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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2/28 03:22 / 14176 / 512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精华
玄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1:43

第八话 热烈欢迎 衣锦荣归
  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我已经能清楚感应,在王宫里的那件创世圣器,就是烽火乾坤圈无疑。
  这个感应相当清晰,不仅是我,天河雪琼也感受得到,但对照王宫的位置,我有些纳闷,烽火乾坤圈目前的所在,似乎是后花园一带。那里同样也是让我记忆深刻的所在,前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莱恩·巴菲特,就是在花园里遇刺身亡,下手的正是鬼魅夕,如今我却与鬼魅夕联手潜入王宫,这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的一部分。
  不过,真正让我感到困惑的一点,却是烽火乾坤圈的位置。为什么这件重宝会放在后花园?这又不是假山旁边的石头,随随便便找地方扔放就行,像创世圣器这等级的重宝,要嘛是由高手贴身配带,再不然就是放在宝库里,总不会黑龙会如此荒唐,接掌王宫后就立刻在后花园盖宝库吧?
  这个可能怎么想都不人,相较之下,我还宁愿相信,是那个神秘的海将军,将烽火乾坤圈贴身装配,而他此刻就正在后花园。
  虽然不排除在黑龙会之中,有爱好风雅之士,喜欢半夜赏花,但就一般情理而论,我还是感到怀疑,那家伙在这时间跑到花园里去,多半是正干着什么必须掩人耳目的见不得人事,也许是修炼邪功,也许是搞什么一男多女的乱交宴会,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天河雪琼察觉有异,低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会不会是敌人的一个圈套?他们正准备一个陷阱让我们跳。”
  我们现在的实力,说强也是强,但若与黑龙会的主战力一碰,那就是不堪一击,顶多就是合力与一个暗黑召唤兽拼死周旋,如果一次来两个,后果肯定是全军覆没,我不能不慎重考虑。
  (安全起见,现在掉头就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或许是最好的作法,可是……这样真的就安全吗?如果这真是敌人圈套,哪会留下退路给我们走?只怕我们早巳被盯着或包围了。)
  我再次用灵觉扫过周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埋伏,也没有敌人,我相信天河雪琼也是和我一样。能够瞒过第七级魔导师灵觉的东西并不多,能让鬼魅夕察觉不到的更少,天上的羽霓也没有向我传递任何危险信号,一切都显示我们目前相当安全。
  不过,我没有忘记自己对方青书说过的话,无论理性怎样判断,在脑海的某个角落,我仍相信一切可能瞬间翻盘。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天河雪琼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这个问题,我真正想回答的其实是“我也很想知道”,但身为这支队伍的领导人,我只能沉着地说:“继续前进,先探探敌人的底,不要躁进,要是有什么不妥,立刻撤退,绝不恋战……千万注意,我们可能已经被敌人监视了。”
  非常遗憾,我不是什么名将,更不是什么军神,没有出类拔萃的智慧,碰到难题,我也只能尽可能用我的头脑想办法,而我能够想出来的办法,少之又少,只能做出这种平庸的决断。
  天河雪琼没有任何异议,我并非智者,但她在指挥方面的能力,连我都不如,只能点点头,与我继续前行。
  从这里到花园的距离并不远,不管我再怎么小心,这段路仍是很快就走完了,当我即将看见花园实际景象的前一刻,心中忐忑,不晓得自己究竟会看到些什么。
  答案终于揭晓,前方的鬼魅夕向我打来信号,示意我暂缓行动,而我也看到了花园内的大致景象,只见花园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物,正是烽火乾坤圈,而桌子上方架起了一条横幅,迎风摇晃,我看得明白,上头写着大字“欢迎约翰·法雷尔大将军荣光归国”。
  (该死,果然是陷阱!)尽管这是陷附,但我仍认为敌人未必发现了我们的到来。要查觉鬼魅夕的踪迹,可没有那么简单,而我和天河雪琼也藏匿得极好,横竖等到现在,都还没听见敌人大声喊杀,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我们也不妨趁机慢慢溜走。
  曾有位前辈说过,如果有什么东西比意外更让人讨厌,那肯定就是一连串的意外。我向天河雪琼打暗号,示意退走,鬼魅夕一直在注意我们,对她不用打暗号,至于天上的羽霓,她看到我们退走,自然知道状况,她身在高空之上,说走就走,谁也拦不住,反而比我们更安全。
  哪知道,半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破风惊啸,一道几乎看不清楚的身影,如矢如箭,从几百米高空直飙下来。我最初以为是羽霓被人打了下来,稍微多看两眼,这才确认,是羽霓主动来了个高空俯冲,急速朝地面飙来。
  照这架势来看,羽霓很可能是要俯冲下击,制造机会,让我们易于脱逃,如果我们已经被敌人团团包围,走投无路,那这一下俯冲攻击倒是妙着,然而,明明我们就没有被敌人发现,正要悄悄撤离,她给我来这一下,是怕敌人找不到我们吗?这一下高空俯冲的气流尖啸之刺耳,十数里内绝对清晰可闻,敌人只要不是聋子、呆子,就绝对听得见,一时间,我整个被弄至傻眼。
  结果,就和我之前所料的差不多,羽霓这一下蠢到极点的高空俯冲,就像是拉响了给敌人听的警报,敌人瞬间就有了反应。
  敌人的反应,着实让我佩服,和我们比起来,敌人那边才真是准备周全,空中的尖啸破风声一响,我骤然感到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传向四面八方,是某种结界法阵被打开了。
  紧跟着,我眼前出现了非常可笑的画面,天河雪琼的隐身暗幂忽然失效,我和她一下子暴露出来,连潜伏在前方数十米外的鬼魅夕,都像是被破解了忍术,一下子手脚无力,从一棵树上掉了下来。
  这个结界,很显然是专门针对我们而摆设的,不仅天河雪琼、鬼魅夕的术法被破,就连正在朝这边俯冲下来的羽霓,都突然四肢麻痹,整个人在半空中像失去了意识,由俯冲变成了坠落,从天上高速摔坠下来。
  “不好!”
  羽霓摔下来的高度,看来怎么也有三、四十米,这样子一摔,不可能平安无事,我想要冲去接人,不过距离太远,怎样都来不及,我才跑出一段距离,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羽霓坠落在花园的另一头,尘土飞扬,状况不明。
  照理说,我们中了埋伏,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就是有人大喊一声“围起来”,然后敌人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出,和我们大混战。然而,这个最为合理的情形却没有出现,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伏兵都没有出现,只有远远地传来一阵悠扬乐声。
  这情形有些意外,但也证明我们没有栽到家。不管是什么埋伏,要瞒过第七级的魔导师,还有最擅长潜伏、藏匿的鬼魅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于说要埋伏大批兵力在她们附近而不被发现,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敌人只能设陷阱等着我们,却无法埋伏好大批人马,一下子杀出来。
  话虽如此,我们的情形真是恶劣透了,我之前从未见过那么厉害的封锁结界,在这结界的持续影响下,鬼魅夕一下头晕目眩,一下头疼欲裂,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挥刀作战,天河雪琼的状况没那么槽,却也脸色雪白,告诉我她的魔力受到干扰,一时间使不出强力魔法,还好前些时候做过相关训练,有自信用一些简单魔法自保,但恐怕也算不上战力了。
  我绝对不相信,这世上真有某种结界,能同时封锁忍术、风系魔法、暗系魔法这几个横跨魔法、武术的大系别,若真有这种东西,黑龙会与变态老爸不用打得那么辛苦,直接放这种结界出来,然后拿地图兵器出来扫场就行了,因此,这肯定是专门针对鬼魅夕、天河雪琼、羽霓三人排设的结界,反正对她们三人体质特性了若指掌的,黑龙会之内大有人在,这种针对性的克制结界,绝对不是做不出来。
  我因为接受了白起的训练,又新得到霸者之证,整体状况与之前有很大差别,黑龙会可能一时抓不准,搞不出针对我的克制结界,当然,这想法也很有可能只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后头早有陷阱来对付我也未可知。
  (要不要趁敌人包围上来之前,先冲出去?)我脑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但鬼魅夕状况不佳,羽霓生死不明,更还掉落在花园的另一边,天河雪琼也跑不快,只要护着她们三个,就全没可能快速冲出,至于说要护着她们三人一起杀出去,这种事就算我有第八级修为,也未必干得成。
  若是以前,我会认真考虑,把这里的人给丢下,自己一个人先跑出去,但如今,这些事我连想都不用想,已经……太多入,再不会考虑抛弃手上仅有的东西了。
  因此,我仅能先行和天河雪琼、鬼魅夕会合,羽霓因为摔得太远,现在顾不上,只能先把众人的力量集中起来,除此之外,有件事情我觉得奇怪,那阵乐声越来越接近,却听不出多少杀伐之气,不像是什么高手或军队,也不像是什么迷人心智的特异乐曲,敌人在弄什么玄虚?
  天河雪琼有着同样的困惑,问道:“那阵音乐……”
  我果断道:“不用多想,现在要快冲出去已不可能,你们尽可能多积蓄一点力量、魔力,等一下试着冲杀出去。”
  话声最后被响亮的乐曲声打断:“敌人”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之前我就一直感应到,迅速逼近我们的这群敌人,似乎没有什么高手,而这个事实更被我亲眼印证。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赫然是一支穿着华丽的宫廷乐队。阿里布达的宫廷乐队我不陌生,但却不是我眼前这些新面孔,这支乐队的成员,全部清一色是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演奏技巧听来还有些瑕疵,未臻上乘,但几十名正值青春的美少女,扭腰踏步,精神抖擞地演奏、迈步过来,光看就让人眼前一亮。
  宫廷乐队的制服,一向都是白底镶金,看上去不仅神气,更华丽无双,不过穿在这一队美少女的身上,效果又大大不同了,因为,她们上半身的白金制服,笔挺帅气,脚上的长靴也很好看,但……她们的下半身,除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蕾丝内裤,就没有任何的多余东西,一路踢着正步,昂首而来,美腿如林,整齐摆臀迈步的动作,比她们演奏的音乐更让人想大叫一声好。
  乐队两旁,是两个同样年轻貌美,却不拿乐器,改拿横幅支样的少女,她们手中的横幅,红底金字,大大地书写着“欢迎约翰·法雷尔大将军光荣凯旋”的字样,衬着阵阵飘扬的乐声,我还真有一种衣锦还乡,受到群众拥戴的感觉。
  而在这一支乐队的后头,还有另一支欢迎贵宾的仪队,紧接在乐队后头入场,照阿里布达的典礼惯例,这支仪队通常都是漂亮的女兵,美丽而不失英武,让人肃然起敬,这是冷翎兰掌大权后立下的规矩,表示在阿里布达,女子绝不可欺,但今日……
  这个惯例似乎被打破了,因为我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团队呼。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奇特的口号,听得我啧啧称奇,而且从那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在喊这口号的似乎全部都是女童,连少女都不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乐队来到我前方二十步外,自动向左方移动,露出了后头的那支仪队。如果说先前那支美少女乐队,让我眼前一亮,那么现在这支萝莉仪队,就让我和天河雪琼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这支仪队,全都是由八、九岁的小女孩所组成,童稚天真,玉雪可爱,她们排成四排,最外围的两排,手提花篮,不停地从篮里拿着花瓣往外洒,里头的两排则是载歌载舞,做着种种曼妙的舞姿。
  “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女孩们热情地喊着口号,队伍排列整齐,看得出来是花了不少时间练习,她们身上的服装,与前头那群美少女乐队一模一样,同样的白底镶金制服,只是在领口围了一条红色的领巾,同样的小白靴,然后……没有一个人穿内裤。
  这样的安排,让本来纯洁无瑕的画面,看起来非常的邪恶,天河雪琼变了脸色,怒道:“是什么人让孩子来做这种事?黑龙会真是夕毒。”
  “是、是啊,黑龙会真是太毒了,居然知道我喜欢这……呃,不对!”
  我连忙改口道:“他们知道我最痛恨这种行为,而且还是国际爱护儿童基金会的会员,所以故意摆出这阵仗来刺激我,想让我脑溢血的,幸好我还挺得住。”
  仿佛有意配合我这句话,我话才说完,对面的女童群中突然有六名快步走出,深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道:“哥哥,您回来啦!”
  齐声喊完,她们身体向前,手臂张开作拥抱太阳状,再次喊道:“您终于~~回来啦~~”坦白说,我也算得上见过大风大浪,不把什么刀山火海放眼里的人物,但看到孩子们对我来这一套,刹那间,我就像是遭受最厉害的精神攻击,脑中轰的一声,仿佛被什么大铁锤狠狠砸中,头疼欲裂,差点就口喷鲜血了。
  幸好:“敌人”在这一下心灵攻击之后,没有进一步追击,我总算是挺了过去,不然搞不好真的要口吐鲜血。
  “哈哈哈,久闻约翰·法雷尔的大名,果然是英伟无比,艳福无边,见面不如闻名,闻名不如见面啊!”
  在乐队、仪队之后,一声长笑划破夜空,一个头戴青铜鬼面具的男子,在大批护卫簇拥下,快步走出,看那个排场,就是统治萨拉的海将军,而今晚的这一切,想来也全是他的安排。
  敌人终于现身,虽然这“先礼后兵”的奇特欢迎仪式,让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但总好过大家一对上,立刻就刀剑相向,血肉横飞,只是……这个海将军有点奇怪,从他身上,我感受不到高手所特有的压迫气势,难道此人修为已反璞归真,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
  为了搜集情报,我抢先喊道:“呔!来将通名!本人不杀无名之辈。”
  “哈哈,史上最伟大的奴隶贩子亚沙度,是本人的偶像,为了继承他的不朽遗志,本人自名阿沙度。”
  阿沙度邪笑道:“阁下的大名。本人听过多时了,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别做困兽之斗,聪明一点的,主动脱掉裤子,再脱掉你身边女人的裤子,干着她们出来投降,便宜你啦!不然就叫她们干着你出来投降。”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吓一跳,我断然没想到,黑龙会的海将军会是如此卑鄙口贱之人,我差点就以为那些话是我自己说的。
  “哼!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要我投降也可以……哎呀!”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无奈女人见识短浅,搞不清楚男人的真正意思,听见我这么说,鬼魅夕、天河雪琼一起出手,重重敲了我一下脑袋,我痛叫一声,差点没法把话说下去。
  “简、简单来讲,要投降可以商量,绝不能没有好处,我们跑江湖混饭吃,面子是很重要的,你说投降就投降,那我岂不是好没面子?先给点好处,好处够了再商量。”
  “好!法雷尔将军快人快语,果然爽快,现在两条路摆在眼前给你选,只要你投降,这些小处女就随便你干,包你尝尽人间极乐滋味……”
  伸手往那群纯洁的小女孩一指,阿沙度说了诱降的条件,跟着又往那群乐队美少女一指,狞笑道:“要是你抵死不降,那你们就交给她们随便干,她们受我精心调教与训练,不分男女,保管让你们个个都成了人干,死得极惨,哈哈哈哈!”
  阿沙度哈哈大笑,姿态狂妄不可一世,虽然身上没有高手的压迫气势,但如此得意的狂笑,看来还真有几分绝世枭脸的派头,只是……他对我们所做的威胁,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还真是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哈哈哈哈~~”阿沙度太过得意,一时间大笑不停,最后还是他的一个手下,急急忙忙跑前两步,来到他身后,贴耳与他说了几句话,就见他全身剧震,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酒瓶,反手就打爆在那个幕僚的头上,张口便骂。
  “他妈的,什么叫做这种威胁没有威胁性,两边都很爽?你们这些只懂动脑出嘴的,哪懂得我们在第一线实干的辛苦?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策略,被你们说得屎也不如!有那么糟糕吗?这样不够威胁性,那想怎么样?要我找一队老太婆过来表演光屁股,这样够威胁了吗?你们这样是要对付他?还是对付我啊?我操!”
  阿沙度一面发火,一面还用力踹了那个头破血流的幕僚几脚,看来像是一个地痞流氓,多过像一个威镇八方的海将军,旁边的其他部属没人过来劝阻,或许也害怕被他这样踢吧。
  一轮发泄后,阿沙度收起满腔怒火,再次转头向我们,先干笑两声,然后好像很抱歉似的搓了搓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刚刚忘了点事,指错方向,最近上头压力很大,有违善良风俗的非合谐行为不能出现,我们总不好顶风作案,所以刚才说的要修正一下。”
  阿沙度指着正扭腰摆臀的美少女乐队,道:“只要你们投降,这些美女就给你们随便干。”
  说完又指向那群萝莉仪队,道:“如果你们不投降,你们就给她们随便干……咦?怎么听起来好像差不多啊?难道真的要找一队老太婆来脱衣服,这样才不犯忌讳?”
  如果敌我两方一碰上,立刻开始血战,那事情就简单得多,但碰上这么一个怪人,给他胡闹一番,我们这边反倒哭笑不得。当然,我们之所以没有立刻翻脸发难,不是为了听他还有什么谬论,而是想拖延时间,寻找敌人的破绽,毕竟眼前这些敌人威胁不大,只要能先设法解开结界,我们也九成把握全身而退。
  可是,听着这个阿沙度胡言乱语,我觉得他似乎不是单纯的怪人,他的一言一行,让我有种很怪的熟悉感,仿佛曾在哪里看过这人,或者说……我根本认识这个人。
  在我脑中的人名簿里,并不认识什么阿沙度,但如果是要找一个和我一样嘴巴贱、无耻又下流的人,那就有目标了。除了黑龙王本人,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还有一个人……
  “喂!”
  脑中灵光一闪,我喝道:“他妈的,巫添梁,你混得倒是风生水起啊!黑龙会大清洗洗来洗去,你居然还能越洗官越大,黑龙王是看上你哪一点,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
  身份被一语喊破,阿沙度的动作一顿,好像在迟疑什么,紧跟着,他摘下脸上的青铜鬼面具,往旁边一扔,哀叫声立起,好像砸中了什么人,而他全然不顾,只是转过头,张开双臂,如抱太阳,对我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
  “喔喔!吾友约翰,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啦~~”
  “干你娘!”
  这不是冲动的时候,不过看到那张久违的面孔在贱笑,我确实一股火气直冲上来,要不是被鬼魅夕及时拉住,我可能真的冲了出去,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吾友,你那么冲动做什么?想想当初你和我在萨拉都只是小角色,没人正眼瞧我们,那些贵族军官都当我们是垃圾,好处轮不到我们,玩女人也只能玩些贱货烂货,你可别说你从没想过将来出人头地,要好好风光一次啊!大家兄弟一场,这个梦想我替你完成,苟富贵,莫相忘,兄弟我发达了绝不会忘记你的。”
  巫添梁一挥手,指向后头的那条横幅:“欢迎法雷尔将军衣锦荣归,本来我想写元帅的,约翰,你在萨拉几时这么风光过?几时被人家这样欢迎过?这些本来都是你应得的,咱们兄弟在萨拉当家做主的时候到了。”
  “少废话!我与黑龙会不死不休,绝没有投降、言和的可能,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喂喂喂,我这么诚意相待,你也不用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吧?说起来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年轻人应该抛开过去,展望将来,反正这一切不过是你老爸和我老爸的私人恩怨,只不过他们闹得厉害,把你我扯入,再把整个大地也扯进去,撇开这些,你我之间无怨无仇,没必要见面就打啊。”
  “放屁!你我之间是无冤无仇吗?上次在东海,我们打梭哈,你耍老千被抓到,还写了欠条,那笔钱现在都还没给我,想到就有气,快还钱!还有,什么你老爸和我老爸的,你老爸他……”
  我怒气冲冲骂人,骂到这里,脑里突然意会过来,整个人差点呆掉,惊愕地转头,望向鬼魅夕:“我靠!那家伙是黑龙王的儿子啊?”
  黑龙王有多少私生子,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记得清,反正他也不会在意,倒还是鬼魅夕比较有可能知道。面对我瞪大眼睛的逼问,鬼魅夕耸了耸肩,像羞于启齿,转过头不看我,道:“编号三零七,就是他了。”
  “编号三零七?我干,你们家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对着鬼魅夕瞪眼,另一边的巫添梁还在高声喊话:“约翰,我没说错吧?上一代的事归上一代,我们这一代应该抛开过去,携手未来啊!”
  “携手你老母!我与你老爸不共戴天,和你也没有和解的可能,等一下我就宰了你,让黑龙王尝尝丧子之痛的味道!”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就太奇怪了吧?别人不知道,你哪会不晓得?你杀了我,他也不可能会痛的。再说,你看到他儿子就喊杀,却和他女儿同一阵线,你这算什么差别待遇啊?”
  “废话!你妹妹现在每天晚上被我内射,白天也一样被我无套中出,傍晚和凌晨有时候还要加口爆,这样岂不是比杀了她更好?你怎么能相提并论?”
  被我狗血淋头骂了一顿,巫添梁呆了一阵,旁边幕僚群一涌而上,在他耳旁嘀咕一阵,结果被他挥手扫开,又愣了一阵,才两手一摊,苦笑说话。
  “唔,有道理!与其要被你那样干,我们还是拼个你死我活好了,唉,谋求和平还真是困难啊……”
  不得不承认,阿巫最后的一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1:31

第七话 血肉相连 三位一体
  在重要的行动之前,跑去搞女人,耗损体力,这绝对是一件非常蠢的事,而我就是正干着这蠢事的蠢蛋。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聪明?我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不过,那绝对不是因为好色,我一直觉得,我是借着交媾这种行为,在寻找着某种感觉、某种答案,绝不是单纯的贪恋女色。
  “骗人!”
  鬼魅夕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含笑的眼神,娇媚如花,唇边沾着的一抹白渍,更是说不出的性感,为着这动人的一幕,那根被她握在手中、贴近嘴边的肉茎,再次增添了硬度。
  刚刚,我和鬼魅夕已经搞了一次,不过没有找到我要的那个感觉,为了要贯彻始终,我们决定接着干下去,在进行今晚的任务之前,把答案找到。
  躺在床上,我拿起枕头垫在后背,好让自己可以清楚看见鬼魅夕给我口交的全过程,这远比闭上眼享受更加舒服。
  肉茎的前端,淌出了许多晶亮的淫液,把肿胀的肉菇润得透亮,鬼魅夕趴下身,先用俏皮的鼻尖触碰,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肉链上的淫液,问道:“是这样吗?舒服吗?”
  我点点头,对这小可爱的俏皮表情,说不出的喜欢。而当肉菇上的淫液,随着鬼魅夕的亲舔动作,与她的口水一同被拉伸细长,沾在她的小嘴边,我心里好笑,问道:“好吃吗?”
  鬼魅夕用她的小拳头,轻轻捶了我的腿一下,然后张大小嘴,试着把肉菇全部放进嘴里。我的肉菇不算大,只是她的樱桃小口太小,最后虽然做到了,却被塞得十分难受,看肉茎在她小嘴里的鼓胀状况,我就觉得应该很呛,但鬼魅夕看不出不悦的样子,眼神仍旧笑吟吟的,全身心投入着。
  我想,对现在的鬼魅夕来说,让我得到最力的满足,就是她的心愿,而同样的,这也是我要做的。
  我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和鬼魅夕之间的交合,也早已不是征服、占有,那种阶段早就过了。如今,我与她的交欢,不只是插入与射精,而是透过彼此努力,让对方得到最大的愉悦,自己则在对方的愉悦中,获得满足……我不知道我和鬼魅夕之间,算不算有感情,不过……我们这种行为,应该算得上是真正的做爱了。
  鬼魅夕的小嘴里被塞得爆满,已经塞不下多余的东西,很多口水随着我的肉茎柱状流下,淌得我的肉囊潮湿一片,我异常兴奋,看着那有如女童般的纯洁脸蛋,正做着最淫秽的动作,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复杂。
  “鬼妹,干得很好,你做得真的很棒。”
  我的夸奖,似乎让鬼魅夕大受鼓舞,舔得更加卖力。性技本来就是忍者的必修课程,像这类的口舌侍奉,鬼魅夕只是以前没什么机会用到,因此表现得有些生疏,却绝不是没学过,当她慢慢找回了“口感”和“手感”,表现出的技巧,足以令专家汗颜。
  高水准的吹吮,让我无法再按捺不动了,腰部本能地上下挺动,这下子就让鬼魅夕受到考验。由于动作太急,肉茎捣得太深,插到了忍者少女的咽喉,结果鬼魅夕不得不吐出门中肉茎,剧烈咳嗽,好不容易遏制住想吐的感觉,又禁不住再次强烈咳嗽,我帮她捶着后背,轻轻捋着,发现鬼魅夕已咳出了泪水。
  “呃?不是吧?我其实不算很粗很长啊,黑龙会的口交教学,不是以深喉咙为目标吗?”
  我有些懊恼地说了几句,鬼魅夕不愿服输,要接着把肉茎放嘴里,继续刚才的侍奉,却被旁边伸来的一只手给抢了过去。这只手的主人,自然就只会是羽霓,我没有忘记一王二后的双飞宏愿,在溜进王宫盗窃之前,怎样都要先把这理想给完成。
  刚刚我和鬼魅夕颠鸾倒凤的时候,我让羽霓一直站在旁边看,她脸上笑嘻嘻的,与平日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让我觉得之前那几句生猛发言,可能只是单纯的“机械故障”,毕竟,机械调整得再好,偶尔也会有点小问题,更何况是血肉之躯了。
  此刻,羽霓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肉囊,另一手以缓慢的速度,前前后后套动着肉茎。从肉茎上传来的阵阵快感,让我不自觉地半闭眼睛,细细享受,羽霓不愧是受我长久调教的专用肉娃娃,在这方画旳技术虽然说不上最好,却是最恰到好处,深得我心,仿佛每一下套弄、每一下抚摸,都碰在点子上,环顾我身边诸女,除了天赋异禀的织芝,这方面恐怕要以她为第一。
  我在羽霓的侍奉下,露出极为舒爽的表情,鬼魅夕看在眼里,不甘示弱,又不好和羽霓争位置,就站了起来,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跟着捧着我的脸颊,献上双唇。不难想象,鬼魅夕嘴里有少许腥味,但我也不介意,主动撩拨她的香舌,彼此舌头搅在一起。
  嘴上正忙,下身舒爽,我一双手自然也不闲着,按在鬼魅夕圆滚滚的奶瓜上,恣意程按,享受那饱满弹手的滋味。
  羽霓轻轻抚弄着我双丸的玉手,爱抚肉菇,拇指频繁弄着肉菇的缝口,前后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
  上下两方面的夹击,终于让我忍耐不住,叫停了她们的动作,让她们一起在我面前趴跪下来,翘高屁股。
  “好啊。”
  鬼魅夕笑得很开心,半点不悦也没有:“你等一下告诉我,我们两个的屁股,哪一个比较漂亮?要说实话唷。”
  话说完,鬼魅夕就趴在床边,把屁股高高翘起,顺从的程度,和羽霓一比,我都不知道谁才是受过多年调教的美肉玩偶。不过,羽霓的反应也不差,她依言在鬼魅夕身边趴下,支撑的双腿把屁股高高托起,并尽可能舒展开来。
  我从正后方细细观察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
  鬼魅夕浑身肌肤,如羊脂玉般白晳丰润,吹弹可破,好像一件没有瑕疵的工艺品,白嫩的皮肤充满光泽,像缎子般顺滑,胸前奶瓜浑圆,雪臀双丘充满肉感,完全是丰乳肥臀的体型,最妙的却是她腰肢纤细,和豪乳、肉臀相比,已然瘦到极致,如此惊人的对比,显得异常的性感,我不禁有些怀疑,鬼魅夕是否曾和阿雪一样,作过肋骨方面的移除改造。
  羽霓又是另一个不同的情形,羽族女战士的体型,本就偏骨感纤细,要让羽霓和鬼魅夕比奶大臀肥,恐怕要把羽虹加上才够分量,但羽霓屁股虽然没那么肉呼呼、白嫩嫩,臀型却是很漂亮,从后面看,就好像是从中切开的半颗苹果,而被挤在中间的嫣红花谷,就是苹果的果核,红艳诱人,强烈勾引着我的插入。
  不仅如此,羽族的特色美腿,在这种情形下,分外成为焦点。明明都是翘着屁股,平趴在床上,羽霓的屁股硬是比鬼魅夕举得高,结实紧悄的苹果美臀,轻轻摇晃,不住诱惑我过去亲一口,而美臀底下的那双长腿,白暂笔直,和翘臀一起组成了动人心魄的曲线。
  在我炽烈的目光下,羽霓双手向后抱着屁股,两腿紧紧并在一起,把两腿之间的方寸之地挤得更加圆鼓鼓的,脸色已经潮红,闭上眼睛在颤抖着?,鬼魅夕还是很轻松地笑着,平趴在床上,奶瓜在床上压出两团惊心动魄的浑圆。
  如此美景,委实让人难以取舍,不过,我心中早有考量,当下不动声色,却一把将羽霓拉了起来。
  照我们现在的姿势,如果我要干,直接挑一个屁股捧起来干也就是了,用不着把人拉起来,羽霓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以为我的选择是鬼魅夕,却不料我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更从旁边衣物堆中翻出一件事物,无声地递给了羽霓。
  羽霓看见我递来的东西,刹那间两眼放光,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用途,但放在羽霓手里,那就有着英雄得宝剑的意义。什么东西这么特殊?其实就是一条装着假阳具的皮内裤,女同性恋搞些假凤虚凰的游戏时,非常爱用的道具。
  当初我干羽虹的时候,羽虹还是处女,霓虹两姐妹性交时,多半没用这东西,但若说羽霓对这种道具会陌生,那是打死我都不信,果然,羽霓一看见这个,犹如老饕见到美食,眼中刹那所绽放的精芒,藏也藏不住。
  拿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当然不是为了让羽霓穿上这个来干我,我朝鬼魅夕指了指,使个眼色,示意给羽霓一个扬眉吐气的复仇机会,羽霓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穿上了那条皮内裤,挺着胯间的假阳具,朝着鬼魅夕走去。
  那根假阳具,是黑色的胶质物,尺寸不是很大,不过穿在羽霓的两腿间,高高翘起,看来杀气腾腾,就像是一把妖异的凶器,距离鬼魅夕白嫩嫩的屁股越来越近。鬼魅夕何等样人?就算眼睛看不到后头,这里发生的事又怎么瞒得过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起身逃躲,不过我已抢先一步,到床边按住她双手。
  我的双手,像是给了鬼魅夕鼓励,刹那间,她睁大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眼眸与我直视,无言中向我做着询问,而我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得到了我的回答,鬼魅夕眼中不见反对或失望,反而连刚才的惊惶、不安都消失,再次露出了笑意,纵容了我的要求,像期待一个好玩的游戏,高高翘起屁股,左右摇晃。
  一瞬间,羽霓捧握起了忍者少女的肉臀,紧跟着,她胯间乌黑发亮的胶阳具,消失在鬼魅夕嫩红的花谷,结结实实地贯通进去,从我的角度来看,黑胶阳具就像是完全被雪白的屁股给吞没了。
  “呜……”
  或许是第一次和同性交欢,心理影响生理,鬼魅夕所表现出来的肉体反应,出乎我意料的激烈,她背部弓起,仰甩起头发,眼神迷蒙,说不清是痛楚或是舒爽,可是裸背上却在刹那间布满了汗珠,还有细细的鸡皮疙瘩。
  看见这些,我多少有些吃惊,本以为鬼魅夕和她姐姐交情那么好,以黑龙会的风格,两人应该也发生过同性肉体关系,哪想到她的性向如此正常,被女性用假阳具插入,居然会有排斥反应?
