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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12/07 08:56 / 4637 / 40
【小说】碧雪寒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7:02

第二十章 月转星移
  在云凌雪声望直达顶峰时,云绮霜却一步一步坠入可怕的深渊。
  那一日的古道上,老者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恢复过来。云绮霜见老人橘皮般干枯的皮肤变得红润如初,心头却充满莫名的恐惧。
  她缓缓起身,对老者道:「老伯,小女思念家人,不能再陪你了。」
  「你不怕死吗?没有老夫的神药,你活不过十日。」女孩面色忧郁,轻声道:「生死有命,小女谢老伯救命之恩。刚刚我助你运功,免遭走火入魔之苦,就算不能两讫,也算报答了一些恩情。」老者面色突变,眼中绿芒闪烁:「两讫?不,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你……」女孩嘴角一撇,几乎又要哭出声来:「老伯,你是个好人,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
  「好人,哈哈哈。」老者差点笑出眼泪:「老夫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称作好人,不知小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救了我性命,这一路也没难为我,坏人才不会这样做。你救了我,小女自会报答,可是不能一辈子陪着你。」
  说话时,女孩眸光闪动,宛如明亮的星辰。老者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眸光,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他内心的黑暗,让所有罪恶的想法无处遁形。
  老人阴森的老脸渐渐柔和,叹息道:「傻丫头,云馨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单纯女儿。」
  「你真的认识我的母亲?莫非你是?」女孩惊呼一声,玉手捂住张开的小嘴。
  「不错,老夫凌慕风,星月神教教主。」
  接下来,老者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秘辛。星月神教传自遥远的波斯古国,迄今已有千年,传至凌慕风时已是二十三代。凌慕风天赋异禀,参透了教中千年无人领悟的至高大法,并自创了月转星移神功,将星月神教发展成为一个实力恐怖的神秘教派。
  月转星移神功有返老还童之效,可保功力不衰,容颜永驻。不过每二十年需要与教内同修大法的处子圣女双修,吸取对方元阴才能发挥功效。
  然而教内突发变故,圣女云馨瑶背叛神教,导致他功法受损,再难恢复。后来虽与新选圣女合体双修,但因错过时机,并且圣女功力不足,最终无法重回巅峰。
  自那时起,凌慕风容颜迅速衰老,功力也再难突破。还有几个月他的寿元就到两个甲子,如果不能渡劫成功,数月之后就是他殒命之时。
  云绮霜听得心惊肉跳,这才明白自己与老人之间竟然有这种渊源。
  「虽然……虽说我的母亲背叛了你,可是她一定是心有所属,才不愿与你做那种事情。」女孩红着脸道。
  凌慕风死死盯着女孩,厉声道:「老夫之前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然而自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母亲,便彻底沉沦,无法自拔。可偏偏是我最爱的人背叛了我。在我看出你是她的女儿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要羞辱你,折磨你,让你替她偿还二十多年前的旧债。」
  云绮霜打了一个冷颤,双脚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不过在你没有丢下老夫逃走以后,我改变了主意。也许这是天狼星的旨意,给我送来一件人间至宝。」
  「人间至宝?」云绮霜疑惑地望着老者。
  凌慕风面色缓和下来,眼中射出柔光:「黄帝内经曾说过,女子一生符合七七之数,以每七年为一阶段。女子最美好的年龄就在十四岁到二十一岁之间,二十八岁前也还算得上黄金时期,过了二十八岁就渐渐衰老,三十五岁后便再无光彩。
  一些武林女子驻颜有术,可以将黄金年龄延长至四十九岁,但终究浊气变重,没有少女时的清香之气。」
  云绮霜不发一言,心内却想:「十四岁太小了吧,姐姐也是十八岁以后才有那种国色天香的气质。」
  老人好似读懂她的想法,笑着道:「寻常女子十四岁时还青涩不堪,缺乏女子的妩媚。可你是玄阴之体,十四岁后身体已如成熟妇人一样勾魂,却有熟妇没有的清纯,两者合一,堪称为妖。」
  「你……要做什么?」女孩身体阵阵发冷,她已非处子,自然明白老者心中想法。
  只是在这个堪称老妖的男子面前,云绮霜根本没有动逃跑的念头,因为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老者没有理会,继续道:「像你这样的小妖女,几十年也难出一个,不是人间至宝又是什么?」
  女孩面色惨白,自从获救之后,她已无求死之心,可是如果落入这妖人手中,或许还不如死了干净。
  「哎,小姑娘真是什么都不懂。」凌慕风眼中射出狡黠的绿光:「你不知道男子随着年龄增长,身下那东西会变得不好用吗?老夫都快两个甲子的人了,早以不能人事,你又担心什么?」
  云绮霜红了脸,喃喃道:「你是说……」
  老者突然掀开外衣,一把扯下裤子,露出硕大男根。
  「你……」女孩匆忙捂住眼睛,可是男子那根巨物早已映入眼中。
  这根肉棒与傲天大哥和慕容隆的东西都不相同,茎身白中透红,软踏踏地趴在胯下,就像一条脱了皮的死蛇。
  「好可怕,软的时候就这么大,要是……」云绮霜羞得芳心剧跳,双颊像着了火。
  老人提上裤子,笑道:「小丫头,现在放心了吧。」「你为老不尊,无耻下流。」云绮霜愤然道。
  老人面不改色:「老夫只是让你放心罢了。我不会因你母亲迁怒于你,还会教你功夫,虽不敢说能让你天下无敌,至少也能傲视群雄。」云绮霜摇了摇头:「我是峨眉派弟子,未经师尊同意,不便另投他人。小女功夫不行,不是因为峨眉派武功不好,我的姐姐云凌雪和我同门,武林却堪称顶尖高手。只是我资质愚钝,就算学了你的功夫也达不到姐姐的地步。」「云凌雪?」老人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有机会,老夫倒是想要与她较量较量。」
  云凌雪早已名动天下,可他常年躲在深山,对世事所知甚少。
  老者接着道:「以你的年龄,功力也算不错了。不过我星月神教有种速成之法,修炼一年可顶其他武功修炼十年。小丫头真的不动心?难道不想早日练成神功为自己报仇?」
  「一年顶十年?」云绮霜心头一动,如果真是如此,武功超过慕容隆指日可待。到那时,就能帮助姐姐和傲天哥哥。只是……只是自己已是不洁之身,还能不能与傲天大哥在一起?
  女孩犹豫片刻,终于咬牙道:「好吧,我跟你走。」凌慕风哈哈大笑,一手拉起女孩手臂,运起轻功,飞一般向前行去。
  十日后,老人带着女孩穿越蜀中,进入贵州界的一座深山。
  身旁山风阵阵,头顶云遮雾绕。
  老人揽住女孩在山间穿行,左一拐,右一绕,很快便行至大山深处。
  正前方是一条瀑布,水声轰鸣不绝于耳。云绮霜抬眼远眺,不禁心神俱醉。
  峨眉山上也有条瀑布,但跟眼前之景相比,却少了种波澜壮阔的气象。
  瀑布底端是一口深潭,潭水碧绿,横数十丈,深不见底。
  老人搂着女孩的纤腰,低声道:「抱紧我。」猛然间足尖点地,带着她拔地而起。
  潮湿的水雾扑面而来,打湿了二人的衣襟。老人足踏水瀑边的巨石,身躯逆势而上,不多时已升至半空。云绮霜搂住老者的腰部,低头向下望去,只见那口潭水变成小小的一滩水洼,被蒸腾的雾气遮掩得若隐若现。
  爬至半山,老人发力跳跃,落到瀑布掩盖的一方青石之上。原来在瀑布之后隐藏着一块凸起的巨石,石头后方掩藏着一扇长满青苔的石门。
  老人松开搂着女孩的胳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状如金蛇的钥匙,对着石门便一处极不起眼的缝隙用力插了进去。
  「轰隆隆」石门从右向左转动,露出一条一尺宽的缝隙。老人拉着女孩钻进石门,反手用力一推,那扇笨重的石门缓缓闭合,两边不留一丝缝隙。
  眼前景色变换,与门外仿佛两个天地。谷内阳光充足,四面合围,没有冷冽的山风,远比山外温暖。满山的松柏依旧郁郁葱葱,谷间溪流潺潺,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这里就是星月神教所在之地?云绮霜难以想象,最初是什么机缘才能发现这片世外桃源。
  向前行走不多时,绕过几道山谷,半山腰凭空伫立着一座院落。四周白墙绿瓦,与蜀中和中原的房屋式样迥然不同。
  老人带着女孩刚一迈入院子,就听有人喊道:「圣女大人,教主回来了。」一阵环佩声响,一位女子迎了出来,到了老者身前屈身施礼:「本宫萧紫漓恭迎教主大驾。」
  云绮霜打量着眼前女子,见她不到三旬的样子,一身淡黄华服,云鬓高耸,发髻上插着明晃晃的珠钗。女子面容极美,与婉宁姐姐和芷柔姐姐不相上下,身材前凸后翘,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有种说不出的狐媚之态。
  这星月神教好大的排场,她自称本宫,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后。
  女子也望向云绮霜,仅仅惊鸿一瞥便呆立当场。女孩穿着粗布外衣,却无法掩盖她倾国倾城的美貌,眉似新月,眸如秋水,琼鼻翘挺,朱唇皓齿,无不美到极致。
  女孩看似不大,可是身材惹火,肤如凝脂,胸前玉峰高耸,不下于成熟美妇。
  圣女萧紫漓对自己的美貌向来自负,可与女孩一比,顿时显得容颜暗淡。
  她盯着教主,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凌慕风道:「这是本教主新收的星姬云绮霜,你先找人安置,然后到我房中,我有事情交代。」
  「星姬?」萧紫漓失声道:「按照本教规矩,任何女子不是要从星奴做起吗?这位姑娘上来就成为星姬,恐怕难以服众。」「你不必多言,听我安排就好。」凌慕风沉下脸,用凌厉的眼神盯了圣女一眼。
  萧紫漓连连躬身:「本宫这就去安排。」
  云绮霜在一位杂役的引领下进入一座小院。院内种着一排松树,院子中央是一些枯萎的花草。房间不远还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浴池,一丈见方,深达五尺,池中蓄满清水。
  房间也算奢华,檀木大床上铺着锦缎,墙边立着梳妆台,上方挂着明亮的铜镜。
  女孩环视了一圈,移身坐到床边,轻叹一口气:「自己看来要困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安排好云绮霜,萧紫漓匆匆赶到教主房间。
  「教主大人,千年灵芝找到了吗?」
  凌慕风点了点头:「所需药材都已备全,本教主需要闭关,少则一个月,多则三月。在我闭关期间,你要好好调教新来的星姬,教她修习双修大法。可以逼她,但不许用强,也不得伤害她的身体。」
  「为什么,教主为何对她如此厚待?」萧紫漓面带不解,内心深处生出强烈的妒意。
  「不必问了,本教主相信你能做好。」老人长叹了口气:「可惜紧要关头不能近女色,否则这样的小美女怎能留到今日。」萧紫漓撩了下散乱的发丝,柔软的身躯贴到老人身边,娇声道:「教主大人,人家想你快想疯了。不知何时才能蒙教主临幸。」「不急,等本教主闭关出来,定会满足圣女。这些日子,你就找星卫,月卫解决吧。」
  美妇娇喘吁吁:「那些星卫怎么能和教主相比。弄得人不上不下的,一点都不解渴。」
  凌慕风在美妇胸前捏了一把,无奈道:「本教主也好久没尝过圣女滋味了,可惜必须要闯过此关才行。圣女请回吧,让人把云姑娘带过来。」「哼,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教主好偏心。」萧紫漓扭着身躯走出房门,眼中闪着不可琢磨的光芒。
  大门轻响,云绮霜在一位高瘦男子引领下来到教主房间。
  凌慕风面色温柔,从一个碧绿的瓷瓶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轻声道:「这就是本教圣药——九转还阳丹。霜儿姑娘服下之后,内伤很快就能痊愈。」云绮霜对自己伤势了然于胸,明白老人并未骗她,伸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下肚,丹田内升起一股热气,顺着经脉在四肢游走。不多时,女孩感觉身体燥热,肌肤上泛起一层汗珠。
  「好难受!」女孩呻吟了一声,香腮绯红,凤目迷离,老者的面目渐渐模糊。
  「躺到床上。」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云绮霜内心抗拒,身体却不跟随自己意志,顺从地爬到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早就发现老人身体的气息对她有种独特的吸引力,每当他站在身边,自己血脉就会翻腾,躯体深处生出一种羞耻的渴望。
  老者声音响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会顺从本教主的命令?因为你体内充满本尊的玄阳真气,这股真气会被老夫的内气激发,摧毁你的意志。」「你……你要做什么?」女孩四肢酥软,楚楚可怜地望着老人。
  「助你疗伤。」老人低下身躯,两只干瘦的大手搭在女孩高耸的玉峰之上。
  老人双手火热,热气从掌心顺着乳峰钻入女孩躯体深处。云绮霜乳尖酥麻,触电般微微颤抖,两只乳头充血,硬硬地翘立起来。
  热气顺着经脉游走,缓缓向下肢流去,在丹田聚集之后继续向下,停在女子最羞耻的部位。
  蜜穴深处早已香液横流,女孩夹紧双腿,清亮的花汁依然顺着蛤口溢出,打湿两瓣花唇。
  「嗯——嗯——」女孩鼻息咻咻,发出醉人的呻吟。
  老人的双手从双峰上滑下,掠过女孩平坦的小腹,停在紧夹的大腿根部。
  「不要……」女孩脆声尖叫,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
  凌慕风微微一笑,双手并未作出更过分的举动。女孩喘息片刻,忽觉蛤口火热,无形的热气凝聚成团,钻进微微张开的一线穴口。
  「啊……」
  女孩娇躯颤抖,忍不住叫出声来。
  热气无形有质,宛如滚烫的巨蛇在蜜穴中突进、翻涌。热气撑开流汁的穴肉,按摩着环环嫩壁,向花宫深处挺进。女孩如遭雷击,秀口大张,急促地吐着如兰的香气。
  这种感觉虽没有肉棒抽捣时的坚硬触感,却更酥痒酸麻。女孩小腹起起伏伏,双腿来回蹬踏,可是那种销魂的触感却更加清晰。
  老人双手抖动,热力忽强忽弱,时退时进,就像无形的肉棒在蜜穴中肆虐。
  潮涌般的快意直冲脊柱,女孩已无法思想,只能轻声嘶吟,发出天籁般的娇音。
  不知过去多久,女孩周身抽搐,蜜穴大开,清亮的阴精就像清泉喷发,从粉嫩穴口倾泻而出。
  泄身后的女子瘫做一团,无力地娇声喘息。大腿根部的衣服早被阴精染得如同水洗,湿湿地贴在玉胯和大腿上,感觉微微发凉。
  高潮之后,女孩恢复了气力。她爬起身子,双目如火地盯着老人。
  「你——无耻。」云绮霜从小没有跟市井之人接触过,连骂人都想不出恶毒的词语。
  老人却不在意,微笑道:「你运一下气,看看内伤是不是已经无碍。」云绮霜微微发呆,按照老人指点运起内力,内气从丹田直冲膻中,没有丝毫阻碍,胸口也没有往日的烦闷之感。
  内伤确已痊愈,可是疗伤过程真的太过羞耻。女孩脸红似火,蚊鸣般回道:
  「谢谢教主。」
  老人笑着点头:「玄阴媚体确实冠绝天下,没有比姑娘更适合修炼阴阳采补大法的人了。」
  云绮霜楞了片刻,转而俏脸惨白。几经磨难之后,她已彻底清楚男女之事,一听阴阳采补功法的名字,就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功夫。
  「你骗人,说教我功夫就是要我做这种无耻之事?早知这样,我宁愿去死。」
  「我骗过你吗?我说的功夫就是阴阳采补之法,若非如此,哪有办法能快速提高修为?」星月教主面带玩味的笑容,一双眼睛紧盯女孩两条笔直的玉腿。
  云绮霜哑口无言。其实她心性单纯,但并不愚钝。早在跟随老人来到星月教前就已预感到前方是个无底的陷阱,只是她无力反抗,只能心存侥幸。
  厄运即将降临,女孩暗自痛骂自己,如果能再坚强一些,早早自我了断,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
  还有机会逃离吗?女孩决定先稳住星月教主,然后再寻找机会。
  「你是想逃走吗?没有本教主发话,任何人都没机会离开此地。」老人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淡淡说了一句。
  「本教主即将闭关,就由星月圣女教你阴阳采补之术。你要努力修炼,老夫出关后会考察。」
  说着话,凌慕风摆了摆手:「来人,送云姑娘回房。」在门外候着的高瘦男子推门进屋,拉着云绮霜离开房间。刚出大门,门内传来教主威严的声音:「告诉圣女,好好派人盯着她,如果女孩出事,你们都难逃一死。」
  当天夜里,云绮霜久久无法入眠,满脑子是如何逃脱的念头,却想不出任何头绪。
  子夜时分,女孩感觉肢体燥热,呼吸有些不畅。她想起老者发功后说的话:
  你的玄阴媚体已经彻底觉醒,从此后会无比渴望与人交欢,这不是你意志所能控制的。
  难道自己会变成人尽可夫的淫女?不,那样还不如一死了之。快到天明时,女孩终于沉沉睡去,眼角还留着未干的泪水。
  日上三竿之后,云绮霜才从睡梦中醒来。高瘦男子早就候在门前,对女孩道:「云姑娘,请你更衣,圣女大人等候多时了。」穿上红色的华服,云绮霜跟着男子面见圣女。萧紫漓一脸慵懒地坐在木椅上,冷冷道:「教主大人闭关前交代过我,让本宫教授你阴阳采补大法。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你既入我星月神教,就要懂得教内的规矩。以后犯了错,会与他人一样按照教规惩罚。」
  月卫大人,你就给这姑娘讲讲星月教的规矩。
  一名帅气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色眯眯地盯着云绮霜道:「真是个绝色美人,当年瑶姬圣女也不过如此。」刚说完话就自觉失言,连声道:「美则美矣,比起圣女大人总是差了些韵味。」
  萧紫漓哼了一声,一脸怒色地转身离去。
  男子道:「本人是星月神教的月卫连城,今天就给姑娘讲讲星月神教的规矩。」
  小半个时辰之后,云绮霜终于清楚了星月神教的教规和组织。
  星月神教教主为尊,其次是圣女和各大长老,再其下是星姬,最低等的称作星奴。
  星月神教非常奇特,教主之下都是女尊男卑。圣女,星姬都有自己的面首。
  圣女的男人叫做月卫,星姬的奴才称为星卫,而星奴没有固定男子,只能与杂役们苟合。
  星月神教兴盛时教内人众多达千人,仅星奴就不下百人。自从瑶姬叛教之后,教主苦于功法受损,每日忙着修炼,再也无暇管理教务,星月神教从此由盛转衰。之后长老们纷纷离教出走,仅剩下圣女、三位星姬和不足十位星奴。
  作为星卫,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星姬,充当星姬的修炼鼎炉。星姬可以随意处死星卫,并另找他人。因此这些星卫每日都要察言观色,用尽手段伺候好星姬,生怕被主人抛弃。
  女子中最悲惨的是星奴,所学都是下乘功法,还要要利用美色完成圣女交给的任务,每年只有表现最好的一位可升为星姬。
  云绮霜听得面红耳赤,星月神教果真淫乱,谈起男女之事就像家常便饭。
  「星奴还要完成任务?」女孩不解地问了一句。
  「当然,星月神教这么大,不接任务挣钱,大家还不得饿死。」连城瞥了女孩一眼,继续道:「这些星奴都是杀手,利用女色刺杀目标,成功后,星月教从买主那里收钱。星姬也不能幸免,总会有武功高强的大人物需要你们出手。」「你是说星姬在执行任务时能够离开星月教?」「可以,不过星卫会一直陪同,如果星姬敢叛教,星月宫会不惜一切力量抓她回来。」
  云绮霜默默点头,脸上布满愁云。
  作为星姬,云绮霜第一件事就是在众多男子中挑选自己的星卫。
  在挑选星卫之前,连城带着她先与其他几位星姬见面。三位星姬听说教主带回一位绝色美人,早早就在星月宫祭祀神殿前等待,见云绮霜到来,一起围了上来。
  一位黄衫女子上前介绍:「妾身兰姬,旁边二位是梅姬和夏姬。我们原想着什么女子能让教主破例,今日一见算是明白了。」她身旁的两位女子敛衽施礼,然而脸上表情颇不自然。
  云绮霜低身行礼:「绮霜见过三位姐姐。」
  三位女子都算得上难得的美人,兰姬气度优雅,梅姬清冷出尘,夏姬妩媚风骚,每一位都肌肤细腻,身材曲线玲珑,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媚意。
  三位女子身边各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三名男子全都偷眼望着少女,眼中闪着火辣辣的淫光。三个星卫面目清秀,身材健硕,只是眉目间都有股脂粉气,看着就像豪门世家的纨绔子弟。
  夏姬娇笑一声:「怎么,看到云妹妹都魂不守舍了吧。」男子们低下头去,同时道:「不敢。」
  此时,面如冰霜的萧紫漓款款而至。她站上神殿,拍手道:「把诸位弟子带上来,让云姬姑娘好好挑一挑。」
  云绮霜低下头,小声问道:「可以不选吗?」
  圣女沉下脸:「教内规矩白学了吗?再敢忤逆本宫,让你见识见识星月教的是怎么惩治违规弟子的。」
  兰姬偷偷拉了一把她的袖口,低声道:「这是星月教的规矩,快向圣女请罪。」
  云绮霜抬起头,与萧紫漓目光相对,却无任何动作。
  「你——」萧紫漓凤眼中寒光迸射,左手握拳又慢慢松开。
  「没有星卫怎能修炼神功,你连这也不懂吗?」云绮霜面不改色,朗声道:「小女不想修炼星月教的龌龊功法。」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众人望向少女,无不怜惜地想到:「这女子刚一来就敢得罪圣女,还不知道要吃怎样的苦头。」
  「大胆!」萧紫漓忍无可忍,大声喝道:「连城,把这个女子给我吊起来。」
  连城诺了一声,欺身来到女子身前。云绮霜退后一步,单手护在胸前。
  「还敢反抗。」男子挥掌劈向她的面门,云绮霜举掌相迎,巧妙地避过男子杀招。
  萧紫漓面沉似水,冷冷地望着二人。几十招过后,男子依然无法占据上风,反而被云绮霜连连逼退。
  几位星姬暗暗咋舌,这小姑娘看着娇柔弱小,未曾想功夫如此了得,连月卫都奈何不得,我们几位更不是对手,怪不得教主如此青眼有加。
  两人正拳脚相加,云绮霜忽觉身前闪过一道紫光,还未来得及退后,胸口几处大穴已被人点中。
  女子双腿发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连城上前按住她的双臂,取出绳子捆住手腕。「圣女威武。」殿下众人齐声喝彩。
  一会儿工夫,女子被捆成粽子,吊在悬梁之上。萧紫漓冷笑一声:「教主破例授你大法,你却不知好歹。你以为自己的功夫很好吗?就这点功力,还差得远呢。
  你现在求饶,本宫看在教主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有种你就杀了我!」云绮霜毫不退让,大声怒叱。
  兰姬面无血色,大声喊道:「云姑娘,不要再逞强了。」「杀了你,没那么简单。」萧紫漓道:「把叛教星奴的骸骨取来。」一名男子退了下去,回来之时手中握着一架干枯的骨骼。骸骨上方是灰白色的骷髅,肋骨断了几根,左腿下肢少了半截。
  连城冷冷道:「这就是去年叛教星奴的下场。这名女子外出不归,之后被我教擒住。女子在众人面前被活剥了人皮,打断了左腿,连续哀嚎三日才断气。云姑娘不是有胆子吗,想不想试一下剥皮酷刑。」「你们敢?教主会惩罚你们的。」云绮霜看着冰冷的尸骨,小脸吓得煞白,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紫漓暗生闷气,教主曾叮嘱过不能伤害女子肉体,若她拼死抗争,自己还真没好的办法。
  「你以为本宫不敢吗?」圣女冷笑一声:「剥皮也是便宜你了,本宫准备剥光你的衣服,让整个神教的男子奸淫你,直到操死为止。你不是不想修炼采补大法吗?那本宫就用你的身体满足这些卑贱的男子。」「你——」云绮霜双眼发黑,险些晕了过去。她环顾一圈,只见许多男子兴奋地盯着自己,就像一群饿狼,随时就会扑过来。
  怪不得母亲会背叛星月神教,这里的人就是一群野兽,星月神教就是人间地狱。
  「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如果还不答应,那就等着被众人奸淫吧。」「十」
  「九」
  「八」
  冷酷的声音从萧紫漓口中崩出,像一根根钢针刺在女孩心口。
  「五」
  「四」
  「等一下,我答应你。」云绮霜泪流如雨,呜咽着不停抽泣。
  萧紫漓抬了抬手,连城将女孩放了下来。男子似乎有些失望,叹气道:「你要是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都能尝到你的滋味了。」男子解开绳索,拉着她走下台阶。阶下早已站满一排男子,总共三十人左右,大部分都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年。
  这些人是星月宫的杂役,大都是星月教从武林家族中掳来。入教后,这些人平日要修习武功,练功之外还要像牲口一样干活。
  如果能够成为星卫,就能免除劳役,只须侍奉主人一人。虽说可能受主人责罚,但也能与美女做销魂的勾当,对这些杂役来讲,已经是神仙般的日子。
  左首第一个男子先站了出来,朗声道:「奴才陈四,郴州人,入教已有五年。希望有幸侍奉姑娘。」
  男子低着头,双腿发颤,眼中却有种猥琐的神色。
  云绮霜一阵恶心,转头望向下一男子。
  「奴才赵五,蜀中人……」
  一路望去,没有一位眼神清澈,全是些色欲熏心的无耻之徒。
  「没有满意的吗?姑娘必须从他们中选一个。」连城催促道。
  云绮霜咬了咬牙,正要随意从中选一个,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是谁在喧哗?」萧紫漓满脸怒色。
  「圣女大人,是那个丑奴儿无意打碎了夏姬的花瓶,正在接受惩治。」片刻后,夏姬的星卫回来禀报。
  「那个最丑的小子。」萧紫漓嘴角泛起笑容:「连城,带云姑娘去瞧瞧,看看星月教怎么惩治杂役。」
  惨叫声越来越刺耳,就像拼死野兽的哀嚎。
  云绮霜随着连城走入刑讯房间,一眼看见一位满身血污的少年。
  少年看着年龄与云绮霜相仿,但——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家伙。男子身体黝黑,已经不是风吹日晒能够解释,因为衣服遮盖下的肌肤也远比常人黑出许多。
  连城道:「这位丑奴儿祖上是昆仑奴,到他这一代已经算很白了。」皮肤黑倒也罢了,那张脸长得也无法入目。吊梢眉,三角眼,凸出的厚唇里是一嘴龅牙。
  所有五官无一处能看,凑到一起更是显得又傻又楞。不过身材还算不错,细腰乍背,四肢粗壮,看着孔武有力。
  「啪!」
  施刑人右手一抖,皮鞭在少年胸口撕下一片皮肉。丑奴儿气息微弱,连喊声都发不出来,每挨一鞭就抖一阵。
  「住手!」云绮霜伸手抓住施刑人的手,怒道:「他不过是一个孩子,就算打碎了主人的东西,你们也不能把人打死。」
  男子望着云绮霜,被她的容貌惊得魂不守舍,呆呆道:「这是星月教的规矩,损毁主人的物品就要挨一百皮鞭,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了。」云绮霜气得嘴唇发抖:「你下手这么重,他怎么能挨过去。」萧紫漓面露玩味的笑容:「云姑娘真是菩萨心肠,你若想救他,本宫倒是有一个办法。」
  「怎么救他?」
  「按照教中规矩,你若愿意收他做你的星卫,剩下的几十鞭子就不用再打了。」
  云绮霜惊呼:「收他做星卫?」她望向丑奴儿,腹内翻涌,差点呕吐出来。
  这家伙也太难看了,男人怎么还能长成这样。
  萧紫漓笑了笑:「你也受不了吧。我还以为姑娘真是菩萨转世。」「救我!」丑奴儿声音沙哑无力,好似马上就要断气。
  作为星卫,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星姬,充当星姬的修炼鼎炉。云绮霜想起连城的话,自己难道要与这个怪物合体双修,那真不如去死。
  可是自己如果不救他,这个少年恐怕无法活过今日。
  「啊——」又是一声闷哼,男子再次举起皮鞭,狠狠打在丑奴小腹。这一鞭比之前用力更猛,一鞭下去,男孩小腹上留下深深的伤口,鲜血不住外涌。
  「停下!我愿收他做星卫。」
  刑房安静下来,萧紫漓等人不可思议地盯着女孩,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云绮霜走到丑奴儿身前,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星卫?」丑奴儿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三个字:「我——愿意。」「那你必须一切听我的,决不能做出违背我的事。」丑奴拼命点头。
  女子低声道:「即使与教规相违背,你也要遵从我的命令。」丑奴儿依旧点头,眼神中露出决绝的神色。
  萧紫漓冷眼看着女孩,微微摇了摇头。
  按照教内规矩,云绮霜收了丑奴儿,施刑人就没有资格继续惩治。他望向萧紫漓,见她点了点头,于是放下皮鞭,解开了男孩身上的绳索。
  丑奴儿已濒临昏迷,双腿发软,一头跌倒在地。云绮霜上前搀起丑少年,扶着他一步步挪到自己卧室。
  云绮霜把丑奴儿安置在侧室房间的大床上,替他脱掉破烂的鞋子。
  少年双目无光,虚弱地躺在床上,伤口处依然不停溢出鲜血。少年赤裸的上身满是几寸长、一指宽的伤口,整片胸膛和小腹找不到几片完整的肌肤。除此之外,还有些地方结了一道道硬痂,显然之前也曾受过惩罚。
  少女打了盆清水,细细擦拭着少年的伤口,然后在上面涂上药膏,并用麻布包扎起来。
  丑奴儿疼得咬紧牙关,却忍着不出声,眼睛一眨一眨,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在这个世上,除了已经过世的母亲,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即使是母亲也会不时叹气,偷偷嘀咕几声:「真是造孽,怎么生出这么丑的孩子。」其他人更不必说,他自幼长在星月宫,人们不是取笑他的样貌,就是像躲避瘟疫一般绕开,从没有人正眼瞧过自己。
  可这位仙女般的姑娘却亲手为自己疗伤,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少年心头暖洋洋的,迷乱中暗下决心:今后要保护主人,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连高烧三天,丑奴儿才能下地活动。他跪在云绮霜身前,拼命磕着响头,本来想要表达感激之情,可是却笨嘴笨舌,张了半天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云绮霜轻声道:「你起来吧。」
  少年站起身,眼神痴迷地盯着这位堪称倾国尤物的绝美少女。云绮霜也仔细打量着丑奴儿,这少年虽说奇丑无比,眼神倒是清澈,不像外边那些男子,满眼都是污浊的淫光。
  「丑奴儿,你现在已是我的星卫,必须听主人命令,绝不能违背。」
  少年点头道:「丑奴儿的命是主人给的,就算让我去死,也不会皱一下眉。」
  云绮霜抿嘴微笑:「我干嘛要你性命,你只要听话就好了。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你虽然是我的星卫,却不能和我有肌肤之亲。第二,如果圣女或其他人问起,你要替我遮掩。能做到吗?」
  少年连忙跪下:「丑奴儿明白,我能侍奉主人已是天大的荣幸,绝不敢有其他想法。」
  「那就好。」云绮霜长出了口气,当时救丑奴时她已想清了对策,料想这个少年不会恩将仇报。
  这样一来,有丑奴儿替自己做掩护,还能与圣女周旋一番。
  两人正在交谈,萧紫漓推门而入,冷冷道:「你的星奴伤已痊愈,该随我修习阴阳采补之法了。教主闭关前交代,一个月内必须把你教会。」云绮霜小脸微红,低声道:「不知该如何修习?」萧紫漓道:「本宫先给你讲解总诀和法理,之后会让其他几位星姬给你做演示。最后,我会带你去一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所谓阴阳采补,其实就是男女身心的搏杀。你必须要比男人更强,即使身处极乐之境也能发力运功,否则采补不成,反而会深受其害。
  而战胜男人的法则就是以妩媚之意勾引其魂,以销魂之穴迷醉其体,彻底令男子丧失反抗能力,这样才能吸取其精华。
  你身负玄阴媚体,是修炼大法的绝佳人选。现在唯独欠缺的是勾引男子的狐媚手段。」
  女孩听得满面通红,小手捏着袖口不知所措。
  萧紫漓笑了笑:「今日就带你观摩一番,看看其他几位星姬是如何诱惑男人的。」
  迟疑了片刻,云绮霜还是乖乖地跟上圣女的步伐。经过几日前的教训,少女已经意识到在找到脱身方法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毫无意义。
  「丑奴儿,一起过来。」萧紫漓冲着丑少年摆了摆手:「你也要学着点,否则如何伺候主人。」
  圣女面露得意的微笑,脑子中浮现出丑陋少年压着女孩洁白躯体的样子。你不是想做女菩萨吗,那就要被连星奴都不愿正眼看的下贱丑奴玩弄,这画面真是刺激。
  三人缓步前行,走了一里路后来到一座大殿前。大殿外形酷似一座神庙,朱漆的大门上挂着一张金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升仙阁」。
  兰姬等三位星姬与她们的星卫早已在殿中等候,见圣女前来急忙上前施礼。
  大殿前的香案上点着熏香,散发着浓浓的催情香气,连续呼吸几口气后身上就有些燥热。
  云绮霜环视一圈,不禁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四壁上画着春宫图案,男男女女搂成一团,用各种姿势做着那羞耻之事。檀木铺成的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玉枕和丝绸床铺。估计星姬们就是在这里修炼,彼此毫无遮掩。
  萧紫漓侧首对云绮霜道:「少时诸位星姬会演示媚功,你要看仔细了。」少女脸颊火烫,微微低下头颅。在盛都时,她亲眼目睹慕容隆与青楼浪女在眼前放浪形骸,未曾想没过多久再次遇到这种场面。
  与慕容隆比起来,星月教明显更加淫荡,行羞耻之事如同家常便饭。
  「开始吧。」圣女对着兰姬等人做了一个手势。
  兰姬面带难色,低声道:「丑奴儿也要在这里吗?」说着怒视了少年一眼,似乎被他看了一眼就已是莫大的耻辱。
  「不可以吗?」萧紫漓微嗔道:「你不觉得被丑奴看着做那种事情更刺激吗?」
  夏姬对兰姬道娇声道:「兰姬姐姐,我们只不过被看上几眼,人家云姑娘可不比你惨多了。」说着捂着嘴淫媚地笑了两声。
  兰姬无奈叹气,对圣女敛衽行礼:「属下遵命。」「第一式:千娇百媚。」
  随着圣女发话,三位星姬开始搔首弄姿,口中娇音阵阵。云绮霜呆呆地盯着三人,娇躯一阵阵发麻。
  三位女子都是难得的美女,各具特色,仅从样貌上与叶婉宁、唐芷柔等几位姐姐还是颇有差距,更不要提与风华绝代的亲姐姐相比。但当三人做出媚态,少女立刻被她们吸引,眼光竟舍不得离开。
  兰姬春葱般的玉手抚着脸颊,轻轻拢了拢发丝,同时摇臀挺胸,丰满的酥胸不住晃动,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
  梅姬轻咬柔唇,眼中秋波荡漾,一手捂在胸前,一手轻轻抚摸翘臀。夏姬姿势更为热辣,身体前倾,一只玉手伸到大腿根部,似是在抚摸私密桃源,同时舌尖伸出,轻舔着红润的芳唇。
  三人目光射向各自星卫,眼中柔波闪闪,似娇羞,似渴求,又似楚楚可怜地等待风暴的侵袭。
  娇吟声四起,云绮霜神情恍惚,娇躯酥软,桃源洞中已经春水淋漓。耳边传来阵阵粗重的呼吸,少女微微一撇,只见丑奴儿额头上汗水点点,乌黑的面庞红得发紫。还有,下体衣服被硬物顶起,支起高高的帐篷。
  少女又羞又恼,紧咬着红唇,再也不敢看丑少年一眼。
  萧紫漓解释道:「所谓魅惑,存乎一心。最重要的是眼神,要让男子毫不怀疑你已春情泛滥,对他迷恋至极。其次是形体,红唇、酥胸、柳腰、翘臀、玉腿,男人各有所爱,而女子则要半遮半掩,最能撩人心魂。」「第二式:轻解罗裳。」
  圣女语音刚落,三位星姬就开始宽衣解带。三双春葱般的玉指解开衣襟,外衣轻轻滑落在地。
  解衣时,女子们动作舒缓诱人,既淫荡又优雅。随着外衣飘落,三人媚眼迷离,露出曲线玲珑的诱人身躯。
  星姬蜂腰轻摆,好似三条白蛇扭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胸前傲然挺立的玉峰随着动作上下摇荡,如雪浪翻滚。
  最后一件肚兜也悄然滑落,星姬们赤裸着身躯,不时摆出各种令男人喷血的妖娆媚态。
  夏姬双腿大开,左腿微微抬起,整齐的黑森林下一抹艳红若隐若现。兰姬手捂酥胸,两颗嫩红葡萄从指缝间溢出,色泽晶莹,惹人怜惜。梅姬则单手抚弄洁白的玉腿,另一只手掩住玉胯,看似欲露还羞,实则风骚入骨。
  原来脱个衣服都有这般讲究,这姿态既妖且魅,寻常男子确实难以抵御。云绮霜羞愧难忍,感觉大腿上凉丝丝的,原来充盈的春水已从花穴溢出,沿着玉腿缓缓流下。
  「第三式:玉女吹箫。」
  三名星卫也早已脱光,高挺着粗大的阳具,粗喘着准备与女子交欢或者说被身前女子临幸。
  云绮霜羞得转过头去,却被圣女一把拉回,怒叱道:「看仔细些,将来无法通过考核有你的苦头吃。」
  星姬们跪在星卫身前,仰头望着各自的男人,媚眼含波,既娇羞又淫媚。星卫们的巨杵早已硬如钢铁,马眼狰狞地瞪着前方。
  女子手握巨棒根部,张开红唇含住龟头,同时眼光与男子对视,脸上满是娇羞之色。
  三人舌尖同时挑刺马眼,刺激得男子们站立不稳,龟首处已溢出清清的粘液。
  「滋滋」之声不绝,三位女子上下吞吐,红唇紧裹,香腮随着肉棒出入时瘪时鼓。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名星卫都已射出阳精。女子们檀口轻张,红嫩的舌尖搅拌着乳白色精液,似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战功」。
  玩味多时,女子们闭上红唇,咽下口中粘液,擦去嘴角处点点滴滴的浓稠浆糊。
  萧紫漓点头道:「三位星姬功力又有精进,这一次吸精时间比以往又快了半分。星卫们,你们忍了半天,现在就享受正餐吧。」大殿之上淫声四起,三对男女摆成不同的姿势搂在一起。兰姬横躺在地,星卫伏在她身上,双臂撑地,厚臀起起落落不停冲刺。
  梅姬雪臀高耸,跪在地上,男子半跪在其身后,双手搂着纤腰,巨棒飞速挺送,将女子操得娇躯乱颤,乳浪如波。
  夏姬则坐在男子身上自行起落,嫩红小穴紧紧夹着铁棒,淫汁浪液不停洒落。
  三名男子操着身下美女,眼光却不时瞟向站在大殿一角的云绮霜。恨不得能把女子也拉入场内,共享登仙之乐。
  看到三名男子不怀好意的目光,少女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内心却苦不堪言。
  在这个淫窟,每日耳濡目染,又有毒辣的圣女盯着,自己又能撑得了多久。
  夏姬拍了拍身下男子的脸蛋,弯下身躯娇笑道:「你这淫贼,跟主人办事时脑子里却是其他女人。」
  男子喘息不止:「奴才哪里敢。」
  「不要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夏姬淫媚地一笑:「不必着急,你好好侍奉主人,我会让你如愿操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妖女。」男子精神一振,肉棒似乎更加粗大坚挺。
  「你这浪货,一提云姑娘你就硬成这样。哎哟——」夏姬气喘吁吁,身体一软,趴在男子身上。
  「你——这么快就射了。」女子被阳精烫得娇躯酥软,忙默运玄功,吸取男子阳精中的纯阳之气。
  另外两对也很快结束。三位女子对视一眼,梅姬红着脸道:「今天就便宜这些奴才,让他们尝尝姐姐们的滋味。」
  「江八,还不快去!」她蹬了一眼自己的星卫。那名男子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搂住兰姬赤裸的娇躯。
  这些星卫从来不称本名,全部以编号替代。夏姬的星卫名为陈七,侍奉兰姬的叫做卢六。
  陈七笑吟吟地搂住梅姬,卢六则拦腰抱起夏姬的娇躯。
  星姬之间私下交换星卫原本是常事,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互换伴侣倒是头一次。
  云绮霜惊得合不拢嘴,她虽知星月教的人行为淫荡,却没想到会到如此程度。
  又是一番乱战,星卫们分别尝了三位星姬的身体,最后累得躺倒在地,一根根死蛇再也无力举起,软趴趴地伏在乱草从中。
  淫宴结束之时,云绮霜贴身裙裤已经湿了大片。她紧紧夹住双腿,然而花穴深处依然空虚难耐,奇痒钻心,折磨得女子虚脱般站立不稳。
  这一切没有逃过萧紫漓的眼睛。她轻笑一声:「今天到此为止。给你几天时间,去和丑奴儿好好练习,只有先适应云雨之事,才能修习采补之法。」云绮霜双目呆滞,恍如未闻。圣女又笑道:「你若实在无法忍受丑奴儿,就去求几位姐姐,让她们忍痛割爱,把星卫让你几天。」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道:「不必了。」
  几名星卫正暗自默念,希望少女选中自己,没料到她断然拒绝。
  夏姬阴声怪气地嘟囔了一句:「呦,云姑娘果真口味独特,回头给我们讲讲跟丑奴儿做那事情是什么感觉。」
  三名星卫笑喷出来,陈七道:「真要是被丑奴儿操过,以后我都不知还能不能提起兴趣。」
  云绮霜气得双腿直抖,冲着丑奴儿喝道:「跟我走!」回到房中,云绮霜趴在床上痛哭失声。整整看了半天淫戏,少女好似被抽去全身的气力,瘫软着一动不动,胯下湿湿粘粘,沾满淫水。
  更难忍的是躯体深处无尽的渴望,烈火般灼烧肌肤,似乎要将女孩焚毁。
  丑奴儿守在门口,怯生生地问道:「主人,你怎么了?」「滚!如果不是收了你,也不会被她们耻笑。」云绮霜满腔怒火发泄在少年身上,起身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少年爬了起来,低头不敢与主人对视。
  「都是我不好,让主人受委屈了。」丑奴儿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响头。
  少女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你的错,起来吧。」「姐姐,傲天大哥,你们在哪里?霜儿快承受不住了。」云绮霜大喊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丑奴儿站起身,望着少女绝望的面容,轻声问道:「傲天大哥是谁?是主人的心上人吗?」
  云绮霜面色柔和下来,低声道:「他是一位阳光般的男子,跟他在一起只会感到温暖和安心。可现在,我再也配不上他了。」女孩擦了擦眼泪,默默返回房间。
  整个下午,少女把自己关在屋中,一刻也不曾走出房间。天色已晚,丑奴儿端着食物敲门:「主人,该用膳了。」
  云绮霜依旧不发一言,直到吃完才问了一句:「这是你做的吗?味道还不错。」
  少年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主人如果觉得好吃,小的天天给主人做。
  我从小就跟着大厨帮忙,会做很多好菜。拿手的有蘑菇炒山猪肉,叫花鸡……」丑奴儿还要继续说,云绮霜笑着制止他:「好了,知道你做菜好吃,以后换着花样做吧。」
  男孩收拾完碗碟,又抱着满是热水的木盆走了进来,轻声道:「主人,丑奴儿伺候您洗脚。」
  「不必了,我自己会洗。」云绮霜摆了摆手。丑少年神情忸怩,挠着头说道:「所有星卫都要侍奉主人洗漱的,如果……」
  他说着话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眶红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相貌丑陋,不敢再让主人烦心,一会儿我来倒水。」
  他刚要起身,云绮霜叹了口气,柔声道:「好吧,那就有劳丑奴儿了。」少年眼神一亮,如同得到恩赐一般,喜得跪在地上,颤抖地伸出两只黝黑的大手。
  清冷的房间内,极致美丽与极端丑陋的两个年轻人面面相对,画面异常怪异。
  丑奴儿手指僵硬,颤巍巍地脱下女孩脚上的青色萝袜。
  两只玉足显露在男子面前,丑奴儿脑子「嗡」地一声,霎时被无边的兴奋感占据。
  少年无数次臆想主人小脚的样子,可真实的雪足远比他想的完美百倍。红裙之下,一段曲线完美的纤细小腿露在外边,肌肤雪白,甚至能看到青青的血丝。
  小腿下两只雪足晶莹如玉,十只脚趾紧紧蜷缩着,指甲嫩红,就似粉红的玫瑰花瓣。
  脚掌上没有丝毫异味,反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啊!」
  少年口中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两只眼睛通红似火。
  我怎能胡思乱想,这可是救过你性命的主人。丑奴儿强压兴奋,伸手握住一只玉足。
  清水在盆中荡漾,没过女孩脚背。微微抬起脚,温水从脚背滑落,剩下几十滴闪亮的水珠。
  丑奴儿嘴角发干,悄悄咽了口唾液,大手按住脚心,轻轻擦拭揉搓起来。
  「嗯。」
  女孩脚心发痒,用鼻音发出一声轻吟。声音传入男子耳中,却如天籁之音,丑奴儿整个人恍恍惚惚,傻傻地僵在一旁。
  从没有人这样为她洗过脚,云绮霜面容羞涩,轻轻抽回玉足。可是男子却不撒手,握着脚心的手指捏得更紧。
  一阵暖流从男子手指处沿着小腿向全身扩散,即热又麻,刺激得女孩大腿不停颤抖。
  可这种感觉又如此舒适,浑身暖洋洋的,如沐春风。女孩闭上眼睛,俏脸微红,任凭男子按住脚掌。
  「嗯,嗯,嗯。」女孩鼻音渐重,呼吸稍稍急促。
  丑奴儿周身燥热,身下的家伙早已硬成一根铁杵。他见少女闭着眼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低头吻上女孩的脚背。
  云绮霜哆嗦了一下,依然没有睁眼。男子胆子越来越大,张口含住两支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脚趾。
  「啊——」
  迷幻中,女孩感到脚趾尖火热酥麻,睁开眼睛却看到不堪的一幕。男孩状如疯狂,含住脚趾用力吸舔,口中发出「嗬嗬」的闷声。
  脚趾上沾满男子肮脏的口水,与厚唇粘在一起,拉出一条条丝线。
  「你是狗啊?」云绮霜猛然抽回玉足,再出一脚将丑奴儿踹翻在地。
  女孩满面怒容,喝道:「你该死,竟敢用你的脏嘴……」接下来的话女孩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恨恨地盯着男子。
  丑奴儿从陶醉中惊醒,吓得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女孩。「我该死,我弄脏了主人的脚。主人饶命。」
  「你……你为什么会这样?忘了我怎么交代的?」「我——」丑奴儿低着头,声音颤抖:「主人的脚太好看了,丑奴儿没忍住,以后再也不敢了。」
  「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女孩伸出手臂,指向门外。
  丑奴儿连滚带爬移出房间,刚一出门,就听女孩喊道:「回来。」少年转过身,就听云绮霜道:「你记住,如果圣女问话,还要按之前的说法回答。」
  「是,主人。」
  「你不会出卖我?」女孩面色犹疑,脸色阴晴不定。
  丑奴儿再次跪下:「请主人放心,丑奴儿死都不会背叛主人。」云绮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圣女逼迫太甚,只能找机会拼死一搏。」就在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丑奴儿上前开门,一名高瘦男子站在门口,朗声道:「丑奴儿,圣女要见你,跟我走一趟。」丑奴儿回头望了云绮霜一眼,微微点头,向她示意不必担心。
  跟随男子来到圣女寝宫,高瘦男子把门关上,留下丑奴儿一人与圣女单独相对。
  圣女身披轻纱,一身雪肌若隐若现,慵懒地伏在床边。
  「丑奴儿,今日观摩之后可曾与你的主人上床修炼?」丑奴儿不知所措,丑脸发紫,结结巴巴道:「已经……修炼过了。」「是吗?」萧紫漓笑着坐起身,盯着他道:「那我问你,你家主人小穴有多深,你的肉棒能整根插进去吗?」
  「我……都能进去。」丑奴儿不敢看圣女的眼睛,低头望着地板,双腿微微发抖。
  「哈哈哈。」萧紫漓笑得娇躯乱颤,「不要骗我了,你们这些小伎俩谁也瞒不住的。」
  「对了,你还是个童男子吧?像你这样的丑货,没有哪个女子能看得上你。」
  丑奴儿闭口不言,依旧低着头颅。
  萧紫漓喝道:「抬起头来。」少年无奈抬头,圣女撇了撇嘴,满脸厌恶的神情。
  她平静片刻,突然语音温柔地说道:「云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我理解你衷心护主的心情。只是,你若不按教规做事,实际是害了她。」少年惊疑地看着圣女,不明白她话中含义。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和你的主人双修?」丑奴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声道:「主人不让我亲近,我不能惹她伤心。」
  圣女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子。你根本不懂女人,尤其不懂你的主人。她体质特异,欲火旺盛,你真的操了她,她才不会伤心,反而会更依赖你,以后再也离不开你。」
  「主人不会怪我?」
  「当然不会。不过嘛,你也不能心急,我教你如何赢得主人的芳心。」丑奴儿面露喜色:「你说主人会喜欢我?你没骗人?」「你只要按我指点去做就好。云姑娘天生媚体,你只要不经意间让她看到你的阳根,几次之后,她自己就会忍不住找你求欢。」「啊?」丑奴儿羞得脸似火烧,下体却不自觉地硬了起来。胯下铁棒一柱擎天,裤子被顶成高高的帐篷。
  圣女注意到男子下体变化,心头一怔:「怎么看着像是一根宝器。」「把你裤子脱下来。」萧紫漓命令道。
  丑奴儿不敢拒绝,哆哆嗦嗦地解开腰带。
  「嗯。」
  圣女闷哼一声,眼神发亮,盯着那根巨杵久久不肯挪开目光。
  男子的淫龙高挺,粗如儿臂,足有九寸来长。拳头大的龟首呈粉红色,与乌黑的茎身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来丑奴儿身下有这样一根宝物,即使与教主相比也不逊色。这家伙在星月宫活了这么久,竟然无人知晓。」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这丑奴儿从没有人正眼相看,无人知道他天赋异禀也不奇怪。
  圣女舔了舔红唇,娇躯发软,脸上泛起红霞。
  「教主闭关,很久没有尝过这种宝贝的滋味了,可是……可是他也太丑了。」萧紫漓心中七上八下,身体极度渴望,可看着男子的丑脸又忍不住一阵恶心。
  「圣女?」丑奴儿见她发呆良久,轻声问了一句。
  萧紫漓这才收回目光,腻声道:「你明白如何与女子交合吗?」「看他们做过。」丑奴儿羞涩地答道。
  「不一样的,要不今天本宫就屈尊贵体,好好调教一下你的床上功夫。」丑奴儿吓得额头冒汗:「丑奴儿不敢。」少年虽然知道圣女行为放荡,可自己身份低贱,万万入不得她的法眼。
  平日高贵冷艳的圣女从未拿正眼瞧过自己,今天竟会屈身相就,少年的心砰砰乱跳,既觉刺激,又有些莫名恐惧。
  「还真是个童男子。」萧紫漓咬着嘴唇,似乎费了很大心力才下定决心。她转过身,从柜子中翻了一阵,取出一块黑布递给丑奴儿:「把你的丑脸给我蒙上,否则我怕看到你会吐。」
  蒙了一层还嫌不够,萧紫漓亲自上手,用黑布裹了三层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丑奴儿口鼻被封,呼吸不畅,只能张开大嘴呼吸,吐得黑布上满是水汽。
  萧紫漓懒洋洋地斜卧在秀榻上,一手撑着香腮,胸前雪峰高耸,乳沟半露。
  半条玉腿露在裙外,曲线完美,肌肤如玉。
  「本宫与你主人哪个更美?」
  圣女盯着丑奴儿未被黑布蒙住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眼前的海棠春睡图勾人心魂,圣女凤眼含春,姿态妖娆,令未经人事的男子血脉喷张,那根黑棒胀得几乎爆裂。
  然而男子口中「呜呜」几声,却未给圣女一个满意的回答。在他心中,主人已非人间女子可比,圣女就算美艳至极,也无法与主人相提并论。
  萧紫漓略感失望,叹息道:「你这奴才,对主人倒是衷心。其实本宫也很看重云姑娘,今天调教你,就是想助她早日练成神功,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宫的苦心。」
  她撑起娇躯,轻解罗裳,转眼间就已周身赤裸,只剩下一件粉红肚兜。
  「过来啊。」女子勾了勾手,娇颜媚态横生。
  甜腻的娇音传到耳中,丑奴儿如闻天籁,喘息着向前挪动脚步。那双三角眼盯着圣女销魂玉体,瞳仁上布满血丝。
  萧紫漓扭动玉体,雪白的玉腿向外张开,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览无余。整齐茂盛的黑森林下,粉嫩的溪谷微张,柔嫩的花唇上早已露珠点点,一开一合,不时显露出微微蠕动的嫩红蚌肉。
  「呜呜」男子喘息如牛,机械地迈着脚步。还未近身,圣女伸出长腿,雪白的玉足抵住男子暴起的阳根。
  那双玉足比云绮霜的略大,两只脚掌合围,在粗黑的茎身上上下搓弄。平日丑奴儿时常自渎,今天却享受到圣女美足的服侍,那种快意与自己双手不可同日而语。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往日只有教主,月卫才有机会与她亲近。现在却在用脚抚弄自己这个丑陋低贱的男子。
  莫非她真的是为了主人?不过马上男子就无法思考。原来圣女的脚趾顶住了龟头,边夹边划着圆圈抚弄那片粉色嫩肉,刺激得少年站立不稳,巨棒突突乱跳。
  「真是个宝贝家伙。」
  圣女娇喘嘘嘘,香腮粉红,呻吟声不止:「好烫,好大,不知插进人家那里有多舒服。」
  再过片刻,圣女停止抚弄,双腿勾住男子腰部,淫声道:「丑奴儿,来操本宫吧。」
  丑奴儿早已欲火高炽,听到命令兴奋得心脏都要跳出体外。从今后,自己不再是童男子,而第一个女人竟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圣女。
  他虽是第一次,但在这个遍地春宫图,时常能见人野合的星月宫,对男女之事早不陌生。
  男子站在床边,手扶巨棒,对准蜜汁横流的嫩红蛤口狠狠戳了进去。
  「啊……」
  圣女大声尖叫,吓得男子停止动作。
  原来丑奴儿虽然明白该如何行事,但毕竟没有经验,他的巨棒过于粗大,用力又猛,一插之下未能闯入花穴,反而滑到下方,顶住圣女紧窄的菊门。
  「臭小子,轻一点,要慢慢插才能进去。」
  圣女含羞带怒,伸手握住丑奴儿的粗黑铁枪。在她的引导下,男子拳头大小的龟首再次抵住穴口。
  花唇被粗热的龟头顶着研磨,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圣女脸颊酡红,玉体轻颤,丰满娇嫩的雪臀上下摇动。
  丑奴儿握住丰臀,腰部用力,龟首死命向蜜穴深处挤去。「噗呲」一声,整个龟冠没入淫穴,撑得蛤口鼓胀,宛如鱼儿张开巨嘴。
  「嗯——」圣女轻吟一声,眉头紧蹙,似乎一时无法适应男子的粗大。
  男子却不知惜香怜玉,刚一进入就用力前插,「滋滋」之声不绝,巨杵撑开螺旋状的湿滑嫩肉,猛地一插到底。
  环环媚肉好似章鱼触手,从四面八方紧紧裹住肉枪,不停蠕动撕磨,爽得男子「嗬嗬」怪叫,然而口鼻被封,只能发出沉闷的吼声,听起来像一只发情的野兽。
  酥麻的热流顺着马眼流向全身,爽得肌肤颤栗,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这种感觉太过美妙,远比自渎时舒爽百倍。男子默默感受着无边的快意,巨棒深埋穴中,不停微微抖动。
  圣女幽深的花径被瞬间填满,火热、坚硬、饱胀,一扫饥渴难耐的空虚,满足地大口喘着粗气。
  「好舒服。」萧紫漓双腿夹着男子腰身,香舌微吐,眉目间春情四溢,娇羞媚态足以让铁石心肠的男子瞬间欲火焚身。
  丑奴儿稍稍停了片刻,按照平日所见男子的样子抽送起来。蜜穴夹得太紧,每次向外拔出时,女子翘挺柔润的雪臀就会被拉起,悬在半空,赤红的嫩肉跟着翻出穴口,粘稠的花汁四处飞溅,打湿身下的床铺。
  猛然捣入时,雪臀跌落床上,雪白的大腿上下摇晃,砸得木床滋滋作响。
  「啪。」巨棒一杵到底,狠狠碾压花芯,柔嫩的花宫被压得深深下陷,酣畅淋漓的快意刺激得圣女张开秀口,淫词艳语不绝于耳。
  「轻一点,丑家伙,你把人家下面都插爆了。啊……美死了,丑奴儿,本宫爱死你了。」
  听着淫媚的娇吟,丑奴儿首次感到无比的自信。原来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连圣女都被我操得连魂都飞了。
  如果能和主人这样,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想到云绮霜,男子更加兴奋,胯下巨龙比最初更加坚挺。
  「啪啪啪。」男子挺动身躯,打桩般狂插猛抽,每次插入都直捣花芯。不过无论怎么用力,总有一寸肉茎留在外边,无法尽根而入。
  萧紫漓被插得娇躯乱颤,玉乳生波。淫叫声愈发清亮:「不行了,人家要死了。不要太用力,你的家伙太长,不要想着都进来。」丑奴儿兴奋如狂,突然伸手扯掉遮住酥胸的肚兜。硕大的玉乳跳脱而出,两颗红宝石般的乳头随着雪峰轻摇,晃得男子口干舌燥。
  他伸出大手,握住一只豪乳,只觉入手如丝缎般柔滑,轻轻一按,软腻的乳肉就变成一张雪饼。
  「你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圣女突然暴怒,一把推开男子黝黑的大手,目光中闪着凌厉的杀气。
  丑奴儿吓得停下动作,双手不知何处安放,握在一起瑟瑟发抖。他暗自纳闷,为什么圣女蜜穴都让操了,摸一下胸却惹得她大发雷霆。
  其实并不奇怪,萧紫漓这种女子身份高贵,与男子交欢无非是满足肉体需要,而接吻、摸胸这种动作却只能留给教主或者自己心仪之人。
  丑奴儿身份低贱,相貌更是不堪入目,哪里有资格摸她的胸部。
  肉棒泡在穴中并未变软,丑奴儿不知所措,俯视着圣女,却不敢继续抽动。
  半晌后,圣女娇吟一声:「你继续吧。」丑奴儿终于如遇赦令,再次挺动腰身。
  他心中屈辱,把满腔怒火化作强力跶伐,每一次抽送都像是用巨枪插在敌人身上,直到把对方揉碎、捣烂。
  可圣女却感受不到他的怒意,反而快美得如醉如痴。几次重锤之后,圣女娇躯狂摇,呻吟着泄了身子。
  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灌,不停发抖,几乎忍不住就要喷射。然而丑奴儿宁心静气,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再度发力,一杆肉枪翻江倒海,直捣黄龙,直插得圣女美目翻白,淫叫声时断时续。
  「丑奴儿怎么会这么强,他真是第一次吗?」圣女被插得娇躯瘫软,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教主有神功加身,才能每次操得自己欲仙欲死,可这丑奴儿却完全是天赋异禀,既粗大,又持久,即使比不上教主,也足以让所有女子在他胯下臣服。」萧紫漓头脑混乱,身躯好似在云端漂游。蜜穴中销魂的快意如怒涛狂涌,将她从一个高峰推向更高的顶端。
  「啊……丑冤家,人家被你操死了,用力,操死本宫吧。啊,丑奴儿,你摸我的胸吧,人家身体每个地方都给你……」
  圣女此刻已经意乱神迷,娇声高亢,一刻也不停歇。
  丑奴儿身体前倾,压在圣女身上,两只大手分别握住左右双乳,不分轻重地揉捏起来。
  不知几次泄身之后,圣女积压多时的欲火才渐渐浇灭。她见丑奴儿依然金枪不倒,暗自叹道:「看来只能用采补秘技了,否则真不是他的对手。」萧紫漓默运玄功,玉胯上下巅荡,夹着肉棒用力吸啜。丑奴儿忽觉马眼酥麻,真气狂泄,连脊柱都麻酥酥的。
  难忍的酥痒传遍全身,男子精关大开,阳精如潮喷涌。
  丑奴儿的子孙好似千军万马,冲破宫口,灌满圣女小腹。待他喷发完毕,圣女的小腹微凸,好像一个怀胎三月的孕妇。
  少年气喘吁吁地趴在萧紫漓身上,似乎被抽去骨骼,周身无一丝力气。此时,忽觉肉棒火热,一股真气透过马眼灌入丹田,再过一阵,浑身气力恢复,似乎比最初还要神采奕奕。
  他慢慢拔出肉棒,征战多时的宝物终于垂下头,软软地趴在大腿中间。圣女分开双腿,两片花唇红肿,微微外翻,浓稠的阳精与淫水混杂,宛如水瀑从蜜洞泄出。
  喘息良久,圣女盯着少年,悠悠叹道:「若你长得好看一些,本宫都舍不得把你还给那个小丫头了。」
  丑奴儿还在回味刚才升仙般的美妙滋味,并未听清圣女的话,而是好奇地问道:「刚才圣女是对我用了采补之术吗?」
  「没错,不过又把真气还给你了。将来与主人双修,她也会吸你真气,然后再如数返还。等练好大法,真正要吸取的是星月宫外高手的内力。」丑奴儿惊道:「你是说主人要与其他人做这种事情?」「当然,否则练功又有什么用处。」
  少年垂下头,不知为何心口阵阵剧痛。按理说自己只是个奴才,又有什么资格嫉妒,可这种酸楚如钢针刺心,扎得他心痛欲裂,久久无法平复。
  临行前,圣女再三叮嘱,让他绝不可泄露今晚之事,并再次指点他勾引主人的方法。
  丑奴儿默默记在心里,一路浑浑噩噩地返回住处。这一晚,他终于不再是个童男子,而且为他破身的还是身份高贵的圣女。少年难掩兴奋,脑中全是萧紫漓白花花的玉体。
  如果能和主人这样做,一定会更加销魂,也算此生无憾了。
  可是主人曾明言,绝不让自己碰她,如果因此惹主人伤心,那自己还算个人吗?他打定主意,绝不轻易冒犯,除非主人主动要求。
  云绮霜一晚上心情忐忑,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丑奴儿返回。她迎上前去问道:「丑奴儿,圣女召你问了些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丑奴儿不敢抬头,低声道:「圣女询问和主人双修的事情。」「那你怎么讲的?」
  少年噗通跪地,脸色红得发紫:「圣女问……问主人那里什么样子,有多深,与主人双修是什么感受?我……我稍一犹豫,被她看出破绽。最后只得说了实话。」
  云绮霜面颊绯红,咬着柔唇,停了许久才悠悠道:「你的主人……天生白虎,身负玄阴媚体。至于感受,你……就胡乱编吧。」说完此话,少女额头冒汗,娇颜血红,如同酒醉。
  三日后,圣女再次召见丑奴儿,劈头问道:「怎么样,可曾得手?」丑奴儿点了点头,但在圣女严厉的目光下又连忙摇头。
  「废物!你没按本宫说的做吗?」
  「做了。」少年神情忸怩,眼前现出两日前的一幕。
  云绮霜与丑奴儿的卧房相连,丑奴儿的更靠近院门,每次出入都要先经过他的房间。与往常一样,少女用餐后先是在花园中闲逛,仰望着一轮明月呆立良久,直到天色尽墨才起身返回。
  估计少女即将回转,丑奴儿仰卧在床,脱下裤子,双手撸动粗大的肉棒,一边抚弄,一边发出沉闷的呻吟。
  「丑奴儿,你不舒服吗?」
  云绮霜刚推开外门,就听见男子房间的呻吟声。半天没有回答,喘息声更加粗重,似兴奋,更似痛苦。
  门声一响,少女推门而入,看到令她震惊的一幕。
  丑奴儿这才装作发现异状,惊呼一声,忍耐良久的阳精喷薄而出。浓浆热液宛如水箭,一波波向上发射,一直喷到顶梁,然后雨点般落了一床。
  房间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臊气味,比湿咸的海风更加刺鼻。
  少年滚下床,赤裸着下体跪在云绮霜身前,猛磕响头:「丑奴儿不知主人会来,请主人治罪。」
  半晌没有声音。他抬起头望向云绮霜,却见女孩像是中邪一样,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
  丑奴儿望向下身,那根丑陋粗黑的家伙依然昂首抬头,马眼圆睁,好像一条黑色的独眼巨蛇,正要择人而噬。
  「你……」少女这才发觉自己失态,用手捂着羞红的脸颊匆匆逃离。只是离去时脚步蹒跚,双腿都在瑟瑟发抖。
  萧紫漓听完讲述,笑道:「她后来没有责罚你?」「没有。」
  「那就差不多了,这小丫头真能忍,等本宫助你一臂之力。」圣女抛出一个黑色头套,喝道:「带上,本宫接着调教你的床上技巧。」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丑奴儿这次更加凶猛、持久。没过多时就将圣女操得高潮迭起。
  萧紫漓香汗淋漓,喘息道:「以你的本钱,不用任何技巧也能搞定那个丫头。你记住,平日她是你的主人,到了床上,你才是主宰。」丑奴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不过,有时可以吊吊她的胃口,肉棒在外边蹭着,让她求你。不说出羞耻的话,你就不让她满足。几次之后,那个丫头就会彻底被你征服。」「是这样吗?」丑奴儿缓缓拔出肉棒,只留龟首卡在穴口,左右转动摩擦,却不深入。
  没过几息,圣女就已鼻息咻咻,怒骂道:「混账奴才,你敢调戏本宫。啊……你学得很快,就这样,快点进去……本宫想要丑奴儿的大鸡巴。」淫戏持续一个多时辰,圣女爽得记不清泄了几次身子,最后身酥骨软地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无力活动。
  待丑奴儿离去,萧紫漓披上轻纱,脸上恢复了冷艳的神情。她目光凌厉,自语道:「云丫头,你来得正好。本宫筹划多年,恰好还缺一枚关键棋子。」……
  拓跋望已死,金国皇帝雷霆震怒。天魔法王灰头土脸地返回幽州,被皇帝褫夺了国师封号。不过考虑到天魔教依然大有用处,皇帝并未加罪,仅是令他戴罪立功。
  从此后,天魔教的唯一任务就是消灭云凌雪,限期一年,如不能完成,再行治罪。
  几日后,拓跋翰收到皇帝诏书,命他即刻退兵。大金国已经失去太子,拓跋翰绝不能再出意外。
  战争压力全部转到拓跋娄室与拓跋无忌的东部军。金皇下令他们发起最后一次进攻,如不能突破也要先行撤军,等待下一次挥师南下的机会。
  五日之后,黄州传来战报:拓跋翰大军北撤,西部战场风险解除。
  「拓跋翰撤退了。」
  瓜州官兵口口相传,在他们看来,东部军撤离的日子也不远了。
  唐芷柔手持战报若有所思,杨傲天问道:「芷柔怎么看?娄室的大军还能坚持多久?」
  「云姐姐是此战关键,拓跋望的死让金国乱了阵脚。我估计东部军很快也会撤退,不过现在绝不能掉以轻心,以防他们突然袭击。」唐芷柔继续道:「这几天要严防死守,尤其要仔细观察对岸动向。我在想,如果敌军发起最后的攻击,我军能否趁机突袭,直取敌军老巢。」杨傲天眼神一亮:「如何突袭,能否细细讲来?」女子手指地图,讲述了心中谋划。傲天大喜:「我看此计可行,就看敌人是否给我们机会。」
  几经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杨傲天亲自带五千大军渡江,唐芷柔率军防守瓜州。
  听说要偷袭敌营,玉玑子赶到傲天帐前请命,唐敖与江映雪也不甘其后,随着一起赶来。
  傲天摇了摇头:「此战凶险,师叔随我同去,大哥和大嫂还是随芷柔守城吧。」
  唐敖满脸不平之色,愤愤道:「我来江南就是来杀敌的,你让我像女人一样躲在后方算什么!」
  江映雪白了他一眼:「你敢看不起我们女人。云凌雪在敌国腹地大杀四方,芷柔妹妹在军中运筹帷幄,哪里比不上男子了?」「我不是说她们。」唐敖老脸微红,悄悄握住爱妻玉手。
  杨傲天无奈一笑:「那好,就请大哥大嫂负责断后,若我军突袭不利,你们负责接应大军渡江返回。」
  五千精锐很快凑齐,除了数百名武林弟子,大部分都是几次战斗中杀敌骁勇的猛士。其中,在杭州府投军的石中赫然在列。
  一切筹划完毕,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杨傲天将宫妃羽请到唐芷柔房中,一起共进晚餐。
  用餐完毕,两位女子柔情脉脉地盯着傲天,眼神一刻都不曾从他俊脸上离开。宫妃羽平日与其他人很少交流,唯有在傲天面前才能打开心扉。
  美妇面带愁容,叮嘱道:「此次出击甚为凶险,就让妾身陪着吧,好歹有个照应。」
  傲天搂住她雪白的香肩,轻声道:「宫姐姐,你就放心吧。傲天几次经历大难,哪次不是有惊无险。这一次敌军没有顶尖高手,为夫定能安全返回。」
  唐芷柔捂着嘴笑道:「我们夫君每次遇险都有所得,第一次成就了与云姐姐的好事;第二次修炼了那个厉害的神功;最后一次收了宫姐姐,真是艳福不浅。」
  她特意把「厉害」两个字说得极重,羞得男子俊脸火热。傲天左拥右抱,搂住唐芷柔道:「为夫厉害一些不好吗?」
  「好啊,芷柔喜欢得紧。」
  唐芷柔在傲天面前从不端着架子,反倒经常把男子调戏得满面通红。此刻,女子声音又酥有腻,双手搂着男子脖子,那份娇羞看得傲天欲火直升,几乎要立刻将其「正法」。
  「好不害臊。」宫妃羽笑了笑,脸上也浮上一抹晕红。
  月洒清辉,被翻红浪。
  三人搂成一团,又是一场持久大战。傲天在两位爱妻的名穴中驰骋多时,直到两位绝色佳人娇声求饶才释放出浓稠的精华。
  翌日清晨,敌军阵营终于异动。金军同时从几个水域渡江,数百艘战船帆影连成一片。
  夏军在江边列阵,弓弩手严阵以待。
  「出发!」
  傲天率精兵绕道二十余里,躲开金兵耳目,从一片江水转折处登船。
  江风呼啸,几十艘战船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江面,停靠在高高的江堤之下。
  傲天对唐敖夫妇抱拳道:「大哥开船向前行驶,不要离大军太远,随时准备接应。」
  「请将军放心。」 唐敖夫妇躬身回礼。
  「其余人马跟我走!」傲天挥舞长剑,大军紧紧跟随,一路行走如飞,未过半个时辰已接近敌军大营。
  「停!」
  傲天做了一个手势,大军紧急停止前进,藏进堤岸边的丛林。他纵身一跃,跳上一颗笔直的松树,脚下再一用力,身躯已至大树顶端。
  放眼望去,敌军阵容整齐,中央有帅旗挺立,应该是中军所在。
  观测一阵之后,傲天已大概了解敌情。目测敌军约有万人,夏军以一敌二,并非没有胜算。
  他飞身跃下,对玉玑子道:「师叔带着武林军跟在我身后,我们从侧翼进攻,争取拿下敌军主帅。」
  玉玑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好,师侄不要争功。敌军那个大蛮子就交给我吧。」
  二人相视一笑,率军飞速行进,宛如一把尖刀直插敌阵。
  「有敌军!」
  斥候大喊一声,整个金军立刻举起兵刃,迎向傲天率领的军队。
  「不要惊慌!」
  拓跋娄室大喝一声,纵马冲向阵前。这一战,无忌率军渡江,娄室负责断后,却没想到夏军竟敢渡江出击。夏军有多少人,将领是谁?他喝令军队迎战,心头却也不免紧张。
  「杀!」
  夏军在傲天带领下气势如虹,不顾一切冲入敌阵。
  轰然一阵巨响,两支军队撞在一起,就像两条湍流汇聚,卷起千层波浪。
  金军素来勇猛,虽遭突袭,阵型却保持完好。前方士兵手持盾牌,组成一道钢铁防线。
  之前与夏军正面交战,金军少有败绩,因此养成了强大的自信。这一次也一样,他们并未惊慌失措,迅速围了上来。
  然而情势完全出乎意料,这支夏军好似猛虎下山,瞬间就在阵型中撕开一道裂口。为首将军以及他身后几百名勇士个个凶悍,兵刃起落之间,无数金兵哀嚎着倒地。
  拓跋娄室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冲向傲天,身后几名副将带着金军精锐保护在他左右。
  杀喊声不绝于耳,鲜血与肢体齐飞。杨傲天眼见就杀到中军附近,敌军突然变阵,一排骑兵从后方掩杀过来。数百名骑射手飞箭如蝗,夏军躲闪不及,无数士兵中箭倒地。
  玉玑子杀红了眼睛,大吼着冲在前方,挥剑击飞迎面而来的箭矢。
  金兵的骑射手威力奇大,在之前征战中一直是夏军的噩梦。杨傲天大喝一声:「分散阵型!」
  夏军四散开来,紧咬着金兵步兵,与敌军混成一团。
  「上!」
  玉玑子与杨傲天对望一眼,纵身飞跃,像两只大鹏迎着飞箭冲向骑兵阵营。
  「无边落木!」
  一老一小一起出招,逍遥派剑法的群灭绝技同时发出。
  大地震颤,数不清的剑气联成一道雨幕,从半空中激射而至。
  「轰轰轰!」
  数十匹战马被劈成几段,骑射手有的身首分离,有的拦腰断成两截。
  后方战马受惊,前蹄高翘,纵声嘶鸣。骑兵猛击马臀,但这些战马颇有灵性,只是裹足不前,任凭击打也不为所动。
  夏军瞬间挽回劣势,几支队伍分隔包抄,反而以少围多,对金兵展开屠戮。
  「怎会如此?」
  拓跋娄室惊得面无人色,挥着钢刀的手微微发抖。然而,惊魂未定,杨傲天已杀至身前。
  「金将前来受死!」
  他夺过一匹战马,挥剑冲向娄室。几名副将挡在主将身前,手持狼牙棒和长矛将其团团围住。
  「你就是杨傲天,无忌中原的大哥?」拓跋娄室听无忌介绍过傲天,从他身形和惊人的武功上判断面前敌将必是此人。
  「正是本将,你是拓跋娄室,无忌金国的兄长?」杨傲天也通过密探得知无忌在金国的遭遇,知道他早已认祖归宗,并认了一位名为拓跋娄室的大哥。
  「不错,你我父辈是一生之敌,我父对杨将军甚是尊敬,没想到今日我们会在此对决。」
  「拓跋赫确实是一代名将,本将也甚为钦佩。不过今日两军对战,本将必取你首级。」
  「彼此彼此。」
  拓跋娄室挥刀而上,与几名副将同时出招,以期尽快将他毙于阵前。
  在傲天被围时,玉玑子也被数十名骑兵围住。不过这些敌军根本无法近身,白发老者长剑一挥,就有几名敌兵坠马倒地。
  夏军与金军挤在一起,展开殊死搏杀。石中面对一名千夫长,那人膀阔腰圆,力大无穷,挥着狼牙棒逼得男子节节后退。
  他暗暗叫苦,作为慕容家族插在夏军中的钉子,未曾想尚未立功就要毙命。
  他打起精神,使出全身本领,堪堪抵挡住千夫长的进攻。
  「再来!」
  那名千夫长举起狼牙棒,兜头砸下。石中挥刀相迎,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被一具尸体绊住,仰面倒在地上。
  千夫长暴叫一声,挥棒砸向他的头颅。石中眼见就将毙命,体内突然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他用尽全身力气掷出长剑,同时翻身滚动,移开三尺之远。
  金将猝不及防,长剑透胸而入,直没后背。千夫长痛吼一声,身体前倾砸在地上,双眼斜斜瞪着石中,似乎死都无法瞑目。
  石中爬起身,拔出插在敌将身上的长剑,心中道:「不要怪我,不杀你,我的命就没了。」
  几名夏军围了上来,叫到:「石中,你很厉害啊,杀了一名千夫长。」男子笑了笑:「运气而已,大家不要停,杀光这帮北方蛮子。」杨傲天与拓跋娄室之战已近尾声。他剑上寒芒闪烁,剑招快如闪电,几十回合过去,几名副将都被刺落马下。
  拓跋娄室心中大骇,无忌这位兄长的武功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比无忌还要高出一筹。整个金国除了天魔法王和天魔祭司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处,拓跋娄室战意全失,猛攻一刀后驳马便跑。
  杨傲天怎能容他逃走,催马紧追不舍。
  「看剑!」
  傲天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娄室后背。拓跋娄室挥刀相抗,刀剑相接,男子虎口剧痛,弯刀脱手而飞。
  「梵天烈日!」
  傲天再出一招,剑光如匹划向娄室头颅。
  「大哥,剑下留人!」
  远方传来一声怒喝,然而为时已晚,拓跋娄室脖子被剑光横扫,首级落地,骨碌碌滚出几丈之遥。
  没有头颅的躯体还未倒下,被身下骏马带着狂奔,一直跑出半里地才从马上坠落。
  傲天猛然回头,只见一名金将正在数十丈外催马赶来,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金国大军。那人容貌英俊,身披战甲,却是中原一别后从未相见,现已改名拓跋无忌的同母异父兄弟。
  「撤!」
  傲天大喝一声,夏军齐齐后撤,排成长龙退向江边。玉玑子带着上百名武林弟子断后,硬是拦住金兵,无人能冲破这道防线。
  此番大战,拓跋无忌亲自渡江指挥,在江上与夏军展开激战。眼见就要抵达江岸,突然看到金军后方大乱,喊杀声即便远在对岸依然清晰地传到耳边。
  无忌额头冷汗直流,明白大营遭遇偷袭。当前主力都在船上,对岸金军不足万人,难以抵挡夏军精锐。最重要的是,大哥拓跋娄室也在对岸,必将身处险境。
  他立即下令战船放弃攻击,调头回援。唐芷柔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绝佳机会,下令水军反击,紧咬着敌方战船万箭齐发。
  无忌边抵抗边撤退,金兵死伤累累,近万人葬身江中。不过金军毕竟人多势众,夏军也不敢追得太紧,只是逼着他们仓皇逃窜。
  金军刚一下船,无忌马上命令弓箭手在江边列队,阻止夏国水军登岸。如此一来,攻守之势转换,变成夏国水军进攻,金国军队防守。
  当今水军统领是海鲨帮帮主袁忠,他几次下令强攻,总是无法冲破敌军弓箭防守,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待机会。
  他心中暗自赞叹,金将虽败不乱,防守阵型严密,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对手。
  此刻后方传来唐芷柔的命令:不要恋战,尽量烧毁敌军船只。
  袁忠哈哈大笑,女军师果真狠辣,这一手先断了敌军命脉。
  水军在江心排成长蛇阵,弓箭手点燃火箭射向敌军船只。金军大军已经上岸,战船无人掌控,夏军毫不费力就把火箭射入船只,燃起熊熊大火。
  江风怒号,火借风势,上百艘战舰火光冲天,未过多久就烧成一堆黑炭。
  无忌仰天长叹,此战一败涂地,连翻盘的机会都不可得。
  无论如何先消灭偷袭的夏军再说,他翻身上马,率军冲向金军大营。所到之处,尸横遍地,留守军队已溃不成军,上万士兵死伤过半。
  更悲惨的是,中军已被攻破,大哥拓跋娄室被敌人追得四处逃窜。绝不能让大哥出事,无忌催马前来救援,却恰好看到杨傲天割掉娄室首级的一幕。
  对于娄室,无忌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哥,也是自己在金国的依靠。
  看着娄室头颅翻滚,他拉住缰绳,骑在马上微微发怔。
  命运就是如此奇特,中原的大哥手刃了金国的兄长,同母异父的兄弟却要在战场上兵戈相见。他早知这一天终会到来,可是真正面对时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傲天同样心情复杂,哪怕有一线可能,他也不愿与无忌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然而战争就是战争,容不得半分私情。
  「无忌,我杀了你的兄长,你可以恨我。」
  无忌扬起头颅,冷冷道:「我为什么恨你,你我各为其主,没有对错。只是从此后,你我兄弟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你也可以随时取我性命。」
  冰冷的声音钻入耳中,傲天眼眶发酸,往日与无忌的一幕幕闪现脑海。
  从武林大会初次相识,到盛都一同杀奸相复仇。从共同对战天魔法王,到无忌被人诬陷,最终分别。
  命运的大手翻云覆雨,两个亲密的兄弟终成战场上的仇敌。
  「无忌,我相信你。云姐姐也相信你,你不要反抗,随大家一起返回峨眉,我们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拓跋无忌言辞绝情,可耳边同样响起大哥的话语。那一天,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是凶手,只有大哥相信自己,没有丝毫犹豫。
