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晴空万里 / 2021/02/25 16:01 / 4484 / 220
十景缎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14:29:40

第一百七十三章
  柳氏姐妹既然不说内情,文渊只有跟着她们前往京城,亲自去找呼延凤。姐妹两人带着文渊,来到了城西一所大宅院前。
  这宅院朱门铜环,建构气派,显是富贵人家的豪宅,文渊不禁一怔,说道:“你们云霄派上下,都住在这里?这不会太招摇了么?”柳涵 碧道:“不会啊,这是白师姐家嘛。”柳蕴青道:“白师姐有这么大的房子,我们当然住在这儿啦,有什么好招摇的?”文渊更是惊奇,道: “白月翎姑娘的家?可你们云霄派远在天山,白姑娘她……她的家却在京城?”
  柳涵碧道:“是啊,白师姐的爹爹是我们云霄派东宗的前辈,他是从中原来投师的嘛,所以白师姐的老家就在中原,也就是这里啰。”柳 蕴青道:“之前白师姐自己跑来中原,就是想回家来看看,谁知道路上给那些四个不是人的人碰到,才会被捉住的。对啦,呼延师姐说那些不 是人的家伙都死光了,是真的么?”文渊苦笑道:“是四非人罢?确实是葬身大海了。”
  说话之间,已有仆人出来开门。三人踏进了大宅前院,文渊只听巧啭间关,放眼周遭花树,到处是许多鸟儿或停或飞,鸣啼阵阵,十分悦 耳。院中正有三名云霄派的女弟子嬉闹着,一见到文渊,突然都静了下来,神态颇为忸怩,匆匆躲到一旁,却又不时侧目偷看。
  随着仆人到了正厅,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迎了上来,拱手笑道:“这位想必是文少侠了,幸会,幸会!”文渊还了一礼,说道:“晚辈 文渊,见过前辈。
  尚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那中年人说道:”敝人白嵩。“柳涵碧在文渊耳边轻声说道:”就是白师姐的爹爹啦。“
  文渊心道:“白嵩?啊,是了,曾听师兄说起,京城有一位”穿云雕“
  白嵩,武功名望都称得上一流人物,原来也是云霄派的门徒。“他知道云霄派男弟子都属东宗,可是昔日东西两宗血战,早已水火不容。白嵩身为东宗弟子,女儿却属西宗,如此处境,文渊不禁有些疑惑。
  他却不知,程太昊率众与西宗决裂之时,并非所有东宗弟子都支持他。
  东西两宗本有不少弟子结为夫妻,即使孑然一身者,又未必有意敌对西宗。
  是以跟随程太昊的,其实只有司空霸、狄九苍等部分门人,只因他们武功精强,意存反对的东宗门人也无力抗衡,若非战死,便是降服于 程太昊。事发之时,白嵩正好带着女儿回到京城,避过大乱。事后白月翎坚持回天山和西宗同门相处,白嵩也不满程太昊的作为,便即应允, 自己待在京城,不再与东宗有所来往。
  三人见过白嵩,柳氏姐妹便带文渊去找呼延凤。文渊这些疑问还没说出,柳氏姐妹便一句接一句地蹦出口来,到了呼延凤房门前,早替他 解释得清楚分明。
  柳涵碧敲了敲门,叫道:“呼延师姐,我们进来啰。”门后传出呼延凤的声音,说道:“进来吧。”柳蕴青把门推开,只见呼延凤独自坐 在房中圆桌边,以手支颐,正望着窗外出神,没向门口看上一眼,身上金色的斗篷光芒闪耀。柳氏姐妹分站左右,拉着文渊进来,柳蕴青接着 笑道:“呼延师姐,你看我们带谁来啦?”
  呼延凤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来,说道:“谁啊?”一转头,看见文渊,忽然间面露惊色,一下子起身往后跳开,惊声叫道:“文渊?你…… 你怎会……”文渊躬身一揖,微笑道:“呼延姑娘,多日不见了,别来无恙?”
  呼延凤呆呆地望着三人,脸上慢慢泛起一阵红晕,却一句话也不说。柳蕴青开心地道:“师姐,怎么样?我们就说一定会找到他的吧?” 柳涵碧道:“可花了好大的功夫呢。不过,师姐,你要跟文公子说什么,现在总算可以说啦。”柳蕴青说道:“对啦,师姐,我们可不可以在 旁边听?”柳涵碧用力点头,说道:“是啊,我们累了这么多天,多多少少让我们听一点嘛。”柳蕴青道:“就是嘛……师姐,你说说话呀? ”两人同时静了下来,望着呼延凤瞧。
  呼延凤听着两姐妹一搭一唱,脸色越来越红,身体微微颤动,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一听两人说完,忽然用力一拍桌子,放声大骂:“笨 丫头!谁……谁要你们去找他来的?”柳涵碧道:“咦,师姐,就是你啊。”柳蕴青道:“因为你说要找文公子,所以我们才天天出去找他的 啊?”
  呼延凤满脸胀红,骂道:“胡说八道,我有叫你们去找他了?出去!都给我回房去!”不等姐妹两人回话,便冲上前去,将两人推出门外,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柳涵碧和柳蕴青在门外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心里全然的莫名其妙。
  文渊仍在房中,一切看在眼里,更加是看得莫名其妙。呼延凤一关上门,跟着便转过身来,低下了头,但仍双眼上瞄,紧紧盯着文渊,默 不作声。
  文渊甚感尴尬,一拱手,说道:“呼延姑娘,告辞了。”举步便往门外走去。
  呼延凤挡在门前,说道:“慢着,你上哪去?”文渊说道:“既然姑娘并没有找在下,不速之客自当告辞。”呼延凤道:“谁说我不要找 你?”文渊一愕,道:“是你刚才说的。”呼延凤侧过头去,脸色仍是微微泛红,说道:“我自己是有事找你,但是没叫柳师妹她们去找,不 可以吗?”
  文渊一听,不由得暗暗苦笑,心道:“简直强词夺理。”双手一拍,说道:“好罢,反正我已经来了,呼延姑娘有什么事,这就请说。”
  呼延凤回过头来,微微低头,一摆手,说道:“请坐。”文渊一怔,心道:“真难得,呼延姑娘会有礼貌起来了。”不过这话自然绝不出 口,迳自坐了宾位。
  呼延凤也坐了下来,拿起茶壶,斟了两只茶碗,却是一言不发。
  文渊见她神态迥异于平时,心里甚为疑惑,端起茶碗浅尝一口,等她说话。
  呼延凤却始终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文公子,对不起。”
  文渊又是一怔,道:“姑娘何出此言?”
  呼延凤仍是压低了头,偏过目光,说道:“我……我以前常常骂你,说你的不是,你一定很生气……”文渊道:“不会啊。”呼延凤抬起 头来,神情略带惊异,说道:“你不生气?”文渊道:“子曰:”恭则不辱,宽则得众“,被人骂了,不管对错,总得得先检讨自己。说对了 ,那就要改,要是说错了,那又何必生气?”跟着微微一笑,说道:“话是这么说,偶尔还是会在意,我的修养其实还不够。”
  呼延凤静静望着文渊,又低下了头,说道:“你不生气,那就好了。我的脾气不好,以后可能还会多得罪,希望你……你不要见怪。”文 渊听她口气,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说道:“这话怎么说?”
  呼延凤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拿了一团乌黑物事过来,说道:“这是本派东宗掌门的信物,叫做”天罗云翳“,你也见过程太昊用它。” 文渊道:“是曾见过,威力着实惊人。”呼延凤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你……你能……收下它吗?”
  文渊心里一惊,道:“收下它?可是,这不是你们云霄派的宝物吗?”
  呼延凤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只有东宗的掌门,才有资格用它施展武功。”她说到这里,白皙如玉的脸上又染绯红,默默低头。文渊见她今日几次神情扭捏,越发摸不着头脑,说道:“呼延姑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呼延凤抬头望着文渊,轻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说道:“我希望…请你……请你出任东宗掌门。云霄派东宗,第七代掌门。”她说完这 句话,已然满脸通红,似乎说了什么极为羞人的话。
  文渊听了,心中大吃一惊,连忙挥手说道:“呼延姑娘,你可别开玩笑……”
  呼延凤急道:“谁开玩笑了?我……我……”顿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我很认真的,请你……当东宗的掌门。”
  这件事来得太奇,文渊无论如何不能理解,说道:“我根本不是云霄派的门人,如何能当云霄派东宗掌门?”呼延凤身子微微一颤,道: “你……你不答应?”文渊道:“我根本没有接掌东宗门户的理由,如何答应?姑娘若是想重整云霄派东西二宗,也该从东宗弟子中决定掌门 啊,比如此间白嵩前辈一辈人物。”
  呼延凤声音微微上扬,说道:“不是本派弟子,有什么关系?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当东宗掌门。”文渊摇头说道:“此事不合情 理。”呼延凤叫道:“哪里不合情理?”文渊道:“有什么理由,非要我当东宗掌门不可吗?”呼延凤急欲再说,一时却为之语塞,嘴唇微动 ,却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望半晌,呼延凤忽然面现怒意,猛地拍案起身,大声叫道:“不答应就算了!”转身直冲房门,一打开门,秦盼影正好来到门外。 秦盼影见她神情激动,不禁一怔,说道:“师姐……”呼延凤怒道:“走开!”伸手将她推开,奔了出去。
  情境乍然转变,文渊大为错愕,心道:“好端端地说话,呼延姑娘为何生这么大的气?”秦盼影走进房里,说道:“文公子,这……这是 怎么回事?我听柳师妹她们说你来了,想过来看看,怎……怎么会?”
  文渊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呼延姑娘说要我当贵派东宗掌门,我问她理由,她就生气了。”秦盼影一怔,道:“啊,是 这件事。”文渊道:“秦姑娘已经知道了?”秦盼影道:“当然知道,这是我跟师姐决定的。文公子,你……你拒绝师姐了?”文渊道:“这 事情匪夷所思,我怎么想都不可能答应啊。”
  秦盼影轻轻一顿足,叹道:“唉,我早该过来的。师姐……她性子就是这么急,说不清楚。文公子,师姐请你当……当东宗的掌门,是别 有用意啊。”文渊道:“有何用意?”秦盼影道:“你也知道,本派是在天山创立,总所叫做什么?”
  文渊道:“嗯,时常听你们说过,是叫做比翼宫……”
  一说出“比翼”二字,文渊脑中突然一阵震荡,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当地。秦盼影低声道:“知道了么?”文渊心中愕然,说 道:“呼延姑娘她,她是……她对我……”用力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罢,她不是讨厌男人么?
  第一次见面时,甚至还要杀我啊。“秦盼影微笑道:”是啊。但是,要是师姐能够喜欢男人了,那不好吗?“
  文渊见她笑容中微有苦涩之意,登时想起她们两人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不禁脱口问道:“可是这么一来,秦姑娘你……”一 说出口,文渊立时后悔,赶紧捂住了嘴,心中暗暗懊恼:“多嘴了,这可不妙。”
  秦盼影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你知道了?是……是华姑娘她们说的罢?”
  文渊支吾其词,说道:“这个,倒也不是……”
  秦盼影微一叹气,细声说道:“别说这些了,你快去追师姐罢。她虽然容易发脾气,可是消气也很快,只是好面子,难以善后罢了。你跟 她好好说,她一定会把前因后果,同你说得明明白白的,毕竟你可是……”跟着面露微笑,说道:“起码师姐是不太讨厌你了,去跟她说说吧 .”
  文渊虽然听得尴尬,却也想弄清楚呼延凤心里打什么主意,当下点点头,道:“该当如此。”
  他走出房外,转出回廊,便见到柳氏姐妹迎面而来。柳蕴青叫道:“文公子,你跟呼延师姐到底说什么啊?”文渊道:“先别说这个。有 没有看到呼延姑娘?”
  柳涵碧道:“呼延师姐刚才跑出去了。”文渊道:“去哪儿?”柳蕴青道:“不知道啊,我跟涵碧想问,可是师姐根本不理我们。我们追 出去,师姐又跑得快,转过一个转角就不见了,不知道上哪儿去?”
  文渊暗暗叫苦,心道:“呼延姑娘也不必跑得这样快啊。凭云霄派的轻功,这会儿不知跑多远去了。”当下出了白府,依柳蕴青所言转了 个弯,不见呼延凤踪影。他左右张望,见到一家三层酒楼,灵机一动,提气纵跃,连翻三层檐角,在屋顶上放眼远眺。
  他向西望去,夕阳血红,大街上人潮往来,并无特异。转而往北,却见一处胡同中金光闪耀,一隐一现,却已没再移动。文渊看清位置, 呼了口气,说道:“不愧是金翼凤凰,才这一下子,跑得真远。”他跃下楼顶,穿梭巷弄之间,直追过去。楼中客人见外头一个人影倏上倏下 ,却是目瞪口呆,吃惊不已。
  文渊奔到那处胡同,见四周屋舍都空空荡荡,颓败不堪,却是几处废屋。呼延凤倚墙而立,见到文渊过来,也不说话,只胸口微微起伏, 似乎刚才急奔之下,尚未回过气来。
  文渊走上前去,说道:“呼延姑娘!”呼延凤把头偏开,冷冷地道:“做什么?”文渊拱手躬身,道:“秦姑娘跟我说了些话。先前我确 实没察觉姑娘的意思,若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呼延凤身子一震,原本僵硬的肩膀忽然软了下来,转头看着文渊。
  文渊说道:“呼延姑娘,可以继续说刚才的话么?”呼延凤望着他,静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是我太急了,应该说完的 .如果……你要听的话。”文渊微笑道:“洗耳恭听。”
  呼延凤左右看了看,道:“这里没有别人,我就在这里说了?”文渊说道:“在哪儿说都无妨,看呼延姑娘的意思。”呼延凤微微低头, 说道:“我的本姓不是呼延,你不必这样叫我了。”文渊一怔,道:“是么?”呼延凤道:“我的本姓是”韩“,”呼延“这个复姓,是我为 了避难用的假姓……那也是从”韩“的首尾音韵拆开来的。”
  文渊道:“这么一来,姑娘不是叫做呼延凤,而该叫做韩凤了?”呼延凤轻声道:“是,这是我的本名。从四岁起,就没有再用了。今天 开始,可以用了。”
  文渊低声念道:“韩凤,韩凤。”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一位师伯、一位师兄是姓韩的,今天又多了一位。”
  韩凤说道:“姓韩的人真不少,是不是?可是我要找的那一个人,就是找不到。”说着抬头向天,似乎想着什么事,说道:“文渊,我想 请你当东宗掌门,有一个用意,便是想请你照顾我的师妹们。虽然东西两宗有别,但是仍属同门,掌门威信仍在。”文渊一怔,道:“要我照 顾……为什么?”
  韩凤说道:“我来到中原,救白师妹,对付程太昊,那是我们云霄派的公事。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我自己的私事,要找一个姓韩的人。“顿了一顿,又说道:”是我的父亲。这件事可能很危险,我不想牵连师妹她们 帮忙,必须一个人行动,所以要让她们有人照顾。“
  文渊道:“姑娘要寻父,有何危险?”韩凤默然片刻,说道:“我这个父亲,他……他的武功很厉害,这是我师父生前说的。”文渊道: “嗯,这又如何?”
  韩凤望着文渊双眼,说道:“我四岁的时候,他想要杀我,还有我娘。娘是被他杀死的,现在我回来中原找他。”文渊一听,心中猛地一 惊,暗道:“什么人这样狠辣,忍心杀害自己的妻女?”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14:29:25

第一百七十二章
  当天午后,文渊将紫缘、小慕容、小枫接过来后,向扬简单收拾了行囊,便独自一人离开。
  对于向扬急于练功的原因,赵婉雁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送他出门。华瑄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赵姐姐,你就这样让向师兄走了啊? ”赵婉雁眨了眨了眼睛,说道:“有什么不对吗?”华瑄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你们好不容易见面了,向师兄又跑出去,你……你不会舍不 得吗?”
  赵婉雁轻轻垂首,说道:“当然会啊。”华瑄急道:“那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就让向师兄走了?一个月耶,连他上那儿去都不知道……”
  赵婉雁微微一笑,轻声道:“如果不是当真有要紧事,向大哥不会这样留下我的。一个月后他就会回来,我不用担心啊。”华瑄摸了摸后 脑杓,叹道:“要是文师兄也这样出去一个月,我一定受不了的。”赵婉雁仍是带着微笑,将地下的小白虎抱了起来,脸上却泛起了淡淡的寂 寥。
  小慕容和紫缘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一同望向文渊。文渊一怔,道:“怎么了?”小慕容凑到文渊耳边,悄声说道:“你师兄到底为什么要急着练功?把赵姑娘都留下了,这可非比寻常啊。”文渊道:“这我也不知道。”小慕容道:“不知道,也不问?”文渊说道:“师兄既 然不肯明言,多问也是枉然。”小慕容耸了耸肩,叹道:“好罢,反正我们还不都过来了。”
  这小屋本来称不上宽敞,只有一张床铺,一下住进这许多人,登时显得颇为狭小。到了夜里,文渊等人只有在堂前打地铺,赵婉雁依然和 小白虎睡在房里。
  几天过去了,太平无事。一日清晨,小慕容和华瑄到京城去打听皇陵派动静。
  午后,文渊在屋外练了一回指南剑法,坐在一块青岩上休息。
  他回顾向扬临走前说的话,暗想:“师兄说要我在这一个月里好好练功,那时候表情严肃,不像是平日的叮咛而已。”转念之间,突然想 到:“莫非师兄知道将有什么大事,必须诉诸武力不可,是以自己潜心修练,也要我加紧努力?可是若然如此,应当会跟我明说才是,怎么会 这样语焉不详?”
  想着想着,忽闻一阵清韵飘来,是紫缘的琵琶声,节奏起落有致,颇为轻快。
  文渊听了一阵,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内,只见紫缘席地而坐,弹着琵琶,小枫和赵婉雁坐在一边,小白虎在三人之间走来走去,随着曲调 摇头晃脑,尾巴东摆西摆。
  文渊看得有趣,道:“紫缘,你是弹给它听的么?”紫缘向着他微笑,手上抚弦不停,轻声道:“我看它听得满高兴的,就不知道它懂不 懂。”话才说完,小白虎立刻叫了一声,似乎意在附和。文渊笑道:“”昔者瓠巴鼓瑟,而沉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古人这么说 ,毕竟没有亲眼目睹,今天我倒是见识到了小老虎跳舞。”赵婉雁抿嘴微笑,轻声道:“那也要有像紫缘姑娘这般,琵琶弹得这样好的人才行 啊。”
  这些日子来,文渊口中不说,心里毕竟还是对向扬这次举动十分不解。
  只是眼见赵婉雁每天面带微笑,和紫缘、华瑄等处得很是融洽,也就安心下来。他望了望赵婉雁,见她神情开朗,心道:“我只怕赵姑娘 思念师兄,这一个月不易耐得过去,现下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正自想着,忽听门板呀地打开,小慕容和华瑄先后从门外进来。华瑄往一旁板凳一坐,懒洋洋地伸了伸腰,百般聊赖地道:“好无聊,都 这么多天了,皇陵派什么也没有做嘛!”文渊道:“今天也是一无所获?”小慕容道:“是啊。”
  跟着眉头一皱,说道:“不过,回来的路上,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紫缘一听,放下了琵琶,道:“有人跟踪你们?”华瑄微蹙眉头,说道:“不知道,似乎是有,可是我跟慕容姐姐几次转身,谁也没有见 着。
  那是在一片草原上,要躲也躲不了的啊。“小慕容说道:”其实未必躲不了,但是我回头去找,的确没有人跟来,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文渊笑道:”没有人,难道会是……“
  华瑄脸色一变,神情有点不安,道:“文师兄,你别吓人,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那个……”文渊道:“哪个?”华瑄才开口要说,又急 忙捂住了嘴。小慕容笑道:“哎呀,妹子,想不到你还会怕鬼?”华瑄噘起小嘴,说道:“谁…… 谁怕啦?只是不喜欢!”
