信,这一番红尘寂寞的表演并非无病呻吟。
  “大栅栏儿,我从小就知道,还有王府井啊,西单啊,可惜一直也没机会去看看。”
  姜露目光追着男人,眼里的渴望和声音里的希冀虽朝着不同方向,被她不甘寂寞的调调一带,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床背后,有一道屏风。绕过屏风就看到了一个开放的阳台。许博推开移门,便站在了夜风里,隔着屏风搭话:“想看还不容易啊,现在交通这么便利。你们老师不是有寒暑假么?”
  “走马观花的,看了又能怎么样?也就热闹那么一小会儿……”
  听声音,姜露离开了大床,绕过屏风,径直朝着自己身后走来。许博心生警兆倏然转身,就看见两节光洁的小臂已经近在咫尺,正从半空不自然的落下。
  虽然迅速低头转身向外,女人脸上掩不住飞红的讪笑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女妖精偷吃唐僧肉的奇异画面闪过脑际。
  或许是夜风有些凉,姜露抱着一边胳膊,轻轻摩挲着,无限落寞的把后半句念了出来:“……热闹完了,还不是要回来……也没多大意思。”
  “原来你这么好热闹……”
  许博关上移门,落地的茶色玻璃窗里便映出了两人的影子。型男靓女并肩而立,光是那份般配就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萍水初逢,共处一室已经与礼不和了,居然如此直接的上手段。虽然从背后偷袭的方式看出她也碍着脸面,可这样主动大胆,不问缘由,只会让许博心生戒备,又禁不住好奇。
  东北娘们儿都这么泼辣,还是这个淫欲暗流的地方让她变得有恃无恐?
  没了夜风吹拂,一缕暗香从身畔飘来。许博不敢多看那暧昧的剪影,转身面向姜露故意装傻:“其实,就算北京本地人,一年也逛不了几次王府井。要说真热闹,还得是亲朋好友,街里街坊的。”
  姜露望着窗子的目光仿佛陷入了虚空,好一会儿才“嗤”的一笑,歪过头瞥了男人一眼。
  “既然街里街坊的才是真热闹,你怎么没娶四合院里的邻家女孩儿啊?跑来挖我们东北大炕的墙角。”
  虽然没有点破,故意提着调门儿的小嗓子也充分表达了对装傻充愣的不满。没等男人说话,已经扭着小腰朝室内的一圈儿真皮沙发走去。
  房间的主人必定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所有坐卧之处全都是软的。虽然照旧奢华,这一组沙发明显属于美式风格,皮质细腻,靠背坐垫都足够宽厚舒适。
  坐席中间的空地上立着一个精致考究的圆形小几,上面的银质托盘里,有半瓶红酒和两个水晶杯。
  许博施施然跟在姜露身后,不知怎么忽然生出联想。这腰这屁股这身段儿,固然该享受这样的高端舒爽,可如果站在讲台上,展现的绝对是一番更加动人的婀娜风姿……“当老师还不够热闹啊?整天被一大帮孩子围着。我妈以前也是中学老师。”
  那个叫小海的男生跟“小姜老师”的亲热称呼一同闯入脑海。许博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叫出口。
  “小姜老师”听了男人如此套近乎,回眸一笑,余愠渐消的脸色里透出些许骄傲:“是够闹的,好人也能被他们活活气死。”
  说话间,狸猫似的娇躯已经无比轻盈的偎进了一张贵妃软榻,下巴颏微微一抬,许博就被指挥到对面的单人沙发里。
  在如此腐化堕落的房间里聊教书育人,显然是不合时宜的。连集中注意力都很难,甚至分不清“活活气死”和“活活干死”的区别。
  许博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上去像是在等着迟迟未见发放的好烟。其实满脑子都是关于学生宿舍里的丰富想象,只恨昨晚没跟程归雁请教姿势体位等具体细节。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姜露单手支颐,眼睛微眯,笑意若有似无。
  “谁呀?”许博被她看得一愣神儿,“哦,结婚好几年了。怎么?”
  “没怎么,好福气……”
  姜露小嘴儿一撇,浓睫垂落,明眸再次抬起时,已经带着几分讥嘲:“你……偷过别的女人么?”
  被这样一个女人逼问敏感话题,的确色情又搞笑,许博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目光。不是难为情,而是害怕一个搂不住,就会兽性大发的扑上去。
  暗骂自己一句“废物点心”之后,许先生已经换上欢场老手的面具,故作姿态的打了个哈哈。他尽量松弛的仰在沙发里,笑着回以更犀利的眼神:“偷过,还不止一个呢!”
  “是么?”姜露漫不经心的一笑倏隐,拿腔作调的版起俏脸:“娶那么个天仙似的老婆还不够,还要去勾三搭四的,你们男人可真贪心。”
  “家花没有野花香么!”许博故意顺着话茬,对女人的心思越来越好奇了。
  “男人啊,就是嘴不碰心,喜欢坏女人的是你们,女人变坏了,哼哼……骂她们太放荡的还是你们!”
  “等等!”许博抬手制止微微激动的“小姜老师”,煞有介事的纠正:“我是喜欢某些个坏女人,骂她们放荡的另有其人,可不是我。”
  “咯咯咯……”一串稚龄女童般的笑声响起。
  “小姜老师”抬手掩口,一双眸子仿佛瞬间转换了妖瞳,让人忍不住想象,等手放下,那张能说会道的小薄嘴唇里是否会露出锋利的尖牙。
  “那你觉得嫂子……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当然是好女人。”许博思路清晰,不假思索。
  “那我呢?”
  几乎带着娇喘气音的三个字出口,许博才忽然发现,姜露已经无限娇慵的侧倚在了贵妃榻上。一双白花花的腿子半屈半伸,两厢交缠,正以最撩人的姿势呈现在男人眼前。
  那本就高高的开叉几乎缩到了腰上,大片雪酥酥的臀肉溢出下摆,居然看不到任何安全措施的痕迹,直让人怀疑她是真空上阵。
  要说最勾人的,还是那双女童般的小肉脚。
  一双绣鞋只剩下一只还摇摇欲坠的挂在足尖儿上。鲜红的豆蔻,酥嫩的掌心,可爱得让人想起透出肉馅儿的水晶馄饨,备好了最高档的调羹碗筷才忍心上手拨弄。
  “你啊……”
  美色当前,肉香扑鼻,再无动于衷反而显得矫揉造作不爽快了。
  许博索性不再躲躲闪闪,剪刀似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咔嚓咔嚓”了几个来回:“诶呀——不好说啊!”
  看着姜露含春忍笑,却分明要骂人的脸色,许博像个无赖似的笑了:“真不好说,咱们又不熟,给点儿提示嘛!”
  “小姜老师”红霞满腮,咬着下唇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啪”的踢掉了绣鞋。然后两腿一缩,小腰一拧,人已经趴跪在榻上,隔着靠背拉开旁边的一个抽屉。
  许博正盯着再次呈现的小屁股大饱眼福,姜露已转回身,手里多了两盒软中华。
  “你才想起来呀?”
  许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呲着大牙站起身来刚要去接。
  “小姜老师”好像突然遭遇了强盗,一边慌忙缩退,一边解开斜襟盘扣,把香烟一盒顶一盒的塞进了衣服里。
  对见惯了豪乳硕瓜的许先生来说,她的奶子跟大小老婆都没法比,但胜在浑圆秀挺。旗袍本就是量身定做,包得服服帖帖,再塞东西进去,就更加紧绷了。
  许博完全没想到她会有此一招,给整得一脸懵逼,呆立当场。
  “这回好说了么?”
  姜露不紧不慢的系上盘扣,重新摆了个更加撩人的姿势。胸口凸起两个方方的盒子,乍看怪异,越看越透着一股诱人犯罪的引力。
  许博愣了片刻,仿佛被那引力吸住了。蓦然摇头自嘲一笑,两步就来到了床榻一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像是在思索破解之道。
  直到姜露被看得不自然的扭动腰肢,脸上的媚笑渐渐转淡,他才突然单膝顶开两条小腿,跪在榻上,泰山压顶般俯下身子。
  粗大的手掌正好撑在美人头侧,勾勾手指就能捏住来不及躲避的耳垂儿。
  然而,许先生显然对耳朵没兴趣。
  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那两盒香烟。好像是因为藏烟的地方地动山摇的,生怕把宝贝弄丢了,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实地勘探。
  那旗袍虽短,盘扣却密密匝匝的从领口一路蜿蜒到腰侧。许博的大手自下而上,一路数过去,随便哪一颗,只要他想,一碰就开。
  可他好像一直没找对地方,摸过大半才捏住了刚刚被系上的那颗。
  姜露的身子好像小船遇到了风浪,颠簸起伏越来越控制不住,呼吸像暴风中的帆布,正以清晰可闻的速度被撕碎。
  只要男人轻轻一碰,立马就是天翻地覆的下场。
  这一点,许博明显感应到了,所以特别小心的捏住盘扣,似乎在努力跟上风浪的节奏,以避免拉扯中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可越是小心,风浪反而越来越大,几乎能听见海妖遥远的咆哮。
  终于,“砰”的一下轻响,男人坏笑着抬起头,幽深的眼窝对上女郎惊羞参半的眸子,粗浓的喘息中,香烟像拆雷管似的被抽了出去,无比惊险。
  “我觉得,你也是个好女人。”
  盘扣被迅速系好,男人笑眯眯的站直身子,晃了晃手里的烟,“谢啦!够我抽半个月的了。”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在这样奢靡腐败的房间,这种怪异蹊跷的当口,就算是送上门的天鹅肉,许博也决不能碰。
  不但知道碰不得,他还断定这会儿想走也走不得。再说,用这么装逼的方式对待女人也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果然,刚搭上门把手,身后的“小姜老师”说话了:“我觉得,嫂子她……未必是个好女人。”
  “哦,何以见得?”
  许博手里摆弄着香烟,一步一步的踱了回来。
  姜露已经在榻上起身,举止优雅的拎起酒瓶,拔掉木塞,往两个杯子里倒酒。
  “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好男人,好男人通常遇不到好女人。”
  脸上红潮未退,姜露的神态已经恢复如常,好像刚刚的玉体横陈,媚眼如丝跟她全无关系。
  “好男人”三个字被她念得意味深长,待许博来到近前,黑亮的眸子一闪,漫不经心的递上酒杯:“你怎么不走了?”
  这种小女人的睚眦必报,许博当然不放在心上,况且是自己戏耍在先。他厚着脸皮笑了笑,把烟仍在托盘里,接过杯子轻轻摇晃,瞬间酒香四溢。
  “我怕王林刚好在门外偷听,撞破了太尴尬。”
  王林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不知算不算“小姜老师”眼中的好男人。
  所谓好男人,如果指的是实心眼儿的厚道男人,那小子恐怕比郑姑父更符合标准,但许博肯定不会做这样的男人。
  当然,说出这么煞风景,甚至有点儿伤人的话,其实想把帷幕戳破,让她明白不必继续表演,想干嘛直接点儿。
  “我呸——”
  姜露差点儿一口“呸”进许博的杯子里,咬牙切齿的斜睨着男人,“鬼才信你是怕这个!装傻充愣。”
  “没办法,天生胆儿小。等下如果有人闯进来,我就拿你当人质。”
  房间里再次回荡着女童般的笑声,姜露仰头有些异样的望着男人,只一眨,瞳孔里就燃起了跳跃的火苗。
  “你放心。叫你来这儿,完全是一番好意……”
  话没说完,胳膊已经扶上男人的肩膀,半推半靠的挨过去,高大的身体就被她安排进了一张三人沙发。
  许博在酒香与女人香的夹缝中求生存,不可谓不辛苦。刚刚坐定,软乎乎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
  “叮”的一声,悦耳的碰杯后,就听“小姜老师”趴在耳边说:“先干一杯,再给你看。”说完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许博跟着浅啜一口,正要问看什么,姜露在鲜润的红唇上竖起食指,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顺着她迷离的目光望去,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屏幕被迅速点亮,仿佛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而大门里面的情形瞬间吸住了许博的目光。
  那是一个同样宽敞的大房间,窗帘紧闭灯火通明。房间里的装饰柔和典雅,墙上还挂着大幅的油画。
  最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里面的家具摆设。
  虽然种类繁多,大小不同,颜色各异,却只有一种,它们应该都叫做床。整个房间里,摆了有七八张之多,简直像个以床为主题的家居展览。
  当然,床并不都是用来睡的,至少摆在这里,供人休息不是它们的主要功能。况且,有的床面起伏不平,有的挂满栏杆吊索,有的还会自己做机械运动。
  吸住许博目光的,确实不仅仅是会动的床,还有床上做运动的人。
  粗略一扫,房间里或车轮混战,或捉对厮杀的,约有十五六人。各种颜色的文胸丝袜,情趣内衣,床上地上随处散落,有一多半都没在主人身上。
  除了那些零碎轻薄的织物,颜色更艳丽夺目的却是各色情趣用品,带电的,不带电的,仿真的,多功能的,够长的,够粗的,主攻的,辅助的,应有尽有。
  随着镜头的徐徐移动,姜露竟然开始给许博做起了人物介绍。
  这个奶子够大,是交警大队长的老婆,那个屁股最肥,是自来水公司总经理的爱人,这个个高腿长人也够浪,是人大副主任的儿媳妇,那两个长得很像一块儿舔鸡巴的是某某镇长的闺女和小姨子……故意压低的嗓音和着无比魅惑的调调,许博被“小姜老师”呵出的湿热气息撩得心痒难搔,浑身发热。
  实话实说,这种大锅乱炖的震撼场面他是第一次见到。
  昨晚只是透过一道窗帘缝隙管中窥豹,那短暂的一幕已经足以激发起他的纷乱想象,就连今天陪着程姐姐游湖,脑中都会偶尔闪过那惊心动魄的窗口,惹得心跳加速。
  这种群体淫乱,极致的放纵激起人的兽性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他这一年多来,本就在性方面做着极深的自我挖掘。
  那次双飞之后,如果不是阿桢姐驾到,跟小毛和朵朵的换妻游戏必定畅快非常。
  追求纯粹的性快感没什么值得羞耻的,昨晚他还在利用“小姜老师”和“丽丽姐”现身说法,给程姐姐做辅导。
  两厢情愿的前提下,跟相熟的人做交换,甚至因为突破禁忌,能起到更强烈的刺激作用。而类似的,眼前这十几人的大场面,也是另一种方式的突破吧!
  画面中的女人环肥燕瘦,或端庄或美艳,个个都是中上之姿。没过几分钟,许博就已经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红酒。
  听着“小姜老师”一个个的报出她们的身份,不得不由衷感叹,权力与美色从来都是分不开的。男人们对权力的狂热追求其来有自。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同时,许博的心跳忽然就不那么起劲儿了。
  姜露并没介绍在场的男人。可接连几个肚子大得要临产,腿却细得像蜥蜴的老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难道都是带着女儿或者儿媳妇来的么?”一层阴影渐渐的笼罩在许博的心头。
  傍晚树林里王林的咆哮,姜露的背影仿佛都在幽暗的幕后告诉他,这并不完全是一个畅享自由,和谐美好的性爱狂欢大趴体。
  注意力出离了现场的热火朝天,许博才注意到,镜头居然是缓缓移动的。
  不仅有专人拍摄,摄影师的运镜手法还很老到,焦点始终追逐着一个又一个引人入胜的项目主题,几乎没有随意乱晃的无意义画面。
  这时,镜头缓缓移动到了一张带脚踏的西式大床边。叉着双腿大喇喇的坐在床边的,赫然就是昨天出言不逊的“赵叔叔”。
  令许博稍感意外的是,这位“赵叔叔”的身材跟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完全不同。
  不仅体格高大健壮,胸腹肌肉虬劲宛然,而且长着特别惹眼的胸毛。
  虽然不像西方人那样返祖,却从乳下一路连绵到小腹,跟乌黑的阴毛连成一片。跟其他人相比,就像一头毛茸茸的野兽。
  “赵叔叔”单手支起身体,身侧则搂着一名穿着粉绿色半透明吊带睡裙的娇小女子,一只秀挺的乳房探出遮掩,樱红的奶头正在男人的舌尖儿上跳舞。
  而在“赵叔叔”岔开的腿间,跪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丰腴美人,正托着两个硕大无比的奶子给男人打奶炮。
  这对奶子自然没有“婧主子”娇弹丰挺,一看她揉挤的动作就知道,乳量虽然够足,却偏向绵软,不可避免的下垂。
  不过毋庸置疑,这样的一对绵乳打起奶炮简直不要太舒服!而真正让许博叹为观止的,是奶子中间夹住的那根大鸡巴。
  即使被夹在如此巨硕的乳房中间,还能一下一下的露出整个龟头,可见其长。每次露头,女人都会低头去亲一下,或者舔一口,惹得上面的娇小美女咯咯直笑。
  没错,这一大一小两个艳压全场的美人正是“小姜老师”和“程贵妃”。
  “这二位又是什么来头啊?”许博从最初的迷乱中镇定下来,瞥了姜露一眼,故意发问。
  “这二位啊……”
  姜露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几乎咬牙切齿的说:“肉肉的那个老骚货,是地税局郑副局长的老婆,卧龙湖旅游开发区的总经理,程桂琴。”
  “娇娇的那个小骚货呢?”
  姜露恶狠狠的横了男人一眼,才接口:“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娇妻,财政局长的千金,重点高中的语文教研组组长,连续三年的市级优秀教师,叫姜露!”
  听着女人赌气似的播报,许博不知怎么心头乱跳,耳根发热,盯着屏幕不敢去触碰她近在咫尺的目光。
  正在这时,“赵叔叔”在奶头上狠亲了一口,低头说话了。
  “行了行了,玩儿你的去吧,我的露露小婊子都TM流汤儿了。”
  话音未落,一个植被异常稀疏的脑袋闯进了镜头,“赵书记,您忙着啊!”说完,拉住“程贵妃”的胳膊,把她拽走了。
  画面之外传来两人的对话:“还是你这老屄肏着得劲儿!”
  “我肏你妈,你妈才老屄呢!”
  许博自然不会忽略对话中透露的那个称谓,装作忍不住发笑,却又立马被眼前的奇景吸引——撤掉白花花的奶子,那传说中的驴鸡巴终于现出了真身。
  说实话,“赵叔叔”的这跟家伙没有陈京玉的大,但看上去更加狰狞吓人。
  跟他的人一样,整根家伙仿佛从龟头到卵袋,都长满了结实的肉疙瘩。弯得像日本刀似的弧度,加上蜿蜒密布的血管,一望可知其恐怖的坚挺程度。
  更加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棒身的三分之一处,竟极为突兀的长着五六颗豆粒大小的凸起。
  ——沃肏,入珠!
  许博听说有人为了提高女伴的快感程度,做这种小手术,给自己开挂,却从来没见过。这下算是开了眼。
  看来,这位“赵叔叔”为了女人是真肯下功夫呢!
  “来吧小婊子,老子先开了你今晚的苞,好让你转着圈儿的浪!说,这些日子想你二叔没?”
  “当然想啊,想死了都……没有二叔的日子根本活不下去……”
  童稚与淫荡结合,姜露的娇嗔比勾引许博时的劲头骚浪十倍。说着话,已经主动迈过毛茸茸的大腿,兰花玉指扶住了弯长的巨杵。
  摄影师的拍摄意识绝对是专业级别的,非常及时的占据了床沿下方的关键位置,油亮的青草从中早已汁水淋漓,紫红色的菇头顶开分红肉唇的全过程都被他记录下来。
  许博只觉得胳膊上姜露的小手一下握紧,随着一声极细极尖的娇吟,那狰狞的巨物无比顺滑的捅了进去。
  插入的刹那,许博分明看到姜露的大腿爽得直哆嗦。
  霎时间,满屋子都响起欢呼和掌声。关注原始交接的许博这才意识到,人果然是社会性动物,拍马屁还有比穿着衣服更加清奇的至上境界!
  驴鸡巴首次抽出,根部已经被浸润的油光发亮,“小姜老师”所谓“流汤儿”果然证据确凿,而她迅速扭动起来的小蛮腰更加清晰有力的表达着身子里的渴望。
  “你就是被那根驴鸡巴肏上瘾了!”
  想起了王林吼出的那句话,许博偷偷扭头,打量着姜露微微失神的小脸。盯住屏幕的大眼睛里似乎还燃着欲火的余烬,通红的脸蛋儿上绷起异样的嘲讽。
  “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你给我看这个,就是为了问这种问题么?”许博声音里的温柔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把自己参与群交的视频放给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看,实在太不正常了。
  画面里的女人依然浪叫着摆动腰肢,姜露似乎被男人的提问召回了魂魄,流转的眼波里像藏了细针。
  “我说了,是一番好意……”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抚上了许博的大腿,慢慢的滑至腿根,许大将军虽然不及驴鸡巴伟岸,可坚挺的身形根本藏不住。
  “你不是号称可以把女人肏晕过去么?咯咯咯……没错,我就是被那根驴鸡巴干上了瘾,特别好奇你是不是比他更会讨女人喜欢。如果是真的,就把你们俩也拉进来玩玩儿!”
  没等她说完,许博已经心头一凛。
  这几句话里至关重要的几个词语,每一个都像撞响警钟的巨锤——昨晚上被人监听了!没准儿还被偷拍了!
  “我们俩?”
  第一时间,许博就想到了程归雁,一把按住腿上的小手。
  “对啊,你——们——俩。”
  姜露像在教小朋友学说话,一字一拖的念着。一瞬间,她的神情竟然跟屏幕里那个上瘾的小婊子达成了同步,薄薄的红唇勾起一丝不屑:“别装啦,不就是一对野鸳鸯么,又没什么可丢人的。手机里嗷嗷叫的那个才是你老婆吧,你们不是也玩儿的听开心么?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就享受被强奸的快乐,开心最重要,你们自己……”
  终于感应到男人眼睛里冰冷的光芒,“小姜老师”截住了话头。
  许博放下酒杯,定定的盯了他片刻,忽然笑了。
  他真的没想到,这样的话会被眼前的女人说出来,更没想到的是,这帮人会有这么荒唐的想头!
  “桂琴啊,你这位侄女漂亮是真漂亮,就是有点儿害臊,有时间你得好好调教调教啊!哈哈哈!”
  “赵叔叔”无比刺耳的笑声瞬间激起了许博的怒火,笑容收敛的同时,声音好像压着惊雷:“你以为你们是谁啊?”
  不等姜露反应,人已经站了起来。可还没迈步,胸口忽然感到一阵怪异的恶心,紧跟着眼前开始发黑,身上的力气正迅速的流失。
  “糟了!”
  许博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一股恶寒陡然升起,整个感知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他们……不,是他,姓赵的,他盯上了程归雁!无耻!!!
  来不及多想,许博深吸一口气,迅速环视四周,一眼看见了房间另一端的超大浴缸,甩开姜露踉踉跄跄的冲了过去。身后传来女人虚颤的声音:“谁让你愣装好男人来着……去床上躺着吧,睡醒就好了!”
  许博哪里有心思听她辩解,合身趴到浴缸边上,视野已经越来越暗,根本看不清周遭的情形。
  水龙头是他唯一的目标。
  迅速拧开之后,许博倾尽全力扑上去,对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肚子以可以感知的速度鼓起,意识却已经开始模糊。
  他奋力把头伸到水龙头下面,一面期望冷水让自己多维持片刻清醒,一面用手指扣入喉咙,深挖两下,“哇”的一下,辨不清滋味的秽物一股脑吐了出来。
  清水再次冲进喉咙,身体已经顺势扎进了浴缸。为了尽量让自己多喝几口,胳膊死死的抱住水管,全身上下几乎只剩下吞咽的本能。
  肚子鼓胀的感觉也渐渐模糊起来,身体更分不清是冷还是热,终于脑袋一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怎么会那么蠢呢?人生地不熟的,一点儿他妈的警惕性都没有!早看出那娘们儿的表现非同寻常还傻里吧唧的喝酒!没他妈喝过酒吗?
  她叫你一起来,难道就是为了肏屄的么?你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她啊!傻逼!
  昏过去之前的一刹,许博在心底绝望的念了句:“姐,对不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他就醒了。
  头一跳一跳的疼,右胳膊和左腿的膝盖也疼,浑身都疼,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醒了!
  还没等他的心跳呼应惊喜,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可估量。
  昏迷的状态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昏过去多久,感觉都是转瞬而过的空白。这让他刚刚苏醒的每一根神经都陷入了恐惧。
  会不会一睁眼就看到程归雁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凄惨模样?她才在坟前跟压抑多年的自己和解,兴冲冲的去跟姑姑说悄悄话的,真的非要遭受这样的打击么?
  随着感觉极为缓慢的恢复,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仰面躺在地毯上,脖子下面还垫了个靠枕。
  耳边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乐声,还伴着一股刺鼻的腥臊。
  说话的人声音不高,平心静气的,像是在劝慰,也偶尔亲昵的调笑,听上去像是程姑妈,却一直一个人说,没人回应她。
  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有力气坐起来的时候,许博抬胳膊看了看表。
  粗略一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骚味儿是从自己的下身传来的——他妈的什么药这么霸道,居然搞得小便失禁!
  暗自咒骂着,迅速的打量周遭。
  还是刚才的房间,浴缸就在旁边,而房间里并没有程桂琴的影子。声音是从音箱里传出来的。那面巨大的屏幕上,有两个背对镜头的身影。她们肩并肩坐着的,正是昨晚睡过的那张大床。
  果然是被偷拍了,看角度,摄像头就安装在床头上。怪不得每句话都被姜露复述出来!
  不过这下,许博也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程归雁脊背挺得笔直,衣着完好,手里似乎摆弄着手机,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看样子,不是程姑妈的公关能力不够,就是程姐姐的防守能力太强,总之,他们还没得手!
  在姑侄二人面前的电视里,正放着一段视频,同样有很多人,分成两列面对着镜头,每个人都衣着华丽。
  许博依然头晕目眩的,一张脸都看不清。
  “哼!这个老鸨子,缺德还忘不了拉上你姑奶奶!”
  说话的,是斜倚在贵妃软榻里的“小姜老师”。她手里依然端着半杯红酒,小几上却立着两个酒瓶,一个空了,另一个也下了大半。
  听她说话的口吻,就知道喝醉了,只顾着盯着屏幕骂骂咧咧,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
  许博头重脚轻的站了起来,蹒跚几步,一屁股坐在大床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濒临死亡般的折腾,他的头脑异常冷静。
  不由分说的拉着程归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已经不再是首选方案。
  一方面,程姐姐完好无损,万一硬来受到阻挠,以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恐怕连个女人都应付不了,救人不成反成拖累。
  另一方面,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底线还有待观察,就算真的会撕破脸,恢复体力也是目前最要紧的。
  而这个程姑妈很关键。
  今天郑姑父的一番话,让他对程桂琴的印象有了改观。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有各自的难处。将心比心,过去的事没什么不能放下的。以程姐姐的善良,原谅她不难。
  难的是,一个人一旦屈从了命运的摆布,会不会一而再的犯同样的错误。
  恰好,眼前的情势,正是对这份悔意的一次检验。是利益强权还是骨肉亲情,再难选,也总是要挑一样儿的。
  程姐姐的锻炼计划里就有配合呼吸调整身体机能,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这会儿正用得上。许博端坐床上,休整片刻,头痛慢慢减弱,视力也恢复如常。
  再加上离得近了,房间里播放的视频变得清晰起来。
  那的确是某种仪式,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室内,地上铺着红毯,红毯尽头还摆着一个花团锦簇的王座,画面中男男女女的穿着也很像出席某种典礼。
  可仔细一分辨,许博就笑了。
  ——换汤不换药!
  那些女人身上看似华丽的礼服,都在关键部位设计了镂空或薄纱,有的干脆挖洞。一对对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乳头都依稀可辨。
  下半身就不用说了,裙子还好,有两位干脆穿的开裆裤袜。
  站在众人中间,王座旁边的那位半老徐娘脖子上挂着一根长长的皮草围巾,只能勉强挡住两颗乳头。沉坠如瓜的大奶子有四分之三都露在外面。腰上更加夸张,只围了一圈儿白色的狐狸尾巴,稍一晃动就能看到乌黑的阴毛。
  “程贵妃果然人老心不老,真够时髦的。”
  许博忍不住腹诽,再去看女人身旁的诸位男士,更加忍俊不禁,居然清一色的燕尾服。黑色的外套,雪白的衬衫毫不马虎。只不过,大多没穿裤子,最多只穿了条内裤。
  很明显,这不过是又一场别开生面的群交派对。
  “老姑,你这样,老姑父他……”程归雁的声音虽小,却离摄像头更近。许博却听得很清楚。
  “你老姑父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摄影师。”
  听见姑妈话语里几乎压不住美滋滋的得意,程归雁闭上了嘴。许博闻言心中暗笑,也更加对这位深藏不露的郑姑父顶礼膜拜了。
  拉着“婧主子”走出深渊的过程中,他一直怀揣着一丝惶惑,不知自己是否走上了一条欲望不归路。
  如今,受到郑姑父身体力行的感召,仿佛江湖夜路遇到了前辈高人,给自己掌起了一盏明灯。
  即使“程贵妃”身陷权力的泥沼,做着令人不齿的皮条客勾当,许博依然觉得,护持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有希望成为一个幸运的女人。
  这时的视频中的音乐忽然变了,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家伙踩着舒缓神圣的节奏来到了程桂琴身边,却差点儿没把毒发初愈的许先生笑背过气去。
  ——这王八蛋居然穿了条红裤衩!
  跟着婚礼进行曲走进画面的,还有一对手挽手的男女。虽然背对着镜头,许博也能认出穿着半透明婚纱的姜露,而搀着她一步步行进的,居然是王林!
  欺负人这种事,果然也是学无止境。
  二人走到红毯尽头,半透明的新娘被红裤衩新郎接了过去,搀扶着坐进了那个装饰着各色鲜花的王座。
  当新娘撩起纱裙,张开大腿,露出无比娇艳的青草萋萋的刹那,许博才终于明白,那TM根本不是什么王座,而是一张合欢椅!
  如果不是听了二人树林中的对话,许博此刻一定又多了一个顶礼膜拜的对象。给老婆选了如此奇珍异宝的大鸡巴,还举办这样足以铭记一生的仪式,简直是惊才绝艳!
  然而,留意到他那张强颜欢笑的苦瓜脸,连仅有的几分喜感也烟消云散了。很明显,这让老公亲眼目睹戴绿帽全过程的天才创意,只能是程贵妃的杰作。
  这时,所有主角就位,热心又时髦的“程贵妃”说话了。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在这喜庆祥和的日子里,我们将有幸见证赵先生和姜小姐的完美结合,这是大家一直期盼的天大喜事……”
  “咯咯咯咯……”
  比野猫叫春还诡异的笑声淹没了主持人的讲话,一道鲜红的液体无声的泼洒在大屏幕那张喜气洋洋的脸上,黏糊糊的往下流淌。
  姜露晃着酒杯挣扎起身又去倒酒,嘴里口齿不清的嘟哝:“真你妈屄能整景,我肏你妈屄程桂琴!”
  “谢谢——谢谢!”在掌声和欢呼中,程桂琴连连鞠躬,“下面,在迎来最幸福时刻之前,我要先问两位新人一个问题。”
  一边说话,那条鲜红的裤衩已经被她拉至腿弯,生了肉瘤的驴鸡巴早已剑拔弩张。双手一阵动作,许博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一直当话筒的居然是一管润滑油。
  “从今以后,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贱富贵,你们愿意相亲相爱,奉献自己的一切,让对方得到最强烈最持久最美好的快乐吗?”
  “我愿意!”抄起红酒瓶子的姜露对着屏幕大喊,“我他妈的最愿意了!”
  “姜小姐,你愿意吗?”
  “我他妈都说了我愿意,我愿意!”姜露的尖叫压住了她自己的回答。
  “赵先生,您愿意吗?”程桂琴亲手把润滑液涂在驴鸡巴上。
  “他妈的,他敢说不愿意,我螚死他——”
  “好!那么现在,让我们见证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伴着一声痛苦的呜咽,姜露再次倒在了沙发上,举起酒瓶对嘴猛灌。
  许博可以确定,那是她第一次委身那根驴鸡巴。至于是不是出于自愿,她在傍晚树林里训斥自己男人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不是真的肏上了瘾,有更鲜活的例子早已给出了证明。姓陈的那根比“赵叔叔”犹有过之。
  然而,即便是一时犯糊涂,“婧主子”也是自愿被勾引上按摩床的。反观“小姜老师”的表现……突然,音乐停了。
  许博再看屏幕,程归雁起身关闭了电视,重新坐回床上。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见她出声说话。
  沉默中,画面似乎卡滞了。
  过了一会儿,响起微弱的鼾声。
  许博往沙发上一看,是姜露。委顿在沙发里,像个醉倒街头的妓女,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酒杯倒在地上兀自摇晃着,红酒洒了一地毯。
  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许博下意识的望向门口,又赶紧转向屏幕。程归雁依然低头看着手机,身旁的程桂琴身子略晃了一下,却没站起来。
  “桂琴啊,你给孩子放那些个干什么,我又没那意思。”
  说着话,一个高大的身影踱了进来,手里夹着抽到一半的烟,拉过窗边的太师椅坐下,笑出一脸的慈祥敦厚。
  “赵哥,你怎么过来了?”
  程桂琴的话语里分明夹着埋怨,却又不敢声张,期期艾艾的变成了撒娇。
  这时,许博突然发现祁婧的头部的姿势变了,她正扭头看着“赵叔叔”,应该从他落座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个动作,让许先生心里打了个突。
  昨天现身说法的教导她学会享受身体的快乐,后来她说“我想我懂了”,她懂什么了?不会……沃肏!
  “我要再不过来,都要睡着了。你看,小梅都困了,是吧小梅?”
  程归雁的腮帮子好像动了一下,她是在笑么?我……我去你大爷的,不是这样啊姐姐!
  见美人初露笑颜,“赵叔叔”得意的笑了,“你看,我说小梅是聪明孩子嘛!她什么都懂,就是有点儿抹不开。”
  旁边的程桂琴扭头看了看侄女,赶紧附和,“啊哈,是啊是啊!”
  “其实啊,咱们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早就看得比那些小年轻通透了。”赵叔叔吸了一口烟,似是有感而发:“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图个乐嘛,就拿我们老爷们儿来说,打打麻将喝喝酒也能乐,可为什么要找女人呢?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分男人和女人呢?不就是为了各取所需么?”
  “你赵叔叔对女人也略知一二,只要尝过了滋味儿,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喜欢的。你们女人啊,就是碍着脸面。”
  程桂琴扭头看着侄女,从她侧脸上略带紧张的神情里,许博察觉到阵阵不详。只听赵叔叔继续说:“不怕你笑话,赵叔叔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标致的,昨天一看见就喜欢上了。让你姑姑来跟你说呢,就是怕你不好意思。可我转头再一想,这事儿要征求意见,女孩儿家怎么好点这个头呢,你说是不是?这不,我就豁出老脸直接过来了。”
  程归雁的腮帮子再一次动了。许博攥紧拳头,也同频咧嘴笑了。这老王八犊子还真能说会道的。
  “小梅啊,我们虽然不熟悉,可你姑姑在这儿,她知道啊!我老赵虽然算不上貌比潘安,长得也不难看吧,要钱要官儿要房子,我老赵都不心疼,唯一心疼的就是女人!你说是不是啊,桂琴?”
  这回,程桂琴只是点了点头,偷偷握住了侄女的手。
  许博本就心浮气虚,紧紧盯着屏幕,脑门上跑过一百万匹草泥马。只是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强忍着没动地方。
  “那……既然小梅不反对,我今晚上就住这儿了,咱们好好聊聊……桂琴,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还没等程桂琴说话,程归雁开口了:“那……那我老公睡哪儿啊?”
  一听程姐姐爽脆的小动静,许博感动得差点儿再次小便失禁。
  这时候拿你临时老公当挡箭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眼睛盯着那张笑容几欲凝固的老脸,缓慢深沉的调整着呼吸,身上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积攒着。
  “这你不用担心,你姑姑会安排好的。”
  “我不,我老公睡哪儿我睡哪儿!”说着话,程姐姐伸手拉住了老姑的胳膊。脸还是朝向赵叔叔,摆出谁也别想忽悠我的姿态。
  如果不是浑身肌肉酸疼,许博肯定要笑出声来。
  危机四伏中,他承认自己的确低估了程姐姐的心理承受力。这半懵懂半娇憨的应对态度,分明是最犀利的嘲弄。
  赵叔叔脸色微变,看了程桂琴一眼,目光回到程归雁身上已经不再掩饰一个资深老狼的贪婪:“哼,你老公?你老公应该姓秦吧?那小子不过是你偷来的野汉子,你就别……”
  话没说完,一道俏丽素影已经立在“赵叔叔”身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抡在了那张扭曲的老脸上。
  “赵叔叔”腾一下站起,目露凶光。
  旁边的程桂琴见势不妙,立时拉住侄女,护在了身后。与此同时,蒲扇般的大手扬起挥落,搧在了她的脸上。
  程归雁应该是用力过猛,把手都搧疼了,瞪着暴起野兽般的男人,不住的甩手。而此时,许博已经冲出了房门,直奔楼梯。
  一跑起来才发现,药力根本没过,身上又疼又麻,使不上力气。一个不留神,脚下踏空,从半截楼梯上滚了下来。
  但是,他一刻没停,连滚带爬的起身,直奔走廊尽头。
  房门并未上锁,一撞即开。赵叔叔正揪着程桂琴的头发往外间拖,程归雁抓住他胳膊连踢带打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阻止不住。
  “放开!”
  许博血灌瞳仁,上前飞起一脚,踹在了姓赵的肚子上。“赵叔叔”完全没有防备,高大的身躯被踹得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个小圆桌上。
  那桌子早上还摆过早餐,在大力冲击之下居然异常坚固,把“赵叔叔”垫了个后滚翻,大头朝下栽了过去。
  许博这一脚使尽全力,全没想到自己身子正虚,重心根本不稳,也被反作用力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刚刚挣扎起身,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等许博转身,已经有人搬住了他的肩膀。
  在别人地头,这时候来的,话都没说就动手,当然不可能是帮自己的。许博不等那只手落实,抬起胳膊肘向后捣去。
  “唔”的一声痛呼,好像怼到了特别坚硬的地方,肘后传来剧痛。与此同时另一只胳膊也被扭住,膝后挨了一脚,身子倒了下去。
  连拳带脚雨点般落下,许博几次挣扎起身都没有成功,耳边只听见程姑妈老太太似的呜呜哭嗥,程归雁高喊“你们别打他!”
  姓赵的喘着粗气咒骂:“别他妈号丧了,丧门败兴的蠢货!把他给我捆起来!”
  拳脚停了下来,许博被反剪双臂按在地上,勉强抬头。首先看见程姑妈头发蓬乱的蜷缩在里屋门口,程归雁跪在地上扶着她的肩膀,对沙发上正在点烟的“赵叔叔”怒目而视。
  很快,有人拿来了尼龙绳,搬了把太师椅,把许博连手带脚绑进了椅子里。
  这时候,他才看见袭击自己的是两个人,一个高大精干,面无表情,一个稍显瘦弱,油头粉面的,腮帮子上青了一块,嘴角破损,一边绑人一边吐出带血的唾沫。
  许博正奇怪,突然在地毯上发现了一颗断掉的牙齿,心中不禁冷笑。
  寡不敌众也不甘认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郑平安。这个男人深藏不露,却不像个没有正义感的人,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如果在楼里不应该不知道。
  可话说回来,这楼里也不知发生过多少逼良为娼的悲剧,他一个边缘角色就算想伸张正义,恐怕也力不从心。
  况且,听他“无所谓善恶”的调调,冷眼旁观才最合他的行事原则。
  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啊!眼下敌强我弱,只能默不作声,尽量拖延时间,万一有什么变数或者机会呢?
  可是,在这远离市区的郊外别墅,还能有什么变数?
  这样一想,许博的心已经开始往下沉。仿佛程姐姐遭人凌辱的情景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喝了那半杯红酒,自信尚有一搏之力,可现在……肏!真TM蠢!
  “这世上,最蠢的就是你们女人!”
  “赵叔叔”吐了个眼圈儿,把还剩三分之一的烟蒂捻灭,站了起来,“你们俩先出去。”
  两个打手默不作声的走了。
  程归雁也站了起来,慢慢挪到门边的五斗柜旁,那上面放着一个铜制的烛台。三根红色的蜡烛燃了一半。
  许博当然猜到她想干什么,微微的摇了摇头。程归雁的目光跟她一触,咬了咬嘴唇停下动作。
  为了贞操拼命这种事,跟为了绿帽子杀人同样愚蠢。
  可是,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无助的站在那儿,不无惊恐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凄艳决绝,许博胸中水火交煎,心急如焚。
  “你们啊,明知道自己离不开男人,要钱,要安全感,要被干得爽,还TM非要装得三贞九烈,高不可攀的……”
  “赵叔叔”走到趴卧于地的程桂琴跟前,把她搀了起来,扶到沙发上,还帮她理了理头发:“你们以为,男人会喜欢跟你探讨人生,欣赏艺术,坐而论道吗?啊呸——”
  “谈理想,谈人生,谈社会进步,人类未来,我们男人自己不会啊?不但会,还谈得比你们深刻,比你们精彩咧!”
  他一把抓住程桂琴的奶子,捏得她“呜呜”忍痛低鸣。
  “要不是长了张漂亮脸蛋,招人爱的奶子和屁股,谁TM爱搭理你们,心疼你们,嗯?你去看看那些跟母猪似的农村妇女,哪个TMD不是挨打受骂的?”
  放开程桂琴,“赵叔叔”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道理大家都懂,是不是?”扭头看了一眼程归雁,又朝许博走来:“我赵铁柱喜欢女人有什么错?一来,我没想霸占你们,二来,我有求必应,三来……哼哼!”
