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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3978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2:23

第七十四章 讲故事
许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客厅和主卧的两个摄像头都给拆了。
奥巴马全程好奇的跟着。
李曼桢帮忙抬了桌子,扶着椅子。
许博以为会在她仰起的小脸上捕捉到刹那的放松神色,结果并没有。
“她难道并未觉得在监视下生活有什么不适么?”许博有些诧异,“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能说明这两个摄像头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看着我或者不看我,我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离不弃,这难道不正是在家里该有的状态么?
在许博发现罗刚手机里那个一模一样的APP时,曾经那种尽在掌控的感觉就像是个冷笑话掉到了地上,摔得细碎。
冷静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行进在某种焦虑制造的惯性上。过分放大了这个家被侵害的可能性,却忽略了防范措施本身的漏洞带来的威胁或许会更大。
这东西是从武梅那个女人手里弄到的,而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仅在她跟陈京玉的关系是敌是友这个层面上,许博就从未弄清楚过。
关注陈京玉的动静是对的,甚至是必要的。但最好是远远的,越远越好。
而在触手可及的周遭,一天比一天静好的日子里,跟家人一起更放松的去享受,更细心的去体验,更彻底的去投入,要比绷紧警惕的神经防患于未然重要得多。
天性机警的奥巴马,貌似都比他更懂这个道理。
带着不无尴尬的表情,许博走进书房,一股脑的把两套东西塞进了装旧耗材的纸箱里,打开了电脑。
大概有十几个视频文件,他一直保留着。
那些曾经烤红过血管,烫伤过灵魂的画面,即使不必打开电脑,也依然可以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每一个镜头里都有那张亲切、美丽而魅惑的脸。
坐在电脑前他才意识到,那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片段,居然已经好久没打开看过了。
是太忙了么?是失去兴趣了么?
不自觉的问自己这些问题的时候,许博忽然被另一个问题给难住了: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保存在电脑里干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轻松的走出书房。祁婧还没有回来。李曼桢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叠淘淘的小衣服。
“阿桢姐,水开了吗,我想喝杯茶。”
在爱都楼下的酒吧跟岳寒聊了一个来小时,几杯洋酒喝得有些口干。
“晚上别喝茶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李曼桢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绕过茶几。许博听了点点头,正要坐进沙发,却在她经过身侧的一刹停住了。
一缕清香从鼻子底下经过。
并不是洗发水的薄荷味儿,更像一丝淡淡的湿意,仿佛还透着薄汗的温融潮暖。早晨的一幕适时回放,又被这股水味儿一撩,许博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像她这样清水一般的女人,居然也是化妆的。不知这会儿涂了唇膏没有……”
宽松而保守的棉质睡衣裹住了全身,却无法遮掩她行云般的步履,飘呀飘的裤管儿下竟穿了双宝蓝底鹅黄碎花的布鞋。
半干的浓发刚过肩头,平时都被她挽起在脑后,这会儿放落下来,平添了一层女人的柔媚与慵懒。
只比祁婧矮了十公分,看起来可娇小太多了,但女人再小也是女人。
对于尝过滋味的男人来说,同样妖娆的曲线,一旦秀出丰熟的韵味,就远远不是小姑娘可比的,更不要说每天这样近距离的丝脂盈香,骨肉摇曳了。
一路跟进厨房,李曼桢试着回了两次头,都没说什么。拿了个杯子,又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鲜牛奶。每个动作都舒缓而利落,一声不响。
“你也喝一杯吧?”许博越凑越近。
“我刷过牙了。”李曼桢摇头,也不看他,“要不要加一勺糖?”
“加点别的行么?”许博忽然想起刚刷到的一个段子。
李曼桢明显没想到有此一问,抬起眼睛,“加什么?”
“加个微信……”
许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一秒钟也没错过那再次笑起来的模样。虽然没有早上的欢快,却在明眸倏转的一瞬,尝到一丝意味深长的清甜。
然后,依旧是羞低下头,红了耳朵,连加了两勺,慢悠悠的搅拌。只是那笑意并未立刻消失。
许博见她不知要搅拌到什么时候,色心又起。
“让我尝尝,够不够甜。”说着,拈起李曼桢的一根中指,往杯子里一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沾了半截奶汁的葱指已经入了狼吻,被卖力的吸吮起来。
“诶呀……”
李曼桢哪里想得到自己的指头一下杵到了男人嘴里?
被调皮的舌头裹住,异样的触感带着湿滑的吸力把半边身子都吮麻了,就那样被他叼着,想笑又有些着恼,想往回抽,又不愿使力似的。
许博见她并未大力回夺,也就没再死乞白赖的捉着了,叼着指头就着手劲儿凑到她背后,放落的胳膊自然而然搂住了细腰。
这下,他连李曼桢打着颤儿的呼吸都能听到了。
薄薄的布料下是穿了文胸的。而腰腹之间的弹性和温度根本不堪指掌随意的撩拨,立时抽高绷紧发起热来。
指头被湿漉漉的抽走了,却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举着,许博坏笑着出言提醒。
“我觉得刚好,要不你也尝尝?”
李曼桢如梦初醒般端起杯子,打开了微波炉。
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厨房里随即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被看不见的辐射无孔不入的穿透,迅速的热了起来。
很明显,那腰间的大手就是辐射的源头,让她碰也不敢碰,只好扶住了身前的案台。
可这一扶,屁股便不自觉的撅了出去。一根逐渐成型的巨物堪堪抵在臀沟朝上的腰眼儿处,压得她脊背塌陷,酥胸前挺,整个腰身几乎弯成了羞耻的S形……
“姐,我问你个事儿……”男人的声音好像好色的救世主,打破了沉默的同时却压在耳朵上,磁性十足的声波震得后颈发麻。
“嗯?”李曼桢努力维持着声调,不敢带出半点难挨的气流。
“今天我跟一个哥们儿喝酒,是他问我的。”
许博居然真一本正经的请教起来,“他说他这边跟女朋友在一起很开心,那边又死活也忘不了另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李曼桢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子被问这样不要脸的问题,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下,半晌才回了句:“不知道……”
岳寒放不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
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露骨的问出来,而是红着脸说可依那么漂亮,自己还是会被别的女人吸引,会不会太渣了。
许博只打了个哈哈,问了句是谁这么大魅力,就把他打发了。
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明明白白的,可发生的事情往往糊里糊涂,让人左右为难。
只怕真正经历过了,参与了抉择博弈,体验了曲折痛楚,也未必会明白下次该抓住什么,更何况岳寒这样的情场小白?
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不得要领。
所以,许博接着问:“姐,你是女人,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如果忍不住要喜欢你,算不算欺负你?”
还没说两句话,李曼桢已经觉得自己腰里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上一个问题还能推说不知道,这个如果再说不知道,跟点头认命甘心受欺负也差不多了。
“你……”李曼桢咬了咬嘴唇,“就是要欺负我……”
话音未落,微波炉“叮”的一声,无比慈悲的把她尾音中的轻颤盖住了。也不知道许博听清了几分。
即便听清了,此刻的情境,这“欺负”二字出口,恐怕也是赌气撒娇的成分多些,不免让人心生懊恼。
借着取奶的动作,李曼桢终于摆脱了男人的魔爪,端着杯子出了厨房。
许博紧跟在阿桢姐身后,拿过一个杯垫儿,让她把奶放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李曼桢刚想走开,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轻呼还没发出,人已经被揽进了登徒浪子的怀里,实实在在坐在了他腿上。
“诶呀,你……”李曼桢挣扎两下,徒劳无功,一手撑着男人肩膀,一手撑着桌沿儿,急得胸脯一阵剧烈起伏,没奈何只抿着嘴儿瞪向许博。
许博仰着头笑吟吟的看她,目光毫不躲闪,像是在说:我就欺负你了,你喜不喜欢啊?
可仔细一看,又好像在说,姐,好姐姐,你看我都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你就别闹着要走了,乖乖留下来给我欺负吧!
昨天几乎一整天不见人,要走的话自然没机会重申。到了晚上,许太太一阵哭闹没翻什么大浪,却把李曼桢的心撞了一个趔趄。
原以为,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说的就是这一对儿,没想到,也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么,或者是该称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被艳羡碰碎了那本已消耗殆尽的念念不忘?
凭她是谁,遇到徐博这样的男人,怕是百世也难修来的福分。
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甘心被一句话掏空了半生肝肠,还是宁可躲进当下的怀抱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尝试挣脱的预谋又被镇压之后,李曼桢仍在气喘,目光却并未再次躲开,而是变得越来越温暖,继而渐渐生热,烤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依偎在男人臂弯里的身子,迅速的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
许博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那是一个女人得天独厚的软,是甘愿委身便不再私藏的软,是融化了倔强,看破了执着,读懂了温柔,学会了善待自己之后,情意绵绵的软。
这一份柔软,熟悉而陌生,令人感念而珍视,又让人柔肠百转,欣喜若狂。
“姐,我想……让你喂我喝!”这就叫跐着鼻子上脸。
李曼桢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再转回明眸,含羞的目光里已经多了一层宠溺谐谑。
只见她抿了下嘴唇,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把杯子稳稳的端了过来,对准男人的嘴巴,缓缓的抬起。
这一抬,可就没放下。
一大杯牛奶被许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灌大了。
李曼桢呲着红口白牙,眼睛盯着杯口,直至见底,渐渐笑成了一朵夜来香。一边放杯子,还一边在男人背上轻轻捶打,俨然是在拍奶嗝儿。
这是许博今天第三次见到她笑了,奶嗝儿没出来,心花已然怒放,一个忍不住,抬手扶住她后脑,伸脖子便吻了上去。
李曼桢被吻得“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没两下就被扣开了牙关,剧喘着送上丁香小舌,几乎化在了男人身上。
毋庸置疑,这一吻,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热烈而缠绵,率性而酣畅。
短短几天,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荒腔走板,到终于放落纠结的水到渠成,没经过什么衷肠倾诉,促膝长谈,却自有一番坦荡襟怀,灵犀一念的默契。
奶香渐淡,津液琢磨,这个吻如此的深,如此的长,吻得阿桢姐心力交瘁,骨软筋麻,被一只大手摸进了衣襟都不自知。
“砰”的一声轻响,文胸的搭扣随之松脱。
沉醉深吻中的李曼桢身子一紧,嘤嘤有声,多半还在惊诧,那左边的奶脯已经陷落。
堪堪掌握的力道不轻不重,极尽温柔。若再用力怕是要把她的心给揉碎,忙不迭的伸手按住。
可惜,奶子连着肺叶都已经鼓胀起来,呼吸变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即便奋力挣开男人的嘴巴,盯着他微深的眼窝,竟连“不要”两个字都不舍得说出口了,胸脯居然还不自觉的挺了又挺……
“姐,我那个哥们儿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许博并未死缠烂打的追吻,却再次虚怀若谷的提问,好像那只撩衣摸乳的手根本就不是他的。
“你……你哥们儿,好多问题……”
李曼桢的儿化音还不熟练,带着别样的软糯,又勉强压着喘息。心慌慌的,不知是该应对男人的问题,还是先把那只手给弄出来。
“其实你也认识,来家里吃过饭的,叫岳寒。他女朋友就是秦可依。”
许博一本正经,见阿桢姐点头才好整以暇的继续说:“他问我……知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看待初恋的,是不是一辈子都没人能替代那个人?”
“那你是怎么说的?”
没想到,这回阿桢姐变聪明了,许博被问得一愣,咧嘴直乐。
“我说啊……我说那当然啦,初恋就是初恋,多渣的初恋也记一辈子,没准儿,还要恨一辈子,反正忘不了。”说到这,他深深望了李曼桢一眼。
“不过我还跟他说,初恋再难忘,也都过去了,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你,没准儿往后半辈子就全是你了,你怕不怕?”
听到这儿,李曼桢莞尔一笑,“为什么要怕?”
许博邪邪的望着她,“一辈子只爱着一个人,之所以被称作坚贞不渝,就是因为难做到吧?如果还只能对着他,别人连想都不能想,就更难了,能不怕么?”
这下李曼桢不说话了。
“然后,他才又问了刚才那个问题。”许博自顾自的继续说:“其实,他心里放不下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是知道的。你要不要猜猜看?”
听了这昭然若揭的撩拨口气,李曼桢不仅没话说,眼神儿都发了呆,咬着嘴唇红了脸。
许博并没等她回答,也没说答案,而是颇有感慨的说起了别的:“后来我告诉他,只要你们在一起开心,能够享受当下的每一天,就别纠结这些。每开心一天,就像在共同的储蓄罐儿里投下一枚硬币,即使那罐子里有别人投进去的钱,即使你并没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也没关系……”
“总有一天,你们的罐子会越来越重,越来越满,相比之下,那些之前的余额和免不了的消耗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到那时,你就不怕了……不怕她拿你跟初恋比,也不怕你无法给到她全部,因为你们在一起,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好的,它是你们共同经历的过往,谁也偷不走,抢不去。”
听着男人情真意切娓娓道来,李曼桢痴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年纪不大竟然有这样深邃豁达的感悟,比活了大半辈子的自己要明白得多。
这时胸前的大手再次蠢蠢欲动,“姐,你刚来那天,婧婧就把你叫做小姐姐了。她说的没错,你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我做梦也没敢想能把你这样的人请回家。”
李曼桢忽然觉得怀抱仿佛在收紧,被抓住的奶子越来越热。
“现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淘淘喜欢你,我们也喜欢你,更爱吃你做的菜……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你留下的印记,你一下子要走,谁舍得呀?姐……能不能不走了?”
有抓住人家奶子劝人留下的么?这事儿恐怕也只有许浪子能干出来。
奇怪的是,李曼桢并没有被这荒唐的挽留姿势气到血压升高,却实实在在被许博的一声姐喊得酸鼻泪目。
她放开胸前的防御,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仿佛下定了不顾一切的决心,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许博呲牙一笑,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又亲又拱的,那只手竟然放开了奶子,去解她的衣扣……
李曼桢怀抱着男人的脑袋,只觉得身子里的火油“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喘息在喉管里拉钢丝一样的又紧又烫。
谁知刚解开两颗,就听门口传来钥匙捅进锁孔的声音,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许博被怀中鲤鱼仙子般一跃而起的娇躯逗得一脸坏笑。李曼桢来不及系好扣子,只红头胀脸的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空杯子去了厨房。
祁婧还是早上的那一身正装西服裙,风姿卓约的走了进来,看见许博就笑:“嘴巴湿漉漉的,又偷吃什么好吃的啦?”
“别一天到晚偷啊偷的哈!渴了,让阿桢姐给我热了一杯奶,刚喝完。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许博辩解着抹了抹嘴。
祁婧白了他一眼,扶了扶胀鼓鼓的奶脯:“我自己都TM快装不下了,还喝那玩意儿?要喝你喝吧,我得先找宝贝儿子救救急!”说完,踢掉高跟鞋,解着衣扣走进了卧室。
“诶,咱儿子搞不定还有我呢!”许先生没皮没脸的嚷嚷。厨房里传来“噗嗤”一声,阿桢姐居然给逗乐了。
许博歪着脑袋隔着门望进去,正碰上李曼桢回头送来的目光。她的手还背在身后系文胸的扣子,顷刻间,空气中全是奸夫淫妇才能读懂的脸红心跳。
看了看表,九点半刚过。许博压了压心头的欲火,走进卧室找了一套睡衣准备洗澡。
祁婧坐在靠窗的床沿上给淘淘喂奶,嘴里依依哦哦的说个不停。
或许事态果真紧急,她只脱掉了上衣外套,雪白的衬衣下摆都没全抽出来,凌乱中更显得柳腰一握,臀股丰美。
按时间推算,健身课八点多就该结束了,野到这会子奶胀得不行了才回来,必定又被哪个男人给绊住了。
拿衣服进了浴室,罗教授的花胡子和紧绷绷的训练服在许博脑中浮现。
自秦老爷子从昏迷中醒来那次之后,这是第一次见。期间所有关于他的信息,都是经过祁婧转述的。
今天在爱都远远的打了个招呼,许博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许太太孜孜不倦的劲头儿。从各个方面的条件来看,罗翰都算得上极品男人了。最让许博认可的,还得说他的耐心。
婧主子那样迷死人不偿命的武器级身段儿,他差不多摸了一年,居然能忍住不耍流氓,简直让人心生敬仰!
当然,许博也能隐约感知到,凭他的耐心和修养,他的品位和魅力,他作为知识精英的稳健成熟中透出的潇洒不羁,所图必定不仅仅是美人一笑,半晌贪欢而已。
最值得警惕的一点就是:他还是单身!
虽然根据可依那方面的情报,他一直暗恋的人是程归雁。
十年的痴等,足见赤城。
可如今,程姐姐是他的小师娘。说句大不敬的话,秦老爷子刚刚转危为安,看那精神头儿,可不是一时半刻能放手的。
他会一直等下去么?
之前,他多半并不知道程归雁身上的隐疾。而现在,这个病根儿已经被一众好友齐心协力给拔了,程归雁的心境定然不同,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一个不留神,跑偏的思路就把许大将军给惊醒了。程归雁那美轮美奂的身子和震铄古今的容颜就着热水,把所有的触觉记忆带了回来。
如果说祁婧的身体抱在怀里会淌出蜜汁,那么程归雁的身体里就像流动着玫瑰花露。
她身上,没有婧主子那样的饱挺硕满,深沟险壑,却绝对是熟透了的丰盈腴润,像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杰作,又像海面上惊鸿一瞥的鱼跃精灵。
只是不知道,这精灵乍现倏隐,此刻已经游向了何方,还有没有机会再尝鱼水之欢。不过,说真的,她在那方面的反应实在稚拙,怕是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高明不了多少。
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客厅和厨房都没人,李曼桢应该已经回房了。
许博朝客房门口望了一眼,努力把思绪引回正路,一边系着睡衣扣子,一边回到了卧室。
被大猩猩抢走老婆这种事,许先生并不怎么担心。就像跟阿桢姐说过的,这一年多来,属于夫妻俩的罐子里被存入了一笔巨款。
那是他们彼此共同拥有的财富,是叫做爱情的金手指把天外飞来的陨石灾难点成了金矿。当然,这需要非凡的勇气,也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是等闲之辈羡慕不来的。
而真正能被称作幸运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破镜重圆之后的那一份共同的领悟。
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许先生先有了想法,在心有灵犀的沟通中,稍稍引领,两个人才开始了这一段没羞没臊的旅程。
那是什么样的体验,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时至今日,小毛把她的婧婧姐按在沙发上肏了一宿的味道还时常飘散在客厅里。徐朵朵大清早私闯民宅,搞得大床上人仰马翻,劣迹斑斑的景象也总会令人想来血脉贲张。
许太太“我要亲眼看着你肏她”的箴言终于实现了。李曼桢也几乎是她推着许老爷半哄半强的霸占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心惊肉跳,同时又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受到无边快意,纵情酣畅。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许博即使满怀信心也无从知晓。当他再次走进卧室,看到那个依然坐在床边的人儿,一脸温馨的笑了。
因为,许太太也在盯着落地窗倒映中的自己谜一样的傻笑。
“小娘子,想哥哥啦?是长胡子的哥哥,还是吃包子的哥哥啊?”许博故意调侃着。
交杯酒喝得舒服,可还没来得及慰问娇妻,今天过得怎么样。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跟谁在一起,开不开心。
祁婧闻声回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除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好意思,摇曳汹涌的全是满含骚情的笑意。
淘淘已经被放回了小床里,小胳膊舞舞扎扎的挥动着,不吵不闹。
淘淘妈的衣襟还敞着,奶子也没来得及兜回去,半个乳晕露在外面,却不管不顾的起身,两步扑进男人怀里,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
许博张开怀抱搂住娇妻,在她背上来回抚摸。
就在两个身体完全接触的瞬间,他已意识到,这根本无法满足淘淘妈的需求。
两只大奶子毫不保留的撞上胸口,扎扎实实的压在他的胸肌上迫切的揉了起来,不住起伏的小腹更故意往那个家伙上挺凑着,好像在说:你TM出来啊,有本事就别当缩头乌龟!
更过分的是那两只小爪子,居然一边一只,扣上了男人的屁股蛋子,又揉又掐!
“昨天晚上拼尽全力刚把她干到告饶,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就满血复活了?貌似还晋级变身了似的!”
在许太太越来越粘的呼吸里,许先生立时明白,又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幸亏刚刚跟阿桢姐没来得及……
可是,自己这儿刚说了一句玩笑话而已,谁招来的祸事呢?
懵懂中,下身忽然一凉,怀里的娇躯已然蹲了下去。许大将军被捉了个毫无防备,连个冷战都没打就被吞进了一个灵动滑腻的机关里。
这下,再提问也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之前已经有阿桢姐坐怀和程仙子回忆两件事预热,只吞吐了两三个来回,许大将军已经龙精虎猛。
祁婧利落的站起身来,双手一推,便把男人撂倒在了床上。两步过去关上房门,回来时连西服裙也褪在了地板上。
红了眼睛的淘淘妈像只下山的母老虎扑上了床,骗腿骑在男人身上,脸上的表情早没了含情脉脉,眼睛直勾勾的如同劫后余生,欲火撩天。
“可她还穿着裤袜呢……”
许先生神叨叨的想着,却见爱妻似乎捉住大鸡巴才意识到这一点,急切中伸手往裆里一捞,揪住了那薄韧的织物用力就扯!
然而,女人毕竟力气有限,显然又不得法,扯了两下没扯动。
这是急成什么了?许博完全看呆了。紧接着,便接收到了祁老虎求助的目光。
“快……帮我!”
“嘶”的一声,裤袜被扯开了一个难看的大窟窿。
祁婧陷入迷狂的眼神一亮,柳腰一板,一手扶住长枪一手拨开内裤,分腿松胯,大屁股已经沉了下去。
“嗯——”那压也压不住的哼唱是发抖的。
动作太流畅,许博根本没看清她够不够湿,流没流水。可紧接着销魂蚀骨妙不可言的热情包裹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
滚烫的腔管里热流横溢,被毫无滞涩的一插到底——她怕是早已经浪得不像话了!
祁婧根本没给他思考的空隙,刚全根吞没便双手撑住男人的胸口,亟不可待的甩起了屁股。
她腰深腿长,这样半蹲的姿势驾驭起来毫无难度。
一时之间,天地对撞,一根宝柱通行阴阳,只能看见狰狞的剪影。“啪叽啪叽”混合着浪汁的肉响灌满了整个房间!
许博立时被娇妻这突如其来的野兽凶猛给感染并震撼了,双手扶住她几乎跳跃的膝盖,挺胯迎凑,天衣无缝的跟上了节奏。
平时的许太太可并不爱劳动,哭着赖着也要在下边享受的。跪着趴着都好说,随你怎么操都唱得欢快,喷得奔放,就是别让我肏你。
今儿个改朝换代了?
不仅全程主动,还不辞辛苦,大屁股甩起来,要啪个四五下才憋不住似的嘶吼一声,随后砸得更快利更凶残!
很快,两人对撞交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水帘洞。许博被她肏得心怀大畅,早已不满足于迎凑配合,而是绷起腿股腰力,狠狠的朝天撞击。
祁婧立时有些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把她的叫声逼得直钻耳朵。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来抬起屁股,胳膊忽然发软。
幸亏许博见机得快,伸手扶住她胳膊,又是一阵猛挺。
“啊啊啊……酸,腿酸了老公,我不行了,你来……”两条健美的长腿密布细汗,不停发抖,祁婧终于撑持不住,娇声求助。
许博捕捉到她眸子里的渴望,心头骤热,瞧这光景,这点毛毛雨根本不够她充饥止渴。当即狼腰一掀,已经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把骚妻放躺在了床上。
就着两脚腾空,丝袜连同内裤都被剥了下来。许大将军毫无阻挡的进抵中宫,雷霆万钧般启动了攻城模式。
“啊啊啊啊——好棒……太棒了老公!就是……就这样再……再快点儿!不要……不要心疼我,肏我……狠狠的肏我啊啊啊……”
仿佛终于脱离了体力劳动,加入了啦啦队,淘淘妈顾不得被干得哀嚎连连,仍不忘给男人加油助威,把所有知道的淫词浪语都贡献了出来。
“爽啊老公,你是最棒的呜呜——别嗯嗯……别忍着,射嗯嗯……直接肏到射,肏到射给我,射进我的骚屄里,我是个骚屄,你的小骚屄,嗯哼哼——对……肏死我嗯嗯嗯——”
许博像是听到冲锋的号子,屁股上装了发动机,猛抽狠干,心里却暗暗吃惊。
根据他的经验,这样强度的肏干之下,骚屄里的热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从前的祁婧早该高潮了,今天饥渴如斯,似乎仍然在往高处攀升,不断的逼近身体的极限……
这两天,她一定受了什么刺激。
不容多想,身下的淘淘妈忽然狠狠的抓紧了他的胳膊,脖子勾起,迅疾而短促的连叫了几声,紧接着腰背反弓,膣腔里一股大力袭来,许大将军被死死箍住,跟着被淫水洗得发亮的臀股一起抖成了一团。
许博紧紧抵住她,僵持了数秒,忽然一股热浪袭来,差点儿没把许大将军冲出去。与此同时,淘淘妈才像起死回生一般发出一声长号,气儿还没捯回来就火烧一样朝许博喊:“快……再来!不要……不要停啊对!嗯——啊——啊——啊——啊——”
许博持久的秘诀是把控节奏,可不是这样凭蛮力横冲直撞。再说,即便是铁打的汉子,有谁能抵挡这份烧红了的骚情?
从爱人的目光里,他也早已领会,那叫床里的词句不单为了刺激,是真的不必忍。当即再不留力,奋勇向前,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撞离了床铺。
而淘淘妈被干得浪里翻花儿,嘴巴像哭,眼睛却在笑,笑意盈满水懵懵的失神,又透着狂热的鼓励。
那被浪水冲刷得脆生生亮光光的骚屄里简直完全失去了控制,一直不间断的收缩着,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变成嘶吼传递给她的主人。
终于,一只利箭吼叫着射入了靶心,接着又是一箭,又一箭……
被干得四体飞散的淘淘妈就像被射中的大雁,只“哼”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白眼翻过之后,身子居然还在抽搐中颠簸起伏。
她已经好久没有被干晕过去了,混沌之前,一缕湿哒哒的发丝粘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浪笑。
许博痛快的射完最后一注,便把娇妻搂在了怀里,一个翻身,让她放松的趴在自己身上。
是罗翰又使了什么花招,还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
许博跟岳寒喝完酒就没再上楼,这其中当然有给罗翰让路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不想给祁婧制造压力。
“谈恋爱”虽说有点儿半开玩笑,总有老公陪着,不免放不开手脚。
只是这样,就更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透明度了。人心何其复杂,能让爱妻事无巨细的全盘交代,想想也不现实。
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夫妻生活的乐趣,也恰恰着落于此。
从许太太今晚几近癫狂的表现来看,在肉体上没有什么突破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被憋得像个讨债鬼似的。那么,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心理冲击呢?
“……不要心疼我……肏死我……我是个骚屄!”
这些激烈的侮辱性的言辞,平时兴起了也会说,不过今晚,似乎透着某种自我惩罚的意味,是她做了什么吗?
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淘淘妈悠然转醒,更腻歪的趴在男人身上,小脸儿贴着他的胸口抱屈似的嘟哝:“老公,我完了……”
许博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揉着溜圆弹手的大屁股心中好笑,“是喷完了么?”
淘淘妈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只在男人肩膀上捶了一小下,“坏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抽风,谁惹的?大猩猩,还是岳寒啊?可依也在呢!总不会是那个黄毛小子布莱恩吧?”
许博明显不得要领,只好各种可能性挨个试探,没想到肩膀又被捶了两下。
“你大爷的,是不是巴望着我被所有男人都肏一遍啊?还布莱恩!”
许博哈哈一笑,“我也没说他们勾引你上床啊,是你自己光惦记着好事儿吧,哈哈!”说完不忘耸起肩膀做好挨捶的准备。
可拳头并没落下,迎来的却是娇妻更加贴合的胸乳和额头。
“老公,好好抱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许博没吱声,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那脊背摸不出瘦硬的肩甲,也没有突兀的骨节,平坦腴润,触手柔滑。此刻,赤裸在微微起伏的呼吸中,惹人怜爱,醉心呵护。
“一整天了,我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总是想起林……林老师……”
“就是你们学校那个挺出名的千年校花儿,教数学的?”许博确认一遍。
那个有些过于惊世骇俗的传奇故事,祁婧跟他讲过,虽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故事的男主角陈主任,还是没抢着点破。
“嗯……”祁婧点了点头,紧跟着解释:“人家可是数学心理学双料博士,给我们专业上过一学期的市场心理学呢!”
“嗯嗯,那——你是因为想进修心理学才想起她的?”
“屁!”淘淘妈的拳头恢复的力道,落得却更轻了。
“还不是陈主……陈志南!”淘淘妈也不知在这两个称呼之间纠结什么,停顿片刻才试探着问:“你上下楼的时候就……没闻到电梯里有什么味道?”
许博一听又笑了,“你究竟喷了多少啊,都快二十四小时了,那电梯井上下贯通的,还能有味儿?”
“可我闻着就是有……”淘淘妈再次嘟起了小嘴儿,大眼睛里眨巴眨巴的都是委屈。
“那你一个人在电梯里做坏事,关陈主任和林老师什么事儿啊?”
“是他给我打电话说林老师要他乖乖听话我才喷的!他还说林老师去他宿舍,他们在吱嘎吱嘎的铁床上……”
“慢点儿慢点儿,这些巅峰桥段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呢?”
淘淘妈把头埋得更深了,像是肚子里憋了一个世纪的委屈,嘀嘀咕咕的把昨晚所有的细节又给男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这一天下来,脑子里全是她光着身子趴在男人耳朵上说乖乖听话乖乖听话,想起来就痒,想起来就痒,内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就差随便按倒一个男人让他干了!”
“不是,没……没这么邪乎吧?”许博摸摸爱妻的头,“不就是女老师勾引男学生么?”
虽是这样说,许博听了这一通抱屈,心里也在跟着扑腾。许大将军差点儿再次抬头。没想到陈主任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儿曲折离奇。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林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她……看上去可不像那样的女人……”
“啥样的女人?”
“臭流氓,就是你喜欢的坏女人啊!”
“那这么说,其实是陈主任把你惹得像吃了春药似的,干嘛拉着林老师陪绑哈?”许博又准备好了挨打。
祁婧却只白了他一眼,浓睫垂落,幽幽的说:“也……也不全是他啦!还有个火上浇油的罗翰……”
“你是不是也想让罗翰乖乖听话?”
“让他听话有什么意思,一个老实人……”淘淘妈的声调莫名走低,眼神儿还有点儿发飘,“本来在楼下咖啡厅里聊得好好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儿,他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同一个座位,同一盏小灯,半杯红酒。
虽然只是第二次跟罗翰走进这家咖啡厅,祁婧有种预感,这将成为小师妹和大师兄之间不约自成的惯例。
今天徐教练没来,健身课是罗翰客串指导的。锻炼完冲了凉换了衣服去楼下坐坐顺理又成章。
自从当了妈妈又转了行,祁婧每天的安排满满当当,坐下喘口气的空闲都够奢侈。而赶完了一天的场之后,这份跟回家奶孩子陪老公风格迥异的轻松,对她的吸引力的确不小。
起初,祁婧觉得跟罗翰在一起有压力,他巨硕的身躯,他雄性的目光,他的一双大手,似乎都时时昭示着某种原始的渴望。
然而,近来并不算频繁的接触之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一部特效华丽的动作片被看多几遍之后,在雄健隆起的肌肉下面,也品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怀和温柔。
那些突兀鲜明的男性特征并未淡化,它们依然可以刺激祁婧的心跳,只是她开始试着去仔细端详,去轻轻的抚摸,去习惯跟它们和平相处。
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在他嘴里,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
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未来,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
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未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
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
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增补版的画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
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他也从未丧失欣赏美的眼力。
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
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淫水的骚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
半杯红酒,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
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迷的一个。
没有水彩就用铅笔,没有画布就用草纸。在不同灰度的渲染下,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在不同粗细的线条勾勒下,他记录了孤零零的帐篷和遍野的牛羊……
女老师似乎尤其偏爱他这个有天分又肯用功的学生,一有空闲,就骑着马带他去写生。实在走不远,找不到新鲜景物,他们就坐下来,面对面的画对方。
老师是个南方人,草原上风大,生活条件也艰苦,很快,她的皮肤变黑了,人也变壮了。
可印象里,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老,而他却一天天长大了,去旗里上了中学,然后是高中……
见面的机会少了,画画儿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荒废。每到暑假,就是她们互赠作品,结伴出游的时候。
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山坡上,半人高的草甸子里,她忽然回头说,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
他问,什么不一样的?
于是,她解开了腰带,掀开了衣裙……
头发被吹得飞起,鼓胀胀的奶子挺翘在风里,健康润泽的肌肤上,结起细密的悚粒,那个无比神秘的地方,一团乌浓卷曲,像藏了只黑毛野兔子……
他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着魔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忘却了呼吸。
那次,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各种姿势的她,各个侧面的她,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她……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做爱,无拘无束的,无休无止的做爱……
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两匹马儿远远的在河湾边吃草,她一丝不挂的被野草托起,拉我到她身上,笑着说:“别害怕,来!要听话……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就在那一瞬间,雪夜的耳语和草甸子里的呢喃重合到了一起。
祁婧的眼前出现了被野草围成的一圈望不尽的蓝天,逐渐侵占天光的居然是陈志南目光灼灼的脸!回过神时,发觉内裤早已湿透……
“沃去,这陈主任是不是从聊斋里出来的,给你施了妖法吧?”许博一脸的不信,眼睛里却放着兴奋的光,“可人家聊斋里都是女狐狸精啊?”
淘淘妈发烫的脸颊在男人胸口蹭了又蹭,哼哼唧唧的不依,却早没了申辩的勇气。
“我……我怎么知道?人家和他根本就不熟啦!”
“该不会……是继承了你爸的基因,老惦记着当老师吧?对师生恋这么敏感。”许博点着爱妻的鼻子,热心的帮着找原因。
“可……可是,为什么是他呢?光是今儿个,他就在我脑子里闪了几十次……”躲在男人怀里,倾吐着心中的困惑,祁婧似乎放松了很多。
陈志南在车里说的话,分明是诱惑她偷汉子,讲的故事也是自己被人偷的过往。为什么,有过前车之鉴的她,不但不反感,还忍不住的回想那些极富画面感的细节?
这种感觉,可比当初被陈京玉骚扰蛊惑时候的中毒症状强烈多了,怎能不让许太太害怕呢?
好在,如今已经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抱着男人的胳膊怎么也不想松开。
“那——什么时候还……闪过啊?”
“喂……喂奶的时候……”话没说完,祁婧再次捶着男人哼唧起来:“嗯哼哼,老公——老公求你别问了,人家都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哦哦哦,不羞不羞……”
“你大爷,你才不羞!你们一个个都不羞,两个老不羞!”
“好吧好吧!要……要不——给你在莫黎那儿挂个号?”
“滚——你才有病呢,信不信我咬死你呀?”
“好好好,咱没病……人家也……”
“嗯哼——老公,你抱抱我……我就要你好好抱抱我,哼哼……”
“……”
许博抬手关灯,搂着娇妻扯过被子勉强盖好。
相拥而卧的姿势足够甜蜜,可未必舒服,此刻却顾不得了,一切以满足爱妻为原则,把她搂在臂弯肩头。
刚刚进屋时,落地窗里倒映的迷之微笑再次回到眼前。
许博敏锐的察觉到,那微笑背后的莫名热度可跟怀里羞坏了小鸟依人不是一个味儿。
女人啊,舞舞扎扎的表演,有时候也未必全走心。能被一句别人调情的热乎说辞逗引得意乱情迷,绝对不可能躲在男人怀里害个羞就完事儿了。
胡思乱想着,渐渐迷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尿意袭来,又醒了。
淘淘妈已经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轻鼾。
许博小心的抽出胳膊,下了床直奔卫生间,一边放水一边暗自嘀咕,阿桢姐的这一大杯牛奶分量可不轻。
等甩干净鸡巴转回身,一下愣住了。
不知何时,李曼桢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还是那身棉质的宽松睡衣和碎花鞋,可不停起伏的前襟上,顶起的两颗明目张胆的小突点充分说明,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而那清澈有神的杏核眼里,有羞怯,有勇气,更有不灭的热情——这绝对绝对不是另一次梦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2:38

第七十五章 你们三个?
  许博的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上前一把兜住了李曼桢的臀股。
  阿桢姐也真不含糊,微微一踮脚,已经顺势跃入大开的怀抱里,双腿盘在男人腰上。
  不管是奶子还是屁股,投怀的投怀,送抱的送抱,轻飘飘的像个女孩子,又沉甸甸的像个肉滚子。
  李曼桢身型娇小,却并非骨瘦如柴的女人。身上随手一摸,都是软的。而这会儿,还是滚热的!
  许博光从她急促的呼吸中,就能感受到她燃烧的欲望,更不要说四体交缠那股子紧绷绷的绞劲儿了。
  “姐?”
  许博的这一声轻唤是带着问号的,明知故问的问。
  李曼桢的小脸儿发烫,在男人的肩上交颈而卧,只“嗯”了一声权作应答,颤音里呻吟的成分怕是还要大些。
  而这一声哼出来,就把许大将军给叫醒了。隔着两层布料杵在阿桢姐的屁股沟里,硬邦邦的直跳。
  “去……去我房里……”
  这一声深情相邀比蚊子叫还不如,却直钻耳朵。
  许博觉得自己肩膀都快被她的喘息烤熟了。刚想迈步,余光瞥见镜子里两个粘在一起的影子,丧尽天良的笑了。
  两米多宽的镜子对应的是宽大的梳洗台面,除了放置在中央的台盆,两边大半空着。
  李曼桢的屁股被稳稳当当的放在上面,双脚悬空,腰身仍未脱掌握,红扑扑的小脸儿却再也不能躲在男人的颈窝里。
  许博欺身贴近,裆里夹着她的一条小腿,见她羞低着头,忍不住捏起那巧致的下巴,轻轻往上抬。
  李曼桢单手向后撑着台面,来不及适应这任人鱼肉般尴尬的坐姿,连忙闭上眼睛,仰着脸儿喘吁吁的等着男人亲吻。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微微睁开一条缝儿,就看见那人在痴痴的望着自己,心跳更如擂鼓般响了起来。
  许博揽住她腰背,另一只手缓缓的在胸肋间游弋,嘴里却问:“姐,你是来撒尿的么?”
  “我……”
  李曼桢被问得心中气苦,有心回答“是啊!”又担心这冤家真抱着她去把尿,有心扭头逃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姿势又让她力不从心。
  况且,当真舍弃这次鼓了莫大的勇气才闯进来争取的机缘,再让她来一回,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了……正没奈何,许博又说话了。
  “哦——我知道了,姐是来偷看我撒尿的吧?”
  这下即便脸蛋红成了破皮儿的石榴籽儿,阿桢姐也憋不住笑了,不顾矜持的杵了许博一拳。正想卖弄娇羞的看他脸色,樱唇已经被无情的叼住,什么也说不出了。
  “唔——”
  一只大手隔着衣服抓住了半边奶子,没轻没重的一顿猛揉。
  李曼桢抻腰拔背喘成了一条上岸的活鱼,却根本没去理会,而是抬起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屁股几乎被带离了台面儿。
  阿桢姐的唇齿清甜,舌绽丁香,许先生就没吃够过。
  这一吻更是如痴如醉,如琢如磨,不停吞咽着香津吟哦,手上便没了章法,胡乱摸索着,竟然伸进了睡裤边缘。
  李曼桢似乎没想到进展这么快,一边舍不下热吻,一边忙不迭扶住了男人的胳膊。
  不是案板上的鱼还吊起来卖,而是上一次喷得过于怀疑人生,也叫唤得心有余悸。裤子尿湿了不要紧,这会子隔壁还躺着个正宫娘娘呢!
  许博一摸到那丛齐整整的毛毛,脑子里就怀念起那草丛里的小蝴蝶了。
  上次为了让阿桢姐理解什么叫伤筋动骨,往生极乐,一上来就使出了看家本领。就像拉她坐了一回过山车,从启动到晕厥,没留任何喘息的余裕。
  今儿个既然这么主动,不妨就一样一样仔细品尝……打定了主意,许先生在草稞子里打了个旋儿又出来了,手掌按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肚腩上。
  毕竟是四十几岁的熟女,小腹不可能像朵朵那样平坦紧绷,不过,这一团并不松垂的软肉更显丰熟,平添了几分养尊处优的腴润,摸上去格外舒服。
  李曼桢也不知是浪子回头惹人失望,还是危机解除后的放松,腰杆儿一塌,小腹软软的摊在男人的掌心。
  隔着衣服自然无法亲尝那份雪腻柔软,许博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李曼桢的鼻息随着衣襟的敞开一截一截的加重。
  许博并没给她适应的空隙,大手直接把衣服拉下香肩,扎扎实实的按到一颗奶头上。
  李曼桢似乎想躲,可胸尖儿却情不自禁的向他掌心里贴,一声酥媚以极的呻吟从鼻子里哼了出来。
  许博怕她过于激动,呼吸受阻,松开了嘴巴,两个人对望着喘气。
  “姐……你身上……好白,好滑……”
  男人没有说谎,眼前的身子的确在发光。鲜奶馒头似的雪乳胀满指缝,完全摸不到边缘的肋骨,掌心的樱颗顶起丝丝细痒,惹人蹂躏。
  李曼桢动了动嘴,无言以对,有样学样,抬手去解许博的扣子。这一动,另一边的奶子也顺理成章的陷入魔爪。
  她怎么也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勉强盯着他的喉结,勉强集中精神,一颗颗的解开,露出比大多女人更具规模的坚实胸肌。
  “姐……前儿个忘了问你,你这么苗条,怎么会长两个这么大的奶子?”
  这么羞人的问题,亏他也问的出口?
  李曼桢恼恨胸前的两个宝贝越来越胀,未及措辞羞辱,男人的嘴巴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儿,连忙扭头躲闪。
  这一扭头不要紧,刚好瞥见镜子里半裸的自己,眉梢染杏,腮边挂桃,潋滟秋波里全是春情荡笑,纯粹一个想男人想痴了的小婊子模样。
  羞愤到了极致,便是撒着狠儿的浪荡么?
  她斜着眼睛打心眼儿里笑了——“婊子就婊子好了,不管是什么,凭人怎么说,我要这个男人,现在就要!”
  一缕钻心的麻痒扎在了胸尖儿上,男人的嘴巴已经吮上了一边乳头。李曼桢舒服得仰头靠在镜面儿上,抱着男人的脑袋,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相比于许太太的饱挺乳瓜,阿桢姐的大雪兔更显绵软,里面像是装满了磨好的细豆沙,随着揉按流动着,变幻不同的形状。
  许博一手托住一个,左右兼顾,津液横飞,仿佛下决心要把雪山舔化,完全不拘泥于岭上红梅,一根舌头,十根指头,居然能做到不偏不倚,照顾周到。
  李曼桢被吃得挺胸拎腰,咻咻气喘,红着脸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咱们还是……去床上吧!”
  “咱们?”许博百忙中吸着口水抽空提问,“谁是咱们?”
  李曼桢有些不解,猜不透这个痛快人今天怎么总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却见男人搂着奶子抬起头来:“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该叫我什么?”
  最初处于身份和礼貌喊许先生,后来被纠正叫全名,可这两三天里,两人说话,李曼桢完全没了称呼,连她自己恐怕都没怎么意识到。
  没想到,这个莫名尖锐的问题,这会儿被提了出来,他是不是成心给自己找难堪的?
  见阿桢姐醉眼流觞,咬着嘴唇犹豫,许博神秘一笑:“现在人家都喊小哥哥的,要不你也喊我小哥哥吧?”
  李曼桢“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不害臊,我比你大那么多!”
  “所以才叫小哥哥啊!”许博一口啄在她嘴上,“难道,你想叫我小弟弟?”说着话,已经轻舒猿臂搂住了纤腰,另一只手捉住他纤柔的手掌,带进了裤子里。
  那里藏着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棍子,光滑烫手难以握全,试着前后撸动,居然不见头尾。
  李曼桢巴掌不大,也摸得心惊肉跳。之前挨的两炮,别说触摸,连看也没看上一眼,此刻入手才算识得了仙家宝贝。
  难怪那里被捅得星辰易位,洪水决堤,原来这东西这样大,不仅热得烫手,还像活物般一跳一跳的。
  李曼桢虽然早已不是小姑娘,但回顾生平,把男人的东西握在手心儿里玩弄,竟找不到类似的记忆。
  那热度,那形状,那手感,略往自己身上一联想,花谷里立时吐出来一股浪水儿,裤底下湿了一片。
  正心慌慌的发浪,身子忽然一轻,睡裤连同底裤都被扒下了屁股,两腿只略微配合,下半身便光溜溜的真成了砧板上的嫩肉。
  裤子落在地上,居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李曼桢手里握着鸡巴,勾住男人的脖子,死活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身子。
  只觉得数不清的指尖撩过膝盖腿弯,爬过大腿内外,围绕着臀瓣腰肢毒蛇般游走,几次经过那密林幽谷,都是过而不入,白白撩拨她本已颤乱的呼吸。
  “叫哥哥……”
  许博的声音震动耳鼓,把一串酥麻直接打进了脊椎,过电一样传进了尾骨。那个地方立时呼应,又一股热流汩汩溢出。
  那儿……已经湿透了,早准备好了!在她走进卫生间的一刻就准备好了!可到这会儿,连一点实质的安慰也没盼来!
  李曼桢心头一阵火烧火燎,拧着纤腰一咬牙,吐气开声:“哥哥!”
  “说哥哥肏我!”
  短短五个字,宛若焦雷滚过阿桢姐的脑海,是羞是恼无从分辨,白皙的额头一下顶在男人肩膀上,差点儿就要说“不”。
  这时,手里的烧火棍头跳了一下,从两人之间的空隙偷偷望去,许博的裤子已经褪下了一半。
  那家伙握在手里,像是一根奇异的刀柄,杀意凛凛,偏又给人分量十足的安全感。
  肉红色的菇头昂扬的伸在掌缘之后,色泽鲜亮勾人。尖端裂开的小孔里沁出一滴透明的甘露,淫靡而可爱。
  只一眼,李曼桢的双腿就不自觉的并紧了,身子里像是养了一窝蚂蚁,给钻得千疮百孔。光是想象着被那家伙捣毁蚁穴,再灌入浓浆,就足以令心魂震颤,四体酥麻。
  可是,她就是浪死了,也没脸说出那几个字啊!
  “姐!”
  又是一声充满磁性的呼唤,男人的宽大虎口卡上了腰股之间的沟壑,大拇指离那眼足有五十度的温泉仅有半指之遥。
  李曼桢已经快受不了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掌握仙根的素手气恼的加大了力道。
  “你喜欢它么?”
  虽然堵着气没说话,阿桢姐还是勉强蹭着男人的肩窝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么?”
  “喜欢……”一出声才发觉,嗓子干得像是刚从火场里爬出来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是主动抱我那天么?”许博调整着身体,大腿一挤,阿桢姐并拢的双腿悠然而开,“还是……更早的时候?”
  “早……早一些……”
  “喜欢我,就惦记着让我肏你了,是么?”
  早知道要经受这样的灵魂拷问,李曼桢宁可天天梦游也绝不会这么冒失。可是,偏偏这一句句不要脸的逼问让她的身体仿佛陷入深渊般的堕落,如痴如醉,载沉载浮。
  “……嗯!”再不出声,怕是要晕厥当场!
  “上次肏得你够不够爽?”男人的腰胯继续欺进,鼻息喷在脸上。
  “……嗯!”
  李曼桢嗫喏着猛然醒觉,自己正引领着那粗大的刀柄一路行来,菇头的形状在脑子里一闪,半哼半应的嗓音里已经夹杂着难以压制的激越!
  “那你现在想不想再肏一次?”
  即使不敢去看,也能感受到那烧火棍上传递的热度,黑森林正被炙烤得焦灼卷曲,遍地狼烟!
  “嗯嗯!”
  再次发声的同时,那巨大的菇头已然顶开了两瓣蝴蝶翅膀,她根本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应答,甚至不确定那声音是否来自喉咙还是心中的呐喊!
  “说哥哥肏我!”
  “哥哥……”脱口娇唤一半,李曼桢脖颈一勾,狠狠咬住了下唇。
  “说啊!怕什么?”许博喘着气问。
  女人所有的挣扎被他尽收眼底,他半裸的宽阔胸膛一起一伏,眼睛里发着奇异的光。他要让她彻底的放下心中的羁绊,痛痛快快做一回女人:“做单亲妈妈你都不怕,一个人过了半辈子你也不怕,现在有什么好怕的?说,哥哥肏我!”
  “哥哥……”李曼桢忽然抬头,巧致的下巴连同樱唇一起抖动着,泪眼汪汪的搂紧男人,双腿勾上狼腰:“肏我!”
  手起,刀落!
  “嗯——哦——啊——啊哈——”
  李曼桢艰难的吟哦抑扬顿挫,仿佛不见尽头,微微发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迎凑上去,盈盈一握的小腰不堪蹂躏,几欲弯折。
  缓慢而持续的挺进挤碎了蝴蝶,撑开紧窄的洞穴,长驱直入,一寸一寸的占领着,一分一毫的碾碎羞耻和淫靡,充满一颗滚烫的心房。
  入口依旧紧窄,内里却充满融融泄泄的春浆,毫不费力的一入到底。
  然而许博刚刚点中花心就抽身而退,彻底离开了洞口,再次目光灼灼的命令:“说哥哥再肏我!”
  李曼桢大口喘气,仿佛被抽出的鸡巴勾走了魂魄,眸光霎时照进空洞,小嘴张了张:“哥哥再……再肏我!”
  比刚才更加销魂的长吟唱响,许博进得更慢,李曼桢迎凑更急,鸡巴堪堪到底,再次抽出。
  这回李曼桢未等男人命令,一把捉住“刀柄”颤抖着轻唤:“哥哥!哥哥快肏我吧!”
  “你以为这TMD就完了?”许博憋着坏笑第三次的挺进依旧不紧不慢,抽离更是毫无留恋。
  然而,刚到洞口,屁股就被死死勾住,李曼桢搂住男人的腰,委屈的咬住下唇,仰起的小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
  “哥哥……肏我!好哥哥!我要你,我要你好好肏我,狠狠的肏我嗯哼……嗯——”
  这回终于迎来了毫不犹豫的排闼而入,捅得李曼桢小腹直缩,两颗珠泪再也噙不住,滚落腮边,热烫痴狂的话语却停不下来:“哥哥!我……我不走了,一辈子跟着你!我喜欢你,快……快肏我!”
  许博眼含真情动容一笑,低下头亲吻她泪水涟涟的香腮樱唇,同时胳膊一紧,深深灌满了她,继续凶狠而缓慢的抽插!
  “啊——好……好哥哥!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啊……”
  求仁得仁,求死速死,还有什么比叫一声好哥哥就爽上天更痛快的事呢?
  李曼桢被干得双股打颤,小腿直蹬,胸乳贴在男人胸前,腰腹间被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荡起层层肉浪,依然无法消解排山而来的快感,下巴搭在男人肩上,闭起眼睛叫得牵肠挂肚,高歌咏叹。
  这几天的性爱激爽度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攀升,而此刻骚屄里的大鸡巴是最畅快的一根!
  再也不必心心念念,忧思缱绻,再也无需半推半就,珠帘半卷。
  这一连声的好哥哥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给喊敞亮了,把这行将枯萎的身子喊复苏了,把所有的人伦道德,世俗羁绊喊得逃之夭夭,灰飞烟灭。
  许博稳稳揽住她腰胯,维持着又深又满的节奏,一下是一下的熨平每一个盛满委屈的褶皱,把最酣畅的快感始终顶在浪尖儿上,埋头耕耘中还有余力逗闷子。
  “姐!我肏得不好,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哈!”
  李曼桢破涕为笑,肠子差点儿没给闪断,抬手欲打,一下深深的入侵顶得她仰头张口,眼角的泪珠被男人的舌头卷走,吐出的欢声把自己吓了一跳。
  “啊哈哈——你……啊啊啊你这个……嗯嗯……噢噢噢……”
  “我这个什么?”许博把她一条腿捞进臂弯,更方便使力。
  “你这个坏蛋……啊啊啊——顶到了……啊啊啊啊……”
  “我这个坏蛋厉不厉害?”更贴合的角度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啊啊……厉害……好厉害!啊哈哈太深啦……啊啊啊——”
  “这么厉害你怕不怕?”随着激情的高涨,速度也无形中加快了。
  “我……嗯嗯啊——啊哈啊哈啊哈好……好害怕!啊啊啊……”
  “害怕……害怕还深更……半夜的……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啊?”
  “噢——噢——噢——噢——噢——噢——噢吼吼……”
  “来找我干什么……嗯?”许博一把掐住李曼桢的下颌,把她的笑脸儿抬了起来。
  “嗯哈……啊哈哈……我要……我啊……”
  “说出来!”男人的眸子里有燃烧的激情,更有入侵者的霸道!
  “我要……我要哥哥肏我……肏我啊——不行……哼哼……嗯哼——我要!啊——啊——啊——啊——”
  李曼桢的叫声陡然变调,许博立即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速度不减,力道更沉,凶悍儿强横的把烙铁一样的家伙砸进女人的浪穴!
  仅仅十来下,呼喊从响亮的哀鸣变成了嘶哑的气声,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的猛挺几下,仰着脖子没了声音。
  许博只觉得一股奇热兜头浇下,猛的一撤身,哗啦一大篷骚水喷在了自己肚皮上,紧接着又是一大蓬……第三次喷完,许博毫不迟疑的再次一棍到底,捅进了汪洋水屄,接住强力的收缩余波,用持续给力的肏干不断将极致的快乐推高,再推高。
  李曼桢被插得一声尖叫,抱住男人急速的抽搐,嗓子眼儿里像是养了条小母狼,不住的嘶鸣着,指甲深深掐进男人肩头的肉里。
  宽大的台面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湿身肉搏,在浪汁横流的抽搐中逐渐恢复了安静。
  也不知这个互相嵌入对方的姿势僵持了多久,李曼桢仿佛从天国落回人间,在男人的怀抱中悠悠转醒,才意识到身体里的家伙依然坚挺。
  刚想说话,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个起平……是不是比我肏得舒服?”
  李曼桢把脸埋在男人胸口一动不动,“他……如果有……”
  微微沙哑的声音飘在潮湿的空气中倏然消散,隔了许久才在幽幽一叹中拉回现实,“比你差得远了……”
  “是么?”许博小心翼翼的笑了笑,“反正,肯定比那个顾成武强百倍,一看他就……”
  “不要提他了……”李曼桢居然用慵懒的娇声打断了他。
  许博骨头一轻,呵呵笑着,“我就开个玩笑……那——你的起平现在……”
  “你真的想知道?”今晚头一次,李曼桢恢复了一个中年女人该有的口气。
  “我就是好奇……”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婧婧……是怎么会事啊?”说到一半,阿桢姐的语气骤软,试探着抬眼查看男人的神色,咬着下唇的表情明显憋着笑。
  “阿桢姐!你可真会抓人把柄啊……”说着,那根把柄伸了个懒腰。
  “唔——”李曼桢洞内胀满,立时示弱,“你怎么……怎么还这么厉害呀?”
  “哼哼……你只要让它软下来,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你只要告诉我她的事,我就告诉你我的……”阿桢姐再次羞低了头,嘴上却毫不示弱。
  许博一听,都住阿桢姐的屁股,挺腰转身,已经把她抱了起来。李曼桢一下腾空,身体里还插着根鸡巴,立时没了底,磕磕绊绊的轻唤:“许……许——哥哥,我们去床上……”
  可惜话没说完,许博已经转了一圈儿,一弯腰按倒马桶盖子,坐了上去。
  着陆的瞬间,花心不免被顶得歪歪直爽,搂紧男人的脖颈,奶脯刚好抵住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得阵阵麻痒。
  “来吧?好妹妹~”
  刚才一声哥哥喊得许博分外受用,而此刻的姿势,更是摆明了要当老爷专心享受了。
  李曼桢晕头转向的做了女骑士,却根本不得要领。又恨自己腿短,脚尖堪堪够到地面,根本使不上劲儿。
  被摆布成卡在男人腰里的要命姿势,羞也羞死了,还要主动套弄那个大家伙,不如杀了她算了!
  可谁叫我们的阿桢姐命虽苦,却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呢?
  李曼桢咬着嘴唇试着扭动腰肢,勉强动了两下,麻酥酥的电流就把力气全化成了淫水。
  奋力扭了十来下,腰已经软成了糯米藕。偏偏许老爷一点儿不帮忙,只顾着吸溜那两个大奶子!
  “我……我不……不会动——”满腔凄苦,终究还是要倾诉……“那怎么办?”许老爷从奶子堆里抬起头来。
  “你……你来帮我……”
  “我?我是谁啊?”许老爷不愧是心理学博士的好徒弟,这一波正向强化舒服到位。
  “哥哥……哥哥帮我!”这回李曼桢应对得痛快又乖巧。
  许博仰起头呲着白牙,笑得丧尽天良,然后居然撅起了嘴巴。阿桢姐娇娇的横了他一眼,听话的把香吻送上。
  四唇相接的同时,李曼桢只觉得胸肋一紧,身子被一股大力上提,紧接着又自由坠落。那冷不丁被大鸡巴贯穿的滋味儿,真是又痛快又美丽!
  “唔——”
  嘴对着嘴,阿桢姐发出一声欢快的娇吟,连忙提一口气准备迎接下一次冲击。可是,许老爷好像迷上了她的嘴巴,根本没打算再来一次。
  被逗引起来的浪劲儿霎时没了着落,花谷中层层嫩肉缠裹着岿然不动的定海神针,不知平白浪费了多少绕指柔情。
  李曼桢满眼疑惑的望着男人,屁股一缩一缩的跃跃欲试。
  “姐!给我讲讲那个起平,然后我狠狠的干你,好不好?”
  看着许博舔着脸的贱样儿,李曼桢恨不得一口把他的鼻子咬下来。
  满心凄苦几乎全都化作荡妇泪,却又在男人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熟悉而温热的牵挂,一缕仿佛嫉妒的烧灼,没奈何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许博脱口而出。
  “我们两家是世交,早就认识,只是高中的时候才混熟了。”
  李曼桢的上衣还像披肩一样挂在臂弯里,双腿大开的骑在男人腰间,两只奶子上红艳艳的刺目骄傲直指天际,脸上却一瞬间蒙上一层仙妃般的惆怅。
  “是日久生情?”
  “我也说不清,那时候,只觉得他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是我一辈子的宿命……”
  “那为什么后来又……”
  “他爸爸调职了,全家都迁去了北京。他也很快毕业,自然也去北京工作了。”李曼桢再次恢复了她本来的年龄,像是在复述关于一个老街坊的记忆。
  “那你们……为什么……”许博忽然发现,自己是何其残忍,即将掀起她的疮疤。
  “他说等我……可是我怀孕了……我写信给他……我妈说我傻,我爸骂我就是贱骨头,说他们家是当官的,根本看不起我们卖茶叶的……可我非不信……”
  支离破碎的叙述几乎把许博的心戳得千疮百孔,鸡巴都开始消软了。而李曼桢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
  “肯支持我的,只有我妹妹,可她那时候才十岁……”李曼桢戚然一笑,“我竟然跟一个十岁的孩子结成同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放弃了学业,把孩子生了下来。”
  许大将军已经比许博的心还要软了,悄悄的滑出洞口。
  “我给他写过很多信,一次回音都没有。后来阿良上了户口,我就再没写过。”李曼桢语声平静,伸手往下一捞,那软绵绵的肉虫子就到了她手心里。
  “直到阿良上小学了,我妹妹去北京上学,才又有了他的消息。那时,他已经结婚了,太太也是官宦世家,有了个两岁的女儿……”
  “本来,我是起过去北京找他的念头的,是怨他,恨他,还是想讨个公道?我也说不清。可是后来,我妹妹说漏了嘴,我就知道,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说的妹妹,就是芳姐?”许博求证的语气平淡,心里的震惊差点儿让他重新勃起。
  李曼桢点了点头,“是。阿芳说,她有办法让他接受阿良,给他更好的前途,也算给我一个交代,可是我拒绝了。”
  “知道了他们的事,我才忽然发现,一直以来,我只不过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人,认错了这个世界……他其实不过是俗世里的一个普通人,并没有那么好,也根本不值得我等……是我太天真,太倔,太傻……”
  许博望着那自嘲的笑再次浮现,有心去抱抱她,却觉得自己的怀抱过于廉价。
  祁婧前天还感慨自己没有做单亲妈妈的勇气,敬佩阿桢姐的执着和坚定。此刻听了这番话,许博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坚定还是傻,谁能分辨得清呢?无论是什么,压上的都是最宝贵的生命芳华。
  “他说他从来没得到过我怀孕的消息,我信他们。”
  李曼桢的目光倏然锐利,“所有的人都不信我敢把孩子生下来,当然也包括他在内。所以,他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是个死心眼儿,不是么?”
  犀利的自嘲消失在李曼桢低垂的眼帘下。不难看出,对那个生命攸关时刻的处境,她依然于怀耿耿,刻骨难忘。
  不过,从她的表情上,许博捕捉到了一种洗练的沉静,接下来的话,居然跟祁婧说的如出一辙。
  “阿良渐渐长大了,我也越来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每个决定都是我做的,所以没人欠我什么,更没人犯下什么罪行。我不会向任何人讨债,只安心过好我的生活。”
  李曼桢说到这里,舒懒一笑,望向许博,“直到我遇到了你……”
  “我?”
  许博心头一跳,发现阿桢姐的笑容没变,眼睛里的光却钩子般闪烁起来。
  “是你!还有你们……”
  李曼桢放开睡着的许大将军,深深望了许博一眼。胳膊软软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头依偎到他肩膀上悄悄说:“你让我发现……自己真的老了,而你们俩更让我觉得白白荒废了大好年华……原来,这辈子最亏欠我的,是我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燃烧的音符跳荡舞蹈,温香似麝,酥颤如醴。声音虽轻,却一下一下的撞在许博的心坎儿上。
  微凉柔软的娇躯体贴入怀,轻易便能撩起男人的怜惜。
  许博默默抚摸着阿桢姐的头发,感到肩膀上爬过两行温热,一声心弦悠断的抽噎之后,两个幼弱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
  女人的眼泪,总会让自诩刚强的许博痛彻柔肠。所以,平时他喜欢耍耍贫嘴,逗她们开心,看她们笑。
  偏偏这一天两夜,就有三个女人把泪水洒在他怀里,两个大放悲声,一个隐忍啜泣。
  程姐姐有一众亲友的爱护,淘淘妈有淘淘爸宽厚的肩膀,温暖的怀抱以及没羞没臊的脸皮做坚强后盾。
  可怀中这位娴雅端淑,人淡如菊的阿桢姐,一生挚爱化作梦幻泡影,家人反目,背井离乡,寄人篱下还屡遭欺负。
  平常素日里,虽然有懂事上进的儿子聊以安慰,可当妈的心里那份女人的不甘和委屈,凄惶和无助又有谁能懂呢?
  既然已经看淡了,想开了,放下了,为什么还在梦游的时候叫出那个名字?即便喊的不是那个人,也当呼唤那花瓣儿一样的洁白年华吧?
  她连一个女人最难面对的不甘心都藏在恬淡的外表下,连眼泪都偷偷的流在借来的肩背之上,一颗心究竟能有多强韧,多纯良?
  泪珠,仿佛滚落在许博的心头,沥青一样烧灼。
  他轻拍李曼桢的脊背,踌躇良久,还是学不来温言抚慰,只好轻声说:“姐!你这说哪儿的话啊?哪儿跟哪儿啊就老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儿肏你吗?因为这儿有镜子。不信你照照,娇艳得跟朵花儿似的,哪儿老了?”
  李曼桢的肩头一松,手臂的动作明显在抹眼泪。再抬头时,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不好意思,红着水汪汪的杏核眼,看男人的目光竟直接了许多。
  “是你说的……不嫌我老?”