  就在这时,门外忽传啁啾鸟声,两只绿色小鸟从半掩着的门口飞了进来,扑扑振翅,停在小白虎的背上。小白虎圆圆的眼睛转了转,好像 没有什么感觉。
  这两只小鸟大不过手掌,玲珑可爱,绿色的羽毛色泽柔润,在小白虎背上轻跳几下,好似一对翠玉跃动雪中。赵婉雁微发惊叹,轻声道: “好可爱的鸟儿……”
  文渊望着两只绿色小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门边。他才刚往外头望去,便见到两片青影远远飘来。那两个身影来得奇快,才看得出是两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已然奔到近处。离文渊十多步远时,两个绿衣少女忽然同时停步,朝文渊仔细凝望,跟着齐声欢呼,一同冲上 来抱住文渊手臂,欢声叫道:“是文公子,找到了!”
  华瑄紧跟着出来,见到这个情景,急忙叫道:“喂,你们干什么……”又一瞬间,她看清楚两女面貌,不禁一呆,道:“是柳姐姐跟柳姐 姐?”小慕容按了按额头,低声道:“什么柳姐姐跟柳姐姐?说是两个就好了嘛。”紫缘见是两个不认识的女孩,登时一阵茫然,说道:“文 公子,这两位是?”
  文渊见紫缘诸女都在看着,急忙把两女稍微推开,说道:“这……这两位是柳姑娘,是云霄派西宗的弟子,也是呼延姑娘的师妹。”两个 少女同时望向紫缘,投以一双灿烂的笑容,左边一个说道:“我叫柳涵碧,她是柳蕴青,我们是双胞姐妹。”说着往右边的少女指了一指。右 边柳蕴青说道:“虽然是姐妹,但是妈妈说我们是同时生下来的,所以没有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文渊低声道:“这我已经跟她们说过 了。”柳蕴青一怔,道:“姐姐,你听过啦?”紫缘微微一笑,道:“我……我是听文公子说过,你们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呢。”
  柳氏姐妹突然出现,众人一时都不知所措。华瑄说道:“柳姐姐,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柳涵碧笑道:“我们来找文公子啊。”柳蕴青道 :“不过不是我们要找的喔,你猜是谁?”柳涵碧道:“不是苗师姐也不是秦师姐,是呼延师姐喔。”
  柳蕴青道:“我们在城里找了十几天啦,可好辛苦呢!文公子,呼延师姐说你说会来京城的,怎么会在这里嘛?”
  华瑄啊了一声,叫道:“原来是你们跟踪我和慕容姐姐?”柳氏姐妹同时露出笑容,叫道:“是啊!”跟着拍拍手,小白虎背上的一对小 鸟一齐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文渊说道:“前一阵子,我们确实是在京城落脚的,然后才过来这里。”柳涵碧道:“可是我们就是找不到啊。”柳蕴青道:“为了找你 ,我们还在城里大闹好几回,想让你注意到,哪知道你会在这里?”小慕容说道:“怎么个大闹法?”
  柳涵碧双手一合,搓了一搓,微微思索,道:“这个……昨天的话,我们把一个当官的连人带轿子丢到护城河里……”柳蕴青道:“再前 一天,我们在一间酒楼里打破了三十多个碗……”柳涵碧接着道:“还有还有,再前一天我们在大街上放了一百多串鞭炮……”柳蕴青道:“ 再前一天,我们放火烧了一间大房子……”
  紫缘吃了一惊,道:“烧……烧房子,这怎么可以?”柳涵碧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应该可以吧,反正里面没有住人啊。” 柳蕴青道:“真的是很漂亮的房子喔,不过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家的主人好像叫王振… …还是王山,还是叫什么来着?”
  文渊和紫缘对望一眼,心道:“原来是王振的府第,大概早就被抄得干干净净了。”小慕容笑道:“这还真是千回百转啊。”
  柳氏姐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稍微静了一下,柳蕴青忽然指着紫缘说道:“对不起,你……你是谁啊?虽然你跟我们说话,可是我们不 知道你是谁?”柳涵碧又指向赵婉雁,说道:“还有,我们也不认识你。”赵婉雁愣了一下,说道:“我……我?”柳蕴青又指向小枫,说道 :“你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是叫什么啊?”柳涵碧的手指旋即转向小白虎,说道:“还有这只小白猫,又是……啊,不要乱碰小碧啦!”说 着急忙冲了过去,把正被小白虎前掌压住的一只小鸟捧了起来。另一只鸟儿也拍拍翅膀,飞到柳蕴青肩膀上。
  华瑄往紫缘一指,说道:“柳姐姐,你们不知道?她就是紫缘姐姐啊。”柳蕴青一呆,说道:“啊,就是文公子急着去救的那个紫缘?” 柳涵碧道:“应当只有一个紫缘嘛,所以这一个就是那一个……”两姐妹一同跳到紫缘身旁,绕着她转来转去,上下打量。紫缘被看得不好意 思,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柳氏姐妹在她身旁绕了几圈,忽然停步,望着紫缘,脸上露出景仰的神情,同时叹道:“好漂亮喔──”跟着一齐垂下了头,声音很无奈 地说道:“我们输了!”紫缘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心道:“什么输了啊?”
  柳涵碧抬起头来,向文渊说道:“文公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要我们跟你做那样的事啦。”柳蕴青道:“因为紫缘姑娘就已经这么 漂亮了,你跟她做就很高兴了,对不对?”两姐妹语出惊人,文渊吓了一大跳,说道:“这……那是……”
  才说出几个字,华瑄便叫了起来:“什么……文师兄,你……你你……你跟她们做了什么事?”声音又急又气,两道怀疑的目光逼来,登 时逼得文渊手忙脚乱。一转头间,见紫缘仍是带着微笑,但是脸上明显出现了质疑的表情,更是头痛不已,急忙说道:“师妹,你别误会了, 那是……”华瑄立刻追问:“是什么?”文渊一望小慕容,心想她目睹全程,当可解说,却见她满脸微笑,悠然自在地在小白虎面前蹲下,摸了摸它的头,柔声道:“宝宝乖乖,好可爱喔……”对于文渊身陷窘境,居然故意视而不见。赵婉雁茫然一无所知,只有在旁边微微苦笑,什 么话也不说。
  柳氏姐妹乍然来到,文渊已经弄得头昏脑胀,一时更不知怎么述说原由,当下挥挥手,说道:“师妹,绝对不是你……你想的那回事,你 尽管放心,我之后慢慢跟你解释。两位柳姑娘,呼延姑娘到底要找我做什么?”柳涵碧笑道:“啊,我都忘记说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柳 蕴青接着道:“可是呼延师姐要我们现在不能说。文公子,你可以现在跟我们过去吧?”柳涵碧道:“到了师姐她们那里,你就可以知道啦。 ”两姐妹说完,不住点头,齐声道:“没错,没错!”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14:29:11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一按手劲看似不大,但是向扬心生警觉,立时退步让开,喝道:“不必装模作样,想说什么就快说!”
  龙驭清睨了他一眼,道:“华师弟教出来的徒儿,如此不懂礼数。师伯特地来指点你,居然这样大呼小叫?”向扬道:“胡说八道,指点 什么?”
  龙驭清微微冷笑,说道:“你的”寰宇神通“,只怕已经停滞不前了罢?这难道不需要指点?嘿嘿,照你这么修练法,再练下去也是白费 工夫。”
  此言一出,向扬不由得心头一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驭清冷笑一声,举起手来,猛地一掌拍出,一道刚劲倏忽随至,逼向八 方。
  向扬早就凝神防他出手,龙驭清这一下是骤然突袭,向扬却也看得清楚,立时出掌相拒,双掌相击,内劲交迸,两道真力猛烈拚搏,震出 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使上“寰宇神通”,向扬陡觉内力一出,便即一泻千里,如入虚空,和当日京城交手的情形一模一样,正是重蹈覆辙,心中不禁 吃惊。他想要撒劲收手,龙驭清的掌力却后劲不绝,不能不加抵挡,顿时陷入能守不能攻的局面。
  这么一来,胜败之局已然分晓。龙驭清内力远胜向扬,只需加催内劲,向扬无论如何难以抵挡,势必落败。可是他却始终不加力道,只是 一点一滴耗去向扬的功力。向扬咬紧牙关,知道如此下去,内力不免耗竭,何况日间内伤发作,更是后继无力,却也无计可施,过得片刻,已 是累得满头大汗。
  龙驭清察觉他内力将尽,脸上露出笑意,掌劲微吐,将向扬震开几步,负手而立,道:“”寰宇神通“的奥妙所在,你根本抓不到半点边 .若是我要取你小命,不过举手之劳。”向扬回瞪一眼,只觉手脚酸软,勉强运使残力,才不致跌倒在地。他强自挺直身子,道:“你要杀我 ,当然容易得很,又怎么样?用不着在那里逞威风,总有一日,我会赶到你前头去。”
  龙驭清冷笑道:“好志气!可惜啊,你那姓文的师弟或许能追得上我,你却是毫无希望可言。”向扬神情微微一变,道:“为什么?”
  龙驭清道:“因为你是师兄。嘿嘿,想必你师父没有跟你提起过。本门在武林之中,并无开宗立派,各种精妙武功传人,必定要千挑万选 .收了一个徒弟的意义,代表什么,你可知道?”向扬道:“收徒弟就收徒弟,又代表什么了?”
  只听龙驭清冷笑几声,淡淡地道:“收了一个新徒弟,就代表放弃了以前收的徒弟。若不是找到了比从前更优秀的人才,绝不会轻易收为 弟子,这都是为了武功的传承。”向扬一听,心中陡然一震,耳边又跟着听到:“我是如此,你也一样。所有最上乘的绝艺,都在华玄清和任 剑清的身上,继而传到文渊那小子的身上,至于你……嘿嘿,嘿嘿,迟早会被师弟给追过去,再也抬不起头来……”
  向扬大叫一声,放声怒喝:“胡说八道!”起手一掌直拍过去,却打了个空,龙驭清已在一旁丈余,静立夜色之中。向扬转过身来,朝着 龙驭清戟指大骂:“龙驭清,你这卑鄙小人!你以为编了一套鬼话,就能挑拨离间我和师弟?”
  龙驭清仍是冷笑,道:“你不信?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看看我的三个师弟,一个得到了师门的太乙宝剑,一个学到了本门的所有武功, 一个获传”文武七弦琴“,我学到了寰宇神通,却又无用。要不是我当上了皇陵派掌门,这”寰宇神通“的功夫,等于废物!”
  向扬听着,不禁起了疑心,道:“无用?什么意思?”龙驭清道:“修练九通雷掌,走的是纯刚猛的路子。早在此时,九转玄功便已偏向 阳刚一路,若是要再修练寰宇神通,以求刚柔并济,必将事倍功半,甚至一无所获。
  即使练成了,那也无法和九通雷掌应用得宜。当日你那一招“春雷百卉坼”
  ,威力虽然不错,但也仅限于此。内外顺序颠倒,若要强练……嘿嘿,你这几天内伤吐血,难道还不心知肚明?“
  向扬瞪着龙驭清,道:“好啊,原来你早已派人盯上了我?”龙驭清道:“你只说对一半,寻常人物,难免被你察觉,是我亲自出马。” 向扬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该说承蒙关心了?”龙驭清道:“你是难得的练武良材,纵然天资不及文渊,却也大有可为。只不过再这么下去 ,不免埋没了。”
  说到这里,龙驭清举起右掌,静静地道:“你和我一样,先练了九通雷掌,要再练寰宇神通,那是白费力气。你的师祖以我修练无成为理 由,将寰宇神通又传给了你师父,连同”九通雷掌“的招数一起传授。他依序修习,成就自然胜过了我。这是老贼的阴谋诡计,要除去想抛弃 的徒弟。嘿嘿,但是他绝对想不到,皇陵派的”皇玺掌“掌法,足以驾驭寰宇神通的威力。向扬,你若不愿自己的寰宇神通成为废物,为今之计,只有学”皇玺掌“!”
  向扬听得“皇玺掌”三字,脸色倏地一变,道:“我听说过,那是皇陵派掌门才能修得的掌法。你……”龙驭清道:“我之所以来此,正 是要你入皇陵派。”
  指着向扬,说道:“就如我所说,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进了皇陵派,祖陵守陵使的位置就是你的。除此之外,很快地,皇陵派掌门的位置 也是你的,皇玺掌的绝技,师伯更可以传授予你。”
  一连三个优渥的条件,向扬听得惊异不已,呆了好一阵子,才道:“龙驭清,你发疯了么?”龙驭清紧盯向扬,道:“掌门之位,我已经 坐不久了,需要一个后起之秀来继承。向扬,你我本无深仇大怨,先前纵有仇视,也不过是为了我捉来任剑清一事。你若是对皇陵派有何不满 ,也大可在接任掌门后整顿。”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大为平和。
  夜空起风,黑云遮蔽了半弧残月。向扬听着他说话,一直沉默不语,静了半晌,才开口道:“皇陵派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寰宇神通怎么 练,那是我自己的事。龙驭清,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是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师父不是你所说。至于那皇玺掌,我不想学,也不用 学,即使师弟的武功超越我,那也是他的本事。”
  龙驭清微微冷笑,道:“你现在还可以这么说,那一天当真来临时,可就不见得了。”向扬瞧着他,并不说话。但听龙驭清道:“你等着 瞧罢,就在你的修为停滞不前时,文渊的武功依然不断进步。不管你怎么拚命苦修,他就是可以赶上来,而且武功越来越是精妙。你求之不得 的境界,他很快就会达成。你所做不到、得不到的,在他而言全都轻而易举。即使你再恨、再不甘心,事实仍是如此!”
  说至此时,龙驭清神情流露阴狠之色,似乎所说的,已不是对向扬诱说,而是身历其境。
  他微微一顿,又说道:“这就是你师父挑选悟性授徒的明证!任剑清一定也看出了这一点,才将”文武七弦琴“交给他。还有,你那位小 师妹,想必得了华师弟的口传,不知还藏了多少武学秘密,迟早全部落在文渊手中。
  你要是不早点醒悟,嘿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到那时候,你会恨得想把那小子大卸八块的。“
  向扬微微抬起头来,道:“什么死路?”龙驭清道:“我说过了,师兄是会被师弟所取代的。要绝除后患,做师弟的非杀师兄不可。嘿嘿 ,韩虚清,华玄清,任剑清,哪一个不想杀了我?若非我学得了皇玺掌,那就处境堪忧。向扬,快想通罢,目前的你,想要精进武学,除了皇 玺掌之外,你没有其他选择。”
  晚风吹动向扬衣衫,袍袖缓缓飞扬。只听他说道:“开口皇玺掌,闭口皇玺掌,这门掌法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我可全不明白。”龙驭清嘴 角微扬,道:“想见识一下么?”右掌缓缓举起,朝着向扬,架势平凡无奇,只是这么按来。向扬出掌应去,双掌再次相击,向扬顿时脸色苍 白,脸上布满错愕神情。
  这一次过掌,只是顷刻之事,龙驭清立时收掌,以手按胸,道:“这就是”皇玺掌“掌力,搭配”寰宇神通“的威力。你要是学了皇玺掌 ,同样可以拥有如斯功力,这两种绝学交融的境界,天下无可匹敌。”
  向扬并不说话,转身便往屋子走去。龙驭清也不上前追赶,说道:“决定如何?”
  向扬停下脚步,并不回头,沉声说道:“一个月之后,我会去告诉你答案,现在你滚远一点,少来烦我。”说完,迳自大步走开。
  龙驭清听他如此说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带冷笑,说道:“好得很。”
  转过身子,在夜色中悄悄走了。
  “啪哒”一声,向扬进了屋里,关上了门。他走到内堂床边,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凝望赵婉雁熟睡的脸蛋,肩膀一起一落,轻轻叹了一 口气。
  次日清晨,阳光洒进屋内,赵婉雁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前摩动,弄得她有点痒痒的。她扭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地说道:“嗯,宝宝……不可以喔……”话一出口,那动作就停了下来。赵婉雁本来半睡半醒,便又静了下来。
  不过胸口的感觉才刚消失,赵婉雁又觉得股间有什么在骚动着,一根东西不断往她的私处探索过去。她轻轻颤抖几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但仍是很不清醒地呢喃道:“宝宝……不行啦,这样……不乖喔……”她一边说,一边摩擦着两条腿,还是不想起来的样子。
  再过一会儿,已经不只是私处,大腿上也传来一阵柔软触感,那件异物同时往股间蜜洞钻来,感觉颇为粗大。
  “唔……宝宝,不要啦……嗯嗯……呵、哈哈……啊……啊……”尚未清醒的赵婉雁,犹自夹着一双美腿,梦呓般地低语着,可是字句之 间,已经掺杂了许多轻微的喘息。她还想再小睡一下,忽然腰间一重,一根灼热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嫩穴之中。
  “啊?嗯、啊……啊呀!”赵婉雁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立刻清楚感觉到下体受到的连续冲击,惊慌地呻吟起来。 只见向扬撑在自己身上,下身正用力挺进。他见到赵婉雁醒来,微笑了一下,说道:“婉雁,你醒啦。”
  赵婉雁喘着气,很勉强地呻吟着:“醒……醒了……啊、啊啊……向大哥,你……你怎么这样啦,才……才一大早的……就、就……”向扬持续着动作,微笑道:“你今天睡太久啰,太阳都照到屁股上啦,我是叫你起床啊。”赵婉雁羞得不断挣扎,脸蛋红如苹果,叫道:“可是 ……唔、唔唔……讨厌,哪有这样……叫……人……啊啊、啊哈……”
  向扬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就是叫不起来啊,你看,衣服都已经脱光啦。”赵婉雁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光溜溜地,一件 衣服也没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向扬给脱去了,整整齐齐地叠在地上,睡在地上的小白虎却不知上哪儿去了。
  她喘了一下,说道:“衣服……跟叫我起床,有……有什么……关系?”向扬吻了她一下,笑道:“没太大关系,可是很漂亮哦,我很喜 欢呢。”
  说着深深插入,身子缓缓前挺之际,赵婉雁不由自主地拖出一个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神态满是羞涩。
  她接连呻吟几下,声音似乎飘来飘去,轻轻地娇嗔着:“什么……什么嘛!
  我……啊、哈……向大哥,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叫我吧?“向扬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又张开来,笑道:”婉雁,你知道我想要做,所 以一开始就在装睡吧?“
  赵婉雁急道:“哪有,人家真的还没醒来啊……啊、啊啊……”她才说出一些话,紧跟着就被向扬的攻势所降服,在阳具的快速抽送下前 后晃荡,胡乱地呻吟着。
  向扬挺起身来,接着抱起赵婉雁的腰,两人在相对而坐的姿势下继续交合。
  由于才刚睡醒没多久,赵婉雁似乎还觉得酥酥软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有搂着向扬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身上,不住声地喘气,任他使劲 抽插。柔软的乳房不断拍在向扬的胸膛,响着清亮的节奏。若说现下她身体哪儿特别有力,也只有双腿之间,私处的肉壁阵阵紧缩,对向扬的 进击频频回应。在这肉体的结合处,不仅爱液肆流的景象十分绮艳,那噗滋噗滋的抽弄声,更是淫靡到了极点。
  向扬一手搂住赵婉雁的腰,另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说道:“婉……婉雁,才刚刚睡醒,就可以这么厉害啊……”赵婉雁羞得连连 摇头,急忙叫道:“我……我不知道……啊啊、唔……你讨厌……乱讲……”说话之际,向扬攻势连绵,很快又让赵婉雁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说不出话,和叫不出声音可完全是两回事,不知是否大清早精神较佳,赵婉雁的娇声萦绕不绝,到后来更是顾不得羞耻,极尽放荡之能事 ,身体的配合更是生动,娇美的胴体被摆布得浪态毕露,活色生香。
  这一场晨间云雨,到了结尾,又弄得赵婉雁全身上下一片湿淋淋。向扬正面射出一次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将气喘吁吁的赵婉雁翻过身子 ,捧着她的丰臀,又从后面攻了进去。
  经过连续两次的缠绵后,已是日上三竿。赵婉雁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轻轻摇着头,说道:“向大哥……”向扬抚摸着她的背脊 ,道:“怎么啦?”
