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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11/19 11:02 / 2813 / 224
【小说】跟着夫君去渡鬼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19:23:09

62.套路与反套路
  “不上床睡吗?”净姝忍不住问。
  “不了,我怕我忍不住,到时被你踢下床。”
  这下净姝心里有些摸不准他究竟是不是在做戏了。
  正想着,又听他说:“这摇椅不错,改明儿买一把放家里偏房给我睡。”
  净姝心中更是动摇了,但终究还是忍住没做声,只是轻轻嗯了句,便躺下睡了。
  净姝心中七想八想,琢磨着他的真假,根本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假眯。
  约莫躺了半个时辰,突听摇椅那边传来响声,抬眼看去,就见他大步往浴房那边走,看着是去起夜的样子。
  净姝又闭上眼。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净姝有些狐疑,不是小解吗?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大解也该出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来,净姝不免好奇,轻轻下了床,走过去看了看。
  只见亮着一盏小灯的浴房角落里坐着个人,正是久等不出的司南,他靠着墙壁,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右手捏着块红布,包裹着自己的硬东西,上上下下摩擦着,不时发出声闷哼。
  净姝没想到他会自己偷偷一人在浴房里疏解欲望,他手中的红布,分明是她今日换下来的肚兜。
  瞧着他可可怜怜自己抚慰,净姝抬脚走了进去。
  司南假做被她发现模样,赶紧站起身,穿上裤子,解释道:“实在忍受不住,才用你肚兜解解馋。”
  净姝没说话,径直扑进他的怀里,呜呜道:“我若是嫌弃你,就不会嫁给你了。”
  埋头在他怀里的净姝不知道,某小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某小人也不知道,净姝现在是在假哭试探。
  净姝是很想相信他说的话,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装的。
  “你若是不嫌弃,就不会不和我做了。”司南接着演。
  “都说了是因为表姐在隔壁睡嘛。”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看他还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净姝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说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有虫儿钻进了我的腿心,你帮我瞧瞧吧。”
  “什么?”司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净姝假做羞涩,又说了一遍,这可喜到了司南,只以为是她上套了,以为还有意外之喜,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及时稳住了。
  若是平常,司南肯定会发现端倪,可现在温香软玉在怀,精虫上脑,让他失了防范,真信了她的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怕是不好,得赶紧瞧瞧。”
  司南故作正经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半点儿没有拖泥带水,一手撩起她的裙子,一手摸上柔软娇嫩的小穴儿,迫不及待好几下揉,专逮着那柔嫩敏感处下手,不多时就将小小穴儿摸得汁水淋淋,滑滑溜溜,让净姝腿儿发颤。
  “外面不曾摸到,怕不是钻进里面去了,我用手指头帮你探探。”
  说话间,司南将一根手指嵌了进去,感受着里面缠人嫩肉,腿间大兄弟不淡定了,司南一边用手指头给她拓宽,一边自己握着大兄弟轻抚。
  净姝垂眼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说道:“还没有摸到吗?那应该是没有吧,只是个噩梦吧。”
  净姝说完,推开他,就要穿衣,被司南眼疾手快拦下。
  “一根指头哪摸得到,我多放一根进去仔细摸摸。”
  司南说完,不等她应,又加了根指头进去,两根粗粗壮壮的指头一通搅和,直让净姝发颤,腿儿彻底站不住了,若不是他紧紧抱着,怕是要摔了去。
  “两根指头也没有摸到虫儿,许是手指头短了些,没顶到最里头,虫儿藏在了最里面。”
  净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听他瞎编。
  “不如我用这大棒子进去探探吧。”司南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往里面顶,净姝抓着他那大物,不让他得逞,“你这样进去,怕是会将虫儿顶到更里面去。”
  “这好办,我用这大东西,狠狠将里面的虫儿捣成肉泥,你到时也被我顶得爽歪歪,一喷水儿就都冲出来了。”司南忽悠着,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大兄弟就被她掐了把,顿时疼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忙忙伸手救出自个儿兄弟。
  “真当我傻呢?”净姝哼哼,将脱去的衣裳又穿好,便要走,看他还弓着身子,做疼得不行模样,略有些迟疑,说道:“你别装了,苦肉计也没用。”
  净姝只想着以前也这般掐过他的手,也没见他这么疼,殊不知这处儿摸着硬邦邦,却是受不得掐。
  司南疼得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入了她的套,这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净姝只以为他还在装,没做多看,便回了床上,只想着自己不搭理他了,他装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净姝躺在床上,却是听着那边的动静,迟迟没有听到他出来的声音,又不禁担心起来,莫不是真伤着了?
  想着他刚刚的样子,净姝终是又下了床,又去了浴房,偷偷看他在磨蹭什么。
  就见他背着身站在烛台面前,低着头,看着胯下,双手不停动着,嘴里还碎碎说着话。
  夜里静,远远地也能听清他的说话声,“……明明瞧着温柔可人的,下起手来也忒黑了……”
  司南察觉她又过来,话音一转,故意愤愤说道:“什么温香软玉,都他娘的放屁,娶个媳妇儿只能看着,只能捧着,我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个祖宗……”
  “你这是后悔娶我了?”净姝突然出声,司南假装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她。
  司南很快恢复镇定,提好裤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语气不好地回了句:“后悔有什么用,还能把你退回去啊?”
  说完就与她擦身而过,坐到了摇椅上。
  “安司南你混蛋!”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后悔的话来。
  司南摇晃着椅子,并没看她,“我就是混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见他这副冷漠模样,净姝气急,气呼呼走到他面前,踹了他一脚,“我才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司南猛地站起身来,伸手过来,净姝还以为他要回手,下意识转身要跑,谁知刚跑一步,就被他拦腰抓住了,被他搂进了怀里,狠亲了好几下。
  “你后悔也晚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想逃脱了去。”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19:24:39

63.愿者上钩
  净姝挣扎了两下,想起刚刚他的话,默默又停了抵抗,任由他触碰亲吻,只是言语还是哼哼:“你不是也后悔了吗?”
  “我后悔也晚了,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鬼,逃脱不得了。”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气话,气你谋杀亲夫。”
  “我哪有!”净姝不接他这黑锅。
  “你那样狠掐我那儿,还说不是,差点儿你就得做寡妇了,活寡妇。”
  “很严重吗?”净姝有些吃惊,又有些狐疑。
  “可不是。”司南说着,抓上她的胸,“我要是那样狠掐一把你胸脯,你疼不疼?我那儿瞧着硬邦邦,可也是肉做的。”
  “那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瞧瞧?”净姝着急了,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去摸他裤裆,抓住那软东西细摸,看哪儿伤着了。
  “不要,丢人,你给我摸摸,看硬不硬得起来就行了。”
  说话间,那软东西已然硬了起来。
  司南拉出她的手,“行了,能硬起来就没事。”
  说完将她放下,让她回床上睡去,他则又坐回了摇椅,等着鱼儿主动上钩来。
  小鱼儿没动作,想了想,终究是没逃过他千层套路,咬上了他的钩。
  “万一其他地方还有问题呢?”净姝挨着他坐下,伸手又抓住他那物,上上下下帮他侍弄起来。
  司南心中暗笑,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摸上她胯间,隔着衣裳揉了揉她软乎乎的肉穴儿,“不用手,用这儿。”
  “我轻点,不会被人听见的。”司南先行保证。
  净姝终是点头应了,由着他亲上嘴儿,噙着纠缠。
  大掌一只解着她的衣带,一只已经迫不及待摸进了衣裳里面,捉住了一只柔软肆意揉捏。
  净姝坐在他腿上,瞧着他在她胸前又亲又舔又嘬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将胸乳尽可能的往他嘴里头喂,不知怎么,她喜欢极了被他吃奶的感觉,喜欢极了被他又吸又吮奶尖尖的感觉。
  司南也是,纵使吸不出汁水来,也是喜欢极了,吃得满头大汗才从她怀里出来,摸在她胸脯上使劲的手慢慢摸去了她腿间,隔着裙子一通儿揉弄,揉得她唉唉儿叫,没一会儿腿心子里滋出一股水儿来,洇湿了裙摆。
  司南手上一用力,将松开的罗裙扯下,摸上湿淋淋的小穴儿,一摸一颤,再摸再颤。
  司南慢慢摸着,寻好了位置,随即说道:“媳妇儿,我进来了。”
  话音未落,就挺着那大物,硬物,冲进了她体内去。
  “呀……”突然一下,让净姝不禁惊呼,声音有些儿大,净姝下意识伸手捂嘴。
  “说好的轻些呢?”
