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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02/10 01:40 / 11931 / 88
【小说】神雕奇侠之天下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43:07

第五十三章 掌上压,心脉复苏的秘法
  柳如是则在一旁安慰着哭泣中的洪凌波,只怕她现在是整个船上心情波动最小的人。
  三娘从刚才就显得有些焦虑,但是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不该再插嘴。
  「杨兄,其实李莫愁没死。」程瑛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不禁激起千重浪来,俱都惊讶的看着已经死透了的僵尸。
  「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李莫愁把脉,却不是像龟息大法那样还能探到微弱的脉搏。
  「哎,我也是出于一时之气,用师父配的药吓吓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悔过之心。本来她要用一滴,大抵一天就能醒来。而今她吞了整瓶,我……我实在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醒来,或者即便等她醒了,那身体许久没有补充,只怕……」
  陆无双怯怯的看着我说道。
  「哈哈……如此也好,死的太好了!」我大笑道。
  「过儿?」、「大哥?」、「杨兄」、「爷」众女俱都担心我承受不住这死去活来的打击,明知道李莫愁还没死,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折磨至死。
  「我没事,凌波,你见过全真教的几位道长,你快去请他们来,估计他们在附近道观里挂单没走远。三娘,这巴陵郡可有什么了不起的江湖前辈?身份越高的越好。」我问道。
  「巴陵的武林,啊,有,赵老爵爷乃是皇亲,在江湖上也极有身份地位。」
  三娘快速的转动起思维,找了位最合适的说道。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拜访。」我来不及跟大家解释,抱起李莫愁的尸身就走,随口吩咐了一句:「凌波你认识赵老爵爷的府邸吧?把昨天几位道长也请到赵老爵爷府上去,他们应该在当地的道观里暂住。三娘,只怕赵志敬那杂毛会坏事,你陪着去打听一下。」三娘点头陪着洪凌波走了。
  陆无双板着个脸,在程瑛和郭芙耳边嘀咕了两句,二人才做恍然之色,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抱着李莫愁尸身带着郭芙、程瑛、陆无双众女一路打听,找到了赵老爵爷的府邸。因为我们一路边走边问,等我们到的时候,尹志平已经带了李志常和另一个三代弟子到了赵老爵爷的府邸。
  「小兄弟,这是?你果然击毙了这女魔头?」尹志平看我抱了一具已经铁青僵直的尸体,仔细一看确是昨天追踪的李莫愁。
  「小侄杨过,拜见尹师叔和两位师叔,还请恕师侄昨日不恭之罪。」我为了莫愁,不得已亮出身份,让三个道士替我出头。
  「杨过?」尹志平安抚了赵志敬,让他在道观里休息,就是不让他来和我吵闹,堕了全真教的面子。但是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居然一见面就大礼参拜,不禁让尹志平三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你是杨康师兄遗腹子?」尹志平乃是丘处机的首徒,但是入门却比杨康晚,想起师父前一阵提及他的名字,才明白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那不肖师兄的儿子。我心想,怪不得你打了人不敢报名呢,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昨日,弟子以为诸位长辈是……嘿嘿,才出手帮了这妖妇一把,却最终没让她逃了,她已经被我用降龙十八掌震死,所以特别请诸位师叔来武林前辈府上做个见证,也算了结这桩公案。」我微笑着说道。
  尹志平见我说的合情合理,点头说道:「如此大善,杨师侄能为武林除此大害,也是我全真一门的光荣,我们自当见证。」
  洪凌波在边上听我颠倒是非,几个牛鼻子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偷偷捂嘴而笑。
  三娘偷偷扯了她一把,示意她不可露了馅儿。这丫头也是个乖觉女子,要不也不能在性情反复的李莫愁身边待这么多年,赶紧装作一副愁苦的样子来。
  尹志平为首,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经过门口护卫的通禀,来到了赵老爵爷府的东花厅。
  「老爵爷,您身体还是那么轻健,着实是武林之福啊。」尹志平打个稽首问候道。我也算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曾经随师父拜访过赵府,因此才显得跟赵老爵爷颇为熟络。
  「是清和真人到访,草庐蓬荜生辉啊,可巧今日百草仙这老鬼也来串门子,还真是让老夫有些应接不暇啊。」赵老爵爷请了三道士坐下,豪迈的笑道。做大官的都怕死,赵老爵爷也不例外,因此他没事就会请百草仙这个老邻居到府上喝酒,拉拉近乎。
  我心中一突,云梦泽「百草门」的掌门百草仙?不知道这碧波深寒能不能瞒过这个医道大国手。
  「不敢、不敢,贫道今日贸然造访,却是因为昨日,鄙师侄亲手击毙赤炼仙子李莫愁,邀我师兄弟前来贵府,以求做个见证。」
  「却有此事?」赵老爵爷一脸的不信,我早就收到消息,说李莫愁来到了巴陵郡暂居。不过即使他有心替江湖除此大害,但是这魔女狡猾异常,又是轻功了得。他害怕打狼不死招来后患,毕竟家大业大,子孙多,如果惹得女魔头大开杀戒……因而一直犹豫着没有动手。但是,他却不相信江湖上叱咤多年的李莫愁,会被全真派的一个四代弟子杀死,故而有此一问。
  「这……其实我这师侄的父亲,乃是我师父长春真人的入室弟子,但是他的授业恩师却是丐帮的黄帮主。」尹志平解释道:「过儿,你还不过来参见赵老前辈。」
  「弟子杨过,参见赵老爵爷!」我早将李莫愁交给三娘,自己上前躬身施礼长揖倒地拜道。
  「可是那作歌曰《精忠报国》的襄阳士子杨过,杨改之?」赵老爵爷乃是皇亲,对我这等热血青年最是喜欢。
  「老爵爷夸奖了,拙作不成熟,倒是让您老见笑了。」我逊谢道。
  「佳篇气势如虹,正是道尽我大宋勇士的拳拳报国之心,老夫甚喜之、甚喜之。黄帮主有徒若此,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快请坐下说话。」老头子赶紧请我坐下。
  「老爵爷却还不知,郭大侠和黄帮主的爱女也在此,就是这位。」尹志平笑着把郭芙叫了出来。「而且,这丫头还是我这师侄未过门的妻子。」
  「如此大善,有此娇女、佳儿,老头子却是羡慕的紧啊……」赵老头就像自己捡了钱似的,笑得开怀。我心道这人却也是个古道热肠,却把郭芙笑得娇羞不已,给赵老头行了礼后,扭捏地退到我身后。
  「今天我们这么多人来,就是请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做个见证,向江湖上的朋友们宣布女魔头的死讯。」尹志平虽然也笑得开怀,但是却也没忘办正事。
  「大善,管家,去请白大侠也来此一聚,也好共同见证一番。」赵老爵爷吩咐道,我虽然看李莫愁已经死透了,但是心想由百草仙这样的专家来验证一番更为保险。
  不多时,百草仙来到东花厅,和众人见礼客套一番,就伸手探了探李莫愁的脉搏,翻了翻眼睑,沉吟道:「女魔头全身僵硬心脉俱断,显然死透,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就是为什么她浑身上下体温如此低……」
  我从容的回答道:「是小子用此剑破去她的毒针,并且反击回去,她应该是被毒针射中而死。」我抽出玄铁剑,又随便借了把铁剑。「啪」铁剑被吸住,我内力一催,又将铁剑甩出去,「咄」的钉在门梁之上。
  百草仙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听闻女魔头的毒针致人死命,中者犹如堕入冰窟,正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冰魄银针,今日她丧命于自己毒针之下,果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尹志平和两个师弟同念了句:「无量天尊。」
  百草仙又道:「不知道,老夫能不能验看下尸身的伤口?」
  「前辈,死者为大,这女子虽然生前暴戾凶顽,却也是贞洁女子。既然已经确认她已死,我们就不要在她死后,再作贱她的尸身了。」尹志平不忍的说道。
  我没想到尹志平还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转念一想不对……难不成我是觉得李莫愁是小龙女的师姐,所有才回护一番?那霍都两年前曾经带人闹过重阳宫,没有郭靖在场,还真是把几了老牛鼻子闹得灰头土脸的,最后都拼着修为减退的代价用出三花聚顶神功才将霍都打退,听说郝大通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呢。看来尹志平是见过小龙女了,哎……还真是有些不好办呢。
  百草仙听尹志平这么说,也没了意见,和赵老爵爷点头示意没有问题。赵老爵爷当场宣布了李莫愁的死讯,且与全真教联名发英雄帖向江湖同道宣布此事。
  这么露脸的事,这些老人精自然都要出来晒晒太阳,沾沾光。赵老爵爷又派人购置上好的棺木成殓,暂时停放在后院柴房。
  赵府当晚设宴款待众人,而我以洪凌波不为首恶,还可导之向善为由请众位长辈做了见证,与她结拜为兄妹以督促她悔改。就这样,洪凌波在众目睽睽下,居然稀里糊涂的成为了我杨过的异姓结拜妹妹,我和凌波同岁,只不过我略长,为兄,洪凌波为妹。
  晚宴之后,我领了李莫愁的灵柩,推说她是死于自己之手,自己应该负责替她殓葬。赵老爵爷和尹志平以为我是心里愧疚,又不想多和这女魔头有瓜葛,自然毫无异义的答应了。尹志平和我一同告辞赵府,又在江边一番依依惜别。我才将棺材抬上了自己买下的趸船。
  我一脚把崭新的梓木棺材踢到江里,回头吩咐道:「一切先以救人为主,无论我今晚做什么,你们别来凑热闹,要打我杀我出气,明天早上悉听尊便。」
  「大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郭芙不依的抱怨着,她看不惯我对李莫愁这么好,吃醋忍了一晚上,但是小脾气还是爆发了出来。
  「芙儿你有什么气,等晚点再说,但是今晚不行,等明日一早,大哥任你打骂个够。」我是豁出去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几个姑娘的眼光,进了船舱哐当把门从内插销上。
  五分钟之后……
  「芙儿姊姊,你看到什么了?」柳如是凑近问道。
  「大哥在拿酒葫芦。」郭芙平静的答道。
  又过了片刻陆无双问道:「芙妹,他现在做什么?」
  「这个淫贼!他在脱李莫愁衣服。」郭芙说着就要推门入内。
  三娘一把拉住郭芙说道:「芙儿,你跟着过儿最久,你看他那么严肃,他不会那么急色的,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三娘心想难道需要双修练功吗?那也不适合芙儿这年纪看的了……
  「姐姐,你闪开,不然我翻脸了。」郭芙认真说道。
  「哎……」三娘无奈退开,这个倔丫头要真上起火来,谁都不敢惹她。
  「他做什么呢?」无双也小声问道。
  「他……他在摸李莫愁,还摸她的胸……」郭芙恨声说道。她转过年来已经十五岁了,自然心道这摸胸抚乳,除了是那事还能是什么其他的。不禁恨极我,居然仅有一墙之隔,就敢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作此淫邪之事,郭芙忍不住就要踢门而入。
  「我说过了,明早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围着!」我听她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心烦,大声吼了一嗓子,大手一挥,一下灯灭了,但是我耳力好,却能听见众女在屋外嘁嘁喳喳并未散去。我取出蛇胆泡的高度酒喂李莫愁帮她吞咽下肚,又用酒在李莫愁手臂和大腿内侧搓拭,帮助她加速血液流动;然后又用掌压,刺激她心肺恢复功能;又是人工呼吸也用上了。
  总之,能用想到的招我一点也没放过。果然,我揉搓了半个小时左右,李莫愁的脉搏轻微的开始跳动。我知道这是冰封化冻的迹象,自己脱光了衣服,全身散发着灼热的纯阳真气,搂住了李莫愁冰冷的娇躯。我练得是九阴真经的功夫,内力基础也是欧阳锋的道统,不讲求童身练功。所以虽然不如全真教的先天神功正气刚劲,但是也是极为上乘的内功心法。
  「莫愁,你快醒来吧,你不能这样一直睡下,这样下去你就醒不过来了。如今一切都有了个了断,你已经算是赎了所有债了,你活下来吧,我们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为我活下来,我会怜你、爱你,不让你再受委屈,也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所以,为了我醒来吧,好吗?」我低声的在李莫愁耳边呢喃。
  她似乎能听到我的呼唤,或许是凭借着我在她脑海里的那一点烙印,虽然她不能视、不能言,但是她却真真切切的能听到我的呼唤,因为她无暇的脸庞已经滑落了两滴泪,泪水滑落冲出一道浅浅的水痕。虽然她的身子犹是冷的,那滚滚的热泪渐渐冷却。但是紧紧将莫愁搂在怀中,不断的替她揉擦四肢血脉的我,明显的感受到了她渐渐在恢复的,有力的心跳。
  「莫愁,莫愁,你听得到吗?你是我杨过的女人,你唤过我的名,你叫我杨郎,再唤我一声,好吗?莫愁……」我现在根本顾不得自己赤裸的身躯与李莫愁同样赤裸的胴体如此厮磨是多么的暧昧旖旎,我现在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快让她复苏。我没有半分气馁,几种方法轮流的使用。我不敢肯定,是不是碧波深寒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每当我停下来不久,李莫愁的身体又会变得冰凉而没有弹性,吓得我不敢有片刻懈怠。
  就这样,我反反复复的忙活了三个时辰,直到我倦怠的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连续的超负荷运转,也让我丹田内真气颇为倦怠,即使我在山洪中练剑一天,也不过如此了……「杨郎?你来寻我了吗?」隐约听到细不成句的低语,我已经不及分辨,那是真实的,还是幻觉,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42:58

第五十二章  欧卖糕,这样真的可以吗?
  「其实……我是想你跟我回去。」我无奈的说道。
  「你……」李莫愁心中一阵气苦,男人都是一样的,说翻脸就翻脸。她拂尘以失,只有手中扣了一把冰魄银针,只要我一上前,就射死我。
  「你别想了,你的毒掌对我没有用,你的银针也敌不过我的剑,我劝你还是省省二两银子吧。」我挠挠头说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休想抓到我。」李莫愁有些失控的吼道。
  「我舍不得杀你,但是你确实造了太多杀孽,害了太多的家庭。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陆家的小姐是我的好友,我却不知道如果大家坐下来,有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我叹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就别做白日梦了。」李莫愁冷声说道。
  「但是我爹就是被师傅害的,我却不恨她,反而还很尊敬他们。」我坦然的说道。
  「你是不是傻子?还是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我再说一遍,我杀陆立鼎一家,我很痛快,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让你的陆姑娘有本事就来杀我。」李莫愁怒吼。
  我喃喃道:「真的没后悔过吗?」
  李莫愁再也坚持不住,跪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呢,天大的事也要去勇敢面对,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我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劝道。
  「滚,你知道什么,你只会沾人家便宜,你滚……」
  我又忍不住滥情的毛病,可怜起李莫愁的身世起来。我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我懂的,你十几岁就恋上了陆展元,为了他,你连最敬爱的师傅都舍弃了,换来的确是无耻的背叛。」
  李莫愁渐渐缓过气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你和武三通去大闹陆展元的婚礼,却被天龙寺的和尚逼着你们发誓,十年之内不能找陆氏夫妇的麻烦。」
  「你……」李莫愁越听越惊诧,她不禁猜测起,我到底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事情的。
  「而你回归中原的途中,就在沅江,因为一字而大开杀戒。从此被武林中人不断追杀,而不断杀戮……你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你的可怜之处,就是没有找到那个爱你的人,和你值得去爱的人……」我为了迷惑李莫愁,甚至用上了一点催眠的功夫,把李莫愁又带回了那腥风血雨的杀戮年代。这招倒不是跟师傅学的,而是前世做特种兵刑讯逼供的科目之一。
  我的这种心理暗示法,效果也不见得比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差,却不像移魂大法那么霸道,而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人的记忆。
  「我……爱我的人?他又在哪儿呢?」李莫愁双眼有些迷茫,但是心底却隐约的想到了一张笑脸,但是他却是那么模糊,任她多么努力去想、去看,也看不清,想不起来。
  我轻轻的勾起李莫愁秀美的瓜子脸,双眼注视她的双眼,微微一笑。
  李莫愁只觉我的颦子是那么深遂,如同不见底的深潭,那笑容是那么温暖,仿佛就是她梦里的那张笑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重叠在一起。李莫愁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我的话来。
  「啪」我一个响指,李莫愁蓦然睁开眼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傻姑娘,难道你还不懂吗?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姑娘,而我就是那个倾慕你的傻瓜。」我笑道。
  李莫愁心头一喜,但是转而沉默。「你已经有心上人了,郭家大小姐,难道不是吗?还有你的那个陆姑娘。」
  「难道现在,你依然不悟,如果你能放开一些胸襟,去包容,而不是占有,想必你的人生也不会到今天这般田地。」我笑道。
  「我……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杀了很多人,我很后悔,他们每晚都来找我索命,我只有杀了来找我报仇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杀我,为了……为了证明我不怕他们变成厉鬼来找我。我……呜呜……我、我,难道真的都是我的错?」李莫愁哭道。
  我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陪着她,任她靠在自己身上哭泣。
  「我跟你走,或许她会杀了我吧,不过既便如此,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李莫愁哭够了,渐渐收起眼泪说道。
  「我不会让她杀你的。」我微笑道。
  「那你肯为我而放弃她吗?」李莫愁颇为期待的问道。
  「我喜欢她,但是却不是向你想的那种,总之,我希望事情能圆满化解,而不是让大家再继续受伤害。」我叹道。
  「谢谢你……」李莫愁注视我半晌,喃喃说道……我和李莫愁回到巴陵,刚进城门,李莫愁就「噫」的出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道。
  「那个人。」李莫愁一指说道。「庐陵花家花满庭,江湖上有数的淫贼。他在此出现,只怕有姑娘要倒霉了,杨大侠不去解救一番?」
  「能确定吗?」
  「化成灰我也认得,曾经想打我主意,被我在脸上留过一个记号,不过他的轻功绝佳,连我都撵不上他。」
  我和李莫愁跟着花满庭进了一家客栈,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李莫愁挑了隔壁的房间。我躲在李莫愁房间的对面,以防两人一起出现打草惊蛇。
  没有半个时辰,小二来李莫愁屋里奉茶。我隔着过道监视,但是许久也不见店小二出来。
  忽然,只听到咕咚一声。我心道不好,推门闯入,却有一捧粉末从天而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我最后的意识就是:妈的,老子居然栽在这小河沟里……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身体像被扔在火上烤一般酷热,只想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当我醒来,我嗓子像火烧一般,想要起来倒杯水,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自己下身的盘龙枪却一柱擎天的挺立着。
  「哈哈,小子醒了?你和李莫愁这妖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一个坐在床边上身精赤的男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对我问话道。
  「你应该就是采花贼花满庭了吧?」我看着对面那张脸上那道刀疤,不答反问道。这个花满庭却是长相丑陋,一张干瘦的黑脸,眼袋深黑,一看就是房事过度虚耗所致,那头型也古里古怪的走的是狂野路线,有点像传说中的钟馗那样胡子鬓角不分的那样一张脸。
  「采花贼?这个称号我喜欢,很适合我,哈哈……」花满庭一愣,紧跟着哈哈大笑道。
  「老子栽在你手里,只怪学艺不精,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我知道他要杀自己早就杀了,故意激将对方以争取时间积蓄功力。
  「你不用激我,你身上的是浸过油的牛筋,最是坚韧,而你被我点了穴,没有个三五个时辰你是解不开的。老子就是要等你醒了,看老子来奸你的女人。是不是听了就很兴奋?哈哈,可惜你只能看,却动不得,等老子操死这个烂婊子,再拿这个小美人补补身,而你,自然只能继续干瞪眼。我那颗九阳丹,嘿嘿……
  等会儿你就知道好处了,等你精血逆流,却无处宣泄,你全身的血脉,就会从你那秽根喷薄而出,元阳尽泻,脱力而亡,到时候你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哈,老子吓大的,你有镜子没?老子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什么是干尸。」我已经体会到了药力的霸道,但是我在冲击被封闭的血脉,只能继续跟那个怪物打嘴仗了。
  「哈哈,你尽管看,老子却要享受这妖妇了,啧啧啧,还是这么美……这奶子,这身段……」花满庭闪身让我看清楚在床上玉体横陈、全身赤裸的正是李莫愁和另一个姑娘。而花满庭的魔手已经攀上了李莫愁的乳房,不断地揉搓着。李莫愁虽然四肢没有被绑住,却呻吟着没有挣扎反抗。
  「且慢!」我喝道。
  「现在却由不得你了,你只能给老子好好看着。」花满庭扯去裤子,头也不回的跳上床,双手提起李莫愁的双腿,就要提枪上马。
  「我说了,你当我是吓大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嗯?」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花满庭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带到地上。
  「哎,啊……」花满庭得意忘形之际,忽然有此一变确是始料不及,把他吓得忘记自己还身怀不俗的武功,都没来得及生出反抗的意识就已经被摔到地上。
  「喀嚓」、「喀嚓」一连几声清脆的声响,我用擒拿手捏断了他的四肢,捏掉了他的下巴,还白饶了他五根肋骨,估计内脏都已经被骨头戳个稀巴烂了。
  「操你妈个逼的,要看,也是你给老子看着……不对,妈的,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先搜搜解药。」我搜了一圈没有发现解药,想喝杯凉水压压火却又怕我在水里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只能先点失去神智的李莫愁和另外一个姑娘的穴推到一边,脱了自己的衣服替她们盖上,自己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试着运功逼毒。
  我运功十二周天,可是淫毒深入血液,又岂是那么容易逼出的。忽然间我受到一股大力袭击,行功被打断,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在我迷迷糊糊之间,就觉得自己双手不受控制的乱划,触手可及的是涓涓细流,又似怒海惊涛中翻滚。又忽然间,像是有人帮我将身上被打湿的衣衫除去。
  最要命的是我的小兄弟似乎被人握住,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处所,我全身就像是泡了温泉一般的通体舒畅,仿佛是有天女下凡一般,缠绕着我的肢体,极尽温柔之能事的悉心侍奉我。
  我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只当是绮梦无痕,跳将到脂粉堆里,对仙女姐姐们上下其手,真是让我感到乐不思蜀不亦乐乎……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倒在了粉腿玉臂之间,美人侧卧身旁。那床单上的点点桃花,和我已经累得耷拉着脑袋,口吐白沫的杨小二身上的斑斑血迹,不用验DNA也知道血型和三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吻合。
  「欧卖糕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看到一个仰面而卧的是李莫愁。
  我翻开俯卧在我大腿边的一看……无双?而靠墙侧卧的那个,我也似乎认识……
  程瑛?
  她们仨居然被自己一枪挑了?娘的,我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只怕她们仨醒来之后就是世界大战了……我忽然发现丹田之内真气蓬勃,似乎隐隐又有了很大的增长……欧卖糕的,功力见长有什么用,这次真是闯大祸了!
  「嗯!」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无双先醒了过来。「啪」无双看到此情此景,二话没说,上来赏了我一个嘴巴。
  我日,我今天挨得第二个嘴巴了。我心里哀叹不已。「你疯了,你为什么打我?」我发怒道。
  「你混蛋,你……我恨死你!」无双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进到这个屋里的人。她扯过被子来,挡住自己赤裸的娇躯哭道。
  「我们先冷静下来好不好,我是不是淫贼?你让我说句话给你解释一下行不行?」我下地来,想先找衣服穿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一条一条的了。
  不禁无奈的遮住下体说道。
  「你说!」无双看我滑稽的样子,虽然恨我这样对自己,但是心底却有一丝喜意。她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来,却也没法再虎起脸来了。
  「我是来抓淫贼,不小心被他下了药了。」我一指被自己捏成变形金刚的花满庭说道。
  「然后,我在逼毒,你进来一掌把我打飞吐血,之后我就人事不知了。」我觉得口渴难当,也顾不得水干不干净了,倒了两杯茶,递给无双一杯。
  「……谢谢……」无双知道自己可能错怪他了,其实他人长得挺好看,对自己也还不错。但是……她看看表姐,心里哀叹不已,替表姐也盖上一些。转眼又看到了另一个女子,她不由怒从心中起,一脚窝心,就想踢死那昏迷的李莫愁。
  我赶紧拦住她,一把抓住美人秀美的玉趾。
  「你放手……我要杀了她。」陆无双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像李莫愁砸去。
  「嗯!」李莫愁被砸醒,捂着额头呻吟着,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下体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她蓦的坐了起来,回忆起昨晚居然糊里糊涂的把身子给我。「啊!」
  程瑛转醒,看到自己全身赤裸,贞洁已经被人玷污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这别把官兵引来……我心底哀叹道。
  「客官,你这有什么事吗?」店小二过来问道。
  「你给我准备三桶洗澡水,三套女装、两套男装,内衣外衣都要质地要最上乘的,三瓶金疮药,一壶好茶、一桌酒菜。多的是你的,什么都不要问,问一句我扣你十两。」不得已套上了花满庭的外衣,我把门打开扔了五十两银子出来。
  小二哪敢多话,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转身一看,三女又打了起来。李莫愁武功远高,也没伤二人性命,只是将无双和程瑛制服。我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么劝架好?
  我倒了三杯茶,递给三个人道:「三位姑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有个提议,你们听我一句好不好?」我跪坐在床边道。
  「哼!」陆无双揉了揉被扭痛的肩膀,冷冷的哼了一声。
  「程瑛妹妹,你信我吗?」我向程瑛望去。
  「我……」程瑛缩在表妹身旁,喏喏的不敢看我说道。
  「这样,我们一人讲个故事,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之后要打要砍,要杀要剐,都朝我来。」我隔在三人中间说道。我看李莫愁自己占据床的一边,身上却是赤裸裸的没有遮盖,就把花满庭的外套递过去,让她先当着,引来陆无双「恶狠狠」的眼神。
  程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说道:「我接到表妹的传信说约我到巴陵郡会面,共谋诛杀……她。」程瑛一指李莫愁说道。「我从华山下来,一路上都算平安,没想到今天早上却被那个人给迷晕了……」
  李莫愁淡然一笑说道:「我今天在街市上偶遇去临安,路过此地的杨过,我们看到花满庭在此地出没。他管闲事救人,在隔壁等待时机,花满庭易容成一个店伙的打扮,给我送茶水,被我识破打翻在地。我从他身上搜出一本他的手册,其中有几页粘在一起,我情急之下沾口水去分开书页,却被他下的麻药麻翻了,然后醒了就这样了。」
  「我两天前就到了此地,听说女魔头最近离了九江在巴陵郡活动很猖獗,我就一边联络表姐表姐在此碰面,一边打探这女魔头的下落。」
  「无双。」我怕李莫愁恼羞成怒,赶紧让她打住。
  「你从刚才就偏帮她,你拦着我,你看着她欺负我和表姐,你还给她衣服,她就是女魔头,我偏说、我偏说,你帮她打死我啊?你们还一起在此出双入对,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和她好上了,你个坏蛋,我恨死你了……」无双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我。
  我隔着被子,搂着无双轻声安慰着,一边小心的陪着不是。「我真没有,我只是给大家一个说话的机会,之后再有什么仇怨,我们再说好吗?」我劝道。
  陆无双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打听到这家店,看到表姐联络的记号,我就问了掌柜的她的房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你赤着身子坐床边,没及细想,就一掌把你打飞了,害你吐了口血,结果溅到我,我身上一些……」
  无双羞红了脸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不过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已经明了。
  「嗯,说明这淫毒确实很霸道,你也被影响了。」我说道。
  「客官,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店小二敲门说道。
  我披上衣服,把花满庭的尸体塞到边上衣柜里,吩咐三女不要打,把帐幕放了下来,才吩咐伙计把东西扛进来。
  等所有人退下,我说道:「这样,你们先洗一洗,这是伤药,稍微……处理一下。天大的事,等穿戴整齐了再说。」看着三女都含羞的低下头,我要起身穿衣服然后出门回避一下。
  「你……我和表姐一起就好了,你也……」无双含羞的说道:「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也不在乎多被你看一眼。」
  我就忍着笑,跳进了中间的那个木桶。把两方、仨人给分隔开。
  「你的故事呢?说来听听。」无双躲在木桶里,朝着我喊话道。
  我就把李莫愁的身世和经历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真是口吐莲花、催人泪下……并且还重点强调,是陆展元坏了她的清白,而后始乱终弃,致使她神智有些失常。反正陆展元一死,我自己都牺牲给自己找了顶绿帽子戴了,他一个死鬼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无双和程瑛都沉默,当初碰到老疯子武三通大闹陆家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由的又信了三分。加上我的魅惑之音,反而有些可怜起李莫愁来了。「但是,她终究杀了许多人,其中有我的爹娘,父母之仇岂能不报?」
  「或许……她当年只是想打到你家里去出出气,却……」我继续说道。
  「我当年确实是抱着杀心去的……」李莫愁幽幽说道。
  「你……」无双蹭的站起来,却又坐到水里。
  「我当年在沅江杀死一百七十四条生命的时候,只是因为那里是沅江……相比陆家……我……我为了发泄自己的委屈,确实牵连了许多无辜的人。如果我死了,能够解除你的恨意,你动手吧,我不想你和我一样,一生背负恨意活着。」
  李莫愁说着,也不管她全身赤裸着的,走出了木桶。
  无双在桶里一愣,扭过头冷哼一声道:「哼……假惺惺的,你知道他不会让我杀你的。」
  「哎……其实当年我把你掳去,就是在想,如果我和展元成亲,应该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我不甘心啊……呜呜……」李莫愁伏在桶边哭了起来,这是她内心最深处的独白,而今却终于倾诉了出来。
  陆无双和程瑛默然了……我起身把莫愁抱到了床上,轻声的安慰了一阵。等所有人都收拾停当,尴尬的对坐在八仙桌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莫愁和无双同时开口。
  「你先说……」无双开口道。
  「我没什么说的了,你动手吧。」李莫愁话是对着程瑛和陆无双说的,但是目光却有些呆滞的的凝望着我,似乎是希望将我的音容笑貌都印到脑海里,即使是上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也不要忘了我。
  「念在你也是个苦命人的份上,你用这个吧。」无双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说道:「这是桃花岛独门的碧波深寒,你服下不会有任何痛苦,而且身体立刻会僵化,如同冰雕。这是我师父为了替师娘保存肉身不腐特制的药物,你……」无双没有多说,将小瓶子摆到了莫愁的眼前。
  「呵呵,没想到我李莫愁一生心狠手辣,到头来,居然还能得到别人的怜悯之心。」她颤巍巍的就要去拿起那个瓶子。
  「且慢!」我按住她的手说道:「无双,再没有寰转的余地了吗?」
  陆无双抿着嘴,摇了摇头。
  「过儿,够了,能……能抱我一下吗?」李莫愁双眼含泪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久久不能自持,直到她轻轻的推开我。
  「我一生,最快乐的一天,就是今天,我能够得到解脱,和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杨郎,替我照顾凌波,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嗯,我会的……」我哽咽着说道。
  李莫愁没有再犹豫的一下将半瓶子碧波深寒都吞了下去,不再是那首元好问的《摸鱼儿》,李莫愁临终前嘴边低吟起那首:「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渐渐的阖上了双眼……「莫愁……」我双眼含泪,紧紧搂抱着身子立刻僵硬了的李莫愁,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唤回她的知觉,亲吻她,在她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一切却是徒劳……「我,你恨我吗?」陆无双我守在李莫愁的尸身前,呆呆的出神,心里有些不忍。
  我摇了摇头,继续出神。即便,她不是我的最爱,甚至可以说还没来得及去爱,她走了……却像是带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让我感到很不适应。我恨吗?一切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是她咎由自取。但是我依然会痛心,即便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我确实喜欢上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魔头……
  「无双,瑛儿,我们……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三个字。我知道这样做,会深深的伤害到你们。请原谅我的不负责任,只是我心已乱,让我先把她的后事料理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我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虽然我也不想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但是我终究需要时间来理清楚,我应该怎么办?只是现在我需要时间先把莫愁的后事料理了。
  「你……你想怎么对我们?」程瑛忍不住问道。
  「我心很乱……让我好好想一下好吗?不过不是在这里。我……对你们都有好感,但是我不是存心的做出这种行径,你们每一个都是一个独特的,完美的个体,而对于我来讲,我……你们肯原谅我的错误吗?」
  无双和程瑛默然了,她们也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是仅仅就这样吗?