  赵婉雁很委屈似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我快累死了啦……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太过分了……”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她手指轻轻抚过 自己肌肤,以及那撩人的卧姿,明显流露出“满足”的感觉。
  向扬拿来一条布巾,替她擦拭着身体肌肤,笑道:“抱歉,抱歉。你那半睡半醒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赵婉雁 嗔道:“那……那也不用来两次啊!”向扬笑道:“可是第二次时,你看来比第一次还要尽兴啊。”
  这话一说,赵婉雁耳根登时红了起来,轻轻地道:“哪……哪有……”
  她接过布巾,也替向扬擦了擦汗,两人各自穿上衣服。赵婉雁忽道:“向大哥,你最近……是不是不太高兴?”向扬道:“不高兴?怎么 会?”赵婉雁低下了头,轻声道:“这几天,你特别喜欢……跟我……这样……可是,我觉得,有几次你是……心情不太好的,好像在发泄什 么……”
  她抬起头来,看向扬脸色有点凝重,登时有点慌了,急忙说道:“向大哥,我不是怪你哦,不管哪一次,你都是对我很好的。可是……” 她顿了一顿,才低声说道:“我……我觉得,你既然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下……不要……不要都自己忍耐着……”
  向扬静静地听她说完,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婉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赵婉雁点点头,说道:“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向扬 低头沉思一阵,终于又抬起头来,说道:“我有一件要紧事,必须离开这儿一阵子,这段时间,我会找师弟、师妹他们来陪你。你可以等我吗 ?”赵婉雁微笑道:“可以啊,你也不能总是陪着我。要多久啊?”向扬道:“一个月。”
  赵婉雁愣住了一下,道:“一……一个月,这么久吗?”言语之中,显得很是为难。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叫声:“向师兄……向师兄 !”
  向扬微笑道:“师妹来了,咱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说。”赵婉雁怔怔地点了点头,和向扬走了出去。一开门,便见到文渊和华瑄,小白虎 从两人脚边飞快窜进屋中。文渊道:“师兄,身子觉得如何?”向扬微笑道:“没问题,我好得很。”
  四人进了屋里,赵婉雁进去沏了一壶茶来,才刚就坐,小白虎便跳到了她的怀中。华瑄笑道:“赵姐姐,这只小老虎好像把你当妈妈一样 .”赵婉雁嗯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
  文渊见赵婉雁神情不太对劲,便望了望向扬。向扬拱手置于桌上,说道:“师弟,你们现在住在京城的客栈么?”文渊道:“是啊。”向 扬道:“能不能先住到这里来?连同紫缘姑娘、慕容姑娘她们一起。”
  华瑄极是高兴,叫道:“好啊,我要!”文渊微笑道:“师兄,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和师……赵姑娘么?”向扬道:“不会,因为我要出去 一阵子,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文渊和华瑄听了,登时吃了一惊,华瑄叫道:“一个月!向师兄,你……你不是……你才跟赵姐姐重见没多少天吧?又要出去一个月?开 玩笑的吧?”
  向扬道:“我也觉得这是件蠢事。”文渊心中也觉不解,说道:“师兄,什么要紧事要花上一个月?”向扬道:“练功。”文渊一怔,道 :“练功?”向扬缓缓点头,说道:“一个月之内,我必须把寰宇神通练出一个成果来。跟婉雁在一起,我会分心的。”说着微微一笑,道: “不但分心,而且很花力气。”赵婉雁听了,脸上登时泛起羞红,轻声道:“向大哥!”
  文渊道:“师兄,修练这等高深内功,本就是急不来的,何必……”向扬一挥手,道:“我自有非急不可的理由。师弟,这一个月里面, 你也要好好练功。
  等我回来,我会跟你好好切磋一次。“他说到这里时,语气十分凝重,文渊听了,心里登时感到一阵错愕,望着师兄的眼神,一时竟不知 如何接口。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3:18

第一百七十章
  “好暗……这是哪里?”
  低吟声中,向扬睁开眼睛,环绕四周,尽是一片黑暗。一团冷气迎面而来,向扬警觉,倏地抽身跃开,喝道:“是谁?”
  一个娉婷的身影从黑暗之中飘出,轻轻投在向扬身前,柔声说道:“向大哥,是我啊!”向扬低头一看,隐隐看出一个秀丽的轮廓,正是 赵婉雁,登时满心欢喜,紧紧抱着她的身子,道:“婉雁,你怎么会在这儿?”赵婉雁回侧身子,指着身后,轻声道:“是他送我来的啊。”
  向扬举目一望,赫然见到片片灰影,如带阴风,蓦地现出了黄仲鬼的形象。
  他一言不发,走上前来,掌成“太阴刀”之势,朝向扬面门劈到。
  向扬大吃一惊,急欲挺臂格挡,但是不知怎地,身上劲力全失,一时竟然动弹不得。眼见黄仲鬼掌缘将至脑门,向扬惊骇之下,突觉体内 一阵剧烈震动,身子猛地弹跳一下,接着便是一阵眼花撩乱。
  他陡然回过神来,眼前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坐在屋中床上,赵婉雁、文渊和华瑄都在床边,窗外暮色满天,已是黄昏。他呆了一呆,这才 想起自己先前昏了过去。
  赵婉雁见他转醒,脸上担忧的神情这才缓了下来,柔声说道:“向大哥,觉得怎么样?”向扬摇了摇手,道:“不要紧,不必担心。”
  文渊神色凝重,说道:“师兄,这些日子里,你跟什么人动手了么?你身上的内伤不轻啊。”向扬脸色微变,不发一语地转过身来,双脚 踏地,便要起身。
  赵婉雁上前搀着他的手,向扬微微一笑,道:“婉雁,不必扶啦,我可没那么弱不禁风。”赵婉雁摇着头,仍是搀扶着他。
  华瑄说道:“向师兄,你……”向扬竖起右掌,说道:“没什么,一点小伤罢了。”望了望窗外,说道:“天色不早了,师弟,师妹,你 们先回去罢,别让紫缘姑娘她们又出了什么差池。”
  文渊知道师兄的脾气,既然他有意回避话题,就算再问也得不到答案,心想:“一段时日不见,不知道师兄碰上了什么事。师兄既然不说 ,只有明天向赵姑娘问一问。”便即说道:“那么我们明天再来。师兄,你多保重。”向扬点了点头,微笑道:“用不着太担心,我好得很。 ”
  待得文渊和华瑄离开,向扬游目四望,不见小白虎,说道:“小家伙哪儿去了?”赵婉雁道:“宝宝已经睡着啦。”向扬点点头,按着胸 口,说道:“婉雁,你也去休息一下罢。”赵婉雁轻轻摇头,柔声道:“你才该休息啊。我去做晚饭,你好好歇着罢。”向扬不忍让她担忧, 当下又坐回床上。
  赵婉雁扶他躺下,盖好被子,微笑道:“向大哥,你好好睡一觉,等一下做完饭,我就来叫你。”说着走出了房外。
  向扬见她出去,便即掀开棉被,坐起身来。他闭上双眼,叹了口气,静静地沉思着。
  “内伤加剧了……我修练寰宇神通,果然出了差错。那天击败龙腾明,的确是因为寰宇神通的妙用。但是从那之后,始终不能施展如意。 即使能将”寰宇神通“和”九通雷掌“融合为一,也只是在不经意时,根本无法掌握。我的武功,难道就这样停滞了?
  “几天之前,婉雁来了,真想不到,黄仲鬼竟然在路上救了她。看她的样子,还当真不知道黄仲鬼是什么人。
  “那天晚上,那位奇怪的姑娘不见了,我出去找她,想不到就遇上了黄仲鬼。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来找你了结一桩遗憾”。在巾帼庄上,我和师弟、大慕容联手击退了他,想必他咽不下这 口气。
  结果,他这次只使一只右手,就将我打倒在地。原本他的功力就已经炉火纯青,居然还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向扬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火红的天空。
  “好厉害的太阴刀,凭我的功力,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想不到差距竟然是越来越大。
  “他赢了之后,就这样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他的遗憾是了结了,可是这笔帐我也得要讨回来。
  “虽然任师叔对我的武功认可,但是这些日子的修练,不但对黄仲鬼全无用武之地,就连师弟也赶了上来,修为精进如此神速。云非常是 个厉害角色,我还没有击败他的把握,想不到已经是师弟的手下败将。师弟的武功,比我想像中进步更快……可是,我呢……”
  他遥望天边浮云变幻,想着想着,越来越是心浮气燥,忍不住跳下了床,大叫一声,连拍数掌,风声凌厉,猛地回身一掌,重重拍在墙上,“砰”地一声,震得满室回响。
  一会儿,门外脚步声响,赵婉雁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急忙问道:“怎……怎么了?”向扬道:“什么怎么了?”赵婉雁轻声道:“我… …我刚才听到叫声……”向扬一怔,跟着微笑示意,说道:“有些气闷,发泄一下罢了,没事的。”
  赵婉雁吁了口气,柔声说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伤势又发作了呢。”说着,脸上露出了安心的微笑,正要转身出房,向扬忽然 走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说道:“婉雁 ,慢着。”跟着将她身子转向自己,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赵婉雁楞了一下,跟着脸庞渐红,有些慌乱地道:“又……又怎么啦?”向扬仍是静静地看着她,接着伸出了手,搂住了她的腰,另一手 抬了起来,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赵婉雁怦然心跳,呆呆地望着向扬,不知该做什么,只眼中流露出害羞的神情。
  向扬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露出微笑,手指卷了卷她长长的头发,轻声说道:“这样就好。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平静,很愉 快。”赵婉雁听着,脸上更添赧红,腼腆地低下了头,悄声说道:“向大哥,不要这样说啦……好丢人喔。”向扬笑道:“我可是说真的,又 不是取笑你。”说着抱着她转过身来,走了几步,便把她往床上压倒,手掌往她胸口摸去。
  赵婉雁吓了一跳,急忙叫道:“等……等一下,现在不行啦!”向扬道:“怎么?”赵婉雁轻声道:“我要做饭啊……”向扬笑道:“晚 饭不急着做,先做这个比较要紧。”赵婉雁羞得连连摇头,叫道:“不……不行,那样我就没力气做晚饭了啦……”向扬道:“那就我来做好 了。”说着手上一捏,已经握住赵婉雁一边乳房,慢慢揉了起来。
  赵婉雁身体微一颤动,慌张地喘了一声,便急忙扭身闪避,轻声道:“向大哥,你才刚刚受了伤,不要这样嘛……”向扬笑道:“因为受 伤,所以才要你帮我治疗啊。”赵婉雁俏脸通红,说道:“哪……哪有这样治疗的?”向扬仍是把玩着她的乳房,笑道:“当然有了,心情一 好,伤势自然好得快啊。”
  赵婉雁唔了一声,神情困惑,好像有点信以为真,以手撑起了身子,坐在床沿,轻声说道:“好嘛……可是,向大哥,你不能太过火喔, 身子要紧。”向扬微笑道:“这我不保证,你的身体太可爱了。”说着双手齐施,对她那一对丰满的乳峰大肆挤压,弄得她衣衫皱褶迭出,柔 软的乳房不断变形。
  “呃……啊啊……”赵婉雁羞涩地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两片樱唇开合不定,吐着紊乱的喘息。在向扬的揉动下,赵婉雁胸口的衣料逐渐湿了起来,慢慢渗出了乳白色的汁液,沾了向扬满手。
  赵婉雁挣扎了几下,娇喘细簌,略带怨叹地道:“向大哥……先脱衣服啦,这样……啊、啊……衣服……衣服又湿掉了……”向扬假装没 听见,反而更加努力地搓弄她的乳房,潮湿的衣服贴住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地便摸到了两粒小小的奶头。
  向扬用指甲轻轻触碰,继而在周遭一圈圈地拨弄。赵婉雁顿时浑身震动,“啊啊”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向扬拉开她的衣襟,两个 湿润的乳房一下子弹了出来,浓稠的奶水一点一滴地从粉红色的乳头流下来。向扬微笑道:“婉雁,小家伙今天还没喂奶么?看来比平常还要 多呢。”赵婉雁害羞地别过头,嗫嚅着回答:“已经……已经喂过啦……”
  向扬面露惊奇神色,道:“是么?那怎么会流出来这么多?”一边说,一边爱抚她娇嫩的双乳,尤其手指不断逗弄着奶头。赵婉雁喉间发 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急忙用双手手臂挡着胸前,略事防卫,手指抿着嘴唇,极力压抑那股兴奋的情绪。泛着乳汁光泽的双乳肌 肤,在她玉臂挤压之下,却显得更加迷人了。
  向扬坐在床上,慢慢脱下了裤子,望着赵婉雁的脸蛋,柔声说道:“婉雁,今天要麻烦你啰。”赵婉雁长长的睫毛霎了一下,脸上露出腼腆的神态,看来很是难堪,怯怯地说道:“那样……那样好丢脸……你真的那么喜欢啊?”向扬举起了手,轻轻拂过她的乳房,微笑道:“喜 欢极了。”
  赵婉雁羞涩地低下了头,慢慢脱掉衣服,又脱去裙子,向扬则已经躺在床上。
  赵婉雁背对向扬,双腿跨开,坐在他的身上,仍是觉得有点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雪白的胴体伏低下去,屁股对着向扬的脸,双手捧着 自己的一对丰乳,夹住了向扬的阳具,轻轻揉了一下。向扬身子微微一震,也抬起了手,竖起手指,往眼前嫩红色的花瓣轻轻戳去。
  “呃呃……”赵婉雁啜泣似地轻唤一声,忍住害羞的感觉,开始用她丰盈的乳房为向扬的宝贝服务。那酥软而富有弹性的奶子,包裹着逐 渐坚硬的肉棒,温柔而贴心地按摩着,这等享受,可谓销魂夺魄,令男人如登仙界。
  这种特别的游戏,是两人无意中想到的。每当看到赵婉雁的美乳在交欢中奶水淋漓的模样,向扬便格外兴高采烈,而赵婉雁则羞得无地自 容,觉得这个样子实在太过难堪,只是自己却也控制不住。那柔软的乳房贴在身上的感觉,向扬爱之如极,终于想出这个好方法,可以彻底享 受她的酥胸美妙之处。
  这时赵婉雁尽心尽力地服侍爱人,以嫩肌雪肤搓揉阳具之余,更渗透出汗水和乳汁来滋润,弄得向扬的宝贝还没释放精华,就已经白稠斑 斑。裹在乳沟中的肉棒大享艳福,那温暖充实的感觉,令向扬兴奋得几近感动。赵婉雁看在眼里,心里打鼓般怦怦直跳,一双玉手继续揉着, 口中轻声说道:“向……向大哥,这样舒服吗?还要……要多久……啊!”
  忽然之间,她觉得双股间被迂回地摸了一把,身体不由得一阵酥软,呻吟了一声,手指不禁多用了几分力,深深捏入乳房,一大滴乳汁跳 了出来。
  只听向扬在身后笑道:“婉雁,你这儿也湿透了,看来全身上下都已经湿答答啰。”
  赵婉雁心口重重一跳,脸上一阵发热,急叫道:“向大哥,你答非所问嘛,还捉弄我……”向扬摸了摸她的屁股,笑道:“当然舒服,简 直舒服极了。”赵婉雁又是几声呻吟,喘了口气,轻声道:“可……可是……我快忍不住了……”
  向扬道:“忍不住什么?”
  话才说出口,只见眼前白皙的屁股颤动了一下,私处的嫩肉微微收缩,滴下了一两滴晶莹的爱液,沾在他的脖子上。向扬见了,登时笑道 :“哦,原来如此……”
  他随即挪开赵婉雁的身体,坐了起来,改让她躺在床上,自己跨了上去,只见她脸庞羞红,刚才的一番伺候,已令她满身大汗,肤透樱红 ,迷蒙的双眼凝望向扬,参杂着期盼和娇羞。向扬一手握了握硬挺的阳具,笑道:“婉雁,你看,多亏了你刚才的辛苦,这下我的精神可全来 了。”
  赵婉雁目光转向他的下体,一看之下,更加羞不可抑,赶紧偏过头去,悄声笑道:“什么嘛……我不知道啦。”向扬俯身下去,在她耳边 笑道:“多说无益,现在我来回报你。”说着扳过她的脸蛋,朝她双唇吻了上去。同一时间,腰部用力挺进,叩关直入,插进了她的秘洞之中 .
  “唔唔……唔唔!”赵婉雁口唇被封住,只能含糊地呻吟,但是仍可听出其中高亢的音调。向扬热烈地吻着她,身体缓缓抽动,往她身体 内部渐次深入,透明的汁液从肌肉推挤之中涌溢出来。
  向扬的情绪相当激动,但是他在猛烈地攻进之后,便转为柔和的出入,让赵婉雁像是被大浪抛起之后,落在沉沉大海之中,受着浪涛迟缓 而有力的冲激。他温和地调节身体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直达赵婉雁肉体深处,慢慢吻到她的颈边,舔着她精致的肌肤。
  “啊……啊啊……哈……”赵婉雁的樱唇一空出来,便即按耐不住,喘出了欢愉的声息。向扬抱紧了她的身体,胸口互相推挤之下,白白 的乳汁顺着两边肌肤一道道地流开。
  在深刻的交合之中,两人股间的体毛些微地纠缠,沾上了不时飞溅出来的爱液。这时的向扬,将全身精力都投注在让赵婉雁魂为之销的下 身之上,同时也享受着她美妙的胴体,抚摸她身上各处柔顺的曲线,捣进那紧密温热的嫩肉之中,听着她无法自制而发出的娇吟,睫毛上沾着 兴奋的泪水。
  他轻轻喘着气,在她耳畔细语道:“婉雁……能让我这样高兴的,世上只有你……”赵婉雁勉强睁开双眼,朦胧地望着他,朱唇略绽,却 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气,脸上却已露出幸福的表情。
  “呵……啊、啊啊……哈啊……”
  经过长久的缠绵,向扬终于将阳精射入赵婉雁的体内,满足地拥抱那美丽的娇躯。赵婉雁无力地喘息,倚在向扬的怀中。向扬爱怜地抚摸 她的秀发,轻轻地说道:“婉雁,只要有你就够了……”
  赵婉雁抬起头来,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说道:“什么?”向扬说道:“有你在身旁,我不该再有什么遗憾……”一边说,一边搂紧了她的腰。赵婉雁双腮再次泛红,温柔地微笑着,微微斜着头,轻声说道:“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啊。”
  向扬微微一笑,吻了一下她的唇。
  当天晚上,向扬料理了晚饭,两人用过饭后,再次回到床上。向扬看着赵婉雁随意穿着一袭轻衫,体态撩人,便即靠了过去,笑道:“婉 雁,要不要再来一次?”赵婉雁脸上一热,笑道:“不要啦,我已经很累了……明天,好不好?”
  向扬点头微笑,说道:“那么明天是两次。”赵婉雁呆了一下,霎时满脸通红,嗔道:“别……别乱说啦,快睡觉,你要多休息才是。”
  两人同床而眠,小白虎卧在床边,不多久,赵婉雁已经沉沉入梦。向扬躺在旁边,听她呼吸绵绵悠长,又看小白虎也已睡着,便轻轻掀开 棉被,下了床,帮赵婉雁盖好被子,走出屋外。
  他独步来到原野,仰望夜空繁星,心道:“为了婉雁,我一定要努力修练。能有这样的生活,都是因为婉雁,我必须保护她……”
  向扬静静地伫立,夜风吹动衣袂,已然运起寰宇神通,默默修练心法。
  顷刻之间,一股真气浩浩荡荡,流遍周身奇经八脉,无拘无束,悠然自如。
  忽然之间,向扬耳闻一阵特异风声,立时收敛功法,睁开眼来。只见一个黑影瞬息闪至,身法奇快,一立在自己身前,便即不动,若是他迟开眼睛片刻,只怕还道此人早已站在身前。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向师侄,别来无恙?”
