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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9669 / 187 /
【小说】后出轨时代(13妖)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0:47:58

第133章:相敬如宾
  揽翠苑,六号楼1801。岳寒赶到老丈人家,刚好五点整。
  来开门的是可依,手上湿漉漉的,把拖鞋扔在地上,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白了他一眼:「怎么才来?」
  说完也没等他回话,一边用手臂擦额头的汗,一边颠儿回厨房,「芹菜洗好了,还有什么?啊!打死我也不洗猪大肠……」
  四室两厅的房子,平时就住着老夫少妻,除了定期叫个保洁,连个保姆都没请。每次他来都难免觉得空旷,今天实属例外。
  半开放的宽敞厨房加上餐厅比公司里的会议室还大,此时此刻,里面除了沦落为洗菜工的可依,还有两名美厨娘。
  一个系着橘色碎花围裙,正光着两条艺术品一般精致唯美的手臂在案板上切肉,乃是当家小后妈程归雁。
  而另一个身材高挑,长裙曳地的背影,怎么看也不像厨房里应该有的烟火生物,这会儿正举着两只石棉手套摆出勇斗电烤箱的架势,头上裹的魔法方巾和腰里的圣战围裙都镶嵌着深紫色的符文图案,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正版套装。
  虽看不见正脸儿,却百分百确定是那个无论从哪边论辈分都得喊声莫阿姨的大妖精。
  就此时此刻的平均颜值来说,这间厨房的操作台,已经完全可以碾压巴黎春季时装周的T台了。
  不过,貌似还差一位。
  岳寒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扫视一圈儿,视线停在半掩着的书房门口。还没等他迈步,门开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门里。
  女孩头发俏皮的盘在脑后,艳丽的红唇鲜润饱满,黑色的包身裙虽然秀出玲珑浮凸的曲线,努力宣誓着成熟,却把腰身裹得更加纤细高挑。浑身上下只有脚上印着卡通图案的短袜暴露了二八未满的豆蔻年华。
  「谷丽古黎?」
  谷丽古黎等他从头到脚把自己打量了一遍才嘟了嘟嘴:「我是跟我干妈过来玩玩的。」说完下巴一抬,不再看他,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客厅,举止优雅的嗑起了瓜子。
  岳寒把女孩的小心机和小幽怨全都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只能暗叫命苦。
  订婚礼后,那个凶巴巴叫喳喳的小师妹就消失了,一有机会就举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看他,别提多揪心了。
  岳寒也不是不想过去送个抱抱,好言安慰走一波,可这位小姑奶奶所谋者大,再怎么哄也是治标不治本,一个不小心再给惹哭了反而难以收场,索性狠狠心,自顾自的走进书房。
  秦老爷子的书斋虽没挂匾额,却别具文人气象。房间本来不小,四壁几乎全是直通天花板的书架,除了窗下一张不起眼的单人木床,剩下的大部分地方,都被一张形状并不规则的宽大书案霸占了。
  那张木床上铺盖枕头叠放整齐,干净又舒适,日常起居的痕迹一目了然。
  按可依的说法,老爷子当了好几年的新郎官儿,一次洞房都还没入过,再加上平时工作繁忙,下榻这里的机会怕是远多过卧室,被「欺负」得忍气吞声可怜巴巴。
  「……这种感觉,是不是古人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次私密探讨中,岳寒放飞了畅想。
  「相敬你二大爷个如宾!」
  可依依偎在他怀里,顺手就掐在肚皮上,忽然抬起头来,媚眼如钩:「要不咱们俩以后也如宾个试试,看看好不好玩儿?」
  即便竹林隐士也大多向往庙堂。
  虽然老夫少妻,却不能品尝人间欢乐,其中微妙难言的莫可奈何,岳寒当然并非无从体察。美则美矣,不能尽善的慨叹,终究禁不住女孩火辣辣的逼视,一把按住她的头:
  「休想!你就乖乖当我的小母狗吧哈!我可恨不得夜夜笙歌呢!相敬如宾有啥意思,咱们还是玩儿从此君王不早朝吧!哈哈哈……」
  后来,形势出现了转机,岳寒还亲自参加了那个异想天开的计划。
  每个环节都像彩排过似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时他坐在「监控室」的隔壁,无比清晰的听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痛哭宣泄,才明白所谓的相敬如宾有多么荒唐可笑。
  「岳寒来啦!」
  秦老爷子的书桌,无论体积还是气派都堪比龙书案,而且还要比寻常款式略高一些。据说,那是比照手术台的高度定制的。
  闲暇的时候,老人喜欢就像现在这样,站立着临摹国画。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喜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锻炼手眼体力,保持手术刀一样犀利而稳定的状态。
  岳寒答应一声,见老人正专注于笔下的一幅工笔荷花,便不再多话。这一闭嘴,注意力仿若长江逝水,不由自主被趴伏在桌案对面的那只妖孽吸了过去。
  没错,就是多宽敞的厨房都容不下的那个。可依背地里都叫祁大奶。
  早上,她还穿着深灰色的西服裙套装,柔亮丝滑的真丝衬衣虽然难掩浮凸,却毕竟撑持着高雅知性的气场,不至于让人过分想入非非。
  而此刻,居然从头到脚的换了一身打扮。
  一条深蓝作底,洒满粉紫色碎花的连衣裙交襟缠裹,狐腰紧绷,拥挤的奶脯在深V的领口里还算老实,可那一线诱人以死的沟壑距离老人笔下的妖娆花瓣已经不足一尺。
  她正笑吟吟的看秦老爷子画画儿,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沿儿上。因极力凑近,身下的那个皮墩子根本不够高,干脆一个膝盖跪在上面,可这样一来,高度是够到了,屁股也撅了起来。
  碎花裙摆长不及膝,被圆滚丰饶的臀股一撑,密匝匝的荷叶边儿炸散开来,少女感立马爆棚。再加上裙下裸露着笔直健美的长腿,细滑清甜的肌肤,裙角搭接处一抹幽深的腴润若隐若现,简直完美的诠释了纯真与妖冶是怎样集于一身的。
  似乎发觉了某人不怎么老实的目光,祁大奶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却并未给他留出打招呼的空隙,而是举着撑在桌面的小臂,盯着老人作画的手跃跃欲试:
  「嘻嘻,我还是不敢,怕你画坏了!」
  秦郅夫方正的大脸上展露慈祥,更不缺一丝在晚辈面前卖弄的谐谑:「这幅俞致贞的荷花,我临了少说也有上百次了,坏了怕什么,从头再来嘛!」
  「那——我可要来咯!」祁婧抬起胳膊停在空中,翻了一眼老爷子。
  「呵呵!只要你别碰我这只胳膊,就是在桌上放一颗手榴弹,我也一笔都不会错。」秦老爷子笑容可掬,说话时笔下不停,本就高大魁梧的身体更是稳如泰山。
  岳寒大概猜到两人在玩儿什么把戏,饶有兴致的隔岸观火。
  只见祁婧先是伸手假装去抓毛笔,发现没用之后又去眼前挥舞,想要扰乱老爷子的视线。可惜,秦一刀功力深厚,就跟没看见一样,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虚张声势这招不行,祁大奶眼珠一转,撅起嘴巴凑近老人作画的手,开始轻轻的吹气。
  她今天的唇彩是亚光的海棠红,鲜活饱满的唇瓣上透出薄烟似的淡紫,仿佛浸润着妖媚难言的魔力。十三妖企鹅武器拔起流散吴耀奇。可眼见着老爷子手臂上的汗毛都被吹了起来,依然故我纹丝不动,反而把那张花骨朵似的嘴巴给累喘了。
  祁婧明显不服气,思虑片刻歪着脑袋问:「不碰你这条胳膊就行?」
  秦郅夫「嗯」了一声,边点头边神情专注的描着一片花瓣,笔尖儿灵动顺滑,片刻之间,轮廓已基本成形。
  这时的祁婧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却根本没留意画画儿的手,舒展着腰身几乎趴上了桌子,忽然发出一声娇笑,迅速伸出的胳膊居然隔着书案去够老爷子腋下。
  「挠痒痒?够下流!」
  岳寒不由暗叹婧主子的刁钻到了哪里都不认生。可惜下一秒,祁大奶的指尖还没碰到老人衣角,手腕就被一把抓住了。
  「想偷袭?嘿嘿!我是老了,可还没老到连你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秦郅夫身架扎得四平八稳,说话也不紧不慢,硬是画完了最后一笔才不着调的笑望贼人。
  祁婧半个身子探在桌子上方,挣扎了好几下都无法脱困,急得俏脸微红:
  「你说的,只要不碰胳膊就行,我也没碰你胳膊啊!」争辩中,一对大奶子随着身体扭动微微摇颤,看得人直发晕。
  「婧姐,哪有你这样耍赖的?秦伯伯手里拿的要是手术刀,还不得闹出人命啊?」岳寒觉得自己这回怎么都得站在未来老丈人这头儿。
  秦郅夫微微一笑松开手,继续描那朵荷花。祁婧双手撑着桌沿儿扭过身子,狠狠剜了岳寒一眼:
  「怎么哪儿都有你呀?我要是个小护士,先给你打一针哑巴药!」
  正顶嘴,「啪嗒」一声轻响,跪着的那只脚上的拖鞋掉了,露出一只肉乎乎的小脚,粉橘色的掌心怕还没有巴掌大。
  「像她这样身量高挑的女子,怎会有这样一双小脚?竟然比她的还……可爱!」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岳公子不禁叹为观止。
  冷不丁回神抬起眼睛,正对上婧主子的目光小锥子似的扎了他一下。下意识的躲闪开去,余光刚好跟桌子对面投过来的一瞥撞个正着,连忙各自回归本阵。
  所幸婧主子没工夫搭理他,迅速穿回拖鞋,仍去看秦老爷子画画儿:
  「我知道了老爷子,咱们不带动粗的哈!要是把您摔一跤,画儿肯定是画不成,我这罪过也就大了。要不咱们这样,我不使劲儿,您也不许挡我,躲我,要是还能八风不动,我就服您!」
  「没问题呀!」秦郅夫的画笔依然勾描着淡定从容,只是斑白的鬓角连着巨大的耳廓微微泛红。
  祁婧煞有介事的端详他半晌,又盯着画笔看了好一会儿才凑近了说:「那这回我可真来了哦!您可不许抓我,也不许躲!」
  秦郅夫停下画笔,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美娇娘,稍带疑惑的目光不再那么托底,可毕竟话已经说出去了,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完成那朵荷花的最后几笔。
  就在他开始勾画最长最细的一根线条时,祁婧明眸暗撩,轻咬樱唇,从桌上拈起了一支刚用过的毛笔。
  岳寒暗叫一声不好,那笔尖儿已经在鲜红的颜料盒里蘸过,下一秒便高高举起,朝着老爷子的眉心点去。一边点,还一边笑:
  「咯咯……不许躲!不要怕!要乖——很快就好了!咯咯咯……」
  秦老爷子那定力是真的过关,愣是不急不恼不骄不躁,眼睁睁的被祁大奶在额头上画了一朵小小红梅!也亏她机关算尽,那一笔荷花实在是太细太长了,中间绝不能断,既不能分神吹胡子也没机会瞪眼睛。
  「老爷子,这叫梅花妆!您照照镜子,可好看了,咯咯咯……」
  婧主子阴谋得逞把毛笔一丢,及时退步抽身,捂着嘴巴笑弯了腰,「得嘞,您慢慢儿修炼,我就不陪着您了!」说完,翩然转身,扭着秧歌逃之夭夭。
  岳寒在一旁看得不知该忍俊不禁还是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爷儿俩一共也没见过几回面,怎么就能玩得这么没大没小老少咸宜。
  到底是人间大道的堕落还是妖界秩序的回归?自己在办公室爬格子这一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怀疑人生的同时,岳佳婿并未缺了眼色,连忙抽了几张纸巾给未来老丈人递了过去。秦郅夫健康的肤色看不出脸红,接过纸巾边擦边自嘲:
  「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别是吃心眼儿长大的吧!」
  「闹了半天您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早跟您混熟了呢!」
  岳寒顺着老爷子话头儿开启了吐槽模式,「我们都叫婧主子,平时在公司,幺蛾子最多的就是她了……」
  赔老人聊了一会天儿,从书房出来,餐厅的方向已经飘起了饭菜香。而房子的另一端,阳台上的两张舒服的藤椅里,则并排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不知聊着什么。
  谷丽古黎在「祁姐姐」跟前还是有话说的。
  岳寒感到一丝安慰却不敢多看,装做若无其事的往厨房那边走,奈何是祸躲不过,背后忽然追来一声呼唤:
  「那小猴崽子,过来,我们有话跟你说!」
  叫谁呢这是?还我们?还小猴崽子?这婧主子的瘾还没过够,就惦记上两宫皇太后的排场了!
  无奈岳公子从来温润如玉,在女士面前当然不能有失绅士风度,无比顺滑的来了个180度转身走过去,隔着老远坐进了一张单人沙发。
  「谁叫你坐下了?」
  屁股还没坐实,婧主子手里的瓜子往盘子里一扔,眼睛就立了起来。
  除了拍段子需要,岳寒还没见她真朝自个儿没头没脑的撒过泼。正懵逼,却瞥见那沉甸甸的奶子下面,有一根手指向上连连勾动,只好又站了起来。
  「这怎么话儿说的婧主子,合着我犯了哪条王法,连坐都不能坐啦?」鉴于旁边扑闪这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岳寒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犯上的衅意。
  「你……就是那个岳寒?」婧主子眼皮也没抬一下,端起了茶杯。
  没等岳寒的鼻子被气歪,已经有个丫头把瓜子皮儿喷出去老远,一边擦口水一边眉开眼笑的望着她的祁姐姐。
  岳寒见她难得展颜,忽觉心怀一畅,索性配合到底,垂首侍立:「回主子,小的是叫这个名儿。」
  「岳寒,你还不知罪么?」「咔」的一声,茶杯顿在桌面上,幸好里面的茶水已经被喝干了。
  岳寒装做一哆嗦,台词信口拈来:「小的不知所犯何罪!主子可别冤枉了小的。」
  「冤枉?我呸——」
  婧主子差点儿把瓜子皮儿吐他脸上,伸手一指旁边正捂着嘴直打颤的女孩,「这位谷丽古黎小格格可都告诉我了,她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欺负她?」
  「我……我哪有啊?」
  岳寒没想到她在这儿堵着自个儿,死活都演不下去了,一边嘟哝一边忍不住瞥向谷丽古黎。那丫头也像给谁点了穴,大眼睛「咕噜咕噜」满天花板乱转,巴掌大的小脸红得像偷喝了桃花酿。
  「没欺负她?没欺负她你怎么不跟她玩儿了,还总是爱答不理的?」婧主子义正辞严。
  「我……真没有……」
  岳寒把莎士比亚全集都背了一遍,也没找到一句冠冕堂皇的说辞,更不明白这位奶奶今儿个为啥非要把明摆着的事拎出来公事公办,逼得自己跟个大怨种似的左右为难。
  没成想有人越演越疯魔,故意压着的嗓子里隐现雷霆:「没有?本宫都看见了,还敢狡辩,给我跪下!」
  这下不仅岳寒给整不会了,就连谷丽古黎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玉树临风的岳家小哥哥。
  「嗯——?」
  雌威凛凛,仿若河东狮在呲牙,小姑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足以令她终身难忘——她心爱的好师哥,平时潇洒得大鼻涕冒泡帅得小内裤流水水,居然就那样单膝一弯,跪了下去!
  「本宫问你,她喜欢你有错么?」岳寒头上传来拿腔作调的质问。
  没错,就是「本宫」,既然自称「本宫」,那就是演戏了,既然演戏,那你小子就得乖乖的配合!这是早就习练纯熟的套路,连偷偷打手势都没必要。
  可是,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没……没有。」岳寒不无尴尬的诚惶诚恐。
  「她求你移情别恋来着?」
  「没有……」除了这俩字,临时剧本里就没写别的台词儿。
  「逼着你停妻再娶来着?」
  「也……也没有……」岳寒打了个磕巴,对婧主子的迷惑性为,似乎终于领会了辣莫一丢丢……深意。
  「那你能不能当着本宫的面儿保证,以后好好待她,多关心她,让她每次看见你都开开心心的啊?」
  虽说仍旧不无顾忌,可听到这句话,岳寒还是由衷的笑了:「那当然……当然能了。」
  「你听见啦?他说当然能!」
  这一句又软又糯,显然是对另一个人说的。岳寒抬头望去,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正好也在望着他,红菱角似的小嘴儿弯了又扁扁了又弯,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高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别光看着啦!人家还跪着呢!还不去把你的岳哥哥扶起来?」
  女孩一个破涕为笑,两颗大大的泪珠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腮边,忙不迭的用手一抹,别别扭扭的伸手去拉。
  岳寒只觉得臂弯里一软,跟着起身。
  虽说一番尴尬操作下到底还是给弄哭了,可毕竟眼前的小东西是因为开心才忸怩,泪光中难掩欣喜,被自己抹成了花脸猫也藏不住满眼的幸福光芒,让人看了,不禁心中又酸又暖。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演?岳公子发现自己脑子里居然一片空白,傻愣愣的站立当场。
  「抱抱她呀!你TM是块木头啊?」
  恨铁不成钢的语声在脑后响起,岳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好在并没有一巴掌扇在自己后脑勺上。
  刚要抬起胳膊,耳朵已经不自觉的转向厨房的方向,那里依然冒着浓浓的烟火气。
  总算忍住了没转头去看,一副纤薄玲珑的肩背被拢进了怀里。女孩的身子散发着清爽幽甜的香,双臂护在胸前,呼吸有些紧,却比小鹿都要乖顺听话。
  轻颤的睫毛低垂在颈项之前,伴随着一缕香息越发湿热,岳寒感受着怀中娇弱的挣扎渐渐变成了心跳,轻飘飘的骨肉开始有了温度,说不出的心满意足穿透了四肢百骸,终于无法在这样的美妙时刻瞻前顾后,缓缓收拢着臂弯。
  就在这时,魔音再起:「小不点儿,让哥哥收你当二房好不好?」
  女孩不知是被抱得太紧,还是被那个字眼儿逼得羞愤难当,「嘤咛」一声立时气喘吁吁,而岳寒虽然脑袋里如同挨了一顿闷雷却不敢立马放手,连放松分毫都不敢。
  这会子贸然动作,刚刚的三拜九叩就全都前功尽弃了不是么?这个作死人的祁大奶啊!
  怎奈,心中再骂也并不影响婧主子开玩笑的兴致:「告诉姐姐,你想给哥哥当二房么?」
  谷丽古黎本就四面楚歌,一声接一声的「二房」好像在念咒,把小脑袋都给念晕了,根本顾不得脸上发烫,一头扎进岳哥哥的颈窝里。
  「呦!还不好意思了。姐姐最知道你的心思了,你心里呀,可愿意着呢!就好像,你喜欢哥哥天天这样抱着你,对不对?」
  一番循循善诱,差点儿把岳寒念得灵魂出窍白日飞升,偏偏字字玄妙,都像紧箍咒一样暗示他不要松手,简直就像中了邪魔外道的妖术。
  而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怀中的女孩身子越来越软,双手不知何时搂住了自己的腰不说,甚至隐约感觉到她那颗快要烧糊的小脑袋正在微微点头。
  「天山童姥!」
  岳寒的脑袋里突然跳出这个女魔头的名号,立时联想到了冰窖里一炮定终身的狗血鸳鸯。
  「玩儿超了呀!大姐。你不会真以为谁都能穿越吧?」
  婧主子当然听不见他苦命的呐喊,依然故我的继续诱骗小姑娘:「不过姐姐问你,你知道什么叫二房么?咯咯……姐姐谅你也不懂!这二房啊,最最要紧的就是要乖,不能什么都跟大房姐姐挣,要礼让,要懂事,更要主动哄着哥哥高兴,知道么?」
  「嗯……」
  没人能分得清女孩这一声轻吟有心还是无意,却把岳寒后背上的汗毛都哼得全体起立,而更糟糕的,是耳边传来婧主子无比得意的笑声:
  「咯咯咯……真乖!那现在哥哥都收你做二房了,要不要让哥哥亲亲啊?」
  腰上的胳膊松了,颈窝里的脑袋也抬了起来,女孩的动作让岳寒不便再搂得太紧,更不敢相信眼前这比春梦还荒唐的情景居然是真的。
  谷丽古黎虽然还羞羞的低着头,可呼吸之间浓密的睫毛已然往上翻了好几次。
  见此情景,任何的辩驳甚至于抗议的激愤都只能咽回肚子里,心坎儿再硬,缓缓流过的也只剩下令人哭笑不得的柔软。
  岳寒暗暗一叹,想起「让她每次见你都开开心心」的话,伸手捧起女孩的脸,嘴巴就往眉心凑去。忽然太阳穴上一股大力袭至,脑袋猛的一歪,狮子吼紧跟着呼啸而来:
  「跑这糊弄小姑娘来了?人家要的是亲亲!亲嘴儿,会吗?」
  原本女孩儿已经羞得没脸见人,闭起眼睛等死,哪想到遭遇家暴现场给吓了个借尸还魂,一睁眼,把好哥哥的怂包模样逮了个正着。
  一刹那,所有的安排都人间凌乱了,既顾不上娇羞也憋不住笑。可是……可是人家肉嘟嘟香喷喷的嘴巴都已经准备好了……
  岳寒被一指头怼开了窍,把女孩一脸的生死契阔敢与君绝全都看在眼里,知道眼下机不可失也刻不容缓,正要对着鲜润娇美的樱唇下口,突然——
  「啪」的一声脆响从厨房那边传来。
  一愣神的功夫,脖子骤然一紧,嘴巴被一团温甜软糯堵住。
  还没等他用心品咂,划过脸颊的小巧鼻尖儿里,已经香息颤乱。亟待合拢的双臂之间,那只小鹿更是敏捷异常,真正的危机尚未来临,就像被烫到似的头也不回的逃了,也不知头晕脑胀的冲进了哪个房间。
  令人慰然庆幸的是,那逃开时朝霞般的侧颜上分明染透了绽放中的甜蜜。
  「诶呀!这下岁岁平安了吧?看在头一回热心帮忙的份上,就不让你陪了……」
  「呦!学会当家啦?真让我赔,我就赔,又不是赔不起……」
  听到厨房里传来磬玥般爽脆的调侃和刁蛮的顶嘴,岳寒才舒了口气,不自觉的活动下筋骨,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汗。十三妖企鹅武器拔起流散吴耀奇。
  再去看婧主子,没事人似的又给自个儿斟了一杯茶。
  「姐,下次您戏瘾再上来的时候,咱能不能搂着点儿尺度啊?」
  坐进女孩刚刚坐过的藤椅,仍觉得心浮气躁骨重毛轻,忍不住跟婧主子抱怨:
  「毕竟……毕竟那丫头……」
  话没说完,就被祁婧撩过来的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岳寒望着女人一派悠然自得的酥曼风情,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惊肉跳,仿佛跟前坐着的,真是一只修为深湛直可轻易洞彻人心的千年妖孽。
  只见她捏起一颗瓜子,为了不沾染唇膏,直接放在牙齿之间,「咔」的一声细碎轻响,舌尖儿一舔,便把瓜子仁沾了进去:
  「怎么,你不会嫌弃她还小,根本当不成二房吧?」
  明知她故意往歪了说,岳寒却无可奈何:「别开玩笑了姐!」
  「哦!我明白了……」
  婧主子的眼前仿佛升起一轮明月,「你是怕她当了真,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跟你要二房的月钱吧!咯咯咯……小气鬼!」
  「难道不应该……怕么?她才十五岁。」说到一半,岳寒也觉得那个「怕」
  字有点儿言过其实了。
  祁婧面带微笑,认真的打量着岳寒的神色:「你是怕……她不懂什么是爱情,还是不懂什么是男人?」
  「我……」
  岳寒冷不丁的发现,这个突然拐弯儿的问题有点儿深奥。没等他仔细斟酌,婧主子的眼眸已经眯成了上弦月:
  「刚才那个吻,甜么?」
  岳寒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不知该怎么形容,女人却已心领神会:「你还没品出滋味儿,她都快走火入魔了。你说她不懂,那你想让她什么时候才懂呢?新婚之夜,还是……等一个差不多大的小流氓欺负她?」
  「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教她吧?」
  问出这句傻话,岳寒蓦然发觉自己似乎弄懂了什么。而祁婧却再次端起了茶杯,自顾自的喃喃低语:
  「人都这样,尤其是女人,越是没尝过的东西,就越挨不住心中的渴望。你以为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你,就一定是打着非你不嫁的主意么?别老实过头了,我的憨弟弟。」
  这一句憨弟弟把岳寒叫得心头一宽,仿佛找到一根主心骨,不无自嘲的笑了笑:「我其实……还是不想让可依……」
  说了一半,好像咬到了舌头,抬头望去,真是鬼使神差,眼前这位正跟自己推心置腹的妖孽本身,赫然就是可依姑娘最该忌惮的对象啊!
  心念所及,那句憨弟弟立时变了滋味,空气也跟着暧昧起来,倾吐谐谑的红唇贝齿蓦然充满了视野。
  刚刚那个浅尝辄止的香吻难辨滋味,而眼前曾经尝过两次的这一对是多么的妙不可言,他可是印象深刻,而且,有人曾经放过话,说搞定了可依就奖励自己!
  「她真的,会说话算话么?」
  这个问题本身就已经沾染了魔力,让人想想就心跳。
  第一次那半个吻是他连赖带偷得来的,那时候的婧主子还只是个外号,跟那个目光闪躲的美少妇出入太大。而第二次一亲芳泽,就已经算是被她强吻了,还美其名曰奖励。
  她的心思很容易让人想起武侠世界里的暴雨梅花针,犀利而危险,暗藏着击垮一切的能量,把秦老爷子和自己玩弄于股掌不过谈笑间尔,而同样是那颗心,却又让每个男人都趋之若鹜,舍生忘死,拼了命也要得到……
  至少自己不是只为了那对大奶子才晨昏祷告,如中风魔。
  她的变化怎么这么快?
  她这段日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生人勿进,万种妖娆么?
  祁婧仿佛并未留意他头脑风暴之下的蠢蠢欲动,而是像被什么提了个醒儿,略作思忖之后望了过来:
  「你知道今儿早上又来谈生意的那个萧桐萧经理,为什么要跟咱们合作么?」
  岳寒回神讪笑,赶紧接住:「我也觉得奇怪呢!为什么你发信息让我给他加个角色呢?就是……就是还没来得及细问。」
  努力压住思绪,不去过度回忆登门请教时目睹的那个旖旎画面,岳寒小心的打量着婧主子的神色,却根本看不透她的脑回路是否在跟自己同步。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把自己当场石化:
  「他是可依的初恋,大学相恋四年的前男友。」
  「原来如此!」
  无数的小细节,小情绪,小眼神,小动作同时涌进了岳寒的脑袋,仿佛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无比清晰,又好像突然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抓住什么,或者是说点儿什么,哪怕问个问题也好……
  沃去,别这样!自己的样子看上去一定蠢到家了!没那么严重吧,只是前男友而已……哦对,是初恋……女孩的初恋哦!
  「咯咯咯咯……干嘛啊你?断片儿啦?」
  女人明亮的笑声击打着耳膜,仿佛一剂强心针,让岳寒迅速镇定了下来。感知一下自己的坐姿和面部肌肉,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赶紧试着笑了笑。
  祁婧慢条斯理的啜了口茶:「别担心,至少到现在为止,可依心里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人还是你。」
  「……排在第一位……」
  岳寒忽然发觉嗓子眼儿发干,低头一看,桌上只有谷丽古黎喝剩下的半杯残茶,犹豫了一下,端起来一饮而尽:「姐!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祁婧忽然媚眼如丝,唇齿间似乎吐出一缕轻烟:「连那个情窦初开的小朋友都搞不定,好像自己知道很多似的。」
  凉茶适口,唇齿间都滋润很多,岳寒却不想分辩,貌似忽然很享受做一个憨弟弟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呢吗?」
  果然没让他失望,婧主子语出惊人,直截了当的指点:「如果真想弄明白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我建议,在她主动告诉你之前,你最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建议跟岳寒的心思几乎严丝合缝,正要点头,祁婧表情严肃的举起一根手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可不是双面间谍,任何时候都不许出卖我!」说完,「噗嗤」一声笑了,笑得临花照水,风月无边。
  眼看着餐桌越摆越满,宴会的氛围里明显阴盛阳衰,终于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谷丽古黎!去开门!十三妖企鹅武器拔起流散吴耀奇。」可依在厨房高声叫喊。
  小朋友总算不用再躲猫猫了,脆生生的答应着跑了出来。岳寒知道门外来的不管是谁都得叫哥,也跟了过去。
  进来的是许博,手里还拎了两瓶茅台,一边换鞋一边把酒交给岳寒,目光却把谷丽古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来回:
  「小美女,长大了,找婆家了吗?」
  两人都是在订婚礼上知道对方的来路,并不熟悉,没想到仅仅第二次见面,小姑娘却一点儿不认生,针锋相对的回敬:
  「叔叔,我干妈说了,你看着像个好人,其实是个色狼,不让我跟你说话!」
  许博被当场揭穿老底,一脸的不服气,盯着小美女追问:「你见过色狼么?
  我估计你干妈都没见过,她都是怎么说我的?」
  谷丽古黎瞥向正走过来的祁姐姐,眼珠一转,「她说,你跟另一只色狼是一伙儿的,没事就变着法儿的请她吃饭。那个人就特能装,追她都追到美国去了。
  你呢,虽然碍着兄弟的面子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喜欢她!」
  几句话条理清晰不紧不慢的说出来,许博明显后悔招惹这个小妖精了。岳寒在一旁听着,也第一次开始相信,这小不点儿心里的故事没准儿比自己还多。
  再看站在一边听完了后半段的婧主子脸色,应该早就掌握里第一手供词,笑眯眯的盯着自个儿男人却丝滑的接过了小人精搬弄是非的话头:
  「你这个叔叔啊,那时候还在上学,啥也不懂,就喜欢漂亮姐姐。现在呀,早学乖了,专门挑漂亮小姑娘下手。」
  说到这,朝还没来得及关好的房门外瞟了一眼,转向许博:「今儿怎么没带着你那个小助理过来啊?」
  大的小的轮番挤兑,饶是许副总脸皮够厚,也禁不住热辣辣的目光审视,呲着一口白牙勉强应对:「可拉倒吧,那是个吃货,我怕带过来菜不够吃!」
  夫妻俩斗嘴,岳寒也不知该替谁捏把汗,不过那个瓷娃娃似的小助理Sophia,虽然只见过一面,却足够定性为一只吃货了,许哥也没说瞎话。
  至于这背后还藏着怎样的猫腻儿,光靠想象就太费脑细胞了。
  幸好这时书房的门一响,秦郅夫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许博热情的上去跟老人家握手,恭祝高寿加各种寒暄探问,一群人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岳寒不无困惑的发现,老爷子跟许博的热络程度俨然越过了「相敬如宾」的尺度,属于毫不客气的相谈甚欢。那种爽朗的笑声,明显不是一个晚辈该当消受的。
  一个盖楼的和一个拿手术刀的,怎么就有那么多嗑儿可唠呢?岳寒百思不解,联系到之前婧主子的淘气之举,越发对这夫妻俩的高情商心存敬畏。十三妖企鹅武器拔起流散吴耀奇。
  没过一会儿,罗瀚也到了,给老师带来一只石楠木的烟斗。
  岳寒知道老丈人早就把烟戒了,他只是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木质手工艺品,其中最爱的就是烟斗。
  当然,画画儿也是一大爱好,这次跟可依一起送的礼物就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画笔。
  老人把玩着烟斗,看神情很是满意,却连句客气话也没说,正经问出的第一句仍是实验室工作的进度。好在一众厨娘们终于忙完了,招呼大伙入席,才没开成御前工作会议。
  生日宴会在热烈欢快的气氛中开动,秦郅夫乐得合不拢嘴,宽阔的额头油光发亮。
  或许是多年以来,家中罕有如此热闹的场面,老爷子在众星捧月的祝贺声中略显腼腆,发表的简短感言分明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反倒是许副总的祝酒词热情洋溢诙谐幽默,更添喜气洋洋。
  由于病愈不久,还在休养阶段,可依大总管只允许老爹喝一小杯白酒。正值哺乳期的祁大奶也只讨到了一小杯。许博带来的两瓶茅台被剩下的七个人不拘一格的随意自斟,就连谷丽古黎都凑在干妈的杯子尝了好几口。
  偏偏席间阴盛阳衰,罗瀚跟岳寒又颇有绅士风度,有限的琼浆实际上大部分被女士们一杯接一杯的淘至见底,喝得最多的当数莫黎。
  岳寒本来酒量有限,更乐得看着娇娘倩影一个个粉靥横春,再加上桌上的佳肴丰盛味美,反而觉得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祥和回味无穷。
  而最值得一提的,是原本跟着干妈过来玩儿的谷丽古黎小美女,在岳哥哥深情目光的鼓励下即兴为老寿星倾情献舞《醉广陵》。青春妖娆的身段儿,痴缠曼妙的舞姿,一次次惹来热烈的掌声,把寿宴的气氛直接推到了顶峰。
  「刚才是你新排的舞么,之前好像没见你跳过。」
  岳哥哥牢记祁姐姐的教导,趁着一起收拾碗筷的机会上赶着打听。从那条件反射般撅起的小嘴儿不难猜到,自己大概率拍到了马腿上。
  不过,婧主子诚不我欺,这份关注已经足以让女孩芳心雀跃了,格外捧场的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
  「好看吗?」
  「好看!」岳寒笑得比女孩还灿烂,赶紧追了一句:「将来谁娶了你就有福了,可以天天看!」
  「哗啦」一下,一摞盘子被扔在了水槽里,谷丽古黎小脸一拉,「好看?好看也不是跳给你看的。哼!」说完屁股一扭,头一不会的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啊老公?」
  没过一会儿,可依红着脸蛋儿走了进来,看见未婚夫一脸怨种相,竟憋不住笑:「咯咯……你挺大个人,怎么……怎么连个孩子都哄不住啊?」
  一听这话,岳寒更加确认了自己天生脑残,默不作声的生闷气。
  收拾完厨房,小两口回到客厅,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高大挺拔的老寿星身上。秦老爷子换了一身簇新笔挺的西装,正被拉在穿衣镜前转圈儿摆弄。
  早已解下围裙的程归雁替他整理好衣领,又从茶几上的礼盒中取出一条暗红条纹的领带。
  「不打了吧,怪热的。」秦郅夫浑厚的男低音里藏不住欢喜,更饱含着温柔恩宠。
  「试试嘛!」
  程归雁也喝了不少,分不清酒醉生潮还是不耐娇羞,目光只敢盯着老爷子领口,把领子一点一点立了起来。
  岳寒不止一次打量过这对老夫少妻。
  这位年长八岁的绝世美人一直仙气飘飘,不染凡尘,更从未在他的认知里成功塑造一个秦夫人甚至准岳母的形象。
  怎么看,她都更像秦家的大女儿,一面侍奉着父亲,一面爱护着妹妹,哪一面又都像隔着一层什么,自己更是游离在个人情感的世界之外,悠然不知归处。
  包括现在,她给男人打领带的动作都是生疏的,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找准合适的长度。秦郅夫数度抬手打算自己来,看见她执拗的表情欲言又止。
  这时,另一个婀娜的身影凑了过来,笑呵呵的调侃:
  「归雁姐,喝多了吧?我来帮你!」
  说着话已然接过领带,无比熟练的缠绕穿插,顷刻之间完美收工,一边整理好衬衫领子一边望向旁边羞答答的秦夫人:
  「归雁姐,你老公好精神呀!像个新郎官儿!咯咯咯……」
  程归雁本就有些无措,被她一笑,下意识的瞥了秦老爷子一眼,羞杀花月的美丽面庞更红得娇艳欲滴。
  秦郅夫低头笑望,一脸的疼爱慈祥,没想到吃心眼长大的那丫头又来了幺蛾子:「新郎官儿,归雁姐送您这么精神的新西装,您是不是得亲她一下啊?」
  沃肏!又来?
  岳寒一拍脑门儿,一个头两个大。而房间里立马群情激愤,响起了号子: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这下可搞懵了程归雁,那表情就像刚睡醒发现自己成了新娘子,再TM惊喜笑容也难免挣扎,无比忐忑的望着大家。
  好在秦老爷子开过的刀比所有人流鼻血的次数都多,镇定自若的搬过女学生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没等岳寒下意识的担心一根手指戳在老人家太阳穴上,沙发上的另一只妖精已经不干了,无比夸张的发出一个长音:
  「噫
  ***  ***  ***
  我们不要看这个,我们要看电视台不让播的,退票!退票!退票……」
  这下所有人都炸了锅,把个程姐姐臊得姹紫嫣红羞愤欲死。秦郅夫打着哈哈环视众人,直等闹得再而衰三而竭才举起双手,把大伙安抚下来。长者气度拿捏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毕竟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晚辈们当然不能不依不饶,任凭老人家脱了外套,解下领带,珍而重之的放回礼盒,大伙儿坐下来聊天。
  眼看着快到九点了,婧主子忽然叫了一声:「诶呀我忘了!」
  众人闻声全都看她,岳寒几乎眼看着婧主子的魂魄再次附体,只见祁婧朝老寿星眨巴着大眼睛语带夸张:
  「老爷子,您看我这……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您,一高兴就给忘了!」
  秦郅夫好像又看到了成精的心眼儿,看了看众人,不无忌惮的直接询问:
  「是么,什么大礼啊?」
  婧主子也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大伙儿,「喔——还不能说,我得先准备一下。」
  说着望向程归雁,「归雁姐,礼物我放你房间了,你过来帮我一下!」说完,拉起程归雁的手腕朝里面走去。
  程归雁不明所以,被她拉着进了走廊尽头的主卧。剩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节目。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叫:「莫黎姐!可依!我找不到了,你俩过来帮帮忙啊!」
  莫黎和可依答应一声,也一脸懵逼的跟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笑声,似乎还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岳寒想要过去探个究竟,又意识到自己一男的,往女人堆里闯不大方便,便给谷丽古黎使了个眼色。谁知小姑娘还在生他的起,来了个爱答不理。
  就在这时,婧主子忽然蹿了出来,捋着额发面带惊慌的叫:「老爷子快来,归雁姐晕倒了!」
  秦郅夫一听,高大的身躯立马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快步走向卧室。罗瀚和许博也面带紧张的跟在后面,只有岳寒没有动。
  身为婧主子的贴身侍卫,那暗藏玄机的小眼神儿,他太熟悉了,紧跟在她身后出来的莫黎和可依演技更差,根本是在憋笑。十三妖企鹅武器拔起流散吴耀奇。
  秦郅夫推门而入的前一秒,婧主子趴在他肩头吹了一口仙气,紧跟着顺手一推就拉上了房门,然后单臂推着罗瀚的胸口,硬是把剩下的两个男人逼回了客厅。
  另一边,莫黎招呼着干女儿已经在换鞋,可依也红着脸蛋儿顶着一脑门子汗过来拉岳寒的胳膊。男人们都不傻,虽然骨子里都渴望了解更多细节,可这会子只能心领神会。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比今天经历的所有意料之外都意料之外一万倍。
  「老公,莫黎姐喝了好多酒,你要负责把她们俩送回家哦!」
  虽然是在温柔的跟亲老公说话,可岳寒分明感觉到,说话的并不是许太太,似乎也不是婧主子,而是一个……一个……坏女人。
  她的目光从自家男人身上收回之后,便歪歪斜斜摇摇晃晃的无缝过度到了那个昂藏巨汉的玳瑁眼镜上:
  「老罗,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么?」
  罗瀚似乎有些神思不属,不过还是收到了她的信号,诡谲一笑:「我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不过也得你自己去取。」
  这……这不就是奸夫淫妇的调调么,还当着人家老公!
  岳寒被可依拽着胳膊走向门口,目光却第一时间锁定了许博。他的表现更奇怪,伸手在爱妻头顶上轻搔两下,貌似在宠爱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可两人对视的刹那,那眼神的丰富交流,简直是在荼毒生灵!
  直到坐进可依的甲壳虫,岳寒的脑子还是晕的。可依虽然也喝了酒,状态明显比他清醒得多。车子灵巧的出了小区,进入主路,他才发觉方向不对。
  「我们去哪儿?」
  可依把着方向盘斜睨着他,忽然一笑,把手机递了过来:「在相册里。」
  接下来的一分钟,岳寒的血压进一步升高。照片只有寥寥数张,视野全是对着一张雕花大床的。场景虽然单一,却丝毫不会降低热血沸腾的烈度。
  大红的锦缎上,散落着几朵雪白的牡丹花,仔细一看,却是女人的内衣。
  在大床的中央红艳艳的锦绣堆中,横陈的玉体被大红缎子缠成了粽子,只留出一颗美轮美奂的头颅和如云铺散的秀发。
  而最吸引眼球的,是那张熟悉的美人脸上,被一条暗红色的条纹领带蒙住了眼睛,还在耳畔鬓旁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这不是刚刚那条么?
  原来,这就是那个妖精的大礼!
  「你们可真有仪式感!」岳寒递回手机,压着心头即将堵车的震撼感慨了一句,又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可依目视前方:「带你去看另一件礼物啊!」
  【未完待续】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1:03:14

第134章:铁板桥
  罗瀚的公寓藏在一片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中间。还离着老远,他就指着其中一座郑重介绍,似乎在暗示今晚预定的栖息地。
  然而,望着半空中那密密麻麻的窗口,祁婧心中却有莫名的感伤油然而生。
  一个单身老男人,在远离故乡的大都会生活了几十年,就一直被安置在那样一个悬浮在钢铁森林中的方盒子里么?
  就那样,一个人……
  无论怎样想象男人口中的公寓是什么样子,祁婧也无法往刚刚离开的那套四室两厅上边靠拢。虽然那里人丁并不兴旺,不可能天天都像今晚这样热闹,可即便空无一人的时候,也必定有家的味道。
  因为,房子里有一个女主人。
  而一个单身男人,可以请保姆,可以领风情各异的女人回去过夜,那地方却一定不会有女主人。
  今晚,那个让他咫尺天涯沉吟至今的女人,又偏偏被自己亲手送上了一张让他无从觊觎的床,就更没什么希望了。
  他的恩师,他的小师妹,他的梦中情人,或许未必会离开他越来越远。然而那个家,终究只是个可以让他偶尔停靠取暖的地方,不是归宿之所。
  当然了,一个成功的老男人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成为英雄,单枪匹马也不是成功者该有的样子。除了那一家子,他一定还有朋友,甚或两三知己吧?就像许博一样,一帮呼之即来的哥们儿弟兄。
  可是,为什么从未听他提起?
  不自觉的,祁婧没有把自己放在这些人里。
  红颜知己当然不是不可以,只是太难得。除了许博,她从不认为自己可以在别人的生活里成就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不是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而是……能力。
  作为女人,谁都希望获得男人的青睐和尊重,摆在心上人的位置上。然而,成为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那是无知少女才会有的天真。
  这大半年来,她变了。
  变得精力充沛心情愉悦,更变得没羞没臊淫冶放荡。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花翅膀的母蚊子,用最温柔的魅惑刺破肉皮儿,吸取最热情鲜美的血。
  没错,吸血。
  吸血是快乐的,也是危险的。
  然而,上了男人的床,并不代表可以走进男人的生活。
  男人的世界有着无从妥协的坚韧和残酷,比如小毛稀里糊涂的离开了部队,比如陈志南在自己身上失声哭泣,仍心甘情愿的遵守「潘多拉」的约定,比如倘若自己真闹起来,许博和二东就肯定要掰。
  再比如,有个懦夫灰溜溜的逃亡国外,连一句道歉都不敢当面说。
  经过见过之后,祁婧不再害怕自己成为那个被选择放弃,被约定隔离的女人,而是无师自通的意识到,不会游泳就别没深没浅的下水救人,那只会添乱。
  所以,她刚刚意识到小毛的不适,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大头这些天了无音讯,她不管对那对神秘夫妻多么的好奇,也绝不采取任何令他可能感到困扰的动作。至于二东,委屈总还是有的,可毕竟事出有因,在那样的情形下还……不至于无法原谅。原谅了,在面子上,大家才可以恢复如初。
  奸夫淫妇过瘾,男欢女爱畅快,无论天雷地火,还是两情相悦,都该潇洒求欢,来去不生羁绊。
  然而在与罗瀚灵与肉的互通有无之后,祁婧才开始发觉,隔三差五的半杯红酒与散漫闲聊并非无源之水,且能汇成溪流。
  在那个老男人隔着镜片却不无纯真的目光里,自己其实一直都无法做到在任性放浪中独善其身,甚至还经常会涌起一股女人天生的保护欲。
  说起来是不是很好笑?他那么人高马大跟一座护法金刚似的,又需要谁来保护呢?
  「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罗瀚的邀请比期待来得太晚,也有些画蛇添足了。祁婧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他带自己去看礼物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一整晚都任凭摆布的准备。
  可是眼看到地方了,不知为什么,她又不想去了。
  去男人的住所滚真的床单,当然是最舒服的,可除了去小毛的硬板床上浪过一次,她几乎都在打野战。陈大头说过开房间,直接就被闪了个大跟头,后来去他家老房子,也无关任何来自现实时空的细节纠缠。
  或许,是心理上出于本能的戒备吧!
  相比之下,爱都21层专门为自己布置的那个按摩健身套间,是最让她理直气壮予取予求的地方。
  而他的公寓,她似乎还没准备好。
  「我想——先拆礼物!」
  罗瀚温和一笑,没说什么。这一路走来,他都没怎么说话。车子在他的操纵下一个接一个的拐着弯,终于驶入了一座空旷得有点吓人的地下城。
  要说空旷,并非没有视觉上的阻隔,而是广大而安静的感觉。阡陌纵横的车道,一座接一座的卷帘门,估计大部分是商家租用的仓库。
  祁婧并不关心里面都存放着什么,也无所谓开往什么所在,她所有的感觉触角都在刺探着男人的情绪,因为刚刚由她一力推动的终极开箱式洞房,很可能伤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为了好姐妹的幸福,也为了人类繁衍生息的神圣使命,她必须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推上一把。
  的确有那么点儿越俎代庖的嫌疑,可是当她看到闻声赶来的秦老爷子眼睛里的惊惶与焦急,就第一时间为自己的天才创意点了个赞。
  「别怨我大猩猩,我这也是为你好!」
  祁婧心中默念,打量男人初现风霜的侧脸,不觉车子已经停在一座格外宽阔的卷帘门前。罗瀚一边从手套箱里找出个遥控器,一边微笑着端详她:
  「我们到了。」
  祁婧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故意打趣儿:「藏这么深,你不会要送我一颗核弹当烟花放吧?」
  「呵呵,烽火戏诸侯啊?」
  罗瀚忍俊不禁,「不过,我要是真有核弹啊,一定让你当上第一夫人。」
  「那程姐姐呢?」本应张口就来的这一句,祁婧当然不忍心说,只好娇中带媚的白了他一眼。
  罗瀚按动按钮,卷帘门徐徐升起,里面的灯自动点亮,祁婧的眼睛也一下子跟着亮了。
  这应该就叫做私家车库吧!很大。雪亮的灯光照在柒成墨绿色镜面般平滑的地板上,大约有七八辆各种颜色款式的汽车停在里面。红色的是法拉利,绿色的是兰博基尼,银灰色条纹的是迈巴赫,居然还有一辆粉白相间的玛莎拉蒂……
  祁婧凭借自己从电影里学来的对豪车品牌的认知吃力的分辩着。坐车缓缓驶入,卷帘门落下,还在目不暇接的观望,连下车都忘了,直到罗瀚替他拉开车门才收回匪夷所思的视线,朝男人仰起头:
  「你可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啊!」
  罗瀚像个装逼贵族那样笑着,胡子上都沾满了低调:「我哪买得起呀,都是朋友送的。」
  祁婧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立马就不觉得这情场失意的老家伙值得同情了。被男人扶着下了车,开始梦游似的绕着一辆辆的工业艺术品打转,差点儿被优美凌厉的线条和科技感十足的金属光泽亮瞎了双眼:
  「什么朋友这么大方,介绍我认识几个呗!」
  祁婧忽然想起从前有个草原上的野小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一个豪华车队接走,却说不出那些车的名字。
  「呵呵!现在不就有一个么?」罗瀚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正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打算送一辆给你呢!」
  「忐忑?」
  祁婧对大猩猩机智的现挂十分满意,却被这两个字戳了一下腰。当她转回身子,明眸闪过那副熟悉的镜片,忽然懂了,故意把声音拉成了粘丝:
  「你——平时都喜欢送这种礼物……给人的么?很贵的。」
  罗瀚第一次咧着嘴笑了,眼睛里一派淘气小子才有的灼热与锐利,「当然贵了。我这个人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从来没对自己这么狠过。是可依告诉我你没车开……啧啧!害得我呀!整整两宿没睡……噢!」
  没等男人贫到姥姥家,祁婧已忍不住笑,一拳头怼到他肚子上,横了个媚眼转身继续绕:「那你还是留着吧,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要!」
  话没说完,身子被挖掘机似的双臂拦腰抱住,耳边传来福尔摩斯磁性饱和的声音:「如果我硬要送呢?」
  「硬送?」祁婧腰股之间被一物顶住,心头慌慌的一跳,梗着脖子直接提问:
  「有多硬啊?」
  罗瀚的大手满当当的握住一只奶子,狠呆呆的说:「你如果不要,我就把你变成一辆超级跑车,白天开着它们出去,晚上回来再开你!」
  「……大猩猩啊大猩猩,原来你个铁憨憨也把打情骂俏这一套练得精熟……」
  祁婧多处受制心中却在调侃,被包裹上来的男人味儿熏得意乱情迷,更忍不住被那个「开」字逗得「咯咯」直笑:
  「白天晚上的开,咯咯咯……的哥也没你这么卖命吧?就不怕累死在车上啊?」
  罗瀚直起身子,牵着祁婧的手让她转向自己,脸上露出望不穿的深情与感慨:
  「有什么办法呢?你看看它们,一辆挨着一辆的停在那儿,多美!只可惜,连一个带它们出去透透气,兜兜风的人都没有,光灰尘都落了一层又一层……」
  每一个字都似轻飘飘的玩笑,却又透着无比深沉的律动,蓦然间,镜片后边竟然隐现着朦胧的水光,把祁婧的心听得一阵酸一阵慌一阵暖暖的疼:
  「老罗,你……你别这样说话,我可不习惯了……」
  最后的声音禁不住打颤,再也说不下去,因为身体被一把搂住,两片厚厚的嘴唇带着惹人心悸的酒气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祁婧感到胸腰被紧紧的箍住,脑子轰然烧热,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他终究还是伤心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有的力气都只能维持住本能的呼吸。整个身体仿佛在爱的汪洋大海里飘摇摆荡载浮载沉。
  「那么,来吧!至少此时此刻,你还有我!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祁婧尽情的敞开身体,抱住男人雄壮的腰背,任凭体温火箭一样飙升,很快就有了飘飘欲仙的错觉。
  一根辨不清形状的巨物又硬又热的侵入腹股要害,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埋藏未久的渴望,张牙舞爪的酸痒肆无忌惮的从那个地方爬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放过了她的嘴。感受到目光的降临,气喘吁吁的睁眼仰望,正对上另一道痴迷而灼热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丝钩子般的荡意,祁婧伸手一捞一带就解开了男人的皮带,正要蹲下身子,却被一股大力往后推去,坐在一个冷硬光滑的斜面上。
  那是一辆跑车的前脸儿!
  当她意识到并无危险,挣扎着撑住后仰的身子,裙带早被一只灵活的大手解开了。
  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款式跟睡衣类似,一颗扣子都没有,只靠里外两根系带绑住腰身,一旦松了或者断了便是春光乍泄一览无余。
  而里面,除了一套黑色的文胸丁字裤,什么都没有!
  罗瀚无师自通的解除了外面的,里面那根小的竟一时理不清头绪,跟个熊瞎子似的闷在那儿,呼哧呼哧有劲使不上。
  「笨蛋!」
  祁婧轻斥一声,兼顾灵巧与风骚的手指优雅的摸进腰侧一拉,已然半开的裙子荷叶般展开滑落两侧。于是,丰乳肥臀,危峰险壑像一件会呼吸的艺术品展露无遗。
  刚要并起一双受惊的腿子,一根脚踝竟落入熊掌,被拎到了半空。中门大开的羞耻立时在许太太脸上催生了幽怨,嘟着嘴横了男人一眼。
  然而,在这幽闭私密的空间里,处处都透着新奇,任是谁家的少妇胆子都难免放纵些,像许太太这样的极品淫娃自然不会真生气,兼之对自己身材的绝对自信,眉目之间春情仍旧肆无忌惮的泛滥,更加让人神魂颠倒魅惑难言。
  罗瀚拎着那条骨肉匀停的绝世美腿,放在肩颈脸侧忘情的磨蹭着,箕张的五指贪婪的顺着一路销魂的清蜜酥盈直抵仅覆着一根布条的绝密幽谷,居然在即将抵达的一刹那,凭空一跃,按在了不停起伏的小腹上:
  「真是辆好车!」
  非要TMD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前一刻还神魂颠倒,后一秒就不着调了!
  祁婧被他大智若愚的神情逗得酥胸震颤咯咯娇笑,趁机交叠双股,暗藏耻羞,凑近男人的脸洋洋得意的讨好:
  「还不是你琢磨出来的法子好,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个孩子妈了吧?」
  罗瀚的大手一刻不停的游走,没两下就把乳尖儿臀丘揉得耸翘翘,胀鼓鼓,闻言似乎更对自己的手法志得意满,目光灼灼的说:
  「你就是女娲娘娘转世,生多少孩子也照样是最完美的女神!」
  「咯咯咯……你个不要脸的大猩猩!」
  祁婧忍着厚厚的熊掌之下越来越难以抵御的热浪,媚眼如丝的调侃:「今天是不是茅台喝多了,怎么这么贫啊?」
  罗瀚无比应景的老脸一红,竟似蓦然陷入恍惚,再不敢去看女人的眼睛,忽的抱住柔韧的腰背,一头埋进早已汗湿泥泞的沟壑里,呼哧呼哧的舔舐蜂蜜:
  「娘娘!您把我给炼了得了!」
  这TM还是贫么?再这样臭贫都TM哭出来了!
  祁婧抱住男人硕大的头颅,心中又是难以形容的一酸,深深的吸了一口起,胸中的激情更莫名的火烧火燎,绷着滚烫的脸皮调笑:
  「那好吧!先让我看看,你这个傻大个儿身上够不够……嘻嘻……够不够硬,有没有机会炼的成!」
  罗瀚缓缓抬头,镜片后面仿若升起一片杀人放火的赤红,颤抖着双手去解文胸的搭扣。祁婧板起腰背任他动作,抖抖索索的一阵忙活,才解到一半,自己先喘成了一团。
  终于感到胸围一松,两个早就胀得难受的乳瓜颤悠悠的跳起,被一双大手结结实实的捧个正着。
  这双造化神奇的大手,有多少次牵引着骚情,驱赶着欲望,把她的身子活生生烘焙到饥渴的燃点,让人在春梦里都牵肠挂肚心惊肉跳。
  然而此刻,它们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记忆,把什么穴位手法都忘了个干净,傻傻的捧着两个奶子,如同一个只会侍弄土地的老农,无比珍重的捧着家里仅剩的麦种,艰难的吞下忍饥挨饿的唾液……
  可是没关系,再神乎其技的撩拨,都不过是激发原始渴望的工具,而渴望的苏醒完全可以自带BGM。
  望着男人愣怔笨拙的模样,祁婧脑袋发胀口水发粘,嗓子眼儿也干得几乎开裂,将两只奶子怼到他脸上的冲动快要把她逼疯了,略带嘶哑的声音却仍在小心翼翼的提醒:
  「你的手,好像……不够硬哦!」
  男人闻声如梦方醒,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之后,大手一紧,一口叼住了左边的奶头儿,如饥似渴的舔吮吸啜着!
  湿哒哒的唇舌让祁婧更加真切的感知到了自己身体的炽热,阵阵酥麻在用力的挤压下更加迅速的传遍全身,让她不自觉的扭动起腰肢,两条长腿自然而然的缠上了男人的腰。
  可惜,这个动作似乎惊醒了欲念丛中的一只怪物,荒淫无边的水草开始在那个羞耻的地方疯狂生长。
  「老罗!你的舌头……好像也不够硬啊!」
  荒腔走板的尾音几乎就是在求欢了,可那只死心眼儿的大猩猩好像偏不服气,把奶帮子都舔了个遍,发现越舔越胀越弹手,干脆往下一缩转移战场,去欺负那对连体姐妹花。
  「嗯哼——」
  架起的双腿一阵哆嗦,滚烫的浆水好像准备好了似的,被那条牛舌头轻轻一卷就勾了出来,激灵灵的酸痒却乘虚而入,直接撞在了心坎儿上。
  「嗯哼……嗯哼……嗯哼哼哼……老罗,你不用……」
  一波波浪涌般的快感打乱了语言中枢的正常运作,腰臀腿股又全都陷入掌控,任何挣扎都成了不由自主的迎合,祁婧只好放弃继续编排女娲娘娘的台词,死命按住男人的头说出了那个「不」字。
  以往的任何一次交欢,无论跟谁一起,她最最痴迷的就是事前的爱抚调情,互相讨好,满满的嬉笑怒骂柔情蜜意。等身子都被亲软了,舔透了,那一下长驱直入的悍然占有才格外畅快尽情。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她从被亲吻的一刻就被莫名其妙的急切与火热支配着,身体里的瘙痒针刺蚁爬般的难以忍受,恨不得下一秒就被狠狠的刺穿,深深的交合!
  ——滑溜溜的骚屄早就准备好了,就要你那根比任何野男人都犀利勇猛的大鸡巴!
  罗瀚茫然抬头,没鼻子没脸的骚水弄花了他的眼镜,显得尤其狼狈。祁婧见状,差点儿被一阵没来由的恼火逼出泪来,咽了口唾沫才轻飘飘的出声,口气却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
  「肏我!求你了。现在就用你那根硬邦邦的东西肏我!肏你的女娲娘娘!」
  高大的男人似乎顷刻之间就醒了酒,起身脱掉外套,早就松开的西裤脱落到脚面,被他一踢一挑丢在一边,花格子的平角裤一撸到底,起身的同时,那根昂扬巨物直挺挺的挑在身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领略「犀牛角」的伟岸风姿,那过分昂藏的霸气一旦外露,仍把祁婧吓得两腿发软,花径一缩,气息轻促了不止一个频率。
  解除了束缚的大猩猩片刻也没犹豫,趋身向前一手捞腿一手托腰。
  祁婧只觉得身子一轻,屁股已经移出了机盖儿,软烂的花瓣儿忽然被一团坚实的热力抵住,还没等她尝试迎凑,已经「轰隆隆」的肏了进去。
  「嗷****」
  从来没有叫得这样凄厉惨绝过!即使破天荒被陈京玉的胶皮管子干,都没跟今天似的,杀猪般嚎叫。
  偏偏这里又空间宽敞,回声激荡,祁婧第一时间想去捂嘴,却被罗瀚发狠似的目光刺得莫名兴奋,壮怀激烈中,一把抓住他搂在腰间的手腕,刚要报以鼓励的微笑……
  「嗷****」
  又疼又美的刨刮,沟满壕平的胀满,毫不含糊的直抵尽头,快感像环形闪电犁过整个膣腔,巨大无比,菱角分明,坚如磐石!