  可以看得出她们心情也很复杂,也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你走吧!」陆无双冷冷的发话道。
  我悄悄的走了,现在我没有去面对无双和程瑛的勇气,而我现在的样子,只会对彼此造成伤害。
  「大哥你去哪了?」到了后半夜,我抱着已经冰冷的尸身回到船家,郭芙焦急的出来问道。「李莫愁?大哥你把她杀了?」
  「不是……芙儿,大哥很累,我们上船说好吗?」我吸了口气说道。
  「嗯……」郭芙不明就里,跟着上了船。
  「客官,您不能把死人抬到船上来啊。」船家看那人脸色已经铁青僵直,吓得赶紧摆手拦阻道。
  「闭嘴,这船我买下来了。」我扔给我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把船家轰下了船。三娘和如是也都强打着精神没有睡觉,等着我回来。三娘迎了出来,看我横抱着李莫愁,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看我似乎心情很低落,稍稍吩咐一句:「都进来吧。」三女就跟着进了船舱。
  我将李莫愁的尸身平放到了床铺上,握着她冰冷僵直的左手,就守在旁边呆呆的凝望起来。三娘、郭芙和柳如是静静的跟着进了船舱,看到我的神态动作,心中明白了大半,郭芙强压了压怒气问道:「她死了吗?你和她怎么回事?」
  我这才醒悟,自己还欠一个解释。我刚想说话,却见到程瑛和摘了面具的陆无双也登上了江船,还带来了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二女知道我答应了帮着照看洪凌波,见我已经顾不得了,还是决定带着人跑到渡头来找我们。
  我心中有些苦涩,低声的跟她们打了招呼。「既然你们也来了,就一起坐下吧,也好给我做个证,说明我没说谎话。」我眼见被害人、原被告和陪审团都到齐了,这场官司还是要打的,就缓缓的跟三娘、郭芙三女坦白了在城里发生的一切。
  从自己如何追踪李莫愁;到蒙面和李莫愁并肩挑了全真七弟子。又说道自己和李莫愁将起当年那场公案,发现其中另有隐情,巴陵城发现花满庭的勾当而被迷晕,一直说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和三女都有了合体之缘,直到莫愁如何选择自绝为止。
  郭芙和三娘听我说到,被花满庭抓住不禁从气到惊;听我被无双打了一掌,却将毒血喷了无双一脸,又都感到啼笑皆非;等我说道坏了人家姑娘清白,又从惊到怒;最后听说李莫愁一死以求解脱,又不禁满可怜她的,都是心中百中滋味混杂,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42:46

第五十一章 杨过再戏李莫愁,抓奶龙爪手重现江湖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
  这一日船到巴陵郡,船舶靠岸夜宿。三女带着小绿上岸去采买,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呆在船上忽然来了兴致,自己独上岳阳楼伤怀古人。我喝着闷酒,吟诵着岳阳楼记,却无意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响。我定睛观瞧,却发现了两道婀娜的身影。
  「前面的女侠请留步!」那驴子的脚程倒也不慢,我追到了城北的树林,才赶上两人。「莫愁仙姑,大美人儿,你可忘了我是何许人了?」我高叫一声,那头戴面纱的道姑果然停住了。
  「哼哼,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有什么话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说着举手便打。
  你那身招牌式的道袍,不是李莫愁又是哪个?我很囧,怎么还这么大戾气,怎么说我们故旧一场,我还没说抓你,你却先要伤我。我哈哈一笑,一边和那亭亭玉立的娇俏女子打招呼:「这个应该是凌波小妹吧?哎,美人,你可不厚道,明摆着就是找了个丫鬟嘛,看看吃穿都克扣着人家的。」
  那年轻的女子果然愣了愣,美目瞪得老大问道:「你……我认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师傅,弟子不认识他。」洪凌波怕师傅误会,赶紧解释道。
  李莫愁听到我喊了一声大美人,又见我那张笑脸,忽一愣,失声叫道:「你是他?」她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说道:「凌波,你且退下,我和……这位少侠有话要说。」看自己的徒弟走后,李莫愁心说里也松了口气。「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听出李莫愁话里居然有一分期待。「呵呵,我叫做杨过,三年没见着大美人了,刚才在船上躺着,瞧见码头上好像是你,就跟了出来瞧瞧。」我慢慢的走进李莫愁,见她居然把我的名字忘了,心中不免微微有些失望。
  「你想干什么?」李莫愁警觉性非常高。「刷」的一声,条件反射般把拂尘一横,护在胸前。我一呆,想起三年前我曾经沾过李莫愁的便宜,也不知道这三年来有没有什么变化。
  李莫愁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胸部,那意思瞎子都看的明白,想起三年前那儿被我摸过,心里又羞又气:「无耻小贼,我让你还看。」李莫愁大喝一声,手上一根拂尘挥舞的呜呜作响,向我攻来。
  我有心戏耍李莫愁,左躲右闪,并不急于还击,此时我已经把降龙十八掌学了个全,以我内力之盛,已经没太把李莫愁当回事了,何况我还背着玄铁剑……
  哎、哎……
  看着李莫愁宽大的道袍下忽隐忽现的丰胸翘臀,我心里暗爽。但是也心里踌躇,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押她回去让陆无双开心开心,又觉得舍不得这个可怜的坏女人,至少当年她没有对自己下毒手。但是,一想起陆无双听到「李莫愁」这三个字的那种恨不得吃人的眼神,我都有点不寒而栗。想要鱼与熊掌兼得,那只怕是天方夜谭了。
  李莫愁又惊又怒。这三年,她仇恨之心渐渐淡去,只要不是有人主动挑衅,或是出言猥琐,她都懒得理会,只是一门心思的修炼赤炼神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偶尔才回想起陆展元,也会为这些年来迁怒旁人沾到满手鲜血感到不值。说来也怪,陆展元的印象越来越淡薄,那个惫懒小子的坏坏笑容却始终挥之不去。
  李莫愁带着洪凌波四处游走,没想到居然能够在巴陵郡的大街上和他偶遇,更没想到昔日的坏小子大变样了,不到三年时间,他居然成长如此多……李莫愁心一横,决定不再留手,于是使出自己掌法配上拂尘的绝技,一出手就是她得意的三无三不手的绝招「无孔不入」。拂尘刷向我胸腹膻中、丹田两大要穴,赤炼神掌迎面向我面门拍来。
  我靠,这娘们来真的。我闻到李莫愁掌上腥气,不禁一阵反胃。「大美人,你练什么功不好,非要练『抓屎神掌』,顶风臭十里啊……」我掩鼻调侃道,一面施施然的一个金雁穿梭,向后空翻避过李莫愁的拂尘。
  「该死的小鬼,我岂能饶你……」李莫愁摸出三枚冰魄银针,抬手就射向半空中无处着力的我的肩部。
  「叮、叮、叮。」三声,那银针却都被吸附在玄铁剑上。只因为其名虽为银针,却是三分银七分精钢打造,而玄铁能吸附钢铁,一举接了我之厄。
  我看的分明,心想算你还有良心,没有射老子的要害,不然一剑劈死你。
  「算你小子运气,还不快走,再来我就不客气了。」李莫愁一摆拂尘喝道,但是心里却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忍心毙掉这个多次招惹自己的小子。
  「我闲得无聊,看看风景,没罪过吧?」我笑笑,对李莫愁眨眨眼睛说道。
  「可恶小子,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李莫愁终于动了真怒,弃了拂尘,一招无所不为,分袭我咽喉、双眼。
  我知道她还有一撩阴腿的后招,可是自己没学逆转筋脉的伪九阴真经,不会倒立。不过不知道欧阳老爹的蛤蟆功管不管用了,我想着就地伏下,气运丹田,「咕」的双掌平推。我一身内力已臻化境,而李莫愁的内力确是她最大的弱项。
  一下子就被我周身的罡风所影响,身形不由一滞。我却没想到她内力如此差劲,以为她要出腿,一招青龙取水,背身弓腰,双掌推出,以防她踢自己下阴,却无巧不巧的碰到李莫愁那对丰挺的双乳。哇,就是这个感觉……
  我没想到错有错招,居然又让我摸到,真是甚为怀念啊。哎?这招好像叫做「抓奶龙爪手」,是吧?我的魔爪还忍不住轻轻捏了两下,一边想道。
  李莫愁惊愕已极,愣了老半天,才尖叫一声,「啪」的阔了我一个耳光。还不过瘾,又追着要打我。「你、你站住,我……我跟你拼了!」
  我挨了一巴掌甚疼,才想起要躲。李莫愁追着打不着,哭喊一声,转身就跑了。我调息了一下,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怕李莫愁出事,就跟了过去。
  真……又不是第一次摸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我追了一段,只见迎面一块大岩石挡道,形状嶙峋,临空而出。我听到石下有人打斗,就悄悄的爬到石头上向下瞧去,却见到李莫愁跟一群道人乱战一团,她虽然不会古墓派最高神的武功,但是她的拂尘明显对敌有克制作用。因此我断定,那几个牛鼻子应该就是全真教的第三代,其中还有一个黑袍道士,应该是身份不低的管事之人。
  十几招过后,领头的那个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尹师弟,李师弟结北斗七星阵……」
  我靠!尹志平在下面?就是那个把小龙女上了,送了顶绿帽子给我的老道?
  要说他和郭靖同辈,最少也快四十岁了吧,去迷奸人家十几岁小姑娘,估计心理是相当扭曲的……我在这犹豫要不要先出手把他咔嚓了,给自己出口气。哎?那个喊话的麻子脸,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赵志敬,顺手把他也弄死算了。
  取出汗巾蒙上面,又从附近找了根粗细适中的木棍,我飞身掠到李莫愁的身边喝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姑娘,我来帮你!」然后再对着众道士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识相的话,就给我滚!」
  「贫道……」尹志平刚想向我说明,我身后的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赤炼魔头李莫愁,但是我刚开口,赵志敬就插嘴道:「尹师弟和这小子费什么话,这小子藏头露尾的,一定跟这魔头是一路的,让道爷我送你归西!」疑似赵志敬那人大声喝道。
  「我和他不是一路的,我们的梁子和他无关。」李莫愁说道。
  「你们看,这小子应该是女魔头的姘夫,要不然这女魔头怎么会这么的维护他?」赵志敬说着一招「分花拂柳」,挺剑刺向我。
  我心中冷笑,就凭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全真剑法?我武功高出赵志敬许多,又熟悉全真剑法,一棍子就隔在了赵志敬手腕和长剑的剑脊之间,轻轻一绞,就绞飞了赵志敬的兵器。我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赵志敬当头的一棒子,把他敲倒在地,一边骂道:「你丫说什么?老子藏头露尾?打的就是你这个顾头顾不得腚的东西。」说着就对着蜷在地上抱着头的赵志敬一顿暴打。
  其他五名道士见状大惊,心想赵师兄今天怎么这么失常?却不知我刚才的一戳,力透棒尖,已经封了赵志敬的穴道,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五子立刻赶来增援,但是更令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蒙面人如同鬼神般,闪到人群中,也未见任何招式,却只因我出手太快,棍棒到处全真弟子居然没有一人能接得住我一个照面,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委顿在地。
  「阁下究竟何人?以你此等身手断不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难道你不知道你身后的是江湖人称『赤炼仙子』的女魔头,李莫愁吗?」全真教众人中站着的只有尹志平一人,他明知不敌,还是挺剑喝道。
  「我不知道什么赤炼仙子、白炼仙子,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以众欺寡,蛮不讲理的喊打喊杀没有一点慈悲之心,我看你们都是些假扮的道士,今天小爷教训的就是你们这些假道士。」我胡搅蛮缠的胡混道。
  那赵志敬躺在地上大叫道:「小淫贼,你贪恋李莫愁的美色,江湖人人得而诛之,但叫道爷今日不死,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妈的,这不老不小的杂毛,心思最是龌龊。李莫愁虽然年近三十,却是地道的大龄黄花闺女,一再被赵志敬这杂毛出言侮辱,早已怒火攻心。
  李莫愁恨声说道:「你活不过今日!」说着就要一掌拍死赵志敬。
  我靠,李莫愁发飙了!我虽然说得狠,但是赵志敬、尹志平到现在还没犯罪过,总不能告诉人家:「我杀他俩是因为他们以后一个会背叛全真教,另一个回去强奸妇女吧?」
  「住手!」尹志平大喝一声,挺剑刺向李莫愁,一招围魏救赵意图解救赵志敬。
  李莫愁却杀红了眼,宁可挨上一剑也要先毙了赵志敬再说。眼看尹志平救援不及,赵志敬已经绝望的闭目等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啪」我出手一掌将李莫愁震开,又化解了尹志平的攻势。
  「你们真麻烦,怎么动不动就是要杀人、杀人的……」我还没说完,就觉掌心火辣,抬手一看掌心已经黑了一块儿。
  「哈哈,小子你中了赤炼神掌的毒,这倒好,淫妇打奸夫,好看、好看。」
  赵志敬确实是个不识时务的贱人,也不念我刚才救他一命,却恨我下他面子,把他暴打一顿,也不顾自己命悬人手,只图嘴上痛快。
  「你闭嘴!」尹志平知道自己一方现在命在旦夕,眼见这少年似乎和李莫愁不是一道的,怕赵志敬惹得我凶性大发,杀光他们所有人。他虽然不怕死,但是总不能让师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小兄弟,多谢你相救我师兄之恩,这是我全真教的九转龙蛇丸,能补元气、能解百毒,你快服下吧。」
  「尹志平,你算个什么东西,没骨气的孬种,老子没让我救,老子还是那句话,只要今天不死,就一定找回这场子。」赵志敬气的满脸通红的大吼道。
  我摆手婉拒道:「呵呵,『抓屎臭掌』何足道哉,就不耗费道长的灵药。」
  我心道:「尹志平啊尹志平,要是没有小龙女这个心魔,你会是可以媲美马钰师祖的完人了,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了。我默运一周天内力,毒素迅速的从掌心渗出,甩甩手左掌已经光洁如初了。」
  本来李莫愁已经从药囊里取出解药,但是听我再次侮辱自己的绝学,恨恨的收起解药,暗道一定要让我吃些苦头,再求向她求救才肯给我解药,但是她却惊诧的看到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毒素全部逼出来了……「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为什么要救我,却又一再的伤我……李莫愁心内黯然,心底暗道:情之一字害我一生,我又何必再去为一个男人苦恼?
  我取下面罩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小子却没想到各位居然是全真教的道爷,多有得罪。」
  尹志平和其余诸人皆为震惊,自己合七人之力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的满地找牙,实在是丢人丢大了。「好说,小兄弟英雄出少年,却不知是哪位门下的高足?」
  李莫愁嗖的一声,蹿出两丈许,头也不回的跑了,她以为我亮出身份就是要把她交给全真教诸人,哪还有不跑的道理。
  尹志平等人伤的伤,残的残,有哪敢去追那女魔头,而且,就算是追也肯定追不上,那赤炼仙子名震江湖的绝技之一就是轻功。
  「嘿嘿,我还是不说了,不然你们去找我师傅告状,我可不还要赔礼道歉,所谓不知者不怪罪,几位请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我笑着一拱手,嗖的一声也飞了。只留下全真教的弟子愣在当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击。
  「尹师兄,怎么办?」李志常问道。
  「抬赵师兄回山,师父如要责罚,我一力承担就是。」尹志平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道……另一边厢,我追了里许,才追上李莫愁。「喂,大美人,你等等我。」
  李莫愁停下来喝道:「登徒子,你还待怎地?」
  「给我解药。」我伸手说道。
  「你不是已经自己解了毒了吗?」李莫愁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中了你的美貌之毒,已经不能自拔了。」我调侃道。
  「扑哧!」李莫愁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由看的痴了:「美……真个是盈盈双十惯娇痴,正是偷闲谑浪时。」
  李莫愁听我赞美她,心里不由一喜,但是转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20:06

第五十章  月朦胧,娇俏王妃诉衷情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时间又过了半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有序进行中,香水生产线的扩大和玻璃器皿的成型带来的丰厚效益,推动了襄阳的商业和手工业的整体发展。商户多纳税,襄阳府就能拿出更多的资金修筑城防工事,强化军备力量,这其中就包括我和莫三无偿捐赠的香水工坊的七成利润。
  为此,赵知府和吕文德大帅多次在襄阳时报上刊登了署名文章,表扬了以莫三为首的大商人等,对襄阳城无私的奉献精神。这也是我要的效果,我不想在此时太出风头,毕竟时风重农而贱商,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打上商贾的烙印,所以就把这些风光全部让给了莫三。
  黄老邪也破天荒的在襄阳定居了下来,和她女儿一起研习独孤九剑。我和师傅杂务缠身心有旁骛,致使东邪最后多了位传人,就是三娘,让黄蓉不禁笑自己的父亲越来越像老顽童耐不住寂寞。
  我的感情生活,依然是峰回路转犹如走钢丝一般。首先我有两个女人要去喂饱,这就需要我腾出许多时间来东屋串西屋,最终杨大少火了,直接把柳如是抱到自己买的那张坚固的檀木大床上,完成了花开并蒂,龙枪双飞的壮举,并且还激起了三娘和如是互相竞争的学习热情,总而言之,我享受的是帝王级的待遇,甚至让我见识到了许多传说中的技巧。
  幸而我有得天独厚的本钱,每天都能极大地满足、抚慰美人们的身心。
  但是……遗憾的是,我这样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换来的是郭芙忧郁的眼神和黄蓉的兰花拂穴手,以及谢婉琴和陆无双的白眼。
  所以,最近的三个月,我只能自我赎罪的把自己下放到营部来整顿虎贲营。
  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军营里,那些流言蜚语和有些散漫的军心,也都在我无形的高压政策下消散了。至少从明面上没人敢在我面前呛声,包括大小武在内。
  虎贲营在我的刻意调教下,战斗力也是节节攀升。不过我心里明白,没见过血,这支部队就还不能真正算的上真正的虎贲之师。战场上的硝烟还没有弥漫到此,因而还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机会去实践,而这支部队必须要隐藏的很深,才能在战局最关键的时候起到它的战略价值。
  所以即使有人开始质疑这支代号虎贲的部队,是否真的具有战斗力,也有的队员甚至产生了抗拒训练的情绪,但是同样被我以高压手段和我在襄阳城的声望压了下去。我在等待一个战机,一个一战而定的不世之机。
  而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渐渐成熟了。
  「兄弟们,我们一直寻找的战机到了。」我开始在营里训话道。「这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用来证实我们能力的时刻。」我用钓鱼战术,经过多次不懈的努力,成功的用一支伪装的商队,从上庸城调出了蒙古的一个千人骑兵队和三万汉人、色目人混编的步兵部队。
  这上庸守将因为早有耳闻襄阳近一年来的迅猛发展和富庶繁荣,又有经行西域的商队,多次经过我的防区,这一次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这一次的行动科目的主要目标,是检验你们所掌握的技能,是否能适应到真实的战争当中,也是为了让你们自己证实,你们是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如果现在有要退出的,我绝不挽留,有没有?」
  「没有!」所有队员整齐划一的答道。
  「很好,开拔。」我一声令下,换上了漆黑皮甲的五十二名队员跟随在我身后,登上了岸边的艨艟战舰。
  两个时辰后。上庸城的蒙古军守将,千夫长扎合屈岀律大骂着回了上庸城,并且一路鞭笞着汉人军卒。却是因为他乘兴而出,败兴而回。襄阳城商队的消息居然是假的,等他到达西面临近汉中的伏击地点,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等到。
  当晚深夜,上庸城内军械库、粮仓同时火起,离奇的是居然没有将校出来组织灭火。等到南阳的部队到达房陵港,肇事者已然贼去楼空,只剩下残垣断壁上未熄灭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是夜,上庸城被枭首的中级军官多达二十八人,其中有十八名百夫长和两名千夫长。
  七百六十三名蒙古士兵死于践踏和哗变,留守的三千五百名下族军士哗变叛逃长江南岸。而蒙古人苦心经营链接汉中和南阳,能够顺流而下,对长江中下游重镇发起攻势的房陵港据点,连同上庸城内十万担粮食、一千五百匹战马,以及军备若干,一夜化为乌有。而宋军的伤亡一栏,居然只损失了十三人。
  「好!」当郭靖在吕大帅府上阅读这份战报统计,不禁乐得嘴角开了花。
  「过儿这小子,当真是胆大妄为,事先也没知会一声,所以我们也没派部队接应,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却端上庸据点。如果不是他带回了屈出律的首级,只怕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正是英雄出少年啊,当年郭大侠一夫当关,五万蒙古大军顷刻败退之时,也大概不过及冠之年吧?」吕大帅笑道。
  「及冠?哦,某家那年是二十有三,比不了这小鬼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如果我大宋多出几匹这样的千里驹,光复之日不远矣。」吕文德感慨道。
  「大帅,您就别这么夸这孩子了,不过他倒识机。回来后,就跟部属讲明,作战在于正奇相辅,如果一味剑走偏锋,则为铤而走险之举不可取,可见他还没有被些许战功冲昏头脑。」
  黄蓉笑道。
  「郭夫人所言甚是,我立刻下令斥候营缄口,如此犀利的武器,可不能过早的暴露,用多了就不灵光了。」吕文德笑道。
  黄蓉看大帅听懂了自己旁敲侧击的劝谏,总算放下了心:「这孩子做事干脆利落,沿途混迹于敌人部队里,在城中制造混乱,事后以城破次族受株连为由,煽动三千多人哗变,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让蒙古人无法推断是何人做的手脚。
  又依靠长江天险,组织泅渡过江,阻断敌人的追击,不可谓不精彩……」三人开始分析我这次战术的得失,以及应用在战场上的实用性。
  「正是如此……」吕文德叹服。
  就在大帅府里热烈的讨论之时,我已经懒洋洋的躺在了初平街的小窝中。前天打扫战场,清点损失,造军功册忙活到了头天下午,万事都有第一次,我也不得不手把手的,把规矩立下来。归葬了英勇就义的十三位同袍,大家的心情都很沉痛,毕竟同吃同训这么久,之间还有多年的夙识。
  但是战争就是这样,总是会有牺牲的,但是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离别的我,每到这时候我也会感到十分的难受。我不禁想起了一首悲壮的挽歌: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荒城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兴亡谁人定?盛衰岂无凭碍?一夜风云散(呐),变幻了时空。聚散皆是缘(呐),离合总关情(呐),担当生前事(哎),何计身后评。长城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自有英雄气……在驰骋纵横……」
  犒赏全营的兄弟,并给他们放三天的假休息,我下达了封口令,所有队员不得泄露此次任务的任何细节,否则军法论处!所有队员也通过此次实战,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刻苦锻炼的成果,心中俱都再无怨言,只过了一天就自觉地回营锻炼了。我也乐得偷懒,所有的训练科目和战术要求,已经全部交代给了陈振源和李天强、贺擎山、大小武手里。
  「如是,替为夫捏捏腿,这三个月来,真是累坏我了。」我躺在三娘丰满的腿上,张嘴接住郭芙递到我嘴边的草莓嬉笑着说道。
  「是啊,看相公都晒黑了。」柳如是一边替我按摩着,一面心疼的说道。
  「如是姐姐别听他的,芙儿那天还听大武说他们前阵天天在南山举行的篝火晚会的,想必是让炭火熏黑的。」郭芙扮个鬼脸笑道。
  「这事少赖大武,我警告过他敢打我小报告,我就打断他的腿,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定是你又跟着去偷瞧了,别当我没发现,上月二十二,你还偷着跟到城南的,对不?」我发现自己未婚妻确是养成了偷窥的癖好。且不说自己和三娘欢好两次被她窥见,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她也是经常躲在父母卧室门口或是衣柜里偷听。
  「芙儿也是担心你被那些粗鲁男子给带坏了嘛,才跟去瞧瞧的,正好碰见你们打猎完了,在那烤肉吃。」
  「好了,芙姐也是的,没看出咱们爷是逗你的嘛,他才不舍得生你气呢,不然早就动家法了。」柳如是早就和郭芙混熟了,现在言辞间亲昵的好像亲姐妹一般。
  「对了,今晚上,爹娘去了吕将军府上赴宴去了,我跟娘说了,要回去给外公做饭。不如我们一块儿回去吧,如果晚了,就住在家里,我也好和如是和三娘好好说说话。」郭芙在初平街的小窝,总是没有在自己家自在,毕竟郭府才是她的主场。
  「呵呵,如茵,最近和外公学剑有什么感悟没有啊?」我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三娘丰满的臀上逡巡着,一边问道。
  「坏手,别让芙儿看见,又好不高兴了。」三娘小声的说道。在这小公主眼前,她和柳如是都不敢跟我太过亲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郭芙年纪还小,万一有样学样,最后倒霉遭罪的还是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似乎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嗯,那是说明你还没入门。不然所用的词汇不是进步,而应该是飞跃。」
  我心里这么想,却没好说出来打击三娘。「这柄刀,你留着护身吧。」我递给三娘一把精美的匕首,正是当年欧阳锋带给我的龟兹短匕,而这龟兹钢就是后世出名的大马仕格钢锻造工艺的前身,是种难得的利器,别人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清楚。
  当兵的那个不爱刀?不过,三娘至今都没有把趁手的兵器,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也只能忍痛割爱,并嘱咐三娘把匕首贴身藏好,而三娘原本练过判官笔之类的小巧兵刃,所以对这精美的匕首格外喜爱。
  「现在所有事业基本上都上了正轨了,我想也是时候考虑下出发去临安走走了。」饭后茶余,我突然跟大家宣布道。
  黄药师看了我一眼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夫早就希望你能自己提出来出去走走了。」
  「科考仅有一年之期,过儿到了临安可要记得刻苦攻读,才……」郭靖说到一半,看到黄药师死死的盯住他,吓得不敢再多说废话。黄蓉看在眼里,心里叹息,这个当年天不怕、地不怕,跟着自己探王府闯皇宫,砸酒馆戏官差的靖哥哥怎么被磨得没有了一点棱角。但是还是顺着我说道:「过儿,科考终究是大事,切不可贪玩,误了正事。」
  「嗯,过儿知道了。」我点头答应道。
  「准备何日启程?」倒是谢婉琴在旁边关切的问了句。
  「等转过年来就走,不过只是想走的安静点,不然人多了来送,难免多许多麻烦。」我已经将虎贲营全权委托给了郭靖。经历了上庸房陵港一役,陈振源已经被我认定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虎贲营可以放心的由他接手。而在他身后还有黄蓉看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香水工坊和玻璃厂,我也已经全权交给莫三打理了,就连生产配方都交给了他。经过半年多的观察,莫三对工作的敬业,和体现出来的爱国热忱,让我相信他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毕竟这是千古传名的大事。莫三也从好名声中,得到了许多实惠,比如他已经被选定为莫家的下一任家主的首席继承人,想来他不会因小失大。
  我也防微杜渐的跟莫三先小人后君子的恫吓了他一番,所以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反正莫家家大业大,真是出事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至于我剩下的一成红利,我吩咐莫三全部交到我师傅手中。我还私下里嘱咐过师傅,给自己和郭靖改善下生活,毕竟太多事需要他们主持,有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份孝心也让郭黄二人感动不已。
  一场瑞雪,昭示着淳佑元年,应该是一个丰收的年景,至少襄阳城上下都对过去的意念充满了感恩,又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憧憬。
  郭家大院里也热热闹闹的大排筵宴,一大家子人和仆从同乐。商业带动繁荣的襄阳城的新年,更是坊市喧嚣,知府赵大人特批示,取消初一到初三,以及正月十五上元节当晚的宵禁,百姓欢腾。吕文德大帅又特批双饷犒劳守边在外的将士。
  正月里,我跟着郭靖拜会了几位襄阳军政要员,顺道算做辞行。吕文德,赵昱等人也纷纷写了举荐之信,分别让我投给右丞相史弥远、枢密使别之杰手中。
  吕文德人虽厚道但却是奸相史弥远的门人,而枢密使别大人则是已故的老孟经略的故交。我虽然没打算用,但是也拜领过来贴身收好。
  几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又去营地和兄弟们吃了个团圆饭,才算把这一圈走访完。剩下的日子里,我知道时间无多,也尽量的在府上陪陪郭靖和黄蓉,没事找黄药师往大里忽悠。剩下的时间就是陪着三女逛街、游玩,沾沾新年的喜气,又陪着如是回到醉生楼拜访了莫三和马香兰。
  十五上元之夜,我还邀请了莫三和孟珙、余玠等人携亲眷一同畅游汉江赏月观灯。
  「改之贤弟,今日月圆灯明,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吟唱一曲,以助游兴?」莫三怪叫着起哄道。
  「呵呵,要赋明月与花灯,有古以来,成就最高者,诗不过李杜;词莫过于苏辛,小弟那点陈词烂谷,就不在此献丑了。」我摆手笑道。
  余玠笑道:「杨兄大才如果都是陈词烂谷,那小弟也只能见容于这江底的鱼虾了,你们可都别拦我啊。」说着作势就要跳江,引得大家一阵嬉笑。
  「好吧,既然大家抬爱,小弟又远行在即,借此一曲,望在座诸位,皆前程珍重。」我笑笑,当即清唱了一曲王菲的明月几时有……一曲终了,江川上一时间寂即,而我的三个小妞都已经深深陶醉,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而陆无双和谢婉琴坐在后排目光流连,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杨兄大才,这首变了宫调的水调歌头,确是为东坡先生的佳篇增色不少。
  词曲虽然婉转,却无靡靡不振之音,歌声直沁心脾,余玠必然铭记杨兄此番的情意。」余玠笑着拱手说道。
  「其实自改之贤弟传唱一曲《精忠报国》,我就知道他深通音律五味,只是我不告诉你们……」莫三笑道,也引来旁人的一番哄笑。
  我沉默地笑对众人欢愉,而后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改之,不知你是否有什么心事?」孟珙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问道。
  「璞玉兄,想来小弟在房陵港的一番胡作非为你也知晓了,可是而今蒙古势大,今日邸报上讲,蒙哥部下谷力莫哥部五万人,已经开始向汉中集结。只怕年内蒙古人会对川都有大动作,而如今襄阳城虽然稳固,但是如果西面屏障失守,当不知这繁华景象是否还能年年见到……」我哀叹道。
  「哎,如果朝廷里皆是改之这样忧国忧民的官吏,我大宋何愁不能光复乾坤啊。拨乱反正,只可惜……你我人微言轻,却也无从插手此事。」孟珙扼腕道。
  「想那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故而,此次小弟临安之行,还抱有个奢望,却不知自己的一点浅见,是否能上达天听了。不过我始终坚信,中华不亡有我在!」
  我想起了那句深情的宣言。
  「好,好一句,中华不亡有我在!」余玠和莫三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上来,听到我这句:「中华不亡有我在。」俱都深感热血澎湃。
  「难得我们兄弟情投意合,意气相投,不若我们就在此设下香案,仿效古人义结金兰如何?」余玠年纪最小,却也最是心性跳脱的年纪,当即表态道。
  「如此最好。」、「哈哈……只要三位不嫌弃莫某出身。」孟珙和莫三纷纷表态道。
  「莫三哥乃是天下儒商之典范,即便抛开你举人的身份,你所行之利国利民的大事,孟某也是佩服的紧的。」孟珙笑道。
  「其实那都是……」莫三还想澄清那都是我幕后策划的,我却拦着他说道:
  「正是如此,三哥就不必再谦虚了。」
  于是女人们七手八脚的布置,并在一旁做了见证。四人祭拜过天地,又叙了长幼,当以莫别情为长兄,孟珙居次,我第三,而余玠最幼。
  「那以后是要叫三哥为大哥了。」孟珙笑着说道。
  「正是,不然要是叫错了,只怕嫂嫂们不愿意。」余玠凑过来打趣道……众人皆笑,却把马香兰羞了个大红脸,不依的追打四猴子。
  月上中天,众人尽欢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清早,业已出了年节,黄药师没有惊动任何人,连陆无双都没知会就自己走了。
  我留书说自己需要静悟,让所有人不必担心。黄蓉现在已经将独孤九剑融会贯通,猜想到父亲可能会离开,只是乍失亲情,她不免还是有些失落。而陆无双也跟着辞行,说要北上华山去看看表姐程瑛,黄蓉也没有挽留的理由,只是让她路上小心,切莫心急去找李莫愁寻仇。
  陆无双点头答应。
  「哎,路上可能会比较辛苦,看你瘦的一阵风就要刮走的样子,别太虐待自己了。」我在回廊里拦下了她,塞给她一千两银票说道。
  「我……」陆无双终于摘下了她脸上的青面面具,将自己的真容显露在我面前。
  「希望你记住我的样子……」这是无双辞别前,对我单独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得不承认,陆无双是我见过的女人中,相貌仅次于黄蓉的美人。
  瓜子脸、弯月眉,肌肤胜雪,想必是终年在面具下不见阳光的缘故。最让我难忘的是她那双似柔情,却总是有一股解不开的忧伤双眸,不管如何,这个楚楚可怜的无双妹妹,已经烙在了我的心扉。
  无双走了,明日自己也要和三娘、如是启程了。郭芙哭着闹着,也没有说动她固执的爹给她放行。对外宣称是说,三娘准备回南诏国的老家,但是实际上当然是和我们同行去临安。
  我提着手中的软猬甲,心里一暖。却没想到,师傅对自己关心若斯,居然将曾经贴身的宝贝都给了自己。一时不由痴痴的举着那软甲,似乎想从上面寻找到她贴身的气息。
  已经过了子时,我却久久无法入眠。「须有一阵见不得她了,却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否也在念着我?要出远门了,这一次怕是要去许久……」我喃喃的念道。我原本兴致不错,刚才偷偷去大小武屋里给他们下了点佐料。但是忽然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襄阳了,想起了那个巧笑俏兮的俏师傅,一股患得患失的心情油然而生,不禁有些惆怅起来。
  「咯咯咯……」我窗外传来一阵娇笑声,我一惊-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人在我屋外偷听,看到进来的居然是王妃谢婉琴,才松了口气道:「我总算知道芙儿那偷窥的癖好是谁教的了,这么晚来我房里作甚?王妃娘娘。」心想她怎么走路跟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须知谢婉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气感,而我也不会时时刻刻在自己屋子里提放有人要害我,因而根本没有发现谢婉琴在屋外偷听。
  「人家才没有那种怪癖,只不过是适逢其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你说思念某人,奴家当然会思念你的,小傻瓜……」谢婉琴风情一笑,对我娇嗔道。
  我心内莞尔,没想到她还真有几分自作多情了,倒不妨戏耍她一番。「还说不是有意偷听,连鞋都没穿,也不怕冻了脚。」说着拍拍床榻,示意她把脚伸进被来。
  谢婉琴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床尾,将白嫩嫩的一双小脚抵到我胸前。
  我有心调戏,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双三寸莲足。「看,都冰冰凉的了,让我帮你捂捂。」
  谢婉琴早已春心荡漾,却假作不依的嗔道:「你怎能如此无礼。」
  「这不是婉琴姐想要的吗?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里来?」我笑着说道。
  「可能……我也不知道,但是一想到很久都看不到你,奴家……」谢婉琴再也顾不得矜持,扑进我怀里泣道。
  原来是要和老子玩一夜情!也罢,其实每日里这尤物总是泡个媚眼,或是轻轻的身体触碰的勾引我一两次,弄得我早就想尝尝这皇家的女人是什么味道了。
  「去我那,那里没人打扰。」谢婉琴勾着我脖子,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谢婉琴居住的院落,是一个很僻静的小院,平日里也不会有下人敢来打扰,更不用说夜半无人的时候了。我刚把她放到牙床上,这艳妇烟视媚行,自觉地轻手轻脚解下了锦衾,一对雪兔儿骄傲的跳脱出来,可就是迟迟不肯把肥臀上那窄小的丝绸亵裤给脱掉……
  我一个饿虎扑羊推倒了谢婉琴,从嘴唇吻到脸颊,再顺著脖子吻著挺耸的双峰,我没想到谢王妃居然也是人间胸器,居然不堪盈盈一握,我不禁愉快的大快朵颐起来。偶尔还轻轻的含吮那鲜红色的小草莓,逗得谢王妃浑身酥软,娇喘殷殷。
  我搞了上边弄下边,当我的唇舌吻到了谢婉琴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用舌尖四处肆虐,最终陷入了一处凹陷,美艳王妃的小肚脐也劫数难逃。
  「啊……你这个小冤家。折磨死奴家了……」谢婉琴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亢,樱唇主动要向我索吻,她的香舌主动伸进我嘴里吸吮交缠,热吻持续不停。
  良久,谢婉琴感到快喘不过气来,才扭过头去躲开我,微微的喘息着,那柔若无骨的一双柔荑,也在不知不觉中,搂上了男人的宽厚紧实的腰背。
  我趁机翻身骑到谢婉琴身上,谢婉琴双颊绯红,配合着我的动作,慢慢弓起玉股,让男人把那小巧贴身的丝绸亵裤顺着一双修长玉腿褪了下来,一具赤裸的玉体就此横陈在我眼前……
  我把鼻子凑过来闻了闻,果然是皇室贵妇啊,隐私之物上还残留着一股茉莉花香……啧啧,够骚够味道。我的笑容很YD,眼神很YX,惹来艳妇王妃一阵不依的娇哼……
  谢王妃在绣床上玉体横陈,我意气风发的微笑着,大手又再继续往下探索,深藏在乌黑草丛中神秘的花园,浓阴深处,芳草如茵长满了那丰满的隐私之所。
  小心地分开遮掩在桃源洞口的芳草,但见红唇微张,桃瓣欲绽,两扇蓬门微微张合,颜色红嫩,鲜艳欲滴,还在微微颤动着……
  我心中浮起一丝邪念,双指并拢,探入谢婉琴的肥臀玉股之间,谢婉琴娇躯一颤,随即一抬下巴,发出一声令人销魂蚀骨的咏叹呻吟。
  我看到美人如此媚态,忍不住双手搂着她的香肩,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深情的拥吻起来。春情荡漾的皇室贵妇,双眼微闭的张开小嘴把丁香吐出,忘情地和男人的舌头纠缠着,并且不断地吸吮著,像是要把我的口水都吃进她嘴里一般……直到都快喘不过气来,两人这才分开来,谢婉琴张开小嘴喘着气,媚眼如丝,「让奴家为爷宽衣……」
  我的前戏做足,美妇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的热吻照顾到了。
  「呵呵,没有想到吧?杨郎。王爷的女人,说白了只是娼妇的另一个代词,也许我们要学的,比娼妇还要多,所以……狠狠干奴家吧!」谢婉琴开始娇喘起来,全身微微发颤,两腿也挺直颤抖,小腿更不时伸缩。
  她俏脸红似火,媚眼细如丝,伸出粉嫩的小手,握住了那滚烫火热的粗枪杆子,颤抖地对准了她的隐私……接着玉臂缠上我的脖子,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也钩住了男人的腿……我气喘如牛,双手已勾起了身下美艳王妃的一双修长玉腿,双膝跪在床榻上,急色的喘息道:「婉琴姐,我要来了。」
  我长枪突进,直抵溪口泉眼……「啊……慢、慢一点……坏人……你不……
  不轻点……好痛……你……轻一点嘛……」谢婉琴被这夺命一枪顶的粉脸煞白,待得我想要退出来一点,谢婉琴娇靥已经疼得香汗淋漓,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
  真是紧凑无比啊,我原以为风流王妃面首无数,那里应该很松弛才对,却没想到她那儿竟如处子一般紧凑。我是爽的要死,可瞧身下美人儿疼痛的样子却无从作伪,我不敢再乱动了。
  「婉琴,你、你怎么样?」以前以为谢婉琴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
  现在想想情况并非如此,只是这半年来她不一直深居简出的呆在郭府吗?想到这儿,我的眼神不禁充满了歉意。「杨郎,你是不是觉得人家是那种下贱的女子,可以任人轻薄、认真作贱的?」
  谢婉琴含羞带怨,似乎是在发泄这些日子来我总是对她横眉冷对的样子。
  「你、你个没良心的冤家,为何这般作贱我……」
  谢婉琴竟然扑在我的怀里低泣,小拳头一个劲的捶打着我的胸膛……我也是没料到,平日里风骚放浪的谢婉琴会如此委屈,到好似是我负心薄情一般?