  司南笑,“你先忍着些,让我过会儿瘾。”
  说罢,极力冲撞起来,半点儿不带保留,撞得净姝口中的呻吟声掩也掩不住,轻轻四溢开来,配合着啪啪的交合声,叽咕叽咕的汁水声,让这寂静的深夜,平添了几分勾人的暧昧。
  他这一下过瘾,却是又让净姝来了回高潮,呜呜发颤,再受不住,就要失控叫唤出声来,司南伸手及时帮她捂住了嘴,将呻吟声又捂了回去。
  穴儿里头也猛地收紧,司南却是没有拔出去,咬牙忍着她的缠人劲儿。
  好一会儿净姝才松下绷紧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娇娇儿喘气。
  等她松劲,司南方才能动,深深给她来了两下,才又慢下来,笑道:“下回姝儿再恼了我,就用这宝贝狠狠绞缠我,不比掐我来的更爽快。”
  净姝睨了他一眼,轻哼道:“那就不知究竟是奖还是罚了。”
  “是赏是罚可不是全由着你嘛,你说是赏就是赏,你说是罚就是罚。”司南说着,躺下身,晃动起摇椅来。
  摇椅摇晃着,坐在上面的他们俩个也跟着摇晃,前前后后,轻摇轻摆,让那在净姝体内的硬物变着角度顶她里头。
  轻轻地,缓缓地,与他刚才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初时有些尝鲜,稍久一点便觉得不够劲儿,有些儿骚不到痒处的难受劲儿。
  净姝耐不住,撑着他胸口,自个儿用劲儿动了动臀,却不料摇椅因她这下,摇摆速度突地加快,她手下一滑,摔在司南胸膛上。
  “哎哟~”净姝轻呼,倒不是疼得,是舒服得,那一下,体内的肉棍儿戳到了一个刁钻的地儿,莫名舒服,叫她冷不禁颤了下,小穴儿也不禁收紧了。
  司南感觉到她的异样,抓着她两瓣儿圆臀往上抬了抬,将肉棒子抽出来些,随即又寻着刚刚让她失态的那处儿顶撞过去。
  “哎呀……别,别顶那儿……”净姝赶紧唤停。
  司南低低发笑,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动作,一边动着,一边说道:“姝儿两张嘴儿,一张叫我停,一张叫我不要停,我不知该听哪个了。”
  这回司南躺在摇椅上,没像之前那般,用腿固定摇摆的椅子,反而是配合着摇椅摇晃的速度,捧着她圆圆翘翘的臀儿,快速抽插,专顶她里头最最敏感的地方。
  “……不,不成了……不成了……啊呀……”不过几下,净姝便受不住他这般癫狂,头上的发簪都被颠簸掉了,黑发散了满肩,汗黏在身上,更添了几分热意,全然忘了还要捂嘴的事,压抑不住的声儿,回荡在整间房里,叫外头的蝉鸣蛙叫都小了不少。
  司南喜欢极了她这被他操干得难以自持的模样,却还是伸手帮她捂住了嘴,怕她清醒过来又和他闹脾气。
  被捂着嘴,净姝稍稍有些喘气不过,下意识去抓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拉下,却是怎么也拉不动,被他捂着嘴儿,狠狠来了一遭,弄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身子儿颤抖地停不下来,差点儿晕死过去。
  司南仍是不急,每每有要射的欲望,就抽出来,稍歇一会儿,又插进去,如此反复,只瞧着她被自己弄得高潮不断,神志全无。
  看着她这般失控,司南心中暗爽,却是又想出了新点子来,抱着她从摇椅上下来,故意往挨着隔壁房的那扇墙走去,摆弄着她的身子,让还未完全缓过神来的净姝扶墙站着,自己从后掐着她的腰,又入了进去。
  “这回我可不帮忙捂了,姝儿自己忍住,要是没忍住,可就会被表姐听到噢。”
  司南说完,也不管她反没反应过来,就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随即狠狠顶了一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19:39:49

64.昨夜下棋,胜负难分
  “你……”呻吟声打断了净姝要说的话,净姝顾不得再说话,赶紧自己又捂住嘴。
  “开始了,姝儿捂好了吗?”司南虽询问着,可话音刚落,便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弄了起来。
  净姝双手紧紧捂着嘴,捂住溢出口的呻吟声,也捂住了自己说拒绝的话,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被他按在墙上狠狠弄。
  墙壁冰凉,胸脯贴在上面觉得凉浸浸的,后背被他火热胸膛贴着,热烘烘的,一冷一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刺激得不行,那腿心子里的水儿压根就没歇过,顺着他进出的大东西疯狂往外面淌,一些儿被他啪啪撞得乱飞乱溅,一些顺着她的大腿淌了下来,打湿了脚下的一块儿地。
  净姝舒服得直抽抽,再经一波潮儿,腿软的站不住,软软坐到了地上,双手却还是捂在自己嘴上,怕声音被隔壁表姐听了去。
  没有他那东西干扰,净姝方才才有机会小声说了句:“不来了,不来了……我不来了……”
  司南忍不住笑,不顾她反抗,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抱到临湖打开的那扇窗前,将她放在窗沿是坐着,随即自己也跳了上去,跨坐在窗沿上,抱着她又坐上自己的大兄弟。
  净姝赶紧又要捂嘴,被司南先行拉住,“这边对着湖,随你怎么叫唤。”
  说罢又继续抽动起来,轻轻地慢慢地,一边弄着,一边示意她往天上看。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柔和的月光洒下,洒在他们二人赤身裸体交缠在一处的身上,在房间地上印出一对儿交缠的影儿,光是瞧着这动着的影儿,都能看出两人究竟有多合拍,有多爽快。
  瞧着自己和他的影儿,看着他的大东西是怎么在她体内进出的,净姝不禁更加意动,不多久又高潮了,暖暖的水儿洒下,这回司南没再抽出去,好生受着她这份儿咬,快速冲击百下,方才低低嘶吼着交待了这一腔儿浓精。
  两人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只是拥着,静静感觉着这份儿爽快滋味。
  两人拥了许久,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天边的月,远处的山,感受着湖风抚过身上每一处。
  许久,久到净姝已经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与他说道:“咱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这是吵架吗?”司南反问她。
  净姝点点头,怎么不算?
  “要算的话,也算是我们掺和别人的事情,泄露天机的报应。”
  净姝一脸懵逼,听不懂他的话。
  “我当初一时高兴,帮你给柔嘉算了卦姻缘,泄了天机,以至于她与邱央真的缘分提前了,咱们今儿个因柔嘉闹别扭,也算是报应了。”
  净姝一愣,仔细想了想经过,又想起他之前阻止表姐和邱央真和好,不由问他:“提前了?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司南摇头,“不告诉你,你到时一个不小心吐露给柔嘉,可又算是泄露天机了。”
  “一点点都不能说吗?我保证不告诉表姐。”净姝识趣地往他面颊上亲了亲,用柔软的胸脯贿赂他。
  司南揉了揉软嫩嫩的大奶奶,妥协说道:“就一点点。”
  “我之前与你说,他们两人姻缘稍有波折,却是无碍,让她放宽心,等着邱央真后悔是吧?”
  净姝点点头。
  “具体就在这波折上了,邱央真本该年底回来,现在六月就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都提前了。”
  净姝突然想到,若不是她当日告诉表姐司南的卦象,表姐不会写信带话给邱央真,邱央真也就不会匆忙回来。
  “提前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柔嘉和邱央真两人都是良善之人,邱央真又是吃军粮的,保家卫国功德厚,影响不大。”
  净姝松了口气,不放心再问:“那咱们现在没事了吧?”
  “应当没什么事了。”
  净姝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不撒手,“我现下明白为何老王八修行百年还没得道了,真是一不小心就犯错误了,这回是我连累你了。”
  “嘿嘿,媳妇儿,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多依着我些,别每回都拒我,你也馋馋我的身子,对我索求无度几回。”
  净姝哼哼,“我可做不来。”
  “你方才诱我帮忙摸虫儿可是十分得心应手。”
  “我只说了一句话,明明是你自己主动上钩来的。”
  夫妻俩打情骂俏着,不多久,司南插在她体内未曾拔出来的东西又开始慢慢动起来了。
  净姝本想拒绝,想起刚刚他的控诉,乖乖闭了嘴,任由他将她压在窗台上,渐渐又疯狂起来。
  交缠身影,羞走了天边的月,第二天,日上三竿,净姝方才扶腰而起,可恼瞪了一眼身旁搀扶的司南,“再不和你胡来了。”
  司南不耻反问:“我们何时胡来了?”
  “这就是为夫实力,以往都是为了迁就你,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多少回了,姝儿也该适应适应我了。”
  净姝睨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欲多伤身嘛?”
  “姝儿没听说过房中术吗?”司南再次反问,嘿嘿笑道:“道门专有一书,教人修习房中术,修得便就是这金枪不倒,阴阳调和。”
  “还有这样的?”净姝大惊,又有些狐疑他是不是又套路她。
  “当真有,这种事情我骗你做甚?你要是不信,随便问个懂行的,就知道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问?净姝忙忙摇头,“我信你就是了。”
  说完,另又说:“你会房中术,我不会,我吃不消,你还是得收敛点。”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你适应了就好了。”
  夫妻俩就着这个问题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争论个所以然来,净姝还担心昨晚的动静会被表姐听到,一穿戴好,便赶紧喊六艺六礼进来,打探表姐有无异样,若是表姐听见了动静,今儿肯定会有些不对劲。
  “表小姐和往常一样,不曾有何不妥,只是见小姐迟迟不起,差奴婢问了几次小姐如何,是不是身体哪有不妥。”
  “你们怎么说的?”净姝赶紧问。
  “回小姐,奴婢只说小姐昨夜与少爷下棋难分胜负,歇得晚。”
  “算你俩机灵。”净姝总算松了口气。
  用过饭,净姝打算去找表姐,见他也打算出去,随口问道:“你要去哪?”