  「好爽!」
  祁婧在冲击的尾声拼命缓过一口气,朝罗瀚夸张的凹了个口型,却怎么也不明白,又不是头一回被这根大家伙干,为什么会这么爽,一边疼一边爽。
  是自己每天坚持的凯格尔运动生效,那里变细变窄了?
  「嗷——吼吼……」
  不,不至于这么明显!那么是自己太TM操之过急了?
  「嗷——吼吼吼……」
  不,也不对!每一下都被干得淫液「咕叽」水声潺潺,滑溜溜的一下到底……
  「嗷——吼吼吼吼吼……」
  天呐!是了!
  直到第五波进攻长驱直入,再次干得她狼哭鬼叫才轰然想到,那天在爱都,跟老公酣战在前,早已高潮迭起浪得没边儿,骚穴穴是在被预先扩展之后才吃到这根「犀牛角」的。今儿个意乱情迷,上来就不自量力耍横逞能,不被干裂开才怪!
  「干!干裂开吧!裂开了最好!狠狠的干……谁教我把你的心上人送上别人的婚床呢?哈哈哈……你气吧?你后悔吧?你难过了吧?干我吧!怎么干都行!」
  狂乱的念头和巨量的快感几乎把祁婧的神识吞没,然而,无法形容的痛快和喜悦还是无比欢畅的在心间流淌。
  倏忽之间,已经不记得挨到了第几下,最初令人凛然心悸的疼痛早已销声匿迹,只剩下下到底的极致快乐在身体里一波一波的迸发炸裂。
  「啊——啊——啊哈哈哈……老罗……老罗你好大……好硬……干死……啊——啊哈——干死你的女娲娘娘了!」
  罗瀚扎着马步腰臀连耸,听见女娲娘娘浪叫连连居然还有气力摆谱撩骚,立时加快了攻势,皮肉清脆的撞击声随即响起。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女娲娘娘的叫唤立时进入了风雨飘摇的节奏,似乎每一个「啊哈」都是险些跌落悬崖的惊叫,忽然手掌一滑,身子失去了支撑,躺倒在发动机盖上。
  可是,那拱起的腰背俨然形成了一座悬空的小桥,再看腰臀腿股上肌肉收放的节奏,明显是在暗暗迎合!
  没错,饱经历练的许太太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只会乖乖的躺着挨肏,无论强敌多么蛮横凶猛,她也一定要直撄其锋,不为别的,只因追逐高潮冒险的贼船上从来不养怕水的小白兔,它需要的是乘风破浪的姐姐!
  毫无花巧的「犀牛角」全凭实力,却也不可能毫无所觉。罗瀚每一下全力以赴的撞击之所以势如破竹般酣畅透彻,没有一下缺了女娲娘娘配合。
  眼看着她被干得星眸涣散,尤在力挽狂澜,罗瀚不禁心头一叹,激动又温柔的俯下雄躯,把鼓荡的奶子和香汗淋漓的身子一股脑搂进怀里,只剩悬在车头的半个屁股还在一刻不停的撞击中肉浪翻滚。
  共赴巫山的欢爱,来自伴侣的体恤最是动情。即便是女娲娘娘,也完全受不了!
  胸乳相贴,搂上男人脖颈的刹那,所有不畏坚船巨炮的忍耐英勇都同时崩溃,快乐的巨浪席卷了放纵的天空,伴随着一声恐怖的尖利嘶吼,祁婧的身子骤然绷紧变成了八爪鱼,一缩一缩的,几乎镶嵌进了男人的怀抱。
  这么快就到达了高潮并不奇怪,让她感到害怕的是那里骤然锁紧的力度,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几欲断裂的疼。
  与此同时,男人在劫难逃的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一口吮住女娲娘娘的双唇,骤然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泰山倾倒闷雷滚滚的灭世阵仗立时让暴风骤雨中的祁婧头脑发晕,更让高潮的电波陡然化作一片虚无亮白,身体似乎正被庞然巨兽撕成碎片。
  就在她以为整个车库都即将陷落地狱的当口,「犀牛角」无比凶狠的顶到了尽头。
  穴心子里突然麻酥酥的一跳,一股股热流无声的炸开!紧接着又是几下飞快的抽送,再次触底,再次喷射,再次飞快抽送,直到第三次一头撞进最深处,喷射的力度才减弱到几乎感觉不出。
  极致的暖意好像熨烫进了脑仁儿,瞬间把痉挛中的四肢百骸都包裹了进去,而僵硬紧绷的酥骨媚肉却一下子瘫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听凭快乐的海浪一遍一遍的冲刷着身体。
  虽然连一根小拇指都不想动,可一切都并未结束,厚重而缠绵的深吻从另一个孔窍春雨般浸润着心头的喜悦。
  女娲娘娘欣喜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造了一个健壮可爱的小泥人儿,忍不住一下接着一下的亲他,吮他,逗他,撩他……
  毕竟是泥水捏就,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却又浑身上下的发着热。两个抱在一起的肉体仍旧未曾脱开连接。
  「今天怎么射得这么快?」
  女娲娘娘忍不住用那个地方温柔的挽留着渐渐消软的「犀牛角」。它终究不是那块材料儿,这会子比世间最没用的懦夫都软,就像……就像一根猪肠子。
  「被你吸爆炸了。」
  罗瀚言简意赅,却声情并茂。那一下下要命的锁紧,两个人都感同身受印象深刻。
  「我哪有?」
  女娲娘娘把羞羞的小脸埋进男人胸口,偷偷的挺送着屁股,想尽量把那截「猪肠子」多留在肚子里一会儿。
  过了许久,忽然听见头上传来男人没头没脑的问:「干嘛对我这么好?」
  女娲娘娘无声的笑了,把尤在烫热的脸蛋贴紧男人的胸膛,浪丢丢的念着:
  「你说的,我是你的车啊!你的车,当然就要给你开呀!」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忽然说:「那它们呢,谁来开?」
  祁婧越过男人的肩臂,朝四周扫了一圈儿,直勾勾的仰望男人:「真的要……
  硬送啊?你现在——还硬的起来么?咯咯咯……」
  「就当帮我一忙,成么?」罗瀚低头,用胡子蹭她的鼻尖儿。
  「那……抱我过去看看?」
  忽悠一下,媚肉酥软,乳浪扑跌,祁婧像个撒娇的大娃娃,咯咯浪笑着被男人抱起。四肢攀住男人的脖颈和腰胯,那根「猪肠子」无可救药的脱出穴口,烘热粘稠的脏东西唏哩呼噜跟着往外直流,淌了男人一大腿。
  「你好像在漏润滑油……」
  「讨厌!」
  祁婧没想到被抓包,一拳擂在大猩猩肩头,下意识的夹紧却挤出更多,只好没羞没臊的狡辩:「还不是……还不是你加得太满了~~~!」
  「可惜啊!现在又都漏光了。」罗瀚边走边笑,「要不等下再加一次……」
  「咯咯咯……加你大爷!」
  两个人衣不蔽体的在油光可鉴的地板上溜达,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妖怪,这里嗅嗅,那里探探,还不时发出忽高忽低的怪声音,诡异而迷乱。
  「打算送我哪辆啊?」
  「你喜欢跑车,这几辆都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跑车?」
  「还有不喜欢跑车的人么?玛莎拉蒂应该适合你!」
  「粉色的……我不要!人家早就不是小姑娘了……」
  「那保时捷好了,红色,热情,像你!」
  「太……太嚣张了吧?像个暴发户,容易挨打,不要!」
  「那……」
  罗瀚抱着女娲娘娘转了一圈儿,正要继续推荐,娘娘突然贴着他耳朵问:
  「咦!那个蒙着苫布的,是什么呀?」
  「呵呵,那个啊!那个还真没开过呢!」罗瀚略一迟疑,抱着娘娘往里走去。
  「放我下来!」
  双脚一落地,尖锐的鞋跟便在地面上敲出铿锵回声。祁婧将文胸的搭扣随便钩上两个,又将裙带一缠一系,便完全恢复了风姿绰约的红妆素裹。坠着繁复荷叶边的裙摆随着她的步子翩然飘飞,碎花盈盈迷人眼,完全看不到屁股上那一大片湿痕。
  反而是罗瀚完全光着屁股跟在她身后,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衬衫蔽体,显得有些滑稽。
  那辆车停在车库最深的角落,挨着一辆大号皮卡和一辆丑出翔的吉普车。虽然车屁股被一根柱子挡住,还盖着深灰色的苫布,祁婧仍能从大体形状上猜出是辆SUV。
  果然,苫布被掀开,一辆纯黑色的大型都市越野车展现在眼前,通体黑色漆面儿流光大气照鉴人影。威武却不失流畅的线条,雄浑又兼具优雅的气质一下子就把并不怎么懂车的婧主子给镇住了。
  雷克萨斯的简约LOGO分外低调,是她经常可以见到的,可LOGO下面居然还有一行汉字打头的「黑KURO」显得有些特别。
  「这是最新款的雷克萨斯570全球限量版,俗称黑武士。」罗瀚为娘娘做了个简单介绍。
  祁婧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儿,脑子里忍不住蹦出莫黎的悍马来。这个,可比那个棱角分明的家伙帅多了!
  「我喜欢这个,可以吗?」
  罗瀚被女娲娘娘的干脆看得一愣,嘿然一笑,看了看车又看了看她:「你……
  想开这车……这么大的车?」
  「怎么啦?」祁婧大眼睛跟车灯一样亮。
  罗瀚咽了口唾沫,斟酌着用词:「不是,我是说,这车也太……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气质吧?」
  祁婧一下反应过来,不禁笑靥如花:「老罗,这个……也是你的心头肉吧?」
  这个「也」字,她用得有些后悔,不过还是直视着男人略显尴尬的表情,「嗯——确实大了点儿哈!没事儿,我去挑一个别的。」
  说着话就往外走,却被罗瀚一把拉住。大猩猩高大的身躯几乎把女人的花裙子完全笼罩,温暖的目光却让人安心:
  「祁婧,我是喜欢这车,但是我更喜欢你!喜欢的人当然要开自己喜欢的车。
  绝配!从现在开始,这黑武士是你的了!」
  祁婧被男人的告白弄得有点儿飘,又有点儿喘,站在那儿只想笑得更甜。过了半晌才意识到该给个反应,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伸出小手在大猩猩乱糟糟的阴毛上抓了一把。
  罗瀚本能的一撅屁股,身子一探,祁婧趁机毫不费力的勾住脖子,一个甜甜的香吻送到他唇上。
  相拥的片刻,打盹儿的巨兽肉体可感的醒来,顶的她一阵记忆犹新的心慌。
  脱开男人性感的胡子,一个念头及时降临:
  「那我可以现在就开它么?」
  「当然可以!」
  罗瀚也似眼前一亮,「我正想哪天去试车呢!都准备好了,一直没空。」说完从旁边柜子里拿出钥匙。
  祁婧一把夺过,兴高采烈的说:「先讲好!礼物我收了,这么贵的车我不要,玩儿几天就给你开回来!」
  说完按下解锁,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席。黑武士好像忽然被人唤醒,「轰」
  的发出一声怒吼。
  罗瀚神色紧张的跟到车门前,顾不上坚持礼物的归属,先用不老放心的口吻商量:「不需要我帮你开出去么?这里地方可……有点窄啊!」
  「快去穿裤子吧!」女娲娘娘嘴角一勾,目光搭在男人光着的两条腿上:
  「你想跟在车后面练飞毛腿吗?」
  虽然比不上小车的灵活顺滑,黑武士的运动感还是拉满,再加上野兽般的动力输出,SUV的开阔视野,驾驶体验绝佳。刚开上主路,祁婧就有点儿后悔刚才说的客气话了。
  「我错了,大错特错!」
  副驾传来罗瀚舒缓而优雅的老译制片配音腔,「你的气质,就应该开这样一辆大车。黑武士很适合你!」
  祁婧挺着勇往直前的大胸脯,裂开嘴笑了:「是么!那你说说,我什么气质啊?」
  这会子的罗教授已经对女娲娘娘的车技完全放心,「呵呵」一笑,侧着头好整以暇有滋有味的端详着,好像在仔细斟酌用词,并不急着定论。
  祁婧等不到他回答,忍不住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在瞬息之间变得色彩缤纷,引人遐想。
  「说呀!什么气质?」
  「嗯——有时候,你像个女王!」
  赞美一经出口,罗教授似乎又不那么满意,略皱着眉头尽可能的补充:「不过有时候也像个……呵呵……像个二房。」
  「咯咯咯……有你这么……这么夸人的吗?」
  祁婧被逗得前仰后合,趁机大放娇憨:「不行!你今儿个必须给我说清楚,我为什么像二房?不说清楚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
  罗教授笑得像个温文尔雅的老流氓,「大房都是父母给娶的,二房才是自个儿挑的。能娶得起二房的男人,怎么说都有些本事,眼光更不会错。你就是有眼光的老爷们都想娶回家独自享用的那种女人。」
  「切!拐弯抹角的……」
  那个「享用」把祁婧听得粉靥生春,尽量绷住不让自己笑开了花,小脖子梗得指桑骂槐六亲不认:
  「还以为你说我爱吃醋,会撒泼,是个天生的作货呢!」
  「能作还谈不上,就是鬼点子挺多的。」
  罗瀚声音里仍能听出笑意,却也多了几分感慨似的,让人不得不联想起更多,「不过多归多,肯定没有坏心眼儿就是了。」
  深夜十点多的帝都,依旧车流如汇,祁婧忽然不想再跟男人耍嘴皮子,更不知道该往哪里开,只觉得这马力强劲的「黑武士」亟待发泄过剩的能量,渴望冲出这繁杂纷乱的尘世,一直冲进遥远宁静的蛮荒大泽,深山老林里,再也不问前生今世。
  不知开了多久,路上的车少了许多,祁婧的油门也敢踩得更深了:「你不骂我,我就知足了。」
  旁边传来罗瀚的轻笑,好像正等着她这句话似的:「谁也不能证明她是我的女人吧?呵呵……凭什么呢?况且,她也不是只有老爷子一个男人,我猜得没错吧?」
  祁婧被他问得一虚,忍不住瞥了一眼副驾:「可依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想听你说。雾气拔起流散吴耀奇~」
  男人目光里灼人的热度差点儿把方向盘烫歪了。祁二房忙不迭的躲开他的注视,腿心子里毫无征兆的钻出热辣辣麻酥酥的奇痒。她忽然后悔开车出来兜风了,即使是在车库冰凉的的地板上,也比这大马路上方便得多!
  「诶呀!快别发NMD骚浪贱了,人家问你话呢!」一个异常妖媚的声音趴在车顶上骂。
  「你……你想不想知道刚才,我趴在秦教授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虽然答非所问,有点打太极的意思,祁婧却能凭直觉判断得出,自己没有跑题。男人的视线依然在她脸上,只不过盯得更烫了:
  「什么话?」
  「我说……」
  祁婧压着心跳瞥向男人,「她想给你生个宝宝!」
  「黑武士」越来越澎湃的咆哮响彻夜空,逐渐稀疏的灯火似乎再也无法引导一条迷茫不知归处的路。它们高矮不齐,目光呆滞的站立着,观望着,却被飞速掠过的车轮扭曲成灼烧记忆的罪魁祸首。
  祁婧伸手从包里摸出手机,点亮屏幕,递给男人。那上面,是刚才在加油站补油时,可依发来的一组照片。
  与此同时,贼不走空,祁二房缩回的手心里攥着的两根粗壮的指头,被毫不迟疑的带进了裙子下面。
  那里,早已春浆泛滥逆流成河。
  「嗯——哼哼……」
  强烈却够不到心坎儿的酸爽轻而易举的逼出了祁二房嗓子眼儿里的骚浪,而她比谁都更明白,此刻正在颤抖的绝对不止男人的指尖,还有他痴心妄想转瞬经年的灵魂。
  盯着每一个飞掠而过的灯箱,小妹妹迅速濡湿了裙底,可就TMD怪了,居然连一个可堪入眼的宾馆都没有。
  忽然前面灯光稍暗,路边不远现出一个建筑工地。高高耸立的钢铁巨人顶上悬着两盏天灯,虽然刺目却只能照顾到建了半截的住宅楼顶。围栏之外的大片空地上,旧房已然拆迁完毕,黑魆魆的风熄月隐,野草丛生。
  「黑武士」毫不迟疑的拐下了砂石土路,一路颠簸着冲了进去。关闭灯光之后还滑行了一段才缓缓停下。
  手机的亮光熄灭了。不会拐弯儿的灯光斜刺里射进车厢,勾勒出男人雄狮般的轮廓。
  祁婧看不见他的眼睛,却分明接到了一个无比明确的眼神,然后,两个人同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裙子,西装,文胸,衬衫,平角裤,丁字裤,还有两双鞋子被丢得到处都是。
  一只散着大波浪的夜魅妖灵率先爬到了后座上,紧接着一头浑身肌肉的光屁股野兽也跳了过来,掰开两条美腿就要上马,却被妖精拦住。
  一个颠倒乾坤,反把他骑在了下面,一把捉住又粗又硬的命根子,往下用力一压,便整根抵住了淫汁泛滥的重重花瓣。那感觉,就像骑在了一根火烧房梁上,激灵灵的快美让她连着打了两个哆嗦,却又忍不住的前后摩擦。
  「嗯~哼……你猜,他们现在做了几次?」
  忍住一串舒爽的娇吟,祁婧趴在大猩猩耳边,仿佛在念动咒语,根本不用解释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大猩猩眼镜片反着光,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俘虏了两只大奶子,可着劲儿的一顿揉捏,没两下却把自己给揉喘了:
  「那天,你们是亲眼看着他们……」
  「咯咯咯……那当然了!」
  祁婧瞬间领会了男人向往的场景跟自己的截然不同,乐得差点儿把奶子拍他脸上:「你别看她一天到晚的冒仙气儿,骨子里可骚着呢!我感打赌,老爷子这会儿肯定也被骑在下边!额嗯……哼哼!真的好硬,好大,每次我都怕怕的……」
  又给拉回来的场景逼着男人的大鸡巴又胀大了一圈儿,一双大手张弛有度,顺流而下,坚硬的臂膀箍住许太太的狐腰,圆满的屁股同时落入掌握。
  「他们一块儿去东北,你也都知道?」
  许太太捧住男人的脸「吃吃」轻笑,借着微弱的光线搜寻着足以烧穿车底的野火:「不光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她的姑姑,姑父,同窗校友,还有一个来头不小的老流氓差点儿就把她给上了……」
  虽然只是点到为止,这寥寥数语也足以催生无尽的想象,究竟是不是那么回事,并不是祁婧关心的。而仅仅从骚穴穴下面传来的野蛮跳动,也可充分说明男人兽血沸腾的程度。
  只可惜,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只好把每个字都念得没羞没臊。
  「难过的话,就来吧!」
  搂住男人的颈项,身子一点一点的上升,那根弹性十足的大家伙也跟着抬起了头,像一门巨炮抵住那个湿淋淋的销魂洞口,「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当成她!我不会介意的……」
  终于把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了出来,最后几个字出口,祁婧已经咻咻剧喘,即使那家伙不肯动作,下一秒,她也会浑身酥软,被大枪挑成一具艳尸。
  然而,想象中的美女与野兽的典藏版拼杀并未发生。
  那巨大的菇头依然坚挺,野兽的怒火虽烈却似只是点燃了一双巨掌。腰臀之间传来格外有力的承托,奶子上落下痒丝丝的亲吻。
  「我猜,老爷子肯定不会那么没节操,第一天圆房就躺在下面享受。」
  罗瀚的语气中无不调侃,更透着令人心慌的激越,缓缓抚摸着女人的腰背,声音里渐渐注满了深情:
  「我也是个有节操的爷们儿,在一个女人身上幻想另一个女人的好,真的不想那样了!吴启巴气流伞巫妖气~从来就没有人欠我什么,我也不欠别人的,更不该亏了你!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专属男人么?要肏,要死皮赖脸,我也只想死皮赖脸的肏你一个!」
  漆黑炙热的空气里,仿佛有一盏老油灯在深情告白,突然间,灯罩像一层冰那样碎了,蹿升的火苗照亮了祁婧的笑脸,四溢的灯油烫得她身心俱融。
  「傻瓜!」
  女娲娘娘抱住男人巨大的头颅,「你肯定是想吃奶了,才来讨好我……嗯——嗯哼哼……太……你的……真的太……太大了!」
  大猩猩并未动作,只是不再承托,那个不守妇道的唇口一旦被撑开便再也难以抵挡被充盈灌满的渴望,加上淫汁浪水早已浸透了本就紧窄的台阶,每一寸羞耻的失守都不堪回首,预示着更加危险的堕落。
  「嗯哼……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哈哈!」
  那似乎是一次遥遥无期深不见底的忍耐,九曲十八弯的叫唤比之前的嘶吼更加没脸见人!
  那当然也是个一蹴而就一步到位的占有,彻底贯穿之后才停下的颤抖和不可遏制的剧烈喘息都无法充分表达身心的震撼和灵魂的叹服!
  「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大猩猩深陷敌阵,明显爽得舒了口气,在这个当口逼问,也算是有心人会挑时候。
  祁婧闻声仰着脖子笑得像个疯婆子,努力抑制着两股战战,喘了好半天才试着说:「又硬又烫的,好酸……好嗯哼哼……好满足!全都是你的了,真的好满足呜呜呜……」
  大猩猩听着「呜呜」有声的倾情赞美,镜片一晃,无声的笑了。这才刚想起来似的,一低头,叼住了一颗奶头儿。
  「啊!讨厌~~~不要吸啊!」
  一拳擂在男人背上,祁婧的声音仍在打颤儿,因为只要稍微一用力,身子里的大家伙就顶得她浑身发麻,心底发慌。
  罗瀚跟没事人似的:「别忽悠我,不吸怎么吃奶啊?」
  「不给你吃,你又不是我儿子!」
  这回祁婧连声音都是压着的,上边一躲下边就酸得流水,上下求索根本想都不敢想。
  「那你收我当儿子不就得了,你是女娲娘娘,可以有很多儿子!」有人想起了今晚头一遭的老梗。
  「滚蛋!」娘娘骚屄受制心头恼火,忽然想起了更早的梗:「你都……你都喊别人当妈了,我才不要!」
  「不要我,我也得吃奶!」罗瀚嘿嘿坏笑着耍赖皮,「不光吃你奶,我还要肏你的屄!」说着就要起身。
  「不行!」
  祁婧拼命压住身子里的那条即将翻江倒海的恶龙,咬着牙发狠:「你刚才……
  你不是说做我的专属男人么?不好意思,人是我的,就得我来肏你!」
  「那好吧!」
  罗瀚见她这么拼,也不闹着要吃奶了,双手扶住柔韧的腰板来了个静候佳音。
  一下子,黑暗中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地方,浓郁腥甜的气味熏得人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祁婧扶住男人肩膀,调整好呼吸,腰腿用力:「呜——呜——呜……嗯——嗯——嗯——嗯……啊——啊——呜呜呼呼呼……」
  作为一只资深妖孽,说干必须就干,下下必须到底,叫床必须销魂,骚水必须欢畅,屁股必须带浪,动作必须有模有样。
  然而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掌控身体的能力。
  以前被陈京玉搞上床,也无一例外,每次都是挨肏的。巨浪般的快感纷至沓来应接不暇,还要用自己的小骚屄摆弄那么大一根家伙,主动抛甩迎凑,维持平衡,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
  还没肏够二十下,腰也酸了,腿也麻了,屁股也不知道是谁的了……「啪」
  的一声瘫坐在男人大腿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不无灰心的问:
  「她们……她们也这么没用么?嗯哼哼……你也太……呜呜……」
  「不喜欢大的么?」罗教授体贴的问。
  「喜欢!可是……」女娲娘娘回答的干脆,终究不肯把那句「还是你来吧」
  说出口。
  「要不,你换个方向试试?」资深流氓医生永远有更好的建议。
  「怎么换?」没等娘娘问明白,一条腿已经被抬了起来。身子往旁边一歪,伴随着一声惊叫,祁婧已经双脚落地,面朝前扶住了前排座椅。
  自始至终大棒棒并未脱出洞口,只在里面转了一百八十度,差点儿把肠子拧断,那滋味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回味悠长。
  再次尝试,果然双腿有劲儿,收放自如,澎湃的快感也更加排山倒海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这样好……好爽!」
  突然,一双大手扣住了整个腰臀,箕张的手指同时按在了身体前后几个酸酸的地方。
  「啊——你……啊——啊——你怎么……呜呜呜……妈呀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我不啊啊啊——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啊~~~哈哈哈……」
  浊浪排空的臀肉翻滚充分证明,高潮刚起,那双大手就开始了推波助澜,然而,这么快就被肏到崩溃还是大大出乎了祁婧的意料。
  几乎趴在两个座椅中间的女娲娘娘,两条美腿抖成了大开的八字,最要命的是整个屁股都被男人揉变了形,大把的骚水流得两人一身都是,过了好半天才软绵绵的缓过气来。
  「舒服么?」
  身后传来男人平静的问卷调查,祁婧哼哼半天才正面回答:「爽是爽死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这样……像个小母狗!嘿嘿嘿……」
  忽悠一下,身体一轻,脊背便贴上了男人胸膛,两只大奶子一手一个,鸡巴的角度刁钻,惹得娘娘不由自主的想要扭动腰肢。
  「你不是小母狗,你是个骚狐狸,狐狸精!」
  罗瀚的大手沿着胸乳周遭神秘未知的路线缓缓移动着。祁婧在被搞定之前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他的手法了,深知厉害就更加的欲罢不能,一边扭着脖子伸着腰一边犟嘴:
  「不是,我就是个小母狗,骚母狗!这么快就……」
  「好吧!你是会往车轮子上撒尿的小母狗,会喷水的骚母狗……」
  「净胡说,母狗才不会往……」
  「谁说的?不信,我们喷一个好不好?」
  「嗯哼哼不要……这是新车都弄脏诶呀……你捣的什么鬼?」正斗嘴,发觉男人搂着自己倒向一侧,再一抬头,对面的车窗不知什么时候降了下来。
  「喷到窗外就不怕了。」
  「啊——不要啊!你是不是傻……我哪有那么准啊?你个玩不够的大猩猩,放我啊——啊——啊——不啊——好啊——这样……好舒服呜——好棒哦——」
  虽然座椅宽度有限,横躺更是凸凹不平,可人家大猩猩一点儿没让女娲娘娘遭罪,又当炮床又当炮机,从下到上,一下接一下的把深谷之中的那处芳草蓬门肏成了一朵妖花。
  明明没怎么用力,节奏也格外舒缓,可那根大鸡巴每次都能肏得祁婧一哆嗦,如潮的快美也总在那一哆嗦中被放大到心惊肉跳的程度。
  她不知为什么要摇头,每叫一声都拼命摇头,就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胸腰腹股都在男人把臂之间,根本避无可避,逃无处逃。更何况,真的好舒服啊!这种慢节奏的爱爱简直让人生出天荒地老甘愿肏一辈子的期待……
  然而很快,她就预感到了不对,那种洪峰过境溃堤千里的灾难当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只不过这次山雨欲来,格外让她在期待中感到害怕!
  是身后的贼船么?不是,罗瀚的体魄足以让每个在外偷情的骚货心安。
  「噢——噢吼……噢——噢吼吼……」
  是漆黑的旷野么?也不是,后海边的那一幕可是发生在人来人往的道旁。
  「噢——噢吼吼……噢——噢吼吼吼……」
  排除了一个个胡思乱想,终于懵懂中意识到,让她害怕的还是那根大家伙!
  它依然是那个节奏,不慌不忙,可每次带来的刺激却在成倍的增长!就像一只藏在浪涌背后的水怪,一次又一次助推着整个水库扑向堤坝,而自己的体力正在被一波又一波的快美带走……
  「噢——噢吼……噢——噢吼吼……老罗……老罗我不……」
  再这样下去,一个憋不住,整个骚屄恐怕都会被洪峰卷走!想到这些,祁婧不禁伸手把住了座椅的靠枕,而男人根本不理她。
  「老罗……嗯****」
  这一声吟哦已经无法畅快的发出,明显带着轻飘飘的颤音,更预示着失控的危险。然而,那东西依然故我。
  「我嗯——我好怕……老罗……嗯****」
  祁婧终于把最后一丝气息用作了呼唤男人的怜惜……
  也就在这时,那根慢抽缓插的大鸡巴忽然加速,一头冲进了几乎酸软到抽筋的骚屄尽头,还又快又狠的猛顶了几下。
  「呃呃呃……呃啊****」
  祁婧被怼得连抽了几口凉气,极致的酸爽过后,胸口忽然一热,半个身子都开始了不可遏制的收缩。紧接着腰上传来一股大力,屁股高高耸起的同时,那根大鸡巴慢条斯理的抽了出去。
  而跟在它后面的,竟是一条水龙。
  如果说后海边上,许先生抱着的是根乱窜的水管子,那么人家罗教授扛在肩上的就是一门消防水炮!
  女娲娘娘甚至不需要瞄准窗户,实际上大开的双腿只顾一个劲儿的哆嗦,根本也使不上力。喷射的角度完全被箍在腰间的那双大手掌控,夜空中的喷泉被吊车上的弧光灯一照,亮晶晶的,像极了一阵接一阵的钻石雨。
  而钻石雨哪里是普通人能喷的?女娲娘娘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昏地暗,仿佛世界真的要塌了。身子里所有的力气甚至来不及叫喊一声就全都被排泄一空,忽悠一下睡了过去。
  睁眼时,车窗已经关上了。黑暗中只能听见男人稳定的呼吸。
  「被你玩儿死了!」
  行云布雨太累了,女娲娘娘完全瘫软在男人身上,感觉奶子上的大手越揉越黏糊,大概率是淘淘的口粮也跟着布施来着,根本无力去管。
  「不是你肏我么?」
  听见大猩猩直接发难,祁婧再不敢争强好胜,闭着眼睛告饶:「我错了还不行么,大错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现在呢?」
  「现在……」
  祁婧这才意识到,那个大家伙根本就没射,依然硬邦邦的贴在两瓣花唇之间,「那……那你——肏我……」
  究竟是自我提醒还是征求意见,她还没弄清楚,身体已经被放在了座椅上。
  有限的空间里,脑袋只能靠着车门上的真皮内饰。黑漆漆的车厢里根本看不清男人腰胯之间长了一团什么物件儿,熟悉的巨物就轻车熟路的捅了进来!
  「噢——好棒!」
  女娲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起死回生就叫得这么嘹亮羞耻。
  「喜欢么?」
  「喜欢!」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大的?」
  「嗯——都……不要说女人,小母狗……都喜欢大的!」
  「喜欢一下是一下的还是连续不断的?」
  「当然都……」
  「只能选一样!」
  「那……一下是一下的!最最凶狠的……每下都要命的!噢——噢——就是这样噢——吼吼……肏死我!你个大猩猩……我噢——就喜欢被你肏……对!肏得好!好会肏!」
  这种慢节奏大幅度的冲击不仅不会影响快感的累积,而且使得肉体的交流更具张弛有度的层次感。
  尤其是对阵如此巨大的鸡巴,能够让祁婧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庞然巨物分明的棱角,壮硕的腰身,每一次难以抗拒的欢迎和空洞寂寞的挽留都来得及开怀畅饮细细回味。
  罗瀚显然也深谙此道,一手扶住动情的腰身,一手揉按着诱人的胸乳,把每一下欢畅的浪叫都怼上了巅峰。
  「啊大猩猩……快!快用力……我要嗯——我好像又……」
  祁婧突然把住男人的胳膊,叫得越来越紧迫。鸡巴够大,难道就这么容易高潮么?慌乱的心跳再次鼓荡着车厢。
  突然脑后一痛,忙不迭的伸手去摸,竟是一缕头发卡进了门把手里……偏偏这时再次迎来一波狠肏,不知怎么,身后的车门开了。
  祁婧惊呼一声,半个身子一下仰了出去。幸好罗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将将按在一个小土堆上,有惊无险。
  微凉的夜风吹过,一身是汗的女娲娘娘补天未成,差点儿坠落凡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正浪丢丢的笑着要朝男人抱个平安,余光所及,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从车屁股后面探出来,正朝着她笑,吓得魂飞天外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受伤没有?」头上传来罗瀚的关切。
  电光火石之间,祁婧已然认出了可依的面目,一下就明白了大半,而且再她身后的影里分明还藏着另一张英俊的轮廓。
  惊魂未定心念电转。
  望向男人的同时女娲娘娘笑了笑,又发现自己只剩一个屁股还在车座上,单手撑地搭了个铁板桥,主意打定娇滴滴的跟了一句:
  「你顶到我了!」
  「吓我一跳!」
  大猩猩松了口气,扶着车门就要下来抱她,只听得一声娇斥:「不要!」
  「干嘛?当心感冒了!」
  「就这样!刚才那一下你捅得我好爽,我就要你这样肏我,射给我!」
  罗瀚面露不解,正要再问,看到的已经是女娲娘娘无比骚浪的眸光:「快呀!
  我喜欢!就喜欢你这样肏,这样好深,好爽啊——好舒服!啊——」
  没等女人说完,大鸡巴已经再次开动。一下比一下畅快,一下比一下凶猛……
  祁婧娇躯斜坠,视觉上更具别样妖娆,两个漂亮的大奶子随着一下接一下的撞击扑跌摇荡,鲜红的奶头在斜刺的光影里画着颠倒众生的圈儿。
  「对!就是这样……狠狠的干……不要可怜我……我是你的……啊——你的小呜——小母狗!就喜欢……嗯——就喜欢被你干!」
  祁婧被男人拽着一只胳膊,更目不斜视的盯着他反光的眼镜,勾着他再接再厉,可脑子里却分明摇晃着某个青年目瞪口呆的面孔。
  沃肏!
  只要这样一想,骚屄里的大鸡巴就像着了火,干得她大声浪叫,差点儿扭断了腰肢。滚烫的身子迎着夜风淫邪的撩拨,打摆子似的忽冷忽热,没两下就又到了崩溃的边缘。
  「大猩猩……不要停!我要你干……干到射出来……射给你的小母狗!射给我……」
  浪叫中忽然灵光一闪,女娲娘娘的瞳仁里再现迷离,「亲爱的……射给我……
  射给我我就帮你……帮你睡了她!你不是嗯——喜欢她么?还有你的小师妹!噢——我要帮你……把她们嗷——好棒……」
  明显加重的撞击立马肏得祁婧身心俱震,美眸一空:「噢——噢——噢——吼吼我来啦……我要高潮啦……啊——啊哈哈……我被你干到……噢——噢——噢吼吼……不要……啊——继续……啊哈——对!啊——啊——啊——哈哈哈……
  你怎么……这么噢——吼吼……好棒!我又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浪汁一波又一波的喷涌而出,高潮自然迭起。男人很听话,一下也没歇。
  所有的潮水都撞碎在他吓人的腹肌上,又被反弹回来,顺着蛮腰肥臀雪腹豪乳难以描绘的曲线颠簸荡漾,流光溢彩。炸裂的快美包裹着锲而不舍的冲击,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脱力而亡……
  夜幕下的荒地上,香艳妖娆的女体在惊心动魄的浪叫,威武雄壮的越野车在恐怖的摇晃。
  如果从另一个视角看去,简直就像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裸娇娃正在被一辆钢铁巨兽大力奸淫,那场面只能说无与伦比的妖异又热血!
  终于,一声沉闷的怒吼传来,娇娃发出无比欢悦的娇吟,浪笑着身子一软又被浓精烫得数度起伏。正当她把媚眼丢过来的刹那,终于被一口吞进了车厢里。
  13妖企鹅地址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夜色掩映中,一丝绮丽荒淫的妖风,倏忽飘过……
  【未完待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1:13:42

第135章:借你老公睡一宿
  罗瀚的小车库,可依去过很多次。
  那些花花绿绿的跑车动辄百万,虽然招人喜欢,可一方面,秦爷靓得像一面红旗似的,还是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公务员,可不想让猫三狗四把自己看成批发款名媛或者阔佬的骚浪蜜;
  而另一方面,那些车不仅价值不菲,有的光车牌就能抵一辆家用轿车了,罗瀚再有钱,再喜欢车,也没有在地下室里开车展的必要,几次问他来历却总是语焉不详。
  「明显有猫腻啊!」
  可依姑娘每次动念都会暗戳戳的嘀咕。还是太招摇了,保不齐哪天开着上街,一个不留神就被大牌VIP里冲出来的某个富婆撕成残花败柳。
  送车当礼物的主意不是她出的,只能算是通风报信外加从旁点拨。这对于一个刚刚得了天鹅肉级别的便宜急需还愿献宝的老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福音。
  所以,一听祁大奶明修栈道,说要看礼物,秦爷的小脑袋里,AV现场的布景风格和灯光设计都瞬间一键到位,只剩一个偷窥角度的镜头还无处安放。
  不必去追踪罗教授的车尾灯,轻车熟路的来到他公寓楼下,叮嘱岳寒留在车里随机应变,自己顺着地下通道就溜了进去。
  那地底世界确实有点儿规模宏大,以前都是开车进出还不怎么觉得,七拐八拐的步行足耗了十多分钟,差点儿迷路,秦爷才终于找准了那座宽阔的卷帘门。
  「这么安静……这俩奸夫淫妇不会饥渴到连个交接仪式都不办就直接上楼庆祝了吧?」
  轻手轻脚的凑近门口,隐约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像是在笑,也像在叫。秦爷松了口气,可是地下实在太空旷,即使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清。
  「这上下左右密不透风的,难道今儿赶场赶了个寂寞?」
  没有莫大神那样采取高科技手段的条件,原地打转也转不出个地洞来,总不能跟个小报记者似的蹲在这儿等人家出来发表获奖感言吧?
  十五岁就出道的听窗根儿资深人士不免有些灰心丧气。正踌躇着是不是打道回府,就听见里边「轰」的一声,好像一头机械猛兽发出怒吼。
  秦爷被吓得一机灵,转身就跑。刚在一个拐角处藏好,卷帘门就升了起来,祁大奶的荡笑既清脆又明亮。
  「诶呀急什么?你裤链儿还没拉呢!咯咯咯……」
  终于,那辆黑武士被开了出来,几乎在眼皮子底下趾高气扬的呼啸而过。
  「居然要这辆,可真会挑!」可依一边往外狂奔一边给岳寒打电话:「你看好咯,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很大,车牌是京Q578763517!」
  冲出通道口,鞋差点儿没跑丢了。还好岳寒人够机灵,把车就近停在马路边儿呲着牙朝她笑。
  「人呢?」
  秦爷像个资深干探似的关上车门,气儿都没喘匀,劈头就问。
  「别紧张……」
  岳寒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一刹未婚妻红扑扑的小脸,朝前面一扬下巴:「那不是么?在前面加油呢!」
  透过风挡,秦爷仔细分辩着,看不清车牌,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又瞥了一眼岳寒:「你行么?可要给我盯住了哈!」
  岳寒把了把方向盘,神情复杂的笑着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我能不能问一下,咱俩为啥要盯他们的梢啊?」
  秦爷被问得一愣:「不是,这还要问啊!你没听过捉奸要在床么?」
  岳寒似乎发现正常的人类逻辑已经无法跟一个猎手沟通了,只好顺着她的思路追问:「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马路上……」
  下面的画面实在太爆炸,明显不方便用语言描述。
  打量着事态不那么紧急,运动激发的血红色在秦爷的小脸上渐渐褪去,重新晕染出来的娇艳仿佛只挂在唇角眉梢。
  她没急着跟男人争辩,就那样盯着他的侧脸看:「你既然……不喜欢盯梢,怎么学别人偷窥呢?」
  「我没有啊!」岳寒立马就领会到未婚妻所指为何,「我是去找婧姐……」
  「你都看到什么了?」没等他说完,秦爷追问。
  「没有……」这个词今天实在是说了太多遍,岳寒就差一头撞死自个儿了,「还不就是……她亲你来着。不是……她跟……你们……」
  「看来,他什么都没听见。」
  眼看着未婚夫连连耸肩,眉宇之间的真诚让他的迷惑也变得那么俊逸出尘秀色可餐,可依暗自放心,同时美滋滋的笑了:
  「奇怪么?就是……就是好玩儿呗!她——你还不知道么?一天到晚的没个正行,逮住机会就欺负我。」说着话,小嘴儿还真撅了起来。
  「所以你就……」岳寒瞄了一眼加油站。
  秦爷忽然眼珠一转,邪魅的笑了:「你觉得,他们只是出来兜风的?」说着话,掏出手机,划划点点,把那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就像刚刚说过的,一天到晚没个正行那个大奶妖妇,最是能出幺蛾子。今儿晚上摆了小后妈这一道,可谓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秦爷跟莫黎被召唤进主卧,两个人正挤在墙角里演练太极云手,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
  忽然来了两个强援,三对一的局面下,小后妈毕竟只是个接生婆,接不住人间正道赋予她的生命之轻,两下就被按倒在了一次都没真正用过的大婚床上。
  那照片拍的,粉面生春,曲线玲珑,气氛拉满,尺度拿捏,就是唐僧见了也会浑身上下都思念女儿国,别说旁边坐了个人间妖孽的罗教授了。
  而且,她发送的对象就是那个妖孽,这就更讲究了——哼哼!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么?
  「就算……就算不是出去兜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咱们不是也……」
  听男人支支吾吾说得思路这么清晰,秦干探似乎发现了什么心灵线索,小脸更红,却故作恍然的叹了口气:
  「也是哈!说不定人家就是普通朋友,晚上约着出去兜兜风,喝喝茶,撸个串儿什么的。咱俩跟着瞎起什么劲啊?」
  一听这话,岳寒果然更加天人斗法,无比善良的秀了一脸难以置信:「不是……
  你说他们……我是觉得……」
  「对!你说的没错,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心理阴暗了。」
  秦爷温柔含笑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不温不火,最后下达了命令:
  「走吧!开车,咱们回家睡觉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有没有……」
  这时,黑武士闪了两下,缓缓使离了加油站。秦爷瞥了一眼,继续心平气和:
  「你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么?」
  「不是……我当然怀疑了……我都看见了,可是……」
  「可是他们不会在马路上办事是吧?那咱们回家慢慢怀疑好不好?」秦爷仍面带甜笑,大眼睛里却已闪现杀机。
  岳寒望之瞬间胆寒,连忙摆手:「不是……」
  「不是!不是你大爷不是!不是你TM还不快点开车?」
  小母狮子终于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红色甲壳虫一蹦三个高,屁滚尿流的追了出去。岳寒顾不上被骂的委屈,把着方向盘扭头讪笑:
  「你别生气嘛!我保证他们这对狗男女一个都跑不掉还不行么?」
  「你TM说谁是狗男女呢?」
  秦爷余愠犹在,覆手为雨:「那是我大师兄,另一个是我姐,刚上班的时候,是她手把手教我干活儿的!」
  「那……那你师兄和师姐怎么就……」
  说到一半,岳寒吐了吐舌头,赶紧目视前方,已经清楚的看到「黑武士」的尾灯。
  秦爷见男人乖觉的不再废话,盯着车道线意犹未尽的嘟哝:「带你出来看戏,怎么那么多废话呢?都给你剧透了,那TM还有啥意思?」
  岳寒一听这话,眸中浮现一抹清光,偷偷瞥了未婚妻一眼,不再说话。
  前面体格巨硕的都市越野好像不会拐弯儿似的,虽然越开越快,却一路向东,毫无戒备,连盯梢这种事的渐渐开始变得无聊。
  没想到,刚想打个哈欠,让过前面一辆并道的面包,「黑武士」就不见了。
  岳寒立马直起身子在马路上快速搜寻,忽听身旁传来「咭」的一声娇笑。
  顺着秦爷的目光望去,斜刺里的砂石土路不知通向何方,那对鲜红的尾灯像一双淫魔之眼,一阵闪展腾挪之后,悄悄眯了起来。
  把车停在路边,小两口什么都没说,只是脸红心跳的对视一眼,便下了车。
  起初,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可光源实在太远,即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依然只能看到越野车漆黑的轮廓。既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无法捕捉预期之中激动人心的车体晃动。
  夜幕下,四野静谧的氛围渐渐透出诱惑,也终于无法按耐两人不可救药的好奇,便一点一点的摸了过去。
  尚且距离十几米的时候,好像车窗被打开了。野猫叫春似的吟唱一声接着一声随风飘来,可依的小手一下就被男人攥得死紧。
  「听见了吧?这就是你亲爱的婧姐姐,好嫂子!」
  秦爷心中一阵丧心病狂的幸灾乐祸,拉着自个儿男人继续勇探淫窝,眼看就要摸到车屁股了,就听见车厢里仿佛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倏忽之间天雷地火人仰马翻……
  「沃肏!」
  听见男人轻声飚出最经典的赞美,可依才把注意力从脚底转向半空,激扬的喷射撒开了满天水花,被远处的弧光灯照得晶莹剔透魂飞魄散。
  车窗关了,车里也没了动静,可蹲在车屁股后面的小两口却怎么也无法淡定了。
  可依一手扶着保险杠一手拉着男人不敢出声,忽然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回头望去,正对上岳寒英朗俊秀的眉眼。
  此时此刻,他已不再困惑踌躇,澄澈的精光中除了兴奋莫名的探询之意,更多的是蹿房越脊肆意蔓延的火情!
  秦爷狠狠的抛了一个锥子般的媚眼给他,便转回头去继续细听车里的动静,可被拉住的那只手却被一寸一寸的包裹住……
  忍着心慌一下甩脱它,没过一会儿,又从腰后试探着伸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搂住,继而整个身体也贴得越来越近,直至心跳都勾连在了一起!
  「他们应该……不是头一回了吧?」
  「……」
  可依耳根上喷着男人的呼吸,紧张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片片纷飞的画纸,一张张烧红的俏脸,门里放浪的叫春,门外悍然的挺进,还有那条被拿来要挟自己的小内裤……
  所有被淫欲浸透的画面同一时间纷至沓来。荒郊野地里,风过无痕,带走阵阵发晕的干热,耳畔居然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突然股沟里有个硬邦邦的家伙抵了上来,似乎戳中了某个惊慌失措的关窍,立刻让她意识到自己那里酥酥痒痒的,早已湿透。
  「他……他该不会……在这儿就……」
  正心惊肉跳的按住爬往胸口的那只手,车子忽然轻微的晃了一下,里面的窃窃私语听不真切,偶尔跳跃而出的笑声却格外刺激黑暗中的想象。
  果然,没过一会儿,车身突然一沉,畅爽的欢吟准确无误的套住了两个人紧绷的神经,倏然收紧!
  「又来了!」
  倚靠在车屁股上的身子无比清晰的记录着每次陷落的深度,跟那不堪针砭的凄切浪叫一唱一和无缝对接,简直让每一下肏干的力度和深度都无所遁形。
  明明已经很大声了,可依却仍嫌听得不够真切,或者闻不到那浪汁翻涌的骚气似的,忍着双腿连着膝盖蹲得越来越酸麻僵硬,挺直了上身,抻着脖子往侧面车窗方向张望。
  万万没想到,车门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开了。
  秦爷跟祁大奶厮混了好几年,早上连嘴儿都亲过了,除了喂奶,还真没那么近距离的见过那对大奶子被肏到飞起。
  更让她无比懊丧的是,无论应变还是掌控,都再次被那妖精稳稳的压了一头。
  从头到尾就那样目瞪口呆的扶着车屁股,直到眼看着她被干上一波又一波高潮,鸣金收兵的刹那抛来一个媚眼,秦爷才蓦然发现,她竟然都不是演给自个儿看的。
  没错!是岳寒。
  他喜欢她,她早就明镜儿似的。
  作为他心目中的女神,这回抓住机会,将错就错,烈火烹油却釜底抽薪,就是要用白花花的身子浪丢丢的水水告诉他,她究竟有多骚,可以被野男人肏得多爽,多放浪!
  他自始至终都躲在身后,前胸贴后背,哪里变硬了,哪里变软了,没有人比秦爷更清楚了。
  妖风悠然过境,小两口手拉着手落荒而逃。
  「——现在,她已经被野男人肏过了,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么?」
  「——如果,注意是如果!越野车后座上的那个屁股……换成了自己呢?」
  「——肏你大爷!你到底想被几个男人干啊?我看你TM是真疯了!」
  听着身后沉重踉跄的脚步,可依深一脚浅一脚的胡思乱想,没上车就把自己骂了个脸红脖子粗,可是那个媚眼儿,虽然经过最强功率的形势分析,确定不是抛给自己的,却像烙进了脑子里。
  回去的路上,秦爷掌控了方向盘。目的地两个人心里都非常明确:回家,然后使尽浑身解数,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车子开出去好久,车厢里一直都保持着莫可名状的沉默。
  可依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一整晚的所有言行细节,如履薄冰的告诉自己,并没有明显暴露廉耻下限的任何疏忽,一路猥琐捉奸的深层目的,完全可以理解为幸灾乐祸,这也基本符合自己的日常人设。
  「可依……」
  毫无预兆地,坐在副驾上发愣的岳寒叫了她一声。
  「什么?」
  脱口之后,可依才发觉自己答应的节奏明显靠前了,赶紧追了一句:「怎么样,这回开眼了吧?有什么感想……」
  说到这,又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多,索性打住。
  「不是……」
  岳寒倒是不慌不忙,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异常的波动:「我是想跟你说,今天中午,东哥到公司找我来着。」
  「怎么了呢?」秦爷感到一丝失落,更多的是意外。
  「他跟我打听齐欢的底细。」
  岳寒的认真让她放弃了本能的提防:「就是昨天一起吃饭那个?」
  「嗯!」
  「那你……」
  秦爷忽然脑子退了烧,智商重新上线:「不是,他打听齐欢干什么?」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没明说,就说要找那小子算账。你记不记得那天他走的时候有点儿不对劲?还有,后来……」
  「后来什么?」
  秦干探的眼神从一片迷茫到若有所悟也只用了两秒钟,转头望向未婚夫:
  「后来婧姐就晕倒了!」
  「嗯!」岳寒点了点头,「再后来,许哥就找我帮忙查监控。我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儿多,挺乏的,就没跟他一起去。」
  「你是说,那个齐欢……」可依猜到一半,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腔子了。
  岳寒盯着仪表板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昨天去吃法餐一下子叫了那么多人,好像还挣着当东道来着,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那个齐欢还特意给……给婧姐准备了一个礼物。」
  红灯亮起,可依踩住刹车,忽然想起在医院走廊里,许博和二东嘀嘀咕咕的,还特意躲着自己,立马看向岳寒:「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岳寒有点懵。
  可依立马秦爷附体:「那个齐欢啊!还不够明显吗?他肯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嗯,回头我好好问问,一定要弄清这个人的底细……」
  绿灯亮了,可依踩下油门,给了男人一个鼓励的眼神,又有点儿担心的问:
  「得麻烦你爸爸吧?」
  岳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忽然抬起眼睛:「可依,你如果……舒服狠了,会不会也那样……那样喷水啊?」
  ………………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祁婧浑身酸软的从男人怀里挣扎起身,找到手机,按下接听键之前深深望了罗瀚一眼,却不想穴心子里又滚出一股润滑油,身子一紧,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喂——」
  尽可能的把声音放轻,以免泄露出满足之后的慵懒让自家男人白白笑话,可对面除了沙沙的电流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婧检查了下通话状态,再次将听筒贴上耳朵,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也同时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一个妖孽「嘎嘎嘎」的笑了出来,边笑边喊:「骚货,中场休息啦?怎么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啊?」
  果然被自己料中,许太太瞥了一眼歪在后座上的大猩猩,不知怎么,竟不敢冒失的反唇相讥,只好暗咬银牙,用上了类似哄淘淘睡觉的口吻:
  「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找事儿哈!」
  「哼!吓唬谁呢?」
  莫黎根本不为所动,反而顺着杆子爬了上来:「你男人现在可在我手上呢!」
  话音未落,男人忍俊不禁的笑声跟着响起。
  「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许太太慢条斯理的应付着,似乎从电话里听出一丝朦胧醉意。
  果不其然,莫黎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耍着酒疯:「听说你喜欢大个儿的?让你旁边那头野兽再干你一次,姐姐我想听听到底有多造孽!」
  「你咋不……」
  刚想发作,想到两个男人都在竖着耳朵,只好再次忍住,压着嗓子轻描淡写的骂了句:「失心疯了吧你!没事我可撂了。」
  「哎!别呀……」
  没想到莫黎一下就软了,许太太心头稍慰,只听那边笑嘻嘻的央告着:「不想一个人睡嘛!借你男人搂一宿怎么样,通融通融吧?」
  「也……行吧!记得要完璧归赵哦!碰坏个角儿叫你拿命陪。」许太太再次贯彻了绥靖政策,「你自己男人怎么不搂」这种现成的讨价还价都没好意思说。
  「德行!」
  莫黎意犹未尽的阴阳怪气:「回头看我不赏你个捉奸在床。」
  「好啊!我等着。」
  放下电话,祁婧咬着下唇气得有点儿呼吸不畅。
  是把所有的精华妖气都用在那对小夫妻身上了,还是道行依旧不够深湛,根本就压不住那个千年妖精的气焰?
  怎么次次都这样,一遇到她,就TMD豁不出去这个脸了呢?
  在外留宿这么意义重大的事,那个坏蛋是不敢亲口说么?曲线救国也就算了,居然在旁边纵容她欺负自己!更TM匪夷所思的是,贤良淑德的许太太还真就云淡风轻的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借你老公睡一宿之前先征得许可,也是够局气了哈!
  发现刚刚还柔若无骨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大猩猩的臂膀及时搂抱过来:
  「诶呦,身上的汗都凉了……谁呀?还完璧归赵,什么宝贝这么紧张啊?」
  男人的身体,永远像烧着一团火。祁婧靠着他暖烘烘的胸口,听着明显讨好的探询,气闷立时散去了大半,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封闭的车厢:
  「老罗,你到底睡过多少女人?」
  「这个……我还真忘了登记造册了。」从罗瀚谐谑的口吻里,能明显听出他的不好意思,「大概……也就十几个吧!」
  「才十几个?骗人!」祁婧高声叫着。
  罗瀚「呵呵」一笑,从容不迫的揉着那对格外胀手的酥软娇弹:「你当我是采花大盗啊?医生可是很忙的,我还有科研项目,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沾花惹草啊?」
  「那——那些花啊草啊的,是怎么开到你床上去的?」
  「反正不是在医院认识的。呵呵……基本都算是慕名而来吧!你也知道,我推拿的手艺还过得去。」
  祁婧扶住胸前那双大手的手背,故意学着东北腔:「嗯——那可是相——当过得去啊!咯咯咯……」
  「呵呵……淘气!」
  大猩猩不失时机的在一边乳头上捏了一下,继续解释:「其实也容易理解,很多人遇到身体上的问题,你让他去医院看病,他会特别抵触。在爱都这样的地方,打着养生的名义,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那她们漂亮么?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你也……喜欢她们么?」
  这叫女人必杀技,追魂夺命三连问!祁婧发觉男人似乎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偏离主题,一口气施展出来,车厢里立马陷入了无法形容的安静。
  一只小手偷偷的摸向屁股后面那根「猪肠子」,满满的抓了一大把。
  「还……还行吧!」
  迟疑了足有十秒钟,大猩猩才磕磕绊绊的接上话茬儿,「她们基本上……年纪都比你大了不少呢!而且不缺钱。漂亮的女人只要懂得经营自己的优势,都不会太穷……」
  似乎发觉自己又有点儿跑题,罗教授停顿了一下。不想祁婧立马追问:「然后呢?继续……」
  「呵呵……人都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想要发家致富,等真大富大贵了又会发现,缺的东西越来越多。你说的喜欢,真的谈不上……我觉得,或许用感激之后给予适当回报,大家各取所需来概括比较恰当。」
  「回报?」
  祁婧饶有兴致的重复着这个词,不无揶揄的说:「你究竟给她们解决了什么问题,需要用身体来回报啊?」
  罗瀚搂住怀中的娇躯,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悄声说:「你理解的那个回报,恰恰是需要解决的问题,真正的回报,是你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漂亮的小玩具。」
  「啊?那些小跑车真的都是富婆送的!」
  「也有富翁送的。」
  「沃去,你古天乐啊!还男女通吃?」
  罗瀚终于笑出了声,揉着女人破浪股似的小脑袋:「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我是一只老板鸭吧!」
  祁婧一时语塞,检讨自己确实脑回路过于耿直了。人家怎么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又是个快乐的单身汉,堕落到用那根「犀牛角」去赚钱,确实有点儿离谱。
  况且,就那个尺寸,一般型号的富翁估计也扛不住啊!嘎嘎嘎……
  刹住过分辣眼睛的画面,祁婧还是不死心,暗戳戳的问:「那……他们就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百万级的豪车?」
  罗瀚的声音异常的平稳:「钱多到一定程度,就变成数字或者电脑屏幕上的曲线了。到那个时候,颈椎酸痛可能都比公司市值的波动更有存在感。试想,如果你身家过亿,却从未体验过什么是性高潮,或者三十岁就当上了集团董事长却每次都秒射,还会在乎区区一个生产线上的普通工业品么?」
  听了这一番话,祁婧忽然感到有点沮丧。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无形的枷锁,即使是社会公认的成功者,也无法挣脱。
  而反观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自由而畅快的生活着,不仅有家,还有淘淘,不仅有事业,还有一班朋友,不仅有老公,还有好几个野男人,不仅身体健康精力充沛,而且夜夜笙歌高潮迭起……
  天呐,这不光是幸福,还绝对是幸运,甚至干脆叫TMD幸存都毫不为过吧!