  呸呸,不是说好了是一夜情的吗?
  谢婉琴哭着把她的身世说了,原来是那死鬼王爷生性喜欢玩虐待,也曾经用尽各种办法这么谢婉琴,直到三年前行房的时候死于马上风,可是谢婉琴也就此被冠上了女王蜂、黑寡妇之类的不祥称号。
  不但皇家排斥她,那襄阳王世子赵昀逼奸未遂,更是视之为眼中钉;此事更是牵扯自己的娘家人,使得她已经成为了家族的弃子。
  谢婉琴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郭府,但是又被黄蓉婉拒。所以,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我杨过头上来,虽然确实有心利用我,但是也确实是倾慕我的才学才会对我「特别照顾」。
  我心想:过不得你一个襄阳王太妃却赖在郭府不回府,也不回娘家。倒是幸亏郭靖这棵大树靠得住,又心肠不错,不然只怕她已经横尸街头了。心想到底是我冤枉了人家。
  「杨郎,你抱抱我嘛。奴家……太久不曾……受不了你这么狠的……等会儿就好……你这狠心的坏人……奴家为你……被你弄的疼死了……」谢婉琴撒娇的声音很勾人,软语浓浓,呢喃耳边靡靡低语,惹得我心头一阵怜惜。
  渐渐的,谢婉琴丰腴妖娆的肉体已经渐渐适应了男人的雄壮,花径中春水溢出,那搔痒难耐的感觉渐渐上来,在男人的怀里扭动摩擦着……「宝贝儿,感觉好点了吗?」以前以为怀中美妇水性杨花,如今看来她确是只钟情于己,我温柔的替她拭去额前香汗,一面问道。
  谢婉琴一双玉臂环着我的脖子,一双修长的玉腿也和男人的双腿纠缠着,勾人地道:「杨郎,奴家可以了,还望你怜惜奴家。」
  还是成熟妇人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啊!光这贵妇的低声告饶软语相求,就让我听着就十分舒坦。我把我近来常用在三娘身上的温柔手段尽数施展,两人唇舌相接,吻到情动黯然销魂,而我的双手也攀上了谢婉琴浑圆的玉乳轻柔的爱抚着;
  下面轻轻的以九浅一深之法慢慢研磨,更惹得俏王妃娇喘连连,神授魂销。
  不多时,谢婉琴柳眉舒展,绕在我背后的雪白长腿用力地向我肌肉结实的臀部压下来,直到我的火热占满她的隐私,美艳妇人才满足舒坦地轻吁了一口气。
  美人扭动着肥腻的丰臀,以实际行动向身上的少年表达自己的钟情。小院之中,大床之上,浪声阵阵,销魂蚀骨。春帐低垂,两人的身子正扭缠在一起。
  「嗯……杨郎……婉儿好、好喜欢……这、好美,告诉婉儿,这是真的。」
  谢婉琴春吟不已,扭动、迎送柳腰,配合我的动作,肆意缠绵,婉转承欢。
  听了谢婉琴浪荡的浪叫声,不由得使我更是心中怜爱,好一个可爱的可人儿啊,好一个可怜的多情女。我知道她受得住了,就渐渐的加快抽插的速度。伏在谢婉琴雪白丰满身子上的我,结实的臀部剧烈地上下摆动,我的双手勾起美女的修长双腿,将它们扛在肩上,然后整个上身压上,在谢婉琴身上更加卖力的耕耘着。
  谢婉琴亢奋的娇声呻吟,一双玉足如同风中荷苞尖尖角一般,随着我的抽插而在我肩上摆动。我用手拨开女人额前沾湿的秀发,露出了如花娇美的容颜,那眉目如画,俏脸绯红,确是十足的尤物。我气息也开始渐渐粗重,却依然奋力冲击着美妇的丰润肉体。
  谢婉琴在男人身下,也配合着扭动挺耸丰臀,男女双方都感到无限美妙的快感,宛若两人真的合为一体,有了一丝心灵的交汇。
  多少年,没有让男人碰过了,三年,五年?谢婉琴迷糊了,身上卖力不止的少年,那英俊的脸,渐渐和记忆里两张熟悉的脸重合。不,王爷性行阴鸷暴戾,也不似这小子这般龙精虎猛。那个人?虽然生就一副好皮囊,但是我的女人那么多,说不定早把人家给忘了……
  缅怀往日的谢婉琴,渐渐沉寂在我如火的热情中不能自拔,张着檀口呢喃,那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从她如此高贵身份的女人口中说出,更是让我多了一份成就感。谢婉琴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在急促的娇吟声中表露无遗,加大了腰臀扭摆的幅度,整个浑圆挺翘的丰臀像筛子一样贴着床褥摇个不停,芙蓉暖帐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不行,不行了……」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谢婉琴的身心。
  「杨郎……杨郎……」她疯狂叫着这可爱又可恨的男人的名字,紧拥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啊、啊、啊……冤家,我要死了……不行了,婉儿又要丢了……噢……快点,再快点……嗯、嗯……好烫、好烫……杨郎……杨郎……」紧锁敏感的软肉一阵剧烈的收缩,在我数千次的往复运动的攻势下,谢婉琴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畅快的泄了几次身子。
  这一次,我也强弩之末,在谢婉琴迷人的身子里爆发了……云收雨歇,谢婉琴的还在急促地喘息着,触电般的高潮还未退去,她浑身还在微微颤抖着。她媚眼紧闭、娇靥酡红,享受着我亲吻着她依然敏感的娇躯,那无限的温存让她很是受用。
  「婉琴,你爽吗?」久旷怨妇一夜之间,突然爆发起来的热情,简直让我舒服的骨头都快酥了。
  刚才谢婉琴到达巅峰之时,精元丰沛异常,我运起双修之法,一一吸收炼化后,不禁感到受益匪浅,心想皇家选妃果然资质非同凡响。我担心谢婉琴会元阴有亏,因而才渡阳精入她体内,使她片刻间就能恢复体力。只见谢婉琴此时神采奕奕,娇颜更盛往昔。啧啧,好功夫,原来是日出来的。
  「杨郎,什么是『爽』?」谢婉琴心愿得偿,反倒害羞起来,偎在我怀里低声问道。
  我嘿嘿傻笑,乐晕了头,把一千年后最常用的口头禅都用了。「就是我家乡的俗话,爽就是,舒服,舒服的死去活来。」
  谢婉琴红着脸抬起头来,舒展玉臂,紧紧地搂着我道:
  「奴家从未这般爽过。」
  我听的邪火又起。正想搂着大美人再来一次,门外的丫鬟秋香敲门提醒道:
  「娘娘,天快亮了,要不要奴婢服侍您起床更衣?」
  「你先退下吧。」谢婉琴吩咐一声。瞅瞅天色依然漆黑,却舍不得这宽厚温暖的臂膀。
  「哎,你去吧,冬季日短,想来下人们也快起了,要是被他们撞见了不好,你……早点回来……」
  我穿好衣服,回首凝望。她,云鬓散乱,脸颊上绯红一片,眼中却含着泪。
  一夕欢愉,难道真的就能这么过去?我发现自己真的玩不起感情游戏,即便我的判别能力还在,却着实不忍心去让我喜爱的女人失望。
  多情是苦,即使多少穿越者能游戏花丛,搂着十个八个女人还当着面对其他女人说,我爱你们全部,你们都是我的最爱,那是纯属扯淡。突然间,我有了一丝悔意……灰溜溜的,没有敢回头的逃出了谢婉琴的小院。
  吃过午饭,我收拾行李准备上路了。郭靖夫妇,还有神雕把我送到门口,却终是没有见到郭芙和谢婉琴的身影。想来,两个人都因为各自的心事在屋里黯然神伤呢。神雕因为体型太显眼,所以还是留在了郭府,不过看它似乎也已经被双雕迷得乐不思蜀了,让我不禁腹诽它重色轻友。
  郭靖不断吩咐,如果路遇不平之事,一定要管。黄蓉也说:「到了临安要谨慎行事,切莫恣意胡来,招惹是非。」我一一答应。
  我心里揣着一份愧疚,跳上了马车。等到了初平街,却见郭芙和小绿主仆已经等在了这里。
  「哈,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惊喜道。
  「嘻嘻,我娘根本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出来了就出来了,在家谁还敢拦着我?」
  郭芙嘻嘻笑道。
  我心想跟自己猜的差不多,于是一行人接了三娘和如是,弃马乘舟沿江顺流东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9:54

第四十九章 玻璃玻璃,你好美丽;临安临安,我终会去
  「过儿,你在这做什么呢?」我刚要离开,正巧师傅走出来,准备亲自下厨准备几道她爹最爱的小菜,看到我一个人蹲在那在猥亵的笑。
  「啊?没什么,刚才跟陆姑娘谈了谈这些年来的事情。」我拍拍手道。听说师傅要亲自下厨,我自告奋勇的来帮忙。
  「哼,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她狠狠用手指戳了下我的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三娘那点事……还有那个柳如是,你还敢领回家来……」
  我被师傅连戳好几下,赶紧告饶:「师傅,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再瞒你也瞒不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哎,自古多情空余恨那,你啊,就是没学会你郭伯伯的专一,跟你爹一个样子……哎,谁让芙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呢。这个傻孩子,你可不许欺负她。」
  黄蓉恨不得用兰花拂穴手狠狠戳我几下。
  「您放心吧,我和芙儿青梅竹马,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我也保证,今后一定不在滥情,再也没有下个了。」
  「希望你说道做到吧,哎,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只怕你杨大才子想要无情,也会有许多女子追着你不放的。」
  黄蓉叹道。
  「嗯?您怎么会知道这词的?」
  我忽然想起,这是我当日答复谢婉琴的句子,丈母娘是怎么知道的?
  「只怕现在这首小令都已经传到临安去了,有点像国风里面的诗句,什么时候做的?」
  黄蓉笑问道。
  「嗯……偶得、偶得……」我倒是没说谎,确实是玩游戏时候记住的。
  「对了,爹让我交给你的。」黄蓉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
  我接过一看:石英矿、硼砂、碱面、芒硝、石灰、铝矾土若干,以及配比,如何加热烧制,并且有如何封蜡脱模的技巧全都一一详细列举出来。「太好了,这是琉璃瓶的制作方法。」
  有了它,我们的高端香水的利润至少能够增加四百贯。
  「这太好了,真的会有这么多吗?」黄蓉不禁大喜,如此说来,卖掉一瓶香水,我们就可以装备两名步兵、四名弓兵,或是一名骑兵了。
  「嗯,可能估计的稍微多了点,但是增加二百贯的利润绝对是绰绰有余。」
  我兴奋的说道。
  「那也很多了,过儿,你这小脑袋里面到底装了都是些什么,你真是我们大家的福将啊……」黄蓉笑道。
  「其实也都是一点想法,具体的筹备,生产不都是您在操持吗?只因为这些处方太机密了,所以只能辛苦您来打理。」我有些惭愧的说道。
  黄蓉幽幽的叹道:「师傅这些年操持惯了,毕竟在这里倾注了太多的心血,等到想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无法自拔了。可能起初只有你郭伯伯那一根筋,想要困受在襄阳,但是近些年来,师傅也渐渐把这里当成家了。但是,作为娘,我也不想你和芙儿困守在这座愁城里,如果能高飞,就去飞,你明白师傅的意思吗?」
  「嗯,其实我也想,过些日子去临安,或许能结识些有识之士,和朝廷里忠义的大臣。不知……」我说道。
  「什么时候?」
  「半年,或许……」
  「带着所有人?」黄蓉笑道。
  「嗯……」我知道所有人指的都是谁,点头应道。
  「嗯……」黄蓉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应了一声,继续切菜。
  嗯,是什么意思?表示同意了?还是表示知道了?又或是,她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但是黄蓉不再说话,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过儿,谢谢你为了师傅做的一切。」黄蓉忽然说道。
  「没什么,应该的。」
  「我说的是那剑法,你知道师傅没什么耐性学武,但是这套剑法却像是为我专门定制的,或许等你从临安回来,你郭伯伯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呢。」黄蓉笑得很灿烂,自信满满的说道。
  「其实,我从西域商人那里打听到,蒙古人西线战事已经趋缓,而他们的大汗窝阔台已经是风烛残年,耶律楚材已经被武力派打压的几近失势,而皇后一系保守派不甘心就此放权,蒙古金帐内斗必然加剧。因此,为了转嫁内斗,不出三年他们必定会来攻打宋境,为首的一定是最有实力争夺汗位的窝阔台汗之子贵由或是托雷的儿子蒙哥。我们和巴蜀,就成为了最前线的阵地,所以我急着自己练好武功,可以为您和郭伯伯多出一份力……」我把自己知道的历史,结合时势的分析,跟黄蓉论述一遍。
  黄蓉不禁动容,更加迷惑的看着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了。「没想到,你对天下大势把握的如此透彻,师傅自夸智计天下无双,却比你差了许多了。」黄蓉叹服。
  「您是实干家,我是空想家,说到底,我说的也都是凭空猜测出来的。」我谦逊道。
  「不,你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连这些人的性格,以及蒙古人内斗的的情形都把握的很准确。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蒙古人。」黄蓉笑道。
  我忽然探到黄蓉耳边说道:「师傅,还有一件事。」
  我闻着黄蓉发际的香气,不由有些熏熏然。
  「是栀语嫣然。」我低声笑道。
  「去,到师傅这里来讨便宜,下次再这样打你。」黄蓉嗔道,却并没有推开我。
  「情不自禁……对了,我要说的是,听说蒙古聘请了藏边金轮寺密宗的金轮法王为护国法师。这老和尚的龙象般若功,据说有十龙十象的巨力,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把金轮法王提前透漏给了黄蓉,即便不能引起他们警觉,也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金轮法王?藏边的人物,我倒是遇到过一个灵智上人,也不过尔耳。」果然,并没有引起黄蓉太多的注意。
  「此言差矣,我中原还有师公这样的奇人,也有丘师祖那样的……稍差一点的,但是既然人家敢称国师,想必却有真才实学也说不定。」丘处机终归也是我师祖,总不能为了讨好黄蓉叫他废人吧,我还是比较敬老的。
  「嗯,蒙古人最崇尚勇武,而现在他们疆域幅员辽阔,能人辈出,这个老和尚能脱颖而出,应该却有实力,师傅会注意派人打探的。」黄蓉认真听着,最后保证道。听她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
  「师傅,把剑法练好了,最关键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师傅……你这孩子,反倒教训起师傅来了,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黄蓉有些恼羞成怒的来呵我的痒。
  「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我从厨房里出来,我忽然发现自己和师傅之间,那份感觉居然潜移默化中,渐渐的有些变了,以前偶尔会有的猥琐想法,现在却渐渐的不见了,多的是一分温情,就像真的对待自己最亲的人,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
  「没想到,杨大才子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可惜对方却并不是我们的郭芙妹妹,你对我师姐的关注是不是多了点……」陆无双的声音飘来,我听出了她话里多了一分嘲讽。
  「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我悠然说道。
  「你……」陆无双恼得拂袖而去。
  「无双妹妹对我的关注,是不是也多了点?」我在她身后笑道。
  「滚……」陆无双愤怒地声音远远传来。
  晚饭时,大小武跟着神雕回来了。「娘,您回来了。」大小武过来见了礼,就退到了一边。
  柳如是有些诧异,抽空低声问三娘道:「姊姊,这是你的儿子?」
  三娘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道:「回家,再和你细说。」
  柳如是点点头,又观察了一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饭后,我和大小武说道要去三味斋跟兄弟们汇合,郭芙也吵吵要去,就跟着一块走了。而我也吃得酒足饭饱,只是去露个面而已。等把大小武打法回营房,我和郭芙又带着神雕往回走,全当是散了个步。
  「芙妹,今天学剑法有收获吗?」我问道。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大过,哎烦死了,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郭芙伸手在面前摆动一阵,似乎想把那些乱糟糟的话赶出脑袋去。
  「呵呵,人都有自己特有的本领,我郭伯伯就因为心思单纯,所以学得了周伯通老前辈的双手互搏奇术。而你外公和师傅都是精于计算之人,所以对这计算之术特别的感兴趣。」
  我笑道。
  「那芙儿呢?爹爹教我的双手互搏,我也学不会。要说算术,我也不擅长,芙儿是不是很笨?」郭芙有些气馁的道。
  「大哥不是说了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就看能不能被挖掘出来了。芙儿你最缺乏的就是自信心,有的时候就会让你缺乏耐心,因为你总是看到像师傅、或是我总是能够一蹴而就,但是你却要练许久却不得要领,大哥说的对吗?」我循序善诱的问道。
  「嗯,有时候芙儿真的很羡慕大哥,就像你靠自己领悟,就练了三天剑法,就领悟了玄铁剑法那么上乘的武功。」郭芙点头道。
  「其实大哥也会怕自己根基不牢,不是说练会了就算完事了,你也不是没见过大哥这几年什么时候耽误过练功?」我问道。
  「就说这三天吧,刨去睡觉的功夫,第一天我练了两个时辰,第二天多些,算六个时辰,第三天,是三个时辰……」
  「你晚上还和三娘做坏事,被我抓到了……」郭芙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一边数落着我。
  「死丫头……」我心想完了,不小心让这丫头抓个正着,想赖都赖不掉了,索性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两天吧,大哥每晚上等你睡着了,都会静悟一个时辰。」
  「大哥,芙儿明白了,只要多付出努力,总会有收获的,是这样吗?」郭芙问道。
  「嗯,其实啊,你所学的越女剑,是极上乘的剑法。话说春秋末年……」我根据自己的记忆,把越女剑的故事改编了一下,绘声绘色的讲给郭芙听。
  「那阿青后来呢?她有去找范蠡和西施吗?」郭芙听完这个凄美的故事后,禁不住问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书上却没有记载……」我叹道。此时郭芙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越女剑法发扬光大,恢复昔日那样的荣光。
  当夜,我又送三娘和柳如是回了初平街。三娘有些沮丧的告诉我,自己的信水还是到了,想是前几日连日操劳导致来晚了几天。
  我心里也不想这么早就做父亲,毕竟襄阳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完成,所以也就好言劝慰一番,并承诺在适当的时候,一定圆她这个心愿。三娘才转而有了笑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9:26

第四十八章  芙妹啊,这次真的不该我事
  我从黄老邪处得到一个好消息,他真的懂怎么制作玻璃的工艺。我迫不及待的想尽快生产来实现自己的发财大计,但是忽然想起来自己怀里揣着的手卷。
  「师公啊,我这有份好东西,估计您肯定有兴趣。」
  「你小子,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拿来老夫看看。」黄药师看我笑得神秘,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出声问道。
  「这宝贝啊,简直就是为您贴身订做的。要是您研究了这上面的剑法,就是重阳真人在世,也不是您的对手。」我笑着将独孤九剑的剑谱递了过去。
  「那老夫倒要参详一二……」黄药师微笑淡定的接过剑谱,但是没有多久,他的笑容就僵了,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严肃。「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他是易学方家,自然深蕴六十四卦方位变化,脑海中立刻产生立体的图像,不断推演起来。
  我初时还微笑着看黄老邪在那念神,但是越看越不对,老头已经取出玉箫,一手持卷在那如痴如醉的练了起来。「师傅,你快来看看吧,师公他有些不对劲了……」我叫了两声黄老邪都没反应,我吓得赶紧去找黄蓉,万一老头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吃罪不起。
  「爹,您怎么了?」黄蓉闻讯,吓得赶紧和无双一起跑来,看黄药师依然入神的挥着玉箫,手中念念有词,吓得她都快要哭了出来。「你跟我爹说什么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是找到了独孤前辈的剑谱了,看里面都是卦位,想让师公帮我讲解一下,就变成这样了。」我摊手说道,表示自己很无辜。
  「蓉儿,为父没事。小子,这本剑谱你从何处得来?」黄老邪微笑着问道。
  「这是百年前,剑魔独孤求败大侠的剑法,是和玄铁剑一起发现的。」我赶紧回话道。
  「居然是他?好一个剑魔独孤求败,好一个独孤九剑!哈哈哈……可惜王重阳已死,老顽童杳无踪迹,不然,我真要拿他试试剑。」黄老邪笑道。
  「爹爹,这剑法真的如此了得?」黄蓉奇道。
  「当真如此,这剑法精绝,这独孤前辈将所有人类运动的规律全部归纳、分类、总结,并且一一记录了破除之法。因此,不管你如何出招,在他眼里都有迹可循,从而料敌先机,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那九阴真经乃是一篇道藏总集,但是这独孤九剑更有破气之法,那大金刚拳、九阴神爪则更不足道也。」黄药师豪迈的笑了起来。
  话说他这一生有两个遗憾和两个心病。两个遗憾自不必说,乃是少年丧妻和女儿嫁人这两件;两个心病:一是那九阴真经,二是败给周伯通。因此,即便女儿学了九阴真经,他也不屑于去打听,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武学之路上,孤独的探索着,却没想到今天由我为他打开了一条通天大道。
  黄蓉也十分内疚,她知道爹爹心里要强的紧,即便自己主动说给他,他也不会去学九阴真经。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渐落后于周伯通、欧阳锋,甚至七公和一灯大师,致使他性格越来越孤僻。如今看到她爹这么高兴,不禁也暗自感激我。「过儿,谢谢你。」黄蓉喜极而泣的搂了我入怀,低声的谢道。
  我心里不禁爽翻了,这还是黄蓉第一次和我有肌肤之亲,我觉得自己下体要翘起来了,赶紧轻轻推开黄蓉说道:「呵呵,师公其实是适逢其会,我看这功法如此奇特又繁复,本来想最适合师傅的,本来想请她来教我,不如这样吧,师公你住下来,有您这位大宗师来教导大家,想必效果会更好。」
  黄蓉瞬间明白了我的想法,感激的握了下我的手。
  「好吧,就看在你小子的面上。无双,这次你可要吃亏了,师父让你平时多读点书,如今绝世剑法,却没有你的份了。」黄老邪对着陆无双说道。
  「是,师父,弟子知错了。」陆无双微微躬身道,言辞间却没有太多遗憾。
  「为师只是劝你多读些书,现在开始也不晚……」黄老邪对待自己这个小弟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对策。
  「是,师父。」无双还是淡淡的回答道。
  「无双妹妹,你还记得我不?当年跟你一起打李莫愁的那个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会哭也会笑的啊,怎么现在变成一个小木头了?」我走到近前来调戏道。
  「我自然记得你……」出乎人意料的是,无双做出了这样的表白。「就是你称呼那女魔头为大美人的,真奇怪她当年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晕了。「师父,您没事的话,弟子去练功了。」
  「嗯,你去吧。」黄老邪挥挥手示意她随意。
  「爹,这小师妹怎么……」黄蓉是第一次见到陆无双,以前也只在只字片语中,听柯镇恶和女儿提起过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妹,但是却没想到她的脾气这么古怪。
  「哎,家逢大变,一个挺可怜的孩子,爹也不会照顾人,就养成了她这样孤傲的性子,过儿,你有空多陪陪她。」本来黄老邪还对我是杨康的儿子颇有芥蒂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女儿已经跟我冰释前嫌,所以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啊?奉旨泡妞?我扭头看了黄蓉一眼,等她指示。
  黄蓉面上一红,心想你心虚什么,又不是要你娶她:「你照师祖的意思办就是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说道。「我还想去营地看看,这帮家伙不知道这些天来有没有偷懒?」
  「放心吧,陈振源每天都会把训练的记录送到我这来。」黄蓉笑道。
  我不打扰人家父女联络感情,自己拉着郭芙和神雕出门去了。开玩笑,让我对着那个死人脸?连小龙女那种极品冰山我还没去挖呢,这块脸黑的跟极品煤矿一样的,还是留给其他牺牲品吧,老子女人已经不少了。
  「连长回来了。」
  正好赶上午后战术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学员看到我来了,激动的赶紧通报道。
  「干什么啊?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看他脸上笑得有些奇怪,不禁笑骂道。
  「连长您说笑了,哪能呢。」那学员讪讪笑着说道,边跑了开去。
  「连长您回来了。」陈振源出来说道。
  「嗯,我听我师傅说你们最近练得不错?」
  「帮主夸奖!」陈振源平静的答道,对答之间已经颇有了几分大将风度。
  「好,今天我请来位严格的教练,你们列阵,一盏茶时间内放倒它,不然今晚食堂不开火,明天起训练量加倍。」我笑得很奸诈,回头吩咐道:「雕兄,你要是赢了,我给你加菜,一只烧猪怎么样?」
  神雕扫了一眼,拍胸脯保证,看它的就好。神雕腾空而起,铁翅一挥,营地的一堵院墙轰然倒塌。
  「让我们跟这怪物打?能行吗?你看它跳的多高?」队员们一点信心都没有的嘀咕着。
  「结阵!」陈振源令旗一挥,队员立刻分成四组,扑向神雕。
  「嗯,集结速度还不错,这合击练得也还有点眉目了,吴晴这小子确实有股狠劲,方骅也不错……芙妹,你快看,大武小武在那呢。」我一边跟旁边的陈振源和参谋贺擎山指点着队员的优缺点,一边跟郭芙聊着。
  「嗯,看到了,他们进步不少呢,好像最近个头也长高了。」郭芙靠在我身边笑道。
  「嗯,那还不是多亏了我来训练他们。」我临出门前把一本自己按照前世的训练手册,编订的小册子扔给了陈振源,看样他执行的还不错。
  没有任何悬念的,神雕完胜。五十名队员全部被公牛顶了一般,咿咿呀呀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连长,这怪鸟你从哪找的,根本不可能打赢它。」、「是啊,头儿,您这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嘛。」
  「呵呵,正面打斗,我也不是它对手,以后战斗多用用脑子,我只说让你们想办法放倒它,又没说打倒它,一帮傻小子,说好了今晚食堂不开火。」我笑得贱兮兮的宣布。
  「不要啊,连长。你都说了你都打不过它,何况我们了。」趴在地上的队员更是痛苦哀号起来。
  「不过呢,看你们训练刻苦,今晚就请大家去老三味,我做东。」
  「连长万岁!」
  「好了,都去整理下,酉时集合。」我发了命令道。
  「是!」
  「大武小武,今晚跟弟兄们喝杯酒就跟我回去,黄岛主师公来了,郭伯伯让你们拜见一下。」我单独吩咐道。
  大小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多说话走开了。
  「甲胄都送来了吗?」我回头问贺擎山说道。
  「嗯,两百套装备已经配备齐全。」
  「好,装备的使用操作方法,我已经给你们说过了,从明天开始取五十套出来专门作为训练专用,你负责好每天入库的清点工作。」
  「是。」贺擎山分管账目,这些装备都是他经手的,我吩咐完,他就转身着手侦办去了。
  「很好,老陈,明日卯时初刻带着队员们到城西门集合,我会和大小武与你们在那汇合,完成适应性野外生存训练科目。」
  「是。」陈振源汇报完了,还站着不动,似乎踌躇着还有话说。
  「还有什么事吗?」我看他脸上表情不自然,知道他还有话说。
  「这个……属下本来不该多嘴,但是大小武这些天经常出去喝酒,回营地后就撒酒疯,说的话也格外难听……」陈振源看看屋外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压着火问道:「我俩都说什么了?」
  「这……妈的……这两个小王八羔子说你和大小姐,还有说道帮主……和他们老娘……没见过这么爱当龟儿子的,不过这事也不好找帮主定夺……」陈振源犹豫的说道。
  「行了,我基本上猜到了。」我点点头道,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进门时候,手下人笑得那么古怪,看陈振源这古怪的表情,八成是他们拿郭芙和三娘甚至是黄蓉开涮,难道是我和三娘在一起,这两个龟儿子有察觉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只不过是这两个孙子过过嘴瘾,喝多了马尿就爱胡说八道,不然也不会连黄蓉也给牵扯进去。
  陈振源看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我脸色一阵黑一阵青,知道我这次是真的上火了,于是说道:
  「连长,你知道咱们这些弟兄都是些要饭的出身,有几个爱围着大小武喝酒起哄,我在第二天就下了封口令,又打了那几个小子二十军棍。不过,我似乎还能隐约听到他们谈及此事,您要是现在离开襄阳,我担心早晚传到帮主和郭大侠耳朵里去……」
  「行了,你做得很对,大小武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好好找他俩聊聊。」
  我阴沉着脸对陈振源说道。
  我吩咐完陈振源缄口,出来拉着郭芙向初平街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少奶奶好……」柳如是怯生生的恭敬对着郭芙唤道。
  「噗,柳姐姐不必这么客气,咱们今后也不是外人了,叫我芙儿就好了。」
  郭芙始终还是脸皮薄,发现听人家管自己叫少奶奶还真是别扭。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真没法板起脸来跟人家耍威风。
  「这……不太好吧。」柳如是看了我一眼。
  「咳,对外,芙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是在家里呢,大家平等相处,不论大小。」
  我一把搂住一个说道。
  「想得美,我们都大,你最小。」郭芙余恨未消,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说道。
  「呵呵……我还是叫您芙儿姊姊吧。」柳如是最是识进退,三两句话就让郭芙掏心窝拿她当自己人了。
  「好好,听老婆话,跟……跟官老爷走……这样行了吧?」我仗着皮粗肉厚任她折腾,还要装笑脸安慰着。
  「今晚留下吃饭吗?」三娘问道。
  「不了,黄岛主,也就是芙儿的外公来了,还有我们要去跟营里的兄弟小聚一下,却不能陪你了,如是。」我歉意的说道。
  「嗯,没事,有茵姐陪我就好。」想到自己现在身份还见不得光,柳如是神色不禁有些暗淡。
  「其实也好说啊,我们一起回去,就说是我请柳妹妹来的,不就好了嘛。」
  郭芙微笑着说道。
  「这样好吗?」柳如是怯怯的偷看了一眼我问道。
  「哼,敢做不敢当,既然都已经……」郭芙露出一副我鄙视你的样子。
  「姊姊,不然今天算了吧,你们的家宴,我去不太好……」柳如是看出我的为难,乖巧的说道。
  「芙儿,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个事没跟你说。」我忽然说道。
  「你还有事瞒我?」郭芙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大事,是我想过两、三个月就上京备考,也能结交一些有识之士,所以想提前一年过去。所以我想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当然名义上是你和我两个人,带上几个仆役丫鬟,但是实际上,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划了一圈说道。
  「原来我不知道,你就想瞒着我,等到了京里再跟我说,对吗?」
  郭芙问道。
  「嗯……」
  「那就去呗,正好我觉得襄阳城太气闷了。」郭芙展颜一笑说道。「就为这事啊?所以你就不想让如是跟着回家?」
  「你看呢?」
  「娘今天问我,我都说了,是三娘陪我们进的山了,如果她不跟我们回去,反而惹得娘猜疑,不若大家一起回去,等来往多了熟悉了,爹和娘也不好再反对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郭芙拉着我问道。
  「怎么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我尴尬的摸着鼻子说道,但实际上我却摸不清郭芙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芙儿说的也有理,那咱们就一起同行吧。」
  我领着三女回了郭府,郭靖出门了,黄药师父女正在研究剑谱,也可能是黄药师觉得十几年来亏欠了女儿,所以想借此机会修补父女的关系。而黄蓉也抱了同样的心态,因此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得认真。
  郭芙也吵吵着要学,拉着三娘一起去听课去了,柳如是和谢婉琴是故交,所以被领去拜会王妃娘娘去了,撇下我守着冰山陆无双。「你怎么不去听听呢?」
  我看陆无双无聊的坐在阶梯上,凑过来问道。
  「听不懂。」无双答道。「那你呢?」
  「我也是。」我笑道。
  「骗子,一榜解元不懂易经?」无双忽然说道。
  「看来你也蛮注意我的嘛。」我露出两颗大门牙道。
  「你、我才没有注意你,是因为师父经常夸你聪明,我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了。」无双难得一下说这么多话。
  「无双妹妹,你戴着个面具不热吗?」我调侃道。
  「谁是你妹子,论辈分我可是你师姑。对了,你真的见到冯师兄了吗?我师父其实是为此才来襄阳的。」
  「嗯,可惜我又走了。」我分明看出无双眼中的笑意,心想原来她也不是真的冷冰冰……说起了冯默风,我不禁想起了陆无双受伤的右腿。「妹子,你的腿伤好了吗?」我微微一笑,忽然三年前,那个有点黑黑的小姑娘的样子变得历历在目。
  「嗯,师父替我重新接的骨,又教给我旋风扫叶腿心法,无碍了。」陆无双似乎也透过我的眼眸,看到了当年那个对着她喊小老婆的那个惫懒少年,面具下的脸庞不禁一红,扭头道:「倒是你应该去学学那套剑法,师父说这是几百年来武林最杰出的剑法。」
  「不必了,我现在剑法不错了。」我笑着说道。
  「没羞……」
  「呵呵,你跟着师公都学了什么功夫了?」我问道。
  「我资质平庸,这三年来也只是跟师父学了玉箫剑法和落英神剑掌。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杀李莫愁那个女魔头,替爹娘报仇。」陆无双恨恨的说道。
  「终会有那一天的,对了,有你表姐的消息吗?」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温婉善良,柔情似水的姑娘。
  「怎么?你想她了?」陆无双调侃道。
  「嗯,谁让你们是我……好朋友呢。」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答应过郭芙不再口花花的,临时改口道。
  「是好朋友吗?」陆无双站了起来道:「我该回房去练功了,失陪。」
  「嗯,那再聊。」我起身拍拍衣服说道。
  「我去看过表姐,她也很挂记你……」陆无双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也?难道这丫头也?」我心底贱兮兮的笑着,芙妹,这次可真的不关我事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9:05

第四十七章 剑术通神?杨过好像是这样炼成的
  「大哥,这也叫剑吗?」郭芙弱弱的问道。
  「呵呵,看着。」我力贯宝剑,挥剑向巨石砍去。「噗」剑、石相触,居然发出如中败革的声音。我感觉就像切豆腐一样,毫不费力的削去了巨石的一角。
  三娘和郭芙同时傻了眼,郭芙敲敲石头问道:「不会是这石头有问题吧?」
  「这就是重剑无锋,大巧无功的含义,一力降十会啊。」我叹道。
  「哦,那么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力破巧吗?」三娘思索片刻问道。
  「道道不同,却皆能通神,所谓大道三千,条条都能证道。无论是力量、技巧、速度,练到极致都足以独领百年风骚了,具体说谁强谁弱?我也不知道。嘿嘿……」我挠挠头笑道。
  三娘和郭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还有一把,或许这才是最厉害的。」郭芙抢着去取剑读石板,伸手却抓了个空,却是那木剑早已经糟朽。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独孤前辈四十岁就达到剑心通明,不为外物所惑的境界,果然是武林数百年不世出的奇才,我不如也。」我叹道。
  我自知如果不是占了先知先觉的优势,和三年的勤学苦练,自己绝对达不到今日的成就。但是让我去创造一门武学,开创一个新的武学领域,却是更加不可能的。
  我一直认为,原著中的杨过创出的黯然销魂掌,不过是牵强附会的举动,只是他为了证实自己的举动,但其实也不过拾人牙慧而已。试问,一个根基都没打牢靠的半桶水,能创造出什么系统的绝世武功?我更喜欢脚踏实地去打好基础,正所谓站在巨人肩膀上起飞,自然能飞翔的更高。
  「知道了吧,真正的高手,都达到了不滞于物,环转自如的境界。就像你外公,他老人家这些年不也是只有一只碧玉箫傍身嘛,境界啊。」我向往的叹道。
  「那外公是不是就和这独孤前辈一样厉害了呢?」郭芙问道。
  「呵呵,境界到了,其间的差距,就不是我们这些后辈们能忖度的了。不过你外公如果不厉害,又怎么能被奉为武林的神话,五绝中的『东邪』呢?」我看到郭芙听自己这么说,有点失望,赶紧安慰道。
  「那是,就连我爹爹被人称为大侠,一提及我外公,那也是敬仰的不得了。
  可惜这些年来外公都很少来看我们,说起来大哥和三娘还都没见过我外公呢。」
  郭芙叹道。
  我心想,那还不是让你那倒霉催的老子害的,你外公一看到他就要犯羊角风了,跟躲瘟神一样,爱屋及乌,连你一块儿恶上了,连你娘都不带当见,能来看你才叫见了鬼呢。不过老黄,你很有性格,我挺你!