  「莫非你一直嫉妒傲天大哥?」无忌突然想起公主的话。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自己,他确实在嫉妒,不但嫉妒大哥能得到云姐姐,更嫉妒他身世清白。为什么他是英雄的后代,而自己只能是金国胡虏。
  两军停止交战,眼光齐齐投向这对奇怪的兄弟。
  「杨傲天,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我二人对战,如果你赢了,本将就放夏军一马。如果输了,那就不要怪我大开杀戒。」无忌首先开口。
  傲天盯着无忌,沉声道:「你可想好了。过去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你依然没有机会。」
  「未必,我已拜法王为师,功力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那我们就在此决一高下!」
  两军散开,中央留下一片空地。无忌和傲天翻身下马,手持兵刃慢慢逼近。
  几位武林弟子神定气闲地在一旁观望,他们见识过主帅的武功,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没人相信对面金将能给他造成危险。
  金军将领同样对无忌充满信心,相信这位法王弟子必能拿下对手。
  只有玉玑子若有所思,紧盯着无忌身形,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接招!」
  无忌率先发起攻击,昆仑刀法起手式「力劈华山」轰然而至。
  刀未至,气先行。空气中雷声隐隐,刀光如瀑,映出万道金光。
  傲天神色凛然,逍遥剑法「举火撩天」迎着刀光逆势而上,剑光点点与刀锋交汇。
  无匹剑意,发出铮铮清响,如利剑破竹将刀光从中间截断。
  大地震颤,撞击声轰鸣,两人兵刃交接,一触下立即分离,各自向后退出半步。
  「不错,果然有长进。」
  杨傲天挥剑而上,直取对方胸膛。无忌举刀相迎,脚下飞速游走,与傲天战在一处。
  转瞬间数十回合已过,武林弟子们依然看不出二人是谁占了上风。
  天下剑术,逍遥无敌,世间刀法,昆仑为尊。
  两人招法精奇,以快打快,武功稍低的根本看不清招式,只看到两条身影交织,刀光剑影将二人罩在一起。
  靠近二人的士兵被兵刃上的罡风扫过,翻滚着倒了一排,忙爬起身退到远处。
  一些武林弟子脸上直冒冷汗,这样的剑术和刀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莫说二人功力深湛,仅仅这些招式该怎么去防。后退,不行,退路已被封死;硬接此招,也不行,根本没有出手机会。
  这金将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竟修炼到如此地步。
  玉玑子面色反而放松下来,他看出傲天并未用尽全力,尚有保留,而无忌则已拼尽全身功力。
  又是上百招过去,无忌面色愈发沉重,脚下步伐已不似最初时灵动。
  当初就不是大哥对手,如今差距不减当年。自己可是修炼了天魔大法,大哥又有什么奇遇,难道他真是盖世奇才,仅凭自己就达到这样的程度。
  无忌稍稍心慌,猛然后撤,突然一声暴喝。
  「日月无光!」
  这是昆仑刀法终极三式之一,威力远在平常招数之上。师尊曾言道,功力不足时乱用此招会严重消耗内力,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尝试。
  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刹那间,刀光凝练,宛如乌云盖顶,遮蔽日月之光。
  傲天见势不妙,凝神聚气,还以逍遥绝学「梵天烈日。」龙渊剑上华光四射,刺目的剑光穿透乌云,重现烈日当空之象。
  「轰——轰——轰——」
  一阵刺破耳膜的巨响过后,两人身形分开。
  傲天退后三步,胸口隐隐作痛。无忌倒飞出去,脸色一片惨白。
  「第二式,万劫不复!」
  无忌身体腾空,发起最后攻击。
  刀光晦暗,隐现黑雾,飓风四起,扬起漫天沙尘。
  傲天面带怒色,喝道:「万剑归宗!」
  这一杀招他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剑光划破黑雾,搅动得风雷声四起。
  出乎众人意料,没有轰天巨响。黑雾像是破败的绸布,被剑光撕得七零八落。
  终极对决,高下立判。
  傲天手捂胸膛,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无忌疾退五步,嘴角溢血,身体摇摇欲坠。
  「我败了!」无忌面色灰白,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将军!怎么能放走敌人。」几位副将大声呼和,盯着无忌的眼神充满猜疑。
  无忌面色冷峻,高声道:「本将说话算数,绝不食言。你们敢不服从命令?」
  副将见他面露杀气,打马退了几步,连声道:「末将不敢。」
  傲天冲着无忌抱拳:「本将走了,将来战场上再见。」
  无忌嘴唇动了几下,最后低声道:「见了云姐姐,替我向她问好。」
  傲天犹豫良久,也轻声回道:「公主还好吗,望你能好好待她。」
  「不劳将军费心!」
  无忌拨转马头,大喝一声:「撤!」
  金军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尸首和成河的血迹。
  这一战又是完胜,金兵死伤近两万。退走时,最初的十万大军仅剩六万余人。傲天所率精锐死伤一千余人,尚有三千多人存活。
  渡江返回后,军中例行封赏。石中消灭千夫长一名,连升三级,成为傲天亲卫军队指挥使。其余有功将士也各有赏赐。
  撤退途中,几名副将依然难以理解将军的命令,忍不住前去质问。无忌道:
  「放敌军回归,实属迫不得已。我军丧失主帅,军心大乱,如果全体夏军大举进攻,我军未必能胜。
  杨傲天武功非凡,我们就算歼灭他手中部队,也难让他伏诛。
  最重要的是,我军战舰已失,无力渡江进攻,不如先保全实力。」几名副将这才释然。
  傲天同样跟唐芷柔谈及此事,叹息道:「无忌毕竟出身中原,行事不象金人那样狠辣。」
  唐芷柔摇了摇头:「大哥错了,在我看来,无忌非常可怕,将来会成为大夏头号敌人。」
  「此言怎讲?」
  「无忌今日决断堪称精妙。他看透了大哥心性,知道你不会痛下杀手,这才与你单独比武。如果你武功不及预期,夏军和大哥都无法幸免。如果他不敌,恰好可以名正言顺地退走。
  夏军人数虽少,但有大哥和玉玑子师叔这样的顶尖高手,如果拼死对抗,无忌恐怕难逃一死。一旦无忌身亡,金兵群龙无首,必然会大败亏输。
  就算无忌不死,你们只要坚持到夏军主力登岸,金军根本没有胜算。
  当今情势下,拓跋望、拓跋希夷、拓跋娄室战败身亡,整个金国将星陨落,正是无忌一步登天的好机会,他怎么肯在这里冒险。
  这一战,无忌不虑胜,先虑败,败退途中指挥若定,你说这样的对手可怕不可怕?」
  傲天瞪大眼睛,惊呼道:「无忌真的会变得如此老辣?」「他在金国孤身一人,时时要小心他人算计,自然已不是当年的无忌了。大哥,以后遇见无忌绝不能心软,否则必将酿成后患。」傲天不住叹息,良久无法平静。
  「好在我们有芷柔军师在,就算无忌了得,也不是你的对手。芷柔妹妹仅凭我的讲述就能看清他的动机,真正对战就更不在话下了。」唐芷柔面色平静,轻叹一声:「世事难料,柔儿也不是神仙,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
  梁山之巅。
  江冲、卢廷义等人在山中躲藏多日,终于等到云凌雪回归。
  将领们见到心中的女神,呼啦啦跪成一片。一些士兵喜极而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云凌雪眼中含泪,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从玉龙峰跳崖后,她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法王会在四周搜寻,直到确认法王离去后才赶回梁山与将领们回合。
  梁山一战,虽说全歼金军,取得不可置信的战绩,但义军同样损失惨重,幸存者不足三千人。
  「将军,总算等到你了。」
  大军围了上来,列成出战时的队型。
  「将军,我们下一步做何打算?」卢廷义问道。
  云凌雪眉头微蹙,语音坚定地说道:「活着,突围,与江南大军会合。只要本将军在,绝不会丢下你们一人。」
  众军雀跃,听到她的话,就似听到了希望。
  云凌雪环顾一周,想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此消失,内心疼痛,长久难以释怀。
  「如果不是我,梁山弟兄不会死伤惨重,你们可曾心怀怨恨?」当她问江冲等人时,诸将情绪激动,全都手拍前胸,表示愿跟随将军,万死不辞。江冲躬身道:「若无将军,我们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草寇。是将军给了我们一条赎罪的道路。」
  「我们去祭奠逝去的弟兄吧。」云凌雪长叹一声。
  聚义厅内摆放上牺牲将领的灵位。
  宋毅、李豪、阮小四、徐琦……灵位排得很长,除了聚义头领还有些牌子上是普通将官的姓名。
  云凌雪与诸位将领一同叩拜,接着泼酒洒地,以慰在天的英灵。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莫恋他乡。
  身既灭矣,归葬四方。风何肃肃,水何宕宕。天为庐兮地为床。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她想起大战前舞剑时唱的曲子,这些人再也无法聆听。悲歌一曲,终成挽歌。
  【第二部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6:48

第十九章 江山战图
  经过一个月的筹划,金国大军再次挥师南下。
  此次大军依然兵分两路,拓跋娄室与拓跋无忌兄弟率领十万军队从东部进军,直奔瓜州。拓跋翰率领西部军路经襄阳,攻打黄州。
  拓跋望与天魔法王则坐镇幽州,根据战局发兵增援。
  这次南下的兵力与攻克盛都时相仿,动用了金国全部主力。除此之外,军队中还有许多北方降卒和燕国的士兵。
  幽州,驸马府。
  拓跋紫萝即将迎来新婚后与无忌的第一次别离。这一个月间,金国公主尽享温柔,渐渐迷恋上无忌英俊的容颜和强健的身躯。
  金国女子生性开放,毫无顾忌,自从享受到床上的销魂滋味后几乎每天都缠着无忌求欢。好在无忌年轻力壮,功力深厚,每次都把她操弄得身酥骨软,淫叫连连,才停止跶伐。
  「无忌。」紫萝搂着爱郎娇声道:「战场凶险,郎君务必小心。为妻等着你凯旋归来。」
  无忌点头应道:「公主放心,无忌不但会安全回来,还会杀敌立功,不负家父的名望。」
  「我信你。」紫萝满脸娇羞,把头深深埋在无忌怀中。
  告别紫萝,无忌来到赵灵曦的房间。女子迎了上来,紧紧搂住无忌,满眼都是泪水。
  「公子,你……你就要奔赴沙场,与夏国为敌了?」无忌叹息一声:「我是金国将领,与夏国作战是我的使命。」「在战场上,你会与你的大哥对阵?」
  「怕是不能避免,灵曦,你是盼着我战胜还是战败?」赵灵曦无声啜泣,柔声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当然是真话。」
  「我希望金国战败,但我不希望你出事。无忌,你要保护好自己,安全回来。」
  无忌抚摸着女子长发,轻声道:「你能这么说,我很满意。我向你承诺,无论胜败,我都不会滥杀无辜百姓。」
  赵灵曦轻叹一声,红着脸道:「公子,你不在的日子,灵曦会每日念着你的。」
  无忌紧紧搂住女子,心头热流涌动:「她说她会想我,这是公主第一次说这样暧昧的话语。她,终究接受了自己。」
  「灵曦,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保重。对紫萝公主,你就顺着她一些。紫萝有些刁蛮,但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奴家明白。」
  ……
  大战在即,夏军内部气氛沉重。这是复国军首次直面金国雄师,此战结果将左右夏国的命运。
  每日战报不断,金军的进攻路线逐渐清晰,基本符合唐芷柔的预测。瓜州是兵家必争之地,距离杭州府最近,最终决定由杨傲天与唐芷柔带兵守护。黄州一带则由阚泽把守。
  一个阴云密布的清晨,刺骨的寒风呼啸。杨傲天与唐芷柔站在城墙上了望,只见长江对岸旌旗招展,身着土黄军服的步兵连绵不绝,如同泥石流向前滚动。
  身披黑甲的骑兵列成方阵,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片乌云。
  金国大军终于来了。
  杨傲天在城上喊话:「众军听令,金兵犯我大夏,决战就在此刻。我们每日苦练,等的就是这一天。大家须奋勇杀敌,让金兵见识一下大夏的浩浩军威。」「奋勇杀敌,保卫家邦。」
  众军齐声怒吼,声音响彻云霄。
  长江对岸战鼓齐鸣,金兵拉着数百艘战船来到江岸。这些船只与夏军战船相仿,每艘船上可以承载一百多士兵,仅需三个来回就可以载全部金军渡江。
  大夏水军早已上船待命,只等声响号令就向金军发起攻击。
  未过多时,金国战船已行至江心。长江上波涛翻滚,几百艘战船密密麻麻列成战阵,缓慢地向夏军对岸推进。
  夏军中很多士兵初次与金国军队交战,远远望着传言中的无敌雄狮,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杨将军,水军是否要出击。」 海鲨帮帮主袁忠现任水军统领,眼见敌军渐渐逼近,而夏军却按兵不动,内心颇为急躁。
  「不急,按唐军师部署,再等片刻。」
  江心风急浪高,金军船只摇晃不止。金国士兵不擅水战,不少人刚过江心就被晃得站立不稳,个别士兵扶着船舷哇哇直吐,秽恶的呕吐物把船只弄得一片狼藉。
  战船渐渐逼近,距离江岸不足一里。白帆上金军的狼头标志清晰可见,张着獠牙随风烈烈起舞,像是在宣示金军可怕的战力。
  「开炮!」
  杨傲天大喝一声,五门大炮同时开火。
  「轰,轰,轰!」三枚炮弹命中敌舰,另外两发落入水中,激起一丈多高的水柱。
  与陆上作战相比,战船的行动速度要慢很多,恰好成为大炮的靶子。一轮之后,夏军飞速装上炮弹,又开始一轮轰击。
  金军乱成一团,被击中的船只在江心打转。一艘船的船板破裂,江水涌入船舱。上百名金兵惊慌失措,有人跳入江中游向其他船只,也有人仅抓着船舷,随着战舰缓缓沉没。
  「杀!」
  大夏战舰迎着敌舰出击,弓弩手万箭齐发。一排排燃烧的箭矢射向敌军,无数沾着油脂的火箭落在敌军船上,点燃船板,燃起熊熊大火。
  金军最强的是步兵与骑兵,在陆上鲜有敌手。不过夏国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弓箭射程超过敌军,远程作战颇具优势。
  夏国水军很多都是江南子弟,还有不少人来自海鲨帮和蛟龙帮这种水上帮派,对战船的掌控远超敌军。他们一直保持着与敌舰适当的距离,不停用弓弩射击,而金军的弓箭却总是差之毫厘,还没接近夏军船只就落入水中。
  金军水军统帅哈术赤气得暴跳如雷,怒吼道:「跟他们拼了,谁也不许后退。」几百艘船不顾一切冲向江岸,其中十几艘船顶着飞箭逼近夏军船队。两军短兵相接,相互跳上敌船展开搏杀。
  又一阵铺天盖地的火箭从岸上射向敌船。无数战船横在距离江岸不足一里处无法推进。仅有十几艘船突破防线杀到岸边。
  「奶奶的,来得好,给我杀!」玉玑子率先冲出,带着武林弟子杀向靠岸的金军。自从逍遥派遭劫,他的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唐敖夫妇和宫妃羽紧随其后,与敌军展开激战。
  攻到岸边的金兵不足两千,远远不是复国军对手。玉玑子在敌军中飞速穿梭,长剑一挥,就有一名金兵毙命。
  这些金军看着这位胡须花白的老人,却好似看到夺命阎王,一见他奔来,全都吓得四散奔逃。
  不过夺命阎王可不止玉玑子一个,江映雪与唐敖等人也都是武林高手,虽然无法与各大掌门、天魔教高手相比,但对付这些金兵,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几名金兵与宫妃羽相遇,这些人见她体态丰盈,面容冷艳,宛如广寒仙子,以为捡到便宜,哪知刚一交手全部叫苦不迭。美妇剑气如虹,一剑下去砍翻一名士兵,再一挥手,另外一名小卒身首分离。
  最后一名士卒拔腿就跑,刚逃出几步,就被一剑穿心,痛喊一声倒地毙命。
  岸上金军哀嚎声四起,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被消灭殆尽。
  拓跋娄室站在对岸城上遥望,眼见金兵一片片倒下,握着长刀的手止不住发颤。
  无忌在旁喊道:「将军,下令撤军吧。再坚持下去,损失我们承受不起。」「只好如此。」拓跋娄室下令鸣金收兵。一阵阵号角从江岸传来,哈术赤双眼血红,长叹一声后下令调转船头,返回驻地。
  夏国水军尾随追击,又射杀了无数金兵,一直过了江心才扬帆撤退。
  第一仗旗开得胜。夏军损失甚微,却击沉了十几艘敌舰,歼灭金兵四千多人。
  复国军将士并喜笑颜开,有人叫道:「金兵也不过如此,之前得胜,不过是禁军太弱了。」
  战役结束之后,诸位将领来到杨傲天帐中。一位将领道:「我复国军依靠长江天险,敌军毫无办法,这一仗我们赢定了。」唐芷柔却摇了摇头:「没有这么简单。」
  那名将领不解地问道:「军师为何涨他人士气?」「这一仗敌军大败是因为他们不擅水战,战法有误。如果及时调整,我军的压力依然巨大。」
  「他们会用什么战术?」
  唐芷柔沉思片刻,道:「如果我是敌军,就不会与夏国水军正面交锋,而是拉长战线,从不同地点渡江。我们只有五门火炮,不可能四处布防。只要有一处突破成功,敌军在他们的掩护下就能全军渡江。那时就只能与敌硬拼了。」杨傲天道:「一旦敌军攻过长江,战局将如何演化?」「我军占有地利,敌军想要攻破城池并非易事。还有,金兵长途奔袭,粮草补给是个大问题,一旦断粮,就只能撤退。不知云将军那边形势如何,如果能阻断敌军粮道,此战我军必胜。」
  听到唐芷柔提起阿雪,杨傲天心头一颤。云凌雪独自身处敌国腹地,遭受的压力远超复国军,但愿她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梁山之巅,聚义大厅。
  云凌雪顺利收服梁山义军,接孟洪等人进山。自此,梁山义军正式成为夏国官军,云凌雪任大军统帅。宋毅和孟洪为副帅,分别统领水军和步兵。
  练兵场上,宋毅等梁山头领聚在云凌雪周围,一同检阅军队演练。云凌雪仔细观察良久,心中喜忧参半。
  欣喜的是,义军人马大都是各地流寇,个个勇武凶悍,单兵作战能力远超过去的官军;忧虑的是,这些人上阵仅凭勇力,缺乏战阵配合,一旦与训练有素的金兵相遇,恐怕会损失惨重。
  这时宋毅问道:「云将军,我梁山队伍如何?」「确实都是好汉,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作战还远远不够。」李豪心中不服,嚷嚷道:「云将军,你是看不起梁山弟兄吗?我们跟夏国官军也不是没打过仗,吃亏的总是他们。」
  云凌雪微微一笑:「那时因为官军无能,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远比大夏官兵凶猛。
  沙场之上,仅凭个人武力是不够的,需要兵种和战阵配合。孟洪听令,你与江冲共同训练这些士兵,半个月内要熟悉攻城,防御和阵地作战要领。
  陆荣将军,你的箭法超神,训练弓箭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李豪,你擅长近身搏斗,就由你训练先锋部队。十日后,本将再来检阅。」孟洪深知时间紧迫,每日加紧训练,一早就聚集人马,日落西山后才下令休息。这些梁山义军虽然体格强健,但也都被折磨得叫苦连天。最初,这些士兵多有抱怨,但训练几日之后就明白了战阵配合的好处,对孟洪也从轻视变成真心钦佩。
  十日后,梁山接到探报:金国大军出动,目前已渡过黄河,正在向江南进发。
  该来的永远无法逃避。云凌雪紧急升帐,招全体将领议事。
  「我们要如何行动?」宋毅眉头紧皱,「金兵势大,我们这些兵力没有能力与他们正面交锋。」
  云凌雪取出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着梁山和盛都的位置道:「我们暂无实力与金兵抗衡,唯有等他们到了长江一带后再出手。梁山距离盛都不远,我们的目标就是占领通往盛都的城池,直逼燕国老巢。」「云将军,这也太疯狂了。」几位将领同时倒吸冷气,这些梁山统领之前最多占过几个村寨,可现在竟要一路攻城拔寨,包围盛都。以一万人的兵力与整个燕国和金兵抗衡,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
  云凌雪明白诸位所想,微笑道:「我们的目的并非真要攻占盛都,而是在敌国腹地插上一把尖刀。燕国负责金军大部分粮草,我们只要阻断敌军粮道,切断金军补给,江南夏军就会不战而胜。如果敌军杀来,我们不必固守城池,只要能牵制金军,让他们不能全力进攻,就算目标达成。」「仅凭将军吩咐。」
  众位将领同时鞠躬。云凌雪望着这些骁勇的大汉,心中感慨万分。这些人原本可以守着险要的山地,在乱世中苟活,可如今却要与自己出生入死。既然是战争,牺牲总是在所难免,不知几场战役之后,这些将士们还有多少人能存活下来。
  她起身抱拳:「诸位忠义,云某铭记于心。本将既与诸位结义,自当与大家同生共死,无论将来有多凶险,绝不会抛下任何一人。」「云将军!」江冲等大将虎目含泪,他们望着云凌雪的绝世容颜,心中热血沸腾,只觉得为她去死并不是惨事,而是此生最大的荣耀。
  几日后,梁山大军正式出发。一路由宋毅带领,沿黄河从水路行进,一路在云凌雪和孟洪率领下从陆上进攻。
  第一目标:鄄城。
  鄄城地处梁山与盛都中间,是通往燕国国都的第一个重镇。
  燕国建国仅有数月,慕容王室对辖内城镇掌控力度有限,许多地方府衙只是名义上服从燕国的调遣。
  梁山大军杀来,这些小城镇大都不战而降,仅有几处抵抗也都被轻易剿灭。
  三日后,水陆大军齐聚鄄城。
  鄄城守将名叫慕容亮,是慕容辉的子侄,燕国建国后接手城池,掌管此地军政大权。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燕国辖区竟然突然冒出一之夏军,毫无征兆就兵临城下。
  「众将听令,大家死守鄄城,等待盛都救兵。」慕容亮登上城头督战,亲自部署防卫。
  「攻城!」
  云凌雪下令出击,身先士卒冲在前方。梁山军队见主将亲自上阵,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怒吼着冲向城门。
  梁山大军确实凶悍,守军人马仅有八千余人,又大部分没经历过实战,虽然占有地利,但很快就被完全压制。这些燕军从没见攻击力如此强大的军队,未过多久就吓得魂飞胆裂,完全丧失斗志。
  大军激战两日后攻破城池,斩慕容亮,俘获燕军无数。
  初战告捷,云凌雪下令就地休整,暂不继续进攻。
  梁山队伍第一次攻占重镇,众将官都乐得合不上嘴。有人笑道:「燕国这些兵真是废物,简直不堪一击,不如一鼓作气,拿下盛都。」孟洪倒是清醒,对云凌雪道:「云将军,此战获胜,燕军主力定会来攻,我们该如何准备?」
  「孟将军怎么看?」
  「末将觉得,我们梁山军队人马不足,不宜拉长战线,倒不如在此坚守,等燕军和金兵出动。」
  云凌雪点头道:「你我意见不谋而合,本将正有此意。」鄄城已破,云凌雪吩咐众将分头行事。江冲、卢廷义等人带人加固城防,孟洪则率兵在城内贴安民告示。
  云凌雪有言在先,大军不可骚扰百姓,违抗者,斩立决。这些梁山军队大多数都是草寇出身,本想着进城抢劫一番,此时也只好乖乖听令。
  城内百姓饱受金人和燕军欺压,听说大夏反攻,大部分都跑出来夹道欢迎,也有人对夏军不报希望,生怕累及自身,躲在屋内不敢出门。
  五日后,燕军主力杀到。
  一支三万人的军队在鄄城城前列阵。为首大将冲着城楼喊道:「梁山反贼,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将正愁无法将你们全部消灭,诸位就送上门来。」云凌雪举手搭在额头向城下了望,当她看清敌军主将,立时大惊失色。
  「慕容隆,原来你还活着?」
  慕容隆仰望城墙,见到云凌雪后同样无比震惊,脱口道:「怪不得这些梁山草寇敢来攻城,原来是云将军的手笔。」
  云凌雪喝道:「慕容隆,你不是坠崖了吗,我的小霜妹妹在哪里?」「本人大难不死,让将军失望了。至于你的妹妹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小美女就这么离我而去,本将也深为痛心。」「你说什么……」云凌雪刚刚燃起一线希望,马上又被无情浇灭。她双颊惨白,眼冒金星,手扶着城墙垛口,竟有些站立不稳。
  那一日,云绮霜跳崖之后,慕容隆撕开女孩的衣服结成绳索,勾住岩峰凸起部位慢慢向下攀爬,有惊无险地爬到崖底。
  不过,最后落地时还是摔伤了左腿。他拖着伤腿沿着江面走了十里,终于找到出山的道路。
  慕容隆辗转十多天,终于返回盛都宫城。穆青听说云绮霜的死讯,难过得泣不成声。不过在慕容隆面前,他还要强压悲痛,不敢露出本意。
  「主人,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男孩哭得眼眶通红,跪在慕容隆身前不停抽泣。
  慕容隆却以为男孩因自己而哭,心头一软,拉起他道:「你不必自责了。这事也不全怪你。」
  丐帮探子不久之后得到慕容隆生还的消息,马上用飞鸽传书告知众人。只是那时云凌雪已经前往梁山,并未得到讯息。
  「云将军也不必难过,你的妹妹临死前做了真正的女人。霜儿妹妹真是人间尤物,那种滋味真是销魂。可惜以后尝不到了。」慕容隆远远见云凌雪神情恍惚,继续出言挑衅。
  「你——」云凌雪急火攻心,猛吐一口鲜血。
  「将军,跟他们拼了!」
  众将士怒气冲天,恨不得立刻打开城门,与敌军拼个鱼死网破。
  云凌雪含泪摆了摆手:「不要中计。这笔账迟早要算,我绝不会放过此贼。」
  攻城大战终于打响。
  燕军疯狂进攻,三天过去,鄄城依然牢牢守在梁山军队手中。慕容隆在中军督战,越打越是心惊。几日猛攻之下,燕军伤亡惨重,死伤士兵接近五千。而梁山军队仗着坚固的高城防守,伤亡远小于燕军。
  按这样的伤亡速度,未曾攻克城池,军队就会崩溃。慕容隆无奈下令停止进攻,改攻城为围困,直到梁山军队耗尽粮草,不得不与自己开城决战。
  鄄城府衙,灯火通明。云凌雪与众将领连夜制定对策。
  「云将军,我军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粮草,如不能尽早突围,恐怕会困死在这里。」宋毅首先发表看法,其余将领同样忧心忡忡。
  云凌雪却不急躁,微笑道:「突围是必然的,燕军仅有两万多人马,并不可惧。本将的目标是不但要突围,还要尽量重创敌军,减小将来在中原腹地的压力。」
  接下来是一番周密部署,宋毅、江冲、卢廷义分别带兵袭击敌军侧翼。陆荣带领弓兵策应,自己与孟洪直奔中军,争取一举消灭慕容隆主力。
  梁山众将中江冲曾统领过禁军,还有几名将领曾在军中任职,对行军打仗有些心得。他们见云凌雪不仅武功深不可测,排兵布阵也颇有章法,心中更是敬佩不已。
  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鄄城城门大开。九千大军倾巢而出,呐喊着冲向敌阵。
  慕容隆本以为梁山军队会坚守一段时日才会突围,没想到围城第三日就发起了反击。
  「杀!」
  燕军吹响号角,列成方阵迎向夏军。没有任何花巧,完全是实力的较量。
  在兵力并不悬殊的情况下,将领的武力起到了关键作用。梁山将领有十几位堪称虎将。卢廷义、江冲、李豪自是不在话下,陆荣的弓箭也让敌军吃够了苦头。还有双枪将董祀、双鞭呼延平、金枪将徐琦,手持狼牙棒的秦宁都有万夫不挡之勇。
  而慕容家族武功最高的慕容二老死后,武功高强的慕容弟子屈指可数。本次大战,除慕容隆外,称得上高手的仅有慕容成、慕容康二人。
  慕容康率先与卢廷义相遇。大战几十个回合之后,卢廷义逐渐占据上风。卢廷义不愧是梁山第一虎将,一杆枪上下翻飞,枪枪直奔对手要害。慕容康节节败退,脸上大汗淋漓。
  江冲则遇上慕容成,两人棋逢对手,大战上百回合不分胜负。
  云凌雪一路势如破竹,宛如尖刀插入敌阵。女子白衣飘飘,头戴黄铜面具,杀神般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敌军尸首横飞,洒下漫天血雨。
  这些燕军在江南就见识过云凌雪的厉害,一见她策马奔来,全部吓得四散奔逃,即使慕容隆大声呼喝,也不起丝毫作用。
  这哪里是战将,分明就是死神。死亡的恐惧弥漫四周,士兵们完全丧失勇气,大呼着后撤,像群无头苍蝇挤成一团。
  慕容隆见云凌雪飞速挺进,内心与士兵一样胆寒。她的妹妹因我而死,这位神女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男子毫无斗志,大喝一声:「撤!」率先打马狂奔。
  燕军兵败如山倒,一路丢盔卸甲,望风而逃。
  「给我躺下!」卢廷义大喝一声,长枪直刺慕容康胸膛。慕容康勉强支撑了上百回合,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再也无法躲过攻击,被一枪贯穿心脏。
  卢廷义长枪一挑,男子横空翻滚几圈后落在地上。落地时,口中已没有了气息。
  慕容成与江冲对战,渐渐落入下风。他虚晃一招,驳马便跑。江冲紧追不舍,率军一路掩杀过去。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燕军伤亡近半,活着逃走的仅有一万多人。梁山军队也有伤亡,剩余军队不足八千。不过众将领仅有几位受了轻伤,无一人战死。
  慕容隆率领残兵逃回盛都,心头依然不住后怕。
  「王儿,你说什么?云凌雪现在统领梁山军队,我们该如何应对?」慕容辉听完战况惊得坐卧不宁,感觉云凌雪就在眼前,不日就会杀到盛都。
  慕容隆低下头,叹息道:「父王,梁山军队十分凶悍,我们只能求助金国皇帝了。」
  虽然此后燕国在金人眼中更无地位,但当前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
  慕容辉拍了拍桌子:「听说拓跋望坐镇幽州,天魔法王也在。如果他们出手,何愁梁山不灭。」
  南下之战已有半月,幽州城每日收取战报,得到的都是令人沮丧的消息。拓跋翰与拓跋娄室两路大军受阻,没有一支突破防线。上一次盛都之战,金军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抵抗,而此次出击算得上出师不利。
  更令拓跋野律恼火的是,中原腹地凭空出现一支夏军,不但攻克了盛都附近几座城池,还劫走了一批从幽州发往江南的军粮。
  燕国连续派使臣求救,声称中原夏军骁勇善战,若金国再不发兵围剿,盛都即将不保。
  金国皇帝龙颜震怒,急招太子拓跋望觐见。拓跋望手中尚有五万大军,在听取燕国使者禀告后决定亲自出征。
  最大的威胁来自云凌雪,这位女将称得上名动天下,几次击败金兵,绝不可等闲视之。
  能够压制此女的唯有天魔法王,拓跋野律立刻派人召集法王进殿议事,却没想到传令太监灰头土脑地回来复命:「陛下,老奴没有见到法王,据说正在闭关修炼。」
  拓跋野律拍案而起:「混蛋。前方战事紧急,他倒躲了起来享清闲。这国师不想做了?」
  太监双膝跪地,颤声道:「老奴打听过了,据传法王新得一位美妇,两人整日缠在一起。那美妇不但生得国色天香,武功也称得上绝世高手。」「倾城美妇,绝世高手。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她的功夫可比得上比凌玄宇?」
  「据传在伯仲之间。」
  金皇咽了下口水,接着问道:「你可打听清楚这女子的来路?法王又是怎么得到的?」
  「老奴听天魔教的人说法王很久之前就见过这个女子,早就对她垂涎欲滴,却一直不曾得手。一个月前,法王寻到她的踪迹,于是亲自出手,一番激战后将其擒获。
  法王囚禁美妇几日,逼她做自己的双修鼎炉。美妇却誓死不从,因此法王只好霸王硬上弓。
  据天魔弟子所言,法王与美妇在床上大战了一整夜,女子的哀哭与荡叫声直到清晨才停息。
  之后,不知法王用了什么法子,那美妇终于屈服,成了法王鼎炉。
  这段日子,两个人一直在闭关修炼,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拓跋野律冷哼一声:「什么闭关修炼,我看就是闭关宣淫罢了。你再去宣,就说事态紧急,请法王务必立刻出关。」
  一个时辰过后,法王匆匆赶到,对着皇帝合十鞠躬:「陛下恕罪,天魔教属下不懂规矩,险些误了大事。」
  拓跋野律笑道:「无妨,听说法王艳福齐天,得了一位绝色美女。」法王面色微红,合十道:「陛下说笑了。贫僧并非贪色,最近沉迷双修是因为功法久久无法突破,这女子是绝佳鼎炉,可助我一臂之力。」「据说天魔大法能吸人内力,这样的佳人你就不怕给玩坏了?」「那只是初级功法,到贫僧的地步,吸人内力已无多大作用。当前用的是性命双修之法,双方皆可受益。」
  「原来如此。」拓跋野律眸光闪闪,微笑道:「这位美妇与云凌雪相比,哪个更美?」
  「春兰秋菊,各有千秋。或许容貌上云凌雪更完美一些,那种绝世风姿更非世人女子可比,但美妇妖娆妩媚之极,堪称红颜祸水,这点云凌雪却比不了。」拓跋野律听得心头乱跳,酸溜溜地道:「不知能否让朕也见识一下这位美人。」
  天魔法王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金国皇帝素来贪淫好色,自己怎么如此大意,竟如实夸赞刚得的美人。
  「陛下若想见,贫僧自会安排。这位女子不仅貌美,而且功力不凡,贫僧已经说服她做了天魔教的女祭司。将来她也可以助陛下统一江南,成为金国的有功之臣。」
  拓跋野律暗生怒气,法王说得好听,言下之意却是此女对天魔教与金国都很重要,不能乱打她的主意。
  他扫了法王一眼,沉声道:「朕今日召法王来,是有要事相商。夏国那位云凌雪带了一支军队在我境内作乱,朕命你协助拓跋望前去围剿。能生擒此女最好,不能生擒,就地诛杀。」
  「臣遵旨!」
  法王领旨退出,刚走到门口,就听皇帝满是醋意地喊了一声:「整整一夜,法王好本事。」
  天魔法王惭笑一声躬身退出,心头暗道:「若不是美人不堪跶伐,连续昏死过去,再战一个上午也不是问题。」
  驸马府中,紫萝一早召赵灵曦前来侍奉。
  赵灵曦前脚刚迈入房中,紫萝满脸怒气地喝道:「你这贱婢,给我跪下。」赵灵曦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公主,只得无奈下跪。
  拓跋紫萝快走两步,伸手一掌抡在赵灵曦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女子俏脸上浮现五个红红的指印。
  「奴婢犯了什么错,公主为何打我?」赵灵曦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抬头注视着满面怒容的金国公主。
  拓跋紫萝冷笑一声:「你的皇帝哥哥阻我金兵南下,不到一个月就害死了上万金兵。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原来如此,你们金兵无能,吃了败仗,公主却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赵灵曦冷冷瞥了紫萝一眼,内心却暗自欣喜。
  「你心里很得意吧。本公主告诉你,你们支持不了多久的。还有那位云凌雪,她胆敢率军闯入金国境内。父皇已经派皇兄和法王征伐,估计过了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抓到幽州,跟那些军妓作伴了。」
  「公主说什么?」
  赵灵曦眼神慌乱,心头思绪乱飞:「云姐姐太冒险了,怎么能跑到金国的地盘。若是天魔法王出手,姐姐就太危险了。」
  「怎么,替你们云姑娘担心了?」
  「没有,我只是一个奴婢,能勉强活着已是万幸,哪有心思担心别人。」拓跋紫萝伸手挑起赵灵曦下巴:「貌美如花,伶牙俐齿,怪不得无忌会对你动心。」
  「公主想多了,在无忌眼里,我就是个下人。我只想伺候好主人和公主,绝没有其他想法。」
  「说得好听,可惜本公主不是傻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和无忌大婚的日子,孙天师被人刺杀。你说那晚你一直在服侍我和无忌,当时我也这样认为,可后来本公主回想当晚情形,却发现有些可疑。」赵灵曦微微一愣:「公主不相信我?」
  「那天晚上本公主喝多了,只隐约觉得有女子在屋内服侍,但并未亲眼看见究竟是谁。就算那个人是你,在本公主和无忌昏睡期间,你完全有机会出去杀人,得手后再返回。还有,如果无忌是你的帮凶,那杀一个孙天师就更容易了。」「公主殿下,你血口喷人,不过是找个除掉我的借口罢了。」赵灵曦心口发冷,暗暗回忆当晚情形,不知是否真的露出破绽。
  拓跋紫萝连连冷笑:「除掉你,你还不配。不过,以后你就不必伺候本公主和驸马了。我有位老奴,今年不到五旬,前些日子刚死了妻子。你就嫁给他,也算有个身份。」
  「不。」赵灵曦惊恐地望着紫萝,「我是无忌的奴婢,将军不在,公主不可替他做主。」
  「笑话,你以为无忌敢不听本公主的?」紫萝拍了拍手:「潘术古,来看看本公主给你找的女人。」
  一位佝偻身材的老者快步冲进屋内,紫萝说他不到五旬,可是脸上早已布满皱纹,皮肤粗黑,长着污浊的三角眼,面容丑陋猥琐。
  「怎么样,对这姑娘可还满意?」
  男子低头望向赵灵曦,仅仅看了一眼就呆在一旁,激动得双腿打颤。紫萝号称金国第一美人,可这位女子比金国公主还要迷人。
  「这……这是给我的女人?」男子说话结结巴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
  赵灵曦看着丑陋的男子,差点呕吐出来,猛然起身躲到一旁。
  「不,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女子大喊一声,娇美的面容上毫无血色。
  紫萝阴沉地注视着这位让她嫉妒若狂的女子,冷声道:「如果不嫁给他,本公主只好送你去浣衣局,你自己选吧。」
  赵灵曦双眼含泪,绝望地盯着紫萝,又扫了一眼男子,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让他先退下。几日后准备好聘礼,到府上明媒正娶。」「哈哈哈。」紫萝笑出了眼泪:「堂堂大夏公主,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意这些。好,我准了。」
  潘术古不舍地望着女子,慢慢退出房门。
  看着赵灵曦绝望的神情,紫萝心头升起一股残酷的快意。这个女子越看越不顺眼,嫁给老奴算不算便宜她了。
  过了半晌,估计潘术古已经走远,赵灵曦突然逼近紫萝,眼中射出寒芒。金国公主大惊,尖声喊道:「你要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赵灵曦伸手抓住紫萝的一条胳膊,将她按倒在床头。
  拓跋紫萝练过骑射,但对擒拿格斗一窍不通,哪里是赵灵曦对手,毫无反抗就被制住。
  「你疯了,不怕死吗,敢对本公主无礼。」紫萝挣扎着大喊,却被赵灵曦死死按住,胳膊疼痛欲裂。
  「啪」的一声,赵灵曦一掌打在紫萝臀上,疼得她尖声痛叫。「啪啪啪」女子连续几掌,打得紫萝眼泪横飞,扭着头不停呼喊。
  紫萝没想到赵灵曦敢对她动手,心头后悔不跌。她自幼像个男孩子,不喜欢人服侍,大婚时连个贴身丫鬟都没带来。此刻受辱,连一个帮手都找不到。
  「你……你住手。否则我禀告父皇,让你不得好死。」赵灵曦又给了她几掌,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死吗?再敢威胁,我先要了你性命。」
  紫萝这才真正感到恐惧,低声求饶道:「你放开我,这件事我不说好了。」赵灵曦道:「你不是很刁蛮吗?今天让你见识下大夏公主刁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松开手,紫萝吓得连连后退,身体靠在床脚。
  「刚才那位老奴的婚事还算不算数?」赵灵曦逼问道。
  「不算,本公主会告诉潘术古。」
  赵灵曦面色冷峻,低声道:「你是不是想一旦有机会就逃出去,然后派人来抓我?」
  紫萝咬牙道:「我知道骗不了你,你心中明白就好。要杀就杀吧,反正你也逃不出去。」
  「你是无忌的妻子,我不会杀你。如果你要报复,我只好自尽。我会让无忌知道我因何而死,到时,你以为他会如何对你?我敢发誓,如果我死,你也会永远失去无忌。」
  「我不信,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毁了前程。」紫萝满眼不屑。
  「信不信由你。你若冒险,我拦不住你。我现在可以坦白,孙天师就是无忌帮我杀掉的。你自己琢磨吧。」
  拓跋紫萝低下头,眼前满是无忌的身影。她敏感地察觉到无忌和大夏公主的私情,并因妒生恨。可是如果真的为此失去无忌,那种感受远比嫉恨更痛苦。
  赵灵曦凝视着紫萝眼睛,轻声道:「如果你放过我,我会用心侍奉二位,今后跟无忌再无瓜葛。」
  「你愿放弃无忌?」
  「我从来就没想得到他,更不想跟公主争风。」紫萝长叹一声:「你走吧,今天就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赵灵曦走后,紫萝心乱如麻。现在带人抓她易如反掌,可是以大夏公主的个性一定会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万一无忌知道真相,会不会真的抛弃自己?
  好你个拓跋无忌,我贵为金国公主,心中只有你一人,你却惦记着别的女子。等你回来,本公主要好好跟你算账。至于那位大夏公主,就让她再多活几天吧。
  回到房中,赵灵曦同样惴惴不安。她原想结果了紫萝公主,跟金人拼个鱼死网破,可是最终选择放弃。她必须把拓跋望和天魔法王出兵的消息传给云凌雪,让她提前准备。至于紫萝如何对付自己,已经无暇顾及。
  赵灵曦召来可儿,对她道:「我记得你有位哥哥也被掳到金国,你能联系上他,并让他逃出去送个信吗?」
  可儿道:「我和哥哥常有联系。公主放心,我哥哥对金人恨之入骨,就算去死也不会退缩。」
  事不宜迟,公主简单交代之后,可儿即刻离府出发。赵灵曦望着可儿的背影,双手合十,喃喃道:「愿佛祖保佑,助云姐姐脱离虎口。」大破燕军之后,梁山军队士气高昂,接着占领了两座城池。附近青年男子纷纷来投,大军再次恢复到万人以上。
  慕容隆采取龟缩战术,一直不肯出兵作战,耐心等着金国救援。
  这一日,云凌雪正在与众将领商议下一步如何行动,一位士兵前来报告:「城外有一位青年求见云将军,说是有要事相告。」「是谁派他来的?」
  「那人一直不肯透露,说是机密,只肯告知云将军本人。」云凌雪道:「把他带过来。」
  少顷,一位满面风尘的青年男子步入帐中,见到云凌雪后连忙鞠躬行礼:「云将军,总算找到你们了。」
  「请问这位壮士从何而来,何事相告?」
  男子道:「在下张义之,从幽州赶来。舍妹名叫张可儿,是夏国公主的丫鬟。公主得知一条情报,让在下通知云将军。」
  「赵灵曦?」云凌雪想起盛都与公主相见的情形,心中不胜感慨。「公主现在处境如何?」她并不急于询问情报,而是先关心公主的安危。
  「公主现在是金国驸马拓跋无忌的奴婢,处境倒是比其他后宫嫔妃好一些。」
  「她竟然成了无忌的女人。」云凌雪感叹不已,想起公主曾倾心于傲天,可惜造化弄人,最终却跟了傲天的兄弟。但愿无忌还有良知,能好好对她。
  接着张义之把拓跋望与天魔法王即将出兵的消息讲了一遍。云凌雪眉头紧锁,环视了一眼众将,眼前仿佛能看到一片腥风血雨。
  最可怕的是天魔法王,盛都最后一次交手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再次相遇,也不知老魔功夫是否又有突破。
  众将领大都没有见识过法王的功夫,他们见云凌雪面色沉重,纷纷道:「跟他们拼了,我们倒是想看看金兵有什么厉害。」云凌雪道:「敌军势大,本将也不是天魔法王对手。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必须先保存实力。」
  「放弃鄄城,大军返回梁山,借助水泊和山势防守。」云凌雪做出决策,一一规划各路人马的行军路线。
  宋毅先率水军出发,其余将领分别从各城池撤退,孟洪、卢廷义、陆荣等将随自己断后。
  孟洪第一次见云凌雪如此慎重,心头有种不安的感觉。女将面色决绝,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可是孟洪小心询问时,云凌雪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并不做过多解释。
  通过张义之了解到的情况,金军最迟两日之内就会杀到,好在他提前通知,云凌雪还有时间提前准备。
  各路人马纷纷撤退,周围百姓叫苦连天,他们原以为看到希望,没料到这支队伍仅是听说金兵来攻就弃城而去。
  「我就说过夏国军队根本不是金人对手,大家还是忍着些,能保命就不错了。」百姓们议论纷纷,对梁山军队失望至极。
  云凌雪听在耳中,心头痛楚,却是有苦难言。她必须保住这支队伍,不能让梁山弟兄白白送死。
  拓跋望、拓跋希夷和天魔法王率四万大军出发,不到十日逼近梁山境内。此时斥候来报:「燕国传来消息,云凌雪大军已经弃城逃跑,他们派兵追击,不过还是没能拦住敌军。」
  「燕国这帮废物,当初就不该扶持他们。」拓跋望与拓跋希夷对望一眼,「大军听令,急速出击,直奔梁山。」
  一路上,金军未遇到任何抵抗就到达梁山腹地。不过,当拓跋望来到山下,止不住仰天长叹。
  横在前方的是一片水泊,浩浩汤汤,一眼望不到边际。四周是险峻的山岭,看不到通往山顶的道路。
  拓跋望叹道:「怪不得大夏一直没能剿灭这帮反贼,梁山易守难攻,确实称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拓跋希夷道:「我军只能先行围困,然后等燕国战船到来。另外,将军可派斥候四处打探,看看后山是否有上山的小路。」几日过后,拓跋望接到战报:燕国战船在通往梁山的水道上遭遇伏击,大部分船只被敌军烧毁,当前仅存二十多艘战船。
  「蠢货!」拓跋望暴跳如雷,大声喝道:「继续搜寻,我就不信找不到进山的道路。」
  法王道:「将军可先派兵消灭伏击燕军的梁山残匪,等战船到来或者找到山路后再发起总攻。」
  「只好如此了。」拓跋望立刻派将领带领五千人前去截击,大军依然守在梁山四周。
  翌日,一名斥候前来回报:「我们抓到一位梁山山民,他说后山有一条小路可通往山顶。」
  拓跋望大喜:「让他给我们带路,如果属实,重重有赏。胆敢欺骗本王,教他生不如死。」
  阮小四按云凌雪部署在水路截击燕军,点燃战船冲向敌舰,成功封住敌军通路。两岸上火箭齐发,烧毁燕军过半船只。
  得手后,阮小四带着一千余人后撤,却与前来围剿的金兵相遇。梁山通路已经被金兵阻断,阮小四只能向后山逃窜,希望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甩开敌军。
  金军强悍,战斗力确实不是燕军可比。阮小四一路奔逃,一千人损失过半。
  「上山。」
  阮小四拼命赶到后山,带兵冲进一条隐蔽的崎岖山路。
  此刻,号角齐鸣。拓跋望率领大军攻到山下。
  「前方带路。」
  众金兵押着那名山民向山顶冲去。拓跋望翻身下马,挥刀喊道:「跟我进攻,剿灭梁山叛贼。」
  拓跋希夷上前拦住他道:「前方不知是否有埋伏,将军不可以身犯险。」以往战斗中,拓跋望向来身先士卒,从不退缩。可现在自己身份是金国太子,自是不能像以往那样亲自冲锋。
  他犹豫片刻还是退了下来,对众将道:「诸位小心,我们步步为营,不必急于进攻。」
  金兵缓缓推进,挤满山间小路,宛如一条扭曲的长蛇。
  突然,山上角声大作。数十颗重大百斤的山石从天而降。金兵躲闪不及,瞬间就有上百人被巨石碾压,还有人被岩石撞飞,哭号着跌入山崖。
  「给我顶住!」一员大将持刀高呼,拦住纷纷后撤的金兵。
  箭矢与飞石源源不断,金兵损失惨重,丝毫没有反击之力。金军擅长骑兵作战,步兵战力也极其凶悍,不过此时挤在山路上,完全不能发挥威力。
  拓跋望远远观望,恨得咬碎钢牙。这样下去相当于送死,他挥刀怒喊:「撤!」
  他刚刚下令,大军后方一阵骚乱。金兵喊道:「有敌军偷袭,快围住他们。
  」拓跋望面色冷峻,怒喝道:「来的好,敌军既然送死,就给他们个痛快。」天魔法王率先冲了过去,这一战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到,金兵就损失了千人,他心头憋着怒火,准备大开杀戒。
  法王疾步如风,半刻钟不到就赶到队尾。他抬眼望去,不禁连声冷笑。夏军不过几百人,冲上来骚扰一阵后转身便退。一人手持狼牙棒在前方断后,其余人四处逃散。
  他大喝一声,挥起天魔杖向手持狼牙棒的男子当头砸下。杖身划出一道金色光环,隐隐带着雷鸣之声。
  断后大将正是梁山将领秦宁,他正要撤退,忽觉眼前金光一闪,杖头已至面前。
  秦宁躲闪不及,奋力挥棒相迎,只听一声刺破耳膜的巨响,狼牙棒脱手而飞,恰恰砸中自身头部。
  梁山悍将前额被狼牙棒击碎,身体倒飞出去,连喊叫都未发出就死于非命。
  这一杖的威力过于恐怖,空中好似凭空响雷,大地同时连连震颤。许多金兵也是首次见识天魔法王的功夫,惊得呆呆站立,全都忘记了喝彩。
  几乎同时,金军前方同样发出震天巨响,接着金兵乱做一团。法王抬头回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好了,拓跋将军遇刺身亡。」金军叫喊声四起:「抓住刺客,不要让他跑了。」
  乱军之中,一名女子一手挥舞长剑,一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金兵一片片倒下,留下满地尸身。
  拓跋望确实已被斩首。
  当云凌雪得知金兵进攻消息时,就暗下决心,准备实施擒贼擒王的战术。只是此举过于冒险,她并未向梁山将领透露。
  后山的小路迟早会被敌军发现,敌军战舰不足,肯定会从这边进攻。云凌雪命众将在各个险要关卡把守,利用险要的地形阻挡敌军进攻,自己则偷偷埋伏在山路中间,等待致命一击的机会。
  刺杀的关键是引开天魔法王,如果法王在,行刺很难得手。为了实施斩首计划,云凌雪只得派秦宁等人伺机在后方骚扰,令金军陷入混乱。
  拓跋望果然找到山路,派兵向山上进攻。而云凌雪就像一只猎豹,潜伏在暗中等待最佳时机。
  战事结果不出意料,金军久攻不下,秦宁如期扰乱敌军,天魔法王也被吸引到了队尾。
  正当拓跋望骑马后撤之时,云凌雪从山坡凌空跃下,好似一只飞鸟直逼拓跋望坐骑。
  这一击凝聚了云凌雪全部功力,长剑上剑芒闪耀,快如闪电,等拓跋望发现时,剑尖距离他的脖颈已不足三尺。
  危急时刻,拓跋望的反应奇快,用尽全力挥刀砍向女子长剑。同样是一声巨响,拓跋望的弯刀断成两截。
  长剑去势不绝,一剑划过男子脖颈。拓跋望头颅飞向天空,云凌雪抓住首级,翻身一跃,落在敌军阵中。
  金兵被眼前一幕惊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
  拓跋希夷吓得从马背上跌了下来,爬起身后连连大叫:「快拦住她,不要放走刺客。」
  云凌雪不敢恋战,持剑冲向山脚。长剑每次挥动,就有数名金兵身首分离,吓得敌军心惊胆寒,不敢正面围堵。
  这就是那位云凌雪?这身功夫惊世骇俗,恐怕只有法王才能与她抗衡。金兵想起关于这位传奇女子各种传说,早就丧失了围攻的勇气。
  天魔法王远远看着云凌雪手中头颅,惊得瞠目结舌。拓跋野律让自己辅佐拓跋望剿灭敌军,结果敌军没什么损失,主将却被人割去首级。
  现在唯有拿下云凌雪,否则罪责难逃。天魔法王奋起直追,渐渐缩小与女子的距离。
  云凌雪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山路脚下,只觉背后杀气凛然,知道天魔法王就在身后。她纵身一跃踏上山路,再一用力,身体飞起一丈。
  「给我留下!」天魔法王孤身跟随,紧追不舍。
  「是要这个吗?这就还你。」云凌雪回过身,用力猛掷,拓跋望的头颅像一枚炮弹砸向法王。
  法王伸手接住主帅首级,又不便随手扔掉,只得提着头颅继续追击。一阵追逐之后,两人渐渐接近,法王挥杖直击,砸向女子后背。
  云凌雪反身挥剑,抗住对手用力一击。剑杖相交,云凌雪手臂微麻,借着对手之力向上跳跃,再次拉开与法王的距离。
  一招过后,二人都暗自佩服。法王更是叹息,普天之下,唯有此女可与自己匹敌,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擒到手中。
  他奋力跃起,刚要再次发招,空中忽然落下几颗巨石。法王连挥天魔杖,巨石在空中炸裂,化作阵阵石头雨落下山崖。
  紧接着又是一阵乱石,法王天魔杖上下翻飞,石屑四处飞溅,没有一颗碰到他的身体。不过,被巨石拦阻一阵之后,云凌雪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法王无奈之下只得原路返回。刚与金军会和,拓跋希夷迎了上来,声音中带着哭腔:「法王大人,太子身亡,我们怎么跟皇上交代?」「唯有剿灭梁山叛军,生擒或击毙云凌雪,或许还能保住性命。」拓跋希夷双眼血红,哀声道:「法王必须助我。你大不了一走了之,皇上奈何不得。我这颗人头只能靠法王了。」
  法王叹息道:「将军放心,本座绝不轻易放弃。」梁山之巅,朔风呼啸,吹在身上冷彻骨髓。众将士却都兴奋地围在云凌雪身侧,用崇拜的眼神地盯着此战最大的功臣。
  不可一世的金兵终于尝到了苦头,不但死伤千人,连主帅都被割去了头颅。
  这样的战绩在云凌雪入主梁山之前,大家连想都不敢想。
  唯有董祀、呼延平等人暗自神伤,这些将领与秦宁情同手足,想到他惨死敌手,眼中止不住热泪直流。
  李豪上前拍了拍董祀肩膀,粗声道:「打仗总要死人,大哥何必像娘们一样哭哭啼啼。」
  「你……」董祀怒视了他一眼,「秦宁可是我们的结义兄弟。」宋毅制止住二人,朗声道:「梁山兄弟,义气为先。秦宁之仇,众弟兄绝不会忘。不过李豪说的也没错,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唯有同仇敌忾,共抗金军才是当今第一要务。」
  云凌雪看着诸位将领,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杀掉拓跋望固然大快人心,可是这也会引来敌军疯狂反扑。
  未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不知会有多少将士死于非命。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此时,她别无选择。
  天色渐晚,空中飘下鹅毛大雪。未过多时,地上积雪已有两寸多厚,整个梁山披上一层洁白的外衣。云凌雪独自站在山巅,举目向山下眺望,心情与寒风一样冰冷。
  梁山水泊与黄河相通,并非死水,即使是严冬也很难冻出厚厚的冰层。可是今日气温骤降,远比往年更加寒冷。不出三日,水泊就会彻底冰冻。那时,再无一条屏障能够阻挡金军的进攻。
  难道老天都不帮我,要将梁山军队置于死地?
  拓跋望之死定会令金国震动,说不定还会召拓跋翰撤军,江南之战获胜的可能大增。只是如何才能解梁山危局?
  她陷入沉思,仿佛看到杨傲天大败金兵,一路收复失地。夏军势不可挡,先是攻破盛都,接着兵发梁山。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与傲天相见。
  可真能坚持到那一刻吗?相见,也许很快,也许永远无法再见。
  孟洪同样心事重重,独自在雪中漫步。他远远看到云凌雪的身影,不禁停下脚步。
  女子立在风雪之中,身躯与大地融为一体。远远望去,就像孤独的广寒仙子。
  白雪粘满女子发梢,在微光下闪闪生辉,可云凌雪浑然不觉,任凭飞舞的雪花打在身上,慢慢堆积。
  「云将军。」孟洪轻轻喊了一声。
  云凌雪回过头来,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孟洪与云凌雪两年前在校场比武时相识,之后跟随她转战龙城,对抗慕容大军,今天却是第一次单独相见。
  他呆立雪中,望着女子的绝世仙颜,原本想说的话忘个干干净净,只说出不痛不痒的几个字:「天气寒冷,请云将军保重身体。」云凌雪微笑道:「你我相识已经两年多了。记得那日朝堂殿试,孟将军提出屯边之策,想法颇有见地,本将至今记忆犹新。」「云将军还记得这些。」孟洪受宠若惊,面上放出红光。
  「当然记得。」云凌雪道:「孟将军精通兵法,文武双全,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此战若能战胜敌军,孟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孟洪动容道:「卫国杀敌是我男儿本分,孟洪虽九死而不悔。只是大夏不能没有云将军,如果战事危急,请将军务必设法逃生。」「不可,本将是大军统帅,怎能独自偷生,此话休要再提。」「将军!」孟洪双膝跪地,哽咽道:「记得初次相见,在下就被将军的绝世风姿震撼,简直惊为天人。在下不敢有任何妄想,只想鞍前马后为将军解忧,此生足矣。
  之后末将跟随将军转战南北,更加叹服将军所作所为。将军心怀苍生,实在令天下男儿汗颜。
  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是如此肤浅。即使将军没有倾世容颜,在下也愿意誓死跟随,绝不后悔。」
  云凌雪上前扶起男子,轻声道:「将军请起,凌雪并没有你想得那样好,我只是信守一个承诺而已。当年师父为了传功给我,连失去性命都在所不惜,我绝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重托。」
  孟洪摇了摇头:「将军所做,早已超出承诺太多。在下只是希望将军能好好活下去。」
  「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吾辈只要不负此生就好。或许我的生命比大家更脆弱,如果战败,本将唯有一死,绝不能落入敌人手中。」当生则生,当死则死。云凌雪想起小霜妹妹被掳走时自己也曾这样说过,这不是无情,而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世有奇兽,名为凤凰,只能在烈火中焚为灰烬,也绝不会在泥沼中苟且偷生。
  女子面容凄切,轻声叹了口气。她忽然想起了缘师太对自己的告诫,自己勉强可以戒掉贪嗔痴三毒,唯独无法割裂爱欲。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可是人生无爱,又何尝不是行尸走肉。
  「傲天,阿雪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也许从此后再也无法爱你,宠你,无法再享受你温暖的怀抱。傲天,不要怪我。」
  大雪下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众将领面色凝重地聚在大厅。
  最糟糕的情势已无法避免——水泊结冰了。
  云凌雪坐在大厅中央,对众将道:「天不助我,估计两日之内敌军就会发起进攻。我们唯有拼死抵抗。其中青龙滩与黑风口地势平缓,金兵最有可能从这两处猛攻,不知哪些将军愿请令防守。」
  「末将愿往!」
  几十位将领几乎同时上前。众人争执不休,似乎无人把可怕的金兵看在眼里。
  「大家不要争了。」云凌雪起身道:「孟洪,卢廷义,李豪听令,本将派你三人领兵守青龙滩。江冲,呼延平,陆荣听令,你三人率军固守黑风口,不得有误。其余将领随本将正面迎敌。
  宋毅听令,你负责断后。还有,你去带兵砍伐树干,做成滚木,本将另有用处。」
  安排停当,有将领道:「按梁山以往的规矩,出征前要痛饮一番,不知云将军能否应允。」
  「允。不过要适可而止,不能喝醉。」云凌雪轻挥玉臂:「上酒,为将士们饯行。」
  聚义厅内觥筹交错,众将领呼喝声四起,边喝边互相开着玩笑。云凌雪眼眶有些湿润,这些汉子浑不畏死,倒是不失血性,若大夏人全都如此,何愁金兵不灭。
  梁山好汉猛将如云,从江南随行而来武林弟子个个武功不凡,如果自己能抗住天魔法王,此战未必就会输给金军。
  想到此,云凌雪豪气顿生,举起身前酒碗一饮而尽。
  三碗酒过后,大宴即将散去。李豪起身道:「我梁山还有一个规矩,大战前,结义兄弟要相拥送行。不知……」
  「放肆!」宋毅怒喝:「不得无理,快给云将军赔罪。」云凌雪面色微红,沉吟片刻道:「此战凶险,尤其是守护两处要塞的将领更是以命相搏。大家连命都豁出去了,本将自当遵从梁山规矩。李豪,卢廷义,孟洪,江冲,呼延平,陆荣,你们几个过来。」
  「这不公平!」
  董祀、李应等人大声喊道:「我们也请命守这两处要塞,只是他们侥幸得逞而已。」
  李豪哈哈大笑:「只能算你们运气不好,这可怪不得别人。」六人站成一排,云凌雪首先来到李豪身前。男子性格粗豪,原本是借着酒意随口胡说,没想到女将军真的会满足自己的愿望。
  他身体僵硬,傻傻地站在厅内,一张黑脸红得发紫。云凌雪轻伸藕臂,搭在男子肩上,伸手拍了拍男子坚实的后背。
  这并不算真正的拥抱,男子却紧张得额头冒汗。眼前是一张姿容绝世的面容,身旁萦绕着幽兰般的香气,李豪激动得双腿颤抖,低声道:「云将军,我……」
  云凌雪噗呲一笑:「不必紧张,战场上保重,给我活着回来。」直到女子离去,李豪依然呆呆伫立,如在梦中。
  最后一个接受拥抱的是孟洪,男子痴痴地盯着云凌雪,红着脸道:「将军放心,只要孟洪有一口气在,绝不让敌人攻入要塞。」与六人饯行完毕,云凌雪步入大厅中央,对众人道:「大战在即,本将不能与诸位一一见礼,在这里为大家舞一曲剑舞如何?」「好!」众将齐声叫好,喝彩声声震屋瓦。
  云凌雪移步走出聚义厅,来到演武场前。梁山大军围在四周,目不转睛地望着心中景仰的传奇女子。
  没有鼓乐伴奏,云凌雪持剑而立,一身白衣胜雪,曼妙的身姿令茫茫的雪山黯然失色。
  突然,女子纵身飞跃,手上剑光如匹,在空中画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剑光中,女子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每一个动作都美得炫目。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是前朝诗人描绘剑舞大师的诗句,云凌雪的长剑却舞出更加势不可挡的凌厉杀气。
  「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莫恋他乡。
  风何肃肃,水何宕宕。天为庐兮地为床。魂兮归来,以瞻家邦。」云凌雪边舞边唱,歌声穿透山涧,在空谷中飘荡。
  大军看得如醉如痴,这些人大都不通乐舞,只是觉得眼前女子舞姿美到极致,柔美的声音让人心房酥颤。
  长歌已毕,云凌雪挥剑横扫,卷起漫天飞雪。雪花在剑气中飘飞,将女子围在中央,好似雪白的蝴蝶翩翩起舞,又像飞天女神从空中洒落的洁白花瓣。
  舞到最后一式,女子收剑入怀,气息丝毫不乱。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长发和肩头,将女子装点成冰雪中的仙子。
  此刻的云凌雪美得令人窒息,众将士却只感到一种圣洁之美,无人敢生出半分邪念。
  歌舞已经结束,大军依旧沉醉其中,整个山巅鸦雀无声。直到几息过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与喝彩声经久不绝。
  一曲过后,梁山大军兴奋至极,恨不得立刻与金兵开战。之后的战斗中,金军见识到一支从未见过的可怕军队,人人状如疯虎,至死无人退缩。云凌雪却不知道,自己的一曲剑舞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两日后,湖面冻得结结实实。拓跋希夷面色阴沉,对法王道:「老天助我,今日要毕其功于一役。若能剿灭敌军,还有一线生机。」 法王点点头,目中放出凶光。
  大战再次打响。接近四万金军排成数十列,浩浩荡荡向对岸进发。
  依照云凌雪的部署,梁山大军并未在河岸布防,而是守在通往山顶的各个关卡。
  不出所料,敌军很快就找到黑风口和青龙滩两处山势平缓的关口。拓跋希夷下令大军兵分三路,两路攻击黑风口和青龙滩,一路从正中突击,直奔山顶。
  战事远比拓跋希夷预想中惨烈,以他的估计,四万金兵对上不足万人的夏军就应该如摧枯拉朽一般。而事实上,三路大军全部受阻,没有一支能够突破敌阵。
  梁山军队占据地利,早早修好了防御屏障。敌军的弓箭很难伤到己方,而夏军的飞石和弓箭居高临下,接连放倒一批又一批金军。
  不过金兵虎狼之师并非浪得虚名,他们顶着箭矢狂攻,一次次杀到关隘附近。两军相接,完全是生死搏杀。金军的优势是人多势众,而夏军高手众多,单兵作战比金兵更加凶悍。
  孟洪、卢廷义、李豪三人跳出屏障,冲在大军前方。卢廷义与孟洪手提铁枪,枪尖所到之处,总有一名金兵毙命。李豪手持一对板斧,在金兵中横冲直撞,周边金兵叫苦连天,死伤无数。
  李豪武功虽不及卢廷义等人,不过胜在勇猛有力,对战普通金兵时威力并不在卢廷义和江冲等人之下。
  不到半个时辰,青龙滩尸首堆积成山,鲜血流成长河。
  黑风口的战局与青龙滩同样焦灼。陆荣躲在巨石后不停发箭,每箭射出,必中金兵咽喉。江冲与呼延平与敌军混战,直杀得手臂发麻。
  几十位武林弟子也混杂在军中,刀剑起落,不知有多少敌军丧命。
  天魔法王一直在搜寻云凌雪的踪迹,远远看到夏军中军,估计她必在附近。
  法王刚要独自冲击,拓跋希夷拉住他的袖口:「法王不必急躁,这支夏军如此顽强,确实出乎本将预料。不过他们毕竟不足万人,而且你看,他们扔下的巨石和射出的弓箭都在减少,再消耗一阵就快要用尽了,到时我们再攻不迟。」法王点点头:「将军所言有理。」
  大战持续了一整天,几处关卡依然在夏军手中。金兵死伤接近万人,梁山军队也伤亡惨重,九千军队只剩五千余人。
  北风呼啸,天色渐渐昏暗。拓跋希夷见强攻无望,无奈下令撤军。他担心夏军偷袭,而且大军未带营帐,只好先撤回对岸。
  见敌军撤退,云凌雪与众将长出一口气。不过大家都清楚,更残酷的时刻还没到来。
  残胜犹败,虽然敌军死伤更多,可是这样对抗下去,梁山大军迟早会拼干净,那时就只能任人宰割。
  云凌雪正在暗自伤神,一位士兵前来报告:「孟洪将军身受重伤,现已不醒人事。」
  「孟将军在哪里?赶紧带路。」云凌雪脸色突变,快步冲出房门,跟随士兵来到伤兵营。
  孟洪躺在床上,面如金纸,胸口鲜血还在不住流淌。他的前胸被狼牙棒击中,胸口血肉模糊,更惨的是,心口经脉断裂,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
  云凌雪眼眶通红,泪水打湿了衣襟。这个男子跟随自己多年,堪称大将之才,没曾想会死于梁山之上。
  她扶起男子,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缓缓输入内力。未过多时,孟洪睁开眼睛,用微弱的气息说道:「云将军,我还活着?」「是的,你还活着。」云凌雪轻轻答道。
  「我真幸运,临死前还能见将军一面。」孟洪脸上漾出浅浅的笑容,「只是以后末将不能跟随将军了,云将军一定要保重。」「我会保重的。」云凌雪语音哽咽,轻声道:「你先不要说话,我去叫军医前来救治。」
  「不必了,我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男子咳了一声,嘴角全是鲜血。
  「其实我可以救你,只是我不能这样做。」女子心痛如绞,泪水缓缓滴落,打在男子肩头。
  孟洪疑惑地望了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发抖。
  云凌雪咬了咬牙:「我无法跟你解释。若要救你,就会愧对夫君。我可以去死,唯独不能对不起傲天。」她将孟洪身体放倒,柔声道:「你先躺着,我去取峨眉派的疗伤圣药。」
  女子出得门来,踏着厚厚的积雪向自己卧房走去。冰冷的月光洒在山顶,更添一分寒意。
  即使用了圣药,孟洪最多能坚持三日,大夏即将失去一位可以与傲天相比的优秀将领。
  云凌雪不知自己为何脱口而出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在她心中,一直把这位忠心相随的男子看得很重。
  可对男子来说,可望不可及的希望比绝望更加残酷。孟洪——对不起,我终究是个凡人,无法保住你的性命。
  从房中取药出来,云凌雪稍稍恢复平静。作为一军的主将,每日都会看着无数士卒在眼前死去,这是无法避开的宿命。
  她匆匆赶回兵营,快步向孟洪的床边走去。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如刀割。男子胸前插了一柄钢刀,鲜血染红了床铺,早已没有了呼吸。
  看护士兵跪倒在地:「云将军,孟将军突然拔刀自尽。在下未能拦住,请将军治罪。」
  「铛」的一声,药瓶从女子手中掉落,碎成了几瓣。
  「孟洪可曾留有遗言?」女子颤声问道。
  「孟将军说他有幸追随将军,此生无憾了。还说愿将军大破敌军,为他报仇。」
  云凌雪双眼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她走到床前,凝视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子。孟洪脸上毫无血色,但面容平静,嘴角微微上翘,死得从容安静,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满足。
  他是以死相报,不让自己有丝毫为难。
  「孟洪,你走好。你的仇,我会让敌军加倍偿还,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云凌雪擦干眼泪,毅然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梁山大军全军出动,守在青龙滩前的湖岸。云凌雪面无表情,遥望对岸,等待着与敌军决一死战。
  此刻,她想起自己的夫君杨傲天。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一代名将是他最大的心愿。他曾与自己和唐芷柔多次讨论,如何才能算得上名将。
  记得唐芷柔说过,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想成为真正的名将要懂得谋略,精通战阵,还要天生敏感,能够在混乱的局面中发现战机。
  可是,当一切计谋都无作用,只能两兵相接时,作为名将必须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现在就是考验勇气的时刻。
  山上的乱石差不多已用尽,弓箭数量也只能坚持半日。还好有近几日做好的滚木,但愿能发挥作用。
  对岸金兵终于出动。天魔法王与拓跋希夷走在队伍前方,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三万大军。
  拓跋希夷远远望见守在青龙滩前的夏军,侧首对法王道:「云凌雪是准备破釜沉舟吗?他们这样拼命只能说明攻击武器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是一举消灭他们的时机。」
  法王微笑点头:「借希夷将军吉言,本座不关心其他,只想捉住云凌雪。」「众军听令,杀奔青龙滩,活捉云凌雪。」
  拓跋希夷手挥长刀,怒吼着发号施令。
  金军缓缓推进,不多时已过湖心,距离岸边仅有一里之遥。
  梁山将领紧张地盯着金兵,不时望向主帅,等待她最后的号令。
  时间缓慢流逝。冰面湿滑,金兵行进速度奇慢,不过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队形。
  「放滚木!」
  云凌雪清叱一声,整个军队迅速散开,留出一段上百丈的空隙。
  「轰隆隆!」数百根滚木从半山坡落下,顺着积满白雪的泥滩滚入冰湖。
  一根根巨木在冰上翻滚,迅猛地撞向金军。
  金兵躲闪不及,被无数根滚木撞得倒成一片。一些士兵刚爬起来,又被新的木头撞翻。
  拓跋希夷气得大声吼叫:「给我稳住,这些破木头砸不死人。」一刻钟后,滚木终于全部释放。这些巨木碰撞、堆积在一起,在湖上宛如一座座小山。不仅是金兵正面,大军两侧也都被滚落的巨木包围。
  一些金兵腿部被巨木碾压,勉强一瘸一拐地爬起身。不过大部分金军并未受伤,爬起后继续向岸边冲来。
  「云凌雪,你还有什么手段?」拓跋希夷冷笑一声,挥刀喝令大军前压。
  「天魔法王,拓跋希夷,你们要的手段这就来了。」云凌雪挥舞长剑,喝道:「放箭!」
  一排排火箭从天而降,这些箭并未射向敌军,反而射向堆积成山的滚木。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巨木一触即燃,冰湖上燃起熊熊大火。
  陆荣手下弓箭手个个都能百步穿杨,每一箭都命中目标,瞬间就将所有滚木点燃。
  这些木头早就被牛油和烧酒浸泡过,遇火既燃,即使冰冻的湖面也无法阻止巨木燃烧。
  「咔嚓嚓。」拓跋希夷听到冰面脆裂的声音,吓得脸色惨白,高声喊道:「我军已无退路,给我冲!」
  金兵确实已无路可退,除了前方,三面全都燃起大火,冰面在迅速消融,很快这些士兵就会全部葬身湖底。
  「弓箭手,放箭!」
  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坠落,金兵发疯一般迎着箭雨前冲,然而稍不留意就滑到在地,被弓箭射成一只只刺猬。
  「咔嚓,咔嚓。」湖面上坚冰裂成无数碎片。后方金兵成群落水,这些士兵大都不会游泳,扑腾一阵就沉入湖底。有些士兵死死抓住冰块,很快就冻得手指僵硬,头发和脸上也结了一层薄冰。
  刺骨的寒风吹来,带走这些士兵身上最后的热气,无数金兵漂浮在水面,化成一具具冰尸。
  前方金兵成群倒在箭下,然而为了不落入湖中依旧不顾死活地前冲。梁山军队孤注一掷,毫不吝惜地放箭,未过多时,终于耗尽所有箭矢。
  天魔法王挥动魔杖,率先攻到岸上。拓跋希夷夹在军中,紧跟着冲上岸边。
  之前的战斗就是一场屠杀,大部分金兵或落入湖中或被弓箭射死,仅有不足一万人攻上湖岸。
  法王瞪着双目,气得面色铁青。他猛挥天魔杖,一杖下去,数名梁山士卒被砸得脑浆崩裂,倒地身亡。
  一条白色身影飞速跃到法王身前,持剑刺向他的面门。法王怒吼一声,挥杖相迎,然而来人并不跟他硬拼,飞身退后一丈。
  「天魔法王,今日可愿与本将做个了断。」
  云凌雪神定气闲地站在一旁,长剑上剑芒闪烁。
  「好,正和吾意。」法王冷声回道。
  「那你随我过来。」云凌雪飞身一跃,冲向青龙滩后方的玉龙峰。她清楚法王的威力,若不将他引开,不知多少梁山将士会死于其手。
  法王同样无意与其他人恋战,紧随着她的身形追了上去。两人运起轻功,沿着山崖攀爬,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双双登上山顶。
  「云姑娘,束手就擒吧,老夫会给你一条生路。」「做梦,金兵大败而归,本将倒要看你如何向金国皇帝交代。」云凌雪不屑地轻笑一声。
  法王面色阴沉,怒道:「你杀死金国太子,又害得上万金兵葬身湖底,恐怕老夫都保不了你。除非你从了我,本法王愿意放弃大好前程,陪你远走高飞。」「呸,我倒更愿意看你灰溜溜地返回金国的样子。」「既然姑娘不识抬举,不要怪老夫下手无情。」法王手舞天魔杖,一步步向云凌雪逼近。
  青龙滩前,梁山军队与金兵展开肉搏。金军兵力依然占优,然而这些金兵突遭变故,军心涣散,反而落在下风。
  拓跋希夷双眼血红,喊得嗓音嘶哑。他清楚地知道,此战损失惨重,就算侥幸得胜,回到幽州后恐怕也难保住性命。
  与其回去被问罪,不如战死沙场。拓跋希夷血性大发,身前士卒冲在阵前。
  金兵见主帅勇猛,渐渐稳住阵脚。
  拓跋希夷环顾四周,见到宋毅在后方指挥,估计此人定是重要将领,若能除掉此人,梁山军队必然大乱。
  他怒吼一声,率领精锐护卫冲向宋毅。他身边的五百人队是金兵精锐,每个人都身经百战,战力非凡。宋毅身边士卒挡不住敌军进攻,很快被逼到山脚。
  一阵突袭过后,拓跋希夷将宋毅军队团团围住。殊死的搏杀惨不忍睹,战场上头颅与臂膀横飞,鲜血与冰雪交融,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终于,宋毅身边士兵全部阵亡,自己被几名金兵逼到角落。他原本就不是以武功见长,能够领导梁山众将主要是因为平日积累下的威望。在金兵围困下,他自知无法幸免,大吼一声:「宋毅以身殉国,没有丢了梁山的颜面。」宋毅挥动长刀,猛然割向喉咙。鲜血狂喷,落地后不久就凝成冰块。男子轰然倒地,弯刀从手中滑落。
  「大哥!」李豪见宋毅遇险,大吼着杀入重围。他手起斧落,无数金兵人头落地。
  金兵见男子凶猛,一窝蜂围了上来。李豪浑然不惧,两只板斧舞得虎虎生风。一会儿功夫,又有十几名金兵倒地。
  这些金兵见男子壮似金刚,招法凌厉,吓得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将其围住。
  又过一阵,不知杀死几名金兵之后,李豪举着斧头的双臂渐感沉重,出招已不如最初迅捷。
  包围圈渐渐压缩,金兵缓缓靠近。
  咔嚓一声,李豪砍飞一名金兵的同时,左臂被敌人大刀砍断。「去你奶奶的。」李豪用尽最后的力气扔出手中板斧。
  巨斧利刃划过一名金兵脖颈,那名金兵立时身首分离,头颅在雪地上滚了几滚,淹没在厚厚的雪中。
  「砰!」一根狼牙棒砸中李豪胸膛。男子身体晃了几晃,睁着环眼倒了下去。几名被他吓破胆子的金兵这才围了上来,一刀刀砍向男子尸身。
  「够了!」拓跋希夷吼道,「给我继续冲!」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呼啸而至,正中他的咽喉。
  拓跋希夷痛叫一声倒地身亡。发箭的正是梁山神射手陆荣,他见宋毅被围,立刻带兵前来救援,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希夷将军身亡。」
  金兵乱做一团,再无头领能够指挥。「我们投降。」一些金兵扔掉兵刃,高高举起双手。
  「杀!」
  卢廷义、江冲等人杀红了眼睛,见金兵就杀,根本不管他们是否投降。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知过去多久才平静下来。
  此战过后,金兵全军覆没,梁山军队同样损失惨重,活下来的仅剩三千余人。梁山将领中宋毅、李豪、阮小四、金枪将徐琦遇难,董祀和呼延平重伤。
  山下的战斗已经结束,而玉龙峰顶,云凌雪与法王的大战还在继续。
  云凌雪自知功力与法王尚有差距,一上来就采用玉石俱焚的搏命打法,宁愿一死也要重创对手。
  法王几次差点得手,最后却不得不回杖自救。两人大战三百余回合,云凌雪依然能够自保。法王心下暗惊,每一次与此女对阵,都能感受到她功力增长,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败于其手。
  云凌雪也能感到,此时法王与一年多前对阵时相比功力又有精进,自己从未停下修炼,可依然不是此魔对手。
  师父曾经说过,自古邪不胜正,可为什么当世无人能降服法王这个魔头。
  二人拼死相争时,卢廷义、江冲等高手已冲上山来。不过玉龙峰笔直突兀,众人功力不足,无法登顶,只能爬到对面山顶遥遥相望。
  云凌雪与法王的拼杀已到了关键时刻,法王步步紧逼,杖上金光闪烁,化作一面杀气凛然的屏障。云凌雪身躯宛若浮萍,在风暴中左摇右摆,却依然未被摧倒。
  梁山之上卢廷义武功最高,当他看到二人神妙绝伦的招法和威力无匹的气势不禁双目呆滞。这样的武功境界自己连做梦都无法达到,早已超出常人认知。江冲更是冷汗连连,突然想到当日与云凌雪对战时的情形,如果她上来便用全力,自己应该不是一合之敌。
  云将军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可那法王功力又到了何种地步。众人忧心如焚,却只能远观,没有办法相助。
  云凌雪凝心聚气,用尽全部功力才能勉强抗住对方排山蹈海般的压力。
  梁山众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们清楚,虽然云将军暂时还能抵抗,但结局早已注定。
  然而奇迹出现了,在极度的威压之下,女子突然不退反进,剑上寒芒暴涨。
  「剑破沧溟。」
  女子清叱一声,声音未落,刺眼的剑芒冲天而起,宛如银龙降世,击碎身前坚不可摧的金色屏障。