  想着想着,祁婧发现自己居然笑出了声,赶紧欲盖弥彰的恍然大悟:「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你是在那些慕名而来的人里,挑漂亮的睡,对么?」
  这回,罗瀚没了动静,应该是默认了。
  祁婧心头大乐的同时,更加心痒难耐,赶紧乘胜追击:「不管怎么说,跟一个漂亮的女人上床总是美好的,喜欢了……也没什么吧?你……就真的没对别人动过心么?」
  这里的别人,是把谁排除在外,大家都该心知肚明。
  许太太渴望洞悉和捕捉的,当然是男人丰富多彩的私生活里,那些隐匿行藏引人遐思的陌生背影。没想到,罗瀚缓缓开口,还真吐出一个字:
  「有!」
  「谁呀?」
  问号脱口而出的同时,许太太的心就跳了起来,发觉自己有可能太冒失了。
  果然,男人的答案无比简洁:
  「你……」
  「我?」
  祁婧发觉,这一声下意识的不明所以是怎样的不解风情,又是多么的无所适从,比捉奸现场找不到衣衫蔽体还让人尴尬。
  勉强维持着黑暗中的笑意,奶子被一双大手箍得心慌气短。不过,如今的许太太毕竟不是头一回遭遇野男人的情不自禁了。
  「你喜欢我,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也……嘻嘻……我是说……」
  「只有你!」
  男人的喉音稳定而深沉,似乎缺失了一丝老译制片里潜藏的睿智,却因此变得无可辩驳似的,终于让许太太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手里攥着的那根猪肠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热又硬,像一把烤红的榔头。
  「这个铁憨憨的大猩猩,他可是个单身汉啊!年富力强,寂寞多年的单身汉,当然会胡思乱想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情势,就已经刻不容缓了……」
  「不过也好吧!今晚这……哼哼,难道不正是天赐良机么?」
  祁婧心慌慌的筹谋着,有点儿压不住自己再次热起来的呼吸,身后男人的强悍体魄里,也似在迅速积蓄着澎湃的能量。
  就在激情一触即发的当口,许太太终于下了发问的决心:「现在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呆好久了。」
  男人闻言大手不觉一松,那股子焦灼在指缝间流散,却没有出声。
  祁婧仿佛从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里寻到了喘息的空间,也获取了足够的勇气,柔软如蛇般扭过身子,趴在了男人胸口:「老罗,就那么喜欢肏我么?」
  虽然前后两句问话毫不相干,罗瀚依然若有所悟:
  「当然了……」大手转移到更加不服管束的两个肉丘上大力抓揉,热情也似变得更加纯粹,在黑暗中吐着淫欲灼灼的蛇信子。
  「嗯哼——」祁婧扭动腰身娇声抗议,不失时机的提出建议:「车里太窄了……
  而且,这儿也不安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去我家?」
  「不,去我家!许博今晚……不回来了……」
  「那……也不大方便吧?」
  「你是说……嘻嘻……这就不敢了?」
  聋子的耳朵也能听出大猩猩不是小小的偷鸡贼,却在担心鸡会不会叫。许太太故意用腰股间的腴软细润摩擦着盎然勃挺的「犀牛角」,良家腔儿拿捏得那叫一个地道:
  「可是,淘淘还等着我呢!我真不能夜不归宿……别担心,说不定,她这会儿已经睡了呢!」
  一噘嘴儿就能亲到的距离,仍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会心一笑。不过,两条大肉虫子再次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穿衣服。
  没过一会儿,伴着发动机一声怒吼,「黑武士」亮起耀眼的灯光,背影矫健的掉了个头,一骑绝尘,重回烟火街市。
  一路无话,把越野车停进自家车位,已经快十一点了。
  祁婧下了车,忍不住绕着打量了一圈儿。想起许老爷发现这么个大家伙的傻样儿,就觉得莫名有喜感。
  「要不要在车上留个电话?」大猩猩神情有点怪异的望着许太太。
  「为什么?」祁婧不解。
  罗瀚笑得像个草原上的坏小子:「这样你家男主人回来,看见车位被占了,一打电话,我就可以从容下楼了。」
  许太太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了愣才一头撞在男人肩膀上眉开眼笑,抓住粗壮的胳膊使劲儿摇晃:
  「你个坏蛋,怎么这么有经验啊?噢——我知道了,那些富婆,你每次都是用这个办法逃出生天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罗教授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儿,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夹在腋下,踢打叫骂一概不理,大踏步的朝电梯口走。
  许太太毕竟不是娇小苗条的款式,一路进了电梯,也把大猩猩累得喘起了粗气,却并不想饶过她,一转身就堵在了墙角。
  不过,还没等他大肆轻薄,一朵红唇已经迎了上来,温润缠绵瞬间包裹了铁汉柔情。
  会开玩笑的大猩猩,让祁婧觉得轻松了许多。可是,一想到那可能是跟富婆们开过无数次的玩笑,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失落,必须用更湿更热更深的吻擦干抹净。
  阿桢姐还没有睡,听见有人开门,从主卧迎了出来,看到许太太身后的男人,愣住了。
  「老罗家里漏水了,正好许博今晚要加班,我就让他来家里凑合一宿。」
  婧主子撒谎一向张口就来,「阿桢姐,你看他壮得跟关老爷似的,沙发肯定装不下,能不能……今晚咱俩一起睡?」
  这个罗教授虽不陌生,可也不像深夜跑一个美貌少妇家里去借宿的不羁之徒,李曼桢亲眼见过他给淘淘妈画像,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奸情的气味。
  不过来了就是客,女主人发了话,阿桢姐撩了撩鬓发,只得笑脸相迎:「那罗教授您先坐着,我去铺床。」
  祁婧瞄了一眼阿桢姐腰臀比例几乎完美的背影,使眼色让罗瀚先坐,进卧室找了一件许博的睡袍外加一条休闲大裤头儿。
  「这两件是家里最大码的了,应该勉强能穿,你去洗个澡换上吧!」
  家里漏水的倒霉孩子起身去接衣服,忍不住压着嗓子说:「许太太,要不……
  我还是去住酒店好了……」
  只用了一个睨眸咬唇的小表情,大猩猩就乖乖的接过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不过,婧主子向来做戏做全套,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把台词对得严丝合缝:
  「罗教授不用客气,我家附近可没什么像样的酒店,再说你又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呀!」说完,就转身回房给淘淘喂奶去了。
  等她拿着睡衣出来,罗瀚已经换了新装,虽然有些捉襟见肘,却也不过分局促,正坐在沙发上喝醒酒汤:
  「真好喝!就算没喝酒,我也得多喝两碗。怎么熬的,这么好喝?」
  「许博平时总应酬,每次他只要回来得晚了,我都煮一些。」
  阿桢姐夜雨湖波般的声音格外动听,望向罗教授的笑容也恰到好处:「其实也没什么难的。罗教授如果爱喝,我把配方抄给你一份。」说着话,就要回房去找她那个小本子。
  罗瀚一看立马拦住,「不用了阿桢姐!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平时工作又忙,在家连壶开水都懒得烧呢!」
  阿桢姐看他说得坦诚,也没再虚应客套,杏核眼微微一眯笑着说:「罗教授是要给病人动手术的,怎么会笨手笨脚呢?」
  许太太见此情景,不由撇嘴一笑,进了卫生间。
  从什么时候开始,婧主子开始学着翻云覆雨指点江山的,她自己也没留心。
  给阿桢姐找个靠谱的男人这种灵光乍现,还是被自家男人嚷嚷着吃不消开启的。
  婧主子喜欢阿桢姐,因为她人美心善,秀外慧中,跟谁在一起都和和气气,不急不躁,不争不抢。
  许太太也喜欢阿桢姐,因为她既会烹茶,又懂插花,不仅善于炮制各色美食,更懂得品味生活点滴。
  而最喜欢阿桢姐的,其实是淘淘妈!
  因为她无日无之的照料守护,分担了大半带娃的疲惫琐碎,消磨煎熬,还有恼人的尿骚味儿,却又不曾喧宾夺主,越俎代庖,每到闲暇间隙,都会把一坨生龙活虎的心肝宝贝肉归还妈妈的怀抱,好好享受抚育哺喂的亲子天伦。
  长久以来,阿桢姐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家政嫂的职能,俨然成为了跟这个家血脉相连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这个失而复得无比珍视的小家里,许太太这个自认为并不怎么称职的女主人,几乎时时处处都会涌起对阿桢姐的倚重和感激。
  无论体力上的分担,还是精神上的鼓舞,甚至情绪上的感染,都该被视作厚重而温暖的成全。
  那么,对待一个如此重要的家里人,仅仅派自家爷们儿偷偷摸摸的喂几碗残羹剩饭就算表达感激了?
  「沃肏!那也太TMD狼心狗肺为富不仁了吧!」
  一个45岁的女人,却像一朵香水百合似的绽放着,不管曾经多少艰辛坎坷,都似被温柔消解,了无痕迹,难道不值得被深深疼爱么?
  作为一个与可爱的阿桢姐朝夕相对肝胆相照的性情女主,如果再不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深入内心的共情体谅,良心上都过不去。
  当然了,今晚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天赐良机,直接领回一个大号男人,的确孟浪了些。不过转念再一想,大把的青春都消耗在了沉吟枯守的黑洞里,仅存的娇艳还经得起多少蓄谋已久呢?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擦着头发回到卧室,阿桢姐正坐在床边望着小床轻声说话。淘淘吃过奶睡了没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的哼哼呀呀了。
  祁婧丢下浴巾走过去,双手按在那一副纤薄的肩上,轻轻的揉捏起来:「阿桢姐,你辛苦啦!」
  李曼桢按住肩上的手,没有回头:「罗教授家……真的漏水了?」
  「呦——合着我还撒谎骗您啊!」
  许太太压着声音不无夸张的埋怨,身子几乎趴在阿桢姐背上:「信不过我,你去问他啊!」
  「他?他是什么人啊?」
  本应是一句阴阳怪气的针砭时弊,却被她念得清甜软糯,几乎听不出讥讽。
  许太太早把自己的猛料加黑料倒给了她,这会子却深深明白,不是无所顾忌放心摆烂的时候。
  「他……是医大的罗医生,罗教授啊!」
  既然要装傻,当然要装得本性纯良情真意切一点。许太太一边继续揉肩一边撒娇卖乖:
  「阿桢姐,你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每天好辛苦,想在自个儿的床上美美的睡个好觉……嘻嘻……这不是,顺便帮朋友应个急么!」
  「诶你……你们……我哪有生气……」
  本来就没生气的阿桢姐居然被冤枉得差点儿生气,许太太连忙打着哈哈加大了力度:「对对对……没生气没生气,阿桢姐最好了,忙活了一天,应该是累了。」
  到底是人性本善,受不了这么殷勤的体贴入微,李曼桢扶住肩上的纤纤素手,却没有拒绝那下下到肉的舒服,神经这一放松,便没了追根问底的执着。
  祁婧卖力的揉了一阵,突然停下:「诶呀你看!我怎么给忘了……」
  李曼桢听她一惊一乍的,刚要回头,许太太已经趴在耳边悄声献宝:「阿桢姐,今儿个机会难得,我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咯咯咯……」
  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许太太已经朝外面喊上了:「老罗,你来!」
  「诶!你……干嘛呀!」
  李曼桢一下起身,警惕的望着许太太,被她笑眯眯的推着坐回床上。可突突的心跳让她怎么也无法安定,急欲再次起身,却突然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无比真诚的笑望着自己。
  一个字都没说,就那样不无兴奋的望过来,阿桢姐的心跳居然像被轻轻按住了似的,身子不自觉的放弃了挣扎。
  ——她好像在说:「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的!」
  ——没错,她为什么要害你呢?
  心念起落间,一个硕大的头颅从门口探了探才现出魁梧过头的身躯。罗瀚一脸憨厚的笑问:「什么事儿?」
  许太太兴奋的搓着小手,「老罗!阿桢姐说她后背疼,你手法那么精湛,能不能给她推拿一下?」
  「啊!不用……我没……没事的,真的……真的不用!」
  没等罗瀚回答,李曼桢先慌了,又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房间早被客人占了,难道要躲进书房甚至是厨房么?那也太……
  正自彷徨无计,双肩都被按住,那双令人安心的眸子再次望着她:
  「别害羞嘛!阿桢姐。罗教授是医生,更是这方面的专家,全京城的富豪排着队求他都按不上一回呢!我试过,真的超级舒服的!」
  虽说这个「超级舒服」说得莫名陶醉,让阿桢姐忍不住心跳加速,可当她望向门口正在随和微笑的男人,又抬头去看一脸人畜无害的许太太,终究还是缓缓吞了下口水,放下了虎口逃生的紧张。
  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起来都不像坏人……
  见她不再拒绝,祁婧又给了一个包你满意的眯眼微笑才转头去问男人:「那老罗,就在这张床上可以吗?」
  「确实有点矮了,不过没关系。」
  罗瀚转身出去,从客厅搬来一个皮墩子,放在了大床一侧。李曼桢被许太太拉着坐上床沿儿,努力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矜持和镇定。
  「别紧张嘛!阿桢姐。老罗是大夫,又不是色狼!」
  那件最让人担心的事,被一针见血的点破,李曼桢反而不好意思再提着提防之心。在男人温厚随和的笑声中,也跟着嫣然莞尔。
  许太太找出两条浴巾铺在床上,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两个小瓶子问:「一瓶是玫瑰的,一瓶是薰衣草的。阿桢姐!你喜欢哪个?」
  「我……薰衣草的吧!」李曼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犹豫了。
  「那好,我用玫瑰的。把睡衣脱了躺下吧!」
  果然是要脱光的!李曼桢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揪住了衣襟,明知故问:「还……
  还要脱衣服的么?」
  「当然了,不然怎么推油啊?」
  「我……」
  虽然仍拉不下脸说出那个不字,阿桢姐无论如何也聚不起脱去睡衣的勇气,正彷徨无计,许太太的笑脸再次出现在了视野里。
  「干嘛阿桢姐!真的好害羞啊?放心,我有办法!」说完转身从衣帽间里找了条黑丝巾,折了几下之后笑望罗瀚:
  「对不起,阿桢姐会害羞,可不可以把眼睛蒙起来?」
  「你这是在给我上难度啊!」
  罗瀚虽然这样说,还是听话的坐在了皮墩子上,让许太太蒙住了眼睛。很显然人家技艺精湛,即使看不见也胸有成竹。
  ——蒙上眼睛,就可以了么?
  阿桢姐光顾着纠结这个问题,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对话时已经完全没了宾主之间的客气,只是恍惚觉得哪里不那么对头。
  在许太太的协助下,睡衣被褪下了。令人稍感安心的是,文胸和底裤还在身上。阿桢姐怀里被塞了个小抱枕,认命般趴在床上,尽可能的控制着呼吸。
  可没一会儿,背后的搭扣还是没能幸免,被轻松解开。
  阿桢姐脸朝床里,没有任何过激反应。毕竟到了这般光景,就像上了贼船,除了埋住头脸闭起眼睛,其他的也真的顾不上了。
  那双看上去就孔武有力的大手并未把她的肩膀捏碎,而是干燥又温暖的护持着,一下一下缓慢轻柔却又毫不迟疑的安抚着每一根骨头,理顺了每一条脉络,好像整个身体在被他掌握之后,都变得丰盈而又纯净了。
  阿婧没有骗人,真的超级舒服。
  尤其是用上精油之后,薰衣草的清香幽幽淡淡,被宽厚的掌心煦暖的热力一丝一缕的揉进了身子。那感觉让阿桢姐完全放下了戒备,连越来越深的喘息都是酥软滋润的,偶尔一下浑厚的力道贯通了意想不到节点,还会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过,那情不自禁的哼唱即便会让自己脸上发烧,浑身发热,却并不会觉得多么难为情,以至于后来翻转了身子,也是顺理成章完全放松的。
  或许,还是因为值得信赖的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吧!还能听到淘淘咿咿呀呀的说话,妈妈在哄他睡觉。
  除了仍旧不敢睁眼之外,全部的神思都随着那双大手缓慢而畅快的遨游着,不可救药的贪恋每一下揉按带来的舒爽。当它们终于诚恳而稳健托住双乳,用最服帖最绵密最无所遁形的手法去揉搓爱抚,阿桢姐的呼吸情不自禁的发着烫,可心里却在喝彩!就好像,已经期待了太久,终于得偿所愿似的。
  而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可救药的湿透了。
  腿心里灼热的液感和胸尖儿上被拨乱反正的娇耸遥相呼应,就像一种源发自生命最初的酣畅与喜悦,在那对铺天盖地的掌心里自然而然,缓缓释放,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窘迫与羞耻。
  因为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感受着,追寻着,身不由己的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轻。
  或许是旁观者也被她的陶醉所感染,也可能是淘淘睡着了,有人终于解放了,忍不住发出窃窃私语:「诶,阿桢姐的身材是不是好棒?」
  居然无人应答?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关窍:「啊!对了,我忘了你看不见!咯咯咯……」
  一阵娇笑缓和了尴尬,阿桢姐心中不禁警惕了起来。
  根据对那个不甘寂寞的声音充分的了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一会儿,更无聊的追问来了:
  「那……摸起来的感觉呢?是不是特别舒服?」
  「越来越别有用心了哈!她真的不会害我么?」阿桢姐心里开始打鼓,好在并未发生什么过分的是,她只是淘气罢了,趴在自己耳边喘气,弄得丝丝痒痒。
  让她始终保持心安的,是男人动作传递的认真和专注,他并未搭理那个人的插科打诨。加之手法深湛,更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这一放松,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睡着,已经是在醒来的一刻。身上暖烘烘的盖着一张薄被,浑身溽热蒸腾的出了好多汗,内裤……还在。
  她是被一串压抑不住的哼哼弄醒的,就在床的另一边,应该比自己叫得夸张些,一听就知道是轮到了谁。
  不过,她依然没有睁眼。
  「嗯哼哼哼……你个坏蛋报仇啊……刚才弄她你怎么呃——呃呵呵……你大爷!」
  「嘿……像个雪人儿似的,一碰再化了,我不得悠着点儿啊!」
  「那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这句问的,应该不是脸。
  「……」
  「问你话呢!」
  「……当然是你了!你比她骚多了。胸也大……」
  「你以为……嗯哼……她不骚么?」
  「……」
  男人再次沉默的当口,李曼桢感受到的已然不再是心安。不仅不安,还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发热,汗水顺着耳后流过脖子,濡湿了枕头。
  可是,她不敢在这种时候掀掉被子,只好暂且忍耐。这时,许太太又说话了:
  「别以为不吭声就能混过去了,我问你,刚才怎么硬了?」
  这回男人没再沉默,而是「嘿」了一声,底气不足的辩解着:「正常的生理反应嘛!」
  忽然,床垫上传来一阵不寻常的波动,接着便是许太太的一声荡笑:「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没有刚才硬?你给我解释解释!」
  没听到男人的解释,却在一阵更强烈的震颤之后,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他们要干什么?」
  一念及此,阿桢姐的身子便着火一般烧灼起来,尤其是胸乳和小腹之间,好像有一股滚烫的酸麻在盘踞游走,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并拢。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套推拿下来,通体舒泰没错,可也把自己拿捏得格外敏感。
  平时两口子在房间里颠鸾倒凤,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忍一忍就能过去,大不了第二天找机会偷回来。可是今天,那股子连着心肝儿的痒刚被撩起,就到了心慌意乱的程度!
  越是追问,心跳越快,汗珠子已经从额头纷纷滚落。
  「去,把门关上,还有灯!」
  是许太太的声音,只有几个字,却足以听出她的焦急。紧接着,「咚咚」几声光脚触地的声音之后,房门紧闭,屋里屋外所有的灯都关了。
  黑暗吞没了一切,只剩下荒淫的想象,像迷路的野鬼四处乱窜。
  床垫再次遭到重压,只不过动作缓慢许多。就在耳畔的喘息急促得像刮台风,床垫无声的震颤充分诠释着急迫的预备动作。
  未免自己的鼻息过于明显,阿桢姐微微张口,却差点儿变成一条上岸的鲤鱼,忍不住掀开被角,才稍稍缓解了浑身的燥热。
  然而那边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随着床垫缓缓一沉,只听一声极力压抑却如泣如诉的娇吟伴着气声钻入黑暗。
  「啊~~~你个死大猩猩,你倒是慢点儿啊!我会叫的……」
  「哼……你不是嫌我不硬么?」
  「你硬……你好硬!又大又硬……行了吧?嗯
  ***  ***  ***
  啊
  ***  ***  ***
  呀~呀~——」
  简直可以用凄厉诡谲来形容的呻吟,完全与高亢无关,尖细而嘶哑,哆嗦得像一只濒死的野猫。可是,它就在耳畔回响,每一个不起眼的起伏婉转都似抛甩着快乐的浪花。
  李曼桢一动也不敢动,身上的每根筋都随着另一条声带一阵一阵的绷紧,就差一起合唱欢乐颂了。
  然而,这还没完。
  几个呼吸之后,她就听到了「唧唧」有声的液响。那是一种极其泥泞的,绵密的,丰沛的,美妙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提神醒脑的阵阵腥臊,把整个大床变成了淫乱地狱!
  而当那实在过于悠长的声音在脑子里碾过几个来回之后,她才恍然发觉。
  为什么那个荡妇忍得那么辛苦,床垫的波动却并不剧烈?这么缓慢的抽送,至于叫得跟夜猫子似的么?
  正百思不解,耳畔又有人按耐不住挑事儿的冲动。
  「大猩猩,我再问你一遍,你喜不喜欢她?」
  没听见男人的回答,床垫却连着忽悠了两下,撩骚的荡妇差点儿喊出来,连忙捂嘴,可被捂住的娇哼里,分明荡漾着炸裂的欢畅。
  「那我在嗯哼……你想不想……肏她?」
  「我现在……只想肏你!」
  话音未落,又是两下震颤,女人被干得再次捂嘴,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
  你肏我……就是喜欢我,可是,你也想肏她,就怕她不给你肏对不对?」
  这一次,隔了一会儿,那两下震颤才悍然到来,把阿桢姐颠得浑身发软心惊肉跳,忍不住睁眼,却只能看到一个山岳般的黑影跪在床上,也不知是否在盯着自己看!
  正惊慌失措,就听见那骚货被干笑了,竟然不再压着嗓子:
  「我敢打赌,她早醒了,这么长时间都不逃,就是等你肏她呢!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也不等男人回答,床头灯就被拧亮了。
  床头灯不怎么亮,却足以看清床上的一切。
  阿桢姐虽然仍维持着睡姿,可是通红的小脸上全是热汗,即使重新闭上眼睛,紧皱的眉头也根本瞒不过近水楼台听床戏的大罪。
  许太太「咯咯」娇笑着扑过来,紧紧的搂住她,趴在耳边悄声说:「阿桢姐,想要么?我保证许博不会知道!」
  李曼桢被压得呼吸困难,更没力气逃脱,就那样一动不动硬撑了足足十秒钟,终于吐出一口气:
  「把灯关了……」
  【未完待续】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1:29:04

第136章:你得表扬我
  谁说看起来不像坏人的人就不会害你?
  越让你觉得放心的人,越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床头灯亮起的刹那,李曼桢就是这样醒悟的。而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明明知道那个骚浪浪却笑眯眯的「坏人」在害自己,却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自从被许博在沙发上要了身子……
  不!是自从那个惊慌失措的下午,等到他带着令人安心的消息回来,送上一个感激的拥抱,阿桢姐的生活就再也无法周而复始的安享太平了。
  她曾无比淡定的以为,经过那么多年的消磨和破灭,那份心早没了。
  青春不可再,再多的不甘也终归是糟心,身单力孤的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折腾的。后半辈子,就这样心平气和的过日子,挺好。
  怎奈梦游症居然复发了,那天晚上,还是没忍住。
  一旦重新尝到了滋味儿,心自然也就跟着乱了。抹布下面的灰尘开始藏得更深,晾起的衣服也变得手舞足蹈,窗台上的花儿开着开着就惆怅了起来,自己的床铺也没力气抹得那么平整了。
  她知道,那是寂寞的影子,正在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凭栏夕照的悠闲。
  她变得爱忘事儿了,经常锅煮沸了,还在望着窗外发呆。有时候甚至觉得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清洁打扫不再有趣,为了消解排遣,她居然变得爱打扮了,而且,尤其喜欢年轻一些的颜色,甚至还被当场捉住过。
  她不想承认那是一种痴惘,一份饥渴,却怎么也无法平复心里常常泛起的慌。
  只有在被狠狠的,激烈的,筋疲力尽的满足之后,才会享受到一半天的身心安宁。那种满足是畅快的,喜悦的,也是迷乱的,上瘾的。
  好在即便如此,她也还不至于过分的忧虑。
  一面,是向来对自己的自控力保持着信心,另一面更重要的,是对夫妻俩的为人放心,尤其是许博。
  在属于他的屋檐下,时不时的婉转承欢,即便无所谓雨露均沾的共识,也能在足够酣畅的恩爱中细细品咂,浓浓回味,足矣慰藉身为一个女人的天赐期许。
  这也是她跟他申明,喜欢一直「偷」的初衷所在。
  既不会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也不必存鸠占鹊巢的避忌,即便偷鸡摸狗伤风败俗,关起门来又有谁知道呢?
  是许博的真诚和热情给了她在足够安全的护持中放浪形骸的奇妙体验。
  而相比于许先生,经常戏精附体的许太太就让阿桢姐不那么乐天欢喜了。
  她,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以她为代表的另一群女人组成的世界,总是让每天两点一线的阿桢姐感到莫名的不安。
  那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莫黎,随便让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脸红心跳的徐医生,还有总是躲着别人的视线说悄悄话的海棠姑娘……虽然她们并未露出哪怕一条狐狸尾巴,却总是让阿桢姐联想到狐狸精这三个字。
  更要命的,那天许太太突然不演了,破天荒的对自己彻底敞开了心扉。
  阿桢姐实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在心里种了一颗绿油油的小草,开了一朵小花,阳光雨露依然美好,下面却长满了无数的根须,越来越多,越钻越深,终有一天会张牙舞爪的钻出来!
  当然了,美丽聪明的许太太虽然时常与狐狸精为伍,却不是生在狐狸窝里。
  这个家的日常运转多么符合主旋律,她比谁都清楚。
  每天都从这里规律起居,打扮成白领丽人的模样,一脸阳光的出门去,除了行为有点过于天真烂漫,扑朔迷离了些,她这个人肯定是没什么坏心思的。
  直到被脱去睡衣,解开文胸,勾引男人的妖风吹送到耳边的时候,阿桢姐也依然相信,她只是爱说爱闹爱玩笑罢了,甚至一直没有放下对所谓「超级舒服」
  的一丝好奇。
  事实也的确证明了这一点。
  即使到了最窘迫最难捱的那一刻,她还在为自己着想,趴在耳边偷偷的念咒:
  「阿桢姐,想要么?我保证许博不会知道……」
  活了一把年纪了,确实不至于看错了人。可听到这句咒语般的呢喃,阿桢姐蓦然发觉,看错的居然是自己!
  就像她说的,早就醒了,为什么不逃?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古训都忘光了,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家政嫂了?
  没错,钻进心里的那些根须终于钻了出来!
  没错,浑身汗湿欲火中烧的身子一直都在等着挨肏!
  没错,那些背着老公偷男人的狐狸精们早就蛊惑了自己!
  灯光熄灭了,眼睑上残留的光晕一下子升腾起来,变成一只长着巨型阳具的黑影,它好像在朝着她笑,又好像有话要说。
  当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去尝试着分辩的时候,略一思索,脑海里就浮现出许博的笑脸!与此同时,她彻底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击溃了自己最后的矜持与羞耻——
  是许博的名字!
  是不会让他知道的承诺!
  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被别的男人偷偷肏了的既视感!
  是的,那就是偷情!
  每次跟他做爱的时候,都告诉自己是在「偷」男人,却从来没答应过要做他的女人,可是此时此刻,她抽离了肉身俯视着床上四仰八叉的自己,才算实实在在的认识到:
  那些个自说自话,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过家家,自欺欺人罢了。
  今晚上正在发生的,才叫「偷」!
  话已经出口,灯已熄灭,跟答应通奸没有任何分别,自己马上就要背着他跟另一个男人干那件最私密也最羞耻的事了!
  阿婧的两条胳膊都缠在自己脖子上,身上的被子却被揭掉了。溽热散去的同时,双腿被两个巨大的膝盖撑开。
  「呃嗯****」
  阿桢姐根本不敢相信,仅仅被那双熟悉的大手重新抚上胸腰,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哼出了一串谁都无法忽略的呻吟,虽然已经极尽压抑却仍透着无比畅快的欢乐,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荡妇!
  「阿桢姐!老罗的家伙可是很大的,你要忍着点儿!」
  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也是好心的提醒么?可是为什么,男人的大手还只是在腰线以上抚摸,那个早已淫汁流泻酥痒难当的地方已经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期待!
  原来……原来自己竟然如此渴望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一个偷汉子的狐狸精!
  就在阿桢姐自我解剖又自甘堕落的时候,罗瀚的双手也几乎在失稳的边缘徘徊。手掌下的身子又湿又滑,完全没了刚才的柔软放松。
  她在抖,连同呼吸一起,完全不受控制的颤抖。这颤抖可以不费吹会之力的挑起任何一个雄性的征服欲望,更何况,她还是那样一个温婉柔弱的可人儿!
  然而,真正让大猩猩将大半雄心壮志和更热烈的兽血沸腾从女娲娘娘身上转移过来的,根本不是这些。
  跟阿桢姐不同,当那个名字被念到的刹那,罗瀚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一张真实视野里眉开眼笑的脸庞,就在床头上挂着的相框里。
  事实上,从进到这个房间开始,他的视线就在尽量避免触碰那个方向。
  之前许太太要他去关灯,还觉得女人的心真细。
  虽然在爱都已经当面认证过了,这里毕竟是她们的家。在跟其他女人交往的时候,他也从未走进过别人的家门。地下停车场的玩笑,根本就是从网上看来的。
  在另一个男人每天都要睡的床上肏她老婆,这本身就是一件具有重大标志性,又令人极易失去控制的事。
  没想到,这些心思都被她看在眼里,关灯之前的一回眸,她简直就是个妖孽!
  黑暗是一种体恤,一层保护,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诱惑!
  当罗瀚再次进入那个火热狂野的身子,感受更与以往不同。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缓缓的深入,狠狠的揉捻,细细的体味……不全是为了避免吵醒旁边的阿桢姐,实在是那明显变得粘稠的灼热,与紧张滞涩的肢体配合,几乎让人陷入疯狂。
  然而,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真的把阿桢姐拉进来,还趴在她耳边说了那样一句话!
  「……我保证许博不会知道……」
  这几个字没什么奇怪的,真正的秘密藏在她预设的利害关系——身为一个只是过来负责家政工作的良家妇女,在这种时候最应在意的,难道不该是自己的安危和清白去留的意愿么,为什么不能让许博知道?
  床头灯的角度,无法让相框里的男人明亮起来。罗瀚也找不到更多的实锤证据。可他已经无比透彻的看清了这个温馨家庭令人艳羡的秘密。就像一个窃贼,闯进了一个小康之家,却发现家里不仅富丽堂皇,而且藏了一只绝世珍玩。
  她,美丽大方,清丽如水的阿桢姐!居然是那个家伙偷偷藏在金屋里独自享用的娇宠!而且,两个女人早已和平共处。在这张金铺锦绣的大床上,每天晚上都会进行怎样的颠鸾倒凤盘肠大战,你方唱罢我登场?
  灯光再次熄灭了,罗瀚的脑子里却好像一个江湖浪子摸进了皇宫。本该只有一根鸡巴能用的地方,却淫声浪语此起彼伏。在某个人间妖孽的筹谋策划下,这样得天独厚的齐人之福,居然就水到渠成的呈现在了眼前!
  什么是绅士风度,什么叫礼义廉耻?
  在真正的诱惑之前,哪怕一丝丝的犹豫都是对造物之主的忤逆,对天下苍生的辜负。
  罗教授挺着充满敬意的「犀牛角」跪在黑暗里,有人在「吃吃」的笑,有人在「咻咻」的喘,听起来似乎跟自己无关,其实在心照不宣的火山口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那个「偷」字变成勾魂的锁链!
  那一把比少女还柔韧的小腰在极为克制的扭动着,当他把手往下一探,浑圆的屁股就欠了起来。棉质的小内裤完全湿透了,像蛇皮一样顺着自然并拢高举的双腿褪下,轻轻一攥,满手皆湿,涩涩的感觉当然是汗,那滑滑的黏黏的呢?
  大猩猩不慌不忙的凑到笔鼻尖儿上嗅了嗅,才轻轻往地上一丢,「啪」一声轻响,立时惹来一阵窃笑。
  怪不得她谈笑间演绎风情万种尤能做到进退自如笑骂由心,更怪不得她被男人爱如珍宝宠上了天可以满世界的勾搭男人!
  他们,还有她!一个每天都给晚归的男主人炮制一锅醒酒汤的人间尤物!这是过的怎样逍遥的神仙日子啊!
  嫉妒的烈火被尊严的铁板勉力压住,澎湃的热量却无从宣泄,除了那个天赋异禀的吃饭家伙!
  罗瀚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掐住了阿桢姐的腰身,腰臀往下一塌,整根家伙就压在了滑溜溜娇滴滴的唇瓣上。
  「嗯——嗯哼哼……」一串打着颤儿的哼唱生生被犁了出来。
  随着一只细滑的小手灵蛇般探至,轻笑再次传来:「咯咯咯……现在你知道他有多大了吧?」
  没人回答她的百般调戏,能听到的只有巨物抽退时大口的捯气儿。紧接着,几根手指在菇头上轻轻一按,整个世界立时就安静了。
  那一湾冰雪消融欲火中烧的极乐幽泉,仿佛在痴痴的仰望,殷殷的企盼,就算无情浪子铁石心肠也万万不敢辜负!
  一个凝神屏息,罗瀚的身体沉了下去。
  没有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也没有感觉到手脚并用的推拒,只有左腕被一个巴掌没轻没重的按了一下,伴随着整个娇躯绷紧的,是深不见底的一声喘息!
  突破了最初紧致的箍束,娇腻的肉壁被层层迫开,灼人的热力缠裹包覆的感觉让罗瀚发出情不自禁的叹息,而更让他快意平生的是极致柔软湿滑的腔体,让他凶悍的入侵于顷刻之间就有了下坠的错觉,一枪到底的过程比想象中丝滑太多。
  「嗯****」
  阿桢姐终于发出一声悠长而压抑的哼唱,急促的喘息和一动不动的小腹,都在证明她的身体正在全力以赴的消化那强烈的快美。即使无法看到她的目光和表情,罗瀚也深深懂得她委婉的欢迎和狂乱的喜悦!
  因为,刚刚那个一按即走的小巴掌又回来了,正用力的颤抖着握住他的手腕。
  「真的……真的好……好大啊!」
  那样一个文静娴雅,知书达理的人儿,居然要开口,用这么露骨的词汇表达这份感叹,看来是真的太大了!
  如果尺寸越大,就意味着越深越满越彻底的占有,那么在今晚的这张大床上发生的,难道不就是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占领么?
  这样一联想,直抵中宫的「犀牛角」挺胸拔背又胀硬了几分。
  即便听不出是否在跟自己说话,罗教授也无法保持沉默,压着激动的声音说:
  「吃不消的话,那我……慢一点儿好了。」
  「嗯哼……嗯……」
  阿桢姐语焉不详的呻吟,分不清是在应答还是难以承受更加雄壮的契合,反正听上去舒爽明显多过了隐忍。可还没等男人怜香惜玉,旁边的妖精不干了:
  「为什么要慢一点儿?不许慢!你没听见她光哼哼,连叫都没叫一声么?」
  说得真特么有道理!可这么理直气壮的训诫,为什么还要压着嗓子呢?罗瀚稳住身子,感觉她好像在故意营造「偷偷摸摸」的氛围,更加兴奋了。
  刻意调息片刻,阿桢姐的剧喘也平和了不少,蜜穴里的软嫩似在尝试着更紧密的包覆,却一言不发,反倒是抓在腕子上的小手越把越牢,仿佛做好了迎接风雨的准备。
  「多么可人的阿桢姐!我来了……」
  心头喊出拜谢上苍的感叹之后,罗瀚腰臀一个巨钟般的摆荡,缓慢而雄浑的完成了一次抽添!
  「嗯啊~啊~啊~啊~哈哈……」
  不像女娲娘娘不堪欺凌那样叫得惊天动地,阿桢姐的吟唱细锐而飘忽,刻意错过了输出效率最高的声线,却更加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快美袭来的不同阶段和深度,听得人牵肠挂肚销魂蚀骨,悲叹怜惜一股脑涌上心头。
  然而,罗教授并未容她从容消化优雅体会,后续波次势大力沉连番赶到,立时把一个娇怯怯软绵绵的小美人肏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纤柔的身板儿像一根台风中的羽毛上下翻飞,在急速的撞击中凌乱哀鸣,在缠绵的厮磨里无辜颤抖……
  「咯咯咯……好棒啊!这回你可美到了吧阿桢姐!看你以后还跟不跟我装……
  呜呜呜……装纯情少女哈哈哈……诶呀……还真有劲儿呢!老罗……给我狠狠的肏她!没关系的,她……咯咯……她喜欢着呢!诶呦喂~~~这奶头儿都快炸了……」
  听声音,某妖精刁钻的嘴巴险些被捂住,而阿桢姐的羞人要害也暴露无遗。
  罗教授能感觉得到,超大号的家伙带给阿桢姐的震撼是惊悚级的,快乐是爆炸式的。不过,若没有女娲娘娘的神助攻,那汤锅似的蜜壶里应该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升温翻滚,勇攀高峰的小腰没准儿还能再坚持那么一时半刻。
  可惜,上下交攻对于一个生性温柔的小妇人来说,太残忍了。
  箍住「犀牛角」的窄小穴口上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一股暖流从最软烂酥嫩的深处喷涌而出,兜头浇下。
  「啊!呜~呜~呜……」
  嘹亮的惊叫刚刺破黑暗,便被吻住,拉成了抑扬顿挫的呜咽。
  罗瀚赶紧放短了进程,深深抵住她,一下是一下的往里面顶送。而与此同时,两条惊慌失措的腿子不由自主的缠上了熊腰虎背,用尽全力的锁紧,不可遏制的哆嗦着……
  实在太他妈热情,太他妈可爱,也太他妈舒服了!虽然今晚已经射过两次,「犀牛角」上仍然隐隐聚起酸麻,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住。
  黑暗中,三个人的头凑在一处,喘息声彼此相闻,一时间却顾不上说话。过了一会儿,还是女娲娘娘打破了沉默,自顾自的发出花尾巴喜鹊似的轻笑。
  不过因果报应毫厘不爽,好人坏人都让她做了,报应来得也毫不客气。
  大猩猩颀长粗壮的臂膀随便一揽便把那具有极限腰臀比的身子搬了过来,双腿叉开,摆在了阿桢姐身上。湿淋淋的「犀牛角」还冒着热气,稍稍试探过高度,一挺身便肏进了酿满春蜜的桃花瓣儿!
  「啊
  ***  ***  ***
  哈哈……」
  尽根没入的快乐被女娲娘娘稍显嘶哑却婉转多情的娇吟双倍放大,「犀牛角」
  连着尾椎骨都感到穿越龙门般的雄心满满,锐意昂扬!
  相比于阿桢姐,娘娘的骚穴穴要危险得多。
  阿桢姐口儿小肚儿深,虽然隐隐透着软绵绵的吸裹之力,却只有最初的一段特别有劲儿,里面就是暖呼呼软绵绵的了。
  而女娲娘娘则完全不同,从蛤口到花心一路紧窄灼烫又加天雨路滑不说,最要命的是那股收束的力道,侵入每深一寸,都像过了一个层层叠叠的关口,只要她不高兴,立马就是进退维谷四面楚歌的境地。
  所幸,娘娘向来热情好客,更有好生之德,每次都欢欢喜喜的迎来送往,还背了热热的锅子,淳淳的佳酿,即便肏翻了桌子,捏爆了奶脯,也发誓要与你欲仙欲死无醉不归!
  后入的姿势可以干得更深,那小磨盘似的大屁股肉浪翻涌,更是撞得过瘾。
  没两下,下塌的蛮腰便开始了毫无规律的抖动,显然已经快乐得不能自已。毕竟超大的尺寸的犀牛角并非尝过之后就能安之若素势均力敌的存在。
  「啊哈……你个大呜呜……大猩猩!啊~啊~啊~……肏她就嗯哼……那么绅士……
  肏我就……都不用客气啦!啊~啊~啊哈哈……坏人!嗯~嗯~嗯哼哼哼……太坏啦!
  啊!阿桢姐……没想到你也……这么坏……呜呜呜……」
  听那意思,大床上会淘气的可不止一个妖精,两个人又好像难分难舍的吻在了一起。罗瀚从未遇到如此惹火又可爱的欢喜冤家,大鸡巴越发干得风生水起,上天入地。
  轻快的皮肉撞击声,酥腻湿滑的液响,再加上颤乱的喘息与欢畅的娇吟,听着热闹,实际上远远无法达到扰民的程度,可是在阻隔了视线之后,淫靡的氛围仿佛轻而易举的深入了每个人的汗腺,血管和骨髓。
  腥臊的欲望分子在一刻不停的冲撞中污染了空气,化作了春药,让肏干越来越密,让高潮越来越急。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
  女娲娘娘的骚屄里骤然一热,强烈的收缩再次袭来!
  罗瀚知道厉害,狠狠抵住她的屁股。在那强力的收缩力度之下,只敢极小幅度的快速挺送。
  只听那妖精爽得像挨了一棍子的小母狗,夹着紧绷绷的屁股嗷嗷叫唤,两条大长腿却在床上一顿乱蹬……
  这一回,总算没让她给吸爆炸了。
  没错!这样两个人间尤物,欲海娇娃,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放过她们?
  欢声再起的时候,两个美人已经被摆布成了相对侧卧的姿态。大猩猩胯下骑着每人一条大腿,而另外两条则互相搭在对方的胸腰之间。
  许太太的柔韧性毋庸置疑的上乘,没想到阿桢姐更软,小腿几乎要伸到女娲娘娘的咯吱窝里。
  这样一来,两个浪坏了的肉穴儿便半遮半掩着并列在了胯下,想肏哪个,挪挪屁股就可以穿街过巷,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而这个姿势的另一个好处,则是让小荡妇们可以更方便的交流挨肏的心得!
  「阿桢姐!你的奶子又长大了……嘎嘎……下面,是不是也给肏大了?咯咯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嗯~嗯~哼哼哼……呜~呜~呜~乎乎乎……你别呀~啊~啊~啊~啊……太深了……不行……不呜~呜~呜~……我不……不行不行不行了嗯哼哼哼……」
  同样是吃不惯大号棒棒糖的,阿桢姐在第二次高潮之前最多坚持了二三十下就被肏得鲤鱼打挺,大把的骚水热滚滚的喷涌而出,流了一腿又一床。「犀牛角」
  毫不怜惜的把她抽得直哼哼,又把另一个肏得直叫唤……
  「诶呀~~~啊~哈哈……阿桢姐他……他来了哼哼……他又来肏我噢~~~吼吼……
  爽死了……阿桢姐你哼哼……你爽不爽?啊~啊~啊~~……」
  跟只敢逆来顺受的阿桢姐相比,许太太的战斗力绝非虚张声势,罗教授不敢马虎,知道她喜欢一下是一下的深入交流,每一下都务必探底,衔接上更是天衣无缝。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哎呀~……哎呀哎呀……来了……来啊来了来了……啊~~~啊~~~啊~~~……」
  明显比阿桢姐坚持更久,腰肢扭动的幅度也更大,只是水流得少了。看来女人身子里的骚水也不是源源不断,总有肏干的时候。
  「诶呀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咯咯……讨厌~~~……咯咯咯啊我……哎呀~~~还是嗯~~哼哼……太……实在是嗯~嗯~嗯~哦哦哦~~~……」
  没等阿桢姐的牢骚发完,下一个曲目已经开始,无比顺滑的直捣黄龙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语无伦次的表演简直让罗教授叹为观止兴致盎然。
  「我的妈呀老罗……老罗你快干死我俩了……这样……我们俩真的会被你干死的!」总算缓过一口气,许太太发表着获奖感言。
  「诶呀你……要不要脸……快闭嘴嗯~嗯~嗯~~~……我都快被你……被你呜~呜~呜~呜~呜~~……被你羞死了呀~啊~啊~~~……」
  阿桢姐这是兴奋过头了么?话怎么越来越多起来?或许,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吧?不管怎样,能跟这样一对冤家做游戏,都特么太欢乐了!
  这样一想,「犀牛角」越发精神百倍:「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咯咯咯……我不!我偏要说……羞死你……羞死你个骚货阿桢姐!咯咯咯咯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不上战场不知道,一上战场辫子翘……
  即便是「犀牛角」这样的大杀器,在两个绝色娇娃身子底下没日没夜的奔波劳顿,终于也到了英雄末路的时候。
  让罗英雄倍增感慨的是,战到三五个轮回之后,吆五喝六的许太太渐渐没了力气,最后一个高潮几乎趴在那儿任人宰割的哼哼,身体的律动八成都是本能的肌肉抽搐。
  反观阿桢姐,一直就是咻咻深喘哀哀低鸣的娇弱模样,对高潮的渴求却丝毫不减,甚至在关键时刻出言叮咛切切催逼:
  「……嗯~嗯~哼~哼~哼~~~……不要……嗯~嗯~哼~~~不要停……不哼~哼~哼……
  不行啊~~~……又不行了嗯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哼哼哼……又嗯~~嗯~~嗯~~哼哼哼……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射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罗一边加紧冲刺一边暗暗赞叹,真特么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怎么都潮喷得七荤八素了还能判断出自己到了强弩之末?
  没想到一听阿桢姐念叨,旁边的许太太不干了,一把抓住他胳膊:
  「不行……给我!不许射给她,要给我……嗯~~~啊~~!好棒!哦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吼吼吼……真的好烫……好硬啊!嗯~嗯~嗯~嗯~啊****……射给我!啊!
  啊!啊!啊……好烫……好诶呀……爽死了……」
  就算钢铁之躯也敌不过那索命柔肠勾魂欲求,毫无保留的射进了女娲娘娘的骚穴穴里。那有力的收缩把最后一滴精华都捋掠一空,榨干吸净。
  从头到尾,罗瀚没吭一声,更没说一个字,却仿佛全世界的女人都在自己胯下雨露承欢,高潮迭起。
  最后几下,那吸吮的力度跟高潮时的痉挛收缩明显不同,稍稍一想,心中明澈——那是娘娘想让他射得更痛快,更舒服。
  撑持在两个美人身上放松的喘息了半天,直到下面的家伙完全消软,罗教授才感觉到动摇根本的疲惫。刚要侧身躺在女娲娘娘身后,腰上却被扶了一下。
  顺着那股温柔却坚定的力道,他不无迟疑的卧在了阿桢姐身后,不过,胳膊仍然长长的伸了出去,搂住另一把纤腰美臀。
  润滑油到底还是暖烘烘的流了出来,顺着屁股拉出一道无耻下流的丝痒湿滑。
  听着身前的阿桢姐像个小动物似的犹在轻颤的呼吸,祁婧在心底偷偷的笑了:
  「阿桢姐!」
  「……」
  一被两个人夹在当中,阿桢姐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连余韵中的深喘都偃旗息鼓转入地下,身子也在阵阵轻颤中变得无比温顺。
  「这回……你可过瘾了吧?」
  许太太根本不想放过她,早就捉住了两只手腕,逼着她出声抵抗那无边的淫欲跟羞耻。只是并没成功,人家就是咬定青山不松口,只有小拳头用力,想要反戈一击。
  没奈何,许太太只好另辟蹊径:「老罗……」
  「嗯?」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可一旦那雄性的震颤回荡在漆黑腥甜的空气中,就好像把刚刚的一场酣战定在了耻辱柱上,谁都无法回避。
  许太太简直要被这种感觉扯进堕落的深渊,沙哑着嗓子问:
  「喜欢么?」
  「喜欢啊……」
  「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你们……都喜欢……都太可爱了!」
  最后补上这一句,显然发自更真挚的内心感受。祁婧听了心头一暖,身子里如沐春风般舒展放松,仿佛有一条小溪流轻快的拂过每一个毛孔。就连夹在中间的阿桢姐也似安分了许多。
  男欢女爱,不就该这样么?哪来那么多禁忌和羞耻?不过,她还是想要捉弄他:
  「咯咯……你们男人真的好贪心哦!」
  「哦?有么……」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绅士风度,口气也轻松了起来,似乎对她明显带着挑衅的提问还饶有兴趣。
  「这么快就忘了?你可是亲口承诺,要做我的专属男人。唉……现在你看……
  你把阿桢姐也要了,那我们俩可怎么办呢?」
  奶子上传来轻轻的一掐,明显是有人在抗议自己的不要脸。不过,这不重要,她在等着男人的回答。
  「不是,我真得缓缓了。要不你俩把我分着吃了吧!」
  这一句平平无奇,却拉满叫足了一个老渣男的痞子腔调,把两个美娇娃听得酥乳对撞你推我搡,吃吃娇笑半天停不下来。
  祁婧对男人的回答格外满意。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自黑,装做没有察觉自己的用心,才是真懂了。
  毕竟才是五月,后半夜的凉意很快侵染过来,汗湿的脊背才感到一阵悚栗,男人的胳膊一伸,被子被他从脚下拉了上来,将三个人全都盖住。
  「放心吧!我们不会吃了你的。我们呀……要留着你天天爽……」
  干爽的暖意爬满全身,许太太松开了阿桢姐的手腕,竟没有遭到反攻倒算,心里一松,困意紧跟着袭来。
  迷迷糊糊的,仿佛战事又起,可自己的骚穴穴却又酸又麻,是在有心无力了。
  只听得有人说了句:「抱我去那边。」还没弄懂那边是哪边,心神已经被睡魔彻底吞噬,昏昏然睡了过去。
  这一觉,很解乏。
  祁婧是被一阵咿咿呀呀的念叨给叫醒的,第一时间入侵脑海的感觉是胸乳发胀。这已经形成了她雷打不动的生物钟,不用看表,五点半。
  挣扎着起身,筋骨酸疼僵硬未退,可精气神儿已经满格恢复了。
  把窗帘拉开一道缝,宝贝淘淘的小脸就粉嘟嘟的明亮起来,四条胳膊腿儿一刻不停的挥舞着,早等着妈妈来抱了。
  半夜里那顿折腾,居然没来捣乱,简直懂事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无私境界。
  「这小王八蛋将来肯定有出息!」
  祁婧心中笑骂着把整个肉蛋蛋熟练的抱在怀里,乳头立刻就被叼住,「吭叽吭叽」的吸吮起来。那肉嘟嘟的小嘴儿格外有劲儿,一下一下的蠕动带来微微的麻痒,更让淘淘妈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回想昨个一整天,似乎一直在跟各式各样的妖魔斗法。
  春心荡漾的可依小少妇,金玉其外的岳寒小师哥,连自个儿老公都不会勾引的程姐姐,还有看似温婉其实早已浴火重生的阿桢姐……
  他们一个个的,都得打心眼儿里感谢婧主子的黄恩浩荡吧!虽然回头想想,自己都觉得更像个事儿妈兼救火队长。
  那么,为什么没有罗瀚呢?
  淘淘妈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就不用谢恩了,如果真的有恩,也不是一个谢字能够报答的。
  那个大猩猩是真厉害,让他怎么干,就怎么干,怎么干都舒服,什么姿势都能完美掌控,包括铁板桥!包括……
  哎呀!贤良淑德的淘淘妈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个三人狂欢的姿势——双响炮么,还是老猎枪?嘎嘎……
  忍不住回头望去,床上一片狼藉的凌乱立马在视觉上再现了昨夜的荒淫无度,更加勾起了身体里酣畅淋漓的记忆。
  然而,就在红潮悄悄爬上腮边耳畔的时候,一丝淡淡的惆怅悄悄爬上了脊背。
  怎么了?不是每个人都……就连三观尽毁的岳哥哥,昨天回去都必定得到加料不加价的补偿了吧!
  秦老爷子如果不傻,都肯定龙凤呈祥了。还有隔壁那两只偷腥的「狗男女」,去了那个房间,指不定怎么放浪形骸,没准儿干了一整夜呢!不然怎么现在都没个动静?
  难道……不是皆大欢喜么?
  直到淘淘吃饱喝足,安安静静的睡着了,祁婧也没捉住那一缕惆怅的尾巴。
  安静的房间已经被晨曦彻底照亮,竟有些空落落的。
  每天这时候,她会躺下再睡个回笼觉,可今天却没了那份慵懒,不由自主的,开始收拾起了床铺。浴巾,精油,还有阿桢姐的睡衣,一件件收拢之后,又干脆换了干净的床单……
  可没想到,一切都打理得干净整齐了,房间却越发显得空旷了,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刚刚在淘淘的小床边席地而坐,就听一声长长的娇吟,另一个房间里欢声又起!虽然隔着两道门,阿桢姐的小嗓子依然钻耳朵。
  她不是不会叫床,而是一直不好意思叫罢了!
  而且,这叫声跟被许博堵在卫生间里完全不一样。没有人比女娲娘娘更清楚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尺码!
  「大清早,捞不着似的……」
  不无恼恨的嘟哝了一句,淘淘妈还是被自己逗得忍俊不住,一边伸着耳朵静听,一边扒拉着淘淘的小脚丫。
  激烈的交战怕是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就听得一声低低的兽吼,一切归于平静。
  没过多久,传来阿桢姐起床洗漱的声音,接着牵着狗链子开门出去了。就在房门关上的刹那,祁婧心头一震,终于明白,心中莫名的惆怅究竟是什么了。
  那感觉就像精心准备了一场演出,表演出乎意料的成功,简直精彩纷呈热闹极了,台下欢欣鼓舞掌声雷动,却唯独寻不见一个不可或缺的身影。
  没错,是他!
  每天早上都要去遛狗的那个男人,这里合情合理更合法的男主人,两个女人外加一条小狼狗的主心骨——许博。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房间越打扫越空了。
  所有的机关算尽都是成功的,所有的即兴表演都是让人拍案叫绝的,所有人都被婧主子许太太淘淘妈照顾到了,都开心得不得了!
  可整个惊险刺激的过程中,他只托人代打了一个电话。
  只打个电话怎么了?好歹,他还知道打电话过来请示一下呢!许太太呢?谁都没商量就把一个大鸡巴野兽带回了家,把家里养得漂漂亮亮白白嫩嫩的两颗白菜都给拱了!
  祁婧被自己脑子里跳跃的念头给逗笑了。可周遭过分安静的空气又让她感到一丝紧张。就隔着两道门,那个大鸡巴野兽,他会不会过来?
  如果正被拱的时候,有人恰好回来了……
  想到这里,砰砰的心跳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他会生气么?大概率不会的,他那么宠着自己,早就说过只要开心,都没关系。
  可是,不生气就一定会高兴么?把野男人带回家,睡在属于两人的床上也没关系么?只顾着自己爽,不去考虑他喜不喜欢,会不会开心也无所谓么?
  一个个的问号在脑袋里转圈儿,祁婧再也无法淡定了。一面开始担心大猩猩的冲动,一面又无比想念那个被莫妖精勾走的男人。
  她自己也没想到,仅仅一夜没在家,竟然会这样想他,这样期盼着他。
  不管在哪儿过夜,他也要上班的,早起应该直接去公司吧?那……那是不是……
  要一直等到晚上才……
  这样一想,祁婧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心都开始打颤了。忙不迭的把淘淘抱出来,搂在怀里,坐在地上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大猩猩一直没动静,阿桢姐也迟迟不回来,房门却无声无息的开了。等淘淘妈惊觉扭头,一个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家伙站在卧室门口,正呲着一口白牙望着她笑。
  「老公……」
  祁婧声音颤抖着叫了一声,抱着孩子爬起来,两步冲过去,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泪珠不争气的滚落,也只能在他肩膀上偷偷擦拭。
  「怎么了,没事吧你?」
  抱着那无比熟悉的身体,听到男人紧张的探问,不知怎么一股莫可名状的喜悦直从心底喷涌而出,绽开的笑脸上还挂着水珠,却幸福满满的搂紧男人。
  「不许你问……抱我!抱抱我吧!快点儿使点儿劲儿……」
  做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前一秒还孤零零凄惨惨的,下一秒就像掉进了蜜罐子里。男人把母子两个全都搂在怀中,不明所以却仍温暖幸福的笑着。
  蕴甜的奶香掺着淡淡的腥臊扑进怀里,就那样软绵绵肉墩墩的一大抱,多么贪心的男人也会感到满足。
  然而淘淘妈似乎怎么也抱不够似的,把脸蛋儿轻轻的贴在男人肩颈上,柔情似水,耳鬓厮磨,好久好久都不说话。
  许博越发觉得奇怪,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大清早的坐地上?」
  没想到淘淘妈沉默一会儿,还没开口先吃吃的笑起来:「没……没什么,反正……反正你得表扬我!」
  「干什么露脸的事儿了,非要我表扬你?」
  「那可多了……」
  说到一半,房门开启,阿桢姐拎着东西牵着狗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男人的背影,两个女人的视线一碰,阿桢姐立即领会,环顾一圈儿,手里的东西还没放落,先把一双大皮鞋踢进了鞋柜底下。
  「诶呀,你身上都臭了,她连个澡都没给你洗呀?」
  「怎么可能,就早起……」说到一半,回望阿桢姐的方向,许博自觉压低了声音:「那我现在洗好不好?」
  祁婧心中有鬼,脸上却又是嗔怪又是欢喜,大眼睛都不知该怎么撒娇了:
  「我也要一起洗!」
  安顿好淘淘,夫妻俩抱着衣服一前一后的进了卫生间。淋浴室里本就空间紧张,两个人又都不是那种纤细娇小的身形,一起进去只能互相搂抱着冲水。
  可是,许太太要的就是这份亲密无间,搂住男人的狼腰,大奶子直接就成了按摩肉垫儿,贴心贴肺的讨好。水流哗哗的喷洒下来,两个恩爱的脸庞都笑得水乳交融。
  「你身上可是黏糊糊的,出了好多汗啊!」
  亲男人的嘴巴故意贴着耳朵念经,当然另有所指,许太太心头本能的一紧,不过很快就没羞没臊的释然,同样趴在他耳朵上恶人先告状:
  「一整夜啊!你肏了她几次?」
  「如果我说……一次都没肏你信么?」
  「呵呵……肏死我也不信!」
  许太太顶着水花在男人肩膀上拍打着,故意往他脸上撩水,然而当她看到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立马迟疑了。
  「好吧!那我证明给你看!」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指已经摸进了腿心,在花瓣间一勾一撩,就把许太太的娇吟挑了出来,紧接着,手里又多了一根棒棒糖。那坚挺的程度,就像长了骨头!
  不由自主的撸动那根熟悉的家伙,祁婧心中不解,身子里却涌起一股酸热:
  「你要……怎么……怎么证明?」短短几个字,念到后来,已经比洗澡水还烫了。
  大腿被轻而易举的捞起,屁股无路可逃的抵在墙砖上……
  「啊
  ***  ***  ***
  老公!你……你好硬啊!」
  祁婧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叫得那么情不自禁,更被男人的家伙刮得快美异常,忍不住大声赞叹。不管怎样,还是自己家的干起来知根知底,理直气壮!
