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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11/19 11:02 / 2843 / 224
【小说】跟着夫君去渡鬼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2/26 11:30:39

134.守塘鬼
  “二位识得我家娘子?”男鬼一听烟娘的名字,便激动了,赶紧问。
  这下算是确定他的身份了,司南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继续问道:“你既死了,怎么还不去往生?留在这儿做甚?”
  “我为人所害,不找到杀我之人,实在不甘离去。”
  药郎的话让净姝为之一惊,赶紧问道:“你不是自己失足落水死的吗?”
  “我打小和我父亲上这双峰山采药,后来自己采药,每年在山上待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长,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下山去,又怎么会失足呢。”药郎说得不忿。
  “那是怎么一回事?”
  从药郎口中得知,那天他上山看药苗,下山时遇见了一个猎户,两人便结伴一起下山。
  山路狭窄,两人只能一前一后走着,他走在前,猎户走在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那猎户就将他推下了山。
  “你不认识那猎户?”
  药郎摇了摇头,“我也很纳闷,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这就奇怪了,那猎户杀人也不为钱财,似只为了杀了他。
  “我死的冤枉,实在不甘就这么离去,加之我也放不下烟娘,担心她一人无法过活,便做了孙老板的守塘鬼,帮孙老板守荷养荷,孙老板承诺每月给我五钱银子作为工钱,都转交给我家娘子。”
  这下净姝和司南大致清楚了,药郎对药材种植颇有心得,成鬼之后日夜守护在荷塘里,种出来的荷叶比一般荷叶要好,孙老板凭着他种的荷叶做出了常人比不了的荷叶鸡,也因此不敢把烟娘之死告诉药郎,怕他不再帮他种荷。
  “烟娘早已经死了,孙老板一直在骗你,骗着你给他种荷。”净姝想了想,还是将这残忍的真相告诉了他。
  “怎么可能。”药郎不信,于是净姝将老太太告诉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药郎。
  药郎听完迟迟回不过神来,随即面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狠厉,叫嚣着要去杀了那王娘子和孙老板,闪身便走了。
  净姝着急要去追,可看司南似一点儿也没打算走,突然想到什么,也停了下来,在原地等着。
  她想起司南之前说过的,药郎是淹死的,是水鬼,水鬼不能离开淹死的地方太远,药郎肯定会回来的。
  果然,没多久那药郎又回来了,跪求他们帮忙。
  “关于烟娘这件事情我们也是听说来的,我们不能保证这就是你娘子死亡的真相,还是先谈谈你的事情吧,你再好好想想你死时的情形,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一年大半时间都花在山上,更多的是和草药打交道,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什么人,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有一桩,那猎户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我当时还与他调侃了一下,他解释说是因为歇了一个冬天,没有出来打猎,养白净了,我当时没有多想了,如今想来却是奇怪的很,像我们这种奔走在野外的人,冬天再怎么养,也养不了他那么白嫩,面嫩得跟姑娘家似的。”
  说到此处,药郎顿了一下,随后指着他们俩又补充道:“他身上还有股香味,就和你们身上这味道一样。”
  司南和净姝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身上。
  今日来寺庙礼佛,净姝没有涂脂抹粉,连香膏都没用,司南就更不会用了,身上也只有从寺庙里带出来的香火味。
  “莫不是那猎户上山之前去过那大明寺?”净姝猜测道。
  “一般人都是初一十五去庙里烧香,你出事的那天可是初一十五?”
  药郎连连摇头,“我能肯定那天不是初一十五,因烟娘信佛,寻常时候都会去庙里上香,初一十五更是一大早去大明寺上香,我很清楚记得那天烟娘没有去大明寺。”
  “若不是初一十五,那只可能是坟头祭拜了。”净姝继续猜测。
  “不对。”司南否定坟头祭拜的说法,另问净姝:“方才在庙里见过那么多和尚,你觉得他们各个长得白净不白净?”
  净姝一愣,白净,各个都是白面和尚。
  大明寺是京城最好的庙宇,不缺香油钱,就算是素斋也做得精致得不行,里面的和尚们各个都白白胖胖,比一般穷苦人家的姑娘家还要面嫩。
  和尚白胖面嫩,身上会有香火味这两点都说的通,可和尚为什么要乔装成猎户来杀药郎呢?
  “你可有得罪和尚?”净姝问药郎。
  药郎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会不会是烟娘得罪了和尚?”
  “那就更不可能了,烟娘自小父母双亡,跟着祖父祖母过活,祖母信佛,她受此影响也十分虔诚,对那些个僧人也是十分敬重,更别说得罪了。”
  “你这事还真是不好办,这样吧,今天晚上大明寺那边正好在做超度仪式,我带你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司南说着,解下腰间的葫芦,示意他进来。
  药郎想了想,转头又回了荷塘,将一池荷花荷叶尽数摧毁了才跟司南他们离开。
  司南无奈摇头,“看来我这荷叶鸡是吃不上了。”
  “不就是荷叶鸡嘛,其他店也有卖。”净姝推着他往马那边走,催促他赶紧出发去大明寺。
  “别家店不是没这么好吃嘛。”两人说着闲话,往大明寺那边赶去。
  净姝眨巴眨巴眼,回身看他,笑道:“等你解决这件事情,我保管让你吃到京城独一份的荷叶鸡。”
  “你做的?”
  净姝点点头,问他:“可行?”
  “求之不得。”入夜了,光线渐渐弱了,月亮还没升起来,只有天边还有些微光,借着微光瞧着她的面颊,瞧着她灵动的眉眼,司南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脸。
  净姝下意识捂住脸颊,嗔怪着看了他一眼,赶紧回过身坐好了,不敢再做招惹。
  那边大明寺门前已经燃起了火堆,正在烧灵房,烧法船,另有僧人在河边放河灯。
  司南担心他们俩过去会引人注目,便没过去,只将药郎从酒葫芦里放出来,在他身上施了道咒,放他自己去找,不管找没找到,仪式结束的时候都要回来,若是找到了,亦不能动手报仇。
  药郎应下叮嘱,便与其他孤魂野鬼一起飘进了法场之中。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2/26 11:42:58

135.传闻不可尽信
  看着那边祭祀,净姝突然想起什么,问司南:“家里祭祀你都做好了吗?”
  “我都交待根叔了,晚上将那些准备的东西烧了就行了。”
  这便好。
  “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时,我还是得带着护身符,这次侥幸逃脱,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净姝说着,从怀里摸出之前方丈给的护身符。
  司南拿过,放手里瞧了瞧,笑道:“护身符我不是已经给你了?”
  “给我了?”净姝莫名。
  “可不是,那块玉佩呀。”
  净姝一愣,随即想到,是之前处理意娘和林深那件事的时候,她被夺舍,魂魄被他装在玉佩里面带回来,而后他就将那块玉佩就赠予她了。
  那玉佩有点大,不好配衣裳,她带了两天,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收首饰盒了。
  “一个酒葫芦一块玉佩,我师父传给我的两件宝贝。”
  “那你就轻易送给我了!”净姝吃惊。
  司南笑,“你的还不是我的。”
  净姝呐呐,那时候他们两人还没确定关系,他就敢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了,万一最后没嫁给他呢?
  净姝正想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上午那个老太太又来了,好奇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路上遇见点事情。”司南将药郎的事情告诉了这好管闲事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直拍大腿,“这一家子是造了什么孽哟!那孙老板也忒不是人了,为了点钱竟连鬼都糊弄!”
  关于孙老板荷塘闹鬼的事情老太太也听说过,但都没往药郎身上想,只以为是孙老板真的请了个好身手的人看管荷塘。
  “老人家,我看您是个热心肠的人,不如您去问问那王娘子,问问药郎夫妻俩的事情,也问问她,当初究竟有没有造烟娘的谣。”
  “这还用问吗?她要是没有造谣,又怎么会愿意自掏腰包请人超度?”
  “传闻不可尽信不是?孙老板这事不就是例子?”司南本想自己去的,见这老太太来了,也就拜托她了,这种时候,问这种事情,鬼去问比人去问,更容易问出真相来。
  老太太被他说服了,决定再多管一回闲事,随风飘去了王娘子家里。
  净姝不解问司南:“问王娘子有没有造烟娘的谣这我能理解,可为何要从她嘴里问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直接问药郎不就是了?”
  “药郎死后还会牵挂于烟娘,他嘴里说出来的必定是好的,但是有时候好与不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司南想从旁人嘴里问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是有原因的,药郎家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夫妻恩爱有加,人际交往也简单,这是传闻和药郎自己口述的,按这个推断,药郎这杀身之祸来的莫名其妙,以至于他自己想了多年也没想到自己究竟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若是按照王娘子说的那般呢?假若烟娘真是另有奸夫呢?那药郎的杀身之祸不就解释得通了?
  听完他的分析,净姝皱着眉头想了想,并不认同他这个猜测,“这也不对呀,你这样分析可以解释药郎的杀身之祸,可不能解释烟娘的自尽,烟娘可是不甘受辱才跳河自尽的,她要是有二心,药郎一死,她就该听从街坊四邻建议改嫁的,又何至于跳河自尽呢?”
  “是,你说的没错,可凶手若是和尚呢?”
  净姝一愣,若奸夫是和尚,便不能改嫁了,可这还是不能解释烟娘会自尽。
  “这就要接着查探了,别急,等老太太和药郎那边来消息吧。”
  “要是烟娘没有被超度走就好了,就可以直接问她了。”净姝忍不住叹,叹完又问司南:“你说方丈是故意不问缘由直接超度的吗?”
  “这哪个知道,总归是超度走了,若是以往能托阴差帮忙问问,今儿中元节,阴差都忙着,也没法问。虽说我也能将药郎强行渡走,到地府究竟真相如何他也会知晓,但那般的话,真相不会公之于众,凶手会继续逍遥法外,直到死后入地狱后才会被裁决。”
  “不能告阴状吗?”
