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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4210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6 01:45:35

第109章:舔干净
  「你身上怎么会有许博的香水味儿?」
  问出这句话时,祁婧单膝跪在椅垫儿边缘,一只手扶着立柱,另一只手里倒握着那根奇怪的流苏皮鞭。
  坚硬的鞭柄在二东汗津津的皮肤上滑过,从胸口一点一点的移向咽喉,隔着老远就逼得他硕大的喉结不停滚动。
  二东的四肢都被手铐固定着,从醒来挣扎到现在,早累得又酸又麻。
  跟三个女人对峙期间为了不显过分狼狈,一直没怎么敢动。可是,婧主子的一系列迷之动作,再次让他无法保持镇定了。
  诶……婧主子这个诨号还是第一次赔礼道歉的时候,跟岳寒一唱一和的时候取的,之后出现在与卉传媒的系列视频里,他也是粉丝之一。
  怎么过了几个月,又TMD玩儿道歉这一出,还整得这么光腚出溜四仰八叉的呢?
  阳光照进落地窗,合欢椅上健硕的男性裸体越发显得跟大红底色格格不入。
  大块的胸肌,粗长的腿骨,一丛丛乱糟糟的黑毛,无处不透着某种怪异的淫靡惑乱,色欲张扬。
  而房间里最吸人眼球的,不是穿着小西装套裙摆弄一堆奇怪工具的娇俏海棠,更不是抱臂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的冷艳卉卉,而是那个衣衫不整,破马张飞似的腾空而起的半裸娇娘婧主子。
  白衬衫的一边袖子已经褪过肩头,颀长的颈项下,大片浅蜜色的肌肤雨润亮泽吹弹可破,玫瑰色的蕾丝文胸居然是半杯的,根本无法托起那胸前让人目眩神迷的摇摇欲坠。
  雪白与娇红都那么亮眼,却怎么也无法冲淡那蜜汁调就的肤色带给人心的清甜柔软,舔一口,恐怕心都要化掉。
  婧主子的锁骨平直清晰,却放不下鸡蛋也装不下牛奶,只因溢满丰熟的身子无需半点刻意的雕琢,一样能性感到爆炸。
  而更生动莫名的细节,是那纤细的肩带儿把平滑秀美的肩膀勒出了一道凹陷。
  正值哺乳期的女人那种足以压断呼吸的丰腴润泽毫无阻隔的撩拨着生理级别的悸动。
  女人明目张胆的露出如此贴身的窘迫和张扬的气息究竟代表着什么?
  只在平时远远观察,昏暗中匆匆一瞥女神私隐的二东只觉得心跳加速血脉贲张,色授魂销的联想中,除了终于不堪重负的崩断,更少不了弹性绝佳的肉感。
  可是这种时候,他更是慌张的。
  无论巨乳夹出的深沟,还是马甲线守护的漩涡,甚至于勒紧牛仔裤布的神秘三角地,他都不敢用正眼去看——那简直是个张牙舞爪,法力全开的大妖精。
  事实上,他感觉周围的全部气场都被侵占了,不但身体没可能逃跑,连空中的氧气都是滞涩黏稠调进了春药的,本就自惭形秽的灵魂更是被一双妩媚妖瞳炙烤得无地自容,脸上的表情尴尬得几欲开裂。
  「她想干什么?是昨天杂物间里太黑,没能留下确凿的证据,今天要把罪名坐实么?」
  谁说男人是理性的动物?邪魅上身,能思考的脑细胞都被煮成了精虫上脑粥。
  唯一靠谱的质疑,也只剩这种不会拐弯儿的了。
  幸运的是,虽然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却有一个问题被抛了过来,总算能变相驱一驱邪火,暂时给他留一丝难得的清明。
  「是许哥……不是……是我觉着许哥身上的味儿挺好闻的,才问他是什么牌子……」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祁婧之前也想到过,不过顺便求证一下罢了。然而二东口中描述的情景却再次戳中了她心坎儿里的柔软。
  那个家伙从来不懂这些精致生活的门道,得了菩萨指点,指不定在兄弟面前怎么吹嘘呢!
  如今,给他挑香水儿的好老婆又送了一顶新款的绿帽子,还是跟好兄弟合伙送的。不管这样的坏女人他还喜不喜欢,做出的坏事儿终究跟他脱不了干系,该受的就得受着。
  眼下这情形,为了不让他太过为难,也只能由坏女人把坏事做绝了。
  「那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没怎么反抗,还去抓你的……裤子了?」
  祁婧尽量不露痕迹的瞥了一眼二东的下身,那里并没有她口中的裤子,距离膝盖不到一巴掌的距离,深浓杂乱的毛发里,伸出一条颜色略深的大肉虫子,似乎正在蠢蠢欲动。
  男人的身体构造,于她并不稀奇,可是如此近距离的逼视老公的兄弟,尤其是那明显的腹肌和连绵不绝的腿毛,仍教她忍不住心惊肉跳。
  许博身上可没这么多毛毛……小毛被叫做小毛,身上却也是光滑的……陈志南虽然有,也不至于像穿了条毛裤似的。
  二东好像真把脑子烧糊了,略一愣怔才点了点头。
  看得出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胸膛的起伏急促幅度却不大。可是,一个人是无法控制血液流动方向的,尤其是方向比较一致的时候。
  那东西再体格壮硕,容量也TM是有限的。
  「你当时……肯定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吧?」
  最后的几个字,被祁婧念得有点儿咬牙切齿。当着外人的面儿这么骂自己,还是生平头一遭。可不知怎么,就是觉得那两个字最有嚼劲儿。
  几句话问出来,答案越来越没那么要紧了。
  当然,并不是要借着弦外之音替自己洗白。许太太向来没那个心机。况且,在这姐俩面前,本就没什么好遮掩的。
  直至最后一句出口,说出那个粗鄙不堪的名词,她才意识到,每个问号都是在引领自己去面对世俗冷眼。
  唯有带着微笑去审视那两个字,才可能真正照料好自己的心。
  「觉得羞耻吗?」
  「可自始至终,你都以为是在跟他做爱啊!」
  那段销魂蚀骨畅快淋漓的记忆直到现在还刻印在身体里。每一秒钟的予取予求,每一下身不由己的抽搐痉挛,以及黑暗中高潮迭起心花怒放的喜悦链接着的,都是那个时刻与你同在的男人,有什么好羞耻的?
  就算驱动这一切的,其实是另一根鸡巴,犯错的也应该是它的主人。
  二东沉默着。
  这份沉默里不知是否伴随着愧疚,或者还藏着不自知的失望,但已经足够替昨夜黑暗中的快乐畅爽涤清耻辱的污垢——那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妖孽无法后退的执念。
  祁婧笑了,笑得骚情而妩媚,造作而销魂。
  她把身子伏得更低,嘴巴几乎碰上二东的鼻尖儿,呵气如兰:「那你能不能告诉她们俩,在天台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个距离,可比昏暗的灯光下隔岸观火拉近了几百倍,根根睫毛都数得清楚。
  蹲在窗根儿捏着烟头的震惊与兴奋全都历历在目,可是,二东根本看不懂,眼前这个狐狸精这是发的什么春,她想干什么。
  「说呀!她们都听着呢!」
  婧主子的调调活脱脱就是个坏女人。而沙发靠背上的唐卉也一步步踱了过来,笑吟吟的望着他。
  海棠似乎弄翻了什么东西,手忙脚乱一阵过后,指尖儿上挑着个口枷走了过来。看那意思,如果继续顽抗,就不让说话了。
  「我……看见……」
  此刻的二东不但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懂偷情和偷窥哪个行为更TM见不得光,更应该遭人唾弃了。
  果然,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这阵势是要明目张胆的祸乱纲常么?
  怎奈面对三个女人,六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射过来的祸国殃民,好汉也吃不起这眼前亏,只好梗着脖子咽了口唾沫:「你跟那个陈主任开始在花房里有……有说有笑的,后来……后来都光着屁股出来了,就……就在那个大秋千上,那个……做……做爱来着。」
  「噗嗤」一声,海棠被他理不直气不壮的回答逗乐了:「我说二东哥哥,你是不是好这口儿,就喜欢听别人窗户根儿啊?」
  祁婧跟她对望一眼,当然明白话里另有所指,把手里的皮鞭掉了个个儿悬在空中,用长长的皮流苏在二东的胸前画着圈儿:「那你……有没有听到我们说了什么……你不该知道的事儿啊?」
  这一问,考虑的自然是莫黎的秘密是否被泄露。
  二东看了看海棠,又望回祁婧,一脸的茫然无辜:「说啥呀?打炮还能说啥?
  不就……我那儿不背风,就听见你们说什么猛男,游戏,然后就嗷嗷叫唤……叫得……叫得人魂儿都快飞了……」
  「啪」的一声,原本通红的胸肌又不轻不重的挨了一鞭子。祁婧脸上发着烧回想,当时确实没提过莫黎的名字,不禁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海棠的惊呼响彻屋脊:「沃——去……这就起来啦!当时的场面到底多刺激啊!啊?我的婧姐姐……咯咯咯咯……」
  瞪了海棠一眼往身下看去,祁婧的脸皮儿更烫了。
  只见一根青筋毕露的大家伙怪物似的冒出了草丛,直愣愣的跟肚皮成45度角挺立在空中,足有一扎多长。
  紫红色的龟头正好对着自己的脸,那奇异锐利的形状透着雄性独具的恐怖狰狞,更彰显着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的骁蛮狂野,看一眼就能让人心跳半天。
  这种时候,如果大呼小叫的捧心逃开,那就当不成坏女人了。
  祁婧绷住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二东,手里的鞭子已经交给了海棠:「二东哥哥,你……喜欢我么?」说着,掌心刚好按在男人的胸口上,轻轻抚摸着那一道道红痕。
  称呼的转变惹来海棠「咭」的一声尖笑,二东张口结舌的忍下丝丝痛楚,彻底陷入了懵逼状态。
  那只软乎乎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抚弄了几个来回,刻意掠过小小的乳头,还用两根纤纤玉指挨个儿的揉搓捏玩,直至它们硬挺得像两颗相思豆儿。
  见他没答应,祁婧又问:「像我这样的坏女人你怎么可能喜欢呢?最多,也就是喜欢远远的看着,心里却在骂着,是么?」
  细滑的触感和丝丝的痒越发阻住了回答问题的脑回路,二东的舌头继续打结,胸肌却绷得像个健美运动员。
  不过没关系,那个大妖精是最最善解人意的,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小手就向下三路摸了过去:「哦,我想到了,你心里不喜欢,身体却是喜欢的。不光喜欢看我被别人干,更喜欢自己来,你要那样惩罚我,是么?」
  石板路似的腹肌就那么几块儿,转瞬之间就给数完了。凉丝丝的指节轻车熟路的绕上肉杵,掌心在菇头上虚按了一下,遒劲顽强的鸡巴杆子就被两根手指压了下去,一点儿面子也不留。
  柔滑的一层包裹下面有着怎样的硬度,温度和弹性,祁婧在辅一接触的刹那就感受到了。指尖上传来的感觉,远远比昨晚摸着黑在臀股间不得其门的冲撞来得丰富细腻。
  的确,除了模样更加凶猛,二东的个头也比许博要大上不少。怪不得……
  「嫂子……你别……你别这么……哦……」
  要害受制却无从反抗,二东终于吭叽了一句。可惜说到一半,玉指一松,「啪」的一声轻响,大鸡巴强力回弹,直挺挺的拍在了肚皮上,打断了主人的诉求。
  「诶呦,好精神啊!咯咯咯……」海棠姑娘高声称赞。
  这下鲤鱼打挺的精彩表演把三位美人的关注同时招了过来,连一直板着脸若有所思的唐卉都笑吟吟的盯着胯间的丑陋,似乎满怀期待着能再来一次。
  二东眼看着那酥红的掌心再次按到菇头上,气息跟着一滞。
  光是那手指纤长灵动的美好模样,是个男人都会盼望着下一秒就被牢牢掌握,轻柔的抚弄安慰。
  可是此刻的情形,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谁又能保证,那不是一只附魔的鬼手?锐利的指甲眨眼间就会划破卵袋,再柔美的指掌,也能轻而易举的把灵根扭断?
  就在他心猿意马又担惊受怕的当口,海棠姑娘又有了新发现:「婧姐,要不要给二东哥哥加点儿料?」
  很快,凉丝丝滑溜溜的液体无比精准的浇在了菇头上,瞬间吞没了整根器官,连菊花周围的野草丛生都惨遭泥石流的侵袭。
  「海棠!你大爷……」
  骂声未落,黑影一晃,皮鞭与胸肌的紧密接触爆出一声脆响。就在二东疼得龇牙咧嘴的同时,下身传来一阵莫可名状的舒爽,竟然让他身不由己的挺起腰背。
  他被握住了。
  四目相交的刹那,祁婧拼命维持着脸上的媚笑,眼睛里七分嘲弄三分残忍。
  隔着浓浓的润滑液算不算直接接触呢?这是个自欺欺人的问题。
  虽然不比直接触摸的手感细腻实在,可借着滑溜溜的液膜引导,掌心与肉杵的接触简直顺畅得激动人心,无论形状和硬度都更清晰完整的凸显出来,就像握着一根新摘的歪黄瓜。
  只不过,没有哪一跟黄瓜这么奇怪,又丑又烫手!
  就是这根大黄瓜把自己肏喷的,今天,她要狠狠的惩罚它!谁说在肌肤相亲的时候只有男人占便宜?坏女人照样可以!她要让它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嫂子,我错了,你别这样行吗?」二东苦着脸哀求。
  「行啊!这儿又没有外人,想要我怎样,你就说嘛!」祁婧毫无障碍的端出嫂子的慈爱,循循善诱:「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那只无比灵活的小手虽然只够握满二分之一不到,手法却娴熟老练,一会儿撸动杵根,一会儿又揉捏菇头,没得到回应又托住了两颗硕大的卵蛋。
  二东被撸得屁股直耸,四仰八叉双腿打开的姿势却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说不出的别扭,心里更是明白,这TM绝对不是安心享受的时候:「嫂子你……你想怎么罚我……明说行吗?别……」话到嘴边,「别玩儿我」
  这几个字终究说不出来。
  祁婧大眼睛微微一眯,又凑近了他,那两个晃悠悠的乳球几乎贴上胸口:「你不是说两清么?昨儿个,你让我高潮过了,真的好爽,好舒服……那条毛巾都湿得拿不起来了。今儿个,该轮到你了,我也要让你好好爽一次,要不要再准备一条毛巾啊?或者,来条浴巾,嗯?咯咯咯……」
  修炼多少年的狐狸精才能把骚话说得这么动情,把荡笑浪得如此动听?二东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是麻酥酥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好几拍。
  怪不得偷了汉子生了野种许哥还这么舍不得她呢!每天搂着这样的妖孽睡觉,少活十年都TM心甘情愿,更别说替她养个把野种了……又不是TMD养不起!
  昨天心惊胆战,心急火燎的连奶子都没来得及摸,简直是暴殄天物!今天……
  这是……嘿呀……不对!不行!不能错上加错啊!
  正天人交战,下半身的舒爽突然间席卷而来,把仅剩的理智冲得东倒西歪。
  那只小手不松不紧的握住,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嫂子……嫂子嫂子……你这样我……我又该对不起许哥了,嫂子!」
  「嘻嘻……二东哥哥你错了,昨天先对不起他的是我,不是你呦!你那是在帮兄弟出气……咯咯……执行家法呢!不过,今天既然要两清,你当然也要对不起他一次咯!别怕,我们不是有言在先么?大伙儿都会替你保密……」
  丝丝绵绵的话语如同情人的呢喃,透过男人的胸膛渗入骨髓。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
  祁婧终于在二东的眸子里看到了欲望的烈焰接连闪过。手中的家伙越来越热,不定时的传来惊人的脉动。
  「嫂子……」
  二东张了张嘴,只吐出这两个字,剩下的都是压抑的粗喘。
  祁婧松开了立柱,侧了侧身子,单手抚上男人的胸膛,继而整个小臂都压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么?」
  芳心可可,媚眼如丝,谁也分不清这柔声探问里究竟掺了什么。
  「喜……喜欢……」
  持续飙升的快感已经让二东无法控制呼吸的深度,而一旦彻底放开,整个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屁股顶起浪奔浪流,小腹漫过云卷云舒,情不自禁的享受着求之不得的快美滋味。
  「那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应不应该拥有更多的男人?」
  ——沃肏!还有比这不要脸的妖孽么?
  「嫂子……你……」
  刚要犹豫,下边的小手速度骤缓,二东忙不迭的点头:「应该……应该……
  嘶——哦吼……嫂子……」
  「舒服吗?」
  「舒……舒服……嫂子,舒服死了!」
  「比昨天晚上还舒服?」
  「嫂子……嫂子我……哦哦——」
  「你这个家伙……好讨厌哦!昨晚……射了那么多……」
  「不是……嫂子……哦哦哦……是你……」
  「是我太诱惑了,是么?」
  「嗯哼……嗯——对不起……嫂子我……我……」
  「那你现在……再射给我一次……好不好?嗯?」
  说话间,祁婧闪着星眸魅影,身子一探,已经把半边奶子压在了二东胸口。
  这句话是趴在他耳边轻声念出的。
  二东的呼吸本就拉着风箱,迷魂荡魄的声波刺入耳鼓,气息更随着每个音节跳动着,颤抖着,浑身绷紧的神经和肌肉根本禁受不住如此敲骨吸髓的刺激。
  「嫂子」手里的大黄瓜突然明显一胀,喷薄的欲望已经箭在弦上。
  就在蓄势待发的前一秒钟,婧主子丢下合欢椅上的男人干净利落的站了起来。
  油光光的大鸡巴上,那只又软又滑的小手也像出笼的鸟儿一样,不留痕迹的飞走了。
  「他怎么这么久都不射啊!我手都酸了。」
  祁婧冷静得就像刚下了手术台的外科大夫,装模作样的揉了揉手腕一顿抱怨,紧接着说出了这辈子最设身处地体谅周全的一句话:「海棠,要不你给解开一只手,让他自己弄出来好了。」
  海棠光憋笑就憋弯了腰,差点儿没把工具台打翻。突然眼前一亮,抓起了一个亮晶晶带根兔子尾巴的玻璃坠子。
  「要不,让他试试这个吧!有了这个,肯定容易射!」
  「这个……会痛吧?」
  「不会,咱们不是有润滑油么?」
  「要不用这个吧,这个是通电的,会动!滋——滋滋……」
  「那就两个都用,会动的塞里面,咯咯……肯定射得快!」
  「你们俩能不能当回人啊?差不多行了……」这是唐卉的声音。
  「呦——你同情心泛滥啦?要不你上,男人不射很难受的,你能让他射出来么?」
  骂了一句「两个疯丫头!」满脸通红的唐卉抱着胳膊躲到了一边,瞥了一眼椅子上一声不响的二东,又忍不住好奇那边厢丧失人性底线的叽叽喳喳。
  此刻的二东,真的只剩下生无可恋了。
  人家摆明了就要捉弄你,拿你出气怎么了?只能怪你自己自掘坟墓自作自受。
  犯了错就要认,欠了债就得还!肯低头的老爷们儿其实不怕这点儿羞辱,可是,这种别开生面的折磨手段也太……也太TM难受了!
  女人是祸水,这句老话儿一点儿不假。最害人的就是狐狸精,也说得没错。
  两个狐狸精在商量什么,他不是没看见没听到。奈何鱼肉搁在砧板上,无计可施罢了。
  目前唯一能救自己的,就剩下一张嘴而已。可一来女人跟前向来拙嘴笨腮,二来先得罪了人家气虚理亏,还又什么好说的呢?
  「嫂子……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就看在……」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接话的是海棠。
  「你管我错哪儿了,怎么哪TM都有你呢?」正主儿惹不起,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小帮凶二东实在忍不了。
  「诶——呀!你等着!」海棠小白牙一呲初露狰狞,「婧姐,邪火伤身,今儿必须得让他射!」说着扭动小屁股转到了合欢椅的正前方。
  「海棠!你敢整我……我TM……我TM先奸后杀!啊——我肏~~~~我肏你妈呀~~~我肏啊~~~啊~~~别……别捅!!!服啦服啦我服啦~~~~」
  这一通狼哭鬼叫把祁婧吓了一机灵,躲在海棠身后看着那根比手指还长的螺旋形玻璃锥子完全消失在二东的菊花里,紧张得直咧嘴。
  那东西,她从未体验过,从男人叫唤的音高上判断,整个进入的过程是最痛苦的,等完全进去了,似乎就不那么痛了。
  而且,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坠在两腿之间,既滑稽又可爱。
  祁婧看着不停扭动的丑陋下体,无比快意的笑了。对一个欺负嫂子的家伙,就是要让他既知道什么是痛,也明白什么叫耻辱!
  不过,当她抬头看见二东的脸,还有那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紧张冒了一头的汗,一时间又愣住了。
  「二东哥哥,你很棒哦!这么容易就进去啦!」海棠嘴巴叫得甜,脸上的表情可是真解恨。似乎还嫌不够过瘾,又去案子上翻找。
  祁婧靠近二东身侧,香艳的襟怀依旧拨云见日,沾了一手的润滑油还没来得及擦,就直接按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现在,你还喜欢我么?」
  「……」
  红头胀脸的二东不仅无话可说,脸上的每根神经都似乎跟组织上失去了联系,宜喜宜嗔……哦不对,是哭笑不得。
  全身上下,唯一正常的反应,恐怕还是胸口的那只小手带来的。
  那滑溜溜的抚摸是热乎乎的,一点一点的探索着他的胸肌,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温柔,不离不弃,不吝怜惜。
  「知道吗?你是第五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
  漫不经心的念叨着,女人的小手已经调皮的上下摩挲,把那滑溜溜的东西涂抹均匀。偶尔还用指尖儿在油光发亮的皮肤上旋转舞蹈。点点戳戳的,把那根搞不清状况的大黄瓜逗得越发硬朗。
  「其他几个,都是我心甘情愿让他们进来的,包括你知道的那个人渣……你们,其实都很棒,弄得我很舒服,真的。但无论是谁,在我这儿永远也比不上他。
  如果不是昨晚……」
  说到这儿,祁婧浓睫一撩,之前的妖魅倏然不再,清亮亮的一双眸子满含着足以融化冰山的笑意随波荡漾,再一抿嘴儿,又害羞似的垂了下去。
  那一刹,二东仿佛感应到了圣母的光辉笼罩了全身,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女人其实是一个背着老公偷男人的大妖精小骚货。
  他胸中仿佛于顷刻之间积满块垒亟待倾吐,却沉甸甸的一句也说不出口。
  「虽然你……确实挺让人失望的……毕竟也算事出有因……总之,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了。就按你说的,我们两清了。我不会跟许博说的。」
  一笑过后,祁婧站了起来,系好衣扣,从手包里抽了张湿巾擦着手继续说:「海棠,桌上那个就是钥匙吧,帮他解开。」
  说完,拎着手包朝门口走去。
  「啊?就这么放过他了?这儿还有锁精环,还有乳夹,还有……」
  海棠兴冲冲的举着一个黑色的胶皮圈圈儿比比划划喋喋不休,一看祁婧脸色,立马闭嘴:「那好吧!便宜这个臭流氓了。」
  二东一直望着祁婧的背影心潮起伏,听海棠骂自己臭流氓,一腔憋闷几欲爆发。可刚张开嘴,一根硬邦邦的铁家伙就塞了进来。
  海棠姑娘的脸蛋儿上有一对许晴式的酒窝,笑而弭深,望之醉人。不过这会子望着他的却是一张皮笑肉不笑的小脸儿,酒窝里盛的却是满满的嘲弄。
  祁婧一步不停的离开了房间,直奔电梯,等海棠跟上,立马按下了地下二层的按键。
  就这么算了?
  把知情人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可是,要怎么跟许博圆这个谎呢?
  想到那个再次无辜被绿的男人,她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至少这样,他们还能继续做兄弟。二东本质不坏,只不过受了刺激一时糊涂罢了,他又不知道许家大宅里的荒唐事儿。
  况且,说不定因为这次心中有愧,以后在生意上会更尽心的帮助他「许哥」
  呢!
  可是……可是这件事……自己真能做到一直憋在心里不说么?
  不得不承认,祁婧没这个自信。
  从小到大,她虽然不至于胡搅蛮缠胡天作地,可一直是被宠着长大的。
  后来有了许博,也是被当成公主看待的。尤其是这半年来,她已经完全把自己交给了那个男人。他是她的依靠,她的港湾,她的主心骨。她不愿意,也不允许自己对他有任何秘密!