  许博见她这么快好了起来,心头一宽,伸胳膊捧住圆滚滚的屁股一搂,两只大奶脯就扑到了他脸上。
  “你瞧瞧,这奶头还粉嘟嘟的呢!小毛是不是都没吃过?我可要好好尝尝!”说完张口含住一颗,尽情品咂着。
  李曼桢正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乳尖儿遇袭,不禁挺胸缩颈,再次烧红了脸颊。一只小手偷偷探底,重新捉住了瞌睡中的许大将军,还不忘慰问两个钱粮袋子。
  眼里的神采倏忽变幻中,半裸的娇娘如同妖孽附体,转瞬之间就褪下了梨花仙子的皮囊,还原了一副谁都没见过的调皮娇憨,低头审视着还没断奶的爷们儿。
  “现在,它真的变软了,该轮到你讲她的事了……哥哥?”
  这种袒露心声后,毫无挂碍的纵情声色更令许博甘之如饴。当即来个耍赖不理,屁股上的大手冷不防往深谷中一探,扑向了那只小蝴蝶。
  李曼桢“呀”的一声,反射般拧腰提臀。
  这一窜不要紧,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奶头“啵”的一下脱口而出,戳在男人脸上,把李曼桢逗得乳波荡漾,花枝乱颤。
  许博见她笑得比早上被狗链子捆住的时候还开心,不觉抬头痴望,手指更加不老实起来。
  李曼桢第一时间背过手按住他的胳膊,脸上漾着笑意,眸光像一千条钩子,几乎把男人缠在心旌摇荡的十字架上。
  “哥哥……乖乖听话……不许耍赖!”
  为什么这句话这么熟悉?
  电光火石间,淘淘妈骚浪饥渴的表情跟眼前阿桢姐的欲拒还迎,颠倒众生重合了起来,许博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脑子里却像是忽然变成了火灾现场,房倒屋塌生灵涂炭。
  许大将军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迅猛抬头。李曼桢几乎和许博一起意识到了情势的变化,小嘴巴不服气的嘟了起来。
  “姐,你好好摸摸,真的软了么?”
  “哎呀?!不是……不行……你不带这么耍赖的!”李曼桢话没说完,手里的家伙已经恢复狰狞,一跳一跳的虎虎生威。
  “不行?不行怎么行?男人必须得行!”
  许博重新掐住她的胸肋,盯着她惊慌失措又羞喜鲜妍的脸庞,恶狠狠的说:“哥哥我不会耍赖的。不过,也绝对饶不了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这么快?已经粗得快握不住了。”
  李曼桢心里念叨着,像抓着个正在融化的冰淇淋,舍不得松手,却又无从下口。羞愤难当的睨着男人,身子已经被拔高了三分。
  虽然搬弄了一脸的小哀怨,那只小手却比谁都知道进退,引着硕大的菇头抵住娇嫩的小蝴蝶,云腰款款稍一抵凑,那家伙就滑溜溜的顶开玉门,钻了进去……“嗯——哼……哼哼——它……太大了!”抽回手臂,李曼桢哀声抱怨,屁股却压得死紧,两条藕臂也早已搂好了男人的肩膀。
  “大?”
  许博冷冷一笑,“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没见过大的,真见了能把你吓哭!”像是要争取更多的存在感,许大将军卯足了劲儿挺直了身子。
  李曼桢的呼吸立马开始打颤儿,纤薄的腰背被男人满满的搂在怀里,整个胴体俨然变成了一把刀鞘,刚好被挑在了刀尖儿上。
  钢刀入鞘的幅度极小,却是又快又深又坚挺又爽利,没两下,已经春泉流泻,叽叽有声。阿桢姐浑圆的屁股以两个漂亮的腰窝为支点,不由自主的跟着摇摆起来。
  “嗯嗯——嗯……我可没见过,嗯嗯——你……你见过?”
  “我当然见过,那个人姓陈,是个会点儿按摩手法的骨科大夫,就在隔壁的大床上……”
  “哦——哦哦哦……”还没反应过来,阿桢姐已经被几下悍然突进怼得娇哼连连,叠浪般的快感正好催化了她的想象。
  隔壁大床?能把人吓哭的大鸡巴?那个挨肏的还能是谁?
  “嗯哼哼——你……你轻点儿,没良心的尽拿我解恨……”李曼桢被一股骚热烘软的膣腔里一阵不由自主的缠裹,那鸡巴像长了刺,越来越不讲理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雄性原始的本能还是怂恿了他争胜的欲望。而如此可爱的幽怨控诉不失为一剂抚慰良药,瞬间唤回了男人的温柔以待。
  “知道我今天拆掉的监控是为什么装的么?”许博喘着气问。
  李曼桢在前后动还是上下动之间来回纠结,骚屄里像是被某件遭人唾骂的勾当下了毒药,越来越痒,搂着男人脖子心不在焉的摇头。
  “就是为了搜集他们偷情的证据装的……”许博尽量温和的动作里仍带着一股悍劲,“就在电视机下面,正好对着大床和我们的婚纱照,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曼桢生病了一样长吟一声,终于选择了比较省力的前后摆臀,没两下就和上了许博的节奏,喘得像个爬山的小母狗。
  “你还说我的太大,他那根比我至少大两号,跟驴鸡巴似的,捅得婧婧嗷嗷叫唤,每次不是被干瘫就是被干晕,反正站都站不起来……”
  许博注意到阿桢姐的反应,故意把最露骨最撩人的词儿加进叙述里。
  “有一次,他们就撅在床尾干,那根家伙就像横在我头顶上。我眼睁睁的看着它插进婧婧的屄里,带出来的骚水都碾成了白沫,每干一下,婧婧的大腿都是哆嗦的!”
  “许……许博……”
  李曼桢身子越来越紧,打嗓子眼儿里唤出许博的名字,却听不出是什么意味,朝男人不停迎凑的小肚子剧烈起伏着。
  “当时我生气,几次想把手机砸了,可是又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看……”
  许博一下掰开李曼桢的胳膊,扶住肩臂仰脸看她,“你知道吗?那时最让我激动的发现,是婧婧真的被他干爽了,干美了,干服了!她的眼睛是放光的,身子摆着最淫荡的欢迎姿势,叫唤得我每回都跟着撸好几次!”
  李曼桢似乎被看得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双目焦灼而迷茫的与许博对视着。两人四臂交缠,男人健壮的腿股上,圆臀疯狂的弹动,一把小腰几乎摇断了,“咕叽咕叽”的淫水声清晰可辨。
  许博比谁都清楚,是什么点燃了阿桢姐的身子。他笑了,仿佛看见了婚床上的奸夫淫妇,更看见了一个被大鸡巴和想象中的偷情场景吓坏的精灵!
  “我第一次意识到,一个被彻底满足的女人是那么的美……而那么美的女人,就应该拿世界上最粗最大最强悍的鸡巴肏她!让她体验作为女人最极致的快乐……”
  挑在鸡巴上的小浪穴开始了不由自主的收缩。
  李曼桢歪着小脸儿一头扎在许博的肩膀上,带着哭腔呻吟:“别说了,肏我!狠狠的让我爽,我也要……要做女人……的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博响应阿桢姐的请求挺了几下腰,才发现坐姿实在过于被动,低吼一声“搂紧我”,捞起腰上的两条美腿,一探身站了起来。
  李曼桢没等反应,身子已经上了半空,双臂紧紧缠住男人脖子,“啪啪啪”的一阵密集肉响,那个地方像被塞进了一台打桩机,连珠炮似的撞击一下也躲不开。
  身体绷紧,憋着气儿被一连颠了几十下,猛然间,似乎有一道闸门被接连的冲击撞得粉碎。那股身心颤栗的宣泄感觉毫无阻挡的冲了出来,李曼桢不可遏制的发出一声哀嚎:“啊——嗷吼吼吼……喷了喷了喷了好棒哦吼吼吼……”
  狂喷而出的热流再次淹没了许大将军,这次许博无法躲开,所幸继续猛干,只觉得水流从鸡巴边缘喷射出来,两人交战的地方珠崩玉碎水花四溅。
  “啊啊啊——不行……不行了,我抱不住了,抱不住了……”李曼桢喷得腰酸腿软,更被许大将军捣得浑身哆嗦,两只胳膊几乎脱力,一叠声的叫唤。
  许博停下动作,放落她一条腿,搂住了美人纤腰,以更奇异的角度下下透肉。
  “你看看你自己,有多浪?”说着,两人同时往镜子里望去。
  只见一名娇小丽人,身上只勉强挂着件睡衣,单脚点地吊在男人身上,脸蛋儿上的红晕散布得脖颈胸乳甚至肋下臀股到处都是,浑身上下沁出油亮细密的汗珠,止不住的娇喘撩动迷人的曲线。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一条腿还搭在男人的臂弯里,大喇喇露出的一只玉蛤里,明目张胆的插着半根鸡巴!
  那跟鸡巴挂满湿漉漉的液珠,不紧不慢的在骚屄里进出着,高潮的余韵被它一下一下的顶散在身子里……李曼桢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埋进了男人怀里,吐出一句带着颤音儿的娇吟就软绵绵的挂在了男人身上。
  待快美的余波渐渐消散,酸软袭来,才幽幽说了句:“你坏死了”
  “我坏,还不是被你勾引的?”
  “谁……嗯嗯……谁勾引你了……”李曼桢顾不上难为情,扭动的腰身仿佛在调整插入的角度,阵阵酸痒透出蜜壶,勾起酥颤娇吟,忙装作顾左右而言他:“后……后来呢?”
  “后来我们离婚了,祁婧怀孕了,那孙子却移民加拿大,跑了。医生说,如果流产,很可能她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所以……”许博一身大汗,渐渐把动作放得极缓。
  李曼桢听了,杏核眼里瞬间盈满了温柔,耸起连绵的胸乳深深抱住男人,“你还肯要她,是不是可怜她?”
  “她是我的第一眼女神,我说不清,就是爱她,看着她哪儿哪儿都那么美,就算是被野男人干的时候,我都觉得她美极了……”
  许博把李曼桢抱起来,重新放在台面上,又满满的进入她。
  “她是爱我的,是我做了几个项目,赚了钱,人就开始发飘,不但在外面拈花惹草,还冷落了她。那次,不小心弄伤了脚,却因为担心工程进度心里着急,得罪了那个医生,才被他怀恨在心,乘虚而入的。”
  带着谜一样的浅笑,许博缓慢而深入的疼爱着怀里的娇躯,“如果因为那根大鸡巴就弄丢了我心爱的女人,我不是亏大了?”
  “讨厌……”李曼桢忍着入侵,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咬了咬嘴唇,美眸一低:“我……我喜欢从后……后面来……”
  许博被她骚浪又娇媚的小模样撩得鸡巴直跳,捏了一下小鼻子,又狠狠亲了一口,才让她下了地,撅起屁股趴好。
  湿漉漉的洞口十分好找,许博挺着鸡巴叩开玉门,忽然想起监控中阿桢姐被按在沙发上后入的一幕,一边深深的灌满她一边调侃:“顾成武肯定知道你喜欢从后面来,是么?”
  李曼桢塌着小腰,被捅得仰头伸颈,“哼!嗯——不要……不要提那个人……”
  而这一仰头才赫然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面超大的镜子,两人一撅臀一跨立的姿势一览无余,那高高翘起的屁股被男人撞得肉浪翻滚,要多淫荡有多淫荡……心头正臊,男人的挺刺已经把她逼得瞠目张口,慌忙中一把捂住了镜子里的那张脸。
  “好,不提就不提,那我们还说那个大鸡巴好不好?”
  后入的姿势插得更深,毫不费力就戳在了宫口上,许大将军已经胀得不要不要了,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
  “哈!啊——啊哈……深啊!太深了……”李曼桢的叫声顷刻被逼入了另一个空域,欢快中透着惊悚,满足中藏着堕落,“他嗯——他真的……有那么……那么大吗啊啊——”
  “当然了……我电脑里还留着录像,回头给你看看,比我和小毛的都大多了!”
  既然带出了小毛,许博当然已经想好了要言无不尽。连许大将军也联想起那整整一晚上的疯狂,发出一声怒吼。
  李曼桢显然听见了,不然也不会一下没了动静。
  许博动作不停,气喘着说:“没那根大鸡巴,我可能还想不通呢!像婧婧这样的美人,谁不想肏呢?只要她喜欢,觉得开心,享受一下不一样的鸡巴,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曼桢还是不出声,可她的腰背在剧烈的起伏,骚屄里的浪水在止不住的流,唯有叫床声转成了大口的喘息,嘶哑而深刻!
  “那天晚上,就是你找到……帽子的……前一天……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许博几乎把每一下肏干都当成了最后一下,“我碰巧跟一个……女的约了谈事儿,被婧婧看见了……她有了误会……回家正好碰到小毛……喝了酒……”
  许博越说越来劲,越肏越凶猛,捞起李曼桢的一条腿,搭在台面上,更是大开大合。
  李曼桢终于憋不住了,胳膊一软,手肘勉强撑住台面,骚屄里缩了又缩,被干得连声哀鸣。不到十来下,就仿佛禁受不住似的,伸胳膊扶住许博按在她屁股上的大手。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啥……”许博更加沉重的冲击让讲述不再连贯,“就在沙发上……抱在了一起,被我从手机里……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我就在门外,奥巴马一叫……门就开了……我们三个……都TM傻了!”许博眼睛里冒光,望向镜子里的李曼桢,发现她也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忍不住森然一笑,狠狠顶了几下。
  李曼桢立时吃劲儿,眉头紧锁,檀口大张,被干得不停摇头,目光却跟男人勾在一起。
  “然后……我把小毛的帽子……往婧婧头上一扣,两个人一人……一条腿,把她抬进了……客房,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
  “你们……啊啊啊……你们三……三个?”李曼桢屁股被撞出层层肉浪,仍忍不住歪过身子扭头望向男人,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们……三个人?”
  许博迷狂的笑着看她,“那天晚上,小毛在她婧姐姐的身体里射了七次,把她婧姐姐的屄都肏肿了,临走还吃了奶……”说话间,大鸡巴上像着了火,用越来越响的贴身肉搏给了她无比肯定的答案突然,李曼桢张了张嘴,像是打了个冷战,喉咙里“呵呵”有声,却再也顾不得纠结做爱的人数。脑子里群魔乱舞般跳动着最疯狂的赤裸人形,花谷隧道的尽头冷不丁的一哆嗦,再次喷了出来。
  许博第三次花浆洗头,撤出龙头躲避洪水的当口,把李曼桢的另一条腿也搬到了台面上。
  滚圆的屁股被向后拉出,整个人跟小蛤蟆似的做好了经受风吹雨打的准备。再次被灌满时,洪峰还未过境,新的灾难就悍然降临了。
  阿桢姐双眼发花,被大鸡巴戳得勉强抬起了头,看到自己像是一株被暴雨欺凌的娇花,在波诡云谲的旷野中颤抖。
  不知为何,饱受摧残的膣腔更加敏感,大鸡巴的形状仿佛戳进了脑子里,直接激起全身每块浪肉,每根骚毛的层层颤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动总攻的号角吹响了,号手阿桢姐几乎听不见自己在喊什么,只觉得嗓子像是在冒火,身体却在云端飞行。
  突然,骚屄几乎被胀开的刹那,一股一股的岩浆被泼在了心尖儿上,脑子里亮起一片腥臊耀眼的白色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分钟之后,许博给阿桢姐盖好被子,退出房间,关好门。又去卫生间,把两个人的睡衣塞进洗衣机,才回到了卧室。
  许太太开着床头的一盏小灯,靠着两个枕头,手里正把玩着一串手链儿。
  许博光着屁股上了床,歪在爱妻身旁,脸上不免讪然赔笑,“媳妇儿,这是我在爱都楼下给你买的……叫潘多拉。”
  许太太像是没听见,抬起大眼睛,撩了男人一眼,“这回,是真给肏服了?”
  “嘿嘿,你都听见啦?”
  “整栋楼都听见了,跟我一起等着听获奖感言呢!”
  许博察言观色一番,心里有了底,伸手搂住了一只乳瓜,“罗翰有没有说,那个画画的女老师后来怎样了?”
  许太太放下手链,一拧身子,偎进男人怀里,阴阳怪气儿的说:“怎么?你也想去学画画儿啊?”
  “我?呵呵,这辈子只配画图纸了……”
  许博伸手拿过手链儿,“我是说你啊……是不是也想像那个女老师一样,让他乖乖听话?”
  这话今儿晚上问过一遍了,可此时的许博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老公——”
  许太太像条大虫子,蠕动着,“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个拉皮条的?人家罗翰是个老实头儿,会讲故事还不多话……”
  许博心里暗笑,话锋忽然一转:“你是觉得他攻击力不够,没什么挑战性吧?”
  许太太一下没了动静。
  “如果像林老师一样,让陈主任乖乖听话,够不够刺激呢?”许博把手链套在指头上轻轻摇晃。
  “老公……我……”祁婧咚咚的心跳声快把床震塌了。
  “你是怕HOLD不住他,还是HOLD不住自己?”
  “……”
  “也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就用这个怎么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4:04

第七十六章 跑车与钢琴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了。
马路两旁尽染翠绿,街上的女孩子们还不怎么敢露胳膊和大腿。
然而,从她们飘逸的头发和飞扬的笑脸也可以看出,夏天其实已经悄悄降临这座北方首屈一指的大都市。
正午宝石般的阳光同新生的树影相间错落,浮萍般流过风挡玻璃。
祁婧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激越的马达声承托着精巧的车身,也让心情比平常多了一份流线型的晴朗。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辆小跑车了。两个月来,每天往返于公司爱都和家之间,全赖这个迅捷又轻巧的伙伴。
不要说拉风的造型,迷人的曲线,内敛的颜色。光是在强劲的动力支持下格外体贴,收放由心的操控,就让祁婧爱得不要不要的。
骄傲的男人们喜欢把女人比作车。
新时代的女人不再如衣服,换女人也变得更高级,跟换车一样。可在祁婧看来,男人才应该跟车有着更多的类似。
他们有着坚硬鲜亮的外壳,复杂到不为人知的内部构造,迅捷的轮胎和舒适的真皮座椅。
他们也会出各种毛病,也需要加油打气,保养润滑。可能一声呼啸就带你去寻找诗和远方,也可能在你心急火燎的时候,把你搁在半路上。
这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男人,也有各式各样的车。
拿这辆最亲民的马自达小跑车来说,就很像岳寒。身形修长健美,性能强劲有活力,既聪明机灵,又温顺听话。
昨晚许博拉罗刚来道歉,罗薇是个脸皮薄的人,气氛一度尴尬。恰是岳寒一句话打了圆场,将众人劝回了座位。
在坝上二东赔礼道歉的时候,就是这小子及时递的台阶儿,还给许太太取了个“婧主子”的诨号。
咱“婧主子”是做过亏心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屡屡在他的插科打诨中如沐春风,心里是真的喜爱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漂亮男孩儿了。
年纪相仿,风格不同的男孩还有一个,那就是去参加培训的小毛了。也不知五一放假,他能不能回来待两天。
把小毛比作车,那肯定是一辆功能强大的轻型越野了。一身特种兵的硬功夫不说,学东西也挺快的,没准儿将来水陆两栖文武兼备,前途当不可限量。
罗翰这个单身老贵族,应该像一辆房车吧!一路收留各色美女,从不寂寞,却离家越来越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许良家自诩是上车的新人,眼下还对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把自己和沿途的风景都记录在画布上,一路风尘一路花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然而,自上车的一刻,就注定要下车的人,是否还会用最柔软的心怀去暖热那张别人睡过的床?会不会在开始触摸的刹那就起了警惕之心,以免遭遇依恋和诀别的不期而至?
如果说罗翰是一辆注定游荡的老房车,那陈志南就是一辆满载货物,目的明确的重卡。
威武彪悍的外形带给他奔赴遥远的勇气,一排排雪亮的大灯指引他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更让人痴迷和向往的,是他有一颗甘愿负重,耐得住寂寞的心。
不分昼夜,风驰电掣的路上,或许也有艳遇,但可能遭遇的风险更多。登上并不舒适的驾驶楼,你只可能因为顺路,却要在别人的生命轨迹上忍受颠簸。
不知为何,祁婧总感觉,即便视野开阔,行驶平稳,也需要时刻做好翻车逃生的准备似的。而无法放松的神经绷紧的却是莫名的激动……
“想什么呢姐?小脸儿一会儿一变的。”
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海棠说话了。这位奶奶已经混成了销售部门的一个小头目,今天来公司找祁婧是百分百的公对公。
一个是卖房子的,一个是做广告的。让“婧主子”上一出乔迁之喜的大戏,海棠精心设计布置的样板间比任何戏台都高级。
岳寒临时请假。祁婧跟可依洛小勇几个人研究了一上午,光创意就敲定了好几个。
虽然,海棠这次的任务只是提合作意向,具体的细节还要请示“唐总理”跟碧城营销部门进一步商讨。
不过,这显然给祁婧他们的团队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是具有开创意义的合作模式。大家都很开心。
这会儿公事谈完,小馋猫是跟她回家一起蹭饭的。
祁婧被她问得脸上发热,就地取材的转移话题:“你说,要是把男人比作车,你家大春属于哪个类型?”
“哼哼!果然是在想男人,你刚才心里惦记的肯定不是我们家大春吧?老实交代!”
海棠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靠过来,看得祁婧心里直发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关于承载,关于冒险,关于力量与征途的符号,就那么容易的套在了陈志南的头上。
卡车的苫布都被她想象成了英雄的披风,在使向地平线的电闪雷鸣中,被枪林弹雨洞穿的破孔里冒着淡淡的焦烟。
在遭遇陈志南之后,许太太就被一种预感折磨着,觉得自己在那件事上可能会突然失控。
要知道,那可是那种事啊!之前根本就跟他不熟,难道就因为他说早就盯上你了,就……乖乖那啥了?
至少在昨晚之前,这些浪漫到惊心动魄的想象,她还是不敢触碰的。
脑子里一出现他的影像就开始拉警报。那感觉跟被陈京玉勾引时极其相似,强烈程度却十倍不止。
直至昨天半夜,许博得胜归来说了一个词——挑战性!才算帮迷途孽障中的许太太摸到了些比较清晰的脉象。
曾经,许博鼓励她在跟小毛的游戏中掌握主动。
从盛装出席的电影院,到真空迷彩的单人床,真叫玩儿了个痛快!尤其是被朵朵捉奸在床时,小毛的鸡巴还在骚屄里一跳一跳的,太TM刺激了。
可惜,第二天小毛就走了,缺了搭档,工作又忙,关键许先生一顿也没饿着她,自然也就把这份骚浪贱放下了。
没想到,新的挑战降临得毫无征兆。不一样的性情,不一样的风度,不一样的微笑和眼神,不一样的魅力和气质……至少从行政级别上,陈志南就秒了小毛好几条街!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都是正儿八经领证的。什么叫“我从来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什么叫“你就是那种男人见了就只想到上床的女人”?
“我们去找个地方好不好?”
“OMFG!这TM可不是演习!!!”
依偎在许博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身体,祁婧才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只有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才相信自己是安全的放松的。而莫名其妙的是,确定过安全的护栏不会被突破之后,心却跳得更加不受控制了。
无论是心里的慌张还是身体上的热烈反应都似乎在宣告:根本没有要不要上陈主任这辆卡车的选项。
那颗被男人宠得活色生香的心,或者说,这具越来越骚魅入骨的身子,早就替她做了冒险也要搭一程的决定!
留给夫妻俩能探讨的空间,只剩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甚至什么姿势这些事务性和技术性的细节。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呸,不对!是那个……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许先生跟陈太太有过那么一晚上不老纯洁的革命友谊,也没有去人家地盘上无法无天,漫山放火的道理吧?
毕竟当过正儿八经的国家公务员,守着上下级的体面,这张脸还是得要的!
要怎么样才能“当了婊子又立得住……”啊——呸呸呸,应该是“既丰富了生活又不耽误生产……咳咳”,不管怎么说吧,必须得适度娱乐,守住安全红线!
然而,一旦开了口子,又绝了秽乱纲常的后顾之忧,不就等于拆了刹车板,光剩下油门了?不归路是没人敢走的……
要不怎么说,领导同志就是办法多呢?
也不知他买手链的时候就早有预谋,还是肏服了阿桢姐收获的灵感,出的主意虽然不要脸到了极点,却真TM刺激好玩儿,想想都欲火中烧的跃跃欲试……
手链,也是锁链的一种,对付难以驯服的猛兽,它是必不可少的。
渔色猎艳的迷狂畅想中,许太太也敏锐的发现,当许先生热心的帮忙分析出谋划策的时候,眼睛是黑亮而幽深的。
那眸底的光芒并不锋锐,却让她有些不敢细看,只是不自觉的把奶子往他怀里贴。
“我说,你不会真想我家大春呢吧?她黑不溜秋的,顶天就一二手皮卡!”
海棠见她笑吟吟的目视前方,没搭自己的荤茬儿,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从她的口气判断,小两口应该已经冰释前嫌,又重新猫到了一个战壕里。
祁婧不动声色的活动活动烧红的脸皮儿,替大春打抱不平:“怎么还二手?大春可是款好车,许博经常表扬他呢!别熬过了饥荒,就不拿豆包当干粮哈!你看那一身腱子肉,至少一德国进口皮卡!”
“呦,看上我们家腱子肉啦?怪不得这些日子越练越起劲儿了呢,感情是有红颜知己给他加油鼓劲儿啊!”
“少挤兑我哈,那些打卡照都是你拍的,我可没心思勾引重伤初愈的良家妇男。对了,你昨天怎么没来?”
昨晚许博设宴,祁婧打电话叫她来着,结果没接通。
海棠眼神儿一飘,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干销售哪有自己个儿的时间啊!”没等祁婧追问,捡起了“男人与车”的话头,“诶,那姐夫……是什么车啊?”
“他啊……”
这一问,还真把许太太给难住了。
许博这部车,既不是出身名门大牌,也不带什么高端配置。马力够强劲,性能也可靠,不过有时候,尾气污染这些细节难免顾全不周。
他的状态,像一辆任劳任怨的半挂,拖着父母妻儿,卯足了劲头,一路跌跌撞撞的驶来。
闯过雨雪风沙,即便算不得灰头土脸,也一路风尘,经历了足够的磕碰和坎坷。出行则无悔的路上,够坚韧,够挺拔。
时至今日,祁婧仍不敢说有能力坐上驾驶席,指手画脚的左右他的方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
在她心里,没有想要驾驭他的欲望,也并不遗憾。这也许就是女人开车跟男人的区别吧。
在许太太关于人生的图景中,许博这辆宿命座驾浑身挂着彩带,闪着光环,是最浪漫的敞篷超跑,更是最英勇的战地悍马。
然而,有时候,她也觉得他是一辆预约了后半生的计程车,无论多晚都等在那,接自己和孩子回家;有时候,她也希望纵着他去做一辆旅游大巴,载上一车厢的各色美女,去放飞自我,称王称霸;也有时候,她梦想他成为一辆拉力赛车,邀请自己做那个任期为一生的导航员,密林原野,大漠戈壁,笑傲驰骋。追逐着远方,任性在当下!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车呢?许太太笑了笑,胸口传来微微胀痛,顺口来了句:“配备奶妈的婴儿车!”
“切!”
海棠听了一脸的不屑,“瞧把你美的……姐夫可一点儿不像围着尿芥子转的男人,兄弟几个里面,他可是带头大哥……还婴儿车!喷牛奶的消防车还差不多。”
祁婧发觉自己的确过于沾沾自喜了,被怼得一点儿不冤,厚着脸皮转移视线:“那,你觉得二东又是什么车?”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两人是有过亲密接触史的,保不齐触碰了敏感地带。
海棠小嘴儿一撇,白了祁婧一眼,竟“咭”的一声笑了。
“我看他呀!像个玩不够的卡丁车——”说着自己先“鹅鹅鹅”的笑了起来。
那次八人结伴的坝上出游,二东的确是玩儿的卡丁车。
祁婧摇头苦笑:“人家娃都怀上了,论进度可比你们俩还快呢!”——说都说了,索性光明正大的发表意见。
前尘往事,是年少无知也好,是命运多舛也罢,总该有翻篇儿的一天。闹也闹了,郁结也解开了,心智也成长了,生娃如果提上日程,小日子也就安稳了。
海棠眼睛瞟着窗外,表情明显一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听说还是个警花儿呢!怎么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呢?”
话里的酸味儿比梅子干儿都止渴了,祁婧更加确定的印证了早就搁在心里的猜想,不动声色的说:“晓晴那丫头挺爽快的,回头带你见见?他们礼拜五准去爱都……”
“你别说嘿!”海棠一惊一乍的打断她,“这卡丁车也混成一警车了哈!还不得美得他冒着鼻涕泡吱吱儿叫唤啊?哼哼!”
祁婧不止一次在停车场看到那辆警花座驾,这话让她忍俊不禁,却也听出一丝涩然苦味。
“是啊,人人都有为社会服务的觉悟嘛!人家可不光会钓鱼,也学着疼老婆呢!”
瞥见海棠嘴角的一抹残笑,话竟越说越不是味儿了。祁婧感觉自己马上要变结巴,赶紧话锋一转:“诶,你觉得老宋是辆什么车啊?”
“老宋?”
海棠转过脸儿,大眼睛一眨,算是承了婧姐姐的情:“老宋啊——他屁股那么大,个头儿又那么挫,什么车也不像,倒像个气垫船——嘎嘎嘎嘎……”
祁婧被她一嗓子“气垫船”逗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憋笑脚下的油门儿就忘了收,小跑车“唰”一个右转弯儿,擦着路口的警察小哥哥甩了过去。
幸亏小哥哥每天在这个回家的最后一个路口执勤,时间一长早就认得她,两人没说过话,却每次点头打招呼。这会儿被吓得一个后撤,举着白手套点她的车屁股。
祁婧不好意思的把手伸出窗外,摇了摇以示歉意。两个妮子的笑声洒了一马路。
电梯门刚打开,许太太就颠着两个奶子冲向房门。
“叫你别捣乱,偏不听……”
房门打开,李曼桢的埋怨戛然而止。离门口不远,许博像个傻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举起的手指头上创可贴包了一半。
“海棠来了?我刚才不小心……诶呦!”
许博吃痛得一咧嘴。创可贴包好了,李曼桢红头胀脸的钻进了厨房。
许太太这会儿竟然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放下手包,脱下外套挂好,又换了拖鞋。走过许博身边的时候轻轻巧巧的说了句:“开始学做饭了?好好学昂——。”
海棠同学显然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姐夫在家呢?我是来蹭饭的!”
“那你有口福啦,有鱼!”
许博握着一根手指头,一点儿副总裁的样子也没有,反而给人狼狈的想象。
海棠自打从摩托车上被拯救下来,见了这位大春的兄长兼领导就格外胆儿缩,偶尔在公司遇到也是尽量避免正面接触。
不是许哥变生分了,是弟媳妇儿太没脸了。
今天是真没想到,许副总回家吃午饭,还比婧姐先到家。答应着他客气的让座,海棠小脸儿微红,说了句“我去帮忙”就钻进了厨房。
祁婧的衬衫敞开着,文胸松松的围在锁骨下。胀鼓鼓的乳瓜正慢慢的消耗着一上午的存货。那细缓的热流被越来越有劲儿的小嘴儿汲出体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轻松。
据说,哺乳可以减肥,因为随着乳汁输送的是实实在在的高热量高蛋白。
祁婧虽然没觉得自己有减肥的必要,但这种生命之间的交互,让她收获的不仅仅是心情上的满足和享受,似乎还有某种身体上的瘾头儿。
房门虚掩着,许博悄悄来到她身后,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才说:“媳妇儿,我怎么每次看你喂奶都嫉妒得不行呢?”
“是么?”祁婧头也没抬,“看见什么都嫉妒哈!要不要也来试试?这个活儿保证不会割手。”
许博一屁股坐到爱妻身后,搂住深腰的同时捏起淘淘的小手。
“这么快就吃醋啦?我今儿回来有事儿……”
被午夜惊魂似的叫声吵醒,隔着卫生间的门听老公跟家政嫂讲自己的黑历史,怎么说也不是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不过,知书达理的许良家还是懂得男人的用(yin)心(mou)良(gui)苦(ji)滴。
一方面从身体上击溃阿桢姐的羞耻心,让她彻底放开的享受性爱的欢愉,一方面自曝家丑,在心理上示人以弱,充分表达了诚意,也去除了她在伦理道德上的担忧。
心情舒泰自然谈不上,许太太回到床上,分明感受到一份踏实。
既然要在一个屋檐下没羞没臊了,处处顾忌,小心猜疑自然是不成的。
作为三个人里,收益最大的爷们儿,这层窗户纸自然要他去捅破,两个女人才有在面儿上维护住尊严的可能。
昨天剧烈运动结束后,阿桢姐没机会表明态度。从今早起床后的一切正常判断,她也是懂得这层道理的。
有男人在,是不是“坏女人”早就不是许太太纠结的问题了。早餐桌上,一想起卫生间里鬼哭狼嚎的叫唤,憋笑憋得差点儿没被小笼包噎死。
祁婧见男人陪着小心,脸上的笑虽然还绷着,身子却倚进了他怀里。
“这家里外头都是事儿,够你忙的,辛苦啦老爷!”
“真有事儿,好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许博拎起许太太腕上的手链儿晃了晃。
祁婧平时不怎么喜欢戴首饰。自从参加了罗翰的什么项目,左腕上就一直戴着那个黑玉镯似的手环。
如今奶娃子都四个月大了,问过要不要取下来,罗翰说带着好看,也实用,不用回收。祁婧一想,反正已经戴习惯了,平时看时间很方便,就没摘。
这条潘多拉是许博亲自戴上去的,因为是金属的怕划伤了手环,就戴到了右手上。
本来,祁婧也不太热衷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可经过昨夜一番绸缪,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妖冶惑乱的美感。
“辞职报告写了吗?”
“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迫不及待?”许博故意拉高了调门儿,把鼻子伸进柔滑的大波浪,“谁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是我么?嗯?是么?”
“讨厌了啦!”许太太的尾音拉着粘丝。
“亲爱的,不是我心大。我真觉得,你大可不必有那么强的负罪感。跟你说过,忘啦?他们两口子已经好几年没做过啦……”
“……你就是心大……比谁都大!哪有怂恿……”
正说着脸红心跳的悄悄话,一颗小脑袋从门口伸了进来,“哎,腻歪起来没够了咋的?开饭啦!”
今天的主菜是一条红烧偏口鱼。
祁婧没出房间就闻到了香味儿,系着衬衣扣子直奔餐桌。许博给淘淘拍完奶嗝儿放进婴儿车,跟在后面。
“哇,还真有婴儿车……”
两个女人叽叽呱呱把许先生笑了个莫名其妙。
许家大宅的午饭可不是天天热闹。所以许太太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边不住嘴儿的夸阿桢姐的手艺扼杀了她的减肥计划,一边跟海棠眼对着眼儿抢比目鱼吃。
鱼骨头刚刚雕刻完毕,奥巴马压着尾巴窜到了门口,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嗯!来了。”
许博放下筷子去开门,祁婧想起他说有事,也跟了过去。
只见岳寒满脸是汗,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沾着四个高瘦英俊的男孩子,个个儿留着小毛那样的寸头。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人合力扶着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巨大毛毡包裹。
“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许博客气的招呼着,“哥几个辛苦了!看看是歇会儿,还是先弄进来?地儿我都腾好了。”
岳寒笑笑没说话,打了个手势。
四个小伙子立刻行动,里面两个外面两个,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抬进了门,又在许博的指引下,一鼓作气,慢慢的挪进了书房。
祁婧跟在男人屁股后面一脸好奇,等他从里面转身出来才问:“啥东西?”
“钢琴。斯坦威的!”
许博呲着白牙,两眼放光,“昨天岳寒听我说你会弹钢琴,正好他妈妈单位有一架更新换代了,要处理掉,问我要不要,我就……”
话没说完,祁婧已经越过男人,冲进了书房。
几个人正在小心的拆开包裹,铮亮的胡桃色漆面儿露了出来,做工精美的曲线反射着迷人的艺术光芒。
祁婧的眼睛一热,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老爸是音乐老师,从小就教她练琴。在这八十八个琴键上,着实吃过不少的苦。自从结了婚,已经五六年没怎么摸过了。
从前许博工作忙,自己百无聊赖的时候,也曾动过念头,希望借十指之间跳动的音符排遣空闺寂寞。
然而,家里没有琴,别说钢琴,一件儿乐器都没有,唯一跟音乐沾边儿的恐怕就是手机了。
说起来也惭愧,跟许博结婚这么多年,都不曾为他演奏过一首曲子,十几年的功夫都白练了。
其实,后来她也意识到了,那时缺的根本不是丰富生活的情趣之乐,任何世界名曲,也无法弥补心里的真空。
当然,事实同样证明,超大号的鸡巴也TM做不到。
走出深渊后,唯一的一次跟钢琴打照面儿,是在许博费尽心思设计的婚礼上。那首《梦中的婚礼》她只听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拉男人入了洞房。
自那以后,她几乎连自己会弹琴都忘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理工男也玩儿起艺术情调了么?家里这么窄,居然弄一架三角钢琴来,真是土豪级的钢铁渣男啊!
祁婧忍着眼泪,脑子热烘烘的走出来,一头扎进那人怀里,顾不上太太风范,淑女矜持,在他嘴上“啵儿”的亲了一口。
“噫——”背后传来海棠的嘘声。
许博搂着娇妻一脸宠溺,“我可不懂琴,是岳寒惦记着他婧姐,说这琴是世界顶级名牌儿,不肯便宜了别人……”
“那——我可不可以也抱抱他啊?老公……”
祁婧扑闪闪的大眼睛噙着晶莹的泪花花,估计不知道怎么撒娇好了,居然斜咬着下唇,提出了这么不守妇道的要求。
许博一愣,立马GET到了某个爽点似的,耸了耸肩。只见许太太回给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儿,娇躯倏然一转。
岳寒站在一旁,自然把话听明白了,却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没脸没皮势不可挡,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还是被一波重重的乳浪拍在了秒速勃起的沙滩上,一张脸立时热得卷了边儿。
“喂喂喂!这里还有小朋友啊,你们……毒性太大了吧?”
随着海棠的娇声呵斥,书房里也接连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许博谐谑的坏笑着,一抬眼正好对上李曼桢的目光。
相望片刻,已经不知道多少勾连着伤风败俗的想象被心领神会,吃干抹净。李曼桢峨眉微蹙,小嘴儿一嘟,似笑非笑的转过脸去,给男人留下一片雪白的脖颈。
许太太浪够了,双手撑开岳寒的胸膛,晕着脸儿客气起来。
“你们都还没吃饭吧?阿桢姐,家里还有什么,我们再做几个菜?”
李曼桢还没答话,许博抢着说:“不用了,等会儿我领他们几个下去吃。”
“那一定渴了,”许太太乐颠颠的去开冰箱,拿了几听冰镇饮料出来,拿托盘盛了,往岳寒面前一抬,等他拿了一听可乐,端着盘子走进了书房。
许博和岳寒对望一眼,也跟了进去。
这间书房跟主卧一般大。原本用来小憩的一张单人卧榻已经拆除打包。墙角的盆栽和窗边的沙发茶几也被移到了书桌边上。
空出大半的地板空间,安排一架钢琴只是稍显局促。
祁婧把托盘放到书桌上,一脸兴奋的凑近钢琴,偶尔帮忙递个工具,大部分时间只是在边上打转转。两个小拳头不时的攥紧又松开,不时抬起的双臂间,巍峨的乳峰随着脚步不停的地震。
海棠凑到许博旁边,羡慕得语无伦次,“姐夫,你可真疼嫂子!”又歪着头打量了一眼岳寒说:“小子,这琴多少钱啊?”
岳寒被盯得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值八……八十多万吧,给许哥打个折……”
“乖乖,二手的还那么贵……”小海棠咬着牙的样子像要抢银行。
“已经半卖半送啦,这个档次的琴,市场上可没这价儿!”许博一拍岳寒的肩膀,“回头我得登门谢谢阿姨!”
“你不是说不懂么?这会儿又门儿清了……”海棠嘟哝一句,也凑近了去看热闹。
小伙子们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三个雕工精美的琴脚装好了。一个娃娃脸儿的家伙还特意支起了琴盖,朝许太太特绅士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祁婧压着雀跃,伸手一捋裙子,坐在了琴凳上。试了几个音之后,扭过头来笑望许博一眼。
回过身时,一串串珠玉般清亮,繁星般梦幻的音节流淌出来,正是那首没奏完的《梦中的婚礼》。
“哇——”海棠的惊叹立时忍不住了。
回望许博和岳寒,两个人的笑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岳寒的下巴和着旋律知音而动,许博的眼睛微微眯着,色欲更浓。
一曲终了,房间里响起了掌声。
祁婧起身行了个英国范儿的屈膝礼,把饮料分给小伙子们。一帮人才出了书房。
许博拿起皮包准备出门,对祁婧说:“今天高兴,不如开个PARTY吧!把唐总,可依还有徐医生都叫来,听你弹弹琴!岳寒,把你的吉他也带来。”
“好啊!”许太太笑靥如花,“那你要早点儿回来!”
许博温柔一笑,“我嘛,得请个假,晚上有个饭局。”说着,转向海棠,“你老公我也得征用,你就给婧婧帮帮忙,别开小差儿了哈!”
祁婧听了脸色明显降温,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那你少喝点酒,早点儿回来……”
“放心。对了,二东那两口子我也给你呼来,还有……嘿嘿嘿!”
光这几声淫笑,许太太已经有所预感,果然听见许博四六不靠的来了句:“如果马戏团里有大猩猩,狮子王什么的,也可以拉来助助兴哈!”
祁婧正给臊得找不着词儿,身后的海棠憋不住了,“我说,甜得都发腻了啊,多少胰岛素也顶不住你们这么高脂肪无添加的堕落。赶紧的吧,几个孩子都还饿着呢!”
许博“呵呵”一笑,领着一帮人出了门。也不知哪个小子懂事,扔了句感人肺腑的礼貌:“谢谢阿姨!”
海棠姑娘石化当场。
男人们走后,三个女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阿桢姐,咱家的那个烤箱能做什么好吃的点心?正好晚上也让大伙儿尝尝你的手艺!”许太太第一个惦记上了阿桢姐这个高级面点师。
李曼桢也似被她的兴奋感染,笑着起身,去房里拿出个白色皮革封面的小本子。
“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我这儿可有上百种,不过家里东西差太多,现在就得抓紧准备。”
“不是吧姐!”海棠亮着大眼睛一把抢过了本子翻看,“你们家天天过的什么日子啊?光点心就预备一百多种……”
祁婧略一筹谋,拿出手机,“阿桢姐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就怕被你给喂出肥膘来。你们俩研究着,我先去打几个电话。等下咱们一起出去买东西!”说完,走进了卧室。
第一个拨通的电话是打给唐卉的。
两人天天在办公室见面,下班后在一起吃饭逛街的机会却不多,有了这个由头,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骨灰级的闺蜜。
唐卉正好跟可依一起加班赶材料,不免听了一耳朵秦爷草莓味儿的调侃。也不知道是否包含对小男朋友请假讨好女神的不满。
郑重的邀请过艾琳之后,祁婧想到了莫黎和程归雁。
特别是程归雁。
也不知道这位姐姐对那个惊世骇俗的真相有没有排异反应,不方便鲁莽的打电话,就让唐卉把电话给了可依。
“怎么着,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老公给你买了新玩具啊?”
领会领导意图之后,可依的刻薄话一个字儿都没浪费。祁婧不但没恼,反而美滋滋的憋不住得意。
“对了,还有罗薇,也归你管吧!”
挂断电话,祁婧又拨给朵朵。那边倒是很痛快就答应了,顺口就问:“要不要我把罗教授也叫来认认门儿啊?”
“啊……好啊!”
祁婧忙不迭的回应着,居然有一种被窥破心机的感觉。她怎么总是一副高瞻远瞩一览无余的调调,连登没登过门都了如指掌呢?
他们俩到底啥关系?
这些天,跟罗翰的相处亲近自然,人畜无害,同时又貌似进入一种摒除邪念,灵肉分离的境界。处于这种微妙的临界点上,祁婧觉得享受,也在进退之间颇费踌躇。
许博既提出来,自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在爱都那种地方,作为一个尽量委婉表达骚浪贱的红颜知己,祁良家怎么作妖都可以在放下酒杯后安全撤退。
可作为许家大宅的女主人,这个邀请就难免掺杂了引狼入室的意思,或者说,会不会被理解出更多的不矜持,不克制呢?
本来最后一个电话要打给他的,心里也一直盘算着该怎么说。
“这下省事了,这个朵朵!”
祁婧心里念叨着,走出卧室。海棠已经在一页纸上列了十来个点心名字,有的连听都没听过。
李曼桢列好了采购清单,三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推着婴儿车下了楼。
周二午后的家乐福人不算多,琳琅满目的货架间,偶尔还有点儿空荡荡的感觉。
海棠和阿桢姐各自推了一辆购物车,分头开始行动。祁婧只负责淘淘,跟在海棠身后,边逛边聊。
“你跟大春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要个娃?”
不是许太太庸俗,实在是替这两口子提着心。之前提到二东上听,就是想给她提个醒儿,被岔开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海棠听了这话,脸冲着货架发出一声轻叹。
祁婧见状试探着问:“怎么,还没过去呢?”
“我也不知道……”海棠捡了两罐儿奶油,精神明显低落下来,“姐!你说……男人是真的在乎那事儿么?我越来越糊涂了……”
“怎么了?”
“大春他……他不行了……”海棠望了祁婧一眼,愁眉苦脸。
“啊?”祁婧有些愣怔。
据许博所说,那时也曾阳痿过。可貌似只是因为手淫过度。后来被程归雁给治好了才告诉她的。她自顾不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海棠推着购物车边走边说:“他老让我讲以前的那些事,一边讲一边用嘴给他弄……可一进去就……”
祁婧心里一沉,想起坝上那晚,两对夫妻隔着灯窝此起彼伏的激情。那时的大春可是生龙活虎,梅开二度。现在这样,明显是心理上有了阴影。
“后来,我就直接用嘴给他弄出来,他还非让我咽下去……你说他不行吧,要求却越来越多了,让我……让我穿那种衣服给她看,还要摆各种各样的姿势,一边看一边……”
海棠停顿片刻,怯生生的看了祁婧一眼,接着说:“姐,你说他是不是真嫌弃我了,觉得我太脏了才这么……”
“别胡说!”祁婧语气坚决的打断她。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作践我……他肯定觉得我被那么多男人肏烂了……”
“不是的!”
这么刺耳的字眼儿让祁婧本能的抵触,不知怎么就激动起来,盯着海棠的大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你还爱他吗?”
“爱啊……”
“那你觉得他还爱你吗?”
“他肯定也爱我,不然也不会……可是……”
“那我觉得,他只是在找回自信……”
这种事之后男人是怎样的心里,祁婧不懂,但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了,感觉有时候比道理靠谱得多。
脑子里拼凑着许博给他讲过的细节碎片,许太太觉得胸口涌动着一股热流,不吐不快,迅速的组织着语言:“男人其实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好面子讲原则,有时候他们也挺脆弱的……大春他可能只是确定不了你还爱不爱他,身体上才出了问题。我觉得你应该想想,还有哪儿做得不够。”
越是说下去,祁婧越觉得庆幸,那时候自己是积极检讨,努力反省的,是真正把许博当成了贴心人,无论多难堪,多羞耻,都愿意把心里话跟他说……
“有过多少男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重要的是将来你们怎么相处,其实现在正是一个机会,把你的心掏给他。如果能让他对你有信心,有把握,就算当着他的面跟别的……”
脑子里轰的一下,祁婧的舌头停在了半空。
“跟别的……跟……”
——完了!
这一卡壳,本来可以理解成大胆假设的话也变得说不清了,搜肠刮肚,除了“男人”两个字,什么也接不下去。
最糟糕的是,海棠焦虑又茫然的目光迅速从迷惑转成了惊诧,已经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亮了起来。
“总之……只要感情在,坦诚相待,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祁婧推着婴儿车向前走了几步,拐进了另一个过道,耳根子都发起烧来。身后的购物车吱扭扭的跟着,没人说话,沉默仿佛把所有的猜测都压成了铁证。
骂了一万遍“你就是个傻逼”之后,许太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海棠乖觉得出乎意料,也可能是在悄悄消化,半天没再提那茬儿。
直到把清单上的东西都买齐了,走向收银台的路上,海棠才漫不经心的说:“姐,说了你别生气哈……”
“那你还是别说了,没准儿我会!”祁婧汗毛都竖起来了。
“嘿嘿!”海棠的笑声有点儿没心没肺,又阴险狡诈:“我发现大春手机里,你的照片都是加星收藏的……
“你再说我真生气啦!”
“不是姐!您看您这身段儿,您这屁股您这腰,这大扎儿就更别说了!全世界的男的见了,都只能有一个……哎哎哎……好了好了不说了,别生气……阿桢姐,阿桢姐来了!”
“你别有的没的瞎想,他就是跟我说说而已!”虽然此地无银三百两,祁婧还是勉强找补了一句。
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趁淘淘没睡着,祁婧进屋再喂一遍奶。安静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刚刚的尴尬越发让她不安起来。
都怪自己,安生日子过够了,非得在别人的家务事上多嘴,一不留神,把自家的大秘密给捅漏了。
“一定是那个家伙,半夜里跟家政嫂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让自己潜意识里放松了警惕!”
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表面上嘻嘻哈哈,肚子里不知怎么男盗女娼的复原真相呢!与其让她自己瞎猜,不如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至少,还能嘱咐她千万别传出去,尤其是大春,许博在兄弟跟前还是要做人的。
再说了,这种事虽说不得,听上去大逆不道,却未必是错的,更不是什么下流的罪过。这一年来的日子有多舒坦,多开心,多享受,谁能比自己更清楚呢?
跟海棠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却可以肯定,她是个聪明率真的好姑娘,一直把自己当成知心姐姐,连那么不堪的过往都和盘托出,足见信任。
而自己既然说漏了嘴,再含糊其辞躲躲闪闪的,于事无补不说,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想到这,祁婧朝外面喊:“海棠,你来。”
“哎!”随着一声响亮的答应,海棠走进了房间。
“把门关好。”祁婧轻声说。
海棠利索的关了门,重新坐回床边,“姐,啥事儿?”
祁婧被她貌似天真实则古怪的大眼睛一眨,竟不知从何说起,闷了半天才开口:“你觉得,我跟你姐夫……我们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情况?”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海棠直接指出含糊其辞的地方。
“哎呀,就是……就是夫妻感情呗!”
“好啊!好到羡慕死人了,不管当着谁都又是亲又是抱的,我都替你们害臊!”说着,海棠忍不住掂了掂淘淘守护着的大奶子。
“那——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并不介意我找别的男人?”
拼着呼吸不畅,心跳加速,祁婧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次可一点儿假设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事实的陈述。
然而,海棠姑娘却仍不满足,凑近了许太太肩头,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找过了?”圆圆的小脸儿上,大眼睛占了三分之一,满满的都是激动!
祁婧红着脖子别过脸,再三鼓勇之后,又回过头来,盯着海棠的眼睛点了点头。
“是岳寒?”海棠的眼睛更大更圆更亮了。
祁婧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那是谁?”海棠的胸脯开始不住的起伏。
“你不必知道是谁……”祁婧这时候反而不紧张了,开始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我告诉你的目的,一方面是不想让你瞎猜,还要严格保守秘密!另一方面,是想让你明白我在超市跟你说过的话。”
“一个重感情的男人,未必需要肉体上的占有来证明爱的真假。而且,感情上的满足,也不是贞操这种东西能提供的。”
“你想让大春知道你爱他,要给他的是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守规矩的身体不但远远不够,甚至不一定是必须的。”
听着听着,海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愣怔片刻,忽然眼圈儿一红,两颗泪珠“唰”的滚了下来。
“姐!你说我是不是不可救药了?”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下晴转小雨出乎了祁婧的预料,担心的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哭。”
“姐,我实话跟你说吧!”海棠一抹眼泪,“昨天晚上,我去见了个人……”
“见谁?”
“就是那个裘老板,裘志国,你应该见过的。”
“裘志国……我见过?”祁婧一脸懵逼。
“就是……就是那天……你跟朵朵去救我……那个……”海棠的泪水又决了堤。
又瘦又高面目阴森的男人形象浮现出来,祁婧一下想起了那个把海棠抱起来肏的裸体男人,心头不由一颤。
“哦!他怎么……”说了一半,似乎明白了什么。
海棠看她表情,点了点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禽兽,号称黑白两道都走得通,其实就是个大混子。我来北京就是为了躲着他,没想到,冤家路窄……”
“那他昨天找你干什么?”
“买房子,找我给打个折……”
“借口吧?”
“不是,他真买了,两套,订金都付了。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他是个特别阴狠的人,昨天签字的时候,电视里就放着那天的……”
说着说着又要哭,拼命忍住了,“他手里还有很多我的视频,都是露脸的,我老觉得他另有所图,肯定有,就是猜不到他会怎么对付我……”
“那他昨天有没有对你……”祁婧担心的问。
海棠擦着眼泪摇头,凄然一笑:“怀里抱着俩呢!”
见祁婧叹气,也跟着颓然一松,望着虚空继续说:“这些事,我都不敢跟大春说,怕他受刺激……你说,我怎么可能给他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呢?我跟他亲热的时候动作都不敢太大,怕他有什么想法……”
听了这话,祁婧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慷慨陈词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力所能及的选择。相比海棠面对的人间之恶,陈京玉简直就像只臭虫。
“海棠……”拍了拍那娇小圆润的肩膀,祁婧安慰着,“你也别灰心,世上没有渡不过去的河,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姐会帮你!”说着,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海棠擦了眼泪又擦鼻涕,深深吸了口气,摇头苦笑,靠在了祁婧肩膀上,拎起淘淘软乎乎的小手,揉捏着。
“真的……不能说么?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祁婧一愣,旋即了然,这人心大起来直叫人忍无可忍:“你个死丫头,眼泪还没干呢,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大春,看他还每天存你照片儿不!”
“你!”
“嘻嘻——姐!我保证!我保证还不行吗?用我的性命保证,谁也不说!”
“……”
“姐——我最丢人的事儿都告诉你了,我谁都没说过,真的!”
“绝对保密!”
“绝对!泄露半个字我一辈子得不到大春的原谅!”
“……”
十分钟后,两个人走出房间,在李曼桢的指挥下,参加了制作美食的战斗。
刚把战场铺开,门铃响了。
祁婧放下电动打蛋器,跑去开门,竟是岳寒。手里还拿着一摞厚厚的乐谱,看上去都是有年头的收藏。
“姐,我吉他坏了,今儿晚上就听您弹琴得了。那个……可依叫我先过来打打下手,帮帮忙。”
这不会说谎的孩子,连许太太这样没心眼儿的都一眼能看出来。这么听女朋友的话,吉他就是摔也得摔坏喽!
“好啊!可依最会办事了,专门派了个心灵手巧的来,去洗洗手吧!”
祁婧热情的接过乐谱,招呼着走进书房,刚转身出来,电话又响了。拿起一看,心跳开始加速,连忙钻进了卧室——打电话的,居然是陈志南。
“喂,领导!”祁婧尽量让声带放松。
“哦!呃——那个……不忙吧……说话方便吗?”电话那头的领导同志居然连个称呼都没说。
“方便,您说……”
祁婧尽量简洁的应答着。忽然觉得,此刻的陈志南恐怕比岳寒还更像个忐忑的小男生,脸上便浮出引人遐思的笑意。
“是这样的,快过五一了,咱们单位想在节前组织大家放松一下,吃个饭,唱唱歌什么的。初步定在礼拜五,你有时间吧?”
本该芳姐通知的事,大领导亲自宣旨,足显皇恩浩荡了。措辞虽低声下气了些,官腔还是习惯性的浑厚饱满,光是那磁性十足的男中音就听得祁婧心头怦然。
“领导,我都是快辞职的人了,就不去了吧?”
不知为什么,忽然特别怀念那天晚上车里的莽撞襟怀,彷徨求告,祁婧故意推辞着。
“那怎么行?你可是咱们单位的业务骨干,就算辞职了,也得让大家送送你嘛!”
“那好吧,我去。在哪儿?”
“哦,爱都A座四楼,下午六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4:20

第七十七章 四手联弹
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下午,祁婧发现了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她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脚趾头的灵活性与手指头不分伯仲的奇葩。
直到摔碎了第三个盘子,李曼桢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把许太太请出了厨房,安排在餐桌上负责摆水果拼盘,并且要求车厘子要摆出渐变色,哈密瓜城墙上的牙签儿要有草船借箭的密度。
许博当时究竟是看上了哪一点才把自己娶回家的呢?不挑食还是奶子大?
祁婧把两只奶子搁在桌面上,数着牙签儿叹息。
如今娶回家的媳妇儿再也不必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了,硕果仅存的一个传统项目是所谓留住男人的心,就要伺候好男人的胃。
可是,这号称是每个家庭妇女的标配技能,难度系数为什么被设得那么高呢?合着就该当阿桢姐拔份儿,服侍吃喝这份平凡的幸福,就一辈子都跟咱无缘了?
欲哭无泪的被李总管排除在核心团队之外,祁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混不好说不定就只能评个临时职称——奶妈!
让许太太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敲门儿的是莫黎。
人来了不算,还提了两大箱子奶粉。不用说,参加聚会不过顺便,看她干儿子是正经。
不过,这怀着二心的莫干妈一身打扮却是毫不牵就,就是参加春晚也能撑得住场面。
利落的短发被一根银光耀眼的珍珠发卡斜斜的别住。
本就妖异明媚的脸蛋儿在不对称的发型映衬下,像一只吸食繁华灯影的夜魅,唇角锐利得能轻易剜出男人的心。
露出的一只耳朵上戴的,明显是跟发卡统一风格的耳坠。
硕大的珍珠被一根极细的银链儿吊着,随动作钟摆一样摇摇欲坠,只需这一颗,就足以操弄年华流转,风月变幻。
祁婧记得岳寒曾经说过,她身上的每个广告位都价值不菲,所以等闲不戴首饰。
今儿这几颗珍珠有幸被安排在这么显著的位置,与美人相亲相爱,交相辉映,果然身价陡升,不同凡响。
莫黎身上穿了一条黑丝绒的暗花连衣裙。极致简洁的小V领只露出一点点事业线。
收束着魔鬼身材的包身裙堪堪遮住屁股。从腰腹臀后沿着不规则的轨迹坠下的轻纱接管了往下的部分。
那纱也是黑色的,几乎透明,飘逸如丝丝缕缕的云,垂落若缠绵悱恻的雨。
两条笔直修长得像高速公路似的裸露长腿舞动期间,动作稍大才会发现,那纱裙像一条条狐狸尾巴吊在身上,并不是完全遮挡。
珠玉般莹白的大腿偶尔伸出纱帘儿,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这么限制级的裙子被她穿在身上,竟然不见一丝的风尘骚气。整个人像黑天鹅一样聘聘婷婷的踩在一双深红色的高跟鞋上,给人一种悬浮在半空中的错觉。
从厨房钻出来迎接的海棠和岳寒都给看傻了,毕竟从未见过有人把黑丝穿成炸裂散装的。尤其是海棠,连祁婧给她做介绍都没听见。
“这是要来砸场子的么?可惜许先生不在。”
淘淘妈心里嘀咕,再也没心思分辨车厘子的颜色了,一边陪莫干妈围着婴儿车聊天,脑子里开始在云端搜索自个儿的衣橱数据。
莫黎一身打扮不似凡间等闲,见了干儿子,多骄傲的身段儿,多出尘的气场也顾不得了,脱了高跟鞋直接跪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扒着婴儿车往里看,害得祁婧也跟着她坐在地上。
淘淘也格外给面子,一逗就笑,手舞足蹈,比见了亲妈还兴奋。祁婧在旁边忍不住想,这小子是不是太好色了点儿?
没多久,莫黎的瘾头又上来了,“我新买的奶粉,新西兰进口的,现在就给淘淘尝尝好不好?”
祁婧被她跃跃欲试的小动作逗得心尖儿发软,痛快的点头。
莫黎迅速起身,光着脚寻来奶瓶儿,清洗,冲调,试温一气呵成,像捧着奥运圣火一样回到淘淘身边,小心翼翼的往他嘴里递。
祁婧的视线一路追着她的身影,差点儿把脖子扭断,看那欣欣然憋着兴奋的劲头儿,一缕温馨惬意漫过心间,无比满足的笑了。
不会洗衣做饭又怎样?不会打理家务又怎样?会生娃喂奶全抵了。这是生命的奇迹,家的核心,人间最温暖的幸福。如果……唉!
俩妈一娃的天伦之乐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六点多了。
天还没全黑,暮色穿透北面的窗户投进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美的各色食物。岳寒端出一大托盘的茄汁烤肉放在正中央,海棠则把一摞餐盘餐具放在旁边的橱柜上。
分餐自取的西式风格跟今天的主题很搭,相信来宾们也应该都喜欢这种随意轻松的聚会方式。
餐具刚摆好,门铃响了。海棠还没走到门口,已经听见秦爷的大嗓门儿:“淘淘!快来给你干爹开门儿!”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可依,手里捧着一大盒巧克力。后面跟着的罗薇则抱着个比她自己还大的毛绒狗熊。
再后面进来的,是优雅干练集于一身的唐卉和她精灵般修长高贵的金发情人艾琳。
跟可依罗薇清新随意的串门儿走亲戚不同,这二位不但带了红酒,而且都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唐卉孔雀蓝的大披肩下穿了个性感的小吊带。下着一条特别夸张的高腰裙裤,掐着金线的腰带低调而奢华,把两只引人遐思的乳鸽衬托得水深火热。
艾琳则把金发盘起,穿了一件花色繁复,银蛇乱舞的短款旗袍。下摆高出膝盖一巴掌,开叉几乎逼近大腿根儿。
最惹眼的是两只坚挺的豪乳,把中式旗袍撑起了呼之欲出的异域风情。
金红夺目的定情锁首次成对儿出现,无声的暗示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当问到程医生时,秦爷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祁婧,笑而不答。旁边的罗薇解释说:“我们主任今天有个病人得盯着,来不了了。”
祁婧躲开可依的目光,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听说是为了工作,说明状态应该不错,也就放了心。也不知是谁家的宝贝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有幸一睹那盛世美颜。
既然干爹干妈都来了,淘淘被成群的美女包围。淘淘妈草草的给大家做过介绍之后,就怎么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躲进卧室,打开了衣柜。
夜幕降临,白天出没办公场所的妆容肯定不合时宜。好在素来淡抹,修正起来也容易。
祁婧将眉梢拉高一点,着重加深了眼影,再扑上几笔闪粉,顾盼之间,便带出了些许埃及艳后的风范。
最后重新勾了一个性感的红唇,干脆利落的完成了一个立体又并不过分浓艳的晚妆。
办公套裙连同内衣裤全部褪下,许太太拎出一条枚红色的真丝晚装。
这颜色,是她第一眼就看中的,不仅比常见的酒红,猩红更活泼靓丽,而且更能彰显真丝面料独有的光泽和质感,既光鲜惹眼又不失高贵。
裙子采用极其大胆的单肩抹胸设计,右侧肩臂是完全裸露的。
吊起整条裙子的支点落在左肩的一枚红宝石搭扣上,其他地方,从收束的腰身,到夸张的大裙摆,刺绣,花纹,装饰一概没有。
这样一来,就给想穿这条裙子的人设置了一个重大挑战。如此大面积的空白,就像一个空着的超级舞台,等待填充,急需演绎的,唯有主人的身材。
要想把这条裙子穿出完美的效果,必须有着足够立体而完美的身材,稍微带一丁点儿的冗赘或单薄,都会在服帖的衣料上暴露无遗。
健了这么久的身,祁婧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自信的。即便小腹仍稍稍丰腴了些,也并不影响曲线,反而能浮凸出某种丰熟野性的诱惑。
辅一上身,面对着镜子里同赤裸无异的线条,祁婧心里就开始打鼓。这条裙子,她从没机会穿出去过。究其原因,恰恰是太性感,太诱惑了。
连一个正常的呼吸,胸脯和小腹的起伏都是立竿见影,足以带起全身活色生香的律动,想多看一眼都不敢抬头。
“岳寒还在外面,等下二东也会来,还有罗翰……男人们也还罢了,有得看他们只会在心里嗷嗷叫着欢迎,可今天来的多半都是女的,她们会怎么想?最受不了的,就是秦爷那张嘴了……”
从妆台到门口,祁婧来回转了几圈儿,每次无法鼓起开门的勇气,回头打量这条心爱的裙子时,又一万个舍不得脱下。
正踌躇无措,忽然一低头,撩了一眼手腕上的潘多拉。那华丽的风格倒是跟裙子相得益彰,关键是它的名字提醒了淘淘妈。
潘多拉代表的不就是突破禁忌,挑战世俗么?许博一定是从这里出发才想出那么个鬼主意的。
多美的裙子,多迷人的身材,多难得的聚会啊!