  咬着大板牙,赵铁柱一脸不屑的冷笑,用力拍了拍许博的脸:“我知道,你们喜欢帅的,这个小逼崽子难道比老子帅多少吗?”
  许博手脚被缚,脑袋被他拍得直晃悠,却咧嘴笑了:“你真叫赵铁柱,还是你妈给你起的外号啊?”
  “啪”一个大嘴巴搧在了许博脸上。差点儿跟着笑出来的程归雁立马又抿住了小嘴儿,眼睛里泪光盈盈。
  这时,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的程桂琴说话了:“老赵,人家孩子不愿意,你这又是何必呢?”虽然低声下气了些,也似触动了程归雁,迈步过去,跟她坐在一起。
  “你TM给老子闭嘴!”
  赵铁柱雷鸣般咆哮,转到了许博身后:“老子养着你,惯着你,让你这么风光,不是为TM听你说不愿意的!”
  “嗤啦”一下,许博的衬衣被扯开了。
  “你们这帮贱货不就是喜欢八块腹肌吗?啧啧啧……数数,这小子才六块儿。给你们看看老子的!”说着,真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许博实在没想到,铁柱大叔居然如此执着。也不知道是那个衙门口的领导,如果凡事都这么认真,政绩绝对可圈可点。
  那连绵不绝的胸毛,他是看过的,此刻展示给程归雁,也不知她观感如何。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就别过了脸。
  “铁柱大哥,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皮草的,据我所知,真丝更舒服……”
  毫无意外,又挨了一巴掌,可许博就是忍不住调侃。
  无论有没有希望脱困,他都知道,自己应该尽量吸引这自恋狂的注意力。哪怕给程归雁制造逃跑的机会,也是好的。
  而接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沃肏,你TM怎么还尿裤子里啦?”赵铁柱一边给他解开腰带,一边笑骂。
  许博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脱裤子的活你好歹让那两个马仔来忙活呀,这么亲力亲为的,美女当前,多TM掉价啊!
  不过很快,掉价的就不止“赵叔叔”了——许大将军被直挺挺的放了出来。
  周身上下一直酸痛,又挨了拳脚,许博根本没留意兄弟的状况。这会儿才发现,它应该一直保持站军姿的状态,硬得生疼。
  ,难道这也是迷药的副作用么?
  “这么寒碜也TM敢跟老子抢女人?”
  也不知道是醒过味儿来了,还是不想给年轻人留下心理阴影,赵铁柱居然没亮家伙,而是朝五斗柜走去。看他阴森森的目光,对刚刚程归雁的小动作应该早有察觉。
  果然,那个铜烛台被他拿在了手里,房间里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
  打火机连续响了几下,烛台上的红蜡烛被点燃了,程归雁和许博具是一脸疑惑,程桂琴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三点烛光照亮了赵铁柱的大方脸,一步一步的逼近许博,却在跟程归雁说话:“大侄女儿,你赵叔叔从来不会跟女人动粗,但凡惹过我的男人,没一个不被我整到告饶的。”
  “昨天晚上,你被这小子干得欲仙欲死的,叔叔都看见了。说实话,论本钱,他不成,论功夫到还说得过去。不过,这功夫要是没了本钱,也白搭。一切都看你的选择,赵叔叔绝不勉强,也保证……哼哼……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说话间,蜡烛已经伸到许博面前,稍稍一倾,几滴蜡油便滴在了许博的胸腹之间。烫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可一听到程归雁的惊叫,他就把喉咙里的后半段忍住了,咬着牙狠笑:“我还以为这地方总停电呢,原来这个烛台是这么玩儿的啊!”
  又一巴掌抽在脸上。伴随着烛台一抖,大片蜡油洒上肚皮,许博腹肌缩了几缩,忍痛没吭一声。
  “赵铁柱!你混蛋,你放开他!”程归雁高声叫骂,看她交集的神色,似乎真的开始乱了方寸。
  “嘿嘿,这么快就心疼啦?你先到床上等着,我先抽根雪茄。”
  面对老流氓的嬉皮笑脸,程归雁张了张嘴,无从接口,气急败坏的扭头看向程姑妈。程桂琴老脸丢尽,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这时候,许博好奇的却是“铁柱大哥”怎么想起抽雪茄了。当他的目光顺着那阴毒的视线来到自己的胯下,脊梁骨吓得一凛。
  许大将军的毛毛兵数量众多,刚开始还能抵挡一阵,可是天火降临,哪有不被砸到头的可能?一大滴滚烫的蜡油刚好崩散在龟头上,许博疼得差点没把太师椅带离了地板。
  “住手!”
  即使死忍着不吭声,程归雁也看出事态严重了。
  可赵铁柱似乎找到了准头,手上根本不停,一连七八滴红油落下,几乎把整个肉茎包裹,烫得许博满脸憋红,大汗淋漓。
  “害怕就不要看嘛,乖乖到床上等着,很快的。”说着,烛台越来越低了,蜡油的热度剧增,每一下都似要把血肉滴穿。
  “完了,这回怕是要废了!”
  许博紧闭双目,握紧拳头,只听耳边炸雷似的喊:“别过来,过来我现在就废了他!”
  一阵短暂的沉默。
  “那好,你放下,我什么都听你的!”
  到底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许博心头一阵抽痛。
  睁开眼时,程归雁红扑扑的小脸布满细汗,居然近在咫尺。正拿着一个玻璃水瓶往自己身上倒水,而被清水浇灌的那个地方除了一团火热,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雁姐……”
  “别说话。”
  程归雁低着头,小心的把结了壳的蜡片儿剥开。许博从未见她如此冷静素敛的神色,美得不似凡人。
  “老姑,你去冰箱里拿点儿冰块儿来。”
  程桂琴答应一声,慌里慌张的去了。赵铁柱“嘿嘿”冷笑几声并不阻拦,嘀咕了一句,“跟TM蚯蚓似的,废了也不可惜。”
  许博此刻再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尺寸大小更不在乎,只觉得自己像个悲凉的小丑。电视剧里救美的英雄哪个像自己这么窝囊,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牺牲爱人的清白?
  而现实里,也根本不存在什么从天而降的救兵。
  “不行!决不能这样就范!”
  他深吸一口气,憋住浑身的力气,试图找到这张破椅子的薄弱之处,把束缚挣开。挣了几下,身子却被一只小手按住了。
  程归雁接过包了冰块的毛巾给他敷上,抬起眼睛摇了摇头。
  “傻丫头,你这么看着我,是要去享受强奸了哈!?”许博继续用力挣扎,却在心中自嘲的大笑,一语成谶,报应不爽,原来话真TM不好乱说。
  “行了行了大侄女儿,死不了的。叔叔不给你添堵,咱们找个好地方,包准你满意。”
  赵铁柱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一脸的猥琐,想去挽程归雁的胳膊,却被她闪开了。
  “老赵……”身后的程桂琴欲言又止。
  “你说吧,去哪儿?”
  程归雁递给姑姑一个眼神,绕过许博走向门口。许博背对房门,鼻子一酸,眼泪不可遏制的涌了出来。对面的程桂琴同样掩面而泣。
  赵铁柱赶紧跟上去,声音里透着中状元似的激动:“你们俩进来,给我看好咯!”
  然而,并没有人进来,却听见几声有人倒地似的闷响。
  “跟谁俩呢?我们有三个人呢!”骄傲清甜的小嗓子无比熟悉。
  门开了,赵铁柱吃惊的低喝传来:“你们是……”
  没等说完,只听女孩过家家似的,带着兴奋的笑意说了句:“你叫赵铁柱啊?小铁,打他!”
  “砰”的一声巨响,一股恶风从身边刮过。
  许博连忙扭头,正看见赵铁柱巨大的身躯倒飞回来,脊背结结实实的撞在电视墙上,屏幕应声碎裂,各种器物砸了一地。
  打人的人没有追击,也没现身。
  “铁柱大叔”伟岸的身躯像中了化骨绵掌似的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堆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还捂住肚子蜷缩着抽搐,许博都以为一命呜呼了。
  “诶呦呦,你们还玩儿滴蜡呀!”
  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带着香风转着圈儿出现在视野里,一看见许博的脸立马故作悲戚的说:“啧啧啧,还给欺负哭了,这怎么话儿说的?”
  “海飞丝?”许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小粉红依然一身卡哇伊装扮,就像刚从儿歌里走出来似的。脸上的表情还在扑蝴蝶。
  “是Sophia!”徐筠乔闻声皱眉,好心情立时被破坏殆尽,大声纠正:“连个名字都记不住,活该你被人滴蜡!”说着,从柜子上取下了烛台把玩。
  身上的绳子松了,许博回头就看见两个搁哪儿都稳占C位的大美女在给自己解绳子。
  欧阳洁看到被搧得像猪头似的许副总,咧了咧嘴,伸手要摸,被许博不好意思的让开了。在这位姐姐面前,他还没这么糗过。
  程归雁一直低着头忙活,抽走绳头又默默的给男人系好衣扣。拿了个沙发垫子帮她盖住羞处。动作中,一双艺术品似的酥白小手还在微微颤抖。
  许博一得解脱就握住了她,心中百感交集,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诶呦喂,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这姐弟情深的……”
  “海飞丝”在一旁摆弄着蜡烛,不忘出言奚落。
  不过,话没说完,注意力就被引开了:“正好,有绳子啦!小铁,把他们几个都绑起来,我也要玩儿滴蜡!还有那个老太太,人多了更好玩!”
  徐筠乔一边抖搂绳子一边大声的指挥。
  许博一听连忙拉她:“哎哎哎,老太太就算了,小孩子要尊重长辈。”
  程归雁跟他对视一眼,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紧接着眼圈儿一红,又好像羞意莫名,不自然的往程姑妈那边望去。
  程桂琴显然惊魂未定,一听见要绑她,软倒在沙发上,老脸上已经辨不清什么颜色。
  这时,门开了。那个叫小铁的黑人男孩儿拎着两个人的裤腰走了进来,动作利落的接过绳子,开始忙活。
  片刻之间,形势逆转,光听徐筠乔咋呼了,许博这会才发现还没个表示,至少也要搞明白这一行人怎么神兵天降的才对啊!
  刚想说话,耳边传来程归雁的声音:“你能动么?我扶你去洗个澡吧!”
  一句话说的许博满脸通红。浑身湿哒哒的不说,尿过的裤子还穿在身上。人家程主任有涵养,才没说出那个“臊”字儿。
  进到卫生间,许博也基本想明白了。
  这三位的到来自己全不知情,那就只能是程归雁引来的。上完坟神神秘秘的发信息,还不给看,大概率就是在跟他们联络。
  怪不得她一直那么冷静,还告诉自己别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解围的?”许博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我哪知道啊!看见他进来我都给吓死了,电话拨出去听都没听就仍床上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来……”
  讲起当时的情况,程归雁再次紧张起来,自己刚刚扣好的扣子,居然半天解不开。许博也跟着心头乱跳,抱歉的握住她的手,故作轻松的说:“那你还搧他干嘛?拉着你老姑跟铁柱哥哥聊啊!”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那……那我不是气不过么。你以为我跟你们家那个似的,会演戏啊!这帮人下手可真狠,都青了……还疼吗?”
  许博摇了摇头,正要解裤子,想起外人在侧:“没事儿,都是皮外伤,你先出去等着吧,表姐。”
  “还表姐呢!”
  程归雁羞羞的瞪了男人一眼,帮他把裤子脱了:“电话里人家什么都听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装的?你看你的膝盖,还有胳膊肘……”
  许博被她的一根玉指戳得直咧嘴,两个肩膀似乎都受了伤,胳膊抬起来都费劲,根本无法独自洗澡,也就乐得美人陪浴了。
  这时候,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除了“海飞丝”高声欢叫,还有“啪啪”不绝的脆响和随之而起的嚎叫。
  程归雁听得一声声肉紧,想要出去,却被拉住。以许博的脾气,挨打受辱,当然是憋着要出这口气的。
  可是,当他坐在浴缸里,享受着程姐姐温柔的揉按擦洗,欣赏着她娴静安然的盛世美颜,只觉得这次能有惊无险便是上天最浩荡的恩典。
  无论方才的无力憋屈,懊悔心痛,还有一身的伤痛多么难熬,有幸能看到她毫发无伤的陪在自己身旁,报不报复根本就不重要了。
  恶人自有强人惩治,好人乐得一旁听戏。
  饶是如此,待沐浴完毕,穿戴整齐从卫生间一瘸一拐的出来,眼前的景象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女人,茶几上并排绑着三个赤裸的男人,那个叫小铁的黑人男孩站在窗口,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皮鞭。
  这根鞭子是哪里来的,许博怎么也想不出,但三个男人身上如同爆炸现场似的殷红狼藉,一看就知道怎么来的。
  这TM肯定不是滴蜡的传统玩法!
  那三根粗壮的红蜡烛或融或碎的散落在男人们的脊背上,柱状原貌都已经分辨不清了。按许博的猜测,它们应该是被切成了小段儿,当成了鞭子的标靶。
  残存的蜡块儿仅剩四五段还燃着微弱的火苗。在崩散流溢的红油下面,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鞭子每次落下,坐在中间的徐筠乔都要大声娇呼,大叫着“中了中了!”“偏了偏了!”“诶呀你怎么没准儿,大叔们会痛啊!”
  左手边的程桂琴身子随着一声声惨嚎不住的打机灵,脸上的表情像是看杀猪。
  而右边欧阳洁就更奇怪了。她的眉头虽然锁着,脸上却是一种类似陶醉的表情。随着鞭梢夹着锐风抽落,好像某种快感飞掠而过。
  “她的主人,难道是这个叫小铁的黑人?”
  念头一闪而过,许博扫了一眼叫声越来越不给力的铁柱大叔,又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徐筠乔,脊梁骨阵阵发凉。
  如果由着她疯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而现场最应该说话的那个,毫无疑问是自己这个最窝囊的救美英雄。
  “我说海飞丝啊!”
  这一招依然有效,徐筠乔立马不叫了,挥手制止了小铁:“你要是再记不住我的名字,我就把你跟他们绑一块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Sophia小姐是吧?你们肯定还没吃饭呢吧?那个……老姑,能不能给弄点儿吃的?”
  程桂琴如蒙大赦,赶紧站了起来,“有有有,我这就去弄,这就去弄!”说着话,小跑着出了房门。
  “弄好了送到三楼就好!”
  许博不失时机的叮嘱着,不忘留心着程归雁的神色,见她并无表示,继续说:“那欧阳姐,Sophia,还有小铁兄弟,咱们都上楼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徐筠乔悻悻起身,转脸又笑了,“蜡油哥,有什么好吃的啊?”
  许博正敢怒不敢言,程归雁弱弱的问了句:“那他们……”
  “放心吧,就是不捆着,他们也爬不出这个门去!”徐筠乔一蹦一跳的领先出了门。
  上到三楼,走进正中央的大房间,大屏幕亮着,三个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隐约传来,听得Sophia直皱眉。
  许博拿起遥控器,略一犹豫,按下了静音。
  看见姜露还在昏睡不醒。他捡起地毯上的高脚杯,才想起把自己贪杯误事的遭遇简略一说,一边自黑一边让小铁把醉美人安顿到大床上。
  至此,一行人在沙发上安顿下来。许博环顾一周,首先要表示的自然是感谢。
  虽然既丢人又尴尬,但这一场暴风及时雨恩同救命,当然不能一带而过,说得许副总口干舌燥,差点儿把奉承公司老总的词典都背过了。
  只是,这些场面话也就欧阳洁在听。小铁坐在一边低头玩手机,“海飞丝”对熟睡的姜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听几句就摸到床上去了。
  没过一会儿,程桂琴拎着一摞食盒走了进来。经过一番舒缓,脸上总算带出了笑容。不过看到屏幕里的影像,还是面露忧色。
  正当她招呼大伙吃东西的时候,大屏幕中的影像变成了一片雪花,紧接着灯也灭了。一片漆黑之中,只剩下小铁的手机还亮着。
  一丝不详的预感爬上许博的心头,他第一时间握住了程归雁的手。
  “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程桂琴借着小铁的光找到了个手电筒,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去。还没等她出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许博把程归雁的手交给欧阳洁,按住站起身来的小铁,“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
  接过手电走下楼梯,正好迎面撞上楼下上来的郑平安。两人见面一对眼神,整晚的遭遇已经各自心照,不约而同的朝刚刚离开的房间走去。
  刚进门,灯就亮了。
  赵铁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下一片赤红。走过去一看,驴鸡巴上血肉模糊尚能辨别形状,两个蛋蛋已经不翼而飞。
  【第九卷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7:57

第九十一章 长夜

郑平安刚刚放下电话,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一共上来五六个,都是男的。有一个是昨天给程桂琴开车的司机,还有两个从服色判断应该是厨师。
这时候许博才发现,楼里还藏着这么多人。
一帮人在郑平安的指挥下,半声不响,手脚麻利的把三个人简单包扎后抬到了楼门口的车上。
“海飞丝”说的没错,除了转醒的赵铁柱狼哭鬼叫,另外两个也只能哼哼。松绑之后,三人一个能站立行走的都没有。
许博吃瓜群众似的跟在后面,不知该伸手帮忙还是再踹上几脚。等车子冲进了茫茫黑夜,他还站在门廊里,品味郑平安上车时投来的目光。
那双眼睛不大,给人的直觉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好像一个相交多年的损友,对你干过的所有龌龊事了如指掌,感同身受,却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冷嘲热讽的机会。
因为镜片的折射,那目光多了几分狡黠,但仍是让人心安的。
论长相,郑平安甚至算不上端正,除了宽厚的下巴给人一种憨直的印象之外,其余部分更容易被判断为怯懦。
而这仅存的憨直感觉,也被那副极不相称的金属框眼镜给摧残得所剩无几了。乍一看,无论是在抗日剧还是谍战剧里,都妥妥的一名叛徒嘴脸。
可是,许博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打第一次见面,就没对这位郑姑父怀什么戒心,甚至,还比其他人多了几分信任和尊重。
“不会有人报警吧?”
即使这个念头跳出来的瞬间,他也没把这份担心的矛头对准郑平安。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社会人,当然不会傻逼逼的以为在这栋房子里,警察叔叔会铁面无私的主持正义。
逼良为娼的整个过程都是被录了像的,这一点他丝毫不用怀疑。但牵扯到程归雁和自己的关系,就算是铁证如山,拿到法庭上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况且,这本是人家的地头。铁柱书记明显不是个区区县级领导。程桂琴被一巴掌抡翻在地,他郑平安不是也没敢露头么?
那两颗蛋蛋不翼而飞,绝不会只有自己觉得大快人心。
从今天郑平安车上情真意切的一段说辞判断,他对程桂琴是用了心的。不管是在权力的漩涡里随波沉浮,还是在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都必定别有一番苦衷。
自己的女人热爱上了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行当,他又能怎样呢?只能由着她迎来送往,左支右绌,自己躲在暗处,尽可能的保驾护航而已。
究竟是资深老乌龟还是绿帽纯爷们儿,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许博虽然在胸怀宽广上不遑多让,这复杂情势中的定位还真不好判断。
当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下黑手的人没留下任何痕迹,随之而来的报复却必将是雷霆重击,会落在谁头上,那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还是赶紧带着程姐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打定主意,许博不再犹豫,转身直奔楼梯。
一只脚已经迈上台阶了,忽然,从楼梯下面角落里射出的一缕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光源来自一扇虚掩的小门,这个位置,门后应该是个类似杂物间的所在。
等许博走进门去,一手扶住熏染着着烟味儿的老板椅背,已经确信,十分钟前,郑平安就坐在这里。
那道门跟墙面平齐,被漆成白色,非常有隐蔽性。房间里面却别有洞天。
蓝光是从正面墙上发出的。那上面排布了大大小小足有几十个屏幕。一排宽大的桌面上,各种指示灯不停闪烁,搞得跟个反恐指挥中心似的。
中间的主屏幕上呈现的就是刚刚发生蛋蛋失窃事件的现场。
许博随便拿眼睛一扫就发现了,恐怕这栋房子里所有的房间都有监控。不仅房间里有,房子周围的各个角落也都有镜头监视。
但是,找了一圈,他也没发现程归雁她们那个房间的画面。
看来,唯一的禁区就是三楼的那个房间。综合各方面的情形判断,这里真正当家的是谁已经不言自明。
无论如何,也要先把昨天晚上跟程姐姐颠鸾倒凤的视频处理干净。许博坐进老板椅,晃动鼠标,退出了主屏幕的监控画面。
正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晚上好啊,许先生!”
听筒里传来许太太故作端淑却明显憋着坏笑的问候。
许博一看时间,差一刻不到九点。选在这样一个必定不影响床上运动的时间打电话,足见许太太的体贴和“婧主子”的恩典。
她却哪里知道,这边的一场好戏才刚刚落幕呢?
电话贴在尚未消肿的脸上,许博必须得忍着阵阵灼痛才堆出笑脸:“你也好啊,许太太!今天都有什么好消遣啊?”
一整天没跟爱妻联络,心里不免带愧,赶紧主动探问。手上却一刻不停的点选,寻找着储存监控视频的文件夹。
“哼,亏得许大老爷惦记着问呢!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忘了我们娘儿仨了!”
“娘儿仨?”许博盯着屏幕,一时没反应过来。
“嘿!你丫不会真忘了吧?淘淘,我,还有阿桢姐啊!才出去两天就记不得家里几口人啦?”
“哦,阿桢姐啊!”许博一拍脑门儿,赶紧开玩笑:“我还以为你昨天连中三元,又给我怀了一个回来呢!”
“我呸!你就不怕下拔舌头的地狱啊!”
许太太大声娇嗔,羞喜交迭的调门儿轻而易举的让男人联想起山野里嘹亮的欢叫。正好顺着话头追问:“那昨天究竟是谁赢了?”
“咯咯咯……讨厌啦!净惦记着这些……咯咯……你个死变态!”
银铃般的娇笑响起,许先生已经大约能猜到答案了。可这种事,一定要听爱妻亲口说出来才过瘾!于是,忍着心头酸爽耍无赖:“别光笑啊,到底谁先来的?没看明白啊!”
“你滚!是你没看明白啊,还是雁姐没看明白啊,你们……”这一停顿,许太太明眸善睐,俏脸微红,咬牙切齿的小模样浮现在许博脑际。
“你们这对狗男女!这两天都玩儿疯了吧?”
许博被电话里的小动静撩得脸上发烧,却不想把话题引到自己的遭遇上,是以一口咬住不放,“先别打岔行吗?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光屁股骑摩托回的家!”
一听这句,许太太估计已经笑翻在了床上。许先生举着电话,脑子里各种画面乱飞,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边气喘吁吁的说了句:“也没有啦……腰上围着我的披肩呢!不过——咯咯咯……”说到一半,许太太又笑了起来。
“怎么样嘛!”
“咯咯……他一边骑车一边射……咯咯咯……射了我一披肩!害得我啊,今儿一早还得拿去干洗,咯咯……”
“我去……”许博被震惊到无语了。
一位钢铁骑士,光着屁股,腰里围着女人的红披肩,一边纵马飞驰一边愣是被撸射了!!!
那画面得多美!记忆得多难忘!加速度得多TM大啊!
“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太……”
只有几秒钟没听见男人继续表态,许太太好像有点儿心里没底。许博感应到这股小心虚,无声的笑了:“傻瓜,你难道没听见自己刚刚笑得有多开心吗?我都想陪你一起在床上打滚儿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便宜了陈主任,让他这么享受,我有点儿嫉妒啊!”
“……你……你才是个傻瓜……”
许太太幽幽的骂了一句,换了一副媚力加持的声线:“芳姐不是说你是个小乌龟么,当乌龟哪有不吃味儿的?就是要让你嫉妒……嫉妒死你得了!”。
本来被肏得欲仙欲死,骚水乱喷的是她,怎么数落起自个儿男人来还能夹带着丝丝幽怨似的?
许博想不明白女人这种小动物是被什么逻辑驯化的,呵呵傻笑的同时,觉得裤裆里的鸡巴硬得生疼。
从昏迷转醒到现在,这位兄弟好像就没稍息过。
不过这会儿没功夫担心这个。存放录像的文件夹终于被他找到了。居然用房间号分门别类,整理得井然有序。
找到201号文件夹,用日期命名的最后一个子文件夹里居然有满满一屏幕的视频文件。
“这TM得多少人留下过历史罪证啊!”
许博自己鼓捣过这玩意儿,知道为了避免文件太大,视频都是分段存储的。可昨晚从进房间到搂着睡着,也就几个小时。看时间就知道,大多是以前别人的记录。
没工夫去关心不相干的,他点开了最后一个。没想到跟姜露播放的视角不同,镜头居然是从客厅顶角俯视的,正是两人趴窗户往外看的画面。
“妹的,还TM360度全方位监控啊!”许博不自觉的嘟哝了出来。
“什么啊?”许太太一直在听着。
许博一下醒觉,“哦,没什么,复习你的经典表演呗……”
“切,变态!我告诉你,赶紧给我删了。我可不想哪天网上多一个摩托车门。”许太太根本没意识到打着电话看视频已经超出了当前多媒体输出的能力范围。
“摩托车哪有门啊?”许博接着指东打西。
“滚你的,就你会打岔!”
许太太笑骂着,语气却正经起来:“你俩在外边也要小心一点,别像可依他们俩似的,本来开开心心,给人偷拍了……”
听着爱妻的叮咛,许博心头一颤,那“开开心心”四个字甜而不腻,却仿佛有千斤重。
再怎么疯,怎么野,女人的一颗芳心一旦许给了你,就是时时刻刻的牵肠惦念。即使明知道在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担心的仍旧是心上人的安危。
“老公,那——你们现在干嘛呢?”没听见男人回应,许太太明显酸溜溜的问。
“放心吧,今天我们去给她爸妈扫墓了,明天就回。”许博迅速的删除了文件,又调出监控画面,犹豫片刻,把正在实时录制的记录也给删了。
“赵叔叔”的威逼利诱可是点明了两人假扮夫妻真偷情的关键一节。对程归雁的清白名声来说,这些不见得派的上用场的证据不留也罢。
“骚老婆,那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啊?”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许先生继续讨好。
“想啦!想你怎么偷别人老婆,我要给你一笔一笔的记下来,将来啊,好找她男人去讨债!”
听着许太太的玩笑开得越来越没羞没臊,许博不禁会心一笑。放任自己的爱人去跟别的异性去胡天胡地,个中酸爽滋味,他相信爱妻的心里体会更深。
能达成如此心有灵犀的默契不是为了互惠互利,等价交换的满足,而是实打实的割舍与奉献,成全和牺牲。
由此带来的幸福感觉,快乐滋味,可远远不止偷腥调情那么简单。那是在爱的助推下,利生利利滚利无穷无尽的欣喜欢悦!
相比之下,摆满了合欢床的无遮大会简直就像群体发情的猪圈。
想到这,许博不禁由衷的说了句:“老婆,谢谢你!”
“嘻嘻……傻老公,谢我什么啊!你不是也记账呢吗?”
“我?哦——”许博眼前一亮,“你是说潘多拉?”
“嗯——”
听声音,好像有人咬住了嘴唇,又害羞了。许博不失时机的问:“山上一次,车上一次,好像还有一次呢……”
“是啊……”
许太太的应答越来越低,越来越暧昧了。
“在哪儿啊?”
“嗯……回来再跟你说,淘淘叫我了,拜拜!”
没等男人答应,许太太已经挂断了电话。许博举着手机坐在老板椅中愣了半晌。无需细品,也足以发现娇妻的反应不太寻常。
——跟陈志南那最后一炮究竟发生了什么电话里不方便说的呢?一时间,心里如同野火燎原,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回赶了。
正当他揣着满肚子问号起身准备离开,忽然瞥见,一个布置在房檐角落的监控画面有了动静。
刺目的蓝光照在脸上,许博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一边念叨一边抓起鼠标,关闭了所有摄像头,把今晚上的监控记录删了个干净。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许博刚上到三楼,就听见程姑妈高声叫喊,紧走几步,推门走了进去。
黑小子小铁抱着胳膊背对门口站着。被拦住的程桂琴有些气急败坏,拉长的鹅蛋脸透出极不自然的红晕,仍让人无法忽视岁月沉淀的别样风情。
许博并未开口询问原委。因为在他打开房门的一刻,惹人心跳的淫声浪语已经汹涌澎湃的灌进了耳朵。
宽敞的门厅并未阻挡他的视线。迎面大到夸张的床上,“小姜老师”酥白耀眼的胳膊腿仍摆着诡异的姿势,熟睡未醒。
更靠里面的沙发上,程归雁口鼻问心,一动不动的正襟危坐。而旁边的欧阳洁却无比舒服的歪在贵妃榻里,单手支颐,神情古怪的盯着大屏幕。
再往大屏幕上一看,几乎被人肉铺满的画面上,正趴着一只“樱桃小粉红”。
不用问,刚刚打扫刑场的整个过程,她们都通过监控看到了。可摄像头一关闭,之前被姜露放了一半的群欢录像就被摆在了桌面上。
许博关上房门,也不知是否错觉,屋子里的温度似乎有点虚高。大屏幕上,镜头徐徐转动。十几二十个光猪似的骚男浪女捉对厮杀,根本分不清天地君亲,老幼尊卑。
房间里除了人事不省的“小姜老师”,唯一参演的就是程桂琴了,难怪她面红耳赤的想夺路而逃。
程姑妈看他关了门,并没放人出去的意思。脸上尴尬加上愧色压过了怒容,也不敢抬眼对视,悻悻的退到床边,背对屏幕并腿斜坐。
“小姜老师”被驴鸡巴干得细声尖叫,像一把嗑了春药的小提琴,在此起彼伏的欢声协奏里格外嘹亮,正用歇斯底里的弓子尖利的拉扯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只要是肉体凡胎,谁也无法抵挡那一波又一波伴着肉汁脆响的色欲刺激。
唯有好奇宝宝Sophia与众不同,好像没见过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硕大的器官进进出出,小嘴圈成了O形。
许博没跟任何人搭话,直接来到程归雁身旁。刚刚坐下,一只柔软潮热的小手就握住了他。
程归雁同样扑红着小脸,仅仅握着手,也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正被无名业火烤得有多不自在。受惊小鹿似的大眼睛盈盈抬起的同时,还不忘躲闪着那淫乱的画面。
“去跟你老姑说一声,咱们这就走吧!”
许博压下逗她的冲动,尽量将语气放缓,递过去不无深意的眼神。
程归雁微一愣怔,立时明白了他的担心,迅速点了点头,起身朝程姑妈走去。
许博不敢再耽搁,赶紧凑到欧阳洁身边,“姐……我们……”
说实话,人家大老远的前来解围纾难,热乎饭还没吃上一口,就催着连夜拔营避难,怎么讲都有些不近人情,难以启齿。
跟程归雁完全相反,欧阳洁被男人挡住了视线,还特意扬了扬下巴,不欲错过了精彩镜头似的。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放着光,更添诱人丽色。
“没想到,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原来是来参加这么有趣儿的聚会啊!”
房间里充斥着淫乱的分子,欧阳洁的姐姐范儿半点没塌,眼神儿并未完全抽离热火朝天的画面,漫不经心的拷问弟弟。
许博脸给搧肿了,明知道她是故意歪曲刁难,哭笑不得的表演却根本出不来效果,嘴巴咧得分外难受。
“不是姐……有话咱们回头再细说,现在……”
“谁是你姐啊?”
欧阳洁在正眼看他之前故意瞄了一眼程归雁的背影,“我最多,也就算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姐吧?哼,连你一句实话都捞不着。”
但凡换个时候地方,被欧阳洁打翻了醋坛子,许博都必须受宠若惊,感念观音菩萨开眼。自打广州分手,就再没见她和颜悦色媚眼如丝过。
可这当口,事态紧急,也只剩下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正要厚着脸皮说要紧的,欧阳干姐姐的小手心疼的抚上了他红肿的脸颊:“啧啧,不就是玩玩儿嘛!怎么着,是临阵变卦了?是她舍不得你,还是你舍不得她呀?”
“姐,我的亲姐!”许博忍痛按住她的手,“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得赶紧撤。”
“撤?这大半夜的,你要往哪儿撤啊我的蜡油哥!”
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接话的除了徐筠乔再没别人。调门儿高得像只小公鸡。
欧阳洁的目光越过许博的肩膀,被这个新起的外号逗得忍俊不禁。床沿上窃窃私语的姑侄俩同时转过脸来。
这下许博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为了晓以利害,他直接把目光对上了程桂琴:“老姑,你跟我们交个底,那个赵铁柱到底是什么身份?”
“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程桂琴脸上。
在生人面前,一帮人叔叔伯伯的称呼亲热得滴水不漏煞有介事,可见这位赵铁柱虽然位高权重,也知道自己在党和人民的身后私建后宫是见不得光的。
虽然事关切身利益,这样逼问也确实有些难为“程贵妃”了。
然而,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怎样善后,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到时候“铁柱大叔”没了蛋蛋,无遮大会自然无从继续,她这个帮闲拉纤儿的还能像以前一样风光么?
毫不留情的大巴掌是怎么搧在她脸上的,许博看得真切,也不禁替她扼腕唏嘘。
虽然顶着董事长的头衔,到底只是个老鸨子而已。将来还要不要过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也的确该仔细筹谋了。
“他是市里的……政……政法委副书记……是……是从我们这儿上去的……”程桂琴面带忧色的握着侄女的手,声音不高,也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了。
这个“市里”可是省会级的!
许博的神经正在绷紧,一声拔尖儿的惊叫传来,引得众人回头。原来是录像中的“小姜老师”被“赵叔叔”掀翻在了床上。
“赵叔叔”不知怎么淫性兽性同时发作,眼珠子瞪的溜圆,哈哈狂笑,后槽牙都能看见。那根嶙峋凸起的驴鸡巴上裹满白浆,根本没完全离开肉粉色的蛤口,腰杆一塌,就狠狠干了进去。
可怜下面的姜露被捅得双眼翻白,肠子都给撸直了似的,咻咻剧喘,满头大汗,叫唤得分不清是苦是乐。
柔韧的小腰扭绞婀娜,已经弓离了床面,红白醒目的圆翘奶脯被撞得肉浪迭起,耸翘中停不下酥颤激荡。
而在大床的周围,肥奶子浪屁股还有湿漉漉的鸡巴围了一圈儿,欢呼声此起彼伏,还有好几个喊“赵书记加油”的。
这开辟三观的场面许博领略过一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视线跟程归雁一碰,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紧张——越是群情激奋,马屁山响,越说明这里是个是非之地。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清醒的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比如某个疑似未成年的场外观众,就完全被“赵书记”的英勇行为感染到了,胸口握着两个小拳头,娃娃款的粉白条纹连衣裙被容量可观的奶脯撑满绷紧,正一起一伏的跟上节奏。
“我的徐大小姐……”
许博是真有些急了,忍着下半句不逊之言,求救似的望向欧阳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一个女孩子家这么热爱看毛片儿,你这当师傅的也不管管?
令人崩溃的是欧阳洁的奇葩反应。
这位干姐姐歪在贵妃榻里没动窝儿,只略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粉红,权当给了许博一个相当于“我听到了的”的交代,就重新被如火如荼的激战剧情吸引了。
这TM还是那个傲视职场的冰山美人,业界精英么?
“你是想让我逃跑么?”
许博正焦头烂额,粉红衣影在眼前蹦蹦跳跳的走过,“我徐筠乔这辈子就没学会逃跑!再说了,这么好玩的地方,我还没玩够呢!”
听她连名带姓的喊自己的名字,清亮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违和感,活像个胡同里拉帮结派的小痞子。
许博望着她的背影,涌起一股对富二代熊孩子无可奈何的不屑。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被樱桃小丸子式的柔亮发尾给甩飞了。
徐筠乔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大床,扑向熟睡中的姜露,居然开始撅着屁股解她的盘扣。
在这个过程中,许博还注意到了一个小动作。她从兜里摸出了一枚亮晶晶的钻戒戴在了无名指上。
与此同时,贵妃榻里的欧阳洁站了起来,亭亭玉立在他身侧。眼睛了多了一层灼人的妩媚,而脸上的表情却说不出的古怪。
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什么关联么?许博脑子里下意识的冒出了一串问号。
可是,没等他继续观察,仔细思索,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阳台外传来。“砰砰”的车门关闭声响过之后,杂乱铿锵的脚步冲进了楼道。
两扇房门被同时推开了,闪亮的警徽肩章名牌数字密密麻麻的涌了进来。不下十个人,清一色的在编民警,胸前的编号闪闪发亮,连一个协警都没有。
“来的这么快,真是训练有素啊!”
许博暗自冷哼,一把把程归雁拉到自己身后。很奇怪,这动静结合,气势如潮的一刻,他反而不着急,也不紧张了。
“二……那个……麻……麻副局长……”
程姑妈脸上的指印尚未全消,磕磕绊绊的跟领头的矮胖子打招呼。那口气既恶心得像被癞蛤蟆舔了一口,又软得像刚喂过孩子的奶妈子。
电光火石间,两人目光相接,好一番眉来眼去。只因表情变幻太快,许博完全跟不上节奏。最后麻副局长义正辞严的咳嗽一声,陡然拔高了调门儿:“根据群众举报,这个房间的所有人涉嫌故意伤人,全部带走听候讯问!”说着转向程桂琴,皮笑肉不笑的小眼儿一眯:“程总,程董事长,这里面也包括您哦!”
说完,脸子一撂,“来人,上铐子!”
多年以后,许博还能清晰的记起那冰凉的金属刑具拷在手腕上的感觉。
法律的震慑力通过这件沉甸甸的,精钢打造的,带着尖利锯齿的连体圆环传递到身体上。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良民被那森冷坚硬一硌,心里都会突突两下。
他老实的配合着警察叔叔,没有反抗,心里念着冷静,冷静,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看谁能笑到最后之类的。
无论如何,跟这帮戴大檐帽的起冲突都是极为不智的举动。
说实话,这会子他还有点儿后悔,不该把监控录像都删了,至少该在手机里留个备份啥的。
或许是他的镇定给程归雁吃了定心丸,她也乖乖戴上了,接着是欧阳洁,甚至小铁都没表现出一丝抵触。
只有程董事长还张口结舌的空着手,保留着一丝体面。
最令人愤恨不耻的,当然是刚刚还发表豪言壮语的Sophia粉红丸子小公主。正忙活着跟那排密密匝匝的盘扣作斗争,双手就被警察叔叔给撸过去了。
“咔嚓”两下,亮晶晶的手铐圈住了白嫩嫩的手腕。
徐筠乔的确没逃跑。不仅没逃跑,还像逛珠宝店似的,举着连体手镯边欣赏边说:“哇,这是真的欸!就是有点儿沉……哎!别忘了,还有她呢!”
她努嘴儿示意着,提醒民警哥哥别忘了床上躺着的姜露。
经过这么一番连吼带叫的折腾,“小姜老师”总算懵懵懂懂的醒了。领口被解开一半,大片酥白乳肉袒露在警察叔叔面前,格外解馋。
皱着眉头刚睁开眼睛,姜露就被一屋子人吓得往后直缩。本能的感觉到胸口的清凉,一把捂住之后才发现,两只胳膊连在了一起。
“你们……你们是谁啊?!都给我……都给我出去!”
