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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3/11/22 13:16 / 2945 / 172
【小说】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1:37:23

第三十八章
  我又转头看向大姨,大姨白了我一眼,接着问道:「别转移话题啊,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还是说的明白一点吧,省的你又装傻,我说你对他有那方面的感觉吗?」
  「亮亮还在这呢,你又胡说什么!对了,我邀请了他们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亮亮记得打扫一下房间哦。」
  「他们?」
  大姨有些疑惑的问道:「花花也来了?」
  「对啊,亮亮明天要不要打扮一下,他女儿可是非常漂亮的哦,而且就比你大一岁,吼吼吼,不要激动的睡不着觉哦~」
  我今晚是睡不着了,不过绝不会是因为那个理由。
  接下来妈妈她们的对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弭明诚那家伙何止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简直就是个人形酒精喷灯吧,不仅和妈妈成功的套上了近乎,居然还争取到来家里做客的机会,家里多少年没来过外人了,这家伙真的只是个医生吗。
  大姨和妈妈有说有笑的,丝毫看不出昨天吵过架的样子。
  我三两口喝完粥,回到了卧室,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久违的精神世界。
  那台老旧却承载着集全人类之力都无法窥其冰山一角的系统,从那天闹鬼结束起,它就进入了半死机的状态。
  我坐在『电脑桌』前,系统还是老样子,只能移动鼠标却没办法进行任何操作,虽然它正常的时候我能操作的东西也不多,可好歹我还能查看一下妈妈的状态,并且过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任何道具卡,我怀疑也和死机有关系。
  白毛大魔王自从隐入黑暗之后就无迹可寻,我只能偶尔进来查看一下系统是否自行修复了,唯一剩下个能动的选项就是重启,没有什么事情是重启无法解决的,然而重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气,换而言之,除非我和妈妈取得了新的进展来获取到足够的点数,我现在就和一条咸鱼没多大的区别。
  原本我也不是特别上心,反正这烂系统存在感也不大,但现在不一样了,大敌当前,而我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超自然的力量,而几乎和无敌两个字划等号的系统,居然特么还会死机?
  眼看系统还是没有起色,我的内心愈发急躁,越看这台破电脑越烦,狠狠的踢了一脚主机,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然而我没能看到的是,台式的显示器冒出了阵阵的火花,系统原本静止的画面突然被一片乱码覆盖……
  ……
  ……
  一睁开眼,大姨的脸近在咫尺,尽管美艳的不可方物,我还是吓的够呛,强忍着一头磕上去的本能反应,强笑着问道:「怎么了大姨?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你小子在干什么坏事呢?七点多不到,灯也不开,一个人躺着被窝里,我叫你你也不理我,还以为你在做针线活被我抓包了不好意思,我特意出去了几分钟你还是一动不动的,我也掀你被子看了,衣服裤子都没换,你到底怎么了,跟晕过去了一样?」
  没想到大姨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居然敢掀我被子,要是我真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她就不怕看到我的神器吗?
  我在家里习惯了不锁门,妈妈这个点一般都在看电视剧,却忘记了家里还有个大姨,好在我进入系统时身体和睡着了一样,你就是把我拉去切片,除了帅也发现不了其他什么东西。
  「吃完饭有点困,小憩一下,有什么事吗?」
  「您老今年贵庚啊吃个饭还要小憩一下?别说我没帮你啊,我和你妈单独聊过了,想不想知道啊?」
  大姨双手抱胸坐在床边,就像自己托着那一对巨乳一般,画风意外的有些淫糜。
  我连忙支起身子,谄媚的说道:「赵教主神机天算,智勇双全,在下愿闻其详。」
  「赵教主?听起来停带感的嘛,你走了之后我又问了你妈之前那个问题,你猜怎么着?」
  我猜你个旺旺碎冰冰,就不能痛快一点,我要是能猜的出来还用受那个垃圾系统的气。
  「小的愚昧,还请教主大人不吝赐教。」
  大姨嫌弃的『咦』了一声啐道:「怎么你在你妈面前表现的那么沉稳,在我面前就跟个小媳妇似得,我是你老公吗?」
  我打蛇随棍上,娇呼了一身官人,将身体调转了个方向,仰头躺在了大姨裹着黑丝的美腿上。
  原本只是想和大姨闹一闹,散一下心里的烦闷,本以为大姨会第一时间把我推开,说不定还会揪着我的耳朵说教一番,没想到大姨不仅没有给我脸上来一肘子,甚至还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柔柔的按在我的太阳穴上摩挲了起来。
  这特么是演得哪一出,剧本拿错了吗?还是大姨想要放松我的警惕好趁机掐我的脖子吗?
  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大姨,现在搞的我有点骑虎难下了,场面突然变成了治愈系的膝枕。
  鼻尖上传来大姨身上阵阵幽香,脑后是紧致丰腴的美腿,脖子上感受着黑色丝袜细腻柔滑的触感,眼前是那一对如山岳般挺立的乳球,以这个角度观瞧,两团颤颤巍巍乳房彷佛随时会贴在我的脸上。
  鸡儿有些失控的迹象,要是冲着大姨勃起了,这事情可不好收尾了,我撑着身体爬起来,却又被大姨按了下去。
  大姨时而抚摸我的额头,时而揉捻着我的发梢,眼神难得的深邃迷离,彷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等了好久,大姨才缓缓开口道:「要是没有你妈横插一杠啊,我的儿子也该这么大啦,陪他玩陪他闹,陪着他一步步长大成人。不过要是儿子的话我也可能要面临和你妈一样的问题,毕竟老娘这么漂亮,身材又好,不过我可比你妈聪明多了,到时候我就跟他见招拆招,周旋斗法,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该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情,我就不用拿你当小白鼠啦,哈哈……」
  大姨突如其来的母性泛滥熄了我所有的邪念,脑子重新恢复了清明,我能听出大姨笑声背后的苦涩,这么多年来大姨孤身一个人肯定很寂寞,妈妈又因为爸爸的事情和家里人断绝了来往,要不是闹鬼那档子事,我这辈子肯定都见不到大姨,甚至都不知道大姨的存在。
  我也有些伤感,看着难得正经一次的大姨,我决定要满足大姨的夙愿,酝酿了一阵,我深情款款的开口喊道:「妈~妈~」
  下一秒,原本还在我脸颊上温柔抚摸的小手猛地盖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我就被推下了床。
  ???
  现在不是在煽情吗,怎么变成扇我了?
  我从床底下爬起来,疑惑的看着大姨。
  「我这不是想让您体验一下有我这么帅气的儿子是什么感觉吗。」
  大姨黑着一张脸,沉声道:「这两个字是能随便叫的吗?!你要么叫我一辈子,要么就别起这个头!你做的到吗?」
  我撇撇嘴,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看来大姨是真的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庭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
  大姨又沉默了会儿,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我小心翼翼的挪过去,不敢靠的太近,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离的远一点,留给我的闪避空间也大点。
  大姨也不在意我的小动作,缓缓开口道:「你妈之所以能和明诚聊的那么投机,是因为你。」
  「我?」
  我有些纳闷,怎么还有我的贡献?
  「他一开始跟你妈聊一些趣闻八卦,见你妈并不感兴趣,突然之间就开了窍,把话题引到了孩子身上。
  一个独自带孩子的父亲和一个独自带孩子的母亲,弭明诚的女儿又你年龄相仿,关于孩子的话题,数不胜数。
  他开始聊这么多年来独自带孩子的酸甜苦辣,交流教育的经验,分享小时候的糗事,展望孩子的未来,最后聊到了饮食起居,你妈才会邀请弭明诚明天晚上过来做客。」
  「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了!你忘记弭明诚是个医生了?他虽然给你妈介绍了一些大家都能吃的药膳,但以个人体质不同为由,想要来家里单独给你看看,再根据你的情况设计合适的药膳。你妈自然乐的这么厉害的医生愿意给你开小灶。」
  我原本以为那家伙是以养生的话题与妈妈套近乎的,没想到我自己居然成了切入点。
  「可我身体健康的很啊,再厉害的医生还能凭空给我瞧出病来?」
  「药膳这东西又不是有病才能吃的,只要吃对了,既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又可防病治病、保健强身、延年益寿。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上加好,哪怕是锦上添花呢?」
  「可妈妈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怕影响你的心情呗,我要是直接跟你说你身体不好,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我身体怎么不好了?!我能背着你跑十圈不带喘气的!」
  「你看,这就是你妈为什么不跟你明说的原因,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好好的叫一个医生特地来家里给你看看,你肯定会起逆反情绪。
  弭明诚当过几年中医,望闻问切这一套都玩的转,他只需要偷偷观察你,再和你闲聊几句,就能针对你个人设计适合的药膳了。
  这家伙历练了这么些年,情商涨了不少,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院长,当年他要是有现在这份心计,我可能就动心了。好了,我能打探到的情报都告诉你了,现在告诉我你的想法。」
  「最关键的你还没说啊,我妈到底对他印象怎么样?」
  「印象很好啊。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道药膳就叫到家里吃饭。你也别瞎操心了,这才见了一次面你就要死要活的,就这心态你还是洗洗睡吧。
  弭明诚这个级别、这个年纪的人,不管面对哪个层级的人,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他也会让对方感觉到如沐春风。外在的条件更是没得说,你妈又不是灭绝师太,你指望她对全天下的男人除了你之外都摆着一张臭脸吗?
  你看你,又是这副小媳妇的表情,你妈说了,目前的话只是觉得这个朋友可交罢了。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又不是去领结婚证,你给我振作一点啊!」
  我叹了口气,我心烦的是我现在只是个还在上高中的学生,全部的收入就是妈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点零花钱了,别说成为妈妈的依靠,连学费我掏不起,社会阅历为零,社会地位全靠未成年人保护法,拿什么去和那个男人竞争呢?
  「我现在能有什么想法,目前只能听之任之了,我要是去跟妈妈撒泼打滚将弭明诚赶走,只会起到反作用不是吗。」
  大姨狐疑的看着我。
  「就这?记住我们的协定,你有任何想法和行动都要于我知晓。我已经给予你好几次关键的信息了,你却让我一无所获,希望你不是在欺骗我,不然我要重新评估我和你的合作关系了!」
  大姨说罢便不再停留,扬长而去。
  我松了口气,我倒不是在向大姨隐瞒什么,而是我真的无计可施,不过即使我真的有什么办法,我也最多对大姨说一半留一半。
  对于大姨的跳反,我至今也就信个七分,虽然大姨这两天是给我了很多帮助,然而我并没有办法钻进大姨脑子里一探究竟。
  我不至于傻白甜到相信大姨会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我。把我当成小白鼠的可能性有之,我相信到最后大姨一定会出手干涉。
  而最可怕也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结合那天早上大姨潜入我的房间想要摆拍我猥亵妈妈的照片,大姨在玩的是欲擒故纵。
  就好比你误入传销组织,你要是英勇不屈、顽强抵抗,如果你不是李小龙转世,你除了被打个半死,丧失反抗能力之外还能得到什么?而若是曲意逢迎、虚与委蛇,假装被成功洗脑加入组织,那么你就能将风险控制到可控范围,伺机脱身,甚至反手带着警察叔叔干翻这个窝点。
  我最怕的是大姨是在刻意引导我对妈妈做出逾越儿子本分的事情,到时候大姨再跳出来给我一个背刺,会心一击加真实伤害,除非我有黑衣人里的那种照一下让人失去记忆的神器,否者我就只能去孤儿院排队登记了。
  我与大姨的合作就等于与狼共舞,甲方乙方各怀鬼胎,现阶段来看,和大姨合作收效甚高,我必须像放风筝一般吊着大姨,即使大姨真的反噬了,我也能及时松手,大不了回到解放前面,不至于被掀了桌子。
  前有狼后有虎,形势严峻,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在不怀好意的大姨再次跳反之前将她拿下,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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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1:39:30

第三十九章
  上次使用鸡巴摩擦大姨臀沟的美妙触感历历在目,妈妈虽然偶然练练瑜伽,但那毕竟不是刻意练臀的运动。
  妈妈的那对翘臀挺而松软,而常年健身的大姨,屁股翘而紧实,饱满柔嫩的同时又富有弹性,要是能将妈妈和大姨同时压在身下……
  我连忙将这个念头束之高阁,我现在连妈妈的衣角都没够到,就妄图越级挑战BOSS一般的大姨吗,还是思考一些更为实际的方法吧。
  到目前为止,弭明诚给妈妈留下了接近满分的第一印象,外表形象不提,行为处事、言谈举止都无懈可击,并且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会像个痴汉一般过分关注妈妈的外表,相似的经历和家庭背景更是增加了妈妈的亲近感。
  最鸡贼的是如果他独自一人来到家里做客,妈妈可能会有所顾虑和抵触,而弭明诚选择带着女儿一起过来,性质就不一样了,哪有相亲带孩子的,在最大限度上的降低了妈妈对相亲的反感,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串门一般。
  妈妈确实没几个异性朋友,而能邀请到家里做客级别的更是一个没有。
  弭明诚的眼光非常毒辣,一下子就抓住了追求妈妈的重点,走的也是温水煮青蛙的路线。
  可以预见,有了第一次上门的前提,第二次就变得十分自然,慢慢的就是弭明诚一人只身前往。
  弭明诚是个有名又有实力的医生,只需要以我为借口,就能获得经常与妈妈接触的机会!