  剑杖相交,地动山摇。法王倒退三步,目光惊骇。这一剑不但破了自己的绝技——天魔神影障,还震得整个胸口血脉翻滚。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云凌雪突然功力变得如此恐怖。
  圣元师太临终前曾交给她一本剑诀,书中仅有三招:剑破沧溟,神凰之怒,陨月沉星。师太坦言,自己参悟良久却无法练成,希望徒儿有生之年能参透神功。
  这三招需要以气御力,人剑融合,天人合一才能发挥威力,云凌雪最近时常修炼,看似已摸到门径,却总是功亏一篑。
  未曾想到,在法王极限威压之下,女子突然融会贯通,发出这足以拔树撼山的一招。
  云凌雪一招得手,下一招凌空而至。
  「神凰之怒!」
  女子身躯腾空,剑未至,意先出,凤凰展翅,剑意奔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从天而降。
  法王大骇,飞身疾退。然而女子剑意太过凌厉,他不得不挥杖护身,挡住这快如闪电的惊天一剑。
  又是一声巨响。法王倒飞一丈,嘴角溢出鲜血。云凌雪也不轻松,持剑的玉臂阵阵发麻,剑尖跟着微微颤抖。
  天赐良机,绝不可错过。女子毫不停歇,发出最后的杀招。
  「陨月沉星。」
  剑光所到之处,卷起漫天飞雪。剑气遮云蔽日,宛如流星直击法王胸膛。
  「轰!」
  剧震之后,大地归于平静。法王口吐鲜血,单手拄杖,站在雪中不住颤抖。
  云凌雪倒退五步,面无血色,心口一阵阵剧痛。
  梁山众将看得瞠目结舌。卢廷义面露喜色:「云将军临战突破,法王已不是对手。」
  将领们素来敬佩卢廷义的功夫,见他发话,无不松了口气。
  然而,众人没高兴多久,玉龙峰上形势再次逆转。
  法王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哈,我欲成魔,神佛难挡。」啸声连绵不绝,响彻山谷。梁山众将虽隔着一座山头,听在耳中依然神魂大乱,几乎无法站立。
  「贫僧的神魔三式久久无法突破,若不是你今日助我,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天魔法王自从得了绝佳鼎炉,功力也大有进境,只是这神魔三式却始终无法修炼圆满。今日之战,二人都把对手逼到极致,竟然双双突破瓶颈。
  「吃老夫一杖。第一招:乾坤破!」
  法王挥杖,杖影好似一条金龙驾着云雾飘然而至。
  云凌雪以「剑破沧溟」相抗,一击之下,女子周身剧震,身躯向后飘落,落地时双腿已站立不稳。
  「第二招:苍穹坠!」
  漫天金光从天而降,罩住女子四周。云凌雪避无可避,用尽全力接下对手致命一击。
  刺耳的撞击声好似惊雷炸裂。山顶晃动,雪山崩塌,积压已久的雪流如瀑布狂涛怒卷。法王与云凌雪闪避不及,瞬间被大雪吞没。
  半晌过去,玉龙峰顶一片寂静。
  「云将军!」
  梁山众将纵声高呼,然而对面山顶毫无回应。
  「难道将军遇难了?」一位将领语音哽咽。
  「呸!云将军绝不会死。」江冲双眼通红,大声呵斥。
  时间缓缓流逝,众将领渐渐陷入绝望。这一战虽然损失惨重,但全歼四万金兵,称得上一个奇迹。然而如果云将军殉难,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轰,轰!」
  几乎同时,云凌雪与法王从深埋的雪堆中冲天而起。飞起处,雪花四溅,化成两条翻滚的玉龙。
  「好一个云凌雪,今日你堪称与老夫匹敌了。」法王狞笑一声:「来接我最后一招:众生灭!」
  法王并未出招,而是单手执杖,默默凝聚内气。在他头领升起一道黑气,宽大的僧袍被内息胀得裂开,如同滚圆的气球。
  云凌雪彻底陷入绝望,以自己的状态,现在绝难接住对手致命一击。
  「法王老匹夫,你还不出招吗,本将恕不奉陪了。」话音未落,女子飞身跃起,跳向深不见底的山谷。
  法王未料到她会跳崖,根本来不及阻挡。他长叹一声收了功力,快步跃向崖边。
  眼见将军坠崖,梁山将士哭声震天,趴在崖边大声呼喊。
  「等一等,你们看!」
  江冲大喊一声,众将齐齐向山崖下眺望,只见云凌雪不知何时脱下白衣,双手抓住衣角,那件外衣迎风飞舞,撑得像鼓胀的白帆。在外衣助力下,女子发力运功,下坠之势渐缓。
  再过片刻,云凌雪已能自由驾驭方向,沿着山崖飘然飞去。
  「御风飞翔,世上真有这种功夫,原来云将军早有准备。」众将士搂成一团。
  法王呆呆地望着女子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云凌雪可以御风飞翔,自己未必不能,只是女子是孤注一掷,自己却没必要冒生命之险。
  此战全军覆没,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不过功力突破,也算因祸得福。去他娘的两军交战,去他娘的金国太子,若皇帝执意治罪,老夫只好不陪你们玩了。
  「快撤!」
  梁山众将想到法王依然在山上,在江冲和卢廷义的带领下躲进山谷。
  法王在山顶远远望着梁山将士,摇头道:「你们这些喽啰,还不值得老夫出手。」他顺着山峰滑下,落地后整理了一下衣襟,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
  ……
  几日之后,杨傲天收到梁山大捷的消息。
  信中详细记述了拓跋望之死,金兵全军覆灭的经过,也写了云凌雪不敌天魔法王,目前不知所踪,不过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又惊又喜。经此一战,金国已经没有军队作为援军,江南之战压力顿减。兴奋之余,杨傲天想到云凌雪还没消息,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宫妃羽和唐芷柔同样担心,却只能劝解傲天:「云姐姐武功盖世,智计也非常人可比,一定不会有危险。」
  傲天叹了口气:「我也相信阿雪,只是没得到准确消息,心里总是无法安心。」
  江南战事已经持续月余,唐芷柔运筹帷幄,每次都能准确预测敌军动向,几次大战都没让金兵占到任何便宜。
  如今拓跋望已死,敌军必然动荡,唐芷柔暗暗谋划,争取给敌军致命一击。
  再过几日,梁山之战的消息传遍江南。
  「你们想不到吧,云将军竟然能在冰上纵火,以不到万人的军力全歼敌军。
  这样的战绩古今罕有。」
  「听说云将军大战天魔法王,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
  「有云将军在,大夏必能收复失地。云将军是天女下凡,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她。」
  天降滚木,烈火焚湖。单人匹马在万军从中诛杀金国太子,大战天魔法王不分胜负。
  百姓们津津乐道,自发传颂着云凌雪的传奇事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6:35

第十八章 云起龙骧
  云凌雪与宫妃羽快马加鞭,五日后距离盛都已不足三十里。一路行来,民生凋敝,中原大地再也没有当日的繁华景象。
  眼见天色已晚,二人只得先找客栈投宿。巧的是,入住之处正是当年第一次进京时住的客栈。
  在这里,云凌雪与杨傲天重逢,结交了当时的三皇子赵晟。再之后,云凌雪遇袭跳崖,杨傲天舍身相救。两人患难中互生情愫,最终历经磨难走到一起。
  眼前楼阁依旧,然而物是人非,客栈换了主人,这里也不再是大夏的土地。
  云凌雪看在眼中,感觉恍如隔世。
  店小二见有人来,忙赶出来迎客。二人身着男装,宛如两位气质绝尘的翩翩公子。小二见他们虽然满面风尘,举手投足间却掩不住绝世风姿,知道来了贵客,赶紧为他们准备上好客房。
  入住后,两人来到大厅用膳。掌柜亲自迎上前来,对二人拱手作揖:「两位贵客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不知二位客官是要去哪里?」云凌雪道:「我二人准备前往盛都,不知城中最近可还安宁?」那位掌柜皱了皱眉:「你们可有出入令牌,如果没有,城防不会放你们进去的。这些天盛都出了大事,任何人都不许出城。想要进城不仅要验明令牌,还要提督大人亲自查验身份才能放行。」
  「你说盛都出了大事,可否告知详情?」
  掌柜环视四周,小声道:「看来你们是从外地赶来的,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燕国出大事了,据说燕国太子几日前坠崖身亡,燕王正准备办理丧事呢。」云凌雪大惊:「你说的燕国太子可是叫慕容隆?」男子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慕容隆。据说他在追杀一位女子时,同女子一起坠崖身亡。」
  掌柜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云凌雪脸色惨白,强忍着悲痛对男子道:「多谢告知,掌柜去忙吧。」
  待掌柜走后,云凌雪哇地一声口吐鲜血,痛得仿佛心脏都被人生生挖去。宫妃羽早已泪落如雨,她与云绮霜情同姐妹,听到噩耗后的伤心之情不在云凌雪之下。
  还有慕容隆,宫妃羽虽然痛恨他作恶多端,害死小霜妹妹,可毕竟与他做过十年夫妻,听到他的死讯还是忍不住心痛。
  掌柜见两位公子脸色突变,心道这二人气度不凡,莫非与燕国王室有瓜葛。
  不过他不敢多嘴,悄悄躲回屋内。
  满怀希望而来,等到的却是惊天噩耗。云凌雪第二天又多方打探,终于确认几日前跳崖的就是云绮霜与慕容隆二人。
  「燕国官兵可曾找到二人尸首?」云凌雪联系到一位丐帮弟子,向他询问当日详情。
  「没有,官兵派了上千人马绕到崖底,顺流而下搜寻,不过并没有发现二人尸首。大家估计二人尸身肯定被江水冲走了,从万丈高崖跳下,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有二人坠崖的确切地点吗?」
  「根据燕军搜索路线,他们跌落之处应该就在西山神女峰附近。」「神女峰?」云凌雪心口发冷。
  一年多前自己就是在西山遭遇天魔法王伏击,当时跳崖的地点正是神女峰,那里山势险峻,峡谷深不见底。那一次能侥幸逃生是因为自己拼尽功力击水,延缓了下坠速度,可是小妹功力不足,很难再现奇迹。
  云凌雪与宫妃羽决定亲赴崖下搜寻,既然没有发现二人尸身,总还有一线希望。
  山路陡峭,二人无法骑马前行,只能徒步进山。一天一夜过去,二人绕过长长的峡谷,终于到达谷底。
  两岸青山耸歭,谷底江水咆哮。两人顺着江流走了三天三夜,不停呼唤云绮霜的名字,直到嗓子沙哑,也没有遇到半个人影。
  岸边时时传来哀伤的猿鸣,不停有飞鸟被二人啸声惊飞,呼啦啦地从头顶掠过。
  最后一线希望终于破灭。云凌雪擦干泪眼,对宫妃羽道:「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慕容隆已死,这笔账就记在慕容家族头上,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为妹妹偿命。」
  宫妃羽哭得眼眶红肿,拉着云凌雪道:「对不起,如果不是慕容隆,小霜妹妹也不会惨死。」
  云凌雪安慰道:「宫姐姐,你跟慕容隆早就断了关系,又何必为他自责。」当日午后,二人纵马从原路返回,三日后再次赶到瓜州。
  正当她们准备联系船只渡江之时,身后马蹄声响,有人高声呐喊:「你们逃不掉了,赶紧投降,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二人大惊,这次行动极为隐蔽,怎么会被敌人盯上。云凌雪回头望去,只见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从远方杀来,大队人马前有十来个满身血迹,衣衫不整的男子正拼命奔逃。
  原来追的不是我们,云凌雪松了口气,与宫妃羽打马闪到一旁。
  数十匹战马率先赶到,将逃跑的男子们围在正中,后方的兵卒陆续围上,形成一道密不通风的人墙。
  为首将领手挥长戟,喝道:「大胆叛贼,还不快快受降。」溃逃的几位汉子围成一圈,其中一位白净面皮的中年男子盯着敌方将领,眼中露出轻蔑的笑容:「池天润,想当年我们在山东起义,你们大光明教在江南起事,共同对抗朝廷。而你现在却甘心做金人的走狗。」池天润冷冷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北方是金人的天下,你们几号人又能掀得起多大风浪。」
  「呸,无耻小人,大爷我今天唯有战死,想要让我们投降,你做梦。」原来是燕国大军在围剿山东起义军队,云凌雪听到池天润与逃跑男子对话,立刻清楚了双方身份。
  当年在胜雪阁,为了救皇帝一命,她曾活捉刺客公孙龙,导致对方惨死狱中。现在想起来,她依然心怀悔意,毕竟皇帝昏庸,奸臣当道,百姓造反实在是迫不得已。
  未曾料到的是,盛都倾覆,北方沦陷,这些义军依然未被剿灭。只是他们的对手已不是大夏朝廷,而是金国和燕国的大军。
  同仇敌忾,焉能不救。云凌雪望了宫妃羽一眼:「宫姐姐,可愿与小妹一同杀敌。」
  宫妃羽冷艳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区区数百敌军,又有何惧。」两人纵马疾驰,恰似猛虎下山般冲向敌阵。池天润手持长戟,正要下令诛杀反贼,忽听阵外大乱,抬头望去,见两位青年公子手持长剑向大军冲来。两匹白马快似闪电,转眼间已到阵前。
  池天润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挑战官军。拦住他们,格杀勿论。」「闪开!」云凌雪一声清叱,挥剑砍向拦截在前的燕国士卒。
  剑气卷起风暴,划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剑光所到之处,十几名敌军身躯如被巨石击中,成片向后倾倒。中剑者胸膛鲜血狂涌,厚厚的盔甲竟似毫无作用,被一剑击成碎片。
  受伤最重的士兵身体几乎被拦腰砍成两截,双脚蹬踏两下后就停止了呼吸。
  几日来,云凌雪被小霜身亡的消息折磨得悲愤欲绝,心头满是戾气。此刻,她将满腔怒火倾泄在敌军身上,一出手就毫无保留。
  这一剑挥出的刹那间,池天润瞳孔收缩,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这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剑势,看着好似随手一挥,剑锋上的凌厉杀气却寒彻骨髓,好似俾睨天下的帝王般目空一切,所向披靡,势无可挡。
  他见识过教主方弘的武功,以为那就是武林至高无上的绝学,可是与眼前的公子相比,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宫妃羽与云凌雪并肩作战,剑光飞舞,同时砍翻数名敌兵。燕国士卒吓得纷纷后撤,给二人让开一条通路。
  「你……你们是什么人?」池天润语音发抖,拉着缰绳悄悄退后了几步。
  「你不必管我们是谁,把人留下,赶紧滚回去,否则莫怪我大开杀戒。」池天润毕竟久经沙场,心知就这样撤退,定会成为军中笑柄。他咬了咬牙,怒喝道:「就算你们武功高强,毕竟人单势孤,此处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众将官听令,大家拼死一战,得胜后本将为诸位请赏。」「杀!」
  燕军齐声怒吼,前方士兵手持盾牌长刀,后边士兵举着长矛,缓缓向中央包围。
  山东叛军见有人援助,精神为之一振,手舞着兵刃与敌军拼在一处。云凌雪长剑一挥,杀向池天润。
  骑兵交战,手持长兵刃的颇占优势。池天润仗着长戟的威力奋力拼杀,迎头劈向云凌雪。只是两人功力相差太过悬殊,不到五个回合,云凌雪就将他逼得节节后退。云凌雪借力打力,剑刃贴住戟身,娇叱一声:「撒手!」池天润虎口剧震,只觉一股绵绵巨力骤然袭来,似江水般滔滔不绝。他胀得面孔发紫,举着长戟的双臂不住发抖。
  「啊——」身为大光明教五虎之一的猛将惊叫一声,手指再也无法握着兵刃,那条重达五十余斤的长戟被生生挑飞,直刺天空。
  云凌雪一招得手,剑上寒芒暴涨,毒蛇吐信一般直刺对方胸口。池天润左闪右躲,但那剑芒一直不离面门。
  「躺下吧!」女子招法突变,数百道剑芒迎面而至。池天润避无可避,突然觉得喉咙一凉,伸手摸时,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男子睁大眼睛,眸中满是惊恐。「噗通」一声,池天润轰然落马,临死时依然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宫妃羽纵马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惨叫声四起。
  「池将军阵亡了!」
  围在池天润身旁的士兵吓得连声大叫,士兵们见主将身亡,无人恋战,一窝蜂地四散奔逃。
  转瞬间,敌军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横七竖八满地尸体。那几位义军大汉倒头便拜:「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如何称呼?」云凌雪下马扶起众人:「举手之劳,诸位不必客气,本人云凌雪。」宫妃羽生性清冷,安静地站在一边,并不答话。
  「原来是云盟主,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那名痛骂池天润的中年男子再次跪拜,激动得双腿发抖。
  「请问诸位如何称呼,为何被燕军追杀?」
  「在下李应。」那位中年男子道。「在下阮小四。」他身边的男子跟着叩首。
  一位虬髯汉子道:「在下杜方,江湖人称……」他的话音未落,李应踢了他一脚,骂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有脸在云盟主面前谈江湖称号。」云凌雪微微一笑,再次扶众人起身。众人报上名号后,李应向云凌雪讲述了被燕军追杀的经过。
  自从盛都沦陷,山东义军齐聚梁山,又吸收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壮汉,人数已经接近万人。
  慕容辉建国后,先后两次发兵讨伐,不过义军仗着水泊和山势与敌军周旋,并未让燕军讨到便宜。
  李应等人此次受命与其他山头接应,商议联合抗敌之策,却不料被敌军发现,一路逃到此地。
  云凌雪点头道:「原来如此,当前北方凶险,诸位很难返回梁山,不如先随本盟主到江南,等时机成熟再杀回去。」
  众人喜形于色,纷纷行礼,表示愿意跟随盟主。唯有李应眉头紧皱,叹息道:「云盟主有所不知,义军头领分成两派,其中有人想要投降金国,若不能阻止,义军就危险了。」
  云凌雪沉思片刻,道:「此事我已知悉,等诸位同我返回江南后再做商议。」
  两日后,云凌雪等人顺利返回杭州。
  得知小霜妹妹遇难的消息后,杨傲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日茶饭不进,几日后人就瘦了一圈。
  师妹和宫妃羽也曾遭遇惨剧,可她们毕竟都还活在世上。这是傲天人生中第一次痛失所爱。他的眼前浮现出小霜妹妹娇俏的倩影,心痛得无法呼吸。
  「今天我要考你三个问题,看你对小妹了解多少?答对了有奖励,答不出来可要惩罚的哦。」
  「哥哥真聪明,小妹最喜欢的正是梅花。你想要什么奖励?」娇媚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人却天人永隔。那个美丽的荧火仙子,那个在西湖舟中与自己缠绵的娇柔女孩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再也看不到她绝美的容颜,听不到她黄莺般娇柔的声音。
  云凌雪大病了一场,五日后才渐渐恢复。
  她的病刚有起色,赵晟就派人来宣,杨傲天与唐芷柔一同觐见,共同商议抵御金国入侵的大计。
  两日前,兵部得到密报,金国已经造好了大批船只,估计不久就会出兵江南。具体时间尚无法推算,不过最快也要在半月之后。当前金国最重要的事是公主的婚事。为此,拓跋野律宣布幽州城囚犯减刑三年,可见对公主的宠爱到了何等地步。
  ……
  明天就是迎娶金国公主的日子,无忌心内却很平静。他对拓跋紫萝谈不上喜欢,唯一能吸引自己的不过是公主的样貌和身材罢了。
  当天晚上,无忌又来到赵灵曦的卧房。公主起身相迎,抿嘴笑道:「明天就要大婚了,怎么还有空到奴家这里。」
  无忌笑道:「怎么,灵曦这是在吃醋吗?」
  「哼,奴家哪里敢吃醋。」公主嘟起小嘴。
  「我倒想看公主吃醋的样子,你放心,就算我娶了紫萝公主,在我心中,灵曦依然是不可取代的。」
  赵灵曦绣眉微蹙,叹了口气:「我在北金一无所有,早就不报任何幻想。」无忌怜惜地抱住公主,轻声道:「不要乱讲,你还有我。」他将女子压倒在床,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公主双手捂住胸口,红着脸道:「你就不怕掏干了身体,明天无法满足你的新婚妻子?」无忌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领,哪里会被掏干身体。」二人自从有了鱼水之欢,无忌几乎夜夜不虚,每次都把公主弄得魂飞魄散,多次高潮泄身。
  最初女子还略有抗拒,之后便也沉迷其中,甚至一见无忌就芳心乱跳,娇躯酥软,难以自持。
  两人轻怜蜜爱,又是一场绵肠大战。满足后的女子娇喘微微,柔声道:「明日大婚,公子可否带上小女?」
  无忌闷声道:「你去干什么,不要惹得自己不开心。」「人家就是想看公子做新郎的样子。」公主撒着娇,一双藕臂搂住男子肩膀。
  「好吧。」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叮嘱道:「到时你要处处小心,不要惹上麻烦。」
  公主轻吻无忌嘴唇,羞声道:「公子对奴家太好了。」翌日一早,拓跋娄室就带人赶着马匹、牛羊来到无忌府邸。金国与大夏多年交战,许多习俗深受中原影响,不过男女婚事依然保留着北金原始遗风。
  婚嫁时,男方要向女方下聘礼,主要财物并非金银,而是各类牲口。迎娶时赠送女方的牲畜数量象徵着男方的财力和地位。
  公主出嫁自然与平民婚嫁不同,不会计较聘礼多少,但基本礼仪却不能省掉。拓跋娄室知道弟弟没有什么家底,便替他包办了所有聘礼。毕竟拓跋赫一脉能出一位驸马,也是家族的荣光。
  无忌一早梳洗装扮完毕,与兄长等人见礼。巳时刚过,迎亲队伍即刻出发,绕幽州城游行一圈。
  皇帝招婿的消息早就传遍全城。一大早,幽州百姓就挤在街边,争着一睹驸马的风采。
  无忌身穿青色裘皮大氅,头戴金翅冠,座下乌骓马,走在队伍前方。赵灵曦身穿丫鬟服侍,悄悄混在迎亲队伍中间。
  街旁男女老少翘首相望,年轻姑娘们大呼小叫,有些还向无忌抛着媚眼。这些女子们从未见过如此英气逼人,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一个个状若疯狂,不停挥手叫喊。
  「原先我还想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娶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现在看来,倒是公主的福气。」
  「可不是吗,我未来夫君能有驸马一半帅气,本姑娘就谢天谢地了。」「要是能被驸马宠幸一次,死都值了。」
  「呸,真不害臊。人家哪能看上你。」
  北方女子生性泼辣,又无礼法拘束,火辣辣的言辞让人听着面红耳赤。
  一个时辰过后,迎亲队伍绕城返回,徐徐奔向皇宫。拓跋野律确实宠爱小女,成婚大典并未安排在无忌府邸,而是在皇宫内举行。
  临近午时,无忌准时赶到皇宫后院墙外。朱红的大门紧闭,从墙内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驸马留步,若想进宫要射断楼上三只绵羊的绳子。十箭之内不能射断绳索,驸马只好打道回府了。」
  这是金人婚嫁时刁难新郎的常见做法。金人全民尚武,如果新郎无法通过箭法考核,成婚后也会遭人耻笑。
  无忌抬头望去,见宫墙内一百多步远的楼上挂着三只白羊。三只羊相距不足三尺,犹在不停挣扎,咩咩直叫。
  拓跋娄室递给无忌一张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现在要看兄弟的了,哥哥帮不了你了。」
  无忌微微一笑,弯弓搭箭。不过,他并不是只搭上一支箭,而是同时三箭齐发。
  「噗通,噗通,噗通。咩…」迎亲队伍中所有人举目观望,只见三道金光闪过,三只羊齐齐落地,摔得咩咩乱叫。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娄室点头暗赞,自己三箭射落三羊应该没有问题,但连珠三箭同时射断三条细绳,则很难做到。
  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两排侍卫分列两侧,盯着无忌的眼神都充满仰慕之情。
  无忌翻身下马,在侍卫引领下,沿着青石铺成的大道步入皇宫内院。
  待他走上正殿台阶,大殿上鼓乐齐鸣。无忌抬头望去,见拓跋野律坐在正前方的一张漆雕案前,旁边坐着一位衣着华丽,面相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应当就是金国皇后。
  大殿两旁摆着数十张长桌,坐满了军中将领和文武大臣。拓跋翰兄弟分别坐在两侧靠近皇帝的位置,耶律休哥,天魔法王等人分别坐在两兄弟身边。
  拓跋野律见无忌进殿,起身大笑:「无忌一箭三羊,没有给你的父亲丢脸。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金的金刀驸马。朕恢复你万夫长之职,望你今后能带兵横扫江南,不负朕对你的厚望。」
  无忌跪倒叩拜,大呼谢陛下隆恩。群臣纷纷贺喜,唯有拓跋望闷闷不乐,暗自抱怨父皇偏心,为了紫萝公主,毫无理由地给无忌升官加爵。
  「恭请公主与驸马相见。」
  司礼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声。无忌愣了片刻,据以往所知,金国还是北金的时候宫中并没有太监,没想到这方面学得倒快。
  丝竹之声响起,两名侍女扶着公主从大殿前方的侧门中走了进来。无忌和群臣目光一起望向公主,只见她身穿红色绸缎,云鬓挽起,口上涂着红彤彤的胭脂,如果不是插着金人的牛角头饰,宛然就是一位中原新娘。
  女子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秀美的面容上略带一丝野性,却更有种勾人的魅力。
  那些粗豪的将领们看得直流口水,有人小声嘟囔着:「这无忌真又是升官,又得美人。拓跋将军的后人就是不一样。」
  紫萝公主直勾勾地盯着无忌,面上也飘起一层红霞。
  在司礼太监引领下,紫萝与无忌先是跪拜父皇,接着夫妻对拜,最后各持一支牛角杯,相对行礼后一饮而尽。
  礼毕,皇后对公主道:「紫萝,从今后你就是无忌的人了,切不可像过去那样刁蛮任性。」
  紫萝低身跪拜,小声道:「女儿听额娘的。」她转头见无忌正笑盈盈地盯着自己,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请诸位欣赏乐舞。」
  乐声响起,一队美女翩然而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无忌向中央望去,见这些舞女大都是中原女子,个个妩媚妖娆,藕臂光滑,酥胸半露,小蛮腰也暴露在外,白花花的晃得人口干舌燥。
  舞曲也是中原曲风,缠绵悱恻,听着熏熏欲醉。紫萝握住无忌手掌,娇声道:「这些小妖精真会勾人,不知夫君看上了哪个?」无忌正色道:「在公主面前,她们就是一群庸脂俗粉罢了。无忌既有公主,哪里还会对这些女子感兴趣。」
  紫萝噗嗤一笑:「夫君说话真好听,我和那位夏国来的公主比呢,哪个更美一些?」
  无忌心头一紧,环视了一圈,却没看到赵灵曦的身影。
  「夏国公主不过是个奴婢,公主何必跟她计较。」紫萝哼了一声,低声道:「本公主可是很爱吃醋的,希望夫君不要让我失望。」
  几曲乐舞之后,鼓声大作。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步入大殿中央,在众人面前表演金人特有的摔跤格斗。
  拓跋野律举杯狂饮,大声道:「两位壮士,拿出你们的本领,获胜者可以从诸位歌姬中挑选一位。」
  两名大汉双眼放光,恶狠狠地盯着对手。一位见对手肩膀晃动,突然猛扑过去,另外一位侧过身,伸手去抓对方肩膀。
  两人互相抓住对手胳膊,双腿绞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全都面色血红,额头冒汗。
  「攻他的下盘,抓住肩膀背摔!」金国将士们纷纷起来助威,大殿中喊声一片。
  「噗通」一声,其中一位被对手压到身下,他奋力反击,一只手顶住对方下巴,另一只手去拉对方肩膀。
  不过他在人身下,姿势上吃了大亏,半盏茶之后,终于被对手将双肩按倒在地。获胜者咆哮跳跃,挥舞着铁锤般的拳头。
  拓跋野律纵声大笑:「好,这位壮士获胜,可以去挑选美女了。」转眼已到申时,所有贺客都已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司礼太监这才发话:「大婚礼毕,请诸位用餐,不醉不归。」
  接下来是金国婚俗中最考验新人的时刻,新郎新娘要先给长辈们敬酒,接着陪客人们痛饮。只要客人敬酒,新郎必须喝干,除非醉倒不省人事。新郎喝醉后,新娘要接着陪客,直到新娘也无法再饮才算结束。
  无忌与紫萝敬完父皇和兄长后来到天魔法王身前。法王一饮而尽,笑着道:
  「无忌你有今日造化,为师甚为欣慰。你虽是大喜,却不能耽误修炼。一个月后,为师要亲自考核。」
  「多谢师父提点,徒儿不敢懈怠。」
  一轮又一轮敬酒开始,不知喝了多少杯后,无忌自觉头重脚轻,脸色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一位精瘦的中年道士来到无忌身前,举杯道:「贫道孙荆,祝无忌将军与紫萝公主百年好合。」
  无忌心头一震,双目迷离地举起牛角杯,结结巴巴地说道:「孙……孙老道,谢了,我干了。」说着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无忌再也无法支撑,噗通一声趴到桌子上,任人拉扯也无法抬起身来。
  无忌醉倒,受苦的却是公主,她连喝十几杯后也醉眼朦胧,身子一软,倒在桌前。
  还有人准备上来敬酒,拓跋翰拦住众人,道:「差不多了,你们这么灌我这妹夫,纯心是想耽误人家好事。」
  众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位道:「大家不要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还不赶紧回家看好婆娘,若是跟人跑了,可不要后悔。」
  一位拍着脑门,大声道:「娘的,忘了这事了。」话音未落就窜了出去。
  原来无忌大婚的日子恰好是金国的放偷日,在这一天,偷窃无罪,而且可以名正言顺地勾引别人老婆。
  如果女子同意,男人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别人妻子带走,丈夫不得报复。
  拓跋野律称帝后,有人建议废掉这条陋习。金国皇帝也已经准奏,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颁布法令,因此今天算是大金国最后一个合法的放偷日。
  众将听到提醒,转眼间纷纷散去。
  无忌和公主都已醉倒,司礼太监只得安排马车护送二人回府。回到府中,无忌醉眼朦胧地拉着紫萝公主,轻声道:「紫萝,醒一醒。」紫萝公主醉梦中哼了一声,接着翻身睡去。无忌道:「紫萝,我让赵灵曦服侍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大宴散去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孙天师骑在马上,一个人醉醺醺地返回住处。
  金国夜间实行宵禁,过了戌时,各条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距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孙天师忽然有些内急,见左右无人,就跳下马,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街角。
  他刚解开裤子,突然脑后被重物猛击,一声未吭就倒在地上。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一个梦中时常出现的面孔。
  「公……主。」他放声大叫,却发现口中塞着破布,无法发出声音。
  赵灵曦身穿黑衣,目中喷火,月光照在白皙的脸上就像复仇的死神。
  「你……」他依旧无法发声,只能惊恐地望着女子。
  公主面色冷峻,冷冷一笑:「想不到你会有今日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要,求你……」男子声音呜咽,被堵在喉间无法出声,消瘦的脸孔惨白,扭曲得不成人形。
  赵灵曦满意地看着男子绝望的神情,眼中滴下两滴清泪。自从被掳到金国,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第一剑,为我自己和大夏皇族。」女子挥剑砍去,男子一条胳膊与身体分离。
  「第二剑,为死去的大夏将士。」一剑下去,男子大腿断成两截。
  「第三剑,为沦陷在金人铁蹄下的大夏百姓。」公主再次挥剑,一剑刺穿男子胸腹。
  孙天师疼得面容扭曲,眼中渗出鲜血,残存的大腿无力地蹬着,鲜血如泉,染红身下的土地。
  时间点点滴滴流过,孙天师却好似在地狱中煎熬了一世。他的呼吸渐渐微弱,头颅歪在一旁。
  赵灵曦近乎残酷地盯着男子,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中充满复仇的快意。
  「啊——」濒临气绝的一刻,孙天师拼尽最后力气,吐出口中的破布,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公主大惊失色,猛然挥剑,一剑砍下男子头颅。那颗头颅骨碌碌滚到脚边,眼睛还大大睁着,在月光下无比狰狞。
  女子转身离开,向长街深处跑去。刚跑出不远,就听身后人身嘈杂,有人喊道:「杀人了,不要让凶手逃掉。」
  「不好,敌人来得好快!」公主头也不回,疾速向前狂奔。
  后方之人紧追不舍,边追边大声呼喊。赵灵曦刚跑出长街,前方又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大叫一声:「抓住他,不要放过凶手。」赵灵曦无处躲闪,只能挥剑冲杀过去。她用黑布蒙面,一剑刺向刚刚发话的男子。
  公主运剑如风,一剑将对手逼退,再一挥剑,砍翻一名士兵。
  「围住他,不要硬拼。」为首头目见对手武功高强,大喊着布下阵型。敌人越聚越多,尾随的一队人马也赶了上来。
  赵灵曦叫苦不迭,用尽功力奋力拼杀,接连杀死数名追兵。
  刚刚复仇成功,未想到就会死在这里。她咬了咬牙,暗道:「好在今日杀了孙天师,就算死也值了。无忌,但愿不会连累到你。」包围圈渐渐缩小,公主左拼右砍,始终无法摆脱敌人阵型。追杀她的是金国的城防护卫,每一人都是大军中精挑细选的勇士,远比平常军队更难对付。
  「凶手快不行了,大家顶住。」
  为首之人挥刀砍向公主,两人刀剑相接,各自退后一步。
  决不能落到敌人手中,赵灵曦自知难以突围,手中长剑对准了自己脖颈。
  就在此刻,一阵飞石从远方呼啸着砸向围着公主的敌兵。敌军纷纷中招,疼得四处翻滚。等他们爬起身来,凶手已不见了踪影。
  赵灵曦被人夹在腋下,越过一座座屋顶,转瞬间就逃出数里之遥。相救之人轻功卓越,身形如风似电。
  耳边风声作响,眼前物转星移。公主凝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形,低声惊呼:「无忌,是你吗?」
  那人却不答话,东奔西绕,顷刻后到达无忌府邸。男子纵身一跃,从后墙跳入院落,径直奔向赵灵曦住处。
  进入房间,男子摘下脸上头套,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
  公主惊魂未定,低头不敢与男子对视。「无忌,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来……」
  无忌冷冷地盯着女子:「不必谢我,你记好了,今晚一直在服侍我和紫萝公主,从未出过大门。」
  两人换回日常服饰,把侍女可儿叫到身前。无忌道:「可儿姑娘,我知道你不会出卖公主,你现在把剑上的血迹洗掉,衣物想办法销毁。」他转头望向赵灵曦:「你跟我来,到我的房门口候着。」
  无忌悄悄返回房间,紫萝公主依然还在沉睡。他脱掉外衣,轻轻搂着新婚妻子,慢慢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紫萝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好渴,我要喝水。」赵灵曦匆匆端了碗水过来,轻轻拍了一下紫萝:「公主,你要的水来了。」紫萝睁开眼睛,缓缓起身,端着大碗一饮而尽。
  「你还没睡觉,一直在这里候着?」紫萝打量了赵灵曦一眼,感觉颇为诧异。
  赵灵曦道:「公子吩咐过,今晚要奴婢好好侍奉公主,奴婢不敢怠慢。」「哦。」紫萝点了点头,「你辛苦了,回去安歇吧。」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女子替她脱去外衣,还与她交谈过几句,看来就是眼前这位曾经是大夏公主的奴婢。
  无忌听到声响也睁开眼睛。「公主醒了?今晚为夫喝多了,未能照顾好公主,真是惭愧。」
  紫萝微微一笑:「我们既是夫妻,以后就叫我紫萝吧。金国风俗向来如此,不喝倒是交不了差的。」
  男子搂住公主,轻轻揉捏她饱胀的酥胸。未过多久,紫萝就娇喘不止,呻吟道:「你坏死了,醉成这样还来戏弄人家。」
  「我酒已经醒了,不如我们……」
  「你行吗?」
  「竟敢小看为夫,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
  月光如水,被翻红浪。紫萝苦尽甘来,先是疼得眼泪直流,之后便尝到妙味。二人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到最后,紫萝爽得骨软筋麻,连续泄身,再也无力承受跶伐,无忌才射出精华,与女子搂抱着昏昏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无忌与紫萝才起床梳洗。刚刚梳洗完毕,就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敲着门环请求入府。
  下人打开大门,一位捕快手持令牌冲了进来。无忌迎了上去,冷冷道:「这不是银术可吗,我们又见面了。」
  银术可弯身鞠躬:「无忌将军,昨晚钦天监孙荆遇刺身亡,下官奉命捉拿凶手,需要挨家按户查验,请将军海涵。」
  无忌故作惊讶:「什么,孙老道死了?不过他的死跟我驸马府有何关系,谁给你的胆子到这里搜查?」
  银术可再次行礼:「昨夜孙荆遭人刺杀,死状极其惨烈。凶手与他应该有深仇大恨。昨日是放偷日,一位城防将领的妻子与人私奔。那位首领大怒之下带人追杀,却恰好遇上孙荆遇刺。城防士兵追杀凶手,却被一位武功奇高的人救走……」
  「你说这些与我有何干系?」
  银术可咬了咬牙:「我们怀疑凶手可能是大夏公主,孙荆害得盛都失守,又曾淫辱过她。而公主又身怀武功,有能力杀死对方。」无忌大手一摆:「那你们是找错地方了,昨天赵灵曦未曾出过府门,一直在服侍本将和紫萝公主,凶手肯定另有他人。」
  「这……不是下官犯上,她毕竟是将军的奴婢,将军的话不便作为证据。如果有他人可以证明,下官立刻就走。」
  无忌转头对紫萝公主道:「紫萝,昨晚赵灵曦一直在侍奉我们,你也可以作证吧?」
  紫萝点了点头:「银术可,昨夜赵灵曦确实一直在服侍我和驸马,本公主可以作证。」
  「她一直在二位身边,不曾离开?」
  「确是如此,本公主的话你也不信吗?」
  银术可急忙下跪:「下官不敢,既然公主这么说了,那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他起身告退,带着手下捕快匆匆离去。
  返回路上,一名捕快问道:「大人,你觉得公主说的是真的吗?」银术可沉思了一阵:「紫萝公主没有理由骗我,或许凶手真的不是那位大夏公主。驸马昨晚喝得不省人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救人的高手也不会是无忌将军。只是这样一来,这案子就一点头绪都理不出了。」捕快们离去之后,无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准备。
  昨天孙天师敬酒时,无忌突然意识到赵灵曦非要跟出来的目的。他心急如火,却又不能显露声色,只好装作大醉不起。无忌酒量并不算高,但修习天魔大法后可以控制内息,用内力化解酒意,即使再喝几斤也不会倒下。
  无忌醉倒后,紫萝跟着醉酒,却是没有半分作假。回到府邸,赵灵曦果然不在府中。无忌安顿好紫萝,又悄悄点了她的昏睡穴,保证她不会中途醒来。之后,他叫来可儿,让她穿着公主服饰在房内侍奉紫萝,并让她多次称呼自己赵灵曦。至于醉梦中紫萝能否听到就无法预料了。
  接下来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无忌直奔钦天监方向,在赵灵曦遇险时及时出手,将其救回府中。
  一切处理完毕,无忌脱衣上床,解去紫萝穴道。
  紫萝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女子在边上服侍,以为就是大夏公主。醒来后又见她给自己端来清水,更以为晚上她一直在侍奉自己,因此在作证时并没有半分犹豫。
  金国朝堂乱成一片。
  拓跋野律大怒,责令枢密司限期一个月抓到凶手。银术可呈上当晚城防士兵的证供。他们一致认定,解救凶手的人武功奇高,整个金国除了驸马无忌,也只有天魔教的高手有如此身手。
  皇帝连连冷笑:「无忌当天醉酒,绝不可能出手。天魔教忠心耿耿,与孙荆无冤无仇,也不会下此毒手。你们这帮废物,就不会动脑子想想吗?」银术可跪地叩首:「臣以为,凶手很可能是中原武林高手。孙荆助我大金攻破盛都,一直是他们最想除掉的叛国罪人。」
  群臣大都点头附和,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谁会下这样的狠手。
  拓跋野律怒道:「朕正准备挥师南下,到时必将铲除中原武林,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
  几日之后,孙天师遇刺的风波渐渐平息。
  趁着紫萝公主外出,无忌再次前往赵灵曦的住处。女子见无忌独自前来,跪在地上道:「奴家谢公子救命之恩。」
  无忌冷冷地盯着她,愤然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再要犯事,连我也救不了你。」
  赵灵曦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小声道:「是,以后不敢了。」「你的仇也报了,之后乖乖地跟着我,任何事都不可自作主张。」「是,一切听公子吩咐。」赵灵曦小声应承,依旧不敢抬头。
  无忌接着问道:「你现在满意了吧,还有要复仇的人吗?」公主小声嘀咕了一声:「其实还有一个。」
  「是谁?」
  「拓跋望。」
  无忌心头发颤,惊呼一声:「你疯了吗?他可是当朝太子。」赵灵曦抬起头来,直视着无忌眼睛:「我明白,奴婢不敢奢望报仇。可是我也知道,拓跋望与拓跋翰不睦,两人将来必有一争。而公子与拓跋翰交好,还杀了他的爱将,如果拓跋望当上了金国皇帝,第一个对付的就是公子你。如果不早做准备,恐怕会遭他毒手。」
  无忌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本公子自会处理。只是,这是我跟拓跋望的事,你切不可参与进来。」
  ……
  时光飞逝,转瞬间一个月匆匆而过。景嘉元年的冬天冷得出奇,江南的风寒彻骨髓。
  在这一个月间,杨傲天每日练兵,悲伤的心情也渐渐平复。斯人已逝,无法复还,可是自己作为兵马大元帅却不能消沉,必须扛起对抗强敌的重担。
  密报一封接着一封,金兵南下大局已定,总人马接近二十万,兵力依旧远远超过仅有十万兵马的夏国。
  一场雄踞北方的金国雄师与新立夏朝军队的生死决战即将打响。
  赵晟整日坐卧不安,频繁召集众臣商议抗金大计。
  这段时间,唐芷柔也承受着巨大压力。所有朝臣和将领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希望这位奇女子能够再现奇迹,率军歼灭入侵金军。
  只是唐芷柔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役。江南防线太长,很难预料敌军会从哪里突破。而夏军兵力有限,不能处处分兵,唯有到时见机行事,灵活调度。
  她指着地图道:「长江一带有几处重镇。金兵最有可能的依旧是兵分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进攻。东部敌军可能攻击的依旧是江宁和瓜州一带,西部军队大约会从襄阳出发,直逼黄州。因此夏军也只能兵分两路,死守这几处要塞。」「可是我们只有十万兵马,如何能抵抗住强大的金军?」兵部尚书阚泽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傲天道:「我们占有地利,未必不能击退强敌。」赵晟站起身,朗声道:「既然必须面对,那就拼死一战。如能击退强敌,诸位就是夏国最大的功臣。」
  商议结束,众人陆续散去。云凌雪走在杨傲天身边,轻声道:「傲天,你最近太累了,能否陪为妻到西湖边走一走。」
  傲天点了点头,握住爱妻修长的玉手。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西湖边上的松柏和杨柳覆盖着厚厚的雪花,整个湖岸化作一片琉璃世界。
  两人沿着湖边行进,慢慢走向通往灵隐寺的山路。小径上空无一人,两人过后,身后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云凌雪抬头了望,突然兴奋地娇声轻呼:「傲天你看,梅花开了。」傲天举目望去,只见皑皑白雪之中有几树梅花悄然绽放,花枝随风轻摇,厚厚的白雪也掩盖不住一束束醒目的艳红。
  女子快跑几步,来到红梅树边,纤纤玉手拉住一支梅枝,深深地嗅着梅花沁人心脾的冷冷香气。
  傲天站在一旁,傻傻地望着爱妻仙子般的容颜与身段,整个人好似老僧入定,呆立不动。云凌雪身着白衣,干净得一尘不染,与满地白雪融为一体。如云的秀发微微飞舞,细腻洁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没有半分瑕疵。只是倾倒众生的绝美仙颜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天地静谧,阿雪就像谪落人间的仙子,在她身边,一切美景都黯然失色。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我的阿雪更美,能比阿雪更高洁无瑕,傲天如在梦中,心头涌起阵阵暖流。
  在别人眼中,阿雪是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武林盟主,战功赫赫的护国大将军。只有在自己身前,她才显露出女子最妩媚的一面,只有自己才完全拥有她的美丽。
  傲天疾走几步,上前搂住阿雪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肢,轻轻吻上女子冰凉的柔润红唇。
  阿雪仰起头,热烈地回应着男子的亲吻,两具身躯紧紧拥在一起。
  良久之后,阿雪轻抚着男子面颊,柔声道:「傲天大哥,如果有一天,阿雪先你而去,哥哥记得每年在阿雪坟前插上几支梅花。阿雪在九泉之下就知道哥哥来过了。」
  傲天身体骤然僵硬,大声道:「阿雪,不许胡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功力超凡,怎么会死。」
  云凌雪眼眶湿润,含泪笑道:「傻哥哥,阿雪也是凡人,是人总有一死。」「不!」傲天用力搂住爱妻,「我不同意,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阿雪微闭双眼,两行清泪滑下面颊。
  「傲天大哥,阿雪也想与你长相厮守。只是世事难料,难保会出变故。夫君,阿雪有一事想和你商量,我想了很久,直到几日前才下了决心。」「阿雪,你要做什么?」杨傲天声音颤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云凌雪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一个月前我和宫姐姐在瓜州救的几位义军吗?」
  「我记得。」
  「当前金军很快就会南侵,夏国兵力有限,难以与敌军抗衡。我想带一支队伍收服义军。两军交战时,阿雪会率领义军在敌人后方骚扰,金军不能全力攻击夏军,可大大减轻江南战场的压力。等夏军壮大,我们可以内外结合,一举收服失地。」
  听完阿雪的想法,杨傲天好似坠入冰窟,身体冷彻骨髓。他何尝不知云凌雪的谋划绝对是当前最佳应对,可是这样一来,阿雪每日都会面临巨大威胁,就算她武功盖世,也难保自身安全。何况金国还有天魔法王,如果他亲自出手,阿雪又该如何逃脱魔掌。
  「阿雪。」傲天热泪直流,「你为夏国已经做得太多了,不是我不晓得大义,我……我好害怕,我已经失去了小霜,绝不想再失去你。如果你出了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云凌雪把头埋在男子怀中,轻声泣道:「傲天大哥,阿雪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答应你,无论多么艰难,阿雪都会想办法活着回来。」「我们还是听听芷柔妹妹的意见吧。还有,这件事也需要圣上下令,不可私自做主。」
  杨傲天对阿雪太过了解,现在唯有寄希望于唐芷柔,但愿她能说服阿雪放弃这个计划。
  两人返回府邸,向唐芷柔讲了阿雪的谋划。唐芷柔呆了半晌,最后哭泣着抱住云凌雪:「云姐姐,小妹没有办法反驳。如果成功收服义军,确实可以左右两国战事。只是,只是能不能派其他人来完成这个任务。」说完此话,大家都陷入沉默。杨傲天必须留在江南与金军主力作战,除了他和云凌雪外,其他人很难担负这个重任。
  云凌雪拉住眼睛红红的杨傲天,微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阿雪会回来的。」
  翌日,云凌雪、唐芷柔及杨傲天进宫面见皇帝。听完云凌雪的计划,赵晟摇了摇头:「朕当然明白此举甚妙,只是云将军已为大夏付出太多,朕怎么忍心看着将军再履险境。」
  云凌雪道:「陛下爱护之情,臣甚为感动。只是请陛下以社稷为重,准臣所奏。」
  赵晟双眼含泪,道:「大夏能有今日都是诸位的功劳,朕会铭记在心。朕只有一个要求,如遇危险,绝不可硬拼,务必要全身而退。」「臣遵旨!」
  三人退下后,赵晟擦了擦眼泪,心中万分感慨:「云姑娘心怀天下,远胜须眉,即使古之贤者也少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了不泄露消息,这次行动仅有极少数重臣知晓内情。因为要穿越敌国辖区,云凌雪并不方便带太多军队,最后只挑了孟洪将军与三十余武林弟子随行。
  选孟洪跟随,是由于他精通战阵,熟读兵法,可协助云凌雪指挥作战。当孟洪得知详情,激动得跪在地上,叩首道:「能跟随云将军杀敌是本人之幸,虽万死而不悔。」
  其他武林弟子也个个摩拳擦掌,都以能跟随云将军出战为荣。
  临行前几天,杨傲天几乎寸步不离,时时守在阿雪身边。天色刚暗,两人就躲进卧室,尽享鱼水之欢。阿雪尤其痴缠,似乎要把身体与傲天合二为一,每一处肌肤都要留下男子的痕迹。
  出发前,云凌雪抱住泪眼涟涟的宫妃羽和唐芷柔,轻声道:「傲天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宫姐姐,芷柔妹妹,你们不必难过,等着我凯旋归来。」加上李应、阮小四几位义军,一行共有四十多人。他们扮做成一支商队,悄悄穿越敌国辖区,中途虽也受到盘查,但最终都有惊无险。
  十多天后,队伍终于到达梁山脚下。
  云凌雪派李应、阮小四等三人先返回梁山,传达夏军招降的条件。其余几名义军勇士与云凌雪等人在山下等候消息。
  李应面带愁容:「云将军,小人会把将军的话如实带到。只是义军首领大都与大夏官府有仇,未必肯归降,请将军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云凌雪点点头:「无妨,本将自会应对。」
  当天夜间,云凌雪在距离水泊一里远的丛林边安营扎寨,派三个人轮流巡视,其余人先行安歇。
  一夜无事。第二天午后,水泊上驶来十几艘大船,每艘船上载着几十名壮汉,其中一艘船上还立着两匹战马。嘈杂声中,梁山义军鱼跃上岸,一人骑上战马,横枪立在众人身前。
  夏军早已做好准备,武林弟子们围城一圈,云凌雪纵身上马,带上黄铜面具,持剑面向江岸。
  她举目远望,见义军为首之人年龄不到四旬,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身高八尺开外,手持丈八长矛,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那人一挥长矛,高声喝道:「在下江冲,哪一位是云凌雪?」云凌雪催马上前,朗声道:「正是本将。你们头领作何打算,是否愿意归降?」
  江冲连连冷笑:「就凭你们几个人?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就尝尝我这长矛的厉害。」
  孟洪打马来到云凌雪身前,小声道:「看来梁山反贼不愿归降,他们人多势众,将军还是要小心从事。」
  云凌雪摆了摆手:「这位头领冥顽不化,本将就来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久闻云凌雪大名,本头领也想看看是否有真才实学。」
  江冲举起长矛,对身后数百人喝道:「今日我与云将军单独比试,你们谁也不许上前。」
  「好气魄。」云凌雪催马疾冲,刹那间已至江冲身前。江冲大喝一声,长矛抖出一圈枪花,带着风声直刺云凌雪面门。
  云凌雪暗赞一声,这杆枪出招快如闪电,勇似蛟龙,招式精妙,确实称得上极高明的枪法。没想到梁山义军卧虎藏龙,竟有如此高手。
  不过与云凌雪比起来,江冲的功力相差仍旧太远。几招过后,云凌雪已成竹在胸。她并不急于拿下对手,轻轻避过长枪,随手向对方枪身砍去。
  江冲见对方从容避过杀招,漫不经心的一剑却凌厉无比,好似带着风雷之声。男子吓得急忙后退,横枪抗住对手长剑。
  「铛」的一声,江冲虎口发麻,骏马连连向后倒退。此女久负盛名,果然名不虚传。他不敢大意,使出平生绝学,一杆枪舞得密不通风。
  转瞬间十个回合已过,云凌雪突然一声清叱,剑上寒芒暴涨。江冲见势不好,用尽全力举枪硬抗,却没料到对方长剑借势一挑,那杆长枪脱手而飞。
  他还没来得后退,云凌雪催马而至,伸手抓住他的护心镜用力一甩,男子「咚」的一声摔落马下。
  这一交摔得极重,男子双腿剧痛,身体发麻,未等起身,已被夏军按住四肢,用绳子捆了起来。
  梁山义军看得目瞪口呆,这江冲算得上是义军头领中数一数二的好汉,平日拼杀鲜有对手,未曾想到仅仅十几个回合就被敌人活捉。
  这些人刚要冲上来,云凌雪喝道:「你们给我听着,赶紧回山,本将会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义军面面相觑,望着云凌雪的青铜面具,一个个心生恐惧,虽然人数远超对手,却无人敢向前冲。
  「撤!」
  云凌雪一声令下,夏军押着江冲缓缓退后。群龙无首的义军在江边乱成一片。一人高声喊道:「赶紧回山报信。」一边喊,一边匆匆跳到船上。其余义军也纷纷上船,没过多久就消失了踪影。
  当天夜里,江冲被绑在营帐中,一个人默默发呆。他年轻时得遇名师,练出一身武艺,原以为自己的功夫就算不是武林顶尖,也能算得上一流高手,却没想到会败得如此干脆。
  正沉思间,一位中年男子进入营帐,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接着解开他身上绳索。一位青年端着饭菜和一壶酒进来,对他道:「我们将军说了,让你吃顿饱饭,吃完了送你上路。」
  江冲这才发觉肚子空空,早已饿得前心贴后心。
  这就要死了吗?男子双眼有些发酸。去他娘的,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做了反贼,迟早会有这一天。江冲哈哈大笑:「好,给爷把酒菜端过来。」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这顿饭菜还算丰盛,除了炊饼,青菜之外,还有一只烤得金黄的烧鸡。
  男子撕下一条鸡腿,大口嚼了起来。
  转眼间半只烧鸡下肚,江冲又拿起酒壶,对着嘴灌了几口。
  「壮士心情不错嘛。」一声如黄莺般动听的女声在耳旁响起。
  江冲抬头一望,顿时呆住不动,赶紧擦了擦眼,才发现不是幻觉。
  眼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长发飘飘,肌肤胜雪,貌如天仙。江冲的妻子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可是跟眼前女子相比,就像萤火对上月光。
  「你是谁?」江冲脱口问道。
  「我们刚刚交过手,壮士就把我忘了?」
  「你是云凌雪?」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子微微一笑:「正是本将。」
  「这……」江冲感觉如梦似幻,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哈哈哈。」男子纵声大笑:「能死在姑娘手中,江冲认栽了。」
  云凌雪从袖中取出一只酒杯,倒满青酒,对男子道:「这个酒杯里有剧毒,喝了它可以留个全尸。不知壮士临死前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既然必死,那就来个痛快,决不能在美人眼前失了气概。江冲夺过酒杯,一饮而尽,眼中热泪狂流。
  死,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许,当年就不该偷生。贞娘,为夫来陪你了。
  临死的一刻最是难熬,男子闭着眼睛,等待着剧毒发作。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头脑依然清醒,身体除了有些燥热,并无异样感觉。
  是毒性不够吗,为什么死前还要受这种煎熬?
  就听女子轻声一笑:「抱歉,刚才与壮士开了一个玩笑。杯中并没有毒。」江冲睁开眼,怒喝道:「要杀就杀,何必辱我。」「本将从没想要杀你。不但不会杀你,还会放你回去。」「此话当真?」男子疑惑地盯着云凌雪,不知这位绝色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可否跟我讲讲,你为何会成为反贼?以你的身手,为何不去为国效力?」「死去活来」之后,江冲原本必死的决心终于崩溃。男子流下两行热泪,低声讲述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我当年习得功夫,一心也是只想为国效力。在家师推荐下,我加入了禁军,后来成为禁军教头。
  那是一生中最风光的日子。做了禁军教头之后,我娶了京城王员外的女儿贞娘为妻,日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哪里想到,有一天,我的妻子在进香时遇到严京之子,被那恶人盯上。
  恶贼当街调戏我的妻子,幸好我及时赶来,才没让那奸人得逞。之后,他们设计陷害,将我充军发配,中途又想对我下毒手,幸亏得朋友相救,才侥幸活了下来。
  可我那可怜的娘子却被严京之子掳去,惨遭强暴。贞娘受辱后悬梁自尽,岳父大人也气得吐血而亡。
  我一怒之下落草为寇,发誓此生必报此仇。你说这样的朝廷还值得人去效力吗?」
  云凌雪叹息一声:「壮士的遭遇委实凄惨。当年皇帝也确实昏庸无能,导致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只是现在严京和他的逆子已死,太上皇也被金国掳走。当今皇帝赵晟年轻有为,励精图治,壮士何不弃暗投明,重新报效家国。本将承诺,之前犯的错一概既往不咎,将来立了战功,还有机会加封受赏。」
  她顿了片刻,继续道:「其实,我们与奸相的仇恨比你更深。我的夫君与他有杀父之仇。我们曾经也一心只为复仇,终于找机会杀了严京的儿子,也诛杀了奸相。」
  「你说什么?是你们杀了严京的儿子?」
  「没错,是我们动的手。」
  江冲热泪狂涌,跪地叩拜:「谢云将军替我报仇。江某此生必将以死相报。」
  云凌雪扶起男子,轻声道:「本将正好有事相求。我放你回去给首领报信,告诉他们明天本将愿上山拜会,共商抗金大计,望他能以大局为重,救百姓于水火。」
  江冲抱拳施礼:「在下定会竭力相劝。只是……」「有话请讲,不必顾虑。」
  「只是梁山首领们各怀心思,我怕有人对将军不利。云将军固然武功盖世,可是毕竟势单力孤,万一陷入重围,想要脱身并非易事。」云凌雪笑道:「无妨,本将相信大部分梁山头领们是明理之人。」
  男子略略有些晕眩,偷眼看了云凌雪一眼,老脸微红,又赶紧低下头。倾倒众生的绝代佳人,武功盖世的顶尖高手,豪气冲天的威武将军,江冲很难把这三种身份结合在一起,即使她就站在身前,男子却总觉得如在梦中。
  虽万千人吾往矣,视梁山众将如无物,这种胆气更教天下英雄汗颜。
  江冲顿觉热血沸腾,此刻,即使为眼前女子去死,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当女子离去之后,江冲久久无法入眠。落草为寇实为迫不得已,他从未真正融入这帮草寇,只是寻一个混口饭吃的居所。直到见了云凌雪,他的心底再次燃起希望,重新找回当年的梦想。
  翌日清晨,云凌雪亲自为他送行。江冲躬身行礼:「在下这就去了。云将军真的相信江某,不怕我反悔吗?」
  云凌雪道:「本将用人不疑,既然敢放壮士回山,就绝不会怀疑。」江冲眼眶微红,朗声道:「在下定不辱使命。」一声响箭直冲云霄。半个时辰后,一叶扁舟飘然而至,江冲纵身上船,渐渐消失在水泊深处。
  江冲走后,孟洪对云凌雪道:「云将军,你真的准备孤身赴会?李应说过,梁山之中有人想投降金国,一直在暗中联络。他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却无法确认主谋是谁。我担心这帮人会对将军不利。」
  云凌雪颔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将会见机行事的。」武林弟子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带我们一起去吧,如遇危险,大家一起对敌。」
  「不必了,如果最终要动手,本将一个人更易脱身。」她的话非常委婉,众人心中却明白,云将军不想让大家送死,武林弟子们虽然功夫都不错,但陷入上万人的敌军包围,能逃出的希望确实异常渺茫。
  梁山之巅,聚义大厅。
  首领宋毅、军师梁子兴、大将江冲等三十多位头领齐聚一堂。
  梁子兴道:「江头领,云凌雪为什么会放你归山?你可愿意发誓,绝没有做出背叛众位弟兄的事。」
  江冲怒道:「我江某人是什么人,诸位哪个不清楚。自从上山,本人杀敌无数,有哪一次对不起弟兄。」
  「那你说,敌军为什么轻易把你放了。」
  「云将军放我回来,是要让我给宋头领带一句话,她愿意上山与我们谈判,希望我们义军归降朝廷,共同抵御金军。」
  宋毅扫视了一圈,朗声道:「诸位弟兄有什么想法?」一位中年男子道:「本将卢廷义愿意接受招安,随官军杀敌。」卢廷义原本是大名府富甲一方的员外,家园失陷后投奔梁山。此人武功高强,在梁山众将中排名第一。
  李应跟着道:「我也愿降。云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夏国新皇也不是昏庸之辈,现在接受招安正是时机。」
  「我不愿降。」
  一名粗豪汉子大声道:「我们在梁山自由自在,何必去受朝廷的鸟气。」三十多位头领吵做一团。接受招安与反对招安的差不多各占一半。
  宋毅皱了皱眉,摆手让大家停止争吵。
  「此事确实很难抉择。当前梁山可谓危机四伏,金兵与燕军时常前来讨伐,如果哪一天金国派大队人马前来,我们定会遭灭顶之灾。
  但若归顺夏朝,依然要对金作战,恐怕到时也大家都成了朝廷的替死鬼。」梁子兴捻了捻胡须,起身道:「我们义军为什么在梁山聚义,不就是想寻一条活路吗。大家想没想过,如果归降金国,就能躲过灭顶之灾。」
  「呸!」江冲大怒:「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金人杀我百姓,辱我中原女子,就是一群畜生。本人就算战死也决不降金。」许多头领怒目而视,若不是宋毅压了下来,这些人当场就准备动手。
  梁子兴惭笑一声:「本军师也只是想为诸位谋个出路,既然大家反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宋毅满面怒容,大声道:「是否接受招安再议,胆敢提议降金的,按军规处置。」
  此时有人对江冲道:「江头领武功卓绝,怎么会折在云凌雪手中。我怀疑她使了妖法。我们准备一盆狗血,等她上山时泼在身上,看她还有什么手段。」
  江冲冷冷一笑:「无知之辈,你哪里见识过真正高手。」众人商议了大半个时辰,最终宋毅宣布:「先迎云凌雪进山,看看她到底有何说辞。」
  会议散后,梁子兴匆匆离去。四名头领悄悄围了上来,梁子兴做了一个手势:「不能再等,看来要提前动手了。」
  午时刚过,一艘大船从水泊深处驶来,缓缓停到岸边。阮小四一跃上岸,冲着云凌雪鞠躬道:「在下来接将军进山。」
  云凌雪面带微笑,轻轻一跃,稳稳站上船头。
  武林弟子们目送云凌雪上船,一个个焦虑不安,但看到她面色平静,也就安下心来。一年以来,他们目睹了太多盟主创造的奇迹,对她有种盲目的崇拜,相信任何危局在她面前都会随手解决。
  梁山脚下,几百义军分列两旁,举目望向湖心,全都争着一睹这位传奇女子的风采。
  大船渐行渐近,梁山义军终于见到了云凌雪的庐山真面。女子白衣飘飘,头绾飞仙髻,白纱蒙面,身姿曼妙,即使看不清面目,那优雅的风姿就已让人目眩神迷。
  「莫非是瑶池仙子,人间女子哪里会有这么美?」众人交口结舌,贪婪地盯着女子,一瞬也舍不得挪开双眼。
  下得船来,云凌雪在众人簇拥下拾阶而上,未过多时已到聚义厅山门。
  两排壮汉站在一条狭窄过道两侧,每人手中举着长刀利剑,斜斜向上交叉在一起,组成一条寒光闪闪的刀剑丛林。
  云凌雪傲然一笑,目不斜视地从壮汉中间走过,步伐轻盈,就似在小路上闲庭信步。
  「云将军,好胆色!」
  宋毅从聚义厅中走出,伸手鼓了两下掌。
  「这位可是宋统领?」云凌雪从刀剑中走出,对男子抱拳施礼。
  「正是区区在下。云将军,请。」
  云凌雪跟着宋毅及几十名头领步入聚义厅。一进大门,迎面看到的是大厅中央朱红色旗杆,上面悬挂着一面杏黄旗帜,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聚义厅梁高三丈,屋顶雕梁画柱,气势威严。大厅宽敞无比,足以容纳数百人。大厅角落里摆着几只硕大的酒缸和一堆酒碗,散发出阵阵酒气。
  「这帮反贼倒也不是无能之辈,仅这聚义厅就能看出统领的品味。」云凌雪正在暗自琢磨,就听宋毅道:「请将军入座。」
  宾主落座之后,宋毅盯着云凌雪道:「云将军孤身赴会,胆气可嘉。不过你凭什么收降我们上万兄弟,真的以为你一人就能扫平梁山?」云凌雪微微一笑:「本将从未想扫平梁山,我来此处是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不过是跟着官军作战,死的还不是我们梁山弟兄。」身材消瘦的梁子兴冷冷插了一句,眯着的眼睛放着贼光。
  未等云凌雪回话,一名虬髯壮汉喝道:「宋毅大哥,何必跟她废话。这小妞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就把她扣下,给大哥做个压寨夫人。」
  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眼冒淫光,舔着嘴唇道:「李老弟说得不错,宋大哥真是艳福不浅。云将军既然来了,何不揭开面纱,让我们见识一下,看看是否浪得虚名。」
  江冲与李应同时喝道:「不得无礼。」江冲更是满面怒容,盯着二人道:「再敢胡说,本将废了你们。」
  两人吓得退后几步,没人敢还嘴。他们太清楚江冲的功夫,二人就算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云凌雪面上杀气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宋毅赔笑道:「我们这些弟兄粗鲁惯了,请将军海涵。」
  云凌雪道:「说到明路,你们如果愿意归降朝廷,本将可以承诺免除诸位之前的罪过,从今后跟随本将抗击金军,每人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你们也不愿意一辈子窝在山上,永无出头之日吧。」
  此言一出,许多头领暗暗点头。他们因各种原因被逼造反,今天有机会从新来过,心头都为之一振。当然也有人痛恨官府,心中依然充满抗拒。
  梁子兴偷偷对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人从座位上站起,大声道:「云将军,你不过是到这里找替死鬼罢了。」
  云凌雪连连冷笑:「我之前还以为梁山上都是些好汉,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群懦夫。」
  「你敢说我们是懦夫,我们怕过谁来。皇帝老儿我们都不放在眼里,老皇帝还在的时候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提起梁山众弟兄,谁不称赞是英雄好汉?」一名头领跳了起来,气得满脸通红。
  「可笑。」云凌雪淡淡道:「你们不过是匹夫之勇,谈什么英雄好汉。诸位自称替天行道,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不过是打家劫舍,欺负弱小罢了。因为你们不敢与真正的强者较量,与官军作战不过是为了自保。
  当今金人肆虐,杀了多少中原百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这里难道没有你们的亲人。而诸位呢,却躲在山里苟活,这样的男人也敢自称英雄。
  真的英雄,当报效家国,救万民于水火,虽死而不悔。这才是英雄,你们配得上吗?」
  许多头领低下头去,云凌雪的一席话恰似重锤敲在心上,令他们深深羞愧。
  梁子兴面色灰暗,再次偷偷给几位头领使了个眼色。一位头领站起身,对宋毅躬身道:「听了云将军的话,在下深深佩服。我想敬将军一杯酒,聊表敬意。」
  宋毅点了点头:「云将军,山里没有好酒,望将军不要嫌弃。」那名头领端着酒走到云凌雪身前,面色略显凝重。云凌雪眼神犀利,察觉来人双腿不稳,微微发颤。她望向江冲和李应,却见两人同时摇头。
  云凌雪接过酒碗,笑着道:「按山里规矩,不是应先干为敬吗?」那名头领连连摇头:「这是敬将军的酒,在下怎敢动口。」
  「好!」云凌雪站起身,接过酒碗,突然伸手拉住男子胳膊。那名头领大惊,奋力向后挣扎,可是手臂陡然一麻,完全失去知觉。云凌雪随手轻点,男子几处穴道被封,周身发软,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咕咚,咕咚。」云凌雪按住男子,捏开他的下颌,大碗对着男子灌了进去。
  事发突然,未等诸人反应过来,云凌雪已经把酒全部灌入男子口中。
  宋毅怒喝:「云将军,你——」
  他的话音刚落,那名头领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
  「酒中有毒!」
  宋毅脸色突变,刚要喊人,突然一把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名头领喊道:
  「大哥,对不住了。你立即下令诛杀云凌雪,否则这一刀就要了你的性命。」「周兴,你敢造反。」
  十几名梁山头领围住周兴,但大家投鼠忌器,不敢逼得太近。
  「快下令!」刀刃一划,宋毅脖子上鲜血直流。
  「轰!」
  一道白光闪过,周兴大声惨叫,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众人举目望去,只见男子额头被一剑刺穿,直没剑柄。
  趁着众人目光集中在周兴身上,梁子兴偷偷向门口挪动身躯。刚到大厅中央,江冲持刀顶住他的胸膛,冷声道:「想跑,太晚了。」宋毅受伤不重,用绸布裹住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流。
  他目放凶光,冲到梁子兴身前,猛扇了他两个耳光。梁子兴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梁山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本大王?」梁子兴低下头,大声喊道:「大哥饶命,是我鬼迷心窍。我……」
  「说,为什么背叛大哥?」江中狠踹对方胸口,一脚将男子踢翻在地。
  「我……一个月前,燕军派人贿赂在下,并承诺只要我杀掉大王,就给我在燕国谋个职位。我未能抗住诱惑,又不想在山上等死,就接受了他们的条件。
  前些日子,他们又来逼迫,如果我再不动手,他们就把我通敌的事情公之于众。
  其实,我有多次机会可以动手,但一直下不了狠心。没想到云将军突然出现,还要招降众弟兄,我只好铤而走险,拼死一击。」
  宋毅气得双眼冒火,喝道:「原来如此,为了自己的死活,你就背叛梁山,当初结义的誓言都忘了吗?老实交代,还有谁是你的同伙?」梁子兴抬起头,向众位头领望去,扫视一圈却没有开口。
  「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宋毅冷冷地盯着众人。
  大厅雅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时间好像停止流逝。
  两名头领额头冒汗,当宋毅目光扫过时再也无法装作镇定。一人从人群中冲出,跪地喊道:「大哥,兄弟知错了。」他拔出长刀,对着脖子抹了下去。另外一人大叫一声:「大哥,对不起,我们来世在做兄弟。」说话间也抹脖自尽。
  两具尸首横在地上,鲜血顺着地板慢慢向四周漫延,厅内充满浓浓的血腥之气。
  梁子兴满面泪痕,大声叫道:「大哥,我对不起诸位弟兄,你让我自行了断吧。」宋毅转过头去,眼中满是泪花。梁子兴挣扎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聚义厅中央的旗杆前,头部对着柱子猛然撞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梁子兴头上鲜血横流,身体沿着柱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旗杆上的旗子被震得左飘右摆,一阵风从门口吹来,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的旗子烈烈起舞,就像四只冷酷的眼睛,无情地注视着聚义厅中惨烈的一幕。
  云凌雪冷冷地站在一旁观望,似乎眼前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
  几位头领将五个人的尸首移出聚义厅,重新聚到宋毅身边。
  云凌雪道:「这几位兄弟误入歧途,本将深感痛惜。不过梁山除了害群之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宋统领,请你考虑本将刚才的话,给我一个答复。」众头领的目光齐聚在宋毅身上,江冲上前一步,躬身道:「云将军给了梁山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请大哥早做定夺。」
  宋毅沉思良久,叹息道:「好吧,我梁山愿接受招安。不过请云将军务必遵守承诺,先是赦免梁山弟兄往日的罪过,其次要对众人一视同仁,将来立功后要按律封赏。」
  一旦归降,宋毅的地位就会不保,最多只能做一位军中将领。他虽然略感失落,但脱离罪籍,建功立业一直是心中的梦想,两者权衡倒也并非难以接受。
  「好。本将一言既出,决不食言。」云凌雪松了口气,此行虽有波折,结局却称得上圆满。
  大部分头领们齐声欢呼,仅有少数几位闷闷不乐。刚才发话的虬髯男子嘟囔了一声:「宋大哥,我李豪不服,想要做我们的首领,得拿出真本领。」云凌雪微微一笑:「这位壮士要考教本将的功夫?」「李豪,放肆!」宋毅怒骂一声。江冲却笑了起来:「这位兄弟不知天高地厚,云将军不妨给他一个教训。」
  「也好,三招之内如果不能将你打倒,就算本将输了。」云凌雪向前移动几步,来到李豪身前。
  「什么,三招?」众头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云将军就算厉害,也不该如此藐视梁山好汉。李豪力大无穷,冲锋陷阵时勇冠三军,就算武功最高的卢廷义也要在上百招后才有胜算。
  众人聚在一旁,等着三招后云凌雪如何收场。江冲也心中打鼓,暗暗埋怨云凌雪把话说得太满。
  李豪睁着巨眼,气得哇哇暴叫,挥舞着锤头似的铁拳劈面向云凌雪头上砸下。云凌雪等拳头快到面门,脚下轻轻移动,避开对手攻击。
  「第一招。」云凌雪并未反击,背着手站立一旁。
  一击不中,李豪收起拳头,左腿飞起,踢向云凌雪小腹。
  「第二招。」云凌雪再次飞速闪身,对手一脚蹬空。众人眼光热辣辣地盯着女子,没想到就算与人对战,那曲线玲珑的身姿都如此诱人。只是两招已过,这样躲下去如何能胜?
  「第三招。」云凌雪不再闪避,陡然飞身向前。李豪刚收回腿,正要出拳猛击,女子骤然出手,双手扣住男子两只胳膊,身体旋转一圈,竟然将男子重达二百斤的身躯举过头顶。
  她出手速度如光似电,众人都没看清招式,男子就已中招,整个人被举在空中。
  「去吧!」云凌雪脆喊一声,奋力将男子抛向高空。一抛之下,男子身躯足足飞起两丈多高,李豪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体直奔房梁。
  男子身体到顶后快速下落,眼见就要摔在地面。众头领大声惊呼,心想这一下就算不摔个半残,腿脚怕是也会折断。
  在男子落地的一瞬间,云凌雪飞起一脚勾住他的身体,再一用力,将下坠之势转成横向之力。李豪身体在大厅中连连翻滚,一直滚出三丈才停了下来。
  李豪一张黑脸羞得发紫,连滚带爬来到云凌雪身前,口中喊道:「小人服了,从此后就算给将军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
  卢廷义大声喝彩:「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功夫。本人拜服,愿以将军马首是瞻。」
  宋毅双膝跪地,大声道:「云将军,请受梁山弟兄一拜。从今后,我等愿随将军出生入死,绝不反悔。」
  一众头领纷纷跪地,跟随宋毅跪拜新的主帅。
  行礼之后,宋毅招呼手下:「摆上酒菜,欢迎云将军入主梁山。」酒席很快上齐,宋毅举杯道:「我梁山兄弟义气为先,将军既是主帅,可否以诚相待,让众弟兄见识下将军的风采。」
  云凌雪微微一笑,轻轻摘下面纱。在女子展露真颜的一刻,整个大厅安静下来,只听到男子们粗重的呼吸声。
  这是一张超越世人想象的绝世容颜,美得令人窒息。弯弯的柳眉之下,那双眼眸明亮深邃,好似有种让人失魂落魄的魔力。女子玉唇轻翘,似笑非笑,粉红的唇瓣比娇花更柔美,却有着最美花瓣也无法勾勒出的娇媚。
  这就是云凌雪?那个刚刚展示过傲世武功的云将军?