  (也对,是我想偏了,这世上的事情很难说,不是每对感情很好的姐妹,都一定会发生肉体关系的……)这念头在脑中闪过,我的目光投向羽霓,有别于鬼魅夕的排斥,她整个乐在其中,就像是久不知肉味的饥汉,沉浸在征服胯下女体的快感中,双手环抱住鬼魅夕的白嫩肉臀,飞快挺送腰部,还一下一下拍击着鬼魅夕的屁股,每一下大力拍击,丰满的雪白屁股就是一阵迷人肉浪摇晃。
  不可否认的一点,羽霓相貌俊俏,如果要比长相,她比我要帅得多,现在看她站在床边,抱着忍者美少女的隆臀,狂操猛干,腰部抽插得飞快,衬着底下鬼魅夕一声声压抑不下的娇嫩呻吟,这画面其实挺动人的。
  而且,同为女性,羽霓也很了解怎么撩拨起同性的情欲,一面挺腰,一面忽然两手往前一伸,捧握住鬼魅夕前后摆动的奶瓜,一手一个,让两团圆滚滚的豪乳在掌心变形,腰部则使足了劲,黑胶阳具在雪白臀缝中高速进出,两具各具妙处的青春女体,几乎合而为一!
  鬼魅夕承受着羽霓的挞伐,看起来不像是舒服,我想她只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在享受,好满足我的观赏欲望,不过,她被羽霓搞得两团雪乳猛摇,屁股像通了电似的狂摆,头发甩洒着香汗,有如雨打梨花似的娇柔画面,看在我眼里,实在是说不出的性感,所以就算心里不忍、不舍,我还是没有叫停。
  两朵名花交欢竞识,视觉上的冲击比我之前想象还强烈,特别是鬼魅夕,我没想到在这种被半强奸情况下的她,居然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我心动。不过,那也是因为奸淫者同属女性,我才能用一种纯粹欣赏的角度,享受这种娇柔之美,如果换作是另一个男人这样搞,我绝不可能保持冷静。
  与此同时,我也在观察羽霓,留意她的眼神、她的动作。无论男女,在交媾欢好时,脑里没法思考,很难藏得住东西,而这也正是我在行动之前,要特别把两个美人叫来搞一次的真正用意。
  目前来说,羽霓的表现都还很正常,所作所为,都按照我之前“输入”进去的规则来行事,我不禁有些困惑,是否自己想太多?疑心太重了?
  心头困扰,我下身却陡然一热,定睛看去,赫然是鬼魅夕一手握着我的肉茎,正要往嘴里送。她挺臀迎着羽霓的抽插,嘴里又要含下我的肉茎,名符其实是成了夹心饼干,被前后夹攻了。
  看到鬼魅夕这样努力迎合我的兴趣,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猛地站了起来,从鬼魅夕的面前离开,一转身却是来到羽霓身后。羽霓的那件皮裤,在后方底部特别有留空位,我随便将拉链一扯开,羽霓淫漉漉的炽热花谷,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我一下挺腰,肉茎就直接贯穿进去,和羽霓结合为一体。
  像这种背入式,不能说是最舒服的姿势,但绝对是欲望最能得到释放的姿势,因为这时,我们不再是人类,而是和狗、猫、马、牛……和任何动物一样,用着动物的姿势,去解决动物般的兽欲,特别是我们现在的状况,两女一男用这种奇特的禽兽姿势,真正结合一体,难分彼此。
  羽霓之前就和我干过一次,后来又在鬼魅夕身上狂插猛干,体力已现疲态,但给我这么一下插入,从背后袭击,整个人就像得到能量传输,一下子回复了体力,配合我的节奏,迎接着我的抽插,更往前把这抽插的力量,一记一记传插在鬼魅夕的体内。
  奇妙的姿势,这么一来,轮到羽霓成了被前后夹攻的饼干夹心,我推着羽霓趴下,却又让鬼魅夕回转头,凭着身体的高超柔软度,回头和羽霓热吻,而我则趁她们两个美人儿忘情舔吻的时候,伸手到她们胸前,一下揉弄圆滚滚的奶瓜,一下按捏小巧的鸽乳,在她们两对不同大小,却有着相同诱人度的美乳上留连。
  前后夹攻的效果就是明显,羽霓陷入忘我状态,兴奋得像是我胯下的白马,不停昂头高亢的嘶鸣着。
  我摒弃了花俏的姿势,仅是扶住雪白的屁股,用手不时撩拨羽霓小而紧凑的苹果美臀,像驯马一样猛烈冲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羽霓体力迅速消耗,屁股顶起的力度已经不像开始强烈,反倒是鬼魅夕,在那暴风雨般的挞伐下,看似被蹂躏得骨头都快碎开,却出奇地保住了体力,当羽霓露出疲态,鬼魅夕便开始反客为主。
  羽霓胯间的皮内裤,上头插着的那根黑胶阳具,并没有向内延伸,所以我才能在羽霓干着鬼魅夕的同时,也干着羽霓的淫肉穴。鬼魅夕的反攻,如果只是扭屁股,那毫无意义,因此她扭腰转身,忘情地和羽霓接吻,一面拉着我的手,去搓揉她的奶瓜,一面自己去抚弄羽霓的鸽乳。
  鬼魅夕的催情手法,另辟蹊径,虽然只是接吻与搓奶,却好似在羽霓身上点了一把火,瞬间烧尽理智。羽霓双眼瞪得好大,喉间一声没能出口的尖叫,被鬼魅夕的热吻及时堵住,膣道内强烈颤动,把在里头抽插的肉茎箍得好紧。
  “呃!”
  这一下出奇的紧榨,让我回想到冷翎兰的特异体质,而看鬼魅夕这一手如此厉害,将羽霓刺激成这样,瞬间大片肌肤成为绯红,活像是一只煮熟的龙虾,我也生出一股不甘示弱的心情,心念一动,我将肉茎从羽霓的颤抖膣道中抽出。
  肉体最敏感、正处于高潮中的羽霓,一下失去了膣道中的肉茎,仿佛承受着最痛楚的酷刑,扭着结实的屁股朝我靠来,追索着肉茎的慰藉。我很快满足了她,但却不是贯通前方的膣道,而是狠狠地插入后方菊蕊。
  羽霓在刹那间,整个翻了白眼,屁眼被贯通的猛烈刺激,把她体内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整个引爆,非但膣道内淫液狂涌,就连屁眼深处都剧烈痉挛,急切地榨取我的精浆。
  我很想再忍几分钟,然而,这种奇异的交合姿态,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我的肉茎,深插在羽霓的屁股里,羽霓的黑胶阳具,狂操着她身前的鬼魅夕,两女一男,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深深结合,三位一体。
  鬼魅夕、羽霓,两双大小不同的雪奶,摇晃碰撞,底下的雪臀完全重叠,羽霓每一下挺撞,鬼魅夕的白嫩屁股就是一阵肉浪晃荡,而一阵阵畅美的呻吟,不停地传入我耳里,一下癫狂,一下甜美,比什么交响乐都更悦耳好听。
  看着这幕景象,我再也不想忍耐什么,抱住羽霓的苹果美臀,如同炮弹发射,把精浆全数狂射入羽霓的肠道深处,受这滚烫的精浆浇灌,羽霓的反应更是激烈,她屁眼全力夹紧,仿佛要锁住所有的精浆,一滴也不外流,双手则掐握住鬼魅夕的两团雪乳,腰间用尽最后的力气,快速耸动,看那种急切的模样,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也想学男人一样,把那不存在的精浆喷注在鬼魅夕体内。
  如此快意的交合,在我记忆中也是相当罕有的,虽然等一下就有重要行动,这么一搞,我们三人的体力都大为消耗,颇为不利,但我却仍感觉值得,因为趁着羽霓高潮冲顶,整个神经线快被高潮烧断,意识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得到机会,作了一点保险的小动作。
  羽霓的状况有异,这点我从方青书那边得到警示,自己也略有所觉,尽管我反复检查,看不出有什么真正不妥,但前车之鉴,黑龙王给我的教训我不会忘记,我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百分百相信,留点后手作准备,总是有备无患。
  霸者之证,可以直透生物的心理深处,操作精神,下达指令,是最好的洗脑工具,不过,碰到一些有深厚心灵修炼的特殊术者,未必如此有效,他们能够透过内视,察觉并找到自己灵魂中的精神禁锢所在,设法解除。这时就要搭配一些特殊手法,才能让精神操作真正深入心灵最底处,无法察觉、无法移除。
  羽霓现在的这种极度高潮状态,本来非常危险,普通人可能因此痴呆,但因为她本来就精神异常,反而不受其害,能够真正享受极乐滋味,更让我有机可乘,当下我凝聚心神,悄悄在她后颈、后脑点了两下。
  (对不起!但希望……我不会用到这个后着,这是为你,也是为了你妹妹,我不想你妹妹将来复原的时候见不到你啊……)爽快的事情搞完,该是做正经事的时候,当我们三人满身大汗地从房里出来,光看我们的样子,就是白痴都知道我们三个干了什么好事。
  天河雪琼已经在外头等了我们好一会儿,看到我们这样出来,她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回复平常的表情,我想,她大概正在适应我们这种淫乱的作风,反正值此乱世,能力远比私德要重要许多。
  (真是傻女人一个,你以为我真的是发情公狗,不分轻重缓急,欲望一上来就想搞?我要是不拿这个当借口,你们会那么容易就松懈戒心?)心里暗叹,但表面上,刚刚搞完双飞的我,面上如沐春风,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快活。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各自闭目休息了几个小时,回复体力,等到月上中天,夜幕低垂,这才开始潜入王宫。
  一国王宫,照理说应该是戒备森严之地,但阿里布达限于国力,从以前也就没有多少高手,冷翎兰的第六级修为,在国内就足以横着走路,能与她比肩的根本没几个,难怪当初变态老爸闯王宫,奸淫皇后,次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用打一声。
  我们四人联手,足可横扫阿里布达,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碰到大批高手包围,反倒是各种看不见的魔法警戒装置、结界,这些让我心存忌惮,不敢大意。幸好,当初我负责萨拉的保安工作,在善尽职守的同时,也偷偷留下后路,方便自己以后有路可走,如今果然用得上,证实我高瞻远瞩,所料无差。
  天河雪琼听着我一路吹嘘,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应该说是你包藏祸心,早有反意才对。”
  “你这么想是你的自由,我很宽大,不介意你怎么想。”
  我随口回答,小心翼翼地前进,很快就穿过了大礼堂,这是用来接待外宾,举行大宴会的地方,对我有着非比寻常的深刻意义,当初,也就是在这里,我与菲妮克丝共舞,那时的分分秒秒,如今都是让我慨叹不已的深刻回忆。
  旁边的天河雪琼,动作突然一顿,遥遥看着大礼堂,跟着,她转过头来,我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奇特,凝神一想,随即恍然,在那座大礼堂中,同样有着属于我与她的回忆,那年……她和冷翻兰合伙设计,让我在那座大礼堂中出丑,当众露屌,差点就被冠上“溜鸟侠”的污名,堪称奇耻大辱。
  我已经忘记,当时我有没有发誓,将来总有一天要干到这两个女人做报复?不过,世事变化无常,那时我肯定想不到,真的有一天能把这两个女人都干了,果然做人不能没有梦想啊!
  天河雪琼向我比了个手势,眼神中有一抹羞怯,看来很像是在向我致歉。老实说,比起能够干到她,让她向我道歉这种事,还更让我难以想象。
  我们很快地前进,靠着我当初留下的防守漏洞,一一穿过各个岗哨。武功高自然有武功高的好处,在这里巡逻的卫兵,个个呼吸粗重,几十步外我就察觉他们的存在,轻易就能避开,即使偶尔有些意外状况,鬼魅夕在前开路,什么都先由她处理,彻底排除所有的潜在危机。
  天河雪琼与我在后头紧跟着,这其实有点难度,鬼魅夕潜踪的技术太好,跟在后头的我们,几乎找不到她的位置,我甚至不太肯定她是否真的在前头。相比之下,羽霓在数百米高空,这个我就能清楚感觉到,除此之外,创世圣器之间的感应,也在不住呼唤着我。
  一切照计划妥善进行,但为何……我心中那抹不妥的感觉,越来越强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1:20

第六话 虚张声势 玉石俱焚
  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是用什么方法对拼了一记?这点目前还是最高机密,可能真的没有人知道,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隐瞒,反正我手上这份买来的战报,只字未提,我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不过,这一记对拼所造成的后果,倒是写得很明白:空间破裂。
  乍听之下,有些难以理解,但在一些已成为传说的大战役中,这种场面确实也有记录可查,一些绝顶猛人使用禁忌招数,威力太大,冲击所至,连空间都被打破。伊斯塔巴格达之战,法米特现身显灵,就曾经以绝世威能,扭曲时空,连黑巫天女都能透过诸多布置,打破空间界线,让冥府与人间重叠。
  破坏空间,这种事听来匪夷所思,却不是绝无仅有。只不过,这次破坏实在厉害了点,不但裂口奇大,数目还很多,有些裂口还好像打通了往其他世界的通道,跑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怪异生物。
  要是跑出来的那些异界生物,都是温驯可爱、人畜无害的新物种,那两大势力的这一战,倒说得上是造福世人,以喜剧收场,无奈,这世上从来都是祸不单行,来自异界的新物种,非但与温驯无害扯不上关系,根本全都是超级嗜血生物……或者说,妖物。
  有道是,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不合法入境的水货,果然没有辜负大家对舶来品的期待,在战场上表现得异常凶狠,甫一登场,就把黑龙会、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两边所放出的改造生物,啃食得只剩一副空骨架,近乎无可满足的贪婪食欲,任谁看了都会心惊。
  这些异界妖物的战力之强,着实令人咋舌,抢去了战场上主角的光芒,但却还不是最吓人的东西。空间裂缝这种东西,牵涉到次元概念,所以每次有裂缝出现,首先穿越缝隙而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太强大的生物,真正的高次元灵体生命在发现裂缝出现后,往往还要经过很多转折,或是扩大裂缝,或是缩小自身,这才能够穿越而来。
  根据远方观战人群的说法,在混战之中,有几处空间裂缝,发生了相当强大的时空震,裂口处一度剧烈扭曲,如果换一个白话点的说法,那就像是有一只或几只大脚,正愤怒地力踹着太过窄小的门,试图把这门踹裂、踹开,方便钻穿进来……说来真是遗憾,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脾气与礼貌都不怎么样,而且……“踹门”的现象不仅仅发生于一处!
  照时空震的强度来换算,试图穿门进来的,恐怕都是那些时空里魔神的级数,不是普通的低次元生命体。如果让这些带有恶意的主神级灵体穿越而来,会在这个世界掀起什么样的灾害?没有任何人可以预料。
  一场战争可以打得如此毁天灭地,胜负未分就已有这么浓的世界末日气氛,黑龙王与变态老爸这两个罪魁祸首,足以自豪了,这非但空前,只怕也是绝后,因为这种战争只要多来两次,这个世界想不完蛋都不行了。
  问题是……战争打到这种程度,两个全无节制可言的战争疯子,有没有稍微被吓到,因而停手呢?
  当然没有!
  那些世界末日的破灭危机,那些没人性的杀戮,虽然发生在他们身边,但他们却像完全没看到一样,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对手,命令手下战斗,大有不打到世界尽头就不罢手的味道。
  这两个疯子如此坚决,却为何这场战争只打了三天?而且在第三天的时候,双方胜负未分地喊了停战,各自休兵?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只不过,当我看到战报中的答案,刹时手指一松,战报掉落地上……
  通往异界的大门,在完全失去控制的情形下打开,又无法关上,这样会发生什么事呢?不请自来的客人,当然是最伤脑筋的,但除了妖兽之外,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远比肉眼看得见的要更棘手。
  高次元存在的魔神,是肉眼难见的,由于次元限制,祂们一时间还过不来,可喜可贺,不过,肉眼所难见的,不仅是神魔,还有病毒和细菌。
  对,就是来自异世界的病毒和细菌。这些东西无形无影,却散播得极快,在战场上战斗的人与兽,通通躲不过,结果,时空裂缝出现不足一小时,两大阵营的兵将与魔兽纷纷倒地,无力再战。
  假如黑龙王与变态老爸肯负起领导人的责任,在这时候挺身出来单挑,双双战个同归于尽,这一战可以到此结束,整个世界也能喘一口气,休养生息,试着摆平其他的后患,无奈,黑龙王没有单挑的兴致,变态老爸……他可能根本没有到场,只是叫手下出来死。这两大罪魁祸首不肯出来,战争不能真正结束,只好各自休兵,改天找时间再来战。
  战争,暂时是停歇了,但因为这一仗所生出的超级麻烦,却才刚刚开始。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完全没有清理战场的概念,也不负责善后,那些来自异界的妖兽,很快离开现场,朝着四面八方散去,总算慈航静殿反应够快,在战争打到第二天时就察觉不对,火速调集人手作准备,这时便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设下超大范围结界,想把伤害减到最低。
  那些正试图扩大时空缝隙的高次元生命体,被封挡阻住了,异世界的妖兽,大部分也被封锁在结界内,只有少部分不及或无法封锁,跑到外头去……这个所谓的“少部分”……数以万计!
  当天就已经有牺牲者出现,虽说战场刻意避开了人口稠密地带,在偏远地区进行,不过还是有十几个村子当天灭村,村子内无分男女老幼,连饲养的鸡鸭猫狗都给吃个干净,仅余成堆枯骨。
  慈航静殿是正义组织,不是救世主,能力也有其界限,光是封锁住那处战场,已经令他们耗竭全力,没有能力再顾到外头的东西了,为此,心禅大师号召大地诸国,希望诸国提供人道援助,共抗劫难,尤其希望伊斯塔响应。
  之前,黑龙会肆虐大地,不知道有多少人伸长脖子期盼,希望变态老爸能出兵抵抗黑龙会,但在这一仗过后,我想人们最希望的,恐怕就是挖个最大的洞,把这两个王八蛋给一起埋了。
  “救世?救个屁啊,再让这两个家伙打上几次,这个世界就毁灭定了!”
  我摇头道:“世界虽然大,却也不够这两个家伙折腾的。”
  在各种神话故事中,时不时可以听见,两个主神级的神魔打架,打到世界快毁灭,现在,这两个家伙也可以享有同等待遇了……
  天河雪琼道:“战争打到这种程度,明显失控了,我不太理解黑龙王的作法,他花那么大的力气征战大地,无非就是想要统治大地,那打成这样,最后什么也剩不下来,就是赢了也没得统治,意义何在呢?”
  我与鬼魅夕闻言都不做声,一起斜眼看着天河雪琼,她恍若未觉,自顾自地说道:“源堂·法雷尔确实是非凡将才,换作是其他人统军,就算手上有那么强的力量,也不会有那么强的决心与黑龙会周旋到底,早就在挫折感下认输了。你确实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想得开一点,我姑且把这当成是天河雪琼对我的示好,不过,看她说得那么认真,一点反讽的意思都没有,我着实哀叹,不解慈航静殿是怎么教导弟子,才能教出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不过,有一点是我疏忽了,截至目前为止,在一般人的眼中,不管黑龙王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李华梅,他们都认为黑龙王发动侵略战的用意,是为了一统天下,成王称霸。毕竟,如果不是想统一世界,有谁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掀起战争,征伐不休呢?
  我们这些真正接触过黑龙王的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龙王别说没有野心,他甚至连权力欲望都少得可怜。根本不能算人类的他,其思维模式与人类完全不同,也对人类的那一套不感兴趣,勉强要说的话,倒是他与我家那个变态老爸有些相似,对什么也不在乎、对什么也不在意……如果要用野心家的角度去推测他会有何想法,结论肯定会与事实差得很远。
  鬼魅夕推了推我,示意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我两手一摊,很干脆地表示无能为力。
  “拜托,我能做得了什么?那两个怪物干着怪物的事,我一个弱小的人类能去干什么?去阻止?别说笑了,我们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我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试着扯扯敌人后腿,如果敌人因此仆街,那我们也就算成功了。”
  赶路多日,我们早已进入阿里布达王国境内。此时的阿里布达王国,和旧日相比,其实差别不是很大,因为黑龙会每打下一个地方,就发表声明,誓言澄清吏治,杜绝贪污腐败,凡是盗窃、杀人、抢劫,一律是死刑,所以除了税收得重了些,每天被拉出去砍头的人多了点,其他方面没有太大改变,至少没有出现什么战火所造成的严重破坏。
  然而,来自异空间的那些妖异生物,直接在阿里布达王国境内肆虐,所造成的破坏就远比战争厉害,听说受灾最重的西北方地区,死伤惨重,大批人群争相逃难,完全是一副地狱景象,生怕跑慢一步,就给妖物连皮带肉啃个干净。
  这些情形,我们只是耳闻,但相信实际情形也就是这样,幸好我们距离西北方尚远,又是往东南方走,暂时不用烦恼这些问题。两天之后,我们来到萨拉,本来我没有打算回到此地,只想绕过它直奔东海,可是一个突发意外,让我改了行程。
  当初打下萨拉城,据说是李华梅亲自统兵,不过没发生什么激烈战斗,因为冷翎兰不在,身为一国之君的冷弃基,率领国内重臣出逃,让黑龙军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打下了萨拉城。
  “可恶!既然是国王,就应该率领军民守城,誓死奋战,怎么能扔下国民出逃?这等失德之主,将来必是亡国君。”
  天河雪琼的批评极为犀利,而这也是国内舆论的主旋律,不晓得有多少人都指着冷弃基的后背痛骂。只是,在这同时,也有个小插曲值得一提,那就是当我们来到萨拉后,赫然发现,萨拉市民对于国王扔下首都出逃一事,并没有多少怨恨,相反的,很多人还暗自窃喜。
  “国王陛下无能又不是最近一两天的事,难道能指望他突然一鸣惊人吗?如果让这么一个无能的人当统帅,在萨拉誓死抵抗,战到最后一兵一卒,那萨拉一定会被敌人杀得鸡犬不留,还不如早点投降,死的人可以少一点。”
  这样的论调,虽然不见于主流媒体,可是我们在萨拉的饭馆用餐时,屡屡可以听见隔壁客人这么说着,我听完只笑了笑,天河雪琼却相当讶异,只不过,现在的她也比以前见识多了许多,惊讶过后,淡淡说一句“原来也有这种想法”,没有其他太过激烈的反应。
  我笑道:“大千世界,什么样的想法都有,主政者有主政者的大义,庶民有庶民的道理,当环境逼到极限,为了求生,生命总会自己找出路。”
  天河雪琼皱眉道:“照你这样说,贵国国君岂不是一个难得的贤王?为了不让百姓受刀兵战祸之苦,主动开城投降,自己逃跑?”
  “哈哈哈,要这样说也行,不过这就是给他脸上贴金了,如果他是有意识地这么做,当然担得起你这评价,可是……我想他跑路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单纯逃命而已。”
  我和天河雪琼闲聊着,同时也注意四周动向。黑龙会虽然势大,兵锋所向无敌,可是随着领土的急速扩张,人力调度上也显得吃力,大军在前方恶战,后头留守各驻地的人力自然吃紧,至少我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太多穿着黑龙会服色的士兵。
  负责维持市内治安的,仍是原本的阿里布达士兵与官差,连制服都没改,只不过在帽上、肩上多戴了一个黑龙徽章,脸上多了几分莫可奈何,除此之外,一切照旧,很多士兵我甚至都还觉得眼熟。
  黑龙王的目标,始终是对付变态老爸,所以当变态老爸有了动作,他便将主要精力都用在那上头,连李华梅和暗黑召唤兽都调走,也因此,我们这一路上压力减轻很多,大有余裕边走边修行,要不然,我原本估计,最多撑上七天,就会被暗黑召唤兽或李华梅给追上。
  李华梅不在,一切就简单得多,我们这边四个人合力,黑龙会之中无人能敌,只要不落入陷阱,或是碰上人海战术,在萨拉应该可以横着走路。
  之所以进入萨拉,是因为我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李华梅走后,萨拉由一名黑龙会高层驻守,这人是新的七大海将军之一,据说本领相当高强,见过他出手的人无一生还,这家伙为了保持神秘,在人前都带着一个青铜鬼面具,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
  黑龙会如今的组成分子复杂,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海将军,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黑龙会一直伏藏的高手?生化人?或是从异大陆雇来的超级佣兵?只是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家伙的身上……有创世圣器。
  七圣器中的圣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在黑龙会的手里,这是早就知道的事,那天我们接近萨拉时,霸者之证隐约有所感应,我就知道萨拉城中有一件创世圣器,只是不晓得究竟是哪一件。
  回收创世七圣器,本来就是我们的目标,去东海也正是为此,路上既然碰到了机会,当然就看看有没有办法顺手把东西给弄走。要实现这个目标,首要关键当然是知己知彼,我对这个神秘的海将军一无所知,想多了解一点就只能问鬼魅夕了。
  “唔……人家……也不知道的说。”
  鬼魅夕侧着头,表示不知道,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古怪,我怀疑她虽然不能肯定,却在猜测什么。我要她告诉我在想些什么,她却摇头不说,这也是我最束手无策的事。
  尽管鬼魅夕平常一副傻呼呼的样子,但再怎么说,她黑龙忍军首领的头衔也不白挂,碰上她不愿意说的事,哪怕敲掉她牙齿,她也是不会说的。
  茫无头绪,我只好在没有情报的状况下,拟定战术。我此刻所在的茶馆,距离王宫尚有数里之遥,但创世圣器间的感应,已让我能肯定另一件创世圣器就在王宫里,如果让我进入王宫,一定能清楚感应到确切位置。
  我以前干过萨拉的安全主任,对全萨拉与王宫的地理了若指掌,轻易就能把王宫的地图画出来,潜入进去不是问题,其他对手可以无视,唯一所虑者,就只有那个不知名的海将军。
  天河雪琼道:“那人好像很厉害,凡是与他交过手的,据说无一生还,搞不好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我们完全不知人家底细,就这么杀过去,不会太冒险吗?”
  “只有你才会被这种宣传词给唬住啦。和他交过手的如果无一生还,那不就是说,根本没有活人能说出和他的交手经过了?既然没有活的证人,那怎么吹牛还不是都随便他?他高兴把自己说成天下无敌都可以,反正是唬人。你想想,真正的高手,会这样宣传自己吗?如果人人都说他胆小如鼠,本事低微,全靠拍马屁和奉承,有今天,那我反而会怕了。”
  我笑道:“黑龙王绝不是那种可以用拍马屁、奉承就搞定的人,能得他重用之人,不可能是无能之辈,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是偷偷潜入去偷东西,不是去和人决斗,原则上不会有硬拼的情形,敌人再厉害也与我们无关。”
  单是这样说,不足以让天河雪琼信服,我索性说明了自己的计划。鬼魅夕蹑踪敛息之术,天下无双,由我提供王宫的地图,她率先潜入,我们跟随其后,羽霓则在千米高空把风,三更半夜,谁也不会发现,这方法虽非万全,却也堪称十拿九稳了。
  天河雪琼仍有顾虑,认为飞檐走壁,非我所长,她更只是个毫无身手可言的魔法师,要学人家玩潜入盗窃,哪有本钱?
  “如果是之前,我也不好说,但你经过那些训练后,今非昔比,用风系、暗系魔法来施放一张隐身网,应该不是问题吧?效果虽说没有水系好,但在黑漆漆的夜里也将就能用了。”
  天河雪琼本想隐瞒自己的新能力,却被我一语道破,面露微笑,颇有得色,连那傲人的高耸胸部都更挺了几分。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倒也简单,只要能投其所好,给足好处,就是杀父仇人都可以化敌为友,之所以做不到,要嘛是好处给得不够多,要嘛是给错方向,好比天河雪琼,她不爱钱,不爱权,也不爱帅哥,可是只要能指引方向,让她有效提升实力,在她眼中就有分量。
  我们简单商量,议定完今晚潜入的具体策略,便准备离开,这时伪装成青年军官的羽霓恰好从外头回来。
  萨拉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姑且不算认识我的,单单说想把我砍成肉酱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如果我大摇大摆地进城,早就给人分尸了,想要不惹事,化妆改扮是必须的,连羽霓都伪装成一个青年军官。天河雪琼本来也想比照办理,无奈她胸部特征太过明显,要扮成男人实在勉强,只得放弃,随便找了身粗布衣衫换上就是了。
  羽霓和鬼魅夕入城后就被我派出去打探情报,我怕被人认出,不敢乱跑,打探情报的工作只有委托给她们。羽霓倒也不辜负我的期望,这么快就把情报带回来,首先第一个告诉我的,就是我家的最新情况。
  黑龙军攻下萨拉,黑龙王与我老爸仇深似海,没理由会放着法雷尔爵府不处理,我很好奇,不知道黑龙军会否已将我家铲成平地,改建成坟场或茅厕了?
  “你猜得很准,法雷尔爵府确实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羽霓带来的消息,对我不算噩耗,天河雪琼露出讶异眼神,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听到自己家给人铲平,我的嘴角还能微微上扬?
  黑龙军入城的当天,就立刻团团包围了法雷尔爵府,他们甚至把王宫和其他军政要点扔下不管,第一个就先处理我家,针对意味十足,连李华梅都亲自压阵,摆明了要来血洗爵府。
  说实在话,这么做实在很无聊,以黑龙王对变态老爸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即使摧毁爵府、杀光里头所有的人,变态老爸也是不痛不痒,别说不能打击变态老爸,连我都打击不到,真是蠢得很。
  不过呢,做了有没有效,是效果问题,但做不做却是态度问题,站在黑龙王的角度,就算毁了敌人老巢,没法起到什么效果,总没理由放着这么一件碍眼东西在自己眼皮底下?所以,这一幕就上演了,在黑龙军的强势压境下,一声巨响过后,法雷尔爵府被炸上了天,本来颇有特色的建筑物,化作巨爆后的断垣残壁,衬托着周遭一大群黑龙军的碎尸,真是惨到不行。
  只是,这场巨爆并非黑龙军所为,黑龙军所扮演的角色,完全是悲惨的受害者,他们虽然包围了爵府,却来不及采取动作,几乎是李华梅刚刚一到,爵府就从内部往外炸开,占地千余平方米的爵府被烈焰风暴吞噬,而包围在外头的黑龙会士兵首当其冲,在强烈的爆炸下粉身碎骨。
  造成这爆炸的究竟是火药?或是能量结晶?这个没人说得准,不过能够一举把爵府炸成平地,如此强大的爆炸威力,绝不是仓促间所能准备好,肯定是筹备许久,就等着此时此刻。至于引发这场爆炸的人,不用想,当然就是我们家的那些老佣人,他们个个都是昔日江湖上的狠角色,杀人不眨眼,炮制这么一场爆炸,轻而易举,如此有往有来,兼之让敌人印象深刻,正是他们的风格。
  两军相争,死伤难免,但考虑到我家这几位年长“忠仆”的品行,我估计他们也不至于无聊到弄好炸药后,还待在爵府里与屋同亡这么忠烈,肯定是黑龙军刚进城,还没有包围完毕,就已经跑光了。值得一提的是……这场剧烈爆炸在重创黑龙军的同时,还把爵府前后左右,几十处民宅牵连在内,如此强烈的爆炸,理所当然,几百号人无一生还。
  听见这个消息,我沉吟不语,脸色当然也不好看,手指在桌面上频频画圈,天河雪琼叹息一声,道:“牵连的无辜太多了,里头有很多都是你从小到大的邻居与朋友吧?也难怪你会伤心了……”
  “哪可能啊!以他的个性,哪可能会敦亲睦邻,和左邻右舍关系良好?那几十户人家,九成九都没有少给他白眼看,他怎么会为了这些人而伤心?”