  这种感觉就像明知对面是个每回合成长型的卡牌,可我就是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办法把他及时解掉,眼看着敌人愈发强大。
  想到此节我又开始心烦意乱,妈妈并非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是用厚厚的心防将自己层层裹了起来。
  弭明诚如果真的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优秀又有耐心的话,一年,两年,三年,总有一天妈妈有可能就会被他触动,就算是一根木头都有可能日久生情,更何况这特么是一块沉香啊!。
  我不能放任这么大一个威胁伺机腐蚀妈妈的心防,我一个穷学生和他一个副院长相比,我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阻碍,就是这层母子的关系。
  弭明诚在一层又一层的心门外,而我,就住在妈妈的心里。
  如何借着这股优势反击,我对那个男人了解的太少,还没办法制定什么有效的策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跑进我的房间把我拉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将打扫卫生的重任交到了我的手上,而她则负责采购和为晚餐做准备,至于大姨这尊佛祖,由于她什么都不会,又表现的想要做些什么的样子,妈妈寻了一圈,居然安排了她监督我的工作。
  我虽然不情愿,但要维持在妈妈心里成熟可靠的形象,只能拿起扫帚认认真真的打扫起了每个角落。
  大姨这个监工闲得无聊,拿着一捧瓜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我身后,对我的劳动成果指手画脚。
  伴随着大姨有节奏的嗑瓜子的声音,我总算是将客厅全部打扫了一遍,直起身子抻了个懒腰,一回头发现满地都是瓜子壳。
  我愤怒的看向大姨,只见大姨的一只手上挂了个塑料袋子,本应该是用来装瓜子壳的袋子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小洞。
  大姨依然在磕着瓜子,顺着我的目光朝客厅看了看,两条大长腿往旁边一站,抬脚点了点地上,将嘴里的瓜子壳直接吐到了空中。
  「你看你,连个地都扫不好,以后还怎么扫天下啊,赶紧重新扫一遍。」
  我扫你大爷啊!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践踏了别人辛苦的劳动,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吗?
  我怀疑大姨是在报复我昨晚上叫了她一声妈妈,可即使大姨就是故意的,我也拿她没办法,现在强敌在前,不能再将大姨得罪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诫自己要保持平常心,我找了个完好的塑料袋将大姨手上的那个换了下来,重新打扫了一遍客厅,这次我没有埋头苦干,每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大姨有没有在作妖。
  大姨倒是老实了一些,对我不信任的目光嗤之以鼻。
  呵呵,愚蠢的女人还没有意识到,我频繁的回头可不只是在看区区瓜子壳而已。
  大姨似乎非常钟爱丝袜,即使是在家里,只要是露着腿的部分必定套着一层超薄的黑色丝袜。
  平日里我只能借着来回走路的掩饰有意无意的偷瞄一眼,虽然大姨很注意自己的坐姿,然而光是那两条交叠在一起的黑丝美腿,轻轻地晃动着的玉足,以及挂在足尖将落未落的拖鞋,就足以为我提供传统手艺的素材了。
  大姨今天穿着黑色高腰的百褶裙,修长匀称的两条美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黑色的丝袜一路向上攀升,蔓延到裙子里,我逮到了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大姨的玉腿。
  枯燥的劳动变得多姿多彩,黑色的占比多一点。
  我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打扫到了妈妈的卧室,想了想应该从卫生间倒着扫出来,不至于二次污染。
  大姨看穿了我的想法,先我一步走进了卫生间,我还以为大姨要上厕所,可卫生间的门却没有关闭,我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大姨正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见我走进来,『啊呀』一声,彷佛是吓到了一般将放在盥洗台边上的满满一袋瓜子壳打翻在地。
  追逐自由的瓜子壳在空中飞舞,散落一地,其中的一小部分逃进了盥洗台和墙壁的夹缝里,扫把是绝对塞不进去的,也就意味着我需要将手伸进去一颗一颗的捡出来。
  「哎呀,这可不怪我哦,你怎么不敲门就走进来了,我要是在上厕所可怎么办?你可要把角落都弄干净,不然我可跟你妈说你消极怠工了哦。」
  我看着大姨那张写满无辜的脸,一股邪火已经窜了上来。
  忍住!我要忍住!我不能翻脸!
  然而大姨却还不罢休,继续开口道:
  「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等下你的头号情敌要来家里串门,而你却要为他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赵先生,请问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今天的天空,是蓝蓝的,还是绿绿的呀?」
  我忍你大爷啊!
  原本我就十分憋屈,尽量不去想大扫除的原因,权当帮妈妈干活了。而大姨还要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一肚子的积怨被大姨点燃。
  今天就是黑丝也救不了你了,我说的!
  我平静的放好扫把,合上了马桶盖,轻轻的关上卫生间的门,大姨从不明所以到一脸惊慌,然而卫生间总共就这么大,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我猛地上前两步将大姨拦腰抱起,大姨的双腿在空中胡乱的踢蹬着,为了防止大姨一肘子磕在我鼻梁上,我的双手加重了环绕在大姨肚子上的力道,大姨果然如我设想的那般,两只手下意识的按在我的手臂上,企图将我箍住她纤腰的手掰开。
  大姨的力气自然比不上我,我压制着大姨的挣扎,向后退了一步坐到了马桶上,将大姨横放在膝,压在我的大腿上。
  大姨胡乱拧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我的束缚重新站起来,我左手按住大姨朝外的手臂上,向内拉扯着,利用身体夹住了大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
  大局已定!
  「臭小子,你死定了!敢这么对老娘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快放我起来!你想被沉到江里去吗?!啊……」
  我抬起右手高高的扬起,狠狠的落在大姨的翘臀上。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大姨的浑身一颤,挣扎的更加剧烈了,两颗巨乳的下沿紧紧抵在我的大腿上来回摩擦挤压着。
  我并不接大姨的话头,沉默,是为了营造出一幅我被逼急了的样子,才会失去理智,对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事后才能最大程度的减轻我的罪行。
  力道也很讲究,太轻的话过于暧昧,就像我在爱抚着大姨的屁股一般,大姨怕是会当场翻脸,给我来一套军体拳,玩闹和猥亵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太重的话,一来容易把大姨打急眼了,二来我也舍不得。
  既要让大姨感觉到疼痛,又不能真的伤害到大姨,我控制着六七分力道,揣测着大姨能忍受的范围。
  适当的疼痛放松了大姨的警惕,只不过一个被她的言语激的恼羞成怒的少年一时冲动,并不是蓄意要对她的臀部做些什么越界的事情,我也能趁机多享受一会儿香香嫩嫩的大姨压在身上的感觉。
  此时大姨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腿上,挺翘饱满的丰臀高高撅起,构成了绝佳的后入车位,像极了我小时候被妈妈按着打屁股的样子。
  脑子里不由得开始幻想起倒车入库,意淫中的我站在了大姨的身后,抱着那对裹着黑丝的肥美肉臀疯狂输出着。
  手掌也没闲着,控制着力道再次落在大姨的肥臀之上。
  大姨的翘臀果然如看起来的那般紧实而富有弹性,我食指大动,使了个心眼,小拇指趁机勾住了大姨百褶裙的下摆,猛地抽回了手。
  小裙子如我所料般扬了起来,轻轻巧巧地落在大姨的腰间。
  【未完待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1:51:34

第四十章
  黑色的连裤袜让大姨的臀形曲线更加完美圆润,也降低了大姨对于自己身体情况的掌控,没能及时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失去了一层屏障。
  呈三角形的紫色蕾丝小内裤遮挡不住另一半的臀肉,隔着黑丝我都能感觉到大姨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我看的直咽口水,强忍住把头满进去的冲动,第二掌蓄势待发,再次打在了大姨的屁股上。
  啪!
  没了短裙的阻隔,手掌直接击打在裤袜上,那滑溜柔顺的触感让我流连忘返,可惜有得必有失,肥嫩的臀肉也被裤袜紧紧包裹着,仅仅是晃动了两下就恢复了平静。
  “嗯...”
  大姨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喘,娇躯过电般抽搐了一下,挣扎的幅度瞬间小了许多。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风凉话的,你忘了姨姨是站在你这边的吗?你快放我起来,等下你妈看见你在做的事情,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吗?”
  一向运筹帷幄,自诩算无遗策,一幅诸葛在世模样的大姨居然向我求饶了,我的成就感直接拉满,愈发兴奋。
  我敢将大姨捉来打屁股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妈妈此时正在厨房专心致志地削鱼片。
  为了不留下鱼刺,妈妈每次不把整条鱼处理完是不会分心去做其他事情的,而在我进入妈妈卧室的时候,妈妈才开始拿起那条鱼而已,我现在的时间非常充足。
  我继续保持着沉默,闷声发大财,再次高高举起了手,就在我即将落下时,大姨突然沉声严厉的喝斥道:“够了!”
  我一惊,大姨这是动了真怒了,这一巴掌要是再拍下去,我可能会享受到一时之乐,而后果,已经远超过收益了,甚至我和大姨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我连忙松开了对大姨的钳制,将大姨扶了起来,我没忘再占点便宜,借着搀扶的机会,右手直接托在了大姨的屁股上搓揉了两下,我不敢停留太久,大姨即将站起来的时候就松了手,被掀到腰间的裙子自然下垂,恢复了原样。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大姨的黑丝美臀上,没曾想鸡巴早已高高站了起来,看来我被这玩意儿连累了,应该是鸡巴不知死活的顶到了大姨身上才导致大姨光速翻脸。
  意料之内的巴掌并没有袭来,大姨居然没找我算账,看都没看我一眼,匆匆整理了下衣服,急步走出了卫生间,丰满的胸口急促起伏着,整张俏脸通红,连耳后根都带着红晕。
  我郁闷的低头拍了坏我好事的鸡巴一下,就不能再忍一忍吗?
  视线里,我浅灰色裤子上的一小片水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大约只有五毛钱硬币大小。
  我确定之前并没有接触到任何水源,而这个位置,对应的是刚才趴在我身上大姨下体的部位。
  联想到大姨脸上不自然的潮红,难道并不只是我鸡儿的过错,而是大姨发觉自己的下体在外甥的巴掌下居然变得湿润了,这才恼羞成怒的么?
  我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姨难不成好这口?我仅仅拍了两巴掌,那蜜穴分泌的汁液竟连续穿透了内裤和裤袜的阻隔,在我的裤子上留下了痕迹,要不是我的裤子颜色浅,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大秘密。
  鸡巴兴奋到不来一发是没办法善罢甘休了,索性直接脱下了裤子,想象着大姨一脸嫌弃,却又无奈的将玉手伸进了短裙里,一寸一寸地从腰间缓缓褪下穿了整整一天的裤袜,接着大姨跪在了我身前,俏脸红彤彤的扭向了一边,咬牙切齿的将刚脱下来的裤袜当成了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我粗长的鸡巴上,整个娇躯时不时的因为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火热的棒身而颤抖不已,超薄的黑丝连裤袜紧紧地包裹着鸡巴的每一个角落,顺滑的丝袜上,尚有大姨身上的余温...
  我有些后悔将大姨放跑了,如果我再强硬一点,大姨到底是会触底反弹还是‘屈打成招’了呢。
  眼前出现了大姨被我抽打的水花四溅的模样,幻想着大姨在我胯下婉转承欢,我疯狂的用着抽打过大姨屁股的那只手撸动着阴茎,十余分钟后终于喷射出一股股的浓精。
  如果有一天,我能将大姨压在身下,用粗大坚硬的鸡巴代替手掌,毫无阻隔的抽打在大姨的蜜穴上,大姨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久违的发泄完之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捡起了大姨掉落的瓜子壳,也是为了让自己兴奋的身体冷静下来。
  打了几盆水将地上的精液冲洗干净,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马桶上是否有我做针线活时掉落的线头。
  我还是第一次在房间之外的地方打飞机,而且还是在妈妈卧室的卫生间里,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我可不想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挂念着案发现场有没有处理干净,会不会被妈妈发现蛛丝马迹而睡不着。
  拎着扫把,我悄悄的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客厅里不见大姨的身影,我松了口气,连忙溜进了厨房。
  “妈,我都扫干净了,您验收一下。”
  “辛苦了,你做事我放心,妈妈相信你!”
  “那行,把工资结一下吧。”
  妈妈片鱼的手停住了,转头瞪着我:“多大的人了,帮妈妈做一点事都要提钱,多伤感情?太不讲义气了吧!”
  “义气能当饭吃吗?那我以后就开个卖义气的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聚义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妈妈您就等着吃香喝辣吧!”
  妈妈翻了个白眼,继续着手上的活儿:“呵,你能养活自己妈妈就谢天谢地了。赵工这次打算要多少啊?”
  “五百!”
  “呸!!!”
  妈妈举着菜刀转过身来,大有过一幅卸磨杀驴的架势。
  “家里总共才几个平方你就收我五百?!那你去扫一条大街,马云都得给你让座了。我看你也不用上学了,抓紧把小区扫一遍,就够妈妈花一辈子了。”
  我对妈妈的讥讽丝毫不放在心上,以前我也经常帮妈妈干活,主动向妈妈要钱这还是头一遭,不为别的,只为了我早上这一趟师出有名。
  大姨说的没错,我的头号情敌晚上要来家里吃饭,而我还要因为他把家里收拾干净,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我宁愿落一个帮妈妈做点事就趁机要钱的名头,也不愿为了妈妈的相亲对象而义务劳动。
  “我这不是给您留着还价的空间嘛。”
  妈妈抿着嘴,沉吟了一阵,试探着开口道:“50?”
  “成交!”
  “啊???”
  妈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自然是万万没想到明明是狮子大开口的儿子,居然会这么好说话,不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自己给多了?
  我则是盯着妈妈表情,思考着妈妈的小嘴儿只能张这么大吗,好像还没我鸡巴粗呢,以后要怎么塞进去呢?