  「比大猩猩的还硬?」
  这一问直截了当,一下就把许太太逼得心怀大开,媚态横生,又羞又浪的望着湿漉漉的男人,一下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大猩猩的也硬,而且又粗又壮,用不了几下就能把我给肏喷嗯~嗯~嗯~啊~~~……」
  忍无可忍的第一轮进攻不仅快速,而且生猛,充分证明许大将军率领的是一只韬光养晦的劲旅。许太太直撄其锋无处可逃,被肏得水花四溅,浊浪排空。
  「好棒啊!真的好棒……一点都不比大猩猩的差!」
  祁婧上气不接下气的称赞,一条腿都有点儿站不住了,不过话锋一转,就又不着调了:「不过,昨天晚上,我们被他干了无数次,到最后他也这么硬……」
  许博动作不停,无缝衔接成打桩模式,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是谁……」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两人对话,不过祁婧仍然趴在男人耳边:「小声点儿,我答应阿桢姐要保密的……」
  男人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水光潋滟的美丽娇妻。
  祁婧忽然心头一怵,被男人越看越毛,刚想进一步解释,许先生笑了:「你怎么……我怎么没想到呢!沃肏……」
  许太太一拳头锤在男人肩上,「肏你大爷,真要给你吓死了!嗯哼~~~……就这样……好嗯嗯……好爽~~」
  许大将军一个异常兴奋的突刺把女人钉在墙上:「你是说……大猩猩来家里,把你俩一块儿都肏了?」
  「嗯……就在……就在咱们床上……」
  许太太已经有点儿不敢说话了,因为骚穴穴里的家伙硬得跟烧红的铁棍一样!
  「那……大猩猩呢?」
  「应该还……在阿桢姐房里……刚刚她俩还……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无比坚挺凶悍的许大将军发起了进攻,好像发誓要把钉在墙上那个小骚屄捣烂。究竟是叫得太凄惨还是怕刺激到某些人的神经,许太太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捂住了嘴……
  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骚浪,更是不一样的畅爽,不管多粗多大的鸡巴都不可能像那样肏自己,也无法肏到那个最痒痒最欢喜最要命的地方!
  洗澡水是热的,骚水也是热的,里里外外都是热的。
  男人是硬的,鸡巴更是硬的,骚穴穴和心坎坎却全都是软的。
  高潮炸裂般到来,许大将军仿佛浑然不觉,发了疯的撞墙。就在许太太脑袋发晕,担心自己会被肏成一块千疮百孔的烂肉时,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喷了进来,一下子就把她烫得回了魂。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老公,你真的没肏她?」
  「不是刚证明过么?」
  「那算什么……人家大猩猩……咯咯咯……真的没有啊?」
  「肏肏肏……一天到晚就知道肏!人家来大姨妈了怎么肏,闯红灯啊!」
  「……呃……倒霉孩子!」
  「……哼……小浪蹄子!」
  ……洗刷刷……
  ……洗刷刷……
  「老公……你一定要替我们保密哦……也不许出卖我哦!」再三悄声叮嘱之后,许太太推着男人的后背出了卫生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一如既往,许太太先给许先生挑好上班的行头再细心打扮自己。而许先生则坐在餐桌边用手机看早新闻,眼珠子同时瞄着淡然自若步履如云的阿桢姐。
  终于,三个人一起吃过早餐,夫妻俩结伴出门。
  阿桢姐看着他们进了电梯才关上门,来到自己房间门口。推开门一看,高大的身形正面朝窗外,像一座小山似的在地上盘膝打坐,听到有人开门才转头投来尴尬一笑:
  「那个……床上太软了……」
  「饿了吧!过来吃饭吧!」
  【未完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1:43:26

第137章:良心,狼心
  “大姨妈来了还要留你过夜,她究竟安的什么心啊?”
  把昨晚的奸情跟男人做完汇报,许太太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心中愤愤不平,也不知是冲着莫妖精,还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毕竟,饶是自己伶牙俐齿眉飞色舞,遇到诸如“消防炮”、“老猎枪”之类过于放荡露骨的雷区,仍然需要回避,更无法把每个时间地点的荒淫氛围完全复盘,让自家男人身临其境,如痴如醉,如中风魔。
  虽然把野男人带回家的机会是莫妖精间接提供的,可某人缺席的后果却也是她直接造成的……呃——不管怎样,她脱不了干系就对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份遗憾带来的羞愧跟委屈,让她没能狠下心来一脚把男人踹下车。
  那家伙坐在驾驶座上,屁股下面好像装了弹簧。虽然嘴巴和耳朵都保持着对自己的关注,眼珠子上下左右就没停过。十根手指头恨不得分头行动,能摸到的地方软硬粗细全都体验了一遍,就差把车顶扣个窟窿,钻到夹层里看看有没有配置纳米机器人了。
  “嘿嘿……”
  总算发觉了娇妻渐变凌厉的目光,许先生安分下来,不无尴尬的笑着插科打诨:“这不也是为你们行方便么?我如果在家,他俩肯定放不开……”
  话没说完,一顿老拳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他俩……他俩放不开!他俩放不开!他俩放不开!那我呢?我呢?我呢?我早就没羞没臊……放任自流……
  你个没良心的……就可以……不管了……是吧?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你说!”
  一边骂一边打,直到两只手腕被男人捉住,许太太俏脸憋得通红,嘴巴撅得老高,大眼睛又凶又怯,已经有泪光闪动。
  一早上,她都在找茬儿撒……娇。
  其实早间回来,看到那辆威武的越野车停在自家车位上,许博就大概猜到是罗瀚在家里过夜了。
  男人天生的领地意识让他立马提高了警惕,虽然早在心里做过大规模基础建设,依然感觉到胸怀间难以抑制的激荡。
  所以,他才故意放轻了动作溜进家门。
  异常的安静和如常的整洁跟脑中肉体交叠淫渍狼藉的想象大相径庭,不仅看不出任何交战痕迹,心爱的娇妻抱着淘淘枯坐地上的背影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来龙去脉加心理动机都已交代清楚,似乎自己没能在场真就成了唯一的疏漏甚至可以说是美中不足……
  他妈的!
  目光温柔的打量着楚楚动人的娇妻,忍不住故意调侃:“这么贵的车他都肯送你,绝对是真爱啊!将来肯定不会受欺负,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眼看许太太目露狰狞又要发作,许先生双手一托一带,将她双臂搭上肩颈,两只异常凶猛的小动物立马扑进了怀里。
  “放心你大爷!坏死了!就会笑话我……坏蛋……坏蛋……最坏的就是你……
  ”
  拳头依然不断落在背上,却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紧紧的拥抱。过了一会儿,才听许太太无比温柔的呢喃:
  “老公,以后不管是谁想肏我,你都要在,好不好?”
  古今中外所有的所有的良家女子听了都会脸红的一句话,居然被她念得深情款款字字动心,许先生也只好在心里默默写个“服”字:
  “那……如果他们怕我把你抢回去怎么办?”
  许太太脸蛋贴住男人脖颈,趴在耳朵上悄声说:“我会告诉他们,你就喜欢看着老婆被人肏!”
  “沃肏!到底是我喜欢,还是你喜欢啊?”
  “当然是你!”
  许太太小脑袋一下一下的拱着男人:“你先喜欢了我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他们连一根毛都休想碰我的!”
  “哦——”
  许博故作恍然,抚摸着爱妻丝滑的秀发,忽然话锋一转:“那……我喜欢这车,让我开两天行不?”
  “那可不行!”
  许太太一把推住男人肩膀,顺手把车钥匙一拔装进包里,目光毋庸置疑:“
  绝对不行!”
  “哼!看看,露馅儿了吧!还不是得就着你喜欢……”许先生差点儿被她利落的动作逗乐了,却装做老大不乐意的撇了撇嘴。
  “不是……”
  许太太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嘟嘟哝哝的说:“你不知道,这车他喜欢得就跟自个儿老婆似的,说是送我了,其实可舍不得了。我也不落忍啊!就说先开着,没准儿哪天就还回去了。”
  “那他肏了我媳妇儿,我开开他老婆不正好么?”许先生根本不买账。
  祁婧一听这话,耳根子立马红了,嘟了嘟小嘴儿,忽然眼珠一转,“要不这样吧!咱们先送你去上班,路上你来开!不过,你得告诉我都跟莫黎姐干嘛了,不许撒谎也不许有所保留!”
  “哼!就好像不讲条件老子就能逃得过三堂会审似的!”
  许博心里嘀咕着呲牙一笑,当然知道这是爱妻在给自个儿找补面子,痛快的把手一伸:“钥匙拿来吧!”
  伴着一声强劲的怒吼,“黑武士”被启动了,粗壮的轮胎碾碎尘埃,壮硕的身躯披着黑亮的光影缓缓驶出了地下车库。
  男人爱车,迷恋的是那种被机械强力延伸的操控感。可是,男人为什么也爱女人呢?这个世界上最难掌控的,恐怕就是女人了吧!
  昨晚,把谷丽古黎送回家后,许博跟着莫黎直奔那间熟悉的公寓。
  在那段任何男人都羞于启齿的人生低谷期,他们每次都是在那个精致到奢华,舒适到温馨,典雅到神秘的套间里“复习功课”的。
  在许博的记忆中,那里不仅有一张富丽堂皇的大床,宽敞温馨的餐厅,五脏俱全的厨房,豪华奢侈的卫浴,琳琅满目的酒柜,在那套酒红色的真皮沙发对面,还有个洛可可风格的模拟壁炉。
  奢华的欧式造型,配以古朴的中式工艺和用料,整个公寓处处都透着中西合璧的独特气质,既给人时空穿越的错觉,又格外的赏心悦目,舒适宜人。
  上一次过来,还是在二东宣布订婚的那天晚上,五六个“二嘚子”把莫黎喝得烂醉……
  今天,她虽然也喝了不少,感觉却只是微醺,至少在轻快的步伐里看不出任何让人担心的情绪……呃——除了过家门而不入。
  “美女!迷途羔羊啊你?”
  许博在门口站定,把那一袭婀娜背影可劲儿欣赏一番才出言提醒。莫黎脚下不停,只回了个红唇妖冶的侧颜,接近下一个门口才说:
  “还是先来这边吧!我亲爱的许助理。”
  既然被人以职务相称,许博忽然若有所悟,跟着老板进了隔壁房间才目瞪口呆。
  那是个让人一时无法形容的空间。整面墙的落地窗带来开阔的视野,高高的天花板是一个凹陷的穹顶,仿佛让雪白的墙壁和淡蓝的窗棂全都失去了棱角,大片的空白没有任何刻意的装饰。
  明明就是普通公寓的大小,却给人豁然开朗之感。若是白天,摆上两把躺椅几乎可以幻想一片海滩。
  只不过,现在是夜晚,窗外铺满的是璀璨如星河般的万家灯火,穹顶上洒下一片淡金色的柔光把四周都烘暖了,却仍让人有种在中央的空地上拢一堆篝火的冲动。
  风格简洁的小小吧台前摆着两只高脚凳,造型低调的沙发茶几则摆在窗前不远,另一个方向,还有一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躺椅。
  温暖的色调,柔和的灯光,简约的线条,错落有致互不干扰的布置,似乎都在有意的降低存在感,把更多的空间留给愿意走进这里的人,以便于充分的放空身心。
  “这应该就是她工作的地方了,可是,怎么连一本书一支笔都看不到?”
  暗暗奇怪的猜测着,许博环顾四周,发现西边窗帘边上还有一扇门。只是这扇门没有门框,跟整个墙壁浑然一体,并不容易注意到。
  “进去看看?”
  莫黎立时洞悉了男人的好奇心,踩着清脆的高跟鞋走过去轻轻一推,门开了。
  许博笑嘻嘻的跟过去,故意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却被推了一把,跌进门去。
  这个房间依旧装饰简洁,却比外面拥挤许多。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摆在窗前光线最好的地方,桌上翻开的书籍、纸笔、文件夹稍显凌乱却应有尽有,还竖着两台夸张的显示器。
  几乎所有的墙壁都被书架或者覆盖,除了正对窗口的那一面。因为上面挂着的是一个特别大的显示屏。
  第一时间,许博就想到了卧龙湖别墅里那个集奢华与淫乱于一体的大号房间里也摆着一个同款,那可是用来搞监控的!
  正莫名惊诧,肩膀被人推着向前,坐进屏幕前的沙发里。“滴”的一声,屏幕被点亮,显示出一张红艳艳的豪华大床。
  “沃肏!你……”
  许博脑袋发晕张口结舌——那不就是刚刚经过的房间么?难道……难道每次“复习功课”的全过程都可以在这儿监控?
  不是……这是她的工作室,那“工作”的时候,应该……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坐在这个沙发上吧?
  谁说不会?你现在不就坐在这了么!许副总都不止一个助理,何况人家是真正的老板。再说了,谁特么规定这个工作室就只能用来排忧解难治病救人呢?
  屏幕上的那个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窗外的光线大致分辩那些熟悉的轮廓。大片的暗影必须借用记忆填充,自然难免把一次次荒淫热血的画面镶嵌进去。
  随着连续不停的切换,许博大概数了一下,隔壁房间各个角度不同方向方位至少被装了二十几个摄像头,就差在马桶里装一个防水防臭防腐蚀的了。而几乎每个摄像头的位置都刁钻得可以轻松拍下阴阳和合的大特写。
  这时,莫黎也挨着他坐进了沙发里。
  本来是个单人沙发,居然如此轻松的坐进了两个人,许博毫不费力的想起了老宋那个超大号屁股!
  莫黎不失时机的转过头来,笑望红尘的眸子正好对上他如梦初醒的目光,眉梢一挑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
  “他也不是每次都那么有空,坐在这儿从头看到尾……”
  “……”
  许博盯着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脑袋里像是在“唰啦唰啦”的翻漫画。
  在那张大床上,一只土狗是怎样在女驯兽师的教导下上山下河,翻江倒海,一步一步长出麟角变身麒麟巨兽的英勇事迹,居然会无聊到让那个死胖子中途离席么?
  大无语!
  然而,这份义愤填膺很快就消散了,包括被人偷窥的羞恼,天外有人的慨叹,都不再重要。
  让他感到非同寻常的,是直到此刻才觉悟到的一件事。
  这一年半载的,跟许先生滚上床的女人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除了阿桢姐这样没男人的,朵朵这样死心塌地养小狼狗的,其他人可都有丈夫。
  跟程姐姐成就好事,虽然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还有不止一个人做见证,每次跟秦老爷子聊天的时候,许副总的脸都不免发热,心也是虚的。
  那天跟可依的一通荒腔走板就更无法让人轻易释怀了。
  即使当时气氛烘托到位,也直截了当的提醒过那丫头……当时的确是快意恩仇了,过后回味,还是有些后悔。
  毕竟,那是跟自己一直推心置腹的小兄弟啊!
  可是,老宋呢?
  那家伙还是一手带着自己出道的大哥呢!难道就因为他昨天把朵朵的屁眼儿给捅了,就该戴这顶绿帽子么?那欺负朵朵以前又怎么说?
  许博仔细回想,自己居然从来都没因为睡了嫂子而感到过内疚和羞愧!而且,即使现在发现了真相,即便根本没来得及问出背后的原委,似乎仍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震碎三观痛心疾首。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一个人真的有某种超越常识的感知能力,在没有任何佐证和逻辑判断的情况下就能分辩是非轻重,选择性的跨越道德的藩篱?
  还是说,因为一起狼狈为奸的那个人足够强大,自己就自然而然成了一名从犯,负罪感也理所当然被大比重的分担了?
  思虑及此,许博又想起了另一个女人,欧阳洁。
  跟她的丈夫陈志南虽然不怎么熟,也算认识。在他家老房子里“候场”的时候,还没解除“洁宝宝”背后的主人就是他的犯罪嫌疑。
  然而,无论在他成为“陈大头”之前还是之后,许博也从未觉得对不住这位仁兄,甚至还一次次的把他当道具,用来调教“洁宝宝”。
  莫黎,欧阳洁……
  当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许博突然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却终究无法立时理清逻辑,打通跟自己的疑虑相连的关窍。
  好在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封闭而私密的空间,完全占据主动的监控席上,并没有审时度势团结紧张的迫切需要。更何况,还有一副到什么时候都无法让人忽视其魅力的身子,正软玉温香的依偎在自己身上。
  莫黎的外形天然具有某种攻击性,就像一名技艺高超的剑客,即使利刃一直收在鞘中,也会无时无刻周身上下都带给你无形的压迫感。
  然而,她的剑一旦出了鞘,世界就完全变了。
  你要么会被心悦诚服的击败,从此放下死缠烂打的执念,要么,会被一剑封喉,用最高效的方式成为一只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的亡魂。
  总之,她不会给你任何畏缩不前或者患得患失的机会,这样,大家当然都很舒服。
  ——许亡魂的感受就是这样。
  每次在一起,她都不需要男人照顾情绪,猜度心思,说哪怕一句肉麻的话。
  彼此的距离拉至赤裸相对,她依然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只因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她就是她,毫不作伪,足够真实。
  所以,被她带到这个地方,坐在某个屁股曾经陷进去的沙发里,许博也丝毫不感到突兀和不安。
  就好像一切本来就应该这样。
  是的,她毫不费力却无比准确的把握着尺度,也许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猜到了许家大宅里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可能忽略许太太在外面的风流快活。
  今天生日宴的最后一幕,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足够明确的信号罢了。还是那句话,她不是非要等机会才杀得了人,而是这时候出手才最舒服,最高效。
  温软娇弹的身子贴在胸肋之间,许博忍不住伸出胳膊,用既从容又迫切的力度深深拥揽,一颗心缓慢而有力的跳动着。
  蓦然发觉,安静的躲进怀中的这个女人,莫黎,被多少男人甚至男孩儿疯狂迷恋的一只妖孽,如今大哥的女人,居然早在两人第一次探讨那个难言之隐的时候,就在这等着自己了。
  ——时至今日,两人才终于在那条意义深远的旅途上真正的相遇。
  一念及此,许博胸中骤然一热,激荡的情怀差一点儿让臂膀上的力道突然失控,眼睛里竟有些模糊。
  不过,当他看到女人略带促狭的目光一闪,立时控制住了差点儿让自己丢脸的情绪,干巴巴的提问:
  “你们……”
  “各玩儿各的?咯咯……”
  莫黎似乎等的太久,抢过话头便笑着摇头,“应该说,我们是互相尊重,各取所需,君子之交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各取所需?各取……哪方面的所需?”
  许博说得俏皮,心却似懂非懂的在四下里乱跳,感觉思路豁然开朗,却又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黏住了,也不知问的是不是傻问题。
  莫黎的手攀住男人的肩背,一点一点的凑近,无比认真又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他,温热的呼吸带着干净的清甜,最后干脆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宋是个怎样的人,智力水平有多高,人格魅力又如何,你并不比我了解的少。”
  这句平淡无奇的陈述,把许博心头那层蒙昧不清的东西一下揭开了,可也让他更加的困惑起来。
  老宋的智慧和魅力?
  没错!老宋这个人,无论从那个维度来说,都绝不是个等闲之辈。他的眼光,他的手段,他的为人,他的胸襟和气魄……
  呃……好吧!也有人把这叫做城府和心机的。
  至少从坐在这偷偷看监控和出现在老院儿餐桌上这两件事上看,他已经不动声色的把小许同志完全COVER了。
  如果说莫黎是一名绝世剑客,那老宋则是一派宗师级的存在,看似不温不火,并不执着于十步杀一人的率性超然,却可以随时镇住场面,把控全局。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欣赏男人,理解男人,钦服于一个男人的内在,而完全不在乎他的脸有多大,屁股有多难看么?”
  忍不住暗自腹诽,至少有一半,许先生是在替许太太感慨。她挑的那几个野汉子,要么孔武有力,要么帅得掉渣儿,要么既孔武有力又帅得掉渣儿。
  当然了,许先生并没有不服气的意思,虽然除了家伙的尺寸,他一个都不怎么服气。
  让他无法理顺逻辑的是这对“各取所需”的关系已经收支平衡,地位对等,为什么……或者应该问,怎么发展到彻底授权“现场直播”的呢?
  对于许先生这种到处沾花惹草,把老婆放养的主儿,提出这种问题,不能说没掺杂着好奇,还特么真不是矫情。
  即使所有的心理关卡都完全打通,对“深渊之下的风景”做到理直气壮没羞没臊的逻辑自恰,他也始终认为许家大宅的荒唐戏码不是谁都可以复制的。
  大春那么好的兄弟,遭遇困境进退维谷,他都只是旁敲侧击点到为止,一直保持着隔岸观火的第三方心态。
  对夫妻俩的感情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教别人另辟蹊径,不是玩火是什么?如果老宋真的看得那么通透,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再娶呢?
  “老宋……我是说峰哥……”
  许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遭遇语言上的匮乏,咬了咬牙还是把那个字问出了口:“你……爱他么?”
  莫黎笑了,笑得透彻而神秘,宽容又魅惑,“我为什么一定要爱他?”
  “你不爱他为什么嫁给他?”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许博脑子里迫不及待的呐喊,可越是声嘶力竭却越像虚张声势。
  “我看好他也包容他,能读懂他的心思,知道什么时候关心他,怎样才能支持他。最重要的,明白在什么状况下要给他足够的空间,保护他的孤独……”
  莫黎越说目光越温柔,声音也越笃定:“我嫁给他,是要给她当老婆,跟他一辈子共进退的。呵——爱他?连他自己都没要求过。”
  听完这一段娓娓道来,虽然一万个不愿意承认,许博的脑子仍然是懵的。
  欣赏,懂得,包容,支持,关心……这特么不就是爱么?什么时候联合国发文儿把爱的定义给篡改了?许博甚至想把所有影视剧里主持婚礼的洋牧师全都揪过来下一遍诏狱,问问他们的教皇到底是怎么理解爱这个单词的!
  然而,莫黎下面的话让他放下了手中的脖领子,开始细细分辩芸芸众生中每一个似是而非的背影。
  “结婚是一种承诺,有承诺就有了责任,可是爱,为什么要承担责任?那可是爱啊!”
  又轻又飘,如梦似幻的感叹直接把女人变成了海妖,在许博的脑袋里激扬清浊,神奇幻化: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想要给她最好的,最珍贵的。什么是最珍贵的?
  我觉得是自由,一个自己都不自由的人,拿什么给别人?两个都不自由的人,又怎么相爱呢?”
  每一个问号都像蘸着新鲜的草莓汁,散发着少女般清纯的甜味儿,听得人心怀荡漾却又愈加懵懂。
  爱,到底是什么?那酸酸甜甜的,才是爱的味道么?许博无法回答。
  他甚至无法确定怀里的女人是否还保留着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思维逻辑,会不会突然变成《千与千寻》中的那只贪吃怪,一口把自己吞掉。
  担心当然是多余的,因为莫黎已经忍不住“吃吃”轻笑,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酥媚撩人的荡起了双桨。
  “你今天肯定是喝多了……”许博本能的自我解嘲。
  莫黎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磁媚的嗓音,略带挑衅的说:“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么?”
  许博注意到她用的词是“喜欢”,说不清心头是松是紧,只得顺嘴一问:“
  什么时候?”
  “就在——”
  莫黎的目光瞥向窗外,仿佛信手拈来一条记忆片段,眸光回时,已然换了另一番深情:“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你用那样一种目光看向周晓的时候。”
  许博被她看得怦然心动,笑得自己都觉得僵硬:“不是吧!那会儿……还在上大学呢!”他本想说咱们还不熟,临时改了口。
  “是啊!还在上大学……”
  莫黎笑望着男人,就好像真的在看一名学弟,忽然眼睛一亮,拍着他肩膀:
  “诶!我记得那时候你就比他明白事儿,偏偏心甘情愿的当跟班儿。说说,究竟是为什么?”
  “也不算跟班儿吧!”
  许博被她跳脱爽快的神情动作感染,身体不自觉的放松着,却不想在这个当口提起周晓,便接上之前的话茬儿:“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喜欢我的吧?”
  “是!”
  莫黎不容置疑的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中有得意,更有赞赏:“有的人有脑子,没心。有的呢,有心,却没脑子。你就是那种既有脑子又有心的,我喜欢这样的小孩儿!”
  三十岁的女人,怕是相当于三千年的妖孽了,还特么小孩儿小孩儿的。不会是要吃小孩儿吧?真的要吃,是先吃有心的,还是没心的?
  许博忍住捏她脸蛋儿的冲动,一把捞起两条国际美腿横在膝上:“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倒追我呢?”
  莫黎被搬得身子后仰,连忙双手搂住男人脖颈,果真少女般咬了下红唇才说:
  “那还不明白?我怕我一追,你就跑了,一个不留神,再把心也给弄丢了……”
  “那不是正好,你直接捡起来,就得到我的心啦!”这种便宜话许先生还算驾轻就熟。
  莫黎撇了撇嘴,媚眼如丝的凑近他:“捡起来也是一颗色心,妄想痴心,狗肺狼心,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我才懒得捡!”
  “你中学语文是门房秦大爷教的吧?成语没有倒装的。”
  “门房秦大爷是谁啊?”
  “没有没有……”许博扶额忍笑,“我是说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儿了,要看清楚有没有良心比那时候更难。”
  莫黎用手指勾住男人的领带,一圈一圈的缠绕着:“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找人看过了。”
  “谁啊?”
  “你说呢?”
  比剑光还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在男人脸上,“都说真心才能换真情,你把那姐儿俩哄得和平共处死心塌地,还用得着我亲自开刀检验么?”
  许博的视线不敢乱动,以免沾上躲闪的嫌疑,所幸脸上的神情保持着淡定。
  要说许太太死心塌地,没什么好说的。跟阿桢姐相关的那个词,应该只有和平共处吧!
  可是,这些事被一个号称“喜欢”自己的女人看在眼里,还让她两眼放光,真的不会是福祸相依么?
  今天晚上,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爱情已经拿不准,现在连良心检验也可以外包了。许博忽然有种现场就让她给自己开刀的渴望。
  不管狼心狗肺还是痴心妄想,干脆切成一片一片的看个明白,省的自己连心智是否健全都特么疑神疑鬼的。
  从WM湖边的秀场上第一眼看到她,女神的标准就在心里定下了。
  可那时候,这个标准除了激励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的人之外,连一次生理上的勃起运动都没参与过。
  她说自己甘愿做个跟班儿……说得半点没错,一个“跟班儿”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呢?
  幸运的是,自己还算是个脚踏实地的跟班儿,也从未忘记女神的标准。不仅如此,还把另一个符合标准的女神娶回了家。
  这应该就是她所谓的有心吧!
  可即便如此,能够获得“定标”女神本尊的青睐有加,亲自下场拯救苍生,对于曾经的“跟班儿”来说,依然是受宠若惊的。
  交不交心,爱与不爱姑且不论,莫黎这样的妞儿,光挎着胳膊扭着屁股去工体溜一圈儿,那也绝对是让一个性成熟的男性吹半辈子牛屄的荣耀。
  虽然大伙儿没事儿就拿老宋的身高和体重开涮,可真的回家自个儿偷着掂量掂量,要想HOLD住这位奶奶,没长那脸盘子那大屁股,还真就未必敢往前凑。反正许副总没觉得自己长了那个金刚钻儿。
  那么俊男美女之间,既走肾又走心的交情究竟是什么呢?
  或者说白了,这妖精今儿晚上又是自由又是良心的,究竟是要跟自己发展哪个尺度的革命友谊呢?
  以前,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怕她真的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她似乎也对他的这份小心明察秋毫,从未吐露只言片语。
  然而今天,许太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分派了任务,背后的小手在推动着什么,夫妻俩也早就心照不宣。许博自打坐进沙发就被各种不无惊悚的问号追得心猿意马。
  似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个注定会发生点儿什么的夜晚。
  春宵苦短美人在怀,除了历久弥坚的许大将军,全身的骨头都被煨得筋酥骨软色授魂销。
  只不过,肉体的炼狱同时还连着信念的天堂,强烈的预感就悬在心尖儿上,那也许是个秘密,或者只是一句什么话……
  那句话,光是等待就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意乱情迷。
  忽然脖子一紧,领带被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下巴跟着一歪,视线便落在那丰熟饱挺的双峰上。
  若在从前,心念未动,禄山之爪早已不客气的承托掌握,捏得她哼起小曲儿。
  可今晚,似乎格外沉得住气,欣赏了片刻那完美的形状,抬起了眼睛:
  “我想知道,我的检查结果。”
  莫黎“噗嗤”一下笑得花枝乱颤,拽在手中的领带顺便把男人扯得演戏吃奶: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让人着迷的地方是什么么?”
  “应该不是屁股……不过,也肯定不是那话儿!”
  莫黎微不可查的横了男人一眼,把领带全都缠在手上:“是你的狼性!没摸清状况的时候,绝不贸然行动,一旦认准了,就奋不顾身不惜代价。”
  这句话,某人代为转达过。
  许博抿嘴一笑不置可否,虽然没能得到正面回答,也算积极评价,忍不住回敬:“你知道你给我最深的印象是什么么?”
  “什么?”莫黎颇感意外的看他,笑得格外明媚。
  许博略微迟疑了几秒钟,一字一句的说:“可以笑的时候,绝不保留隐忍,宁可不矜持,也绝不做作。”
  这次莫黎未用亮闪闪的目光看他,反而浓睫一搭,罕见的现出一抹羞赧,再次抬起眼眸时,秀挺的鼻腔里居然喷着颤乱的香息:
  “亲爱的!我觉得,现在可以开始爱你了!”
  ——就是这句!
  许博心中大声的确认着,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强烈渴望回避的眼神。
  即使不是因为她话里的那个字眼,仅仅是这刹那的凝视,他也不能允许自己妄自辜负这个女人。
  一个正在用满腔的热诚,全心全意的喜悦与渴盼望着自己的女人!
  去特么的审时度势,去特么的狼心狗肺,去特么的爱的定义还有什么狗屁金刚钻儿,要爱就爱这样的女人,天打雷劈也特么爱了再说!
  似乎听到了对方内心的呼声,两个人同时瞄了一眼对方的嘴唇。
  再次对视,雌雄野兽的喘息已然细碎可闻。热情在两个身体里剧烈流转,却也不约而同的维持着四片热唇逐渐凑近的微妙平衡……
  两只三十岁挂零的情兽欲畜居然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拼命的试探着距离。
  浅浅的尝试简直干涩到烧灼,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可即便如此,仍在某次“野山般的呼唤”喘到一半时,奋不顾身的吻在了一起。
  粗浓的剧喘仿佛出站的火车,长长的汽笛在两个人的身体里拉响,回荡,穿透遥远。
  许博的脖子都快被搂断了,可嘴巴还在如饥似渴的吸吮着对方粘稠的津液。
  开始的时候有些干,也有点甜,后来舌尖儿变成了一条清凉的小蛇,分泌也越来越丰沛,吞咽更加畅快!
  尤其在伸手抓住一只奶子后,女人仿佛不堪生命精华的过度汲取,呼吸越来越深,身子也越来越软……
  许大将军早就硬得快要爆炸了!
  许博手忙脚乱的正要把女人抱起,肩膀上传来推拒之力。
  莫黎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躲闪着男人疑惑的目光,忽然斜睨着媚眼一笑:
  “你猜,他们俩现在在干嘛?”
  光凭她那一笑的风情,许博也顷刻领悟,目光灼热不退:“还能干嘛?”
  “我想听听。手机拿来!”
  “干嘛?”许博不解,仍从兜里掏出手机。
  “干嘛?打电话呗!干嘛……”
  …………
  “那会儿你们应该在车上吧?”
  许博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感觉话说多了,嗓子有点干。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扭头一看,祁婧正凝望着他。
  “她真的说爱你啦?”
  虽然尽量控制,许太太的表情还是有点僵,一大早就演练过好几拨幽怨的大眼睛里波光潋滟阴晴不定。
  许博没什么可分辩的,呲牙一笑,伸手捏了捏爱妻的脸蛋儿:“吃醋啦?”
  “才没有呢!”
  有人当然要嘴硬一下,可没等话音落地就又嘟哝起来:“哼!我早就知道,她那股子骚劲儿一上来,你肯定扛不住!朵朵你都扛不住,别说她了!你就是个耳软心活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的大理段皇爷,什么狼啊狗的,色狼!舔狗!!
  ”
  打量着爱妻的脸色,许博嘿然一笑:“好了好了媳妇儿,别骂了。我又没睡她。本来这个兼职助理当得也不合格,回头咱就辞了……”
  “哎!别呀……”许太太叫了一声,似觉不妥,干脆一嘟嘴儿:“不行!不能辞。”
  “为啥呀?人家又不给发工资。”许博望着马路笑得心怀鬼胎。
  没想到许太太沉吟片刻,忽然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说:“她不是用我跟阿桢姐测过你的良心么?谁知道她那双近视眼看得准不准啊!我要拿她当尺子,自己再测一次!”
  “行!我这良心啊,都被你们蘸着酱油一口一口的尝没了。”
  “咯咯咯……你大爷的!少搁这儿占了便宜卖乖吧!”
  许太太狠狠给了男人一杵子,明眸善睐桃腮映雪,“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姨妈啊?算算日子,咱们得抓紧找回场子!”
  许博瞥见她斗志昂扬的小样儿心里松了口气,也跟着没正经的调侃:“找什么场子?咱家菜地又不是被老宋拱的。”
  “你不会真想让老宋来拱一遍吧?”
  许太太脑袋发烧,脱口而出之后才吐了吐舌头,赶紧找补:“那什么……你不是说老宋喜欢走后门儿么?不是……哎呀……”
  等许博一言不发的看过去,祁婧的一张俏脸已经快烧成了碳,双手捂住直往靠背里钻:“啊啊啊——我啥也没说!你啥都没听见!不许问不许笑话我!”
  “其实……我问了跟你一样的那个问题。”
  “啊?!那她怎么说的?”
  “她说,如果你真想,当然可以啊!不过,我得先去拉个屎……”
  “哈哈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顺着天窗跳跃而出,飘进明媚的春光里。许博脸上的笑容灿烂着,明亮着,开朗着……终于平复下来,目光渐渐变得凝练而真实。
  …………
  “喜欢这里的风格么?”
  “喜欢,特别符合你留给我的印象。”
  “其实,这是我在美国时,曾经住过的房子。”
  “你是说……”
  “布局,装潢,哪儿哪儿都一模一样……每件东西都是凭着记忆还原的。”
  “那……美国那套,你还会回去住么?”
  “哼!永远不会了,早就……烧掉了!”
  【未完待续】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1:52:05

第138章:来了个叔叔
  都说女人爱上男人,是从崇拜开始的。
  对这句话最初的验证,莫黎是从姥姥和姥爷身上得到的。
  他们恩爱一生,几乎从未离开三尺书桌。姥爷的学问以及为人,在姥姥心目中仿若高山仰止,更似在水一方,足够她仰慕眷恋一辈子。
  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做的。
  他去研究俄罗斯文学,她就给他当翻译;他去B大当哲学教授,她就给他助教;
  他被关进牛棚,她就借着给他送饭把一页一页的手稿夹带回来,妥善藏好;他后来又从了政,她依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兼参谋……
  而在他们的最初,她曾经是他的学生,就是因为由衷的崇拜,才一心一意的追随,死心塌地的当他的仆从和影子,亦步亦趋的携手同行,直到把他安安静静的送走。
  如果你认为这样的一生太过平淡,没有故事,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莫黎的记忆中,姥爷最安静的样子是在病榻上。花白的头发,清癯的面庞,连微笑都是瘦弱而苍白的。
  然而,他有一双会发光的眼睛。
  那样一双眼睛,似乎天生就盛满了最动人的故事。尤其是在望着姥姥的时候,那绸缎般柔软的光芒竟仍饱含着热情,直可以把相濡以沫的沧桑岁月瞬间融化。
  他们的故事,都是姥爷去世之后才听姥姥讲的。
  在祖孙俩扯着毛线球聊天儿的时候,那些细碎的回忆片段,大多不过几句话就说完了,一定要不断的追问,姥姥才会勉为其难的翻检出十分有限的补充和扩展。
  每一次莫黎都意犹未尽又心有不甘,因为在那穿越时光的眼神中,舒展慈祥的笑容里,她几乎可以断定,老人私藏了大部分让人着迷的细节。
  可是姥姥总是推说人老了,记性大不如前,逼得小姑娘翻箱倒柜,去所有的老物件儿里寻找其他线索,而最让她着迷的,当然是老照片。
  家里的相册不少,却大多是合影。规规矩矩的站着,笑容礼貌、善良而拘谨。
  然而,从那一张张面容被年轮圈出的变化里,莫黎还是可以读出触及灵魂的向往与惆怅。
  从青涩到成熟再到衰老,从一脸阳光的纯真到饱经风霜的沧桑,从神采奕奕的希冀到眸光内敛的坦荡……
  从容浅笑怎样便爬满了皱纹?
  那定格住岁月静好的每个瞬间,其实不过是一根根廊柱,填充期间的坚韧不拔与不离不弃才是性命相托最华彩的轨迹!
  男的依然英俊,女的更添柔美,精致的花边儿翻卷变黄了,却依然挺刮硬朗,一如挚爱亲人的音容笑貌,无法被衰老的褶皱轻易覆盖。
  莫黎一遍遍的翻看,仿佛一个探秘者,踩着金丝织就的地毯穿越时空隧道,把所有能收集到的线索都用来编织一座华美辉煌的殿堂。
  怎奈无论如何执着的追问,似乎都不得要领,收获的仍不过是姥姥随口应对的一个个时间戳。
  于是,无法满足的好奇久经沉淀,也有了小小的领悟,尤其是在情窦初开之后——那些故事无论多么精彩,颜色经久不退也终究不属于自己。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追寻生命中那个值得崇拜一生的人,才是更加鲜活的,触手可及的浪漫!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即使到了今天,莫黎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慢动作雕光时刻,崇拜的浓度高到可以放倒一头大象。
  他又高又瘦,有着一头浓密而稍显凌乱的金褐色短发,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
  作为一名享誉学界的心理学教授,38岁的年纪已经算不得年轻了。
  然而,当那双眼睛望过来,几分深邃而优雅的冷静中透出的好奇,竟让人联想到早春新抽的嫩芽。
  他是用英文做的演讲,喉结滚动出低沉的韵律,尤带着稍嫌古板的异乡口音。
  当他不知为什么,中途停下来稍作思考,短暂的出神,隐约露出一丝憔悴。
  莫黎未能准确捕捉到大家云集的讲台上本就罕见的情绪流露,只是不由自主的倾心揣测
  ——抑或,那仅仅是对某句话词不达意的焦虑吧!还是说,口袋里有谁刚刚打进来一个电话干扰了他……
  不管是什么,她只觉得那个微不可查的神色变化简直可爱极了,就像个血统纯正又性格腼腆的高阶魔法师忽然遭遇灵感,忍不住要推敲一遍自己新发明的咒语。
  他是专门来B大考察交流的访问学者,破例开了一门专业理论课。这门课是一定要去上的,莫黎第一时间就报了名,而最关键的,他的客座任期有整整一年。
  一整年,当然是必要的。
  因为时间够长,她才有充足的机会尽量冷静的排除绅士风度给真正的学养和人品带来的评判干扰……
  「原来是师生恋啊!失敬失敬……」
  许博从橱窗里捧出一座图书形状的奖杯。那是去密歇根就读之后,师生二人合作过的一个项目,获得了当年的APS导师先锋奖。
  莫黎举起酒杯把男人的身体挡住,只露出一根大拇指滑过排在Monica前面的那个冗长的名字。发现他变形的嘴唇微动,似乎在尝试着读出来,忍不住会心微笑:
  「Hans-Jürgen Hofmann,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来自乌克兰,早年间去世了。
  他在慕尼黑出生,上中学的时候才跟着父亲移民美国。名字有点儿长,叫他汉斯就好……」
  犹豫片刻,又补了一句:「你手里拿的这个……是仿制品。」
  许博把奖杯轻轻放回,重新端起红酒,似乎并未留心最后一句话里的伤感,抬起了一双男孩儿般好奇的眼睛:
  「我有两个问题,一个很傻很天真,一个很俗很无聊,你希望我先问哪个?」
  「这么亲民啊?」
  莫黎不无自嘲的笑了笑,「不会是问我为什么崇洋,非要爱上一个老外吧?」
  「这个问题还真是既天真又无聊哈!我怎么没想到呢?」
  许博格外认真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锐利的目光远比漫不经心的口吻更加扣人心弦:
  「不过,端着这么高档的红酒,跟一位普度众生级别的国际美人探讨民族大义,是不是有点儿不上道啊?」
  多么新颖的赞美莫黎都听过,不过依然对男人的修辞报以莞尔一笑。他身上越来越洗练的痞气让人感到放松。忽然心头一亮,目光盈盈的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说着,招了招手。
  许博呲牙一笑,乖乖的凑到近前,跟她并排倚着桌沿儿,还伸出胳膊搂住了狐腰。
  「你是不是想知道,当时他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微微仰望男人热度不减的眸光,莫黎竟感到自己的眼眶也在变热。
  没办法,时至今日,每当忆起那段刻骨铭心的从前,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这份不见首尾的失控,每每让她更加真切的理解姥姥的内心。
  为什么她只肯用寥寥数语去追寻那些金子般珍贵的往事?只因故事太轻,而怀念太重吧!
  「嘿嘿……还真被你猜着了!是不是很俗很无聊?」
  没等许博完成自我解嘲,莫黎已经迫不及待似的公布了答案:「他不仅没结过婚,连女朋友都只谈过两个,还有一个是他的远房表妹。而且,都没上过床。」
  男人的表情分不清是无所适从还是无动于衷。
  然而,嗅着他身上传来的香水味儿,在那丝丝清冷中,莫名绷紧的神经略微一松,凑近他耳边念咒:
  「你肯定还想知道,我的第一次给了谁吧?」
  许博猛的一歪头:「这很重要么?」
  「这不重要么?」莫黎跟他对视。
  许博露出邪邪的一笑:「这对我真的很重要么?」
  「对你不重要,难道对我重要?」莫黎针锋相对的笑回去,还故意把胸脯顶在她身上。
  过了足足五秒钟,「噗嗤」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许博不失时机的趴在女人耳边嘟哝:「没想到你还挺传统的。」
  「你以为呢?」
  莫黎胳膊肘轻怼,横了男人一眼:「毛主席教导我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当然也不能做无准备之爱。」
  「那你是怎么准备的?」
  这一问不怀好意,又把莫黎给问愣了。满腔的酸楚借着酒精的热力再次上涌,她赶紧躲开男人的视线,望着壁炉的方向沉吟半晌才笑了笑:
  「我也以为,只要两个人都认了真,就是一辈子了。那天……」
  许博似乎也跟着出神,愣怔片刻才意识到还没有下文,「那天……怎么了?」
  莫黎凤目一斜,红唇欲动,瞬间改弦更张:「那天,我们也喝的这个牌子的红酒。」
  许博毫不掩饰失望之色,更忍不住吐槽:「那天,你不会也来大姨妈了吧?
  拉没拉臭……噢吼!」
  「砰」的一声,胸腹之间重重挨了一拳,差点儿把秦老爷子的长寿面吐出来。
  莫黎站直了身子,粉面含春,似笑非笑的神情里仿佛藏着百般滋味,正不知该不该继续斗嘴,忽然腰里一紧,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揽了过去。
  「都过去了,激情戏也不新鲜了,还是省略了吧!」
  不着边际的言辞竟透着霸道强横的暖意,雪白的牙齿和微陷的眼窝晃得莫黎睁不开眼:「没准备好也没事儿,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没等做出反应,厚实的嘴唇已经吻落,比之前更加绵长深邃,孜孜以求。两只明晃晃红彤彤的酒杯像两盏警灯,在幽暗的灯光下摇曳着激情澎湃的晕眩痴惘。
  「什么时候,居然会这么在意他的目光了?不是说了,要开始自由之爱了么……
  」
  莫黎被那股清冷的香气熏染得心口一热,不再顾忌什么,紧紧的反搂住男人的肩背,整个身子弯成了一张弓。
  如果不是大姨妈来得这么凑巧,别说三百回合了,八百回合也打不住,早特
  么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不过,说来奇怪,这一下被他嬉皮浑赖的胡乱拥吻一通,本以为优雅尽失,难以抑制的情欲焦灼竟然并未到处杀人放火。整个身心忘情的交付,被男人卷入怀抱,才发觉滞涩的呼吸和无措的四肢都开始冰消雪融风调雨顺……
  无论多么沉痛的怀念,终究会变得遥远而清晰,露出本该人间清醒的天青色来,就像那之前未曾留意的香水味。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听激情戏么?」
  莫黎红着脸,故意矮下身子仰望,期待着男人眼中从来不堪撩拨的不安和烧灼。可惜,那家伙今天跟接到西线无战事的通知似的,冷静得像个帝王。
  柔软的腰肢再怎么舍不得也被放下,尽量舒展的安顿进一把真皮包裹,靠背雕花的椅子里。许博坐在那张小小圆桌的另一面,将两只酒杯放得足够近。
  他从未见莫黎这样过,故事刚刚开了个头,她已数度失态了。能让一个女人如此情不自禁的,除了难免憾恨却无限美好的初恋还能有什么呢?
  按她的描述,那个天赋异禀的魔法师就像个童话书中的人物。虽然当年自己还只是个跟班儿的,却还是忍不住感到阵阵心疼。
  「我听说……在B大的时候,你可是一次都没有夜不归宿过。」
  「我就知道!」
  莫黎基本恢复了犀利的眼眸和嗜血的红唇,眉目之间透着一抹春意盎然,然而似乎在片刻之后,她就变了,变成了那个坐进剪刀门仍不忘回首致意,浑身散着栀子花香的传奇学姐。
  「直到汉斯回国前的半个月,我才给了他……」
  似乎觉得这简单的陈述太过生涩痴惘,不够香艳多情,莫黎盯着酒杯的眸子渐渐升温,忽然抬眼盯着男人:
  「那两个礼拜,我每天回到宿舍都第一时间冲进洗手间,内裤上流的……全是他的东西。每次射进去他都会顶得很深很深,可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上了床都还在往外流……」
  许博被盯得浑身发热,更被那言之凿凿的斑斑劣迹刺激得热血沸腾,不过,一看到女人眼底的促狭闪烁便嘿然而笑了:
  「听说老外的都很大。」
  「当然大了,又粗又长!」
  话音未落,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微酸的液体带着生命的热力顺流而下,聊天的氛围变得更加轻松随意。
  当年那个令无数学长学弟学霸学渣心为之折的绝代校花,原来是被一个外国大叔给采摘了。肥水流进外人田的醋意油然而生,当然属于雄性天赋的本能,可脑袋里还是不由自主,把她偷腥之后躲躲闪闪的小模样尽量生动的还原,觉得无与伦比的娇憨可爱!
  「那后来呢?」许博越发的好奇起来。
  「后来,我就追过去咯!」
  莫黎白里透红的俏脸上露出欣悦之色,杯中的红酒都被她温柔的目光扰动着。
  「学校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就像是为恋爱搭建的城堡。我可以一边做他的学生、助手、一边又做他的爱人……那两年,实在是……太短了。」
  虽然语气中充满了追忆和惋惜,她依然在微笑,仿佛被爱的能量隔空充满,深深的抿了一口酒。
  「那你们……结婚了?」
  这么煞风景的话,许博问着难免尴尬,却不得不承认,也怀着对那个魔法师的醋意。
  「结不结婚很重要么?」
  一听这话,许博想起她关于跟老宋搭伙的言论,一时间重坠雾里,不知该说什么。不想莫黎湿漉漉的红唇一抿,浓睫低垂:
  「那一年他父亲去世了……而且,我的书还没念完,也不急着结婚……那时候,他就像我的灯塔。我深深相信,一切的一切,他都会安排妥当,完全没想过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无法分辩女人亮起的眸光是否藏着自嘲,也捉摸不透那迅速暗淡的神色里隐含了几分决绝,许博只觉得胸口仿佛堵着什么,忍不住说出一直忍在嘴边的话:
  「如果我没猜错,汉斯教授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莫黎再次望着他,不置可否的目光里仿佛燃烧着隐形的火焰,「他就是在这个房间,你坐的这把椅子上走的。」
  许博没有动,也没有表现出吃惊,只是嗓音有些干涩:「你是说,烧掉的那间?」
  「嗯!是我烧的。」
  「啊?!」
  「很意外吧?」
  莫黎仍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可眼眶里分明已经蓄满了泪水,拼命忍住才渐渐恢复了清澈,却依然烧灼。
  「为什么?」男人的眼底掠过一抹灼痛。
  「那年,我拿到了硕士学位,刚好他也安排了一段假期。我们就去他父亲留下的老房子去度假……」
  女人磁媚的语声再次走进回忆,眸中的光彩已然藏进对虚空深邃的凝视。许博留意着她的情绪,不失时机的发问:
  「就是这个……」
  莫黎微微点头,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副画:「那是一座乡间别墅,有三层楼,在一大片林子后面的山坡上,离公路很远,被漆成白色的篱笆围着,门前不远就是个天然的湖泊,景色很美……到那儿的第三个礼拜,我发现我怀孕了。」
  似乎不想过多描绘图画的细节,她生硬的把话题扯了回来。
  「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开始着手翻新房子。这个房间就是那时候开始精心布置的。他喜欢中国风家具的古朴韵味,却不接受让房子处处追求对称的构造。所以,这里的每一个柜子,桌子,椅子,几乎都是他画好图纸找人打造的。可以说费尽了心思,就是想让我既有住进宫殿的感觉,又能足够赏心悦目,自在舒适。」
  听到这,许博疑惑的问:「他不会是要你把孩子生在这个房间里吧?」
  莫黎一听,意味深长的看了男人一眼,略带苦涩的笑了:「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他有教职,我也还要继续学业……那本就是他家的房子,装修好了,也可以时常回来度个假……」
  「实际上呢?」
  莫黎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问题,一口把杯子里的残酒喝光,继续说:
  「起初,他还经常带着我出门,有很多小东西,都是我在集市上看中的。可是等到假期的最后一个礼拜,房子也快要弄好了,他却告诉我说不想回学校了,只想平平静静的留在乡下,跟我一起过完后半辈子。」
  「沃去……」
  许博忍不住惊呼,似觉不妥赶紧找补:「不过据说美国的乡下也不错……」
  胡说八道了一半,一只空杯子推了过来,打量着莫黎不辨喜怒的视线,只好一边倒酒一边问:「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我从未想过。」
  这一句简短到极致的回答,仿佛在脱口而出的一刹就变成了个笑话,将莫黎的嘴角勾起到撩人的程度。
  那是许博最为熟悉的弧度,本应风月无边风情万种的弧度,可在此刻呈现,却活生生的把整颗心的怜惜都挖了出来,仍觉得无能为力。
  酒香在沉默中蔓延,两个人各自饮了一口。
  当莫黎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从那以后,他不再带我出门了。也不提回学校的事,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填满这间屋子。我跟他解释,商量,跟他讲将来的种种可能,未知世界里的无限美好,企图让他改变主意,可他……可他却反问我是不是要离开他了。」
  「……」
  「我说我都愿意给你生孩子了,怎么会离开你?我只是不想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他说为什么不能,难道这里不好么?这里有我,有我为你造的房子,还有我们的孩子,还不够么?」
  「……」
  「我说有房子有你有孩子当然好,可我不能一辈子只当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我有我的梦想,世界那么大,我还没看够!他说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度,最美的庄园,身边全都是你最爱的人,还不够么?你可以在这里完成学业,做任何你喜欢的事,只要把这里当做你永远的家,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陪你!」
  「……」
  「我说不过他,只好骂他!你怎么这么傲慢,自以为是,既霸道又自私,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你施舍,也不要你陪!他却哭着说我爱你,我愿意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守护你,满足你需要的所有,只为了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到底有什么错?」
  说到这里,莫黎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却依旧冷静而清晰,猛的喝了一口红酒,急速的吞咽之后继续说:
  「我说我要自由,你给么?你猜他说什么?」
  许博仿佛被那两个字撞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机械的回问:「他说什么?」
  莫黎凄然一笑,带着泪光的眼角比刀刃还要锋利:「他说自从人类离开了伊甸园,就没了自由。他正在做的,就是为我重建一座伊甸园。」
  望着梨花带雨却锋芒毕露的妖娆美人,许博忽然豁然开朗,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关于爱与自由的表白,居然有着如此缠绵悱恻的经历做背书。
  可是,那个汉斯教授所说,难道不是每个男人的心声么?甚至大多数的男人根本做不到他之万一啊!
  「我觉得至少,在爱你这件事上他没撒谎。」
  「这一点,我也从未怀疑过……」
  莫黎把空杯子推给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翩然起身,长长的真丝睡裙几乎垂落地毯,修长的美腿缓缓交错,长身玉立,酥胸饱挺,拉满了女王般的气场:
  「正因为爱我,他才那么害怕失去我,怕得要命。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不让我出门,吵过几次之后,连楼也不让我下了。后来,干脆全天都把我关在这个房间里。」
  许博望着她边说边沿着墙壁游走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头被困笼中的凤凰,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是……非法拘禁啊!」
  莫黎一幅接着一幅的浏览着墙上的油画,自顾自的走到门口,扶着一只高大的橱柜回过头来,「愣着干嘛?倒酒啊!」
  许博连忙拿起酒瓶,只听莫黎的嗓音开始透着莫名的柔媚,抑或是……放荡:
  「这里的画儿,都是仿制品,可你知道么?在那个一模一样的房子里,每一幅都是真迹。」
  「为了我的伊甸园,他是认真的,不计成本的。而当时的我,除了惊叹于他的富有,还越来越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正在成为伊甸园里最被珍视的收藏。有一次半夜,趁他睡着跑了出去,可惜还没离开院子就被捉了回来。从那以后,他白天把门反锁,晚上回来,就用它堵住门口。」
  许博打量着她身后的橱柜,再次无语。
  酒杯被重新端起,美人却并未落座,而是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步一步的踱进卧室,身子一软,坐在了床尾。
  隔着一道门,便似拉开了难以触碰的距离,许博蓦然发觉两人之间有了时空错位之感,她也笑得越发神秘,眸光更加撩人:
  「千万不要把他想象成一个酗酒的家暴男,他是个真正的绅士,从来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不过,你可以猜猜,他究竟愿意为他爱的伊甸园付出怎样的牺牲。」
  许博被她夜魅附体般的抑扬顿挫扰得心跳加速,热血莫名,素来绝非等闲的妖孽印象让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
  「是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么?」
  话音未落,莫黎眸光一锐,猛的将头甩向一边,望着天花板哈哈大笑起来。
  许博错愕惊心。自打认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夸张的笑法,简直如入魔怔又黯然伤魂,眼角滚落的一颗珍珠清泪便是证明!
  直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莫黎才渐渐停了下来,一边摇头一边浑不在意的解释:
  「你说的没错,也怪我,实在被逼得无计可施,就想气他,将他!他不是说愿意满足我的所有需要么?我就告诉他,你的伊甸园太寂寞了,我想跟世界上最帅最精壮的男人谈情,说爱,上床!可以么?」
  「那他怎么说?」许博的错愕变成了荒诞难言的强烈预感。
  「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满含自嘲的笑意很快便在红颜绿鬓间退去,莫黎好像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冷静和优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不过第二天,他一早就出门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又高又壮的小伙子,跟电影里的超人一样帅……」
  听到这里,许博的心跳已经快要鼓爆胸腔。脑子里不断回放的画面,竟然是那天在爱都的混乱中关上房门的瞬间,画外音一遍又一遍的提示着:
  哈哈——她还没被超人肏过呢!
  然而,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虽隔着阴阳两界,数年光阴,看着锦绣大床上的莫黎,极尽妖娆的模样,那位魔法师的内心该是怎样的扭曲和痛苦,那份感同身受竟然无比的真切。
  难道,只是因为身处他亲手打造的伊甸园中么?
  「你……那你……」许博尽量控制着自己目光的热度。
  莫黎也毫不避讳的凝视着他:「既然要气他,将他,我为什么不?」
  「哦……」
  直到女王眼中粲然亮起的残忍笑意完全熄灭,浓睫颤抖着垂落,许博才机械的端起酒杯,嘴唇刚刚沾到杯口,就觉得嗓子眼儿里火烧火燎,如饥似渴的一饮而尽。
  「为什么同样是刻骨铭心的爱,换了一个场景,竟会演变成残忍相杀的血祭?」
  这样想着,耳边仍然不断传来莫黎平静而飘忽的叙述:
  「我不光跟那个帅哥聊得很开心,准备上床的时候,还把他从门外叫进来,从头到尾的欣赏那个小超人怎么肏我……那天晚上,我当着他的面接连不断的高潮,从来没那么爽过,简直痛快极了!」
  「那……后来呢?」许博机械的重复着。
  「后来,他问我,是不是每天为我提供不一样的男人就可以留下来?我的心分明在流血,可仍然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是的!」
  「你这是赌气啊……」
  「没错!我赌了!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感受,因为我心疼得要命。可我就是要让他难受,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再在乎……那一个月,他给我找了几十个男人,有时候,家里同时住着五六个帅哥,随叫随到。附近的不再让我满意,他就在网上约,哼哼……就差去联系好莱坞明星了。」
  「那你们的……我是说,那个孩子……」许博还是没忍住。
  可是莫黎好像没听见他的担忧,眼睛分明望着他,视线却似投进了另一个时空:「我以为,这么发了疯的跟他闹,总有个不堪承受的限度。受不了了,他就会明白过来吧!即使让他误以为我不再爱他,主动选择放弃,也好过那个该死的伊甸园!」
  「可是没想到我赌输了。闹了整整一个月,最后选择放弃的人,居然是我。
  那天,是我生日……」
  莫黎的脸几乎红透,噙在眼窝里的泪水随时都会掉下来,却终究没有失足滚落,只是让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二十三岁的生日,摇曳的烛光里,男人清瘦的面庞依然温暖,像火山下的湖水深情而宁静的望着她。
  可她却在落座的一刻,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筋疲力竭,衰弱不堪。
  极尽荒淫的一个月,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婊子,性交机器,只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
  可是,他真的伤了心么?
  她无法从那一丝不苟从未改变的温柔目光中看到任何动摇,更不要说伤痕了。
  他到底是异于常人的冷静还是无可救药的疯狂?她已然无法分辨。或许,从最初所谓的「崇拜」开始,就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
  她觉得自己爱上了一块看似温润实则坚硬无比的岩石,白白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可无论如何,那是爱啊!不是恨……
  从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自己的目光中,她对他的爱深信不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为自己改变,哪怕一点点……他是要把自己活活掐死么?