  可是现在……
  转眼之间,电梯穿过了十几层楼板,伴着「叮」的一声铃响,门开了。
  祁婧一边筹谋着对许博的说辞一边出了电梯,低着头往车位上走。
  忽然,身后清脆的鞋根声消失了,巨大的地下车库陷入一片空旷的静默。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发现唐卉和海棠都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嘿!走路也不看着点儿?」
  男人的大手扶住她肩膀,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是许博。
  祁婧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娼妇,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惊慌,拧着身子要往后退。
  直到乱中回头看见海棠一脸的坏笑才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抬头再去确认男人洞悉一切的眼神,莫名的委屈一下子充满胸臆,泪水「唰」
  的滚落双颊,终于闷头扑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老公……」祁婧嘶哑着嗓子唤了一声,一时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许博轻拍她的脊背柔声安慰:「傻瓜,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从你们上楼,海棠的电话就一直通着。」
  「啊?!」祁婧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
  「是我让她跟着你们的。」许博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你……我……你是……诶呀!」向来口齿伶俐的许太太忽然变成了结巴,小脸儿越胀越红,「嘤咛」一声再次把头埋进了男人胸口。
  「喂喂喂,可别装啦!刚才是谁呀,牛逼的跟武媚娘似的,这会儿又变小白菜啦?」听声音就知道唐总理过来了。
  「武媚娘什么时候心软过啊?要我看,杜十娘还差不多!」海棠明显意犹未尽并且心存不满。
  「两位中国好闺蜜行行好,先容我打听一句,这几位女中豪杰好像都不挨着吧?」
  「咯咯咯……打什么岔啊!这就开始护着啦?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海棠姑娘当然不是好糊弄的。
  「嘿嘿……午饭都没吃呢吧?为了表示感谢,我让阿桢姐准备了点心!都跟我走吧!可依她们应该都在我家呢!」许博发出了邀请。
  一听阿桢姐的点心,两个妹子眼睛都亮了,脚不沾地的去取了车,抢在前面开走了。
  祁婧被许博搂着来到自家的奥迪跟前,坐上了副驾驶。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对自己的反侦察能力彻底丧失了信心,此刻的许太太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手里的眉笔都运使如飞,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撒着娇问。
  许博单手支颐,欣赏着爱妻的常规流程,随口回答:「早上我不是跟你说,有个哥们儿被关进搅拌机里了么?其实说的就是二东。」
  「讨厌!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谜了?」祁婧笑骂男人一句,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张大红色的合欢椅,「那……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后面这句,问得不免底气不足。
  「看监控呗!」许博的目光转到车外。
  「啊?真有监控啊?」祁婧立时紧张了起来。
  「有倒是有,可惜都在房子外面,室内只有一楼大厅的……」许博叹气一笑,正要继续解释,一扭头对上了许太太的目光。
  祁婧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掩不住目光里的心疼:「你不会是看了一晚上监控吧?」
  「没有,半夜三点才去的,反正睡不着……」
  上百人的聚会,想从几个小时的监控视频里找到线索的确不容易。许博仅能凭着爱人的反应合理推测,逐渐缩小范围,一个一个的排除。
  他是从二东离开时经过门口台阶差点儿绊倒的小动作开始注意他的。
  一旦有了怀疑对象,各种细节就很容易还原。光是出现在楼梯口的一脸慌张就足够锁定嫌疑犯了。
  把视频倒回去反复播放的过程中,他还发现有两个服务生跟上了他,而派遣他们的那个人就是齐欢。
  「那……那岳寒是不是也知道了?」许太太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
  许博伸手摸了摸爱妻的头发,不那么善良的一笑:「那得看那小子的悟性了,我没说为什么要看,他也没问,帮我找到管家就回去睡觉了。」
  祁婧抿着嘴唇动了动下巴,不无气苦的一叹,抱住男人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老公……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再也不给我喷香水儿了,还是再也不偷男人了?」许博伸手拍了拍爱妻的脸蛋儿故意打岔,同时发动了车子。
  祁婧一拳锤在男人肩头,顺势坐回座位,拽过安全带:「只要你不拦着,我当然要偷了!不过,偷谁也不会偷到你兄弟头上,他连……」说到一半,被前方的情景攫住了舌头。
  是二东,衣衫不整的冲进车道,拦住了去路。
  「沃肏……这个傻屄!」
  许博踩下刹车,粗鲁的骂了一句。没等祁婧反应过来,已经推门下车,走了过去。
  二东外套拎在手里,衬衫的扣子都没系全,深深浅浅的污渍满身都是,看见许博下车立马迎了上去,可是没等开口,腿弯已经挨了一脚,登时半跪于地。
  祁婧见此情形赶紧下车,将将绕过车头,许博的皮鞋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二东的肩膀上。
  二东失去平衡滚翻在地,勉强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想要起身,却被许博的一根手指点住,愣是没敢动。
  两个人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祁婧站在那里进退失据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去看他们的脸。直至许博回到车上,她才一步一步返回原位。车子着了火似的冲出了地下车库。
  「老公……你们……」驶离爱都好一阵,祁婧才勉强开口。
  许博朝她瞥了一眼,脸上不见喜怒,声音依旧温和:「别担心,你们已经两清了,剩下的帐我会自己跟他算。」
  「那……你们以后还是……哥们儿么?」
  祁婧怯生生的追问,等了好久,也没听到男人的回答。他只是笑了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发。
  回到家,已经一点多了。推开门一看,几乎每间屋子里都挤满了人。
  岳寒在书房教可依弹钢琴。唐卉和Aileen把淘淘放躺在大床上,俩人张大了嘴巴,一遍一遍的观赏者翻身表演。海棠跟着阿桢姐在厨房里忙活着。而最宽敞的客厅则留给了两个年轻人,罗薇和Brain。
  「这小子什么时候杀了个回马枪,竟然追到这儿来了!」祁婧一边跟大伙儿打着招呼一边暗暗称赞金发小伙儿的明心见性。
  「婧姐你饿了吧!我们打包了酱肉和烙饼,是天福号的肘子还有猪蹄儿!」
  小罗薇第一时间跑过来,掀开餐桌上的帘子,「还热乎着呢!给你们四个留的。」
  唐卉说太腻没胃口,海棠要等着吃点心,桌上的吃食就都成了许家两口子的了。祁婧随便叼了一口先去喂奶,回来时,许博已经干完了一张饼和两个猪蹄儿。
  看着自己男人狼吞虎咽的吃相,许太太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为了给老婆保驾护航,他一早就没顾上吃东西。
  不过,刚才踹二东那两脚的力度可一点儿不含糊,跟在医院楼梯间揪住陈京玉厮打那次相比,不知干净利落了多少倍。
  这前后一对照,祁婧不自觉的想到了更多。
  刚刚的一幕的确出乎意料,她虽然也很紧张,却并不过分担心。
  仔细想想,砸在陈京玉身上的拳头更应该怒火中烧,毫不留情,事实上却是没头没脑毫无章法的,不仅缺乏力量而且跟被打的人一样狼狈不堪。
  诚然,那时候的许博还没动手,心早已受了重伤,怎么可能思路清晰的稳住阵脚?老婆的立场更让他没可能在那种时候聚集足够的力量,确实跟这次所处状态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跟今天的情势不同,心境各异,然而,祁婧的眼中,依然看得清男人的内心已然变得无比强大。
  那时的许博像个刚步入社会的愤青,冲动,易怒,自以为是,脑子一热就出口伤人,遇到事情了,反而怕这怕那,理不清头绪也拿不定主意,为了面子强自支撑。
  而此时此刻坐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呢?
  他不仅野蛮了体魄,拓宽了胸怀,在踹人之前,居然能够判断什么情况需要脱鞋了。
  当然,遇到事情他也牵肠挂肚辗转反侧,但是终究不动声色的做到了头脑冷静有条不紊。事态不明时他隐于幕后,出现转机时他随机应变,甚至还TM学会调兵遣将远程遥控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完成了涅盘重生!
  只不过,在许太太心里,现在的他才是许先生本来该有的样子。
  还能不能跟二东做兄弟,他不肯说就不说吧!看着他吃东西时的投入与专注,祁婧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男人之间的事,自有他们的解决之道!
  肉食动物婧主子磨蹭到男人吃完了,又给他泡了一壶龙井茶,才把剩下的酱肘子卷着大饼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相比于别墅盛宴上的精美食物,她还是觉得这老百姓的口粮更有滋味儿,也更跨堆儿管饱。
  家里的烤箱不够大。阿桢姐的点心只能分批次的出炉。一帮人你挣我抢的好不热闹。
  许太太屡屡发扬主人风格,好不容易得着一块老婆饼,正想跟自家男人分享,却找不见人,最后在阿桢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歪在床上睡着的家伙。
  关上房门出来,看见海棠倚在阳台边的柱子上,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立时就感觉到了她眼睛里刁钻古怪又钦羡有加的意味。
  不需浪费几个脑细胞就能想到,一定是她在临走的时候告诉二东许博就在楼下,那小子才出现得那么及时。这丫头,就是TMD不怕事儿大。
  当然了,今天被许博使唤了一遭,顺便撒的那点儿邪气只不过是福利,这波郎情妾意的狗粮那才叫吃顶了。
  大春应该是昨晚就回去了。海棠留在别墅过夜,虽有老同学重聚的方便借口,却也难免源于夫妻冷战的内因暗流涌动。
  最让祁婧无法理解的是,这丫头昨天居然是跟裘志国一道来参加订婚礼的。
  也不知有没有被大春发现。
  「对了,他应该并不认识那个老淫棍吧!唉,这对欢喜冤家到底如何是好啊?」
  转着念头凑到海棠身前,正想说几句宽慰的话,海棠却先开口了:「放心吧!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大春。」
  「死丫头!谁怕你说了?你就算敢说,也没人敢信!」祁婧今儿个算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敢渡天劫的至高境界。
  「也是哈!」海棠一把夺过老婆饼,咬了一大口:「别人不敢说,反正大春肯定不会信。在他心里,我才是荡妇的标杆儿!」
  「行啦行啦!别在这儿秀哀怨啦!他一时过不了那个坎儿,还不是因为心里在乎你么?」
  说完这句通情达理的漂亮话,祁婧丢下海棠走向书房。说起怕不怕人知道,那里应该还有个帮许博打掩护的失足青年。
  昨晚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呢?
  「诶呀不学了不学了!」
  还没进门,可依就气鼓鼓的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哝:「光知道自己弹得顺溜,根本不懂怎么教别人!不学了!」
  岳寒追在后面,一脸无可奈何的哂笑:「别着急嘛!干什么都得循序渐进啊!」
  「循你二大爷循,再循把你手指头剁下来卤猪蹄!」秦爷越发气急败坏,坐进沙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被烫得翅膀直扑棱。
  祁婧望着岳寒殷勤的背影,只好暂且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婧姐,要不你教教我弹钢琴吧?」一回头,罗薇拽着胳膊,把她拉近了书房。
  「怎么,你也要培养才艺啊?」姐妹俩并肩坐上琴凳,祁婧故意打趣儿。
  罗薇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又往外瞟了一眼:「不是……他老缠着我……」
  「谁呀?」祁婧也作势回头,「哦!你说Brain啊?他喜欢你呗!」
  「可……可他是个老外啊!」罗薇拧着眉头,「要是我交了一个老外男朋友,我爸还不得打死我呀!婧姐……你……」
  「诶诶诶……」
  没等小护士说完,许太太连忙摆手:「别的好说,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人家有追求你的自由。要拒绝,那也得你自己来。」
  「可我都说过暂时不想谈恋爱了,他又说可以先做朋友……」
  「那就做朋友呗!」
  「做朋友哪有那样盯着人家看的呀?浑身都毛茸茸的……我害怕……」
  祁婧忍俊不禁,略一转念:「傻丫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小毛啊?」
  这回罗薇低下头不说话了。手指在琴键上毫无目的的按压着,一下又一下,清凉的琴音在书房里寂寞的回荡。
  一帮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玩儿到四点多钟才闹哄哄的撤离了许家大宅。祁婧帮阿桢姐收拾好杯盘碗盏,又去照看了一眼淘淘,才推门进了客房。
  许博脸朝里侧卧在床上,还没睡醒。
  祁婧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斜着身子去看男人的脸,冷不防被一只胳膊搂住了胸腰,整个人忽悠一下就翻到了床里头。
  「哎呀诈尸啊你!咯咯咯……」
  祁婧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压在身下,一边装模作样的挣扎一边埋怨:「好讨厌!
  吓我一跳!诶诶诶,别……」话没说完,胸前突然一松,文胸已经被解开了。
  男人的大手停在了胸肋之间,并未继续侵犯,而是瞪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望着她。
  祁婧微微带着气喘,俏脸渐渐晕红,却也不肯示弱,仰起头盯着男人看:「你……你要干什么?」
  「他是怎么肏你的?」男人的目光越来越像一头狼王。
  一句话,就把祁婧的呼吸给问得发颤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这句话问的不是陈志南,牢牢勾住男人的目光,咬了下唇角,吐了口热气,压着嗓子说:「我也不知道啊!太黑了,啥也看不见……
  我就知道……」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他比你大,还……好硬……」
  区区两个字脱口,就听见半空中似有闷雷滚过,男人微陷的眼窝里电光隐现,欲火倏燃,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抓在了左边奶子上。
  有点儿疼,不过很爽!让男人冒火的那种爽!
  祁婧被捏得轻哼一声,朱唇滚烫,醉眼流觞,正欲接下男人蓄谋已久的亲吻,「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二东啊!进来吧!」阿桢姐的声音。
  「我是来找许哥……赔礼道歉的。」二东尽量斟酌着用词。
  「他俩在那屋……」
  二东没再说话,几秒钟后,房门被敲响了:「哥!是我……二东。」
  许博腾的一下起身,两步走到门口,手落在了门把手上。祁婧吓得赶紧拢住衣襟。然而,许博并没开门。
  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他对着门板吼了一声:「你给我滚!」说完,就转过身爬回床上,一把将祁婧搂进怀里,就是一顿乱啃。
  关键时刻,二东这一把火直接把许博给拱冒了。许太太心里早骂了一万遍乌龟王八蛋。然而,她这会儿可没功夫搭理那个缺心眼儿的蠢货。
  男人今天没刮胡子,粗硬的胡茬蹭得她嘴巴子生疼,嘴唇也被连啃带咬得又痛又麻。所幸,她的舌头够软,身子够软,心更软。
  祁婧张开怀抱搂着男人,胸腹腿股全都迎合着他,抚慰着他,讨好着他。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比女人的柔软与温存更能派上用场?
  不过,几个呼吸之后,她就发觉不对了。
  男人的家伙硌在大腿内侧越来越硬不说,亲吻也变得深浓粘腻,裹欲缠绵,倏然爬向颈侧耳后,不老安分的大手向下一探,就要去解她的裤子。
  「诶……你干嘛?」
  祁婧一把按住,无比紧张的用气声吼他。可是,当男人粗喘着撑起上身,让她看到那张棱角分明,亦正亦邪的脸时,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她不是无法拒绝亲老公的乖张孟浪,而是被他忘乎所以的冲动彻底撩到了。
  他的哥们儿发小好兄弟就站在门外,是来「赔礼道歉」的,因为昨天晚上一时冲动偷肏了她这个「人尽可夫」的好嫂子!
  他这是要在兄弟面前宣誓主权么?还是要急着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硬,都大,都肏得爽?不管怎样,这个时机简直可遇而不可求!
  自己要不要配合她?
  还用问么?你还是不是他的亲老婆,骚老婆,没脸没皮贴心贴肉的好老婆?
  你不光要尽到一个老婆的义务,还要让那个二愣子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给这个男人肏,不用预约,不用扫码,不用心惊胆战的掩人耳目。
  你要让他听到你被肏到爽,肏到叫,肏到高潮迭起,春波荡漾……活活……
  活活馋死他!
  冒着邪火的念头在与兽欲郎君对望的刹那搅乱了房间里的空气,更点着了许太太的呼吸。想给男人挤一个媚眼如丝的勾魂浅睨,却只勾了勾红艳艳的嘴角,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爆出荡笑。
  她敢打赌,就这一声笑,门外的二东肯定硬了!
  许博被她笑得两眼冒火,双膀一用力,紧身牛仔裤连同纯棉小内内便飞到了床下。用最快的迅速的把自己剥光,饿狼闻到肉味儿似的重新扑了上去。
  祁婧光溜溜的大腿还没落地,就被男人搂住,往身前一拖,带起一阵臀波乳浪。
  直到许大将军一头顶在那颗小豆蔻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够湿润,可是,为什么里面那么热啊?热得有点儿吓人……
  想到吓人,她又发现自己撑着床面的胳膊在哆嗦,手也在发抖,滚烫的气流急促的划过嗓子,喘得就像个偷尝禁果的初中生。
  「怕什么?你不是武则天么?又不是小白菜!」许太太莫名有些懊恼。
  就在这时,男人的目光射了过来:「他是……怎么肏你的?」
  许太太忍者骂娘的冲动,狠狠白了男人一眼,一条腿迈过他胸膛,拧腰舒背,屈膝撅臀跪在了床上。
  仅仅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过后,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腿心里被无可救药的夹出了一股子滑腻腻的汁液,身体在顷刻间就做好了挨肏的准备。
  男人的大手扣住蛮腰,拂过臀瓣。粗硬的指节碾过花溪的刹那,身子跟着一阵控制不住的酥颤。
  她能感觉得到,他也捞了一手的淫汁浪水!
  随着屁股被缓缓按压,角度已经调整到最佳。他来了,他要来了!他要当着兄弟的面肏那个骚婊子啦!
  菇头不可阻挡的挤开了唇瓣,只觉得箍在腰上的大手一紧,巨大的柱体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
  「嗯——啊~~~~~~」
  许太太感觉自己比二东被插肛塞时叫得还要吓人。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他明明没有二东的……好大!好粗!!好硬啊!!!
  「一边心惊肉跳的懵逼,一边回头去看男人。
  许博出汗了,就这一下就出汗了。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肯定也爽翻了!
  「说!谁的大……谁的硬?嗯?」
  祁婧刚想开口,心念一转,扭着脖子笑了:「不想骗你。他真的……比你大,也比你硬嗯——啊啊啊……你不服气啊啊啊……也不行……啊啊啊啊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的大……谁的硬……」
  「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你也硬……啊啊啊……
  你也硬诶呀诶呀诶呀啊啊啊……」
  「沃肏你妈……什么叫他妈你也硬?你TM到底……知道……不知道啊!啊?
  啊?啊?」
  「啊——啊——啊——好大……啊啊啊……好硬……嗷嗷嗷老公……你没他大……但是比他……啊啊啊啊……比他硬啊啊啊……」
  「我肏……你大爷……我没他大!我肏……我肏……我肏……死你……我没他大!」
  「呜呜呜……好棒啊老公……你今天肏的我……嗷嗷嗷吼吼吼诶呀——诶呀诶呀漏了漏了肏漏了……老公……好老公你的大……你比他大……你最诶呀诶呀——」
  在祁婧的记忆里,没有一次高潮如此迅疾猛烈的到来过。
  攀上顶峰的刹那,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闪电一下子劈进了骚屄里,彻底的贯穿了身体。所有的肌肉在狠狠的收缩之后,陷入了彻底的兵荒马乱。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臀肉抖起一浪一浪的快感余波,腰臀连着腿股全都浪成了一个,恨不得全世界男人的手都来尽情的抚摸自己,因为每一个毛孔都钻着酥麻奇痒。
  然而男人仍在冲刺,那又大又硬的许大将军将正将更猛烈的快感捶进那个销魂洞,眼看着就要撑裂了!
  突然听见一声虎吼,一股迅速膨胀的热力灌满了即将麻木的花径,那不可言说的温暖一下子就流遍了全身似的,祁婧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酥颤着的呻吟。
  两个人就那样交叠着趴在了床上,粗浓的喘息像烈日下的狂风,把浑身的汗水迅速蒸干。
  「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啊?」许博的声音。
  祁婧一听,心下冒出一丝恍然,「紧么?紧张的紧吧?」
  「他的确比我大,这个……我可比你先知道。」许博的声音越来越不着调了。
  「坏蛋……知道你还问?」
  许太太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好像要融化掉。可是比她先软的是身子里那个坏东西,正一点一点的滑出体外。脱出洞口的同时,一股液流追随而至。
  祁婧忽然想到这是阿桢姐的房间,连忙伸手去捂。谁知伸到一半,却被男人拦住了。
  「诶呀流了流了,把床单弄脏啦!」
  「没事儿……」许博撑起身子移到一边,胳膊一用力就把娇妻搬过,倚在了自己身上:「亲爱的,你觉得……这个兄弟我还能认么?」
  「当然得认啊!」
  虽然问得突然,许太太仍旧毫不犹豫的回答。
  许博沉吟片刻,「认归认。不过,也得考验考验他,看他有没有诚意,你觉得呢?」
  许太太不知男人到底什么意思,下面的汛情却刻不容缓,只能尽量用力夹紧:「怎么……怎么考验啊?」
  话音未落,许博吼了一嗓子:「二东,你给我进来!」
  「诶!你疯啦!」
  许太太大惊失色,狠狠怼了男人一胳膊肘,顺势拉过床头的被子一顿手忙脚乱,总算在房门开启之前盖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忙乱不要紧,凭感觉也能知道,下身憋着的东西已经流得到处都是了。
  二东的大脑袋只伸了半个进来,就被卡在了门缝儿里。许太太早已羞得快要裂开,大半个脸都埋在男人的肩窝里。
  「你不是来赔礼道歉的吗?」许博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二东刚想缩回去,却被这句话拽住了,愣愣的点了点头,抻着脖子一脸的不知所措。
  「那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我……哥,我……」
  全没想到当着嫂子的面儿被这么直接的质问,二东也为了难,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祁婧感觉背后的胳膊搂得更紧,耳边传来男人的冷笑:「哼!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你在天台看到的,都是我鼓励她去做的,爱跟谁上床那是她的自由,只要她开心,我就跟着开心……」
  听见男人直接给兄弟揭开许家大宅的秘密,祁婧觉得自己的身子化成了一汪温泉,缠着他硬邦邦的身体蜿蜒流淌,怦然的心跳和烧红的面颊让她不敢看二东呆若木鸡的表情,脑袋直往男人颈窝里钻。
  只听许博接着说:「你不是来道歉的么?我就给你个机会。过来给你嫂子舔干净,咱哥俩就还是兄弟!」
  「啊?」
  二东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到了嘴边儿的「舔哪儿」也吞了回去——啥情况没看见也TM早听明白了吧?还问,找骂呀?
  这时的许太太则羞得几乎晕死过去,一把掐在男人的腹肌上,身子下意识的往被子里钻。然而,当家的男主人根本不为所动,又追了一句:「不愿意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艰难么?纠结么?斗争么?要命么?要男人的尊严还是顾全兄弟的情意?
  这些都是老爷们儿该思考的问题。许太太半懂不懂,也没心思研究。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被子下脏兮兮的屁股,湿漉漉的骚屄!
  昨天摸黑没给瞧明白,今儿个赶得巧了,吃个新鲜热辣的?这……这种事,怎么可以……你们TMD不要脸,嫂子的脸还要呢!
  眼看着二东咬了咬牙,终究放弃了挣扎,走进了屋子。祁婧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二东你敢!」
  这一声河东狮吼山河崩碎荡气回肠,直接把二东定在了床边,进退两难。没想到两军正隔着被子对峙,就听许博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看来,咱们兄弟的缘分尽了。行了,你滚吧!」
  「哎!别呀!」
  许太太一听,想都没想就又是一嗓子。这下好了,两个男人都看她了。
  造孽啊!
  祁婧的小脸儿「唰」的红到了后脖颈,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还愣着干啥?」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接下来的一幕让二十八岁五成熟的极品骚货许太太既难以置信又茅塞顿开,以至于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三生三世,十里花开。
  二东礼数还算周全,叫了声「嫂子」才钻进了被子,除了用两只手撑住赤裸的膝弯,他没做多余的动作。
  特别有劲儿的唇舌格外体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每个边角褶皱都没落下,没准儿连床单都舔了个仔细。
  许太太大张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生平未有的奇异刺激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叫,可所有的欢唱悲鸣全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屁股更像焊在了床单上,一动都不敢动。唯有上半身再也顾不上当嫂子的矜持,没命的捶打当家男人的胸膛和胳膊。
  舒服吗?
  你说呢?
  如果不是死命夹紧那个地方,淅淅沥沥的泉水恐怕永远也舔不干净。可是,这TM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吗?
  「你TM两眼冒光,是不是一宿没睡光想着算计我来着!啊?」
  等到二东洗完脸又郑重其事的跟嫂子道过歉退出去,许太太肚皮都绷麻了,一屁股把男人骑在身下,扭着耳朵高声叫骂。
  许博甘为鱼肉的任凭老婆欺凌,却不忘发出一句灵魂拷问:「老婆,你究竟把陈主任怎么了?我看他走的时候六神无主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6 01:45:48

第110章:宠爱如斯
  五一长假结束了。
  假期里,婧主子的主角光环全靠之前的拍摄花絮和休闲碎剪勉强支撑。
  戏里戏外都是极品妖孽,粉丝们自然看得很嗨,但随着回归朝九晚五的焦虑一天天逼近,追剧的迫切也开始不断冒泡。
  上班第一天,广益大厦十九层的透明办公区里,时代前沿的斜杠二流子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在讨论岳寒趁假期赶出来的新剧本时,秦爷出人意料的没能提够十条修改意见。
  按惯例预留了充裕时间的争论环节受到连累,面红耳赤唇枪舌剑的热血激情大幅缩水,不免让大伙对新剧情的打磨强度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怀疑。
  秦可依这个北师大中文系科班出身的「监工」,一直以来都是团队里实际上的掌舵人。就算搁下深厚的文学功底,敏锐的戏剧直觉不说,光是那股子认真严肃当仁不让的死磕劲头儿,都足以让所有人明里暗里的对她钦佩臣服。
  然而今儿个,祁婧充分洞察到了会议室里未达预期的气温,蓦然发现,秦爷精气神儿明显不够,完全不在状态。
  捞到个富二代未婚夫太兴奋了?还是这两天折腾得太晚,没休息好?
  看上去都不怎么像。
  根据许太太的经验,那档子事儿,更消耗的应该是男人。被干上一整宿也不至于没精打采心事重重啊!
  再说了,偷看某帅哥的脸色,发色,唇色,神色,没有任何一色露出纵欲过度的虚浮之气,问题肯定出在别的什么地方。
  安排好洛小勇他们去准备下午的拍摄后,讨论会就散了。祁婧隔着桌子打量着斜对面的秦爷,没动窝儿,也没打扰她捏着手机发愣。
  屋檐下最吵的那只燕子忽然不叫了,必有蹊跷。
  「诶?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才开工就想家啦?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婧小主。
  时间可没法倒流……」
  秦爷的阵仗,即便卖呆儿被捉了现行,嘴巴也从来不欠火候。「小主」这个称谓自然来自她严谨的考据。
  祁婧罕见的没回怼她,笑着说:「我渴了!」
  可依正抱着文件夹往门口走,一听这调调直接用鼻子眼儿笑出了声:「咖啡机,饮水机不都摆在那儿么,还等着我给你倒啊?」
  这老公公趁别墅的主儿,说话就是冲哈!