  妈妈迅速的放下了菜刀,在围裙上抹了下手,掏出了手机就给我转了五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转过去了哦~”
  妈妈是那种丢了钱,‘我还剩这么多’而不是‘我只剩这么多’的乐观性子,脸上带着一幅你反悔也没用了的表情,哼着小调儿继续对付那条大鱼去了,好像心情还变好了一些。
  我并不在意妈妈给我多少,我只在意我是为了妈妈而做的这些事情,这就足够了。
  目的达到了,我也不再骚扰妈妈,转身离去。
  大姨好不容易站在了我这边,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本来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时机,没想到大姨随随便便介绍的一个相亲对象居然这么棘手,仅见了一次面就顺利的和妈妈交上了朋友。
  我只能暂时和妈妈保持距离,扮演着一个乖儿子的样子,我要是现在没忍住对妈妈动手动脚的失了分寸,妈妈很可能就会向刚认识的同龄且经历类似的朋友交流自己的困扰,探讨教育孩子的方式,到时候我不仅是帮弭明诚倒贴了好感度,我的计划算是真的落空了,我必须等待,等待着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姨才从房间走了出来,还好情绪稳定,没有向妈妈告状,被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外甥像小孩子打针一般按在马桶上打屁股这种事情,即使是大姨恐怕也有些难以启齿。
  大姨一看到我就移开了目光,绝不和我对视,我也尽力的扮演着一个小透明,只要妈妈不跟我说话,我就绝不抬头。
  无惊无险的捱过了午饭,本以为大姨至少会拿话刺我几句或者祭出弭明诚来恶心我,谁知全程都没我什么事情,大姨只是和妈妈聊一些明星八卦,妈妈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大姨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
  我端着碗筷走向了厨房,大姨可不是什么良民,绝不会被打了屁股就这么善罢甘休,心里堤防着大姨的报复会来自何方,谁知这么快就来了。
  我只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屁股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碗里残余的汤汁酱料洒了我一身。
  我摇摆晃动着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保住了手里的这几只碗,回头一看,大姨已经扭着小蛮腰风情万种的回房间了,妈妈不知道是被大姨支开了还是去了哪里,并没有呆在客厅。
  我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放下了一块石头,只是有点奇怪,代价这么轻的么。如果用大姨的一脚换两巴掌,多少我都换啊!
  重新洗了个澡,我才知道大姨这一脚的真正用意,我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找不到了,那条沾着大姨体液的裤子估计是被毁尸灭迹了,和大姨第一次爱的见证就这么无影无踪了,可为什么连我的上衣都没了,它是无辜的啊!
  我当然没有蠢到去询问大姨,这件事就这么蒙混过关我简直赚翻了好吗!
  只是可惜了那条裤子,本来打算再也不洗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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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2:05:34

第四十一章
  回到房间玩着游戏,我记得妈妈说的是弭明诚只是晚上过来吃顿饭,没想到弭明诚三点多就来了,大姨喊了我一声,我却并不想去门口迎接,谁知大姨直接把我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玄关处妈妈刚好打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弭明诚,真人比手机屏幕里看到更加有型,脸上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微笑。
  跟在弭明诚身后的应该就是他的女儿弭花花了,在她走进来的瞬间,我承认我有些被惊艳到了。
  眼前的小女生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一般,肤白貌美、青眉如黛、唇若丹霞、齿如白玉,娇俏的脸蛋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发梢似有微微的蜷曲,煞是青春可爱,蓬松的刘海儿垂挂在前额上,犹如三月的杨柳。
  圆领的T恤隆起了一个小山包,尚在发育中的少女自然无法与妈妈和大姨的两颗成熟诱人的果实相比。
  纤细的藕臂乖巧的交叉叠放在一起,网格裙下两条如凝脂白玉般修长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细润如脂的肌肤衬得洁白的运动鞋都略显暗淡。
  端的是婷婷玉立,如出水芙蓉,含苞待放,青春逼人。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平心而论,我之前的学校若是有这么一位黑长直的女神,我可能就不会将主意打到妈妈身上了,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弭花花并不是特别高,算上鞋子目测也就一米六八上下,可那黄金分割般完美的比例让那两条美腿看起来竟不比大姨逊色几分。
  大姨离我很近,捅了捅我的胳膊,轻声说道:“看傻了吧,怎么样,我帮你搞定她,你就别打你妈的主意了,如何?”
  我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好看是好看,可她哪里比的上我妈,女孩子不能只看脸,你看这身段,跟我妈比起来差了一条街。”
  大姨美眸一瞪:“你小子懂的还挺多!我就纳了闷了,你妈好不容易养大的猪,不去拱别人家水灵的白菜,老是想要拱自己家的饲养员是怎么回事?饲料吃傻了?”
  “您没听过那句歌词吗?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野花哪有家花香...”
  “人家是那么唱的么?!”
  妈妈拍了拍手打断了我和大姨的谈话:“你们俩别嘀嘀咕咕了,客人还站在门口呢,像什么话!。”
  弭明诚却像个男主人一般打着圆场道:“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这位小帅哥想必就是晓芸的儿子吧,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非池中之物啊!听你妈说过了暑假就上高一了吧,可不能因为中考考的好就松懈了哦。这位是我的女儿,弭花花,比你虚长一岁,马上也要高二了,她呀,成绩可比你差多了,学习要是有小亮你一半用心,我这个当爹的做梦都能笑醒喽,哈哈。”
  “弭叔叔过奖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礼貌的回应着,虽然心里对弭明诚甚是不喜,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不想让妈妈难堪,同时也是向对手展示着自己的风度。
  大姨调笑道:“花花别听你爸的,我看你们俩也挺搭的,长大后你就嫁给这小子,让他努力就够了。”
  我心里一突,大姨还真有撮合我和她的意思?这又是什么路数?釜底抽薪吗?
  “哎呀,爸!~诗芸阿姨你怎么也跟着取笑我!”
  弭花花跺了跺脚,似乎是对弭明诚当面揭穿她的短处很不满。
  这小丫头的声音含糖量有点高啊,这一声‘爸’叫的我骨头都酥了,这要是冲着我叫的我怕不是得到场缴械了。
  妈妈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连连摆手道:“你这可有点王婆卖瓜了啊,花花又要学跳舞,又要学画画,在重点高中还能保持在年级前二十名,这还叫成绩差啊?这小子什么都不肯学,就读一个书,成绩要是再不好我早把他腿打断了,你可别再夸他了,等下尾巴都要翘上天,我可难管了。”
  “哈哈,跳舞画画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们班第一名学的一点都不她少,怎么还考的那么好?我相信小亮只是对那些课外活动不感兴趣,不然就是多报几个班,依然会有现在的这个成绩。”
  两位家长开局互秀了一波孩子,算是一比一平,我多少有点尴尬,这一波辈分打击让我再次意识到了和妈妈的前途到底有多么艰险。
  弭明诚又转头看向弭花花:“你知道害羞还不多放点心在学习上,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招呼都还没打呢,想这么一直在门口站着呀。”
  弭花花虽然还带着点情绪,但还是乖巧的微微鞠躬。
  “晓芸阿姨好。诗芸阿姨好。嗯..小弟弟好。”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特么不就比你小一岁吗,叫我一声小哥哥会死吗?!
  大姨微微蹙眉,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
  “我说花花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一直叫我诗芸阿姨,太生分了吧,这样,你就叫我...诗姨,呃,好像不太好听,芸姨?好像又分不清了,干脆叫诗姐吧。”
  妈妈幽幽的插了一句:“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叫晓姐喽?”
  大姨讪讪一笑:“还是叫诗芸阿姨吧,来来来,快进来。”
  众人在门口扯了一阵,终于想起来该进屋了,我屁股刚挨到沙发上,就被大姨拉了起来。
  “花花,你跟亮亮两个年轻人去房间里玩吧,我们这些老古董聊天你们也不感兴趣,别拘谨,当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跟姨说。”
  我急忙道:“我感兴趣啊....嘶,好吧..”
  我本想尽可能多的和弭明诚呆在一起,不仅能探探他的底,有我这个儿子在身边,他也不好对妈妈耍什么小心机。
  大姨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腰,这个二五仔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开局就把我踢出了房间,我只好带着这个漫画小姐姐进了我的卧室。
  虽然我很想趴在门上偷听,然而弭花花就站在那里背着双手,四处走走看看。
  两个年纪相仿却又不熟男女在同一个房间,属实是十分尴尬,我虽然不至于坐立难安,但也是十分不自在。
  为了表现一下我身为男人的风度,我主动得和弭花花搭话,聊了一些没营养的话题,试图活跃一下气氛,我也不好上来就人口普查一般询问她家里的情况。
  弭花花倒是非常配合,有问必答,不过她从来不延续话题,只是简单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便不再说话,惜字如金,就连电视上的问答节目人家回答之前还要扯一扯小故事呢。
  又聊了几分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虽然弭花花非常漂亮,我确实也有些心动,但我又不是你的舔狗,你这对我爱答不理的态度算怎么回事,本大爷也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好吗?要不是为了妈妈,我一周换一个女朋友都不是什么问题。
  我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你老爸试图泡我老妈,我对你已经足够客气的了,当即带上了耳机,玩起了游戏,女人算什么,还是游戏好玩。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随着再一次将运载车辆推到了终点,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我突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个人,虽然我是刻意想要晾一晾她,但毕竟是个大活人啊,怎么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我的耳机又没有开到最大声,要是她有跟我说话我肯定是听的见的。
  趁着匹配的空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的魂吓出来,只见穿着JK的小美女正坐在我的床上,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翻阅着我的小黄书。
  这尼玛是怎么找到的!!!
  我一直将这些东西藏的很隐蔽,可不是简单的塞到床底下或者书柜夹层之类的地方,而是放在了即使是妈妈也不会去动一次的床垫内。
  这玩意儿一不用洗二不用晒,存取都只需要拉一下拉链,方便快捷又安全,是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地方,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片子翻了出来。
  关键是你那副评头论足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自己看上了?跟你清纯的外表一点都不搭啊!
  强烈的羞耻感促使着我摘下了耳机,想要上前将那见不得光的东西抢回来。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弭花花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合上了书本,冲我扬了扬,嫣然一笑。
  “小弟弟,看姐姐找到了什么?怎么都是母子做那种事情的呀,要是让晓芸阿姨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咦,那不是我同学的书吗,上次几个朋友来家里玩藏东西,我们死活找不到这本书,没想到他居然忘了取回去,你在哪找到的啊,我下次也藏这里。”
  该死!该死!该死!
  情色的东西基本上绕不开乱伦,弭花花手上拿的是一本小说集,什么类型的都有,偏偏让她翻到了母子分类。
  万幸的是这些东西我和几个朋友都是交换着看的,弭花花手上拿着的那本是小胖的,上面不仅有签名而且使用了伪装书皮,从外表上看来就是本作文选。
  这给了我一个垂死挣扎的希望,仓促之间我也没办法圆的更加完善,只能指望弭花花如她外表一般是个单纯的小女生,看她翻书的样子和口气,我对此不抱什么期望。
  “呵呵,你当姐姐是三岁小孩子呢,不管是不是你的,我交给晓芸阿姨自己来判断就是了。”
  “别别别,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
  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交涉的可能,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何苦置我于死地?
  要是弭花花铁了心的要上交,就不会跟我废话这么多了,可她会图我什么?一个副院长的千金怎么会少得了零花钱,图色?拜托,你只需要把小屁股往我腿上一坐不就得了。
  我虽然自信,但并不自恋到一个九分的女神会对我一见钟情、投怀送抱。
  弭花花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怨毒的表情。
  “要想我帮你保密也行,很简单,让你妈那个贱!人!离我爸远一点!”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话怎么可能从这么好看的嘴巴里说出来?我丝毫体会不了这种反差萌。
  下一秒,我只觉得冲天的怒火快把我的理智烧断了,此刻我只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拳打在眼前少女完美的脸上。
  我猛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死死握着拳头,青筋暴起,指关节劈啪作响,我冷冷的看着弭花花那对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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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2:16:49

第四十二章
  弭花花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小胸脯却挺的更高了,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儿,浑身微微颤抖着。
  弭花花赌气般声嘶力竭的喊道:“所有想要接近我爸爸的女人都是贱人!贱人!贱人!贱人!你妈也是个...”
  不等她说完,我猛地两步跨到了弭花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冷的打断道:
  “你先搞清楚,是你爸爸主动想要追求我妈,而不是我妈去倒贴你爸爸,或许在你眼里,你老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如天神下凡一般完美无瑕,但在我眼里,他也配?
  你要是再敢诋毁我妈一句话,我会立刻,马上,扒光你的衣服,拍成照片,上传到最大的黄色网站,顺便再印成海报,贴满你整个学校。到时候你手上的这种书,封面上可能就会出现一些你自己看起来非常眼熟的照片了。
  你,要不要赌一把?!”
  弭花花触电一般甩开了手上的‘作文精选’,脸色苍白,死死咬着下唇回瞪着我,泪珠儿蓄满了眼眶,无声的溢了出来,终究是没敢再说出那两个字,缓缓的坐了在床上,低着头轻轻呜咽起来。
  要是搁在平时,看到这么一个大美女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什么事情不能商量?铁汉柔情,就是天大的怒火也只剩三分了。
  然而此刻我却丝毫没有心软,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抽泣着。
  没过几分钟,我突然意识到,再放任她哭下去,一对红肿的眼睛可没办法掩饰,我要如何向妈妈解释我和她独处一室,却把她弄哭了?
  恐怕连妈妈自己都不会相信,清纯可爱如白莲花一般的弭花花居然会说脏话,而且对象还是初次见面、丝毫不知道哪个地方得罪了她的自己。
  外加掉在地上的那本见不得光的书籍,案发现场一目了然:我因为弭花花无意间撞破了我不可告人、无耻下流的秘密后恼羞成怒,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泄露,吓的她一个初次上门的女孩子哭的我见犹怜...
  那一盒尘封多年皮带,终于要解开封印了吗...