  「不要!那不过是噩梦中才有的虚幻罢了,他爱我,他不会的!他怎么忍心?」
  「可是,难道……他不是正在这样做么?」
  越过烛光,她的视线停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忽然之间,她害怕起来,怕他会说出什么吓人的真相……
  哦……这是怎么了?分明他先说了,自己才感到害怕的。是的,他说了!没错,是他先说的!你看,他正在说:
  「Monica,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觉得我可以战胜自己了!就在今天早上,你跟John和Timor做爱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美极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应到了某种难以抑制的抽动,仿佛在他的脸上,又好像在自己眼睛里,那抽动很快就变成了剧烈的抽搐,紧接着开始了钻心的抽痛。
  她无法准确的感知自己的愤怒,只有满心落空的绝望。泪水不争气的奔涌而出,生日蜡烛被一根接一根的拔起,朝不同的方向扔出去。
  是的,她是故意的,无论是愤怒还是绝望,她都必须这么做。如果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她宁愿现在就跟他同归于尽!
  火光四起的刹那,她终于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
  即使更多的仍然是悲伤的困惑,是痛心的失望,也太好了!他到底不是块石头,懂得人心向背,更知道什么叫危险,也害怕死亡。
  害怕死亡,也是一种妥协!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隔着四分五裂的生日蛋糕望着他笑。这是最后的赌局,她眼看就要赢了!
  然而,胜利在望并未让她高兴多久,因为接下来,他也笑了。虽然笑容里还有那么一丝憔悴,却很放松,也很用心,像个忽然想起某个咒语的魔法师。
  她从来不知道,他那么有力气,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房门被堵住了,他冲进浴室,一脚就踹烂了窗户。半幅窗帘被扯下,在浴缸里浸湿,又迅速的缠在她腰上。
  她哭了,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因为别的。直到被送出窗外,一顿一顿的下落,才想起去看男人的脸。
  他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还在望着她笑,只是越来越远。
  窗帘还是太短了,最后一段,他松了手。身体里传来一阵剧痛,可她根本顾不上,迅速站起朝着窗口大声哭喊。
  可是没有用。他就在窗户里面站着,不肯动一动,身后熊熊的火光好像地狱的口舌。眼看就要将他吞噬了,忽然扶住窗台朝下面大喊:
  「跑吧!快跑!给你自由!」说完转过身,一步一步消失在了火光里。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这个混蛋!我不要……不要你施舍的自由!」
  大火迅速的吞没了顶楼,烧红的夜空里根本听不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整个身子被骇人的热浪炙烤着,像瓦片儿般层层碎裂。
  双腿忽然一软,她瘫坐在地,身体里透出一阵危险的虚弱,伸手一摸,全是血。
  锥心的剧痛再次传来,懊悔已经无法形容身心俱碎的创伤,可留给求生本能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向车库。
  「别喝了,伤心更伤身……」
  许博不由分说的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搂住美人尤在颤抖的身子:「来,我抱你,咱们床上接着聊。」
  莫黎默不作声的任凭男人抱起,放平在大床上,却搂住脖子不肯松手。许博没办法,只好把酒杯放在床头柜,顺势挨着她躺下。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依偎在一起。
  激烈的情绪在沉默中渐渐趋于缓和,搂在怀中的身子也变得柔软而舒展,许博并不急着提问,却听莫黎略显嘶哑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你有没有觉得,这身睡衣有点儿长?」
  「有么?」许博抬起袖子,确实,袖口已经盖过手背了。
  「那天,他穿的就是这身。你没他高……」
  细听女人的语气已然波澜不惊,许博才敢笑出声来:「这是故意拿我当道具玩儿回忆杀啊!不过你放心,要死一起死,我才不会把你顺窗户扔出去呢!」
  「切,给自个儿壮胆儿呢!」
  莫黎鼻息轻喷,纤纤素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你就不怕我把这儿也给烧了?」
  「劫后余生的人,都会特别惜命,你不会的。」
  许博捏了捏她的耳朵,「再说了,这里有你放不下的怀念,你也舍不得。」
  「你觉得,我是那种舍不得的人么?我复制了这个房间,根本不是为了纪念他,而是提醒我自己,为了自由,曾经失去过多么宝贵的东西,要懂得珍惜。」
  ——这就是正宗嫡传的女王气质了!
  许博暗暗称赞,更自叹不如,沉默片刻才说:「杀不死你的,终究会使你更强大。真佩服你大半夜的,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没等男人说完,莫黎笑了:「不是我强大,是上苍眷顾。开上公路不久我就撑不住了,勉强把车停在路边就晕了过去,是雁子救了我。」
  「啊?你是说,归雁姐!」
  「是啊!」
  莫黎发出一声轻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就在附近的医院实习。那天晚上,正赶上她跟一个同事连夜出诊,我跟那个产妇一起……」说着说着,再次陷入哽咽。  许博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起之前程归雁的欲言又止,不禁感慨万千:「怪不得你们关系这么好。」
  「是啊!有时候,我都觉得跟她血脉相连似的。」
  「所以你才那么不遗余力的帮她?」
  「帮她的……不是你么?」
  「我?我是那个出力的,你才是藏在幕后的小黑手。」
  「切!我这只小黑手,难道比东北那帮黑社会还黑么?」
  「不是……她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啊?」
  「怎么?不服气啊!」莫黎忍不住抬头,眼睛里已然见不到一丝凄楚之色,「你们这对痴男怨女,哪根小心思能逃过我的眼睛?」
  一听这话,许博不由想起今晚的生日宴,许太太把每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却不知有没有留意莫妖精的火眼金睛。
  自己舍身安慰大猩猩,把亲老公交给在场最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也算用心良苦了。不过可以肯定,莫姨妈的突然造访她绝对没有算到。
  努力把思想的探针从秦老爷子的洞房里拔出来,许博顾左右而言他:「那Monica经历的……所有细节,Anna也都知道么?」
  「你想问的……应该是那些外国小哥哥吧?」
  「至少,他们应该没有让你觉得讨厌……」
  许博试探着,终究还是没敢往深了问。莫黎用头抵着他的下巴,没有出声,隔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说的没错,杀不死你的,会使你变得强大。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活成我妈的样子。」
  「是么?」
  莫学姐开恩主动转移话题,许博顿觉心里一松,「敢问令堂是何方神圣啊?」
  「她啊!我姥姥姥爷的嫡出长女,实至名归光耀门楣的典范,天朝某部委某某办公室主任,名叫叶明婕的便是。」
  「听上去很厉害的鸭子……」
  「当然了!人家从学前班开始就品学兼优年年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上了大学,一边风光无限的领袖学生会,一边如火如荼的谈恋爱。毕业结婚生娃三部曲只用了两年,那可真叫处处力争上游占尽先机,到哪儿都拿捏着胜天半子的超强气质,不仅在轰轰烈烈的复兴大业中稳踞中流,连自己丈夫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顺顺当当的进入了外事核心部门。」
  「不是……这厉害是真够厉害,就是忙得有点儿太——驷马难追了吧?」
  「咯咯……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她那样的女人……」
  「嗯,她那么忙,肯定没什么时间照顾你了。你跟我说过,是在姥姥家长大的。」许博小心翼翼的,总算没把「记仇」两个字说出来。
  没想到莫黎沉吟片刻,语声温柔的继续说:「我不怨她。她其实很爱我的,无论多忙都会惦记着我,出差之前不管多着急,也要让司机绕个路,过来抱抱我,叮嘱几句才走。我说不想成为她,是觉得她跟这个世界的关系跟我期待的不一样,换一个角度去理解,也可以说是因为我爸……」
  「你爸?」许博勉强的跟上这次大幅度的跳跃。
  「嗯。他叫莫晓舟,破晓的晓,渔舟唱晚的舟。」
  「好有诗意的名字。」
  「莫晓舟在他们家排行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而我妈是家里老大,虽然按年龄还小着两岁,平时却把人家当弟弟看。」
  听到这里,许博似乎从她的话音里捕捉到了什么,却一时无法说清,便顺着往下问:「当弟弟怎么了?」
  「挨欺负呗!」
  莫黎瞥了男人一眼,重新卧好,「他也确实贪玩,天天被骂不务正业。就是有一条好,脾气随和。当着我们的面儿挨训也不生气。小时候我最最想不通的事就是他们俩的关系。一个明明看不上人家却要嫁,另一个天天挨骂也不长心。」
  许博听她这一番抱怨说得咬牙切齿却满含喜感,忍不住笑出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明明对恃强凌弱十分不齿,却还是修炼成了一只黑寡妇么?」
  「你才黑寡妇呢!」
  身子慵懒的依附着男人,捶下那一拳也没什么力度,莫黎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想知道那些外国小哥哥么?他们都是来赚钱的,所以既礼貌又温柔,变着花样的讨好我。可是,这并不会让我的心少疼哪怕一分一秒,一丝一毫……」
  「哦……」
  许博的心跳来跳去,终归免不了忽的一沉。莫黎趴在他胸口,也不知是否感应到,娓娓道来未曾停歇:
  「调养身体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临走前给律师打了电话,说自己是自杀的,还把所有的遗产都交给了一个基金打理,唯一有权力动用那些钱的人就是我。可是……」
  「可是那时候的我,没了爱人,没了孩子,身子也脏了,什么都不想,只能用心如死灰来形容……就在我生无可恋的时候,来了个叔叔。」
  「叔叔?」
  「嗯!他是我爸最好最好的朋友,小时候就特别特别疼我,他说我爸实在脱不开身,让他来看看我。」
  「哦……那后来呢?」
  许博忽然觉得怀里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软,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正扑在爸爸的怀里倾诉委屈。
  「后来……我的身体恢复了,他带我去了加州度假。我们在海边冲浪,骑马,还跟我讲了许多关于莫晓舟的故事。直到那时候,我才渐渐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嫁给他,而他为什么甘愿受她欺负也不生气。」
  「那再后来呢?」许博倾尽全力的追逐联想着。
  「再后来……我跟他……那个叔叔,我们做爱了……是他让我明白了爱的真谛,而性又是多么纯粹的一件事。身体永远是属于自己的,不会被任何人弄脏,只有心才会……」
  「还有,你知道么?我教你的那些,可别以为是从图书馆里学来的哦!其实……
  那都是他,在那个时候手把手教会我的。」
  【未完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2:08:14

第139章:大佬的朋友圈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一整夜,两个人的精神都很兴奋。就那样用最舒服的姿势搂着对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
  聊着聊着,天就亮了。
  那个血与火竞相交缠,爱与欲彼此绞杀的故事,并未让莫女神跌落神坛。
  甚至她跟几十个老外放浪行淫的那一个月,在许博心中留下的,也仅仅是一声无法形容的叹息而已。
  从前,他只见过她的笑,她的媚,她毫不纠结的我行我素,无处不在的女王气质。
  现在,他终于见识了她卓尔不群背后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
  虽然明知那个把她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人并不是自己,依然觉得,能有机会在这样的夜晚替她擦去泪水,抚平伤痛之后,拥揽入怀同心共醉,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关于那位汉斯教授,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他的魅力都应该是无需置疑的。
  然而,许博并不期待了解关于他的更多细枝末节。
  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举目四顾,全都是他当年倾注心血不惜一切的执着。
  不论是非对错,许博也不愿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的偏执去评价一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幡然醒悟,却已经无路可走的可怜人。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那个“天才魔法师”留下的一句咒语:
  “……你真的美极了!”
  是的!她一定是美极了!她亲口说的:“接连不断的高潮,从来没那么爽过!
  ”而类似的话,另一个女人也曾经说过。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怀着一股子幽怨之气,被自己爱人之外的家伙肏得七荤八素五味杂陈,却翻江倒海矛盾重重,却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除了柔肠百结,许博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然而,那怨与痛的纠结居然真的不会让她们的美褪色分毫……当那浪涌般的快感将她们柔韧的腰身吞没……癫狂猛烈的极乐巅峰被不顾羞耻的痉挛一下一下撞得粉碎……那造物精心雕琢的完美身躯,已经在欲望的献祭中得到升华,幻化出震撼心灵的炫丽光彩。
  太夸张,太匪夷所思么?
  不!这不是凭空意淫,更非痴人说梦,是许博亲眼所见,曾经躲在书房的电脑前一遍一遍看得欲罢不能的奇妙景象。
  后来,那景象还不止一次的,在更加挑战世俗的情境下,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姿势,没羞没臊的呈现过好几次,每一次都特么无一例外的——“美极了”!
  当然,同样直击灵魂的美景并非莫学姐和许太太的专属。
  在半夜的客厅里,阿桢姐来回游弋,追寻的不是让她蹉跎半生的原初之爱。
  月光中轻轻的一颔首,应下的也绝非所谓爱的许诺。她在卫生间里讲述自己的故事,却被别人的荒淫逼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洁宝宝,一个冰山般冷静的白领丽人,却甘愿在那样恶作剧的安排下作践自己。
  听话的奴奴和下贱的婊子,随便怎么叫她都可以。但无论是谁,包括许副总在内的每一个裙下之臣,都无法忽视她染成蓝色的毛发,印着指痕的脸颊,被皮肉的痛楚直接激发出的极致快感,那是一种妖异到灼痛人心的美……
  还有,那天晚上次第求欢的可依姑娘和林老师。
  临时起意也好,蓄谋已久也罢,那一声“怎么不射进去”的娇声训斥,那一只捂住男人嘴巴的纤纤玉手,你在享受过之后,还能骂上一句“不知自爱”,抑或“人尽可夫”么?
  那特么得多特么厚特么颜无特么耻啊!?
  一个又一个的绝色美人儿,当她们心甘情愿被剥得赤条条的,在你身下或者身上婉转承欢,放浪驰骋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她们美得无忧无虑,美得没羞没臊,美得欢天喜地,美得荡气回肠么?
  莫学姐的美,可以藏起心伤和缅怀;
  许太太的美,不顾羞耻甚至甘冒背叛的风险;
  阿桢姐的美,看透了人心,更不惜抛弃枯守半生的体面;
  而洁宝宝美到了极致,直接将做人的尊严都喂给了欲望的魔兽!
  在世人眼中,她们都不是什么贞烈女子,良家节妇,可是倘若要问美不美,如果非要在妇德楷模和她们这些祸乱人间的妖孽之间做选择,许博会毫不犹豫的为她们站台!
  不知道那位叔叔是怎样身体力行地为莫学姐做心理疏导的,那一定是一段令人心旷神怡,又陶冶情操的生命旅程。
  搂着怀中更加鲜活妖冶的身子,许博不由对那位高人产生惺惺相惜之感,甚至隐隐有种隔空相交的冲动。
  毕竟从渊源上说,他是自己的造就者,而从功德上来讲,彼此都成就了一段传奇。
  性本空灵。
  是那些奇女子的嬉笑怒骂,爱恨痴狂被灌输到了活色生香的媚骨天成之中,才演绎了那一幕幕绮丽妖娆美轮美奂的纵情交欢!
  性与爱,本来就是生命最真挚的能量焕发出的光华绚烂,萃取天然。
  偏偏那些举着道德大棒的人,喜欢戴着伪善的面具骂骂咧咧指指点点,看似义正辞严除魔卫道,其实最怕面对的是自己卑鄙丑陋狭隘空洞的内心。
  “听说,你昨晚当了逃兵?”
  听见这句不无调侃的明知故问,许博恰巧想起了朵朵。心思正在怜香惜玉和自惭形秽之间踟躇不定,自然也难免惊异于莫妖精的心有灵犀。
  话说,他们两口子也是无话不谈啊!
  “也不算临阵脱逃吧!我货都交了……”
  “你他妈的,在家也那样交货不怕命根子被咬断么?”莫黎字正腔圆的笑骂,小手一伸,毫不费力的探进了许大将军的营寨。
  “沃肏——”
  许副总被骂得老脸飚红,“这种细节他也跟你汇报啊!”
  “但凡事关重大,他都会请我当参谋的……”
  莫黎只用了三根手指就把许大将军摆布得像个醉酒的和尚东倒西歪,语气中却一丝贪财好色欺男霸女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你不会以为那一出公媳乱伦的好戏,只是机缘凑巧才被你撞上的吧?”
  过了一整天,许副总也不是一点不一样的滋味儿都没咂摸出来。不过想一想,自己跟朵朵的关系其实鲜为人知,莫黎根本没道理洞悉全部的玄机,怎么就成了被安排明白的那个了?一时摸不清深浅,只好先虚心提问:
  “那我昨天的表现,还糊弄得过去么?”
  万没想到,莫黎下一句话就直接把走马灯给捅漏了:“那要看你跟徐家大丫头的交情够不够可靠咯!”
  “这……这怎么话儿说的……”许博压住心头乱跳。
  似乎早就料到男人会装糊涂,莫黎笑嘻嘻的抬头,“她如果只是你丈母娘的理疗医生,那当然无所谓啦!怕就怕,除了这一层,还有别的什么猫腻儿!嘻嘻……
  本来想让你站脚助威壮壮胆儿的,没怎么着先落荒而逃了,不恨死你才怪!咯咯咯……”
  媚态横生的笑带着香软的身子一起浪倚波凭,心思又刚好被引向那个荼毒灵魂的淫欲战场,许大将军肉眼可见的长出了骨头。
  不用亲口承认,自家兄弟等于抢先招了供,许博别提多特么尴尬了。
  莫黎的小手虚握着男人的家伙,古怪的笑意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直到睡裤被支起一个尖尖的帐篷,才意味深长的横了男人一眼。
  再不拘一格普度众生也终究是个女人,这种时候应该没有义务明察秋毫,分辨出那根红尘祸根到底是为谁勃起为谁刚吧!
  许博像个被抓包的愣头小子,执拗的把那只小手从裤裆里拽出来,顾左右而言他:“你是说,除了这个,别的方面都过得去咯?”
  莫黎舞动着水葱似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又嗅,根本不理他的问话:“特难受吧?实在不习惯走后门儿,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怎么样?”
  许博哪里还有那个脸,连忙按住她的胳膊摇头,“不着急,等咱家长辈走了,肯定有你的好果子吃,管饱!”
  “实在抱歉哈!这个月提前了两天,嘻嘻嘻……”
  这体贴入微的娇憨一笑,直欲春风化雨泽被苍生,把许博的五脏六腑心耳神意全都融成了一锅蜜糖酥酪,哪里忍心让她受累?
  再说,即便她口舌功夫绝佳,终究没有肏进肉穴穴里,心痒肝儿颤的叫唤着共赴巫山的勾当酣畅美妙,既然彼此敞开了心扉,自然无须计较这一朝一夕的欢情孽债。
  想到这些,许博在她鼻尖儿上啄了一吻,温柔却坚决的摇头:“这位女菩萨,还是先请您替小生指点迷津吧!”
  “祸国殃民我没准儿还行,指点迷津可不敢当。”
  莫黎抿嘴莞尔,伸手在男人脸上轻拍,又忍不住捏了捏,才不无促狭的再次提问:“你跟她,究竟有几成熟了?”
  一听这话,许博心中的迷雾又破开一层——原来他们夫妻俩知道得并不多——忽然,眼前一亮,笑眯眯的望着莫黎:
  “我知道你们是听谁说的了!二东,对不对?这个臭小子!”
  “这么半天才排查到你兄弟头上,愚钝!”莫黎毫不掩饰的承认,“只不过,他也是嘴上没安把门儿的,根本没成心拆你的台,一不小心就察言观色了呗!”
  “啊呸!还特么察言观色,就他?他也配!”
  许博毫不避讳对这位兄弟的360度无死角贬损,“那孙子纯粹是一直打量着人家老婆够骚,偏偏一时半会又捞不着,抓心挠肝贼心不死……”
  “一不留神把你给贼着了是么?咯咯咯……”
  没等男人吐槽完毕,莫黎无缝衔接了后半句,立时忍俊不禁,笑得娇躯震颤,乳波惊心。许博涨红着一张老脸不置可否,凭着求生本能把话题往下引:
  “你先别管我跟她多深的交情,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家宋老板究竟唱的哪一出?怎么说我也是他带出来的兄弟,蒙在鼓里好几年都不知道他跟老吴头儿是穿一条裤子的。”
  莫黎把下巴支在男人胸口上,脸上一半挑衅一半赞许:“你是他带出来的怎么了,那他还是老吴头带出来的呢!”
  一句话,就把许副总给整不会了。
  没错,想当年老宋确实是吴澄海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自己对吴澄海印象欠佳,当然跟他儿子脱不开关系。昨晚上的事,之所以心里不痛快,很大程度上也因为对那个老流氓怀着提防之心。
  可是,造成这套心理防御机制的根本原因其实一直都有据可查,就是当年老宋被排挤出公司这桩公案,老吴头不仅没拦着还点了头。
  现在看来,这两个老小子唱的是一出双簧,连自己也被当成了普通观众。
  去了“华庭”之后,老宋混得相当不错,如今已经坐稳管理层的第二把交椅,上头只有一个谷云生。
  许博每次想到这一条都会倍感欣慰。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可是今天被莫黎一语道破玄机,才第一次把很多事联系了起来。
  峰哥离职不到一年,吴澄海也退居幕后。
  那一年,也是公司加盟碧城,改换门庭的关键时期。而就在那段时间,为了跟香港总部讨价还价,公司不得不大量的清理债务,把相当一部分资产变卖了。
  这里面的操作,当时的许博只是个部门经理当然没资格参与,可正值人心惶惶的时候,流言蜚语也灌了一耳朵。
  现在稍一回想,把那些所谓“被清理”资产卷包会的八成就是“华庭”。
  倘若吴澄海金蝉脱壳,把最甜美多汁的瓜瓤挖走,只留一个表面光鲜的西瓜皮给老匡。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他很有可能已经在“华庭”的董事会上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看似退隐山林,却同时控制着两个山头,老狐狸玩儿得真精啊!”
  许博虽然再次坐实了吴澄海非我族类的本性,却头一回没产生什么生理或心
  理上的不适。
  有一说一,那个油光铮亮的秃脑袋和满脸褶子的流氓相虽然乡土气息浓郁,却也不能说完全不具备邪派大佬的潜质。包养后宫这种事先不论,就凭他昨晚亲自下厨房制备冰镇啤酒加柠檬的居家烟火气,就发差感拉满,挺有范儿的。
  “好吧!既然不是机缘凑巧,大家也都是一家人,那……到底是咋回事儿?
  ”
  “聚众淫乱”四个字,总算没脱口而出,只因不想唐突了佳人。至于是哪个佳人,只有许副总自个儿知道。
  “咋回事儿?”
  莫黎一脸人情世故的端详着男人,“许副总,混社会呢!就是要混圈子,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
  “不是……拉我进老吴头儿的朋友圈儿?”
  有的大佬爱桥牌,有的大佬爱麻将,还有爱打高尔夫,爱出海玩游艇的。斗地主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被吴大佬拿来跟自己的嫡系部队联络感情,当然无可厚非。
  许博难以理解的,是牌桌上为什么安排了个地主婆。
  难道,跟卧龙湖边,铁柱书记热衷的集体婚礼异曲同工,非得弄过他儿媳妇才算纳了投名状么?
  好在莫黎并未痴迷于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昨晚纳投名状的人不是你,想把你拉进去的人也不止老宋。她抓住机会卖给老宋这个人情,当然也不会只图个热闹。所以我才问你跟她有多深的交情。”
  不是,不止,不会。
  寥寥数语就把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理得门儿清,果然不负高参之名。许博的脑子不由自主的开始了超频运转。
  信任老宋是无条件的。不过,他想拉自己入伙要过老吴这一关,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还是不想意图过于明显,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
  显然,可能性更高的是后者。即便对吴澄海毫无成见,他也不会相信男人之间的合作会无关利益得失。
  那么,双方各自拉一个自己人进来,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可问题仍旧接踵而至:吸纳一个新成员加入,当然必须为组织带来可观的资源,但是,对组织有着怎样的诉求也必须足够清晰,这一点同样是建立互信的重要基础。
  许副总在两位大哥眼里几乎就是个小透明,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徐医生,她想要什么,她又能提供什么?鲜美多汁的肉体么?
  许博知道,这就是此刻需要自己回答的问题。可是,不管他多想跟这位红颜知己敞开心扉肝胆相照,都不可能做到知无不言。
  “亲爱的学姐!你想问的,到底是交情呢,还是奸情啊?”
  莫黎盯着他的眼睛,“奸情”两个字在她眸底,连一丝暧昧的涟漪都没能激起,“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只是提个醒儿,当心她害你。”
  望着美人眼中流露的真诚与关切,许博心中一暖,叹了口气说:“她这个徐家大小姐嫁了个不着调的瘾君子,也够委屈的。现在又甘愿被自己公公欺负,我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她儿子了。”
  “那……你愿意帮她么?”
  女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委婉清奇,刚刚还叮嘱着要提防,转眼就同情心泛滥了。
  许博无赖一笑:
  “你想让我怎么帮啊?昨天我可是亲手把她扶到老吴头炕上的。那个断子绝孙的老淫棍!”
  不想这个最解恨的成语太没眼力见儿。只见莫仙姑脸上的笑容一滞,媚眼飞刀似的飘了过来:
  “骂得好!那俩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早就是老搭档了。不过……哼哼!
  你也不是块好饼,真怜香惜玉,昨天怎么不敢英雄救美呢?”
  明知道是白挨挤兑,许博的表情还是没hold住尴尬,暗叹了一口气,舔着脸调侃回去:“他们仨搞突然袭击,我这不是审时度势来着么!哪天那老小子如果敢欺负你,我保证一刀把他给骟干净!”
  “我呸!”
  莫黎咬着下唇狠狠的白了男人一眼,罕有的露出一抹羞色:“果然是一丘之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不是说我是狼么,啥时候又变成狗了?”
  许博侧过身体,像个初经人事油嘴滑舌的小流氓,把那羞赧中的娇艳欲滴捧在了手心儿里。
  那张俏脸,是男人们最不敢直视却又魂牵梦绕的存在,之前老觉得过分妖媚了,生怕定力不够遭受蛊惑。
  现在看来,鼻似悬胆,口若含丹,巴掌大的小脸确似巧夺天工精心雕琢,专门就是用来倾国倾城的,可在那天庭秀美斜飞入鬓的眉宇之间,又仿佛时时蕴涵着一股英气,让人在爱怜之余平添钦敬,说不出的心为之折。
  莫黎被看得越发不自在起来,嗫喏着:“狼心狗肺,不都是一回事儿么?”
  说完,伸手把男人的眼睛盖住。
  “你可以让峰哥放心,我这份儿投名状什么时候纳,只要他一句话。不过……
  ”
  许博闭着眼睛许诺,凭的当然是多年以来对老宋的信赖。在莫黎面前表这个态,其实也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二东曾经提过一句,吴澄海实际上是某个大人物不愿示人的伤疤,跟这样的人结盟,必须要多加小心。可这一层顾虑,没必要让心中的女神劳神,就算要劳,也应该在更具浪漫色彩的领域里激情碰撞:
  “你现在要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开始允许你马无夜草不肥的。”
  “啪”的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扇在许博脸上,定睛一瞧,女人雪靥飞红,一双含羞带怨的大眼睛不知怎么,竟然闪动着择人而噬的光热:
  “你丈母娘才马无夜草不肥呢!”
  “我丈母娘都绝经了好么!”许博口无遮拦的盯着她看。
  莫黎忽然小嘴儿一撅,仿若瞬间抖落十里桃花,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哎呀你就别那样看我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绝经!你们……你们俩也会挑日子,非得挑人家姨妈来的时候作妖!”
  脖子贴着莫黎发烫的额头,许博才恍然觉悟,原来有人一直在发春。顺势搂住溢满骚情的身子,下面的话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人才劫后余生,平静中带着三分慵懒开口说话:“不要以为老宋任何方面都是你的前辈。在这件事上,他属于纯理性选择,跟感情无关。
  ”
  “纯理性?”许博似乎嗅到了人渣的味道。
  “嗯!”莫黎缓缓抬头,秋水含笑依旧动人,却不再辣么燥热,“实际上,他不是因为我才跟老婆离婚的。他们分开,完全是因为过不下去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刚才不都说了,吃喝嫖赌呗!”
  这次莫黎没含羞带臊的翻白眼儿,好像在讲别人家的八卦:“搭上吴澄海这驾肉欲横流的马车,想不跟着风流快活,你觉得可能么?”
  许博被问得一呲牙。
  “他前妻是个中学老师,平时连香水都不用的。有学生涂个红嘴唇儿都被她骂成了婊子,怎么可能容忍自个儿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应酬?”
  “那这么说……你可以咯?”许博故意挑衅。
  莫黎完全不为所动,“我看中的,是他理解生活的方式,跟我特别契合。”
  “不懂……”许博直言不讳。
  “……”
  再次亮起的眸光比较克制,莫黎却并无循循善诱的意思:“你跟了他那么多年,肯定有体会,他是个把几乎所有事情都看得格外透彻,任何情况下,都不至于束手无策的人,对吧?”
  许博点头。
  “我甚至相信,只要觉得划算,需要我赔哪个大老板睡一觉,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来找我商量。”
  许博瞪眼。
  “但是有一条,除了想尽办法说服我帮他,他绝对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
  说着这么冷静的话,莫黎眼中却显现着温柔:“他这个人,不是个理想主义者,更不是道德模范,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感情用事。你可以说他只关心结果,但他并不过分执着,更能够坦然的面对失败。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他都尊重客观,实事求是,可信,更可靠。”
  许博几乎忍不住吐槽,如此客观精准的评判未免有无脑夸赞之嫌,不过,也确实实事求是无可辩驳。
  “求婚之前,他先跟我坦白,说自己做不到的事,要先小人后君子。我说,那我可不可以要求平等?他犹豫了大概有十分钟,只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许博不知为何声音有些紧。
  “跟谁都不能瞒着他。”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莫黎一点一点的将男人搂紧,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在虚空中徜徉摇荡着。而许博却一眼也不敢往四处乱看,脑子里浮现着每次复习功课时隔壁单人沙发里壮硕的背影,分不清怀里的身子太软,还是胯下的家伙太硬。
  “那……你瞒过他么?”
  “没有……”
  “一次都没有?”
  “骑摩托车去新疆,他也在车队里么?”
  “……!”
  “他的车钥匙,你应该认识吧?”
  “……!”
  …………
  “咯咯咯……我特么真想看看那个妖孽当时是啥表情!咯咯咯咯咯……”副驾上的婧主子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许博不无担心的瞥了娇妻一眼,等她笑够了才提醒:“媳妇儿,别光笑话人家。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这么一问,她立马就知道你跟陈主任有事儿了。
  ”
  “哼!那还用说,你这回肯定是知无不言咯!”
  祁婧轻快的语声不吝刻薄,脸还是情不自禁的红了,眼波低垂脉脉流转着:
  “知道就知道呗……谁怕谁啊!我这辈子怕都睡不够她那一个月的规模!”
  许博听她声音中满含唏嘘,根本不是挑衅的调调,自然明白,那是在为一段凄美动人的生死爱恋感慨万千,便伸手与她相握。
  祁婧感受到掌心里男人有力的握持,忍不住望向那张无比熟悉的侧脸,拉过他的手背在脸上蹭了蹭。
  一个月睡几十个男人,每天都有两三个帅哥住在自己家里。那是怎样一种状态,许太太根本无法想象,也就不至于过分打扰她对那场爱之火葬惊心动魄的缅怀。
  如果换成自己,即便没有勇气冲回火场,经历过那样一场劫难,余生恐怕都要在阴影中渡过吧!
  那个莫妖精,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究竟是怎么走出来的?
  “你觉得,他们夫妻俩是……相爱的么?”
  刚摸到点什么,思路就被许博打断了。祁婧歪头打量了一下男人才说:“相爱?我觉得普天之下除了咱们俩,就没有相爱的……”
  “不是,你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许博的白牙有点晃眼。
  “我是觉得,可能……相爱也分很多种吧!”
  不理会男人的傻笑,祁婧努力尝试着让措辞更准确,“如果老宋同志真像她说的那么理性,豁达,懂生活,既有本事又有责任心……这样的男人,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吧!”
  “喜欢?我说的是相爱。”许博的重音腔调在最后两个字上。
  “爱咯!”祁婧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如果能接受那些不良嗜好,想爱就爱呗!男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啊!至少,人家的安全系数比你高。”
  许博呲牙一笑:“嫌人家又爱又胖就直说好吗?还整个安全系数。”
  “颜值只是一方面好嘛!”祁婧大声纠正,“男人靠不靠谱还得看定力。就拿你来说吧!见一个爱一个,招蜂引蝶有一套,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极不安全。”
  “哪个小丫头片子啊?”
  “看看,这就叫不打自招!多得都数不过来了吧?”
  “不是,那个海飞丝……”
  “人家叫Sophia!”
  “得,你还是叫徐筠乔吧!”
  “她是朵朵的亲妹妹么?”
  “不是一个妈的……”
  “那她俩感情怎么样?”
  “这个……好像……”
  …………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很快来到了许博公司门口。看着男人不老甘心的下了车,祁婧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坐上了高高的驾驶席。
  正要发动车子,忽然眼睛一亮,按下车窗喊了声:“老公!”
  可等许博停步转身,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问了句:“她跟你说那个叔叔叫什么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许博看了看四周,往回走了两步。
  “哦……没事!你上班去吧!祝老公工作开心,天天发财!”
  车窗没有关上,越野车再次上路,许太太明媚动人的小脸被阳光照得红扑扑的,一看就心情大好,却没人知道,她脑袋里正电闪雷鸣,心中咬牙切齿的念念有词:
  “加州海边……冲浪……骑马……好骏的马啊!好不样儿的,哪来个叔叔?
  你老爸不是家里老幺么……”
  强劲的动力驾驭着厚重的车身,轮胎不可阻挡的碾压着柏油路面,承托起钢铁巨兽勇往直前的欲望,给人一种特别扎实的掌控感。
  祁婧马上就要笑出声的时候,忽然有些明白,男人为什么都那么喜欢车了。
  就像大猩猩,她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件东西表现出昨晚那样的舍不得。
  还有陈大头,他喜欢更刺激的摩托车。
  他们渴望更强悍有力的引擎,却也更享受更扎实精准的操控。他们是真的把车当伙伴的,别人要把它们开走,当然舍不得。
  那么,女人呢?
  首先,女人当然是男人不可或缺的伙伴,然而在男人眼里,是否也存在动力以及操控上的区别呢?是否除了归属,也存在跟驾驶者磨合得够不够默契的问题呢?
  由此想象开去,祁婧发现自己认识的男人们,竟然一个比一个有趣。
  陈大头可能因为爱上了摩托车,家里的保时捷已被封存多年。罗瀚心里有道概念款白月光,不肯随便将就,已经习惯日常偷开别人家的车了。
  二东以为捡了个便宜的警用SUV,没想到里面还关了了小嫌疑犯。大春就更悲催了,现在据说连怎么开车都快不会了。唯有岳寒这个新手,喜提新车还没过磨合期,就是不知道懂不懂保养。
  相比之下,最让许太太刮目相看的,居然是人家老宋。这位老司机只用了十分钟就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从逻辑和理性的视角看过去,那真叫一个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广益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车位比较紧张,今儿个绕路耽搁了时间,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发现一个。
  停好车,祁婧忽然感到莫名的心慌,坐了片刻才发觉,之所以“近乡情怯”
  其实是在怕一个人的目光。
  曾几何时,他把一支带着木香的发簪插在自己头上,笑得一脸阳光……偷走那件墨绿色的文胸,临走又还了回去……拍摄间隙换衣服的时候,借着夕阳暮色勉强要走了半个吻……
  后来,为了鼓励他主动追求自己的爱情,还给了一个不无诱惑的承诺。
  直到昨天宴会之前,自己都还是居高临下的姐姐范儿。可后来唐总理上身,自以为把所有人都安排明白了……在那乌漆嘛黑的工地边上,怎么就发生了那样一幕呢?
  那可真的是现场捉奸,一览无余呀!还不知羞耻的表演了一把即兴高潮……
  好姐姐,好嫂子就别想了,连婧主子的名号恐怕都被骚水喷得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子荡妇味儿吧!
  “早知道……”
  “早知道个屁!看看你现在惊起一滩鸥鹭的淫贱样儿,还不都是早晚的事么?
  ”
  也是,现在才天人交战,屁股胆子都晾凉了。怀着从未有过的忐忑,祁婧还是下了车,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第一女主的体面迈开步子。
  忽然,一阵凉风从身侧袭来,只觉得腰身一紧,有人搂住了她。
  奋力的挣扎在她拧转身子的刹那停住了,刚刚还在脑中浮现的那张英俊的脸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儿。
  “岳寒?!你吓死我了!”
  祁婧压着“咚咚咚”的心跳发出娇嗔,却并未因此而镇定下来。因为岳寒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手搂腰一手抓住肩臂,忽的用力一搬,她便被按在了一根水泥柱子上。
  “他想干嘛?”
  这么幼稚的问题在触碰到男人……没错,是男人雄性烧灼的目光时,就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仅仅一个对视,祁婧就更加为昨晚的鲁莽深深懊悔起来。
  “他不会……把我当成……”
  “不会?你以为呢?难道不是么?不是……那又是什么?”
  还来不及委屈,岳寒已经越靠越近,烘热的喘息喷在脸上,红润的双唇压了过来。祁婧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拼命忍住委屈躲过男人的第一轮进攻。
  就在这时,她看到柱子转角露出一个小小鞋尖儿,余光所及,手机装有摄像头的一角也从粗糙的水泥边缘露了出来。
  “妈的!怎么把她给忘了?”
  信念电转,婧主子仿若借尸还魂,毫不犹豫的叼住了岳寒再次凑上来的嘴巴。
  那小子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逼良为娼,两片嘴唇激动得一哆嗦,鼻腔里差点儿欢快的呻吟出声。
  “他的亲吻明显比之前稳健许多,就是身体的动作还有点儿紧张……”
  勾住男人脖颈的同时,婧主子为自己的随机应变点了个赞,抓向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腕,向下一拉,那只手便捉住了一个所有男人都无法主动放弃的东西。
  岳寒高瘦的身躯明显一震,鼻子里喷出了天然气,不过下一秒,他就像被谁一棍子捅在了肚子上,迅速向后退了出去,俊脸通红却不好意思捂住裤裆。
  “臭小子,居然这么快就硬了!”
  婧主子面带桃花暗自嘀咕,笑望着男人的狼狈,不忘回味指尖上的触感,貌似尺寸相当可观。这时旁边传来一串娇斥:
  “诶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我都还没拍到特写……”
  “想拍特写,早说嘛!”祁婧媚眼如丝,瞟了一眼红衣女孩,一步一步的朝岳寒逼近:“来,岳寒!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换我壁咚你,怎么样呀?”
  也不知是不是被未婚妻骂的,岳寒全没了刚刚的男子气概,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姐!我没有……是她,都是她逼我做的,我是从犯!”
  “是么?”
  祁婧依然在笑着步步紧逼。她比谁都明白,这种时候根本顾不得俏脸发烧,场面尴尬,一个绷不住就是人设崩塌三观尽碎,捡都捡不起来的下场。
  “没关系啊!我挺喜欢的。她都答应了,你还怕什么呢?”
  岳寒的脸已经比本命年的裤衩都红了,一个没留神差点儿绊倒,“还……还是不用了,那什么,你们聊,我先上班去了啊!”说完,奋蹄扬鞭落荒而逃。
  目送过男人的背影,回头再看可依,那丫头居然还举着手机在拍。祁婧上去抢夺没有成功,恨恨的说:“你这是欺负他,还是欺负我啊?”
  “唉!真没用。”
  可依望着岳寒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再看祁婧时已经是唇红齿白牙尖嘴利:
  “我哪儿敢欺负您啊?您看您这临危不惧的范儿,我要是您啊,早麻爪儿了。”
  “我警告你啊!趁早删了,让别人看见,假的也成真的了。”脸上红潮未退,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纠缠不休,祁婧当先朝电梯口走去。
  可依显然不肯善罢甘休,追在后面不依不饶:“诶诶诶!能问个问题吗?请务必正面回答。”
  “哼!无可奉告。”
  在秦爷面前,祁婧没什么好怕的,可一想到昨天一晚上,小两口不知躲在被窝里说了多少悄悄话,刚才的羞恼便又死灰复燃,隐隐有上头之势。
  “请问婧主子,您明明是个知道害臊为何物的良家妇女,遭遇诱惑的时候,是怎么做到反客为主,大义凛然的呢?”
  这话听上去不无冒犯,更多的却是不耻下问的真诚,祁婧脚步倏停,再一次想起了莫黎,不禁心下嘿然。
  是啊!怎么做到的呢?
  若论睡过多少男人,她恐怕数都数不过来了,又是骑马,又是骑摩托车的,全靠装腔作势难道不累么?
  况且根据自己的观察,那份足以睥睨天下的气定神闲是装不出来的。抑或是人家早就不知羞臊为何物了……不可能,那还能是正常人类么?
  一直以来,心里最为忌惮的人就是她了。
  朵朵,林老师,还有欧阳洁,她们貌似也有过不少男人,在人前行走时,也能端庄优雅,高不可攀,可若想符合“大义凛然”的排场,似乎都还差了那么一口气。唯有她……
  为什么她可以做到在自己这个正室面前表现得更像个正室呢?妈的!
  这实在是个让人地狱级恼火的问题,此时此刻却被另一个丫头问回给了自己。
  没错,就在刚刚,当着她的面儿把她的未婚夫给吓跑了。
  那绝对不是光靠不要脸就能做到的,她分明感到了羞赧和难堪,可是依旧可以“反客为主,大义凛然”!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相信他不敢真的冒犯自己,更相信自己是美好的,可爱的,即使被赤条条的捉奸在床也不会就此失去尊严,值得他在大肆轻薄乃至惊慌失措之后,仍得叫一声“姐”!
  可惜的是,那种感觉虽然说不出的过瘾,却很短暂,很快就被臊得浑身发热难以自持。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如果不是对这个“弟弟”的脾气秉性足够了解,根本做不到那样谈笑自如游刃有余。
  现在,这个课题被可依摆在了桌面上,她才真正的意识到,那顷刻之间的不可一世,竟然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
  刻意收敛了咄咄逼人的目光,祁婧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孩儿,忽然发现,那张无比精致的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
  “想学啊?想学我教你啊!”
  “当然想学了!”可依娇声高叫,又连忙捂嘴,大眼睛朝周围瞄了一圈儿,放低了声音:“你不会还要收学费吧?”
  祁婧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自己嘴上,“他刚刚亲我了,你先把内裤准备好吧!
  ”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诶……哎!你……你还玩儿真的啊!”
  办公室里的氛围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变化,这让祁婧召开剧情讨论会的心情更加胸有成竹,积极稳定。
  正如昨天商量好的,故事接下来的发展,要出现一个空降的总裁千金和一个来自竞争对手的高富帅,分别由可依和萧桐出演。小岳子的俊秀皮囊里,也要硬塞进一个足够下贱的灵魂。
  当可依亲自介绍新加入的角色以及将穿越进行到底的剧情设定时,大家空前热情的鼓励和期待简直要用群情激奋来形容,当然也提了很多丰富细节的建议。
  岳主编全程一言不发闷头记录。祁婧偷偷扫了他两眼,见按兵不动也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回到手机上了。
  屏幕上的圆点儿一直没动,可是那倏然陡峭剧烈跳动的波浪线代表着什么,显而易见。虽说还是头一回通过监控图表捉奸,体验不够直接,还是让她的心脏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开完会,所有人都按照分工忙碌起来。祁婧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办公室,刚坐进椅子里,第二场战斗就又打响了!
  偏偏就在这时,岳寒的道歉短信也发了过来:
  “姐,我错了。你别告诉许哥……”
  本来血压不稳,应该显示大度,回复一句消灾解难的话,可数过那几个省略号,祁婧心中蓦然冷笑:
  “哼哼……这可就是精致的不老实啦!昨天三波人马分道扬镳的时候,你小子就算没看懂,也肯定被人提过醒了,不然怎么能巴巴的跟到工地里捉奸?这会子提他,分明是一种暗示!扮猪吃老虎么?”
  于是拇指飞动:“切!休想!你欺负我,回头我就让他狠狠欺负你的小辣椒!
  ”
  ——这几乎就是挑明了的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了。
  祁婧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捂住胸口四处张望,隔着百叶窗和好几个工位,看不清岳寒的表情,却可以轻松记起被推在水泥柱子上的那个吻。
  他看似清秀,其实一点儿也不文弱,搂住腰身的手臂健壮有力,另一只手摸上要害的刹那,那奔放而贪婪的收拢抓得自己心尖儿乱跳。还有那根……
  身体上的反应,从来骗不了人。
  仅仅持续了数个呼吸的亲密接触也足以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早就在期盼着那个年轻的怀抱了,那个只有女人才懂得享受的怀抱。
  然而,冥冥中似乎还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再等等,还不行,应该还缺了点儿什么……
  正心惊胆战的胡思乱想,岳寒再次回复了信息:“对,她才是主谋!我只是协从。”后面跟着两个叩拜表情。
  主谋……从犯……
  是缺主谋,还是缺从犯?
  直到下班,也没人帮忙回答这个问题。开着初试牛刀的黑武士回家喂奶。阿桢姐做了清蒸鲈鱼。每个房间都被收拾得窗明几净,连一丝可疑的气味都闻不到。
  吃着香滑可口的蒸鱼,祁婧不动声色的闲话家常:“阿桢姐,你每天足不出户的,闷不闷?”
  “有淘淘和奥巴马,不闷。”李曼桢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要不,咱们一起去健身吧!顺便把淘淘也带出去透透气,晚上我回来接你。
  ”这是祁婧回家路上才想到的更进一步的计划。
  李曼桢迟疑了片刻,“好啊!去哪儿?”
  祁婧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答应得这样干脆,几乎是雀跃着介绍:
  “爱都!他们那儿的健身房很大很专业的,回头我帮你办张卡,可以打八折。”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海棠扯着甜甜的小嗓子喊:“姐!晚上一起去健身啊!
  齐欢送我两张金卡,我把大春儿也从原来那个破俱乐部拉过来了!”
  嚯嚯嚯……这回可有点儿热闹了!
  【未完待续】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25 12:18:49

第140章:男宠
  「——男人为什么要健身?」
  「——女人为什么要健身?」
  「——女人健身,当然是想保持一个好身材啦!」
  「——保持好身材干嘛?还不是为了勾引男人!」
  「——勾引男人怎么了?你们男人不就好这口吗,哪个色狼的眼睛不盯着腰臀比啊?」
  「——男人不也一样,要不为啥要把八块腹肌露出来?」
  「——那可不一样,我前女友就不喜欢八块腹肌……」
  「——对,男人练腹肌,纯粹是为了好看!我老婆也不感冒,她只喜欢胸大肌。」
  「——那你老婆肯定是个飞机场,自己没有让你优势互补啊!哈哈哈……」
  「——我觉得,男人练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就是自恋,要不就是搞基!嘻嘻……」
  「——你们难道没感觉,健身会上瘾么?」
  「——嗯,的确。」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
  「——还真是……」
  健身群里七嘴八舌的聊天,总是被大春的一语中的给终结掉。就好像天降一句终极真理被凿在了石碑上,诸子百家都没必要再争鸣下去了。
  「这人可真没劲!」
  虽然参与健身时间不长,祁婧确实有上瘾的感觉,每次挥洒着汗水享受浑身活力被激发的美好体验,心情都格外的好。
  不过,认同某人的观点,并不代表不会吐槽。
  不仅QQ群,在人群中,大春也总是最沉默的那个,尤其是一不小心,碰到女人扎堆儿的时候。
  这个周一和周三,连续两次带着阿桢姐和淘淘来爱都健身,都跟他们夫妻俩约在一起。结束之后,在楼下的咖啡厅小坐片刻自然顺理成章。
  许太太的人气因为淘淘的加持空前暴涨心情大好,换上健身装扮的阿桢姐也别有一番风韵,再加上从来不怕热闹的海棠一烘托,三个女人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陪在一边的大春一直笑不露齿,温文尔雅,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许太太一直关心他们夫妻俩的情感危机,是以格外留心大春的情绪动向。
  让她稍感安慰的是,那个黑小子虽然言辞寥寥,却并非神游物外的疏离状态。
  每到笑点,他都能精准的GET到,不仅给出恰当的反应,有时候还努力冒一个画龙点睛的泡泡。
  「……就像一条不会深潜的鱼。」
  想到这条不太恰当的评语,祁婧已经不自觉的把他从普通凤凰男的队伍里拽了出来。
  虽然依旧属于沉默的大多数,他并不会习惯性的躲进自己的小世界,放弃对一众美女颜值和身材之外的关注,即便出于最基本的礼貌。这一点也让人好感倍增。
  至少,他心思足够细密,举止也偏向沉稳,善于把握尺度,也更懂得倾听,虽不似小毛那样机敏,却也不像二东那样冒失。
  最重要的,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加,她无比庆幸的发现,之前自己通过家庭出身和买房子上的固执己见得出的判断,似乎并不靠谱。
  来到新场地,他很快就按部就班的开始了自己的项目,安静而专注,不受外界的打扰,也不去打扰别人。不难想象,他的日常就是在这样平淡而自律的状态下周而复始。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放逐。
  许太太找人帮忙拍打卡照的时候,他在骑自行车,透过窗玻璃的反射,从头到尾的给予了关注。
  当然,QQ群里遮住面容的魔鬼身材也在这一刻现出了庐山真面目,可人家并未露出什么惊诧莫名的神色,仿佛早就猜到……好吧,那完全就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让解开谜底的姐妹俩兴致全无
  ——在人家看来,那根本就是不尴不尬的小场面。
  「嫂子!那些照片都是海棠帮你拍的?」
  冲完凉出来,被一个人等在门口的大春问起,许太太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差不多一小半吧!她也不怎么着调……怎么了?」
  「嘿……没什么,挺好的!」
  大春腼腆一笑,稍显厚实的双唇之间露出整齐的牙齿,迟疑片刻才跟了句:
  「主要是嫂子身材好!这么好的身材,一定要好好保持啊!」
  「嗯嗯……」
  不至于害羞到脸红,可这句坚定倡导主旋律的鼓励也确实让许太太想不到什么得体的回答,只剩下怎么也忍不住的尬笑。
  与此同时,心里也刷新了对这位「兄弟」的评价。
  给人的感觉,他不好热闹,却也不会刻意的远离热闹,不苟言笑,或者不大会说话,但是绝不乱说话,任何时候都不声不响的留意着周遭的动静,却并不会过分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样的人,会自卑么?会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人看透甚至任人摆布的男人么?
  「你觉得大春儿会上钩么?」许副总曾经神秘兮兮的这样问。
  许太太一经想起,便忍不住庆幸自己总算没有昏了头,跟海棠那丫头虎头虎脑的策划什么捉奸在床。万一还没请君入瓮就露了相,那可比脱光了当众游街还特么难受啊!
  当然了,有人给老公淘换了金卡,巴巴的拉过来,除了花式讨好,肯定还有贼心不死之嫌。许太太不动声色的审时度势,其实屁股已经偷偷挪到了另一条板凳上。
  「叮——」
  电梯门开了,祁婧收起手机,走进安静如常的走廊。
  罗教授说的没错,当医生确实很忙。自从那天在阿桢姐打扫得纤尘不染的家中消失,他的轨迹便没怎么离开医院与公寓的两点一线。
  按这个节奏,不要说可怜的阿桢姐要继续扑空,就连停在车库里的那一辆辆「小礼物」都注定要落灰了。
  谁说人家大猩猩就是高级鸭子来着,有这么不务正业的鸭子么?
  本来今儿个礼拜五,通常是罗教授亲自为某位志愿者提供服务的日子,当然也是最有可能推动某个计划实质性进展的好机会,可偏偏阿桢姐推说不舒服,不来了。
  那根超大号的棒棒糖,她是喜欢的。不然,那天也不至于梅开数度只争朝夕了。
  两次拉她一起健身,虽然对稀奇古怪的各种器械还有些无所适从,但并未扭扭妮妮,更不缺乏热情。
  跑步机上,轻灵的步子曼妙的腰肢宛若一只初履凡尘的狐仙,惹得海棠抓住婧姐姐的胳膊激动莫名的看了好久。
  祁婧没有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却壮着胆子相信两个人对新增项目所为何来心照不宣。虽然未必一定要给某人找个归宿,至少,善意的提供一种不一样的选择总没什么错。
  「或许是运动之后没有好好放松,胳膊腿儿开始疼了吧!」
  随便替阿桢姐找了个理由,许太太还没来得及遗憾,罗教授就打电话过来请假了。
  好像躲在一个背人的角落,格外低沉的嗓音里,滚动着山雨欲来的激越,不管说的是什么,都像是在倾诉着无比纯粹的渴望。
  挂断电话,脸都是烫的,也不知是因为阿桢姐,还是自己。
  「这都快一个礼拜了……男人,为什么要忙成那样?」
  墙壁上返璞归真的油画依然裸露着大片的丰腴凝白,却嗅不到一丝野兽荷尔蒙的味道。据说,在他们的传统中,只有女神才不穿衣服,代表着圣洁。
  祁婧很愿意认同这样的审美观,不过,让那个露珠般清纯的小护士看了,肯定还是会脸红心跳吧!
  推门而入,罗薇正在伏案读书,听见动静立马迎了出来:「姐,你来啦?」
  「这么用功,你师父给你留了多少作业啊?」祁婧走到桌边,看了眼书上的人体穴位图,同样是裸体,竟毫无美感。
  罗薇倒了杯水直接递到婧姐姐手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书桌:「我底子薄,怕记不住,就只好多看几遍了。姐你别笑话我!」
  「知道用功就是好样儿的!」
  祁婧捏了捏女孩脸蛋儿,忽然意识到她话里透着客气,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那天按摩室里的放浪表演重回眼前,再看女孩眼神躲闪,立时心下了然,一句到了嘴边的「你师父这两天来过么」也咽了回去。
  她一直惦着小姑娘曾经提过的难言之隐,虽然跟莫妖精说起,到底没得个准信儿。
  现在大半个月转眼就过,终于找到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聊聊,没想到一个没留神,竟然掉进了自己挖的沟里。
  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半年不到,别的不敢说,许太太的定力……呃——好吧!
  也可以说脸皮的厚度啦!那是早已今非昔比。
  不要说唐卉阿桢姐这样知根知底朝夕相对的,即使在可依和海棠这样能作会闹的小丫头片子面前黑料曝光也能做到渊渟岳峙,气定神闲。
  若说心存忌惮,程姐姐和莫妖精这种仙妖级别的才够资格,可是现如今一个还了人情,一个手握把柄,婧主子跟谁都是有恃无恐底气十足。
  唯有这个小罗薇,唉……
  最开始的时候,人家就看不上咱,是看着许哥的面子才勉强拉拢过来。
  可好声好气的哄了没两天,又是电话直播,又是现场肉搏的,心心念念的良家人设还没等打好地基就轰隆隆大厦将倾了。
  现在,不光奸夫淫妇个个坐实,恐怕连她又敬又爱的许大哥也给拉下堕落的深渊鸟。
  给良家妇女蒙羞的那档子事儿,面对其他人,不是皮糙肉厚,就是机灵巧慧,拼着老脸开个自甘堕落的玩笑,嘻嘻哈哈的连打带闹自然而然就同流合污了。
  都是小浪蹄子,谁特么笑话谁啊?
  怎奈眼巴前儿这位偏偏是个脸皮儿薄的,纯而又纯的小处女就像块冰皮月饼捧在手心儿里吹口气都掉渣不说,光望着那一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许太太不吝荼毒生灵的心就先怯了。
  「那什么……徐大夫以后都不来了?」
  捧着水杯在沙发上坐下,祁婧不动声色的把话头引到朵朵身上,不论动机是什么,那是女孩到这里工作的介绍人。
  不过话说出口,却发现神经更加紧张了。那个妖孽的劣迹德行哪怕透露出只言片语,都足够把这个瓷娃娃当场击碎。
  没想到罗薇一听徐大夫的名号神情立马活络起来:「朵朵……呃——徐医生她差不多每天都来的。我太笨了,很多事都要她带我。」
  「你也叫她朵朵?」祁婧眼睛一亮,好奇的望着女孩,气氛立马随意起来。
  「她让我这么叫来着,说你们都这么叫,我也只好叫朵朵姐。」
  罗薇说漏了嘴略显忸怩,只好实话实说,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书桌找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她交代过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墨色手环,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祁婧接过那个早就被当成做爱追踪器的玩意儿,一顿察言观色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听女孩解释:
  「她说你原来那个弄丢了,数据记录断了好些天,让我一见到你就把这个新的给你。」
  「这是她跟你说的,还是……」
  问到一半,见女孩浓睫低垂,祁婧已经明白了大半。把手环带好,开机,摩挲着熟悉的质感心生慨叹:这丫头看上去懵懂,却长了一副水晶心肝儿,嘴上一直说自己笨,其实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
  「你刚才说……她每天都来,我来健身怎么没碰到她?」
  问出这句话,祁婧才意识到,自从听了许博讲述轰轰烈烈的斗地主运动,就把徐大夫从正常人类的队伍里拎了出来,作为兼职健身教练,旷工缺勤这种不正常现象居然都没当回事。
  「应该是时间错开了吧!她这些天都是下午健身,晚上带着我去下面的房间实习,手把手的教我帮那些孕妇……」
  「下午?她不用上班的么?」祁婧忍不住打断她。
  罗薇眨了眨大眼睛:「她辞职了。还说趁着这阵子有空把我带出来,以后去公司里上班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去公司……什么公司?」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公司。好像叫什么华庭的,姐,你听说过么?」
  「哦……那是一家地产公司。」
  随口回答着小护士的提问,祁婧仿佛接收到了一段遥远的地震余波,无比精准的确定,地震的中心就在那座老院儿的牌桌上。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去那家公司任什么职位?」
  这个问题明显超纲,小护士是真懵懂了,不好意思的笑着:「没说,说了我也不懂。」
  「也是哈!」祁婧被她一脸诚实的小模样逗乐了,「现在只要系条领带就是经理,舔个肚子就是老总,我也搞不懂。」
  话音未落,姐儿俩已经笑成一团。
  「对了姐!你今天是来做产后按摩的吧!我来给你做好不好?」
  话说这「产后」已经小半年了,按摩操从未间断,许太太并未觉得在身体恢复上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不过,也有可能是潜移默化的改变并未彰显,反而是那间专门为自己布置的按摩室,还有发生在按摩室里的一切,一直取悦着自己的身心。
  那份被另眼相待,珍而重之的愉悦,酣畅淋漓,纵情求欢的快乐实在不可多得,更是对生命最有力度的按摩。
  当然,此刻的情形,按摩就只是按摩而已啦!