  祁婧一撅屁股把椅子推开,两步过去就挽住了秦爷的胳膊:「我想喝星巴克,你陪我去。」
  「上班儿时间,我的祁副总!」
  卡布奇诺的诱惑,秦爷向来无法抵挡,看这次的反应,祁婧更不能放过她了,假装往隔壁瞄了一眼:「老大没来,忙里偷个闲她也不知道。走吧走吧!我请客。」说着话,就把意兴阑珊的秦爷拉出了门。
  一向敬业的唐总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祁婧没什么内幕消息,也不想乱猜。
  于晓晴这颗炸弹扔得震惊中外,却把许家大宅的两口子给轰哑巴了。
  一个是连精液都肯帮着舔的手足兄弟,一个是连体闺蜜的英雄老爸,任何言论都注定诲淫诲盗,夫妻俩只能不约而同的各怀鬼胎,欲言又止。
  许老爷把底细透露给最好的哥们儿,许太太心里说不清是该在激动中钦服还是在感动中担忧。
  被小姨妈勾上床的小毛可以不必顾忌太多,被潘多拉圈住的陈大头也可以随时抽身事外,看上去傻愣愣的二东,应该是第一个被彻底雷到的好兄弟。也不知这个深陷困局的家伙能不能从中领悟到什么破解之道。
  先自求多福吧!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哪只手脚都插不进去。
  楼下的星巴克规模不小,占了宽宽敞敞的两层底商。祁婧拉着可依直奔二楼西侧的靠窗位子,那是两人最常出没的角落。
  「看不出来啊秦爷,还挺大度的。连陈主任都接到请帖了。」这话昨天一直没机会说,今儿个正好拿来开场。
  可依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嘴上的刁钻纯粹是靠着惯性:「老领导嘛!都跟你们女人似的小心眼儿,这个世界早晚连广场舞都跳不开啦!」
  祁婧依然被逗得「咯咯」直笑,顺便把经念歪:「我还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下最后一副猛药呢!」
  不想可依没搭茬儿,忽然盯着她的眼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听我打电话了?」
  昨天是许太太渡劫的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不可预料。楼梯转角那一耳朵,即便当时觉得蹊跷,过后也没功夫咂摸滋味儿。
  事实上,若非当事人主动提起,她还真没想起来。
  「我那可不是偷听啊!刚好路过。」
  没有谁比「丽丽姐」更清楚那个电话不可能是陈主任打的了,心念电转间,却并未戳破,只想看看这丫头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然而,可依接下来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一手搅动着咖啡,一手托着香腮,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好像一只习惯了梳理羽毛却不敢飞的笼中鸟。
  对面这个美丽乖巧又性格开朗的女孩儿,已经朝夕相处得足够久。祁婧对她即便不敢说了如指掌,仅凭直觉也很容易做到知心共情。
  她自称秦爷,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言辞无不犀利,见识格外通透,可终究还是个女儿身。在涉及个人感情的时候,其实比一般姑娘都要敏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怯懦。
  跟大师兄百无禁忌的胡天胡地,脑子发热。一厢情愿的给领导当小三儿。借着酒劲儿把处男小哥哥拉上床……
  这些轻易突破世俗藩篱的所作所为,实际上都是她的虚张声势。看似老练的拉大了性的尺度,是为了避免暴露用情时如履薄冰的稚嫩。
  「我觉得吧……陈志南……不适合你。」
  祁婧故意在岔路上试探,柔柔亮亮的目光,没把焦点落在女孩儿的脸上,只用余光留意着她的反应,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妖异夺目的红裙子包裹着一幅半跪于地的曼妙身形,打散的黑发如瀑垂落,几乎遮住了全部头颈,可仅凭那极其熟悉的律动,也足以识别她在做什么。
  几乎放平靠背的椅子上,男人像个老爷似的岔开双腿,一只胳膊扶着女人的肩膀,神情里有莫名的错愕,有对快感的隐忍,更有猝不及防的激动。
  而这些都无法驱散僵硬的面部轮廓里必定经年累月的漠然。
  整个过程,除了临近结束时,女人将头发撩至耳后望向男人的那个瞬间,祁婧的心跟着怦然跳动了几个节拍之外,平平无奇。
  然而,正是那一眼遥遥对望,让男人的瞳仁亮起了点点星火,也把一种莫名其妙却严丝合缝的契合之感烙进了祁婧的印象里。
  即便激情不再,他们看上去也是最登对的夫妻,好像彼此都活进了对方的骨子里,就算时常背对着背,也分不开。
  究竟是什么让那尚未冷却的星火甘心掩埋在余温缥缈的灰烬里?
  看着画面中一立一卧的两人,陈志南把自己肏哭的一幕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意识中,祁婧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理解,窥破了最外面的那层躯壳。
  人的感情,就像脱光了衣服又剥掉了皮相的血肉真身,是轻易不堪触碰的,除非你也一样抛下一切,情愿跟他血脉交融的长在一起。
  「是的,他们就像长在一起的,可为什么还是丧失了激情呢?」
  那个视频不到五分钟,是从许博的手机里看到的。他给发视频的那个好友备注了个引人遐思的名字:洁宝宝。
  当时已然夜深人静,许博是在她详细讲述了天台全裸大战的始末之后,才肯展示这段私人收藏的,随之附赠的还有一个亮晶晶的金属圈儿。
  他说有了那个小东西,「洁宝宝」就能听话,叫她干啥就干啥。操纵她拍那段视频的灵感,来源于某人第一次吞下他的脏东西。
  然后,他二话不说,就吭哧吭哧的一阵忙活,把更多的脏东西灌进了床上另一个丧心病狂的身子里。
  「唉——老公,我完了!」
  终于筋疲力尽的进行完过堂大戏的最后一个步骤,许太太抱着身上瘫倒的大牲口发出春情餍足的一叹。
  「什么?」那牲口还在喘。
  「我变坏了……我真的变成一个坏女人了。」
  「嗯嗯,面若桃花,心如蛇蝎,是够坏的。」
  「切!那也没你坏,你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乘人之危,逼良为娼,阴险狡诈,坏事做尽,你坏透了!」
  「我逼良为娼?是谁想出的幺蛾子,非得让别人拉上老婆……」
  「啊啊啊——你坏你坏!」某妖孽连忙撒泼,「你让你兄弟吃你的脏东西,没人比你更坏了!呕——」
  「沃肏……也是哈,太TM坏了!」
  ……
  「傻笑啥呢?一天天没心没肺的。」
  可依冷不丁转回头,把某妖孽欺压良善的坏笑逮个正着,「诶……我怎么越来越觉着,你跟那块木头倒是挺合适的?」
  「什么……跟谁……我跟他?哪儿跟哪儿啊,别瞎联系哈!」祁婧脸上的肌肉差点儿顺拐,赶紧端起了咖啡杯。
  「姐,你说……」
  可依显然没留意到婧姐姐的做贼心虚,心神重回游离状态:「你说在女人眼里,男人的哪一面才应该是最重要的?」
  不应该是「你们女人」么?
  祁婧享受完最后一句腹诽,迅速把微笑调整回知心姐姐频道:「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女人了。如果你是公主,男人就要有高贵的血统和高尚的德行,如果你是主妇,那男人不但要会赚钱还要顾家有责任感,如果你是个狐狸精……那不用问,当然要又高又帅,还得器大活儿好啦!咯咯咯……」
  见多识广的秦爷当然不至于为这种程度的调笑故作娇羞,可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见火就着反唇相讥,而是盯着许太太满面春情的俏脸露出无比虔诚的好奇。
  「姐,那你觉得,跟姐夫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类似的讨论,在某个荒淫无度的夜晚来临之前,曾经跟小毛进行过。
  那时候,祁婧的答案是真诚,也是勇气和担当,是敢于打碎自己,不怕把不堪的一面展示给最亲爱的人。
  可这会子,在心明眼亮的可依姑娘面前,那些话不管怎么说,都未免太过鸡汤了。搜肠刮肚之后,第一个跳进脑子里的词居然是「臭味相投」!
  「TMD,的确变坏了!」
  不自觉的摇头笑笑,许太太想起那次唐总理请吃火锅,这对金童玉女第一次出双入对的情景。从那一刻,她就认定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想拆散这段好姻缘,绝对是没长眼!
  然而,「珍惜眼前人」这样的话明显答非所问。
  不知为什么,思绪一转,眼前再次出现了昨晚视频中的那个画面,没怎么纠结就吐出了一个更简洁的词:「契合。」
  「契合?」
  可依面露不解,转眼间又若有所悟,低头搅动着咖啡。女孩明显低落的情绪充分说明,她遇到麻烦了。
  祁婧含笑打量着她,也没做更进一步的解释,冷不丁的发问:「是不是你的初恋小王子回来了?」
  不是许诸葛神机妙算,而是凭着偷听到的那个电话大胆猜测。
  在大风火锅讲述的那段前尘往事虽然不够详细,却已经完整的勾勒出了可依姑娘的情感轨迹。排除了不相干的,自然拨云见日,水落石出。
  「他叫萧桐。」
  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可依的眼圈儿红了。暗哑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恼恨,更有浸透心痛的情殇。
  「怪不得刚才说什么时间没法倒流呢!」
  「可怜的岳寒,终究你也没能逃脱啊!」
  「TMD这兄弟三个……应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祁婧默默给自己打了个「扶额苦笑」的表情包。
  「姐,他想约我见一面,你能陪我去么?我……我不想对不起岳寒。」
  祁婧望着可依姑娘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到了嘴边的「这不合适吧」直接被后边一句堵了回去。
  女人最懂女人,这种情况,任谁也没信心能把持得住自己。
  「那就约在爱都吧,我晚上正好要过去健身。」
  「爱都啊?」可依面露一丝迟疑,旋即又说:「也好吧,就去爱都。」
  「怎么,怕被某人看见?」祁婧立时想起老爹和师兄都不看好他们的话,替可依妹妹把住这道关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切,你想多了……某些人现在忙得很,根本没心思关怀我。」可依眨眼间又变回了秦爷小师弟。
  不关怀你,那关怀谁啊?
  除了昨天早上的那个电话,罗翰就再没消息了。或许,他是真的忙吧!哼!
  忙着接过恩师的班,更忙着挖他老人家的墙角……
  午饭过后就开始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忙活到三点多,后面三天的稳定更新已经有了保障。
  唐总理虽然仍未露面,大家并未在意。毕竟,在外面跑是她的工作常态。
  婧主子趁大伙儿不注意再次开了小差,先驾驶着她的小跑车回家送了回口粮,又赶着去医院看望程主任。
  自从学会用排卵试纸,每次赴陈大头的约,她都事先测一次。
  塑料薄膜阻隔下的性爱是严重不完整的一点儿没错。被大李子肉贴肉的深深刨刮,热滚滚的射进去的感觉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割舍的。
  可即便在哺乳期里天然避孕,她也绝对不想冒着再次怀上野种的风险继续裸奔。谁知道这副一天比一天春潮泛滥的身子哪天就恢复产卵功能了呢?
  天台上的激情属于计划之外的一场偷欢,陈主任应该也想到了这一层,没有射在里面。可是二东补上的那一枪可是扎扎实实的灌满了。
  失足少女可以被原谅,失足少妇如果运气好也还值得挽救,失足辣妈呢?
  昨天二东走后,她偷偷补测了一次。虽然未显示有危险,可必要的防范措施也到了必须完备健全起来的时候。
  握着方向盘穿行在春光明媚的钢铁车流中,一想到要去跟归雁姐姐见面,祁婧竟然生出那么一丢丢雀跃。就像某个人天然具有某种吸引力似的,勾引着她去亲近。
  「老公,你说秦老爷子还能让雁姐给他生宝宝么?」
  夜深人静的睡不着,坏女人搂着坏男人问了个既八卦又无聊的问题。
  「能啊,怎么不能?男人七八十岁还有生育能力呢!」坏男人迷迷糊糊的应付着。
  「那……如果老爷子不行,你愿不愿意帮个忙啊?咯咯……」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某些时候,越是在意的事,越喜欢拿来当笑话说。
  「开什么玩笑?」许博立马精神了。
  坏女人推住男人胸肌,故意拉开距离端详他:「紧张什么呀!你就是帮了忙,孩子也不会姓许。」
  「不是媳妇儿,不带这么考验人的哈!咱们……你不是……」
  「不是什么?」坏女人歪头端详。
  「亲爱的,你放宽心。咱们不都商量好了么?」
  许博一脸严肃认真的去摸爱妻的脸蛋儿,半路上却露出了不着调的白牙:「淘淘生下来就是我老许家的大儿子,生不生老二,我都立他当太子,你看行不?」
  「咯咯咯……要不要脸啊你!」
  祁婧被逗得乳摇声颤,一把被男人搂了回去,「空口无凭,先给本宫看看你打下的江山呗!嗯——讨厌!」
  「我TM就爱美人不爱江山。」男人的爪子爬上了美人的江山。
  祁婧被捏得直哼哼,一把将男人的手腕捉住:「如果,我允许你跟别人生孩子呢?」
  「不是,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许博停下指掌间的动作,一翻身把娇妻压在了身下,「是我什么地方表现得意志不坚……硬度不够么?嗯?」
  「咯咯咯……嗯哼——老公老公老公你会累坏的……诶呀,好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我是说唐卉……还有Aileen。诶……诶诶诶!你怎么越来越硬啦?」
  人,早先确实跟动物没区别,天当被来地作床,一言不合就开干。后来穿上了衣服才知廉耻学礼仪,活得像个人的。
  所以,一旦脱光了,就根本没办法撒谎了。
  虽然那两个妖孽是一对蕾丝边儿,终究是前凸后翘长腿细腰眼媚声甜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能跟他们合作造人,不想入非非那绝对不是男人。
  可惜,一听到「试管婴儿」四个字,不管多支棱的奇思妙想都被泡进了盛满福尔马林的玻璃器皿,扑棱着疲软的翅膀,彻底失去了那片自由翱翔的天空。
  从男人打身上失望的翻下去开始,许太太怎么也憋不住的坏笑一波接着一波的荡漾,差点儿把淘淘的夜宵洒一床。
  「长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偏偏不喜欢男人,可惜了……」
  「切,喜欢男人的也不一定非得喜欢你,等着被你哄上床啊!贪得无厌!」
  许太太重新趴回了男人的胸口。
  「你还别说,就算不是那种喜欢,也差不到哪儿去!要不然,这大批量播种的机会怎么就砸朕脑袋上了呢?」
  「你那是沾老婆光了好么?」
  这句到了嘴边儿的话被许太太咽回了肚子里,一边趴在男人乳头上画着圈,一边用甜腻腻的贵妃腔儿奉承:「还真是哈!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女人缘儿呢?莫黎姐,归雁姐,阿桢姐,骚朵朵,罗薇妹妹,对了还有那个『洁宝宝』……」
  「诶诶诶……罗薇我可真没动过心思啊!」
  「呦——那剩下的几个,都是让你动心的咯?」
  「不是……媳妇儿,你……你别老往沟里带我成吗?」
  「哼!哪儿有沟啊?」许太太竖起手指头用力戳了两下,「要我看,是你这儿长歪了,老惦记着往沟里掉吧?」
  「别开玩笑了成么?我自打掉进你这条深不见底的乳沟里,就TM没爬上来过,还有心思惦记着那些个?估计呀,下辈子都见不了天日咯!」
  这男人只要肯动动嘴,随便取一杯天上的水,轻轻松松把老婆逗得晃呀晃,压根儿用不上大风吹,大风吹,大风吹。
  许太太恨不得把奶子揉进男人的肋条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压着心跳问出了一句足以把男人的大腰子烫秃噜皮的话:「老公,如果现在让你回到十八岁,在她们几个里挑一个,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你会选谁啊?」
  ……
  医院向来人满为患,旁边的停车场地形复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祁婧回想着男人左支右绌的抵挡,满眼春情的拎上手包就往楼里走。
  昨晚上聊得兴奋,可到了儿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一个具体的名字。不过,许太太心胸宽广不糊涂,即将见到的这位,绝对是嫌疑最大的两个妖孽之一。
  「你放心,这么优秀一男人,如果沦为孩子他爸……才真的糟蹋了!」这么奇葩的逻辑,又绕又硌牙,偏偏在莫黎嘴里说出来,就倍儿有道理。
  当时,祁婧借着这句话想明白了许多事,也理清了从前不敢放手的牵绊纠结。
  而接下来的夜暮晨昏里发生的一切,似乎让她一夕之间长大了,也变强了。
  不仅不知廉耻的把夫妻故事的后续情节都讲给了闺蜜听,还拉着她直捣黄龙,勇敢的面对欺负自己的元凶祸首。
  她不但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犯错的大孩子,并最终原谅了他。更引以为傲的是,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和兄弟情分,她决定忍下自己心里的委屈。
  虽然后来没能如愿以偿,最终也算利用自己的身体给整件事画上了一个荒诞却完满的句号。
  祁婧不无欣喜的发现,诚然从头到尾心惊胆战,一会儿怒不可遏,一会儿又涕泪横流,但这次她没有让自己躲在男人身后尽享太平,心安理得的寻求他的庇护。
  她不仅可以承受更多,还勇敢的尝试着替他分担。这份成就感和幸福感是那样的强烈,带着春暖花开般的愉悦,更使得刚刚经历的屈辱和荒唐都映射着莫名的喜感。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而自己不仅是这个优秀男人的老婆,孩子的妈妈,更应该是一个优秀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完美的,却是独立的,坚强的,可爱的。她不但有资格享受男人的娇宠,疼惜和保护,更有能力去理解,去支持,去包容,有勇气去原谅,去牺牲,去爱!
  无论是莫黎姐,还是归雁姐,或者阿桢姐,她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男人受过她们恩惠,也给予她们帮助,出于各种缘由,他们畅享过男欢女爱,在最亲密的交流中琴瑟和谐,欣喜愉悦,为什么一定要去束缚彼此的心呢?
  这世间,又有谁能真正囚禁一个人的心?哪怕是以爱的名义。
  不管是谁,祁婧是真的希望男人不再勉强躲闪迁延逃避,畅怀果敢的去谈情说爱,享受最尽情彻底的鱼水之欢。
  虽然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内心不存丝毫的嫉羡妒恨,忧患得失,但是她相信许太太已经强大到可以从苦涩中品味甘甜,从辛辣中享受激情,甚至……在强奸中达到高潮!
  况乎生活本来的面目,难道不就是如此么?
  那些无忧无虑安享太平的人,其实是有人替他们扛起了所有。就像她的男人之前那样,在世人嘲讽的目光里,披荆斩棘,谈笑风生,今始方得宠爱如斯。
  临近下班,程主任的诊室外仅剩下两对夫妇在排队。
  祁婧在走廊里来回溜达了十多分钟,最后一个孕妇被丈夫扶着出了门,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修长倩影便站在了门口看她。
  「穿上这身行头,还真有点儿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的范儿……」祁婧心里嘀咕了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诊室。
  避孕需求,对任何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都是正当合理的。可许太太就是脸红心跳的支支吾吾,恨不得把程主任的大口罩抢过来自己带上遮羞。
  「你现在选择避孕是对的,生殖系统恢复了功能,并不代表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程归雁的嗓音爽脆依旧,似又多了几分温腻。客观陈述的语气丝毫不涉及个人隐私,不过在许太太听来,难免延展出话外之意。
  「不是都说一孕傻三年么,我这已经过半了吧?」祁婧在归雁姐面前罕见的忸怩起来。
  这话如果被唐卉听见,肯定会狠狠的怼她:「别人是一孕傻三年,你是一孕惊醒梦中人吧?出国之前我就预料到你会鬼迷心窍了。」
  程归雁秋瞳照水微微一眯,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来,「来吧,我给你检查检查。
  真羡慕你啊!三十岁之前就有宝宝了。」
  「可别了!就您这气色,这身段儿,哪一点儿也不像三十岁呀!」
  祁婧一边脱掉鞋袜自行爬上检查床躺好,一边压低了嗓子跟雁姐姐逗闷子,「要是再多下点儿雨水露水什么的,多少青葱少女都得反过来羡慕您啦!」
  程归雁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房门,视线却被屏风挡住了。水眸星耀般露出微嗔之色:「你现在是不是不唠点儿荤的就不会说话呀?」
  分开双腿姿势极为不雅的许太太望着天花板「咯咯」直笑。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那里,怼得她一机灵,「喂!麻烦您轻点儿,报仇雪恨呢!」
  「我记得台词儿不是这句吧?不应该是用力啊,使劲儿啊,还有……」学到一半,程归雁的塑胶手套拍了一下许太太的大腿,终于憋不住笑,扭脸望向了百叶窗。
  祁婧趁机一伸手,扯掉了口罩的左边挂绳,露出半张花月同仇的美丽面庞,初绽海棠般凝霜带露,娇艳欲滴。
  「听说咱们秦姐夫身子也回复了,那方面还硬朗么?」
  既然开了没羞没臊的口子,许太太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秦姐夫」这个称呼,真亏她叫得出口。
  没想到这回程归雁不笑不嗔,竟然羞羞的一低头,「我跟他……我们就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下面的话死活说不下去,为了掩饰尴尬,拿起一根小巧的手电筒,仔细检查。
  「我的姐!您这可真是一步一烧香,缺一柱都不显灵啊!」
  祁婧心中暗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程归雁取出扩阴器,边收拾边例行公事的问:「以前月经规律么?量多不多?」
  「嗯……偶尔会有一两次不规律吧!量是挺多的,每次都隐隐的……有点儿疼。」
  「现在是哺乳期,不适合用药。我推荐你用Mirena吧!是一种新型的宫内节育器,成功率高,还能预防子宫肌瘤,减少月经出血量。」
  「哦……那应该不会影响下次怀孕吧?」这是祁婧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不会,想怀孕的时候取掉就行了,很方便。如果你决定了现在就可以做,我让处置室准备一下。」
  「我不要她们做,我要你亲自给我做!」祁婧扯住雁姐姐的衣袖,有点儿紧张。
  程归雁这时才正面跟她对望一眼,亲昵又无奈的笑了笑,重新戴回了大口罩:「好好好,您是婧主子!享受皇家贵宾待遇,我亲自来!」
  半个小时后,祁婧走出了诊室。程归雁送到门口。
  犹豫再三,她还是觉得提供那方面的建议太冒昧了。人家再是老夫少妻,关系微妙,毕竟床笫之间的私密事不好随意干涉。
  捅破那层窗户纸或许尴尬,可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当成家庭作业留待自行体验不好么?
  正待转身离去,手却被程归雁捉住了,大口罩上面的小窗户一顿扑闪:「让……
  让他带着一身的伤回去,实在是……对不住啊!」
  是凌波仙子降临凡间了么?这期期艾艾的道歉究竟是不好意思,还是在心疼那个男人?
  祁婧一下子有点儿懵,第一次在那干净得超凡脱俗的大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个寻常女人的烟火气。
  仿佛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心之共鸣冲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阻隔,莫名的欣喜与感动冲上眼眶,她咧嘴一笑,张开双臂跟归雁姐姐抱在了一起。
  「真的打算回家当贤妻良母,你也该舔几套新睡衣了……男人,都喜欢若隐若现的……回头咱们一起去逛逛?」
  「好啊!到时候你来接我。」
  眼看跟可依约的时间要到了,婧主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停车场。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戴墨镜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高挑女孩儿站在自己车前。
  满腹狐疑的走过去,刚解开车锁,那女孩儿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拦在了车门前:「喂!这是你的车吗?」
  「是啊,怎么了?」一听对方语气不善,祁婧俏脸一沉,打量了女孩一眼。
  小丫头看上去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墨镜挡住了眉眼,虽只露了半张小脸,一看也知是个美人胚子。
  过分秀挺的鼻子和尖尖的下巴有着后天修整的嫌疑,不过确实让整个人都趾高气扬起来。
  「你跟裘志国什么关系?」女孩似乎很激动,出言更是咄咄逼人。
  一听裘志国的名字,祁婧心头一跳,不禁往女孩身上扫了一眼。纯白色的纱裙飘逸出尘,却是没有收腰的宽松款式,腰腹曲线被掩藏得很好,不过脚下的平底鞋还是出卖了她。
  这丫头怀孕了。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麻烦你让开!」祁婧的声音尽量保持冷静。
  那个老淫棍,她连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更远远说不上认识。虽然不明白眼前的女孩意欲何为,却一刻也不想跟她纠缠。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女孩居然张开双臂,微微隆起的小腹更加明显了。
  「耍无赖是吧?再拦着我报警啦!」祁婧有点儿火了。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谁在欺负我妹妹呢?呦!
  这不是祁小姐么,又勾搭上哪个好心眼儿的医生了,这回不是有人把肾累坏了吧?」
  光听声音,祁婧就不由得紧张起来,回头看去,一个三十来岁,穿一身玫红洋装的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那里,胳膊上挎着个亮闪闪的LV皮包——居然是武梅。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祁婧怒目而视,用力攥紧双手,控制着不让人发现自己在发抖。
  许博腿伤住院时,她只跟这个曾经的武护士长吵过一次架而已,根本算不上认识。不知为什么,女人那条恶毒的长舌头总是追在自己身后不依不饶,真是前世的冤家。
  这时,穿白裙子的女孩好像见到了救星,「姐!就是这车,志国答应送给我的,车牌号都是我俩一起去摇的!」大声控诉着,后面居然带出了哭腔。
  「小梦不哭。男人嘛,哪有不喜新厌旧的……这小破车才几个钱,打发一个别人玩儿剩下的婊子而已,等你……回头让他给你买好的,昂!」说着间,武梅讥诮嫌恶的目光时不时的在祁婧身上扫过。
  祁婧细看二人,除了个头,居然有六七分相像,俨然就是亲姐妹。最开始被一句「勾搭」气得浑身哆嗦。
  可听了二人对答之后,心中忍不住冷笑,梗在喉咙里烧灼般的委屈居然莫名其妙的消退了。忽然觉得那女孩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都特别可怜。
  小丫头涉世未深,你当姐姐的也懵懂无知自甘下流么?
  正要拉开车门,就听女孩急的跺着脚继续说:「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个,那个车牌号里还有我跟他的幸运数字呢!」
  即将上车的祁婧停了下来。她知道,姐妹俩说的是真的。因为一直没来得及办过户的行驶证上登记的名字她看过,的确叫武梦。
  犹豫片刻,祁婧从手套箱里取出了自己的随车小包。她素来整洁,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不往车上扔。除了这个包,再没别的私人物品。
  迎着姐妹俩诧异的目光,祁婧上前拉过女孩的胳膊,把车钥匙和行驶证放在了她手里,留下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离去。
  裘志国这种人会在乎一辆三十多万的车么?当然不会。
  车都不在乎,一串劳什子幸运数字呢?呵呵……多幸运的数字也根本无法拯救一个不幸的灵魂。
  赶到爱都楼下时,已然华灯初上。
  祁婧下了出租车深深透了口气,已经把停车场里惹来的最后一缕糟心情绪排遣干净,甚至有点儿想念那辆在地下车库落了一个来月灰的雪佛兰了。
  那可是许博给她买的第一辆车,动了好几次送给海棠的念头都没舍得。
  许老爷如果得知败家娘们儿随随便便就把小跑车给了人,也不知要作何感想。
  不过,丢了东西却没怎么影响归雁姐姐带来的好心情,光这一点,就让许太太步履生风美滋滋了。也不知可依那丫头到了没有。
  祁婧走进大堂拿出手机,一边找备注为秦爷的号码,一边经过一面硕大的装饰镜。镜中的美人长腿细腰大波浪,骄蓝色的真丝衬衣被两个大奶子撑得稍显局促,米色的长裙下,一双……
  诶?看不到特意搭配的蓝色高跟鞋呀!