  可恶啊!我真是飞来横祸,认识了一个小美女的一点好心情消磨殆尽。
  脑内演练了数遍,后果怎么想都对我不利啊。
  弭花花现在就是大喊一声强奸了,将众人从客厅招来,看着哭得如此委屈的女儿,弭明诚那家伙非得和我真人PK不可,虽然我并不怕他,可在妈妈心里那可是太跌份了。
  我叹了口气,尽管不情愿,目前只能先把弭花花的情绪稳定下来再做计较。
  想想我刚才说过的话,也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了,对于女孩子来说,这种威胁的确有点过分甚至是不要脸了,恐怕这是她众星捧月的人生中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我拿起桌子上的抽纸递给了弭花花,本以为她会一把推开,我再顺势服个软,道个歉,请求她的原谅。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她要是冥顽不灵,还要继续侮辱我妈,那就等着同归于尽吧。
  没想到弭花花就这么乖巧的抽了两张纸,自己擦了擦眼泪,背过身子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又抬起小脑袋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垃圾桶,整个人仍旧抽抽噎噎着。
  弭花花的配合让我道歉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我缓缓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弭花花‘哼’了一声偏过了头,我却听到了一声细若蚊吟的“我也是。”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重新觉得弭花花有些可爱了,原来这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对她的印象如坐过山车那般跌宕起伏,大部分男生包括我自己在内,都十分讨厌作的女人,然而小作是情调,小作又很容易哄好还长的非常好看的妹子,女友力直接拉满,简直就是男人的理想伴侣。
  从弭花花轻而易举的就接受我道歉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是个心机深沉、刁蛮自我、油盐不进的女孩子,当然,多少是沾点腹黑了..
  大姨之前提到过,这是个恋父的小丫头,我突然对弭花花刚才不符合人设和形象的行为有些感同身受。
  弭花花并没有幸运的得到系统的眷顾,一个小女生,既不懂的如何处理对父亲的这份为人所不耻的感情,又没办法阻止那些蜂拥而至,为名为利接近父亲的女人。
  自己只能抓住一切可以利用机会去阻止那些女人,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强硬一点,而不是一个不谙世事、任人宰割的小姑娘。
  平心而论,在我心里,对于弭明诚的想法同样不堪入目,若是诉之于口,远比弭花花所说的话要难听过分百倍。
  我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若不是有系统相助,又何尝能比她强多少呢?
  弭花花本质上和我很像,不过是想独占那一份爱,尽自己所能去保护自己的所爱不受伤害罢了。
  异地处之,我若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只会比她做的更绝,骂的更狠。
  我忽然有了一股奇怪的冲动,面对这个认识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姑娘,我想要告诉她,我能理解,并能接受她对于父亲的那种感觉。
  我想要和她分享,我对于母亲的那份爱。
  我想要让她知道,喜欢自己的父亲或母亲,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情感,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
  既然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何不团结起来,统一战线,共图大业呢?
  转念一想,我还是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交浅言深是大忌,更何况是这种见光即死的事情?
  我不可能将自己的死穴主动交到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手中,不稳定的因素太多,我还不了解她的为人,没有办法彻底信任眼前这个少女,有的不过是因为外表产生的恻隐之心罢了。
  我及时刹住了车,好险没自己把自己交代个底朝天,红颜祸水不是没有道理。
  弭花花四顾了一周还是没有发现垃圾桶,神情变得有些尴尬,毕竟在她素白纤细的手指上还捏着一个小纸团,里面装着小仙女绝对不会承认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的东西。
  我有些好笑,为了方便,我从来都是把垃圾桶塞到电脑桌子底下,至于是哪方面的方便就不方便透露了。
  弭花花坐的位置从这个角度能看得见垃圾桶就有鬼了,我脑子一抽犯了迷糊,也可能是出于刚才对她恶语相向的愧疚,我下意识的从她的手里接过那团纸巾。
  我看着手里的小纸团愣住了,弭花花也是同样一愣,甚至忘了抽泣,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手上的这玩意儿,硬要算起来,那也是比较私密的东西,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jk美少女的原味产物,我相信放到网上拍卖的话,各路榜一大哥一定会争破了头,说不定还能卖个高价...
  我连忙将这个罪恶又带点恶心的发财大计甩出了头,为了打破僵局,我赶紧站了起来,先把这一万块人民币,呃,烫手的山芋丢掉再说。
  然而事与愿违,在我站起来的同时大姨推门进来了。
  “花花,亮亮,吃饭了,你们刚才干嘛呢那么热闹.....你对花花做了什么?!”
  大姨的脸色骤变,连忙转身将房门关好,又打开了条缝隙观察了下客厅,这才又合上了房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她才是做贼心虚的那个人。
  “早晚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大姨快步朝我走来,一巴掌直接往我脸上招呼,我本能的抬起手臂格挡,却忘了手上还捏着那个纸团,大姨猛地停下了手,一脸嫌弃,低声怒骂道:“赵亮!你恶不恶心!”
  话音未落,大姨又是抬脚就朝我踹来,我伸出空闲的那只手,顺势抓住了大姨的足踝。
  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系统为我带来的最直观的好处,我的反应速度似乎真的变快了,大姨的这一脚在我眼里起码比实际的速度慢了几成。
  我原本以为大姨是看见弭花花哭了才与我为难,可结合大姨所说的话,大姨似乎误会了什么。
  脸上犹带着泪痕,娇躯时不时还抽搐一下的小美女,站在她身边的我,手里捏着的那团纸巾,纸巾里隐隐透出来的一些浓白色不明液体...
  说实话这东西还真的和那玩意有点像,尤其是包在纸巾里的时候,又因为弭花花寻找垃圾桶拖延的太久,导致微微渗出来的那种感觉...
  大姨不会是以为我强迫利用了弭花花的某个身体部位做了什么邪恶的事情吧,虽然我的确是这么幻想过...
  可大姨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啊,我的量你又不是没体会过,哪里是这么小小的一团纸巾包得住的...
  不对,早晚是我的,该作何理解...
  【未完待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2:30:14

第四十三章
  脑子里处理分析着已知的信息,握着大姨足踝的手却不自觉的摩挲起大姨的小脚丫,黑色的丝袜滑腻柔顺,大姨上午刚换了一套衣服,却又套上了丝袜,我怀疑大姨这么喜欢黑丝,难道上辈子是个男人?
  “小王八蛋,还不快放下我的脚,像什么话!!”
  我这才回过神来,大姨早上穿的百褶裙换成了黑色的包臀窄裙,狭窄的裙口让大姨的腿没办法抬的太高,又被我抓住了一只脚,大姨进退不得,正艰难的靠着另一只脚左右晃动着身体来勉强保持着平衡。
  要是大姨还是穿着早上的那套衣服,这个角度我说不定都能看见大姨的小裤裤了,福祸相依啊。
  我放下了大姨的脚,连忙摊开手,解释道:“冷静啊老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姨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弭花花,上下打量了一圈,确认衣物基本完好,头发也并不凌乱之后,这才盯着我手里的那个纸团看了起来。
  “那你说这是什么?”
  “额,这个是...”
  我有些尴尬,这是弭花花擤鼻涕的纸,这话怎么说出口,再说了,单单是在我手里这件事就足够打上痴汉的标签了,我还是不要再自找麻烦了。
  “这是我擦鼻涕的纸啦。”
  “咦伊,那你还不赶紧扔掉,拿在手里当宝吗?”
  大姨嫌弃的拍开了我的手掌,这一团命运多舛的纸巾又是一道抛物线,掉落在了地上。
  弭花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羞耻了,自己一个花季美少女擤鼻涕的纸被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生拿走也就算了,还被诗芸阿姨当成某种邪恶的东西细细观摩。
  弭花花只觉得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城市了,惨叫一声扑倒在床上,拿起枕头压住了自己的脑袋,什么情啊爱的都不重要了,只想地球在这一刻马上爆炸,活着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姨连忙上前两步,将弭花花差点露出小屁屁的裙摆拉好,抬手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这才说道:“你先出去,等下再找你算账!”
  我虽一肚子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不动声色的从裤兜掏出手机丢在了地上,借着捡手机的机会将那本掉落在地的小黄书塞到了床底下。
  大姨的注意力全在试图将自己和枕头融为一体的弭花花身上,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排除了隐患,我松了口气,顺带将那团纸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这才退了出去。
  弭明诚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朝我微笑点头致意,难怪他没有听到房里的动静,我回了个礼,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五点出头了。
  妈妈正往返于厨房,把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摆上了餐桌,撇了一眼不知死活、站着发呆的我,我连忙自觉得加入了传菜小弟的行列。
  不一会儿的功夫,餐桌上就已摆满了佳肴,各色美食琳琅满目,我真的有点酸了,我和老妈两个人过春节的时候都没这么丰盛,难怪妈妈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了。
  摆个盘的功夫,大姨和弭花花已经出来了,看样子弭花花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大姨不愧是玩心理的,三两下就把这个小丫头哄的服服帖帖的。
  弭花花水灵灵的脸蛋上丝毫看不出哭过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大姨给她做了什么处理。
  弭明诚本想进厨房帮忙,想必是被妈妈拒绝了,这会儿又殷勤的帮忙摆起了碗筷,见自己的女儿终于从房间出来了,笑着说道:“花花,还不快来帮忙,就想等着吃现成的呀。”
  弭花花心情好转了不少,吐了吐舌头卖了个萌,扭头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玩起了手机。
  弭明诚佯怒道:“你这孩子,好好跟小亮学学,人家还是个男孩子呢,就懂得帮妈妈分担家务,你一个女生也不知道勤快一点,除了吃就是玩,长大以后可怎么嫁出去?”
  弭花花满不在乎的用着撒娇的口吻说道:“那我就不嫁出去呗,赖您一辈子,晾您也不敢不要我,哼!”
  身为病友的我自然听出了话里的真意,或许,这并不是玩笑。回头看了弭花花一眼,发现大姨也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弭花花。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吾道不孤啊。
  弭明诚一无所觉,无奈道:“弭花花,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怕小亮笑话,人比你还小一岁呢,可比你懂事多了。小亮你呢,想不想娶媳妇,难道也要跟妈妈过一辈子吗?哈哈..”
  全国的长辈们都迷之喜欢用想不想结婚来捉弄小辈,仿佛看到他们害臊的样子是种别样的乐趣。
  面对弭明诚的打趣,我也学这弭花花的样子,捏着嗓子说道:“我也不想娶媳妇,就赖我妈一辈子,晾她也不敢不要我,哼哼!”
  “你皮痒了是吧,大学毕业就赶紧给我从户口里迁出去,省的你一天到晚的脏我兵线。”
  妈妈拿着一盒椰汁和一瓶橙汁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委屈道:“明明是您自己漏刀了,还不许我垫个刀啊?”
  “放..什么厥词!你那是垫刀吗?!玩个雪人十五分钟生生吃了我70个小兵,我特么只有一把多兰剑呢你都出杀人书了,到底谁是辅助了......”
  妈妈控诉着血泪史,情绪似乎有些失控,我意识到那一次双排给妈妈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可辅助就这么没有人权吗?!我只不过是想吃亿个小兵回回血而已,到底有什么错啊?!
  眼见妈妈俏丽的脸蛋逐渐狰狞,不堪回首的过往让她隐隐有了发飙的趋势,我连忙轻咳两声,挑了挑眉毛,妈妈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一秒切换成一副慈母的样子,温柔的喊道:
  “花花呀,别玩手机了,快来吃饭了,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哦......”
  弭明诚和弭花花呆呆的看着妈妈,惊讶程度不下于我第一次听见弭花花说出那两个字。
  我有些得意的看向弭明诚,怎么样,是不是失望了,我才是妈妈的灵魂伴侣。
  却发现弭明诚眼睛都快冒绿光了,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仿佛妈妈马上就要跟他去领结婚证了,没想到妈妈的反差对于弭明诚的吸引力反而更甚了。
  擦,你再笑,我非得把你的女儿骑在胯下草的下不来床,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弭花花在别人家也不好耍小性子,虽然她迫切的想要我妈消失,却还能拿捏着分寸,乖巧的应了一声,放下了手机,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了弭明诚身边。
  我再次惊讶于弭花花的表现,初次见面时,只觉得那小脸蛋跟PS的似的,人真的能自然的长着这样吗,妈妈和大姨已经是罕有敌手了,而单论颜值,弭花花甚至在妈妈之上。
  而从她对我妈出口不逊开始,我又觉得弭花花不过是个被她老爸宠坏的小公主,加上那副无往不利的外表,恐怕除了她想得到她老爸这件事外,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刁蛮任性也在情理之中。
  骄横的表象下,弭花花又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异地处之,如果我是弭花花,在发现爸爸相亲对象的儿子在偷偷看那方面书之后,并且还是母子相关的,我会第一时间冲出房间,大声的在众人面前读出来,这次相亲想不黄都难了。
  然而弭花花话虽说的不太好听,过滤掉那些脏话,本质上其实是在和我商量。在我把她弄哭之后,弭花花再次放弃了一次大好的机会,并没有借机大做文章,实际上她只需要大喊一声爸爸就完事了。
  从她那与表现截然相反的好脾气到对情敌表现出来的隐忍克制和应有的礼貌,我对于弭花花的观感从同病相怜升级为惺惺相惜,这是个有原则知分寸、智商在线的女孩子,在素颜堪比美颜的颜值加持下,这点殊为不易。
  我的心再次被触动了,如果以后,我没能成功,她也失败了,那么我们两个心理扭曲的败犬搭伙过日子,似乎也不错啊,如果弭花花不是装出来的话...
  不对,没有第一个如果,我要是失败了,大家就等着鸡犬升天吧...