  “我还得去山泉那边看看。”
  想起昨日,净姝提议道:“伺候的人比做活的人还多,不知道他们是去做活的还是享受的。”
  “是,姝儿说的是。”
  司南应承着离去,净姝便去找了表姐,与表姐聊了不多久,就听六艺来说,山泉那儿不知怎么来了许多蛇,把伺候的侍卫丫鬟都吓走了。
  蛇儿们做监工,八皇子他们谁偷懒就咬谁。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19:47:11

65.孙女的幸福和家族的前程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司南竟会用这么狠的一招,光是想想八皇子他们偷懒被蛇咬的滑稽样子就忍俊不禁。
  表姐笑说猜测,六礼来了,说汪家来人了,来接柔嘉回去。
  来的是汪家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万福姑姑与长和姑姑,看这架势,净姝与柔嘉心中都不禁担心起来,赶紧让六礼请她们二位进来。
  净姝和柔嘉左右试探两位姑姑,问外祖母这么着急让柔嘉回去做甚?不是说好要在这儿住半月的吗?
  “老夫人具体没做交待,只让奴婢尽快带柔嘉小姐回去,片刻不能耽搁。”
  两位姑姑一改平日和善面容,嘴巴严实,半点儿不多说,这让净姝和柔嘉不由担心互看了一眼。
  借口收拾衣裳,两人进了房里,一边收拾一边猜测老太太为何这么着急要她回去。
  想来想去,两人都觉得是和婚事有关系,可净姝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让母亲将司南的掐算告诉了外祖母,告诉她表姐的良人会是邱央真,又如何会出差错呢?
  “你别想了,祖母总归是不会害我的,你们好好玩,无需担心我。”柔嘉宽慰她。
  “这如何能不担心呢……”净姝话说一半,门被人敲响了,是万福姑姑来催了,净姝只得快速交待一句:“表姐你只记住,你喜欢的是邱央真,他才是你的缘分。”
  净姝之所以会这么说,是突然想起回门那天,与娘亲说的话,安伯候府于汪家更有助。
  她担心汪家人会为了前程,会不顾其他,强迫表姐嫁去安伯候府。
  瞧着表姐走远,净姝赶紧去了山泉那边,去寻司南。
  司南坐在树下,正吃着西瓜,听她所说,并不吃惊,也不着急,反而拉着她往腿上坐,让她一块儿来吃瓜。
  净姝着急的不行,哪有心情与他吃瓜,拉着他就要走,她得赶紧回去问问娘亲,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南不动,手上用力,将她拉到怀里,搂着不放,“你听我的,别着急,且等着看就是了。”
  “怎能不着急呢!”净姝有些激动,尽量压下声音与他说话:“我觉得外祖母他们会为了汪家的前程,大有可能会不顾表姐心意,不顾你的掐算,强迫表姐嫁给孟二公子。”
  明明已经让母亲与外祖母说过了,邱央真才是表姐的良人,净姝不明白外祖母为何还要这么做,明明几个孙女中,外祖母最疼表姐了,为何还是不顾表姐的幸福?难道家族前程真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舍弃最疼爱的孙女?
  “就算你猜的对又如何?你回去外祖母他们就会听你的话,改变心意吗?”
  “我……”净姝一时无言,随即又说:“那至少得告诉邱央真吧。”
  “只要他有心,又何需你告诉。再者说了,汪家不同意他和柔嘉的婚事,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可怎么办?”净姝急得快哭了,此事事关表姐一生幸福,绝不能草率了。
  “你放心吧,我算得她会嫁给邱央真,就必会是邱央真。”司南说着,眼神却是落在远处吭哧吭哧卖力搬木头的八皇子身上。
  净姝自是相信司南的本事,可就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夫妻二人凑头说悄悄话,不多时,引来许多人调侃,净姝心中担忧表姐,并不想搭理他们无谓的话,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倒是司南与他们胡侃了起来。
  净姝还是不放心,想要赶紧回去,司南却执意要等山泉庙落成才走,按这速度,怕是还需十天半月才能完工。
  净姝担心事情会有差错,时刻担心着,晚上躺在床上也心烦心燥睡不着,便与司南打商量,她明儿先回去,他自己在这儿等庙落成。
  司南亲了亲她的脸,手掌顺势摸进了她衣裳里,反问她:“你回去就不着急了吗?”
  “你放心好了,七月被称作鬼月,一般红事喜事都会避着七月,他们再怎么着急,也会要到八月去了。”
  经司南一提醒,净姝这才明白为何那天娘亲特意说要过了七月才会定亲,想来是避着七月的,那这样就还有时间了。
  “安心了吧?”司南狠狠亲了亲她的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手掌抓着她胸前的两只软软白白的奶球儿摸着揉着捏着。
  净姝按着他的手不让动,“不是我又要扫你的兴,实在是我腰还酸着呢。”
  “我还打算让你累一番,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来今晚我得另找法子哄你睡了。”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亲着她的脸,双手从她软肉上移下来,摸到她腰上,一下一下给她掐着穴道按揉腰。
  “你还有什么法子?”净姝下意识问。
  “嗯……我给你唱首曲儿吧。”
  净姝点点头,不禁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他按得力道不大不小,却是每下都落到了她难受的地方。
  司南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月弯纱窗凉,小道士思娇娘,娇娘怀里暖,娇娘口里香。月弯照纱窗,小道士想娇娘。半盏怀中暖,一夜枕席香……”
  净姝听罢,无语笑道:“你这色小道,可真不害臊。”
  “什么都与你做过了,还害什么臊,你倒是也别害臊了,我可是还有许许多多的花样想与你玩,得趁你怀孕前都试过一遭才好。”
  司南说着,又忍不住亲她,在她面颊上留下无数吻。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不是各种都玩过了吗?
  “多了去了……”司南凑到她耳边轻说,听得净姝瞬间睁大了双眼,“这也太混账了吧!”
  司南嘿嘿笑,“我可是想了好久了,你务必得帮我圆圆这些个念头。”
  净姝正要拒绝,就见他突然面色一变,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净姝不明所以,问他:“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
  司南没有回答,净姝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这就睡了?”
  净姝说着,推了推他,他却是睡得死沉。
  “你别是又想法子捉弄我吧?”
  净姝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又不轻不重地拧了下他胳膊,他都没甚反应,想了想,伸手摸到了他裤裆里,抓住那东西弄了弄,他也没有反应,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
  可他怎么会瞬间就睡着呢?以前都不曾这样过。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19:58:23

66.拒做阎罗
  想起他刚刚的话,净姝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你可别吓我呀。”净姝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醒来,只得小心将他睡姿摆好,给他盖上被子,整个儿窝进他怀里,数着他平稳的心跳声,一夜无眠。
  一直等到鸡鸣天亮,还不见他醒来,净姝实在等不得了,决定赶紧带他去城隍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通收拾,赶紧启程,紧赶慢赶,却不料行到半路,他就醒了。
  净姝嗷的一声扑进他怀里,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淌,“你可算醒来了,吓死我了。”
  “莫哭莫哭,昨儿地府来信,我走的急了些。”司南忙安抚她,给她擦泪。
  净姝呜呜点头,却仍是抱着他哭了一场,将昨夜到今日一腔儿担惊受怕都哭出来才抽噎着停下,问他:“你是魂魄出窍去的吗?突然去地府做甚?”
  司南点点头,说道:“因为之前处理蛇鬼一事,得了东岳大帝召见。”
  东岳大帝净姝听说过一些,十殿阎罗上面是酆都大帝,再上面则是东岳大帝,“蛇鬼一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是有何不妥?”
  司南摇头,“恰恰是处理的太好了。”
  “哎呀,你就别打哑迷了,快告诉我吧。”净姝有些心急,司南却是不急,帮她仔细擦过脸上的泪才说道:“此次上天诸多警示,是因为八皇子是下任天子,处置不好会生灵涂炭。”
  “八皇子是下任天子?”净姝有些不信,就八皇子那般德行,怎么能让他做天子?他若为天子岂不会天下大乱?
  “本来是,现在不是了,他的天子运已经被皇上破了。”
  “是因为皇上给八皇子封蛇的缘故?”
  “没错。若八皇子日后为帝,必将生灵涂炭,此次蛇鬼事件是唯一转机,抓住了便能避免,我助其避祸,所以才得了东岳大帝的召见,从孽镜里看得了这一切经过。”
  原来八皇子这天子命是他偷来的。
  八皇子前世是条修行的蛇精,与大花蛇的前世一起修行,两蛇儿虽在一起修行,心性却是相差甚远。
  一次秋猎时候,刚登基的皇帝进围场狩猎,追逐猎物时候,与侍卫们走散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正好皇帝落单的时候,遭逢了刺客。
  皇帝双拳难敌四手,抵抗不得,正要被其杀死之际,在附近修行的大花蛇发觉了动静,出手救下了他。
  皇上为报救命之恩,问它可有所求?
  大花蛇思索良久,说道:“我并无所求,只想问问天子,别人都说蛇修五百年为蛟,修行千年为龙,为何我修炼千年还是没有成龙?不知天子能否给我指点迷津?”