“如果连条裙子都不敢穿出去,还能指望你去勾搭有妇之夫么?”想到这,白色的小皮鞋在地板上一跺,祁婧拉开了门。
客厅里的人们已经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每人端着个小盘子,各取所需了。
水晶鞋跟刚迈过门槛,所有的目光都被吸了过来。有那么两三秒钟,房子里陷入了不约而同的静默。
祁婧最怕的就是这种反应,两只手不自然的从身体两侧摩挲到屁股后面,大腿上光滑的触感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
刚刚鼓起的气势汹汹变成了水莲花一样的低眉浅笑。
只不过,在满心怦然的悸动下面,又像跳跃着一眼喷泉。招人艳羡的得意,受人瞩目的欣喜“咕嘟咕嘟”正冒着五彩缤纷的泡泡。
正僵持,老天保佑,敲门声适时响起,引开了人们的注意力。正好秦爷在门口,拉开房门,二东两口子客气的笑容还没落地,就变成了惊艳。
总算能做点什么动作了。
“婧主子”微笑上前,骤然亮起的闪光灯晃得她一阵眩晕。扭头望去,岳寒那小子正一脸傻笑着举着手机,看那表情应该没料到闪光灯会亮,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嫂子,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你可真是太漂亮了!”
于晓晴两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祁婧的肩膀,羡慕的打量着红裙子。二东跟在身后,两只眼睛根本没地方放。
祁婧随手开了客厅的吊灯,一边把他们两口子介绍给唐卉和艾琳,一边留意着可依。果然,一把小秦媚眼儿飞刀就把岳寒镇压得服服帖帖。
“今儿个呀,是个春去春又回的日子!”秦爷的高调门儿吐槽果然没憋住,捏着根空牙签儿跟了过来。
“咱们都准备过夏天了,有些人啊,花儿香没散痛快,只思念春天!是不是啊,二东哥?也不给我介绍介绍新嫂子,眼睛往哪儿看呐?”
一群人松松散散的围了过来,都等着二东介绍。
于晓晴一下成了关注的焦点,站在二东身前撩了下头发,微露腼腆。祁婧顿时觉得压力大减,同样望着二东。
只见二东挠着后脑勺一脸幸福:“我未婚妻于晓晴,在朝阳分局当警察……”
当初许博给罗薇牵线搭桥,无心插柳,成就了岳寒跟可依。二东那次积极性最高,却两个都没捞着。如今要奉子成婚了,罗薇反而落了单……唉!
正感慨,忽然间,有只小手摸上了她的屁股。
这个动作可真是没想到,淘淘妈忍着机灵略一侧头,身旁的唐卉面色正常。可再往后一瞥,心头一跳,一双蓝精灵似的大眼睛正对着自己笑。
“唐卉啊唐卉,你不会没禁住枕头风,把咱俩的糗事都告诉你的艾琳宝贝儿了吧?”祁婧又瞄了唐卉一眼,忍不住腹诽:“这TM到底算不算见色忘友呢?”
别说,这艾琳姐姐的手法真叫娴熟,掌心揉按,五指轻弹,两下就撩动了痒筋。惹得淘淘妈有股撅起屁股,主动往上贴的冲动。
“欢迎我们的警花儿和他家里的!”
没等二东进一步介绍,祁婧上前挽住于晓晴,顺势躲开了那只手,“今天没有正餐招待,准备的都是阿桢姐拿手的点心,大家自己动手别客气哈!”
“这演出服都换上了,那就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振臂一呼的是唐卉,高声响应的数可依最热情。祁婧重新成为焦点,脸上一热,引着众人来到书房。
热闹中,海棠可爱的脸蛋在人群中倏然露出一瞥。也跟着在笑,只是两个小酒窝在迅速的消失,望着某个人的背影,眼神疏落。
祁婧投来的目光还是被她感知到了,对视一眼,装作不经意的躲开。
书房里一下子挤满了人,莫黎抢到最舒服的老板椅,两个单人沙发被唐卉和艾琳占据,二东拉着媳妇儿坐上了视野最好的北飘窗。
海棠和罗薇一人搬了一把餐椅,坐在靠门口的地方。岳寒最后一个进来,却不声不响的拎着个懒人沙发,直接拉着可依坐在了钢琴旁边的地板上。
祁婧粉面含春,蛉腰款摆,双手拎起曳地长裙走到房间中央。从来没在家开过这么装逼的PARTY,堪堪环视一周,还没行礼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咳咳……我说淘淘他亲妈,能不能严肃点儿哈?”
听声音,又是唐卉。扭头望去,只见她手里捏着半个苹果馅饼,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这丫头从小跟祁爸爸一块儿练琴,可惜先天不足手太小,只练了几首比较简单的经典曲目傍身。那意思是别抢了她的御用饭碗。
祁婧心领神会,正儿八经的落座,略一思忖,十指拂上琴键,弹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一首《童年的回忆》。
当流水般的音符跃出琴键,轻声赞叹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淘淘妈回过头去看唐卉,两厢对望,那些两小结伴,弹琴画画的日子瞬间回到了当下。
虽然现在也天天在一起,跟小时候一桌吃一床睡的亲密已经截然不同了。
如今,她找到了不为人道却温馨甜蜜的爱情,每天为了事业打拼,再也不是那个气急败坏,一边咒骂一边洗裤子的小丫头了。
而自己,因祸得福,被男人调教成了一个“坏女人”,干的那些奇葩事儿,连最要好的闺蜜都不敢说……
忽然之间,祁婧同学觉得既羞愧又激动,既感慨又庆幸。
也许,在她心里早就有了倾诉的冲动,今儿个才在海棠那里说漏了嘴。这种挑战世俗的事,终究是禁忌,任何人也不便透露,不可言说的。
那么就让琴声代为转达吧!平常素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既完成了诉说,又保守了秘密,能懂得的,终究会懂,听不懂的,也不会迷惑……
没有任何的停顿,祁婧就转进了《天空之城》的旋律,久石让的澄澈情怀里,总能轻易为成年人找到一座连接童真过往的桥梁,也正好代表了她此刻空灵柔软的心情。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
循着大家的目光转回身,罗翰和徐薇朵已经站在了门口。
“呀!你们来了。”祁婧赶紧起身迎过去,立时有一大捧馥郁金香的康乃馨送进怀里。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朵朵,我的——健身教练!咯咯……”故意不说徐薇朵的全名,还只介绍兼职。祁婧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为自己的小小恶搞分外得意。
躲开朵朵犀利的眼神,又转到罗翰这边,“呃,这位嘛,是医大的著名教授,按摩界的大师罗翰!”
“啊?魔界来的啊,还大师?大师来给小女子按一下嘛!”
不用看,祁婧就知道是可依在搞怪。
不知怎么,众人围拢,居然唯独不敢去看她,还迅速羞红了脸,赶紧继续介绍说:“这是莫黎,唐卉,艾琳,晓晴还有海棠,都是我的好姐妹,大家认识一下哈!对了岳寒二东你们也来认识下!”
一时间,罗徐二人跟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于晓晴第一时间把朵朵亲热的拉到飘窗那边去了。唐卉把沙发让给罗翰,自己坐到艾琳的沙发扶手上。
小罗薇乖巧的端了一大盘新鲜出炉的点心进来,让众人取用。
“咦?罗薇,你也在啊!”罗翰像一只巨兽,俯视着小护士。
“嗯!罗医……罗教授好!”罗薇害羞的咬了下嘴唇,“我跟可依姐来的!”
祁婧借着罗翰的目光瞥去,秦爷已经重新坐回懒人沙发,手里的叉子上戳着半根香肠,只跟罗翰略一示意,大眼睛一眨,就朝自己闪了过来。
这师兄妹两个背后有没有串通,谁也不知道。但可依平时话里带的刺儿,都在朝着某种暧昧态势使劲儿,许太太心里当然清楚。
是因为她根本无法从罗翰那里掌握实锤,还是全赖自己没突破底线呢?
祁婧万万没想到,抓了这师兄妹乱来的把柄,居然提着的是自己的一颗心。
这种微妙的状态,像极了飞贼明知道被监视着,却忍不住宝贝能得手的侥幸,既担惊受怕又跃跃欲试的感觉。
可惜,自己并不是楚留香啊!祁婧慌忙躲开秦爷的目光,大声邀请闺蜜上场。
“唐卉同学,我都抛砖引玉了,下面你来吧!”
唐卉把手里的盘子交给艾琳,潇洒走到钢琴旁:“别听婧婧瞎说,她抛的那是琉璃瓦片儿,我才要抛砖呢,长城上搬来的青砖,大伙可得接住喽!”说完,转圈儿一拱手,惹来满场哄笑,大大方方的在掌声中落了座。
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果不出祁婧所料。当初唐卉选这首曲子练习,她就觉得这妮子跟别的女孩不一样。
只是没想到,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罢了。
捡了一块老婆饼入口,坐在木质的沙发扶手上,祁婧忍不住低头去看艾琳。
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比她高出一截,腰身腿股丰满挺拔有余,纤细婀娜不足,可气质上却怎么看都属于小鸟依人那一款。
整个人文文静静的,只有在唐卉身旁的时候,才会表现得轻松随意些。
此刻,她十指交叉,垫在颌下,极其修长的指节跟着音符迅速的跳动,已经全神贯注。
进行曲并不长,紧接着奏起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献给爱丽丝》。虽然这首曲子是否来自贝多芬还有争议,却并不影响它成为经典。
究竟那位爱丽丝是何许人,够不够浪,该不该去爱,这份永远凝结在旋律中的真情都是可以撩动人心的。
有多年的姐妹情谊垫底,祁婧虽号不准拉拉之爱的脉,但从这位小姐姐眼里的脉脉柔情判断,估计跟自己看许博的调调也差不离。
思虑之间,一首经典名曲就那么行云流水般演奏完毕。唐卉转圈儿鞠躬,海棠罗薇于晓晴皆被圈粉儿,尤其地上的可依,为老板助威喝彩,巴掌拍过了头顶。
祁婧刚想上去接棒,一阵妖风袭来,群狐乱舞,莫黎踩着国际范儿的台步走了过来。
“果然,放在哪儿,她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只见莫妖精素手后撩,左四右五理顺了尾巴,腰身脖颈挺得笔直,抬手投足皆是高手气派,微翘的红唇只一抿,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便流淌而出。
这是一首旋律简洁,节奏舒缓的曲子。足够应景,意境却不易把握。主旋律后边明快的伴奏很容易给人跳脱之感。
然而莫黎显然完美的拿捏了分寸,让现场所有的听众觉得,仿佛有一只梦的精灵踩在夜幕铺就的地毯上,轻灵曼舞。
最奇妙的是她的一身妖娆装扮,衬着月光般柔亮的颀长四肢,摆出最具视觉刺激的姿势,已经把一只静悄悄的袭入黑夜的妖精演绎得心惊肉跳,黑白分明。
在场的三位男士,无不叹为观止。
正当祁婧心里暗骂妖孽的时候,小夜曲倏然消隐。莫黎回头递给她一个眼神,似乎在向女王致意,紧接着又讨好的开始了另一曲——《水边的阿迪丽娜》。
这是在以同出克莱德曼的曲子回应自己么?祁婧报以足够温婉的微笑,带头鼓起了掌。
“我可以把她画下来么?”
耳边传来的是罗翰的声音。祁婧回过头才发现,罗翰已经从书架上找了个硬文件夹,一摞A4纸,连铅笔也准备好了。
真是草原上练出来的画家,因地制宜的本事无人能敌。
不过,不得不佩服“大师”的敏锐洞察,眼前的景象,如同女娲现世,怕是千年也难得遇见一回。
祁婧胸中涌起一股莫名幽怨,还是点了点头。就听见身后的铅笔在纸上急速的滑动起来,就像那草垫子里肆意疯长,随风狂舞的牧草。
随着一串越来越高的连音奏响,仿佛少女的笑声飞离了河面,曲子接近了尾声。祁婧正犹豫,是否等罗翰完成速写,莫黎却又拉开了架势。
这一回,琴键刚一按下,淘淘妈的心就绷紧了——野蜂飞舞!
这是一首模拟蜂群野外活动的曲子,走的是贴近自然的风格,没有多少人文艺术的韵味,最考验的是手速。
莫黎在这样一个充满小资情调的聚会上演奏它,分明带着斗琴的意味。
两天前,一个人偷偷潜回治疗现场的账还没算呢,今天高调出席不说,还故意挑事儿,想试试许太太的深浅么?
一分二十秒的曲子转眼就结束了,莫妖精优雅起身,转向祁婧,比了个有请的手势。
“好吧,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家婧主子可不光是乳沟深不见底!”
祁婧提着红裙起身,掀起一阵翻红乳浪,不动声色的朝莫黎点了点头,昂首婀娜的来到她让出的位置。
既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咱也别你来我往的瞎折腾,姑奶奶给你一步到位!扭头看了看另一边的唐卉,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手指虚按上琴键。
是的,就是被誉为钢琴诗人肖邦的那首久负盛名的《幻想即兴曲》!
曾几何时,小婧婧满怀信心的去考钢琴十级,就是在这首曲子上遭遇了挫败。温厚的祁爸爸安慰女儿说,弹琴不是弹给别人看的,是为了陶冶自己。
可是,小婧婧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一首曲子,发了疯似的练了一个暑假。
如今,这首难度颇高的曲子早已刻印进她的指头里,这当口,不妨拿它给憋着坏水儿的莫妖精立一个下马威。
目光收回的同时,八十八个琴键仿佛吹过了一阵微风的湖面,有梦幻般的波光拂过。
肖邦的钢琴曲并非刻意追求难度,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了情绪的表达服务的。
而这首既幻想又即兴的曲子,重点就在如光似幻,流动闪耀的情绪如诗如画的波动起伏。之所以能坚持把这曲子练熟,也是因为最终被曲中诗意彻底迷醉了吧。
后来,祁婧没有再尝试考级,却在学琴的路上进入了另一个更加享受的境界。
并没走开的莫黎轻轻鼓起了掌,祁婧一边运指如飞一边侧头看她。两个美人的目光在虚空中既曼妙又犀利的对视。
这一对视不要紧,祁婧被她看得心头一荡,不自觉的笑了。她百分百的确信,自己着了激将法的道,轻易就把压箱底儿的玩意儿抖搂出来了。
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啊!玩弄人心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怪不得研究性心理呢!
以她刚刚表现出的实力,显然不止野蜂飞舞那个水平。如果等下她还有后手……你大妹妹的,那可真叫失策啊!
打住,不能分心!如果这会儿就出了错,丢人就丢大了。收束心神的不经意间,一道目光落进了祁婧的视野,是朵朵!
自打进门,她就不声不响的,这会儿正望着自己笑,眼睛里满是赞许和钦佩,还挑起了一根大拇指。
好吧,管它的,音乐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斗气儿的。
想到这,婧主子变回了淘淘妈,越发沉浸在密集的音符构建的无限畅想中,整个书房也从刚开始的躁动迅速沉入静默。
所有人都在屏息聆听,包括一直站在旁边的莫黎。没人注意到,她那只垂落的手正微微颤动。
最后一个明亮的单音给整首曲子画上了句号。屋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祁婧心虚的再次打量莫黎,想知道她有没有后续动作。那妖精居然两步窜到罗教授跟前,捂着嘴儿接过了两幅画儿。
这个大猩猩速度也够神奇的,赶上印刷厂了!罗薇海棠甚至门口的李曼桢都凑过去看。
祁婧感觉一脚踏空,正犹豫要不要去凑热闹,一口北京味儿的纽约普通话提问了。
“我可以弹个曲子吗?”
“好啊!”祁婧一扭头,蓝色的大眼睛差点儿把她融化,“大家听艾琳也给咱们献上一曲!”
大家的目光重新集中过来。艾琳极为淑女的捋着旗袍后摆坐下,后边的唐卉紧张莫名的追着说:“亲爱的,你谈个抒情点儿哈,我们都喜欢听……”
“我不!”艾琳嘴巴微嘟,一脸的淘气,“我要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
“哎呀,宝贝乖,听我的,不要啦——”
话音未落,琴声已经起来了。
前三个小节没弹完,祁婧就给吓到了。抬头目光一扫,莫黎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收起速写凑到了钢琴边。
钢琴之王李斯特的《钟》!
这TM可是钢琴演奏公认的难度巅峰啊!我们这儿只不过是票友聚会找乐子好不,犯得着跟咱一般见识吗?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琴键上如同遭到暴风骤雨的袭击,成千上万的音符仿佛同时落下。
祁婧无暇它顾,只盯着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比任何时候都像一只千变万化的精灵,应接不暇的传递着天外降临的音响。
怪不得摸屁股都摸得那么舒服!
淘淘妈彻底被一个又一个超高的技巧折服了,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诧就是敬佩。没想到唐卉出国一遭,竟勾搭回来这么个宝贝。
可接下来一个明显的跳音出现了,接着又是一个……蓝妹妹失误了,祁婧心头倏紧。果然,弹奏戛然而止。
“我重来!”艾琳有些急切。
唐卉见机赶紧过来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亲爱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看她们都傻了,咯咯……”
说着,又对着大伙解释:“你们不知道,她爷爷曾经在纽约爱乐乐团当警卫员的,就别做无谓抵抗了哈……”
“我爷爷是Chief pianist!不是警卫员,警卫员是什么意思?”艾琳有些懊恼的站了起来。
“看看,露怯了吧?警卫员在汉语里就是首席钢琴家的意思!”说着话,唐卉把艾琳拉回了座位。
“那露怯又是什么意思?”
“露怯就是……就是长脸了,赢得荣耀和尊重的意思啦!”
祁婧捂着肚子扶着琴,差点儿没笑蹲地上,而地上的秦爷已经趴在岳寒的怀里,腰身不住的痉挛。
“婧姐姐!”
正当全场憋笑的当口,一只素手搭上了淘淘妈的肩膀,“你们玩儿的这个叫钢琴吧?能不能让我玩儿会儿啊?”
回头一看,竟然是徐薇朵,徐教练。
并没等祁婧首肯,朵朵已经坐在了琴凳上,两只手抚摸着琴键,偶尔按一两下,清泉般的音阶带着不连贯的好奇。
第一时间,祁婧注意到了她的手。
从前享受她按摩手法的时候,就觉得这双手不一样。
比一般的女人有劲儿,却丝毫不嫌粗硬。玉润红亮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细滑莹白的手背上,看不出见惯的错综血管,指根处排列着一个个的小凹坑,肉肉的宛若幼童却又特别修长。
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双手动了。
祁婧跟莫黎迅速对望,同时在对方尘埃落定五体投地的目光中看到了两个字《叹息》。
这是一首同样来自李斯特的难度王者。最无可争议的难点在于左手伴奏那一连串流星暴雨般的爬音。
由于跨度极大,不可能单手完成,需要演奏者在兼顾主旋律的同时左右手频繁高速的交换位置,才能使旋律足够流畅。
如果说刚刚的《钟》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的自然景观,那这首《叹息》就是星河泻地,时光倒转的最终幻想。
所有的人都围拢到了钢琴旁,表情庄严的盯着那双手。而那十根手指在曲子逐渐进入高潮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行迹,变成无数的幻影。
祁婧双手捂胸,HOLD住满腔钦敬和羡慕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笑。
就是这样一双手,居然也曾撸过小毛的鸡巴,扯掉过某个大烟鬼的卵蛋,教二东怎样给老婆安胎,还跟自家男人比了个“四”!
他们所有人,所有接触过这尖尖十指的肌肤,唇舌,生殖器,都是多么的幸运,多么的荣耀啊!
这TMD分明是上帝深深亲吻过的手!
二十分钟的曲子,所有人站着听完,没有鼓掌欢呼,没有赞美惊叹,只剩下围观和静默。
这时,另一只美丽的手伸了过来,跟朵朵握在了一起。
“朵朵!你好厉害,我佩服你!”艾琳满脸真诚,一字一句的说:“你比我露怯,太露怯了!你是真正的警卫员!”
唐卉感到一阵眩晕,扶住额头跌进了沙发。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笑得炸了锅。腹肌差点儿撕裂的朵朵咬住一口老血赶紧拥抱艾琳,“你也厉害,我们……我们都是警卫员!”
祁婧带头鼓起热烈的掌声,众人恶趣味的欢笑渐渐被未泯的善良和对艺术的敬畏涤荡清澈,总算没惹得艾琳再次提问。
莫黎把祁婧让到老板椅上,重新坐上了琴凳。
“好了好了,如此良宵美食,咱们还是轻松一下吧!你们这些一对儿一对儿的,也别辜负了这琴,咱们跳起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首节奏轻快的舞曲已经奏了起来。
第一个响应的当然是秦爷,拉着岳寒站起,一脚踢开了懒人沙发。两人男帅女靓,再一搭上架,别提多扎眼了,在空地上极其默契的旋转起来。
紧接着下场的是唐卉和艾琳,这二位并没搂搂抱抱,而是手拉着手,像两个快乐的孩子,在原地悠来荡去,一脸的幸福模样。
对面飘窗上的二东眼睛里都是痒痒,可于警花竟频频摇头,只好继续作壁上观。
三个男人就剩下身后的罗翰啦!
婧主子有些跃跃欲试。可一想到自己今天穿这么骚……那粗大的手指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在身上摩挲揉按,记忆中的抚触感觉还是立马从裙子下面钻了出来。
自家男人不在。这么众目睽睽的……祁良家的身体反应比脑子还要快上几秒,淫荡指数立马超标,惹得胸乳腰身都开始报警。
可是,莫黎都说了,如此良宵,轻松一下又有什么?再说了,他……也不是没吃过肉的,怎么也不会在这时候馋一口豆腐吧?
正纠结,徐教练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她的困境,把那只大猩猩给领走了。
两个人身高的确悬殊,却也刚好完美诠释了女战士勇斗金刚的激爽画面。隔壁的秦爷给逗得咯咯娇笑。
自带伴奏的舞会,最方便的就是随心所欲的节奏跳跃。刚刚还是轻快的行进速度,插入几个零散的装饰音之后,就变的悠扬惬意起来。
艾琳似乎才想起爱人的建议,把唐卉往身后一带,坐上了琴凳,跟莫黎来了个四手联弹。空中的音符一下丰富起来,像是在抒情的夜空里撒满了星星。
刚好可依跟岳寒转到旁边,只见她唇角一翘,便把自个儿男人让给了老板,头也不回的走向飘窗。
祁婧听不清她跟晓晴说了什么,就看到这丫头像牵走自家驴子似的,把二东给拽了下来。
根据江湖传说,这二位应该不熟啊?
貌似二东曾经在秦爷闭关的时候打过她的主意,即便泄密也一定是拷打刑讯的结果,不尽不实。
虽然聚会上为了开心,当着准嫂子的面儿撬行也够让人跌眼镜的,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胆色和公关能力。
正隔岸观火,淘淘妈的手也被拉了起来。定睛一看,是朵朵。两只大奶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颠簸,老板椅已经易主。山一样的男人压了过来。
“别装啦,你家男人又不在!”这是两人错身的刹那朵朵传音入密的调侃。
三贞九烈的眼神一帧不落的怼回去是必须的!
祁婧拧着脖子故作踉跄,扶住男人的胳膊,感觉一把小腰几乎全都握进了他的掌心里。步子是碎的,裙子是飘的,奶子是荡的,小脸儿也变成了烫的。
“一直没机会说,你今天晚上可真美!”
自从面壁思过之后,罗翰就完全变了风格,再也没了原始部落,也不玩儿死缠烂打那一套,只说大实话。
祁婧在他面前也越来越放得开,隐约找到了一丝“三娘教子”的似曾相识。
“你的舞跳得可不怎么样,朵朵都不要你了,不会也是在草垫子里学的吧?”
话一出口,淘淘妈就立马发觉自己太TM轻浮了,尤其是“草垫子”三个字,简直就是往汽油桶里戳烟头儿。
“你跳得很好啊!腰这么有韧劲儿……”罗翰的大手稍稍收紧了些,“小时候,是不是学过骑马?”
只这一句,淘淘妈的呼吸就已经发烫了。昨天晚上才跟许博发过疯,骑马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可那滋味儿可……太堕落了!
正没着没落的往男人身上贴,门口闪进李曼桢的身影,还朝她使了个眼色。停下舞步,跟男人点了点头,快步走出门去。
是淘淘醒了。
刚到卧室门口,握住门把手,身后巨大的阴影贴了上来。猛一回头,是罗翰。
就是再浪得没边儿,也没可能这个时候亲热。淘淘妈一脸全民皆兵的戒备。
“你干嘛呀?”
“我……”罗翰支支吾吾,手里的文件夹和铅笔直接说明了他的来意——他这是要画一幅画,这幅画的题目应该叫喂奶!
“不是……你……你不是吧?”
祁婧给气乐了,下意识的抚上胸乳。罗翰的表情却空前严肃,低声下气的说:“这个机会如果错过,我后半辈子都会后悔的!真的!”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我们悄悄的,悄悄的好不好?”
鬼TM才知道好不好!
这两个奶子,她摸过,揉过,亲过,吃过,更画过无数遍,还想怎么画?
淘淘妈脑子里一亮,瞬间领会了。
这会儿要抓住的机会,之所以不可多得,是因为淘淘,因为她们马上要履行的是一个母亲的神圣使命。
这难道不是世间最美的画面么?
这难道不是每个记录美的画者梦寐以求的景色么?
毋庸置疑,是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此刻那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像怀春少女第一次被触摸时一样激动而害羞呢?
难道,这激动和害羞也是一种美么?这份骚浪贱他是不是也想画下来?
刚才画莫黎,这会儿要画自己了……不是钢琴边的冷月芙蓉,而是婴儿侧畔的软玉温香……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这个逼死人的大猩猩!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思考的余裕。
梦幻般的钢琴声持续传来,客厅和餐厅都很静,但身后那扇门里随时都会有人出来拿吃的……
脑袋晕晕的一咬牙,点了点头,无声的推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淘淘妈迅速关门,想了又想,还是没上锁。毕竟是在自己家,万一有个冒失鬼过来推不动门,没事也变有事了。
屋子里的温度无形的升高了。
祁婧来到小床边,望向门口傻站着的罗翰,也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忍不住捂嘴一笑,面带薄嗔。
“你想……怎么画啊?”
话一出口,淘淘妈心里就骂,怎么画?当然是露出奶子啦,不然还TM叫喂奶啊?你要是真想发骚,干脆脱光算了,够刺激!你是不是就想现在勾引他?
罗翰被问得一愣,“这个我也……你平时是怎样的?自自然然就好……”
祁婧略一思忖,俯身把淘淘抱出来,放到床上。刚想去解肩上的扣子,觉得身上像是被探照灯打亮了,不由白了男人一眼:“你转过去,不许偷看!”
人家是来画画的好么?不看怎么画,盲画?请出门左转,隔壁才有这样的真神。嘎嘎!
虽然连婧主子自己都觉得要求太过分,罗大师居然乖乖的照办了,而且还是最虔诚的面壁思过式。
空气里几乎被浓稠的奶香浸透了,时间过得如同即将冷却的岩浆。
“好了,转过来吧!”
罗翰宛若奉了大士的纶音,慢慢转回身。一时间,整个人都迅速勃起,戳在了床尾的地板上。
只见祁婧单手支颐,长发披垂,整个人斜身侧卧在了床上。
一袭红裙已经褪到纤腰拗成的谷底,堪堪露出半个巧致的脐窝。剩余的裙裾被硕满的肥臀高高撑起令人心荡神驰的巍峨,又顺着丰熟秀丽的腿股一路缓缓下滑成了泼墨山水。
那两条兼具健美和修长的腿子,半屈半伸,将剪未剪,浮凸处足以迷人心智,虚空中更加惹人遐思。
尤其是露出裙角的半个脚掌,雪酥幼嫩,玲珑可欺,偏偏那几颗脚趾豆,还调皮的你推我挤,好像特别怕生,勾得人恨不得扑上去舔它几口。
被裙子遮掩的部分尚且这样如梦似幻,上半身裸露的深沟险壑,珠圆玉润就更美得惊心动魄了。
要说淘淘妈身上最惹人赞叹的,还不是丰乳肥臀,细腰长腿,而是细腻润泽的肌肤。
在温暖清亮的灯光下,清蜜色的肌肤每一寸都透着清甜的香气,水润的光泽。迷人的锁骨撑开稍宽的肩膀,就因为肤质细腻,一点儿也不失圆润的感觉。
那两个丰美硕大的乳瓜,即使侧身堆叠的状态,也并不沉坠疲软,全赖饱满的乳量和皮肤绝佳的弹性。
裸露的面积如此之大,在罗翰的角度,仍然看不见乳头。
因为下面的一颗被淘淘含在了嘴里,正吭哧吭哧的吮吸着,而另一颗上面则盖了个肉呼呼的小巴掌。祁婧的胳膊自然的垂落身前,搂着儿子的屁股,一派天真烂漫。
这么明显的摆拍,虽然任性得过分,却不失童趣,罗大师的玳瑁眼镜晃了再晃,也终于无话可说。
“快画呀,一会儿他吃饱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罗翰赶紧拉过身旁的化妆凳,支起了文件夹。一眼接一眼的看,一笔紧似一笔的勾勒着。
其实,淘淘妈平时很少这样喂奶的,刚一趴下,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是明目张胆的卖骚了!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玉体横陈的姿势实在是太勾人了,光低头往下半身瞄一眼都心跳加速半天。
说到底,这位大哥是什么人?美术馆请来的师傅么?抓住机会,就是为了留一张遮遮掩掩的母子哺育图么?
胡扯!
往脸红心跳的方向琢磨,这是奸夫淫妇在没羞没臊的调情路上一次心照不宣的进阶,将来真的滚了床单,高潮退去,拿出来赏鉴一番,立马就能重燃战火。
往放纵天性的真善美上考虑,这就是一次别具一格的行为艺术——私密的空间,暧昧的情愫,奔涌的热血,放飞的想象。
无论是画者还是模特,在祁婧心里,都像那荒烟蔓草间的放牧儿女,像雪夜告白的痴妄师生,像越野车里汁水横流的迷醉和手忙脚乱的告白一样,会成为一种可一不可再的行为艺术!
最初的心慌气短,手足僵硬只是让她脸皮发热。
等到低下头,看到淘淘专心致志的吃奶,一股不可遏制的热忱涌进了胸口,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起热来。
只是,这份热忱无忧无惧,坦荡自然。
它呼应着那些遥远的音乐家留下的名曲,回荡着一个中年女人彻底放纵的嘶吼,理解着一个中年男人耗费十年的等待,记挂着一个睡别人老婆的家伙迷人的微笑,更依靠着某个把老婆宠上天的奇葩男人置办的婚床……
他说,他喜欢坏女人。
居然就称了他的心,真的做起了坏女人。可是,谁也没说坏女人就不是高尚的,不是率真的,不能热爱艺术,享受生活呀?
做一个坏女人,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热爱生命,沐浴阳光。弹琴画画是阳光,大鸡巴肏屄就不是么?
不是阳光也得是雨露好不啦?
把自己美丽的身体,优雅的气度,野性的韵味,炸裂的风情用最无所畏惧的方式呈现,去欢天喜地,心安理得的接受被赞美的热诚,被爱慕的温柔,被追求的快乐,被满足的疯狂!这不就是最幸福的事么?
“原来,他弄一架钢琴来,想让我享受的,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就是这个!”
五彩缤纷的肥皂泡在许太太脑子里起飞,噼噼啪啪的破裂,崩了一脸的骚水。思想再进步,母仪天下的良家风范决不能不顾。
只见她眸光低垂,温柔的俯视着淘淘,浓睫只是偶尔才轻颤一下,尽量避免跟男人对视,看似端庄羞涩,可那嘴角的迷之微笑泄了密。
恐怕她真正担心的,是一旦抬眼直视,一个不留神,就彻底击碎男人的理智,把他勾上床来吧?
房间里很静,除了淘淘的吮吸声,就是若有若无,又像台风过境似的呼吸。
画纸上没了速写时那种沙沙的摩擦,他应该是在细细的描摹……不敢触碰他的视线,所以,也不知道画到了哪里……
这时,房把手轻轻下压,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儿。
祁婧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心头一紧。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无论谁在偷看,不动,就能把他融入这正在进行中的仪式。若是动了,不要说起身关门,就是抬一下眼皮,也会把这张大床变成准捉奸现场!
然而,强行压住的镇定实在太不容易了,光是呼吸就再难维持平顺,氧气的消耗量也直线攀升。两只奶子开始大幅度的起伏。
最糟糕的是,淘淘似乎感知到了温度和弹性的变化,那只小巴掌不安分起来,一个乾坤大挪移,那浅褐色的乳头露了出来,骄傲的直指天际!
不管了!这一刻,任何动作都可能让辛苦撑持的气场瞬间崩碎。
祁婧用余光扫了一眼门槛儿,从偷窥者的服色判断,是海棠。不过,还没等她稍稍安心,门缝明显扩大了,不仅持续的推开,还多了窃窃私语。
琴声停了!
即使放弃逻辑推断,光凭第六感,也知道门口挤满了人。有女人,也有男人!
更过分的,有人居然贴着地面爬了进来,趴在床边往上看。海棠是第一个,紧跟着的是可依,还有罗薇。
有人贴着门蹭到罗翰身后,应该是一边关注现场一边观赏作画过程。也有人始终站在门口没进来,是两个瘦高的身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婧不敢去看所有人的眼睛,只盯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儿,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身上一直在冒汗。
到底是行为艺术还是丢人现眼,已经没心思想了。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祈求大师赶快画完,解救生民于水火。
不知过了多久,淘淘眼珠一骨碌,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放慢了吮吸,眨巴眨巴的望着妈妈。
冷不丁的一扭头,奶头“啵儿”的一声从嘴巴里拔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发出一连声的懵懂提问:“呀——呀呀呀?”
这下满屋子敛气屏息的成年人“哄”的一下都笑了起来。
淘淘妈无比慈爱的把儿子的脑袋搬回来,重新叼住乳头。专属母亲的温柔让身体奇迹般的一松,畅快的呼吸到一股透心的清凉。
“谢谢你,我的宝贝,还是你小子会搞气氛哈!”祁婧不无感恩的默默念叨。
终于,大师收住了画笔。那张怎么看都显小的A4纸迅速飞到众人手中,你争我抢的传看。淘淘妈也获得特赦,可以从容的起身穿衣。
把淘淘放回小床的一转身,瞥见门外某个石化咒语荼毒最深的孩子仍然僵硬的站在那里,娇娇的闪了他一眼。
画作最终传到淘淘妈手里,第一眼就朝胸口望去,还好,那只小巴掌老老实实的帮妈妈捂住了要害,不禁暖心一笑。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唐卉第一个提出告辞,众人也纷纷响应。祁婧有些意犹未尽,想到这样的聚会以后可以经常举行,便未刻意挽留。
李曼桢把剩下的点心装进一次性餐盒,专门给罗薇带回去吃。小姑娘拉着她的手眼圈儿微红,乖乖的收了。
看到此情此景,许太太不禁神思一黯,目光转到了莫黎身上。
把客人们送进了电梯,并用眼神刻意叮嘱了海棠,直到电梯门关了,才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家。
骤然冷清下来的房间还飘着食物的香味儿。帮李曼桢摆好了餐椅,看她又去收拾书桌,祁婧倚着门框打量那架钢琴。
这时,李曼桢走了过去,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祁婧以为她要盖上盖子,谁知她两手一抬,轻灵舒缓的音符竟连了起来。还是那首《梦中的婚礼》,只是节奏慢了许多。
今晚的惊喜实在太多。
祁婧抿嘴儿一笑——真是再没道理把她当家政嫂了——一挺身子走过去并肩而坐,跟着那舒缓的节奏弹了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4:34

第七十八章 打赌
“今天是星期五。”
从睁开眼睛那一刻开始,到打印这份辞职报告,每过十分钟这几个字就在祁婧脑子里播放一次。
眼看着九点二十多了,仍在纠结是该把这张纸装个信封还是直接对折了放包包夹层里。
满办公室的翻了半天,最后连个纸口袋也没找到,她只好教导自己不必煞有介事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边。
刚走到电梯口,忽然又觉得膀胱告急,直奔厕所。尿没拉拉出来多少,看见洗手台上的化妆镜又走不动了。
镜子里的小妇人今天穿着一条乳白色的包身裙。
裙子是抹胸的。对“婧主子”这种过于壮观的上围来说,抹胸裙的确显得力不从心。动作稍大,都有迸发泥石流的危险。
而这条裙子设计比较独特,自胸线两侧穿过腋下设计了一条弹力带,绕到肩臂之上,算是勉强消除了某种不安全的隐患。
即便如此,肩颈胸乳如此大面积的暴露还是太有伤办公室风化了,所以外面又搭了一件麻青色对襟小披肩。
说是小披肩,被她挺阔的衣架肩一撑,更像穿了件款式别致的小西装,加上颜色偏素雅,自然而然的把时装风情融入了庄重的商务氛围。
裙子虽是收身的,裙摆却稍长,几乎到了膝盖。所幸这双腿子实在是太长了,无形中反而更加彰显出典雅的贵气。
而腰腹之间人工做出的几道暧昧褶皱,跟收紧的腰线呼应,又显得纤柔的腰下,孕育生命的所在格外丰熟诱惑。
这一身打扮,最用心也最不易发觉的地方其实在丝袜上。
它不但够薄,够透,颜色竟跟披肩毫无二致。两下这一遥相呼应,整个人都舔了一层骄傲清爽。
出门时许先生端详半天,面露疑惑的说:“你这身是既好看又耐看,为什么就有那么点儿轻易不敢靠近的感觉呢?”
祁婧神秘一笑,把手指顶在男人胸口,骄傲的一仰头:“那就对了——”
没错,“婧主子”要的就是这份儿足够诱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那天扮成“丽丽姐”被陈志南透而视之,甚至上下其手,就是因为没这个气场。
简单的补了个妆,祁婧对着镜子左右歪了歪头,又试着用微笑补了一波自信,才转身下楼。
她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而是直接出了正门,拦了辆出租。毕竟对于未离职的公务员来说,那小跑车太扎眼了。
坐上后座之后,拨通了许博的手机。
“效率可以啊,这么快办完了?”许副总的表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哪有?我现在才要过去……”祁婧听了一蹙娥眉,咬了下嘴唇,“你……中午回不回家吃饭,要不等下来接——我一下?”
许副总那边没急着回答,却传来两声风过回廊般的轻笑。这一笑,把“婧主子”的耳根都给吹红了。
虽然已经避重就轻,借着吃饭的由头,不过是想让他尽量离自己近些,即便使不上什么劲儿,也能在心里助助威。
可这份战马嘶鸣腿发软,临阵求援惴惴不安的小心思,轻易就被看穿了。
“好吧,我交代一下,这就过去,在外面等你出来?”
“嗯!”
祁婧打量着司机师傅,没敢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任凭师傅见多识广,也不可能想到刚刚的一段对话后面牵扯的是怎样的稀罕事儿。
祁金莲去会西门志南,居然通知许大郎在外面打接应!这TM是哪一层平行宇宙的奇葩叙事?
从包里拎出那串“潘多拉”戴在手上,“婧主子”就变成了许太太。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一定尺度之内,示人以天性纯真无拘无束的浪漫情怀,很享受放浪不羁带来的刺激,一旦要动真格的,许太太依然是个良家少妇。
就像那天在一大群男男女女面前裸裎入画,没一个人觉得是淫邪之举,百分百成就了一次唯美的行为艺术,视觉享受,仍吓得她水深火热不敢稍动。
真要说享受,那也是偎在男人怀里,一起欣赏品评的时候。
许先生看到画时的激动就不用说了。居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有许多人参观。淘淘妈羞答答的复盘了当时的窘迫之后,他是这样说的:“亲爱的,你这么美,值得全世界人民景仰膜拜!不过,我最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越来越勇敢了!”
越来越勇敢了……是么?
或许吧!祁婧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悔恨与自责中挣扎,虽然得到了男人的原谅,却连门都不敢出。
那次特意为她安排的坝上之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们的宽容和友爱,岳寒的木簪,二东的道歉,都历历在目。
而这次聚会,那两个家伙把眼珠子都看勃起了吧?
越来越勇敢,听着怎么跟越来越不要脸相去不远似的?
凭着淘淘妈非理性严重称霸的脑回路,实在分不太清其中的区别。只觉得躲在男人的怀抱里被表扬,整颗心都美滋滋,而一旦去联想外面的世界,又会砰砰跳。
这两天,每次早起出门,许博都要问上一句:“今天会去吗?”
连着摇了两天头,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这件事,相信三个人都有一个共识或者默契。那就是最好在辞职之后,彻底解除了上下级关系,再发生别的。
祁婧当然明白,许博每天问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而陈志南……行政机关里的人际关系敏感而复杂,他当然不可能没有这层考虑。
两三年了,工作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亲近的机会,为什么他一直深藏欲壑狼心,到现在才色相毕露,迫不及待呢?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无形中,就又给许太太加了一层压力。
那天晚上把人家晾在了车上一个人跑了,现在要赶在聚会之前提出辞职,就是主动移除障碍,等着看对方底牌的节奏。
——机会只有一次,陈主任你若抓不住,可就江湖再见,未必会有下文了!
“潘多拉”的华丽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光彩夺目。
祁婧低着头,用指尖摩挲着那几颗串珠,仿佛捏着淫狱之门的钥匙,稍一动念,脑子里已开始群魔乱舞。
究竟谁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他绝对是个极聪明的人,既敏锐又危险。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究竟应不应付得来?即使跟许博商量了多次,能不能占住先机,她心里仍然没底。
久未谋面的办公大楼出现在视野里。
陌生而忐忑的高跟鞋一路踏过熟悉的地板砖,迈上十几级台阶。走进大厅,亲切的仪容镜还立在老地方,完美的映出那副足以腐蚀一切原则信条的身段儿。
祁婧像见了老朋友似的面带着微笑,同时盯着自己的腰胯,尽量压住扭摆的幅度,径直走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可依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带着花镜,用两根食指笨拙的戳着键盘。祁婧一看认识,姓姚,原来专门管档案的。
小毛的位置上则坐了个年轻的女孩,很面生,见有人推门就近,立刻站了起来,礼貌的问了句“您好!”。
姚大姐闻声扭头,也热情的迎了过来,“诶,小祁啊!你这是回来上班啦?”说话间眼睛直往祁婧身上扫。
祁婧跟女孩点点头,又转向姚大姐不答反问:“芳姐在吗?”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满庭芳一手扶着门把手出现在门里。
“祁婧来了?来,快到里面来!小李,你去倒杯水过来。”芳姐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叫小李的姑娘答应着去找纸杯。
祁婧见她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态,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看样子,小毛这孩子八成没把他小姨当外人,至少母子俩的近况和他婧姐姐的志向都已经被芳姐掌握了。
想到这一层,祁婧自然打起了精神。
即使一直相信小毛知道深浅轻重,男欢女爱的激情时刻说漏了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这位顶头上司知道多少,都得步步为营多加小心。
这种事轻易不敢放在桌面上探讨,即使万一被戳破,她也一样攥着这俩人乱伦的把柄,可也并不算被动。
不过,如果跟那天逛超市似的自作孽,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怨不得千夫所指人神共愤咯!
等小李把水送进来,芳姐把门关了才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跟阿桢姐相比,她还要矮一些,单薄几分。依然是一身小香风的套裙,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是她身上唯一性感的地方。
祁婧没有去坐靠墙的沙发,而是拉了把办公椅隔着桌子坐在了芳姐对面。
“我听说,你不准备回来上班啦?”芳姐的语气很轻松随和,没有透出一点儿迷惑不解和无聊的惋惜。
听她话语中透着亲近,祁婧松了口气。记忆当中,这么些年也没从她脸上收获这么多笑容。毕竟模样周正,笑起来居然蛮好看的。
不知道被肏到高潮时,那撒着欢儿的眉开眼笑是不是更迷人呢?
原本就打算例行公事的打个招呼,递上辞呈就去陈志南的办公室,见芳姐直接这么问,索性直抒胸臆:“嗯,想趁现在还有点儿想法,去干点儿别的。”
没想到芳姐抿嘴一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要辞职的?”说完,盯着祁婧的眼睛,脸上仿佛写了字——“你懂的”。
祁婧脑子里穿透厕所壁板的叫床声还未走远,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指的并不是那些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装作心领神会的笑着说:“小毛都跟你说啦?他还嘱咐我别让人知道呢,呵呵!”
“这有什么好瞒的?”芳姐把胳膊肘撑在桌上,身子靠了过来,“我姐为了这个儿子苦了半辈子,也该歇口气过过安稳日子了,遇到你们小两口,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客气话也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祁婧第一次领教了芳姐的亲和力。印在心中的形象,越来越被小毛那个知冷知热又知心的骚情小姨妈拉了过去。
“哪儿啊!是我跟许博有福气,能请到阿桢姐这样的能手打理家务事。你看我现在,都吃胖了!”
咱许太太的外交能力也不差,一边伸出胳膊一边接着说:“芳姐,你有空也该去家里坐坐呀,我可听说你们比亲姐妹还要好呢!”
“是啊,我也一直惦记着过去看看的。”芳姐叹了口气,“这不是谷丽要考中央舞蹈学院,这段时间光追着伺候她了……”
虽然她眼神里只有微不可查的一丝躲闪,还是被祁婧捕捉到了。
她们姐妹之间的心结,从许博口中了解到一些,无论从谁的角度去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如今两个人身处一个城市,居然避而不见。在祁婧看来,不过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好意思先捅破罢了。
那天送走了客人,两人借着琴声聊了些小时候的事。
阿桢姐的琴是妈妈教的。
那个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的江南女子,怎样嫁给一个茶商少掌柜的故事,祁婧当然无从猜想,只能对她的中年殇逝戚然扼腕。
阿桢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她说,她已经快三十年没有摸琴了,以为再也不敢触碰,没想到时间可以疗愈一切……
从阿桢姐的琴声里,祁婧听出了对命运沧桑的释然,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既然曾经是那么好的姐妹,为什么不能帮她们彻底肃清这个不再有任何意义的纠结呢?
“真的想去?”祁婧忽然盯住芳姐的眼睛。
“嗯,想啊!”
“那就今天吧!等下许博来接我,咱们一起回家吃饭,给阿桢姐一个惊喜怎么样?”
“这……”
“你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吧?”许太太仍盯着她的眼睛。
“没,我是怕你们不方便……”
“那就过去吃个午饭,又耽误不了工作。”许太太趁热打铁 。
“那——好吧!”芳姐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祁婧见状心中高兴,看了看时间不早,起身打开了包。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先放你这,帮我往上报一下,我先过去跟陈主任打个招呼,回来咱们就走!”
进入走廊,刚刚请动芳姐的小雀跃没扑腾几下,就消停了。
祁婧望着走廊尽头那扇门走了两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迅速带起了心跳,没到一半,就一头拐进了洗手间。
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今天的妆过于浓艳了,或者是因为这脸蛋儿比之前红了?
刚才芳姐的目光就往胸前瞟了好几眼,这呼之欲出的乳沟也是太过招摇了,之前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栋建筑里。
难道,真像许博说的,自己变了?变得勇敢了,还是放荡了?
这个念头一起,祁婧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真的不一样了似的。她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朝九晚五的公务员了。
不要说那高耸的胸线,婀娜的腰肢,就连打量自己时,停留在眼角眉梢的那一丝掩不住的风情,都足以把镜子撩起层层涟漪!
“……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女人……”
“……男人见了你,只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惑……”
——真的不知道么?
祁婧脑子里回想着某人烫嘴的告白,在心里问自己。
与此同时,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充分感受着峰峦之间的温润与弹性,再慢慢的向下移开,顺着陡然坠落的平原一路向下……
只会让人想到上床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么?
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朝着另一侧的腰臀滑过去,顺势微微侧身,S形的曲线凶相毕露,把她自己都看得呼吸急促起来。
OMG……真的,很不错呦!
无论勇敢,还是放荡,这份浑身上下透出无限热情的感觉都是让人着迷的。活着的感觉,就该是这样!
走出洗手间,祁婧放轻了脚步,虽然还是抑制不住胸口的震颤,心跳总算勉强压住了。
走廊里很静。
当她渐渐接近那扇房门,隐约有某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透了出来。走到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吊着嗓门儿叫唤:“……把Der给打劈咯!”
一股从天而降的羞愤瞬间撅住了“婧主子”,敲门的手倏然落在了门把手上,一压一推,“丽丽姐”已经华丽变身,径直走了进去。
目标出现在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面,还在抱着手机“嘿嘿嘿”的一脸王晶式的傻笑,看得正入戏。
拧蜂腰,迈长腿,五六米的猫步不慌也不忙,只隔着桌子一探身,那手机已经到了风骚满格儿的“丽丽姐”手里。
祁婧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在男人面前爆出如此入主中原的气场。
等他回过神来,小坤包已经搁在了办公桌上,手机屏幕在那个只会勾人上床的女人指尖上轻巧的滑动着。
果然,从室外到室内,那天所有的精华片段都在。
陈志南狼狈未过三秒,便舒朗一笑,没急着去讨手机,而是绕过办公桌去把门关好。回头打量一阵,取了个杯子,给客人沏了杯茶稳稳当当的放在桌上。
这期间,手机里嘈杂断续,从莫黎吞枪到归雁神游,一路时光倒转。等到他舔着脸贴过去,“丽丽姐”已经删到了最后一个文件。
“诶诶诶……这个,这个就给我留着吧……”
精装“丽丽姐”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大眼睛一翻,不见喜怒。
把视频一个接一个的删掉过程中,她的气其实已经消了。本来都是共同经历过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他的稳重精细,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流传出去。
然而,只是匆匆浏览过那些镜头,当晚亲历的种种感受几乎一股脑都回到了身体里。
尤其是抬头的一瞬间,检阅了那张英朗的俊脸上,笑容由王晶转为加缪的全过程,祁婧忽然意识到,将近一个礼拜了,再次面对这个男人,那种心慌气短,脸红心跳的感觉,居然还能接得上!
红云顷刻染透双颊,不知怎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钻进了鼻子。她把手机搁到桌边,拎起包拧身就要走。
陈志南见状一把拽住胳膊,顺势带进了怀里,略一迟疑,低头就往她唇上吻去。
祁婧一下慌了神儿,连忙低头避过,双臂拼命的撑住男人的胸口,心下一阵凄惶懊恼——怎么就在他面前使起了小性子呢?
说好的勇敢抑或放荡呢?
不是变得自信,跟过去不一样了么,怎么还这么不中用?
“回去坐好!”
心里一急,“丽丽姐”气急败坏的下达了命令。口气像极了一个初中三年级最无能的班主任。
男人的胳膊松开了,后退半步,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忽然伸手拿过手机:“好好好……我这就删这就删……别生气嘛!”
眨眼间,陈志南把手机屏幕伸过来,半讨好半自嘲的说:“删了删了……你看我真傻,本人都来了,我还留着录像干嘛呀?”
祁婧勉强恢复了镇定,就着看手机的当瞟了男人一眼,只有加缪,不见了王晶,心下稍安。
可这一对视,忽然发觉男人早已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起伏的奶脯几乎挺到了他胸口,连忙转身挪动旁边的藤椅,调整好安全距离后,坐了进去。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这话看似说明来意,实际上明显是接着男人的话头的。之前做过无数遍的心理建设总算起了点作用,脑子会转了。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过了今天,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
陈志南同学并没有回去做好,而是半靠在了办公桌旁,把茶杯朝她轻轻推了推。从距离和角度判断,最可能的动作就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未必小。
“我知道……”陈志南语声亲切而平和,“你要是再不来啊,我就不在这儿等你喽!”
“那你去哪儿……”
好在那个“等”字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要不然连头都TM抬不起来。祁婧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男人,也顺带惊走了两道掉沟里的伽马射线。
“我要调走了,去广电管网络。”
陈志南波澜不惊的回答着,并未透露是升迁还是平调,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儿又落到祁婧的脸上,肩膀往她这边一歪:“就是专门审查你们这些在网上乱发视频的,到时候你照样跑不掉……”
祁婧被他看得气息一滞,明知道他是故意开自己玩笑,竟慌里慌张的生出黄世仁盯住喜儿的既视感来。
不过,“婧主子”可不同喜儿,向来是受力不受气的。
视线与男人僵持顷刻,浓睫一垂,若有似无的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杯底黄澄澄的金银花转动起来。
“是么?就怕到时候陈老爷视频看多了,晃花了眼,认都认不得我了。”
秒入戏,如今对祁婧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而要论耍嘴皮子,讽刺犀利,更是从来没服过谁。
热茶入口,忽然发觉自己渴了,又连喝了两口。
“怎么可能,‘婧主子’的大名现在谁不知道啊?粉丝都两百多万了,我关注着呢!”陈志南靠着桌沿儿凑过来。
“那陈主任你,也不过是两百万分之一罢了……”
再次抬起眼帘,祁婧已经端足了主子派头。
眼睛里飘着一抹金莲款的不堪寂寞,底下藏的却是则天定制的母仪天下。
而事实上,在乖张外表下的胸腔里,一颗心正越跳越快,若是低头去看,怕是娇弹的乳肉都在跟着震颤。
“咯咯咯……今天是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再续前缘么?要勇敢,也要放荡,并不矛盾不是么?咯咯咯咯……”
那个轻佻的声音从茶杯里窜出来,一遍遍的拷问着她骚浪到骨子里的灵魂,把热气散得满屋子都是。
“我可不是一般的粉丝……认识你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缓缓压了过来,一条胳膊堪堪搭在祁婧的椅背上。
祁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不肯认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努力的控制着呼吸。
就在那加缪式的微笑欺进咫尺的一刻,她低下头,又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手里的杯子轻轻往前一送。
陈志南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墙,攻势戛然而止。
而那杯子并未停下,持续的向前递过去,动作自然而舒缓。
陈志南不得不后退,直到杯子被重新放回到桌上,他也恢复了直立的姿势,只能低头心有不甘的扫描着那沁出细密汗珠的美乳。
“你跟谁打听我的,不会是林老师吧?我跟她并不熟啊!”
重新把视线投在加缪脸上,这就转守为攻了!“婧主子”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从那晚的经验判断,林忧染必定是他的软肋。
“她也不算认识你……”陈志南呵呵一笑,还算淡定,“我跟你们系的孙书记是同班同学。”
似乎觉得仰着头说话无形中被人压住了气场,祁婧缓缓站了起来,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绕到了男人的另一侧。
“你们这些喜欢当官儿的男人,是不是……”
虽然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戏不要太过不要太过,可她还是忍不住把那几个字说了出来:“……都挺好色的?”
过完了嘴瘾才意识到,这话怕是要冒犯官威,无奈情势不容后退,拼尽全力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盯着男人。
没想到陈志南面不改色,只是极为克制的向前凑了凑:“我好的,都是绝色!”
这么露骨的讨好还是把“婧主子”给逗笑了,抿着嘴儿向前走了两步,把视线投向窗户。就是这两步的距离,让她看到了窗外马路边停的一辆奥迪A6。
有一个白衬衫打领带的家伙正倚着车前脸儿看手机。
真命天子就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等候,而自己居然在这跟一个“老男人”打情骂俏!祁婧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和毛孔都被一股旷古绝今的奇异颤栗席卷,散发着无比煽情的燥热!
美人背门打开,分神它顾的机会,自然不可能被放过。两只大手悄无声息的滑过细腰,一只压向腴沃的原野,一只攻略胸前的险峰!
祁婧心头的热浪刚刚翻起,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了个粉碎,但这丝毫无法阻挡身体里那份莫名的兴奋像毒药一样蔓延。
陌生的怀抱,灵巧的手指,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没怎么按抚,她浑身的骨头都已经酥了,吁吁气喘再也压不住。身体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变软。
表面上,这一切的变化是因为男人的入侵,只有她自己清楚,更多的是因为那个遥遥在望的冤家!
“绝对不能让男人发现自己看到了什么!”
忍着快要蹦出腔子的心跳,祁婧鲤鱼般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迷一样的微笑,春情泛滥的眸子把再亲芳泽的加缪晃了一个趔趄。
茶杯递进男人手里,“婧主子”开始一小步一小步的贴近,而陈志南却不自觉的往后退。
很快,桌沿儿挡住了去路,退无可退了。一只素手按在了他肩上,吐气如兰的鲜润樱唇就在低头可及的眼前。
可是这回,他忍住没有去吻,因为她在问话:“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手下的办事员了,是么?”
“应该不算了……”他当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那我们就是两个自由人了,是么?”
这一次,祁婧的嘴巴更近了,似乎在刻意贴向他的耳朵,怕她听不见,可是,声音又是那么的轻柔魅惑。
“……嗯”
陈志南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答应得这么狼狈!那个“嗯”简直像个遭遇偷袭的杀手绝望的闷哼——裤裆里早已勃起的鸡巴被一只小手抓个正着!
“乖乖听话!”
“婧主子”用眼神阻止了再次搂过来的胳膊,身子把男人逼住,终于说出了这句化入淫欲血脉的台词。
而整个过程至此,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心跳得像机关枪。
只见她粉面烧红,浓睫微颤,小嘴儿将嘟未嘟,潮润馨香的大奶子几乎贴上男人的胸膛。
那起伏的胸脯,连她自己看了也怦然心动,而驱动着呼吸心跳还有血脉逆行的,是手里握着的那个大家伙。
虽然隔着裤子,仍能摸出大致形状,跟许博粗细相当,弧度明显更大。
为什么这东西被称为男根,祁婧瞬间懂了,因为那硬邦邦的隆起一直向两腿之间的更深处无限的延伸!
陈志南仿佛被这句“乖乖听话”定了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撑住了办公桌,被裤裆里的指掌揉得呼吸渐深。
“真的喜欢我?”祁婧的问题里明显下了春药。
认识潘金莲的都知道,一旦下了药就再没回头路了!
“当然!”
“那咱们……不如就打个赌,你敢么?”
听声音就知道,“丽丽姐”明显又回来了,而且手法娴熟的拉开了裤链儿,酥嫩的掌心隔着内裤包围上来,仿佛对男人的表现格外赞赏。
“怎么赌?”男人的声音维持着淡定,隐隐透出昂扬的笑意。
这回,半天也没等到“丽丽姐”的回答。
不过,他并不急,因为事故出在下三路——那只冒失的小手拨开内裤的瞬间,一根烫手的大山芋弹了出来,似乎把她吓到了。
当她试探着回来握住,陈志南明显听出了耳边呼吸的颗粒感。
“好硬啊,真的太硬了!像长了骨头一样硌手。而且上面还龙行虎踞凸凹不平,一点儿也不像小毛那样光滑……最吓人的是那个龟头,真的好大,简直不成比例的大……”
“丽丽姐”咬着嘴唇在心里念叨着,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好奇,微微撤身,向下望去。
一颗紫红色的巨大菇头悍然突出掌握,像一颗长歪了的大李子,色泽形状都不陌生,只是实在大得出奇!
“到底怎么赌啊?”陈志南的催促中已经能听出笑意。
脑瓜发热的“丽丽姐”一刹回神,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失去先机,忍不住在那大李子上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座闹钟。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如果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算你赢!”祁婧咬牙切齿的说着,明显感觉到血压在直线飙升。
这是她看到窗外等候的许博时,脑子里炸出的念头。
打个赌,看起来就不那么上赶着了。第一,不能折了许家大宅的面子,第二,更不能让他等太久。十分钟,亲爱的,再等十分钟!
“赢了,又怎样?”
“赢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丽丽姐”这会儿已经跟大李子混熟了,开始缓缓的摩挲着。
陈志南似乎不那么淡定了,“那……输了呢?”
“输了,就得听我的!”“丽丽姐”把大李子压在掌根,四根手指兜住了两颗卖呆儿的小家伙。
“你,确定只要,十分钟?”陈志南明显在缩短音节的长度。
“就十分钟!”
掌心里的一汪滑腻让“丽丽姐”更有信心了,她知道,男人兴奋时,那个地方也会冒水儿的!
“好,开始吧!”
事实上,早已开始了,但那还远远不够!
怎么说“丽丽姐”也是久经战阵的骚浪娘们儿,对男人的罩门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深有研究。
陈志南命根子陷落敌手,只觉得扶住自己的那只胳膊灵蛇一样穿过腋下,搂上后背。与此同时,下面弹力十足的一双腿子倏然两分,夹住了自己一条大腿。
这样一来,丰胸美乳,绵腰软腹全都贴了上来,半边身子瞬间坠入温柔乡里,甚至于阴阜耻丘上迷踪迫人的硬度都硌得他大腿根儿发麻。
软玉温香,陈志南不是没享受过,可是,此时此刻,这副梦寐以求的身子可不光是投怀送抱这么简单。
那微微轻颤的吐热香息,那拥挤着细汗的弹软幽甜,那软中带硬,不知是该绷紧还是密贴的腰腹柔韧,没有一处不在倾诉着小妇人一半骚浪一半矜持的生死纠结!
一眼就能看出,她虽然拼了命的放浪形骸,却根本不善此道,完全是临场发挥,做戏做到走火入魔的节奏。
如果不是被下了春药,被催眠,就肯定是被什么奇异神秘的力量刺激到了!只从上次在车里的表现判断,怕是撕破脸皮也无法让她这样儿。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当了多年领导,历练颇多,却也无法让他洞悉一切,再说细想也真来不及了。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他心跳加速!
只见“丽丽姐”接过茶杯,啜了一小口,嘴巴蠕动几下,把一口香唾吐在了掌心,探了下去。
龟头上立时传来舒爽莫名,分不清是丝凉还是粘热,只觉得被她轻轻柔柔的握住,尾巴根子都跟着硬了几分。
如此天雷勾地火的与男人纠缠,“丽丽姐”还没完全就位已经湿了。无论如何扭动身体,都磨不灭身子里的那股乱窜的痒。
怎奈赌约当前,时间紧迫,手上的功夫必须做足,立时轻撩慢捻,快速而温柔的撸动起来。
与此同时,热烘烘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男人吐露的小秘密,嘴巴几乎贴上男人的耳根,把心尖儿上的莫名悸动化作了语声酥腻:“你跟孙书记……都是怎么打听我的?”
“啊?”男人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似乎没料到有此一问,“哦,就……就是问,那个大胸学妹他搞上手没有,诶呦诶呦诶呦轻点儿诶……”
“不到三十就谢顶了,就凭他?”祁婧忍不住腹诽,却立马意识到这会子可不是煞风景的时候,手劲儿不松接着问:“要是他搞上手了呢?”
“就凭他?”陈志南脱口而出。
如此正中下怀的三个字登时把“丽丽姐”逗得海棠春绽,笑靥如花。与男人对望一眼,小嘴儿一咬,贴近他的耳根“实话告诉你吧,直到遇到我老公,我都还是处女……”
对每个奸夫来说,这恐怕都是核弹级别的轰炸了。
话音未落,男人的胳膊像铁铸的一样箍住了她,不用抬头,也可以感受到热辐射一样的目光。
“早知道,拼了命也把你搞上手!”男人的嗓音颤抖而低沉。
婧主子的气力立时不够了,娇喘着轻笑:“你不是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么?”
受力后仰,一个不留神,两人的眼神勾在了一起。还没等陈志南动作,只见那美眸一眯,如饥似渴的樱唇已经送了上来!