  大姨在我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妈妈坐到了主位,似乎是难得有机会能坐一次这个位置,妈妈的脸上也多了些主人家的威仪。
  弭明诚见大家都已就坐,便率先站了起来,举起了杯子说道:“感谢晓芸的热情款待,我们父女俩双手空空的冒然打扰,害的晓芸忙活了一整天,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到寒舍坐一坐,弭某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花花这丫头嘴挑,我这些年也被迫学了不少菜系,本来弭某还偷偷存了一丝比较之心,现在看来是我自不量力了哈哈。
  也感谢诗芸,让我多了一个好朋友,我可是听说经常听她说起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百闻不如一见,弭某甘拜下风,要不是我工作的地方太远了,我真想在你这里办张卡,天天带着花花过来蹭饭了。”
  我心里一突,这老小子是在偷偷给自己打地基啊,要是弭明诚就在本市工作,妈妈自然会防一两句,今天这桌子菜,多半是暗自感谢弭明诚过来给我‘瞧病’的,而妈妈知道弭明诚工作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肯定会满口应承下来。
  要是这家伙真的用尽了手段调了过来,或者干脆失心疯放弃了大好的工作来到这里从零开始,那他还真有了和妈妈经常接触的借口。
  弭明诚说了一通感谢客套的场面话,顺带着狠狠夸了我几句,又对自己的女儿明贬实褒的数落了几句。
  一时间宾主尽欢,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不亏是久经沙场的人,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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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2:40:17

第四十四章
  妈妈虽不喜参加各种饭局,大小也是个领导,混了这么多年,场面话也是信手拈来,那一份上位者的气势早已融入了骨子里。
  妈妈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也是发表了一番面面俱到的说辞,一幅只可惜弭明诚离得太远的样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妈妈的另一面,这应该就是妈妈工作中的常态吧,小时候虽然跟着妈妈出去应酬过几次,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坐在妈妈腿上的记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妈妈其实有些孤僻,老是喜欢窝在家里打游戏,没想到妈妈也有这么光芒万丈的一面,那份气质,那份自信,那份典雅,那份高贵,与她平时因为几个小兵跟我大吵大闹、要死要活的样子天差地别,简直就是两个物种。
  妈妈的这副宝相庄严样子勾的我心痒难挠,征服的欲望暴涨,恨不得扑上去将高高在上的妈妈拽入人间,非得弄到妈妈哭着求饶不可。
  我痴痴的看着妈妈,抵在嘴边的杯子一歪,冰凉的椰汁顺着衣领流进了胸口,我连忙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妈妈笑着说道:“多大的人了,嘴巴里有洞啊,喝个饮料都能喝一身。”
  我有些窘迫,在弭明诚光辉的形象对比下,我表现像个小丑一般,高下立判。
  余光瞥见坐在我斜对面的弭花花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一惊,这丫头什么时候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女孩子的心思细腻,难不成我刚才的表现让她看出了什么?
  菜过五味,弭明诚开始有意无意的跟我搭话,从学习聊着聊着拐到了生活,再到一些饮食习惯,得了大姨的线报之后我自然是知道了弭明诚打的什么算盘,本来想拒不配合,好好让他出出丑,转念一想,这样不就等于给他创造了机会,让他有了下次拜访的借口吗?
  权衡利弊,我还是决定有一说一,知无不言,争取一次性切断弭明诚通过我来接近妈妈的这条线。
  大姨也不是个安分的主,举了几次杯子后就吵着要喝酒,妈妈若非必要,滴酒不沾,大姨又是个无酒不欢的性子,这两双胞胎姐妹还真是有意思。
  “我屋里有一瓶酒精,你要不要簌簌口解解馋?”
  妈妈白了大姨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大姨撇撇嘴,难得有个饭局,连瓶啤的都没有,属实有些扫兴了。喝了一口椰汁,突然问道:“老弭,怎么突然想起跑到这穷乡僻壤度假来了?”
  “花花在这边有个同学,想过来玩一阵子,正好前段时间我一个圈内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地方,需要经过这里,花花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出远门我也不放心,干脆就请了几天假,顺道送她过来了。”
  “哦?”
  大姨提高了音调,显然是来了兴致。
  “你那个喜欢冒险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能让你感兴趣的地方,说说看,有什么门道?”
  弭明诚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妈妈一眼,笑了笑,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很难得能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呵呵,见笑了。那是一个村子,我朋友说那地方有点邪门,一过夜,一些个村民的家禽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数量也不多,一次一两只而已,可即使是关在全封闭的房间里也无济于事,现场没有遗留一丝痕迹,不像是动物所为,我打算过去凑凑热闹,呆个两三天看看。”
  大姨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说道:“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我也去!我也去!要不这样,干脆晓芸你也一起来吧,你的年假再攒下去都要过期了,大家好久没一起出去玩过了,去嘛去嘛~”
  “啊?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亮亮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妈妈目光躲闪着,显然完全不想去,闹鬼的经历还记忆犹新,妈妈自然不想去任何和邪门两个字挂钩的地方找刺激,大姨仿佛已经忘记了被那鬼东西制裁的恐惧,明明连自己的处女之身都差点交代在外甥手里。
  “哎呀,他又不是花花那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是多担心一下别人家的闺女和自己吧。再说了,亮亮也可以一起来啊,正好我也没和自己的大外甥一起旅游过,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下次再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大姨说着说着有些伤感,话说道这个份上,妈妈也不好好反驳,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才不想去的吧,妈妈不想在大姨面前露怯,何况此时还有外人在场,太丢脸了。
  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大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满嘴跑火车,还好她的前半段话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我早晚得被这个二五仔害死。
  妈妈转头希冀的看着我,目光里写满了人家不想去!只要我开口反对,牺牲一下自己的脸面,比如说我不敢去啊,我一个人在家活不下去啊之类的,妈妈就有了借口光明正大的缩在家里了。
  面对妈妈楚楚可怜的目光,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了,且不说我并不想妈妈和弭明诚结伴出游,这是感情升温最快的方式之一。只要大姨一个人跟着弭明诚走了,不仅是那个男人和妈妈分开了,家里更是又变回了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的完美局面,大姨这个定时炸弹还是扔远一点的好。
  我刚要开口自爆,一直安安静静的弭花花突然开口道:
  “晓芸阿姨,还有小亮,大家一起去吧。”
  弭明诚一开始听到大姨蹿腾着妈妈一起去还有些高兴,这会儿却又蹙着眉头说道:“花花,你不是要去同学家玩吗,跟着我们凑什么热闹,又不是什么景区,没有WiFi,乡下蚊虫又多,到时候没几分钟你就要觉得无聊,闹着要回家了。”
  “不嘛!”
  弭花花拉了长音,眼神有些暗淡,委屈的看了一眼弭明诚:“和同学什么时候不能玩嘛,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每次看到同学们全家一起出去旅游时我都很羡慕。晓芸阿姨,我一见您就有一种亲切感,虽然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我还是想任性一回,大家一起出去玩一次好不好?”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弭明诚哑口无言,女儿早早失去了母亲,是他心里一直无法弥补的痛。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丫头在卖的什么药,我还指望着弭花花在弭明诚追求我妈的道路上从中作梗,怎么反而感觉在撮合他们两个似的,你要坚定你的立场啊喂!
  “花花你也太偏心了吧,诗芸阿姨还帮你换过尿布呢,怎么,在阿姨身上就找不到感觉吗?”
  大姨不知是为了耍宝还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
  弭花花撒娇道:“哎呀,诗芸阿姨您说什么呢,您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这下妈妈不干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看起来比她老吗,怎么她是姐姐,我就只能是妈妈级别的了?”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这小丫头几乎是在明示我老妈和他老爸能成一家人啊,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正负极接反了吗?
  “好吧,反正公司最近也在淡季,明天阿姨去公司交接一下项目,顺便请一下年假。亮亮,机会难得,你也一起去吧。”
  弭花花话说到这个份上,妈妈也实在不好拒绝了,既然妈妈答应要去了,我原本就打算无论如何都得跟着一起去,怎么可能让弭明诚一个人带着三个大美女出去旅游?特么谁是男主都有点模糊了,妈妈能主动开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弭明诚连连摆手道:“花花!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弭花花撅着嘴儿,可怜巴巴的朝着妈妈忽闪忽闪眨巴着大眼睛。
  妈妈连忙道:“花花这么聪明漂亮,我对她也喜欢的不得了,我们家也好久没出过旅游过了,就当提前放假了,原本我也想要个女儿的....总之就这么定了,我们需要买什么装备吗?”
  “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麻烦你...”
  弭明诚还待推辞,见妈妈态度坚决,只好作罢,宠溺的揉了揉弭花花的脑袋,同妈妈和大姨说起了一些注意事项。
  为了让新加入的成员放宽心,弭明诚更加详细的解释道:“说起来邪门,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也去过了好些个所谓灵异的地方,结果就跟走进科学一样,到头来都是以讹传讹,自己吓自己罢了。
  咱们这次要去的那个地方叫做丘陵村,本来平平无奇的村子因为那个奇异的现象有了点名气,听说村里人还搞起了民宿,已经有好几批驴友去探过路了,而且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那个家禽失踪倒是真的存在,至今还没有人能堪破玄机。”
  大姨沉吟道:“这个村没有监控吗,所谓的离奇失踪会不会是村民自己搞的噱头,为了吸引人流量,再借机弄成网红村?”
  “有这种可能,老王也是这么分析的,就是那个给我介绍了丘陵村的家伙,监控倒是有,不过只有村头和村尾各装了一个,还是好几年前装的,不知道坏了没有,而事件都是发生在村民自己的家里,监控就是没坏也于事无补。
  老王去的时候就专门带了几套拍摄设备,放在了刚刚发生失踪现象的村民家里,结果连续拍了好几天一无所获,反倒是在其他村民的家里又开始了,总而言之就拍摄设备放到哪里,哪里就风平浪静,他又没办法把整个村子监控起来。”
  “这不就是妥妥的村民自己捣鬼了么。”
  我有些无语,一下子对这个地方失去了兴趣。
  弭明诚也不在意我的打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老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住了一周后,基本证实了这个猜测,收拾了东西之后就回家了。
  结果在家里看回放的时候发现,最后那一天的晚上,其中的一台摄像机录像中断了十几分钟,不是画面丢失、被剪辑什么的,就是单纯被人暂停了。
  老王也因为连续几天什么都没拍到,最后一天了就有些犯懒,在检查了头三台设备放置的村民家里没有异常后,后面的也懒得再去核对家禽的数量是否有缺了。
  而在他那台出了问题的摄像机的暂停键上,有一丝淡淡的血迹,老王本想再去一探究竟,可惜公司的事情恰好多了起来,他还在创业期,分身乏术,这才和我聊起了这个地方。
  老王的想法是这个村子还是有一些古怪的,但危险性应该不大,毕竟也去过不少人了,也没人缺胳膊少腿,就推荐我这个爱好者去看一看,谁不定还能揭开谜底。
  大家不用紧张,就当是去农家乐玩几天,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带两套换洗衣服和防蚊喷雾就够了。”
  妈妈的脸色时好时坏,刚放下的心又悬了一半,我趁机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妈妈有些冰凉的葇荑,示意有我在,我会保护好妈妈的。
  妈妈微微用力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我,也就这么任凭我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握着她的手了,只是目光有些躲闪,不敢往我这边看。
  大姨又开始迷之兴奋起来,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这才有点意思嘛!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集合的时间定在了后天上午,弭明诚已经联系好了一辆开往丘陵村的大巴。
  吃过晚饭,弭明诚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带着弭花花离开了,临走之前和妈妈在厨房嘀嘀咕咕了一阵,估计就是和妈妈汇报他对我的观察情况以及适合我体质的药膳之类的。
  我虽然不爽,但也知道他们只是在正常的说话罢了,就当是医生和病人交流病情了。
  大姨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亲眼见证过超自然的现象,却还跟铁头娃一样热衷于作死,在定下行程后就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简直像是春游前夜的小学生,恐怕大姨今晚是睡不着了。
  妈妈则截然相反,浑身上下到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拒绝,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原本知道那地方的灵异现象大概率是人为的之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谁知到了最后还有反转,但她已经被大姨和弭花花架上了刑场,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咽下了这个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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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2:52:08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妈妈起了个大早就去了公司。
  大姨果然没让我失望,脸上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头发乱七八糟的,想必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个晚上。
  中午的时候我本想叫个外卖凑合,做饭这种事情还能指望大姨吗?
  结果大姨偏偏不服气,非要给我露一手。
  当即撸起莫须有的袖子炒了个菜,结果直接把妈妈刚买的不粘锅底部烧出了一个大洞,也不知道是怎么在有着智能保护程序的电磁炉上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操作,难道是传说中,被动的力量?
  大姨脸上有些挂不住,又不信邪地蒸了一锅米饭,结果接个电话的功夫忘了放水,我倒是意外地吃上了味道还算过得去的锅巴。
  最后大姨总算良心未泯,没有把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都霍霍一遍,忙碌了半天的赵师傅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结果,没想到大姨的被动恐怖如斯,连人家企业集数十年之力,不断改良完善的方便面都能弄得半生不熟。
  我再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照顾大姨颜面了,当即就下楼去了趟沙县国际大酒店。
  而大姨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非要狡辩这是时髦值最高的吃法,我这个下里巴人啥也不是。
  不顾我苦口婆心地劝她再泡一会儿,硬是把两碗夹生面吃下了肚。
  大姨理所当然的又跑了一个下午的厕所,自作自受,我也懒得管她,回房间百度了一番明天的目的地。
  关于丘陵村,在网上的信息少的可怜,零星的几个帖子起着震惊的标题也没有吸引到什么人气。
  内容基本上和我们昨天分析的情况差不多,逛了一圈也没什么参考价值,索性玩起了游戏,心中虽然尚有疑虑,不过基本上能确定应该只是村民搞的噱头,想要将村子打造成网红村,拉一拉村里的经济。
  再说了,我高低也是个挂壁,区区一个三次元的小村子能奈我何,那地方真要有什么古怪的话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系统,这丫都罢工多久没有产出道具卡了,若不是没有地方投诉,我一定要告到你连硅脂都涂不起!