  剑冢孤峰上面再无景致,我又把两人缒下去,自己也背着玄铁剑下了山。
  三人又将兵书峡搜索了一遍,果然在「书」中找到了誊录有独孤九剑全篇口诀的羊皮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次发大财了。我找这剑法,说到底就是为了送给自己的丈母娘。近来,黄蓉不是替大小武操心读书,就是忙筹备军备和工坊生意,搞得两人之间的沟通少了许多,让我颇为怀念当初那段挑灯夜读、红袖添香的生活。
  如果有了这个宝贝……郭大木肯定是没兴趣的,而什么武功比这独孤九剑更适合那悟性绝高,又记性奇佳的黄蓉呢?到时候,我以学剑为名,两个人你来我往、出双入对,一不小心擦出一地火花,噢嚎嚎……我内心淫荡的笑着。
  「大哥,我们到了,咦,你在想什么坏事呢?笑得这么吓人。」郭芙回头说道,看我笑得惊人,忍不住问道。
  「没、没,只不过是在编织着我们将来一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的江湖梦想呢。」我赶紧答道。
  「哼。」郭芙眼神中透出一股,算你反应快,不然要你好看的含义,哼了一声扭头蹦蹦跳跳自己走了。
  「把口水擦了吧……」三娘微笑着递过汗巾给我。
  汗,怪不得这小妮子不爽了,原来是YY的太投入了……等我们回到山洞,神雕已经等在内里,而且带来了礼物-四条苍山烙铁头蛇。神雕看我们带回了独孤求败的宝剑,呱呱欢叫几声,便利落的用尖锐的喙啄取了三枚蛇胆,分别递给三人,然后自己取出较小的那条蛇的蛇胆,吞了下去。
  「大哥?它不会是要我们跟它学吧?」郭芙闻着手中有些刺鼻的蛇胆,皱眉问道。
  我笑道:「你们别小看此物,蛇胆大补,益气强身,增进内力,雕兄能有这么好的体魄都是靠它,我们别辜负它一番美意。吞下去,别咬破了,很苦的。」
  神雕听了,得意的鸣叫几声,似乎在表示还是我识货。
  我也不客气,自己先吞下一枚蛇胆,找地方调息内力去了。
  等我醒来,发现郭芙和三娘也都还在运功。「雕兄,真是多谢你了。」我拍拍神雕的翅膀说道。
  「呱呱」神雕点点头,哼了两声,示意我不必客气。
  我切实的感到自己内力增进了许多,现在即便是遇到丘处机,我也能自信五十招之内就能击败我,如果再学完降龙十八掌剩下的三掌和独孤九剑……那自己必定是近战无敌了,要是再学会弹指神通那样的远程大杀器……我已经落入了无限的意淫当中。
  神雕拽着我走到桌前,我看桌上又多了四条死蛇。「雕兄,不用了,吃多了也没什么效果,明天再用不妨。」我立刻制止道。
  神雕也没拂了我的意,知道我不要了,就没有再去啄破蛇颈取胆。
  「这皮子不错,等回去给大家一人做个皮包。」我嬉笑着取出开山刀,研究了半天,却怕自己切割手艺不好,弄坏了皮子。神雕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只爪子踩住死蛇的尾部,用鸟喙叼了蛇颈被啄破处,用力一抽,蛇皮就一下褪了下来。
  我挑大拇指赞道:「好手段!」神雕喜滋滋的照方扒皮,把剩下三张皮子都给扒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玩什么呢?」三娘转醒,从石床上下来走进问道。
  「呵呵,暂时先保密,回去再给你们一个惊喜。」我将蛇皮包裹好,扭头说道。「身体感觉怎么样?累吗?」我关切的问道。
  「服用了那枚蛇胆,果然是觉得身体都轻快了好多,力气也大了许多。原来碰到阴雨天,就会有些腰酸腿疼,都好了许多。」三娘内力修为不高,所以只能感应到自己体质好了许多,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平白增进了好几年功力。
  「大哥,这蛇胆好有效。哇,还有呢,我还要。吃个百八十枚,芙儿也有绝世武功了。」
  郭芙听见我和三娘说话,她也一跃蹦起来,高兴地笑道。
  「贪心,这蛇一共加起来,只怕也没有几十条,而且,这蛇长这么大少说也要二十年的时间。」我一边解释,一边望了神雕一眼。神雕点点头,表示靠谱。
  「而且,这蛇是有毒的,一年吃个一个、半个还可以,吃多了有害无益。」
  「这样啊,害人家空欢喜一场。」郭芙扁扁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呵呵,好了,天色也晚了,此行非常圆满。山里随时都会再次爆发山洪,我们还是快些往回走吧,也免得郭伯伯师傅担心。」我看看天色不早,估计已经到了申时,不过夏季天长,如果赶赶路,自己一行还是能感到今早来的那个山洞的。
  「好啊。」郭芙拍手笑道。三娘没说话,但是我看出她眼中的疲惫,心想确实不应该拉着她们来受这份罪。
  神雕却扯住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
  「雕兄,如果你身体允许,我们一起走吧。」我以为神雕是怕寂寞,不想让我们离开。
  神雕还是不撒口,嗓子里呱呱的叫着。
  「你让我跟你出去?」我想起了自己拿到玄铁重剑之后的段子,跟着神雕走了出去。
  「大哥,大雕是什么意思?」郭芙扯着我的衣袖问道。
  「它是要试试我的功夫。」我拍拍郭芙,示意她不要担心。神雕走到洞外的空地,等我一出来,也不打招呼就挥着翅膀向我扫来。
  「大哥小心!」郭芙说着就想拔剑上来帮忙。
  「别乱来,它没恶意。」我制止了郭芙,自己躲开神雕的横扫,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根三尺长的木棍。「雕兄,还请指教。」我一招起手式,等神雕来攻。
  这神雕却果真是双臂一晃有千钧之力。我仅仅是躲避过程中,被它挥斥带出的罡风扫中,就险险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我哪里敢正面和它交锋啊,只是跳跃缩身,在神雕身旁游斗。
  但是神雕也不含糊,虽然它体重太大不能飞,但是纵跃能力却远超常人,拔地而起就能飞两丈有余,双爪如同两件绝世凶兵向我抓来。
  我再次拧身向后纵跃,一招金雁回,避过了那两只巨大的鸟爪。神雕却依然不依不饶,锋利的喙啄出,势要逼着我和它正面交手。
  我心里暗骂:你这真是要我的命啊。而在空中避无可避之际,我只得挺木剑对上神雕的鸟嘴。「咔嚓」木棒吃不住力,从中间断开。
  神雕也不继续攻击,示意我用玄铁剑。我也不客气,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伤不到神雕,就挺剑抢先攻击。但是玄铁剑太过沉重,即便我力气增长很多,但是腕力还是跟不上,杨家枪剑上的招式全然用不出来,或是刺出之际,招式全部绵软无力,很容易就被神雕拨开。
  「大哥,加油!」郭芙站在一旁给我加油道。
  「好!」我此时又和神雕斗了十几个回合,我笑着弃剑,挺掌而上。「雕兄接我的降龙十八掌。」我高高跃起到空中,一招飞龙在天使了七成功力向神雕攻来。神雕举臂一挡,「砰」的一声,我被震飞一丈之外。
  「好家伙,好大的力气,我要出全力了。」我再次攻上,这次我学了乖,一上来就是十成功力的一式亢龙有悔。郭靖的绝招左右互搏我可不会,但是这一式「亢龙有悔」我已经深得其中三昧,练到收放自如了。
  「砰」一人、一雕,再次碰撞,这次却是神雕被平着震出去了三尺。
  「大哥打得好啊。」郭芙拍手笑道,旁边的三娘也抿嘴偷笑。
  「呱呱」神雕似乎在抗议我不能用掌,必须要用剑。我笑道:「你还有用嘴和爪啄我呢,就不许我换样武功来啊?」神雕无法,有一次冲了上来。我闪身避过,回身一招「见龙在田」
  由侧面攻击神雕胁下。神雕举嘴来啄,我吓得赶紧缩手,但是却眼见避不开了。我急中生智,变掌为腿,一招神龙摆尾,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甩出,妙到颠毫的一脚拨开神雕的鸟嘴。「好家伙,你还真小气,说了让你用嘴,你还真用。不来了,不来了。」我笑骂一句,摇摇手表示不打了。
  神雕呱呱的叫了几声,又跳起来扑腾了两下,示意我跟它走。我知道它是要拉我下山洪练剑。我也想见识下这种突破人类极限的训练方式,兴冲冲的跟着它走去。「芙妹,三娘看样子今晚咱们是要住在这里了,你们收拾下吧,准备些吃的。」我回头吩咐道。
  「哦,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郭芙颠颠跑过来问道。
  「大哥也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得到呢?放心,等回来了,大哥一定跟你说,好不好?」
  我拍拍郭芙的肩头说道。
  「嗯,小心。」郭芙知道大雕虽然不会害我,但是看到它对我那次次凶猛的攻击,她心里还是怕的突突直跳,忍不住嘱咐道。
  「嗯,听话,快回去吧。对了,还有一件事,以后拔剑之前要三思而后行,连独孤前辈都因为误伤义士而终身抱憾,大哥不想你也背上同样的负担。」我想起郭芙那冲动的脾气,忍不住劝道。
  「嗯,以后芙儿一定多克制自己,不乱发脾气。」郭芙点头答应道。
  我跟着神雕向南行了约有二里路,所幸一人、一雕速度都很快,没耗多少时间,就到了江滨。「让我下江水去练剑?」我诧异的问道。不是山洪吗?这滔滔江水,又是在汛期水位高涨之时,江水横无际涯,一眼望不到边。这要是下去上不来,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呱呱。」神雕一挥翅膀,似乎催促我快下水。
  我踌躇半天,心想:现在我锦衣玉食的惯了,有爱人、有事业,顾虑也就多了。我这还是原来那个狠劲十足,被人称作头狼的男人吗?妈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拼了。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这辈子也都是个懦夫。
  我解开心中的心结,没有再犹豫的脱了长衫,奋身跳进滔滔的江水中。我为了有机会潜进活死人墓,早学了龟息大法,这时候我脚下使了个千斤坠,凭借着手里重剑的沉重,一口气沉到江底。我扎稳脚跟,体会着水中浮力和迎面而来的水波对剑本身的影响。
  我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寻找着水流穿刺的最佳契合点。因为这里是长江干流的中游,浩荡的洪水中常常夹杂有大量的泥沙石块,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熟识其中的原理,所以少走了很多弯路,当有石头快要击中我,我都会直刺挑开迎面而来的石头。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在水下憋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觉得透不过气了,就浮出水面来换了口气。
  「呱呱」神雕看我浮出来,挥挥翅膀示意我继续。我苦笑,心想你真是个严厉的教练,比我们以前的教官可还要魔鬼。我再次沉入水中,继续挥刺。此时我渐渐体会到,重剑无锋,大巧无功的一层真意。敌人千般变化,我却以不变应万变。
  杨家枪里一招凤点头,需要耍三个枪花,用意在于惑敌。但是我就认为这一招被丘处机改得太过花哨了。所以我自己又将三个枪花改为一虚二实、或者两虚一实,甚至也可以是干净利落的三点攒击,虚虚实实让敌人更加难以琢磨。
  我手持重剑,根本不必挽剑花,这样不但对腕力要求过大,也会使力量更分散。而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杨家枪基本功:「点、刺、攒、扎、封、挥、扫」却更能派上用场。想明白了这七式基本技巧的演化,我就将自己改良的杨家枪剑一式式在水中演练起来,在水下施展起来,动作比先前好了许多。
  但是,我依然遇见了一个老问题,水中迎面而来的暗涌阻力太大,我常常会觉得出剑容易,但是就在收剑再次的转换时,才是最让我难捱的时候。这次我咬着牙坚持了两盏茶的时间。
  当我从水中冒出头来换气,就觉得头上忽然暗了下来。「呼」的一声,我吓得潜到水里,MLGBD,你个傻鸟要给老子开瓢啊?不能让老子上去喘口气。
  骂归骂,我知道自己刚才是偷懒了,不然我在水下坚持三盏茶时间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懊恼,这么刺、刺、刺,有个鸟用啊,我需要在岸上体会下,水中和空气中的气流的差别。
  在水中,因为有浮力的缘故是省力,但是同样的,水流的阻力也同样大于空气的阻力。我想到水流、空气的气流,突然眼睛一亮。入定!去细心体会水流的方向,水无常形,要随着水势而动。但是应该怎么做呢?我一直在水里憋了三盏茶的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为了入定,我甚至不顾击打在我身上的尖石,直到我感到有些头昏脑胀了,忍不住慢慢的上浮到水面。
  这次神雕没有再为难我,伸出爪子来把我抓起。
  我现在的样子,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全身淋得就像落汤鸡一样,脸上、颈上,手臂上有十几处被石头划破的口子,其中几道深得已经渗出血来。加上昨天救这臭鸟的几道,我这次可算是遭了灾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等神雕驮着我回到石洞时,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郭芙看我脸上和身上的处处伤痕,以为是神雕抓伤的,当即吼道:「你忘恩负义,大哥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却还这么折磨他,你有良心吗你?早知道、早知道不救你……」
  「芙妹,你别错怪雕兄,它是在叫我练习上乘的武功,大哥本了点,脑袋进了很多水……」妈的,老子还真是脑子进水了,累的全身都快散架了。
  我们进门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郭芙啜泣着,替我包扎伤口。三娘没表示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更难受,却没法对自己发泄出来,我心里更感到对她十分愧疚。
  神雕取出两枚蛇胆,递给我。我低声道了句谢,两枚蛇胆咕咚吞下肚,我也没多想,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我半夜醒来,却发现郭芙和三娘都坐在石床边的地上,倚着床边睡着了。我心疼不已,怕她俩冻坏了,赶紧起来,轻手轻脚的把她俩抱上床。
  「过儿,你醒了?」我刚把三娘放下,轻微的触动让本来就睡的不沉的三娘警醒过来,看到是我,她才放松下来。
  「你们真傻,怎么能坐在地上睡着了,地上寒,冻坏了怎么办啊?」我埋怨道。
  「没办法,床只有一张。」三娘展颜笑道,看到自己的男人又恢复了神采,她比什么都开心。「看看你这弄得一身伤……」三娘轻抚我脸上被擦破的伤痕,双眼含泪的抽泣道,但是她也知道我不能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忍着悲伤没有劝我终止这种拼命的历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担心了。我没事,这都是一些小擦碰,应该不会留下疤的。」我握住三娘抚摸我脸的手劝慰道。
  「别这样,万一芙儿醒了。」三娘担心的小声说道。
  「丫头睡得实诚着呢,打雷都醒不了。」我笑道。
  「好了,别胡闹了,明早起来还要练功吗?」三娘关切的问道。
  我笑道:「好吧,你们好好休息,我刚睡醒没得睡意,就替你们守着点,放心睡吧。」
  我在三娘额上吻了一记说道。
  「也要稍微休息下啊,不然明天哪有精神呢?」
  「好了,我有数的。」我取过长衫,横将着替三娘和郭芙盖上,笑着说道。
  「快睡吧。」
  三娘困倦,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我轻轻走到洞口,细细的体会着山风迎面吹来的感觉。
  「鸟在天空翱翔,鱼在水中游动,它们都有什么样的特点呢?顺风逆风、顺流逆流,关键的一点都是一点破面,从而达到用最小的能量换取最大的动能,也就是所谓的流线型设计。降低风阻,这应该是玄铁剑的练习方向。但是,真想理解的这么简单吗?我不断的挥动玄铁剑竖劈、直刺,水下练剑的确有助于我熟悉剑性,不过最重要还是经过不断的练习来提高自己的臂力,才能做到意到形到,挥放自如。」
  我发现在空中挥剑,收剑时候的回震力要比在水中还要大许多倍,对自己双臂的负担更大。我忽然想到了郭靖教我降龙十八掌时候所说的:「施力七分,盈余三分;水满则溢,刚直必折;亢龙九霄,至阳悔及。」这三句话。
  我静思片刻再次出手,发现自己留了三分余力,但是玄铁剑在我手中却舞的更加顺畅,居然可以暗合杨家枪的「挥」字诀和「扫」字诀。摸到了门路的我,更是继续练习,希望能将这种灵感巩固住……第二天清早,等郭芙和三娘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神雕提溜着去练剑去了。
  我在路上就发现方向不对,好像是要地方,那难度就该小很多了吧?哈,没想到这傻雕还蛮体贴。
  不过,等到我被扔下洪峰肆虐的溪流时,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厉害。MLGBD,这傻鸟是觉得江岸太宽了,我偷懒它也那我没办法,就把我拽来这水流更急缺更容易被它控制的支流。这溪流中的水文环境,又与浩浩长江中截然不同。我使个千斤坠站稳在河底的巨石上,脑袋却没有被洪水漫过,而山洪夹杂着更多的石块倾泻而下。
  我此时身无护甲,但是有了昨天的经验和一晚上的琢磨,我却并不太惊慌,当即使出自己的体悟,直刺横挑,顺击逆袭无不挥洒自如。没有了没顶之灾的威胁,我一练就是一上午,直到日正中天,我双手举剑劈碎一块磨盘大的山石,借势上跃跳到岸上。
  「雕兄,你容我喘口气……」
  我看到神雕扑上来就要啄我,赶紧举手投降道:「我是还有气,但是肚子却受不了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找点吃的?」
  我其实是担心三娘和郭芙的安危,又怕她俩在石室里闷得发慌,想回去看一眼。
  等我和神雕回到山洞前,看到郭芙正在拉着三娘练剑。「三娘你看,原来我这招越女浣纱,总是没法将身法和剑法配合起来,现在居然能成了。」郭芙拍手欢叫道。
  「嗯,确实不错了,但是芙儿,临阵对敌讲求的是随机应变,所以你一定要将剑法练熟了,这是第一步。做到心到手到,手到剑到,才能克敌制胜。」三娘这也是第一次跟郭芙拆招,看出她的剑法循规蹈矩,如同演练套路一般,不禁正色道。
  「是这样吗?我从来都没和人动过手,爹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那是因为你爹、我郭伯伯,就像这把玄铁剑一般,势大力沉,从来都是我主动进攻,这叫做一力降十会。但是这越女剑法就不一样了,必须要注重的是技巧,如果一味的强攻硬砍,不免就落到下乘了。」我从树林里出来,笑着说道。
  「大哥,你回来了。呀,你怎么没穿上衣!」郭芙扔掉手里的木棍,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要挽我的手,却又被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回去。
  「我在山洪里泡了一上午,浑身湿漉漉的,哪能穿外衣。」
  郭芙这才发现我头发上沾了不少沙石和一片腐叶,又看到我精赤的上身被尖石擦出的那许多血道。「大哥,我们不要练了,你看你昨晚上才给你上的药,现在又都……」郭芙也顾不得避嫌了,走上前搂住我的腰说道。
  「大哥现在掌握到窍门了,要是芙儿担心的话,下午跟着去看大哥练剑?」
  「好啊,好啊。」郭芙赶紧答应。
  「饿了吧?快来,吃的都准备好了。」三娘站在洞口不远,招呼大家吃饭。
  「练得还顺利吗?」
  「嗯,那进境可是一日千里啊。」我笑道。
  「真是不谦虚,那我一会也去看看,怎么个一日千里法。」三娘嗤嗤笑着说道……我带着二女和神雕又回到了山涧,我有心卖弄本领,施展全部的本事全力鼓动水流,居然渐渐在水中形成了一个漩涡。
  我出手并不快,却每次在前力将衰之际,再次鼓劲支持漩涡继续扩大,直到这个漩涡扩大到我身周一丈的范围,那些石块、落木再也难以近我身前来。跟三天前在山洪里打滚的情景相比,那也是有云泥之别了。
  「好啊,好啊,大哥好棒!」郭芙拍手叫好道。
  我在暗自欣喜自己的臂力增进如此巨大,同时也在心中感慨,这样的理解应该不弱于原著中独臂我的玄铁剑法了吧?不过当时我是被逼到这山涧里的,我却有断我一臂的仇人在边上呐喊助威,这真是一个待遇上的差别,还是我的人品好啊。我来了兴致,跳上岸来把玄铁剑放到一旁说道:「给我根木棒,我想试试不用玄铁剑是什么效果。」
  「别太逞能。」三娘虽然这么说,还是把木棒递给了我。
  「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我笑笑道,又跳入山涧中。此时水流似乎比早间小了些,但是依然能没到我的胸前,我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块不小的石头挺剑疾刺,「咔嚓」我手里的木棒被我的劲力震成两段。
  我有些尴尬的跳上岸边,看到神雕「呱呱」的鸣叫,仿佛在笑我。郭芙和三娘也都紧咬着唇,但是眼神里的笑意却落到我眼中。
  「好了,想笑就笑嘛,这只是第一次的实验,这个是很难的,当然也要允许我失败个一两次不是。」我又从郭芙手里接过另一支木棒,一般给自己推脱的借口,企图挽回些颜面。
  「好了,我们都知道的,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根了,再弄断可没得玩了。」三娘笑着说道。
  我一脸黑线的又跳回水里,心想:七分实,三分虚,刚柔并济。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居然忘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从重剑中体会到了无锋的含义,而今早我又在重剑中体会到了一个巧字,并且通过实践,验证了我的想法。既然重剑都能做到,那更为灵巧的木剑岂不是应该更容易做到?关键是要以巧击拙,以弱胜强,以不足胜有余。想不到这独孤前辈的剑法还暗合九阴真经的天之道。
  我这次变聪明了,不再用木棒从正面将石头挑开,而是「旁敲侧击」的将山石全都挑来,一时间也忙得不亦乐乎。当我渐渐适应了木棒的韧性,我欣喜的发现,当自己适当的将内力注入其中,就算是从正面劈砍山石,也可以抵消与山石撞击造成的波,从而保证木棒不被震断。
  而山石上的两女和神雕却看的傻了眼,仿佛我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根木棒,却是质地跟玄铁剑差不多的钝器。要知道,即便是利剑、钢刀之类的兵器,这样砍撅岩石也会被崩断卷口,更何况一根木棒。
  我仰天一笑,一飞冲天的跃出了山涧,洪水已经渐渐退去,如果没有雨水,这次剑冢之行,只怕就要告一段落了。
  「天都这么黑了,看来今天是没法动身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又在水里泡了三个多时辰,夜幕已经渐渐的降临了。
  「大哥,你变得好强了。」郭芙目光闪闪的看着我,眼中就像闪着一颗颗小星星。
  「过儿,三娘也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剑法。好像你的内力也精进了很多。」
  「其实还差的远呢。至于内力嘛,多亏了雕兄的蛇胆,不过这次最大的收获却是,让过儿对内力的运用有了新的认识。」我想起了那将木剑拍击自有声至无声,再有无声到有声的磨砺,知道自己找到木剑的共振频率只不过是刚刚入门。
  「我们明天就回家吧。雕兄,你跟我们走吗?」我大声问道。
  「呱呱……」神雕有些踌躇,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在给你找很多很多的母雕陪着你。」我用美食、美色劝诱道。
  「大哥,你坏死了。你可不许打咱家雕儿的主意。」郭芙笑骂道。
  「呱呱」神雕点点头,不知道是美食让我点头,还是美色让它心动。
  「哈哈……」三人看它这没「出息」的样子,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是夜,我和三娘等郭芙熟睡,偷偷跑到河边来看星星。「嗯,真舒服……如果能够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一辈子该多好。」我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巨石上说道。我忽然发现,那座襄阳城太让我感到压抑,因为我肩负着太多使命,我必须要时时刻刻的生活在假面之下,扮演着让人人都满意的角色。
  「天健降大任与你呢,跑也跑不了,如茵都有了嫁鸡随鸡的觉悟,更何况是你了,真要你不去管那些事,只怕能憋坏你。」三娘悠悠的倒在我怀里说道。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没办法,天生忧国忧民的劳碌命。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何事,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真正的过上这种清闲无拘束的生活。」
  我搂着三娘轻轻的叹道。
  「嗯……相公……」三娘轻轻的唤道。
  「嗯?怎么了,宝贝儿?」我亲吻一下三娘的额头问道。
  「我这月的信水还没来,按日子,应该是这两天的。」三娘娇羞的说道。
  「那么说,真的有了?」我「噌」的坐起,兴奋地问道。
  「还没确定的,你小声点。」三娘娇嗔道。
  「嚓、嚓……」旁边的树林里响起一片声响。
  「谁?」我心头剧震,回头喝道。
  「芙儿?」三娘有些担心,不安的攥着我的衣袖问道。
  「不会吧?」我心头乱糟糟的,这位大小姐发起脾气来,也只有自己能拉得住,但是这次是发我的脾气,那……我不敢耽误,拉着三娘就往回走。等回到山洞,发现郭芙还在石床上躺着。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发现郭芙的小蛮靴上蹭了不少新鲜的泥,而郭芙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是没有真的睡着。
  「芙妹,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我知道摊牌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平静。
  郭芙却装没听见,继续装睡。
  「起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我说着就想去拉郭芙。
  「过儿,别这样。」三娘拦着我的鲁莽。
  「不用你装好人……」郭芙睁开了眼,恨恨的说道:「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前天你们就在一起……我、我恨你们!」
  「芙妹你听我说。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就让我们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好吗?」
  我拉着郭芙起来,三个人坐到了石桌旁。
  郭芙甩甩手,挣脱了我,气嘟嘟的坐下,眼角却有了泪水。
  我知道她在气头上,柔声的说道:「你听大哥说,不知道你还记没记得?三年前,我也就是你这个年纪,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三娘……要说帮她吸毒,其实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希望……希望她能记得我,即使是为此付出了性命也不惜。」
  郭芙自然清楚的记得,那年我慷慨激昂的一番宣言,并且从那时候起,就在心里烙上了我的影子。也因此这些年来,想起那件事就会对三娘疑神疑鬼,现在终于证实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猜,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中了剧毒的人是我,芙儿也会这样对我的,我说的对吗?」
  我看她有些走神了,小声的问道。
  「谁说我会管你,我才不管你……」郭芙心头气没消,啐了一口说道。
  「真的吗?我说的是真的,不说假话,也不说气话。如果我问完三个问题,你还生我的气,大哥任凭你处置。」我正色道。
  「是,如果是大哥你,芙儿会……」
  「这就像三年前的我,如果爱的这么刻骨,你会离开我吗?」
  「我……这怎么能一样呢?她是大武小武的娘,她是有夫之妇,你们……」
  郭芙指着我和三娘说不出话来。
  三娘面上一阵惨白,是啊,自己凭什么和人家争丈夫呢,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情人的师弟。而现在,自己却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三娘和武三通的关系,还有平日里大小武是怎么待她的,还用我说吗?我敬她爱她,这些年来也没有……只是那天,武三通猝死,三娘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们才一时……」
  「我真傻,娘一直都暗示我,我却始终都相信你,相信你们。」郭芙含着泪说道。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忍着不说呢?」我问道。
  郭芙摇摇头,含着泪咬着下唇不肯说。无奈,这种局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该说的我都说了,后面的我只有听天由命了。
  「过儿,你出去吧,让我和芙儿谈谈。」三娘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二女,叹了口气,顺手取了玄铁剑和清鸣剑出了洞,我可不想郭芙发起蛮,跟三娘动刀子。
  「雕兄,我是不是很卑鄙的小人?」我看神雕在洞外站着,忍不住对它倾诉一番自己心里不吐不快的话。
  「呱呱……」神雕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至少我不懂它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意思。哎,即使是通灵的鸟也还是鸟,独孤前辈孑然一身,自然也不会训练它关于感情方面的话题。
  看着神雕颠颠的爬回去睡觉了,我有些失落的靠在山墙之下,心里忐忑,不知道二女在洞里都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到,而且我也不敢去听,此时我选择了逃避……「过儿,你进来吧。」我胡思乱想之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娘的声音从洞里传来。
  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像前世高考放榜那天,自己去看榜一样的心情。这种不安的心理,甚至在我参加科举时候都没有过。
  「好了,芙儿已经消气了,你哄哄她吧。」三娘拉着我的手劝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怎么你一劝就灵了?禁不住问道:「芙妹,你可气消了些了?」
  「哼,只看在三娘对我最好的份上,那个柳妖精我可不认。」郭芙气哼哼的说道。
  「那……对不起,我确实坏了人家的清白,我一定要负责任的,如果你不能接受,那这次回去,我会向郭伯伯辞婚,劝我收回成命。至于罪责,我一力承担就是了。」我心里叹道,没想到最终还是闹到不可调和,但是总不能把如是扔了吧,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
  「你光想你的妖精了,那你怎么不为我想想?而且……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不娶人家,人家、人家还能嫁给谁去。你居然为了她就说不要人家?」郭芙悲声不依的哭道。
  「芙妹你别哭嘛。我没说不要你,要,你是妻,她是妾,咱家除了三娘跟你平起平坐,其他都听你的,你最大!好不好?」我赶紧劝道。
  「去你的,还其他的,不能再有其他的了,你要气死我啊。」郭芙哭闹的更厉害了。
  「是是,没有其他的了,就你们三个,这满意了吧?」我陪着笑脸说道,而三娘听出郭芙已经原谅了我,在一旁偷笑着。
  「哼,你最坏了,从前你每次有好东西就准备三份,人家就应该看出来了,居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郭芙心里虽然还有疙瘩,但是终归气消了,只是余恨未解的掐了我两把。
  我心想你头几年还是小丫头片子,现在也只能算是小美人胚子,要不是你老子上杆子送我,你小娘皮也对我死心塌地,我还真要考虑下要不要你呢。不过,现在危机解决了,我心头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
  郭芙也不避讳三娘就在眼前,扑到我怀里喃喃说道:「还是王妃娘娘说的对呢,要让你觉得欠我的,这样大哥才会永远对芙儿好。」
  我不禁莞尔,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谢婉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好了,闹也闹够了,来,回床上躺下,明天还要赶路呢。」我二话不说的把郭芙抱起,轻轻的安置在石床上。
  「呵呵,别闹……」我又要来抱三娘,被三娘轻巧的躲过了,她自己钻了上床,并排着和郭芙躺下。
  「嘿嘿……」既然不用避嫌了,床也够大,我熄了烛火,也跟着跳上床来,和三娘一左一右,把郭芙夹在中间。
  「三娘……」黑暗中,郭芙叫了一声。
  「嗯?」
  「你们那天那样……就会有宝宝是吗?」黑暗中,郭芙似乎少了些羞怯,大胆的向我身边靠了靠。
  「这……你还小,等再过几年,咱们成亲了大哥,才能跟你说,现在你还不能知道。」
  我有些头疼,郭芙居然还是一个好奇宝宝。不过这种性教育,对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但是我可没想到郭芙说出一句,更令我喷血的话来:「当人稀罕那,爹爹和娘亲热的时候,我也不是没看过……」
  「哧……」三娘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好奇的问道:「难道你爹娘还当着你面做过?」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想不到丈母娘还好这口……「嘻嘻,人家是偷看的,王妃娘娘说,我也是到该懂一些的年纪了。」黑暗中郭芙咯咯笑道。
  我心里暗恨,难道是自己救了本来该死的谢婉琴,然后她到了郭府把自己的小未婚妻调教成了一个小色女了?不能再让芙妹和她混了,听她现在开口王妃娘娘,闭口谢阿姨的,只怕这样发展下去,难保再过几年自己顶上的帽子不会变的绿油油的。
  「三娘,你跟芙儿说说嘛。怎么在肚子里装下一个小宝宝呢?」郭芙看我不说话了,扭过头去,搂着三娘问道。
  「嗯……这个你现在还小,要长大了才可以……」黑暗中三娘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动人的曲线,没想到居然把这大小姐的「性趣」勾起来了,只怕这两年有我头疼的了。
  「嗯……人家不要嘛,你们好讨厌,都不跟人家说,芙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嘛……」郭芙不依道。
  「小孩子才乱发脾气,还说不是小孩子。」我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哼……」郭芙没话说了,自己生闷气的哼了一声。
  「芙儿,咱们商量下好吗?回去后我和过儿这事千万谁也别说,不然你大哥身败名裂,我也没脸再活下去了。」三娘郑重的嘱咐道。
  「嗯,我明白了,我绝对不说就是了,可是我娘呢?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的,还有王妃娘娘……」郭芙叹道。
  「她们不会说的。」我心里有数,黄蓉是早起了疑心,只是一直没有抓到真凭实据;其次她终究是东邪之女,虽然自己训夫有道,但是却没法日夜盯着自己的女婿。而且,郭靖和自己,一个笨的要死,一个精得像鬼,而芙儿又对自己情根深种,她不忍气吞声,难道要大家一拍两瞪眼,不欢而散不成?