陈志南被亲得一阵晕眩,腰里绷住劲儿,另一只手顺势攀上雄峰,按住一团销魂蚀骨的柔软。
“丽丽姐”被揉得“嘤咛”娇吟,小舌头带着急喘渡了过来,香津流溢,乳波潋滟,手上的动作居然没停。
美人持握,乳甜舌滑,如此水火交攻之下,陈志南的鸡巴越撸越硬,硬得发疼。
打这个香艳又荒唐的赌,他其实有赢的把握。本来行快乐事,就是两个人的配合,压住欲念,偃旗息鼓,就是真的妖精来了,也没办法。
但梦寐以求的大波娇娃主动献身,欢情切切,诚意满满,如果再不放开享受,简直不配做个男人!
吻到深处,那命根子里已经隐隐透出射意,而心里更是万分好奇,她玩儿这么投入,就为了听她的?看这光景,听她的也未必就没了下文。
那么,就算输了这场,真听她摆布,会不会更有趣呢?
想到这些,当即不再隐忍,搂紧腰肢,纵情吮吻,隔衣按摩的咸猪手也拉下抹胸,把一只肥美娇弹的奶子捧了出来,捏住勃挺的乳尖儿,一顿揉捻。
这下可苦了下足本钱的“丽丽姐”。
热吻中,男人的味道和气息在口唇鼻腔里氤氲四溢,抛出香饵诱敌深入的效果迟迟不能彰显,勉强支持多路并进的身子却越来越软。
那两只奶子本来就是她的罩门,隔着衣服揉捏已经足以爽得她没心没肺了,一旦被掏出来把玩,半边身子都化了,眼看就是顷刻间全线崩溃的节奏,手上的动作立时没了章法!
“这样下去,万一搞不定他,眼看着就是被按在办公桌上肏翻的下场!”
祁婧被自己觉悟构建的疯狂画面笼罩,心跳骤然加速,下面竟浪丢丢的泌出一股水儿来,仿佛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许博……许博还在外边等着,自己想出的幺蛾子输了没所谓,可跟他商量好的游戏却要泡汤了,难道就这样真的给他为所欲为么?”
越想越觉得缺氧,亲吻再难继续,祁婧连忙后退,慌得一脸桃红柳绿,手上还在半生不熟的撸着那根弯翘硬朗的家伙。
陈志南眼睛里的光芒正盛,却发现如此顺水推舟,居然也没能称心如意,有些发愣。
鸡巴上的唾沫很快干了,再加上“丽丽姐”的手法并不高明,几次临界攀升都被她急切的动作弄疼,搞得狼狈退兵。
如此明显的窘迫状况,“丽丽姐”也感觉到了,气喘吁吁的两厢对望,红红的脸蛋儿无比尴尬。
“你快输了哦!”陈志南斜着眼睛看了看闹钟,还有三分钟不到。
没想到,这时怀中的娇躯忽然一挣,一双红酥手搭在他肩头撑开身子,蹬踏两下之后,矮了一截。
陈志南低头望去,一双尖尖的白色高跟鞋被小脚丫推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丽丽姐”美眸一锐,牢牢的勾住他的目光,美女蛇般软软的跪了下去。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逐渐仰起,颤颤巍巍的奶子被双臂夹紧,乳沟越发深邃,而同时撅出身后的,是两瓣丰熟圆满的大屁股。
光是这居高临下的奇景,就把陈志南看得热血上涌,又硬了三分,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着大龟头被刚刚亲过的小嘴儿费力吞没了。
“噢——”
实在是忍不住,陈志南连连挺胯,被裹得屁股蛋子直哆嗦,双手不由自主的撑在了桌子上。
“丽丽姐”的大眼睛里迅速盈满了得意的笑,只吞吐了一遭,就握着棒棒糖问他:“到底谁会输?”
没等陈志南回答,已经再次吞了进去,目光却像两把钩子,一直锁住男人的目光,收割着来自灵魂的震颤。
“这个大李子真的是太大了!”
一旦凑近了观察,直看得祁婧后脑发麻,心尖儿上吊。
再加上风干的唾液和本身的分泌,淡淡的腥臊瞬间勾起淫欲的巨蟒,把跪姿的丽人缠得浑身麻痹。
然而,时间紧迫,不容多想!“丽丽姐”只略一迟疑,便银牙一咬,张口吞了进去。
令人意外的是,一旦跟唇舌接触摩擦,看似铁骨铮铮的家伙并没有印象中硬邦邦的感觉。
那硕大菇头的造型有着奇异的雄性美感,入口竟是温热光滑的,带着妙不可言的弹性,吸引着舌尖不自觉的舔舐。
一年多来,只吃过窗外的那个男人的鸡巴,不是为了炮制某种无聊的专属服务,而是觉得这件事,肉欲的享受远远不及心灵的冲击来的震撼刺激。
她享受跪在男人脚下奉献身心的牺牲快感,也迷恋男人倨傲的身姿,炽烈的目光,舒爽又迷茫的表情。
只有在许博那里,她才能毫无障碍的享受这份卑贱与服从,沉醉在完全交付身心的自由放浪之中,同时又能收获为心爱的男人服务的巨大快乐。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确定能否达到理想的效果,能否了无挂碍的承受那样的心灵冲击!
他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再有魅力,也不过是两夫妻“偷汉子”游戏的目标,而且还是自己的领导,至少刚刚还是!
“他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下贱的婊子,甘愿给男人舔鸡巴的贱货?”
“大李子”吞入口腔的过程中,祁婧盯着男人的表情,那迷人的眼神里有惊诧,更有喜出望外的狂热。
——他完全没想到!
而且,他真的很爽,大腿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许博说过,越是钢铁直男,越受不了这样君临天下的极致诱惑。
再次吞入,祁婧用上了舌头,吞得更深,裹得更紧。
她听到了男人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呻吟,很低,好像刚被意识到就压抑住了,但呼吸明显更加粗浓,眸子里汇聚的炽热开始扩散。
那晚监控里,莫黎娴熟的技巧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闪过,祁婧的眼里逐渐亮起残忍的光芒,勾住男人的同时毫不留情又无比顺滑的吞吐起来。
无论硬度和热度都在直线上升,她相信,照此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
“可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应该不多了呀!”
这样想着,祁婧立即加快了速度,也吞得更深,次次都抵住嗓子眼儿!另外,还不忘用一只手握住了两个龟缩的蛋蛋!
时间在不断的拉锯中一秒一秒的流失,压抑的鼻息和大口的喘息呼应撕扯,配合着淫靡的液响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回荡……
忽然,陈志南的小腹一缩,双腿紧绷。
一股莫名的兴奋在“丽丽姐”的心头无声爆炸。刚想吐出鸡巴狠狠的替他撸出来,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吞下去!”陈志南的声音低沉嘶哑,像即将跌下悬崖的野兽,“吞下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
祁婧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的祈求,心头倏然一软,似乎有一串色情泡泡从肚子里冒了出来,又一次吞了下去,两次,三次……
直至一声雄狮般的低吼传来,腥浓滚烫的精液喷进了口腔,她连忙把大李子抵住咽喉,一下接一下的吞咽着,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撸动着根部。
那整个家伙一胀一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神奇,让年少无知的“丽丽姐”觉得,只要抓住了这条命根子,男人就再没什么可嚣张的了。
吐出湿漉漉的大李子,“丽丽姐”站起身来,嘴里的残精已经全部咽下,目光迷离脸蛋儿透红。
她压着细喘,利落的收起裸露的奶子,白了男人一眼,然后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没等咽下最后一口,就被男人一把搂进了怀里,印上了狼吻。
这一回,祁婧闭上了眼睛,感觉身子在一截一截的放松,彻底软在男人怀里,脑子被一股欣喜和畅快涤荡着,好像身子里的痒也消停了不少。
没过太久,加缪的微笑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比任何时候都迷人,都温暖。
“现在我不光想跟你上床,还在想要不要娶你!”
“切!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说着话,祁婧朝窗外瞟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大眼睛一顿乱转。
那个大李子居然还在探头探脑,一个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按住头顶下压。猛一松手,居然还能跳起来!
惊诧莫名的“丽丽姐”露怯的打量着哭笑不得的男人,发出一串“咯咯”娇笑。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了。
陈志南迅速放开美人,快步绕过办公桌,顺便把鸡巴塞了回去。而“丽丽姐”则一屁股坐进了藤椅里,无比迅捷的勾过高跟鞋,背对着房门端起了喝干的茶杯。
进来的是芳姐。
陈志南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丽丽姐”的红脸蛋儿和一塌糊涂的唇线,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
祁婧脑袋里仿佛高烧未退,究竟交代些什么,一句没听清,只祈祷着这个女人千万别多事,非要来参与一下奸夫淫妇的限制级话题才好。
还算运气不错,支应两句,人就走了。陈志南送到门口,关好房门。片刻之后,一双大手按住了祁婧的肩膀,亲吻像一片枫叶落在头顶。
“好吧,我输了,全听你的!”
陈志南透过“丽丽姐”举起的小镜子欣赏着她补妆的每个动作,那镜中的娇颜已经不见一丝放荡勾魂。
手指再往下探一点儿,就能摸到乳峰的边缘了,他借着肩颈上暧昧的揉捏,迂回下滑。
“别动。”
小镜子往上一晃,里面闪出两只大眼睛,三分严厉,三分谐谑,剩下的全是噙着笑的妩媚。
微一拧身,祁婧挣脱了男人,收拾好包包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转过脸来已经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跟女人说话,总那么不着调么?”她微眯着眸子,打量着一脸迷惑的陈志南,“动不动就想娶人家?”
“要是回到十年前,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加缪的微笑依然挂在他脸上,那份淡淡的落寞,藏在泰然自若的镇定里,真让人不吝忧伤!好在,他只是“说说而已”……
像是费了莫大的力气才下定了决心,祁婧举起手腕。那串光华夺目的手链,没人能够忽略它的存在。
“好看么?”
任凭男人捏住手掌,仔细鉴赏,她举着胳膊慢慢绕到他身后。
“好看。”
“这叫潘多拉……你觉得,这个环儿上……这样的珠子……还能串几颗?”
或许是刚才体力耗尽,一连说出这么多字,“丽丽姐”的气力明显不继。
“不知道……大概……”
没等陈志南说完,两座柔软的山丘压上了脊背,半张小脸儿贴在衬衫上:“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带着它,上面每添一颗珠子,我就让你射一次,射在哪儿随你……”
不知是否女人在身后下了黑手,男人的肺活量立马不够用了!而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他心猿意马,走火入魔:“不过……一旦串满了,没地方了,不许来缠我,知道么?”
未及回答,软玉倏隐,温香悠断。
门开了,又关了。
“咔哒咔哒”的高跟鞋极富韵律的越走越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4:48

第七十九章 醒悟
  “诶呀小祁,你走慢点嘛!我这么小的个子怎么跟得上你的大长腿呀?”
  高跟鞋清脆急促的响声里,芳姐带着南方口音的一连串抱怨离得老远就能听见。祁婧雀跃的脚步并未减速,几乎拉着她一路小跑过来,上了许博的车。
  “我叫芳姐去家里吃饭,顺便跟阿桢姐聚聚,她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见了!”没等男人开口,祁婧格外清亮的小嗓子就广播上了。
  “好啊!欢迎芳姐莅临指导。”
  许博转向后座笑脸相迎,礼貌的跟芳姐打招呼的同时,觉得她旁边好像坐着一团火。略一打量,就发现爱妻的眸子里好像装了两个老君的炼丹炉,透着迷之兴奋。
  两人交换过眼神,一个压着好奇,一个忍着心跳,达成了先招呼客人的默契。
  芳姐的名字和事迹许博并不陌生。
  印象中,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南方女子。在祁婧嘴里虽未曾刻意贬损,却也没怎么夸奖过。上一次见到本人还是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上。
  记忆中,聚会结束后,在大堂遇到谷云生,她挽着男人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那也是许博唯一的一次见她露出笑容。
  有一种人,板着脸和笑起来一比,就像换了个人。
  许博觉得,芳姐就是这些人的杰出代表,而且,是颇为特殊的一个。
  为什么特殊呢?因为很多面瘫不笑,是因为笑起来不是傻就是丑,而芳姐的笑容,不说倾倒众生,也可谓春光乍泄了。
  她生了一张南方人典型的小巴掌脸,鼻子短小却并不塌,脸型稍显方正是比较中性的说法,要是用上端庄标致这两个词形容,也很恰当。
  这张小脸上,即便中等大小的眼睛,也很引人注目了。可她却长了一对细长弯眉和两只水灵灵的桃花大眼。
  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下眼睑会微微隆起,大眼睛便成了两弯黑月亮,透出与年龄颇不相称的天真无邪。
  至于身材嘛,许博就真无感了。
  跟阿桢姐的娇小玲珑不同,她好像连最小码的衣服都只是勉强撑起。
  虽然皮肤像婴儿一样白嫩,却并不肯露出脖子以下的部分,裙子也通常不会短过膝盖。修长的小腿线条堪称完美,只是太袖珍了些,初看更像个未长成的初中生。
  “冒昧登门,什么也没准备,都怪祁婧太热情了!”芳姐笑着说。
  许博发动车子,没等张嘴,许太太已经接了过去:“哎呀芳姐,要不是阿桢姐不让,我早就想请你了,这回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哦,对了,按照你们南方的习惯,我是不是该叫你阿芳姐呀,咯咯!”
  “阿芳姐好,阿芳姐听着近便!”许博高声附和。
  “你们两个啊,尽拿我们南方人开玩笑,芳姐芳姐叫了好几年了,我不信你改的过来!”
  透过后视镜,芳姐宜喜宜嗔的模样被许博尽收眼底,不禁慨叹,难怪小毛连人伦也不放在眼里,这双灵动多情的大眼睛只要不瞪圆了,还真挺可人疼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多余的心思用在品鉴别人老婆上。许太太的“任务”完成得圆不圆满才是他挂心的。
  支持老婆偷情这顶颜色奇葩的帽子,对许博来说已经越戴越舒服了。尤其是在跟阿桢姐吐露心声之后。
  大概是因为一直把她当做贤良淑德的良家典范吧!
  大鸡巴在她的小浪屄里狂插猛抽的同时,欣赏着镜子里星眸迸散,娇吟垂涎的小脸儿上难以置信的迷惑与颤栗,再把心里那些世所难容的想法说给她听,彻底迸发出破釜沉舟摧枯拉朽的精神快感。
  阿桢姐不负所望,回应给他的,不仅仅是狂喷而出的骚水,抖散神魂的高潮,还有这几天挂在唇角眉梢的那股子羞答答的骚浪。
  光是那趁着没人时抛过来的一个暧昧眼神儿,就足以让许博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生喜欢立贞节牌坊的女人。
  只要做对了某些事,她们对那份儿上天赋予的快乐欢喜,没有不爱的。如果不是这两天天天应酬,力有不逮,早就拉着她跟许太太大被共眠,同承雨露了。
  至于需要做对的是哪些事,让许博有更深体悟的,还得是许太太。
  自从被莫黎强制征辟为御用助理,利用工作间隙也看了些心理学相关的书。偶然读到的一句话让他深有感触——爱,就是被看见。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许博很想弄明白一件事:祁婧是不是真的爱过陈京玉。
  究竟是被他的大鸡巴肏服了,还是那个杂碎真有别具一格的魅力,打动了女人的心?
  直到庆祝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之后,祁婧跟他坦白出轨过程中的所思所感,才算是第一次窥见了什么是女人心。
  拿这句“爱,就是被看见”来解释出轨的前因后果,简直就是豁然开朗,一目了然。
  从前,由于许先生的傲慢与偏见,许太太几乎被彻底的忽略了,恰恰这时候别有用心的大鸡巴哥哥乘虚而入,看见了她的孤寂和美丽。
  那些被许先生发掘出的零碎线索中最扎心的部分——对一个猥琐男人的体贴,顺从,容忍和迷恋——只不过是对这份“看见”的感激和报答罢了。
  而讽刺的事实恰恰证明,那个根本配不上这份报答的男人,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一根鹤立鸡群的生殖器官而已。
  一件漂亮的衣服,最怕的是在夜里被穿出去。
  一个美丽的生命,最怕的是开花的时节没人看见。
  陈京玉有幸看见过,但凭他的心胸境界,只见花开,不闻花香,肆意摧残之后,灰溜溜的滚蛋了。
  而许博经历了这些震撼身心的教训,不仅看见了别人的看见,更看见了爱人一颗不甘寂寞的可可芳心。
  爱,就是被看见。
  就是落花献舞,流水兴波;就是昙花一现,有人鼓掌;就是我方妆罢,你将登场。
  如此浅显而朴素的道理,为什么非要解读成贞洁与淫乱,忠诚与背叛?
  如此真挚又纯洁的爱的互动,难道就活该被自私阻挠,被狭隘封锁,被愚昧摧残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乎,在许先生的默许下,大猩猩看见了“许太太”的水嫩丰满,岳寒看见了“婧主子”的媚眼如丝,小毛看见了“婧姐姐”的风情万种,陈主任看见了“丽丽姐”的骚浪娇憨……而许先生自己看见的,是一个连每天湿了几次为什么湿都扒着耳朵告诉老公的大奶娇妻,是她的惊慌与渴望,是她的羞涩与迷茫,是她的纠结与幻想……甚至,许先生还不着调的想象过,如果哪天陈京玉真的再次出现,把那根驴鸡巴亮在许太太面前,她说不定还是会湿的。
  毕竟,那么大的家伙,尝过滋味,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然而,她会再次沦陷在那家伙的淫威之下么?
  这个问题跳进许先生的脑子时,他才发现,自己急于知道的居然并不是那个非黑即白的答案,而是许太太令人期待的小表情。
  ——是先爽一把再切掉,还是切掉之后制成标本带回家收藏?
  如今的许太太,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任性懵懂的小少妇了。她不但更风骚,更勇敢,而且更聪明了。
  古人把偷情这档子事总结出了五个字,潘驴邓小闲。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研究女人的心理和喜好。
  而许太太在面对野男人的时候,那份拿捏和把握,简直让许先生叹为观止。
  小毛就不必说了,光是早请安晚吉祥就一天没断过。
  岳寒的口头思想汇报是亲自找许辅导员交流的。那架钢琴如果缺了一时一日的惦念,也不至于便宜了咱。
  由此可见,他们每天一起工作,没少联络感情。能做到在别人女朋友眼皮底下不抛弃不放弃,可不光是奶子大就可以。
  就说那天那个事先请示的感谢拥抱吧,那奶帮子是实打实的压出了岳寒宽度有限的胸怀啊!可就算秦爷在场,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猩猩的故事就更耐人寻味了。每次健身结束后对坐小酌,连被窝里听汇报的许老爷都忍不住羡慕,一不留神就擦枪走火。
  最服气的就是,人家能生生把至今野生的罗教授调教得乖乖作画,一个手指头都不再妄动。这TM绝对是一种境界。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只要她放得开又收得住,摆布起男人那叫一个不着痕迹,信手拈来。
  那么,为什么遭遇陈志南之后,“丽丽姐”就慌了呢?
  许博作为“偷汉子”项目的首席顾问,有如下几点总结:首先,女人绝对比男人要好色十倍。
  陈志南身上那种法国文艺片男主角的气质,许先生自问重新回个炉也炼不出来,顶天混个国产版的阿汤哥。
  即便没有秦爷的前车之鉴做参照,陈志南无论从自然条件,性格气质,人品修养哪方面讲,也都堪称一个具有绝佳挑战性的对手。
  有了过硬的第一印象,再攀上校友的交情,随随便便来个忆当年,讲讲雪夜抒情的传奇故事,还有哪颗少女心能承受这份浪遍四九城的生命之轻呢?
  其次,玩火最怕尿炕。
  在过来人祁红杏的心里,即使身体早已走出深渊,甚至跟小毛在性福的高速路上被警车追过好几回了,心理阴影也还是客观存在的。
  跟小毛相比,陈志南的可控系数接近于零,如果再加上第一条里的因素,那恐怕要变负数了。
  那天晚上,能凭着最后一丝清明逃出越野车,无比挣扎的把骚水喷在电梯里,许太太已经能评选为抗日英雄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许先生的放养政策是英明正确的,篱笆要依托人的自身觉悟,扎在领导干部的心里。
  在许太太那儿,无论多么心猿意马,心乱如麻,这个家的安全稳定都是第一位的。
  可不幸的是,这次目标不是一般的强,一旦闻到了血腥味儿,谁也备不住变个身啥的,到时候,老公你必须得薅着我点儿哈!
  最后一点意蕴有些晦涩,拿徐志摩那句知名的诗来解读最恰当: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陈志南的出现是突然的,即使早就对许太太包藏祸心,也必定保持着必要的克制。是程归雁治疗项目的色情氛围给了两人突破冰层直抵火山的契机。
  可是,鬼知道那“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能持续多久呢?
  如果陈志南不打来电话,又或者祁婧早托小毛递上辞职信,然后……很可能就木有然后了。做过爱的人都知道,要想同时到达高潮,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个不小心,这到嘴儿的肥鸭子有可能就被放跑了,已经浪起来的许太太又怎能不心急火燎的慌呢?
  所以,综合上面的几点意见,许先生巧妙的利用“潘多拉”DIY手链上找到的灵感,出了那个好主意。
  有了这个神奇的道具,无论两颗放浪不羁的果体擦出怎样的火花,无论是偷鸡摸狗的羞喜还是男欢女爱挣扎,都会被当成一场成人游戏。
  光想着爱妻手腕上华丽的串珠一颗一颗增加,就足以让人心率加速,浮想联翩了。
  陈志南的婚内感情究竟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如果他是个有品的男人,了解到游戏规则,当会明白,这是个丑话说在前面的君子协定。
  最重要的,是对许太太来说最有利。
  既让她掌握了主动,控制了节奏,又大幅消解了心中的顾虑,而且,还无形中增添了游戏的情趣。
  看她走出办公大楼时表现的那股子浪丢丢的兴奋劲儿,许博就能猜出计划应该比较顺利。只是当着外人,没法追问细节。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之后,后座上的姐妹俩就不再说话了。
  许博从镜子里观察芳姐的神色,并未恢复那个刻板的表情,却也不见了笑容。
  三个人出了电梯,祁婧一马当先的掏出钥匙去开门。
  芳姐跟在后面,不自觉的抬头看了许博一眼。从她的神色和拿包的姿势判断,应该有些紧张。许博见状,回给她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
  “阿桢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啦?”祁婧进门迅速的换了鞋,一边给芳姐找拖鞋一边喊。
  李曼桢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一抬眼,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芳姐这时还没换好拖鞋,突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李曼桢第一时间扫了许博一眼,忽然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似着慌般左右顾盼,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终究没有动。
  再抬眼时,泛红的眸子里已然见了水光。张了张嘴,似乎想笑,或者说点儿什么,脖子蠕动两下,竟哽咽了。
  “姐!”
  是芳姐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沉默。连鞋也没穿,就光着脚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曼桢。
  这一抱,李曼桢的眼泪再也噙不住,“唰”的滚落,伸手搂住妹妹的脊背,泪眼婆娑中望着的却是许博。
  许太太拎起拖鞋,放在芳姐的脚边,看了男人一眼,笑着对李曼桢说:“你们姐俩有什么悄悄话儿先说着,我去看看淘淘哈。”说完,拉着许博进了卧室。
  刚关好门,祁婧就一个虎跃龙盘上了男人的身,双手勾住脖子,一张小嘴儿亲了嘴巴亲眼睛,没两下喘气都成了烫的。
  许博双手兜住爱妻的大屁股,被亲的呵呵直笑。刚想问问上午发生了什么,许太太已经挣脱开去,两下甩飞了小披肩,拉着男人就往床上倒。
  “诶诶诶,我说……”许博被她拽得跪在床沿上,“你干嘛呀,有人呢!”
  “哼哼老公,老公我痒,老公你摸摸,我都湿透了,你摸摸……”
  祁婧一边拉着男人的手往裙子底下伸,一边把他拽趴到自己身上,“求你了,好歹肏我两下,我保证……保证不出声,肏两下止止痒就行,求你哼哼哼……”
  比这还热烈的求欢,许博不是没遭遇过,可此刻的重点根本不是肏和痒的供求关系,也不是隔墙有耳的避忌,而是这痒痒背后的成因。
  听了爱妻叫春似的央求,隔着裤袜也确实摸到一股潮润,许博索性踏踏实实的趴在她身上,啄了两下樱唇就浅尝辄止,望着她坏笑。
  “不就下个战书吗?把你浪成这样儿,痒痒怎么没让他在办公桌上肏你啊?”
  祁婧本来小腿勾住男人腿弯,腰腹连连耸动,一听这话说的露骨,立马消停下来,别过粉面含春的小脸儿,羞得不敢看男人。
  “你不是说没……没有珠子就……不让肏么?”说着,一把搂紧男人,语声切切:“那串珠一颗也好几百呢,弄得我像搞有偿服务似的,说都说不出口……”
  “那还不好办,大不了回头咱们批发个几百颗,打包发给他,让他……”
  话没说完,许太太的粉拳已经雨点儿搬落在男人背上。
  “坏蛋,坏死了!你TM是想批发你老婆吧?你个王八蛋,就会出馊主意,我差点儿没羞死了!”
  “我看你这是要浪死的节奏吧,哪儿还顾得上羞啊?”许博边说边往门口瞄了一眼,“浪成这样儿,没吃啥亏吧?”
  许太太听了立马大眼翻白,“老婆都送给人家搞了,你还怕吃亏啊?”
  “嘿嘿……”许博憋不住笑,心里实在爱死这个没羞没臊的小模样,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觉得是把猛虎放归山林,去跟狮子王一较高下呢?”
  “屁!”祁婧忍不住口吐芬芳,“你们这些色狼,就盼着女人跟你们一较高下呢吧?一肚子坏水儿,害得我吃了大亏……”
  “咋了?”许博一听来了精神,撑起上身。
  祁婧双手勾着男人脖子,大眼睛眨巴两下,嘟着嘴说:“本来是想着按你教的,等他主动提起话头儿,可是……我从窗户里看见你了……”
  “看见我咋了?”
  “看见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胆儿就大了……”许太太的脸蛋儿越来越红。
  “嗯……”
  “胆儿大了然后……然后我就跟他打了个赌!”许太太边说边贼着男人的脸色,语气越发兴奋,声音居然微微带着颤抖:“我把他推到桌边儿,捉住了他的……家伙。然后我说,要是你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全听你的……”
  “沃肏,十分钟?这可有难度!”许博脱口而出,自己也没意识到究竟该站在哪边儿。
  祁婧听了委屈的噘噘嘴,“你们男人不都挺爱来劲的吗?”
  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此时此刻,许大将军都已经顶盔挂甲,整装待发了,奈何军令迟迟未到。许博打量着娇妻无声而邪恶的笑着,“然后呢?”
  “然后,我嘴巴给他亲了,奶子也给他摸了,撸了半天还……还那么硬,就是不射。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就……我就用嘴……”
  “沃肏……”许大将军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儿把内裤顶破,“然后呢?”
  “然后他一下就受不了了……一跳一跳的要射……还说……还说……”
  “要你吃下去?”许博接过下茬,尾椎骨一阵发麻。
  “嗯……”
  那一声细弱蚊蚋的应承宛若吐露的芬芳,许博盯着她的嘴巴,“那你……”
  “我听他说……什么都肯听我的,就……就吃了……”祁婧磕磕绊绊的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大眼睛,嘴巴已经被深深的吻住。
  是TM想尝尝残精的腥味儿么?
  祁婧的嘴巴依旧唇软舌香,早没了任何可疑的味道。
  许博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听到这些会这么兴奋,就是觉得身下的人儿无比的可爱。许大将军隔着好几次布料狠狠抵住那个销魂洞口,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湿热气息。
  那本就骚浪难耐的身子经此一吻,更像拧成了一根藤,又像化作了一滩水,缠着男人求索,引着男人堕落。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太骚了?”
  “我喜欢你骚!”
  “都是你惯的,一想到你就在窗户外头,我就什么都敢干了似的……”许太太的气息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
  “老公,我喜欢你在那儿,你要永远都在那儿,你在那儿我就骚给你看!我喜欢骚给你看,你看不见我就讲给你听……他的……是弯的,特别硬,那个头可大了,比你的大好多……”
  这气喘吁吁的告白,每个字都是烫的,听得许博一阵血脉贲张,两下解开了腰带,掏出了许大将军。
  祁婧见状两眼放光,屁股一抬,把裙子撸到了腰上,还没来得及脱下裤袜,只听“嗤”的一声,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扯了个窟窿。
  许博拨开丁字裤,滑溜溜的淫水沾了一手。在那狭长的花瓣间稍一勾撩,祁婧的屁股竟跟着指尖儿颠了起来,咬着牙直哼哼。
  许博也不废话,挺着家伙就往那销魂洞凑了上去……“许博……”
  门外李曼桢的一句呼唤仿佛一支利箭,把两个发情中的骚蛤蟆钉在了床上。
  “祁婧,开饭了!”
  两人的身体在对望中凝固成钢水浇铸的雕塑,目光几欲杀人。如果不是芳姐也在,拉她入伙就是顷刻间的事,还吃你表妹的饭!!!
  无奈……
  “你们先吃,我还在喂淘淘……”
  许太太回答得感天动地母爱泛滥,眼睛里却荡漾着哀怨。目送着男人起身收拾衣裤,自己懒洋洋的爬起来望向小床。
  那个小王八蛋早就醒了,正巴巴的歪着脑袋往大床上看……许博等祁婧抱起淘淘才开门出去。正好碰上芳姐站在门口,拿着个红包递到他手里。
  “许博,你看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个你收下。我还没见过你家宝贝儿呢!”说着话,错身进了卧室。
  “那我替淘淘谢谢芳姨妈啦!”
  许博捏了捏红包,厚度可观。正纳闷儿她怎么这么方便的找到个红包,抬眼一撩餐桌前忙活的李曼桢,瞬间懂了。
  当即走到门口的大衣架前,拿起她的手包,把红包塞了进去。
  李曼桢见状连忙过来阻止,被许博抓住手腕。
  “那是给淘淘的……”阿桢姐慌忙缩手,紧张的瞥了一眼卧室。
  “知道,心意我领了。”
  许博跟她回到餐厅,压低声音说:“没让你为难吧?是祁婧临时叫来的,也没跟我打招呼。”
  “知道……”
  李曼桢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却不看男人,抬手擦了下眼角,好像还在为刚才掉眼泪难为情,嘴里嘟哝的却是:“反正你什么话都跟她说。”
  话语里这一丝淡淡的幽怨把许博逗笑了。
  “她的事我也没瞒着你嘛!”借着分筷子贴近她耳边,“她就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心是好心。”
  李曼桢被呵得缩了缩脖子,浓睫低垂的“嗯”了一声,躲开了男人。
  “也不分个时候,说干就干……”
  阿桢姐不但神色如常,还学会斗嘴了,这实在让许博有点儿山花烂漫心欢喜。也顾不得脸红,伸胳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李曼桢吓得呼吸都乱了,连忙转身捉住男人胳膊,强行安顿在椅子上,狠狠横了一眼。
  许博坐在椅子里,笑嘻嘻的打量她。
  每个熟练的动作里都不难发现,她的心情格外的轻松自在。这足以说明,姐妹俩已然尽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许太太没捅娄子,许先生也就没必要再婆婆妈妈的多问了。
  刚被撩起的欲火将熄未熄,不由想到芳姐和小毛突破禁忌的关系。望着李曼桢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心中一叹:“我们许太太那点儿事就把你吓坏了么?将来等着你的还要更惊悚呢!”
  时间不长,许太太和芳姐有说有笑的从卧室出来,四个人开始吃饭。
  席间,芳姐彻底打破了许博既有的刻板印象,不但跟姐姐亲密无间,更跟小夫妻两个有说有笑,根本不是个古板无趣的女人。
  四个人把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饭后,没多少时间耽搁,许博开车送两位美女回去上班。
  目送芳姐走向办公大楼之后,许太太从后座转移到了副驾驶,利落的系好安全带,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
  许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瞄了老婆一眼,半开玩笑的说:“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
  这句台词自然是经“丽丽姐”转述过的——加缪的金句。果然立即惹来一颗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忍痛再看佳人,小脸红扑扑的望着前方不说话。
  这会儿去上班,下了班她就直接去爱都参加同事聚会了。
  在这临阵之前最后的沉默里,毋庸置疑,两人都在想着一个人,一件事。
  聚会上有什么安排,期间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然而,傻瓜都明白,那个人一定会让那件事变得非常确定!
  转过两个路口,许太太的身子靠了过来,抱住许博的胳膊。小脑袋靠到他肩膀上,还是没说话。
  那手指间的力度告诉他,她已经开始紧张了。
  第一次尝试打猎,是老公亲自扶上马背的,还是在自家的草场上。这回要独自闯荡了,难免底气不足。
  许博想了半天安慰之词,都觉得软吧啦几的不提气,正想着另辟蹊径,支架上的手机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人都熟悉的名字——程归雁。
  当着老婆的面儿,这个电话可不好接,许博嘿然一笑,没找蓝牙耳机,直接开了免提。
  “许博?”
  “你好雁姐,我在开车,可能有点儿吵。”
  “哦,那不影响你吧?”
  “没事儿,你说。”
  “晚上……能不能出来坐坐?我有话跟你说……”
  “哦……”
  这下许博迟疑了。
  时间虽然有,可今晚这么严峻的外交形势,恐怕谁的话也没法用心听了。
  正想找个理由改日再约,耳边悄声传来一个词——“爱都!”
  许博一扭头,正对上许太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目光里的母性温柔足以让他言听计从,当即冲着手机回答说:“那我请你吃饭好了,就在爱都楼下的西餐厅,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淡淡的答应:“好啊,我在医院等你。”
  挂断电话,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软的依恋贴得更紧了。许博伸手拍了拍娇妻的脸颊,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闪过脑际,顷刻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独自倚天屠龙呢,神雕侠侣难道不香么?”
  原本的打算,还是像那次去找罗翰一样,让老婆一个人去体验那份没羞没臊热血沸腾的偷情刺激,自己偷猫在停车场掠阵。
  可是,刚刚那个无比贴心的提醒点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即使不便在视野所及的地方出现,也要确认相隔不远。
  为此,她甚至愿意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许博忽然意识到,事实上,夫妻俩搂在被窝里绸缪数日的,早已不是娱乐一个人的心跳游戏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刻意鼓励许太太走出去,独立自主的去面对野老公,掌握所谓的主动,其实这项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之后,车震之后,双飞之后,甚至被陈志南逗弄得喷了一电梯,痒了一整天之后,许太太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对亲老公严重超标的依恋。
  一旦回到他的怀抱,每每迸发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疯狂好几倍的激情。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在给许太太构思的情色故事里,最理想的画面就是:亲爱的我爱你,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撒了欢儿的让他肏,老公我给你加油,性福着你的性福,快乐着你的快乐……肏了!
  干什么?这TM是干什么?感动老婆大赛?评比模范绿帽老公么?
  自诩为最爱她的男人,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幕后,冷眼旁观?真正的主线剧情,难道不该是雌雄大盗变着法儿的欺负花样美男么?
  “扮你妹的圣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参与!”
  “怎么玩儿更刺激都没谱儿,还NMB号称领着老婆走出深渊,开辟新的伊甸园?”
  “许博啊许博,你就是个酱猪蹄子大傻缺!”
  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给自己来了好几个响亮的大嘴巴之后,许博觉得眼前的路面都加宽了,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娇声抱怨:“接个电话魂儿都飞啦?问你话呢!”
  “啊?”许博忍着疼,有苦说不出,“不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在想晚上去爱都……”
  “要不要买束花儿是么?”许太太冷笑一声,“以前你们约会,她也温顺得跟小猫似的,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么?”
  程归雁的嗓音总是脆生生的带着一丝慵懒,说话向来简洁,许博可从未听出什么暧昧或者亲昵的味道,怎么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是,媳妇儿,就吃个饭而已……买什么花儿啊?”许博笑得有点儿干。
  “切!紧张什么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黄瓜了。”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绷着脸儿打量着男人,“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你亲也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
  “奶奶,您打住哈,这事儿可不实行三包,咱也没预备售后服务啊!”
  “咯咯咯……”祁婧发出一串欢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啦?哈哈哈……臭不要脸!”
  许博一歪嘴,亲在爱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这只鸭子,早被人包养了。”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会是尝到了甜头,憋不住了吧?”
  许博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硬撑过一波激光扫描。
  只听许太太继续懒洋洋的说:“先明说哈!本宫可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只要不是谈婚论嫁,你都能自己做主……”
  踩着黄灯转过路口,许博一把抓过爱妻的小手,宠溺的看了看她的侧脸,呲着白牙笑了。
  如果你是个心智健全的已婚男人,听了这番话,联想到的绝对不会是1949年的感觉,而是一年后即将到来的半岛危机。
  这段日子,许大将军爽到虚脱,双飞了徐薇朵,收服了李曼桢,拯救了程归雁,伺候莫黎喝了回鲜牛奶还被偷窥。
  如此桃李芬芳,争奇斗艳下去,再识体统的正宫娘娘也得把后宫管理条例搬出来研讨研讨了。这摆在明面儿上的大妇风范就是个讯号。
  “亲爱的,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现在惦记的可不是跟程医生烛光晚餐,而是陈主任的鸿门宴啊!”许博故意把语调调节得特别不正经。
  “哼!全单位那么多人,他能怎么样?”
  祁婧把脸别向窗外,原本聚敛的幽怨被羞意冲得七零八落,明显是在嘴硬。
  “找个地方咯!”许博坏笑着又捡起这个梗。
  “我不会去的……”
  不知为什么,许太太回眸一瞥,低下头去,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又郑重的补充一句:“老公,我不会去跟他……跟他开房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坚持看似没什么道理,可许博明显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广益大厦就在眼前。
  祁婧安静的坐着没再说话。许博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拉住手刹才把目光全神贯注的聚焦在她脸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诶呀,你干嘛?”祁婧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不行啊?”
  “为什么不喜欢?”
  “诶呀老公——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种……”祁婧小脸胀红,哭笑不得,“人家……人家认床!认床可不可以啊?”
  “我听说过睡觉认床的,怎么做爱也认么?”
  两只拳头接连捶了过来,被许先生一一化解,捉住手腕。看着爱妻羞恼娇媚的模样,许博不禁满腔温柔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走远的。”
  祁婧撒着娇挣扎两下,嘴巴一嘟,弯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把头靠在了男人肩头。
  “老公,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那天他一说找……找个地方,我就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我感觉,不管那地方多舒服多高级,我都肯定会想家……”
  午后阳光耀眼,道旁垂柳依依。
  祁婧婀娜的背影轻快的踏上台阶,进了玻璃门。
  直到连隐约的倩影都看不见了,许博才发动了车子。脑子里晃动着那蛮腰丰臀,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儿,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刚到公司门口,就遇到海棠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临进电梯冷不丁来了句:“姐夫,你看桃花去啦?”也不等许博回答,捂着嘴跑掉了。
  明天就是五一长假,公司里不同的部门状态不一样。比如大春没什么紧要的事务,可以休息,而海棠那边就得盯在售楼处加班。
  许太太说漏嘴的事,早就连夜敲过警钟了。
  也是一夜之间,海棠姑娘从羞羞答答躲躲闪闪的鹌鹑恢复成了喳喳叫的花尾巴喜鹊。这背后的逻辑链条许博当然心里有数。
  人心就是如此。有时候示之以弱,授人以柄,对消除芥蒂,拉近关系有奇效。
  海棠的那些过往的秘密,虽然多有不堪,但是,既然能毫无保留的跟她的婧姐姐倾诉,已经赢得了听者一半的体谅。
  许博并不认同她在性关系上的轻浮放浪,却也相当认可她的坦率和悔过之心。所以,在小两口闹矛盾的时候,许姐夫是支持她的。
  野兽摩托车的现场,许博没见识过,也足够耸人听闻了。现在,许太太爆了一个同样耸人听闻的料给她,就像打通了一道无形的墙。
  墙两边的人相视一笑,一下子都轻松了。
  大家都光着屁股玩儿水,谁也别说谁伤风败俗,辱没祖宗。
  而且,更神奇的是,这感觉并非争相堕落,同流合污,天下乌鸦一般黑,反而有着拨云见日,肝胆相照的味道。
  这两天,每次看到她重新挺起胀鼓鼓的胸脯,许博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心情舒畅。
  有时候难免忘记文明看球的规矩,不自觉的越过护栏,突入安全距离。直至被她眸底热辣辣的挑衅逼退。
  即便彼此心猿意马的畅想里藏着某种心照不宣,许博暂且也不想冒然触碰。
  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相比于海棠的没心没肺,大春可是个心思细密,不那么容易想得开的人。
  作为经历过痛苦折磨的许先生,在这场遭遇中,难免物伤其类,最担心的也正是他。像这样的心结想要解开,不是一番道理或者一次感动就能办到的。
  回到办公室,过问了上午交代的几项工作后,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了。拿出手机习惯性的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APP,蓦然回神才想起,家里的摄像头已经拆了。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十分便捷的工具。如果没有安全隐患……——安全。
  当这个字眼儿从思绪中蹦出来,许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个用于监视的工具,可以帮助自己更安全的守护家庭,却也容易成为别人刺探隐私的渠道。
  更讽刺的是,它的安装,最初就是为了窥探出轨的妻子,同时又能让自己保持安全的距离,不会造成干扰。
  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无论是守护还是窥探,这套东西的作用都是一个,那就是让你躲在暗处获取所需。
  是啊,躲在暗处!
  这个念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许博扒着门缝,自嘲的笑了。
  竟然还在为大春担忧。
  时至今日,你许博就真的可以自诩为过来人,彻底放下并恢复如初了么?
  没错,你在亲朋挚友的帮助下恢复了信心,甚至提高了性商;你懂得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道理,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你让自己的婚姻重获新生,挽救了和谐甜蜜的夫妻生活;最重要的,你引领着爱人开拓了性爱的边界,不仅让她放心去享受不一样的男人,还让你们的爱情在这样的美妙互动中得到了升华。
  你们甚至可以配合默契的参与那样一个特别的治疗,去挽救别人后半生的幸福。
  跟小毛的三人行也好,跟朵朵的激情双飞也好,跟阿桢姐的任性妄为也好,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自然而美好,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快乐的。
  别说是海棠,只要时机成熟,让大春二东岳寒这三个家伙知道许家大宅的新家政,许老爷也没任何心理障碍。
  然而,激情越是燃烧热血,幸福越是光芒万丈,往往越容易忽略,在那个曾经破损的角落,有人一直躲在暗处。
  那个人就是许博自己。
  今天上午的电话里,中午的车上,祁婧两次婉转的表达了对他在心理上的需求和依赖。这让他意识到,那一套为了老婆的性福而幸福,老公全力支持的话术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是什么怂恿他编织了这套看似无懈可击的说辞?
  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自己。
  从隔着按摩室的门听到祁婧的高潮,到鼓励她去跟大猩猩成就好事,以至于今天面临陈主任的新挑战,那个暗处的自己一直在莫名的彷徨中坐立不安。
  为什么自己很少陪祁婧来爱都?
  为什么很渴望看到爱妻跟大猩猩的激情戏却躲到地下停车场?
  为什么一次次鼓励祁婧主动迎接挑战,却想不到凑近一点儿给她壮胆儿?
  ——是因为害怕而逃避!
  终于,当逃避这两个字跳进许博脑子里的时候,那个同样藏在幽暗角落的捉奸现场慢慢浮现出来。
  就在陈京玉办公室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祁婧的淫语浪叫清晰的回荡。而有个男人作为她的合法丈夫,一边痛彻心扉一边畏缩踌躇。
  本来是去捉奸的,居然被奸夫发现了动静,实在躲不过了才悲愤交加,大打出手。
  虽然奸夫逃了,可当他被孤零零的丢在那个楼道里,经历的却是这辈子最狼狈最无助也最凄惨的时刻。
  曾经以为一切都成了过去,自己弄懂了,想通了,放下了。时至今日才发现,在那花团锦簇的地毯下,那个发霉的窟窿居然还在。
  无论是隔着屏幕,隔着门板,隔着窗户,那无形的压力都会透出来,让他激情澎湃的内心无比敏锐的预感到不适,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光顾着给爱人疗伤,自己的伤口却藏起来不敢碰,是怕疼么?”
  许博摆弄着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的那个剪影,自嘲的呲出了一口雪白的狼牙。
  觉知是疗愈最给力的开始。
  既然终于揪出了那个一直选择逃避的分身,许副总自然没有让他继续给自己丢人现眼的道理。
  那可是偷情啊,这么刺激的事,绝对没道理躲那么远!
  最佳的听床阵地要怎么选呢?大衣柜,还是床底下?
  忽然间,许博眼前一亮。
  沃肏!是丝袜,被自己撕破的连裤袜!
  “这个小浪蹄子,居然没换丝袜。她肯定是故意的!还TM 说人多不怕呢……”
  两个小时之后,当另外两条丝袜美腿迈进车门,许博的脑子里仍然在意淫娇妻裙底漏风的舒爽。
  也许是工作关系,程归雁向来只穿肉色的丝袜。看上去似乎很保守,其实很难有男人能轻易把目光从她的小腿上移开。
  许博当然也无法免俗,盯着她细长的脚踝看了足足三秒钟。
  “再看,警察来抓你啦!”
  程归雁今天一改往常清冷的色调,穿了条红艳艳的连衣裙。
  裙子款式简洁,面料挺括,剪裁精当服帖。精致的小翻领露出一小段事业线,开叉的裙摆比膝盖高了一巴掌,再加上盘起的头发,乍看还以为是刚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红裙子衬的,许博觉得她连嘴上的唇膏都透着暖意,红润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娇羞,像极了刚过们儿的新嫁娘。
  “警察来了也得先把你看个够才能想起来抓流氓吧?”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贫嘴……”
  “哦哦哦……”许博赶紧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儿。
  不止一次载着程归雁汇入京城拥挤的车流,也习惯了她特有的沉默。但今天,尤其觉得红灯太慢,前车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说还羞的表情也太难猜。
  问候过秦老爷子的身体健康之后,许博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只好全神贯注当司机。坐车的姐姐也真够绝的——你不说,我也乐得欣赏沿途的灯火。
  古人所谓的男女大防,真不是随便叫的。一旦突破了这层关系,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变了。连自诩风流的许先生也莫可奈何。
  不过,毕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少年郎。
  繁华街市,美人作伴,这份不动如山的底气还是沉得住的。凭着由来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时无声也能品出无声里通透的滋味来。
  这几天,若说全无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许博连一条问候的信息也没发过。每每点开聊天对话框时的心情,跟此刻相去不远。
  是关心,还是歉意?是怜惜,还是不安?面对面尚且说不出口,更不要说着落文字,颇经周折了。
  所幸,见面时的对答并未如想象般尴尬。既然连称呼都照旧省略,还玩儿那些虚客套做什么呢?
  如果身边的人换做祁婧,莫黎,甚至可依,许博早已没皮没脸的调戏开了。可这位姐姐,他真舍不得。一路上,脑子里翻来覆去过着的,是许太太的那句话:“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无论如何,都得感谢许太太,是她恩准了这次会面。
  排名这么靠前有没有奖品先不说,至少在看到神仙姐姐并未清减的盛世美颜时,一颗悬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长假前夜,到达爱都楼下,已经六点多了。
  两人在露天停车场下了车,往门口走。程归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许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哦!”许博忍不住调侃。
  想不到,程归雁不仅毫不介意,反而搂得更紧了。胀鼓鼓的奶脯贴上男人的手臂,害的许博偷偷张望,生怕“婧主子”忽然冒出来。
  “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清脆的嗓音若凉飔拂过风铃,程归雁目光盯着身前的路面:“我是个医生,不是演话剧的,什么事都爱联想起前世今生……”
  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往往会说出怼得人哑口无言的经典台词。
  许博从来没被人说得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奋力回敬:“你可是个接生的,要说前世今生,数你离得最近了吧?”
  程归雁像是得高人点拨,转脸眨着大眼睛一脸开悟:“……真的哦!”
  对视了两秒钟,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满街的车水马龙都听愣了,瞬间失去纷扰,眼看着他们歪歪斜斜的走进了爱都。
  程归雁说不想大吃大喝。许博便在那个许太太常去的咖啡厅找了个不易打扰的位子,点了两分牛排简餐,一大份水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
  “你今儿个找我,不是光想探讨前世今生吧?”
  实话实说,对许副总来说,这个题目的确力不从心。
  程归雁一小块牛排入口,罕见的顽皮一笑,“怎么说呢?”
  “直说呗!”
  许博插起一块洋葱,故意嚼得很夸张。他实在害怕再掉进缠绵悱恻的陷阱里了,有时候,做别人“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盘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从程归雁的反应判断,她也在期望着聊天的氛围能尽量轻松些。
  只见程姐姐咽下牛肉,抿了一口红酒,措辞谨慎的说:“我要是……想跟你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呢?”
  “如果是有偿的,我觉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经纪人谈!她叫莫黎。”许博继续不着调。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觉得这一口酒,把她的整张脸都染红了似的。
  那张本就羞杀花月的脸上,端庄里藏着刁蛮,恬静里透着娇憨,明明嘴巴在笑骂,翦水秋瞳里竟潋滟着含羞的水光。
  自打两人相识,从来没见她笑得这样宜喜宜嗔,暧昧勾魂。
  “她这是喝醉了么?”许博忍不住这样想。
  只见那盈盈期盼的神情悠远而亲近,素敛而迷醉,却又故意调皮的说:“那……我要是还想再跟你做几次爱呢?”
  “几次?”
  话一出口,许博就意识到过了。
  程归雁小脸已经透红,咬住下唇眉心一拧就举起了叉子。旋即又似觉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樱唇煞气一抿。
  只听“哎呦”一声,有个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许博故意提起膝盖奋力揉搓。若是换了许太太,肯定会立马跑过来嘟着嘴问踢疼了没有。
  可表演半晌,程归雁连个赞许的点头都没赏给他,连着无比优雅的品尝了两口牛排,其中有一口还特意沾了点芥末。
  “嘿嘿,腿法不错。”许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归雁鲜润的唇瓣上沾满油脂,晕着脸儿举起了酒杯,“你呀,一紧张,就特喜欢装二流子。”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把许博说红了脸,连忙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别扭扭的说:“姐,我是看见你没事,高兴得有点儿过头了。”
  “谁说我没……”程归雁大眼睛一翻,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了嘴。
  “啊?还真有事啊?”许博忽然想起她刚说的下一步治疗计划。
  “没……没事……”程归雁低头奋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儿您说话,我刚才那都是开玩笑呢!”
  “真没事,就是……”比红酒更娇艳的美人几乎要匍匐到盘子里了,忽然媚眼如丝的横了男人一眼,“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许大将军就开始打挺了。那“疼了半宿”的地方是怎样的滑嫩紧致,烘热爽脆,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回归。
  光凭器官上的深刻记忆,许博也能确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气的做了两回女人。就算是留下后遗症,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热导致的。
  “可惜秦老爹没办法陪你复习功课”这样的话实在太冒昧了,许博只是看着她羞答答的小模样不做声。
  程归雁也低头不吭气,专心致志的消灭牛排,偶尔抿一口红酒。
  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把肉吃完,红酒下了大半,沙拉却没怎么动过。
  放下刀叉,程归雁用纸巾优雅的沾了沾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操作两下,许博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条订票信息,明天一早飞沈阳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话,想让你……陪我一起。”
  程姐姐的声音清脆依旧,却掩藏不住微微酥颤,“你不用现在答应我,十二点之前,我等你消息。”
  许博握着手机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兴么?她这会儿就在楼上参加聚会呢。要不,我现在就去叫她下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归雁显然未曾料到男人会这么说,连忙摇头。
  然而,当她望进男人坦诚的目光,又立刻在迟疑中添了好奇,“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们,真的能做到互不干涉么?”
  之前,每次去看电影,她都要小心的问会不会有事。而许博这边,是否在乎秦老爷子的感受这种话,却一次也问不出口。
  今天听她这么一问,足以说明,在这对老夫少妻之间,也是有秘密的。
  相处这么久了,许博再也不会被她清冷淡然的外表欺骗。这个给自己改名叫程归雁的人间尤物,绝不是被传统观念束缚的寻常女子。
  要知道,她十三四岁,就勾引了自己亲爹哦!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暗恋过陈志南,又跟罗翰隔空打了十几年的太极,却嫁给了大她二三十岁的恩师。每一步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困境,但许博却觉得,她的每个决定都足够冷静,也足够果断。
  她是个留美的医学博士,每天处置生死攸关的产科医生。理智而冷静符合她的身份和教育背景。广博的知识,精深的学养,犀利的洞察,敏捷的思维她一样不缺。
  然而,她毕竟也是个女人,一个渴望爱,期盼着情欲交流的美丽女人。
  第一次尝试沾染红尘就堕入了黑暗的禁锢,从此也就失去了为是否守贞而纠结的机会。也许,这便是她看上去孤高清冷,一身仙气的原因之一。
  或许,过于压抑的二十年青春伤逝,已经容不得她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突破戒律清规。
  或许,她自小没有妈妈,从来就不是个被世俗教条驯化的孩子。
  许博凭自己的直觉判断,后者应该更接近真相。
  知悉治疗内情的事,祁婧是自己主动挑明的,也非常得意的在男人面前炫耀来着。可在许博看来,许太太恶作剧的效果未必多么震撼。
  他饶有深意的望向程归雁,不由回想着下午对自身伤病的深刻觉知,摇了摇头:“当然不能。不但不能,我们还要彼此参与和分享……”
  正在这时,提示音再次响起。
  许博打开微信,是祁婧发来的一张照片。
  画面中一片昏暗,但大约可以分辨出一只大手的轮廓,正覆盖在露出半截大腿的膝盖上。
  紧接着,又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我的丝袜快被磨破啦!”
  “你的丝袜本来就是破的!”许博坏笑着迅速回复。
  “讨厌!你在哪儿啊?这么多人,我好紧张……”
  许博盯着“紧张”两个字,心头不由一跳。邪恶的念头像毒蘑菇一样钻了出来。
  “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许博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程归雁立现惊慌,“啊!你……你还真去啊?我……”
  “在这等我!看着点儿微信。”
  许博邪邪一笑,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05

第八十章 月光之城
位于四楼的KTV比楼下安静许多,但无论从哪个门口经过,都很可能被里边的喧闹声吓退半步。
“你们在哪个包房,有多少人?”
许博一边发信息,一边找卫生间。他必须得先方便一下。
“401吧,最大的那个,全单位四十来人呢。他刚出去了……你在哪?”
从许太太的措辞里,许博也能隐约察觉她的惴惴不安,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
“嘿嘿,肯定是去开房了。”
“房早开了,塞给我房卡,我没接……你在哪儿啊老公?”没得到回应,许太太着急了。
许博赶紧发了个“4-WC”过去,收起手机,进了卫生间。
既然许太太坚决不肯去开房,陈志南还有什么锦囊妙计么?
许博有点儿为奸夫担忧。全单位聚会,他又是一把手,众人瞩目的,总不可能一直猫在犄角旮旯摸大腿吧?
这时,身后传来“哗”的冲水声,一个胖子推门走了出来。
许博瞥了一眼宽敞考究的格子间,心中一动。
实在着急,倒是可以在这里解决,不过许太太肯定没那么大胆子。她听过芳姐的隔板,自己差点儿没先瘫了。
看情况,恐怕要等到聚会结束了。
放完水,洗了手,许博掏出手机往外走。刚到门口还没迈出去,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诶呀,谢谢,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听上去小伙子很年轻。
“我等个朋友谈事情,不喜欢被人打扰。这里也不需要别的东西了。”说话的是个很稳健的男中音。
虽然只跟陈志南聊过一次天,许博也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贴着门框往走廊里瞄了一眼,就看见斜对面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背影。头发浓密微卷,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从侧后方的脸型判断,应该没错。
这法定老公要是跟奸夫照了面儿,画面实在辣眼睛。许博贼着他的动作,做好随时躲进隔间的准备。
然而,陈志南并没动,低头看了看手机,灯服务员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才带上门往同一个方向离开了。
许博不知道他是否有特意的考虑,但很明显,这个房间位置一流。
女人随便喝点儿什么都是要去洗手间的。哪怕就是为了描一下红唇,也会不惧跋涉之苦。只要尾随着她过来,在门口一堵,不费吹灰之力就拉进房里了。
许博看他走远,悄悄来到了房间门口。短短几步路,心跳居然加速到了120。伸手往门把手上一压,门开了。
压不住紧张的莫名惊喜一下子充满了胸腔,许博的脑子几乎陷入了狂热的硬直状态。
毋庸置疑,这里即将成为下一个“捉奸现场”,而且还能提前入场!这要是真能藏在里面,将会经历什么?
跟小毛3P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别人的鸡巴肏进祁婧的骚屄里,那种直击肾脏和灵魂的震撼记忆犹新。
然而,那次的欢聚一堂可是他自己主导的。
而且必须得承认,自己无论从年龄阅历身份还是稳稳的主场地位,对小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越感。就连祁婧能那么快放开身心,也必定有赖于这种引诱调戏小狼狗的心理定位。
今天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野外狩猎啊!
犹豫不过一刹,许博还是推门闪了进去。关门开灯,顿时眼前一亮。
房间装潢的风格是具有民族特色的,进门是个琳琅满目的吧台加门厅,墙上用不知名的各色羽毛贴着几个字:彩云之南。
之所以说门厅,是因为跟里面隔着一道翠绿色的水晶珠帘。
掀开帘子,里面空间不大,却显得宽敞井然。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墙上的挂饰,到地面的毯子,都或多或少跟孔雀沾亲带故。
转角沙发的面料是头冠雀尾精巧繁复的蜡染,花瓶里插的是孔雀翎,连房间正中长条几案的四个脚,造型都是孔雀的爪子。
房间最具特色的要数正对面的圆拱形落地窗了。两尺见方的窗棂上,缠绕着妖娆的藤蔓,透进月色方升的繁华街市。
别的都还中规中矩,没什么出奇,第一时间吸引许博的,是窗前横置的一个大沙发。
沙发的靠背很高,是孔雀开屏的形状。虽然几乎挡住了三分之一的窗户,却应该是这个房间里唯一可以藏人的所在!
他压着心跳走过去查探。
果然,靠背距离窗户低矮的护栏还有半米的距离。地上铺着地毯,两边各放了一盆巨大的绿植,需要侧着身子才能绕到沙发背后。
如果不是特意趴在靠背上往里看,根本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这TM再伺候个枕头,过夜都没问题了。
不过,这么亮的灯光,很容易把影子反射到窗户上,还是不太保险啊!
想到这,许博开始在房间里搜索,没费什么事,就在吧台下边找到了电源控制板,按下了开关。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但是,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稍微适应一会儿就会发现,虽然今天不是满月,却穹庐澄澈,月朗星稀。
霓虹承托着月色,把瑰丽的夜景透过落地窗稀稀落落的撒进了房间。所有沐浴在华灯朗照下的陈设都是依稀可辨的。
效果最神奇的美景来自那道水晶帘幕。原本翠绿的颜色,泛着梦幻般的幽蓝,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乖乖!今晚,这里就是骚浪娇憨的许太太孔雀开屏的地方了,真TM福地洞天啊!
“老公,他回来了,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许太太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许博环视四周,从几案上揪了一串提子拎在手里压惊,绕到沙发背后舒舒服服的席地而坐,明知故问:“什么好地方?”
紧接着,又切换到另一个聊天窗口,“到楼上来,425房间,现在!”
没错,这是在呼唤程归雁。
是想找个什么机会让程仙子领教一下,什么叫参与和分享?
还是给自己亲临现场的壮举找个陪绑的壮壮胆儿?
又或者是为了报那天在某小区大床上的一窥之仇呢?
究竟是什么心理,许博自己也摸不清。反正今天见到程归雁,就觉得自己的心态忽上忽下,不老安分。
他比谁都确定,程归雁身体里的死结已经被他解开了。整个过程,他既是亲历者,又是最近的观察者。
那种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应答,抚慰,引导,冲破藩篱直至救赎的体验妙不可言。在她热烈而迷茫的欲望颤抖中,他甚至产生了神一般的成就感和使命感。
而这还不是那天最美好的感觉。
当程归雁收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嚎,逐渐安静下来,也彻底恢复了意识。许博的怀抱并没有放松,却难免觉得唐突和尴尬。
汗水还在蒸腾,体温依然在传递,没人来帮忙化解,房间里只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
忽然感觉埋在胸口的小脑袋轻轻抬起,许博也低头看去。那个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永恒,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
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都随着时间停滞了。
许博觉得,自己跟怀里这副造物杰作般的身子瞬间突破了物理的界限,正在无声无息的渗入对方。就好像重拾前世记忆的爱侣,终于在今生相认,一切恩怨情仇俱往矣。
整个宇宙都变成了一个小小房间,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感觉,许博只有在抱着祁婧的时候,曾经体验过。
那是一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相依,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拥有。
等他从神游物外中回过神来,程归雁已经整个人趴到身上,小脸儿贴在他胸口睡着了。望着那绝美的睡颜,一种深深的亏欠感莫名其妙的从心头碾过。
为什么是亏欠的感觉,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下的?他根本没去细想,只觉得,跟终于回归正常这件事比起来,一切都无足轻重。
程归雁今晚提出的邀约或者说是请求,他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答应了。就像抓住了一个偿还情债的机会,任何能为她做的事,都是自己多年欠下的。
当然,必须得先顾及祁婧的感受,她也正需要他。
可是,在想到祁婧的同时,思路却没顺着往下走,而是产生了这股莫名的冲动。
为何冲动,冲动着去干什么?直到洞悉了陈志南的计划,走进了这间奢华的小包房,许博才算明确了目标。
至少,希望她能看看,别的女人是怎么跟野男人浪的……
等了半天,没见程归雁回复,祁婧的信息也没再过来。
许博吃完了提子,盘膝而坐,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开始居高临下的注意到窗外的街景,借以消解心头渐渐升起的焦躁。
看来提前入场也未必都是贵宾,也有可能是打扫卫生的。
这个陈志南也忒沉得住气,不会等到聚会结束才有动作吧?
拿起手机一看,八点刚过。对那件偷偷摸摸的事儿来说,的确是早了点儿。许博嘿然一笑,正觉得自己荒腔走板一整天,一点儿也不比许太太消停,电话响了。
“老公,你在哪儿呢?”
“我呀,在我该在的地方呗!你出来啦,他呢?”许博发现电话里很安静,祁婧带着微喘,似乎在走路。
“我去洗手间……诶呀老公你到底在哪儿,我慌得不行了都!你还在四楼吗?”
看来,这奸夫要费尽心机,淫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许博听她问的急切,略一思忖,说:“我就在他说的那个好地方,你尽管听他的话就好……”
“啊?你……你是说……”
只问了一半,许太太的尾音仿佛被香风吹得一软一颤,像是不慎失手,跌落了根木棍子。只是那棍子像是穿越了时空,一去无踪,久久不见动静。
许博举着电话,只听见愈发起伏不定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就像惊慌失措又淫欲翻滚的心跳。
女人啊,就是逻辑混乱的小动物,一遍一遍问你在哪儿,怕你走远了。告诉她了又吓破了胆子,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怕奸夫还是怕老公!
过了足有十秒钟,才听见许太太分不清欢喜还是嗔怪的声音骂了句:“坏蛋……你个……你这个臭老公!”话音未落,就挂断了电话。
许博看着手机邪邪的笑了,赶紧调到了静音模式。
又打开微信,程归雁还是没回信息。
难道是电梯坏了,还是迷路了?她不会是担心被欺负吧,刚才还说要再做几次爱呢!
对许博这样的急脾气来说,等待就是最凄惨的煎熬。
正犹豫是否该出去探探风头,就听见轻微的开门声。高跟鞋在门口停了一刹,接着是珠帘轻响,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半路还好像碰到了什么。
“来了!”