  向扬看清那人面貌,不由得暗吃一惊,脸色大变,道:“龙驭清!你……怎么会找到这里?”龙驭清神色平和,说道:“自然有我的方法 .跟我过来!”左手一举,往向扬肩头按到。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3:08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正统皇帝陷于瓦剌,宫中也做出了应对之策。前任宣宗皇帝只有两个儿子,长子朱祁镇即为正统皇帝,弟弟朱祁钰封为郕王。这时正统成 为瓦剌俘虏,皇太后立正统之子朱见深为太子,命郕王为监国,翼辅朝政。朱见深不过才两岁,如何能治理国事?临朝议政的诸般事务,自然 着落在郕王身上。
  大军出征之前,兵部尚书邝野力谏无效,随驾出京,兵部事务交由左侍郎于谦处理。而今邝野已死于败军,于谦便即调动两京、河南备操 军,山东及江苏沿海卫所备倭军,江北及河北各府运粮军赶赴京师,巩固防卫。京城精兵本已在土木堡牺牲殆尽,仅余残兵弱卒,如此一经部 署,对于抵御瓦剌进兵自然大有护卫之效,人心安定不少。
  文渊等五人落脚京城外的客栈,数日下来,不见皇陵派有何动静,心中不觉暗暗纳罕。这天众人聚在房里,交换意见,小慕容说道:“照 理来说,龙驭清要是真要作乱,应当不会放过这皇帝被俘虏、朝廷失去主宰的时候,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可奇怪了。”
  文渊摇了摇头,倒了一杯茶,举到唇边,又放了下来,说道:“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许他觉得时机未到,又或许他正在制造时机 ,也可能他根本不打算造反。”
  华瑄无聊地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茶杯,没精打采地道:“那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嘛?”这几天文渊和小慕容轮流出去探查,华瑄总是留下 来护着紫缘和小枫,成天待在房里,不免觉得气闷。
  文渊道:“再等一段时日看看,倘若情势稳当,我们自然也不必耗在这儿。
  这样吧,师妹,你要是觉得无聊,不如明天由咱们出去,小茵留着好了。“
  华瑄登时双眼明亮,笑道:“好啊,我要!”小慕容笑道:“又不是出去玩,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样正好,我可落得轻松呢。”
  次日一早,文渊和华瑄出了客店,行经皇城朝阳门,远远便见一队人马,往一处宏伟府第而去。
  华瑄留上了神,瞧那人马服色,低声道:“文师兄,那好像是锦衣卫。”文渊点点头,再看那宅府雕梁画栋,却是王振的府第,他初到京 城时,曾和郝一刚等来此,因而救得紫缘平安。
  文渊道:“咱们过去看看。”两人漫步而去,见王振府第四周围了不少人潮,一问之下,才知原来这日奉天殿上,郕王和群臣共商政事。 昔时王振作威作福,此刻丧命土木,百官的奏章顿如潮水一般,痛劾王振,要郕王将王振抄家灭族,罪状告于天下。
  这一批锦衣卫,正是前来捉拿王振的族人。不过多久,王振满门老少哭哭啼啼地被押了出来,包括从子王山在内,一一被缚往宫中。围观 的百姓议论纷纷,对之唾骂不绝。
  华瑄轻声叹道:“就算王振是大奸臣,他的家人可不见得全都是坏人啊,怎么全部都捉了起来?”文渊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这些人如此下场,那也是王振所造成的。”
  华瑄呆呆地观望着,忽觉脚边裤管被什么拉动,不禁低头下去一看,只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黑白相间,却是时常在赵婉雁身边的小白虎 ,正咬着自己的裤管向外拉扯。
  她大为惊奇,道:“这不是赵姐姐那只小老虎么?怎么会在这儿?”文渊端详着小白虎,说道:“说不定师兄和赵姑娘正在附近。”
  华瑄蹲了下去,抱起了小白虎,柔声道:“好久不见啦,向师兄也在这附近么?”小白虎仰首上望,哇了一声。
  一人一虎默默对望半晌,华瑄无奈地抬起了头,说道:“文师兄,它听不懂啦。”文渊笑道:“我也没叫你问啊。”低身拍拍小白虎的头 顶,说道:“罢了,不能说人话不是你的错,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是我们的错。要是你知道师兄在哪儿,便带我们过去如何?”
  小白虎向他低啸几声,一下从华瑄怀中跃出,从人群间跑了开去。文渊和华瑄跟着追去,心道:“要是这小老虎真能带路,倒是奇事一桩 .姑且信之,要真不行再说。”
  一个小小的白影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奔得奇快,两人使开轻功,半点也没落后了。不过多久,小白虎奔出了城门,一口气又跑了十多里 路,越跑越快,居然半点也没停歇。文渊暗暗称奇,心道:“看不出这个小东西气力这样悠长,在武林中倒算得上轻功的一把好手。”
  一路渐至荒野,到了一处山脚,小白虎往几间屋子奔将过去,放声大啸。只见门板从内打开,一个轻裳披发的少女走了出来,小白虎一下 便跳到她怀中,看那女子容貌,果然便是赵婉雁。
  华瑄极是高兴,快步奔了过去,叫道:“赵姐姐,赵姐姐!”
  赵婉雁循声望去,见是文渊和华瑄来了,登时面露讶色,说道:“文公子……和华姑娘?你们……怎么会来这儿?”华瑄笑道:“跟着这 只小东西来的啊。
  赵姐姐,你真的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啦?“赵婉雁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啊。“
  文渊随后跟到,拱手为礼,道:“赵姑娘,好久不见,我师兄在这儿么?”
  赵婉雁脸颊微红,道:“向大哥?他在啊,请……请先进来。”说着抱着小白虎匆匆进屋,甚为羞怯。
  文渊见她神态忸怩,微觉诧异,但仍和华瑄走了进去,见屋中梁柱颇为陈旧,看来向扬和赵婉雁只是暂住于此。他正环顾四周,忽听内堂 脚步声响,向扬披着长袍走了出来,笑道:“好师弟,想不到你会找到这儿。啊,连师妹都来了。”
  文渊笑道:“碰巧来到。师兄,恭喜你跟赵姑娘又见面啦。”向扬脸色微变,随即淡淡一笑,道:“你也救出了紫缘姑娘不是?听说夺香 宴给你们闹了个天翻地覆,四非人葬身大海,程太昊也给呼延姑娘拿下了。”文渊微笑道:“算是大功告成。”
  这时小白虎从内堂奔了出来,绕着三人跑了几圈。赵婉雁跟着出来,衣衫整齐了许多,也梳理好了头发,只是脸蛋依然有些儿红通通的, 很是腼腆。文渊朝她一望,登时醒悟,刚才自己来的时机大是不巧,不由得有些尴尬。
  华瑄却压根儿没察觉,蹦蹦跳跳地上前去,笑道:“向师兄,你最近功夫练得怎么样啦?文师兄的武功又进步了喔,那云非常、莫非是, 可都不是文师兄对手了呢。”
  向扬微笑道:“早听说了。师弟,咱们也好久没过招了,这就来切磋几下如何?”文渊心念一动,道:“师兄,你已经练成”寰宇神通“ 了么?”
  向扬道:“有点小成,不过未竟全功。”左掌随意拍出,便是一招九通雷掌。
  文渊双袖齐卷,卷而复分,向外拂出之际,巧劲已卸去雷掌之力。不料前劲甫消,后劲立至,向扬一掌未收,内力源源涌出,如同天边惊 雷连声,霹雳不绝,不容文渊有消解余地。文渊心道:“后劲来得好快,师兄的雷掌造诣,果然大有进步。”左掌拍出,应以“黄云秋塞”曲 意,去势辽阔无垠,一边容蓄向扬掌劲,一边收步而退。只听磅地一声,文渊连连倒退之际,已经背撞门板。文渊势在不得不退,顺势转身开 门,弹出屋外。
  才刚出门,向扬已紧跟而至,左掌飒飒飒再出三招,文渊接连避让,转而跃起,右手拂出,左手斜劈,已是“渔樵问答”之势,刚柔并济 ,有如山岳叠嶂、大海浩漡,一招间反客为主,两重劲力夹攻向扬。向扬赞道:“好招数!师弟,小心了!”右拳击出,掌心空握,赫然是九 通雷掌绝招“春雷百卉坼”的架势。
  华瑄和赵婉雁跟着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华瑄看出是这记猛招,吓了一大跳,叫道:“向师兄,不要太认真啊!”同一时间,向扬右手 五指迸开,“春雷百卉坼”猛劲骤发。文渊但觉一股雷火爆发般的猛劲袭来,不由得凛然心惊,双掌急拢,催动“九转玄功”而出“潇湘水云 ”,绵劲如万缕柔丝,缠上向扬右拳。
  只听一声闷响,文渊已被震开两步。向扬右掌出过,左掌随上,左掌右掌,连环重击,将“疾雷动万物”的迅猛之势,佐以“春雷百卉坼 ”的惊人厉劲,同时施展两招之所长,真如春雷乍响,唤动天地,比之当日一招击败龙腾明,这时向扬的“春雷百卉坼”,运用得更是神妙无 穷。
  这一番猛攻强横绝伦,向扬一掌掌打出,文渊便一步步后退。疾风骤雨般的攻守之中,猛听两人齐声大喝,四掌砰地相击,文渊立足不定 ,向后震倒,单手支地一按,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才能翻身跳起。向扬退了几步,脚步却仍稳凝之极。两人相对互望,都没再出招。
  赵婉雁赶上前去,满脸苍白,拉着向扬的手,低声道:“向大哥……”
  向扬拍拍她的背,笑道:“较量一下功夫而已,别吓成那样。”
  华瑄呼了口气,叫道:“好啦好啦!向师兄,文师兄,你们别再比啦,怎么打得那么认真嘛?”文渊摇摇手,道:“我看就此打住了,再 打下去,我可招架不住了。”向扬微笑道:“师弟太谦虚了,刚才这几下功夫可了不起,比起以前,那可……可高明得太多了。”
  文渊道:“多谢师兄。”心里却觉得有些疑惑,心道:“师兄刚才的招数虽然厉害,但是若论到”寰宇神通“的应用,却似乎犯了跟龙腾明一样的毛病,偏于刚猛,不能像龙驭清那样包罗万有,劲力纵控自若。不过师兄也没有像龙腾明那样太过偏颇,或许只是一时之失……”
  正自想着,忽听得几声咳嗽,一回神,却见向扬捂着口,两眼紧闭,似乎强忍着什么。文渊一惊,急忙上前,问道:“师兄,怎么了?” 向扬放开了手,摆了一摆,忽然身子一震,弓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只咳了几下,猛地一口鲜血洒在草地上。
  华瑄大吃一惊,叫道:“向师兄!”赵婉雁更是惊惶,急得几乎哭了出来,扶住了向扬,叫道:“向大哥,不要!”向扬低垂着头,没有 再出声音,鲜血沥沥,身子一斜,蹒跚地倒了下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56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文渊悠悠转醒,只觉喉头干燥,兀自有些头痛,身前温暖柔软,是一副女子娇躯。他宿醉未曾全解,此时仍是昏昏沉沉,按了按额角,游目四望,只见紫缘横卧在旁边不远,清晨微曦,在她赤裸的肌肤洒上了温润的光泽,清秀的脸蛋上微带笑意,双目未睁,犹是好 梦正酣。
  他再侧头望去,华瑄和小慕容倚卧一旁,两个娇小的少女依搂共眠。华瑄慵懒地扭着身子,一件绣红肚兜还勾在脚上,看来醒是醒了,就 是不想起来。小慕容则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呼吸之时,便不即不离地触碰着,看来两人也都是醉倒而睡,顾不得睡相了。
  文渊欣赏着三位爱侣的睡姿,忽然想到:“紫缘、师妹和小茵都睡在那儿……那这是谁?”一呆之下,急忙低头一看,怀中那女子似乎也 清醒了,正好仰起头来,两人一照面,登时同时惊叫出来。文渊是吓了一大跳,叫道:“小枫?”
  小枫更是惊惶,一下子弹起身子,颤声道:“文……文公子?你……我……”
  只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字,已然满脸羞红,神情慌乱之极。
  文渊一下子完全吓醒了,一看小枫衣衫不整,虽非裸体,但是腰带已经解去,衣裳松弛,全身体态都若隐若现,煞是诱人。文渊慌得手足 无措,暗道:“糟糕,糟糕!昨晚醉得人事不知,难道……我竟对小枫……她……”
  两人正尴尬着,华瑄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糊糊地道:“怎么了啊……”
  睁开眼睛一看,见到小枫正呆在文渊面前,两人穿着一个凌乱,一个赤裸,登时惊得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文师兄,你……你怎么可以 这样!”
  这一叫,紫缘跟小慕容也都醒了,见了文渊和小枫的模样,场面更加不可开交。众人赶紧穿好衣服,小慕容和华瑄急于问个清楚,逼得文 渊狼狈不堪,回想昨晚的事情,只是一片零碎模糊,根本记不起小枫的事。
  只有紫缘比较镇定,带小枫到一边去,柔声问道:“小枫,你还记得什么?说出来,没关系的。我们一直像亲姐妹一样,要是文公子真对 你做了什么,总是……总要有个交代……”
  小枫窘得直摇手,神色慌乱,叫道:“紫缘姐姐,你……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昨晚……昨晚我是也醉了,可也没醉透啊,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知道的,文公子没有对我怎么样啦!”
  小慕容急道:“可是……你们刚才怎么会那副样子?”华瑄跟着叫道:“对啊,这……这要怎么解释?”小枫脸泛羞红,双手低垂,指向 小慕容,道:“是……是因为慕容姑娘,昨晚和……和文公子……做完第二次之后,把我拉了过去,脱我的衣服……”
  小慕容一呆,道:“我?”小枫点点头,道:“是啊,一边脱的时候,就……就把我往文公子那里推,说是……换……换我……文公子也抱住我了,我也挣不开,只好……就给文公子抱着……”华瑄急道:“再……再来呢?”小枫低着头,说道:“然后……文公子好像太累了, 就这样睡着了。”
  文渊一怔,道:“就是这样?”小枫点点头,悄声道:“是啊,我……我也没有力气了,后来……也就睡着了啊。”说到这里,已经脸红 如火。
  这么一来,原本紧张的气氛登时消了。文渊松了口气,笑道:“谢天谢地!”
  小慕容笑道:“还好你及时醉倒,要不然像你这种人啊,才不会悬崖勒马呢。”
  华瑄道:“还说呢?慕容姐姐,问题不就是你造成的吗?谁要你乱脱人家衣服嘛。”
  小慕容有点不好意思,笑道:“这个么……大概我把小枫跟你弄错啦,本来是想脱你的衣服也不一定……醉了嘛,难免会做错什么。”华 瑄微微脸红,噘起小嘴,叫道:“什么嘛,脱我的衣服就没错了?”小慕容笑道:“哎呀,反正你是一定会脱的,那就无关紧要啦。刚才你醒 来,还不是没穿衣服?”
  众人说笑之际,收拾了行囊,启程再行。不过在宿醉之下,众人都还有点头昏脑胀,尤其除了小枫之外,昨晚都享受了极其放纵的云雨之 乐,更是大耗元气,又以文渊最甚。今日和紫缘共骑驴上,管控之力不足,那驴子便大不如昨日稳当,不时又乱跳乱冲起来,让文渊费好大的劲才能制住。
  紫缘柔声道:“还好罢?管得住么?”文渊强笑道:“可以是可以,稍微累了些便是。”小慕容策驴过来,笑道:“怎么啦?昨个晚上太 花气力了,今天这么提不起劲来?”文渊道:“追根究底,不该喝那么多酒。昨晚醉得一蹋糊涂,没半点节制,真不知道跟你们……有过几次 了。”小慕容红晕上颊,跟着嫣然一笑,道:“那不是让你占了大便宜么?吃亏的是我们三个,被你欺负了那么多次。”
  文渊暗暗苦笑,心道:“昨晚是太过荒唐了,可不能时常如此,实在太伤身子,否则牡丹花下死,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众人纵骑而行,过郊野,近人烟,到了午时,离京城已无多少路程。
  华瑄侧头向着文渊,说道:“文师兄,我们要进城,还是直接去赵县找向师兄?”文渊道:“先进城罢,咱们也该歇一会儿了。总不成皇 陵派一朝存在,我们便一朝不进京城。”小慕容笑道:“皇陵派眼线再多,总不可能每个都认识我们,也不必那么担心。”当下五人便策驴进 城。
  这一日的京城,气氛却和平时大不相同,虽然喧闹依旧,但是喧的闹的,是明朝定都以来从没发生过的大事。
  文渊等五人进城没多久,很快便听得了这个消息:正统皇帝亲征瓦剌,行军至土木堡─怀来县西二十余里─,被瓦剌军队团团包围。八月 十四日上突围而走,半路被也先率军追到,一战之下,全军覆没。五十万人马成了遍野尸骸,随行的文官武将,几乎全部命丧乱军之中,包括 大倡亲征的王振,在大败之余,号哭不已,被恼怒的护卫将军樊忠一锤打死。
  而正统皇帝,堂堂大明天子,则被瓦剌铁骑北掳而去,未得逃回京城。
  败兵回报京中,如此大事,已然震动朝廷,奉天殿上百官痛哭,乱成一团。
  乍然闻此巨变,文渊大为惊愕,想到寇非天死前言行,顿时了然:“我只以为寇非天所言,是告诉我这一战的惨败,会让龙驭清有机可乘 ,不料连当今皇帝都给瓦剌俘虏了。国一日无君,朝野势必动荡,这就是寇非天所暗示,龙驭清的机会?”