  一直以来都显得沉默的羽霓,语出惊人:“但既然有几百号人,说不定里头就有哪几家的姑娘,曾经被他强奸、迷奸过,甚至弄大过肚子也不一定,他一定是觉得很可惜,以后功成名就,衣锦荣归,没机会再干人家几次了。”
  “啪”的一声,我拍碎了桌子,看似震怒,心中却说不出地惊异,怎么我的心事被羽霓摸得一清二楚?还没等我开口,羽霓就抢先说:“鬼魅夕要我告诉你,关于新任海将军,已经有点眉目了,据说这人胆小如鼠,本事低微,每次打仗都躲在后头,全是靠拍马屁和奉承才有今天地位,什么所向无敌都是吹的,你们可以安心了。”
  “匡”的一声,这次却是天河雪琼失手砸了杯子,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望向我。
  真奇怪,为何我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1:04

第五话 邪无第一 举世皆黑
  一掌击出,掌缘处的空气遭到压缩,撕裂大气,弹射出去,形成了空压震爆,轰击在正前方的树木上,茶杯口粗的树干立刻折断,我看着树干的断口,暗自摇头。
  (威力不俗,可是……似乎不是我要的效果。)新组成的小队中,那三个女的都是白天进行修炼,相互混战,战到彼此分出胜负,或是体力耗竭,然后各自分开,把实战中所领悟的东西,独自进行钻研。我有时候会跟在旁边,以教练的身份一一指点,但大多时候我会借口睡觉,偷偷跑到一旁,寻找我自己的感悟。
  白起传授给我的东西,那些仍未被参透、埋藏在我体内的部分,要领悟并不容易,如果有个方向可循,还好一点,偏偏什么线索也没有,要不是和阿里巴巴联手战李华梅时,意外有了发现,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体内深处还埋了宝。
  这些天来,我不断尝试各种武技,拳、掌、指、肘、腿自然不用说,如果不是因为手边工具不够,我差点把十八般武器都拿来耍一遍。在我的努力下,确实有所收获,隐隐约约,当我在挥掌的时候,有一种很朦胧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藏在这挥掌的动作中,却如浓雾笼罩,无法清楚掌握。
  (啧!老白这家伙就是爱偷藏东西,藏来藏去,现在连我自己也找不出来,到底是掌还是掌刀?如果能有个更明确点的线索,我才好找啊!现在这样,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分别?)感觉这种东西非常虚无缥缈,和一步一脚印的苦练不同,就算练得再猛,也可能越练越迷糊,所以当我练了一段时间,心头烦躁,就决定暂停,去外头看看她们的修炼状况。
  外头的战况,比我预想得还要激烈,天河雪琼迎战鬼魅夕、羽霓,完全处于挨打旳状况,但虽是挨打,却守得极稳,鬼魅夕和羽霓一再抢攻,却无法有效突破她的防御,将她打倒。
  和最初开始训练的时候相比,天河雪琼防御的手段多了许多,除了暗之慕,她还用了很多暗系的小法术来辅助,对风系魔法的运用也更趋纯熟。
  低等法术消耗魔力极少,一旦练熟了,一次可以发动多个,这是极大的好处,当羽霓攻向天河雪琼,天河雪琼手腕一翻,先是三道鬼火飘出,看似很无力地袭向敌人,羽霓理也不理,根本就不出手攻击,光是靠高速俯冲的风压,就把鬼火破去。
  但鬼火之后,还有黑雾,这片黑雾不是什么高等的黑暗法术,不会腐蚀血肉,也不能吸取生者的精气,只是浓得化不开,任谁闯进去都会迷乱方向。虽然这也挡不住羽霓,不过当她突破黑雾,又破坏两张叠加的暗幕,能够直接攻击到天河雪琼时,已经比正常的速度要慢了五秒,这时,虽然她一出掌就能打在天河雪琼的脸上,却已无法出手。
  不出手,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天河雪琼从昨日开始,就学会施放一种小法术“操影”,能在短暂的数秒内,把自己与脚下的影子短暂互换,表面上看来像真人,却只是立体虚影,真身则藏于影内。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术士,顶多就是引敌人打空一记,意义不大,可是像天河雪琼这样的魔导师,却能在虚影之内另行伏藏咒法,敌人的一击打中虚影,可能被吸蚀精气,可能被火焚,或是引发连锁爆炸,后果难料,而隐藏在虚影之内的真身趁隙反攻,绝对能让敌人吃大亏,昨日天河雪琼首次施展,就摆了羽霓一道,弄得她够呛。
  吃过暗亏,羽霓现在对上天河雪琼,自然疑心重重,不敢轻易动手,如此一来,速度上的优势被扯平,本来在速度、体力上处于劣势的天河雪琼,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得以撑得更久,现在,要秒杀天河雪琼已经不可能,她怎样都能支撑到一分钟以上了。
  战斗结束后,鬼魅夕和羽霓进行对练,天河雪琼却朝我走来,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
  “我要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透过运用这些低阶的暗系魔法,我对黑暗元素的感应、发动速度都大幅提升,即使是以后运用高阶法咒,这些进步都会看得出效果,能够真正发挥出我的应有力量。”
  在这个世界,实力代表一切,天河雪琼之所以对我改观,并不完全是因为方青书、心禅大师的圆谎,很大一个层面上,是因为我真正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帮助她提升实力,这大大提升了我在她心中的分量。
  “不用客气。”
  我故作淡然,道:“其实,这并不是真正训练魔法师的方法,如果照这方式训练下去,最终出来的不是魔法师,而是魔法战士。”
  “魔法战士?你是说,魔剑手、魔弓手那一类的?”
  天河雪琼奇道:“那一类的战士,与纯粹魔法师之间的差别,是差在魔武双修吧?这么说,接下来我要开始习武了?”
  “不,魔武双修只是表面,这两者之间还存在一个本质上的差异,只不过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我所说的这些话,并非我本人的独创言论,若不是白起曾经对我说过,我也想不到这么深的地方。
  白起对我说,魔法师在一般人的印象里,除了会操控威力强大的魔法,能呼风唤雨外,通常都还代表着博学、睿智、见多识广。事实上,越是强大的魔法师,就是越成功的学者,他们废寝忘食,几乎把一生的时间与心血,都用在钻研至高的魔法学理上。
  “我懂啦,这就像武者一样,那些能成为最强者的武者,个个也都是练功狂,所以,一法通,万法通,魔法与武学在这上头都是一样的啦。”
  “完全不一样。你就是因为不求甚解,把所有东西都看成一样,才会学到今天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白起对我的指正,一向是很不留情的,他向我指出,魔法的道理和魔法战的道理,完全是两码子事,尽管在许多地方有重叠,方向仍旧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学者要怎么研究学理都无所谓,但要把知识应用在战斗上,那就是另一回事。如果要上阵战斗,战士有战士的道理,不先把这点弄懂的话,再强的魔法师上阵,都要靠别人守护,很多强大法师在战场上沦为炮台,被人欺近身边就死路一条,都是因为这样,这些道理显而易见,我不理解你们为何没有注意到?”
  白起说过这样的话,事实上,我们不是没有注意到,大地上每个魔法师都注意到这一点,只不过,正如白起所点出的那样,魔法师在本质上就是学者,讲究智慧、从容,要一个魔法师喘气流汗与敌人苦战,这简直就是身为魔法师的耻辱,所以,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会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思考。
  我让天河雪琼进行训练,也不敢一开始就挑明这些,就是不想她有先入为主的排斥,只有透过训练,让她自己体验到好处,届时我不用催促,她就会自己这么练下去。
  (这样想来,当年老白搞不好还想把我训练成魔法战士,只是还没来得及加强我魔法方面的训练……嘿,我现在这样子,不晓得距离他理想中的状态差多远?)
  修炼有了进步,却没人可以分享成功滋味,确实不好受,所以天河雪琼和我说起她最近修炼的心得,一开始还比较能克制,可是越说越是兴奋,口口声声,都是说她之前在雪峰上修行多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把魔力练上第七层,却从不曾有过这么畅快的体悟,以前很多难解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
  看天河雪琼说得开心,我也着实欣慰,只不过此时两人并肩坐着,靠得很近,一下不留神,就从她微敞开的领口看了进去,只见肌肤雪嫩,滑如凝脂,两团圆滚滚的硕乳,像是熟透的瓜果一样挂在胸口,等着识货的人去摘采。
  诱人的景象,让人心动,而天河雪琼激烈战斗过后,浑身香汗淋漓,我坐得离她太近,嗅着她身上的阵阵体香,看着又圆又大的H奶,一阵阵的心猿意马,只是强作镇定,不想让她有所误会。
  天河雪琼似乎没察觉我带着欲火的视线,自顾自地说道:“真奇怪,为什么师父从来都没教过我这些?而你却教得比她更好,难道……这是因为师父不懂得暗系魔法?”
  “不,其实我教你的这些原理,不仅限于暗系魔法,六大系魔法全都通用的,它只是一种训练你战斗思维的方式,与什么魔法系统无关。”
  我诡异一笑,道:“而且,别逗了,我不过是一个后生小辈,怎么敢与前辈比肩?要比起暗系魔法方面的知识,神尼远胜于我,我何德何能敢与他比较?”
  心灯居士的身份暴露后,心剑神尼的真面目也为众人所知,不过,因为慈航静殿危机处理得当,这个人妖的秘密只有慈航静殿少部分人清楚,大多数人只是依稀知道一点,说不太明白,而那些知道所有内幕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如此无聊,专门跑到天河雪琼面前八卦,因此,天河雪琼心中的师父,还是那个贞洁自持、神圣清高的神尼。
  “不过,虽然在天河雪琼心中的形象仍崇高,心剑神尼却似乎对这件玩具已失去舆趣,根据方青书告诉我的谓形,天河雪琼被接回慈航静殿后,被心剑神尼拒诸斗外,不管天河雪琼怎样恳求,心剑神尼理也不理,摆出一副师徒就此缘尽的姿态,对天河雪琼打击甚大。
  “唔,天河同志,我听方仔说,你师父……”
  “师父她老人家行事如剑,决绝中蕴藏深意,我相信她对我的态度,是有深切寄望于我,只是我资质愚钝,一时间无法参透……”
  天河雪琼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只要我在这里努力,增强自己的能力,对抗邪恶,守正辟邪,或许就能领悟出师父对我的期望……”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嘴上这样说,我的真实想法却是别样,心剑神尼对你这个徒弟当然是期望很深,可惜你完全弄错方向,照你现在这种努力法,就算你努力到连黑龙王都打倒了,也还是领悟不出你师父对你有什么期望的。
  天河雪琼不明白我的想法,却还是笑了笑,道:“现在我的目标很简单,至少,我要陪我对练的那两位,不要再放水了……”
  “哦,你看出来啦……”
  “鬼魅夕的身法如露如电,神鬼莫测,她和羽霓打的时候,羽霓动作虽快,却根本抓不准她的位置,怎么到与我对练时,就总是被我挡下来?我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她们手下留情,我哪可能撑得到现在?”
  “这个……本来就不是拼性命的,哪有什么留不留手?就算挡不住被打巴掌,后果也不过就是脱衣服了,你如果觉得身上衣服太多,不想她们对你手下留情,这个容易得很,我和她们打个招呼,你们等一下就可以直接打裸体格斗了。”
  我的话说完,本以为天河雪琼会有什么反应,哪知突然旱天惊雷,一声骤然轰响,震传百里,我差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来了天雷,惊得要跳起来,但很快就知道不对,大气中有一股邪气迅速蔓延,相当诡异。
  天河雪琼和我都站了起来,一起往远方看去,鬼魅夕、羽霓也停下战斗,与我们望向同一方向,就连林中的鸟雀走兽,都被这股邪气所惊,不安地蠢动,林中走兽奔窜、群鸟齐飞,混乱得无以复加。
  邪气的源头,距离这里很远,起码是千里……不,数千里之外,但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这股邪气仍如此凌厉,让数千里外的生物既惊且惧,不安逃窜,肯定正发生着什么很惊人的事,以规模来推算,这等强烈的邪气爆发,恐怕是一场不逊于东海封灵岛之役的大战。
  “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正面开战了!”
  天河雪琼喃喃自语,说出了她的判断,而对于这个猜测,我们之中没有人反对。
  第三新东京都市出兵,全歼黑龙会的前锋部队,这已经是几天之前的事了,黑龙会调兵遣将,做出反应,今天两军再次冲突,时间上完全说得过去,从这股邪气来看,我挺好奇那边的战场上,到底是打成什么样了?不过,邪气都传到这里来了,那边要是没弄个尸山血海,只怕谁也不相信,而且,这股邪气很特别,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单纯什么人放了大绝招,是更深层次的感应……
  我皱眉道:“不太好形容,勉强要说的话,像是什么人把地狱的大门给打开了……”
  天河雪琼道:“我们该怎么办?再回到镇上去查察情报吗?”
  “免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军部的情报中心,第一手战报随时送到,虽然这种规模的大战,相关情报会很快传遍大地,不过,要传到这种偏僻地方,怎么样也要一两天之后了。”
  我道:“别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就继续往东走,途中会经过更大的城镇,到那里就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鬼魅夕道:“有点可惜,那个阿里巴巴如果还在,说不定现在反而很能帮得上忙?”
  我摇头道:“不用着急,那家伙想现身的时候,自己会跑出来,他不想出来,你怎么找他也找不到。”
  话虽如此,但看那天他落荒而逃之前的表现,我有一个很怪异的猜想,说不定,只要天河雪琼挤上一碗奶水,放在后头当诱饵,就能把那变态家伙给诱出来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难道那个变态真的是恋乳狂?可是,恋奶水也好,恋奶子也罢,天河雪琼还算不上举世无双,他为什么没看上别人,却迷上了天河雪琼呢?)实在难以索解,我越想越皱眉,不过和阿里巴巴相关的辜情,本来就很难想透,我也不愿再想下去,四人迅速动身,改变本来的行程,加速朝东边赶路。
  从大路走官道,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配合适当旳交通工具,我们几天内就能抵达海岸线,但这种走法虽快,却不理想,我还是希望能把所有人的实力提升上去,到了东海才能办事,否则深又敌人腹地,根本是自投罗网的愚行。
  正因如此,我没有放松训练,三个女人也感受到压力,在实战训练中更为投入。羽霓的速度完全被逼出来,即使不发动身外战体,她也能独力傲到六分身,在战斗中越来越跟得上鬼魅夕的速度,鬼魅夕的速度虽然没有在压力下更进一步提升,可是本身的力量却更上一层楼,和羽霓对战时,她不再使用那种神出鬼没的暗杀战术,却是和羽霓明刀明枪对拼。
  正面战斗,不是鬼魅夕所长,一个刺客、忍者要搞到现身出来与人决斗,那也就离死不远了。可是,既然是训练,本就是针对自身不擅长、不够强的地方来补,鬼魅夕有心补强弱点,也获得了相当的长进。
  不过,真正进步最大的,还是天河雪琼。以前的她,只会傻傻地放高阶魔法,活像个人形炮台,轰得四面八方天翻地覆,但每次施法一定要人守护,一击不重,后果堪忧,而且每次战斗,魔力消耗得很快,如果高阶魔法连续使用,撑不了多久就难以为继。
  如今,她已经学会了战斗的方法,即使没有人在旁护卫,她也能凭着种种力手段,与优秀的武者奋力周旋。除此之外,透过对低阶魔法的掌握,她对黑暗元素的感应、发动速度都大幅提升,这些提升都进一步表现在战斗中。
  暗系魔法的力量源,基本上可分两大类:一个是走死灵路线,自身所容纳、所签订契约的死灵邪物越多,所能发挥的力量就越大,像以前阿雪那样,动不动就驱使数千亡灵,那当然是厉害得很,只不过正常情形下,要驱策亡魂就得靠血祭,血祭完全是拼杀生数量,像天河雪琼这种不愿大量杀生的“正道人士”,这条路子基本上是玩完了。
  另一条路子,就是像其他几个系别的魔法一样,靠着对该系元素的感应,引动自然能量来施法。有些人天生对魔力元素感应灵敏,甚至能轻易引发与特定元素的共鸣,这些都是学习魔法的绝顶资质,天河雪琼不能驱使死灵,空有满身的黑暗魔力,自然只能走这条路。
  天河雪琼前半生都在修炼光系魔法,若说她对黑暗元素有什么感应力,才是见鬼,然而,我对这个很有信心,因为她本就是伊斯塔为了开启冥府之门而打造的“钥匙”,这几年间又频繁使用黑暗魔法,早已是个合格的暗系大巫师,哪怕失去了记忆,肉体却不会失去对黑暗元素的敏感度,只不过她打从心里抗拒,这才迟迟没有进入状况。
  我看出天河雪琼对暗系大范围杀伤的魔法感到排斥,所以一石数鸟,让她从最不耗魔力的小咒术开始练习,唤醒肉体深处对黑暗元素的感应,一旦这些回复了,连带着暗系高阶魔法都能信手而发。
  这一点,天河雪琼做到了。最初,她只能用种种发动快速的低阶魔法,拖延鬼魅夕、羽霓逼近她的时间,不过随着实力日强,现在已经能随手发动中阶以上的暗系魔法,逼得鬼魅夕、羽霓无法轻易逼近,即使战斗在十步内开打,她也能反向将她们迫退远去,稳占上风了。
  (唔,羽霓没有放水,除了没有发动身外战体,她已经全力以赴,鬼妹那边有点不好说,她连心灯居士都杀得掉,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靠过去,现在这样算不算留手?不太好判断。)无论如何,天河雪琼已经回复巅峰时期的实力,是三女之中进展最多的一个,至于有没有可能往上冲击第八级……那就不是单纯苦练、修习能帮到的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那天我们所感应到的邪气,其内幕也终为世人所知。正如我们的料想一样,那天第三新东京都市与黑龙会在战场上激烈冲突,整个战况已经无法光用“惨烈”两字来形容,如果要我来说,我认为开战的双方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我不晓得双方是不是都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但他们确实在此战中展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改造怪兽、魔法禁咒、活死人与死灵大军、超猛的机械武器……每一件都是足以让大地上其他国族目瞪口呆的超级武力,在这一战中毫无保留地使用,让所有人见识到,这两大势力多年来悄悄经营,已拥有这样超越时代的武力。问题是,这些超时代的强大武力,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使用的。以那些被列为禁忌的究极魔法而言,发动时都要牺牲许多人命,有些还不光是拿人命血祭就算了,对献祭的生命还有特殊要求,像是童男童女,或是纯洁无瑕的婴儿……
  面对这些没人性的残酷苛求,黑龙会固然不在意,第三新东京都市也全无顾忌可言,据说,双方交战到第二天,黑龙会推出一排小车,车上共有五百名即将临盆的孕妇,黑龙会的刽子手将这五百孕妇斩首,血洒战场,要以怨血发动禁咒,哪知道第三新东京都市立即推出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五百名犹自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扔入大火中焚掉,然后……
  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两边的军队继续冲杀战斗,看起来,那一千条人命根本是白死,就像战争开打前随便杀来祭神的牲口一样。
  可是,本来不会只是这样。五百孕妇的怨血本来足以发动一场天灾地变,可能是连串天雷狂击大地,也可能是把高等的魔界生物召唤出来,随手灭千军,只不过第三新东京都市第一时间发动反制,抵销了敌方血祭的效果,将一场恐怖天灾化消无形,这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魔法与灾变可以抵消,但牺牲掉的人命,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命。像这样的血祭与牺牲,在长达三天两夜的战争里,并不是偶一为之,而是反复发生多次,当两军的血祭记录在战后传遍大地,别说普通人头皮发麻,站立不稳,就连堂堂的黑魔法之国伊斯塔都吓到傻眼,娜西莎丝看着那份战报,沉默良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怎么有办法这么狠得下杀手”。
  如果只是单纯比杀生数目,伊斯塔或许不放在眼里,但战斗中的那两个阵营,所作所为已经不只如此。
  你杀孕妇,我就煮婴儿,你把战俘挖心,我就立刻把战俘抽筋……在所有旁观者精神都快要崩溃的同时,他们自身却浑然无所觉,对这两大阵营来说,他们似乎不觉得把活人剥皮是有多残忍,也不认为杀婴儿很没人性,就算当场把婴儿剥皮了,他们也不痛不痒,更不会为此皱一下眉头。
  这样的战争……别说五百年前战国时期没有,恐怕展望人类史,都很难找到类似的例子,两边根本说不上正邪之分,只是邪恶的一方与更邪恶的一方在战斗,偏偏这块大地的命运,将由他们之间的胜负来决定,我只能说……人类的未来,从未如此黑暗过!
  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两大阵营中的任一个,都没有与寻常人类相同的价值观,也因此,他们对拼起来,已经不只是残酷,完全进入了“肆无忌惮”的境界,被他们双双践踏在脚下的,除了人性、生命,还有更多别的东西。
  曾经全歼过黑龙会先锋部队的无敌铁人,这次战役开打还没满十五分钟,就成了地上的大堆废铁,战争的激烈情况可见一斑。两大阵营竞相拿出更高端的武力,这些超猛的兵器、魔法、改造生物,造成难以想象的大破坏,把整个战场疯狂躁跃。
  破坏力大到一定程度后,承受不住的不只是旁观者,就连这个世界都受不了,在战斗进行到第三天,双方都把手上各种软硬实力展示过一次,喑黑召唤兽轮番上阵,李华梅也亲身上场后,不晓得他们又做了什么,远远观战的各方势力代表,只感觉到一股连空间都为之破碎的巨大冲击力,自战场上横扫八方。
  这股冲击力非同小可,即使相隔几十里远,那些遥遥观战的高手们,有不少仍给弄得跪地呕吐,修为稍差一点的,就像被高热酸液当头浇上,惨叫几声,就成了一堆沾着腐烂血肉的枯骨了。
  当人们好不容易从混乱中镇定下来,抬头望向数十里外的战场,发现刚刚还在激战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地狱……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0:53

第四话 正义一方 邪恶对抗
  十天的时间迅速过去,在我的训练下,大家都找到了方向与感觉,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进行训练,随着我们的旅程渐渐靠近东海,大家的实力也有相当进步。
  在武技训练的同时,外头的世界也有着变化,有几件大事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了,当我们离开山区,为了探听一些消息而进入市镇,听到了这些最新情报后,顿时大吃一惊。
  最先发生的一件大事,是在我们与方青书分开五日后,慈航静殿掌门心禅大师,突然昭告天下,阿里布达王国的约翰·法雷尔,其真实身份是慈航静殿的特派情报员,编号DA……7,隶属天字部,只向掌门人负责,长年进行高度潜伏任务,之前的许多作为,都是在慈航静殿的秘密授意下完成。
  这个消息一出,举世震惊,毕竟我一直以来的名声很糟,仇家又多,大地上的人们说到我干过之事,总是没有好话,心禅大师这样一公布,等于是替我把压力揽在身上,我过去的种种“恶业”,起码一半要由慈航静殿买单,如此一来,可以说是继心灯居士之后,慈航静殿的又一大丑闻了。
  心禅大师在公告中表示,之所以委派我潜伏,主要是为了调查黑龙会,还有破获净念禅会、心灯居士的阴谋。在这两方面,我的贡献卓越,不但搞倒了心灯居士,还一度重创黑龙会,居功厥伟,慈航静殿由于不能坐视我为天下舍身,却遭千夫所指,因此特别将实情公告天下,还我清白。
  大地上的各方势力,都被这个太过骇人的公告,给炸得迷迷糊糊,幸好眼前黑龙会兵锋正盛,各方势力把团结气氛摆第一,不想被各个击破,要不然,此事定会掀起政治上的滔天巨浪,对慈航静殿的实质伤害,绝不是一句话说得清的。
  “啧,老和尚还真是好心,这种人是怎么混到掌门的?”
  我着实感叹,因为,情报人员本就是活在黑暗世界,把所有苦楚、屈辱都得往肚里吞的人,即使含冤难辩,不被自己人灭口就不错了,哪有可能把冤屈昭告天下?这里头有太多不能说清道明的事,要是每个情报人员蒙受污名,都要公开真相来昭雪,那丑闻炸弹就天天爆不完了,心禅大师所做的事情,绝对不合常理,任何有点头脑的人都会质疑。
  而明白真相的我,当然知道这一切和什么情报人员、含冤,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方青书与心禅大师联络,报告所遇状况后,心禅大师仗义相助,再给我开了一个保证,还是弄得天下皆知的保证。事情搞到这么大,就算本来不是,现在也是了,天河雪琼再也不能不信。
  果然,天河雪琼听完此事后,愣了半晌,脸上表情变了几次,最后带着一丝坚决,来到我面前,深深地弯腰低头。
  “对不起,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如此忍辱负重,对你有过很多误解与成见,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请原谅我的无理与肤浅。”
  能听天河雪琼这么诚恳地道歉,是我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可是想到她之所以这么道歉的理由,就让我觉得无比讽刺。有没有搞错?真话告诉你,你当是我在胡扯,假话告诉你,你就信得猛道歉?你的人生就是一个巨大谎言啊!
  虽然有点愤慨,但这却怪不得天河雪琼,因为如此巨大的骗局,普通人、普通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也不可能仿造的,所以她意想不到,是可以理解的。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另外的某位同志,她的表现就让我很想一头撞死算了。
  “什、什么?你居然真的是慈航静殿的情报员?我……我从来都不知道……”
  听见这消息的鬼魅夕,眼睛瞪得老大,站立不稳,脚下踉跄后跌数步,手指颤抖,喃喃道:“我还以为方青书他是骗人的,原……原来……你真是……”
  这些话恐怕也是天河雪琼的心声,但从鬼魅夕的嘴里说出,刹那间除了想死,我什么别的念头都没有。别人相信也就算了,她怎么说也是前黑龙会高层,还是专门处理机密的忍军首脑,居然也信了?我真该发封信把方青书叫回来,和他一起完成那篇见鬼的论文。
  “笨蛋!不是啦!只有你才会傻得相信!”
  把鬼魅夕拉到一旁,我双手握拳成锥,对着鬼魅夕的小脑袋旋钻下去,压低声音喝骂,听着她“唉呀”、“哎呀”地叫,心里实是哭笑不得。
  心禅大师如此仗义相助,确实很让我感动,可是,我很快就感到另有蹊跷,心禅大师义举的背后,会否藏着什么利益交换?因为,就在心禅大师公告大地的两天后,阿里布达王国对黑龙会发动了反攻。
  战争之中,攻防本是常事,阿里布达军一直都在尝试反攻,这根本算不上新闻,之所以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是因为这次的反攻尤其犀利,给予黑龙军迎头痛击,让黑龙会的阵线往后溃退百里,不仅令已濒临亡国的阿里布达看到一丝曙光,连金雀花联邦都大大喘了口气,减轻压力。
  内无强兵,又缺将才,阿里布达军何以如此神勇?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击溃黑龙军前锋的这支阿里布达军,来自边境的第三新东京都市。
  沉寂许久的第三新东京都市,终于正式出手,挑动了大地各方势力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变态老爸终于动了,不过,以时机而论,现在似乎还不是最好的时间点,他为何挑在这时候出兵?想不通啊……)我想不出答案来,只有设法去寻找答案,之前我和方青书已有约定联络方法,我偷偷到镇上的公会机构去,用约定好的联络方法,找上了方青书。
  透过加密的魔法传讯,方青书俊秀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尽管有些模糊,但这种小地方、烂设备,本就不能多要求什么。经过交谈,片刻之后,我已经知道事情经过,心禅大师的公告之举,确实是他向心禅大师报告之后,心禅大师主动为我做的,完全不涉及什么利益交换。
  至于阿里布达军的反攻,则是涉及一件秘闻,听起来委实让人难以置信。起源是方青书在赶回慈航静殿的途中,反复思索天下大势,结果发现了一个症结点,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一举一动,无疑关系大地各方势力消长,不管是黑龙会、慈航静殿,都在等源堂·法雷尔的进一步行动,甚至想主动把他给引出来。
  这当然牵涉到一堆最顶端的智谋较量、心机算计,但方青书盘算半天,赫然发现,各方势力在机关算尽的同时,却似乎漏了做一件最基本的事,所以当他和心禅大师取得联系,马上把这一点提出来。
  “我们……有没有请第三新东京都市出兵过?”
  这个提问,据说让心禅大师当场一愣。就常理而言,第三新东京都市是阿里布达王国的属地,虽然谁也知道它不听使唤,但在名义上,慈航静殿不可能发公文给第三新东京都市,要求其出兵,这于法全然无据,即使真的要这么干,合理程序也是由金雀花联邦行文给阿里布达王国,要求出兵协同作战。
  当然,以变态老爸的个性,阿里布达军部的公文调得动他才有鬼,此事大地上人尽皆知,倒也不用再宣传了。可是,比起一众不相干的闲人,稍微了解源堂·法雷尔为人的心禅大师,却从徒弟的这个提问里,发现了盲点,继而打破成规,去信第三新东京都市,要求协同作战。
  表面上,当然是又扯一堆鬼话,说什么如今阿里布达军部等若被摧毁,连萨拉都给黑龙军占领,既然没有军部可交涉,当然就直接找各分区的军事首脑商谈,而事实上谁也清楚,哪怕是军部仍然存在的时候,他们对第三新东京都市也是没有丝毫指挥权的。
  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表,这封魔法文书发出后,第三新东京都市立刻有了回应,一天之后,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军队奇袭了黑龙军,将之前锋部队击溃,战线后移百里。
  “说击溃是简单了点,实际情形是全军覆没,黑龙军的先锋被全歼,无分兵将,一个不留,黑龙军登陆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打击,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军队确实堪称人强马壮。”
  方青书笑道:“还有一件奇事,我们和第三新东京都市的部分将领接触后,这才得知,原来他们早在数月前就做好准备,随时预辈出兵,参与大地战局,只是契机迟迟未至,才无法行动,你知道他们等的契机是什么吗?”
  “该不会就是等你们请求援助?”
  “差不多,他们说,源堂司令一早说过,只等有人来求援,大军立即发动,不管是哪家都行,就等有人来。”
  “他们难道看不见,你们被人打得快翘辫子了,国家快亡了,正需要帮忙吗?”
  “我问了,但他们说,源堂司令明示,不管情势看起来怎么样,人家不开口明说,我们怎么知道人家需要帮忙呢?”
  这可真是让人头痛的情形,换作是别人,我会认为这是为将者死要面子,待价而沽,没等到要求协助的人主动示弱,就不愿出动解危,在战场与官场上,这样的情形常常发生,绝不奇怪,但变态老爸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他这么说的理由……
  干!很可能真的就是搞不清楚什么时候才是适当帮忙时机,就算看起来儿子与朋友很需要他帮忙,但只要没接到正式委托,他就判断不出是不是真的需要他,这种事在别人身上很难想象,在他身上就大有可能,而所有人还把他想得有多高深莫测,以为他在算计什么,怎料实情却是如此,真是想想都会让人吐血吐到死。
  方青书苦笑道:“综合以上的情报,还有幕僚团的判断,我不得不说……令尊实在是一位奇人啊。”
  “干!你直接说他是精神病加心理变态就得了!”
  我道:“我那变态老爸派出了什么样的部队?黑龙军可不是弱者,就算是被偷袭,也不会轻易搞到全灭,你可别告诉我,变态老爸派出的是一群妖怪大军啊。”
  很遗憾,从方青书的表情看来,这答案虽不中,亦不远矣,大家之所以一直认为第三新东京都市是力敌黑龙会的最后希望,绝非因为那边是什么光明正地,只是因为那边比黑龙会更黑,长久以来光明正大地搞各种邪恶实验,如果出来作战,保证是怪物兵团。
  方青书稍后给我看的东西,证实了这个猜测,面对黑龙会的高手、魔法师,第三新东京都市根本没放在眼里,他们派出的部队,是一群怪模怪样的铁人,科学的武器在身上,身材高高的几十丈,不怕刀,不怕枪,勇敢又强壮,前后不到半小时,就把黑龙会的前锋部队全灭。
  “那些铁人实在厉害,黑龙会的战士实力不弱,前锋部队更有强力魔法师,可是发出的中级魔法,伤不了那些铁人,那些铁人前胸却能发出不逊于中级魔法的高温火焰,持续时间又长,双眼还能射出比火焰更强的光线,煮金熔铁,黑龙会的部队根本抵御不住,从交锋开始,就是一面倒。”
  方青书道:“黑龙会的后方部队一度试图增援,却不晓得从哪里飞来一堆怪兽,奇形怪状,比现今已知的各种魔兽还要凶猛得多,普通的物理攻击与魔法,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即使用重火力攻击将之创伤,它们悍不畏死,冲进敌人阵里自爆,打得黑龙军阵脚大乱……这么邪门的怪兽群,我从来都没看过。”
  “没看过是正常的,第三新东京都市改造变态生物,难道还会列张清单给你吗?”