  皇帝仔细想想,告诉它:“没有成龙,许是机缘未到。”
  “那何时机缘才到?”大花蛇又问。
  “现在机缘就到了,你救朕一命,朕自当报答于你,朕乃是真龙天子,你若投胎于我儿,自当成龙。”
  大花蛇恍然大悟,与皇帝约好,一旦他后妃怀孕,便会托生她腹。
  不多久,德妃娘娘怀孕,皇帝记得与大花蛇的约定,对德妃此胎很是看重,却不知,来投生的并非救他的大花蛇,而是与其一同修行的恶蛇。
  那恶蛇与大花蛇同修,听得大花蛇与皇帝的约定,听得它马上就要托生成龙,心生妒忌,便生了恶心,设计杀死了大花蛇,冒充它投生进德妃的肚中,成了如今的八皇子。
  “大花蛇千年功德,虽未成仙,此番遇到皇帝渡它,得了皇帝允诺,得了真龙命,天子命,天子命被恶蛇夺走,德不配位,日后天下到他手中,必将生灵涂炭。”
  “为什么偏偏要你处置?东岳大帝不能自己处置吗?”净姝不解。
  “三界有定法,天地人三君,不能随意插手其他地界的事情,不能插手人间兴亡,他们知道天机,却也不能泄露天机,我也是赶巧了,不过是充当了一下狗头军师罢了,说到底一切还在皇帝自己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帝赐八皇子这个封号,是在毁自己当初的承诺,将它又打回蛇身,也就破了它的天子运。”
  净姝没想到竟还有此等内情,心中十分庆幸,正想着,只听司南又道:“知道东岳大帝为何会亲自召见我吗?”
  “为何?”
  “我阻止了这桩祸事,避免了生灵涂炭,立了大功,东岳大帝召见我,是为了给我封赏。”
  “什么封赏?”
  “他见我明辨是非,有大才,问我做不做阎罗王。”
  “你是凡人,如何做阎王?”净姝急了,这不是意味着他要死了?
  “可不是,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所以我拒了。”
  “拒了?”
  司南点点头,搂过她,亲了又亲,“我才刚娶媳妇儿,可不想做鬼,哪怕是阎罗王也不做。”
  净姝紧紧抱着他,再次呜呜哭了起来,她突地想起了之前绣盖头时的念头,只羡鸳鸯不羡仙,她那时候的担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乖媳妇儿,不哭了,这不是没答应嘛。”
  司南捧着她脸,给她擦泪,心疼亲了亲她的泪眼。
  净姝哭了许久才收了声儿,抽噎道:“你做神仙去吧,别为了我耽误了。”
  司南搂着她笑,“傻媳妇儿。”
  “说起来,这事能过还得多亏你。”
  净姝不懂,怎么和她有关了?
  “会由我解决八皇子一事,许是因为义父的关系,义父此生会随侍皇帝左右,大可能是因为前世与皇帝有所因缘,我成他儿,此番相助,也许是父债子偿。”
  “那也和我没关系呀。”净姝还是想不明白。
  “八皇子一事和你没有关系,可上天给我的种种警示,都是因你而来的,从秋意到老王八,再到胡四娘,若没有你,我恐怕就过不了这关了。”
  净姝一想,还真是,“许是巧合吧。”
  “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是我的福星,我看你才不是鬼命,明明是旺夫命,刚成婚,为夫这运气就滚滚来了。”
  净姝被他哄开心了,哼哼道:“你莫不是当初是看中我能旺你才想娶我的吧?”
  司南嘿嘿,“那倒不是,我单纯就是好你的色。”说着,一把抓住了她胸前沉甸甸的两团儿。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11:58

67.出名了
  “别闹。”净姝推开他手,又问:“咱们今世成夫妻,可是上一世有所因缘?”
  “那是自然,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缘分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前世种种皆是往事,深究无意,咱们只看今朝,只在乎此后朝朝暮暮。”
  也是。
  两人谈了一路,等歇下嘴来已经到了京城,这回算是阴差阳错全了净姝想回来的念头。
  闻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饭食香味,净姝觉得饿了,之前因担心着他,一晚没睡,大早起来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都没来得及吃点东西。
  净姝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面看有什么好吃的,谁知这么一看,竟发现街上大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这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见她看过去,又慌忙移开了视线。
  净姝有些莫名其妙,大家对九千岁很是畏惧她是知道的,看见安府的马车,都会远远避开了去,可也不像如今这模样吧?
  想了想,净姝问了问坐在马车外面的六艺和六礼,问她们知不知道为何大家都看着?
  六艺六礼纷纷摇头,她们也不知道,在城外就发现很多人打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因为赶路,也就没有细究。
  这就奇怪了,净姝想着,让马车停了下来,让六艺六礼他们先行回家,而后拉着司南进了旁边一家面馆。
  夏日炎炎,过水凉面最是清爽下口。
  司南不挑食,对此并无意见,只是他也注意到了大家的注视,他不像净姝自己在心里琢磨,直接走到视线最为过火的一个人面前,问他:“你盯着我们看什么?”
  这人年纪约莫而立之年,身材壮硕,满脸横肉,却是右腿有疾,需得拄拐而行。
  男人拱手一拜,说道:“在下钟则,听闻安少爷会奇术,能令瞎眼复明,不知安少爷能否帮我治好腿疾?”
  这下夫妻俩知道为何大家都看着他们了,原来所有事迹,都在京城里都传开了。
  钟则此话一出,面馆里的其他人便都看了过来,有几个胆大的直接围了过来,帮着说好话,让司南帮他一帮。
  司南没做推辞,伸手拿过一条长凳,示意他把腿放上来。
  大家看他要出手,一个个都激动了,帮着钟则将伤腿架到凳子上,将裤腿卷起来。
  司南看了看,问他:“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嘴馋,爬树摘枣子吃,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右腿被身上带的绳子绊住,在树上悬挂了一夜,就不行了。”
  司南又问他生辰八字,一番掐算,说道:“你这是因果报,我帮不了你。”
  “当真一点法子都没有?”其他人还在问,钟则倒是愣了,似想起了什么,随即将腿从凳子上放下来,一瘸一拐,快步走出了面馆。
  正主一走,其他人也不好继续追问,各自散开了,净姝唤小二送两碗过水凉面来,一边吃一边问他:“他那是什么因果报?”
  “杀生业报,现在只是腿,过两年就该是命了。”
  司南正说着,那钟则又火急火燎地进来了,手上拿了捆长绳和一把刀,往司南面前一放,跪下来连连磕头,“安少爷,我知错了,求求您救救我。”
  原来啊,这钟则是个屠夫,在屠宰场里帮人杀猪宰羊,每每屠杀的时候,都会将待宰猪羊用绳子绑住一条腿,吊在院子里的树上解剖。
  那次他从屠宰场回来,天色将黑,他走在路上,突然看见路边有棵枣子树,不知怎么,就嘴馋得不行,极想吃那还没熟的青枣子。
  他抱着树摇了又摇,用石头往上扔,竟没弄下一颗来,便发了狠,抱着树爬了上去。
  酸涩地枣子一入口,他连呸了几句,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馋这酸不溜的青枣,正要下来,一个脚滑,就摔了下来,幸而随身带着的长绳勾住了树枝,勾住了他的右腿,才让他不至于摔到地上,只是那样被吊了一夜,第二日被人发现救下来,被勒了一晚的右腿就不行了。
  原本他还以为是长绳救了自己,没让自己摔下去,婆。婆文企鹅//二三零。三四一四。五二三经司南这么一说,他再想到自己那时被吊着的模样,可不是和屠宰时的猪羊一个样?
  “你既知道报应何来,现在悔悟尚且未晚,将这绳子与屠宰刀送去庙堂供奉,消去怨气,日后积德行善,勿做杀孽便是。”
  “那我这腿不能恢复了吗?”
  司南摇头,“你此番能保住命已是万幸,若再不悔改,下一次,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钟则有些被吓到,可转念一想,又问:“那么多屠夫,怎么他们都没遭报应?偏偏我遭了报应?”
  “每个人因果都不相同,我也无法给你一一解释他们为何没遭报应,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看你自己了。”
  司南这番,没有帮钟则治好腿疾,因果也是钟则自己发现的,最后一通忽悠,非常像是神棍说辞,围观众人便觉得他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另说起自家哪里哪里有个厉害的先生,能下阴探寿,能起死回生,上知五百年,下算五百年,什么都了如指掌。
  听得那些人窃窃私语,净姝有些不忿,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晓得胡乱救人也会有因果报应。
  对此司南倒是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
  面馆里的人觉得他名不副实,再没来扰,可架不住另外有慕名而来的人。
  这不一碗面条还没吃完,有人听到他们在这儿的信,紧赶慢赶来了。
  两个有眼疾的人一起进门,年纪相差不大,一人瞎了左眼,一人瞎了右眼,争先恐后到他面前来,求他治眼睛。
  司南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坐下慢慢说。
  瞎左眼的是个捕快,正在附近巡街,听说他们进城,赶紧过来了,他这只眼是六年前追捕凶犯时伤的,整颗眼球都没了。
  瞎右眼的是个生意人,是个绸缎庄子的掌柜,他这眼就是前两月瞎的,先是有些迎风流泪的毛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查出原因,有一天突然就看不见了。
  这回司南没有多问,倒了两杯茶水,手作剑指,给两杯水分别念咒下符,让他们各选一杯喝下。
  两人忙忙道谢,一人抢过一杯,忙不迭喝下,捕快喝完,眼睛大痛,目流血泪,掌柜喝完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看得稀奇,纷纷问司南这是怎么回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21:43

68.做了亏心事,活该遭报应
  净姝也好奇看他,司南却是卖起了关子,慢腾腾吃了碗里的面,看净姝碗里剩下好些,催促她赶紧吃。
  净姝现下满腹好奇,根本没心思吃了,干脆放下了筷子,说:“吃饱了。”
  司南轻敲了下她脑袋,“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说罢,拿过她的碗,将她剩下的面吃了。
  净姝点头受教,满腹心思却还是在那疼得满地打滚的捕快身上,又问他:“他眼睛流了好多血,不会有问题吧?”