  这是他先前未曾预料到的情势。皇帝沦为外敌战俘的大祸,晋有永嘉,宋有靖康,都是导致国破家亡,江山易主的大惨变。如今发生了这 等变动,文渊即使不想多管龙驭清的事,这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秋风吹笼下的京城,仿佛弥漫着兵戎相见的肃杀之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46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一回两人出去捡柴,倒是很快便回来了。众人生了个火堆,先后将山鸡和几条大鱼烤了起来,不过片刻,林子里便已香气飘溢。只听紫 缘轻快地哼着小曲,将山蔬野果搭配烹调,油腻的鸡鱼顿时平添清香。
  过了一阵,紫缘调理妥当,天色也已全暗,明月高悬,星斗零落。众人围在火堆旁,品尝紫缘的手艺,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文渊和小慕容 吃得赞不绝口。华瑄更是衷心佩服,说道:“紫缘姐姐,你这样会做菜,哪天我也要跟你学啦。”
  小慕容挥挥手中刚吃剩的鱼骨头,笑道:“我们三个里面,就属紫缘姐最宜室宜家啦。做菜我是学不来的,每次我做了什么菜,大哥一吃 就喷了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紫缘有点不好意思,微笑道:“我也只会这么一点,有什么好教的?这儿没油没盐的,味道只怕不会太好。”文渊摇了摇手,笑道:“不 然,不然,已经够好的了。”
  众人正自大快朵颐,小慕容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拿个东西。”
  奔到包袱行李堆边,拎了两个皮袋回来。华瑄道:“那是什么?”小慕容眨眨眼,笑道:“是酒啊,日间在镇上买的,正好现在拿来喝。早上大哥说要喝酒,我想也还不错,就买了几升来。”文渊道:“小茵,你平常不太喝酒的吧?”小慕容笑道:“是啊,这是庆祝大家平安, 紫缘姐回来而喝的,每个人都要喝喔,这些酒全部要喝得一干二净。”
  紫缘微拈着长发,有点犹疑,苦笑道:“我……我酒量不好,可能喝不了多少呢。”小慕容笑道:“没关系啦,喝不完的,通通交给他。 ”说着往文渊一指。
  文渊笑道:“要是把我也醉倒了,晚上可不能陪你们啦。”小慕容脸上一阵泛红,笑道:“可还没醉呢,就在说疯话啦。就是你了,先罚 一大口酒。”说着把一个酒袋交给了文渊。文渊拔去酒塞,当先喝了一口,众女纷纷嘻笑拍手,也都轮着喝了口酒。
  酒酣耳热之际,紫缘取来琵琶,轻拢慢捻,宛转而唱,琵琶歌声两动听,是一首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 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响如珠玉,吟似清风, 柔润而缱绻,华瑄和小慕容听得悠然神往,曲毕赞佩不已。
  小枫笑道:“可惜这里没有琴,不然文公子也来奏上一曲,可有多好。”文渊酒意正盛,听得此话,登时振袖而起,哈哈大笑,道:“就是无琴,又如何不能奏曲?”众女眼前陡然光芒一闪,已见文渊手持长剑,长声吟道:“彩袖慇勤捧玉钟,当年拼尽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首晏几道的“鹧鸪天”,小慕容和华瑄没有印象,紫缘却是一听便明。然而文渊非只吟咏,手中剑锋亦随之盘旋,虽不甚急,但是内力 颤动剑刃,顿时嗡然而响。他趁着酒兴,陡然起舞,左袖飞展,弹指错落,指力凭空弹上青锋,鸣声震发,悠悠回荡,仿佛波涛叠浪,以空弹 长剑而成音律,高低有致,转折自如,以武学化入乐律之中,竟仍能大臻神妙之境。
  文渊这番舞剑成曲,紫缘和小枫听来心旷神怡,兴味盎然,小慕容和华瑄却更是看得矫舌不下,看那剑光来去,变迁若神,虚空弹剑,铮 然清越,不由得目眩神驰,万万想不到文渊的武功竟有如斯进展。
  只听文渊续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几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吟到此处,剑声遂隐隐远去,飘然而逝, 转过头来,朝着紫缘一笑。紫缘微觉害羞,微笑着低下头去,知道他有感先前别离,故而为她吟唱此词,“犹恐相逢是梦中”。
  小慕容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可真厉害。”文渊收剑回鞘,笑道:“以前没试过,一时兴起罢了。”坐下举起酒袋,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唇边酒水,忽又长身站起,高声吟道:“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
  紫缘见他高吟一首辛弃疾“西江月”,兴致飞扬,果然已现醉意,心里不禁好笑,却也觉得开心,跟着拍手吟道:“昨夜松边醉倒,问松 我醉何如……”文渊接下去吟道:“……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吟到一个“去”字,文渊声调陡然昂扬,真的顺手往旁边一株苍松推去,那松树猛然大摇大晃,松针簌簌乱落,“去”是没“去”,却几 乎要给文渊推得倒了下去。华瑄伸了伸舌头,道:“文师兄,你真的醉啦?”小慕容笑道:“他还能吟诗唱词,看来没醉嘛。来,大家再喝, 酒袋还没空呢!”
  自夺香宴起的风风雨雨以来,直至今晚,文渊才又与三位红颜知己得以私下欢聚,自是无比开怀,纵声谈笑,极是畅快。紫缘酒量本浅, 几口烈酒下肚,双腮已泛桃红,娇艳欲滴,全身酥软如散,若非小枫在旁边扶着,几次差点便要斜倒。华瑄也喝不了多少酒,便已经醉眼酩酊 ,摇头晃脑地随时都要躺下。小慕容虽也是脸现酡红,但还是相当兴高采烈,又说又笑,看来比平常还要活泼。
  到了后来,文渊看紫缘已醉得摇摇欲坠,便要小枫先扶紫缘去睡。小枫虽然没有紫缘喝得多,也已有些醉意,这时却是一点也扶不动紫缘 了。文渊索性自己将紫缘横抱起来,往棚子里走去。紫缘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昏昏沉沉地嗯了几声,低声道:“做……做什么?”文渊轻声 道:“你喝醉啦,我先抱你去睡。”
  紫缘“嗯”地一声,身体稍稍扭动,含糊不清地道:“好,睡觉……呃,嗯。”
  走出几步,小慕容忽然扑在文渊背上,搂着他的脖子,道:“喂……去哪里啊?”文渊这时已醉了七八分,登时被压得举步维艰,苦笑道 :“我抱紫缘去睡觉,你别拉着我啊。”小慕容在他耳边嘻嘻地笑,柔声道:“我……我也要……睡觉。”
  文渊侧过头来,见她醉态可掬,又丝毫没有松手之意,只得强提劲力,拖着小慕容走到棚下,轻轻蹲下,让紫缘躺在已经铺好的软草上, 正打算回身扶小慕容,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摔倒,正扑在紫缘的胸口。紫缘呻吟一声,仍是迷迷糊糊,说道:“渊,不要喔……”
  文渊怔怔地伏在紫缘身上,觉得脸颊旁软绵绵、暖洋洋,舒服之极,忍不住厮磨几下。紫缘虽然醉了,居然还很是敏感,轻轻扭动着身体 ,又呻吟了几声。
  他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挪前身子,吻着紫缘的双唇,听她不时发出含糊的娇吟。
  正在这时,小慕容又趴到他背上,醺醺然地细语着:“文……哥哥,陪我……睡觉……”
  听着小慕容的耳畔倾诉,文渊不禁心跳加快,离开了紫缘的唇,转身让小慕容下来,使她们并列而躺,自己蹲在两女之间,看看紫缘,昏 醉之中,双颊嫣红,朱唇欲语,却只是微喘娇声,风韵更添妩媚;再看看小慕容,俏丽的脸蛋透着丝丝迷惘,眼神朦胧,越发惹人怜爱。
  文渊越看越是兴奋,加之酒意上涌,更觉体热如火,情欲已然勾动,当下侧过身子,开始脱紫缘的衣服。紫缘已是昏昏欲睡,毫无抗拒之 力,任他帮自己宽衣解带,仅能微弱地呻吟。
  很快地,文渊便脱光了紫缘的衣服,看着那赤裸的胴体,原来晶莹如玉的肌肤,因酒醉而染红,显得格外娇艳。紫缘面露羞态,举臂遮住 胸部,双腿夹紧,低声求道:“不要……茵妹……她……在这里……”文渊道:“不好意思么?”
  紫缘醉得神智不清,虽然说话,却没有回答文渊。虽然她似乎刻意遮蔽身体,但其实已经是半昏半醒,不过是她纯出自然的反应,而且手脚无力,根本无法隐藏她曲线毕露的乳房。私处虽然尚未湿润,但是光看她那尽力并拢双腿、不胜娇羞的模样,却已是令人遐思不断,热血沸 腾。
  美人一丝不挂,醉卧身畔,面对如此诱人的紫缘,一般男人定然已按耐不住,急于上前纵欲。不过文渊虽在酒醉之际,对娇弱的紫缘还是 不忘爱惜,依然珍而重之地爱抚她的肌肤,务求使她满心欢畅,一同享受亲昵时的美妙感觉。
  不久,文渊的体贴便得到了回应。迷醉的紫缘无法自制,不时泄露出娇柔的呢喃,两条腿也自然而然地舒展,让文渊将绮丽的私处尽收眼 底,而且水光潋滟,显得非常渴求文渊的呵护。
  这个香艳的需求,虽是文渊引发,却也只有文渊能替她纾解了。他当仁不让,解下了衣带,轻轻跨上紫缘下身,两人的身子都颤了几下, 慢慢紧密结合。而后,一场大汗淋漓的春闺情事便开始了。
  “嗯……呃……嗯嗯……”
  小枫正在棚外收拾,听到这一阵欢乐的舒叹,霎时满脸通红,慌了手脚。再一听,确定是紫缘而不是小慕容,更是羞得没了主意,心道: “紫缘姐姐得了个好郎君,也难怪她这样,不过……也……太投入了罢?真是……真羞死人了……”
  华瑄虽然半醉半醒,也听到了这亲怜密爱之声,呆了一下,忽然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又摇摇摆摆地往棚子走去,只是走得不稳,好像每一 步都可能跌倒。小枫连忙过去扶住,道:“华姑娘,等一下再进去吧。”华瑄大力摇头,叫道:“不行,我要找文师兄!文……呃,呃。”她 醉得其实也十分厉害,走了几步,便倒在小枫身上,差点也把小枫给拖倒在地。小枫无奈,只好忍着羞意,扶华瑄走到棚下。
  火堆离棚远了,夜色朦胧之中,小枫隐约看见文渊和紫缘裸体交缠,动得并不厉害,但是每当文渊深深推进,紫缘便舒服地娇吟着,只是 有一点莫可奈何的感觉,却也隐藏不住满含其中的愉悦之意,似乎说不尽的喜欢。小慕容罗衫半卸,肌肤隐露,横卧在一旁,迷蒙地望着两人 缠绵,唇间也透着些许的喘息声。
  虽然小枫自幼长于青楼,但只是一个送茶递水的丫环,之后便是服侍紫缘,从来没有接客,犹是处子之身。妓院中尽是男欢女爱之事,小 枫听得虽多,却鲜少亲眼目睹。这时她看着眼前艳丽的景象,不禁恍恍惚惚起来,觉得口干舌燥,遍体温热,害羞之余,双腿似乎也软掉了, 呆呆地跌坐在地。
  华瑄没了小枫扶持,登时无力举步,伏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往文渊那儿过去,柔声求道:“文师兄,我……我也想要……”
  小枫听了,更是脸红心跳,刚才喝下去的醇酒,这时好像散遍全身,令她动弹不得,眼睛半睁半闭地看下去。眼见紫缘彷徨地扭动娇躯, 接受了文渊的精华,终于躺落凌乱衣衫之中,满足地喘着气。又看着文渊坐在紫缘身旁,抚摸她的肌肤,而小慕容挪近身来,却开始低头含弄 他的宝贝,渐渐重振威风,又即进入了她的体内。华瑄倚卧紫缘身边,似乎就要睡着了,可是还是勉强睁着一丝醉眼,望着师兄赤裸的身体。
  沉醉的爱侣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小枫在旁,依然表现得十分放纵。小枫看在眼里,只是又羞又窘,两腿之间好像也湿滑起来,慢慢地觉得一 阵失神,暗想:“文公子……她们……好像都很舒服,我……我如果也能那样……”
  想着想着,眼皮好像越来越重,正感魂不守舍,忽然之间,不知是哪一个人握住她的手腕,顿时把小枫拉得斜卧在地,一慌之间,脑袋昏 昏沉沉,竟也昏醉过去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35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鱼儿进退维谷,一股脑儿的只是想要溜走,往华瑄股间不停钻去,文渊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道:“师妹,你放开它不就好了么? ”华瑄叫道:“什么?怎么可以!那……那太便宜它了啦!哎、啊……文师兄,你快点捉啦!”
  她下身被鱼儿钻得甚痒,又怕被它滑掉,唯有尽力弯腰夹腿,这时已急得满头大汗,双颊红晕。文渊笑道:“师妹,你武功这么好,怎么 会捉不起来一条鱼啊?”华瑄急道:“不行,它太滑了啦!”文渊弯腰审视,道:“你不要捉尾巴啊,把手移过去,捉它的身体,应该就稳了 .”
  华瑄听了,便把手顺着鱼身溜回,想捉紧这条鱼的身子。不料因为她手掌往回,便是朝向自身,那鱼顺其自然地又向前游进了点。华瑄身 子忽然弹了一下,眨了眨眼,颤声道:“文……文师兄!”文渊一怔,道:“怎么?”华瑄呼吸微显急促,声音有点要哭出来一样,嗫嗫嚅嚅 地道:“它……它……它碰到……里面了啦!”
  文渊仔细再看,只见水光粼粼之下,那可爱的洞门微微敞开,鱼儿不断往内顶撞,几乎可以接触到里面的肉芽。文渊一见如此,忍不住下 体鼓胀,微敛心神,低声道:“觉得怎样?”华瑄声音发颤,道:“丢脸……死了…
  …文……文师兄,快点……快……快帮我啦!“文渊听着她心慌意乱的求援,越来越觉得兴奋,但仍故意若无其事,笑道:”可是,那就 不是你自己捉来的啦,这样好吗?“华瑄急于脱困,哪里顾得了这点,持续跟鱼儿的对峙,只是软语哀求道:”不……不管了啦!文师兄,拜托……人家……人家都这样求你了啦……啊、哎呀!“
  文渊看她也窘得够了,自己也被勾引得无法再忍片刻,当下把手伸入水中,双手握住鱼身,徐发韧劲,那大鱼已是逃脱不得。文渊道:“ 师妹,放手吧。”
  华瑄依言松手,文渊便将那鱼捉了上来。大鱼不住甩头摆尾,却再也溜不掉了。
  华瑄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道:“累……累死我啦。”指着文渊手中大鱼,嗔道:“你这个坏东西,这样占我便宜。”文渊笑道:“等一 下它就成了大家腹中物,也算给你出一口气啦。”说着将鱼抛上了岸。
  华瑄仍觉害羞,说道:“文师兄,刚刚那事你可不能说喔,慕容姐姐一定会笑死我的。”回身往岸边走去时,低头抖了抖衣衫水珠,道: “还好刚才有脱外衣。哎,里面都湿透了啦……”
  刚刚上岸,华瑄觉得腰间一紧,被一只手臂从后面抱住,紧跟着哗拉一声,已被压倒在岸边石头堆上。她吓了一跳,回头叫道:“文…… 文师兄?”
  文渊吻了吻她的一边耳垂,轻轻地道:“师妹,屁股翘起来看看。”华瑄霎时脸红起来,低声道:“怎……怎么突然要……要我这样嘛? ”文渊道:“刚才你一直都是这样啊。”华瑄一怔,想了一想,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曝露春光,不禁满脸羞红,叫道:“啊……文师兄,你… …你坏死了啦,就这样一直在看,都不跟我说一下?”
  文渊拍拍她的小屁股,柔声道:“你不是故意让师兄看的吗?”华瑄扭腰躲避,羞着脸叫道:“哪有……我不知道嘛!”文渊轻声道:“ 若是这样,你先前怎会那样兴奋,还让鱼儿钻来钻去的呢?”华瑄急道:“我……我真的没有啦……”说话之间,早被文渊捧起了臀,雪白的 屁股映着夕阳余晖,似乎也红通通的,有一种娇艳而淫靡的气氛。
  虽说华瑄本是无心,但是文渊这么一说,却也让她情思荡漾起来,再给文渊摸了几下,更加不得了。他剥去华瑄的小衣,手掌往肚兜下侵 入,开始玩着她的乳房。只消片刻,华瑄便已娇喘起来,本来是双掌撑地,这时已经是手臂贴地,只是屁股依然高高抬起。白玉圆球般的屁股 在面前晃荡,只逼得文渊欲火高张,忍不住又用手拍了一下,轻声道:“就算本来不想,现在也想了罢?”
  “啊……啊哈……”华瑄轻轻呻吟,娇嫩的屁股不停摆动,跟文渊的宝贝连连触碰。被水滴濡染的嫩肌,比平常看起来犹为白皙,同时柔 滑无比,原已拥有绝佳肌肤的华瑄,这时更像个水仙精灵,抚摸起来的感觉,稚嫩有如婴孩。她抗拒不了师兄的催情,失神地轻舔手指,呢喃 道:“文师兄,最坏了……大……大坏……蛋……哦……嗯……”
  不过光是用摸的,自然不足以纾解文渊的欲念,手中揉捏师妹胸脯的同时,玉茎已朝那湿答答的牝户发进。文渊吸了口气,轻声说道:“ 师妹,我要去了。”
  华瑄喘息之余,回头盼望,平时灵动的大眼睛已呈朦胧,青丝披散,腮染朱红,虽然还没回答,却也是心照不宣了。其实就算华瑄想不答 应,文渊也不可能半途而废,当下向前一挺,腰间骤施突袭,将阳具往她的蜜穴里插了进去。
  “嗯……呀!”本来华瑄正勉强地往后望,一下子就甩了回去,有点痉挛似地抖了一下,发出了悦耳的呻吟声。那声音的确十分甜美,犹 如久旱逢甘霖的舒叹。
  她不经意地摆了摆屁股,迷糊地呢喃起来:“好……好棒……文师兄,好棒啊……”温暖的嫩肉深深收缩,紧密包住期待已久的宝贝,不 等文渊抽送,华瑄已经迫不及待地扭起腰来。她从湖里出来,身上水珠未干,一动起来,剔透的水滴不时滑落。
  这样渴望的举动,更令文渊兴致高昂,喘着气,说道:“师妹,我们……多久没有做过了?”华瑄不停哈气,已有点神智不清,轻轻说道 :“不……不知道啦,好久了……快……快点,快一点啦……”
  之前她叫着“快点”,还只是要文渊帮她捉鱼,这时情景却挑逗百倍,是期待文渊给予她的满足了。文渊更是兴奋,抚摸着她的头发,低 声道:“师妹乖喔,师兄这就好好补偿你。”接着用手压住华瑄的背,让她娇小的身体趴在地上,把她双手反捉到背后,自己紧握那对玉腕, 使得她无法反抗,腰间大肆挺进,阳具激烈地进出。两片湿润的屁股不断拍打着文渊的腿,“啪哒、啪哒”的声响不绝于耳。同时合奏的,还 有华瑄兴奋忘我的呻吟声。
  “啊、啊、哈、啊!”宛转的喘息之中,散发着娇媚的快感,华瑄兴奋地承受师兄的宝贝,忘情地呼喊着:“啊、呀……文……师兄…… ”那声调虽然放浪,却依然透露着羞涩的情致,便是在极度亢奋之中,还是带有少女的纯真气息。文渊听在耳里,更加有推波助澜之效,越干 越是投入,畅快之余,也不禁连声低呼。
  干得正火热之际,文渊忽然快速抽出宝贝,一片爱液跟着洒了开来。华瑄剧烈颤抖一下,柳腰兀自扭动,口中还呻吟不停时,忽然被文渊 翻过身子,变成躺姿。文渊马上扳开她的两条美腿,跪在其间,嗯了一声,再次奋力插入。华瑄于春情激荡之时,再次感受插入的快感,顿时浪声大叫起来。文渊一鼓作气,趁着华瑄失神的瞬间直捣黄龙,在她小小的桃源乡里横冲直撞干得这个小师妹乱颤乱跳,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
  在如此热烈的交欢之中,极短促的中断,通常不会让女子立时冷却。文渊虽然改换体位,重新出发,华瑄依旧快感如潮,而且高潮迭起, 一浪高过一浪。文渊之所以如此,其实只是想在积极办事之余,顺便观赏华瑄的表情。这时他留神品味,虽然她的呻吟满是浪意,然而那清秀 纯真的脸庞,泛着娇羞赧红,加以楚楚可怜的眼神,又令人打从心底的爱惜。可又因为她呼唤得那样销魂,文渊如此不顾一切地享受她的肉体 ,倒也心安理得,何况华瑄也乐在其中。
  轻重缓急,弄了不知多少下,两人已然满身大汗,漫天红霞之下,华瑄的胴体更增添了香艳的魅力。文渊尽情地驰骋精力,一下子扯掉她 的肚兜,俯身下去,低头舔舐她的乳沟,忽然之间,觉得这胸部似乎较从前丰满了。
  “哦……啊、啊哈……哈……”华瑄情不自禁地呻吟,双手搂住了文渊的脖子。文渊埋首乳间,脸颊摩擦着她的双峰,更确定了这对美乳 的进步,不但形状更为漂亮,触感也丰盈了,而娇嫩的程度也依然诱人。他不禁想道:“想不到多日没有和师妹亲热,她的身体也长大了…… ”
  从华瑄初尝云雨至今,不过数月,可是她稚嫩的身体已经大有不同。经过师兄的多次滋润,以及行走江湖的磨练,华瑄也更增添了俏丽娉 婷的丰姿,身材越显匀称玲珑,赏心悦目无比。这次离上回两人交合相隔甚久,文渊更明显感受到了她成长的韵味。她的年纪比紫缘、小慕容 都来得轻,一加发育,日后体态更是大有可为……
  想到这里,文渊的心里真是喜欢得快要炸了开来,腰际的抽动也加快了,随着华瑄的浪叫不绝,文渊亢奋到了极点,终于痛痛快快地喷放 出来,灌满了华瑄的秘洞。
  华瑄狂乱地娇吟着,直到阳精出尽,宝贝松懈下来,仍是舍不得就此放开,秘洞将其紧紧裹着,嫩肌缩起,精水和爱液齐流。文渊喘了口 气,抽出阳具,混浊的汁液顿时汨汨而出。华瑄如坠梦中,也是喘息紊乱,搂住师兄的身体,微弱地呓语着:“文师兄,我……我快死了…… 好棒……”那樱唇开阖,若吐芳气,也令文渊神魂飘然。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湖边休息,夕阳已将落尽山头。文渊拥着她温香的娇躯,柔声说道:“师妹,你比以前更迷人了。”华瑄心中一甜,悄 声道:“真的?”