  妈妈晚上难得的加班了,看来项目交接的并不是那么顺利,等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妈妈才赶了回来。
  不过假期倒是顺利安排上了,妈妈还是太实诚,直接推说老板不让走,不就不用去那鬼地方了,就怕到时候大姨又要使出钞能力了。
  一下午在厕所和卧室两点往返的大姨,躺在床上饿的奄奄一息,妈妈要是再晚回来一点都可以给大姨请军乐队了。
  妈妈见大姨这么可怜的样子,到底是姐妹情深,也不忍心跟大姨计较两个锅的小事,默默的记在了小本子上,我依稀看见妈妈在金额后面多写了一个零。
  跑了一下午厕所,又饿了大半天的大姨,一幅纵欲过度的虚弱模样,我很怀疑大姨明天还能不能抗的住几个小时的长途。
  结果大姨还真是小强属性的,睡了一夜虽然没有满血复活,至少也回了七八成的气血了,除了面色稍显苍白,再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常年的锻炼的效果可见一斑。
  吃过了早饭,大巴车刚好驶到了小区门口,大姨接到了弭明诚的电话,双眼又开始放光了,连那苍白的脸色都似乎红润了一些,我实在是不能理解大姨是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妈妈检查好门窗后,这才锁好了门走了出来,我自然是负责两位女士的行李,东西倒是不多,就两个行李箱而已,大姨一个,我和妈妈共用一个,我总共也就几件衣服,凑合凑合得了。
  好不容易在早高峰等到了电梯,里面站着几个从底楼就站进来占位置的大妈,我拉着两个大箱子,为了避免挡住其他人,我自觉的站到了角落,用身体将箱子抵在角落。
  妈妈和大姨站到了中间,原本电梯还算宽松,然而每下一层,就涌进了四五个人,渐渐地,电梯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电梯下到十七楼的时候,居然还倒进来了一辆电动车,上面坐着个年轻人,戴着耳机,也不顾电梯中间还站着人呢,硬是将电动车塞了进来,一时间大家纷纷避让,轿厢里一片混乱。
  总是喜欢在早高峰和上班的年轻人凑热闹的大妈们叫骂声不断,电梯里人头攒动,我选择的角落倒是风平浪静。
  一上公交车就身娇体弱的大妈们在平时可龙精虎猛的很,大姨在一群大妈健硕的身形推搡下,竟然被挤到了我面前。
  我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大姨的纤腰,稳住了浮萍般的大姨之后,连忙扭头四处寻找着妈妈的位置。
  还好我一八六的身高在电梯里鹤立鸡群,一眼就看到了妈妈也从中间的位置被人群挤到了角落,身前至少堆着三个老太太。
  我有心过去将妈妈拉过来,可惜所爱隔大妈,大妈我赔不起,我和妈妈之间不到两米的距离,塞了整整四个老阿姨,加上前面的电动车封死了移动空间,寸步难行。
  电梯门艰难的合上了,妈妈被一群阿姨夹在角落,也算是另类的保护了,大姨的身周也都是老太太,其实整个电梯也就几个男人,三分之二全是上了年纪的大妈。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有一家超市刚开业,前一百名顾客可以领取一个鸡蛋,好家伙整个小区的老头老太都暴动了,住着几百万的房子,却为了一个免费鸡蛋几乎是倾巢而出。
  眼见妈妈无恙,我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胳膊上被轻轻挠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我还搂着大姨的小蛮腰呢。
  大姨也知道我刚才的举动是为了保护她的本能反应,而不是为了占她便宜,并没有怪罪我擅自把手放在女孩子的敏感部位上。
  我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再放下去就要从见义勇为变成见色起意了。
  此时的电梯已经是人挤人的地步了,我的手放下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站在我旁边的大姐,大姐抬起头对我怒目而视,忽然开始上下打量着我,羞射的笑了笑,娇嗔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连忙微微偏头在大姨身上深深吸了几口仙气解毒,这才没背过气去。
  电梯龟速下降着,大姨紧紧贴在我身上,随着人员的晃动若即若离的摩擦着我的身体,幽幽的清香传入鼻尖。
  度过最初的混乱之后,我的身体开始接收到荷尔蒙发射源,发出了进攻的信号,鸡巴缓缓抬起了头。
  然而大姨贴的我太近了,留给鸡儿展开的空间并不大,根本没办法伸直,只能勉强着陆在大姨丰满挺翘的肥臀底部。
  可惜大姨为了接下来的旅行换下了裙装,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臀部崩的紧紧的,虽然让大姨的屁股看起来更加的饱满诱人,然而阴茎隔着几层衣物,加上材质偏硬的牛仔裤,属实是没什么体验,甚至还有些疼,但是心理上的快感还是一波一波的袭来,我有些理解为什么会有电车痴汉的存在了。
  这种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将鸡巴顶在自己大姨的身上,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的风险,离我几步之遥的妈妈,几种混合在一起的刺激促使着龟头开始渗出些许粘液。
  我的内心纠结着要不要趁机占点大姨的便宜,自己的屁股忽然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我一惊,加上也是真疼,胯部下意识的往前顶了一下,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剧痛从鸡儿上传来。
  众所周知,充血的阴茎硬往下掰有多么痛苦,虽然前方是大姨肥软的肉臀,然而我的鸡巴因为角度的问题不过是头朝下微微蹭在大姨屁股上而已。
  这么一顶,我差点没把我的宝贝折了,大姨被我顶了一个趔趄,撞在前面的阿姨身上。
  那个阿姨倒是好说话,在大姨连连小声的赔不是下也没有过多计较。
  我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刚才在我收手时被我不小心碰到的大妈娇羞的低下了头。
  大姨好不容易安抚好被自己撞到的人,想要回头面向我兴师问罪,却又被人群紧紧夹着动弹不得,便扭头看向了墙面。
  我顺着大姨的目光看去,只见玻璃墙面上反射着大姨严厉警告的目光。
  这一波真的是大大的冤枉了,我虽心有歹念,可我还没付诸行动啊,莫名其妙的就吃了个黄牌,鸡巴还差点断在这里,心一横,反正泥巴都掉裤裆了,再打几个滚也没差了。
  等到鸡儿上的疼痛稍稍消退,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大姨的屁股上摩擦起来,当然,和那次稀里糊涂的将鸡巴直接塞在大姨只穿着薄薄一层蕾丝内裤的臀沟里的体验天差地别。
  而且说是屁股,其实只不过是两瓣肥臀中间悬空的那块紧绷的布料罢了,更多的是享受着心理上的快感。
  还没研磨几下,大姨就察觉到下身的异常,左手顺着行李箱隔出的空隙伸了过来,我相信大姨的本意是想要掐我的大腿来制止我胆大包天的行为。
  然而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等在外面的人即使看到满满一轿厢的人,也非要挤进来碰一碰运气,直到听见电梯滴滴的警报之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此时电梯刚好停了下来,硬是又挤进了两个人,轿厢内的人顿时人头攒动、叫骂连连。
  就这么一挤的功夫,大姨袭向我大腿的手失了准头,一把掐在了我怒挺的鸡巴上。
  【未完待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3:06:15

第四十六章
  大姨虽未经人事,男人双腿之间的棍状物是什么东西自然还是知道的,当即触电般收回了手了,改为一个肘击顶在我腰子上。
  我痛苦的捂着腹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引起妈妈的注意。
  大姨的耳后根子都红了,我透过镜面发现大姨的侧脸也是一片绯红,我知道大姨已经处在急眼的边缘了,也不敢再造次,将手插进裤兜里压着枪,尽量不让它再调皮。
  电梯一层一停,好不容易捱到一楼,大姨急切的跟着人流冲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力的踩了我一脚,万幸大姨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而不是那双火红色的细高跟。
  这都还没出小区呢,光是下个楼,我就已经遍体鳞伤了,我有种预感,这次的行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诶诶,你跑那么快干嘛?」
  妈妈好不容易挤出电梯,就看见大姨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了,怎么叫都叫不住,我心虚的拉着行李箱跟在妈妈身后,结果还没到门口呢大姨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你跑那么快干嘛啊,还怕没座位吗?哎,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电梯那么多人,你就不觉得闷吗?家里钥匙给我,我墨镜忘拿了。」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主动请缨道:「我去!我去!」
  也不等大姨答应,我撂下两个行李箱就冲了回去,结果电梯早就上去了,连上升都是一层一停。
  我有些急躁,隐隐发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头一看,妈妈和大姨已经拉着行李消失在了门口。
  占座!!!
  我特么忘了还有个弭明诚虎视眈眈,我得跟在妈妈身边才能确保和妈妈坐在一起。
  妈妈她们居然也不等我,可我要是直接追上去,本来就已经得罪大姨了,再两手空空去见她,还让她自己排着早高峰的队伍上去拿,大姨怕是会把我往死里整。
  想想好歹还有弭花花这一道保险,从那一天的表现看来,这小丫头智商还是在线的,应该不至于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不过我也没这闲工夫等电梯了,转身冲进了楼梯间,依托着扶手一口气冲上了二十楼,这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等我找了一圈终于拿到了大姨放在床头柜上的蛤蟆镜,我又三级一跳的冲下了楼梯,一路狂奔跑上了大巴,万万没想到保险丝烧断了,终究是慢了一步。
  妈妈居然真的和弭明诚坐在了一起。
  弭花花这个大写加粗的FW正气鼓鼓的坐在大姨身后,我居然对她抱有过一丝期望。
  去丘陵村的路上少说也得开个两三小时,你丫就是撒泼打滚也得跟你爸赖在一起呀!
  到时候哈欠一打,脑袋一歪不就顺理成章的靠在弭明诚身上了?这还用我教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
  亏我还觉得弭花花机智过人,还好当初没有脑子一热将她发展成战友,不然我还得担心来自后脑勺的子弹。
  妈妈和弭明诚坐在了右侧第一排,大姨则坐在了左侧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她的行李箱就放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堵着不让我坐那里。
  「亮亮你还挺快的嘛。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妈妈有些意外我的迅速,惊讶的问道,自然知道这个点的电梯是个什么状况。
  见我的目光在自己和弭明诚身上来回打量着,妈妈又解释道:「你弭叔叔觉得这边的风景还不错,让我帮他介绍一下,你去跟你姨或者花花坐一起吧。」
  弭明诚歉意的冲我笑了笑,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对我的挑衅。
  这十八线小城市有个鬼的风景,我也要开始考虑让弭花花坐在我鞭上了!
  弭明诚这老家伙一定是利用了他喜好到处跑的人设,拉着妈妈这个原住民给他讲解一下风土人情。
  妈妈因为昨天他给我「问诊」的人情,再说了只是当个导游而已,自然是不好拒绝。
  弭花花这幅嘴巴都快鼓成河豚的样子,想来是抗争过,结果不仅没成功,还被发配到了两排之遥的边疆。
  要是我在场,何至于次!
  大家都已坐好,我也不好去将弭明诚从座位上拉起来,我要是再年轻个五岁,才有那个耍小孩子脾气的资本。
  然而我现在的目标是尽量在妈妈心中塑造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成熟男人的形象,而不是一个跟在妈妈屁股后面长不大的小屁孩。
  暂时咽下这口气,我本想去和弭花花坐在一起,万一发生什么,我手里也好有个人质不是么,实在不行的话肚子里也整一个。
  路过大姨身边时,大姨手一伸,把一个大号行李箱推了出来挡在我身前。
  嗯?大姨之前是这个箱子吗?不过我也没仔细观察过,没什么印象。
  弭明诚不至于没有风度到只帮妈妈放好了行李,肯定又是大姨有意为之。
  看来大姨开启了报复模式,不过也太小儿科了吧,我将手上的墨镜递给了大姨,区区一个箱子能有多重……卧槽这他妈是装了一箱子的金条吗???
  刚把箱子拎起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出门的时候虽然是依靠万向轮在拖动着,可绝无可能有这么重。
  我只感觉仿佛抱着两个大妈一般,难不成大姨趁我不在的时候装了两包水泥吗?
  大姨正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好在我一直有在偷偷锻炼,不然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气沉丹田,挺腰发力,手上青筋暴起,如举重般将箱子扛了起来,塞进了行李架,感觉整排架子都往下一沉。
  我拍了拍手,装出了一幅洒洒水的样子,连上下二十楼这一路狂奔还未喘匀的呼吸都强压了下来。
  大姨撇撇嘴,一脸没看到我出糗的遗憾,我顺势就在大姨旁边坐了下来。
  不坐不行了,连续爬上爬下,又跑了那么远,还扛了个这么沉的箱子,我的腿肚子都有些发颤了。
  大巴缓缓的启动了,车上并不只有我们一行人,后面还坐着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三人分开坐着,看样子互不相识。
  大姨回头看了弭花花一眼,小丫头已经戴上了耳机,闭目养神。
  大姨这才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刚才在电梯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在路上的时候早已想好了对策,当即义正言辞、反客为主道:「那您又对我做了什么?!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居然对自己外甥的那个地方下手!您要是真的想摸,偷偷跟我说就是了,又不是不能商量,何必要跟个流氓一样呢?」
  「你!!」
  大姨有些气结,不小心掐到外甥的鸡巴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那是被人挤的不小心碰到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掐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站在角落,又有谁能挤得的到你?」
  我自然不指望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哭丧着脸说道:「您帅气的大外甥让人猥亵了,你不帮我出头就算了,还要冤枉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将不小心碰到旁边大妈和她后来掐我屁股的事情告诉了大姨,虽然除了一开始顶了大姨屁股一下之外,后面的摩擦是我自发的行为,我自然是把锅全甩到了那个大妈身上,被她掐了一下屁股,也算物尽其用了。
  大姨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明显怀疑的成分居多,我为了卖惨,伸手揉了几下屁股,那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却突然发现裤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超市的鸡蛋领取凭证,上面用碳素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大妈你够了啊!!!
  难怪她笑的那么暧昧,大妈您都绝经了还玩的这么前卫吗!