许博心头狂喜,暗暗称赞神仙姐姐悟性高,不声不响,动作迅捷。
眨眼间,一根精致细长的鞋后跟踩到了身边的地毯上。紧接着,纤细的脚踝,修长的小腿,裹着裙子的圆屁股迅雷不及掩耳的拱了进来。
许博也不客气,拖住屁股的同时,一把搂住小腰就往怀里带。
可是,在伸臂延揽的瞬间,就发觉了不对。
程归雁虽然没有祁婧的身量,可也属于丰乳肥臀,高挑修长的类型。光是体量,这个屁股就不达标。
随着一声惊骇的轻呼,女人已经半躺在了男人怀里,一阵手忙脚乱的挣扎。
许博借着月光一看。短发扶额,眼绽桃花,薄薄的红唇圈成了O形,居然是芳姐!
惊诧的表情同时凝固在两个人的脸上,稍微一联想,都似明白了大半,却又同时更加不明白起来。
芳姐一手撑着男人胸膛,一手握住护栏,小脸大眼表情诧异,却并不急着起身。许博脸上又胀又热,不过立马就不奇怪了。
因为已经又有人进来了,房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加上“呼哧呼哧”的气喘,让人联想到了摔跤。可女人鼻子里压抑的轻吟立马挑明了他们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疯啦!女厕所也闯?还领导干部呢!”
许太太的嗔怪语气像带着签名,应该正躲闪在狼吻的进攻之下。
“怕什么,有人强奸我么?”
听见男人声音时,芳姐竟没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许博见状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她估计是发现了两人的不正常,盯梢来着。没想到有人杀了个回马枪,才被堵到这儿来的。
他这边想明白了,芳姐打量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越发的紧张了。忽然发现自己正扶着人家胸口,连忙撤手,握住栏杆不敢稍动。
“讨厌!是你想强奸我吧?那么多人,也敢动手动脚的,就那么……那么着急么?”
许太太脆生生的埋怨语气越说越软,到后来差点儿给气息冲断,好像是忽然被男人捏住了要害。
“你这对大咂儿颤悠颤悠的一晚上,能把人馋死,我能不着急吗?”陈志南话说的烫嘴,口吻却并不猥琐,听上去像是贴着耳朵亲热。
“诶!灯怎么不亮了?”
“诶呀别开灯!”许太太赶紧阻拦,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紧张,立时软语带嗔:“开什么灯啊?这不是……挺好的么……还有月亮……”
许博几乎能想象出她暗自搜寻的机灵鬼模样。
“原来你喜欢月亮?”男人并没坚持,咔哒一声把门锁了。
“嗯……”
许太太刚“嗯”了一声,突然“啊”的一声惊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紧接着,水晶珠帘“哗啦”一阵乱响,地板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你行不行啊?我好重的。”有人明显在撒娇,也在挑衅。
许太太一百二三十斤的分量,他居然玩儿起了公主抱,还真不服老哈?
许博听着脚步一声声走近,竟然是冲着沙发来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加速,脸上也现出谜一样的微笑,直把半卧在怀里的芳姐看呆了。
“知道我喜欢什么吗?”男人这一说话就暴露了气喘,显然很吃力:“我喜欢狼!”
“呸——色狼!哼嗯……”
伴着一声轻哼,沙发的震动传到许博的背上。许太太的大屁股忽悠一下陷入沙发的情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许大将军立马在裤裆里蠢蠢欲动。
沙发足够宽大,足够沉重,想来也应该够软够舒适。
然而,好像根本应付不来两人的蹂躏,给压得“嘎吱嘎吱”响,惊心动魄的震动还是接连传来。
空气的温度迅速的飙升,几乎每一个分子都传递着清晰可辨的唇舌液响,粗喘细吟。
“这就开始了么?”
许博脑子里像加满木炭的火锅,发觉时鸡巴已经变身烧火棍。发亮的眼珠子毫无阻隔的望向芳姐,把她看得像受惊的梅花鹿,赶紧自欺欺人的别过脸去。
“嗯——不要!别急……你等等!”
许太太好像拼尽全力才透出水面,虽然在叫停,却连喘息都充满了诱惑。然而,真正让人心惊肉跳的是男人的提问:“我的小骚货,你居然……穿开裆裤袜?”
一听这话,许博笑了,也更硬了。这句话充分说明,刚刚的一番折腾,陈志南是第一次触及要害。
“开什么裆啊,那是……咯咯咯……那是他撕坏的。”
这个许太太忒不专业,说到一半居然笑场了。
虽然背着光,许博依然在芳姐的脸上察觉到一丝笑意。中午的折腾没逃过李曼桢的耳朵,芳姐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也好!
既然给撞上了,今儿晚上肯定是不能善了。
芳姐姐的旱情怕是不比陈志南乐观多少。这一点,许博心里有数。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够领会许太太笑声里的那股子荡意!
袜子撕破了,却便宜了奸夫,这份带着莫名喜感的绿意盎然,被她演绎得春风几度。许大将军已经被撩得直跳脚!
“你们……今天做过?”陈志南声音里的淡定有些刻意。
“没有……”祁婧又捂着嘴笑了两声,“还不是你,弄得人家很……很想……”
正听到关键,头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扭头一看,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搭过了沙发靠背,四根手指像是海妖的触手,灵巧的摆动着。
当着芳姐的面,许博一伸手,就揪住了一根小拇指,立时感应到了海妖的颤栗。
“嗯哼……很想……很想……”
祁婧的嗓子好像突然卡带了,连说了好几个“很想”。
“然后呢?”
陈志南对下文的渴望有点儿迫不及待。
那根小拇指持续的哆嗦一阵,奋力一抽,总算脱开魔掌,回手打了许博一下,缩了回去。
“被芳姐给搅和了……”
几个字出口,许太太居然累得气力不继,微微带喘。不过,转眼间就听见她又“吃吃”的笑了。
笑得如此放浪,明显是有恃无恐的节奏,捎上芳姐纯属无心,却肯定把陈志南绕晕了。
接下来的解释,靠背另一面的芳姐和许博都没听到。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的那个娇小女子,已经快被男人谐谑而灼热的目光看化了。
一个轻轻巧巧的夫妻互动,把所有的谜底揭开了,大大方方的暴露在芳姐眼前。这在今天以前,许博相信自己根本做不到。
此时此刻,他看着芳姐脸上阴阳交替,风云变幻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教教主。
是的,他要做一个主导者,不是幕后策划,也不是侧翼助攻,更不是吃瓜群众。
虽然无法确定祁婧刚才的动作是否想要感知他的存在,但是,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给她最有力的支持,就像她在监控室的屏幕前大胆喊话一样。
“就是说,他还没弄咯?”也不知道陈志南在兴奋什么。
“今天……没有啦……咯咯……诶呀讨厌啦!”
许太太又要浪笑,不知哪里再遭入侵,勉力抵住之后喘着气说:“让你等等嘛~!乖……先去找个纸杯来。”
男人没做声,应该是听命行事了。
然后,是拉开拉链的声音,翻找东西的声音。
许博猜不到找纸杯有什么用,却知道这会子不能发出任何的响动。
他尽量让呼吸放缓,脑子里都是祁婧中午在床上发浪的画面。那卷曲翻滚的腰身几乎跟眼前芳姐的剪影重合。
胳膊还在搂着她的后背,右腿也快被压麻了。
虽说算不得顶级美女,芳姐也可谓秀色可餐了。那双闪烁而灵动的桃花眼,此刻应该是羞答答的低垂着。
这副身段儿自然没有祁婧的前凸后翘,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清细部,但蜷缩的身姿依然透着小鸟依人的柔软和妩媚。
许博几次涌起把她抱过来的冲动,都没好意思。
越不好意思,就越是联想起她跟自己外甥的荒唐,越是发觉在这副纤柔娇小的身体里,该当蕴藏着难以磨灭的热情。
“杯子。”陈志南回来了,“这是什么?”
祁婧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
“排卵试纸?”
陈志南的声音里压着惊奇和兴奋。而这四个字直接让许博的神经绷到了最紧。
他当然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却不清楚作为妇科小白的许太太是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高阶道具的。
而接下来祁婧透着调皮的一问,像直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你喜欢怀孕么?”
“……”陈志南只是嘿嘿一笑。
“那你喜欢用套套么?”
许太太的声音简直温柔又亲昵得不像话了。许博无法判断,这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不喜欢,不过我准备了……”
陈志南几乎是傻乎乎的回答着。许博发现,自己居然在不可遏制的嫉妒这个傻子!
“我也不喜欢,不过,如果是两道杠,你还是要用哦!”许太太的口吻越来越像个小姐姐了。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你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射进去!”
最后三个字,是完全用气声说出来的,宛若青烟缭绕,水色呢喃。可许博听上去就像在自己耳边滚过一阵淫荡无比的闷雷。许大将军差点儿当场自爆。
听声音,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亲吻的粘腻程度比刚才高了一个量级。
许博只觉得自己脊梁骨发僵,心口里一阵阵发胀,感觉不出是酸涩还是激爽。
是不是内射,他从来没介意过。这当然是因为许太太正处于哺乳期,足够安全。但戴套够不够爽这个问题,的确被忽视了。
“她居然肯花这些心思,就为了让奸夫干得爽?”
许博忽然觉得什么地方被堵住了,开始后悔跑到这里来挑战自我凑热闹。
就在这时,芳姐的身子动了。
她小心翼翼的松开护栏,扶住许博的肩膀,无比缓慢的靠进了他怀里。虽然在两人之间用胳膊格挡,脑袋已经几乎贴在男人的下巴上。
许博脑子里只剩两个人如胶似漆,如饕似餮的热吻,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细腰。忽然,听她在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老婆也太会玩儿了。”
“太会玩儿了?”
“太会玩儿了!”
陷入混沌的许博被这几个字一吹,立时拨云见日。虽然仍旧绿光刺眼,却立时明朗开阔起来。
是啊,这不就是个游戏吗?玩儿的就是个刺激。
没跟你在前戏的时候搞排卵期测试,也TM从来没拦着你射进去啊?这波骚操作,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避免再给你生个野种么?
再说了,不带套没准儿更爽的是她呢!这个问题又被你故意忽略了吧?
许博暗自嘿然,很明显,还是男人的独占私欲在作祟。
许太太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如此荼毒生灵,深可见骨的诱惑之词,如果不是有恃无恐,根本说不出口。
“话当然是说给奸夫听的,可如果没有自己在场,能浪得这么风生水起么?”
想到这里,一股油然而生的兴奋跑遍了全身。手臂一用力,忽然发觉掌心一团绵软,一只小手立马扣在了手背上。
一低头,许博就看见了柳眉微蹙的一双大眼含羞带嗔的望着自己。拉近了距离才发现,她的右边眼角竟然有一颗泪痣,更显的戚戚若媚,楚楚可怜。
隔着薄薄的衣服,一只娇伏鸽乳堪堪落入掌握,虽未受惊飞走,却透出微微急促的呼吸。这下确实冒失了,可许博并未松手,而是同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不是他故意耍流氓不想松开,实在是这香软入怀的感觉太美妙了。
芳姐的身子,根本不是看上去那样发育不良,而是完全属于另一种惹人蹂躏的娇弹性感。只是稍稍用力,臂围就轻易陷入了肉里,生怕再紧一点儿就勒断了她。
“她这么轻,这么瘦,怎么几乎摸不到骨头?”
许博仗着胆子,另一只扶着她小腿的手缓缓往上摸去,除了小巧的膝盖,无一处不是平滑圆润,越摸肉越多。
眼看摸到大腿根儿了,扣住胸前的那只手才忙不迭的按住自下而上的侵犯,许博的耳朵已经被她呼出的热气哄得湿热。
他没有勉强继续,而是手腕一滚,就近下移,兜住了她的半个屁股。沃去,那叫一个圆,娇弹如酪,手感绝佳,居然一手无法掌握……
“让我来吧!”
正没皮没脸的轻薄,陈主任的声音传来。似乎两人告一段落,开始摆弄试纸了。
“不行……嗯~不要嘛……你转过去不许看!”许太太娇声不依。
“那怎么行,我帮你,不然你会弄手上的……”陈主任毕竟是领导。
“诶呀诶呀,我的裙子……咯咯咯……”许太太开心得像是在过家家,“你……你别凑那么近嘛……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要不,我给你吸出来?”
“啥?不行不行,哎不……诶呀你别呀……”
突然,许太太连着发出两声吊在半空的欢叫,把许博听得一阵肉紧,不自觉的抓紧芳姐的屁股。怀里的娇小身躯却未反抗,反而也跟着一阵瑟缩蠕动。
“你这……你这根本不是吸,是舔啊……啊哈啊哈哈……讨厌!”
“来了,来了……”陈主任居然一边吸溜一边吹起了口哨。
许太太似乎真的被口哨声召唤,轻轻的哼声过后,就听见响亮的水流“哗啦啦”流进了纸杯。不过,就像斟了杯茶,没两下就停了。
“怎么这么少?”
“要那么多干什么,你渴啦?”许太太越来越目无领导了,“倒掉一半,能没过这条线就好……诶呀快去,乖!”
“嘿嘿,要是真能不带套,多少我也喝了!”男人在美女跟前,很容易不淡定。
“净吹牛!有胆量你就喝掉一……”许太太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惊呼:“哎呀你还真喝呀!哎呀哎呀……哼哼——我……你这个变态……我再也不让你亲我啦!”
许太太的连声娇嗔响彻屋宇,沙发背后的两人面面相觑,憋笑憋得红头胀脸。
许博松开芳姐的小屁股,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一脸庄重的点了点头。芳姐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小脸一埋,身子一个劲儿无声的抖动。
“恶心死了,快去漱漱口……诶!你又干嘛呀?”
“这儿还有点儿没喝完呢!”
不知道是不是尿中毒,陈主任的调调像个花花公子哥儿,跟他的男中音严重反差。话音未落,吸溜吸溜的吮吸声已经夸张的响了起来。
“啊——啊哈哈……你别……哦哦哦你个变态,嗯——嗯嗯……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啊?啊——啊哈……啊哈哈哈……”
这一通浪叫把芳姐彻底叫软了。
许博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越来越紧密的依偎上来,两人之间的那条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自己后腰上。
趁着她目光迷离,气喘吁吁的当,一只大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裙子里。
那是一条肉红色的西服套裙,裙摆比正常的稍短,与众不同的是别致的小开叉设计在了前边,沿着开叉往上,是一条白色的条纹,跟衣襟贯通。
许博顺着开叉刚伸进一个手掌,胳膊就给抓住了。两条大腿虽然紧紧的夹住,可腴润的腿肉弹性极佳,加上丝滑的裤袜,想要深入根本无需使多大力气。
不过,许博还是停了下来,就地摩挲着滑溜溜的腿肉,向她脸上看去。
这一看,他就改变了主意。
只见那双桃花大眼水波盈盈的望着他,流露出无限的纠结和慌乱,樱颗似的红唇微微张开,伴着胸脯剧烈的起伏,热烫的香息直往脸上扑。
一低头,许博就叼住了那张小嘴儿,放肆的吮吸起来。
芳姐显然没料到这小子能有这么大胆,给亲的眼睛一瞪,身体紧绷,死死的抓住男人胳膊。
可是,一连几个深深的喘息之后,身子里的力气就像顺着鼻子被抽走似的,一截一截的迅速变软。抓住胳膊的小手也搂上男人的肩膀,仿佛生怕就此堕落深渊。
“哐啷”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地上,吓得两人一惊。许博松开芳姐,屏息静听,立马意识到,那应该是陈主任的腰带扣坠地的声音。
“咯咯咯……羞不羞啊你……就十分钟都等不了?”
许太太的浪叫停了,嗓子眼儿里的浪劲儿还在,“乖乖的,别急嘛!说好的珠子还没给我呢!”
“十分钟能做很多工作呢!比如再打个赌。”这是陈主任今天遭遇的第二个十分钟。
一股大力压得沙发一震,明显是男人的体重。许太太不知遭遇了什么,发出一声娇吟:“嗯哼~不行,先拿来!”
“急什么,我是那赖账的人么?你看……”
“谁急了……诶呀你……你往哪儿塞啊……嗯哼别捅啦……诶呀漏下去了……讨厌!你以前肯定是个坏小子!”
凭着许先生多年征战奶头山的丰富经验,那枚可怜的串珠正在经历世所罕见的一条峡谷,名叫乳沟。
“没关系,我帮你找找……”
说着,热心的陈主任开始助人为乐。
找没找到不清楚,许太太可是真的“咯咯咯”乐个不停。不同的部位,快乐的强度和频率都各有不同,却都羞羞的引人遐思。
“咯咯……诶不要……不要脱呀!”
许太太不乐了,声音有些紧张。奶子和骚屄都在外面了,或许她就没打算全脱?
“不脱找不到啊!”陈主任理由充分。
“我……我有点儿害怕,嗯——不要……嗯哼哼坏蛋——”
又慌,又怕,又压不住颤抖的语无伦次把许博听得热血奔涌,载沉载浮。
沙发的震动虽然不大,每一个半推半就,配合到位的动作都在他脑子里重现一遍,就跟亲眼目睹似的。
“有了!你看。”陈志南好像在变戏法。
“就你最坏了……”许太太的声音还有些忐忑,“呐,给我戴上……色狼!”
静默片刻,头上忽然飘过一缕香风,许博再次抬头,是许太太的白裙子。没有文胸,也没有丝袜。
“是没脱,还是脱在了别的地方?”
脑子里冒着无关紧要的问号,他直勾勾的望着芳姐,只见她下意识的护住了领口,好像生怕男人来剥她的衣裳。
随着一声酥媚的轻叹娇吟,沙发忽悠一沉,传来一声肉贴肉的轻响。两个人的呼吸喘成一团。
许博的呼吸也跟着有些辣嗓子,猜测着他们的姿势,应该是终于肌肤相亲的抱在了一起。
许太太气息深邃而悠长,伴着若有似无的吸吮之声,在一个个抛空的浪尖儿上颤抖呻吟。毫无疑问,她那两个馋死人的大奶子正经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蹂躏……
“啊不要……你刚喝过尿!”许太太忽然叫起来,“休想——哼哼哼不……坚决不行!”
估计是实在拗不过许太太的坚持,陈志南只能改弦更张:“那……再来亲亲它,好不好?”
“它呀?”听这调调,好像遇到了混熟的小动物,许太太又来戏了,“别又是三分钟不到吧?嘻嘻……”
许博听了心头正爽,感觉怀里的小脑袋微微一动,两道疑惑的目光投过来。他立时回应了一个微笑,伸手在她大腿上写了两个字:上午。
芳姐的大眼睛迅速的亮了起来。
这时,几不可闻的吞吐声开始不断传来,陈志南时不时的轻哼一声,呼吸已经格外粗浓。
芳姐似乎是坐麻了,稍稍伸了伸腿。
臀股交接处的神秘隆起立时成了黑暗中的感觉焦点。许大将军压在那腴软的腿肉上已经勃起很久了,这一动以为来了军令,忍不住跳了又跳。
芳姐被顶得一躲,两条腿便松了,那只大手顺流而下,隔着裤袜一把捞住了那个早已湿热蒸腾的三角地带。
这一下,怀里的整个身子都瞬间绷紧了,许博的手被牢牢的夹在了幽谷深处,想拔都拔不出来。
“嗯?”
是许太太一声疑惑的轻哼,好像吐出了鸡巴,“你又……干嘛?啊!哦……你哼哼……轻点儿轻点儿……嗯——”
哼哼唧唧的娇吟伴随着明显的水声,傻子也知道,有人夜探温泉。
“今天上午,你也流了这么多吗?”陈志南的声音挑逗中透着威严。
“嗯哼哼……就不……就不告诉你!”
沙发依然在微微的晃动,许博轻而易举的联想起许太太腰臀耸挺,长腿交缠的凄惨情态,激情上涌,心下一横,手掌往下用力一探,托住了芳姐的屁股。
没等芳姐有所反应,指尖儿已经勾住了裤袜的边缘,用力一拉,直接象剥蛇皮一样给褪了下来。
芳姐立时吓坏了,顾不得第一时间阻拦,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许博一不做二不休,把裤袜褪至腿弯,一个海底捞月,滋溜一下,钻进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三角地带。
果不其然,秀外慧中的阿芳姐穿的是丁字裤。湿透的布片儿下,软腻溜滑的小肉唇刚被指尖按住,就冒出了一股热乎乎的春浆。
芳姐被揉得像是遭到了电击,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身子机灵灵蜷缩成了一团,脑袋死死抵在了男人的肩窝里。
“呜呜呜……别……”许太太再次吐出棒棒糖,娇喘着嗔怪:“别太用力了……轻点儿嘛!”
陈志南没吭声,但沙发再次经历了重压。伴随着许太太的惊呼和轻笑,两人该是调整了体位。
“啊!啊——哈哈……好棒!我喜欢……我喜欢你的舌头嗯——哦哦哦……呜呜呜……”
吞吐和吸吮的交响曲正式在大沙发上奏响了。许太太的解说许博听得明白,这是互相取悦的69桥段。眼前立时浮现出爱妻被男人压在身下,大屁股在沙发垫儿颠起肉浪的图景。
与此同时,经历风浪的当然还有卧在怀里的阿芳姐。
有一根粗大的指头彻底突破了防线,正在那个销魂洞里寻找着,探查着,忍也忍不住的骚水被它勾引出来,沿着屁股往下流。
突然,有个奇怪的地方被按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奇痒冲得她气息一滞,纤腰一挺。
本以为只是一掠而过,颤栗不过一瞬。可没想到,刚松口气,那冤家似乎发现了什么,走不多远又回来了。
再次遭受的蹂躏显然是有的放矢,精准打击,不仅腰眼过电,整个屁股都跟着哆嗦起来。
“对……对对对……就是那里!”
许太太再次放下了本职工作,叠声叫唤,“啊——啊哈就是这儿,就是这样哦吼哦吼吼,别停……别停别停啊……”
许博被娇妻骚浪的叫声催得心肝都撞在了一起,怀中的小美人儿也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屁股颠离了地。
在许太太逐渐拔高的叫声里,他一手撸起芳姐的裙子,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已经牢牢的扣住了G点,同步发起一阵由慢到快的夺命连环扣!
“啊啊啊啊啊——来了快……快……呃快躲……嗯——”
许太太拼尽全力也没说出最后一个字,随着一声母兽一样的长吟,“呲”的一声,不知什么喷上了半空,紧接着旁边的绿植上噼里啪啦一阵密响,普降甘霖。
而与此同时,阿芳姐的小浪穴喷出的水柱全都撞碎在许博的掌心里,淅淅沥沥的贵如春雨,滋润了厚厚的地毯。
“沃肏——”
直到最后一场甘霖浇灌完毕,陈主任才冒出了今天晚上第一句粗话,“你老家是济南的吧?”
“不……不是啊!”许太太的声音还在半空飘着。
“肯定是,要不然怎么自带喷泉呢?”
“咯咯……讨厌!”
转瞬之间,气儿还没喘匀的泉城娇娃嗓子眼儿里已经聚集了慌慌的急切:“快去把试纸拿来……”
“还没到十分钟呢!”
“诶呀差不多了,快去!嗯哼——快去嘛,亲爱的!”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听到了,这是今晚许太太第一次说出这么暧昧的称呼。那里面蕴藏的欲望之火,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叫我什么?”居然有人还不满足?
“我……我叫你亲爱的,不行么?”
虽然心急,没多余的工夫不好意思,这个反问还是带出了娇滴滴的亲热。
“我想在听一次!”
“你到底去不去?”许太太的温柔特别容易触底反弹。
“去去去!我这就去这就去这就去!”这男人就是TM贱。
沙发一晃,陈主任领命而去。这时候许博才缓缓的把手抽了出来,故意在芳姐面前挑了一个湿淋淋的大拇指。
毫不意外,腰侧的一块软肉上,立马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似乎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像面条一样瘫在了男人怀抱里,只在耳边颤乱的气息中听到几个字:“你是怎么弄的?”
许博笑着把手上的汁水在旁边地毯上擦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是一条杠……”男人报功似的兴奋。
“拿来我看看……”再亟不可待,许太太仍保持着警惕。
不过,许博并没听到她的下文。等来的,是两人一下比一下深浓的呼吸。
还以为陈主任会无比欠揍的问出“我可不可以肏你,用什么肏你”之类的傻话。
也忍不住想象着戏精“丽丽姐”会再度上身,喊着“大鸡巴哥哥,我要你肏我,狠狠的肏我!”
然而,接下来的时空好像凝固了。
房间里,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什么也没有。
什么叫大音希声,什么叫大象无形?
许博的心在狂跳,却在黑暗中突然失去了方向感,心急火燎的把听觉开到了耳听八方的最高档!
“快来……”
那是比狂风中的草叶还轻的两个字,也是足以击碎任何男人自尊的一声邀请,转瞬之间,就淹没在骤然加速的急喘中……
接着,沙发再次一沉,缭乱的气息却戛然而止。
淹没一切的寂静中,那一声淫靡的液响居然如此的清晰!淫汁浪水被无情的碾碎,巨大的男根仿佛穿过许博的脑子,毫无阻碍的一贯到底。
“嗯——”
许太太透着无限满足的一声吟唱好像完完整整的挨了世上最痴情的一刀,直到鲜血迸出才完成了交响,只剩下不住吐出的苟延残喘,在赤裸裸的月光里久久回荡。
许博紧紧靠着沙发,紧闭双目,收集着后背上和空气中,所有能感知到的每一丝震动。而细致入微的想象几乎占据了他的每一个脑细胞。
那被他抽插过无数次的小浪穴一定被撑得开开的……粉嫩的阴帝昂扬勃挺,狭长滑腻的肉唇紧紧的包裹着另一个男人的鸡巴……骚水彻底打湿了两个人的毛毛,乱七八糟的交缠粘贴在一起……那粉橘色的小屁眼儿一定爽得一缩一缩的……
这时,一只小手拉开了裤链儿,许大将军被放了出来。
许博睁眼一看,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红唇试探着往上一凑,就被他叼住了“喔——你可真紧……”男人的赞美。
“嗯……”女人如梦初醒,更带着香息悠断的迷惑,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你……好大……”
“我……不大吧?”这男人还挺实在。
“是头……头好大!”
有谁听过这么真诚的褒奖,又有谁听过这么骚浪的调笑:“你是个大头……咯咯……陈大头!”
“调皮!”男人似乎骄傲的一挺身,把女人顶得满心幽怨。“啵儿”的一声亲吻着佳人,感慨由衷的说:“我终于把你搞上手了……”
“切,看把你美的……”女人的调调比她的心还要软,可接下来的提问却比她的身子火辣一万倍:“就这一下……你就把我搞定啦?”
话音未落,许太太的酥声媚嗓就被拉出了粘丝,在她几乎禁受不住的喘息中颤抖:“诶呀,你嗯——你怎么还……往回刮呀——”
并没等女人的讶异全部发表,“啪”的一声清脆肉响无情的砸断了大惊小怪的投诉,陈志南一下是一下的开始了耕耘。
“啊哈——亲爱的,你好有劲儿……哦吼——刮得我,好舒……啊呀——好棒哼哼哼……嗯哼——我知道了,是你的大……嗷——你个陈大头……”
“啪啪啪”的撞击根本不给许太太把话说完整的机会,又稳又狠的把每一下都砸到了她的肉体深处,没两下,经受撞击的肉体之间就传出了皮靴踩进泥泞的声音。
许博和芳姐早已停止了亲吻,却近距离的对望着,呼吸相闻,热浪滚滚。
许太太的淫词浪语描绘的如此揪心,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可是,那些被大鸡巴干出来的欢声浪叫却更能洗涤灵魂。
中午的时候,只听她说那人的家伙龟头特殊,并没上心。这会子亲历实战,经爱妻如此到位的描述,不禁心痒难搔,妒火复燃。
连续干了十几二十下,许太太已经不再解说,但伴随着强劲的攻势欢快的吟唱不仅未断,而且迅速添加了越来越深的召唤力,仿佛身上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丝肌肉都在做爱。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亲爱的?”
陈志南似乎不太适应这么夸张的叫床。
“啊哈……呜呜……”
许太太立马压低了声音,“可是……可是呜呜……你这么大劲儿……呜呜忍不住呀……啊啊啊!你讨厌啦……嫌人家浪!”
有人受不了,另一个人却听得正爽。
从前,许博也以为祁婧做爱不怎么爱叫的,经历了陈京玉以后,才发现,根本是没肏到位。
时至今日,他早已适应了这个小骚货一插上鸡巴就通了电似的开唱了,叫得越响亮,肏得越来劲。
陈志南这么一说,把许博给逗乐了。更赏心悦目的是,怀里的阿芳姐也跟着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
这时,许太太连连抱怨的小喇叭不知被什么给堵住了,“啪啪啪”的肉响也加快了节奏。
极乐舒爽只剩下鼻腔一个出口,操一下叫一声的压水井模式立马换了连成一线的电动泵,全城大搜捕一样拉起了警笛。
如此的激情时刻,许博在芳姐的眼睛里看到了让人心跳的炽热光彩,便毫不客气的把手伸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一颗一颗的解开了上面的扣子。
芳姐手里依然握着许大将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动作,扣子松开一颗,她的笑容就添一份妩媚,肌肤露出一点,她的脸蛋儿就多一抹娇羞。
许博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一个月光宝盒。之前见她脸上细嫩,却让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如此耀眼的白。即便是在月光下,也仿佛散着清辉。
那娇嫩的乳鸽虽然不大,却也是沟壑宛然,诱人堕落。
芳姐没反应过来,文胸已经松脱。那是一条无肩带的抹胸款,一经解脱便即坠落。
两团雪腻盈盈的小山包露了出来,深褐色的乳头像小动物圆圆的鼻子,娇俏挺立,诱惑着男人的指掌和口舌。
许博像流着口水的恶狼,低头扑了上去。
刚刚经历过风雨的身体根本无需挑逗,两个圆圆的乳头本就是勃起的,舔吮两下,就已经乳摇心颤了。
芳姐微微颤抖着,似乎经受不住,咬着嘴唇搂住了男人的头。
这时,隔壁的两人似乎消耗了太多氧气,再也吻不下去了。刚一放开,许太太就“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几下狠狠的冲击之后,陈主任喘着气说:“来,你在上边好不好?”
“不好!”
这是许博第一时间就断定的。在床上,许太太一向不爱劳动,每次没动两下就喊着腰酸腿麻没力气。
“哼哼!上岁数了吧你?”许太太半调侃半撒娇,果然不情愿。
不过,还是感觉到两人动了起来,“嗯哼——不行,大头不能拔出来~!嗯……你这个懒惰的老男人……”
许博听着两人的动作,鸡巴已经硬得发疼,仗着胆子伸出一只发抖的手,去脱芳姐的高跟鞋和丝袜。
芳姐立刻心领神会,炽热的目光一下打在许博脸上,可是两条骨肉匀停比例绝佳的腿子却没有拒绝,反而配合的脱掉了鞋子。
很快,轻微的晃动从背后传来,战况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狠烈霸气。
许太太的浪叫消失了,配合动作的大口喘息仿佛就在头顶上,不老解渴的婉转嘤咛听上去更加的诱惑煽情。
许博的脑子里清晰的摇晃着爱妻的丰臀蛮腰,缓慢而温柔的把另一个女人的大腿搬过身前。
那是一条白玉般无瑕的美腿,又软又直,让人想起芭蕾舞台上的四小天鹅。
转眼,芳姐已经面向许博,骑坐在他的腰腿之间。
小西装敞着怀儿,几乎赤裸的胴体柔若无骨,白若酥酪,看不见一丝冗赘,也摸不出半点瘦硬骨感。
整个人就像一尊跪姿的人偶。
虽然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在,却已经形同赤裸,只有那条纤细的丁字裤还保护着关键部位。
野外巡逻的许大将军,跟那个销魂洞口只隔着一片湿漉漉的布片儿。
芳姐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直起腰身也只够跟他平视,却给人居高临下之感。
她脸上的惊慌,娇羞,迷情,诱惑全都不见了,板着一张脸儿,却绝对不是祁婧说的教条刻板。
因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大眼里,已经盛满了太多说也说不清的光亮。
许博忽然有些恍惚,觉得许太太接连不断的娇喘呢喃就是眼前这张小嘴发出来的。而转瞬之间,又好像听她在说:“你想肏我吗?就在你老婆旁边,偷偷摸摸的肏我!你敢吗?”
是啊!这是偷……
许太太被陈主任撩得不要不要的,也没跟他去找个地方,硬是在自己身上磨了一个礼拜,才终于得以畅享欢情,放浪如斯。
难道就因为她正在被别人肏得风生水起,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么?
可是,她是自己跑来的,根本是自投罗网。而且,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最完美的处理方案不就是把她拉下水么?
用什么拉?当然是许大将军!
最关键的是,在这样的燃情时刻,她也是很想的,都快被剥光了,一下都没拒绝过。作为女人,面对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这已经是主动的极限了!
性本是纯粹的快乐,她本就欲求不满,又在这兴头上,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的嗨皮一下呢?
许太太似乎越来越浪,把沙发晃得摇摇欲坠,酥媚的呻吟直钻耳朵。
许博的心在纠结中砰砰直跳,大手把住芳姐滑腻的大腿,不自觉的向上游移,满满的捧住了她的小屁股。
正在这时,眼前的洁白人偶向他逼近过来。
衬衫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胸腹肌肉逐渐显露,芳姐伸出手指在男人的前胸和肋侧扫了个来回,狐狸精似的莞尔一笑,就合身贴上了他的胸膛。
那是怎样的酥腻柔滑,香温玉软,直接把许大将军提高了三级硬度。而最销魂的是,芳姐挺腰松胯,两腿大开,那丁字裤上精湿的小布片儿刚好压在龟头上。
“啊啊——顶死我了……你的大头嗯嗯……顶得人家好舒服……”许太太忽然欢叫。
“再来!”男人闷喝一声。
“不行了,我腰快摇断了……”光听咻咻气喘,也知道她到了极限,几乎要耍赖了。
“那是你姿势不对……”毕竟是头回合作,陈主任热心指导着,“不能光用腰力,你看你的脚……脚掌要这样……”
听见陈主任的指导,许博摸不着头脑,不由朝芳姐的脚丫望去。只见她脚趾抓地,两只小脚掌都立在地毯上,活像即将跳跃的小兔子。
稍微一回想,心下恍然,的确,每次许太太都是脚背平伸,纯粹的跪着……
再抬头时,正对上芳姐抿着笑的目光,许博不由呲牙一笑。
突然之间,鸡巴上传来一阵舒爽,竟是小雪兔在耸动屁股,那布片儿上透出一股热力,把许大将军抵在肚皮上摩擦。
“咯咯……这样……这样的确得劲儿多了……”许太太听上去也找到了关窍,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响亮的“啪啪”声再次传来……
“啊!啊啊啊——讨厌!你偷袭我……啊啊啊啊啊……好爽啊——”
许博听的血脉贲张,搂紧怀里的娇躯,狠命的揉按那两瓣小屁股,许大将军尽情享受又热又滑的按摩。
许太太的浪叫并没持续多久改成了浪笑:“咯咯咯……你也知道累了吧?咯咯……”
笑声中,沙发明显一忽悠,有人调整了姿势。
许太太嘤咛一声,似在由着男人摆布:“这样……你的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这样好有劲儿啊啊啊……爽死了……”
伴着水声的肉响逐渐密集,持续了足有半分钟才终于停歇。
“你老公没这样肏过你吗?”陈主任终于发起了灵魂拷问。
许太太被这一轮猛攻肏得香息颤乱,嗓音嘶哑,一边吞着唾沫一边说:“嗯……他……是我不喜欢在上边……”
“他有没有让你这么爽过?”陈主任咬住不松口。
“咯咯……他呀……他还行吧!没……没你这么硬……”许太太闪烁其词,避重就轻,继而转守为攻:“当年,你肏林老师,也是这样……啊啊啊啊——”
没等说完,新一轮进攻再次暴风骤雨般来临,许太太只有扯着嗓子喊救命的份儿。
那掺着淫水铿锵的撞击声清晰无比的摧残着许博的神经,芳姐的香唇及时赶到,两人又深又暖的吻在了一起。
“呼——呼——你个坏蛋,一提林老师……你就发疯!是不是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了,啊?你个陈大头……”再次经历风雨的许太太不无埋怨。
“我干她,高校长是知道的。”
“知道她还……”许太太的质疑戛然而止,想到了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没想到吧?”
陈志南的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我还跟高校长一起肏过她,一边干,一边看着她吃那个老头的鸡巴……”
话音刚落,又一轮冲锋的号角吹响,只是这次许太太的叫声不再那么嘹亮,而是仿佛频临溺水的呼救,更深邃,也更震撼。
对许博来说,那逐渐逼近巅峰的叫床不能再熟悉了,而这一次陈主任似乎也格外给力,大沙发“咯吱咯吱”直响,简直有被他摇散的危险。
“啊——好棒……啊啊——亲爱的……爽……好爽!啊——啊啊——”
许太太能发出来的音节越来越短,忽然一声惊呼,她的两只手扶在了靠背上,身下的男人似乎挺起了腰,一阵狠顶。
声嘶力竭的叫唤从头顶唱响,沙发靠背快被摇倒了。怀中的芳姐冷不丁一头钻进了男人的颈窝……
“她看见我了!”
许博听得一惊,猛然抬头,正看见祁婧被干得颠簸起伏,半个脑袋探出靠背,大眼睛里一半欲火缭天一半错愕惊羞!
然而,下面的那根鸡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裕。跟亲老公四目相对,本能咬牙强忍,可一声畅爽的长吟还是被逼了出来。
许太太浑身一颤,像是被淫妖附体,两只眼睛像是被欲火灼痛,瞳孔燃烧着迅速放大,吐气开声:“……爱的……干我!啊啊啊——我不……啊啊啊——我要……啊哈啊哈啊哈嗯——”
随着一声拐着弯儿的嘶鸣飚向天际,沙发经受了剧烈一晃,“嗤”的一声清晰无比的水流迸射传来。真皮的沙发垫儿被冲击得“哗哗”直响。
许太太双手扒紧靠背,每射一注,嘶吼一声。
许博眼睁睁看着爱妻经历潮喷的迷狂表情,激动得差点儿跟着喷射出来。可惜怀中的芳姐虽然还趴在肩上,却再不肯配合他了。
许太太居高临下,大眼睛里的火光似乎被一股股的潮喷浇熄,在极乐的涤荡中褪色,逐渐失去焦距,再也顾不上惊异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软软的坠落下去。
房间里暂时安静下来,弥漫着浓郁而淫靡的荷尔蒙气息。
许博只能听见背后休战的喘息和怀里的心跳。他有意识的搂了搂芳姐的身子,想提醒她不要害怕。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该害怕的是许太太才对。被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捉奸,怎么说都算尴了个大尬!
“陈大头,你真的好厉害!”
没想到,第一个出声的是许太太,气还没喘匀就开始没羞没臊的夸男人勇猛:“我被你弄喷了两次……这回真给你搞上手了。”
“跟你老公没这么喷过?”陈主任还在纠结老问题,听上去体力消耗也不小。
“他呀!”这回许太太回答得特别直接,甚至还透着颇不耐烦的幽怨:“他根本满足不了我的……”
许博听了这话心里暗笑,耳边传来芳姐的轻语:“她生气啦……”只是声音太轻,听不出是提醒还是疑问。
“刚刚还说行呢。”陈主任毕竟不傻。再说,他可是听过门的。
“你刚刚那么厉害,是不是把我当林老师……”许太太又拐弯儿了。
话没说完,已经发出一声酥腻的哼唱:“嗯——你怎么……还这么硬啊?”
“想她干嘛?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陈主任的攻势已经再次发动,不知道用什么体位,也听不见肉体撞击的声音。
“嗯哼——嗯嗯……我不信……”
从许太太的呻吟中不难体会,那家伙必定整根到底,又深又满,“那她喜欢……嗯嗯……喜欢用什么姿势……被你干啊?”
“她喜欢从后面来。”陈主任在粗喘。
许太太的呻吟越来越控制不住,“咕叽咕叽”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
“啊哈啊——你真的是……好厉害!啊啊啊……陈大头!我也要……从后面来!”
陈主任没吭声,只听见两人迅速的调整着姿势。
“砰砰”两声,刚才的两只小手又扒上了靠背。
“啊——好深!”
许太太这一声叫唤惊慌大过了快美,屁股被撞出“啪”的一声格外清晰的肉响:“陈志南,你够狠!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啊……”
彻底放开嗓门儿的许太太仿佛生怕有人听不到她有多爽,比摆足了架势的蛤蟆叫的还响亮。可是,依然盖不住大屁股被狠狠撞击的“啪啪啪啪啪”。
许大将军仿佛听到了冲锋号,怎么也坐不住了,硬得要捅破天,热得能烧开水。或许是难耐的挺耸提醒了芳姐,一只光滑的小手伸了下来,握住了它。
“陈志南!”
许博这时才注意到,许太太在直呼陈主任的名字。
“啊啊……你不是说……要我……啊哈啊哈……好爽……哼哼要我做你的……你的女人吗?”
虽然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太太还是坚持要说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火车轮子碾过许博的心房。
“你……你愿意吗?”陈主任奋力耕耘,连着猛插几下。
“啊啊啊啊……你大爷,你TM也太狠了!”
许太太不堪鞭挞,被干得高声咒骂,却仍旧不忘谈判:“十分钟……你要是……嗯嗯……还能把我肏……到高潮……噢吼吼……我就……我就嗯嗯嗯……做你的女人!”
“这可是你说的!”陈志南终于露出心黑手很的英雄本色。
这样的对话,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足够一下点燃许博心头的火药桶。即使在陈京玉那里,祁婧也没有用一次高潮堵上自己的归属。
霎时间,“啪啪啪”肉声大作,至少快了一倍。
许太太再也没机会贫嘴,只剩下停都停不住的浪叫,开始还能分出音节,后来干脆连成了音浪。
坐在地上双脚几乎麻木的许博,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某种炽热火辣的力量在来回冲撞,脑子一阵阵发晕。
许大将军硬得像块烙铁,芳姐的抚慰不但不能解渴,反而像是更骚情的撩拨!无比渴望喷薄而出的快意汹涌上天无门,憋得许博直想撞墙。
许太太根本没她以为的那样耐肏,不到两分钟就明显变了声调。
陈主任的攻势又稳又快,已经有稀里哗啦的浪水随着抽插喷洒出来,滴在沙发上。
而那“啪叽啪叽”的连续撞击足以唤起许博的经验,两个严重充血的器官,正在淫水泛滥的泥泞中忘情拼杀。
忽然之间,祁婧像受伤的母兽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一下没了动静。紧接着,叫起来的却是陈志南:“斯——祁婧……噢噢——我要……我射了!”说完“啪啪啪”一阵急耸。
这时,祁婧仿佛才缓过气来,纵声大叫:“啊——来了来了来了……哦吼吼吼吼……我又被你个死大头肏来了——哦吼吼好舒服……嗯哼哼哼……”
终于听到爱妻冲上了极乐巅峰,许博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撑,没着没落的跌进了精液味儿浓重的泥潭。
不过,虽然身体异常憋闷,冲上脑子的热血却开始退潮,恢复清明的意识扶着“砰砰”的心跳一路蹒跚,好像刚翻过了一座高山。
芳姐仍然坐在他怀里,仿佛也跟着松了口气。
只听许太太忍着激越的哼哼说了句:“过来!”
紧接着,吞吐舔舐的声音夸张的传来,还伴随着特别兴奋的“咯咯”浪笑。
许博听得后脑勺发麻,心口发酸,却已经在呼吸之间完全读懂了许太太的一系列言行操作,暗笑着咒骂:“你个小骚屄,居然还替野男人打扫战场!回家我要是不肏得你叫爸爸,誓不为人!”
“你的小骚屄也太厉害了,是不是会吸星大法?”陈主任的吐槽透着不忿。
“啊?”许太太还在吃棒棒糖。
“一下子我就受不了了,整个被你吸出来的!”
“切,甭找补哈,你算勉强过关了……咯咯咯……”
“你真的肯做我的女人?”
只听“叮铃”一声悦耳的轻响,许太太得意的说:“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先把珠子串满了再说,行么?”
“行,只要你说的,什么都行!”
陈主任的男中音明显压着激动,“你就是个害人的小妖精!”说完,传来一声鼻子里的轻吟,两人应该又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不知倾诉了多少的依依不舍,直到许博喘不过气了才分开。
“快回去吧,群众们已经四十多分钟看不见领导了。”
“嗖”的一下,靠背上的裙子被抽走了。两人开始穿衣服。
“你不回去坐坐了?”
“我?……我得回家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许博心头一颤。立时想起她之前说过那番“一定会想家”的话。瞬息之间,下半身憋闷的欲望似乎都得到了纾解,只剩下久坐之后的阵阵酸麻。
很快,有人打开了房门,“那……我先走了?宝贝你真好!”
“是么,比你老婆呢?”
“比世上任何女人都没法跟你比!”
“色狼!”女人轻佻一笑,“我去卫生间。”
门关了,相拥而坐的两人都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许博感到下身一紧,仍然勃挺的许大将军被人握了一下,老没出息的再次抬头。
借着月光,一张潮乎乎的小脸从肩上抬了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芳姐……”
许博一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是哑的。
此刻,两人的姿势,一个眼神就足以勾动天雷地火,又在这么个绝对私密的空间里,欲望简直就是空气本身。
可是,在许博心里,刚刚的纠结已经有了答案:这是夫妻俩商量好的一场游戏,是游戏,就有规则,更有边界。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儿这个的?”
还好,芳姐没说出“想不想要”这样的话。
许博心头一松,红着脸央求:“姐,你能给我们保密吗?”
谁知芳姐大眼一眯,眼角的泪痣勾出无限风情,“你觉得,把我脱成这样,就肯无条件的给你们保密了?”
“啊?那……”
许博被问得有点儿懵,何止脱成那样,还……就剩下……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芳姐又捏了一下许大将军,媚眼如丝的说:“如果你也能让我像她那样高潮,我就听你的!”
一听这话,许博的呼吸都烫了,几乎压不住气喘,“姐!咱们……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赖着做你的女人。”
许博又一次在芳姐的脸上体验到了一种居高临下,心里一横,跟着笑了。伸手拎起洁白的文胸,缓慢而温柔的给她戴好。
芳姐看着他的动作,仍旧不去阻止,必要的时候还吸气挺腰主动配合。直到他把自己的衣扣也妥帖扣好,搂住后腰一挺身,两人便搂抱着站了起来。
站立的姿势再也无法赖着男人的肩膀,芳姐仰起脸咬着牙说:“许博,你就是个乌龟,缩头乌龟!”
许博红着老脸,还是被逗笑了。弯腰探手,兜住她腿弯,把整个人打横一抱,转身就来到了靠墙的转角沙发前,轻轻的放在上面。
“姐,都是我不好,你想骂就骂我好了。”说完,把丝袜和高跟鞋找来,开始一条腿一条腿的给她穿袜子。
芳姐乖乖的配合着男人的动作,骚魅的笑意渐渐温暖。
直至他把裤袜提起,竟然搂着自己的腰想直接提到位,才再也忍不住羞意,“放开,我自己来!”
许博听话的放手,又捧起那双小得像艺术品似的高跟鞋,在一旁等候。
芳姐收拾好衣裙才又坐下,看着男人给自己穿鞋,忽然感慨的说:“就算是个乌龟,你也是个心里有老婆的好乌龟……”
许博听了“嘿嘿”一乐,什么也没说。把自己身上整理好,拉着芳姐来到门口。
“再吻我一次,可以么?”
芳姐抬起桃花眼,俏生生的站在门厅里,像个怀春的小姑娘。
许博揽住她的腰肢,语带谐谑:“下次你再这么勾引我,绝对逃不掉的!”说完,托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许博吻过很多女人,并不觉得接吻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但是,毋庸置疑,它绝对是男女之间表达亲密最便捷也最高效的方式。
一个吻,可以轻易挑起欲望的火苗,也可以瞬间治愈悲伤。
而此刻的这个吻,许博感觉到了一种心灵相通般的美妙,又有种云雨飘摇的恍惚。
芳姐被亲得小脸通红,临出门时闪了她一眼,“就凭这个吻,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我姐拿下了!”说完,踩着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扭搭扭搭的走了。
许博扶着门框愣了半天,心里诧异,却又伴着一阵莫名的畅快。
“真是个人精!好像什么事都被她看透了似的。”
【第八卷完 待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32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第八十一章 你买过单了?
“老公!”
许博刚走进咖啡厅,就听见了祁婧甜而不腻的呼唤。
离开时,那个靠角落的C形座位里只有程归雁一人。此刻已经坐了三个。许太太似模似样的端着半杯红酒坐在中间,右手边蹲着个戴眼镜留胡子的巨兽,正是罗翰。
一看到罗翰,许博就明白了个大概。程归雁没回应,或许是因为有人绊住了她。
没等走到跟前,祁婧已经身姿夸张的往罗教授那边靠过去,差点儿没跌进大猩猩怀里。程归雁只好跟着往里挪,让出一个位置来。
“老公你跑哪儿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许太太美目流波,语带娇嗔的问着,抿了一口红酒。鲜润的红唇上液光闪闪,晃得许博肝胆直发虚。
“不是告诉你上厕所了嘛!”
许博一边落座一边朝罗翰点了点头,装腔作势的抱怨:“你们那帮人都点的什么破饮料啊,一股子尿骚味儿,害得我牛排都浪费了。”
祁婧一口红酒差点儿喷出来,不着痕迹的剜了男人一眼,阴阳怪气儿的说:“哼哼,谁叫你占便宜没够呢!呐!我这杯没有尿骚味儿,你喝不喝啊?”
许博本来盯着她的酒杯,正想借着未经批准擅自饮酒的罪名扳回一城找找男人的体面,没想到杯子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手里。
勉强接住爱妻美人刀似的眼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看见杯口上淡淡的唇印,心头没来由的一颤,就着抿了一口。
夫妻俩斗嘴,把另外两人搁在那儿不理也太不像话。为免尴尬,许博转向程归雁:“雁姐,我叫你上楼,你怎么没去啊?”
程归雁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祁婧一眼,“你们同事聚会,我又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她们主任不就是你高中的师兄嘛!再说了,婧婧你还不认识?”
许博说到这,一股坏水儿冒了出来,瞄了祁婧一眼,“你是没听见,婧婧的歌儿唱得可好听了,叫什么来着,哦!《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是吧?……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野驴一样的嗓门儿立时把咖啡厅里的目光都拉了过来。许太太小脸儿发晕,眼睛里足足射出了三千把飞刀。
“要了亲命了,你是不是非逼我在这儿屠宰了你啊?”
眼看着娇妻要动粗,许先生自知无从抵挡,赶紧憋笑闭嘴,闷了口酒去桌上找吃的。
忽然发现,原来的一大盘水果沙拉变成了插着牙签儿的什锦果盘。再一看,红酒也不是两人喝剩下的那瓶了。
“诶,你结过账了?”
许博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程归雁。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程姐姐低头忍笑,脖子根儿都羞红了。听见问话,更是谁也不敢看,只点了点头。
许乌龟这个玩笑开得已经很隐晦了,表演也足够夸张,她为什么羞成这样?一个念头电光般在许博脑子里闪过——她离开过!去过楼上!她知道房间号!不是401,是425!
当时时间紧迫,芳姐是被堵进了屋里,不得已占了VIP包厢。这位程姐姐应邀前来,有没有可能没来得及入场?
包间的门隔音那么差,站在门口,许太太的女高音绝对听得真真儿的!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许博还是有点儿心跳加速。此刻实在不方便做过多的眼神交流,许博装作不经意的望向祁婧。
许太太正捏着半个桔子,挑上边的白筋儿,小拇指弯曲翘起,丝毫未失去一个吃货该有的优雅。
从她足够镇定的气场判断,应该并未对某人不正常的脸红产生疑心。
“你们单位是中老年俱乐部么,怎么点上个世纪的歌儿让你唱啊?”说话的是罗翰。
祁婧拿眼睛瞟了下许博,一脸莫可奈何的尬笑,“老少皆宜嘛!这首歌火的时候,我还上小学呢!”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上高中了才听的这首歌呢?”许博不怕添堵的凑热闹。
祁婧撇了撇嘴,“您老是大器晚成,都上大学了还迷恋搭积木呢!”说完,掰了一瓣桔子填进嘴里。
“切,咱那叫干一行爱一行!”许博晃着酒杯一脸不服,“总比某些出嫁都要带上毛绒狗熊的人强吧?”
听见身旁传来风铃般悦耳的笑声,许博估计程姐姐已经消化了血压飙升的不适,故意不理爱妻的索命娇嗔,转向罗翰:“罗教授,听说你老家是内蒙的,小时候上学肯定跟我们大不一样吧?”
以前跟罗翰聊天,都是社会见闻,国际形势,人类起源之类的男人八卦,从未涉及到个人经历,更不要说儿时记忆这么亲密的话题了。
但是今天,许博的心境不同以往。
罗翰知道了祁婧的黑历史,自然明白谁是苦主,更了解他都经历了什么。
而无论经历过什么,夫妻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并且更加心灵契合,亲密无间。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一直扮演救世主的许先生已经有所觉知,并决心勇敢的面对内心的恐惧。
在此刻融洽和谐的聊天中,即便不能当面告知野男人他这个亲老公的开放态度,也希望对方能明白,许太太对自己是毫无隐瞒的。
而这份夫妻之间的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之所以不怕在你这个好色的大猩猩跟前展示出来,足以说明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进退是一体的。
为什么,许太太能在老公怀抱里跟你眉来眼去,一次又一次的人约黄昏后,一杯接一杯的对影成三人?你品,你细品……
罗翰听了许博的问话爽快一笑:“呵呵,内蒙可大了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所有人都骑马放牧啊!”
说到这,他看了祁婧一眼,语气转缓:“不过,我们家的确是牧民。小时候,都是骑马去上学的,赶上天气不好或者路太远,就住在老师家里。”
经他这么一说,许博脑子里越发生动的浮出“风吹草低现乳房”的美妙景色,“是住在美术老师家吗?”这样的疯话已经到了嘴边儿。
实在是许太太射过来的目光太毒辣,许先生才不敢造次,连忙改口说:“是吗,那你家现在还……那个——骑着马放羊吗?”边说还双手做了个骑马的动作。
没等罗翰回答,一只小手已经在他胳膊上扶了一下:“对呀罗翰,你肯定特别会骑马吧?去年去坝上玩儿,因为怀着淘淘,他们都不让我骑!下次你也一起来,教教我怎么样?”
这美丽女人的小手段真要肯施展,简直能把男人玩儿死!
动作虽小,大猩猩只要不是真傻,必定感受到了这份不露痕迹的亲昵。作为一个见惯风月的老型男,维持必要的镇定自然不难。
不过,那镜片后面闪过的刹那温柔,还是给许博捕捉到了。在他看来,怕是那胡子尖儿上都恨不得泛起了层层涟漪。
“学骑马,不一定要去坝上。燕郊就有一流的马场,而且都是从欧洲引进的。”
罗翰的口气听来完全就是个Owner,“那些大洋马骑起来可比蒙古马稳当多了。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说着,又转过头来,“归雁,你有兴趣吗,咱们一起啊?”
程归雁似乎正在走神,被问得一愣,“啊?哦!我……有点儿害怕,你们去好了。”
她明显比自己离开之前拘谨了,就像切换到了另一个陌生的角色。这一点,许博刚一落座就感受到了。
两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感知对方,有时候就跟感知自己的身体一样毫无阻碍。
祁婧在罗翰面前每一个带着情绪的小动作,许博都能洞若观火。这会子,更是连她心里的火气来自哪里都门儿清。
虽然,跟程归雁并不像祁婧那样,有那么多时间和机会熟悉彼此,但两人之间仿佛有着天然的连接通道,交流上从来是心领神会级别的。再加上有限的接触无不涉及最私密的细节,对她情绪有着如此敏锐洞察,并不值得吃惊。
凭直觉,此刻程姐姐的神思不属,应该跟“唱歌”和“骑马”都没什么关系,最多是借题发挥,不自觉的迁移到了另一个并不轻松的心事里。
曾经的“志南”已经时过境迁,是她亲口说的。可“归雁”这个名字,注定那段青春萌动的印记将要伴随她一生。
眼前这个“罗师兄”,在可依的讲述里只是点到为止,语焉不详。可光凭“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这一条,在这位“小师娘”的坎坷情路上,他绝对是主线剧情里的大BOSS。
一明一暗,今晚两个男人都出现了。
如果放在从前,程归雁或许可以一如既往的扮演神仙姐姐。可如今身体里的枷锁已经卸掉,心态不说是暗香浮动,春暖花开,也该冰河解冻,海平面上升了吧?
从罗翰和程归雁的脸上,许博什么也看不出来。妄自揣测也只能是替古人担忧,便收拾起思绪,把注意力收回到许太太身上。
陪程归雁回老家的事,在剥光芳姐之前还蛮有信心获得恩准,这会子可就不那么确定了。不过许老爷也并非完全陷入被动,按家规,今晚安排在许家祠堂作报告的可是许祁氏。
那个小妇人也真是痒筋清奇,学个骑马怎么还兴高采烈上了呢?
要说骑马,许博完全可以骄傲的接受天赋异禀这项殊荣。第一次走进马厩,就觉得亲切,第一次跨上马背,就懂得松腰沉胯,放低重心。
带他去马场的老宋忍不住啧啧称奇,说骑马和开车不同,重在引领跟合作,而不是控制,真正弄懂了御马之术,有助于当一个好领导。
许博可能没那个移花接木的慧根,此番道理,没在职场的明争暗斗中参悟出多少,却在祁婧这批胭脂马身上多有体会。
女人和马都是感情细腻而又胆小的动物,让她时时感受到你跟她同呼吸共进退,驾驭起来,才能发挥出令人吃惊的巨大能量。
许博正找机会插入话题,忽然程归雁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诶诶!雁姐,我跟你一起去!”一听要上厕所,祁婧马也不骑了。
许博从上初中开始,心里就有个永远想不透的谜团——女生为什么喜欢搭伴儿上厕所,难道是要互相帮着擦屁屁么?
今天晚上,许太太的洗手间跑得已经够勤了,怎么一听号召还能揭竿而起?
把两位美女让出去,许博重新落座,朝罗翰举了举酒杯。没了女士在场,两个老爷们儿聊点儿啥合适呢?
正想着要不要继续骑马的话题,罗翰端起了酒杯,直接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那过于巨硕的身形自带威慑瞬间笼罩了许博。
“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么?”虽然有点儿诧异,许博立时领会了意图,连忙往里让了三个正常屁股的位置。
“可依都告诉我了……”
即使大猩猩带着足够文明的眼镜,配了一脸的真诚套餐,目光也尽量调校得跟教堂的烛光一样温暖,许博还是险些没石化。
这跟“老子知道你肏了老子的心上人”有什么区别么?
按江湖规矩,两个男人如果已经坦白到了这个程度,离决斗就不远了吧?许先生虽然不是文弱书生,可在瞬间失去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自卫本能还是让他有些发毛。
罗翰一看许博几乎要摆出抵抗强奸的姿势,立马乐了。
可嘴巴还没完全裂开,似乎觉察到这个时候发笑更有侮辱对手之嫌,又赶紧往回收。
放落酒杯的两只大手无比滑稽的举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摆出期盼世界和平的姿势,望着许博。
“她都……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提出一个问题作为缓冲,许博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刚刚还在跟许太太一唱一和的秀优越呢,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呢?
生平第一次,他似乎体验到了一个奸夫的难堪和困惑。
罗翰撇了撇嘴,把手放回到膝盖上,“你,我,陈志南,还有归雁的……”说到一半,他耸了耸肩,做了个“你懂的”表情,“当然……你们为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表达着感谢,理解,接受和豁达,神情中流露的一丝失落还是灼伤了许博的眼睛。
这一幕让许博瞬间体会到,作为一个可以每天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的男人是TM多么幸福!
“你觉得,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教授就是教授,研究的都是这种重量级的扎心问题。许博虽来不及景仰崇拜,总算从戒备状态放松了下来。
“应该……应该会吧!”
一说话才觉得嗓子有点儿干,赶紧喝了口酒顺便压压惊,才接着说:“就像男人会同时喜欢很多女人一样……”
“你也在喜欢着别的女人么?”罗翰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
许博才告诫自己,不要被那夸张的外表吓到,忽略了人家的真诚与善良,就差一点儿被这一问所附带的锐利眼神洞穿了脑子。
“当然了!”再次把目光移动到酒杯上,总算忍住没去触碰,“喜欢又不犯法。”
“那你也喜欢归雁咯?”
罗翰是低着头问出这句话的,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得复杂起来。
许博忽然注意到,他这是第二次用了“也”字,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心下一横,直接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几乎没跟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才发现,似乎憋在心里好久了,颇有不吐不快之感。
老子就是挺喜欢你的女人的,呃——好吧,是你喜欢的女人。老子还知道你喜欢老子的女人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子的女人!
对望着,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迸射出火星子。许博自下而上的歪着脑袋,脊梁骨扭得“嘎嘣嘎嘣”直响。
就在这时,罗翰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不难看出,身板儿再强壮有力,这句话也问得异常艰难。许博似乎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给了一个听上去特鸡贼的回答:“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话说得含蓄,甚至有些闪烁其词,可许博的目光足够透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自然懂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想。
无论是爱你所爱,还是喜欢着你的喜欢,必须出自善意,也该是美好的。他相信罗翰能看懂。
顷刻之间,几乎濒临核裂变反应的空气恢复了流动。罗翰笑了,仿佛浑身的肌肉全都放松下来。许博也跟着笑了。
“我已经嘱咐过可依了。在这也请你帮个忙,别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可以么?”大猩猩再次露出温厚长者的慈眉善目,语气里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听了这话,许博的心头漫过一抹莫名的悲凉。刚想说“那你不告诉我不就完了?”
忽然,在那考究的玳瑁镜框里察觉到了某种通常被叫做信任的波动,心中仿佛有什么悄悄落了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两只酒杯第一次碰在一起,许博油然生出一腔感慨。
有时候,人与人的沟通并不一定依靠语言上的明确表达,相互理解往往只需要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就足够了。
祁婧和程归雁是手拉着手回来的。一个坐在亲老公的身边,一个坐在了旧情人之前的位置上。
许博嗅到一缕熟悉的香风,低头看到那几根“海妖的触手”正扶着坐垫儿,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刚想套套近乎,伸手去握。没想到,那只小手却机灵得很,无比及时的躲开魔爪,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所剩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罗翰说着把程归雁的杯子递给她,两人也把酒喝了。
许博点头附和着,只听身边的许太太娇声说:“罗翰,那你什么时候教我骑马啊?这个假期我都有空!”
罗翰不禁看了许博一眼,乐呵呵的说:“放心,我回头就去安排,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好玩玩!”
出了咖啡厅,送罗程二人进了电梯,许博和祁婧同去外面的停车场取车。
许太太罕有的没有勾住男人的胳膊,抢了半个身位自顾自的往前走。许博小心的打量她的脸色,不辨喜怒,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虽然距离出口比较近,许博仍等着面无表情的小跑车从眼前开过去才启动跟上,一路尾随着汇入了浩浩荡荡的车流。
时候的确不早了,可路上的车一点儿没见稀少。
许博一边开车,一边盯着那性感的红色尾灯,明知道它不可能原地起飞,却莫名其妙的生出焦虑,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跟丢似的。
这股子蚂蚁爬过似的异样感觉很快就钻进了心里,轻易勾勒出了那个中年男人眼里的落寞。
世间还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晃悠,却无法拥之入怀更让人绝望的呢?
而前面这个开小跑车的骚娘们儿,从沙发背上拉过一根小拇指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她炸弹似的奶子,杀手级的长腿,地狱般充满魔力的细腰大屁股,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的肌肤,刚刚才一样不落的被另一个男人享用过!
她给他舔鸡巴,让他痛痛快快的射进去,嗷嗷叫着被搞上了三次高潮,喷了一包房的骚水!现在,居然连小手都不让碰了?
这个勾死人不偿命的小浪蹄子!!!
好不容易下了环路,拐进熟悉的街道,车明显少了。可那又圆又翘的车屁股甩得也更加灵动风骚了,一路闪展腾挪,穿街过巷,弯儿拐得跟007似的。
许博握紧方向盘,死死咬住,不自觉的回想着月光下那些根本没看见的画面,心火越来越控制不住,好几次差点儿追尾。
好不容易冲进了小区地下车库,许博眼疾手快,穿过一个空位抢先占领了离出口近的停车位,逼得许太太继续往里开,去停新租的那个。
给许太太添堵的小快感顿时令火气消散不少。许博像个老猎手,不紧不慢的锁好车,也不急着往电梯间走,沿着通道迈着方步一路跟了过去。
走了一半就听见清脆的高跟鞋带着回声快速接近,略一搜索,发现祁婧正穿梭在车辆的夹缝里,想抄近路接近电梯间。
追了一路,抢了车位,怎么可能继续给你当跟屁虫呢?