  听完方青书的叙述,我心里已经有数,那些怪物不可能是自然生成,肯定也是基因操作、改造之后的结果,这本是黑龙会的拿手好戏,现在却碰上了对手。
  一般情况下,变态老爸既然出兵,就是展露了手上实力,让人可以分析,然后派出更强的武力来对拼,那些铁人、改造怪兽虽然听起来够呛,但我相信黑龙会应该拿得出更强的武力。
  只是,第三新东京都市长久以来保持神秘,里头的一切都是不解之谜,任谁也说不准,此次战役中出现的这些战力,究竟是他们的高端武力?或者只是冰山一角?
  在这样的情形下,黑龙会的主事者有两个选择,一是慢慢派出手上的战力,试探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真正实力,谋定而后动,一是直接抛出手上的最强战力,逼第三新东京都市全力以赴。
  如果黑龙会主事者,是头脑清晰时候的李华梅,那采用第一种方案的机会高,但考虑到黑龙王的个性,我肯定他会用第二种方法,所以,近期内暗黑召唤兽就会出来与变态老爸的手下大战。
  (等等,暗黑召唤兽的操控方式,大不可靠,连我都能找到破法,变态老爸可用的策略比我更多,黑龙会派暗黑召唤兽上场,只怕很不可靠,那么,他们会直接推李华梅上阵?)想到这里,我顿感不妙,本来我也无计可施,但从这次战役中,变态老爸的表现,我决定硬着头皮请他帮手,于是我便委托方青书代为传信,让第三新东京都市务必在战斗中加以留手,不然,现在李华梅的脑子不太好使,若是中了埋伏,被万箭穿身或是怎样的,那可是我毕生之恨。
  方青书点头道:“没有问题,但……为何你不直接去信委托令尊?”
  我道:“理由有二,第一,我这里是小市镇,无法直接联系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第二,如果那边也对我提条件,要我先答应条件再说,你要我怎么答?透过你连络,起码多了一个缓冲转折。”
  听到我这么说,方青书也能同意,只是听到我最后又提出的一个委托,他有些意外。
  “什么?你要我留意你附近区域,有没有大规模的奸淫、杀戮案件发生?”
  方青书并非傻子,听我这么一说,他很快也明白了我的用意,脸色也变得古怪,叹了口气,歉然道:“确实是有的,离你不远,照你刚才的说法来看,和你这一路的行经路线相吻合,大概比你慢上两天就是了。”
  “我干!”
  我就觉得奇怪,阿里巴巴那个变态怎么没追上来,原来是干起老本行,继续祸害苍生去了,当初我推测他如果真有要事不得不走,定是有人要倒霉,这推测果真不错。
  方青书对我这边的状况很了解,知道我这里有个实力超强的变态狂,再从我问及此事的表情来推测,他已经猜到事实真相,所以看起来很叹息,同情我被变态人物给缠上了。
  “朋友啊朋友,真羡慕你,你是当世超凡人物最中意的那种。”
  “你如果直接说是变态,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多言无益,在与方青书约定下次联络时间后,我们结束了这次的通话。在小镇上采买补给品没有花什么时间,为了保持隐秘,我们很快就离开镇上,回到荒野中。
  没有留在镇上更衣沐浴,这对我而言很正常,鬼魅夕也是露宿惯了,不以为异,羽霓不会有意见,就只有天河雪琼,对此感到一丝犹豫。
  我笑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没有,我能适应。”
  天河雪琼答得很快,脸上却有一丝晕红,我看得笑了起来,之所以需要特别强调适应,就表示她其实并不适应。
  长期过野外生活,会碰到一个无法避免的技术问题。即使是再神通广大的魔法师,身上衣服穿久了,也是会脏,也是需要洗的,所以,无论那些传奇故事中的剑侠、大法师有多了得,在他们冒险故事的背后,都藏着日常琐事的问题,只不过故事中不会明白记载,某某大侠在砍完敌人后,跑到小溪边洗内裤晒干之类的细节。
  在幻境中修行的时候,白起曾经和我说过一种他老家研究的特殊魔法,就是开发出一种魔力衣料,其构成单位小到不可思议,当这些小得肉眼难见的物体排列在一起,组成丝线,织成衣服,由于彼此组合间的缝隙太小,连灰尘都沾不上去,更别说普通的污物,如此一来,衣服穿得再久也不会弄脏。
  当时我问白起这是什么魔法,他冷冷回答“奈米技术”,可惜我领悟得有限,不然要是我学会这种技术,肯定会成为大地上第一有钱人,连黑龙王都没有我钱多。
  以前在我们的小队里,这些衣食住行的细节,是所有人分工,像烹煮三餐经常是大家轮流,无论是阿雪或者羽霓,都有下厨掌杓的机会,反正,好的厨师带大家上天堂,不好的厨师送大家进灵堂,由于小队成员的多样性,无论是天堂还是灵堂,我们都不感到陌生了。
  只是,除了吃饭以外,洗衣的问题就是外人无法想象了。不明状况的人或许以为,我们小队里女人那么多,当然是女人负责洗衣,男人吃饱饭就在一边翘二郎腿,但事实上,我们小队的主战力是女人,每次进行战斗,都是女人与禽兽往前冲锋,战斗结束负伤难免,怎么好意思让她们带着伤去洗衣烧饭?
  所以,问起我们小队的洗衣专员,理所当然就是我本人,哪怕是被人说成小白脸,我也只有认了。
  其实,替女人洗衣服,这工作没有想象中糟糕,在某方面来说,还是一种福利,霓虹的内衣裤、阿雪的内衣裤,每一件我都洗过,每次换什么款式我都知道,边洗衣边幻想这些衣物穿在她们身上,与那私密部位紧紧相贴的滋味,越想越是过瘾,有几次还差点拿起内衣来自渎。
  幸好,当时小队上的另一个男人提醒我,再这么干下去会变成心理变态,我才省悟过来,把内衣丢在一旁,跑回去干真人。明明有真人可以随便干,我却搞到在那边拿她们的内衣自慰,这种行为就像是进了餐厅,拿起筷子猛啃猛吃一样,确实有够白痴。
  至于我扔开内衣跑走之后,是不是有人捡起了内衣,做了我本来想做的事?这点我一直感到怀疑,只不过事过已久,如今无法查证了。而之所以重新忆起往事,是因为重组小队后,我又重操旧业,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若以前有人告诉我,将来我会天天替鬼魅夕洗内衣裤,我肯定打死都不信……人生真是变化莫测啊。
  只是,鬼魅夕的内裤好洗,天河雪琼的就很难办,之前羽霓、鬼魅夕的衣服交给我来洗,她怎样都无法接受,每天训练之后,自己一个人跑到小河边,用冰冷的河水洗自己衣服,这些她没有说,但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当我们从小镇上回来,我一个人拿着换洗衣物到小溪边,预备开始洗涤时,看到天河雪琼突然出现,这着实让我有些讶异。
  “你……洗衣服啊?”
  “是啊,你也洗衣服吗?”
  “是啊,有些东西要洗。”
  这听起来还真像普通村里老爹大妈的对话,出现在我们之间,很不协调,不过经历过那些风风雨雨,现在我们能够这样平和地对话,就我而言,这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替女人洗内衣裤,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当旁边还有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盯着,那感觉就真的是很奇怪,尤其当我正搓洗着羽霓的内裤,一旁却是天河雪琼瞪大眼睛看着我,越洗我就越觉得自己和阿里巴巴一样变态,最后,我再也洗不下去,放下手边的工作,转头与天河雪琼对视。
  “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来道歉的,那不用了,你没做过什么需要向我说对不起的事。”
  “不,之前我对你的误会确实太多,我刚刚才知道,那些血案都不是你做的,在我们同行的一路上,那些血案仍在发生。”
  “哦?你不怀疑是我白天陪你们训练,晚上偷偷溜出去做案吗?”
  “你白天和我们一起训练,晚上就和她们两个……嗯,你要是还有时间这么迅速来回,溜出去做案,你的武功早就能与当世最强者一拼,不只是现在这样了,更何况……我看过资料,那些案子有不少发生在白天,就算你会分身术,也跑不到那么远去的。”
  ……真他妈的阿里巴巴,那家伙吃准了现在天下大乱,各方势力都缓不出手来对付他,所以根本肆无忌惮,晚上作案,白天也作案,完全不怕有人去制止他,要是身体状况回复得理想,我看他搞不好连追捕者也一起干了。
  不过,也算托了他的福,天河雪琼再次向我致歉,一直以来对我表现出的敌意,我几乎感受不到了。
  “不用道歉,你没有做过分的事,像我这种身份、这种工作的人,本来就要承受这种事。”
  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心虚,但天河雪琼却听了进去,点了点头,然后,看得出来她想问我点什么,只是不好出口,再三显得犹豫。
  “别顾忌,有话直说,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的同志。”
  “那我就问了,为什么……在那个海岛上,你要这样对我?”
  天河雪琼一双妙目直盯着我,问出了这个最难解释的问题。天河雪琼已忘光阿雪时候的旧事,我与黑龙会之间的恩恩怨怨,可以用我是间谍来解释,但我在海岛上暗算、肛奸天河雪琼,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也记得清清楚楚,我是怎样都赖不掉的,现在的回答至为重要,只要一个答错,就是前功尽弃。
  假如我不是事先已对这问题推敲再三,想过多次,此刻骤然被问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我已想过多次,想了几个解释,但刚刚得知心禅大师的公告后,一个更妥善的解答出现了。
  因此,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这一切都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听谁的命?”
  天河雪琼说着,脸色忽然一变,显然是想起我只对慈航静殿掌门人负责,能对我下令的当然只有一个:“你……你是说,是我师叔他……”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心里却对心禅大师暗说抱歉,不过,既然慈航静殿已经把天河雪琼送我当礼物,总该提供点“售后服务”,心禅大师公告天下为我开脱,那这点余下的小麻烦,就拜托他一起清理干净了。
  天河雪琼听见这个答案,呆若木鸡,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但我知道,这一关总算搞定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0:39

第三话 实战过招 循序渐进
  潜踪行动,这早就是我们小队的专长,以前当追迹者的时候,我们小队的成员不多,却常常接利润丰厚的高危险任务,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总被一大群人追着跑,尽管敌人的层次没有黑龙忍军这么高档,但我们也很习惯你追我跑的这种情况了。
  一面逃跑,一面进行实力特训,这点我们以前试过,效果不大,因为当时的我们,缺乏一个真正实力超卓的领导者,无法带领大家有效地进行训练。然而,今时今日,我的实力虽仍不足,眼光却已经被锻炼出来,足以指引大家的方向。
  白起训练我的那一套,我无法完全照搬过来,毕竟,他随随便便一踢,我就被踢飞出去几公里,这种见鬼的脚力,我哪可能学得会?况且,比起那见鬼的脚力,我更好奇的一点,其实是他怎么把人一脚踢飞几公里,却不会肚破肠流的?
  把不能照样搬来的部分删去,剩下来的部分,就是我训练方案的核心,而在三人当中,我最看好的,其实是天河雪琼。
  鬼魅夕的武功,路数诡异,完全是走狙击、刺杀一路,与寻常武技大相迳庭,不会和人光明正大交手,这种武技我不熟悉,能够为她做的事情有限。
  羽霓的武技训练,本来是我一手设计,发展方向、未来可能我清清楚楚,但她落入马德列之手后,获得改造,自己又在囚牢中发疯,得到身外战体这种变态的外挂技能,实力陡强,这种出乎预期的增强,已远超过我先前的规划,也是她身体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我现在能为她做的事,就是把这分进境稳固下来,其他方面……能做的很有限。
  天河雪琼的情形最特殊,她需要的不是增强,因为她连自身真正实力都还无法充分发挥,我所需要做的,其实是让她能够运用、发挥出应有的力量来。
  当然,一个开补习班的,扔出来的宣传词一定要很华丽,不然怎么能骗学生去死……呃,死心塌地去学习。
  “你们照着我的话去做,只要修业完成,大有希望提升一个层次,鬼妹、阿霓,你们两个有希望突破,提升到第七级,天河同志,你有很大的可能冲上第八级去,成为我正道的宝贵战力。”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起要说训练完成,就能一举冲上第八级了,道理再简单不过,就是当学生无法达到预期效果,只要扔来一句“因为你没完成训练啊”,便能撇清责任,自古以来,美容院与减肥班最爱用的就是这招,真是比黑龙王的嘴炮还要犀利得多。
  而对于我的拍胸保证,鬼魅夕和羽霓没有很高兴的样子,毕竟以现在的情况,第七级战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碰上暗黑召唤兽,第六级被瞬杀,第七级被秒杀,都是死路一条,有什么差别?
  天河雪琼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做得到再说吧。”
  这个女人并不相信我,但很快她就吃到苦头了,在她们开始实战之前,我又做了一个安排,就是让羽霓、鬼魅夕,站在天河雪琼的十步范围内,天河雪琼的眼睛几乎怒瞪得突出来。
  “怎么样?对这要求有意见吗?要不要我让她们两个退出百米范围再打?”
  “不必了,真正的战斗中,更不公平的事都会发生。”
  “唷,觉得不公平啊?但你说得没错,实战中,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是魔法师,就礼让你三分,等你念完咒语才来打啊。没意见了吗?那就开始!”
  我一声令下,凄惨的围殴战就爆发,一如先前预料,绑手绑脚的天河雪琼,碰上鬼魅夕、羽霓的联手夹击,完全落在下风,她们两个不是普通的第六级武者,非但本身实力精强,在战斗类型上,更是偏重速度的敏捷型,也就是魔法师最头痛的那一种。
  如果这是生死相搏的真打,天河雪琼一开始就被她们欺近至身边十步,尽管是第七级打第六级,却完全有可能被瞬杀,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常的情形下,发动强力魔法时,强大魔力瞬间会形成屏障,不让敌人趁隙而攻,省得魔法师还没念完咒语,就被敌人干掉,但碰到以速度见长的敌人,很可能还没开始念咒就给干掉,连魔力屏障都来不及生出。
  那些高等级的大魔导士,往往装配神器,或是在自己体内、周身施放全天不间断的防御结界,以免给人刺杀。但神器也好,长效结界也罢,都很消耗魔力,要是实力不足,还没碰上敌人就会先给活活累死。天河雪琼身上没有这种东西,她本来该做的,是不让敌人欺近她,可是我一开始就限定战斗在十步内开打,这等于是掐着她的脖子打架,结果……当然就只有一个。
  短短几分钟内,战斗进行数次,每次都在一分钟内结束,天河雪琼面对两女联手,毫无招架之力,鬼魅夕、羽霓倒没有痛殴她,只是每次做出致命攻击时,就在她的颈子上拍一记,作为记号,由于双方交错冲过的速度快,一不小心就变成打脸。
  几次战斗下来,天河雪琼又白又嫩的脸蛋上,多了好几道红印子,如果再继续打下去,肿起来也是早晚的,我看得心里舍不得,连忙出来喝止。
  “住手!这样打太不像样了!”
  我伸手拦住鬼魅夕,为了不想让她嘲笑,我刻意板起了面孔,寒声道:“天河同志,如果是真正的战斗,你已经死了几回啦,怎么到现在还没想出办法吗?看来你太欠缺危机感,好,那我就换一种方式,让你有点要命的感受吧。”
  说完,我就变更规则,向三女说,从现在开始,有谁被击中要害,或遭判定死亡,就要脱掉一件身上的衣服。
  这话说出来,羽霓面无表情,鬼魅夕欢喜鼓掌,摆明了不在乎,只有天河雪琼眼中一痛,似乎被触碰到最深的伤口,我想,李华梅肯定要负部分责任。
  鬼魅夕、羽霓对脱衣服都没什么感觉,但在天河雪琼的身上,当众裸露身体,等若触及她灵魂深处的耻辱与伤痛,比杀了她还严重,当她眼中痛楚一闪而过后,表情变得完全不同了。
  我故作不见,却刻意等了几分钟,才喊战斗开始。这一次,整个战斗气氛完全不一样,天河雪琼如临大敌,眼神锐利,精神状态就像是一柄刚打磨好的锋锐小刀,面对敌袭,反应速度赫然增快几分,连本来看不见的敌人动作,都约略能捕捉到。
  当然,仅仅凭这种刺激,就要跟上第六级武者的速度,那是痴人说梦,即使看得到,身体反应也跟不上,不过,我之前刻意给了天河雪琼几分钟,就是为了让她想出些办法来,而她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唔。”
  一下轻哼,天河雪琼的左掌一翻,施放出一道黑光幕,犹如一面盾牌,恰好挡住了羽霓的一击。这是暗系初阶魔法“暗之幕”,有一定的物理抗击力,防御效果其实不算强,主要是用来遮挡旁人的窥探、透视,除此之外,它具有所有初阶魔法的共同优点,消耗魔力极小,发动更是超快,心念一动,连咒语都不必,立刻就能施放。
  羽霓的攻击被挡下,这也是天河雪琼第一次挡住羽霓的攻击,只是她完全没察觉,在她防御羽霓的同时,鬼魅夕已站在她身后,一出手就能制她死命……或是扯下她一件衣服来。
  抢在鬼魅夕动手之前,我投去一记锐利的眼神,瞪阻了鬼魅夕,她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瞬息之间,本来几乎已经是贴着天河雪琼背后站的她,一下子移动到十步之外,用肉眼可以看得见的速度,朝天河雪琼攻去,被天河雪琼很吃力地勉强挡下。
  暗之幕是很便捷的小法术,以天河雪琼的修为,使用上几乎不耗什么魔力,但暗之幕本就不是用来当盾牌使的,每次天河雪琼放暗幕挡下两女的攻击,暗幕就会碎裂,必须要立刻施放新的,才能及时防御,而这个动作就相当耗体力了。
  十几分钟过后,频繁施放小法术的天河雪琼,虽然没有被打中一下,却已累得气喘吁吁,她的魔力依然充沛,体力却不支,差点就一跤跌倒在地上,我看看情况差不多,就让羽霓、鬼魅夕停下手,开始相互对练。
  与刚才有点儿戏的对练不同,两名第六级武者正面冲突,完全是另一个光景,她们两个在刚刚的“热身”中,有点相互挑衅的味道,现在对战起来,很自然地就先比拼起速度,就看到两道美妙身影乍分乍合,闪动得越来越快,一开始好像一个追着一个,但很快就难以分出谁在前、谁在后。
  一个身影如同轻烟,缥缈难测,一个却似飞鸟,穿梭不定,几分钟后,我四面八方,前后左右,全是她们两个的朦胧身影,都快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有点古怪,羽霓的身法是轻灵,战斗速度也算快,可是还没到神速的地步,并不是真正以速度为最强项,怎么有办法和鬼妹拼速度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奇怪,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内中蹊跷,羽霓为了争胜,赫然发动了她的身外战体,把“羽虹”给叫出来,以二敌一,在速度上等若陡增一倍。霓虹本就是双胞胎,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形体态,高速移动下幻化残像,确实是会让人眼花缭乱,就算本来只能一分为四,都会一下子变成八分身。
  羽霓现在的战法特色,简单来说,就是威猛迅捷,也因此,当她把身外战体唤出,威猛的破坏力也就展现出来,每一下出手的劲风,带过周围的树木,就是枝折木碎,她们战斗的那片林子像是碰上大型绞碎机,迅速被逐寸绞断,巴掌大的碎木片如雨纷飞,散得满天都是。
  “啧,不愧是两姐妹联手,确实有一套……不过……改进空间还挺大的。”
  羽霓的翼我同在,是超级变态的不合理武技,整体构成原理,无法用常理解释,每次使用,战力陡增一倍,虽然是第六级的战力,却可以和第七级的高手对拼一段时间,非常惊人。不过,毕竟是爆发技,我一直觉得羽霓尚无法驾驭这股过于威猛的力量,如今看来,一点不错,要不然飘散下来的木屑,不会如此大片,以合格的标准来说,起码要指头大小。
  相较之下,我还挺好奇鬼魅夕如何应付,那边都搞出八分身了,她能不能以一人之力,分化出更多分身来?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已累瘫的天河雪琼来到我身旁:“你让我做这些,有什么目的?”
  “哈,好笑,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能为你设计训练课程,但关节重点之处,要靠你自己来领悟。”
  我笑道:“刚才你能打得这么顺手,相信你自己也有点答案了。实战演练所能提供给你的,除了经验,还有感悟,你如果自己不寻找解答,我怎么训练你也没用。”
  听见我这样说,天河雪琼住口不问,我相信她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只要再多打几次,她就能体悟到我的用意。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边的战斗也有了分晓,当羽霓化一为八,弄到整片空间都是她的身影,鬼魅夕却忽然消失不见,无影无踪。这么一来,羽霓虽然分身众多,看得人眼也花了,却是完全暴露在明,又找不到攻击目标。
  战况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就清楚了,鬼魅夕的身影乍然出现,一现身就在羽霓身旁,锋锐的匕首抵着她咽喉,轻轻一割就没命了,胜负分晓得再明白不过。
  战斗结束,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定的启发,作为以后的修炼方向,我本身虽没下场,却一早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就是“解锁”。
  白起对我所进行的训练,有很多部分未能全功,却是仅差最后一步,近乎完成,只要机缘到了,得到触发与感悟,马上就能成就神功。轰雷赤帝冲,是我新近完成的一式强招,虽然在我手里使出来,总有几分小孩玩大车的感觉,却已让我非常满意,觉得自己的训练没有白挨。
  (从这里到东海,万里之遥,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时间说来也足够,等我们抵达东海,我要让我们的实力更进一步!)这个构想,我相信可以不只是构想,按部就班,这些规划都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事,不过,一个成功的修行者,要懂得张驰有度,所以除了照表操课,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忙。
  夜晚露宿休息时,鬼魅夕拉我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说是要帮我沐浴净身,我觉得这丫头挺讲情调的,结果,就是一阵鸳鸯戏水,我们两个都没脱衣服,就互推对方下水,没几下就都全身湿了。
  我拦腰抱起鬼魅夕,忍装下面的胴体曲线玲珑,溪水将衣服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身上的重要部位若隐若现,我看得浑身发热,小腹好像有一团火蔓延开来一样,便用双手箍紧她的纤腰,已经充血胀大的肉茎,贴住她挺翘的玉臀,体会着充满弹性的肉感。
  “好香。”
  鼻子也凑到她的嫩背上:“鬼妹,你身上用了什么?这么香。”
  鬼魅夕回头冲我羞笑,腰臀却高高翘起,丰润圆滑的大腿紧紧并拢,轻轻摆动丰满的屁股,隔着衣服摩擦着我的肉茎。我的一只手探到她胸前,握住一团浑圆凸起,手指按上玉乳尖端的一点,竟然已经硬起来了。
  “死丫头,才破身没多久,就学得这么浪了?”
  听着我的调笑,鬼魅夕一点也不难为情,开心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丫头半解人事,却有着难得的好处,就是不怎么怕羞,开心的时候绝不掩饰,当然如果要把这解释成不知羞耻,我也没话说了。
  山里的溪水还挺冷,好在我们两个都有武功底子,足以驱寒,就不把这问题放心上了,我让鬼魅夕转过身,她像一个天真小女孩般笑嘻嘻的,任我揉捏她的雪乳,我开始解她的上半身忍装,连同她的锁子网衣一起解下,随手扔到溪畔,让她赤裸着上半身,骄傲地站在我眼前。
  没有了衣物阻挡,鬼魅夕那两团丰满白嫩的乳房,裸裎傲挺,我咽了一口唾液,俯下身,用两只手捧住她右侧的乳房,少女的乳房形状很好,白嫩而且浑圆,像个哈密瓜一样诱人。
  “丫头,最近是不是又变大了啊?”
  我低声问话,手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团雪肉,少女笑得娇媚如花:“再大也没有你的阿雪大啊!”
  “可恶,说好了不提她的,你该不是学会吃醋了吧?”
  “哪可能啊,我胸部大,脑子不灵光,是傻的嘛,哪懂吃醋这种东西呢?”
  鬼魅夕的可爱言语,让我听了哭笑不得,不过,现在也不好回答,我含住乳头,用力吸着,同时双手揉搓她整团雪乳,随着我的吸吮和爱抚,鬼魅夕的呼吸开始急促,同时紧紧地抱着我的头。
  月光明亮,在月色之下,鬼魅夕的两团巨乳,像玉一样的洁白,如葡萄般的乳蒂,圆圆翘立在乳房上,白嫩乳房和嫩红蓓蕾,给人很大的刺激。
  吸了一会儿右乳,我就开始吸左侧的乳房,但这次我用一只手捏住她右乳的乳头,另一只手揉她的左乳,同时吸住左乳头亲。
  “啊……”
  鬼魅夕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我的手向下移动,脱掉了她的裤子,那白嫩大腿带来的刺激,让我的脑子在嗡嗡作响,现在,她全身赤裸着,站在小溪里,白嫩肚皮上的肚脐圆圆的,衬着白白的大腿,显得很刺眼。
  我看看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洁净的鬼魅夕,胸中翻涌的欲望,好像是脱缰的野马,片刻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脸凑近那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深入她的腿间,先是舔她左侧的蜜唇,然后再舔右侧,并且每次都用嘴巴把蜜唇吸出来,然后把蜜唇卷曲的边缘拉直,之后就直接把舌头伸入到花径里亲。
  这样直接的挑逗,对鬼魅夕刺激很大,她不停地挺动着腰,屁股也用力扭摆着,嘴里亢奋地呻吟。
  我一面亲舔,一面伸手抚摸那两瓣圆润光滑、如白瓷一样的臀部,雪白的臀肉在手指的压力下陷进去,却立刻感觉到手指被向上弹回来一点,再用一点力,光滑的臀肤似乎要脱手而去的样子,有些抓不住。
  白桃也似的屁股中间,有一条凹进去的臀缝,手指深入臀缝,左右轻轻拨开,露出粉红的菊蕾。当我用手指触碰这朵嫩菊,鬼魅夕的玉臀开始有些发紧,原本被撑开的雏菊有些向里收缩,淡淡的漩涡状的纹理出现在菊涡周围。
  我结束亲舔,让鬼魅夕转过身,凑近她的臀部,对着那朵菊花轻轻呼气。
  “啊!好……感觉好奇怪……”
  脸离得近了,菊眼边上稀疏的汗毛清晰可见,伸出手指刮弄几下,鬼魅夕浑身一颤,连声音都变了,肌肤上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情境动人,我还真有股冲动,在这里就把鬼魅夕的肛菊开了,但看她的反应,此举可能还不是时候,于是把注意力转开。
  鬼魅夕光滑白晳的大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我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稍微向两边用力,鬼魅夕会意,顺从地分开大腿,娇嫩的私处如鲜贝一样张开,丝丝花蜜从花房渗出,沿着大腿滑落,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
  “小丫头,你就这么想要吗?”
  我来到鬼魅夕身后,一手握着已经硬得发痛的肉茎,顶到花门大开的私处入口,磨着肥美的蜜唇。
  鬼魅夕回过头来,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娇媚的神情,绯红的脸蛋,湿润的可以滴下水来的美目,无不刺激着我早已高涨的欲望。
  不再多说什么,我一挺虎腰,下身一沉一挺,已刺入鬼魅夕温暖的体内。她喉间“唔”地一声,微微挺起了柳腰。
  我故意放慢动作,让肉茎充分感受她体内的紧窄和温暖。当刺到尽头,肉鞋顶到那块肥美的软肉时,我就大力转动肉茎,狠狠磨上几下。
  鬼魅夕紧蹙眉头,神情焦急,在连续承受我大力挞伐后,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颤声道:“不要……不要逗我……快、再快点。”
  忍者美少女有这样的要求,我当然乐意满足,抱着鬼魅夕的丰臀,猛力冲撞着她的身体,把她顶得一耸一耸,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好紧啊……呵,好粉嫩的屁眼!”
  我用手指掰弄着鬼魅夕的屁股,还用手指作势去捅那可爱的小菊花。
  “啊,不要,那里不行……好深啊,好深……干破了……”
  肛菊受到袭击,鬼魅夕的反应也很激烈,扭摆着屁股,膣道越发紧缩,我感觉到这股紧缩,刺激之下,越发地勇猛,促狭地用手指在鬼魅夕的菊蕾附近转啊转,缓缓地旋转着插入粉嫩的菊花穴。
  “啊啊啊啊啊啊~~”鬼魅夕的娇吟,刹那间高亢入云,我整个人都伏在她背上,胸腹臀背之间再无缝隙,肉茎狠命撞击,小腹打在她丰满弹性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回应我的卖力,鬼魅夕也疯了似的摆动柳腰,玉臀不停耸动迎合,蜜壶里的淫肉卷缠着肉茎,大股花蜜成片从她私处被带出来,已经透出粉红的肌肤亮亮晶晶,快感像着了火一样升温,快活的淫声浪语,连一句完整的话也组不成了。
  当然,那两团浑圆的小奶瓜,前后抛甩,幻化出一阵阵诱人的乳波,我尝试伸手去掌握,却怎样都牢握不住。
  终于,快感攀上了顶峰,我狠命向前一冲,死死顶住那娇美的花心不放,脑子一阵悸动,少女的膣道猛地缩紧,把我送上了高潮。
  高潮过后,我没有懒洋洋地躺下,毕竟溪水冰冷,交媾后一直泡在冰水里,很可能导致一场大病,我抱着鬼魅夕上了岸,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她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猫伏在我身上,小手则探在我跨间,不安分地撩拨着肉茎。
  “还想要啊?替我把它吹硬了,就再喂你一次!”
  “才不要呢!”
  鬼魅夕边说,边皱了皱鼻子,那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可爱小猫,让我忍不住把她抱得紧紧。
  不过,虽然拒绝了我的提案,但鬼魅夕侧过头,眼珠滴溜溜地打转,好像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她用娇嫩的嗓音问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玩双飞啊?”
  “这也不一定,视个人情况而定,如果体力够的话,三飞、四飞都比双飞好,毕竟两个女人而已,实在……呃,你刚刚问我什么?”
  本是随口回答,当我意识到这问题代表的意义,着实愣了一下,最初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但很快想到,她敢问出来,我有什么不敢答的?
  “呵呵,小笨蛋,你想要和其他女人一起联手战我吗?”
  我捏了捏鬼魅夕小巧的秀鼻:“好,我就接下你的这个挑战吧。”
  虽然是刚刚搞完,但这个挑战,仍听得我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火热激动。如果要搞一王二后的双飞把戏,那最动人的景象,莫过于天河雪琼与鬼魅夕一起,雨个巨乳宝贝都在我身下挺起腰,让那两对豪硕的乳瓜并排争辉,甚至相互碰撞,激闪出性感的火花,光是想象,就让人浑身火热。
  可惜,这个美丽的梦想,暂时只能是梦想,现在根本不可能实现,天河雪琼如果会答应,那一定是想要趁机杀我了。
  天河雪琼那边无望,另一个现成的对象就是羽霓,她确实也是水准之上的美人,而且,服从性百分百没有问题,只要让她过来,马上三人就可以混战一场。
  (可惜啊,身外战体不能叫出来搞,她的精神力承受不住,要不然就能让霓虹姐妹一起上阵了。)想到羽虹,着实让我一阵曦嘘,不过,鬼魅夕却在此时开口:“你是不是在想,将来有一天,要让霓虹姐妹一起再和你干?左边是姐姐的奶,右边是妹妹的屁股,怎么干就怎么舒服。”
  “你不要那么会透视我的心行不行?很恐怖的耶!”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0:28

第二话 化明为喑 重启旅程
  团队中有一个不受控制的不定时炸弹存在,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阿里巴巴气得失去理智,对我和方青书连施重手,逼得我们只好联手全力还击,本来打算趁着黑龙会追上来之前,火速离开的,结果宝贵的时间与体力就消耗在这上头。
  单纯以实力而言,我们不可能是阿里巴巴的对手,但幸好不久之前,阿里巴巴替方青书解除剑气伤害,回复第七级战力,而阿里巴巴本人则因为连场恶斗,再加上真气耗损过度,实力打了折扣,此消彼长之下,一时间居然与我和方青书打了个平手。
  不过,所谓的平手,并不是势均力敌,从头到尾,我和方青书都是守多攻少,完全落在下风,苦苦支撑,要是战斗时间再长一点,结果肯定就是我们两个被活活打死。
  “喂!过分,太过分了,没有我,你哪能领悟这一招?你学会轰雷赤帝冲,就立刻拿这招来打我,太没良心啦!”