“小姜老师”的嗓门儿比小丸子还要稚嫩清脆,却没想到更加尖亢悦耳的欢叫声把她自己也喊懵逼了。
大屏幕里的“露露小骚货”正被驴鸡巴肏上高潮,两条肉滚滚,白花花的腿子大喇喇的张开着,被极乐快感绷得笔直,瑟瑟发抖。乌黑的毛发从中,更是淫浆直冒,嫩红翻涌。
她一转醒,穿制服的兄弟们就已经把屏幕内外的女主角对上了号。除了一两个不大好意思,用余光乱飘,几乎所有人都盯上了大屏幕。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姜露的眼泪“唰”的一下滚落,起身就往床下扑,却被徐筠乔一把按翻,骑在了床上,跟毛片儿里的姿势异曲同工。
“放开我!你TM放开我……啊——你们干什么啊——呜呜……放开我!滚开!呜呜呜……”声嘶力竭的哭喊震颤屋瓦。
许博弯腰抓起遥控器,把大屏幕关了。
霎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除了能听见姜露肝肠寸断的哭声,还有个人仿佛被点到了笑穴,趴在她身上“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两人一个是真哭,另一个也不像假笑,把所有人都给看愣了。
站在门口的麻副局长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屏幕正想说话,徐筠乔春腰一板,坐直了身子。手上的铐子被她抖得哗啦哗啦直响,没两下居然开了。
“这不都一样嘛,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拎着一串精钢半环扭过身子,小丸子一脸的失望,“唉……行了,你们还站在这干嘛?都出去吧!把我的旗袍宝宝都给吓哭了。”
说着话,在床上膝行几步,拉过程桂琴的胳膊,“咔嚓”一下给她拷上了。
她这两下说说笑笑,既像过家家,又像变戏法似的。旁边的警察都还盯着她娇俏讨喜的身姿无限好奇,连程桂琴自己都没意识到危机迫近。
“诶呀你……你这……”
程桂琴被冰凉的手铐吓到了似的,诧异的看了徐筠乔一眼,又无辜的望向麻副局长。
麻副局长大约是以为手下办事不利,不忘朝床边的一个小警察瞪了一眼,像肉包子似的乐了:“程总,这可不是我给你戴上的……嘿嘿!”说着,伸手在腰里解下一副手铐,又短又胖的爪子朝徐筠乔伸了过去。
“咦,不是让你们出去吗,怎么还赖在这儿啊?”徐筠乔大眼睛一瞪,像是遇到了班上最不懂礼貌的熊孩子。
“不是,我……”
也许是眼前貌似人畜无害的小花娘太好看了,麻副局长有点儿犯毛病,指着自个儿鼻子,小眼睛瞪溜圆,一时想不起搞普法教育的开场白了。
徐筠乔一见这副德行不干了,娇声高叫:“小铁,把他们都弄出去。”
“哇操咧,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当老子……啊呀呀呀!”麻副局长这一声叫唤可比高潮还惨烈。
许博在一旁看得清楚。他膝弯里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正好跪在床边脚踏的硬棱上。小铁没等肉滚子完全倒地,上前一步勒住脖子抡了个一百八十度。
那麻胖子身子飞旋,两腿乱蹬,舌头差点儿没连根儿吐出来。着地后还没分出东南西北,就被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之前赵铁柱被一脚踹废在电视墙上,许博没机会观赏。这下可把整个过程都看清楚了。
这个小铁别看是非洲血统,练的绝对是八极拳铁山靠之类的中国功夫。双手带着铐子,也一点儿不耽误硬桥硬马的套路施展。
那一脚踹得忒结实。如果不是肉厚,腰间盘非给震出去不可。
麻副局长整个人好像坐上了隐形秋千,半空中绳子断了,肥硕的屁股蛋子正好卡在了门槛上。“嗷”的一嗓子,叫唤得跟断子绝孙了似的。
满屋子的警察全没料到激变陡生,听见头儿叫唤才纷纷冲了上去。程桂琴是第一个意识到武戏开场的,早已爬上大床,跟姜露抱在一起。
给许博戴铐子的哥们儿脑子还挺清楚,知道自己面前这位是嫌犯里另一个雄性,拉着架势没敢动。
许博哪里管他,盯着门口的群殴盛况,哈喇子都忘擦了。
满屋子的星星杠杠,没一个能在小铁跟前打个照面儿的。有的下巴撞在胳膊肘上,有的小肚子窝在膝盖上,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往外摔,差点儿把两扇房门给拆下来。
还真有两个训练有素临危不乱的,从身后摸出了电警棍。其中一个,就是看着许博的这位。一推电门,“噼里啪啦”的蓝色电弧闪得人心头发毛。
许博双手往前一送,做了个“有请”的手势。那哥们儿吓得后退半步,不过立马领悟了他的意图,咬牙猫腰,摸向小铁身后。
可是形势变化还是太快了。前头的哥们还没近身手腕子就被硬底皮靴踢了个正着。随着一声欢呼,电警棍脱手飞上半空,正好被小丸子接在手里。
身后的哥们就惨了,本想偷袭。没等近身,杀神已然转身,胳膊不知怎么就被人家大腿给夹住了。小铁一拧身子,蓝汪汪的电弧就钻进了那货的裤裆里。
许博没见过电人,只觉得那小子比高潮浪尖儿上的“小姜老师”哆嗦得剧烈十倍不止。
半分钟不到,十来个人就都横七竖八的堆在了门口。被电的那小子更是挨了窝心脚,一屁股坐在麻副局长身上,失禁的尿液流了领导一脖子。
这哪里是逮捕现场,分明是野猪拱进了菜园子。
不过许博也留意到,小铁并不是绝缘体,那顿放电也让他脚底下一阵拌蒜,膝盖一弯,差点儿跪倒。
或许是吃了亏上火,又上去对着几个没爬过门槛的屁股一顿猛踢。警察叔叔们终于被清出了门外,两扇房门关了个严实。
这时,欧阳洁看了正在把玩电棍的徐筠乔一眼,来到了床边,趴在程桂琴耳朵上说了句什么。
许博眼看着程姑妈的脸色变了,惊诧莫名的望向徐筠乔,又回头看看欧阳洁,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她看见欧阳洁朝门外抬了抬下巴,立马乖乖起身,一边频频回头打量着小粉红,一边开门出去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姜露扣子已经系好,脸上还带着泪痕。目光在陌生的三人身上扫过之后,竟求助似的投向了许博。
许博刚要说话,身后的程姐姐先走了过去:“放心,他们不是坏人。”
那张大床实在是太大了。姜露靠在床头,就像只穿衣服的小白猫掉进了米仓,倍显孤单无助。见程归雁坐在床边,赶紧挪到她身边。
两人明明才认识不到两天,乍一看上去,好得就跟亲姐妹似的。
“坏人也都是爹妈生的,关键看要对付谁……”
许博被她害得够惨,不知怎么,一看程归雁的举动,还有那挂着两道泪痕的小花脸儿,肚子里窝的火竟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毕竟只是吃了点儿皮肉之苦,没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刚刚在众人面前现眼,已经够解恨了,犯不着不依不饶的。
不过,大人虽有大量,嘴瘾还是要过一过的。
许博并未移开灼人的视线,坐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一脸淫笑的说:“对于动不动就给人下药的小巫婆来说,赵叔叔才是好人,我们——可都是坏淫哦!”
眼下的形式,已经严重超出了许博的掌控能力。
毕竟,明目张胆的把警察打一顿,在天朝国土上,走到哪儿也不是容易交代的。既然手铐都先戴上了,他再怎么无辜也得落个从犯。
不过从程桂琴的反应来看,实力的天平明显倾向于我方。如果不是玉皇大帝的外甥女儿降世临凡,谁有这个胆量?
欧阳洁说过,她姓徐。
就算她老爹是徐广源,也不过是个商界大佬,能量不可能震慑住这县城里的公安局长。除非……
在机场,欧阳洁说得语焉不详,含糊其辞。而且选在假期收账,也不是个好时候。怎么也得年关将近,大雪封山啊!
这一行三人,更像是走亲戚。以徐筠乔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个性,为了解闷儿专门奔着表姐弟来捉奸都有可能。
粉红色的小丸子看起来贪玩儿没谱,黑小子亦步亦趋一言不发,可后边跟着个欧阳洁呢!她绝对不是那没深没浅的人。
如果徐筠乔的某个亲戚在大都身居高位,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时候,屋子里相对安静。
程归雁柔声安慰着“小姜老师”,大约也透露了生人的身份。徐筠乔仍兴致盎然的研究着大号手电筒似的电警棍,不时“啪啪”响上两下。小铁则坐在她身后,靠着床边揉着大腿。
许博环视一周,目光最后停在了职场女神的身上。
他不无讶异的发现,欧阳洁仍然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站着。酥胸耸翘,身姿秀挺,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如果换上一套制服,活脱脱就是本次深夜历险航班的乘务长。
许博仔细的打量她的面色,白皙的脸颊,微弱的红晕,都再正常不过。可是,一旦聚焦在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心就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那双秋水盈盈的瞳仁里,正放着光。刻意收敛的沉静表情怎么也压不住内心的狂热似的,好像一张嘴就会吐出两个陌生却印象深刻的字来:“主人……”
“主人说了,今天晚上奴奴是大人的了,大人想怎么玩儿奴奴都行……”
“主人……呜呜……主人不让说,主人……是好人……”
几个月前的记忆无缝闪回,被吊起来的“奴奴”带着哭音不堪凌辱,仍然维护着主人的秘密。时至今日,这个神秘的主人已然呼之欲出!
现场掌控局势的,还能有谁呢?
许博立刻把之前对黑小子的怀疑推翻了。视线一下就锁定在了徐筠乔的酥白小手上。把玩着电棍的食指上戴着一枚钻戒。
就是戴上它之后,欧阳洁才一反常态的。
按说她身上布灵布灵的小零碎儿不少,可这枚钻戒还是能轻易引起关注。因为,那并非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
无论是大小还是款式,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多半会是婚礼上的誓言。
一枚婚戒!
难道欧阳洁会受人控制,就是因为一枚婚戒?
从那天晚上聊起陈大头时的态度判断,这个逻辑勉强能说通。可如果只有物证,未免太单薄了吧?撒个谎不就蒙混过去了么?
许博的目光重新回到欧阳洁的脸上,发现她也正看着他。那一脸的疑问应该被她尽收眼底,可欧阳总监却稍显慌乱的把视线移开了。
这时,门开了。
程桂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意,如果不是还捧着手铐,简直像个居功自傲的媒婆,来参加徐财主家的喜宴了。
许博本以为她能拿来钥匙,解除众人的拘束。谁成想,连自己的枷锁都没敢擅自卸掉,心思一转,不由佩服起这位鸨妈董事长的心思细密了。
只见她并未直接跟徐筠乔说话,而是绕过大床朝欧阳洁走去。
谁知,刚到床边,小丸子突然一转身,在她胳膊上戳了一下。程桂琴被电得差点儿跳了起来,“啊”的惊叫出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咯咯咯……好玩儿!”
徐筠乔丝毫不理众人变了脸色,小细胳膊举着沉甸甸的“手电筒”一阵雀跃:“哎哎哎!大家听好了,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好不好?规则就是,谁不听我的话我就——电他!”
所有人都已石化,除了许博。
“哎——我说海飞丝啊!你这规则还不如改成我想电谁就电谁呢!再说了,要玩儿也得先给我们解开啊!”说着举起双手晃了晃。
对这位天不怕地不怕走哪儿都忍不住恶作剧的小魔女,许博已经出离愤怒了,怎奈危机尚存的情势让他不得不保留最后一丝耐心。
“那多没劲啊!”
徐筠乔边说边下了床,举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再说,玩游戏,最重要的就是规则啊!我来制定规则,大家还得遵守规则,这样玩儿起来才有趣嘛!”
“那我要是不遵守呢?”
“那就电你啊!”
“……”
许博小时候看鹿鼎记,曾经对建宁公主这个角色深恶痛绝。
尤其是毒打韦小宝的那场戏,奇怪金老先生是跟古龙大侠一起喝大了怎么着?搞这么个祸害人的爆炸玩意儿,根本连一点儿人味儿咂摸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意识到,熊孩子是真实存在的。自己如果再说一个字,就会变成许小宝,哦不,是小博子!被电得半死的小博子!
偷偷跟程归雁对视一眼,两人都对这个小祖宗的脾性有所了解,立即达成了暂时保持低调的共识。
可是紧接着不知深浅的程桂琴说话了。
“呃……徐……徐小姐,你们年轻人玩儿游戏,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我就先不参加了,给你们当观众吧!你看还需要我去弄……”
话还没说完,“手电筒”已经捅到了程姑妈腿上。这回连叫都没来得及,直接瘫倒在地,浑身哆嗦。
程归雁一见大惊失色,起身就冲了过来。
许博见势不妙,扯开嗓门儿大叫:“沃肏,你TM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尊重老人啊!你家大人……”
毫不意外,棍头一转,就戳在了腰眼儿上。
这下许博算是明白强悍如小铁为什么也要在那边揉半天大腿了。那叫一个激情酸爽。半边身子瞬间变成了紫檀木的,多捅一秒钟,也得像那位警察哥们儿一样尿裤子。
好在这一下挨得值了,程归雁总算没冒冒失失的闯入“海飞丝”的攻击范围,虽然神情双重紧张,总算又缩回了床上。
“玩游戏嘛,当然是大家一起咯!”
徐筠乔没事人似的,根本没搭理许博的死活,逛花园似的蹲下身子,把程桂琴搀了起来,扶进了另一个单人沙发里。
“再说了,您可一点儿都不老。我啊,看得真真的。光那么一会儿,就有俩老头被您吸得直打哆嗦,射你一脸的那个是你们这儿自来水公司的吧?量可够大的。”
程桂琴的老脸“腾”的一下红透,往旁边一别,谁也不好意思看,更别说回答问题了。
徐筠乔当然也没指望她回答,咯咯娇笑着直起身子,无邪的大眼睛晶莹闪亮,又薄又润的红唇一抿,清纯可人的圆脸上顷刻间幻化出一股足以渗透骨髓的邪异魅惑,瞟向床边的黑小子。
“小铁!”
“……二小姐!”小铁答应着站起身来。字正腔圆的京片子不知怎么带着一股跟身形气质颇不相称的忸怩。
这一声“二小姐”引起了许博的注意。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朵朵。她们俩都性徐,一个筠乔,一个薇朵,名字倒是挺像的。难道朵朵也是……
想到这,朝欧阳洁望过去,发现乘务长小姐姐正朝小铁投去异样的目光,好像知道接下来腰发生什么似的。
只是她的表情似乎在娇羞和窃喜之间来回切换着,让人无从琢磨。
“过来!”徐筠乔下令。
“欸……”小铁举双手挠了下耳朵。因为带着手铐,置于身前的胳膊更让他看上去像是在害羞。
“你说这位阿姨好看吗?”
“呃……二小姐……”
黑小子更加忸怩,露出一口大白牙,厚厚的嘴唇快咧到耳根上去了。虽然从皮肤到五官都是正统的非洲裔,可言谈举止分明是北京胡同里的铁憨憨。
“傻样儿!”
徐筠乔明眸善睐的贼着小铁,更加幸灾乐祸似的:“这不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嘛,装什么处男啊!”
到这一步,徐二小姐想要干什么已经不用再猜了。许博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程归雁。
之前程姑妈为了劝说侄女就范,生生磨了一个多小时,连自己为赵铁柱策划的奇葩婚礼都拿出来现身说法了。
这会儿陷入雷同的困境,不知做侄女的作何感想。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当然是程归雁为姑姑强出头,可看到程姑妈别过脸去的羞惭背影,心头不禁一软。
郑平安讲述的屈辱身世,处世艰难,其实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在许博心目中的形象,甚至打心底里期望着姑侄俩能重归于好。
谁知预想中的尽释前嫌没来得及感动任何人,已经再次被迫做出抉择。
天道好轮回,人生更是如此。一朝踏错,那良心的折磨就会化作纠缠一生的幽灵,藏在不可预知的关节处,狠狠的戳中从未痊愈的伤口,让人痛不欲生。
所幸,程桂琴的忏悔并非做做样子。
虽说最初仍抱着侥幸,以为现如今的程归雁都学会偷男人了,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但激怒瘟神的关键时刻,终于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侄女身前,替她挨了那一巴掌,足见做姑姑的最顾念的还是骨肉情真。
至于聚众淫乱这档子事,无论主导还是参与,只要是自主自愿的,许博并不觉得谁有权利给她扣上一顶天生淫荡的帽子。
凭“程贵妃”的明艳妖娆,游戏其中想来也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连郑平安都甘愿尊重她个人意愿,可见享受远远多于委屈。
无遮大会上,无论怎样放浪形骸,参与的男女之间其实并不存在脸面上的顾忌,人多反而更放得开。
而眼前徐筠乔导演的这一出,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她真的硬来,便是货真价实的羞辱,跟赵铁柱没什么本质区别。
许博坐在沙发里,默默检视着自己的身体。药劲还没过,仍觉得虚弱,可已经比忍受滴蜡的时候有了更多的力气。
跟小铁叫板他当然全无胜算,可如果能夺过那个“手电筒”,动作再麻利点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8:11

第九十二章 合欢
许博这边打着心跳的如意算盘,徐筠乔根本没空搭理。她不怕事儿大的小心思此刻全在小铁和程姑妈身上。
虽然猜不透她跟黑小子究竟什么关系,许博却也能从一些小动作里感受到某种不太寻常的亲昵。只见她跳过去双手抵住黑小子的后背,直把他推到了程桂琴面前。
“别害羞啦,叫姐姐!”
“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出口,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屋子里原本紧张气闷甚至怨声载道的氛围忽然间就变了。变得有点儿像闹洞房似的充满了没大没小的羞涩和饱含喜感的暧昧,连温度都升高了两度不止。
说起来难以置信,反正给许博的直觉感受确实如此。
他完全没料到这黑小子怎么看都是个不苟言笑的狠角色,一见到雪润丰腴的程姑妈居然成了害羞的乖弟弟。而且一声姐姐喊得诚恳中带着亲昵,毫不矫揉造作,还真TMD挺讨人喜欢。
够不够打动人心,最有力的证明就是程桂琴的应激反应。
听到“姐姐”的刹那,她别过去的头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脸上没憋住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重新绷住后却根本无法恢复原样。羞涩远远多过了尴尬,之前的敢怒不敢言已经全无踪迹。
徐筠乔见状“咭”的一下笑出声来,手指连戳小铁肩膀,起劲儿的怂恿着:“快呀!快把你的大宝贝给姐姐显摆显摆呀!”
“二小姐……这……”
小铁面露难色。不过,只一秒,就变成了痛苦之色,大惊失色继而面无人色!
没错,一言不合就挨电!挨电谁都一样抖。
至少这小丫头片子不是装疯卖傻,而是真的六亲不认。执行游戏规则一点不含糊,让许博不得不心服口服。
——玩游戏,人家是认真的。
即便有人故意装成少女模样,在场的也都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那“大宝贝”是什么,根本不用注释。
就连床上相依为命的大小美女也在直勾勾的往这边看,四只大眼睛里闪闪烁烁的,把许博想暴起伤人的士气都整颓废了,只好装作好奇宝宝,暂时当一把吃瓜群众。
“唰”的一下,黑色工装裤的拉链儿被兰花小手拉开了。一条黑龙“扑楞楞”弹了出来。
程桂琴的脸首当其冲,离那东西不过二尺,即便不敢直视,终究躲不掉整个不屈不挠的变形过程。一双妙目聚焦的刹那,许博清清楚楚的听见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非洲裔兄弟们严重比例失调的尺寸,他在各种类型的影视作品中见识过。
小铁的家伙虽然不像长反了的猴子尾巴那么夸张,可跟铁柱大叔甚至陈京玉之流相比,简直就是巴雷特重狙对上了驳壳枪,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那黑黝黝的家伙尚未完全勃起,油亮的菇头似乎已经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也许是被程姑妈夸张的表情刺激到了,正蟒蛇般缓缓抬头。
“啊啊啊……天呐!快看!它起来了它起来了,快看!快看呐!”
徐筠乔像放孔明灯似的拍手欢叫,生怕众人看不到,一边伸手指点一边绕到了程桂琴身后,趴在她肩上咯咯娇笑。
程桂琴不知是否真的被吓到了,直到那家伙快戳到鼻尖儿了才想起来躲避,连脖子都泛起娇红。
似乎呼应着程姑妈的慌乱惊羞,随着那突变茶叶蛋似的大龟头初露锋芒,冠状沟后面包皮迅速退缩,居然露出一圈儿鲜明参差的肉红色,仿佛给即将上阵的将军戴上了花环,显得既狰狞诡异,又气势昂扬!
“小铁,你也不问问姐姐,喜不喜欢啊?”
本来跟小铁说话,徐筠乔却趴在程桂琴的耳朵边儿上,薄薄的嘴唇每一开合都像是在念咒,呵得她双目发呆,直缩脖子。
“姐姐……喜……你喜欢吗?”小铁乖乖学舌,大鸡巴对着程姑妈的脸晃晃悠悠。
程桂琴身子往后缩了又缩,无路可逃,表情像对着老君的炼丹炉,被烤得睁不开眼。正不知所措,就听耳边传来魔音:“想不想尝一口?”
“不……徐小姐你别……别这样……大家多不好……”
没等程桂琴说完,徐筠乔冷笑一声:“你不要——我可给别人了。你看,雁姐姐正眼巴巴的看着呢!”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朝程归雁眨巴起了大眼睛。
“啊?别……不是……这……徐小姐,咱们都是朋友,你看……”
这下不仅程桂琴语无伦次,许博心头也跟着一颤,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只见程归雁桃花粉靥刹那羞红,慌忙扭头转脸,下意识的握住了姜露的小手。
铁柱大叔的山驴鸡巴没能得逞,这下祸起萧墙,来了个在国际上都超标的型号,真可谓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程归雁虽然有搧那个老色狼一巴掌的决绝,却无论如何鼓不起拯救姑妈于水火的勇气。
况且,房间里的氛围被徐筠乔搅和得不伦不类却淫而不乱。众目睽睽之下玩儿蟒蛇的戏码,似乎并不怎么招人反感。
“哦,我知道啦!你是被小铁吓到了,一时忘了怎么弄吧!”徐筠乔作恍然大悟状,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这好办啊!洁宝宝,去蜡油哥那儿给阿姨示范一下。”
“是,主人!”
许博还没反应过来“洁宝宝”是何许人,欧阳洁乖顺的应答和动作已经明确了之前猜测的主仆关系。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跪在了“蜡油哥”双腿之间,裤链儿“唰”的一下就被拉开了。
许博连忙按住她的手,回头盯向徐筠乔的目光已经隐现怒火。可惜,再盛的怒火也抵挡不住高压电流。
“手电筒”戳在肩头的前一秒,欧阳洁小手一抽,挣脱了他的掌握。抬起的水眸中燃起异样兴奋的火苗。
许博根本没来得及诧异她兴奋什么,那火苗已经炸开,化作了满眼金星。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从浑身麻痹中缓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电晕了。
首先恢复知觉的是许大将军。坚不可摧的头部正陷入温暖湿润的包裹,别提多安逸了。
许博再次抬起双手,摸到的是“洁宝宝”的发顶。那位亲兄弟早已丢人现眼的钻了出来,正被圈在两只小手中间,露在上边的一截被吸吮得粘湿红亮。
从被迷药放倒醒来到现在,许大将军一直都硬邦邦的,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也没屈服过。此刻苦尽甘来,享受美人口舌服务,终于明白为什么治愈系总让宅男那么舒服了。
第一时间,他心虚的朝程归雁的方向望去,撞上的却是程姐姐无比关切的目光。程归雁眉头紧蹙,一只手扶着肩膀坐在床头,位置已经与之前不同。
从她胀红的小脸上尚未消退的怒容不难看出,刚刚吃过“手电筒”的苦头,显然自己被电晕的时候,她曾经勇敢的向强权挑战过。
看出这些端倪的许博心头淌过甜甜的溪流,目光刹那温柔,更添尴尬歉意。
程归雁跟他对望无言,柔情尚未盈满,已经无法忽视男人胯间的勾当,慌忙望向别处。
许博悻悻收回视线,旁边可疑的声响已经让他无法忽视,用余光瞟向另一个沙发,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同时也对徐筠乔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论是杀鸡儆猴的威慑有效,还是“教学演示”生动到位,反正程桂琴变得跟欧阳洁一样乖,学得又快又好。这会儿正双手捧着巨炮缓缓吞吐。即便嘴巴被撑到最大,也仅仅能吞下一颗龟头而已。
许博在她浓睫低垂的眼中看不出什么,只听徐筠乔在头顶上得意的叫唤:“我就说嘛!只是晕过去而已,不会受伤的!”
肏,不会受伤就放心电咯!
许博心中暗骂,正想回嘴,眼睛却条件反射般去搜寻那“手电筒”的战略位置。不巧正对上徐筠乔歪着小脑袋,既可气又可爱的小丸子脸。
“如果你还想让雁姐姐好好的,继续做她的秦夫人,就要乖乖的哦!”声音虽轻,却足以让程归雁听清了。
硬的用过又来软的,许博怒火中烧却无计可施,无言以对。
人家救了你兄弟的命,更谈笑间御强敌于门外。不但掌握雷霆手段还掐着你们这对野鸳鸯的把柄,不过想跟大家玩儿个游戏而已,你TM怎么那么不识相呢?
难道美女乘务长舔得你还不够爽么?
越是天人交战,许博越觉得自己沾上给脸不要脸的嫌疑了。这一恍神儿,突然发现特意俯下身的小丸子胸前挂着个亮闪闪的金钥匙。
那钥匙虽然是金色的,却并非一枚做工精巧的挂饰,如果没猜错,应该跟开手铐用的钥匙一模一样!
怪不得她变魔术似的就把人家警察叔叔的法宝给打开了呢!原来有专用工具。
当然不会有人无聊到把警用器具镀成金色,但不难想见,某些情趣用品的内部结构跟真家伙本就是异曲同工。
许博心中解谜,眯着眼睛看她,却发现这个小魔女居然在盯向自己的下半身,小嘴儿圈成了O形。
一时间,只觉得胯下的兄弟被舒爽无比的包裹,低头一看,欧阳洁把许大将军吞下大半,卖力的玩儿起了深喉。
其实,被蜡油滴过之后,许大将军已经给烫伤了。即使用冰敷过,表皮上一直火辣辣的难受。被“洁宝宝”大口吞入,受到唾液的浸润滋养,即便没有类似交合的诱人快感,也是格外舒服的。
“她为什么要喊你主人?”
许博嬉皮笑脸的发问,借着明知故问的装傻充愣,也算委婉的服从了游戏规则。
徐筠乔被问得一愣,眨了眨大眼睛,小嘴儿骄傲的一抿,“哼,要你管!”直起身子的同时,神情异样的瞥了欧阳洁一眼,走开了。
“好啦,现在我要宣布下一个游戏项目啦——哎哎哎!你们俩不许停下!”
许博被超高分贝的呵斥钻得耳朵直发麻,借机偷瞟了一眼程归雁,恰巧她也在望着自己……不对,她是在望着自己的兄弟!
或许是感应到许博的视线,程表姐眸光微抬,终究再次跟性福表弟对上了。
那一瞬间的娇羞埋怨是许博有生以来见过最动人的一次。虽然只是短短一刹就别过脸去,已经足以烙印在男人的心坎儿上。
原来,她竟然也对这项活动感兴趣!
而趴在她腰腿之间的另一个小美人儿,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另一张沙发。不用说,那里的表演无论演员还是道具都更精彩。
这个天生好热闹的“小姜老师”今儿个可算见了世面了。
女人到底要的是什么?铁柱大叔把蛋蛋玩丢了恐怕也TM没弄明白。是理解和尊重吗?是武器级的家伙事儿吗?是情调,是才华,是温柔体贴吗?是传说中最神秘莫测的安全感吗?
在恶作剧小丸子导演的这场闹剧里什么都有,又似乎除了任性胡闹什么都没有。许博有点儿学术性懵逼。
不过,他仍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跟视频里的群戏不同,正因为一个看似心智未熟的捣蛋鬼带来的不确定性,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突破尺度的“游戏”,不管是对参与者和旁观者,才都是心理上的一大挑战。
即便“小姜老师”见识过大场面,此刻眼珠子也有些不够用,更不要说程归雁了。她分明连徐筠乔说什么都没听见。
而“被迫”奉献口舌的两位受到的刺激就更强烈了。
对,就是刺激!女人同样喜欢刺激,某些时候,甚至可能为它着迷!
许博扭头望去,程桂琴红头胀脸的吞吞吐吐,动作虽然不大,躲闪的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瞟一眼小铁。
而小铁这个黑小子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姐弟”之间的眼神交流简直要放射出电焊般的弧光,效率极高。
趴跪在自己身前的“洁宝宝”就更直截了当了,偶尔抬起的眼眸里像下了烧红的钩子,热烫的鼻息喷在胯间,偶尔带出微颤的轻吟。
从另一个房间里皮鞭下的蜡油飞溅,到这会子“手电筒”助威的无厘头游戏,许博对这位工作上的妖精前辈,生活中的冰山美人已然有了更细微深入的窥探。
显而易见,她这样卖力的讨好是为接下来的大动作做着准备。在既有陪练又有观众的现场,这份肆无忌惮仿佛更让她兴奋莫名。
对暴力强迫下荒淫放浪的那份着迷,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小丸子下的每道命令,每个花样儿,她几乎都在迫不及待的执行,眼睛里兴奋的光芒根本不像个任人作践的性奴。
徐筠乔站在两个沙发中间,左右监督一阵,满意得直扇动翅膀:“下面一个项目叫——有问必答!”
说着,把“手电筒”当麦克风递到许博身前,眼睛亮晶晶,脸蛋儿红扑扑的问:“蜡油哥,你想不想要啊?”
一缕青春逼人的燥热馨香扑面而来,这么直接的问题从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天生就带着诱惑。
然而许博看到的却是那个近在咫尺的手电筒。
——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铁就站在徐筠乔的身后,再说,自己身上还趴个“洁宝宝”呢!行动不便。迟疑片刻,许博嬉皮笑脸的一呲牙:“想要啥呀?”
“想……”
万没想到,徐筠乔居然卡壳了。不但达摩克利斯之手电筒并未落下,小丸子脸上还闪过一抹不可言状的娇羞,一咬嘴唇:“哼,不问你了,我先问程阿姨去!”
“程阿姨——你想要了么?”
程桂琴这会儿估计都缺氧了,一张白嫩嫩的俏脸云蒸霞蔚,四鬓汗流,却不敢放开巨根,闻言神情一紧,可怜巴巴的摇头。
“撒谎!程阿姨不乖!”
话音未落,“啵”的一声,大龟头脱出,程姑妈吓得直往后躲。
许博以为这下程姑妈要吃苦头了,没想到徐筠乔笑眯眯的转过脸,“洁宝宝,告诉我,你想要了么?”
欧阳洁正吃得起劲儿,吐出许大将军,“奴奴好想要了,主人!”
“是吗,怎么证明你很想呢,我的洁宝宝?”接连受挫的小丸子眼睛一下亮了。
“奴奴湿了,主人!”
欧阳洁极不自然的抬起下巴,假扮无辜的脸上升起霞光。许博感觉她说话的时候,扶住自己膝盖的胳膊在发抖。
“咯咯……有多湿啊?让我们看看!”徐筠乔回到许博的沙发靠背上。
“可是主人……这怎么看啊?”
许博歪着头,从头到尾的欣赏着她如何享受这份羞耻入骨的表演。
“把衣服脱了,让——让蜡油哥检查一下!”徐筠乔围着两人转圈儿,把指令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明显是临时起意,小丸子脸随之羞色可餐。
“是,主人!”
这一番主仆对话严格遵守有问必答的规则,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傻了。许博却在欧阳洁起身时完美的接住了她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儿。
“美女乘务长,真的要当着众人脱光衣服?”
也许其他观众会这么想,而许博却居高临下咬住一丝淫笑暗骂:“你个小骚屄!”
欧阳洁今天穿的是一条深V领的赭红色包臀裙,下身穿的不是裤袜,而是一条黑色的弹力打底裤,配一双跟裙子同色系的高跟鞋。
在许博的记忆中,欧阳洁的衣着一直都是简约素雅的职场精英风格。即使昨天在机场见到的休闲装扮,也是走的低调路线。
然而,今天这身,却颇有“婧主子”的妩媚之风。
当然,她的身材明显缩了一码,属于苗条修长的类型,从前到后,不但不如祁婧那样野性凶险,就连跟程归雁,姜露相比,都纤薄了些。
不过,瘦归瘦,即便穿了这么曲线毕露的裙子,身上的线条依然顺滑柔美,丝毫不显骨感。可见该长肉的地方,一点儿都没偷工减料。
不知是现场氛围使然,还是许博的错觉。最让他蠢蠢欲动的,是欧阳洁裙子的颜色。
那赭红色的针织面料里似乎特意加了红金丝线,看上去直与刚刚喷涌而出,尚未完全冷却的岩浆类似,再加上她身上绞扭起伏带来的暗流涌动,就更让人生出灼灼炙烤之感了。
“貌似从海飞丝戴上戒指开始,她就热起来了!”
看着欧阳洁婀娜起身,许博跟着呼吸一促,只因两人之间用目光死死的锁着一条烧红的钢丝,那若有似无的媚笑更让人不可捉摸。
欧阳洁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手上捧着铐子,依然利落的掀起自己的裙子。那裙子也不知是什么面料做的,弹性极佳,像灵蛇蜕皮似的脱了下来。
耀眼的霜月白代替了岩浆红,却更让男人浑身燥热了。似乎为了让他更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喘息,周遭陷入了时间停滞般的宁静。
然而,欧阳洁并未停下,开始继续脱起了紧身裤。
她双手被缚,动作不便,却丝毫不畏艰难。左边褪下一点,又去忙活右边,裤腰一寸寸下落,居然连内裤都没留。扭摆欲折的蜂腰下陡然突兀,两瓣又圆又翘的屁股渐渐显露。
许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视线忍不住沿着欧阳洁的颈项酥胸向下移动。
纯黑色的真丝文胸把两只肥嫩的和平鸽承托得严丝合缝。只需目光稍一触碰,阵阵温甜的乳香已然扑面而来。
再往下,大片雪润的肌肤宛若丝绵云锦流泻而下,在小巧的脐窝里打了个漩儿,大半绷上浑圆的臀丘,只有一束迅速收窄,滑入深谷,撞上了一小片神秘丛林。
“洁宝宝”的阴毛明显修剪过,只有浓密乌亮的一小撮,活像日本鬼子的卫生胡。
而只凭这一丛遮挡,幽谷中的细节也难以看清,只留下模糊的桃形轮廓,使得双腿无法完全并拢。
“难道,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放浪的借口,一个可以呈给自尊心的合理交代而已?”
许博目不转睛的惦念。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他,从今以后,欧阳洁激情燃烧的身子再也不会拒绝自己,只要……换个不一样的姿势……
思忖间,欧阳洁的紧身裤已经褪至膝弯,再难维持站立,身子一扭碎步频挪,一屁股坐在了许博的沙发扶手上。
两脚连踢两下,高跟鞋掉在了地板上,美腿一缩,终于把裤子全脱下来。
许博被大片亮眼的莹莹肌肤晃花了眼,特殊的醇厚气味一吸鼻子就能闻到。即使双腿并拢,也不难想象是什么在潮热的私密处玩儿命的挥发着。
欧阳洁扔掉裤子,脚不沾地,直接踩上对面扶手,在沙发上搭了一座美腿拱桥。那粉橘色的膝盖差点儿顶到许博下巴。两只脚丫猫爪一样蜷缩着,抿嘴含羞看着男人。
“蜡油哥,该你啦!”徐筠乔笑对两人。
“关我啥事啊?”许博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摄于“手电筒”的淫威,赶紧找补一句:“嘿嘿,你是裁判,还是你来吧!”
并未见徐筠乔有什么动作,就听欧阳洁“啊”的一声尖叫,靠近许博的那条大腿弹上了半空。本就悬空的姿态一下失去平衡,屁股一出溜就坐在了许博的腿上。
然而,平衡已失,身子还是往外倒去。许博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一动才发现自己双手不得解脱,根本帮不上忙。
好在他随机应变,双臂顺势一举,直接从她头上套落,把整个人圈在怀里。而那条抬起的长腿此刻已经迈到了另一侧,两人刚好有惊无险的摆正了对面骑乘的姿势。
许博这边惊异于“洁宝宝”也算资深孩子妈了,居然有如此好的柔韧性,身侧响起了徐筠乔一蹦三尺高的叫唤:“哇哈哈……我的蜡油哥,你可真机灵,咯咯……”
也不知道欧阳洁的飞腿表演有几分真假,反正最尴尬的姿势已经摆好。这一下兔起鹘落,腿心里的蚌珠雪蛤毫无遮挡的迎凑,把蜜汁蹭得许大将军满头满脸都是。
“坏主人,奴奴的腿好麻!”
欧阳洁娇滴滴的埋怨里带着哼唱,腿股微微抖动。唯有许博明白,她根本不是吓的,而是借此耸动下身,正把许大将军骑在身下忘情摩擦。
徐筠乔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不对,把头探在两人之间盯了好一会儿才小嘴儿一瞥,眉毛拧在了一起,却怎么也藏不住大眼睛里兴奋的光亮:“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去,听见了吗?”
欧阳洁趴在男人肩头,仿佛没脸见人,连连点头:“奴奴……知道了,奴奴不进去……呜——”
滑溜溜的蛤口越来越湿热难当,许大将军被吮得直激灵,许博却为这场半真半假的闹剧哭笑不得。
美人在抱,他不禁再次把目光投向大床。
这回跟他对视的不是程归雁,而是姜露。两人目光接触的同时,“小姜老师”的表情亮了。下药之前两人的对手戏还热乎着,情绪的对接简直心有灵犀。
“那时卖力表演的是她,现在出尽洋相的是自己。难怪她在一旁看得那么解恨呢!”许博恨恨的默念着,不过,他此刻真正关心的还是程姐姐。
这回程归雁似乎早有准备,没给他捕捉视线的机会。只见她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看不出一丝喜怒,好像把眼前的色情戏码完全屏蔽了,只有一只小手还跟姜露握在一起忘了松开。
这时姜露不失时机的挠了一下程归雁的手心,立马被她打了一下。许博把这一套小动作看在眼里,暗暗松了口气。
“哇!我的洁宝宝,你的证据原来在这里!”
随着一声娇唤,欧阳洁的小内裤被拎了出来。徐筠乔捏着兰花指,把那轻薄的织物举得老高,明亮的灯光里,巴掌大的湿痕无所遁形。
“程——阿——姨,你来看啊,洁宝宝真的很想要了!你呢?咯咯……”
一条内裤几乎把小丸子乐颠了馅儿,两步窜到另一个沙发旁边,摇晃起了程桂琴的胳膊:“好阿姨,您也脱下来啊!咱们比一比。”
游戏尺度大到这个程度,程桂琴如果再幻想自己能逃过一劫,就TM白活一把岁数了。
可是,这张老脸还是得要不是么?
听了“徐小姐”天真又邪恶的央求,程桂琴立时满面悲凉,怯生生的望了小铁一眼,无比哀怨的别过了脸。
即使是个铁憨憨也能看懂这一眼的深意,何况一番看似扭捏实则孟浪的操作之后,许博早发现这黑小子并非不解风情的中二少年。
又粗又长的巨炮从程姑妈的手中缓缓抽出。小铁单膝跪地,把手伸向了“姐姐”的胸口。一旁的小丸子双手握拳,激动得小花猫似的直跺脚。
霎时间,房间里响起了厚重而激越的心跳……
恍然回神,许博才发现,那心跳声来自欧阳洁的胸脯。她已经停下蠕动,正抱着男人的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双黑手,一颗一颗的解开程姑妈的衬衫纽扣。
程桂琴今天穿了件宝石蓝的绣花衬衫,配米白色的西服半裙,整个人其实更显高贵素雅。
可是,不知为何,被堵在宽大的酒红色沙发里,顾盼之间这位艳妇董事长只会让人心生辣手摧花的渴望!
绣在胸口的两朵月白牡丹,刚好与丰挺的胸脯相辅相成。小铁粗壮的手指还没触碰到衣襟,已经浪涌般剧烈起伏。
随着领口渐渐敞开,酥白如凝脂的沃乳挤出一条细锐的深沟,腴润得难描难绘,乳肉尚在随着打颤儿的呼吸微微抖动。
程姑妈的文胸是娇艳的枚红色,上边繁花锦簇错综复杂。许博看不出名堂,只觉得尺码不是一般的大!
“婧主子”是F杯,已经够瞧的了。咱老姑至少是G!
“人家小丸子要的是小内内,你TM先把衬衫给解了,是何道理?”
许先生刚想揭发举报,就听程姑妈鼻孔里发出一声轻促的哼哼,两只大黑手十指箕张,牢牢捧住了一对奶子,揉搓起来。
“太TM欺负人了!”
无声的怒吼在胸中激荡,许博的视线却怎么也收不回来。身下的许将军还跟着添乱,神经质的跳了几跳,把“洁宝宝”都给惊动了,低头捧起他的脸,吃吃轻笑。
小铁揉着揉着,脑袋就凑了上去,宽大的鼻翼呼哧呼哧的接近乳沟,终于奋不顾身的拱了上去。
“嗯——”
程桂琴终于发出一声正儿八经的抗议,听着却与呻吟无异。按说,什么阵仗咱姑妈没见识过?就因为面前是个外族异种,才如此不争气么?
作为刚刚在“洁宝宝”那里有了最新体悟的许先生当然不会这样以为。女人首先是人,是人就有尊严,懂得羞耻。
大伙都光着屁股的趴体上可以不要脸,可在一众陌生人前,尤其是自己亲侄女的注视下,遮羞的衣物就成了救命稻草,一旦失去,简直跟剥了皮一样难受!
如果让她主动脱衣配合,宁死不屈自是毫无疑问,可眼下的情势恰恰给了这份羞耻一个足够给力却又不伤脏腑的电击!
“我……我是被迫的……”
至于被迫做什么?麻烦你先别问,问了我也只能告诉你,我是被欺负了,根本……根本就不能怪我!
小丸子撅着屁股跪在了地毯上,扒着沙发扶手,一声不响的盯着看。
蕾丝文胸莫名其妙的就松开了,两只大白兔忽悠一下跳了出来。
毕竟是小五十岁的女人了,虽未生养过,那么大的乳量也难以抗拒地心引力的执着,巨乳荡悠悠的沉坠胸前。
不过,也正因果实巨硕,丝毫不影响她饱满诱人的形状,尤其是两个酥红的乳头,足以令每个吃过奶的孩子回想起童年的幸福时光。
小铁毫不客气的叼住一边奶头,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
程桂琴被吸得咬住下唇一脸悲戚,双手无措的按住男孩的脑袋。不自觉挺起的胸脯带动腰身,在沙发里不可抑制的打挺儿。
正上演母慈子孝予取予求的好戏,许博腮帮子上忽然压力倍增,一抬头,正对上欧阳洁微张小嘴儿,无限渴望的大眼睛。
到这时候,让他怎么忍心拒绝呢?双手本就搂在她背后,搭扣触手可及,转念间便解除了束缚。
欧阳洁的奶子虽然不如咱老姑伟大,胜在丰挺殷实,弹性极佳。许博伸出舌尖儿稍一勾撩,怀中的身子便像上了岸的鲤鱼精,打着挺儿喘息起来。
酥媚的呻吟如春潮流泻,较着劲儿的钻进耳朵。下面的那张小嘴也恢复了动作,继续苦练品萧绝技。
已经到了如此炽烈的火候,还想压制焚天欲焰,除非活佛转世。
许博本就是率真不羁的性子,到嘴的美肉肉怎能浪费?于是,双手搂着无限娇嫩的软玉温香,上下抚摸。
是为了配合小主子胡闹,还是在这荒诞的场景中难以抑制淫荡的天性?对许博来说,欧阳洁从来就是一个迷。
可是,分辨个究竟又能怎样呢?
如此万里挑一的美人,平时都以冷若冰霜的面目示人,好不容易跟喝了春药似的,怎好别别扭扭的辜负了她?