许博微微一笑,斜刺里插了过去。不管是不是殊途同归,躲着老子算怎么回事儿?这种消极对抗的歪风邪气坚决不能助长!
同一个区域,除了个别较高的越野车和粗壮的水泥柱子之外没什么遮挡。两个人一个斜插一个横截,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运动轨迹。
眼看着去路必定被截断,祁婧忽然停下脚步,一猫腰不见了。
许博一下警惕起来,还隔着五六辆车的距离,不好趴下观察,连忙上了前面的一条通道。一边观察着隔壁通道,一边缓缓向前逼近。
本来就没多复杂的地形,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很快,接近了花姑娘消失的地方,每个间隔里都不见人影,许博悄悄的朝最近的那根柱子走过去。
绕着柱子刚摸了一半,就听见身后高跟鞋“哒哒哒”的跑了起来,回身撒腿就追。
这小娘们儿健身房泡了几个月没白练,穿着高跟鞋还跑得飞快。听见男人在身后追,边跑边回头,居然“嘎嘎嘎嘎”的笑着,声浪震得防爆灯的电压都TM过载了!
许博迈开大长腿,迅速的缩短距离,怎奈电梯口本就不远,再失了先机,实在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飞奔的祁婧身子一趔趄,跳了两下骤然停下,一只亮闪闪的白色高跟鞋躺在两人之间。
“婧主子”的决断力不是白给的,只回头看了一眼,小嘴儿一抿就断了捡鞋的念头,要光着脚继续跑。
可是,许老爷没给机会,一个箭步猫腰已经把鞋抓在了手里,狼王扑向马驹儿似的窜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女逃犯的蛮腰。
祁婧像真的遭遇了流氓,一路奋力挣扎踢打,雨点儿似的小拳头落在男人的肩头。两人呼哧带喘连搂带抱,却谁都不说话,踉踉跄跄的闪进了电梯间。
雪亮的灯光下,大波浪也乱了,小坤包也掉到了地上。
许博死搂着不松手。祁婧较劲儿似的不给男人正脸儿,闷着头抵住他胸口,力气越来越不继,发泄不尽的喘息中一声饮泣扣人心弦。
许博猜不透这小娘们儿又哭又笑的是发什么神经,却无比确定的知道,要抱着她,抱紧她!
不管是兴奋还是气恼,欢喜还是委屈,迷乱还是恐惧,都可以尽情的,甚至放肆的在这个怀抱里汹涌澎湃。
只是,别想跑掉。
随着娇喘渐息,抽噎渐止,怀里的娇躯越来越软,终于,乖乖的趴伏在了肩头。
许博蓦然发觉,经过了这番折腾,刚才狂躁的心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只一个拥抱,那股带着麻痒的绝望就被怀中酥软娇弹的身子驱赶得无影无踪。
无论在野男人那里怎么骚浪,由着性儿的惹不起,可着劲儿的撒疯,她都会把最天真柔顺的一面留给自己。
甩脸子也罢,小心机也好,都是冲着她心里那个最亲近的人撒娇。这份无拘无束,天然去雕饰的可爱,是人间最珍贵的礼物。
“谁叫你吓到她了呢?”
抚摸着娇妻的大波浪,许博忍不住笑了,笑得心花怒放,甚至有点儿欣喜若狂。
极尽温柔的扶起爱妻的小脑袋,见她通红的脸蛋儿上,两只大眼噙着泪光,湿漉漉的望着自己,霎时涌起一阵无比的心疼。
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让这么娇媚刁蛮的可人儿掉眼泪,都是罪过!
许博弯腰拾起小坤包,扶着祁婧靠在电梯间尽头的墙上,蹲下身来给她穿鞋。
“你肏她了?”许太太哑着嗓子问。
许博抓着她的脚丫,拂去脚底板上的尘土,抬头呲牙一笑,“没有啊?”
“我不信!都……都剥光了,你为什么不肏?”
听祁婧语气里明显少了八分怨怼,多了三分好奇。许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拿着高跟鞋,故意扮出哭笑不得的神气反问:“我为什么要肏她呀?”
“你……你……”
许太太显然没做过这套模拟试题,一下子卡壳了,瞪着大眼睛咬了下红唇:“反正……反正她都知道了,不肏白不肏嘛!”
这下情急失声,怕是整个地下车库都听见了,“白不肏嘛”的回声惊心动魄,格外动听。
许博故意看了一眼外面广阔的空间,呲着呀回头去瞧那个播音员。祁婧并未做作的慌张掩口,却也惊觉莽撞,白了男人一眼,眼泪叭嚓的忍着笑别过脸去。
许博把高跟鞋套在那只肉呼呼的脚丫上,却没马上松手让它落地,而是一手托着足弓,一手顺着细长的鞋跟往上,捏了下足后的大筋,抚摸上了小腿。
祁婧的小腿圆润修长,大腿紧实健美,并非那种瘦得只剩腿骨,两腿之间可以钻过一只加菲猫的类型。
即便紧并大腿,桃心儿里那个并不拢的地方,也被茂密的毛毛掩住了,并不透光。
青色的裤袜滑不留手,却阻隔了肌肤相亲那种温润细腻的手感。许博很快越过了腿弯,伸进了裙子,大拇指卡住裙摆,慢慢的往上推。
祁婧倚在墙上,早发觉了有人图谋不轨,也不出声阻止,就那么媚眼丝斜,居高临下的看着。见他吸着鼻子要往裙子里钻,索性抬脚把小腿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不知为什么,从肢体的末端逐渐深入探索的过程,对此时此刻的许博来说,仿佛思乡心切,故地重游般令人心荡神驰。
平滑紧致的腿侧肌肉隔着丝袜贴在他的脸上,透出凉丝丝的迷之肉香,也流散出一缕淡淡的腥甜燥气。只是略微屈伸,就足以让人领略到那融合了强健和柔美的迷人律动。
一个小时之前,它还勾盘在野男人的肩颈腰臀上,包覆在上面的每一个网眼儿都激情不灭,极尽缠绵的摩擦着,取悦着,撩拨着另一具身躯。
可能使出的每一个招数,许博都是熟悉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在脑中复原。
而现在经过一路的追逃逐猎,重回亲密无间的厮磨,指尖鼻端的每一寸柔韧性感却又那么的陌生。
不仅仅是触觉,还有气味,都像是在等待着他重新开拓和发现,品鉴和征服。
毫不费力,许博就找到了那腥洌气味的源头,斑驳的液渍已然干涸,越往上摸越密集,甚至连结成片,浓厚处居然粘连着腿肉,尚未全干。
全是她自己喷的,还是掺杂了野男人的精液?
那两次跟小毛亲热后,祁婧都第一时间沐浴更衣,洗掉了身上的痕迹,上了床再过堂,什么证据都没了。
这次还没进家,就被捉了。那斑斑点点的沾染,被汗湿一蒸,氤氲缭绕中,仿佛还能听见“啪啪啪”的激烈回响!
是防止她毁尸灭迹么,还是急着勘察现场?
许博似乎一下明白了自己一路急切追逐的因由,脑子一阵阵的发热,裤裆里的家伙迅速膨胀着,却被蹲踞的姿势阻住,直欲顶破裤裆。
再往上,他就钻进裙子里了。光线很暗,只能勉强分辨那个被撕裂的破洞,应该更大了。一丛黑魆魆的毛毛掩藏了细节,诱惑而张狂。
头发忽然被两只小手揪住,也不知是要把他拉出来,还是按进去。丰熟性感的腰股极为克制的扭动着,把一浪接一浪的湿热臊气驱赶出来。
正当他兜住腿股,想把裙子再往上推的当口,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许博迅速放落裙摆和大腿,站起身来,把祁婧推到了最近的墙角。
动作中,不忘用余光瞥了一眼天花板。只有一个摄像头,按在墙角的正上方。两人所处的位置,应该正是它的盲区。
进来的是一家三口,听声音应该有个小男孩儿,看见电梯间有人,立马都不说话了。
许博把祁婧堵在墙角里,脑子里只想着她腿心里那个必定一片狼藉,散发着欲望迷香的销魂洞,根本没有跟着一起上电梯回家的打算。
公共场所当着陌生人的面儿搂抱亲热,祁婧本能的抗拒着,脸蛋儿迅速飘红。
可当她满含惊疑的跟男人对视一眼,立时读懂了他眼里的灼热。
呼吸之间,气温骤然飙升了5度。
之前的不驯和嗔怒还没散尽,类似本能的默契已经引导着手臂缠上男人的脖颈,配合他的不着调。
祁婧娇娇回瞪了一眼,微微抗拒的身体也在强健有力的臂弯里变得服帖柔软。
没有任何人比许博更熟悉这瞬息之间的身体反应,视线垂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游刃有余的亲了上去。
看到酒杯上的唇印时,许博就想亲她了。那个借着杯口的吻根本无法宣示他对这个骚娘们儿的主权!
这会儿终于亲到了,却不知是出于怜惜珍视而舍不得,还是周遭情势不容沉迷堕落,只是轻撩慢啜,浅尝辄止。
祁婧被他抵在墙角里,满满的揽入怀中,蜂腰盛乳都腻在男人身上,气息屡屡滞涩,却没两下就合上了节拍。
只隔着撅起嘴巴,或者伸出舌头就能够到对方的距离,却并不急着贴近,反而在进退之间有意的维持着那一线将息未息,若即若离。
春涎尽染,递过去刚好留香,灵舌半吐,被衔时已然湿凉。
看似躲在角落里尽情的肥而不腻,其实是当着人不管不顾,肆无忌惮!这云追月逐,戏花引露似的彼此调戏,反而比深入对方的缠绵热吻更加煽动情欲。
身后的一家人不知什么表情动作,许博看不到。不过,祁婧的大眼睛始终偷偷瞄着,从她的神色判断,他们一定没老老实实的等电梯。
越是想到少儿不宜,许博越觉得激动有趣儿,用力的搂紧爱妻的腰肢,把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她小腹下那个植被茂盛的地方。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
祁婧睫毛微颤,朝外看了一眼,又赶紧垂落。唇边勾起的笑意里难免害羞,竟也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放荡。
许博猜想,跟她对视的绝对是个雄性,也不知是大的还是小的。
“你真的……没肏她?”
祁婧的体温和绵软程度应该难以支撑她冷静思考才对,居然还能揪着这件事不放。许博继续品尝着她的唇瓣,并未直接回答:“她喷了我一手。我敢肯定,那是她第一次被扣到喷水……”
“你这个流氓!”
没等说完,祁婧已经掐住了他颈后的肉,“你俩倒是玩儿得倍儿开心哈,嗯?”
“诶呦诶呦……”许博轻声告饶,“没有……不敢弄出动静,没你俩玩儿的开心……嘶——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儿……”
“哼!那个骚货!她……她就肯让你……让你胡来啊?”
本来是诅咒斥责,却被她问得声音微颤,热气直冒。许博搂着比那个南方姐姐丰盈太多的身子,心下嘿然。
“倒是也没三贞九烈生死存亡似的反抗,再说……”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诶?合着今儿成了你审我了哈?”
一听这话,许太太横眉冷对的气焰立时不再嚣张,勉强板起的脸上浮现一丝娇羞,躲闪男人目光的眼角眉梢都舔了媚色。
“谁……谁稀罕审你啊?嗯——讨厌。”
许博满满当当的握住了一只大奶子,以庆祝扳回一城,把祁婧捏得一声娇吟。
“按你的说法,被野男人欺负,都必须反抗么?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反抗的。”
“你不是在么,还问?”
祁婧梗着脖子,别过通红的小脸,却斜着眼睛瞪他。
“光听了,没看见嘛!”
“活该!嗯——就不告诉你!”
许博手握重器,轻声哼笑着,贴上她的耳垂儿:“不说?现场表演也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反抗流氓胡来的……现在的抗日武装都流行用排卵试纸了么?”
说不清是义愤填膺还是肉欲癫狂,一说到排卵试纸,许博越发的兴奋起来,合身压住那个小荡妇,揽住后腰的那只手顺着屁股一路向下,捞起裙角就要往上拉。
祁婧的身体本就被揉得骚情欲满,几欲瘫软,哪里受得了如此蛮横热辣的言辞挑拨,再加上命门受制,一时间肝胆俱热,心肺都跳成了一个!
不过,听到男人不无愤恨的惦记着那个小道具,还是喘着气挑衅:“原来你是嫉妒这个!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被他射……”
猛一回神,骇然发现及膝的连衣裙已经被拉成了齐屄小短裙!
“诶……疯了吧你!这是……会来人的……”
慌忙抓住男人的胳膊,可惜已经晚了,几根粗大的手指已经入侵了门户大开的草场,肆意撩拨,更有一根准确无误的按到了那颗要命的小肉粒上!
祁婧立时想被电打了,两腿绷直,浑身一抖。怎奈一条大腿被压住内侧,贴在墙上,无法并拢。整个身子,无形中又被男人顶高了几分。
那个湿哒哒裂开的肉桃,许博不知道疼爱过多少回,可此刻入手,从浓密的毛发到丰美的肉唇,甚至稍一揉按就汩溢而出的汤汤水水都仿佛弥漫着热力十足的新奇,每进一步都勾着呼吸急促,心尖儿狂跳。
这片肥沃而热情的土地,刚刚经历了强盗肆虐,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现在终于重新燃起了篝火!好生抚慰之后,那闭合瑟缩的小肉芽,又脆生生浪丢丢的舒展开来。
“老公……老公我害怕,你别……嗯——哼哼……我会叫的……”
伴着酥吟的哀求几乎带着哭音,反而更加挑起了许博征服的欲望,半真半假的吐槽:“知道叫老公了?我还以为给野男人射过,就不再搭理我了呢!”
“那不是……嗯哼……诶呀没有啦……啊——嗯哼!你怎么……嗯嗯……”
伸进穴口的中指立时惹来一声娇唤,许太太嘴上幽怨,身子却越发贴紧了男人,趴在他肩膀上如泣如诉。
“怎么?不让插了……”许博步步紧逼,鸡巴硬得发疼:“是不是要给野男人留着啊?”
许太太呜咽着连连摇头,“不……不是……老公插哼哼……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想怎么插都可以……”
“真的?”许博忽然变身色情版的狼外婆。
“嗯!”
小红帽浑身春情涌动,无比天真的回答。
“帮我把裤链拉开……”
这话像是请求,却带着不容置业的命令口吻,听天揉命的许太太身子一紧,抬起头来:“不是……老公……”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行周公之礼,对周公也太TM大不敬了吧?
可是,一对上男人的目光,祁婧就闭上了嘴。
刚刚还跟男人板过的小脸像是正对着一炉碳火,大眼睛里憋过的小委屈,错怪男人的小抱歉都被蒸成了迷蒙的水雾。
许博正直勾勾热辣辣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既然你说了是我的,就证明给我看啊!我就是要在这肏你!”
祁婧好像被施了法,顾盼之间视线扫过周遭,还是被吸住似的聚拢到男人微陷的眼窝,仿佛在无边的黑暗里,只有那里有一团火。
整个电梯间,甚至整个地下车库仿佛都在跟着心跳轰隆轰隆的收缩又放大。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了这团火,就怎么也忍不住扑过去的欲望了!
祁婧觉得自己好像笑了,意识到身体里急速蔓延的狂热恐怕会吓到别人,赶紧又板起了脸。可那狂热还是点燃了被男人勾住的目光。
裤链儿被拉开了。没费什么劲儿,那个烫手的家伙“扑楞”一下弹进了手心里。
手指抽离了湿滑的洞口,绅士般替她撩着裙子,好让她引着那个大家伙就位。
可那家伙火气正盛,没等她调好角度,就戳了上去,在那粘腻狭长的裂隙里犁了一个来回,磨得她一个激灵双腿发软。
“这角度不对啊!”
祁婧觉得自己好像个年幼力弱的丫头,在扶着膀大腰圆的醉汉老爷上床,手指头到胳膊肘都酸了,才搬上去一条腿。
忽然,屁股被一只大手兜住一按,腰胯立时向前送出。
“这下对劲儿了!”
念头刚起,那根大家伙已经悍然挤开了门户,老实不客气的登堂入室,顶的她颤着嗓子发出一声娇吟。
与此同时,压抑的闷哼也从许博的喉间溢出。
许大将军像是一头扎进了狭长倒悬的粥锅里,又好像是锅底被它给捅漏了,留在外面的半截甚至能感觉到泄露的汁水顺着鸡巴杆子往下流。
即使用尽全力的往上顶,这个体位也只能插进去一多半,以许博的本钱,根本够不到底。可是,开疆拓土的得意和层层包裹的快感依然美得他直吸气儿。
“乖乖老婆,你真棒!”
这一下缓慢而坚挺的进入把许太太捅得呼吸都碎了,抻着脖子一阵急喘。完成任务的那只胳膊忙不迭的搂住了男人脖子,醉眼流觞的盯了他一眼咬牙咒骂:“你个大流氓!”
好像说完这几个字,唾沫都干了。星眸一垂,檀口微张,伸着颤抖的小舌头,热热的吻住了男人。
这一吻似乎把两人彻底粘在了一起,许博瞬间觉得怀里的身子再也不存一丝的抗拒,百分之百的浪了起来,便再也忍不住抽送的冲动,一下一下的砥砺研磨。
祁婧习惯了大开大合,极少经历这么刁钻的角度和不尽不实的入侵,本能的想岔开大腿,让他放开手脚干到底。
怎奈无论空间还是姿势都不允许,能做的唯有板着小腰尽量挺凑。
那催命的家伙别在那里又硬又烫的,虽只能撑开前面一截,顶撞磨蹭也并不剧烈,肉褶子里的骚水却比平时流得欢快,居然绞着劲儿的舒爽。
可是,里面够不到的地方就惨了,好像长满了小爪子,只剩下抓心挠肝的痒,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抽成了丝,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去,把男人裹进来榨干!
“听说他的家伙很大,还会往回刮?”脱开热吻喘口气的间歇,许先生不失时机的问。
这个当口问这样的话,绝对是居心不良!祁婧忍不住腹诽。
陈大头的大头的确不同寻常,不但把最里面怼得慢慢当当,每一个肉褶都压扁摊平,还用那突兀的头冠回头再犁一遍,心肝儿都要被拉出来了。
可这话怎么好意思在亲老公未能触底的当口接呢?
越是犹豫,那个巨大的龟头越在眼前晃,也就越觉得骚穴穴里空得发慌。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箍住男人的前半截竟不自觉的用力绞紧。
“哦——好棒!”
许博被夹得舒爽出声,顶着爱妻的脑门儿,更坚挺的戳进去,“这就是他说的吸星大法么?好舒服……”
祁婧也被顶得快感连连,忍不住哼唱,一听“吸星大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就像陈志南说的,她是那种男人见了只想上床的女人。
一旦摆好了姿势,从来都是那个被按在下边挨肏的货,奋力承受男人的冲撞已经足够她浪里翻花儿了,哪里还有心思玩儿什么“吸星大法”?
“嗯嗯……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是说……这样?”祁婧再次用力。
这下刚好碰上许博抽退,虽然不似陈大头那要命的回刮,可比平常的感觉强烈太多了。本想借此观察男人的反应,没想到自己先爽得哆嗦起来。
再次插入时,夫妻俩已经无比默契的配合起来,一个轻插慢抽,一个文武张弛,把那一段尴尬的行程变成了练兵场,快感何止翻倍!
“嗯嗯——老公……我好舒服……没想到这样慢嗯——慢慢儿的也这么嘶——啊!”
许太太忽然发出一声轻叫,一股浪水儿兜头浇在许大将军的头盔上。膣腔里立时变得更加湿滑,饶是有人用力夹紧,也毫不费力。
紧紧贴合的刮擦把那水儿磨得更粘更热,顺着滚烫的吟哦吐出来,喷了许博一脸。
“野男人肏的好,还是老公肏的好?”
“嗯哼哼……讨厌——当然是老公肏得好,只有跟老公才……才配合得这么好!”许太太情真意切的讨好,身子似乎软得快不成了,一截一截的往下瘫。
“那你要做谁的女人啊?”
“你是不是傻?我那是……那是故意气你的!嗯——”
许太太几乎用尽全力的夹了一下,怎奈杀敌一千自损三千,被插到一半就怂了,“不行了老公……再来我……再来我好像要喷了!老公……呜呜……”
许博也感觉到了骚屄里那股熟悉的悸动,停下动作扭头看了看外面。
这地方,这么久没人过来已经难得了,在弄下去怕是真要出丑。可是,那销魂洞里的吸吮怎么也舍不得,搂着爱妻的腰,伸手按了电梯。
“搂紧我,我们就这样肏着屄回家!”
话音未落,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许博没等许太太反对,兜住她的大屁股一个转身,已经旋进了电梯里。
这一悠一转,祁婧用尽力气缠在男人身上,只觉得亲老公比陈大头勇猛太多,忍不住一阵羞喜莫名。
再次被挤进一个墙角时,许大将军竟然没有脱出洞口。后背抵住壁板的一瞬,因为腿还勾着男人的腰,居然被一下干到了底,爽得她直翻白眼儿。
忙乱中越过男人的肩头,居然看到有几滴水迹被甩在对面铮亮的壁板上,正缓缓下滑。
“臭老公!你TM就是拉着我作死,都是邻居……”
“刚才那一家也是邻居,你认识么?”许博淫笑着回怼,利索的按下了十五楼,紧接着自以为是的一挺腰,又肏了进去。
这一下立时把尚未退去的浪潮招了回来,顶嘴变成了轻哼。可祁婧再也不敢施展什么“吸星大法”了。
要命的是,心里越紧张,身体越敏感,那一下一下的刨刮变得无比清晰,勉强支撑的腰腿越发酸软。
一边抵受着男人的抽送,一边紧紧盯着电梯门。好死不死,电梯果然在一层被按停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高瘦健美的小伙子,迷彩短袖外面露出黝黑的皮肤,浓密的短发根根直立!一边往里走,一边看手机。
“小……小毛!”
下意识的念出这两个字之后,祁婧从头到脚经受了一波难以抑制的颤栗,浑身发麻的愣在那里。
装作情侣亲热,尽量挡住爱妻的许博闻声回头,正好看见久疏战阵的特种兵一脸懵逼的望着他的婧姐姐。
电梯门无声的关闭了。
祁婧的世界在轻微的失重感中再次旋转,脊背被另一个有力的怀抱接住,两个奶子同时落入魔掌。
她凭着本能吊住那个坏蛋的脖子,一条大腿被抬了起来。
这个大开大合的姿势是她喜欢的,大鸡巴毫无阻碍插进来的爽利是她的最爱,只一下就肏出来一股骚水儿!
太疯狂了,这TM是在电梯里!
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肏的记忆在这个时刻回归实在太TM突然,也太TM尴尬了。脸上身上都像烧着了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那该死的电梯门。
最糟糕的,恐怕也是最期盼的时刻到来了。
男人开始毫不留力的猛肏,“啪啪啪”的肉响瞬间被连成一线的浪叫盖住了。电梯每跳一个数字,身体里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颤栗快美就攀升一大截。
当数字艰难的跳到14的时候,一张笑脸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压上来一个深深的亲吻。祁婧觉得自己已经飞上了云端,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唇舌,如饥似渴的忘情吸吮。
与此同时,骚屄里的闸门一下崩碎,席卷全身的痉挛爆发了,激射的水流竟然畅通无阻,“砰砰砰”的喷在电梯壁板上,一股接着一股,震耳欲聋的响。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46

第八十二章 我要吸干你
又是这部电梯!
又喷在了这部电梯里!
相比于上一次的独木难支,心惊肉跳,这回可是前后有靠,根根透肉,浪到顶点的小水屄一点儿没给各位邻居面子。壁板上崩回来的水珠都够三个人洗脸的了。
祁婧浑身酸软,那个地方连带着腰臀腿股还在时不时的痉挛。两只胳膊,一只勾住老公,一只被架在小毛肩上。
那小子在吻她,当着亲老公的面儿,像只馋嘴的小狼狗。
好吧,他就是条小狼狗。一个多月了,接吻的技巧一点儿也没长进。
进了家门,另一条小狼狗提着鼻子窜了上来,兴奋的围着三个人,不知道该跟谁亲热了,四个爪子跟换鞋的六条腿捣乱。
祁婧知道自己脸上春光过于烂漫,根本不敢往两个男人脸上看。
身上的气味必定也足以荼毒生灵,只在阿桢姐疑惑的目光里勉强打了个招呼,就火急火燎的钻进卧室,找了睡衣,又冲进了卫生间。
当温热的水流顺着肩背胸乳一泻而下,身子舒服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浴室里。
闭上眼睛,某人大腿根的一片湿痕跳进脑子里,祁婧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是她走出电梯的时候瞥见的。
虽然裤子是深色的,并不太明显,可也足够狼狈了。
阿桢姐心那么细……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自己儿子干过的好事,她已经知道得够详细了……怪不得他执意要把自己剥光……
肏那么狠,肯定要弄得到处都是……
今天,可是彻头彻尾的偷了回男人,像个真正的荡妇那样……至少被偷的那个男人是这么认为的。
从上午的主动勾引,到晚上的婉转承欢,整个身心始终保持着某种亢奋状态。
战战兢兢又心心念念的憧憬着即将发生,又不知道会如何发生的奸情,那个过程既羞怯又兴奋,既疯狂又难挨……
透过浴室的玻璃,祁婧忍不住瞄了一眼水汽蒸燎的镜子。那里面正映出一条模糊而香艳的裸体。
这一天,记不清照过多少回镜子。一次比一次确定,镜中那个骚货即将成为一个真正的荡妇。这个称谓本身,就透着让人不堪堕落的迷之魅力。
真正的荡妇,不会耐不住屄痒痒自己爬上按摩床;不会爽过之后一边觉得对不起老公,一边诅咒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更不会等忍不住再次撅起屁股的时候,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
真正的荡妇,应该把男人勾引得不管不顾冲进女厕所,心甘情愿的喝自己的尿;真正的荡妇,应该一手拉着亲老公的手,一手扶着奸夫的脑袋,用自己的大奶子哺喂那无比痴情的唇舌;真正的荡妇,应该美美的享受他的手,他的舌头,他的大鸡巴,让野男人心贴心肉贴肉的肏进来,同时用最浪的小嗓子把这份享受叫给沙发后面的亲老公听……
一阵突如其来的战栗酥颤掠过花洒下的完美肉体,祁婧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光是回想那个过程,都能惹来身体上的反应,足见当时是怎样的蚀骨销魂。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和大腿,竟然不敢轻易往那个地方招惹。
那是怎样丧尽天良的奇葩戏码啊?亏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藏得那样近……
同样是偷情,同样是被野男人肏,“亲老公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个念头就像一个魔咒,无形中让这副绝美的肉体有了另一层领悟。
嘴巴是他每天早起都亲的,奶子是他每天晚上搂着睡的,屁股是他动不动就拍着玩儿的,骚屄嘛——至少在这一个多月里,只给他肏过……嘻嘻……
所有这一切都是他的,却正在被另一个男人,几乎当着他的面揉得发烫,舔得淌水水……
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偷,不仅仅是偷别人家的男人,她还偷了“专属于他”的身子去享乐!这种心境跟被自家男人和小狼狗合伙欺负完全不同。
那次被蒙住眼睛,任人宰割,刺激是刺激,更多的是慌乱和害羞。就算后半夜彻底放开了,也只是一时任性罢了。
而这回,她是主动的,骚情满满却蓄谋已久。
仿佛可以把视野从身体抽离,俯瞰着那个恋奸情热的沙发,男人龙腾虎跃,女人水火纠缠,任何一个撩动欲念的细节变化都不会错过。
当那根长了颗大李子的弯鸡巴终于顶开穴口,又沉又猛的肏进来,硬邦邦满当当的捅到底,除了满足肉体的快乐,心房也被莫名汹涌的惊骇和窃喜一下子充满。
阴道里淫汁浪水的泛滥成灾让她吃惊,对那根陌生的家伙无比清晰的撑挤和包裹让她吃惊,瞬间高压电一般传遍全身的强烈快感让她吃惊……
原来自己的身体居然这般不知羞耻的渴望着!这滋味儿简直太爽了!
心尖儿都跟着颤抖的刺激告诉她,那根本不是寻常的两性相交,而是释放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猛兽,彻底放浪形骸的一次交战!
她看不清他的脸,可那迷人的微笑每次闪过脑际,都勾得身子里一阵滚烫。
她没见过他的裸体,可那温柔的指尖,强有力的臂膀,肌肉虬劲的脊背和性感的屁股蛋子无一处不诱惑着她去搂抱,抚摸,缠绕,迎凑,贴合……
他是一个凭着纯粹的男性魅力就让她彻底沦陷,欲罢不能的家伙!
无论是暧昧的环境还是热情的亲吻,都是她想要的!无论是凶猛的男根还是撩人的情话,都是她渴望的!
然而,这些还不足以让她窃喜。
真正触及灵魂的取悦,并非完全来自肉体上那份肆无忌惮,欢情畅享。更多的,还要着落在那个“偷”字上。
说起来,他还是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一个领导干部,有老婆,有孩子……
她引诱了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捕获了他,跟他抵死缠绵忘情交合,完全不必顾忌自己良家的形象,女人的尊严。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下贱!
就像海棠跟她说的,看着别人家的男人匍匐在自己脚下,那本身就带着快感!况且,他是个完全值得自己用身子去奖赏,去讨好,去征服的男人!
一想到,这还仅仅是个放浪的开始,身子里纵横驰骋的鸡巴就像烧红了似的烫得她一阵紧似一阵的哆嗦。
而依此递推,另一个念头简直要把偷情的快意催逼得更加骚水直流:以后,凡是遇到心仪的男人,都尽可以勾搭到床上,完全不必担心什么淑德妇道,贞洁羞耻。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一场真刀真枪的,直接挑战伦常操守的激情游戏,而游戏的策划就猫在沙发后边!
当她在电话里听见男人透露自己的所在,心跳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迷恋演戏的“丽丽姐”喜欢那种身临其境的投入,喜欢走进另一段人生的体验。而走进包房的刹那,她已经开始了真假难辨的表演。
她知道,自己倾情出演的是一个荡妇。那也是她的演艺生涯里,给自己设计的最没羞没臊的角色定位。
或许她骨子里就喜欢荡妇。
肯定有观众会说,所有的表演都是假的,那他们真是狗屁不懂。演一个荡妇,远远要比真的成为一个荡妇要过瘾得多!
只要喜欢,什么都可以是真的!
男人是真的,鸡巴是真的,骚水是真的流,浪叫是真的爽,高潮是真的把魂儿都肏飞了!
只是,那飞向半空的魂魄始终牵在一个人的手里,骚屄里每一下爽翻了的痉挛收缩,都揪紧了他的心……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祁婧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只是那里的平滑肌还有些麻麻的。也难怪,今晚实在喷了太多次。
穿好那身娇兰色的分体睡衣,许太太再也不必遮掩红扑扑的面颊,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小毛正在餐桌上吃东西,许博坐他对面,面前放着一杯牛奶,笑嘻嘻的朝她望过来。
许太太只瞟了一眼那乳白色的液体,没等小毛回头,就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走开了。那小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问都没问。
不是为刚才在电梯里的狼狈害羞,而是忽然觉得,那个小狼狗同奥巴马一样,根本没必要去刻意招惹。什么时候稀罕了,一个眼神就会扑上来的。
而此刻,奶子实在胀得难受。
淘淘早已学会翻身,这会子正抓住护栏,“吭哧吭哧”的试着往外爬。看见妈妈来了,百折不挠的小表情立马装起了可怜,撅着小嘴咿咿呀呀的控诉着。
祁婧立马把他抱起来,利落的解开了衣扣。
“奶足娃就靓!”
这是中午慌里慌张的喂奶时,芳姐进来说的。当时被她吓了一跳。
在一间办公室这么多年,芳姐的科长头衔一直是放在同事关系前面的。里间的独立办公室,祁婧轻易不会走进去。
她不是那种会主动跟领导套近乎换取方便的人,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功利之心。
工作就是工作,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事业,更不是某种神圣的使命。对动不动就打官腔,讲原则,公事公办的行事作风,她不反感,也实在亲近不起来。
秦爷戏称其为“北大方正”,祁婧觉得挺贴切。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理解:表面上过于一本正经的人,没准儿是为了掩盖她的某些不正经。
果然,跟小毛的奸情被她两次撞见,那一派浪里翻花的骚魅风情,的确刷新了小祁同志的认知边界。
不过那时候,祁婧震惊是有的,却并没看不起她。
尤其在偷听了谷云生的苦恼之后,还觉得她很值得同情,甚至从她身上引发了更深层次的领悟,对自己曾经的愚蠢荒唐有了更客观的认识。
然而,几天前从许博那里知道,她居然曾经撬过阿桢姐的行,跟那个毛起平还有过一腿。许太太就不怎么淡定了。
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面好像不仅仅是感情的纠葛,还有什么不算光彩的交易似的。
一夜之间,这位顶头上司的脸变得和蔼可亲了,眼睛也会笑了,不仅热情自然的进了自己的家,还光着屁股投进了自个儿男人的怀抱。
阿弥陀佛,祁施主素来没心没肺,却也没办法做到欣然接受。
当时,她正骑在陈志南的胯间,练习着怎么主动肏男人,却被他跪在沙发上,一浪接一浪的顶起。
男人很用力,快感像喷泉一样飞快的蹿升,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满心欢喜的想借着那个新奇的姿势偷偷跟自家男人打个招呼,看到的,却是一张眉目酥颤的巴掌小脸和她白生生的肩颈胸乳。
高潮还是不可遏制的来了。可下面在喷水,心口却像挤碎了一兜青橘子,乱糟糟的堵着一团酸涩。
男人就是贪得无厌,只要是个女人,就想脱人家衣服!
被熟人窥破私隐的慌乱瞬间被抛在了脑后,她只想骂人,还想哭。
可是,身为一个被现场观摩的荡妇,有什么脸哭?比法国情人还给力的奸夫把你伺候得喷了两次,还能骂谁?
正好!大家都很爽不是么?那就爽得更真实一点,更彻底一点,更拷问灵魂一点吧!
接下来的每句话,她都充分发挥了想象,跟古往今来每个红杏出墙的前辈们学习,奋不顾身的讨好着奸夫,尖酸恶毒的嘲讽那个被带了绿帽子的贱男人!
最后一次高潮的到来,几乎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是个欲求不满寂寞难耐的怨妇了……
可笑的是,戏精“婧主子”很快触及了自己演技的瓶颈。当陈志南再次问她是否真的愿意做他的女人时,她好像忘词儿了其实,当许博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她就知道自己错怪他了。
那眼窝微陷的眸子里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没有,而自己居然在赌气喝酒。主动把酒杯上交时,心都是虚的。
可不知怎么,越是心虚,她越觉得义愤难平,又羞又恼。
“就算是只脱了衣服,也不可原谅!如果没被发现,肯定就肏上了!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便宜能不占么?”
“怂恿你去睡野男人就是为了给他自己开方便之门,将来你被肏烂了,他的心也玩儿野了,没准儿就不要你了!”
“既然他早晚会不要你,你就先不要她,碰都别想碰一下!去找他的阿芳姐好了,正好凑一对忘年姐妹花!”
虽然这些话,她自己都觉得是无理取闹,站不住脚,可就是不停的在脑子里回放。男人追得越紧,声音越响亮!
“他就是自知理亏才穷追不舍的……居然耍无赖抢车位?不行,这是他胡搅蛮缠的套路,绝对不能搭理他……拦着你,你就超近路……就是不能让她得逞!”
眼看着男人一步步迫近,就要被截住了,她忽然看到了旁边的柱子,心生一计,猫下了身子。
也就在猫起来的瞬间,世界忽然安静了。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只听得见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莫名其妙的是,当她踮着脚尖儿绕到柱子后面,竟被一种无比强烈的穿越感俘获。捉迷藏的游戏,已经太久没做了,最后一次,好像还在上小学之前。
那时候捉她的通常是老爸,被捉住了就得去练一个小时的琴。家里可藏身的地方不多,可是很奇怪,每次都要藏很久才会被捉住……
怎么就忽然捉起迷藏来了?
捉她的男人还是那么年轻,可那个躲在窗帘后的小女孩,如今连娃都生了……
刚刚还光着屁股勾搭了一个有妇之夫,被人现场观摩……
是啊!幸亏他不是老爸,如果老爸知道她玩儿得这么骚浪贱……作孽啊!
机敏的绕过柱子时,她的脸在发烧,心里连声骂着自己幼稚,二逼,不要脸,骚货还作得没边儿……
脸都不要了,怎么还这么难为情呢?
反正绝对……绝对不能被捉住!
压着心跳绕过柱子,没脸见人似的窜了出去。
身后的脚步骤然响起,迅捷无匹的追来了!而就在那空旷激烈的回响中,心头莫名的喜悦才一下子炸了。
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开心,忍不住“嘎嘎嘎”的笑。
电梯间就在眼前,奋力奔跑中,懊恼的发现两个奶子晃得跟酒囊饭袋似的,高跟鞋根本不合作!心里的欢喜却在喷涌飞扬……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希望这场追逐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鞋掉了,被捉了。这次不是罚弹琴,而是被耍流氓。
没人知道,那根本分不清悲喜羞怨的捶打发泄有什么道理,是没能逃掉,还是破坏了那个刹那永恒的念想?
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要哭要笑都有他,真好!
把人家脱光了都能忍住不插进去,这样的爷们儿应该还靠得住。就是不知道以后再遇到芳姐,两张脸皮还能不能绷得住……
喂奶的温馨时光,思绪总是让人忍不住信马由缰。抱着奶娃子的淘淘妈脸上再次泛起了羞色。
门开了,许先生进来找衣服,刚要出去,折了过来。
“当家的,小毛他们就放五天假,我想让他暂时住这儿。您看呢?”
这点儿小事也让领导操心,太不懂事了吧?许太太一连瞄了男人好几眼,绷着俏脸觉得奇怪。
娘俩租的房子早退了,单位的宿舍就算有地方,应该也还没收拾,不住这儿,难道去朵朵家睡大衣柜么?
忽然,淘淘妈脑子一抽,憋着坏笑,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不会是想问,该安排他睡主卧还是睡客房吧?”话没说完,脸上已经云蒸霞蔚。
可是还觉得不太过瘾,秋水横波朝男人一勾,冷不丁伸手,在男人的裤裆上摸了一把。
今晚他可比陈大头还要疯狂,跟从前不太一样。是被自己气的,还是被陈大头刺激的?从地下忙活到楼上,这会儿应该还没射过呢!
许博被摸得屁股一撅,顺势猫腰,一只大手已经掂起了淘淘顾不上的那个奶子:“刚才揉得爽不爽?见了你,那小子眼睛都放光了,跟奥巴马似的。要不,安排他们哥俩住狗窝得了!”
祁婧一下憋不住笑,拳头砸在男人肩上,“你什么时候嘴也这么损啦?”
没成想许博“哎呀”一下,差点儿没给砸趴下。
“小老公来了,亲老公就不香了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得了,还是我去睡狗窝吧!”
没等许太太反应过来,人已经呲着牙走了。
祁婧缓缓放落拳头。一时间,笑骂娇嗔都停在了半空,呆了半晌,只晕着脸儿轻轻哼了口气。
被陈志南撩起那么大火气,拿小毛开玩笑倒是轻松。
明知道是玩笑,心里为什么还觉得这么不落忍呢?从被捉开始,就已经由着他欺负了呀!还不足以报答么?
小毛这小子也是,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安排他睡哪儿呢?
客厅的沙发当然可以,书房的单人床组装一下也行。可是,他真能睡得着么?一旦大伙都睡了……
还没来得及想入非非,祁婧就明白为什么小毛来得这么突然,自己仍然能保持镇定了。
——李曼桢。
虽然阿桢姐已经知道了三人行的事,却不代表她会放任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胡来。自己已经跟男雇主好上了,儿子再接着掺和,还不得下油锅啊!
客厅和书房哪个都不用想了。
即使从前两人一直分房睡,今晚,她也绝对不会让小狼狗乱跑的。没准儿狗链子都得用上!
“这样也好吧!”
本来今天就够风雨兼程的了,再来这么个憋了一个月的,真怕招架不住。
虽然,那股子没完没了的虎劲儿也挺招人惦念的,还是得先顾念着抚慰亲老公那颗刚刚经历风吹浪打的心啊!
“先放他去找朵朵好了!咯咯……”
不要脸的骚浪念头把自己都逗笑了,热力从心坎儿迅速烧到了脸上。
突然,乳头上一阵剧痛袭来,祁婧发出“嗷”的一声痛呼,连忙去搬淘淘的肩膀。可是那小子像是被吓到了,咬住就是不松口,疼得她浑身哆嗦。
门被“砰”的推开了,第一个闻声赶来的却是小毛。
祁婧抱着奶娃子,坦胸露乳,看见他一下愣在门口那傻样儿,叫也不是忍也不是,急得直颠屁股。
这时,李曼桢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来,见状上前一把扶住淘淘的小脑袋,整个按进了胀鼓鼓的乳肉里。忙乱中,居然还不忘回头盯了小毛一眼。
淘淘被捂住鼻子无法呼吸,立时松了口。
门口同时传来一声闷响,祁婧抬头一看,正往外躲的小毛跟赶过来的许博撞在了一起,红头胀脸,别提多狼狈了。
见老公叼着牙刷一脸惊慌的表情,祁婧噙着疼出来的泪花咧嘴一笑:“淘淘……淘淘咬我!”
“啊?”许博一步窜过来,满嘴泡沫:“他拿啥咬你?”
“淘淘这是要长牙了。”
接口的是李曼桢,戳着淘淘的小鼻子一脸严肃的说:“淘淘乖啊!不许咬妈妈,知道吗?他要是再咬你,就像刚才那样堵住鼻子,别大喊大叫的吓着孩子。”后半句自然是跟淘淘妈说的。
祁婧乖乖点头,不好意思的说:“还是阿桢姐你懂得多!”
“这有什么,都是过来人……”说到一半,瞥了一眼门口,又不太自然的看了许博一眼:“对了,今晚阿良跟我挤一挤,明天让他搬去宿舍住。”
话说的平常,但听者有心,祁婧立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只低头“嗯”了一声,怎么也不敢往两人脸上看。
李曼桢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许老爷蹲下身子,小心的捏了捏被咬的乳头,“个小王八蛋,等长大了再找你算账!”说完,又摸了一下淘淘妈的脸蛋儿,叼起牙刷接着去洗漱了。
祁婧这边疼痛渐消,莫名恼恨了半天,总觉得尚有一丝愤恨难平。喂完了奶,仍抱着儿子不舍得放下。
忽然想起作为主妇,总该有个主妇的样子,老想着避嫌反而更像个淫妇了。便一手抱着淘淘,拉开大衣柜下面的抽屉,抽出一条新的蚕丝被,直奔客房。
小毛正倚着门框脸朝里跟阿桢姐说话:“妈,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就行。”
听着房间里没人吭声,祁婧来到小毛身后,一咬下唇,故意高声说:“来,让哥哥抱一会儿,妈妈去帮忙铺被子!”
小毛闻声连忙转身,肉蛋蛋已经举到身前,只好万分小心的接过去。眼神古怪又哭笑不得的望了祁婧一眼。
目光到底没忍住,那高高撑起的真丝睡衣上,两颗激凸的小豆粒儿,还是被偷偷撩了一小下。
祁婧心里暗爽,装作没看见。两个波音747似的奶子自顾自的转向,拧身进了房间。
客房里的床是一米五的,可以躺下两个人,却并不宽绰。已经摆好的两个枕头怎么看都觉得太近了。
“给小毛盖这个吧!新的,从来没用过。”
祁婧放下被子,拎起李曼桢刚找出来的被罩。
阿桢姐也没客气,只笑着说了声“好”。两人便隔着床抻开了被子,各执一角,往被罩里装。
祁婧偷偷打量李曼桢,见她淡定如常,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忽然一抬眼,瞥见站在门口的小毛眼神一飘,心头不禁一阵悸动。
那目光,仿佛是从李曼桢撅着的屁股上移开的!
这娘俩有六七年没在一起生活。李曼桢搬来北京一年多,两人在出租屋的境况是她亲眼所见。恐怕这回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吧?
虽然,不该往人伦禁忌上猜想,可毕竟有芳姐的前车之鉴,阿桢姐又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胚子。这小子不会……
念头刚起,就被祁婧迅速的扑灭了,还是惹得呼吸一促,身上不知什么地方轰然滚过一阵热浪,额头竟见了汗。
套好了被子,越发觉得屋子里人多,祁婧上去接过淘淘,看也没看小毛一眼,就回了房间。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一边把儿子安顿进小床,芳姐那张巴掌小脸再次神色痴迷的浮现在月光下,如同一张诡异的面具,转瞬之间就从一本正经变得妖艳无俦。
“她只比他大十岁,可毕竟也是他姨妈啊!心里就没一点儿障碍么?”
祁婧忽然有些坐立不安,急切的想找点什么事情占着手,借以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扭头一看衣柜,想了起来,连忙去找出了许博的行李箱。
是的,她知道了。
程归雁并没瞒她,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设计好迂回路线就主动说了。
声音爽脆淡定,那格外招人恨的表情跟许太太上次亮底牌时如出一辙。从没见过跟人借老公还这么理所当然的。
“什么时候去?”
许太太无比自然的洗手。
“明天一早。”
程归雁洗过手,抽了两条纸巾。
“去几天?”
许太太擦干了手,从包里翻出唇膏。
“两三天吧!”
程归雁小心的把溢出的眼线擦掉。
“他答应了?”
许太太收起唇膏,转向程归雁。
“没……”
程归雁也看向她,眼睛里有望不尽的深:“他叫我找你商量……”
“这个没溜儿的!”
许太太差点儿被狐狸精的媚眼儿晃一个趔趄,忍不住腹诽,一点儿也没觉得御夫有术,颜面反光。
自然,她也并未急着回复个明确的态度。
程归雁分外识趣,你不说我也不问,没事人似的跟着她回到咖啡厅。
其实,祁婧在许博接到程姐姐电话的时候就答应了。光凭直觉,她也知道这件事并不算圆满,送佛送到西的觉悟还是有的。
在许太太那颗纯净到无邪的少女心里,程姐姐实在太可怜了!上天给了她绝世美貌,却附送了整整二十年的肉体桎梏,简直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把自己男人的温柔分一些给她,有什么不可以呢?只是没想到人家玩儿得这么彻底,要打包带走独自享用。
按许太太柔肠百结不无心机的筹谋,今晚要欲扬先抑,等着男人主动提出来。
自己呢,则要抓住机会打打预防针,再三叮嘱,勉强应允。既彰显了第一夫人的大度,让男人感恩戴德,又不辜负程姐姐的一番坦诚心意,两全其美。
可是,一晃神儿,怎么就先给男人收拾起行李了呢?唉……啥也不是!
正捧着男人的衬衫,望着行李箱发愣,一股好闻的薄荷香湿漉漉的蹭上了脖颈,那双熟悉的大手拢在了腰间,顺着柔软的小腹往下摸去。
“连狗窝也不让睡,这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媳妇儿?”
“切,想得挺美!”
许太太一撅屁股,刚好撞到一根硬邦邦的肉棍子。这回男人没躲,反而顶在了她屁股沟里,双臂立时便俘获了她柔软的身子。
身子软了,嘴巴却不能软:“把你扫地出门,好便宜那个狐狸精哈?你当我傻呀!”
“那你这是——”许博亲吻着她的脖子,一手兜住两只乳瓜,一手居然过家门而不入,摸上了一条大腿。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老娘糊涂就算了,你TM还跟老娘装糊涂!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是觉得雁姐怪可怜的……”
许太太手伸到屁股后面,隔着衣服薅住了那根肉棍子,“你呀,就是一副药,别想太多,知道么?”
“是她告诉你的?”男人装得越来越像了。
“不是你让她跟我商量的么?”
许太太被揉得嗓子里开始拉粘丝儿。两个奶子刚清空,没了那股子胀麻,更加敏感起来。
“她这么说的?”男人追问。
“是啊!”
这么假的对白,许太太实在念着无聊,把衬衫往行李箱里一扔,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不光奶子渴望更用力的抓揉,大腿内侧也隐隐发热,可那只手却漫不经心的在外面撩拨。
“嗯……那她是真听见了……”
祁婧不明白许博声音里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丝兴奋,“听见什么呀?”屁股开始有意无意的去蹭那根肉棍子。
“媳妇儿,今天对不起哈!”男人的嘴巴又轻又软。
“嗯——嗯?”
许太太嗓子眼儿里的娇撒了一半,跟着拐了个弯儿。只听男人继续说:“本来,我发现陈主任开房之后,给雁……程医生发了个……诶呦!”
“程你妹的医生,叫雁姐!”许太太在男人胳膊上狠掐了一下。
“是是是……我给雁姐发信息,让她来425……”
没等说完,许太太一个美人鱼甩尾转过了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你的意思是说,你叫她上来跟你……跟你……跟你一起躲猫猫?”
许博呲牙一笑,点了点头,伸手去摸爱妻的头发。
“你这个变态!”
许太太一拳捶在男人胸口,小嘴一撅,眼睛瞪得像个照妖镜:“你……你是……你让我……诶呀你个大流氓!我要被你玩儿死了!”
“你放心,我保证她谁都不会说的,包括可依。”许博抱着不停扭动的娇妻,一脸坏笑:“谁叫你跟陈主任偷窥我们呢?嘿嘿!”
当真是因果报应,毫厘不爽。
一句话又把许太太拉回到那个尴尬的晚上。那天拼命装良家妇女的“丽丽姐”,今天可是被从里到外的搞上手了,还当众表演高潮喷水!
“诶?不对呀!”许太太忽然醒过了味儿,大眼睛又凌厉起来:“跟你……跟你躲猫猫的是芳姐啊!”
“是芳姐……”
许博维持着镇定,“不过雁姐肯定也上去过,估计是躲在门外听的。至于芳姐嘛,我猜是你们俩早就露了马脚,让她跟踪了,碰巧躲对了地方。”
沃肏!许太太搬着手指头一算,两个人偷情居然有三个人听房,稍一回想整个过程自己伤风败俗的表演,简直无地自容,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许博抚摸着受惊的小母鹿,似松了口气:“别怕,你老公有分寸的,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你就放心享受好了!”
“享受你大爷,吓也给你吓死了!”
许太太一边骂,一边把男人搂个死紧,恨不得嵌进他的身体。忽然,想起某人刚刚的道歉,“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这个……怪我一时没忍住,脱了……她的衣服。”
“她就乖乖的让你脱了?”道歉这种事,从来不在许太太心上。
“没有,不过……也没怎么拦着。”
许太太心中讶异,埋着的头抬了起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打量男人。
“你亲她了?”
许博点头。
“摸她了?”
许博继续点头。
“她就那么老实,让你摸让你亲?”这句话问得尾音一飘,许太太忽然发觉气息有点儿不够用。
许博笑了笑,一只手从她后腰移动到身前,顺着肋侧慢慢的往上爬。那薄薄的真丝面料又软又滑,就像添了一层催情动欲的润滑剂。
“那你……都摸她哪儿了?”
许太太向来不受力,随便哪里都长着痒痒肉。只是不上不下的轻轻摩挲,就把她的声音摸酥了。
那只大手无比缓慢的压上了一只乳球,五根手指稍稍收拢,像是无声的回答。
不用想也知道,都脱成那样了,还有哪儿是没摸过的?许太太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坏蛋!她……多大杯啊?”
谁的本钱足谁知道,许太太故意向上挺了挺胸。凭芳姐那副小身板儿,奶子上的肉恐怕还没有胸罩里的海绵厚吧?
男人识趣的笑着低下头去,隔着睡衣叼住了一颗乳头。
那东西刚刚才被淘淘咬过,这会子却只剩下麻酥酥的痒,让淘淘妈生出解开衣扣,诱惑男人贴上来疼爱的渴望。
忽然,下身一紧,那只被嘴巴替换下去的大手已经兜进了腿心儿里。
知道今晚免不了一场鏖战,许太太洗完澡就没穿内裤。手指一按上那枚肉包子,早已暗藏的汁液就被热乎乎的揉了出来,迅速渗透了裤子。
“都给你这样了,为什么不……嗯——”
话说了一半,被一波肉紧的快感堵在了喉咙里。没人知道,真正阻塞提问的,是她心里的纠结。
在那样的情形下,许博如果真的把芳姐拿下,在她这里,该不该看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这的确是个困扰了她一晚上的问题。
他们并不熟,糊里糊涂就搞在一起,是太随便了。
可是,你跟陈大头就熟么?熟人做这种事就理所当然么?这没道理。
芳姐那么瘦小,应该不是男人喜欢的类型。是个女人就往身上拉,也太饥不择食了。
可是,小毛和陈志南就是自己钟爱的类型么?
要说真心喜欢,还得像许博这样在阳光与不羁中暗藏锐气的男人更让自己着迷,可还不是被小狼狗和大李子肏得高潮迭起么?
再说了,人家芳姐虽然装正经装惯了不怎么讨喜,人可一点儿也不丑。大汉堡吃多了,偶尔来根薯条换换口味,不好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小家子气放不下,心里不平衡,也就是江湖上流传的嫉妒吧?或许还有些担心。担心他万一把心撒野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么?
“一边玩儿着野男人一边管着亲老公,你可真够绿茶的!羞不羞臊不臊啊?最该担心的,恐怕是你才对……”
正抱着男人的脑袋暗自检讨,身子一轻,已经被男人打横包了起来。
“你知道她怎么说我的?”
许博微微侧头的俯视一笑,格外透着男人的力量与洒脱,把祁婧看得一呆,不自觉的配合着问:“怎么说的?”
“她说,我是个心里藏着自家女人的缩头乌龟!”
一时间,祁婧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都被男人发光的笑脸穿透了,融化了。搂紧他的脖颈,整个身子都在滋生着一股莫名的渴望,渴望把他死死缠住,缠一辈子,缠得筋疲力竭,奄奄一息……
“那个……那个骚货肯定恨死你了!”
许太太用脑袋抵住男人的肩头,声音抖得厉害,多说几个字恐怕都要哭出来。
许博似乎要刻意表现臂力,绕床不过几步,却走得极慢。闲庭信步似的聊天:“她已经知道我跟阿桢姐的事了……估计咱们跟小毛在一起她也猜到了。你这个芳姐……哼哼,就是个人精,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许太太已经坠落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男人只给了她一声尖叫的空隙,就合身扑了上来,深深的吻住。
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恐怕比前半辈子都多了,祁婧被沉重的身体一压,只哼了一声就搂住男人没命的吮吸起来。
爱听听,爱看看,爱知道知道去!有了这个奇葩男人,谁比谁更骚还TM不一定呢!
许博身上没有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干净清新。头发只擦到半干,抓上去带着凉丝丝的弹性。
他身上光洁健美,毛发并不旺盛,胡茬却长得很快,刮在脸上痒痒的。这让他的亲吻在温柔和狂热之外,多了三分骁狠。
跟小毛相比,许博的吻无论耐心还是技巧都是完胜的。
他绝非不管不顾的覆盖甚至吞噬,舌头像大扫荡一样到处骚扰,让人疲于应付,而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可以轻易撩拨到每一颗牙齿,却绝不让唇瓣闲着难堪。
他的唇能时时让你感受着怜惜,舌尖一刻也不放弃求索。不过是几片肉和着唾液相互摩擦,却被他主导成了有趣的游戏和欲望的沉沦。
尝尝是只要被他吻住,就再舍不得松口。
每一次进退勾撩都吊着呼吸,惹动心跳,每一口舔吮厮磨都融进了满满的爱意,情浓似火!光凭一个长吻,就足以调动情思爱欲,让整个身体为即将到来的鱼水之欢做好准备。
没有谁比祁婧更清楚,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仅仅在一年前,他还是笨拙而潦草的愣头青,跟那个小狼狗不相上下。
“他是怎么吻你的?”许博有些气喘,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他……他一直捧着我的脸……”
祁婧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话音未落,脸颊已经被捧住了,难以置信的热起来。
“你喜欢么?”许博只是轻啜她的嘴唇。
祁婧迎着男人的目光,点了点头。
“他亲得很……很深”
祁婧尽量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很小心……像是……像是很饿的时候得到一块酥饼,生怕一口咬下去,掉了满地的碎渣……咯咯……”
说着说着,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逗乐了。如花笑靥仿佛受不住男人的视线中的热力,被烤得通红。
如今的许太太已经越来越懂得自个儿男人爱听什么了,拼命忍着娇羞,也要把自己的感受描绘得身临其境,栩栩如生。
“看来,他是真喜欢你!”许博不假思索的呼吸急促起来。
祁婧娇娇的白了男人一眼,笑得浪里飞骚:“喜欢我的忒多了,有喜欢奶子的,有喜欢屁股的,还有喜欢脚丫子,每天抱着舔的呢!”
幸好,许博还算镇静,没有立即去捉她的脚,而是撑开双腿,隔着裤子,把一根烧火棍抵在了那个要命的地方。
“那他最喜欢你身上哪个地方?”
祁婧被顶得心尖儿一缩,两条腿不由自主的盘上男人的腰,呼吸陡深,说话反而有气无力了:“还用说……当然是喜欢……挨肏的那个地方了!”
不知为什么,多露骨的骚话都说过了,她始终会躲开那个最通俗的“屄”字,“他手指头好笨,把我都弄疼了!不过……很会舔……”
“像吃酥饼那样么?”许博开始一颗一颗的解许太太的扣子。
“咯咯……讨厌!”
祁婧轻轻捶在男人肩头,奋力回想着:“他不只是舔那里,周围很远的地方也舔……一圈儿一圈儿的,越来越近,最后才到那儿……他舔的很……很用心。”
“用心?”
许博叼着她的下唇,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嗯!一下是一下的……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就……”
“就受不了了?”
许博扒掉了许太太的睡裤,伸出一根手指,撩拨着草丛里那个湿哒哒的缝隙。
“就……就把人家舔得……舔得越来越着急了嗯哼——老公!”
祁婧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拦住了他即将伏低的身体,无限娇羞的说:“老公你就别舔了,我已经……已经很想了,今天我在上面……伺候你好不好?”
被野男人刚刚肏过的地方让老公舔,虽然洗干净了,在许太太心里也有些过不去。正好今天还有个额外的收获,现学现卖,让他尝尝鲜!
许博见了她这等娇羞模样,会心一笑,“怎么,学了什么新技能来摆弄你家男人啊?”
祁婧晕着脸儿撑起上身,拽过两个枕头堆在床头,侧着身子拍了拍。
“老公……你来……”
向来都是抖抖奶子就勾得男人兽性大发,从没这样主动的操持过。本以为男人会乖乖听话,没想到那家伙笑嘻嘻的跪在那里不动。
“你来嘛!躺下……”许太太更加害起羞来,难为情的去拽男人胳膊。
“你把那个戴上,我就听你的。”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床头柜上放着那串“潘多拉”。
祁婧瞥了一眼男人的神色,脸上更热了,光着屁股爬过去,把手链戴上,转回身时,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上面已经多了一颗冰蓝色的环形串珠,镶满亮闪闪的水钻,比之前的几颗个头都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代表她已经被野男人干过,或者说射过一次了。
“过来,亲我!”
许博的眼睛里依然含着笑意,声音却像个新晋的王者。
祁婧闻声而动,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着膝行几步,根本忘了所谓“就听你的”那个承诺。
等嘟着嘴儿来到男人身侧,却懵懵然不知道该亲哪儿似的,莫名其妙的只想笑。
“亲啊!怎么,戴上链子就不认识啦?”
许博光着上身,双膝分开直挺挺的跪在脚后跟上,像个日本武士,居然连个搂抱的动作都不予配合。
祁婧攀住男人,心头掠过一层异样,似乎第一次发觉他的胳膊居然有那么粗,结实的肌肉鼓胀胀的似乎在光滑的皮肤下跳动。
许太太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忸怩只在片刻,一偏腿就骑在了男人一条大腿上。花唇直接压上裤布表面,带来踏实的感觉,更鼓励她拥住了男人健壮的身体。
“你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终于,一边亲吻着男人的脖子,一边说出了心中盘亘了一晚上的疑惑。男人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捉住她一只手,塞进了裤子里。
“你是说它么?”
“咯咯……大流氓!”
祁婧轻笑出声,熟练的握住了又烫又硬的家伙,轻轻撸动:“它呀,还是那么调皮又精神,反而是你,不怎么淘气了。”
“淘气也分很多种的,你今天就比以前淘气多了!”
“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不知为什么,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顶嘴,就把许太太身子里的邪火勾动了。那个“坏”字像颗投进肺里的炸弹,呼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你不知道,他的鸡巴是弯的,没你的大,但是好硬,龟头像个大李子。我被他肏得好舒服……”
祁婧抻着脖子,仰着脸儿,嘴巴几乎贴到男人腮帮子上,把每个字都说得销魂蚀骨。话没说完,一只奶子已经被牢牢握住,用力的揉捏,到了发疼的程度。
忍痛一缩,终于勾得男人的膝盖挪了一步,上半身贴了过来,许太太嘴巴不停:“……他的手也很硬,摸在我身上却很轻,像是怕揉坏了……”
说着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沙发上,语声里带着满满的追忆和向往,“可是,他肏我的每一下都特别的用力,特别的狠!就好像……就好像下次再也操不到了……”
没等说完,许博的嘴凑了上来。
祁婧往后一撤,已经诱惑得男人转过身来,却故意不给他亲到,一扭脸,衔住了他的耳朵,一边舔吮一边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说我会吸星大法吗?”
“呃……在楼下不是试过了吗?你以前也没那样夹过我,除了高潮的时候……”
许博边问边搂紧爱妻的屁股,以防她再次逃掉,并没发觉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脱到屁股下面。
可是,祁婧把下巴抵在他颈窝里,不再躲闪,反而将胸乳紧贴住他的胸肋。
“傻瓜!就是在那个来的时候……他的……他的头……咯咯……实在太大了……咯咯咯……抽不出去,就受不了了……咯咯咯……”
趁着男人懵逼的当口,祁婧闷头一用力,把他推到在了床头的枕头堆里。笑出的眼泪也顾不得擦,把裤子顺势一扒,就扑了上去,蹲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哈哈……怪不得他说是被你吸出来的!”许博仰面朝天,恍然大悟。
祁婧看他笑得开心,歪着小脑袋不说话,神情像一只小母兽。她一手按住男人的胸肌,一手再次掌握了命根子,终于完美的占据了主动进攻的位置。
男人似乎对她的胜利毫不在意,笑吟吟的望着她,眼睛里藏着星星。
雄姿勃勃,热力滚滚的握感提醒着她,骚屄里早就痒得百爪挠心了。按照陈主任教导的要领,双脚抓地,屁股一抬一凑,龟头已经顶在了蛤口上。
那家伙比刚才更硬了几分,比陈大头更硬,更匀称粗壮……天呐!光是在心里粗略的比较,已经让人心惊肉跳了……
对了,别忘了日常版的“吸星大法”!
眼睛牢牢的盯住男人,祁婧勾魂媚笑着屁股一沉。
“噢——”
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压抑而畅快的呻吟。
“你……怎么这么紧啊!”
直至尽根没入,许博吐气开声,居然跟陈志南问了同一个问题。
看着不同以往的舒爽光亮在男人眼睛里炸开,祁婧简直心花怒放。
或许是今晚刺激得很了,那跟要命的家伙比平时硬了许多,深度更胜过了陈志南,收紧骚屄带来的快感几乎让她立时崩溃,一下扑进男人怀里。
“舒服吗老公?我是你老婆,最舒服的,必须先给你!”