  祁婧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万没想到,镜子里的高跟鞋还没露出,脚下就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体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平衡。
  「完了,这回出洋相了。」
  下意识挥起的胳膊不知怎么就搭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上,腰背也及时得到有力的承托,她总算没能接触地面,却结结实实的倒进了男人的怀抱里。
  事发突然,祁婧又不是娇小玲珑的类型,倒下的分量很重。那人的一只手穿过腋下,用力搀扶,扎扎实实的捞在左边的奶子上。虽然隔着内衣,也足以把尺寸量了个清楚。
  所幸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还没来得及脸红心跳,两人已经面对面站立了。
  男人比起劲高了半个头,有着北方汉子常见的宽肩膀。浓密的头发有点卷曲,皮肤黝黑,一张方脸线条稍显粗犷,细长的眉眼深浓却不乏锐气,看上去很年轻。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啊!是我没注意把您绊倒了,对不起!」男孩儿一连声的道歉,还不停的搓手,好像确实摸了什么不该摸的。
  「没事,是我没留神撞到你的吧?谢谢你扶我!」这时祁婧的脸才开始上温度。
  两人互相抱歉的笑了笑,结束了尴尬。祁婧继续给可依打电话却没人接,在大厅等了十多分钟才看见红彤彤的秦爷冲了进来。
  「诶呦喂!还换了身行头,你怎么没把订婚礼服给穿来呀?」
  看见可依换了条火红火红的连衣裙,象牙般的大腿上肉丝细滑,脸上的妆容也重新化过,婧主子忍不住调侃:「也不知道是来退亲的还是相亲的。」
  「相什么亲啊?我这叫注重社交礼仪,到什么时候也不能给咱北京姑娘跌份!」
  「切,你就嘴硬吧!」
  跟着秦爷走进西餐厅,由服务员领着来到一个相对私密的沙发坐,祁婧笑了。
  起身相迎的竟然就是刚才不小心摸过奶子那小子。
  小伙子离开后祁婧仔细查看过,地面平滑并无障碍物,是自己后退时没注意,越过了身边的一盆高大绿植,撞到正好经过的小伙子才失去平衡的。
  诚然慌乱中被摸了一把,总算没彻底躺平,小伙子的表现绅士中透着憨厚,反而让婧主子心生好感。
  原来他就是萧桐。
  男孩儿显然也对祁婧的陪伴感到双重意外,经可依介绍后主动伸出了手:「姐,刚才实在对不起啊!」
  这对不起说多了,似乎更容易被引申发挥,祁婧感觉到一丝尴尬。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自己明目张胆的来当电灯泡,更让他这个前男友尴尬。
  别情难叙,各自的近况还是要聊一聊的。有了这个小小的插曲,氛围变得轻松不少。
  萧桐说他是被公司派到北京来拓展业务的,主营新疆长绒棉和山羊绒制品。
  小伙子嘴里的专业词汇祁婧听不大懂,但也感觉得出,他已经成长为一名中层骨干,并且对公司的前景很有信心。
  祁婧听的多问的少,最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些,终于……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啊?」
  可依切着牛排问得漫不经心。可从男孩的反应来看,这波突袭效果令人满意。
  萧桐放落刀叉,只低低的「嗯」了一声,瞥了祁婧一眼,又补充解释:「这几年都……都太忙了。」
  「我订婚了,未婚夫婧姐也熟……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肯定也会喜欢他的……对了,我们是一架新媒体公司,你们有什么推广业务,咱们还可以合作……」
  可依瞬目不移的望着男孩的脸,话有些刹不住车,却歪七扭八的不知往哪里拐。而萧桐虽然一直在点头,笑得却别提多勉强了。
  多英明睿智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跟前,都容易变成傻子。而那个傻子,大约就是眼前这副模样。
  祁婧把最后一口牛肉吃完,又灌了口橙汁擦干净嘴巴:「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尽可能优雅的离开了座位。
  即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不该那么死心眼儿。上天有好生之德,怎样也要给两人留一方交流感情的私密窗口。
  慢悠悠的从卫生间洗了手补过妆出来,许博的电话见缝插针的打了过来:「媳妇儿,吃了没?」
  「跟可依吃的牛排,你呢?」祁婧不想在电话里说事儿。
  「我吃的肉包子,新冠小吃!就想问问你馋不馋,要不要打包几个回去呀?」
  许博那边好像在喝牛杂汤。
  「承蒙许老爷您惦记着,谢啦!我喜欢吃刚出锅的。」
  「那得嘞!我先回家了。你呢?」
  「我等下要去健身,你……」祁婧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等下过来接我呗!」
  「你不是开车了么?」
  「诶呀,回头再跟你细说,你大概九点半过来就成。」
  挂断电话,回到沙发座,可依跟萧桐正在相对无言的喝饮料。祁婧插起一块水果沙拉放进嘴里,瞥了一眼可依的红眼圈儿。
  「萧桐,听说你会写歌儿,大学的时候还组织过乐队,现在还写么?」
  「大学毕业就没再写过了,得先忙生计啊!」
  「生计重要,诗与远方也重要呀!不然,要那么富足的生计来干嘛?」
  「婧姐说的是,呵呵……写点儿什么的冲动还是会有,只不过一想到写了也没人听,就又放下了。」
  男孩笑与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后半句话里明显带出的怅然若失,更在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苍凉。
  祁婧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岳寒。
  他外表温润如玉,其实骨子里也有那么一股粗犷豪迈,率性不羁,跟一般的城市青年有着跨越年龄的格格不入。
  不过两相对比,很明显,岳寒给人的印象要潇洒圆融得多。这个萧桐,也许更脚踏实地,恳切真诚,举手投足间未免过于刻意呆板了。
  当然,之所以给婧主子留下这般印象,也可能跟今天的主题关系更大。也不知两个人有没有达成什么共识。
  正当她察言观色,等着可依姑娘给这顿饭定个调子,服务生送上来一个超大的什锦果盘。与此同时,萧桐旁边的座位上多了个人。
  「秦小姐,婧主子,没想到你们这么好找!」
  来人声如磬玥,操着主持人级别的普通话,带着一张唇红齿白,望之讨喜的笑脸。笔挺的西装定制般合体,领子上还别着个长条形的镶金铭牌——服务部经理齐欢。
  时隔两天,祁婧再次见到这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莫名的心慌。
  就在今早,她还收到过他发来的短信,问什么时候能赏脸吃个饭。虽然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我帮了你的忙,你可是答应过的。
  可是,这TM帮的算是个什么忙呢?连感谢之辞都难以启齿。祁婧故意没理他。
  没想到这就找上门来了。
  还有,看他一身装束,难道在爱都工作,是这里某个部门的经理么?说来惭愧,连人家的名片婧主子都没仔细看过,印象中应该没有爱都两个字啊!
  「你来找我们干嘛?」可依终于说话了,不过没什么好气儿。
  齐欢不笑不张嘴,却并不会给人谄媚之感:「秦小姐对不起哈,冒昧打扰了,恕罪恕罪!我是专门来找婧主子的。」
  祁婧一听心中叫苦,不过当她看到齐欢随即招手叫过来的两个女人,就只剩下错愕了。
  ——武梅和武梦。
  「婧主子,我是领她们来给您道歉的。」说着一伸手,从武梦手里接过车钥匙和行驶证,双手拖着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见祁婧没有要接的意思,又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上,回头脸上一冷:「赶紧跟祁小姐说句对不起!」
  此刻的武梦早没了之前的刁蛮劲儿,也不哭天抹泪了,僵着一张小脸上前一步深深鞠躬:「对不起。」
  「齐欢,你这是干什么?」祁婧一点儿没有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反而心生厌烦,更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小姐!裘老板人在外地,不能亲自来给您赔不是,叫我代为转达。是他对家里人教导无方,多有得罪了。车既然给了您就是您的,过户手续三天内一定办好给您送过来,请您千万多多包涵!」
  一番话说得礼貌周到滴水不漏,祁婧听了却越来越气闷。
  拒绝接受,好像给脸不要白白得罪人。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家里人」,自然暗藏着逼你借坡下驴别不识抬举的意思。
  接受吧,本来跟这个裘志国毫无瓜葛,这么一来简直跟坐实了没什么两样,偏偏这里面的事一两句话根本解释不清。
  这个齐欢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专门干给别人擦屁股的勾当?他跟这些权贵大佬究竟什么关系?不会海棠在私人会所的遭遇他也一清二楚吧?
  看着可依跟萧桐莫名其妙的神色,祁婧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把车钥匙推了回去:「好意我心领了,车还是物归原主。裘老板我真不认识,不过,如果一定要道歉,我希望……她,能真诚的跟我说一句对不起。」
  说着话,祁婧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后面的武梅身上。对这个恶毒的小妇人,她不存一丝怜悯。
  「哦?」齐欢笑着望向武梅。
  不知为什么,如此和煦阳光友善亲和的笑容竟然让武梅打了个冷战似的,连忙低着头走上前来:「少……少爷……」
  「你怎么得罪祁小姐了?」
  「少爷……我……」
  武梅语出嗫喏,直到这时祁婧才听清她口中念的是「少爷」二字,差点儿没笑喷出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公共场合用这种称呼?暗忖中越发纳闷儿的打量着齐欢。
  「祁小姐让你道歉呢!」这口气简直就是在商量。
  「对不起,祁小姐。我……错了!」武梅的舌头像是抽了筋,没了毒性连她自己吐着都觉得不顺溜。
  祁婧总算出了口气,正想得饶人处且饶人。齐欢却明显对这么干涩的道歉效果不满意,和颜悦色的朝武梅笑了:「大姐,我怎么感觉不到哪怕一丢丢的真诚呢?」
  不等回答,又把笑脸转向祁婧:「祁小姐,虽然您没说,我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这张嘴,知道的男人连口活儿都嫌脏!这也不是第一次给我闯祸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最有诚意的道歉应该是跪着说出来的,你说呢?」
  最后三个字是冲着武梅说的。
  祁婧虽然觉得他的形容很有创意,可接受下跪道歉这种事她完全接受不了,「齐欢,我不需要你这样对她!」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没听到她说话似的,纹丝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武梅——法官的锤子已经落地,只等着法场上那一刀。
  光看武梅的脸色,祁婧已经比她还要难受了,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她眼含悲怆红唇一抿,膝弯软了下去,像个旧社会含冤受屈的小媳妇儿扶膝低头:「祁小姐,对不起!」
  齐欢收起车钥匙,笑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欠身鞠了一躬:「婧主子,今儿个有点儿忙,我就先走了,这顿我请,已经交代过了。您可千万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到时候想吃什么特别口味的菜也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儿。」说完又朝三人挨个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女人走了。
  祁婧心情无比复杂的坐在那儿,一点儿都没觉得扬眉吐气。尤其是一行人的背影中,武梅侧过头那锥子般的一瞥,直让她心头一紧。
  一直等到出了西餐厅,看着萧桐告辞而去,可依才憋不住了:「刚才那个……
  到底是谁家的少爷?」
  一出好戏难免秦爷好奇,可其中牵扯过多,祁婧自己也还理不清头绪,只好拍了拍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去问问你公公不就知道了么?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我的岳家少奶奶。」
  「少来,就知道拿我消遣。我看你这个婧主子也懵逼了吧!那俩小娘们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别得罪了小人还臭美呢!」
  裘志国突兀的形象再次浮现,隐约把刚才的一行男女联系了起来,一时半刻却猜不明白。祁婧摇头一笑:「这可不像你呀秦爷,咱们好人难道要躲着小人走么?回头再跟你说吧,现在我要去健身了。你呢,要不要一起来?」突然发现自己今天排遣不良情绪的效率特别高。
  可依瞄了一眼那对大奶子,叹了口气,「你先上去吧,我要上个厕所!」说完,转身走开了。
  「那我在五楼等你啊!」
  祁婧朝她背影喊了一声,往电梯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小罗薇已经拜了新师父,顶替了朵朵的助理职务,应该先去看看她,便转向了另一部电梯。
  一想到那个肉乎乎白嫩嫩的软妹子,婧主子的心情就更添了一抹亮色,电梯的指示灯都跳得欢快起来。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电梯即将关闭的瞬间,一个瘦高男人抢了进来,一边打电话一边按下六楼的按钮,还象征性的朝她点头示意。
  电梯开始上升,那副操着南方口音的公鸭嗓除了刺耳还让人呼吸急促。
  祁婧下意识的把脸转向一边,却脖子发僵,腰背发紧,好像身体变成了一座牢笼,里面关了只野兽,即将冲破禁锢。
  正当她心慌气短,无所适从时,公鸭嗓凑了过来:「祁小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6 01:46:02

第111章:「我想男人了」
  陈京玉!?
  这个人的再次出现严重出乎祁婧的意料,然而,更让她感到纳闷儿的是,居然没能第一时间从记忆里调出他的名字。
  那必定跟终生难忘的痛恨懊悔夹杂纠缠,与奇耻大辱一起烙印在心底的三个字,居然要愣那么一下才想起来,而且,带着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这个微妙的时间差,让身体里那只被突然唤醒的愤怒野兽一脚蹬空,冲撞之势骤缓。
  「祁……小婧……真的是你啊!」
  许久未闻的公鸭嗓似乎更适合演绎那份心虚和忐忑。
  祁婧压住迅速燃遍全身的血脉跳动,歪过头打量着男人。清瘦且略显苍白的面颊没什么光泽,下搭的眼角和突兀的颧骨硌得人眼睛疼。
  确认之后才难以抑制的惊喜并未冲淡那一脸的书卷气,松弛的眼睑仿佛经受不住过于锐利的扫视,又极其应景的挤出一丝温和的关切。
  这种下意识的,稍显木讷的克制让祁婧找回了几分熟悉感,何其不幸,曾被她当成了内敛持重的男人才有的外在特征推崇认可。
  而现在,为什么横看竖看都觉得那么虚伪又刻板,做作又可笑呢?尤其是配上那副金丝眼镜,就更与斯文败类这几个字相得益彰了。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去出席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皮鞋擦得很亮,腰带应该也是新买的。
  可能是人太瘦的缘故,西装显得有点儿松垮。衬衫跟领带的颜色跟质地都不够协调。袖扣的款式也过分张扬了……
  他的个头儿只比许博稍矮一点,只因是个柳肩,还微微带着点儿驼背——这也曾被她当成知识分子伏案苦读的证明——看上去便更加形销骨立,只给人说不出的谄媚和猥琐之感。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不是他变了,而是自己看清了。
  那段荒腔走板的过往随着这个人的出现变得历历在目,每个细节都好像刻在他身上,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尤其清晰明了的,是两人一前一后,一正一侧的站位。一直以来,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是这幅样子,时刻对她保持着天然的景从仰视姿态。
  她是他生平仅见的,高不可攀的女神。
  他即使装得像个人,也从来掩饰不住那份骨子里的受宠若惊,心甘情愿怀着十二分的窃喜拜倒在她的脚底下。
  就像他口中改不过来的那声「祁小姐」一样,每次都带着不必点头哈腰也能暴露无遗的卑微下贱。
  或许,正因如此,每当心中的女神被那根大鸡巴肏翻之后,他才会更加畅快彻底的享受征服的快感吧?
  而真正令祁婧匪夷所思的是,闯进电梯之后的十几秒钟里,眼前这个男人的金玉其外,粗鄙浅薄,就已经暴露无遗。无论从衣着谈吐还是神态气质来看,都不大可能完美的掩藏他的薄情寡义和小人得志。
  为什么当初就被他得了逞,甚至还在怀上野种之后,一门心思的把这样一个家伙当成了终身的依靠呢?
  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回避的钝痛跳动在胸口,格外清晰。
  也曾在某个夜不能寐的思绪里遭遇过这样的重逢,也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很多种既解恨又轻蔑的惩罚手段。
  她要打掉他的眼镜,抓花他的脸,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羞辱他,让他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身败名裂!
  然而,除了许博刚刚回归的那一两个月,她时常深刻反省痛定思痛外,往后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想起这个人了。
  尤其是淘淘降生以后,她不仅觉没够睡过。有限的精力投入到荒诞不经又应接不暇的新生活中,几乎容不下一个忆苦思甜的短暂空闲。
  就像许博说过的,手牵着手下到深渊谷底,未必就不会遇到更美的风景。
  每天都有那么多美好而富有意义的事情要做,谁会总想着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即使前两天买衣服的时候遇到陈翠,都没有打扰到她购物扮靓的好兴致。
  曾经的伤痛和屈辱不可能忘掉,却可以被治愈。如今,当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已经不可能惹出哪怕一滴委屈的泪水了。
  祁婧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刚刚还在莫名颤栗的满腔怒火正缓缓降温,好像变成了一块烧红的铁胚,虽然热力依旧灼人,却可以从容锻打成任意形状。
  陈京玉见她笑了,也跟着笑起来。这一笑,脸上的褶子就把此时此刻命中注定的尴尬全都晒了出来。
  那拼命躲闪的眼神让人不忍直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怜。
  凭着几根僵硬的面部线条,居然仍能维持一副足够正人君子的亲善表情。那画面几乎让祁婧心生赞叹又忍不住联想。
  这张脸皮,他一定看得比什么都金贵,可惜,遭遇打脸的次数绝对大大超出了预期,才练就了这样的看家本领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勉强算是一个懂得礼义廉耻的人,知道不好意思。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定早就为自己的负心薄幸禽兽不如编织好了一套迫不得已又颠扑不破的好借口吧?只可惜,一直没脸去面对那个最合适的听众。
  「那么现在,你终于有的放矢,可以尽情表演了?」
  祁婧觉得自己像一个法力高强的女巫,施展高明的读心术把男人的一切腌臜不堪尽收眼底,却连谴责挖苦的兴趣也提不起来。
  她维持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好整以暇的将视线流连在男人的五官上。
  快一年了,他应该32岁了,按说并不算老,脸上却有这么多褶子。之前怎么没发现……哦不,是没留意呢?
  坊间似乎有那么个说法,凡是脸型瘦长鼻子坚挺的男人,那话儿都很给力。
  难道,他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视线不自觉下移的刹那,一个妖异而魅惑的声音突然回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咯咯咯……你这个骚货,想什么呢?别人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居然先想看看大鸡巴还在不在?咯咯……真是个标准的妖孽!咯咯咯……」
  祁婧的脸不可遏制的红了,好像是被烤红的——身体里那块烧红的铁胚被「砰砰砰」的心跳捶打着,而眼前的陈京玉赫然变成了一根红彤彤的大鸡巴模样!
  似乎同时被女神迷离却不吝讥嘲的眼神烫到了,陈京玉故作亲和的表情刹那扭曲,终于低下了头。
  看到男人忸怩的丑态,祁婧眸光一锐,「嗤」的笑出了声。忽然,她想起了许博说过的一句话:「实际上,他就是个男妓,你从来都没爱过他!」
  说的没错啊!你怎么可能爱上这样一个人?单从自尊上考虑就无法接受。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能是严重超值的性体验了。
  而对于一名天赋异禀的男妓,除了他的服务,你还能留恋什么呢?
  这时,电梯门打开,六楼到了。祁婧收回目光,往边上让了让。
  几十秒钟的短暂重逢已经足以让很多事变得通透明朗,她没兴趣多看这个人一眼,甚至不愿留下只言片语当做不计前嫌的注脚。
  然而,陈京玉没有动。
  祁婧心头一紧,投去警惕而疑惑的目光。
  「小婧……」接收到女神眼中的严厉,陈京玉连忙改口:「祁小姐,我们能不能……能找个地方聊……聊一聊吗?」
  在男人鼓起勇气望过来的眼睛里,祁婧看到了某种真诚。
  虽然真诚这东西因人而异,但很明显,他是发自内心的,就连习惯了装逼的面部表情都配合得柔软到位。
  聊一聊……这是要忏悔么?
  直到此刻,祁婧才想起关注陈京玉出现的缘由。
  不是已经移民海外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回来干什么?总不会是心怀愧疚寝食难安寻求良心的解脱吧?偶遇而已,就想顺便捡个良心发现,灵魂救赎么?
  「哼!占便宜没够吧?」
  爆裂的怒喝在脑中回响,这回是真的有点恼了。不过,婧主子未动声色,没答应也没拒绝,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等着电梯门重新关闭,继续上行。
  熟悉的走廊里灯光依旧昏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如同行在云端。祁婧边走边从手包里摸出一把钥匙。
  那是罗翰很早以前给她的,嘱咐说那间按摩健身房实际上就是专门为她布置的,功能齐全,随时都可以过来。
  后来,跟朵朵熟络起来,被她拉去楼下健身房,而另一边,于晓晴又提出要享受她的专门服务。那个地方也就成了一个姐妹共享的VIP包间。
  现在,不仅罗大师忙了起来,怕是一个礼拜都过不来一次,二东也摊上了狗血剧情,按摩课肯定半途而废了。
  所以,除了新任助理小罗薇,在那儿应该碰不到其他人。
  事实上,就算等下可依蹲完厕所上来,婧主子也没把被两个小姐妹撞见当回事。有什么好怕的,因为这个男人丢过的脸还TM少么?
  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臭不要脸的戏码急需表演,甚至有点儿期待姐妹三个围着这个伪君子尽情奚落的画面早点儿出现。
  而作为万众敬仰的婧主子,当然不应该让自己一直处于被动:「我听说,你移民了。在那边过得不错吧?」
  听见女神主动开口,错后半个身位跟着的陈京玉赶上半步,咽了口唾沫才说:「哦,还有一部分手续没办好,我这次……就是回来补办的。」
  「那就是说……过不了多久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平淡得不见一丝波澜的声音里,只有那两处并不刻意的停顿能品出淡淡的哀愁和失望,不过,这已经足以让陈京玉变了神色。
  女人的问话似乎并不执着于男人的答案,迟迟未听见回应也毫不在意,熟练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扶着门等他。
  房间里的陈设显然出乎陈京玉的意料,一边往里走一边忍不住的四处打量。
  祁婧把手包往靠门边的小吧台上一放,慢悠悠的坐上了一只高脚凳,胳膊肘搭在桌沿儿上,也不给客人让座,就那样波光盈盈的望着他。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陈京玉说到一半,又被女人的目光晃了一下,不自然的笑了笑,试探着问:「你来这里是……」
  祁婧下巴朝房间中央的按摩床一扬,「你不会连按摩床都不认识了吧?」
  「认识……当然认识……」
  陈京玉回复了一本正经的神态,「你知道的,我是个骨科医生,按摩床对我来说可……那个……是用来为患者解除病痛的……跟这里的可不一样……呵呵……
  功能上应该是有点不一样的。」
  「哦?是么?」
  祁婧长腿用力,柳腰一板,溜下了高脚凳。落地的瞬间,真丝衬衫的第三粒纽扣差点儿被两个重量级的奶子崩飞。
  挺着颤巍巍的胸脯目不斜视的经过男人身侧,径直走到按摩床边,伸出纤纤玉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柔软的皮革:「在我看来……都一样!区别只有舒服……和不舒服。」
  说着话,屁股一偏,坐在了按摩床上。一条悬空的小腿勾着蓝莹莹的高跟鞋,肉色的丝袜薄如蝉翼,连脚踝上的淡淡青络都依稀可见。
  婧主子的视线刚好旁若无人的落在那微微晃动的鞋尖儿上。
  「祁……祁小姐,你好像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陈京玉跟着她原地转身,伸手扶了一下空气,不知是不好意思坐,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座位,就那样干站着。
  祁婧几乎能听到男人吞下口水的艰难,自然不可能忽视他飘忽不定的目光,心中一阵冷哼,脸上的笑意却越发不可捉摸。
  何止是「有点儿不一样」啊!
  不说别人,单单从许博的眼睛里,祁婧就知道自己变了。不仅变得更丰熟性感,更妩媚动人,而且变得更爱笑,更风骚,也更坏了!
  「我当然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慢条斯理的说到最后一个字,婧主子的目光从鞋尖儿上倏然飞起,射向男人的三角眼:「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本以为这道目光不用费劲儿就已经足够冷,可以在射到男人脸上之前冻成冰锥,扎他几个透明窟窿。
  可婧主子还是对自己的演技过于自信了,也可能习惯了颠倒众生的眼波太久没操练恨你入骨的戏码。这一眼,连她自己都觉得至少有三分撒娇的嫌疑,没准儿还掺了半分幽怨。
  「祁小姐,你听我说!」
  陈京玉苦着脸抢上两步,双手在胸前比划着:「我敢对天发誓,我确实是有苦衷的。就算今天没碰到你,我也是要找机会去跟你解释的。你一定要听我说!」
  「那你说,我听着。」
  胳膊撑在床面上,祁婧尽量舒服的将身子向后微微倾斜,另一只手捏着米色半裙的边缘往下拉了拉。比声音更淡漠的脸上总算没显出无聊。
  「祁小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当时……是真没办法呀!」
  陈京玉恳切的眼睛里飘着红丝,痛苦的表情令人心动:「有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当然,我毕竟是个男人,总不好让你替我担忧。虽然我考虑不周,但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婧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其实那一阵我是遭人陷害了。如果没有我岳父在后面说话,当不成医生不说,档案里还得被记上一笔。」
  说到这,陈京玉哂然一笑,「当然了,那东西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后来医生资格是保住了,他们却又要移民了。我家是学中医的,我根本不想移民。可是,你知道的,北京就这么大点地方,得罪了人又没了保护伞,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那你是得罪了谁呀?」祁婧难得的抓住唯一感兴趣的地方,忍不住插嘴。
  陈京玉一听,眼神再次躲闪起来,「就是以前科室的一个副主任,专业上的事……怎么说呢?一下跟你解释不清的,总而言之是他在学术上造假,我实在看不过去就……他就找人陷害我……唉,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摇头叹气的同时,陈京玉似乎对曾经的勾心斗角嫌恶已极,不肯多说。趁女神的注意力明显加强,迅速回复之前的忏悔情绪:「小婧……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爱你的!这一年多,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我是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有良心的人,我对你是真心的!」
  说到这,陈京玉用手拍着胸口,似乎穷尽了言辞,眼睛里竟然真的泛起了泪光。
  他慢慢靠近按摩床,试探着扶住一角,用力抿了抿嘴唇继续说:「你知道吗?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在你之前,从来没人那样理解我支持我对我好过,而且你又那么漂亮……就是再没脸见你,我也要当面跟你讲清楚的。你……还好吗?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最后一个问句,好像一颗拔了保险销的手雷仍在了祁婧脚底下。震惊伴着莫可名状的委屈瞬间攫取了她的身体。她拼尽全力抑制着心跳和呼吸,可眼圈儿还是红了。
  「孩子?」
  念着这两个字,淘淘的小脸立时浮现在眼前。快四个月大了,一直都躺在花团锦簇的小床里扯着嗓门儿又叫又笑,近来已经学会在大床上吭哧吭哧的翻身了,很快应该会爬了吧!