  “你等着看就是了。”司南还是不愿说,又等了一刻钟,捕快疼得身上被汗水浸透,快要虚脱才终于止了疼。
  司南将其扶起,“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捕快依言,慢慢睁开眼,原本空洞洞的左眼有长出了眼球,可还是不能视物。
  大家看得捕快恢复正常的眼球,又呼司南为神人,可又不免问他,捕快眼球再生好了,怎么还是不能视物?
  “他为追捕凶犯,护一方百姓而瞎,是大功德,本可以恢复正常,只可惜他做的恶也多,恶事做的太多,损了自己原先的功德,功德不够,只能恢复一半。”
  捕快听罢,跪下连连磕头,“安少爷,小的知错了,还请您发发慈悲,帮我将眼睛复明,我保证以后再不做恶事了。”
  “差爷,您求我也没用,您还是多求求自己吧,自个儿多多积德行善吧。”
  周围人听得捕快自己承认作恶,都纷纷呸他活该,将他哄出了门去,那厢掌柜趁众人没注意之际,偷偷问司南:“安少爷,怎么我的眼睛还没好?”
  “你这只眼究竟是怎么瞎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司南反问他。
  掌柜顿了一下,随即还是先前那番说辞,说不知怎么就瞎了。
  司南轻笑,“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你自己知道,老天爷也知道,你自欺欺人可以,但瞒不住老天爷。”
  司南不管他轻言细语,说话声音不小,吸引了其他人,其他人又围了过来,有好事之人起哄问那瞎眼掌柜:“你究竟做了什么遭报应的事?”
  “去,关你们什么事?”
  “说说呗,说不定你说出来,安少爷还有法子帮你呢。”
  掌柜似有些犹豫,看了看司南,司南没说话,只是配合着众人的话微笑,给他希望。
  掌柜想了想,决定坦白试试,只是不当着大家的面说,拉着司南到一旁去说,不让其他人听。
  原来啊,绸缎庄子里做了不少成衣共来买布料的人试色,这掌柜便在试衣的小房间里开了个眼睛大小的洞,偷看那些个小姑娘小娘子们试穿衣裳。
  他惯用右眼去看,这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小细节,不知从何时起,他右眼便患上了迎风流泪的毛病。
  他寻遍京城所有大夫,也没将眼睛治好,也曾将事情往偷看一事上想,可无奈他实在改不掉这毛病,他就是喜欢偷偷看大姑娘小娘子换衣裳,若碰到个久没挨过男人的,他便将一旁更大的洞揭开,将自己硬邦邦的东西从洞口送进屋里,引得那久旷骚娘们的视线,十有八九能成事,胆子小的只敢伸手摸,胆子稍大的,敢用嘴儿尝,胆大包天的自个儿就能把穴儿怼上来,套弄起他的东西物什来。
  掌柜只敢说偷看之事,并不敢说开洞诱小娘子的事。
  “你借用绸缎庄子便利做掩,偷看小娘子换衣裳,如今瞎了眼,遭了报应,怎么有脸来求我救?”司南的话故意说得气愤,声音之大,让整个面馆里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把大伙儿都气坏了。
  他那绸缎庄子门面不小,开门做生意,大家伙都熟悉,因能试穿,不少人都会他那儿去买,说不准在座人的妻子女儿就被他瞧看过,一时好些人撸起袖子要教训他。
  掌柜被他们吓得,来不及再问司南解法,就灰溜溜的跑了。
  等他一走,司南叫停各位群情激愤的众人,“诸位,我话放这儿了,往后想来找我治病的,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既做了亏心事,便是活该,求我也没用。”
  说完便拉着净姝走了,净姝拧眉想着事,司南察觉不对,问她怎么?
  “我在想,我有无去他店里买过衣裳。”
  “有结果了吗?”司南一边问一边摩拳擦掌撸袖子。
  净姝莫名其妙,问他撸袖子这是要干嘛?
  “要是他看过你,我定是要把他另一只眼也打瞎了。”
  净姝被他咬牙切齿挥拳模样逗乐了,摇摇头,“应是没有的,一般缎子都是自家铺子里送来的。”
  说起这个,净姝突然想起,陪嫁的几家铺子和庄子她还未曾看过,还未曾与几家掌柜见过,尽掺和表姐的事情去了。
  表姐那边也不知如何了?
  想到这些,净姝不由扶额,随即看向司南,笑眯眯,娇嗔嗔叫了句:“相公~”
  司南眉头一跳,笑道:“无事献殷勤,有话直说。”
  “你会看账本吗?”
  “不会。”
  净姝顿时颓了,“那看来我只得自己来了。”说完又笑了,笑道:“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
  司南颔首,“以后家里银钱打点,还得多多仰仗姝儿了。”
  净姝笑,问他:“你帮人看事我就没见你收过钱,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打点的?家里的,都是义父的,轮不着我管。”
  司南皱眉想了想,认真说道:“看来,我只能吃软饭了。”
  看他认真模样,净姝不由得笑出了声,就听他又说:“你说,我帮八皇子解决蛇鬼,皇上就没点赏赐吗?”
  “我与你说笑呢,你别当真。”净姝以为他把她的话当真了,赶紧解释一句。
  司南耸耸肩,“我才不当真,吃软饭就吃软饭,哪个让我媳妇儿有钱。”
  “……”净姝无语,就没见过他这般能将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两人说着笑回到家,稍稍洗了洗,便让六艺去隔壁问问娘亲,表姐那儿是什么情况,又让六礼差人去陪嫁的几个铺子庄子走一趟,将其近两年的账本拿来,另通知几个掌柜,管事的明天上午来安府一趟。
  一通忙活下来,已是申时,司南正想开口让她歇会儿,那边又有下人来报说:“少爷,三驸马差人来请您过府一叙。”
  净姝顿时看向司南,不必说,三驸马肯定是想让司南帮他治不举。
  司南摆摆手,“你让他转告三驸马,若有事相求便有诚意一些,我恭候他大驾。”
  “是,少爷。”
  等下人一走,净姝赶忙问他:“你打算要怎么做?不会要帮三驸马治好吧?”
  “放心,治不治都要走个过场,不能让他心生不满,日后为难我们。”司南说着,反问她:“你怎么让六艺去问?怎不自己亲自去问问娘?”
  “刚嫁过来,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会让别人笑话的。”
  “这有什么,你要是怕人看见,咱们翻墙过去也行。”
  净姝笑,“你就惯着我吧。”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33:10

69.不举的三驸马
  不多久,六艺回来了,才知道真的像他们猜想的那般,汪家人不愿放弃安伯候府这桩好亲,不顾表姐喜不喜欢,不顾那邱央真才是表姐良缘。
  “舅老爷他们说,已经找人合过表小姐和孟二公子的八字,是天作之合,说姑爷掐算的不准。”
  净姝万分无语,别人都是求着来帮忙,自家人反而不相信,这能有什么办法呢,或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说辞。
  看他们这样,是铁了心要将表姐嫁入安伯候府了,净姝不由看向司南,“真的不会有差错吗?”
  “你放心,不用着急,一切自会有转机。”
  净姝叹了口气,“也不知那邱央真是何打算?”
  在胡思乱想中,三驸马低调地来了,许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来过安府,还是从偏门进的。
  两厢见礼,司南直截了当问他:“不知三驸马寻我有何急事?”
  “这……”三驸马看了看房里伺候的下人,司南会意,让其他人都下去,并没告诉三驸马,净姝在一旁屏风后面坐着。
  “不瞒先生说,我此番来,有一事要求先生帮忙。”
  司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几月前,我不知怎么突然不举了,寻遍名医也没查出个究竟,寻术士看,他们说我这是被人用厉鬼怨气下的咒,谁人解咒,就会反噬到谁人身上,他们都不敢沾惹,听说先生本领高超,我特来求助。”
  “您身为驸马,什么歹人敢向您下咒呢?”司南明知故问。
  “我也纳闷呢,我向来待人和善,不与人交恶,不知怎会有歹人对我下此毒咒。”
  三驸马此话一出,屏风后面坐着的净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其睁眼说瞎话,不要脸!