  众人无法把两个形象联系在一起,即使眼见为实,依然觉得如同梦幻。
  女子淡淡一笑:「我早就听闻梁山好汉最讲义气。今日,本人愿与众位义结金兰,既是梁山主帅,也是诸位的生死兄弟。」众头领这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能与将军结义是在下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俺这条命就交给将军了。」诸头领兴奋得头晕目眩。云凌雪与众人跪成一排,向天叩首,接着歃血为盟,成为了梁山又一位结义「兄弟」。
  平日在军营中,云凌雪一直是男装打扮,并稍作易容,说话也模仿男子发声,看起来就像一位英俊的公子。
  此次上山,她特意换了女装。她心中清楚自己的容貌有多大的魔力,以真实面目示人肯定有助于收复梁山的大计。只是,这样做算不算对不起夫君,女子暗叹了口气:「傲天,你能理解为妻这番苦心,不会怪阿雪吧?」……
  一间破旧的茅屋内,云绮霜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我没有死去吗?女孩转了转头,发现身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一身青色长袍,身材颀长,面容消瘦,眉毛、胡须都已斑白,但身上肌肤却还透着红润,脸上仅有浅浅的皱纹,让人看不清楚真实年龄。那双深陷的眼睛尤其特别,眸中闪着微绿的光芒。
  「小娃娃,你总算醒了。」老人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可是云绮霜却没来由地感到一丝紧张。那张脸谈不上丑陋,却有种难以言说的阴鸷之气,看着令人心慌。
  她挪动身躯,试图爬起,可是微微一动,就觉得四肢酸痛,使不出一丝力气。
  坠崖的一幕浮现在脑海,耳边风声呼啸,崖顶云遮雾绕,山崖间狭窄的天空向高处逃窜,到最后只剩细长的一线。
  接着是一声巨响,身体冲入江流。云绮霜感觉心脏肺腑都要被撞出体外,剧痛过后便不醒人事。
  她环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坠崖时身无寸缕,现在却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粗布长裙。
  「老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想到自己的身体肯定被老人看去,女孩的脸微微发红。
  老人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微微笑道:「不错,算你命大。若不是老朽要到崖底寻一味药材,小娃娃怕是难逃此劫。你做我的孙女都嫌小,就不要害羞了。」
  云绮霜红着脸道:「小女云绮霜谢老伯救命之恩,不知老伯如何称呼?」老人长长叹了口气:「很久没人唤过老朽的名字了,老夫姓凌,你就称我凌老吧。」他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女,继续道:「女娃娃因何落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云绮霜眼眶一红,忍不住又流下泪水。「我……我被恶人侮辱,从悬崖上坠落。可是……此身已不再清白,将来如何面对心中之人。我……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老者冷冷一笑:「原来就这么点事,小姑娘何苦寻死觅活。」「这还是小事吗?」云绮霜嗓音陡然提高。
  「当然。你身遭凌辱并非自己所愿,如果失身就要殉节,那北方的年青姑娘还不都得悬梁自尽。贞操一说不过是汉人男子哄骗女子的伎俩。他们自己无能,却要女子守节,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云绮霜惊疑地望着老者,她虽然没有学过女诫,但从小也知道女子当守身如玉,不可淫邪,似乎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女子失贞就是罪过,那男子三妻四妾又算什么?前朝女帝面首无数,也没见哪个大臣跳出来指责。夏国打仗不行,搞这些名堂倒是花样繁多。」女孩忍不住反唇相讥:「那凌老可否接受自己的女人有其他男人?」
  「当然无妨,女人对老夫不过是些器物,我才不会关心她们会做什么。」云绮霜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本能地觉得眼前老人面目变得可憎起来。只是毕竟老者对自己有恩,女孩无法对他怒目相向。
  还有,为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却不行?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今日听到老者的歪理邪说突然觉得有些迷惑。
  「你从未有过倾心的女子?如果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你,你也不会难过?」女孩依旧不甘,继续问道。
  老人面容微微变色,盯着女孩道:「你刚才说自己姓云?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云绮霜道:「我的母亲姓云,我和姐姐都随母姓。」「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老人眸光散乱,呼吸有些急促。
  女孩见老者突然间表情激动,心头惊骇:「莫非这老者认识自己的母亲,那他和母亲又是什么关系,世上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心思乱转,轻声道:「我是孤儿,从未见过母亲,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老者死死盯着她的面庞,自语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云绮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声问道:「我的伤很重吗?我想尽快离开这里,去杭州找我的姐姐。」
  从悬崖坠落之后,女孩也算死过一回。获救之后,她不再想着寻死,而是急于见到亲人,还有傲天哥哥——那位深藏心中的男子。
  「不行,你的经脉受损,现在离开最多能活十天。唯有跟老夫回家,用珍藏的九转还阳丹才能救你性命。」
  老人坐到床边,用手抚摸了一下女孩的长发,轻声道:「小娃娃放心,这世上还没有老夫治不好的人。」
  随着老人靠近,云绮霜忽然觉得身体燥热,经脉对老人起了一种奇怪的感应,那是一种亲近的感觉,就像身躯中融合了老人的气息。
  云绮霜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无助地抓住床单,却见老人诡秘地一笑,似乎对她的反应都在掌控之中。
  老人按住女孩肩头,扶着她坐在床上,双掌抵住女子后心。一股热气从老人掌心传来,暖洋洋地穿过女孩肢体。
  那股热力并不霸道,却似流水绵绵不绝。云绮霜能感觉到老者内力深厚,即使与姐姐相接比,差距也仅在毫厘之间。不过老者毕竟年事已高,真要动手应该不是姐姐对手。
  这位老人是什么人?功力惊世骇俗,却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他的名号?女孩心中惴惴不安,转而又觉得自己少见多怪,自己出山不久,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不知道一些世外高人也不稀奇。
  几息过后,老人收回双掌,沉声道:「女娃娃可以行动了,老夫这就带你去用膳。不过你昏迷多日,腹中空空,只能先吃些清粥,不能沾了荤腥。」云绮霜暗运内力,感觉手脚稍稍有些力气,忙起身向老者道谢。
  自从坠崖昏迷,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七日。云绮霜向老人询问,才知道二人已走出很远,距离盛都足有三百余里。
  老人出盛都后一直向西南方向行进,与杭州渐行渐远,倒是更加接近蜀中。
  这段时间,老人寻了一辆马车,平日自己驾车前行,女孩就躺在车厢中沉睡。每天老人都会为她疏通经脉,护住心口真气,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虽说云绮霜与老人观念相悖,但他毕竟救了自己,女孩心存感激,不经意间对老者竟有些依赖。
  用餐之后,老少二人继续赶路。马车很快行至一座大山脚下,前方只有山路,老者与女孩只好弃车而行。
  山路崎岖,云绮霜重伤未愈,走了不远就觉得双腿发飘,浑身无力。老者微微一笑,盘坐在山间与女孩一起稍作休息。
  二人正在小憩,山路上传来一阵歌声:「打个哈欠瞌睡来,问郎倒杯涩茶来。涩茶不解妹瞌睡,要叫小哥抱在怀。唱歌还要一双双,吃饭还要菜和汤,我来唱歌陪小妹,好比鸳鸯配成双。」
  一位樵夫唱着歌从山路前方走来。男子不到三旬的样子,灰头土脸,手拿砍刀,衣服上满是破洞。
  他一眼看见云绮霜,立刻双眼冒光,连咽了几口吐沫。
  哪里来的女娃子,美得不像凡人,莫不是这山间的精灵。樵夫扫了一眼女孩身边的老人,见他闭着眼睛,好似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前来。
  女娃真是好大的胆子,跟一个快死的老头就敢走这山路。不过若非如此,自己哪有机会。
  「女娃娃,你这是去哪里?这山上到处是山贼,被他们撞到就惨了。」男子眼睛滴溜溜乱转:「要不跟大哥回家吧,让哥哥好好照顾你。」
  云绮霜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滚开,不用你管。」樵夫色色地一笑:「我倒是想走,可是见到天仙一般的女娃娃,我这双脚一步都挪不动。」
  老人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一道骇人的绿芒。樵夫顿时浑身发抖,砍刀「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老人是什么妖怪,为什么看着比大虫还要吓人。樵夫哇的一声转身就跑,刚跑出两步,身子忽然像是被巨手握住,再也无法移动。
  老人长臂一挥,男子身躯好似被无形的绳索套住,凌空向后倾倒,「砰」的一声摔在老者身前。
  「老丈饶命!」男子大声呼叫,沾满灰尘的丑脸吓得面无人色。
  「遇上我算你运气不好。」老人阴恻恻地一笑,按住男子脖子用力一拧,樵夫脖颈碎裂,硕大的头颅生生与身体分离。
  鲜血四处喷溅,老人张嘴伏在男子断裂的脖颈上,贪婪地喝着人血。
  云绮霜被眼前一幕惊得双颊惨白,惊呼一声:「你——」老人又饮了几口鲜血才抬起头来,双手擦了擦嘴角。那张苍白的面孔下双唇血红,血水从牙齿间滴落,宛如狰狞的厉鬼。
  「怎么,小娃娃害怕了。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女孩声音发颤,怒叱道:「他虽然不是好人,可你明明能教训他,为什么非要伤人性命。」
  老人冷冷道:「如果你我都是毫无功夫的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不定此刻你已被人剥光衣服,再次遭人淫辱。你这丫头,若是一味心软,将来还会有苦头吃。」
  「你……杀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喝人血。」云绮霜知道老人所说不错,可是看到他杀人喝血的凶残面孔还是止不住一阵阵恶心。
  「哈哈哈,为什么喝血,还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背叛了我,老夫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月内我若不喝人血,就会经脉逆转,肌肤寸裂而死。」女孩颤声问道:「她是谁,为什么背叛你?那你为什么没有喝我的血?」
  「她是谁,我这就告诉你。」老人盯着女孩,面容变得无比狂躁。突然,老者眼中绿光闪闪,额头青筋乱跳,猛然发出一声惨叫。云绮霜只见他面部变幻,原本红润的肌肤渐渐干瘪,看着就像披着一层干枯人皮的骷髅。
  女孩吓得牙齿打颤,飞一般地窜了出去。刚跑出去几丈,就听老人痛苦地喊道:「小娃娃,救我。」
  云绮霜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痛苦得浑身颤栗的老人。他走火入魔了吗,还是要死了?女孩心中几个念头交战,最后还是缓缓走回老者身边。
  无论老人是怎样的人,可他终究救了自己的性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女孩拉住老人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老伯,你怎么了,我该如何救你。」老人并不说话,只是紧握着女孩的手。
  两人手心相连,内气透过穴位流转,形成一个循环周天。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老人长出一口气,苍老的肌肤再次恢复红润。女孩一双美目盯着老人,充满关心的神色。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肌肤像透明的玉瓷。在老人眼中,女孩面容纯净得一尘不染,宛如落入凡间的精灵。
  「妈的,这次血喝得太猛,差点走火入魔。」老人痴痴地盯着女孩,柔声道:「你很好,老夫从未见过像你一样善良、单纯的女子。天狼星不让老夫得到她,却把更好的女孩送到我的身边。」
  看着老人面容恢复如初,云绮霜惊诧不已,感觉眼前如同幻像。老人就像从前读过的志怪书中的妖狐或者鬼魅,披着一张人的皮肤,却有可能随时随风消逝,只剩下一堆白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6:21

第十七章 霜冷长河
  杨傲天痛失小霜妹妹,一直愁眉不展,弟弟拓跋无忌却要迎来人生中最大的喜事。
  说是喜事,无忌倒不觉得兴奋。与紫萝的婚事不过是为自己在金国铺平道路,对那位性格跋扈的公主,无忌还谈不上喜欢。当然,也说不上讨厌,毕竟紫萝也是难得的美人,看在眼里总还是赏心悦目。尤其是她从来不吝于在人前展示丰胸翘臀的诱人身段,与中原女子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再有不到十日就能与大金第一美女交欢,因修炼天魔大法积攒的欲火再次升腾。
  每当他欲火难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千灵公主。回想起在盛都的日子,无忌面露回味的笑容。当时严语柔看上自己,而公主却心系大哥。不过无忌却更倾心有些刁蛮的公主,自觉她的性格更合自己口味。
  之后阴差阳错救公主脱险,他对公主的感觉更加微妙,只因当时还迷恋云姐姐,而公主心里依旧只有大哥,他也没有继续多想。直到盛都沦陷,公主受辱,他的心痛如刀割,才明白自己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位可怜的女子。
  公主已经暗示不会拒绝自己,可他却一直没有行动。或许,相比得到她的身体,无忌更想得到的是女子的芳心。
  自己哪里比不上大哥,为什么喜欢的女子都看不上自己。无忌越想越气闷,起身奔向公主卧房。
  他推开大门,径直闯入。公主听到大门声响,抬头见无忌进来,忙起身行礼:「主人,你就要大婚了,怎么有时间光顾奴婢住处。」无忌眉头一皱,摆手道:「你明知我娶紫萝是身不由己,何必拿话激我。我今天只问你一句话,我如今心里只有你一人,公主可愿嫁我?」公主微微发呆,半晌后才道:「我对你心怀感激,但要让我喜欢上敌国仇人,奴婢做不到。你说心中只有我一人,那严姐姐呢,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听到公主提及严语柔,无忌叹息道:「我对严语柔确有愧疚,不过我从来没爱过她,当时只是想利用她来报仇。」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得到探报消息,严语柔现在和赵晟在一起,有可能成为夏国的皇后,哪里还需要我来惦记。」赵灵曦惊立在地上,眼中泛着泪花:「我可怜的严姐姐,总算有个好的归宿。」无忌怜惜地望着女子,柔声道:「公主才是那个可怜人,你在金国无依无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女子满面悲戚,摇了摇头:「这就是奴婢的宿命,我已经认命了。主人,除了奴婢,你在夏国难道不曾有过心仪的女子?」无忌低下头,轻叹道:「曾经有过,只是永远无法得到。她就像天上的明月,无边的沧海,见过她之后,别的女子再出色,也只是点点繁星,涓涓细流。」「你说的是云姐姐?」
  「除了她,还能是谁?」
  公主悠悠道:「主人好奇怪,喜欢的都是大哥的女人。莫非你一直嫉妒傲天大哥?」
  无忌愣了片刻,反驳道:「也不尽然,我对那位唐姑娘就从未生出他念。」「唐姑娘不好吗?相貌清秀出尘,人更是冰雪聪明。」「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站在她身边,你会觉得一举一动,任何心思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实在太可怕了。」
  公主抿嘴微笑:「傲天大哥就不怕,或许他的心中从来不会有不堪的想法,所以不怕唐姑娘知晓。」
  无忌愤然道:「你说得对,大哥光明正大,我是无耻小人,我什么都比不上他。你可知道,我现在就有不堪想法?」说着话,他向前逼近两步,眼中满是情欲之火。公主吓得连连后退,垂着头,不知所措。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女子红着脸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无忌并未听清她的声音,上前搂住纤腰,横抱着女子挪到床前。他将公主轻放在床上,俯视着女子曲线玲珑的娇躯,剧烈起伏的美妙峰峦,一颗心狂跳不止。
  对于这一刻,公主心中早有预期,然而真正面对时,那颗心依然紧张得像要跳出胸腔。此刻,女子身体僵直,似乎被点了穴道一般,丧失了行动的能力。那双柔美的玉手无处摆放,轻抓着床单,不住颤抖。
  在无忌眼中,女子宛如一只受伤的羔羊,无助地躺着,等待被凶恶的巨兽吞噬。
  公主思维停滞,脑中一片空白,已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自从被掳到金国,她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最后成为了无忌的奴婢。比起其他后宫嫔妃,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男子一直以礼相待,还不时前来探望,给她孤寂的心灵带来一丝温暖。她自己也不明白对眼前的男子是什么样的感觉。按理说,无忌是敌国将军,对他只应有恨,可是女子却恨不起来,除了些许感激,还有种深深的依赖。
  自从无忌诛杀完颜豹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或许,在孤独的异国,无忌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可以停泊的港湾。
  无数个孤独无望的深夜,女子偶尔还会想起杨傲天,只是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最初相见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此刻,自己是敌国的囚徒,一个惨遭强暴的可怜女子。傲天大哥,这辈子注定你我无缘。我只能忘记你,忘记你,才不会痛苦。
  无忌火热的手掌将女子从迷茫中拉回现实。公主胸前微热,感觉到男子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衫。
  该来的总会到来,既然逃不掉,那就接受吧。女子微闭凤眼,等待着风暴来临。这一刻,她的心跳加剧,有些羞怯、抗拒,还有一丝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待。
  「灵曦,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听到无忌温柔的呼喊,公主心头一热,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能够侍奉主人,是奴婢的荣幸。」
  公主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无忌头上。男子额头青筋暴胀,怒喝一声:「你就那么想做奴婢吗,就算骗我一句都不行吗?」他一把拉起女子,冷冷道:「既然想做奴婢,那我就成全你,过来舔主人鸡巴。」无忌粗暴地扯掉女子衣衫,把她剥成一只白羊。接着三两下脱光自己衣服,双腿大大分开,坐在秀榻边沿。
  公主未曾想到自己一句话招至男子暴怒,吓得瑟缩着站在一旁,又见男子色色地盯着自己裸露的身躯,羞得忙用手捂住胸口。
  「还不过来?」无忌催道。
  公主无奈挪动脚步,蹭到无忌身前。她第一次仔细打量男子身体,羞得脸颊发烫,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无忌身躯凛凛,体态健美,胸腹上肌肉一块块分隔开来,望上去充满力量与美感。最令女子羞怯的当然是胯下那根肉龙,又粗又长,足有八寸,茎身好似香蕉,带着弧度弯弯立起,紧紧贴住肚脐。一眼望去,就像浓密草丛中爬出一条巨蛇。
  女子芳心乱跳,羞涩地想到:「原来男子那东西还能长成这种形状。」她又羞又恼,却不敢违抗无忌的命令,只得弯身跪地,趴在男子胯前。女子咬了咬嘴唇,伸手握住那根羞人的肉棒。
  「快点含住,不知道该怎么做吗?」无忌见她迟迟不肯张口,再次催促。
  公主凤眼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过还是顺从地张开红唇,吞下那颗紫红的龟头。
  无忌闷哼一声,舒爽地吐了口气。望着女子泪水盈盈的绝美娇颜,他的心头略有不忍,却狠下心道:「吞得深一点,连鸡巴都舔不好,怎么做奴婢?」女子闭上泪眼,红唇紧紧裹住肉棒,缓缓向下吞咽。她的技巧生疏,刚吞下三寸就忍不住轻咳几声,忙吐出肉身,大口吸气,才止住急促的喘息。
  接连几次之后,女子掌握了一些诀窍,每次吞吐已能吞下大半肉茎。无忌死死盯住女子不停吞吐的红唇,见自己的大棒在柔润的唇瓣间出出入入,心头升起一股邪恶的快意。
  女子越柔弱,面容越悲戚,这种快意越强烈。他不禁摇头,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暴虐,把蹂躏弱女子当做乐趣。
  公主吹箫之术渐入佳境,灵巧的舌尖紧贴龟冠,打着圈来回扫荡,红唇裹紧肉身上下吞吐。无忌肉棒爽得突突直跳,阵阵热流从马眼处向四肢扩散,整个躯体都跟着微微颤抖。
  与肉体的快感相比,更销魂的是心灵的满足。胯下美人曾经是大夏公主,现在却乖乖地给自己吹箫。如果不是夏皇无能,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敢去想。
  再有十日,金国公主也会在自己身下呻吟,这辈子也算值了。两个公主都归了自己,莫非自己是公主杀手?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公主嘴唇酥麻,螓首却依然起起落落,用心舔弄那根火热的巨棒。无忌大声喘息,感觉肉棒酥胀,已经到了喷射的边缘。
  他站起身,将女子顶到墙边,把她的芳唇檀口当做蜜屄蛤口,大力抽插起来。八寸肉棒在檀口中冲刺,女子无力抗拒,双手扶着男子大腿,张口迎合着男子动作。
  主动插入远比女子舔弄时插得更深,龟首不时顶住咽喉,好似深入弹性绝佳的幽谷,那种销魂触感丝毫不下于抽插蜜屄。
  此时,男子早已忘记惜香怜玉,坚硬的臀部前后起落,每一次都一插到底。
  女子秀美的娇颜一鼓一瘪,随着男子抽送变换着形状。公主呜呜悲吟,嘴角留下一丝丝晶亮的唾液。
  「啊——」男子大吼一声,马眼大开,滚烫的阳精如洪水决堤泄入女子檀口。无忌肉棒颤抖,连连喷发了几息才停了下来。公主秀脸通红,娇喘连连,不小心咽下了大半精液。
  「哇……」女子连连干呕,张开的檀口中满是粘粘的乳白浆液,望上去无比淫糜。她幽怨地盯着无忌,冷冷道:「主人满意了?」「满意,还早呢。躺到床上去。」无忌发射之后肉棒并未变软,依旧弯弯地高高耸立。
  看到肉龙杀气腾腾的样子,公主自知无法幸免,含羞带怯地爬到床上,静静等候下一轮风暴。
  无忌俯视着床上女子,贪婪地盯住女子每一片肌肤。赵灵曦自幼练武,身躯曲线完美,玲珑有致,无论高耸的雪峰,平坦的小腹,还是丰满的翘臀,笔直的玉腿全都完美无瑕。
  洁白的肌肤映着日光,散着羊脂美玉般的光泽。女子双腿悄然分开,白馒头似的雪丘下两瓣肉唇微微张开,唇瓣上湿漉漉的,沾满清亮的露珠。
  肉唇之下,粉红的一线蛤口半遮半掩,却更引人遐思。
  多么诱人的尤物,无忌暗自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忍耐这么久,真是暴殄天物。美人在前,无忌不再犹豫,捧住女子的娇弹嫩臀,肉棒对准流汁的一线蛤口缓缓刺了进去。
  赵灵曦花穴紧窄,虽被完颜豹骇人的肉棒蹂躏,但历时已久,早已恢复如初。无忌硕大的龟头猛然进入,立时将穴口撑得暴胀。
  公主秀美微蹙,忍不住轻声呻吟。无忌见她难以忍受,忙拔出肉枪,轻抚着女子脸颊,问道:「是很痛吗?」
  女子点了点头,又轻轻摇头,小声道:「还好,不是很痛。」无忌担心公主无法承受,龟头并不急于进入,而是自下而上沿着嫩红沟裂慢慢滑动,当龟头顶住上方粉红蚌珠,公主娇躯狂震,感觉如遭电击,两条玉腿不住蹬踏,蜜穴中的花汁泛滥,不停从穴口涌出。
  无忌见女子慢慢适应,再次挺枪插入,「啵」的一声,整个龟头已没入花穴。男子腰部用力,弯弯的肉枪徐徐深入,分开层层肉摺,一直顶到柔嫩的穴心。
  公主蜜屄也是难得的名器。千环套月,紧致有力;含苞嫩蕊,春汁丰盈。无忌猛一插入,就觉腟腔甬道中嫩肉蠕动,紧紧裹住肉棒,触感紧致、温热、滑腻,仅一回冲刺就爽得后背发麻,隐隐已有泄意。
  赵灵曦那边更加不堪,整个花径被坚硬、粗胀、火热的肉棒填满,快意如涛席卷全身,整个躯体立时酥了半边。
  公主连遭凌辱,第一次就被巨棒破身,那种刺痛几乎让她生不如死。其后在「皇宫祭」上继续受辱,虽然最终也被操得连连泄身,但感受得更多的依旧是仇恨和屈辱。
  可这一次却与以往不同,没有痛苦,只有难言的快意。「为什么感觉如此销魂?怪不得有人说男女之事是人间极乐。」女子第一次感到男欢女爱的美妙,原本就不强烈的抵抗之意立刻烟消云散。
  无忌见公主双眼朦胧,隐现媚态,柔声问道:「感觉舒服吗?」女子满面潮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灵曦,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真的不能爱上我吗?」赵灵曦凝望着眼前男子,心头翻起波浪。这是一张俊美到极致的面孔,既有中原人的清秀,又有金人的粗犷。高高的额头,深深的眼眶,挺直的鼻梁,刀削般的线条,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女子沉迷。
  如果无忌不是金人,赵灵曦相信自己一定无法抵御他的魅力。可是造化弄人,这样一位男子却是自己的仇敌,这是一道永远无法翻越的鸿沟。
  「我感激你,依赖你。可你终究是金人。无忌,不要逼我好吗?」无忌叹了口气:「我等你,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他忽然想起凌风对他讲过,征服一个女人很容易,只要把她操爽了就行。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一定会有机会。无忌猛地拔出大半肉茎,再次狠狠齐根插入。
  无忌的肉枪带有弧度,很难直上直下捣入,每次抽送时,坚硬的臀部都会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而这种翘曲的肉枪别有妙处,每次都能更狠地挑刺环环嫩肉,给女子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抛开一切杂念,无忌一门心思要征服身下女子,施展出浑身解数。那根肉枪上下翻飞,一枪快似一枪,一枪狠似一枪,直捣得蓬门大开,花汁飞溅,雨点般洒落一床。
  随着肉龙越操越深,赵灵曦蜜穴中的火热、饱胀感越发清晰,一环环的嫩肉被龟首碾压撑开,又酥又胀。那种销魂的快意直透骨髓,女子再也无法矜持,张开红唇,发出一阵阵淫媚的娇吟。
  「啊……轻一点……好舒服……」
  男子力度丝毫不减,整根大棒撑满花径,龟首不断挑弄宫口嫩芽,将女子从一个云端抛向另一个云端。
  女子满足地娇声求饶,眼中媚波横流,娇靥滚烫如火,那种勾魂媚态让无忌兴奋如狂,只知更凶猛地跶伐,似乎想将女子揉烂顶碎,化成一滩春水。
  两人胯下早已淫汁泛滥,交合处白浆乱飞,泛着泡沫的春水汩汩流出,最后又在身下悄然破裂。
  公主状若癫狂,双手紧搂男子雄腰,一双嫩乳随着抽送生出雪白的涛澜。她双目紧闭,雪肌泛红,娇吟声从长长的嘶吟变成急促的淫叫。
  「啊…啊…嗯…要死了…」女子突然双目翻白,玉体颤栗,阴精狂泄,攀上第一次绝顶的高峰。
  无忌停止抽送,双手握着那对雪峰,温柔地上下抚摸。高潮后的女子好似断气一般,一刻钟后才恢复清醒。她抚摸着男子面颊,柔声倾诉:「刚才真的好舒服,真想死过去算了。」
  「傻姑娘,我们日子还长呢,以后天天爽死你。」公主红了脸,娇颜上露出很久不曾有过的幸福微笑。无忌看得痴了,轻轻去吻她的芳唇。女子却歪过头去,娇声道:「不要,嘴里有你留下的东西,你不嫌脏吗?」
  无忌笑了笑:「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会嫌脏。」他掰正女子螓首,深情地吻了上去。赵灵曦心中无奈叹息,她拒绝无忌亲吻,更多是害怕自己沉沦,或许真有一天,自己会爱上眼前男子,爱上这个敌国的仇人。
  火热的唇瓣压在唇上,赵灵曦不再躲避,半推半就地张开秀口,任由男子略带粗野地侵袭着柔嫩的芳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迎逢,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没有给傲天,而是给了这位敌国的男子。
  男子双唇如火,密密实实地压住檀口,轻轻吸舔,发出啧啧的声音。公主感觉双唇温热,肢体暖洋洋的,好似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那种触感如此温馨,如此让人沉迷。终于,女子不再自怨自艾,吐舌相就,享受男子温存的怜惜。
  无忌一直盯着女子娇媚的面容,见她眸中媚色渐浓,脸上浮起红霞,心中暗喜:「公主嘴上虽不承认,可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二人吻得气息急促,略感窒息。热吻虽不及抽插玉穴那般销魂,却撩拨得女子芳心乱跳,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灵曦,还能再战吗?」无忌戏谑地盯着女子,泡在销魂蜜洞中的巨蛇微微向前顶动。
  赵灵曦俏脸粉红,羞声道:「但凭公子做主。」无忌对公主的反应极为满意,双肘撑住身体,高高抬起臀部,猛地向下压去。巨枪再次入洞,瞬间填满女子初尝妙味的躯体。公主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雪白的玉腿高高举起,紧紧盘住男子紧实有力的腰部,等待着更猛烈、深入的攻击。
  男子却不似最初时急色,只知狂抽猛插,反而不疾不徐地抽送,细细感受美人玉穴中温热紧致的销魂触感。
  那根弧形巨棒九浅一深,仅仅插入三寸就缓缓退出,直到公主空虚难耐,满眼幽怨,才尽根捣入,狠狠碾压住花苞凸起的深宫嫩蕊。
  公主被男子的奇技淫巧挑弄得娇躯如棉,只知不停发出销魂蚀骨的靡靡仙音。当无忌用力插入时,女子挺腰相迎,玉胯上挺,恨不得立刻吞下整根肉棒,才能浇灭花宫深处燃起的熊熊之火。
  无忌见她食髓知味,开始追逐交合的快感,忍不住笑道:「灵曦,你学得好快。小穴似乎会咬人,真是爽死我了。」
  公主闷哼一声,娇嗔道:「都被你玩坏了,你还笑话人家。」
  「哪里会玩坏,只会越来越舒服。想不想自己动,感受下主动掌控的感觉?」
  未等公主回答,无忌挺身坐起,一把拉住女子藕臂,将她抱在怀中。赵灵曦脸颊血红,俏脸压在男子肩上,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次主动套弄男子肉棒,公主既羞怯,又觉得万分刺激。她悄悄低头看了一眼二人交合之处,见那根巨杵青筋暴露,一半插在穴中,一半露在穴外,上边沾满了乳白色的淫汁。
  女子轻咬芳唇,雪白的双臂搂住男子肩膀,曲线完美的腰部与丰满的雪臀同时发力,娇臀缓缓上抬,待整根拔出后,猛然坐了下去。
  「嗯……」女子不知轻重,花径吞下整根肉茎,插得花芯乱颤,娇躯抖动不止。高耸的雪白双峰上两粒豆蔻又硬又烫,与男子贲起鼓胀的坚硬胸膛摩擦,好似触电一般。阵阵热流从乳尖扩散,刺激得女子娇躯酥软,雪肌上泛起片片粉芒。
  无忌满足地笑了笑,双手抓住粉嫩的臀肉,协助女子上下套弄。他的双臂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将女子一次次抛起,再轻轻接住。同时,翘挺的臀部跟着上下挺动,一次次将粗长的肉屌尽根没入穴中。
  女子花芯酥麻,两瓣粉嫩的肉唇被操得翻入翻出,每当肉枪直捣黄龙,流不尽的爱液就会「噗叽」一声从蛤口溢出,雨点般溅在二人身上。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女子的娇吟声断断续续。公主觉得自己好似一只孤舟,在无尽的海浪中上下颠簸。快意的狂涛一浪接着一浪,将她的心魂都带出体外,与身体一起在怒涛中漂浮。
  花开之后接着花谢,女子连续攀上绝顶高峰,阴精狂泄不止。几番云顶之后,公主已双眼迷茫,只能用仅有的力气抱住无忌头颅,似乎连娇喘声都无力发出。
  无忌也已身心畅美到了极点。他将女子俯趴着按倒在床,发起最后的冲刺。
  巨龙叩关闯玉门,那根巨杵棍棍到底,胯部撞得女子丰臀一片粉红。
  「嗯…嗯…嗯…」公主无力地呻吟着,娇啼声如泣如诉。无忌身体倾倒,紧压在女子身上,一边抽送一边抚摸雪白的肌肤。
  公主青丝飘散,香肩如削,光滑的背部曲线完美,随着男子顶送不住前后摇动。无忌畅美难言,头部贴住女子粉嫩的面颊,闻着女子馥郁的香气,整个人好似在仙宫中漂浮。
  一连数百次抽送,无忌身体巨颤,猛地一插到底,硕大的龟头顶在花宫深处,再次喷射出滚烫的阳精。
  两具身躯紧紧贴合,交合处无一丝缝隙。只见男子打摆子似的颤抖,两颗卵蛋不住收缩,一连几息后才彻底释放。
  每一次喷发都好似暴雨倾盆,浓浓的热岩漫过花蕊,灌满深宫。女子被浓浆热液烫得如行云端,身体颤栗,四肢瘫软在床,大口喘着粗气。
  公主娇躯不堪跶伐,就像被抽去筋骨,再无一丝气力。她的脑中思绪飘飞,却理不清心头滋味。
  原先的大夏公主,此刻却在与金国人尽情云雨,还是没有身份的苟合,可这确是她在金国能够有的最好结局。
  一番「征战」下来,两人都已有些疲惫,搂抱着昏昏睡去。公主在睡梦中露出微笑。在梦中,她回到盛都,来到熟悉的后花园。那里没有北国的风沙,四处亭台楼阁,流水潺潺,桃花灿烂。
  ……
  隔着衣衫享受过云绮霜绝美肉体之后,慕容隆没给女子反应时间,翌日午后又来到她的房间。
  不过,这次来的不只他一人,随行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这位女子原本是青楼歌妓,虽说容貌无法与云绮霜这种绝色美女相比,但也生得体态妖娆,眉目清秀,顾盼间风骚多姿,颇有种勾人的魅力。
  慕容隆面带微笑,对云绮霜道:「昨日我说过要教你云雨之技,今天一早就带人过来,霜儿妹妹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云绮霜虽然年幼,但惨遭凌风淫辱,差点失身,之后又与傲天暧昧,朦胧中对男女之事已有大致了解,听到男子的话,已经明白他的意图。
  少女羞怒交加,痛骂道:「慕容隆,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男子不以为忤,脸上泛着淫笑:「早晚有这一天,霜儿妹妹又何必害羞。」随他一同前来的女子抬眼望见云绮霜,立时傻呆呆地愣在房中。妖艳女子原本对自己容貌颇有自信,但在小霜面前,唯有感觉自惭形秽。
  「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看起来还很年幼,却如此魅惑,自己虽是女子也忍不住被她吸引。」
  女子正震撼于小霜的绝世容颜,就听男子道:「凤仙姑娘,我这小妹怎么样?今日你要拿出绝技,让她明白男女之事有多销魂。」被称作凤仙的女子敛衽行礼,眼中秋波盈盈,骚态毕露:「哎呦,这位小妹真是倾城尤物,若是卖身青楼,嫖客定会把楼前的门槛都踩平了。」慕容隆呸了一声:「你就知道青楼,我怎么舍得把这天仙般的妹妹卖到那种地方。」女子掩口笑道:「公子恕罪,奴家习惯了。」云绮霜气得双肩发抖,指着女子骂道:「你这贱女人,赶紧滚出去,不要污了我的眼睛。」
  「呦,小妹妹脾气不小啊。」女子向她身前移了两步,搔首弄姿地整理了一下发髻,笑着道:「男女交合乃人间至乐,小妹妹看来还是个雏,没尝过这种美妙滋味。等公子把那根棒子插进你的小穴,你就明白姐姐没有骗你。」凤仙越说越淫荡,满嘴污言秽语,不知生性如此,还是要故意羞辱眼前的纯真少女。云绮霜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女子,被她的下流言辞挑逗得又羞又恼,却不想不出词语应对。
  慕容隆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少女绝美的面颊,见她羞愤欲绝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凤仙姑娘,先不要忙着调戏。替本公子将她扒光,我们这就来教她如何做一个女人。」
  少女惊恐地双手护胸,只是内力被封,连眼前风尘女子都不是对手。凤仙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襟,三两下就将不停挣扎的少女剥了一个精光。
  当云绮霜曲线玲珑的完美玉体展现在二人身前,一男一女全都似中了邪一般,盯着那具玉雕般的躯体,呆立房中。
  女孩无力地躺在床上,两条白皙的藕臂遮住胸前傲挺的双峰,将美乳压出两道沟壑。不过,纤细的胳膊无法遮住整个酥胸,反而令雪峰更显硕大。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与双峰完美相接,勾画出一道山峦叠嶂的销魂曲线。
  两条丰满、笔直的玉腿紧紧夹在一起,掩盖住女子最羞人的桃源蜜洞。小腹下方玉胯光洁,没有一丝毛发,闪着白玉般的光泽。
  慕容隆双眼冒火,惊呼一声:「天生白虎。」凤仙向男子行礼,笑道:「恭喜公子,这位小妹妹可是白虎中的极品。」
  「有何说法?」男子问道。
  「极品白虎与女君之穴并列女子名器之首,这种小穴最是耐操,穴内九曲回环,峰峦叠嶂,春汁四溢,与极品白虎交合之后,再与寻常女子云雨简直味同嚼蜡。奴家只是听妈妈讲过,今日也是头一次见。」慕容隆连连点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天终究待我不薄。」凤仙接着道:「不过这极品白虎也有一个坏处。」
  「什么坏处?」
  「那就是男子难免整日沉迷肉欲,弄得脾肾皆亏,最终英年早逝。这也是白虎克夫的来由。」
  男子哈哈一笑:「本公子这点自制力总是有的。凤仙姑娘,你也脱光,我们该给小妹妹上课了。」
  凤仙随手解开衣衫,淡绿的外衣与贴身小衣一件件飘落。解脱干净之后,女子走到慕容隆身前,伸手帮他宽衣解带。
  两位不知廉耻的男女赤条条地站在云绮霜身前,凤仙媚眼横波,身体紧贴住男子,口中娇声不断:「奴家很久没有做那事了,请公子怜惜。」淫言秽语不绝于耳,云绮霜满面绯红,羞恼得偏过头去。「霜儿妹妹,坐起身来,好好看着。」男子轻浮地在旁边喊了一声。
  云绮霜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愤怒与羞耻,低声哀求道:「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身体都麻了,哪里坐得起来。」
  「也是,是本公子疏忽了。」慕容隆走到少女身前,拦腰将其抱在怀中,快步走到一根梁柱前,放下她的双腿,用力将她按在柱上。
  「去我衣服口袋中取出绳子。」男子转头对凤仙道。
  凤仙将绳子递给慕容隆,男子把少女双手反剪在背后,绕过柱子,在手腕上打一个死结,接着绕着玉乳将女子与柱子捆在一起。
  红绳紧紧捆绑住肌肤,乳肉凹陷,被绳子勒出几道深沟。那对原本就无比翘挺的玉乳被绳子挤得更加高耸,两颗豆蔻充血,宛如雪峰中两点红梅。
  捆绑之后,男子伸手解开云绮霜的穴道,笑着道:「霜儿妹妹,你的武功不错,为了以防万一,只好先委屈你了。」
  云绮霜凤目喷火,眼眶通红,却只是低下头,未发出一句声音。她心中知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唯有先熬过这最难忍的时刻,以后才有机会逃脱。
  女孩身体方向正对着卧床,两位男女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云绮霜闭上眼睛,不去看两人羞耻的动作。却听慕容隆在床上喝道:「睁眼看着,否则本公子现在就破了你的身子。」
  云绮霜身体打了一个冷颤,屈辱地睁开双眼。她不清楚逃脱的机会有多大,可此时若不能忍,就相当于放弃了逃走的希望。
  男子赤裸着坐在床沿,胯下肉棒斜斜竖起,狰狞的马眼正对着女孩,好似一条只有独眼的巨蛇。云绮霜心中呸了一声,男子的肉屌目测六寸上下,比傲天哥哥小了两号,可她却咬了咬牙,无法骂出那句羞辱的话语。
  一是这话无论怎么说都太淫荡,二来万一激怒男子,倒霉的还是自己。
  凤仙跪在男子身前,软腻的双乳贴在男子大腿内侧,低头含住那根粗热的肉屌。她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却在青楼做了五年花魁,接过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论口技还是房中媚术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云绮霜见她先是用手揉捏两颗卵蛋,接着伸出长长的舌尖从玉茎根部舔起,缓缓滑向龟首。
  女子双唇上涂满殷红的胭脂,唇瓣触碰肉茎,在肉身上留下一道道淡红的印痕。如不清楚原因,还以为肉棒上沾染了处子的血迹。
  双唇裹着肉茎,蜗牛般向上攀爬,舌尖飞速扫动,旋转着舔弄每一寸肉身。
  当双唇来到龟菇顶部,女子檀口轻张,含住紫红的龟首,双唇紧裹着肉棒向下缓缓吞咽。
  此时,少女已看不清凤仙的动作,只见那颗螓首上下摆动,红唇吞吞吐吐,竟然将整根肉棒吞入口中。
  凤仙一边吞吐,一边发出娇声,好似在享用人间美味。「啧啧」的吸舔声越来越响,清亮的唾液顺着唇瓣流下,把男子阳物染成亮晶晶的大棒。
  虽不知凤仙如何动作,但慕容隆表情舒爽,不时吸着冷气。他盯着云绮霜道:「仔细看着,一会儿让凤仙姐姐教你诀窍。」少顷,女子吐出肉棒,娇喘吁吁的脸上布满红霞。她转头对云绮霜道:「吹箫之技其实很简单,只有八个动作。」
  「八个动作?」少女羞愧难当,想起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却要跟这淫浪女子学习口舌之术,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
  「小妹妹不要害羞,男人都喜欢女子含箫舔棒,学好了才能伺候公子大人。
  这口舌之交有几处要点,无非是紧裹龟首,上下吞咽,舌尖舔马眼,轻咬茎身,深喉吞噬,双唇吸吮,手握按压而已。口舌侍奉时要多吐些唾液,或者含着温水,巨蛇就像泡在温泉之中,又滑又爽,有种抽插小穴的感受。吞咽时要时松时紧,舌尖要用力摩擦,那样才能令男子销魂。」
  慕容隆淫淫地盯着少女:「说着简单,想练到凤仙姑娘这种地步,也并非一日之功。」少女双目含泪,哽咽道:「呸,谁愿意学。你要不怕被咬掉那东西,就放马过来。」
  男子笑道:「这就由不得你了,本公子有得是办法。」他拉着凤仙爬到床上,对少女道:「大戏马上开始,仔细看着。」
  昨日慕容隆就已发现女孩身体极度敏感,心想这一番下来,少女恐怕早就春心荡漾,主动求欢也未可知。
  凤仙横躺在床,白嫩的玉腿高高举起。慕容隆跪伏在女子双腿中间,一只手按住女子双腿,直压得大腿紧贴双乳,两只玉足斜斜地蹬向天空。
  男子手扶肉棒,龟首在蜜汁淋漓的蛤口蹭了几下,猛地一枪入洞,直没根茎。慕容隆回头道:「这一式是洞玄子三十六式中的龙婉转,也是男女最常用的招式。今天时间有限,就先教你三到四式好了。」肉棒刚一插入,凤仙就开始高声淫叫,一边叫一边螓首狂摆,双足乱踢。「嗯…嗯…公子的龙杵好大,奴家舒服死了。」女子呻吟声又酥又媚,虽说听着有些谄媚和虚假,但仍旧刺激得云绮霜身体燥热,肌肤上泛起红光。
  慕容隆双手托住女子肥臀,使她腰部腾空,坚硬的肉枪上下挺刺,每次都一插到底,重重捣向柔嫩的花芯。
  那根肉棒打桩般出出入入,插得蛤口淫液飞溅,发出「噗叽,噗叽」的羞人声响。凤仙的两瓣肉唇紧裹着玉杵,不时随着男子抽送翻入翻出。或许是阅人无数的原因,那两瓣颜色稍稍发黑,映在眼中却更显淫糜。
  云绮霜看得双眼发呆,呼吸急促,俏脸红得好似熟透的苹果。蜜穴深处奇痒难耐,少女只得夹紧双腿用力摩擦,才略略压住身体无法抑制的渴望。
  片刻之后,二人变换姿势,先是老树盘根,又变成观音坐莲。凤仙身体后仰,双手按着男子小腿,细腰丰臀轻轻抬起,又狠狠坐下,湿润的穴口紧咬住肉杵,来回吞吐那根沾满淫汁的大棒。
  女子玉胯轻摇,雪臀震颤,在男子身上划着圆环状的曲线。那对跳脱的玉乳随着身体摇曳,荡出片片雪浪。
  云绮霜紧咬芳唇,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看这对淫贱男女,可眼睛却不住偷瞄女子娇躯,被她放浪的体态勾得肢体酥软,呼吸不畅。
  「啊……公子的大鸡巴要把人操坏了,奴家要死了……」凤仙的淫声渐响,越发销魂蚀骨,呻吟中带着哭腔,好似真的快美得就要昏死过去。
  少女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迷醉的眼神,芳心砰砰乱跳,「男女之事真的如此销魂?看她欲仙欲死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只是这种事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做才行,像她这样,与禽兽又有什么分别。」
  未几,二人姿势又变。女子跪在床上,高耸着丰臀;男子跪在她身后,双手握着女子纤腰,用力挺动着身躯。
  慕容隆回看一眼少女,喘息道:「这个姿势叫白虎腾跃,男人最喜欢的招法。不过只有跟霜儿妹妹做,才配得上这个名字。」「谁要和你做!」云绮霜愤然转过头去,眼眶中满是羞辱的泪水。
  此时,男子粗喘不止,已无暇调戏少女,胯下肉龙狂抽猛捣,操得身下女子拖着长音哀嚎:「啊……要死了……好哥哥,快点射给奴家……」慕容隆再无法坚持,闷吼一声,肉杵紧顶花宫,喷射出滚烫的阳精。凤仙已连续多次泄身,被浓浆热液浇灌,再次攀上高峰。女子双膝无力,扑倒在床上,口中依然哼声不止。男子拔出肉棒,压在女子背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半盏茶的时间之后,慕容隆从女子身上爬起,甩着肉屌走到云绮霜身边。
  少女瞪大眼睛,惊呼道:「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我,不能言而无信。」男子笑道:「本公子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今天主要是教你欢爱技巧,不知妹妹学得怎样?」
  云绮霜脸红似血,扭过头,不再理会男子的言语。凤仙也从床上爬下,腻声道:「小妹妹,刚才姐姐快爽死了,你就不想尝尝是什么滋味?」她搂着慕容隆的腰,娇声道:「奴家最喜欢调教清纯少女,公子稍等片刻,让这小女子尝尝奴家的手段。」
  「好,就依凤仙。不过,你先帮本公子清洗干净。」凤仙妖娆的面孔微微发红,跪在男子身前,张口含住那根刚刚软下来,满是浓精淫液的肉蛇。
  女子吞吞吐吐,片刻后就将肉棒清理干净。那根肉龙闪着水光,再次昂然怒起。
  清理完男根,凤仙半蹲在少女身前,伸手拉住她的玉腿。云绮霜下身穴道已解,急怒之下,右腿猛然发力,用力向女子踹了过去。凤仙只觉腰腹剧痛,身体被一脚蹬飞,若不是慕容隆眼疾手快,拦腰将其抱住,估计这一下摔在地上,就算不折断骨头,也会瘫个半日。
  凤仙单手捂腰,疼得脸冒冷汗,恨恨道:「你这小浪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子冷冷一笑:「妄自挣扎,实为不智。小妹妹既然不甘心,本公子只好得罪了。」他从衣服中又掏出一根绳子,缓缓逼近少女。
  云绮霜双腿乱踢,可是上身被缚,哪里能与慕容隆对抗,几个回合之后就被男子抓住右腿,用绳子紧紧绑在柱子上。
  男子双手抱住女子左腿,向上高高抬起,拉扯着分到一边,对凤仙道:「现在可以了。」
  凤仙盯着少女玉胯,惊叹不已:「小妹妹长得国色天香,没想到小穴也这么美,算得上是人间极品。」
  少女的白虎蜜穴暴露在外,一线蛤口色泽嫣红,两瓣肉唇如花绽放,整个玉胯上无一丝毛发,宛如细腻的白玉。在二人淫戏刺激下,幽深花径中早已水流潺潺,顺着光洁的玉腿一直流到脚下。
  「我早知道小妹妹骨子里就是个浪蹄子,公子还没动手,小穴都水灾泛滥了。」凤仙瞥了一眼女孩,浪声道:「都浪得不行了,还装什么纯洁少女。」「谁让你们……」云绮霜气得哭出声来。自己最羞耻的部位暴露人前,还被人当成浪女,这种耻辱比死更难以承受。
  慕容隆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赶紧动手,让小妹妹尝一尝销魂的滋味。」凤仙应了一声,跪在女孩胯下,张开红唇,吻住女子汁水淋漓的一线蛤口。
  仅仅是红唇轻吻,云绮霜立刻周身发麻,四肢如触电般抖动起来。
  「不要——呜呜。」小霜还是处子之身,哪里受得了如此刺激,只觉穴口钻心奇痒,忍不住叫出声来。
  凤仙却不理会,伸出灵巧的香舌,沿着粉红沟裂耐心地舔舐。舌尖自下而上,压住两瓣粉红嫩唇,最终盖住那粒粉红蚌珠。
  少女娇躯狂摇,秀发飘飞,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咽。凤仙松开秀口,笑着道:
  「这是女子最敏感的部位,不少人仅仅刺激这里就能泄身。与男子交合时,你可以用手抚摸这里,能倍增快意。」
  云绮霜眼泪汪汪,泣声道:「放开我,今天看也看了,你们还要怎样?」凤仙淫淫一笑:「还早呢,更舒服的还在后面。」女子再次伸出香舌,用力向穴口深处刺去。
  那根灵舌就像毒蛇吐着信子,扫荡着色如胭脂的嫩肉,双唇紧紧压住粉嫩穴口,不时用力吸吮。
  汩汩花汁从蛤口溢出,女子毫不嫌弃,全部吸到口中。良久之后,凤仙松开檀口,惊讶道:「小妹妹身体真是神奇,淫液没有丝毫腥臊之气,还有种香甜的味道。」
  云绮霜早已瘫软在柱子上,花径深处空虚难耐,似乎有万蚁噬咬,恨不得立刻有一根硬物将其填满,才能稍解那种钻心的奇痒。
  男子见她双眼朦胧,脸似火烧,知道女子已渐入佳境。「怎么样,只要你求我,本公子这就满足你,让你也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少女原本已濒临崩溃,头脑无法思想,男子的话却将她拉回现实。女子猛然抬头,眼中射出骇人的寒芒:「去死吧,我做鬼也饶不了你。」慕容隆心头一颤,却大笑起来:「本公子只会死在你的身上。」他低下头,火热的双唇吻上女子小巧的玉足。
  云绮霜修长的玉腿完美无瑕,大腿笔直,小腿纤细,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无论肤色,润弹手感,还是曲线形状都是能够想象到的极致。
  那双玉足尤其惹人怜爱,五只足趾并在一起,宛如美玉雕刻而成,弯弯的足弓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
  男子贪婪地含住两只玉趾,细细地品味,在脚趾上染出晶亮的水痕。
  云绮霜只觉脚趾奇痒,如受刑般难忍,止不住玉腿乱蹬,周身颤栗。男子品味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口大口。女孩这才停止扭动,一边哭泣,一边连连娇喘。
  刚刚平复片刻,女孩突然感到脚心火热,低头一看,原来男子竟然将那根肉枪抵住脚掌,顺着脚心来回抽动。
  「你——」少女怎知还有这种羞耻的玩法,羞恼得几乎要吐血。然而,阵阵酥痒的热流从脚心传来,好似千万只小虫在体内攀爬,立时又将女子刺激得娇躯无力,狂喘不止。
  凤仙也没闲着,舌尖再次顶住那粒珍珠,不停碾压、挑刺、旋磨,使得豆蔻充血翘立,闪着红艳艳的柔光。
  「不要……」少女娇声泣叫,四肢乱抖,花径深处宫门大开,阴精如雨浇落。刹那间,屋内淫香四溢,好似百花齐放。如兰似麝的香氛弥漫在屋中,既催情又使人迷醉。
  她的玄阴媚体与姐姐的玄阴圣体如出一辙,每到高潮时就会射出清香的阴精,而独特的香气又能助燃男子的欲火。
  慕容隆呼吸急促,玉杵飞速摩擦着少女脚趾,渐渐如痴如狂。突然,男子停止动作,肉棒一颤一颤地再次喷发。粘粘的液体四处飞溅,沾满女子脚面和绣腿,可少女已浑然不知,只是不停娇喘,眼中一片迷茫。
  「怎么样?还不想要吗?」男子再次发问。
  「滚……」女孩虽然身体极度渴望,脑中却依然清明。
  男子摇了摇头:「不愧是云凌雪的妹妹,这等心智真是难得。」凤仙淫声道:「小妹妹的身体绝对是极品,公子花多大心思都是值得的。」连续两次发射,慕容隆的淫兴稍减,对着女孩道:「今天先到这里,你好好琢磨学到的技巧,大婚时本公子可要查验的。」慕容隆穿戴整齐,又令凤仙帮云绮霜穿好衣服,将少女双手双脚系上绳子,绑在四个床脚。
  在女孩请求下,慕容隆不再继续点穴封闭功力,毕竟长时间点穴会伤到身体,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临行前,男子道:「晚上我让小童给你送饭。妹妹要养好身体,大婚时才能玩得尽兴。」
  二人走后,云绮霜躺在床上,泪水流个不停。今日又遭淫辱,比之前那次更为不堪,就算现在能逃出去,这身躯也不再是清白之身。
  天色渐晚,门锁卡塔一响,穆青带着食盒走进房间。
  见到她凄惨的样子,穆青放下食物,低声问道:「霜儿姐姐,慕容隆又欺负你了?不要怕,今晚我就帮你逃走。」
  云绮霜点了点头:「你准备怎么做?不要让慕容隆迁怒于你。」
  「我想好了,一会儿我解开你的绳子,你把我打晕绑起来。至于如何跟慕容隆交代,姐姐就不用管了。」
  少女犹豫片刻,低声道:「你就说在喂饭时,我骗你解开绳子,然后遭到袭击。」
  穆青点头道:「好,就这么说。」他锁好门,伸手解开女子身上的绳索,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这是出城凭证,今晚出不去了,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明天一早出城。」
  云绮霜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拉住少年:「我们一起逃吧,你留下来太危险,我怕慕容隆会迁怒于你。」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怕,我还要给你们做内应。」「不行,我不能只想着自己。」女孩摇了摇头,「你若不逃,我也不走了。」
  「小霜姐姐,我的命是宫姐姐救的,能有机会报答宫姐姐,就算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不要犹豫了,再晚就来不及了。」穆青急得满面通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少女。
  云绮霜哭出声来:「多谢你了,如能活着回去,姐姐定会报答你的恩情。」少年忸怩道:「姐姐不要哭了,你再哭我会难过的。」云绮霜擦干泪眼,轻轻道:「那我晚上就离开了,弟弟一定要保重。」翌日清晨,慕容隆又赶到云绮霜房间。刚一进门,就见床上空无一人,穆青被反绑在柱子上,身上只剩内衣,口中塞着一块破布。
  慕容隆大惊,上前扯掉少年口中的麻木,怒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绮霜去了哪里?」
  穆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主人,对不起,那位姑娘逃走了。昨晚我来喂她吃饭,姑娘却说躺着不方便,让我解开她的双手。我不同意,她就说只解开一只手就行,还有……」
  「还有什么?」慕容隆怒不可遏。
  穆青红着脸道:「她说如果解开一只手,就让我抱一抱她。我看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哪里知道她竟然那么厉害。主人,我色迷心窍,我不是人,竟敢对主人的女人动了心思,你杀了我吧。」
  慕容隆气极反笑:「你这混蛋,小小年纪也知道好色。你等着,若找不回霜儿姑娘,我非挖出你的心肝。」
  男子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并立即下令封锁城门,随后召集军队展开全城搜捕。
  一个多时辰之后,西门将领回报:「今日清早,有士兵见到一位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出城,身高、体态和衣着与殿下描述相仿。那人持有出城令牌,守城士兵检验后并未阻拦。」
  慕容隆猛拍桌子,怒道:「云绮霜倒是狡猾,知道西边都是山路,比较容易隐匿踪迹。不过她现在还逃不远,来人,给我追。」云绮霜在城中躲了一夜,清早城门一开就混出城去。出城后,少女沿着小路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前方有一片茂密的松林,才钻进去稍作休息。
  如何才能逃回江南?少女边逃边思考。她身上没有罗盘,不清楚方向,只能沿着山路向盛都相反的反向奔逃。总之,越远离盛都,危险就越小一分。
  好在身上有穆青准备好的干粮,足够三天的用度。三日之后,或许就能脱离险境,到时再见机行事。
  ……
  江南,杭州城。
  杨傲天正与往日一样率兵训练,一位亲兵来报:「蜀中来了几位客人,其中一位说是将军的师叔,请将军速速返回。」
  「玉玑子师叔来了?」杨傲天大喜,简单交代一下,匆匆赶回府中。一进门,就听见人声嘈杂,原来唐芷柔与云凌雪也刚刚赶回,正在与众人见礼。
  「傲天,好小子。听说你升官了?」玉玑子还是与过去一样,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不过傲天却注意到,师叔说完此句没有像以往那样上来锤他的胸膛,脸上还带着从未有过的忧郁。
  「傲天贤弟,想死大哥了。」
  一位男子迎了上来,一把将其抱住,却是唐门少主唐敖。江映雪站在他的身边,微笑着看着兄弟二人。
  「大哥,你们也来了。我和芷柔都很想你们。」见礼后,傲天忙问:「师叔,有师父消息了吗?师娘和婉宁妹妹可好?」玉玑子咳了一声:「师兄已经返回青城。他在龙城时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师娘和师妹都好,让你不必挂念。」傲天手抚胸膛,兴奋道:「谢天谢地,师父无恙就好。有师父和师娘陪着婉儿,我这就放心了。」玉玑子看着师侄喜悦的样子,心头酸楚,偷偷转过头去。
  自从天魔教突袭唐门之后,唐门与官军配合四处搜捕,已将蜀中天魔教势力消灭殆尽。
  唐敖确认唐门再无危险,又生出到江南寻找杨傲天与妹妹的念头。唐门长老见他已下了决心,也都未加阻拦。
  就这样,唐敖携着妻子一同离开蜀中。临行前,他们去拜访了逍遥派,希望顺便带给傲天师门的消息。
  与唐敖夫妇见面后,玉真子、师娘让玉玑子与二人一起同赴江南。他们商量再三,决定暂时隐瞒傲天师门遭难的消息,以免傲天遭受打击。
  亲人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语。唐敖不停问妹妹一路上与金兵和慕容家族大战的情形,江映雪也与云凌雪聊个不停。
  「怎么不见小霜妹妹?」江映雪这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凌雪忍不住清泪横流:「小霜妹妹被慕容家族掳走了。我派了多人打探,至今还没有小妹的消息。」
  江映雪心头剧痛,颤抖的双手拉住阿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曾陷落敌手,当然明白小霜被掳后会有什么遭遇。
  就在此时,空中飞来一只白鸽,盘旋着落在府邸中一个角落。云凌雪飞速冲了过去,从鸽子细腿上取下一张卷曲的纸条。
  「云将军亲启:盛都大乱,据说是在搜捕一位逃跑的女子。听他们的描述,女子应该就是云绮霜。到目前为止,敌军一无所获。我们估计她很可能已经逃出城外。」
  纸条上传来盛都丐帮弟子发出的消息。云凌雪双目放光,对傲天等人道:「谢天谢地,小霜妹妹逃离虎口。」
  众人大喜,杨傲天握住云凌雪的手,道:「阿雪,我们必须派人去接应,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
  云凌雪沉思片刻:「你现在是兵马统帅,重任在身,不便出马。就由我和宫姐姐去吧。你去跟陛下请罪,就说事关小妹性命,本将只得擅自北上了。」唐芷柔皱眉道:「千里寻人,好比海底捞针。两位姐姐务必小心,只要能确认小妹安全逃离,就尽快赶回。」
  「芷柔妹妹放心,我们不会与敌人硬拼的。」云凌雪与宫妃羽简单准备一下,立刻骑马出发。两人都做男装打扮,先乘船赶赴瓜州,再渡江北上。云凌雪心中盘算的是:若小霜能顺利南下,即使迎不到她也没关系,一旦未能逃脱,无论敌人守护有多严密,也要想办法救她出来。
  整整一天一夜,云绮霜沿着山路奔逃,饿了就啃口干粮,渴了就喝冰冷的泉水。「一整天了,还没有见到追兵,估计很快就安全了。」少女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向前跋涉。
  接近午时,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没有丝毫寒意。又是连跑半天,云绮霜双腿酸软,见后方没有追兵,便钻进林中稍作休息。
  「姐姐,傲天哥哥,我逃出来了,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返回。穆青兄弟,你怎么样了?姐姐真的好担心。」少女虽在休息,脑子却极度兴奋,一刻也无法安宁。
  正当她憧憬着与亲人相见的甜蜜一刻,一阵嘈杂声从山路传来。片刻后,脚步声、呐喊声愈发清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犬吠。
  云绮霜好似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周身寒气彻骨。她不及细想,拔腿向山顶方向奔去。
  就听密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霜儿妹妹,我知道你在里面,你逃不掉了。」
  「该死,慕容隆怎么会追到这里?」云绮霜不敢应声,发疯般向上攀爬。
  「汪汪!」犬吠声越来越响,意味着追兵在逐步接近。
  山风呼啸,少女越过一道道山梁,转眼间就将爬到山顶。她不知道,一年多前,姐姐云凌雪也曾在附近遭遇埋伏,不过对手是举世无敌的天魔法王。
  同样的地点,今天遇险的是妹妹云绮霜。少女还在向山顶飞奔,慕容隆从后方一跃而至,持剑拦在面前。
  「小妹妹,想不到吧,你终究无法脱离本公子掌心。」男子微微喘息,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少女持剑护在身前,眼中充满诧异。
  慕容隆微微一笑:「霜儿妹妹体味芬芳,我不过是让几只牧羊犬闻了你睡过的床,它们就沿着味道追到这里。」
  少女冷冷一笑:「就算找到我,你也无法得逞。我宁死也不会落在你的手里。」
  男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霜儿妹妹这是何苦,你还没尝过男人滋味,怎么舍得去死。」
  「呸!无耻。」
  云绮霜向斜上方猛地一跃,站到山顶一块平滑的巨石之上。慕容隆脸色微变,跟着跃上巨石,挡住少女前进的道路。
  「让开!」少女挥剑疾刺,剑光闪闪直扑男子面门。
  「好剑法!」慕容隆大喝一声,竟不躲闪,剑刃迎着女子剑尖硬生生砸落。
  云绮霜见识过男子功夫,自知不是对手,不敢与对方硬抗,只是借着巧妙的身法与其周旋。
  两人转眼已战了上百回合,慕容隆虽占据上风,但因为不想伤到对方,一时也无法将少女拿下。
  他暗暗着急:「小妹妹功夫不错,年纪轻轻能有如此功力,也算得上天赋异禀。只是有惊为天人的姐姐在,才让人忽视了她的武功。」「不要抵抗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男子剑光如练,罩住少女四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云绮霜早已香汗淋漓,剑招渐渐散乱。她原本就不是男子对手,加上连续奔走,体力消耗甚巨,此时更无法与对方抗衡。
  女子面色愁苦,眼中忽然闪出决绝的神情。「住手!」云绮霜娇呼一声,飞身向后退了几步。
  「怎么,要认输了?」男子揶揄地笑了笑,手中长剑不即不离,丝毫未放松警惕。
  女孩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得不到我。」她猛掷长剑,直奔男子胸膛,同时双腿猛纵,转身向悬崖冲去。
  慕容隆心中惊骇,却也暗自佩服,这女孩看起来清纯、柔弱,行事却如此刚烈。
  不过,对这一刻,他心中已有预期,早就做好了准备。男子一侧身,躲过飞来的长剑,身体如一只飞鹰扑向少女。
  眼见女子身体距崖边不足三尺,慕容隆已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女孩冷冷一笑,突然双手握住男子胳膊,双腿用尽全力蹬地,身体向倾倒。
  男子大骇,用力甩脱女子手臂,但女孩双手死死扣住男子,连挣几下都无法挣脱。
  两具身躯从崖顶轰然坠落,云绮霜纵声狂笑:「慕容隆,今天与我死在一起,你可觉得遗憾?」
  慕容隆双眼发黑,悔得肠子都青了。只因一时好色,葬送了「大好」前程。
  「不——我是未来的燕王,我不要死。」男子声嘶力竭,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冷风扑面,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两人身体如炮弹般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云绮霜仰面朝上,眼中是山崖峭壁和漫天的流云;慕容隆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和横在山崖间的浓雾。
  女孩眼角溢出几滴清泪,自语道:「姐姐,傲天哥哥,芷柔姐姐,宫姐姐。
  小妹走了,我没有屈服,没有给中原女子丢人。」「轰!」的一声巨响,女孩后背撞上山崖间斜刺中伸出的松树枝干,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云绮霜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慕容隆双眼血红,正狠狠地盯着自己。两人身处在山崖间一块凸出的巨石上,上方是高高的山崖,下方江流滚滚。
  少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感到后背剧痛,周身没有一丝力气。
  「你动不了的,我点了你的穴道。」男子冷冷道。
  「原来还没有死。」云绮霜叹了口气。
  「你就那么急着去死?」慕容隆面色狰狞,怒吼道:「我们困在这里,迟早是死,你也不必急于一时。」
  与松枝相撞时,云绮霜承受了大部分力量,慕容隆受伤不重,昏晕片刻就清醒过来。
  他抬眼四顾,发现自己和少女与松枝相撞后卡在树杈中间,大树边上是一块一丈多宽,不足两丈的青色巨石。
  男子挣扎着起身,一跃跳上巨石,伸手将云绮霜也抱了下来。
  慕容家族的士兵随后赶到,恰好目睹两人从崖顶坠落。随从们在山顶呼喊了一阵,未听到应答,均以为两人都已坠崖身亡,忙赶回去报信。
  慕容隆呆呆地站在青石上,身体微微外探,只见山崖笔直,深不见底,双腿一软,赶紧缩回身体。他望着崖底汹涌的大河,陷入深深的绝望。在崖间呆着就是等死,贸然向下攀爬,一旦失手死得更快,不过总还有一线希望。
  到底该不该冒险,慕容隆举棋不定,每当鼓起勇气,一望深不见底的崖底,双腿就没了力气。
  他低头望向云绮霜,却见少女面色从容,似乎一点未把生死放在心上,不禁大怒:「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陷入如此绝境。就算死,也要让本公子爽够了再说。」
  男子睁着血红的眼睛,一把抱起少女,三两下除去女子衣衫。
  云绮霜神情木然,眼角溢出两行清泪。苍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如此对我,连清白的死去都不行吗?
  慕容隆脱光衣服,把二人衣衫垫在少女身下,眼神直直地盯着宛如赤裸羔羊的绝美少女。
  女孩刚过碧玉年华,一般女子在这个年龄还略显青涩,清纯有余,魅惑不足。而云绮霜的娇躯却已艳光迫人,肌肤细嫩,吹弹可破,山峦叠嶂般的曲线勾人心魂,堪比成熟少妇。
  男子目光呆滞,早已忘记深处险境,满眼都是女孩雪白如玉,清纯与妖媚完美结合到极致的销魂玉体。
  女孩虚弱地躺在地上,面色稍显苍白,不过两瓣芳唇依然透着勾人的血色。
  尤其那对诱人的酒窝,不笑时都清晰可见,绝美的娇颜清纯至极,使人不忍侵犯。可是骨子中又透出勾魂的魅惑,让人即使去死也要一亲芳泽。
  真是一个绝世尤物,古时的妲己、褒姒不过如此吧?他迫不及待地跪在少女胯前,拉起女子两条玉腿,盘在自己身后,硬如铁棒的肉龙抵住女孩紧紧闭合的一线蛤口。
  男子面露狞笑,恶狠狠地道:「小妹妹,你后悔吗?如果不是非要拉我坠崖,你也不会遭此大辱。」
  云绮霜绝望地盯着男子,冷冷道:「慕容隆,你就不后悔吗?」「我后悔什么?」
  「如果你不是色欲熏心,也不会成为陪葬。不过这样也好,你就看不到燕国被灭的那一天,还少些伤心和绝望。」
  慕容隆被她说到伤心处,气得双目圆睁,怒道:「我前天说过,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身上。既然在劫难逃,就让我们在这悬崖上同登极乐。」男子愤然挺身,硕大的龟首挤开花唇,「噗呲」一声没入女子从未被男子侵入过的处子蜜穴。
  刹那间,少女泪流满面,只觉穴口胀痛,火辣辣的撕裂感从蜜穴深处阵阵传来。清白的躯体彻底不复存在,没有给心爱之人,却被仇敌染指,芳心的痛楚远比身体的疼痛更撕心裂肺。
  慕容隆见女孩面如死灰,泪眼婆娑,眼中满是生不如死的绝望神情,不禁笑道:「霜儿妹妹,你的红丸还在,现在还不算真正失身。等本公子破了你的身子再哭也不迟。」
  什么,这样还不算破身?从没人给她讲过红丸是什么,少女以为那里被人插入就算失了贞洁。男子见她绣眉紧蹙,眼神迷茫,似乎并未明白自己的话,接着笑道:「红丸在你的蜜穴深处,等你破瓜的时候能感觉到。不过,女子第一次会很痛的,妹妹忍着一些,痛过之后就舒服了。」因为毫无前戏,女子蜜穴干涩,嫩肉紧紧贴合,那根肉棒用力顶送,却无法突破紧窄的花径。男子只觉龟首被弹性十足的嫩肉紧裹着,微微有些疼痛。
  「霜儿妹妹的小穴太紧了,放松一点。」男子无法一插到底,只得在蜜穴浅处抽插,边插边用手抚弄女子敏感的乳峰。
  那对硕大的双峰在男子粗糙大手的抚摸下愈发高耸。淡粉色,铜钱大小的桃瓣上两粒豆蔻挺立,色泽更加艳红。
  「霜儿妹妹的美乳真是太诱人了,尺寸堪比你的宫姐姐,雪腻酥香,触感娇弹,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男子手指碾压乳尖,手掌揉搓乳肉,同时顶送玉杵,快美得额上冒出汗珠。
  云绮霜蛤口火热,又胀又痒。不多时,敏感的蜜穴渐渐潮湿,崩得紧紧的穴口也略略松弛。
  男子低头望着女子粉红蛤口随着抽送凹陷凸起,干净得宛如玉瓷的耻丘起起落落,心头快意连连,早将身处险境忘到九霄云外。
  他闷吼一声,腰臀猛然前顶,那根粗热的肉杵挤开环环嫩肉,冲破蜿蜒的九曲回廊,猛地向前突进。龟首冷酷地冲破那层嫩膜,将处子之体的象征撕得七零八落。
  少女顿觉下体好似被撕扯成两半,疼得眼泪齐飞,痛苦地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男子却毫不怜惜,肉龙继续闯关,沿着紧窄的幽深甬道向下猛捣,狠狠碾压花径深处最为娇嫩的深宫嫩蕊。
  慕容隆整根肉龙埋入花径,伸手抚摸着女子因疼痛不住颤抖的娇躯,满足地大口喘着粗气。
  「霜儿妹妹,现在才算破身,你从此后就是我的人了。杨傲天武功高强又能怎样,他的女人还不是被我拔了头筹。」
  听到男子提起杨傲天,云绮霜芳心寸断,似被千万支利箭穿心,疼得无法呼吸。傲天哥哥,我好恨,如果西湖泛舟时自己能再主动一些,也不会留下终生遗憾。
  傲天哥哥,小妹就要死了。我尽力了,还是没能保住清白。
  女孩眼眶红肿,泣声痛骂:「你这恶贼,哪里有资格与傲天哥哥相提并论。
  就算得到我的身体又能怎样,在我心里,你依旧是个无耻的懦夫。」「哈哈哈,随你怎么说,反正是我先操了你。这辈子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男子喘息片刻后开始缓缓抽送,只觉花径触感变幻无穷,每一环嫩肉都带来迥异的感受。
  无毛耻丘光洁顺滑,圆润饱满;粉嫩蛤口弹性十足,好似紧绷的牛筋裹住肉棒;穴内环环嫩肉蠕动,温热水润,稍稍抽动就快感连连,直透脊背。
  那种紧握感与其他女子不同,既逼仄紧致,又能拉伸舒展,抽送时的触感已经不是简单的销魂可以描述。
  「凤仙说得没错,妹妹小穴确是人间极品,比阿羽的名器还要美妙,今天就算去死,也不枉此生了。」
  云绮霜的玄阴媚体确实是为交合而生,刚刚破瓜,胀痛感就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酥麻的畅美快意。
  女孩鼻息咻咻,雪肌上浮起一层细汗,身体随着男子抽送不住微微颤抖。「该死,为什么会有感觉,他可是淫辱你的仇人。」女孩欲哭无泪,只得紧握着拳头,抵抗着蜜穴深处传来的阵阵热流。
  「怎么样,很爽吧?」男子臀部猛然落下。狠狠撞击女子洁白的胯部。「这个姿势就是龙宛转,不知妹妹可还记得?」
  「滚,你去死!」
  「好,那就看我们谁先爽死!」
  男子不再多言,一心一意享受身下绝妙玉体,那根肉棒起起落落,棍棍直捣花芯。少女刚被开发的蜜穴不自觉地蠕动,花芯吸啜,如同婴儿的小口吸舔着侵入的硬物,花径收缩挤压,爽得那根铁棒抖个不停。
  她的玄阴媚体与姐姐的玄阴圣体都是人间极品,花穴构造,销魂妙处不分伯仲。唯一的区别是玄阴媚体更为敏感,又没有圣心压制,更容易在欲海中沉沦。
  男子仅仅抽送了不足百下,肉枪就已畅美难忍,在花穴中不住打着哆嗦。慕容隆无法再忍,用力一插到底,龟首顶住花蕊,颤抖着尽情喷射。
  滚烫的热岩在花宫和幽谷中漫延,烫得少女四肢酥软,同时泄出汩汩阴精。
  男子连连喷发了几息才停了下来。阳精通过嫩蕊,灌入花宫,彻底地玷污了少女冰清玉洁的身体。
  少女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粘稠的浆液四处喷溅,争先恐后地流入宫腔,又向深处涌动。她本能地发力,花芯骤然封闭,才阻止粘液继续流入。
  这是玄阴媚体与玄阴圣体特质,可以通过心神控制花芯,决定是否允许阳精流入深宫。只是她觉醒得太晚,还是未能阻止肮脏的液体涌进体内。
  慕容隆喘息着拔出肉龙,就见嫩红蛤口处粉水横流,处子鲜血与阳精、春水混在一起,染得身下一片狼藉。
  男子懊丧地嘟囔了一句:「妈的,这小穴就像有妖术一般,怕是能把男子骨髓都吸干了。」
  云绮霜呜呜啜泣,哭得肝肠寸断。她虽是初通人事,心中却也明白,被男子的脏东西射入体内意味着被彻底玷污,再也不是清白之身。
  休息片刻之后,慕容隆淫心又起,胯下肉龙很快就恢复雄风。他望着女子凄绝的眼神,心头充满复仇的满足感和蹂躏绝色女子的无上快意。
  男子淫淫地盯着女子:「适才姑娘刚刚破身,还没尝到妙味,这龙宛转一式玩得不够尽兴,接下来我们来一个老树盘根。」女孩脑海中闪过凤仙坐在男子身上,双手紧搂着肩部,与其疯狂云雨的一幕。采用这个姿势,两人身体紧紧贴合,一边交合一边热吻,淫荡之状触目惊心。
  自己无力反抗,但如何能与仇人用这种亲密的姿势?
  可是,少女毫无选择余地。慕容隆上前抱住女子,身体紧靠着悬崖坐下,手扶着肉屌用力一顶,再次齐根没入花穴。
  男子用力搂着女孩柔滑的美背,令其傲挺的双峰紧紧贴住胸膛,巨龙挺送,在白虎蜜穴中上下穿梭。
  云绮霜虽刚遭破瓜,玄阴媚体就已适应男子阳物,抽送间不觉胀痛,反而感受到奇妙的爽意。那根肉龙上下顶送,龟首撑开层层肉摺,刮得少女周身阵阵酥麻。每当龟头顶住花芯,少女玉体就一阵乱颤,好似心魂都被带出体外。
  女子娇躯无力,一双藕臂无处安放,只能搭在男子肩上,随着男子抽送娇柔地上下摆动。
  慕容隆眯着眼睛,笑问道:「霜儿妹妹,不疼了吧,是不是感觉非常美妙?」
  少女愤然别过头去,娇喘阵阵,却不回答男子的问题。
  男子微微一笑,并不继续询问,双手抓住粉嫩的臀肉,用力向上抛弃女子娇躯,当女孩身体下坠,那根巨杵猛然上挺,插得花芯震颤,直欲破宫而入。
  女孩玉背上下巅荡,柳腰扭动,雪臀生波,一对玉乳与男子胸膛紧紧撕磨,爽得慕容隆心神俱醉,只知不知疲倦地用力抽送。
  两人胯部相击,啪啪作响,流不尽的花汁顺着蛤口滴落,打湿身下的青石。
  男子盯着交合处笑道:「小妹妹真是天生淫娃,还没怎样就已水流成河了。」云绮霜羞恼欲死,气得用力去锤男子后背,可是内力被封,打在男子身上毫无痛感,反而像是小儿女之间的打情骂俏。
  男子哈哈大笑,张嘴封住女孩檀口。少女死命晃动螓首,想要躲过侵扰,却被男子按住后脑,死死压在脸上。
  廉泉、天突二穴被点,少女下颌无力,被男子用舌尖顶开贝齿,含住柔嫩的雀舌。
  慕容隆如愿以偿吻住少女,一边品味美妙的舌尖,一边猛力跶伐。
  「呜呜呜……」女子气息不畅,疯狂地扭动身躯,可是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掌控,只能任凭男子肆虐,将硬如铁棒的肉屌一次次送入幽谷深处。
  一刻钟不到,少女就被送上云端,娇躯如棉,双眼迷离地娇喘不息。而男子被阴精浇灌,同时爽得精关大开,再次射出阳精。
  这一次少女已有经验,及时封住宫口。连珠水箭般的浆液劲射花宫嫩蕊,虽不能破门而入,却刺激得女子双目翻白,肢体抽搐,脸上泛起酒醉般的潮红。
  男子暗暗叹息,这次虽比上一次持久,但依旧未超一盏茶的时间。作为男子,实在是令人羞愧。
  他紧搂少女,把头埋在女子胸前,闭上双眼,暗暗调整凌乱的内息。说来奇怪,男子内力浑厚,虽然还谈不上是绝世高手,但也能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可是连续射精后竟然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之前与阿羽或其他女子交欢,即使奋战一个时辰,都不如今天如此疲惫。
  慕容隆暗自叫苦,极品白虎真是不易消受,莫非两日前的玩笑竟会一语成谶。少女的酥胸雪腻酥香,温热翘弹,触感如同刚剥了皮的鸡蛋。男子埋首其中,清新如兰的体香扑面而来,狂躁的心情逐渐安稳。
  女孩螓首低垂,眼中泪光闪闪,好似黑暗的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慕容隆抬头望着她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心头暗生怜惜。如果这个女子能嫁给自己,陪伴一生,该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仅仅两度交欢,男子就尝到人生至乐,那种感觉销魂蚀骨,令其心醉神迷。
  只是这欢爱何其短暂,如果不能逃离,这块一丈见方的青石将是二人葬身之地。
  不,一定要设法离开此地,哪怕生死难料,也好过再此等死。他搂紧女孩,轻声道:「霜儿妹妹,我们想办法爬到崖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自从跳崖那一刻起,云绮霜早已断了生还的念头,原本以为能用一死留住清白之躯。未曾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依旧没能摆脱被蹂躏的命运。
  这一刻,少女陡升恶念,恨不得拔剑将眼前毁掉自己处子之身的男子砍成碎片。
  女孩凤目喷火,盯着男子道:「你想怎么逃,从这里跳下去吗?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没有胆量。」
  冷风吹来,慕容隆打了个寒颤。他伸头向下了望,只见崖下雾色渐浓,深不见底,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软。
  见女孩满眼悲愤和鄙夷的神色,男子把心一横,怒道:「我知道你不怕死,本公子就陪着你。能死在妹妹身上,这辈子也值了。」他将女子俯趴着按在地上,令她双臂拄地,雪臀高翘,冷冷道:「刚才只用了两个姿势,现在我们试一下白虎腾跃。」
  云绮霜无力反抗,只能屈辱地低下头颅,不停低声啜泣。
  「真是个小女孩,这么爽的事情应该享受才对,有什么好哭的。若是你姐姐云凌雪,肯定不会哭泣。」
  「呸,痴心妄想。如果姐姐在,你早就吓得逃得没影了。」慕容隆哈哈大笑:「我知道这辈子没有机会,不过霜儿跟你姐姐长得那么像,本公子就当操云凌雪了。」
  「滚!」少女高声怒骂:「你这懦夫,也就有本事欺侮弱女子。」云绮霜气得娇躯发抖,平滑柔顺的美背泛起血色,松枝相撞留下的淤痕充血,与雪肌相映,更加刺目。
  男子贪婪地盯着女子高耸的雪臀,只见无毛耻丘高高坟起,粉嫩的红莲两瓣开开合合,紧窄穴口大开,嫣红的穴肉清晰可见,不时流出乳白的淫液。
  「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小穴,极品白虎名不虚传。」慕容隆舔了舔嘴唇,伸手握住粉嫩翘臀,坚硬的肉枪对准嫩红蛤口,用力刺了进去。
  美穴滋滋作响,粗热大棒一寸寸深入,瞬间一插到底。火热、饱胀、坚硬的触感填满花穴,仅仅一次抽插,就令女孩肢体酥麻,头脑微微发愣。
  「云凌雪,你也有今日。武林盟主又能怎样,还不是乖乖跪在地上挨操。」男子闭上眼睛,将女孩想成云凌雪,一边抽插,一边放荡幻想,口中满是淫言秽语。
  少女气得破口痛骂:「无耻,你这样更让人瞧不起。啊——」男子用力一顶,将女孩的骂声变成大声的娇吟。
  「哈哈,我知道你不是云凌雪,不过等我灭了夏国,迟早要尝尝她的滋味。
  还有那位唐姑娘,屡次坏我大事,不但我要奸她,还要让将士们都来享受一下,让她明白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呸,你做梦。」
  「他娘的,都要死了,还不能想想吗?对了,你姐姐也是白虎吗?」女孩闭嘴不答,心知越是纠缠,男子会用更无耻的言辞羞辱自己。
  慕容隆羞辱女孩时,肉棒一直不曾停下动作。女孩螓首低垂,咬牙忍受着男子无休止的跶伐。
  初经开发的玄阴媚体慢慢觉醒,蜜屄中的腟腔嫩肉不受掌控地蠕动收缩,紧握住入侵异物挤压、旋磨。
  男子深深呼气,内息沉入丹田,沉醉地享受着白虎名穴带来的销魂快感。云绮霜也感到了身体异状,却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身体会迎合蹂躏自己的男子?」少女正羞愧难言,就听男子道:「小妹妹,本公子操得舒服吗?」男子羞辱的话语将女孩从迷茫中拉回现实。云氏血脉毕竟不同寻常,少女刚刚经历了从一心求死到求死不得,从清白之身到遭受玷污的惨剧,却能从痛不欲生的心境中冷静下来。
  决不能让这卑鄙的男子侮辱自己,就算身体无法反抗,也不能让他痛快地享受。此念一出,清纯少女放下羞耻之心,决定用仅有的手段反击。
  「嗯,好舒服!」女孩媚眼如丝,轻声回了一句。
  慕容隆没有想到倔强少女轻易就会屈服,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很舒服,不过如果是和傲天哥哥,一定会比现在舒服百倍。」男子兴奋的心情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冷冷道:「你这个小淫娃,又没和他做过,怎么知道会更舒服?」
  慕容隆怒气勃发,飞速抽出肉枪,又猛地一插到底。少女娇吟两声,柔声道:「小妹虽没试过,可是宫姐姐和傲天哥哥做过啊,她说自从跟了傲天哥哥,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过去夫君的小东西,想起来都可怜。」「你——」慕容隆气得几欲吐血,咆哮道:「你胡说,宫妃羽就算背叛了我,也不会变得如此无耻,怎么可能跟你说这种下流话。」「不是宫姐姐对我说的,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有一天我去找傲天哥哥,却恰好碰见他们在做这种事情,我一时好奇,就偷听了几句。宫姐姐说你的家伙差得太远,每次还没感觉你就完事了。还说后悔没早点遇到傲天哥哥。」女孩胡编乱造,怎么气人怎说,直气得慕容隆哇哇暴叫,双目中好似冒出火来。
  「你这小淫娃,如此不知羞耻。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到底厉不厉害,试过就知道,今天我非操死你这只小白虎不可。」
  「省点力气吧,我怕你就算累死了,也赶不上傲天哥哥。啊——」女孩话音未落,慕容隆猛地挺腰,玉杵猛捣,龟首狠狠砸中娇嫩花芯。
  男子气急,一边狂插猛送,一边伸手击打女子嫩臀。他动了真怒,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掌下去,都在女孩娇臀上留下暗红的指印。片刻之后,女孩粉臀已被打得血红一片,受伤较重之处红肿中带着淤青。
  云绮霜紧咬芳唇,忍着不发一声,但眼泪却止不住从眼眶溢出。
  发泄过后,男子动作放缓。他明白女孩故意在激怒自己,心头却暗暗发誓,今天不她操得哀声求饶,自己就不算男人。
  慕容隆阳物六寸有余,谈不上硕大,却也远比常人更加粗长。
  相比尺寸,他的床上技巧却堪称一流。为了征服身下娇娃,男子使出全部御女技巧,胯下肉棒左突右刺,时快时慢,时深时浅,尽情在堪称极品的白虎蜜穴中肆意驰骋。
  未过多时,男子已探寻到女子花穴中最敏感的部位,每次抽送或者用龟楞刮擦,或者用龟首碾压,将女子操得花径震颤,淫汁浪液更如洪涛泛滥,从紧窄的玉门飞溅而出。
  云绮霜纵然心怀屈辱,可是敏感的玄阴媚体却已觉醒,自发地迎合着男子抽送。幽深甬道中,媚肉翻滚蠕动,波浪般揉搓着肉棒,伴着粘稠的春水,发出「咕叽咕叽」的淫声。
  火热的肉枪挑、刺、压、磨,使出千般技巧,挑弄得女子神魂俱飞,茫然睁着凤目,淫媚娇声不绝于耳。
  「啊……啊……」
  肉体撞击声不绝,依旧红肿的嫩臀被撞得剧痛无比,可是痛感却让蜜屄之中触觉更为清晰。少女能感受到肉枪更加粗胀,变成一条贪食的巨蛇,不知疲倦地啃噬着及花径深处每一片嫩肉以及柔嫩花蕊。
  快意像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冲击花宫,一浪刚过,一浪又来。女孩玉体摇曳,胸前乳浪翻滚,腰下臀波阵阵,雪肌上春情四溢,那种销魂媚态足以吞没任何男子的心魂。
  男子猛插几枪,突然感觉花径抽搐,吸力大增,急忙用力拔出肉棒。跟随肉棒喷泄而出的是一股带着浓郁香气的清亮射液。
  阴精宛如喷泉,从玉瓷般的无毛穴口喷出,直射出四尺开外。最远之处越过青石,如雨般落下深谷。
  泄身后的女孩失魂般趴在石崖上,四肢颤抖不止,经久无法停息。
  慕容隆色色地盯着女孩,大声道:「你不是说我不行吗?怎么自己先趴下了。」
  少女微微抬头,一眼看见男子依旧挺立的肉屌,想要出言相讥,却含泪低下头颅。
  「小妹妹身体敏感,最能体会云雨的乐趣。下次你自己动,更是别有妙处。」
  云绮霜娇喘良久,有气无力地道:「我被你点了穴道,哪有力气自己动。你若解开我的穴道,也许我可以试一下。」
  男子眼珠一转,笑道:「既然妹妹想尝试,那我就成全你。」他一把抱起女子,缓步蹭到悬崖边缘。
  「你要做什么?」女孩面露惊恐,但马上又镇静下来。
  慕容隆并不说话,伸手捡起女子衣服,用力撕成长长的布条。他把女子摆成俯视的姿势,皓腕搭在青石边横斜生长的松树枝干上,用布条层层捆绑,将女孩双手与粗大枝干捆在一起。
  接着,男子解开女孩下身穴道,笑着道:「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动了。」云绮霜睁开凤目,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下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隐隐能听到江水的呼啸。
  「怎么样,刺激吧?」
  男子双手抬起女子玉腿,粗热的肉屌在两瓣肉唇上摩擦了一阵,用力一顶,再次没入幽谷。
  几经云顶之乐,云绮霜的蜜屄彻底适应了男子阳物,刚一插入,就爽得闷哼一声。
  不过男子却不像之前那样狂插猛送,而是不疾不徐地缓缓抽送,细细品味女子妙趣无穷的绝世名穴。
  男子距离青石边缘不足三尺,也不敢做出过于猛烈地动作,生怕一失足坠入深渊,到时美女享受不到,自己却先见个阎王。
  他抬起女子玉腿,盯着交合处肉枪出出入入,笑着道:「无论素女经还是洞玄子都没有这个姿势,此情此景,我倒想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做插翅白虎如何?」
  女孩无暇理会男子调笑,感觉身体在万丈高空摇荡,似乎稍不小心就会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眼前岩壁倾斜,仿佛随时会倾倒,将身体埋在青山之下。
  她闭上双眼,耳边山风呼啸,蜜穴中热潮翻涌,腾云驾雾一般在空中漂游。
  男子一直轻抽缓插,肉棒探入三寸后就轻轻抽出。女孩感觉一小半花径饱胀、火热,一大半幽谷空虚、饥渴,尤其是柔嫩花芯半天未被采摘,更是奇痒难耐,如万蚁噬咬般难熬。
  云绮霜鼻息咻咻,口中娇吟阵阵:「嗯…嗯…好难受。」「难受吗?你只要喊好哥哥,使劲操我。本公子就满足你。」少女打了个冷颤,泣声道:「我才不会求你。嗯……我……」慕容隆微微冷笑,突然猛然插入,直顶得女子娇躯乱颤,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泣叫。
  接着又是一阵轻柔抽插,男子暗暗冷笑:「我就不信调教不了你这个初经人事的雏儿。」
  女孩难受得娇躯乱扭,双腿夹住男子腰部,不自觉地向后挺送丰臀。只是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无论如何扭动,都无法吞下那根恼人的大棒。
  「怎么,还不求我?」
  女子气若游丝,呻吟道:「慕容隆,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慕容隆见她强忍着欲望,死活就不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女没有屈服,自己却先难以忍受,他猛地抱住女子纤腰,腰部怒挺,肉棒打桩一般直捣深宫。
  「啊……啊……啊……」女子放声娇吟,再也顾不上羞耻。
  粗长的玉茎上沾满雪白的泡沫,怒龙般狂冲猛送,似乎要将女子娇嫩的花穴撑破,捣烂。
  女孩悬在半空,大部分身体在垂在悬崖之外,远远望去,就像飞翔的人形纸鸢。
  「纸鸢」定在空中,秀发飘飞,乳波荡漾,两条纤细的美腿随着男子大力抽送不住蹬踏摆动。只是无论怎样摇荡,那具勾魂的娇躯依然被男子紧紧搂住,就像风筝无法脱离掌控者的丝线。
  「放开我!」女孩泣声娇吟,但男子听耳不闻,继续冲刺。每次重重插入,女子身体就向前倾斜,几乎就要冲下悬崖,坠入无底的深谷。
  处身高空的晕眩感与蜜屄深处的炸裂般的爽意交织,女孩意识模糊,好似在御风飞翔,下体不断膨胀,漂浮,与山风和云雾融成一体。
  转瞬间,男子已猛捣了数百棍。女孩花芯酥软,玉径抽搐,又一次如临仙境,颤栗着高潮泄身。
  慕容隆也无法坚持,牛吼一声,双手紧搂女子纤腰,龟菇压住嫩蕊,喷射出浓精热液。
  这次高潮来得尤为猛烈,少女如同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知觉。
  在她睁开眼睛的一刻,耳边传来男子淫邪的声音:「小妹妹,这回爽够了吧。接着该观音坐莲了,本公子要看看你主动套弄大棒会是什么样子?」凌辱还没结束吗?男人要射多少次才能满足?清醒后的少女羞愤欲死,想起刚才自己纵声淫叫的丑态,恨不得立刻跳入深渊。
  女孩双手依然绑在树干上,不过双腿已经着地。慕容隆一只手搂着她的腿,似乎也很疲惫,坐在崖边调息着内气。
  此刻,女孩精疲力竭,毫无斗志,只想着摆脱男子,哪怕去死也在所不惜。
  她双手悄悄用力,顺着树干相对挪动。
  连续「征战」下来,缚着女孩的布条稍稍松动,云绮霜连续用力,两只玉手终于碰到一起。她悄悄伸出手指,拉扯着绑在另外手上的绳结。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云绮霜终于解开一只手。一只手解开,扯开另外的绳结易如反掌。片刻后,少女双手解脱,紧抓着枝干站在崖边。
  云绮霜低头扫了一眼男子,又转头望向崖底。只要一松手,一切都将结束。
  可为什么机会来得如此之晚,临死前还要遭受凌辱。想到此处,女孩痛彻心扉,泪水如雨滴落。
  男子休息片刻,自觉精力已经恢复,站起身道:「小妹妹,我们接着玩吧。」
  「哈哈哈。」女孩发疯一般狂笑,突然伸腿猛踢男子胸腹。慕容隆惊得脸色煞白,接连退后几步,手扶着崖臂,双腿不住颤抖。
  「你疯了吗?」男子吓得声音发颤,这才注意到女孩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布条。
  「慕容隆,我先走一步,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女孩面色从容,轻轻松开抓着树干的双手。
  「不要!」慕容隆惊声尖叫,却只能看着女子从身前坠落,直至消失无踪。
  「姐姐,傲天哥哥,小妹不能陪你们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去找你们,你们定要认出我来。」
  云绮霜闭上泪眼,手臂横张,身躯融进浓浓的雾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6:07

第十六章 南夏立国
  完颜豹之死,朝野震惊。拓跋野律破口大骂:「好你个拓跋无忌,我费尽心思栽培你,你却给我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
  士卒、军官私斗是军中大忌,最高可处斩刑。好在当前并非行军打仗期间,还有从轻发落的余地。拓跋野律左右为难,若从重处罚,如何面对死去的堂兄,如何面对女儿和法王,若从轻处置,拓跋望那里又该怎么想,毕竟死的是他手下虎将。
  听到无忌杀人的消息,拓跋紫萝连夜赶到拓跋翰的府上,对着哥哥哭泣道:
  「都怪你,非要让我嫁给无忌。谁能想到他如此鲁莽,叫我以后如何见人。」拓跋翰安慰道:「紫萝妹妹,无忌对愚兄非常重要,妹妹务必要帮我。你赶紧去求父皇,就说非无忌不嫁,父皇定会从轻发落。」拓跋紫萝擦了擦眼泪,点头道:「我听哥哥的。」想起无忌的所作所为,她满面怒容,恨恨道:「拓跋无忌,还有半个月就要成婚,你却去逛青楼,还跟人争风吃醋。看我将来如何收拾你。」
  拓跋翰无奈笑道:「好妹妹,男人嘛,哪有不吃腥荤的。婚后看严点就好了。」
  最为愤怒的当属拓跋望,他怒气冲冲赶往耶律休哥府上。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气死我也,军师给我出出主意,我要拓跋无忌给完颜将军做陪葬。」耶律休哥叹了口气:「殿下,这仇没那么容易报。」拓跋望怒不可遏,大喊道:「你说拓跋无忌为何会杀完颜豹,他们往日并无嫌隙。」「听说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
  拓跋望怒道:「糊涂,这种说法军师也信吗?我倒觉得跟拓跋翰脱不了干系,他这是在剪除我的羽翼。」耶律休哥沉吟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证据。」
  「那你说怎么办?」
  「先忍下这口气,殿下不要参他,还要设法保他。这样无忌会感念殿下恩情,将来才有可能争取到他,至少也能让他不成为敌人。」拓跋望盯着耶律休哥,冷冷道:「非要如此吗?就没其他办法?」耶律休哥道:「你认为陛下会如何处置?无忌这边有紫萝公主,有天魔法王,还有他的哥哥拓跋娄室,最多也就是撤职而已。殿下请记住,如果不能一剑封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出击。」
  拓跋望额头冒出冷汗,鞠躬道:「多谢军师提醒,否则本王就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只是可惜了我的完颜将军。」
  等拓跋望离府,耶律休哥的夫人从内室走出,对夫君道:「夫君大人,你的脸色不好,可有难言之隐?」
  耶律休哥沉声道:「是啊,现在两位皇子相争,我们做臣子的稍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
  耶律夫人皱了皱眉:「拓跋望是储君,难道不该站在他的一边?拓跋翰真的会去争这储君之位?」
  耶律休哥道:「此乃必然。我听人讲,拓跋翰把大夏公主送给了无忌。你没见过那位公主,确实称得上天姿国色。拓跋翰并非不好色,却能忍痛割爱,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的目标远大,绝不安于现状。一个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才最可怕。以拓跋翰的实力,两位皇子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明显站队,将来才有机会自保。」
  三日之后,拓跋野律亲自审理无忌杀人一案。朝堂之上,一位官员宣读了捕头调查的情况。夏仙阁的女子和龟公以及旁观者全都供认,当时拓跋无忌与完颜豹同时看上一位女子,完颜豹出言不逊,惹得无忌大怒,这才与他比武。比武前,二人请周围人作证:无论生死,听天由命。两人激斗了半个时辰,完颜豹屡下杀手,差点将无忌置于死地。无忌无奈反击,失手杀死了对方。
  听到供词,天魔法王暗自冷笑,我这无忌徒儿倒是会做戏,若是连完颜豹也能威胁到他,那这个徒弟早该踢出师门了。
  拓跋野律道:「众位爱卿,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拓跋望首先出列:「事实已明,完颜豹以下犯上,有罪在先。拓跋无忌虽出手过重,仍应从轻发落。」没想到拓跋望会如此表态,拓跋野律点了点头:「那就降无忌为百夫长,罚俸一年,诸位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附议。
  宣判之后,拓跋野律召无忌上殿。他指着无忌骂道:「念在拓跋望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对你从宽处置。在与公主成婚之前,朕罚你闭门思过,不许出府门半步。」
  「谢陛下恩典,无忌感激涕零。」无忌连连叩首,低头退到一旁。
  回到府中,无忌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冲动,明知此举会有损前程,却头脑发热,不管不顾。为了一个灭国的公主,一个奴婢,这样做值得吗?」
  他正在胡思乱想,赵灵曦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可以进来吗?」「请进。」无忌翻身起床,整理了一下衣襟。
  赵灵曦推门而入,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前,弯身鞠躬道:「完颜豹的事情我已知悉,谢谢你。」
  无忌冷冷道:「我杀完颜豹与你何干,你又何必谢我。」赵灵曦眼眶微红,轻声道:「是我自作多情,请主人原谅。」
  女子声音颤抖,接着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感激你。我们可否做个交易,你助我杀掉孙天师,我把一切都交给你。」说着话,她满面绯红,春葱般的手指搭上衣襟,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要忘了,你就是个女奴。我要想要,你根本无法拒绝。」
  赵灵曦脸色瞬间惨白,双唇颤抖着道:「你——」她转身就走,还未拉开大门,就被无忌从身后一把抱住。
  无忌紧搂着女子,低声道:「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帮了你就是害你。我不想看你再出意外。我现在人单力薄,自身难保。你这样做,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我。你的心中就从未担心过我吗?」
  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赵灵曦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权力要求你什么。」无忌伸手抚摸着她的面容,轻声道:「不要再想复仇了,跟着我,平安度过一生不好吗?」女子摇了摇头:「我做不到,复仇是我生命的意义。不过,我会自己行动,绝不连累主人。」
  无忌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给我时间。」赵灵曦周身一颤,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只是想占有我,又何必这么麻烦?」无忌双眼迷茫,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恨这世界,恨金国人的野蛮和残忍,可是自己却无力改变,还要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帮你,或许只为内心一点点的安宁。」
  赵灵曦挣脱他的怀抱,回头凝视着眼前英俊邪魅的男子,轻轻道:「我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本心不坏。也许这就是命吧。」女子擦了擦眼泪,脸色恢复平静,敛衽行礼道:「主人,奴婢告退。你若想要,奴婢不敢拒绝。」
  无忌摆了摆手:「退下吧。」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无忌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如果只为你的身体,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江南大捷,赵晟殿下消灭叛军,大夏终于要重见天日了。」复国军大胜的消息迅速在中原传开,沦陷于金国铁蹄下的北方民众同样异常兴奋,百姓们每日偷偷在家中烧香,期待夏军能早日收服失地。
  未曾失陷的各地州府纷纷前来觐见,众位官员共同上书,希望赵晟早日登基,以稳定天下黎民之心。
  赵晟推脱不过,在众臣的拥戴下称帝。设年号为靖元,定都杭州,并改称临安,意味着杭州仅是临时之都,未来将恢复中原,重建大夏王朝。
  新朝伊始,人才成了最大的问题。盛都失陷,大部分官员都被金国掳走,跟在赵晟身边的文武大臣难以凑齐六部人选。不过赵晟很快迎来喜讯,老丞相岳纲,兵部尚书阚泽在围城时逃脱,几经周折前来投靠。
  赵晟大喜,继续任命岳纲为相,阚泽为兵部尚书。陆寻博学多才,封礼部尚书。其余各地州府官员一律保留之前的官位,并从中抽调贤才至临安任职。
  至此,新的朝堂已初具雏形。
  不过在确定天下兵马统帅一职时还是出现一番周折。赵晟原本让云凌雪担任此职,但她婉言谢绝:「自大夏立国以来,还没有女子任过此职。何况带兵打仗并非臣之所长,望陛下另立他人。」
  赵晟心领神会,下诏封杨傲天为夏国兵马统帅。自从渡江以来,杨傲天领兵打仗的能力有目共睹,对此任命,众将毫无异议。云凌雪则被封为一品护国大将军,虽无实权,但地位尊崇,品阶还在杨傲天之上。
  大夏立国,向来重文轻武,武将最高品阶不过是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赵晟特意为云凌雪创立正一品护国大将军一职,可谓恩宠之至。唐芷柔依然任军师之职,官居三品。
  经过一番周密准备,赵晟的登基大典正式启动。
  洪亮的钟鼓声响起,赵晟身披龙袍,头戴王冠,缓缓步入大殿。众臣站在殿下,举目望着目光坚毅的年轻新皇,无不心怀憧憬,期待这位帝王能重现大夏的辉煌。
  三叩九拜仪式之后,赵晟站在龙案前,朗声道:「朕以而立之年登基,受命于危难之秋,当每日鞠躬自省,勤勉自律,以期重振大夏国运,还天下太平。当今金国雄踞北方,践踏中原,实为我大夏之耻,朕将永远铭记盛都之辱。自今日起,朕当以德治天下,以武力平边患,誓将收服失地,消灭胡虏,迎二帝还朝。
  众臣要与朕共勉,励精图治,开创我大夏之伟业。」「吾皇圣明!」
  众臣纷纷叩首,殿中一片溢美之词。一位老臣哭得双眼通红,自语道:「陛下英明,老臣定能看到平定中原的那一天。」
  祭天仪式之后,登基礼毕。散朝后,群臣三五成群,议论纷纷。一位官员对陆寻道:「陛下英明,实为我等臣子之福。不过若迎二帝还朝,当今陛下该当如何自处?」
  陆寻笑了笑:「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就算有那一天,也不必多虑。」登基的喜悦仅维持了一天,赵晟马上又陷入苦恼。新朝初立,国库空虚,养兵、官员俸禄以及庙堂修建都需要银两,可又到哪里筹钱。贸然增加赋税风险太高,一不小心就会重蹈覆辙,激起民变。但若不增赋税,整个朝廷就无以为系。
  刚登基的皇帝辗转反侧,却理不清头绪。
  第二日上朝,赵晟道:「昨日朕思前想后,认为当今有三件要事必须马上处理。其一,必须尽快充盈国库;其二,必须立刻招兵买马,应对金国的入侵;其三,要让百姓归心,认可我朝。众位爱卿可有建议。」三件大事都迫在眉睫。最重要的自然是钱财,没有金银,朝廷都难以存续,更不要提还要养一支庞大的军队。
  文官们在殿下窃窃私语,却无人能想出一个完善的举措。最粗暴的方法就是摊派。江南富足,富商大户们很多都腰缠万贯,但是这样横征暴敛必然难以服众。至于加税,一是时间上等不及,二来恐失民心,并非长久之计。
  见众臣商议半天并无结果,赵晟颇有些失望。他召唤侍卫:「你去请唐军师上殿,看看她有无良策。」
  待唐芷柔进殿,赵晟道:「朝堂之计本非军师分内之事,但军师谋略惊为天人,不知能否给朕想到对策?」
  唐芷柔沉吟道:「我有一些想法,不知是否合理,请诸位评判。
  大夏盐、铁、酒、茶等商品均为朝廷专营,民间不可私自售卖,但仍有人私下经营,谋取暴利,而朝廷却无法抽取税入。我建议可以发放盐引等凭证给江南大户,凭此引可以正当经营,朝廷可根据数额收取费用。
  这样一来,大户们有利可图,也就愿意先交一笔钱给朝廷,助我朝渡过难关。
  其次,可以加大发行度牒,人人都可以购买。每年三分利息,三年后可到官府兑换。那些家有余钱,却无生财之道的会有人购买。
  官府可以配合宣传,购买度牒算是为国解忧,有志之士定会慷慨解囊。
  这是本人一些浅见,请诸位指正。」
  听完唐芷柔的建议,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这两个主意如此精妙,既解决了燃眉之急,又不会给民众带来负担,甚至会有大批商户追捧,于国于民都是有利无害。
  陆寻叹道:「唐军师有宰辅之才,本官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官员也齐声称赞。赵晟一扫愁容,高声道:「既然大家并无异议,就按军师所言办理。陆爱卿,此事由你掌控,加紧办理,不许耽搁。」
  解决了财税问题,征兵就相对简单。赵晟命兵部尚书阚泽全权负责,务必尽快招募人马,打造一支常胜之师。
  至于第三件大事,相对比较务虚。这些文官们深谙此道,大道理讲起来滔滔不绝。无非是行圣人之道,以德治天下云云。
  赵晟道:「大夏失去北方国土,先皇确实难辞其咎。许多百姓对夏朝心怀不满,想要扭转人心确实非一日之功。」
  陆寻上前道:「臣以为,北方沦陷,二帝北狩,皆因先皇与众朝臣沉迷享乐,行事有违天道造成的。当今应以理学治天下,顺天行事。存天理,去人欲,克己复礼,方能开万世太平。」
  赵晟问道:「朕记得理学一词是张阁老所创。但何为理,何为天道?」陆寻道:「微臣所学甚浅,尚不能理解天道之万一。在此仅说一下浅见:理为自然万物之法则;天道既万物之规律,包括为君、为臣、为民之道;存天理、灭人欲。
  人的行事要遵循天理,而不可放纵人欲。当今官员狎妓成风,世人笑贫不笑娼,长此以往,国家焉能不败。
  臣以为,士子当躬身自省,追随天理;女子当守贞洁,如遇危险,宁死而不失贞。这样夏国才有希望。」
  听完陆寻的一席话,众臣私下议论纷纷,有一官员问道:「陆大夫说要存天理,去人欲。那夫妻之事算人欲吗?」
  许多朝臣窃笑不止,陆寻正色道:「夫妻之事顺应天理,去人欲是去那些过度的欲望。」
  赵晟摆了摆手:「此事再议。」
  盛都沦陷是整个夏人之耻,那么多皇宫后妃沦为金人玩物,若此时提倡宁死不失贞节,那皇室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放?