  “啰唆!无能之辈哪有资格说话?接不下这一击,你就和这小白脸一起给我去死!”
  阿里巴巴气到打红了眼,双方比拼几回合后,我发现他可能连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都忘记,只是单纯沉浸在战斗的感觉中,为战而战、为武而武,一拳一脚全出于自身反应,不多思索。这种人是天生的战士,如果生对时代,生对地方,就会被人冠以“武神”、“斗神”一类的称号,当然如果生不逢时,就只能当个变态的武痴,而不得不与他交手的我们,则是倒霉到家。
  方青书终究是重伤甫愈,战斗时间一长,他首先不支,更别说在战斗中,他承担了主要的压力,轰雷赤帝冲的电殛之力,一半以上都由他承受,当然会先撑不住。本已苦苦支撑,方青书一露出疲态,我马上撑不下去,迭遇险招,眼看就要被阿里巴巴重拳轰中,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你们……在干什么?我……”
  惊呼的是天河雪琼,她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点醒来,却生出恰到好处的效果,打到忘我的阿里巴巴,一听见天河雪琼的娇呼,立刻抛下我们,头也不回地冲出去……自然,不是从洞口走,是又从一方岩壁奔冲出去,撞裂山石,一路冲出。
  “好、好险……”
  战得脱力的方青书,差点倒在地上,被我抢先一把扶起,还顺便替天河雪琼抢到整理衣衫的时间。
  “约、约翰,你预测一下,那家伙……应该不会再跑回来吧?我……我没有力气再打第二仗了。”
  “唔,这个……不好!”
  我一声大叫,差点吓瘫了方青书,他确实已经没办法再打一场硬仗了:“什么不好?他要杀回来吗?”
  “不,是这个山洞……马上就要塌了。”
  话还没说完,山洞已经开始大崩塌。阿里巴巴每次冲出去都不走正路,几下来回,山洞里就多了三处大窟窿,再加上我们三人动手时候的冲击,这里的岩盘也不见得特别硬,哪经得起这番折腾?随着阿里巴巴又一次破壁冲出,山洞已经开始崩塌,我们还傻呼呼地站在里头,真是够蠢的了。
  幸好,三个人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情况虽然恶劣,却也还不至于跑不掉,我们急急忙忙往外闯,总算在山洞完全崩塌之前,跑到外头去。
  虽然我和方青书都快累瘫,但心里很清楚,经过这么一闹,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黑龙会只要不是聋盲残障,便会有所察觉,继续在这里不走会非常危险。
  方青书尽管有意与我同行闯荡,可是和阿里巴巴交手一回后,充分体认到这个神经病的危险性,他对这种高风险的旅伴敬谢不敏,所以纵然不舍,也只有与我们分道扬镳,回到真正需要他的慈航静殿去。
  “方师弟,你……”
  眼见方青书要离开,天河雪琼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些什么。这也不难理解,方青书一去,这里就只剩她一个“正道人士”,说是身陷敌阵也不为过,也难怪她会犹豫。不过,天河雪琼是个非常倔强的人,既然已经和阿里巴巴有了赌约,断然不会主动放弃,所以她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出口,反倒是方青书还特别留下了话。
  “师姐,我即刻赶回慈航静殿,希望能够力挽狂澜,阻止魔氛蔓延,但请你明白,我身负重担,你肩上的担子也同样重要,不,甚至比我的还重,因为我赶回去,只能尽力阻挡敌人兵锋,拖延时间,而你此行却有可能扭转乾坤,成为左右局势的关键,我慈航静殿与天下苍生的存亡,都要靠你了。”
  方青书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几句话一说,天河雪琼表情立刻有变化,像是体认到自身责任之重,又像是下了决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刚才,我已经和本派取得连络,得到恩师的亲口谕令……”
  听见方青书这么说,我立刻扬了扬眉毛,先前那些话半真半假,我还不好说些什么,但方青书一直与我在一起,刚才还和阿里巴巴大打出手,哪有间空和慈航静殿联系?又哪能取得心禅大师的口谕?这摆明就是胡扯,真亏他还能扯得一脸正气,半点破绽也没有。
  “约翰·法雷尔是本派最精明得力的潜伏人员,屡建奇功,他所采用的手法不拘常轨,每有鬼神莫测之机,往往事后分析才知道理,此次你们同行,恩师亲口谕令,由约翰·法雷尔担任指挥,师姐你一切听从他的调度,不得有误!”
  此言一出,天河雪琼的脸色立变,而我几乎笑破了肚子,暗赞朋友够义气,天河雪琼刚想要争辩,方青书认真地握起她的手,诚恳道:“事关天下兴亡,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真不愧是名门正派的公子,抢先一顶大帽子压下去,压得天河雪琼哑口无言,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口,我强忍着笑,面无表情,很严肃地拉着方青书走开,借口要送他一程,等走到一定距离外,这才压低声音讲话。
  “方仔,你行啊!撒谎撒得面不改色,骗得大奶妞一愣一愣的,别的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伪造你师父的话,有你的啊!”
  “我先声明一点,这不是造假,而是揣摩,我是因为相信就算师父在这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才替他说话的。”
  “心禅大师会这么说话?以他个性,这也是有点道理,但你们就这么把天河雪琼给卖啦?”
  “有谁会有意见吗?”
  “她师父?”
  这话一说,连我自己都觉得蠢,心剑神尼若在此,不但不会反对,搞不好还会要我们轮奸天河雪琼给他看,然后自己再跳下场,和我们一起轮奸天河雪琼,然后……趁我们不注意,把我们也奸了。
  只要想到心剑神尼,我的头就有够痛,千幸万幸他此刻不在,否则若是让他与阿里巴巴碰着,两人大打出手,你死我活,那是天下黎民之幸,倘使这两人一下看对眼,相见恨晚,意气相投,那可能是一场不逊于黑龙之祸的苍生大劫。
  方青书道:“总之,慈航静殿虽然管得天下不法、不平事,但……别人的家务事,关我们什么事?如果普天下夫妻吵架,都要慈航静殿去处理,我们再多十倍人手也不够用。”
  我点点头,正想道谢,方青书表情转为严肃,认真道:“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你……千万要答应我,不能始乱终弃啊。”
  我呆了一下,明白过来,方青书之所以能够这么帮忙,是因为把这当成是两夫妻吵架,他站在局外人立场,半真半假地帮一下,虽然这话题如果继续下去,就会牵涉到“强奸老婆算不算强奸”的无解难题,但在这个层面上,起码还不算违背良心。
  可是,若我对天河雪琼存有不良念头,打算玩完就甩,方青书今日所为,就是为虎作伥,于他是怎样都无法接受的。不难想象,要是这种情形真的发生,方青书肯定会找我算帐,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种,否则他无法向自己交代。
  这是他坚持的原则,我并不讨厌,还觉得有这种朋友不坏,认真地向他道谢,为他的鼎力相助而感恩。
  方青书笑道:“不,别这么说,你这人不是君子,德行很差,但确实为这个世界做了很多也很大的好事,却没人愿意承认,光为了这点,我就该帮你做点事。你屡立大功,老天不给你奖励,就让慈航静殿来替天行道吧。”
  不得不承认,我最近的朋友运还不错,先有白起,后有方青书,这两个朋友不但是真仗义,还确实助我良多。我送方青书走了一程,双方告别,期望再次见面时,这个世界能够有点改变。
  送走了方青书,鬼魅夕和羽霓也回来,带来了敌人的最新情报。那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李华梅虽然在养伤,黑龙会未敢轻动,可是却有几股沉重的灵压,迅速朝这边飙近,就连天空都受影响,逐渐被乌云覆盖……这种现象所代表的,是暗黑召唤兽的靠近。
  阿里巴巴是和李华梅实力相若的强敌,此事多半已经回报给黑龙王知道,有阿里巴巴从中作梗,要对我们这边稳操胜券,单靠李华梅是不够的,必须要另派同等级数的高手,换句话说,除非黑龙王亲自出马,不然就只能调动暗黑召唤兽了。
  “如果来的是什么其他高手,那确实可虑,但暗黑召唤兽嘛……哼哼!”
  我哼了两声,心里有数。暗黑召唤兽可不是普通邪物,本身固然威力强大,罕逢其敌,但要操控暗黑召唤兽并非易事,普通的心灵控制对它们根本就没用,之前黑龙会用的控制方法,说穿了也就是在驴子面前挂红萝卜,粗糙到不行,也蠢得可以。
  当初不晓得这个秘密,看到暗黑召唤兽就被吓得尿裤子,现在如果再碰上,只要那个诱导物不是被拿在黑龙王、李华梅的手上,我就有办法对付。
  话虽如此,与暗黑召唤兽的战斗,还是能免则免。打输了必死,打赢了也没好处,这种战斗我通常是有多远逃多远,而在我的催促下,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立即出发。
  鬼魅夕侧过头,有些困惑地看了我一眼,道:“还有一位呢?你不等他回来吗?”
  “等个鬼!那么麻烦的家伙,我巴不得甩掉他,我们现在就出发,他要追的话,就让他在后头追吧。”
  我道:“再说……以那家伙的本事,我们就算存心想甩掉他,也很难甩开的,所以就不用烦这种问题了。”
  以这个为大原则,我们一男三女迅速启程,朝东海出发。这着实不是一段短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是索蓝西亚与金雀花联邦交界的雪山地带,距离东海何止万里之遥,要横跨过大半个黄土大地,就算没有敌人阻挡,光这距离就不是一趟轻松的旅程。
  好在,整个小队没有弱者,认真赶起路来,速度比寻常的旅行者要快得多,就连理应身体最弱的天河雪琼,都能使用魔法,增加行进速度,如此一来,我们就得以甩开敌人的监视,拉开距离。
  之前在索蓝西亚境内玩大逃亡,黑龙忍军穷追在后,我们虽有鬼魅夕这个强助,却无法有效甩开忍军的追踪,可是现在小队中多了一个天河雪琼,整个情形就不同了。
  “有劳了。”
  “嗯。”
  就算有方青书的假传号令,天河雪琼也不可能对我言听计从,听到我的委托,她面无表情,答应一声,立即施法。
  黑魔法几乎都是强力杀伤技巧,以她第七级的魔力施术,要造成大范围的强力杀伤,易如反掌,不过,这不是我的目的。就算对黑忍军来一场大屠杀,也没什么意义,强力杀伤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大大泄漏行迹,如果追求没必要的战果,只会因此被拖住,让更强的敌人追上我们,所以,我要借助天河雪琼的地方,是她新开发出的衍生技。
  暗系高阶魔法——妖乱空间。
  这一式在对付黑龙会杂鱼时,几乎是无敌的绝技,就连李华梅都在这一招之下吃了亏,照理说,打杂鱼不用放这样的大绝,可是我得到灵感,让天河雪琼把这一式魔法稍做更改,牺牲杀伤力以增加十数倍的影响范围,如此一来,整个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果然,妖乱空间一出,方圆数百米内尽受影响,所有空间、方位大乱特乱,追踪我们而进入这范围的黑龙忍军,全部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现出形迹,别想再继续追踪,全都在错误感官中胡冲乱撞,跌成一团,修为差一点的,就连稳稳站立都做不到。由于是牺牲杀伤力,加大影响范围,所以消耗的魔力也比原本为轻,这是意外之喜,让天河雪琼在施放魔法之后,仍能保有足够的逃亡体力。
  以前她是阿雪的时候,不但有一身怪力,充沛的体力也令所有人为之咋舌。这种异常的体力,是她过往累积的魔力被打散所造成,后来随着她的魔力修为渐渐回复、增强,那种过人的体力就渐渐消失,现在最多比普通人好一些,与武者不能比,这也是九成九魔法师的通病。
  不过,魔法是智慧的累积,无论六大系魔法中的哪一种,都有短暂增强自身体能、速度的方法。天河雪琼目前的主力是黑魔法,黑魔法中令自体能短暂激变强大的法门多如牛毛,效果也堪称六系之首,可是无一例外都有严重后遗症,全都是先伤己、再伤敌,透支体能甚至寿元的方法。
  不到拼命的时候,当然不能用这种要命的技巧,幸好风系魔法也有类似的技巧,借由与风元素的共鸣,让身体变得轻快,行动速度自然增加,步履敏捷,天河雪琼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跟得上我们的脚步。
  看似简单,却有一定的难度,普通的小术士来施用,能共鸣的风元素太少,顶多就是走路时候有点凉风,比较解热,没法让身体变得轻快。四、五级的术者来用,力道又往往拿捏不准,像我以前想试,结果就被卷起的狂风推去撞树,鼻青脸肿,不得不放弃这个看似易学,其实难精的小技巧。
  天河雪琼能把这个小技巧掌握得那么好,正是她的本事,靠着她的支援,早有准备的我们,全速突围,成功把所有敌人追踪甩开。照鬼魅夕的估计,只要我们能在他们脱困之前,把距离拉开,就有相当大的可能逃出搜查网,得到一段自由时间。
  从结果来看,我们的运气相当不坏,黑龙忍军没有追上我们,甚至好像完全追丢了,在我们努力拉开距离的同时,鬼魅夕、天河雪琼以各自专长布下的种种错误迷障,发挥了作用,让敌人为其所惑。
  用掉了黑龙忍军的追踪,这点固然让我欣喜,还有一个意外之喜,就是那个浑帐之至的阿里巴巴,居然没有追上来,整整三天,他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鬼魅夕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真想不到,难道连他也被我们甩掉了?这可是意外惊喜啊。”
  我暗地里盘算,这变态家伙神通广大,我们这几手伎俩,搞定黑龙忍军容易,要说能把他甩掉,这连我都不信。照现有的迹象看来,阿里巴巴没出现,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一是他暗中藏匿,但这家伙没那么好心,不会无聊到躲起来暗中保护我们,不露面的理由,九成九是那天太丢脸,怕一露面就被我们指着鼻子,说他是缺乏母爱的偷奶贼,所以才躲着不肯露面。
  另一个可能,就是阿里巴巴真的不在,但不是被我们甩掉的,是他自己离开。以他性情,不太可能是对我们没有兴趣,扔下我们跑走,那就很可能是另有要事。
  阿里巴巴这家伙虽然疯狂,作事肆无忌惮,不过却也有精细的一面,每次犯险必先评估胜算,看似大胆,却是行稳。他之前连场恶战,耗损极大,多半还有不轻的暗伤,只是不在我们面前示弱而已,现在趁这机会,觅地疗伤,等到回复元气,才会在我们面前再出现,这种可能性相当高。
  除此之外……另一个可能就是他真的有事,只不过这个可能我不太愿意去想,因为以他的变态个性,会被他当成是十万火急的要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这么急急忙忙跑去办,多半有人要受害了。
  “啧!这个问题不能想太深,越想越头痛,反正不管那家伙回不回来,我们都有正事要干。”
  我的话刚说完,天河雪琼就来到我面前,道:“你往东海走,到底有什么具体目标?我想要先知道。”
  这两三天,我们全副精力都用在与敌人拉开距离,彻底甩掉跟踪者,连吃饭睡觉都没什么时间,相对的,说话次数也很少,避免了一些彼此间的尴尬,现在,终于要面对了。
  就算有方青书帮忙,顶多也只能让天河雪琼不一见到我就动手,勉强共事,至于说化敌为友,就说不上了,我还在找适合的相处方法,相信她也一样,所以在彼此看似无表情的外表下,内心其实都波涛汹涌。
  “去东海,是找出七圣器的运用之道,用来克制黑龙王……这也只能算一个战术构想,还不能说一定可以做到。”
  我道:“不过,此行目的不只如此,单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真让我们闯到东海,我们也干不出什么事来,如果想把战术构想变成实际,我们需要更强的力量。”
  天河雪琼道:“你有什么打算?”
  “特训。这个我现在挺拿手的……”
  这叫做久病成良医,被白起训练了那么多年,白天折磨,晚上也不得安宁,虽然武功没有练得多强,但对于训练这件事,我确实有了心得,改行当教师绰绰有余了。
  白起的教学,说穿了就两个要诀,一是基础拼命扎深,扎到我都记不得在那里蹲了一千几百年的马步,一是拼命实践,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实战。
  我和白起的训练,始终没有进入到你来我往的对打阶段,可是,他每次对训练结果的验收,不论是伸手来推,或是抬腿踢来,其实都是发招,我们之所以没有进到对打阶段,是因为我还无法接下他的一拳、一脚。
  连他简单的一推、一踢,我都无法稳稳接下,还对打个屁?因为这个理由,我们没有实际对战,但这不等于我们没有过招,我每次的尝试抵挡,就是一种回应,长久以来,我们已经无形地对拆很多招了。
  这些实战所累积下来的心得,如今都成为我自信的依据,就靠着这些,我从见习学徒熬成了教师,今天可以开班授徒。
  “你们三个真是走了狗运,有幸接受我的亲自特训,包管你们在结业的时候,大大长进。”
  我道:“最好的训练就是实战,在战斗中找感觉,这比什么都有效,基于这个原理,我要你们……”
  “一起攻击你吗?”
  鬼魅夕不知怎么得出这个答案,说话的时候,就像小孩子等糖吃一样满脸期待,至于另外两个女人,反应就更激烈了,听到可以一起攻击我,羽霓和天河雪琼简直就是两眼放光,闻言立刻就摆开架式,甚至还站好前后夹击的位置,令我感到一阵强大压力,直逼而来。
  “混帐!当然不是,你们当我是无敌铁人吗?就算要围攻,也不是这种围攻法,全部脱光衣服再来。”
  人缘不好,为免被人先下手,我急忙否认,道:“有道是旁观者清,我身为教师,当然要站在旁观的位置上,不然怎么指证你们的缺失?你们三个……互殴吧。”
  本来我确实打算,让她们三个——与我交手对练,但看到刚才天河雪琼、羽霓所表现的战意如虹,就连鬼魅夕都跃跃欲试,我觉得和她们交手不是好主意,索性让她们三个大混战,我从旁观察省事。
  如果直接放开手战斗,后果难料,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打成三败俱伤,我就连哭都哭不出来,到时候要扛着三个女人跑路,不如直接去找暗黑召唤兽单挑自杀,所以,安全起见,我进行调派,让羽霓和鬼魅夕联手,合战天河雪琼。
  听见这安排,天河雪琼先是皱了皱眉头,想说点什么,只是倔强的她最后仍没开口,我道:“怎么样?觉得不公平吗?”
  所谓的不公平,并不是指以一敌二这样的数量劣势。在本质上,黑魔法追求破坏力,强大的黑暗咒术很多,以一打多更是常态,或者说,这本来就是黑暗巫师的强项,天河雪琼施放妖乱空间,就是典型以一敌众的范本。
  然而,黑魔法在追求强大杀伤力的同时,控制力就相对被忽视,强大的招数往往一发难收,想要手下留情根本是奢望。假如是性命相搏,天河雪琼的第七级魔法,要战鬼魅夕、羽霓,还稍稍占点优势,但若只是同伴对练,一堆强力魔法不能使用,绑手绑脚,本来的优势反而成了劣势,这就对天河雪琼很不公平。
  “日前一战,我们看得很清楚,你并无法妥善发挥本身的第七级魔力。”
  我道:“可能的原因很多,不过,本来是光明系的你,无法驾驭黑暗魔力,这是事实,现在就从这点开始娇正。”
  “怎么娇正?你要我杀生、施行血祭,来掌控自身的黑暗力量吗?”
  天河雪琼语气冰冷,眼神更有一种浓浓的挑衅意味,相信之前已有不少人对她点过这条路,而她把我和那些人当成一路货色了。
  “嘿!世间万法,怎么可能会只有一条路可走?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不用血祭,无须杀生,更不需要失身,却能够让你实力更上一层,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自切小鸡鸡给你当球踢!”
  嚣张的话一说完,就看到旁边的鬼魅夕一脸惊愕,连天河雪琼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这么不相信我?”
  “当球踢……你的……有这么大?”
  “……那不是重点,只是个失当的比喻而已。”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5:00:12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54集 
内容简介
        领着两个第六级修为和一个第七级修为摸去黑龙会的东海老巢偷东西,怎么想怎么没把握,既然这段路途不算短,搞个集体特训应该不错;被白起操了几千几百年,没有练成绝世高手,至少也是个特训专家——嗯,既不能打伤打残又要逼出极限,办个乱斗脱衣特训吧!拉萨驻扎了黑龙会的新七大海将军之一,听说与此人交手无一生还,这种鬼话我当然不会信,但这家伙摆出的阵势却让我很难招架!
第一话 掩耳盗铃 偷奶恶贼
        “喂!方仔,一个人闷在那里干什么呢?你重伤初愈,应该要多休息才对啊!”
  “我正在想论文的题材,之前已经有些想法,趁现在做点整理。”
  “哦,有趣,方青书大少的新论文,这个我也好奇,你写什么题目?军事方面的相关题材吗?”
  我很感兴趣,在方青书对面的岩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询问他的论文题目。
  “不不不,你完全弄错了,我要写的这篇论文,是论胸部丰满与脑部缺乏营养,导致脑残的必然性,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胸大无脑。”
  “你的话很诡异啊,是说哪一个?”
  我最初以为,方青书是说鬼魅夕,毕竟鬼魅夕的情况想想实在怪异,堂堂黑龙忍军的前首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机敏应变都是一等一,双方为敌时,她绝对是个让我们闻之心寒的恐怖人物,哪知道转换阵营以后,发现根本是个天然呆,只要爱上了人,根本是叫她去死她就去了……虽然说,我到现在都很怀疑,我与鬼魅夕之间到底能不能算爱情?到底有没有爱情?
  这种情商不及格的可爱女孩,怎么会是黑龙会的冷血杀手?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外人如方青书之类的看了,当然更想不通,无法把她和过往传闻中,那个冷血凶残的忍军头目联想在一起。
  不过,我似乎弄错了,因为方青书的这个感想,并非针对鬼魅夕而发。
  “我到现在都还觉得难以置信,那么烂的谎言,怎么会有人相信?”
  方青书边说边摇头,显示他的困惑。
  就在不久之前,方青书替我作伪证,证明我是慈航静殿的高等谍报人员,长期潜伏工作,我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奉心禅大师的命令行事。尽管是方青书替我作证,但好像连他自己都觉得“怎么可能有人会因为这样就相信了”,所以当看到天河雪琼因为相信此事而受打击,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啦,这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些人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证明,他们都很难相信一些事物。比如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师父心禅其实是搞基的,而且还是基中的霸主,人称基霸,他收你为徒,传你武功,只是为了将你培育成才,等待有朝一日,亲自来替你前后贯通,把你带入他的玻璃世界……”
  “不可能!”
  “不可能?万一我有证据呢?我可以拿出文字与图片证据,证明他确实是搞基的。”
  “我仍是不信,我与师父相处多年,深知他的为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相比之下,什么其他的证据,都可能是伪造的。他是慈航静殿掌门,不晓得有多少人想用肮脏手段拉他下台,这类的伪造东西,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说得好,你因为心里有一个信念,深信你所熟知的东西,所以不管我怎么出示证据,也无法动摇你根深蒂固的认知,你始终相信,心禅大师是好人,不会搞基,也不会对弟子有邪念。”
  我笑道:“但很多事情都是一体两面,所以反过来说,我只要随便拿点小证据,你就会相信你师父是好人,甚至不拿证据都行,因为你本来就信了。这种情形,与天河雪琼有什么不同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是根据自己十几年来的认知、判断,作出自己的结论,与她的状况完全不同啊。”
  “哪里不同了?她也是根据自己的认知、判断,做出了自己的结论,我们并没有催眠她啊,只不过,这十几年里,她身边的人反复给她灌输一个观念,就是慈航静殿是绝对正义的,方丈做出的决定绝不会偏离正道,她是完全相信这些,并且做出了判断……至于这个判断有问题,那你就要去问灌输她这些观念的人了。”
  听我这么说完,方青书愣了半晌,若有所悟,或许他也体会到,今天我们看天河雪琼,觉得她这么简单就上当很蠢,但同样也坚信某些东西的我们,会否在某些方面也犯了错误,和天河雪琼一样的蠢?
  方青书对我竖起大拇指,道:“有道理!我从没有用这角度思考过。太相信、太不相信某件事,都可能成为偏执,那……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东西?你会问我怎么做才是对的,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而且你也别小看偏执狂,我最近发现,你若想成为绝世高手,不是当偏执狂,就是当变态,两个如果都不成,这辈子绝顶高手无望。”
  我耸耸肩,道:“我没法告诉你怎样才是对的,因为答案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把自己的心得与你分享。”
  “愿闻其详。”
  “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我多么深信这件事、这个人,也不管我怎么判断这件事是可信的,在我心里,始终有个地方,不断提醒我自己,我深信的这件事随时有可能翻盘,千万别放松警戒。”
  “这……这样的想法,那你岂不是很没有安全感?你根本什么也不能相信啊!”
  “那当然,你要是过和我一样的人生,你连安全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还安全感咧!”
  说到痛处,连我自己都不禁摇头,本来我的人生就没什么安全感可言,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谁是真正靠得住,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该说……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意志不坚、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么。
  本来就不行的东西,再被黑龙王这样整过一次,现在我什么也不相信了,如果再这么来几次,我就算不看破红尘去出家,也可以当个哲学家。
  “对了,方仔,我们很快就要动身了,这里始终是险地,不宜久留,你有什么打算?”
  “老实说,如果可以,我其实想与你们同行……”
  “不行!”
  “理由?”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别人目光,让我们暴露身份的风险大增。”
  “真实的理由呢?”
  “你长得那么帅,如果和我们走一道,女人的目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会发现你的优点,那我还用得着混吗?你这种男人再多几个,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绝种了,我不能宰了你,起码离你远点,行吧?”
  听到我这么说,方青书一脸的莫可奈何,懊恼道:“可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组织小队,原本来想加入的。”
  我皱眉道:“方仔,你脑子昏啦?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当,跑来加入我的小队?这种冒险者生涯,整天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很不好过的,你想过这种生活?再说,就算你真的想过,现在慈航静殿那边也少不了你啊。”
  “风餐露宿的生活,我也不陌生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时候,我也是经常睡荒郊野外的,至于说回去指挥大军……”
  方青书耸耸肩,无奈道:“当今天下大势,你也心里有数,黑龙会连战皆捷,兵锋锐不可挡,又有暗黑召唤兽与最强统帅,这已经不是任何兵法、名将能够对抗,除非能请令尊出面,否则……有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听来很泄气,但我们都知道事实如此。之前慈航静殿出兵,与黑龙会对峙,两方尚可一斗,黑龙会虽强,慈航静殿整体素质也不差,以计谋和战术与之周旋,胜负犹在未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战,对慈航静殿纵非重创,也绝非小伤,此消彼长之下,慈航静殿恐怕已无法与黑龙会正面抗衡。如果方青书能在短时间内攀升至第八级修为,还能有所作为,但以他现今的第七级修为,就算他再会用兵、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唔,若只有李华梅一个,那还好办,在慈航静殿的历史上,不乏出现无敌一时的魔头,结果还是被你们干掉,你们处理这种事情是驾轻就熟了。”
  慈航静殿传承久远,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历史上也不乏出现那种无敌一时,远远超越当时水平的邪派强人,打得整个世界束手无策,但除了少数的个别人外,绝大多数最后还是被慈航静殿干掉。
  道理很简单,那些能够力压慈航静殿的高手,其成长过程往往惊世骇俗,半是奇遇,半是天授,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无法复制,能成就一人,不能成就一群人,在那个绝世高手的身边,缺乏同样一群修为相若的伙伴。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得多,不管他一个人有多厉害,总是一个人,总要吃饭睡觉,慈航静殿别的没有,就是高手多、号召力强,拼着整个门派元气大伤十年,用牺牲打来玩人海战术,前仆后继,累也累死敌人了。
  当然,不会只是搞车轮战,比起别家的牺牲战术,慈航静殿玩起这招,绝对讲效率。
  慈航静殿之中高手如云,这些高僧习武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别看他们上阵作战,好像杀伤力不怎么样,空有百岁修为还是打输人,但若下定决心,猛催自身力量玩自爆,变成人肉炸弹冲过去,破坏力毁地摧天,有本事挨得起的魔头恐怕也不多。
  即使挨得起,后头也还有一连串的东西伺候,别以为慈航静殿是正派,就不懂得阴险手段,真的扯破脸来,什么迷香、奇毒、陷阱应有尽有,战国时期名动大地的七种绝毒,迄今仍流传在江湖上为人所知的仅余四种,连伊斯塔都不全,却在慈航静殿的藏宝处一样不缺,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表情扭成一团,不晓得该对带我参观宝库的心禅大师说什么。
  除此之外,慈航静殿是和尚的大本营,僧侣们的老本行就是玩封印,各种稀奇古怪的封印技巧,在慈航静殿被研究得出神入化,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凭着这些封印术,僧侣们可以封住比他们更强十倍的敌人,尽管封印早晚有一天会破,不过那已经是一百几十年后,由后代子孙去烦恼的问题了。
  所以,虽说慈航静殿总是碰到强敌,但对付强敌的方法不只是硬拼,和尚们自有一套熟练的流程,偷袭、下毒、打闷棍,围殴、暗算、玩自爆,各种手段齐上,挖个坑给敌人跳完,上头再放几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来,慈航静殿面对过无数邪道强人,始终屹立不摇,这绝不是没道理的。
  处理绝世强人,慈航静殿可谓经验老到,恐惧却不惊惶,真正会让他们头痛的,不是绝世强人,而是一群绝世强人,也就是眼前的情形。
  对付一个无敌的强人,可以凭着智谋,可以凭靠人数方面的优势来压倒,但对付一群无敌的强人,这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李华梅与暗黑召唤兽,单独的每一个,慈航静殿之内恐怕都找不到一个能说稳赢的,即使能请动心剑神尼去单挑,胜负也在未定之天,假使一次上来一群,那就搞笑了,别说什么用数量去填补不足,事实摆在眼前,即使比数量,也是敌人远占优势。
  素质也输,数量也输,过大的差距已经不是智谋能简单弥补,若我是慈航静殿掌门,除了拼命动脑筋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拼命念经祈祷这条路了,看看老天会不会突然显灵,扔个雷把敌人都打死。
  眼前情势,确实是多方青书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起不了左右胜负的大作用,而以他的武功,加入我们小队,那可真是一个强助,照理说我还该倒屣相迎,无奈以前累积下来的习惯,我组织小队不想让男人加入,尤其是长得帅的男人。
  “唔,那我稍后就启程,回慈航静殿去了。”
  方青书道:“临行前,我有点话想告诉你……”
  方青书要说的话,我本以为是什么行善积德,诸恶莫作之类的老话,没想到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彼此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要当心,我觉得……羽霓师妹怪怪的。”
  “怪?怎么怪法?”
  “没有明确的状况,就是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她眼神有时会变得很怪,我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女人都是这样的啦!难道你很了解其他女人在想什么?”