  “告阴状也是有规矩的,鬼告鬼只属于阴间的事情,鬼告人可就不仅仅是阴间的事情了,还牵扯人间,若不是天大的事,只要被告之人阳寿未尽,判官也不能随意将其阳寿划掉,只做缓刑处置,等其死后入了地狱再行审判。”
  原来告阴状还有这么多讲究,净姝想了想之前的事情,胡四娘那件事牵扯天庭,私自换命,所以被勾去了阳寿,牡丹被长工告阴状是鬼告鬼,属阴间事,所以能马上派阴差捉拿,后面女鬼告义父,属于鬼告人,但因她告不了所以就没有后续了,所以就算她见过这么多次,还是不知告阴状具体规矩。
  “看来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净姝轻叹。
  “慢慢来嘛,你这才学多久。”
  夫妻俩说着话,时间倒也过得挺快,老太太这就问完回来了。
  看老太太神情净姝和司南就知道他们猜的没错了,只听老太太大叹道:“果真是传闻不可尽信。”
  把那王娘子吓个半死,她还是咬定说,在烟娘成了寡妇之后,她真的不止一次听见烟娘家传出过男人的声音,且都还是深夜时候,所以她就认准了是烟娘偷人。
  然后就夸大其词说出去了,她没想到烟娘会真的寻死,烟娘死后,她心虚了,也怕是自己传了谣言才害死的烟娘,所以才愿意出银子超度烟娘。
  至于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关系,王娘子说有些怪怪的,听药郎自己说他们两人是在庙会上认识的,而后药郎找媒人去她家里提了亲,不出两月就将她娶回来了。
  王娘子好打听,看他们成亲日子这么赶,便去问了问他们的媒婆,才知道原来是烟娘自己开的口,她祖父母还不想孙女这么快成亲,是烟娘自己私下找媒婆说想尽快成婚,央着媒婆帮她和祖父母开口,定了个最近的好日子,才匆匆两月就成亲了的。
  按媒婆这么说来,烟娘这么着急嫁给药郎,应该是爱惨了他才是,可等烟娘真的嫁过来了,王娘子见到真人了,完全没感觉出她有多喜欢药郎,反倒是觉得药郎更喜欢她。
  这两口子,一个常往山上跑,一个常往庙里跑,也是满天下头一份了。
  这边正说着,那药郎的魂魄匆匆飘了过来,找着凶手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2 00:35:09

136.痴心女为爱嫁他人
  凶手真是和尚?
  司南和净姝赶紧跟着他过去,那好管闲事的老太太也跟着一块儿来了,两人两鬼此时也顾不得引人注目,直奔而去。
  两只鬼还好,现在鬼多,他们混在其中,很容易被人忽视,反倒是司南和净姝最打眼,很快来了僧人拦,问他们有何事?
  “人命关天的大事,速速请你们方丈过来。”司南说罢,便不管他们,扛起净姝就绕过他们跑了,追上药郎去了河边。
  在一众放河灯的僧人当中,有一个跪在河边诵经的和尚格外打眼,而他跪的地方,正是之前方丈超度烟娘的之地。
  鬼飘的快,药郎和老太太先到,老太太一看那和尚便认了出来,“是明禅和尚!”
  和尚正专心念经,听见老太太的喊声并未抬头,继续念经,司南和净姝过来正好听见老太太这话,司南当即放下净姝,将那念经的和尚擒了。
  明禅被他打断诵经,一脸慌张,却并非是慌张被擒,而是慌张又继续念经,似念经对他来说比被擒更重要。
  司南再次打断他的念经声,拧着他的脑袋看向药郎,正想问他认不认识药郎,不料他一见药郎就惊恐吓出了声,慌忙往后退,若不是司南拉着,他怕是要退到河里去了。
  那边放河灯的僧人见同门被欺负,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帮忙,两厢剑拔弩张之际,又跑来了个和尚,正是方才拦住他们,而后去禀报方丈的和尚。
  他拦住了撸袖子要动手的师兄弟们,高声说道:“方丈有令,大明寺上下勿要插手明禅师兄私事,各自做完手中的活计,速速回房歇息。”
  看来方丈也是知道这一切的。
  有方丈这令,其他人便不敢再动了,不论明禅怎么求救,大家都老实退开了。
  而后那传话的和尚又对他们说:“方丈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明禅犯下错事,不论各位如何处置,大明寺上下都不会插手。”
  和尚说完便走了,明禅见此情形,知道无人再帮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便彻底放弃了挣扎。
  “说吧,你为何要杀死药郎?烟娘又是怎么死的?”
  这种情形之下,明禅只能配合交待。
  事情还要从他入大明寺修行说起。
  他家贫困,兄弟姐妹又多,父母没有办法,在卖了两个姐姐之后,将他也送走了。
  他被父母送来了大明寺,剃去头发,成了个小和尚。
  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做和尚,没人问过他想不想剃光头,但没办法,家里太穷了,哪怕是他做了和尚,也还要时不时接济家里。
  做和尚不好,可做京城最好的大明寺的和尚却是有好处的,除了打坐念经,不能破戒,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家可是好多了,每月还能从账房中支取三两银子的月钱。
  三两银子不算多,可对于他家来说就是一笔救命钱,有了这三两银子,他姐姐妹妹就不必再被卖去为奴为婢了。
  慢慢地,家里因他每月送回来的三两银子越来越好,慢慢地连肉也能吃上了。
  能吃上肉了,可他还是不能吃,以前是吃不起,现在是不能吃,他爹娘也心疼他,偷偷给他煮了肉,只说回了家就不做和尚了。
  此后他便只在寺里做和尚,守戒规,出了山门就做回普通人,百无禁忌。
  至于烟娘,他每月要回家送银子,每次回去,必会经过烟娘的家,时常回去的时候,都会去她家讨杯水喝,她祖母信佛,对他这光头和尚也礼遇非常,慢慢地,他与烟娘便熟了起来。
  烟娘长的好看,性子也好,人也聪慧,他不知不觉当中就喜欢上了她。
  出了山门不做和尚,他如今不止想吃肉,还想娶媳妇儿,他想把烟娘娶回家。
  肉可以躲着吃,可娶媳妇又怎么躲着娶呢?他又不能还俗,全家人都指着这三两银子过活。
  因此种种,他只能把对烟娘的爱放在心底,只能借着讨水吃的名头多看看她,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烟娘竟也喜欢他。
  那天他一如既往地回家,一如既往地去烟娘家里讨水吃,一如既往地帮着她家里劈柴提水,忙活之际,烟娘趁着祖父母不注意时,走到他身边说:“小师傅,昨天有人上我家提亲了。”
  他顿时愣住了,不知该怎么言语,这种事情早在意料当中,可他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烟娘又说:“可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喜欢你,小师傅,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还俗娶我吧。”
  他张了张嘴,很想应下烟娘的话,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能还俗,家里十来口人都指着他这三两银子活命,他哪能为了自己就还俗呢?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烟娘的祖母出来了,烟娘赶紧说道:“你要是对我也有意,今晚三更便再来我家,我给你留门。”
  烟娘说完赶紧走了。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做事,心里却是如何都静不下来了,后面回家都是深一脚浅一脚,飘着回去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的,可到了晚上,又忍不住看天光,看时辰,终是忍不住又去了她家里。
  他原想着去将事情说清楚,给这件事情做个了断,可真到了烟娘家,看着烟娘娇滴滴的芙蓉面,他拒绝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得上了烟娘的床,不知道怎么就动起了手。
  那一夜,他破了色戒,那一夜,他在烟娘身体里驰骋了一晚上,轻轻地,小声地,没叫烟娘的祖父母发现。
  第二天一早他又回了家,他和父母说还俗的事情,父母坚决反对,怎么也不肯同意,最后在他据理力争之下,父母说,只要他找一份每月三两银子的工便让他还俗。
  三两银子,说多不多,可真要找一份每月三两银子的工,却是难于上青天,主要他在庙里长大,只会诵经拜佛,不会其他糊口本事,离了和尚的身份,离了大明寺的名头,没有谁愿意花银子雇他。
  自己都养不活,又何谈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呢?