  至于谢婉琴,这个算死草的女人,她如果不是看出来了门道来,刻意讨好自己,又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去给小郭芙去上青春期教育课。
  总算雨过天晴,我似乎感觉一切问题都摆平了,心情不禁特别舒畅。黑暗中我把郭芙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只右手却不老实的越过小美女,在三娘身上流连。
  三娘心情也不错,也伸出手来搂住我,把郭芙夹在了两人身子中间。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郭芙微笑着进入了梦乡,朦胧之际,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颈,这样的怀抱也很温暖……第二日,三人一雕踏上了归途。我临走还不忘顺手牵羊,取了一个瓦罐装了五六枚蛇胆揣走。
  到了傍晚,我们再次到了何家村。我把事先从死蛇堆了挑选出来的有碗口粗细,身长一丈的死蛇扔到村民们眼前,全村居民都欢喜不已,当夜又为我们开了欢庆会。
  神雕却一个不小心成了这次聚会的主角。村民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说它是我的坐骑;又有的说它是大鹏明王显了真身了,来地上祝我拿妖的;
  更扯的还有说它是凤凰转世的。不过,神雕对村民们的敬酒居然来者不拒,光它一晚上就少说十斤酒下肚,让我和郭芙、三娘看的大为稀奇。
  是夜,按耐不住酒兴上涌的我,等郭芙沉睡,又拉着三娘跑到河边偷欢,却听见树丛里沙沙作响,偶尔还传出几声雕鸣,让我俩有些摸不着头脑。早上醒来一看,自家队伍里却多了两只白雕,确实郭靖家养的那两只。我偷偷问了郭芙一句,才知道原来双雕都是母的,是一对姐妹雕,却不想昨晚被酒后失德的老雕给来了个一箭双雕……哈,真是不禁感慨人生际遇无常。
  现在神雕卖相着实不凡,一身铮铮铁羽在阳光下闪着流光,比原著里少皮没毛的秃头鸟样子不知道强了几百倍。想来是郭靖、黄蓉看我们久久不归,十日之期将过,才放出双雕传信。至于昨晚是双雕自愿献身,还是迫于神雕酒后的淫威之下,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可以肯定的是,神雕已经把它俩推倒了,证据就是那白黄相杂的一地羽毛……
  我心里把神雕数落了一通:说给你找PLMM的,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把事办了吧?难道是在山里太饥渴了?但是我还是走过来拍拍神雕的肩膀说道:「雕兄,高啊,果然是宝刀未老。」
  辞别了村民,大家一路上游山玩水,缓缓前行。我和二女固然情意浓浓、其乐融融,三雕也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真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精,泡美眉都这么有一手。我不禁感叹神雕的把妹本领。
  一段路走了两天,一行人才回了襄阳。我先把三娘送回初平街,大小姐也终于和柳如是见了面,虽然两人初见还是有些尴尬,但是在柳如是可以讨好和三娘居中调解之下,郭芙还是认了她这个妹妹。
  我和郭芙没有久留,双雕已经回府报了信,说不得郭靖和黄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答应依依不舍的二女晚些时候再来看她们,我、郭芙带着神雕即时开路,往家走去。
  回到郭府,郭靖和黄蓉果然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门口。「臭小子、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黄蓉笑骂道。但是,看女儿掩不住的疲惫之色,知道她是旅途劳顿,顺手接过她的剑。
  而郭靖则一脸戒备的看看我,又看看郭芙,似乎生怕我已经偷吃了我闺女一般。我这人木头脑袋,虽然心里一百个愿意女儿嫁给我,但是总是认为婚前苟且于礼不合,而自己这个徒弟似乎是遗传了我爹,经常甜言蜜语的哄骗自己女儿,所以我又十分的不放心。
  黄蓉捏了我手臂一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信号。她观察自己闺女体态依然、眉脚未开,依然是处子,示意她靖哥哥不必多心。
  我看他们在那挤眉弄眼的打哑谜,心里不禁把我俩靠了个遍。我大丈夫光明磊落,怎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下手,你俩禽兽……但是心里骂归骂,我还是把这旬月来的事情全部报告了一遍,当然自己和三娘、郭芙的感情纠葛自然不能说,除此之外,解救神雕、蛇胆增功、发现剑冢、寻回剑谱,包括洪水练剑,我都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胡闹!那自然之威岂是人力能抗衡的,要不是这些日子来,为师和你师傅忙着募兵,实在脱不开身,不然非把你们揪回来好好收拾一番不可。」郭靖听到我跳长江和山洪里练剑,不禁拍着桌子喝道。
  我心里不服,但是也知道郭靖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番关心,着实没法对我生气,于是把头扭到一边,不和我对视。
  黄蓉笑看郭靖自己在那吹胡子瞪眼,摇了摇头道:「口说无凭,你不妨陪你郭伯伯练两手,让我们看看剑魔前辈的功夫究竟到了如何的境界。话说回来,靖哥你也许多年没有遇到好的对手了吧……」
  黄蓉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神雕就不愿意了,对着我骜骜叫了两声,似乎在让我教训敢于藐视剑魔的人。
  我嬉笑着跟着郭靖到了前院,把玄铁剑靠到兵器架旁,随手抽了一把木剑。
  郭靖示意我先攻,我知道郭靖降龙十八掌已臻化境,也不客气的挺剑就刺,一上来就用了杨家枪剑的玉凤三点头,迎面三下攒击,分刺郭靖前胸三大要穴。
  郭靖左手五成功力一记亢龙有悔拍在木剑上,满以为一掌就能震碎木剑。但是我早有准备,劲力一抖,顺势化解了掌劲,紧跟着一式横扫千军,木剑挥向郭靖腰间。
  郭靖喝了一声:「好」,不知是夸我那一抖剑,将我力破的巧妙,还是夸我这一式变招以巧避敌来的巧妙。郭靖终究是大家,我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是我的身体却有着野兽天性般的触觉。我不等招式使老,脚下踩着北斗七星步法,一个撤身回身就是一记神龙摆尾。
  我微笑着用剑脊在郭靖鞋上一拨,自己轻巧的避过了郭靖来势汹汹的一腿。
  场外的黄蓉咦了一声,似乎发觉了我这妙到颠毫的一拨,居然和自己的打狗棒法颇有神似之处,而郭芙在边上已经拍手叫起好来。
  郭靖依然微笑,但是却已经开始认真起来,把自己的徒弟看成有能力和自己一战的对手。
  我左手画圆,依然是一招亢龙有悔推出,而右手则是用出了空明拳里的空屋住人。
  「咔嚓」我的木剑终是守不住一刚一柔的两种尽力夹击,断成了两节。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内力还没有运用到寰转自如的境界的缘故所致成的。我抱拳行了一礼,表示受教了。
  「嗯,过儿你能对内力运用有这样的认识,并且逼得为师使出左右互搏的绝技,当真是很不容易了,为师甚慰。」郭靖拍拍我肩膀说道。
  「大哥还没用玄铁剑呢,不然爹你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呢。」郭芙替我鸣不平道。
  哎,女儿外向,居然鼓励外人打自己的爹,黄蓉叹道。不过想想,这种事自己年轻的时候似乎也让靖哥哥做过,不禁莞尔。
  「哦?原来过儿还有其他的招式?郭伯伯倒是好奇的很,我们再练练。」郭靖被勾起了兴趣,自己的徒弟练了五日,居然有这么大的成长,我不禁有些期待的邀战。
  「郭伯伯,玄铁剑虽然看似顽铁一块,实则锋利无比,我怕一个不小心。」
  我抽出玄铁剑对着那石锁轻轻一挥,石锁毫无声息的变为两段。看的郭靖和黄蓉乍舌不已。
  郭靖接过玄铁剑来细看:「这剑好重啊,果然是一代高人之物,一剑之威居然可以至斯。」
  郭靖不禁感叹自己看走了眼。
  「娘,我这把『清鸣』也是独孤大侠的宝剑,是大哥送我的。」郭芙献宝一般的把清鸣剑递到自己的妈眼前。
  黄蓉微笑着接过宝剑正要细看,却听见耳边「嗤嗤」数声,赶紧戒备。
  这暗器却是直冲郭靖而去,郭靖举起玄铁剑抵挡下。但是又是三道暗器破空袭来,分打我风府、神堂、期门三穴认穴之准,已经是当世一流高手的境界了。
  郭靖并不长于剑术,只五招就被一枚暗器击中手腕,玄铁剑脱手跌落地上。
  「靖哥,你没事吧?」黄蓉发现地上的是一枚石子,激动的喊道:「爹爹,是您来了吗?」
  「嗤嗤」黄老邪不但不现身,反而是继续的攻向了我。我翻身地上一滚,顺手抄起玄铁剑,轻松的磕开石子的攻击。
  而空中再次嗤嗤连响,这次居然连来了五枚。我一招如封似闭,挡住了先袭来的三枚,又横剑一扫,扫落了奔向自己腰间的两枚石子。
  「嗤嗤嗤嗤……」我还没来得及得意,空中又出现了七枚石子,这次石子居然是不分先后的向我袭来。
  靠,你这是欺负人,刚才就是一枚两枚,到我这一下七枚……我七剑连点,玄铁剑罡风到处,居然将石子全部震碎。
  「呜……」又一枚石子破空袭来,但是声音却呜呜作响,大得惊人。
  「过儿,快躲开,这你接不住。」黄蓉知道自己爹是动了真怒了,手下不容情,怕我接不住会受伤。
  我看准时机,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用剑脊轻拍一下石子,那石子被折射到地上,居然嗤的一声,钻到了土里。我日啊,黄老邪这是要杀人啊?果然邪门的紧。
  「呜、呜……」弹指神通又岂是浪得虚名,虽然未见其人,黄老邪弹出三道连弹,霎时间又是三道致命的青光闪到我眼前。
  「当!」我弹开两道,但是这三枚石子去势太急,我来不急弹开第三道,只能挺剑来挡。
  但是石子居然如同微型的炸弹炸开,石屑如同流弹一般的将我身上衣服划出数道口子。
  我心里微怒,心想你也欺人太甚,大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我一招。」
  「过儿不可!」、「不可造次!」黄蓉和郭靖一起大声阻止道。
  但是我手上不含糊,一招天外飞龙将宝剑掷出,那玄铁剑如同一颗宇外流星般划破长空,「轰」的一声,郭府的院墙倒塌,却见两个人影从残垣断壁之处跳出。
  「哈哈……痛快、痛快。你可是杨过?」来人手提玄铁剑,落到了众人的眼前。
  「正是小子,阁下可是黄岛主?」我不卑不亢的问道。细细打量来人,一袭青衫、两袖飘飘,面貌隽永淡然,眉宇间却有着一股傲然天地的英气,虽然须发已经花白却更显其道骨仙风,宛若画卷里神仙般的人物一般。而我身后则跟着一个死人脸的丑女。不用猜,肯定是戴了面具的陆无双了。
  「过儿,切莫胡闹,这是你师祖,快快行礼。岳父……」郭靖喝道。
  黄药师一摆手说道:「虚礼就免了,这孩子有些意思,居然能接住老夫十成功力的弹指神通,还敢对我动刀子,比你这做师父的出息多了。」我从来都瞧不上这个女婿,刚才故意出手让我难堪,正是为了戏耍我一番,以解自己十几年来有家不能回的一口恶气。一番话却说的郭靖有些难看,讪讪的退到一旁。
  「爹……」虽然对爹爹十分思念,但是我一来就让自己丈夫这般下不来台,黄蓉有些生气的嗔道。「过儿也是女儿的徒弟,你就别为难靖哥了。」
  黄药师挥挥手,示意你别跟我撒娇,继续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
  「弟子我,拜见师祖。」我恭敬的跪下大礼参拜。
  「哎,榆木脑袋教出来的还是一块木头,浪费了大好的一块璞玉。」黄药师愤世嫉俗,从来不将礼法看在眼里,所以我对我动刀子,我不以为忤。但是我跪地给他磕头,却要骂我膝盖软了,同时也是在抱怨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变得太过迂腐。
  「我敬师祖,不是因为身份高,年岁长。实则是敬你武功盖世、学究天人,因而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濡慕之思,故而您老实在当得起小子这一跪。」我马匹拍的山响。
  「哦?这倒是从何说起?起来说话。」黄药师微笑着受了这马屁,却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笑嘻嘻的站起来说道:「师祖武功神通自不必说,江湖上人人谁不敬仰。
  但是您星象天文、奇门遁甲、五行易数、三教九流无不通晓。当年武侯诸葛没您的大勇,武圣关公没您的大智,小子无缘得见两位圣贤,却能敬拜当时奇人,如何不欣喜若狂。」
  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但是却说的无比顺口自然,丝毫没有造作的样子。让郭靖、黄蓉和郭芙都不敢相信,这个油腔滑调的小鬼就是那个沉着冷静,从来不屑于巴结权贵的我,甚至陆无双都瞪大了眼,面具下微笑着看我表演。
  「哈哈,老夫又怎能比圣贤,江湖传闻,言过其实罢了。」黄药师眼中笑意更胜,他是愤世嫉俗,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爱听人吹捧,更何况我所说的大半都是真话。
  他「东邪」的名号虽然在江湖上响亮无比,但是却大多凶名在外,平日里江湖人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敢这么不知死的上前拍马屁?或许有极少数胆大的,也都被黄老邪当作居心不良者,一掌拍死、拍残。要不他也不会无聊到,收陆无双为关门弟子这么无聊。而拍黄老邪马屁,能把他拍的飘飘然的,当世只怕仅有我一人而已。
  「小子曾经拜读过您老人家的论注真解和百家注疏,知道您其实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礼教,而是不忿今人曲解礼之一字的真意。小子看来,上古之时,天下以道治,三皇之时,天下以德治。夏、商之时,天下以仁义治。而东西周则是以礼治国,而其后诸朝则渐渐演化为以法而治国。大道沦丧,民贱而君贵,再不复道德之理……」
  我飞沫四溅的大肆引用易中天博士的道德仁义礼法兵的著作理论,把黄药师父女忽悠的如痴如醉,而郭靖则呆若木鸡的在一旁坐着,他六位师父多出市井,所以自幼没学什么文化;后来又拜了个叫花子师父,自然也不会教他识句读。后来虽然跟着黄蓉学了些,但是听他在那天道、地道、人道、鬼道的忽悠,已经把他彻底忽悠踂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理解,老夫衣钵后继有人了。」黄老邪一直以自己的学问无法流传于世而感到遗憾,自己的几个徒弟死的死、散的散,而自己的小徒弟对武功有天分,又勤学肯练,一心为报家仇,但是却不涉猎其他。
  倒是我对了他的脾气,让我对这个小子很感兴趣。
  我这么巴结黄老邪,也是为了自己的一件大事,就是做玻璃。娘的,不是做「玻璃」,而是套套黄老邪会不会玻璃是制作工艺。两个人拉着手去聊天去了,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师妹,让你见笑了,就由着他两个去胡闹吧,师姐先带你安顿下,我们再聊。」黄蓉拉着无双的手说道。
  「那有劳师姐了。」陆无双微微点点头,跟在黄蓉后面进了后堂。
  「爹,这陆姑娘怎么也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被外公给教傻了啊?」郭芙跟在她爹背后,嗤嗤笑道。
  「不许在长者背后非议,还有,你要叫师姑,什么陆姑娘?没大没小的。」
  郭靖喝道。
  「我不叫,她还比我小一岁呢。」郭芙扮个鬼脸,跑了开去。
  「哎……来人啊,去把墙砌上。」郭靖无奈的自己坐在堂前,吩咐下人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8:36

第四十六章  这玩意我认识,不是传说中的裁决吗
  我软语劝慰,才哄得三娘喜笑颜开。亲亲我杨过一阵,我又让三娘给轰到了柳如是住的西厢房。我一边走一边想,什么时候能来个双飞?省的老子再这么跑来跑去的。
  我敲敲门,柳如是开门,脸微微一红的把我让进屋里。「如是,布置的还好吧?还缺点什么就说。」
  「嗯,都好,其实贱妾以前也不喜欢铺张的,但是被生计所迫,不得已要妆扮妥贴,出来卖笑。」柳如是自怨自艾的说道。
  「好了,你知道的,我并不在意那些,何况我也知道,我们……你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我抚摸着玉人的脸庞说道。
  「嗯。」柳如是含羞的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轻轻的应了声。
  「还疼吗?」我捉弄的问了一句。羞得柳如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含羞的摇摇头。
  我调戏成功,嬉笑着道:「那让相公看看好不好……」
  「官人,别闹了,你就别拿如是寻开心了。你还是去陪姊姊吧。别是我一来了,就影响了你们的关系。」柳如是怯怯说道。
  「好如是,真懂事。」我心想她说的是,自己可不能做那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
  我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剑器问道:「就是那把剑吗?汉江上那晚的?」
  「嗯。它也跟随我很多年了。」
  「说来我和这把剑也颇有缘分那。」我取下剑来细看,剑柄花纹大为不凡,像是了不起的古物。我拔出宝剑却略微有些失望,只是一柄极为普通的铁剑,因为用的年数久了,都有些锈迹了,我随意挽了两个剑花,感觉剑锷持剑也不稳,只能当个摆设看看。
  「平日里,就这么摆着,只有用的时候,才请师傅去磨下。」柳如是看我对自己这把剑有兴趣,就凑近了说道。
  「看这剑鞘、剑柄都颇为不凡,不过这把剑却差强人意的紧,不知是从哪得来的?」
  「记不得了,香兰姐把我买回去的时候,我才六岁,只记得那时候这把剑就跟在我身边了。」柳如是说道。
  「奇怪的……按照铸剑的规矩,这把剑剑柄很窄,剑脊却宽且厚,不知是什么道理。」
  我仔细的研究起这把剑来。「那说明这是你家传之物了?」
  「可能吧,我们家好像是秦岭山中的樵夫,我爹是靠伐薪烧炭过活的。那年爹从山崖上摔下,把腿摔残了没钱医治,不久就去世了。娘养活不起我们兄弟姐妹,就把我卖给了一家人家,这把剑也是个添头。后来几次辗转,我被卖到了醉生楼,被香兰姐救下,才到了今天。」
  「哦,原来如是的身世也是这么苦。」我搂住柳如是,轻轻安慰道:「那还能找到家吗?等有时间,我们去寻访下。」
  「那时候太小记不得路,只记得家里在深山里,这么多年也没有娘和弟弟妹妹们的音信。相公你别笑我,我小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这姓名都还是阿姊替我取的。」柳如是有些伤感,笑容里也多的是一份戚然。
  「其实如是不必如此,相公的身世也不比你好很多。我从小没有爹,是我娘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但是她在我十岁时候就去世了。我就靠乞讨度日,有时候也会偷鸡摸狗,知道遇见了我爹爹的故人,也就是我郭伯伯。」
  「相公……」柳如是听我说道凄凉,忍不住想要安慰我一下。
  「好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现在我们有缘相识、相知,都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
  「嗯,奴家也是经常这么想,小时候的记忆多已模糊,这些年来有香兰姐替我们挡风遮雨,也没有受什么委屈,现在又遇见了你,如是觉得真的很幸福。」
  柳如是偎在我怀里,娇羞的说道。
  「呵呵,是啊,不过日子还长呢,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更幸福的。走,我们去找三娘一起研究下行程。」我拉着柳如是,向三娘房内走去。
  「什么?你说你要进山找剑魔独孤求败的剑冢?但是秦岭山脉绵延千里,去哪找呢?」
  三娘听我这个想法,诧异的问道。
  「我测算过,不出襄阳城西面五十里的范围。不知道这附近的山里有没有一种特异的蛇,很长很大,头是三角形的,扁扁的、身上有金线的……」我按照书中记载的模糊概念,大体的描述一番。
  「公子说的是,苍山烙铁头。是城西南苍山玉屏峰的特有产物,大前年还闹了一次蛇患,香兰姐还从绣楼账上支取了五千贯救助灾民呢。」柳如是说道。
  「玉屏峰?那必是在那里了。」我兴奋的说道。
  「这个剑魔是什么人啊?住在蛇群里,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柳如是嚅嚅的问道。
  「茵儿知道剑魔此人的来历吗?」
  「只是知道有这么位前辈高人,但是却也不太清楚。」
  「这位前辈自称为剑魔,复姓独孤,自号求败,是一百四十多年前江湖上的一位高人。只因其一生只求一败而不得,而且其剑道诡异多变,不似当世任何一门一派的剑法,所以世人皆称其为『剑魔』。我为人生平已经无从考证了,但却知我是行事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之辈,并不是真正的大魔头。」
  我笑着说道,我记得独孤求败在剑冢刻石上对我自己的评价,知道我这个人性行孤僻,但是品格高洁,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
  「那剑冢又是什么地方?」三娘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剑魔前辈藏剑之所了,我决心去探一探。」我笑道:「不过那里有蛇,还是毒莽,你们怕不怕?」我看到自己说蛇,柳如是脸色就已经变了,不禁笑着试探道。
  「我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三娘不放心的说道。
  「奴家……」
  「还是算了吧,此行太过危险,如是你就安心的在家等候。」我说道。
  「嗯。」柳如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点头答应道。「不去,不行吗?」
  「得到和付出是成正比的。再说,我武功底子好,如果遇到蛇,大不了绕着走,没有太多危险的。不久后不只是襄阳,大宋处处都会燃起硝烟,如果不多做些准备,怎么能保护你们周全。」我劝道。
  「如是,你有舞剑的基础,其实剑法只是舞剑的另外一个延伸,你能将剑器舞演绎到那种高度,说明你的悟性是很好的。茵儿,不若你留在家里指导下如是剑法吧?」我说道。
  「还是让我跟你去吧。」三娘终归还是担心我会出意外,犹豫的说道。
  「是啊,大姐去,也能有个照应。不用担心奴家,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柳如是说道。
  「那好吧,我现在去营地把事情都交代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出发。」我还要去营地嘱咐一番,这一阵强度训练也算有了成效,眼见所有队员身体素质都上来了一大截,这几天自己不在,就当是让他们喘口气。
  时间并不充裕,我说干就干,留下二女在家收拾,我自己就向校场走去。
  李天强正在教队员们认字,陈振源正领着另一部分人学着读更漏(相当于读秒)。陈振源看我又回来了,赶紧走过来。
  「连长,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欢迎啊?随机抽查下,看有没人偷懒。」我笑着说道。
  「没,大家都认真的学,不过有些人觉得学了没用,被我申斥了一顿,也都老实了。」
  「哦?是哪个不老实?」我问道。
  「这……」陈振源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睛瞟了大武一眼。
  「我?」我用眼瞟了一眼,问道。
  「嗯,还有,他们兄弟今天中午违反营地纪律,喝酒还公开的辱骂连长你。
  说你……」
  「说我什么?」我越听越火,沉声问道。
  「说你带头违反军纪,自己迟到早退,还不许别人跟着有样学样……还说你把我俩支开,好和大小姐双宿双栖……」陈振源小声的禀报道。
  「够了。大小武,你们两个给我出列。」我大喝一声道,已经暗自运上了内力,让两边营房里的队员都吓了一跳。好事的都趴在窗边看,他们自然都知道大小武惹了什么祸了。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看不惯我兄弟俩仗着是郭大侠的徒弟,在营地里谁也看不起,都等着看我怎么教训我俩。
  「你叫我们什么事?」大武往那一戳,翻着白眼跟我顶上了,自从上次撕破脸,他们就再没正脸跟我说过话。
  「所有人,列队。」我又喊了一声。大家呼啦啦的从营房里出来。学习很乏味,队员们都巴不得中间休息下,出来看看热闹,大家都等着瞧乐子。
  「你们两个,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为什么我能偷懒,你们不能。」我示意所有人稍息,原地休息,然后对大小武说道。「不要说我羞辱你俩,这是你们自取其辱。今天我双手不动,全凭腿上的功夫。你俩只要能用身体任意部分碰到我,就算我输。以后你们随意,想搬出营地,想在这里喝酒招妓,我都不管。」
  「你轻功比我们好,我们自然抓不到你,我们不和你比。」小武说道。
  「噫,没卵泡的孬种,今天不是吹大气说我们连长不是你俩任何一个的对手吗?现在怎么怂了?两个人连打都不敢打。」下面的队员们扇风道,一个劲的嘘他们俩。
  「哈哈,果然是有出息。这样吧,我再让付你们一些,十招内,我不触碰而打倒你们,这样你们可算心服?」我笑道。
  「说话算数?」大小武狐疑的对视一眼,一起问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说话算话。」我笑道。
  「好,这个赌我们打了。」大小武同时说道。
  「连长这不是给他们俩一个台阶下吧?不触碰他们,怎么打倒他们俩啊?」
  另一个说道:「连长是郭大侠的得意高徒,降龙十八掌已经有他老人家七八分的火候了,隔空伤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队员甲说道:「你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队员乙说道:「我见过郭大侠出过手呗,那一掌出去,排山倒海,尸横遍野啊……」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我已经和大小武展开了争斗。我轻功本来不错,加上大小武下盘功夫扎实,却不擅长纵跃,被我戏耍的怒吼连连却连我衣服边都沾不到。
  「有种你别躲,站着让我打,看谁才是没卵子的孬种。」大武脾气暴躁,气的骂道。
  「我都让着你们了,总不能太过吧,不然大家好说我放水了,是不是啊?兄弟们。」我笑着说道。
  「正是。」几十个队员看的好玩,嬉笑着答到。
  「我这样打不倒我们也是输,大哥,跟我耗。」小武在边上说道。
  我笑道:「那也未必。」然后继续和他们哥俩游斗,但是大小武此时功底大有进步,又一直在研究合击之道,我的活动范围在不断被收窄,眼看就没法再躲了。
  「大师兄,只怕这次你是自取其辱了。」我被两兄弟逼到墙根下,小武恶狠狠的说道。
  「第十招!」
  大武一掌拍出,直愣愣的冲着我面孔而来,正是南山掌里面的杀招,一掌断岳。小武却阴鹫一般躲在大武身后,专等我挑起回避,避无可避之际再出手。
  我没有选择的跳了起来,半空中我只听到小武一声断喝:「等你很久了。」
  也跳起来截击我。
  我心想,等的就是你这下。「搜」一石破空而出,正好击中空中小武的丹田之上。
  小武只觉体内真气一滞,却再也跳不起来,但是劲已经用了一半,人不自觉的横着飞出。
  「啪」的一声,大武的一掌直接招呼在弟弟的脸上。紧跟着「匡」的一声,哥俩都倒在那节短墙之下,是被拍昏的小武把大武给带倒的。而我轻轻松松的在短墙上轻轻一点,一个九霄翱翔的翻腾,落到了地上。
  观战的众人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和笑声,都觉得解气。我对着众人抱拳一笑:「你们可知,我们这场地,这器械,你们的伙食,你们的薪饷,还有将来你们将要配备的装备都是从哪来?还不是要有人去挣,难道要去抢?陈教官,把装备抬出来。」
  陈振源依言去库房取出了从军械营领回来的装备,清一水的硝制皮甲。还配有长刀,十字弩、绳索、爪钩、靠带、三寸长的钢钉等物什不一而足。
  「你们每个人的装备,就价值一百四十贯,我们有五十三个人,你们现在就给我心算下,我们需要多少钱,才能满足这笔用度?」
  过了良久,贺擎山面色苍白的才回答道:「是七千四百贯。」
  「是的,我可以保证,在三个月内把你们全部武装到牙齿,但是这笔钱需要我去筹募,不知道这个理由,大家满意不满意?」
  「满意。」在座的所有人齐齐答道。
  「好了,解散,继续上课。」我挥挥手,让众人散去。「给那两个笨蛋看看伤的严重不。再给我三套样品。我拿去测试一下。」我对着陈振源吩咐道。
  「是。」
  我取了三套装备,就转回了郭府。
  「你说你要去苍山?是要去打猎吗?胡闹。」郭靖一听我要出门,立刻反对道。
  「我听说苍山有种毒蟒为患,想去为当地百姓除此一害,也当是对自己一个历练。」我说道。
  「这……不如让为师去查看下,你好生在家练武。」郭靖说道。
  「郭伯伯,向我天天这么练,其实我自己也感到已经处在一个瓶颈期了。不如让我出去历练下,或许能有所悟也说不定。师傅你说呢?」我扭头问黄蓉道。
  「过儿说的有理,但是你郭伯伯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不过呢,这次师傅支持你的决定。」
  郭靖看妻子也这么说,才点头道:「既然这样,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最晚十天回来,切勿贪玩。」
  「嗯,我会的。」我点头道。
  「娘、爹,我也要去。」郭芙出声道。
  「不许,你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去了也是添累赘。」郭靖没有一点谈话技巧的打击郭芙道。
  「郭伯伯,其实芙妹最近也很努力在练功了,不如借此机会,让她跟我一起出去历练、历练,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说道。
  黄蓉扑哧一声笑出来,心想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呢。「芙儿,你大哥可是去抓蛇,你不怕吗?」
  「那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在岛上也有,我和大哥还去抓过玩呢。」郭芙不以为然的说道。
  「再说,如果告诉人家,丐帮帮主的女儿连蛇都怕,那成什么样子呢。」
  「好,好,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次不许。下次。」黄蓉做了总结,就不在言语了,自顾自的和郭靖回书房去了。
  「大哥,你也不帮人家说说。」等郭黄二人走后,郭芙不依的怪我不帮她说话。
  「你爹娘现在就担心我这大灰狼把你吃掉了,我可比毒蛇可怕多了。」我笑道。
  「坏哥哥,都是你,本来挺好的机会可以出去玩玩,现在全完了。」郭芙气嘟嘟的说道。
  「哈,就像师傅说的,下次,还有机会的。」
  「不嘛,你想办法。不然跟你没完。」郭芙撒娇道。
  「哎,你放心吧,我都算好了,明天早上咱俩偷着跑,师傅肯定不会拦着你的。」我神秘一笑道。
  「真的,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这身盔甲给你,这是小号的,你先熟悉下怎么使用。再有,早点睡!明天要早起,还要穿这些走山路会很累,挑双舒服点的靴子。」我吩咐道。
  「嗯。芙儿知道了。」郭芙欢天喜地的拿着盔甲就要走。
  「回来。让郭伯伯我们看见还用走啊,在我这试吧,我回避一下。」我起身带上屋门出去了。
  我知道黄蓉这么好说话,也是因为丐帮最擅长捉蛇,自然不会少了蛇药。想必这时候正在等着自己去拿呢。
  「改之,听说你要进山去除害?」我还没走多远,就看王妃谢婉琴迎面冲我走来。
  「嗯,最近都没好好活动下,身子都快发霉了。师傅说我属猫的,一天到晚不着家。」
  我笑道。
  「呵呵,这个比喻倒也恰当。拿去,你那好师傅让我给你捎来的,说你用的到。」
  谢婉琴递过一小盒药膏,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蛇药。「谢了。」说着笑嘻嘻的揣到了怀里。
  「小心安全,你师傅还说了,嚼碎了和着酒能驱蛇,万一被蛇咬了,用它涂抹在伤口上也能顶一阵子的,苍山的蛇毒性不强,足以应付,但是让你千万别逞强。」谢婉琴关切的说道。
  「那不知道王妃娘娘有没有什么关照?从你那里的……」我说完有点后悔,心说没事我招引她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离她远点嘛……
  「我巴不得咬死你。」谢婉琴走进我身边,带着一阵清香荷花的味道,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哦,怕怕,原来那句话还是真的呢。」我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道。
  「呵呵,是什么话?说来听听。」谢婉琴娇笑着问道。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好啊,我这就去告诉你师傅去,说你说的,她是最毒妇人心。」
  「切,没听过世上没有两片同样的雪花嘛,说你一个又不是说所有人。」
  「奴家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是不是你还记恨人家拿你挡灾的事。」谢婉琴幽怨的说道。
  「王妃娘娘,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就不要在耍我了好不好?至于你们宗室的那些斗争,我没兴趣去打听,你就当我是个风筝,把我给放了吧。」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讲下去了。
  「至少我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的,你居然这么绝情。好,我去跟郭大侠说,你非礼我。」
  「话反过来说也可以?明明是你……算了,反正你也没证据,看郭伯伯相信谁。」我算不准谢婉琴是真话,还是玩笑,对待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真的十分忌惮。
  「你腰间偏右有一块胎记。」谢婉琴一边把玩团扇,一边悠悠的说道。
  「我说可能是你偷看我洗澡。」我冷汗已经快出来了,看架势她是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她图的是什么呢?