  淘淘是幸福的,更是幸运的,因为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无微不至的阿桢姐,有一个温馨美满的家。
  「我们的孩子还好吗?」祁婧突然好想笑。
  可在这个不知廉耻到死有余辜的男人面前,她绝不能笑出来。她要利用好这个红眼圈儿,演给他看:「你还有脸提我们的孩子?!」
  虽然只有一句台词,尾音里凄楚幽怨的轻颤足以让任何一个负心汉回心转意。
  「小婧……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好父亲,可我没有一天不惦记着你们,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陈京玉单薄的嘴唇跟着哆嗦了两下,难掩激动的脸上充满了希望,边说边扶着按摩床单膝跪在女神脚边,仰起头两眼放光:「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准备材料的。那边已经有一个很不错的医院要跟我签约了。国外的医学界还是很重视真才实学的,而且再也不用搞什么人际关系。等我站稳了脚跟就提出离婚。到时候,再把你们接过去,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起了!」
  说到这儿,陈京玉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想要往祁婧膝头试探,打量着女神面色不善又缩了回去。发觉自己姿势不雅,哂然退后站起身来:「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是么,小……小婧?」
  从居高临下到抬头平视,祁婧听他说完,终于开始相信一件事——原来,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套说辞即便全是一厢情愿的空中楼阁,但至少,他自己是相信的。
  他对人心险恶的厌恶,对仰人鼻息的不甘,对不幸婚姻的隐忍和失望,对美好生活,浪漫爱情的无限憧憬……这一切都是真的。
  由此追溯到一年之前的不辞而别,他发过来的那一句「对不起」,当然也是真的。
  这个人并非游戏花丛的浪子,更做不成十恶不赦的强盗。
  他不过是个继承了家传手艺,一心想着术有专攻,扬眉吐气的骨科大夫而已。
  从来都自认为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也愿意救死扶伤受人敬重,也希望妻贤子孝家庭美满,也知道美人如玉爱情惹人沉醉……
  是的,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是个知书明理心怀善念,为情所困迫不得已的可怜人啊!但凡有点同情心的人都应该能体谅他的苦衷才对吧?
  非常可惜,面对如此掏心掏肺的告白,母仪天下的婧主子除了一丝冷笑和并不善良的荒唐念头,就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高跟鞋不再晃悠,祁婧的身子也恢复了正直,脸上的严霜似乎在缓缓解冻。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虽然打死都不信一个心智健全的人类会被这样一番强词夺理漏洞百出的辩解之词打动,婧主子还是用极尽哀婉的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那冷冽却不失痴惘的眼神像极了一个愿意为真爱献身,初心不忘矢志不渝的伤情女子。
  看到女神如此情态,金丝眼镜都明显一亮,陈京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却仍表现出了读书人严肃认真一板一眼的优良作风:「小婧,你知道我的。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那套花言巧语了。」
  说着看了看表,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个烫金的小红包:「你看,我都准备好了,专门用来疏通关系的。今晚约了一位院长和一个老专家打牌。是支票,不相信你可以打开看一下。」
  「我不看……」
  婧主子一扭脸儿,满腔的哀怨已经变成了嗔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男人的那些个猫腻儿,我们女人也看不懂,到什么时候不是被蒙在鼓里?」
  这话一出口,活脱脱的小怨妇回归,板得再直的身段儿也硬不起来了。男人的大手感应契机,居然扶上了女神的肩膀:「我一直都觉得,你能懂我对你的真心……小婧,现在我……你肯原谅我吗?」
  仅凭余光,祁婧已经感觉到了男人喉结的滚动。她没急着回答,而是抬起一只手,摸上了男人的衣襟,缓缓向下移动,终于捏住了一颗纽扣:「你真的能带我去……」
  「是温哥华!」陈京玉连忙补充。
  婧主子蓦然抬头,眼睛里的热力已经完全遮住了嘲弄。见男人被她这一眼晃得几乎失了三魂,差点扑上身来,连忙又忍笑低了下去,偷偷往他腰下瞄了一眼。
  「哼哼,自作聪明的小男人,真是色令智昏啊!」祁婧心中暗骂,瞥见裤裆里越来越明显的隆起简直触目惊心。
  忽然感觉手上一热,是陈京玉想要握她。
  婧主子反手「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背上,装作不经意的扫过那地方,再抬起来的眸子已经有了包藏祸心的好故事。
  不必说一个字,就那样望着他。刚刚才在二东身上证实过,一双真正属于荡妇的媚眼如丝有着怎样强悍的杀伤力。
  整个房间里,唯一自由活动的东西只剩下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
  衬衫的纽扣被自下而上的抚摸,又被自上而下的解开。柔韧的指节隔着薄薄的布料一路滑过胸腹,顺理成章的抵达了腰带扣。
  男人渐渐清晰起来的喘息足以证明,在极度缺氧的空气里,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思考,听从来自欲望的声音。
  「嘣」的一声,腰带开了。裤链儿被一点一点的下拉,终于露出了内裤。
  「他还是习惯穿宽松款的平角裤,是因为太大了么?」婧主子不无自嘲的笑了,笑过去的自己,更笑此时此刻的荒唐。
  一抬眼,这抹未及收起的笑在男人眼中赫然变成了钩子。陈京玉无心去管持续下落的裤子,迈步就想上前,却被一只小手给推住了肚子。
  「给我看看……」
  这几个字带着潮湿的骚气,几乎全是用口型念出来的,但是,陈京玉的眼睛里立时亮起了了然于心的凶光。
  他不无尴尬的一笑,在女神面前摆正了身体,挺直了腰背。
  西裤已经褪到膝盖,瘦削的腿骨上只覆盖着一条蓝色印花的宽大内裤。尚未完全撑起的巨大帐篷就斜斜的顶在那里,分辨不清底下是蠢蠢欲动还是民怨沸腾。
  一根手指试探着勾住了松紧带儿,向外拉扯着,几乎被拽到极限了,还无法毫无障碍的露出里面的大家伙。
  婧主子扯着松紧带转而向下,一顿左躲右闪,总算让过了龟头,把那条晃晃悠悠的黑龙放了出来。
  即便尚未完全勃起,也太TM大了,跟她伸出的小臂略一对比,粗细不逊手腕,长度也几乎能够轻松延伸过半。
  相比之下,二东的家伙只能当初中刚入学的小豆丁,陈大头的大头也只能勉强在极为有限的局部斗个旗鼓相当。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这根人间巨物的真容,祁婧还是无法忍住怦怦的心跳,甚至有股找把尺子量一量的奇异冲动。
  而与此同时,她也终于确信,曾经的自己就是被这根大鸡巴给肏服的。
  心惊肉跳的观赏了好一会儿,婧主子才抬起了头。在陈京玉的脸上,她看到了一副只有征服者才有的笑容,连那双三角眼也越来越得意忘形。
  哼!就凭这个,你才如此自以为是么?
  手指冷不丁的一松,几乎拉满的松紧带儿弹了回去,正好击中硕大的卵蛋。
  就听见「嗷」的一嗓子响彻屋顶,陈京玉捂着裤裆倒在了地上,两条瘦腿紧紧并拢,不受控制的抽搐。
  「咯咯咯……诶呀对不起对不起……咯咯……」
  婧主子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边咯咯娇笑边手忙脚乱的扑了上去,「诶呀!
  真对不起是我手滑了没拉住……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光滑滚烫的大肉杵握进掌心,那活龙出水般的感觉竟然让她忍不住用力撸动,再次惹来男人的叫唤:「哎呀疼……疼……牵着疼!小婧你别……这时候别撸啊!」
  「撸你大爷,知道疼了?你个王八蛋!我TM给你撅折咯!」
  这个血光四溅的念头辅一跳入脑海,祁婧的胸口迸发出阵阵剧跳,握住巨根的小手紧张得越握越紧……
  万幸的是,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当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立时,陈京玉就不叫唤了。一边提着裤子往起爬,一边瞪着警惕的三角眼望向祁婧。
  看着他衣衫不整的狼狈相,祁婧的笑容根本来不及收敛,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里边化妆间的门。
  没等她说话,陈京玉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迅速消失在了门后。
  「这是奸夫当多了操练纯熟,还是被人打怕了?」
  祁婧忍不住腹诽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来到门口。拉开门一看,一堵人墙立在门口,居然是罗翰。八成是被刚才那一嗓子给招来的。
  「你可真是个绅士,到什么地方都记得敲门哈!」
  祁婧一手扶着门板,前凸后翘的站在门里,用身子挡住了大半空间,分明没有让大猩猩进门的意思。
  「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来了?」罗翰扒着门框往里探了探头,「没什么事儿吧?」
  祁婧一下想起他昨天的那个电话,也是这么问的。有什么事儿,没事儿吧?
  这个木头疙瘩就不会说点儿别的了么?是不是自己在这屋子里遭人强奸了他也就只会说这句话呀?
  「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想在这儿藏个野男人。可惜他不听话,才打折了一条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婧主子歪着个千娇百媚的小脑袋,一句着调的没有。
  罗翰像一整座山凿成的佛像似的笑了。想往里走,却被拦着不让进,无奈摇了摇头,冷不丁伸出两只大手「砰」的一下箍住了祁婧毫无防备的胸腰,像拔萝卜似的举了起来。
  「哎哎哎……你干嘛呀!非礼啊!咯咯咯……讨厌!我怕痒啊……」
  丰乳肥臀加上一米七的身高,祁婧自觉分量不轻,却被大猩猩轻而易举的举到了半空,慌乱中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惊叹于他的膂力。
  罗翰直接把她放坐在吧台上,微扬着脸笑问:「野男人在哪儿呢?」双手却没完全松开。
  祁婧素手前移,笑嘻嘻的按上男人的宽肩膀。经此一闹,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刚刚直想把那根大鸡巴撅折的吓人戾气离奇消散,只觉得男人身上的味道提神醒脑,大手更是既贴合又稳健。在它们的护佑下,神识胸臆无比的畅快通透,眼前这个满脸胡子的老男人也越看越顺眼。
  「野男人……只是个统称,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是个男的不就行么?」
  原本只想耍耍嘴皮子撒撒泼,没想到后半句稀里糊涂的就跑了偏。当两个人的目光对撞到同一个没羞没臊的想头上,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暧昧难言起来。
  他不仅是个男的,还活脱脱是个猛男。
  无论是「不推就倒」的情色游戏,还是官方特许的恋爱模拟战,都在时光的浪漫流转中默默发生着某种微妙的演变。
  他究竟是她的什么人?御用按摩师,准炮友,蓝颜知己,温厚兄长还是恋爱补习班的互助组搭档?
  越来越懵逼的同时,许太太也是越来越欢喜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享受。既希望一直沉浸在这份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关系中,又越来越频繁的情不自禁和心痒难搔。
  最近几次在楼下咖啡厅闲坐,甚至无一不是心慌慌的盼着他哪怕拐弯抹角的找个借口提出上楼的建议,直接省了自己故作矜持的辛苦。
  可这家伙好像真是奔着谈恋爱去的,不仅在距离上保持克己复礼的尺度,互动中更恪守着儒雅绅士的行为守则,一本正经的探讨人生,品评红酒,一本正经的倾听八卦,写字画画。
  最恨人的一点就是,明明比小毛和陈大头都落后不知几条街了,偏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什么滋味儿都尝过,什么事儿都知道似的。有事没事都不紧不慢的问一句:「没什么事儿吧?」
  而每到这时,看到他镜片后面透着关切的目光,祁婧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自己最近几天的所作所为,充分自查检讨,直到确认没有什么疏漏差错才作罢。
  「你真的没事儿?」
  ——你看,又来了!
  不过这次伴随着台词一同重复的还有腰间两只大手的动作。它们在缓慢而有力的揉动。老译制片中才能听到的磁性嗓音更明显暗示着来自上流社会的图谋不轨。
  祁婧努力的控制着呼吸,以免乱成一节一节的太丢人。
  按说,女人的腰是人身要害,闲杂人等是摸不得的,摸了是要出事的。
  他是闲杂人等么?当然不是!
  那他是什么人?有礼貌的绅士是绝对不会乱摸女人腰的。所以他……也想堕落成另一个野男人了么?
  祁婧忍不住瞥了一眼更衣室的门。
  门里门外,两个野男人。
  曾几何时,她因为里面的那个留下的疮疤心慌意乱踟蹰不前,让外面的这个面壁思过沉吟至今。
  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这撞到了一起。在女人滑溜溜香喷喷的肉体面前,他们惦记着的,其实是同一件事,而且,两人还都是玩儿按摩的高手。
  却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如此不同?
  这个问题,显然过于考验人生阅历,太难回答。在这种时候提出来,更是难免沾染了过分浓郁的情色意味,只会让许太太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那个不堪惊羞,患得患失的失足良家,而是几经修炼,精通妖法的婧主子。不仅再不会因为被一根大鸡巴肏过而自惭形秽神经过敏,还能在恬不知耻和蓄谋已久之间纵横捭阖游刃有余。
  男人的大手像一只小火炉,没揉两下,就把祁婧的小脸儿烤得外焦里嫩。全身的血液都在跟着心跳奔跑,被男人箍住的地方,更一阵阵的渴望着彻底的瘫软,好像在缓慢融化的糖葫芦。
  飞速乱窜的坏念头跟身体里的热切期盼一经碰撞,就化作了深入骨髓的麻痒,引导着热力无孔不入,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在那个地方汩溢而出,逼得她不得不并紧双腿。
  我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么?哼!谁稀罕?
  我就是要做一个荡妇,一个纯粹的,妖冶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把最猛的猛男藏进石榴裙下的荡妇!
  就在今天,就在这儿,就这样赤裸裸的勾引他肏我!
  卑鄙猥琐的小男人,你就隔着门板听着,扒着门缝儿看着吧!光有根大鸡巴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眼巴巴的撸,就是撸出血,就是下辈子,你也休想再肏得到我!
  念及于此,祁婧一伸手,把男人的眼镜摘了下来。
  蒙古人的眼睛貌似都不大,罗翰却明显是个异数,虽然没有许博那样深邃锐利,却给人一种高山镜湖般的平静宽容。
  折好眼镜小心的放在吧台上,祁婧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络腮胡。没了镜片的阻隔,他的眼神更炙热,也更直接,透着促狭的笑意,更饱含着宠溺和喜爱。
  看似野蛮生长的络腮胡子其实是精心修剪过的,一直延伸到鬓角。那里有一道被眼镜腿儿压出的痕迹,而裸露出来的眼角竟然找不见一丝皱纹,这让她不无欣然的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
  把臂交缠的姿势,四目相对,声息相闻,一切都变得那么亲近自然,那么陌生又熟悉,那么新奇又诱惑。忽然,祁婧小嘴儿一嘟:「我有事儿!」
  「啥事儿?」不戴眼镜的罗翰笑起来更加热心厚道了。
  「我……想男人了!」
  罗翰脸上的笑纹没有变深,也没有收敛,眼睛却一下深得望不到底。
  祁婧只觉得胸腔里没来由的一阵剧跳,脸上勉强绷住的娇羞不知该笑出来还是收回去,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害怕起来,也不知是怕他下一秒就扑上身来还是把自己扔出去。
  然而接下来,两者都没发生。
  罗翰慢慢的放开了她,厚厚的嘴唇憨态可掬的一撇,手指先在唇上比了个「嘘」,又朝女人额头上一点,便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门被猛的拉开,可怜的陈京玉狼狈的出现在门后,居然还没系好衬衫的扣子。
  「诶呦!这是谁呀?」
  罗翰只看了一眼慌忙整理衬衣的男人,转头望向祁婧。那神情就像当哥哥的捉住了妹妹跟男朋友鬼混。
  「他叫陈京玉!」祁婧双手后撑,美腿交叠,坐在吧台上没动窝儿,「哦,陈医生,这位是医大的罗教授,你们认识一下?」
  「你好,我叫罗翰。」罗翰还真配合,礼数周全的朝陈京玉伸出了一只手。
  陈京玉脸上惊惶不定,正忙着把衬衫往裤子里塞,下意识的跟罗翰握了握,眼睛却只敢盯向祁婧。
  婧主子却像看到了最滑稽的小丑表演,从忍俊不禁到笑靥如花,脚尖儿上的高跟鞋差点儿没晃丢了。
  狼狈至此,如果还不明白被人捉弄,那就是真缺心眼儿了。陈京玉瘦脸往下一掉,三角眼恨恨的瞪了女人一眼就往外走,经过吧台的时候终觉气不过,嘟哝了一句:「骚婊子!」
  本以为只有两个人能听得清,没想到话音未落,脖领子就被薅住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整个后脖颈都被一只大手掐住了,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强行扭了回来。
  「你骂谁呢?」罗翰似笑非笑的揪住了男人的西装领子。
  「我……我又没骂你,关你……」话没说完,陈京玉只觉得脖子一紧,呼吸困难,搬住罗翰的手腕死命挣扎却纹丝不动。
  此刻的罗翰看着的却是祁婧,女人脸上的笑还在,眼神里不无躲闪,更多的却是直面难堪的骄傲与飒烈。
  当两人的目光完全对在一起,她居然来了个俏皮的歪头杀,那跋扈的小表情好像在说:「你猜得没错,就是这孙子,武梅不是跟你讲得很详细么?」
  罗翰再次朝祁婧举起了一根手指,勾起的嘴角一半是宠溺,另一半却是无奈:「就这一次哦!」说完,手指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跟TM东风快递似的落在了陈京玉的脸上。
  祁婧完全没有准备,被那并不响亮的撞击震得发出轻声尖叫,屁股奶子一起抖,差点儿没从吧台上掉下来。
  而陈京玉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鲤鱼跃龙门,像一条破麻袋似的摔在了房门口。两颗带血的后槽牙甩到门板上又弹了回来,落在他明显肿起的瘦脸旁边。
  看着陈京玉捡起两颗断牙,艰难的起身拉开房门,祁婧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忍,不过她还是咬着牙说了一句话:「陈京玉,你现在还觉得……我的孩子跟你有关系么?」
  陈京玉头也没敢回,踉跄着摔门而去。房间里立时回复了平静。
  罗翰自顾自的走到墙角拧开水龙头洗了手,用毛巾擦干,还涂了点儿护手霜。
  回到吧台后,又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托盘,把精油,毛巾等按摩应用之物往里面放。
  祁婧转着脖子,视线未曾离开他的每一步动作,心里却犯了嘀咕。自己这样算不算拿他当枪使唤呢?好不容易有一次亲近的机会,却是为了气那个龟孙子,连自己都觉得不值。
  他肯定生气了!男人在别的地方可以大度,一旦牵扯到女人,总是小心眼儿的……
  正担心,罗翰已经准备好东西,重新站在了她面前:「没配合到位,你一定很失望吧?」
  对于穿着高跟鞋的许太太来说,吧台有点儿高,光脚往下跳确实不雅。所以,对男人重新伸出的双臂心怀感激,却被他这句话点得莫名着恼:「确实有点儿,不过你那一拳打得够果断,已经功过相抵了。」
  勉强撑持的骄傲终究抵不过一肚子男盗女娼的鼓噪,许太太把着男人有力的臂膀落地,小脸儿却羞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红。
  跟聪明人打交道的确省事,可聪明人最不擅长的就是装糊涂。
  知道配合不到位,就TM应该知道姑奶奶想让你拿什么器官配合吧?不肯出力就算了,还TM非得问失望不失望?!信不信本主子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绝望啊?
  「你一个人带他到这儿来,就不怕有危险?」
  「就他?」
  许太太整理着衬衫,从鼻孔喷出不屑的轻哼才仿佛被男人的关心撞了一下,回眸温柔一瞥:「这儿不是有你在呢么?」
  罗翰再次拉开了更衣室的门,做了个有请的动作,「我也没那个本事总能做到鞍前马后吧?」
  「切,真当自己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呢?还总能……」不无怨气的腹诽只冒了一半,祁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订婚礼上当众晕倒,虽然动静闹得不小,可除了那几个关键人物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吧?连亲手施救的程主任都没发觉什么异样,为什么罗翰在第二天的电话里有事儿没事儿的追问呢?
  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
  这样一想,祁婧越发觉得罗翰每次问的那句「有事儿没事儿」都变得可疑起来。
  她拿不出任何证据,可男人眼睛里的那份关切是真的。毋宁说是真心的关切,不如说是知道有事才关注。
  祁婧在男人面前站定,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无需任何回答,那一刹那的躲闪已经足够了——他今天没戴眼镜,许太太看得倍儿清楚。
  这种时候,聪明的男人绝不会等女人继续发难,只要不是掉脑袋的罪过,坦白是唯一出路。罗翰当然是聪明的男人,直接老脸一红,举起了双手。
  「不是我瞒着你,是你忘了。」说着,捏起祁婧的手腕,「这个手环不仅二十四小时收集你的身体数据,还能告诉我你大概在什么位置。」
  「什么意思?你是说……」
  说到一半,祁婧的大脑带宽就被通往记忆的数据流占满了。
  视野中,罗翰的脑袋越来越大,笑得越来越神秘,最后终于错出了画面……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老译制片里磁性而迷幻的嗓音:「每一次,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做了几次,来了几次高潮……我都知道。」
  「砰」的一声,祁婧冲进了更衣室,像个深夜逃命的赤裸少女,捂住心口倚在了门板上。
  每一次?天呐!这个手环她除了洗澡充电,每天连睡觉都是戴着的。
  在家跟许博当然没什么好紧张的,可是在地下停车场,在电影院,在小毛家,在彩云之南包间里,在残破的古城墙上,在那个破败小区的单元楼里……
  哦,不对不对,第一次跟小毛可是整整干了……
  诶呀!这些都还好说,都能赖在许博头上,可订婚礼上许博跑去跟秦老爷子聊天了呀!后来自己又TM玩儿晕倒……难怪他打电话……啊!
  苍天呐!这个坏蛋!大坏蛋!最坏最坏的大坏蛋!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才恢复了平顺,祁婧坐到了化妆凳上,望着镜子里那张比千年桃花精还妖媚的脸,总算不再六神无主,小鹿乱撞。
  哼!知道了又如何?海棠,唐卉,朵朵,归雁姐阿桢姐都知道了,连二东那小子都接到了官宣通告。
  早早晚晚,都要让他知道的!可就是……就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是拿什么监控数据的?手机么?那可真是别开生面的现场直播了哈!
  看着那一串串代表着心跳剧烈血压飙升的数据,他是什么感受?会硬么?会自己搞自己呢?还是去找他的姘头们泻火?
  唉!单身真可怜!
  也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监控程序有没有提醒功能。有两次可都是跟小毛干满了整个后半夜的!他实时收听了么?
  天台上荡秋千是一个人,杂物间里就是另一个人了呢!那两根鸡巴的区别,其实还是蛮大的,他的数据能连这个也分得清么?
  大猩猩啊大猩猩,你这个闷骚不着调背地里整猫腻儿的大坏蛋!今天本主子就要看看你到底能硬到什么程度!
  衬衣,裙子,鞋子,罩罩,内内和薄如蝉翼的肉丝都被挂到了衣架上,祁婧骂骂咧咧的走进了浴室。
  十分钟之后,一身清爽的许太太终于推开了更衣室的门。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只围了一条肉粉色的浴巾。
  男人转身的刹那,明显感到房间里的电压都不稳了,天花板上的射灯一阵忽明忽暗。
  许太太绷着小脸儿,勉强压住面对巨兽无声咆哮的深深颤栗,把骄傲的小脖子连同下巴高高扬起,一步一步的走到按摩床边,拎腰抬腿,双手扶膝坐了上去:「我听朵朵说,全身按摩都是不穿衣服的。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此散漫家常的闲聊,是要引导男人无视那呼之欲出的奶子,还是错过若隐若现的神秘丛林?没人知道。
  罗教授那本就捉襟见肘的裤裆,没等他组织好一番外交说辞,已经因为强征土地闹起了民事纠纷。
  「如果我说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呢?」男人的声音非常策略的绕到了许太太背后。
  一声漫不经心的嗤笑扰动了潮湿的空气,无论是明眸善睐还是媚眼如丝,都似乎酝酿着一个只可意会的阴谋:「我觉得这灯光太刺眼了,你去把顶灯关了吧!」
  单身汉罗教授似乎从来没经历过主妇级别的颐指气使,唯唯应声乖乖照办。
  等他关了灯,缩手缩脚的回来,许太太手里已经多了一条雪亮的大毛巾,被一条灵动丝滑的裸臂拎着,晃着,招摇着:「帮我擦擦头发,总不会控制不住吧?」
  见鬼了,那条大毛巾是哪儿来的?
  毛巾太亮了,几乎看不清后面的人脸,罗翰忽然觉得一阵恍惚,视野里有一对肉弹在晃,却怎么都无法捕捉。刚想去吧台上找眼镜儿,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
  「咦,老公!你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6 01:46:16

第112章:画点儿不一样的
  罗翰压抑着心头不可描述的紧张,终于找回了眼镜儿。戴好之后再回头,那条大毛巾居然好好的裹在许太太的胸乳之上,就像原封未动过。
  难道是灯光太昏暗,思想太龌龊,产生了幻觉?