不说别的,这男欢女爱的美事儿,连那个小粉红都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托着下巴看傻了。
“别……不要……”
程桂琴更加慌乱的哀求传来,再次吸引了许博的目光。一边叼着奶子一边看戏,脖子的负担的确不小,可他还是看得足够真切。
没错,小铁开始脱他“姐姐”的西服裙了!
程桂琴双手揪住裙腰,咬着嘴唇摇头。两只被吃得亮晶晶的大奶子挤在双臂中间,能活活把唐三藏勾得精虫上脑。
正在僵持,一只小手抓住手铐中间的连杆儿,把程姑妈的双手拎了起来,高高别上头顶。
“程阿姨,你再不乖,我会直接电你的大妞妞呦!”
徐筠乔小脸儿泛着少儿不宜的红晕,晃了晃“手电筒”,怎么看都像个正在玩火的熊孩子。
程桂琴的裙子被褪了下来,露出同样枚红色的丁字裤。光是那艳丽的颜色就足以让在场的左右人嗅到色情的腥味儿,更不要说那如酥如膏的赤裸腰身了。
毕竟上了年纪,程姑妈腰上的软肉不似年轻人紧致,却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丰腴美感,而那两瓣滚圆滚圆的屁股居然大得令人咋舌。
颠簸中肉浪乍起,活像色欲吹鼓的白色风帆,满当当的装着男人的梦想,绝对是寻常小姑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的。
细心的小铁是连同裤袜一起脱掉的,留下丁字裤这个小小的细节让许博意识到,他绝不是个生瓜蛋子。
膝盖被男孩的黑手扶住,缓缓打开,程桂琴剧烈的喘息着,把脸别到一边。那腿间的沟壑深到了极点,只勉强露出一丛野火似的黑毛。
小铁双膝跪地欺身向前,用腰部挡住大腿避免合拢,手指探向仅剩一层防御的腿心。
一勾,一挑……
伴着程桂琴突然间吊高了嗓门儿的一声呜咽,一根手指升了起来,指尖上分明拉着透亮的粘丝。
“哇——”徐筠乔轻声惊叹,又大又亮的眸子跟小铁对视。
是的,程阿姨也想要了!
小铁似乎收到了无声的许可,并未多话,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把手指上的汁液舔了个干净。紧接着,双手捉住程姑妈的脚踝一拎,两条大腿便穿过臂围,扛上肩膀。屁股后撅身子一压,脑袋已经埋进了程姑妈的双腿之间。
霎时,程桂琴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呻吟悠悠断断惊颤迭起,响彻整个房间。即使音量并不算高,也听得所有人心惊肉跳。
许博放开了口中乳头,双手却不自觉的摸上了欧阳洁的屁股,暗暗用力。
这片刻之间,许大将军早已把幽谷内外的地形探了个明白,腻滑的蜜润把两个钱粮袋子都欺负得油光滚亮。去山洞探险的欲望频频缩紧,几乎压抑不住。
如果换个时间地点,许博断然不会犹豫这么久。
可是这会子,他心里还存着个顾忌。虽然一直不敢往大床那边看,余光里程归雁那张即便模糊也依然动人的面庞始终未移出视野。
屋子里应该没人不知道他们是假扮夫妻,甚至表姐弟也是冒充的。可程姐姐是否介意他肏别的女人,仍然是他希望明确答案的问题。
“嗯啊——哼哼哼……啊哈!啊不……嗯——”
突然间,程姑妈的叫声拔高了好几度,但凡经历过女人,都不难听出,她濒临崩溃已然不远。
可是,小铁的头刚好在欢声将要拉长的关口抬了起来。
程姑妈肥嘟嘟的小肚子一阵剧烈的起伏,鼻子里哼出尾音分明压着埋怨和不舍。目光跟男孩一碰,立马又别过脸去。
连小丸子都看明白了,谈判失败!小铁的头又低了下去。
欢声再起,远比刚才响亮婉转,含羞带怨,如泣如诉。很快,高音又被截断在半空,小铁抬头。
这回,程姑妈没跟他对视,却也没有扭头,无比纠结的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为了讨“姐姐”一个答应,小铁还真有耐心,粉红舌头再次舔了下去……
事不过三。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程姑妈终于不躲了。粗浓的呼吸让对望中的沉默更加激动人心。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心跳中期盼着!
小铁双臂本就搂着程桂琴的大腿,一直身子,顺势把她向外一拖,那肥硕的屁股便有一半悬空在沙发之外。粗长得吓人的黑铁柱就在屁股下边晃悠着。
程姑妈双腿挂在男孩臂弯,随着他缓缓起身,膝盖渐渐抵进胸乳,屁股彻底暴露在攻击范围之内。
由于带着手铐,小铁也不便将巨炮扶正,可那家伙像是长了眼睛,一下就戳在了花唇之上,把程姑妈顶得一声尖叫。
“啊!不……不行,我不……你实在太……”
那个“大”字根本没发出声音,只剩下一个越长越大的口型。大黑鸡巴缓慢而不可阻挡的顶了进去。
程姑妈吊着双手,被肏得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令人窒息的插入过程无比漫长,却淫靡而顺滑。还剩足堪一握的距离留在外面的时候,小铁终于停了下来——到底了!
也就在这时,一声明显只剩下后半段气息的尖叫冲破了凝固的空气,程姑妈像一只离体的孤魂从死亡降临的颤抖中缓过劲儿来,开始不要钱似的急速喘息。
然而,没喘两下,小铁的屁股猛的抽出,再次不可抵挡的一插到底,开始了蔑视一切的征伐。
这下程姑妈彻底放开了嗓门儿,比看恐怖片儿还惊悚的嚎叫穿透屋顶:“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太大啊哈哈……太大啦啊啊……嗷——嗷——嗷——吼吼吼……”
目睹如此惊心动魄的厮杀,许博再也坐不住了,越过欧阳洁的肩膀朝程归雁望去。
程归雁正像个吓傻的小女孩儿似的朝这边望过来,目光几乎随着小铁的屁股跌宕起伏,忘情迷乱。冷不丁碰触到许博的视线,四只眼睛牢牢黏在了一起。
刹那之间,程姐姐的惊诧羞赧就被心领神会取代,脸红到不能再红,娇狠的扎了男人一眼,转向一旁。
许博心头剧跳,正在她不置可否的态度中不知所措,忽见昂扬的侧脸上骄傲的嘴角撩起一抹勾人的媚笑,心怀登时大畅,竟看得痴了。
虽然并非货真价实的夫妻,这几天,两人的关系却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情意痴缠中,都深切的明白对方的心。
是爱吗?许博虽不敢想,却又莫名的渴望着。
承认抑或相信,似乎都是多余的动作,更无需言辞凿凿,信誓旦旦。唯有默默放在心里,借以偶尔不经意的眼神权当微妙的表达。
此时此刻,在如此淫乱荒唐的情势下,那一抹笑意比什么都含义丰富,又带着纯粹以极的杀伤力!
许博正发愣,额头被人吻住。收回视线,正好对上欧阳洁早已烧红了的小脸。
难道,她不等主人的命令了吗?
去他妈的主人吧!一挺身,许博就抱着美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这一站,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原本没什么力气的腰背四肢竟然跟裤裆外面的兄弟一样坚强有力。
欧阳洁搂住男人的脖子,一双妙目大放异彩,跟程姑妈一样被放躺在了沙发里。
一双巧手拂花摘叶,男人的裤子就落在了地上。烧红的菇头和泛滥的穴口刚刚对接,两人同时被烫得一激灵。
许博瞥了一眼旁边沙发里鬼哭狼嚎的程桂琴,突然冒出一个令人心跳的念头。压住冲动趴在欧阳洁耳朵上低声询问:“你被那根大鸡巴肏过吗?”
欧阳洁听得一愣,不禁扭头看了一眼。那悬出沙发的大白屁股被黝黑的巨炮肏干,直如青龙穿云,带出春雷花雨,光看着就说不出的爽利快美。
转回头美眸一眨,贝齿欺唇,邪邪的笑望:“你觉得呢?”话没说完,热烫的呼吸先喷了男人一脸……
许博话问出口已经后悔,见她这般神情,更被激起一波酸汁邪火,狼腰一弓,许大将军直挺挺的排闼而入。
欧阳洁被插得星眸扩散,醉眼流觞,一声极细极长的哼唱从鼻子里无比满足的逼出,双腿紧紧的缠上男人的腰背。
许博知道她早就浪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骚穴里居然热到这种程度。简直像是一个猛子扎进了煮沸的蜜罐子里,毫无阻力的一下到底不说,一股子浪汁直接被挤了出来,热乎乎的喷到了卵蛋上。那股子舒爽酣畅难以用语言形容。
“浪坏了吧?”
许博坚挺的抵住花心,不无讽刺的笑话她。欧阳洁双腿夹着他的腰,屁股满足得又缩又颠,却没心思跟他斗嘴,气息颤乱的哀求:“快肏我,狠狠的肏我……我喜欢……那什么……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弄疼你个骚婊子是么?”
许博狠笑着盯住她的眼睛,心中不住暗骂,“可这好几个月,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是谁?把那天晚上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的那个人又是谁啊!没个交待就想让老子伺候你,想得美!”
然而,那浪透了的骚屄里湿热的包裹实在太要命了,顷刻间就要从四面八方把他活埋了似的。如果一点儿不动,尾巴尖儿都要痒出一棵仙人掌来!
许大将军耐着性子开始不紧不慢的抽动挺刺,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在花心上,间隔拉得足够长,既保证让她尝到滋味,又无法解渴。
“你喜欢什么?”许大将军缓缓抽出。
“就跟那天一样,求你了!”欧阳洁连忙送胯,贪恋不舍。
“那天,那天是哪天?我不记得了。”许博狠狠的尽根送入。
“就是嗯哼……就是主人把我送给你玩儿的……那天……求求你!”
“哼,主人?”
许博满满占据着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停住不动了,“她凭什么做你的主人,哼!你们俩到底谁才是主人?”
一丝惊慌掠过欧阳洁焦渴的眼底,瞬间被满脸凄苦和委屈掩过,两条细眉似乎都被欲火烧歪,张口欲吻,却被男人躲开了。
“主人就是主人,什么也不凭……”推托之词终究掩饰不了心虚,“洁宝宝”说着话,不禁往旁边瞟了一眼。
那边的战况不用看也能听出如火如荼的热烈,小铁的动作无需迅猛,光凭尺寸优势就足以让程姑妈哭爹喊娘。徐筠乔跟另外两位观众一样,完全沉浸其中,一声不吭。
见许博一脸不信的表情,欧阳洁迟疑片刻,咬着下唇递出一个眼神,凑近男人的耳朵:“她捉住我跟她爸爸……还拿了我的婚……嗯——好爽!就是……就是这样啊……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
只听了她说的前半句,许博就受不了了。
许大将军像烧红了的铁塞子没命的狂抽猛砸起来。每一下都狠狠的戳在最深处的嫩蕊芯子里,“啪啪啪”的肉响一下紧似一下。
欧阳洁暴起的欢叫并不足以引人注意,可这“啪啪”的掌声却异军突起,小丸子一下就窜了过来!
“诶呦喂,是谁允许你们……这样的,啊?”
许博正挺着屁股狠狠捅到底,冷不丁屁股上“嗞啦”一下,一股电流窜了进来,整个腰胯跟着一顿哆嗦。
就听“嗷——”的一嗓子,整根发木的许大将军被狠狠箍住,一股滚烫的热流浇了下来——“洁宝宝”受到池鱼之殃,竟然瞬间被电上了高潮!
许博从未享受过这么猛烈的包夹浇灌,内麻外暖舒服得鸡巴差点儿爆炸,趴在那无力起身,可心头怒火却勃然而起。
徐筠乔被吼懵了,“手电筒”抱在胸前,眨着大眼睛,小嘴儿张了几张,居然没敢犟嘴。
“主人……好爽,奴奴还想要!”
上气不接下气给小主子解围的当然是欧阳洁。
徐筠乔似乎被一语道破主人的身份,绕到沙发后边隔着靠背朝许博“哼”了一声,“喂,你聋啦!没听见洁宝宝说话啊?”
正在这时,另一边的程姑妈忽然飚了个长长的高音。
许博扭头看去,小铁虽然跪在地上,却做仰天长啸状,身子像标枪一样挺直。那粗黑的巨炮露在外边的一截油光闪亮,正插在雪白的屁股沟里奇异的蠕动!
除了程桂琴打着哆嗦嘤嘤倒气儿,房间里再没了其它声音。许博甚至连唾沫都不敢吞咽,生怕某种可疑的液体太过浓稠,趁机充满自己的食道。
过了好久,那东西才开始缓缓抽退,脱出穴口时,“咕噜”的一下,一大股浊白汁水涌了出来,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这小子居然内射了程姑妈!不过,这才几分钟,意志不够坚定啊!”
看着那根渐渐垂头的大家伙,许博有点儿幸灾乐祸,然而,接下来的情景又让他羡慕起来。
只见小铁迅速脱掉裤子,重新站在沙发前面。软倒在沙发里的程桂琴立时会意,居然挣扎着出溜到地上,跪在黑小子面前,再次捧起了大黑鸡巴。
“稀溜溜”的口舌舔吮重新响起,这回她居然毫不介意,吞入将近一半,爽得小铁一手掐腰,摸着她头发直吸气。
没过一会儿,那黑家伙已经重新恢复了硬邦邦的野兽面目。小铁抽出鸡巴,扶着程姑妈的肩膀略微一搬。
程桂琴经验何等丰富,立时领会,站起转身之后,还怯怯的回望一眼,认命一般爬上沙发,撅起了屁股。
“等一下!”
大鸡巴刚刚对准穴口,徐筠乔叫了起来:“现在进行下一个游戏项目!看谁先让自己的……自己的搭档达到高潮!”
这丫头又来搅和,分明又是过家家似的临时起意,非要说是游戏项目。不过这“搭档”一词用得真是匠心独具,别开生面,为宣淫的现场蒙上了一层不一样的意味。
许博不禁嗤之以鼻,讥讽之词脱口而出:“主人又有新项目啦?不知道这回有没有奖品啊?”
“有啊!”
徐筠乔一抬下巴,满脸的不服气,左右顾盼间眼珠一转,“赢的那个,可以在她们两个里边儿选一个新搭档!”说着,指向床头的程归雁和姜露。
“沃肏,这TM可真是自作孽了……”
许博暗暗搧了自己一打儿嘴巴子。抽出鸡巴站起身,他甚至不敢往大床那边看上一眼。
欧阳洁似乎只对肏屄感兴趣,穴穴里还往外流水也顾不得擦,率先翻身撅臀摆好了姿势,不忘回头羞羞的勾男人一眼,还没挨肏尾巴先卷了起来。
许博不无恼火的看了徐筠乔一眼。
小丸子一身粉红,俏生生的躲在沙发背后,双手紧紧握着大号手电筒,大眼睛里只有一句话:“不服气就电你没商量!”
片刻之后,房间里不约而同的响起两声舒爽的长吟,不同声线却同样骚情婉转。
许博和小铁用同一个姿势把住女人的腰臀,把鸡巴送进了身前的骚屄。不同的是,一个尽根而没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还TM剩一截在外面。
让许博勉强找回面子的是,这小子看着吓人,不管是年轻人经验少还是程姑妈功夫深,反正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不怎么有韧劲儿。
而自己这边,刚才毫不留力,一直硬邦邦的,一点儿想要射精的意思都没有。有些发疼的硬度连“洁宝宝”都有些受不了,被捅得昂首尖叫,频频惊奇又狂热的回头探望。
不过,现在要紧的不是持久,而是尽快把女人肏上高潮。
从程姑妈刚刚的叫唤判断,攀上巅峰的次数绝对不少于三次。超大号的工具带来的刺激强度对许先生这个中人之姿来说,根本就是碾压。
无论徐筠乔这个魔鬼少女接下来出什么幺蛾子,都绝对脱不开肏屄这个核心环节,一旦让他选择了程归雁……
不行!她刚刚才……未必受得了那么大刺激!
想到这些,仗着很有可能药性带来的坚挺,许博一开始就发动了猛攻。
后入本来就肏得深,再加上丝毫不留余地的硬怼,每一下都击中要害。欧阳洁立时给出了反应,腰杆绷得比刚刚僵硬许多,发出的叫声也更加凄厉悲惨。
“这就是她想要的!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肏疼她,肏穿她!肏死她!”
然而,等小铁发现他这边的进攻节奏,努力把频率加上来之后,程姑妈的嗓门儿顷刻间逼近了声嘶力竭!
作为莫黎校长的高材生,久经沙场的许先生来说,深知女人的高潮并非如宅男们经历的那样遥不可及。只要情绪到位,欲火够热,抵达巅峰的速度直可惊心动魄。
今天虽然看似胡闹,在氛围的烘托和情绪的煽动上来说,火候已经足够,需要的就是一轮高饱和度的物理攻击。
不知是因为之前来了太多次还是怎么,程姑妈趴在沙发靠背上被干得脑袋乱晃,却迟迟没有高潮的迹象。
许博一边奋力挺动屁股一边心惊肉跳的观察着。
难道,她是怕……
对啊,一定是!
想到此处再去看程桂琴的脸色,心下已经了然。她分明在咬牙苦忍!无论肏得多爽,做姑姑的也不希望侄女在被强迫的情形下开这种洋荤的。
一阵莫名的激动窜进胸腔,许博更加卖力的冲刺起来,握住纤腰的双手暗暗用力。
“加油啊小铁!加油啊!”
徐筠乔连蹦带跳的叫起来,“你不是最想玩儿母女双飞吗?今天只要你赢了,就能尝到姑姑和侄女的滋味儿了,跟母女差不多哦!”
一边乱叫,一边咬牙切齿,用目光回击着许博的怒目而视,活像一个蛇蝎心肠恶毒跋扈的小妇人。
也不知这番叫嚣刺激到了谁,程桂琴的叫声渐渐变了。虽然声高开始走低,可谁都听得出,那是在用身子里最后的力气在顽抗,坠入深渊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打我……快打我许博!”
是欧阳洁在跟他说话,声音虽然不高,却一语点醒梦中人!许博听了不假思索,一咬牙巴掌就拍了下去。
“啊——好爽,再来!”欧阳洁一声痛呼,骚屄里猛的缩紧。
“啪啪啪……”
“再来……再来……再来……啊啊啊啊……亲爱的我要……我喜欢啊——再来!”欧阳洁叫得像个挨鞭子的小毛驴,穴穴里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紧,离高潮只差一线!
“洁宝宝,你不乖哦!主人要惩罚你!”
徐筠乔的大手电筒出现在许博的视野中,不过,并未往欧阳洁的屁股上戳,而是在半空中犹豫。
当然,她不是心疼“洁宝宝”而是怕这一下把她电上高潮。那样岂不弄巧成拙?
就在这时,程姑妈终于坚持不住了。“嗷——”的一嗓子穿透欲望的深渊,把尝尝的尾音播撒在颤抖的潮喷中。
这一下高潮比刚刚猛烈得多,可以清晰的看到骚水破开阴唇与鸡巴贴合的缝隙激射而出,喷在小铁的大腿上,溅出亮白的水花。
小铁也被这激烈到极点的高潮逼到了极限,狠狠挺刺了七八下之后双腿微微踉跄发出压抑的闷哼。眼见着屁股上的肌肉提缩出巨大的凹坑,开始了第二次喷射。
小丸子欢呼着转过身去时,欧阳洁正挨受着最关键的几下。
周围发生了什么,她其实并不知道。只觉得花心里几乎被最后一下狠捣撞碎了,瞬间炸成了奇异的真空。膣腔完全不受控制的抽紧,浑身的骚痒就在她呐喊出声的一刹那全部呼啸着冲了出去……
而在这时,许博已经让开了激射的水流,闪至徐筠乔身侧,劈手夺过手电筒。肩膀顺势一搡,小丸子就跟正在表演喷泉的“洁宝宝”撞在一起,双双滚翻在了沙发里。
许博的目标当然不是这个小丫头片子,而是她真正倚重的武胆——小铁。
“手电筒”到手的下一秒,就直截了当的杵到了还在不停收缩的屁股蛋子上。
程姑妈必定同样感受到了高压电流的助攻,刚刚回落的叫声回光返照似的一扬,晕倒在沙发里。而黑小子的颤抖无缝衔接了射精的抽搐,下意识的挣扎两下,倒在地毯上。
趁你病要你命,许博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你……你混蛋!”
身后传来小丸子的尖叫,许博一回头,把她吓得后退了半步。气炸了的胸脯上给人一推,乖乖跌回欧阳洁身上,脖子上的钥匙却到了许博手里。
“哥!哥!我服了哥!”
当许博再次把“手电筒”对准半身发麻的小铁,这小子双手高举果断告饶,显然不想再挨第二下。这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气度,着实让许博意外了一把。
他把手上的铐子解开扔给小铁,看着他戴到脚脖子上,才挺着根鸡巴站起身,来到小丸子面前,露出一脸淫笑:“海飞丝,告诉哥哥,你想了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8:23

第九十三章 打赌
原以为黑小子的身份是徐筠乔的贴身保镖,遭遇冲突必定会舍身护主,拼死一搏的。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了。
抓着跃跃欲试的手电筒,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憋着肉搏激情的身体里,昂扬的战斗意志一时无处发泄,不禁有点儿脚底发飘。
跟“二小姐”语出轻薄时,许博还不忘回头贼着小铁,生怕一时大意中了缓兵之计。
那小子一样出了一身的汗,胯间巨物已经消软成一截肉肠子,身上的肌肉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
不过,这光泽散发出的更多是激爽之后的懒散余热,绝非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
他身上只剩一件黑色T恤,光着下半身坐在地毯上,举起手铐裂开一嘴大白牙直做可怜无辜状,一半自然是在跟许大哥示弱,另一半完全可以看作对主人无可奈何的一份交代。
果然暴君治下难得忠臣良将啊!
许博一边感慨,一边打量着红彤彤气鼓鼓的小丸子,刚刚还充满胸腔的急迫愤懑竟然消了大半。这更让他深入领会了一句从某心理学读物里看到的话:愤怒来源于恐惧。
不过,宽大为怀也并非许副总的自诩人设,秋后的账于情于理都是要算的。
“二小姐是吧?游戏规则是什么来着?”
“蜡油哥”毫不吝啬小人得志的嘴脸,裤子都不急着穿,掂量着手里的大号手电筒,缓缓朝徐筠乔逼近。
“许哥我知道,不听话就电她!”
这一嗓子格外细锐悦耳,许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在代表民意抢答。果然不愧是官家子弟,审时度势的政治敏感性极强。
刚刚众目睽睽之下,固然受了点儿委屈,亟待迁怒于人的机会,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第一时间站好队恐怕才是小姜老师“为虎作伥”的真正动机。
毕竟,在红酒里投毒可远比“过家家”罪孽深重。即便另有苦衷,值不值得原谅可不是她说了算。局势已然反转,收拾完熊孩子,下一个被清算的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你还别说,这一搭腔儿,足够幸灾乐祸的调调真是太对许博胃口了,索性承了她的情。深邃的眼窝里,笑得更加色欲熏心,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阴森森的俯身压至小丸子身前,大手一扬,金钥匙朝床头飞去。
徐筠乔起初挺着义愤填膺的胸脯一步未退,红菱似的小嘴抿得精致严谨,小脑袋不畏强暴的昂扬不屈,连鬓角垂下的几根麻花辫儿都纹丝不动。
从小到大,除了亲爹和那个死老头,就没怕过什么人。她要让这个二皮脸知道,徐家二小姐的仪仗可不是靠一个只喜欢练拳的黑小子撑起来的。
大床上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动之后,一股暖郁香风飘至身后,徐筠乔黑曜石似的瞳仁微不可查的一颤,终究还是忍住没回头。
一直没工夫逗弄这只小瓷猫,没想到居然狐假虎威,敢来助纣为虐了,简直放肆!
许博的目光居高临下,一瞬也没耽误跟她对视,而三观六路却也没闲着。
身后的程姑妈没什么动静;余光所及,程归雁坐在床上轻揉手腕,坐在原地不动;欧阳洁仍躺在高潮余韵缭绕未散的沙发里,浑身上下每根骨头怕都是酥的,唯独一双眸子例外,望着“主人”的后背熠熠生光,乍一看去,竟让人生出母亲宠溺女儿的错觉,更透出几分骄纵意味。
几个人里,动作最大的就是缓缓逼近小丸子背后的正牌班主任——小姜老师。手里的“银镯子”不时发出沉甸甸的细锐声响。
“小妹妹,告诉叔叔,你——几岁啦,有——多大杯啊?”
距离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越近,许博越觉得有必要适当提升自己的辈分。这小粉红初露清荷般的身姿鲜嫩得能掐出水儿来!
听了这么不要脸的问话,徐筠乔气哼哼的不为所动,大床上却有人一个没忍住,“嗤”的笑出了声。
许博老脸微红,自觉形貌更加猥琐。
然而,有两道兴高采烈的目光正景仰英雄般望向他——姜露不知所谓的兴奋和讨好像是烫酒的滚水,热切的怂恿着他,趁机把平素不怎么敢耍的流氓演绎得更尽兴一点。
“嘿嘿,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叔叔就没辙了?”许博的目光开始在微微起伏的胸脯上来回打量。
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徐筠乔嘴巴动了动,“我爸是徐广源”这种跌破身价的蠢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不过,水蜜桃似的脸蛋儿上紧绷的娇红还是渐渐压过了水润,一时半刻就要爆出满脸番茄酱似的。
——他想干什么?
高潮的浪叫回声还在,精液的味道满屋子乱窜,如此秽乱不堪的氛围是她自己一手营造的。此情此景,在相安无事和撕破脸皮之间,即便打着开玩笑的旗号,有了那根手电筒,可操作的空间都太TM大了。
七个人里有四个人脱光了下半身,就算能给她留条小裤裤也够光宗耀祖的。
这时,一袭幽蓝倩影绕过沙发来到程姑妈身边,又一只手铐被解开了,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裸露的皮肉明显在减少,扰动中淫乱的气味也似乎在降温,这莫名其妙的变化竟让徐筠乔开始不安起来。满屋子人只有自己被剥光的窘境在脑中闪现:“你……你怎么还这么硬啊?”
冒冒失失的来这么一句,咱们二小姐根本就没走心。话出口时,气恼的眼神里还是一片懵懂。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人的下体,心里才跟着意识到了什么,满腔怒气被无名快意涤荡一空,废了好大劲儿才憋住没笑出来。
那青筋暴露的柱状物保持着高射炮般的坚挺角度,还泛着奇异的红色,分明是经历蜡油洗礼的后遗症。原本裹满成分可疑的汁液已经开始干涸,凝成污秽而淫靡的斑斑劣迹,却恬不知耻的冲开衣襟的遮挡,露出丑陋无比的嘴脸!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许博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下流了,却被如此童言无忌的一问施了定身咒。
除了那位异族兄弟,每一道目光都来自美丽善良的女同胞,再粗线条的汉子也难免不自在。尤其是眼前的小魔女,摇身一变,无比自然的回复了俏生生的少女模样,令阴盛阳衰的态势压力倍增,那根硬邦邦黏糊糊热腾腾的脏东西就更显得鲁莽草率了。
许博淫荡僵在鼻梁上,只觉得脸皮仿佛正在层层龟裂,不敢低头打量二弟不说,连继续盯着人家胸脯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而更让“蜡油哥”难过的还不止这些。
注意力被迫转移的同时,许大将军的骇人硬度着实令他一惊。那种连表皮都要胀破的紧绷感从未有过。急需戳进某个软嫩滑腻的所在,狠狠鱼肉乡里一番的渴望几乎要顺着昂扬的角度飚出体外。
而主导这一切的,分明是胸口隐隐鼓动的那股子燥意。
呼吸是灼热的,嗓子是干渴的,浑身的肌肉都透着酸疼。他甚至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红色的。
眼前的小花娘明眸善睐,酥胸翘臀,两片红唇越发的娇艳欲滴……
这绝对不正常!
心头一慌,许博抬眼望向姜露。小姜老师正越过小丸子的肩头打量着现场的焦点,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回望一眼,立时躲开了。
从她强忍媚笑的神情中,许博一目了然。
可还没等他怒意泛起,小姜老师又转回了视线,搭了一眼身前的小丸子,暧昧入骨又无比撩人的望着他,好像在说“这是她自己发明的游戏,玩出火来可怨不得我们!”
念头一起,荒诞淫靡的氛围就回来了。等了结新账再算旧账也没什么不可以吧?这个小捣蛋自从第一次见面儿就没深没浅,这么好的机会,必须得让她好好尝尝滋味儿!
虽然在这种场面上担纲主角,许先生还不大习惯,可临时提裤子已经太晚了,尴尬归尴尬,美色当前还惦记着要脸那还配叫老爷们儿?
手足无措不过一瞬,转眼间他就捡起了淫笑,递给姜露一个眼神儿。
小姜老师冰雪聪明,何等乖觉,只微微一笑,撸过小丸子一只胳膊,“咔”一下手铐就到位了。
徐筠乔大眼一瞪,刚想挣扎,肩膀上就结结实实被怼了一下。
那声毫无防备的尖声惊叫怎么听都掺着浓浓的奶味儿,可半边身子是真麻得彻底。小丸子被电得花容失色喘做一团,等胳膊恢复知觉,双手已经被拷在了背后。
“放开我!你……你忘恩负义!”
许博也是生平头一次玩儿暴力执法工具,借着恶作剧的由头教训熊孩子,他这一下真没犹豫,可一听小姑娘叫声凄惨,心还是跟着颤了几颤。
不过,忘恩负义这种道德绑架是奈何不了谁的,反而在许叔叔面前暴露了心虚。
“忘恩负义?小妹妹,我们在做游戏哦!你不是玩儿不起,要耍赖吧?”说着话,瞥了一眼欧阳洁。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许博这一眼包含了几层意思,根本不需要任何注脚。
欧阳洁脸上玫瑰色的笑容依旧迷雾缭绕,带着无可无不可的慵懒,却看得他心头一跳。
那双眸子分明读懂了他的意思,心思却又仿佛在别处,脉脉含情的出神仰望里,还带着那么点儿激动莫名的期盼似的。
“谁跟你玩呢?有本事你动姑奶奶一下儿试试!”徐筠乔雄赳赳的仰头高叫,居然往前迈了一步。
许博嘴角一勾,大手轻轻松松的落在了她胸脯上。
今天徐筠乔穿的是一件娃娃款的粉色连衣裙,腰线很高,领口却够低。脖子上的金钥匙早被许博抢走,空荡荡的只留下一片雪腻如酥的肌肤。
长大了的小丸子当然早已学会化妆,凭许博受过多年熏陶的眼力,足以轻松分辨,这小丫头也是个中好手。
活泼跳脱的衣饰是故意扮嫩,甜美怡人的青春气息也足有六七分是后天营造,实际上早已长成前凸后翘的成年小妖精了。
不过,凑近了细看,徐筠乔并非没有挽留住豆蔻年华的纯天然资本。最关键的,就是她水润清透的肌肤。
那是一种无论怎样的悉心保养,用任何化妆品都调理不来的娇嫩,就像滴了几滴玫瑰花露的水豆腐,让人不敢细看,生怕一眼盯得狠了透进去,不舍得拔出来。
有了这层不似人间的皮囊,那秀挺微翘的小鼻子,粉红樱颗般的嘴巴就更像天工雕琢过的了,每一呼吸都沁着兰花草的清香。
男人的视线无论怎样小心,恐怕也要在她裸露的颈项间打滑,但再往下,一定会被死死的陷住。因为在领口的边缘,颇具规模的腴沃挤出一线沟壑,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了。
许博一手毫不客气的按上她左边胸脯,五指箕张才将将拢住。虽然隔着羊绒面料柔软的触感,那满当当胀开手心的弹性仍扑得他心头一跳。
奶子,他可摸得多了,没有一次这么心虚过。
没脸没皮的欺负女孩子可不是他擅长的,如果不是女孩儿叫嚣时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他甚至想就此算了。
徐筠乔眉心皱起,眼睛里更多的是惊愕,缓缓低头确认过胸脯上的爪子来自面前的男人才猛然抬头:“你……”
“C ,不错哦!”
许博根本没给她口吐芬芳的机会便报出了尺码。脸上的表情就像数学老师表扬自己勤奋刻苦的女学生。
而真正让把徐筠乔后边的话冲散的,是她自己的喘息——男人的五根手指忽然从不同方位角度,以最匪夷所思的温柔力道动了起来。
就那样直愣愣的瞪着男人,连后退都忘了,几次张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因为生怕声带不受控制,发出某种羞耻的声音。
许博见她神情有异,手上的动作更放肆了。他此刻最害怕的就是这丫头不堪挑逗,跟自己撕破脸。那样的话,无论刚才的一切多荒唐,他可就坐实了耍流氓的罪名了。
“小妹妹,敢不敢跟叔叔打个赌?”眼珠一转,许叔叔已经计上心来,万般不舍的停下了手指间的揉捏。
小丸子还在仰着头朝他运气,也分不清有几分来自恼怒,听了这话小嘴儿一撇:“你丫是谁叔叔啊?”
话音未落,“咚”的一声,重重撞在了许博胸口。
许叔叔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后退两步还是没找到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筠乔乘胜追击,上去就是一脚,把男人踹躺在了地上,一迈腿直接骑上胸口:“臭流氓,敢摸我,这回爽了吧?”
许博躺在地上,手电筒并未脱手,却没打算再用一次。肉呼呼的小屁股坐在敞开衣襟的胸腹之间,即使隔着打底裤,也能明显感受到有个地方透出一股神秘的湿热。
这小妮子如此热衷别人的隐私,把欧阳洁调理得荡妇一般,私下里不知怎么贪玩呢!刚才两场春宫一起看,春情泛滥自然不可避免!
想到这一节,许博信心倍增,呲牙无赖一笑:“不赌拉倒,早知道你玩不起。”
“放屁!”
徐筠乔屁股狠狠一坐,骁狠的神色中藏不住眼底的嘲弄,下巴一抬:“这世上就没有本小姐不敢打的赌!你说,怎么赌?”
许博用力撑住胸肋,心头窃喜却嗤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从来不跟未成年的小屁孩儿打赌……”
话没说完,下巴就被一颗小巧的膝盖给抵住了。徐筠乔双手被缚,胸脯耸得更高,贝齿一错,不屑的笑着说:“用不着激将,今儿个本小姐跟你赌了。怎么个赌法儿,你尽管说!”
“那你要是耍赖呢?”
“哼哼!你不是有电棍么?”
“好!”用这么初级的手段诱骗一个小姑娘,许博根本不敢接触周遭的目光,视线重新落在悬浮半空的秀挺酥胸上。
“你信不信,我两只手都不碰你的肉皮儿,就能让你求着我肏你?”
“我呸!好不要脸!”
高声叫骂并不能完全遮掩女孩迅速飞红的娇羞。虽然横眉立目的神色还是那么嚣张跋扈,可紧绷的肉皮儿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浮浪波光,看上去不仅不似刚才那么讨厌,反而透出无与伦比的诱惑。
“那你敢不敢赌啊?”
许博几乎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只色魔正在怂恿他套牢这只不知深浅的小粉红,一边说着话,两只爪子已经虚捧在胸口滚圆的臀丘上。
在许博的雄性视野中,吸引他的从来都是祁婧这样丰乳肥臀腰深腿长,风情万种媚骨天成的熟女。
从莫黎到朵朵,从程姐姐到洁宝宝,无一不是气质高雅,韵味十足的大妖精。这也是学生时代他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内在原因。
十几岁的青葱少女无论多么天生丽质,都似乎缺了那点味道。是什么味道,他一直说不清。后来在跟祁婧的交流中,他才算准确的找到了那个关键的形容词——骚!
即便是在李曼桢那个与世无争的女人身上,也暗藏着静水流深的骚情。这虽然是在进入她身体之后才得到确认的,但在那之前,他已然闻到了骚味儿。
而大多数青春少艾的女生们,在触碰到男女大防时,多半表现出的不是惊恐就是嫌恶,这简直太让人灰心丧气了。最近的典型就是罗薇那个傻丫头。
即使有大胆开放的,也多半属于放浪形骸满不在乎的未成年婊子,根本没可能把鱼水之欢提升到发掘人性快乐本源的高度。
那不是骚,而是堕落,是下贱,是毫不吝惜的糟践自己。酒吧夜场中,这样的货色比比皆是,躲都躲不及。
“二小姐”身上的骚味儿是在她被拷上的刹那散发出来的。
虽然所有的逻辑判断都在告诉他,这个小丫头片子绝对是个中老手——身边随时跟着一根行走的雄性生殖器,还能闲着不用么?享受大鸡巴的时候估计都不愿意背着点儿人吧?
可是,她为什么还知道害羞?这TM严重不科学!
羞色一秒钟之后就被傲慢取代了,徐筠乔用鼻子眼儿仔细打量了男人片刻,连耻笑都那么轻描淡写:“哼!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本小姐不敢打的赌!不碰我的……哼!你可真……啊呀!”
话没说完,惊叫便飚上了房梁。屁股突然被一双大手兜住,毫无扶持的上半身顿失平衡,向前扑去。
身下的男人趁机起身,双臂顺势一托,肩膀刚好抵在女孩柔软的腰腹之间。一阵腾云驾雾之后,徐筠乔已经被扛着飞速转了好几个圈儿。
“啊!你大爷的!放我下来,你……你TM不是说不用手碰我吗?赖皮……流氓……骗子……啊——”
许博并未将小丸子的膝弯箍紧,即使她美人鱼似的打挺儿,小腿不停踢蹬,小皮靴也够不到他身上。
停下旋转的同时,他把手电筒仍给了坐在沙发扶手上哭笑不得的程归雁,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肩膀一掀就把徐筠乔扔到了床上,弹起一床的乳燕初啼,花枝乱颤。
到了流氓赌徒二合一的份儿上,再想顾念程表姐跟前的光辉形象也晚了。
匆匆一瞥,她还是一派良家风范,手里捏着一副手铐,冷不防差点儿没接住光屁股表弟献上的好礼。没有嗔怪,没有失望,也没有嫉妒,反倒在眸底牵连着一丝迷惑。
难道她也无法相信有人能做到……那个?
“谁赖皮啊?我说的可是两只手不碰你的肉皮儿哦!隔着衣服……嘿嘿嘿……不算。”
徐筠乔晕头转向的没来得及起身,许博的淫笑已经压到了眼前。一只胳膊正好杵在她肩头颈侧,赤裸的胸腹之间能清晰的数出六块腹肌。
再往下,她就不敢细看了。
本能的抗拒让她不自觉的别过了头,可一转念觉得不对,又转回来盯着他的脸。这时,那个流氓又说:“你自己主动贴我可不算啊!”
胳膊垫在身后,徐筠乔半躺在色狼的身下,不肯仰卧却起不了身,僵持中又忍不住瞄向他闲置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那没皮没脸的腔调又逼得她想要骂人,可“隔着衣服”几个字被淫笑衬托得无比色情,引人遐思,刚刚胸乳失陷的突兀刺激再次击中了她。
“切,你不是能么?难……难不成,还要本小姐配合你啊?”
说出这句话时,徐筠乔的心“砰砰砰”的乱跳,脑子里全是淫乱不堪的春宫图,身子不可遏制的热了起来。
这个人……难道会妖术么?
许博听出她外强中干的嘴硬,忍不住暗暗冷笑。不知是因为姿势太魅惑,还是刚刚捧住的圆屁股手感太好,胸中欲焰烧得越发狂热,直想立马扒光了她狠狠的干上一场。
右手牵动着小丸子的视线抬起,轻轻的落在她衣襟上,捏起了一粒受惊的扣子。在许博看来,没有比这再默契的配合了。
连衣裙是风衣款的,对襟设计,想要脱掉,只需解开那排小熊纽扣。许博捏住的恰好是双峰连线中点上的一颗。
他的动作很轻,如果不是被人盯着,几乎感觉不到。
扣子并不难解,他也并不怎么着急,漫不经心的揉开扣眼儿,目光投向小丸子通红的小脸儿。
就这么个简单轻慢的动作,已经让她忘了牙尖嘴利的本能似的,呼哧呼哧的喘气。胸口起伏的剧烈程度,直让人担心扣子会被她自己先崩开。
终于,待宰羔羊感觉到了狼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调整了视线。两人对望的刹那,许博笑了。他相信,自己笑得既绅士又温柔。因为在女孩儿的瞳孔里错愕与迷茫同时炸裂。
就在这时,“嘣”的一声轻响,扣子解开了。
狼人的目光淫荡而凶残的扫过衣襟里晃眼的白色蕾丝,爪子却好整以暇的捏住了下一颗,再下一颗……
徐筠乔不记得自己怎么就躺平了。越发深浓的喘息中,她脑子里只能装下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对我那样笑?”
做爱做的事,是男女之间既亲密又直接的全方位立体式综合项目,可不仅仅是私密器官的感觉刺激那么简单。
而眼神的交流,无疑是其中的灵魂推手。这一点,许博比谁都门儿清。许太太就曾无限娇羞的跟他说:“你甭动手动脚的,只流着哈喇子好好看我一眼,我自己就先湿了!”
什么性敏感带的尝试探索,什么撩拨技法的纯熟运用,都是TMD技术末流,最多算是基本功罢了。
真正决定命运的,是心灵的沟通。嘴巴可以说着最下流的话,眼睛一定要直接从窗户翻进去,捧上一大束真挚而华丽的赞美之花。
没有什么生物比女人更自恋了。花有多美,人有多骚,都让她自己去发现,去联想。没等起意先动了情,剩下的就是一层薄薄的脸皮儿了。不被肏翻简直天理难容,怎么可能跑得掉?