  他将家里的窘境都告诉了烟娘,而后便与烟娘断绝了来往,等再见她时,她已经成了药郎的妻子。
  她为了日日见他,嫁给了住在大明寺附近的药郎。
  药郎无父无母,独身一人,药郎常往山上跑,不会经常在家,一切都是她打听好的,然后故意在庙会上与药郎来了个偶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药郎听到此处,再听不下去,激动得打断了明禅的话,司南怕他冲动,将他又收进了葫芦里,继续问明禅:“那后来你们为何要杀死药郎?烟娘又为何会自尽成鬼呢?”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2 00:45:39

137.杀人偿命,早有定数
  “一开始确实如同烟娘计划的那般,药郎大多时候往山上跑,我们又再续了前缘,借着上香拜佛的时候各种厮混,可慢慢地,天气变冷了,下雪了,药郎就不必再往山上跑了。”
  “他在家里,烟娘来找我的时候便少了,慢慢地,我感觉烟娘对我越来越冷淡,慢慢地,我感觉烟娘真的把他当做了夫君来对待。”
  “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就假扮成猎户,跟着药郎上山,将他杀了?”净姝迫不及待询问真相。
  明禅点点头,只要药郎死了,烟娘成了寡妇,便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这事是他自作主张下的手,没让烟娘知道,烟娘只以为药郎真是失足落水死的,便一心一意跟着他了,他白天在庙里做和尚,晚上偷溜出来做烟娘的夫君。
  他故意让烟娘放出为药郎守节,不再嫁人的话,故意做出贞洁烈女的假象,只可恨她家隔壁住了个长舌妇,半夜不睡觉来听他们墙角,饶是他们轻声细语也被她听见了一些端倪,添油加醋说了出去,招来了登徒子。
  那天晚上他一如既往去了烟娘家里,正要行事,不料被一个翻墙而入的登徒子撞个正着,奸情就此被人发现,那人以此做威胁,要烟娘从了他。
  烟娘抵死不愿,那人叫嚣着要去告诉所有人,告诉方丈,他没有办法,只能求着烟娘受了他,反正,反正她又不止他一个男人,就当又和药郎做了一回。
  烟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也没想到,可他没办法,他绝不能让这件事情曝光出去,一旦曝光出去,他必定是会被赶出大明寺,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之前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那一夜,他帮着那人按着烟娘的手脚,他帮着那人奸了烟娘,烟娘不堪受辱,才跳了河。
  “真是禽兽不如的混账东西!”老太太气得发抖,净姝也是,抓着司南的手才算稳住。
  烟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豁出一切都要在一起的男人,最后会帮着别人奸了她,她是带着无边怨气死的,所以死后才会成厉鬼。
  那个流氓也是他杀的,并非烟娘杀的,杀他是为了绝后患,只是借鬼神之说,推到了烟娘身上,本来下一步他是打算自己私下超度烟娘,不料被心虚的王娘子抢先一步上大明寺寻人超度,他便只能抢接了这单事情,以做超度。
  然而烟娘心里对他万分怨恨,不论他怎么念经超度,都无法将她渡走,便只能对她又下了道禁制,将她永久封锁在河底,对外说已经超度好了。
  他也不知禁制怎么就破了,让烟娘出来了,被压制多年的烟娘更凶了,所以才会大开杀戒,至于为何会找上净姝,许是她休息的房间临河,许是她魂弱命弱,许是天意吧。
  方丈去超度烟娘魂魄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碍着围观的信徒太多,他若发作,将此事闹大,必会毁了大明寺的名声,所以只得当做不知,只等法会结束,众人散去,才处置明禅。
  烟娘虽超度走了,但方丈看出明禅的大劫还未过,心叹慈悲,便让明禅去河边为烟娘诵经,告诉他,若今夜诵经声不断,佛祖保佑,他便能活,若诵经声断了,他必会死,所以方才被司南他们打断诵经声时,他才会那么慌乱。
  “阿弥陀佛,明禅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放过,不论诸位如何处置明禅,明禅都毫无怨言。”
  净姝顿时看向司南,这事还真是不好处置,总不能动手杀了他吧?那不是沾惹上他们的因果了?放药郎出来杀了他?
  净姝想不出什么好解法,只能看向司南,看他是怎么说的。
  司南晃了晃酒葫芦,问药郎:“你想怎么处置他?”
  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平静,药郎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了,听见司南问话,许久才道:“我能杀了他吗?”
  “不能,你如今只能走阴间法,去地府告阴状,等他阳寿尽了,再去地府受审,不过你放心,阴间法现在处置不了他,阳间法能够,我会将他带去衙门认罪,将真相公之于众,还你公道。”
  净姝一愣,她倒是忘了,杀人偿命,可以送去衙门审理的,按明禅这种杀人罪行,应该会判秋后处斩吧?
  药郎想了想,同意了这解决办法,司南将他从葫芦里放出来,将他魂魄送上了河里的一盏河灯,让他随灯飘去了黄泉。
  药郎走后,司南将明禅带去了衙门,连夜让人录了口供,看着他签字画押,落实了罪行才与净姝离去。
  净姝不明白司南为何会这么着急给明禅落实罪行,问司南他也不说,只说明天就知道了。
  净姝琢磨一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第二日一早,衙门来了人,说明禅疯了。
  净姝吃惊不已,看司南却是一点儿没有惊讶,也不打算去看看,只应了一句知道了,让其据法处理,将真相公之于众。
  等衙差一走,净姝赶紧问他:“你早就知道他今天会变痴傻,所以昨夜才让人连夜给他录口供,签字画押落实罪行?”
  司南点点头,对她笑道:“想知道真相吗?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净姝实在想知道,赶紧送上香吻,叭叭往他嘴上亲了两下。
  司南没多做戏弄,等她亲完,便说了,“你忘了那老太太了,你不过吃了点肉去拜佛,她都能教训你一遭,又何况明禅呢。”
  “那你不拦着?她这样不是无端牵扯进来了?”
  “她不是早就牵扯进来了?她以佛之名教训你,以佛之名教训他,她在此事当中与方丈一样,代表着佛,渡走恶鬼,教训恶人,至于我们俩为何会牵扯进来,大概是因为我们先前借了佛威处理义父的大劫吧。”
  按照司南说的思路,净姝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烟娘成厉鬼虽是因为明禅,但究根结底还是她罪有应得,所以她杀不了明禅,明禅也渡不走她,明禅真正的劫是被他无辜杀死的药郎和被他污名的佛。
  再想一遍来龙去脉,净姝不禁叹道:“药郎未免也太惨了吧。”
  司南笑笑,岔开了话题,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净姝被司南拉着又去了药郎死的那荷塘,就见有一家子人在荷塘边祭拜,为首的可不就是那孙老板,看来他看到满塘枯枝败叶就知道药郎已经发现了他的诡计,才赶紧来祭拜的。
  司南将孙老板叫到了一旁,与他说了会儿话,才知道这件事中,还有内情。
  孙老板一开始并未欺骗药郎,确实打算每月给五钱银子给烟娘的,与药郎约好的头一月,他就去找烟娘说了。
  这种聘鬼做事实在不好张扬,他便晚上带着夫人一起去了烟娘家中,想将这事情与她说清楚,谁知正好撞见了烟娘偷偷摸摸迎明禅进门,看到此处,孙老板大为药郎不值,这钱便没给出去。
  他想将此事告诉药郎的,可又担心药郎知道真相后不再帮他养荷,所以私心之下才会瞒了下来,只等生意步入正轨再说。
  “他每月的月钱我都给他记了数的,我会一文不少给他换成冥币烧去地府。”孙老板承诺道:“日后我家祭拜,必不会少他的一份。”
  说到此处,孙老板想了想,随之又指了指小腹微微隆起的夫人,说道:“这娃娃,不管男女,我都让他和药郎姓,为他儿女,日后子子孙孙都为他祭拜扫墓。”
  对此净姝觉得不信,司南却是信了,对孙老板道:“你这孩子有佛缘,以后若有什么难事,往大明寺佛前拜拜就行了。”
  司南说罢就拉着净姝走了。
  在路上净姝想了许久,问司南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孙老板真的会让孩子和药郎姓?佛祖也会因此格外庇佑他这孩子?那不是药郎今生苦难都为孙老板一家做嫁衣了?
  司南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孩子不会是药郎的孩子,而是药郎的转世,药郎种荷是为自己来世种的。”
  荷花是莲花,菩萨坐莲台,一切早有安排。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2 00:47:49

138.净姝泡阴枣H
  净姝想了想,还是不懂,为什么药郎一定会托生孙老板家中?为什么种荷是为自己来世种的?
  “方才孙老板说让自己孩儿跟药郎姓,你为何不信?”
  “因为我看孙老板那一家子里面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儿子,倘若这胎是男胎,他必定舍不得给药郎做儿子。”
  “正是,那你觉得孙老板会按照约定将药郎的工钱都换成冥币给他吗?”
  净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五钱银子一月不算多,可日积月累起来也不少,四五年算下来,也有二三十两银子了吧,二三十两银子,寻常人家快一年的收成了。
  孙老板现在嘴上说的好听,真掏银子的时候怕是没这么爽快了,毕竟他若真舍得银子,也就不会在明知药郎被人害死的情况下,不去帮忙报案,反倒是借药郎不能离开荷塘的弱点哄他骗他,利用他帮自己赚钱了。
  “这就是了,孙老板欠了药郎的债,药郎自会来讨的,夫妻是缘,善缘恶缘,无缘不聚,儿女是债,欠债还债,无债不来。”司南说完,遥遥指着那满是枯枝败叶的荷塘,又说:“莲花是佛教圣物,药郎种的也是佛缘,因此种种,来世药郎去佛前所求,佛祖必将渡之。”
  顺着司南的手指看去,看到那片荷塘,看到那片青山,或许在明禅杀死药郎的时候,就注定好了后面的一切,不然药郎怎么会那么恰好掉进荷塘里面?
  “行了,别多想了,究竟如何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说不定他们前世还有什么因缘际会。”司南伸手扭过净姝的脑袋,笑道:“姝儿还是快想想荷叶鸡该如何做吧,我可是馋的不行了。”
  被他拉回思绪,净姝就没再想了,与他另说起了荷叶鸡的做法。
  荷叶鸡做法她只在食谱上看过,瞧着不难,具体没有做过,看他真的想吃,净姝一到家便钻厨房去了,叫着厨娘来手把手教她做。
  家里做荷叶鸡的食材都有,只有荷叶要去另找,这个时候倒也不难找,集市上便有卖的,很快就买了来。
  厨娘将食材准备好,她按着厨娘说的,将食材先后放入鸡肚子里,再用荷叶一裹,放上蒸笼,等上半个时辰便就行了。
  司南在一旁看着,啧啧摇头,“这说是你给我做的,实际上你就是把食材放上蒸笼而已。”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从孵蛋养鸡开始做吗?”净姝呲牙与他诡辩。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司南没法反驳她这话,说不过就上手来,捧着她脸捏了两把,待消了气,便往一旁凳子坐下了,只等她的荷叶鸡好。
  净姝揉揉脸颊,还想与他继续斗嘴,突然看到什么,面色一变,赶紧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司南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看了看凳子,问她:“怎么了这是?还不准我坐会儿了?”
  “这张凳子不许坐。”
  “为何?”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下人,不禁红了脸,“反正不准坐。”
  司南看出她的异样,便让其他人先行退下,而后再问她究竟。
  “就是阴枣呀!”