  祁婧暗骂自己思想肮脏,难免再次感到一丝丝紧张和窘迫,不过看着小护士跃跃欲试的搓着小手,心里边早已欣然应允:
  「你来呀?这么快就出师了么?」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
  罗薇似乎也很激动,迫不及待的表态:「还没有,不过我肯定可以的!朵朵姐看着我做过好几次了,她说,已经有七八分火候了,就是力道还差点儿。」说着,用力攥了攥小拳头。
  二人进入里间的按摩室。丝滑干爽的床单还有墙上那副「圣洁」的油画,毫不费力的勾起了许太太的回忆。
  没错,这就是第一次体验罗教授掌上功夫的地方。
  祁婧没有刻意窥探小护士的心思,乖乖脱光衣服,放松身心,一声不响的趴在按摩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好几次被弄得春潮汹涌,喷了某人一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姐,你笑啥?」小护士正在把手搓热。
  「啊?没什么,就是……感觉你还挺专业的。」婧姐姐红着脸言不由衷。
  「那当然啦!」小护士语声轻快起来,两只小手按在姐姐背上,「嘿嘿,是朵朵姐教的好!不过,我报考了今年的理疗师,很快就是专业的啦!」
  「哦!那你这么专业的理疗师……什么时候找婆家呀?」
  「姐……你怎么又提这个?」
  听女孩的口气,祁婧已经猜到一半:「Brain还没把你追到手啊?」
  「他一个老外……怎么可能嘛!姐你就会笑话我。」
  「我还不是盼着你找个好男人嘛!」祁婧小心翼翼的调转话锋,「你不会觉得……姐是个坏女人吧?」
  背上的揉按未停,小护士却闭上了嘴。
  祁婧看不到她的脸,心怀忐忑的羞红了脸。这样的问题,几乎没人会正经作答,所以不管问谁,都显得矫情。
  不过现在,许太太之所以问出口,自然知道,唯有这丫头不会糊弄自己。
  「只要……」
  小护士嗫喏出声,似乎对自己的答案严重缺乏信心:「只要许哥不觉得,我也不觉得。」
  「咯咯咯……」
  身下垫着两个奶子,许太太整个身子都笑得荡漾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男朋友不反对,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咯?」
  「那……我就不知道了!诶呀姐!你别总是男朋友男朋友的好不嘛!」
  「怎么?你还是……」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想到之前的考虑,祁婧也不再避忌:「上次你师父给你按摩的时候,不是挺舒服的么?」
  「不……不记得了……」小护士停下动作,明显在回忆那天的淫乱场景,声音不自觉的发紧,「吓都吓死了!」
  「那你觉得……他是在欺负你么?喜欢么?紧张么?」
  「不……后来就……不会了。」罗薇的声音确实打着颤儿,却一点不像真的害怕。
  「那他后来又欺负过你没有?」祁婧故意颠倒是非。
  「……没有。」
  小护士先是摇头,意识到婧姐姐看不见才又出声否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姐……你们……真的有那么舒服么?」
  「那已经不能叫做舒服了,是爽!」祁婧彻底无所顾忌,「比你师父给你按摩的感觉还要爽上十倍!」
  这回小护士完全不说话了,按摩的节奏明显有些手忙脚乱。只不过,早已成精的婧姐姐怎么可能就此绕过她?
  「不过嘛——」
  感觉背上的小手骤然一停,祁婧心头大乐:「到底什么滋味儿,你要先找个男朋友才知道哦!」
  「婧姐!你……」小护士大声娇嗔,「就你最坏了!」
  祁婧只觉得后背上的小手环至腰侧,作势就要抓痒,不想只用了一半力气便缩了回去。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正纳罕的撑起上身想要回望,又有一双温热的手掌抚过胸肋,满当当的抓住了两只大奶。
  「傻丫头,这两个炸弹才是她的要害,记住了么?」
  温婉磁媚的语声从身后响起,许太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明知道跟她动手只会吃定了眼前亏,索性乖乖趴回床上,只逞口舌之利:
  「臭朵朵!死哪个野小子炕上了,本宫衣裳都脱了才来接驾,你可知罪么?」
  徐薇朵倒也没过分难为她,只在两团美肉上面过了过手瘾就顺势代替了小护士,一边继续按摩一边说:「这里我来,你去复习功课吧!」
  罗薇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小小的按摩室恢复了安静。
  徐薇朵的手劲儿比小护士大了许多,操作也更精准到位,没两下就按得祁婧轻哼出声:「喂!无冤无仇的,解什么恨啊?」
  「你怎么知道我要解恨啊?」这句话,几乎是贴着祁婧后脑说的,刁钻得好像杀手行刑前的催命耳语。
  祁婧第一时间就把握住了承前启后的情绪密码,无比精准的拈住一缕女儿幽怨,不无讥诮的反问:
  「那种大场面,估计一般人都没见识过吧!你还指望他陪着你们嗨到天亮?」
  「你不叫他的魂儿,他怎么会跑那么快呢?」
  「我叫他的魂儿,是你应接不暇让他做了漏网之鱼才对吧?」
  「哼!那两个家伙,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呦呵!看来,你还欲求不满意犹未尽呢!我倒想听听,究竟把哪个吸干了?
  诶呦——」
  「叫你顺嘴胡诌,小心我废你武功!」
  这一番唇枪舌剑,即便让小护士趴在门上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也必定摸不着头脑,可在两个妖精心里,却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一个铁面无私,一个供认不讳。
  说实话,许太太十分钦佩吴家媳妇儿这个波次的君子坦荡荡,加上之前就对她的处境有过设身处地的考量,就更加认定她之所以做出这么大的自我牺牲,背后肯定深有苦衷。
  可这样的苦衷本身,恐怕也是秘密的核心所在,说不定性命攸关也未可知,她怎么会为了舌头尖儿上的清白随意吐露?
  想到这些,祁婧不着调的嗤笑:「废就废咯!就算杀人灭口,我也只能认了不是?」
  不知为何,徐薇朵没有立马接茬,而是移动到了下半身,力道明显加重:
  「还别说,你这两条腿子是真好看,滑溜溜肉滚滚的,摸不到骨头不说,还那么老长。」
  祁婧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露骨的夸过,一个忍俊不禁,竟笑出了声:「怎么,舍不得啦?」
  「哼!舍不得的肯定不会是我!真把你废了,有人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拼什么拼啊!」许太太眼珠一转,「他早巴不得马放南山了!一大堆姐姐妹妹花花朵朵全都等着呢!」
  「我呸!咯咯……姐姐妹妹还有个花花,花花又是谁啊?」
  朵朵主动把自己摘了出来,显然是在学着斗嘴。哪知道正中许太太下怀:
  「又跟我装哈!姐姐对应的是朵朵,花花当然就是妹妹咯!」
  「诶?你是说……」这一个回合下来,朵朵就有点儿不会了。
  许太太听出了她的惊诧,进一步点拨:「你不是真不知道吧?都打进许副总办公室一个礼拜啦!」
  「哦——怪不得呢!」徐薇朵不禁自言自语,又紧着追问:「那……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
  祁婧本能的替亲夫打着掩护,「就不兴人家玩儿个水晶之恋啥的?我这都是道听途说,想拿到第一手资料,你得去问当事人咯!」
  长长的沉默直到按完后背翻过身子也没散开,祁婧望着徐薇朵深深锁住的眉头忍不住探询:
  「听说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这段时间应该挺悠闲的吧?」
  两人四目相对,徐薇朵仿佛在刹那之间恢复了大家闺秀的端淑温婉,流转的眼波微微一暖:「当一辈子医生有什么出息,我以前也是够天真的。」
  「天真」两个字一经念出,她的人就变了。
  祁婧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女人,一个曾经热爱古典音乐,钢琴弹得一鸣惊人,外表端庄冷艳,内心纯净从容的女人。
  难道,那不就是她本人么?
  可就在一瞬之间,祁婧迟疑了。分明是同一个人,却忽然分离出一个只堪怀念的影子,一去不复返了似的。
  「你去华庭,能做什么?」
  或许是语气太轻,这句问话徐薇朵并未留意,低垂的目光不知望向何处,一边机械的施展着手法,一边陷入了沉思。
  祁婧本就是无心一问,并不急等着答案,便揣着一肚子的好奇默默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眉头渐渐舒展,朵朵也似意识到了空气的沉闷,脸上再现生动,不无深意的问:
  「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么?」
  「相信啊!」祁婧心下嘿然,接着调侃:「不光有,这些日子,还有不少人热衷于探讨真爱的本质呢!」
  徐薇朵无心留意话外之音,只继续自己的思路:「那你觉得,老宋……还有那些老东西,他们也会相信么?」
  「老东西?」
  祁婧不禁邪魅一笑,「朵朵,你不会是偷吃了真爱胶囊吧?什么老东西,你不是喜欢小男人么?」
  「去你的!」徐薇朵一巴掌轻轻拍在许太太奶子上,「聊不上三句就开始荒腔走板,真是无可救药了!」
  看着朵朵娇红却不失严肃的美人脸,祁婧攥着满把黑料,却没有针锋相对的怼回去,反而无比淡定的说:
  「你说的相信,指的是为爱牺牲的程度么?」
  …………
  从楼上下来,祁婧直奔健身房。
  虽然经过朵朵娴熟的手法慰藉,身体里仍似聚集了莫可名状的躁动,全身的骨肉急需主动做功痛快的流汗才能排解。
  一进门就看见大春在撸铁,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背影让她急切的心情倏然一缓,步履匆匆间,竟然露出了笑容。
  四下里看了看,海棠好像没来。
  不出所料,跑步热身还未过半,大春悄悄凑了过来:「嫂子!今天的打卡照,我来帮你拍呗?」
  「行啊!不过,得用我的手机拍!」许家嫂子的防范意识简直步步为营。
  大春一听立马露出失望之色:「不是嫂子!咱们都是……你还信不过我咋滴?
  我这个可是专业的拍照手机。」
  祁婧把步速调慢,进入快走模式,以免那对奶子跳得太欢影响某人视线,「你到底存了我多少张打卡照啊?」
  这话问得有失做嫂子的体面,可就是不想压抑某种冲动似的,不管不顾的问了出来。大春黝黑的脸上隐现红潮,不无尴尬的辩解着:
  「存是存了……一点儿,可那些照片拍得太……今天让我试试,保证跟她们拍的不一样!而且,不用你专门摆POSS。」
  男子汉说话算数,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祁婧再也没被打断过。
  大春会在她每次更换器械的时候过来拍个两三张,并不多话,只不过有时候拍摄的角度太过刁钻,甚至躺在地上,让许太太频频忍俊不住。
  健身完毕,祁婧擦着汗朝摄影师的方向望过去。大春远远的举起手机,只比了个发送的动作,呲牙一笑就继续挥汗如雨了。
  一边走向更衣室,一边打开QQ,刚迈了几步就呆立当场。
  随着屏幕一下一下的翻动,祁婧的心跳就像注入了高能燃油,每一下都跟炸开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那特么根本不是健身打卡照,而是形体艺术照!
  每一个视角的选择,构图的设计,光线的把握,动态的捕捉都是专业级的,画面中的长腿细腰,丰臀熟奶如果不是被镜头框柱,简直要扑到观者脸上。
  没错,最要命的就是画面中传达出来的动感,不管是力量的输出还是被动的摇颤,都完全不是摆POSS可以达到的效果。
  性感,火辣,爆炸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照片里女人的身材了,祁婧甚至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身体。
  那腰怎么那么软,那腿怎么那么长,那屁股也太圆太大了吧!还有那对奶子……
  那一根根妖娆到匪夷所思的曲线,都是自己的么?为什么就健个身而已,却承载着满满的欲望,整个身子好像都在诱惑与勾引的边界上跳舞?
  这是他眼中的嫂子,还是心中的婊子?
  运动的红潮尚未褪去,莫名的羞赧混杂着跳荡的火热冲上脑门儿,祁婧的脸在不可遏制的发烧,耳边几乎听到了爆发自人群中的尖叫。
  这样的照片发出去……不是,这样的照片谁特么还好意思往外发呀!
  回头望去,天才摄影师正在自行车上健步如飞的赶路,似乎早就等着她的回眸,笑得既低调又扎眼。
  让许太太也跟着笑起来的,是他无比干净的目光。而她这一笑,大春一口好看的白牙也露了出来。一团难以言说的喜悦在片刻的对视中「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是不是每个闷骚的男人都身怀绝技呢?比如摄影,画画,写歌什么的……」
  冲过凉出来,脑门子上的血管终于不再那样跳了,祁婧再次拿出手机,挑了三张视觉冲击力不那么毁三观的,在面部贴上一个笑脸发到了健身群里,然后迅速推出了对话框。
  直到换好衣服来到大厅,手机都在震个不停。
  祁婧瞥了一眼正在对着屏幕傻笑的摄影师,不想去打扰他的自鸣得意,自顾自的往外走。快要经过吧台的时候,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一个正在跟前台小妹有说有笑的帅哥这时也发现了她,径直迎了上来,是齐欢。
  「尊贵的婧主子,我可等您半天了。」
  「等我?有事啊?」祁婧礼貌的笑着,摸了摸自己仍在发热的脸颊
  「想请您喝一杯,能赏光么?」
  过于程式化的商务礼仪让祁婧多少有点不自在,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啊!
  不过我不能喝酒。」
  「没问题,给您来一杯鲜榨的美国甜橙。」
  几分钟之后,熟悉的咖啡厅,熟悉的沙发卡座让祁婧感到一丝放松,瞥了一眼帅哥胸前的工牌随口一问:
  「现在还是你的上班时间么?」
  齐欢是怎么回答的,说实话,她并不关心,也根本没听见。脑子里不停回响的,是刚刚的按摩室里朵朵稍显放浪的笑语。
  「……我是挺意外的,之前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岳老板的前妻。」
  「之前?之前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好奇怪么?」徐薇朵略作停顿,脸上的表情怎么也看不真切:「她是我爷爷离休之前的老部下,逢年过节总来探望,碰到过一两次,不就认识咯!」
  「哦……那你应该不知道她跟岳寒他爸,为什么……」
  「你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吧?」徐薇朵话锋倏转。
  「你是说爱都?」
  「爱都背后有好几个老板,持股最多的就是你们那位小帅哥的老爸,岳景天。」
  「岳景天」三个字从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间一字一顿的念出来,仿佛透着一丝邪气。祁婧越发不解为什么忽然拐到他的头上,却听朵朵继续说:
  「你还记得那天的司仪么?也是个帅哥,还自称是你的粉丝呢!」
  「齐欢?」
  徐薇朵媚眼如丝的点了点头,笑得又邪又媚:「据说,他是岳老板最得意的男宠!」
  「啊?!」
  「啊什么啊,有钱人玩儿够了女人玩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如今,不知道多少半红不红的小鲜肉都干这个……」
  「婧主子……婧主子?您怎么走神儿了,健身累了?」
  祁婧一刹回魂,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杯鲜美清凉的果汁,尽量不动声色的莞尔一笑,就着吸管啜了一口。
  甘甜冰爽的液体顺流而下,纷乱的思绪立时停止了骚动,对面那张帅气的娃娃脸依旧热情洋溢,诚意满满。
  「对了,谢谢你的特别礼物!」祁婧不想让刚才营造的好心情遭到太多干扰,索性单刀直入。
  齐欢一听,眉头微动,明眸皓齿的笑了。
  「婧主子喜欢就好!那孙子既然害你不浅,必须人人得而诛之。我也是在武梅那儿听了一耳朵,实在看不过去他那副嘴脸才动了手。那副眼镜儿,不过是让您跟着解解恨,不成敬意。」
  这一番话基本证实了之前的全部猜测,虽不清楚武梅是怎么说的,料想也没什么好话,不过,毕竟事情的起因跟自己脱不了关系,祁婧还是追问了一句:
  「那……陈京玉,现在怎样了?」
  本以为齐欢即使不产生某种误会,也会感到意外,没想到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灼灼放光,笑意中显露出的快意似乎比苦主还酣畅:
  「那个杂碎本来签证就有问题,现在加拿大那边的医院已经接到他的不良从业记录,呵呵呵……出国赚外汇,肯定是泡汤了。」
  听到这样一个结果,祁婧虽说没理由遗憾,却也高兴不起来,不知说什么才好。反而是齐欢一脸的兴奋加轻松,不无激动的说:
  「其实,我这次来找您,就是想请婧主子示下。怎么处置他,您说了算!」
  「我说了算?」
  祁婧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觉得既荒唐又可笑:「不是,我说什么啊……
  我让你把他杀了,你还能真杀人啊!」
  话已出口,婧主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虎狼之词,赶紧捂住嘴巴。而与此同时,真正让她感到害怕的,却是齐欢的眼睛。
  那双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只能觉得醒目好看的眼眸里,竟然露出轻蔑的神色,仿佛在他眼里,那个卑鄙的灵魂根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她还从来没在哪个男人眼里见过那么冷的光。
  就在恍惚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走了过去,坐在靠里面不远处的双人座位上,竟是大春。
  看到他头也不抬的坐在那玩手机,祁婧忍不住咽了口橙汁,稍稍感到些安心。
  转眼间,齐欢的笑意已然鲜活起来,不知是被美人的害怕逗笑的,还是忽然发现杀人有可能很有趣,照旧淡然自若的望过来,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那个杂碎也算混得不错,想要他命的人还真不止你一个呢!」
  「你可别胡说啊!」
  祁婧听不出他话里几分真假,却不敢往吓人的地方去想,连忙抢白:「我跟他早没关系了,一辈子也……反正不关我的事就对了。」
  齐欢依然是那副笑脸,只是连连颔首,「那就听婧主子的,放他一马。正好他是个不错的骨科医生,裘老板的美容医院也缺人手。您看怎么样?」
  「这人怎么这么大口气,好像别人的小命儿和前程都捏在他手里似的?男宠得了宠都这么无法无天么?他到底是谁的男宠,天王老子么?」
  一连串的问号在祁婧脑子里炸开,却无所适从,下意识的端起橙汁,来了个相应不理。
  齐欢也不生气,晃着手里的红酒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婧主子,那天在别墅里发生的事……」
  祁婧一听,立马紧张的看着他。
  「哦,您先别误会。跟您提这个,其实是想告诉您,我对任何追求人格独立和思想解放的女性都是特别尊重的,而且,比起那些被男权道德驯化的生育机器,她们本就高贵太多,也确实更值得尊重。」
  说到这,齐欢脸上温度异常的笑容不见了。
  那双本就俊秀有神的眼睛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整个人也似变得真实而亲切,甚至回归了初见时的三分可爱,跟之前的玩世不恭简直判若两人。
  祁婧压着心头的纳罕,一点一点的啜饮着橙汁,等他继续说下去。
  「竺小青您记得吧!你们一起聊过天的。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海棠应该跟您提起过。您可能也知道,她丈夫是个飞行员,忙的时候半年都不回家一次。您说,她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找人陪一陪,有什么问题么?」
  见祁婧不动声色,齐欢又不无恳切的解释:「她爱她的丈夫,给他养着孩子,照顾着家,而且从未动过移情别恋的念头,这……难道不值得尊重么?」
  简练却全面的描述,把一个纤细的身影再现在祁婧眼前。那个柔弱而安静的姑娘身上,确实藏着某种执拗的气质,跟阿桢姐神似。
  原来,她不仅是心甘情愿,而且还泾渭分明,进退有据么?
  红酒已经见底,齐欢眼中的光亮更盛,浮浪的笑容让人察觉到一丝如痴如醉的恍惚:
  「我喜欢她,从大一刚入校就喜欢了,可是我知道自己这辈子也配不上她……
  其实,她最美好的年华都是跟我一起度过的,除了她丈夫,我已经是那个最幸运的男人了!我很知足,她也什么都明白,这样……真的很好,您觉得呢?婧主子。」
  这样一番听来狂放,却不失几分推心置腹意味的话,如果说给一个红颜知己听,或许值得唏嘘感怀,以至于干上一杯,可在祁婧听来,却隐隐觉得哪里透着蹊跷。
  也许,他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交换过秘密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盟友了?
  呵呵,急于求成的小朋友,最该避免的就是交浅言深。
  即便对他的故事有所触动,在「独立」与「解放」的大道上也确实知音难觅,婧主子也实在做不到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鲜肉探讨婚外情的合理性,于是毫不客气的反问:
  「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齐欢再次堆起的笑脸明显多了一丝失望和落寞:「婧主子您别生气,我从来没有窥探您隐私的意思。我是您的粉丝,当然会坚守对您的忠诚,所有的事,都会绝对保密!」
  怎么听,这句都更像威胁之词。
  祁婧虽然更愿意相信他的承诺,对那个美好年华里的悲伤故事满怀好奇,却并不觉得眼下是推心置腹的恰当时机,尽量客气的提出告辞:
  「时候不早,既然是粉丝,那就谢谢支持!我得回家了。」
  「好吧,我送您!」
  「不用,我开了车。」
  祁婧果断回绝了伤心男孩意犹未尽的热情,直奔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关闭前的刹那,大春跟了进来。
  「为什么跟踪我?」
  直到电梯门再次开启,祁婧才打破了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封闭空间里,那小子居然只顾着玩手机。
  「嫂子,我得保护你啊!」大春温和一笑。
  「保护我?」虽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祁婧还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
  「可不么!那个齐欢,我一直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跟他在一起,你一定要加小心。」
  见大春说的严肃,祁婧边走边点头,忽然心下嘿然,别有深意的点拨一句:
  「你呀,还是多盯着点儿你们家海棠吧!那可是她的老同学。」
  「话我早说过了,听不听要看她自己。」大春淡淡的说。
  祁婧忽做醒悟状:「你不会因为他是海棠老同学,才觉得人家不是好人吧?」
  这下大春笑了,「嫂子!您看我像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祁婧索性直言不讳:「既然不是小肚鸡肠,为什么不肯原谅海棠啊?她在我这儿可哭了好几鼻子了。」
  「嫂子,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春亦步亦趋的跟在身侧,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在我这儿,也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如果真的过不去,离了也就离了。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我只是……
  只是实在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对她了。看她那样,我也心疼,也闹心,可就是……
  唉……」
  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在空旷的地下无限延伸,祁婧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黑武士」边上。
  按亮车钥匙的刹那,大春一下愣住了:「嫂子,这是你的车?」
  「是啊!怎么了?」祁婧拉开车门,心中暗叫不妙。
  「不是,这车……这车可得两百多万呐!」
  大春第一次表现出自个媳妇都无法调动的不淡定,凑到跟前越看越细,「您这,还是顶配……沃去!」
  「不是,你是怎么看出来顶配底配的?」
  大春腼腆一笑却不影响两眼放光,「许哥可真疼您,换了我,一整年不吃不喝,嘿嘿……肯定舍不得。」
  望着那位兄弟直言不讳的傻样儿,祁婧俏脸微红,不声不响的坐上了驾驶席,忽然脑子一热:
  「大春,我觉得,如果以前的那个人找不回来了,不妨就好好爱眼前这个,也挺好的。还有,这车不是他买的。」
  「啊?」
  「男朋友送的,回见!」
  没等大春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祁婧一脚油门,黑武士滑出车位,怒吼着冲上了匝道。黑亮的背影在雪白的灯光下眨出一条长长的媚眼。
  「人家好心好意的保护你,你却给人家下药,也算恩将仇报了!」
  「哼!谁叫他光看别人开车眼热,自个儿拐不过弯儿来呢!」
  「拐不过弯儿你就生掰啊!也不怕掰翻了车,把你拍底下。」
  「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关我什么事?翻了,正好让海棠换一辆!」
  华彩绚烂的都市,光怪陆离的车流中,黑武士鹤立鸡群的徜徉其中,承载着一整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虽然猛料频出,也不无惊险,祁婧觉得总体上积极压过了消极,热情稳住了不安,就像身下的钢铁巨兽,驯服了暴躁的脾气便乖乖的稳步向前。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出了电梯看到几步之遥的防盗门,忽然有种扑向某人怀里倾诉一番的冲动。
  然而,当钥匙插入锁孔,祁婧的动作忽然放慢了。
  这个礼拜许博几乎天天应酬,夫妻俩只见缝插针的做过一次,屋里的另一个人可是一点儿荤腥儿都没沾着。倘若今天回来的早……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奥巴马的大嘴巴子先拱了出来。祁婧示意它不要出声,耳目装了雷达一般扫视客厅,厨房没人,书房的灯是关着的……
  家里安静得像进了小偷儿。
  先蹑手蹑脚的去主卧看了一眼淘淘,睡的正香。出来再看门口的鞋柜,许博的皮鞋明晃晃的放在地上。
  祁婧微微一笑,直奔阿桢姐的房间。
  刚刚凑近房门,已经能听见男人低沉的笑语,用最缓慢的动作把耳朵贴在房门上,里面的声音清晰可辨。
  「姐,都湿透了……」
  「嗯……不要……」
  「怎么不要?都好几天了……」
  「嗯嗯哼……许博……」
  「叫哥哥……」
  「……哥哥!」
  「不是姐!你怎么哭了?」
  「没……我没有,没有……你喜欢我叫哥哥……哥哥……」
  「姐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哥哥……我知道,你们要赶我走了,是不是?」
  「谁说的,没有的事……」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哥哥我不傻,我知道,你们都商量好了,但是我不想跟别人,我也不缺人养老,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天天伺候你,看着你就好,只要能跟你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天天当老妈子我都愿意,等哪天我干不动了,成了累赘,我自己走!可是现在,你别赶我走行吗?」
  从阿桢姐来到这个家,都没听她一气儿说过这么多话,更何况是如此声泪俱下肝肠寸断的倾诉,祁婧光是趴在门上,就已经听得泪流满面。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让她那样一个骄傲的可人儿受这样的委屈,说出如此低三下四心如刀绞的话来?简直就是造孽!
  手上用力,房门开了。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撑起身子,一个急得上火,一个哭得心碎。祁婧脸上挂着泪珠,却笑得幸福不打折扣,手脚并用的爬上床,躲到男人背后:
  「老公,我要做小的!」
  【第十四卷完】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18 10:27:37

第141章:我要做小的
  接连几天,李曼桢都反复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女人没有魂魄,肉身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轻。轻得仿佛只剩下一道柔柔的眼波,无论撩到什么,都能跟那回事牵连到一起。
  于是顷刻间,便脱得赤条条的。
  柔软的身子像半透明的水母一般,游动着,寻觅着,企盼着被男人的口水生吞活剥,眨眼之间,有跟强劲却并不蛮横的怀抱长在了一起,从里到外,一下又一下的被撑开,被充满,不断的扭曲变形,伴随着死亡边缘才有的剧颤和欢吟……
  到处都很热,发自遥远而深邃的地方,一发而不可收!
  而剥落凡尘的衣衫,就像落在火上的根根素羽,瞬间蜷曲,燃烧,裂解成了碎渣飞灰,转眼不见。
  这期间,远远抽离的神智,其实一直都在。
  可没有了肉身的保护,滚烫将融的呼吸虚弱到无以为继,惊惶无措的意识一触即溃,随着无形的烈火岩浆四处流溢,宿命般陷入无从逃避的绝望。
  每次惊醒,那里都湿得一塌糊涂,伸手一摸,又黏又滑。
  身子里的火热仍在,稍一触碰,膣腔里的惊悚记忆就像烙铁烙过一样清晰。
  无论是前夜荒腔走板的半推半就,还是晨起蓦然相吸的欲罢不能,他都是沉默不语的。
  沉默并不会让人忽略他巨大的存在…
  他,真的好大!不仅仅是那里,那个东西……装硕得,简直就像个野兽,又或者正如他的名字,酽然一尊金刚罗汉!
  然而,沉重的压迫也好,强横的占据也罢,在全然承受的过程中,她虽然被尴尬和羞耻深深埋没,去一丝一毫的悸怯与抗拒都不曾有过。
  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却并无一丝强迫,温柔的目光里跳动的欲望似乎故意敛去了锋芒,热得圆融通透,不离不弃,每一下有力的冲撞都带着魅惑,甚至迷狂的微笑。
  而她的身体,就是在那样的微笑里变得纯粹而乖顺,迷乱而欢喜!
  仅凭放下那双筷子之后的一个对视,两个人就又一次不可救药的吸附在了一起,桌椅铿锵,天旋地转,满屋子都是震耳欲聋的喘息。
  无论前因后果如何,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在那一刻,让她愉悦到癫狂的念头只有一个:
  「他喜欢我……我的身子,居然……居然还能让这样一个山神一样男人迷醉倾倒!」
  对于一个45岁的女人来说,能在男人居高临下的视线里聚集牵引着惊艳而痴迷的反光,毋庸置疑是一种无上的褒奖。
  意识到自己居然因为这样的褒奖喜欢得笑起来时,淑女的本能几乎被那兽欲张狂的逼视灼伤了脸。那飘萍柳絮般的身子仿佛感应到了不知羞耻的妙处似的,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之下避无可避的颤抖着,燃烧着,也拼尽全力的接纳着,迎合着,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欣喜若狂,也罪恶滔天!
  没错,是罪恶的味道……如果不是罪恶,又如何解释,在风平浪静之后,一边收拾揩抹着斑驳淫迹,一边于内心深处探出头来的恐慌与无助呢?
  缩回颤抖的手揪紧被角,乃至不自觉的一口咬住。
  辗转蜷缩的脊背上仿佛压着纠结一生的屈辱,纵使死命的抱住自己,触摸到的,依然是单薄的臂膀和漫长如夜的空虚。
  为什么,越是触摸那柔滑酥腻的肌肤曲线,反而越会惶惶不安,没着没落的?
  即便在背叛离家独哺幼子尝尽千般苦楚的岁月里,也没这样寂寞难耐又凄惶无助过啊!无论跟谁做,那件事上的纠结,不是早已想透看开了么?
  只为欢愉,不问其他。
  韶华易逝,青春不再,这几乎已是百无禁忌的放纵,也是退无可退的底线,身世本就飘零,肉体的洁污还有谁会在乎呢?
  「究竟是怎么了?」
  与之前破碎身心一退再退的慌乱不同,这一次扪心自问,李曼桢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无比清晰的笑脸,就像每天晚上迎接他进门的一个个瞬间严丝合缝的重叠了起来。
  怎么看,他都不像那种出类拔萃的男人。
  家世平平,相貌平平,性格虽然日渐沉稳,却未必是令女人安心的那种,有时候表现得比良子还要鲁莽,不管不顾的任性而为,况且,还是个实打实无可救药的好色之徒……
  身为一个尊严有缺的女人,她不允许自己跟任何人撒泼耍赖,尢其不敢招惹的就是好色之徒。除了在光阴的指缝里遭遇片刻的温存,交过的心,用过的情,都成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舔了半辈子,她甚至不再期待有人打破那早已习惯的平静。
  他是等在那里的没错,却并非一个人。
  所以,为了让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甚至于心安理得的继续下去,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任性归任性,一定不能影响夫妻俩的生活,至少,不要跟那个妖精同时出现在一张床上。
  食髓知味也好,难得糊涂也罢,那份偷偷摸摸的期许与报偿,已经足以慰藉行将枯萎的岁月之藤,在每个晨昏洒扫的角落开出娇羞却不失冶艳的花朵。
  可是没想到,遇到他的意义远远不止这些。
  或许,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所谓遇到已经变得不再准确,所有的偶然回头想来,都似带着蓄谋已久的味道。
  而经过一次又一次不无尴尬的默许和心照,在这个屋檐下,激情无须难为,温柔也当不吝,一切都恰到好处了。甚至到了阿良那里,她也并不认为一定交代不过去。
  谁成想,仅仅一次身临其境的「偷情」游戏,就把心中的贼给惊醒了?
  说起来好笑,从来没当过谁的妻子,哪里来的偷情与背叛呢?可是,那好几天都诚惶诚恐的无所依凭,难以摆脱的负罪感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一顿早饭不规规矩矩的伺候,非要把自己吮过的筷子给人家用?是想把偷人的滋味一次尝够,就此断了念想么?
  为什么,明知道那个一起去健身的倡议背后藏着怎样的图谋,却连个「不」
  字都不敢说出口?是怕撕破了连直接被赶出去么?
  为什么,终于等到他早回来一时半刻,没喝完醒酒汤就毛手毛脚,心里分明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欢喜,眼泪却非要不争气的破坏气氛?
  难道是打着跟人家正主儿抢男人的主意,趁机撒娇诉苦加告状么?
  李曼桢无可争辩的发现,自己编织的一条条随遇而安理所当然全都成了顺水人情。之所以枉顾尊严的妥协,不知羞耻的眷恋,为的远远不止身子里难以压抑的那股子骚浪贱!
  偷男人,本来就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甘愿担当的角色。外面的可以,家里这个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自己舍得下脸,任何时候都能水到渠成,多跨一道门槛罢了。
  而自己真正无法接受的,竟然是门槛内外的区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日复一日悉心照料,赖以安身立命的屋檐下——一个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的地方,已经珍贵到无法割舍。
  如果非要循果溯因,给这份眷恋找一个理由,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处处弥散着家的温馨与爱的气息。而自己已经无可争辩的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一个偷情的女人甘愿狠心背弃的,或许可以是这个或者那个男人,可随着男人离去的难道仅仅是一段无可挽回的感情么?
  不,是一个归宿,一个家!
  真正让人没着没落,也最难以面对的,恐怕莫过于离家的那一刻了吧!而自己要面对的,居然还要更残忍,更可笑!
  如果家破了,散了,跟着男人一起消失了,难过不可避免,却总是无可奈何的,可若是男人和家都还在,被驱逐的只是自己,那……
  想到这一层,李曼桢心头的惊惧彷徨突然变得冰冷而坚硬,并且触手可及。
  「哥哥……」
  门开了,不用问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一时间,再大的委屈也变得毫无道理,再热的眼泪也只能模糊眼前的尴尬,李曼桢直愣愣的撑持住身体,无边的羞惭烧红了头脸,难言的悲戚哽住了咽喉。
  终究还是没忍住,舍了脸面去跟人家争男人了!
  虽说男人的臂膀依然拥揽着自己,可是,连埋头怀中纠缠撒娇的资格都是别人专属的。被人家捉奸在床,当场戳破,再没皮没脸的去叫「哥哥」,也只会被看做下贱吧!
  这下好了,是不是「偷」已经不重要了。非分之想隐藏得再仔细,也是非分之想。难道可怜巴巴的掉几滴眼泪,别人就肯分你一半么?
  就在李曼桢忍住哀伤,拼凑起最后的坚强准备挽回一丝丝体面,那句像极了玩笑的话语把她钉在了床上。
  「老公,我要做小的!」
  这当然不是梦,虽然透着超越现实的荒唐,更带着无稽做戏的不正经,虽然听上去不过是一句撒娇,自己最不擅长的撒娇,可李曼桢知道,那个妖精是认真的。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那是被兴奋激起的颤抖,还透着股妖气,没人可以带着那样的颤抖撒谎。
  况且,那绝对符合她的风格——平时鬼主意虽多,性子却比谁都大胆直率——更不要说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敢作敢当了。
  抬起蒙眬泪眼,一张同样哭花了的美人脸出现在男人的肩膀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刚洗过的黑珍珠,盈盈目光里含着三分天真,三分促狭,三分热诚,还有一分歉疚。
  仅仅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没等探查到对方哪怕一丝丝神情的变化,李曼桢的脸就肉眼可见的红透,根本来不及去看男人的反应,一扭头扎进了床角。
  二女共侍一夫!
  李曼桢对天发誓,无论对没羞没臊的承受力还是对琴瑟和谐的想象力,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弱质女流敢于尝试的。
  哭这一鼻子,她也根本没想跟谁分庭抗礼,抑或……雨露均沾!
  只不过……只不过……
  哎呀!可怎么好?
  「明明自己已经低到了尘埃里,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大奶奶?」
  「哼!不想当大奶奶,你特码哭什么?还偷偷摸摸拉了男人上床哭!现在把位子让你了,反倒要扭扭捏捏,得了便宜卖乖么?」李曼桢几乎能听见女主人谐谑却不失尖刻的嘲讽。
  只有一米五的小床上,忽然挤了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好像在给锅炉加热,命运的指针在李曼桢的脑子里疯狂抖动。片刻之前才扑在男人怀里哭断肝肠的字字句句,仿佛全都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烤得她水深火热,无地自容。
  「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真!」李曼桢心慌得几乎要把这几个字念出来。
  可越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就越是清楚一个事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甘堕落的诉求是自己提的,只要继续在这个家里过日子,继续跟那个男人不清不楚不可描述,就等于欣然接受了!
  「欣然接受?」
  「不然呢?一脚插到了正房夫人的前面,人家不仅不怪罪,还欢欢喜喜的迎接笑纳,大大方方的姐妹相待,难道,你自己反而要不识抬举么?」
  「可是……」
  压根儿没料到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被一下摆到了争风吃醋的台面儿上,任何的声明与注解都只会越描越黑!
  一时间,李曼桢彻底懵了。她找不到任何不必「欣然」的理由,却也完全猜不准心花怒放感天动地的节奏,一个接一个的禁忌成语像炸开围墙的逃犯从混乱的脑子里蹦出来。
  长幼有序?举案齐眉?娥皇女英?大被同眠?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嘻嘻嘻……
  纷乱的思绪跟着这些封建社会的糟粕残留一路狂奔,随便一个三人重构的生活图景,都足以惊世骇俗,导致礼崩乐坏,而经不起蛊惑的念头稍稍深入,便是魅影重重,风香月艳,淫啼恰恰,筋酥骨软……
  「阿桢姐……」
  男人的手掌按上肩头,除了一声呼唤居然也只剩下咽唾沫的声音。大手尝试着搬动她的身子,不想适得其反,「阿桢姐」蜷缩更甚,小脑袋好像扎进了一锅杏仁粥,之前的自轻自贱全都随着苦味儿蒸干,只剩下粘稠而浓郁的骚气没完没了的冒着泡泡。
  「这回有的没的啥也不说,光羞都要把人羞死了!」
  正值不堪羞赧,无计可施,身后偏偏又响起了那个妖精的笑声,比任何时候都放肆,都响亮,还拿腔作调的学舌:
  「咯咯咯……哥哥!人家可一点儿都不傻!」
  「哥哥哥哥!人家不想跟别人,人家就想跟着你!咯咯咯……」
  「啊对了……哥哥!人家……人家不用你养老,就想天天儿让你肏——咯咯……
  咯咯咯……」
  一声接一声的放荡演绎直接把阿桢姐卖进了窑子,不由分说的剥光了衣裳。
  阿桢姐银牙咬碎,再是柔情似水也忍不了了,拧过身子却不敢抬头,就那样窝着脖子朝那个偏要做小的妖精扑过去。
  「啊——老公老公!阿桢姐以大欺小啦!」
  毕竟中间隔着男人宽厚的臂膀,再加上恶人先告状,可怜的阿桢姐还没跟人家打个照面儿就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搂进了那个无法抗拒的怀里。
  蛮横的拥揽箍得她呼吸一滞,刚抬起头,双唇就被无比火热的衔住。整个身子都在那一瞬间不可救药的消融瘫软,无名之火「呼」的一下点燃了荒烟蔓草,幽谷山巅。
  屋子里忽然就变得安静了,没过一会儿,另一个柔软的身子来到背后,两个肉蛋蛋毫不客气的抵上来,「嗤嗤」轻笑贴着耳鬓,比最锋利的讥嘲还热辣酥麻。
  李曼桢不敢睁眼,只觉得整副肝胆肚肠都被吸住了,手脚无措,心头剧跳,喘息里全都是男人身上的沐浴香味儿。
  分明是欺凌,是霸道,是捉弄,是嘲笑,却全被那清新却炙热的气味驱散了。
  多少踌躇计较,幽怨迷惘,全都顾不上。温柔缱绻的当下,就是生死契阔的永远,即便,背后趴了一只妖精。
  「老公……你好有福气哦!」
  发出这样一句感叹,祁婧仍故意拿腔作调,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心里竟然连一丝一毫的醋意都没有。
  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次床的许太太,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欣赏两人的痴吻。
  当意识到自己柔软中荡漾着喜悦的心境,她豁然发现,并不是曾经那个被朵朵拉着玩双飞的自己变大度了,而是眼前被逼得惊慌失措放弃抵抗的阿桢姐实在是太可爱了!
  平常素日里,这位神仙姐姐从来都是一派处变不惊游刃有余的态度,就连这几天一次次筹划着领她去会野男人,都装得心静如水,谁又知道,竟藏了那样一肚子的委屈呢?
  「也未免太苦自己了……这个家,早就缺不了你了啊!」祁婧默默念叨着,露出足慰平生的一抹微笑。
  或许就是怕惊吓到她,才每次都躲在隔壁或者门外偷偷听那压抑不住的欢声吧!而之所以想要越俎代庖替她寻个归宿,也不过是在为女人薄薄的脸面着想罢了。
  在许太太的脑袋里,名份二字的份量不过如此。
  现在,看着一个心志坚强,红颜未老,有章程又有故事的小美人儿被吻得像个怀春的少女,许太太不由想起那句话——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是小毛的妈妈,为了生活来当家政嫂。
  她也曾是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一时意气,才当了二十几年的单身母亲,不知受了多少煎熬和屈辱。
  现在,她来到了这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一个有主的花心男人,也爱上了这个家,于是不舍得走了,哭着喊着要给他当老妈子。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芳心未艾的女人,一个无论经历多少苦难,遭遇多少失望和背弃都依然善待生活,渴望生命激情绽放的女人!
  那鲜润可口的红唇被男人吻变了形状,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搔得人心尖儿丝丝麻痒,那泛起大片潮红的雪白颈项梗得几欲折断的痴惘模样,满足得让人想为她哭泣……
  「唉——多可爱的女人啊!收了这样可爱的女人当老婆,谁敢说没福气?」
  祁婧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触摸那细若敷粉的面颊,一股带着潮润的灼热丝滑顺着指尖传来,惹得心头一阵酥颤,忍不住把脸贴住她的脖颈: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他要是敢欺负你,咱们姐妹同心,一块儿把他镇压下去!」
  阿桢姐被吻得如痴如醉,却不聋,不知被哪个字眼儿触动,鼻翼微张,眼睑一颤,热泪再一次涌出。偏巧男人听不得挤兑,急于挪开嘴巴分辩,害的她湿漉漉的嘴脸无处躲藏,只能缩起身子又往床边去钻,不想一头扎进了两坨美肉,被另一个怀抱拢住,慌乱中耳边传来更不着调的顶嘴:
  「别趁机拉帮结派成吗?阿桢姐心明眼亮,咱家谁欺负谁,她又不是看不见!」
  「哼哼,当然看得见了!」许太太口气大大的不善,「不光看得见,还听得见呢!」
  「不是……欺负人这么严重,光听就定罪不太靠谱吧?」
  「怎么着,不敢承认?有好几次早起,你趁阿桢姐洗澡,别以为我睡着了就听不见!阿桢姐你说是不是,不用怕她!」
  这一唱一和的,就没你们两口子这么挤兑人的!
  阿桢姐本就羞得无言以对,又被夹在中间进退维谷,明知道有人故意作妖却无计可施,连最后的矜持也拿捏不住,像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一声也不吭。
  只是这一通害羞,眼泪就不好意思再泛滥了。
  许太太见状捧起她的脸蛋,拇指一滑擦去残泪,忽然声音一紧:「诶呀!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拿根棍子吓唬谁啊!」
  李曼桢脑仁儿发烧,听那戏精叫得蹊跷却不敢睁眼,没想到身子被猛的一推,就听头顶上连声求救:「哎呀阿桢姐!阿桢姐快救我,他拿棍子打我来啦!」
  又来戏了!
  阿桢姐心中似明镜,却怎奈婧主子演技在线,小嗓子情急心迫,到底惹得她回眸望去。咫尺之间,男人老实不客气的坐在床头,睡裤已经褪下,双腿之间,昂首挺胸的许大将军正被两根指头捏着做早操。
  造孽啊!
  李曼桢在怵目惊心的一刹那就把脑袋甩了回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不受控制的一股子喜感冲上额头,「噗嗤」一声,红头胀脸的笑出了声。
  这一笑,除了喜闻乐见四个字别无解释,即便立马跳进黄河也当不成良家淑女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推波助澜的妖艳贱货。
  恼羞成怒的阿桢姐动若脱兔,一把便将那个妖精摁在了身子底下。
  早已笑得喘不上来气儿的许太太也不反抗,躺在床上明眸善睐秋水盈盈,像个好色的女流氓:「这就对了嘛!好好的洞房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哼!欺负人你就开心了!」
  话一出口,李曼桢就皱起了眉头。可恨连「欺负人」三个字都被赋予了不可描述的意义,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流着口水的男人,咬住嘴唇才没再次笑出来。
  祁婧仰面朝天,把她的小表情全都看在眼里,慢条斯理的说:「阿桢姐,我这还不是替你开心嘛!今儿大喜,我也没准备,只能一切从简啦!不过……」
  说到这儿故意停住,许太太大眼睛一转,目光在两张难掩期待的脸上扫过,「不过,总得叫一声官人啦,相公啦,夫君或者老公——什么的,才好入洞房啊!
  咯咯咯……」
  怎么听都像幸灾乐祸的笑声里,阿桢姐的脸再次发起了高烧,偏偏这会子居高临下,想钻都没地方钻,咬着樱唇心焦到神情恍惚。
  「……老公?」
  冥冥中的一声呼唤传来,阿桢姐红唇欲启,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普普通通的两个字,组成一个司空见惯的称谓,却能在每次亲昵的呼应中都饱含着甜蜜紧贴着心房,烙印成女人一生的归宿。
  然而于她,竟是那么的陌生。
  李曼桢跟身下的妖精对视一眼,又去看旁边那张熟悉的脸,紧紧抿着嘴唇,两行热泪再次「唰」的滑落。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妖精压在了身下,蒙眬泪眼中,她笑得那样妖气纵横,两只眸子像煨了毒药的尖刀,一闪念便刺中了一缕迷失的魂魄。
  「嗯——」
  伴着一声悠悠断断的呻吟,李曼桢身子一紧,再想并拢双腿已经晚了。
  没防备,双膝之间已经侵入了一条腿子,修长的指尖准确无误的按上了花溪豆蔻,一阵妙不可言的酸软酥麻从身子里钻了出来,几个呼吸之间,就揉得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阿桢姐,叫啊!叫一声老公,他就来狠狠的……欺负你了!」
  许太太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几根手指居然似拨弦抚琴,指尖轻巧灵动,一下一下的欺凌撩按,几乎要把花心揉碎,却又在最紧要的关口羚羊挂角若即若离,平白吊着那一口浊气将吐未吐,要了命般的难受。
  「嗯——嗯哼……」
  李曼桢本就六神无主,突如其来的刺激下,整个身子只剩认命般无助的扭动,呼吸就像即将崩断的琴弦。偷眼看去,余光里的男人枕臂侧卧,笑吟吟的望过来,亲切中透着说不出的坏。
  他是在等么?叫一声「老公」他就会来?就……就叫一声而已?
  喉咙跃跃欲试的动了几次,李曼桢终究无法开口。她想叫,特别想,毕竟骚浪之意更甚的「哥哥」都叫了千百回了。
  可是要在那个妖精的逼迫下舍了这张脸,终究无法做到。满心的期盼无从着落,只能抿着小嘴儿,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兮兮的娇吟。
  许博眼看着阿桢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儿,不由心生爱怜,悄悄收起被婧主子叫来出公差的许大将军,把手伸向那欺负人没够的小蛮腰。
  「你不叫,我可要叫啦!」
  祁婧从唐总理那儿新学了指法,正肆无忌惮的施展,嘴上更是占尽便宜,忽然腰身一紧,身子被搬倒在床上,只听男人讨好似的商量:「要不,你先叫个样儿给阿桢姐听听?」
  只一个邪魅的对视,许太太就领会了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思,「吃吃」笑着瞄了一眼犹在娇喘的阿桢姐,晕着脸儿迎上男人的目光。
  「老——公!」
  这一声撒娇似的呼唤既酥软又俏皮,只见一只弹着液光的手撩动秀发,顺势用胳膊缠上男人的脖颈,把他逗得忍俊不禁。
  也似因了这一声娇唤,莫名其妙的,房间里溽热焦灼的氛围仿佛注入了一丝清凉跳脱,从不无尴尬滞涩的暧昧,转变成了充满喜感和色情的期待。
  许博一手按着枕头,一手扶在爱妻尚未完全扭转放平的腰腿上,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她出门的衣裳还来不及换,宽松款的真丝衬衣不知何时被揉开了第三颗扣子,露出一角罩杯,丰胸盛乳呼之欲出,却被来自办公室非礼勿视的端庄拦阻,平添别样的诱惑。
  那条深咖色的包身半裙距离膝盖只有一巴掌,却把最最勾人的腰身曲线裹得风雨不透,臀下的开衩掩映一抹幽深的浑圆腴润,恍然回神才发现,她没穿丝袜。
  「或许,是运动之后懒得穿了吧!」
  这个妖孽平时就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偷偷解除了身上的束缚,只要情势允许,身体上哪怕一点小小的不适也不肯妥协。
  就像她无处不在信手拈来的妖气。
  许博早已心浮气躁,实在无暇深究这些细节,因为此时此刻迷住他的,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的风情。
  「她……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得这样……魅惑……不不不,是这样驾轻就熟的勾引男人了?」
  「呵呵,女人勾引男人不是天经地义,与生俱来的本事么?」
  「不!不对。女人当然天生就要勾引男人,可老婆需要天天勾引老公么?当然不需要!因为一个美貌娇妻放在那儿,只要生理心理都正常的老公就一定会把持不住,像色狼一样生扑上去啊!」
  「哼!歪理。」
  「没错,的确是歪理。」
  许博不假思索的认可了脑袋里的另一个声音,因为就在那恍惚之间,他分明体会到了勾引与「放在那儿」的本质区别。
  不管是因为旁边卧着个爱学习的阿桢姐,还是有意回应自己「打个样儿」的要求,那个撩起秀发的动作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她的媚眼,她的笑,她身上每一处妙到毫巅的扭动,恰到好处的起伏,都在勾引男人,而且是故意的。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勾引自己老公,可是如此清晰而明确的意识到她的企图,同时激起生理和心灵上的震撼,信号之强烈,确实是第一次。
  或许,从此以后左拥右抱的美好生活即将开始的重大意义放大了这种感受,可谁又能否认,许太太情不自禁的使出浑身解数,不是因为身边多了个竞争对手呢?
  思忖之间,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慨灌满了许博的胸腔,甜蜜而炙热,兴奋莫名,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老婆!」
  许太太一听,小嘴微嘟,一双魅力十足的大眼睛居然泛起了盈盈水光。不过,没等她发表打头阵的幸运感言,秀眉倏然蹙起,一声难禁的轻叹已经随着下颌抬起,唱了出来。
  见此情景,旁边的阿桢姐本能偷瞄,发现那人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裙子里,缓缓的转动深入。
  然而只瞥了一眼,阿桢姐的视线便转回了两人脸上,因为最让她惊心动魄的,并不是那鬼鬼祟祟的互动,而是两个人往来频繁,柔情蜜意的眼波。
  一个坏男人,正在对她做一件不知羞耻禽兽不如的事,可那个妖精不仅不反抗,反而打开双腿配合他,用骚得没边儿的小眼神儿一波一波的鼓励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一点儿都不像两口子?」
  当阿桢姐意识到这样的疑惑自己根本无法解答,整个身子都开始热了起来。
  尤其当她看到男人抽回手,举着两根湿漉漉,亮晶晶的手指头,自己吮过一根,又把另一根伸进女人的嘴里,整个过程刺激得她一颗心差点儿跳出了胸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么?」
  除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成语,聊以缓解那要命的脸红心跳,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看到那一幕时的心情。
  他们当然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可是,无论那两个家伙的互动多荒唐,多腻歪,多色情,多秽乱不堪,她发现自己的视线都被牢牢的粘住,完全忘了躲避,或者说,根本无力挣脱。
  痴男怨女再怎么夸张做作,那份动人心魄的缠绵欢情,不会骗人。
  遥远的记忆里,也曾有个男孩…
  好吧!忘了那张早已模糊的脸,更深刻的画面就在不久前的卫生间,她被男人按在洗手台上,紧盯着两个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忘情的碰撞,交颈求欢,共赴极乐。
  现在看来,即便放浪到了极致的自己,也不过是在追求肉体的欢愉罢了。
  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占有,沉迷于他有力的臂膀,坚挺的性器,缠绵的亲吻,仅凭未老的红颜和一个不吝放浪的默许就可以得到,甚至不需要任何主动的追逐求索……
  原来……仅此而已。
  她蓦然发现,自己白活了半辈子,竟然一点儿都不明白什么叫夫妻,什么叫恩爱,什么叫你侬我侬,什么叫特码的寻欢作乐!
  男人终于把女人的身子搬正,似乎无意去脱她的裙子,只是顺着丰熟的臀股一路向上撸起。浑圆的屁股无比夸张的露了出来,当然,还有一条简易到不像话的丁字裤。
  李曼桢抓过枕头,摆正了身子,努力调整好呼吸,开始好整以暇的欣赏。
  无论要不要当这个家里的「大奶奶」,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从未领略的绝美风情。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用心的看,好好的学。
  许太太被男人摆布成最羞人的姿势,两条美腿不自觉的夹住男人的腰,瞥见阿桢姐忽然改换了姿势,绷起一脸的恬静从容,不禁有些心慌。一只脚努力拗着想要脱掉男人未经许可提回去的睡裤。只可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白白惹来不怀好意的坏笑。
  那三心二意的家伙显然也发现了阿桢姐的变化,虽然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却故意装做不慌不忙,连衣裳也不来帮人家脱,反而用一根小拇指勾起了湿哒哒的丁字裤,一下一下的拉扯。
  「这个大坏蛋,也太会了吧!都特码跟哪个狐狸精学的?」
  虽然一眼识破男人故意卖弄调情的手段,在「大奶奶」面前,许二房还是自觉藏起了满腔幽怨。花唇里一下下勒紧的麻痒也着实到位,搔得她眉头紧锁,小脸透红,偏偏男人的腰腿已经占据了重要的战略位置,连并腿抵抗的余裕都未留出。
  「嗯哼哼……讨厌!就会……就会捉弄人~~~」
  这一句听得人入戏到肝儿颤,却仍透着台词才有的故弄玄虚,不过,许先生的配合意识早已究竟磨炼,下茬儿接得顺水推舟:
  「穿这么骚的小内裤,到底谁捉弄谁啊?不让你长长记性,赶明儿个把阿桢姐都教坏了!」
  「就穿!就骚!」
  许太太粉靥娇颜上春光乍泄,美目流波,眉宇间的骚浪甩了阿桢姐一脸:
  「教坏了她,还不是便宜了你!」
  李曼桢被她浪丢丢的一瞥吓得缩起身子,忍不住去看男人的反应,恰巧撞上他投过来的目光,深深的眼窝如狼似虎,看得人胆战心惊,却没耽误与人斗嘴:
  「便宜了她,难道不怕你吃醋啊?」
  「哼!你以为我吃的少啊?家里的醋都还来不及吃呢!回头冷落了我,大不了便宜那些野汉子去咯!」
  这几句浪到没边儿的骚话,听得李曼桢一阵阵的打冷战。
  关于野汉子的那些风流花花事儿,即便早就坦白到肝胆相照的境界,如今真当成打情骂俏的作料跟自个儿男人撒泼,阿桢姐分明听到三观碎裂一地的声音,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
  最关键的,她居然说得那样酸甜适口,热辣惹火,每一个感叹词都仿佛浸泡着恃宠而骄的浓情蜜意,让人听了只想大喊一声:
  她就是欠肏!
  果然,男人的笑意由明转暗,转瞬之间,欲望的火舌已在那深邃的眼窝里吞吐翻卷。忽然双臂下拉,那条聊胜于无的丁字裤就被扒了下来。
  这一动不要紧,两个人的视线像激活了连锁闪电,旁若无人的绞在了一起!
  女人臀股稍抬,裙子飞了。
  肩臂一紧,衬衣飞了。
  腰背一挺,文胸飞了……
  李曼桢被床垫上传来的阵阵波动震得心猿意马,更被眼前变魔术般剥光的胴体惊得目瞪口呆。伴随着精准默契又和谐的动作,那越来越浓的喘息几乎要把她的脸烤化了!
  而当她意识到这些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序幕,期待与惊骇的情绪骤然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某种惊心动魄的渴望。
  女人的美腿摇曳得像两条长蛇,在男人的睡裤刚褪到一半的时候就缠住了他。
  那弯长耸翘的家伙只扑棱一下照了个头脸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森林。
  「咯咯……」
  女人的荡笑明显是被犁了一遭爽利,却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湖面上的圈圈涟漪,而四臂交缠搂抱在一起的身子则如同两片蓄谋已久的积雨云。
  他们交汇在一起的那个过程,自然没有比行云流水更加贴切的形容了。
  阿桢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结合最为紧密的所在,心跳越来越快,然而,她并没有等到动人心魄的,惊天动地的,充满仪式感的大动作。
  他仿佛无心插柳,而她,也只是曲意迎合,一个沉腰,一个送胯,粗浓的呼吸不期然的一个停顿之后,那不知羞耻的腰胯便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而这时,李曼桢才来得及捕捉女人不吝娇吟的后半段,果然悠长而迷醉,欢喜而满足,如哽如咽,可歌可泣。
  多少次听见两人在卧室里大战三百回合,许太太被干得鬼哭狼嚎,满嘴污言秽语。然而今儿个晚上,居然为了表演琴瑟和谐,连这些例行节目也要欠奉了?
  两条交叠在一起的肉虫子仿佛不止那个地方嵌入了彼此,连呼吸都渐渐合上了节奏,更不要说一刻也没分离的情波热望了。
  男人的臀股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扩张又坍缩,极为节制的动作让人怀疑他根本不舍得抽离那个安乐窝,然而那肌肉虬劲的力度却又好像要把床板洞穿。
  无论是幅度还是节奏,眼前的情景都着实单调得毫无期待,即便那屁股够性感,那大开的美腿缠得够紧,过度纠缠的体位也翻不出更多的花样儿来。
  然而,没有谁比近在咫尺的阿桢姐更加确定,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勾当,才是名副其实的做爱!因为除了动作上的演绎,真正的激情其实藏在潜滋暗长,互通有无的两情相悦里。
  她从未见过许太太那样喘,那样笑,那样欲仙欲死的欲拒还迎过。
  在男人一杵接一杵的深耕之下,那野性十足的身子好像含苞欲放,又似雨露新生,仿佛那根肉做的灵根才是生命真正的主宰,还没挨上两下就开枝散叶普度众生,情不自禁的哼哼起了一条大河波浪宽……
  再看男人,匍匐在两个大奶子上,根本没见他使多大力气,眉宇之间的疲惫却比爬那八百里火焰山还要生无可恋,明明身下的可人儿都要化了,他还装腔作势呼哧带喘,举步维艰口干舌燥,如果不是下巴底下就有朱唇解渴香舌渡送,恐怕眼看着就要抽筋拔骨魂飞魄散的下场。
  明明就是再平常不过的活塞运动,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血管都是彼此相通的?
  看这架势,不是要变出一个四手四脚的八爪妖怪吧!