  “总是有原因的,三驸马您再好好想想,不举前后可曾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司南也在睁眼说瞎话,发生什么,他他这个下咒的“歹人”最了解了。
  “异常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那一夜,我睡的正迷糊,突觉尿急,本来该是尿夜壶里的,脑子一抽,不知怎么去了外面净房。”
  “我当时尿急,并没有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脱了裤子撒尿,正爽快时,来了个起夜的小丫鬟。”
  小丫鬟也正是迷迷糊糊之时,打着哈欠,都没注意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脱了裤子撒尿。
  瞧着小丫鬟圆圆翘翘,白白嫩嫩的臀儿,他控制不住起了反应,一把从后抱住了那小丫鬟,小丫鬟被他吓了一跳,顿时惊醒,没拉完的尿液顺着大腿湿了裤脚。
  他一面堵着小丫鬟的嘴,一面去摸小丫鬟湿漉漉的穴儿,借着尿液强行将东西物什戳进了小丫鬟的穴儿里。
  那种爽快劲儿他无法形容,以前从未体验过,像是在寒冬腊月冻了一宿,突然泡进了热水里,爽得魂儿都要飞了。
  他忘情抽插顶弄,弄着弄着,发觉小丫鬟体内越弄越干,到最后,竟然干到磨得鸡儿发疼,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抱着操弄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七窍流血地恶鬼。
  恶鬼见他看来,猛地一扑,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个噩梦,自己还好生生在床上睡着。
  原以为只是个噩梦,并没有放在心上,再次睡了,如此几天,直到那天,三公主兴起,想和他耍一遭,怎么弄都弄不起来才发现异常。
  一开始并没往鬼怪上面想,寻了御医来看,御医检查说无碍,他才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梦,御医便说,许是梦里受了惊吓,心里有了障碍,才硬不起来,心里多做克服,或是寻几回刺激,也就好起来了。
  依照医嘱,三公主帮他用手百般刺激,又用平常不给他用的嘴来伺候,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三公主没辙了,三驸马心里却是另有了念头,他觉得是三公主年老色衰,才没法给他刺激,私下让人给他准备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三公主得知他做法,心中气恼,却还是依了他的做法,只是不管姑娘如何年轻貌美,肉嫩水多,三驸马终究是硬不起来,只得又寻其他御医,大夫来看。
  所有大夫御医,都和第一个御医说的一样,说他身体没有毛病,应只是心里障碍,只要破了障便好了。
  为着破障,三驸马算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不顾三公主反对,想出了好些个丧心病狂的法子来刺激自己。
  自己的媳妇儿刺激不了,别人的应是能刺激吧?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人进了府里一个小管事的房间。
  小管事刚娶两月的新媳妇,娇娇嫩嫩可人地很,他早就注意到了,碍着小管事的父母是三公主的亲信,才不敢下手,这回三公主允他胡来,他就无所顾忌了。
  他进门时,小管事正和媳妇儿交缠,见他来,吓了好一跳,他二话不说让侍卫擒住小管事,用刀威胁着他媳妇儿给他舔。
  小管事反抗不过,只得目眦欲裂看着他娇嫩嫩的新媳妇,一口一口给他嗦腿间的家伙物什。
  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操别人的媳妇儿,他激动得不行,可心里不管怎么激动,腿间的东西怎么就硬不起来,这让他十分挫败,心里的火气得不到宣泄,不甘就这么放过这小娘子,只得让侍卫玩给他看。
  看着侍卫那大黑棒子往小娘子里的穴儿里进出,他莫名满足,可自己的东西却仍是硬不起来。
  他疯了似的再找更刺激地法子,可都无济于事,直到有一天,有人提醒他,要不要寻个术士瞧瞧,许是被梦中的鬼害了。
  于是乎,他又开始找术士,术士们证实他不举是被人下了咒,还是用厉鬼的怨气下的咒,谁帮他解此咒,怨气便会反噬到其的身上,是以,不管他出多少钱,都无人敢应。
  三驸马将治疗经历尽数说出,丝毫不觉得自己祸害仆人夫妻有何不妥,在他们这些达官贵人心中,自家奴仆,或许与牲畜无二,能给他治病,当是无上荣耀。
  屏风后的净姝听得气急,司南却是淡淡,面无波动,平静听完他所说,示意他褪下裤子。
  三驸马赶紧照做,只一眼,司南便让他又穿上,问他:“三驸马是哪儿找的术士?”
  “都是京城附近数一数二的术士,可是有何问题?”
  司南点点头,“依我所看,三驸马您这儿并没有被人下咒,应当就是御医诊治那般。”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47:19

70.净姝掌家
  “当真?”三驸马有些狐疑。
  “或许是我本事不够吧,当真是没看出什么古怪来。”
  三驸马略略思索,又问:“不是被下咒,那应该更好治吧?我听闻先生可是能让瞎鸡复明,八皇子他们那物什被蛇鬼咬得那般惨不忍睹,先生不也是治好了?我这小小问题,应当好治地很吧?”
  “三驸马,您是有所不知,瞎鸡复明是因为那公鸡才受伤不久,至于八皇子,那还是多亏了皇上,借了皇上真龙天子的气运,三驸马您要是能求得皇上帮助,我自然也能帮您治好。”
  司南睁眼说瞎话,再次甩锅给皇上,他就不信这厮敢开口让皇帝帮他。
  “这,当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三驸马还不死心。
  司南摇头,“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八皇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着三驸马垂头丧气离开,净姝方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愤愤说道:“这三驸马可真是混账,都不举了,还那么祸害人家夫妻。”
  许是自己也才新婚,净姝对那小管事夫妻有些感同身受,此时气得不行,若不是怕招惹是非,真恨不得替天除害了。
  “就不能再给他点教训吗?”净姝问司南。
  “这种人怎么惩罚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等着瞧吧,他蹦哒不了多久了。”
  净姝气呼呼,“你又打哑迷,就不能告诉我嘛。”
  司南拉着她往腿上坐,“现在知道了多没意思。”一边说一边往她脸上亲。
  “别闹,门没关呢。”净姝推开他,刚从他腿上下来,就见六礼带人拿来了账本,厚厚一摞,瞧着都觉脑仁疼。
  司南陪着她看了会儿,问她:“这么多,你打算一晚上就看完?”
  净姝点点头,“我不全部看了,总归是娘亲挑出来的几家,应当没什么大问题,只挑着看看,心里有些底,明天和管事的谈起来才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做正事,司南不好再打扰,往书房寻了本书来,陪着她一块儿看。
  虽说是挑着看,但也是看到深更半夜,看得眼睛都花了才算看完。
  “姝儿辛苦了,来,为夫给你揉揉眼。”司南殷勤抱她上床,帮她揉眼。
  “你若是心疼我,不如学着看账?”
  “这怕是有些为难了。”
  “为何?”净姝有些不解。
  “常与黄白之物打交道,容易起贪欲,是修行之大忌。”
  “还有这种说法呢。”净姝想了想,又下床,走到桌子前,将铺子庄子名单拿到床上,与他商量:“我想将其中一家改做善堂,布施救助一些穷苦人家。”
  司南接过看了看,说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让这些庄子铺子,将每日剩下的,用之富余的施舍出去就行了。”
  商量一通,夫妻俩商定好,这才睡去,司南本想再闹她一回,可想着她昨夜一晚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明儿还要忙活,也就歇了心思,老实睡觉。
  头一回见这些管事的也有讲究,要给随礼,要给红封,净姝早早便起来打扮,特意让春枝给上了个稳重的妆,而后又各处打点安排。
  司南跟在她身后看,看着她有条不紊,啧啧摇头,“这下还真有几分掌家主母的派头了。”
  “混说什么呢,家里做主的是义父才是。”净姝指正他的话。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
  司南连连点头,难得老实模样让净姝不由失笑,问他:“你待会儿可要说两句?”
  司南正要回答,有人来传报,有管事的来了。
  净姝看了看天色,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也就不和司南说闲话了,让人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带上六艺六礼,抱着账本过去了。
  不曾想,管家根叔亲自在帮她迎客。
  安府管家人唤根爷,据说是当年本是被家里人卖进宫里做太监,净身的时候誓死不从,被九千岁救了下来,留在了府上做看门的,后凭借自己本事从看门的做到了管家,成了九千岁的左右手,大家见他如见九千岁,各个心中畏惧地很。
  许是外人来的多,根叔不放心吧,才来盯着的吧,净姝想着,没有多问,便与管事说话。
  “阁下是哪家铺子掌柜?瞧着好面生。”净姝有些纳闷,不曾听娘亲说铺子里换掌柜呀?
  不等其回答,根叔先行说道:“少奶奶,这位是望江楼的启掌柜。”
  “望江楼?”净姝更糊涂了,望江楼几时是净家的产业了?
  “启禀少奶奶,望江楼是安府的产业,老爷交代了,以后家里的生意,账房库房的钥匙都交由少奶奶打点。”管家说着,将一串钥匙呈上。
  这净姝可不敢接,转头看向司南,只以为昨日与他戏言,他私下和义父说的。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既是义父的意思,那你便接了吧。”
  净姝没说话,瞪了他一眼,他说的倒是轻松,又不帮她一块儿管。
  “我初来乍到,许多还不太了解,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还得请根叔再操操心。”
  净姝不敢接这个担子,但管家却还是执意将钥匙交给她,“各家管事都好相与,府里上下也都听少奶奶吩咐,少奶奶有不懂的只管差人来问老奴。”
  净姝左右推辞不过,看司南也不反对,只得收下了钥匙。
  不多久,各家管事的陆陆续续来了,竟是站满了整个正厅。
  净姝只看了自己陪嫁的几个铺子的账本,其他的都不甚了解,只能听他们自个儿说,好在根叔都清楚,他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敢忽悠她。
  这么多人,光是记他们的名字都记了许久,等一一问过,已经快到午时,原本计划的随礼只有自己铺子几个掌柜的,没备其他人的,净姝想了想,索性先都不给了,只给他们封了红封,随礼后面再让人一一送去。
  处理完,净姝总算松了口气,开口让人送客,不料一直在旁看戏的司南却开口留下了一个掌柜,净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识出,那是典当行的汪掌柜。
  这汪掌柜一家原是她娘的陪嫁,现又随着典当行,成了她的陪嫁。
  “怎么了?”净姝问司南,他不是不插手这些事吗?
  “我看汪掌柜黑气覆面,霉运当头,怕是最近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少爷果真神通,昨日店里收了个古物,邪门地很,店里的先生已在处理了。”
  典当行,古玩店,常与明器古物打交道,容易碰到邪祟之事,是以店里都会雇有一个会点道门奇术的先生坐镇。
  净姝还是头一回听闻家里典当行里也有先生,不免好奇,“那先生是如何处置邪物的?”