所以,对付这么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放弃手掌的肉体接触对许博来说根本算不得自断经脉。
作为莫老师的得意弟子,调情拨火的手段早已出神入化,不役于物,之所以标新立异的提出来,不过诱敌深入的幌子罢了。
许博又色又热的目光快把小丸子烤熟了,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连衣裙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徐筠乔早已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从男人色眯眯却坦荡荡的眼眸中逃离,抿着嘴儿没吭声。圆溜溜的大眼睛煞有介事的盯着那只手,俨然一个小小监工,脑子里换了另一个念头:“看好他的手,不能碰到……”
可惜,那爪子动作稳健而流畅,一丝儿肉皮儿也没碰着。不仅如此,完全松开的裙子除了被胸乳撑开的部分,其余依然好好的覆盖在身上,并未掀开。
正疑惑,那张说不上英俊的脸凑了上来,鼻子尖儿差点儿就碰上半露的胸衣了,忽然一抬头,眨了眨眼,又笑了。
“你丫是来卖笑的么?”
恶毒的咒骂在徐筠乔嗓子眼儿里冲锋数次还是咽了回去,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却惊恐的发现,他的脸越凑越近,眨眼间,已经近到声息可闻!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敢看那双色狼的眼睛。
整个视野都模糊在那迷幻又可恶的笑容里,只在那棱角分明的嘴唇距离自己干裂的喘息不足一厘米的刹那,猛然惊醒似的别过了头。
狼吻失去了目标,却并未停留,隔着几缕发丝,无比温柔的印在了耳垂儿上。
徐筠乔觉得自己像一只可笑的鸵鸟,拼命梗住脖子忍下那一阵哆嗦,急速起伏的奶脯双双撞进男人宽厚的胸膛。
那几乎赤裸的身体已经完全覆盖上来,并未重压,却严重限制了呼吸,那抵进胸乳的心跳早晚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儿。
既然当了鸵鸟自然不必睁眼。耳朵里只听得见“轰隆轰隆”的血脉律动。当然还少不了半边脖颈都跟着发麻的湿漉漉的痒。
“我刚刚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这句话是男人把脸埋在她头发里说的,说话时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
说完了,他就吸溜着鼻子一路向下,蜻蜓点水般吻落在锁骨、乳沟、胸肋、脐窝,倏然起落,快得像是仅仅为了提醒她束缚已然解除,烘热的鼻息却喷在大片肌肤上,让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感受不到一点儿清凉。
这游山玩水似的调戏惹得胸腹起伏,纤腰扭摆,徐筠乔只顾绷着身子,不敢去看,更不敢稍作联想,迷乱的心思忽然就被那句鬼话给捉去了。
她当然是好看的。只要不瞎,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可是,她不如姐姐好看,姐姐又不如妈妈好看。从小到大,美貌从来不是她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家里的三个女人,就她生了张娃娃脸,无疑是最丑的那个。
为了不在她们身边甘当陪衬,她努力发掘自己身上的其它优点。结果,不到八岁,就在爸爸的嘴里找到了证据。
是的,她够聪明!至少比那两个高白美都聪明。将来一定会比所有人都聪明!这个世界当然是聪明人的天下,所有人都是聪明人的羔羊和韭菜,被拿捏得死死的……
然而,越是长大,她越发现真相往往并非如此。
不仅傻人有傻福屡见不鲜,自以为是的绣花枕头偶尔也能勾引到绝色良家,拥有权力的生殖器也会有人把美娇娘巴巴的送上门。
哼!说好的智者治人,赢者通吃呢?太气人了!
这些漏网之鱼,就该狠狠的教训,无情的揭穿他们丑陋的内心,让大家看清楚,他们有多愚蠢,多恶心,多不配!
在机场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某对偷情男女旁若无人的勾搭撩骚,还非要撒谎说是表姐弟。男的天生好色也就算了,作为一个那么有气质的姐姐,怎么就不知羞呢?
更可气的是,有人天生下流,仗着小聪明耍些小把戏总能沾到聪明人的便宜。偏偏又不能自降身份,去跟他们挣斤掰两,破坏了游戏规则……
其实,被摆布到大床上之后,徐筠乔就知道上当了。打个屁的赌啊,一旦到了床上,是输是赢还不都是女的吃亏?
一时不察,连明确输赢条件的关键环节也被他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了。
如今被摆布到了肉案子上,只要他不用手直接摸就不算犯规,简直可以为所欲为,而自己这边任何反抗推拒都TM成了输不起的预备动作!
最糟糕的还不是这极其不利的态势,而是自己根本就……
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打断了游离怨怼的念头,那只狼吻居然叼住了打底裤的裤腰!
徐筠乔心头倏紧,勾起脑袋一看,那流氓胚子呲着大牙,已经叼起了一个小帐篷,鼻孔正呼哧呼哧的往里面喷气。白色的小内裤已经春光乍泄。
女孩条件反射般蜷起的膝盖正好顶在许博胸肋之间。或许因为及时收力,不是很疼,不过也足以逼得他松开嘴巴。
“你干嘛啊?”
松紧带儿“啪”的绷回到肉肉的肚皮上,明显加倍激发了小丸子的火气,眼睛瞪得要杀人。可许博弯起的嘴角勾住的,却是娇憨尾音里那一丝难掩的惊羞,还有用嘟起的小嘴巴勉强撑住的理直气壮。
干嘛?干嘛也只是上了一张嘴,没破坏规矩嘛!
许博相信这是两个人再度对视之后同时想到的。大家伙都看见了,一个站出来主持正义的都没有。
连内衣都还没碰到,女孩已经心慌气短,色厉内荏,让许先生心中更加有数。
他任由徐筠乔歪脖子小鹿似的逃开现实,又老实不客气的兜住屈起的腿股,捧在手心儿里连挤带揉,把她心惊肉跳的拉了回来。
抗日运动可不是闭着眼睛挺直身子就能蒙混过关的。他要让她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认识到自己长了个形状多么爱不释手的骚屁股!
一眼就能看出,徐筠乔不是个爱运动的好姑娘。她甚至没有许太太哺乳期内初具规模的马甲线,小肚子上隆起雪白娇腴的肥肉肉,必定来自平素里的养尊处优。
不过,什么也抵不过年轻。
那险凹耸翘的紧致腰身自然看不见丝毫冗赘,许博甚至能想象得出,她背面臀丘往上必定明显的两个小腰窝。
女人的屁股,最难得的是圆和翘两个字。其中的关键不在屁股本身,而在与之上下衔接的腰股。
腰够细才能显出屁股翘,大腿上的肌肉足够发达,屁股才圆得自然顺畅,浑然硕满。徐筠乔就长了一个这样的极品好屁股!
许博跪在床上,将她两条小腿夹在腋下,双手在她臀股之间流连忘返,眼睁睁的看着小羔羊的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这才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如此贴近的狎昵抚弄天然迸发出无形的压力。如果是个早已习惯了放浪形骸的小婊子,自然不在话下。
可那气息中明显压抑的颤抖告诉许博,她并不是!
身高在那儿搁着,徐筠乔的两条腿并不算长,但胜在丰美匀称。大腿浑圆肉感,小腿修长纤巧。就连屈起的膝盖都浑圆秀气,不显骨感。
半曲半伸的姿势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因为两腿之间有一根硬邦邦的柱状物探头探脑,根本不敢完全并拢,却又不甘心在男人面前门户大开,所以格外纠结难堪。
许博看出她的窘迫,单手捉住一条小腿突然抬高,另一只手搂住膝盖,便架在了肩膀上。
这样一来,整条腿都贴在了身上,仿佛在演奏一把人肉竖琴。徐筠乔得了解脱,小腰都跟着松了一下。虽然目光依然凌厉,却仅仅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任由男人抱着了。
然而,真男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进取的机会。许博趁势趋前,胯间结结实实的抵在了心爱的美臀上,许大将军更不客气,卟卟愣愣的没地儿放,正好压在那条刚刚放松的大腿根儿上“你……”
徐筠乔立马有了反应,弓着身子往后直缩,一脸的忍气吞声,下辈子绝不放过你的悲怆。
许博一边嬉皮笑脸的跟着往前蹭,一边顺着怀里的大腿内侧向下一滑,也没见用什么指法,小丸子立时放弃了挣扎。
“慌什么?来,叔叔帮你脱把靴子脱了。”
许博忍着笑在她整条腿上来回抚摸,胸腹间的肌肉故意贴紧,那薄薄的打底裤根本拦不住诱人的娇弹,肯定也无法阻挡火热的雄性魅力。
靴子是系带儿的,一拉就松了。许博慢条斯理的松了又松才一把脱了下来,露出一只穿着雪白棉袜的玲珑肉脚,袜桩上还坠着蕾丝花边儿。
捂了一天的脚丫子,味道自然不敢恭维。可咱们许先生艺高人胆大,生生搬到脸上,从脚跟到脚尖儿闻了个来回。
其实,这套功夫他可不是练了一天两天了。
许太太的一双脚丫比这大不了多少,有时候味道却更浓郁馨香。早晚伺候,都养成了习惯。每次哄得老婆大人眉开眼笑,骚乳浪臀主动往身上贴,别提多来劲了。
不论床上床下,也不管是愿意不愿意,这女人都是要捧着玩儿的。即使欧阳洁这样迷恋强权的,绝对是凤毛麟角。
许博抱着脚丫偷偷一瞥,果不其然,一直横眉立目的二小姐已经开始拿眼睛斜着瞟他了。爬满脸颊的讥嘲后面分明藏着笑意。
没错,嘲笑它也是笑!
闻够了味儿,“嗖”一下,小白袜子飞到了床下,许博放下左腿又捞起右腿搭上肩膀。
双腿交替的过程中,许大将军无比清晰的碾过一片潮润娇弹的谷地,那一瞬间躲闪不及的颤栗几乎沿着大腿一直冲到脚尖儿上。
许博装作专心解鞋带儿,没做反应。耳边飘过一声若有似无的酥吟,心里不由一荡。
“你表姐在盯着你看呢!”
终于开口说了句整话的徐筠乔满面娇红。本意自然是在借机发动嘲讽攻势,打击男人的自尊,可怎么听,都难以过滤声音里的某种渴望。
“她不是我表姐!”
这回许博先把袜子脱了,钳住脚脖子直接贴到了脸上。
“那……那她是谁啊?”
徐筠乔气息一顿,明显憋着讥笑又忍着麻痒。幸亏出口的是个问句,不然根本无法掩过失控的声调。
许博跪直了身子把另一条腿也捞起来抱住,下毒般深深望了徐筠乔一眼:“你说呢?”
没等她回答,三颗粉红色的脚趾头已经含进了嘴里。
徐筠乔本能的缩腿,却没成功,小嘴无声的张了张,没发出任何声音,眉宇间拧着的那个“川”字一下子松开了。
从她的口型判断,说的应该是“诶呀”两个字。
徐筠乔的确长了两只大家闺秀的小脚,嫩得像刚出锅的雪面馒头,脚底板不见半点硬茧死皮,透着淡淡的粉橘色,贴在脸上温凉潮润,肤触绝佳。
许博一手一只握住脚踝,只嘬住右脚中间的三颗脚趾豆儿,大小拇指都留在外面。那三个小家伙惊慌失措的你推我挤,不肯往前伸又不敢往回挠,瞬间被挨个吮了个遍。
咸咸的汗味儿被稀释过后,便只剩下清爽圆润的口感了,许博是个中老手,舌尖儿专往趾根下骚,往趾缝里钻。许太太交代过,并不是很痒,但是有一种使不上力的舒坦和满足……
徐筠乔起初还抽动双腿,很快就变乖了,惊愕又纠结的小表情一瞬也没逃过男人的眼睛。
那未出声的呼喊让她把两片形状姣好的樱唇该有的矜持彻底忘了。檀口半张,仿佛隔着空气自己舔自己,一会儿扁一会儿嘟,好不热闹。
而与此同步在她脑子里翻腾的,却是那个色狼明明知道却偏要反问回来的问题。
——奸夫淫妇!还能是什么?
若在平时,这四个字是需要咬牙切齿才能出口的。可不知为什么,在跟这个大色狼的对视中,每一个悸动的音节都像是蘸了滚烫粘稠的糖浆。
那目光中包含的意思已经没办法更直接更露骨了!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份不知廉耻的心照不宣瞬间搅乱了她的脑浆,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冒着淫乱不堪,气味儿催情的泡泡。
“她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看上去……还挺般配的。”
“再般配也是一对狗男女!”
“可……可是真的好甜蜜,好开心的样子啊!他……有没有给她舔过脚趾头?她是不是被干得好爽,好享受?”
“不要个屄脸!!!”
“就舔个脚趾而已,你自己又不会给他干。那么脏的地方让他舔得干干净净的,就当略施薄惩不好么?而且,确实挺……挺舒服的……不,是好舒服……舒服得……舒服得好奇怪啊!男人怎么会……”
“请注意,你在打赌,不是在勾引男人!”
徐筠乔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当头棒喝的念头并未让她冷静多少,反而更清晰的洞察了自己半裸酥胸任人鱼肉的窘境,忙不迭再次躲开了男人的目光,红头胀脸的别过了头。
等强烈的羞耻感潮水一样漫过全身,她才发现了自己身体的背叛,腰腿的肌肉已经几乎使不上力气。
男人有力的大嘴正在吸吮左脚的小拇指,那不争气的小东西仿佛连着半边身子的痒筋,远远的躲开哥哥姐姐,独自享受着特殊服务,整条腿都抽了筋一样在跟着它微微颤抖。
不能再给他吃了……可他是个男人,比咱们力气大呀!
不对!他的手!
徐筠乔歪着脑袋心头一颤。原本箍在脚踝上的两只手都不在了。它们在摸,在摸我的小腿,还有膝盖。他……他怎么那样摸啊?
如果此刻回头,徐筠乔当然会发现,自己的一双美腿摆了个瘦长的X形立在男人身前,两个脚后跟抵住厚厚的胸膛,脚背扳平朝里逗逗着,十颗脚趾豆排成一排等待着挨个临幸。
而那两条线条丰美的腿子就像贡品的支架,正好供男人上下其手。隔着薄薄的打底裤,肤触和体温的传递或许打了折扣,指掌间的力度与形状却能直逼想象。
然而,那两个字仍在心头持续盘旋,见识过不知多少次“大场面”的徐二小姐莫名其妙就不灵了。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上一眼,好像看了就等于看他,也就坐实了“勾引”男人的不耻罪名似的。
说实话,女孩儿的娇羞情态的确出乎许博的意料,印象中的小魔女即便不肯展露狐妖媚态,也绝对不该如此外强中干,撩了两句半就接不上下茬儿,还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难道是扮猪吃老虎么?”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并未多想,只因面前这副身子散发的诱惑同样出人意料。
即便脚丫再娇嫩,皮肤再水灵,徐筠乔都早已不是小姑娘了。再多的蕾丝花边儿也遮不住早已深刻领会了妖娆真谛的曲线。
在看似青涩初纯的表象之下,蓬勃火热的欲望潜滋暗长。每一次透体而入的刺激都能轻松唤起一个成熟女人该有的躁动。
即使她并非如猜想中那样久经战阵,这身子也早已难耐寂寞,做好了取悦男人的各项准备。而这份浓烈炽热的淫欲骚情,几乎就在足可入画的眉目之间隐现流转。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倏然闪动的慌乱都是烫的。分明在告诉男人,她经历过更加惊心动魄,荒淫无度的故事。
对许博而言,最受不住的就是这种野蛮生长又返璞归真的骚浪。无论是来自初经人事的少女还是人尽可夫的荡妇,都能激起他深深的痴迷与热情。
许大将军已经硬得生疼,是那种怒发冲冠的硬,欲火焚身的疼。似乎是在告诉它的主人,占这个熊孩子的便宜,不必有任何心理障碍。
赏玩过玲珑纤长的小腿曲线,许博的大手顺理成章的越过了膝盖,越来越放肆起来。
两条大腿好像提前预感到了危险,更加用力的并拢。腴沃的腿肉之间不见一丝缝隙,只在腿心处堆出一个引人遐思的Y字。
可是,光凭手感许博就足以断定,她根本并不紧。
即使像许太太那样健美紧实的大腿,腿根处都难免留出一孔罅隙,手指轻易便能透过,更别说小丸子这脂肪比例更高的小肉腿了。
大手先是在外侧游走摩挲,指尖儿装作不经意的朝内侧试探,数次之后,大拇指在膝弯里轻轻一按,借着双腿屈起,便滑入了热乎乎的腿缝,沿着最敏感的路线直逼要害。
在徐筠乔晕陶陶的印象中,两人只是在赌约制造的暧昧接触中僵持而已。心再跳,脸再烧,被占便宜的不过一对脚丫。
然而,当危险的信号突然出现,她不得不转回的眸子对上男人的目光才发现,所有的都是自欺欺人。
她的腰是酸的,腿是软的,并拢的双腿间像是夹了块烙铁正不自觉的交错,而那个羞人的地方像是有人打翻了奶茶,又烫又粘,还越来越痒。
平时她偷偷自摸,在小豆豆上揉半天也没这么湿过。这才多大一会儿啊?
最可恶的是,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在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天池倒映般的反馈——他显然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胸有成竹,毫不意外。甚至每一次呼吸的热度提升都尽在掌握!
这TM跟主动勾引男人还有什么区别?好丢脸!
“……我会让你求着我肏你!”——他是这么说的。
徐筠乔的心像是即将追尾的刹车踏板,被狠狠的踩了一脚。可是,刹车好像失灵了,身子一动没动。
两根脚趾还被男人湿漉漉的叼在嘴里,大腿拼命的并紧也拦不住那碾过敏感地带的烙铁缓慢下滑。
她努力瞪大了眼睛,试图吓阻他下流的动作,可眼神却怎么也凶不起来。有效传达的部分,顶多是“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在对我做坏事!而且越来越坏了!”
“我其实比这坏得多”——接收到的反馈毫不意外的让人羞耻而绝望!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那里已经那么……糟糕了。”徐筠乔几乎听见了“烙铁”掉进水洼里发出“嘶”的一声鸣响。
可就在她感到双腿即将脱力的刹那,烙铁不见了。它变成了两根大拇指绕过腿根后侧,硬邦邦的按进了腿眉里。另外的八根手指则顺理成章的捧住了屁股。
“……他放过我了。这样两手捧着屁股揉抓的动作不过是隔着裤子吃吃豆腐,刚刚就做过的,算不得危险。”
不知为什么,这个荒唐的念头让她心头稍安,身体如蒙大赦似的松了下来。
“小妹妹,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交过男朋友吗?”色狼已经不再吃脚丫,能正常说话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同样很放松。
糊弄小朋友么?问这个问题分明是那个意思。
“要你管!”
徐筠乔目光一转,望着被扛在肩上的脚丫。半个脚掌都是滑溜溜的口水,也不说帮人家擦干净。恶心死了!
“该不会……是小铁哥哥吧?”
之前跟欧阳洁在沙发上,许博就问过类似问题。不是他有自取其辱的受虐倾向,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人家比大小,而是确实对三个人的关系充满好奇。
“洁宝宝”和黑小子表面上都听凭她摆布,可实际上又分明把握着自己的分寸。欧阳洁已经简明扼要的交代过了,那个被胁迫的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那么,小铁呢?
如果这小子担当的只是个听话的保镖角色,以徐二小姐百无禁忌的贪玩儿做派,欧阳洁绝对难以幸免,而她自己也未必能忍住不去尝尝滋味儿吧?
如此一来,两人的表现也就都说得通了。
大家都是玩儿得开的人,拿这件寻欢乐事打赌,自然没人前来干涉,可以放心大胆的挑战新奇。
想到这些,许大将军已经硬到了十二分,忍不住往那腿缝里蹭。
“他?哼……他也配?”
徐筠乔的目光“唰”一下转了回来,明眸一眯,似有一抹含着屈辱的恼恨乍现倏隐。
从她的口气不难听出,这恨并不是针对身上的色狼。而在那恨意被刻意隐藏之后流露的莫名情绪前所未见,看得许博心中一动。
徐筠乔没想到这个下流男人会把“男朋友”三个字跟小铁联系在一起,直接唤醒了那个让她终生难忘的画面。
门缝里,两个人都背对着她。白花花的大屁股撅出了床沿儿,乌溜溜的肉棍子裹着泡沫捅进狭长的蛤口,把两片鸡冠子似的肉唇撑得又薄又紧,浑浊的浪汁流得满腿都是。
“啊!啊!啊!啊哈哈……小铁,阿姨真的……爱死你的大鸡巴了!嗯嗯……就是忍不住的想……呼呼……一天……一天不给你肏两回都活……哦!哦!哦吼吼吼……噢——太棒了!射进来……射进来!”
那个女人的叫声可远比程桂琴要欢畅尽情得多。
从那以后,徐筠乔自觉养成了敲门的好习惯,却一天比一天恨那所有着太多房间的大房子。
房子大了,就是免不了会有藏污纳垢的角落。而这些污秽的存在,无疑给她的少女时代设置了雷区。
就像看恐怖片儿上瘾一样,那是心惊胆战的念念不忘。经过每扇房门,她都会不自觉的放轻脚步,害怕里面传出可怕的声音,却又忍不住挨个房间的搜寻窥探。
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极了,比通奸还要不堪十倍。而那个每次都被干得软踏踏脏兮兮的女人,却天天都要给她上贤良淑德的思想教育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8:49

第九十四章 贪
“嘿嘿,那么极品的大家伙,你个疯丫头能忍得住?打死我都不信!”
下流男人嬉皮笑脸的调戏并未激怒徐筠乔,却扎扎实实的戳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眼底不由显露一丝夹带嘲弄的残忍笑意,连那根丑陋的家伙伸进腿缝都没怎么躲闪。
“你就那么自信,能让一个……一个女人主动求着你肏?”
“当然了,除非你从来没尝过挨肏的滋味儿。”许博故意回敬她粗俗直接的字眼儿。身子前倾,下巴几乎抵住两个小巧的膝盖。
他自信望着女孩的眼神足以穿透任何暗流涌动的冰层。别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骚丫头,就是授业恩师莫仙子驾临,也只有瓦解冰消的份儿。
这一次,徐筠乔梗着脖子逼视着男人,不仅气势上毫不示弱,双腿之间没头没脑来回磨蹭的烧火棍也遭到了战略级的藐视。
“那……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竭尽全力的还原着荡妇该有的波澜不惊,徐筠乔笑得更媚了。
却是仍未料到,这句看似挑衅的话说出来,能在胸腔里引起那么强烈的共鸣。拼命抻直了脖子,总算没让声音带出任何颤抖。
然而,下一个瞬间,屁股上突然一紧,她就知道自己要后悔了。
弹力绝佳的打底裤连同内裤一起被抓离了屁股,只觉得身子一颠,臀肉已经直接落在繁花锦簇的床单上。
裤子脱离双腿的过程比莽蛇蜕皮顺利得多,没遇到任何抵抗,一眨眼就光溜溜的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泛起了飔凉,徐筠乔才发现自己早出了一身的汗。
伴随着惊叫,男人狼腰一拧便欺进两腿之间。等女孩儿发觉自己无路可退,一双手臂再次撑在了身侧,那张一点儿也不英俊的脸已经在咫尺之间色眯眯的望着她了。
徐二小姐不是吓大的。色狼的淫笑再下流猥琐她也不怕。真正让她身子骤然绷紧的,是下半身遭遇的危机。
两具身体以最羞人的姿势彻底贴合缠绕在了一起。双腿间大面积的肌肤相亲带来的触觉冲击直可用心惊肉跳来形容。
视线被完全挡住了,可这并不影响她体验自己如何被那坚实的腰腿肌肉逼成一只羞耻的小肉蛙。
最要命的是,腿心里那个羞人的地方被一根温度明显超标的东西整个压住。娇嫩的肉唇正被无情的挤开,滑腻的汁液让每一丝本能的抗拒都变成软弱的妥协。
唯一硬气一点的那颗豆豆被粗暴的按倒,不由分说的磨砺下,一阵无法言说的酸麻颤栗骤然炸开。
徐筠乔像是被点中了穴道,条件反射似的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双腿一勾,缠住了男人的腰臀。
这一下带来的后果自然是那里被更狠的压迫,可身体的本能告诉她,这更像是按住了一根巨大的火柴,那莫可名状的颤栗感觉绝对经不起任何摩擦。
否则,绝对会走火!
当清楚到意识到顷刻间陷落的窘境,被侵犯的强烈屈辱终于溢满了胸腔。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嗓子眼儿里憋着一声叫唤,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接连蹦出的奇怪念头却在脑子里四处乱窜:“怎么会……怎么会一下子就这样啦?不是应该……应该一点一点慢慢来的吗?男人的身体真的好硬,连屁股都是硬的……”
“别害怕,你不开口,我是不会进去的。”
男人的嘴巴就悬在鼻子尖儿上,轻声的安慰怎么听都像耻笑。
徐筠乔根本没心思判断他的话可不可信,所有的精神都在纠结要不要求他——“可不可以不要动”。
虽然只有一刹那,许博也已经把徐筠乔的深林幽谷扫描了一遍。
很遗憾,他没看全。
因为在丰腴的两腿之间,除了雁翅般排列整齐的毛毛无比服帖之外,只有一个鼓胀胀肉呼呼的小馒头。
在光洁粉嫩的馒头背上,像是被切了一刀,形成一条难辨深浅的缝隙。想象中的桃花新蕊完全藏在里面,根本看不见。
这就是传说中的馒头屄么?也太TMD可爱了吧!
许先生盯着小丸子的鼻尖儿,心里泛起只有色狼才懂的浪花,差点儿没把舌头伸出来舔化了这个小妖精。刚要试探着亲吻,女孩立马惊醒,做好了闪躲的准备。
许博温柔一笑,身子微缩,一口吻在了脖颈上,沿着锁骨滑向左肩:“等下我会问你三次,只要点个头,我包你爽上天……”
话还没说完,徐筠乔已经轻嗤出声:“做……梦!你想得……倒挺美!”
许博听她口气严厉,短短的一句话竟被两次深喘打断,了然一笑,又朝右肩吻去。
凝脂敷粉般的肌肤上,馨香宜人,吻落无声,唯有细不可闻的娇喘伴着胸脯的起伏喷上头脸,令人神魂悠荡。
“你也看见了,我把你的洁宝宝都肏喷了。那次在广州更厉害,她的床湿得都没法睡,后来去我房间过的夜……”
许博边吻边嘀咕,连肩背颈后都没放过,几乎把胸乳往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亲了个遍,最后趴在女孩耳后:“小妹妹——想不想叔叔也那样肏你啊?”
话没说完,屁股配合着向下一拖。这第一问当然不指望肯定的回答,完全是为了加强心理攻势。
“嗯——”
一声怎么也压不住的娇吟终于脱口而出,徐筠乔这才醒悟,光凭自己的双腿根本箍不住男人有力的腰臀。
原本压在豆豆上的家伙如同巨龙爬过幽谷,蹭得山泉崩碎百花凋残,过电似的酥麻不可遏制的钻进了身子,两条腿立时没了力气。
只这一下,她的额头就见了汗,胸腹同舟喘成了一团。
“切!别吹牛啦!”
无论多么不屑的口气都掩藏不住嗓子眼儿里的轻颤,这让徐筠乔恼恨莫名。
虽然男人的肩膀就在嘴边,她还是忍下了咬一口的冲动,心念一转恨恨的说:“那次她五天……换了六个,干得最爽的……根本不是你!”
男人短暂的沉默不出所料,得意的冷笑隐现唇边。
徐筠乔身体遭难落于下风,精神上的反击却瞅准时机,毫厘不爽。既然说到这一段儿了,干脆把话挑明:“那天,我就在隔壁,亲眼看着你们折腾……你……哼!不过搧了个巴掌印儿而已……也太小儿科了……你要是看见她被抽得满地乱滚……还不得心……嗯——”
没等徐筠乔撩起反问的尾音,许博屁股一缩。许大将军去而复返,直愣愣硬邦邦的犁过花唇。那两条刚刚放松的小肉腿忙不迭的重新盘在他身上。
本来是想借欧阳洁调动气氛,引诱小丫头心猿意马,没想到被反戈一击,勾起了滋味难言的好奇心。
“那些人,都是你帮她找的?”他实在不敢相信,竟有那么多人下得去狠手。
女孩儿的身子喘得像风浪中的小船,仍咬牙切齿的迎上男人的淫笑:“当然了,包括你……本来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不去那种地方找乐子……哼……还不是一勾引就上道?”
自己只不过是众多登徒子中的一个,这是许博早就有过的觉悟。
虽然不至于在小丸子面前无地自容,他还是被一阵莫名的懊丧撞了一下。身子一弓,嘴巴便落在了洁白的蕾丝边缘。
那是一件极尽繁复之能事的绣花抹胸,几乎看不清面料的底纹。锦簇的花团洋溢着成熟女人饱满的风情,一点儿都不少女。
徐筠乔当然没有程表姐的伟大,却也满满当当的撑起了整个胸衣。乳沟上方的蕾丝被沉甸甸的乳量拉平,形成了一个小帐篷。
许博张嘴就叼住了那纤薄镂空的织物,缓缓的往下拉。
明知道自己的奶子不可避免要暴露在狼吻之下,徐筠乔依然笑出了声。红菱似的小嘴儿咬着玉颗般的牙齿,鲜润姣好。表情却活脱脱一个风骚浪荡的窑姐儿。
那根硬棍子依然压在娇嫩的肉缝儿上,跟着男人的动作毫无规律的蠢动,任何方向的摩擦都搓起钻心的酸麻。
她觉得自己那里就像半个柠檬,稍一挤压,就溢出汁液,酸得腰板儿绷直才能忍得下哆嗦。也恰恰为此,她才必须借着说话发声转移注意力,以免一个搂不住叫出声来。
“她都跟我交代了。说你还是……咯咯……还是太嫩了!”说到这儿,不禁抬眼瞥向沙发上的欧阳洁。那女人身上几无寸缕,神态却像参加茶话会看即兴演出,似笑非笑的望着这边。
许博不仅完全收录了话语中的颠簸起伏,抵着她的身子,只凭那不自觉扭摆的小腰也知道她撑得多勉强。
许先生不会上她的当,任注意力分散到别的女人身上。不过,如此露骨的讥嘲也够他难堪的。
欧阳女神此刻必定审视着他的屁股。不管她有没有听清两人对话,人都丢定了。既然要当流氓,不如来点儿特别的。
“嘶”的一声,一片蕾丝花边儿被他直接撕扯了下来,往旁边一吐:“这么迷恋暴力,叔叔我也不是不会!”
徐筠乔给吓了一跳,但立马眼珠一转,仿佛发现了世间最好玩儿的事,喘息中突然多了几分亢奋似的,陡然提高了音量:“哼!就凭你?打了人……还要巴巴的追到厕所去赔罪……好意思说暴力?要我看,你是还没……断奶吧?排在你后面那个大叔……那才叫爷们儿,奶子都给他咬出血了……”
机关枪似的字句上气不接下气的突突了出去,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那么痛快淋漓。
一丝伤兽般的狠厉在男人的眼底闪过,让他比任何时候都像一头狼。不是色狼的狼,而是野狼的狼。
只觉得胸前一紧,徐筠乔身子被一股大力带起,紧接着又在“刺啦”一声后跌落。
回神时,胸乳仍在剧烈的摇晃,却失去了最后的一层约束。那件本就轻薄的抹胸已经被撕烂,正叼在男人嘴里。
对上男人目光的刹那,是她今晚第一次感到害怕。他还在笑着,可那目光里的怒意绝对不是吓吓小姑娘那么简单。
“是嫉妒!他居然为了那个贱货……”
徐筠乔从未质疑过自己对这个世界有多糟糕的判断。尤其是男人。
他们大多数都没有心,传宗接代的渴望比任何雄性动物都强烈,像是被施了某种诅咒,只要有屄肏,从来不会有片刻犹豫。
可笑的是,出于繁衍的需要,他们又格外在意这屄够不够干净,只愿意为贞洁立牌坊,把女人圈养起来,好在外出打猎的时候能够心无旁骛。
“这一只是吃错药了?他居然会在乎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
徐筠乔像看一头怪物一样,眼睁睁的盯着那流氓用湿漉漉的舌头舔在自己的乳房上。心头燃起的却是劈啪作响的妒火。
欧阳洁,是又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漂亮女人。比绕着老爸转悠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包括妈妈。
当然,她也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狗叔牵着马还没走远,他就跟老爸在树下的吊床上开干了。马鞭抽在身上发出的惨叫恐怕山那边都能听到。折腾完了,连衣服都不穿,就那样直接跳进了泳池。
徐筠乔毫不怀疑,如果当时老爸也让狗叔来分一杯羹,她绝对会更快活!万没想到,这个贱货头发还没干,就被带过来做了自己的师父。美其名曰跟着学学公司的财务管理。
“一个只有被男人糟践才会爽的烂货……凭什么?”
胀满胸臆的莫名勇气让她高高的挺起奶子,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从来虚张声势的器官里有个张牙舞爪的小兽在疯狂长大。
男人的舌头灵活极了,嘴巴几乎把整个奶子当皮球一样拱来拱去,这样的技巧,确实不用上手。
没舔两下,半个奶子已经通体潮红,长成了一个鼓胀尖俏的寿桃。红艳艳的乳头骄傲指天,被湿哒哒的液光一衬,宛若通了电的红宝石。
徐筠乔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受,那只奶子仿佛变成了孔明灯,又热又胀,一口气就能吹上了天。
“至少这对奶子比那婊子只盈一握的小山包要长脸得多。”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把目光转移到了倍受冷落的另一只。其实,那边也早已鼓胀起来,只是还没被男人的唇舌点亮。
那流氓果然是老手,整个奶子都涂满了口水才越过乳沟,转战另一只。
期盼多时的徐筠乔立时品尝到了别样滋味,一边清凉欲飞,一边炽热将融,水火交煎妙不可言。
“你这样……像小狼狗……一点儿……都不暴力。”
虽然仍不忘斗嘴,吐出口唇的声音却如同发颤的梦呓,徐二小姐只觉得除了胸乳闷胀,浑身上下都在发紧,发热。
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青春逼人的身体正在迸发着无边的诱惑,而这个瞎了眼的流氓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奶子,只顾着在一个地方解馋?
就在这时,男人阴森森的抬起了双眸,半颗被拉长的奶头就卡在红白相间的唇齿间。
疼痛一发即收,甚至连一声“嘤咛”轻吟都来不及吐尽,奶子就恢复了原状。如果不是下边的家伙狠狠的来了那么一下,她一定会更恨这个流氓。
“我擅长的暴力,可不在肉皮儿上……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许博望着女孩身上泛起的片片潮红,不无感慨的问了第二遍。
这对又白又香的奶子,恐怕比许太太还要敏感三分,从细软如绵,到高高耸起,连两分钟的没用上。
一刻不停的娇喘,骚红密布的汗珠,迅速飙升的体温,还有许大将军实时传来的淫水泛滥的战报,每一样都在昭示着女孩儿骚情爆满的欲望已经完全被撩起。
就在提问时短暂的对望中,许博就在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捕捉到不止一次的恍惚。
不过,小丸子咬着牙的回答依然很干脆:“你觉得……本小姐这么容易就被一只小狼狗骗到么?”
“这可是你自找的。”
许博呲牙一笑,撑起了身体,右臂左伸,挂住女孩儿的膝弯,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你干嘛啊?”
徐筠乔的惊叫完全被男人的屁股盖住了,一根其丑无比的柱状物没头没脑的竖在了脸上,而两条腿却被人压在了乳侧。
“啊——啊——啊……诶呀不要……啊哈……啊哈哈不行我不要……噢——”
徐家二小姐彻底被自己枉顾廉耻的叫床声吓到了,连飚了好几个高音才意识到,在那个地方连吸带舔的是男人的舌头。
而那条舌头炮制的快感像是带电的毒蛇,没命的往身子里钻,无论怎么喊也阻挡不住。
第一口舔上倾慕已久的馒头屄,许博就知道女孩完蛋了。至少,她的身体已经投降了。没舔几下,泉水叮咚已经接连汩涌,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流濡湿了床单。
徐筠乔的阴毛几乎全都长在阴阜上,整齐服帖的朝两侧排布,只在中心线上才有少许纠结。呈现粉橘色的小馒头肉感肥厚,分外光洁可爱,简直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此刻,原本闭合的缝隙几经许大将军蹂躏,已经微微裂开,露出其中肉粉色的娇嫩蕊芽。樱红的蒂儿幼细的唇瓣儿被淫液浸染,晶莹剔透,闪着宝石般的润光。
许博是真的太喜欢这幼女般的美鲍珠蛤了,即使大床不远处的另一个空间里还有四女一男在观望,也懒得理会,奋起唇舌不住声的吸溜起来。
好吧,不是懒得理会,是没脸理会,原因嘛——你们懂的。
余光里,只觉得欧阳洁还光着身子却无比优雅的坐在沙发里,而程氏姑侄和小姜老师挤在一处。至于那个黑小子,既然都不反光,直接忽略了事。
循序渐进的把女孩摆布到这步田地,其实没花多少时间。各位看官只要还坐得住,不过来捣乱,他自然乐得死皮赖脸的继续。
从被小姜老师勾引到这个房间起,欲火就被撩着了。几经迷药加蜡油加电棍的轮番折腾,直到把“洁宝宝”肏喷,他还没痛痛快快的射过。
现在,这个骚到骨子里的小娘皮上了圈套,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尝尝精尽人亡……啊呸!龙精虎猛的热核级性暴力!
口舌上的功夫是许先生的看家本事。
没拜师之前,单凭许小将军无法完全把许太太挑落马下,经常用嘴巴助攻。而自打得到莫仙子指点,这套功夫就更加炉火纯青了。
徐筠乔双腿被他别在肋下,滚圆的骚屁股几乎悬空,再加上双手被缚,根本动弹不得,能做的也只剩下叫唤了。
而那叫声也仅仅在最初的惊骇中拔了几声高腔儿,就迅速转成了嘶哑憋闷的饮泣呻吟。
很明显,愤怒和抗议早就不是主要诉求了,深浓的剧喘中接连飚出的呜咽和悲鸣,越来越压抑的细细嘶吼才是刻意撩拨下的主旋律。
她甚至开始不自觉的扳腰耸臀,一下闪躲,一下迎合,湿淋淋的肉缝在舌尖儿下摇摇欲坠,炎炎欲融。
唯一让许博起疑的一点,就是这幼女般的蛤口实在太小了。从前到后估计一根拇指就可完全覆盖,如果她真的跟那黑小子爽过,那……
或许,这个真没有。
当然,许博的目的不是让她爽,而是无下限的挑起她的欲望,为求饶做铺垫。
每当浪汁隐现,他的舌头总是三心二意左顾右盼,偶尔还会去不停翕动的小小粉菊上留恋一圈儿,就是不让她痛快。
“姓许的……你混蛋……你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你臭流氓!你……你下流!渣男!色狼!趁人之危……你欺负本小姐……给我等着!”
无论叫声多么悲戚婉转,徐筠乔的嘴一刻也没软过。
许博根本不理她的骂声,只等那小屁股每一下都往自己下巴上耸动迎合,才大猩猩般一跃起身,转到她的正面。
女孩早已被折磨得筋酸骨软,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双腿大开,娇喘吁吁。直到那根熟悉的家伙重新抵住腿心,硬邦邦的磨蹭才调回了焦距望向男人。
这一回的接触,她已感知不到那东西的热度,只觉得那奇异的硬度无比诱惑,心慌慌的莫名预感告诉她,只有野蛮粗犷的侵袭才能带来身体的彻底解放!
“他……他是不是要问第三次了?该不该答应他?”
徐筠乔咽了口唾沫,发觉嗓子眼儿干得像烧焦的木炭。可是,心跳仍在加快,整个人喘得像个风箱。
同样的犹豫也在许博心头萦绕。肉欲满满的身体当然是诚实的,可这个倔强的丫头会不会死硬到底,在关键时刻意气用事?他心里没底。
箭在弦上来回的拨弄着,只要轻轻一送,就可以纵马驰入新的征程。看她迷离的眼神,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可那样并不光彩。
就在这时,一缕淡淡的发香飘至身后,大床被压得一陷。
“她是处女哦——”
这时欧阳洁的声音。只说了四个字,却等于放了一大群黑乌鸦从许博头顶飞过。
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关口开这种玩笑一定会遭雷劈,虽然引火上身绝对是欧阳洁喜闻乐见,可她绝不会这么无聊。
而且,在徐筠乔瞬间锐利的目光里,也足以得到印证。
许博忽然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劫数根本没TM渡完,简直被当猴子一样捉弄,没完没了了!老天爷根本不在乎电棍在谁手上,他从一开始就是要玩儿死你!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知天命的觉悟还没转化成自嘲的笑意,接下来发生的,就完美印证了这个判断。
无比尴尬的许大将军正要从那个暖窝窝里退下来,也不知是谁“哎”的喊了一声。身后的欧阳洁忽然狠狠推了他一把,闪到了身侧。
许博被推得前倾,奋力撅臀才把被动突进的许大将军勉强停在了穴口。
“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本就憋屈的怒火像泼了汽油,一下子就窜上了脑门,正要扭头斥责这个发疯的骚婊子,却发觉屁股上传来无比熟悉的一痛一麻,耳边响起凄厉的惨叫,未及反应,半边身子就失去了知觉。
大床周围顷刻间多了好几个人,房间里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许大将军退出穴口时带着刺目的血丝,再次证明了欧阳洁没说谎,可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许博跪在床上愣了半天才回头,怒目而视。
那根大号手电筒正抱在姜露胸前,随着她的胸脯不停起伏。然而,她的脸上除了几分惊慌却全无愧色,咬着嘴唇扬起了脖子。
“看什么看!又……又不是我要耍流氓!”说完,恨恨的盯了跪坐在床边的欧阳洁一眼。
许博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姜露是想过来电她的,被程归雁一嗓子提醒躲开了,那倒霉家伙才好死不死的戳到了自己屁股上。
“露露,你……你这是干什么啊?”程桂琴弱弱的问出了众人共同的疑问。
姜露被许博瞪得视线倏转,却仍是一脸的义愤填膺不屈不挠,正好程桂琴冒头成了活靶子。只见她小鼻子一抽,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桂琴姐,你是不是傻?”