  “倒、倒也没错。”
  方青书面露苦笑,但我反而留上了心。羽霓的精神状态,照理我再清楚也不过,但人的深层心理很难说,就像高山上的天气,时不时会生出意外的变化,我必须常常监看,才能确认状况,这还是有霸者之证可用的情形,要是没有霸者之证,像我以前每天对羽霓的精神调来调去,也常常搞不清楚到底调得怎样了。
  考虑到我现在的状况,羽霓在身边能给我的帮助有限,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全副精神要花在应付阿里巴巴、摆平天河雪琼上,无暇也无心处理羽霓,还不如干脆把她扔给方青书,带回慈航静殿看管好了:“方仔,不如……”
  话到嘴边,我忽然犹豫起来,还记得在华尔森林的时候,羽霓被关在石牢囚室中,当时心禅大师已经来看过,却任由她像头母兽般被囚禁在那阴寒石牢,虽说那时的羽霓神智尽失,不过,羽霓的精神状况本就是被强行调整出来,要是我不持续进行“维修”,后头出了什么岔子,羽霓肯定会再被扔进某个囚室,关到地老天荒。
  再说,羽霓不单单是精神病患,还是一个有强大攻击力的精神病患,若是她发狂的时候杀了什么人,为了负责,搞不好还会被挑断手脚筋、穿琵琶骨,静殿虽然讲慈悲为怀,却也讲究戒律,这些事绝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想到这个,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给慈航静殿,这……也是对羽虹的责任。
  “你要说什么吗?”
  “没,我只是突然觉得,一个当不了好人,又没胆子当坏人的家伙,真的活得很辛苦……”
  没法把羽霓这个不定时炸弹甩出去,我摇了摇头,预备在离开前,请方青书再替我做件事,对天河雪琼说上几句,加强效果。
  这点当然不困难,我们说干就干,立即出发。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晓得做什么去了,所以当我们进入天河雪琼所在的洞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琼和阿里巴巴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当然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天河雪琼昏迷不醒,倒在地上,阿里巴巴则趴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抓,察觉我和方青书进来,他慌忙跳了起来。
  “你!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咧,你趴在她身上做什么?强奸她?还是鸡奸她?”
  我觉得奇怪,但却不忘按住方青书的手,阻止他本来要拔剑的愚蠢行为,还低声向他解释。
  “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兼丧心病狂,别说奸了你这个便宜师姐,就算把她活生生奸成两截,眉毛也不会皱一下,但刚刚我们进来,他的眼神不定,似有惧意,换句话说,就一定不是在搞强奸,既然不是强奸,你拔剑干什么?”
  “你还挺了解他的啊!”
  方青书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表情也和缓了些。这家伙的个性,我大致摸透了,他不是不知变通的死脑筋,但也有固执的地方,帮着我摆了天河雪琼一道,已经让他心存愧疚,如果天河雪琼还因此出事,他怎样都无法坐视,所以一见到刚才那场面,立刻就要动手。
  “这个当然,我武功又没你高,要是不懂得看人脸色,怎么在江湖上讨饭吃?”
  我一面说着,一面紧盯着阿里巴巴,同时也没有忘记注意天河雪琼,发现她昏倒在地上,胸前衣襟却被拉开,大半团雪白的乳肉裸露在外,成了一圈令人惊心动魄的浑圆,看来着实性感,也非常诱人犯罪,不过……也仅是如此,她腰部以下衣着完好,看不出任何被乱翻的迹象,若说狼狈,起码比上次被李华梅玩弄时要好得多。
  姑且不论天河雪琼是怎么昏倒的,至少可以肯定,阿里巴巴对她并没有奸淫意图,不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因此,我的目光凝视着阿里巴巴脸上,想从那里找出些端倪,由于戴着眼罩,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仍然是一个重要线索。
  面对我质疑的目光,阿里巴巴赫然恼羞成怒,挺起胸膛,叉腰怒吼:“怎么样?两个小王八蛋,看老子上女人不爽吗?不爽就出来单挑啊!告诉你们,老子强奸女人是家常便饭,平常高兴起来,随随便便也要干十个,不高兴起来,哼哼,别说干死十个,连母牛、母象都能操死几头!”
  阿里巴巴怒喝着,横臂挥出,打得身后岩壁碎裂,碎石飞溅,喷在我们脸上、身上,甚至疼痛。这一击固然威势十足,但看在我们眼里,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虚。
  我两手一摊,道:“你武功高,拳头大,我们是拿你没办法,你想要强奸人家,我们也不能阻止你,所以你要干就干吧,用得着对我们这些小角色放话吗?来,有种你就干吧,我和方仔站在一旁观摩,看看能不能学个三招两式。”
  说完,我拉着方青书退开,方青书大吃一惊,想要拦阻我,生怕被我这一挑衅,阿里巴巴这狂人为保面子,真会当我们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着方青书退到一旁。
  果然,阿里巴巴下不了台,大怒道:“臭小子,少看不起人,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我就干给你看。”
  边说,一边开始解腰带,然而,我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耸了耸肩,像是看一个蠢蛋似的看着他,就连方青书都明白过来,摆出和我一样的姿势、眼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脱裤子。
  对付疯子和暴露狂的方法其实差不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要把握住原则,阿里巴巴倒也不难搞定。让这家伙当着我们的面强奸女人,他不知羞耻惯了,还会干得洋洋得意,可是我们两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那感觉大概就没什么好夸耀,换作是我,肯定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糗到不行。
  “我靠!你们两个死变态,当老子我是白痴吗?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么听话吗?偏不顺你们的意!”
  什么狗屁高手?摸顺了性子,简直比叫儿子还听话。阿里巴巴被我们两个这么一瞪,打消了本来的意图,双手环抱胸口,与我们对视,方青书不动声色,暗里朝我竖起拇指,佩服我料敌如神。
  我凝望阿里巴巴,注视他傲慢的眼神,尝试找出他想隐藏的东西,结果发现他唇边有点古怪,似乎有点未干的湿渍。
  (该不会……这家伙是来……原来如此,一切谜底都揭晓了!)脑中灵光一闪,我大声道:“我明白了,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呃,不对,是我明白你来这里干什么了。”
  我指着阿里巴巴,道:“你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方青书站在我身边,一手按剑,十足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但听到这里,连他也傻眼,摸不着头脑:“什、什么偷奶?”
  “天河雪琼体质特殊,每次使用魔法过后,就会分泌乳汁,有时候还会持续几天,这家伙偷偷跑来这里,不是想要玩强奸,他是来这里偷奶喝的!”
  这话其实连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以往阿雪的奶水虽然香甜,不过也说不上什么绝世美味,更好喝的东西多得是,每次我喝不完,阿雪就直接喂了紫罗兰,那头豹子喝得比我更多,很难想象有人会恋乳成狂,还偷偷跑来偷喝奶水,要换作是我,把人弄昏了,肯定是偷偷干她屁股,不会偷奶。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被我这么一质问,阿里巴巴大受打击,尽管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中的慌乱,就好像有什么最可耻的把柄被人抓住,当然,就我而言,实在难以理解,一个敢当着我们的面,奸淫掳掠不皱眉头的变态狂,为什么会以偷喝奶为耻?可这确实是我们的天大良机。
  “可耻啊!一个男子汉有手有脚,什么东西不好吃,偏偏到这里来偷奶喝?你妈没有喂饱你吗?太丢脸了!”
  我一面指责,一面心里发虚,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丢脸的,顶多也只是怪了点,但对阿里巴巴的打击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脚下发软,一下踉跄,后跌数步,险些踩到了后头的天河雪琼。
  “不!我没偷喝奶!我没有偷喝奶!”
  “你和我约定,搞定天河雪琼之后,要从她身上取走一件不伤害她的东西,我本来以为是魔法力,难道……你这变态所要的,就是她的奶水?”
  “胡、胡说!谁要那种东西!”
  “少强辩了!一切证据摊在眼前,我以我爷爷的名字发誓,你就是那个凶手,不,是偷奶狂!”
  “我不是偷奶狂!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喝那种小丫头的奶?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我没有!我没有啊~~”这打击还真是非同小可,阿里巴巴狂吼出声,震得山洞里碎石不住落下,威势十足,跟着就用双手遮脸,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还不是朝着我们这方向冲,是朝着左侧的岩壁,直接冲撞进去,像是一台人形碎石机,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中,竟然硬生生从岩壁中打出一个大洞,这么冲了出去。
  看着这个透风的大洞,我与方青书相顾愕然,不久,方青书哈哈大笑,再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想不服你都不行啊,约翰,你真有一手,对上这么厉害的高手,都能占到上风,把他玩弄于股掌中,只怕黑龙王都没你高明啊。”
  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有,这点小伎俩,玩玩阿里巴巴还够,哪够格去黑龙王面前耍?
  “别高兴得太早,那家伙只是一时羞愤,跑了出去,若我所料不错,他很快就会恼羞成怒,杀回来把我们灭口。”
  “灭口?”
  方青书耸耸肩:“这也没什么好怕的,凭着你对他的了解,一定有办法找到他的心理弱点,不战而屈人之兵。”
  “哈,说得对,凭着我对他的了解,这次还不是……”
  我一面笑着说话,脑中一面评估情势,盘算阿里巴巴可能的行动,本来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不好!那家伙气疯了,说要灭口真的会灭口,没有半点人情可讲的!”
  “什么?你现在才说!”
  “废话!你以为我真的料事如神啊!那都是你说的!我要真有这本事,用得着像乌龟一样躲着黑龙会吗?”
  一切只能说是乐极生悲,我还来不及再对方青书说什么,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石屑纷飞,一道魁梧身影打碎石壁,从另一侧冲了进来。
  “两个小王八蛋!宰了你们,接老子的轰雷赤帝冲!”
  “有没有搞错?打自己人比打敌人还用力?”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5:08

第八话 无良赌约 金牌卧底
  经过思考,后头的方向也清晰浮现。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计划取消,本来要带天河雪琼去东海的打算,也暂时搁置,既然她愿意与我们同行,那就不用急着去东海,毕竟,谁都心里清楚,凭我们现在的实力闯东海,实在太冒险了。
  “前往东海分离大日天镜之前,最好另外取得几件圣器,增强我们的实力,当然,也要趁着这段时间加紧修练,否则取得圣器也没用。”
  目前手上的创世圣器,共有两件,霸者之证与希望号角。霸者之证已成了我每次作战超爱用的作弊道具,希望号角我得自伦斐尔,因为还搞不太清楚具体的使用方法,从索蓝西亚逃出的一路上,我都只是研究,未敢使用。
  伦斐尔曾经凭此物越级发挥,使出惊天动地的武神霸斩,创伤末日战龙,不过那一斩的结果,是让他列祖列宗的英灵灰飞烟灭,照这情形看来,希望号角的异能该与“唤灵”相关。
  大日天镜在天河雪琼身上,贤者手环在索蓝西亚,一时间都无法处理。斩龙刃现在被李华梅持用,要从她手上夺取,这无异是在猫脖子上挂铃铛,主意很好,做起来太不现实,虽然……阿里巴巴与李华梅战斗时,我们并非没有这样的机会,只是考虑到危险性,还是没有贸然实施。
  如此一来,目标就只剩下两个,烽火乾坤圈、圣者之杖,这两大圣器已落入黑龙会之手,要取得有相当难度,幸好“落入黑龙会之手”和“落入黑龙王之手”是两码子事,让我们仍有机会。
  我们这一路都在深山里,没法得知外头的情报,当然无从探知圣器的下落,但鬼魅夕说,圣者之杖的意义特殊,是昔日凤凰岛遗产,黑龙王不会让此物轻易落于人手,而烽火乾坤圈就不同,他极有可能将此物赏赐给属下,借以提升属下的武力。
  “如果说,他会把烽火乾坤圈交给什么人,那应该是新的七大海将军,这七人是他新拔擢上来的手下,个个都……不,大多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很不好斗,其中有一个人……如果说烽火乾坤圈最可能交给谁,那肯定就是他了。”
  鬼魅夕说得挺慎重,我相信她的这个判断不会出错,可是她的表情有些怪异,这就让我留上了心。难道,鬼魅夕指的那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在黑龙会之中应该没有旧识,也不认识什么人,能有啥关系?再不然,难道此人身分特别,在黑龙会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目前无法确认,但只要我们离开这里,我就能够调查,确认烽火乾坤圈的下落。”
  鬼魅夕说得很有把握,我也对她寄予厚望。以这为大方向,眼下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鸟地方,然后,去把那个最易取得的圣器给拿到手。
  “等等,除了这个以外,另外加个任务。”
  阿里巴巴大马金刀地一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跟着我接受训练,我要把你们好好磨练一下,一个个的实力太弱了,这样怎么出去混?”
  说来有些古怪,但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一直催促着我们性交、搞大肚子的怪人,居然就这么和我们混在一起,要去对付黑龙会了,他自己好像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而我们虽然越想越怪,却谁都没开口提出。
  不论如何,能够有一个绝顶高手作主将,还亲自训练我们,这种好事求之不得,就算学不到阿里巴巴那层出不穷的神妙异能,光是让他帮我们把现有实力进一步提升,这就大大赚到了。
  阿里巴巴道:“还有你,大奶妞,你也要接受训练,老子答应你的事情肯定算数,没把你训练完成前,绝不会放你走的。”
  天河雪琼哼了一声,没有多话,在我们商议的时候,她独自坐在角落,与我们维持着距离,但我肯定她对我们的话有兴趣,否则,既然都已经要离那么远,索性躲到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地方,岂不是更好?
  从外表来说,天河雪琼现在的模样,真是非常狼狈。身为堂堂的圣女祭司,她的仪容服装,都必须要端庄整洁,才能维持形象,但被李华梅那么一搞,天河雪琼的白袍处处污秽,底下更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别说一双粉腿看得清清楚楚,就连那条黑色的皮质内裤都时隐时现,哪里还有圣女的样子?说是站在黑暗街角拉客的娼妓,还比较有人相信。
  其实,我真是搞不懂,好端端的穿什么皮质内裤?不管怎么想,这种内裤穿起来也不会比较爽啊?难道这是慈航静殿女祭司的标准配备?除此之外,天河雪琼身上还有一点很不妥。
  经历过激烈大战,衣衫弄脏,在所难免,但天河雪琼的体质特殊,在魔力高度运使之后,便会分泌奶水,我们之前亲眼看到,她在李华梅的玩弄下,被挤出大量的乳汁,那时所分泌的奶水,不晓得停了没有?
  以前,阿雪每次在施法后泌乳,都是给我或是紫罗兰喝掉,我是直接捧着她的两团雪乳,一面挤一面吸,至于紫罗兰,每次都是阿雪主动挤在碗里,然后喂给那头畜牲,想想还真是很好的伙食。如今的天河雪琼,每次泌乳后有人能帮她喝掉吗?恐怕是自己要设法挤空,偷偷倒掉吧?圣女祭司在挤母奶的本事上没受过训练,做起来就手忙脚乱,弄得胸口特别脏,不明白的人还不觉得,明眼人一看就心中有数了。
  如此窘态,偏偏又没有衣服可替换,也就难怪天河雪琼要躲我们躲得远远,不然若靠得太近,不仅窘状落在我们眼中,搞不好连身上的奶味都会被闻得清清楚楚,那时她就真的要找个地洞钻了。
  在我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下,天河雪琼感到压力,令她决定采取主动:“我希望能先了解一下,你预备怎么替我稳定魔力?虽然我修练的是黑魔法,但若你要我杀生行血祭,这样的事,天河雪琼宁死亦不为。”
  不卑不亢的态度,侃侃而谈,天河雪琼的话令我心中一凛。说实在的,我对天河雪琼所知不多,远不如对阿雪那样熟悉,只体验过她对于眼中的“恶”,便毫无保留地憎厌、仇视,晓得她脑中是简单的善恶二分法,坚持于善,却少了宽容,这也是所有高级精英的通病。
  但此刻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是阿雪站在那里。本来以我的了解,既然修练黑魔法是为了大义而战,那么在这些精英份子的眼中,些许牺牲也是不可避免,只要这些牺牲者不是死得毫无价值,也就算对得起他们了,但天河雪琼却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这……
  “哦?可是黑魔法讲究损人利己,血祭与牺牲,才是短时间内增强自己的正道啊。”
  阿里巴巴哂道:“你想变强,又不愿付出代价,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我不是不肯付出代价,也不是想要不劳而获,但为了大义而战,有所为有所不为。”
  天河雪琼凛然道:“要牺牲,应该是第一个牺牲我,而不是为了我去把别人牺牲掉。”
  这话说得真是漂亮,如果仅是单纯不愿牺牲旁人,那可能是因为个人洁癖使然,但如果愿意拿自己当牺牲品,并在有此觉悟下,不勉强别人去牺牲,这就是真正难得的坚持了。尽管天河雪琼已没有旧日的记忆,但此刻的她,与阿雪还是有些地方相通的……
  “可笑!你不肯血祭,那练什么黑魔法?”
  阿里巴巴道:“不过,有觉悟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愿意自我牺牲,那就不是无法可想。”
  “不管是要我的血或肉,我都早已有所准备,随时都可以开始。”
  天河雪琼说得有些激动,甚至让我觉得她有些迫不及待,想来……她也压抑很久了吧?回复清醒后,自己修练半生的神圣魔法等若被废,莫名其妙变成了过去最仇视的黑暗法师,碰上慈航静殿与黑龙会的连场恶战,明明有着强大的魔力,却派不上用场,心里压力可想而知。
  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有个人能给她希望,让她从“废物”变成“有用”,只怕就算是恶魔的手,她都会去牢牢握住,这也就难怪阿里巴巴能如此轻易说动她,根本是诱饵一抛出去,她就主动上钩了,但……我看阿里巴巴一副想玩弄人的样子,不晓得会要她牺牲些什么?
  “哈哈哈,什么血啊肉啊,这些牺牲太平凡了,难道割几斤肉、放几斤血,就能让你在短时间内增强吗?当然要来点特别的,比如说……嘿嘿,我看你还是处子之身啊……”
  “你、你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东西!”
  “没忘啊,我是答应过你,绝不会和这小子强奸、迷奸或轮奸你,现在只是作个提案,指点你一条变强的明路,你喜欢的话可以干,不喜欢也可以不干啊,或者……你只是不想与我们两个干?那太容易了,这世上别的没有,想干你的男人肯定多得很啊。”
  阿里巴巴的无耻言语一出,受得了的人还真是不多,天河雪琼的脸色阵青阵白,半晌接不上话,阿里巴巴则一脸淫笑地望着她,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真正镇定下来,缓缓道:“好!如果这真能奏效,我也同意,但有一个条件。”
  “哈,没有女人能在我面前开条件的,不过,听听也无妨,你说吧。”
  “如果要合体双修,那我的对象只能是你,别的人我绝不接受!”
  天河雪琼说得坚决,阿里巴巴先是一愣,跟着便大声狂笑起来,目光更朝我看来。
  假如没有不久前的那番谈话,我可能还不会察觉,现在多半会给气得七窍生烟。但听阿里巴巴提醒过天河雪琼的异常,我就心里有数,虽然天河雪琼说话的时候,从头到尾没看过我一眼,可是她的这个条件,摆明是针对我而来,与其说是想把我排除在外,避免被我侵害的危机,倒不如说……这挺像小女儿家在使性子,故意想要气我。
  就因为明白这些,所以我没什么怒气,只是两手一摊,叹气道:“那我就没有办法啦,有人不识货,我总不能勉强吧?都说好不能强奸了。”
  话才说完,一直坐在我怀里,像只无尾熊一样勾搂我脖子的鬼魅夕,就凑上来一吻,喜孜孜地道:“我是识货的唷,和我不算强奸。”
  “是啦是啦,全世界都知道你识货……唔……”
  还没说完话,就被少女凑上来的热吻给封住嘴,这丫头认真起来,就完全是热情如火型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真是如此,或者有一半是演技,但无可置疑的,天河雪琼固然因为我们的亲热,表现得更加冷漠;鬼魅夕却也由于天河雪琼的冷漠而分外与我亲昵,这……意外形成了良性循环,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大奶妞看上老子,有眼光,不过呢,口桀口桀,老子还不一定愿意干呢,你当老子饥不择食,只要看见大奶就一定干吗?”
  阿里巴巴摸摸下巴,伸手指向我,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紧张,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天河雪琼正因为阿里巴巴的羞辱而怒,听他这么一说,看了我一眼,道:“约翰·法雷尔,大地上最无耻的小人、最淫贱的恶贼。”
  “嗯,说得不错,虽然你用那个最字,我觉得这小子未够斤两,但马马虎虎也就算了,你没有再说他是黑龙会奸细,这也不坏,证明你不是睁眼说瞎话的傻鸟,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阿里巴巴道:“但你可知道,除了这些,他其实还另有一个机密身分。”
  此言一出,天河雪琼皱眉,我也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我又多了一个机密身分?居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老实告诉你吧,他的真实身分,是慈航静殿的机密特派员,一直以来掩藏身分,潜伏在敌后工作,他的所作所为……嘿嘿,这么说,你知道意思吧。”
  “这……怎能可能……”
  天河雪琼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又何尝不是吓一跳?最初的震惊过后,我心里固是感谢阿里巴巴的好意,但仍觉得此举太过胡来,天河雪琼可不是鬼魅夕这个傻妹,难道随口胡诌几句,她就能相信?
  “胡说!这么假的谎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天河雪琼怒道:“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光之神宫的探子?”
  “哦?那不然照你说,慈航静殿的特务该是什么样子?循规蹈矩,敦厚有礼,每天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乖宝宝吗?用那种人打入邪恶组织,一天不到就被生吞活剥了。”
  阿里巴巴道:“你不信我的话?那你们家头头的话,你总信吧?我问你,你每次说这小子卑鄙无耻的时候,心禅的表情是不是都很奇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知……”
  天河雪琼脸色大变,虽然话没说完,但看她这样,任谁也心里有数,心禅大师的表现确实就是如此。
  我心中暗叫妙绝,心禅大师宅心仁厚,是一个懂得黑与白之间,尚有灰色区域的人,当初也是他同意让阿雪继续跟着我的,如今看到我们两个变成这样,天河雪琼每次说到我就咬牙切齿,他的心情想必不会好过,就算几句公道话不好说出口,但以他个性,脸色怪怪是在所难免。
  (好个阿里巴巴,如果不是很了解心禅大师的个性,是做不出这种推论的,虽然他的个性实在不难了解,但……原来你们是旧识啊!)
  当然,仅是如此说,并不足以说服天河雪琼,但她的态度已开始保留,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光这样讲,说服力太过薄弱了,你有证据吗?”
  “哈,荒山野岭,要我去哪里找证据给你?但要是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不就要被你小看了吗?这就让人不太舒服了。”
  阿里巴巴一拍大腿,道:“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四十八小时之内,如果我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自切鸡巴,如何?”
  疾言厉色,阿里巴巴说这话时候的气势相当惊人,像是有着十足的自信,但晓得他完全在胡扯的我,心里暗骂,这家伙的外表完全是伪装,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如果不是男人,何来阳具?不但说的话是谎言,连打的赌都存心诈赌,实在阴险。
  不过,天河雪琼显然看不出这些问题,被阿里巴巴这么气势汹汹地一逼,她更显得迟疑,而阿里巴巴得势之后,岂肯饶人,马上再补一句:“到你了,你说吧,如果我拿出了证据,你又怎么办?”
  “我……我……”
  天河雪琼语气胆怯,这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从小被教养成圣女,我怀疑她可能和赌这个字从未沾边,以前她还是阿雪的时候,就很不会打赌,连猜拳都每次必输,现在回复圣女身分,听见要下赌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
  “不用废话,大家礼尚往来,公平公道,如果你输了,就把自己的大奶切下来!”
  阿里巴巴十足土匪样,说着还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柄长刀,甩钉入旁边的石壁,露在外头的半截刀刃直摇晃,寒光迫人,天河雪琼几乎连脸都绿了。
  “不、不必这么狠吧?大家如今都在一条船上,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
  我看情形不对,出来打圆场:“如果你输了,那就切鸡鸡;如果你输了……”
  这是阿里巴巴自己提出的,九成九是存心诈赌,我出来打圆场,当然不好拆他的台,而鱼帮水、水也帮鱼,他搞出这个赌约,起码有八成是为了帮我,我又怎么好不顾及他的利益?
  “嗯,我们也不能太过份,要是你输了,就从身上输一件东西给我们,以不造成永久伤害为限,如何?”
  要是我提出让天河雪琼当众跳裸舞,或是扮母狗舔我脚趾,赌约多半也可以成立,但是这么一来,就只是顾到我自己一个人,在大家合作的情形下,若我只顾自己的好处,肯定会出事。
  我提出的赌约内容,本就是阿里巴巴给我的条件,趁机先替他办到,他应该没什么好不满的,只要把他搞定,也不怕天河雪琼不上钩。
  “唔,说得倒也不错,小子,你很上道啊!”
  阿里巴巴喝道:“怎么样?大奶妞,有没有胆子赌这一铺?”
  “赌就赌!你可得言而有信!”
  层层陷阱诱使下,天河雪琼终于跳了下去,她似乎不太了解,对方虽然言而有信,但是当说出来的话本身就藏着文字陷阱,守不守信已无太大意义。其实,以心剑神尼的个性,还有能够与白拉登建立交情来看,玩文字游戏想必很拿手,天河雪琼如果尽得其师真传,这点小陷阱哪瞒得过她?
  就是可惜,心剑神尼别有意图的教养,把弟子教育成这这种德性,不过,就算心剑神尼本人在此,我想多半也不会拆穿我们,说不定还自己跳下来当证人,一起挖坑给徒弟跳,事后的赌注还要插花分杯羹,天河雪琼拜到这种师父门下,也怨不了旁人了。
  “但如果我赢了,我还要追加一个条件。”
  出乎意料,天河雪琼不但主动加赌注,还伸手往我一指:“他们两个,从今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这么……这么淫乱!”
  所谓的欲盖弥彰,就是这种情形,我听见这要求,几乎笑得弯折了腰,而阿里巴巴更是笑到一面跳起来,一面大喊“成交”。
  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鬼魅夕突然伸手在我胯间摸了一把,我本以为这是她的挑逗,但看见她眼神含笑,瞥向阿里巴巴,我这才想起一件很糟糕的事……真不妙,我也和这家伙打过赌,而且也输了,赌的是自切小鸡鸡……
  虽然我也不是那么说话算话的人,但是,欠银行钱可以说破产,欠黑社会钱也能说破产吗?重点不在于我的承诺算不算数,而在于对方有没有逼我算数的能力,阿里巴巴那家伙若要我实现赌约,我可丝毫没有抵抗能力,他现在不提,只是想等着以后勒索,可绝不是宽宏大量。
  不管如何,眼前还是先解决天河雪琼的赌约,本来我还不了解阿里巴巴的打算,但从他说出四十八小时内解决的时限后,我就晓得,他的目标是方青书。
  大家从列车上失散也没多久,方青书又还带着伤,就算再怎么会跑,总不成就给他跑回金雀花联邦去,肯定是只在此山中,不过云深不知处而已。如果要靠我来找,当然有难度,但我们这边有专业人才,一个鬼魅夕抵得过十队忍军,一个阿里巴巴更是神出鬼没,之前不敢大肆行动,是顾忌李华梅,而今李华梅受创,正好去挖人出来。
  果然,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方青书。列车爆炸时,他先是被羽霓所救,后来又有十八罗汉拼死保护,引开敌人,终于让他逃出生天,躲在附近的一处山洞里,要是没有我和天河雪琼的闹场,他大概早就被黑龙会给搜出来,但如今,只能说他运气实在不坏。
  鬼魅夕亲自出马,不足一刻钟,就把方青书给找了出来,他和羽霓一同躲藏在一处山洞中,被发现的时候,两人身上衣着完整,没有干任何出格的事,着实让人松了口气。其实,我不担心方青书会干不规矩的事,担心的只是羽霓,这说法虽然有些奇怪,但……事实如此。
  方青书所受的伤,主要是李华梅的剑气入体,持续伤害经脉,照我们之前的估计,这只能回到慈航静殿,由心禅大师,甚至心剑神尼亲自出手,才能为其消去,否则哪怕是找上一百几十名普通高手合力,也只能将剑气迫出,过程中更势必对身体造成伤害。
  如今当然不用这么麻烦,阿里巴巴出手,一下就把那道剑气给处理掉,所用的手法奇特,我们以前从没看过,非化非消,居然是“转移”,好像是把那道剑气直接转移到体外,类似瞬间移动那样,就只见一道剑气飙空射去,威不可挡,他自己倒没费什么力气。
  “……你果然朋友很多,才一下子不见,就又冒出了一个厉害的朋友。”
  方青书眼力高明,一眼就看出阿里巴巴的不寻常,像这样的绝顶高手,照理说不可能突然从哪个穷山沟里一声不吭地冒出来,偏偏在我身边就一个接着一个冒泡,这点他可能羡慕,我却无奈。
  “你羡慕我吗?太好了,其实朋友这种东西很难说的,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善缘啊,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便宜你了,方仔,现在给你一个和绝顶高手交朋友的机会,以后不用当装熟魔人了。”
  我这一番话,乱七八糟,听得方青书是头晕脑胀,哭笑不得,但当他听完我的委托,脸色立变。
  “这……这如何可以?那岂不是要我欺骗同门?她可是我的……”
  “这是善意的欺骗嘛,对她又没损失,顶多不过是被我干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点你也是知道的呀,我们会很讲规矩,不会轮奸她的,你这算不上欺骗,其实还比较像作媒,算是作功德了啦。”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赌下去,要是找不到证人,可是要切鸡鸡的,你不帮我,就是想要害我自切!你开口朋友,闭口兄弟,不会那么没义气吧?说明白点,你不替我作证,这等于是出卖兄弟!”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如果方青书不知道阿雪与我的事,对这要求肯定抵死不从,但如今,我连作媒这样的理由都说出来,他也就苦笑着点头,尽一个朋友应尽的道义了。
  话虽如此,当鬼魅夕终于把天河雪琼带来,方青书一本正经地宣告:“不错,他是本派的特派情报员,编号DA007,隶属天字部,只向掌门人负责,在外一切行为,便宜行事”时,那种毫无破绽的沉稳老练,还是让我啧啧称奇。
  同是出身慈航静殿,方青书手握重权多年,终究不是天河雪琼那样不通世务可比,也幸好如此,否则慈航静殿也无法存在至今。
  听完了方青书的“证言”,天河雪琼娇躯剧颤,脚下无力,差一点就跌坐在地上,一副受到天大打击的模样,连望向我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许多,这……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开始。
  作者后话:阿里巴巴劈头就道:“时间不够,不浪费时间说废话了,小子,你老实说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要把大奶妞弄回来,一辈子继续当你的性奴隶?”
  “呃,等等,我并没有要她当性奴隶啊,你这话未免……”
  “唉呀!老婆就是性奴隶,这两个之间没差的啦,不过就是叫法不同,做的事情还不都一样?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完全没有扯开话题的意思,而且娶妻娶贤德,一个好的妻子应该是能够为她的丈夫做……呃,好吧,你说得对,我发现两者之间好像是没什么差别。”
  “对吧?最终你也会发现这一点,这就是人生啊!”
  ………………
  这段对话,是在写那一段时候最直接冒出来的想法,不过这样扯下去,篇幅又会超支,所以截断下来当小剧场,可是,话说回来,脑子里会冒出这种剧情的作者,这辈子要结婚大概很难了吧。
  以前听人说过,金庸大师的作品中,美女很多,但若要问最想娶回家的一个,那九成九的男人都会选双儿。在本集中,写鬼魅夕对话的部份,完全都是临时冒出的神来之笔,写完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能娶这种女孩当老婆就好了。
  只是,姑且不论世上有没有这种女孩,就算有,大概也看不上我吧?身为创作者,就是要尽量给读者描绘出一些连作者自己都不相信的美梦啊。
  作者确实不好干,别的不讲,最近几集一直被人追问,李华梅到底有没有被黑龙王干过?有没有被黑龙会轮奸过?