  那些泡枣的丫鬟们,都坐在这张板凳上取穴儿里头的阴枣呢!
  想起那天偷看的情形,净姝的面颊便更红了,那一盘子阴枣取出来,整张板凳上都是宋嬷嬷给丫鬟们取枣弄出来的水,地上都湿了好宽。
  当时她看了全程,那时候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只觉得面上发烧,现在想想那场景,不由得穴儿抽抽,忆起了某人在她身上作怪的滋味。
  “你竟看了全程?”
  净姝红着脸点了点头,“因穿着丫鬟衣裳,还被宋嬷嬷当成新来的小丫鬟,差点就被扒裤子瞧了。”
  “我只当你看见了,不曾想你竟看得那么仔细,可是那时候就看出妙滋味了,才会一直看?”说话间,司南凑近了身,凑到她面前来。
  净姝一时没理解过来他的意思,看他戏谑暧昧的视线才明白过来,赶紧摇头否认,“才没有,那时候什么都不会,根本不懂那些个名堂,只觉惊奇。”
  “真没有吗?”司南再问。
  “真没有……”净姝赶紧摆手否认。
  司南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凳子上,“都说阴枣吸阴壮阳,我也想试试效果如何,姝儿帮我润一颗尝尝吧。”
  “什么?”净姝还没反应过来,裙子就被他撩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亵裤。
  这下净姝明白了,赶紧挣扎,“你疯了是吧!”
  可不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过他双手压制,被他强行分开了腿,隔着亵裤摸上了腿心的娇嫩。
  感触着那里热烘烘,潮乎乎的触感,司南笑说:“姝儿嘴上说着不行,这儿倒是湿了。”
  净姝羞愤欲死,方才和他说阴枣,不免又想起那天看宋嬷嬷她们取枣的样子,想起那些丫鬟们被宋嬷嬷弄得汁水乱溅,腿打颤的样子,忍不就起了反应,此时再被他摸着,更是忍不住了,忍不住溢出水儿来,将亵裤都弄湿了一块。
  “我求求你了,别在这儿闹。”净姝见挣扎不过,只能软声求求,求他放过,而后又与他掰扯:“要是我传出淫荡的名声,你让我以后怎么管家?”
  “我不做,我就给你塞颗枣儿进去,只是一会儿功夫的事,保证不会让人发现。”
  净姝摇头,继续与他掰扯,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若是姝儿继续与我掰扯,弄得时间长了,到时就算没做怕也会被人传出做了的谣言来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软乎乎,隔着裤子逗弄着,勾出更多的汁水出来,将亵裤上的湿痕弄得更宽了,而后伸手指向那蒸笼,“姝儿要快点想了,荷叶鸡可是快蒸好了。”
  ……净姝看看蒸笼,又看看他,终是在他威逼利诱之下咬牙妥协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欸!”司南兴奋应下,当即扒了她的裤子,露出那被他摸得汁水淋淋的嫩肉包,随即拿了颗干枣子,对着肉包开口处就塞了进去。
  异物进入体内,净姝不免哼唧了一声,下意识缩紧了甬道,连带着咬住了推着干枣进来的手指。
  司南手指微动,进出几下,勾出她更多的呻吟。
  听着小娘子的声,感受着小娘子内里的紧致,司南一时有些舍不得将手指抽出来,无奈时间不够,只能先放过她,等取枣的时候再好好找补回来。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2 01:02:26

139.净姝生性淫荡?H
  体内放入异物,怎么都不得劲儿,走路都别扭,能清晰感觉到那东西随着走路动作在体内动着。
  轻微动着,虽没什么大感觉,但一点点的感觉慢慢累积起来,也还是磨出了几分爽快。
  净姝不敢动了,只是别扭坐在椅子上,从头到脚都快红透了,偏那厮还存心作弄,故意将厨娘她们都喊了进来。
  她满面通红的模样,稍有点经验的人都看得出异样,净姝明显感觉到了厨娘她们暧昧的目光,不免扶额后悔,方才糊涂了,被他哄着就答应了,实在是不该。
  净姝后悔不及,那厮却还不愿放过,故意走到灶台前看了看灶里的火候,问她:“姝儿过来瞧瞧,看荷叶鸡好了没有。”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净姝心里恨恨,却不能发作出来,只能强作镇定,吩咐厨娘去瞧瞧。
  “还说你做给我吃,合着就把食材放上就什么都不管了?那还不如去外面吃了。”某人故意刁难,说话间,一把将净姝从凳子上提溜了起来,拉着往灶台边走。
  净姝被他突然扯得一下踉跄,别扭走了两步,却是敢怒不敢言,咬着嘴唇才忍下惊呼声,尽量稳着步子,不让其他人发现异样。
  因这一小段走,净姝只觉得那枣子在体内翻了几个滚,磨蹭着里面的嫩肉又痒又麻,说不出的古怪滋味,内里不自觉溢出水儿来,却是被枣子都挡住了,借着这股水,那枣子似乎被泡大了不少,撑得里面更觉明显,摩擦产生的快感也更明显了。
  净姝忍耐得难受,下意识抓紧了司南的手臂。
  感觉着她手上的力道,司南就知效果不错,心中不免暗笑,便又拉着她蹲下看灶膛里的火。
  一下蹲又让枣子在体内动了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进去了里面最深处,一下触及到花心,突然刺激让净姝差点软了腿,也差点叫出了声,还好一直咬着嘴唇,还好司南暗中使了一把力,才让她没有坐到地上去,只是那一瞬间呼吸声加重了不少。
  背对着大家,净姝面上没再装,可恼地瞪了一眼司南,现在如了他的意了吧!每次就知道想法子捉弄她!
  “要添点柴吗?”司南故意问,声音十分正常,背过大家的眼睛,却满是笑意,瞧得净姝心中十分恼火,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愤愤摇了摇头,以做回答他的问题。
  净姝被欺负得有苦难言,不过也因祸得福,因他几下刁难,其他人只以为是司南不满净姝做的荷叶鸡,才故作刁难,以为净姝面红是被他气得,哪个都想不到少奶奶体内被塞了颗枣儿,正在给少爷做另一道大补的东西。
  司南拉着净姝又是看火候又是看蒸笼,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得净姝底下汁水涟涟,腿儿打颤。
  眼瞧着净姝面上越来越红,大家只以为是司南这般拉扯作怪,在下人面前落了净姝的脸面,叫净姝气得满面通红,身体战栗,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垂下了头,不敢再看,唯恐他们一言不合,少奶奶发作怒火,自己被殃及池鱼。
  这样一来,净姝松了口气,不用担心面上的神情会露出马脚,便又瞪了司南一眼,往他手上狠掐了一把。
  司南笑嘻嘻全都受了,正想继续逗她,外面突然来了一人,吓得净姝赶紧撇开了头。
  来的是个小厮,传话说:“少爷,少奶奶,净家大舅爷来了,现正在前厅候着。”
  “欸,又是早不来晚不来,我这荷叶鸡还没吃上嘴呢。”司南抱怨着。
  净姝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轻哼,吃荷叶鸡是假,想戏弄她才是真的。
  净姝打开他抓着她手臂的手,“你过去吧,等荷叶鸡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净姝心里打定主意,等他一走,她就回房,将体内的枣子拿出来。
  司南看出她的意图,笑道:“你还是随我一起去见大舅哥吧,这儿就交给厨娘看着吧。”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净姝来不及反驳,这一走里面那枣子又磨蹭了起来,赶紧咬住唇,才忍住了呻吟声。
  一路过去,净姝只觉得穴儿里头的水已经堵不住地往外面淌,明明没有高潮,但就是被枣子在体内的轻动刺激出来了好些汁水,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淌,打湿了亵裤,让裤子沾在腿上。
  等走到前厅时,净姝已经羞得不行了,不曾想,前厅除了哥哥,另还有一人。
  看那人手里拿着把刀,应该是会武功的,且肤色较黑,应该是常在外奔走的,就是不知为何神色非常萎靡……
  很奇怪,视线一落在他身上,净姝便收不回眼了,控制不住打量着他全身上下,连身上的不适都忽略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身旁,若不是司南捏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回过神志来,怕是会贴到他身上去。
  净姝的异样让大家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净煜,面上神情有些古怪。
  司南拉着净姝坐下,问净煜:“这位兄台是怎么回事?”
  “被鬼缠了,想让你帮忙看看。”净煜说着,介绍了一下男人的身份。
  男人叫徐寅,是六扇门的一个捕快,这几月来一直被鬼缠,尤其是进了七月之后,被鬼缠更是每天都在发生,昨天中元节,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差一点就被害死了。
  “被什么鬼缠?”司南继续问。
  净煜看了眼妹妹,“都是被女鬼缠,被缠着做那事……”
  “不止女鬼,还有女人,一些生性淫荡的女人,也会莫名被他吸引……”
  ……净姝无言气结,哥哥这话分明是对她说的,什么叫生性淫荡的女人?
  净姝看向司南,委屈极了,她何曾淫荡过?
  司南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打量了一下徐寅,问道:“你是不是在身上纹了什么东西?”
  徐寅一愣,随即点点头,“半年前我在南洋那边抓捕凶犯,听人介绍,找了那边一个厉害的法师纹了些经文在身上,说是能招财进宝。”
  经司南这么一说,徐寅明白了过来,“莫不是我这几月遇鬼的遭遇是因为这纹身?现在想来,好像还真是从那时候开始遇鬼的,可我这纹身不是招财的吗?怎么会招鬼?”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2 01:12:54

140.财色双收的邪法
  “那法师只说招财进宝?没说财色双收?”
  “这,这倒是也说了。”徐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只说招财和招鬼,并没说招女人,然而实际上,那天去纹经时,法师听他想纹招财的经,便说这经有单招财进宝的,也有财色双收的,问他想纹哪一种的?