  「是啊,反正你也没证据,看你郭伯伯相信谁。」
  「好了、好了,我投降,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叹了口气说道。
  「对我好点,不要见面就看我像仇人一样,好吗?」
  「好吧,其实我一直都没把那事放在心上。」我总算松了口气。
  「其实那天,奴家说的,都是心里的话……」谢婉琴走远,空中飘过这句话来,亦真亦幻,我却无法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第二日清早,趁着府里下人都还没起来。我留了封信,领着郭芙偷偷从后门溜走了。
  「三娘,你也一起?」郭芙见到三娘,心里微微失望,但是毕竟相处多年感情不错,立刻把不快抛到脑后了。
  「三娘说,只有咱俩她不放心,至少咱们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
  「嗯,三娘最好了。」郭芙挽着三娘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无忧无虑的就像出外郊游一般。
  我心里却在盘算,怎么能跟神雕打好关系。能不能像原著一般,碰上它和毒蛇大战?机会好像很渺茫,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行就用家伙废了它。这次出门我除了带了十字弩、钢钉还带了四石的重弓这种远距离的狙击武器。我虽然跟着郭靖练过弓术,不过如果要我在一百五十步外狙击神雕,我心里没底。
  「芙儿啊,你娘怎么舍得放你出来的?」三娘笑着问道。
  「嘿嘿,我是偷着跑出来的。」郭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挺着胸脯骄傲的说道。
  「呵呵,放心吧,要不是师傅故意放水,我根本没法带你出来的。」我后面扛着行李,叼着根草稞说道。
  「嗯?为什么呢?」郭芙反问道。
  「你自己想想。给你点提示:我背了几副装备回去的。」我笑着说道。
  「三副啊,哦,娘看出来你已经准备带我出来了,所以就没拦着我们,我说的对吧?」
  郭芙拍手说道。
  「嗯……错的……其实你娘是知道其中有咱俩的两份,但是她不知道另一份是给谁的,她可能会担心我,嘿嘿……」我嘿嘿一笑,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担心过儿在外面有小情人,所以才允许芙儿你来看着我。」三娘缓缓的说道。
  「娘她真是多虑了,她肯定没猜到这第三套盔甲是给三娘准备的。」郭芙笑道。
  我和三娘都在心里想到:「或许她正是猜到是三娘/我了……」
  山行十几里,我看三娘和郭芙都有了倦色,日头也渐渐高了,三人躲在树下乘凉。「这鬼天气……」我嘟囔了一句。「从刚才跟樵夫打听的来看,翻过这个山头后,前面还有一个何家村。过了那村子,就是苍山的地界了。我们中午差不多能到那,休整下就不走了,毕竟在山里住太危险了,天黑也没法找到具体的位置。」
  「嗯,这样就很好。所幸这段路不算太远,不然这种没法骑马的山路真是够要命的。」
  三娘替郭芙擦擦汗,才帮着我扇扇风说道:「你最辛苦,背着将近八十斤的行李。」
  「大哥,对不起,芙儿来果然是给你添累赘了。一会儿,还是让我来扛一些吧。」郭芙歉然的说道。
  「好了,别争了,这点分量对大哥来讲,就跟拎一根牙签一样,你们轻快点吧,只怕明天就不轻松了。我们这次进山的另一个目的,也是要测试下这盔甲的性能如何。」
  「那为什么不用铁质甲?那样防御效果不是更好吗?」三娘忍不住问道。
  「那样会很笨重,不利于行动。要知道这种皮质甲,最是韧性。里面内衬四层纸板比铁甲内衬棉花,能起到更好的缓冲左右,不但能防住蒙古骑兵的角弓攒射,还能吸收大部分蒙古骑兵突击时候马刀的冲击力。而且轻灵机动,不管是装配轻骑、步卒和弓箭手,都可以说是物美价廉的选择。当然,我敲定皮质甲的最主要原因是这只部队,需要很强的机动性,一击不中,则要远遁千里让敌人无法追踪到,也无从猜测我们下次出手的方式和时间。」
  「这么说,这种皮质甲岂不是无敌了?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爹娘都没有用过这个呢?」
  郭芙疑惑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了,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你跳出这个圈子,作为一个旁观者就会看得更清楚。」我在军校时候的一篇论文,就是专门论述蒙古骑兵和欧洲骑士的差异,以及最终导致蒙古骑兵全胜分析的原因,并且为此做了大量的史料研究。
  郭靖知道蒙古骑兵的优点缺点,但是知道和会归纳总结是两个概念。黄蓉当年在蒙古军中呆的时间不长,也只能算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他们两个也都同时陷入了一个误区-再精锐的大宋步骑也无法在正面战场上战胜蒙古人。
  但是,不从野战取胜,只是一味困守愁城,再坚固的堡垒也终将有一天被攻破。所以,我的战术思想是层层推进、稳扎稳打、战术囚笼、毙敌荒野的十六字方针。皮质盔甲最大的优势就是耗费工时短,价格低廉但是防御效果更好,在这个时代只要不遇到长弓、床弩、投石机等大型守城军械,这种盔甲几乎没有什么缺陷,而蒙古人是极少会用守城机械的。
  当然,这都是战争初期的考虑,随着战争日趋进展,攻守转换之际,还会进行更大的调整,这些问题都不是我现在能预见到的了。
  三娘和郭芙一路上津津有味的听我山南海北的神侃,在她们听来都像志怪传奇一般的故事。像轩辕指南车一般不用人力推动的机车,在天上飞的载人铁鸟,重达万斤却不会沉到水底的铁船。我言之凿凿的说是听极西的威尼斯商人说的,但是也只有我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不过是要等到600年后,才会实现的梦想。
  因为天气热,三人走走停停,直到申时才走到计划中的目的地-何家村。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淳朴村落,村里的百姓多以上山砍柴、打猎为生。而前番所说的被蛇患所困扰的,何家村也正是其中之一。
  村民们听说三人是来帮着除害的,还将信将疑。都想: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能有什么大的作为。直到我露了一手,将三百多斤的大磨盘像风车一样的在手里舞动,让村民们看的不禁乍舌,欢喜的把三人让进村长家,有从各家凑来许多水果、腊肉招待我们。
  「少侠,很谢谢你们能够来替我们除此一害啊,不过这孽畜本领可忒高强,我还是担心会害了三位性命。我们全村去年凑钱,曾经请了一个法师前来捉它,那法师说这孽畜修行千年已经化为蛟龙,平常人降不住它,我也没有办法。今年果然生出祸端,这进山的路都被连日的大雨冲垮了,我们也没法进山打猎拾柴,想必是那孽畜兴风作浪吧。」村长抽着烟袋,跟我介绍到。
  「大哥,你说真的有蛇妖吗?」三娘和郭芙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郭芙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了句。
  我心里暗笑老者愚昧,我根本不信有神灵,八月是汛期,山涧多雨涨满冲毁道路,都是自然现象,又和蛇有什么关系,可怜这些人家被人骗了钱还替人家叫好。「老丈您放心吧,如果真是有蛇妖,我也学那岳爷爷斩其首级。说不好,我也能得把沥泉神枪呢。」此时岳飞岳元帅的传说非常盛行,而传说岳元帅的沥泉枪就是斩蛇妖,破其腹而得的神物。
  老村长听我说得这么豪气,又见我只有十八岁,双臂就有千钧之力,便真的信了我是天上派下凡的神将。不到一晚上,全村就传遍了各种传闻,而且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儿,跟亲眼所见的一样。
  「呵呵,大哥,我刚才听隔壁的二狗子在那说,你是灌江口二郎神下凡,吹一口气就把磨盘吹起来,还说你有三只眼,那神眼一道光线就把磨盘推出去八丈远,真是笑死我了。」郭芙第一次经历农家生活,吃完晚饭,她在村子里闲逛,听到了不少让她笑的打跌的传闻。
  「呵呵,我刚才洗菜的时候,那边的李婶还说,刚才偷看到你在屋里口吐火焰,说你是在修炼三昧真火,还让村长好一顿担心你会把我房子点着。」三娘也抿嘴笑着说道。
  「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早些休息,省的多惹是非。」村长家有不少闲置的空房,正好够三娘和郭芙一间,我自己一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不知多久,只见窗外家家闭户熄灯,有些嘈杂的村落骤然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微明的月光洒在草窠上的蟋蟀,发出「蟋蟋」的叫声。我忽然听到隔壁房门「吱扭」响了一下。我探头一看,却是三娘走了出去。我没有惊动三娘,悄悄的跟在她后面,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干嘛,吓我一跳。」三娘来到河边,想趁着夜深无人,在河里洗洗,毕竟走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又曝了一身土,不清洗下晚上实在睡不着。
  我把一只手从女人腋下伸过去,隔着纱裙,握住了三娘硕大丰挺的雪兔儿揉搓着,另一只手摸到女人依然平坦的小腹,拉着她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隔着衣服,我那硬挺的家伙,已经顶到了三娘的臀上……「别闹,万一芙儿醒了怎么办?」三娘想要拽开她使坏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动。
  「放心吧,小孩子嗜睡,今天又累了,肯定醒不了。再说,她就是醒了也不会半夜跑到我屋里去的。」我继续搂着三娘笑道。
  「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似的,你也才刚刚成人,却还没及冠呢。」三娘一听我这么说,微微放下心来,任由我的魔手在自己身上使坏。
  我看到美妇人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挣扎的意思,那胆子就更加放开了,更加用力地摩擦起来……没几下,男人的火就越烧越旺,干脆把三娘拉到旁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把女人抱了上去。
  三娘掐了我一下说道:「不要……你疯了,这是可是在外面,让人看见怎么办……」三娘扭动着身躯想挣脱。
  「没事,今晚天这么黑,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我们做做爱做的事,谈谈心、看看星星,不也是很惬意的事情嘛。」我还没有过打野炮的经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我已经把手伸进了三娘的裙子里。
  「嗯?」我发现那小树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稍微楞了一下。
  「你不是老是嫌它碍事嘛,我求如是妹妹帮我修了一下。」三娘羞得不能自抑,嚅嚅的说道。
  我心里大乐,也不知道是二女感情近了些,还是互相起了竞争的心思,不过得利的是我,我自然是闷声发大财了。我钻到三娘的裙内,月光下依稀看见那黑黑的小森林,修剪的即整齐又美观,让我忍不住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嗯……」爱人第一次做这样令人害羞的事情,或许是在野外的影响,三娘娇羞的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是也没有用手阻着我继续使坏。不一会,三娘下面忍不住响起了啧啧的水声。
  我微笑着直起身来,扶住三娘的柳腰,湿润的嘴唇雨点般的亲吻着三娘白皙的脖颈、面颊,舌头又顺势伸进了女人的对襟里,舔着那一抹粉嫩的胸沟……
  「哦……嗯……老公……」三娘小声的浪叫着,长裙下的一双美腿弓起,轻轻的张开,环绕在我腰际。我见三娘已经如此动情,欲火也烧的旺到了极点,便伸手将三娘的长裙撩起到腰间,驾轻就熟的整儿人一下子压了上去。
  「嗯……」三娘第一次在野外和爱人做爱,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心底却又兴奋异常,她发现自己变坏了。
  「茵儿,你冷不冷?」我感到三娘的身体有些紧绷,以为她是有些冷了,不禁小声问。
  「相公,奴家不冷,人家好热。」三娘鼻子里轻轻地哼哼。
  我一听这话,忍耐不禁冲破了极限,下身快速的做着抽插的活塞运动,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扯开裙子的系带,把长裙从三娘身上褪下。
  三娘就这么赤裸的被我抱着,身子向后仰着,两手撑着岩石,全身只剩一件粉红色的肚兜,那波涛胸涌的巨乳简直就要挣脱束缚而出一般。
  我看着粉红肚兜带子勒进妻子的紧贴双臂的皮肤,带子周围的白肉诱人地浮起,混合着微微的汗味,我下身更加硬挺。我又揭开三娘颈后的系带,粉红肚兜飘落下,却见里面还有一件墨绿色的抹胸,与三娘一身白皙的嫩肉映衬下相映成趣,分外的刺激、惹火。
  「茵儿,出趟门,干嘛穿的这么多啊?难怪看你今天一直出汗,都快把自己裹成粽子了。」
  我一边卖力的耸动着,一边笑着问道。我心想一会还要清洗,不如一并都脱了。
  「都是你让人家细心准备的,人家怕真的遇到敌袭,所以束起来比较方便,哪想到你这个小色鬼会……嗯,好舒服……」三娘一边挺腰配合着我的动作,一边轻举玉臂,让我能够顺利的把抹胸除掉。想想又气不过,轻轻的在我肩上咬了一口。
  我吃吃轻笑着,手指挑开三娘的胸围子,一双大手完全掌握住那两只傲然挺立的乳峰,指尖顺势捏住了那玉球尖端的深红蓓蕾……「嘤……」敏感点被袭,三娘娇躯一阵颤抖,那娇美的蓓蕾遭到男人的侵袭,立刻警醒的挺翘起来。
  三娘就像是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似地,螓首随着身躯后仰,樱桃小嘴半张,没等她发出声音来,我火热的胸膛已经压了上来,把三娘整个背脊压在岩石上……
  「嗯呜……」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情郎的胸膛如同一团熊熊的火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心,三娘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包容一切的柔情里。而背后清凉的石壁却让她如同三伏天吃到绿豆冰沙一般的清爽宜人,这冰与火的交融,已经让三娘有些痴醉了。
  她忍不住在我的怀中扭动了起来,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女人香,那滑腻弹性的雪肤微微呈现绯红之色,更让我心中欲火烧到了极致,几乎把持不住就此交代。
  我缓了缓动作,深吸一口气说道:「宝贝儿,石壁太冷了、又粗糙,别割伤了你的肌肤,咱俩换换位置,你骑到我身上来吧。」
  「过儿,不要,小坏蛋,羞死人了……」情动已极的三娘娇羞的嘤了一声,却又顺从的扭腰翻身坐到了我的身上,无力地趴在爱人的怀中。虽说已和我有过许多次的恩爱,但三娘却第一次尝试骑乘位,不知道自己是该动好,还是就这样等着。
  她玲珑的娇躯扭了几下,羞怯之心终究敌不过身体上的渴望,娇嗔声中低下了头,自己摆动丰臀,一下下的套坐在我的霸王枪上。她明眸中流露出与她平时文弱秀美的端庄神色完全不同的媚荡秋波来。
  女人那对大白兔在我眼前上下摆荡,千变万化。我刚刚长出来的胡茬子,在两团嫩肉上摩擦着,我还不是的将它们含到口中吸吮一番,下身也狠狠的自下向上顶了几下,令三娘如同浑身被一阵电流穿过,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啊……」三娘忍不住紧紧的搂着我的后脑,将我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双乳之间,她霎时间攀上了云端,高潮了。
  巨岩上,一黑一白两具赤裸的肉体正扭缠在一起。
  「茵儿,你今天好紧啊,水也特别多,是不是在自然中感到特别的兴奋?」
  我缓下了动作,一边轻柔的帮三娘擦拭额上的汗水,帮她平复高潮后尚在激荡的余韵。
  三娘双眼微闭,舒服的哼道:「就会变着法的羞辱人家,要人家在上面,羞死人了。」
  三娘想起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在爱人身上厮磨,就好像自己和我的位置互换了一般。她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原来掌握主导权居然是这么好玩的事,她有点上瘾了。
  三娘渐渐恢复了气力,没用我催促,便媚眼如丝的浪叫着,丰翘的臀放荡的扭了起来,双眼微闭的细细感受着蜜穴里那粗壮有力宝贝儿左突右冲。我杀得性起,笑着拍了拍女人的丰臀,示意三娘换个姿势弄,三娘有些不舍的从我身上下来。用双手撑着岩石,将白花花的雪臀毫不保留的呈现在我面前。
  「啪!」我忍不住,大手在三娘雪白如玉的粉臀上拍了一下……「嗯……你坏死了,小坏蛋……怎么能这么打人家的那儿……」三娘吃吃娇笑着,反而将自己引以骄傲的迷人丰臀又向后翘了翘。
  我嬉笑着再次将杨家枪刺入三娘的体内,很快,三娘的两只玉手,在身后男人冲击下,已经快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她手臂屈起,用手肘靠在岩石上支撑,整个身体几乎是趴着,一对巨乳不时地轻轻撞向岩壁,就像水花拍打着堤岸。她把红潮满布的俏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间,但是被我从后一捅,螓首不由自主地又仰抬起来,秀发飞舞,发出阵阵娇喘和销魂的呻吟……
  我看到贞洁的三娘,在自己如潮的攻势下,展现出如此销魂惊艳的一面,我知道三娘已经彻底的放开了心防,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自己。我担心三娘的身体会被粗糙的岩石割伤,于是奋起腰力,从后面将三娘整个举到空中。凭借着我的臂力和三娘下落的重力,一次次的将三娘抛上落下,如同打桩机般的操干着美人。
  三娘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环在我的脖颈上,我也紧紧搂着她的腿,以防会把她跌到地上。三娘第一次在性爱中尝到失重的滋味,吓的绷直了上身,连高潮到了都不敢放松。我两手紧紧扣住三娘的丰臀和大腿,又卖力了好一阵子,才把三娘放到了软软的泥地上,两人死死抵住在一起一同到达了绝顶的高潮。
  「相公,你弄得人家浑身都软了。」三娘喘着气,无限满足的亲了亲趴在自己身边怕压到自己的我。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次临时起意会这么爽,我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射到三娘身子里的量很大,就算三娘之前没有怀上我的孩子,这次也一定能中标。但是如果怀上了……哎,宝贝儿对不起,爹不该向你吐口水。
  两人正享受着云雨后的温存,却听见旁边草丛沙沙的响。三娘警觉的问道:
  「谁?」
  「三娘,是你吗?我尿急,找不到茅厕,就想到这河边来方便下……」不远处传来郭芙的声音,所幸天色很暗,郭芙并没有看到两人。
  「嗯,我觉得身上腻腻的睡不着,就来溪边洗一洗,你要不要也来呢?」三娘一边跟郭芙对着话,一边收拾起我的衣服,打手势让我快走。不过她看到我那一身汗水和下身腌臜的样子,不禁又想笑,做了个鬼脸正是笑话我自作自受,就不再理会我了,一面应付着郭芙,掩护着不让她注意到我正在走远。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从房内出来看到三娘的时候,难得的脸上一红。三娘脸上也是泛起一片红云,让我看的心里痒痒的,裤裆又扯旗了。
  「大哥,你怎么穿这内衣就出来了?你怎么还揣着东西睡觉啊?」郭芙在三娘身后闪出来,指着我的裤裆问道。
  我那个悔啊,心想还不是昨晚衣服没急着拿,就穿着贴身的衣服逃回来的。
  「昨天出了许多汗,我把衣服洗了,我去看看干了没有。」所幸我脸色晒得比较黑,没有让郭芙看出破绽来。我一边走远,一边吩咐道:「都换上短打装备,进了山可没地方换衣服了。」
  山路泥泞,头顶上黑云压境笼罩在山头,天色也很暗,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我为了防止出意外,用带来的三十米长索将三人串起,摸索着在山间行走。
  「哎,千算万算,没想到赶上雨季,早知道就将计划推迟一个月,不然我们退吧?」我看到三娘和郭芙的俏脸上的汗水混了泥土,被摸的如同上了伪装色一般,有些心疼的说道。
  「既然来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不让乡亲们笑话呢?我不回去。」郭芙最怕人小瞧自己,倔强的说道。
  「这次不是开玩笑,万一雨下得太大,山体垮塌下来,我们就都给埋了。要说为了什么大事还好,这是跟谁较劲呢?我送你们回去,我自己进山。」
  「你自己进山不是更危险?不行,我们一定要跟着。」三娘大声的说道。
  「嗯,我和三娘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冒险,不行,绝对不行。」
  「我以前……」我本来想说我有丰富的丛林生存经验,但是现在却没法说,本来那就是上辈子的事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三娘和郭芙。「那好吧,不过千万跟紧我。」我注意了下周围,山体土层比较松软,好在植被比较茂盛,山体滑坡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我印象中我是在泥石流里练剑,那就说明,剑冢跟独孤求败的墓室应该是在一个背山坳,植被比较稀疏的地方。我取出自制的指南针,定了一下方位,就拽着绳,一手提着开山刀在前面领路。
  没费多少时间,我牵着绳子,拉着大小美人到了山顶,但是雨却是越下越大了,我发现,背山面的植被果然少了很多,在山北有一条溪流沿向东流淌,此时水位很高,裹挟着两岸的泥土汹涌前进。
  「啁……」山间传来一声清远悠扬的鸣叫之声。
  「大哥,这声音好像家里的雕儿发出的叫声,那大雕想必就在附近。」郭芙兴奋的说道。
  「能听出来,叫声的含义吗?比如说,兴奋、恐惧、受伤了这类的情绪。」
  我一面探着下山的路,一边回头问道。
  「嗯,好像是有惊恐的成分,它可能遇到麻烦了。」郭芙竖起耳朵来,听啸声再一次传来,才肯定的说道。
  「它有麻烦,我们就有机会了。」我笑着说道。本来我还在想,应该怎样取信于神雕,没想到想睡觉就给送来个枕头。可见这些年,神雕在山里的生活也并不如意,要不怎么杨大侠一来,它就屁颠屁颠的跟我去闯荡江湖去了呢。
  下山虽然危险大些,但是速度却快,三人都格外小心,所以很快就到了雕鸣之处的附近,但是这时候神雕却没了声息。「大哥,那雕儿不会……」郭芙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臂问道。
  「没事的,或许已经脱险了也说不定。」我宽慰道。
  「没,你们看。」三娘心细,定睛看见那滚滚泥流从上游裹挟着许多山石、断木向下游冲击而去,远远的一个树丫上浮着一个黑影,想来是神雕呛水了,不敢再叫。
  「芙妹、三娘,把绳子解下来。」我知道泥石流的冲击速度很快,转眼就会冲到自己眼前,不一刻就把绳索解下来交到我手里。「你俩快跳到石头上去。」
  我将绳索一端绑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然后把另一端爪钩,抛到了对岸,使劲拽了下,确认爪钩抓牢,那断木泥沙已到眼前。
  我将扣带套在绳索上,跳下浊流,想借着浮力把那节断木连带神雕推到岸上来。我游过神雕跟前,还想拍拍它以示友好,但是看它戒备的眼神,才打消了主意,万一被这扁毛畜牲叨上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过儿,小心。」三娘大喊一声。我抬头一看,却见上游又涌下滚滚的沙石浊流。我霎时间被水流淹没,让我在水下感到压力倍增。
  忽然那长索的爪钩也禁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噌」的一声,确实铁爪不够硬,断了开来。我在水下只感自己如同被抛飞了一般,身体忽然失控,幸亏有扣带扣住绳索,我一只手顶住浮木,另一只手抓住绳索,用尽全力也只能保持着让自己和神雕不被冲走,却没办法再想上游进一步。而我们所处的位置,却是一个河口,前窄后宽,泥石流冲力再打,却也没有将我们冲上岸来。
  「芙儿,快,我们下去把过儿拉上来。」幸好危急时刻,三娘还能保持一丝镇定,但是这长索就有几十斤重,又浸在向下游冲力极大的泥浆里,另一头又拴着一人一鸟,她俩费尽力气也拉不动。
  郭芙看到我在泥浆里奋力挣扎,而上游却不断的冲下更多的沙石,更有许多巨大的岩石夹杂其中,万一被山石砸一下……「三娘,怎么办啊?」
  三娘也没了主意,泪水和雨水已经溅湿了那原本娇颜的脸庞:「我们是该劝住他的,不应该来这冒险。」
  「做个井字绞盘,把我们绞上去。」我在水里吼了一嗓子。此时滔滔浊流奔腾而下,如同沙场上万马飞奔轰响如雷,我运起真气吼出,才让三娘和郭芙勉强听到。
  我现在境界却是很糟,不时有尖锐嶙峋的山石从我身边划过,所幸我穿了一身皮甲,所以才没有受伤。但是皮甲内衬的纸板都已经浸透,开始溶解,这样抗撞击力就大大的削弱了,我只是凭着一口真气硬挺着才挨到现在。神雕的情况也比我好不了太多,也幸亏我还算厚道,没有拿它当挡箭牌,却是把断木置于自己的身后,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当在了神雕身前。
  哎,这个祖宗现在还不能得罪啊,多争取些印象分,好骗它教我玄铁剑法。
  我心想过两天还要跳下来,不如先熟悉下环境。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心善,从宿命论角度,我和神雕必然会成为好朋友,我对朋友的义气,从对莫三就能略见一斑了,不然有什么人会为了学样武功,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三娘和郭芙已经用我的开山刀砍来了四根粗树杈。
  她们撕开衣裙拧成绳子,把树杈套在岩石上牢牢扎起,开始顺时针的绞动绞盘。
  「动了,动了,大哥你听见了吗?你回答我一声。」郭芙激动的喊道,小脸上的泥渍已经被泪水冲出两道沟来。
  「我没事,不过要快点,我快撑不住了。」我也感到绳索在向回拽着自己,鼓足真气吼道。
  我终于踩到了实地,我推着大木向岸上加速,但是脚下却不受力,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蹒跚前行。神雕在泥浆里扑腾两下,发现还是没法挣脱束缚,也不再乱动,任由我推着我走。我看到那块巨石也已经大半淹没,郭芙和三娘正在没湿的地面上吃力的转动着绞盘。
  我看的心痛,脚下已经踩到碎石滩,赶紧发力,但是手上却骤然变得沉重,因为水浅了,浮力变小了。「好了,你们快退,我们可以了。」时间紧迫,我这时候也不管这么拖着拽着,神雕乐不乐意了。我解开自己扣带上的铁环,站起来寻找神雕没法挣脱的原因,才发现原来是横七竖八的枝桠绊住了神雕的右爪,而且有一枝已经刺穿了神雕的皮肉。
  「看来这次它是能大难不死,却也被折腾的脱了层皮,怪不得四五年后见面时,神雕是少皮没毛的……」我喃喃说道。不过,现在这落汤鸡的造型也不怎么好看,我暗笑。我清除开木刺,却没敢碰神雕腿上那根,小心的取出随身匕首削断木刺,只留下露在外面的一小段。
  神雕挣扎的立起,一瘸一跳的跟随着我上了岸。
  「大哥,你吓坏我了……」郭芙不顾我身上全是泥浆,扑到我怀里哭道。
  我给了三娘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声说道:「好了,大哥这不没事嘛,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先离开。」我说着脱下皮甲,甩到了一边,拉着二女就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去。
  我看到神雕蹒跚的脚步,走过来在一边扶着它。神雕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其他的放抗。
  我心知有门,搀扶着神雕走在前面。神雕对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所以虽然是我搀着它,但是实际上,却是有它在引路。三人一雕一路山行,走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宽敞山洞。
  我四下望了一眼,山洞很浅,但是洞口宽阔,不虞有塌方的危险。我发现角落里堆了一些干柴,就用来升起一堆火来,照亮了阴沉的山洞,也温暖了所有人的身心,这时候,大家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这应该是樵夫上山砍柴歇脚的地方,备些干柴以备不时之需,倒是便宜了我们。」我笑着对二女说道。「雕兄,你应该可以听懂我的话吧?你的爪子上的木刺,如果不取出,你的肉就会烂掉,我现在给你把它取出来?」我刚才走的时候,就注意到,大雕的右爪还能动,显然没有伤及筋络。但是如果在泥浆里泡了很久,而不及时治疗,恐怕伤口会腐烂,所以我一边比划,一边慢慢说道。
  出奇的,神雕居然点了点头。
  「大哥,你看,真奇了,它居然听得懂我们说话。」郭芙也看见神雕点头,拉着我的衣袖说道。
  「嗯,三娘,我给它治伤,你带着芙妹在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消炎的草药,没有不要紧,千万别离开我视线范围。」我说道。
  「嗯,你放心。」三娘说着就领着郭芙到洞外去了。
  我看了下,却找不到干净的水清洁下神雕的泥腿。只能取下头盔,洗干净放到洞外一块开阔地接雨水。不久,雨水就接满了,三娘和郭芙也回来了。「真幸运,找到了一株龙牙草,你看合不合用。」
  我曾经在西南丛林作战,对三七比较熟悉,但是这龙牙草也是听说过,知道它的根茎汁液可以消毒,叶茎捣烂了外敷可以收敛伤口。
  「合用,但是我没真的见过龙牙草什么样,三娘你能确定吗?」我问道,这可是关乎鸟命的大事。
  「嗯,我以前经常上山采草药的,错不了。」三娘说道。
  万事俱备,我提着半盆水,领着二女进了山洞。取刀、过火、清洁、拔刺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没让神雕感到过多的疼痛,刺已经取了出来。
  二女细心的用剩下的裙子布料和已经捣好的草药,替神雕包扎好伤口。这段期间神雕的精神已经放松下来,甚至已经呱呱的低鸣,安静的趴下闭起眼来养神了。
  「你到惬意,两位大小美人这么伺候你。」我笑骂一句,却觉得自己也疲倦的厉害,心知神雕受了惊吓,是需要好好休息了。「我恢复下元气,你们千万别走开,如果饿了,我们还带了点干粮和腊肉,千万别出去采野果。」我吩咐道。
  「嗯。」三娘点点头,示意我放心,自己会看好郭芙的。
  我这才安心的盘腿五心向天的打起坐来,很快的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阵阵肉香唤醒。我睁眼一看,郭芙正在和三娘忙着烤肉和干粮。
  「好香啊……」我嬉笑着凑上来说道。
  「嘻嘻,马上就好了,大哥你再稍等会儿。」
  我看看外面天色,雨还在绵绵下着,天色将晚,不知是被乌云遮住了阳光,也不知确切的时辰。
  我看到神雕还在那睁着眼趴着,眼神中却没有了先前的戒备,只是死死的盯着郭芙手中的烤肉。我会心一笑,问了句:「我休息了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吧,现在其实天色还早。」三娘笑着递过一块饼说道:「饿了吧?先吃块干粮。」
  「没事,我不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野果回来。」这点存粮肯定不够,我想起刚才的饮水都被冲走了,我从洞穴的角落里搜索出一个陶罐,知道应该是存水的。我提着开山刀出了洞穴,临走时候还不忘吩咐二女千万不要离开。
  不多久,我一手夹着刀子,一手扛着一头不小的野猪回来,衣襟里还兜着八九枚野果。
  「我去取水,马上回来。」我看起来心情不错。不单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寻找玄铁剑的重要线索。最主要的是这种生活,又让我回想起了热带丛林战争的那些年代,想起了很多值得我缅怀的战友。
  我动手,把野猪洗剥干净。没多久,三人一鸟围着篝火美美的享受了一顿新鲜的野猪肉大餐,当然最大的部分都是被神雕享用了。「这猪肉好鲜那,有油又有嚼头。」我从洞外拔了根草,很没有风度的倚在洞口拍着肚皮剔牙说道。
  「呵呵,你们看,这鸟儿还真很能吃呢,那一大块猪腿,也不知道熟没熟,它抢过去就吃。」三娘坐在我们身边,看着还在啄食的神雕,偷偷抿嘴笑道。
  「它呀,估计是憋在洞子里太久了,饿得太久出去找吃的,才被卡在树杈子里动弹不了的。」我也笑着道。
  神雕似乎听出我三人是在谈论自己,很不满的鸣叫两声。
  「呵呵,大哥你们看,它还不愿意了。」郭芙也抿嘴笑道。她看神雕吃的费力,就取出随身匕首走上前,把猪肉削成小块放到地上,等神雕来啄食。神雕许久没人伺候,这时高兴的一边吃,一边欢叫,似乎是感谢郭芙的体贴。但是忽然间,它忽然警戒的注视着洞外。
  「骜……骜……」远方天际先后传来两声雕鸣。「是咱家的雕儿。」郭芙扔下小刀拍拍手道:「可能是娘听说下大雨,就派雕儿来找我们了,大哥,我们怎么办呢?」她吹了一声口哨,呼唤来双雕。出乎意料的,双雕居然还对比它们强壮很多的神雕颇为亲近。
  「嗯,发信息吧,就说我们经由何家村,到了苍山的山阴溪谷以北一里的一个山洞,很安全。请我们不用担心,不日便回!」我沉吟着措辞说道。
  三娘取过仅剩一幅布片,蘸了猪血写下来。为了防止被雨水冲掉自己,她繁复的描了三遍,等晾干了,才交给正在喂三只雕进食的郭芙,让她给雕儿绑在腿上。目送双雕飞远,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上虽有坎坷,但是总体上还算顺利,剩下的事情还有两件:寻宝和屠蛇。
  我给神雕检查了下,发现它翅膀关节脱臼了,估计是在水中被巨石撞击导致的。可惜身边没有工具和药品,我只能给它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神雕也硬气,任由我给它把关节推上,一声也不哼。只不过,它现在这泥里打了滚出来的样子,真的也不比原著中那落毛鸡的形象强到哪去。
  三娘和郭芙一晚上没睡好,却都是因为心理作用,觉得身上刺痒,固涌固涌的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渐渐的消停下来。我也不敢当郭芙面和三娘亲热,三娘也投以一丝歉意的眼光,二人看着彼此会心的一笑,只有红红的篝火渐渐的熄灭……「天晴喽!」第二天一早,郭芙起来看到洞外天色已经放晴,湛蓝的清空,骄阳当空普照大地,她从来没有感觉到阳光是这样温暖。
  三人搀扶着一鸟来到溪水上游较为清浅的一处,我不好腆着脸和二人一起共浴,只能自己另觅一处有遮挡的水潭,跳下水好好清洁一番。等我上岸来,又找了一根棍子,缠着昨天剩下的猪鬃,做了个简易的猪鬃刷,就着潭水替神雕清洗一番。
  你大爷的,老子都快给你当孝子了,这样你再不给老子带路找到宝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认真的替神雕清洗了一通,结果自己又弄了一身泥,不得不再清洗一遍,我一边洗着,看着正在石子滩上懒洋洋晒太阳的神雕一边心里嘀咕。不过,不得不说,这没落毛的鸟卖相还真不错。全身雕翎金灿灿,刚刚清洗干净在阳光照射下烨烨生辉甚至还有些刺眼。
  「大哥,你好了没?」三娘和郭芙都已经把衣服都洗好,过来寻我,发现我还在水边泡着,却是面朝下的漂在水里。「啊,过儿/大哥,你怎么了?」这时候二女也顾不得避嫌,飞奔到潭边。
  「哇!呵呵,吓到你们了吧?我没事。」我站起身来,古铜色的精赤上身闪亮,如同古典派雕像一般完美的倒三角形身型,再加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让郭芙和三娘看的同时一痴。
  「胡闹……快穿上你的衣服。」三娘前天晚上偷偷将我的衣服洗净、收好,放在包裹里扔给了我。
  我看她俩都羞臊的扭过身去,一面在水里束起头发,只穿着一条已经湿的透明的棉布亵裤上了岸,躲到岩石后擦干,从包裹里取出干爽的衣服换上。「我容易嘛我,自己洗完还要伺候那傻鸟,结果让它扑腾我一身,还要再洗一次。」我躲在石头后面说道。
  「三娘,你看它多漂亮,比咱家的雕儿都要好看。还真是像大哥说的,洗净了还真是有些神雕的架势,不像昨天,嘻嘻……」郭芙现在已经和神雕混熟了,就算手里拿着肉脯喂神雕也不怕被它啄到。神雕也像听懂了郭芙在笑话它,不依的呱呱叫了几声,郭芙嬉笑着不再去损它了。
  不出意料的,等大家都收拾利索了,神雕主动引领我们在山间行走。它鸟腿上和翅膀上的伤并不影响它的行动能力,这休息了一晚,又享用了两顿山猪肉大餐,神雕已经回复了神采,仰首挺胸的在前头带路。
  我跟在后面笑:这恢复速度还真是孽畜级的,不过这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像老电影里的狗汉奸胖翻译官呢?不知道神雕要是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会不会一口啄死我。
  三个人跟随神雕攀山越岭,也不知到了苍山的那座支脉,一座山势并不算陡峭的郁郁葱岭。那半山腰上有个山洞,山后确实一座挺拔陡峭的孤峰。我心知到了地方了,果然神雕扯着我衣角,示意我可以和二女入内歇息。它自己却自顾自的走了。
  我知道洞里没有危险,牵着郭芙和三娘的手走进了进去。石洞里很干净,也很空旷,只有石桌、石椅,和一张石床。我定睛搜索,只见墙角有一个小小的坟茔,有些渗水的山墙下被苔藓覆盖了的地方隐约刻着:「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
  「果然是他,剑魔独孤求败。」我刮去苔藓,看到字迹,证实此人确实就是独孤求败。
  我心想死者为大,领着二女恭恭敬敬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哎,这坟茔明显是出自人手,而独孤求败也不可能死后自己掩埋尸体,独孤九剑的剑谱八成是被先前发现这里的人带走了吧,心里不禁有些惋惜。
  眼见这位大人物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好搜刮的了,总不能拿刀子把人家坟给掘开吧,这么做不说会被二女鄙视的,要是再给她们留下自己很变态的阴影就不好了。
  「哈哈,拜祭完这位前辈,咱们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挖宝了。」在我的带领下,我们三人嬉笑的向后面的孤峰攀岩而去。
  「到了!」。三人到达了如同屏风般陡峭挺拔的孤峰半山腰一个平台上,只见一块矗立的石碑,刻有「剑冢」二字。我仰头看了看,似乎还需要继续向上攀缘,但是山势陡峭而且光秃秃的没有着力点。只怕三娘和郭芙没有力气继续向上爬了。
  「我们歇会儿吧。」我搬过两大块石头,让三娘和郭芙坐下,我自己却站着眺望山下的景色。「这里的景色真是不错啊,雨后日夕佳,空气又清新,真是让人抑制不住的想要呐喊一声呢。」我仰天长啸,声音在山谷间悠远回荡,久久不散。远处,神雕也的清脆的鸣声也响起,与我的呼啸相映成趣。
  「这死鸟,真是不甘寂寞。」我笑骂道。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以前听爹娘说过,这座山峰在襄樊地区也是很有名的,叫做兵书宝剑峡,小时候我好像跟爹娘来过,但是现在却记不得了。」郭芙笑道。
  三娘叹道:「原来这就是兵书宝剑峡?确实是令人叹为观止。」三娘远远的一指天边隐约可见一碧如洗的江水说道。
  奶奶的,咱们两天一夜走了百多里路,居然到了江边了,原来这里居然是传说中的兵书宝剑峡?我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我知道了!」
  「过儿,你想到什么了?」三娘被我吓了一跳,凑过来问道。
  「这剑魔分割上下,却将石碑置于兵书与宝剑的中间,很明显的告诉我们,他将自己的剑谱置于其下,藏于兵书之中;又将自己的宝剑藏于宝剑峡之巅。剑与剑谱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剑冢不但是宝剑的坟墓,也是他剑法的归宿。
  想来他也是在考验来者的悟性,看看这人能不能继承他的衣钵。」
  我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独孤求败一生没有朋友,只与神雕为伍。他的独孤九剑最讲究一个」悟「字,非天资聪颖者不可,对于像他这样一个不善于和人交往的人,自然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所以,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作为一个入门的测试,看这个人心思是否灵巧,而能够达到顶峰的人也证明这个人身手不弱,只有智勇双全的人,才能成为剑魔独孤求败的传人。」
  「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快来找找吧?」郭芙蹭的站了起来,着急的拉着我说道。
  「好、好、好,这次还是芙儿立了大功,不然大哥还猜不到其中的关节所在呢。」我摸摸郭芙的小脑瓜,笑着说道。
  三娘抿嘴一笑,跟着我俩身后。
  「我先上去,然后再缀你们上。」我看了下那陡峭的山体,吩咐了一句道。
  说着,我就从腰际取出另一个飞抓扣在绳索上,一边套索,一边向上攀爬。我的轻功很好,而且我早料到有这一天,早就缠着丘处机学了全真派的金雁功,如今我人如大鹏展翅于九霄,又靠着绳索借力,很快的爬上了二十多米的陡峰。
  我绑好绳结,垂下绳索喊道:「在腰间套好,我缀你们上来。」
  三娘让郭芙先上,她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绳结很安全,才提醒我可以拉绳子了。等我和郭芙把三娘也顺利的拉上了顶峰,郭芙雀跃欢叫着参观这所谓剑冢。
  「哼,什么嘛,一根大长条石头……什么都没有。」郭芙看到山顶突兀的只横放这一块宽大的横长石梁,除此别无一物,扁扁嘴说道,似乎为一路上的辛苦感到不值。
  「呵呵,芙妹,大哥今天再给你上一课,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见金呐。」我笑着运劲推开巨石,那巨岩之下的三柄长剑再一次展露于世人之前。
  「哇,大哥,真的在这下面。这里有字,等我来念、我来念!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郭芙取出宝剑,看到剑下枕着一块小石板,照着上面的字迹念道。