  再朝门口看去,许博拎着个皮夹子神情古怪的走了过来,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两眼直勾勾的奔着按摩床去了。
  「这怎么话儿说的媳妇儿,表演美人出浴呢?」
  从最刁钻的角度打过来的氛围灯把按摩床笼罩在低级趣味的光晕里,上面却坐了一只最高等级的妖孽。
  浴巾包裹得严丝合缝,却仍遮不住肉欲横流的诱惑。那颤悠悠的晃荡,肥墩墩的盘踞,任何一头肉食动物都要忍不住扑上去解解馋。
  可是对于一个有着审美要求的绘画爱好者来说,柔韧挺拔的腰身和长到夸张的美腿才是构成艺术品的灵魂要件儿。
  不要说腰后迷人的凹陷,膝弯绷起的腿筋,玲珑剔透的脚踝,光是捧胸求告时浴巾上移,腰股结合处乍现倏隐的一线锐利而妖娆的腿眉,就足以勾起雄性最原始的野望。
  而在这具美轮美奂的肉体之上,真正令人怦然心动的,其实是她胀红了双颊,歪着脖子任性到张狂的小表情。
  明明是她主动勾引男人,一曲一伸的美腿却摆出不堪欺凌的姿态;明明见了老公更加有恃无恐,掰弯手指才忍住的娇羞却那么楚楚可怜;明明就是在光着屁股发浪,那股芙蓉带露般的鲜妍纯净却能轻而易举的洗涤灵魂……
  「哪儿有啊老公!是罗教授说的,全身按摩本来就是要脱光光……」
  「脱光光?」
  罗翰默念着三个字不禁哑然失笑。
  身为一个资深教授大老爷们儿,居然对这招祸水东引无计可施。不过那其实无关紧要,伸手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暗藏玄机的文件夹。
  把眼前的情景画下来的那股子冲动,谁能说不是源自爱美的本能呢?
  「那你这……也没脱光光啊!」
  许博瞥了罗翰一眼,拎起一绺湿漉漉的头发,丝毫没有替女人撑腰的意思,反倒像个偷窥美人出浴忍不住翻窗而入的采花贼。
  「那不是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嘛?」
  男人貌似不受挑拨,许太太一把抱住胳膊添油加醋:「老公——幸亏你来的及时,晚一步,那个大猩猩都要动手扯我的浴巾了!」
  不是,等会儿!大……猩猩?谁是大猩猩?
  只勾勒了几笔轮廓,罗翰就被这个形象的称呼转移了视线。
  一抬头,夫妻俩已经换上了同款的嬉皮笑脸老不着调的望着他了,一点儿没有说坏话要背着当事人的觉悟。
  那个叫唤着不好意思的小骚货笑得尤其淫荡。
  思忖片刻,罗翰摇头苦笑着把文件夹丢在一旁,顺手拿起遥控器按下。来自舒曼那干净到极致的音符仿佛从落地窗外流淌进来。
  推着放满按摩用品的平板车,罗教授走向了按摩床。
  许博的闯入,刚好踩在灯光昏暗触目惊心的一刻。好在他不动声色的奔着老婆去了,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尴尬。
  本以为小两口聊两句家常,逗个闷子,等气氛缓和融洽了,有人能见机行事回去穿好衣服再回来继续。可那个妖孽明显不想善罢甘休……
  女人是世间最善变的物种。
  手环的秘密明明把她囧得咬牙切齿惊慌失措,脱掉衣服就裹着个浴巾一步一招摇的出来挑战你的敏感神经了。
  刚刚自己扯掉浴巾,抖着奶子让人帮着擦头发,戴个眼镜儿的功夫就抱着老公的胳膊告黑状了。
  曾几何时,隔着房门听别人贬损两句就受不了,口口声声再也不能对不起自个儿老公。如今却把从前的奸夫领到这里来搞得狼哭鬼叫的。
  那一拳下去,诚然是因为看不过去,但也确实逃脱不了被她利用的嫌疑。
  「骚婊子!」
  那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傻缺并没完全说错。
  根据来自手环的数据分析显示,彻夜不休直至天光的性爱狂欢就有两次。最近的特别记录就是别墅那晚,不到半个小时就连着来了三四次高潮,而且肯定不是跟自己男人。
  这样的妖孽,婊不婊不好说,骚不骚呢?至少在罗翰经历过的女人里,除了伊岚,没有能跟她比肩的了!
  当然,她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神奇魅力,可远远不是一个骚字就能涵盖的。
  自从那次笨拙又冒失的尝试之后,就再也没在这间特意准备的按摩室里跟她共处过。
  拉开了色欲不至失控的距离,两个人竟然开始约会了。
  暧昧的灯光下,隔着杯中晃动的澄光,人间尤物不仅未失诱惑,反而一天比一天丰满生动,每一次的相约抑或偶遇都必定一边惹动着妩媚风情,又演绎着纯真可爱……
  今天,情不自禁的把她举起来放到吧台上那一刻,他就无比确定的感觉到,她准备好了。
  那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默契感觉不仅仅来自肢体的配合和眼神里的温度,更是来自于某种说不清的引力和情愫,就像醒得刚刚好的一杯红酒,往鼻子尖儿上一凑都能激起欲望的畅想和柔情的回味。
  这几乎是十多年来,他这个游戏花丛来去自如的单身贵族从未享受过的美妙感觉。
  那种源自身体之间的快乐共鸣,让人跃跃欲试的你情我愿,即便明知道有人隔着门板在窥探,也丝毫不会造成干扰。
  他完全能理解,她想要在那种情形下跟他做爱背后的赌气调皮,也更能感受得到,那馨香舒暖的呼吸里并不纯粹的任性与渴望……
  说不清为什么,就在她说「我想男人了」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某种放浪形骸纵身一跃的觉悟。
  那简单而轻佻的几个字,仿佛一缕雀跃而来的阳光,不期然照进了心底深处守护多年的一方干净柔软。蓦然发现,那里因为常年幽闭,已然濒临荒芜。
  借着这缕阳光,一个天真烂漫的陌生女子降临到唯一清澈的水泊边上,旁若无人的洗着头发。
  于是,快乐的水花开始顺着三千青丝肆意流淌,浸润了干涸的土地。连天碧草就那样从脚底下钻了出来,遍洒清新,迎风漫长。
  而那个曾背负着行囊在水泊边盘桓露宿过无数次的他,完全给看得痴了——洗头发可以这么好看,还要去追寻仙子的舞蹈做什么?
  一时间,心中涌起一股孩子般的渴望,好想好想一头扎进她丰硕柔软的胸脯里……那里饿了有的吃,渴了有的喝,闷了还能做游戏,一辈子都想赖在里面不出来……
  当然,自恃身份的罗大师是不可能容忍在做游戏的时候旁边蹲一只土狗的。
  呃呃……好吧!就算要蹲也得是一只草原狼。
  作为一位绅士,善待美人是最起码的风度,更何况,还当着人家老公的面。
  就算没有华服美酒,玉枕锦榻,至少也应该像现在这样,灯光幽暗,琴音曼妙,熏香沐浴之后,一切都沉浸在难以捉摸的异样氛围之中……
  那么,又是怎样的一种异样呢?
  罗教授喜欢画画儿,不擅长准确的运用形容词,只知道它直接源自刚刚闯入的那个男人。
  是的,就是那只草原狼。
  别看他笑嘻嘻的,貌似对女人洗头发这种事一样兴致盎然,其实是个厉害的猎手,并且运气还特别的好。
  今天,是要当着这个家伙的面跟他的女人做爱么?这究竟是个雌雄大盗精心设置的陷阱,还是一次雄性动物别开生面的挑战?
  无论是什么,对四十岁的罗教授来说,其实都要比草原上画出的第一幅裸体素描更惊心动魄,也比第一次偷到亲爱的师母更丧心病狂。
  这些年,他带过无数个女人回公寓,一次带几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主角从来都是自己。对于她们身后的男人,他连想起他们的时候都是极少的。
  究其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在每个女人身上的索取都谨慎而有节制吧!
  他既不会在夜深人静时搂着娇慵的身子给她们讲自己的故事,也不会在分别的一刻说句挽留或者期待的话。
  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之后两不相欠,应付自家男人,理所当然是她们自己的事。他不想干涉,也从不好奇。
  从见到祁婧的第一面起,凭着一头熊的敏锐嗅觉,他就知道这是个可以上手的女人。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不但预想中的水到渠成并未发生,自己居然会因为那句「再也不会做对不起老公的事」而感到羞愧和自责。
  不由自主的,他开始关注这个「惹不起」的男人。
  在武梅口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怂包窝囊废,欢天喜地的养老婆偷来的野种。而在可依那儿,她婧姐夫的口碑似乎比老爸的还要好。
  虽然从未听她用过什么溢美之词,做过什么道德评判,可在讲述诸如电话听床,穿越治疗等等不可描述的秘闻时,那家伙俨然是一名高风亮节至情至性的浪子游侠。
  「我猜,他们两口子应该玩儿得很嗨!」
  这是可依讲完小后妈接受治疗的始末之后,备注的一句话。
  当时,罗翰只顾着跟自己的后知后觉纠缠不休,并未留意更多。直到订婚礼上一边陪着老爷子跟许博聊天,一边用手机接收着一次次飙高的实时数据,才在无法抑制的激动不安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
  他们,居然真的是那样的。
  据说,那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一种特殊的婚姻模式……当然,也被某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讥笑为「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儿」。
  或许,那些夜魅般降临在他的大床上挥汗如雨婉转承欢的女人们,就不乏此道中人吧?
  此前并未留心窥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固执的认为,这样的夫妻在感情上必然是疏离的,他们只是找了一个三观契合的同伴,约好了各找各的刺激。
  既然各玩儿各的,就更没必要去关心她们的另一半了,不是么?
  只可惜,许博的存在,似乎注定是个例外。例外得让人无可奈何,甚至灰心丧气。
  只要是个长了心的人,都能在许太太的眼睛里看到爱的影子,她绝不是个把感情当游戏的女人。这当然也是一把年纪的罗教授为她的一句话感到愧疚的真正原因。
  那么,这夫妻俩玩儿的究竟是什么套路,这个许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伙呢?
  不由自主的,疑问的焦点回到了程归雁身上。二十年的心结,为什么就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这也绝对不是一次巧合。
  即便是运气好,面对这样一个幸运到招人恨的家伙,罗翰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唯如此,在当着人家的面肏他老婆这件事上,这个失败者还是个新手。
  意外么?搞笑么?怀疑人生么?
  不!不说别的,光是看到盘踞在按摩床上的那只妖孽,所有的荒腔走板忍辱负重自甘堕落执迷不悟全都不是事儿!
  况且,咱们的罗教授也绝非胸无点墨一无所长的白丁。至少在按摩这项主营业务上,仍旧是实打实的大师……
  随着音乐的响起,巨硕的身影一步步靠近按摩床,房间里的气氛发生着不可描述的变化。没有人可以在过于黏稠的空气里维持正常的呼吸。
  许博果真长了个狼鼻子,玫瑰精油的香氛熏得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女人的脊背,识趣儿的后退一旁。脱下外套连同皮夹子一起挂上衣帽架,再一转身,就近坐到了一台蝴蝶机的鞍座上。
  「冒昧的问一句,谁是大猩猩?」
  罗翰声音的辨识度非常高。不必去看他的表情,也能从语气中听出轻易不肯示人的老不正经。
  「你呗!」
  没了男人护持,许太太的声音拔得有点儿尖。不惧豪强的脸蛋儿红艳艳的,可见心潮澎湃,却一点儿不耽误她呲着小虎牙朝亲老公射去煨过毒药的美人刀。
  「这儿就咱们仨,还有谁比你更像大猩猩啊?」
  缩起脖子,高举双臂扮演大猩猩的荒诞桥段并没上演。不过,罗教授被这句叼话怼得嘿嘿直笑的憨态可掬显然让许太太很是满意。
  满含娇羞的美眸热辣辣的盯了大猩猩一眼,趁他目光躲闪的当口,胸前的浴巾倏然一松,整个人已经乖乖的趴在了按摩床上。
  湿漉漉的小脑袋枕上交叠的双臂,披散的浓发从中,一缕脉脉含情的柔光直接穿过了许先生的视网膜。
  只不过,那绷得笔直的小腿,猫爪般挠起的脚趾头还是暴露了许太太的紧张,惹得男人嘴角上勾起微不可查的嘲弄。
  进门的第一眼,许博就看到了虚空中晃悠悠的一对大奶子。许太太裹回浴巾的动作有多利落,他对眼前状况的领悟就有多迅速。
  这个女人是生生被宠坏了呀!
  表面上被捉了现行娇羞难当,可眸子里的风骚却分明在看到自己的刹那欢欣跳跃。红云密布的脸蛋儿明艳不可方物,被皓齿咬住的樱唇嚣张得要滴出血来!
  从门口到按摩床,十几步的距离,已经足够制定一个荒淫到怀疑人生的计划了。而跟小毛夜探许宅那次不同的是,这个阴谋的首席策划分明是许太太。
  大猩猩没有急着开始按摩程序,而是从美人身下抽出那条浴巾,开始仔细的把那一头秀发擦干。
  失去了浴巾遮挡的胴体虽只裸露了背面一半,可光洁的腋下鼓胀胀的奶帮子,腹股之间神秘的凹陷幽影,还是让远远坐着的许先生感到热力上头,口唇发干,一阵阵的坐立不安。
  「你们看,我现在像不像给母猩猩梳毛?」大猩猩的玩笑开得一丝不苟。
  「咯咯咯……」许太太发出一串鹅叫声,胳膊一挥拍在了罗翰雄壮的大腿上,「你们家的母猩猩有这么长的毛吗?诶呀!啊啊啊~~~你坏~~~」
  罗翰毫不客气的捂住浴巾,在母猩猩头上一通乱揉,惹来连胜抗议。接着顺手一搭,浴巾便飞上了身后的健身架,按摩床上便只剩下一条光溜溜的美人鱼。
  许太太那条打情骂俏的胳膊没来的及缩回去,被他逮个正着,笑眯眯的开始了热身。
  「老公——这回你看见了吧?他欺负你老婆……」来不及整理乱发,只好向老公方面寻求援助。
  许博起身走到床头,替她把脸上的头发拨开,说了句特别提气的话:「看见了,回头我把兄弟们都叫上,去医大门口堵他!」
  「切,看你那点儿出息,还叫上兄弟……」许太太毫不掩饰一脸的不屑,「等你兄弟来了,你老婆的清白之身早没了!」
  口舌之利,许太太从来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可本就赤身裸体的,还有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聊「清白之身」更别有用心,惹人雄起的么?
  许博瞥了认真工作的罗教授一眼,面露难色:「你看他长的跟金刚似的,一个人……我可打不过。」
  「打不过你不会智取啊?一般个头儿大的脑子都不好使……诶呀——诶呀诶呀诶呀好麻呀!」
  话没说完,热衷于含沙射影的美人鱼就糟了报应。也不知罗翰在她肩膀上捣了什么鬼,惹来叠声叫唤。无奈我为鱼肉,只好眼巴巴的望着男人:「老公——你就干看着呀~~」
  「也对呀!不能干看着,得留下犯罪证据。我去拿手机给他拍下来!」许先生终于开了窍,去包里取出手机,当起了摄影师。
  「沃去……我肏你大爷许博!你……你不是个男人!啊!不许拍我的脸。」
  许太太边骂边把脸转到了另一侧。
  许博调整着角度,把整条鱼都收进画面:「放心吧!我要把罗教授的手法全拍下来,回头天天在家给你按!」
  「得了吧!就你那点儿悟性……想天天享受,我就……我就搬去大猩猩家住……
  一早一晚……都能来上一次……大猩猩,你说好不好?」
  这后面半句明显改弦更张,也不知是身上受力,还是心中有鬼,说话的气力好像不怎么够用,语声柔中带媚,俨然一个见色起意含羞带怯的小娼妇。
  「嘿嘿……我看行!」大猩猩果然没走神儿,下茬儿接得顺水推舟。
  「那你还是我媳妇儿吗?」许先生一脸的不争气。
  美人鱼歪过脖子娇娇的横了他一眼:「反正你也打不过他,早早晚晚……我不都得是他的人么?这人啊,贵有自知之明,有时候就得信命……」
  作为房间里唯一一个脱光了的成年人,许太太之所以话这么密,至少有七成是因为紧张。这一点,没有谁比许先生看得更通透了。
  可如果不是自己突然闯入,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干柴烈火就是柔情蜜意,或许根本用不着又是热身又是按摩又是插科打诨的折腾,早就进入主题了。
  那样,她还会紧张得喋喋不休么?
  对于一个能把陈大头摆布得五迷三道的丽丽姐来说,显然不至于。
  唉,果然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许博暗自摇头一叹,正是自己打扰了奸夫淫妇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又把淫乱规格从二人世界提高到了三人成虎的。
  生活就是这样,总能在关键时刻碰撞出意料之外的精彩!
  回想起第一次跟小毛的合作,许太太简直太快乐了。只不过大猩猩毕竟不是小毛,两个人滋滋妞妞的墨迹了那么久,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会不会更期待一对一的交流呢?
  趁着大猩猩炮制精油,许博打量爱妻的神色,故意试探:「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要不要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啊?」
  不想前一刻还吊起来卖的许太太立时面露哀求之色,明显是要他留下,偏偏嘴还硬着,说出的话明显是给另一个人听的:「走咯!走了就一辈子都别再来找我了,我可不稀罕一块废物点心。」
  许博当然不可能知道,亲老公的出现可谓正中许太太下怀。
  眼看着今晚是逃不过再添一名野男人的劫数了,可被24小时监控的这口恶气要怎么出却没个主张。
  单纯的色诱却不给吃是不现实的,不要说那野兽般的体格,就算人家不动粗生推,能不能抵挡住那双大手的通天手段,许太太对自己根本没信心。
  忽然多了一个男人,还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这不刚好可以驱虎吞狼,隔山打牛么?
  啧啧……简直完美!
  玫瑰精油黏稠的香气氤氲缭绕着钻进许太太的鼻腔,大猩猩搓着大手的巨硕阴影笼罩了上来,真正的推油程序随着缓慢而有力的揉按开始了。
  「嗯——好舒服……」
  祁婧斜睨着站在一旁的「废物点心」,发出了一声酥媚已极的叹息,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要先好好享受这套一般人不可能享受到的顶级服务。
  大猩猩看上去凶猛,却是个守礼君子,绝对不会在人家正牌儿老公面前贸然行事。凭他的胆量,最多也就情不自禁的挤进更衣间,亲亲嘴巴摸摸奶子,过后还得道歉……
  假如第一次就让这头巨兽零距离的上下其手,也许早就被搞上床了。那双巨大的巴掌里,掌握着能让任何女人顷刻间白日飞升的法力。
  假如没有武梅那个恶毒的女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或许今天的陈京玉也不会挨那一拳吧!
  看惯了大猩猩伟岸的身躯,早已免疫了最初那种纯物理威慑带来的压力,跟本没想到,他居然会动手打人。
  那雷霆一击简直……啧啧……简直有点儿帅炸了。
  这还是那个跪在可依脚下喊妈妈的猥琐大叔么?
  这还是那个为了一个嫁给老师的女人沉吟至今的痴情种子么?
  这还是那个把无数个唯美的瞬间定格成一幅幅素描,来自美丽大草原的,既温柔又细腻的绘画爱好者么?
  一帧来自记忆角落的快乐画面闯入许太太的脑海——就在那次蓄谋已久却未能成功的奸情之后,小区门口临下车时,为了避免被蹩脚的告白拉入不必要的尴尬,给他画了一个大红唇。
  为什么明明块头大得像座山,给人的感觉却那么柔软,那么羞涩,那么闷骚,让人忍不住要往他身上使点儿坏呢?
  唉……大猩猩啊大猩猩!今儿个你不但打了人,还学那些坏孩子当间谍,偷窥你婧主子的放浪隐私,不给你点儿教训实在枉为妖孽!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从小毛到陈大头,要在婧主子这儿尝到点儿甜头,哪一个不被整治得神魂颠倒,欲生欲死的?
  切切思忖中,许太太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到了挑战世俗的淫乱之巅,忍不住的百爪挠肝心惊肉跳。
  同时应付两个男人的场面虽然不是头一回,毕竟太过惊世骇俗,想想都让人浑身颤栗,血脉贲张。
  「所幸,今天他来了……既然来了就别再去开小差,找什么老头儿聊天了!
  我要你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宠着我,护着我……有你在,一定不会让我有任何闪失,被欲望的猛兽撕成碎片……!」
  心心念念的独白仿佛稳定军心的咒语,更平添了许太太媚世横行荼毒生灵的勇气。
  那双大手一如既往的有力,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暖。推送着精油的馨香热力渗入肌肤,很快抵达了深层骨肉,每一根紧绷躁动的神经都被他安抚着松弛下来。
  「要不要再使点劲儿?」
  「嗯——多使点儿,别那么小气……」许太太的声音酥软得如同梦呓,就是不知道在说谁。
  「那我可使劲儿了,保护好奶子,当心别压扁了。」大猩猩用词的尺度也偷偷放开了。
  「嗯哼——」
  从这一声猝不及防的哼唱开始,许太太舒爽而纠结的低鸣便连绵不觉停不下来了。
  空前的力道仿佛穿透了骨骼直达内脏。酸、麻、热、胀,各种几乎不堪忍受却又格外酣畅的感觉纷至沓来,每一下都刚好把抵挡不住的呻吟逼到舌尖儿才心满意足。
  这回,祁婧总算觉悟到,自己虽然上了岸,却终究是条鱼,被野兽按上砧板,只剩抬头翘尾勉强扑棱的份儿。
  另外一个让她叫唤得情不自禁的原因,则是大猩猩在胸侧腰下,甚至大腿内侧明显别有用心的徘徊流连。虽然未曾刻意招惹那早已湿漉漉的花丛细蕊,也难免于路过时沾染浓稠的新酿蜜汁。
  涂满精油的肌肤上根本看不出新加了作料,可在许太太的想象却怎么也无法从抹了一身花蜜的淫靡画面中抽离。
  一旦坠入骚情魔障,就再也阻止不住堕落的宿命……奶子越来越胀……小肚子里越来越热……腿心儿里更是越来越痒,越来越湿……
  那粗壮有力的手指头,请你多在那些地方停留片刻吧,就当疼疼我!心中正念念有词,罗翰停了下来:「行了,现在翻过来躺好。」
  瞥了一眼专心录像的「废物点心」,许太太才去触碰大猩猩的目光。
  这一次他居然毫不相让,笑眯眯的望着她,茂盛的胡须根本藏不住那个老流氓淬炼多年的淫笑。
  故意把两个红艳艳的胸尖儿耸得高高的,许太太斜睨着罗教授躺了下来。
  她努力控制着呼吸,以免胸脯起伏得过分剧烈。那个水草丰茂的地方再也无法借着体势隐藏,她也忍住没有用手去遮挡,尽可能不让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儿。
  更热的精油,更暖的手掌舒缓而有力的揉在肩颈、胸肋、腰腹以及臀股。
  尤其解恨又解馋的,是那两只浑圆耸翘的大奶子,被粗壮的大手可着劲儿的揉圆搓扁,又按又压,又捧又捏。
  而那两颗花生米似的乳头更是没羞没臊不屈不挠,每次被按倒都更坚强的勃挺而起,没长骨头也倔强的大无畏精神同时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
  饱受欺凌的许太太浑身燥热羞愤难当,不经意的一撇,正好看见自家男人的裤裆也支起了帐篷,恨铁不成钢的怨念愈发难禁,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被打跑的陈京玉。
  「你……你刚才说……」
  这一出声,许太太才发现根本无法压住颤乱的呼吸,赶紧收敛心神勉强接着问:「就这……就这一次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刚才打那孙子的时候?」
  大猩猩漫不经心的一笑,并没停下捧住乳廓的揉捏。反而旁边的许博一听这话,立时停下了拍摄。
  「没什么,上中学的时候经常跟野小子们打架。有一回把个二流子打伤了,梁老师让我发誓,不再跟任何人动手……」
  说到这,罗翰温柔一笑,镜片上精光闪过,「不过刚才那孙子纯粹欠打,就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诶诶……不好意思插一句哈!」
  有个观众没听懂,「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俩说谁呢?哪……哪个孙子啊?」
  这一打岔,罗翰憨厚一笑,看了祁婧一眼,手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乳峰,转战腰股之间。
  祁婧胸乳压力骤减,望向自家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娇柔怯懦:「哦,那什么……
  我碰到……碰到陈京玉了。他缠着我跟到了这儿,还骂我是……正好大猩……罗教授来了,把他给打跑了。」
  整个过程并非有意删减,实在是觉得恶心,说到后来,总算想起那两颗王八蛋被松紧带差点儿弹碎的狼狈,许太太强忍坏笑,云蒸霞蔚的小脸差点儿没在夫君面前崩溃。
  许博听完似笑非笑的盯着娇妻若有所思:「哦……这么回事儿啊?不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憋不住久别重逢的喜悦呢?」
  许太太一个憋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竟然「咯咯咯」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又娇又媚的横了男人一眼:「下次再碰到,我要跟朵朵学,让他变成赵铁柱第二,咯咯咯……」
  「嗯嗯,下次什么时候啊?」许先生挑起大拇指阴阳怪气儿。
  「诶呀——回家再跟你说……」许太太娇嗔着给男人使了个眼色,转向大猩猩:「猩猩哥哥,你说的梁老师就是教你画画的那个吧?」
  「不是不跟我回家了么……」嘟嘟哝哝的还没啰嗦完,许博就被这一声「猩猩哥哥」叫得虎躯一颤,再次举起了手机。
  体力躬行的「猩猩哥哥」显然不想放弃自己的命名权,头也没抬,举起一只巨大的巴掌:「许先生许太太,喊我老罗就行。」
  许太太开心得奶子直颤悠,「好吧老罗,她除了教你画画,还教了你什么啊?」
  罗翰好不容易把眼珠子从美人鱼的肚脐眼儿里捞出来,正好看到她从许博身上收回一瞥,心下登时了然。这个心机妖孽不仅没给自己保密,还摆明了要借题发挥。
  「她叫梁媛,教我的东西可多了,你……想知道什么?」
  说着话,捞起美人鱼的膝弯……呃呃……美人鱼没有膝弯哈!随便吧!反正……
  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掐在了腿眉处,半个臀丘都落入了掌握,扎实给力的美妙手感动人心魄。
  「嗯哼……」许太太被按得蛮腰一板,眸子里几乎滴出水来,「我什么都想知道,挑最有用的说呗!」
  这场按摩本就是为了即将上演的大戏热身,三个人都心照不宣。
  而整个过程,罗翰却并未施展什么刺激性敏感的特殊手段。缘由其实简单,只因按摩床上的尤物根本不需要。
  光是淫靡的空气,到位的抚弄就已经让她浪得不行了。满面潮红,呼吸轻颤不说,身上吹弹可破的蜜色肉皮儿被精油侵染滋润,每一寸都是烫的。
  刚刚翻身的时候,床面上就已经流了一小汪白灼粘腻的汁液,她自己没察觉,家里男人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
  那肥美多毛的肉贝娇蕊,罗翰并不急着去触碰。
  女人的身体,欲望积累得越久,爆发的浪潮就越汹涌。他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放松肌肉,疏通经络上,那才是事半功倍的准备。
  「其实,最开始做推拿也是她教的……她先在我身上教我,然后我在她身上复习……」
  「就像……就像现在这样?」思想龌龊的许太太又瞥了一眼许先生。
  罗翰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顺水推舟的抬起小腿,手上均匀用力,「在草原上,洗澡是很奢侈的,骑了一整天的马回到敖包,脱光衣服互相按一按,会很舒服。」
  「然后呢?」许太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探出两支小钩子。
  「然后就……画画儿呗……」闪展腾挪间,罗教授不慌不忙的扶了扶眼镜儿,又捞起了另一条美腿。
  一招落空,那两支小钩子瞬间变成了鞭子,恶狠狠的抽在那张可恶的老脸上,迟疑片刻明眸一转俏脸更红,笑意重新汇聚起来:「你既然学了画画儿,又这么听话……想不想画点儿不一样的?」
  这段台词,连旁边忙着摄像的许先生都觉得特别熟悉,放下手机满心期待的看着老婆到底要作什么妖。
  「什么不一样的?」
  话未说完,大猩猩手里的美腿灵蛇般一拧一抽脱离了掌握,再看按摩床上的美人鱼已经坐了起来,斜着身子朝他使了个眼色:「要画画……不是得先把你的画夹拿来么?」
  正按得好好的,眼看火候都烘到位了,怎么又改画画了?许博望着大猩猩的背影纳闷儿,忽然脖子一紧,已经被人拽着领带牵到了床前。
  「亲爱的,人家都有梁老师教,你的程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
  没等许先生反应过来,美人鱼的两条玉臂已然缠上了脖颈,分叉的鱼尾同时勾住腿弯,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把他拉到光溜溜的娇躯之上。
  世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在这种时候,借引子提起程归雁,的确不厚道。可是,厚道的女人不肯卖弄风骚,更不懂得勾住男人心尖儿上的痒痒肉。
  许太太确信,这句话大猩猩百分之百听到了。不仅他听到了,从许博眼睛里窜起的火苗里,她也看到了讳莫如深的坏笑。
  娇妻的拉扯有些没轻没重,以免两人叠大猩猩似的倒在按摩床上,许博连忙用一只手撑住了床面,另一只则揽住了狐腰。
  这一上手,骚浪娇妻那触手惊心的体温则充分诠释了她呼之欲出的渴望,许博搂在怀中心头不禁一跳。
  呼吸之间,笑意倏凝,四片嘴唇便像月光下的磁铁一样,没羞没臊的吻在了一起。
  「嗯——」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顺着许太太的鼻息喷了出来,原来是一边的奶子被牢牢把住了。那泛着油光的硕大乳球,刚刚还在被另一个男人的巴掌肆意蹂躏着,终于回归的刹那,快乐得直弹手!