  不是阿桢姐腹黑毒舌,实在是那两口子太入戏,生生把赤条条的缠绵蠕动演绎得翻江倒海,惹得她欲焰升腾心痒难搔。
  那一下一下的挺送与迎凑,每一个轮回都似乎在试探着欢乐的边界。仅仅从某个妖孽喘息的浑浊浓度里,就足以听出快美的潮水怎样越叠越高,越潜越深,一浪又一浪的威胁着生理极限的堤岸。
  「原来不叫……也……也可以这么爽的么?」
  「是不是只要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就能让他,肏进心坎儿里?」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老公跟老婆才……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无拘无束的占有彼此,做到灵与肉的完美契合?」
  不知追着乱糟糟的念头逼问了自己多少遍,李曼桢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目光只盯着那一上一下两张汗津津的侧脸,露出了痴痴的甜笑。
  也就在她浑然忘我的时候,女人细细的呻吟里终于溢出一丝焦慌与乞盼。
  身为一个身心健康内分泌正常的成熟女人,她当然明白那微弱却明显难以自持的波动代表着什么,立马朝男人投去炽热的目光。
  让她无比欣慰的,是男人嘴角早已勾起了一抹坏笑。几秒钟之前还举步维艰的家伙好想闻到了血腥味儿的大鲨鱼,身子立马扭动起来。
  「完了!他要来了!!」
  李曼桢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那两个字,「完了」?谁要完了?还没使劲儿就完了?完了之后呢?
  哦天呐!管他呢!反正,他确实要来了,来欺负人了,来翻江倒海禽兽不如了!
  「嗯——老公……」
  第一个拉响警报的正是那个妖精!
  她不仅发声示警,还把两条胳膊搂得更紧了!而在她的双腿之间,男人的腰臀依旧稳踞中宫,两条健壮的长腿却已来开架势,摆出了战斗姿势。
  阿桢姐虽然算不得亲眼见过,可根据自身经验,也能大概领会什么叫虎踞龙盘进退自如。
  「啊哈——好……嗯嗯嗯……好棒……」
  也不知从哪一下开始,许太太的轻吟变成了浅唱,还情不自禁的加入了点评。
  在阿桢姐听来,耳朵里一波一波的发麻之外,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下,直抵腰身臀股,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最要命的痒。
  在她无所适从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比性感的屁股,仿佛远山背后的半个红太阳,一边散发着灼人的热力,一边特别调皮的跳跃着。
  「啊——老公……啊啊啊——哈哈老公……老公……你好棒老公……呜呜呜——肏我老公……使劲儿肏我……」
  太阳背上突然多了两只无比纠结的小脚丫,不停蜷缩舒张的脚指豆儿跑来跑去的跳着舞。
  「啊啊啊——老公你肏得嗯嗯嗯……肏啊啊啊……肏得最来……最来啊啊……
  最来劲儿了啊——老公~!」
  来了……来了来了!她来了!
  李曼桢心中呐喊,无其霸气流散勿要齐,身子越绞越紧,忽然,伴着一声抵死如泣的长长娇吟,红太阳义无反顾的坠落山谷,小脚丫却变成了野天鹅,冲天飞起,在半空中不停的扑棱着翅膀。
  冲上高潮的过程中,三个赤身裸体的肉虫子完全停止了蠕动,却好像经历了一场灵与肉的厮杀。颤乱的呼吸和粘稠的亲吻充斥着阿桢姐的耳膜,一只不守妇道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裤子里。
  「刚才那妖精是怎么弄的来着?再那样来上两下,肯定……肯定也可以的……」
  令李曼桢心慌气恼的是,整根手指都进去了,还是要了亲命的痒!
  痒啊!好痒……
  正心急火燎的摸不着门道,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仰头看去,那双微陷的眼窝里,正有两道灿若星辰的光亮暖融融殷切切的望着自己。
  「老……老公——」
  鬼使神差的,终于还是叫了出来。虽然稍显唐突不无犹豫,可尾音里酥软的乞求意味,居然让阿桢姐平添了几分自信。
  衣服是怎么被扒光的根本无从记得,只觉得脚脖子一紧,心怀一软,整个身子就像只小蛤蟆似的被摆在了许太太香汗淋漓的奶子上。
  「咯咯咯……看你还装不装淑女!」
  刺耳的荡笑在房间里回荡,逼人的热力把住了胸腰,阿桢姐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根又热又硬的家伙就捅了进来,而把她烫得一机灵的,居然是自己身子里汩涌浓郁的大把花浆。
  「啊——哥哥……」
  屁股上「啪」的挨了一巴掌:「叫老公!」
  「老公……啊啊啊啊呜——老公呜呜……老……」
  下意识的听命,极致的快美伴着呼唤一下就传遍了全身,腰腹脊背都跟着抖了几抖,慌乱中居然把那个羞人的称呼又喊了儿遍,还一把按在许太太硕大的奶脯上,立时惹来「咯咯咯」的嘲讽。
  那狠心短命的肉棍子像上满了弦,一轮混不吝的猛冲,干得阿桢姐无论情不情愿,甘不甘心都顾不上了,一连声的叫唤差点儿把肠子喊出来。
  在你最最渴望的一刻,来一波最猛烈的,就叫解渴!
  后来嘴巴是被谁堵住的?挨过这一轮劫后余生,阿桢姐才明白过来,压着剧喘调整焦距,一张宜喜宜嗔的美人脸呈现在眼前。
  她还是在笑,怎么都忍不住的那种,可绝对不是讥嘲,最多算是打趣儿,而在那双风情聚敛妩媚横生的眸子里,分明蓄满了热诚与鼓励!
  「她是真的……真的愿意跟我分享那个男人呢!」
  这时,背后贴上来一个更加宽厚汗湿的胸膛,笑嘻嘻的在耳边说:「好吃么?
  也给我尝尝。」
  「占便宜没够是吧?」
  还没等阿桢姐含羞带怯的递过小嘴儿,许太太先不让了,「你现在的任务时好好耕地!」
  「这不……正在……鞠躬……尽瘁呢么……」那根棒子居然在顶嘴,一连串有理有据的冲撞得阿桢姐七荤八素。
  然而当着那个妖孽的面,不知为什么,那不管不顾不无挑衅的劲头儿竟透着亲密无间的爱人才懂的鲁莽似的,让她心头的欢喜不可救药的荡漾,竟然忍不住扭头相就。只是没想到,却再次被许太太搬了回来。
  「叫老婆,不然不让你亲!」
  【未完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18 10:36:44

第142章:跳来跳去
  一声「好老婆」,我叫了,你应了,就算成亲做夫妻了么?
  在许博心里,阿桢姐是大大不该这样怠慢的。即便不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吉择良辰,一桌喜酒,足够分量的定情信物总是必须的。
  只是这会子云雨缠绵兵荒马乱,鸡巴正肏进了穴儿里,哪得分身去张罗三媒六聘的体面排场?就算许老爷肯退步抽身,恐怕也有人舍不得那根正搓火的销魂棒离体而去。
  许大将军忍着没在许太太的销魂洞里缴枪,就是不想这男人终生梦寐以求的幸福春宵中断哪怕片刻须臾。
  把那两爿雪腻腻圆滚滚的小屁股被摆上正位,一枪挑了蜜壶,许先生就知道自己做对了。言语无法形容的顺滑流畅,充分证明了阿桢姐的殷殷期待。
  许博难以言喻的心怀大畅,抡起腰胯,把那又烫又滑的一壶春江捣得唧唧直响。水豆腐似的肉浪居然怎么顶撞都不肯倾倒溃退,乖乖的撅回来迎接下一轮毫不吝惜的得寸进尺。
  相比于过往每一次欢好时透着暗通款曲的默契迎合会心乖巧,此时的阿桢姐虽然极限忍羞,拼命摇晃着烧红的小脑袋,身体却前所未有的坦荡真诚,像一头小母鹿奋力撑持着四蹄不倒,被干得嘤嘤嘶鸣,丝毫不输给才刚高潮过的许太太。
  即使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也当明白今晚仨人同床的历史意义。
  况且,从女妖精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许先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外强中干不解风情的榆木棒槌,尤其是在这可遇而不可求的香浓一刻,更不可能糟蹋了妻妾成群的齐人之福。心思过处,一边毫不留力的挺送着腰胯,维持住水火交煎的烈度,一边俯身凑近那山丹丹花瓣儿似的小耳朵:
  「两个……都叫老婆……方便吗?万一……万一到时候……你们互相推诿,把我当皮球……可怎么办啊!嗯?」
  下下着力的粗喘吹在阿桢姐耳畔,男人天神般的目光却是投进另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无须感念,也不必谢忱,因为他发现,那眸底深处的激动与欣喜居然跟自己别无二致!
  她像个心地单纯的孩子,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所有,只为了成全心中的圆满,并且全心全意的为之快乐!
  眸光交汇的刹那,那快乐几乎贯穿了他的身体,电流般激起雄性本能的驰骋,奋不顾身的冲击。
  「嗯!嗯嗯……呜呜啊——啊!啊!啊……」
  阿桢姐被干得从咬牙切齿到呜呜有声再到引吭高歌,眼见着小脑袋瓜里电压过载,完全跟不上议程。
  这下可乐坏了下面的许太太,原本就抓住两只雪乳的贼手趁机抓揉着助攻,大眼睛笑成了半弯月,盛满月光的欢笑荡漾着从未有过的惊喜促狭,更添一抹贪婪狡诈。
  「怎么着,许老爷这是要学着翻牌子,赶着给我们俩立规矩呀?咯咯咯……」
  肏着一个女人的身子,却能同时取悦另一个女人,欢吟与浪笑异曲同工,这是多么奇妙的体验啊!
  许博仿佛突然领悟了在三个人之间碰撞流转的能量定律,忍不住再次发起一轮暴风骤雨般的袭击。
  阿桢姐刚刚跟上「翻牌子」的典故,来不及害臊,就被洪水滔天的快美完全吞没,一个没忍住臀瓣缩了又缩终究躲闪不及,哆哆嗦嗦的喷了许太太一肚皮。
  骤然降临的极乐洗礼把许太太逗得嘎嘎大笑,一把搂住终于撑持不住瘫软趴落的阿桢姐,无比妖娆的笑脸却红扑扑的迎着男人的目光。
  那目光中透出的远远不止激情燃烧的雄性热血,更有澄澈如初心的温柔光芒。
  她明白,他心怀感激,可同时更能领会的,是他刹那的欢喜中藏着隽永如金的深情。
  什么叫大逆不道?什么叫枉顾伦常?三个人都开心的事,怎么就成了禁忌?
  自从领略过走出深渊之后的风景,祁婧已经彻底明白了何谓不破不立,心之所向便是身之所在,你情我愿的勾当,自以为是的道德教条还是有多远滚多远的好。
  这一刻,她望着爱人的脸庞,体味着身子里尚未退去的余波,听着阿桢姐一声接一声欢快而压抑的吟唱,承接着一下下不知疲倦奔涌而来的力量,对男人的心越发懂了。
  那是真正的释怀,真正的懂得,真正的心心相印,两情相悦,乐而忘忧,撒着欢儿的沉迷畅享。
  哼!说什么雨露均沾顾此失彼?
  一张床就这么大,一个家就一道门,美丽多情的阿桢姐又这么可爱,心心念念全都系在男人身上,这样和谐美满的温柔乡安乐窝里,只会有乐不思蜀的大丈夫,流连忘返的小情妇,哪里又容得下什么醋海翻波勾心斗角呢?
  退一万步讲,凭男人的本事,至少在这张稍显拥挤的小床上,那个红头胀脸骑马打浪的新媳妇儿就根本插不上嘴!
  自打她叫了那一声「老公」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一缕欢情喜上眉梢,春暖花开的脸蛋儿上,终于吃到棒棒糖的快美和满足从眼角唇边荡漾而出,又骚又浪的一身媚骨,即使不敢放开嗓子叫床也根本掩藏不住。
  「翻牌子……那可是大不敬,咱平民……百姓家……可不敢啊!要不……一个叫骚老婆,一个……一个叫浪媳妇儿,怎么样?」
  「一点儿辨识度都没有,谁答应还不都一样啊!没意思。」
  「那也……总不能……一个叫许祁氏,一个……叫许李氏吧?」
  随着快感一波波的逼近堆叠,满脑子封建糟粕的许先生估计把劲儿都用在下半身了,稍微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忽觉许太太媚眼抽丝,淫光入魂:
  「敢问老爷,你觉得我们俩谁更骚一点儿,谁又更浪一点儿呢?」
  「嘿嘿……我懂了!那以后……你就叫祁骚骚,她呀……就叫李浪浪……好不好?」
  许博仿佛从爱妻风月迷情的眼睛里收获了用不完的劲头儿,胸腹贴着阿桢姐的脊背,像一头巨硕的狼王把阿桢姐肏得身子发软,越扑越低,粗浓的喘息凑近湿漉漉的鬓发,把最后三个字送进她的耳朵。
  「嗯嗯嗯……嗯哼哼……不啊……呜呜呜呜……」
  失去语言能力的阿桢姐连把小脑袋稍稍抬起的力气都没了,却明显听到了自己的新职称。
  也不知是奇葩命名和许大将军哪个更直击灵魂,深深塌陷的小腰忽然禁受不住似的一阵扭摆,勇攀高峰的关键预兆山一样压下,正捂住嘴巴要叫没叫出来的当口,有只小手伸到下边,一把握住了那根销魂棒。
  「呜
  ***  ***  ***
  哼哼……」
  混杂着焦急和委屈的一声呜咽断在了半空,阿桢姐鼻腔里不满的轻哼当然不是没忍住,听得许太太眉开眼笑一脸阴损:
  「别忙啊!老爷问你话呢!」承受着双重压迫的许太太竟气定神闲的当起了审判员。
  「……」
  阿桢姐红颊烧透,压不住咻咻香喘,却终究没脸搭茬儿。那「浪浪」二字看似乖张,不符合她温婉端淑的气质,可一旦到了床上,如果谁非要提出质疑,绝对不是个男人。
  哪一次被肏爽了不是「亲哥哥好哥哥大鸡巴哥哥」的乱叫?
  而且,就在几天之前,稀里糊涂的就被一根野鸡巴给征服了,没黑天没白日的要了个够,至今还没敢跟男人吐露奸情……
  只要被戳进那个骚洞洞里就什么都忘了,在那钻心要命的极乐快意之前,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你不浪谁浪?
  几十岁的人了,宁可不知廉耻的勾引男雇主,甘心做一个偷汉子的女人,假惺惺的背着女主人瞒着亲儿子寻欢作乐
  ——你不浪谁浪?
  就连这会子骑虎难下,当着那妖精的面儿都忍不住高潮就在眼前的浑身烧灼,花心痒痒的盼着被大鸡巴继续狠狠的干
  ——你不浪谁浪?
  「不要……」
  终于吐气开声的阿桢姐宛若梦呓,把许博听得心头一颤,没等反应过来,许太太已经笑了:「不要什么?」
  「……不……不要停……」
  几不可闻的气声含混而懊丧,执拗而急切,却把许太太逗得「吃吃」憋笑奶子乱抖,手底下握着半截鸡巴轻轻搅动,不失时机的追问:
  「谁呀?谁……咯咯……是谁不要老爷停?」
  李曼桢小腰一阵扭动,虽然窝着脖子紧闭双眸,终究还是忍不住渴求:「李……
  李……浪啊——浪啊哈……呜呜呜……是李呜呜……李浪浪啊啊啊啊啊……」
  没等阿桢姐说完,祁婧就松了手,一把把搂进了怀里的身子紧紧箍住。
  为什么有人那么实心眼儿,忍着大鸡巴的横冲直撞也要把那三个字说全,她心里没有答案,只是觉得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姐姐可爱得要命,比自己的亲姐姐都亲。
  巨大的冲击力从紧贴的怀抱传导过来,最多十来下,许太太已经感觉到淋漓的花汁点点滴滴的淋在肚皮上,喷在大腿上。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阿桢姐的叫声完全放弃了压抑,小母狼似的叫唤,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绷紧,像一张逐渐拉满的反曲弓。
  最后的呐喊尖如裂帛,仿佛蓄谋已久,又似猝不及防,长堤溃决般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垫在最下面的许太太都忍不住绞紧双腿才能勉强夹住身子里乱钻的痒,遑论冲刺路上披荆斩棘的男人?
  就在尖叫陡然拔高的一刹,男人送出了决胜一击,重重的压在两个美丽的肉体上,整个房间都开始了不可遏制的山崩地裂般的摇晃,然后就是台风过境般的纷乱喘息,而阿桢姐的身子就像一片风雨中的枯叶,持续的经受着节律强烈却次第消弭的阵阵余波。
  「他射给她了么?」
  「那她满足了么?」
  「他们……每次偷偷摸摸的时候,也都这么……这么尽兴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在脑子里旋转,祁婧被压在下边,却并不觉得沉重,抬眼看到男人沁出汗水的额头和足以烧穿一切的目光,迎上去更加热辣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正要出声打破沉默,忽闻一声婴啼——淘淘醒了!三具赤条条的肉体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许太太身处不利却当先脱离纠缠,一把按住正要下床的阿桢姐:「我去……」
  说完朝男人不无深意的一笑,拎起地上的衬衣草草披上,迈步出了房门,却听身后隐约传来阿桢姐的惊诧:
  「嗯——哼哼……你怎么还这么……」
  后半句无须听清,祁婧已然被腿心里再次热起来的躁意逼得脚下发软。
  「之前是忍着没射……刚刚呢?也没射……不至于吧?他是……他现在怎么……
  怎么这么……这个坏蛋,造孽呀!」
  淫念推搡着莫名的担忧一路流窜,仅仅两道房门的隔阻已经让肆无忌惮的牵挂蔓延了周身,看到淘淘挥舞中的小手,祁婧又忍不住笑骂一句:「小王八蛋!」
  熟练的捞起小床里的追命克星,把乳头奶进那嗷嗷待哺的小嘴儿,许太太才感受到一份远离战场的宁静,再竖起耳朵去听门外的动静,不禁莞尔一笑
  ——唉!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水到渠成。
  阿桢姐啊阿桢姐!是我歪打正着错看了你,还是咱们本就是姐妹同心的命?
  不无感慨的自问自答着,许太太眼前浮现的,却是刚刚阿桢姐一旁观战时的惊奇表情。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还不就是男女之间那回事儿?」
  「可是,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怎么会那样一副痴傻呆捏的样儿?」
  「是么?啥样儿?」
  说句不要脸的话,经历过许多之后,许太太越发觉得男人那东西虽是造物,却并不算神奇,而许先生这个平庸之辈从形状到尺码更是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虽然私下里冠以「许大将军」的名号,其实,既比不上小毛的不知疲倦,又没有陈大头的特效加持,更不要说大猩猩的天赋异禀了。
  甚至在某个颜面扫地的记忆里,单从硬度上考量,都不及他那个鲁莽行事的兄弟。
  可是自从夫妻俩破镜重圆,说不清为什么,那根东西就像被施了妖法,成了她最痴迷也最难以抵挡的神器。
  无论什么时候,但凡被它轻车熟路的一捅到底,都会觉得无比契合心满意足。
  只需稍稍触碰以促互动,或者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捕捉,那话儿就活龙一般翻江倒海起来,一个不留神,心坎儿上的痒筋就被它撩拨得难以自持,生冷不忌荤素搭配,予取予求的奉献出身心合一的颤栗销魂,泄上一个稀里哗啦。
  那种水到渠成却又无可救药的堕落体验,每次到来都像一个计划和执行都趋于完美的阴谋,等到揭露真相的刹那一切都已无可挽回,可即便毁灭降临,天地沦陷,在极乐之中不住痉挛的肉身也只会疯狂的为之欢呼。
  而无论是那一刻的沉沦还是为之共谋的整个过程,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也不全然是他,那更像是一种同步点燃的献祭,必须拥有可堪托付的信任,还要自己勇于交出命运的舵把……于是,任何尺寸和形状便全都失去了意义。
  不得不承认,即便这看似简单的「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却也并非每个男人都能做到。
  小毛的「永动机」,陈大头的「大李子」,大猩猩的「犀牛角」都有各自的阶段优势,可若讲究随心所欲的节奏,求仁得仁的默契,没人能达到许大将军动于九天之上无往而不利的完美境界。
  起初,她还以为是「观音菩萨」调教的好,不过是御女有术的明证罢了。
  可是随着越来越妙到毫巅的琴瑟和谐,一次又一次攀上更高的极乐山峰,连一缕喘息一丝颤抖都无可救药的沦陷在爱人微陷的眼窝里,才终于发现,如果真的把这种绝妙的体验总结理解为魔法加持,不免太过看低了自己。
  没错,最让人着迷的,其实并非被强悍的男人送上极乐的欲望巅峰,而是,在一次次勇攀高峰之后,发现新生的自己。
  一样的妖法,享受它的加持,当然远远不如得心应手运用更加过瘾!
  ——男人,为什么就一定是主动的那个?
  每当这样的念头闪过婧主子脑际,就连曾经偷嘴吃到天鹅肉的二东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在那张四仰八叉的合欢椅上,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像对付许先生一样,仅凭一个缠绵的亲吻让他勃起,也可以用一声激越的吟唱让他崩溃,而更多时候,只需目光迷离,或者失魂落魄的望着他,就可以让那根毫无创意的造物幻化神奇,全力以赴奋不顾身却如铜铸铁打般愈战愈勇。
  如此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掌控感,就像破解了一套只有身体才能听懂的密码。
  而真正的关键,是密码本隐藏在对方的身体里。
  灵肉契合的同时,流窜着快感电波的沟槽疯狂旋转,如何跟对方精准的对接,全凭敞开心扉的接纳和无怨无悔的求索。
  而每一个人,都像一座迷宫,身心呼应,灵肉纠缠,难的不是探求的深浅,而是能否在恰当的时机向对方敞开自己。
  那件事之后,许博引导她一步步进入的,就是这样无忧无惧的真挚天然。
  虽然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似乎难以归纳出什么道理,可祁婧知道,在潜移默化中,那春潮雨露般的滋养几乎是无处不在的。
  它充盈在自己的目光中,融化在自己的笑容里,每一根青丝结发都能牵住雄性动物的注目,每一步款摆轻摇都踏在兽血澎湃的心坎儿上。
  为什么阿桢姐会看得两眼发直?
  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的野男人会前赴后继的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为什么敢在漂亮弟弟的眼皮子底下享受高潮,把荼毒生灵的野兽领回家?
  「咯咯咯……那回事儿,难道,并不全是来自爱的力量么?」
  直击灵魂的拷问,许太太夜魅似的笑了。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那个不知怎么开了窍还殃及池鱼的男人。
  他刚刚忍住没射,也是爱所赐予的英勇顽强么?
  那么良辰美景如今夜,「李浪浪」和「祁骚骚」他爱哪个多一点呢?
  做爱,当然要爱,不然怎么做?高潮迭起是爱,沉吟至今也是爱,敝帚自珍是爱,放出去惑乱众生是不是爱?
  只要是人,就不能没有爱。
  然而爱从来不是约束,而是给予,非但不必因爱而做,也绝不是难能可贵的唯一,也不是高不可攀的道德。
  不是有人说过,爱,可以低到尘埃里么?那么自然而然,为什么不可以放逐到情欲之巅,堕入人性沉沦的渊薮,跟每一具低贱的肉身,每一幅高洁的灵魂毫无芥蒂的交媾欢好?
  莫黎,归雁,朵朵,海棠,还有刚刚扶正的李浪浪,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又有哪一个不值得男人用真心去爱?
  她们是因为招男人喜欢才可爱么?不,恰恰相反,她们最可爱的地方反而是死也离不开男人!
  就像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没有女人不迷恋,不喜欢。
  进入空气相对清新的空间,许太太才发觉几乎赤裸的身体在持续发热,把圆滚滚的「小王八蛋」搂在怀中,发胀的奶子依然敏感,被一口接一口的吮吸时,竟然难以压抑呻吟,心头不免涌起一股子触犯母性庄严的羞惭。
  可是没等淘淘嘬上几口,难耐的淫声浪语便紧追而至了。
  「嗯嗯——嗯哼哼……不要……你啊哈呜呜呜……你放我……放我下来啊啊啊呀——好深——呜呜呜……」
  客厅里的脚步沉重的踏着某个节奏,「啪叽啪叽」的肉响迎合着泛滥粘稠的节拍,还能清晰的听到奥巴马的狗爪子欢快的挠着地板。
  诡异的行进路线即使竖起耳朵也无从判断,男人的笑语虽然声气粗浓却明显兴致高昂:「李浪浪……告诉老爷,你天天的……自个儿在家……偷没偷过……
  野男人……嗯?」
  「呜呜呜……我没……我呜……我不知道……」
  「沃去……还特么……特么不知道?那我问你……我不在家那天晚上……谁来咱们家了?」
  「嗯哼哼哼……不呜呜……不是我啊!是阿……是祁骚骚——」
  许是某人的新名字太爽口,阿桢姐福至心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淫荡的龙卷风越吹越乱,已经刮到了门口。
  许太太忍俊不住扭头望去,只能看到跌宕起伏的半个屁股,「啪啪」之声犹在门外。
  「少特么废话……她是她……你是你……」男人这时候还能人间清醒着实不易,「你就说他……是不是肏你来着……给我……老实……交代!」
  「我没有啊啊啊……我是呜呜……我是被迫的诶呀——啊啊啊啊啊……」顶着门框的一轮猛攻分明是在惩罚一个无法抵挡诱惑的小娼妇。
  「偷人……还狡辩……叫你偷人……叫你偷人……叫你不承认……骚货还敢……
  还敢不承认……偷人……偷人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嗯?为什么不承认……」
  「啊啊啊……不行……不啊……好爽……不是……没有……不敢啊——再也呜呜……再也不敢啦!诶呀——」
  房门被「咣当」一下撞到墙上,阿桢姐像只白花花的小蛤蟆攀附在男人身上,后背抵门,被干得四肢打颤哭爹喊娘。可男人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耸起屁股连连撞门,边怼边骂:
  「放屁!偷完了……才说不敢了?偷一次……是偷……偷一万次……还是偷嗯……为什么……为什么不敢……嗯?」
  「不是哥……嗯嗯……老爷不让……噢吼……噢!噢吼吼……不喜欢啊——」
  「谁……谁说的?谁说……老爷……不喜欢?」
  「老爷……老爷……呜呜呜……」不知为何,阿桢姐忽然无言以对,眼波迷离,脖颈后仰,苦苦忍耐男人不知疲倦的撞击。
  许老爷似乎早有预谋,进攻之余话锋倏转:「告诉老爷,偷人爽不爽?」
  「……呜呜呜……」
  「爽不爽?」
  「……呜……爽……」
  「有多爽?」
  「……好爽……爽死了!啊啊啊……」
  「那以后还……偷不偷……」
  「……呜呜呜……偷……呜呜呜……」
  「偷什么?说!」
  「偷……呜呜……偷……呜呜呜……偷汉子啊啊啊……」
  「谁要偷汉子?说!」
  「……我!我要偷汉子啊啊啊……」
  「你是谁?」
  「我是李……啊啊啊……不行……啊这两下……好舒服呜呜呜……」
  「少特码废话……你是谁?说!」
  「我是……呜呜……我是李啊啊……李浪浪啊啊啊……我要偷汉子啊啊啊……
  李浪浪要偷汉子啊——哈哈哈哈……来了……来了老爷……李浪浪来了啊啊啊啊啊……」
  放浪形骸的叫唤把淘淘吃奶的进程都打断了,睁大了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妈妈。
  不动如山的淘淘妈笑靥潮红,正襟危坐,优雅得好像欣赏着一场史诗级的歌剧,对终于告一段落的完美演绎十分满意。
  淅沥沥的骚水顺着不停颤抖的门板流到地上,奥巴马奋起舌头玩命的舔着,听声音像极了观众席上真诚而不失绅士风度的掌声。
  伴着一声酥软的轻呼,有人被毫无反抗之力的丢在了床上,水淋淋的身子剩下的力气只够捯气儿。而另一个火炉般的身躯正渐渐逼近,斗志昂扬的许大将军顶着红艳艳的菇头伞盖,一跳一跳的好不吓人。
  「祁骚骚」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居然软到一推就倒,连着淘淘一起被按在床上,双腿还没完全打开,那凶器便一贯而入……
  跟大猩猩入侵那天不同,「李浪浪」跟换了个人似的,娇软虚弱到一触即溃,接连到来的高潮又快又猛,没撑上几个回合就昏睡了过去。  而许大将军好似天神附体,射到第三回合还在不依不饶,按着「祁骚骚」没完没了的祸害,简直禽兽不如……
  呃——好吧,简直比禽兽还特么禽兽!
  祁婧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一夜无梦,再睁眼时只觉得两只奶子又胀又疼,腿心里像被烙铁钻过一样火辣辣的。
  挣扎着黏糊糊的身子起来,撩开窗帘,一缕灿烂晃得睁不开眼,原来早已日上三竿。回头看表,居然八点多了。
  男人犹在熟睡,「李浪浪」却不见踪影。
  该不会……还在害臊吧?
  稍微凝神细听,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低低的呼啸。许太太撇了撇嘴,心中调侃:「果然是好人家的娘子,什么时候也不忘本分,嘻嘻……」
  奶过娃儿又洗了个热水澡,许太太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早餐已经上桌。
  一边擦头发一边扒着厨房的门框往里看,蒸汽氤氲中,阿桢姐的杏眸雪靥依稀宛然,整个人似一块白璧无瑕,被她一看,立马沾染了活人血气,端着个盘子走了出来。
  「不是不让你告诉他么?」
  许太太信念电转,立马明白了她在埋怨什么,追在屁股后面阴阳怪气儿的抱屈:「咱家老爷最擅长的是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阿桢姐明知道她不正经,还是忍不住问:「知道啥?」
  「严刑逼供咯!咯咯咯……」
  许太太笑得像只花尾巴喜鹊,扑住阿桢姐的双肩一阵摇晃,「那么大劲头儿,你扛不住,难道我这个做小的……就能扛住?」
  李曼桢脸蛋儿肉眼可见的红了,不着痕迹的白了她一眼,红唇蠕动不肯出声。
  不想那妖精惯会得寸进尺,哼哼唧唧的继续说:
  「姐姐,我可从来没有逼着你嫁给老罗的意思啊!好男人,当然要跟好姐们儿分享了,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嘻嘻……」
  「我有什么鬼!」李曼桢压低嗓子。
  祁婧慢悠悠的转到对面,一瞬不眨的锁住她飘忽的眼神儿:「咱们姐儿俩都这样了,敢不敢给我句实话,你觉得他们俩……谁的更厉害?」
  一听这话,李曼桢连眼皮都不敢再抬,拧转身子钻进了厨房。
  祁婧差点儿笑趴在桌子上,望着那小白杨似的背影毫不客气:「李浪浪,信息时代啦!捉奸可不一定非得在床,那天的干柴烈火烧到几点几分,我都门儿清着呢!这么多天了,不信那个大猩猩不惦记你!哼!谁身子里又骚又痒痒,自个儿还没个数么?」
  本来还想追进去饱览秀色,忽然响起了电话铃声,卧室里传来许博的应答:
  「大礼拜六的你特么也不让睡个囫囵觉,又起啥幺蛾子啊?……沃肏!动作够麻利的,要不说你是个美利坚裁缝呢!嘿嘿嘿……成!地址发我手机上。嗯……嗯……
  得嘞……」
  没过一会儿,许博提着裤子出来直奔卫生间,青青的胡茬儿带着莫名的粗犷喜感:「衣服做好了,周晓叫你们姐儿几个过去开发布会呢!」
  「听见啦!你就不能对人家客气点儿啊?」
  「客气啥?我又不崇洋媚外!」
  许博一脸的不以为然,临关门又把脑袋探了出来朝厨房瞟了一眼,笑嘻嘻的问:「你俩没掐架吧?」
  「掐你二大爷!我们姐儿俩好着呢!」
  热辣辣的盯了许老爷一眼,许太太昂首挺胸的回到卧室,开始了无比庄重的天生丽质装修工程。
  正如许博所说,平时睡个囫囵觉都是不容易滴。作为公司副总,能有一个相对空闲的周末陪大小老婆去试衣服,就更别提多奢侈了。
  作为一向不求上进的许太太,在这种场合尤其懂得夫为妻纲的道理,绝对要突出一家之主的领导地位,不能越俎代庖,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一夜风雨过后,已经修炼成一名快乐的小老婆,化完妆之后,把淘淘放在婴儿车里推到餐桌边,一边逗弄着「小王八蛋」,一边等着老爷入席。
  没过一会儿,许博洗漱完毕,还没坐定先搓着巴掌忍俊不住了。
  家里的餐桌为了节省空间,一端抵着墙壁,平时吃饭,都是夫妻俩并排坐一边,阿桢姐单独坐另一边,可今儿个有了变化,许太太坐到阿桢姐那边去了。
  而阿桢姐分明也意识到了变动的重大意义,羞低着头慢慢坐下,刚要替男人盛汤,不想被许二房抢过了勺子。
  「二位夫人,昨晚睡得……可好啊?」
  「好!我比姐姐睡得还好呢!」
  许二房手里挥舞着勺子,答应得欢天喜地,「咯咯咯……老爷昨晚辛苦了!」
  「嘿嘿嘿……不辛苦不辛苦!」
  许老爷瞄着阿桢姐,见她羞答答的模样心尖儿发麻,尴尬得就差起立作揖了,不无脑抽的补充一句:「二位姐姐……那个……比我辛苦!」
  「噗嗤」一声,阿桢姐没能忍住。
  两个拿腔作调的冤家也跟着笑了起来,顿觉满室生春,面面相觑中贼光电火差点儿把那烟霞尽染的美丽素颜烧穿好几个窟窿。
  蓦然间,有人抬起一双含羞带怨的多情杏眼瞥了一下男人,话锋却分明另有所指:「好好吃饭吧!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演什么大戏啊!」
  「好好好,吃饭吃饭!」许二房拍手欢呼,朝男人做着鬼脸,难为她演技精湛,居然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幼稚。
  不得不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带着天公也跟着作美,送来了艳阳高照并徐徐清风,正适合举家出游。
  把「黑武士」的驾驶席让给当家男人,携家带口倾巢而出,许太太连奥巴马都没放过,一并安排在了后座上。
  淘淘已经不是头一次出来放风了,不过依然无法低调做人。婴儿座椅设在第二排的C位,前方视野虽然稍显狭窄,好在全无遮挡,可是,若要欣赏侧面窗户里的景色就千难万难了。
  因为,左右两侧无一不是峰峦叠嶂,波澜起伏,视野完全被遮挡不说,还不时地随着车轮的颠簸荡起泥石流般骇人的肉浪。奶香味儿飘来的那边尤其不留半分余地,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李阿姨那边不要过分丰盈秀挺。
  可恼的是今天要去试新衣裳,很少穿漂亮衣裳的李阿姨估计乐坏了,总是用手捂住胸口,即便本淘淘伸长了脖子也终究无法领悟山外有山的道理。
  淘淘没有吃过李阿姨的奶,所以并不知道她用手捂胸的缘由,其实是因为她今天第一次穿了件半杯的文胸。
  说起来怪害臊的,李曼桢虽然没有祁妖精那样惊世骇俗的伟岸,却也是足足的C 。
  加之纤巧婀娜的身材,打年轻的时候起就时常觉得两只奶子沉甸甸的,跳荡得有点过分,不光总是惹来粘性十足的目光,更无法忽视的是行动上的多有不便。
  所以一直以来,她的内衣都是保守的3/4杯。
  这件半杯的,还是上礼拜三去爱都回来的路上跟许太太一起逛商场时买的,光是那柔韧的质感,轻盈的分量就让人心驰神往,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上身。
  今儿个晨起,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换洗的内衣,一眼就盯上了。
  「你……那么大,半杯不会……跳出来么?」
  「跳出来?咯咯……跳出来再让她跳回去不就完了?」
  那妖精笑弯的眼眸连女人看了都受不住撩拨,虽然刻意压低了声线,却揪住话题不放:「你难道没发现,你跳来跳去的,男人的眼珠子也会跟着跳来跳去的么?」
  越野车开得很稳,根本没可能让她跳来跳去的,可依然会有不期然的小小起伏,于是,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扶。
  这么傻的举动让她有些着恼,后悔没想到今儿个要出门,不该贸然尝试。
  可是,整个早上那个男人的视线都没离开过自己胸口,从吃饭到下楼再到上车,那里不停的跳来跳去,每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的。
  几十岁的人了,她当然不会不明白是什么让男人放肆的抛开了这最后一层关乎礼义廉耻的约束,可偏偏被人用目光炙烤的不自在太过矫情,根本挡不住那包裹头脸的潮热和心头乱跳的欢喜!
  所以,也只能怪罪这件不合时宜的小衣服了。
  跳来跳去,跳来跳去,反正也是你的了,既然爱看,就暂且让她们跳来跳去的吧!所幸,她们还有足够的力气……
  一抹笑意,胜似少女的清纯,却又比少妇刁钻,在阿桢姐的嘴角荡漾开去,几乎让一旁的婧主子叹为观止。
  自打上了车,她就在一眼一眼的瞟那素净的侧颜。
  按理说,无论多高的定力,都不可能禁得住婧主子火眼金睛的频频骚扰,阿桢姐却能一如既往的温婉娴静,人淡如菊。
  若不是历尽沧桑,也只能说一路行来,她的心是真的静若处子了。
  那一笑,便是十分的明证。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的害羞是装的,她的诚惶诚恐小鹿乱撞都毫无表演的痕迹,甚至于我们可爱的桢大奶奶刚刚上位,连个姐姐的做派都还拿捏不准,迟迟不敢回望一眼。
  有那么一瞬,祁婧也幻想着她能破天荒的瞪回自己,两姐妹相视会心,再各自扭头望向窗外,不约而同的忍俊不住。
  可惜,幻想终是幻想。
  共侍一夫这样大逆不道的招牌即便限于三人之数,床笫之间,甚至可以说是增添情趣的半开玩笑,于她也是巨大的冲击。无论内心多么不甘寂寞,姐妹俩恐怕也不知要共承多少雨露君恩才可和谐唱奏,泰然处之。
  毕竟,这一层说尴尬又甜蜜,说没脸又有心的姐妹关系,自古以来就有不死不休的战斗传统,还真不是三天两日可以轻松适应的。
  让祁婧聊以自慰的是,急着挨过心理关的那个还好不是自己,压力一松怜惜自生,也就不再去为难一个天性纯良的可人儿了。
  「老公,周晓回来,你们兄弟几个也没说摆桌接风酒么?」
  许博没马上回答,从镜子里瞄了一眼后座,略作思索才好似漫不经心的说:
  「最近有点儿忙,二东那边不是正在处理危机呢么……」
  「你不是说二东跟周晓互相看不顺眼么,干嘛非要把他们拉在一起啊?不如哪天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尝尝咱家大奶奶的手艺。」
  许博扭回头呲牙一笑,不置可否,却老不着调的借机调侃:「你干嘛这么积极啊!不会是馋酒喝了吧?」
  「你才馋酒喝呢!好心当成驴肝肺……」祁婧俏脸微红,小声嘟哝着。
  自家男人什么调性,似许太太这般玲珑剔透水性杨花,哪有不知其味的道理?
  之所以说成「馋酒喝」这么隐晦,八成是碍着好人的脸面,不肯太过伤风败俗罢了。
  当时初见秀外慧中的岳公子,这家伙就起哄架秧子,如今回来个丰神俊朗的周海龟,隔了这么久才旧病复发已经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毕竟刚刚争取来的小老婆,许太太忍着双颊发烧没有顶嘴,忽然觉得左半边脸更加热辣,还没等转过视线,已经有人隔空接茬儿:
  「请到家里来也好,馋酒的可以喝酒,馋肉的也可以吃肉。」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哈!几句家常话被她软软糯糯的念叨出来,如果不是有心人打了前站,根本听不出已经浓到化不开的腥味儿!
  「哈哈哈……」男人会心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
  另一边猝不及防的许太太眼珠子都瞪圆了,眸光犀利如一根烧红的铁钩子。
  怎奈,在那张不红不白的素净侧颜上找不到任何破绽,只捉到一丝且奈我何的辛辣笑意。
  「果然,天生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货色!」
  说话间,许太太已经变身婧主子,张开牙舞动爪发了骚难:「李浪浪,你可以放宽心,做得了红烧肉,还能少得了你肉汤喝?」
  「诶呀……你别……嘻嘻嘻……别呀……开车呢!」李浪浪又笑又叫。
  「开你妹!要开……也先给你开个洋荤……」
  「诶呀诶呀……嘻嘻嘻……」
  「咯咯咯咯咯……早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
  「诶呀……你才……你才……啊——你才是呢……」
  「嘻嘻……」
  「哈哈哈……」
  两只妖精到底还是免不了掐架,许先生面带微笑,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话说接风酒对于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来说,有没有其实没那么重要。
  在许博心里更看重的,从来都是情分。
  那天晚上送走周晓,给二东通了个气,直到半夜才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三十岁的许副总也算经历过社会的复杂人心的险诈,更懂得和气生财的生意之道,可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该天真得执着于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大团圆结局了,可不知为什么,在二东和周晓之间,他竟然从未有过的屈服于一种非理性的纠结。
  十几年了,他的心中似乎一直萦绕着两个声音,一个说:「周晓,别这样,那小子看着愣头愣脑的,其实心热,可交!」
  另一个说:「多少年了,他就那副谁也看不上的德行,习惯而已,不是真对你有意见,再说了,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事儿能难住他的,人家有骄傲的资本不是?
  咱哥俩都得甘拜下风……」
  这样的和事佬,许博有意无意的做了无数次,通情达理的大多是二东,可他看得出来,周晓也不是每次都勉为其难。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宁可抛下自尊也要把三个人绑在一起,到了今天也只落个徒劳无功不说,时隔多年还怀揣着这块病不肯放下。
  或许,早该找莫黎给做个心理辅导……
  呃——还是算了吧!嫌不够乱么?
  一想到莫黎,许博忍不住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略显邪魅的苦笑,一边寻找着车位,一边为自己羞于示人的幼稚偷偷叹了口气。  周晓给的工作室地址是国贸对面的银泰BJin003。坐在车里根本无法仰望大厦
  的全貌,许博也就放弃了在外面定位32层的打算。
  刚刚回国就在这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带开辟战场,周晓,果然还是那个周晓,就是特么的爱出风头!
  正操着国骂吐槽,电话响了。
  「喂!姐夫,听说你给我姐请了个外国裁缝?」可依姑娘的这声「姐夫」明显比从前多加了块冰糖。
  「怎么着,着急嫁人啦?想找裁缝做嫁衣啊!」许博瞄了一眼观后镜里的许太太。
  「嫁衣倒是不着急,就想找个正经裁缝,做几件正经衣裳,咯咯咯……」
  「裁缝正不正经我不知道,衣裳应该都是正经衣裳吧!」许博猜不到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补了一句:「正经人穿的不都是正经衣裳么?」
  「啊呸!一听这话就不是个正经姐夫!」
  对面的娇嗔听得人骨头发麻,却明显有所克制,还能听到旁边有人发出零碎的笑声,人数不少无法分辨。
  果然,当着众人,可依姑娘不再作妖,不无兴奋的继续说:「我跟卉卉姐在一起,卉卉姐让你把裁缝哥哥带过来,我们在岳叔叔的别墅,岳叔叔已经答应把别墅借给我们做拍摄基地啦!」
  「真的假的?」
  许博再次跟婧主子对视一眼,「沃去!你们这是要脱离群众,堕落成上流社会的戏班子啊!」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放下电话,跟祁婧说明原委,许博已经看到了站在路口等候的周晓。
  那个不知道正不正经的外国裁缝蹬了双马靴,不管怎么说,算把脚脖子盖住了,然鹅上半身不甘寂寞,配了一件红艳艳的印花衬衫,硬派而内敛的菱形墨镜把一张俊脸割得锋芒毕露,一丝不乱的头发反射着阳光,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俨然一名发春版的基努里维斯,就是不知道拎着的大皮箱里装的是机关枪还是特么的按摩棒。
  都到门口了,没能参观到国际专业级的时装工作室,许博心里多少有点遗憾。
  不过,工作室周主任的穿衣风格提醒了他,在接受新事物之前,要尽量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个基本客观的评估。
  「丑话说到前头啊!我是人类时装设计师,奥巴马的业务你得找别人。」把皮箱塞进后备箱,周晓摸了摸宽宽的狗头,一脸的拒绝商量。
  许博一把甩上车门回到驾驶席毫不客气的回怼:「可拉倒吧!你就是想效力我也不放心啊!人类玩儿时尚,狗也是需要健康审美的,回头上街也穿得跟锦衣卫似的,还不得被江湖上的野狗追着咬啊!」
  「不是,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早就饥渴难耐,一个憋不住就得对我下口呢?」
  「黑武士」在女人们错落有致的笑声里继续上路,迅捷而愉快的抵达别墅区时刚过十点。
  行驶在蜿蜒的车道上,望着树木掩映中张扬的雪白屋顶,许博忽然莫名其妙的发觉,副驾驶上这位仁兄的打扮的确更符合这里——确切的说,只属于上流社会的某种气质,而这,让他再次想起了一个人。
  正想拐着弯儿的刺探虚实,顺便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慨,别墅大门前的白色大理石台阶已经进入视野。
  而在台阶前的空地上听着一辆吉普车,更确切的说,是一辆悍马。
  【未完待续】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18 10:46:50

第143章:温切斯特学姐
  「啊!夏天已经来了。」
  不知为什么,远远望见岳老板的别墅,许博心头便升起这样一句感叹。
  那郁郁葱葱的林木掩映种,通体洁白的建筑轮廓,复古中透着明快,富丽却不显浮华,分明就带着夏天的气质。
  只是此番第二次造访,许博便觉得它的设计者并未利用好那一片山坡,还有山坡上价值不菲的悬铃木。
  为了处处都致敬西方宫廷的贵族范儿,难免让这座参差有致的杰作给人难以形容的招摇之感,甚至有点儿娘里娘气的。
  总之,怎么也无法跟一个军旅出身的商圈儿大佬联系在一起。
  「如果权当一座隐秘的后宫别院,似乎……哼哼!」
  在吴家老院儿斗过地主,许副总对老板们霸占性资源的野心和能力感受得更加真切具体了。岳景天到底是倒腾文化艺术品起家的,想来,吃相断不至吴老汉那么难看。
  当然,主观上把这座漂亮的大别墅排除在后宫的预期之外,可不是因为这份不老厚道的猜测——究竟得多大心脏,才会把后宫集合在一座城堡里啊!
  搜遍整个北京城,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吴老汉。
  咱们的许副总到底是地产行业内人士,虽说目前还只是个打工的,却长着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不管是但凡男人都难免俗的不足之心,还是社会食物链上的潜规则,都有独具视角的洞察和领悟。
  眼前这座别墅里运作着一支非常专业的管理团队,从园艺到餐饮,从安保到卫生,迎宾、招待、厨师、保洁、健身教练、健康护理,甚至包括别墅后面马厩里的养训人员,全都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无论物业人员还是马匹,都是上流社会的老爷们专门用来装点门面的,其中自然不乏俊男靓女宝骏良驹。他们个个精明干练,随时随地把礼貌的微笑拿捏得不卑不亢恰到好处,无时无刻不彰显训练有素的商务气质。
  并不是说够专业就不会有见不得人的猫腻,而是他宁愿相信如岳老板这个层级的男人,不会分不清里子面子,犯不上在如此要脸的地方贪恋上不得台面的温柔。
  举行订婚礼那晚,许博叫岳寒带着自己去查监控,曾跟这里「管事的」有过接触。
  那个脸上写着和气生财的西装男生的白白胖胖,叫周全。
  人如其名,因应对答全面周到,让人如沐春风,看似有求必应全力配合,却把每个关键问题都推得无懈可击兼滴水不漏。
  后来,唯一的线索还是靠自己对着屏幕几个小时的反复排查才发现的。在监控视频里,前去跟踪二东的两个人行动前明显跟这个周全有过眼神交流。
  管中窥豹,对发生在自家地面上的桃色事件处理得如此雷厉风行又隐秘低调,岳老板的行事风格之稳健,带队伍的水平之高明,可见一斑。
  不过,即便许副总有见贤思齐之心,来到这座别墅前,也丝毫没有借机跟岳老板取经的念头。
  战术性无视门口的悍马吉普,领着一家老小走进铺着鲜花地毯的前厅,许先生脑子一抽,忽然意识到这里缺的或许……似乎……应该……可能是个女主人吧!
  「诶呀!我的宝贝干儿子也来啦!快让干爹抱抱!」
  一马当先飞奔下楼的是可依,欢声叫着一把从婴儿车里捞起淘淘,顺势仰着笑脸直面周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大设计师吧?以后我们的现代宫廷戏养不养眼可都要看你的啦!」
  「这是我们公司的大总管,芳名秦可依!」
  婧主子一边介绍一边瞥向刚下到楼梯底部的岳寒,「那个是她上辈子的小跟班儿,叫岳寒。」
  周晓似乎被如此鲜妍明媚又快人快语的小美人晃得眼前一亮,先朝岳寒点了点头,才无比绅士的向可依伸手:
  「不敢不敢,怪不得给淘淘当干爹呢!秦总管真是又美又飒,豪情不输大丈夫啊!」
  可依被夸得明眸善睐喜上眉梢,却调皮的把淘淘的小手递了过去。软乎乎的小肉包子直接把周裁缝握得乱了阵脚,更惹来一阵哄笑。
  抱着娃子牵着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楼。
  许博逮住让在最后的岳公子小声嘀咕着问:「门口是莫仙姑的车吧?她不会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吧?」
  「莫仙姑也是我们请得动的?」
  岳寒眼睛里的光亮显然十分认可这个颇具调侃意味的称谓,可说话的口气却透露不善,甚至暗藏一丝讥讽:
  「早来了,现在应该在楼上吧!」
  许博听话听音儿,不必进一步追问也已猜了个大概。
  凭岳寒跟他老爹勉强维持在零度以上的关系,借别墅拍戏的事,当然是「秦大总管」一力促成的。
  而岳老板之所以要讨准儿媳的好,也是顺水推舟曲线救国的策略,人情都卖了,自然不会放过跟儿子套近乎的机会。
  所以,虽然岳寒只字未提,岳老板这会子八成就在别墅的某个房间里。
  敢情……莫仙姑是他请来的?
  思忖间,许博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凌乱起来。跟随着穿过二楼的花厅,在走进一个洒满阳光的大房间之前,前面的许太太蓦然回眸,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
  果然是知夫莫若妻,所有的凌乱在那一瞬间的对视之后,便顺着脚后跟悄悄溜走,散失在了软绵绵的地毯上。
  房间里果然没有看见那个高挑婀娜的身影——此楼上非彼楼上——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的却不止唐总理一人,还有她金发碧眼的女朋友Aileen。
  女人们见面,还有个讨人喜欢的小王八蛋,当然免不了一顿姐姐妹妹叽叽喳喳的亲热。不过很快,注意力就集中到某人提着的手提箱上了。
  周晓被群莺环绕倒也并不怯场,按住箱盖儿大声叫唤:「矜持!一定要矜持姐妹们!咱们要换衣服,总得找个试衣间吧?」
  「我们去里面!」可依拎起硕大的皮箱一马当先,冲进了里间。
  周晓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像亲生儿子被抢走了似的,一路跟到门口,被负责断后的唐总理挡在了门口。
  「喂!你们……不是,你们会不会穿啊!」
  周裁缝明显落下了最有成就感的解说环节,隔着门板心有不甘的吼了一嗓子,回头发现房间里还坐着Aileen小姐姐,不禁耸了耸肩,坐进她旁边的沙发里。两个人用英文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起来。
  许博跟岳寒一进屋就知趣儿的坐在房间一角,不约而同的保持着男人惯有的淡定。即使没过多久,就被隔壁房间里一声比一声更接近歇斯底里的喊叫吓了一跳,彼此会心相视一笑之余,自然不会错过某裁缝眼睛里闪烁的精光。
  从小到大,周晓都是兄弟中最有女人缘的那个,偏偏又鬼使神差的成了一名引领时尚的服装设计师,简直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他究竟……」
  心头默默点下一串省略号,许博不禁暗自唏嘘。当年莫黎说走就走,利落潇洒到令人钦佩,毕竟留了个执迷不悟的另有其人。
  远渡重洋用情一场,没人比他更明白周晓陷得有多深。如今终于选择了回国,到底有没有走出藩篱重获新生,他甚至不敢问上一句。
  并不是对好兄弟消极悲观,而是当你对一个人足够了解就会明白,什么叫性格决定命运。
  这位发小儿从生下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世人眼中的各色光环,就没有什么是拿不起来的,可若要他从容放下,还是被迫的,许博从未见过。
  本来进门时还心怀惴惴,担心昔日情人不期而遇终归难免尴尬,而自己夹在中间更是有点儿始料未及的不知所措。
  可上楼之后芳踪久久未现,许博还是下意识的提着一口气,禁不住暗骂自己未免太矫情,总是不自觉的陷在过往的某种情绪里似的。
  人总要成长的,经历就是成长的养料。
  即便用情太深误了一生的幸福,那也该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必须独自承受的结果,因为选择一直都有,并没谁逼你。
  同在异国他乡的两人究竟经历了什么,莫黎从未说起过。许博能感觉到,她并不是讳莫如深,而是真正的雨过天晴,不但没带走一片云彩,衣袖都不曾挥一下,可见洒脱决绝。
  放不下的那个,会尴尬的那个,该紧张的那个,必定不会是莫仙姑。
  想到这些,再去看那小子穿花蝴蝶般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好不得意的妖异身姿,许博露出了不无玩味的微笑,反倒有些期待好戏早点上演了。
  只是……对了!此时此刻的她,跟岳老板「在楼上」做什么?
  另一个不期而至的问号带偏了思绪,才蓦然发觉,现在的自己或许并不比曾经的兄弟更有出息。
  即便不曾经历一夜无战事的倾诉衷肠,对那个女神般的存在,他也从未有过半点抵抗力。
  唯一比周裁缝幸运的是,莫仙子显然对自己这个只会盖楼的有夫之妇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有独钟——简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或许,是那晚的故事足够精彩,让心与心的距离凭空消失,许博终于不再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心中的感慨与倾慕交织在一起,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炽热又坦然。
  即使那妖孽再魅惑,也只有正心诚意潜心默念救苦救难大慈大悲,众生平等善莫大焉的份儿了。
  而今,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再凶猛的大姨妈也早回老家了吧?与其在这里替故人担忧,不如关心一下许大将军的生理阴影更具现实意义。
  自打落座,荷尔蒙驱动的暗能量就持续震颤着不安的心绪。相比于即将开始的「服装发布会」,不时抬头的坏念头把空气都撩拨得越来越热,不屈不挠的蛊惑着许副总的原始欲望。
  「当当当当——女士们先生们,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享誉国内外的周裁缝新春发布会,现在开始!」
  随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从里间传出,可依又甜又脆的小嗓子高声叫唤着,足有两人高的对开雕花木门幕布一样徐徐开启。
  让许博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出场的是美丽的阿桢姐。
  只见她双手交叠在胸腹之间,袅袅娜娜的小碎步明显不适应偏快的节奏,直到地毯中央才终于踩在了鼓点上,款款转向距离最远的许老爷。
  转身的动作虽然不大,却把几乎曳地的长裙甩出光华闪闪的波浪,露出一双被黑鞋白袜裹住的小脚,足见裙摆轻盈。
  那是一条鸦青色的缎面儿百褶裙,夸张的裙摆跟订婚礼上的神仙姐姐类似,只是褶皱排布得宽窄不一并不规则,仿佛暗合着某种不和流俗的韵律。
  褶皱之间,窜动着忽明忽暗的金丝刺绣,像分叉的闪电,又在闪电末端高低错落的点缀着艳丽的鸢尾。
  步伐的律动掩映着不断跳动的玫红火蓝,在素净的裙裾上忽隐忽现格外扎眼,让整条本来复古形制的裙子一下子就不守妇道起来。
  更让人浮想联翩的是那高高的裙腰,一直延伸到上半身被胸乳高高撑起的衣摆里。而那件滚着与裙子同色花边儿的小衣服,长度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轻薄的面料同样垂感十足,随身而动,看上去就像三朵倒置的喇叭花拼在了一起。两只袖子跟衣襟只有腋下相连,白皙圆润的香肩完全露在外面,被臂上造型夸张的宽幅绑带一衬,愈发的欺霜赛雪,香暖玉莹。
  好在衣服的领子回归了古典,设计成十分传统又精致的小立领,延伸到胸口的绣花图案中央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水滴形状的镂空,而是嵌着一颗青玉雕成的蝴蝶,水润得安安静静,光影中栩栩如生。
  「这样的裸露尺度,恐怕是她能够接受的极限了吧!」
  许博忍不住迎着阿桢姐的目光鼓掌,眼看着她温婉的微笑再也无法保持,终于绽放开来,不禁开始佩服起了周裁缝。
  至少,在对女人形象气质的精准拿捏上,这位曾经的花花公子绝非浪得虚名。
  偷眼看去,那小子果然一脸的得意不算,更毫不掩饰满眼的情痴艳羡,哈喇子都快流脚面上了。
  从阿桢姐的步伐判断,应该是打算再转一整圈儿才往回走,可是双颊上红潮的蔓延速度分明超出了她的预期,更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被男人逗笑,勉强回过身子就已经慌不择路,捂住嘴巴跑掉了。
  这一遭落荒而逃完全顾不上音乐节奏,却更显娇憨可人,直惹得守在门口的秦导演连连跳脚有劲儿使不上。
  很快,房门关闭又开启,这回踩着台步出来的是唐卉。
  一身藏蓝色的小西装毫无花巧,从翻领到兜盖儿直至每一颗纽扣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至少在日常西装革履惯了的许博眼里,看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设计。
  可是,这身衣服穿在精明干练的唐总理身上,怎么就那么的舒服?就像……
  就像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肏,造句也拜托许副总审审题好不,人家周裁缝玩儿的专业就是量身定做,还特码用你废话?」
  「对对对,专业量身定做,专业的哈!」
  许博差点儿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眼珠子却怎么也离不开被唐卉迅捷的步伐带动的小屁股。那两瓣美肉,究竟是长得好,还是包裹打得好?