  真是奇怪了,当初就是为了不想被人这样问,所以才写了篇后剧场,都已经明明白白写说不会被上了,这还要问?问也就算了,耐心解释过以后,又被追问“李华梅在黑龙会怎么可能不被上?以黑龙王的个性,怎么可能不上她?这不合理。”
  好笑了,黑龙王的行事,黄土大地上没人料得中,连他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这些人怎么会那么清楚?又在乎她被上,又在乎她为何没有被上,这些人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合理,真的那么看不惯,自己写番外篇补完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真是当初写篇后剧场时,想不到的情形,连写都写明白了,还是有人喜欢自找困扰,这个……能说什么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4:56

第七话 脚踏实地 雷之初始
  要找醉仙罂粟帮忙,必须要去东海一趟,这点倒也早在我意料之中,从各种情况看来,醉仙罂粟似乎是处于被囚禁,甚至被封印的不利状态,所以才无法出来活动,而必须要靠鬼魅夕在外奔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越来越觉得,鬼魅夕与黑龙会为敌,与其说是为了打倒黑龙王,获得新生,倒不如说是为了救姊姊出来,她们姐妹的情谊之深,已经到了常人难以理解,可以说是生命共同体的地步,鬼魅夕这个天然呆,她老爸对她灌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照单全收,这种人会想要反叛黑龙会才怪!肯定是她姊姊有叛意,她也傻呼呼地跟着干了,干着干着,就回不了头了。
  鬼魅夕虽没有明说,但我大概也猜得到,若要取出大日天镜,必须要靠醉仙罂粟的帮助;要取得醉仙罂粟的帮助,就要先帮醉仙罂粟脱出牢笼;而要帮助醉仙罂粟脱出牢笼……就得要往东海走一趟了。
  问题是,东海可不是主题乐园,嘻嘻哈哈就可以去了,那里是敌人的势力中心,去那里等若深入敌方大本营,我可不认为对方会什么准备都没有,任由我们闯空门。
  即使去东海是不可逃避的,在我本来的计划中,也该是多搜集几件创世圣器在手,多提升实力,至少能与第七、第八级高手正面战斗后,才付诸实行的作为,现在突然说要去,那个感觉……就像我突然搞大了某个女孩的肚子,被扔了一个婴儿在手里一样的错愕。
  我望向鬼魅夕,她两手一摊,无辜地望向我,显然此事也在她意料之外,说到要去东海,她也一样莫可奈何。
  身为当事人的天河雪琼反倒安静下来,这不表示她甘心任我们摆布,相反的,这是因为她开始冷静下来,知道愤怒与盲目抵抗无济于事,思索着能够抢回主动权的方法,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幸好,考虑到她此刻的窘境,我大概猜得到她最后的作法是什么。
  “你们自顾自在说话,说得挺开心的,完全不把别人放眼里啊。”
  终于,天河雪琼出声了,我看见阿里巴巴扬了扬眉毛,似乎在耻笑天河雪琼反抗的意图。
  “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没有理由要奉陪,若不让我离开……”
  “哈哈哈,就算放你离开,你能去哪里?你经脉受制,别说碰到敌人,光是外头的雪山你就没能力走出去。”
  阿里巴巴大笑道:“不让你离开又如何啊?你能拿什么东西来吓唬大爷?慈航静殿在旁人眼里是威名赫赫,在老子眼里屁也不值,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底牌,若是能吓得大爷尿裤子,放你离开又何妨?”
  天河雪琼正色道:“你们想要大日天镜,而大日天镜与我气血相连,如若你们以礼相待,我们还有商量余地……”
  一切果如预料,没等她说完,我便插话道:“不然你就要当场自杀,一拍两散,让我们得不到大日天镜,是不是啊?”
  天河雪琼确实不傻,知道自己手上筹码少得可怜,根本不够资格交易,什么要我们放走她云云,不过是一种交涉技巧,真实目的只是希望别现在就被当场奸杀,毕竟,她面前有我,还有一个像大猩猩似的色情痴汉,都盯着她的H奶猛看,会发生什么真的不难想像。
  这下以性命相要胁,若我事先没有猜到这着,还真是会很头痛,就算现在能制住她,难道一路上都要把她捆成粽子似的,阻止她一切可能的自杀行为?
  不过,正因为早猜到天河雪琼有此一着,我也有所准备,哈哈大笑,转头就走出洞外。
  “鬼妹,你还在里头干什么?出来跟老公一起看上帝啦!”
  我才叫了一声,忍者少女就急飙出来,像只小猫般黏靠在我身上,这种不自觉的撒娇与黏人,实在可爱,当然这情形看在旁人眼中,免不了引起一点小小不愉快,阿里巴巴咳了一声,道:“小子,这算什么意思?”
  “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刚刚这个傻妞已经充分证明,她确实是胸大无脑,我现在只是想看一看,人的屌大了是不是还很有脑?你不是自负了得吗?那就驯服这个听不懂人话的悍妞,显显手段吧,嘿,别光靠暴力啊,除了奸与杀之外,你应该有点别的本事吧?我拭目以待。”
  麻烦的人物,就扔给更麻烦的人物去处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拿天河雪琼没有办法,不过阿里巴巴什么规矩都不讲,肆无忌惮,相信天河雪琼也拿他没有办法,把这两个家伙扔在一起,彼此解决掉对方,是最好的作法。
  我带着鬼魅夕离开,阿里巴巴没有追出来,相信是接受了我的挑衅,负责“摆平”天河雪琼。
  离开了山洞,我没有走远,就近挑了一条山涧,缓缓走了下去。溪水不深,只及小腿,却冰凉得让人牙关猛打颤,我踏进溪水中,借着这股寒意,让头脑维持清醒,冷静地想想后头的事。
  往后该何去何从,这着实是一个难题,逃离索蓝西亚之后,一度想把烽火带往第三新东京都市,把变态老爸这一派势力拉入战局之中,这个计划还没实施到一半,就已经宣告破灭,我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已无意义,只会变成配种工具。
  阿里巴巴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却也是一个契机,我本想要驱虎吞狼,但他与李华梅的战斗给了我启发,与其在这边绞尽脑汁想法子借势、借力、借兵,自己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种事别说我,就算三岁小孩也明白,但自己的实力要是有那么容易提升,又何必反复动脑思索?就是因为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所以才要想办法借助外力。
  之前我自知实力不足,也有心提升,却找不到任何具体的办法,不过,与李华梅的一战,让我得到启发,原来白起的特训,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那些我在完成训练计划后该得到的东西,用另外一种形式存于我体内,只要遇到特定契机,就有可能解开,化成实力的一部份。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式“轰雷赤帝冲”,感觉就很厉害,若能完全参透、使用,相信能成为我手上的一大筹码,而且,仔细回思那时的感觉,我还有点别的发现。
  (当时,我感觉到的“锁”有很多,其中一把的松动,让我差点使出轰雷赤帝冲,换句话说,隐藏而未解的绝学还有很多,如果能多解封几样,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等级绝对不是梦想……
  这个发现着实让人兴奋,但人生如梦,筑梦踏实,先掌握手里的东西才是眼前要务,我让自己心绪稍微平静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习自己今天未能成功使用的东西。
  单单凭一份模糊的感觉,要成功找出这技巧的正确运用,实在不容易,我又不是什么武学天才,幸好看过阿里巴巴用了一次,有比较明确的方向可尝试,也就成了现在练习的依据。
  一次又一次,我尝试着引导体内真气,像阿里巴巴一样出拳,希望能如他一般轰出威猛一击。经过反复推敲,这一式的心法功诀,我自信已经充分掌握,就只是一点不晓得出在什么地方的纰漏,让这一式欠缺临门一脚,无法顺利全功。
  小半个时辰转眼就过去,我一次次反复挥拳,周围水花四溅,这番努力累积下来所得的成果,就是没有成果,我相当纳闷,不晓得问题出在何处。运气功诀肯定没问题,若有问题,我也活不到现在,而我不断观察水面波纹涟漪,发现问题都差不多,每次都是在出拳的一瞬间,有一种提不上劲的感觉,好像一口真气怎么也运不上来,就像在高潮射精的前一刻忽然软竿,令这一式霸拳功败垂成。
  (可恶,到底是哪里不对?该注意的细节,我都有注意到啊,出拳同时要重重踏地,我也有啊,为什么会失败呢?)
  记得阿里巴巴说过,重金购得功法后,修练多年,一直没有能够成功使用,是受了我的启发,得到灵感,才把这一式完成。可笑我能医却不能自医,帮助别人突破,自己却卡在这一关,怎么都找不到突破法,如此一来……总不会要我也摸索多年,这才能得到突破吧?我很讨厌绝世武功动不动要练一百几十年耶!
  我练功练得烦燥,鬼魅夕却一直坐在岸边,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我的动作,十分专注,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好像在看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喂!别只顾着看啊,旁观者清,你看了那么久,总该有点收获吧?帮我想想问题出在哪里啊!”
  这话其实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一句话出口,鬼魅夕像是等了很久一样,立刻有动作,身影一下子从岸边消失,踪影全无,整个空间、整个天地,刹时间杀气弥漫,仿佛每个角落都存在危机,稍不留神,来自暗处的杀机就会夺命,我全身寒毛都为之竖起。
  “哇!不会吧?我只是要你帮忙想想,给给意见,没要你来真的啊!你也来得太真了吧!”
  杀气由四面八方将我包围,令我无从判断敌人来向,其实这样反倒让我安心,以鬼魅夕的能耐,完全有能力做到杀气内敛,什么异常都没有,等敌人发现,已经中招毙命了。
  既非无形无相,那就好对付,我猛地重重一踏,力量爆发,轰然一声炸响,本就不深的冰冷溪水被掀翻上天,如骤雨四散,而我脚下有一米半方圆的面积,溪水完全给迫开,直见溪底,连石头都给我踩碎,险些脚板直插入河底污泥。
  这一下重踏,本意是让周围布满水滴,逼出鬼魅夕的真身,效果也确实不错,鬼魅夕隐藏的身形,在水花含劲四射下,显形在北北西的方向,无惧行迹败露,一刀横空斩来,而我也正预备挥拳迎击,哪知道一股莫名的雄浑力量,猛地在我体内出现,令这一拳尚未击出,威力已激增多倍,隐约有紫光在拳上窜闪。
  (怎会?我……找对感觉了?)
  又惊又喜,我仔细观察自己真气的变化,发现能量的异常变化,源头是在脚下,身体正快速吸纳地气,化为本身的力量,并且形成电能。未及细思,这一击我已轰了出去,正面迎向锋锐的忍刀。
  我并非用拳的高手,若以拳硬撼鬼魅夕的忍刀,后果当然是我的拳被切开,但轰雷赤帝冲霸道无匹,拳刀还未相触,微弱的电流已借由水花增幅,电得鬼魅夕娇躯酥麻,而刚猛的拳劲在这时爆发,将她的忍刀轰得脱手飞出,人也倒飞出去,坠向岸边。
  “哇!有那么厉害吗?”
  看着鬼魅夕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我的心也紧张得快跳出胸口,还好她在半空一下翻身,卸去坠势,稳稳落地,还能对我嫣然一笑,竖起大拇指。
  确认鬼魅夕没事,我心下稍安,便开始思索刚才这一击的成功理由。脚下所吸纳的地气,无疑是这一击能成功的主因,但为何之前都不行?
  “该不会……啊!我真蠢!”
  最初领悟轰雷赤帝冲时,我脑中闪过的念头,就是“脚踏实地是此招关键”,所以每次发招,我都记得重重踏地,可是记得了这动作,却忘记最重要的一点,我挑选在这里练习,是为了溪水涟漪能够显出真气波动,便于观察,但既然是踏在溪水之中,又怎能算得上脚踏实地?脚不与实地相连,地气难以吸纳,电流无法激发,轰雷赤帝冲当然就冲不出来。
  (这招虽然威猛,但原来受地形限制啊!也难怪,天底下本来就没有那么好的事,厉害又不难练的绝招,通常都会有些缺陷或限制。)
  我想着这些问题,鬼魅夕在岸上鼓掌相贺,笑逐颜开,仿佛是她自己领悟了神功绝学:“恭喜你,成功了。”
  “哼!还早呢,发出的拳劲才这么点,电流也弱到快看不见,这是儿童版的轰雷赤帝冲吗?”
  不晓得打哪冒出来的阿里巴巴,站在鬼魅夕身后,斜眼看着我,道:“赤帝,是异界巨蟒之名,也有一说是魔龙,但你这玩意儿算啥?连条小蛇都算不上,这样就高兴得要跳起来,下次碰上强敌,你就直接自杀吧。”
  阿里巴巴说的这些,我自己也很明白,所以之前并没有多开心,但看到他出现,我这一下真的是开心,因为这代表他已经说服天河雪琼了。
  “你摆平她了?”
  “那当然,你以为大爷我是谁啊?我可是正义与爱的天才魔法师阿里巴巴古德三世,这点小事,不过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阿里巴巴道:“大奶妞答应,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她都会老实跟着,会配合我们取出大日天镜,但我们要对她以礼相待,不得以任何手段、借口去强奸、迷奸,或是轮奸她。”
  条件合理,但以天河雪琼的个性,我不认为这样的条件她就愿意罢休,而且考虑到阿里巴巴的作风,这种条约也未免太平淡无奇,我认为其中肯定别有内情,不会如此单纯。
  “你没有用暴力胁迫?她是怎么答应的?”
  面对这个质疑,阿里巴巴好像懒得答话,弹响了一下手指,忽然之间,我觉得眼前一亮,好像整个世界大放光明,而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尊贵、高尚又帅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很想与他亲近,然后……然后……然后当我再回复意识,我发现我正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阿里巴巴的鞋子,鬼魅夕从后头使劲狂拉着我,要不是有她这份努力,我已经不晓得把鞋子反复舔上几遍了。
  “好、好厉害!”
  我大吃一惊,像触电一样撒手,猛往后退,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连霸者之证都护不住我,这下倒是又发现此人的一个新才艺。
  “小子,别以为有了霸者之证,就可以学螃蟹横行了,心灵控制的学问深得很,还好今天你是遇到我,要不然……”
  “是啊,还好是遇到你,顶多舔舔鞋子就算了,要是碰到一个老太婆,要我舔她又老又皱的穴,我……我宁可自杀算了。”
  我摇头道:“不过即使如此,说服力还是不够,天河雪琼的精神修为比我高,你要用精神控制的手法摆平她,没那么容易,而且这也不像你的风格。”
  “哈,那你说我是怎么做到的?”
  “诱之以利,抓住她现在的需要来交易,这比精神控制更管用;胁之以威,这招对她大概没什么用。”
  我皱眉道:“最后是动之以情,这个情不一定是感情,只要是非理性的情感都行,你该不会是答应她,事成之后,帮着她把我分尸泄恨吧?”
  “啧,也许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阿里巴巴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你行啊,全部命中,就和你料的一样,你能在这个江湖上行走至今,确实不是白混的。”
  就算我全都料中,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有个你很在意、很想要好好相处的人,整天只想着要你的命,这种事情任谁想到都不会开心的。
  “小奶妞,你随便找点事情做,最好去外头看场电影再回来,我和这小子有话要说。”
  阿里巴巴对鬼魅夕打了声招呼,鬼魅夕点了点头,笑着消失了。这个傻妞在这种时候比猪还笨,明明应该是我的贴身保镳,居然别人叫她走就走,万一阿里巴巴趁机下手,把我干掉,那怎么办才好?她总不会认为阿里巴巴这个人很安全,足堪信任吧?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还有,她该不会真的傻到去找电影看吧?
  这边荒山野岭,要找那么先进的东西,要去金雀花联邦耶!
  鬼魅夕消失之后,阿里巴巴看了我两眼,比手势要我坐下。我们两个在溪边坐下,还没喘口气,阿里巴巴劈头就道:“时间不够,不浪费时间说废话了,小子,你老实说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要把大奶妞弄回来,一辈子继续当你的性奴隶?”
  “呃,等等,我并没有要她当性奴隶啊,你这话未免……”
  “唉呀!老婆就是性奴隶,这两个之间没差的啦,不过就是叫法不同,做的事情还不都一样?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完全没有扯开话题的意思,是你的话太……算了。”
  我不想无益的多言,那个问题的答案是再清楚不过,我之前也回答过一次了,但现在总不能答一声“是”就了事,眼前这家伙可不是专程送爱心礼物的天使:“你想和我做交易?姑且不论你有没有能力做到,但你才刚和天河雪琼交易,要帮她取我性命,又来说要帮我把她搞成性奴隶,这要我怎么相信你?”
  “军火商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左手卖完卖右手,有啥稀奇?再说,这两个交易并没有冲突啊!先替你把她收成性奴隶,再帮她逆袭干掉你,最后我就收了她当性奴隶,你我她三方都爽到,是谓三赢,天下大同就是这样子了。”
  “……我怎么觉得,你和天河雪琼的师父,一定能够结成莫逆至交?你们的思考模式很像耶。”
  “不要鬼扯,也别浪费老子时间,要不是因为看你小子磨磨蹭蹭,事情拖着解决不了,大爷才不插手这鸟事。”
  阿里巴巴举起手掌,道:“你别啰唆,也别发问,很多话老子懒得对你解释,你只要明白,老子有兴趣看你把那大奶妞弄成性奴隶,至于报酬……事成之后,老子要从大奶妞身上取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能直接告诉你就不会说东西了,你放聪明点行不行?总之那件东西不是大日天镜,不会碍你的事,也……也不是会造成永久伤害的东西……”
  阿里巴巴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举起手掌,本来是想与我击掌为誓,但几句话一说,还没讲完,自己就先不耐烦起来,怒道:“他妈的,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别碍事,这个性奴隶老子自己收了,看你小子这种不成器的鸟样就有气,不过就是一两个女人,怎么反反复复搞不定,还搞到被女人刺胸,真是丢光你父母的脸……”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人为了全然与他无关的事,越说越气,差点就要卷袖子动手了。
  “行了,急什么?合作就合作吧,答应你了。”
  我举掌对着阿里巴巴的手一拍,算是击掌为誓。阿里巴巴的话固然颠三倒四,行事毫无条理可言,可是大家联手战过一场后,彼此有了些默契,我对此人生出一种直觉,就是他对我并无恶意,而且……应该也不会伤害天河雪琼。
  女人的直觉出奇准确,男人的直觉常常不准,要是直觉这种东西值得信赖,我也不会被黑龙王唬那么久了,然而,我如今却决定再信任直觉一次,除了想要再赌一次,也是因为我对眼前的困局实在没办法,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这狂人身上,看看他有什么妙法能够回天。
  “我答应和你合作,这个合作有个大前提,就是不能伤害她,要不然合作随时拉倒。”
  “嘿,人没本事,口气倒是挺大,你这么在意她,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异常?”
  我想了想,天河雪琼身上有问题却没异常,都是一些以前就知道的老毛病,没什么异常。
  战斗中可以看出,天河雪琼无法有效运用自己的第七级魔力,除了过强的魔力驾驭不易,我猜她对黑暗魔法仍存有排斥,再加上所知又有限,就导致战力无法充分发挥。
  以天河雪琼的个性,要她使用邪恶的黑暗魔法,恐怕是宁死也不愿为,但慈航静殿人力吃紧,就算是废物也得利用,更别说是难得的第七级战力,若我所料不错,恐怕是心禅大师亲自出马劝说,旁人没有这种份量,心剑神尼……算了吧,建设性的事务与她没关系。
  要让天河雪琼卸下心防,学着使用黑暗魔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抖出心剑神尼的老底,还有揭晓她的身世秘密,不过这并非心禅大师的作风,况且一个操作不好,第七级的黑暗魔法师诞生不出,反倒多一个精神崩溃的白痴,那就适得其反,所以我估计,多半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老调重弹,即使是黑暗魔法,只要用以行光明正道,那就俯仰不愧天地。
  这种话别人说没效,但从心禅大师的嘴里说出,就足够摆平天河雪琼了,我相信阿里巴巴也看出了这一点,刚才他在山洞里摆平天河雪琼,开口的第一句话可能就是“你想不想取回你应有的力量”。
  “……你所谓的异常,是指她体内的魔力依旧混乱吗?这点我担忧很久了,不晓得她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为她做一次检查。”
  我很认真地说话,不过阿里巴巴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受教的白痴:“你在鬼扯什么?要你注意她的情绪反应,你扯魔力干什么?她就算有第九级魔力,也不会把你变成一只帽里的兔子,关你屁事?”
  不说我还没发现,听这样一讲,我确实察觉异常。不是很明确能说出来的东西,但……刚才天河雪琼与鬼魅夕的话,气氛怪怪的,以天河雪琼对我的怨恨,她应该表现得更决绝,态度更冷,可是……她对鬼魅夕的反应,怎么有点争风吃醋的感觉?
  “争风吃醋”这个字眼一出来,我心头登时一喜,惊道:“你是说,她……她有可能还……”
  “这个可不好说。”
  阿里巴巴斜看我一眼,道:“只能讲,她的反应不太对劲,也许……你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没有白费,在她身上、记忆深处仍留下痕迹,这也就是你的机会了。”
  这个情报对我的鼓舞之大,我差点就跳起来了,但一阵更为强烈的困惑感,也在我心头发酵。
  假如说这话的人是黑龙王,那就没什么好奇怪,可是,这个阿里巴巴与我素不相识,为何对我的事这么了解?这已经远远超过“情报灵通”的范围,他所说的很多事,甚至是只有一路伴随我走来的小队队员才能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谁?”
  尽管阿里巴巴已明言,不会回答多余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而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回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4:43

第六话 连环血案 天仙销魂
  不得不承认,天河雪琼即使昏迷了,还是美得惊人,当鬼魅夕将她平放在地上,她衣衫撕裂,鬓发凌乱的狼狈模样,竟意外生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
  “……还好她没醒,否则说不定又要再打一场……”
  上次见面,天河雪琼很明白地表现出对我的憎恨,要不是有人阻拦,她那时根本就是非杀我不可。瞧她满腔怨毒的模样,我可不认为经过一段时间不见,她就能够心平气和了。
  我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仿佛只要摸几下,就能碰触到那双熟悉的狐狸尖耳,但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来,生怕这一下若惊醒了她,后果……可能又是一次不亚于精神攻击的心痛。
  原先的山洞已经不能待,我们另找了一处山穴,暂作栖息,反正雪山之中处处都是洞穴,既然李华梅受伤,短时间内无法追来,我们不管在哪里待都是安全的,有什么别的人追踪过来,直接宰了便是,我想总不会那么倒霉,立刻就碰上黑龙王或是暗黑召唤兽吧?
  阿里巴巴又跑得不见人影,虽然没说是去做什么,但我判断有七成机会是去觅地疗伤。大家既然不是亲密战友,像疗伤这种示弱于敌前的事,他当然不会当着我们的面作。
  运功疗伤的时候,有很大机会必须卸除伪装,我考虑片刻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去找人偷窥的打算,没必要把一个非敌非友的人,当真弄成敌人。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蒙面?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鬼魅夕的提案着实体贴,但稍微考虑,我就觉得没有意义,天河雪琼或许不认得鬼魅夕,但对于我……就算蒙了面,相信她也认得出我的身形,这不是说她仍残留过往的记忆,只是单纯对仇人刻骨铭心的恨意。
  况且,就算我要蒙面,也已经迟了,天河雪琼低呼一声,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几乎是醒过来的同时,我就听见她的声音。
  “是你!”
  真好,果然是一眼就认出我,照这情形来看,恐怕我就是被烧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我怎么会……李华梅她……你果然与黑龙会勾结!”
  我几乎被这指责弄得跳起来,就算恨透了我,也不用把什么罪名都算在我头上吧?只是因为昏迷前见到李华梅,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我,就得出我勾结黑龙会的结论,这是什么逻辑?虽然我与李华梅的关系不一般,但慈航静殿之内,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晓得“李华梅是黑龙王”一事绝不如表面单纯,你总不会就是没脑子的那一群吧?
  “喂!你胡乱指责人,也要有点证据啊!当圣女就可以没证据给人硬套罪名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结黑龙会了?我要是真的与黑龙会走在一起,用得着打生打死救你出来?”
  被我反驳,天河雪琼一时语塞,证据什么的她当然拿不出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无语认输。
  “即使真是你把我带出来,也未必存着什么好心,你最近做下的那些连环血案,人神共愤,早晚必受天谴!”
  天河雪琼刻意回避了“救”这个字眼,只承认是我把她给“带”出来,还顺道又把一顶罪名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怒极反笑,道:“这个当然,人神共愤的事情我干得多了,什么小女孩老太婆我都干过,就是没干过栽赃嫁祸,扣人帽子这种鸟事。”
  “你想抵赖?你刺杀伦斐尔王子之后,一路逃离索蓝西亚,沿途所经之处,都发生大规模奸杀案件,尤其是贾铭镇的血案,两百四十七户的受害者,无一活口,骇人听闻,就算你否认也没用的。”
  天河雪琼的眼神不仅有怒气、有愤恨,还相当认真,与她之前指责我勾结黑龙会时有所不同,我愣了一下,觉得她这一回倒不是乱扣帽子,至少她自己是真的相信,那些案子是我干的。
  问题是,案子有干没干,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那一路上被黑龙忍军追得快要断气,哪有余裕跑出去做案?就算我偶尔梦游一次,跑出去杀人放火,自己不知道,那也不可能一路上连着干啊,我愿意,黑龙忍军也不会让我那么逍遥。
  这件事透着蹊跷,而且看来好像还闹得挺大,很多人都晓得的样子。若真如此,照理说,方青书和老妖将军也该知晓,但这两个家伙居然一句话都没和我提,实在很诡异,该不会……那些案子看起来,确实很像是我干的,他们心里也认定是我,为了避免尴尬,索性不提了。
  “等等,你说的这件事,我感兴趣了,能不能说仔细一点,说不定我会回想起来,果真是我干的也不一定啊。”
  我懒得自辩,反正人家认定是我,说啥也没用,只想尽量多了解一些事实。
  事实……很难以想像。
  在我们仓皇逃离华尔森林,一路南行的途中,连串血案在我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案件是怎么发生的,没人晓得,所有知情者都成了受害人,死得一个也不剩,人们只是发现十数具,乃至数十具尸体出现在一处,死得极为凄惨,全身精血枯竭,成了干尸。
  事情是发生在索蓝西亚境内,受害者当然是以精灵为主,最初只是十几个精灵、二十几个精灵这样零星遇害,但规模有迅速增大的趋势,随着作案路线一路南行,每次出现的受害者数量,也如滚雪球般增多,最后甚至演变成屠村、灭镇的大规模杀戮事件。
  由于当时大地上一片兵荒马乱,索蓝西亚之内也天翻地覆,没什么人有余力关注这些案子,情报传至慈航静殿,他们还以为是出现了某个流浪的黑暗巫师,趁着国际局势混乱,到处杀戮,施行血祭,提升自身修为。
  这个一度被确立的共识,随着验尸报告的出炉而被推翻,经过专业检验,那些精灵的受害,固然是因为全身精气被吸干,血肉枯竭而亡,但凶手所使用的技巧,却不是寻常的黑魔法。所有尸体都有明显的性高潮痕迹,无分男女老幼,全都是在舒爽的性高潮中极乐而亡,全身精气被榨干,部分受害者有交合的痕迹,却也有不少是被类似“搜阴手”这样的手法给搞死。
  受害人数的规模,在索蓝西亚边境的DA00地区,又称贾铭镇的所在,达到高峰。这个边境小镇的居民,以人类为主,或许是因为特别对凶手胃口的关系,受害情形也是前所未有的凄惨。案发时,镇上有两百四十七户,一千零八十二位居民,全数罹难,无一幸免,完完全全就是屠镇,虽然……屠杀的方法是有点特别。
  一千多位镇民之中,所有的男性,都有短时间内频繁性交的痕迹,有些虽然都变成了干尸,下体仍有未干的精渍,至于女性……也都有被轮奸过的迹象,由于现场情形太过混乱,一时间有些分不出到底是给人以采补手段杀害,或是镇民彼此间狂欢乱交而亡。
  以镇长贾铭为例,年过七旬的老者,干瘪的尸体被发现时,下体满是精渍,周围还有六名不同年龄层的艳尸,在这六名女性的外围,则是十余名男性的干尸,男男女女错落扑趴在彼此身上,虽然所有人都被吸干了精血,但只要想像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是怎样光景,就让调查小组的脸色发青。
  凶手身分不明,行凶动机却很清楚,摆明是为了借此增长修为,回复元气。
  慈航静殿根据种种迹象研判,拥有如此高明性技者,天下少有,头号嫌疑人就是本代淫术魔法的传人,再与我们逃跑的路线一比对,每件案子几乎都是在我们抵达前后一两天发生,如此一来,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你,约翰·法雷尔,就是最大、唯一的嫌疑者!你别想抵赖,就算你抵赖,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唔,我了解,就像你不用叫,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是差不多的意思。”
  我尽可能冷静地回答,心里却只有哭笑不得的冲动。世人以讹传讹,把淫术魔法说得好像世纪奇迹般强大,好像淫术魔法师只要有那个意思,动动指头,就能让半个大地的女人都高潮受精,其实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根本就没那回事。
  淫术魔法妙用无穷,但除了最后的暗黑召唤兽,其他技巧未必能算强大,如果修练者遇到、掳获的素材不佳,可能练上大半辈子,都还只是个弱小的术士,像什么短时间内以淫术榨干一镇之人的精元,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除非把法米特找来,由他亲自来使,要不然……我很怀疑世上有谁作得到这种事。
  况且,天河雪琼还说了一个重点。贾铭镇的大乱交屠镇姑且不论,之前的案件中,男性明显有性交痕迹,女性很多是被搜阴手这样的技巧给弄到脱阴,如果排除凶手故布疑阵的可能,那这里头就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
  搜阴手我也会,只是没有李华梅那么厉害,更没有把女人玩得脱阴至死的兴趣,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淫性大发,虐杀女人,我……我总不可能去和男人性交吧?
  我皱眉道:“是谁说我干了这些事?总不会是心禅大师吧?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该不会是一面偷笑一面说的吧?”
  天河雪琼怒道:“谁也没说,也不用谁说,这件事摆明就是你做的,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好色?”
  “问题是这些案子不是光好色就能干的,你以为每个色鬼都有能力干这种事吗?老实告诉你,我是好色没错,但我没能力做这种案子。”
  我道:“再说了,我会和男人性交吗?你们不至于连我的性向也搞错吧?”
  “这……这又有谁知道……说不定你……”
  天河雪琼说这话的时候,瞧我的眼神中不只是愤恨,还像看见什么世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令我为之气结,怒道:“混帐!我告诉你吧,这些全都是黑龙会干的,当时黑龙忍军一路追杀我们,这些全都是他们顺手干下,用来栽赃、污蔑我的。”
  这几句怒吼,看似最合理的解释,可是非但天河雪琼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不管怎么说,黑龙忍军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一面追杀我们还一面搞惨案,他们应该没有这样的余力,况且,作案动机也说不过去,这样做意义何在?
  如果真要栽赃污蔑,他们可以做得更逼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来到处是漏洞,说我是凶手都牵强附会。
  当然啦,考虑到他们老板的个性,不考虑动机也是可以的,谁也说不准会不会黑龙王一时兴起,让他们在追杀我们之余,顺便沿路搞点惨案当路标,只是,评估这种可能后,我还是认为,此事与黑龙忍军无关。
  “那个……”
  我思绪正乱,背后突然被人用指头戳了戳,回头一看,娇小的忍者少女正在我后头,伸手向外指了指。
  “外头怎么了?有敌人靠近?”
  我最初不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外头有什么?有一个阿里巴巴。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在列车上袭击李华梅的那道黑影,就是这个神秘人物无疑,如此威猛强霸的兽王拳,莫说附近地区,恐怕当今世上再无第二人使得出,他那一记“兽王会心击”,在兽王拳中非但高阶,根本是属于传说中的招数,如此修为,足可当做身分证明。
  这样一想,阿里巴巴先生堪称多才多艺,武功高强,精通幻术,会分身凝影,还懂瞬间移动,这就算不能说是魔法师,起码也可以冠上一个魔术师的光荣头衔了,然而,这号人物是打哪冒出?又是在哪里和我们遇上的呢?