  掌柜摇头,“具体如何小的也不知道,先生做法都在自家。”
  “相公,咱们去瞧瞧吧。”净姝来了精神。
  司南指指桌上的钥匙,“这事你不管了?”
  “不着急,我到时回来再清点账目,走吧走吧。”净姝迫不及待伸手拉他,拉着他往外走,蹦蹦跳跳模样,哪还有刚刚和管事们说话的沉稳,司南轻轻笑,终究还是个小丫头。
  “姝儿,以后若是没有奴仆伺候,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银钱,你可会后悔嫁给我?”路上司南突然问她。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53:19

71.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漫山走
  净姝抬头看他,有些奇怪,他不像是会杞人忧天的人,心中略有所想,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漫山走,你说的这几项我想了想,觉得自己都能适应,只要你能一辈子对我好,我应当不会后悔。”
  净姝说完,另又说:“相公本事如何我是知道的,应当不会养不起媳妇吧?”
  司南笑,“那得看你想怎么养了,粗茶淡饭自是没问题,若是如今这般锦衣玉食,我怕是做不到了。”
  “那便足够了。”
  司南轻笑着看向窗外,没再说话,诚如她说的,嫁个道士漫山跑,他虽认了九千岁为义父,但并不打算在京城里久留,这事他和义父说过,义父不愿意,却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当初他提出想娶净姝时,义父才会那么劳心劳力,圆他心愿,他是想借净姝之力将他留在京城,如今给钥匙,给净姝掌家的权利,都是想将他与这个家彻底绑定了。
  司南想着,不免又看了净姝一眼,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哪忍心叫这娇娇小姐跟着自己受苦遭罪,或许他该为了她,改改自己的安排。
  司南难得安静了一路,让净姝一阵好看,不明白他在忧心什么,她不是已经表明态度,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了?
  净姝没有问他,让他慢慢想,反正她也只图他对她好,比起做个大家主母,打点内宅,她还是更喜欢跟着他到处捉妖渡鬼,看遍世间冷暖。
  当铺在北大街,瞧着生意还不错。
  净姝喝着茶,等汪掌柜请先生过来。
  从当铺伙计口里得知,那先生姓何,是京城地界数一数二的能人,承接了不少当铺,古玩店处理邪祟的事。
  净姝默默看了司南一眼,也不知他和那何先生比,谁更厉害?
  察觉她的视线,有眼力见的伙计赶紧说道:“何先生本事虽大,但也比不过少爷,少爷一手瞎眼复明之术可是闻名京城。”
  司南轻笑,笑他不曾看过他施术就胡乱吹捧,不曾想,揶揄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安少爷既这般厉害,怎连三驸马究竟是不是被人下咒都看不出来?”
  何先生来了,却是来的不巧,误会了。
  汪掌柜陪着笑,打哈哈,企图将事情圆过去,那何先生却是不领情,径直坐到了椅子上,完全没将这东家放在眼里。
  司南并不恼,反问他:“何先生既看出三驸马是中了咒,又为何不帮三驸马解咒呢?”
  “我自是能解的,只是那咒忒毒,一旦帮他解咒,便会反噬到我自己身上来。”
  “何先生,您应当听过这么一句话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既然不愿帮三驸马解咒,又为何要告诉他身上有咒呢?万一他遍寻解法不到,用刀架在您脖子上逼您帮他解咒,解咒是死,不解咒也是死,你当如何呢?”
  何先生听得他此话大惊,失态站起了身,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来,那天与其他人一同被三驸马请去,听别人这么说,与他看的一样,也就附和着别人应了,让三驸马另寻高明。
  昨晚,三驸马差人又找他们几个过去,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下咒,说安少爷并无看出他身上有咒。
  他那时和其他人一样,只觉得安少爷不过徒有虚名,被人吹捧起来的,此番经他提点才知道,要想活命,就得说看不出来,一旦看出,解也是死,不解也是死。
  不过好在昨晚被三驸马找去的人不少,只要别点中他来解就行了。
  何先生一番思索,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坐了下来,再面对司南,已经没有原先那般傲慢。
  司南不欲与他多说三驸马的事,转开话题问他:“听汪掌柜说新入了个古物,很是邪门,不知何先生可处理好了?”
  “正要处理,汪掌柜来唤,我便带着过来了。”何先生说着,往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到小桌上。
  司南伸手打开,指着盒子里的枯树枝问道:“这就是古物?”
  何先生一惊,赶紧拿起盒子看,面色难看,汪掌柜闻声,上前一步,也是吃惊,“我看着何先生将簪子收进木盒子里,揣怀里带来的,怎么变枯树枝了!”
  司南摇头,“看来何先生这回碰着硬家伙了。”
  “我既接了你们这桩生意,自会处置妥帖。”何先生说完,便往外跑走了,汪掌柜不放心,与司南说了一句,也赶忙追了出去。
  “咱们不去吗?”净姝着急看还在慢悠悠喝茶的司南。
  “咱们要是去了,那何先生怕是会觉得我们在看他笑话。”
  “那簪子当着何先生的面都能突然消失,怕不是何先生对付不了吧?”净姝有些担心。
  “何先生从事这行多年,实力自不用多说,这回应该只是没有防备,才着了道,应当是没事的。”
  “还是去瞧瞧吧,来都来了。”
  司南摇头失笑,“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
  “我好奇嘛,走嘛。”净姝娇娇说着,拉着他往外走,司南无奈,只得跟着小娘子去瞧热闹。
  何先生在这条街上名气挺大,稍作打听,就问到了他的家,一路过去,就见其大门紧闭,里面传出阵阵女子哭嚎声。
  净姝与司南互看了一眼,伸手敲门。
  “谁呀,今日不见客。”说话的是汪掌柜,奇怪了,何家人呢?怎么是汪掌柜在应声。
  “汪掌柜,是我们。”净姝赶紧说道。
  不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了,汪掌柜让他们快些进去,随即往外探头探脑,见另外没人发现,这才放心,关门落锁。
  女子的哭声已经渐弱,只隐隐可闻,净姝忙问汪掌柜究竟是什么情况。
  汪掌柜叹了口气,说道:“那根簪子,是被何先生的女儿换走的,姑娘被鬼迷了,做了不该做的事。”
  原来啊,昨日何先生接到汪掌柜所托,从当铺拿了簪子回来,正打算处理的时候,三驸马那边来人请他过去,于是他便放下了手头的事,去了公主府。
  簪子放在木盒子里,木盒子就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来书房拿书的女儿无意看到了木盒子,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打开了。
  小姑娘明明知道父亲书房里的东西不能乱动,可就是不知怎么起了好奇心,打开了木盒子,瞧见了那支簪子。
  情不自禁将其拿了起来,戴到了头上。
  她回到房间里,揽镜自照了许久,看着头上的簪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邪邪发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被拉进了镜子里,镜子里有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她自己,她看着她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头上戴着根簪子很是晃眼。
  不多久,来了好些个男人,他们一个个脱了衣裳,覆上了床上她的身子,她看着他们厮磨纠缠,看着男子的巨物不停往自己地身体里进出,莫名爽快,爽快得裤裆都湿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直到娘亲唤她帮忙择菜她才清醒过来。
  面前只有镜子,镜子里只有自己,自己笑得邪邪的,头上别着根好看的簪子。
  方才一切似都是她的错觉,可她的裤裆是真的湿了,一摸一手湿,又湿又滑又粘腻。
  母亲又是一声催促,她赶紧收了手,赶紧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去了厨房。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54:18

72.簪子里的女鬼
  厨房里,她择着菜,脑海里全是刚刚的事,似梦又不是梦,想着想着,只觉得腿心里又溢出了水儿,她不禁扭了扭臀儿,在板凳上蹭了蹭,蹭出了几多爽快。
  她择菜的手,情不自禁抚上了腿心,按着,揉着,舒服得忘乎所以。
  等她回过神来,裤子又湿了,手上也全是滑溜溜的水,手指尖尖,拉扯着银丝。
  她看着银丝,透过指缝,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
  那人是家里的长工,就住在隔壁,平日里帮着做些活,父亲说他命硬,镇得了邪祟,所以才会聘他。
  他命是硬呀,克死爹娘,又克死了三个妻子,三个妻子都未曾给他留下个孩子,三十好几还是个独身。
  她看着长工叔叔,长工叔叔也看着她,眼神与平日的完全不同,看得她心儿怦怦直跳。
  “元娘,菜择好了吗?”娘亲在问,她赶紧应道:“这就好了。”
  一面应着,一面低头扯好弄乱的衣襟,只听长工叔叔的声音说道:“晚上别锁门。”
  他说完就走了,她想,怎么可能不锁门呢?