  大的策略已定,群臣们各司其职,按照赵晟旨意迅速推进。杨傲天身为兵马统帅,深知责任重大,整日忙得马不停蹄。好在有唐芷柔、云凌雪在一旁相助,每日虽紧紧张张,却也不失乐趣。
  不过云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早就看出他面上虽然沉静,内心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唐芷柔问道:「傲天哥哥,你是想婉宁姐姐了吧?」
  杨傲天点了点头:「师妹怀有身孕快四个月了,也不知现在怎样。如果不是担心金人入侵,我真想将她接到临安。」想起少时与师妹朝夕相处的日子,男子目光温柔,满脑子都是女子温柔的倩影。
  自从离开青城,反而与她聚少离多。自己还有阿雪等人相伴,而师妹却只能独自在青城。她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为自己担心?唐芷柔望着傲天落寞的样子道:「要不我们派人去趟蜀中吧。婉宁妹妹现在不宜奔波,还是等孩子出生后再接她们过来为好。」
  「只好如此了。」傲天叹了口气,「苏杭的绸缎最为精美,我准备买几匹给师妹带去。柔儿,你帮我挑一挑,看看哪些样式适合师妹?」唐芷柔笑道:「我也正想买些东西带给兄嫂。蜀中一别,已有半年,不知他们过得可好。」
  杭州向来富庶,大战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元气。鼓楼旁的河坊街是城中最繁华的街市,绸缎庄、茶坊、酒楼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已经看不出半月前大战的痕迹。
  杨傲天与唐芷柔沿着河坊街漫步,见前方有一个门面富丽堂皇的绸缎庄,便迈步走了进去。
  老板是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看到二位进门,忙上前相迎。男子打量了二人一眼,堆笑道:「公子可是为夫人购买绸缎,到这里可算来对地方了。小店在江南一代颇有名气,各类丝绸、绢布、罗锦应有尽有。」杨傲天微笑着对唐芷柔道:「我也不懂这里的门道,还是柔儿来挑吧。」
  老板指着泪琳琅满目的绸缎道:「这种缎面亮泽的绸布产自湖州,质地最为精良,俗称天鹅脂;这种面料较厚的产自嘉兴,也是难得的佳品。不知夫人喜欢哪种?」
  唐芷柔仔细选了一阵,对傲天道:「这件鹅黄色的天鹅绸非常漂亮,婉宁姐姐穿上一定非常好看。还有这件红色的大花织锦,买来留给小霜妹妹吧。」杨傲天微微一笑,就听唐芷柔接着道:「叛军已被消灭,你也该考虑接小霜妹妹进门了。」
  那位老板睁大眼睛,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夫人貌若天仙,还这般贤惠,真是让人羡慕。」
  傲天俊脸微红,掏出银两,对老板道:「这两种各来五匹。」接着小声对唐芷柔道:「柔儿妹妹自己喜欢哪种,再帮阿雪和宫姐姐一并都买了吧。」唐芷柔抿嘴微笑:「今日哥哥可是破费了。」傲天憨憨一笑,不再言语。
  这边唐芷柔还在挑选面料,杨傲天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位男子,眼光不住盯向爱妻。他刚一回头,那人就转头望向别处,装作不经意看过来的样子。
  傲天心中暗恼,但转念一想,芷柔妹妹花容月貌,是个男子都难免会多看一眼,要是为了这个生气,怕是难得安宁了。
  男子见傲天目光不善,灰溜溜地离开,转眼不见了踪影。傲天突然心头猛跳,那人消失前的几步暗含八卦之术,明显身怀武功。「这人是谁?是恰好碰见,还是有意跟踪?」他思虑一阵,暗自道:「管他是谁,胆敢对芷柔妹妹不敬,除非他不想活了。」
  返回府中的路上,杨傲天将刚才的发现讲给唐芷柔。女子沉吟道:「我们刚刚占领杭州,确实还是要多加小心。」
  刚刚回到住处,云绮霜已在门口等待,嘟着小嘴道:「傲天哥哥,你去哪里了,找了你半天。」
  杨傲天将少女迎进屋内,取出包裹中的红色绸缎,笑着道:「这是给你买的,妹妹喜欢吗?」
  云绮霜双眼一亮,伸手摸了摸光洁的绸面,又将绸布展开,裹在胸前,不时扭动身躯。少女娇声笑道:「这丝绸真的好美,只是平日穿着太招摇了。」傲天调笑道:「那你就只穿给哥哥看好了。」
  小霜羞红了脸,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欢喜之意。傲天看着少女羞涩的表情,柔声道:「小霜妹妹,我跟你姐姐商量过了,十二日后是良辰吉日,那一天我要娶你进门。这些日子我们好好准备准备。」
  少女脸颊愈发红润,低头道:「傲天哥哥,其实不必做什么准备,妹妹不想声张。」傲天奇道:「为什么,难道妹妹不想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吗?」「当然想,只是姐姐大婚时出了变故,芷柔姐姐也没有操办,小妹怎好过于张扬。还有,哥哥不怕人嫉妒吗?」
  傲天微微一怔,没想到小霜如此细心,说的话不无道理。云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当世奇女子,宫姐姐和师妹也都艳压群芳,再加上容貌可与阿雪媲美的小霜,确实会令天下男人妒忌。
  云绮霜趴在傲天胸前,柔声道:「小妹不计较那些,只要哥哥心里有我就好。」傲天轻抚着少女秀发,低语道:「我的心中当然有你。」少女依偎在男子怀中,温柔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她抚摸着男子宽厚的胸膛,小声道:「明日哥哥可有闲暇,我想去西湖泛舟,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吗?」「好,那就明日下午申时吧,我尽早回来找你。」次日申时,两人如期赶到西湖岸边。与太湖的万顷碧波相比,西湖更像一块无暇的美玉,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雾,就像女子面上的轻纱。湖水清澈见底,清,柔,纯,雅,如少女妩媚多姿,风情万种。
  早有人准备好了船只,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天气渐冷,除了堤岸上三三两两的游人,湖面上空空荡荡,没有一条船只。杨傲天拉着少女的手,纵身跳进小船。两人各持一浆,轻轻拨动湖水,小船缓缓前行,驶入轻柔的烟雾。
  时值初冬,堤岸上的垂柳泛黄,枫叶火红,与一潭碧水交相辉映,宛如人家仙境。不时有鲤鱼跃出湖面,惹得水鸟竞相追逐,为平静的湖面平添了几分灵动和喜气。
  船至湖心,两人收起船桨,任凭小舟在湖面漂泊。傲天盯着女子略带稚气的绝色容颜,心中止不住遐想,都说西子倾城倾国,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长成小霜妹妹这样,应该就不负她千年的美名了。
  云绮霜满面娇羞,嗔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傲天回过神来,笑着道:
  「我在想你们姐妹上辈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人家哪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小霜撅着小嘴笑道:「原来哥哥也这么会说话,怪不得连姐姐也会喜欢你。
  不过,今天我要考你三个问题,看你对小妹了解多少?答对了有奖励,答不出来可要惩罚的哦。」
  傲天看着少女古怪的神情,忍不住笑道:「要如何奖励和惩罚?」「嗯,我想想。」女孩歪着头,「答对的话,哥哥可以亲我,抱我。答错了,你就乖乖听话,任我为所欲为,不许反抗。」听着女孩黄鹂般娇媚的声音,傲天再次出神,小霜身上有种从骨子中透出的妩媚,与她清纯的面容糅合在一起,恰似堕入凡间的精灵——一只妖媚的精灵。
  「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傲天俊脸泛红,后悔得直握拳头。前些日子他还想向阿雪询问,结果军务繁忙就忘在了脑后。「哎,自己太粗心了。」男子懊恼地低头道:「我认罚。」女孩掩嘴而笑,突然正色道:「闭上眼睛,我要惩罚你了。」傲天无奈闭眼,等待着所谓的惩罚。
  一阵幽兰般的少女体香扑面而来,男子胸前一热,与温热、翘弹的酥胸贴在一起,紧接着双唇火热,被女子的柔唇轻轻覆盖。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傲天身心畅美,乖乖坐着,接受女子的「惩罚」。女孩轻巧软糯的香舌伸出秀口,顶开他的牙关,像条觅食的小蛇,在男子口中东突西窜,肆意扫荡。
  女孩媚骨天成,天生技巧娴熟,半刻之后就亲得傲天周身燥热,不停喘着粗气。「好了。」小霜松开芳唇,小脸也已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傲天睁眼笑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惩罚。」
  云绮霜娇嗔道:「不一样的,刚才是我在欺负你。我的生辰哥哥记好了,冬月十八,就是今日。从今日起,我就年满十七,不再是个孩子了。」女孩中怀中掏出一只金锁,递给傲天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上面刻着生辰八字。」傲天仔细观瞧,见那金锁长约两寸,上有精致的凤凰图案,一面刻着云绮霜的名字、生辰八字,还有一句话:经霜傲雪,一生平安。他紧紧搂住少女,羞愧地说道:
  「哥哥太粗心了,从今后绝不敢忘。」
  女孩抿嘴一笑:「第二个问题:你可知我父母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杨傲天叹气摇头:「这个问题我问过阿雪,只知你的父母曾受人追杀,才将你们兄妹托付给圣元师太,却不晓得他们的名字。」女孩柳眉微蹙,沉吟道:「哥哥闭眼,我想想,该如何惩罚你。」傲天再次闭眼,片刻后,只觉胸前微凉,原来女孩动手解开了他的衣襟。「这鬼丫头要做什么?」傲天还未细想,女孩已埋在胸前,伸舌舔着他的前胸。
  一阵又酥又麻的热流从胸口漫延,刺激得傲天连连发抖,胯下巨蛇不自觉地抬起头颅。「好你个小丫头,这么惹我,真当哥哥是吃素的。」傲天忍着欲火,不停擦去额头的汗珠。
  未过多久,女孩从他身上移开,脸红似火,娇喘不止。傲天睁开眼睛,看着少女明艳的娇颜,整个心好似都被融化。
  女孩喘息片刻,柔声道:「我的母亲叫云馨瑶,父亲复姓东方,不知名字。
  我和姐姐都随了母亲的姓氏。」
  傲天问道:「后来你们再也没见过父母?」云绮霜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阴沉:「姐姐说,父母当时遭人追杀,恐怕已不在人世。否则,这么多年他们不会不去看我们。圣元师太对我们父母也所知甚少,只是母亲长得很美,武功也不错。
  父亲曾跟中原一位顶尖高手学过武功。」
  「阿雪和你都是人间绝色,想来你们的母亲也一定很美。」他脑子中莫名浮现出瑶姬的面容,怎么想都与姐妹二人酷似。「瑶姬,云馨瑶。」男子突然好似被雷击中,周身木然,脸上不停冒出冷汗。
  「如果瑶姬就是云馨瑶,那自己岂不是与岳母有了不伦之事。不可能,绝不会那么巧。瑶姬看起来比阿雪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是她们的母亲?如果她驻颜有术呢,真有人看起来不会变老吗?」
  云绮霜见傲天脸色变幻,担心地问道:「傲天哥哥,你怎么了?」杨傲天擦了擦汗:「没什么,刚才有些激动。」他的双手颤抖,不敢继续细想,只能欺骗自己:「世上绝无这等巧合,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转念又想:「就算是真的,也是无心之过。若非如此,自己命都不在了,瑶姬也会备受伤痛折磨。即使阿雪知道也会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下稍安,长呼了一口粗气。
  女孩握住傲天的大手,感觉触手冰凉,忙道歉道:「对不住,我不该那样惩罚你的。」傲天搂住女孩香肩,柔声道:「没关系,我没事了。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云绮霜道:「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傲天想了想:「我来猜一猜吧。经霜傲雪,我想只有傲雪寒梅才配得上你们姐妹的冰雪之姿。」
  小霜搂住傲天脖子,笑道:「哥哥真聪明,小妹最喜欢的正是梅花。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如法炮制。」傲天一把搂住少女,将她轻轻压在身下。一阵热吻缠绵,傲天本已熄灭的欲火被小霜妖孽般的勾魂媚态再次点燃。他轻轻解开女子外衣,伸手握住那对饱满丰挺的玉乳。
  女孩美目半闭,体态酥软,被男子抚弄得阵阵发抖。二人下体紧紧贴合,一根坚硬、火热的巨棒顶住小腹,烫得少女止不住低声呻吟。
  「哥哥,妹妹迟早是你的人,你若想要,小妹……」小霜娇声低语,说到最后已细不可闻。
  傲天心头一颤,暗骂自己荒唐。就算小霜能够接受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也太过荒淫。他整理好衣襟,红着脸道:「再等几天吧,我要给妹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小霜坐起身,羞怯地问道:「哥哥那里会不会很难受,用不用小妹帮你?」「那样太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只要哥哥高兴就好。」女孩媚眼含波,直勾勾地盯着男子下体隆起的衣襟。
  纤纤玉手解开衣衫,那条被束缚已久的巨龙猛然立起,直刺苍天。女孩羞得面红如火,轻轻伸手握住肉茎,刚一握住,随即松开,娇声道:「好烫。」过了片刻,小霜好似下定决心,缓缓低头,张口含住那根火热的肉龙。云绮霜天生媚骨,对男女之事好似无师自通,她的螓首起起落落,不停吞吐着肉棒,发出啧啧的声音。
  傲天美得闭上眼睛,心中感叹不已。女孩初次为自己吹箫,就能吞下大半根肉茎,口技之佳不在宫姐姐之下。一盏茶的时间刚过,男子就忍不住喷发,射满女孩秀口。
  云绮霜嘴角流涎,含羞带怯地盯着傲天,娇声道:「哥哥还难受吗?」「好舒服。」傲天搂住女子,轻轻吻上她羞红的脸颊。两人紧紧相拥,躺在小舟上,随着湖水飘荡。
  天色渐晚,夕阳照在湖面,闪着金色的波浪。从灵隐寺传来阵阵钟声,反而显得湖面更加静谧。云绮霜搂着傲天,仰望着满天云霞,柔声叹息:「好美啊,真想永远躺在这里。」
  傲天望着女子长长睫毛下忽闪的美眸,眼神渐渐痴迷。小霜绝色倾城,温柔、善良,性格最像师妹,又比师妹多了分古灵精怪,称得上世间尤物。自己能有这些美女相伴,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转眼七日已过,距离娶云绮霜过门只剩下四天。这些日子,宫妃羽最为忙碌,整日带着小霜量体裁衣,购买各种配饰。
  在与傲天几次促膝长谈之后,宫姐姐终于松口,成为傲天妻室。不过只是又和阿雪、唐芷柔荒淫了一回,并未举行仪式。
  杨傲天与唐芷柔公务繁忙,整日总有数不清的事情处理。云凌雪虽然被封护国大将军,但平日并无太多公务,反倒有时间帮着妹妹准备婚前各种琐事。
  好不容易有了闲暇时间,唐芷柔终于有时间上街,为云绮霜挑选一件新婚礼物。
  正走在路上,一位身穿侍卫服侍的小卒匆匆跑来,对她道:「唐军师,陛下找你,有要事商议。」
  唐芷柔叹气道:「又有要事,请陛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觐见。」她瞟了一眼小卒:「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小卒道:「小人是新来的,刚刚入选陛下侍卫。」唐芷柔道:「你先回去复命,就说我随后就到。」小卒挪动几下脚步,又停了下来,对唐芷柔道:「陛下吩咐过了,务必让小的护在军师身边。」
  唐芷柔眸光一闪,冷冷道:「烦请前边带路。」小卒弯身鞠躬,转身向街角走去。行走片刻,唐芷柔停下脚步,厉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不知今日陛下不在宫中吗?」
  那小卒皱了皱眉:「小人知道,陛下说马上就回宫。」唐芷柔冷冷一笑:「愚蠢,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卒哈哈一笑:「唐芷柔,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哪里被你看出了破绽。本人慕容熙,特来取你性命。」说话间,男子拔出长剑,向唐芷柔胸前刺去。
  唐芷柔撤身抽剑,迎上对方的兵刃。双剑相交,唐芷柔被震得连连后退,急忙用剑护住身前。她暗暗心惊,此人武功甚高,应该还在慕容隆之上,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她对着路人大喊一声:「有刺客,快去禀告官府。」慕容熙嘿嘿冷笑:「来不及了,看剑。」唐芷柔边打边退,几次险些中剑。行人吓得四散奔逃,转眼间街上只剩二人。唐芷柔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漫天花雨般洒向对手。慕容熙面色冰冷,挥剑打掉暗器,再次挥剑逼上。
  此刻,从街角蹿出一个蒙面人,在女子身后与慕容辉前后夹击。唐芷柔暗叫不好,这次出行确实大意了,不知今日能否保住性命。
  二人双剑快似闪电,逼得女子退无可退,马上就要当街毙命。突然间,街头传来一声娇叱:「慕容熙,果然是你。」
  慕容熙回头一望,原来是曾经的少夫人宫妃羽赶到。唐芷柔心头一振,喊道:「宫姐姐,快帮我拿下这两名刺客。」
  宫妃羽身形如烟,瞬间赶到,挥剑砍向慕容熙胸口。慕容熙冷冷道:「少夫人,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为何帮着敌人?」两人霎时斗在一处,两团剑光分分合合,一时难分高下。
  唐芷柔一人独斗蒙面刺客,也逐渐挽回了劣势。慕容熙长叹一声:「大意了,如果不是为了生擒,现在已经得手了。」唐芷柔冷笑一声:「你若直接行刺,也未必有机会。」
  四人捉对厮杀,逐渐分出胜负。慕容熙在宫妃羽猛攻之下节节退后,怪叫道:「少夫人,你的功力怎会有如此长进。我记得半年前你还不是本人对手。」宫妃羽面色寒霜,也不回话,剑光如炼,罩住男子退路。
  唐芷柔原本与蒙面刺客势均力敌,但刺客心中慌乱,剑法渐渐散乱,也已处于下风。
  「撤!」慕容熙高喊一声,二人拔腿就跑。宫妃羽与唐芷柔紧追不舍,死死跟在二人身后。
  四人刚退到街角,一队官兵蜂拥而至,一名士兵高喊一声:「不要让刺客跑了。」手握长刀迎上二人。
  慕容熙挥剑直刺,那名士兵挥刀抗住,被长剑震得倒翻了出去。不过他爬起身,毫不后退,再次挥刀砍去。慕容熙一边防着宫妃羽进攻,一边突出冷剑,那名士兵躲闪不及,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数百名官兵围了上来,将两名刺客围在正中。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杨傲天的声音:「大胆刺客,还不快快受死。」
  慕容熙脸色惨白,纵身长啸:「慕容家主,慕容熙尽力了。」他用尽全力逼开宫妃羽的长剑,对准脖子猛地划去。蒙面刺客身上中剑,见慕容熙拔剑自刎,也一剑刺中腹部,跟着倒在血泊之中。
  杨傲天飞奔而至,拉住唐芷柔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唐芷柔摇了摇头:「还好宫姐姐及时赶到,否则今天这一劫很难逃过。」她转头望向宫妃羽:「宫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宫妃羽道:「我今日给想小霜妹妹买一件头饰,远远望见一个小卒身形非常熟悉,正要上前查看,那人就消失了。我沿着几条街寻找,还好在他得手前赶到。这人叫慕容熙,在慕容隆一辈中武功排名第一。」「看来慕容隆贼心不死,早早做了筹划,我们要严加防备。」唐芷柔说着话走到刚刚负伤的士兵身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能硬抗慕容熙两剑,功夫不错啊。」
  那名士兵忍痛鞠躬:「小人姓石名中,学过几天功夫。」唐芷柔回了一礼:
  「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刺客很可能会逃脱。」她从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石中,道:「赶紧治伤,不要伤了身体。」石中双手颤抖,接过金疮药道:「多谢唐军师。有幸帮到军师,是小人的福分。」唐芷柔遭遇刺客的消息很快传开。赵晟闻言勃然大怒,紧急召见唐芷柔、云凌雪和杨傲天商议对策。
  宫妃羽不便前往,转身与唐芷柔等人告别。唐芷柔道:「宫姐姐,你对那石中可有印象?」宫妃羽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唐芷柔笑了笑:「也许是我过虑了。」她对杨傲天道:「找时间查一下这位石中的底细,若身世清白,将来可以酌情提拔。」
  刚到临时行宫,赵晟已亲自迎了出来。他拍了拍胸口:「唐军师无恙,朕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陆寻、阚泽等大臣也被招至宫中,赵晟面带怒色,道:「慕容家族虽然溃败,却不知在临安做了多少手脚。我命你们尽快彻查,绝不能再留隐患。」他转身望向杨傲天:「唐军师是我大夏最重要的人,今后绝不能再遇危险。
  以后军师出行,必须有高手护卫。至于夜里,朕命你贴身护卫,一刻都不许离开。」
  杨傲天偷偷望了唐芷柔一眼,急忙躬身道:「臣遵旨。」众臣散去后,赵晟微笑地看着云凌雪道:「朕不是偏心,大将军神功盖世,无人能敌。只好让杨将军护着唐军师了。」
  云凌雪面上微红,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哪里会有怨言。」商议结束后,天色已近黄昏。杨傲天三人从宫中出来,骑马返回杨府。傲天对云凌雪道:「阿雪,圣命难违,你若想我,就到芷柔妹妹房间。」云凌雪呸了一声:「净想美事,我们夫君越来越荒淫了。」唐芷柔抿嘴微笑道:「不如让云姐姐陪我,你若想我们就来找云姐姐。」
  「这不是一样吗?」杨傲天挠了挠头,突然大叫不好,「你们整日粘在一起,肯定会冷落我这夫君,我才不上当呢。」
  刚回到府中,宫妃羽急匆匆赶了出来:「你们见到小霜妹妹了吗?我刚才去找她,发现房中无人,不知她去了哪里?」
  三人大惊失色。唐芷柔脸色苍白,大叫:「不好,赶紧通知城防封锁城门,卫队连夜搜查。」
  云凌雪和杨傲天发疯般冲进小霜房间,只见床上铺着刚做好的大红婚服,房内空无一人。
  杨傲天双腿发颤,自语道:「小霜妹妹会不会贪玩未归,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话,连自己也不相信。云绮霜生活向来规律,即使出门也不会不跟人交代。
  希望慢慢破灭,整整两个时辰,云绮霜依然未归。城防军队全体出动,搜遍了城中每一处角落,依然不见小霜的踪影。
  临近丑时,杨傲天等人精疲力竭地返回府中,心中充满绝望。云凌雪红着眼睛对唐芷柔道:「你觉得小霜妹妹会在哪里?」唐芷柔擦了擦眼泪:「小霜很可能落入慕容叛贼的手中,只是小霜妹妹武功不弱,有谁能悄无声息将她劫走?」
  宫妃羽哭得泣不成声,低声问道:「小霜妹妹不会有生命之忧吧?」众人默然不语,大家都明白,以云绮霜的姿色,敌人很难下杀手,但要面对比死更难堪的凌辱。
  距离大婚仅有三日,云绮霜却遭遇人生惨祸。想起女孩的一颦一笑,西湖泛舟时的柔情对望,杨傲天痛得心如刀绞,大声吼道:「如果慕容隆就是幕后凶手,我必将他碎尸万段。」云凌雪武功盖世,心痛之下竟然口吐鲜血。
  天刚刚泛白,唐芷柔已派人向各个州府通报,令他们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捉拿。只是她心中明白,此举为时已晚,只能聊做安慰。
  三日后,一条小船渡过长江。两名男子挟持着一位少女向盛都方向一路前行,与慕容家族的残余军队会合。
  出事那天,云绮霜正在府中忙碌,忽听门外人声嘈杂。她打开大门向外观瞧,就见两名身着侍卫服侍的小兵匆匆跑来,一人见到她高声喊道:「不好了,唐军师遇到刺客,请杨将军立刻前去营救。」
  云绮霜大急,此刻傲天和姐姐都不在府中,她忙抓起佩剑,跟两名士兵冲了出去。女子对两名士兵毫无防备,刚赶到一条无人的街道,二人突然发难,从背后点中她的穴道。云绮霜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还没等她呼救,一人扑到她的身上,取出沾满迷药的手帕,封住少女的口鼻。
  片刻之后,少女陷入昏迷。两人取出麻袋,将女子装入袋中,扔进装满蔬菜的马车,匆匆赶往城门。
  两人身上早就备好伪造的出城令牌,并未受到盘查就被放行出城。逃出临安,二人纵马狂奔,中途换了水道,沿着运河向北,顺利抵达长江。
  到了江北就是金人的地界,两人松了口气,慢慢放缓行进的脚步。一名男子道:「慕容成,我们哥俩也算不辱使命。当日少主交代刺杀唐芷柔,活捉云凌雪的妹妹。我们侥幸得手,总算可以交差了。」
  那名叫慕容成的男子道:「刺杀唐芷柔才是主要目的,可惜慕容熙失手了。
  不过能掳来云凌雪的小妹,也算有些收获。」
  先前开口的男子道:「这个小妞长得太诱人了,比少夫人还要美上半分。不如找地方好好玩一玩。」
  慕容成道:「慕容康,你疯了吗,这可是少主看上的女人。当日少主可是交代过,不许我们染指。」慕容康叹气道:「他奶奶的,快两个月没沾过女人了,再憋下去屌都要爆了。这样的绝色只能看着,真是没有天理。逼急了老子可不管那么多,玩过这样的小仙女,死也值了。」
  「你就是管不住屌,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慕容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当天傍晚,二人挟着云绮霜入宿客栈。正值兵荒马乱之际,路上客栈大都关张谢客,少有几家还在营业。这间客栈一直苦苦支撑,见有人投宿,老板忙交代伙计给他们安排房间。
  临近戌时,慕容成端着饭菜进入房间,点了女子穴道后,解开身上的绳索。
  「赶紧吃饭,明天还要赶路。」男子对云绮霜喝道。
  云绮霜狠狠地盯着眼前男子,怒道:「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的姐姐和傲天哥哥定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慕容成冷冷一笑:「我知道他们厉害,不过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不想受苦的话,就乖乖听话。」
  「呸,我宁愿去死。你们慕容家没有一个好人,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少女转过头,不再理会身边男子。「不吃,那你就饿着吧。」男子捡起地上的绳索,一步步来到少女身前。
  此刻,大门声响,慕容康冲了进来,怀中还搂着一位女子。那女子面上蒙着一层黑布,口中塞着麻布,不住扭动身躯。
  慕容成皱眉道:「这又是哪里来的女子?」慕容康淫笑一声:「我四处转了一圈,正好在一家大户院中看到此女,顺手就给掳来了。」他扯掉蒙在女子脸上的黑布,用手捏了捏女子娇嫩的脸蛋,笑着道:「你看这妞长得怎样?」
  云绮霜抬头望去,见女子满眼惊恐,不住发抖。那女子看着年龄不到三旬,皮肤白皙,身材曲线玲珑,相貌姣好,虽远远无法与云绮霜相比,也称得上是位美人。慕容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慕容康笑道:「据说云家小妹还是个雏,今天本人就牺牲色相,在妹妹面前表演一下男女如何行事,小妹妹好好学着,以后好伺候少主大人。」他拔出塞在女子口中的麻布,淫笑道:「姑娘丰胸翘臀,估计床上功夫了得,一会儿好好教下这位妹子。」
  女子大声哭泣,呜咽道:「你们是什么人,求你放过妾身。我夫家有钱,要多少都会给你。」
  慕容康笑道:「哈哈,跟我慕容家谈钱,你可知道什么叫富可敌国。」女子挣扎着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响头,口中不停呼喊:「求你放过妾身。」慕容成面带不忍,对慕容康道:「你这样行事与强盗何异,若要惊动店家,怕是会惹上麻烦。」
  慕容康冷笑一声:「有个屁麻烦,现在哪还有人管事。」云绮霜气得圆睁凤目,痛骂道:「你们这些强盗,连猪狗都不如。」被掳女子这才仔细打量眼前少女,哭泣道:「小妹妹,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云绮霜点了点头,接着骂道:「你们快把她放了。」
  慕容康淫笑道:「把她放了,可以啊,只要你愿意主动服侍大爷,本人就放了这位女子。」
  云绮霜气得面目通红,骂道:「呸,你们去死。」
  慕容成对慕容康道:「不要胡闹,若是少主知道了,你还有命吗?」
  慕容康无奈摇了摇头,突然眼光一亮,道:「我们只要不破她的身子就好。上边的小嘴总可以玩一玩吧。」
  他逼近云绮霜,一把拉住她的秀发,狠狠道:「过来舔老子的鸡巴,舔舒服了我就把那位女子放了。」
  「你——」云绮霜欲哭无泪,眼光瞟了一眼被掳女子。那女子似乎吓傻了,低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我答应你,你现在就把人放了。」女孩泪流满面,咬着牙道。那女子抬起头来,脸上充满惊讶和感激的神色,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云绮霜早已下定决心,只要慕容康放了人,自己就会拼死咬掉他的男根。反正已落入敌手,不如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慕容康邪邪一笑:「放人可以,不过要等妹妹舔完鸡巴之后。不要跟我耍心眼。」
  「够了!」慕容成怒喝一声,「慕容康,你若敢动云家小妹,本人绝不放过你。」他拦在女子身前,怒视着身边男子。他原本只是被云绮霜惊为天人的容貌震撼,心中不敢生出妄念,却没想到少女竟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牺牲自己,内心更是大起波澜。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绝不能让这位少女受辱。慕容成护住少女,手指按住腰间长剑。
  慕容康本身武功就不如慕容成,见他发怒,只得悻悻退后。他骂了一句,一把拽起跪地的女子,匆匆跨出房门。
  半晌过后,旁边房间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久久不息,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归于沉寂。
  五日后,云绮霜在二人挟持下赶到盛都。慕容成一路打探,终于得知慕容家族的残兵败将也都滞留城内,等候金国发落。
  得知慕容军队惨败,江南一带尽归夏军,拓跋野律勃然大怒,对众臣道:「慕容家族号称有十万兵马,却如此不堪一击,留着何用,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
  耶律休哥上前道:「陛下,慕容家族虽然无能,但也并非毫无用处。我大金国刚刚统一北方,不时有夏人造反,身后还有蒙戎部落时常作乱,尚无精力管辖全境。不如给慕容家些甜头,让他们成立伪燕国,驻扎盛都,帮我们代为管理。」
  拓跋望摇头道:「我们大金死了那么多将士,好不容易一统北境,岂能送给他人。」耶律休哥笑道:「不是送给他人,而是暂时让慕容家族代管。燕国要自称属国,每年帮我们搜刮民财,进贡中原美女。等他们彻底失去民心,我们再来收拾残局。」
  拓跋野律沉思片刻,点头道:「军师所言不无道理。此事就这么定了。」靖元初年,在金国默许下,慕容辉于盛都建立燕国,对大金称臣,史称「伪燕」。
  筹划一生的梦想终于成为现实,慕容辉却依然愁眉不展。他召集慕容隆与方弘等人议事,叹息道:「我这个国王听着好听,其实就是金人的傀儡。他们每年要从大燕收取五十万两白银和数千美女,一年还好,长此以往,我们到哪里去筹措这么多银两?一旦无法如数缴纳,我这皇帝说废就会被废。」慕容隆道:「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们的根基还是在江南,盛都不过是临时安身之所。我们有金人相助,若能帮助他们拿下江南,到时求取一块封地还是有希望的。不求能拥有杭州,就算是福州以南等蛮荒之地,或者云南大理也不是不可接受。儿臣现在倒是希望赵晟不要倒得太快,才好给我们立功的机会。」
  众人正在商议,有士兵前来禀告:「慕容成、慕容康带着一位女子求见。」慕容隆眼睛放光,大声道:「莫非是他们擒住了唐芷柔?赶紧让他们进来。」等云绮霜被押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女子吸引,无不呆呆地注视着眼前少女。在女孩进入房间的刹那,满室似乎顿时明亮起来。女子神情憔悴,满目幽怨,却遮不住她倾国的风采。那双明亮的双眸一尘不染,仿佛并非来自人间,令人难以生出亵渎之念。
  「原来是小霜姑娘。」慕容隆惊诧过后面上露出微笑。在得知慕容熙失手后,他长叹一声:「唐芷柔,本王最倾心的是你,可终究不是对手。若你能为我所用,何愁大燕不兴。」
  慕容辉皱了皱眉:「原来这位姑娘就是云凌雪的妹妹,不知与姐姐相比,哪个更美?这样的人间绝色留在大燕,不知是福是祸?」慕容隆道:「仅从容貌上看,这位姑娘与姐姐相差无几。不过云凌雪是人间奇女子,那份夺人的光彩堪称千古难寻,世间再无他人可比。」方弘道:「这位女子我见犹怜,绝对是人间尤物,若是进献给大金皇帝,应该是奇功一件。」「不可!」慕容隆赶紧打断,向慕容辉躬身道:「求父王将此女赐给儿臣。
  宫妃羽那贱人背叛家族后,我还没有妻室,若能娶小霜姑娘为妻,儿臣心满意足了。」
  未等慕容辉开口,云绮霜呸了一声:「你想得倒美,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无耻之徒。」
  慕容辉叹气道:「从面相上看,此女心性甚佳,确实配得上王儿。不过慕容家族与她们仇恨难解,她又怎会安心嫁你?」慕容隆叩首道:「请给儿臣一个月时间,若无法收服此女,到时再做决定。」
  众人散去后,慕容隆挟着少女返回府邸。关好院门之后,慕容隆道:「你既已落入我手,应该知道该如何取舍。如果被送到金国,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遭遇?」
  云绮霜眸光冰寒,怒叱道:「大不了一死而已。」慕容隆无奈叹息:「本王是真心求娶,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何必要到金国受人凌辱。就算嫁给杨傲天又能如何?他身边有你你姐姐和唐姑娘,又能分出多少真心给你。你若嫁给我,本王绝不另娶,今生只会有你一人。」
  少女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傲天哥哥相比。告诉你一件事:宫姐姐现在也嫁给了傲天哥哥,他们恩爱得紧呢。宫姐姐说,与傲天哥哥相比,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啪」的一声,慕容隆愤怒地拍在桌上,双眸收缩,眼中放出可怕的寒芒。
  「宫妃羽,你真是个淫妇。」他大叫一声,接着哈哈大笑:「杨傲天,你辱我妻子,现在我就要奸了你的女人。」
  他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女子,快步移到床前。云绮霜面带鄙夷:「你占有了我又能如何,在我心中,你依然是个废物。」
  慕容隆气得双眼冒火,将女子扔在床上,怒吼道:「你不要逼我。」他愤然转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接着传来一声:「你们给我看好她,出了事一个都别想活。」
  云绮霜穴道被点,木然躺在床上,不住留下眼泪。「傲天哥哥,对不起。我真是没用,轻易上了贼人的当。」少女边哭边自怨自艾,迷迷糊糊地昏然睡去。
  等她醒来时,窗外天色已黑。就听大门声响,一位清瘦的少年端着食物走入房间。少女抬头望去,不由得瞪大眼睛,惊叫道:「穆青,怎么是你?」那少年中指压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快走两步来到女子身边。男孩身材依旧瘦弱,年方十四,脸上却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云绮霜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放下饭菜,小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大名府沦陷的那天,他在城中四处逃窜,不过依然未能躲过金兵追杀。一名金兵手持长刀,对他痛下杀手。在敌兵举刀过首的刹那,穆青高声喊道:「宫姐姐,第弟先走一步。你要给我复仇。」
  他闭上眼睛,等着敌人刀锋落下。只听「铛」的一声,金兵的长刀被一名男子架住。那名男子道:「你刚才喊什么?」
  穆青睁开眼睛,看到一位青年男子正疑惑地盯着自己。他将与宫妃羽相识的经过讲给男子。那名男子叹道:「鄙人慕容隆,正是你宫姐姐的夫君。看你如此可怜,今后就跟着我吧,我们一起去寻你的宫姐姐。」此后,穆青就一直陪在慕容隆身边。慕容隆见男孩行事机警,对他颇为关照。再之后,就成了他的贴身侍从。
  「原来如此。」云绮霜叹道:「这慕容隆人面兽心,早已背叛了宫姐姐。他们慕容家族勾结金国,杀害我大夏百姓,与金人一样残酷。」穆青道:「后来我就都明白了。姐姐放心,我会找机会救你出去。」云绮霜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神,摇头道:「太危险了,我不能连累你。你是如何打算的,跟我一起逃走吗?」
  男孩道:「我不想逃,我还要杀金人复仇。」云绮霜陷入沉思,半晌后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以后要装作忘掉宫姐姐,一心跟着慕容隆,处处讨他欢心,争取让他把你当做心腹。一旦这边有什么重大消息,你想办法通知宫姐姐,让夏军提前准备。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会害怕吗?」穆青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我不怕。不过,我一定要先救姐姐出去。」……
  连续七日,江南各地都没有云绮霜的消息,女子好似凭空消失,再无踪迹。
  杨傲天等人忍着悲伤,每日继续忙碌,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痛。
  「是我粗心,未能保护好小霜妹妹。」男子夜间时常呆呆地望着北方,眼眶一次次湿润。唐芷柔陪在男子身边,柔声劝道:「这不是你的错,敌人太狡猾,我们很难做到万无一失。」
  「再过几天我们派的人就要到蜀中了,但愿师妹一切都好。」傲天想起师妹,纠着的心总是狂跳不止。
  唐芷柔搂住傲天,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女子柔声叹息:「哥哥肩上的担子太重,连家人都无法团聚。等收复中原,我们一起隐居,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
  自从劫走叶婉宁,宋擎带着女子昼伏夜出,四处逃窜,不到一个月已换了数个藏身之处。
  一路上,师妹惨遭凌辱。只要有合适的机会,男子就会剥光她的衣服,疯狂操弄。开始几日,女子还拼命抗拒,之后就心如槁木,身体像具玩偶一般,任凭男子淫辱。
  宋擎乐此不疲,天天趴在师妹身上,一次次将肮脏的阳精灌满女子的小嘴、花穴和后庭。师妹有孕在身,倒是免了天葵,反而可以让男子每日尽兴。
  眼见师妹小腹逐渐隆起,宋擎却愈发癫狂,每日狂操师妹,似乎在向傲天示威。「怎么样,今天这个姿势舒服吗?」宋擎刚刚发泄完毕,气喘吁吁地挑逗着身下女子。
  叶婉宁欲哭无泪,虽然恨不得将男子千刀万剐,不争气的身体却一次次败落,被宋擎操得高潮迭起,周身好似抽去骨头一般,无力地躺在男子身下不停抽搐。
  这一日,两人已离开蜀地,进入陇右一带。走过一条山路,叶婉宁感觉周边景象有些熟悉,忽然想起曾在附近客栈留宿。
  如果没有记错,那间客栈就在不远处。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宋擎生性多疑,不会带自己入住,就算住进去,真的就有机会获救吗?
  不过,即使有一线希望也要去争取。叶婉宁运起内力,冲击尚未被点的穴道。她故意错运气息,引得内息在体内狂窜。不久之后,腹内阵阵剧痛,疼得她脸色惨白,额头不住冒汗。
  「啊——」女子蹲在地上,不住大声呻吟。宋擎望了师妹一眼,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腹内疼痛,啊…受不了了。」师妹并非伪装,宋擎见她疼得嘴角抽搐,也不禁慌了手脚。
  他上前背起师妹,匆匆向前赶去。「忍一忍,我们找地方休息。」男子快步小跑,转眼间已翻过一座小小的山丘。
  再往前不远就是一家客栈。客栈看着规模不大,总共也没有多少间客房,不过在这偏僻之处能有地方落脚已是万幸。
  宋擎无暇细想,背着师妹奔了过去。他一脚踢开院门,冲着里面喊道:「店家,可还有空房,附近有没有大夫?」
  这年头来往客人稀少,老板见有人来,亲自出门迎接。他看见宋擎背上的女子,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客栈老板就是当年的采花郎君,自从叶婉宁饶他一命之后,男子真正洗心革面,专心经营生意,再没做过任何恶行。
  他急忙低头,不敢与宋擎对视。想起那一日与他比武,最后被阉了身体,男子又怒又怕,生怕宋擎认出自己。
  「快,赶紧给我找个房间。」宋擎并未认出采花郎君,一来男子衣着、发饰变化太大,二来当日他也并未仔细打量男子样貌,远不像叶婉宁那样刻骨铭心。
  「小二,马上给客人安排客房。」采花郎君低着头,急忙吩咐伙计。男子见宋擎急匆匆冲进房间,身上的女子却回头使劲盯着他,露出非常怪异的表情,最后还向自己眨了眨眼。
  「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采花郎君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满讶异。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叶婉宁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她躺在床上,见宋擎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女子柔声道:「大师兄,我想通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无颜再去面对傲天,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
  宋擎从未见过师妹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心头一阵猛跳。他结结巴巴地道:
  「师妹,你没有骗我?」
  叶婉宁双泪直流,哭泣道:「这就是我的命吧。望师兄不要怪我之前对你冷淡,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宋擎兴奋地抓住女子双手,大声道:「好师妹。你能这样说,我高兴得快发疯了。」
  女子心头滴血,雪白的纤手不住颤抖。她自小温柔善良,从未欺骗过别人。
  可是悲惨的遭遇像毒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注入毒液,让那颗芳心变得麻木,冰冷。
  虽说宋擎对自己不无真情,但他害了自己,也害了师娘,今日就要让这个禽兽付出代价。
  女子坐起身,手捂着小腹道:「这个病是小妹的宿疾,你去请店家来,我写一张药方,让他按着方子抓药即可。」
  宋擎连连点头,转身去找客栈老板。片刻后,采花郎君随着男子前来,他脸上涂了层灰,头发蓬乱,更看不出真实面目。
  叶婉宁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后手指一滑,在上边滴了几滴墨汁。采花郎君连忙又拿出一张白纸,递给面色苍白,端坐在桌前的女子。
  未过多久,叶婉宁已写好药方。宋擎抢过来看了几眼,见上面写着几位中药的名字:青皮、木香、当归、干姜、紫苏叶各一两。这些药都是常见药材,并无特殊之处,男子看了几眼后递给客栈老板。
  此时叶婉宁道:「把方子给我一下,我再添一味药材。」采花郎君将药方递给女子,只见她犹豫片刻,似乎在思索,随后又填了一位中药。女子起身将药方递给老板,伸手拉住宋擎,娇声道:「大师兄,我的肚子又有些痛,你给我揉揉。」
  宋擎满面堆笑,大手轻轻按住女子腹部,以肚脐为中心,小心地向四个方向按摩。
  午时已过,叶婉宁喝下刚刚剪好的中药,脸上慢慢恢复红润。女子依偎在宋擎身边,满面娇羞地道:「小妹腹部一点都不疼了。谢谢大师兄照顾。往日都是师兄主动,今天小妹想服侍师兄,你可愿意?」宋擎心里乐开了花,却推脱道:「师妹,你身子刚好,这样做不会伤到身体吧?」
  「小妹心里有数。」叶婉宁撒娇道:「师兄把人家穴道解开嘛,这样才能尽兴。」男子心头一凛:「今日师妹有些异常,莫非想要耍什么花招?」见男子脸色有变,师妹娇声道:「我知道师兄担心,你就解开我的命门、气海两穴好了,这样小妹下边动起来才有力气。」
  男子吐了口气,暗道:「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他解开两处穴道,眼神火热地盯着身前的美艳女子。
  叶婉宁伸出葇荑,解开男子外衣,握住那根雄壮的巍然巨棒。女子轻张秀口,眼光迷离地看着那根巨物,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龟首。宋擎赤裸着下体,站在床边,迷醉地享受着师妹的口舌侍奉。
  不知何时,采花郎君已悄悄藏到门口,偷眼向屋内张望。无比淫糜的一幕映入双眼,女子周身赤裸,跪在床头,张口含住男子肉棒不住吞吞吐吐,一边品萧,一边媚眼如丝地仰望着男子。
  虽说采花郎君失了阴茎,已经无法行男女之事,但两颗卵蛋仍在,依然被眼前一幕刺激得热血沸腾。想起曾经依红偎绿的逍遥日子,男子怒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挥刀砍死宋擎,才能消解心头的怒气。
  「啧啧」的品砸声传来,混合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娇声轻吟,勾得采花郎君欲火焚身,双眼放出炽烈的淫光。
  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妖娆的胴体。这一幕如此熟悉,就在两年前,这位娇柔的美女正在自己身下呻吟,凄美得像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而此刻,女子更加美艳,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柔光,肢体比那时更加丰腴,平添了少妇独有的成熟韵味。
  采花郎君遐想连篇,若不是屋中男人坏了自己大事,此时这位女子已是自己的禁脔。整日与这样的绝美女子交欢,就算神仙也不过如此了。想到这里,他又暗暗鄙视自己,那女子曾饶过你的性命,你心里还是断不了这种龌龊的心思。
  目光所及之处是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男子暗暗纳罕,看样子这位少妇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还不知节制,与男人做这种羞耻之事。
  未过多时,女子吐出口中肉棒,双手按住两颗卵蛋,不住摩挲。采花郎君这才看清楚男子凶悍的肉龙,不住暗吸几口凉气。
  那根家伙粗大、坚挺,斜斜刺向天空,暗红的龟头不住抖动,好似在骄傲地宣示自己的威力。
  「这男子的阳物竟比自己完好时还长出一寸,看那女子如此娇弱,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巨棒。」采花郎君又妒又恨,悄悄握紧了手掌。
  女子低下螓首,伸出灵巧的粉红嫩舌,紧贴着肉茎,从巨棒根部向上缓缓漫游。舌尖好似一只蜗牛,慢慢攀爬,所到之处留下一片光亮的水痕。
  等红唇移至龟冠,那根香舌开始灵活地扫动,沿着龟楞划起圆圈,一遍遍地吸舔着硕大龟菇。
  「嗯……」女子娇喘不止,再次吞没龟首,猛地向喉咙深处吞咽。男子隔门而望,见那根巨龙消失在撑得滚圆的红唇之中,柔软的喉部骤然凸起,现出男子龟冠的形状。
  「呜呜呜……」女子闷声低吟,绝美的面容憋得通红。片刻后,女子慢慢抬头,那根粗热的肉茎一寸寸从红唇中退出,直到「啵」的一声,整根肉茎抽出檀口,在女子脸前不住摇晃。
  宋擎兴奋得爽叫不止,盯着女子道:「师妹口技如此了得,可惜直到今日我才真正尝到销魂的滋味。」
  女子干咳两声,捂着嘴巴,柔声道:「以后有的是时间。」男子乐得蹦了起来,「师妹说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来她今天真的想明白了,不枉我费了这么久的苦心。」
  他将师妹按倒在床,轻声道:「师妹辛苦了,该我好好满足你了。」男子依旧站立在床边,伸手拉起女子笔直的玉腿。
  采花郎君偷眼望去,正巧窥见女子最神秘的部位。微微鼓起的小腹下,坟起的雪丘微微颤动。桃源洞口,芳草如茵,珠圆玉润,一览无遗。两瓣粉嫩的肉瓣一张一合,覆盖着酒红色的一线穴口。蛤口处早已春水潺潺,沿着玉胯流下,染得娇嫩的丰臀上都是晶亮的水迹。
  宋擎盯着勾魂的桃源,淫淫笑道:「师妹,你今天的水好多啊。」女子偏过头去,红着脸道:「天天看,还没看够吗?」
  「怕是永远也看不够。」男子挺动火热的肉枪,熟练地分开两瓣滴露的花唇,用力一挤,整个龟首已没入穴中。女子一线蛤口骤然扩张,紧紧咬住男子肉茎,肉鼓鼓的耻丘随着男子猛力一插深深下陷。采花郎君看得心头莫名一痛,女子嫩穴看来已经适应了如此硕大的阳物,也不知被玩弄过多少回了。
  宋擎将师妹双腿盘在腰间,双手扶住雪臀,令女子腰部腾空,用力狠狠插入。「噗叽」一声,整条肉枪一杵到底,狠狠压在花宫嫩蕊之上。
  女子惹火的娇吟声四起:「啊……轻一点,太深了,不要伤到孩子。」宋擎喘息道:「师妹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根肉龙飞速地出出入入,如同来回抽扯的风箱把手,一会儿整根没入,一会儿又全根抽出。在男子全力抽送下,女子隆起的小腹忽而鼓起,忽而瘪下,恰似风箱不停充气放气。
  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女子半身悬空,双手紧抓着床单,贝齿咬着嫩唇,忍受着男子一轮轮攻击。那对饱满的玉乳在胸前摇荡,化作一道道勾魂的雪浪。
  接连遭受一个月的淫辱,师妹身体变得无比敏感,男子刚刚抽插一百多下,女子就已经身酥骨软,好似化身成一根羽毛,在狂风中飘飞,久久找不到落脚之处。
  叶婉宁闭上眼睛,心头一片迷茫。刻骨的恨意与无法抵抗的快感交战,折磨得她心力交瘁,无法自持。明明是对男子恨之入骨,可每当被他插入时却隐隐想去迎合,甚至想不管不顾,完全陶醉在肌肤炸裂般的狂欢中去。
  每当有这个念头,女子就陷入深深的自责。傲天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如同晴天霹雳,将刚刚升起的绮念击得粉碎。
  「我写的药方掌柜看懂了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女子一边故意迎合着放出娇声,一边急切地盼望着奇迹到来。
  宋擎兴奋如狂,奋力挺动身躯,不时变换抽送的力度和方向。他看到身下女子肌肤泛红,脸上满是细汗,娇吟声愈发急促,知道师妹即将攀上顶峰。
  男子美不可言,转眼盯住紧紧结合在一起的粉红穴口。那根肉棒上沾满粘液,闪闪发亮,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汩花浆,将二人胯部溅得如水洗一般。
  随着女子身躯巅荡,隆起的白嫩腹部上下起伏。泛着肉波的雪肌映在男子眼中,却好像一根钢针插在心头。「师妹肚子中的孽种是杨傲天的孩子,可自己却不得不接受。」想到这里,男子发疯般挺动身体,似乎在向肚子中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宣战。
  「啪啪啪……」又是几十下猛力跶伐,女子螓首狂摆,颤抖着泄身。宋擎猛地拔出肉棒,任由滚烫的阴精倾泻,如雨般从蜜屄穴口滚滚浇落。
  奇迹并未出现,自己却再一次在男子身下泄身。与以往不同,这次自己虚与委蛇,不但使出全部技巧给男子吹箫,还表现得如同荡妇,最终却一无所获。
  愤怒、羞耻、绝望,如同巨蟒将高潮后虚弱的芳心咬得粉碎。师妹双手抚面,忍不住痛哭失声。
  宋擎慌了手脚,上前拉起师妹,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师妹,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叶婉宁埋下头颅,泪水如雨,直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改为轻声抽泣。「我是在伤心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大师兄,我被那么多人淫辱过,你会嫌弃我吗?」
  宋擎搂住女子,轻声道:「当然不会。」
  「那你会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吗,会好好待他吗?」男子沉吟片刻,摇头道:「我不会伤害他。可他毕竟不是我们的孩子。师妹,我要你给我生很多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如果有机会,我们把这个孩子还给杨傲天,也算对得起他了。」
  师妹又湿了眼眶,抽泣道:「也只能如此了。」宋擎擦了擦女子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直到今日,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拥有了你。我真的好兴奋,就算立即去死,也没有遗憾了。」叶婉宁眼中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立即用手捂着男子嘴道:「不要胡说,你死了,我怎么办。」宋擎眉开眼笑,一只手握住女子洁白柔腻的雪峰,道:「今天刚享受过师妹绝佳的口技,哪里舍得去死。」「呸,你真下流。」女子满面通红,娇羞嗔道。她目光扫向门口,眼神微微一亮,接着柔声道:「大师兄,虽说你曾逼迫过我,但你心中对我是好的。既然无法再与傲天相聚,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哈哈哈,这样最好。我就可以操你一辈子了。」「你——无耻,好好的事情让你说得那么恶心。」女子挥拳轻轻打着男子胸膛,看起来满面娇羞。只是宋擎没有注意,女子转头瞬间满眼的杀意。
  采花郎君终于弄清了二人的关系,原来男子是女子师兄,无耻地霸占了她,害得她无脸再去面对夫君。
  叶婉宁双手吊在男子肩上,腻声道:「人家又想了。这次我在上边吧。」宋擎笑道:「师妹今天好浪啊,不过我喜欢。」
  男子躺在床上,笑吟吟地望着欲求不满的少妇,心中充满征服者的快意。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伸手握住沾满粘液的巨屌,对准蜜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
  火热、肿胀、酥麻的销魂快意再次填满蜜穴,女子双颊似火,轻咬着芳唇吐出一声声低沉、柔腻的呻吟。
  采花郎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心跳加剧,忙用手捂住口鼻,以防屋内男子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
  他的视线斜对着女子,正好能够看到全貌。此刻,绝美少妇在男子身上起起落落,光滑的玉背,微凸的小腹与翘挺丰满的雪臀连成一道妖娆魅惑的曲线。「奶奶的,老子这辈子还没操过孕妇,没想到如此别有风味。」采花郎君腹诽了一阵,继续欣赏着眼前的春宫。
  女子饱满的耻丘上芳草萋萋,随着玉胯的扭动不住摇荡。那根巨龙上沾满雪白的泡沫,忽而被连根吞没,忽而又从粉嫩的肉洞中整根抽出。肉茎蛤口相连之处淫液飞溅,还有些粘液藕断丝连,在巨杵与粉嫩肉唇间拉出一道道透明的丝线。
  师妹玉胯狂摇,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每一个动作都勾魂摄魄,既淫且媚。
  纤纤玉手无处安放,在空中挥舞一阵后按住胸前玉乳,不住用力按压,挤得乳肉变形,从春葱般的指缝中溢出。
  宋擎身心舒爽到了极致,粗喘着叫到:「好舒服,师妹的宝穴真是极品,操了一个多月之后还这么紧。」叶婉宁丝毫不理会他的淫言秽语,继续「骑马」驰骋。终于,敏感的花芯不堪巨棒撞击,再次花宫喷泉,狂泄不止。
  女子娇躯无力,扑倒在男子身上,四肢不停颤栗。「抱着我。」女子娇柔地埋下螓首,柔媚得仿佛一只无力的羔羊。
  宋擎猛然坐起身,用力搂住光滑的玉背,张口吻住女子红润的双唇。师妹并不躲闪,伸舌相迎,与男子口舌交缠。直吻得呼吸不畅后,男子才松开厚唇,抚摸着玉背道:「师妹,你太美了。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两情相悦是什么滋味。」男子肉龙依然坚挺,不等师妹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又开始新一轮顶送。那根巨杵挑着女子身躯,打桩般出出入入,直插得少妇通体酥麻,无力地倒在男子身上。宋擎技巧精湛,对女子的花径早已谙熟到了极致,每一枪都变化力度,挑刺着女子最敏感的部位。片刻后,娇羞少妇就畅美得如飘云端,不住发出高昂、急促的婉转娇啼。
  「我和傲天谁操你操得更爽?」男子一边抽送,一边戏谑地问道。
  「讨厌,啊……轻一点,人家不想说嘛!」
  「不行,必须告诉我。」男子不依不饶。
  「是大师兄。」
  「大师兄怎么了?」
  「大师兄坏死了,是你操得更爽。」叶婉宁趴在男子怀中,咬牙说出违心的话语,眼泪止不住悄悄滴落。
  听到师妹的肯定,宋擎兴奋得肌肤颤栗,埋入蜜洞中的肉龙似乎更加火热粗壮。
  肉体撞击声与女子娇吟声混在一起,简陋的客房中春情四溢。师妹骨软身麻,倾倒在男子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后脑,烧得滚烫的脸颊贴在男子一侧,不停与他耳鬓厮磨。
  胸前两粒豆蔻充血翘立,随着身体起伏摩擦着男子胸膛,爽得宋擎也一阵阵打着冷颤。
  几百下顶送之后,男子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将头颅深埋在女子胸前,闻着阵阵醉人的乳香,发起最后的冲刺。
  「啊……我要来了。」男子大吼一声,巨龙用力一顶,龟首紧紧压住花蕊,喷射出滚烫的阳精。师妹用力搂着男子头颅,令他目不视物,紧紧贴在胸前。
  突然,大门轻轻一响。宋擎微微一怔,还未作出任何反应,一柄冰冷的钢刀插入后背,从心口穿出,直透前胸。
  「啊——」男子痛吼一声,一把推开叶婉宁,眼中满是悲愤、诧异、绝望的神情。他的胸前鲜血四溅,喷得女子胸口上一片血红,映在眼中既凄艳又恐怖。
  紧接着,男子身体后仰,噗通一声倒在床上,插入蜜穴中的肉龙连根退出,直到最后还喷出一汩残余的热液。
  他双目圆睁,眼光扫到刚进屋的男子。断气前的一瞬间,宋擎认出了采花郎君。「原来是你,报应啊。」男子虚弱地抬起头,目视着师妹的双眼,留下生命中最后几个字:「师妹,我不恨你。」
  叶婉宁目光呆滞,眼望着男子流下几滴清泪。这是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是他毁了自己,毁了青城派,也是他令师娘受辱。可是当他闭上眼睛的一刻,女子却心头失落,微微有些疼痛。或许,宋擎纵然犯下了弥天之罪,但对自己总还是有一分真心。
  震惊过后,叶婉宁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忙拉过衣衫遮住身体,对还在屋中的采花郎君叱道:「你——你还不走。」
  采花郎君扔掉手中长刀,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娘不必在意,我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太监。」
  「你在外边多久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
  「我——我怕不是他的对手,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自从出事,小的再没练过功夫,怕万一失手,反而连累了姑娘。」这句话并非完全撒谎,只不过中途早有机会,他却沉迷在春宫中无法自拔,屡次丧失良机。
  「你出去,给我准备清汤沐浴。」叶婉宁心力交瘁,无暇分辨他的话,摆手让他退出。
  为了除掉宋擎,叶婉宁用尽心智,此刻已经精疲力竭。她生性善良,可是为了摆脱男子,却要强颜欢笑,违心做出各种淫荡丑态,想到这里,女子羞怒不已,忍不住哭出声来。
  当她来到这间客栈,认出采花郎君之后,一个想法从脑子中诞生。不过,她也没有把握,这位客栈老板是否愿意帮助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就是一场赌博,赌输了,不过是在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添一道疤痕。
  她在写药方时偷偷用之前的废纸写了一行小字,夹在药方中间,趁着宋擎不注意递给了客栈老板。
  采花郎君在摊开药方时发现了纸条,并看到上面的字迹:小女身边男子是吾仇人,务必助我除之。
  男子惊得双手发颤,忙收好药方,心头不住打鼓:「上次就是这个男子救她,怎么会是仇人?这里到底有什么蹊跷。」但转念又想:「这女子如此善良,绝对不会骗人,既然她开口求助,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即使拼命也要帮她,就算还当日不杀之恩。」
  接下来就是刚才的一幕,采花郎君在关键时刻出手,终于帮叶婉宁除掉了恶人。
  躺在温热的水中,叶婉宁用力擦洗着每一寸肌肤,似乎想要洗掉所有的耻辱。然而一切再难清洗,一个多月的屈辱早已刻入骨髓,永远无法抹去。女子双目红肿,几次忍不住想要挥剑自尽,然而终究无法下手。
  不行,不知师娘是否还在敌人手中,即使去死,也要先救出师娘。傲天,你在哪里,我还有什么面目再面对你?
  或许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当时一时心软,饶了采花郎君,今日也就不会得救。可是……这个男子看尽自己丑态,又该如何处置。叶婉宁心乱如麻,最终长长叹息,既然选择用这种方法复仇,只好承受一切,总不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洗浴完毕,采花郎君再次前来问候。叶婉宁对他道:「你帮我一个忙,将我师兄找个地方葬了吧。」
  「这样的恶贼何必管他,不如让狗吃了。」采花郎君不屑地瞟了一眼男子的尸首。
  叶婉宁垂泪道:「毕竟他曾救过我,又因我而死。希望他来世能做个好人。」
  埋葬宋擎之后,叶婉宁不愿久留,当天便离开客栈。临行前,采花郎君送给她一匹白马,外加十两纹银,作为路上的盘缠。
  师娘现在何处,是否还没有逃出天魔教的魔掌?要如何才能寻到她的踪迹?
  叶婉宁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先回青城山。她期待师父和师叔已经返回驻地,由他们一起出手,才有救回师娘的胜算。
  连续奔波了七日,叶婉宁终于赶到青城山脚。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女子只好将白马交给山下农户,赠了他们一两银子,请他们帮助照看,自己则急匆匆地持剑上山。
  转眼已至山门,「大道无形,天地逍遥」几个熟悉的大字映入眼帘。一切一如往昔,叶婉宁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口,可她却迟疑地停下脚步。
  师父和师叔会在山顶吗?师娘是否已经获救?逍遥宫会不会空无一人?她心中忐忑,硬着头皮推开山门。
  山顶寒风萧瑟,树叶早已凋零,整排树木变成光秃秃一片。演武场空无一人,只有那座丹炉孤零零地伫立在院落一角。
  她刚走进演武场,就听有人大声惊呼:「师姐,真的是你。师父,师娘,婉宁师姐回来了!」一位弟子飞跑着前往内室,通报师姐返回的消息。
  「什么,师娘也在?」叶婉宁听到弟子喊师娘,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双腿发软,手扶着大树,竟然无力再向前行进一步。
  惨剧之后,两位可怜的女子再次相见。叶婉宁双泪直流,抱着师娘泣不成声。她抬头望着师娘,见她两鬓又多了许多白发,虽然容貌依旧,但眼眸灰暗,少了些往日顾盼生姿的神采。
  二人分别诉说了脱身经过,师娘听说宋擎已死,恨恨道:「这个天杀的孽障,这样死掉算是便宜他了。」
  师娘的经历比较简单,被天魔教劫持五天后就被师父和师叔救下。宋擎劫走叶婉宁之后,夜擎天不敢在蜀中逗留,当天就挟持着师娘逃往金国。不过他们运气欠佳,路上恰好与返回的师父师叔狭路相逢。一番恶战之后,夜擎天受伤逃走,天魔教弟子死伤殆尽。
  师娘在讲述时双眼泛红,不时擦拭泪水。虽说陷落敌手仅有短短五日,但她惨遭蹂躏,经受的折磨远在叶婉宁之上。
  获救之后,她几次想寻短见,都被玉真子拦下。随后的日子,师父寸步不离守在身边,并扬言陪她去死,才最终绝了她自尽的念头。
  颜若汐凝视着自己苦命的徒儿,叹道:「师娘已经想通了,天下大劫,无人可独善其身。婉儿要振作起来,将来陪傲天剿灭天魔教。否则,就算去死也无法瞑目。」
  叶婉宁含泪点头:「师娘,婉儿明白。」
  ……
  接连几日,唐芷柔派出的探子陆续返回,没有人打探到云绮霜的下落,却带来了慕容辉在盛都建国的消息。
  赵晟闻言拍案而起:「区区江南世家,竟也有脸称王。总有一天,朕会令你们灰飞烟灭。」
  话虽如此说,但新朝初立,无论军力和财力都无法支持大军北伐。赵晟发了豪言之后下令众臣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待在合适的机会与慕容氏及金国决一死战。
  通过近几日的消息,唐芷柔判断云绮霜应该就在盛都,只是不知慕容家族会不会为了讨好金国,将她献给金国皇帝。
  杨傲天几次想独闯盛都,都被云凌雪拦下。她眼神凄然,泣声道:「小霜是我的妹妹,我比任何人都担心。只是,单枪匹马救人不会有好结果,还是要打探清楚后再做定夺。」
  宫妃羽道:「不如让我去吧,我对慕容家族比诸位都更熟悉,到时也好见机行事。」云凌雪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道:「宫姐姐刚刚脱离苦海,怎能让你再入虎穴。当生则生,当死则死。这或许是小霜妹妹命中的劫数。小霜向来心思单纯,与人为善,若苍天有眼,必会给她一条生路。」劝退众人,云凌雪独自返回房间,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水。
  「小霜妹妹,不要怪姐姐狠心。你放心,姐姐会亲自出马,绝不会让你一直陷落敌手。」天之骄女此刻心口阵阵作痛,她知道妹妹将会面临什么,那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穆青离开之后,云绮霜心头终于亮起希望的微光。「要如何才能脱身,还不能让男孩遭遇危险?」她暗自琢磨,却一直找不到头绪。少女自小受众人宠爱,养成了单纯善良的心性,即使自身遭受苦难,也不愿累及他人。
  「最好能让慕容隆解开穴道,否则就算逃出去,迟早还会陷落。可如何才能慕容隆相信自己?」云绮霜虽说心性至纯,但也冰雪聪明,在看清人心险恶后,心里已思索出一套与敌周旋的法子。
  第二日,云绮霜刚刚睁开眼,慕容隆就已来到她的房间。
  「霜儿妹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云绮霜撇过头去,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慕容隆脸上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我说的话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迟早是我的人,是做堂堂正正的妻子,还是做供我发泄的女奴,姑娘这么聪明,该知道如何选择吧。」
  「你——」云绮霜怒目圆睁,痛骂道:「宫姐姐真是瞎了眼,竟会嫁给你这个禽兽。」
  少女挣扎着起身,眼角溢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慕容隆淫心大动,虽遭辱骂,却不以为耻,一双色眼紧紧盯住少女曲线玲珑的娇躯。
  云绮霜四肢无力,藕臂支撑着床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两只玉足。雪白的脚趾和足心恰好正对着男子,惹得慕容隆心头巨颤,干咽了几口唾液。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女孩娇艳无双的脸上,将女子秀靥映作一块透明的美玉。慕容隆并非没有见识过美女,曾经的妻子也是人间绝色,可此刻也在少女的倾世魅颜下六神无主。
  男子目光火热地盯着女子,只见女孩肤如凝脂,青丝如瀑,天鹅般修长的玉颈下美妙的锁骨微凸,恰如蝶翅。虽只过了二八年华,那对傲然酥胸却呼之欲出,显露出诱人遐思的幽深的沟壑。
  倾城的容颜魅惑众生,瑶鼻翘挺,齿白唇红,淡扫的娥眉下,杏眼盼兮,虽然含羞带怒,却更加惹人怜惜。
  慕容隆长呼了口气,叹道:「云家姐妹真是得天地之灵秀,我慕容隆拥有到妹妹,此生无憾矣。」
  云绮霜鄙夷地望着男子,冷声道:「你也就能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要是姐姐在,你这懦夫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你是弱女子吗?虽说无法与令姐相比,但寻常江湖高手有几个是你对手?」慕容隆俯视着女子,轻声道:「霜儿姑娘,鄙人确是真心求娶。将来即使与复国军杀得天翻地覆,也绝不会亏待你。」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女孩杏眼含泪,忍不住抽泣起来。
  「只能怪你太美,任何男人都不会放过你。」
  云绮霜按捺住怒火,暗暗警告自己:若想脱身,必须先要学会与敌周旋。她擦了擦眼泪,抬头道:「我真的有那么美吗?」「我慕容隆阅女无数,当然晓得什么样的女子才算得上真正的美人。在我看来,美人第一在气韵,其次在骨骼,再次在皮相,最后在衣着。你姐姐气韵、骨相、皮相天下无双,独为一档;霜儿媚骨天成,紧随其后;阿羽冷艳无双,与霜儿各有千秋。我失阿羽,却得霜儿,也算老天开眼。」少女叹了口气,悠悠道:「蒙你抬爱,小女别无选择,只好依了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在明媒正娶之前,不可夺我贞操。」慕容隆大喜:「好妹妹,你总算想通了。我慕容隆言出必行,这就去操办我们的婚事。」他眼珠一转,笑着道:「你可不要耍花招,妄图拖延时间。盛都内城就像铜墙铁壁,即使你姐姐来了,也没把握救你出去。」云绮霜皱了皱眉:「你既不信我,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说。」慕容隆上前两步,笑着道:「好,我信你。不过我只答应不破你的身子,可没说不能先享受一下温柔。」
  少女睁大眼睛,惊呼道:「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我要见识下霜儿的诚意,哪有夫君不能先上上手,只能眼巴巴看着的。」男子面带淫笑,一步步逼近。
  「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杨傲天真是个呆子,放着绝色美女在身边,却不知下手。」
  云绮霜向后挪动身躯,双手护在胸前,怒道:「傲天哥哥才不像你这么无耻。」
  「呸,杨傲天勾引我的妻子,要说无耻,他比我更甚。」慕容隆眼中冒火,大叫道:「今日,我就让他付出代价。」
  男子纵身扑到床上,压住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云绮霜四肢乱挣,但内力被封,哪里是慕容隆的对手,片刻后就被死死压在身下。
  少女软腻酥滑的嫩乳紧顶着男子前胸,一双美乳被压成雪饼。男子感到胸前酥软温热,那种触感既丰挺润弹,又滑腻娇软,同时闻到少女身上清香满体,乳香馥郁,快美得如临仙境。
  男子双手自然而然攀上那对雪峰,只觉入手处如绸缎般柔滑,又如羊脂般娇弹。少女无力地扭动着身躯,却令酥胸摇荡,更加勾起男子欲火。慕容隆熟练地解开女子腋下衣扣,用力一扯,将衣衫褪到双峰之下。
  那对傲人雪峰脱离束缚,高高耸立着,颤巍巍地不停抖动。峰顶乳晕好似月芒,闪着红润的光泽。两粒乳头悄然翘立,恰如雪岭红梅,轻摇绽放。整个上半身如山峦起伏,每一条曲线都美不胜收,勾人魂魄。
  身体再一次被傲天之外的男人染指,少女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沿着双颊流入秀口,只觉咸咸的,又苦又涩。
  慕容隆并未注意女子哀伤的神情,一心一意玩弄那对美妙的乳峰。柔腻的乳肉在他手中不停变幻形态,一会儿被高高拉起,一会儿又被按出深深的凹陷。
  过足手瘾之后,男子张开大嘴,含住一颗柔嫩的乳头。牙齿轻咬,舌尖搅拌,双唇吸吮,慕容隆使出浑身解数,挑弄着女子上身最敏感的部位。那双大手也没闲着,绕到身下轻轻抚摸嫩滑的臀肉。
  少女如遭电击,娇躯顿时酥软如棉。一阵阵热流从乳首漫延,烫得她周身无力,雪白肌肤上泛起细密的颗粒。
  男子技巧高超,不住用唇舌和双手刺激女子敏感之处。未过多时,少女已经娇喘吁吁,满面粉红。
  「不要,快停下来……啊……好难受……」女孩忍不住轻声娇吟,螓首左右摇摆,一头青丝飞舞,遮住雪白的脖颈。
  「舒服吗?还有更爽的,想不想试试?」男子一边调笑,一边继续抚摸女子娇躯。
  那双大手顺着小腹下滑,来到女子最羞涩的部位。云绮霜夹紧双腿,大呼道:「不许碰那里。你若不讲信用,我就去死。」慕容隆停止动作,喘息着道:「好,今天先放过你。」他俯下身体,厚唇压上女子柔嫩的红唇。
  云绮霜拼命摆头,哀声叫道:「不许亲我。」西子湖中,与傲天忘情热吻的一幕浮现眼前,那一吻如此热烈,如此销魂,而这只应属于傲天哥哥,绝不能给他人。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慕容隆双手按住她的螓首,那张令人憎恨的大脸紧紧贴住女子面颊,厚厚的嘴唇终于寻到猎物,如愿以偿亲上女子芳唇。
  「呜呜呜」女子不住啜泣,口中发出含混的声音:「骗子,大混蛋,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说出心里话了吧。」慕容隆淫笑一声:「想杀我,用你的小穴吧。」他纵身一挺,硬如铁棒的肉龙隔着衣服顶住女子早已湿润的穴口。
  「啊……」少女身体一颤,张口发出一声惊叫。男子趁着机会含住柔唇,灵巧的舌头探入檀口,占据了迟迟不曾打开的领地。
  那条舌头宛如灵蛇,在口中左奔右突,舔舐着女子的贝齿、雀舌,直舔得女子呼吸不畅,满面通红,不住发出似哭似怨的闷声呻吟。
  慕容隆身心舒畅,尽情品味着女子妩媚的身体,同时发出满足的哼声。「我既然答应你不破你的身子,就一定会遵守诺言。今天先让你浅尝一下滋味。」他的屁股一起一落,火热的肉棒隔着衣服猛顶雪丘,虽不能进入,感觉也无比美妙。
  女子穴口奇痒难耐,两瓣肉唇不时被肉枪挑弄,早已湿润凌乱。一汩汩春水外溢,将下体衣衫染得满是水迹。
  男子也已感觉到衣衫潮湿,暗道:「这女孩身体如此敏感,难道是传说中的玄媚之体。若是如此,只需慢慢调教,早晚会让她离不开自己。」一阵「交合」之后,女子已杏眼含波,双目朦胧,四肢软做一团。「不要……啊……」女子媚声不止,周身乱颤,竟然小泄了一回。
  慕容隆停止攻击,望着女子香汗淋漓的绝世娇颜,大声笑道:「霜儿妹妹,今天只是开胃菜,过两天我会找女子演示如何云雨,你可要学仔细了。」云绮霜痛哭失声,泣道:「滚开,我不想看到你。」男子微笑着起身,临行前又在女子胸前捏了一把,笑道:「霜儿妹妹可能不知道,你天生就是淫娃,绝佳的炮架,等你尝了滋味后就离不开男人了。」慕容隆走后,女子闭上泪眼,心中又羞又愧,又恨又悔。虽说男子没有坏了自己贞操,可这个样子又与失身有什么区别。傲天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要了我,非要让我留下终身遗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5:54

第十五章 摧枯拉朽
  湖州大捷,复国军以八千兵马大破敌军,斩杀叛军六万,己方损失不到两千,堪称一场经典的大胜。
  赵晟意气风发,在城中大宴群臣。他举杯道:「昨日大胜,众将军功不可没。此战以少胜多,就算与我朝先祖的经典战例相比也不遑多让。如今,本王有诸位辅佐,定能平定江南,收复失地,还我大夏河山。」众将齐声附和,场中一片欢声笑语。赵晟接着道:「下一步,我军要收复杭州,彻底剿灭慕容叛贼。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大家目光齐齐盯向云凌雪和唐芷柔二人。二女坐在一起,感到场中男子或陶醉、或崇拜、或迷恋的各种目光,微微觉得有些不适。
  云凌雪平日都以男装示人,今日偶然换回女装,却令那些没见过自己真面目的男人们如醉如痴。众人无法想象,这位在战场上威震四方的将军竟然美得令人窒息,如果不是见到她,永远无法想到倾国倾城是什么涵义。
  不少人暗想,能够跟着云将军作战,实在是天大的荣幸,即使在阵前捐躯,也不枉此生。
  玄寂大师等高人微微含笑,似乎在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些人修为已至化境,心中早无男女之念,但也止不住想多看几眼。
  唐芷柔虽然不像云凌雪那般惊艳,也称得上是风华独具的绝色美女,尤其是那双美眸,如深邃夜空中闪着星光,似乎集中了天地的灵气。
  武林军对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看到她,就像胜利了一半,无论敌军多么强大,女子总能找到机会一一击破。从龙城之战击败拓跋翰到大名府歼灭常胜军,从瓜州火烧战船到湖州击溃叛军,这一路,在她的谋划下,歼灭敌军已有数十万,其作用无人能比,还远在云凌雪之上。
  赵晟紧盯着二人,心中感慨,复国大业的重任竟然落在两位女子身上。后人看到史书,怕是难以置信。可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唐芷柔迎着众人目光道:「如今叛军损兵折将,势力大减,我军自当一鼓作气,消灭叛贼。不过此战并不急于一时,敌军尚有四万兵马,而我军则要攻城略地,攻守之势易也。杭州城防坚固,如果一味猛攻,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就算残胜,也无以为继。我军不妨先休整一段时间,并昭告天下,聚集江南各地人马。
  等我军实力与叛军不相上下之时,再一鼓作气,拿下杭州。」赵晟点头道:「一切听云将军和军师安排。」
  陈光世的军队就留在湖州,听从杨傲天指挥。他修书一封发给江宁知府,韩希文收到来信,立刻批准,并亲自带人到湖州觐见。
  其余各州的联络任务主要都交给陆寻。他带上赵晟手谕,四处奔波,不久就筹到三万兵马。
  又是一段难得的安静时光,杨傲天除了每日练兵外,终于可以和妻子们尽享恩爱,日子过得如神仙般惬意。
  宫妃羽也不拒绝与傲天欢爱,然而依旧不肯接受名分。与云凌雪、唐芷柔相处也甚为融洽,只是更多的是相敬如宾的感觉,而少了些情同姐妹的亲密。倒是云绮霜经常与她缠在一起,二人无话不谈,亲如一家。只有在女孩面前,美妇才能放下所有芥蒂,真心敞露心扉。
  对这种情况,杨傲天也无能为力,只能盼着宫姐姐哪一天突然转变。这一日,杨傲天与云凌雪双修练功,完事之后惆怅地说道:「阿雪,宫姐姐至今觉得自己身子不再清白,不肯完全融入我们。你可有什么办法?」云凌雪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满脸绯红,娇声道:「阿雪倒有个想法,不过还需要芷柔妹妹配合。不知她是否愿意。」
  傲天喜道:「什么方法,说来听听。」云凌雪撇了撇嘴:「不告诉你。你现在知道非美死不可。」傲天悻悻道:「好吧,为夫静候佳音。」
  第二日,当唐芷柔听完云凌雪的想法,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这样也可以吗?小妹和姐姐倒是没什么,只是……哎呀,没想到云姐姐会想出这种法子。」
  「怕什么,反正我们都是傲天的妻子。其实我跟婉宁妹妹已经有过一次了,那种感觉挺妙的。」
  唐芷柔听得心如鹿撞,觉得既有些羞耻,又满怀期待。她怯怯地盯着云凌雪,用蚊鸣般的声音道:「我听姐姐的。」云凌雪也红了脸,愤愤道:「傲天每次出事后总会有艳福,也不知我们夫君哪里来这么多桃花运。」当天傍晚,宫妃羽正独坐在房中,云凌雪敲门而入。「宫姐姐,傲天不在你这里吗?」
  宫妃羽起身道:「没有啊,他今晚不是应该和云妹妹在一起吗?」云凌雪摇头道:「没有,他说今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结果人却不见了。宫姐姐,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吧。」宫妃羽只得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向屋外。
  两人沿着临时府邸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傲天的人影,只得先返回住处。云凌雪拉着宫妃羽的手道:「横竖今晚无事,宫姐姐不如陪妹妹小酌几杯如何?」宫妃羽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的酒量甚浅,恐怕难以陪妹妹尽兴。」来到卧房,云凌雪取出一坛黄酒,对宫妃羽道:「此酒名为女儿红,据说已窖藏了二十多年。大军进驻常州时,由常州知府献给赵晟殿下,一共只有三坛,殿下得到后赐给了小妹一坛。」
  宫妃羽微微一笑:「妾身是嘉兴人士,江南一代有个风俗,在生了女儿后会将此酒埋入地下,待女儿出嫁时才取来享用,因此名为女儿红。」「原来如此,小妹又涨见识了。不知我们喝的酒沾了哪家姑娘的喜气。」云凌雪倒了满满两碗,举起酒道:「这碗酒小妹先干为敬,以谢姐姐相救小霜和傲天的恩情。」
  一碗酒转瞬即空。宫妃羽看得咋舌,没想到云凌雪看着如天仙一般,喝起酒来豪气不让须眉。宫妃羽确实酒量有限,张嘴呡了一小口,笑着道:「我可不敢像妹妹这样喝,否则怕是要醉倒在妹妹屋里了。」云凌雪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并不相劝。几碗酒过后,云凌雪粉面飞霞,微微有些醉意。两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半坛酒已经下肚。宫妃羽面似朝霞,雪白的粉颈都已变成红色。美妇扶着头道:「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倒了。」云凌雪微微一笑,收起了桌上的酒碗。
  宫妃羽站起身,突然感到浑身燥热,双脚踩在地上,竟有些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云凌雪急忙上前扶住,笑道:「看来姐姐确实不擅饮,怪小妹唐突了。」宫妃羽报以微笑,自语道:「今日有些奇怪,过去喝这些酒不会醉成这样。」云凌雪暗暗一笑,这酒中有从唐芷柔那里得来的「五石散」。服用此药后可产生幻觉,能助酒兴,虽然并非淫药,确也有撩人春情的功效。
  当然,此药最大的功效并未为了淫乐,而是在疗伤时减轻痛苦,唐门子弟出门时都会随身携带。
  她扶着宫妃羽起身,送她返回房间。路过傲天住处时,屋内传来一阵男子的喘息声。云凌雪嗔道:「好你个杨傲天,自己回来也不知去找我们。」她上前敲门:「傲天开门,我和宫姐姐来看你了。」
  过了一小阵,杨傲天才打开房门,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云凌雪拉着宫妃羽进屋,笑着道:「怎么这么久,莫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傲天满面通红,拦在两位女子身前,低声道:「没有啊,只是安歇得早一些罢了。」云凌雪推开傲天,径直走入内室。一张锦被铺在床上,左边微微鼓起,外边还露着几缕秀发,显然有女子藏在其中。
  「云姐姐,你……怎么来了。」床上女子见云凌雪闯入,无奈地坐起身,被子遮住了身躯,但是雪白的香肩外露,显然是身无寸缕。
  「芷柔妹妹。」云凌雪对女子施了一个眼色,笑着走到她的身边。唐芷柔微微一愣,遮住身躯的被子向下一滑,露出那具欺霜赛雪的柔美身躯。
  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宫妃羽酒醉的脸庞更是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她轻声娇呼,闭着眼道:「傲天弟弟,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走,我什么也没看见。」
  傲天上前抱住美妇,柔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害羞的。来都来了,弟弟哪里舍得放你走。」
  被傲天拦腰抱住,宫妃羽立时周身酥软,顺势倒在男子怀中。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弟弟毫无抵抗力,每当傲天来到近前,身上那种独特的浓烈却好闻的男性气息就会使她止不住意乱神迷。
  美妇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口中娇呼:「不要啊。」然而身体却乖乖躺在男子怀里,任他抱着自己走向床头。傲天小心翼翼地将女子轻放在床上,伸出双手就要去解开她的衣衫。
  宫妃羽神志虽已迷乱,本能的羞耻感却让她抬手护在胸前,喘息道:「两位妹妹救我,你们相公欺负我。」她抬头四顾,却见两位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得意的神色。
  美妇终于明白遭到算计,这才清楚为何总觉得今晚云凌雪举止有些怪异。傲天早已兴致盎然,哪里管她反抗,三两下就扒掉她的衣衫,显露出那具成熟、丰满,风情万种的绝美娇躯。
  两位女子呆呆地望着美妇,心中暗自惊叹,怪不得傲天如此着迷,非要将女子收入房中。
  秀榻之上,美妇玉体横斜,云鬓散乱,风华绝代的面容上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冷艳,变得媚光四射,勾人心魂。
  胸前两座雪峰高高耸起,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平坦的小腹下,两条丰满光滑的玉腿紧紧夹着,不留一丝缝隙。
  唐芷柔盯着美妇雪白的玉乳,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自卑地想道:「宫姐姐的胸怎么这么大,又这么翘挺,真是毫无天理。」云凌雪也在暗自比较,最后不得不承认,仅从大小上来比,自己还是输了一筹。
  与云凌雪、唐芷柔这样的妙龄女子不同,宫妃羽雪白的躯体柔若无骨,更显丰腴,比二人多了一些成熟的风情。而她自小练武,身材曲线玲珑,虽比少女丰满,却看不到一丝赘肉,整个玉体宛如洁白的玉像,既圣洁又诱惑,称得上是人间尤物。
  看着三人都盯着自己,美妇双手捂脸,娇呼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云妹妹好端端站在那里,你这小贼却只来欺负姐姐。」傲天点了点头,对云凌雪道:「宫姐姐说得有理,阿雪穿这么多有些不好吧。」云凌雪俏脸飞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幽幽叹道:「今晚算你有福,你若服侍不好宫姐姐,看我们如何收拾你。」
  衣衫一件件飘落,片刻之后,阿雪也已身无寸缕,赤条条地站在傲天身前。
  三人目光齐齐转向云凌雪,两位女子更是连声惊叹。宫妃羽对相貌向来自负,但看到阿雪也自认稍逊一筹。眼前女子光芒四射,美得仿佛不是来自人间,无论是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是雪白如玉的肌肤,体态完美到极致的身躯,都如梦似幻,让人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样集天地之灵秀于一身的女子。
  唐芷柔目光有些发呆,虽然身为女子,却被眼前这具玉体迷得神魂颠倒。她暗自想到,过去觉得自己与云姐姐身材酷似,可真的比起来,其间差距实在无法逾越。
  云凌雪莲步轻移,缓缓挪到床边,每走一小步,胸前美乳摇曳生波,玉胯扭捏多姿,销魂媚态让两位女子都失了魂魄。她轻轻坐到床边,对傲天娇嗔道:「我的夫君,还没看够吗?该好好服侍宫姐姐了。」傲天如奉圣旨,双臂一振,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在地。再次看到弟弟身下巨物,宫妃羽气息不畅,娇喘着道:「傲天弟弟,云妹妹和芷柔妹妹早就嫁给了你,你该先照顾他们才是。」傲天笑道:「今日不按入门先后,只按年岁大小,谁也跑不掉。」
  说着话,傲天爬上床头,半跪在美妇胯前,伸手拉起那两条光滑如玉的大腿,让女子美臀腾空,如花绽放的两瓣肉唇正对着虎视眈眈的硕大龟首。
  男子将美妇两条玉腿环在腰间,双手托住雪腻柔滑、肉感丰盈的翘臀,龟头猛一用力,挤入汁水丰沛的销魂蜜洞。接着腰部一挺,整条大棒尽根没入花穴。
  唐芷柔第一次见识如此淫糜的场面,惊得秀口张得无法合拢,只觉得周身燥热似火,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云凌雪更加不堪,醉意微醺之下,娇喘声不止,花径之中淫汁泛滥,不停顺着柔嫩穴口向外溢出。
  宫妃羽从未想到过会有三女共侍一夫的场景,玉体在羞耻感下愈发敏感,蜜穴比往日更加紧缩,环环穴肉紧裹着肉棒,不停蠕动撕磨。傲天那根巨杵似乎更加坚硬、火热,每一次抽送都拨动美妇心弦,爽得美女如行云端,周身肌肤随着肉枪的冲刺不停颤抖。
  「轻一点,姐姐要死了。啊……」美妇头脑放空,再也顾不得羞耻,口中放出销魂的娇吟。
  「噗叽……噗叽……」交合处花汁四溅,喷得傲天胯下湿漉漉一片,茂密的草丛早就粘成细绺。
  两位女子盯着美妇一线蛤口,只见男子的黝黑肉枪早已沾满雪白的泡沫,化成一根白花花的玉杵,在红嫩的穴口不停出入。每一次顶送,美妇都会高声淫叫,刺激得两位女子周身无力,半瘫在床边。
  更刺激的是,美妇玉胯轻摇,配合男子抽插,动作完美和谐,就似与傲天演练过千百次一样。当玉杵猛然捣入时,玉胯也跟着前迎,好似雪兽张开红红的嘴唇,吞咽下美味的食物。
  唐芷柔咬着嘴唇,看着男子兴奋如狂的样子,羞耻地想到:「原来男女交合还有这般技巧,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像宫姐姐这般熟练。」杨傲天额头冒汗,粗喘着道:「两位妹妹,不要只顾着观看,过去帮下宫姐姐。」唐芷柔和云凌雪像提线木偶一般,乖乖地爬到美妇两侧。看着宫姐姐那对摇曳生姿,乳浪翻滚的硕大双峰,两位女子芳心乱颤,同时张嘴含住坚硬翘立的粉嫩蓓蕾。
  「啊……」美妇突遭袭击,双手抓住床单,娇喘着不停颤栗。两位女子目光对视,眼中秋波朦胧,两条香舌一会儿翻卷着舔弄乳头,一会儿轻轻含住,如婴儿吃奶一般用力吸吮。
  宫妃羽几处敏感部位同时遭袭,周身酥痒难耐,整个娇躯不停扭动,呻吟声如泣如诉,似乎就要在如潮的快意中崩溃。
  云凌雪首先松开红唇,冲着唐芷柔气喘吁吁道:「芷柔妹妹,你那五石散太厉害了。姐姐难受死了,快来让我欺负一下。」她绕到一侧,纵身将唐芷柔压倒在身下。「云姐姐,你……我是女子啊。」唐芷柔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这位风华绝代的美女。
  「人家不管了,嗯……下边痒死了。」阿雪眸光散乱,痴痴地望着身下这位清秀绝伦的妹妹。唐芷柔呼吸急促,张开红唇,心中满是期待。云凌雪的玄阴圣体对女子同样诱惑力惊人,惹得唐芷柔芳心艾艾,心乱如麻。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很想让云姐姐亲自己,我们都是女子啊,莫非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唐芷柔正在纠结,云凌雪已吻上了她的芳唇。
  两位女子情火燃烧,身体紧紧搂在一起。云凌雪的香舌撬开唐芷柔的齿关,在檀口中肆意扫荡,唐芷柔也不甘示弱,雀舌相迎,与阿雪搅在一起。「滋滋」声不绝,两位女子尽情品尝对方香甜的唾液,直吻得天昏地暗。
  两对玉乳压在一起,四粒豆蔻相互摩擦,刺激得两位女子娇躯绵软,瑟瑟发抖。云凌雪扭动玉体,一条玉腿插到唐芷柔双腿中间,接着用力抬起女子一条美腿。坟起的耻丘相接,吐着玉露的花瓣与唐芷柔紧窄的花唇贴在一起。
  「呜……」两女不堪刺激,同时大声呻吟,与宫妃羽的娇吟声此起彼伏,在小小的卧房内绵延不绝。
  杨傲天转头看到两位娇妻放荡形骸,兴奋得低声轻吼。他上身向前倾倒,压在美妇身上,同时张口含住美妇绵软红艳的芳唇。
  宫妃羽张口相迎,软腻的灵舌度入男子口中。傲天一边与美妇纵情深吻,下边巨龙丝毫不曾停息,坚硬的臀部起起落落,每次都尽根拔出,再凶狠地捣入。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不绝,美妇「呜呜」不止,销魂的媚叫被傲天双唇堵住,化成沉闷的低吟。
  女子呼吸不畅,渐渐感到窒息。娇柔玉体上泛着红光,花穴被火热的阳物胀满,整个躯体好似在膨胀、飘飞。
  「啊——」美妇螓首一偏,躲开傲天的双唇,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花宫深处,阴精如潮,从玉涡凤吸的绝世名器中倾泻而出。
  傲天猛地拔出巨屌,那股阴精恰如清泉喷涌,直射出一尺开外。泄身之后,美妇好似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四肢无力地蜷曲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云凌雪和唐芷柔看到这惊人一幕,两眼呆滞,心中都暗暗惊讶,女子泄身竟然能喷得如此之远,那该是爽到极处才能做到吧。
  两位女子悄悄分开,唐芷柔脸如红布,娇嗔道:「傲天大哥,云姐姐骚得不成样子,该用你的大棒好好治治了。」云凌雪撇了撇嘴:「还不是你的五石散闹的,哎,为了夫君,我今天可是亏大了。」
  傲天晃动着巨屌,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为夫累了,想要的话,就过来服侍。」云凌雪媚眼如丝,娇声啐道:「你这冤家,今晚随你了,想要怎样阿雪都会奉陪。」她转头对两位女子道:「要不大家今晚比一比,看看谁让傲天最快乐。」
  唐芷柔撅了撅嘴,哼了一声:「小妹怎么能够跟两位姐姐相比,我还是认输算了。」
  傲天上前搂住女子,笑着道:「三位各有所长,不比试一下哪能知道。」
  他缓缓躺下,胯下巨龙一柱擎天,傲然在三位女子身前轻轻晃动。唐芷柔心领神会,不顾上边沾满淫液,伸出香舌舔弄着棒身。云凌雪也不甘示弱,趴在另一侧卖力舔舐。
  两条香舌同上同下,缠绕着肉棒仔细吸舔,双唇时而碰撞到一起,引得两位女子含羞而笑。
  宫妃羽从绝顶的高潮中恢复过来,见傲天瞥来期待的目光,便爬起身跪在男子胯下。她张开红唇,含住那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龟头,双唇紧裹着吞吞吐吐。
  美妇舌技精湛,远非阿雪和唐芷柔可比。她的舌尖顶住马眼,沿着龟楞不停打转,口中香唾漫延,令肉棒好似在温泉中浸泡,又不时被鱼儿轻咬,那种舒爽的快意,丝毫不次于在美穴中驰骋。
  美妇越吞越深,整根大棒有一半没入口中,接着又缓缓吐出,直到只剩龟首。玩弄片刻,美妇让出龟头,香舌舔弄起两颗春囊。檀口张到最大,将一颗卵蛋完全含在嘴里,舌尖划着圆圈,认真清理每一个角落。
  龟首让出之后,阿雪上前含住,学着美妇的样子来回吞吐。傲天看着肉龙在阿雪红唇间出出入入,爽得大棒上青筋直跳,忍不住就要投降缴械。他连忙暗运内力,精关紧锁,才控制住喷射的冲动。
  美妇舔完卵蛋,香舌继续下移,一直来到傲天的菊门。傲天打了个冷颤,菊花一阵阵紧缩。温热的舌尖顶住菊洞,沿着菊门的皱褶环形滑动,接着菊门一紧,洞口处好似有一条泥鳅正在向内钻爬。傲天如同触电,双腿不住乱登,张口大声喘着粗气。
  「宫姐姐怎么会舔那里。这种感觉好怪,好舒服。」傲天脑中一片混乱,既兴奋又羞怯,甚至突然想到,宫姐姐床技高超,以后可以好好教导两位娇妻。
  胡思乱想间,那条舌头再次进攻,爽得男子不停颤抖。紧守的丹田再也无法控制,积攒多时的阳精猛地喷射而出。
  阿雪正深深含着巨棒,突然檀口火热,炽热的精水似连珠雨箭般灌满秀口。
  她赶紧吐出肉棒,依旧未曾止歇的浓精继续喷发,射得女子脸颊、眉间、瑶鼻、秀口上沾满粘粘的乳白汁液。
  突如其来的喷发令阿雪措手不及,干咳着咽下了大半精液。唐芷柔见阿雪满面通红,怕她觉得难堪,急忙上前搂住女子娇躯。她张口吻上阿雪红唇,舌尖深入檀口,在满满的阳精中搅拌。两位女子互度香唾,直到最后吞咽下所有阳精才分开双唇。
  云凌雪喘息不已,盯着傲天娇嗔道:「怎么射了这么多,你是要呛死阿雪吗?」