  列车上的出手,目前是我们对他的初次印象,但真是这样吗?这只是一次偶遇?或者,他早就尾随着我们或李华梅,直至列车上一战,才出手露面?假如他是一直跟着我们,那……
  (案件的发生,与我们的逃亡路线吻合,我们逃到哪里,惨案就在哪里发生,如果这个阿里巴巴一直跟着我们,那他就是头号嫌疑犯了?他……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凶手作案的动机,当然是吸收生物的血肉精气,这种邪法通常是用来增长自身功力,然而,修为越高,这种方法所能带来的助益就越小。对于第八级以上的强者,若要靠吸蚀血肉精气来助长修为,那除非是吸一堆第六、第七级的高手,否则,吸普通人的血肉精气,哪怕吸上几千人,助益也微乎其微,若非如此,伊斯塔早就用类似方法量产最强者了。
  阿里巴巴的武功,似乎不在当世任何强者之下,各种诡变百出的异能还尤有过之,虽然以此人的作风而论,全无高手风范,大概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但我还是想不出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无话可说了吧?”
  天河雪琼冷冷的一句,把我的思考打断,也把我的火气整个勾上来,只不过,再怎么火大,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周身气脉被锁,力量比常人还弱,我愤怒之下出手,一招就可能把她打死,太过危险;若她解开封锁,第七级的魔法修为犹胜于我,盛怒之下对我出手,一招就可能把我打死,更加危险。
  心里正乱,鬼魅夕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我还以为她又有了什么发现,要向我暗示什么,哪知道她抓紧我的手,就往她的鹿皮胸兜里送。
  “呃!”
  我反应不过来,手就这么伸进鬼魅夕的胸口,理所当然的,掌心就与她的小哈密奶瓜作了亲密接触,温暖饱满,说不出的舒服。
  “你们!”
  不是说笑,对于鬼魅夕的大胆动作,不只我惊得说不出话,天河雪琼更是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张大了口,哪怕是一个橙子都塞得进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还挺难相信一个平常仪表优雅的圣女,嘴巴能张得这样大。
  “无耻!”
  似乎是找不到别的话可以说,天河雪琼气急败坏地从齿缝间迸出这两个字。
  其实她也很难做,突然碰上这等尴尬场面,如果把头转开不看,就好像怕了我们,可如果昂首直视,凝视一个美貌少女主动拉着男人的手摸奶,这么羞耻的事又教她怎么看下去?
  不过,造成这个局面发生的鬼魅夕,并没有就此停住的打算,她望向天河雪琼,认真问道:“为什么无耻?当自己男人烦心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奶子抚慰他,这是每个女人的天职啊!”
  如果换做是一个烟视媚行的艳女,说出这句话,那可能没什么好在意的,但鬼魅夕这么说的时候,语气自然,仿佛这一切再天经地义不过,就像一个孩子在问母亲鱼儿为什么会游水一样,没有半分邪念遐想,却偏偏是说着如此引人血脉贲张的话,再配上她稚嫩的娃娃音,造成的效果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我听完这句话的瞬间,脸上没什么变化,下身却一阵火热,几乎就想把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扑倒,天河雪琼则再一次进入震惊状态,结结巴巴,好半晌还说不出完整字句来。
  “……自、自己男人……你是他的……你们……”
  假使说刚才天河雪琼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见肮脏垃圾,那现在的眼神无疑就是看到两堆肮脏垃圾,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高兴的,鬼魅夕却好像看不见一样,点头道:“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在这种时代,男人就要像他一样才可靠,能够为他这么做,我觉得很高兴,你也可以啊,你的奶子比我更大,他摸着揉着一定更开心。”
  不得不承认,平常看起来天然呆的少女,一旦说起话来,率直得可以把人吓出尿来,我看见天河雪琼的表情,像是饱吸了一阵毒气,头晕脑胀,连骂出口的话都没有条理。
  “女、女人该有自己的尊严,奶子……不,胸部不是给你这样用的……”
  似乎察觉自己语无伦次,天河雪琼急于修正,但出口的话却更为诡异:“我的胸部本来不……本来不是……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么丑陋的大……”
  怎么说怎么错,最后她闭口不语,愤怒地瞪着我们。
  “我不懂耶,你的想法好奇怪,女人的胸部,本来就是给男人用的啊,如果不是为了吸引男人,女人又为什么要长胸部?还长得那么大呢?他玩我的胸部,我很舒服啊!”
  鬼魅夕看着天河雪琼高耸的胸口,道:“你的奶子很大、很圆、很美,怎么你会觉得丑陋呢?他把你的奶子玩得这么大,你一定也很快活吧?我以前羡慕过你喔。”
  这番话可把天河雪琼气得够呛,偏偏鬼魅夕说话的感觉不像讽刺,几句话问得是那么自然,甚至说得上“正气”,天河雪琼气得全身发抖,胸前的一双奶瓜抖个不停,却就是拿鬼魅夕没有办法。
  两名大美女针锋相对,我这个一只手还插在鬼魅夕胸兜里搓奶的男人,反倒成了局外人,冷眼旁观。
  最开始,鬼魅夕的话听得我浑身火热,刺激莫名,不过时间一长,感觉慢慢变调,有某种说不出的怀念与熟悉感,在我胸口发酵。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呢?曾在何时、何地发生过类似的事?
  脑中的记忆一下回溯,倒回当年从萨拉城出逃的那天夜晚,宫廷的盛大舞会上,我与菲妮克丝翩翩共舞,之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送上一吻,绝色仙姿,羡煞旁人,却被我用力推开,摔倒在地上。
  菲妮克丝主动献上的那一吻,目的当然是为了刺激月樱,也成功让月樱泪奔而走,这也是我为什么将她推开的理由,就是气恼她的不怀好意。那时的情形,与现在相差仿佛,鬼魅夕的言语动作刺激着天河雪琼,我的心……很在意眼前那个气得发抖的女人,而她的眼神……也和那时月樱眼中的哀怨极为相似,一切时光倒流,旧事重演。
  不过,和那时相比,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了……
  很久没看到菲妮克丝了,回想起与她的最后见面,恍如隔世,那次梦中相会,气氛虽然温馨平静,却带着一丝永诀的不祥意味,仿佛以后再难见面,尽管她没说理由,我还是明白她一定出了大事。
  打从相识以来,这个风情万变的小魔女始终在我身边,风雨共度,她为我所付出、牺牲的东西,恐怕在任何人之上,却从来不说,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而我始终懵然不知,总是对她存着一份戒心,直到彼此再会无期,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在我跟随白起特训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李华梅与化成石像的她们,菲妮克丝就是我心上一根沾着血的刺,每次忆及,都是一阵心痛,特别是回想到在皇家宴会的那晚,她被我推倒在地的一刻,眼中所流露的那抹凄然,就让我懊悔不已。
  如果有机会再见着菲妮克丝,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如果有机会再回到那个晚上,我的选择将会是……
  “嘿嘿!”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天河雪琼狰狞地笑了两下,双手都探入鬼魅夕的鹿皮胸兜里,肆无忌惮地享受这对哈密奶瓜的弹手,而鬼魅夕非但没有躲避或羞怯,还好像很享受一样,整个身体往我怀里靠,双手环勾住我的脖子,胸口骄傲地前顶,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看见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痴汉荡女的卖力演出,天河雪琼再也受不了,转头就往外头冲。李华梅以剑气对她进行的锁缚,好像被阿里巴巴解了部份,只要不是激烈动作,普通的行动不成问题,足够她起身奔向洞口了。
  外头不见得那么安全,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追,但是她跑得起来,不等于跑得出去,还没出洞口,就撞着了一个如岩石般厚实的胸膛,被人像是捉小鸡似的给擒回。
  “小美人,想去哪里?没有老子的允许,你哪里也去不了啊!口桀口桀。”
  从外头走进来的,当然就只会是阿里巴巴,他魁梧的身躯霸气依旧,就只是鼻孔塞了两卷染血的棉纸,看起来少了几分绝世高手的威风。不难理解,我们刚才的那番表演,全都落在他的眼里,在天河雪琼气到快吐血的同时,他也在外头激动得狂喷鼻血……真是够了。
  “你想跑,问过老子没有?告诉你,你是老子打生打死抢回来的,就是老子的俘虏,没把你吃尽榨干,是绝不会放你自由的。”
  阿里巴巴叉腰大笑,笑的样子比我还要狰狞,腰部还飞快挺动,再配上那两管染了鼻血的棉纸,真是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天河雪琼并非庸手,除了感受到此人的绝顶下流,也感受到他的非凡霸气,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护在胸前,道:“你想怎么样?”
  “哈哈,大爷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告诉你,本大爷办事从没有前戏,嫖妓更从没给过钱的,哈哈哈,刚才那贱货的搜阴手,是不是让你爽到失禁啊?你走运了,大爷的天仙销魂指独步宇内,绝对比那贱人更胜一筹啊!”
  阿里巴巴笑得张狂,我则是在心里大骂,这家伙九成就是连环血案的凶手,那个什么天仙销魂手若真有如此厉害,就非常符合此案凶手的特征,可谓不打自招。
  “喂!小子。”
  阿里巴巴不看天河雪琼,目光瞥向我:“停手吧,再继续做这种让我羡慕的事,我就干你娘的剁了你双手,连你卵蛋也他妈的扯下来。你之前不是要搜集七圣器吗?这个活生生的大日天镜在此,你把她放了,大日天镜怎么办?”
  要搜集七圣器来对抗黑龙会的事,是我和鬼魅夕的秘密,没有对旁人提起过,这人从何得知?大日天镜藏于天河雪琼体内的秘密,也不该有太多人知晓,他怎么也能一语道破?这两点使我诧异,但同时也被点醒,天河雪琼既然在这里,正是取得大日天镜的机会,问题是……怎么取出大日天镜?
  我望向鬼魅夕,记得当初说到这点的时候,她表示届时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而我推测那个人可能就是她的姊姊,醉仙罂粟,如今,该是给个交代的时候了。
  “这个……时间上过早了些,我不太确定能否……”
  似乎感到很为难,鬼魅夕想了片刻,道:“大日天镜无法在这里取出,必须要往东海走一趟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4:30

第五话 兽王赤帝 爆破禁式
  认真说起来,现在眼前的这幕景色,还真是挺美的一幅画面,压制人与被压制的双方,都是倾国之色的美女,两人的姿势与动作又是那么性感,看上去很像一幅名画。
  李华梅仍是那一件黄金战甲,肌肤大多裸露在外,或许是因为近日来频繁亲自战斗,肌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在黄金战甲的衬托下,既性感又英武。斩龙刃所幻化而成的透明大剑,被她一手托扛在肩上,脚下踩着一双黄金铸成的高跟鞋,颈项上的护圈、脚踝上的金链,像是囚锁女奴的镣铐,替这位巾帼女杰增添了一分淫邪的味道。
  但更引人注目的,则是她分张的一双浑圆大腿之内,那条同样由黄金编造的丁字裤,仅管外头有一片几乎不能称为裙的黄布遮掩,但每当风起,还是可以隐约地看见,都快细成一条金线的丁字裤,深深陷入花谷的两瓣蜜肉中,周围似乎还有水光。
  和底下惊鸿一瞥的春光相比,龙女提督胸前的鼓胀,则是另一个视觉的焦点,本来C罩杯的实力,如今已肯定升等成D奶,还因为黄金胸甲的束勒,更显得丰满集中,对视觉的冲击绝对强烈,胸甲两侧所铸刻的火焰图形,夹挤着乳波抖动,看上去像是太阳一样耀眼。
  不过,纵使这对傲人的D奶抢尽目光,但和不远处的另一对巨乳相比,就相形失色了。
  没有办法,D罩杯与H罩杯,先天上的差距,比李华梅、天河雪琼的实力差还要遥远许多,这边只是浑圆、饱满,另一边则是肥硕如同瓜果,两团圆滚滚的惊心动魄,仿佛每一下乳波摇晃,就牵引观众的目光一阵狂跳。除了奶子的大小,肌肤色泽也有着不同,天河雪琼的奶瓜不仅大,更如羊脂美玉般白皙,仿佛两团新出豆腐,香滑柔嫩,吹弹可破,就算远远看去,都让人一阵口干舌燥。
  或许是出于对这美艳恩物的忌妒,李华梅的一只手正牢牢抓在上头,仿佛要将它狠狠抓爆一样,掌下施力,让雪白的乳肉在她掌下变化形状,但不管怎样变,始终都还是那么饱满的两团圆硕。
  李华梅没有开口,但眼神却很阴森,甚至连眼瞳的形状都在改变,而承受着这股巨力,天河雪琼吃痛,却强忍着不愿哀叫示弱,一双大眼睛之中既有痛楚,更有不甘、气愤,恨恨地瞪着李华梅,作着无言的抵抗。
  天河雪琼被李华梅的气剑镇锁,全身不能动弹,即使胸前雪乳被揉弄,也不能挣扎,只能用眼神抵抗,而她的这个眼神,更惹起敌人的怒火,李华梅掌心吐劲,一股劲道沿着天河雪琼的胴体划过:“嘶啦”一声,天河雪琼的白袍下摆被撕裂,开出一道长长的裂口,直至腰际。
  爪劲裂衣而不伤肌肤,这是相当高明的技巧,只不过与这相比,天河雪琼的袍下春色更让人在意。白袍撕裂,露出了底下的一双白嫩美腿,冰肌雪肤,即使和旁边的白袍相比,都还显得那么白皙,特别是在这双粉腿的尽头,一件厚重的皮革底裤,怪异而突兀地出现,形成一幕相当古怪的画面。
  天河雪琼为何穿着一件皮革内裤?这件事挺让我好奇,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李华梅撕开天河雪琼的长袍后,目露凶光,手上放开斩龙刃,顺着天河雪琼的双腿,直探她腿间的羞处。
  “呜!”
  天河雪琼一声痛哼,全身气脉被锁的她,居然整个背部弓起,束好的长发散落,明显疼痛之至,连脸上都抽搐起来,只是,这一下痛哼到了半途,声音就变得古怪,隐隐约约,居然有几丝销魂荡魄的媚意,听在耳里,心头一阵痒痒的,比什么挑逗都厉害。
  如果不是觉得舒爽,女性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我回看天河雪琼的表情,发现她两颊酡红,死咬住牙齿,似乎是想强忍下什么,但李华梅眼神转厉,放在天河雪琼腿间的那只手再一发劲,天河雪琼再次叫了出来。
  “唔……”
  这次的痛叫声中,销魂媚意更甚,后半段几乎就是畅美的情欲呻吟,天河雪琼羞愤欲死,却连扭动屁股逃开都做不到,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分着双腿,任人玩弄。
  李华梅用的手法,我并不陌生,这是一种名为“搜阴手”、“销魂手”之类的阴损手法,运作原理是将真气运于指上,以真气摩擦女性下体的敏感处,这样造成的刺激效果,比寻常用指头拨弄要厉害十数倍至数十倍,擅于这种技巧的高手,十几秒内就能让女性高潮泄身,甚至还一泄再泄,终至脱阴而亡。
  我看过被这种搜阴手活活弄死的尸体,基本上和人干没有太大差别,这类技巧通常都是淫贼在使用,但普通的淫贼用这技巧,只是迅速挑起女性情欲,方便交合,反倒是这套技巧在女性手中使出,就特别凶狠,好像同类相残一样,不把手下的女猎物玩至脱阴而死,就不算完。
  这种技巧说难不难,本身修为若高,学这种技巧不过弹指之间,以李华梅的真气之强,即使没脱去天河雪琼的内裤,隔着一层厚皮革,照样能把她玩得高潮迭起,只不过,李华梅怎么会用这样阴损的技巧?委实让我不解。
  “哇!这个厉害,看女子泥浆摔角都没有这么过瘾,好个龙女提督,我开始对她有点好感了。”
  旁边传来阿里巴巴的赞叹声,还有些好像是流口水的声音,我完全不想转头去看,只是专注于眼前的这一幕,犹豫着什么时候该出手。
  搜阴手威力惊人,天河雪琼被玩弄得体软如酥,虽然那眼神还是倔强、不甘,可是从她肢体止不住地颤抖来看,只怕整个屁股都已经被淫蜜弄湿。这幕景致如此惹火,越看越让人满心冲动,偏偏李华梅的眼神阴冷,使我担心不已。
  天河雪琼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这点在她还是阿雪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变回天河雪琼之后,在这上头更是明显。堂堂的圣女祭司,明明都已经泄身到满屁股都是淫蜜,下头的白袍早染了一大块湿痕,却还能用恨恨的目光瞪着敌人,仿佛在质问:同为女性,又是一方之主,为何如此堕落,用这等阴损的手段折辱对手?
  我想,心剑神尼当年教养天河雪琼,为的大概就是看见这种眼神,还好她不是瞪我,否则若在我奸淫她的时候,被她用这种目光瞪,我可能立刻就喷出来,隔壁的变态狂人大概和我有同感,至于李华梅……我无从想像她的感受。
  “喂!你们两个。”
  阿里巴巴低声道:“做好准备,随时开溜,我一打招呼,立刻退出十步之外。”
  我闻言一愣,说好了要找机会偷袭,怎么一下子又变卦?眼下情势恶劣,要是我们真的开溜,天河雪琼说不定真的会给先奸后杀,我哪可能坐看这种事情发生?
  “奶大有罪!”
  一声低喝从下方响起,我定睛看去,李华梅的右手,仍牢牢握抓着天河雪琼圆滚滚的大奶子,只不过,和之前有些差别,手掌上白花花、黏糊糊的一片,竟是沾满了奶水。
  短暂错愕,我恍然大悟,天河雪琼的敏感体质未变,连续使用魔法,又被李华梅这样一玩弄,肉体受到催化,竟然开始分泌奶水了。如果在下头的人是我,哪有别的话说,扑上去连吮带吸,非把这香甜的奶水喝干净不可,但李华梅……
  “大…奶…下…贱!执行程序第三十三条,大…奶…骚…货,格杀勿论!”
  在战斗中一直显得很有自我的李华梅,此刻却变得有如傀儡般呆滞,慢慢举起了沾满奶水的右手,目中凶芒闪现,谁都看得出,这一下便是杀手。
  我自知攻击无济于事,早就准备好一下精神攻击要发出,却在这时听见阿里巴巴一声沉喝:“退开!”
  鬼魅夕与我都早有准备,一听这声,鬼魅夕飞身后退,眨眼间就退出十米之外,而我压根就不理,将精神攻击发出,哪知眼前陡然一花,也不晓得怎么搞的,我们离开了之前的位置,来到下方阵地,杀气腾腾的李华梅就在一步之前。
  (这个是……瞬间移动?)
  我脑中冒出这个答案,能够在一瞬之间移来这里,这已经超越普通的魔法缩地,进入瞬间移动的范围,事先毫无预兆,也无魔力波动,如此技巧实在骇人听闻,而且,如果是单纯的瞬间移动,天河雪琼现在应该被我们踩在脚下,或在我们附近,可我却完全找不到她,这就是有一个可能。
  (是交替换位型的瞬间移动,好厉害!以前从没听过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要我们退开,是为了不进入他瞬移的发动范围,那样的话,天河雪琼一被转移到上头,我们就能立刻带着人跑,真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
  真想不到的后果,就是问题真的很大,我不晓得阿里巴巴本来作何打算,但此刻,我和他一起处于李华梅的攻击下。
  哪怕是受人控制,李华梅的反应绝对不慢,手上本来捏着、操着的美人失踪不见,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她没有愣住,那只举起的手照样高速落下,甚至还催发第八级力量,重轰而来,掌力如同山岳,将我们牢牢镇住。
  在不足一步的近距离,面对第八级力量,这可不是说笑,闪躲是不可能了,除非我也会瞬间移动,否则就只能硬拼或受死。
  理智上,我知道身边还有一个阿里巴巴,他不会坐以待毙,可是知道归知道,当那只要命的纤纤玉手,崇山压顶般轰下,我却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连提起手来的勇气也没有,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死定了。
  这是最强者级数战斗中,以强绝实力差造成的绝对压制,起码差了两个级数的我,根本无力抵御,然而,明明在这种快要屁滚尿流的恐惧状态,我脑中却好像有某个部位、某些地方,在发生奇妙的变化,仿佛有些被重重封锁的东西,正在摇晃、松动。
  与这种怪异感觉一同出现的,则是一段偶然的对话、几乎被忘却的记忆,我背着几百斤重的大石,赤手攀爬近乎九十度的悬崖,身上满是割伤,指缝出血,而在我身旁一米处,飘着一个白衣少年,他盘膝漂浮在半空中,意态悠闲,这倒也罢了,问题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冰冻柳橙汁,这就实在欺负人了。
  “喂!阿起,你整天叫我做这种极限训练,不让我直接练功,说是只要训练一完成,就可以直接三级跳,但……万一有什么意外,训练没完成就中断了,那我怎么办?”
  “不会有那种事,我一生算无遗策,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中,没有意外。”
  “放屁!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在那里装智者,你直接告诉我啦!”
  “……你只要记住,根据质能不灭定律,你所付出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就算一时不显现,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出现作用,只不过……你未必有命活到那天就是了。”
  “这话怎讲?”
  “你做训练的时候不专心,注意来,吃我一脚,手抓不牢就会被踢下去。”
  “别、别踢啊,上次你一踢,我至少飞出去半公里远,山头都被你踢去小半,你这么变态的脚力,我抓得住才有鬼!”
  “好吧,那就不踢。”
  “呃,你怎么可能这么好讲话?”不好讲话,所以他没有用言语回答,而事实证明,矮子矮,一肚子拐,出现在我身旁的……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别、别用这个……哈……哈……哇哈哈哈……停手!我要掉下去了……哈哈哈……呜哇啊啊啊啊啊~~~~~”那段不堪的惨痛回忆,最后是以惨叫坠崖告终,然而,当这段回忆,伴随着一种感觉出现在我身上,我就觉得,脑里的锁……好像有一把被打开了,有些讯息被释放了出来。
  (地……只要脚踏着实地,我就能……就能……)
  脚踏在地上能怎么样?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催促我动作,令我本能地迈出步伐,重踏于地。
  我与李华梅只有一步之距,这一步跨出,几乎踩到她的脚,而我在重重踏地的瞬间,体内真气疾走暴冲,像是有什么猛招要发动,无奈这种灵感一闪即逝,我虽然把握住这份感觉,真气也为之牵动,却不晓得该如何击发,是出拳?踢腿?还是什么别的形式?
  上乘武学,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把握不到,便不敢击发,真气刹时逆冲,险些造成内伤,只是我的这番动作,并不是全无意义,在我犹豫着该如何发招的瞬间,招虽未发,这武技本身的气势自生,李华梅有所感应,为之一惊,拍落的重掌登时一顿。
  我们瞬间移动出现在李华梅面前,她都不受惊吓,立刻应变,现在只是一式未完成的武技,竟然能让她受惊,可以想见其真正的威力是何等强悍,尽管我无法将之发挥,却幸运地有眼福一见。
  “喝!”
  似乎是受到我的启发,我这一击没能发出,可是阿里巴巴却像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他本来正要发招防御,却突然变招,重重一脚踏在地上,沛然地气贯通入体,化作一股无坚不摧的杀伤力,跟着,一个恐怖的拳头出现了。
  拳头不大,可是在挥出的一瞬,却像是凶兽出世,威猛霸气充塞整个天地。
  怒拳毁天之威,配合着强大无匹的电能,紫芒乱窜,形成一条电龙,笔直冲撞向李华梅。
  魔龙皇拳绝式·轰雷赤帝冲!
  阿里巴巴大喝声中,这一拳与李华梅的重掌对撞,恰好打在李华梅受我影响,掌势一顿的当口,两劲对撼,李华梅攻势被破,手掌被弹开,惊人的电流随着拳力轰入,疯狂殛体,黄金战甲上火花激射,紫电全身窜闪,所过之处,古铜色的肌肤略为焦赤,李华梅面上更露出痛苦之色。
  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以猛招出击,果然能对李华梅造成有效伤害,只是这伤害似乎不大,而我在心疼之余,更注意到李华梅的另一只手,已按放在斩龙刃上,看这动作,马上就是横剑猛挥,大有把我和阿里巴巴一剑腰斩的架势。
  阿里巴巴也察觉到了这危机,他一击“轰雷赤帝冲”,固然威猛绝伦,但对自身真气、体力消耗也是极大,此刻竟不回气,强催体内功力,悍然又发一击。
  轰雷赤帝冲的攻击属性是雷,发劲时紫电闪光夺目,现在这一击的属性却不同,发招过程中,强风卷动,急速吸扯方圆十余米内的所有空气,形成短暂的真空,我呼吸一窒,竟是吸不着半分氧气,胸闷欲裂。
  被吸走的大量空气,在高度压缩的情形下,一下子旋爆开来,成了最狂猛的推进力,在真空的环境里,令这一拳如同炮弹,毁山断岳,直往敌人轰去。真空无声,可是这一拳轰出的瞬间,却有一股撕裂空间而至的音爆,震人心魄,恍惚之间,竟似百兽同声一吼,雷霆霹雳。
  兽王拳奥义·兽王会心击!
  真空无阻力,这一拳的原理,又是以极限速度推升绝对力量,在这样的近距离,根本闪不了也挡不下,后发先至,斩龙刃还没砍来,这一拳的倾城之威,已在李华梅腰侧结结实实地爆发。
  先受轰雷赤帝冲,再挨兽王会心击,两大顶峰绝学分别命中,即使是李华梅也禁受不起,护身真气被破,一口鲜血呛喷而出,整个身体痛得弯曲起来,对比起阿里巴巴威猛无俦的怒拳,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把人拦腰打断。
  “唔!”
  李华梅痛哼声中,第二重拳劲爆发,将她往后震开三米,落地后还止不住跌势,踉跄后退。连发两记猛招,阿里巴巴想必也是吃力非常,但此人个性的狂霸、倔执,真是我生平仅见,两击创伤李华梅后,他不思回气,竟然还要强撑发出第三击,左拳一扬,空气中发出爆破声,又是猛招前兆。
  “看我的禁招,海虎爆……”
  “哇!哇!哇!这招不行用啊!”
  若是再挨第三击,我怕李华梅真会被打出什么难以痊愈的重创,再加上其他方面的顾忌,终于让我奋不顾身地扑出,阻挡阿里巴巴的攻势。
  “哼!叛徒!”
  阿里巴巴未挥出的拳头,化为凌空一抓,扯着我的衣领,纵身跃起,趁着李华梅受伤后退,不能阻拦的空档,带着我全速离开战场。当然,另一边的鬼魅夕见机行事,肯定也带着天河雪琼跑路,大家各跑各的,至于那些跑不掉的……就自求多福了。
  我与阿里巴巴跑了一段路,突然觉得他的呼吸不太对劲,似是受了内伤,侧目一看,他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鬼魅夕已说过眼见、耳闻俱不为实,这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照理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尽管李华梅的攻击未有打中阿里巴巴,可是他刚才的打法,全是拼着内伤、强撑着不回气的透支猛攻,几招一过,内伤的可能相当高,就不晓得他现在是否……
  “喂!小子。”
  阿里巴巴忽然开口,问道:“轰雷赤帝冲是魔龙皇拳的不传之秘,你从何处学来?”
  “什么轰雷赤帝冲?”
  我愣了一下,道:“是说你刚才那一下紫电拳吗?我……我是乱学的,根本没学全,只是学个概念而已,你也看见了,要是我真的会,那一拳会打不出去吗?”
  “哼!这个自然,轰雷赤帝冲刚猛绝伦,精微奥妙,岂是你这不成器的小子能练?我当初不晓得下了多少苦功,才摸着点皮毛……”
  阿里巴巴说着,语气中有一丝怅然:“其实我也不算真的练成。传闻中,轰雷赤帝冲命中目标,雷劲会凝化成雷球,在身体各处爆破,而我刚才只能击发电流殛体,所发挥的不过是四五成威力,要是能够发挥全力,那个贱货就……嘿嘿。”
  这笑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说起来,阿里巴巴与李华梅也不过两次交手,彼此间应该没有宿怨,怎么战斗的时候好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追着她猛打?或者,这就是他的战斗风格?
  还有,我的武术修为有限,离最强者境界尚远,可是大地上的绝世武功我即使没全见过,也知晓大概内容,却没听过什么魔龙皇拳、轰雷赤帝冲,这到底是哪家哪派的武学?
  “你问我从哪学的,那你又是从何处学来?为何我从没听过这套武功?”
  “正常啦,这是许多年前,我花费重金向海外商人购得秘笈残谱,暗中苦练,因为口诀缺漏,练了这些年还是不成,刚才看你出招,一下子得到领悟,居然使了出来,嘿,这可是第一次成功啊。”
  阿里巴巴此言委实令我吃惊,看他出拳如此威猛横霸,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得意绝招,哪想到竟然也是临阵悟通,爆发一击,如此说来,李华梅还真是有够倒霉了。
  “不说你不知道,这招轰雷赤帝冲很猛的,有个很MAN的高手就靠这一式成名,我就是听说了他的故事,才模仿他的打扮穿成这样。”
  “什么?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独特风格,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学人家的啊?”
  “是啊!我很喜欢玩COSPLAY的,你不晓得吗?”
  这种事情我哪可能会知道?一个高大壮硕的彪形大汉,居然有角色扮演的嗜好,我想得到才有鬼。不过,这家伙的外表不是易容乔装,而是直接套上一层幻觉屏障,可能根本不是大汉,甚至不是男人,那有这样的嗜好就没什么奇怪了。
  只是,他说话的口气、言语如此粗豪,如果是个女人,那……
  想像到那个画面,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不敢再说下去。
  开溜的路程没走多远,我们就与鬼魅夕会合了,一切正如所料,鬼魅夕是带着天河雪琼一起跑的。在我与阿里巴巴被瞬间移动到下头阵地的同时,天河雪琼也被转移上来,鬼魅夕立刻带着人逃跑,只不过她没想到我会跟着一起转移下去,那时着实吃了一惊。
  回想到那个时候,我陡然记起一个问题,适才我们在底下,如果能再发动瞬间移动逃走,不就不用打那么辛苦的一场?瞬移过来,瞬移过去,李华梅甚至可能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们就逃之夭夭了,何必苦战?
  “笑话!那个只懂得偷袭和晃奶的贱货,算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对上她就要逃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和那贱货有一腿,每次对上她,打都不打就想跑?打赢了还怕打疼人家,我呸!”
  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刚问出口,就被阿里巴巴狗血淋头地骂回来,可是,骂归骂,阿里巴巴居然还是给了我回答。
  “你以为瞬间移动想动就能动啊?这种异能超耗元气的,尤其是在进行转位移动的时候,负担是正常状态的一倍。本来如果照计划,你和忍者奶妹跳开,单单我一个人发动转位,就还有能力再跳一次,谁知道你自作聪明,累得我在底下多打一场……”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要把天河雪琼转移上来,如果不是因为多带了一个我,导致元气耗损过度,这两个如果少其中一个,阿里巴巴就能连续两次瞬间移动,救人之后直接开溜。
  意外扯了人家后腿,我确实很不好意思,不过以此人的个性,道歉之类的话最好别提,否则他立刻打蛇随棍上,趁机讨要巨大好处,还不如装傻当不知道,希望能混过去。
  这一仗虽然打得惊险,却也让我们获益匪浅,更把天河雪琼抢救下来,只是危机一过,尴尬的问题马上出现,天河雪琼成了烫手的山芋,我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
  继续抓在手里,没什么意义,我们既不是绑架犯,也不是强奸犯,留她何用?若是放了,问题也不小,她整队人马死得剩下她一个,以她性情,多半不会老老实实回去,势必继续设法攻击黑龙会,或是找到方青书,如此单独行动,若是再碰到什么凶险,我们哪有办法一再去救人?
  幸亏天河雪琼现在昏迷着,若她醒了,我还真不晓得该怎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