  文渊笑道:“难道你不觉得么?”华瑄脸现娇羞,倚在他的胸前,轻声道:“我……我对自己的身材没什么信心……不像紫缘姐姐、慕容姐姐她们,身材……都……都那么好……”
  文渊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年纪比较小啊,还会长大的,何况你的身体真的不同了呢。”华瑄笑道:“怎么说啊?”文渊嗯了一声, 道:“以前你的身体比较幼小,还不成熟,现在……”华瑄怦然心动,低下了头,轻声道:“现在……怎么样?”文渊凝望着她企盼的眼神, 忽然一笑,道:“现在是半生不熟。”
  华瑄一愕,随即脸蛋胀得通红,羞得大发娇嗔,粉拳连捶师兄胸膛,叫道:“文师兄,你……你怎么这样啦!讨厌、坏蛋!什么叫半生不 熟嘛!”
  文渊笑着将她搂紧,让她没法子动弹。
  正在亲昵之际,湖边树木间忽起沙沙声响,是踏行落叶之声。两人才刚发觉,接着便听见一声轻呼,一齐转头,却见紫缘满脸错愕神色, 呆呆地望着这儿。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登时十分尴尬。紫缘脸上微生赧红,有点慌乱地别过头去,轻声道:“有捉到鱼么?”文渊生硬地点点头,一指旁边 ,道:“有啊,就在……在那儿。”说着便要起身去拿。
  紫缘连忙挥手,道:“我来拿就好啦,你们……赶快穿衣服罢。”小步奔了过去,一瞥之间,望了望文渊的身子,忽现腼腆之色,道:“ 我说怎么捉鱼捉了这样久呢,原来……你……你们啊,真是……”说着说着,不禁抿嘴而笑,无奈地摇着头。华瑄心里一羞,低下头去,急急 忙忙地穿着衣服。
  文渊也赶紧穿好了衣物,帮着紫缘拿鱼,支吾一阵,说道:“紫缘,抱歉了,鱼是很早就捉好了,不过……不过……”紫缘看着他努力解 释的神情,不禁面泛微笑,说道:“没关系啦,你跟瑄妹也好一阵子不见了,这也是当然的嘛。”华瑄更是忸怩,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三人片刻即回到棚里。紫缘望着一堆蔬果,沉思一下,说道:“瑄妹,你来帮我一下,看来这些菜还得冲洗一下呢。”华瑄连忙答应,跟 了过去,小枫也跟着前去帮忙。
  小慕容看来甚是悠哉,走到文渊面前,笑盈盈地道:“怎么去那么久啊?跟妹子玩起来了是不是?”文渊脸上一阵发热,道:“怎么,你 一看就看出来了?”
  小慕容一双眼睛眨了眨,笑道:“当然看出来啦,瞧你满身大汗的,刚才很满足么?”文渊不能否认,只得苦笑点头。小慕容跟着一下一 下地点头,忽然温柔地笑着,轻轻地道:“喂,你……还有没有力气啊?”
  文渊一听,只觉心头重重跳了一下,道:“怎……怎么?”小慕容嫣然微笑,柔软的胸口慢慢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陪完了华家妹子,该也可以陪我一下罢?我现在……很需要你喔。”细语之间,一双小手已搂着文渊的腰。
  听得小慕容软语诱惑,文渊顿时又有些心神不定,说道:“这……现在恐怕不好……”小慕容柔声道:“为什么?”身体微微一挺,娇躯 更是紧贴文渊。文渊急忙强自克制,说道:“不成,不成,紫缘她们正在忙着,我们……怎……怎么可以……”
  忽见小慕容眼珠溜转,一下子向后蹦开,负手弯腰,笑嘻嘻地道:“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啦?我要你帮我捡柴火啦。”文渊愣了一下,呆呆 地道:“柴火?”
  小慕容深深点了下头,笑道:“当然啦,没有柴火怎么成?要怎么烤鸡烤鱼啊?
  还说怎么可以,我倒要问你怎么不可以呢。快点,快点!“拉着文渊的手,便往外走。
  文渊只得跟着,苦笑道:“你直说就好啦,何必趁机捉弄人?”小慕容回过头来,神情很是愉快,说道:“先给你个警告啊,咱们就只是 捡柴,要是……”
  脸蛋忽然微微一红,笑道:“要是你又趁机胡来,再让紫缘姐等上好半天,说不定生气起来,不做菜了,大家饿肚子,你的罪过可重啦。 ”文渊明知她故意取笑,倒也无可奈何,只得笑道:“是,是,万万不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25

第一百六十五章
  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风破浪,无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间,西边已然望见陆地。
  海岸平浅,大船远远停泊,众人放下舷边小船,划舟上岸。慕容修向东了望,惟见海天一色,并无任何其他船只,当下哈哈大笑,手指大 海横地一划,道:“多少名门正派灭不掉的夺香宴,这回可一塌糊涂了罢?小妹,拿酒来!”小慕容道:“这儿可没有酒,干什么啊?”慕容 修道:“大爷我劳累几天,现下大功告成,难道没有一点慰劳?”小慕容道:“怎么大功告成?这儿还有一个家伙没能解决,该当如何处置? ”说着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伤势沉重,加上穴道受制,天罗云翳也已被呼延凤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齿,叫道:“士可杀,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 无话可说,要下手就给个痛快的,用不着零碎折磨人。”
  文渊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当由你决定。”
  呼延凤神色肃然,走上前去,凝视着程太昊,说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师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心里可有后悔?”
  程太昊听了,沉声冷笑几声,接着越笑越响,陡地放声狂笑起来。呼延凤怒道:“笑什么?”程太昊面露狞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 子汉,顶天立地,岂能输给了姑娘家?这贱人本就不该胜过我。女人生来就是服侍男人的,就算我带人强奸她,那也该唯命是从……”
  呼延凤没想到他如此回答,越听越怒,气得脸庞通红,喝道:“胡说八道!”
  一举手,就要甩一个巴掌下去,忽听紫缘的声音响了起来:“程先生,你难道一点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么?”她已经向苗琼音问过云霄派 的事,对程太昊和陆曼灵的事有所了解,这时便问了出来。
  程太昊转头瞪着紫缘,冷笑道:“这贱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错,就是不听话,当然该好好罚她,谁知道她这样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 下贱,非要教训一番才肯听话,装模作样!看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脱光了衣服,还不是都一样?
  要是不能让爷们爽快,就不过是母猪、母狗、畜生!“说到后来,已然声转嘶吼。
  紫缘静静地听他滥骂,既不生气,也没有反唇相讥。文渊轻轻握住了她一只手掌,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紫缘嗯了一声,转过头来,轻声叹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慕容修冷笑几声,绕到程太昊面前,道:“你这些话倒是有趣。不过,要是没了宝贝,只怕也算不上个男人,真是遗憾得紧。不男不女的 家伙算是什么玩意?”
  单掌拍出,先打程太昊胸膛“紫宫”“华盖”二穴,身形一旋,掌跟反打他背心数穴。每中一掌,程太昊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最后 慕容修掌劈丹田,程太昊向后一跌,仰天而倒,昏了过去。
  慕容修随便拍了拍手,道:“先把这断头鸟的武功废了,以绝后患。呼延凤,你想怎么摆布他,就看着办罢,本大爷可不管你们自家事。 ”说罢转身便走。小慕容叫道:“大哥,上哪儿去啊?”慕容修道:“上哪都成,我可不跟你们走。
  这儿没我的事,留着干嘛?小子的麻烦事没完没了,本大爷可不耐烦!“
  文渊急赶上去,道:“慕容兄,这次蒙你相助,尚未谢过……”慕容修一挥手,骂道:“谢什么?滚一边去,好好看着那些女娃儿,没事 再出什么差池,本大爷可未必有空!”文渊拍了拍头,道:“我知道。”
  慕容修倏地停步,低声说道:“小子,听好。”文渊道:“怎么?”慕容修远远朝诸女望了望,依然压低着声音,道:“下回再让我见到小妹哭着来找我,我把你踢个大筋斗。”才正说着,顺手便朝文渊脑袋敲下一拳。
  文渊反应也快,立即举手架住,道:“小茵哭了?”慕容修一拳没中,另一掌忽然打来,道:“哭得厉害。”文渊反手再挡,道:“因为 紫缘被捉?”慕容修瞪眼道:“天知道她怎变得这么会自责,本大爷看来,一切都是你的错。”这时双手早已收回,飞起一脚。文渊沉掌抵住 ,低声道:“是没错。”却见慕容修右脚收回,左脚横扫,道:“你说你没错?”文渊连忙道:“不,是说你说的没错。”一句话说完,已及 时顶膝挡下。慕容修嘿地一笑,道:“知错就要改!”
  双掌一圈,狂风暴雨般连拍十掌,文渊弹指挥手,依序化解,道:“自当如此。”
  慕容修一拍手,嘴角一扬,大步绕开,独自走了。
  文渊走了回来,小慕容迎上前去,笑靥如花,道:“大哥又找你麻烦啦?”
  文渊微笑摇头,道:“他交代我一些事罢了。”小慕容眼睫眨动,脸蛋忽然红了,说道:“说了我什么,是不是?”文渊笑而不答,转头 望着紫缘,又看了看华瑄,心道:“紫缘、小茵和师妹都在这里,我是任重而道远,再也不能让她们出事了。
  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万万不该波及她们的……“
  他回想寇非天临终前的话,反复思索,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别去管了。”
  侧过身子,朝呼延凤说道:“呼延姑娘,贵派的纷争已然了结,不知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呼延凤低眉垂首,轻声道:“我……我要带这叛徒回比翼宫去,让他在师父的墓前受裁。”
  华瑄道:“文师兄,那我们呢?再来我们要上哪儿去?”文渊略一沉思,道:“我想先去找师兄,不知道他是不是见到赵姑娘了。”华瑄 喜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赵姐姐。”
  呼延凤忽然说道:“文渊,你们会去京城吗?”文渊道:“既然要去找向师兄,那也会路过京城的了。怎么了?”呼延凤口唇微动,略一 犹疑,低声道:“没什么。”
  众人西行十来里路,越过一片林子后,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白月翎等便即告辞,带着程太昊离去。
  云霄派众人一去,便余下文渊等五人同行。待得将至申时,来到一处镇甸,文渊怕紫缘和小枫走得累了,便道:“这么走下去,未免太累 ,不如我们雇辆车,或是买几匹坐骑罢。”
  小慕容眨眨眼睛,忽然笑道:“好久没这样啦。当时我们从杭州上襄阳,不也是我们五个,一起坐大车么?”文渊微笑道:“是啊。”小慕容眼珠子一转,抿嘴笑道:“那时候华家妹子喜欢喝紫缘姐的醋,天天都酸溜溜的。”华瑄脸上一热,急忙叫道:“慕容姐姐!我……我哪 有那样啊?”小慕容笑道:“哎呀,又没有笑你,紧张什么呢?”
  文渊和紫缘相视微笑,心中满是柔情,想起杭州相会,而至今日,虽经重重变故,仍能厮守如故,不由得都感甜蜜喜悦。这市镇并不多大 ,四下闲步,虽有客栈茶坊,却都不见大车。文渊道:“既然雇不到车,我们便买几匹坐骑。”小慕容和华瑄拍手叫好,甚是高兴。紫缘却有 点尴尬,说道:“我……我不会骑马。”
  小枫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共骑一匹马就好了。”
  众人又在镇上绕了一圈,只见驴骡,不见马匹买卖,当下买了四匹青驴,牵出镇外,便是一片原野,众人各自上鞍。哪知驴子脾气不好, 紫缘和小枫两人共骑,也不甚重,那青驴偏偏耍起性子,左歪右斜,不肯听话。小枫管控不住,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紫缘几次差点摔了下去 .
  小慕容手指青驴,娇叱道:“不识好歹的畜生,载到紫缘姐这样的美人还闹脾气,下回瞧我叫大哥来骑你,你就知道叫苦啦。”文渊道: “这与慕容兄何关?”
  小慕容笑道:“我一时想不到说谁好,顺口嘛。”
  就在这时,那青驴又乱蹦乱跳了几下,几乎连小枫也坐不稳了。紫缘苦笑道:“我……我看……很难啊。”
  小慕容朝文渊一望,道:“还是你带跟紫缘姐一起骑好了。你是男人,要跟驴子闹起来,也比较不难看嘛,该是当仁不让啦。”文渊道: “这是难不难看的问题么?”小慕容嘻嘻笑道:“怎样都好,反正你快帮帮紫缘姐罢。”文渊微微一笑,催驴过去,手一伸,把紫缘抱了过来 ,拍拍自己坐着的青驴头顶,笑道:“希望你乖一点儿,别闹得好。”便让紫缘坐在前头,四骑先后而行。
  文渊控?a href=mailto :之下,那驴子仍是闹性子,不肯乖乖就范,颠簸不已。紫缘被这么震了几下,身子在文渊臂弯胸膛之间荡来荡 去。文渊手上催力,贯透缰绳,把那倔驴子的蛮劲硬生生压了下去。青驴为其内劲所逼,鼻孔连连喷气,扬蹄急奔,想要把两人甩下来。但是 文渊运转内劲,青驴只跑得稳稳当当,虽然连声嘶鸣,然则全然作怪不得。
  文渊笑道:“黔驴技穷,如是矣!”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把它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动了,也不成呢。”
  四骑西去,驰骋山野,别有一番逍遥逸趣。几人都是少年心性,更是兴高采烈,前日的争战危机,一时俱忘,抛诸脑后。奔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天边现出暮色,众人才放缓行程。这时行经荒野,小慕容四下张望,见附近已无人烟,便道:“咱们就在这儿歇歇罢。”文渊、紫缘等 也都同意,停驴下鞍,将坐骑系了一旁树干。
  文渊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点什么吃的。”展步进了林子,片刻间不见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见着了两株大树之间的空地,说道: “妹子,你帮我捡些树枝木柴好么?我们先搭个棚子。”华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缘道:“我也来帮忙。”小慕容挥挥手,笑道:“紫缘姐,不必啦,这些工作我们两个就够啦,等一下才要请你帮大忙呢。”紫缘奇道 :“嗯,是什么?”
  小慕容拍拍小腹,笑道:“等文渊他回来,要请紫缘姐一展手艺,帮大家祭五脏庙呢,这个我可一窍不通啦。”小枫鼓掌赞成,紫缘握握 手指,微笑道:“我也只会做几样简单菜色罢啦,大概还不难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带东西回来罢。”
  不多久,小慕容跟华瑄已在树间搭了个木棚,足以遮蔽风雨。实则这日气候干爽,想来夜间也不至有何风雨。文渊采了些野菜野果回来, 又捉了只山鸡,接着又往外跑。紫缘见他忙里忙外,柔声道:“差不多够啦,别忙了罢。”文渊举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詹偶侥潜哂刑逗胰プ教跤楚础!够u 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渊带着华瑄穿过林子,不久闻得轰轰声响,一条瀑布从对岸山岭倾泄,冲激而入湖水,金乌西垂,晚霞满映湖水,丹红艳丽。那瀑布不 大,称不上壮观,但是碧树相衬,斜阳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之下,那驴子仍是闹性子,不肯乖乖就范,颠簸不已。紫缘被这么震了几下, 身子在文渊臂弯胸膛之间荡来荡去。
  文渊手上催力,贯透缰绳,把那倔驴子的蛮劲硬生生压了下去。青驴为其内劲所逼,鼻孔连连喷气,扬蹄急奔,想要把两人甩下来。但是 文渊运转内劲,青驴只跑得稳稳当当,虽然连声嘶鸣,然则全然作怪不得。
  文渊笑道:“黔驴技穷,如是矣!”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把它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动了,也不成呢。”
  四骑西去,驰骋山野,别有一番逍遥逸趣。几人都是少年心性,更是兴高采烈,前日的争战危机,一时俱忘,抛诸脑后。奔了一个多时辰 ,直至天边现出暮色,众人才放缓行程。这时行经荒野,小慕容四下张望,见附近已无人烟,便道:“咱们就在这儿歇歇罢。”文渊、紫缘等 也都同意,停驴下鞍,将坐骑系了一旁树干。
  文渊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点什么吃的。”展步进了林子,片刻间不见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见着了两株大树之间的空地,说道: “妹子,你帮我捡些树枝木柴好么?我们先搭个棚子。”华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缘道:“我也来帮忙。”小慕容挥挥手,笑道:“紫缘姐,不必啦,这些工作我们两个就够啦,等一下才要请你帮大忙呢。”紫缘奇道 :“嗯,是什么?”
  小慕容拍拍小腹,笑道:“等文渊他回来,要请紫缘姐一展手艺,帮大家祭五脏庙呢,这个我可一窍不通啦。”小枫鼓掌赞成,紫缘握握 手指,微笑道:“我也只会做几样简单菜色罢啦,大概还不难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带东西回来罢。”
  不多久,小慕容跟华瑄已在树间搭了个木棚,足以遮蔽风雨。实则这日气候干爽,想来夜间也不至有何风雨。文渊采了些野菜野果回来, 又捉了只山鸡,接着又往外跑。紫缘见他忙里忙外,柔声道:“差不多够啦,别忙了罢。”文渊举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刚才见到那 边有潭湖水,我去捉条鱼来。”华瑄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渊带着华瑄穿过林子,不久闻得轰轰声响,一条瀑布从对岸山岭倾泄,冲激而入湖水,金乌西垂,晚霞满映湖水,丹红艳丽。那瀑布不 大,称不上壮观,但是碧树相衬,斜阳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 华瑄“哗”地一声惊叹,轻声道:“好漂亮。”
  文渊负手观景,心神大感舒畅,当即吟道:“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惟落晖……”吟到一半,华瑄拉住他的手,笑 道:“别吟诗,我听不懂啦。快点,我们去捉鱼啊!”拉着文渊,便往湖边跑。文渊笑道:“师妹,你挺有兴致的嘛。”
  华瑄嫣然一笑,说道:“小时候,我们不是也常跟向师兄去捉鱼?好久没捉过了嘛,想回忆一下。”说着两人已跑到了湖边。文渊道:“ 嗯,是满久了,好像你十二、三岁以后,就不曾有过……”说到这儿,回想起昔日师兄妹三人捉鱼玩乐的情境,不禁面露微笑,心道:“当时 大家都是小孩儿,谁料到今日,师妹却是跟我……成了这样的关系……”
  这时华瑄已蹲在湖边,回头朝他招手,笑道:“文师兄,我们来比赛,看谁捉得比较多。”文渊笑道:“也不必多,当心吃不完。”华瑄 笑靥如花,娇声道:“快点,快点啦!”也不等文渊过来,转头凝望湖中,倏地探手入水,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弹出水面,却没捉到。
  文渊道:“不折树枝叉么?”华瑄笑道:“不用啦,用手捉比较好玩。”盯着湖面一阵,又是泼刺一声,再次出手,不过仍然落空。她小 嘴一噘,道:“怎么搞得嘛,以前都捉的到,怎么武功练好了,反而不行?”