  他本来只想招个财,一听还能财色双收,就贪心要了后者,哪成想,这财色双收,竟连女鬼也收了。
  司南点点头,又问:“你属什么的?”
  “我是甲寅年,寅月生人。”
  “甲寅年,是立定食山之虎,寅月,正是三阳之月,名字也带只虎,三虎一彪,难怪你能抗这么久。”
  “这种纹身,在南洋那边又称刺符,你这个符我以前在南洋时也遇见过,用吸引桃花从而来达到赚钱的目的,便是所谓的财色双收,一般以身体赚钱的青楼女子纹的比较多。”
  “这种属邪法,刺符所用的墨乃是用特殊调制的尸油调和的,所以对鬼也会有效果。刺符刺在男子身上,对所有女子都有效果,不单单是淫荡之人,姝儿命弱,又才在大明寺被鬼摄过魂,更容易受到这符咒影响。”
  司南后一段话是对净煜说的,解释了他刚刚生性淫荡的说法。
  “原来如此,真是吓我一跳。”净煜松了口气,就知自家妹子不可能是淫荡的女子。
  净姝也松了一口气,她很想理直气壮的反驳哥哥的话,可此时穴儿里塞着枣,不停淌着水,实在叫她没有底气反驳出来。
  听完司南分析,徐寅点头同意:“确实如您所说,自纹身之后,便不停有女人送上门来,且每次成事之后,都或多或少会有所收获,不过遇鬼之前还发生过一件事。”
  说到此处,徐寅顿了下,而后仔细说起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在南洋的时候,因时间较长,他没住客栈,在一户人家家里租了间小房间居住。
  他伪装成个车夫,每日早出晚归,与房东虽处同一屋檐下,但也只有点头之交,自纹身之后不多久,那天晚上他刚到家,正好碰见房东夫妇在院里小酌,打了声招呼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正要睡,那醉酒的房东太太出来小解,回去时却是莫名其妙走错了房,走到了他房里来了,还把他误认成了她夫君,抱着就亲了上来。
  他原还想给她送回去,这一下亲,顿时让他改变了主意,便将错就错,装成房东,睡了他媳妇儿。
  一场荒唐,那房东太太才醒酒,看得此场景,煞白了脸,而后灰溜溜的跑了,第二日私下给了他一笔银子,说是封口费,让他将昨晚的事情烂在肚子。
  他当时就想到是纹身起作用了,便心安理得收了钱。
  第二日,他依旧出车去探查敌情,这回恰好就拉到了目标人物的三姨娘,三姨娘包下他的马车去戏园子。
  那三姨娘似刚和人争吵过,他说着讨巧的话逗她开怀,想从她嘴里套点消息,却不曾想刚把她逗乐,她就改了行程,让他改道去了客栈,而后问他敢不敢睡她?
  看着面前风情万种的女人,不敢也得敢不是,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来找茬的。
  与三姨娘颠鸾倒凤了三回,两人都累得动弹不得,将其伺候得爽利了,才知道她方才生气是因为与新纳的五姨娘为了马车起了争执,她要乘马车去戏园子,五姨娘要乘马车去买胭脂,丈夫偏向了新宠,还骂了她一顿,她这才气冲冲出来包了他的马车,才想着给那喜新厌旧的狗男人戴一顶绿帽子。
  后借着三姨娘这层狗男女的关系,他顺利混进了敌人内部,拿到了关键证据,这才完成任务。
  回到京城后,不仅得了奖赏,上司还有意升他做捕头,名单都写好了,若不是后面又出了点差错,他现在已经是捕头了。
  那天得知上司要提拔自己,他便买了些东西送去上司府上。
  他们这种小人物上司不会亲自接待,通常是送到管家手上,那天碰巧管家事忙,见他是老熟人,管家也就没和他客气,让他将东西先送去自己院里去。
  送就送吧,反正也熟悉,他没做多想,便去了管家的小院里。
  那时辰,正是忙着的时候,管家院里很安静,他只以为没人,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却不料正好撞见那管家娘子拿着根紫茄子在弄穴。
  两人俱是一惊,管家娘子先行反应过来,不仅不躲,反倒是故意戳着给他瞧,意思不言而喻。
  意思他是明白了,可他看着面前这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实在硬不起来,便放下礼品,只做没看到,赶紧找借口溜了。
  没睡老女人的下场便是升官泡汤了,自从那之后就开始撞鬼了,每天晚上都被女鬼压,漂亮的女鬼倒还好,只可惜来的都是死相恐怖的女鬼,断手断脚断头的皆有之,偏他还动弹不得,拒绝不了。
  “我之前都没有遇到鬼,确实是借着这符咒财色双收,会不会是那老女人做的手脚?”徐寅问道,他怀疑会不会是那老女人报复他的嫌弃,才让他不停睡死相恐怖的女鬼。
  “你是几月刺的符?”司南反问他。
  “二月中旬。”
  “几月回的京?”
  “四月初。”
  “这就是了,二月是卯月,三月是辰月,与虎都不相冲,到四月蛇月了,寅虎与巳蛇相刑,这月你运势走低,鬼就能近你的身了,人鬼殊途,与鬼交欢,不仅会折损你的阳气,运势,还会折损你的寿元,若不是你命中带了三只虎,命格硬,怕是早就完蛋了,可就算命硬熬过了前几月,到七月也不行了,七月是申月,虎遇猴有罪受,昨日中元节你能侥幸逃脱只能说是你的运气。”
  再听司南分析,徐寅才彻底信了他的话,昨夜中元节,不少人要回家弄祭祀,只剩下他们这些个孤家寡人没那么多讲究的人值守在衙门。
  前半夜各处搜寻了一阵,见无事,后半夜一起值守的哥几个便一起在值守房里小酌了几杯。
  酒意上头,他有些想睡,便与哥几个打了声招呼,去了内里一间放杂物的房间,以桌为床,以手做枕就睡去了。
  似睡非睡间,一群女鬼趴上了他的身体,捉着他的大物揉弄,揉硬了便体内塞。
  不同以往一个两个,这次直接来了一大群,他极力挣扎都无济于事,无法动弹,也无法呼救,被女鬼们挨个套弄了半宿,射得不能再射了,差点就脱阳而死了,若不是那时候恰好到了换班时候,哥几个进来叫他走,他怕是就直接交待了。
  “你应该庆幸昨夜在值守,衙门里面本就是有正气的地方,寻常时候一般鬼怪不敢进去作乱,昨夜定是被你身上符咒影响了,才大量被吸引了去。”
  “加之你们六扇门的捕快本就比一般衙门的捕快要凶一些,手上沾过人命,身上都带着煞气,煞气混着阳气,又恰好几个人一起进来,才能吓跑那些女鬼。”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7 15:43:05

141.要钱要色不要命
  徐寅点点头,这点他之前也想到了。
  也正因如此,被大家撞见,他只得将近月来的遇鬼的遭遇告诉了他们,同僚们热情帮忙,恰好有一人与净煜相识,便帮着牵线来找司南解决了,却不曾想,刚见面就差点吸引了人家妻子。
  思及此,徐寅下意识看了眼净姝,看得她面上绯红,心里有着打算,随后对司南道:“安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南随他走到一旁,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而后徐寅走到净煜面前行了一礼,“劳烦净少爷了,这事我还是另寻人解决吧。”
  说罢,又对他们一齐抱拳行了个礼,随即便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这咒吗?还是解不了?”净煜只以为司南解不了。
  司南耸耸肩,“按我的意思解得了,按他的意思解不了。”
  听司南这话,净姝已经明白了,大有可能是那徐寅舍不得财色双收的好事情,只想让司南帮他摆脱女鬼,而不影响财色双收的效力。
  果然,一切如她所想,方才徐寅让司南借一步说话,就是说的这事。
  “他刚才在,我没有直说,一般纹他这种财色双收的符咒的人除了青楼女子,更多的是流氓地痞,想借鬼神力量财色双收。又想财色双收,又想不被鬼缠,天下可没这么好的事情,等着瞧吧,他迟早得后悔。”
  净煜没想到徐寅还存着这种心思,一时摇头,随即想想,才发现徐寅之前的话早就有所不对。
  如果徐寅没有私心,一开始就不会对同僚们,对他这中间人隐瞒身上有符咒的事情了,明明他自己早就知道是身上的符咒搞的鬼,却是瞒着未说,若不是被司南一眼戳穿,他们还都被他蒙在鼓里。
  在司南没戳穿之前,他没说招财,只说招女鬼,会告诉他们招女人,也是因为同僚多嘴问了一句,说既能招女鬼,那会不会招女人?他这才说会招生性淫荡的女人。
  这句话说的就心机了,只招生性淫荡的女人,也就是他承认也招过女人,可招的都是生性淫荡的女人,她们会被染指是因为她们生性淫荡,如此一来,他之前对女人家做下的种种,都能以此对付过去。
  若不是净姝一进门受了徐寅的影响,估计他当时都不会向司南提及招女人这一点,毕竟按他们一般人看来,生性淫荡的女人被勾引了也算是活该。
  后来被司南指出纹身,徐寅只说纹身的作用是招财进宝,招财进宝不知怎么招来了女鬼,他这次只说女鬼,故意没说女人,是有意淡化招女人这一点,说到底还是想瞒着他们,只想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女鬼身上,只帮他解决女鬼,若不是净姝被影响,这事没法绕开,且司南又十分了解此咒,他隐瞒不住,这才坦白了,这时才承认这咒对所有女子有效,才把具体的事情说出来。
  他会说出具体事情来,想来也是有目的的,一个是想转移话题,想让他们别追究他之前为何说谎的原因,一个是看司南确实了解此咒,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问是不是管家娘子从中作的祟,只是他既然早知道自己身上符咒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找人解决呢?