“呼——你要是一直这个力度,我可能真撑不过十分钟……”
许博屈腿半坐,腰胯跃跃欲试的往上用力,双手满满当当的托住了两只大奶子。
祁婧双手撑在他胸口,深深喘息:“十分钟?哼,想得美!我要折磨你一晚上,明天让雁姐拎着一篮子药渣上飞机!”说完,腰腿用力,屁股抬了起来,忍着抽离的莫名空虚直到几乎完全拔出,“啪”的一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脚踏实地的姿势的确给力,一抽一插都游刃有余极其到位,可是,就这么一个来回,就爽得许太太心慌气短,两股战战了。
“沃肏——太棒了!再来……”
许博捧着大奶子赞美着,期待着,雪白的牙齿既可爱又可恨。
祁婧受到鼓励,再次动作,却不敢过于孟浪,开始悠着劲儿轻起慢落,把功夫都压在了来来回回的摩擦上。
饶是如此,每干个三四下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憋也憋不住的欢畅叫声,好像不叫身体就会炸裂一样。再加上清晰却不激烈的“啪啪”肉响,场面分外淫靡。
跟被动承受男人强横的冲击不同,这样每一下的爽利都是自找的,力度和幅度几乎完全由自己掌握。
又美又怕的纠结简直是一种摧残,每一下坠落都在试探自己承受力的极限,却又在升起的过程中从无例外的感到失望。
这一番身心折磨,骚穴穴里的分泌不堪勾引,越来越丰沛起来,每一声“咕叽咕叽”的液响都像带着哆嗦。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男人的面部表情。
每次做爱,都是他咬牙瞪眼,挥汗如雨的耕耘,只有在射精的时候才偶尔捕捉到刹那失神的虚弱。
可是此时此刻,居然每一下都夹得他浓眉紧蹙,丝丝吐气。领悟到那奇妙的反应完全来源于自己的吞吐摩擦,许太太的骚屄里简直要爽炸了!
最多不过撑到二三十下,祁婧已经预感到不好。
忽然,穴心里一热一抖,那一声无比高亢的欢叫怎么也没忍住,一口滚烫的骚水丢了出来,淋得身下的许博一机灵。
“沃肏!太舒服了……”许博用力撑住她的胸肋,爽得狼腰一板。
听见男人喊舒服,许太太也不知道是苦是乐。两只大奶子撞出晃眼的乳浪,腰臀打摆子似的稍微缓了一缓,便扶着男人鼓起勇气,想要继续动作。
“亲爱的亲爱的……慢点儿!”
许博叠声呼唤,一把搂住跃起的蛮腰,逼得她膝盖落实,匍匐在胸肌上。这样屁股自然撅高了一寸,无法到底,只能悬在空中套弄,跟在地下室时的深度参差仿佛。
“这么快就投降了?”祁婧喘着气笑他。
“太舒服会把你累坏的……我也得出份力啊!”
话音未落,双手已经掐在乳侧腋下,腰里一送,轻松的补上了空隙,一戳到底。
这一下虽然并不勇猛,却正好迎上祁婧下落的屁股,顶得她“啊”的一声尖叫。接下来两相配合,各管一段儿,“啪啪啪”的节奏不紧不慢,许太太的娇吟却再无间断。
不同于地下车库的不尽不实,持续而彻底的摩擦带来的快感同时淹没了两具贪婪的肉体。
有了节奏,许太太再也没办法走走停停,骚水和电流都源源不断,俯身撅臀的姿势更是得心应手,几乎“啪”到起飞。
这次连二十下也没坚持到,一阵肉紧的欢唱之后,又一股热流兜头浇下,把两个人都爽得一阵哆嗦。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串提示音。祁婧伸手抄起来一看,本就咻咻气喘的小嘴儿一裂,笑嘻嘻的给许博看。
——“姐!你还疼吗?”
“不疼了,干嘛?”
许太太拇指连动,飞快的回了过去,顺手把手机放在了男人胸口。只一个眼神,“啪啪啪”的肉浪便继续拍击起歌唱的彼岸。
还没爽上十几下,信息又发过来了。
——“不疼,为什么叫得那么惨?”
两人同时看到屏幕上的字,都被小狼狗的幽默逗得浑身发抖。许太太回头一看,沃去,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这回手机被许博一把抢了过去,利落的点开了语音输入法:“在干你姐夫呢!劲儿使大了。”
祁婧看了男人的回复,举手要打,“嗯——”的一声畅爽娇吟,屁股已被撞出一叠肉浪。当即缩紧膣腔,狠狠坐了下去。
这回一个挑衅,一个报仇,节奏快了不止一倍。酥吟也迅速飚成了嘶鸣,夹在剧烈的气喘里分外惨烈。
很快,许太太两腿哆嗦着又尿了一注出来,“嘤咛”一声软下来,扶着男人喘气。
这阶段性的快美虽不及高潮,却是可以迅速卷土重来的爽利,一次次丢得她花谷酥颤,屁股发麻。
——“我不信,肯定是姐夫在欺负你!”
小毛的信息又来。这次祁婧不仅眼疾手快,而且冒了个坏,媚眼儿一飘,“咔嚓”一下给许博拍了一张半身照,发了过去。
“你要事想勾引他过来帮忙,应该自拍一张才对。”许博笑眯眯的两眼放光。
“哼!吓死他也不敢……”
祁婧媚眼如丝的撩着男人,一脸女王般的迷之自信。
不过,那表情眨眼间就被享受极乐的浪叫给捣碎了。身子已经比脑子更迅捷的跟上男人的节奏,纵情投入到那比琴瑟和鸣还要美妙的夫唱妇随里……
再次瘫软在男人身上,她才断断续续的撒着狠儿说:“他要是敢……过来,我就把你……换给他妈!”
——“姐!我妈在看书,不然我一定过去帮你!”
这个回复让许太太的赌咒成真泡了汤,却无形中暴力延长了她的色欲张狂的想象。
“给她找个男朋友,就没心思管你了!”
拉家常似的一句回话,祁婧是揪着心跳发过去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交换”真的发生之后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一贯娴雅恬淡的阿桢姐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儿被男雇主按在床上肏得哀哀求饶。而她那个百无禁忌的儿子看到老妈爽得歪歪,大鸡巴一跳一跳的肏进雇主夫人的骚屄里。
不知是男人的鸡巴太硬,还是淫乱的想象太夸张,一阵起自足底的颤栗闪电般掠过全身。
“男朋友”心有灵犀的感受到了她身体里莫名燃起的狂热,鸡巴妙到毫巅的耸到了位。只一下,两个人已经达成了默契:接下来的对垒,将是一场分出输赢的大决战!
“臭老公,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的帮手来不了了!”
祁婧如娇似媚的盯着男人的眼睛,“看我……看我不把你吸干?啊啊啊啊——我要……我要你像个野男人那样肏我!”
“啪啪啪……”
“啊哈哈……对对……就是这样,他就是这样肏的……噢吼吼——好棒好棒好棒!啊哈哈……抓我的屁股老公……啊啊啊……老公用力……用力抓……”
“啪啪啪……”
“我要……我啊啊啊……我要肏你啊哈哈……老公……看我不肏死你呜呜呜……天呐!你肏得好舒服……你太会肏了老公……这样……这样好爽……真的好爽啊——”
“啪啪啪……”
“呜呜……别……求你……别忍着老公……啊啊啊我要……快射给我……射进去老公!你要比他射得深……射得还要多……啊啊啊——”
疯狂动作的许太太没听到男人发出任何声音,只看到他的瞳孔一缩,嘴巴大大的张开。身子里便像是有一支烟花无声的炸开,滚烫的浆液一股一股的喷洒到肉壁上。
剧烈的收缩开始了,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祁婧却把平时最嘹亮的叫床咬成了嘶吼。闭着眼睛山花似的笑着,继续塌腰撅臀,没命的坐向男人,一丝停下的意思也没有。
这次高潮,她没那么多水可喷了,还有力气甩动麻透了的屁股让她无比的兴奋和惊讶。
感觉自己像个女牛仔,正操纵着一根时紧时松的奇形套索,死死勒住一名逃犯的脖子,没命的套动着,套动着突然,男人呼的一下坐起,把濒临瘫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当亲吻落下,她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5:59

第八十三章 Sophia
晨曦清透的裙尾,纱幔一样挂在市郊不那么密集的楼宇之间。一辆深空灰色的小跑车轻盈的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许博坐在副驾驶,单手支颐倚着车门。头发被半开的车窗吹得兵荒马乱,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看美人。
裙子又是裹身的,比昨天短了一半,藏青和乳白相间的条纹缠绕着婀娜的丰熟与柔美,被断崖深壑撑开缩并,奇妙的动感昭示着人们,那下面的皮肉有多么娇弹鲜活。
纤细而锐利的高跟鞋被她挂在车门上,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儿黑缎面儿的绣花布鞋。跟几乎透明的丝袜一搭,不着调不说,莫名惹来一股赶紧拖鞋上炕,细细赏玩的冲动。
开车这种男人范儿十足的运动,居然也被她随随便便就演绎得肉味儿十足。难怪陈志南会说,所有的男人见了她只会想到上床!
怎么看,那两条大长腿用来踩油门儿都太浪费了。
浑圆紧实的大腿最该夹紧的,是男人的腰。秀气的膝盖和红嫩的脚趾提供最给力的支撑,大屁股和骚屄才能甩得够劲儿浪得翻花儿。
昨晚上,是完完全全被吸出来的。在两人奇妙酣畅的配合下,没有每次射精前全力猛攻带来的爽快,可后劲儿却真TMD足。
在刻意缩紧的小浪屄的套弄下,汹涌激荡的射意向尾巴尖后面的某处无比清晰的汇聚,再被她的狂浪媚态勾动,如同暴雨中的海面一般缓缓升起。
第一次感觉到,被动而缓慢的越过那个临界点居然能让人生出雷雨交加般的心慌,不可遏制的喷涌而出变得飞升般轻盈,堕落般迅猛。
每一注喷射都长到濒临虚脱的地步。而下一股又在那销魂穴缠绵紧致的裹吸下迅速赶到。那是一种撼动生命本源般的颤栗快感,明知会不得超生也无怨无悔的欢畅。
不知是因为处于被动,还是许太太真的学会了“吸星大法”,又或者是昨晚憋得太久的缘故,反正那是他有生之年射过最爽的一次。
直到射无可射,会阴处还在止不住的痉挛。
而当他激动不已的搂住那酥软娇柔的身子,才发现她也在风雨飘摇中筋疲力竭,这两条腿子抖得尤其厉害。
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冲动伸手去摸,却被“啪”的一下打了回来。险些接不住的,还有一个又狠又媚的白眼儿。
这一动,那一头大波浪就活了。
发尾才渐变成栗色的浪花儿松散的披在肩头,跟稍稍偏冷的唇彩颜色相得益彰,高贵却并不浮华,睿智又不失活泼。
跟昨晚的乱发贴面,瀑汗酥红相比,此刻自是一派赏心悦目的别样风情。
从侧面看去,祁婧的鼻梁秀挺而笔直,一点儿也不像没心没肺的那种女人。可是,她非要亲自驾车送自个儿男人去搭那趟比进京赶考更不靠谱的航班,心不可谓不够大。
“怎么没戴手链?”
许博发现她腕上只有那个黑色的手环。祁婧微微侧头瞄了他一眼,唇角一扬。
“戴给你看,还是给别人看啊?”
“给你自己看。”
祁婧撇了撇嘴,“小姑娘才戴那么花俏的东西呢,我可不觉得好看。”
“也不难看吧?”
许博忍不住为自己的审美站台,“再说,也不全是为了好看……”
“难道还为了随时……”
说到一半,“婧主子”转脸儿一瞥,被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晃得差点儿挂不住,“讨厌!不跟你说了!”
老夫老妻的,还能见到爱人如此生动的宜喜宜嗔,许博不禁由衷感慨。
“亲爱的,你真美!”
“哼,口蜜腹剑!”祁婧撩了一下刘海,目视前方:“亲自送你去泡妞儿,能不美么?至少咱心灵美!”
一听这话,许博不禁心中晒然。
不急着斗嘴,却忍不住冲动,伸手去够她下巴。
祁婧浓睫一垂,只等着男人堪堪勾住才轻巧的一仰脸,媚眼如丝的娇嗔:“干嘛?动手动脚的,开车呢!”
许博再次失手,更不甘心,忽然整个上半身靠了过去,“啵儿”的一下亲在她脸蛋儿上。重新坐正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只浅米色的高跟鞋。
鞋跟并不算高,却极细,可以随便把任何一只脚跺个窟窿。整只鞋还有多处刀锋或弹头般危险的线条设计,透着一股乖张的妖气。
这只鞋,许博不熟。
不过,鞋底的一串字母——“Clarks”还是了解的。那是英国最知名的牌子。无论用料做工,还是设计风格,祁婧都很喜欢。
对于曾经的“许成功”来说,找到一个倍儿显高级,又讨老婆喜欢的品牌别提多省力了。所以,祁婧的鞋柜里,大多是这个牌子的。
“祁婧小姐!”
许博把鞋子当话筒伸向“婧主子”,“能不能就程归雁女士和你们家那口子的关系发表一下看法啊?”
“什么看法?癞蛤蟆叼住天鹅肉了呗!你还能从他嘴里抠出来啊?”
祁婧目视前方,面不改色,语气中除了轻快的调侃似乎也听不出什么,可许博心里并不十分踏实。
经过昨天的一番应对问答,很多状况变得清晰起来。对于那个思路清奇的治疗仪式,程归雁再次出现时表现出的淡定和从容像一阵清风吹散了许博心头的忧虑。
彼此之间那份弥足珍贵的轻松惬意仍在,这让他十分庆幸。而相比从前,多出来的那一丝亲密更是出人意料的清甜。
由此,他才大胆的邀请她上楼“观礼”。
最顺理成章的动机,自然是想给她打个样儿。既然秦老爷子只能是个挂名丈夫,这时候,就该想开点儿。
或许,经过这番身体力行真枪实弹的开导,她就能放下某些执念,跟暧昧了十多年的罗师兄有所进展也说不定呢!
可是,听了祁婧讲述她们同去洗手间的经过,许博再回想咖啡厅里的闲聊,才开始注意到了一些被主观忽略的细节,从而更新了自己的认知。
在许先生想当然的故事里,罗程二人一直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佳偶。程姐姐是迫于自己的身体问题,才投入了导师的怀抱,回望师哥的小眼神儿应该比貂蝉看吕布还幽怨难缠。
可是,当他走进咖啡厅,看到的却是两人相对而坐。离得老远不说,也并未有多少言语甚至目光交流。
无论是聊唱歌还是说骑马,程姐姐都兴致缺缺,保持着沉默。身体似乎有意无意的靠向自己。即使从洗手间回来,也是跟着祁婧坐到了自己这边。
上楼前提到找祁婧来商量她还很惊讶,怎么姐俩去趟卫生间就当面锣对面鼓了呢?
425的房门外,不知道她听了多久。前后明显的态度转变,让许博即便在想象中也不难再现她眼睛里跳跃的光彩。
“媳妇儿,你就不怕癞蛤蟆被天鹅叼走咯啊?”心虚的许先生依然举着高跟鞋。
“叼走好啊!叼走了,我就良禽择木而栖了,有小狼狗,有大猩猩,实在不行,就给陈大头当小老婆!咯咯……”
祁婧娇笑着转过脸来,立时花容失色,“诶呀讨厌,拿人家鞋比划什么啊!”
许博话筒被夺,捏着手指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小狼狗嘛,不靠谱,小老婆就更不靠谱了,那个大猩猩……”
“怎么了?”
听见男人语出迟疑,祁婧瞥了他一眼。
许博故作神秘的“嘿嘿”一笑:“我敢说,他的马肯定没我骑的好!”说完,大手已经落到了爱妻的美腿上,来回摩挲。
这回祁婧一动没动,任凭男人越揉越往上探索,俏脸微红的吐槽:“你骑的好有什么用,宁可陪着人家回乡省亲,都不肯留下来教我。”
“你还用教啊!”许博一惊一乍,“昨晚上那叫一策马奔驰,把我的白驹都‘裹细’了!”
“去你大爷的!你那……你还……咯咯咯咯……”
实在没脸重复那么生动应景儿的成语,祁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跑车给踩得差点儿窜进蓝天里。
许博近距离的端详着爱妻开心的笑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忽见她转过脸来,深深望了自己一眼。那凌波含笑的大眼睛里盛满无限温柔,瞬间在车厢里融化开来,扩散进了无比幸福的沉默。
呼呼的风声单调的掠过车顶,盖过了两个怦然相依的心跳。
小跑车迎着朝阳滑进了匝道,顺着路标的指引停靠在国内出发的10号入口。
“老公!”
刚要下车,许博被叫住了。回头时,祁婧笑望着他:“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送你吗?那是因为……你回来的时候,我也会来接你!”
许博忽然胸中一热,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放心,你男人做事,向来进退有度,有始有终。”说完,将一个深吻印在她的唇上。
细细品味着心头的依依不舍,许博走进了候机大厅。
许太太的御夫之术就是这么的粗中有细,幻化于无形,让人无法生出一丝抗拒。真正聪明的女人,最得心应手的武器永远是那份天赋的似水柔情。
从前许博也经常出差,许太太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每次大包小包的下飞机,来接的只有公司的车子,独自回到家才有人赶来拆礼物。
是从什么地方取了经学了艺么?似乎周围也没有哪位高僧大德能这么细致入微的指点红尘。
许博还是宁愿相信,是彼此靠得足够近,才看得这样细致入微,惊心动魄,催化了一个个充满激情和浪漫的瞬间。
生活,就像一个漆黑的房间,原本就是装饰齐备富丽而考究的。
光凭一双手瞎摸只能勉强找到床铺,而只有火柴和蜡烛的密切配合才可以点亮爱的烛火,还原房间里本就高雅舒适的真面目。
昨天才鼓起勇气主导夫妻间的成人游戏,今天就独自去开副本,的确有点儿浪奔浪流的味道。
然而,兴云布雨的一整天经历下来,许太太的状态并未让他有理由担心什么。
虽然在这条以性之名,人迹罕至的路上,没有什么可参照借鉴,经历了这么多,许博也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彷徨了。
坚定的信念和放松的心态,是在爱人之间那一个个回眸探望,一次次了然于心中编织而成的。
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从容不迫的顾念彼此,也可以纵情欢笑着宠爱自己。于她如此,自己也理应如此。
……
白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秀气的白球鞋,程归雁打扮得像个大二的女学生。再加上那一头乌黑柔亮的及腰长发,更显得丽色温婉,清新可人。
如果不是胸前的丰盈跌宕过于吸人眼球,引得许博仔细打量,几乎认不出是她了。
“你来啦!”
程归雁也看见了他,脸上立时一亮,扶着一个姜黄色的小行李箱走了过来。
“好家伙,你这……我都想拉你去篮球场后边的小树林里谈恋爱了!”
许博好不容易忍住去抚摸她秀发的冲动,借着嘴皮子利索,使劲儿往美人身上来回的扫描。
程归雁的身高只比祁婧略矮,身上的线条也没有那么突兀,可惹火的程度却丝毫不逊。
休闲款的白衬衫相当宽松,但胸前依然胀鼓鼓的无法忽视。松开两粒纽扣的领口里,乳沟的尽头有一个特别腴沃的小肉窝,每撩过一眼都像要被吸进去似的。
牛仔裤也是直筒的宽松款,但仅限于裤腿而已。丰熟翘挺的屁股几乎要把牛仔布的缝线都绷开了。盈盈一握的小腰里,浅粉色的细皮带用上了最后一个扣眼儿却仍未系紧,不过是个装饰。
不知哪位先贤说过,女人身上最好的装饰是她的肌肤。
在这扑面而来的香风里,最惹眼的还是她莹白如玉,酥腻如脂的裸露肌肤。
许博亲近过的女人里,要说起皮肤够不够白,祁婧自然唯有服气的退避。她的肌肤像抹了一层荔枝花蜜,胜在润泽和细嫩,舔一口怕都是甜的。
肤质最细腻的,当属李曼桢。她的身子抚摸起来,像打了蜡一样滑不留手。江南的山山水水滋润出来的好皮肤,白得像精美的瓷器。
与阿桢姐娴静内敛的瓷白不同,莫黎的身上则如同覆了一层薄薄的清雪。无论在五彩夺目的聚光灯下,还是在大红锦缎铺就的床上,她都是最耀眼最高贵的存在。
白到透亮的肤质经常让许博生出清瘦的错觉,其实,抚摸上去才明白,不但紧致弹手,分量十足,还总是湿润润的容易出汗。
冰肌玉骨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应该最恰当。
而与两人的细致和清透不同,程归雁的皮肤给人的感觉不是透亮,而是自然生光的。什么叫软玉温香,什么叫吹弹可破,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那份酥腻而纯净的质感。
她的白,有一种不可沾染的天然高洁,又透着一派温润娇柔的鲜活生气。
“好啊,拉啊!你拉我就去,奉陪到底!”程归雁笑靥如花,轻巧自然的挽起男人的胳膊,朝值机柜台走去。
“你是高三的校花学姐,我是初三的鼻涕虫,我怕打不过你!”许博继续贫嘴。
程归雁俏脸一板,半真半假的娇嗔:“哼!你不会嫌我老吧?”
许博侧头夸张的瞄了一眼那诱人的领口,“确实发育得早了点儿,不太像高中生……你肯定复读一年了吧?”
“那你长这么高才初三,留了多少次级啊,早就拿到身份证了吧?敢不敢给姐姐看看?”说着,朝许博摊开纤长白嫩的手掌。
许博一直觉得,程归雁的手堪称一双性感到极致的艺术品。由这双手接生出来的宝宝,如果是男孩儿,恐怕刚落地就要勃起。
身份证本就是要出示的,便给得很。许博往她手心里一放,顺便捏了下她的手指。
程归雁浓睫一颤,看了身份证一眼笑了起来,“原来你比Monica还大两个月呢!”
“Monica?”
“就是莫黎。”程归雁把两张身份证摞在一起,递给值机小哥,“我们在密歇根认识的,Monica是她的英文名字,叫惯了。”
“她倒是挺会偷懒的。”许博眼珠一转,“那你的呢?”
“你猜猜看?很好猜的!”
程归雁把两张身份证连同登机牌一起放进包里。
“那我上哪儿猜去……”
两人边说边往安检口走。许博虽然抗议,还是迅速搜索起所知不多的外国女明星的名字:“凯特?妮可?嘿嘿……肉丝儿?”
看着程归雁被逗得越来越憋不住笑,许博忽然灵光一闪:“我猜到了,戴安娜!”
程归雁笑着摇头,“是Anna。A-n-n-a,Anna。”
“哦,这个好这个好!”许博连声称赞,“Anna,一听就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既优雅又知性!来来来,Anna,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呃——亚伯拉罕·许博!”
“咯咯咯……”
程归雁被许博握着手夸张的抖了又抖,要不是勾着许博的胳膊,几乎笑弯了腰。
好不容易收住笑,她才不露痕迹的横了男人一眼,“你也没那么黑嘛!我还以为你叫渥伦斯基·许博呢!”
“不敢不敢……您多指教!”
作为一个理工男,世界名著没读过几本儿,常识还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负心汉的名字,更是值得铭心自勉。
所以,即便是类比未必恰当,其中意味却值得琢磨。程归雁腮边晕起的一抹红霞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出人意料的,程归雁并未掩饰。
“你别介意,我其实……并不觉得渥伦斯基是个渣男。”
只见她眸子里亮晶晶的望了男人一眼,接着说:“他是很自私,也太脆弱,可至少是个活人,不是台机器。能为一个活人沉沦,伤心甚至舍命,总好过一辈子服侍一台醉心权力的机器。你说呢?”
话锋转得有些快,虽然程归雁脸上一直都笑吟吟的,许博仍觉得措手不及,只好陪着笑点了点头。
所幸排到了安检口,一番忙乱,中断了话题。
直到过了安检,许博也没品咂出个滋味儿。她这到底算是悲观,还是乐观呢?
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纽约郊外小镇上那个小酒吧。那天并不轻松,可当他看到吧台上独坐的莫黎,心境就完全不同了。
“你跟莫黎是怎么认识的?”
许博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两位之所以成为好姐妹,必定有非比寻常的共同之处。只是他现在还说不出来。
“怎么,她没跟你说过么?”
程归雁故意歪着头看他,好像特别不信,忽然疏懒一笑,“还是让她告诉你吧!”
“看来有故事啊?”
许博好奇心起,却并未追问下去,把话头儿绕到了另一侧,“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想知道啦!”
程归雁依旧歪着头,明眸一转,“所以我早就问过了,没想到吧?咯咯……那——你想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认识你的?”
这话并不费解,两个人相识往往未必同步。许博从没见过她这副调皮模样,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程归雁忽然浓睫一垂,转脸儿面向前方,乳侧贴上男人的胳膊,不怕挨揍的说:“我这个人不喜欢传人家的八卦,这个……你也自己去问好了。”
“嘿——合着聊了半天,搁你这儿就得一保持沉默哈!莫……Monica是你律师怎么着?”
正想试探着去戳她鼻尖儿,胳膊被轻轻摇了一下。顺着目光望去,居然有个熟人远远的望着自己。
欧阳洁!
许博一边笑着迎过去,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登机口的号码,居然跟自己的一样。
自从正月里广州一别,两人又见过几次,都是在项目协调会上。虽说不上来去匆匆,却也没什么机会私下里聊聊。
每次,欧阳洁都是一贯的美丽大方,优雅而干练,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许博也没好意思提出私人邀请,心里莫名其妙的别扭连自己也觉得可笑。迎来送往之间,只有对欧阳总监的情绪管理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凑巧,今天欧阳洁也穿了条牛仔裤,跟程归雁的蔚蓝色不同,是黑灰色紧身的九分裤。
她本就是那种纤细苗条的体型,被裤子一绷,性感的葫芦形腰胯格外显眼。极低的裤腰距离几乎要箍出户型的裆部不过一巴掌宽。
两条笔直的美腿之间形成的那个极其诱惑的空隙,怎么并也并不拢。
上半身的黑色小T恤更是连肚脐都遮不住,如果不是肩上披着条五彩斑斓的大丝巾,简直像个非主流文艺女青年。
从来没见她穿得这么捉襟见肘的。或者应该说,这么捉襟见肘的,还能演绎出这么高级的性感,这么上档次的诱惑,几乎是给许副总上了一课。
还没走到近前,程归雁的胳膊已经松了,似乎在犹豫着往外滑。
许博捉住臂弯里的手腕拍了拍,示意她继续挽住,朝欧阳洁热情的打招呼:“欧阳姐!这么巧,你们也去沈阳啊?”
走到近前,他才发现,跟欧阳洁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居然是个非洲裔的小伙子。
虽然他的肤色比被胸肌绷紧的圆领黑T恤要褪色很多,依然很惹眼。
宽鼻梁,单眼皮,棱角分明的嘴唇和宽大的下颌骨,让他的五官轮廓显得低调而不失硬朗。虽然身形不算高大,肩臂臀股上立体感十足的肌肉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紧凑而挺拔。
听见许博打招呼,他缓缓站了起来,站在欧阳洁身后,保持着习惯性的沉默。那股锐气内敛的气质小毛身上也有。
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老外随处可见。但是,像这哥们这样看上去既有视觉冲击力,又符合东方审美的非洲裔朋友,还是很有观赏性的。
不过,许博并没有余裕仔细观察。一个粉光俏丽的身影捉迷藏般从欧阳洁身后转了出来,立时牵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几乎是个粉团儿似的美丽女孩儿。
第一眼看上去,她就让许博不得不感慨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的时代其实并没过去,因为女孩几乎长了一张樱桃同款的可爱脸蛋儿——是的,小丸子也会长大!
跟欧阳洁素雅的淡妆不同,女孩的妆容明显更加醒目。
又圆又大的眼睛上,睫毛夸张的扑闪着。饱满的小嘴儿红艳艳的笑开,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光是那轮廓分明,形状姣好的性感红唇就惹得许博心中一动。
除了模样讨喜,女孩的装束也走的少女风。
纯白色的背带短裙里面是一件画着很多小熊图案的粉色短袖衬衫。领子和袖口都是夸张的娃娃款式,更把一张雪玉可爱的小脸衬托得花团锦簇。
比例匀称,每一根线条都描绘着青春气息的美腿上,淡粉色的筒袜刚过膝盖,露出一小截飘着茉莉花香的紧致大腿。
脚上则登着一双淡黄色的软底小羊皮靴,既俏皮又时尚。
这一身芭比娃娃似的装扮夺人眼球,浑身上下仿佛时时弥散着布灵布灵的水晶细屑,可是被她清纯可爱的气质一衬托,却一点儿也不会给人公主病晚期的哗众取宠之感。
“师父,这两位是谁啊?”
没等欧阳洁开口,女孩先问上了。声线里虽带着些许奶味儿,口吻却明显是个大姑娘。
或许奶味儿也只是错觉,毕竟那两条背带被撑起的悬浮程度更能给发育相关的区域性评估提供具有实质说服力的证据。
“这是医大产科的程医生和碧城的副总许先生!”
欧阳洁抱歉的朝许博点了下头,先回答了女孩的提问,却并没有替她做介绍的意思。
果不其然,女孩根本不用别人介绍,一蹦一跳的就到了程归雁身前,毫不生分的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叫Sophia,中文名字徐筠乔,你呢?”
“我叫Anna,中文名字叫程归雁,你也很漂亮,还很可爱呢!”
程归雁显然也被Sophia强大的亲和力感染了,微笑着礼尚往来。可是紧接着,她就发觉不对劲了,Sophia的视线迅速下移,直接落在了她的胸口。
“哇!姐姐你好大哦!”
这下,饶是海归博士产科主任定力再非凡,也应接不暇彻底懵逼了。
所有人像是被下了咒一样,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大胸脯上。许博眼睁睁的看着程归雁的脸颊迅速飘红涨停,僵在那里,哭笑不得。
“樱桃小丸子”抬起天真的圆眼睛看着她,胸脯挺得高高的,笑得既干净又邪魅,好像在说:“喜欢学舌是么,你倒是接着学啊?”
“哇!小妹妹,这个是羡慕不来的。你呀,还没长大呢!”
拼着节操尽碎,脸皮不要,许博也必须得当这个护花使者。不仅一语双关,还张开大手,做了一个足够下流的抓揉动作。
探照灯被流氓引开了,程归雁总算找到出口,挥起拳头象征性的捶在许博肩头,大发娇嗔:“成天没个正形儿!”
“姐姐,她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好色哦!”
“邪恶小丸子”的恶作剧被带跑偏了,心有不甘,立马转移了目标。
许博立马听出,这丫头锁定两人的关系,实际上还是在找茬让程归雁难堪,不由扫了一眼旁边的欧阳洁。
只见她笑而不语,居然无动于衷,不禁纳闷儿。也不知道当的哪门子师父,竟由着自个儿徒弟胡闹。你不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不能乱说哦!这可是我亲表姐,她是有老公的。你这个未成年怕是……还没有男朋友吧?想不想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色呢?”说着话,往前凑了半步,色眯眯的往她身上瞟。
要说演技,许博只从“婧主子”那儿熏陶了点儿皮毛,根本没法跟眼前这个鬼精灵匹敌。好在重剑无锋,男人一旦不要脸,所向全是弱势群体。
做戏做全套,Sophia滋溜一下窜回到欧阳洁身边。
“诶呀师父,有人欺负我!”鲜润的红唇一抿,朝许博做了个鬼脸。姿态刁蛮夸张,眼睛里却闪动着异样的清光。
许左使瞥了一眼边上的黑小子,笑得像个无赖,心中却频频摇头。
这个Sophia·筠乔·徐不知何许人也。扮相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眉目之间的风情隐现,怎么也要看出二十一二去了。
这是养了一身什么毛病,初次见面就与人不善,带个保镖就不怕挨打了么?
“姐,没听说你还收徒弟啊,早知道我先报名,也混个师兄当当。”许博收起流氓相借故攀谈,还故意省略了姓氏,显得更加亲昵,一点儿没破坏气氛。
“别理她,她就喜欢乱叫的。”
欧阳洁的神情自然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跟刚才的话头无缝衔接:“我们去沈阳处理几宗拖欠的款项,你们呢?”
“我们啊!”许博回头看了一眼程归雁,“回老家看个人,办点儿私事儿。多大的款子还得劳动您这个大总监亲自出马啊?”
“没多少,就是账难算。要是大钱,就不是我带这么个跟班儿了。咱们这一行,资金链比命重要啊!”
说话间,几个人找位子坐了。
小魔女盯着许博上下左右打量了半晌,再没作妖,跟黑小子让到了对面,好像没事人一样各自玩儿起了手机。
那非洲裔小猛男全程无话,像个装酷的特工。看欧阳洁的意思,似乎没有介绍他的必要,心里又多了一层不解。
“刚刚发生的难道全TM是幻觉?舞舞扎扎的出了顿洋相,不会是被人施了迷魂香之类的东西吧!”
许博不禁连连腹诽,回头看了看程归雁,脸蛋儿还红着,不用问,她也中招了。
提高了警惕,再仔细一观察,立时发现了不对。对面那个死丫头的手机举得也太蹩脚了吧!
二话没说,许博比了个八字贴在下巴上,对着镜头一眨眼,放了一波骚电。POSS摆得老套,却立刻击穿了偷窥的镜头。终于,关外的骚扰算是宣告平息。
“对了,我刚听你介绍,您跟我表姐认识啊?”
话一出口,身后的程归雁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许博也立时意识到了不妥,幸好没直接问怎么认识的。
果然,欧阳洁望了程表姐一眼又斜睨着男人,俏脸一红:“如果不是生孩子,认识她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拿捏着如此不骄不躁的调调,透露女人的隐私,既护住了淑女的矜持又透着一层暗度陈仓的亲热。
许博赞叹之余,在欧阳洁姐姐般宽容的目光里奋力控制着尴尬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他不无吃惊的发觉,这层亲热居然是浸润幽甜的。仅与她目光刹那对视,就惹得胸中一阵如饥似渴,心猿意马。
容不得他否认,那感觉就是自打跟她上床之后,自己在别别扭扭的回避中一直殷殷盼望的东西。
而这份乍暖还寒的亲密感觉,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不过是一次荒唐的一夜情而已,至于中毒这么深吗?
难道是没玩儿尽兴?床单都湿透了两床,爽到飞起啊!整个过程都是身心愉悦,琴瑟和谐的不是么?
一阵刺耳的嘲笑在脑子里骤然响起……
“好吧,我认,如果能把第二天晚上,那隔着门的叫床声删掉,才是完美的……”
沃——肏!关你屁事啊?
那是陈志南的老婆,业界白骨精,掌管着广厦的钱袋子,不是娇滴滴的无知少女软妹子,想干嘛用得着你操心吗?
你也是真够搞笑的。自己老婆这边,撒着欢儿的挑唆她出去浪。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姐姐为了调剂生活玩儿两次角色扮演,就把你酸到了?
你是看上她了怎么着?是家花没有野花香,更有独占的渴望,还是圣约翰情结泛滥,越是不沾边儿的心,操起来越上瘾?
人家一个主人,一个性奴,玩儿的就是个心跳!
——“主人”!
当这两个字终于重新回到许博的脑回路,他终于发现,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了。
许太太就算被小毛追得再狼狈,她也是自由的。被陈大头彻彻底底的“搞上手”,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半点儿也不勉强。
虽然自己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出谋划策,亲爱的婧婧每一次都是在完全自主的前提下享受性爱的快乐。
在他的心里,一直绷着跟警戒线,就是生怕是自己染上了某种癖好,有意无意的借用了爱的名义让她受委屈。第一次去勾引罗翰的时候,还特意为此追过去解释。
可广州那晚,欧阳洁明显就是被某种莫名其妙的规则挟持了的。
许博还清楚的记得,当自己意识到“主人”存在之后,简直无名火起,对着话筒雷霆般咆哮。
一个自由独立的人,怎么可能甘愿被胁迫,忍辱受屈呢?
就连罗薇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护士,素昧平生,毫无瓜葛,他都愿意尽可能的伸出援助之手,助她摆脱困境,更不要说是一个被自己奉为偶像,由衷尊敬的职场前辈,真心倾慕着,渴望引为知己的魅力红颜了。
望着眼前明眸善睐的端淑丽人,许博越发觉得她姿容优雅,品质高洁。
“就算你从中体会到了肉体的快感,愿意被一个个陌生的男人肏,可那个藏头露尾的所谓“主人”,MLGBD他凭什么?”
虽然这会儿根本不是义愤填膺,燃情怀旧的时候,许博依然情不自禁的一阵恍惚。
“我跟归雁早就认识,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你表姐!”
欧阳御姐的温柔嗓音放松的开启了拉家常模式:“我记得……你好像是北京本地人啊!许博。”
这一声“许博”把许左使拉回了现场,立马意识到,这位姐姐竟然接过了徒弟的拨火棍,不禁瞄了一眼“小丸子”。
这会儿那丫头已经戴上了一副大耳麦,在摇头晃脑的听音乐。
“我妈是沈阳人啊!”
许副总张口就给谭校长改了籍贯,“我这个大姨啊,确实走得太早了。”说着话,自然而然的把手按在程归雁的手背上。
“哦,是吗?”欧阳洁半信半疑,偷瞄着程归雁的脸色。
“这事儿我能扒瞎吗姐?”
“扒瞎”这词儿大春这几年都不怎么说了,许博给用上了:“不过实话实说哈,本人我也没见过,就看过照片儿,是一张跟我妈的合影。梳一条麻花辫儿,比我姐还漂亮。”
程归雁被许博按着手,在一旁神情恬淡,由着这个便宜表弟胡编。当他假模假式的看过来求证的时候,还极其配合的递上一个煞有介事的眼神。
没想到,接下来欧阳洁的一句话让她心头微动。
“我老公也是沈阳人,他老家就在沈阳下边的法库县。”
“是吗?”
许博自认为这一声意外惊喜拿捏得刚刚好,还不忘亮着眼睛回望程归雁,第一时间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原来陈主任也是咱们老乡,大家都不是外人哈!”
在程归雁意外又不失温婉的微笑里,许博的脑子仿佛刚刚被燃烧弹袭击过。
欧阳洁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暗藏的信息太多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几乎是拼着人脑烧成猪脑的风险做完的超频处理。
程归雁说过,她跟陈志南在北京再见,是带着欧阳洁做人流。所以,夫妻俩都认识她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显是不知道程归雁老家在哪儿。这就需要好好掂量了。陈志南没透露过,他是刻意隐瞒还是一时疏漏?
而接下来最有可能问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该直接认老乡还是编瞎话呢?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选择。
最高明的撒谎总是尽量交代更多的真实,因为编造的部分越多,就越容易出纰漏。可是,现在实事求是也是要冒风险的。
因为,一旦把陈志南和程归雁摆在了非常近的位置上,即便那段人生中最难说清的春情萌动不会马上被触及,也没人能拦得住一个人的自由联想。
而这联想很可能引发一系列的提问:你老家还有什么亲戚?你读的哪所高中?你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说不定,等陈太太出差归来,就会跟老公提上一句:“你跟程归雁是高中同学怎么都不告诉我?”
那么,陈主任会怎样作答?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有没有可能牵出参与治疗的事?
要做出这个判断,就要考验许左使的识人之明了。根据他对陈志南的有限观察和许太太提供的零碎细节,许博只能大胆得出结论:无论什么原因,陈志南既然当时未提及,两人曾经的同学关系这一节他必定不会承认。像他那样聪明老练的男人绝不会白痴到惹这种时过境迁的麻烦。
正是经过这样一番推断,许博的脸上才有了控制到位的意外之喜。
而且,这个抉择还同时考虑到了另一个极其危险的可能性:万一这姐们儿受了宝贝徒弟的传染,在搞阴谋诡计,为了揭穿两人关系故意出言试探呢?面对一个双商超高的大妖精,也不是全无可能。
所以,用事实应对化解,也算是无招胜有招。
欧阳洁面带微笑的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并未继续追问。沉吟片刻,眼睛里却浮现出一丝怅然:“我上次陪他回老家还是十年前呢!这些年工作忙,有事才回,每次也都是他自己来回奔波。”
一番话说得多有感慨,自是对过往的时光怀着丝丝眷恋,也对自己男人抱着关爱和体恤,引得听者唏嘘。
许博不禁想起了那晚激情之后的闲谈。赤条条的欧阳洁前所未有的温柔坦诚,却依然在很多地方语焉不详。
再加上进来了解到陈志南的只言片语,更让他对这对夫妻的感情状态更加困惑。
这种俊男靓女的组合,应该郎情妾意才对。现在一个臣服于所谓的“主人”,一个只跟人妻上床,各玩各的又互相瞒着。是什么让他们渐行渐远,放任彼此间的热情熄灭了三年之久呢?
“陈主任在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吗?”说话的是程归雁。
许博回望着她清波盈满的大眼睛,心说姐姐,你别把戏做太过了好吗,开老乡会的时候不问,非要这个时候来表达关心哈?
“他还有个三叔,这里有点问题。”欧阳洁指了指脑袋,“无儿无女,被安排在一个养老院工作。也算是半养老状态吧。别的,就再没什么人了。”
“那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探望一下呀,陈主任一定会高兴的。”程归雁满脸真诚的提出建议。
欧阳洁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与她对视,嘴巴一抿,点了点头:“也是哦!”
这时,广播里传来准备登机的通知,打断了三人的闲谈。
很快,两拨人上了飞机。欧阳洁一行去了商务舱,程归雁订的是经济舱,两个并排靠窗的座位。
安置好行李,许博才忍不住吐槽:“你是被那个鬼丫头捉弄上瘾了吧,还叫她们一道去探亲?”
“这不是为了跟你打配合嘛!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不觉得这样更有生活么?”
程归雁歪着头看他,一脸捉挟,“对了,我妈照片儿呢?给我看看呗!还麻花辫儿!”
“嘿嘿,我不是想起那天你梳的麻花辫儿了嘛!”
许博呲牙一笑,无限怀念的扫了一眼那头秀发:“你不怕她们真的跟来啊?”
“怕什么?有表弟护着我呢!”
见程归雁甜甜的笑着靠过来,一缕幽香钻进鼻孔,许博心里也跟着一暖,“再演下去,我可没法保证还能糊弄得过去。”
“傻弟弟,你还真以为她会相信你那套麻花辫儿,老照片儿啊?”
一句话提醒了许博,别人或许可以,在欧阳洁这样早习惯了深藏不露的女人跟前,他真没这个信心。
抖个机灵把面儿上的官司混过去而已,说不定人家看破不说破,嫌你洋相出得太无聊呢!
正在这时,广播里提醒关闭移动设备。
许博翻出手机一看,微信里居然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名字赫然写着Sophia!
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啊!刚按了同意,那边信息就发过来了:“她真的是你表姐吗?”
许博拿给程归雁看。程表姐瞟了一眼,莞尔一笑,转头看着窗外。
“她真的是你师父吗?”许博故意又玩儿了一次鹦鹉学舌。
“管着么?不关你的事!”
“管不着!也不关你的事!”许博恶狠狠的回复过去。
“都TM是人精,不好对付啊!”
也不知道跟个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大火气,许博嘟囔着,愤愤然退出微信。正准备关手机,又有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是欧阳洁,只有三个字:“她姓徐。”
望着这三个字,许博愣住了。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名字就是广厦排名第二的大股东徐广源。
听老宋说,这位大佬原本是医药行业的风云人物,涉足房地产最多五六年。本以为是玩儿票,借着行情捞一把。没想到这两年高歌猛进的投入,成了广厦的二号人物。
难道……
那张印象深刻的小丸子脸迅速闪过脑际。除了她的身份之外,似乎还在提示着什么,一时之间却无法捕捉。
这时,旁边的程表姐幽幽的说:“如果今天你是跟她赶飞机,遇到了我,是不是也要认个表姐啊?”
“啊?”
感情今天是个人精扎堆儿的好日子。许博心头一跳,赶紧装糊涂:“不是,姐,我没听明白,你是说……”
程归雁转过脸来,端详了半天,才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在他额角:“愚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13

第八十四章 前世今生
  海天倒映般的窗外晴空如洗。程归雁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拉下了遮光板。
  上一次搭飞机还是从美国回来,载着一颗归心和无可寄托的思念,恍若隔世。转眼都五六年了,居然再没离开过北京。
  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是少年时梦寐以求的天堂。现如今,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人来人往的医院,有一栋被保姆打理得干净舒适的大房子,还有一群可以放心亲近的人,其中甚至不缺二三知己。
  高尚的事业,和谐的婚姻,令人艳羡的优渥生活,亲朋好友的理解和关爱,所有的一切都无疑是世间最豪华的恩赐。
  可是,不知为什么,倏忽二十余载,她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敢对自己说,这里是可以安顿下来的家。
  在她的生命里,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早就支离破碎了,连片段残骸都被抛进了惊慌失措的记忆深渊,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飘越远,消灭得无影无踪。
  离开的时候,不记得有过一丝留恋。
  母亲是难产死的,为了生她。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放下就走了。
  从未在生命里真的存在过,自然也就无从怀念。对她来说,那只是个把父亲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罢了。
  父亲是上吊死的,因为酒后上了亲生女儿的床。
  这二十年来,每次回忆起吊在窗户上那个垂头丧气的身影,她都被如血的夕阳晃得睁不开眼。
  他自杀了,因为鲁莽和怯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压断了腰。
  讳莫如深,也无法说清的是,对这个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一直在心底埋藏着深深的鄙视。
  能做的,就是把他放在一个感觉不到疼痛的角落,在每次踏上一级进步的台阶,足以博他一丝欣慰的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继续形单影只的禹禹独行。
  然而,就在几天之前,她回家了。
  在一个半梦半醒的幻境里,穿上了土气的校服,梳起了粗黑的麻花辫儿,走进阴暗的楼道,吱嘎作响的铁栅栏门,见到了满身油污的父亲……夕阳很美,窗外飘着一股枯叶腐烂的气味儿。身体里的躁动像烧灼的云,随着黄昏的暗影渐渐笼罩,热力几乎融透了心房,越来越压抑不住。
  恍惚中,再次见到了他。她认定那是上天垂怜,终于赐下挽回悲剧的机会。这次,她要亲口告诉他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儿也不疼,千万别犯傻。
  没想到,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条旧巷子,走进去,重叠得严丝合缝的竟是自己主动献身的背影。
  转醒之后,她哭了,嚎啕大哭。
  除了那扭曲的记忆里恸心如割的真相,她还明白了一件事:家,从来都在,只是变成了一个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被抛弃的那个,其实是自己。
  那晚,她彻夜未眠,哭湿了半个枕头。
  后悔吗?并没有!不但不后悔,而且更加明白,心底藏着的那份鄙视是从哪儿来的。
  记忆的错乱,与其说是本能的逃避,不如说是怨恨的出口!虽然他是那个至亲至爱的人,却懦弱如斯,竟然用自杀来玷污她初纯的慰藉,洁白的身子!
  就那样屈辱的走了,不由分说的逃走了!把她一个人抛进布满荆棘的世俗陷阱,连一道申辩的缝隙都不曾留下。让她怎么办?
  为什么,她的生命里会有他们呢?一个一个,匆匆留下一笔馈赠,就决然离去。
  那些人,本该陪着她成长,等着她成为他们的骄傲,并投来欣慰的目光。
  那些人,本该享受美好的爱情,拥有美满的家庭,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安享晚年。
  那些人,本该成为她生命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却一个接着一个的撒手人寰,飘然西去,浑身笼罩着天堂的光,带着无比慈爱的微笑。
  多么希望能问上一句,你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会努力做好的!
  并非全都来不及,却没一个人给出回应,温暖而残忍。
  程归雁比谁都明白,他们全都是无情的天使。
  匆匆来去,就是为了让自己亏欠的。包括那个每天缠着实验室的恩师兼丈夫。他只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疼爱,像极了某种施舍。
  命运并非不公,但绝对是充满了恶意的。
  它先把你最珍贵的一切夺走,并让你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该被抛弃的人。
  然后,又跑来恩荣有加,不吝慷慨的赐予,博取你最痛彻肺腑的感激,一辈子都在战战兢兢的亏欠中度过!
  当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来自好心人的恩赐。连自己的终身都甘愿放上报答的天平,却仍旧被高高翘起,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助和彷徨?
  有很多人问起,为什么一个人在办公室也带着个大口罩。程归雁无法作答。
  又有谁能明白,在光鲜亮丽,高贵知性的外表下,她依然是那个小镇里没爹没妈流离失所的小姑娘,戴着无法卸下的枷锁,怯生生的站在这世间繁华之外?
  那口罩后面藏起的其实是卑微与孤寂,并非惯常示人的优雅笑容。
  万没想到,第一个要求她摘下口罩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与众不同。
  他的故事并不光彩。
  他的纠结有点可爱。
  程归雁并不明白,为什么就那样顺从的听了他的话,摘下了口罩。那一次,她笑得毫不勉强。
  跟他的交谈是简洁而愉快的,可以说无拘无束,甚至很快就能彼此开一些界限模糊的玩笑。那份轻松,跟在莫黎那里体验过的完全不同。
  它来自一个异性,一个说不上英俊潇洒,笑容里透着敏锐和不羁的男人。
  再次见面,她就被他的目光迷住了。
  那时,他好像还没那么自信,但眼神是真诚的,直接的,带着一见如故的热情,也不乏羞涩柔软的依赖。
  生平头一遭,她不仅不再需要口罩的掩护,还走出了医生的白大褂,像关心一个弟弟那样打量他的倔强与羞涩,执着与彷徨。
  发现,原来自己能为他做的,真的可以比一个医生更多……是的,他就是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叫许博,正在喝茶。
  这架中型客机的噪音还是蛮大的,自起飞开始,两个人就没怎么交谈了。不过,她的手一直绕过男人的臂弯,被他握在手心里。
  对这双手的偏爱,是他最早也是最不厌其烦的暧昧表达。而第一次被他握住,还是在开始治疗的那个晚上,气氛暧昧的影吧包房里。
  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从手开始,无疑是最顺理成章的。而他对这双手溢于言表,情不自禁的喜爱还是让她受宠若惊了。
  他摸了又摸,亲了又亲,还放在鼻子底下闻,贴在脸上蹭……不知怎么搞的,首先接受抚摸的,居然变成了他。
  他的脸颊,头发,耳朵,脖颈,他宽宽的肩膀,结实的后背,发达的胸肌,还有肚脐和咯吱窝……那恐怕是她跟一个男人经历的最为奇妙的事,全程充满了忘我的笑声,预想中的尴尬和紧张都被一份简单的快乐驱散了。
  拿许博当药引子,是程归雁自己提出来的。说出名字的刹那,她一帧不落的捕捉到了莫黎眼睛里掠过的一抹浮亮。
  不过,两人都明白,这个人恐怕是唯一靠谱的选择。
  “你们……是来真的?”
  虽然对莫黎的性爱观尚且保持审慎的态度,程归雁毕竟压不住好奇。而且,跟她说话,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什么叫来真的?”莫黎毫不客气的回敬,“我跟你可不一样,从小到大也没学会怎么装假。你呀,是从来没爱过,才说这种小孩子家家的傻话!”
  程归雁比她大三岁,却经常被当成小孩子,每次都服服帖帖,无言以对。
  ——爱过。
  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太过抽象,遥远而模糊。
  在至今仍时常出现在梦里的放学路上,在满地砂石的足球场边,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过。
  在那个永远被众星捧月的男生把一个脏兮兮的足球塞进怀里的刹那,她浑身麻痹,脑子发晕,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高考前,她参照他的名字改了自己的。后来,如愿以偿的来到他所在的城市。却茫然不觉,早在怔怔发晕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错过。
  缘分,就像那“交汇时互放的光亮”,等不得哪怕“一低头不胜凉风的娇羞”。
  而在产科门诊遇到的那位公务员陈先生,早已没了踢球打架时带着风的飒爽英姿。撞得程大夫刹那失神的,并非回眸已是百年身的心怅惘,而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夜微凉。
  既然已经尽释前嫌,不再有缠绵纠葛,她接受了莫黎的建议,邀请故人帮忙。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岁月改变的,可不仅仅是那个球场上的前锋,还有她自己。
  优雅冷静,落落大方是她多年的修炼所得,却对治疗毫无帮助。陈志南的手不可谓不温柔,却也止步于亲吻,一旦接近胸口,就寸步难行了。
  按莫黎的诡异分析,症结的关键居然是自己太优雅,太大方了。“咱们要找的,是一个能随随便便把你逗笑的男人。”
  一听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
  这一问,真的难住了情场学历停留在高一水平的程归雁。
  治学严谨的她根本不敢用爱情小说里学来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光从莫黎的眼神里,她就知道,那根本不靠谱。
  “我觉得,他……像我……像我弟弟,有时候又……嗯!就是弟弟的感觉。”她本来还想说,有时候又像个爸爸,怕莫黎笑得太厉害,没敢说。
  然而,莫黎并没有笑,只是默默的望着她。
  很快到来的亲密接触,让她终于明白,莫黎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暧昧了。抛开本就不存在的血缘考虑,姐弟之间的亲昵竟是如此的放松而舒服,还带着丝滑浓郁的甜蜜。
  是啊,为什么要害怕呢?他不过是个弟弟!喜欢你,跟你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又不是来占便宜的,更不会欺负你。
  如此幼稚的心理活动让程归雁的脸上直发烧,可她仍旧忍不住那些自欺欺人的碎碎念,尤其是被他从背后搂进怀里之后。
  记忆中从未主动给人碰过的两个大白兔,就那样被他捧在了手心儿里。没有一丝的彷徨和焦虑,只觉得好热,好舒服,好渴望,又好害羞……身体上的界限,就这样轻松的突破了。心理上的,情感上的呢?
  是不是早就突破了?
  “不会影响你吧?”
  如果不是许太太在探病之后直言点破,这句话,程归雁会一直问下去。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弟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当然懂。
  让她迷惑的是,不能做的都快做全了,为什么感觉还是弟弟呢?就算跟小说里描绘的有所差别,也不该平滑过渡,毫无界限吧?
  这样的问题,莫黎或许有答案,可她不会去问。
  因为心知肚明,那个小妖精也在把他当弟弟。她不仅做过自己跟他做过的,没做过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作为一个有家有丈夫的女人,这样的弟弟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讨论?
  没想到的是,莫黎不声不响的排了一场大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弟弟升格成了爸爸!
  就像一道圣光照进了黑暗的古堡,当男人那根东西火苗一样进入了她的身体,古堡里那座狰狞可怖的雕像瞬间无声的碎裂了。
  破开层层湿滑的坚硬冲击没有带来一丝疼痛,却在突进的过程中唤起了那个地方消失已久的娇嫩记忆。
  身体被强力撑开的颤栗把一声娇吟逼出喉咙。与此同时,那早已充盈滚烫汁液的膣腔也热烈欢情的包裹了上去。
  一下子被顶在心坎儿上的错觉,催生出整个灵魂都被占据般的致命快感,把那一声吟唱无限拉长!
  无论他是弟弟,还是爸爸,能这样彻底的把他纳入这具珍贵的,完美的,唯一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是她卑微到濒临枯萎的生命中最最开心的事!
  程归雁满心欢喜,热泪盈眶的张开四肢,用自己笨拙的稚嫩娇柔紧紧的包容着他,欢迎着他,取悦着他,同时也渴求着他,需索着他,压榨着他……一切都似出于本能,一切又似筹谋已久,那是灵魂的救赎,也是肉体的重生。
  坠落般的极乐快感让她陷入迷乱,汗出如浆的体力消耗也让她逐渐清醒。
  当一浪高过一浪的快美把身体推向一座万劫不复的巅峰,程归雁终于认清了男人的脸,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弟弟,而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炸裂般的悲喜交加震荡着胸腔,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猛烈的冲击让她再也耐不住腰杆里的酸麻,屁股和双腿突然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就那样,她经历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在那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她躲在男人怀里一声不响。
  身体在快乐的余波中零星的抽搐着,渐渐放松下来,她的心也在痛哭之后慢慢恢复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知是否迷失于自己的角色,他也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就那样抱着她,温柔又贴心的献上爱抚和亲吻。
  身体的愉悦让她放弃了思想的纤绳,尽情陶醉在肌肤相亲的春情搏动里。
  交媾的气味和着汗水的蒸燎把缠绵相拥的体温逐渐烘高,时间也随之淡出了感知,唯有呼吸在最纯净的欲望回潮中被艰难的拉长。
  自甘堕落也好,随波逐流也罢,那样舒暖静谧的床上,两个赤裸厮磨的肉体,连一个感觉羞耻的念头都是罪过。
  忘却前世今生,抛下恩怨情仇,肉体已经在当下红炉煮酒,心意只需闭目顺水推舟。
  是的,她想要他,要他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再来一次!彻彻底底,畅快淋漓的占有她,疼爱她,肏她!
  那根大家伙已经再次精神了起来,热滚滚硬邦邦的戳在她肚皮上。他明显读懂了她眼中毫无掩饰的波动,亲吻和呼吸都再次热烈了起来。
  只觉得唾液变得越来越粘稠,气息越来越不够用,之前的汗水全都干涸成了一片一片的渴望,急需有人来按抚揉搓。
  可惜,他毕竟只有两只手。
  指尖和掌心里都藏着难以抵受的热,无论滑过那里,带起的全都是烧灼般难受的吟哦。
  浑身上下,只有那个地方是湿的。双腿交错间,滑腻的液体极其有限的蔓延着,涂抹着,研磨着,却越磨越热。
  她从他的热吻中缓过气来,喘吁吁的望着他,忽然气恼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要说暗示,邀请甚至勾引,就连配合她也完全不懂。
  所幸他看出了她的窘迫,捉挟的微笑着,极尽温柔的把她摆在了自己身下。
  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的目光里,大大的分开双腿,承献出女人的娇嫩孔窍……从未想到,这个姿势竟然如此的羞人,简直要把脸皮生生剥掉。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手护着双乳,拼着仅剩的尊严伸出另一只胳膊去抓他的胳膊,盼望男人施舍点滴怜悯之心,不要再看了,快来抱抱自己。
  可他却故意让她难堪似的,虽然十指交叉,仍直勾勾热辣辣的扫视着,好像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终于,那个东西惊心动魄的抵住了穴口,却不急着进去,只是上下左右来回研磨挑逗着,好像故意淘气,要把腥洌的淫水涂抹得到处都是。
  偏偏每一下倏忽来去都要经过洞口,吊得她心尖儿都是慌慌的,咬着嘴唇直哆嗦。
  不久前才经历了剧烈刨刮的身子里,每一丝快乐的记忆都疯长着,变成了一根带刺的痒筋,在越来越热的淫水中扭曲着,挣扎着,期盼着!
  “求求你,快来吧,快来吧,我想要!”
  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万般恼恨中,屁股开始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挑弄哆哆嗦嗦的挺耸迎凑,盼着他尽早发现她的确可怜,心一软,就痛痛快快的给了她。
  然而,他居然在洞口外面玩儿得兴起,一眼一眼的看她,就是不管她的死活!
  臭弟弟!
  她再也受不了了,看也不敢看,自毁形象的伸出脚丫去勾他的屁股……“想要吗?”他的口吻活像玉皇大帝。
  她如奉纶音,脸也不要了,盯着他的眼睛忙不迭的点头。可他竟不为所动,只是伏低了身子,脸上带着魔神般的笑容:“想要,就自己说出来。”
  “呜……”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撒娇还是抗议,只觉得声音一出,眼眶一热,竟然委屈得要哭!这种时候居然给急哭了,不是更丢脸吗?
  可是……可是总不能对他笑吧?
  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笨得像一只鹌鹑,居然连跟情郎撒娇都不会,恨不得一头扎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
  然而,偏偏程医生从来就不是遇到困难就躲的性子,况且,她还是姐姐呢!
  “要……要怎么说?”
  听见她颤抖的嗓音,男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口吻像是哄宝宝睡觉:“就说……亲爱的我要吃棒棒糖!”
  一股严重错位的喜感直冲脑门儿,这回她真的差点儿没憋住笑,狠狠的白了男人一眼,一咬牙:“亲爱的我要……嗯啊——”
  虽然自以为做足了准备,那家伙的巨硕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强力的撑挤迫进仍把她顶得挺胸后仰,瞠目结舌,张大嘴巴发出一声矜持尽碎的哀嚎。
  是他太硬,还是自己太窄了么?
  这回真的有些疼,不过只一瞬间,就被炸裂的快感淹没了。那毫不犹豫的一下到底,插得她双腿直抖!
  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她终于再次尝到了。跟自己喜欢的人,真好!无比激动的念头刚刚升起,她便手脚并用的搂住男人,稚拙的献上了双唇。
  就在这时,“咣啷”一声,外面的铁栅栏门响了。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我进来啦!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程归雁不记得自己在完全被压制的体位下,是怎么一下挣脱的。只觉得那长长的家伙抽离身体的过程无比的凄惶,留下难以言说的空虚。
  莫黎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已经蚕茧一样裹进了被子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妖精导演的,现在过来,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程归雁后悔极了。
  床都喷湿了,就不知道害臊吗?两个人穿好衣服,客客气气的聊会天不好么?非要梅开二度,恋奸情热,让肉欲升华那么一下下,来日方长它不香吗?
  这个莫黎也是浪催的,逼得这样紧,是怕我跟你抢弟弟啊!你也不想想,这位弟弟可是别人家老公,你凭什么霸占着?
  蜷缩在被子里,湿粘的身体被捂得越来越热,刚刚调动起来的热情在血管里乱窜。那地方仍然汁水淋漓,跃跃欲试的蠕动着,逼得一向雍容典雅的程医生露出了小女人的獠牙。
  怎奈虎落平阳,毕竟光着身子流着水儿的不是人家,只能暂避锋芒。
  再说眼下的情势逼得人直想跳井,躲进被子根本不是个摆脱困境的好办法。光凭她对莫妖精的了解,就越琢磨越心慌。
  果然,几句不冷不热的酸话听完,那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调笑亲热起来!
  他们的前世今生是怎么冤冤相报的暂且放在一边,真正要命的,是莫黎一点儿都不缺在她面前真刀真枪来一场盘肠大战的勇气。
  而豁不豁得出这个脸,敢不敢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对程医生来说,真的是个比第一次上手术台还要艰难的考验。
  同样是校花级的女神,同样去美国留学,同样嫁得令人费解。程归雁还要比莫黎早一年结婚,丈夫的年龄更甩她好几条街。
  可两人在性方面的观念差异不可谓不大。
  虽然莫妖精直到出国之前还是处女,跟男朋友上床对她来说,却根本不叫个事儿。之所以耽搁那么久,完全是因为没遇上对的人而已。
  论性的初体验,程姐姐自然要早的多了。新鲜出炉的记忆真相可以作证,自小没妈的她,根本就没人灌输那些无聊的贞洁妇道。
  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亲爱的父亲,对她来说,需要跨越的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条条框框,根本经不起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她问一句为什么。
  发现父亲自杀前,她唯一烦恼的是为什么会那么疼,疼上一整天。
  跟普通人相比,程归雁的性冲动恐怕都要更纯粹一些,天然涤清了那些封建思想糟粕的毒害。
  然而,她即使再无拘无束,天真烂漫,也明白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言说的,极其私密的事。
  在那个崇尚自由,人人为我的国度里解放了四五年的思想,她仍然无法像莫黎那样,充分的开发那方面的潜能和想象力,全身心的去体验,去追求那份最具质感的我行我素。
  光是独自面对许博的家伙,已经让她羞不可抑了。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大行周公之礼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即便当个旁观者,她也没有正眼去看的胆量。
  或许是早上的包子吃咸了,许博又要了一杯茶。
  程归雁脑袋里热烘烘的回忆着那天的窘迫,忍不住打量着男人。
  从寻医问药,到互通有无,从一见如故,到姐弟认亲,越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再那么局促单调了。
  他是别人的丈夫,还是莫妖精的小老公,似乎也并不符合心目中完美情人的想象啊,为什么在自己这里一次次的突破道德底线,却一点儿也不招人讨厌?
  又是为什么,那么羞人的事,他们夫妻俩做起来就一点儿不害怕,不尴尬,还让人向往那种没皮没脸的欢快和毒药般的精神洗礼呢?
  就在昨天,才隔着一道门听了上半场的“卡拉OK”。
  刚听了两句话,她就明白了。表面上,是陈志南在偷他老婆,实际上导演这一切的却是这个小乌龟!