  我的脸都绿了,那么狭窄的空间大妈是从哪里掏出笔来写下电话的,而我就站在她旁边竟然毫无察觉。
  大姨探手夺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收进了自己的挎包里,脸上的阴云尽去,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我的心情复杂,虽说大姨的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本来还有点担心大姨会较真的去查电梯的监控,但是被一个住在同一栋楼的大妈误会并看上了,关键是我还不记得她的长相,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隐患。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汽车已经驶出了市区,在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这么快就到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坐在后排的老奶奶。
  「小伙子,谢谢你帮我把箱子抬上去,你受累再帮老太婆一把,把箱子放下来可以吗,我已经到站了。」
  这老奶奶慈眉善目的,一眼就能让人生出亲近感,我看向了大姨,大姨偏过了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说大姨的行李忽然变得那么重了,原来狸猫换了太子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3:22:05

第四十七章
  虽然对于大姨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我自然不会拒绝这点小事,艰难的将那个大号行李箱从架子上抽了下来,轻轻放到地上。
  「大娘,您这箱子装的什么东西啊,咋这么沉呢。」
  我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卸下来可一点不比放上去轻松多少,好在休息了这么久,我的体力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年轻真好。
  老奶奶连连道谢,不好意思的说道:「去城里看我儿子,从老家里给他带了几个自家地里种的地瓜,儿媳妇是城里人,嫌脏,我只好带回去了,唉,攒了这么多我和老汉又吃不完,吃不到一半就得坏了,糟蹋了粮食哟。」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她儿媳妇多过分,我只觉得她儿子不是个东西,大娘看起来年纪也不轻了,人家独自一人千里迢迢的带着我一个年轻人扛起来都觉得吃力的东西过来看你,你就因为媳妇的一句话,让自己老娘一个人又原路带回去?
  身为男人、作为儿子就这么点担当吗?!
  壕爽的大姨上线了,直接从钱包里抽了五百递给了老奶奶,笑着说道:
  「阿姨,既然您吃不完的话不如就卖给我吧,正好我家人多,尤其是我孙子,特别喜欢吃地瓜。」
  大姨不出所料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奶奶惊讶的打量着我。
  「哎呦大妹子,没看出来你孙子都这么大了啊,我还以为你顶天了二十七八呢,这钱可太多了,你们城里人不了解行情,在我们村这么点地瓜就最多就几十块钱,不用这么多的。」
  老奶奶连连将大姨递过来的钱推回去,看得出来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阿姨您眼光真准,我今年刚好二十八,还没结婚呢,这孩子当然不是我亲孙子了,当年在垃圾桶旁捡到了他,原本看那个小模样水灵灵的就捡回来养养看,没想到越长大越好色了,居然还敢开始偷他妈妈的内裤了。
  唉,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可不容易了,本来还指望他长大以后能有出息,给我买一套大别野,就怕他还没成年就让人抓到牢里去了。
  这些可是你们自己家里种给儿子吃的,肯定是精心照料的纯绿色食品,我们还是捡了个便宜呢,当然不能按市场上的行情算了,再说了我也没袋子装,箱子也一并买下了了,您别嫌少才是。」
  大姨再次把钱递过去,大娘一时间消化不了大姨话里惊人的信息量,回过神来时,手里已经被塞上了五百块钱。
  老奶奶连忙又是一阵使不得,国情特色推搡了一阵之后,老奶奶最终还是收下了,开开心心的走了。
  大姨对人心的把握可见一斑,不管是五百还是五千,对于大姨来说都没什么区别,而对于老实巴交的大娘而言,你出价越高,她心里压力和愧疚就越大,良心上也过不去,五百这个数,精准而优雅。
  只是大姨嘴上这火车跑起来真是没个把门的,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惊的我直冒冷汗,还好妈妈离的远,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我自然不敢就偷妈妈内裤这种事情和大姨互怼,虽然我没有做过,但是在公共场合和别人争论自己没有偷妈妈内裤这件事本身还不够社死吗?
  看着满满一大箱子的地瓜我陷入了沉思,可曾听说过有人拉着一箱子的地瓜去旅游的吗?要是大巴得停在离那个什么丘陵村很远的地方,我就得一路扛着这个箱子走过去了,底部的轮子可承受不了多久这个重量。
  「大孙子,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把箱子放上去。」
  大姨躺在靠背上发号施令,当起了甩手掌柜。
  我有些不满的说道:「您可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呢,知道这个箱子多重吗?
  」
  我只是例行吐糟,本来也没指望金枝玉叶的大姨会下基层体验民间疾苦。
  谁知大姨蹭一下站了来,冲我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退下。没用的东西,你老姨这么多年的铁是白撸的吗?本座只需三成功力,还不是易如反掌。」
  大姨撸了撸袖子,尽管身上的短袖并没有这个功能,娇弱的纤手握住了把手,正待发力,又有几个人走上了车。
  我连忙从走廊中间退到旁边,让出了道路,大姨也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只见两个梳着复古的非主流发型,染得五颜六色,戴着夸张的美瞳,穿着超短热裤和露脐装的小太妹先后走了进来,白花花的大腿上各纹了一只蝴蝶,加上两条花臂,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好女孩,就差在口袋里装两包水泥灰了。
  她们上车后左右扫描了一下车厢,目光一下就放在我身上,毫不害羞的上下打量着我,却也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一路向我放着电,路过了我的身边。
  接着就是一个满脸横肉,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道几公分刀疤的社会中年登上大巴的二层。
  刀疤脸也是扫描了一下车厢,看到妈妈的时候眼睛都快突出了来,却又打量了旁边的弭明诚几眼,有些悻悻。
  刀疤脸继续张望着,紧接着就看到了大姨,又连忙看了几眼妈妈,脸上的淫邪之情掩饰不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本来一路上看着妈妈和弭明诚有说有笑的,我酸的牙都快倒了,这会儿又来了个不开眼的,弭明诚我暂时动不了,你要是敢跟我妈妈说上一句话,今天不让你进医院我就不姓赵。
  刀疤脸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摆出一幅混混模样,企图以社会人狠厉的目光,和脸上的刀疤将我吓退,可惜这一套吓一吓小学生和初中生还行,我可是高中生了。
  刀疤脸见我不为所动,面色有些不悦,也没有生事端,嘴里嘀嘀咕咕的向车尾走去。
  路过弭花花身旁又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走着,我差点没忍住一脚揣在他腰上。
  大姨看都懒的看刀疤脸一眼,仿佛在她眼里这种人就跟空气一样,丝毫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大姨刚要继续演示自己霸王扛鼎的伟力,结果又上来了一个人,这次是个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发飘飘,暗红色渐变的发梢搭配黑红渐变的长裙,透着一股冷艳出尘的气质。
  可惜并不是非常漂亮,只能算作一般意义上的美女,化化妆的话也算是能收获舔狗无数的禁欲系女神了,那股清冷淡薄的气质简直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征服欲。
  长发美女微微低着头,径直走进了车厢,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的身影,却发现她居然径直走向了车尾,那个刀疤脸正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左拥右抱搂着那两个小太妹。
  万幸的是并没有发生冷艳美女一屁股坐在刀疤脸身上这种惊掉我眼球的事情,长发美女走到倒数第二排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倚着窗台,托着腮帮,看着远方,眸间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个长发美女肯定认识那三个人,不然一般人看见刀疤脸这幅德行,为了不惹麻烦都会尽量的避而远之,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单身的女孩,居然就这么自然的坐在那个人附近。
  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姐姐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不幸的事情,大概率和后面那三人有关。
  我有些唏嘘,却也不会自作多情到主动去深入了解一个陌生人的地步,我不是超人,没办法阻止所有的不幸,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保护我身边之人,仅此而已。
  大姨等了一会儿后见终于没人上车了,这才又重新握住了箱子的把手,猛一使劲.....
  没能提起来。
  大姨脸色微红,狠狠瞪幸灾乐祸的我一眼,在两只手上吐了几口莫须有的唾沫,似乎这样能给她增加力量加成一般。
  大姨深吸一口气,沉腰下马,扎了个马步,一手握住把手,一手托在箱底,竭尽全力的往上举着,满载地瓜的大号行李箱颤动着,居然缓缓的开始上升了。
  大姨整张俏脸憋得通红,大腿激烈的抖动着,箱子被她越举越高,竟已被她抱到胸口的位置了。
  妈妈早已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看见又是大姨在作妖后,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腰..腰...腰....腰!!!」
  大姨已经托举到了最后的关头,然而箱子停在肩膀处就再也不动了,往上上不去,放下又不甘心,大姨的力气还真是惊人,要不是昨天因为闹肚子削弱了几分气血,还就有可能让大姨举起来了。
  我也是担心大姨受伤,听到大姨叫喊,第一反应不是去帮大姨接过箱子,而是双手按在了大姨的腰上。
  大姨的上衣被高举的胳膊带动着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腰线,我的手一按上去,小半个手掌直接接触到大姨细腻的肌肤。
  我心神一荡,扭头观察了一眼车厢:那对小情侣正搂在一起一人一个耳机看着iPad;两个男人对于各自目的地的耗时很有自信;早就东倒西歪的呼呼大睡;刀疤脸旁若无人的将一个小太妹压在座位上拥吻着,长发的小姐姐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如她刚刚上车那般;至于弭花花,这只呆头鹅从头到尾戴着耳机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就不知道去缠着弭明诚吗?
  确认了环境安全,也不存在着走光让人占了便宜的风险,大姨此时无暇他顾,我偷偷的将手从大姨上衣的下摆处伸了进去,两只火热的手掌分别按在了大姨的柳腰上。
  我假模假样的问道:「腰?腰怎么了?我看看。」
  手上占着便宜,立场可不能丢了,我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手掌轻轻前后摩挲着大姨细腻的冰肌,假装在检查着什么。
  大姨的纤腰不堪一握,双手的指尖差点就要碰在一起.
  大姨将女子的力量和柔软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指腹上下剐蹭着大姨因用力过猛而隐隐显出的马甲线,沿着那分明的曲线滑弄着。
  我注意到大姨手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炸起,女孩子的腰绝对是禁区,更何况是没有衣物的阻隔,直接的肌肤相亲。
  我亲昵过度的举动让大姨浑身不自在,此时却又脱不开身,大姨紧咬着牙关,话都已说不出来了,力气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一时得意忘形,右手中指不小心戳进了大姨的细长椭圆的肚脐,大姨浑身一颤,如平地惊雷般的一声暴喝:「我!说!腰!快!断!了!啊!!!」
  大姨不知从拿来冒出的力气,难道是我的中指给她度了真气?
  大姨一个挺举,将行李箱整个举了起来,猛地丢进了行李架上,整排架子剧烈摇晃着,仿佛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从不小心激发了大姨的小宇宙开始,我就已经将作恶的手抽了出来,顺带着将大姨的上衣拉好,盖住了露出的曲线。
  余光却发现弭花花瞪大了双眼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这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怎么老是能抓到我的马脚,难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吗?!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我将双手伸进大姨衣服里「检查」没有。
  大姨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想起自己这个姿势不是正好把屁股撅了起来暴露给那个小变态了吗?
  大姨又连忙转了个方向,却发现全车的人都看向了自己,唯独妈妈处变不惊,不动如山,自然是对自己这个姐姐跳脱的行事风格见怪不怪了。
  大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良好的教养让她对自己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有些羞愧,道过歉之后就连忙坐了下来,这才想起我这个罪魁祸首还杵在那里。
  大姨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往下一扯,我就被大姨拽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大姨放在眼里了啊?!占我的便宜占上瘾了?
  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大姨的声音充斥着怒火,但还是克制着音量,我这才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大姨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大姨和妈妈不同,可不是妈妈那种可以徐徐图之的性子,经过我这么多天的观察,大姨应该更吃强硬的那一套,渴望的是被征服的感觉,我的小偷小摸反而会降低大姨的好感度。
  以大姨的阅历,我这点道行自然是瞒不过大姨,当下也只能狡辩道:「您刚才喊的那么急,又不说清楚,我寻思着总不能是切克闹吧,我担心您的A4腰出了什么问题,这才万不得已扶住了您的腰。」
  「我让你把箱子接过去,谁让你扶我腰了,再说了你只是扶也就罢了,你的爪子伸进我的衣服里乱摸又是为了哪般?」
  「我这不是为了确认您有没有受伤...」
  「滚滚滚。」
  大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不想看见你了,去后面和花花坐一起。」
  大姨态度坚决,我只能悻悻起身。
  弭花花这只呆头鹅从上车开始就戴着耳机闭目养神,一点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这是打着梦里什么都有的算盘吗?
  我站起来的时候弭花花刚好拿起了手机,点击了一下屏幕,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聚焦在屏幕上,我原以为她是在听歌,最不济也得是小说相声之类的,万万没想到,屏幕上居来来回滚动着的是 unit-12。
  这呆头鹅心到底有多大,才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听英语听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3:29:49

第四十八章
  弥花花在我心中的评级从「可敬的对手」下调为「留院观察」,我还不能就此武断的认为弥花花就这点本事了,万一的万一,这家伙只是在饰演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女,放松妈妈的警惕,再伺机一举拿下呢。
  弭花花坐在靠着过道的位置,显然也看见我走到了她身边,却丝毫没有起身意思,还故意搭起了二郎腿,把仅剩的一点空隙挡住了,可惜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粉色运动服,什么福利都没的看。
  我有些纳闷,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呆头鹅了,前天的事情不都翻篇了吗?
  弭花花双手抱胸,抬起小脑袋用力的瞪着我,隐匿在刘海下的额头都快给她撑出抬头纹了,像极了教导主任准备训斥学生的样子。
  看着架势,这家伙不会是把弭明诚和我妈坐到了一起的锅算在我头上了吧?
  我有些无语,你才是一开始就在车上的人好吗?结果分配座位的时候却被发配到了边疆,一点卵用没有,还不思进取,一个人缩在位子上装可怜,指望着弭明诚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孤单寂寞,主动过来陪你是吗?