  净煜想不通,便问了司南。
  司南笑:“你别看我一眼能看出这其中问题,就认为每个先生都了解这种,南洋那边邪术猖獗,鱼龙混杂,就算当地人都不一定能十分了解,加之京城与南洋相隔甚远,去过的人不多,对那边的秘术也知之甚少,我是以前跟我师父云游时在那边待过几年,专门钻研过他们那边各流派的秘术,才能一看就知。”
  “他要在京城里找到个精通南洋法术的先生怕是不易,何况他还想保留财色双收的效力,这瞒那瞒,不愿直言,便是更难了,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吧。”
  净煜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
  “人心隔肚皮,枉我们大家伙这么热心帮他,却是被他耍的团团转,他既要钱要色不要命,便随他去吧。”
  净煜摇着头走了,殊不知自己刚一走远,原还正襟危坐,给他解答疑惑的妹夫,马上就挨到了他妹妹身边,觍着脸问净姝:“感觉如何?枣儿可是在体内长大了不少?”
  净姝面上刚消下一点的红晕,霎时又飞回了脸颊之上。
  净姝没回答他的话,反倒是问起了他:“刚刚我那么容易就受了徐寅身上符咒的影响,当真是因为命格太弱了?”
  “这是其一,其二是,媳妇儿,你动情了,心里生了欲念,就格外容易受影响。”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摸了一把净姝的胸脯。
  净姝猛地惊了一下,赶紧打开了他的手,唯恐被人瞧见了。
  “我就知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受他影响,都怪你,差点就让我背了个淫荡的名声!”净姝说着,又生气打了他两下。
  “这不是还你清白了吗?”司南摸着被她打红的手背轻笑:“媳妇儿,想要了吧?奶尖尖都硬得戳我手了,咱们这就回房去,我好好用肉棒子给你解解馋。”
  司南说完,便又上手来抱她,净姝招架不过,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羞得直往他怀里躲,可一想又不对,体内有枣子怎么做?
  “拿出来不就行了?”
  “可你不是要吃……”净姝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什么,顿时又闭了嘴,随即又打了他两下。
  阴枣是用来补那方面的,他那方面哪用得着补,分明只是哄着她塞穴儿逗弄的!
  她也是傻了,只想着那么多丫鬟塞过,只想着义父常吃着的补物,没细想就被他哄着塞进去了。
  想明白这些,净姝气的牙痒痒,侧过头往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司南被她狠咬了一口,嘴里疼得直吸凉气,却是笑得不行,笑得可是欠打,笑得净姝不免又加了几分力道。
  “媳妇儿,你猜徐寅能不能抗过这七月?”
  净姝一愣,随即摇摇头,松开了嘴,回答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嘛,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此咒一日不解,他一日还会招鬼,今日看他脸色已经没有血色,整个人萎靡不振,像将死之人一样,再有几次,怕是三只虎也扛不住了。”
  净姝分析完,抬头看他,正想问问他是怎么觉得的,就见他满面笑容,随即一愣,恍然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突然岔开话题问她的想法,是故意哄着她松开咬在他手上的嘴的!
  这心机男!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7 15:49:26

142.不急不急HHH
  一到房间,司南就将净姝放上了床,便迫不及待压了上去,净姝忙忙提醒:“先把枣子拿出来!”
  “不急不急,先亲个嘴。”
  司南说着亲嘴,可真亲上嘴了,手上却是也没闲着,扯开净姝的衣襟,露出了那一对软软嫩嫩,颤颤巍巍,逮住了就是一阵摸弄淫耍,扯了又扯,拨了又拨那红艳艳的乳珠珠,弄得本就兴起的净姝更加难耐呻吟,身子底下湿了一片,只觉得那颗枣儿随着她体内嫩肉的蠕动,像是活了一般在她体内动着。
  “相公,相公,快拿出来……”净姝等不得了,拖着他的手往腿心里放,枣子再怎么弄得舒服,终是比不得他那真的活物,那一点一点的磨,总是搔不到痒处,还是他那大东西磨起来更得劲儿。
  “不急不急,先吃个奶。”
  司南顺着她的嘴角亲下,慢悠悠亲过颈子,亲过肩头,这才顺着那雪堆成的软山不急不慢攀上来,攀到最高点,咬住了那红珠珠,吸了又吸,吮了又吮,啧啧吃起奶儿来。
  这厮慢慢悠悠的,一点也没有了先前的迫不及待,净姝知道,这厮见她想要,故意这般拖延,又是在故意耍弄她。
  净姝心中哼哼,自己伸手摸到了胯下,求人不如求己,她自己先把枣子拿出来再说。
  胯间已经湿透了,手一摸就沾湿了,净姝摸索着将手指头往里头塞,她手指尖尖细细,不似他的粗,进得还算顺畅,只是再怎么细,也只塞得进两根,只能将中间两根长的手指塞进去,摸索着去探里面的枣子。
  这还是她自己头一回摸进自己身体里面,待自己触过一回里面的嫩肉紧缠,便就知道他为何那么爱得紧了,她自己摸着都舍不得抽手,实在是嫩。
  自己摸着也怪舒服的,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道,只是她指甲太长了,弄得里面会有些疼。
  疼痛稍稍唤回了点理智,没再贪图快活,赶紧继续往里头摸,摸那红枣子。
  许是姿势缘故,手指并不能全部进去,只能进去前面一截,算上指甲的长度,才勉强碰到了体内深处的异物。
  碰是碰到了,可指甲碰到,根本拿捏不住,试着几下动作,枣子只被拨得动了动,只弄出几分爽快,根本弄不出来。
  净姝忍不住喘息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方才还趴在她身上嘬奶的某人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正眼神灼灼看着她插在体内的手指。
  净姝一羞,下意识就将手指抽了出来。
  湿淋淋的两根手指,指尖还拉着银丝,要多淫靡有多淫靡,净姝羞耻极了,赶紧要将这手藏起来,不料被他先行拉住了。
  司南一手脱了裤子,一手拉着她的手掌往自己腿间放,“正好给我润润,待会儿好进去。”
  司南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手指捏了捏她的长指甲,“这么长的指甲,没给我小宝贝里面戳坏吧?”
  “你,你进去摸摸就知道了……”净姝红着脸,羞着不行,却是主动张开了腿,让他进来。
  “姝儿难得这么主动,可见是极为想要了。”司南嘿嘿笑道:“我摸摸,我这就摸摸。”
  他指头不似她的,两支手指进去,能给她里面塞满了,轻轻松松就摸到了那枣子。
  “快,快拿出来。”净姝轻哼哼着呻吟,催促他快些拿出来,好换上更粗的肉棒子进去,好好给她个痛快。
  “不急不急,我先摸摸。”
  司南嘿嘿笑着,用手指推动着枣子在她体内乱动,当即叫净姝喘息得说不出话来,枣子圆圆滚滚,他手指粗粗长长,还真有几分像他那肉东西,那东西前头也是圆圆球状。
  手指就手指吧,待爽过了一遭再说。
  净姝扭着腰儿迎合他的动作,眼瞧着就要高潮,却不料他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抽出了手指。
  高潮戛然而止,可是让净姝恼怒,不由看向他,就见他两指之间拿着颗湿润润的红枣。
  原先干巴巴的枣子吸足了水,已经变得很圆润。
  净姝瞧了瞧,伸过手,“给我仔细瞧瞧。”
  接过枣子看了看,而后净姝趁他不注意,飞快一扬手,将枣子扔出了床外,可不能让他再拿来做文章了。
  司南知她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他真没想做什么,他现在只想操坏她。
  高抬起她的腿,瞧着那湿漉漉的腿心子,司南扶着肉根子顶上去,笑道:“姝儿,你想要的肉棒棒要来了。”
  司南嘴上说得轻快,动作可是一点儿不轻快,话音未落就狠顶到底,半点儿没留情,若不是湿润了许久,怕是要伤了去。
  馋了许久的肉棒子终于进来,舒服得净姝直哆嗦,竟是这一下便高潮了,此时净姝方才知道,舒服到极致是会失声的。
  瞧着小娘子失神的模样,司南忍不住笑,而后不管她还没回过神来,便又狠动了起来,一下一下撞在她花心上头,让她舒服得停不下来。
  这一场如了司南的愿,动情的净姝百般配合他的淫弄,再未说出半个不字,从白天做到了晚上,差点没将净姝折腾坏了。
  净姝累得动弹不得,到最后还是被他抱着去洗澡的,再上床来,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连晚饭都没吃了。
  第二日被饿醒来的,连吃了几个小笼包才算缓过来,才有精力与他算账。
  夫妻俩吵吵闹闹,打情骂俏一早上,司南挨了她几下打,净姝又挨了他几下亲,闹也没闹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下人传话来,才停下吵闹。
  是南星递了信来,说今儿个开场讲三更戏的故事,邀他们过去听。
  这事情能说出来,想来南星是拿到了莫家人的许可了,南星将重点落在三更戏上,特意请他们过去,估摸着是想让他们听听一些不知道的内情,他们不知道的,也就只有那无主野坟鬼王与莫家的恩怨了。
  夫妻俩应邀而去,南星给他们留了位置,莫文留也在,两厢见礼,南星便开始说了。
  南星将事情改在了别地,将莫家人的身份隐去,另取了个名号说出来。
  一场听罢才知,原来那鬼王曾是个小秀才,父母早死,他跟着哥嫂相依为命。
  其哥嫂曾在江南莫家一个布庄做事。
  那年秀才去外地参加秋闱,短短不过半年时间,等回到家来,哥哥嫂嫂,还有两个侄儿全都死了。
  他一打听才知是莫家害的。
  那个布庄主事的是莫家五少爷,生意还算不错,只那五少爷好赌成性,每次赌输了就拿布庄里的货物抵债,以至于出现了许多亏空,那年莫家大老爷亲自来查账了,五少爷赖不过去,便冤说是秀才他哥哥监守自盗。
  他哥哥人微言轻,大老爷信了五少爷的话,当即将他哥哥送去了衙门。
  他哥不愿背黑锅,抵死不认,衙门便用了刑,他哥没捱住死了,嫂嫂大悲之下也带着两孩儿殉情了。
  秀才得知此事后,立誓要给哥哥嫂嫂报仇,可他一介书生,如何能报仇,便只能寻求旁门左道的法子,用自己的命来报仇雪恨。
  上午场只说了这么些,其他的还得等下午场,司南不愿等,吃饭的时候直接问了莫文留。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7 15:59:17

143.借阴债
  从莫文留口中得知,那天与司南分别之后,他回到家,将事情告诉了祖父,祖父亲自下令彻查了那无主野坟的来头,彻查了一下当年监守自盗的事情,才弄清楚原委。
  他五哥好赌成性,常在布庄里拿货抵债不假,但秀才他哥确实也监守自盗了。
  秀才要考取功名,每年笔墨纸砚都得花上许多钱,更别说还要去书院,请先生什么的,后参加乡试还要预备车马费,住宿费,家里又还有嫂子,侄子要养活,他家里一直以来都入不敷出,他哥守着库房,难免就动了歪心思,借着五少爷拿布抵债的事情做文章,时常偷布出去卖,将偷出去的布都算在了五少爷抵债的那些布料里。
  五少爷好赌,可也不傻,心里早就看穿了这事,之所以没说破,便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万一家里来人查账,就拿他做挡箭牌。
  “秀才他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偷盗是事实,我家将他送官是理所应当的,他在公堂之上不愿承认,是怕自己承认了会坐牢,才抵死不认,衙门用刑是按流程办事,他哥死在狱中算是咎由自取,至于他嫂嫂和侄儿是自尽的,与我家更没关系了。”莫文留说完,扒了口饭。
  净姝也扒着饭,一边吃着一边分析起来:“按你这么说来,是秀才自己打听出现了许多误差,以为哥哥是被冤入狱,以为哥哥是被屈打成招,用刑至死,才导致他偏执报仇的?”