  舍美人而就画板,即便是热爱艺术的大猩猩也是不太情愿的。
  可是美人凝眸的一个眼色,第一时间就让他想起了钢琴聚会的那张婚床上的玉体横陈酥胸半裸,别样的温柔从心底冒了出来——那时,她可是冒着牺牲色相的大不韪配合自己的。
  「程老师」三个字,毫无障碍的钻进了罗翰的耳朵,也不轻不重的撞在他的心上。显而易见,又是那个妖孽的小伎俩,面对这种挑拨,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当他拿着文件夹转过身来,还是被一头叫做羡慕嫉妒恨的发情公牛撞了一个趔趄。
  短短几秒钟,见多识广的罗教授亲眼目睹了那条美人鱼幻化成人,勾着男人脖子浓情索吻的整个过程。
  刚刚还在手心里扭摆发热的赤裸娇躯依旧妖娆熟美,可在他的眼睛里却完全消失了。牢牢吸引住整个心神的,是那一双盈盈祈盼的水目澄眸,还有两片将开未开的娇艳唇瓣。
  四唇相接的刹那,浓睫无比满足的垂落,几乎被吸出花汁的唇角上,居然荡漾着一抹大地回春般的浅笑。
  回顾蹉跎半生,经历过的所有女人中,那情欲满满的两湾秋泓或许见过,可在将吻未吻的一瞬间,那含丹吐蕊,春桃绽放般的一笑,绝无仅有。
  那红艳艳的根本不是两片香唇,而是世间最娇的花,最甜的蜜,最毒的药……
  那如醉如痴的也根本不是亲吻,而是献祭,是交欢,是无法言说却触目惊心的恩爱……
  没有见过的人必定永远无法理解那激励着喘息锁定灵魂的片刻欢愉,而一旦见过了,恐怕初恋都会失去颜色。
  根本来不及叹息回味,罗翰手捧画夹,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勾勒挥洒。唯一的愿望就是在那一吻结束之前把它永远留住。
  对于一个从未走进过婚姻的人,夫妻之间的情欲交流,是他无法触及的盲区。
  曾经的恩师师母也算琴瑟和谐,却从未流露一丝越礼的亲昵。
  偷吃师母的大逆不道是兴奋而刺激的。
  偷吃师妹的水到渠成是放纵而尽兴的。
  每一次逍遥快活的床笫之欢,只要跟从生命赋予的原初本能就不会让人失望……
  钻研人类身体二十年的罗教授却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承载那么浓的情,那么纯的欲,可以把诱惑演绎成纯真,让渴望蜕变成托付,就那样把世间所有美妙的幻想都融化在口唇相接的一瞬间。
  完成速写的最后一根线条,罗翰才发觉自己的下半身硬得生疼。
  而那个被啃歪了脖子的骚女人已经放开了男人,单臂后撑,单腿着地,一边咻咻娇喘挺着硕果累累的大奶子往男人脸上送,一边祸国殃民的坏笑着看他:「老罗,你觉得我跟梁媛,谁好看?」
  听到这样的问话,罗翰有点恍惚,有些惆怅……不过转眼之间他就不无悲凉的意识到,只要无法忽视掉那颗正在胸乳之间又舔又嗅的脑袋,这个问题就是衅意满满的嘲弄。
  ——若说不如她,你就得罪我了!可若说比她好看,吃奶的美差也根本轮不到你,你只负责画画儿!
  把刚画好的速写放在高脚凳上,罗翰转移至距离更近的一亮卧式健身车上,脸憋得通红却没说一个字。
  「咯咯咯……」
  奸计得逞的许太太被大猩猩的窘态逗得高声浪笑,一把抱住许博的脑袋,把他的脸闷在了乳沟里,咬着唇角一脸放荡:「老罗,这一副你可要快点儿画,我老公坚持不了太久,咯咯咯……」
  苍天啊,上帝啊,释迦摩尼的养老女婿啊!还有比眼前这位更祸乱苍生草菅人命的妖孽么?可为什么又会生出被那对奶子闷死的有种渴望?
  罗翰隔着镜片狠狠盯了一眼那颗黑脑袋,笑得劫富济贫又咬牙切齿:「按住了,我多画几笔……」
  可惜,还没到一分钟,莲花宝座上的媚世观音就坐不住了。
  先是楚眉微蹙,小嘴儿一张,然后柳腰倏拧,娇叹频频,紧接着浑身绷紧,脖颈后仰,到了后来终于忍耐不住,一连串拉风箱似的剧喘过后,「嗷」的一嗓子,身子猛的抖成了一面风中的红旗,彻底放开了男人的脑袋,却死命按住了他的肩膀。
  再看按摩床的边缘,白光潋滟,竟然淅淅沥沥的滴下一排骚水帘幕。
  直至此刻,目光一直锁定胸乳的罗教授才注意到,许博的一只手从两条美腿之间抽了出来,水光油亮,刚洗过一样。
  同样的效果,他也能办到,却无法如此便捷迅猛。是什么让一个女人的身体达到动念生津,丰沛如潮的境界?除了情爱,恐怕就只剩妖术了……
  又一张画纸被扔在了一旁,轻飘飘的落在了地毯上。祁婧的身子也在飞升般的快乐中回归,醉眼流觞的回应着男人的猖狂得意,抬起一条软绵绵的腿子想去踹他,却被逮个正着。
  不行,这个家伙熟悉自己的所有命门,再这样下去,大猩猩还没下跪称臣,驯兽师先被放归山林了。
  可是……可是先在按摩床上被揉了个够,现在又弄得筋酸骨软里外湿透,到底还能撑持多久?
  看他埋头作画,不动如山的样儿,连挑了老高的帐篷也借着健身车的半卧坐姿遮掩了,偏偏自家男人不知轻重,假戏真做,专往要命的地方招呼……
  「咯咯咯……你个骚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身上还有不要命的地方么?
  捏一下脚趾头都要高潮迭起吧!咯咯……骚婊子!哈哈哈哈……浪死你个骚婊子……
  」
  那个妖异而放浪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天花板上,许太太发现男人的嘴巴居然在跟着动。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听见他说的话:「亲爱的你可能不知道,程老师根本不带实习,交我运用技巧的其实是莫老师。」
  「莫……嗯——嗯嗯哼哼哼……你个坏蛋!」
  没等许太太还原莫黎妖媚的模样,男人已然跪了下去,那条腿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背之上,一条灵活的蛇信子穿过草丛,试探着勾住了最里面的一片娇蕊。
  刚刚经历过潮水的花瓣正当敏感,稍一撩拨就震起过电似的酥酥麻痒。
  许太太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按着男人的头发,含胸拔背仰头缩颈,给活活舔成了一尊雕像。唯有男人肩上的那条美腿无比纠结,时而屈伸蹬踏,时而绷挑颤抖,让一旁作画的罗教授也跟着无所适从,差点儿把铅笔捏断。
  一条腿的姿态竟然如此难以捕捉,罗教授确实有点儿脑供血不足了。不过好在这一回两个模特坚持的时间足够久,久到可以让他连着画几条姿态各异的腿。
  任何一门技艺都是要用心修炼的,用了心,便能在静观其变的忍耐中捕捉到哪怕是惊鸿一瞥的绝美瞬间。
  随着一笔一笔的勾描,他的裤裆虽然依旧紧绷,可心头的燥意却缓缓消失了。
  她在忍耐,也在享受,但更重要的,她在瞬目不移的看着他。他知道,她在故意气他,想告诉他,那个人每天都可以这样亲她,舔她,取悦她,玩弄她……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只要想象着手中的笔尖就是那芳草从中的口舌,他就能更精准的理解每一次皱眉,每一声幽叹,每一丝焦灼,每一缕祈盼……
  画纸飘落一地,浓发披散香肩,喘息吹乱欲火,汗水滴落胸尖儿。
  他能用一根铅笔成为这个空间里的主宰,控制着欲求不满的呻吟,也洞悉着曲意承欢的羞涩,更稳如泰山的期待着灵肉合一的放纵狂欢。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这样的觉悟好像心灵感应,立时呈现在女人的眼睛里。
  一抹妩媚叼毒的灿亮闪过之后,浓睫垂落,红唇勾起,那条长腿落在男人肩头,健美的肌束一绷,已然把他蹬坐于地。紧接着,女人像一头发情的母兽扑了上去,无比利落的扯开了腰带和裤链。
  男人更不是好惹的,没给她进一步肆虐的机会,箍住柳腰身子一掀,登时攻守易主。
  女人玉山倾倒肉浪翻滚,狼狈的扶住床脚挣扎起身。
  男人也同时跟到了身后,按住腰臀伸手一捞。
  曾经任性纠结的那条美腿就那样乖乖的搭在了床沿上。
  荒烟蔓草间的玉蛤肉贝就那样大喇喇的呈现在了罗翰眼前。
  这最终的体位,定格的身姿简直妙到毫巅,严丝合缝,不禁让罗教授惊诧莫名,严重怀疑两人之前的摸爬滚打都是事先排演好的动作戏。甚至,连被扯落一半的内裤和精准就位的鸡巴都是剧本里写好的。
  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早已全情投入的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当倾情出演的许太太再次把小钩子朝他抛过来,那逆来顺受的娇柔,不堪欺凌的哀婉,欲拒还迎的骚浪,妖媚入骨的挑衅彻底揉碎了罗教授的自尊心和自制力。
  立马冲上去,把那个男人一脚踢开,掏出自己的大鸡巴插进那已经撅好了的骚屄里!
  无比强烈的冲动汹涌而至。
  然而,没等他起身,女人眸光一荡,长颈微缩,身后的鸡巴已经在饱腻的花唇里蘸足了汁水,试都没试探一下就长驱直入,尽根而没。
  「嗯——啊!」
  如果画笔能够描绘声音,那一定是一副最凄美壮丽的图景!
  可惜,这个房间里除了精油骚水,罗翰找不到任何一种接近油彩的东西,只能拼尽全力的勾勒那母狼般仰望天际的头颈脊背,满月般冲破乌云的油光大奶,泥石流般翻涌震颤的臀丘腿肉,还有那乌茸翻卷之下,以最奇异的姿态最满足的方式忘情绽放的花朵……
  一时间,屋子里虽未淫声大作,腥洌浓稠的交媾气味已然四散弥漫,丝滑的液响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不受控制的喘息和难以抑制的舒爽低鸣。
  就在这时,房门被再次推开了。两个同样青春秀美的身影手牵着手……呃呃——准确的说,是红裙子连拖带拽的拉着白色护士服走了进来。
  后面的那位小脸胀红,低着头锲而不舍的企图摆脱拉扯,而前面的那个则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合不拢的鲜润小嘴儿几乎兜不住口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6 01:46:30

第113章:从一而终
  「当着老公的面儿被野男人肏更爽,还是当着野男人的面儿被自己老公肏更爽?」这是当许太太被搬起一条腿,按趴在按摩床上那一刻闪过脑际的灵魂拷问。
  上一次发生类似的情形,她完全被蒙在了黑暗里,基本上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连句整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两个家伙肏上了好几波高潮。
  毕竟是生平头一遭,当时光顾着跟自己的害羞做斗争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现如今的婧主子早已破茧成蝶,面对两个图谋不轨的雄性物种,娇羞只不过是一味催情的春药,既熏染了自身的妖娆,也荼毒了男人的野望。
  从许博闯入的一刻开始,许太太就有了以一敌二的觉悟。
  空旷的大房间里,一个赤裸娇娃,面对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被他们按住胳膊掰开腰腿,在按摩床上,地毯上,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械上摆好姿势轮番蹂躏……
  这样的画面只要稍稍触碰,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不行,今天晚上,必须得夺回主导权!
  就算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也不能再次成为奇葩老公献给野男人的香艳礼物。
  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具美丽肉体的主人,谁更懂得运用这世间最温柔的武器!
  尤其是那个孔武有力,道貌岸然的大猩猩,自以为聪明的搞高科技偷窥?今儿个,不但要把仇报了,把气消了,还要把他彻底给驯服了才能给一点甜头儿。
  然而可惜又可恼的是,连翻施展言语挑逗,极尽身姿的风骚诱惑,效果严重不符合预期。
  许太太越来越觉得,如果不是这家伙特别善于掩饰隐忍,就是自己的媚术修行尚浅,不足以撩动那过于壮硕的体格。
  以为借助外力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偏偏许先生是个十足蹩脚的搭档,配合意识不到位不说,还招招都往要害上忙活,指尖加舌尖,把个本就水深火热的身子舔得千疮百孔。
  正苦恼于黔驴技穷,不知怎么,就在男人埋头腿心,一口叼住那最娇艳花瓣儿的刹那,二东钻进被子分开两条美腿的画面闯入脑际,许太太立马开了窍。
  对于男人这种视觉动物来说,还有什么画面比一个正在流出生命精华的骚穴穴更让他不能自持以至于怀疑人生的呢?
  反正该发生的早晚都要发生……
  于是,她主动发起了挑战,顺利的解除了男人的武装,也合情合理的被按在了按摩床上,摆出了最具美感和挑逗意味的准备姿势。
  昨天下午阿桢姐床上那一炮,二东隔着一道门听了个全程,虽然时间不长却是畅快淋漓刻骨铭心的!
  所以此时此刻,那个灵魂拷问有了答案。
  当着野男人的面儿被自己老公肏,不仅又刺激又放浪又够爽,而且附带着宣誓主权的特殊意义。而用最原始的霸占行为去打击另一个男人的尊严,简直TMD残忍到欲罢不能!
  撅着屁股等待进攻号角吹响的那一刻,她故意勾住大猩猩的眼神儿,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发抖。骚屄里又痒又热,好像用蜜糖炖了一罐子蚂蚁。
  终于,那镜片之后,深藏在大漠深处的烈焰火山般惊天动地喷薄而出!也就在这时,许大将军毫不客气的捅了进来——那个短暂而漫长的过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像下地狱。
  身体伴随着裂开的真实与坠落的错觉迅速被逼上了一波小高潮,从奶子到腰臀都在紧绷中不停的哆嗦,当然也包括大猩猩手里的铅笔。
  羞耻催逼着强烈的快感模糊了视野,冲上大脑的血液让她根本听不清自己是怎么叫唤的,只知道嗓门儿彻底放开,一点儿没憋着。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回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快美享受,秦爷居然闯了进来。
  虽然俏丽精致的容颜难免被红潮浸染,却一边死死拽着小护士,一边尚有余力捡起散落一地的画纸,光是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就让赤身裸体的许太太压力山大。
  而更要了亲命的,是许大将军的进攻已然开始了!
  根据一个资深骚货的经验,插进骚屄里的鸡巴完全可以等同于一头发情的野兽,在累倒之前根本无法让它停下来!而且,那一下是一下的,捅得又深又满,又烫又硬……又怎么舍得让它停下来?
  这下真完蛋了!就算莎士比亚转世,也绝对形容不出许太太当时的心情。
  当着朵朵的面儿被肏到潮喷的经历不可谓不惊心动魄惊世骇俗,可当时三个人光着屁股盘在一张床上,那个小荡妇早就被男人操到求饶,浑身瘫软得爬起来都费劲,哪有脸来笑话别人?
  眼前这位红裙雪肤,明眸善睐的母修罗是谁?那TM是秦爷!
  先不说自己戏里戏外明里暗里勾引人家男朋友的那份心虚,光是这个房间,就暗藏着多少让人脸红心跳的恩恩怨怨啊!
  想当初没重新装修之前,她就是在这里把罗教授踩在脚底下,听他一边舔脚趾一边喊「妈妈」的。
  第二天趁着吃火锅,的确是人家秦爷够敞亮,可也是在自己目光的逼视下才交代了奸情。
  兴许就是从那次开始吧!这丫头才跟自己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有的没的总喜欢拿这间鸠占鹊巢的健身房说事儿,话里话外动不动就要捎带上她的大师兄。
  凭秦爷的冰雪聪明,大猩猩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去?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而自己这个总是将推未倒的大奶良家,每次都成了她拐弯抹角取笑的对象。
  好死不死,做贼的心虽然虚,自己这张嘴偏偏不肯落了下风,每当看着她丝毫占不到便宜呲着红口白牙恨恨的小模样,不知快意恩仇了多少回。
  今儿个,现世报算是来了。不仅来了,还带着个负责助攻的小护士。
  如果说在可依面前,自己手里还算攥了一根小把柄,勉强用乌鸦落在猪身上的俗语安定心神,那么,当看到罗薇那别别扭扭的步态身姿,无处安放的慌乱眼神,被肏得肉浪滚滚的许太太,心底恐怕就只剩绝望的哀鸣了!
  这TM还是那个早已洗心革面相夫教子,倍加讨好的送她礼物,在她失恋后热心的关怀开解,为她羞于启齿的心事筹谋,又鼓励她,期盼她勇敢的开始新生活的好姐姐么?
  「咯咯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个浪飞了边儿的大妖精,欠肏的小骚货,好意思给人家当姐姐呢!人家还是个处女!也不怕带坏了小朋友……咯咯咯咯咯……」
  那个妖异又放荡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许太太却一句分辩之词都无暇搜罗,只因身子里的那根降魔杵似乎同样受了刺激,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嗯……老嗯嗯……许博……嗯嗯……」
  强忍着爆炸般强烈的快感和几乎剥掉脸皮的难堪,祁婧努力拧回身子去推男人,却在扭转的一瞬突然意识到,根本不是男人变大了,而是自己过于紧张,那里在下意识的缩紧。
  而这一缩,明显给男人传递了错误的信号!
  胳膊被许博接住,有力的大手仿佛在臂弯里打了个死结,把她的身子斜斜的吊起,更加凶悍的挑刺几乎每一下都在花径前庭最不堪蹂躏的那个点上犁过……
  「噢——嗯哼哼老……啊哈老公……不要……啊哈……啊哈哈……不……」
  许太太拼命的摇头,胸前的两只大奶子眼看着甩飞了几滴透明的汗珠,配合默契的性器以极其可怕的速度炮制着高压电流般的快美,直接冲破了喉咙,可阵阵发抖的心坎上除了极度羞赧,剩下的唯有慌乱纠结。
  其实,男人的大手即便结实而有力的按住了腰臀,凭婧主子的健美强韧,要想挣脱依旧轻而易举。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聚集不起来似的?是被突如其来的窘境和不堪忍受的羞耻吓懵逼了么?
  好吧好吧,还是别TM死鸭子嘴硬了!
  当又一次贯穿花径的肏干逼出酷刑般的欢畅哀鸣,许太太不得不承认,是如潮水般接连侵袭的快美实在汹涌强悍,整个身子把所有力气都用来抵挡深入骨髓的美妙冲击,只能勉强撑持不倒。
  是这个坏蛋,实在太精通于怎样把她的骚屄顶上被玩儿坏的边缘,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彻底玩坏才是藏在身子里的那只妖精一直迫切期盼着的?
  仅仅是提出这样的疑惑,已经足以在快美中加入过量的作料了,而许博的动作分明比他更到位的领悟了其中真意,硬到了不像话的程度。
  每一次挺刺都配合着她的呼吸,在空虚感扩散到整个花径的刹那狠狠灌满,完美契合的节奏一丝不漏的堆叠着快感。
  揉碎的花浆在充分包裹润滑之后迸散的快意,下下都能在他脑子里形成烟花绽放般的绮丽影像。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
  可如此妙到毫巅神乎其技的节奏掌控,也只有他能做到!又叫许太太骚浪入骨的身子如何拒绝?
  明明眼看着秦爷一步一步的走近,脑子里闪现的依然是许大将军红热狰狞的形状和花径里叽叽有声的蠕动颤抖。就连胀得通红的痛苦表情,也完全成了不堪鞭挞的快意注脚。
  丢脸算什么?羞耻又怎样?放荡又如何?你尝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肏的滋味儿么?
  「呦——干嘛不要啊?」
  秦爷捏着一摞画纸来到床前,一偏腿儿坐在了床沿儿上,把罗教授刚刚完成的速写一张张的往许太太面前摆:「这个是亲亲……这个是吃奶……这个呢?哇!好多水……诶呀哈哈这个爽……
  啧啧……这个肯定爽翻了咯咯咯……给我听好咯小护士,今天你敢跑,我就跟你绝交!」
  刚要偷偷去拉门把手的罗薇被后半句话定在了原地。正嘟着小嘴儿进退两难,又等来一句「把门锁好」,终于慢悠悠的拧了下门栓,转身爬上最近的一只高脚凳,侧着身子坐好。
  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垂落衣襟,非礼勿视,可怎么也不好意思堵住耳朵,受难中的婧姐姐越来越压不住欢声,叫得她身子一阵一阵的发紧,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往那边飘。
  而那边厢的婧姐姐心里更苦。
  本以为在如此丢人现眼的情势下,拼着老脸全力夹住许大将军挨上一顿狠的,就算丢盔弃甲也尽快把那股子烫人的生命精华给哄出来。以当下欲火焚身的状态,只要他射进去那几下够凶够硬,高潮根本不是问题。
  可不知为什么,秦爷靠得近了,许大将军冲击城门的力度变弱了。插入仍然硬朗,抽退依旧缠绵,唯独缺了最初那几下的焊烈火气,害得她叫又不能畅快,忍又难以抒怀,哼哼唧唧的呢喃里不免掺了一丝焦躁。
  正待扭腰撅臀给男人更多鼓励,秦爷摆完最后一张画纸斜睨着两人一呲牙:「姐夫,要专心啊!这会儿又不是跳华尔兹,可以东张西望的。再磨磨蹭蹭的,婧姐都给你耗干啦!」
  一句话虽然道破许先生的怠工玄机,却也把她婧姐姐的欲求不满暴露无遗。
  祁婧本就没脸见人,这下再也无法忍气吞声:「耗你妹啊耗!你个……臭丫头信不信……啊!啊!啊哈哈老公老公老公……」
  没等恐吓下达,许大将军的攻势骤紧,把个许太太肏得乳浪翻飞臀波激荡,一叠声的喊老公。忽听耳边男人粗喘着称赞:「大猩猩真厉害,把你那股子浪劲儿抓得刚刚好!」
  这TM是夸老婆还是夸奸夫呢?
  骚洞洞里插了根小马达的许太太拒绝思考所有跟高潮无关的问题,趁着男人靠上来歪着脖子埋怨:「你个臭……啊啊……臭老公跟外人……啊!啊!啊哼哼……合伙……欺负我……呜呜呜……」
  拉住胳膊的那只大手忽然揽住了整个上半身,下巴刚好被捏个正着,突如其来的亲吻差点儿把许太太的身子扭断。
  然而,无论多么艰难的姿势,多么窘迫的情境,也无法阻拦那一吻的对接。
  嘴唇很干,就用舌头把它们润湿,气息不够,就让身体扭得再妖娆一点……
  浓睫垂落的刹那,目光刚好扫过呆若木鸡的大猩猩,莫名的欢喜像幸福一样钻出心坎儿。
  那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旁若无人甘之如饴满心欢喜的吻。越是吻得深,下面的小马达就越欢快,越是吻得长久,汇聚的激情就越爆炸!