“我……”程桂琴话未出口,瞥了一眼沙发咽了回去。
“他们是哪儿来的?北京来的!北京离这儿有多远你知道吗?就算有权有势谁都惹不起,能保咱们一辈子周全吗?”姜露接连发问,声音越来越大。
“不是,我没……”程桂琴欲言又止,看了看众人又低下了头。
“就算人家有本事把赵铁柱弄死,他们勾勾连连一大家子呢,都能进监狱吗?到时候人家拍拍屁股走了,秋后一算账,遭殃的还不是咱们这些没靠山的啊?”
一番话句句说在点儿上,连作势问罪的许博也哑巴了。
铁柱大叔能这么嚣张,地方上的根基必定盘根错节,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善罢甘休?
老徐家根子硬,自然奈何不得,可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往深里搅和的道理。最多也就能让自己跟程归雁这对野鸳鸯沾沾光,落个全身而退。到时候真凶追不到,遭受池鱼之殃的除了这两个女人还能有谁呢?
姜露必定是在他拉着小丸子胡天胡地的时候跟程桂琴通了气,得知事态的严重性之后才把房间里唯一具有裁决之力的神兵利器糊弄到了手。
这份机敏果绝,的确让许博这个精虫上脑的老爷们儿汗颜。
见众人无言以对,姜露一把挽住程桂琴的胳膊,举着“手电筒”向门口退去:“不管怎么样,事儿没完,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个房间!”
说着话,拉开门边一个抽屉,拎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房门。将要出门时,又站住了,扭头望向沙发边上的小铁。
犹豫片刻,姜露来到小铁身边,双手握着“手电筒”不无紧张的命令:“你,跟我们走!”
小铁一直关注着大床上的动静,闻言并未吱声,只转了下视线。
许博顺着他目光回头,看见欧阳洁点了下头,表情早已回复了她一贯的冷静淡定。
小铁嘴一歪,捡起地上的裤子,一蹦一跳的被“手电筒”压走了。
程桂琴被抢白两次之后就没了主张,立在门边只剩下对程归雁的频频回望,见大侄女儿一脸从容淡定,终究没说什么,出门去了。
小姜老师临关门时留下的一瞥是瞄准大床上两只半裸羔羊的。那一眼仍夹着三分凌厉,也分不清是愧疚还是怨怼。
两扇大门“砰”然紧闭,接着传来锁门时钥匙“哗啦哗啦”的声响,转了足有四五圈儿。
许博刚意识到房间里只剩下无比尴尬的四人,身下的床垫忽然一颤。回头时,徐筠乔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趔趔趄趄的膝行下床,走到贵妃榻边,歪了下去。
瞥了一眼床单上的数点殷红,再望向女孩的背影,许博懊丧到了极点。一抬头看见立在床边的程归雁,更是无地自容。
按说程姐姐没妥善看管关键道具,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可这会子,光着屁股沾了一鸡巴处子血的许先生哪还有脸迁怒别人?
程归雁脸上也不见喜怒,幽幽的望了男人一眼,绕过大床,先把欧阳洁的手铐给打开了,随后又走向了贵妃榻。
许博驱散了挥刀自宫以谢天下的念头,耷拉着脑袋下床捡起内裤套上,一边偷眼打量着贵妃榻上的动静,一边坐回床沿儿发呆。
这丫头舞舞扎扎的百无禁忌,居然还是处,真是太TM意外了!
虽然自己并没有处女情结,可这辈子,也才刚刚捅破第二张处女膜。这种事或许对男人没什么所谓,对女人却是可大可小,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熊孩子,教训一下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打什么赌呢?傻B!”
房间里,夸张无厘头的淫乱荒唐,剑拔弩张的激情澎湃早已消匿于无形,四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许大将军还像标枪一样无可救药的硬着,却说不出的难受,也更加让他的主子自惭形秽没脸见人。
即使不愿意承认,占人家小姑娘便宜的龌龊动机终究是无从开脱的。打赌,只是为了让事情看上去更你情我愿而已。
没错,你情我愿。
这是他做人的底线,也是别人不可触碰的边界。也正因如此,他从来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只因那至少代表着不情愿。
可是现在,稀里糊涂突破别人底线的是他自己。那丫头有没有掉眼泪,他没看见,估计就是不想让人看见才躲开了……
“唉,作是作了点儿,也是个要强要脸的妹子啊!”
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欧阳洁已经钻进了花团锦簇的被窝,正露着半个奶子靠在床头,伸出细藕似的胳膊拍打床面。
“干嘛?”许博不耐烦的凹着口型。
“进来!”欧阳洁同样无声又夸张的挤眉弄眼。
如果换个时间地点,这位姐姐跟狐狸成精似的勾引他进洞,许副总绝对比牛魔王动作还利落。可这种时候,只会吐槽这娘们儿的心真大。
看了一眼贵妃榻,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新情况,许博还是转身撩开了被子,靠在床上,距离欧阳洁足有一丈远。
欧阳洁似乎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打量片刻男人的脸色,挂了一丝浮浪的媚笑,灵蛇般游了过来。
“你们俩刚才悄悄的说什么来着?”
许博听她明知故问没接茬,却无法拒绝这么明显的示好。看她一派轻松的表情,心中忐忑无形中稍稍平复,胳膊被温柔的拉起时,顺势就揽住了她赤裸的腰背。
老半天了,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一直赤身裸体。让她行止坐卧间比穿戴整齐的程归雁还要优雅自然的,究竟应该叫做自信满满还是臭不要脸?
没等他理清脉络,一只灵巧的小手直接给出了答案——是后者!
下巴贴上男人肩膀的同时,欧阳洁就准确无误的摸进内裤握住了男人的命根子:“怎么还这么硬啊?”
虽然手背立马就被按住了,可一点儿也不耽误她一松一紧的抚揉按握。
许博正想出言责备,却直接被欧阳洁别有深意的眼神阻止了。那双平素里罕见温柔的眸子朝贵妃榻使了个眼色,神秘的笑意比任何时候都魅惑撩人。
错愕犹豫间,美人身子一缩,拱开被子,一口把许大将军含了进去。
欧阳洁的口舌技巧一点儿不比莫黎和朵朵差,甚至那副冰山女神骚魅附体的反差更让男人神为之夺,肾为之衰。
许博被吮得腰杆儿挺直,脖子后仰,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往贵妃榻那边望了一眼,正好对上程归雁的一双妙目,立时脖子都胀红了。
欧阳洁并未让男人迷茫多久,三四个来回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骑上身来。正巧,程主任直愣愣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被她逮个正着。
故意挑衅似的,欧阳洁斜睨着迷茫的旁观者缓缓移动身体,找准位置后才不慌不忙的坐了下去。
“嗯——”
那一声酥媚狰狞的长吟,苏妲己是死活学不来的,非得原装正版的九尾狐不可!
许大将军一进入那紧窄的孔窍许博就发觉了,“洁宝宝”的口舌服务多半是为了润滑的充分。此刻的小骚屄里远没有刚才在沙发上浪汁翻涌,热情如火。
她为什么频频给自己使眼色,非要搞这么一出?许博隐约明白了起来。双手掐住细腰,屁股猛的一耸,还未落实的臀股被撞出一声肉响。
“噢——好棒!好舒服……嗯嗯嗯……许博……好弟弟!哦哦哦……用力……啊——”
一时间,雌媚蒸燎的叫床声不无突兀的响起,虽不算高亢,却足以钻进偌大房间的每个角落。
欧阳洁的骚魅入骨再次刷新了许博的认知,还没过十来个回合,骚屄里已经浪汁翻涌,阵阵肉紧,一下比一下烘热难当。
“被别人盯着挨肏,就那么刺激?”
双手扶着堪堪一握的细腰,许博屈腿提臀,完美的配合着女骑士的跃动,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问。
“就……是啊!啊!啊……越是人多……我越兴奋!哦哦哦……再快点儿!我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后边的话被一连串密集的肉响炸成了浪叫,一个字也没说明白。
许博全凭腰腿力量,几乎把苗条的美人颠飞起来,原本烦闷的心情借着一轮猛攻找到出口似的,发了狠的宣泄,竟然一连干了她四五十下。
令他暗暗奇怪的是,许大将军今天铜浇铁铸的一般,无论力度和速度都逼近了极限,也未见一丝溃败迹象。不仅如此,还随着摩擦越发灼热坚挺。
这一段全速颠簸把欧阳洁干得东倒西歪却两眼放光,双手扶着男人胸肌喘成一团又笑开了花:“哇——好棒!比上次……强得可……可不是……”
说到一半,美目一转瞥像早已闭目塞听的程归雁,“该不会是因为有她在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么?”
许博自然不敢去看程姐姐,狠狠的连顶了欧阳洁好几杵。
欧阳洁媚眼如丝,咬唇狠笑,“我今儿个死也要你射进来,看你的小表姐能吃几斤醋!”说完双腿一叉,小腰一塌,合身扑在了男人身上,屁股跟小马达一样甩动起来。
这个姿势既贴合舒坦,又给两人的性器交接留出游刃有余的空间,互相略一试探,就找到了最酣畅的节奏,妙到毫巅的打起了配合,也较上了劲。
自打在莫氏武馆出师之后,许博的印象中,没谁能够如此长久的跟自己持续交火。
婧婧朵朵阿桢姐,甚至莫老师都无一例外的在自己坚持不住之前率先告饶。更不要说新近才下水的程姐姐了。
欧阳洁的身子看上去纤细苗条,却似乎带着某种强韧的劲道,连那里面也是。虽然嗓子眼儿里一直压着悠悠断断越拔越高的嘶鸣,可迎合坐落的力道丝毫不减。
“这女人,真是块耕不坏的地!”
不期然冒出这么个念头,许博意识到对这批小野马来说,如果不来点儿狠的,根本驯不服。然而,巴掌刚举起来,就僵在了半空。
不知什么时候,床边上站了个光溜溜的身子,一条白花花粉嫩嫩的大腿已经跪上了床沿儿,正低着头噘着嘴一脸乖张跋扈的看着二人。
欧阳洁感应到男人的松懈才抬起了头,桃腮娇艳小嘴微张,恐怕连程归雁都看出来她故意装傻充愣。
“起开!”
徐筠乔一脸嫌弃,只气哼哼的说了两个字。
欧阳洁嘴角一勾,翻身落马,滚在一旁。沾满淫液的肉棍子卟愣一下脱体而出,在空气中摇摆两下,又红又亮。
接下来的一幕,除了徐筠乔,在场的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尤其是程归雁,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
原来,她小心翼翼的安慰半天,都是对牛弹琴。人家师父“咿咿吖吖”的销魂浪叫才是知情达意的劝善法咒。
徐二小姐黑着脸膝行了两步,活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骗腿,背对着许博坐在了湿迹斑斑的肚皮上。
“破都破了,为什么不直接爽一下呢?”这句潜台词在每个人的心头飘过。
不得不说,真TM尿性!
那肉棍子被她压在了股缝里,紧贴着半边小馒头,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无奈,只好抬起屁股调整姿势,可那家伙不仅角度不对,上面还全是欧阳洁的屄油油,又湿又滑,只在蕊缝里出溜了一下,就偏向了另一边。
如此数度,徐筠乔扶着男人膝盖,撅着屁股,被逗弄得“吭哧吭哧”的直捯气儿,却好像患有洁癖,并不肯伸手扶上一把。
旁边的欧阳洁见机乖巧,刚想伸手帮忙,被一巴掌搧在了手腕上,只好悻悻作罢。
许博枕着胳膊看了好笑,不期然大腿上被狠狠掐了一把,一抬头,徐筠乔正扭回头怒目而视,明显是怪他不肯配合。
到了这份儿上,许博一肚子懊糟彻底被女孩娇憨又骚浪的胆大妄为清除干净了。身体里涌动着的,除了赤裸裸的动物凶猛,更多的是坦荡荡的两性相悦。
许博没有乖乖的去给二小姐打下手,而是起身一搂,把个娇腴粉嫩的小美人揽入怀中,翻身压在了下边。
这一下天翻地覆,徐筠乔连声都没吭,在男人的臂弯里软得像睡着的小白猫。
“一定要守住处女之身,越是成功的男人,越看重这个!”
这是那个女人在她十六岁的生日庆典之后,特意在临睡前走进她房间留下的谆谆教诲。那神态就像在传授生平悟到的唯一真谛。
自从发现了跟小铁的苟且之事,她就没在心里叫过她一声妈妈。但是这句话,她始终记得,也认真的遵守着。
至于为什么一边告诫女儿守贞,一边又要跟“成功男人”以外的小毛头鬼混,一直都是缠绕在徐筠乔心头的疑惑。
没娶到手的时候,不许别的男人碰,娶回家了却理也不理,放任在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偷人,“成功男人”都这么奇葩么?
还是说,越是成功的男人,那方面越不行,没有干粗活的汉子干起来痛快?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证明,女人都TM是贱货?
随着年龄的增长,见闻的广博,徐筠乔发现不是男人蠢,也不是女人贱,而是自己笨,没问对问题。
那个女人在嫁入豪门之前是给人家当情妇的。之所以刻意在人前撑着贞洁高贵的场面,并不是她天生崇尚,而是这能给她带来贵夫人才有的诸多好处。
而在她的骨子里,却是渴望被大黑鸡巴肏到体力不支的骚浪贱。
这份肉体上的欢愉,自然也是她舍不下的好处,只因跟另一种好处水火不容,才不得不偷偷摸摸的。
“女人啊,不是贱,而是跟男人一样,贪!”
帮助她参透这一层道理的,其实是另一个把表里不一运作到极致的女人。
她不仅干了所有哺乳动物可以想到的龌龊事,而且给她的下贱行为找到了最合理的借口——被逼无奈,迫不得已!
为了事业,为了家庭,甚至为了爱她的老公,她迫不得已被老板干,被同事干,被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男人干。
除了被干,她还喜欢那些男人打她,烫她,玩弄她,侮辱她,虐待她。
她有学识,有教养,智商极高,内心却无比渴望做一个下贱的婊子,唯一的原因就只有那一个字——贪!
是的,贪婪的人,似乎总觉得光用一个身份活一辈子根本不够。
对于她来说,高薪高职,倾慕崇拜,过手亿万的钱财和顶楼全景的办公室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全都像厚厚的财务报表一样无聊。
过够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她开始渴望体验的是堕落。
用最羞耻的鞭子抽碎精致的妆容,美丽的皮囊,让最无耻的流氓用最肮脏的爪牙摧毁内心那份不可一世的骄傲,真的太TM过瘾了不是么?
徐筠乔并不是弱智。
在观赏过一次又一次过触目惊心的惨剧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个拿着鞭子的“主人”。如果非要做个类似的比喻,她虽然抓住绳子的一头,却更像在遛一头狮子。
而对一头狮子来说,不够贪婪,就无法生存。
跟在后边牵着绳索的徐筠乔渐渐开始明白,贪并不一定是坏事,前提是你足够强大,敢于做自己,才不必理会别人的目光。
妈妈的谆谆告诫,念兹在兹,只因贞操是她为数不多的交易资本罢了。而自己,根本不必在乎所谓“成功男人”的偏好。
然而,破除了功利的计较之后,她才真正开始意识到,那一层膜代表的意义也许并不那么单纯。至于有多玄妙多重要,她自己也说不清。
那种感觉更多是心理上的,就像隔着一层胞衣无法清晰的感知外面的世界,却又有些害怕,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戳破。
今天鬼使神差,有人粗手笨脚的帮了一把。虽然是意外事故,可要说自己完全没准备还真对不起天地良心。
那一刻,除了疼,徐筠乔更强烈的感觉是自己像个四仰八叉的笨蛋,被一个没上灶的伙计用烧火棍捅了个大窟窿。
最拉稀没溜的是,还被几个惯使风骚的美厨娘给看了个够。
“人世间各色女子的花痴丑态见得太多了……从今以后,我也将混迹于这样的人群么?”
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时,徐筠乔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拖延着,任性着,不肯承认长大这个事实。
再过几个月,就年满二十四周岁,从美国回来也一年多了。
父亲一直把她当作家里生意的接班人着力培养。作为一个门门功课都拿A的女学霸,未来徐家大院儿的掌门人,怎么好意思再装小女生,连男人的目光搭在身上时撩起的火苗都装作视而不见呢?
“诶呀!你看我用手摸到你了,我输了!”
听见男人用这么蹩脚的话术讨好自己,徐筠乔心里直呼弱智,可脸还是不可遏制的红透了。因为那只大手摸到的是她的左边奶子。
正在重新勃起的乳头被有意无意的夹在指缝间蹂躏,期待着某种畅快的疼痛似的。
“不管输赢,你都别想本小姐求你……那个……”
做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是偷人的老妈留给她的另一个初始谜团。
刚刚被突破得猝不及防,除了涨疼没机会体验其它。直到蜷缩在贵妃榻上才回放起被外物入侵的刹那,那股子冲进血脉巨浪排空的震撼。
那感觉令人心慌害怕到了极点,却又像在幽暗懵懂的身体里撞裂了一道缝儿,透进来奇异斑斓的,扇着翅膀的光。
只不过,转瞬间就随着众人的围拢消失了。
那就是做女人的感觉么?不管是好女人还是骚女人都会有的感觉么?
如今眼看要变成现实了!可这是怎么了?被男人的目光一晃,连那个字眼儿,她居然都会说不出口。
“什么求不求的,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又不是外人!”
“谁跟你不是……呜——”
一个铺天盖地的热吻打断了斗嘴,徐筠乔手足无措的扶住男人肩臂,感觉自己的胸脯正在胀开,骨头在一截一截的软掉。
接吻,她尝试过很多次,每次都因为只会吸气不会呼气,半路上就要爆炸而浅尝辄止。
这一次危机解除得超级简单,就在她濒临极限的时候,胸口上的大手用力一按,整个世界就都舒服了。
她尝试着搂住男人的脖子,小心的把他放进来,一寸一寸的被占领,被洗劫,被净化……
没有什么繁文冗节的试探啰嗦,刚刚咽下两人合二为一的唾液,那个巨大的钝头已经准确的顶在了最空虚的地方。
徐筠乔不明白在自己的意识里那东西为什么被形容为巨大,更好奇它是怎么如此精准的找对地方的。而接下来,在男人的眼神逐渐变深的整个过程中,她彻底明白了。
真的好大!不仅好大,而且好热,好硬!不仅又烫又硬,还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镶嵌在一起。
还是带着丝丝落落的痛,可那种缓慢的,几乎无休无止的入侵,整个身体被占据的错觉,任何力气都使不上,连叫都发不出声音的颤栗简直就像灵魂出窍,转世重生。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洞穿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终于贴在了一起。整个身体才算缓过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比牛叫都难听的呻吟。
徐筠乔根本没顾得上难为情,瞬间吞没她的,首先是震惊。
男人和女人居然可以如此契合而神奇的连接在一起,从尺寸大小到软硬配合以及肤触感受无一不是妙不可言。
而紧接着到来的就是莫名的渴望与焦躁。
整个身体都在升温,包裹着巨物的每一寸肉身都在融化,化成了无形的浆液,里面流窜着纤细而强韧的麻痒。未及她形成明晰的疑问,那个大家伙已经动了……
“嗯?啊——哈哈……”
许博也没想到第一次抽出又插入,就把小姑娘给肏哭了。不过,从无比丰沛的分泌来判断,那绝对是爽哭的。
小心的提着口气,许博轻提腰,缓落臀,肏得又慢又满又顺滑。
不全是因为破处之初怜香惜玉,而是那小骚穴穴细若章管,实在是太紧,那感觉就像被一只滑溜溜的小手死命握住似的。
如果不是今天许大将军如有神助,坚挺异常,加上连番上阵的运动量,根本没有信心能为二小姐提供良好的实力支撑。
所幸做爱做的事,本身就是双刃剑,强烈的快感相互作用,身下的小丸子初试云雨,根本经受不住,没到二十个来回已经八爪鱼似的抱着男人大汗淋漓。
“要不要歇歇?”许博趴在她耳边压着笑声问。
徐筠乔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赶紧摇头,带着哭腔嘴硬:“有什么……招数,尽管嗯嗯嗯……啊啊啊啊——”
第一次,房间里传出了“啪啪啪”的肉响,可是,迅速就被徐筠乔的叫声淹没了。徐二小姐似乎毫不介意自己叫唤得多丢人,每一声都真挚而忘情。
一番稍加力度的进攻下来,许博的耳朵差点儿被喊聋了。怀里的身子几乎成了个水人儿。
“看来刚开苞的妮子爱出汗,不爱出精。”
心中调侃着,许博回味着刚刚的力度,开始有了计较。
女孩子的初夜很少有高潮的,本来很正常,但是,遇到特立独行的徐二小姐,不给她一个印象深刻的破瓜典礼,绝对说不过去。
对许博来说,把任何女人肏到高潮的实力都是具备的,关键问题不是体位变化,九浅一深,而是在把控节奏和注满情欲的前提下,持续的输出!
“二小姐,真的不肯求我?”
“啊?你……你又想干嘛?”咱家二小姐有点儿晕。
“我要肏到你求我停下来!”
“嘁……吹牛……嗯嗯嗯……诶呀!啊啊啊啊……”
……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许博只用了一个姿势,维持着同一个前赴后继的频率和恰到好处的力度,也出了一身酣畅淋漓的大汗。
徐筠乔果然没有求饶,却扎扎实实的来了三次高潮,整个人软得像史莱姆似的,几乎跟满脸的精液融合在了一起。
是的,许博终于射了,还是颜射。可是,大鸡巴仍然是硬的。
“你……没事吧?”
一只小手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了他。欧阳洁抱着被子一脸的关切。
许博嘿然一笑,也不知有事没事,反正觉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二话没说,一把掀开被子,把她按在了床上。
“不行……不许你肏她!”
气儿都没喘匀的徐筠乔软绵绵的爬过来,一把薅住了权柄,回头邪恶一笑:“去肏她,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9:04

第九十五章 夜归
阳光午后,笔直宽阔的G91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后飞驰着两辆越野车。
远离市区的荒郊野外,限速标识牌更加醒目,每一个数字都清晰的掠过许博的视野,可脚下的油门儿还是越踩越深,只因前面的猎豹开得好像根本没装速度表。
“这个海飞丝,长得萌萌哒甜滋滋,开起车来居然这么疯!”把紧方向盘的许先生忍不住暗骂。
没错,前边一路狂飙的司机不是小铁,而是徐家二小姐,Sophia!
其实也难怪人家飚得屁股冒烟,有恃无恐。那辆猎豹不仅浑身墨绿涂装,挂的还是军牌,就算认扣认罚,衙门口那么高,还不够麻烦警察叔叔的呢!
“主人,你是不认识路,怕一个人在野地里跑丢了么?”后座上弱弱的传来一个问句,把副驾驶上的程归雁都给逗乐了。
程姐姐自打上车就散着孤风冷月的气场,把过午的骄阳都生生拦在了车窗外。这下一个没搂住,直接海棠春绽,芙蓉月满,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男人的手,赶忙望向窗外。
“哪儿啊,我是怕她毛手毛脚的出岔子……”
应付欧阳洁,这样的借口只够遮脸儿的,口气上就透着虚。
许博觉得仿佛有一万只南极企鹅从额头上踩过,留下满脑门子的泥泞不堪,不过也只能暗骂自己,被几个女人搞得五迷三道,一时乱了阵脚。
缓缓把车速降回正常,面色讪讪不知所谓的同时,那根被程姐姐瞄过的小拇指仍像被烫过一样发烧。
为什么会产生这怪异的错觉,其实很简单。就在临出发之前,徐筠乔才亲自把一枚钻戒套在了上边。
是的,就是那枚欧阳洁的婚戒。
经过昨晚大床上的再次确认,已经明确这枚戒指就是制约“洁宝宝”的唯一信物,代表着对她肉体的绝对权力。貌似,还发过什么毒誓。
“蜡油哥!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筠乔的笑容里充满了邪恶,口气却像卸下了包袱的小马驹儿,“小铁,你上我的车。”
命令是给黑小子下的,拦下的可是呆若木鸡的“洁宝宝”。
必须得承认,许博当时的状态也是懵逼的。收获能够对这个仰慕已久的女人为所欲为的无上权力,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其实,在这娘们儿跟他装失忆的大多数时刻,都动过强硬且暴力的可怕念头。可是,如此突然又彻底的全盘交接,的确没想到。
今天的欧阳洁俨然恢复了职场女神标配的排场,上身真丝衬衫,下身毛呢半裙,黑丝高跟简洁却不失高贵。
虽说并未搭配上雅致严谨的西服套装,妆容也仅仅是峨眉淡扫,朱唇浅尝,可往那里一站,光凭真丝衬衫的幽蓝色调就足够压住阵脚。
碧城和广厦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平时高层多有业务往来。惯常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欧阳总监,大约就是这副打扮,不过把手里看不见logo的高档手包换成公文包而已。
她的冷,从来不是面沉似水,拒人千里,而是严谨的对答,周全的礼节,精致贯彻到每个细微之处的职场规范,让人不得不心生敬意的高不可攀。
捏着小拇指上那个坚硬的圆环,许博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跳是源自濒临邪恶深渊的晕眩还是天降淫魔大任的狂喜。
“有了这个,真的可以……那啥?”
“嘿嘿嘿……至少,她香喷喷滑溜溜的身体……”
有两个声音在许博的脑中一勾一搭,听上去像是来自天外的某个人格分裂的邪魔阴阳怪气的诅咒。
办公室,会议室,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地下停车场甚至女厕所,每一个有可能跟欧阳总监遭遇的地点排着队闪过脑际。
“在任何一个没人的犄角旮旯都可以命令她脱掉内裤,撅起屁股,迎接许大将军的坚挺……谈判桌上,让她真空上阵,夹着骚屄里即将漏出的浓精列举一项项合作条款……年度酒会上,命令她穿着最华贵雍容的晚礼服,举着香槟酒杯品尝自己的大鸡巴……”
昨晚小丸子犹带戏谑的细节描述已经足够惊悚了。而此刻,他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望着不足三尺远的“洁宝宝”,差点儿被自己瞬间爆炸却远远不够充分的想象力当场烘干。
欧阳洁脸上的错愕只停留了一瞬,便昂起了高贵的颈项,转身上车。
许博一声不响的把戒指装进衣兜,像个马仔似的坐上驾驶席。
当着众人的面儿,小丸子可以精灵古怪混不吝,许副总即便再翻江倒海也必须不动声色。毕竟一行人能够顺利脱身,都是借了欧阳总监的光。
刚刚结束的午宴上,神完气足的欧阳洁仅凭三言两语就温和有礼的让程姑妈露出了钦服之色。许博根本没想到这女人能把党纪国法和官场潜规则之间的关系捋得那么丝丝入扣加云淡风轻。
小姜老师更把咄咄逼人的小嘴巴闭得紧紧的,连插话都没底气,只剩一脸的悠然神往。
整顿饭在融洽而祥和的氛围中宾主尽欢,这本身就代表了东道主态度的缓和。最后一杯酒被提起来之前,欧阳洁才随意掏出张卡片,在上边写了个号码递给郑平安:“郑大哥,我们做生意的讲合作,只要您的项目立得住,过得硬,就打这个电话。”
郑平安双手接过卡片,镜片后面的笑意跟皱起的鱼尾纹一样深不见底。
后半夜他是什么时候赶回来的,许博不清楚。憨厚温暖的笑容跟昨天早上区别不大,不温不火的应对看不出什么从容不迫的大将风度,却俨然是另外两个女人的主心骨。
席间没人提过赵铁柱的名字,可每个人都明白,这草草画就的卡片明显是一张发给这位耿直大叔和他背后势力的催命符。
红酒在清脆悦耳的碰杯声中一饮而尽,许博隔着酒杯深深打量了姜露一眼——在坐的八个人里,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她。
一次又一次的低估这个女人,许副总的确有点儿后怕。
王林说她被“驴鸡巴”肏上了瘾,起初他只当个笑话。可昨天那一电棍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跟春药迷药掺着喝的自己相比,这个在权力漩涡里挣扎求生的小女人才更接近你死我活的残酷真相。
事关切身利益,局外人根本没办法也没资格左右她的立场。
现在,徐二小姐杀了进来,事态似乎出现了转机,可看上去也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片儿而已。她究竟能否掂量明白其中的分量,会选择站在哪一边,殊难预料。
然而,让许博没想到的是,这深藏不露的一瞥,竟然捕捉到了她弯翘的睫毛下犹在闪烁的魅惑眼神,一丝笑意不由得勾上了嘴角。
黑小子就坐在她旁边,那眼神就是从他身上慌忙收回的。紧接着,钢铁铸就的身躯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到,忽悠一下动摇了根基。
这小子昨晚被带走之后都经历了什么,顷刻在许博脑子里形成了无比生动的汇报材料。
虽然未必能因此给小姜老师的权欲天平上加一个决定性的砝码,至少,单从“尺寸”上权衡,我方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通往女人心里最直接的通道,就是阴道。
连着干了三碗热汤面,许博再次抄起了勺子,把旁边的程表姐都吓到了。不好意思的报美人以一笑,他还是又盛了一碗。
整个后半夜小铁是怎么撑过来的,自然不敢攀比,人家毕竟是练家子。咱们许当家的体力消耗可前所未有的大,除了腰酸腿软之外,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饿。
直到驱车远离了市区,许博犹在感慨,光补偿了胃口是远远不够的。
一夜癫狂的后劲儿之大,不仅耗得脚下虚浮,整个精气神儿都难敌委顿。即便“洁宝宝”不提醒,这油门儿也轰不了多持久。
再加上被小丸子摆了这么一道,不免要分出心力去应付车厢里尤为暧昧的尴尬氛围。能将偌大一辆陆地巡洋舰维持在巡航状态,爷们儿已经算尽力了。
想想其实也对,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无论是许副总还是许表弟,根本不必在乎在两位女神跟前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放任嘴脸了吧?
就着程姐姐绷不住的微笑,许博也尽量放松了心情,不至于吊儿郎当,也晃晃悠悠的扶着方向盘,干脆把昨夜的旖旎画面尽情回味个够。
三人同流合污去剥程归雁的衣裳时,“蜡油哥”早就忘了以多欺少的不忍。不过,并没有真正用得上他亲自动手。
相比于欧阳洁的纤薄和徐筠乔的娇小,程归雁将近一米七的块头可算得上身强力不亏了,若真较量起来,一时半刻还真不至于落了下风。
不过,奈何敌人太狡猾,斗智不斗力,专门往痒痒的地方搔,整治得程姐姐在沙发上来回翻滚。一时半刻之后,实在撑不住了,突然娇叱一声:“哎呀你们放开,我自己来!”
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喊愣了。程归雁也立时臊得直往沙发缝里钻,别过桃腮玉颈斜指着男人遮羞:“你们先……先让他转过去!”
许博挺这个劣迹斑斑的大鸡巴本就手足无措,听到指令乖乖转身,侧身坐在旁边的小几上。不敢偷看程姐姐,余光却落在徐筠乔的脸上。
程归雁的梦幻胴体在他脑海里那是比烙印还深刻,无论肤质细白的程度还是曲线婀娜凸凹比例,即便是女人见了,也足以惊心动魄瞠目结舌。
果然,随着拉链“嘶”的一声轻响,徐筠乔的小嘴儿就张开了,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指尖,大眼睛越来越亮,满满的除了钦羡就是嫉妒,到了后来,整张脸都在发光。
随着一声轻吟,许博转过身去,程归雁已然一丝不挂。
只见她浓睫垂落,粉靥酡红,下巴被欧阳洁勾着,四片香唇将衔未接,已经吻在了一起。
硕满挺拔的奶脯上,五指张开的白嫩小手是徐筠乔的。垂涎欲滴的小表情充分说明,她有多爱那一对比自己明显大了两圈儿的香丸巨乳。
感应到男人的逼近,程归雁身不由己的腰股往沙发里缩了又缩,却怎么也逃不脱被一双大手箍住的命运。
许博没费什么劲儿,就借着她拧身欲逃的姿势,把两腿搬成了跪姿。
“嗯哈……啊~~~”
排闼而入的整个过程,程姐姐从肩头到腿股都在发抖,十个脚趾豆缩成了两个肉包子,又在悍然触底的刹那四分五裂。而热浪翻涌的蜜壶里,裹紧男根的颤栗远比她如泣如诉的娇啼更加销魂蚀骨。
许博知道,这是她第二次在别人的注视下被深深进入。同样的姿势,第一次观礼的是不分彼此的闺中密友,对当时脑子还不怎么清醒的程玉梅来说,还能糊弄过去。
可是这会子的两个妖孽,却基本等同于生人。不仅脾性迥异,来历成谜,还有着一层让人无法捉摸的另类关系。光是稍微设身处地的想象,就足以令人血脉贲张了。
虽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在俘获美人的刹那,许博的心还是悬着的。
之前的淫乱戏码,程归雁亲眼目睹却一声未吭,这会子又遭遇如此不顾颜面的催逼,作为一个性经验缺得可怜的高知少女,心理上能否承受得住,会不会留下阴影?
然而,当他终于进入那丰美的身子,就被那早已酝酿足了的,暖融融浪丢丢深不见底的渴望迷倒了,沉醉了,也放心了。
腰深腿长的程姐姐似乎比刚刚破瓜的小丸子还要紧,粘滑热烫的包裹中仿佛有一张小嘴儿在拼命的往里吮吸,勾得他奋力向前,前赴后继,继往开来,来之能战,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双手箍住凹成了马鞍形的柔韧小腰,每一下悍然深入,撞在肉浪翻滚的大屁股上,都能逼出骚表姐满足的爽脆浪叫。那份成就感,简直了!
女人的骚劲儿一旦被调动起来,被肏上高潮,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这一点,许博早有体悟,不过每个女人的兴奋点有所不同罢了。
程归雁最怕的就是下下到底的连续进攻,后入还没挨过二十下,已经哆哆嗦嗦的来了一波,淫水淅淅沥沥流了一沙发。
把亲爱的表姐翻过来再次进入,许博直接抱着犹在颤抖的身子爬上了大床,心贴着心,嘴对着嘴,一轮猛肏。
激情与歉意,感佩与欢喜,在四体交缠的疯狂交媾中交流汇聚,轰然炸裂般融化了一切。一直硬得发疼的许大将军就在这持续的冲击里冲上了临界点。
“射进去……全……全都射给我!”这是程姐姐在上气不接下气的迎凑中唯一的叮咛。
许博本已箭在弦上,立时毫不留力的把整个身体都砸了进去。两人像得了热病的疯子,赤裸的身体在癫狂中扭曲,精与血汇入沸腾的欲望之海,从交合处不可遏制的汩溢而出。
当许博从短暂的眩晕中缓过神儿来,胯下正趴着个小脑袋。只剩半条命的许大将军正被一根丁香小舌有滋有味儿的清理。
“沃肏,可算TMD软了。”许博松了口气。
再看房间里另外两个雌性动物,一个面条似的趴在自己胸脯上,一个小肉蛙似的趴跪在身体另一侧,四只搜魂妙目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根舌头看。
看“洁宝宝”津液丰沛品味香甜的痴态,许博不好判断她是否在尊奉主人的授意。
不过,那滋味儿无疑是生平从未享受过的顶级口舌服务,无论技巧还是热情,甚至朵朵那么性感撩人的嘴巴都难以演绎此时此刻的赏心悦目,蚀骨销魂。
“咕噜”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
许大将军像是被这极其轻微却玩儿命解馋的动静吵醒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站了起来,那架势,根本不用扶墙!
欧阳洁湿漉漉的嘴巴红的像念动咒语的女巫,弯翘的弧度更加精准的勾住了野兽鼻子上的刺环。许博带着淫魔的哼笑起身,搬过旁边的圆屁股,热刀切牛油似的杀得小丸子惊声尖叫。
别看她是三个人里最水灵的,汗出的挺多,下面的分泌却不似其他二位汹涌澎湃。小馒头里夹的像是融化的蜜糖,热乎乎滑溜溜,浓稠而粘腻沾得到处都是,就是不会喷涌而出。
经历过一次交锋,许博已经了解到这位娇娃的敏感不禁在于持续的摩擦。不需要多快,多用力,只要不停顿,她就会一直跋涉在醉眼朦胧的浪尖儿上,越爬越高,直至崩溃。
所以,对付她,坚硬如铁的“蜡油哥”基本等同于休息,耗费不了多少体力。而对小丸子来说,却是冰火两重天。
破瓜的丝丝痛处被快感冲刷殆尽,香喷喷的肉身在巨浪排空的持续冲击下,根本聚不齐抵挡的力气,被肏得伸腿瞪眼,拧腰拔背,嗓子都差点儿没喊破了。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某种期待,许博在把小妮子肏瘫痪之后,再次扑向了程姐姐。一进入她热情如炽,洪流泛滥的身子就开始奋力拼杀。
程归雁身体里的敏感和热度似乎从未中断,没两下就再次勇攀高峰,浪得热泪盈盈,叠浪涛涛,拼了命似的,用整个身子紧紧锁住男人。
许大将军再次不堪享受她的化骨柔情,关口大开,热精喷涌,没命的坠入深不见底的温柔。
缠绵良久,许大将军刚刚脱出穴口,就被一张小嘴给接住了。
欧阳洁从两人身下钻上来,就像一直在床尾伺候的贱丫头,顺带把女主人的门户也添了个干净。
不过,她根本没享受到后期福利,就被人镣铐加身,锁上了床头。
“今儿个就是不能让她舒服咯!”
徐筠乔浑身是汗,气力明显不继,却咬死了不肯放“洁宝宝”一条生路。许博当然明白,她恼的是什么,怎奈人家是正经主仆,只有徒呼奈何的份儿。
偷偷观察欧阳洁的神情之后,许副总不经意的心头一跳。在她罕见展露无辜,既娇怯怯又乖萌萌的小脸上,除了美轮美奂的感叹,竟然还掺杂着一丝莫名颤抖的残忍快意。
接下来,在几乎同时开苞的大小淫娃身上驰骋的过程中,这份快意总是在偶尔回眸的瞬间准确的击中许博的神经,让他产生可以裁决天地的某种幻觉。
“难道在这世上,男人的终极目的就是彻底征服女人吗?”
“性的魅惑,是否真会如此难以捉摸?”
带着这样的疑问,许博再一次的射进程归雁的身体,趴在她胸脯上喘气。只觉得无比的舒泰温暖,气息越喘越匀越悠长,也越不想起身。
“或者,女人才是男人最终的归宿……”
就在这样矛盾的臆想中,他闭上了眼睛,恍恍惚惚的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却越来越真切的意识到,在自己背对的半空,有一张美丽的面庞在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正想翻身跟她说话,旁边的欧阳洁伸出修长的美腿,正好搭在胯间。许博冷冷一笑,一把揽过不足一握的腰身,把住腰臀挺起鸡巴就刺了进去。
痛苦的呜咽并不能阻止他捣烂那灼热的膣腔,双手起初狠狠的箍着她的肋骨,指节几乎陷入了骨缝,接着攀上乳峰,掐住乳头用力的狠狠一捏。
欧阳洁的身子痛苦的弯弓扭曲,脑袋冷不丁的后仰,正好撞在鼻梁上。一阵头晕目眩的酸疼更激起了男人的怒火,下手更狠的抓揉。
痉挛伴随着一下接一下毫不留力的欺凌接连传来,带起了癫狂莫名的快感。许博并不确定自己射了没有,只是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挺刺……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魅惑的吟哦:“我够不够下贱?”
许博没有回答,而是搂住怀中的身子,在满是汗湿咸味儿的肩颈之间咬了下去。细弱的啼鸣与颤栗仿佛化入了骨髓。那是一阵扯动神魂的痛楚,却畅快无比。
一股热浪迅猛而炽烈的包围了倔强的男根……
程姑妈来敲门的时候十点刚过。
许博被程姐姐一声爽脆的应答吵醒,才发觉胸肋之间至少压着三只肉滚滚的奶子。还没分清哪个是哪个,偌大个床垫海浪般掀动起来。
锦绣堆里升起的肉欲娇羞只比朝阳更红,可惜满眼都是眵目糊的男人根本没看清楚。
程归雁一马当先抢占了卫生间里的淋浴房,另外两个娇娃只好在超豪华的浪花浴缸里沐浴戏水。
这次与朵朵来家里那次相比,透支的精力体力远远超标。许博懒洋洋的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莺燕娇啼,活色生香的音容画面却怎么也无法屏蔽。
生平第一次,他算领教了什么才是妻妾成群的人间悲喜剧。
不管是嗑药还是开挂,直觉告诉他,这一晚渡劫成功,自己的表现可圈可点,不算丢人。
偷偷的往下身一摸,沃肏!吓了一跳。许大将军的确不再硬邦邦,可个头儿却没怎么恢复原状,稍一用力灼痛立现——肿了!
“这TM是在谁的屄里肏肿的?”
心神恍惚中蓦然一惊,先去看了一眼床头,并没找到手铐,再朝欧阳洁的背上望去,已经被披肩的秀发和大捧的泡沫遮住了。
“……她都跟我交代了。说你还是……咯咯……还是太嫩了!”
“……不过搧了个巴掌印儿而已……也太小儿科了……”
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现,许博懒懒的收回了视线。徐筠乔明亮的调侃彻底驱散了睡意,越发觉得腰背酸痛。
“如果肉体的虐待和精神的摧残才能刺激到她,让她抵达真正的高潮,那么……哼哼……不是更刺激么?”