  “会让秀才走极端怕是另还有事情吧,他那年秋闱考上了吗?”司南又问莫文留。
  问完,又自行猜测了句:“他若是考上了举人,应当就不会走极端了吧。”
  “正是,他又落榜了,据调查,那已经是他第三次落榜了。”
  “秋闱三年一次,考三次要将近十年了。”
  “没有十年那么久,有一年是开了恩科。”莫文留解释道:“秀才从小聪颖,十二岁便中了秀才,所以家里才一直供着他读书,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却不料一连考了三次秋闱都名落孙山了。”
  这就和他年龄对上了,十二岁中秀才,考三次,大概七年左右,死时模样十八九岁的模样,身前因醉心功名,没有想什么男女之事,死后才成了个纯情鬼王。
  听完了后续,了解了想知道的事情,司南与净姝便就没听南星的下午场了,给他把这两个位置空出来卖钱。
  下午场明显人更多,想来是上午场的故事已经传开了,大多是被三更戏人鬼交的戏码吸引来的。
  司南与净姝站了站,看了个热闹便走了,两人打算去善堂瞧瞧,看看这两日开张如何。
  善堂离此不算太远,走过两条街便到了。
  从外面看,与一般客栈差不多,里面摆有桌椅板凳,只门口多摆了两个大桶,凑近一看,左边是浓粥,右边是配粥的菜,都已经吃得见底,可见刚刚有不少人在此用饭。
  两个大桶旁,还分别竖了一块木牌,上各写着,一桶浓粥,内有十口浓痰,不惧者来。
  一桶咸菜,厨子手流脓,有不少脓水滴入,不惧者来。
  净姝一看当即变了脸色,这好好的粥里做甚吐痰进去?好好的菜怎不找个好厨子做?这不是糟蹋粮食吗?这不是祸害旁人吗?这哪是善堂!
  净姝气不打一处来,正好去叫何先生的杂役回来了,何先生却还是没出现,净姝不由得更生气了,没好气问道:“何掌柜呢?在做什么要紧事?”
  “回少奶奶的话,刚有人来找掌柜看事,掌柜带他们到后面厢房处理去了,让您和少爷稍等。”
  听到何先生在办正事,净姝一时也不好发作,气呼呼往大堂里一坐,且等着那何先生来给她解释。
  “这么生气做甚?”司南好笑道,跟着她坐下。
  “如何能不生气呢?”净姝指着那两大桶,“好好的粮食都给他糟践了。”
  司南摇头,不赞同她的话,“依我所见,何先生这事办的好。”
  这还好呢?
  “善堂只济穷困潦倒之人,可不济好吃懒做之人,若善堂日日有免费膳食供应,指不定有多少人来白吃白喝,你养得了一时,你能养他们一世吗?”
  “可也不能让人吃脏食吧?”
  “真正穷的吃不起饭的人,为了活命,屎尿都吃得下,又何况这香喷喷根本看不见秽物的白粥小菜呢?再说了,木牌子上虽这么写着,里面可不一定真的有秽物,说不准是何先生为了吓退那些个想吃白食的人呢。”
  听完司南的话,净姝稍稍消了气,可还是要听听何先生亲口解释再说。
  坐了许久,还不见何先生出来,净姝不免有些好奇他究竟在处理什么事,便拉着司南往后院走了去。
  后院一间房里,有青烟不断从门缝,窗缝溢出,瞧着像是失火了一样,净姝招过一个小厮问了问,得知何先生就在里面,心下纳闷又好奇,看了看司南,见他不动,想了想,便猫着身子从门缝往里看了去。
  这样看去,只能看到满屋子烟雾缭绕,只能大致看清楚房里有三个人,两人站着,一人跪着在烧纸,烟雾就是从那里来的。
  稍看了看,净姝就觉得被熏的要流泪了,赶紧收回了视线,将看到的与司南说了说。
  司南点了点头,“估计是在还阴债吧。”
  “还阴债?”净姝不解。
  “阴债分做三种,一种是借了地府的债,这种又叫人皮债,说是鬼到了可投胎时,需得向地府买人身,若无人供奉,给不起钱,便只能向地府借债,转世投胎成人之后再做偿还。”
  “这第二种呢,是向神借债,这种债又叫是借库,观音借库可曾听说过?”
  净姝点点头,观音借库她就听说过了,说是正月二十五是观音借库日,去观音庙祈福借库,成功了便能财运亨通,然后腊月二十九再去酬神还库。
  “有向正神借库便有向邪神借库的,邪神们的库更容易借,容易借,却是还不了,一旦与邪神签了这债书,可就别想还清的,就算人死了,儿孙也得来还,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无穷无尽的还。”
  “这种也太可怕了。”净姝不禁打了个哆嗦。
  “别急着怕,还有第三种呢,最后一种便是借鬼债,鬼债不同于上两种,向地府借的债,投胎后找道士和尚念经偿还就是了,借邪神的债,邪神挂着个神的名头,说到底是图供奉,子子孙孙供奉也就是了,鬼债可就不同了,能借到的鬼债都是恶鬼放的债,若是主动借还能谈谈条件,没谈拢不签字画押就是了,最怕是被恶鬼引诱着借鬼债,条件由着鬼开,那就是任其宰割了。”
  听他解释,净姝明白了,“这说到底和鬼市上的买卖也差不多了。”
  司南点点头,恶鬼的面条是蚯蚓蚂蝗做的,恶鬼的钱自然也不是真的,不过是让其以后的运气一下发尽,以达到一时非常幸运,等其运气发尽,恶鬼就上门讨债了。
  “七月半正是借鬼债的时候,也多是恶鬼讨债的时候,若是没猜错,里面那人估计是借了鬼债,何先生正在帮他与鬼相谈吧。”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7 16:05:01

144.弟弟顶替天才哥哥
  又在外面站了会儿,屋里突然传出几声爆喝:“我好言与你商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逼急了我,我这就打你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是何先生的声音。
  “别别别,何先生,您千万别让他魂飞魄散。”有一人赶紧劝他,听声音是个上年纪了的男人。
  随之门就被冲开了,一股青烟冲出,司南飞身踏空一挡,将那股子青烟装进了葫芦里。
  何先生紧跟出来,见到他们并不意外,紧接着何先生后面又有一人追出来,眼睛不知是被烟熏红的,还是哭红的,赶紧问道:“我儿呢?我儿呢?”
  净姝看了看他们俩人,又往房间里张望了两下,看遍了也不见第三人,她刚刚明明瞧见有三个人的,难不成有一人是鬼?