  没错,这就是专业。
  专业的剪裁,专业的做工,专业的打包就是要恰到好处的呈现耸翘与浑圆,挺拔与苗条,专业的贴合就是要完美无暇的修正哪怕算不得缺陷的缺陷,不仅要让屁股合理的耸翘,还要让胸大得彷徨,让腰细得惆怅,让美腿的长度符合中原逐鹿的激情幻想。
  今儿个这一遭牛刀小试,周裁缝必须彰显的,当然不光是天才的创意,还有对细节这个魔鬼收放自如乃至直击灵魂的掌控力。
  唐总理显然对这一身小西装格外满意,踩着轻快的节奏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飞扬的短发配合锐利的目光,意气风发的气场超卓却不失妩媚,既撩得在场所有男人心旌摇荡,又好像把全世界的雄性动物都踩在了脚下。
  许博的目光在唐总理和周裁缝之间往来奔袭,忽然与两道蓝汪汪的神光交汇,差点儿一脚踏空。下意识的回望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许博顾及绅士礼仪,并未选择战术性规避,而是目光灼灼,饶有兴趣的调整着焦距。
  Aileen小姐,因了那个鲜为人知的缘故,唐总理这位进口原装的秘密情人日常存在感并不强,更不要说隔了一层的许先生了。记忆里,正经家常都没唠过几句。
  不过,另一个更加鲜为人知的秘密契约达成之后,就由不得自己不想入非非了。
  只是,在日新月异的科学技术加持下,那种事的想象空间早被压缩进了凉冰冰的试管,根本没有许大将军的用武之地,兴致实在盎然不起来。
  这样一想,那浓睫下一刹浅笑低眉的回避不仅更像勾引,而且仿佛掺入了别具意味的嘲讽,即便依旧亮晶晶水汪汪的,也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好好的美人胚子,玩儿什么蕾丝边儿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地毯中央的职场精英,许博端起桌上的杯子深抿一口。
  咖啡凉了,粘稠带涩的口感让他微微皱眉,脸上的微笑却不动声色。一个肥硕的背影出乎意料的闯进脑际
  ——死胖子,居然也不走寻常路。
  该不会……她也喜欢不按套路出牌才……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体验过了……
  那……那特么也不是后门儿的主营业务啊!能特么有什么意思?好好的美人……
  「不是……你特么怎么又琢磨到她身上去了,人家这儿开时装发布会呢!」
  「可是……」许博皱着眉头瞄了一眼身边的岳公子,忍不住暗戳戳的嘀咕:
  「你家老爷子……有什么特殊癖好没有啊?」
  勉强把思绪拉回现场,唐卉已经回到了里间。
  房门紧闭,只剩一个人还未出场了。
  念及于此,许博不由得一阵激动,重新集中起了注意力,也立马感觉到,无论是许太太还是婧主子,抑或是新认识的弟妹,期待值都在随着音律翻倍上涨。
  没过一会儿,房门再次开启,一袭丽影姗姗来迟,极尽妖娆的大波浪下丰乳肥臀,细腰长腿,紧紧裹住魔鬼身材的是一条简洁得不能再大方,服帖得不能再紧致的包身裙。
  也不知是这诱人以死的颜色格外稀缺,还是周裁缝买不起更多的布料,裙子的长度距离膝盖不足一尺,堪堪包住最要紧的胴体曲线,比一条浴巾宽绰不了多少。
  这特么算什么设计?这甚至算不上一件正经衣服好么?
  心头抗议未及抒发,那曼妙身姿已经款款走来。说来奇怪,就在这一静一动之间,所有的私心杂念便不知所踪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并不宽绰的妖娆区间,连明显裸露在外的香肩美腿都成了水润丝滑的陪衬。那块「浴巾」并未因为臀波乳浪的摇颤滑落地面,而是仿若流动在幽谷峰峦间的云霞,极尽妖艳又典雅脱俗,诱惑着水洗胭脂般变化莫测的迷之猜想。
  几乎是蓦然回神,许博才意识到,那裙子居然是粉红色的。
  她什么时候穿过粉红色?
  在许先生的印象中,自打有了淘淘,爱妻就一天比一天偏爱端庄素雅的冷色系。
  藏蓝,墨绿,甚至更为中性的铁灰,这些颜色到了她身上不但不会沉闷古板,反而因为足够惹火的身材,必定于低调端庄中透出难以言喻的性感。
  是如今出镜率突然变高了,还是心性历练得成熟稳重了?
  许博无法确定哪方面原因的比重更多些,只是觉得相比从前花枝招展夺人眼球的风格,现在的许太太更迷人,也更让自家男人感觉到妙不可言又称心如意的舒服。
  每个人都是一步一步成熟的。
  或许,到了女人这里,则会更加显著的表现在衣饰妆容上,于不断的蜕变之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色彩吧!
  这番解读虽说未必揭示了真相,在许先生看来大方向总错不了,周裁缝这样的专业人士不会不懂。
  本以为他会准确嗅到这份由内而外的成熟韵味,审时度势顺水推舟,更巧妙的借由低调典雅反衬出撩人心火的魅惑性感。
  没想到,周裁缝别出新意,最终呈现的居然是粉红色。
  被那一身清新粉嫩却又兼具浓郁饱满的颜色冲击得一脸懵逼,许博迅速难以置信的诧异中回过神来,跟傻逼一样笑得情不自禁。
  什么叫创新?什么叫颠覆你既有的认知框架?不!不止,远远不止是颠覆,还有不破不立的重塑!
  说到底,终究是自己这个盖楼的脑回路太粗浅,太教条,太没有想象力了。
  粉红,难道是少女专属少妇禁区么?少妇就做不到清纯可人,激不起浪漫的涟漪么?周裁缝用眼前这条简洁到色情的裙子轻而易举就说服了许副总。
  是的,没错,必须用粉红色,只能是粉红色!
  那粉,会让人联想到天空中的羽毛……那红,却又足以触摸到热血的温度!
  曼妙的身姿会被它的绮丽通透化进相思,吸附所有贪婪的目光,撩人的曲线更会借着它的纯粹和张扬牵念温柔,绝不沾染半点媚世流俗。
  「这样的一条裙子,根本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能轻易掌控随心演绎得了的……
  不是她不适合粉红色,而是……而是没有遇到懂得发掘潜质的那双贼眼!」
  许博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念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娇妻款款走来,忽然发现她的眼影和唇彩好像跟出门时略有不同。
  「怪不得,排在最后一个出场……原来她也是个内行啊!雾气拔起刘三无药器,他妈的,敢情就老子一个大老粗,牛嚼牡丹么?」
  昏昏然胡思乱想着,许太太已经一步一步走近,在地毯中央翩然转身之后,单手掐腰摆了个POSS,笑吟吟的环顾四周,还抽空朝他飞了个媚眼儿。
  许先生陷在沙发里,分不清占满视野的是珠玉流光,还是烟霞焕彩,只觉得胸口说不出来的柔软,脖子却随着两坨只包住一半的奶子颤巍巍的战术后仰,忍不住担心那千钧一发的纤细吊带根本无法承受严重超标的乳量,在自己眼前毫无预兆的崩断。
  是个男人都在期待,你特么的居然要担心?装逼!
  不顾隐藏骨子里的龌龊基因,许先生忍不住又去看周裁缝的嘴脸。没想到,看到的竟然不止是小人得志,色欲熏心。
  房间里的其他人,包括Aileen和可依都是两眼发直的,目光中除了惊艳,还有一层恍然。
  是啊,是自己格局不够,担心得太多余了。
  她本就是天生的妖孽,难得一见的尤物,经历了人间的喜欲悲欢,正在一层一层的褪去甲壳,焕发出愈加缤纷的颜色。
  这粉红,就是明证。
  而一个真正专业的设计师,最牛逼的操作,并不是把一种颜色,一件衣服变成艺术品,而是把穿衣服的女人变成艺术品!
  婧主子的身材足够天理难容那是肯定的,可是,把如此完美的身材用最精当的剪裁,最迷人的色彩展现在众人面前,让每个人都获得天衣无缝的享受,难道不正是周裁缝的功劳么?
  想明白这一条,许博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子酸溜溜的感觉。
  为什么?
  还能他妈的为什么!小裙子设计得这么心有灵犀妙到毫巅,充分说明周裁缝把那腰那腿那奶子屁股全都捉摸透了,每一条曲线的弧度和走向都印到脑子里了,比自己这个亲老公都纤毫毕现成竹在胸了不是么?
  这个老不正经的花花公子,这么有经验,在外边肯定也没少摸女模特的屁股!
  估计是光顾着腹诽咒骂没收住哈喇子,婧主子见了特意走了过来,俯低身子在男人头上亲昵的揉了两下,明眸皓齿间春波荡漾,现出一抹促狭浅笑:
  「老公!好看吗?」
  许博毫不掩饰色眯眯的淫欲光芒:「你说的是人……还是衣服?」
  「讨厌!」祁婧秋波一甩,娇嗔着直起了身子,「当然是衣服!」
  「好看!真好看……有点儿……」许博手脚并用搜肠刮肚,「有点儿……像草莓味儿的大大泡泡糖!」
  「咯咯咯……」
  倏忽间暴起的笑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乳摇胸颤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
  许博呲着一口白牙赔笑,心中却执着的相信,这个蹩脚的比喻精准的表达了自己最直接的感受。
  祁婧,这个越来越妖娆,越来越魅惑的女人,值得自己一生眷恋的爱人,就像一颗永远无法咂么透滋味儿的软糖,又香又酥又甜又糯。你才发现她的一样好,转眼间,她就展现出更加动人的另一面。
  典雅高贵算什么?她也可以前卫时尚;
  温柔似水算什么?她更擅长火辣娇憨;
  风骚魅惑又算什么?刚刚她就在初恋般的甜美里加了一把春药般的惹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勾搭自家男人!
  照此发展,保不齐什么时候,她就敢当众勾搭野男人了……
  傻笑着目送婧主子回了「后台」,许先生才发觉自己的老脸有点烫。环顾众人,隐约有种不太安分的预感在心头蔓延着,忽听可依口吻异样的问:
  「周大哥,剩下那些衣服,你确定要接着展示么?」
  听这话音儿,敢情是每人定制了两套啊!兄弟,够敞亮。
  可是,从以职务相称升级到「周大哥」,许博当然无法忽视其中的微妙变化。
  对猫腻的警惕直接把到了嘴边儿的客套话堵在了喉咙里。
  再看周晓,面对秦爷别有深意的热辣眼神毫无惧意,往沙发里一躺,居然报以更具挑衅意味的微笑:
  「呵呵,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秦可依大眼睛一翻浓睫轻颤,笑容里分明透着杀气,刹那之间散失在每个男人的视野里,娇俏的身形浪丢丢的一拧,消失在了门后。
  许博不明所以,却明显品出了一丝腥味儿,暗藏针尖儿的目光几乎盯进周晓那张俊美到妖艳的脸皮。
  可恨的是,那家伙自顾自的将胳膊肘撑在扶手上,大拇指撑住下巴,邪魅的微笑和望向虚空的眼神里,渐渐升起了难以捉摸的狂热期待,简直如中疯魔。
  「装神弄鬼……」
  许博小声嘟哝,跟岳寒对视一眼,彼此收获的是同一款茫然。
  几分钟过去了,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望着仍不见动静的房门,许博忽然感到口干舌燥。
  桌上的咖啡实在喝不惯,便站起身踱出房间,打算喊个服务生帮忙沏壶红茶上来,可万没想到刚出门,整个人被定在了走廊繁花似锦的地毯上。
  服务生他看见了,就在楼梯口不远处规规矩矩的站着,但没人动上一动。只因在两人之间的走道上,有人正踩着国际标准的猫步走来。
  相比被闪光灯包围的T台,这条走廊更宽,静谧异常。
  上午的阳光在柔软的地毯上划出格子,明暗错落的调子像一排巨大的琴键,渐次打亮那个妖娆的身影,晃眼的热度几乎让人呼吸困难,却依旧无法打扰那条优雅醒目的直线
  ——猫,天生就喜欢走直线。
  她脚上的鞋子圆头系带,做工考究,是一双深橘色的学生款半高跟。
  纯黑的丝袜轻薄却并不透光,顺着小腿长得令人咋舌的曲线一路向上,消失在深灰色的百褶裙下。那裙子也并非短到刻意暴露身材,却仍是无法遮住那几条把袜庄扯变了形的小夹子。
  居然是吊带丝袜!
  许博压着心跳扫过两条不停交错的美腿,心中无可救药的陷入困惑:为什么最保守的搭配反而能穿出最极致的诱惑?为什么她总能把分寸拿捏得将露未露欲说还休?分明是情趣游戏里才会参与的元素,却要在这个当口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天啊!那深紫色的小外套即使把腰身收得恰到好处,夸张的戗驳领再能彰显贵族气质,也无法遮掩制服诱惑的阴谋吧!
  况且她不但带了一副亮晶晶的无框眼镜儿,还……她还专门染了金红色的头发!
  许博和服务生遥遥相对,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伫立沉默,而这份电光火石间就达成的默契,完全不亚于猫的本能。
  在他们X光加持的视野里,一切都在刹那间变得跟直线一样简洁而唯美,崇高而热血。
  那柔软的腰身,纤巧的脚踝,和谐的韵律,轻盈的跳跃……上帝啊!那当然不只是一只走直线的猫,那是猛虎鼻子底下的蔷薇,是荷尔蒙飙射之初的野望,是温切斯特公学里走来的校花学姐,是世间男人梦寐以求的,看一秒就特么少一秒的极致享受!
  血脉贲张的咫尺刹那,即使被无限拉长也终有尽头。就在许博心神恍惚几乎忘记呼吸的一瞬,莫黎的笑脸占据了整个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揽住了她的腰身,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衔住她的红唇,只觉得一缕幽香缠住了魂魄,无限的欢喜自心底打着旋儿的升起来,之前几度压抑的欲望野兽倾巢而出……
  唇齿之间是又甜又滑的,充盈进怀抱的是又香又软的,幸福的感觉浸透了神魂肝胆,鼻息却在瞬间变得滚烫!
  来吧!那新鲜而热血的身子……
  顾不上不知哪里射来一道烧灼嫉妒的目光盯进了脑壳儿,忽然发现裤裆紧绷——许大将军宛若蛟龙出海,不可遏制的硬了!
  「肏!爱谁谁,这只上天入地也不可多得的妖孽,是特么属于我的!」
  怎么就捉住了这样一个念头,许博不想理会,只觉得一念及此便是春暖花开,忍不住把嘴边的唇瓣吸了又吸,尝了再尝,越过亮晶晶的发丝去看那个眉清目秀的服务生。
  然而,那小子学过非礼勿视的古训,早已羞答答的别过了头——也是,这里尤物聚集,却怎么也轮不到他嫉妒!
  沃肏!那特么是在招谁嫉妒?这特么是哪儿啊?
  阳光依旧明媚,脚下柔软的地毯一下让许博冷静下来,脑子却像泼进了一桶汽油,「轰」的一下热浪滚滚面红耳赤。
  可惜,这会子想起缩舌头,已经晚了。
  怀中的妖孽感应到了那一刹下意识的推拒,却似并未生气。浑浑噩噩中,只听她在松开自己肩膀的同时发出一声轻叫:
  「咦!周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干了坏事居然大大方方的上去跟旧情人热情寒暄,许博听她话语中毫无慌乱更无掩饰,只能由衷拜服五体投地。无奈自己功力实在不济,根本压不住老脸烧红的窘迫,只能赔笑跟着,如芒在背。
  无须直视周晓的脸色,也能感觉到他目光数度闪烁,毋庸置疑,刚才的激情一幕已经全被看在眼里了。
  「哼!看就看好了,亲的又不是你老婆……」
  如此勉强的抗辩,许副总只能窝在心里,权当一顿自嘲。既然于事无补,干脆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势。
  没想到莫仙姑连周晓的回答都还没听完就「诶呀」一声扑到淘淘的小床边,宝贝儿子乖乖儿子的好一番逗弄,把两个男人都晾在当场。
  许博的脸皮几乎开裂,即便装做被莫干妈的演技倾倒,也还是无法忽视周晓的目光。这种明知道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却仍要拼命维持笑容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正搜肠刮肚找点说辞,莫黎「啵儿」的一声,狠狠亲了口淘淘脑门儿,翩然回身,一把就抱住了他挂名儿亲爹的胳膊,歪头笑对前男友:
  「不好意思哈!刚才有点儿情不自禁了。给你介绍一下,许博现在是我干老公!」
  「啊?!」许博跟周晓异口同声。
  「啊什么啊!合着你还不乐意啦?」莫黎粉拳一挥,锤在许博肩头,那力度根本分不清是学姐还是学妹。
  「这说的……到底是哪门子的情不自禁啊?」
  许博终于回过些一语双关的滋味儿,想着要不要解释一句,却又怕越描越黑,只好装模作样的揉着肩膀,哭笑不得的跟她干妈对视一眼,完全摸不到这位奶奶的脉。
  好在这时音乐骤起,发布会的帷幕再次拉起。
  「当当当当——先生们女士……莫黎姐!」
  可依念到一半就从门里飞了出来,「你怎么……诶呀莫黎姐!你……咯咯……
  你可真好看!咯咯咯……」
  「呦呵!」
  莫黎依旧挽着许博的胳膊,「你们也不错嘛!」
  顺着女神的目光,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许博脸上的烧伤还没好,熊熊烈焰再次从两只腰子里蹿了出来,点燃了无名欲火。
  祁婧,唐卉,阿桢姐三个女人手拉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的,全都是限制级的惹火装备。
  最保守的,要数阿桢姐了。那是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
  精致的蕾丝手套,夸张的泡泡袖,雪白的小围裙,层层叠叠的花边儿分割着裙摆……周身上下被严密包裹的绝色女仆俏脸羞红,唯一稍显暴露的地方在超低的领口上,除了一个鲜红的蝴蝶结系在脖颈上,衣领从肩上一直开到接近乳峰,却并未完全赤裸,而是被黑色的丝网覆盖住。
  或许是真的有些热吧!透过网格,能隐约看到乳肉连绵,不停起伏着一段诱人沟壑。
  没人比许博更清楚阿桢姐的实力,而此刻吸引他频频注目的,是那紧绷的领口下,两个并不明显的小突起。
  「她居然也敢不穿内衣?」
  许博有了这层发现,难抑邪恶的笑了,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相比禁欲风的阿桢姐,挨着她的唐总理变身成了一名小护士,雪白的护士服仅能盖住屁股蛋儿,两条浅粉色的吊带长筒袜被几个鲜红色的十字形夹子叼住,奈何长度还是不够,露出一截雪酥酥的腿肉。
  无论是露在外面的,还是包在里面的,唐护士演绎的色欲都格外醒目。偏偏她又是个冷美人,平时摆惯了的精英做派,大眼睛一瞥,比手里攥着多少根针头都管叫你服服帖帖。
  她胸前的拉链刚刚过半,领口里的雪腻酥白半遮半掩。许博多看了几秒钟,就被她狠狠瞪了回来。
  不过,同样对称的两颗小豆子还是被找到了,一时间,脑子里不知摆好了多少个打屁针儿的优美姿势。
  顺着线索再去祁婧的胸前探索,饶是饱经轰炸的许英雄也瞬间凌乱了。
  许太太胸前包裹的根本就不是衣服,而是一团绷带。肩膀手臂连同胸下腰腹全都裸露在外,寻便周身,能够称得上一件衣服的,是一条军绿色飞了边儿的牛仔短裤,而腰里斜挂着的牛皮枪套和脚上的破旧军靴总算勉强备注了她的身份。
  没人知道,周裁缝是从哪找来因陋就简的耗材,那裹住奶脯的说是绷带,除了被裁成一条一条的比较实用之外,甚至根本就不是纱布。不但非棉非麻宽窄不一,大部分边缘都磨碎破损,褪成了灰白色的毛边儿,还故意染了怵目惊心的一抹猩红!
  「野……是够狂野的!吴启巴起流散勿要齐,不过貌似有抄袭之嫌……」
  许博不记得在那个游戏里见过这种装束,忍不住吐槽,不过,真有一天能复原在自己的惹火娇妻身上,还是忍不住激动莫名。
  祁婧的一双豪乳,就是被这样一堆布条毫无规律的缠裹着,最后在肩膀上打了个结。
  虽然整个奶子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可沉坠如瓜的形状其实暴露无遗,搭上一眼就足够爆血而亡了,那里还有心思去找什么凸点?
  一个禁欲,一个纯欲,这一个又是怎么回事?
  周裁缝的坏心眼虽然够花,到底还是个正经设计师,守住了底线。那要命的凸点,如果猜的没错,必定是几个女人——很可能是可依那丫头主导——合谋搞出来的。
  「没想到啊周晓!你长出息啦!」
  莫黎挨个检阅过制服女团,回头笑望前男友。那神情就好像温切斯特公学刚放学,负责检查校风校纪学姐捉了个捣乱的臭弟弟。
  周晓也不甘示弱,盯在她身上的目光热得像烧红的烙铁:「我也没想到,你换风格了。」
  在场的众人围拢在一起,无论模特还是观众,每个人都晕着脸儿,似乎听出了火药味儿,又似被某种限制级的氛围感染,笑嘻嘻的研究着细节,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许博跟祁婧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忍不住往她身上扫描。经过刚才的尴尬,他可不想再自讨没趣儿的往里掺和。
  没成想,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许太太接过了话茬儿:「莫黎姐,你原来是什么风格啊?」
  「想知道么?」
  莫黎甩动金红短发倏然回头,一不留神,视线还是被带偏了许多,「想知道,把你家男人不论大小让给我一个,我就告诉你!」
  不知是否房间里的氛围被清一色的情趣套装烘托得有些过热,以至于任何惊人之语都只被理解为尺度自动放宽的玩笑话,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彩虹忍着诡笑,连借老公这种事都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喜欢哪个,尽管领走好了!」
  凭着生来就挑战极限的尺寸,许太太在关键时刻自然不肯落了下风,「不过我得提醒你,不管是哪个都不能挨饿。莫黎姐,你能喂得饱么?」
  「喂喂喂!你们行行好吧!这里不只有未成年,还有小动物呢!」没等莫黎回嘴,终于有人HOLD不住出来抗议了。
  可依打岔成功,一手拉住唐卉,一手挽着祁婧,高声招呼:「今儿个好不容易风姿各异,尺度达标,怎么都得拍照留个念吧?」
  一听要拍照,阿桢姐扭头就往回走,被唐卉和祁婧合力拉了回来,夹在了中间。中央的空场被让了出来,莫黎也终于放开干老公的胳膊,格外捧场的站在小护士旁边。
  可依兴高采烈的拿出手机,配合着性感娇娃们变换的姿势连按快门。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直线飙升。
  望着众位美女婀娜多姿的盛景,许博发现自己的脸终于不再发烧,只是刚刚的口渴并未缓解,这会儿嗓子眼儿都在抗旱,于是又去寻外面的服务生。
  谁知刚走到门口,身后一阵香风袭来,胳膊再次被人挽住:「许助理,跟我走一趟吧!已经跟你家主子请示过了。」
  许博蓦然回首,越过一片金红灿烂,正好瞥见许太太媚眼一闪,抛来一柄春光流溢的柳叶飞刀,嘴里却在欢声高叫着:
  「周晓,今儿你是第一功臣,快过来呀!」
  【未完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8/18 10:57:12

第144章:泻火
  「刚刚你干嘛亲我?」
  许博捋了好几遍干涩到发苦的舌头,还是没能把这句话问出口。
  不是不知好歹又害怕得罪「学姐」的矛盾心理作祟,实在是这个看似无足轻重的问题让他发现了更多不合常理的细节——
  她从哪儿来?
  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倘若真如岳寒之前所说……那么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会不会……那个莫名其妙的亲吻,有一个来自楼上的别样缘由?
  这样一回想,刚才水到渠成般的倾情一吻心跳怦然,便更加确凿的跟走廊里本就突兀的烟视媚行联系了起来……
  而且,见到周晓之后,她的表现也不太正常。
  仅凭素来为之倾倒的练达与潇洒,许博就足以确信,即便当年不欢而散,也断不至于一见面就捉弄人家。
  刚刚那一幕的表现,抛开化解尴尬的必要掩饰之外,几乎是在上演余情未了,因爱生恨,乃至借刀杀人的戏码。
  如果不是对莫仙姑的脾性了解至深,恐怕自己都信了,更不要说可依唐卉那些好事儿的。
  「怎么看,都像受了谁的刺激!」
  许博暗自忖度着,胳膊上传来弹软温热的压迫,随着同频共振的脚步,明显能感受到丰腴的胸乳难以自持的摇颤。
  说句实在话,也怪不得自己屡屡把持不住,相识的众多佳丽中,能把奶子怼得这么高,节奏上这么同步又到位的,莫学姐还真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那个服务生还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这么快就亲昵似情侣般出来,再也不敢跟许博对视,眉宇间的慌乱与艳羡交织缠绕,却不忘呈现一个谦恭有礼的微笑致意。
  念着之前的片刻默契,许博尽量绅士的点头回敬,却越发觉得口渴起来。余光所及,有人好像发现了比逛百老汇还有趣的热闹,忍不住笑靥如花般望向自己的左脸。
  「干嘛?」许博不明所以。
  莫黎笑而不语,依旧赏花似的看他,走到楼梯口才媚眼轻抛,一脸欢悦的拉起男人的手上楼。
  许博被她莫可名状的欢喜感染,两级并做一级的跟上,「慢点儿嘿!啥好事儿这么疯疯癫癫的?」
  莫黎头也不回,「噔噔噔……」小母鹿似的一路跳跃,转眼来到楼上,咻咻细喘压抑不住,转回身时,灿若桃花的脸上美目流波,就是不说话。
  许博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三楼盘满客房的走廊,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更加被她的表现勾起好奇,「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你脸怎么红了?」
  即便鞋跟的高度只有五厘米,莫黎也足以跟男人平视,静谧的空间更让两人亲密得声息可闻。被男人一再追问,本就盈满笑意的眸底忽然漾起一层迷雾。
  「不是……我?哪儿啊!」
  许博顺口申辩,伸手欲摸,胳膊却被轻轻荡开。只觉得脖颈上倏然一紧,奇妙的感应再次袭来,怀抱里便收获了一个情欲满满的美娇娘。
  醒目的红唇还带着笑,颤乱的鼻息却送来一声轻吟。那略带嘶哑的呢喃拉着粘丝,热辣辣的划破了男人的耳膜。
  这一次,她是合身扑上来的,像一只蓄谋已久的女妖,裹挟着整个春天的情意绵绵。许博第一时间就吸住了她,没等品咂滋味,两颗心已经跳得天雷滚滚。
  再不是突兀邂逅时的情不自禁,更不可能是礼节性的蜻蜓点水,早已濡湿的香唇贝齿间,粘稠滑腻的唾液里,仿佛混合着一丝正在蒸发的血腥,诱人迷狂,逼人上瘾!
  「这娘们儿,怕是准备好要吃人了!」
  不无惊悚的念头一闪而过,许博臂膀一收,几乎把女郎拔离了地面,脖子勒得后仰。「嘤」的一声畅快娇吟,吐出的幽怨呼哧带喘却荡气回肠:
  「坏蛋!放虎归山了,好几天了都不来找我……」
  一个字都等不及男人解释,又一轮忘情的吸吮已经堵了上来,好似男人的愚钝根本配不上跟她对话。
  许博从背后摸上她的头发,迫不及待的去寻她的舌头。两个人摇摇晃晃,终于靠在最近的墙上。
  被压制的身体如灵蛇翻滚藤蔓纠缠,更惹来男人血气方刚的压制,两人分明是在拼尽全力的寻欢取悦,看姿势却更像一场舍生忘死的肉搏。
  「呜——笨蛋……」女人的深喘混着呜咽,咒骂含混不清,断断续续:「什么都不……告诉我,亏我对你……那么好……没良心的蠢货!」
  许博原本还想争辩几句,每次都来不及回嘴就被小母狼一口咬住,心中激荡着莫名汹涌的冲动竟无从发泄,索性发了狠的亲她,吸她的舌头,揉搓她的身体……
  拼到最后,干脆两个人都不说话,楼道里只能听到无比贪婪的吮吸,像极了刚刚捕猎成功的野兽在大快朵颐。
  没人能说清,那是怎样的如饥似渴激情对撞,除了取自天然的异性相吸,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纷繁情愫,糅杂着疯狂而执拗的坚持,焕发着难言莫名的欢喜,像极了生命本来繁衍生息的动人模样。
  既然生命本该如此,那只有亲吻,显然是不够的。
  被情欲折磨的两具肉体很快就燥热难耐,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某个无关紧要的旧情人,还有与之相关的小小别扭与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很快,热吻进入更深的勾连,牢牢把住女人屁股的大手被被几根纤长的葱指搬开了。随着心有灵犀的牵引越过浑圆的臀股腰线……
  贪玩儿的指尖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失时机地勾住一根吊带,却被不解风情的扯了开去,直到带着整个手掌诱敌深入,摸摸索索的探进了裙子。
  「嗯哼——」
  这次的呻吟前所未有的压抑,却水淋淋的连绵凄切,久久未绝。
  「骚货!都流成什么了,看看!」
  许博淫笑着举起手掌,清透的液珠顺着指尖缓缓滑落。
  心惊脉跳的一刹对望,足以全部老实交代——那里面芳草萋萋,张牙舞爪的野蛮生长,连一丝象征性的阻隔都没有。所以一不小心,半个手掌都被一层滑溜溜的汁液涂满,散发着浓郁的气味。
  「就骚!」
  女人高高的扬起下巴,仿佛在忍耐,又似故意挑衅。视线缠绕在那几根手指上,锐利的唇角一勾,明眸再抬,便是惹人心碎的凄情艳楚荡魄勾魂:
  「还不都是你害的?」
  许博强忍销魂,慢慢分开手指,几根透亮的粘丝拉成了吊桥,「这儿房子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一准儿是我害的?」
  「噗嗤」一下,莫黎笑出了声,背靠墙壁双手往男人肩上一搭,隔着「粘丝吊桥」歪起了脑袋:「看来笨蛋也有开窍的时候……」
  许博被她渐渐眯起的眸子盯得发慌,呼吸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心跳声宛若天雷滚滚,顷刻之间灌满了胸腔。
  「难道……难道她真的……」
  「早来了,现在应该在楼上吧!」
  岳寒不无讥嘲的应答再次回荡在耳畔,许博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问出口,只觉得美人秋水潋滟的眸子越来越近,忽然指尖上感到一阵温暖的包裹,不由浑身一颤,才意识到有人已经把「吊桥」的柱子吃进了嘴里。
  「是不是很骚?」
  就着红唇不住的吮吸把手指放平,许博尽量让声气吐得平顺。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另一个不停吞吞吐吐的淫靡画面。
  莫黎满眼痴缠的望着他,一根一根吃了个遍才饶有兴味的开口:「想知道?
  你可以自己尝尝啊!许——助——理。」
  这是她第二次叫出这个称谓,一字一顿的念完,许博的脑袋里仿佛被闪电犁过,刹那间一片雪亮。
  「原来你……你是来……」
  再看莫仙姑正宜喜宜嗔,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足以洞悉一切的目光把男人那点儿没出息的本性尽收眼底,明媚的笑意里多多少少,还是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妈的狭隘了,草率了,打翻醋坛子了……
  自惭形秽之余,许博有些沮丧,在真正的妖孽面前,自己为什么总那么容易就鬼迷了心窍,频频出丑?
  遇到朵朵是这样,遇到莫黎还是这样,甚至面对那个眼皮都不夹自己一下的「洁宝宝」也……就算是自己思想肮脏心理龌龊,凭莫仙姑女神般的骄傲,又怎么甘心沦为资本家的玩物?
  真真逻辑混乱……该不会是被朵朵雷得外焦里嫩之后,心智受损了吧?
  越想越觉得难堪,脸上的讪笑好几次不自量力的尝试着表明心迹,终究落得个瞠目结舌的窘态。谁知莫仙姑眸光中的笑意渐渐收敛,凑到他耳边轻轻的送出魔音:
  「谢谢你那么看重我,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制服诱惑是他要看的,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良家淑女啦!咯咯咯……」话没说完,人已经重新倚在了墙上,扬起的笑脸如妖似魅,直欲颠倒众生。
  许博本就脸皮发烧,哪里还受得了这一遭调戏?心火燎原的结果,就是直勾勾的盯住女人嘴角上的残浆一口吮落。
  「啊——不行……不给亲!咯咯咯……早被坏老头儿吃过啦!咯咯……脏啦,没人要啦!咯咯咯咯……」
  莫黎左躲右闪,不依不饶的挤兑男人,怎奈在力大臂长的围捕下终究逃无可逃,没两下就被一口叼住,倾心贴面战火重燃,如胶似漆的吻在了一处。
  只是这一回许博再不满足于口腹之欲,一只大手重新摸回裙下,再探花房。
  经过这一番心猿意马女怨男痴的折腾,花浆不知又漏了多少。
  许博滑腻腻的摸了满手不算,中指轻轻一勾,便毫无阻滞的没入蜜唇。怀中的身子立马激灵灵的一阵酥颤,双腿紧紧夹住男人,上面的狼吻也被勉强挣脱。
  「坏死了!你……你特么要在这儿就把我放倒啊?」莫黎压着气喘,语出责备,可盯着男人的眸光却火辣激荡,春情溢满。
  许博从未见过她如此芳心暗度春风化雨的可人模样,只觉得即便立刻把她就地剥光,最耽误不起的也必定是承欢雨露,大战三百回合。大将军硬得几乎捅破
  裤裆,不管不顾的往她身上怼:
  「不用放倒,站着也能把你肏得嗷嗷叫!」
  莫黎的身子差点儿被嵌进了墙壁,却并未慌乱挣扎,就那样扬起红扑扑的小脸盯着男人,轻轻说了三个字,便奇迹般的安抚住了野兽般的躁动。
  「许助理……」
  第三次听到自己荒诞不经的兼职,再装疯卖傻就不合适了。只要不是真的「笨蛋」,为什么她要以这样一幅打扮出现,都能猜个大概齐。
  许博大手一松,从裙子下面抽了出来,稍稍后退半步,有样学样儿,直接把最可口的那根手指放进了嘴里。
  莫黎瞥了一眼男人贪婪而夸张的色欲嘴脸,樱唇微张却欲言又止,只低低说了句「跟我来」,就拉住他的胳膊继续上楼。
  不久之前,那座幽暗老旧的单元楼里发生的一切,对两人来说都记忆深刻。
  当时许助理是演员,莫仙姑是导演。
  后来,有人去而复返,本是打着一龙双凤的主意,怎奈事起仓促,拼着最后执着而狂热的吮吸,让他直接把精华射进了嘴里。
  那是他们最近的一次亲密接触。
  算算日子,似乎并不久远,不过个把月,可对于深埋心底的那股子奇痒和两情相悦的一个期许来说,却是那样的漫长。
  许博稍稍落后,矮了一个台阶,视线刚好透过她掠在耳后的短发,瞥见腮边大片的红潮,不仅未曾消退,反而越来越鲜妍明媚,娇艳欲滴。
  两个人的手指乱七八糟的扣在一起,哪怕一个尝试调整的小动作都紧张得好像正在把对方扭送公安机关。
  几十个台阶的沉默,并未让洪水般的欲望稍稍冷却,而是被对方的呼吸怂恿着,被自己的心跳放任着,一步一步慢慢的推高,越来越汹涌,炽热……
  「这是要去楼上找个地方么?」
  「现在,我可以好好爱你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这样装做机缘凑巧?」
  「机缘凑巧……难道不好么?」
  「我才不管好不好!只要马上能肏你,那滋味儿一定……比他妈什么都好!」
  终于,两人来到了顶楼,雾气拔起刘三无药器。
  虚空中窃窃低语蛊惑人心的妖精鬼魅一下子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紧闭的大门,朴素而厚重的门板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仓库。
  莫黎过去握住门把手,犹豫片刻,身子一转倚在了门上。
  明眸闪烁的桃花粉靥,再加上制服下不停起伏的酥胸盛乳,稍显别扭却处处都在勾引的曼妙身姿,怎么看都更像个拉着学弟图谋不轨的校花学姐了。
  「这是岳老板的私人领地?」许博尽量让每个字都念得轻快一点。
  莫黎点头,抿嘴儿一笑却无比醒目,「你们……好像不太熟。」
  「主要是岳寒那小子跟他熟不起来……」
  许博刚刚抵近她的身子,四片嘴唇就无比热络的碰在了一起,轻轻一吻,便蹭出火星:「他怎么了,居然……要你亲自下药?」
  莫黎忍俊不住,眼睛里破天荒的乍现羞色,说出的话却慢条斯理毫不客气:
  「以后要记着,你只是个助理。病人的事儿,别瞎打听。」
  许博从鼻孔里发出轻哼,「一个坏老头而已,还犯毛病了,有什么好打听的,我要的,一直都是你!」
  「那你觉得,我要的是什么?」莫黎媚眼一翻,抓起男人的巴掌贴在脸上,眸光似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什么?」
  「我要让他看看,真正意义上的做爱是什么样的!」莫黎扬了扬下巴,就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儿。
  许博只好无声的笑了,仅剩的智商必须得用来佩服自己没有立马扑上去。
  「不过,你就没必要看了……」
  说着话,莫黎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红蓝相间的丝巾,叠了两叠,蒙在了男人眼睛上,「毕竟,要泻火的是你,要治疗的——可是他!」
  「不是……」
  那丝巾柔软丝滑还带着股馨香,居然蒙得丝光不透严严实实。许博由着她系紧,嘴里却不无紧张的央求,「别啊!里面……里面不会还有别的什么人吧?」
  「嘻嘻!你倒挺会想的。」
  莫仙姑轻声笑着拥抱男人,嘴巴凑近耳畔:「告诉我,你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不是,这啥也看不见怎么表现啊?」
  许博被丰挺的胸脯依偎得心坎儿打颤,拼命抵挡许大将军的底裤几乎到了极限,下意识的搂住蜂腰梨臀,只觉得周身的血管已经濒临爆缸,却仍忍不住讨价还价:
  「再说我这拙嘴笨舌的,全靠跟你天雷地火眉目传情呢,都蒙住了,还怎么表现啊?」
  可惜,除了莫妖精风铃般的轻笑,能听到只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接着,脖子被用力搂紧:「亲爱的,抱我进去。」
  芭比Q了,这一声「亲爱的」,即便念得没那么销魂陶醉,许副总也是无法抗拒的。更何况美人在怀,情真意切?
  伸手一捞,两条长腿落入臂弯,一缕无比熟悉的腥洌钻入鼻孔。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神秘幽谷中花开情动的蜜汁甘露,被即将点燃的战火蒸发飘散,比吃进嘴里更让人晕头转向神魂荡漾。
  蒙住眼睛,确实就看不到她被干得花谢花再开的妖娆身姿了,自己看不到就罢了,居然还要被那个坏老头大饱眼福,简直奇哉怪也莫名其妙。
  可许博除了遵命,也只剩无可奈何——
  欲火燎天,哪怕一分钟,许大将军也无法再等!刚一迈步,他就感觉到了。
  那小子横叉一杠子,正卖力的抬着莫仙姑纵横T台的无敌大屁股。
  莫黎的身高将近一米八,又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衣服架子,整个人的分量全凭双臂托起,多走两步一般人都吃不消。
  好在她从来宅心仁厚体恤下情,一来两条胳膊搂住男人用力分担重量,二来腰背腿股也绷着劲儿,完全不会没骨头似的瘫软沉坠,所以,抱起来格外省力。
  更何况好事将近,闻见腥味儿的饿狼,拼了老命也不可能放过到嘴的肥肉不是?
  房间里的光线应该是很暗的,安静得有些空旷。也可能本来就特别宽敞,因为半个楼层就只有这一个门。
  在莫黎的轻声指引下,许博左拐右拐,道路虽然曲折,却毫无阻挡挂碍。
  走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流水声,似乎有人在倒茶,紧接着「哗啦」一声,茶碗已被打翻。
  怀中的身子应声一颤,听声息是在无声的发笑,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吁吁细喘。
  与之肌肤相亲的许博感应着她身体上微妙的变化,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亲爱的学姐吊在自己身上,跟她眉来眼去的却是那个坏老头儿!
  在此之前,他们是怎么互动的?
  把自己拐上来当男优,到底他妈的是谁的主意?
  岳老板虽然不太熟,可怎么看也维持着一副谦谦君子的良好形象,今儿个受妖精蛊惑不吝冒昧,自己还没开始表现,他居然打翻了茶碗……
  妈的,许博终于明白,莫学姐为什么要把他眼睛蒙上了——尴尬呀!
  遮挡了视野,听觉好像变得格外灵敏,即使声音足够轻,呼吸格外重,有人起身的动静还是传进了他的耳膜。
  「就去那边儿。」
  再次听到指令,许博无暇多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迈步,一边走,一边收敛心神,把怀中的美娇娘搂得更紧。
  管他是谁,老子是来「泻火」的!
  无奈饶是如此,仍然不无懊恼的发现,许大将军早已三心二意,不复刚才在门外时的血气昂扬。
  「肏!该不会是这脚底下的地毯太特么软了吧?」
  无名之火蹿入胸膛,许博也只能没鼻子没脸的暗自骂街。莫学姐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火气,细润的掌心拂过腮边轻轻拍了两下:
  「停……放我下来!」
  左胳膊一松劲儿,臂弯里沉甸丝滑的负担卸去,却并未如预想中滑落,而是横在了半空。许博伸手,摸到一方平台,立马恍然。
  原来自己站在了一张桌案之前,应该就是刚刚打翻茶碗的所在,只是桌面应该已经擦过,并不潮湿。
  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不辜负莫学姐的赏识与厚望,自当摒除杂念,「好好表现」。除了一张桌子,周遭尽是虚无,也不知是否藏着熊瞎子。
  学姐没有放开学弟的脖子,学弟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美人在怀的福祉,搂着腴润无骨的腰背,慢慢伏下身子,耳畔的呼吸立马起了波澜,似乎埋伏着孺子可教的褒奖。
  「我是不是……太沉了?」
  这么明显涉嫌自恋的问题,根本不值得回答,只需用行动惩罚她的妄自菲薄。
  再次吻住两瓣香唇的同时,一只重获自由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揉碎了她的矫情——
  「嗯哼……坏蛋!呜——」
  ——那个被顺便抢占的山头才是「太沉了」,一个太沉,两个更沉……凭大宝贝们自由散漫的姿态,许博轻易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文胸早已去除,却不知是怎么……何时……由谁动的手?
  是保持着传闻中的职业习惯,不愿忍受束缚,还是……许博越揉越好奇,越揉越想知道她换上这身衣服之前都干过什么。
  可惜这样的问题,不好问在大佬当面。即便私下里偷偷打听,以她素来的个性,谁也没有把握得到正面回答。
  莫学姐的尺码当然比不过许太太,甚至不及归雁姐无处可藏的伟岸,但仍然无法一手掌握,更胜在丰盈娇弹又勇攀高峰的挺拔。
  掌心里不畏强暴的手感和耳边的「嘤咛」哼唱让他的想象排除了无意义的干扰,更加有的放矢,香艳而具体,脑中甚至浮现出岳老板那张周正白净的圆脸,色欲迷茫的眼神。
  学姐就是学姐……
  那横陈的玉体,撩人的胸腰曲线,即便隔着衣服也足以惑乱纲常,除了无可救药的听凭引诱,何曾听任过他人摆布?
  就连胸下小腹间那几颗纽扣,在温热起伏的烘托中,都让人心猿意马犹豫不决。
  许学弟的觉悟无疑是明智的,心思却慢了许多。忽觉胯下一紧,早有一只小手按在了上面,不无好奇的摩挲起来。
  「它好像……没有刚才精神了,嘻嘻……」
  被一下捉住把柄,足有一万只羊驼从脑门上狂奔而过,许博也不知该骂哪个。
  好在,那位仁兄知道错了,正在重整旗鼓,以肉体可以感知的速度强硬起来:
  「可能……有点儿怕黑吧!现在不怕了……」
  「怕黑?咯咯咯……」
  莫学姐笑得奶子都在跟着打颤儿,浪声浪气的调侃:「我看它是长得黑,怕丑吧!咯咯,啊呜呜呜——」
  实在是忍无可忍,许博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不仅一下就吸住了那条有毒的小舌头,手上也不再迟疑,一路寻花问柳过关斩将,没两下,连同里面的衬衫都被扯得丢盔弃甲兵荒马乱。
  圆滚滚沉甸甸的大宝贝儿被实打实的抓变了形,拇指伙同食指偷袭上胸尖儿,勃挺的相思豆坚韧不屈,被一下接一下的反复蹂躏。
  「呜——」
  莫学姐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痛苦的反躬起腰身,语焉不详的控诉着,欢愉却明显多过幽怨。
  许博终于再次听到那热情而唯美的肉体深处压抑许久的浪声,大将军直接恢复到了满血状态。
  一边把美丽的学姐放平,一边移形换位,无比精准的叼住了另一个奶头儿,而空出来的那只手,则直接冲破裙腰,摸进了芳草萋萋的幽深谷底。
  「嗯——哼哼……坏蛋!」
  莫学姐一下多处被袭,身子几乎拧成了麻花儿,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隔着裙子按住了那只贼手,喘着不胜勾引的骚气轻呼:
  「你怎么……怎么那么轻车熟路啊?坏蛋……」
  无论咒骂还是责难,让人听了都胆颤心慌。许博虽看不见,却比谁都明白,那全都是撩拨男人欲火的伎俩。
  任凭两条腿子夹得比抗日英雄都紧,大手依然不畏泥泞,指掌发力,大开大合的犁过水草丰美的皇家禁地,哪管什么落英豆蔻,玉荚珠蕊,通通捻成了一片狼藉。
  「我不是轻车熟路,是记忆深刻而已。」
  吸溜吸溜的吃着鲜奶馒头,许学弟终于一改颓势意气风发,不忘跟学姐斗嘴:
  「都浪成这样儿了,旱了多久啊?你们家老宋有点儿暴殄天物了吧!」
  「哼哼~~嗯——哼哼……不要你管~~~!」
  莫学姐嗓子本就带着一丝沙哑,情之所至不但更添魅惑,而且让春闺寂寞欲求不满的剧情别有一番幽怨风味,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受得了。
  腰带终于被她扯开了,裤子很快滑落一半,许大将军被一只小手牢牢握住,张弛有度的套弄着。
  许博动作不停,却没有忽略旁边有人的初始设定。搭上老宋的清誉其实有七分用意是为了配合嫂子工作。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助理,这点觉悟不能没有。
  而实际上,真正让他欲火焚身的,不是那抑扬顿挫的轻吟浅唱,而是莫学姐独具魅力的深深喘息。
  自打这位女菩萨的治疗进入实操阶段,他就发现了。在她浴火情浓的极致时刻,并不会像祁婧或者阿桢姐那样被无辜宰杀般的叫唤。即便攀上极乐巅峰的刹那发出的呻吟,也是深浓而嘶哑的,那种极致的隐忍,仿佛有一根筋正在被一寸一寸的抽离身体,却透着毒药般的性感蛊惑。
  没错,这会子,她也在演。
  不是说没有全情投入故意做戏,而是对两人来说,必要的前戏在门外楼梯间里就已经功德圆满,多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再喘,她的肺活量都要不够用了。
  许博从裙子里抽出怪手,淋漓而上,把满掌的浆腻都涂抹在一只奶子上,又翘起一根手指去找学姐的嘴巴。
  「坏老头儿,还有比这更淫荡的画面么?」
  正暗自得意的期待着那张小嘴儿的配合,不料身体一下被推得后退,离开了桌边。毫无依凭的黑暗中,让人有些茫然无措。
  忽然,内裤被一把拉至膝弯,屁股被轻轻抱住的同时,许大将军缓缓滑进了一个温暖的腔体。
  「咕叽咕叽咕叽……」
  伴着拥堵鼻腔的浓重哼喘,细腻却淫靡的液响比许博意料中更加悦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着,让快感更加集中畅快的堆积爬升。
  莫仙姑的唇舌功夫已经不是头一回领教了,那是一种明显突破了某种境界的驾轻就熟,足以把人逼疯的取悦撩拨,对血肉之躯的终极考验。
  只要她愿意,早泄根本不是梦。只可惜,看不到她的眼睛……
  许博张着黏糊糊的巴掌站在当场,好几次发出不由自主的轻叹,如果不是旁边有人,他估计自己早已叫出声来。
  不对,实在……实在太舒服了!不行,这样真的会……
  许博暗叫不妙,慌忙按住莫黎肩膀,想让她悠着点儿。不想才往后一缩,小嘴吸得更凶,整个身子都朝自己扑上来。也不知是地毯太软,还是被裤子绊住,整个人忽然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诶呀!」
  莫学姐惊叫一声,想要拉他,却只捉住一只滑溜溜的大手,一扑一跌,两个人倒在了一起,相互搂抱着哈哈大笑。
  「骚货,你特么想吃了我呀?」
  许博双手捧住正趴在自己肚子上的红热小脸。莫学姐也不知是不是一番忙活过于卖力,边笑边喘,往前爬了几步,一屁股骑在了男人腿上:
  「这根东西根本就不够吃,至于你嘛!一顿又吃不了……」
  牢牢压住双腿屁股又软又沉,许博感觉到她身子轻轻摇晃,又一阵微风过脸,应该是自己脱了外套,脑中复原她脱衣的媚态,不由自主的一阵激动。
  果然未待片刻,就有一双小手来解自己的衬衫,一边解,一边摸,与此同时,两条美腿已经夹上了腰侧,一团滚烫的娇腻避无可避的压倒了面目狰狞的许大将军。
  「沃肏,这就……这就来了么?」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箭已上弦,两个人的呼吸都急剧的升温加重,根本忘了继续斗嘴,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那两个终于亲密相贴的器官上。
  「哦……」
  「哦……」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轻哼,另一个也情不自禁的跟上。
  莫学姐似乎受到鼓励,臀股愈发沉坠,狠狠的在那根鸡巴杆子上磨了两个来回,立马换回一阵咬着牙的连连哆嗦。
  许博一把捧住两瓣臀肉,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那吃人的唇口撸得湿漉漉的,也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张口就来:「嫂子……」
  「嗯?」
  这一声应答完全是下意识的,却半路拐弯儿,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疑问语气结尾,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抽在许博脸上:
  「谁特么让你叫我嫂子的?」
  许博捂着半边热辣辣的脸,却怎么也无法忍住不笑,「不叫嫂子,叫啥?亲爱的?宝贝儿?还是……肏不够的小婊子?」
  从许大将军那里传来裹满电流的消息足以证明,这个助理简直当得优秀。
  不过,许博仍旧做好了再挨一巴掌的准备。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即将进入高潮的好戏被一声咳嗽打断了。
  「小莫啊!我忽然有点儿事,得先走一步,咱们下次再约。实在对不起啊!
  你们继续,继续……」
  皮鞋厚重的脚步声顺着地板铿锵传来,越走越远。
  过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关门声,许博迫不及待的摘下头上的丝巾,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金发夺目,雪靥潮红,酥胸半裸的绝代佳人。
  洁白的衬衫松松跨跨的搭在肩臂之上,耸翘的胸尖儿一个顶着半边衣襟,一个则粉酥酥鲜嫩嫩的探头探脑。
  细密的汗珠铺满雪玉雕琢的肌肤,随着起伏的呼吸,汇聚成一颗清露,滚落深不见底的沟壑。
  而在她身后,是一间大到突破想象的房间,天花板高得像个礼堂,古雅的吊灯错落有致。前后各开了四个几乎顶到房顶的窗户,全都被窗帘遮成了一道缝,是以光线并不刺眼。
  房间里的陈设虽然并不杂乱,却着实拥挤。成排的书架,橱柜大多靠墙布置,也有不少干脆用来分隔不同的区域。
  各个区域中高桌矮凳,壁挂宽台各不相同,还有花样繁多的雕塑、乐器、钟表、书画,陈列其中。
  四下望去,除了四根柱子之外,巨大的空间里再没有结构性的遮挡。而两人所处,是房间中部靠南的一处空场,雪白的纱帘微风浮动,木质的屏风静若处子。
  许博迅速环视一圈儿,视线回到莫黎身上,见她望着自己若有所思,只微微一笑。作为一名够专业的助理,当然记性要好,不能啥都瞎问。
  莫学姐见他笑了,浓睫一颤,明眸中幻化着温柔,却神叨叨的来了一句:
  「他有事瞒着我,没说。」
  许博两下蹬飞了裤子,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吸了一口弥漫着骚味儿的空气,坏笑着问:「谁呀?」
  「那个坏老……」
  说到一半,忽然发现男人的阴影越迫越近,莫黎嫣然一笑,眸光渐深,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对不住啊!剧本儿都没弄好,就拉你来陪我演戏。」
  「我哪儿会演戏?」
  许博呲牙一笑,打量左右围着地毯摆了一圈儿长短各异的座位,借题发挥:
  「你看,观众都跑光了。再说……」
  「再说什么?」莫黎笑靥如花,瞥了眼大门方向。
  「再说,我都是即兴发挥,念的……也不全是台词。」
  在岳老板别具一格的私人空间里,跟自己的命中女神赤裸相对,复盘一场失败的心理治疗,不知为什么,许博只觉得有种荒诞不经的浪漫……
  尤其是蓦然发现,身下的妖孽眼睛里已经只剩下自己的时候。
  「哦?不是……台词,那……是什么?」
  不是莫仙子忽然变成结巴,而是狼王腰下的家伙开始不老实,正没头没脑的朝草丛中频频刺探。那不甘寂寞的水乡泽国里,早就不知养了多少王八,稍一逗弄就开始吐泡泡。
  「是刻骨铭心的……思念!」许博故意悠着劲儿,堪堪碰到花唇就往后一缩。
  「谁知……你是不是……跟谁都这么……这么口甜舌滑啊?」
  连续两次,花唇都被顶开了,可那黑心短命的坏东西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害的莫黎腰胯酸软,却忍不住往上徒劳迎凑。
  「比如——不是驾轻就熟,而是记忆深刻……」
  许博故意现身说法,同时无比精准的戳中了花蒂,把女人酸得浑身一震蔚为奇观,不禁心头大乐。
  「嗯哼——那……是臭贫……」
  莫黎惨遭偷袭自然没有好话,花径里的期待再次落空,更惹得香息颤乱汗出如浆,急不可耐的问:「还有么?」
  果不其然,男人再一次过门不入,只不过这次并未退缩,肉棍子挤开花贝贴肉研磨,让她狠狠忍了一波黄龙过境。
  猛然间一股子浪汁差点儿喷出来,那热辣爽利的酥麻比主动进攻时还要强烈。
  「还有一句……」许博忽然停下动作,做思考状:「嗯——骚货嫂子!嘿嘿……
  」
  不知怎么,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莫黎没再动手,只是不无宠溺的白了男人一眼,便歪过头去「吃吃吃」的笑个不停。
  许博白痴似的望着那一截雪颈颀长,忽然血往上涌,一口便吻了上去。
  莫黎吃不住麻痒,慌忙缩颈相就,四片嘴唇堪堪凑在一处,男人的身子已然重重压下。紧密贴合的拥抱带给两具肉身无与伦比的欢喜。
  莫黎被亲歪了脑袋,发出满足的轻哼,却越发无法忍受心坎儿深处巨大的空虚。
  铺天盖地的彷徨让她奋不顾身的张开了欲望的双腿,放纵着干涸的颤抖,乞怜的泪光击中了男人英俊的脸庞。
  终于,双腿之间的狼腰一沉,快给骚浪淹没的肉身被一只巨大的箭矢射了个对穿。
  翻滚着露珠的花朵一下被戳成了个淫荡无比的大窟窿,滚烫与酥麻无情的突入了秘境深处。在毫无阻滞的入侵时刻,所有的美丽与骄傲都只剩下不知廉耻的逢迎,浪汁翻涌的包裹。
  没有快乐的欢吟,没有忘情的赞美,许博眼中的莫黎从来不曾夸张的叫喊,饶是他烧红的铁棍一下到底,女人也没发出声音,而是檀口大张,双眸顷刻失去了焦距,猛的一下后仰,几乎要把脖子折断。
  然而,呼天抢地的激情反馈未必会比无声的承受入侵更让人惊心动魄,尤其是这一下。
  许博根本没有想到女人的骚穴穴那样紧,那样滑,那样热,那样深不见底,再加上一枪入魂的花枝乱颤,来自最紧密包裹下的微微痉挛,几乎让许大将军一遭破防。
  「这么浪?!」
  许博狠狠的抵住她暂稳军心,也想让学姐缓缓。哪成想莫黎刚一回神就神光
  涣散的投来动人心魄的渴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快……求求你!」
  呵呵,求求你?骄傲如莫仙姑,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的说过话?居然还是最见不得人的纵欲求欢!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在许博听来,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这三个字就是他妈的催命符!
  于是,深情的对视被暴风吹散,欲望的火苗被泼上了汽油,狼王矫健的腰身动了起来,从轻提缓送根根尽没,到生拉猛抽下下到底,空旷的房间里,柔软的地毯上,粗浓的喘息此起彼伏,崩碎的汗珠流光溢彩,两具美到妖异的肉体彼此交缠对撞,不顾一切的开始了最原始的厮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虽然不敢说金枪不倒御女有术,近些日子以来,许副总四方征讨连战连捷,对自己的战斗力已经越来越有信心。
  昨晚跟大小老婆奋战了半宿,足足交了三次货,干得热血沸腾酣畅淋漓,今天也没发觉有任何不适。
  可是这次明显蓄谋已久的遭遇战,许博却感觉自己就像个初涉爱河的愣小子,被一句「求求你」彻底打乱了节奏,挺着一根烈火熊熊的鸡巴,除了奋不顾身的冲刺什么都忘了。
  如果那个坏老头去而复返,将会发现学姐与学弟的疯狂交媾谜一般契合着某个韵律,在他们的脸上,除了火烧火燎的相互注视,还有中邪般的微笑,透支生命般的喘息和即将飞升极乐般的迷狂。
  在真正激情迸发的欲海沉浮中,所有的技巧和实力都变得无比可笑。
  器官的交融早已超越了意识的控制,两个赤裸的灵魂唯有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才能在快乐的能量不断爆炸时不至于惊慌失措的迷失彼此。
  濒临崩溃的警告一次又一次袭来,无比惊险,却始终无法冲垮自动堆高的堤坝。
  许博根本想不起所谓坚持到底的念头,火箭炮般爆发的力量和与生俱来的本能全部都在奋力狂奔,不顾一切的扑向极乐世界毁灭之前的最后一抹夕阳。
  时间停滞了,可身下女人的笑脸却在疯狂的撞击中一点一点红透,和着汗珠一瓣一瓣的绽放,又在被快美的震颤扭曲的瞬间,一层一层的欣然碎裂!
  最后的喷射伴随着不分彼此的痉挛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他根本不知道,只记得自己无比骄傲的完成了使命,像一条被抽空的胶皮管子,软趴趴的丢在一条梦一样美好的山谷中间。仅剩的呼吸从鼻孔里喷射着筋疲力竭却代表着天地祥和的彩虹。
  有人在笑,像浪荡的鸟儿惊动了山谷,男人也跟着笑,鸡巴一甩一甩的。
  「咋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干死我了……真好!」鸟儿竟说起人话。
  「跟几百年没挨干了似的,你舍得死……我还不想陪葬呢!」男人顺着山谷仰望,眼睛却被鸟儿的翅膀蒙住,头发像树叶一样唰啦唰啦的响,满脸都是风骚露水的味道。
  忽然乾坤倒转,阳光遮蔽了整个天空,鸟儿像归巢的女人依偎进了胸膛,疲软的鸡巴被弃置一旁:「怕死,以后不让你干了。」
  「别呀!你这种极品,死也值了!」
  「那以后,都是你的,好不好?」
  「也不……太好吧?老宋,那是不育,又不是不举。」
  「他?让他走后门儿……」
  「……」
  「……」
  「你说……那个坏老头儿,会不会也喜欢走后门儿?」
  「……你也想试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