  「剑长约四尺,青光闪闪,端的是利器。」我接过长剑,将其拔出剑鞘,端详一番说道。
  「百年不朽,应该是取五金之英混合精钢所铸,剑脊刚直,上刻『清鸣』二字,适合你的越女剑。芙妹,这剑归你了。」我笑着把剑递给郭芙说道。
  「谢谢大哥。」郭芙甜甜笑道,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别光顾着玩,不好好练功小心被别人在阵前夺了去。」我笑骂道。
  「不会啦。」郭芙吐吐小舌头,俏皮的做个鬼脸说道。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深谷。」
  「真可惜,我这把青幽幽的,这把却叫做紫薇,可惜不见了,不然送给三娘就好了。这么好的宝剑,他为什么要扔掉,真气人。」郭芙看自己有,而三娘还空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芙儿,三娘不会用剑,取来也没用,你就别替三娘操心了。」三娘搂着郭芙说道。
  我自然知道这把剑是丢了,也就没多去注意。继续往下看去:「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就是它了。我运劲去提那黑黝黝的宝剑。
  六十四斤的重剑乍现,郭芙和三娘都有些诧异,这一根黑黝黝的铁棒,怎么看都像是铁锏一样的钝器嘛。
  我忽然想起了后世我在办公室常听他们说起的一样东西,忍不住爆了粗口:
  「靠,这鸡巴玩意不是裁决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7:44

第四十五章 接来个柳如是 又来个谢婉琴
  「贤弟,怎么今天又有空来了?是不是想我们如是妹妹了?」莫三还是那副贱兮兮的龟奴样,听手底下人说看见我往醉生楼来了,就应在门口等我,我现在真是把我当财神爷了,更是不敢怠慢,一边引着我和扮作男装的三娘入内,一边差人去请柳如是出来。
  「这位是……」三人坐下,莫三首先说话道。
  「三哥不是外人,就明说了吧,这是我的爱妻林如茵。」我介绍道。我不担心莫三去打我小报告,毕竟莫三这么做对我只有害处,没有任何利益。
  「哦,原来是三娘大驾光临,失敬、失敬!」莫三,多么心思玲珑的人物,虽然不知道林如茵是何许人也,但是能当得起我如此重视的,肯定是那位久闻大名的「三娘」了。从柳如是那里得来的只字片语中得知,这位三娘在杨大少心目中可是和郭大小姐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更是略微偏重一些。
  「你好,奴家也是久仰三少大名多时了。」三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一边跟莫三打了个招呼。
  「呵呵,不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三哥,我今天是来替如是赎身的。」
  我说着就要从怀里掏钱。
  「好了,三哥知道你最近手头不宽裕了。今天不用你掏钱,相反的,我还要倒找你钱呢。兄弟,你知道这旬月我们赚了多少钱吗?三千贯……这还是湖广一省,贩卖中等、下等香水的纯利啊!就这样一个月就有一万贯不止,如果等『朝露莲香』、『汀芷幽兰』和『桃之烨烨』的商队从京城回来,将江南的丝绡带回贩卖,那我们的利润更能翻上两番。」莫三激动的口沫四溅得意的笑道。
  「三哥、三哥,冷静,这还是刚开始,等你接洽了波斯商人,威尼斯商人,大食商人,管我哪的商人,全部通杀,哈哈……」我也很开心,毕竟钱越多越是能将襄阳城经营的固若金汤,不但是从军务上,还要从政治、经济上全面接管,这是我杨过的大本营、我的根,一定要把底子打牢靠了。
  「两点一定要注意。第一,进货渠道方面,我们可以用杜鹃花,荷花等低成本的花卉取代高成本的栀子花、兰花等。现在兄弟真人面前也不说假话,就这材料就这些,工艺兄弟还要保留下,但是绝不是出于私心,三哥应当明白。」我说道。
  「嗯,这兄弟都相信,我们这么做,不也就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嘛,这点你相信哥哥。」莫三首肯道。
  「嗯,所以千万不要断了原料的供应,而且要保密。」我接过三娘递过来的茶,喝了口,继续说道:「其次,一定要依法纳税,如果有必要,从那公款里拿出一部分打点下地方官员,今后襄阳就是我们事业腾飞基地,一定要经营好。」
  「嗯,这你放心,这些官面上的事情,哥哥比你更清楚。」莫三拍胸口保证道。
  「嗯,倒是兄弟我多虑了。但是,切记不要太扎眼,如果引起别人的嫉妒,就算我们保密措施做得再好,也难保没有聪明人能学了去。那到时候真就是欲哭无泪了。」
  「嗯,为兄记下了。哎,不过怎么觉得你要出远门一样,交代的这么多。」
  「嗯,确实,我们一家四口子准备再过三个月就进京。今天除了来接如是,再就是把这事情交代一下……」
  「妹妹,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图了我什么,没名没姓的就这么跟了我,连出门子都这么见不得人的要大黑天来接你,你这又是何苦呢?」马香兰推门,领着柳如是进到屋里。
  我一听屋外的泼辣声音就知道是马香兰,没想到自己确是彻彻底底的把她得罪了,不用问一定是柳如是来了。
  这边三娘本来就不情愿,听到门外有人这么说话,便要发作。却听另一个声音说道:「阿姊,莫再说了,这都是个人的缘法,如是相信我不会负我的。即便真是那样,也是如是的命了,只是对不起阿姊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就由着如是性子再妄为一次吧。」听人家这么说,三娘却也感动,好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好个任性妄为的柳如是,希望我们能成为好姐妹吧。
  我也心里暗赞马香兰,为了让自己的妹妹不让人欺负,宁可自己得罪人。我一直自诩为大老粗,现在想想自己也确实有些粗心,都到傍晚了,才来要人,也难怪让马香兰挑了理去。
  「香兰姐,今天确实是我唐突了。不过你就放心吧,我是一定会好好待如是的。」我一手牵着柳如是说道。
  「姊姊。」柳如是含羞的先跟三娘打了个招呼。
  「妹妹,你好,我叫做林如茵,以后你叫我茵姐或是三娘都好。」三娘也牵着柳如是的手说道,看得出来,她俩彼此对对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呵呵,其实我也是和大少开个玩笑,这妮子昨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生怕你杨大少爷不来接她,白养活她十几年的米粮,要不说养女儿就是赔钱货。」马香兰做到莫三身边,毫不留情的调侃道。
  「大姐……」柳如是满脸晕红的含羞不依道。
  闲话一番,我惦记着要早点回郭府,就起身告辞了。马香兰吩咐她多串门走动,再三不舍的依依惜别,那样子就像亲闺女要被恶霸抢走了似的,就差抱头痛哭了。
  我这两天抽空来看过她两次,这时候见如是精神已经大好,只是离别在即,落个泪珠儿如梨花带雨的俏丽模样,着实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一番。想来是这几天大病初愈,却等不到自己确切的消息,心里忐忑吃不下睡不香,如果自己晚来几天,只怕又要落下病来了。不过这病里西施的娇态,乖乖不得了,快勾得老子魂都没了。
  柳如是见我的神色恍惚,急忙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如是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我?哦,没什么,抱得美人归,心里高兴。」我顺手取出带来一件披风,「病才刚好点,还是披上点吧。」
  柳如是有些心虚的偷看了三娘一眼,怕她因为我的亲密动作惹得她不快。
  「呵呵,放心吧,茵儿平日里最体贴了,又天生就是一副菩萨心肠……」我牵着大小美人的手说道:「今天她非要亲自来,就是怕你有什么隔阂。入我杨家门,也没有多的臭规矩。在咱们家不分大小,只叙长幼,以礼持家,以德服人。
  就是我做了错事,你们也可以说得……」
  回到了初平街的宅子,三娘借故走开,只留下我和柳如是在西厢。
  「公子,今后奴家就赖着你了。」柳如是抛开了羞怯,双手环搂着我的腰,一面仰头笑道。
  「那如是岂不是很吃亏?」我用手指勾起柳如是的俏脸说道。
  「您对奴家好些,是人家的福分,您对奴家差点……」柳如是有些幽怨的说道。
  「呵呵……不会的,如是是我的宝贝儿,我怎么舍得不好好对你……」
  「爷,奴家……奴家身子已经大好了。」柳如是脸红的说道。
  就这样,我终于得偿所愿,吃掉了柳如是。
  「咝……」当我暴涨的巨物叩关而入,柳如是身下一朵嫣红的桃花染红了床面,而我的鲁莽也差点插得美人儿翻了白眼。
  「傻丫头,你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呢?」我看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柳如是的心意,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些自卑,怜惜的伏在她身上,轻轻的替她拭去额上的汗水说道。
  许久,柳如是才从那被贯穿、撕裂的剧痛中缓过神来:「奴家,阿姐说了,长痛不如短痛,却没想到爷您的……那么……再说,奴家作那下贱行业的,又哪有贞洁的一说了……」柳如是泪光闪闪的说道,显然有些触动了心事。
  「宝贝儿,别这么说。莲花出淤泥方见其高洁,我倒是甚为佩服香兰大姐,也从来没有看轻醉生楼的任何一人。」我在柳如是的红唇上轻啄一下说道。
  柳如是有些感动,红着脸在我身下微微挺了下腰,显然基本适应了异物入体的充实感。我也早忍得难受,得到暗示也缓缓的开始抽插起来。虽然我已经尽力克制,但是我也算是见过世面,更兼本钱雄厚,相对于柳如是这种眼高手低的理论专家,那自然是大杀四方所到披靡。我用了几个温柔手段,上下齐手的刺激未经人事的小美人儿,未几,就把柳如是弄得娇喘连连。
  「啊」的一声娇吟,柳如得到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潮,那紧箍着我霸王枪的蜜壶内春潮翻涌。我运气凝炼,发现那初潮内蕴含的纯阴之气果然与众不同,无怪许多邪派中人都对处子情有独钟……我不想柳如是身子亏损太多,又挺动了百十次,也将阳气泄给了柳如是……天色已晚,扔下二女去彼此熟悉,我自己往郭府走去。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应该是等我回避后自己说的,或许等明天两人可能就好的和一个人一样了也说不定。
  「大哥,才回来呢?这么晚又晃到哪去了?」一进郭府,一道俏丽的身影就停在了我眼前。
  唉,受不了,大小姐就是改不了这黏人的小脾气。一回来就盘问自己去向,这妮子的醋劲怎么这么大呢……奶奶的,昨晚上还装的可怜兮兮的,今天又漏了原形了,这还没成亲呢,就要受郭大小姐的管,想想老子也太亏了……说着,不禁暗恨郭大木这么早就把事定下来了,闹得自己这么被动。
  我赶紧扯开这个话题,询问了下香水作坊的进度。郭大小姐对我的柔情攻势太厉害了,饶是我实际比她大了十几岁,却也受不了这样地糖衣炮弹,何况对象还是这样的一个清纯小美人,实在是要了人命啊。虽然郭大小姐的醋劲,比起她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要是不吃醋,哪能说明人家小美人在意你吗?我当然是甘之如饴的。想想若是自己没穿越,郭大小姐未来的丈夫应该是耶律齐,想想这位耶律老兄也挺可怜的,在那个时空,郭芙虽然断了我一臂,却一直都没对我忘情,所以一直想让自己的丈夫耶律齐压过我一头,所以后来耶律齐差点没当上丐帮帮主,郭芙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这一切随着我的穿越,应该发生改变了吧。「大哥,我非要去香水作坊做事,其实就是为了多学点东西,以后好做你的好帮手。不过说呢,我这两天一直跟大家一起,看着莫三跟来往的客商谈判,真的很有意思。」这几天生活,让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大小姐感到事事新鲜,郭芙陪着我坐在花园里,依偎着我兴奋地说道。
  我汗,要不说人手严重不足,我还真不放心把事情交给你这大大咧咧的大小姐呢。我心里好笑:「是啊,看到芙妹兢兢业业的打理这一摊子事,我真的很欣慰。与人打交道,也是一种艺术,芙妹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成长起来了。」
  「真的?」郭大小姐扭头看着我,高兴的问道。见到我点头,她甜甜一笑的道:「大哥,你知道吗?以前爹、娘从来都没有这么夸过我,只有大哥会随时注意到芙儿的变化,谢谢你,大哥。」
  「傻丫头,以后大哥一定多挖掘你的优点,天天夸你,让你天天开心,这样好吗?」我心中了然,这些年来,在这个家里,也只有自己重视眼前这个傻姑娘的感受。总体上来说,郭大木和丈母娘的教育方式是失败的,而大小武只会拍马屁,但却从来拍不到点子上。我真的知道,如果不是有自己在旁边,一直修正着郭芙的人生,天知道她现在还会不会跟原著里一般任性无知?那个时空里的她,其实是受大小武荼毒最深的人。
  我见她脸色羞红,神态妩媚,心里早已急的像猫抓似的,当下轻轻往她小蛮腰上一搂,将那个柔若无骨的身子抱了过来。莫看郭大小姐才是十五岁的年纪,身子却发育的很好,楼在怀里,有一种甜甜嫩嫩的感觉,我轻轻抚摸着她细腰,爬上大小姐的圆翘的隆臀,在她耳边轻轻道:「芙妹——」
  这坏大哥,总是喜欢人家那里……我的手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郭芙心里又羞又痒,鼻子里嗯了一声,脸上似火般滚烫。
  望着郭大小姐那鲜艳欲滴的小樱唇,我再也难以忍受,将她身体往自己怀里一搂,便往她唇上吻去。郭芙嘤咛声,双目微闭,等待着男人火热又甜蜜的吻。
  我浅尝辄止,怕玩得过火,不好收场,瞧着郭大小姐满脸飞霞的娇俏模样,我在她柔软的腰上拧了一把,郭芙羞得连忙把头垂下,羞怯的钻到我怀里,用手指在我胸口画圈圈。
  真不愧是古灵精怪丈母娘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手段,学都不用学自己就会。
  「你们干什么!」就在两人缠绵不已,我的大手在郭大小姐的翘臀上揉捏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美梦。
  头都不用回了,我心里顿时凉到了底儿,真可谓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上帝你奶奶的,你玩我啊。郭芙回头一见那人,吓的立即跳了起来,脸色羞红的看了我一眼,心里又羞又臊,扭扭捏捏走郭靖身边,低唤了一声:「爹!」
  郭靖走过来,将闺女拉在身后,一双大眼珠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说道:「过儿,你们还没成亲,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靠,太大意了,被这个老夫子撞见了还真是不好脱身,要是丈母娘还好说,东邪门人嘛,自然都会明白什么是情不自禁,这块木头肯定又要叨叨什么发乎于情,止乎礼,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我胡思乱想着,面上恭敬不说话,郭靖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想当年你郭伯伯和你师傅发乎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像你们这样放肆过……过儿,你也是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的,怎么不像先贤学习呢?想当年展子坐怀不乱……」我一面点头,一面接收着郭大木毫无营养的疲劳轰炸,思想已经魂游太虚了。
  「靖哥哥,出了什么事?」这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丈母娘。
  「哎,太不象话了,他们两个,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道避讳,你帮我说说他们,我去请大师父吃饭。」郭靖气冲冲的走了。
  我看郭大木走了,对着黄蓉嘿嘿一笑。偷吃人家闺女被抓,我一点没有悔改的意思,大言不惭的道:「我们真没做什么,我和师妹只是在比内力,看一下两个人都屏住呼吸的情况下,谁能坚持的时间更长。」
  「扑哧。」被她爹吓个半死的郭芙忍不住的出声笑了出来。
  黄蓉俏脸生寒,瞪了我一眼,心里暗道,这小子满嘴胡咧咧,方才老娘明明站在远处看到了,这小子在勾引芙儿,不但亲了我闺女的嘴儿,那该死的爪子,刚才还搭在孩子的屁股上一通乱摸。懒得管你就算了,还敢当着面给我说瞎话。
  臭小子,虽然你郭伯伯的答应把芙儿许配给你了,但一日没完婚,芙儿都还是我闺女,不是你杨家的媳妇。沾了我闺女的便宜,还站着说风凉话,抹抹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哼,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丈母娘转身问郭大小姐:「芙儿,别怕,和娘说,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我要敢对你动手动脚,娘我这就替你收给我。」
  郭大小姐脸色羞红,抬起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道:「娘,我没有欺负我,我刚才、我刚才是在和大哥说说话来着。」
  黄蓉心里那个恨啊!我的傻闺女,你被那小子吃了那么大的豆腐,你这不是让娘下不来台嘛。娘养了你十几年,怎么没见你对娘这么体贴过?
  黄蓉本来就是逗逗我俩,现在吃了憋,瞧着闺女的娇羞模样,也回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候的靖哥哥也是真的对自己好,可是却没有我这股机灵劲儿。
  黄蓉看着我,眼神里竟有一丝温柔。
  我被丈母娘温柔而多情的妩媚眼色,射中那颗燥热的心,竟然有些发热,不敢和她对视……罢了,女大不中留,闺女终究是人家的。黄蓉一直因为没能给老郭家延续香火,而对郭靖心怀愧疚。也就随了郭靖的意,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她今天这么做,无非是借机敲打下我,让我能收收心,好好对自家闺女。不过既然女儿喜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黄蓉无奈的看了大闺女一眼,轻轻点点郭芙的额头道:「你这个丫头啊,就知道护着我,别到时候吃了亏都不知道。」
  郭大小姐倒在黄蓉怀里嗯了声,却偷偷的对我做了个鬼脸,我也朝她一笑,心里不觉突突的。老子都已经造成既成事实了,这先斩后奏的事,还真是有点棘手……我下定决心,现在需要我留在襄阳解决的还有两件事:独孤求败的剑冢和制作玻璃的工艺,等这两件事有了着落,自己里面申请出外游历。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三娘就进了郭府大门,这是和我说好的,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总要定时在人前露露面嘛。「三娘回来了?此行顺利吗?一灯大师可是有什么指示?」郭大木问道。
  「皇爷看了郭师兄的信,说你为人耿直,自承其过必然言过其实,太没有怪你,只说一切皆是缘法,叫你不必太过挂心。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把三通的骨灰带回去。」三娘眼里有些黯然,毕竟和武三通夫妻一场,如今却已经阴阳相隔,连尸身都被化了。
  「如此多谢大师的宽仁,我也就放心了。」郭靖这些日子来心里一直压着这件事,如今也算圆满解决,我不仅松了口气。
  「终还是要让我入土为安才是,我在这西山挑选了一块地,我去一趟大概三五日便回。」三娘叹道。
  「嗯,这样叫大武小武陪着你辛苦一下。」郭靖说道。
  「郭伯伯,我俩昨天才进的营地,今天就撤出来,只怕不妥,以后与队员相处,更是难以服众了。」我忽然插言道。
  「这……」郭靖到没了办法,眼神询问妻子的意思。
  「还是让我俩安心的学本事吧。」三娘抢先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哀怨,却正被黄蓉捕捉到。
  「既然三娘都答应了,就让我俩留在营里吧。」黄蓉知道自打武三通死后,大小武就一直对他们娘不闻不问,直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她。她对此颇为不满,如果自己孩子这样,她也会生气,所以自然是向着三娘说话。
  「这位姐姐是?」刚刚洗漱更衣的谢婉琴到了前厅来,正巧看到桌前围着一堆人,其中的主角,她却没有见过。
  「这位是大武和小武的母亲,武三娘子。三娘,这位是襄阳王太妃,是妹妹的好友,最近正在咱家做客。」黄蓉忙给二人引荐,并且简要隐晦的说出谢婉琴在此的原因。
  「原来是三娘子啊,久仰久仰。」谢婉琴却先过来见礼。
  「不敢当,乡下村妇,粗鄙人没得礼数,到叫王妃娘娘见笑了。」三娘也赶紧还礼。
  「多次听蓉儿妹妹、芙儿和小杨相公,说起三娘,今天终于有幸一晤。」谢婉琴媚眼乱抛,无巧不巧的正好砸中我。
  三娘自然都看在眼里,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现在看她媚眼乱抛的勾搭自己的小情人,三娘不禁更是觉得她讨厌,却碍着大家面不好发作。
  黄蓉早看出谢婉琴挑衅的端倪,也知道她平时为人,出面解围道:「好了,都别站着说话了,快来坐下一起吃的东西吧。三娘你决定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些日子吧,我也有十年没有回家看看了。」三娘回了句,也就不再理会谢婉琴,接过郭芙给她盛的一碗粥,自顾自的吃饭不说话了。
  黄蓉扫了各人一眼,似乎心里想到了什么,却微微叹了口气没说话。
  中午,我早早找了个理由从营地出来。营地有陈振源、李天强等人的带领,十几日来日程也渐渐上了正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有薪饷拿着,比做乞丐体面多了。虽然大武小武还不是太协调,但是我相信陈振源能镇得住我俩。我一路上计划着下一步的训练计划,一边往初平街走去。
  「爷,您回来了。姊姊在屋里生气呢,你小心点。」柳如是给我开门,小声的提醒道。
  「如是,不是说了嘛,不要叫爷,显得我很老似的。」我在柳如是面颊上啄了一下道:「叫相公。」
  「林姊姊听到会不会生气呢?」柳如是小声嚅嚅道。
  「没事的,说好了一视同仁嘛。对了,还住的惯吗?」
  「嗯,还好。」柳如是点点头道。
  「可能不久我们就要离开襄阳了,等到了临安我们找座大点的庭院,再找些人来伺候你们,暂时只能委屈下了。」我歉意的说道。
  「不用,这样就很好,有了不少私人的空间,如是很满意了。你快过去吧,哄哄大姐。」
  我点点头,笑着推门进了三娘的卧房。「茵儿,还在生谢王妃的气呢?」
  「今天我和蓉儿谈了会儿才知道,你还杀刺客,还受伤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三娘有些生气的问道。
  「一点点皮外伤,就是划破层皮。那几天正巧赶上推销咱们的商品,王妃娘娘正在我老爷赵知府府上做客,就把我叫到府上去,正巧赶上有人行刺。而且,那里面确实有些诡异之处,似乎这知府也是刺客那头的,对付自己的表妹,所以我才不放心,把她领回府的,就是这样了。」我知道三娘有些吃醋了,但是想黄蓉应该为我开脱了些,自己就趁机把关系撇清,表示自己和谢婉琴并没有私情。
  「那你看不出她对你有意?」
  「她对我有意思,但是我对她没意思,就是这样了呗。」
  「她似乎看出我和你之间……今天蓉妹妹还旁敲侧击的问我了一些事……」
  三娘心里担心的说道。
  「不是吧?」我只觉得自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自己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简单的黄蓉机智无双,给她点小细节,她就能把整件事给你推个八九不离十。三娘,外表温婉贤淑、深情款款,但是对感情却是极度认真又敏感;谢婉琴天性泼辣放荡,心思玲珑却又做事鲁莽,冲动起来不计后果;柳如是才绝惊艳,却是心思细腻,绵里藏针的性子,有什么心事从来都不表现出来,都藏在心里。现在就连小萝莉都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座右铭,茁壮成长。我真不知道自己这种走钢丝的游戏,能坚持多久。
  「我和你的故事,只怕在我中了解元,又赢了赛诗会之后都被人挖出来了,当年的事,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至于她猜我们有私情,sowhat?大不了老子认了,好过像现在天天偷偷摸摸的闷气。」我也怒了,这些女人,谢婉琴和黄蓉都不是我的,却跟着掺和我自己的事,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骚,我能不郁闷吗?
  「好了,好了别气了,说两句动不动就上火。对了,那句什么、什么,搜我特,什么意思?」三娘看我不高兴了,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
  「呃,刚才说话含混了,没什么。」我刚才一激动,连英语都出来了,这时候含糊遮掩了过去。
  「你伤在哪?快让茵儿看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7:25

第四十四章 三娘 真是我的好宝贝儿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看着小绿在房内收拾打扫,小丫鬟一见我醒了,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相会说话一般的看着我,一边唤道:「少爷您醒了,绿儿已经给您准备好洗脸水了。」说着,居然一边拧干了脸巾,要伺候我洗漱。真是腐败啊万恶的封建社会啊,放后世就算是再温柔贤惠的老婆,也不会如此服帖的伺候自己的老公吧。
  我还是很自觉的婉拒了这种腐败的请求。已经跟小绿说了多次不用如此,但是最近这丫头却越发的殷勤了,还经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还真把自己当成通房丫鬟了。弄得我有几分不自在,这要让郭芙看到还了得。
  在我洗脸束发的时候,小绿很麻利的给我铺床叠被。
  「嗳,别动!」我急得扔下脸巾,赶紧来阻止小绿的动作。但是终究晚了一步,小绿已经掀开了被褥。
  小绿发现床褥上一大团湿痕,十五六的丫鬟,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闻到一股浓重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羞得她几乎站不住了。
  我站在一旁,那古铜色的脸庞也变成了枣红色,昨天我先和谢婉琴干磨了半天,然后晚上睡得跟死狗似的,梦里梦见三娘回来,那自然又是一顿天雷地火的激情燃烧,早上起来,种子撒了一裤裆,被小绿堵在屋里没法换裤子不说,还让人家给揭了老底,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少爷……你、我,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这就把褥子去洗下,再给您换床新的来。」
  俏丫鬟一阵风一样的逃跑了。哼哼,这丫头,有机会要好好说她下,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也不问问我,就擅作主张,给我闹这么大的难堪。
  吃过早饭,我直奔校场,一肚子的邪火全部撒在50名队员身上,跟着倒霉的还有大武、小武。两个倒霉蛋因为黄蓉最近忙着香水生意,没时间管他们,就扔给了我,让我一并训着。不过我知道,黄蓉是没耐性教他们了,才把他们踢给自己。我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们,把两人编进了队伍跟着训练。一早上安排的训练科目比平时的量大了两倍。
  不过没有人敢呛毛,因为所有科目都由我带队完成。不管是负重长跑,还是障碍攀越,我都是冲在队伍最前头。不知道的是以为我是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其实却是因为我没处发泄,已经快暴走了。
  我中午在营地吃完饭才走,伙食不错,三菜一汤两荤一素。我鼓励给队员们增强身体素质,毕竟有些队员先天不足,伙食好也是能留住人的一大原因,要不每天下午的文化培训,早就吓跑了这群目不识丁的下里巴人了。不过而今大家学习积极性都很高,这就是红烧肉的作用。
  我听了一会李天强讲的课,觉得效果还不错。我不是要培养秀才,只要能读能写,能符合我今后布置战术的需要就足够了,就连狗娃儿都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做吴晴,这就是一种进步嘛……我吩咐陈振源,傍晚时候安排枪术刺杀对练和军体拳擒拿对练后,又吩咐大小武就留在营地训练,我自己就开小差了。
  回到初平街的小家里,我看到门上的锁头已经打开了,我急匆匆的推开门叫道:「茵儿,你回来了?」
  「过儿。」一个妖娆靓丽、风姿绰约的身影,从里屋跑了出来,只见她体态轻盈,身形高挑修长,曲线曼妙,莲步款款,袅袅娜娜,摇曳生姿。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乌黑的秀发挽成了高高的云状发髻,用一根木簪绾住,简洁脱俗。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肩若刀削,蛮腰纤细动人,酥胸饱满坚挺。身上穿着一件洁白色的粗布衣衫,虽是荆钗布裙,但却丝毫无损她那圣洁端的迷人高雅气质,正是我这些天来朝思暮想的美三娘。
  「茵儿!我的宝贝儿。我想你了,我好想你。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你掐我下。」我搂着三娘的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抓住三娘的纤手急吼吼的说道,一面把我心中挚爱,紧紧的抱在怀里。
  「郎君,奴家也想你,想的要命。」三娘死命地搂着我,一面抽泣的说道。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见,人间最苦的是相思。
  「我想死你了,有看到我给你留得便签吗?」我问道。
  「嗯……」三娘羞涩的点点头。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深深的印上了三娘娇艳欲滴的红唇。
  直到吻得天昏地暗,三娘才推开我说道:「看你,门都没关。」说着随手带上了门。
  「呵呵,这二十几天,我每天回来,坐在桌边发呆、想你。想着想着,就抑制不住的把心里话写在纸上,就有这么多了。」我其实一共就回来过三、四趟,不过这两天觉得三娘快回来了,才过来的勤些。不过话当然要捡好听的说,果然我一席话,让三娘感动的热泪盈眶。「我也想你,我好想你,不过也不能说去了就往回返,这些天来,茵儿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三娘搂着我,不断的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也不客气,抱起三娘就进了卧房。「茵儿来躺下,这一路上累坏了吧。让我听听,我们的小宝贝儿有动静没。」
  三娘平躺下,吃吃的笑道:「我的傻郎君,就算真的有了,也还一个月都不到呢,哪能看得出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总是有这么个念想,就老是觉得身子有些乏。我这一路上都在想,将来如何和芙儿交代……」
  我也是一楞,是啊,如果让郭芙知道自己不但和三娘有了私情,连孩子都有了……那还不要闹翻天啊。「我是男人,所有的责任都是我来负责,你就别瞎寻思了。」我吻了下三娘的额头,低声劝慰道。
  「嗯。」三娘羞答答的应了一声,将螓首埋到我的怀里。
  「一路上都还顺利吗?」我问道。
  「嗯,我去张家界,遇到了皇爷带着朱丞相和慈恩师兄进山采药去了。所以在山脚下等了四五天,等他们回来,又住了几日,才往回赶的。皇爷说,可能等过些日子,会让四师兄,也就是朱丞相来襄阳。」三娘小声的讲述了这二十多天的经历。
  「嗯。」我知道,朱子柳这次来,八成是为了将一阳指传给大武小武。不过我倒不眼馋,我现在已经身负绝世武功,所欠的还是火候,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茵儿,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我扭捏的把自己半推半就的接纳了柳如是,并且答应把她接出来的跟三娘说了。
  「你要把她接到这里来?」三娘声音很平淡的问道。
  「我是觉得你会闷,所以想让她来和你做下伴儿。其实她也是清白的姑娘,性子也很体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红唇万人尝的下贱人……」
  「那芙儿呢?芙儿能接受她吗?」三娘似乎颇为担心郭芙那边,扭头问道。
  「芙儿不一样,我和她毕竟还没成亲,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你是我许诺照顾一生一世的人……」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能没有你……」三娘低着头,嚅嚅的说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对她做一个寡情薄意的负心汉了。」我哄道。
  「哼,鬼才信你!」三娘低头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她也没真的用力,我也应景的叫了一声。
  「哎!」三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呢,等过两年人老珠黄了,只要你不对奴家弃如敝履,茵儿也就心满意足了。」三娘忽然心情有些失落。
  「下不为例,我保证。茵儿永远都是我最亲爱的宝贝儿,我怎么舍得弃你于不顾呢?有我精心的灌溉,你肯定越来越年轻,到时候出门,别人指不定把我们当兄妹呢,嘿嘿……」我搂着三娘嘿嘿笑道,心里却也忐忑,希望那书上说的驻颜有术不是随便吹吹的。
  「呵呵……什么灌溉……难听死了,哪可能有那样的事情……过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依恋我,又能忍耐我这坏脾气。我们摆夷女子最……茵儿只是一时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也可能是我比你大许多,心里总是感到有些害怕……古人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三娘眼中含泪的低泣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别哭、别哭,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下不为例。」我赶紧帮三娘擦眼泪道。
  「嗯……茵儿不哭了,今天我们又在一起了,茵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三娘接过丝巾擦干眼泪说道。
  「那,这是我准备好,等你回来送你的。」我从梳妆台上取过我放在这的一瓶最顶级的『朝露莲香』,递给了三娘。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三娘接过来,拔开瓶塞闻了闻。「嗯,好香,和上次的味道不太一样。你又乱花钱了?」三娘微微不悦的埋怨道。
  「嘿嘿,相公我自制的,以后咱们孩子的锦衣玉食,可都靠它了。」我也不瞒着三娘,把这几日来的成绩跟三娘表起功来。
  「怪不得当日你都说的头头是道的,那还花上千贯去……」
  「茵儿有所不知,在我们江南这叫做研究市场,不去购买,怎么会了解作为买家的心理。」我接着忽悠道,用三娘听得懂的语言来解释消费者心理学这个概念。「而且,我们已经的生产,都已经迅速展开了。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分类,全面向外投放。你手中的这瓶是最顶级的,产量小,专门供应皇室,贵族和王公大臣。再次一档的,我们就以低价来吸引普通富户、或是销往海外。还有最低一档的,我还特意加了蛇胆草,艾蒿等香料。
  这种香型的品质最低,但是价格只需要百十文钱,供百姓日常熏香之用。最难得的是,这种香型还有驱蚊之效,所以销路应该是最广泛的,作用与其他香水也不会冲突。」我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自己所有最隐秘的想法都给三娘交代一遍,丝毫没有对她隐瞒。
  「傻郎君,这几日来,把你累坏了吧,奴家又不在你的身边。」三娘有些懊丧,自己的爱人将心中的喜悦与她分享,但是在我最忙碌、最艰苦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陪在我身边,现在却有些坐享其成的感觉了。
  「嘿嘿,还没和你说呢,后面的构想更厉害……」我接着把自己对襄阳军制改革的方案,用商税和自家香水作坊八成的产值来武装整个襄阳城的计划和自己训练特种部队的构想,全部交待给了三娘。「我知道,如果我们只拿一成或许相对全部会少了许多,但是也足够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后半世了,我想把这笔钱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茵儿你会怪我吗?」
  「不会的,茵儿不是那种只识小利的短视女子。如果能为襄阳百姓,能为天下尽一份力,茵儿为你骄傲还来不及呢。」三娘甜甜一笑道。
  「茵儿,你真好。」我温柔的环住了女人丰润结实的腰肢,到底是生过两个儿子的成熟妇人,这柳腰儿结实中透着柔腻,真舒服。
  「就是担心你耽误学业,又担心你累坏了身体。」
  「那你来帮我打理这生意吧,和芙儿一起。」我试探的问道。
  「我怕,如果我真的有了孕,再过几个月怎么办呢?如果一直在人前,铁定是瞒不过别人耳目的。」三娘为难的说道。
  「也是,那你就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太操劳不好。我的构想是,等一切都上了正轨。最多三个月,我带着你和芙儿,还有如是,我们去临安,那边可能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布置。」我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打算。
  「嗯,那再好不过了。」三娘挺高兴,毕竟在襄阳城不能朝夕相处,如果能进京,就少了许多的顾忌。
  「嗯,所以茵儿你愿意帮我吗?」我认真的看着三娘的双眼问道。
  「嗯……」三娘点点头应了声。
  「嘿嘿,我就知道茵儿是体贴的宝贝儿了。」我说着就开始解三娘衣服的扣子,却冷不防的被三娘推开。「怎么了?还在生我气呢?」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傻瓜,奴家是想,趁着天还亮,我们去把如是妹妹给接回来吧,我和你同去。」三娘展颜笑道。
  「茵儿,你真是我的好宝贝儿……」我笑着扑到三娘身上,又是昏天黑地的一番亲热。
  「爱我,过儿,抱紧我……」动情的呢喃,让我既是感动,又是得意。轻轻拍着三娘的背脊,这娇俏温柔的尤物,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不可取代了。
  我们两人之间那份说不清的感情似姐弟,又似夫妻,确实无比的温馨。深巷锁春闺,纱帐内的温度,让我无酒自醉,微醺的欣赏着眼前温柔似水的依偎在我的怀中的美人。
  三娘沉浸在和爱人重逢的喜悦当中,敏感的身子,清楚地感觉到男人勃起的火热。三娘妖娆丰润的身子,在我怀里撒娇般轻扭,这更是火上浇油,我忍不住又低头,往美妇人的红唇上吻去。
  一吻之后,三娘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绝美的俏脸上更增三分艳丽。「小相公,贪吃鬼。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三娘站起来羞笑着收起了凌乱的裙子。
  「我吃过来的,现在我最想吃你。」
  「呀!」三娘最终还是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两个人都忍耐了多日,一旦身体有了接触,就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高潮后的三娘,全身散发着慵懒迷人的艳色,脸颊粉扑扑的,一边抚摸着我还没长出胡须的俊脸小声笑道:「坏东西,最会磨人……茵儿好喜欢……」
  「舒服吗?宝贝儿。」我撑着身子,一边轻啄着亲吻着三娘微微有些汗的面颊。「嘿嘿,茵儿现在身上的味道才是诱人,杨小二又想抬头做坏事了。」我邪邪一笑道,我手上也不实,轻轻的抚弄着三娘下身浓密的小树林,那丛密的黑色密林已经被汁水溅的湿透,粘连在一起,一绺一绺的贴在三娘阴阜之上。
  「郎君,你放了茵儿吧……都快被你折腾散了。再不出门,你回去晚了,芙儿又好生气了。」三娘羞得躲在爱人怀里说道。
  「那好吧,我明天早点过来,等我回来吃中饭。」我无奈,只好起身把衣服穿好说道。
  「嗯。」三娘也起来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有些神不守舍的答道。
  「嗯……大武、小武,今天和我去校场锻炼了,现在他们比以前沉稳不少,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出息的。」我看三娘几次三番的犹豫,就是想问问我哥俩的情况,就跟她提了一下。
  「嗯,那我也放心了。」三娘展颜一笑道,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么忍心不闻不问呢。
  「好了,我们出发吧。」我牵着三娘的手说道。但是我心里想到,如果真的送大小武去当炮灰,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万一被三娘知道了,她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7:15

第四十三章 解元一抖蛤蟆气 刺客纷纷都玩完
  谢婉琴忽然起身,一把撕破我外衣的前襟,一面笑道:「你走啊,看你这样子怎么走。」美艳婉琴见计谋得逞,桃花媚眼中闪出一丝得意,「怎么不走了?