  净姝想着,就听司南道:“放心,你儿子好着呢。”
  说罢将葫芦扔给了何先生,“借你使使。”
  司南插手帮忙,并不打算与何先生抢活,只是看个热闹。
  何先生明白他意思,抱拳以做感谢,见杂役们都围观过来,便拿着葫芦又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净姝眨巴眨巴眼,想跟进去听,被司南拉住了,指了指一旁红着眼的男人,“你想知道究竟问苦主就是了,就别去打搅何先生了。”
  夫妻俩将男人请去了大堂,问了问究竟。
  这事和司南猜测的差不离,确实是讨阴债,不过欠债的并非这中年男人,而是男人的儿子,而这讨债的鬼也是男人的儿子。
  事情有些复杂。
  男人叫做耿盛,是兴阳村的地主,家里还算富裕。
  耿盛膝下有两个儿子,是一对双生子,两个儿子从小到大长得一模一样,光是看样貌,连父母都难分谁是兄,谁是弟。
  兄弟俩长得虽一样,但在智商上却是差距甚远。
  哥哥博云从小聪明伶俐,过目不忘,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十来岁就考中了秀才,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神童。
  弟弟博弘则是恰好相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不论怎么找先生教学,都赶不上哥哥一根手指头。
  比不上便比不上吧,总归家里有一个神童也就够了,耿盛想得开,只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哥哥博云身上,只想着博云能继续拿下乡试,会试,能一举夺魁,光宗耀祖。
  耿盛想的好,升官发财的美梦早早就做上了,天天与人说自家的天才儿子,可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博云出发去秋闱的前一天,博云出门转悠,不甚脚滑摔进了村后的一方水潭里,等村里人发现,打捞上来时,人已经死透了。
  天才儿子死了,全家人的希望破灭了,耿盛更是哭得万分悲切,可悲切过后,又不免琢磨起了其他,而后将小儿子私下拉去了一旁。
  不多久,小儿子出来,往大堂一跪,说自己才是博云,死的是弟弟博弘,是博弘胡闹,要捉弄人,故意与他换了衣裳,换了他的长衫出门,许是因为穿不惯这长袍,才不小心踩着衣摆,打滑摔进了水潭里。
  突然这个说辞,村里人都不信,可架不住耿家人自己相信。
  不过想想也是,耿家人当然要相信,那博云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衙门有所登记的秀才,有他在,有秀才的这个身份在,不论后面能否考上举人,他都每年能从衙门领些银钱,还能帮家里百八十亩田地省去诸多赋税,反正兄弟俩长得一样,只要装的好,也不怕衙门来查,可学识装得来吗?
  村里其他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知道他家的打算,可知道归知道,他们也无法做什么,加之耿家人对村里其他人也不错,大家明面也都遂了他们的说法,只背地里传了不少风言风语。
  传就传吧,迟早要你们闭嘴,耿盛想着,一母同胞两个兄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没道理哥哥那么聪慧,弟弟会是个蠢货吧?
  想的是没错,可无奈事实就是如此,不论他怎么逼迫,博弘怎么也读不进这些个之乎者也,不论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当年的秋闱只能借身体不适,思念死去的弟弟为由推说没去。
  如此对付了三年,这三年中,博弘不仅被父亲逼着日夜苦读,还要按着哥哥生前的生活轨迹,往村里去走走,模仿着哥哥的样子与人交流,做着一切哥哥还在世的假象。
  待三年后,又到了去考秋闱的时候,博弘还是没点长进,耿盛无法,只能再找理由掩饰,便计划着给他娶了妻,只推说先成家再立业。
  静兰是博云考上秀才那年定下的未婚妻,是其启蒙恩师的女儿,俩人年龄相仿,从小熟识,现在退亲肯定不行,便也只能将错就错,让扮作哥哥的弟弟代娶了静兰。
  静兰不知博弘冒充哥哥的内情,所以自打成亲之后,博弘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哪怕是在床上,在做那事的时候,都得要装着哥哥的模样,装着哥哥行为举止,装着自己是个天才,可天才又怎么装得来呢?
  被逼着装天才的博弘在家里待不下了,只能往外走,后山那个没什么人的小潭成了他的好去处,他常在那里与死去的哥哥说话,说当初若真的死的是我就好了。
  那天晚上,他又因功课的事情被父亲训了几句,一时想不开,喝了点酒,便又去了小潭,喝着喝着,醉眼朦胧之际,他突然看见哥哥从水里上来了,哥哥说:“我能帮你考上举人,我能帮你彻底变做我,只要你签下这份契约书。”
  哥哥说着,拿出了一张黄纸,上面写着很多歪歪扭扭,奇奇怪怪的字,他看不懂,只想着哥哥不会害他,便按着哥哥的意思,就着小潭旁边的泥,按了个泥手印上去。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在小潭边睡了一夜,想起昨晚的事情,只以为是一个梦,没有多想便赶紧回去了。
  谁曾想,那之后,他便拥有了哥哥的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的本领,他也成了个天才,他只以为是哥哥显灵帮他,并没有多想,待下一次秋闱,他果真也中了举人,这下终于是将村里的流言蜚语都按下了,毕竟博弘可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人,怎么可能一举考上举人呢?
  博弘终于松了口气,然而他不知道,哥哥这么帮他,是另有打算,哥哥让他签的那份契约书,是换他肉身的契约书。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1/07 16:15:44

145.兄弟二人各执一词
  “博弘呢?他怎么不来?”司南问耿盛。
  “他,他说愿意履行契约,将身体给博云,不愿来看先生。”
  “那还不好,笨蛋儿子换天才儿子怎么看都是划算的。”司南轻笑一声,似看透了他一般,“你们这种弟顶兄秀才身份的事情可是犯了王法,若被衙门发现,必是吃不了兜着走,博弘反正一直装着是博云,若是灵魂对调,让博弘彻底成了博云,这招瞒天过海不就玩活了?”
  “这,哪能,哪能呢。”耿盛下意识否认,“博云已经是鬼,人鬼殊途,怎能……”
  说到此处,耿盛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司南,“这位小哥方才能将我儿轻松拿下,本领可是不俗,不知可是与何先生是同门?”
  司南摇摇头,“我与何先生并非同门,只是同行。”
  “方才听你所说,可是有法子将他们兄弟二人灵魂换过?”
  耿盛的话让净姝心中不免一惊,此时再看耿盛一双红眼,只觉得分外可怕。
  耿盛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我原看二位年轻,尚不知原来二位有大本事。”
  在司南与净姝的注视下,耿盛坦白了,他不带小儿子来,并非是小儿子不愿来,而是他一开始就存着将小儿子彻底变做大儿子的心,来找何先生只是来问问这样做可不可行,若可行就直接按着契约书上所做,让兄弟俩灵魂互换。
  何先生一听他的念头,当即教训了他一顿,他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听从何先生建议,要将博云超度离开。
  “博云和博弘都是你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忍心用博弘的命来换博云的命?”净姝质问他。
  “一个天才儿子一个笨蛋儿子,若是你们,你们会如何选择?”
  “可博云已经死了呀!这已经不是选择不选择的事情了。”
  “不!现在大家都以为死的是博弘,活着的才是博云,只要将他们换过来,便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耿盛激动反对净姝的话,激动之下,他眼睛更红了,随即抓住司南的手,“这位小哥,你帮帮我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不急不急,你再好好说说博弘的事情,假扮成博云是你主动和他提的?”
  耿盛点点头。
  “兄弟俩之间的契约确定是博云主动找博弘签的?”
  耿盛摇了摇头,“关于这事,他们兄弟俩个各执一词,博弘说是博云引诱的,博云说是博弘主动提的,我更倾向于博弘的说辞,毕竟博弘中不中举,他都是我唯一的儿子了,就算我不满意,就算村子里有风言风语,对他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博云不同,这个契约可是能让他再次成人,拿回自己的一切,怎么看都是他得利多些。”
  正说着,里面房间又传出了动静,声响很大,把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耿盛担心何先生真的将博云打得魂飞魄散,赶紧冲了进去。
  司南和净姝随之追上,房间里面只有何先生一个,并不见博云。
  “我儿子呢?”耿盛赶紧询问何先生。
  何先生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是不是还找了别人处理这件事情?可是打定主意要将两个儿子的魂魄调换?”
  耿盛心虚了,下意识看了眼司南。
  司南上前一步,问何先生:“怎么回事?”
  “方才有人施法夺取耿博云的魂魄,来的突然,我一下没有防备,若不是你葫芦及时将其吸入,怕是已经被人夺走了。”
  “这可不是我找的人,我就找了您二位。”耿盛听明白了究竟,赶紧否认。
  “看来此事另还有内情。”司南拿过酒葫芦,晃了晃,敲了敲葫芦盖子,问道:“你当年为何会到后山水潭去?按你父亲说来,那地方位置偏僻,平日里也甚少人去,你第二天就要出发去参加秋闱,怎么回独自去那僻静处?”
  葫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许久才传出说话声来:“我当时是去见静兰的。”
  静兰是他启蒙恩师的女儿,他们俩个从小相识,青梅竹马,早就互生喜欢,所以他才会在考上秀才后,向父亲提出要娶她的念头。
  当时马上要出发去参加秋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便想着与静兰见一见,说会儿话。
  他们当时没有聊多久,怕人看见,后分开时,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他看着静兰先走,自己独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却不料脚滑摔进了水潭里,不幸身亡了。
  耿盛听完直拍大腿,“都定亲了,还有什么不好见的,偏偏要约到那偏僻地方,掉水里都没人发现!”
  司南没有搭理他的抱怨,继续问博云,“你说契约一事是你弟弟提的?”
  “对,我心有遗憾,不甘离去,便一直留在淹死的水潭里,后看到弟弟顶替了我身份,顶替了我的荣誉,甚至顶替我娶了静兰,便更加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可无奈我是水鬼,只能一直徘徊在水潭周围,无法去找他们。”
  “直到有一天晚上,博弘来找了我,他拿出一张黄纸,让我签字画押,说如果我帮他考上举人,他就把肉身给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就当那年水潭淹死的真的是博弘。”
  一听到自己还能复活,能够拿回来自己所有的一切,他没做多想,就按照弟弟的意思签了协议,后如愿帮他考上了举人。
  举人是考上了,可弟弟却是再没去过小潭,似忘了之前答应过他的话,他没办法,他不能离开小潭附近,只能等,等到七月阴气重,鬼多的时候,借其他鬼的力量托梦给弟弟,让他尽快来履行诺言,却不料弟弟将此事告诉了父亲,反咬一口,将此事说成是他的引诱,这才有了现在的事情,父亲信弟弟,并不信他,要找人来收了他。
  “并非收了你,爹只是听从何先生建议将你召来超度,至于这件事上,也并非爹不信你,实在是你这说辞没道理,若是博弘提的,他怎么会提这么个条件做换?与其等考上举人再将给身体给你,那不如当时就给了,又何必签契约多此一举呢?”耿盛忍不住插嘴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