  我和弥花花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不坐就不坐吧,车上还有大把的空位呢,我懒得跟这呆头鹅掰扯,向着后面走去。
  刚走两步我就注意到情况有些不对,原先还和那刀疤脸忘我激吻的小太妹已经和另一个同伴靠在了一起玩着手机,而那个刀疤脸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坐到了长发美女的身后,此时正微微站起,拿着手机一点一点得往前伸着。
  那个长发小姐姐已经斜靠着椅背睡着了,黑色的长裙虽不是低胸的设计,领口也只是开到了靠近胸口的位置,然而此时因为她的姿势,领口的衣服并没有紧紧贴合在肌肤上,而是微微拱了起来。
  刀疤脸明显是想要偷拍小姐姐胸前外泄的春光。
  我的火腾一下就冒了出来,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崇高的人,可路见不平,我若是选择袖手旁观、视而不见的话,我也愧对妈妈这么多年来抽断的皮带。
  我急步走了上去,脚步声有些没压住,刀疤脸听见动静,注意到了我的靠近,手上一慌,不小心磕到了长发小姐姐的脑袋。
  气质清冷的妹子一下子被惊醒,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刀疤脸在搞鬼,脸上惊怒交加,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扭过了头,整了整衣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刀疤脸屁股一挪,重新坐回了中间的位置,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
  我看到长发小姐姐的反应,心中更是来气,径直来到刀疤脸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刀疤脸显然是个中老手,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从容不迫的应答道:「害,手机信号有点差,我寻思着靠近窗户的话会不会好一点,结果还是一样,联通的信号真是垃圾。」
  「是吗,我怎么在窗户的反射上看到你打开的是摄像机?这位大哥用的什么牌子的手机,居然是用摄像头来搜索信号的吗?」
  刀疤脸的手还没伸多远就被我发现了,我自然是没能看到所谓的反射,然而对付这种五大三粗的人,他是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的。
  「摄像头?那只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犯法吗?碍你什么事了?你可以滚了小子,本大爷还想睡一会儿呢,别来烦老子,否则你会后悔的,呵呵。」
  刀疤脸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吃定了我不敢多管闲事。
  我也懒得再跟他扯蛋了,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是想要偷拍那个女生,这么大个人了,能要点脸吗?你要是再敢趁人之危,我就马上报警了。」
  「诶诶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凭什么污蔑我偷拍?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老子还想告你诽谤呢!」
  刀疤脸一幅有恃无恐的得意样子,看来证据在他操作手机的那会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我被刀疤脸无赖的样子激怒,加上先前上车时他看妈妈和大姨的眼神,新仇旧恨堆在一起,我的耐心消磨殆尽,当即脱口而出道:「傻逼,脑子不行就多喝点六个核桃,你光删除手机上的数据有个鸟用?不知道车上还有监控吗?!」
  社会中年自然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自己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
  刀疤脸当即站了起来,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威胁道:「去你妈的臭小子小子!招子最好给老子放亮一点!敢管你爷爷的事情,赶着投胎吗?!老子看你这张小白脸长得还不错,要不要老子帮你在上面刻几朵花儿点缀一下?!」
  说着,刀疤脸的右手已经伸进了后腰,握住了什么的样子。
  眼前面容狰狞、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只不过比弭花花高一层鞋底罢了,胳膊上倒像是有二两肉,不过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我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吓退,目光死死盯着他的后手,不管他背后藏着的底气是什么,我都有把握在他出手的瞬间,打断他的鼻梁。
  表面上我稳如老狗,平心而论,我的内心还是十分紧张的,且不说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架了,身前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可不是什么初中校霸之流,光是刀疤脸身上盘着的一道道狰狞的纹身,对于普通人都有着一定的震慑效果,再加上脸上那道显眼的刀疤,怎么也不像是做饭切到的。
  我全身的肌肉绷紧,务求在刀疤脸沉不住气的时候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放倒。
  双方剑拔弩张,刀疤脸见我这么不识相,按在后腰的手开始缓缓抽动。
  我的右拳紧握,正要给他来一发人格修正拳,长发小姐姐忽然又转过头来,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脸上却是一幅厌恶的表情,大声呵斥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长的很帅就想到处出风头吸引女生注意力的男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会给你机会的!离我远一点!」
  我瞬间愣住了,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此时那个刀疤脸若是突然出手,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尼玛什么跟什么啊?我居然成了那个被谴责的对象?
  刀疤脸一脸狂喜道:「小溪,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哈哈哈...
  .听见了吧小子,少他妈在这里多管闲事,老子现在心情不错,放你一马,赶紧滚吧。」
  我真的自作多情了?他们俩原本就是一对,只是在闹别扭?
  不,绝无可能,从两人先后的表现来看,那个名叫小溪的姑娘怎么会是那个刀疤脸的女朋友,更何况刀疤脸还当着她的面和两个小太妹亲热,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的存在,恐怕刀疤脸都开始脱裤子了。
  事情的真相更接近于是那个刀疤脸在一味的纠缠着这个女。
  然而来自正主的指责让我不知所措,我本以为的见义勇为成了一个笑话,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有种好心扶了老奶奶却被讹的倾家荡产的委屈。
  两个精神小妹放下了手机,戏谑的打量着我,我感觉全车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除了弥花花那只呆头鹅。
  妈妈自然也听到了动静,起身准备走过来询问情况,大姨却是先一步截住了妈妈,自己走了过来,小腰扭的摇曳生姿。
  大姨在离我还有两步之遥时忽然扑了上来,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嗲声嗲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宝宝错了,宝宝也没嫌弃你在床上不能满足我的呀,可能是你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太大了。
  微信上的那些男人不都跟你解释过了,都是他们主动搭讪人家的,人家只是出于礼貌才给了他们号码的。
  他们好心请我去喝酒,人家也不好拒绝,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不到两点就回来了呀,我们只是朋友,什么都没发生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宝宝保证不会再和他们出去蹦迪了好不好,人家不都答应陪你去什么丘陵村玩了嘛,你就算想找个人气我也找个稍微好看一点的呀,乖啦,别闹了,走啦走啦~」
  我再次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大姨这戏精又是玩的哪一出。
  刀疤脸的表情从惊愕到嫉妒再到贪婪,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笑容,阴晴不定。
  大姨见我还是傻呆呆的站在哪里,指尖在我胳膊上捻了一下,疼我的龇牙咧嘴,连忙跟着大姨走回了座位。
  妈妈不知为何,从大姨站起来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此时妈妈的嘴巴张的老大,嗔目结舌的看着我们,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大姨的声音并不大,也就周围几个人听的见而已,然而妈妈还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大姨扑在我怀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虽然只是亲在脸颊上,但还是足以震撼我妈一整年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03:44:58

第四十九章
  大姨坐在椅子上冲妈妈使了个眼色,妈妈这才缓缓坐了下来,却再也没心思再理会弭明诚的话语,时不时要回头往我们这里看一眼。
  我有些懵逼,自己刚才已经惹大姨生气了,还要麻烦大姨亲自过来帮我解围,本来是很不好意思,可那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是怎么回事?
  一肚子疑问在脑子里盘旋,一时间不知道先说什么,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却是:“您刚才还说是我奶奶呢,这会儿又成我女朋友了,咱这关系可有点复杂了哦。”
  话音未落,我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大姨的肘击已经重重的击打在椅背上,虽然上面铺着一层软垫,其实也算不上多厚,大姨势大力沉的一击结结实实的磕到了内里的不锈钢上。
  大姨没料到我居然敢躲,疼的龇牙咧嘴,疯狂的搓揉着自己的手肘,我见自己又闯了大祸,暗骂自己多余嘴贱呢,旧账还没算完呢又添新仇了。
  赶忙拉过大姨的手臂帮她按摩了起来,大姨猛地挣扎了几下,不小心将我的手指磕在了扶手上,我疼的直吸冷气,却还是没有放开大姨的手臂。
  大姨见我戴罪立功的态度坚决,勉强给了我这个机会,整个人软倒在靠背上,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姨还是不想看见我。
  我一只手撑着大姨的手臂,另一只手默默的摩挲着大姨受伤的手肘,这回可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轻轻揉了一会儿后,大姨的表情舒缓了许多,看来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谢谢您帮我解围,我没有去...”
  “我知道。”
  “不是,我还没说完了,您就知道了???”
  大姨不满的支起身子白了我一眼,又躺了回去,缓缓开口道:“你忘了你老姨是干什么的了?虽然我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我若是连这点逻辑分析能力都没有,我的诊所早就关门了。
  虽然你正处于青春期,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想要日天日地,除去好色这一点外,我对你的为人还是有一定认可的,我相信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莽莽撞撞的一头扎过去。
  那姑娘气质还可以,但颜值一般,平心而论,她配不上你,你也看不上她,毕竟你对花花都不怎么上心。
  咦,花花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会不上心呢?难道你这个恋母狂魔不只是对母亲的过度依恋产生了畸形感情,而是就喜欢年纪大的?那我岂不是也危险了?呸呸呸,老娘还年轻呢...
  总而言之,你没有理由会像她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去和一个常年混迹社会的危险人物发生冲突。
  还不如去追花花来的划算,至少还能恶心一下你的竞争对手,从收益上来说就不成立。”
  大姨又开始跑火车了,我连忙探头看了下坐在我身后的弥花花,好在这呆头鹅似乎又睡着了,难道这才是她听英语听力的真实目的,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你手动切换章节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助眠的效果不同吗...
  大姨自说自话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差点顺手道破了我的心思。
  要说弥花花即漂亮又呆萌,我对弥花花的观感并不差,说不动心那是假的,甚至对那只呆头鹅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然而在妈妈和大姨的衬托下,对我的吸引力就没有那么大了,在我心中的顺位自然是要往下排一排。
  而大姨,早就被我加入了豪华套餐,要是让大姨知道我真的在打她的主意,这疯婆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
  虽然大姨对于我好色的认知一定是偏见,但得知在大姨心目中还是信任我的,这点让我日了狗一般的心情好了一些。
  在我不懈的按摩下,大姨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可我还是没有放开大姨的手,继续轻轻搓揉着大姨手肘上的嫩肉,大姨似乎觉得还挺舒服的,并没有制止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情绪却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依旧有些低落,轻声说道:“我看见了那个刀疤脸想要偷拍那个女生,我明明是在帮她打抱不平,可她为什么...”
  “傻小子,那姑娘是为了保护你呀。”
  大姨语气平静,诉说着一个我完全没意识到的可能,或者说当时的我太过于委屈和羞愧,脑子已经忘记了思考,此时冷静下来想一想,大姨的话的确有道理。
  “你虽然长的人高马大的,可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罢了,而你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混混。
  你自持比他高大、比他强壮,就觉得可以稳压他一头,你小子又年轻气盛的,不知道凡事留一步,逼得他都准备掏家伙了。
  我就不说他能有枪械这种杀器,即使是有,他也不至于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一把枪来,可他就算是掏出一把匕首,你又不是练家子,你偷偷在家里练出来的那点肌肉在刀子的面前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管是哪里被划了一刀,你一个在和平世界长大的孩子肯定就慌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战斗力还去了一大半。
  你要是被捅一下,你还让不让你妈妈活了?所以我说那个姑娘是在保护你,甚至不惜把自己往火坑又推近了一步,人品倒是不错。
  赵亮,你要记住,见义勇为是好事,前提是要能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而不是光靠着一腔热血和蛮力,你不是少年漫的男主角,没有深不见底的血条,没有伤的越重战力越强的设定,脑子远比肌肉实用多了。”
  大姨的分析一下子切中要害,我仗着系统为我加成的身体素质,加上体型上的差距,甚至下意识的认为系统虽然存在感不高,但绝不可能会让宿主折在一个普通人手里而无动于衷。
  我的确是有些轻敌了,就刚才的情况而言,我应该在刀疤脸删除手机数据后选择战术撤退,而不是继续去挑衅激怒一个威胁等级不明的中年男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还是一只狗。
  “那我应该怎么帮她?悄悄报警吗?”
  “呵呵,如果事情简单到报警就能解决的话,你觉得那个姑娘的手机连110这几个键都没有吗?”
  我有些急道:“我的能力是还不足,可您应该可以帮到她吧,为什么您什么都不做呢?”
  我情绪有些激动,手上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大姨疼的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我说道:“你当你老姨是什么人?英国女皇吗还是美国神盾局呢,出门随时都有一大批部队跟着?还是你电视看多了,觉得我能抬抬手就召唤一个都市兵王跳出来帮我横扫千军?
  虽然因为你母子的缘故,赵家是在市里埋了一些棋子,可那些人都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存在的,你想让他们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暴露自身的存在吗?
  如果这里是赵家的地盘,你老姨一个电话就能把那个男人查个底朝天,就算他干净的像朵白莲花,想判几年也全看我的心情。而在这里,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能帮的也都帮了,仁至义尽。”
  我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原来外公一直有安排人默默守护着我们母子俩吗?那为什么小时候我被几个高年级小混混打劫的时候都没人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之间呢?
  大姨彷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嗤笑道:“所以说你太幼稚了。你认为的保护是什么?像个中南海保镖一般跟在你屁股后面形影不离,随叫随到,你看谁不顺眼就帮你揍他一顿吗?
  他们在更高的层面守着你们一家,确保赵家的竞争对手没法利用你们母子来做什么文章。
  至于你们的人身安全,对于你妈妈的保护等级自然比你更高一些,而你嘛,用你外公的话来说,男孩子就得经过风吹雨打的历练才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温室里的花朵那都是给人当猴子看的。
  在你上初中以前,只要你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自然没有人会跳出来为你出头,而从初中开始,除了来自竞争对手的蓄意报复,其他的全靠你自求多福了。”
  我瞬间感觉我平平无奇的生活怎么突然变得跟谍战大片似得危机四伏,那我偷看小黄书的事情会不会也早就败露了?
  大姨双手抱胸,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叹了口气道:
  “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也长大了,心里要有一个底,背负着这条血脉,你注定无法成为一个普通人。
  你外公总说赵家造孽太多,报应就是无法延续香火,你的大伯也是只有一个女儿,好在你阴差阳错下姓了赵,赵家现在血缘最近的男丁只有你一个了。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被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催了十几年的婚不照样一个人活的潇潇洒洒嘛。
  在你大学毕业之前,你外公都不会来打扰你的,到时候你若是想要放弃几百亿的家产,选择自己去闯荡一份事业,老姨会站在你这边。”
  我一脸坚决、义不容辞的说道:“谢谢您的支持,不过妈妈和老师从小就教育我要尊老爱幼,外公年纪都那么大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老人家的好意?长者赐不可辞,于情于理,我的良心上都过不去!既然我跟了赵姓,那我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舍我其谁?”
  ...
  “请问是大学一毕业就打到我的卡上吗?这要是存在余额宝里那一天该有多少利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