  她连捉几次,都没成功。文渊蹲在湖边,左掌伸入水中,静观片刻,见到一条白鱼游来,使出“潇湘水云”功夫,轻轻巧巧,荡出一圈水 波,柔劲将那鱼儿裹出水面,文渊一卷右袖,将那鱼扫上岸来,不停弹跳。
  文渊笑道:“师妹,我捉到一只啰。”华瑄俏眉一扬,叫道:“我才不会输你呢!”打点精神,看准鱼儿游动,接连下手,不过总是失之 毫厘。文渊却又捉到了两只鱼,笑道:“师妹,鱼够啦,不必试啰。”
  华瑄脸蛋胀红,叫道:“怎么可以,我都还没捉到呢!”正着急间,忽然灵光一闪,站了起来,笑道:“对啦,以前都是下水捉的,一开 始就应该下去嘛。”
  她解开腰带,脱去了外袄和裤子,只留下一身小衣,伸足试了试湖边水深,慢慢涉水下去。
  在华瑄而言,这是她小时候常做的事,不足为奇,不过她这时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衣裳这么一脱,虽然上身尚在衣物遮蔽之下,但是也 仅有薄薄的一件。
  文渊从后面看,正看得见腰后肚兜的系绳,隐约分辨得出是艳丽的桃红色,不禁神为之荡,心道:“师妹,她最近似乎……喜欢穿这样鲜 艳的颜色了。”
  再一看,华瑄的下身其实已然全裸,那略长的衣摆不偏不倚,将她圆润的小香臀遮掩起来,微露下弧。可是一双嫩若玉脂的大腿,就完全 一览无遗了。她举步入水之际,两腿根处的摆动,如同炫耀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般。衣衫牵动,更使文渊几可望见她的股间。
  华瑄当然不是有意诱惑,但是文渊却已经心头怦然,蹲在那儿,紧紧盯着师妹那纯净无暇的双腿。他也不是故意偷窥,只是美景当前,任 谁也不能自主。这时即使鱼儿自行游到他掌中,文渊也不会分一点心把它捉起来了。
  华瑄回眸顾盼,却没注意文渊惊叹的神情,斜着头微微一笑,道:“文师兄,待会儿我捉条大鱼上来,可抵过你捉三条鱼喔。”说着回过 头去,弯下腰来,准备捉鱼。
  这一弯腰,小衣后摆跟着上提,文渊心中重重一跳,只觉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原来这么一来,华瑄的小屁股就毫无保留,呈现在文渊眼前,因为这弯腰的动作,相形之下,显得高高翘起,好像专门要让文渊细意鉴赏 ,不看可惜。
  望着小师妹白白嫩嫩的屁股,文渊的心里有如火烤,焦灼不已,宝贝也慢慢奋发起来,喉头一吞口水,低声道:“师……师妹……”华瑄 微微起身,稍稍侧过头来,道:“什么啊?”
  纤腰微扭之下,本已相当诱人的粉臀更加生动,这样一摆,文渊心中便跟着荡了一下。他定一定神,道:“你的衣服……”还没说完,忽 听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在华瑄身前跳出水面,迅速落回。华瑄极是灵敏,不及听文渊说完话,急忙回身弯腰,哗啦一声响,一双皓腕探入湖中 ,连捉几下,情不自禁地叫道:“哎、欸!”只因急于捉鱼,屁股耸得更高了,同时不停晃动,两团雪白的嫩肉溅了点点水珠,美妙无比,看 得文渊心荡神驰。
  忽听华瑄惊叫一声,娇躯突然一沉,屁股一半没入水中,慢慢仰起上身,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极是尴尬的神情,仍是半弯着腰,双臂浸在 水中,缓缓回头,低声唤道:“文……文师兄,过来一下。”文渊道:“怎么?”华瑄轻声道:“我捉到鱼啦。”文渊啊了一声,道:“很好 啊,怎么不提上来?”华瑄脸上一红,道:“拿……拿不上来啦,你下水来帮我一下。”说话之时,身子一动也不动,好像怕惊动什么。
  文渊甚为不解,但华瑄既然这么说,也只有脱了外衣,解下裤子,步入湖里,绕到了华瑄身前,道:“怎么样?”华瑄脸蛋更加红了,面 露羞容,说道:“你低头看嘛。”
  文渊依言低头,只见水波之下,华瑄双手捉住了鱼尾,尚在不停摆动,似乎随时都要滑走,鱼头却正好被华瑄双腿交叉夹住,正好对准了 华瑄股间深处,鱼嘴一张一合,微微触动那稀疏的体毛。华瑄捉不起鱼尾,却又不想就放开大鱼,顿时成了这样的窘境。文渊呆了一呆,紧跟 着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妹,你实在了不起,这样也捉得住啊?”
  华瑄又羞又急,嗔道:“你不要笑我啦!快……快帮我捉上来啦,它……他在往前面钻啦,很……很讨厌耶……唔、啊啊……快点啦!” 就在这时,那鱼儿的嘴已碰到了那一线蜜缝,迳向前顶,华瑄受此异样刺激,顿时惊叫起来,已是羞得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2:06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文渊更觉奇怪,说道:“什么大礼?”寇非天道:“这你用不着管,只需答我。”文渊道:“礼是不必,不过我若接了剩下这两掌,那便 让我回船如何?”
  寇非天微微吸气,道:“若是你接得住,我又如何能阻得住你?不必多说,接招罢。”说毕圈掌而起,右掌呼地拍出,只这么简简单单的 一招,蕴藏的内劲却是威不可当,掌力宽广,犹如一堵巨浪袭至。文渊吃了一次大亏,当下连拍数道柔力,将寇非天这一掌之力重重叠叠地挡 住。
  但寇非天的功力实在太强,一掌之出,后劲竟似无穷无尽,这几重柔劲仅能消弭去五成威力。将要袭体之际,文渊身形急旋,陀螺般顺势 滑开,一个止不住去势,重重摔向一旁甲板。本以为纵然摔得狼狈不堪,起码也已消解此掌,却不料寇非天内力澎湃,距离虽长,却无丝毫衰 缓,文渊一摔上甲板,掌上真力迅速涌至,本来已经化解的五成掌力又即补上。
  这一击当真威猛绝伦,文渊第二次试接寇非天猛招,更加溃不成军,掌劲照单全收,甲板爆裂不绝之际,文渊身躯随之翻滚弹跳,狂吐鲜 血,几乎昏厥过去。
  寇非天淡淡地道:“站起来,还有一掌。”他猛招出击,理当耗力甚钜,但见他身形凝稳,内息吞吐攸长,显然游刃有余,丝毫不以为意 .
  文渊苦哼一声,默默运动真气,但是内息衰弱,几已竭尽,甫一运气,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他勉力调息,心底诧异无比,暗道:“这 一掌蕴含的劲道,比上一掌更是威力无俦。这么惊人的功力,从所未见,难道他比龙驭清更胜一筹?”
  寇非天缓缓抬起右掌,道:“文渊,准备好了么?”文渊道:“不接成不成?”
  寇非天道:“说个原因。”文渊苦笑道:“我并没说要接你三掌,这可是你自己要打的。”寇非天道:“是么?不过,你也没有选择余地 了。”文渊道:“平白无故的,我可不想毕命于此。”说着一提精神,长身站起,但是脚步一颠,差点难以立足。
  寇非天说道:“接得下这一掌,你在龙驭清手下,便不至于一败涂地。你若想阻止他,那便非有所觉悟不可。”文渊道:“倘若我不打算 阻止他呢?”
  寇非天眼中微绽精光,道:“什么意思?”
  文渊说道:“不管龙驭清想做什么,我都没有多大兴趣干涉。上次若非他捉了我任师叔,我也不会特意上京城去跟他作对。就算他要当皇 帝,又与我何关?”
  寇非天微微点头,道:“这么说来,即使龙驭清称帝,你也不会阻挠了?”
  文渊道:“我实在是不想管。”停了一停,道:“不过若是他当真意图造反,弄得兵荒马乱,烽火连天,在下就算存心袖手旁观,亦不可 得。我只不过希望天底下太太平平,少生事端罢了,要是龙驭清当了皇帝,可不见得会比当今皇帝做得好啊。”
  寇非天朝他凝望半晌,慢慢地摇了摇头,喟然长叹,道:“你不必接这一掌了。”蓦地转身,独自回到舱中,脚步声既沉且重。文渊不禁 愕然,大惑不解,过得一会儿,船身缓缓掉头,朝呼延凤等人的座船回航过去。
  文渊知道是寇非天下令回航,但是意欲何为,却是不知,狐疑之际,内息已略为平稳,当即走入舱中,只见寇非天坐在椅上,背脊微曲。 他见到文渊进来,缓缓说道:“文渊,你文武全才,天赋难得,本来是一等一的人才。可叹你不但无心于功名,更连些许斗争之心也没有,终 究不能称雄武林,成就大业。以你眼下的能力,龙驭清未必能耐你如何,我不必再费劲试你功力,那份礼物,却也跟你不搭调了。”文渊道: “无功不受禄,理所当然。”
  寇非天忽然双目一瞪,道:“我就要死了。临终之前,再给你一个忠告。你用柔劲接了我两掌,是错误的做法,这是你最大的缺点。我说 这话,并不单指武功而论,若是你瞧不出错在哪里,将来必吃大亏。”说毕,寇非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忽然之间,一声巨响猛然迸发,整个船身都剧烈摇晃,炽烈的热流直冲舱中,文渊凛然一惊,只因身负内伤,一时竟没站稳,跌在一旁, 定睛看时,船上已是一片火海,甲板到处开始爆炸,寇非天衣衫着火,坐在椅上,却是分毫不动。
  文渊大惊,心道:“船上四周都是火药,转眼便要爆炸殆尽,难道他想自杀?”
  先前交手,寇非天一直手下留情,未下杀手,甚而言行举止,亦无任何邪佞阴狠之处,武功光明正大,气度非凡,虽称“罪恶渊薮”之首 ,文渊却并不觉得他如何邪恶,反而油然而起佩服之心。这时见他身裹烈焰,不禁失声叫道:“你干什么?”疾冲上前,正待挥掌扫开烈火, 寇非天却反掌一推,内劲震出,文渊抵受不住,反而连退几步。
  只听寇非天扬声长呼,叫道:“败亡四十余年,既为罪人,岂能死在大明土地之上?江山指日易主,自有成王败寇。皇玺已传,罪恶渊薮 ,宁不灭绝?”
  爆炸声轰隆不绝,转瞬之间,寇非天的身影已然隐蔽于烟雾火光之中,再也无法相救。火舌热浪重重激来,文渊心知不可久留,只得转身 冲出舱外。但见偌大一艘海船,仅在片刻间便桅断帆毁. 文渊身处火海,正当茫然自失之际,蓦地一阵猛烈爆炸,炸得船身拦腰断成两截,船 头船尾,分别下沉。文渊急忙跃离甲板,跳入海中,攀住一块从船上炸飞的甲板碎木,使劲漂离火船。
  船上本来装有火炮,都已填装火药,这一爆炸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海之上火头高升,祝融吐焰,黑夜里照得火红。文渊单掌划水 ,远远漂开,回头望时,船身早已支离破碎,大火兀自熊熊高燃。这一炸,寇非天、云非常、莫非是三人势必葬身火窟,罪恶渊薮四非人,从 此除名于江湖。
  然而亲手毁去罪恶渊薮的,正是寇非天本人,文渊思及,不由得起了感慨,心道:“如此人物,为什么要自残性命?当真令人费解。”
  他缓缓划水,随浪漂流,慢慢整理思绪:“听他所言,总不离天下、江山、成败……江湖中人,何以这么关注帝王功名之事?成王败寇… …江山易主……”
  忽然之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文渊脑海:“那寇非天虽然蒙面掩蔽,但是这等威仪气概,即使是统领皇陵派的龙驭清,也是有所不及,难道他竟是什么大有权位的人物?”想了一阵,却是越想越荒诞,只觉一片茫然,心道:“无论如何,他已经死了,罪恶渊薮也不复存在 .”
  一代绝顶高手,忽然死在自己面前,文渊茫茫不知所措,若有所失之际,忽听前头传来几声呼唤,叫道:“文师兄,快上来啊!”
  文渊一抬头,眼前驶来的是龙宫派的座船,在船头挥手呼叫的却是华瑄,旁边小慕容、紫缘等人都在船上,原本的座船却远远抛在后头。 文渊搭着木板划近过去,身形破浪而起,顺势在木板上一点,已然跃上甲板。但他此时内力耗损极大,一下子没能站住脚,顿时“砰”地摔了 一交。
  华瑄连忙过去搀扶,见到文渊胸口衣襟血迹斑斑,不禁失声叫道:“文师兄,你怎么样?伤……伤得厉害么?”小慕容跟紫缘也急忙赶上 前去。文渊摇头道:“不要紧,休息一阵便好。”小慕容扶他起来,轻声叹道:“跟你说不要去嘛,你一受伤,我们又有得担心啦。”
  文渊微微一笑,道:“我才担心你们呢。怎么船对调过来了?”小慕容眨眨眼,笑道:“程太昊跟白超然他们一追上来,就攻到船上,不 过风水轮流转,这次我们逮到了一个人质,逼得他们不得不跟我们换船。这艘船可真快,这回包准他们追不上啦。”文渊奇道:“人质?”小慕容道:“是呼延姑娘捉来的,你猜是谁?”文渊愕然,道:“呼延姑娘?莫非……”
  说话之际,众人走进舱中,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等人都在里面,还多了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文渊虽已猜到,但亲眼见到那人,还是 不禁呼出声来,叫道:“程太昊?”那男子怒目圆睁,脸上愤恨无比,可是四肢软瘫,动弹不得,显受重伤,但确是程太昊无疑。
  呼延凤站在一旁,见到文渊进来,忽现困窘之色,悄悄别过了脸。却见银光闪动,苗琼音奔上前来,叫道:“文公子,你好厉害!呼延师 姐照你的法子出招,真的拿下程太昊了呢!”文渊虽然遍体疲乏,但见到呼延凤克制大敌,仍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是呼延姑娘的本事, 在下可不敢居功了。”
  实则文渊虽对呼延凤述说对付程太昊的方法,但是呼延凤武功毕竟有所不如,若非程太昊外伤内疲,又被呼延凤依言抢先出手,占尽先机 ,此时怎会沦为阶下囚?
  呼延凤本欲当场格杀程太昊,但是慕容修衡量情势,自己虽能对付白超然,但是对方船上除了敖四海外,尚有数名从夺香宴上跟来助阵的 好手,单凭小慕容、华瑄等难以抗衡,呼延凤也已斗得力尽,此时不宜硬拚,是以挟持程太昊,作为要胁。白超然等纵使无意救程太昊,船上却也还有云霄东宗的门人,实是无法不顾程太昊生死,只得让步。众人换过了龙宫派的海船,立即远航,总算是摆脱了这次追击。
  文渊听了小慕容等人描述,略知概要,又问道:“那么平安回归陆上,便要放了程太昊么?”小慕容笑道:“这个么,大哥是这样说,不 过天知道呢?”文渊道:“还是言而有信的好。”一转头,见得呼延凤斜睨程太昊,眼中满是恨意,心道:“想来呼延姑娘不会答应,这可有 点为难。”
  这时海船航近了四非人的座船,但见烈焰冲霄,犹如一个大火球滚动不已,火烧劈啪之声不绝。众人看着,不由得一阵怵目惊心。紫缘轻 声道:“还好你逃出来了,可是,那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了?”文渊微微摇头,苦笑道:“可不是我弄的,是寇非天自己把船炸了。”将 船上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众人无不惊疑,对寇非天的所作所为大惑不解。
  小慕容道:“这真是奇怪了,我还以为是你放了把火,毁了他们的船,好去除了火炮威胁,结果居然是他们自找死路。”慕容修冷哼一声 ,道:“寇非天活了一把年纪,也该死了。”
  海船再航出数十里,终于不见白超然等人的船跟来,海上也宁静了下来。经过连番苦战,众人也大都倦了,华瑄、小慕容等年轻姑娘纷纷 阖眼,入睡安歇。
  只有慕容修独自走到船尾,呼延凤紧盯程太昊,以及静静思索,想着寇非天言行的文渊,在这夜里依然没有休息,脑海里各自转着各自的 事。
  深夜之中,琵琶声偶尔铮铮几响,紫缘似乎也没睡着。舒缓的音韵和海浪应和,满轮月光之下,更呈静谧。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1:55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文渊虽然没给寇非天抛落大海,但是铁炼这么一甩,却已震得他真气纷乱,若非身在半空,先行翻身消却猛劲,说不定便得受了暗伤。他知道眼前敌人极是厉害,丝毫不敢大意,已将九转玄功默运全身,如箭在弦。
  寇非天却似乎甚是悠闲,微微点头,说道:“到里面去。”缓缓转身,走入舱中,也不担心文渊自后突施袭击。文渊心道:“这人倒是有 恃无恐,且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提防,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到舱中,文渊忽闻一阵断断续续的哼叫,一对男女窝在一旁,正激烈无比地交欢着,再一看,那男的是个枯瘦老头,正是云非常。只 见他脱得精光,露出一身处处皱纹的老皮,捧着那女子光洁滑溜的屁股,粗暴地用力插动,一边大声狂叫:“干死你,干死你!呼……他奶奶 的,那浑小子哪有我厉害?谁输给他了?你……你这小骚货胡说八道,瞧我不干死你?呼、呼……干死你、插死你……”他一边怒骂,一边抖 腰乱插,几乎要擦出火来。
  那女子下身赤裸,到处黏搭搭地,上身胸口衣衫破碎,想是给人撕裂,在云非常毫不留情的奸淫下,两个丰满的奶子荡来荡去,挥汗如雨 ,发丝飞散,不时回头相望,呻吟声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要断气,脸上却满是娇媚淫荡的神态,仿佛十分受用,犹自娇声笑道:“我……啊 ……噢噢……我说……老二你呀、啊、哦啊……你就是比不过人家啦……再……再深一点……啊啊……”
  这个女郎,却是四非人之末的莫非是。云非常听她出言奚落,更加恼怒,骂道:“我……你……呼、呼,你敢瞧不起我?”两只瘦骨棱棱 的手掌紧捏莫非是双乳,腰间的抽动顿时更加快了,只干得淫水飞散,莫非是喘声大作,表情浪荡不堪,口中叫道:“哦哦……啊、好深、好 棒……文渊,你真厉害、啊、哦哦……”文渊皱起眉头,心道:“关我什么事了?”
  云非常怒道:“那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哪有我这等厉害?呼、呼呼、你这小婊子,我插烂你的屁眼!”说着猛然抽出火红的肉棒,一古脑 地插进莫非是的后庭。莫非是大叫一声,同时充满了痛楚和欢悦,前面的蜜穴中不停涌出混浊的黏液,看来云非常已经在她体内射了好几次, 此刻倒流而出,混合了她的淫水,极是浓稠。实则文渊是在武功上胜过了他,云非常却用床上功夫向莫非是反驳,那只怕是天性使然了。
  莫非是连连呻吟,口中却依然叫道:“哎哟,哎呀!你……你哪比得上他啊……哦哦……唔唔唔唔……文……文渊他……他……喔喔…… ”云非常怒道:“他怎么样?”莫非是娇声喘道:“他……啊啊……他一插进来,我就泄了……哪……哪像你啊……哦、啊……”说到这时,已是如欲昏去。云非常骂道:“他奶奶的,欠人干的贱货!呼呼,我、我才没输这小兔崽子!等我干死了你、我、我就去宰了那小鬼!”