  心里想着要锁门,可真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又鬼事神差的没有锁门。
  夜深人静,月上半空的时候,门轻轻响了一声,被人推开了,是长工叔叔。
  她吓得就要叫爹,就要叫娘,被长工叔叔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他紧紧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掌摸上了她的胸脯,大大热热地手掌将她小小巧巧的奶儿握在手心里,又掐又揉。
  他扒了她的衣裳,手掌摸过她身上每一处,摸得她腿心儿淌水水,湿黏黏,就将什么塞进了她身体里,疼得她一个激灵。
  疼痛中,她突然看见床边站了一个人,一个红衣裳的女人,她面上苍白地吓人,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纠缠,她突地又想起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事情,双腿情不自禁缠上了长工叔叔的腰,配合着长工叔叔往她身体里进。
  “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长工叔叔突然对她说,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上,摸到了支簪子,奇怪了,她明明记得睡觉前,取下了所有首饰。
  她想着想着,长工叔叔突然喘息加重,动作加快,低吼着倒在了她身上。
  休息了一会儿,长工叔叔开始穿衣裳,他一边穿一边说:“我一时冲动了,我,我命硬,你跟了我怕是会不得善终,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做一次就够了吗?”她问,又不是她问,她明明不想这么说的,可嘴巴就这么说了。
  长工叔叔停下了穿衣裳的动作,回过头来,看见她雪白的身子,看着她大张的双腿,看着腿心还在往外淌他射进去地白精,他又脱了衣裳,压上了她的身体。
  这一做便就停不下来了,她不知何时成了旁观者,在一旁看着自己和长工叔叔颠鸾倒凤,她面无表情看着,就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看着。
  她与长工叔叔一直做到天大亮,做到母亲来喊,她着急了,可床上的她却并不着急,还是坐在长工叔叔身上不停摇摆着,长工叔叔眼睛睁的大大的,已经许久没有闭过眼了,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身体也僵硬了,只有腿间的大东西还一直硬着,供她摇摆。
  母亲喊完又走了,没有再来,她听着外面母亲洗洗刷刷的声音,听着父亲练功的声音,看着床上面色逐渐青白的长工叔叔,她奋力想逃,却是如何也逃不走。
  而后她听着汪伯伯进门的声音,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不多久,又听见他们急匆匆进门的声音,看见他们撞开了她的门,然后她就与床上的那个自己融合到了一处,只听父亲大喝一声:“妖孽!”她就昏迷了过去。
  汪掌柜大致说了下情况,只听房间里传出何先生地一声爆喝声,随即便没了声响,司南快步过去,推开房门,就见何先生口吐鲜血坐在椅子上,妻子和女儿都晕了过去。
  司南与汪掌柜赶紧帮着扶人,净姝有心帮忙,正要扶,看见姑娘身边有支漂亮的簪子,想来应该就是那邪祟东西,赶紧拾起来,就要交给司南,却不料手中的簪子突然变成了个红衣女鬼,猛地朝她扑来,她来不及叫司南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她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这儿满是胭脂水粉地味儿,混着酒香,莫名有些醉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正拿着一支簪子往发上别。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净姝赶紧收回了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弄明白究竟如何,门被敲响了,一个尖细地男声催促道:“姑娘,该出来接客了。”
  接客?净姝有些不懂,可看着自己身上清凉裸露的衣裳,她直觉这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我突觉不舒服,怕是接不了客了。”净姝假做虚弱无力哼哼。
  “这可不行,几位爷可都定好了,您除非缺胳膊少脑袋,下不来床,才能休息。”
  听他说的这么恐怖,净姝原想着去看看,可无意扫过内房,墙上的画,让她彻底没了这个想法。
  那画里,都是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痴缠的景儿,除了妓院青楼,哪家会把春宫图堂而皇之挂在房里?又何况她身上的穿着实在清凉,一点也不像是良家女子。
  净姝想了想,又看了看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陌生的脸,她拿起簪子,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对穿而过。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这是梦!
  此念头一出,手中用簪子刺出来的血洞恢复了原样,连流出来的鲜血都消失不见了。
  外面人的催促声越来越急切,净姝不免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这种重伤都不能让自己从梦里醒来,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去接客?
  这绝对不行!
  净姝还没想明白,门被人踹开了,是个涂脂抹粉的丑男人,翘着兰花指,比太监更像是太监。
  他原本阴沉的神色,看见净姝转头,马上又恢复了笑脸,扭着腰走过来,“哎哟,我说姑娘,您都打扮好了,怎么又不愿接客了?”
  “我肚子疼,像是要来月事了。”净姝急中生智说道。
  她已经大致确定自己是如何境地,来月事会流血,自是不能做的。
  男人眯了眯眼,轻笑道:“我记得姑娘您才来过月事不多久吧?”
  说话间,他的手掌落到了她肩上,看似纤细柔弱的手,却是让她挣脱不得。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19 20:55:50

73.牡丹姑娘
  “这我也不知,许是提前了吧。”净姝故作镇定,月事会受多方面影响,她以前也有过提前半月的时候。
  “万一做着做着出血了,脏污了客人的身子,怕是客人会大发雷霆吧?”初来月事的时候,母亲有和她说过一些,有些男人觉得女人来月事时身子不干净,会坏运气。
  男人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罢罢罢,我帮你去和芸妈妈说说情,你今儿好好歇着吧。”
  “多谢您了。”
  送走男人,净姝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镜子,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脸。
  “你是谁?”净姝问。
  四周安静,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净姝正想起身,四处看看,就觉得自己动不了了,镜子里的脸,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然后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簪子,往头上戴。
  净姝突然恍然大悟,女鬼附身在簪子里,簪子现在才是她的本体,绝对不能让她把簪子插上去。
  净姝想着,赶紧试着动弹身体,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是在梦里,戴上簪子与不戴簪子又有什么区别呢?梦里的一切不都是假的吗?她现在操控的身体不也是假的吗?
  想明白这些,净姝眼前一花,从那身体里出来了。
  女鬼似有些吃惊,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正常,净姝趁机问她:“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还弥留人间不愿离去?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恩怨吗?”
  女鬼看了一眼她,并没作声,自顾自地描眉打扮,将衣裳拉得更低,露出大半个胸脯,如此才满意,起身开门出去。
  净姝想了想,跟上了女子。
  一出房门,不同于原先的安静,歌舞声,嬉笑声,打闹声,呻吟声不绝于耳,在大堂内,就有不少人抱做了一团,肏干了开来。
  男的和女的也就算了,竟还有男的和男的,净姝惊呆了,回头再看那女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与个醉鬼抱到了一处。
  “牡丹姑娘不是身子不爽利嘛,怎么又出来了?”醉鬼一面说着,一面在她身上摸索。
  净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可一眨眼,自己又进了那女人的身体,看着近在咫尺,想要亲她嘴的醉汉,净姝下意识推了一把,将其推开了,而后一把拿下头上的簪子,扔去了楼下。
  簪子落地刹那,她突听何先生的声音响在耳边,震耳欲聋,她不由得捂耳蹲了下来,再睁眼,面前荒唐的景儿消失了,就见司南的脸,不待看清就被他拥进了怀里。
  “我这是怎么了?”净姝问。
  “没事,你刚刚被女鬼迷了。”
  “那女鬼呢?”净姝四周看了看,并不见女鬼踪影,只看见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
  “被何先生灭了。”
  从何先生家里出来,净姝与司南走在街上,走在太阳底下,听司南说她晕倒之后发生的事。
  才知道她刚刚不过晕倒了一盏茶的功夫,司南本打算动手,被何先生抢先将那怨魂打了个魂飞魄散。
  净姝想了想,将刚刚自己昏迷中看到的事情告诉司南。
  “依你所见,那簪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名唤牡丹的妓子。”
  净姝点点头,心中想不明白那牡丹为何会让她做那样一个梦,在梦里,就算驱得她去接客又能怎么样呢?
  “她与何先生斗了一场,元气大伤,钻入你体内躲避,你透过她的魂,见到了她生平的一些事吧,你梦中与她对抗便是你的魂魄与她的鬼魂做对抗。”
  司南和净姝解释,眉头却还是紧皱,他总觉得此事太顺利了,透着些说不出的古怪,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净姝听完解释,也还是忍不住不停想着梦中的牡丹姑娘,许是梦的太真实了,让她有些出不来,若是没将牡丹的魂魄打散就好了,她还挺好奇牡丹的故事的。
  正想着,只听司南又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以我之见,何家的祸事还没完。”
  “女鬼不是解决了吗?”净姝不解。
  “你别忘了,还有个惨死的长工。”
  “何先生既能对付女鬼,又何惧长工一个刚死之魂?再说了,若不是长工动色心在前,又怎么会做了风流鬼?他有什么可怨的?”
  “媳妇儿,你再好好想想。”司南提醒她。
  看他笃定模样,净姝狐疑将事情经过又仔细思索一番,突然想起,那长工之所以会在何家做长工,是因为其命硬,难不成是这个问题?
  净姝将想出来的问司南,得了司南肯定。
  “年代越久远的器物,上面带的怨魂越难送走,一般都会直接将其打散,如此作为,会给自己增添杀孽,到头来亦会不得善终,所以一般处理这种的先生,都会寻一个命硬的人替自己挡灾,那长工估摸着就是这么个存在。”
  “何先生杀了女鬼,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若长工成鬼再来找麻烦,他怕是招架不住了。”
  “那咱们要不要帮他?”净姝问。
  司南摇头,“何先生的性子你也瞧见了,现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咱们的话,再者说了,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究竟长工会不会变成鬼,现在谁也说不准。且就算长工成鬼来报仇,何先生对付不了,他估计也不会要我一个不熟悉的人帮忙,会另外找熟悉的朋友帮忙。”
  净姝想起在当铺里与何先生见面时候的场景,认同地点了点头。
  “相公,我怎么感觉这些个修行之人都不喜欢找城隍土地出面解决问题呢?”老王八当初解决胡四娘的事情,也是万分不情愿去找城隍爷。
  “他们与城隍阎罗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江湖人与衙门的关系,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不将衙门放在眼里,都是江湖事江湖了,若不是到了万分不得已的情况,通常都不会惊动衙门,再加上一般修行之人都有自己信奉的祖师爷,与其求助其他神,不如求助自己供奉的祖师爷。”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一时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