危险的念头一经闪现便立马被驱散了。许博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到气味浓郁的被窝。几经跋涉,才在另一头的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没有来电,微信也没有未读信息。
思忖片刻,敲了几个字:遇上点儿小事,明日当归。
过了一会儿,“彼岸花”发了张图片过来。是阳台上一盆初绽蓓蕾的月季,阳光里嫣红翠绿,透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她是否也赖床未起,在干什么?”
思绪很快被一串放浪的笑声打断了,回头一看,小丸子的两只肉奶子正捧在欧阳师父的手上,这个邪恶的熊孩子被满身的泡泡打扮得像个云朵中的天使。
不知怎么,许大哥忽然想起了罗薇那丫头。
论娇俏讨喜,丰美腴润,她比徐筠乔犹有过之。至少胸围一项是完胜的。可是,要说到面对处子之身的率性洒脱,就远远不及了。
为了避免拎着跟水肿的鸡巴被人取笑,许博等小丸子和洁宝宝玩够了水,边擦头发边抢占梳妆台之后才下到堆满泡泡的浴缸里。
正舒服得眯起眼睛,程归雁顶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两人的目光第一时间交汇在一起。
一瞬间,那分外熟悉的轻松随意似乎又在浪涛洗礼之后浮出了水面,彼此的心田跟浴袍下光溜溜的肉体一样干净而坦然。
从昨晚到现在,两人几乎一句正经话也没说过。现在回想起来,并不是没机会,而是根本不需要。
还挂着水珠的嫣然一笑里已经包含着姐姐的宠溺,又浸透着情人的满足,完全够许先生用后半辈子回味的。
许博仰着脖子傻笑,仅仅多勾了她几秒钟,那珠圆玉润的耳根子就又红了。
不过羞归羞,程主任并未露出寻常惯见的小女儿情态,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并腿斜坐,摸出手包里的小镜子……
透过车窗的反光,许博勉强能看出程姐姐的面庞轮廓,平静中不失鲜妍丽色。
那枚戒指套上手指的刹那,他不必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来自程归雁的某种不同寻常的眼波流动。
上车之后,她的目光不止一次落在那根小拇指上,害的他翻来覆去的掂量,这个烫手的玩意儿,偷偷装进衣兜里是不是不大妥当。
戒指的意义非凡是毋庸置疑的,最起码,跟这几天经历的香艳遭遇比起来,那更代表着某种契约。再不靠谱,也必定是长期的肉体关系。
在许博心里,跟许太太之外的任何女人,从来都秉持着某种程度的随遇而安。这种态度,或许一百个人里有一百零一个会骂句渣男,但于他自己而言,却从未缺失一份内心的坦然。
他未曾欺骗过谁,也绝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一切都是两厢情愿的。
即使在莫黎的潜在攻势中,他的确有些亏心,但跟祁婧坦白过之后,对妥善处理这份暧昧的危险关系,他也是有信心的。
桃红柳绿过眼,繁花似锦当前,他都能hold住,唯独这位程姐姐……
狂妄冒失的当口,他顾念着的是她的感受;沦陷危机的时刻,他拼命挣扎着,是为了她的安危;风平浪静之后,他最想看到的是她平静安乐的面庞上,会心一笑的美眸。
莫说小心翼翼,勿言牵绊惦念,他不曾逼自己确认这是不是爱,也从未想过什么移情别恋,却对彼此之间的未来怀着难以搁下的憧憬和希冀。
此时此刻,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静的坐着,而他,却在担心两个人会不会渐行渐远。
正踌躇忐忑,凭窗而望的程姐姐打破了沉默:“欧阳姐,小铁……也是你们公司的么?”
果然高明!既然三个人的关系话题如此不堪触碰,去讨论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不正是打破僵局的好办法么?许博亮着眼睛回头,朝“欧阳姐”投去求知的目光。
“唉,怎么说呢?”
欧阳洁好像也松了口气,“如果从领工资这一块儿说呢,每个月都从我手底下过,如果要问他在公司干什么活儿嘛,广厦的哪个部门都管不着他咯!”
“那你管不管得着海……呃,Sophia啊?”许博其实极少听欧阳女神唠家常,一个没忍住插上了嘴。
“许副总请你别打岔好么?”
欧阳洁礼貌而直接的怼了男人一溜跟头,转而接着对程主任说:“他叫徐铁军。听说,是Sophia的大伯去非洲维和的时候收养回来的孤儿。只不过被收养的时候还小,根本就是在中国长大的,母语是地道的东北普通话,学的也是咱们传统武术,李连杰那种……”
听到这儿,许博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欧阳姐,李连杰那是花拳绣腿,打不死人的好么?”
“是么?那你是想跟李连杰比划比划,还是跟徐铁军较量较量啊?李连杰你姐姐我一时半会儿约不着,前面那个你踩踩油门儿,兴许能追上!”
许博被噎得一口老血没上来,脸憋通红,心说跟女人抬杠你TM就是自找的,更何况才莫名其妙的当了她的便宜主人呢?
冷不丁往旁边一扫,副驾驶上的程归雁笑得跟嫦娥下凡了似的,受挫的心怀不禁一畅,舔着脸呲出一口白牙。
“姐,咱都甭费劲了,我其实连你都打不过!”
语出无心,可当许博从后视镜里遇到欧阳洁的目光,早已淹没在记忆中的那段对答瞬间浮现。广州那晚,被她轻轻巧巧制服在床上的情景,跟这句调侃简直严丝合缝。
很明显,欧阳洁跟他想到了一处,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在融化。
“那他在你们公司都干什么?”
程归雁的追问把后视镜里一丝难言的暧昧牵扯拽走了。
欧阳洁沉默片刻,懒洋洋的说:“什么也不干,接送咱们二小姐上下班,司机兼保镖呗……没事儿的时候,就找个旮旯看武侠小说。”
在她说话的时候,许博一直偷瞄着后视镜,只盼着能从她表情里搜寻到什么。可惜,结果令人失望。欧阳总监一脸的兴味索然,就像在谈论一个不知道上进的小保安。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瞬间,瞥见欧阳洁诡秘一笑,抬眼射来一道电光:“妹妹,你打听这些个,不会……哦!没事没事没事……”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处境尴尬事态险恶,可惜已经晚了。
许博手把方向盘一肚子的幸灾乐祸,只感觉到一直小手伸进了自己衣兜。紧接着身后暖香袭来,那只手似乎被抓住了,还没摸到东西就被拽了出去。
两个人你推我搡,香息互闻,吭吭唧唧的纠缠了好一阵才各自罢兵。
维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许先生笑而不语,听任车厢里让人脸红心跳的空气波动重回宁静,心头漫过的却是某种酸溜溜甜滋滋的幸福味道。
“诶!你们说Sophia非要单独跟小铁一辆车,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这句祸引江东的话引子明显来迟了,两个修炼千年的妖孽三缄其口,一点儿都不捧场。许博摇头笑笑,再起话题:“欧阳姐,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养老院么?”
“看过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一起吃饭呢!”
“昨天……还没谢谢你呢,欧阳姐!”程归雁的声音。
“是你们运气好,那家养老院刚好就在附近。”
“那欧阳姐,你们今天是回北京还是去沈阳啊?”
“沈阳呗……正经事儿还一样没办呢……”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直持续着,只是大家都有了觉悟,再没靠近敏感区域。
两个大妖精级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不是存心找不自在,气氛便自然而然的春暖花开,连许博也能沾光跟着放肆的笑几声。
即将进城的岔路口上,猎豹等候已久,小丸子的脖子都抻长了。
经过简单的道别,欧阳洁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归了队。许博载着程归雁直奔机场。
一路上,程归雁一直只把侧脸留给许博,望着车窗外薄染淡绿的早春景色一言不发。
而当许博还了车,两人拉着行李赶往候机大厅时,她又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浑圆的胸乳压住手臂,那是只有亲密的伴侣才可以享受的温度。
许博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欣悦甜蜜中似乎又隐藏着某种不安,感叹这次旖旎凄美又惊心动魄的旅程,想评论几句却不知从哪里下嘴。
索性,跟着她一起沉默。
航班并不顺利,晚点一个半小时起飞,还是没躲过北京的雷雨。飞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决定备降天津滨海机场。
下了飞机已经接近午夜了,窗玻璃上水汽氤氲,缓慢汇聚的雨滴漫不经心的滑落。许博正想联系酒店,程归雁却摇了摇头:“明天我值班,今晚必须赶回去。”
许博打量着程主任坚定的俏脸,这么正当的理由,谁也没胆量拒绝:“现在赶火车太折腾了,要不我们再租一辆车?”
“还是打个车吧,这么晚了,你也……怪累的。”
最后这三个字,应该这两天来唯一带着幽幽埋怨的倾吐,程归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剜了许博一眼,绷不住脸皮儿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许博拼命忍下当众亲吻的冲动,搂着她走下滚梯,直奔出租车乘降点。
没想到,刚驶出机场,换上来个身形圆满的中年女司机,操着一口北辰腔,大半夜了还开朗得跟贾玲儿似的,扯着嗓子问东问西。
许博不禁有点儿后悔没租车了。
雨夜长途孤男寡女的,就算累点儿,憋在肚子里的话总有个私密的空间筹措掂对。得这么一话唠款的白炽灯泡儿,还TM怎么没羞没臊的扯犊子啊?
自打“贾玲”热情呱噪的上了车,男人博耷拉下来的长脸就被程姐姐尽收眼底了,在座位上打量了他片刻,开始抿嘴忍笑,歪着脑袋看了又看。
许博赌气似的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嗯嗯啊啊”的应对着长舌妇的夺命三连问,终归无可奈何。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单方面的热情总有耗尽的时候。不到二十分钟,启程采访宣告结束,“发电贾玲”拧开了收音机。
一个唐山口音的负责任某男科主任开始没完没了的接听咨询电话,语重心长的列举起了割包皮的十大好处。
“大姐,您车上有音乐吗?放两首歌听听也行啊!”
“老弟喜欢听流行歌曲?得嘞!”
“贾大姐”不但好说话,动作还倍儿利索,一顿操作猛如虎,车厢里响起了凤凰传奇。
程归雁把头抵在男人肩窝里,偷偷笑得直打颤儿。
许博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儿,顺便在脸蛋儿上轻拍两下,细滑紧绷的触感勉强化解了心头的懊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炫民族风的欢快曲调轻而易举的冲淡了车窗外密集的雨声,似乎在为依偎的两人于喧闹中争取到一份宁静。
没过多久,程归雁的身子渐渐变软,说了句“借你大腿枕一枕”,便俯下身去。理顺了头发之后,牵着男人的手放到了胸前。
许博第一时间朝后视镜望去,判断“贾大姐”应该看不到这个小动作才放了心。
今天程姐姐上身穿的是件宽松款的黑色羊绒薄衫,柔滑的质感带着体温,呼吸之间便勾勒出了文胸的花纹图案。
身姿侧卧,稍一用力,沃乳顷刻跳出轻薄的罩杯,落入良人掌握。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到位的慰藉了!还闹腾着要什么私密空间,肺腑之言?
许博惊异于裤裆里的家伙没有变硬,心窝却跟手心里一样软。低头去看佳人是否真的困倦了,眼前亮起的却是一方手机屏幕。
“谢谢你!这次来陪我,护着我,还带我体验了那么多……”
看见亲爱的程姐姐开始在屏幕上打字,许博第一时间就被萌到了,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感谢,简直要比少年小丸子还萌上一万倍!
而当后半句一个字一个字的跳上屏幕,语言已经无法形容许先生的心情,面前仿佛飘过阵阵草叶的清香,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狗尾巴花同时开放。
“体验了那么多……”
天啊!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劫后余生和聚众淫乱都能看做体验么?许博都不知道该怎么激动了,握住手心里的大奶子,五指连弹,一通颤悠悠的摇晃。
程归雁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夹紧些,仍在继续敲字:“我想告诉你,这几天,我过得很开心,尤其是昨天晚上。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是你小看我了,我不但不恼你,还想奖励你,因为我发现,虽然那么多人,有你在,我就一点儿都不用害怕!我喜欢让她们看着你要我,好刺激,也好舒服!用你的手告诉我,你开心吗?舒服吗?”
许博的大手动了,大动特动,揉了又揉!
居然用如此直接大胆的文字发起互动,简直骚到没朋友,如果不是凤凰传奇曲风不搭,简直想就地把她肏到月亮之上!
“不过……”
这“不过”两个字,程归雁打出来又删了,迟疑片刻还是重新打了上去。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贾大姐”的配合就是这么及时。许博却在这激昂的乐曲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过……我今天还是吃醋了……从前我经常吃可依的醋,那还没什么……”
许博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等着,感觉程姐姐像是拉起了家常,却带着莫名的感伤。
“毕竟,那本来就是她的妈妈,我没什么好争。就像我不会吃祁婧的醋一样……但是,欧阳……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后面几个字,打完又迅速删掉了。
想表达几层意思,几番况味纠结,自然已经无须赘述。而接下来的话,却让许博无暇计较,开始感到隐隐的气闷。
“可能,这跟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有关吧!记得我跟你说过,老师他……因为药物感染影响了性功能吗?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手术之后,居然恢复了,光是晨勃就给我发现过两次……”
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个绝色少妇,居然趴在自己腿上告知说亲老公恢复了性能力。这种事,许博一点儿经验也TMD没有。
“其实,在约你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这次回去,如果还有机会,我要给他生个孩子……”
“……在日月沧桑后 你在谁身旁 用温柔眼光 让黑夜绚烂……”
车轮在飞驰,歌声依旧嘹亮,许博在沉默中不知所措。
“不是为了报恩,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即使对他的感情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爱,我也愿意做他的妻子,而做人家妻子,或者说做一个女人,我希望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这些,你能懂吗?”
给自家老公生孩子,却要问你能不能懂,这难道不可笑吗?跌宕起伏的音符里,许博给不出答案,但是他居然笑了。
掌心又热又胀的手感依旧绝佳,他却既不忍再揉,也抽不回手。无奈抬起另一只胳膊,抚摸起膝头的秀发,指尖掠过发烫的脸颊居然有些颤抖……
但是,他仍旧颔首垂望,聚起满眼的温柔,微笑着轻轻点头。
屏幕熄灭了,倒映着男人忽明忽暗的脸,微陷的眼窝里藏了什么,更加看不真切,却能真实的感知到来自雄性的灼热与舒朗,坚定与沉默。
程归雁没有抬头,更没有起身,把手机贴在胸口,默默夹紧腋下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你的善良——我不能不能不抵抗——你的纯洁——将我的心紧紧捆绑……OH 你的笑容——让我找到了最后信仰……美丽的月亮——你让霓虹黯淡无光……”
两点不到,“贾大姐”把车开进了一个叫做揽翠苑的小区,在程归雁的轻声指点下,停在了楼门口。
许博把程归雁的行李箱拎上台阶,在昏暗的廊灯下,两人相对而立。
“你家就住这儿啊,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几楼啊?”
“是啊,1801。”
程归雁微笑作答,这时的她既不是程主任,也不是程表姐。许博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身份说不出的陌生——秦夫人。
“哦……那个……今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哈!”
“嗯……”秦夫人微笑颔首。
“嘿嘿……等孩子生下来,我可不可以当个干爹什么的啊?”说了不上去,却不肯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僵尸病毒感染了,居然冒出这么一句。
程归雁微愣,眸光一暖,边笑边摇头。
“那我们……以……”
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再次摇头。这一刻,看上去更像秦夫人了。
“也好哈,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大傻缺,许博咧着嘴灰溜溜的转身。
“许博!”
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唤传来。
蓦然回首,许博不由一怔。背后是潇潇雨夜,那张仰起的脸却像一道洁白的月光,似乎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
然而,她终究没有说出来,迎上的是两片娇艳的红唇。
软玉温香抱满怀,从未有过如此销魂蚀骨的缠绵,许博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滴一滴的被吸走,化入永恒的痴海。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车上的,也未留意怎么进入自家小区,下车上楼的。只是很奇怪“贾大姐”一反常态的没有呱噪。
车窗外,北京的夜被冲洗得干净而凄凉,雨幕后面,影影绰绰的楼群里,仿佛长满收割不尽的怅惘。
该回家啦!
电梯里眩晕的灯光及时唤起了貌似久违的温馨感觉,一时间,身上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从昨晚被小姜老师叫上楼开始,这一个多昼夜折腾下来,体力确实有点儿透支了。
她们应该早睡了吧?
许博放落行李箱的拉杆,把箱子提在手里,不想发出太大声音。
万没成想,当他从明亮的电梯里望向自家门口,悚然的颤栗刹那窜上了脊梁骨——房门居然虚掩着,留了一道漆黑的缝隙。
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
远处的雷声坦克车一样碾过,一颗心紧紧揪成了铁疙瘩,整个世界都在“砰砰砰”的跳动!许博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把门无声的推开。
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形,一条黑影“嗖”的窜上了大腿,“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是奥巴马!
应是听到了动静,主卧门口一个模糊的白影倏然转身,薄如蝉翼的睡衣裹着秀挺婀娜的身形——阿桢姐脸上的表情既惊诧又胀红了难言的窘迫。
许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奥巴马的脑袋,耳目似乎也更聪明起来。黑暗中夹着呻吟的喘息变得格外清晰,偶尔还透出几声酥媚入骨的荡笑。
“姐……许哥什么时候回来?”一个男人年轻的声音穿透了房门。许博跟阿桢姐四目相对,心下一片了然。
“嗯哼——就快了,这会儿说不定正上楼呢!咯咯……你不是给他留门儿了么?”
“嘿嘿,我那是怕我妈……万一……”
“你妈……你妈有那么吓人……嗯——别捏~啊,讨厌——咯咯咯……”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10/15 10:35:43

第九十六章 同一根鸡巴
  许先生是在门外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叫床声里睡着的,被窝里毫不见外搂着的,是衣衫单薄的阿桢姐。
  按照咱们这位男主角的惯常调性,遭遇跟奸夫老妈搭班子捉奸的绝妙契机,肯定是要激情满满,鸡儿邦邦硬的。
  但是这回,许博并没起趁火打劫的念头。
  不仅仅是因为拖着疲惫的身体,精力消耗殆尽,更关键的是眼前的尴尬境况,莫名其妙的透着荒唐喜感。除了许太太自然流露的骚吟浪笑,还有阿桢姐听门被捉后的无措和窘迫。
  在两厢对望的一瞬间,许博忽然觉得自己的家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人情味儿的地方。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惬意和轻松,喜悦与平和。
  如梦似幻的雨声里透着无比真实的激情温度,而他却可以从容不迫的当一个局外看客。不必顾忌公序良俗,也无需故作内心挣扎。
  阿桢姐的身体软软的,还暖暖的,无与伦比的舒服。许博把她抱起来就不想松手了。
  两人就那么摇摇晃晃,别别扭扭的回了客房,摸着黑上床。从断断续续的调笑声判断,主卧里的偷欢男女一点儿都没发觉奸情已然败露。
  脱得只剩内衣裤,许博钻进了被子,大手轻车熟路的摸进了阿桢姐的衣襟,立时带起了颤乱的喘息。
  “别……我身上来了……”
  这是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语言交流,究竟是客观的拒绝还是主观的无奈,大家都是明白人。
  许博在黑暗里无声的笑了,一点儿伸手去她下身查验的意思都没有。
  眼下的情形已经够她闹心的了。虽然两个人早有了那层最深入的关系,总得留出足够空间让她慢慢适应奸情现场的风云变幻不是?
  许博根本没想过要为难她,也根本没必要为难她,就那么搂着,摸着,揉按着,没过多久,已经响起了轻鼾。
  梦境纷至沓来,同样下着雨。
  一张大得离谱的床像末日的方舟滑进了无边无际的雨里。意象似乎连接着昨夜的颠鸾倒凤和今晚的离别衷肠。
  一双双柔荑素手像撩起纱幔一样穿过了雨幕。
  女人们像赶公交车似的,热情洋溢有说有笑的登上了方舟,衣着打扮却像是集体去参加盛大的酒会,一个比一个妖娆耀眼。
  绮带罗裙,花团锦簇围了满满一圈儿,自顾自的或坐或卧,却没人理会赤身裸体的许先生,就好像他只是大床的一部分。
  是啊,一动也不能动,就跟镶嵌在床板上一样,可不就是大床的一部分么?
  这一动念,许博真的就变成了大床本身,只剩一颗脑袋从床头探出来,打量着满满一床的莺莺燕燕。
  裹着酒红长裙的是莫黎,穿黑色紧身衣的是朵朵,笼着月白轻纱的是阿桢姐,一身优雅职业装的是欧阳洁,露出白色蕾丝抹胸的是Sophia。
  床尾聚在一堆儿看不清容貌的好像是可依、海棠、姜露和于晓晴她们几个。芳姐和唐卉牵着程姑妈的手,似乎在赏玩她腕上的翡翠镯子……人群中,唯独寻不见踪影的,就是程归雁。
  正在东张西望,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脑后竟软乎乎的在呼吸蠕动。
  “你在找谁啊?”
  原来,是许太太早已横卧在颈后。穿一身墨绿色的真丝旗袍,胸前的水滴形镂空里,秀着深不见底的乳沟。
  一边问,还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许博心里一慌,“轰隆隆”的闷雷滚过,大床开始在如山的乌云间盘旋翻滚,女人们不再言笑,神色中不约而同的隐现令人战栗的迷狂。
  “哇——哦!”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赞叹,夜空突然变幻成了海面。无数青黑色的巨大礁石刀锋一样冲破了波涛,化作了直插云霄的山峰,顷刻间将大床围在了中心。
  许博浑身湿透,满脸是水,还没仔细辨别方向寻找出口,只觉得身体一阵剧烈摇晃,四只锋利粗壮的脚爪已经落在了身前。
  那是一头巨狼,身上跨坐一名青面獠牙棘鳞长尾的海妖,却长了张大猩猩的面孔。
  接二连三的巨震传来,大床上惊声四起,成群的海妖扑向盛装的女人们。每一只胯下都挺着一根胳膊粗细的巨型生殖器。
  美丽的衣裙瞬间被撕成了绚丽的花瓣,在风雨中凋残坠落。光艳的肉体如雪岭崩碎,玉山倾倒,一时间四股交叠,乳颤臀摇,娇吟骤起,淫声大作。
  当先的海妖飞身一跃,蝎尾似的性器贴着许博的鼻尖儿掠过。身后的娇躯在惊呼中剧烈翻滚,呼吸之间一声喜欲参半的嘶鸣透体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些畸形的家伙每一根都比小铁的大一倍不止,女人们被干得哭爹喊娘,瞳仁里却无一例外的散发着炙热的迷狂。或纤柔或丰满或稚嫩的肉体隐隐泛着红光,不由自主的迎合,迫不及待的颤栗,饥不择食的求索……整个大床都在震颤摇摆,坚硬与娇柔密集的碰撞,喘息跟嘶吼搅乱了海潮,只有许博的身体无动于衷。
  他就是大床本身,被困住了,不能动弹,一动也不能动,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可是他的心在跳,跟着身后的节奏,越来越快。
  两只肥硕的奶子带着世界上最淫荡的细腻弹性越过头顶,回扑在脸上,飞溅的乳汁仿佛烧灼的蜡油滴落,崩碎,凝固。
  心脏已经烧成了一座熔炉,缠绕着乱窜的火苗,可那无比猖狂的节奏还在加速。
  那是丧心病狂的凌辱,也是醉生梦死的成全,更是水深火热的肉体对抗!直至一声穿透耳膜的尖嚎把整个世界吼成了一片虚无的亮白,所有的海妖都瞬间消失了,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化作了一阵腥浓的海风。
  怦然的心跳还在继续,而且随着女人们腹部的隆起,越来越多,越跳越强!
  伴着第一声婴儿的啼哭,没有御风而去的巨狼变成了一只半大的小狼狗,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舔许博脸上的奶水。
  而脑后的娇躯似乎也在发生奇妙的变化……
  “许博!”
  这一声打着颤儿的呼唤竟然如此熟悉!
  许博扭头回望,程归雁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做什么干爹啊!我想要你做孩子的亲爹,你敢吗?”
  所有的女人都转过头来,每人怀里都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
  “……你敢吗?”
  “……你敢吗??”
  “……你敢吗???”
  “……”
  只觉得浑身汗毛炸开,心头骤紧,最后一下心跳把大床抛进了无边的黑暗。急速的坠落中,追问渐远,曙光初升,耳边好像有一个海中巨人在喘气。
  忽悠一下,许博醒了。
  “老公,做梦啦?”
  祁婧的大波浪反射着橘红色的阳光,绮丽丝滑,嘴角露出的小白牙莹莹透亮,两只大奶子正没羞没臊的顶着男人胸肋。
  不用故意往上凑,人家就是能天然贴这么近。
  “梦见啥啦?一激灵一激灵的。”
  “诶呀沃肏……”
  许博大大松了口气,一个翻身迈腿把娇妻搂住:“梦见一只大猩猩,骑着奥巴马……追着肏你呢!”
  “噗嗤”一下,许太太笑得花枝乱颤:“你个变态老公,做梦都不着调!累成这样还做春梦,这两天不定怎么疯呢!”
  “还有脸说我?”许博闭着眼睛,把脸埋进大波浪,“后半夜还有人上门服务呢!档期实在安排不开了吧?”
  “屁!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人家连着奶了两天孩子,除了去爱都健身,哪儿都没去。”说着话,许太太在男人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一提到爱都,许博想起来了,“不是要学骑马么,没人安排你呀?”
  “咯咯……是骑奥巴马么?咯咯咯……”许太太娇笑一阵抬起了头,望着男人曲意嫣然:“安是安排了,我没去……”
  “为啥呀?”
  “你不是说你骑的比谁都好么?哼哼嗯——我想等着你回来教我……”
  对许太太来说,这样甜腻腻贱兮兮的撒娇并不常见。许博从发香里就能闻到爱妻的讨好意味,她分明是在为昨晚的先斩后奏不好意思。
  可是在许博看来,真正不好意思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三美侍寝,鸡巴都搞肿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好意思。
  “那小子估计想你都想疯了,冒着被老妈活捉的风险来偷你啊?”
  “讨厌~~~!”许太太大蟒蛇似的忸怩作态,“你都听到啦?”
  “我不重要,关键是阿桢姐……”
  许博抬眼确认了一下自己还在阿桢姐房里,听动静好像家里没别人,才说相声似的讲述起了昨晚的见闻:“我一出电梯啊,就看见咱家大门开着一道缝儿,吓了一大跳……进来这么一看啊,嘿——阿桢姐正在门上趴着呢!”
  “那你们……”许太太脸蛋儿眼看着红了,后面明显还有话,却不知道该咋说了。
  “我们?”
  许博心安理得的伸了个懒腰,“我们可啥也没干。飞机备降天津了,我连夜打车回来的……抽筋拔骨了都……”
  “我不信!”
  祁婧斜着媚眼,绷了一脸的男盗女娼,“啥也没干怎么一大早就烙俩熊猫眼儿呢?还不知道你,指不定怎么报仇呢!”
  报仇都用上了,用水肿的许大将军对应联想,也足以估量这半宿战况何等激烈了。
  许博火热的目光扫了一眼娇艳欲滴的许太太,并未错过她前半句的那个“熊猫眼”,不由暗叹。
  自己是不管不顾的睡了个踏实,小毛他亲妈怎么可能安之若素呢?看来是一夜也没合眼。
  思忖间也未接下茬儿,转头嬉皮笑脸的按住一只大奶子,揉了又揉:“今儿个吃了早餐没有啊?”
  “还……还有脸问呢?”许太太挺起胸脯低下头,明显领会了亲老公另有所指。眸子里终于流露出清亮亮的娇羞,期期艾艾的埋怨:“那么大皮箱就摆在门口……本来偷摸儿的都要溜了……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刺激,站在你俩门外,差点儿把门板给盯个窟窿。后来……后来又……又疯了似的回来折腾了我三回,天蒙蒙亮才走的……”
  通篇没带一个字的主语,却说的倍儿明白,这就是咱“婧主子”的口才。声情并茂含羞带怨断断续续说得自己都有点儿喘了。
  不过其实,她并没全说实话。
  许博的行李箱贴着鞋柜放着并不显眼,是她自己下床开了灯,趴着门框送情郎时先看到的。正好小毛恋恋不舍的回头,顺着她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才发现了男主人已回家的铁证。
  前特种兵脸上迷惑、错愕、惊讶、恍然中又匪夷所思的表情比他执行英雄救美任务还惊心动魄,被许太太一样不落的检阅了个遍。
  那一时半刻,两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交换了无数个信息量爆炸的眼神。
  许太太浑身还散着湿粘的燥热,既难以抵挡丑事被戳穿的难堪,又压不住胸腔里幸灾乐祸的躁动。
  “是的!你玩儿命肏我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现在,应该就在客房里!跟你那个靓得不输小闺女儿的老妈一起……”
  放任“砰砰”的心跳鼓动胸乳剧烈起伏,祁婧丝毫没有掩饰目光里的潜台词。她预感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是,没有危险哪来的刺激,没有奸情哪来的快感?
  小毛的运动鞋迈了出去,脚步异常的轻捷,几步之后就幽灵般立在了客房门口。
  窗外下着雨,空气里却静极了,隐约能听到房间里传出的鼾声。李曼桢睡觉跟猫一样,绝不会发出一点儿动静。
  “他会不会冲进去?”
  祁婧不自觉的往前迈了两步,有些担心。借着主卧的灯光,只见那宽阔的肩膀像是庞贝古城发掘的遗骸雕塑,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闪电穿透雨幕天窗,照亮了男孩刚好回望的脸。
  所有的表情都不见了,像被雨水冲刷过一样,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直勾勾的目光里,比雷电更炽烈的欲望深渊。
  男孩的高大身影迅速接近,许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离了地。腾空而起的同时,她没羞没臊的笑了。
  不失时机的按下门边的开关,整个世界立时陷入雷雨交加的荒淫剧场。
  如释重负的意乱情迷一发不可收拾,猛兽般捕获了每一个热流乱窜的神经细胞,她搂紧男孩的脖颈,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大喊:“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火烧火燎的大鸡巴没做任何预备动作就穿透了层层花瓣儿,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激情过后的湿滑热度。
  这一回,前特种兵一改每次急吼吼的操行,伸手拧亮了床头的小灯,不慌不忙,沉雄有力,下下到底,连绵不绝。
  斜刺里的微光映出英雄扭曲的面孔,他居然连心爱的大奶子也不亲了,双眼炯炯放光,盯着婧姐姐的脸蛋儿一言不发,就那么撒着狠一下紧跟着一下的干。
  按说之前已经豁出命折腾过两个回合,身子已经被肏得透透的,下床都腿软了。
  可是,当那门小钢炮再一次夯进来,许太太的骚水水立马接上了之前的澎湃汹涌,尤其是在灯光亮起之后,勾上好弟弟的狠烈眼神,整个身子都浪了起来……从前,她只有过许博一个男人的时候,并不觉得做爱这件事多有吸引力。最初的新鲜感消磨殆尽后,她甚至感到了千篇一律的腻烦。
  尤其是许博不分时间场合动手动脚的时候,不仅不觉得亲密刺激,反而会火冒三丈。
  性爱是夫妻生活的润滑剂吗?也许吧,但润滑剂总不能随便泄漏吧!
  后来,她在陈京玉的按摩床上沦陷了,一下被那根大鸡巴肏服了。
  其实在那之前,她哪里知道那个畜生长了根那么大的家伙?诱骗她的,根本就不是欲求不满,而是内心的寂寞。
  家伙大了,肏起来的确更爽,快感强烈,酣畅淋漓。可她心底始终知道,每次憋不住去找他的动机,并不全是对肉体刺激的痴迷。
  对奸情中的那个疯女人来说,做爱更像是一种心理毒瘾。明知道会一次一次永无休止的堕落,身心都在欲望的逆流中虚脱,却自甘下贱无计可施,看似放荡不羁,其实筋疲力竭。
  重回爱人的怀抱之后,她被原谅了,却不知该如何得到救赎。
  这时,身体里的欲望重新抬头,才惊奇的发现,润滑剂是那么的灼热撩人,不小心洒出来一点儿也无需紧张。
  是的,是爱的力量使人从容不迫的去享受性,娇宠怂恿了放荡,深情成就了高潮,性与情,本来就是分不开的孪生姐弟。
  有了火热的爱恋,坚强的主导,她根本感觉不到老公的鸡巴比某人的小。
  从只有两个人的婚礼开始,夫妻俩才有意无意的尝试着拓宽性与爱的边界。
  坝上小院儿里两对夫妻隔窗对唱;聚会之后突发奇想玩儿蒙面游戏;连续好几个星期五,在大猩猩的按摩床上收集完内裤回家后,哪次不是激情爆炸?
  就在那个过程中,她才深切的体会到,那件事真的可以想一下都心跳半天。
  至于阴差阳错的把小毛拉上床那天晚上,祁婧是真的被两个男人肏到心花怒放,神魂颠倒。虽然出力的主要是好弟弟,可每一次高潮,许太太都是喷给客房里亲老公的赞歌洗礼。
  没有他,她根本体验不到那样的性福!
  陈志南,是她主动要求的。并非完全被加缪的微笑迷惑,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对男女之事有了更深的体悟。
  同样的活塞运动,不同的鸡巴会有不一样的感受,这是婊子都可以轻松参透的道理。
  而同一根鸡巴,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说着不一样的话,带着不一样的笑容或心情,肏进来的感觉也大相径庭。
  这才是一个情欲女人需要研究的课题。
  就拿陈大头来说,那天跟他在长城上玩儿了一次摩托车特技,还拍了视频。许太太觉得自己是天地之间最不要脸的疯女人,在由着性子变着花样儿的偷别人的汉子。
  打赌是她赢了,达到至高点之前,那个大李子就飚出滚烫的精华,靠着喷射的热度和最后的硬度才把她送上了巅峰。
  而她也不可救药的喷了他一裤子,回去的路上还要靠披肩遮羞。实在忍不住,她没饶了他,风驰电掣的高速路上,用手就给他撸了出来。
  那个下午,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妖孽,什么坏事都做尽了,骚浪,淫荡,好TM爽!
  让她没想到的是,入夜后,两人回到那个老旧的小区,他还要邀请她上去坐坐。
  “他又不住这儿,上去坐什么?”
  当时,她当然猜到这背后有安排。可当她看到满屋子的彩色气球和铺了一床的玫瑰花瓣儿,还是像个高中女生似的醉了。
  他们在曾经偷窥过连番激情好戏的房间里,装饰一新的大床上做爱了。
  同一根鸡巴间隔不到几个小时,再次捅进了水水的小浪屄,那感受竟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不笑的时候眼神居然更温暖,大李子却烫得她直哆嗦。
  ——他更加小心翼翼的亲吻像是害怕把她吻化了,可鸡巴却一下比一下凶狠到位。
  ——他不再是那个别人的男人,他的鸡巴只有在她的身子里才如此任性忘情。
  至少那一晚,在那张大床上,祁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彻底的拥有了他。他的人,他的心,他全部的生命能量,他持久的热情和深沉的爱。
  一个骚情俊美的老男人,就那样深深的爱着一个放荡妖娆的疯女人。
  短短半个多小时,她足足被肏喷了六次,回家的路上双腿都还是软的。而那个老男人居然在最终喷射的过程中,像个小学生似的哭了。
  她从未想过男人在那一刻会哭,但身体似乎更能读懂这里面的玄机,像个襁褓一样柔软的缠绕着,抚慰着,也享受着,哺育着……接下来的这两天,他们既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像约好了似的,享受这份尽情之后的平静。
  当然,如果没有临别时哪一段蹩脚又隐晦的剖白,她或许会更安心一些。
  “……那你现在过来啊!”
  躲在被窝里把这几个字发出去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清空了奶子心情愉悦,就多看了一眼手机。谁知一不小心,撩动了另一根孤枕难眠的鸡巴。
  老公说了明天才回来呢!可一则雨天路滑,二则阿桢姐这头拦路虎即使打着盹儿,雌威仍在啊!
  她当然只是在拿这个傻弟弟开涮,虽然也同时把自己涮得湿漉漉的。
  万没想到,这小子冒着雨就跑来了。
  于是,同一根鸡巴,再次带来了不一样的激情。
  那是一个热血青年一往无前的勇敢抑或孟浪,也是两个久违的行淫器官干柴烈火的交颈求欢。
  人性都是喜新厌旧的,可人又是有感情,忍不住念旧的。对这根开创了许太太荡妇新纪元的鸡巴,祁婧固然念念不忘,怀着别具意义的情愫。
  “这么……多天了,你想姐姐了么啊啊啊啊啊……”
  特种兵联排火箭炮似的一通饱和打击做出了再肯定不过的回答,差点儿把他姐姐砸进床垫子里。
  每一声欢悦的浪叫都勉强压成了气声,挨过最猛烈的一轮后,许太太下边在喷水,上面却忍不住荡笑。
  她蓦然发现,经过勾引新人陈大头的主动淬炼,自己已经不至于像地下停车场那次被追成一只落荒小母鹿了。
  舒缓了良家人妻本能的怯意与慌乱,反而更真切畅快的体验到了小毛的勇猛强悍。
  最让她喜出望外的是放弃了习惯逃跑的念头之后,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组织起势均力敌的对抗!
  这种接近琴瑟和鸣的狂热令快感骤然提升,翻了一倍不止。
  究竟是源于对偷情戏码更老练的应对,还是跟情郎小别重聚更热烈的感怀?对两个抵死纠缠的肉虫子而言,没有答案,也无需答案!
  无论雌雄公母,那不要命的撒疯劲头儿都让脊梁骨发凉,屁股蛋子发麻,每一根神经都在声嘶力竭的欢歌高唱——“干我!干我!干死我吧!!!”
  浑然忘我的一场酣战下来,许太太分不清究竟是疲惫不堪还是精神抖擞。更没想到,一不小心引发了这次形势严峻的梅开二度。
  重新回到床上,那根鸡巴又不一样了。它变得更粗大,更硬朗,承载着更多的炽热情感和纷乱遐想。
  “这个节奏好像许博喜欢的……又深又猛,快感强烈又不会中断……”
  “这样干我他看见过,会不会想到他也是……也是这样肏她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是不是怕关了灯……”
  “那天……似乎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的屁股……他会不会……”
  伴着抑扬悠断的吟唱,各种点着了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疯狂的驱赶着一波又一波的快美浪潮。
  忽然间,祁婧似乎无法感知身体里突进的形状,连身上匍匐耸动的躯体也变得模糊起来。
  妻子和丈夫,荡妇与奸夫,阿姨跟雇主,母亲和儿子……每一种关系在两具肉体啪啪作响的交媾里飞速交替。她的眼前只剩下一双同样困惑的眸子,像是无法控制被诅咒的肉身,机械的撞击着床面。
  最多也就二三十下,小毛忽然眉头一蹙,眸光痛苦的烧灼,恶狠狠的连连猛撞后定海神针般一插到底,射了个奋不顾身。
  “他从来没这样快过……”
  祁婧觉得自己的魂魄霎时间回归,一把抱住男人扑落的身体。紧紧包裹着犹在跳动的男根,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相识的虚弱。
  急促的心跳伴随着喘息,虽然比擂鼓还震撼神魂,却根本掩藏不住那慌不择路的激恼和恐惧。
  ——他是冲自己,还是冲着他?
  “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要来北京跟你住么?”
  “你知道……她的前男友来找过她么?”
  “你知道……她有梦游的毛病么?”
  “你知道……她梦游的时候跟谁说话么?”
  许太太的口才向来很好,一连串的问题问过之后,所有的关窍已被一一打通,男孩的眼睛里阴霾尽扫,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你知道……她也是个女人么?”
  最后一个问题,她是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的,每个字都沾满了毒药。那半软的男根就像雨后的蘑菇,破土而出,迎风坚挺,春意盎然的顶住了花心。
  “那天,他们在卫生间弄了嗯哼——弄了半宿……嗯啊……啊啊啊……”
  凶猛的进攻打断了许太太的八卦转播,却无法打压她热爱花边儿新闻的初心,“你妈啊啊哈……把什么都告诉他啊啊啊……”
  同样的新闻内容其实是把双刃剑,就像驰骋在骚屄里的大鸡巴一样,同时刺激着两个人挑战禁忌的肉体。
  “噢——吼吼吼……慢点儿……你个憨弟弟……你想弄死我啊!再弄你也没他……没他知道的多……除非……啊啊啊……除非……啊——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嗷——嗷——嗷嚎嚎嚎……”
  许太太这个“除非”终归没能接下去,就被肏上了高潮。
  “接着叫,叫大声点儿!”
  余波未尽,小毛就再起风云,毫不客气的撞出一连串的肉响,一边抓住扑楞楞直跳的大奶子,一边狠狠的肏着妈妈现任男朋友的亲老婆。
  是叫板还是抗议?
  天资聪颖的许太太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要义呢?双腿勾住狼腰,骚穴穴死死的锁住那要命的家伙,献上乳甜舌滑,叫得肝肠寸断。
  再一次的高潮像回卷的龙头,两个人配合妙到毫巅的撞在了一起,同时到达了峰顶。
  嗓子也喊倒了,男人也累趴了,可那根家伙却没有丝毫消软的迹象。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老流氓找来的时候,是用什么姿势干她的?”
  问出这种问题,祁婧是藏着小心的,毕竟老妈被强奸这种情节,对儿子来说根本不成为诱惑。万一惹恼了,也只好搭上姐姐素日恩典赚来的脸面了。
  有声的回答没有等到,有形的却重重顶了她一下。
  婧姐姐媚眼如丝的扎了男孩儿一下,呵着似麝如兰的娇喘挣脱下床。
  迈出房门,看见曾经作案的沙发,她才轰然醒悟。鬼使神差的提起这件事的,是自己身体里的魔鬼。
  视频里的画面和声音不止一次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过,从阿桢姐的叫声里,她确信自己听到了震慑灵魂的爽!