  傲天俊脸通红,赔笑道:「对不起,一时没忍住。」阿雪眸中媚光闪动,娇声道:「夫君不必道歉,阿雪说了,今晚任你作为,不必拘束。」傲天时常见到阿雪的媚态,可今天又与往日不同,女子化身成魅惑苍生的尤物,那种销魂蚀骨的春情足以让钢铁融化成一滩铁水。
  「任我作为,怎样都行?」傲天满脸兴奋,话音都有些颤抖。
  「怎样都行,夫君想打人家屁股也可以。」阿雪说完此语,羞得埋下螓首。
  虽然刚刚喷射,傲天的霸王枪丝毫未曾变软,依旧坚硬竖立。他抱起云凌雪,笑着道:「阿雪等急了吧,为夫这就来喂饱你。」唐芷柔笑着对宫妃羽道:「今晚这个主意就是云姐姐想出的,我们不能便宜了她。」美妇红着脸,轻声道:「芷柔妹妹,姐姐听你的。」阿雪愤然道:「芷柔妹妹,亏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要来欺负我。」唐芷柔捂嘴一笑:「怎么是欺负,小妹是想让姐姐能够尽兴。」唐芷柔在宫妃羽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位女子一起上前,一手搭住阿雪的藕臂,一手从下方穿过膝弯,抬起玉腿,将女子摆成婴儿撒尿的姿势。
  杨傲天大喜,下床站在女子们身前,目光如火地盯着眼前销魂艳景。三具白花花的娇躯映在眼前,三对大小各异,却同样高耸挺拔的雪峰轻轻颤动,晃得男子口干舌燥,欲火从丹田乱窜,直至四肢百脉。
  阿雪羞得紧咬芳唇,眼光迷离,一头秀发随着螓首晃动迎风起舞。最诱人的销魂蜜洞正对着男子,红莲两瓣上沾满玉露,不停开合,露出幽谷深处一抹艳红。傲天看得发呆,挺着巨杵僵立在地上。
  在此刻,傲天心中除了欲火还有说不出的感激。他明白,为了今晚,阿雪做了多么大的牺牲。她放下被万人景仰的骄傲,放下圣洁的形象,也只是为了自己。
  「来啊,用你的大棒要我吧。」阿雪见傲天傻傻站着,咬着嘴唇发出低低的声音。
  傲天这才从恍惚中惊醒,上前握住女子翘臀,龙根用力一挺,「噗」的一声没入淫穴。
  幽谷深处早已水漫金山,这一下捣送激得花汁四溅。云凌雪眉头紧皱,星眸半闭,爽得连连吸气。
  杨傲天早已熟悉阿雪的旷世魔穴,心知不可怠慢,稍不小心就会一败涂地。
  他暗运九鼎腾龙心法,意守丹田,胯下巨棒坚硬如铁、粗胀如杵、滚烫如火。阿雪幽谷被骤然胀满,火热、饱胀、酥麻的热流一阵阵从花穴深处向全身漫延,爽得女子如醉如痴,周身再无一分气力。
  「傲天的家伙似乎比之前更大了,这是什么功法,非要让人家死去活来才成吗?」
  云凌雪紧咬牙关,不甘示弱,同时运用玄阴秘籍中的功法,花穴之中媚肉收缩,好似婴儿的小手,握住入侵的肉茎紧紧不放。
  一片片嫩肉柔润湿滑,触手般蠕动,磨得傲天双腿发颤,舒爽得如临仙境。
  蛤口处被撑成滚圆的形状,一线玉关处柔韧的筋肉变成半透明状,死死卡住粗粝的肉茎;幽谷蜿蜒,如九曲回肠,每一段穴肉都带来妙趣横生的不同触感;夺魄螺旋上下收缩,滋味美不可言。傲天周身冒汗,不停大口喘息,强忍着阵阵喷发的欲望。
  两位女子瞪大双眼,难以想象阿雪能坚持这么久,在如此凶悍巨杵数百下攻击下还未败下阵来。傲天屁股弹簧一样前后摆动,接着又是数百下猛攻。见阿雪依然咬牙坚持,他改换策略,猛地用力捣送,龟头重重碾压着花宫入口,旋动肉棒研磨花芯。阿雪的灵珠嫩蕊不停开合,如同一只小口含住龟冠吸吮,二人同时如遭电击,四肢筛糠般抖动。
  阵阵芬芳的气息从香泉玉涡中散出,气味如兰似麝,整个屋内弥漫着催情的香氛。唐芷柔与宫妃羽面如红布,被阿雪散发出的香气薰得欲火疾升,抬着玉腿的双手不住颤抖。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可惜的是阿雪喝了太多含着「五石散」的女儿红,躯体远比平时敏感,在傲天花样百出的抽送、研磨下已到强弩之末。
  「啪啪啪」傲天伸手拍打女子雪臀,在上边留下片片红印。每一次击打,阿雪密屄都会跟着颤抖,身体好似在狂涛中漂浮,不时被巨浪淹没,再从无尽的海底浮出。
  「啊……傲天,夫君,冤家,轻一点……」女子娇吟声四起,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宛如一首销魂的乐曲。
  「啪啪啪……噗叽……噗叽……」巨杵不知疲倦地捣送,淫液滴滴流淌,身下水流成河。终于,阿雪美目翻白,四肢狂抖,在傲天辛勤耕耘下攀上高峰。
  当傲天拔出巨杵,女子已双目迷茫,好似断气般,连呻吟声都细不可闻。
  两位女子如释重负,将阿雪放在床上,坐在一旁喘着粗气。傲天得意地一笑,对唐芷柔道:「该你了。」
  唐芷柔面露惊恐,红着脸道:「傲天哥哥,你今天太凶了,小妹有些害怕。
  还是让小妹自己来吧。」
  傲天点点头,顺从地躺在床上。唐芷柔翻身跨坐在男子身上,手扶着肉棒,缓缓对准流汁的嫩穴。在三人之中,唐芷柔的穴口最为紧窄,花径也最短,平时傲天总要先缩小一号才能顺利进入。
  不过此刻女子春心荡漾,穴口松软,并未费很大力气就吞没了硕大的龟首。
  傲天赞许地望了女子一眼,笑道:「芷柔妹妹越来越熟练了,这次进入似乎非常轻松。」唐芷柔面带娇羞,嗔道:「都怪你,把人家下面都撑大了。」说完话,女子感到这句话过于淫荡,羞得双手捂脸,不敢与傲天双目相对。
  阿雪休息片刻,从迷醉中缓过神来。她看着唐芷柔跨坐的姿势,暗暗笑道:「芷柔妹妹倒是放得开,这个姿势自己就很少采用。」龟首没入之后,肉茎进入就畅通无阻,唐芷柔缓缓沉下雪臀,一寸寸地吞没那根让她心神俱醉的肉枪。「噗」的一声,玉杵一戳到底,龟首压住柔嫩穴心。
  此时,还有两寸茎身露在穴外,无法尽根没入。
  女子双腿跪地,仅靠腰身控制身体起落。傲天见她双手无处安放,伸手与她四掌相握。有了傲天双手做支撑,女子动作更加顺畅。她上上下下抬落翘臀,不停吞吐那根粗热的肉棒。坚硬的龟楞刮擦着竹节般的环环嫩肉,火热的龟首不断碾压花芯,震得女子娇臀乱颤,玉乳生波。
  唐芷柔的双乳虽不如阿雪和宫妃羽那样硕大,但形态挺立,状如玉笋,摇荡起来弧线优美,尤其是两粒嫩红的乳头更加夺目,好似鲜艳的花蕾,在风中不停摇荡。
  「好舒服……哥哥今天的肉棒好热,烫得人家魂都飞了。」女子未过多久就已娇喘不止,口中放出阵阵淫声。
  傲天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躺在女子身下,看着那具玲珑有致的绝美玉体在身上起起落落。唐芷柔花穴最为紧窄,夹得傲天舒爽难忍,然而更令他满足的是女子脸上销魂的表情,能够让爱妻如此疯狂,远比自己享受更使人陶醉。
  女子微闭着双眼,销魂的娇声越来越响,似痛苦,更似沉迷。娇躯起伏愈发猛烈,每一次下落,花芯都会压住龟首,既痛又麻,更多的是蚀骨的快美。
  蜜穴之中,花汁四溢,不断被粗热巨棒挤出体外。此刻,女子完全闭上双眸,紧紧咬住牙关。两瓣蜜桃般翘挺的雪臀用力向下一坐,「噗嗤」一声,整根肉龙终于突破深宫,完完全全地没入幽谷。
  「啊……」女子脸上冒汗,疼得一声痛叫,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傲天搂住女子,轻吻着软糯、红润的芳唇,轻声道:「好妹妹,为何又要逞强。」女子智计百出,受万人景仰,在床上却最为娇柔,不堪采摘,傲天对她也最为怜惜。
  「人家喜欢嘛,哥哥不必顾虑。」唐芷柔娇羞无限,渴求地望着男子。
  傲天翻过身,将女子压在身下,玉杵不停地轻柔捣送。那颗龟首深入花宫,就像泡在沸水之中,淋漓的快意不住涌上心头。女子早已周身瘫软,只觉花宫深处好似被小兽啃噬,每咬一口都激得她连连冷颤。
  「啊…啊…啊…要死了。」女子呻吟声急促而高昂,就像催情的淫药让男子更加疯狂。傲天加快频率,每次龟首抽到宫口就继续送入,交合处已看不清肉棒出出入入,只有白花花泡沫状的淫汁不停洒落。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唐芷柔就连连泄身,直泄得双目翻白,即将晕厥才娇声求饶:「不行了,小妹真的要死了。」
  傲天这才拔出肉棒,温柔地抚摸着爱妻的身体。唐芷柔紧紧抱住傲天,柔嫩的娇躯颤栗不休,桃源洞口久久不能闭合,不停流出清亮的淫汁。
  一轮战罢,三位女子满足地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潮依旧未曾消退。傲天却依然精神百倍,笑着对两位爱妻道:「宫姐姐休息半天了,你们和姐姐好好亲热一下吧。」
  宫妃羽此刻正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头脑无法思想,如同陷入幻境。「五石散」本来就有致幻的功效,再加上被这场淫糜大戏刺激得心神不定,使美妇整个身心彻底沦陷,再也不受头脑控制。
  本能的羞怯抵不过内心的欲望,两位女子上前搂住身体时,美妇只得半推半就,任她们轻薄。三具美轮美奂的雪白躯体抱在一起,无疑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云凌雪率先吻上美妇红唇,唐芷柔则用手抚弄那对让自己羡慕不已的硕大美乳。
  傲天站在床边窥视,兴奋得肉龙高翘,几乎想立刻拉开她们,将三位美人就地「正法」。
  唐芷柔首先脱离,半跪着爬到床边,张口含住心爱的肉棒。云凌雪和宫妃羽也跟着爬过来,仰首张口,就像雏鸟嗷嗷待哺。
  杨傲天先在唐芷柔的柔嫩小口中抽插片刻,接着又转战阿雪和宫妃羽的檀口。他一边扶着宫姐姐的螓首,肉枪向喉咙深处探索,一边问道:「三位还能再战否?」
  几位女子纷纷点头。傲天抽离肉棒,吩咐道:「那就都躺好。」他搬动女子们身体,摆成自己喜爱的姿势。宫妃羽躺在最下方,云凌雪仰着身体,雪臀压在宫妃羽胯上,与美妇形成一个小小的夹角。唐芷柔俯卧着伏在阿雪身上,螓首位于两位女子中间,下方垫着高高的枕头。
  举目望去,由上而下是叠在一起的美丽桃源。三位女子的美穴形态各异,宫妃羽雪丘肥美,肉唇丰厚,就像盛开的牡丹,云凌雪的则像滴水红莲,唐芷柔的最为紧窄,红艳艳的惹人怜惜。
  虽说形态各异,却全都洁白粉嫩,没有一点异色,无不是穴中极品。经历一轮搏杀后,三张美穴全都微微张开,不住泄出未曾流尽的淫汁。傲天呼吸急促,举起大棒开始第二轮征伐。
  他先是攻伐唐芷柔的紧窄小穴,将女子操得阴精流泻后再插入阿雪的绝世名器。等到阿雪攀上高峰,又继续临幸宫姐姐的成熟花径。
  三位女子娇声此起彼伏,傲天轮流光顾滋味各异的销魂蜜洞,爽得恍若登仙,不知今夕何夕。
  几轮之后,傲天担心宫姐姐不胜压力,再次变换交合姿势。女子们按傲天要求跪在床边,高耸着翘臀接受下一轮跶伐。
  最后一个挨棒的是宫妃羽,杨傲天连续征战近两个时辰,也有点腰酸背痛。
  他对着嫩红蛤口用力一戳,却不小心滑到一边,重重地顶在菊门之上。
  宫妃羽浑身娇颤,惊呼一声:「傲天弟弟,你是想要姐姐的后庭吗?」傲天红着脸道:「对不起,弟弟不是故意的。」
  「其实……弟弟要是真的想要,姐姐……」美妇满脸血红,话音低得如同蚊鸣。傲天又惊又喜,他其实明白后庭花的含义,只是从来不敢在妻子们面前提起,总觉得是对爱妻的亵渎,却没想到宫姐姐能够答应这一要求。
  「真的可以?」傲天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美妇答应完,羞愧地低下头颅。「只是弟弟的家伙太大,姐姐怕受不了。」
  傲天急忙道:「没关系,弟弟这就变小。」
  那根巨杵骤然收缩,变成不足七寸的模样。云凌雪与唐芷柔傻傻地看着,心头又惊又怕,她们从不晓得,男女之间还能有这种玩法。
  龟首紧紧压住菊门,缓缓向深处挤入。菊花的皱褶被完全拉平,慢慢胀开,翘挺的臀丘深深下陷,似乎在抵抗,又似乎在迎接巨龙的侵入。
  「噗嗤」一声,龟头率先攻入菊门,接着肉茎一寸寸深陷,缓慢地没入后庭。宫妃羽紧咬双唇,脸上满是细汗,肛肠深处又痛又麻,仿佛破处般难以忍耐。
  傲天不敢过于用力,缓缓旋转肉棒,慢慢向深处钻探。终于,男子胯部压住臀肉,整根玉杵完全没入菊门。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动不动,等待宫姐姐慢慢适应。龙枪被肠壁紧紧包裹,比花径更紧、更热,美妙的快意与抽插蜜穴完全不同,甚至更加销魂。
  不久之后,美妇低声道:「好一些了,弟弟可以动了。」傲天这才紧搂美妇柔嫩的腰肢,轻轻做着抽送的动作。
  适应了肉枪的肠壁渐渐松弛,男子活动更加顺畅。美妇感觉腹内好似着火,酥胀的热流不停在体内奔涌,刺激得玉体膨胀,缓缓飘升。
  那种感觉如此奇特,又如此美妙,美妇闷声娇哼,眉目间满是化不开的春情。两位女子看到宫姐姐的变化,心中奇道:「难道被插后庭也会如此畅美,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二人动作愈发和谐,美妇翘臀不停前后顶送,迎接男子巨棒的攻击。那具曲线完美,丰润如玉的娇躯前后巅荡,闪着夺人心魄的雪白肤光。
  「啪啪啪」坚硬的胯部不断击打翘臀,雪白的肌肤撞得一片绯红。淋漓的汁液从美穴中涌出,滴滴答答洒落在床头。美妇渐入仙境,充满幻觉的头脑思绪连篇。
  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先夫慕容隆从空中飘来,对自己怒叱:「你这个淫妇,竟然与他人苟合。」
  「不,你早就不是我的夫君了,你我早已恩断义绝。」美妇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花。
  紧接着画面突变,凌玄宇阴冷地站在身边,淫笑着向自己走来。美妇挥剑刺去,却被敌人捉住双手。男子恶狠狠地将自己压在身下,挺动丑陋的肉枪插入后庭。
  一阵剧痛传来,美妇高声痛哭:「放开我,不要——」她拼死挣扎,用力甩动臀部,然而男子狠狠地压着自己,继续向深处狂抽猛捣。
  傲天发现宫姐姐异状,连忙停止抽插。云凌雪和唐芷柔上前搂住美妇,见她泪飞如雨,满面悲戚,连声安慰:「宫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凌玄宇,你去死。」美妇还未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依旧拼命反抗。
  「宫姐姐,你醒醒。」唐芷柔抱住她的肩头,用力摇晃美妇身躯。良久之后,宫妃羽双目才恢复清明,抽泣道:「对不起,可我无法忘记曾经遭受的凌辱。
  我配不上傲天弟弟对我的恩爱。」
  傲天从身后紧紧搂住女子,柔声道:「宫姐姐,无论过去如何,弟弟都不在意。我爱的是姐姐的现在,还有将来。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无法改变弟弟的爱意,我们会在一起,永不分离。」
  宫妃羽痛哭失声,然而心中满是暖意。这一生遭遇坎坷,却能有傲天弟弟真心呵护,还有什么值得去痛悔,追忆。
  美妇擦干眼泪,红着脸道:「弟弟继续吧,姐姐要把一切都给你。」傲天双目含泪,死死搂住美妇不放。他用力抽送几下,尽情挥洒炽热的阳精。美妇肠内火热,畅美难言,被猛烈喷射的阳精再次带到高峰。她周身酥软,无力地趴在床上,静静体会那种幽深绵长的无边快意。
  征战终于结束。几位女子穿上衣服,想起刚才淫荡的一幕,全都羞得满脸通红。尤其是云凌雪和宫妃羽,「五石散」药力已过,回想自己如此放荡,更有些不知所措。
  宫妃羽率先起身告别,她抱住云凌雪,柔声道:「谢谢云妹妹,你为了我和傲天付出了这么多。姐姐不知该如何报答。」云凌雪眼眶微红,道:「姐姐能想通就好,也不枉小妹一番心意。」
  当晚,云凌雪留下来,与傲天睡在一起。傲天拉住她的手道:「阿雪,今晚委屈你了。」云凌雪捂住他的嘴道:「阿雪只有高兴,为了夫君,阿雪做什么都可以。」
  她暗自叹息,傲天对自己的爱深入骨髓,却总是过于尊重,今天自己放浪形骸,不知能否让他放下拘束,树立起男人的自信。
  傲天心头火热,目光炽烈地盯着爱妻。阿雪继续道:「其实夫君每日都在成长,无论武功还是行军打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夏国的兵马大元帅。而阿雪会放下重担,站在你的身边。」
  「我哪里有那么好,是你盼夫成龙吧。」
  「知我非我,人未必了解自己。也许,当你真的完全明白自己,你就不是你了。夫君只要依据本心行事,总会有这样一天,阿雪不会看错的。」傲天紧握着爱妻的手,柔声道:「阿雪,我真是爱死你了。」「阿雪也爱死夫君了。」
  「是吗,最爱哪里?」
  「哪里都爱,阿雪爱夫君的一切。」女子轻轻抓住傲天的肉棒,红着脸哼了一声:「最爱这里,哥哥满意了吧。」
  傲天俊脸飞红,手握着那对傲人玉乳,与阿雪交颈而眠。
  附近州府的厢军陆续赶到,加上复国军原有人马,大军已有四万人之众。不过江南军队常年未曾经历战事,士兵们大都未上过战场,战斗力异常低下。赵晟下令由杨傲天负责领军操练,争取半个月内能够打造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练兵来说远远不够,但外敌在前,不能耽搁,傲天只得加紧训练,让士兵们先熟悉战法,其他的只能靠实战进行磨炼。
  每日操练过后,是一段旖旎风光。傲天晚上在两位娇妻和宫姐姐之间辗转,偶尔三女同欢,享尽了人间温柔。在与傲天双修之后,宫妃羽和唐芷柔的功力也有所提升,虽然不像阿雪与傲天之间那么明显,却也远胜自己单独修炼。
  唯独苦了云绮霜,自从宫妃羽来到之后,傲天哥哥与她相伴时间更短,有时整天见不到男子身影。
  这日黄昏,少女百无聊赖,独自来找傲天哥哥聊天。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喘息的声音。她好奇地透过窗子观看,却被眼前的景象羞得面红耳赤。
  屋内是宫姐姐和傲天大哥。男子站在床前,美妇半跪在床边,正媚眼含波,口中含着男子肉棒,不停吞吐。少顷,男子挺动臀部,粗大的龙杵深深顶入喉中,插得美妇红艳艳的柔唇大张,嘴角流出丝丝透明的粘液。「莫非男女之间都会这样?」云绮霜双腿发软,脑中猛然浮现起在盛都受辱的一幕。那个淫贼假扮成傲天大哥,也曾这样对待自己。
  少女呼吸急促,一溜小跑离开傲天房间。她调整呼吸,半晌之后才心跳放缓,只是花穴早已一片泥泞,不停流出羞人的汁液。沉静之后是难耐的孤寂,一种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她明知总有一天傲天大哥会接纳自己,可那一天却显得无比遥远,似乎总也无法到来。
  香艳的一幕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男女之爱真的如此销魂吗?为何冷若冰霜的宫姐姐在傲天哥哥身前会变得如此妖媚?哎,好不知羞耻,自己还小,为何总是想着这些。少女无奈自责,可心中总有种没来由的不安。
  半月光阴转瞬即逝。练兵最后一日,赵晟携严语柔与陆寻等人前来巡视。湖州城紧邻太湖,四万大军沿着湖边列阵,抬眼望去,大军绵延数里,军容整齐,颇有虎狼之师的气势。
  随着一声声号令,大军阵型变换,骑兵、步兵、弓箭手相互照应,从一字长蛇变成偃月阵、雁形阵,最后化作八卦阵型。虽说士兵们还不够熟练,但阵型大体上已初具雏形。
  号令又变,湖边战鼓声鸣,几队人马捉对厮杀,兵戈之声不绝于耳。赵晟点头微笑,对杨傲天道:「半月时光,复国军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杨将军不愧是我朝军神之后,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傲天抱拳鞠躬:「末将定当努力,不负先父威名。」演练一个时辰之后结束。赵晟对众人道:「今日天公作美,诸位请随本王一起游览太湖。」
  没过多久,两叶扁舟从远方驶来。赵晟、严语柔与杨傲天及身边女子共乘一船,陆寻、孟洪与其他复国军将领们则上了另外一只小舟。
  赵晟已从旁人口中得知宫妃羽相救傲天之事,他上前拱手道:「夫人在蓟州相护之恩,本王一直念记在心。夫人能够心向大夏,弃暗投明,实是世人之楷模。」
  宫妃羽敛衽还礼:「殿下谬赞,妾身不敢当。」严语柔与宫妃羽有一面之缘,也上来与她相见。
  船夫待众人坐稳,划着浆向湖心行去。太湖烟波浩渺,一眼望不到边际。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四周有青山环绕,景色秀美,沁人心扉。小船所到之处,不时惊起灰色的野鸭和白色的鸥鹭,欢快地鸣叫着在湖上掠过。
  众人都忍不住赞叹,江南美景真是名不虚传。正所谓:湖平天宇阔,山翠黛烟朦;春在渚头上,人游画境中。
  云凌雪叹道:「如此大好河山,怎能落入贼人之手。」杨傲天低头沉思,今日算是最后的平静,不是哪天又将奔赴沙场。
  严语柔望着杨傲天身边女子,心中暗叹:杨将军究竟有何魔力,竟会让云凌雪、唐芷柔这样人间难寻的女子为其倾心。现在又多了宫妃羽,还有那位美得让人无法逼视的妙龄少女。
  只是两人之间有太多纠葛,自己的父亲害死了他的父母,而他又杀死了家父,这笔账永远也算不清。
  自从瓜州渡江之后,严语柔很少露面,与杨傲天更没机会相见。如果平叛成功,杨傲天将会是赵晟手下重臣,自己又与赵晟有两情相悦,这个结迟早要解开。
  她来到傲天近前,施礼道:「杨将军,家父之罪,实不可恕。小女在此赔罪了。」杨傲天忙起身还礼:「严姑娘,严相所作,与你无干。只是父仇必报,望姑娘宽恕。」
  严语柔叹了口气:「过去之事,已如云烟。小女早已忘却了。当今还望诸位能助殿下扫除胡虏,恢复大夏江山。可惜小女子武功低微,无法与大家并肩作战。」
  赵晟拉住她的手笑道:「本王与严姑娘的大事还要仰仗诸位。等消灭叛军,本王登基之后,会册立柔儿为后。」严语柔俏面飞霞,娇嗔道:「殿下,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谈论这个。小女自知戴罪之身,不敢有奢求,只求能陪在殿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云凌雪与唐芷柔笑望着严语柔,心中却想,立后是国之大事,将来恐怕还会有一番周折。
  众人在太湖边泛舟之时,慕容隆、慕容辉等人也在西子湖边漫步。湖州兵败,慕容大军损失惨重,残兵败将加上杭州驻守士兵已不足四万人。另外在嘉兴等几处城池还有驻军,不过也无法凑齐五万之数。
  更惨痛的是,大败之后,叛军军心涣散,许多将领已经毫无士气。慕容辉问道:「依照估计,赵晟军队很快就会攻打杭州,不知诸位将领有何对策。」方弘等人叹气不答,心中已做好逃跑的准备。慕容隆道:「诸位也不必灰心,我军并非毫无机会。」
  众人目光一起盯向他,不知此刻少主有何高见。慕容隆接着道:「当前唯有死守,等候救援。我早已派人联系金国,只要金国皇帝肯发兵,赵晟那点军队必然不是金人对手。」
  「万一金国不肯相救呢?」有将领问道。
  「一切取决于我们自身,只要我们还有价值,金国必然会救。但如果我们无法抗住夏军进攻,上来就败退而逃,金人也就没理由再来相助。」慕容辉道:「王儿,你认为杭州可守多久?」
  「自古守城易,攻城难。杭州城防坚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算守上半年也不是不可能。其次,我们在外还有些兵马,一旦敌军损失惨重,我们也可以再现湖州之战,对敌军内外夹攻。不过,最初唯有坚守,以静制动。」众将听完慕容隆的谋划,略略放下心来。慕容辉极目远眺,只见西湖之上笼着一层轻雾,湖水如碧玉一般美不胜收,不禁仰天长叹:「我慕容家族在杭州经营多年,老夫誓死也不会放弃。」
  待众将走后,慕容隆对慕容辉小声道:「虽说杭州易守难攻,但父王还是需要提前做最坏的准备。」
  慕容辉花白的眉毛一挑,疑问道:「如何准备?」「首先要打通退路,兵败之后要能逃过长江,才有机会脱身。其次……」慕容隆面露阴笑:「我要在杭州给他们留下几柄带毒的尖刀。」大战一触即发,湖州城内却依然安静。唐芷柔与杨傲天等人正在商议攻城策略,一位来自常州的司理参军匆匆赶来,对唐芷柔道:「军师要找的人给你带到了。」
  唐芷柔挥了挥手:「请他们进来。」
  众将向门口望去,十来个身着戏服的男女低着头从门外挤了进来。众人疑惑地望着这位神鬼莫测的女军师,不知大战前她又要搞什么把戏。唐芷柔微微一笑:「诸位不必吃惊,这些人自有用处。」
  众将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好奇地盯着门口这些人。唐芷柔取出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宣纸,对其中一位老者道:「按照文中所言加紧排练,不知可有难处?」那老者取过纸张,快速读了一遍,抱拳道:「没有难处,三日足矣。」待戏班离开,唐芷柔为众将详细解说攻打杭州的策略:「除了杭州外,当前叛军还占有嘉兴和姑苏两地。不过敌军主力都集中在杭州,本战先不管其他两地,集中兵力围困,务必一举攻下。其余两地则不攻自破。」散会之后,杨傲天来到宫妃羽房间,对美妇道:「宫姐姐与慕容家族毕竟渊源太深,这一战姐姐旁观即可,不必上阵了。」宫妃羽拉住傲天的手,低声道:「弟弟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你放心,姐姐早已想通了。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傲天心神一荡,搂住美妇温软的身躯,心头满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两日后,平叛之战终于揭开帷幕。慕容辉站在城墙之上,远远望着夏军浩浩荡荡一路推进,不由得仰天长叹:「一个月前,还是我慕容大军围困湖州,转眼之间,攻守之势逆转。」
  慕容隆披挂上阵,对众将喊道:「敌军人数与我军相当,没什么可怕。我们只要死守两个月,估计金国的援军就会赶到。」复国军列成方阵,缓缓推进,在距离城墙一里远处停下脚步。杨傲天纵马跃到前方,对城上喊道:「大夏三殿下赵晟在此,尔等立刻开城投降,殿下会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不要怪我大军无情。」
  慕容隆远远看见宫妃羽骑着白马,伫立在傲天不远处,心中又嫉又恼,大喝道:「不必废话,有本事就来攻城。慕容大军定教你们有去无回。」「就地扎营。」
  云凌雪一声号令,大军收起兵刃,在城门前搭起营帐。
  慕容叛军疑惑地望着主帅,不知复国军要搞什么名堂。慕容隆眉头紧皱,对父王慕容辉道:「这应该是敌军攻心之计。他们兵力不足,无法从四周围困,仅仅在正面部署了人马。其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故意给我们退路,一旦我军弃城投降,敌军就会追杀过来。我们还是按既定方案,死守不出,看他们会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在商议,城前突然锣鼓喧天。叛军向城下望去,却见复国军在大军前搭起戏台,几名伶人站在台上开始表演。
  台上有七八个人,其中四人身穿金国服饰,头戴花翎,从装扮上看应该是金国将领。一位老者年近六旬,身穿青衣,须发花白,看着与慕容家主慕容辉酷似,一位青年站在老者身边,衣着外貌看起来很像慕容隆。还有两位女子,一身素衣,站在二人身后,不时抹着眼泪。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其间夹杂着铜锣和有节奏的鼓声。一名金人打扮的戏子首先开口:「慕容辉,你父子二人既投靠我北金,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慕容辉」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将军就是我慕容家族的主人,任何要求尽管吩咐。奴才们无不遵从。」
  他指着两位女子道:「这是我们江南女子,不知主人是否满意。等拿下中原,这样的女子都是主人们的玩物。」
  这班戏子极尽丑化之能事,将慕容家族与金国密谋瓜分天下的详情娓娓道来,二人卑躬屈膝,就差没跪下舔敌人的臭脚,丑恶之态令人作呕。
  这个戏班在江南小有名气,几位名角从小练功,都有些内力,距离城头虽远,但对白却清晰地传到叛军耳中。
  慕容辉在城上气得脸色铁青,不停怒吼:「尔等血口喷人,欺人太甚。有本事就来攻城。」慕容隆也气得双手发抖,不过他还是冷静下来,对慕容辉道:「雕虫小技,父王切不可上当。他们越是如此,越说明没有攻城的勇气。」叛军中早就流传着慕容家族勾结金国的传闻,看到城下表演,很多士兵心存疑惑,不时偷眼望向慕容父子。慕容隆高声呐喊:「这是敌军诡计,我慕容隆发誓,事情绝非如此。大家不要听,不要看,守住城池就好。」一连五日,复国军围而不攻,只是不断翻新戏文,极力羞辱慕容军主帅。这一天,「慕容隆」跪在台上,捧着敌将大腿给人捶腿,口中满是主人,奴才这样的羞辱之词。
  宫妃羽摇了摇头,内心苦笑,唐芷柔这招太过阴损,慕容隆虽然卑鄙无耻,倒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一些慕容子弟早已无法忍耐,大喊着要与夏军决一死战。士兵们纷纷在城头放箭,不过距离目标太远,都落在戏台几丈开外。
  慕容隆的计划是死守杭州,等敌军损兵折将后派嘉兴和姑苏军队前来救援,里应外合,一举反击。而复国军围而不攻,他也就只能默默等待。
  这样又过了两日,慕容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暗自揣度,复国军明知这种手段无法逼我军出站,为何还每日乐此不疲地表演。莫非还有什么阴谋?
  他站上城楼,仔细观察复国军队型,终于看出一些端倪。复国军一直在城前驻扎,营帐不曾有任何变动,可是后方的营帐似乎一直没有人进出。
  「不好,复国军故意演戏吸引我军注意,其实早就分兵离开。他们的目标必然是嘉兴和姑苏,若此二城失守,慕容大军也就断了向北方撤退的通路。到时只能死守孤城,听天由命了。」慕容隆想通这里的关节,紧急升帐议事。
  众将听完他的分析,急着问道:「那我军该如何应对?」慕容隆沉思片刻,道:「敌军既然悄然分兵,那我们也可以偷偷救援。复国军只在城前列阵,我们即使从后城出兵,他们都无法知晓。唐芷柔自以为高明,反而方便了我们。」方弘道:「既然敌军分兵,我军可否出城与他们决一死战。」慕容隆摇了摇头:「这样是孤注一掷,万一兵败,我军就再无机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们死守不出,他们就只能硬拼。」众将正在商议,有斥候前来禀报:「启禀将军,在运河上发现船只,暂时还不清楚有多少敌军。」
  慕容隆微微一笑:「不出我所料。他们的人马不会太多,我军派出一半兵马,足以消灭敌军。」
  当天夜里,慕容未、慕容离率领两万兵马悄悄出城,按照斥候所指方向疾速跋涉,以期给敌军迎头痛击。
  第二日午时,唐芷柔收到密报,她自语道:「慕容隆终于没有辜负我的苦心,是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中军帐中,赵晟与云凌雪、杨傲天等将领紧急议事。唐芷柔看着沙漏,对众人道:「等上方沙子全部流下,我军即刻发起攻击。此战务必一举拿下,无论多大损失也不能退缩。」
  一阵战鼓声响起,杨傲天冲在前方,对大军喝道:「众未将士,随我一起攻城。此战绝不可退后半步,违令者,斩!」
  慕容隆刚从城头退下,忽听战鼓齐鸣,他紧急返回城墙,却见复国军铺天盖地压了过来。不仅是主城,两边侧翼也挤满敌军,只留下后城没有人围攻。
  他面色惨白,头脑阵阵轰鸣。难道又中计了,为什么敌军算计如此之准,我军刚刚派兵救援,复国军就发动猛攻。莫非他们根本没有分兵,一切都是障眼法,只等着自己钻入圈套。
  复国军连续多日围困,却未发动攻击,叛军的警戒也稍稍放松。尤其是两侧城墙,因没有敌军包围,防守更加薄弱。
  最大的问题是士气,叛军刚刚派军出城,复国军就发动猛攻,敌军将领立即陷入恐慌,匆忙间根本无法组织起像样的防守。
  杨傲天身先士卒,率兵攻击西边城墙;云凌雪带队攻击正门;孟洪则领兵围住东边城门。
  一架架云梯搭在墙上,撞车上覆盖着铁板,由数十名士兵推着,猛烈撞击着城门。
  这是一场生死肉搏,复国军士兵一片片倒下,又有人不顾一切跟上。叛军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夏军会如此英勇。一些士兵吓得腿脚发抖,更有人向后逃窜,被叛军将领斩杀。
  就在此时,有人高喊:「西边城门失陷了。」接着又有人喊:「不好,敌军杀上来了。」
  慕容隆仰天长叹,心知大势已去。其实守军虽少,但依靠地势仍有机会拼死一搏。但复国军攻击时刻掌握得妙到毫巅,一举击了碎叛军信心。一旦军心涣散,剩下的就只有弃城奔逃。
  他赶回府中,紧急召见早就布下的「棋子」。六名男子面色冷峻,倾听少主布置。
  大燕国覆灭至今已有三百余年,慕容辉是当年大燕皇帝后裔最正统的一支。
  几百年间,慕容家族人才辈出,到这一代依然人才济济。这六人中除了一名叫石冲的男子都是慕容家的佼佼者,其中两位武功仅次于慕容辉和慕容离兄弟,还在慕容隆之上。
  慕容隆面色凝重,对六人深深鞠躬:「慕容隆无能,连累大家了。此番兵败,不知是否还有出头之日。慕容家的大计就都依靠你们了,请受我一拜。」他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响头。几位弟子忙上前扶起他,道:「为我大燕,我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慕容熙,慕容家年轻一代中,以你武功最高,本少主将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你。」
  慕容熙抱拳:「请少主吩咐。」
  「复国军此战能胜,只因一个女人。你们记住她的名字:唐芷柔。慕容熙,你带三个人隐藏城中,找机会刺杀此女。只要她一死,复国军就不足为惧。
  如果有把握活捉当然最好,捉不到活的,就地诛杀。不过此举危险,恐难全身而退。你可做好了准备?」
  「少主放心,唯死而已。」
  慕容隆转头对另外一名弟子道:「石冲,你虽非我慕容弟子,却要承担起最艰巨的任务。」
  石冲道:「慕容家主对我有救命之恩,石冲定当以死相报。」慕容隆道:「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因为你行事稳健,又通兵法。更重要的是你加入我军时间很短,没有多少人认识你。我命你扮作平民,找机会从军。以你的能力,定能脱颖而出。不过即便你掌握了兵权,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的命令。」
  「石冲定不辱使命。」
  交代完毕,慕容隆再次鞠躬。石冲道:「请少主赶紧撤离,再晚怕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巨响,杭州主城大门终于被撞开。复国军蜂拥而入,向慕容府邸方向冲去。
  杭州城内一片混乱,街上挤满四处逃散的叛军和奋勇拼杀的大夏军队。百姓们躲在家中,扒着窗户向外观看,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对于这样的战乱,大家似乎已经麻木。一年前的大光明教起义,几个月前的慕容家族叛乱,每次都在城内掀起腥风血雨,而这一次,不知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原本古朴、雅致的街道上堆满叛军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杨傲天率先从西门攻入,一路上摧枯拉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云凌雪那边进展更快,大军长驱直入,直扑杭州府衙。
  杭州城内道路纵横交错,有不少是狭窄的胡同。云绮霜随着大军冲杀,追着一伙叛军进入一条死巷。少女刚冲入巷口,忽闻耳边一声暴喝,一名男子从斜次里冲出,挥刀向她迎面劈来。
  云绮霜临危不惧,持剑相迎,二人刀剑相击,各自退后一步。那名男子眸光一闪,喝道:「哪里来的小丫头,功夫不错嘛。」「少废话。」云绮霜一招「拨云见日」直刺对方胸膛。二人出招迅如闪电,招招不离对方要害。
  其余叛军无心恋战,死的死,逃的逃,未过多时已被消灭殆尽。复国军士兵看着二人激斗,却插不上手,心中都在惊叹:没想到这位小姑娘看着身段娇柔、貌似天仙,武功却如此了得。
  转瞬间,二人已大战上百回合。男子渐感吃力,不住向后退却。云绮霜越战越勇,手中长剑宛如蛟龙,划出一道道白光,将男子笼罩在身前。
  男子额头冒汗,刀法渐渐凝滞。云绮霜疾攻几招,对方左拦又挡,胸前露出明显破绽。
  「飞花逐月!」少女身体前倾,人剑合一,恰似离弦之箭刺向对方。男子躲闪不及,被一剑刺穿胸口。那人口喷鲜血,怒吼一声:「没想到我方寅纵横武林多年,却死在一个小女子之手。」
  「噗通」一声,男子倒地气绝。复国军士兵连声喝彩:「原来他就是大光明教的五虎将方寅。也不过如此嘛。」
  另有士兵笑道:「不是方寅功夫不济,是我们云姑娘武功太高。」云绮霜弹了弹剑身,对士兵们道:「撤,与大军会合。」兵败如山倒,慕容辉、慕容隆与方弘等人无心抵抗,率领亲卫打开后城城门,一路向北方奔逃。
  刚逃出不远,复国军就已呼喊着追杀过来。云凌雪、杨傲天已合兵一处,率领大军紧追不舍。不过慕容辉等人都骑着快马,复国军拼尽全力却与对方越来越远。
  云凌雪号令大军暂缓追击,保持阵型。有将官问道:「云将军,为何不追了,难道放任对方逃脱?」云凌雪笑道:「不必着急,我们按计划前行,估计很快就要和先前分兵的敌军碰面了。」
  不出所料,半日之后,一队大军拦在前方,摆开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慕容辉等人一路逃窜,未过多久,与慕容离、慕容未两兄弟的大军会合。听说杭州失守,两兄弟纵声长叹,双眼泛出泪花。苦苦经营多年的计划一夕间成为泡影,恢复大燕变成一句笑话。
  慕容辉老泪纵横,哭泣道:「我慕容辉愧对祖先,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下去。
  王儿,为父无能,以后靠你了。」他拔出宝剑,对准脖颈猛割下去。慕容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痛哭失声:「家主,万万不可。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在众人苦苦劝解下,慕容辉最终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慕容离手持长剑,对慕容辉等人道:「家主、少主,你们这就走吧,逃到江北,这里由我们兄弟二人抵挡。」
  慕容未对着方弘鞠了一躬:「护卫主人的重任就交给国师了。」方弘叹了口气:「本国师定当以死相护。只是为何不先逃往嘉兴,那里还有我们的人马。」慕容隆道:「杭州已失,嘉兴弹丸之地更难坚守,当前唯有逃往北方,寻求金国庇护。」他擦了擦血红的眼睛,叹气道:「可惜我们守的时间太短,没有等到金国救兵。现在再去求拓跋将军,手中已无任何筹码,只能听人摆布。」众人商议已毕,慕容辉等人仅带着几百名亲卫北上,慕容离兄弟则守在官道上,等待大夏的追兵。
  复国军缓缓而至,旌旗蔽日,绵延数里。云凌雪与杨傲天等人冲在前方,武林军将领们紧紧跟随,一眼望去,军容鼎盛,杀气腾腾。
  慕容离兄弟二人站在阵前,手持长剑,对云凌雪道:「云将军,你们来得好快。」
  云凌雪止住战马,对二人道:「两位在此等候,是来欢迎本将吗?杭州已在殿下手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不要怪复国军大开杀戒。」
  慕容离长剑指天,大喝道:「慕容家没有贪生怕死之人,老夫誓死不退,除非你们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云凌雪冷冷一笑,对着叛军大声道:「慕容家族勾结金国,祸害苍生,现在已是死路一条。你们不过是走投无路,才会跟着他们叛乱。现在只要放下武器,本将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慕容离纵声狂笑:「有种放马过来,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云凌雪挥动长戟,喝道:「慕容叛军已到穷途末路,你就忍心看他们送死吗。本将有个主意,你们兄弟二人齐上,若能胜过本将,我就放你们撤退。若败,就弃械投降。」
  「哈哈哈,老夫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盟主对手。你这激将法毫无用处。」
  此刻,杨傲天纵马上前:「你我三人恩怨未了,今日就做个了断。本人以一敌二,若你们获胜,我会求云将军放过众位。若本人获胜,你们就自行了断吧。」
  云凌雪目光射向傲天,见男子眼神坚定,充满自信,随即点头:「本将准了,两位慕容前辈可有胆量比试。」
  慕容离兄弟对望一眼,一时下不定决心。身后叛军阵阵骚动,这些人都见识过两位老者的本领,对二人敬为天人,无人相信眼前的青年敢挑战他们,还要以一敌二。
  慕容离回首望向慕容大军,见士卒们全都盯着自己与慕容未,眼神中充满期待。他暗自叹气,看来大军已无斗志。也罢,今日就与杨傲天拼个你死我活。
  「好,我兄弟二人接受挑战。望云将军能信守诺言。」杨傲天飞身下马,手持龙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两军正中。
  「好轻功!」复国军齐声怒赞,喝彩声经久不绝。慕容离与慕容未对望一眼,同时跃起,好似两只黑鹰,盘旋着落在傲天身前。
  慕容叛军也跟着大声叫喊:「好功夫,慕容将军,好好收拾对面的家伙。」杨傲天单手持剑,剑尖指地,对二人做了一个手势:「请!」慕容离兄弟心意相通,同时出剑,恰似两道闪电劈向对手。杨傲天大喝一声,龙渊剑上风雷声起,卷起一道红色的光瀑,压向两道闪电。
  轰然一声巨响,三人身体交织,瞬间又分开。大地震颤不已,三人交手处罡风四起,在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剑痕。
  慕容兄弟大惊,不到一个月,杨傲天功力又有长进,刚才奋力一击震得二人虎口发麻,险些无法握住长剑。
  杨傲天趁着二人后退,一招「双龙摆尾」分别刺向两人前胸。慕容兄弟不敢怠慢,双剑合璧,用足十成功力死死守住身前。
  转眼间几十招已过,慕容兄弟边打边退,完全处于下风。宫妃羽在大军中遥望,目光锁在傲天身上,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这把龙渊剑真是找对了主人,只有傲天弟弟用着,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几位武林军将领交头接耳,清虚叹道:「杨将军天纵奇才,此身武功让吾等汗颜。」玄寂微笑不语,眼中全是赞许的目光。有人小声道:「怪不得连云盟主会委身下嫁,这世上也只有杨将军能配得上盟主。」众人谈笑间局面愈发明朗,慕容兄弟气喘吁吁,左支右绌。而杨傲天攻势不减,剑意如虹,逼得对方狼狈不堪。
  云凌雪暗暗点头:傲天大哥的真武神气应该到了六重后期,不出意外一年之内会有突破。到那时,除了天魔法王,所有敌手中再也没人是大哥的对手。
  叛军看得心惊肉跳,在他们眼中天神一般的二老竟然联手都不是这个青年对手,世间竟有这样的功夫。还有那位带着面具的云将军,二老都不敢应战,武功又会有多恐怖。
  就在此时,慕容未大声痛叫,胸口被剑气划破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两人已陷入绝望,慕容离双瞳充血,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跟他拼了,用灵台泣血的绝技。」
  慕容未脸色惨白,点了点头。杨傲天一招得手,后招又至,龙渊上剑芒闪烁,向二人当头劈下。
  慕容兄弟齐声怒吼,突然间单掌握在一起,两支长剑并到一处,迎着剑芒直刺傲天前胸。
  只见长剑上剑光大盛,兄弟二人咬破舌尖,口中喷血,剑光、血光交织扑面而来。
  杨傲天身前突然寒气刺骨,一股大力奔涌而来。他不及细想,挥剑用力一砸,刺耳的金戈碰撞声轰然响起,震得前方士兵站立不稳,向四周跌倒。
  「噗」的一声,剑气不绝,扫过傲天胸膛。男子翻身后退,胸口剧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慕容兄弟伤势更重,慕容未一条胳膊被剑气生生割断,痛吼着倒在地上。慕容离胸口中剑,鲜血狂喷不止。
  宫妃羽惊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云凌雪拉住她,摇头道:「姐姐不必担心,傲天胜了。」
  慕容离见慕容未疼得在地上翻滚,双眼一闭,猛地刺中兄弟心口。慕容未停止呼喊,眼中露出一丝微笑,悄然闭上眼睛。慕容离发疯一般狂笑:「杨傲天,你赢了。云将军,请不要食言。」说话间男子横剑自刎,一颗头颅滚到地上,犹自睁着双目。
  复国军见慕容兄弟如此强横,也都忍不住叹息。宫妃羽与二老相处最久,眼泪止不住流下脸颊。虽说二人屡次伤害傲天,但毕竟是各为其主,今日死得如此惨烈,还是让美妇不住心痛。
  叛军主帅已死,军队乱成一团。云凌雪喝道:「慕容二老已经伏诛,大家放下兵器,本将饶你们不死。愿意加入复国军的留下,不愿意的立刻离去,本将绝不勉强。」
  这些叛军大部分都是江南农户,只因地方盘剥太甚,无法糊口才加入慕容军队。听完云凌雪的话,除了少数顾及家人,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毕竟从军能有微薄的收入,可以稍稍补贴家用。
  复国军大胜而归,除了慕容辉几位头领,慕容大军全军覆没。嘉兴、姑苏两地叛军得知战况,不战而降,整个江南重归夏朝手中。
  此战复国军死伤五千余人,不过吸纳了两万降卒,军队猛然扩充到近六万人。唐芷柔当之无愧又是本战第一功臣,不过众将已经习以为常,不再表现出惊异。
  大军撤回杭州,唐芷柔请陆寻帮助统计投降士兵,并一一造册。陆寻道:「这些叛军中鱼龙混杂,可能不少是奸恶之徒。不过只能先登记入册,等有时间后再一一排查。」
  唐芷柔点点头:「如此有劳先生了。」
  当天晚间,傲天前来请教:「此番攻下杭州又是一场经典之战。芷柔妹妹如何料到慕容隆会分兵救援?还有,为什么不先去消灭这些出城的军队,而是全力攻城,又为何网开一面,给他们留一条逃走的路?」唐芷柔笑道:「战场杀伐,攻心为上。慕容隆在我们手上吃过太多的亏,所以必然疑心疑鬼。我们略施小计,就诱使他上当,只能说他太不自信了。
  至于为什么攻城,而不是消灭出城敌军,那是因为此刻攻城时最好的战机,一旦错过,即使我们兵力强大,也会损失惨重。慕容隆刚刚做了错误决定,此刻攻城他定会懊悔不及,整个军心也会不稳。如果让对手反应过来,就错失良机了。
  至于故意留一条生路,也是攻心策略。如果把他们逼得没有生路,叛军就会负隅顽抗,徒增死伤。我们的目的是收复失地,慕容隆等人逃就逃了,就算投靠金国,也没有多大用处。算是对他们网开一面吧。」杨傲天仔细琢磨她的话,越想越觉得精妙,心中更生崇拜之情。他不禁叹道:「不知何时我才能学到其中精髓。不敢贪多,能有妹妹一半功力就心满意足了。这慕容隆也够倒霉的,之前因为太过自负失败,现在又因为太不自信中计,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
  慕容隆等人一路奔逃,三日后赶到瓜州南岸。接应船只早早在江边等候,趁着夜色将众人送到长江以北。
  脱离了夏军的追踪,慕容辉长出一口气,仰天叹道:「天不灭慕容,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慕容隆低头不语,心中暗想:以唐芷柔的智慧为何不在中途设下伏兵,为什么会让自己轻易逃脱?
  方弘问道:「不知金国是否已派兵营救,如果得知我们十天之内就丢了杭州,又会怎么对待我们?」
  慕容隆苦笑一声:「金国缺少战船,就算想要相救,也会是在几个月之后。
  怪就怪我们无能,一切听天由命吧。」
  幽州城,中都大殿。
  十日前,拓跋野律已收到慕容辉求救的消息。他与众臣商议了一整天,最终决定出兵救援。不过战船是个大问题,即使现在加紧督造,也要在三个月之后才能勉强渡江。
  营救重任交给了拓跋娄室和拓跋无忌兄弟。拓跋野律有意给无忌机会,希望他能再立战功。再过半个月,他将亲自主婚,将紫萝公主嫁给无忌。而无忌必须树立更高的威望,才能配得上住金刀驸马的身份。
  拓跋野律当庭宣布这一喜事。下朝后,众人纷纷前来祝贺。拓跋望也不例外,他来到无忌身前,笑着道:「无忌兄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怠慢了我这宝贝妹妹。」
  无忌连忙施礼:「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怠慢公主。」回到府中,无忌谢绝宾客,继续练功。这段时间,他每日勤修苦练,天魔大法突飞猛进,内力与刚到金国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他自恃,以现在的功力与当年的慕容未对战应该也不落下风。
  不过天魔大法进境虽快,却有一个严重弊端,越练到后期,越容易欲火缠身,如不能尽情发泄,会有走火入魔之患。
  其次,当功力到达一定境界,需要有鼎炉双修,否则进境就会放缓。他吐纳一周天,缓缓站起身,只觉身下阳物早就硬成一根铁棒。
  赵灵曦曼妙的身姿浮现在眼前。冰肌雪肤,花容月貌,还有不错的武功,简直就是天赐的鼎炉。
  这段日子,无忌时常前去探望,可公主从来对他不假辞色,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无忌暗骂一声:「一个亡国的公主,摆什么臭架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自己也并不清楚对公主到底是什么感觉,既怜惜又愧疚,又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即使她是严语柔的闺中好友,即使她曾心系自己的大哥。可是一旦用强,就很难得到她的芳心,那样又与禽兽何异?
  几种想法折磨得无忌头晕脑胀,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他愤然起身,越过府内长廊,猛地推开赵灵曦的屋门。
  也许是发现无忌面色有异,赵灵曦起身惊呼:「无忌,你要做什么?」无忌欺身上前,冷冷道:「你是我的奴婢,应该知道怎样伺候主人。」
  赵灵曦面似寒霜,冷笑一声:「我以为你和金国胡虏不同,原来也是禽兽。」
  「是禽兽又如何,今天我要定你了。」无忌扑上前去,一把将女子按在床上。胯下大棒早就硬得发痛,隔着衣服顶住了公主小腹。
  赵灵曦没有挣扎,认命地躺在床上,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流下。无忌压住女子,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娇躯,闻着诱人的体香,不停大声呼着粗气。
  女子眼神中透着绝望,美艳的面容满是凄绝的寒意。两行泪水流过脸颊,沿着香腮染湿了柔唇。
  无忌心头莫名一痛,欲火骤然消失。「冒犯了。」他腾身而起,头也不回冲出屋子,「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赵灵曦呆呆地望着门口,喃喃道:「你毕竟与金国禽兽不同。」无忌返回房间,心下暗自懊悔:「你是堂堂金国战神之子,对一个女子都下不了狠心,又如何能成大事。」赵灵曦绝美的容颜又闪现眼前,刚刚熄灭的欲火再次燃烧。
  「也罢,先去夏仙阁解决一下,回头再来收拾你。」无忌穿戴整齐,戴好佩刀,骑马奔向幽州最大的青楼。
  金国的妓院原本称作浣衣院。自从盛都沦陷,许多皇宫的嫔妃、美人、才人和中原美女被发落到最大的浣衣院,之后改名夏仙阁,意思是说妓院中都是夏国最美的女子,千娇百媚,宛如仙子,绝非庸脂俗粉可比。
  两刻之后,无忌来到夏仙阁前。抬头望去,一座高楼平地而起,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气势丝毫不下于盛都的胜雪阁。周边种满苍松翠柏,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其间,既有北方的古朴,又有江南的风韵。
  楼边有一片空地,周边围着栅栏,栓满了各色的高头大马。无忌牵着马匹上前,有小厮笑着迎了过来:「客官请,马匹交给小的伺候。」无忌正要进楼,身后有人喊道:「无忌将军,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在下?」无忌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年盛都结交的青年林枫。
  无忌皱了皱眉:「原来是你,看来当年你跟着我们是早有预谋,可否告知受何人之命?」
  林枫尴尬地笑了笑:「小人本名凌风,受法王和拓跋赫将军之命,负责暗中护卫将军。当年不敢暴露身份,请将军莫怪。」「事出有因,本将怎会怪你。」
  凌风走到近前:「将军看来不是这里的常客,不是这是第几次光顾?」无忌道:「之前从未来过。」凌风笑道:「那将军可是来对了,这里可是人间最销魂的地方,远胜当年胜雪阁。」
  「有这么好?」
  凌风眼冒淫光,笑道:「金人不懂中原人诗词歌舞那些调调,玩得就是刺激。据说夏仙阁请了一位高人调教,可谓花样百出,目的就是让大家操一个爽。」无忌跟着笑道:「讲来听听。」二人边聊边走,在龟公引领下进入大门。一进大厅,二人眼前一亮,眼前是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大柱上盘绕一条金龙,样貌栩栩如生。
  厅内香气弥漫,莺歌燕舞之声不绝于耳。无忌暗自咋舌,金人别的不学,这点学的倒快,其豪华奢靡确实堪比盛都。
  凌风道:「夏仙阁最具特色的二楼销魂水榭,可以看女子们裸舞。这些女子大都是后宫嫔妃,个个花容月貌。其中有一项叫天外飞仙,女子们被捆在红绸之上,在空中曼舞,妙不可言。最刺激的是酒池肉林,里面有十对男女当着客人的面交合,交五两纹银即可观看。」
  无忌叹了口气,这金人确实太过野蛮,跟禽兽并无分别。他皱眉道:「这些女子就不反抗吗?有谁愿意当众做这种事情?」凌风笑道:「这就由不得她们了,受不了的早就自行了断了,想活命就得听话。」二人正在闲聊,一位老鸨堆笑着走了过来:「两位客官,是想直接找姑娘陪宿,还是先上楼观看歌舞。今天你们可有福气了,夏仙阁新来一位美女,原本是夏国皇帝的贵妃,姓邢,因争风吃醋得罪了皇后,被送到此处。二位要有兴趣,今晚可以看到贵妃献舞。」
  凌风眼神一亮,道:「无忌将军,那就先看歌舞,小人请客。」他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鸨:「快引我们上去。」
  无忌虽说觉得此举太过淫荡,但也春心萌动,内心充满好奇。他没有拒绝,随着老鸨走上二楼。
  四周是几排座椅,坐着一群了满脸淫笑的看客。二人找到空闲处坐下,向中央望去。大厅中央是一片空地,边上点缀着喷泉。从高高的梁柱上垂下四条红绸,随风轻轻飘舞。
  过了片刻,丝竹之声响起。四位美人从天而降,沿着红绸向下滑动。美人们身披彩绸,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乐声越来越急,女子们随着音乐舞动,身上的纱绸一件件飘落,宛如飞天从空中散落的花瓣。
  片刻之后,四位美人已经身无寸缕,双手抱着红绸快速旋转。有人喊道:「快看,最左边那位就是邢贵妃。奶奶的,这屁股和奶子又大又白,不知操起来是什么滋味。」
  琴声悠扬,美人们双腿张开,呈「一」字型,露出粉嫩的一线秘鲍。四周男子喘息声四起,有人干脆握着肉棒自行撸动起来。
  美人们双腿时开时合,做着各种销魂的动作。其中两位美人穴口已经湿润,在柔和的灯火下闪闪发亮。
  再过片刻,乐声戛然而止。四位美人抓着红绸缓缓下滑,赤裸着站在大厅中央。几位女子容貌甚美,全都是双峰高耸,玉臀翘挺,尤其是邢贵妃,身上更有种高贵的气度。
  老鸨喊道:「现在四位可以接客了。哪位客官喜欢,右边三位五十两纹银一晚。最左边邢美人一百两一晚。」
  无忌对凌风道:「这里真是销金窟。一百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家几年的花销。」凌风有些窘迫地笑道:「是啊,真当这屄是金子造的了。可惜今天带的钱不够,否则多贵小人也要请的。」
  无忌摆了摆手:「这种事哪里能让兄台请客。」谈话间,已有人走入大台中央。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搂住邢贵妃,淫笑道:「美人,今晚你是我的人了。老子也来尝尝被皇帝操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邢贵妃别过头去,眼中隐隐含着泪花。其余三人也被人陆续选走,众人一哄而散,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无忌虽已是万夫长,但家底不厚,心中暗想:就算是邢贵妃也比千灵公主差上一筹,这一百两有些不值。
  他与凌风下楼,随着龟公挑选心仪的女子。楼下女子价格要便宜很多,二两、五两、十两不等。
  楼下又是另一番景色,一群女子站在选秀台上,身上只披着轻纱,最隐秘的部位若隐若现。无忌看中一位女子,刚要喊话,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外边挤进来,对龟公喊道:「我要中间那位披着绿纱的女子。」无忌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完颜豹。仅仅看了一眼,无忌头脑轰地一响,攻城时在马上凌辱公主的一幕浮现眼前。他不自觉地紧握双拳,凶狠地盯着这位壮得像金刚一般的男子。
  被点到的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哭泣道:「求你放过小女。」完颜豹凶名在外,阳物硕大,被他玩弄过的女子一个月内能下床都算万幸。
  夏仙阁的楼主也不愿意接待此人,只是他身为金国先锋,战功卓着,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无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完颜将军,这位女子我看上了,你挑别人吧。」那女子喜极而泣,上前拉住无忌的胳膊,娇声道:「多谢公子。」完颜豹刚要发火,看到身前的人是拓跋无忌,凶神恶煞般的巨脸憋得通红,无奈道:「既然无忌将军喜欢,末将不敢争。不过,这女子确实是末将先看上的。」
  无忌冷冷地瞪着男子,道:「怎么,你不甘心?」完颜豹低头道:「末将不敢。」他转身面向龟公:「把那位披着黄纱的女子带过来。」「完颜将军,对不住了,这位女子本将也看上了。」完颜豹愤怒转身:「无忌将军,你欺人太甚。就算拓跋望殿下也不能如此对我。」
  无忌冷冷一笑:「怎么,不服气。敢跟本将争女人。」凌风偷偷拽了无忌袖口一下,低声道:「无忌将军,完颜豹是拓跋望殿下的爱将,还是不要逼得太狠。」
  无忌对龟公道:「你们看清了吗,这位完颜豹跟本将抢女人。是也不是?」龟公赔笑道:「是是是。小的看得清楚。」
  完颜豹气得面庞发紫,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紧紧握着,狠狠盯着无忌。无忌微微笑道:「看来你是不服了。这样,我们打上一架,你若赢了,两位女子都归你。你若输了,立即给我走人。」
  完颜豹道:「你是万夫长,末将不敢跟你动手。」「无妨,恕你无罪。众位听着,我跟完颜将军比试,死伤各安天命。请大家见证。」
  「好!」完颜豹凶光四射:「大家都听到了,若我伤了无忌将军,请诸位给我作证。」
  大厅乱做一团,无忌做了一个手势,率先走出大门,手持长刀站在马场中央。完颜豹从坐骑上取出狼牙棒,气势汹汹地尾随而至。
  一群嫖客从夏仙阁涌出,围着二人观战。路上行人也纷纷驻足,将马场围得水泄不通。
  「得罪了。」完颜豹大吼一声,手持狼牙棒迎头砸下。无忌挥刀抗住,身体向后跃出一丈。
  一招之下,无忌也暗自佩服。这完颜豹果真力大无穷,自己没修炼天魔大法之前虽然也能胜他,但要施展巧劲,绝非轻易就能拿下。
  路人看到无忌退后,纷纷议论:「这青年将军虽然灵活,恐怕不是完颜豹的对手。金国先锋不是谁都能抵抗得住的。」夏仙阁的女子们更是捂住眼睛,不敢看二人的搏斗。
  完颜豹一招占了上风,挥动大棒再次出击。无忌暗暗冷笑,自己有把握三招之内灭掉对手,不过这样太过嚣张,需要给大家一些错觉。
  他辗转腾挪,始终不跟完颜豹正面相对,看起来好似被逼得四处逃窜。那位被选中的女子哭泣道:「将军认输吧,小女子愿意从了完颜将军。」无忌一边闪躲一边四处观瞧,见众人都紧张地盯着自己,唯有凌风面色坦然,似乎心中早知结果。转眼间上百回合已过,完颜豹哇哇大叫,脸上流下汗珠,手上的狼牙棒速度也稍稍放缓。
  「差不多了。」无忌突然近身强攻,逼得完颜豹手忙脚乱,不住后退。
  「力劈华山!」无忌大喝一声,纵身飞跃至半空,手中长刀迎面劈向男子头颅。完颜豹举棒一撩,不料长刀骤然转向,避过狼牙棒,一刀砍中男子臂膀。
  无忌身体下坠,左掌运气,正中男子胸口。无忌这一掌用了九成功力,掌力足以击碎坚硬的石碑。只能一声惨叫,壮牛般的男子身体被震得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两圈才落在地下。
  众人齐齐拥了过来,只见完颜豹断了一条胳膊,胸口塌陷,不住喷出鲜血。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金刚般的男子竟会被一击毙命,连挣扎都没做就已气绝身亡。
  无忌举起长刀,用完颜豹的衣襟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水,缓缓收入刀鞘。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数十名捕快飞奔而至,对众人喊道:「大家让开。」一名年近四旬的捕头分开人群,看到完颜豹的死尸,叹气道:「还是来晚了一步。」他转身对无忌道:「在下幽州府捕头银术可,请将军跟我们走一趟。」其余捕快手持铁链和枷锁就要拿人,银术可摆了摆手:「不必了,无忌将军不会难为你们的。」
  无忌面带微笑,对凌风招了招手。凌风赶紧上前,无忌趴在他耳边小声道:
  「快去找拓跋翰殿下,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5:40

第十四章 风声鹤唳
  凌辱结束时,天色已近黄昏。几位天魔弟子仅享受了口舌之交,颇有些意犹未尽。夜擎天笑道:「来日方长,等回到驻地,定会让诸位尽兴。」趁着夜色掩护,天魔教徒们押着两位女子返回秘密据点。师娘和师妹被分别关押在不同房间,手脚上都上了铁链,紧紧锁在床的四角。
  子夜时分,叶婉宁依然无法入睡。想到今日的惨剧,她的心如槁木,连泪水都已流干。迷迷糊糊中,一条人影闯入房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伸手点中她的昏睡穴。
  叶婉宁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她睁眼一看,见自己躺在地上,四周都是丛林,一个男人坐在身边,正是宋擎。
  「这是哪里?」女子挣扎着起身,然而四肢无力,刚抬起身体,又倒在地上。宋擎道:「师妹,是我昨晚救你逃离虎口。从今后,你一刻也不能离开我。」「师娘呢,还在天魔教手里?」
  宋擎叹气道:「师娘只好听天由命了。我一个人无法同时救你们二人。」叶婉宁破口怒骂:「恶贼,若不是你,师娘也不会落入敌手。你若还有一点良心,就去把师娘救出来。」宋擎摇了摇头:「非我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他狂热地盯师妹迷人的娇躯,上前抱住她道:「我们这就离开蜀中,躲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第二日清晨,一位天魔教徒发现叶婉宁失踪,急忙跑到夜擎天的住处汇报。
  夜擎天大怒,派人在四周搜查,不出意料地一无所获。
  好在师娘还在,他心下稍安。这次围攻逍遥派,天魔教损失惨重,幸存下来的仅有十余人。但擒住颜若汐算得上大功一件。此女内功深湛,是修炼天魔大法的绝佳鼎炉,只要将她献给法王或者天魔祭司,死几个天魔弟子无足轻重。想到这里,夜擎天立即写下密信,通过飞鸽将战报传到天魔教总坛。
  天魔教总坛收到消息,立刻快马加鞭将密信送到幽州。
  牵羊礼后,拓跋野律并未在盛都逗留,在拓跋翰十万大军的护送下,押着大夏皇室、宗亲、被俘大臣以及抢夺的财物,浩浩荡荡赶往幽州——大金新的都城。
  经过二十多天的跋涉,拓跋野律等人与大夏皇室率先赶到幽州,其余女眷和大臣们没有车马,刚刚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攻克大夏半壁江山,俘虏了整个皇室,拓跋野律却心情不畅,只因他急欲得到的女子——白诗诗,竟然在途中失踪了。他不停叹气,对前来觐见的耶律休哥道:「一个红尘女子比那些大臣们更有气节,这次逃脱,也许是上天眷顾吧。不知此刻,诗诗姑娘会在哪里?」
  此时此刻,白诗诗正躲在一个小村子里,旁边是那位她曾经救治过的伤兵小哥。
  这位小哥名叫董泳,自从盛都沦陷,就与其他几位伤员东躲西藏,试图找机会逃离京城。牵羊礼后,他无意间得知白诗诗被掳入皇宫,即将被押送到金国。
  几个人商量之后,决心即使拼了性命也要把诗诗姑娘救出。
  他们一路尾随金兵,终于在一天夜里趁着守卫熟睡,将诗诗姑娘救出虎口。
  逃跑的路上,他们遇到金兵追击。董泳抱着女子骑马逃离,其他几位士兵留下来引开敌兵,最终都不幸遇难。
  一路上,董泳细心呵护,昼伏夜出,终于逃到一个没有金兵的小村庄。这个荒村正是董泳出生之地,家中父母都已过世,只留下几间残破的瓦房。
  董泳对诗诗十分敬重,像菩萨一般供着,不让她干任何粗活。每次劳作之后,也只是远远看着姑娘的背影,从不敢在她身边久留。
  诗诗感念其诚,心中想到,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一个人真心护着自己,也算前世修来的福分。
  一日,诗诗问道:「请问阿哥可有妻室?」董泳憨憨道:「我们当兵的,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哪里来得妻室?」
  诗诗红着脸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阿哥不嫌弃,诗诗愿以身相许。」
  小哥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万万使不得,姑娘是千金之躯,怎能嫁给我受苦。何况我失去左手,连常人都比不了。我只要每天看着姑娘就心满意足了。」诗诗眼眶微红:「我不在乎。奴家出身风尘,早已厌倦尘世繁华。在胜雪阁时,虽然被众星捧月般供着,可那些人不过是看中奴家美貌,又有谁能像阿哥这样真心待我。」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董泳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他用力掐自己大腿,阵痛袭来,才相信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没有父母高堂,没有亲朋好友,两个人点上蜡烛,对着苍天叩首,算是完成婚姻之礼。
  烛光之下,诗诗肌肤胜雪,眼波盈盈,宛如瑶池仙子。董泳心神激荡,幸福得快要晕去。
  当两具躯体结合在一起,小哥好似登上极乐之境。诗诗的娇躯如梦似幻,床上技艺娴熟,交合时,嫩乳生波,媚音蚀骨,令男子血脉沸腾。董泳初哥一枚,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最初几次,刚刚抽动几十下就一泄如注。小哥羞得面庞发紫,不敢与诗诗对视。
  诗诗含情脉脉地盯着小哥,张开红唇,含住那根六寸大棒,耐心地帮助他重振雄风。董泳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心中的仙子竟能用口舌服侍自己,兴奋得身体泛红、四体发抖。
  三日之后,董泳才渐渐适应了那张充满魔力的玉穴,与诗诗琴瑟和谐,终于将名满京师的花魁送上顶峰。
  小小荒村里,二人相濡以沫,日子过得倒也其乐融融。
  ……
  幽州,拓跋翰王府。
  赵灵曦独自坐在房中,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复仇。连续几日,拓跋翰对她以礼相待,并让丫鬟好生伺候。公主暗暗生疑,不知这位金国皇子讨了自己,为何又从不侵犯。
  想了一阵,没有任何头绪,不禁心中暗骂,敌人只是没有淫辱自己,却好似要承对方恩情一般。
  此刻,拓跋翰正在房中休息,侍卫来报:「拓跋无忌求见殿下。」拓跋翰急忙起身相迎。二人寒暄片刻,拓跋翰道:「公主在内室安歇,你可以带走了。为了兄弟,这样的绝色佳人,愚兄都未曾染指。」拓跋无忌鞠躬道:「兄长的恩情,小弟永世不忘。」拓跋翰叹了口气:「不过愚兄还是未能保住公主,在盛都时,孙天师和拓跋望都曾对她施暴。我在陛下面前百般阻拦,可是还是无济于事。」
  见无忌愣在房中,拓跋翰于是将皇宫祭的过程和盘托出。听完拓跋翰的讲述,无忌气双拳紧握,不住发抖。拓跋翰道:「无忌贤弟,为了一个女奴,不必大动肝火。何况拓跋望已是储君,你只能顺着他,千万不可冒犯。」「这个仇我会记在心里。如有一天,殿下与拓跋望兵戎相见,无忌定会鼎立相助。」
  拓跋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愚兄就放心了。」赵灵曦还在沉思,忽闻门声一响,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正站在门边。
  「杨无忌?」公主惊叫。
  「拓跋无忌。」无忌纠正道:「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杨无忌,只有拓跋无忌。」
  「传闻果然是真的,可怜我的严姐姐,竟然喜欢上敌国的孽种。」无忌低下头:「我确实对不起严语柔,只是这辈子怕是无法补偿了。」公主厉声道:「你知道就好。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接你。从此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公主双目圆睁:「接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无忌叹道:「跟着我,你至少不必受苦。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赵灵曦放声狂笑:「受苦,我受得苦还少吗?跟着你又如何,在我眼里,你跟北金贼人没有任何区别。你这样做,是想侮辱我,还是可怜我?」「你是严姑娘的姐妹,我只是想帮你。」
  公主突然抬头,紧盯着无忌的双眼:「你若能帮我复仇,我就跟着你,随你怎样。」无忌摇了摇头:「复仇,想都不要想。如果你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跟着我。」
  「活命?本公主的心在盛都沦陷的一刻就死了。我能苟活到现在,就是要杀掉你们这些北金狗贼。你既然不肯帮我,那就给我滚开。」那个印象中刁蛮的公主又回到无忌身前,男子面色凛然,喝道:「你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在我眼中和女奴没有区别。今天我要带你走,由不得你胡闹。」
  男子欺身向前,一把拉住公主的臂膀。女子用力挣扎,可是双臂很快被无忌锁住,一把扛在肩头,匆匆走出王府。
  拓跋翰目视二人离去,笑着道:「大夏公主性情刚烈,兄弟可得好好调教才行。」
  最初到无忌府上的几日,赵灵曦把自己关在屋中,任何人都不见。无忌每日过来探望一眼,也不做过多纠缠。
  几日过后,赵灵曦心绪逐渐平静,寻思道:「拓跋无忌毕竟有一半大夏血脉,看他的样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如果能取得他的信任,对自己复仇应该会有帮助。」她心思刚刚转变,无忌却不再前来,而是买了一个从大夏掳来,名叫可儿的女子侍奉自己。
  这一日,无忌取出拓跋赫留给自己的《拓跋兵略》,细细研读其中的战例,越是细看越觉得奥妙无穷,这才明白生父能称作战神,绝非侥幸。
  看一阵兵书,接着打坐练功,时间不觉已至午时。他刚刚收功,仆人前来禀报:「拓跋翰殿下来访。」
  无忌刚迎出大门,拓跋翰已走入院中,后面还跟着一位美丽女子。女子二十上下,身穿草原紧身衣服,显得身材前凸后翘,勾人心魂。那张娇艳的脸蛋白里通红,一双凤眼闪着野性略带妖媚的眸光。
  这是北金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虽说皮肤不如中原女子白皙,但显得更加健康,充满活力。
  无忌连忙上前施礼:「在下拓跋无忌,见过皇子殿下,公主殿下。」拓跋翰笑道:「本王已向父皇为你和紫萝提亲。父皇甚为高兴,当即应允了你们的婚事。不过我这妹妹非要先和你谈一谈。」
  拓跋野律如此痛快就答应了二人婚事,一方面因为无忌是拓跋赫的儿子,无论武功和相貌都是人中翘楚,确实配得上紫萝公主。另一方面,无忌娶了紫萝,就会更加忠诚于拓跋皇室,成为拓跋家族的中坚力量。这样,即使他是天魔法王的弟子,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
  平定中原的战役,天魔教功不可没。当前又是用人之际,拓跋野律对法王颇为倚重。但是法王冠绝天下的武功还是让他颇为忌惮,心中并不想让天魔教过分壮大。争取到无忌,也算是他在天魔教中安插了一枚棋子。
  三人走入屋内,拓跋翰聊了几句后就起身告辞,只留下无忌和拓跋紫萝二人。拓跋紫萝打量了无忌几眼,哼了一声:「翰哥哥和父皇都在我面前夸你,可我总觉得你长得太俊俏了些,不像个草原男人。」「噗。」无忌正喝着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公主真是奇怪,本人倒是第一次因为相貌英俊被人嫌弃。」
  紫萝野性的眸光在男子身上扫来扫去,很无礼地说道:「你倒毫不谦虚,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在我金国,只有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才能称得上大英雄,大男人。你现在的军功还差得远。」
  无忌微微气恼,忍不住反驳道:「我进入军中时间还短,自然无法跟拓跋翰殿下相比。不过,只要有机会,在下自然会证明给公主看。」紫萝淡淡道:「但愿如此,本公主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真正的男人。」无忌被她冷淡的眼神盯得更加气恼,突然抓住女子手腕,嘿嘿一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公主嫁给我就知道了。」
  「你……」紫萝气恼地甩了甩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本公主。」无忌却不放手,眼神直视女子双目。紫萝公主芳心乱跳,俏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她忽然觉得比起拓跋翰那种粗豪大汉,无忌这种既邪魅、英俊,又不乏野性的男子似乎更令人着迷。
  「你这混蛋,还不放手。」
  无忌缓缓松开女子手腕,大声道:「公主放心,你嫁的不仅是个真男人,还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虽然并无多少情史,却很快掌握了紫罗公主的个性,明白自己越是无礼、强硬,反而能得到她的欢心。
  女子喘息良久,眸光渐渐变得温柔。她盯着无忌道:「听说你得了一位大夏公主,带她出来让我看看。」
  无忌微微发愣,起身道:「不过是一位奴婢,公主为何如此上心。」紫萝撇嘴道:「人家就是好奇,想看看大夏公主长成什么样子?」无忌无奈,只得叫人把赵灵曦带到紫萝面前。
  紫萝看着眼前面色凄苦,却难掩风华的绝美面容,立时觉得自己的光彩黯淡无光。「中原女子,果然生得狐媚。」她语气发酸,对无忌道:「等你我二人成婚,就让这位公主做我的丫鬟。」
  「这个不妥。」无忌连连摇头:「她原本是夏国公主,根本不懂伺候人,不如换一个有经验的奴婢。」赵灵曦眸光闪动,抢着道:「蒙公主不弃,奴婢愿意侍奉殿下。」
  紫萝笑道:「你看,人家姑娘都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她对赵灵曦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待赵灵曦离开之后,紫萝盯着无忌道:「本公主可以嫁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再娶别的女子。」无忌心中一寒,暗骂道:「这金国公主比大夏公主更难伺候。」以他之前的个性,早已拍案走人了。但此时,他远比刚到北金时深思熟虑,明白这桩婚事对自己意味这什么。通过紫萝公主,自己可以攀到人生巅峰,即使受些委屈,也只好忍着。何况,公主也是女人,不怕没手段对付。
  他无赖地一笑:「逢场作戏也不行吗?」
  「不行。除非……除非得到我的同意。」紫萝狠狠盯着无忌:「你不要心存侥幸。如果你敢乱来,本公主也会在外面找男人,你可不要后悔。」无忌连连苦笑,心头骂道:「他娘的,这金国就是野蛮,如此无耻的话竟然出自公主之口。」
  两人继续交谈片刻,紫萝起身告辞。临行前,看无忌的眼神与来时已截然不同。送走紫萝,无忌匆匆赶往赵灵曦的住处。刚一进门,无忌就喝道:「你为何答应紫萝公主的无礼要求,是不是有什么图谋?」赵灵曦抬头盯着无忌,冷冷一笑:「怎么?你那公主还没过门,这就开始心疼了?」
  「我是担心你……担心你乱来,给我惹出麻烦。」无忌说话间语气有些不畅。见眼前女子神情木然,他转移话题:「你最后一次见到傲天大哥和云姐姐是什么时候?」
  赵灵曦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悠悠叹了口气:「你毕竟有一半夏人的血脉,从小生在中原,那里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就真的要与大夏为敌吗?」无忌面容泛红,大声喊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可我没有选择。朝廷在缉拿我,武林人也在追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我死。大夏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只有金国才能给我庇护,给我施展才华的天地。」听到无忌愤怒的呐喊,赵灵曦低下头,轻声道:「如果在战场上遇到杨傲天,你会对他下杀手吗?」
  无忌心口发酸,冷冷道:「你还是忘不了我的大哥。可惜他身边早就有人了。」赵灵曦眼眶发红,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忘不了又能怎样,我的心早就死了,哪里还敢有任何奢望。」
  望着千灵公主伤心的神情,无忌冷冷一笑:「你放心,我现在不是大哥对手,即使对敌,死的也会是我。」
  说完这句话,无忌转身离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赵灵曦低头不语,心头有些发痛:无忌说的并没有错,他没有做错什么。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将两位兄弟推上对立的战场。
  ……
  复国军乘船沿着运河航行两日,来到常州府境内。一入常州,陆寻首先下船,直奔府衙。常州知府江遥与陆寻是张阁老的同门弟子,听到赵晟殿下挥军南下的消息后,立即列队出城迎接。
  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城门。江瑶带着一众官员将赵晟等人迎入府内。自从盛都失陷,这些臣子们六神无主,见到三皇子后终于找到依仗。
  常州府在夏国只能算是一个中小州府,远远比不上周边的苏州、杭州等地。
  不过这已是复国军在江南少有可以驻扎军队的城池。
  大军驻扎后,云凌雪、唐芷柔等人丝毫不敢懈怠,立即搜集各方情报,终于理清了叛军形势。
  慕容大军号称十万之众,其中五万兵马是慕容家族暗中豢养。这些士兵们散落在各地,平日都被当做农户。另外五万来自大光明教。大光明教在一年前起事,后被官府派兵镇压,早已弹尽粮绝,四散奔逃。官军数月前奏明朝廷,宣告大光明教起义失败。
  大光明教教主方弘最终投靠慕容家族,在得到资助后整理旧部,又拉起一支五万多的人马。方弘本人修习一种传自西域的魔功,据说有万夫不挡之勇。手下五虎上将个个武功卓绝,在江湖上少有敌手。
  慕容辉看重大光明教实力,认命方弘作为国师,其手下将领都受到重用。
  通过各方传来的消息,慕容大军已经逼近江宁,即将对江宁府发动攻击。唯一的好消息是,江宁府守将早已做好准备,一个月前就已坚壁清野,销毁了长江对岸所有船只。拓跋望没有战船,唯有望江兴叹,很有可能无奈退兵。
  众人齐聚府中,商讨平叛策略。唐芷柔指着地图道:「当前江宁危急,我们不能再等。然而复国军实力又无法与叛军抗衡,唯一的办法是佯攻杭州,等待叛军返回救援。我们必须占据中途城池,依靠坚城防守,以待消灭敌人的最佳时机。」
  杨傲天道:「如果敌军不顾杭州,拼死攻击江宁,我们该如何应对?」唐芷柔道:「这是最麻烦的,那么我们只能强攻叛军,胜负难料了。」她指着地图上杭州的位置道:「慕容家族从杭州起家,很难下破釜沉舟的决心。而且他们两支大军分属慕容家族和大光明教,必然会有矛盾。即使暂时没有,我们也会想办法分裂他们。总之,要想尽办法,诱使慕容大军回兵救援。」商议完毕,大军在常州休整。杨傲天负责接收常州府厢军,并发布告示,继续征兵。
  常州府号称有五千厢军,实际数量不足四千,其中老弱病残的不在少数。在夏国,最精锐的军队是禁军,其次是守边蕃军,厢军和乡兵属于地方军队,战力最差。尤其是江南厢军,很少接触战事,平日除了守卫城池,还负责筑城、建造兵器、运粮垦荒等事务,战力极其低下。傲天精挑细选,仅挑出两千可以作战的士卒,加上前来投军的壮士,大军扩充了三千兵马,达到八千余人。
  劳累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傲天才有机会休息。他点上灯火,继续研读兵书,浑然忘记了时间。
  大门轻响,唐芷柔推门进来。傲天抬起头,笑着道:「柔儿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大哥请讲。」
  「我正在看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其中最精彩的莫过于千古兵仙的背水一战。然而,后世兵家多有模仿,却很少成功,一时想不清原因。莫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法其实非常危险,兵仙之胜纯属侥幸?」唐芷柔笑了笑:「天哥能想到这一层,已经不是死读兵法了。这个问题,我也曾思考过,这就说一下我的看法。
  兵仙之胜,绝非侥幸。不过其中隐藏着很多常人看不透的秘密。我们先来看一下战事最关键的几处。
  第一点:知彼知己。兵仙在敌军中早有内应,得知主帅不会采用军师的计策,才敢列出背水阵。而恰好战场前方是井陉道,敌军虽多,却挤在一起,无法发挥作用。
  第二点:未雨绸缪。提前派出两千骑兵,并让全军休息,配合蒙蔽敌军。
  第三点:背水列阵。主要是让对手轻敌,认为兵仙不通战法。这才会全军出动。其次,大军渡江是分批进行的,一万人先在岸边结阵,保证可攻可守。
  第四点:布下诱饵。兵仙亲自上阵,并假装失败,丢下战旗,引对方贪功的念头。敌军见对手不堪一击,才会不顾一切追赶。
  第五点:拔旗易帜。两千骑兵突袭,夺了对方大营,并插上自己的战旗,导致敌军大乱。
  以上五点缺一不可,任何一个环节失误,都会导致战事失败。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要做好充分准备的。只有士兵提前意识到必须拼命才有机会存活时,背水一战才能成功。否则就会军心大乱,溃不成军。当年淝水一战,秦军风声鹤唳,虽兵力占优,却大败而逃,正是这个道理。」
  傲天叹服道:「经你一讲,我才明白,原来背水一战有如此多常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如果某个环节失败了,例如骑兵无法攻克敌营,又或者敌军并没有倾巢而出,战事结果又会怎样?」
  唐芷柔道:「这就是兵仙可怕之处,他对双方实力的分析,敌将心思的琢磨,稍纵即逝机会的把握,已经到了极致。用兵如同指挥双手,无论敌方如何出招,都能想出最合理的应对。兵仙既然敢这样打,就有把握每个环节都不会出错。
  还有,史家非兵家,他们只听了兵仙最后的解释,就写入史书。而兵仙自然也不会把其中的奥秘告诉他人,旁人只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有了后世各种拙劣的模仿。
  最后一点,我认为世上并无以弱胜强,兵力少未必弱,兵力多未必强。强弱会在兵势中转化。取胜的关键在于发现对手薄弱之处,用己方最强的兵力冲击,造成敌军混乱,就有机会以少胜多。」
  傲天愈发佩服,赞道:「柔儿能看破这些关键,若与兵仙对阵,是否有取胜的机会。」唐芷柔笑了笑:「哥哥,你太高看我了。若与兵仙对阵,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能输的体面些就算万幸了。」
  杨傲天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柔儿才打过几仗,非要和千古兵仙相比,确实勉为其难了。」
  难得军队不用行军,大家可以稍作休息。两人探讨过后携手出门,并叫上云凌雪,准备在常州城内闲逛片刻。
  三人刚刚走出府门,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望去,远方一棵大树灿若繁星,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原来,江南的秋天依旧温暖,成群的萤火虫聚在一棵树上,不停闪灭,交织成梦幻般的世界。
  「真是太美了。」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云绮霜站在树下,发呆地看着树上一盏盏「小灯笼」,不停拍着小手。
  「小霜。」云凌雪在远处喊道。
  「姐姐。」女孩笑着向三人走来。奇迹发生了:一群萤火虫围着少女,随着她的脚步飞舞,将少女映成闪着荧光的仙子。
  少女停下脚步,萤火虫也跟着悬在半空。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几只萤火虫悄然飘落,在手上闪闪发亮。
  荧光映照之下,少女几乎不逊于阿雪的倾国容颜更添妩媚,好似坠落人间的精灵。
  「这是仙子下凡吗?」众人凝视着少女,不敢相信人间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杨傲天也呆呆地看着小霜,暗叹道:「小霜妹妹越来越美了,那清纯又妩媚的神情真让人心醉。还有那傲人的酥胸,马上就要超过姐姐了。呸,我怎么总想这些。」
  小霜轻笑着走来,停在一盏灯笼下,用力挥动双手,那些萤火虫才恋恋不舍地飞开,在她身前轻舞。
  云凌雪笑道:「小霜妹妹真是漂亮,连萤火虫都被你吸引来了。」云绮霜撇了撇小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是追着我,赶也赶不走。」云凌雪突然有所领悟,莫非是妹妹的玄阴媚体作怪,身上的香气恰好是萤火虫喜欢的味道,这才跟着妹妹不愿离开。
  想到妹妹的体质,云凌雪皱了皱眉:「小霜长大了,是不是又该」便宜「傲天了。不过这样也好,世上又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小霜妹妹。」唐芷柔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惊叹道:「古有美人沉鱼落雁,今日有小霜妹妹月下舞萤,以后就叫你萤火仙子吧。」
  小霜红着脸,娇声道:「唐姐姐就会戏弄人家。」第二日,萤火少女的奇闻就在军中散开。不过这些士兵都知道女子与杨傲天的关系,哪里敢生出妄想,唯有暗自叹息。只有一位武当的萧姓弟子心有不甘,趁着云绮霜单独一人时向她表白了爱意。
  云绮霜小脸绯红,委婉地拒绝了男子。那弟子依旧不肯放弃,对她道:「杨傲天固然是英雄,可是身边有那么多美女。你若跟了我,我一生只会有你一人。」
  当天夜里,小霜偷偷将此事讲给姐姐。云凌雪含笑望着少女,轻声道:「那妹妹是怎么想的?」云绮霜粉面泛红,娇嗔道:「姐姐,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云凌雪搂着妹妹,笑着道:「我当然明白,等这次战事结束,姐姐就给你做媒。」小霜做了一个鬼脸:「那以后我就光明正大地勾引姐夫了,姐姐可不要吃醋。」
  「好不害羞。」云凌雪刮着妹妹的脸颊,轻声笑了起来。
  大战将至,杨傲天与孟洪每日练兵,不敢有丝毫松懈。复国军新兵占了一大半,平日从未接受过正规训练,每日练得叫苦连天。杨傲天却不留情面,训练强度逐渐增加。他明白,现在心软,到了战场上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几日后,大军训练基本成型。云凌雪做出决定,立刻出兵,攻占湖州。湖州紧邻苏杭,是慕容家族叛乱后首先攻占的城池。占领湖州后,叛军一路北上,直扑江宁府。
  据探报消息,慕容叛军大队人马地处江宁,杭州驻军两万,湖州城内仅留下不到三千守军。自从盛都失陷,江南各地乱成一片。慕容辉认为各地州府无力自保,更不可能出兵迎战,在湖州留下三千人已绰绰有余。
  这是复国军平叛的第一战。云凌雪下令,务必在五日内拿下湖州。攻占湖州,就能阻断叛军与杭州的联络,并依靠城池,处于有利地位。若再叛军回援时还未拿下,就将面临苦战。
  行军途中,赵晟向唐芷柔请教:「不知这第一战该如何打,军师可有妙策?」
  唐芷柔道:「兵贵神速而已。慕容辉既然仅留几千兵马,说明他并不了解复国军,也未做相应准备。以我们武林军的实力,只要攻其不备,拿下湖州并非难事。」
  两日后,大军逼近湖州。唐芷柔派斥候先行打探敌情,大军缓缓推进,等候前方消息。不久后,斥候来报:「湖州守备松散,城门未开,但城上仅有十几个士兵巡逻。」
  云凌雪下令大军停止行进。唐芷柔指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云凌雪会意一笑,召集众将领,喝令道:「大军就地休整,今夜子时,夜袭湖州。」
  临近子时,大军兵临城下。武林军作为先锋冲在前方,其他军队紧随其后。
  数十位武林弟子率先摸到城下,悄悄搭起云梯。
  突然,城头有人喊道:「不好,城下有人。」紧接着城楼上灯火齐明,数百人的队伍手持兵器涌上城墙。
  一位军官模样的男子匆匆披挂上阵,对着城下喊道:「什么人敢来送死,速速报上名来。」
  马蹄轰鸣,一队骑兵狂奔而至。骑兵中,一人身着白袍,面带青铜面具,一马当先冲在前方。
  火把燃起,城下火光点点,一眼望不到边际。复国军仅有八千人马,不过这些士兵在唐芷柔的指挥下,不断变换队形。士兵手持火把冲到前方,熄灭后又返回队尾重新燃起,看起来就像有源源不断的士兵从远方涌来。
  城上的叛军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城下究竟有多少人马。一些人小腿发软,已经打了投降的主意。趁着敌军乱成一团,武林军已登上云梯,拼命向上攀爬。
  云凌雪对着城头喝道:「本人复国军主帅云凌雪,奉大夏皇子殿下赵晟之命,特来剿灭叛军。你等赶紧开城投降,本将会饶你们一命,如敢抵抗,格杀勿论。」
  火把映照下,青铜面具金光闪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人面色突变,结结巴巴地喊道:「云凌雪,可是当年挫败拓跋赫的那位云凌雪?」「正是本人。你想仔细了,自己可否与拓跋赫相比?复国军五万大军在此,你们挡得住吗?」
  那位将领咬了咬牙,大声喝道:「慕容家主对本将有恩,我绝不会投降,势与湖州共存亡。」
  他的话音还没落,接着就发出一声惨叫。一只利箭呼啸而至,正中男子额头。云凌雪收起弓箭,挥手道:「攻城。」
  这位将领是慕容辉多年部下,对慕容家族忠心耿耿。可惜,他并没有多少战场经验,情急之下,最基本的防范都忘在一边。其次,他不曾想到,云凌雪远在五百米开外的一箭威力如此惊人,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就中箭而亡。
  敌军乱成一团。武林军纷纷攀上城头,对叛军大开杀戒。没有首领的叛军变成一群乌合之众,瞬间作鸟兽散。复国军几乎并不血刃就攻占了湖州,成功地占据了第一个军事要地。
  开局之战堪称完美,赵晟异常兴奋,进城之后立刻召集云凌雪等复国军将领。他对众人施礼道:「湖州一战,诸位功不可没,待大功告成后必有封赏。当下敌军依然势大,不知该如何应对?」
  唐芷柔道:「依然按之前部署,散布攻击杭州的消息,等候敌军回援。一旦慕容辉得知殿下的行动,他定会派军攻击。比起江宁府,殿下才是叛军最大的威胁。这是阳谋,即便慕容辉明白攻击江宁是更好的选择,也绝不会放任复国军继续壮大。」
  赵晟点了点头。唐芷柔继续道:「不过这样一来,殿下就别无选择。将来围城之战必然无比艰苦,一旦失守,无人能保全性命。不知殿下可有准备?」「军师不必过虑,本王既然要重整河山,自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誓与复国军共存亡。」
  众将见赵晟态度坚决,无不心中甚慰。云凌雪道:「唐军师,这一仗我们该如何准备?」
  唐芷柔指着地图道:「我军守着孤城,前有叛军主力,后方还有杭州敌军夹击,情势异常险恶。因此绝不能一味死守,必须要出奇制胜。我建议,由一位将军提前出城,带着殿下手谕,前往江宁府搬兵。只要江宁府同意出兵,在适当时机突袭敌军,与复国军内外夹击,定有机会一战而胜。」「那谁去联络比较合适?江宁府守将是否有胆量出击?」赵晟不禁问道。
  「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云将军,不过湖州之战是重中之重,因此只能另派他人。」
  杨傲天起身道:「本将请令。」唐芷柔望着他点了点头:「此人必须武功卓绝,足以自保。目前看来,杨将军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根据探报得知,江宁府守将一直在积极备战,并且颇有章法。可以看出守将有勇有谋,依然心向大夏。
  我断定,在看了殿下手续后,江宁府会出兵救援的。」商议已毕,众人分头准备。唐芷柔与杨傲天商定,援军不必急于攻击,先远远隐蔽,仅派斥候观察敌情。当看到湖州城上插上三面战旗时再一举出动。
  云凌雪则率领孟洪四处布防,做好战前准备。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天色已黑。杨傲天站在房门前,望着暮色渐渐淹没亭台,心中既紧张又激动。紧张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此行任务艰巨,关系到复国军的存亡,不能有半分差错。
  他正在思量明日行动,云绮霜不知何时来到身前,柔声道:「傲天哥哥,你在想什么。我……我有点害怕。」这段日子,女孩总是缠在傲天身边,眼神中也多了几丝幽怨。
  傲天笑了笑:「小霜妹妹,你还不相信大哥的本领吗?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女孩拉着傲天的手走入屋中,突然纵体入怀,将螓首埋入男子宽阔的胸膛。傲天心头一暖,轻抚着女子秀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云绮霜抬起头,绝美的娇颜上,两道黛眉细细弯弯,有如新月,含情的双瞳犹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流动着梦幻般的光彩。傲天四肢僵硬,呼吸变得急促。虽说与小霜相处已久,但当看到她的含情媚态,依然无可抑制地心神俱醉。
  两姐妹都是人间尤物,不同的是,云凌雪风华绝代,完美到了极致,普通人只有震惊膜拜,丝毫不敢起亵渎之意。而云绮霜天生媚骨,青涩之中带着勾魂媚意,更易令人浮想联翩。
  傲天紧紧搂着女孩,胸前被两团软绵、娇弹的巨物压住,身体如触电般轻轻发抖。四周弥漫着女子百合花般的处子体香,清柔而不浓烈,却让人熏熏欲醉。
  男子眼中闪着熊熊烈火,与女孩秋水盈盈的眸光相撞,顿时激起热烈的火花。
  女孩未施粉黛,娇嫩柔唇确实抹了胭脂一般红润,傲天低下头,火热的厚唇缓缓向下压去。云绮霜星眸半闭,张着柔唇,微微娇喘地等着傲天大哥第一次亲吻。
  四唇相触,二人身体都微微颤动。小霜的唇瓣火热、柔嫩,男子吻着竟有一丝头晕目眩。女孩檀口微启,伸出香舌,任由傲天含住,口中发出「嘤嘤」的娇吟。两人唇部紧紧压在一起,舌头相互舔舐、搅拌,细细品尝这种销魂的滋味。
  口中香津不停交换,「滋滋」声不绝于耳。女孩呼吸急促,唇瓣上,檀口中阵阵酥麻,整个身躯春蚕一般娇软地倒在傲天怀中。望着少女娇羞、期待又无比陶醉的神情,傲天心中柔情激荡,含住那根娇软雀舌再也不肯松口。
  虽是初吻,女孩却好似天生精通此道,灵活的香舌不时反击,舌尖伸缩卷裹,舔弄着男子的牙齿和舌根,爽得傲天不住大声喘息。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胯下巨龙竖立,轻轻顶在女孩腰间。小霜感到小腹阵阵火热,明白那是什么,羞得绝美的脸颊好似夕阳下的晚霞。
  「傲天哥哥。」女孩柔声似水,滑腻得像是含着蜜糖。杨傲天猛地一怔,感到自己失态,急忙向后挪动身躯。
  虽说小霜迟早会嫁给自己,可现在确实不合时宜。傲天不舍地松开双唇,柔声道:「小霜妹妹,等我们打退叛军,我就娶你过门。」「嗯。」云绮霜芳心乱跳,轻轻推开男子,匆匆跑出房门。「傲天哥哥,这次行动务必小心,小妹等你回来。」
  听到女孩娇柔的叮咛,傲天心头柔情脉脉,暗自道:「妹妹放心,为了你们,我一定会不辱使命,安全归来。」
  云绮霜跑回房中,身体中的燥热却迟迟无法消退。蜜穴内早已一片泥泞,酥痒、空虚的感觉折磨得少女气喘吁吁,脸上浮上一层香汗。
  别的女子也会这样吗?还是我的玄阴媚体才会如此?女子又羞又恼,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性淫荡,才会如此敏感。半晌过后,她想起姐姐曾传授自己静心吐纳的功法,忙按照指点运功打坐,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小霜离开之后,傲天也久久无法沉静下来。此时,窗外响起阵阵幽怨的箫声。那箫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在静寂的夜空中随风飘荡。未过多久,箫声停息,转而传来女子轻柔的歌声:
  「铁瓮城高,蒜山渡阔,干云十二层楼。开尊待月,掩箔披风,依然灯火扬州。
  绮陌南头,记歌名宛转,乡号温柔,曲槛俯清流,想花阴、谁系兰舟?