  我不拦你了,嘻嘻!」我靠,这娘们这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气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指着她鼻子直骂道:「你妈逼的花痴啊、还是被疯狗咬了得狂犬病了,快去找个医生看看,可能还有救。」
  美艳王妃楚楚可怜的望着我,幽怨的说道:「我是花痴,我是下贱,但是你没有权力剥夺我追求幸福的自由。你可知,那一晚在汉江边上,我也在为你欢呼的人群中吗?你的诗,你的剑,你的书法,还有你的潇洒不羁,从那一晚都印在奴家心上了……」
  我狂汗,不会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也射给奴家吧!」的那位吧?怪不得自古风流才子走马章台,都能独领风骚几十年,看来这花会真是个炒作人的好地方。我想归想,但是口里继续说道:「那个,王妃娘娘,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恨不得早相逢,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谢婉琴痴痴的咀嚼着那四句诗句,眼泪却如绝了堤的落下。「既然无缘,何须誓言。明夕何夕,卿已陌路。这又是你的诗句吗?」她满是感伤惆怅的问道。
  「是。」我硬着头皮答道。
  「原来你也是被情伤害过的人。能跟我说说她吗?」谢婉琴似乎忘了两个人尴尬的情形,出言恳求道。
  「哎,王妃娘娘,恕我直言,你应该是神情郁结过久,才需要如此激烈的方式发泄舒缓,想来你心里有很多委屈。作为一个医者,我可以很负责的跟你讲,如果你可以把心里负担的秘密找人倾诉一番,相信你会感觉轻松很多。」我没有理她,只是教给她一个减压的方法,希望她的「花痴症」还有的治,无量天尊!
  我还急着去初平街走一趟,也不想在和她废话,转身准备出帐。
  猛然间,我感到院子里有杀气!一个身形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手里的三尺青锋,如闪电一般,直刺我前胸……麻痹的,不会是逼奸不成,要派人杀老子灭口吧?我堪堪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剑,闪身到廊柱旁边。
  十二名御前带刀侍卫呼喝冲过来,朝那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冲过来。「嗯?」
  不对啊,他们不会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吧?难道是我猜错了?目标是冲王妃来的?
  刺客也有帮手,蹭!蹭!蹭!蹭!院子的四个角突然飞出来六条人影,也都是一身黑衣劲装,看到第一次扑击失败,又瞄准了幔帐挺剑刺了过来。
  有云的地方就有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刀剑的厮杀,人心险恶。没想到我到知府这来躲清闲,也能碰到仇杀。我临危不乱,股起内力将幔帐震碎,「嗤嗤」数声碎开的纱布扰乱了敌人的视线,我顺势将谢王妃搂在怀里保护起来。「没事,有我在。」
  「嗯。」谢婉琴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这种局面,居然没有惊叫出声,也让我颇为出乎预料。
  功力最高的那名刺客只是被略微干扰,此时刺客的剑尖已经刺到我眼前。我苦于手中无兵器,又要一手护着谢王妃。
  「保护王妃。」我抱着谢婉琴飞奔,一边招呼侍卫来帮忙。嗤的一声,我后背被敌人划伤。
  「你受伤了?」谢婉琴紧张的问道。
  我没说话,又提了一口气,三大步窜到侍卫的保护圈了。「奶奶的,老子可是第一次见红。」我不顾众人嗤笑,夹手抢过一把剑来,迎了上去。
  两道寒光,一道冲天而起,「锵锵」一声金铁交鸣,我和三名黑衣人卷在了一起。其中一个武功极高,像是这伙刺客的头儿,也是刚才伤我的那个。只见我攻势如水银泻地,散发着杀气的长剑化做漫天毒蛇,时不时从诡异的角度刺来。
  「小子,哼哼,手底下的功夫俊得很嘛!哥几个这次的目标不是你,不相干的快离开!」交手了十几招,黑衣高手和我都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吃掉对方,我被另外两个帮忙的分去不少注意力,那个刺客高手也怕王府侍卫的增援。
  这嗓音中气十足,沙哑带着股沧桑,一听我就知道是对方刻意掩盖,不想让这次行动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一边与我缠斗,一边嘻嘻哈哈,「嘿嘿,我说蒙面兄台,我是丐帮帮主的弟子,我师傅就在后堂和赵夫人闲聊,你看看是不是有种等她老人家来会会你?」
  我的的剑法只有二半吊子的全真剑法和不成熟的杨家枪剑,反而不如我的掌上功夫厉害,但是在三人夹击之下,我还真不敢用一双手去接对方的兵刃。
  「你们快帮忙!」谢婉琴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里也不禁有些暖暖。
  黑衣人久斗之下,心里却已经乱。出门没看黄历,居然撞到郭靖的枪口上。
  「呵呵。」黑衣人笑得轻松,额头上却已现出汗迹,这小子的内力好强啊,斗了几十招,我反倒是越战越猛了。「小子的剑法不错,跟师傅学的吧?」黑衣首领的话让我那六名手下一阵怪笑。我一听恶寒,心想你们这群不知死的东西,要是郭大木真在这里,一定让我把你们斩成十八段,哈,那不成了降龙十八段了吗?
  我心里骂道:这些饭桶怎么还不来帮忙?却见谢婉琴身边只有六个护卫了,这说话间已经倒了三个。
  「大哥,正堂没人,点子在晃点你。」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檐上,对着那个头目报告道。
  「哈,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不走就不要走了。
  兄弟们,一定要留下我,不然后患无穷。」
  「喏!」后来的那名杀手也跳了下来。
  「来得好!」我虚张声势的一声断喝:「万剑归宗!」还装模作样的嘛咪嘛咪哄的念了两句咒语,吓得三个刺客飞退。机会!我使出降龙十八掌中最猛最厉害的杀招——亢龙有悔。一招把在半空中无处可躲的刺客拍飞,空中720°空翻的落入荷花池中。
  我得势不饶人,借着落地的反震之力双手虚按地面,蛤蟆功两掌平推,我人就如同坐火箭一般弹了出去。「卡擦」另一名刺客死的很干脆,估计肋骨全部插到内脏里了。
  「四号、七号!可恶的小子。」那个首领应变不及时,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手下一死一伤,再次鞣身上来。
  「哈……」我摆脱了围攻,又怎么还会给我机会。我一个箭步,绕到围杀王府侍卫的一个刺客身后。
  「三号小心。」那个首领出言提醒,被叫做三号的正好回头看究竟。「噗」
  正好被我势大力沉的一招「飞龙在天」拍在脸上,当场报销了。
  我又欺身到另一个跟侍卫打斗的刺客身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手刀震碎了他的喉结。「你们分出几个人去对付那个,这个头头交给我。」我打发侍卫去帮忙,就再次站到了那个刺客首领的对面。
  「好小子,居然敢扮猪吃老虎,我们走着瞧。」那个刺客嗖的一声,跑了。
  只留下了另一个小兵卒,被乱刀斩成了肉酱。
  娘的,我在晚走一步,老子就跪下了。其实我几下鹰起鹞落,却是用了我毕生所学,以及精纯内功的支持。没想到就是蛤蟆功的那一下子,真气走差了,要不然我真是要把那个头头留下不可。
  「你没事吧?」美艳王妃谢婉琴,扑到我身上问道。
  我吐了一口血,说道:「娘娘,你轻点,我站都站不住了。」进到客房,我才松了一口气:「好险那,幸亏对方武器上没毒,这一点倒显得不那么专业。」
  我感觉那几个侍卫出工不出力,就是被刺伤的几个也完全没有丧失战斗能力。最后那个本来是让他们抓个活口,居然被乱刀砍死。联系到唐婉琴的表现,我渐渐开始明白了些事情。
  「对不起。」唐婉琴哭了,低声说了句。
  「是因为我受伤,还是因为把我卷进来?」我柔声的问道。
  「你?」唐婉琴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想看穿我到底知道了什么。
  「就是瞎子都看出来,这是有人里应外合做的,那个刺客这么不专业,想来是有钱人请来的门客。想必刺杀你的人是你很熟悉的,并且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我还可以进一步的假设,或许赵知府也参与在其中。」我分析道。
  「哎,我不能说。」唐婉琴摇摇头道。
  「告诉我吧,我说了,你这般放浪形骸的表现,必然是事出有因的。」我说道。
  「你帮不了我,没人能帮得了我,或许因为我是个坏心眼的女人,把你也拉到这件事当中来,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下场……」谢婉琴淡然的一笑道,但是那笑容却是多了份凄美,少了份妖媚。
  我认定,这赵府是没法呆了。虽然不怕赵奎公然翻脸杀自己灭口,就怕我把自己和谢婉琴弄死,再给自己安个通奸的罪名,然后一把火点了。我领着谢婉琴出了府,扔下句话:王妃收了惊吓,需要由鄙人师傅诊治,问谁敢公然阻拦?回到家,老实人郭靖一听说好徒弟在知府家遇刺,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正好和襄阳守将吕文德在大门口碰上:「过儿,你没事吧?」看到我媳妇正在给我包扎,郭靖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靖哥,过儿没事,只是点皮外伤,已经无大碍了。」俏黄蓉回头,与丈夫郭靖四目相投,看得背过身偷瞧的我,心里又是羡慕,又有些嫉妒,反正挺不是个滋味的……厅里满满摆了一大桌子酒菜,算是为谢婉琴压惊,我就坐在谢婉琴的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想避开都没法儿。大厅上暖和,谢婉琴红润的脸蛋儿恢复了柔和光泽,白晰温润得如同美玉一般。我有点后悔把她带回郭府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才能保她一世?一会还要问问黄蓉的意见。
  谢婉琴关起门来虽然风骚放浪之极,可在人前,她还是非常顾及自己皇室王妃的高贵形象的,生怕自己和我的暧昧关系,被郭靖一家子有丝毫的察觉,所以美艳王妃一直都在躲着我的眼神,每次和我的眼神对上,谢婉琴玲珑浮凸的娇躯就会微微颤抖,好像我俩真是一对见不得人的奸夫淫妇一般……笨蛋啊,你越不敢看,越是这表情不是明着告诉人家,咱俩有什么猫腻?我心里哀嚎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又或是谢婉琴听到了,我心里的呐喊,她大大方方的说道:「今天多亏了有杨公子舍身相救,不然哀家只怕已经血溅当场了。」
  「王妃客气了,我愧不敢当。」我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招惹这美艳风骚的王妃,更不想惹上已经开始用白眼仁看我的郭芙的不满,口气就有些冷淡。
  那谢婉琴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妇人,我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生硬口气,谢婉琴如何听不出来。这个笨小子是怕大小姐吃醋呢,莫非还在生人家的气?
  「杨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杯酒你当然受得起。」
  我正在心里叹气的当口,突觉脚上微微一痛,抬眼望去,对面的谢婉琴俏脸抛给我一个大大的媚眼,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千种风情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瞎子都能睁眼了,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我发现,连瞎子柯镇恶都竖起耳朵对着自己,其他人,除了郭靖全都望向自己和谢婉琴。
  谢婉琴的三寸金莲还在我的脚上,急忙将莲足缩了回去。吹弹得破的脸颊上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晕红来……姥姥的,这骚娘们踩了我一下,什么意思?非要拉老子下水吗?我越发现郭芙的脸色不善,急忙说道:「娘娘在郭府那是可以放一万个心,谁也不敢不开眼的来这里捣乱,你就不必再担心了。」我赶紧表明,谢婉琴这般做法,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才跟我套近乎。
  我那颗骚骚的心儿又不甘寂寞了,古人云:「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杨过就是:「近水楼台先采花」。呵呵,我差点傻笑出声。要是她能呆上个一年半载,说不定真被老子搞到手,瞧她床上那个放荡样,不知道到底是我采她,还是她采我。怕个屁啊,老子是男人,随她怎么采,都不吃亏。嘿嘿……「过儿,王妃娘娘既然暂住郭府,自然要保护娘娘的周全,平日里你和芙儿多陪陪她,确保娘娘的安全,至于之后的事宜,我再和你师傅商量下,看看是不是从帮里请几位弟兄保护娘娘的安全。」郭靖是个急公好义的人,主动拍胸脯答应让谢婉琴住下。
  「爹,孩儿知道了。」郭芙听到我说和王妃没有私情,她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应道,跟谢婉琴也亲近了一点。
  黄蓉无奈的看看自己的丈夫和我,怨我们揽下这档子破事,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一出后妈与前夫独子争斗的故事。再看看自己的闺女郭芙,从小就好象小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面,大了以后更是整个人、整颗心,都依赖着这小子,只盼我别跟我爹爹一个样子,对自己女儿始乱终弃。黄蓉不禁暗暗摇头,如今就是她反对这门婚事,恐怕闺女都会违逆她,死心塌地跟着这小子了。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晚饭过后,郭靖和黄蓉去商量这件棘手的问题去了。又有柯老公公跟着凑热闹,自己坐船回嘉兴去了。郭靖心情不好,勒令受伤的我回自己小院修养。我回到自己的屋,习惯性的向里张望一眼,却没见着那两个熟悉的影子,郭大小姐在谢婉琴那闲话家常呢。而温柔的三娘,唉,都快二十天了还没消息传回来,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相思难熬。我只好用温书来排遣寂寞。把《大学》、《论语》、《尚书》、《中庸》、《易经》、《策论》这些看了不知多少遍的书,又复习了一遍之后,也不知是何时辰。我懒懒的躺在床上,顿时觉得浑身疲累,昏昏欲睡,砰砰砰。
  有人在外边敲门,我开门一看,却是郭芙站在门口,少女害羞的把螓首垂下,不好意思说话。
  「芙儿,什么时辰了?还过来看大哥。」我笑嘻嘻的把她拉到屋里,却看到她今晚却是特意的装扮过的。白玉般的瓜子脸,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一对宝石般的眼睛,红润的樱唇,一头瀑布似的乌发直垂到腰间。对襟领口处,妙处若隐若现,春光不住外泄,裸露在外乳肌腻滑雪白,晶莹如玉,令人目眩神迷。这丫头平日里穿着可是很严谨的啊?今天这是要演哪出?难道是楼台会?
  「大哥,你看芙儿这么打扮,好看吗?」郭芙怯生生的问道。
  又是谢婉琴,她想干什么?给老子教出个淫娃荡妇来?让我的纯情小芙儿出去勾三搭四给我戴绿帽子吗?「芙妹,你还小,这个年纪纯真自然才是最美的,这种打扮,不适合你。」虽然我很受用,但是一听说跟谢婉琴有关,我立马表示自己反对的意见来。
  「王妃阿姨说这也是需要学习的,要不以后想学都来不及了。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郭芙突然问道。
  「没啊。」我眼不眨的答道,心里却突突直跳,这个死妖精又给我下小绊儿了?亏我还救了她一命。亏心事我已经做了不少,但是一直都没让郭芙逮到,当然打死也不能承认了。
  「大哥,今天王妃娘娘问你对我好吗?你猜我怎么回答的?」郭芙枕着我的腿,仰面问道。
  「当然是很好了,大哥最疼爱芙儿了,不是吗?」我笑道。
  「嗯,芙儿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娘娘却说,如果女人笨一点,男人才会喜欢,大哥是觉得芙儿笨笨的吗?」
  「哪有,芙儿一点都不笨。」我笑道。
  「大哥,谢谢你。你知道吗?那年我们第一次见,其实以前我觉得我是最好的,我有爹爹、娘亲疼,你……你武功不好,人也脏兮兮的。」郭芙俏皮的吐吐小舌头说道。
  「好啊,你敢这么损大哥。」我故意装作生气的呵郭芙的痒。
  「呵呵,没有了,人家是想说,这些年来,芙儿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在不断前进,而芙儿却在原地踏步。今天听王妃娘娘一说,才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拉越大。」
  「哪有,这都是谬论。芙儿才不笨。」我笑着把郭芙扶起道:「芙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自信,你就像一朵家园中的娇花,是咱们家里的娇娇女,大家都顺着你,宠爱着你,所以历练少了一些。不过你今年才十五岁,十五岁还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什么事都懂了,等你再大些,眼界开阔了有些事情自然就会懂的。」我心想,有时间带着小妮子江南转转,也不乏是一件乐事。
  「自信吗?或许吧,好!从今天开始,芙儿要有主见,要自信一点。今天真是要谢谢王妃娘娘,不然大哥都不会告诉芙儿,我有这么多缺点。王妃娘娘说过了,如果男人不和你交流,那就说明男人有事瞒你;男人有事瞒你,就说明你不喜欢我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好像把芙儿交给谢婉琴调教下,也不见得是个坏事,等跟她打个招呼,如果她有办法让芙妹接受三娘和如是,嘿嘿……美人娇羞而去,床上香风未散,我把一手枕在脑后,无聊的哼着歌,想着谢婉琴在床上的风骚放浪,要是能把她采了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到时候让她带动着三娘、如是和芙儿好好学习……
  芙儿先算了,还太小。不过她为什么会遭人刺杀呢?为什么似乎赵府和襄阳王府的人都巴望她死呢?她说的有几成是真话,是真的仰慕我的才华,还是就是为了利用我做她的挡箭牌?我想着想着,和七个刺客一阵拼杀受了内伤,流了不少血,我倍感疲惫,不到一会儿便已睡着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2/10 04:17:03

第四十二章 赵家小妾要偷人
  三天后,这天我刚从校场回来,刚想陪郭芙出去走走,赵知府家的下人找上门来,说知府大人请杨解元过府一叙。
  大下午的,这赵奎老儿闹什么幺蛾子?这又不是饭点,难道他府上还有喝下午茶的习惯?我也不能说不去,吩咐一声下人,就说自己出门去赵知府的府里。
  知府赵大人的私宅,当然比郭府更加气派。正门金漆红底,三十六枚铜铸门钉,门口两队持刀的卫士门相迎,俱是黑色长衫,宝蓝色镶边,头上金翼冠,明黄色坠带从两边垂下,这是典型的大宋殿前侍卫装束,只不过长衫颜色有区别。
  有必要排出这么大阵势迎接自己?我纳闷中。
  「杨公子,您来了。」在门口迎接的是赵府的管事,上次我来赴宴,就是他招待的。
  「赵大人招我过府,不知道有什么事?」我问道。
  赵德笑道:「今天其实是夫人相招,请杨公子入后园一叙。」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心中不爽,靠,一个妇人这么大的架子,要是赵知府自己也就认了,这算什么事。算了,七品父母官啊,何况人家五品,还是看看,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那些个御前侍卫和下人呼啦啦的跟在身后,一直护送着我。「他们这是?」
  「府里的保卫措施,公子不必介意。」赵德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再问,毕竟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少夫人,杨解元已经请来了。」赵德把我领到一间水榭前,在层层纱帐外禀报道。
  「你退下吧。」纱帐里传来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
  等到下人离开后,我发现侍卫们也远远的将后园收严严实实,却没有靠近。
  「你们也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汗,把环境搞得这么暧昧,想干嘛她?
  「请杨公子进来说话。」我也不客气,挑帘子进了水榭。
  「你就是蓉姐姐的未来女婿么?果然俊俏非凡,一表人才啊,配得上郭家的大小姐。奴家的闺名叫做婉琴。」美艳妇人婉琴媚波流动的美眸,盯着我,一阵香风凑近,那丰乳肥臀几乎贴到我身上来,我细看之下,这娘们不但妩媚动人,那身材更是性感火辣。妇人将近三十出头,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美艳的时候,她很迷人,容光明艳,婀娜多姿的身姿。
  水嫩的脸蛋和修长的玉颈,柔肌滑肤晶莹如玉毫无瑕疵,丰乳高耸坚挺,对襟口硬挤出来的那条深深乳沟,白晃晃的很刺眼,百褶裙腰带束得很紧,那柳腰看似纤细,粉臀凸显圆润而丰挺,一双玉腿修长,藏在长裙之下,隐去了大半的春光……
  「大婶,我就是杨过,不知道大婶叫我来什么事?」不能再看,再看下去保准老子会把这艳妇婉琴压床上,先个倒拔杨柳,再也个老汉推车……「大婶?」
  婉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笑着说:「你在好好看看,姐姐有这么大年纪么?」为让我看的更清楚,艳妇婉琴侧着身子,稍稍弯下柳腰,把圆润饱满的胸部曲线,更加的凸显……
  我吞了吞口水,这一对,要是夹着杨小二,那会是什么滋味呢?最受不了的就是这骚娘们丰乳挺翘的肥臀,此刻艳妇的姿势性感暧昧无比,偶尔还向我抛一记媚眼,就像一个旷日持久渴望被男人OOXX的淫妇一般……这娘们勾引老子勾引的如此明显,事有反常必有蹊跷,这娘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此时不是身处知府大人的家中,如果不是这婆娘跟丈母娘还有芙妹好像很熟,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免得以后跑不了的原则,我说不定早就……坚定,说不准媳妇儿和丈母娘就在边上看着呢。
  「怎么样?姐姐的身段样貌,真的这么不入解元公的法眼呢?也是,据说连那襄阳诗赛的花魁柳如是自荐枕席,都被杨相公拒绝了,姐姐是有些唐突。」
  「不知赵夫人相招究竟所为何事?」听着这美艳娘们问话的口气,我暗暗猜测,好像她对我的情况真的很熟?
  「呵呵。」美艳婉琴一双玉臂主动搂紧我的脖颈,「姐姐我的意思,弟弟你心里应该明白才是,奴家虽然韶华将逝,但是也还颇有几分自信,床笫间的事情不见的比那些所谓名妓的雏儿差。都说杨小相公,一杆杨家枪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婉琴夫人嗤嗤笑着,手却渐渐的向下探去。
  我心中一惊,用手抓住艳妇的手起身道:「夫人你,孤男寡女,还是放尊重点好。」我越发疑神疑鬼起来,看是试探?也做得太过分了吧?难道真是我的粉丝?不过娘们的身份敏感又神秘,这么一队御前侍卫做保镖,怎么也不会是赵奎的一个小妾,说什么也沾不得了。「夫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告辞了。」
  我轻轻握住艳妇婉琴的玉手,入手滑腻温润。我心里不由微微的一荡,本来想把艳妇的手甩开,就因为心神小小的失控,反被艳妇的玉手紧握着,我又不敢发力挣脱……「医者父母心,你师傅妙手回春,不知道你学到了几分啊?奴家浑身热的厉害啊,小相公,你来帮我看看吧。」艳妇的玉指轻戳我的掌心。
  我明知道这女人是在勾引我,却也颇为享受。他妈的,老子就是不动手,只要你敢脱,老子就敢看……「医道我倒是粗通一二,请吩咐下人,准备细绳,我来为夫人诊断。」我心想看你玩什么花样,你喜欢玩,老子陪你玩把悬丝诊脉。
  「咯咯,不必这么麻烦,我信得过弟弟的人品。」艳妇娇笑着坐回榻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吧。」
  那倒是,如果你不勾引老子,老子人品不错的;如果你主动勾引老子,那就另当别论了。行了一礼,然后竟直走到床榻前,在床尾坐下,对婉琴说道:「还请夫人让在下请上一脉。」
  艳妇婉琴慵懒无比的侧身跪坐。她把绣花鞋脱去,一双修长的腿弯曲,把个圆翘丰挺的肥臀和腰肢柔美的曲线对着我,一双精致的玉足露在裙外分外养眼,真是诱惑啊。「这,不诊脉也可以。夫人,请转身张嘴,让我看看你的舌苔。」
  艳妇当真转过身来,伸出了她的一抹丁香,更在红唇上不断地轻舔,再配上她双峰间一条白晃晃的深沟,当真让我目迷五色,血脉喷张……
  「哦……」我舒服的呻吟出声,知府大人家的艳妇,一只白玉无瑕的莲足竟探入我两腿间,摩擦那根火热的杨家枪……「呵呵,年轻真好啊,都已经真么坚硬,烫的人家魂儿都快丢了。」婉琴嚅嚅的朗笑着。
  「夫人,我尊敬赵大人为人,你是他妻妾,还望你不要让大人家门蒙羞!」
  妈的,你再不放手,老子就动真格的了。到这时候,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淫妇就是一花痴,跟试探完全没有关系。
  「你说我是赵奎的小妾?」艳妇婉琴好像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可是堂堂襄阳郡王的正宫王妃谢婉琴,赵奎他是我的嫡亲表哥。」
  汗。原来还是个王妃,果然不是知府小妾。我说院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御前侍卫呢,原来都是这娘们的保镖,那就更不能乱来了,人家是王妃,是宗室,我杨过只是个解元,人家家里,有权有钱又有兵,我杨过啥也没有啊……「娘娘,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恕罪,放开小子的……小子的那个吧。」
  那晓得美艳无比外表娇憨青春,内心风骚放荡的襄阳王妃谢婉琴,非但不放开我的玩意儿,还伸过两只脚来在上面套动了几下……「哦!嘶嘶……」我爽的灵魂出窍,王妃在给老子足交。妈妈的,想像一下戴安娜给你打手枪,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光是她的身份就让我美的冒泡了,更何况这娘们功夫果然了得,不知道他短命老公是被她吸干的,还是被她戴太多绿帽子气死的……襄阳王死了有十年了,死时候三十多岁人跟五十多岁似的。
  莫不是这美艳风骚的襄阳王妃现在耐不得寂寞,守不得寡?饥渴了出来打打食?
  「娘娘,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身份尊贵,不可如此!」我现在知道人家是王妃,不是知府大人的小妾,就更不敢对谢婉琴起歪心了……「咯咯,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为什么不理我。小弟弟,姐姐知道你是个小解元相公,今年年仅十八岁,昨儿个你师傅上门推销你的『朝露莲香』,哀家想起来前些日子大家都说你杨解元文武双全、诗书双绝,还有一首《精忠报国》在襄阳城广为传唱,哀家自然仰慕的紧,才想请过府一叙,以谓相思之苦。」
  美艳风骚的襄阳王妃谢婉琴,咬了咬下唇,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坐起身子,伸手拔下了发髻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陡然间更添了几分温婉妩媚,又有几分圣洁,却全然和淫荡二字打不上边。我心里又多了一丝疑虑,这么倒贴的好事?总觉得她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如果有,会是什么事情让高高在上的襄阳王妃如此鄙贱的求自己?
  「王妃娘娘,我这都是些微末伎俩,那日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美艳王妃谢婉琴刚才那一连串勾人的动作,优雅中透着性感,女人味十足,反倒让我一时忘记了她刚才风骚放浪的表演,开始换另一种眼光来审视眼前的妇人。
  「咯咯,弟弟真是朴实可爱的紧,难怪刁蛮任性的郭大丫头都被你迷得死心塌地的。」美艳王妃谢婉琴的勾人桃花眼弯成月牙眼,「你的本事,我都知道,我和你岳母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美艳王妃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给我脱了靴子,她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好弟弟,快来治治奴家的相思病吧,姐姐的胸口儿难受的紧。」美艳王妃整个人横躺在床榻上,头枕着我的大腿,媚眼如丝,娇喘细细。
  妈的,丈母娘到底宣传什么了?这王妃也是够骚,好姐妹的女婿也不放过?
  不会心理变态,想等老子出丑,再把我抓起来吊着打吧?
  我心有顾忌,怎么想都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可不想臭了名声:「王妃娘娘,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那绯红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我瞧着她在幔帐中罗裳轻解、轻衫徐褪去,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子幽雅的美态,令人发狂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还傻看干什么啊?当然,当然是过来帮人家治那恼人的相思病啦……」
  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只比黄蓉逊上半筹的襄阳王妃谢婉琴,双手伸到脑后,将一头秀发一扬,魅惑地如同一个美艳女妖般翩然扑倒在榻上,拉过锦衾来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说道。能做王妃的女人,其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我如着了魔般,走上前去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下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凹凸有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行云般披散垂下,下边隐隐露出雪白的玉颈肌肤,那双修长紧实的美腿悄然半露在锦被之外,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一双玉臂,更是散发着欺霜赛雪的光芒……
  「上来呀……奴家的心儿、肝儿痛得厉害,你来摸摸吧。」
  美艳王妃那声音发嗲得,我的骨头都快酥了,不禁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欲望终于压过了心目中那可怜的一点犹豫,纵身跃上了绣床……襄阳王妃谢婉琴三十不到而已,心理和生理的需求都处在颠峰,加之平日养尊处优,平日里营养又好,这团欲火烧着,又岂是能够轻易消褪的。
  只见她白嫩饱满双乳,丰润坚挺,在锦衾之下,半遮半掩的随着呼吸起伏。
  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已经几乎全部搂在被外,几乎可以让我看到那雪白浑圆的丰臀挺拔。粉嫩的三寸金莲如同一段白藕娇嫩,玉趾骨肉均匀,让我忍不住想要握住把玩一番……汗啊,这天还真是够热的……我只觉胸中火烧,自己身上一堆衣服却越来越累赘的让我快受不住了。
  那艳妇王妃还是不肯放过她眼中的童男。「冤家,你想急死姐姐么?」艳妇樱唇主动吻上我的嘴唇,香舌主动的伸进我嘴里吸吮交缠,开始我而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咬紧牙关默念我不能对不起三娘、如是和芙儿,还担心丈母娘知道了会鄙视自己。可后来那美艳王妃居然一手探进我的裤头,握住早就翘得不能再翘的杨家枪,节奏鲜明的套弄着。一边还装作害羞地,依偎进了我的胸膛,伸出柔荑拉着我的大手抚在她的酥乳上。
  一碰上艳妇王妃那硕大浑圆的奶子,我只听见自己脑袋里「咔嚓」一声,好像那天满满打碎郭芙的琉璃瓶一般清脆。不由自主地在艳妇王妃的那对大白兔上揉捏起来,舌头也追逐着美艳王妃的丁香,开始回应起来,在美艳的脸蛋、修长的玉颈,热吻不止……艳妇谢婉琴的大兔子接触到我火热的手掌,像是又澎涨得大了一些,奶头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绽开出娇艳的媚力。
  美艳王妃梦呓似地哼道:「嗯……小官人……对……就在奴家那里。使劲,使劲儿……哦……舒服死了……唔……」美艳的王妃双手抱着我的腰,慢慢地往后面的床上躺了下来,一具雪白宛如玉雕琢的胴体,在室内点起的柔和烛光下耀眼生辉。那玲珑的曲线,粉嫩的肌肤,真教人为之疯狂。
  一直到现在,美艳温婉的三娘和初为人妇的柳如是,在床笫间的技巧还算生涩,我这是第一次在床上,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碰上美艳的皇室寡妇襄阳王妃谢婉琴,真的遇到了高手。我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那美艳风骚的襄阳王妃谢婉琴,叫的更加风骚放浪,害的我下边的玩意儿也被刺激得硬的发疼,直想要直捣黄龙,好好的驰骋一番。可是隔着这几重帘子,就是广阔的天地,让赵府下人传出去,自己不要倒血霉了,让三娘和如是知道也不好。
  「不行,王妃……我应该走了,太晚回去,家里会担心。」我前世是铁血军人,除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阵势没见到过。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多、情魔女或是欧美艳妇,甚至酒池肉林我都强迫自己冷静,不然也不会保持二十多年童身,知道穿越到这一世。我从来不会沉迷于没有感情基础的性爱游戏,但是这一次,我也不会。
  女人白了我一眼,下边都这么硬了,还能把持住,果然是唐僧一般极品啊。
  谢婉琴白了我一眼:「难道我们都如此了,你还吝惜的不肯叫人家的乳名?」
  「那……那婉琴你究竟要什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此这般,我很迷茫。」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谢婉琴看上我。
  人家是襄阳王妃啊,人又这么美艳风骚,要勾搭男人,外面勾勾手,自己绝对能排到第1001位难道她是想要个孩子,想借种?也不对啊,看架势她也不像要被削藩的样子……
  「如果你能和我成就好事,我可以保荐你入朝。当然以你的才华,如果在正常途径下也不会埋没。不过你想过没有……」女人翻过身,坐起来,也没把衣裙穿上,就这么半裸着性感的身子,风情万种的和男人说话,「实话告诉你吧,历来科举,头甲前三名的卷子,其实都是重臣们商量好了的。看皇帝高兴点哪个,哪个就是状元了。你一无门路,二无出身,没人帮衬你,就算中了进士,也肯定是在头甲六十名之外了,只怕你到了四五十岁,不过外放五品做个知府。所以,如果你同意……」美艳风骚的王妃还在继续挑逗我,水汪汪桃花媚眼,盯着我。
  让我当小白脸?不就是后世那些被富婆们包养的鸭吗?我心里一阵恼怒,老子怎么也是堂堂举人,一府解元,中状元不好说,中个进士应该没问题。真金白银老子没有吗?如花美眷,我的好三娘不比你差,郭大小姐将来肯定比你强。历史上拽着女人裙角上台的,有几个得了好下场?再说你又不是皇太后,只不过是个襄阳王妃……的寡妇。
  难道你以前的面首里有现在的当权派?那老子也不能晃到人家面前说,咱俩是穿一条裤子的连襟兄弟,你以后罩着我点……我心里有火,也不管床上的半裸艳妇谢婉琴,身份是多么高贵的宗室王妃,也不管美艳王妃的身材是多么的性感火辣……我扭身出帐,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唉。我你莫走啊……」谢婉琴瞧见了男人眼里的怒色,知道她伤害了男人那可怜的自尊心,连忙拉住我。
  「你放手。我原本以为你如此做作必然事出有因,却没想到你就是如此自甘下贱,不知自爱。」我心里有气,一甩手就将谢婉琴的手甩开了,我用力过猛,谢婉琴直接被重重摔了半圈出去。艳妇王妃扑倒在床上,双肩直抖,俏脸埋在枕头上,像是在哭……我有些心软,是不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