  许太太也是个寻常男人镇不住的妖精,居然叫得那么大声,淫词浪语什么都敢说。
  一想到许博八成就躲在房间里,听得恐怕比自己更真切,程归雁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心跳和血压了。
  这在她小荷初露的认知里,已经完全构成了聚众淫乱,没报警纯粹是看在姐弟情分,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领着这么个流氓弟弟回乡省亲,是着了什么道么?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自己居然当面跟许太太表达了借用老公的诉求。稍一回想她对着镜子涂唇膏的短暂沉默,程归雁的耳根就发起烧来。
  她可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可人儿,亮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变幻莫测又无忧无惧的神采。刚跟别的男人忘情欢好过,就敢当着外人的面给老公脸色看,怎么说都太任性了吧?
  他居然谈笑自若的不生气。平时是怎么宠她的,一望可知。
  这时,许博又啜了一口茶,把纸杯放回到小桌板上。
  程归雁看着那润湿的杯口,昨晚酒杯上的半个唇印倏然闪现,脑子一抽,伸手就把茶杯端了起来,装作喝水,也在那杯沿儿上印了一个。
  男人的目光一路追着她的动作,没让她把杯子放回原位,而是伸手来接。
  程归雁感觉自己的小动作被人窥破了,不好意思起来,故意绕着他的手打太极,就是不肯给他接住。
  好死不死,突然飞机剧烈的颠簸起来,半杯茶水准确无误的洒在了男人的裤子上。好在已经不烫了。
  程归雁一下慌了,连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替他擦拭。
  男人举着杯子嘿嘿直乐,那个弧形的唇印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擦着擦着,程归雁的脸更红了。裤裆里有个东西像个怪物一样醒了过来,被她冒冒失失的按个正着。
  那是一个有点儿吓人的活物,有着奇异的弹性和硬度,之所以长成那个模样,完全是为了与另一个神秘的所在完美契合。
  从前,那东西是她的噩梦,可那天晚上……
  一阵柠檬味儿的电流激灵灵的传遍腰身,程归雁胳膊一软,差点儿倒在男人腿上。
  当时,她是实在气不过被莫妖精捉弄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腰股之间忽然多了一双大手才发觉上当。
  那一下悍然入侵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狠,也更深。还没等她惊叫出声,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已经不由分说的接连怼了进来!
  顷刻之间,她觉得那个地方就要给胀开了,捣炸了,那东西肯定比之前大了一圈儿,凶狠的程度也不止翻了一倍,根本就不是对待一个初经云雨的淑女该有的风度。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叫唤得那么丢脸,古代的荡妇经受鞭刑恐怕也不会嚎那么大声,根本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畅,是幽怨还是骚浪。
  双乳被莫黎抓揉着,嘴巴也被她吸吮着,可她全都顾不上,只能勉强支撑着上半身,几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八字分开,撅起腰股的两条腿上。
  窄小的肉穴早被冲撞得没了四至,每一下都像直接贯穿到嗓子眼儿。而整个屁股和大腿都被一阵阵的酸麻浸透,只觉得热乎乎的汁水顺着腿侧往下流,带起一串串丝痒。
  高潮的到来几乎迅雷不及掩耳,像在身体里爆开了一个沸腾的水囊,烫得本就紧窄的膣腔没命的收缩,刹那间,那又硬又烫的家伙被吮得无比清晰,几乎将完整的模型印进了脑海。
  可随着男人的抽离,那里又炸裂般一吐,“哗啦”一下尿了一床。
  短短数息,却仿佛天崩地裂,把她所有的力气和水分都消耗一空,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上。
  嗓子干得像炉膛,脑子热得像粥锅,胸乳胀得发疼,下半身又麻又软,像豆腐脑一样颤悠悠的晃动着。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震撼的。
  当着她的面儿,莫妖精跪在了男人脚下,仿佛天之骄女无比荣耀的服侍着帝王。那根还挂着自己汁水的肉棍子,就那样被她吞进了嘴巴里!
  “天呐,他们……他们居然真的……好不要脸!”
  程归雁无法相信这样惊心动魄的画面会如此张牙舞爪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每一个吞吐的动作都那么的香艳滑腻,每一个情浓对望的眼神都足以挖心勾魂!
  “哦——”
  男人的低吟仿佛闷雷滚过他怦然跳动的胸腔。把自己干到虚脱都没听他哼一声,真的有那么爽么?
  勉强擦干了茶水,程归雁仍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脸,只瞥了一眼他倏然滚动的喉结,便端正坐好。
  想借故望向窗外,发现遮光板刚被自己拉上了,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再转回头,却再也憋不住笑了。
  那个宝贝弟弟正在拿着旅游宣传页在裤裆上扇风。
  “对不起呀!”
  程归雁晕着脸儿,这才想起来道歉。
  许博一呲牙,拿起空纸杯捏扁,把唇印对嘴一碰,收进了衣服口袋。犀利的眼神晃得她直晕机。
  好在飞机很快落了地,欧阳洁一行也再次出现在了通道前方。
  那个粉红色的小魔怪明显是在等她,待她走近,乐颠颠的回迎两步,亲热的挽住了胳膊,好像之前恶作剧的根本就另有其人。
  “姐姐,你弟弟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徐筠乔边调侃边往身后瞄。
  “你就牙尖嘴利吧,是我弄撒了茶水。”
  面对这种自来熟的漂亮小姑娘,程归雁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唯有耐心的解释。没想到噩梦居然还有续集。
  “那怎么只洒了他一裤子,你却一点儿没湿呢?肯定是他趁你睡着了想欺负你,对你动手动脚来着!姐姐你是好样的。”
  程归雁虽然有些哭笑不得,毕竟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这个小狐狸精惯会扮演小白兔,笑眯眯的没接茬,还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落在后边的流氓表弟。
  许博仅落后几步距离,正在打电话:“什么?在跟谁洗澡……哦哦……奥巴马啊!哈哈……我去!不是在打水仗呢吧?”
  徐筠乔勾着程归雁的胳膊继续走,大眼睛骨碌骨碌在她脸上直打转:“给谁打电话呢?”
  “家里呗,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啊?”
  程归雁横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耳朵却努力收集着背后的声音。
  “嗯嗯……我没事,刚下飞机……好的……小毛呢?去单位啦……哦……在家里住不是挺好嘛!嘿嘿……”
  许博的语气忽然暧昧起来,明显放慢了脚步。徐筠乔轻轻拉住程归雁的胳膊,也放慢了脚步。
  “那什么……嘿嘿……姐我问你个事儿啊……你昨天晚上看的什么书啊……”
  那个“姐”被听得真真儿的,二女不禁对望一眼。徐筠乔大眼睛一亮,一脸的不怀好意,好像在说:听听,又出来一个姐姐,这回是堂姐还是干姐,你排第几号啊?
  程归雁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装作没听见,默不作声。只听许博的声音继续传来:“十八什么?春?哦……没看过……看得挺晚的哈……嘿嘿嘿……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真不敢真不敢……没有的事儿姐……”
  语声越说越低,后面好像站住不动了。程归雁维持着步速,一点儿也没理会那个小事儿精的牵绊,一气儿走出去好远。
  过了一会儿,许博的声音才又跟了上来。
  “嗯嗯……好的,有事打电话,你只管打你的……随时……嗯嗯,拜拜!”
  徐筠乔似乎是切换了隔岸观火模式,一眼接一眼的往程表姐脸上看,还不忘频频回头,却再也没多一句嘴。
  程归雁不动声色,随意的跟欧阳洁攀谈了几句天气,一行人已经出了出口。
  “我们会在那边待两天,如果有空就过来,又不远。我请你们吃饭。”再次发出邀请,她忍不住瞥了许博一眼。
  欧阳洁温婉一笑,也看了一眼许博:“这次事情比较杂,还真不一定有空呢!如果顺利我肯定过去看看,到时候打给你。”
  这时,身后的许博说话了,却不是对着二位大美人,而是徐筠乔。
  “内个叫什么海飞丝的,那可是我表姐,你别老是又亲又抱的没够啦!快跟你师父办事儿去吧,昂!”
  “什么海飞丝,我叫Sophia!”
  徐筠乔大声纠正之后,意外的没有发作,趴在程归雁耳朵上说了句什么,就动作夸张的把表姐的胳膊递给了表弟:“还——给——你——个大色狼!”说完,转到欧阳洁身边,诡媚一笑。
  程归雁本来被那个电话搅扰得杂念丛生,有些不无困惑的焦躁。没想到许博用这么不着调的方式宣示主权,给这两个冤家一摆布,忍俊不禁的同时竟害起羞来。
  男人煞有介事的一把把她挽进臂弯,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带得浑身一软。
  忽然发现自己才是真奇怪,吃棒棒糖喝豆浆的现场都经历过了,听见一个电话反而要醋海生波?没准儿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表姐呢!
  莫名其妙的同时,前天早上的那个重大发现一下跳了出来,把所有的多愁善感悉数驱散,只剩下一抹自嘲的笑意留在脸上。
  欧阳洁她们打车直奔市里。许博却拉着她找到一家汽车租赁公司。办过手续之后,开了一辆老款的陆巡出来。
  “怎么租这么大的车,你不怕费油啊?”
  程归雁一边往副驾驶上爬一边提醒。不过,当她坐上座位,就立时心满意足了,这开阔的视野真让人心情敞亮。
  “知足吧姐,现在是五一假期,就是因为费油才给咱们留下了。”
  许博的白牙格外耀眼,谐谑的眼神更让她惊觉,这私密的空间再大,某些无法忽视的存在也难以躲闪。
  刹那恍惚间,只听男人的声音变得格外深沉:“归乡的路或许要比想象中崎岖的多,咱们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一句话,像是落在程归雁心头的脚爪,锋锐无比,将抓未抓,引起一阵激越莫名的悸动。发动机的轰鸣骤然响起,她才意识到,真的近了。
  这一趟,是一定要走的。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当年离开的时候,是那样的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固执的认定,新的开始,必须要跟那个令人绝望的地方彻底斩断!就差没发下毒誓,一辈子不回来了。
  可就在这几天,她终于发现,那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忽然长大了,学会了跟自己的叛逆和倔强和解。
  午夜梦回几度,那两座长满青草的坟茔上,都仿佛投映着无比安慰的目光。原来,他们俩一直在那并不遥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的女儿,可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曾回望过一眼。
  深入骨髓的血脉亲缘无法抹杀,无关原谅,也不论思乡。逝者已矣,更无须交代什么。况且,她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或许,只是为了以更好的姿态再次离开吧!
  只是,内心的胆怯又来作怪,一个人总觉得形单影只,万一真哭了,连个扶靠的肩膀也没有。
  是的。第一个想到的,又是他。
  无论他做的事多不着调,无论两个人的身份多不沾边儿,无论这种关系多容易被定性,都不得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既成事实,无论是身体的选择,机缘凑巧,还是心灵感应,她都觉得无比神奇。
  “如果再想跟你做几次爱呢?”
  这是昨天晚上她最想说的一句话,之前的所谓后续治疗完全是个幌子,并非多愁善感,无关前世今生云云,也全是为了替他打消顾虑的铺垫。
  她想做爱!
  跟这个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男人,找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投入全部的欲望和热情,去享受那既诱人痴迷堕落,又无比神圣美好的仪式,一次又一次的体验往生极乐的喜悦与颤栗。
  而之所以利用这次出行的另一个考虑,则是它的有始有终。
  或许,也算是一种自知之明吧!
  她只是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普通女孩儿,见过的世面有限。既做不到莫妖精那样的独立自在,围城内外都游刃有余,也没有祁妖精那样的幸运,被老公宠得如鱼得水,每天嫦娥奔月。
  万一一个猛子搂不住,扎太深了,自己溺死事小,害了别人就真成罪人了。还是坐在岸边晒晒太阳洗洗脚更惬意些,也安全。
  “咱们今晚上住哪儿啊,你姑姑家?”
  车子开上了国道,许博的问题把她拉回到路上。视野空前开阔起来,心情也为之一松,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姑姑还有没有家都不知道呢,咱们还是住酒店吧。”
  “你……还记恨她么?”许博试探着问。
  “不恨吧……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程归雁望着窗外嫩绿色的玉米苗,忽然发现,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她毕竟给我饭吃,供我念书,我……没道理恨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许博看了她一眼,“如果她没有逼你……你是不是早就跟罗翰结婚了?”
  一句话把程归雁给问得一愣,紧接着心头一真酸楚。她不无吃惊的意识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关心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连理想的丈夫都内定了。
  “是可依跟你说的?你们不会都觉得我是个特别不幸的女人吧?”
  许博目视前方,没敢接她投过去的目光,“嘿嘿,没有的事儿。是可依告诉婧婧,婧婧告诉我的,说他等了你十年,说得老感动了!”
  似乎感受到她目光不善,想了想又赶忙补充:“可依也不是故意的,她们俩看见你跟陈志南一起去吃火锅了。可依她……所以……哈哈……”
  “你是不是以为,我……也喜欢他,就因为没办法那个……才坚持不跟他在一起的?”这句话说完,程归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后知后觉。
  原来,他们真的都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许博却没说出她预期中的答案。他特意扭头凝望一刹,笑着说:“以前,我们应该都是这样以为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昨天我发现,你好像对他并不感冒。”许博的语气透着一丝得意。
  程归雁疏懒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摇头。望着迎面而来的柏油路幽幽的说:“我的确动过嫁给他的念头,也的确是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做到,但是,我并不爱他。跟一个人结婚,并不一定要爱上他……”
  后边这句,是莫黎的道理,不知怎么,居然搬过来用在了自己身上。程归雁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你是……因为什么,会想到要嫁给他呢?”许博的探问夹着小心。
  程归雁没有回答,车厢里陷入了沉默。那个永远面带微笑的优雅女子浮现在她眼前。
  ——岚姨。
  那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不仅仅是容貌,气质,修养,还有无比强大的心灵。
  对她来说,岚姨就是亲生母亲,生命中最亲近最敬佩的人。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然而,她的职业是医生,不是天使。她的爱像妈妈,有时也像姐姐,却绝对不是无欲无求的圣母。
  第一个撮合她跟罗翰的人,就是岚姨。
  当时惊慌失措又羞又怯的程归雁老觉得,作为一个长辈,她的热心肠透着老不正经的味道,连高大威猛这样的词汇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撞破他们的秘密之前,她从没经历过如此尴尬的遭遇。
  那是一次下班后,她留在办公室处理自己的论文数据,因为要找一个旧案例做核实,去资料室查档案。
  当时的办公区已经没什么人了,刚转过楼梯,就撞上了罗翰。
  在这个御赐准男朋友跟前,程归雁一直把握着不冷不热的尺度,就像本能的控制跟任何男人的身体接触一样,有些受宠若惊。
  起初她并未怀疑罗翰不怎么淡定的神色,可等她走进资料室的里间,看到还在整理衣衫的岚姨,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脸蛋儿还红扑扑的,鬓角都是汗。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体液的特殊气味儿。
  岚姨的惊慌一闪而过,便笑眯眯的过来央求她一定要保守秘密。
  别说央求,这样的秘密,就是想泄露,她也不知道该找谁说去。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位再生父母为什么要把她的小情郎介绍给自己。
  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嫉妒吗?嗔怪吗?觉得羞辱吗?好像都理所应当,又都无从谈起。甚至,连岚姨在她心目当中的完美印象都未损伤分毫。
  那芙蓉般的面颊上未干的细汗,贴在嘴角的几根湿头发,反而开启了这位人生楷模独具魅力的另一个侧面似的,让她越发着迷了。
  那天晚上,岚姨跟她一起回了宿舍,躺在被窝里聊了很久。除了透露了老师失去性能力的秘密,还耐心的教给了她很多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身体的事我谁都没告诉吗?”程归雁打破了沉默。
  许博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好像在说,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不少,不过都已经无所谓啦。
  程归雁没理会,继续说:“其实,第一个知道的并不是莫黎,而是岚姨。”
  “嗯,我知道,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可依妈妈。”
  “她也给我安排了一个配合治疗的人,你能猜到是谁么?”程归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轻松。
  “沃去……”许博惊讶的望过来,“不会是罗翰吧?”
  “就是他!”
  程归雁微微一笑,“不过那会儿我看见任何男人都紧张,别说是他那么……那么高大的了。”
  想了想,程归雁还是把“威猛”两个字省略掉,继续语带调侃的说:“岚姨给我们创造了很多亲近的机会,每次我都自打退堂鼓,连根手指头都没牵上。”
  “后来呢?”
  “后来岚姨就去世了。”程归雁神色一黯,“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说,罗翰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男人,让我好好把握……我也知道罗翰是真心喜欢我……那天,我们还喝了点儿酒……”
  说着说着,程归雁说不下去了。
  歪着脑袋望着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满腔的酸涩被一丝莫名娇羞酿成了青梅酒,清冽的酒香熏得她一阵阵发晕,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脸上却怎么也收不住笑意。
  “然后呢?”
  许博没听到下文,扭头看了一眼她不同寻常的表情,跟着笑了笑:“怎么啦,笑得那么六亲不认的?”
  “他可比你胆小多了,连碰都没碰我,就跑掉了。”
  程归雁的声音越来越低,发觉自己咬住的每个字都透着情难自禁的味道。
  “我有那么勇敢么?”
  居然敢这么没皮没脸的往自己身上用褒义词,程归雁被男人逗得笑出了声,斜着眼睛望着他,脸上热烘烘的点了点头。
  “你也很勇敢!”男人一呲牙,“想不想做个更勇敢的人?”
  “嗯?”
  还没等程归雁反应过来,许博已经把车开下了国道。
  前方是一条小河,通往一座在望的村庄。车轮碾过的砂石土路沿着河道延伸不远,就蛮不讲理的穿过了早已干涸的河床。
  男人严肃而坚毅的面部轮廓带给她心惊肉跳的预感。
  越野车开下河床后并没有驶向对岸,而是拐了个对头弯儿,直奔那座国道下方的桥洞。
  “怪不得他要租越野车呢!”
  这个念头在程归雁脑际一闪,她就不敢再说话了。
  乱飞的记忆碎片不断重新组合,显现的居然是罗翰把岚姨压在资料室的桌子上一下紧似一下的撞击。岚姨的叫声比许太太还要欢快激昂!
  桥洞的阴影完全吞没了车顶,一脚刹车把车轮下鹅卵石的翻滚声踩死。她终于听见了自己“砰砰”的心跳。
  男人拉手刹的功夫,靠背直接放平。还没看清他怎么动作,人已经到了后座上。
  身子一仰,副驾驶的靠背也倒了。
  一双大手从身后插入了腋下,程归雁仰头惊恐的看着男人的脸。身子倒在他怀里,一阵一阵的发软,前一瞬还在无助的摇头,下一刻已经被他叼住了嘴唇。
  只象征性的推拒了两下,就被男人从座位上薅了出去,几乎连滚带爬的躺进他怀里。文胸的搭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的,两只大白兔被拢住的同时,一只大手伸进了裤子里。
  “你要干什么?”这样的问题早已错过时机,可是在心里一过,居然引发一阵滚过全身的微微颤栗。
  桃花源里娇嫩的桃子被手指轻松戳破,一声要命的呜咽溢出唇边,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湿得一塌糊涂——那里早已注满了渴望。
  男人终于放过了干渴的双唇,用狼王一样的目光炙烤着她。在那样怕人的眼神里,她居然读懂了探询的意味,立即点头回应。
  身子被轻柔的放在座椅上,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被扒了下来。两条腿并拢着高高抬起,搭上了男人的右肩。
  程归雁大口喘着气,扭向一边的腰身更显纤细,硕大雪白的半个屁股挡住了视线,任她抻直了脖子也看不见下面的状况。
  忽然,一个热烫的钝头抵在那个要命的地方,揉得她心尖儿一慌。
  “他来了!他的棒棒糖……”
  刚想伸手去拉住车窗上方的把手,“咕叽”一声清亮的液响截断了呼吸。
  “噢——”
  那根巨大的家伙像急速行驶的火车毫无滞涩的冲进了隧道,同时拉响了凄厉而满足的长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56:26

第八十五章 我爱骑摩托
  正午的阳光把河床上的砂石照得霜白耀眼,桥洞里的阴影便越发显得幽深静谧。越野车停止摇摆已经好一会儿了。
  “你信不信命?”
  程归雁这样问的时候,许大将军正在缓缓滑出洞口。许博觉得身下的胸乳腰身软得像一团团的云朵,承托起男人冲上巅峰后的疲惫和喜悦。
  程姐姐的软跟婧婧略有不同,少了三分野性的骄傲浮凸,媚骨天成的绞劲儿,却更加娇柔服帖,令人生出触手即化,缓缓陷入的错觉。
  许博在她略微嘶哑的嗓音里听出一丝幽怨,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衔住了半颗樱唇。
  两人都出了一身透汗。裤子早不翼而飞了,各自的衬衫倒是都还披在身上,一黑一白,如同被打湿的翅膀,疲惫不堪的挂住双臂,无暇阻隔又粘又热的肌肤相亲。
  程归雁一头浓发散开在座椅上,呼吸还在打着颤儿,似乎匀不出多少力气应付更深的抚慰。两条胳膊却极尽缠绵,怎么也不舍得放开男人的脖颈。
  许博这回可以说是千里奔袭一气呵成,射得脊梁骨都酥成了渣。几乎把全部体重都偎进了表姐的怀抱里,只勉强撑起个脑袋,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依然湿漉漉的眼眸里,被快感炸裂灼痛的惊恐已经沉入湖底,碧波被羞意的落叶沾染了温柔。圈圈涟漪之外,只剩下眼睑上被激情拍打过的湿痕,倍显凄艳。
  “你是说月老在捉弄咱们,偷偷把小树林换成了桥洞?”许博忍不住调侃着。
  在这样的时刻,他似乎无法容忍哪怕一丝落寞的情绪,迫切的期盼她能展颜一笑。
  程归雁很捧场,嘴角一弯,“大白天的,哪来的月老?”
  大眼睛倏然闪过迷蒙水色,被密匝匝的睫毛一刷,又恢复了明澈照人。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儿不讲理,转移了话头:“我们高中后面真的有片小树林,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如果还在呢?”
  许博的不轨图谋毫无掩饰,更动作轻佻的拈起她腮边的几根湿发,捋到耳后,顺便捏了捏粉嫩的耳垂儿。
  “在……在就在呗!”
  程归雁浓睫一垂,当然早GET到了色弟弟提及小树林的企图,只是让她像“丽丽姐”那样主动迎合男人的调笑,还不如给浪水淹死得了。
  “发现了吗?你这次没发抖。”
  看见程归雁懵懂的抬起双眼,许博就明白了。那天一共三次抵进她红热的穴口,每一次都被一阵不由自主的哆嗦夹得有些疼。
  现在看来,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也就是莫黎所说的“阴道痉挛”。没想到,她走出心牢之后,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而且,一次比一次轻,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
  没想到转眼就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程归雁的脸上再现羞色,目光却没再躲闪,柔柔的在男人脸上流连,没吱声。
  许博傻乎乎的接着自言自语:“看来莫妮卡的治疗方案效果不错。这么快,你就不紧张了。”
  “快么?”程归雁一歪头。
  “嗯……”许博点头,被问得有点儿懵。
  “那治疗结束了,咱们回去吧,不去小树林儿了!”还没说完,程归雁已经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
  许博被她雪莲花般倏然绽放的笑颜晃得一阵眩晕,连忙顺嘴胡诌:“结束还早呢,至少要把漏水的毛病也治好才能回。”
  程归雁一听,粉拳轻落,在他肩头捶了一下,脸红成了个西红柿:“你才漏水呢,坏蛋!”
  “该死该死,忘了你是专家了,我这点儿道行根本蒙不了你啊!”许博自嘲一笑,转而色眯眯的问:“那你喷得舒服吗?”
  一听这话,程归雁的身体不禁蠕动一下,仿佛如潮的快感尚未走远,一招即回。
  许博本以为又会把表姐逗得羞不可抑,没想到她只往边上瞟了一眼,就转回来望着他,声音几不可闻:“这次好像太激烈了,没……没怎么喷吧?”
  许博跟许太太都没有这么具体的讨论过,哪里想到跟程医生还会有这样肝胆相照的对答,愣了半晌才回想刚刚的激情过程。
  既然是野合车震,当然是速战速决为要,所以他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那紧窄的骚洞洞里又热又滑,水是没少流。不用看也知道,座椅肯定都弄湿了。可是,这次真的没有感觉到被一股热流兜头浇灌的熟悉感觉。
  “是哦!”
  许博一边回答,一边数着自己经历过的诸位美女,会喷水的的确不少,但也并不是每次做爱都喷。
  就连祁婧水量那么大的,也有不开闸的时候。而像莫黎和朵朵这样分泌格外浓稠的,貌似一次也没喷过。
  “那你……是不是没有那天舒服?”
  找这么个地方车震,看似精虫上脑,临时起意,其实,许博为这一炮可不是憋了一时半会儿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被芳姐鸠占鹊巢,程姐姐铁定不能幸免于难。
  跟这样一个天仙似的美人结伴出游,还带着那么招摇的特殊目的,一路上馨香撩欲,巧笑迷心的,能坚持到这会子才发难,已经比十八铜人还要意志坚定了。
  不过,如果不是那句“连碰都没碰我”,许博还真不至于立马兽欲爆发。
  别人忍了十年都没碰过的女人,不仅让他亲让他摸让他干。干了一次两次不够,还要领回老家多干几次。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神仙般的姐姐,妙手回春的良医少妇么?
  更激动人心的,是神仙姐姐并非措手不及,刚探到那个销魂洞口,就捞了满满一手的淫汁浪水。
  “她也憋好久了么?”
  无需任何前戏预热,从第一下插入到满满的射给她,许博像捣蒜似的,一下下都不舍得停下来。
  不要说被肏到失神的目光,求饶似的叫唤,还有那至少三次的猛烈收缩,光是胳膊被她抓得生疼这一个小细节,就足以证明她有多爽了。
  但是,这次她没喷水……
  程归雁含羞带嗔的瞪了男人一眼,“都给你弄散了,还要怎么舒服啊?也……也不是非要……诶呀,不跟你说了。”
  说到一半,貌似实在耐不住男人务实求真的目光,别过脸去。
  可惜,许家弟弟的求知欲被挑起来了,一脸迷惑的扩散着好奇心:“喷水的感觉是怎么样的?那些从来不会喷的是不是永远也享受不到……”
  话没说完,许博就像烫到了舌头,赶紧闭嘴。
  程归雁少有的斜了他一眼,轻启朱唇,声如磬玥:“谁会,谁不会啊?”
  “不是,没……没谁!我这……不是举一反三嘛?嘿嘿……”
  许博脸上发烧,本来自问不是轻浮浪子,没怎么亏过心,在程姐姐的逼视下居然自惭形秽,语无伦次。
  “她……肯定会吧?”
  看了程归雁的小表情,傻子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许博笑着点了点头。后海边上的那块大石头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才真正明白,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神奇。之前的好多年都是井底之蛙,还TM狂妄自大,沾沾自喜。
  “Monica……也不甘落后吧?”程归雁的口吻越来越像表姐了。
  “她……嘿嘿……她不会。”
  许博没必要撒谎,可转念一想,诶?不太对啊!开启喷泉的技法是莫黎教的,可她自己又不是这种体质,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真有“金手指”培训班,还招女学员么?
  莫名其妙的,心头竟有点儿发慌。再去看程归雁的眸子,满含着温柔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深。
  “那——你是喜欢会的,还是不会的?”程表姐可亲的语气透着一丝不善。
  许博严重怀疑培训班的班长就是眼前这位前病患。她不能碰男人不假,可自己私下搞点研究,应该没什么障碍吧?
  不然那春水潺潺的身子久疏战阵,怎么可能适应得这么快?
  念头只是刹那转过脑际就被放在一边了。许博当然听得出来,她的问题跟喷水无关。会与不会,代指的是两个人。
  是来替闺蜜打探风声的么?还是来考验自己的品行优劣?许博的脑细胞罕有的开始不够用了。
  祁婧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可是,一想到莫黎,好像连能否拒绝她都不那么自信,时下能维持的状态,不过是暂时的回避罢了。
  许博躲闪着“表姐”的眼睛,正猜不透,不觉记起了莫黎的目光。
  那个妖精,情商高到没朋友,即便没达到自在逍遥,随心所欲的境界,也绝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尴尬。
  如果她不想,怕是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而当她想要什么的时候,你根本不忍心拒绝。就像她说过的那句话:“至少要让我在你怀里的时候,感受到你的爱……”
  再回望时,许博已经能在程归雁的注视中看到几分忐忑的殷殷企盼,心中立时盈满了温柔,报以一笑:“会不会的不重要,关键是肉皮儿要又白又细,奶子要又大又圆,叫起床来像过堂似的,抽筋拔骨让人受不了……”
  许博一边说,一边抚摸过表姐的肩颈,结结实实的按在一只乳房上,那红艳艳的乳头还明目张胆的挺翘着,软中带硬。
  程归雁给男人的目光一晃,已经缩起了脖子。
  奶子上倏然一紧,躲也不是,挺也不是,“嘤咛”一声,连胸口都羞红了,实在憋不住笑,别过脸儿去仍不忘反驳:“净胡说……你才抽筋拔骨……嗯哼——你才过堂呢!”
  许博心里暗爽,嬉皮笑脸的去够她的嘴,拱回来亲住时,程表姐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徜徉在激情过后暖洋洋的余波里,世界末日也无法打断精神和肉体的双重SPA,对付女人,男人也有男人的武器!
  许先生自然不会蠢到给自己的女人从大到小分派名分,每个都是心肝儿宝贝,的确丧尽天良!可至关重要的,从来都是时机。懂得随机应变,才是真情趣。
  亲吻着怀中的天仙化人,浓睫微动的娇媚情态直接撩动了将熄的欲火,许大将军竟然渐渐转醒。
  程归雁分明也感知到了某个局部的变化,眼睛悄悄睁开了幻彩迷离的一道缝儿。
  这时,许博的肚皮里传来“咕”的一声,明显是起义了。两个人对望片刻,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宜在这荒郊野外盘桓太久。
  “快中午了,咱们先去找点儿吃的?”
  见表姐乖乖的点了点头,许家表弟把她扶坐在座椅上。自己光着屁股,却先伸手拎起一直挂在奶子上方的文胸。
  那件形状神奇的织物是纯白的,夸张的半杯上印着淡金色的暗纹,仿佛某种神秘的符篆。
  程归雁羞红着脸,目光追着男人的动作,笑吟吟的轻咬住下唇。
  她的胸可不是一般的凶,乳量大得惊人。
  跟祁婧两颗炸弹似的胸型不同,她的底盘够大,基本占满了整个前胸,所以,即使身体直立时,也仅在下缘和胸肋之间压出两道浅浅的完美圆弧,稳稳维持住浑圆饱挺的形状,骄傲的胸尖儿斜斜指天。
  许博小心翼翼的拉着文胸下缘,忍不住去托扶一边乳侧,嘴巴里啧啧有声。程归雁闻声笑意更浓,帮他扶住另一边乳侧。
  花冠一样的罩杯包覆得严丝合缝,乳沟顶端那个迷人的肉窝再次显现,诱惑得男人借着扣搭扣的机会,伸鼻子过去嗅染花香。
  程归雁为了方便他扣扣子,正好欠身挺胸。两厢配合精准到位,差点儿淹死了人,她终于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搞定了文胸,许博又殷勤的帮她扣衬衫的扣子。当姐姐的被如此温柔以待,也不扭捏,同时拉起了弟弟的衣襟。
  两人一个从上往下,一个自下而上,偶尔偷望一眼,竟然把系扣子演绎得柔情蜜意,心荡神驰。
  周身上下整理妥当之后,车厢里浓浓的欲望气息才被开启的车窗放走了。越野车再次开上了国道。
  或许是正午的阳光太强,程归雁的脸蛋儿始终红扑扑的,不时偷瞧着男人,却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路上没什么车,许博心情无比舒畅,油门没怎么踩,车轮已转得飞快。
  如果说,是因为野兽之欲和爱美之心都被严重的满足了,才把男人催得飘飘摇摇的,那的确是把许先生看扁了。
  不要说家里有一个风情万种的肉食动物坐镇,即便是阿桢姐的温婉秀美,还有朵朵的妩媚骚情,哪一个都可以说是召之即来,来则倾城,放开了供应祸国殃民级别的享受。
  再为美人折腰,对见过春花秋月的真男人来说,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亟不可待,或者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
  许博很难在心里给程归雁这样的存在下一个恰如其分的定义,安排一个理所当然的位置。自打第一眼见到她,带给他的感觉就是独一无二的。
  程归雁,就是程归雁。
  想起她的时候,从来不会跳出良家少妇,美女医生,留学海归,甚至红颜知己这样的标签。直接闯进脑海的,永远是她淡淡的笑容,清脆的声音。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许博跟罗翰这样说的时候,几乎无法信任美丽这个词是否具有足够的内涵,充分表达出他的喜爱之情。
  如果有机会多说几次,他愿意先查查字典,把各种跟美丽沾边儿的形容词取个最大公约数,都用在她身上。
  “婧主子”算是逛庙会也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了,可跟程姐姐拼颜值,也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的。
  而程归雁的动人之处恰恰在于,她似乎对自己回眸一笑即可令绑匪乖乖束手的美貌浑不在意。羞花闭月,顾盼生姿对她来说,不过闲庭信步。
  任何时候,她都是恬淡优雅的,娴静端庄的,仿佛夜色下的一株玉莲,独立于俗世的梦境之外,无惧远观入画,却也从不争奇斗艳。
  然而,在许博的视野里,她惊世骇俗的美貌和落花独立的寂寞都变成了灯光布景。真正的主角,是躲在角落里唱歌的那个嗓音纯净如天籁的小姑娘。
  她的歌声里飞扬着天真童趣,也诉说着思春惆怅,当然,还有无时无刻不在静静流淌的彷徨与忧伤。
  许博比任何人都懂得,她能走出帷幕,走到自己跟前,做到目光专注,全无闪躲,便是世间弥足珍贵的信任与垂青。
  而自己,也是毫无压力的投桃报李,不吝温柔的坦白襟怀。
  是什么成就了这份互不设防的亲密契合呢?其实,完全推给投缘,或者心灵感应之类微妙却不可捉摸的存在,许博也没意见。
  真正重要的,不是归因溯源,而是珍惜与享受。
  一个礼拜之前才唤醒了她的桃花蕊,这护花路上,就如此孟浪,在荒郊野地里肆意摧残,他在动作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想到,探问的言辞尚未出口,就收获了比自己更急切的首肯,那一刹的喜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除了叫声跟屠宰现场过分相似之外,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彻底打开了,欢欣雀跃的参与到快乐的游戏中来。
  那是生命诞生以来,最质朴也最真实的美好,也是一个男人能给予女人的最纯粹最骄傲的满足。而更重要的,那是一个许博打心眼儿里期望她开心起来的女人。
  她通体雪白,她眉目如画,她娇艳欲滴,她活色生香。她可以轻松净化你淫邪的目光,又可以随便勾起你原始的欲望。
  虽然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许博还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市镇停了下来。路边的招牌上写着:李连贵熏肉大饼。
  两人下了车走进店里。店面不小,二楼是包间,楼下散座几乎坐满,看上去生意不错。
  不知是两人比较引人注目,还是服务员都很忙,帮忙点菜的是柜台后面出来的中年男人。干瘦的脸上铁骨铮铮,没有半两肉,不笑还好,一笑全是褶子不说,还透着股阴柔之气。
  不过,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招待客人倒是格外热情,两片薄片子嘴说个不停,听口气应该是掌柜的本尊。
  既然看着招牌进的门,便每人要了一张豪华版的熏肉大饼,一碗绿豆粥,另点了两个小菜。许博见柜台旁自制的糖蒜透着青绿,应该挺新鲜,就要了一碟。
  “你喜欢吃糖蒜么?”
  从停车到被男人挽着手进店落座,程归雁乖乖听凭安置不发一语,这会儿终于主动提问。许博望着她直乐:“喜欢,怎么?”
  程归雁小臂交叠,伏在桌上,脑袋稍稍一歪:“我也会腌,肯定比他们这儿的好吃。”
  “是吗,你爸爸教的?”许博脱口而出。
  程归雁垂下眼帘,摇了摇头:“他可不懂这些……在我姑姑那儿学的,她每年都腌很多。”
  “你打算去看看她吗?我是说你姑姑。”许博自知失言,乖觉的抓住另一根绳子。
  程归雁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我也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我连她现在住哪儿都不清楚。”
  “是啊,都十几年了哈!”许博不禁唏嘘,“她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咱们可以去社区打听打听。”
  “她叫程桂琴。”
  这时,掌柜的端着个托盘过来,放下绿豆粥和小菜。程归雁一看那绿豆粥碧莹莹,油汪汪的惹人食欲,忍不住端起碗来啜了一小口。
  “程桂琴?”许博望着她馋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调侃:“怎么听起来好像跟你是姐俩似的。”
  “你们二位认识程桂琴?”旁边掌柜的接茬了。
  程归雁刚想说话,许博用眼神制止了她,转头笑对掌柜的:“程桂琴很有名吗?”
  “一看你们就是大地方来的,没听说也不稀罕。”
  掌柜的神秘兮兮的笑着,回身从柜台里拿出一张旅游宣传页,“程桂琴在我们这儿可得算一号人物。女企业家!这不,宣传单都发到我这儿来啦!”
  许博接过一看,抬头一行醒目的琥珀体大字:卧龙湖旅游度假区满蒙民族风情园欢迎您!
  宣传页是折叠的正反四联,一面是地图,一面是图文结合的景点介绍。底页上有几张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拍的是个剪彩仪式,人群中唯一的紫红色套装格外惹眼。
  程归雁听了“女企业家”几个字就兴致缺缺了,低头继续喝粥。那掌柜的抱个托盘,嘴上却没停:“要说这女人啊,真不得了。听说十年前从里边儿出来就傍上上边儿的人了,全县的旅游餐饮项目可着她挑,一个接一个的操办。这不,开张还不到一个月。”
  “哪儿都一样,上边有人好办事嘛!”
  程归雁的惊讶全被许博看在了眼里,漫不经心的接着话,把宣传页递给了她。
  那个穿紫红色套装的中年女人即使算不上风姿卓约,也得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八个字来形容。合影看不大清眉目细节,气色上佳,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掌柜的见许博看了照片,话匣子就有点儿关不住了:“可不咋的,手里有了权力,谁不上赶着巴结?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有那条件……”
  “条件”两个字被他说得腥味儿十足,细小的眼珠往程归雁手里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嘿嘿……私底下,都叫她程贵妃。”
  猥琐的笑纹正折磨着脸上的褶子,似乎发觉不妥,赶忙问了句:“你们……是她什么人……”
  许博一听,下意识的打量程归雁的脸色。
  忽然,一股热浪袭来,一只胖胳膊顺着肩膀把个大盘子墩在了桌上。盘子里刚出锅的大饼卷着熏肉葱丝甜面酱,金黄酥软,香气扑鼻。
  “一天到晚得谁跟谁嘞嘞,你也不怕把你那嘴皮子磨薄了,那边有客人都坐半天了看不着啊!”
  另一个大盘子墩在程归雁面前,许博才看清说话的是个高声大嗓的胖女人。两个脸蛋儿的颜色比熏肉还红,一屁股恨不得把男人拱出二里地。
  刚骂完男人,一眨眼,那张肥嘟嘟的嘴巴已经弯成了招财元宝:“趁热吃啊!我们家大饼是打四平专门儿请回来的师傅,绝对正宗。别听他胡嘞嘞,老爷们儿不像个老爷们儿,天天扯老婆舌。”
  满脸堆笑的咬牙切齿,许博还是第一次见。等胖女人一阵风似的离开,瞥了一眼已经招呼另一桌客人的掌柜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程归雁捏着那张宣传页一声不吭,感觉到许博投来的关切才放在一边,又喝了口粥,捏起了卷饼。
  “看来你姑姑过得相当不错了,咱们应该替她高兴。”
  许博谨慎的掂量着措辞,“市井小民嘛!恨人有笑人无那都正常,你看看他那身子骨,都快被榨干了,还能指望灵魂多丰满啊?”
  程归雁刚咬了一口卷饼,被逗得一抿嘴,翻了男人一眼,扭头张望片刻,终于忍俊不禁,咧嘴笑了出来。
  许博见她笑得海棠春绽,百媚横生,暗暗松了口气。肚子里早把失空斩都唱完了,赶紧抓起卷饼大快朵颐。
  一顿美味可口的午餐下肚,两人心满意足的叫来掌柜的买单。程归雁略微犹豫,还是开口要了那张宣传页。
  越野车已经使出镇子很远了,那印刷精美的纸片还只是捏在她手里。
  许博自然明白程姐姐暗自纠结的是什么,一面是血脉至亲,一面是流言蜚语,少年时的心理阴影终究挥之不去。
  那男人扯的老婆舌,在他听来也信了八成。
  可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又没结过婚,无依无靠的,利用自己仅有的资源换取人人都向往的成功,也当无可厚非吧?毕竟人生于世,谁都不容易。
  “我看那上面有电话,你打过去问问呗,总比咱们跟私家侦探似的跑社区打听方便。”
  程归雁蓦然回神,“哦”了一声,拿出手机,迟疑了好半天才拨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应该是客服,没想到老板侄女打电话,中途好像还换了个人。程归雁也没刻意解释,只留下自己曾用的那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挂断了。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辆老越野的噪音不小,许博仍能听到听筒里传来激动的呼唤:“小梅!你是小梅吗?我是你老姑啊……”
  程归雁还没答应一声,已经哽住了,两行珠泪“唰”的滚落,举着电话只剩下不住的点头。拼命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声音:“嗯……老姑……嗯……嗯……我……应该快到了……”说着,朝许博看了一眼,见男人笑着点头,才继续说:“马上就到……嗯……没事……没事老姑……嗯……嗯……那我们先逛逛,嗯……好的……拜拜!”
  许博望着她哭红的眼睛,感慨万千,捉住一只小手握着,没有说话。
  程归雁翻出纸巾边擦眼泪边望向窗外,过了半天才说:“她说她现在不在县城,下午尽快赶过来,让我们先逛逛。”
  “好啊!”许博提高了调门儿,“那我们的美女导游就别哭鼻子啦,不然我该迷路了。”
  “谁哭鼻子了?讨厌……”
  从道路两旁的店铺招牌可以看出,已经进入县城了。许博跟着程导游的指引,拐下国道,驶入越来越热闹的街道。
  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商场超市一家挨着一家,路上的汽车首尾相接,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除了交通秩序有些混乱,许博一点也不觉得这不过是一座县城。
  百货大楼是程导游带领的第一个景点,灰突突的三层建筑像个老旧的教堂占据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站在路边打量半晌,她还是领着许博走进了对面被玻璃幕墙包围的购物广场。
  “你没想过要准备礼物么?”许博望着程归雁手里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说。
  程归雁让服务员把项链包起来,表情无辜的望着男人:“准备是准备了,不过是一张银行卡。”
  许博一听,摇了摇头,跟她相视而笑。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拉着女导游的手出了商场,站在陌生又热闹的街头,努力分辨着,除了百货大楼,还有哪些是十几年前留下的遗迹。
  “要不……我们去看看小树林……还在不在?”
  说到一半,程归雁就脸红了,咬着下唇斜睨着男人,轻轻晃动胳膊。
  许博看她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心情明显大好,自然乐得应和。一边上车一边重复着之前的调侃:“要是真的还在呢?”
  程归雁的脸更红了,却没躲避男人的目光,“在呀……哼!在就拉你进去……先奸后杀!咯咯咯……”
  一路上,美女导游的嘴巴几乎没闲着,情不自禁的给许博介绍着。这是从前的电影院,那儿是老消防队,这是她年年拿全校第一的第三小学,那儿原来有个老中医诊所……当许博问她家原来住哪儿的时候,程归雁指着一片十几层高的住宅楼说:“那一片儿原来就是棉织厂,厂子后边就是职工小区。我上高中那年就已经被推平了。”
  许博的猜想中,老家的小镇对程归雁来说,多半是灰色的。这里带给她的伤痛才刚刚治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疼么?
  或许男人的逻辑永远也无法理清女人的情绪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尽量想起那些美好的事呢?无论如何,他都乐意看见她高兴的样子。本来想问,那你姑姑是在哪儿开的发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突然,程归雁“咦”了一声,“校门儿怎么不见了?”
  跟路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学校还是原来的学校,只是大门改了方向。
  驱车拐进一条林荫大道,越过学校的院墙,可以看到两栋旧楼,窗户上挂着统一的蓝布窗帘和晾晒着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以前,这儿就是我们县最高学府的教学楼,现在好像改成学生宿舍了。”
  “那以前的学生宿舍在哪儿?”
  许博一边问,一边在程学姐身上打量。好像在寻找着那个生活在简陋的高中宿舍里的青葱少女。梳着麻花辫儿,抱着教科书,在树荫下轻轻走过,只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这份油然而生的好奇瞬间勾起了无限的向往,带着他穿过林荫道上的树影,也穿越着刹那芳华的希望与惆怅。
  “在更东边的一个院子里,要过一个天桥才能看到。”程归雁有问必答。
  没开多远,一座相当阔气的大门映入眼帘。
  穿过大门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焕然一新的校园里,一座摆着石雕的小广场周围,现代化的教学楼拔地而起。
  “看来,你的小树林没有了……”
  程归雁的语气透着失望也不无捉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男人一眼。
  “怎么成了我的小树林,那不是咱俩的吗?”
  许博嬉皮笑脸的去摸程姐姐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了,没留神,被轻轻打了一下。
  学校已经放假了,只有高三的学生在补课。程归雁跟门房大爷磨了半天才让二人进去逛逛。
  穿过操场,就是那两栋E字形的前教学楼。
  程归雁没有贪恋院墙边上的树荫,径直走上了绿草如茵的操场。
  宿舍区被一道漆成白色的花墙隔开,要转过一个月门才能到达。在旧楼与花墙之间,除了几颗亭亭如盖的巨大槐树,还坐落着一个早已不用的主席台。
  台前的五角星已经剥落,周围生了杂草,可台上依然平整干净。
  刚一进月门,程归雁的脚步就放慢了,好像越过了一个连同现实与回忆的时空之门。在她变得素敛恬淡的脸上,许博几乎能听到广播体操的口令声。
  “你当年就是站在这儿看你的志南哥哥踢球的吧?”
  他顺着台阶登上了主席台,视线越过墙头,操场尽收眼底。
  本来是想开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怎么,胸口凭空一阵滞涩,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浓烈妒恨,对那个只知道踢球的家伙好一顿看不起。
  愣怔之间,一双小手穿过腋下搂住了腰,两只柔软娇弹的妙物抵在后背上。
  许博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从前无论是拥吻还是抚摸,都是被动承受的。
  掌心按住腹间的柔荑,他静下心来,感受着背上微颤的呼吸,把脊背挺直,让她的脸贴得更舒服些。
  “你的背好宽……”
  “你的胸好大……”
  “……喜欢吗?”
  “喜欢得要死!”
  “那你娶她们当媳妇儿好不好?”
  “不好,我要认她们当女儿……”说着,许博身子一矮,搬住两条美腿,把程归雁背了起来:“因为我要娶她们的妈妈当媳妇儿!”
  程归雁轻叫一声,搂住男人脖子,“咯咯”笑着趴在他肩上,一路下了主席台。
  今天听她的笑声上了瘾,许博越发起劲儿的背着美人满地乱跑,故意颠得一对双胞胎女儿在肩膀上颠簸跳荡。
  忽然,程归雁搬住肩膀身子一顿,许博也停下了脚步。安静下来的同时,那极具穿透力的叫声更加清晰的钻进两人的耳朵。
  那是一个拉着半截帘子的窗口,就在一楼的转角处。
  许博脚底放轻,一步一步走近。女孩的叫声又尖又脆,无比准确的配合着急速的“啪啪”肉响,天成放浪毫不造作。
  程归雁紧张得直拍男人肩膀,怎奈身不由己,越是临近窗下,越不敢出声阻止。
  许博感觉到她双腿逐渐绷紧,不禁呲牙抬头去看蹙眉忍羞的脸蛋儿。怎奈,帘子挂得太高,即便她伏在自己背上,挺直了身子也看不见里边。
  这时,窗子里的节奏渐渐加快了,女孩叫得越发凄厉悲惨,让人心痒难搔。
  许博抬头估计了一下高度,单手扶墙撑开马步,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后,抓住了程归雁手腕往上带了带。
  “干嘛呀你!”
  程归雁只用气声在他耳边呵斥。
  许博不为所动,频频向上使着眼色,小声激将:“两个小屁孩儿,你就怕了?”
  实在拗不过,程归雁还是动了。算不得身轻如燕,爬上男人肩膀的身手还是相当矫健,就是喘得比登山还厉害。
  等她双腿夹住自己脖子,许博才站直了身子。十指相扣的左手上骤然传来的力道充分说明,程归雁确实看到了。
  房间里的小伙子劲头也真是足,只加速,不减速,一刻都没停过。小姑娘嗓子都快喊哑了,每叫一声都担心她会哭出来似的。
  许博面对墙壁,声声入耳,鸡巴硬得恨不能把楼座子捅个窟窿。再加上脑后的小腹不住起伏,脖子上的两条大腿越夹越紧,更是心神激荡。
  昨天只是在门外偷听,应该精神上的刺激多于肉体,也不知程姐姐体会深不深,这回可算是真枪实弹的进阶教程,嘿嘿,看得过瘾吧?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两个小朋友没什么经验,一点儿花样也没有,听上去就是直接奔着射去的。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窗帘布里就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小姜……小姜老师,我要射了……”响亮的撞击声骤然加速,密得像放鞭炮。
  “沃肏,还是师生party!”许博暗笑。
  “射吧……啊啊啊……射给老师……射进老师的骚屄里……啊啊啊啊——”
  这一说话,终于听出那叫床的女孩儿原来是个成熟的女人,虽然声音又轻又软,口吻却跟少女截然不同。
  程归雁从许博背上出溜下来的时候,身子软得差点儿站不住。
  许博一把搂住腰肢,身子一转,就将她压在了墙上,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程归雁鼻息深浓,嘴唇发干,刚一接住男人的热吻,就忘情的把凉丝丝的香舌渡了过来,胳膊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颈。
  “小姜老师……”房间里的男孩说话了。
  “小小小小姜老师,我哪里小了?”这个小姜老师的声音细柔,跟说话的调调严重不匹配,俨然一个爽快的小少妇。
  “哦……姜……姜老师……”男孩乖乖纠正,光听说话一点儿也不像个敢偷老师的家伙。
  “咯咯……木——啊……真乖!老师爱死你了!还有它……”
  这夸张又响亮的一吻听得许博一阵激动,大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程姐姐的大白兔。一条腿插进了她双腿之间,几乎把整个人架在了墙上。
  “小……不是……姜老师,我……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呀,小傻瓜!”
  这个亲昵的称呼出口,师长对得意弟子的宠爱之意更浓了,“老师就喜欢你这样一口气都不歇的干,舒服死了!”
  说着话,又亲了男孩儿一下:“我刚才至少来了三次……”
  压低的磁媚声调仿佛细针刺入许博的耳膜,墙上的程归雁似乎也受到了莫名的感召,身子在男人的魔掌下不由自主的一阵酥颤。
  白衬衫早就被拽出裤腰,文胸的保护对许博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程归雁只剩肩颈还抵着砖墙,整个身子都反弓着贴向男人,上半身被一双大手摸了个遍。可有一只手并不满足,在脐窝上稍作盘桓,就要顺着裤腰往里探。
  被亲吻逼得咻咻气喘的鼻腔里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娇哼,程归雁按住了那只手。睁开大眼惊恐的望着许博,勉力摇头。
  的确,这里可不是野外,荒唐不得。
  许博只好放弃了下三路,着力驯养那两只大白兔,但大腿却并未抽出,感觉那个隐隐透出热力的地方一直死死的抵在腿骨上。
  这时,只听男孩又问:“姜老师,你……不会怀孕吧?”
  许博一听这话,不由感慨莫名。这小子艳福的确不浅,可这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不痛快是真让人摇头。
  不过也难怪,高一的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那里受得住这些呢?再看怀里眯着眼睛欲火燎原的程姐姐,心中感触更多。
  按说她是医生,这方面应该无须别人提醒,可自己在桥洞里也确实没问一个字。那一管热精是实打实的射进去的。
  这会子回想起她魂飞天外的模样,是情到浓时顾不上了,还是压根儿就不愿去顾及?许博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真闹出人命,附带的伤害自然在所难免,可他似乎并未感到半分恓惶,反而生出一股爱咋咋地的任性,捧起程归雁美轮美奂的脸蛋,更用力的吻了过去。
  让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姜老师的回答,光听口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怕什么?你有那个福气,老师就收了你这个小丈夫,真给你生一个弟弟儿子,至少在老师心里,他是干净的……”
  末尾的几个字,无形中透出一股宿怨森冷,听的人心头骤然一惊。不过那小姜老师转瞬换了一副荡意十足的口吻,吃吃笑了起来:“嘻嘻……所以小海,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多多挣钱,好养活我们哦~我的小男人……咯咯……天啊!你……不是吧,这么快就……”
  “小姜老师……我……你一这样说话,我就忍不住……我……我……”
  “嗯……天呐!小海……啊——哈哈哈……好硬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无比满足的长吟,女人的欢叫毫无过度的回复到了受惊少女的状态,更足料的浪劲儿飚出窗外,春风化雨般催开了程姐姐嗓子眼儿里的丝丝呻吟。
  许博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唇舌战场转移到雪峰红梅之间。酥腻柔软的腰背几乎被他的大手揉碎。
  程归雁满头是汗,身子分不清是紧还是软,搂住男人脖颈,为了挺胸快要把腰折断了,可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是,骑在男人大腿上的腰胯正在跟着窗子里的节奏不住的挺耸。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许博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死死的盘住,怀里的身子开始持续的哆嗦。
  特征这么鲜明的生理反应像一道惊喜的光照进他心底,当即把程归雁落叶般的身子搂紧,嘴对嘴的给她助攻渡气。
  裤子都没脱就来了一波高潮,也不知道有多羞人。
  反正程归雁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死活不肯在窗户下面呆了,一边系着衣扣,略显踉跄的扭头就走。
  许博追着她来到一棵大槐树下,帮忙整理好衣裳。两人红着脸相视一笑,便靠着树干并肩坐在了地上。
  经此一番折腾,程归雁似是累了,靠着男人只略微忸怩,便被他放倒在怀里。
  “那小子帅不帅?”许博没话找话。
  “小屁孩儿,有什么帅不帅的?”程归雁头也不抬,“不过……”
  “不过什么?”
  “……很大……”
  程归雁艰难的念出那两个字,像吓到了似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声音发紧:“真的好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比你……比你大多了。”
  “干嘛比我啊?”
  许博干笑着表演事不关己,怎么都觉着声音和表情全都不到位。正想着怎么再找补几句,或者把话题引开,忽然觉得怀中一阵抖动。
  低头一看,程归雁正斜着眼睛瞟他,仰起的小脸儿憋得通红,见他低头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许博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当初自己求助于这对铁磁闺蜜,一个负责硬件一个负责软件,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那可都研究得透透的。
  被大鸡巴搞出的心理阴影就在人家的病例里收着呢,随时都能拿出来做测试。现在看来,成绩不理想啊!
  不理想就不理想呗,咱认了,可没这么笑话人的吧?
  还笑,让你笑个够!
  占据地利的许表弟手指一伸就探进了汗湿的腋窝,一通毫不留情的拈花惹草。程表姐立马岔了气儿似的惊呼一声,笑得像一条上了岸的鲤鱼精,不住声的讨饶。
  许博怕惊了窗户里的野鸳鸯,雷声大雨点儿小,过了几把手瘾便搂着娇躯偃旗息鼓。
  一只雪润润的小手抚摸上了脸颊,程归雁喘息稍定,终于不笑了,躺在怀里看他。
  “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那丝滑的指尖足够温柔,许博还是被问得老脸一晒,差点儿把嘴咧瓢了:“不都喜欢大的吗?”
  程归雁端详半晌,眼波流转,贝齿一咬下唇,却未直接回答,而是跳转发问:“你那么宠她,纵着她,原来就是想让她去挑个大的啊?”
  “额……”
  许博被问得差点闪了蛋蛋。直觉这是个笑话,嘿然尬笑之后,却转入无声,无限温柔的目光倏然映远,回神时,望着程归雁发愣。
  曾几何时,婧婧也是这样扑在他怀里,秀外慧中牵肠挂肚的为爱人纾解心结,说什么“也不是越大越舒服”,“太大了会痛”云云。
  如今两张美丽的面孔在他眼中重合,神情居然如出一辙,蓦然失神,把什么大呀小啊的全忘了,只剩下色眯眯的痴妄。
  “婧主子”没有程表姐这样的风眉水眸,楚楚含情的气韵,眼睛却要更大更透,明澈跳脱中神采灵动飞扬,望之可亲可喜。
  虽然祁婧不止一次的承认,自己的颜值比不上程姐姐,但在许博看来,她的诱人之处不在五官的精致,而在唇角眉梢的片段风情。
  当然,再加上无人能及的魔鬼身材,就变成了陈主任口中“谁见了都只想上床”的人间尤物。
  这尤物的妙处,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深。
  平常素日里,她多半以许太太的面目示人,端淑贤良四个字一字不落。
  但是如果谁有本事走得近些,就会明白她装得有多不耐烦了,那正是深宫里不甘寂寞的“婧主子”最生动的情态。
  不过,这都还不是最动人的。若想尝一口“丽丽姐”的风骚,你要能勾得动她的心,撩得起她的火……这层层递进的美好,如今陈主任应该都尝过了,的确够幸运,也算有本事。
  许博承认他有着大多男人都不具备的魅力,却并不怎么认可他的眼光。比如怀中这位新任表姐,被他说成了从未意识到自己美貌的价值,也不知是褒是贬。
  不过,不论褒贬,那都是别人的心得,跟许博毫无关系。她在他心目当中没有分数,也无可替代。
  尤其是在此刻,他收获的,是移时异地不同的绝代佳人带给她的同一份关怀与体恤,化骨般的柔情。
  鸡巴再大,也得被这样的好福气给羡慕死!
  许博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表姐的瞳仁里,舒朗一笑:“以前不懂,直到我看到她居然能爽晕过去,才明白,如果放下一些事,应该还能给她更多。”
  “那你……不会嫉妒吗?”
  程归雁柔软的身体一阵扭转,舒服的仰望男人,小嘴微张,似乎担心着什么。
  许博忍不住去勾她下巴,以问作答:“那你觉得,她现在会不会在嫉妒你呀?”
  “我?”
  程归雁扶住男人手腕,贴在莫名发烫的脸上,嘟哝着:“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说到一半,浓睫一垂,咬住了嘴唇。
  “怎么?”许博忽然有些惴惴。
  程归雁沉吟片刻,再抬起眼睛时,勉强挤出一丝羞涩笑意,眼睛里竟隐隐泛起水色:“说我应该嫉妒她……还差不多!”
  “那你嫉妒她吗?”许博不无担心的笑着。
  程归雁无声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想起她的时候,连……什么都忘了……”一句话将尽未尽,却把满腔的情意都剖给了男人。
  许博只觉得自己的心倏然坠落进那水汪汪的,含羞带怨的大眼睛里,“扑通”一声,激起了千层细浪,万种情思。
  他有些慌乱,又满心甜蜜,欣喜莫名,又受宠若惊。
  坠落的心浮出水面的刹那,浪子已经幡然了悟:陈学长,罗师兄,还有实际上在做她继父的丈夫秦老爷子,都不足以在她的波心投下倒影。那个真正撼动中宫,掀起浪涛的人唯有自己。
  一个如此内敛的女人,为爱表白,还能指望她多直接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住,或者说,还有没有资格消受。
  跟朵朵,他可以毫无顾忌,因为账面清晰,全无包袱。跟阿桢姐,他可以酣畅淋漓,因为知根知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程归雁。
  从第一面开始,他就感念彼此的契合,打心眼儿里喜欢她。看她哭,他心疼,看她笑,他也跟着笑。
  虽然情况足够特殊,给了两人更多的机会,但是他真的从未往这上面想过,或者说,不敢去想。
  罗翰说,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他紧接着就明确了那是哪种喜欢。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柔情似水,不加梳理会变成洪峰……“知道吗?我还嫉妒一个人。”
  程归雁的目光在坦白之后反而变得宁定而灼热,烤得许博咽了口唾沫,“是谁?”
  “Monica!”
  “哦?”
  许博脸上轰然一热,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浪荡不堪,厚颜无耻。
  “我嫉妒她可以一直不必像我这么尴尬,在一个有妇之夫面前蛮不讲理,强人所难……”
  “雁姐……我……”
  “放心,我有老公,不会逼着你娶我。”
  程归雁的笑脸好像泛着兴奋的红光,瞳仁里却倏然闪过一丝决绝,“我只是想,在这两天,你能不能像爱她那样……”
  未等说完,许博的吻已经覆在她唇上,厚重而热烈。伴着一阵莫名的抽痛,一丝难言的苦涩,他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声抱歉,却不知道该送给谁。
  以吻封缄,不问前生来世,是笑是泪。
  或许,这才是活在当下的洒脱。程归雁竟然比他这个自以为导演了一场场好戏的明白人先做到了。
  两条胳膊盘上男人的脖颈,傲人的奶脯奋不顾身的迎上男人的胸膛,程归雁长发披垂,纤腰曼拧,雪白的脖子天鹅引吭般伸直,吻得舍身忘情。
  半颗清泪滚过红热的耳鬓厮磨,润湿了一根长长的青丝。
  良久,远处的脚步声惊扰了长吻。两人同时睁眼,对望片刻,都在对方眼中收获着激动和默契。
  扭头再看向月门方向,一个穿着宽大校服的瘦高男孩正快步走过。
  等了半天,许博也没见那个小姜老师的影子。一回头,发现程归雁正坏笑着看她:“说不定有别的门儿呢!”
  许博尴尬咧嘴,刚想找补,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是微信提示音。
  “谁呀,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我也看看?”程归雁搬着他手腕。
  许博把手机往怀里一盖:“嘿嘿,叫老公就给你看!”
  “老……老公……”
  程归雁叫出个“老”字才发觉这个称呼对于自己来说太过陌生,不禁眸光怯怯,委屈的嘟了嘟嘴,羞不可耐的咬住嘴唇。似乎想到都已经说了一半了,总不好吞回去,才娇滴滴的补了个完整版的,额头抵住男人胸口挥拳捶打。
  许博没想到她这般反应,心怀一畅,搂着佳人轻拍脊背,享受着轻怜密爱的心满意足。
  好一会儿,两人才把注意力拉回到手机上。
  信息是祁婧发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个小巧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颗水蓝色的串珠。许博一眼就认出了“潘多拉”的风格。
  另一张,是个聊天截图。
  陈大头:婧婧?
  婧主子:不许叫我婧婧!
  陈大头:好吧,小婧?
  婧主子:好肉麻!你还是叫小祁吧,全名也行啊!
  陈大头:祁婧小学妹,你在干嘛?
  婧主子:晕,有事说事,我在喂奶!
  陈大头:【呲牙笑脸】我又有一颗珠子啦!
  婧主子:看到啦!
  陈大头:方便出来么?
  婧主子:【害羞】干嘛?
  陈大头:我记得你喜欢摩托车……
  婧主子:你有么?
  陈大头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主任全副武装,胯下一辆BMW水鸟ADV,笑得低调而狂妄,凶残而性感。
  许博虽然对摩托车没研究,却在大春的朋友圈里见过。
  超大的油箱,刚猛的护杠,高高昂起的鸟喙和不对称的LED大灯,都标定着他无数次津津乐道的男人梦想。
  婧主子:哇!是你的吗?太漂亮了!【一串跳跃的小红心】陈大头:多穿点儿,等会儿我来接你?
  对话到此为止。下边是空白,并没有婧主子的回复。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要挣得亲老公的同意!
  “准奏!钦此。”
  许博看了一眼旁边红着小脸的程归雁,按下了发送键。
  程归雁坐在男人腿上不敢稍动,因为她的半个屁股正压着一根烧红的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