  “原来,被强奸也会爽的?没准儿,会爽得有点儿不一样呢!”
  回忆着监控录像里的姿势,祁婧俯下身子,回眸想要秀一波浪笑,可怎么也控制不住面部肌肉的抽搐。
  一看见男孩豹子般跟来的矫健身姿,腿都差点儿软了。动作稍显迟滞的在沙发扶手上趴好,歪着脑袋看着小毛步步逼近。
  同一张长沙发上,两个人曾一起摆弄过各种体位姿势,可这回不一样。
  究竟怎么不一样?
  是被一个破门而入的流氓按在那里强奸,还是扮演一个母亲被自己的儿子后入?许太太忍着阵阵心悸,把脸凑进了沙发垫子。
  那上面似乎还留着当时的汗水和津液?
  祁婧再一次意乱情迷,心神恍惚,“是不是太累了?感觉有些缺氧。”
  正疑惑着,一只大手摸上了腰背……
  他要来了!
  模糊却惊心动魄的画面再次跳进了祁婧的脑际,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居然会故意复盘这种犯罪行为。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那只手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在她的屁股上游走。那温和舒缓的轨迹,若即若离的触感,令许太太忍不住想象男人的指尖在追赶着一道或炙热或阴鸷的目光。
  “他在看我……在欣赏……他欣赏的是我么?”
  冒出这个好奇的疑问,她想回头看上一眼。可刚要扭头,另一只手一下按在了脖颈上,粗硬的手指牢牢固定住颌骨,力气非比寻常的大!
  只一下,祁婧就慌了,本能的往起挣扎,纹丝不动!
  “他不会是怪我们……”
  这个念头具有更符合逻辑的说服力,一下子就勾起的联想直达恐惧的深渊:“他早就生气了……他要报复!他……他以前是个特种兵,是……是杀过人的!”
  就在这时,熟悉的钝头一下子揉在了花唇上。祁婧下身一紧,心头更慌,拼命的撑臂蹬腿,奋力挣扎。
  可是,那只胳膊就像捏住了她的七寸,把她死死钉在了沙发上。
  “不要……我不玩儿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还怀着最后的希望么?
  可惜脸被按在沙发垫子里,发出的声音憋闷不清,被牢牢钳制住的双腿之间,那根家伙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蓬门,侵入花径。
  许是在外面晾得太久,戳进身子里的家伙是凉的,再加上她下意识的缩紧,感觉突入的口径前所未有的大。
  可是,剧烈的尺寸刺激和奇异的光滑质感并不能冲淡骤然来临的屈辱。
  第一时间,祁婧就意识到了自己对强奸这回事的好奇有多么可笑。那根本不是一个透着神秘感的游戏,而是一种让人绝望束手的暴力侵犯。
  “我不……不要……呜——”
  拼命的踢打挣扎终是无法阻止巨物直掼入底,快感扩散的速度惊人的快,身体紧跟着阵阵瘫软,呼吸也愈发艰难……不要——终于发现,眼泪早已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姐,好玩儿么?”
  声音响起在耳畔,祁婧一扭头才发现脖子上的压制解除了。身体正被男人搂抱着,黑魆魆的阴影里亮着一口白牙。
  大鸡巴还插在身体里,却是滚烫的,跟着“嘿嘿嘿”的坏笑一缩一缩的动。
  “我肏你大爷,你咋这么坏啊!”
  祁婧一巴掌搧了过去,却被灵活的躲过了。
  跟练家子过招,“婧主子”的确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尤其是身体里的打桩机开始运转之后,白生生的小巴掌更是指东却打西,赶狗变撵鸡,全没了章法。
  小毛这回只管卡住她的蛮腰,怼着大屁股闷头猛干,完全不理比挠痒痒重不了多少的花巴掌。
  婧姐姐的叫骂开始还“坏蛋”“王八蛋”“混账东西”的乱飚,后来就改成了“臭弟弟”“坏弟弟”“变态弟弟”……到了最后,竟然叫成了“臭弟弟好爽!”“坏弟弟用力!”“变态弟弟你好棒!”
  如果不是被干得热血上头,来不及提取词汇,许太太会叫得更精彩,毕竟从谷底被肏到飞天的畅快比过山车还要刺激,重新确认这是一根充满爱的大鸡巴,婧姐姐差点儿喜极而泣!
  客厅里的剧情反转,承欢叫骂,阿桢姐绝对听到了散场。两人早上一桌吃早餐,那个黑眼圈儿太明显不说,吃个包子差点儿把半瓶醋都倒上。
  小毛不仅用强奸游戏教育了婧姐姐,还赖着哄着吃了早餐奶才走的。虽然还是笑嘻嘻的帮她盖好被子,目光里闪动的温柔却充分说明,再赖着吃奶,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看着李曼桢那张不惧风霜的鹅蛋脸,许太太忍不住狠狠嫉妒了好几遍——她可真有福,居然生了这么好的大儿子!
  交代奸情难免偷工减料,最重要的是让男人对小毛这边放宽心。
  至于好戏没给老公听到,她也不遗憾,反而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毕竟因为贪玩儿给吓哭这种事,太丢人了。
  还记得,当时许先生对这种禽兽行径露出的可是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弄疼你了么?被强奸是什么感觉?”
  “没有了啦~”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太太拉着港台腔波浪音直往男人怀里钻,心里甜滋滋的感念老公的担心。可是,接下来,男人嘴里溜达出的一句话,就让甜味儿立马变酸了。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虐待中得到快感呢?”
  沃去!这什么情况?
  祁婧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两个场景,一个是从男人嘴里逼问出来的广州一夜,另一个则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野兽摩托车!
  “老公,你有点儿……怪怪的哦,别吓唬我……我再也……”
  话没说完,电话铃响了。
  祁婧端详了男人片刻才从睡衣兜里摸出手机,是秦可依。
  “喂,幸福奶妈!在家没?我跟岳寒想过去蹭顿红烧肉,方不方便啊?”
  “怎么这么见外了,淘淘他干爹!想来就来呗,还预约?”
  “那可不成,您现在可是正当红的角儿了,咱是淘淘的干爹,又不是捧角儿的干爹,得礼数周全!”
  秦爷明褒暗贬的小嗓子直钻耳朵,连许先生都听见了,躲在一旁傻笑。
  祁婧小嘴一撇毫不示弱,“礼数周全是吧?在角儿的饭桌子上,分不清公母的都得跪着吃,你来之前记着戴好护膝哈!”
  电话是在小公鸡打鸣儿似的叫嚣中挂断的。
  许博仰望跪坐在床上的“婧主子”,赏心悦目之外更有一波幸福在荡漾。
  当初支持她辞职的决定是无比伟大正确的,一个拥有自己事业的女人是多么的光彩照人,许先生每天都有所领教。
  据说,某视频平台上,“婧主子”的粉丝已经过了四百多万,正预谋更大的突破。抱着手机刷评论的许太太总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这几天过节,人们都有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喜。
  想到这儿,许博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另一个问题:“欸?你前天晚上好像有事没告诉我,啥事儿不敢告诉你亲老公啊?”
  祁婧正若有所思的看他,被问得一愣。
  “啊?哦!那个……那个咱们晚上再说……该起床了老公,你看都十点多了,等会儿他们俩来堵你被窝儿啦!”
  许太太挺着一对大奶子,连拉带拽的把男人弄了起来。转身下床又拨通了阿桢姐的电话,布置宴客事宜。
  许博望着她背影把心里的问号搁下,活动着腰背起身下床。
  洗了个热水澡从卫生间出来,阿桢姐已经买菜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许太太早准备了一套休闲衣裤给他,自己则换了条鹅黄底天蓝花的连衣裙,看上去既贤良居家又清爽怡人。
  许博换好衣服直接进了厨房,见阿桢姐正要把蒸好的白切鸡取出锅,赶紧上去越俎代庖。
  李曼桢的脸色确实不佳,见男人抢着献殷勤微微一愣,低着头正要去忙别的,却被一把搂住。
  “你干嘛呀?我没事……”
  声音很轻,很软,但在许博听来,绝不会没事。
  如今在这个屋檐下,他们母子俩无论面对夫妻中的哪一个,都能勉强保持从容。但昨天的事,还是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
  他们母子俩要怎样互相面对,还是个大问题。
  “姐……我们并没做错什么,你……”
  “这个我知道……”
  李曼桢轻轻的推开男人,脸还是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客人快来了……”
  许博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阿桢姐冰雪聪明,还能想不开么?
  “那你告诉我,知道啥呀,姐?”
  李曼桢扭头就走,又被赖皮男人从背后拢住了,挣了两下没挣动,就那样僵持着不说话。
  “要不,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我说点儿你未必知道的?”
  “什么?”
  短短两个字,已经让许博的心放了一大半:“婧婧让我告诉你,你被顾成武欺负,阿良都知道了,他是个懂事的……”
  “懂事……懂事会来偷别人老婆?”
  阿桢姐的调门儿并不高,语气也不尖刻,却一下把许博给怼卡壳儿了。本来担心当妈的心理负担太重,没想到她竟端起了教子无方的架势。是在掩饰,或者回避么?
  李曼桢趁他一愣神,脱开束缚,闷头把男人往外推。
  许博正想分辨,门铃响了。
  出了厨房,正好撞上往书房里跑的“婧主子”。许先生挠着后脑勺顿生疑惑,这女人不去开门,往哪儿跑呢?
  直到书房里传来仪式感爆棚的迎宾曲,许博才摇着头拉开了房门。
  秦可依显然隔着门就听到了琴声,小燕子似的一头扎进了书房,“喳喳”的叫唤。岳寒叫了声“许哥”,把一瓶红酒放到了餐桌上。
  两个傻男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书房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疯女人。
  “啥?!”
  琴声停了,许太太脸上的惊喜像裂开的红石榴,“你们要订婚啦!”
  “嗯嗯嗯!上午刚去订好了酒店!嘻嘻嘻……”
  可依含笑捧心频频颔首,白了一眼门口的木桩子,一点儿人家未婚妻的端庄相儿都没有。
  “是吗,两边的老人都见过啦?”女人的问题可真多。
  一听这话,秦爷毫无征兆的上了可依姑娘的身,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圈儿,烁烁放光:“姐!你是没看见,他——内个妈……诶呀我滴妈——呀!老特呃……老漂亮老漂亮了!整的小女子这样的庸脂俗粉都不敢登他们家的门槛儿了。咯咯咯……”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10/15 10:36:32

第九十七章 三堂会审
  许家大宅的主卧本来是有卫生间的。
  鉴于许太太的强烈要求,又考虑到只有轻手利脚的小两口住,就连着大衣橱一起打通,改成了个半开放式的衣帽间。
  在这里,许先生像个外来户,只占用了一组柜子和两个抽屉,其它满满三面墙大小格框,全是许太太的领地。
  时不时的,许博总会调侃,整个房子里,除了床,利用率最高的空间恐怕就是这里了。这不,许太太吃过晚饭之后,就一头钻进里边不出来了。
  “欸老公,你说我穿红的是不是太抢风头了……可毕竟是喜事儿啊……”
  “欸老公,你说这种场合裙子长点好还是短点好……长的是庄重,会不会显老啊……”
  “欸老公,你说……”
  拎着一条曳地长裙自言自语了半天没人回应,许太太忍不住回头,见男人正斜倚在床头望着她背影傻笑,神情像极了逛青楼的浮浪公子哥儿,立时不好意思起来:“色眯眯的美啥呢?”
  “没有……”许博欣赏着爱妻的傲人身段儿,歪着脑袋略一思索:“你说,可依婆婆怎么也得五十上下了吧,能有多漂亮?”
  “还说不色?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的鼻子绝不放过一丁点儿荤腥儿!”
  许太太目光一锐,把裙子往衣架上一搭,走到床边坐下,“我觉得啊,未必有我婆婆漂亮……”
  许博一听乐了:“你这话,得当着我妈的面儿说,等我替你转告就不香了。从小到大,我那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话说的,可比你肉麻多咯!”说着话,躬身去搂老婆的腰。
  “哼,怪不得你嘴不怎么甜呢,感情是你妈的二手货啊!”
  “你妈的二手货!”有人屁股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
  “啊!”
  伴着一声娇呼,许太太不甘示弱,抽过枕头朝男人一轮猛砸,“你妈的你妈的你是你妈的二手货!啊——啊——啊——咯咯咯咯咯……老公……老公饶命啊!好老公……”
  许太太最是怕痒。不费吹灰之力,许博已经赢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合身把活蹦乱跳的鲤鱼精扑在了床上。
  “你是你妈的一手货,尖儿货,爆款明星款行了吧?”鲤鱼精上了岸嘴巴更闭不上了。
  许博给逗得“嘿嘿”直乐,一根一根的数着不时扑闪的长睫毛,心中不由叹惜,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又可爱的存在,简直是造物的奇迹。
  “媳妇儿,啥货也甭在家挑了。明儿个咱们去商场里可劲儿挑,你说好不好?”
  祁婧知道这种时候最应该表现得贤惠,矜持,会持家,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没皮没脸的笑成了一个山里妞。
  “干嘛这么殷勤?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拧过身子,抽出胳膊,许太太宽大为怀的抱住了男人,“说吧,只要不用添丁进口的,本夫人都还能消化得下。”
  许博呲牙一乐,陷入了沉默。
  这两三天的经历,足够拍一部惊悚伦理警匪爱情动作片的。
  故事该从什么地方讲起,怎么让欧阳洁和海飞丝以及小铁的大黑鸡巴不显得那么突兀、还有后来的电棍闹剧,破处风波,大被同眠,都是尺度过大的桥段,一定要温水煮青蛙……所有这些,他都琢磨一个下午了。
  “你……不是陪她去上坟的么?”
  许是看出了男人的踌躇,许太太冰雪聪明的点了一句。许博一听,心头亮起,一把抓过了床头的手机:“先给你看张照片儿哈!”
  当祁婧好奇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整个人忽然不动了。
  照片儿是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在程归雁的手机上瞄到的。就是贴在墓碑上那张结婚照,来源自然是程姑妈了。
  许博好一顿央求才弄到了手,不是为别的,就是想拿回家给“婧主子”瞜瞜。
  “我算弄明白为什么雁姐能美到内个份儿上了……”许太太喃喃自语。
  许博深以为然的抿嘴一笑,轻轻把爱妻拢到了怀里。有了这个线头儿,接下来的事就都好讲了。
  从雁姐姐父母的身世,到程姑妈的人生坎坷,遭遇起伏,每个情节都可圈可点,可歌可泣。自然而然的,也牵扯进了卧龙湖边那栋别墅里遇到的各色人等。
  许太太起初还捧着手机,趴在男人胸口看照片儿,听到许先生跟着小姜老师上楼,立马抬头瞟了男人一眼,幽幽的来了句:“唉,英雄要过美人关了吧?”
  不过,当时多半还是自己蠢,许博自然避开了远郊繁华中,小姜老师殷殷期盼的所谓“热闹”
  后边的情节急转直下,当许博尽量简略的说到“那老淫棍居然拿蜡油滴了我一裤裆”,祁婧再也忍不住,扑楞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早已刷白,惊骇的眉宇间拧着心疼去扒男人裤子。
  “哎呀,没事儿!”
  许博立马慌了,凭感觉许大将军应该还没完全消肿,那胖乎乎的茄子样儿跟烫伤也TM不挨着。如果被发现了,后边的高强度戏码就有了充分说明淫乱程度的铁证。
  放你出去就给老娘玩儿残废了才回来?也太TM没溜儿了!
  可横眉立目,泪光盈盈的许太太哪里容他遮掩,两下就撸下了睡裤,开始验伤。
  许博揣着另一套紧张定睛一看,立时松了口气。那位兄弟已经恢复了正常尺寸,只是黑里还稍微透着点儿红。
  正庆幸因祸得福,计划着怎么移花接木,有效降低评估数据,许太太的手指按在了大腿外侧和胯骨边上。
  疼!
  紧接着上衣被掀开,肋骨上也被按了一下……更疼。
  ——毕竟是被大皮鞋踢的淤青,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殆尽。
  “老公,他们……他们……”
  闻声望去,许太太已然眼圈儿通红,泪光盈盈,双手慌里慌张的去解男人的衣服。
  许博一把抓住爱妻手腕,按在腿上,“宝贝,没事儿,真没事儿,就……”
  “不行!”许太太几乎是在吼叫,“给我看看,我要看!”
  许博从未见她激动成这样,连连点头,一边起身脱衣一边解释:“媳妇儿,别那么紧张,大老爷们儿的,还怕这点儿小踢蹬?你没看见那老小子给一脚踹墙上了,站都没站起来……”
  祁婧搬着男人翻了个身,在后背上又找到几块淤青,探着指尖儿碰了碰,咬住唇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许博回头看见,赶紧转身捧住了爱妻的脸,边擦边说:“傻丫头哭啥呀……”不知怎么,忽然胸口一热,鼻子发酸,竟哽住了。
  祁婧双眼通红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侧另一块更大的伤处摸去,却被一把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住。
  刚被人从椅子上救下来的时候,一片忙乱,程归雁的处置手法冷静熟练,眼圈儿也是红的,手也是抖的。
  许博那时除了觉得丢人,一味地撑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过去安慰她,甚至没感受到一秒钟的脆弱。今天身上的伤痕不剩当晚十之二三,怎么要跟着老婆哭鼻子么?
  抱着香软的娇躯,许英雄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挨了打回家找妈妈的孩子,胸口里的憋闷急需宣泄。拼命联想赵铁柱被抽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画面都无法缓解。
  可是,抱着自己的老婆倾诉委屈,他无论如何做不到。
  爱人的怀抱,即便片刻的温存,几滴泪水,也足以培育一个男人的倔强与坚韧。用尽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许博已经逼着自己平复如初。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么拼命啊,傻瓜!”
  许太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吃醋,不过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小手在男人裸背上轻轻抚摸。
  “呵呵,你还不知道我么……没遇上过这么欺负人的……”男人,逮住机会就得吹牛逼。
  “知道……”许太太的调门一高,更显嘶哑,口气却更轻松,“我还亲眼看见了呢……你把陈京玉的眼镜儿都打掉了。”
  女人有时候还是比男人豁达,竟肯拿自己曾经不要脸的经历哄老公。许博心头一暖,知趣儿的附和:“合着我这辈子……光为了抢女人打架了……”
  “切,不害臊!”
  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踹的?”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床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
  “小铁是谁啊?”
  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阳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
  揉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阳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妻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交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
  “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嗯,我估……摸着,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妹妹也给你睡了吧?”
  “嘘——奶奶,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露出苦相。
  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乱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好吧,你等着……”
  耳朵上的手松开了,床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交代,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咬了咬牙,先表决心:“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妻的影子?
  正纳闷儿,阿桢姐被人从背后推着进来了,看见床上趴着的光屁股男人,赶紧把脸别向一旁。
  这……这什么情况?
  许太太把红花油瓶子往李曼桢手里一塞,跟唠家常似的张口就来:“有人嫌我手劲儿太大。阿桢姐,你手轻,给他好好揉揉……”说着话,从小床上拎起淘淘,竟然坐在床脚解衣喂奶。
  那小子也不知是看见奶子兴奋了还是真有幸灾乐祸的天分,就着老妈的眼色,跟着乐得嘎嘎的。
  许博没穿衣服不敢翻身,扭着脖子来回打量两个女人,脑回路几乎瘫痪,给整得张口结舌。
  阿桢姐一脸尴尬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许老爷背上的淤青,眉头一紧,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更多了一层疑惑,最后竟慢慢挪上了床。
  三个人,擦药的在床头,喂奶的在床脚,光溜溜那个斜卧在中间,刚好构成个百分号。
  是刚刚那句“小点儿声”刺激到了许太太么?大概率是的。可也不至于逆反到这么离谱,直接邀请人家过来听审吧?
  背上传来阿桢姐小心的涂抹抚揉,细嫩的掌心力道适中,许博忽然对爱妻的孟浪行为有了顿悟。
  诚然,三个人早已在心底认同了这层不寻常的关系,许老爷虽能摆平两张床上的恩恩爱爱,两个女人也能维持面儿上的和平友好,各发各的骚,心照不宣。
  可是,日常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还是隔着那么一层不自在。
  尤其是阿桢姐,本就是个爱惜羽毛的端淑女子,即便放下利害牵扯,突破道德的束缚,终究还要顾全自己的脸面。
  无论年岁还是身份上,都不难想象,她面对祁婧时的心理压力。
  而要想捅破这层不透气的窗户纸,做到姐妹同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男人不光要共享,自然还要共治。
  如果算上淘淘,眼下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要表现得真不把你当外人,还有比这更恰当的契机么?
  想到这,许博不禁扭头朝淘淘妈望去,正好看到她浓密弯翘的睫毛从淘淘的小脸上撩起,四目相交,立时灵犀一曲,心领神会。
  作为一个平权时代的职业女性,许太太要做到这一点,光靠勇气和智慧当然不够,还必须得有足够宽广的胸怀啊!
  往俗了说,这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往雅了说,这叫大智若愚,大巧不工。坐在那儿的哪里是个不着调的奶妈,分明是拥有大境界的观音菩萨。
  “你不是要交代么,怎么不说啦,感情是把阿桢姐当外人啊!”没等许老爷露出佛光普照的笑脸,观音菩萨发话了。
  “怎么会呢?阿桢姐那是咱家里人啊!”
  如果脖子上安个轴承,许博早把谄媚的嘴岔子露给李曼桢看了。
  不过,思路刚试图回归之前吊起的节骨眼儿上,又被菩萨嘴角漏出的一丝得意笑得心底发虚。
  不对,菩萨都是宝相庄严,哪有这么坦胸露乳,狐媚子妖娆的?凭着多年培养出来的求生本能,一句字字诛心的话外之音响彻在脑海:“你外边那些个龌龊事儿,当着阿桢姐摆出来之后,她还能把你当个香饽饽么?除了本宫,没人会纵着你出去撒欢儿!”
  女人的心到底有多深?刚刚还眼泪叭嚓的,眨眼再看,已经变成明枪暗箭,机关算尽的女诸葛了!
  敌人太狡猾,不可不防,还是不要冒进的好……
  “那什么……”许先生咽了口唾沫,“哦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来着?”谈笑间,一部删减版的卧龙湖历险记已经基本完成。
  “别装哈,这么快就忘啦?你看把阿桢姐心疼的!这就是去当护花使者的代价,平安无事才是美差,遇上麻烦就得预备着把命搭上……”
  婧主子戏精上身一点儿征兆都没有,拿腔作调的台词念得满含愁怨,末了的话音儿都是颤的。
  阿桢姐心没心疼,没胆子去看。背上的揉按依旧不紧不慢,更无从捉摸。不过,祁婧说话时向上瞟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流明显暗藏玄机。
  “媳妇儿,哪有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东方不败,打架哪有不受点儿伤的?”许博小心的嘟哝。
  许太太白了他一眼,“那是你人品好,走在点儿上了……要不是欧阳洁,你俩还不给论斤卖喽啊?给我们讲讲吧,她是怎么赶上的?”
  “呃——她……我们……”
  诶?不对啊!
  咱虽然是个理工男,讲故事的三要素还是懂的。雁姐和欧阳洁对李曼桢来说都应该是从天而降,至少得先来一波人物背景介绍吧!听这口气,听众是完全无障碍入戏啊!
  许博一下子抓住了猫尾巴似的反应过来,扭头去看阿桢姐。
  李曼桢的目光一触即溃,装模作样的盯着男人后背,脸皮儿肉眼可见的烧起来,揉按的力度也明显变重了。
  脖子重新拧回来,许博看到的是另一张红扑扑的俏脸,朝他一顿挤眉弄眼,彗星般的眉梢都快飞起来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许博的脑子飞速旋转。
  怪不得她那么自在的出现在阿桢姐的被窝里;怪不得阿桢姐光说小毛不懂事偷别人老婆;怪不得凭她一句话阿桢姐就乖乖上床来擦红花油……
  她说过,这两天哪儿也没去。两个女人在家,朝夕相对,怎么可能不聊点儿干货呢?
  看似捕风捉影的蛛丝马迹被许博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一通百通,也迅速还原了许太太促成“三堂会审”的良苦用心。
  再不着调的菩萨那也是菩萨,普度众生是真下了功夫的。
  看这意思,自己那点儿露脸不露脸的好事全都当成糖衣炮弹给打出去了。
  阿桢姐不仅知道程归雁是何许人也,连欧阳洁的名字都不再陌生,不知道对来过家里不止一次的莫老师了解多少。
  还有朵朵,那是人家未来的儿媳妇,她应该不至于也给卖了吧?
  “看什么看,说啊!怕我们两个家庭妇女听不懂么?”许太太熟练的给淘淘换了个方向,潋滟春红的唇边噙着一泓挑衅似的笑意。
  姐妹同心跟上山入伙类似,最要紧的就是投名状。姐俩虽然在家交了心,却还没有过共侍一夫的实战机会。
  其中的心理变化有多重要,经过那次跟朵朵的突破性实践,许太太当然是深有体会的。正是在确认后面的剧情离不开香艳肉戏之后,才起了借题发挥的念头。
  原来,她要的是这个!
  “你们两个……嘿嘿……你们两个……”许博调整着重音,心里可犯了嘀咕。
  那一晚的荒淫无度连磕了药的许大将军都HOLD不住,贸然把完整版公布出来,万一尺度太大,许太太保不齐都得翻车,更别说阿桢姐了。
  昨晚小毛刚刺激了一波,今天再崩了人设,这不是逼着人家解围裙走人么?
  还是不要冒险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肉在锅里早晚会烂的。删减版也足够精彩了,先把今天晚上糊弄过去再说?
  可话又说回来,精简一个除暴安良恶有恶报的大团圆不难,只是眼下这干柴泼油的态势,都明火执仗的等着了,你没肉下锅不就等于白白辜负了许太太攒场子的好心么?
  过后,这边拉下老脸陪个不是言明苦衷自然能糊弄过去,但另一头,真的能保证玲珑剔透的阿桢姐不起猜疑么?
  到时候两个被窝里补窟窿,欺上瞒下撒谎撂屁的下流气质绝对TM拿捏得死死的!
  不行!
  许老爷英明神武要死屌朝上,绝不能干下等裁缝补丁摞补丁的蠢事!虽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也没伤天害理,逼良为娼,跟美娇娘睡个觉有什么不敢说的?
  拿定主意,许博一呲牙转向了李曼桢:“阿桢姐,你们想听什么版本,完整版三个小时,删减版的可能只有四十五分钟……”
  本来以为自己够不要脸的了,没成想话没说完,背后有人接了句:“老公,我们要听加料版的~~”
  “噗嗤”一声,阿桢姐终于绷不住了,斜睨了许太太一眼,把头别向一边。许博紧盯着她的腮帮子,应该在不停的笑。
  “那好吧……你们自己要听的哈!”
  于是,许先生捋了捋舌头,一丝不挂的讲述开始了。
  第一幕叫皮鞭红蜡,第二幕叫关灯扯蛋,第三幕嘛,叫大屏幕上趴着一只小粉红~!
  许博完全忠实的描述现场见闻和感受,除了监控上瞄到的神秘背影之外,每一步都是绘声绘色的神还原。
  到底是女人,听到赵铁柱罪有应得的下场,两位美女都面露不忍之色。
  “越说我越不信了……”
  许太太把淘淘安顿到小床里,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谁会把那种事拍下来啊,不是给自己找病么?阿桢姐你也信他满嘴跑火车?”
  “我……我不知道……”李曼桢不无羞恼的应了一句。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后来大概想明白了,你们知道现场拍视频的人是谁么?”
  许博给出足够的悬念停顿,接着说:“就是程姑妈的老公。大家都下了水,视频记录就变成了一根线,所有人都是蚂蚱,一个也跑不掉。”
  “那你们俩呢,有没有被人拍下来啊?”许太太的担心里难免挥发着醋味儿。
  许博老脸一红,知道她有一半是故意的,“监控室的电脑里,我都删干净了,就算有拷贝,我觉得程姑妈如果真为她侄女着想,也不会留着吧?”
  其实,关于这些善后事宜,他在昨天午饭前就跟郑姑父沟通过了,包括对那个背影的怀疑。事情最终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虽然很好奇,但也只能静观其变。
  “那可未必,爱好广泛的可大有人在呢!”说着话,许太太大眼一翻,朝男人身后望去。
  这一眼,更加确定了许博之前的猜测。书房电脑里仅剩的一段视频,是他刻意收藏的。记录的是许太太里程碑式的一夜风流。
  她们居然连这都交流过了?!看来,今晚这个局,许太太是志在必得了!许先生越发佩服起老婆的雄才大略。
  接下来的一幕,是手铐和电棍担纲的动作戏。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惊诧却都没插嘴。
  直到小魔女的恶作剧开场,气氛才又充满了色情意味……
  “那个黑人的……真有那么……比那个……赵铁柱还……”
  许太太磕磕绊绊的说到一半,才感受到另一道目光似的,满脸通红的瞟了李曼桢一眼,再也撑不住脸面,“咯咯”浪笑着扑倒在床上。
  为了方便阿桢姐给肋下的淤青擦油,许博这会儿已经侧过了身子。
  他小臂撑着脑袋打量爱妻,不无恶意的猜测她本来想说的怕是陈京玉,临时才改成赵铁柱的。心中一动,淫邪的笑意勾起嘴角:“比赵铁柱至少大三个号儿,估计能直接捅进你胃里……呃,不行……你太高了,阿桢姐肯定……哎呦!”
  刚要顺嘴祸引江东,已经被心思敏捷的李曼桢识破,腰上狠狠挨了一下拇指加食指的小爱心。疼是真疼,但绝对没他叫唤得那么夸张。
  气氛活跃起来,后面的剧情讲起来就水到渠成顺流而下了,既不生硬也不尴尬。逐渐突破界限的,只有空气里越来越高的肉欲温度。
  许博简直佩服自己脸皮的厚度,把跟大黑鸡巴同场竞技解说得跟奥运会四乘四百米接力赛似的紧张刺激,脑子里思路还能那么清晰,让夺取“手电筒”的反转既合理又突然。
  “你没太难为那个小丫头吧?”这是阿桢姐的声音。
  “这种熊孩子就是NO ZUO NO DIE型的,不替他爸妈好好管教管教怎么行呢?”许太太抢过话头儿,小嗓子又高又飘,那叫一个夫唱妇随。
  “本来,我是没想怎么着她,吓唬吓唬,给个教训就完了,可是……”
  接下来,许博明显加快了节奏,两个女人同时听入了神,一个支颐侧卧,一个并腿斜坐,连突如其来的破处桥段都保持着沉默。
  然而,并不平稳的呼吸在耳边此起彼伏,让许博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她们的身心都不平静。
  “……我当时心理压力真挺大的,可是那丫头突然就回来了,还把欧阳姐赶跑,自己坐到我身上。我忽然觉得疯是疯了点儿,其实真挺可爱的!既然这么想爽一次,我干嘛不给她?然后……”
  说到这儿,许博半躺在床上,装作嬉皮笑脸的去看祁婧,突然一伸胳膊捞住了阿桢姐的大腿,另一只手揽住腰背用力一掀。
  伴着“啊!”的一声轻呼,毫无防备的阿桢姐便合身骑在了男人身上。
  “然后……我们就这样了!”许博双手搂住阿桢姐的腰背,用力收拢。
  李曼桢被男人粗浓的喘息和炽热的目光逼得羞染薄嗔,心头剧跳,没等做出什么反应,后脑一股大力压至,四片嘴唇就吻在了一起。
  许博怕自己的情绪引导得不够到位,双臂搂得很紧。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桢姐并没怎么挣扎,就像早有准备似的。
  柔软香甜的唇瓣极为服帖的任君采撷,轻轻一探,牙关就松了,灵活的小舌头乖乖的送了出来,跟情郎纠缠在一起。
  那感觉,要比青涩的小丸子乖觉懂事一百倍……
  许大将军在色情故事的引诱下早就拨拨楞楞的不老实了,这下娇躯入怀,灵肉相接,变得更加铁骨铮铮,杀气腾腾。
  许博一手抚摸着阿桢姐的脖颈耳垂,一手兜住滚圆的屁股,心脏几乎跳成了爆裂鼓手。热烘烘的脑袋已经在畅想接下来的肉欲狂欢。
  然而,当他搂着美人想翻身把她放在床上,却遭到了坚决的抗拒。
  阿桢姐胳膊撑住男人肩膀,缓缓抬头。湿漉漉的小嘴巴一抿,露出的笑容既从容娴雅,又娇慵可爱、最要命的是,那美丽的杏核眼里澄光摇曳,透着一股只有在母亲脸上才会看到的温慈宠溺。
  “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想害我?”
  “阿桢姐……”许博忙不迭的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近在咫尺的温婉美人笑吟吟的面庞像是发着光,诱惑他痴痴仰望,却又那么的不容唐突狎嬉,两条胳膊不自觉的松了劲儿。
  她是在开玩笑么?这是云淡风轻,温良恭俭的阿桢姐会开的玩笑么?
  虽然还是柔柔弱弱不紧不慢的调调,可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被她说出来,简直比千年的妖孽念出的咒语还要撩人心魄!
  那一瞬间,许博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
  岁月并非在她身上白白流过,日复一日的平淡光阴,看似辜负了她为爱人的执着守候,其实也成就了她,雕琢了她。
  面对混小子骚丫头的胡闹,这样一派从容气度,婉约风致,才是最迷人的人间至味!
  李曼桢直起身子,转向一旁同样惊愕的许太太,分明还骑在一个赤裸男人的身上,却比坐在莲花宝座上还端庄优雅:“还有你这个疯丫头,就这么迫不及待跟姐姐表忠心呀?”
  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说的。被叫做“疯丫头”的女人立时满面羞红,爬起来抱住阿桢姐的胳膊猛摇:“阿桢姐~~,你说什么呢?人家没有啦!嗯~嗯~嗯~……不许你这么说我……”
  在可依,海棠以及朵朵跟前从来不肯示弱的“婧主子”居然耍起了赖皮,令躺在那里的许先生叹为观止。
  这一闹,李曼桢也有些乱了阵脚,脸上迅速烧起了两朵红云,双手跟打太极似的阻挡着祁婧近身纠缠,乘机退向床边,娇小的身材苦苦撑持着姐姐的体面:“好妹妹,好妹妹别闹,别闹……我身上来了!”说最后几个字时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搬救兵。
  “啊?”许太太停下了攻势,跪坐在床边,一脸开裂的尴尬。
  接着,李曼桢把祁婧拉出了房间,“你俩这是……我不是……别疯疯癫癫……杀了我得了……去你的……”
  门虽没关,语声也越来越小。许博唯一能确定的,是两姐妹一直站在客厅里,把臂嗫喏,并头喁喁,说起了体己话。
  识趣儿的收回关切的目光,带着微笑望向指尖。湿滑的触感还在。刚才的一搂一抱,已经足够他探明真相,湿透的小裤裤里根本没垫任何吸水的东西。
  不过,这个真相已经无足轻重。
  许太太的初衷不过消弭两人之间最后的隔膜,现在的姐妹俩难道还不够亲密么?
  如果真有什么事值得发出一声喟叹,自是一场场的联床大戏让许老爷精虫上脑,判断失误,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受到足够的刺激后放浪形骸。
  想来好笑,那晚一直替留美博士雁姐姐的承受能力殚精竭虑,今天却要没头没脑的拉着单亲妈妈阿桢姐共侍一夫,也是荒唐得没谁了。
  暗自自嘲着穿好睡衣,许博望向窗外。
  雨过天晴后,月辉斜洒,夜空如洗。刚刚按下对阿桢姐油然而生的敬意,一缕仿佛近在咫尺的思念若琴弦般铮然而起。
  没过多久,许太太回来了。关了门,也关了灯,美人鱼般游上了床,钻进男人怀里。
  “老公,嘻嘻嘻……你不许笑话我!”
  许博搂紧又香又软的身子,忍笑调侃:“谢你还来不及呢,上哪儿去找这么实心眼儿的好媳妇儿啊?”
  “讨厌,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傻,好心当成驴肝肺,当心我禁止你上她的床!”许太太把脸埋在男人胸口,蛄蛹得像个肉虫子。
  许博用鼻子发出笑声。
  怀中温软的身躯熨帖着,厮磨着,似乎散发着暖融融的光,眨眼就把幽暗的空间都填得满满的。刚才还伺机而动的许大将军都被浓浓的幸福煨软了。
  窗外清辉冷月,床上软玉温香,柔滑的发丝搔得鼻尖儿发痒,感怀的心倏然变得异常平静,许博微微出神,轻声念着:“有你在,我谁的床……也不想上。”
  “嗯哼——色老公!我就爱听你这样睁眼说瞎话。”
  许太太把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屁股上,沉默片刻:“你说的也对,我就是太实心眼儿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告诉她了……她就不会……也不知道能不能迈过那道坎儿……”
  许博知道,许太太说的是母子俩经过昨晚的遭遇,该如何面对彼此的纠结。
  小毛年轻,容易释怀。阿桢姐毕竟是当妈的,在儿子面前没了脸,难堪可想而知。偏偏她又回避自己的安抚,固执的摆出一副责备的姿态……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也有只能靠自己消化的心结。至少,她现在不用再跟你捉迷藏啦!”捏着爱妻的脸蛋儿,许先生感到一阵轻松。
  “你呢,你对我也有隐私么?”祁婧的发问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当然……”
  “是什么?”
  许博轻吻着爱妻发顶,故作神秘的说:“就在刚刚,我变得更爱你了!现在没了。”
  “嘻嘻……是因为帮你拉皮条么?”许太太仰起了脸,大眼睛哗啦哗啦的放光。
  许博伸手捏住她鼻子:“你那叫拉皮条啊,你那叫卖老公好不好?从头到尾就老爷我被扒光了!”
  “咯咯咯……那你不是过堂呢嘛!”许太太笑得大奶子乱颤。
  “那现在堂过了,罪也该定了吧,婧主子要怎么发落我啊?”许博拈起一缕青丝凑到鼻子下边。
  许太太转了个身,把脊背舒服的靠近男人怀里:“斩监候!”
  “听着像死缓……”许博实在的握住一只大奶子。
  “哼!你如果真招上了那个Sophia,这颗脑袋还指不定轮不轮得上我砍呢!”
  女人的直觉总是在全无防备的地方直袭要害,听了这话,许博忽然有一种感觉,今晚的过堂才刚刚开始:“那丫头心大着呢,没准儿昨天晚上就跟小铁操练新姿势了!”
  “跟欧阳洁一起么?”
  到底还是放不过她啊!许博心里一叹,随口玩笑:“媳妇儿,你学坏了哈!怎么一天天光想着双飞呢?很累的好么?”
  “累还一晚上来仨,连那么……那样的女人你也下的去嘴?跟阿桢姐一比,她就是个……”许太太越说越激动,唇齿间藏着锋利的鄙夷。
  “嘿嘿……”许博干笑两声,知道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是火上浇油,更别指望把戒指的事摆出来研究探讨了。忽然灵光一现,赶紧借机转舵:“对了媳妇儿,你那天不是跟陈大头说要告诉他一个大秘密么,不会……”
  “讨厌讨厌讨厌你~”许太太连连掐上男人胳膊,大声不依:“你是不是想说我偷她男人,也是个不要脸的荡妇啊?”
  “哎呦~哎呦呦呦……”许博夸张的叫唤着把住娇妻的手腕,“没有,真没有,我对天发誓!哪有偷男人让自家老公看录像的?你那不叫偷,叫……
  “叫什么?”许太太扭头斜睨着男人。
  “叫……打猎……”许博搜肠刮肚,连忙摇头:“不对,叫……猎艳!”
  “我呸,流氓才猎艳呢!”
  “对,你就是个女流氓……诶呦……啊呦……女流氓杀人啦!”
  一顿狼哭鬼叫之后,许太太已经骑在男人身上,上半身被牢牢抱住,犹在气喘吁吁。
  “我是说,你是不是想告诉他,她老婆是个……”
  “我不知道……”
  祁婧的声音忽然低落,搂住了男人的胳膊:“感觉他们还是挺有感情的,是从小到大那种,我怕他接受不了。”
  “哦……一边儿怕你的加缪受伤,一边儿又替他觉得不值,是吧?”
  许太太趴在男人胸口没吭声,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你不是问我那天有什么话没说么?”
  “嗯……”
  “其实不是我不说……是没来得及,也没想好,还……”说着,不好意思的一笑,把头又扎了下去,“还有点儿不敢说!”
  “说吧,我这都斩监候了,再不说没机会了。”
  许太太忍着笑,小肚子颤了好几下才白了男人一眼:“其实那天海棠过来了,陪我一起睡的。着急挂你电话是她洗完澡出来了……”
  “哦!怕我在电话里把眼睛伸过去偷看啊?”
  “去你的,别打岔!”许太太娇嗔,“那天她喝多了,跟我嘚吧了半宿,说大春越来越不拿正眼看他,两个人越来越冷淡了……”
  许博抚摸着爱妻的头发叹了口气。
  大春的性格,他自信还是比较了解的,是个务实求真的执拗脾气。任何事,没在心里理顺弄清,一定是过不去的。自己这样能过则过的,当时还痛苦了好几个月呢,何况是他。
  “老公,我给你看……你可别骂我。”说着话,祁婧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亮屏幕递给许博。
  “沃去,你还在用QQ呢?”
  “这是个健身交流群,他在里面也叫大春。”说到这,许太太咬着手指,笑眯眯眼巴巴的望着男人。
  许博简单翻了翻聊天记录,很快就发现了一张身材惹火的打卡照。虽然脸上被一个可爱的黄色笑脸遮住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一对大奶子的主人是谁。
  “怎么啦?发张照片而已,我干嘛要骂你?”
  “不是啦……海棠说……她说如果……”许太太实在没脸面对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一头扎下去,趴在他耳朵上才算把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