  念凄绝秦弦,感深荆赋……相望几许凝愁,勤勤裁尺素,奈双鱼、难渡瓜洲。
  晓鉴堪羞,潘鬓点、吴霜渐稠,幸于飞、鸳鸯未老,不应同是悲秋。」这是一首「长相思」。曲中道尽相思之愁,离别之苦。杨傲天等人从北方南下,一路经过扬州、瓜州,最终抵达湖州。然而自己又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返还。
  他顺着歌声走去,却见声音传自唐芷柔的房间。傲天推门而入,女子正坐在床头,见他到来,抬头道:「傲天大哥,柔儿等你多时了。」杨傲天笑道:「没想到惊才绝艳的芷柔妹妹也有悲秋伤春的时候。」唐芷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傲天大哥,其实小妹也舍不得你走,然而这次任务又非你不可,真是让人为难。」
  「柔儿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会安全返回的。」两人四目相对,紧紧拥在一起。紧接着春光无限,傲天尽享温柔,将身下女子操弄得娇吟声四起,连连泄身。
  自从唐芷柔主动献身之后,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行军路上,欢好次数有限。
  初尝滋味的女子格外痴缠,不停求欢,然而敏感的身体不堪跶伐,早早败下阵来。
  「哥哥轻点,不行,要死了……呜呜……受不了了,哥哥还是去找云姐姐吧。」女子欲仙欲死,舒爽得语不成声。傲天得意地望着娇妻,缓缓停止抽送。
  从唐芷柔处出来,傲天又来到云凌雪的住处。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一场势均力敌的绵肠大战,直杀到子夜时分方才停息。
  云凌雪搂着傲天的身躯,娇声道:「为妻相信夫君定会不辱使命,不过万一遇险,还是要先保住性命才是。」傲天点了点头,两人柔情相望,不需要更多语言,彼此间充满信任与默契。
  第二日,杨傲天一早就整装出发,随行的还有十来位青年,都是选自各大门派的武林高手。其中武当派的箫云逸赫然在列,他向云绮霜示好未得回应,心中愤愤不平,一心想建立功勋,以期令人刮目相看。
  杨傲天一行快马加鞭,几日后抵达江宁附近。再往前行,已经可以看到叛军踪迹。杨傲天命令众人远远隐藏,自己一个人偷偷上前,观察敌军动向。
  江宁府。大战已持续三日。
  慕容叛军疯狂攻城,然而江宁城高涧深,北面濒临长江,仅有南门可以攻击,几日下来双方各有损失,但城门依然牢牢掌握在守军手中。
  这一日,江宁守将陈光世一早就爬上城墙督战,然而却发现敌军毫无动静,人马也退出五里之遥。陈光世大为不解,心道,叛军难道如此不堪,这就要放弃攻城?
  慕容叛军的中军帐内乱成一团。昨日傍晚,慕容辉收到一条战报,大夏皇子赵晟率军五万攻占湖州,正准备攻取慕容家族老巢——杭州。
  这条消息如惊雷般在叛军中炸开。众将领莫衷一是,有人建议放弃杭州,拼死拿下江宁再说,更多的则建议立刻回兵援救。
  慕容辉在中军来回踱步,一时拿不定主意。此时有士兵来报,少主慕容隆从金国大军赶回。慕容辉大喜,忙让人引他进帐议事。
  拓跋望率领大军赶赴江宁,却因没有足够战船,只能宣布撤军。临行前,慕容隆与凌玄宇率领残军赶到。二人不敢欺瞒,如实汇报了瓜州之战,并请求受罚。拓跋望大怒,然而正当用人之际,也不便重罚,只能让二人戴罪立功。
  见渡江无望,慕容隆乘机请求返回江南,助家主一臂之力。按照与慕容家族协议,慕容辉已率兵反叛,算是没有失约。拓跋望考虑再三,终于放行。慕容隆找到一条渔船,当天渡过长江,顺利与慕容军队会合。
  他来到大帐,问清了当前局势,建议道:「当前最大的威胁就是赵晟,绝不能让他在江南站稳脚跟。此刻只能撤军,先消灭赵晟再说。」慕容辉点了点头:「此言正合我意。杭州是我慕容家族根基,绝不能放弃。
  那赵晟惶惶出逃,怎么会有五万人马,我想他们定是故意放出风来,壮壮胆子罢了。」
  慕容隆道:「据我所知,他们在瓜州时不过几千人。短短几天,绝不可能有五万大军。不过他们军中有很多武林高手,人数虽少,也决不可轻视。」计议已定,慕容辉宣布撤军。方弘仍不甘心,劝阻道:「江宁是江南最大的城池,这样无功而返,怕是会影响军心。」
  慕容辉道:「国师所言虽然有理,但赵晟是大夏正统,如果不能尽早消灭,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消灭赵晟,各地群龙无首,到时再各个击破,应当易如反掌。」
  听完慕容辉的解释,方弘只得闭口不言。不过他心中依旧不太服气,暗想慕容辉定是舍不得杭州老家,才会做出如此决定。
  杨傲天躲在远处观望,突然见慕容大军人头攒动,队尾变成队首,匆匆从江宁城边撤退。他大喜过望,心中赞道:「果然不出芷柔妹妹所料,慕容军队这是要放弃攻城,援助杭州了。」
  众人隐蔽在丛林深处,远远望着大军缓缓通过。几位武林弟子不住咋舌,感觉敌军像一条长龙,走了小半个时辰,却还没有看到尽头。傲天对身边人道:「你们看,敌军大约有一半训练有素,阵容整齐,还有一半就像乌合之众。将来对阵的时候,先去冲击较弱的那部分,说不定会有奇效。」几位武林弟子纷纷点头。这些人都见识过杨傲天的武功,对他异常敬重。一路上又见他指挥若定,对行军打仗颇有见解,心中更生敬仰。箫云逸也暗自佩服,怪不得那么多绝代佳人都会看上杨将军。
  敌军终于全部撤离,大路上踏起的烟尘渐渐消散。
  「出发!」
  杨傲天率领武林弟子跨上战马,向江宁城门飞奔而去。不久之后,江宁城墙远远在望,城头上战旗招展,密密麻麻挤满士兵。杨傲天赞叹一声,江宁府果然是座雄城,这样的天险,确实是易守难攻。
  「什么人,赶紧停下,否则弓箭伺候。」城楼上的士兵发现杨傲天等人,纷纷大声呐喊。
  「本人杨傲天,复国军将领,奉赵晟殿下之命,特来求援。」几名士兵急匆匆上报,片刻之后,一名将领赶到城墙垛口,对众人喝道:「本将江宁厢军指挥使陈光世。你们号称是赵晟殿下的人,可有证据?」杨傲天掏出赵晟亲笔手谕:「这是殿下手书。叛军早已离去,此刻放我们入城绝无危险。」陈光世举目远眺,见敌军确已撤退,自恃即使来人不怀好意,也掀不起风浪,便下令士兵打开城门,迎杨傲天等人进城。
  进城之后,杨傲天奉上赵晟书信,并讲述了复国军一路南下的事迹,以及剿灭叛军的策略。
  陈光世仔细看了赵晟手书,以及落款印章,不由得热泪盈眶,自言自语道:
  「苍天有眼,大夏有救了。」他对傲天施礼道:「杨将军,请稍等片刻,本将这就向知府韩希文大人汇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士兵引杨傲天入府衙叙话。韩希文拿着手谕,对傲天皱眉道:「殿下有难,按理自当营救。不过江宁虽是江南重镇,也只有两万兵马,当前敌军势大,贸然去救,恐怕是羊入虎口啊。」杨傲天起身道:「兵不在多,敌军虽多,并非无懈可击。先父曾率五万禁军打败北金二十万人马。而叛军战力远不如金兵,又有何惧?」「杨将军先父是哪位将军?」韩希文疑惑地盯着傲天问道。
  「先父是大夏兵马大元帅杨承宗。」
  陈光世和韩希文急忙起身。「失敬,原来将军是杨承宗之子。」
  陈光世双目放光,回忆道:「本将最早投军,就在杨将军麾下。这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韩希文接着问道:「不知复国军现有多少兵马?」「三万。」杨傲天久经历练,心知不可说出实情。韩希文点了点头,不过依然不肯下令。
  杨傲天道:「望韩大人速下决心。赵晟殿下是大夏唯一的希望,若殿下出事,还有谁能收服失地。江宁又能保得了多久?」他最近久经历练,一句话就点出当前局势的要点。
  太守转头对陈光世道:「陈将军有什么看法?」陈光世施礼道:「杨将军所言不错,现在即使拼光所有兵力,也要去营救殿下。请大人下令。」韩希文沉吟片刻,最终道:「好,那就请陈将军带领一万精兵前去救援。剩下一万继续留守。」
  虽说江宁并未全军出动,杨傲天也已心满意足。有了陈光世的一万大军,剿灭叛军更添希望。
  知府已经发话,陈光世立刻领命点兵,挑出军中精锐,远远尾随在叛军之后,向湖州方向进发。
  慕容叛军率先赶到湖州,在慕容辉的指挥下,将湖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慕容隆回归后,慕容辉将五万慕容叛军的指挥权交给儿子,方弘继续带领手下军队,自己作为主帅统一协调。
  云凌雪早已做好准备,所有将士随时待命,等候敌军发起冲击。赵晟站在主帅云凌雪和军师唐芷柔身边,望着城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敌军,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唐芷柔对云凌雪耳语了几句。云凌雪心里暗笑,我这芷柔妹妹每次打仗都要先玩攻心策略,确实让敌军头痛。她运起内力对城下喝道:「叛军们听着,大夏皇子赵晟在此。殿下是夏国正朔,集天命于一身。你们若立刻投降,殿下会既往不咎,若敢负隅顽抗,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云凌雪喊话,慕容隆纵马来到阵前,对城上喊道:「大夏皇帝昏庸无耻,使天下黎民民不聊生。夏朝的气运早就完结了,现在需要我大燕国来平定天下,救万民于水火。」
  云凌雪冷冷一笑:「慕容隆,你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你们慕容家族勾结金国,屠戮中原百姓,也敢说挽救黎民。方弘听着,大夏皇帝确有失德之处,致使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但赵晟殿下会励精图治,绝不再做劳民伤财之举。若殿下得势,会减免江南税赋,以修养生息。你们如果迷途知返,配合殿下剿灭勾结金国的贼子,殿下重重有赏。」
  她的内功深厚,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到敌军耳中。一些士兵听到慕容家族勾结金国,心中半信半疑,看着慕容辉的眼神已不像过去那般坚定。大光明教教徒多是江南农户,因无法谋生才跟着造反,听说赵晟会减免税收,心头也开始活动。
  慕容隆脸色突变,大喊道:「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准备攻城,拿下大夏余孽。」他害怕军心动摇,立刻发起攻击。
  战鼓声响起,慕容家族的亲兵冲在前方,其余士兵紧紧跟随,铺天盖地涌向城墙。
  「放箭!」
  随着一声令响,黑压压的箭矢从天而降,叛军士卒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
  「结防护大阵!」
  慕容隆高声呐喊,叛军士兵结成方阵,高高举起盾牌,一步步向前推进。后方弓箭手半蹲在地上,在前方士兵掩护下弯弓搭箭,瞄准城头士兵一阵劲射。
  唐芷柔站在垛口后方,不停观察敌军阵型。少顷之后,她对云凌雪道:「叛军没有投石车,想要攻下城墙绝非易事。不过敌军阵型不乱,顶着箭雨进攻,战斗力不可小视。还有那个慕容隆,显然熟悉用兵,在后方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范。」
  隆隆的战鼓声越来越响,叛军发起冲锋,不少已攻到城下。这些士兵搭起云梯,发疯般向上攀爬。
  巨石、滚木、沸水,守军毫不退缩,各类攻击利器纷纷砸向城下。然而双方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几支叛军率先爬上云梯,挥舞着兵刃与复国军展开肉搏。
  云凌雪柳眉一挑,身形化作一阵旋风,手中长戟宛若蛟龙,每一个动作都直刺敌军要害。惨叫声四起,刚刚攻上城头的敌军鲜血四溅,片刻之后就死伤殆尽。
  复国军发出阵阵惊天怒吼,好似打了鸡血一般。这些人一直将云凌雪视作神明,见她毫无花巧的几次冲杀就灭敌无数,心中更是充满敬仰。在复国军顽强抵抗下,叛军攻势受阻,一架架云梯轰然倒地。从午后到黄昏,双方在城墙边展开拉锯战,敌军几次无功而返,只得鸣金收兵。
  夜幕降临,夕阳的余晖失去最后一抹亮色。长风呼啸,带起阵阵血腥。几只乌鸦在夜空盘旋,又纷纷飞落,寻着血气撕咬着血肉模糊的尸体。
  第二天,第三天,叛军依然疯狂进攻,依然一无所获。慕容辉眉头紧锁,召集众将道:「没想到夏军如此顽强,长此下去,我军损失惨重。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慕容隆道:「敌军占着地利,伤亡肯定远远少于我们。我军可以围而不攻,直到对方粮草耗尽,不得不与我们正面拼杀。还有,我们可以故意放出一条生路,只要他们忍不住突围,我军就可以包围他们。」其余将领也无良策,想到按慕容隆的布置又能避免死伤,纷纷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几日,两军相安无事。江宁大军早已赶到,但斥候没有见到城上插上三面战旗,一直按照杨傲天的建议按兵不动。
  大军距离叛军二十余里,恰好有山丘和丛林掩护,敌军几次巡视,都未发现踪迹。有士兵抱怨道:「既然打仗,老是躲着算什么事,不如上战场杀个痛快。」
  陈光世望向傲天:「杨将军来给大家解释解释。」傲天道:「两军对垒,战机最为重要。我们要等敌军疏于防备,军心不稳时出击,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大家不必着急,不会很久了。」
  慕容隆显然也考虑到了复国军援军的问题,每日派斥候打探四周城池的动向,不过得到的消息都是对方毫无动静。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守军人困马乏,几十名士兵正在巡视,突然城墙上跳出几名敌兵。巡城士兵大声惊呼,来不及逃跑就死于对方刀下。守军被叫喊声惊醒,急忙披挂追。这些敌兵似乎对湖州非常了解,瞬间就消失在黑暗的长街。
  不久之后,守军粮仓火光冲天,大批军粮毁于一旦。不过这几名敌兵无法逃脱,最终都死在守军手中。
  远望着城中熊熊大火,慕容辉仰天长笑:「王儿,你的计策成功了。敌军没了粮草,只能与我们死战了。只是可惜了慕容家几位高手。」想要深夜突袭绝非易事,大批军队不可能不被察觉。但这次行动仅有几人,又都是慕容家的高手,他们利用飞爪攀爬,在夜色的掩护下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城楼。几人轻功颇高,又熟悉湖州地形,轻易就甩开守军,最终成功烧毁粮仓。
  局面顿时严峻起来。云凌雪紧急升帐,对众将道:「我军粮草被焚,现存食物不足五日之用,当前别无他路,只能与敌军死战了。」几位将军抬头望向唐芷柔,希望这位神机妙算的军师能再出妙计。唐芷柔面无表情,摇头道:「是我们疏忽了,诸位做好突围的准备吧。」
  见军师也无良策,众人心情沉重,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返回军营。
  粮草被焚的第三日,湖州城门突然大开,一队三百人的骑兵破门而出,几千步兵跟在后方,呼啸着向叛军冲去。
  慕容辉冷冷一笑:「仅仅三天,这些夏狗就撑不住了。众将听令,包围敌军,全部歼灭。」
  这是一场以一敌二十的战斗,叛军总数接近八万人,而复国军出动的军队不足四千。没有人会认为夏军有丝毫胜利的可能。然而局面却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这支哀兵展示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每个人都报着必死的信念冲杀,像一把尖刀插入敌军阵营。
  大地在脚下震颤,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叛军乱成一团,不少士兵眼中露出不可抑止的恐惧。慕容隆见势不妙,急忙喝道:「不要硬拼,围住他们。」几千士兵在敌军中迂回穿插,看似被围追堵截,却总能击破防线。最可怕的还是冲在前方的武林军将领,他们在云凌雪的率领下,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慕容隆立刻变换阵型,弓箭手从后排插上,对着复国军万箭齐发。夏军再次迂回,挤入叛军中间,很多敌兵躲闪不及,不是被复国军砍杀,就是被自己军队的弓箭手误伤。
  「撤!」
  云凌雪与清虚等武林高手顶在前方,其余士兵纷纷后退。等到敌军逼近时,大军已安全返回城内。
  慕容辉垂头丧气,止不住高声痛骂。慕容隆却面带微笑:「父王,敌军已到强弩之末。这一仗我们看似损失惨重,但夏军局面更危险,以后恐怕连上场的力气都没了。」
  他凝视湖州城墙,叹息道:「可惜啊,此战之后,世上少了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慕容辉疑惑地问道:「这一仗不知是何人指挥,手段确实高明。」慕容隆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唐芷柔的手笔。他们人数虽少,但机动灵活,每次都恰好攻击我军薄弱之处,利用慕容军队和方弘手下士卒缺乏协调的弱点,不断冲击侧翼。我军主力反而被慌乱的士兵阻隔,难以展开攻击。仅仅交战数日,她就已经发现我军缺陷,并巧妙利用,确实有一代名将的实力。
  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雕虫小技都不能扭转大局。我军只要稳住,必能大获全胜。」
  两天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渡过。湖州军队没有再次出击,唯有城墙的战旗悄悄从一杆变成三杆。
  一只信鸽飞来。唐芷柔松了口气,对众将道:「杨将军不负众望,已经做好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全军出击。今日算是背水一战,取胜之后,诸位将被铭记史册。」
  生死决战一触即发。悲壮的战鼓声响起,城门大开,复国军不紧不慢地走出大门。整只队伍沿着城墙列队之后,「砰」地一声,城门再次关闭。
  所有人都没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慕容隆远远观看,冷冷道:「夏军这是破釜沉舟。很好,今日慕容大军就为你们送葬。」上次战斗之后,他及时转变部署,将所有训练有素的军队置于前方,另外调用了方弘手下大将与自己并肩作战。方弘手下五虎将除了池天润外都在军中,分别名叫田宝、方寅、梁杰、司行玉,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有这些将领冲锋在前,慕容隆更加安心,深信与武林军高手对阵也会不落下风。
  「杀!」
  在武林军首领的带领下,复国军怒吼着冲向敌阵。两军人数悬殊,就好像涓涓细流涌入长江,然后被巨浪吞没。「砰」的一声轰然巨响,两军撞在一起,扬起漫天的尘土。
  慕容家族的诸位高手与方弘手下大将冲在前方,与武林高手们展开生死搏杀。武林军虽然勇猛,但人数太过悬殊,而且慕容隆做了精心准备,将最善战的军队全部调集在一起,未过多久,复国军就节节败退。清虚高喊一声:「冲出去。」所有复国军向着湖州以西的方向突去。
  「拦住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慕容隆见复国军意图突围,拼命在后方呐喊指挥。复国军边打边退,但敌军紧紧包围,随着他们的路线一路追击。武林高手们几次强突,最终都无功而返。
  「投降吧,你们逃不掉了。」慕容军队大声呼喊,整个队形变成一条长蛇,死死咬住复国军不放。
  就在此刻,慕容军队后方鼓声齐鸣,一支军队凭空杀出。杨傲天一马当先,宛如神兵天降,挥舞着龙渊剑杀向敌阵。
  叛军的精锐都集中在队首,后方大都是些乌合之众,立刻就被江宁军队冲击得四零八落。武林军士气大振,纷纷掉头杀向敌阵。叛军发现这只军队完全不像断粮多日的样子,战力依然凶悍,想起两日前交战时的惨状,心头开始发虚。
  慕容隆遥遥观望,一眼发现杨傲天的身影,立即大声喝道:「方弘、慕容未、慕容离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斩杀此人。」方弘急忙召集手下四位虎将,骑马奔向杨傲天。正在此时,湖州城门再次大开,云凌雪面带黄铜面具,率领一队人马杀向慕容叛军中军。方弘等人还没赶到队伍中央,便被云凌雪截住。
  田宝大喝一声,手舞上百斤的翁金锤砸向云凌雪。她并不躲闪,抬起长戟,硬拦对手双锤。「咚」的一声刺耳巨响,田虎在马上一晃,虎口剧震,翁金锤险些脱手而飞。云凌雪手臂微麻,暗自叹道,这位敌将臂力惊人,应当是天生神力,自己如此深厚的内力竟也不能一击毙敌。
  方弘第一次见到田宝双锤被人震开,心中大惊,对面到底是什么怪物,竟有如此功力。四人拍马围住云凌雪,手持兵刃劈头砍落。云凌雪以一敌五,却丝毫不落下风,长戟如风,几招之内将五人逼得连连后退。
  江宁军队势如破竹,杀得叛军四处奔逃。前方慕容军主力同时大乱,几支队伍挤成一团。就听乱军中有人喊道:「慕容辉要逃了,抓住他赏银千两。」叛军向中军方向望去,只见中军乱成一片,一支夏军将慕容大军拦腰斩断,正冲着慕容辉所在之处冲杀。
  「叛军败了。」呐喊声四起。慕容隆拼命压制,但战场上风声鹤唳,慕容军队四处逃散,再也无法稳住阵型。
  慕容隆双目泛红,满脸惊惧。他难以想象,明明己方占尽优势,不知为何瞬间大败亏输。
  「慕容隆,你中计了。」清虚道长带着武林军反攻,未过多时已杀到慕容隆近前。
  湖州城上,赵晟在城墙边,同样是满脸不可思议。他对身边女子道:「唐军师,本王原以为湖州就要守不住了,没想到竟然能大破敌军。军师可否为本王解惑?」
  唐芷柔微笑道:「此战能胜有几处最为关键。首先,我军占有地利,敌军难以攻破城池。因此,敌将只好准备长期围困,等我军粮草耗尽再来攻城。他们又自作聪明,派人烧毁我军粮草,以迫使我们不得不出城反击。」赵晟奇道:「本王认为此计甚妙,怎么反倒成了他们的败因?」唐芷柔道:
  「敌将慕容隆并非庸才,用兵非常谨慎,如果我们贸然出城迎战,他定会起疑心,不会全军压上,也就不会出现破绽。这样,即使杨傲天派军突袭,也达不到最佳效果。而当他以为烧毁了我军粮草,复国军再主动突围就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事实上,粮草如此重要,我们怎么会把粮草都放在湖州的旧仓,他们烧掉的只是很少的一小部分。
  我们正好将计就计,装作军中无粮,主动出城作战。那一战,我军勇猛,定会令敌军心有余悸。到了最后一战,我军故意示弱败退,敌军穷追不舍,整个阵型被拉成了长线,因此更容易被各个击破。而一旦我军反击,叛军就会心生畏惧,难以齐心抗敌。
  此时此刻,叛军精锐都在与我军交战,后方在杨傲天攻击下一触即溃。云凌雪又出奇兵将敌军拦腰斩断,直取叛军中军。中军一乱,整个大军就会陷入混乱。战争胜负不仅取决于实力,更重要的是决心和勇气。此刻敌军军心已乱,只顾逃窜,怎能不败。」
  「原来如此。」赵晟深深叹服,大笑道:「慕容隆自恃甚高,没想到在军师面前就如同三岁小儿,被戏耍得团团乱转,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与军师相比了。」他面带笑容,心中却略有酸楚,像云凌雪和唐芷柔这样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却不能为自己所有。
  两人谈笑间,叛军已四散奔逃,溃不成军。云凌雪斩杀了两员敌将,继续冲向慕容辉。而杨傲天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危机。
  正当他奋力冲杀之际,两匹黑风驹从乱军中逆势奔出,马背上二人身着黑衣,与黑骑融为一体,恰似两道黑色的闪电向着他身前激射而至。
  杨傲天猛然拨转马头,就见眼前两道寒光闪烁,慕容未、慕容离兄弟的长剑已攻到面门。透骨的杀气迎面逼来,杨傲天挥动龙渊,向外用力一挡,三支长剑轰鸣,撞得周遭大地震颤不已。三匹马纵声嘶鸣,各自退后几步,才同时稳住身形。
  慕容未兄弟大惊失色。一年多前,杨傲天远远不是二人中任何一人对手,能支撑几百回合已算侥幸。半年前,男子功力虽有长进,但最多稍胜其中一人。而现在,他以一剑之力竟能逼退二人同时进攻,功力进境有如神助。
  兄弟二人心灵相通,同时使出杀招,他们心怀默契,知道此次若不能将他毙与阵前,将来很难再有机会。
  三匹骏马来回穿梭,杨傲天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杨傲天正与兄弟二人鏖战,一支飞箭射中坐骑后臀。身下马匹吃痛,发疯一般向湖州城外方向奔去。
  慕容兄弟紧追不舍,三人耳边风声呼啸,转眼跑出十几里之遥,远远离开两军战阵。
  「噗通」一声,傲天的坐骑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坚持,前腿一软,卧倒在地。杨傲天飞身一跃,横剑立在马前。慕容兄弟同时跃下马背,手持长剑与傲天对歭。
  慕容离执剑道:「杨傲天,你小小年纪,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算得上天纵奇才。你若愿意归降,老夫会放你一条生路。」
  杨傲天轻蔑地一笑:「做梦。你们二人齐上,本人又有何惧。」慕容兄弟双剑划出两道白光,将傲天罩在身前。杨傲天大喝一声,手中龙渊恰似蛟龙出海,与兄弟二人战到一处。
  「焚天烈日、白虹噬月。」
  龙渊剑上隐隐有风雷之声,剑刃闪着暗红的玄光,剑风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跟着剑气燃烧。
  两兄弟不敢怠慢,双剑同进同退,发挥出双剑合璧的最大威力,才略微占到上风。转瞬间几百回合已过。慕容兄弟剑招互相照应,一人刚露出破绽,另外一人就马上弥补,杨傲天几次突袭,却无功而返。
  不过慕容兄弟想要伤到杨傲天也不容易。逍遥剑法守势绵绵,破绽极少,若仅想自保,对手很难突破。
  三人翻翻滚滚大战了半个时辰,依然保持着均势。慕容兄弟气喘吁吁,剑法略有阻滞。杨傲天以一敌二,消耗更大,脸上汗珠不住滴落在地。就在此时,一匹战马奔腾而至,慕容隆手持长剑加入战局。
  两军对战已成摧枯拉朽之势,慕容辉在方弘等人掩护下仓皇逃窜。八万大军死伤过半,活下来的不足两万。云凌雪率众一路掩杀过去,终因人马太少,不得不停止进攻。她本想一举击毙慕容辉,但对方身前有一层层军队和数名大将守护,一时难以得手,只得放他逃脱。
  望着慕容大军成排倒下的尸体,慕容隆心头泣血,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经此一役,皇图霸业、恢复燕国变成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如果杭州再丢失,一切就将灰飞烟灭。
  一切努力付之东流,所有梦想终成泡影。这一切都是拜杨傲天所赐,没有他从背后突袭,慕容大军未必会惨败。
  在战场上,他一直注视着杨傲天的动向,亲眼看到傲天被两位叔叔追得向外逃窜。「杨傲天,今日我绝不放过你。」慕容隆大吼一声,向杨傲天退去的方向奔去。此刻,他满腔怒火都倾泻在杨傲天身上,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取他的性命。
  他一路狂奔,终于追了上来。杨傲天本来就处于守势,慕容隆加入后,形势立刻变得异常凶险。慕容离兄弟见到强援,士气为之一振。杨傲天压力抖增,几个回合下来,胸口被剑气划伤了两条不大不小的伤口。
  「万剑归宗!」
  杨傲天奋力一击,龙渊剑上红光闪闪,一招逼退三人。慕容隆功力最弱,见势不好,横着跃出一丈,才堪堪避开这雷霆一击。
  连连动用杀招之后,杨傲天内力接近枯竭,手拄着长剑不停喘息。
  「杨傲天,你的死期到了。我倒要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慕容隆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今天,我要让你做慕容大军的陪葬。」三人同时举剑进攻,杨傲天边打边退,握着龙渊剑的手不住发抖。
  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剑刃相击的铮鸣。一匹白马踏着烟尘飞奔而至,马上一女子白衣飘飘,姿态曼妙,宛如月宫仙子。
  「阿羽,少夫人,宫姐姐。」四人同时叫出声,称谓却各不相同。宫妃羽纵身下马,持剑护在傲天身前。
  「二位叔父,慕容隆,请你们住手。」女子洁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剑尖直指三位男子。
  慕容隆紧皱双眉,眼中射出无可抑制的怒火:「阿羽,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你可知道为夫有多担心。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你却只知护着姓杨的小子,你心中可还有我这个夫君?」
  宫妃羽柳眉微蹙,冷冷道:「你还会担心我?那你算计我入北金的时候可曾担心过?我们道路不同,终究无法一起走下去。离开蓟州的那天,你我情意已绝,从今后,我与慕容家族再无瓜葛。」
  「阿羽!」慕容隆面容紫胀,咆哮道:「你好狠心。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夫君,那我慕容隆也没有你这个妻子。」他剑尖指着杨傲天,狂笑道:「我明白了,你三番五次护着他,怕是早就与他勾搭成奸了。你这样的荡妇,早就被下三滥的喽啰玩弄过,你以为杨傲天知道后会怎样看你。」「你无耻……」宫妃羽气得双目泛红,薄薄的嘴唇不住发抖。
  「混账东西!」杨傲天大怒,「慕容隆,我还是高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无耻小人。」
  慕容隆冷笑道:「我就算再无耻,也好过你们两位奸夫淫妇。」宫妃羽一把搂住傲天的手臂,鄙夷地笑道:「没错,杨公子为人有情有义,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你强上百倍。我就是喜欢杨公子了,你满意了吧。」说着话,她的娇躯靠得更近,身体与男子紧紧贴在一起。杨傲天呆呆立着,心头一片茫然,不知宫妃羽是故意惹慕容隆生气,还是心中对自己确有爱意。
  「你……」尽管慕容隆说得难听,但真当看到妻子与其他男子的亲密之态,依然气得双目冒火。
  「两位叔父,杀了他们,手下不必留情。」慕容隆怒吼一声,挥剑攻向二人,慕容离兄弟同时出剑,将两人围在中央。
  战局很快演变成慕容隆对宫妃羽,杨傲天独斗慕容离兄弟。宫妃羽与慕容隆功力相当,一时难分胜负。而杨傲天与慕容兄弟对阵渐渐挽回了劣势。几次受伤并治愈之后,杨傲天的经脉异常粗壮,内力恢复之快远超常人。宫妃羽和慕容隆说话的时候,他暗自调息,枯竭的真气已恢复了一小半。
  慕容离兄弟就惨得多,二人毕竟年事已高,越打越是力不从心。几十个回合之后,两人只能靠着双剑合璧苦苦支撑,完全处于下风。慕容隆偷眼扫了一下战局,心中暗惊,自己原想杀掉杨傲天,发泄心中的怒气,现在却很可能适得其反,反而葬身于男子剑下。
  他使出全身功力,每一剑都直取对方要害。然而宫妃羽防守严密,未给他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看到从前的夫君对自己痛下杀手,宫妃羽心头悲凉,十年的恩爱在转瞬成空,换来的却是男子彻骨的杀意。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慕容隆剑法渐渐散乱,呼吸愈发急促。他忽然大喝一声,使出慕容剑法中威力奇大,却极耗内力的一招「疾风回旋斩」。宫妃羽退身后撤,在电光石火之际躲开男子致命一击。慕容隆招数用老,身前露出破绽,宫妃羽回剑一挑,刺向男子前胸。慕容隆似乎已无力躲避,眼见剑尖就要刺中心脏。
  此剑如果刺中,慕容隆必死无疑。当剑刃就要刺中肌肤,宫妃羽头脑大乱。
  「不应该啊,以慕容隆的功力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破绽。他,终究曾是自己的夫君。」最后的刹那间,女子终是无法狠下心来,她剑势一偏,猛然收回功力,剑尖从男子肋前穿过,仅仅划破了对方一层肉皮。然而在她收力的瞬间,慕容隆左掌突然发力,重重击中她的胸膛。
  宫妃羽口喷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几丈开外。女子在地上挣扎片刻,然而头晕目眩,最终螓首低垂,昏死过去。
  慕容隆与宫妃羽对战多时,自知无法轻易取胜,心中想出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故意露出破绽,给对手杀掉自己的机会。这是一场生死豪赌,赌女子心中还有旧情,不忍痛下杀手。一旦宫妃羽迟疑,就会露出破绽,那时自己就会给她致命一击。
  他赌赢了。女子面色苍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慕容隆心头疼痛,眼中泛着泪花,自言自语道:「阿羽,是你逼我的。」
  杨傲天稳占上风,逼得两位男子节节后退,却不料宫妃羽会身受重伤,差点死于敌手。他奋力一击,逼开慕容兄弟,挥剑向慕容隆迎头劈下。这一剑声如惊雷,快似闪电,慕容隆用尽全力抵挡,双剑相交,震得他虎口崩裂,长剑脱手而飞。剑势不绝,依然向下压去,慕容隆躲闪不及,左掌两根手指被齐齐切断。
  男子痛吼一声,翻滚着避出一丈开外。慕容离兄弟飞身护在他的身前,挡住杨傲天第二招进攻。
  「快撤!」慕容隆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大喊着向后奔逃。慕容兄弟掩护着少主逃窜,转瞬间退出几丈。
  杨傲天无心恋战,转身跑到宫妃羽身前。他扶起女子,单掌紧贴后心,催动真气注入女子体内。
  良久之后,宫妃羽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语道:「慕容隆,阿羽从此再也不欠你了。」
  杨傲天真气损过度,也已支撑不住,见女子醒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宫妃羽身躯无力,跟着倒入男子怀中。
  二人目光相对,傲天柔声道:「宫姐姐,这些日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上次分别之后,宫妃羽心如槁木,不知天地之大,何处才是自己容身之所。
  她从蓟州辗转到盛都,用从盛都返回江南嘉兴老家。刚到嘉兴几日,就传来了盛都沦陷的消息,接着就是慕容家族叛乱,整个江南陷入一片烽火。
  再之后,她听到复国军的消息。人们口口相传,讲述着云凌雪与杨傲天两个人对抗三万金兵,救瓜州百姓于水火的故事。宫妃羽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刻加入他们,与其一起杀敌。然而,心结依旧无法打开,她不知以何面目相见,更不知如何面对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清晰地记起那日销魂的一刻。二人双修足有两个时辰,那一刻总是不停在梦中出现,傲天英俊的面容,强健的身躯挥之不去,每每惹得美妇难以自己。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些。美妇时常感到羞愧,但身体却无法对抗那种渴求。甚至,她能清晰地感到,自己最神秘的部位还保留着当时的记忆,连花径都适应了男子的形状。
  可他终究不是自己的男人,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云凌雪、唐芷柔这样的优秀女子,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毕竟自己有过夫君,还遭受过淫辱,哪里还敢有任何奢求。而她自己也不清楚,对傲天的感情算是什么。是把他当做弟弟,当做亲人,还是真的早已情根深种?
  就这样,宫妃羽天天苦练剑法,试图逃避过往,直到她听说复国军已攻克湖州,即将对杭州发起攻击。
  杭州是慕容家族发家之地,慕容辉绝不会放弃,两军必有一战。慕容家族为了反叛,暗中准备多年,军力远在复国军之上。
  「不好,杨傲天此战必有凶险。」
  宫妃羽匆匆启程赶往湖州,却恰好遇到慕容离兄弟和慕容隆围攻杨傲天的一幕。
  她没有回答傲天的问话,而是抬起虚弱的手臂,纤纤玉手轻轻划过傲天面颊,柔声道:「我真的很幸运,今日能帮到弟弟,帮到大夏军队,就算立刻死去也值了。」
  「不,我绝不让你死。」傲天紧紧搂住美妇,泪水止不住滴落。
  「傻弟弟,不要难过,能死在你的怀中,姐姐知足了。」宫妃羽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杨傲天双目圆睁,大声道:「不许胡说,弟弟能救你。我们……我们可以双修。」宫妃羽双颊泛红,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你可怜我。你身边有那么多好女子,好好珍惜她们。姐姐的心已死了,活着更加痛苦。」「我没有可怜你,我是真的喜欢姐姐。」杨傲天搂紧女子,大声道:「从今后,姐姐就忘记过去,我会保护你,给你幸福。」「你……你是真心这样想?」美妇双目一亮,随即暗淡下来:「可我早非清白之身,无法承受你的恩情。还有,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云凌雪、唐芷柔,还要你的师妹和小霜妹妹?如果我们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污名。」「姐姐不必多想,傲天也不在乎名声。我只在意能够让姐姐得到幸福。至于阿雪和芷柔妹妹们,姐姐放心,她们一定会接受你的。」杨傲天抱起美妇,道:「姐姐坚持住,我们这就回城。」宫妃羽双手环住傲天脖颈,两行清泪不停滑过清冷的脸颊。
  二人还未上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云凌雪带着十几名武林军匆匆赶到。她一人率军独闯叛军中军,接连杀死大光明教三员大将。田宝、梁杰、司行玉都成了她的戟下亡魂,只有方弘、方寅护住慕容辉侥幸逃脱。
  大军乘胜追击数里,斩杀叛军无数,才鸣金收兵。几队复国军会和,却独独少了杨傲天。云凌雪突然心头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紧急询问众军兵,接连问了不下数十人,才从一位士兵口中得到线索。那位士兵说见到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受到敌人攻击,被逼向城外方向逃去。那人描述了那位将军样貌、服饰,正与杨傲天相同。云凌雪简单追问几句,匆匆骑马向城外追去。
  她心急如焚,率人一路狂奔,终于在距离湖州十里之处见到眼前一幕。见到傲天安然无恙,云凌雪纠着的心平静下来。她快步来到杨傲天身前,手抚心口道:「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她眼光一转,看到傲天怀中女子,惊道:「这不是慕容夫人吗,是谁伤了她?」
  杨傲天抱着宫妃羽上马,将事情经过简要地讲了一遍。等到人马返回湖州,云凌雪翻身下马,对着宫妃羽深鞠一躬:「若非夫人,傲天和小霜妹妹早已遭难,夫人大恩,凌雪无以为报。」
  宫妃羽报之一笑,声音虚弱地答道:「云姑娘不必客气,傲天对妾身也有相救之恩。」
  进入城后,云凌雪用内力保住宫妃羽心脉,并给她服了峨眉派的救命灵药。
  美妇服药之后,呼吸逐渐平稳,躺在床上静静睡去。
  云凌雪拉着傲天来到自己房间,低声问道:「天哥,你心中做何打算?」杨傲天低下头,脸色微微泛红,不过他还是正视着云凌雪的眼睛道:「我必须救她,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哎。」云凌雪叹了口气:「按理说宫姐姐对我们曾有大恩,我也并非善妒之人,收下她也没什么。只是她毕竟是慕容家的少夫人,留在你的身边,旁人会怎么说?就算你不在意,宫姐姐自己能想通吗?」杨傲天道:「宫姐姐已经不再是慕容夫人了。」他将宫妃羽与慕容隆的纠葛讲了一遍,当听到慕容隆用计对妻子痛下杀手的时候,云凌雪凤目圆睁,狠狠道:「没想到,慕容隆竟有这般蛇蝎心肠。宫姐姐嫁给他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你若真的想娶她,还要问问芷柔妹妹的意见。」
  「不必了。」唐芷柔推门而入,轻声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宫姐姐的遭遇着实可怜,如果她心中真有傲天,小妹绝无意见。」杨傲天面露喜色,小声道:「多谢柔儿妹妹。我绝非贪图美色,只是阴差阳错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如果我不负责的话,宫姐姐将如何自处?」云凌雪哼了一声:「这下遂了你的意了。」杨傲天窘迫地挠了挠头,匆匆蹿出房门。
  望着傲天的背影,云凌雪噗嗤一笑,对唐芷柔道:「我们的夫君真是命犯桃花。我现在还是不解,那次龙城失踪,傲天到底有什么奇遇。我觉得他的双修功法与母亲留下的玄阴秘籍似乎同出一源,有异曲同工之妙。」唐芷柔上前拉住云凌雪的手,叹了口气道:「宫姐姐美艳无双,除了云姐姐和小霜妹妹,小妹还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够与她相比。要说一点也不吃醋,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宫姐姐为人光风霁月,重情重义,倒也配得上傲天哥哥。」她凝视着云凌雪,悄声道:「你说宫姐姐将来与我们会像你我之间这样亲密无间吗?」云凌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宫姐姐虽说性情淡薄,却也通情达理。只要我们真心相待,应该能够情同姐妹。」
  杨傲天返回宫妃羽房间时,云绮霜已闻讯赶到。小霜趴在女子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宫妃羽对她有相救之恩,在她心中早已将女子视为和姐姐一样的亲人。
  见傲天赶来,女孩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傲天哥哥,宫姐姐伤得重吗?」「小霜妹妹放心,你傲天大哥自有办法相救。」云绮霜破涕为笑,娇声道:「那还等什么,哥哥赶紧施救,小妹在边上帮忙。」杨傲天霎时脸色通红,「这个……你不能在边上观看。」「为什么?」小霜瞪大眼睛,满脸不解。
  傲天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如实道:「要救宫姐姐,需要……要用双修之术。」云绮霜啊了一声,顿时也是满脸绯红。「你……要和宫姐姐那样?哥哥会娶她吗?」女孩红着脸问道。
  「会的。」
  「这样最好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女孩吐了下舌头,笑着道:「那哥哥去救人吧,小妹先告辞了。」杨傲天望着女孩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妹妹心地善良,又如此单纯,自己必须加倍爱护,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他坐在依旧沉睡的美妇身边,伸手握住女子芊芊葇荑,脑中回想起与她交往的一幕一幕。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对女子产生了深深的爱意。或许就是从那次阴差阳错的双修开始,女子成熟的风情在他身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从那时起,对女子的尊重、感恩和欣赏转化成了迷恋、怜惜和爱。直到这次美妇再次舍身相救,傲天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宫妃羽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傲天英俊的面容和热切的眼神。
  宫妃羽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丝红晕,盯着傲天柔声道:「我睡了多久,弟弟一直在陪着我?」
  「没有多久。」傲天道:「我对阿雪和芷柔妹妹都说过了,她们都很喜欢姐姐,愿意我们在一起。」
  美妇眸光一亮,眼中闪出晶莹的泪光。「傲天弟弟,姐姐好羡慕你,也羡慕你身边的女子。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此生足矣。」她想起慕容隆的绝情,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傲天握紧她的玉手,轻声道:「姐姐不必羡慕,从今后就让傲天来呵护你,就像对她们一样。」
  湿润的眼眶再也留不住决堤的泪水,女子双泪长流,脸上却浮起淡淡的笑容:「也许我该感谢慕容隆,如果不是他的一掌,我很难与过去诀别。从今天起,过去的慕容夫人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只是宫姐姐。」傲天大喜道:「姐姐终于想通了。」宫妃羽摇了摇头:「妾身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有别的奢望。姐姐不求名分,只求能和弟弟在一起,能够与你们共同杀敌,就心满意足了。」傲天心头微凉,几次劝解,女子却不肯松口。
  无奈之下,他忽然想起两位娇妻,说不定她们会有办法让宫姐姐回心转意。
  病榻之上,女子面容苍白,却无法掩饰倾城的风采。那张冷艳的脸上,柳眉微蹙,星眸中秋波似水,挺直的瑶鼻,薄薄的红唇完美地搭配在一起,找不出丝毫缺陷。傲天心想,月宫嫦娥会有多美,也不过如此吧。
  在过往的印象中,宫妃羽性情清冷,举止出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而此刻,又多了分娇羞和柔弱。在傲天眼中,此时的宫姐姐就是人间最美的烟火。
  那对傲挺的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雪白的肌肤闪着柔润的光泽。傲天看得头晕目眩,一股热流从丹田上涌,下边早就硬成一条铁棍。
  「傲天弟弟。」美妇对上男子火热的目光,羞得芳心乱颤。这一声温柔的呼唤立刻点燃男子熊熊欲火。傲天呼吸急促,沉声求道:「姐姐,我们双修吧。」「嗯。」女子面如酒醉,微微点了点头,身躯有些僵直,内心既羞怯,又充满欢欣与渴望。
  男子微颤的双手搭上美妇衣襟,轻轻解开胸前的束缚,那对丰满的玉乳跳脱而出,在男子眼前颤巍巍地不停晃动。
  傲天口干舌燥,悄悄咽了口唾沫。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对美物,可当它们显现在眼前,依然令他目眩神迷。完美的曲线,白皙细嫩的雪肤,比阿雪还要大的轮廓,在傲天经历过的女子中唯有瑶姬可以与其相比。
  衣衫一件件飘落,女子终于裸裎相对。傲天也脱光衣服,赤裸裸地跪在女子身前。美妇睁眼向傲天胯下望去,终于清晰地看到那根曾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宝物形状。
  那根八寸多长的巨物傲然挺立,龟首上怒目圆睁,好似一条凶猛的巨龙。那条巨龙杀气腾腾,来回摇晃,似乎就要猛地冲入密洞。女子轻呼一声,羞涩地闭上眼睛。傲天低头望向女子销魂洞口,只见雪丘上一线蜜穴早已张开,露出胭脂般的嫩红穴肉。两瓣花瓣一张一合,早已沾满晶莹的露珠。
  傲天俯下身去,龟首顶住紧窄的蛤口,缓缓向内挤入。美妇展开双腿,迎接男子的入侵,浑圆娇弹的雪臀微微轻抖。
  空虚的花穴瞬间被火热、坚硬的肉龙塞满,整个花径紧紧裹住肉茎,不留一丝缝隙,连柔嫩的穴口也被撑成圆滚滚的形状。
  美妇重伤在身,傲天不敢放浪,抽送动作异常轻柔。龟楞刮着一环环水润柔滑的嫩肉,慢慢向花径更深处挺进。
  连续几回冲刺,女子已畅美得四肢发颤,口中娇吟声四起。她紧紧搂住男子阔背,双腿抬起,缠在男子腰间,玉胯随着男子挺送前后巅荡,似乎要将整个身体与男儿合成一体。
  未过多久,傲天就将女子送上巅峰。宫妃羽闭着眼睛,头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好似扶摇直上,在浩瀚的天空中飘荡。星河乱舞,云聚云散,随后春风化雨,将花径浇灌得水流潺潺。
  女子被傲天阳精浇灌,热流如潮从花宫深处奔涌。热力漫延到受损的经脉,既痛又麻,仿佛燃起熊熊烈火。少顷,火焰熄灭,经脉浴火重生。
  与双修练功不同,利用双修修补经脉极耗真气,傲天连续喷射后面色苍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未过几时就昏昏睡去。
  宫妃羽怜惜地望着男子,眼中柔光闪动。她低头吻上男子的厚唇,心头涌起万般柔情。销魂的滋味还未散尽,美妇不禁惊讶,为何傲天轻易就能让自己飘飘欲仙。那种死去活来的感受太过美妙,而这种销魂境界,从未在慕容隆那里得到过。
  女子暗骂一声,为何自己越来越放荡,经常想这些羞耻的事情。她哪里晓得,傲天自从修炼了九鼎腾龙术,阳物已修炼成霸王枪,在男子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二,仅次于紫鞠龙王。那根神器无论尺寸、形状、硬度、热度、持久都是百万中难得一见。而且傲天技艺也已到了一定火候,整体水平接近九品,寻常女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在与他交欢后,身体深处总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见傲天依旧未醒,美妇拉上锦被,与男子相拥而眠。这床被子是云凌雪特意找来,大红被面,上面绣着鸳鸯,给二人一种新婚燕尔的感受。宫妃羽躲在被中,久久无法入眠,想起各种悲欢遭遇,心中乱成一团。
  唐芷柔一直在云凌雪房中,见傲天久久不曾出来,忍不住嗔道:「双修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云凌雪抿嘴笑道:「还说不吃醋,下次你也霸占傲天一晚上,这次就让他们好好恩爱吧。」唐芷柔脸一红,心跳加速,暗想要是自己,这么长时间怕是早就死在床上了。
  第二日清晨,傲天与宫妃羽早早起床。宫妃羽暗运内力,自知经脉全然修复,再过几日,功力也会恢复到往日水平。
  两人简单梳洗一下,与云凌雪和唐芷柔等人相见。云凌雪拉住宫妃羽的手,笑着道:「宫姐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宫妃羽俏脸微红,低声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能和你们一样,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还是难以面对。」
  杨傲天上前道:「我们不说这些。我相信,总有一天,姐姐会想通的。」他拉起云凌雪的手,匆匆走到一旁,悄声道:「宫姐姐的心结很难打开,阿雪要想办法帮她才行。」
  云凌雪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放心吧,阿雪知道怎么做。哼,我这妻子做的,这种事也要帮着夫君。」
  杨傲天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阿雪最善解人意。傲天能娶阿雪为妻,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5:27

第十三章 蜀道狼烟
  遣散百姓后,云凌雪与赵晟等人再次召集各位将领,商讨平叛大计。说是平叛,不如说先是如何自保。当前复国军仅有五千人,远远不足与叛军抗衡。
  正商讨间,有人来报:「有位自称陆寻的书生求见。」云凌雪喜道:「这位陆先生颇有大儒风范,说不定能帮到我们。」赵晟赶紧道:「请陆先生过来。」陆寻跪倒在赵晟身前:「草民陆寻,拜见殿下。」赵晟上前扶起男子,道:
  「陆先生协助百姓渡江,实为大功一件。本王万分感激。」「拯救百姓是云将军的功劳,草民不敢居功。殿下是大夏的希望,小民虽不通军事,但师承张颐张阁老,江南很多州府的官员与我有同学之谊。草民愿为殿下说项,让他们带兵来见。」
  赵晟大喜:「原来先生是张阁老门下。有先生帮忙,可抵千军万马。」他这句话完全是恭维,以大夏皇子的名义,即使没有陆寻说项,各地人马也会归顺。
  陆寻道:「不知殿下下一步做何打算?」
  「我们正在商议,正好也想听听先生高见。」
  陆寻道:「当前我军势弱,暂时不可过于张扬。要先暗中联系大夏旧部,等实力壮大后再大张旗鼓。」
  赵晟点了点头:「本王已下决心,不收复盛都,绝不称帝。」「万万不可!」陆寻忙道:「当前二帝被俘,大夏群龙无首。殿下必须当此重任。时间长了,像蜀中、南越等地的将领们很可能生出拥兵自立之心。草民建议,只要站稳脚跟,立即昭告天下。」
  唐芷柔道:「先生高见,本军师完全赞同。」
  赵晟转向唐芷柔:「唐军师,当前最紧要的还是如何攻打叛军。不知军师有何想法?」唐芷柔道:「我军势单力孤,不可与叛军硬碰。我建议,大军沿运河南下,直取慕容叛军老巢。来一个围魏救赵。」
  陆寻道:「据我所知,运河沿线的常州府依然未被攻破。本人愿前去联络。」
  唐芷柔道:「如此甚好。当前我们的要务就是尽快补充兵力。其次,需要派人前往江宁和其他尚未失陷的郡府,告诉殿下起兵的消息。」她皱了皱眉:「但愿江宁守将有精通兵法之人。如果能在金兵到来之前坚壁清野,销毁沿江渡船,那拓跋望的大军就只能望江兴叹。」
  一个时辰后,众人结束商议。大军看似已入绝境,但经过唐芷柔的分析和规划,众人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诸位头领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蛟龙帮的战船保存完好,京口又是运河与长江交界处,大军全部登船,沿着运河浩浩荡荡向杭州方向进发。
  杨傲天倚在船舷,双眼看着岸边的景色,不时默默发呆。唐芷柔依偎在他身边,柔声道:「傲天哥哥,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婉宁师妹应该早已回到青城,不知现在怎样?」师妹身怀六甲已有两个多月,可如今战事紧急,自己却无法陪在她的身边。
  唐芷柔眉头紧锁:「婉宁姐姐有师娘和玉玑子师叔护着,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倒是有些担心唐门。」
  「唐门?」
  「是啊,我担心蜀中依然有天魔教残匪。如今天下大乱,这些人定会跳将出来。」
  傲天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远在江南,鞭长莫及啊。」唐芷柔冷哼一声:「我唐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我在,定会叫他们有去无回。现在只好靠唐敖哥哥了。」
  ……
  青城派山顶冷冷清清,练武场上空无一人。
  自从师娘颜若汐得知玉真子受伤消息之后,几十位俗家弟子已先后出门寻找。几日前,有弟子飞鸽传书,说师父已经入蜀,正在赶回青城的途中。信中还说道,师父内伤未愈,每日行程缓慢,请大家勿要担心。
  玉玑子告别大嫂,按照信中线路前去迎接,至今已有五日。
  这一日,叶婉宁照例前去拜见师娘。刚进房间,她就看见师娘目视着墙上的太极图,来回不停踱步。
  她走上前去,施礼道:「估计师父很快就能回山,师娘也不用每天发愁了。」
  师娘叹息道:「国难当头,你师父武功卓绝,都无法保全自身,天下百姓之苦就更不必提了。」
  叶婉宁凝视着师娘的面容,发现她的鬓角上新添了几丝白发。颜若汐自幼修道,三十岁后似乎逃离时光的侵蚀,虽年近五旬,仍然面如少妇,满头青丝乌黑柔亮,一根白发都难以寻见。
  然而,人终究不是仙,多日担惊和思念终究在她的黑发染上几根白霜。叶婉宁来到她的身边,轻声道:「师娘,你的鬓角有几根白发,让婉儿帮你拔掉吧。」
  师娘微微一笑:「人终将老去,白发拔掉还会再长。我们修道是为了修心,以期道心圆满,何必要挂念这具皮囊。」
  「师娘教训得是,婉儿还是根基浅薄,未曾领会大道之意。」「想要真正得道,又谈何容易。道家讲究盛世归隐山林,乱世出山救世。可每当想到你师父在沙场上面临凶险,我的道心总是无法平静。或许,我不该留在青城,若是能与你师父并肩杀敌,就能免了担忧之苦。」叶婉宁皱起眉头:「我是不是很没用,不能陪傲天师哥一起杀敌,却一个人躲在山上。」
  师娘笑道:「你这丫头,谁说你没用了。等你生下孩子,傲天肯定会乐疯了。」
  叶婉宁俏脸飞红,轻轻揉了揉小腹,低声道:「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看不出来?」
  「哪里有这么快,这事可急不得。」师娘伸手搭在叶婉宁的手腕,笑着道:
  「脉搏有力,身体无恙。至于生孩子的事,你问师娘也没用,我也没有经验。」「师娘和师父为何没要个孩子?」叶婉宁早就心有疑问,却不方便打听,此刻顺着话题说出了心中疑惑。
  「哎,当年我和你师父痴迷武功,不想因为孩子耽误练功。再说,当时你和傲天还小,门派的事情也多,就耽误了。我们一直把你和傲天当做自己的孩子,有婉儿陪着,师娘心满意足了。」
  叶婉宁搂着师娘的胳膊,轻声道:「婉儿永远是你们的孩子。」二人正在甜蜜交谈,忽闻门外有人大喊:「不好,有人偷袭。」接着是一声惨叫。
  颜若汐和叶婉宁大惊,忙手持宝剑冲出房门。二人刚到练武场,一队黑衣人从山门鱼贯而入。
  为首之人五旬开外,身材高大,一张瘦脸上双目精光四射。其余黑衣人排成两排,共有五十人左右。
  颜若汐喝道:「什么人,竟敢闯我逍遥派山门。」那人冷冷道:「天魔左使夜擎天,特来拜会逍遥派高手。」
  自从攻打峨眉派和唐门失利后,夜擎天逃回总坛,并受到严厉责罚。好在法王之后见识了云凌雪的武功,认定不是夜擎天的罪过,再次恢复了他天魔护法左使的地位。
  金兵南下之后,他受命再次返回蜀中,其目标是摧毁蜀中各大门派,在百姓中制造恐慌,并配合慕容大军和金兵的行动。
  不过,自从上次大败,天魔教在蜀中的势力锐减,仅依靠教众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此时慕容家族派人前来接洽,令大光明教在蜀中的势力配合天魔教一起行动。
  大光明教教主方弘自江南起家,信徒众多,蜀中一带也有他们的秘密据点。
  负责巴蜀一带的是大光明教五虎之一的池天润,其人武功甚高,不在一般武林掌门之下。
  两支队伍一拍即合,由大光明教突袭唐门和峨眉派,天魔教负责攻打青城山。逍遥派和峨眉派是蜀中最具名望,实力最强的两大门派,但云凌雪和玉真子都不在驻地,两派实力大减。夜擎天又通过一个神秘人得知玉玑子也不在山上,这才倾巢出动,一举攻到青城山顶。
  中秋的青城山上寒意迫人,演武场上满是梧桐的落叶。凉风袭来,黄叶纷飞,山顶上一片萧杀之气。
  更重的杀气来自夜擎天。师娘和叶婉宁都听过他的名头。当年杨傲天初次下山就遇到此人,以他当时的武功,远远不是此贼对手。
  师娘一个箭步跃到前方,身体挡在叶婉宁身前,大声道:「婉儿,你快撤。」
  叶婉宁拔出长剑,摇头道:「不,我不走。」
  夜擎天仰天大笑:「想走,太晚了。」他大臂一挥,挥剑喊道:「大家给我上,活捉大小两位美人。到时,诸位都能尝尝逍遥派女侠的味道。」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此时,入室弟子都跟着玉真子出征在外,俗家弟子大部分寻找师父未归,山上仅有不到十名弟子。这些弟子闻声赶来,手持长剑冲向天魔教徒。
  夜擎天大喝一声,挥剑砍向颜若汐。其他教众转身杀向逍遥弟子。师娘面如寒霜,舞动长剑,剑招如行云流水般刺向天魔左使。转瞬间,两人已过了三招。
  夜擎天力劈华山,当头砍落。颜若汐挥剑力抗,双剑相交之下,只觉剑身上一股大力排山蹈海般压来,急忙撤剑后退。
  几招快似闪电,两条身影交缠片刻,瞬时又分开。夜擎天暗自吃惊,自从一年多前惨败之后,他每日苦练,功力大有进境,自思再次遇到玉玑子也能稳占上风。没想到今日对上这位美貌的道姑竟然也只是稍胜一筹。当今天下,除云凌雪外,她的武功在女子中应该无人能敌。不过他不知道玉玑子已有境界突破,现在相遇,只会败得更惨。
  叶婉宁见师娘处在下风,急忙挥剑助阵,与夜擎天杀到一处。她的功力虽然偏弱,但剑法精奇,二人合力,立时扭转了战局。夜擎天独自面对两人,堪堪打成平手,甚至略处下风。颜若汐剑招愈发凌厉,每一招都形同搏命。她知道,若不能尽快解决夜擎天,一旦天魔教众围上,己方恐怕凶多吉少。
  面对两位女子拼命般的打法,夜擎天连连后退,心中暗暗叫苦。他原本以为玉真子和玉玑子不在,消灭逍遥派如探囊取物,未曾想到不仅逍遥派师娘功力了得,就连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武功竟也不弱。
  数十招下来,夜擎天愈发吃力,他刚刚挥剑逼退颜若汐,却被叶婉宁剑风扫中,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原本两女双剑合璧也难以占据上风,但二人招招拼命,丝毫不顾忌自身破绽,却让夜擎天颇为难办。如果全力攻击一人,自是可以重创对手,但自己也将深受重伤。这样一来,就只能全力防守,一时找不到逆转的机会。
  颜若汐与叶婉宁对望了一眼,心中信心大增。两人剑气如虹,势要将此贼毙于剑下。
  演武场上杀声四起,逍遥弟子以少敌多,却不落下风。转眼间,十几名天魔教徒身首异处。
  天魔教徒中,一人黑布蒙面,独自矗立在平台中央,却未参加战局。眼见又有天魔教徒倒地,他叹了口气,纵身一跃,如飞鹰般掠过战阵。
  蒙面人左冲右突,手中长剑迅如惊鸿。仅仅不到十招,逍遥弟子纷纷中剑。
  其余教众呼喊着围住受伤的逍遥弟子,挥刀猛砍。惨叫声四起,逍遥派俗家弟子纷纷倒地,鲜血喷溅,演武场一片血红。
  耳边传来弟子们惨烈的呼喊,颜若汐双目如火,招招痛下杀手,长剑舞得如风似电。
  「梵天烈日,万剑归宗!」
  两女同时使出杀招,夜擎天翻身急退,脸上被剑气刮得火辣辣发痛。此时,逍遥弟子死伤殆尽,天魔教众纷纷围上。
  颜若汐凛然不惧,怒喝一声:「无边落木。」长剑划出一道如匹的光链。这一招是逍遥派以少敌多的绝学,剑光到处,围在前面的天魔教徒胸口炸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仅仅一招,十几名天魔教徒倒地身亡。其余教众吓得面色惨白,呼啦啦退出几丈。这些人原本淫心萌动,正想着擒下两女后该如何玩弄,现在看着颜若汐冷艳的面容却如同看到凶神恶煞。几位胆小的教众吓得双腿止不住打颤。
  夜擎天冲着蒙面人怒喊:「混账,你再不上,今天就栽到这了。」蒙面人似乎仍在犹豫,双眼盯着战局,缓缓向前移动脚步。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夜擎天再次大叫。蒙面人眼中露出凶戾之气,双腿发力,身体腾空,宛如一只黑鹰扑向二女。
  叶婉宁娇叱一声,一招白虹噬月刺向来人。黑衣人身在空中,却并不闪避,手中长剑向前疾刺,招式竟与叶婉宁完全相同。
  双剑相交,叶婉宁虎口发麻,连连倒退三步才稳住身形。长剑上劲力不绝,震得胸口气血翻涌。
  女子盯着蒙面人精光四射的眼眸,惊叫道:「宋擎,原来是你!」蒙面人摘下脸上的黑布,露出那张毫无表情的熟悉面容。
  颜若汐痛骂道:「畜生,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心性不佳,没想到你会勾结天魔教,做出欺师灭祖、卖国求荣的恶行。」宋擎不敢望向师娘,脸皮胀得发紫,喃喃道:「我……我是被逼无奈,你既把我逐出师门,就怪不得我了。」师娘叹了口气:「你若迷途知返,助我们杀掉夜擎天,今日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宋擎微微一愣,旋即咬牙道:「太晚了,何况我要的,你们也不会给我。」
  他不再说话,挥剑攻向师妹。叶婉宁怒目圆睁,持剑与宋擎斗在一处。没有叶婉宁相助,师娘那里顿时落入下风。夜擎天招招紧逼,迫得她一步步后退。
  师妹这边情况更加危急,在宋擎强攻下毫无反击之力。宋擎在逍遥派弟子中武功仅次于杨傲天,无论内力还是剑法都在叶婉宁之上。而女子刚才拼命对敌,体力消耗甚巨,此时更不是这位大师兄的对手。
  观战的天魔教众不敢对颜若汐动手,纷纷围住叶婉宁,十几柄长刀组成一张大网,拦住女子退路。
  叶婉宁气喘吁吁,娇颜上香汗淋漓。「难道今日在劫难逃?」她心中产生求死的念头,但是一想到杨傲天,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发抖。
  天魔教徒死死盯着女子体态丰腴、玲珑有致的娇躯,眼中射出热辣的淫光。
  这些恶徒糟蹋过不少女子,不过无论体态、容貌还是武功都无法与眼前两位相比。颜若汐功力骇人,面容冷艳,举手投足间自有种勾人的成熟风韵,恰似高不可攀的神女。而叶婉宁面容娇美,身材惹火,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见叶婉宁抵抗之力越来越弱,宋擎冷冷道:「师妹,投降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呸,无耻之徒!」女子突然退出几步,手上剑光闪闪,已有几名天魔教徒倒地。宋擎眉头紧皱,趁着她前胸露出破绽,突然一招追星射月,直刺女子胸膛。叶婉宁侧身避过,还未来得及反击,宋擎左手中指一点,正中女子膻中穴。
  师妹身体定住,缓缓倒地,跌倒时双眸射出寒芒,死死盯着宋擎苍白的脸颊。宋擎心头一颤,不敢与她目光相对,转头望向夜擎天与师娘的方向。天魔教徒拥上前来,按住女子双臂,将她从地上拉起。
  颜若汐眼见爱徒被擒,手上剑法更加凌乱。此刻,宋擎飞身而上,绕到师娘身后。夜擎天赞叹道:「逍遥派武功,果然独步天下。若是玉玑子或玉真子一人在此,今天我天魔教绝对不是对手。」
  「你知道就好,等掌门和师弟归来,定会踏平你们的魔窟。」夜擎天冷冷一笑:「可惜美人等不到他们回来了。」两个男子同时出剑,封住颜若汐退路。师娘眸光似箭,狠狠射向宋擎。她不顾身前破绽,拼尽全力刺向男子,大喝道:「今日我就是身死,也要除掉你这逆徒。」宋擎只觉眼前千万道银光闪动,吓得身躯向后翻倒,身体向后飞出一丈,才勉强逃过一劫。不过剑气所至,依然刮破他的胸膛,在胸口留下一条半尺长的血痕。
  「砰!」的一声,夜擎天单掌击中颜若汐后背。师娘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向前扑倒。男子紧随而上,一连点了她几处要穴,这才擦了擦脸上汗水,随后收剑入鞘。
  天魔教徒远远观望,见美艳道姑半天不动,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围上。一位教徒取出绳索,拉起女子双臂绕到背后,紧紧绑住双手。几位胆小的教徒长出了口气,终于不再担心女子突然发动攻击。
  众人押着二女来到夜擎天身前。颜若汐和叶婉宁怒目直视,破口痛骂。夜擎天微微笑道:「两位美人不必发火,何不加入我天魔教。天下大势已归大金,你们何必执迷不悟。」
  「呸,你们一时得势而已,总有一天会死得很惨。」颜若汐冷冷盯着夜擎天和宋擎,眼神中满是轻蔑之意。
  夜擎天道:「一时得势?你们不知道吧,峨眉和唐门今天也会遭难。整个蜀中武林很快就会被摧毁。」
  两女听闻此言,心中全都又惊又怒。叶婉宁更是心痛不已,莫非真是天亡大夏,芷柔妹妹和云姐姐的门派也无法逃脱此难。
  ……
  正如夜擎天所言,此刻峨眉派和唐门也正面临灭顶之灾。
  峨眉山顶,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一早悄悄摸到山上。峨眉女弟子们刚刚梳洗完毕,就听见金光台上一片大乱。出门望去,只见数百人冲到山巅,堵住了下山之路。
  静玄师太最为警觉,听到异响,第一个持剑冲出,其余三十多个弟子紧随其后。
  金光台上,一位蓝衣男子站在队伍前方,年龄四旬左右,面如重枣,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周身散着凛凛的杀气。身后五百人排成方阵,前排手持盾牌和朴刀,中间的带着劲弩和弓箭,最后一排手持一丈多长的长枪。看着架势,不像乌合之众,反而如同久经沙场的士兵。
  静玄喝到:「什么人,为何偷袭我峨眉派?」
  蓝衣人长枪拄地,冷冷道:「本人大光明教教主方弘座下五虎上将池天润。
  今日受命扫平峨眉。」
  「峨眉派与大光明教素无瓜葛,你们不在江南,为何到蜀中作乱?」池天润道:「大光明教已归顺慕容家族,志在一统天下。本将先来铲除你们这些武林门派,迎大军入蜀。」他挥了挥手,身后持盾士兵向两边散开,弓弩手向前几步,对着峨眉弟子们乱箭齐发。
  峨眉弟子挥剑击落箭矢,边打边向后撤。静玄挡开飞箭,身体猛然跃起,挥剑向池天润刺去。
  「来得好!」
  池天润大叫一声,一抖湛金枪,迎头劈向静玄。弹指间,二人交手几个回合。静玄剑法精妙,功力深湛,池天润力大招沉,久经沙场,一时间势均力敌,难以分出胜负。
  静玄暗暗吃惊,原以为大光明教都是些不入流的毛贼,没想到手下竟有可以匹敌武林掌门的高手。
  峨眉弟子们见掌门陷入险境,迎着箭雨突到阵前。一位副将手挥令旗,五百人的军队变换阵型,化作铁桶,将几十位峨眉弟子围在正中。局面变成峨眉弟子困在阵中,静玄和池天润在阵外搏杀。
  以峨眉弟子的功力,原本以一当十不在话下。然而大光明教弟子久经训练,完全是沙场对敌的战阵。几个兵种间相互照应,前方是盾牌护卫,中间是长枪兵,弓箭手躲在后方施放冷箭。峨眉弟子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撕开缺口,局势异常被动。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三位弟子不慎中箭,倒在地上无法行动。静玄师太处境同样不妙,她与池天润对敌,同时要防着暗箭和长枪的攻击,渐渐感到有些吃力。再过片刻,大光明教阵型压缩,峨眉弟子们压力大增,挤成一团。
  大光明教徒也不敢逼迫得太紧,每当短兵相接,就有教众倒地身亡,到目前为止,已有五十余人死于剑下。不过,一个人倒下,其余教众马上补位,整个阵型依然完整。
  静玄额头冒汗,心中暗暗盘算,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峨眉派恐怕会有灭门之祸。她咬紧牙关,使出一招「白虹贯日」全力刺向对方前胸。池天润抬枪拦截,同时退后两步,避开静玄凌厉的剑风。静玄一招逼退对手,突然纵身跃起,如一只白鹤飞在半空。
  「佛光普照!」
  静玄奋力一击,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大光明教阵法外围并无防备,一击之下,顿时有几名弟子倒地。静玄再次挥剑,铁桶阵被撕开一个缺口。
  「跟我突围。」贺晓芙长剑一挥,杀入转瞬即逝的缺口。峨眉弟子们一拥而上,身边惨叫声不绝,大光明教弟子纷纷倒地。
  池天润大怒,举枪拦住率先突围的贺晓芙。枪剑相交,贺晓芙虎口剧震,倒退出一丈,险些摔倒在地。静玄见徒弟危急,大喝一声刺向强敌。
  「快!撤到金光洞。」
  静玄和贺晓芙拦住池天润,其余弟子快速后退,赶到山涧间的一座浮桥。静玄边打边撤,紧紧咬住池天润。贺晓芙左冲右突,逼退其余教众,掩护着弟子们撤退。
  年轻一代中,贺晓芙的武功最高,虽然无法与池天润相比,但对付其余大光明教弟子绰绰有余。在她全力搏杀下,一众教徒无法跟进。峨眉弟子们跃上浮桥,少倾之后到了山涧对岸。
  「撤!」
  静玄与贺晓芙跳上浮桥。池天润紧追不舍,刚要跟着上桥,突然眼前银光闪动,一柄长剑带着啸声扑面而来。池天润侧身翻滚,长剑贴着脸颊飞过,正中一位大光明教弟子胸口。
  那名弟子惨叫一声,直挺挺倒地不起。弓箭手们冲到前方,上百张弓弩齐齐对准二人。静玄见势不妙,夺过贺晓芙的兵刃,对着浮桥铁链用力砍去。
  锁链应声而断,浮桥一端顿时向下坠落,化作一架巨大的秋千。静玄与贺晓芙死死抱住铁链,只觉得耳边山风呼啸,身体如在云中穿梭。
  眼见浮桥荡到对岸,马上就要撞上对面山崖。静玄持剑用力刺向岩石,只听一声巨响,长剑没入山崖足有半尺。浮桥左右震荡,渐渐停止摆动。静玄与贺晓芙沿着浮桥缓缓攀爬,终于与其他弟子回合。
  大劫过后,静玄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五名弟子。峨眉弟子们痛哭失声,静玄更是心如刀绞。她心中清楚,若是这几位弟子已经殒命倒还干净,如果只是受伤,怕是要受更残酷的凌辱。静玄双目含泪,愤然道:「大光明教,你们等着,峨眉派必报此仇。」
  大光明教众们措手不及,只能眼看着峨眉弟子们逃离虎口。池天润望着对岸长叹:「他娘的,真是小瞧了这帮女子,回去该如何向教主交代。」他派手下清理战场,发现大光明教众死亡近百人,受伤者无数,而峨眉派仅损失五名弟子。
  几位教众喊道:「峨眉派有三位女徒仅是受伤昏迷,鼻中还有气息。池将军要如何处理?」
  池天润笑道:「这还用我说吗?今日诸位辛苦,就当给大家的犒赏。」教徒们大声淫笑:「谢将军。」
  接下来的一幕惨不忍睹。三名弟子被人唤醒,在金光台上惨遭蹂躏。每人都被数十人轮番强暴,到最后蜜穴全都红肿如碗,身下流满浓精。一位弟子伤势较重,在身遭凌辱时气绝身亡。另外两面弟子也奄奄一息,身上的箭伤发作,伤口不住流出鲜血。
  池天润皱了皱眉:「诸位先停下来吧,不要都操死了。」教徒们这才从两位女子身上爬起,胡乱给二人披上两件外衣,押着她们返回驻地。
  下山途中,一群教众聚在一起,依然回味着在山上的销魂一刻。一位教徒道:「这峨眉派收徒是不是非美女不收啊,一个个女徒弟都貌美如花。可惜只擒到两位,让其他的都跑了。」
  池天润斥道:「不要只想着美事,这次出师不利,还不知要受什么惩罚。大家听好,随我赶往唐门,助石彪、石虎兄弟,不能再有闪失。」……
  蜀中,唐门。
  这一日,唐敖照例早起练功。江映雪在一旁观看,笑着道:「夫君武功大有进境,照这速度下去,为妻迟早不是你的对手。」唐敖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长进太慢,当前外敌在前,我却躲在家中,实在不是男儿所为。」
  「夫君是想小柔妹妹了吧。」
  「是啊,也不知妹妹和傲天兄弟怎样了。」
  江映雪皱了皱眉:「若夫君放心不下,我们这就离开蜀中,到前线寻找他们。以你我二人的本领,阵前杀敌当不在话下。」唐敖眼睛一亮:「既然雪儿也有此意,那我们就尽早启程。」二人正在交谈,忽听得大门一声巨响,一群人踹开院门,手持兵刃闯入大院。唐敖和江映雪持剑迎上,唐敖怒喝一声:「什么人,敢来唐门撒野。」前方并排站着两个人,全都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一人道:「大光明教石彪、石虎,奉命铲除蜀中唐门。」
  大门外陆续有人涌进,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目测有数百人之多。唐门是蜀中最大的家族,前院长宽都超过十丈,教众们全部涌进,还留有大片空地。这些人身披铠甲,有人手持弓箭,有人拿着盾牌和朴刀,完全是沙场征战的装束。
  「好大的口气。」唐敖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这是唐门的暗号,意味着有强敌入侵。唐家大老爷身患重病,一直卧床不起,少主唐敖就成了唐门实际掌控人。大家听到少主啸声后立即拿起兵刃和暗器,从各个院落冲向前门。
  石彪、石虎率先出动,手持长刀砍向唐敖和江映雪。唐敖夫妇持剑迎上,分别对战两位凶悍的贼人头领。
  四人刀剑相击,你来我往,转瞬间交手五个回合。唐敖对战石彪,功力旗鼓相当。江映雪的峨眉剑法精妙,与石虎对阵略站上风。
  石虎一边挥刀,一边淫笑道:「唐门竟有如此美女,看你刚才眉来眼去的样子,不知是旁边男子的妻室还是小妾。看你这浪样,多半是姘头。」江映雪怒目相视,却不答话,猛刺一剑,将身前男子逼退。此刻,数十名唐门高手蜂拥而至,大光明教众同时也发起冲击。
  「放箭!」