  文渊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喝道:“用不着胡说八道了,文渊就在这里!”云非常听得文渊声音,陡然一惊,回身来看,见果然是文渊,叫 道:“你、你……”
  下身一个收敛不住,一股热精直冲出去,注入了莫非是的菊花洞,惊骇之下,只觉一阵脱力,竟然倒在莫非是身上,晕了过去。莫非是浑 身颤抖,乱喘乱呼,却是累得昏了过去,连文渊来到也不知道。
  寇非天道:“用不着理他们。”文渊道:“在下是没打算理会。”寇非天双手轻拍,几名男女走了进来,男的精壮,女的赤裸,分别把云 非常、莫非是抬走,到别舱去了。
  寇非天缓缓在正中一张椅子上坐了,说道:“他们都是输在你的手上,却是都不甘心。这回由我来接你几招。”文渊道:“自当奉陪,那 么请前辈起身。”
  寇非天缓缓摇头,右手食指在扶手上点了三下,道:“无此需要。我就这么坐在这儿,随你出手。我只出一招,要是不能一招胜你,那么 便放你们的船过去。”
  文渊一听,不禁大感错愕,心道:“就算是龙驭清出手,也未必能一招将我击败,这寇非天怎地如此托大?”他不敢置信,却也不会放过这个让船上众人脱险的机会,便道:“怎么才算胜过我?”寇非天道:“胜败如何,人心自知。难道你连自己是输是赢也不敢承认?”
  如此一说,显然是认定了文渊非输不可。文渊气往上冲,却也不动声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只希望前辈判定 胜负,也得对得起良心才是。”寇非天道:“不必多虑,老夫便再不济,也用不着占小辈的便宜,尽管出手便是。”文渊双掌一分,道:“那 好,接招!”语毕身起,一晃便至寇非天左侧,出掌劈其肩颈之间。
  这一招迅捷灵动,已是极上乘的功夫,却见寇非天身形一转,人依然稳坐椅上,却是连人带椅地飞在一旁,让开了这一掌。文渊一掌落空 ,次掌再出,但是那张椅子仿如活物,又带着寇非天平飞而去。
  文渊连出数招,都给寇非天轻描淡写地让开,心中吃惊之余,已看出寇非天足底施力,暗运内劲,不露痕迹地挪移身形,以凝坐之姿,却 仍快疾如电。他招式虽奇,但寇非天一味避让,全不招架还招,那便难以使尽每一招中精妙变化,急攻十多招,居然全无效用。
  忽见寇非天身形高飞,几要冲破舱顶,左手按住扶手,右掌缓缓抬起,身子坠落之际,随之一掌拍下。
  这一掌看来平淡无奇,但是文渊面临此招,陡然惊觉势不可当,四面八方俱在掌风笼罩之内,全无退路,无可选择之下,运起“潇湘水云 ”的柔劲,双掌环抱一卸,想将这一掌的劲力化解。
  不料掌力一交,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冲击而来,以无坚不摧之势,将文渊的掌力全盘震散。文渊忽觉身子一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 乎正向后飘开,接着“砰”地一声,已经摔在甲板上,一时之间骨骼剧痛如碎。只听喀啦喀啦之声不绝,却不是当真骨头尽碎,而是他原本立 足丈许方圆,甲板尽数支离破碎,裂纹宛然。
  登地一声,四只椅脚一齐着地,寇非天仍稳稳坐定,看了看文渊,说道:“胜败如何?”这时文渊连站也站不起来,更别说出手伤敌,心 中虽然懊悔,依然转头回望,朝寇非天道:“是我输了。”
  寇非天道:“小子倒也爽快。既然认输,我便下令发炮,将你们船上的同伴们一齐炸死。”文渊心头一震,喝道:“不可以!”寇非天站 起身来,道:“你有本事,何不来阻止我?”
  文渊何尝不想阻止,但是寇非天这一掌之力,威力实是过于惊人,文渊便想挣扎站起,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更遑论挡住寇非天。他连运内劲,总算勉强可以起身,说道:“在下功力虽然比不上你,但也不会束手待毙。你要是开炮,我总有法子和你同归于尽。”说到这里,已是 紧咬牙关,随时都要倒下。
  只听寇非天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江湖人物的争斗,不过是输掉人命,兵马战阵之斗,却可以令人失却天下。嘿嘿,你这一输,也 只是输了几条人命,有何可惜?我若要杀尽你们,也不必引你来此。大好青年,妄言生死,简直可笑!”
  文渊微微一怔,正思索着他这一番话,却听寇非天又道:“文渊,你学艺十载,有此成就,已无愧华玄清苦心教导。但是你轻言可死,如 何对得起生你育你的父母?纵然你师父死了,母亲死了,父亲却仍在世上,你能轻易离世而去?”
  文渊猛然一惊,心道:“我的爹娘早已逝世,师父途经我们村子,这才收养了我,怎么……爹怎么可能还在世上?”
  寇非天见他神情动摇,陡然踏前一步,厉声喝道:“无须怀疑,我便是你的父亲!”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文渊耳中嗡地一响,一时呆住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颤声叫道:“你……怎么可能,胡说!”
  寇非天背负双手,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骗人的。”
  文渊又是一愣,道:“什么?”寇非天道:“天下千千万万人,哪有如此凑巧,我就正好会是你的父亲?”文渊又呆住了,说道:“那… …”寇非天泰然自若地道:“闲来无事,开开年轻小伙子的玩笑,是我长年来的消遣。”
  听了这话,就算温和的文渊也不禁有股破口大骂的冲动,一按剑柄,怒声叫道:“无聊至极!你到底找我过来做什么?”
  寇非天道:“自然另外有事。”文渊耐着性子,道:“那么请说。”寇非天道:“我这艘船比你们的船快上许多,特地送你早些回到陆上 ,好瞧瞧你的师伯干了什么好事。”
  这时文渊暗中调息,身子已感舒畅了许多,听得寇非天这么说,一怔之下,紧跟着一惊,急忙窜出舱外,冲到船头一看,竟已不见呼延凤 等的座船。他吃惊之下,一转念间,奔到船尾,只见两艘海船远远被抛在后面,火炮决计轰击不到,早离得远了。他又惊又怒,没想到跟寇非 天对峙之时,这船已掉头航行,将众人远远甩开了,且程太昊等显已追上。
  这么一来,他要回去相助应敌也已不能。寇非天缓步而出,道:“文渊,你武功文才都算出色,可惜说到人心计谋,就还差得远了。凭你这点道行,要在天下称霸、武林称雄,可还天差地远。”文渊回身说道:“我本就没什么称霸称雄的念头。”寇非天道:“嗯,就算你有,也 不是你师伯的对手。”文渊道:“龙驭清势力虽大,但他行事霸道,江湖好汉岂会服他?”寇非天道:“江湖好汉?
  嘿嘿,当他掌握天下之际,又何必再管什么江湖好汉?“
  文渊一惊,道:“天下?”寇非天道:“大明江山,此刻只怕已危在旦夕。龙驭清可不是笨蛋,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文渊犹未明白,道 :“什么机会?”
  寇非天道:“龙驭清图谋天下,你难道不知?你以为他为何要投身皇陵派?还不是为了便于探查情报,培植势力。”文渊闻言色变,道: “他想当皇帝?这不是异想天开么?当今是天下太平……”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当日和小慕容潜入皇宫,曾听到正统帝要亲征瓦剌的消息。当时也听得赵廷瑞、龙驭清、王振等人有所联系,难 道真是有心预谋,要谋害当今皇帝?
  这时远方隐约传来阵阵呼喝,双方已经动上了手。文渊无暇去想龙驭清有何图谋,叫道:“寇非天,你到底意欲何为,直接了当地说了罢 .”寇非天道:“你急着回去助阵,是不是?用不着急,我时刻无多,今日说了这许多话,使出了几次功夫,只怕大限已到。你不必想法子杀我,我也会死的。”
  文渊心中疑惑,心道:“你武功这等厉害,岂会轻易便死?”正感不解,又听寇非天道:“文渊,你是可造之才,我并不打算杀你。你若 是有胆子,便再接我两掌,加上前面那一掌,一共是三掌。三掌下来,你只要不死,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2/27 03:21:44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听见有人来到,文渊和紫缘登时一惊,静下来不再说话。只听那脚步声来到箱前,一个女声幽幽轻笑,柔声唤道:“紫缘姑娘,可快活么 ?”听那声音,便是四非人之一的莫非是。
  紫缘脸上一热,心中狂跳不止,大为着急:“难道给他们发现了?”文渊也甚为吃惊,暗叫不妙。方才两人同赴巫山,极尽缠绵之余,早 已忘却身在险地,那温存欢好之声,自然全无压抑地传了出去。这莫非是既然来此一问,显然已揭破了此事。紫缘紧张地握住文渊的手,到此 地步,实已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是不闻回应,微微叹了口气,轻声笑道:“紫缘姑娘,你要是寂寞难耐,可以告诉我呀,可不比你自己空做戏有意思多了?嘻嘻,你 要是尝过一次,一定回味无穷的……”说着说着,声调带着淫靡的意味,似乎自己便陶醉了起来,轻飘飘的声音不住传进箱来。
  箱里的文渊和紫缘听了,略一错愕,随即松了口气,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原来莫非是只是听见紫缘的呻吟声,并未察觉文渊也在箱中。
  莫非是说了一阵,见紫缘始终不发一声,当即笑道:“怎么啦?紫缘姑娘,玩得太累了,话都不说一句?”说话之际,在金条垫高的箱角 前蹲下。
  只听得几声轻响,那被垫高的箱底边角斜斜打开,出现一个三角窟窿。莫非是在洞下放了一些物事,连声轻笑,出舱去了。
  文渊听得莫非是已去,吁了口气,轻声道:“险之极矣!”紫缘则害羞不已,想到自己的娇声浪息被人听去,不由得满脸燥热,心口蹦蹦 直跳。
  文渊挪移身子,要看看箱底放了什么。只见垫高离地的空隙摆了一盒、一瓶、一壶,盒是食盒,瓶是酒瓶,那壶却是尿壶。把饭菜跟便器 放在一起送来,那是全然匪夷所思,两人看了,不禁大感荒谬,心里一阵尴尬。
  总算盒瓶壶都是十分洁净,再者饭菜也不能不吃,文渊便将食盒酒瓶拿了进来,两人分着吃了。紫缘喝了些酒,醺然微有醉意,静静地倚 在文渊身上。这时两人仍是赤裸着身体,文渊和她肌肤相亲,感到那娇柔胴体的温热,不禁爱惜地抚摸起来。
  只听紫缘“嗯、嗯”地轻轻呢喃,显得极是舒服,绵软的腰身些微蠕动。不过文渊已然留神,不敢惊动外头,这次只是稍加爱抚,品味那 温香软玉,又去吻她的耳垂。
  忽然紫缘轻轻推开他,坐正身子,低声道:“等……等一下。”文渊微笑道:“我没有要做啊,只是想抱抱你。”紫缘嗯了一声,略显羞 涩,轻声道:“那还是得等一下。我……我内急。”
  文渊一怔,朝那三角空洞一望,笑道:“他们倒也设想周到。”紫缘在他身上轻拍一下,说道:“你转过去,别看喔。”文渊微笑道:“ 就是要看,也看不清楚啊。”紫缘更是不好意思,拉着他转过身子,这才过去解手。
  听着滴沥滴沥的水声,文渊心中不禁泛起遐思,想像那白嫩的地方是何等光景。正有些魂不守舍,紫缘已解完了手,回到他身边来。文渊 忽然灵机一动,想看是否能从那洞脱身。但是这空洞并没多大,无法容身通过,惟有放弃。
  其实不正宝箱原是用以捕捉强敌,本无设计此洞,后来因为要用此囚禁女子,这才加上机关。这洞可用来递送饮食,但是洞口形状既异, 又因空隙仅高及金条,箱中人决计不能由此脱身,是以莫非是也不急于将之关上。
  文渊四下察探,再不见其他机关,知道终究难以从箱内脱身,当下和紫缘静待箱中,等着时日过去。数日过去,不正宝箱未曾开启过一次 ,每日早晚,莫非是均会来递送饮食,不时对紫缘调笑几句,紫缘只是不理。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未再行云雨之欢,但是箱中无事,难分日夜,一旦肢体相碰,便难免一番拥吻抚慰,也是极其亲昵,说不尽的缱绻 恩爱。
  虽是日日相伴爱侣,文渊却也没有忘却所在处境,大半天的时间,仍是加紧修练功力,一待不正宝箱开启,立时携着紫缘突围而出。长日 漫漫,紫缘便拨弹琵琶,奏乐自赏,不知不觉中,更助文渊修其音韵体念。几日下来,文渊修为精进,当日偶然击溃穆言鼎的劲力,此时已然 纵控如意,武功之高下,更是大不相同。
  到了夺香宴之夜,文渊回想所历诸敌的招数,已有十足把握对付云非常、狄九苍等人,但对于寇非天、程太昊等绝顶高手,仍是无法料定 .两人从箱中窥探,对于慕容修、小慕容、华瑄等人来到、呼延凤和秦盼影受擒、程太昊骤受反击等经过,一一看在眼里。最后趁得小枫来到 ,云非常转了最后一下钥匙,终于得以脱困而出。
  文渊侃侃说来,除了以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提及和紫缘的结合,就此跳过不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说毕,海船远航,慕容修疗毒已毕 ,白月翎、秦盼影沉沉睡去,苗琼音安然掌舵,早已瞧不见红石岛了。
  华瑄聚精会神地听文渊说完,脸上洋溢着仰慕的神情,说道:“文师兄,你既然这么厉害,我们以后就不必担心那些恶人啰!”小慕容道 :“哪些恶人?”
  华瑄道:“很多呀,像是龙驭清、黄仲鬼、颜铁……回到陆上,迟早还会见到他们。”
  文渊沉吟不语,心道:“龙驭清跟黄仲鬼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虽说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但是要达到如此修为,谈何容易?即使我功 力已进,想来也不过与师兄相仿。不,师兄修练”寰宇神通“,进境自然更大,此刻我当是离他更远了。想要更上一层楼,非得再下苦功不可 ……”
  忽然慕容修大喝一声,叫道:“是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呼延凤怒道:“你鬼叫什么?”慕容修没去理她,说道:“刚刚才说有件古怪 事,小丫头一说,这可想起来了。喂,谁在红石岛上见到皇陵派的人了?”
  他这么一提,众人方才想起,果然不见任何皇陵派的人物赴宴,连穆言鼎也并未现身。小慕容道:“想来皇陵派中另有大事,重要人物都 抽不出空来。嗯,那姓穆的既然帮了我们,那也不能久留,定是暗中走了,以免被抓住破绽。”
  文渊取出那疋“柳浪闻莺”的锦缎,让众人一齐端详,道:“穆老先生把这交给紫缘,不知是何用意。”
  华瑄轻呼一声,赞叹道:“好漂亮啊,这就是十景缎?”慕容修鼻中一哼,道:“这东西有何玄机,龙驭清要大费周章的搜罗?”文渊摇 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日后见到韩师伯、任师叔,或可拿此问个仔细。”
  正自议论之际,忽听苗琼音在后梢惊叫:“不好了!大家小心,有船追来啦!”
  众人一听,纷纷警备起来,慕容修当先冲出舱外,呼延凤披上金翅刀,文渊取了骊龙剑在手,和小慕容、华瑄等都出了舱去。紫缘向小枫 道:“我们也去看看。”小枫点头答应,两女携手走出。
  这时海上风浪渐起,众人来到后梢,但见远方一艘大船驶来,青帆上绘了一条兴风作浪的大蛟龙,正是龙宫派的座船。极目望去,程太昊 、白超然、敖四海都在船头,也往这儿望来。
  慕容修冷笑道:“龙宫派的船倒是挺快,果然是成年在海上打滚的。嘿嘿,最好能追得上来,本大爷好大开杀戒,大海之上,把这些王八 蛋杀个死无葬身之地。”
  呼延凤远远望见程太昊,仇恨之意又起,心道:“程太昊这狗贼既然追来,我便非杀他不可。拼着跟他同归于尽,也要为师父彻底报仇。 ”
  文渊见呼延凤脸上杀气大盛,意志坚决,心中微一思索,拍了拍她的肩膀。
  呼延凤回过头来,凝望着他。文渊说道:“抢在程太昊之前出手,前三招全部凌空而下出手,压制他的上盘。第四招起绕他身子猛攻,直 到他斗篷尽展,立刻转攻下盘,不必留神防守。三十招内若无法取胜,不必再打,马上退回,日后尚有报仇机缘。”
  呼延凤听他这一说,心中大为讶异,道:“你这推断从何而来?”文渊道:“云霄东宗招数沉猛,你若要取胜,必须迭出奇招,只要逼他 跃起,你便有胜算。
  程太昊喜从高空运劲下击,自以为揉合东西两宗特点,其实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并不足道。慕容兄自然也已看出。“
  慕容修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中却不免惊奇,心道:“小子几日不见,武学见识倒长了不少。”呼延凤半信半疑,不知是否该听他吩咐 应战。就在这时,又听小慕容在船头叫道:“糟糕,糟糕!”
  众人不知糟在何事,再奔往船头一看,不禁都是一惊。只见一艘大船正面驶近,船上四张帆都绣了个“非”字,寇非天立于船头,左右船 舷却各安了一座火炮。慕容修骂道:“他妈的,哪来这等邪门的事?这船比龙宫派的还快?去他妈的!”
  猛听两声惊天巨响,四非人座船双炮齐发,撼得众人震耳欲聋,两边大浪狂掀,船身猛烈震荡,紫缘、小枫险些滚倒,幸亏文渊和华瑄赶 紧扶住。
  小慕容叫道:“当真是火炮!”慕容修怒道:“他妈的,下马威么?江湖上谁拿大炮决斗的?呸,寇非天这王八乌龟哪来的大炮?”
  这两炮分别打在海船两侧,但是相距都是极近。要是正中船身,众人正在船头,必然无一幸免。众人正感束手无策,忽听寇非天处传来一 个声音:“文渊,你若要同伴保住性命,现在立刻过来此船!”
  这声音苍老已极,但是中气沛不可当,顺着海风直送过来,势若声扬万里,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寇非天一直默不出声,想不到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众人惊异之际,寇非天手臂一扬,一条铁炼疾飞而出,穿破重浪,一口气飞过十多丈,“砰”地贯破众人所在船头,形成一座铁炼 桥,连结了两船。
  这一手功劲之强,更是惊世骇俗,小慕容、华瑄、苗琼音等不禁脸上变色。
  文渊也大为震惊,心道:“不愧为四非人之首,功力当真了不起。”一提气,朗声叫道:“寇先生要我过去,有何见教?”寇非天道:“ 你要知道,自当过来。别人若是轻举妄动,火炮立时轰将过去。”
  小慕容急道:“不要过去,太危险了!”紫缘也道:“文公子,我们另外想法子,千万不能涉险。”华瑄大力点头,神情也是满怀担忧。 呼延凤口唇微动,一偏头,终于没有说话。慕容修却微微冷笑,道:“小子,自己决定。”
  文渊望着那条乌黑的铁炼,说道:“他们已占尽优势,要致我们于死地,犹如探囊取物,不必再耍弄诡计。这罪恶渊薮的头领,我倒是想 去会一会。”骊龙剑往腰边一佩,真气遍身流转,朝寇非天喝道:“在下打扰了!”
  脚下一点,凝神提气,纵身踏上铁炼。
  他飞踏铁炼,使上轻功绝艺,身形飘逝如烟,如飞如翔,足下丝毫不停,犹如腾云驾雾,转瞬间已奔出十丈,将近四非人座船。不料寇非 天猛然一抖右臂,巨力迸发,铁炼蓦然暴起震荡,从呼延凤的座船扯回,嗡嗡作响不绝,仿如抛起一个大浪,将文渊甩上半空,眼见他再无立 足之地,将要跌落惊涛之中。
  小慕容和华瑄齐声惊呼,紫缘身子一颤,吓得花容失色,却见文渊凭空一个翻身,借力使力,自空落下之时,又已飘前数丈,轻轻巧巧地 落在甲板之上,右足顺势一划,已然稳住身形,一拱手,静静凝视寇非天。
  “铿啷铿啷”几声,寇非天将铁炼随手掷下,点了点头,面罩间的一双眼睛精光闪烁,缓缓说道:“好身手,华玄清的高徒,毕竟不同凡 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