  如此快乐的样子,不但要被人观赏,更要被人画下来,这难道不是世间最美妙的事么?
  许太太几乎把自己弯成了一张弓,随着身体的震颤,鼻子里发出连绵不绝的哼唱,仿若一根永不断绝的粘丝,有像一根点燃的引线。
  如此惊心动魄的交媾,把见多识广的秦爷也给看呆了。
  不得不承认,进房间之前,她就跟罗薇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了。直到好戏开场,才一马当先的杀了进来。
  不为别的,婧主子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足以值回票价。光是当众宣淫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她在今后的每一场宫斗戏里抬不起头来。
  至于怎么收场,那根本不是她该去想的事。
  谁知道,「他们两口子应该玩得很嗨!」这种背地里的捕风捉影只为了痛快痛快嘴巴,一语成谶的出现在眼前,竟然如此震撼人心!
  ——明明看见有人来了,居然连一下都没有停过!这是多么的恋奸情热,舍生忘死,玩物丧志,执迷不悟啊!
  然而,仅仅转念间,嫉恶如仇的秦爷就不再淡定,甚至不可抑制的心生嫉妒了。
  没皮没脸究竟有什么好嫉妒的?起初她不也明白,是地上散落的一张张速写让她读懂了什么,而一直到面前这个几乎欲生欲死的吻,才把她彻底看呆了。
  要怎样的倾心相交,全无芥蒂,才能如此旁若无人的琴瑟和谐,龙凤呈祥啊?
  那细锐悠长,缠绵悱恻的激爽鼻音夹杂着咕叽咕叽的肏干液响听得她心潮翻涌,浑身燥热,尾巴尖儿发麻!
  在她的位置无法看清那浓密杂乱的草丛中发生着怎样的勾当,整个视野都被两个不停跳荡的大奶子占据了。
  正伸出两只小手准备抱住一个试试手感,突然一股暖烘烘滑腻腻的东西喷在脸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嗷」的一声升天般的长嗥,整个身子就被两只胳膊扑倒在床。
  「噢——噢——噢吼吼吼吼……快……快快啊——哈哈哈……老公……老公你好棒!好棒啊——啊——啊哈哈哈哈……」
  响亮的叫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整个床都在剧烈的晃动,包括那个紧紧抱住她的赤裸胴体。一下比一下僵直绷紧的痉挛不仅散播着足以麻痹神经的颤栗,更传递着男人持续密集的冲击。
  整个高潮的过程像经历了一场地震,轰隆轰隆东倒西歪的让人担惊受怕了好久。
  「这就是被肏翻的经典范例吧?」
  秦爷跟着身上的女人一起咻咻剧喘,心惊肉跳的默念着。没有反抗,也没有去拥抱,因为手里满当当的捧着一对大奶子,热呼呼的乳汁流了满手,跟脸上的一样。慌乱中伸舌头一舔,好甜。
  耳边的风暴迅速减弱着,直到压抑莫名的喘息毫无预兆的被两片炽热的嘴唇吞没,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紧闭双眼。
  这……这TM还是秦爷么?
  愤然睁眼时,一双笑盈盈湿漉漉的凄美明眸就悬在眼前,眸光里毫不掩饰被干惨了的惊悚疲惫,酣畅迷离。
  正在亲她的,当然是高潮余波中持续发浪的大奶娇娃!
  那是一张能说会道,能演会笑的嘴巴,差不多每天都会涌起给它装拉链的冲动。在这无比荒淫狂乱的一刻,却被它结结实实的吻住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跟女人亲吻,连妈妈都没嘴对嘴亲过。
  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她的吻……比妈妈的好吃,又甜又弹又香又软,还……
  好诱惑!
  可依被亲得小脑袋里一阵一阵发晕,正想伸出舌头细细品尝,「啵」的一声,那无比性感的红唇「咯咯」娇笑着飞走了。
  只见那炸弹般的奶子被她甩得飞起,鲤鱼似的矫健翻身,一条美腿竖了起来,脚趾正好夹住男人的领带。
  许先生被扯得踉跄趋前,一根油光闪亮的家伙兀自翘首昂扬,尺寸不算出奇,不屈不挠的姿态却像头桀骜难驯的野兽。
  领带被利落的抽离,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露出里面颇具峥嵘的光洁肌肉。
  大奶妖妇一脚就踩落了他的裤子,双手撑后,一条美腿像优美的天鹅长颈搭上男人肩头,另一条则迂回到他的臀股之后,往回一带。
  「不是吧,还来?」
  把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全都看在眼里的秦爷怎么也无法淡定了,嗓音却莫名其妙的又干又哑。
  大奶妖妇分明被这句话逗乐了,歪过头恶狠狠的勾了她一眼,一甩秀发昂起了头,胸脯开始剧烈起伏:「亲爱的,我要你玩儿命肏我,用你的精液灌满我的骚屄!」
  这TM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一点儿脸皮也不要了!
  恍然间,秦爷发现许先生居然望着自己,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好看得要命,却分明同样没皮没脸不怀好意。
  这一回,她终于看清了。
  那红亮的菇头轻而易举的陷入了汁水淋漓的唇瓣儿,狼腰一送,伴着两人无比欢畅的一声叹息,两具绝美的肉体嵌合在了一起。
  可爱的两个小腰窝被大手搂住了,一片乳油狼藉的奶子被五指笼罩揉捏着,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添由慢到快,把细喘连绵的娇哼渐渐逼成了浅唱。
  当「啪啪啪」的肉响从无到有越来越密,欢快却惨烈的叫床声早已响彻屋顶。
  距离秦爷最近的,是大奶妖妇那又肥又圆的大屁股,从股沟到腿眉,每一波翻滚的肉浪都在颤抖。
  再看她的身姿,一只胳膊撑住床面,另一只则死死的搬住男人的臂膀,一腿指天,一脚勾撩,弥漫着骚气的腿心大开着,用最放荡的姿势奋不顾身的承接着男人的撞击。
  整个按摩床都已经摇摇欲坠,每一下都带起肉浪,撞出惊呼,挤开汁水,揉碎迷茫,同时也精准无误的撞在可依的心坎上……
  然而,她丝毫没有下床的意思,就那样歪着身子看两个打得难分难解的妖精,双腿并拢,越夹越紧,脑子里除了「啪啪啪啪……咕叽咕叽……」的激烈,就是「嗷嗷嗷……啊啊啊……」的癫狂!
  忽然心头一动,朝床对面的健身车上瞥了一眼。
  那个巨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可是顺着他呆滞的目光回望,她才发现了大奶妖妇云蒸霞蔚的脸上那妖媚横生,惑乱人间的骚浪勾魂!
  那副狐媚子模样,就算秦爷的女儿身看了,也逃不掉神魂颠倒,心旌摇荡!
  可她却用来勾引一个身高几乎两米的荒野巨兽!
  就在这时,急速肏干中的男人喘息出现了异样,只见他一把搂过女人的后脑,火烫的双唇如饥渴的野兽般印了上去。
  与此同时,女人咬住一声呜咽,八爪鱼似的抱住了男人腰背。两个人顺势歪在了床上,下半身的冲撞迎合不但片刻未停,反而夯得越发绵密紧凑。
  不知为什么,可依认定这一吻虽热,却不会太长。
  果然,未等呼吸几度,大奶妖妇突然脖子后仰,慧眼失神,腰臀猛挺,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就在这时,男人的屁股剧烈起伏,开始了最后的疯狂。那毫不留情的每一下都几乎把身下的女人撞碎,再也不是做爱,只能叫做肏屄。
  一声近似痛苦的闷哼过后,低沉的嘶吼忽然爆发,最深的肏干反而没了声音。
  可依知道他在射,不停的射,毫无顾忌畅快淋漓的射,因为身下的女人不但开始为他歌唱,而且浑身都在颤抖着以示鼓励,就像被精液烫到了一样。
  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像极了以命相搏,两人狂热而忘情的对视中似有电光闪过。
  然而在可依的视野中,两具肉体就在那一刻进入最深入最亲密的血脉联结,出窍的灵魂在神圣如献祭的奇妙交合中相互渗透交融,协作共鸣。
  直到几乎把床干透的最后一下,不再拔出,两个人才完全彻底的抱在了一起,筋疲力尽的大口喘气,片刻之后又抬起头来,抚摸着对方大汗淋漓的脸,情不自禁的相视而笑之后,又没够似的吻在了一起。
  「诶诶诶……差不多行啦!」
  咽了口唾沫,余光扫过大猩猩和小护士,秦爷终于稳住了心神,再次回归:「你们俩就一点儿不考虑芸芸众生的感受么?」
  听见来自头顶的控诉,许太太仍在男人的嘴巴上恋恋不舍了几秒钟才美眸一飘重新对准了焦距,开启黏糊糊甜腻腻的朱唇:「想要么?我让你啊!你姐夫还可以的,别急……嘻嘻嘻……一下下就好!
  嗯……」
  说到最后几个字,气息忽然一滞,微微皱眉发出一声轻哼。当是已经消软的许大将军脱离了穴口。
  随着男人的身体离开怀抱,许太太迅速并拢了双腿,支颐侧卧,好像不自觉的掩藏羞处的狼藉,又似故意夹住什么紧要的东西。
  可依正羞得无言以对,见她硕乳交叠,沉腰松胯,一双腿子小半悬在床沿之外,简直把劣迹斑驳的按摩床当成了女王的金丝罗帐,不服输的火气油然而生,神情古怪的瞥了一眼只剩一件衬衫在身的许博:「谁要你让啊?那儿有个现成的不用,稀罕你用过的?老罗!你给我过来。」
  命令下达得干脆响亮,自信满满的秦爷连看都没看罗翰一眼,衅意十足的目光全都用来对抗大奶妖妇那双勾魂摄魄的欲海迷窟。
  「诶!」
  随着一声完全听不出镇定与否的男低音传来,得意的微笑勾上秦爷的嘴角。
  然而不知怎么,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的过程中,小腰不由自主的拧得绷绷紧,呼吸越来越控制不住的颤乱起来。
  此刻的许博已经识趣儿的穿起了裤子退至一旁,位置被一脸憨笑的罗教授取代了。一直捏在手里的画夹和铅笔显然是一对最合适的道具,几乎完美的避免了手足无措的尴尬。
  三个人一立,一坐,一卧,面面相觑,全都失了言语,疯狂的消耗着空气中的氧气。
  完了,上当了!
  这TM是逗的哪门子气啊?难道你要跟大师兄照原样儿再表演一回么?
  秦爷毕竟不是池中之物,虽然小脸儿绷得透红,依旧昂着小脖子打量着另外两人,猛然间看到更衣室的房门,银牙咬了又咬,心跳压了又压,刚想破嗓开声,就听许太太发出一串女王般的轻笑:「老罗,把你的画儿给我看看。」
  「诶!」这次应答得比刚刚更加短促深沉。
  横下心的秦爷差点儿闪了舌头,白了罗翰一眼,更忍不住抻着脖子去看画了什么。
  许太太单手接过画夹,堂堂正正的托在胸前,毫无吃独食的小气……然后,可依姑娘的呼吸就再次深浓起来。
  画中的男女正是刚刚后入挺身忘情激吻的姿势。
  妖异纠结的四体交缠仅用寥寥数笔就画得惟妙惟肖。漂亮的大奶子上液珠滚滚,浑圆健美的臀股充满野性的力量,猫爪般蜷缩的小脚丫几乎伸到了观者脸上……
  而更让人心慌肉紧又悠然神往的,其实只有两个地方。
  一处是那忘情深吻的口唇,精细的描摹已经把那丝丝绵绵难分难舍的黏稠之感表现得淋漓极致。
  而另一处,则是大喇喇呈现眼前,巨杵娇花毫无遮挡的紧密交合。在无比精准而简练的勾勒下,居然纤毫毕现,触目惊心,连被冲刺带出的浪水涔涔,都涓滴可见,仿佛随时都会顺着纸面喷溅流溢,蜿蜒而下。
  秦爷看着画中淫乱一阵恍惚,就听见那妖妇发出赞叹:「老罗,画得好极了,就这么看两眼,我都又想要了!」
  「咦!你……你TM还让不让人活了呀?还有,谁让你跟着喊老罗的?」
  一百万匹草泥马从秦爷的额头上奔驰而过,只见她杏眼圆睁,红红的脸蛋儿能滴出血来:「老罗,今天晚上你只能要我!」说着话,竟然从按摩床上一跃而下。
  只见她系带一抽,三下五除二,艳丽的红裙倏然坠落,露出一具前凸后翘,腰细腿长,亭亭玉立,完美无瑕的青春玉体。
  那吹弹可破的肉皮儿不但细滑莹白,更给人清透纯洁之感,就连身上那一套纯白的真丝内衣都显得黯然失色。
  绕过按摩床来到罗翰身侧,秦爷的高跟鞋依然踩在脚下,步子迈得像一只羽翼初成的白天鹅。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她已经变回了美丽精致的可依姑娘,只要脑子没坏掉,就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她说出一个不字。
  可惜,就是有人不信这个邪!
  「老罗,你要跟她我没意见……嘻嘻……上次偷看你们俩……」
  说到这,许太太瞥了一眼角落沙发里的许先生,「被某个家伙给搅和了……
  我敢说大家都想听听咱们的秦爷是怎么叫床的。」
  说到这眼珠倏转赖皮一笑,轻松带上了许先生和远远躲避的小护士。重新仰起的眸光宛若妲己转世:「不过呢,我要提醒你。今儿个,可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而且,我还要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抢先问话的居然是秦爷。
  许太太只拿眼皮夹了她一下,便媚眼如丝的上下打量着罗教授,最后锁定了那副玳瑁眼镜儿,慢条斯理的说:「今儿你要了我,不光不能再跟她上床,任何女人都不许再碰。碰了,就再也不要来找我,你……愿意吗?」
  一句话说完,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有谁听说过,勾搭野男人还约法三章,逼着人家从一而终的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侧卧的香肩,颀长的脖颈,傲然昂起的下巴,妩媚勾魂的唇角,秀挺俏皮的鼻尖儿聚焦到两汪满含情欲的盈盈秋水之中。
  那清波荡漾的淫欲水光,潋滟缠绵的炽热柔情,绝对没有人能够无视,遑论拒绝?
  未及片刻,画夹被仍在了床上,一条玉臂伸向了山一样的罗教授,「如果愿意,现在就抱我到里面去,我们……」
  没等说完,整座山已经崩了。
  伴着一声受惊的尖叫,光溜溜的许太太忽悠一下就被扛上了大猩猩的肩膀,立时发出一连串响彻屋顶的浪笑:「咯咯咯……憋死你了吧!个没心没肺的大猩猩……啊——诶呀流了流了,流你背上了啊——哈哈哈哈……我就是要憋死你,气死她!咯咯咯……」
  「砰」的一声,更衣室的房门关上了。笑骂声倏然悠远,许太太的奶骚味儿却仍然清晰可闻。
  完败!
  那个大块头居然连个抱歉的微笑都没留下。可依姑娘傻愣愣的站在房间中央,恨不得立马来一场海啸地震泥石流,把那对狗男女全埋在里边。
  就在这时,另一个没心没肺的身影靠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条浸染着奶渍的红裙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吝荒唐的犹豫,「那个……弄脏了,要不……
  我帮你洗洗?」
  「你洗了我穿啥呀?」
  可依一把夺过,气鼓鼓的查看着,湿迹虽然明显,却并非想象中浓稠到结块那般不堪。一缕甜香飘过鼻尖儿,似乎也没沾染腥臊。不过,不管怎样也已经穿不得了。
  抬眼再看男人,周身上下除了领带没系回去,衣服裤子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在赤膊大战。反而是自己,除了不该露的地方全TM露了。
  正懊恼,门里传出许太太的浪叫:「噢——你好会吃!咯咯咯痒死了……赶明儿……嗯哼哼……我要……我要把你的胡子都拔掉……啊哈哈讨厌!咯咯咯……」
  「你……你就……这么纵着她?」
  本来是一句乖张声讨的气话,可当可依姑娘对上男人的目光,心头的剧跳瞬间把所有的火气都震得无影无踪了。
  还用问么?刚进门的时候就全都看清楚了不是么?在此之前发生的种种反常迹象也让她的想象力充分放飞过……怎么……怎么就斗了一口气,全TM忘了?
  自从淘淘降生的那个兴奋莫名的后半夜开始,她就知道这位婧姐夫不是个脑洞正常的雄性人类了。为了自己心中所爱能做到那种程度,让秦爷不竖大拇哥都过不去。
  话说今晚,当然不是头一次欣赏光屁股版的婧姐夫。那个借由老照片和迷幻药造成穿越效果的老房子里,他扮做程爸爸演了一出全套的女代母职。
  当时,他是在许太太的倾情鼓励下才「奋不顾身」的。透过监视器无法看清的细节和隐情,可依丝毫不缺自行脑补的想象力。
  结合婧姐夫的奇葩调性和爱都迅捷的装修改造工程,思路很容易打开。然而,直接呈现在眼前的事实远比天马行空的想象震撼灵魂。
  她不仅为夫妻俩琴瑟和谐灵肉交欢的一场肉搏大戏热情汹涌心荡神驰,更被眼前这个笑起来有点儿傻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温柔深深打动。
  之所以被称为秦爷,她骨子里崇拜男人气概,甚至故意让自己像个爷们儿生冷不忌,口无遮拦,看不起很多男人的斤斤计较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蝇营狗苟。
  然而,模仿得再用心,她毕竟不是男人,也不想当男人。而且,今晚这个第二次光着屁股出现在视野中的家伙,无论如何她是模仿不来的。
  他目光锐利却身姿懒散,时而放浪不羁谈笑自若,时而激昂果敢热血风流……
  这样的男人,只能让她打心眼儿里羡慕那个被他爱着宠着骄纵着的幸运女人。
  「里面的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吧?原计划,他是否应该加入其中?」
  看着许先生明显被淫声浪语牵动心神的傻样儿,可依姑娘心明眼亮,脸上却在持续发热。除了好奇更被那仿佛隔着好远的声音勾起了阵阵心慌。
  门里那个世界的热烈宣淫越是疯狂迷乱,这个空旷的大房间里的暧昧空气就越让人呼吸困难。如果再沉默下去,肯定会出事!
  「你……」两人异口同声。
  可依「嗤」的一声轻笑,白了男人一眼侧过身子。还没重新组织好语言,肩上一暖,被搭了条浴巾。
  「噢——不要……我会把床弄脏……噢噢噢——你这头坏蛋大猩猩……」大奶妖妇似乎遭遇了险情。
  「你不进去看看么?」
  扭头斜睨着许先生,可依小脸儿通红,却有点儿憋不住笑:「她……好像挨欺负了。」
  「怪谁呀?都是她自找的!」
  能念出这么没良心的台词,许博是故意逗闷子,也是一语双关。
  眼前的雪玉娇娃是好兄弟岳寒刚定亲的准媳妇儿,愣头愣脑的闯进来,跟自己在如此荒诞不经的情势下四目相对,他并不比她轻松。
  而这一刻的脸红心跳,其实是许太太故意使坏。在被大猩猩扛上肩膀的瞬息之间,她满含深意的眼波早把不怕事儿大的炸弹丢给了他。
  上次是阴差阳错,隔着个沙发靠背跟阿芳姐在荒淫无度的浪尖儿上载沉载浮。
  这一回,则是许太太顺水推舟,把姐夫和小姨子留在一片狼藉的犯罪现场,光靠两个聪明人心照不宣的小心思就足以把欲望点燃,更何况其中一个都已经快脱光了。
  「咯咯……她要找你就让她找啊?」可依双手揪着浴巾的两个角,笑得不怀好意。
  「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拦得住么?」
  许博侧身靠在按摩床沿,一脸赖皮,「就算拦得住人,也拦不住心啊!」
  「狗屁!」
  可依出口成脏,咬住樱唇的笑意却不知忍了几分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的花花肠子,她这样儿,绝对是你背后挑唆的!」
  「她这样儿?」许博微陷的眼窝里忽然透出摄人心魄的深意:「她这样难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心向往之的么?」
  可依被他盯得险些后退一步,勉强绷住俏脸,呼吸不经意的一颤:「谁……
  谁说的?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吃醋!」
  「哇哦!大猩猩……大猩猩你可真是个大猩猩……哼哼……你怎么……怎么这么大啊?」许太太好像是专门来帮场子的,立时给可依姑娘锥子般的目光增添了灼人的亮度。
  许博的心神的确被这一句撞了个趔趄,不禁哂然一笑:「我当然吃醋啊!每次都吃。不过,她毕竟是我的,总会回到我这里来,到时候,我会变本加厉的找回场子……」
  话没说完,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许大将军重新抬起了头,望向小美女的眼神不自觉的透出猎人才有的自信和残忍:「没有谁比我更懂她。」
  可依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那狼王一样的目光轻易穿透,本能的揪紧浴巾压抑心慌,却又被最后一句念得气息一滞,浑身发热。
  她着了魔似的仗着胆子往前凑了半步:「她被别的男人……在想什么你也……」
  说到一半,忽然觉得嗓子好干,刚咽了口唾沫,就听门里传来一声无比夸张甚至带着三分惊惧的长嗥:「啊——嗷!嗷!嗷吼吼吼好大……好大好大比陈京玉的还大啊……诶呀裂……
  裂开了老公……老公——」
  这一叠声的老公,算是完美回答了可依姑娘的问题,刹那的目光交汇已然让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不必再说一个字的废话。
  而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叫唤也同时把许博的心都给攥紧了。
  以大猩猩的块头,按比例长一根正常的家伙也比普通人有看头。这是大到什么程度才如此撕心裂肺的跟自个儿男人汇报呢?
  还没来得及回想陈京玉的尺寸,已经从可依姑娘讳莫如深的大眼睛里得到了回应。她是经历过的,当然比谁都清楚。
  顷刻之间,门的那边已然欢声大作,可呼吸渐浓的许先生还是听清了面前那两片樱唇间吐出的音节:「你想知道么?」有两团无限娇羞的烈焰在可依眼睛里燃烧。
  许博勉强的挤出一丝轻松,微笑点头。
  「那你告诉我,现在有多兴奋!」
  可依又凑近了一点,甜甜的笑容在粉嘟嘟的脸上时隐时现,氧气明显不足的呼吸在极力的控制之下打着颤儿。
  许博下意识的低头,正看见一只小手试探着伸向自己的裤裆,连忙一把抓住。
  只这一下动作,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说不上是推拒还是扶持,可依一把抓住了许博的臂膀,似乎心神因此稳住了许多,仰起晕红的小脸儿望着男人,身子却开始摇摇欲坠。
  许博见状胳膊一伸就搂住了她的小腰,两人的身体终于贴在了一起。这一下,即使不必用手去摸,硬得像铁棒似的许大将军也已经顶在了女孩的腰腹之间。
  浴巾自肩头倏然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第一时间撞进视野的就是一条无比诱人的乳沟。一眼就能看出,那白色真丝文胸又轻又薄,足足的D罩杯,娇弹如脂的美肉满当当的溢出包裹,一点儿水都不掺。
  「你真的想知道我有多兴奋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许博已经知道什么都晚了,女孩儿眼睛里的水光即将被欲火烤干,驼红色的笑意被喘息烘得几近狂热,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不怕……」
  「不关他的事!」
  女孩眸光倏亮,下巴轻抬,带着香喘的双唇迎了上来。许博慨然一笑,正要以唇相就,忽然听角落里有人咳嗦了一声。
  循声望去,只见小罗薇仍然坐在高脚凳上,小脸儿红的像蒸熟的西红柿。显然,她是故意的,明显对这对偷腥男女的情不自禁大有意见。
  这一下,可算是把秦爷的面子彻底给卷了。小手用力,指甲几乎嵌进男人肉里。许博忍痛看她脸色顷刻间变了又变,正不知如何是好,小美人儿已经脱开怀抱,冲了过去。
  「这回你后悔不让我走了吧?」
  小罗薇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善茬,看秦爷冲上来兀自振振有词。可依却一声不响,上去就拽。
  两个人四条胳膊一阵拉扯,小护士终于被拽下了高脚凳。落地的一刹脚下发软,差点儿跪在地上。然而可依却没防守,连拖带拽的把她往更衣室那边拉。
  此刻里面战况正是如火如荼,罗薇立时明白了小姐妹满满的恶意,拼尽全力挣扎着不肯让她得逞。
  两姐妹正相持不下,一根粗壮的胳膊突然搂住了罗薇的小腰,用力一带,双脚就离了地。正是奸夫许博前来帮忙。
  奋力挣扎的小护士像孙猴子被扔进了八卦炉。房门关上的刹那,许博直接把气喘吁吁的秦可依顶在了门板上,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狼哭鬼叫,骚肉横飞,他看见了。就在房门一开一关的短暂一瞥,已经足够把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衣服撒了一地,骚水浪了一床。两具肉体侧向房门,一个巨硕昂藏,筋肉遒劲,一个丰乳肥臀,肥美多汁,正嗷嗷叫唤着纠缠在那张无比结实的贵妃榻上。
  女人的腿弯被两根柱子般的胳膊挂住,大屁股几乎悬空,乱糟糟湿漉漉的茅草丛中,比自己手腕都粗的大家伙漆黑油亮不见头尾,正一下紧似一下的砸近那个销魂洞中,屁股下面的锦缎湿了一大片。
  而那两只几乎被交错的四肢挡住的大奶子,是被她自己抓变了形……
  「这回你知道……有多大了……」
  挣脱窒息般的深吻,可依一边喘气一边打趣儿男人。冷不防文胸一松,两个香喷喷的雪花大馒头被捉个正着。
  她时常不服气大奶妖妇挺着两颗炸弹招摇过市,自然是对自己的奶子极具自信。终于有机会跟正主的男人炫耀,毫无保留的挺起了胸脯。
  「嗯——」
  阵阵透骨酥麻顺着剧烈的喘息终于逼出了欢快的吟哦,最深的渴望已然再无顾忌,手忙脚乱的去解男人裤子,哪知道手伸过去正好抓住一根硬到无法形容的家伙,烫得她心头一跳。
  一条大腿被搬起的同时,内裤也被钩到了旁边。心领神会之下,稍做迎凑,那东西就像找到家门一样,在无比湿滑的唇瓣间用力一揉,便热辣辣直挺挺的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