  石彪退后几步,大声指挥手下行动。上百支羽箭齐发,呼啸着射向前来援助的唐门弟子。唐敖喝道:「大家退后,结玄罡阵。」唐门擅长暗器,尤其是下毒本领更是让江湖人士望而生畏。一般武林人士,就算武功再高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唐门弟子。不过,仅从武功上来讲,唐门弟子与武林顶尖高手还是颇有差距。玄罡阵正是上次唐门遭袭后,由唐芷柔与唐敖商讨出的对战阵法,可以弥补唐门武功上的不足。
  多名唐门弟子按照天罡星图,分别跃上房顶,同时发射喂毒暗器。暗器从各个角度攻击对手,形成一面密不通风的大网,即使是顶尖高手也难以防范。同时,唐门弟子又有房檐做掩护,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一场暗器对阵弓弩的大战拉开序幕。大光明教徒结成方阵,前方盾牌掩护,弓箭手调整角度,仰天射向唐门的亭台屋顶。
  唐门弟子也是暗器齐发,整个院中充满「嗤嗤」的箭声和暗器的鸣叫。
  「啊!」一命唐门弟子中箭,「噗通」一声从房顶坠落,须臾之间就被射成一只刺猬。
  大光明教徒损失更加惨重,惨烈的呼号声此起彼伏。中了暗器的教徒口吐白沫,肤色慢慢发绿,接着像野兽般满地打滚,到最后抓得周身肌肤溃烂,才倒地身亡。
  一些教徒吓得肝胆俱裂,悄悄向后挪动身躯。石彪大怒,一刀砍掉一位想要逃跑的教徒的头颅,大喝道:「胆敢退缩者,死!」对歭更加严酷,唐门虽然占据优势,无奈敌人数量众多,刚刚射杀几人,就有其他人顶上。而唐门每损失一位高手,攻击力就下降一分,玄罡阵的威力也随之减弱。
  唐敖面色凝重,对江映雪道:「这样下去不行。唐门准备仓促,暗器总会耗尽,到时只能和他们硬拼了。」
  「少主有何想法?」一位唐门长老问道。
  「这个重任看来要交给映雪了。」唐敖低声道:「唐门之中,拙荆武功最高。我们掩护她逃出,去官府搬救兵。」
  江映雪望了唐敖一眼,咬牙道:「好吧,为妻必不辱使命。夫君务必坚持,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唐敖面带微笑,心中稍稍平静。江映雪明白,他是在保护自己,万一唐门不敌,自己突围在外,仍有机会保全性命。她心头一热,暗想:
  「如果夫君真的出事,我又怎会独活。」
  后院中哭声震天,唐门的女眷和杂役们躲在房中,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想要攻到后院需要通过一个长廊,一些教众试图闯入,全都倒在暗器之下。石彪熟悉战法,责令教众耐心周旋,等待最佳的机会。
  「坎离位,暗器准备。」
  唐敖大声指挥,众位唐门高手暗器齐发,如雨般的小刀和飞针结成一张闪亮的大网,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呼啸声。
  趁着大光明教教徒疲于防备,江映雪从房梁跳到长亭,接着纵身一跃,跳出唐门高高的围墙。
  石彪忙喊人拦截,但江映雪轻功卓绝,不到半刻钟,就将追击的教众远远甩到身后。
  唐门院中的战斗更加惨烈。一个时辰过去,唐门的暗器几乎消耗殆尽,而大光明教的弓箭也所剩无几。接下来将是毫无机巧的肉搏。
  一场对抗下来,大光明教有一百多人丧命,尚有接近四百人完好无损。而唐门弟子大都带伤,能够继续战斗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在唐敖的带领下,唐门长老和弟子们跳下屋檐,死死守住长廊要道。石彪、石虎率领教众一拥而上,与唐门高手展开殊死搏击。
  此刻,唐门弟子没有任何退路。以他们的功力,若要突围而逃并不困难。但唐门的家眷们恐怕再无生机。这些弟子们杀红了眼,守着咽喉要道一步不退。
  一个又一个弟子重伤倒下。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能够战斗的已经不到十人。
  大光明教损失更加惨重,石彪、石虎两人都已挂彩,其余教众损失过半,存活下来的仅有不到二百人。
  石彪心情急躁,不曾料到唐门如此顽强。自己带着五百人进攻,从清晨到午后,大半天过去,依旧未能突破防线。
  战局依然焦灼,双方都拼尽全力,就看哪一方率先退却。唐敖与其余长老盯着石彪石虎进攻,希望能先除掉匪首。不过,二人并不硬拼,众人一时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突然,大门外人声嘈杂,一人高声喝道:「石彪、石虎,到现在还没拿下吗?」唐敖与众弟子大惊,一个个面色惨白。一位长老仰天长叹:「天灭唐门,非我等之力可救啊。」
  石彪高声道:「池将军,末将无能,甘愿受罚。」一位蓝衫男子闯入大院,挥手道:「你们都撤下来,此地交给本将。」众教徒纷纷后退,只留男子手持长枪堵在唐门弟子面前。那人道:「蜀中唐门,名气不小。你们一起上,若能赢得了本将手中长枪,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当年天魔护法夜擎天都不曾如此狂妄,想要一个人单挑唐门众位高手。不过此刻唐门弟子消耗甚巨,不少人身上带伤,确实并无必胜的把握。
  几名长老围在唐敖身边,大声呐喊:「少主,跟他拼了。」八位唐门高手围住蓝衫男子,手持长剑护住身形。
  池天润冷冷一笑,挥动湛金枪,划出一道金色光环,横扫身边诸人。唐门高手们识得厉害,齐齐挥剑相迎。
  「铛」的一声巨响,一位弟子退后五步,嘴角溢出血丝。唐敖嘴角发苦,心道,若唐门弟子处于最佳状态,未必不是此人对手。可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他拼尽全力刺向男子,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
  众位教徒们围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殊死搏杀,似乎在看猫戏老鼠,只等着唐门弟子们一个个倒下。
  突然间,门外马蹄声响,接着战鼓声大作。远远传来一声洪亮的呐喊:「围住宅院,不要放走一个逆贼。」
  大光明教徒们乱成一团,有人喊道:「不好,官军来了。」唐门弟子闻言士气大振,纷纷转守为攻。池天润见势不好,厉声喝道:「撤!」随即大枪一扫,逼退诸人,抢着向院门方向奔去。
  一个清柔的女声响起:「夫君,你们可还安好?」江映雪率先攻入,对着狂奔的教徒大开杀戒。
  官军足有三千人,其中五百多骑兵奔袭在前,弓箭手与步兵紧随其后。大光明教徒呼天喊地,拼命向外突围,然而在骑兵和弓箭手的扫荡下一片片倒地。
  江映雪正遇到石虎,一招「追风赶月」直取对方前胸。石虎身上有伤,功力不足平时三成,几招之下被江映雪一剑刺中胸口,痛吼着倒地身亡。石彪被一箭射中后背,挣扎片刻后,身中数枪倒在地上。
  大光明教教众死伤过半,残留下来的全部放弃抵抗,跪在地上乞求宽恕。唯有池天润夺过一匹骏马,长枪挥舞,闯出一条血路,最终逃离生天。还有十几个教徒押送两位峨眉弟子返回驻地,不曾参加战斗,算是捡了一条性命。
  唐敖拖着受伤的身躯上前致谢。那位将军下马拱手:「唐少主不必客气,扫除贼寇本是我等的职责。」
  这位将军名叫陈扬,与唐家主人本是旧友,听说唐家遭袭后立即带兵前来救援,终于在唐门最危急的时刻赶到。
  打扫完战场,一位副将上前问道:「这些投降的贼寇如何处置?」陈杨嘴角冷酷地一撇:「邪教恶徒,罪不容诛。一律格杀勿论。」大军行至荒僻的郊野,随着陈杨一声令下,二百余名教徒身首两处,大地上血流成河。
  大光明教教众战力原本并非如此不堪,只是刚经历了大战,正处于混乱状态,手中弓箭也消耗殆尽,这才在官军骑兵和弓弩的攻击下一击即溃。
  经此一战,唐门损失惨重。十多个弟子丧命,其余大都受伤。唐敖只好推后之前的计划,待唐门恢复元气后再做打算。
  ……
  青城之巅,夜擎天踌躇满志,想着大破蜀中武林后,如何向天魔教总坛复命。他怎么也难想到,大光明教两路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而对手正是在他心中稍弱一筹的峨眉派和唐门。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两位美人。一位徐娘不老,容颜冷艳,身姿婀娜,尤其胸前那对庞然巨物高高耸起,呼之欲出,似乎要撑破衣衫的束缚。另一位正在花样年华,绝美的面容娇艳欲滴,身材丰腴,却凹凸有致,更是勾人心魄。
  幸存的十几位天魔教徒们双眼放光,死死盯着两位女子诱人的身躯,只等着天魔左使发话,就能尽情享受他们做梦都无法亲近的美女。
  看着天魔教徒们的丑态,夜擎天纵声大笑:「今日大功告成,我们就在青城山上让两位美人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大家不要着急,待本护法享受之后,你们人人有份。」
  「谢护法。」
  教徒们兴奋莫名,浑然忘记刚刚经历生死之战。
  二女拼命挣扎,然而周身大穴被封,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摆脱教徒们的掌控。颜若汐肢体颤抖,双目血红,对着夜擎天高声怒骂。
  放眼武林,在武功上能超越她的人屈指可数。她从来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也将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无尽的耻辱接踵而至,叶婉宁痛不欲生。只是为时已晚,连自尽都无法做到。何况,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傲天和她生命的延续,也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希望。叶婉宁眼眶通红,咬牙下定决心,无论遭受多么大的屈辱,也要保住腹中之子,哪怕将来再去自尽,洗刷今日的耻辱。
  「请你放过我师妹。」宋擎挺身护在叶婉宁身前:「我们有言在先,我帮你拿下逍遥派,师妹归我。」
  夜擎天笑道:「本护法向来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我答应师妹归你,却没说大家不能先尝尝滋味。这些教众跟着本使出生入死,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我这护法如何服众?」
  众教徒齐声称赞:「护法英明,我等愿永远追随大人。」宋擎正要辩解,夜擎天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要给脸不要脸,再敢啰嗦,本使收回之前的承诺。」宋擎无奈挪开身体,握着的拳头微微发抖。不过,夜擎天武功太高,他依然不敢冒险与其搏斗。
  「来人,把两位美女绑到树上。」
  颜若汐挣扎上前,含泪道:「求你放过我的徒儿。她身怀六甲,不堪凌辱。
  你们……就都冲我来好了。」
  「不要——」叶婉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泪水如雨滴落。
  宋擎身躯剧震,心头阵阵酸楚:「师妹竟然怀有身孕,那一定是杨傲天的孩子。不,是我先得到她的身体,为什么未能受孕?如果当时师妹怀了我的孩子,就不会再投到杨傲天怀抱。可怜,难道老天也不帮我。」「好感人的师徒情谊。」夜擎天笑道:「师娘这么着急,是不是玉真子掌门满足不了你。今天就让你尝尝本使的大棒,肯定让你快活。你那个小女徒嘛,我们自然也不会放过,本使会交代手下,让他们小心一些。」「噗」的一声,颜若汐急怒攻心,伤势发作,猛喷一口鲜血。
  演武场的四周种满大树,其中两株柳树相距不远,都已生长了近百年。树干粗壮,要两人环抱才能形成闭环。树干在一人高处分叉,盘旋着生长,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蘑菇。
  众人推搡着二女来到树下。几人将女子身体按在树上,其他人上来解开二人的衣衫。
  衣服一件件脱落。一位天魔教徒扯下叶婉宁的外衣,随手丢在地上。衣衫落地时从袖口掉落一块红色的绸布。
  宋擎上前捡起一看,却是一件婴儿的肚兜。上面用黄色的丝线绣着一对鸳鸯,下方针脚细密,绣了一个小小的「杨」字。宋擎心头酸楚,暗自恨道:「孩子还未出生,衣服都准备好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身体也好。」顷刻间,颜若汐和叶婉宁已被剥光,赤条条地绑在两棵树上。天魔教徒按照吩咐,并未绑住两人四肢,仅仅用红绳捆住躯体。一道红绳紧贴着锁骨,另一道绑在双乳之下,还有两条紧紧缚住二人小腹。
  午后秋日的阳光照在二人身上,映得肌肤如初雪般洁白,比玉瓷还要莹润。
  夜擎天淫笑道:「两位美人各有千秋,不知诸位更想操哪一个。」一位教徒舔了舔嘴唇:「师娘那对玉乳真的迷死我了,还有那肥硕的翘臀,真是销魂。也不知逍遥派有什么功法,身材、皮肤保持得如此完美。」旁边的教徒跟着道:「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位妖娆美妇武功竟如此高强。」又有人道:
  「不说这师娘,十个像你这样的恐怕也不是那位小美人的对手。」有人插嘴道:「我还是喜欢年轻的,这位美女看着比之前擒获的江映雪还要美上三分,不知操起来会有多爽。」
  颜若汐从未在夫君以外的人面前袒露身体,现在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听人点评,羞恼之下几欲晕去。她用力扭动身躯,红绳却越勒越紧,使得傲人的雪峰更加高耸,两颗暗红的蓓蕾充血矗立,娇艳欲滴。叶婉宁心如死灰,闭着眼睛,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夜擎天走到叶婉宁身前,转头对宋擎道:「本使先玩玩你的师妹,师娘那边交给你了。」宋擎双手发颤,低声道:「我……我不敢对师娘不敬。」「废物,怪不得师妹看不上你。」夜擎天笑骂一声,接着道:「那你就先来观赏一下,看看本使功夫如何。」
  话音刚落,夜擎天三两下除去衣衫,露出那具精壮的身躯。胯下的巨龙早已昂首竖立,仿佛身下立起一根旗杆。
  众教徒一片哗然,有人谄媚道:「护法威武,这巨大的本钱真让人羡慕死了。」宋擎扫了一眼,见他的巨棒与自己的长度相仿,却更加粗壮。尤其硕大的龟首,像只紫黑的蘑菇,颤巍巍地盖在粗黑的肉棍上,看着无比狰狞。
  想到叶婉宁即将被这根大棒蹂躏,宋擎心头苦涩,不知娇柔的师妹能否禁得住摧残。师妹虽是杨傲天的女人,可毕竟是自己先得到她的身体,在他心中,一直把叶婉宁当做自己的女人。可现在,师妹即将受辱,自己却只能眼睁睁旁观。
  他握紧拳头,暗暗发狠,可想到夜擎天可怕的武功,还是不敢有任何举动。
  一步,两步,三步。夜擎天挺着巨屌来到师妹面前。叶婉宁听到脚步声,微微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那根庞然大物,好似幽暗深处的怪兽瞪着独眼,伺机要将自己吞没。
  「不要过来。」师妹明知毫无希望,依然一边叫喊,一边狂扭身躯,死命挣扎。夜擎天面带冷酷的笑容,伸手按住她乱摆的双臂,身体斜斜地压到她柔嫩的玉体之上。
  颜若汐绝望地闭上双眼,痛骂道:「畜生,等玉真子和师弟回来,定将你这狗贼碎尸万段。」她心中默默呼喊:「掌门师兄,玉真子师弟,你们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夜擎天冷冷笑道:「听说姑娘怀有身孕,那你更要好好配合,不要动了胎气。」叶婉宁双目射出刺骨的寒光,厉声道:「你去死。总有一天,我的夫君会杀了你为我复仇。」
  「杨傲天吗?功夫不错,不过还不是本人对手。」夜擎天摇了摇头。
  「井底之蛙,我夫君现在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夜擎天微微迟疑:「就算本使武功上不是杨傲天的对手,可下边这根棒子一定凶猛得多。」
  每个侮辱她的男子都会如此调戏,师妹欲哭无泪,绝望地闭上眼睛。宋擎在一般却暗暗心惊,心想如果真如师妹所言,那杨傲天武功已经深不可测,自己万一落到他的手上,怕是会死得很惨。
  不管他了,一旦得到师妹,就远远逃走,绝不给杨傲天留任何机会。宋擎暗下决心,心头慢慢平静。
  见女子放弃抵抗,夜擎天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耳垂。灵活的长舌顺着脸颊向下滑动,舔过修长的脖颈,越过精致的锁骨,最终停在傲人的雪峰。
  师妹肌肤上好似有着蜗牛在缓缓攀爬,所到之处又麻又痒,周边肌肤泛起细密的颗粒。
  男子张开巨口,轻轻含住一颗嫩红的乳头,舌尖不住在上边舔、压、挑、裹,惹得女子娇躯不住颤抖。
  另外一颗豆蔻也未能幸免,男子伸手掐住乳尖,轻轻向上拉抬,然后松开大手。雪腻娇弹的乳峰上下跳动,荡起醉人的雪浪。
  宋擎目不转睛地观看,苦涩地想,这具迷人的娇躯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却被他人玩弄。他几次想扭头不看,可是眼光始终无法离开。
  夜擎天鼻息咻咻,目视着女子高耸的玉乳,身下肉棒更加坚挺,胀得隐隐发痛。他的大手迅速下移,沿着平坦的小腹,伸向大腿根部那片茂密的草丛。
  叶婉宁紧紧夹着双腿,不给对方可乘之机。虽说厄运难以幸免,可她依然拼死做着最后的抵抗。
  「枉费心机。」夜擎天轻蔑地一笑,伸手用力分开两条笔直的玉腿。销魂的美景映在众人面前,天魔教徒们猛咽了几口口水。那片隐秘的桃源尽显,露出一条粉嫩的裂缝。销魂入口,两瓣花唇紧闭,守护着女子最神圣的方寸之地。
  多么熟悉的画面,宋擎口干舌燥,脑中浮现出当日与师妹销魂的瞬间。那个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娇媚女子,现在却在绝望挣扎。望着她哭红的双眼,宋擎心口剧痛,眼眶也止不住泛红。
  夜擎天一手扶着肉屌,对准一线蛤口用力插入。然而女子穴口紧窄,龟首在洞口滑过,偏到大腿根部。
  趁着对方放开大手,叶婉宁再次猛夹双腿,娇躯跟着疯狂扭动。几次用力都不能破门而入,夜擎天渐渐恼火,他挥手叫来两位天魔教弟子,令他们拉开女子双腿。
  两名教徒用力拉扯,师妹双腿大开,变成一条直线。夜擎天得意地一笑,伸手拨开两瓣嫩唇,幽深的甬道中媚肉蠕动,却并不湿润。
  男子皱了皱眉,笑着道:「小美人,本使惜香怜玉,不想让你受苦。你可要明白我的好意。」他又召来一名天魔弟子,命令道:「帮本使舔出水来。」那名弟子受宠若惊地跪在师妹身前,张口含住两瓣娇嫩的花唇。宋擎双耳「轰」地一响,愤怒地咬紧牙关。对于夜擎天,他毫无办法,可区区一个天魔小卒也能染指师妹,宋擎脸颊血红,几乎要冲上去一剑结果对方性命。
  天魔弟子并未感受到背后愤怒的目光,一心一意舔弄着女子的花穴。那条舌头像灵活的泥鳅,沿着穴口细细舔舐,一会儿挑弄上方翘立的粉嫩珍珠,一会儿又钻入穴中,如同抽插一般搅动嫩红的穴肉。
  师妹如遭电击,雪臀猛烈颤抖。一汩汩清亮的汁液缓缓流出,染得两瓣肉唇如朝花含露,在凉风中绽放。
  「啊——」急怒攻心之下,叶婉宁双眼发黑,大脑一片轰鸣。她感觉自己好似在噩梦中无法醒来,身体在无尽的深渊中坠落,永无止境。
  不知过了多久,蜜穴中的热流停止涌动。冷风吹过,女子娇躯瑟缩,不住颤抖。
  「看来美人身体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开始吧。」男子邪恶的声音传来,叶婉宁猛然从梦中惊醒。映入眼中的是夜擎天淫邪的面孔,和充满欲火的身躯。惨剧即将开始,从噩梦中醒来,面对的是更真实的噩梦:一个刚刚开始,不知何时结束的无边梦魇。
  宋擎的身体已经麻木,呆呆地望着男子的巨屌压在师妹穴口。巨大的龟头在一线蛤口反复摩擦,沾满女子的淫汁。那根肉棒轻轻一挑,带起一丝粘稠的汁液,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男子腰部冷酷用力,粗酣的龟头用力挤入,胀得紧致的穴口猛然扩张。宋擎看到师妹双眉紧蹙,泪水狂流,娇美的容颜因愤怒和疼痛微微变形。
  「轻一点,不要用力。」他内心狂喊,担心师妹的花穴被巨棒撑破。
  穴口越胀越大,完全变成男子龟菇的形状。蛤口边嫩肉拉伸,在阳光下变成透明的一层。
  「噗嗤」一声,整个龟头没入花穴,紧接着「滋滋滋」地作响,那根粗黑的肉棒一寸寸没入幽谷。
  交合声虽然不大,听在宋擎耳中却好似晴天霹雳,震得他身躯狂颤。此刻,他的心如同被重锤痛击,疼得锥心刺骨。可不知为何,心痛中还有一丝兴奋,胯下那根肉屌不知何时勃然怒起,在身前搭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火热的肉杵慢慢探入,越到深处感觉越发紧窄,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花穴深处拼死抵抗。不过每突破一环,就有不同感受,好似进入一片崭新天地。
  夜擎天兴奋不已,赞道:「没想到,姑娘竟身怀九曲回廊之穴,那可是难得的名器。」
  「九曲回廊?」宋擎回忆起当日与师妹的销魂一刻,确实感到花穴紧窄,春水丰沛,却不知还有如此雅致的名称。
  夜擎天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坚硬的臀部用力前压,粗大的龟头碾压着层层媚肉,向花穴深处捣去。宋擎只见眼前那根大棒不住颤抖,旋转着前进,终于整根没入穴中。
  「怎么会这样?」宋擎记得最交合时,即使探到花心,穴外依然留有一寸。
  为什么夜擎天却能轻易整根插入?莫非是师妹经常与杨傲天云雨,连蜜穴都变了形状?他越想越是酸楚,身体却更加兴奋,胯下的大屌已硬成一根铁棒。
  耳边传来夜擎天满足的喘息声和众教徒兴奋的叫喊。一位教徒淫淫笑道:「没想到这么娇滴滴的姑娘,竟能吞下左使整根大棒。」他转身对另一位教徒道:
  「兄弟,我怕你的肉棍根本插不到头。」
  那名教徒呸了一声:「你自己的家伙短小,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服我们比一比。」
  宋擎无心听教徒们嘈杂的调笑,眼光在桃源洞口和师妹脸上来回转换。他见师妹眉毛拧成「川」型,贝齿紧咬着芳唇,高耸的雪峰不住轻颤,不知是在忍受着痛苦还是已感受到了快意。
  夜擎天双手紧紧握住女子柔嫩的翘臀,手背抵在树上,快速挺送雄腰,那根铁枪飞速地在嫩红的穴口出出入入,一枪重似一枪,仿佛要将女子钉在树上。
  女子两只玉手护在小腹前,死死顶住男人的腰腹,全力做着最后的抵抗,不让贼人每次插得太深。宋擎心头隐隐作痛:师妹对傲天师弟用情竟如此之深,身遭淫辱时心中想的只是如何护住傲天的血脉。如果她对自己也能想对傲天一样,不,只要能有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正在自怨自艾,夜擎天回头笑道:「还没看够吗?你的师妹果然是极品,本使有些后悔答应你了。」
  「不,你要说话算数。」宋擎张口大喊。夜擎天哈哈大笑:「不必害怕,本使从不食言。师娘难道不美吗,你要不上,我可要让弟子们先尝鲜了。」几位教徒大喜,脱掉衣服挤到师娘身前。看着一群裸露男子挺着大屌围着自己,颜若汐双目血红,面容惨白,娇嫩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一位天魔弟子刚刚近身,她突然飞起一脚,正中男子小腹。那名教徒手捂着独子,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不住吐出鲜血。
  其他教徒吓得连连后撤,不明白她明明被点了穴道,为何还有力气发动攻击。这只能怪夜擎天,他仅仅点了师娘上身穴道,防止她双手伤人和咬舌自尽,却没想到下肢很快就血脉畅通,恢复了力气。
  刚刚结束的战斗似乎还在眼前,逍遥师娘可怕的功力依然震撼着这些淫徒,众人看着她曲线玲珑,惑人心魄的雪白玉体,却不敢移步上前。
  「怎么,你就这点胆量?」夜擎天冲着宋擎高声怒喝。
  宋擎扔愤愤掉手中肚兜,缓步来到师娘身边。颜若汐轻蔑地一笑:「你这畜生,早知你连禽兽都不如,一年前就该取你性命。」宋擎脸色微红:「师娘,只能怪你们偏心,如果当日玉成我和师妹的好事,怎么会有今日之辱。」「呸!算我和你师父瞎了眼,收了你这样的逆徒。」「既然你们都看不起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宋擎欺身而上,迎上师娘飞起的玉腿。颜若汐虽说武功远在宋擎之上,但身体被缚,上身穴道被点,哪里还是弃徒对手。几个回合之后,宋擎一指点中她的小腹,两条丰满的玉腿再也无法用力,被男子伸手握在掌中。
  「孽障!」师娘厉声悲泣,热泪滚滚流下面颊。宋擎脱光衣服,硕大的肉屌顶住师娘小腹。
  颜若汐感到腹部发烫,低头看到弃徒的肉棒,眸中闪出摄人的寒芒。宋擎不敢直视师娘的目光,内心却无比兴奋。
  师娘性格豪爽,处事公允,同时又不缺女性的温柔,平日弟子们都把她当做母亲一般看待。尤其是她那身武功,更让人敬仰。宋擎对她又敬又怕,在她面前丝毫不敢懈怠,甚至比见到师父更加拘谨。
  然而师娘又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人,容貌冷艳,体态妖娆,尤其那对高耸的双峰,连宽松的衣衫都遮不住傲人的完美曲线。宋擎每次偷偷望着她的背影,心头总是止不住遐想。
  在师妹还小的时候,宋擎晚上经常想着师娘高耸的酥胸、丰满的翘臀、纤细的柳腰和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用双手释放难以抑制的欲火。
  他明白,一切都是幻想,师娘这样的奇女子不是自己能够亵玩的。每次释放,他都有种负罪感,然后就是更高涨的欲望。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竟然有机会一亲师娘的芳泽,这种乱伦般的刺激感令他热血沸腾,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既然已经无法回头,那就堕落到底吧。他分开师娘的双腿,望着柔亮卷曲的毛发下的坟起玉丘,双眼立时冒出灼人的欲火。
  他万万不曾想到,师娘年近半百,私处却长得极美,完全不输妙龄少女。两瓣肉唇很窄,色泽粉嫩,掩盖着嫣红的一线沟裂;耻丘雪白,高高隆起,令人忍不住就想拨开花瓣,一探幽深的峡谷。
  紧贴着树干的肥臀白皙滑嫩,如同羊脂白玉般闪着柔润的光泽。说是肥臀,其实毫不肥腻,好似雪白的馒头,轻轻一按,嫩肉深陷半寸,手一抬起,又恢复浑圆的形状。宋擎这才明白熟妇的妙处,那种成熟的风情是一种从骨子中发出的魅惑,大海般深邃,月光一样柔和,又夹杂着火焰的热烈,远比青涩少女更加荡人心魄。
  欲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宋擎低头含住胸前一颗紫红色的莓珠,小儿吃奶般吸吮起来。
  看着弃徒的丑恶嘴脸,师娘气得双唇发抖,同时又心如刀割。多年以前,她曾对玉真子说过,宋擎心术不正,不如早早赶出师门。可是玉真子念他并无大错,一直下不了决心,没想到终于酿成大祸。
  「师娘,对不住了。」宋擎扶着火热的肉棒,对准一线蛤口猛地一顶,整只龟头挤进嫩穴,再一用力,粗热的龙枪齐根尽没。
  颜若汐觉得蜜穴好似被撕裂一般,火辣辣胀痛,忍不住痛喊一声,绝望地闭上泪眼。多年的清白之躯,在众人瞩目下,以这种最屈辱的方式,被曾经的徒弟夺走,师娘万念俱灰,喉咙发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宋擎终于放下心中的敬畏,淫淫笑道:「师娘嫩穴好紧啊,还有些湿润,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插入的一刻,美妇幽谷中确实已有薄薄一层粘液,但绝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周身赤裸,被人指指点点,身体极度羞耻下的自然反应。
  夜擎天见宋擎控制住师娘,开始专心蹂躏身前女子。他笑着道:「小美人,你那师兄如此怯懦,当日是如何操到你的。」
  这句话撩到女子最不堪回首的痛处,师妹含泪怒骂:「恶贼,你们都去死。」
  夜擎天大声淫笑:「我们哪舍得去死,倒是美人你要欲仙欲死了。」他屁股用力一挺,龟首紧紧压住柔嫩的花蕊,在宫口不住旋转撕磨。
  花芯深处好似有千万只小虫在攀爬撕咬,叶婉宁娇躯狂抖,娇艳的脸颊上浮现出酒醉般的酡红。
  自从有孕,她已有一个多月未曾经历性事,久旷的身躯异常敏感。再坚韧的心智和刻骨的仇恨都无法抵御身体诚实的快意,她头晕目眩,只觉得幽径深处爽意如潮,忍不住随着男子的捣送闷声低吟。
  两位拉扯着大腿的天魔弟子早已心动神摇,张口含住她的脚趾不停吸舔,大手在光滑如玉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彻骨的奇痒传遍全身,师妹娇躯颤栗,雪白的肌肤蒙上一层红霞。夜擎天感到玉杵被温热湿滑的嫩肉紧紧箍住,不停挤压、揉按,也兴奋得额头冒汗。
  他的大手松开翘臀,按在两只高耸膨胀的玉乳之上,手指捏着充血翘立的蓓蕾,肆意碾压玩弄。同时大嘴前探,寻上那张红彤彤、软软糯糯,充满温热的娇嫩芳唇。
  叶婉宁拼命转头,依旧无法逃脱,红唇被男子嘴巴死死压住。那条可恶的怪舌沿着唇边轻舔,不住啧啧赞叹,似乎她的唇上沾满可口的蜜糖。
  大手同时作怪,嵌入乳肉不住揉压,按压一阵后继续挑弄两颗乳头。轻拢慢捻抹复挑,男子手法娴熟,抚弄得酥胸上热流阵阵,整个娇躯软成一滩烂泥。
  最强烈的刺激依然来自花穴深处。那根肉棒愈发膨胀,每次抽插,坚硬的龟楞都拉扯住周边嫩肉,一直带出水润的蛤口,再猛地送入。两瓣花唇上沾满粘腻的亮汁,不停随着抽送在穴口挤入翻出,发出「噗叽,噗叽」的响亮淫声。
  此刻,夜擎天也爽得如临仙境。他弯着腰身不停奋力挺刺,那根铁枪膨胀到极处,每次摏捣都直采花芯,撞得三尺粗的巨树阵阵轻颤。枯黄的落叶随着震颤不住飘落,宛如黄色的蝴蝶在身边飞舞。而男子就像一只通体灰黑的凶猛野兽,在蝴蝶伴舞的树下,疯狂蹂躏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雪白羔羊。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叶婉宁发出一声屈辱的娇啼,花宫深处阵阵紧缩,清亮的阴精如雨般洒落。
  男子龟首被温热的阴精浇灌,跟着一阵阵颤抖。他猛地拔出肉枪,泛滥的汁液失去阻隔,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夜擎天哈哈狂笑:「美人舒服吗?这只是开始,一会儿会让你水流不止。」叶婉宁娇喘不止,身体不住颤抖。极致的羞辱感袭来,女子无声悲泣,恨不得立刻死去。感受到无数双淫荡的目光盯着自己裸露的身躯,她陷入深深的绝望,哭红的双眼毫无生气:「为何女子如此悲惨,明明对敌人恨之入骨,却会在他的身下现出丑态。傲天,我该怎么办?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看着女子高潮后酥软的体态,夜擎天哼了一声:「什么贞节烈女,还不是被我操得淫水四溅。」他转身走到师娘身前,微笑地注视着正在埋头苦干的壮硕男子。
  宋擎微躬着身子,双手抬起师娘两条玉腿,腰部弹簧般前后挺送,那根八寸长的肉枪在女子撑得浑圆的穴口出出入入,茎身沾满乳白色的泡沫。男子面红耳赤,粗喘不止,每次插入都一送到底,顶得美妇那对傲人巨乳上下翻动,泛着销魂的波浪。
  最初刻骨的羞耻过后,颜若汐最终镇静下来。她双眼紧闭,紧咬红唇,尽量不发出一身呻吟。不过蜜穴中销魂的浪潮还是刺激得她满脸潮红,额头、鼻尖上都浮上一层汗珠。
  颜若汐默念道经,集中心神,试图抵抗逆徒的羞辱。然而夜擎天淫荡的声音击碎了她所有努力。
  「美丽的师娘,被徒弟操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比夫妻交欢更加刺激?」她心魂震颤,猛地睁开双眼。一双邪火四射的阴鸷面孔映在眼前,夜擎天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胸口,面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恶魔,你们不得好死。」师娘眸中寒光冷冽,盯得夜擎天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宋擎,你不行啊。看样子,你那美艳师娘还没被操服啊。让本使帮你一把。」他伸手握住美妇两只傲然巨乳,用力按压、揉挤,把那对雪峰挤成各种不同形状。一股热气从男人掌心直透肌肤,顺着乳峰向身下攀爬,痒得美妇气喘吁吁,玉体跟着不住扭动。
  宋擎感到美妇花穴抽搐,腟腔嫩肉不停蠕动,夹得大棒酥痒难耐,隐约有交货的冲动。他屏住呼吸,猛地一插到底,龟首狠狠压住花宫,顶得美妇红唇颤抖,终于发出一声高亢的嘶吟。
  「嗯……啊……」媚音渐响,高亢而急促,如同催情秘药惹得男子欲火烧得更加猛烈。夜擎天哈哈淫笑:「这还差不多,你继续努力。」原来容颜冷艳、高不可攀的师娘并非不可征服。宋擎已被兽欲冲昏头脑,放下骨子中对师娘的忌惮和仰慕,眼中只剩下一具成熟、美艳,风情万种的绝美肉体。
  「师娘,喜欢徒儿的肉棒吗?是不是比师父的更大,更爽?」「……」
  颜若汐欲哭无泪,无法想象,一个人堕落背叛之后,会淫恶到如此地步。
  「其实早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师娘了。每天晚上都在想师娘脱光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真的见到,远比想象中更加诱人。」「你……去死……」
  宋擎嘿嘿淫笑,低头埋在师娘胸前,闻着美妇醉人的乳香,身心都美得如同炸裂。他紧紧压住女子身躯,臀部前后起落,每次捣送都撞击女子小腹,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男子按住美妇娇躯,奋力跶伐,似乎想将女子揉碎、捣烂。肉棒如飞,化作穿梭的机杼。嫩红的穴口淫液飞溅,一根沾满乳白汁液的玉杵飞速进出,肉眼已看不清动作,只剩白花花一片。
  师娘面如酒醉,檀口轻张,一头青丝随风轻舞。那具醉人的玉体上布满汗珠,肌肤白中透红,散发着迷人的粉芒。
  突然,男子停止动作,身体紧紧压住早已瘫软如棉的玉体,不住大口喘着粗气。坚硬的臀部不住颤抖,胯下卵蛋猛然收缩,射出一汩汩炽热的阳精。
  「啊……」如注的热岩在花径深处奔涌,透过嫩蕊射向花宫嫩壁。美妇被烫得魂魄飘飞,身体如行云端,瘫软的玉体触电般颤栗。酥软的花宫同时大开,滚烫的阴精与男子精液融合,顺着幽谷向外喷溅。
  良久之后,颜若汐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平息下来。贞洁的躯体被玷污得如此彻底,她甚至能感受到肮脏的液体还在体内流淌,无情地冲刷着曾经清白的每一个角落。
  泪水止不住涌出,一滴一滴打湿身下的土地。
  最痛苦的是,明明恨不得将逆徒千刀万剐,却在他的身下高潮泄身,到最后还忍不住大声呻吟。她与玉真子潜心修道,平日欢爱次数不多,攀上高峰的次数就更少。可宋擎的家伙那么粗壮有力,远超玉真子,自己道心坚定,也无法抵御。
  高潮到来时,她甚至隐隐有些享受。直到身体恢复平静后,才感到刻骨的耻辱。
  宋擎拔出肉屌,搂着美妇不住抚摸。此刻,曾经只能幻想,受众人景仰的侠女就在自己怀中,再也没有勃勃英姿,而像一个柔弱的寻常女子。一种登上人生巅峰的快意涌上心头,刚刚疲软的巨蛇再次蠢蠢欲动。
  男子正要再次腾身而上,夜擎天一把推开他道:「该我了,你去关照师妹。」他见师娘眼中依然闪着不屈的怒火,心中暗叹,这位师娘果真刚烈,一般招式很难让她屈服。他对弟子们招了招手:「把此女吊到树上。本使要尝试一个新鲜姿势。」
  一位教徒问道:「用什么招式?」
  夜擎天扫了一眼树冠,沉吟道:「看这树的形状,就来一个白鹤别翅捆吧。
  」师娘惊恐地望着男子,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恶毒的方式折磨自己。
  几位教徒拿着红绳走到女子身前。两人按住她光滑的藕臂,反剪到身后,另外一人开始捆绑。颜若汐无力挣扎,只能任凭他们施为。
  那人先用绳子结成一个绳套,套住她修长,如天鹅般的光洁玉颈。然后在上边打一个结,引出两根红绳,从乳峰中央垂到双乳下方。两根红绳围着双乳绕一个圈,最终与中央的红线捆在一起。之后,又在双乳上下各自横绑一圈,固定住绳索。
  红绳紧紧勒住肌肤,在乳峰上压出几道深深的沟壑。经过捆绑,颜若汐原本高耸的玉乳更加翘立,好似两只玉笋傲立在胸前。
  接着,那人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连捆了几圈,在上面引出两条绳索,分别绑住两条玉石般晶莹的玉腿。绳子螺旋状捆绑,最终停在脚踝上,在上面打成死结。
  几个人跳上树干,把四条绳子绑在几条粗壮的树枝上。下方的人接住绳头,分别系住师娘的两只玉手和两个脚踝。
  「起!」
  树上的人用力拉动红绳,颜若汐丰满诱人的身躯缓缓升空,最终停在一丈来高的位置。树上之人固定好绳索,纷纷跳下。夜擎天飞身一跃,站上大树分叉的两条主干。
  白鹤别翅挷颇为复杂,众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大功告成。师娘身体腾在半空,两条藕臂伸张,双腿斜斜向后,宛如白鹤在空中翱翔。
  夜擎天站在树上,胯下巨棒正对着美妇玉穴。一位教徒笑道:「这颗大树真有灵性,似乎就是为我们左使准备的。」夜擎天笑道:「诸位不要着急,等本使玩过之后,就轮到你们了。你们可以先从房中搬出几张竹床,到时让两位美人与诸位同乐。」
  众教徒大声称谢,一头闯进房中,搬着两张床来到练武场中央。一些教徒迫不及待,早早除掉衣服,手扶肉屌,在场中观看两场淫戏。
  颜若汐横在半空,四肢张开,身体前方每一寸肌肤都落入天魔教徒眼中。那对怒耸的双峰上,两颗乳头充血翘立,恰似含苞待放的蓓蕾。平坦的小腹下端芳草萋萋,与洁白的肌肤相映成趣。
  众人兴奋至极,身下的家伙全都高高挺立,对着美妇洁白的玉体「抬头致礼」。师娘头脑充血,双耳轰鸣,无意间望见身前男人们的丑态,羞恼得身躯乱颤,四肢狂甩。
  然而「白鹤别翅挷」异常牢固,无奈的挣扎除了使她曲线玲珑的躯体更添风情,没有任何作用。
  夜擎天伸手握住美妇纤腰,肉杵顶住流汁的蛤口摩擦片刻,猛然用力刺入。
  「哈哈哈」男子纵声笑道:「人们常说仙人乘鹤,本使操着白鹤般的女子,算不算得上是仙人。」「当然算得。」底下众人齐声呼叫,淫荡的笑声随着山风四处飘荡。
  茂盛的大树上,颜若汐四肢伸展,又像张开的弩架,男子不停弯弓搭箭,肉箭如雨,箭箭穿过幽深的甬道,直中靶心。
  随着男人抽插,师娘娇躯秋千一般在空中摇荡,胸前嫩乳生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乳白的弧线。此刻,美妇身体如在云中穿行,震颤的双臂就像白鹤拍动的羽翅。
  在一双双浑浊的目光下,颜若汐羞耻至极,身体却也敏感至极。幽径之中,坚硬肉枪的每一次挺刺都将火热的触感清晰地传向全身。万蚁噬咬般的酥痒带动春潮从花宫深处泛滥,如同巨浪洗刷着每一寸肌肤。
  所有思想都已停滞,电流般的快意侵蚀着肉体,刺激得花穴淫汁如潮,不停从交合处点点滴落。
  「嗯……不行了……求你放过我……」美妇放出娇声,销魂媚音一声接着一声。
  看到女子反应,夜擎天兴奋如狂,用力拍打嫩臀,将雪白的肌肤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剧痛传来,却令密屄收缩,每一片媚肉蠕动不休,如潮的快意更加汹涌。
  夜擎天淫技高潮,肉枪挑、刺、旋、磨,从各个角度刮擦着穴肉,粗大火热的龟楞拉平环环褶皱,在玲珑宝穴中肆意驰骋,将女子一次次送上巅峰。仅仅数百次抽送,美妇已多次高潮泄身,全身骨骼好似被抽光,半瘫着挂在高空。
  半个时辰过后,男子浑身冒汗,也已到了最后一刻。那根肉杵上青筋突突直跳,马眼大开,射出炽热的男子精华。一连几十息之后,肉龙才停止喷射,连珠箭雨般的浓精突破嫩蕊,灌满花宫。
  美妇被阳精灌得小腹微微隆起,双目翻白,在空中无力地抖动。男子缓缓拔出肉枪,精水混着淫液从浑圆的洞口倾泻,在身下下起一阵小雨。当众人解开绳索,将她从树上放下,女子已半昏半醒,「噗通」一声躺倒在地。
  几名教众架着她来到床前,将瘫软的美妇扔到床头。
  青城山原本是逍遥派的乐土,此刻却变成了人间地狱。颜若汐空有一身本领,现在却毫无反抗之力。她已预见即将遭受更残酷的羞辱,却偏偏只能无奈承受。
  夜擎天盯着她淫笑道:「玉真子确实好福气,美人这对豪乳真诱人,现在轮到本使享受了。」他将美妇按在床上,身体骑上平坦的小腹,手扶着湿漉漉的肉枪,埋入女子高耸的双峰中央。
  「你做什么?」师娘盯着男子,眼中喷出凌厉的怒火。
  「玉真子没这么玩过吗?真是暴殄天物。」男子双手按住颤巍巍、软绵绵的巨乳两侧,用力向中间挤压,那根粗长的肉棒完全被雪腻的乳肉掩埋。
  乳肉温热、润滑,肉枪上又沾满粘液,冲刺起来异常顺畅。那根肉棒刮着嫩肉前后挺送,销魂之感虽不及抽插蜜穴,却也别有风味。
  男子在滑腻的乳峰间连续抽送了上百下,磨得乳沟发红、发烫,才停下动作。他身体前倾,肉棒顶住美妇红唇,淫笑道:「张嘴,含住它。」「滚!除非我死。」师娘被男子下流的动作激得怒火中烧,眼眶都要瞪裂。
  夜擎天嘿嘿冷笑:「不愿意?那可不要怪我了。」他对旁观的弟子招了招手:「师娘不愿意舔鸡巴,你们先给她的乖徒儿灌药,作为不听话的惩罚。」「什么药?不许伤害她。」师娘面色煞白,吓得嘴唇发抖。
  「天魔教的神药,你那徒儿喝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本使并不想伤害你们,不过你要好好配合,否则本使只能出此下策。」「你们……」颜若汐眼冒金星,头脑阵阵晕眩。良久之后,美妇平静下来。
  脑子中几个念头不停交战。
  到最后,妥协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既已受辱,反抗也是徒然,不如先忍下来。就算要自尽,也要等到雪耻之后,今日之辱绝不能白白承受。
  她擦了擦眼泪,口中挤出一句蚊鸣般的声音:「随你怎样,我都配合你,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徒儿。」
  「哈哈哈。」夜擎天大笑一声:「这才像女侠嘛,分得清轻重。」他站起身,命令道:「跪下。」
  颜若汐身躯颤抖,缓缓爬起身,按照男子要求跪在床边。
  「张嘴!」
  美妇无奈张开檀口。屈辱的泪水流个不停,顺着香腮滑入口中,既苦又咸。
  男子粗壮的肉棒送到嘴边,腥臊之气熏得美妇连连干呕。「含住它。」夜擎天并不主动插入,微笑地盯着女子纠结的面容。
  女子闭上泪眼,张口含住火热的龟头,慢慢向下吞咽。她生性好洁,即使与玉真子欢爱时也很少用口舌侍奉,现在却要含住敌人沾满淫汁的大棒。刻骨的恨意冲上头顶,她几次想要用力咬下去,但知道下颌穴道被点,根本使不上力气。
  这样一来,定会惹恼敌人,反而遭受更残酷的凌辱。
  夜擎天身心俱爽,满足地长呼一口气。其实美妇的口舌功夫稀松平常,只会含着肉棒吞吞吐吐,舌头也不会配合,偶尔牙齿还会蹭到茎身,带来的快意着实有限。但能让这位名满武林的女侠跪在身前,口含大棒,就足以使男子兴奋莫名,平添一份君临天下的成就感。
  感到美妇口技欠佳,他双手捧住女子后脑,自行用力抽送。那根八寸长的巨棒占满檀口,向喉咙深处挤去。
  三寸、两寸、一寸,终于,巨杵整根没入口中,龟首探入深喉。女子憋得脸色发紫,锁骨中央的喉间凸起蠕动,显出征服者的形状。她无力地拍打男子双腿,口中「呜呜」低吟,拼命地甩动头颅。
  男子却不急着拔出,感觉龟菇似乎被紧致的小嘴咬住,不停吸吮,爽得双腿跟着打颤。当男子最终拔出肉枪,美妇大口喘着粗气,头颅深深低下,檀口中唾液横流,在嘴角上拉出一条条透明的丝线。
  周边的天魔弟子看得心动神摇,一个个手扶着肉棒,来回抚弄。夜擎天指着一位弟子道:「你也来尝尝逍遥派女侠的滋味。」那名弟子双眼放光,急匆匆赶到床前,挺着鸡巴送入美妇口中。他兴奋得额头冒汗,干瘦的屁股疯狂顶送,仅插了一百多下就一泄如注。
  腥气扑鼻的阳精灌满檀口,不少被美妇不小心咽下。师娘趴在床边,连连呕吐,嘴角边满是乳白的液体。
  其他弟子眼巴巴地瞧着师娘,夜擎天却没给他们机会。他腾身压住美妇,淫笑道:「上边尝过了,接着来玩下边的小嘴。」肉龙猛地发力,狠狠刺入火热、润滑,沾满阳精和淫液的幽深花径。仅一记重击,就让美妇发出娇声。师娘螓首横斜,玉腿蹬踏,双手紧抓着床单,内心苦痛不堪。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越来越脆弱,越来越难抵御敌人的凌辱。
  夜擎天坚实的小腹与女子腹部紧紧连在一起,宽厚的胸膛压住柔软的巨乳,尽情感受女子温软滑腻,弹性十足的玉体。蜜穴似火,娇躯如棉,男子以胯部为支点,屁股起起落落,在女子身上奋力驰骋,一刻也不停息。
  宋擎解开师妹身上的绳索,抱着她来到另一张床边,如愿以偿再次占有了师妹的身体。他压在女子身上,望着她胸前紫红的勒痕,怜惜地说道:「师妹,你受苦了。以后跟着我,不会有人欺负你。」
  师妹狠狠地盯着男子,痛骂不止:「你这个畜生,没有你,我和师娘怎会受苦。」在她心中,宋擎是此生最痛恨的人,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而此时,这个禽兽竟然说要保护自己。
  宋擎用力顶送两下,喘息道:「我是迫不得已,否则我无法得到你。杨傲天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听到傲天的名字,师妹娇躯狂扭,怒骂道:「不准提他的名字,你不配。」「我就是提了,以后还要提。他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师父偏心,我的功夫未必就不如他。」
  叶婉宁目光充满不屑:「他功夫比你高,人比你英俊,更重要的是你人品卑劣,有哪一点能和傲天相比?」
  宋擎满面通红,怒道:「那他下边能和我比吗?是不是被我操得更爽?」「呸!无耻。即便是在床上,你也远远不如。」师妹羞怒交加,眸中射出骇人的寒光。
  男子面皮发紫,恨恨道:「就算他什么都比我强,可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要操你一辈子。」
  师妹心头发凉,想到未来的惨状,泪水再次如雨滴落。宋擎冷笑一声:「不要在我面前装圣女了。除了我和杨傲天,你先是被采花郎君破身,又被天魔左使强暴。被四个人操过的女子,还谈什么贞节。也就是我不嫌弃你,如果杨傲天知道你今天的遭遇,还会向从前一样对你吗?」
  冷酷的话语撕裂了女子心中最深的伤口,叶婉宁感觉肢体麻木,如坠深渊。
  宋擎不知道,师妹还曾被假冒杨傲天的男子凌辱,那次遭遇更是痛不欲生。
  宋擎见师妹依然用手护着小腹,心头一酸,恶狠狠地想到,如果她的孩子不在,会不会自暴自弃,不再想与傲天重圆。
  他抬起臀部,猛地齐根捣入,火烫的龟首狠狠砸中花心。师妹似乎看出他的意图,眼神冰冷地盯着他道:「如果我保不住孩子,你只会得到我的尸体。」宋擎打了一个冷颤。他从未见过温柔的师妹露出这种雌豹般凶狠的眼神,心头发虚,身体停止进攻。他最终不敢惹怒师妹,肉杵在花穴中轻抽缓插,细细品味每一片嫩肉,盯着女子不胜刺激,又强行忍耐的神情,心头异常畅美。
  男子寻上那片软糯的红唇,喘息道:「想要保住孩子,就听话。亲我。」师妹闭上眼睛,流下绝望的泪水。既然下不了决心去死,现在只好顺从。将来有一天,我必将亲手杀死这个恶贼,否则死都无法瞑目。
  她微微张开红唇,迎进那条柔软、灵活的长舌。宋擎见师妹不再反抗,心头大喜,张嘴含住她的雀舌,与自己的舌尖搅拌交缠。「啧啧」的亲吻声、交合的「噗叽」声彼此相和,奏出一支淫糜的乐曲。
  蜜穴中水流潺潺,涌动的春潮不断堆积。那种不疾不徐的冲刺惹得幽谷酥痒难耐,女子不自觉地夹紧双腿,随着男子动作不住扭动、开合。
  恼人的龟首不住挑弄花芯,阵阵热流奔涌,冲刷着女子敏感的心神。师妹檀口被占,呼吸急促,口中发出幽咽的娇吟。
  「嗯……嗯……好痒……受不了了……呜呜……」师妹一边呻吟,一边哭泣,心想如果傲天看到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宋擎心神激荡,继续旋转肉棒,让女子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只坚硬、灼热的龟菇形状。
  「啊……」师妹猛地推开男子,小腹急速起伏,两条玉腿不停颤抖,再次冲上绝顶高峰。
  男子已发射过一次,暂时还能坚持。他握着女子娇乳,轻柔抚摸,等候她从高潮中恢复平静。
  「你满意了?」恢复心神的师妹冷冷地盯着男子,眼框红肿,眸中充满血丝。
  「娘的。」宋擎暗骂一句:「还没拔屌呢,这就翻脸不认人。」他怒气渐生,冷冷道:「你是爽了,我还没玩够呢。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尽兴,不过可能会伤到孩子。要么趴下,让我玩玩后庭。」
  「你……」
  「快点选,否则伤到你不要怪我。」
  「那……那就后庭吧。」师妹说完,脸胀得发紫,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男子身前。
  宋擎由怒转喜,笑着道:「杨傲天可曾用过你的后庭?」师妹愤然转头,一言不发。男子大笑:「看来还没有。杨傲天,我不但比你先得到师妹身子,还首先采了她的后庭花。你这龟公是当定了。」
  他翻过女子身躯,强迫她跪在床头,站在地上欣赏着女子曲线玲珑的媚态。
  叶婉宁体态偏丰腴,高耸的翘臀虽没有师娘那般饱满,但线条完美,与盈盈的柳腰相接,惹得人心动神摇。
  雪白的臀瓣中间,浅粉色的菊花一张一合,下方是沾满乳白泡沫的嫩红淫穴。他舔了舔嘴唇,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菊穴,就像一条怪蛇试图钻入紧闭的密洞。
  一阵火热的触感袭来,女子菊穴紧缩,雪臀不住左右摇摆。男子双手按住狂抖的嫩臀,腰部猛地一挺,那颗粗大的龟首已没入后庭。
  下体好似被撕裂一般,女子疼得脸冒冷汗,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宋擎撕掉柔情款款的假面,心中满是蹂躏傲天女人的快意。他接着用力,肉枪冲破层层阻力,向肝肠更深处挺进。
  「啪」的一声,整根大棒全部插入菊穴,坚实的胯部猛地撞上翘挺的臀瓣,发出一声脆响。
  叶婉宁感觉那根肉枪好似要顶破心肺一般,在肛道中不住颤动。坚硬、饱胀、火热、酥麻,各种滋味纷至沓来,刺激得女子娇躯颤栗,双臂发抖。
  肠道嫩肉软腻温热,比花径更狭窄,男子肉棒被内壁箍住,抽动起来异常吃力,却也让快意倍增。
  他抱着柔嫩的雪臀,轻声道:「师妹,你忍一下,很快就会让你爽得飞到天上。」肉棒轻抽缓送,适应了粗大巨物的肠道渐渐舒展。突起的龟楞刮擦着肠壁细嫩的颗粒,奇特的快感使女子躯体像触电一般,惹得蜜穴同时酥痒难耐,不住紧缩律动。
  男子抽送愈发顺畅,动作大开大合,粗热的肉蛇在肛蕾上出出入入,拉扯着菊瓣不停开合。叶婉宁双目迷茫,娇吟阵阵,已经忘记身在何处。
  突然,那根巨蛇猛地抽出,只留龟头卡在菊门边缘。下体顿时空虚难耐,女子不住扭动娇臀,却无法吞下那条让自己既屈辱又销魂的大棒。
  「你……」师妹迷离中羞声低吟,却耻于开口相求。
  宋擎笑道:「想师兄的大肉棒了吧。那你自己动,我要是没舒服够,可要插你下边小穴了,万一操坏了,可不要怪我。」
  听到男子再次要挟,师妹又羞又恼,含着眼泪向后挺动臀部。无尽的羞辱使她身心麻木,机械地做着交合的动作。她深感绝望,隐隐觉得自己就要屈服,不仅是因为要保住珠胎,而是敏感的身体已经屈从于欲望。
  看着师妹玉胯轻摇,嫩臀前后巅荡,菊门咬紧肉棒吞吞吐吐,男子兴奋如狂,伸手猛拍女子梨臀,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层层指印。
  一位围观的天魔弟子淫笑道:「宋擎仁兄真有本领,这小女子应该是被操服了。」另外一位笑道:「大哥快点,小弟等不及了。」宋擎一边享受师妹服侍,一边伸手抠挖蜜穴。桃源洞口早已春潮泛滥,轻轻一抠就淫水四溢,不停顺着手指流到床上。
  「不要……嗯……好难受……」叶婉宁气喘吁吁,纵声娇吟,骤然间花宫大开,阴精狂泄。
  女子娇躯无力,双臂发软,扑倒在床上。宋擎跟着压上,继续征伐。「啪啪啪」一连几百下狂抽猛送,男子也到了最后一刻,尽情将精华注入深深的肠道。
  夜擎天那边也接近尾声,他将师娘操得死去活来,不知泄了多少次身子,最后气若游丝地趴在床上,任由男子驰骋。
  看着美妇不堪跶伐的销魂媚态,夜擎天抽出肉杵,狠狠插入菊门。师娘本已接近昏迷,被这一下猛攻疼得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她从不知道男女欢爱还有这种耻辱的方式,羞恼得气血翻滚,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在床上。
  不过她心志坚定,紧闭双唇,手抓着床单死死忍受。美妇越是坚忍,男子越是兴奋。他趴在师娘背上,厚实的臀部起起落落,铁棒捣臼一般对着菊穴狂舂猛捣,插得女子美目翻白,狂喘不止。
  接连数百下跶伐,夜擎天猛然一插到底,双手抱着美妇肥臀,肉棒不住颤抖。肛肠深处,马眼大开,炽热的阳精如雨喷洒,浇得女子玉体如棉,心魂漂飞,同时攀上顶峰。
  众弟子见两位男子都已发泄完毕,兴奋得大呼小叫,恨不得立刻扑到二位女子身上。
  夜擎天拔屌起身,对弟子们道:「现在轮到你们了。」众弟子把两张床合并,分别受辱的师娘和师妹终于聚到一起。望着师娘容颜憔悴,满身勒痕,叶婉宁放声痛哭:「师娘。」颜若汐心智远比师妹坚定,此刻也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两位女子不顾赤身露体,紧紧抱在一起。师娘轻抚着师妹的秀发,低声道:
  「婉儿,坚强些。只要师娘还活着,定会报今日之辱。」
  「嗯。」师妹含泪点头。
  众人兴致勃勃地望着两位女子,见二人胸乳相接,身材曼妙,无不淫兴盎然。两名弟子上前拉开二女,淫笑道:「不要急着说话,该二位服侍弟兄们了。」一位弟子笑道:「两位美女在一起,正好能看见对方被操的样子,比单独挨操要刺激多了。」
  师娘怒目而视,含泪道:「畜生,一切由我来抗,求你们放过我的徒儿。」想到师妹又将受辱,宋擎心有不甘,对夜擎天哀求道:「师妹怀有身孕,难以承受凌辱。求左使放过她吧。」
  夜擎天沉吟道:「小美人下边的小口不行,不是还有上边吗?这样吧,就算师娘功力不凡,一次也难承受十几个人摧残。不如分开,一半享受女侠的小穴,一半享受小美人的嘴巴,大家觉得如何?」
  既然左使发话,众弟子不敢有异议,不过他们齐齐盯着师娘,毫无疑问更喜欢下边那张小嘴。
  经过一早惨烈的激战,天魔弟子仅存十二人生还。众人争吵半天,最终分成两组。他们分别盯着师娘师妹,眼中冒着淫邪的火光。
  感受到淫徒们饿狼般的目光,叶婉宁气得娇躯发抖,哭喊道:「你们不得好死,必将被千刀万剐。」
  师娘紧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划了几下,却是一个「忍」字。此刻,除了忍又有什么办法。颜若汐心中杀意漫延,暗暗运气冲穴,不过毫无作用。
  夜擎天盯着师妹道:「今天算是饶了你,不过不许偷懒。若是兄弟们射不出来,你的师娘就要受苦了。」又是一句剜心般冷酷的话语,叶婉宁听得心头发冷,手脚冰凉,不知这样的折磨何时才能结束。
  几位弟子拥了上来,第一位是刚才被师娘踢得吐血的男子。他按倒美妇,七寸肉棒恶狠狠地插入密屄,伏在上面不停耸动。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还不是要被我操,我要操死你,让你再敢踢我。」他一边狂抽猛插,一边大声侮辱,发泄着心头的怒火。那双大手更是忙个不停,用力揉捏着那对豪乳,掐得乳肉青一片,紫一片。
  师娘紧握双拳,忍着羞辱,一声都未曾发出。
  没过多久,那人就高叫着喷射,恋恋不舍地拔出肉棒。紧接着,第二个男子又爬了上来。
  师妹这边也难以幸免,被两名男子按着跪在床边。一名男子走上前来,挺动着鸡巴送到她的嘴边。师妹含泪张开嫩唇,含住那根腥臊的肉棒。
  「快点吞下去。」旁边有人催促。
  女子闭上眼睛,慢慢吞下茎身。接着不断吞吞吐吐,香舌不停搅拌,时而舔弄马眼,时而绕着龟楞打转。那名男子爽得站立不稳,惊叫道:「这小浪妇口技了得,看来没少吃人家肉棒。」
  师妹充耳不闻,只想着然他尽快射精,免得再去骚扰师娘。「噗」的一声,那名男子再也无法忍耐,发射出浓稠的阳精。射精时,龟头深入口中,大量的精液喷向喉咙,少量射入口中。女子吐出肉棒,连连呕吐,红唇、嘴角满是腥臊的黏糊状液体。
  接着使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几位男子都没坚持很久,先后射入她的小嘴。一个人发射时拔出肉棒,喷了女子满头满脸。
  宋擎在一旁观看,既心痛又兴奋,发泄过几次的肉屌又坚硬地竖立起来。终于到了最后一人。那名男子颇能坚持,叶婉宁嘴唇麻木,香腮酸痛,都未能令他喷射。师妹又急又气,猛地向下吞咽,一直将整根肉枪吞入喉中。
  龟头顶到咽喉,喉间嫩肉收缩蠕动,好似一张小嘴在不停吸舔。那人终于无法忍耐,颤抖着一泄如注。
  噩梦暂时结束,叶婉宁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一头瘫倒在床上。师娘那边的淫辱还在继续,不过也只剩最后一人。男子将师娘摆成俯卧的姿势,从背后操入,两只手抓着满头秀发,骑马一样纵情驰骋。
  师妹的双眼正好看到二人交合之处。她心中一颤,原来那人插的不是蜜穴,而是上方的菊门。粗大的肉棒出出入入,肉体相击声不绝于耳,还有流不尽的花汁不断从嫩红蛤口滴落。
  「噢——」男子狂喘着大叫,身体压住光洁的玉背,像条恶狗一样趴在美妇身上,一抖一抖地发射出邪恶的种子。
  一切终于完结,当男子从美妇身上爬下,师娘已心神迷乱,趴在床头瑟瑟发抖。
  微风吹来,一条红色的绸布迎风起舞,恰好落在师妹身前。叶婉宁抓住绸布痛哭失声。那是自己给孩子准备的肚兜,上边小小的「杨」字金黄刺眼,如无数根钢针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5:15

第十二章 雾锁寒江
  淫宴过后,拓跋野律在皇宫召集众臣,召开作为大金皇帝的第一次正式朝会。他并未沉迷温柔乡,陶醉在攻破盛都的辉煌战绩中。
  荒淫、暴虐只是这位金国皇帝个性中的冰山一角,倾吞天地的野心才是冰山的主体。攻克盛都只是统一中原的重要里程碑,还有广阔的江南大地等着他去征服。
  拓跋野律站昂首在龙椅前,以俾睨天下的姿态迎接众臣的朝拜。
  「诸位爱卿,谁愿带兵出征,为朕扫平江南,一统天下。」拓跋翰、拓跋望兄弟同时上前:「儿臣愿往。」拓跋野律俯视着两位爱子,沉吟片刻道:「朕认命拓跋望为主帅,率十万大军进军江南。拓跋翰派兵稳固北方,以防夏人作乱。」之前,拓跋野律向来对两位王子不分伯仲,任由二人竞争。这也是北金王子们猛将辈出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北金变成大金国,拓跋望已是储君。大金皇帝需要树立他的威望,给他更多建立功勋的机会。拓跋野律暗自叹了口气,为了大金帝国的昌盛,不得不再兄弟二人间做出取舍。
  「天魔法王,朕命你启动天魔教南方分坛,配合拓跋望南下之战。」「臣领旨。」
  一场席卷天下的腥风血雨再次展开。
  ……
  大夏景嘉元年,秋,白露。
  中秋的北方大地已是秋风萧瑟,临近江南的徐州一带却还没有寒意。
  武林军休整一日后,继续向江宁方向出发。一路上,众人心情沉闷,不知迎接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绝境。
  刚刚离开徐州两日,云凌雪等人就得到盛都沦陷的消息。
  「什么?盛都失守,皇帝被俘?」丐帮陈长老接到密信,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按照云凌雪等人推算,盛都城防坚固,禁军又是大夏战力最强的军队,即使最终无法阻挡北金的脚步,防守三个月到半年应该不在话下。未曾想到,短短几天,京城就已落入金人手中。
  二十日前,云凌雪率武林军离开大名府。三日后,龙城失守;七日后,大名府失陷;再有七日,京城陷落。金军推进的速度超乎想象,大夏毫无抵抗,整个北方彻底沦陷。
  天空中传来阵阵雁鸣,一对大雁排成人字型从北向南飞过,似乎也要逃离那片沦陷的土地。
  皇帝被俘的消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传开。盛都以南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许多人抛弃家业,携家带口向南方逃窜,大路上挤满南下的人群。
  大夏群龙无首,固守着城池的守将们同样不知所措。一些城守干脆直接关闭城门,严禁百姓进出。
  当前,唯有赵晟有资历和威望整合各地人马,与金兵抗衡,并平定内乱。然而,云凌雪多次打探,还没有得到三皇子到达江宁的消息。
  「不应如此啊,赵晟比自己提前三日出发,出发点又比大名府近了五百里,按理也该到了。」云凌雪心头有些慌乱,转念一想,毕竟他们架着马车出行,又带着胜雪阁的女子,行进速度不会太快。如果这样,这几天就可以追上他们。
  天色渐晚,武林军在一片荒郊野岭扎营露宿。
  玄寂大师盘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念诵经文。云凌雪走到他身边,拱手问道:「玄寂大师,大夏半壁江山沦陷,北方落入胡虏手中。若依佛法,大夏为何会有这样的命运?」
  「阿弥陀佛,万法缘起,佛家不信天命,只讲因果。」「那又是什么样的因,导致今日之果?未来之势,又会如何?」玄寂叹息道:「恕老衲无能,难以看清这天下大势。如说因果,也许是几百年前,大夏立国时对周边小国的屠戮,造成今日之后果。因果之报,未必在当世,祸根或许早已种下。」
  云凌雪道:「若我理解的不错,我们今日的行为也是因果中的一环。不管结果如何,我必全力以赴,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不知你们道家对此有何解释?」玄寂问道。
  「道家信奉天道,相信万物运行都离不开道法,因而固有命运一说。然道家也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若仅相信命中注定,就失去了掌控自我的力量。小女看来,虽有大势,若不去抗争,就失去改变运道的机会。」「善哉,盟主所言如醍醐灌顶,老衲受教了。」玄寂双手合十,叹道:「或许整个江山的命运因云盟主的决定而改变。」他望着云凌雪离去的身影,暗自感叹,这位姿容绝世的女子原本有万千种选择,偏偏愿意承担拯救世人的重任,实乃大夏之幸,苍生之幸。
  得知太上皇和皇帝被俘,杨傲天久久无法平静,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住,连步伐都无比沉重。虽说皇帝对杨家不公,可这样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复仇的快意。他找到陈长老,问道:「京城沦陷,可有千灵公主的消息?」陈长老取出一张纸:「公子自己看吧。」杨傲天扫了一眼,见纸上写到:「妖道孙天师反叛,盛都失陷,皇帝投降。公主拼死抵抗,不幸被俘,在两军阵前惨遭淫辱。」
  杨傲天脸色突变,双腿发颤,险些摔倒在地。他匆匆转身离去,双眼中泛出泪花。整个皇室,唯一的牵挂就是公主了。虽说最初公主给他的印象颇为刁蛮,但在她怒闯大理寺,不顾一切相救的一刻,傲天早已抛下成见,心中有了少女的位置。
  当然,这种感情还只是感恩图报,并未涉及到男女之情。可是,上天没有给他报恩的机会,女子就已陷入北金的魔窟。
  杨傲天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洒落。云家姐妹和唐芷柔见他面色不对,一起来到他身前。
  「公主被俘了,可我却无力相救。」傲天语中带泣,深深地低下头颅。云凌雪心口发痛,她与公主不打不成交,到最后已经喜欢上这位性格直率的女子,想到少女将要承受的凌辱,泪水也打湿了眼眶。
  傲天不愿绮霜妹妹和两位妻子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转身从女子们身边跑开。云凌雪给妹妹使了个眼色,自己却没有追上去。她想,这个时候,或许小霜妹妹的身份更适合去劝解傲天大哥吧。
  不知过了多久,傲天才发现云绮霜坐在自己身边。他擦了擦双眼,道:「小霜妹妹,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公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她的身边。」
  云绮霜搂住傲天肩膀,轻声道:「傲天大哥,小妹明白。等我们打退叛军,再去收复失地,定要将公主姐姐救回来。」
  傲天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明白,像公主这样骄傲的女子,恐怕很难在敌国忍辱偷生。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偿还她的恩情。
  两人并排而坐,默默无语。云绮霜理解傲天心情,却不知如何出言宽慰。
  良久之后,傲天扬天长叹,目光转向身边少女。他凝视着云绮霜略带稚嫩却已不逊于姐姐的绝美容颜,柔声道:「小霜妹妹,未来战场厮杀定会异常惨烈,你会害怕吗?」
  云绮霜撅着嘴道:「当然不怕,有姐姐和傲天哥哥,小妹才不害怕。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女子说话的时候面容平静,甚至带着满足的笑容,杨傲天听着却莫名心痛。
  在这个乱世,所有人的生命都如草芥,不知何时就会灰飞烟灭。
  「不要说丧气话,哥哥会保护你。」
  云绮霜微微一笑,明眸灿若晨星。傲天看得有些发呆,这位精灵般的少女从来都那么善解人意,处事毫无心机,偶尔会撒撒娇,怎能让人不满心怜惜。
  傲天轻抚着小霜的头发:「过去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希望能照顾你,保护你。」
  「那现在呢?」少女盯着傲天,满脸期待的神情。
  「现在,我还是想保护你,照顾你。」
  云绮霜小嘴一撇,哼了一声。傲天盯着她的眼睛,接着道:「只是世事艰险,我再也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我怕我喜欢的女子再受伤害,哪怕也一点点伤害,我都会悔恨一生。」
  「傲天哥哥,我等你。」少女笑容绽放,洁白的脸颊上浮起红晕,宛如初春的海棠。她捂着小脸飞一般跑开,芳心有如鹿撞。
  傲天望着女子娇俏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何德何能,会受这么多美好女子的青睐。
  他想起公主,心情再次暗淡下来,心中默念:「公主,你一定要活下来,傲天此生必会将你救出牢笼。」
  第二日清晨,武林军继续向南进发。
  行进路上,忽闻一阵马蹄声响,远方冒出一支身着边军服侍的军队。这支军队有两千人左右,不少军人盔甲不整,还有一些穿着平民服饰。
  为首之人也发现了武林军,他一眼望见走在前方的云凌雪,眼中放出惊喜的光芒。
  「云盟主,可还记得末将?」那人打马飞奔,冲向武林军队伍。
  云凌雪大喜,冲着来人喊道:「孟洪将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飞身下马,跪倒在云凌雪身前:「末将孟洪,参见盟主。」云凌雪急忙将他扶起,询问这支军队的遭遇。
  原来,在龙城失陷的当晚,孟洪率领一千余人突围,出其不意杀出一条血路。一路上,这支军队辗转在龙城与盛都之间,吸收了一些其他城池的军兵,以及无家可归的百姓,最终凑起一支两千多人的队伍。
  这支队伍原本想要奔赴京城,却得到盛都沦陷的消息,只得转投他处。为了保存实力,孟洪一路向南开拔,希望能与其他抗金队伍会和,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云凌雪。
  孟洪虎目含泪,朗声道:「大夏危局,孟洪愿以云盟主马首是瞻,听从盟主调遣。」
  云凌雪等人大喜过望,有这支队伍加入,武林军战力猛增,对未来平乱之路平添了不少信心。
  两支队伍合二为一,远远望去,已经颇具规模。
  再行几十里,前方是片矮矮的丘陵。由于战乱,仅有的几处住户都已迁走。
  放眼四周,一片荒芜。山风吹过,道旁树林簌簌作响,蜿蜒的小路透着岑寂萧索的气息。
  正行进间,有人喊道:「你们看,前面好像有很多尸首。」杨傲天等人打马飞奔,越来越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一具具死尸横在路边,绵延数里,粗略估计有几千人之多。云凌雪忽然惊叫:「不好,一些死者是梁王胜雪阁的人。三皇子也在队伍中,不知是否遭了毒手。」她看到路边倒下几十辆马车,不少死者穿着梁王府侍卫的服侍,还有许多尸首是美貌女子,立刻认出他们的身份。
  唐芷柔快步跟上,对武林军喊道:「大家仔细搜查,一个人都不要错过。」云凌雪双颊惨白,眼眶泛红,如果赵晟出了意外,相当于断送了大夏最后的希望。
  所有人一起行动,不过大部分人从未见过赵晟,辨认工作只能由云凌雪、杨傲天、孟洪等人执行。
  一个多时辰过去,众人清点了每具尸体,并未发现赵晟的尸身。云凌雪稍稍松了口气,情形还不是最坏,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武林军中的各位掌门在得知赵晟逃离的经过后默然不语。北方有强大的金国军队,江南有慕容家族叛乱,而唯一的希望却生死不明,许多人已陷入深深的绝望。
  云凌雪看着眉头拧成一团的唐芷柔,颤声问道:「芷柔妹妹,你觉得攻击三皇子的是什么人,赵晟依然活着的希望有多大?」「我倒觉得赵晟应该还活着。你看这些死者,很多人穿着同一样式的服装,应该不是附近的山贼,而是来自于一个庞大的组织。依我看来,最大的可能是与慕容家族有关。」
  「慕容家族?他们如何能得知三皇子的路线?」「未必是伏击,很可能是偶遇。」唐芷柔接着道:「这支队伍很有可能是叛军的一支,恰好遇到梁王的队伍,见他们载着满车货物,因此起了抢劫的念头。」
  云凌雪点了点头:「梁王此次谋划非常缜密,确实不会提前泄露消息。」唐芷柔指着马车道:「你们看,这些车上的货物大都保存完好,说明两支队伍厮杀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匪徒活下来的应该也是聊聊无几。残余的人没有能力把值钱货物全部运走。
  最好的结果是匪徒都死干净了,三皇子带人逃脱险境。不过这种可能不大,因为车子确实有被翻弄过的迹象。最大的可能是残存的敌人带走了三皇子。如果这样,赵晟依然有生还的希望。
  你们看这些死者尸身,明显都是刚死不久,因此赵晟一定不会走得很远。我们派几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向前追击。苍天有眼,但愿三皇子还能安然无恙。」
  听完唐芷柔的分析,诸位武林掌门纷纷点头。云凌雪道:「芷柔妹妹,我发现严语柔姑娘也不在这些尸身当中,我们寻找时可以特别留意。」军队分成几组,云凌雪、唐芷柔、杨傲天各带一队以此地为原点,向各个方向搜寻。玄寂大师带领部分军队原地驻扎。众人商定,若五日内仍无赵晟的消息,就赶到此处会和。
  自从江南叛乱之后,长江以北也乱成一片,四处都是各地的流民。在这样陌生、混乱的环境中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三天很快过去,几支队伍都一无所获。众人逐渐陷入绝望,唐芷柔开始暗自琢磨,如果没有赵晟,该如何整合江南各地散落的大夏军队。
  搜寻仍旧继续,唐芷柔顺着线路向前,来到一处荒村。村子不大,道旁横七竖八坐落着几间泥土房。几位武林弟子上前打探,挨个房间探查。唐芷柔刚随队伍进村,就听一位武林弟子喊道:「大家来看,村里又有死人。」唐芷柔闻声赶去,推门一看,立时羞得面红耳赤,赶紧转过头去。死者共有三人,都是三旬左右的男子,周身赤裸,身上都有致命剑伤。
  几位武林弟子急忙从房间找到床单,盖住几个人的尸身。唐芷柔四处查看,看到地上掉落了一支凤钗,通体黄金打造,上面嵌着宝石,绝非普通人家女子的饰品。
  床上散落着男子的衣服,其中几件款式相同,正是厮杀现场匪徒的服饰。唐芷柔大声喊道:「快,赶紧去追,赵晟应该就在附近。」一名士兵喊道:「院子后边还藏着一架马车。」众人围上前去,见到车上堆满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大都是金锭和珠宝首饰。唐芷柔留下几十名士兵,令他们看管好财物,其余的立刻出发寻人。
  几百名士兵四散开来,按照唐芷柔的吩咐呼喊:「赵公子,严语柔姑娘,你们在哪里?我们是云凌雪手下,听到后前来相见。」唐芷柔骑马四处巡查,一路上跟着不停呐喊。她刚走入一片树林附近,忽听一个男子喊道:「唐姑娘,是你吗?」唐芷柔向声音方向望去,只见赵晟身上溅满鲜血,搀着严语柔从树林中走出。
  「赵晟殿下,总算见到你了。」唐芷柔大声惊呼,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赵晟神情萎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唐姑娘,每次遇难都得你相救,看来这辈子都难以偿还姑娘的恩情了。」
  「殿下不必多礼,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大家就放心了。」她看了严语柔一眼,轻声道:「严姑娘,你没有受伤吧?」严语柔低下头:「脚上有些小伤,不碍事。」
  唐芷柔见她面色惨白,眼框发红,想起村中死去的男子,大概已明白女子遭遇。她不忍追问,对着赵晟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去当日事发地与云凌雪等人会合。」
  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前赶回。返回途中,唐芷柔并未细问赵晟的遭遇,只知他中途遇到袭击。一路上,严语柔与赵晟相对无言,脑中同时浮现出一路的点点滴滴。
  出城不久,赵晟从暗格中出来,与严语柔共乘一辆马车。五百护卫大都是他之前豢养的死士,还有一些是梁王精挑细选的高手,这些人都已立下血誓,誓死保卫殿下安全。不过胜雪阁中,除了严语柔,其他女子对此并不知情。
  开始都还算顺利,虽然途中也曾遇到小股劫匪,不过这些人完全不是赵晟护卫对手,几场小小冲突几乎兵不血刃。
  最初,严语柔与男子共处一室还有些羞涩,几日后就熟络起来。赵晟颇有风度,谈吐不凡,更为重要的是他匡扶天下的抱负令女子颇为敬仰。而严语柔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言谈举止中透着从容、温婉的气度,再加上她宛如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和美貌,也令赵晟十分欣赏。
  不过,严语柔自伤身世,并未有高攀的念头,唯一的想法就是能护着三皇子赶到江宁,助他重整旗鼓。
  七日前,胜雪阁队伍来到出事的这片荒丘。人马行进途中,突然从前方窜出一支队伍,为首之人满脸络腮胡子,年龄四十左右,对着军队大喊一声:「大光明教护佑,特意给我们送了礼物,大家要发财了,给我上。」整支队伍三千人左右,几乎六倍于赵晟的护卫。看到前方变故,严语柔脸色泛白,大声道:「赵晟殿下,你赶紧藏到马车暗格,危险解除前绝不可出来。」赵晟还在犹豫,女子推了他一把,厉声道:「殿下此身系着大夏的命运,绝不可轻言放弃。无论这边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身犯险。若不听小女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两名护卫赶上前来,拉着他藏进马车暗格,接着用包裹盖在上方。
  劫匪并未将这支队伍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哪个大户人家迁徙,杀掉他们如同探囊取物。然而短兵相接,这些人才大感不妙,五百护卫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异常勇猛,在众人包围中拼死搏杀,丝毫不落下风。
  一些匪徒见势不好,准备开溜。为首之人大怒,一刀砍死意图逃跑的兵卒,厉声喝道:「谁要敢逃,先过本人这关。你们还没上过真正战场,这个样子如何能在慕容将军军中立足。」
  拼杀异常惨烈,转眼间五百护卫死伤过半,匪徒也只剩不到两千人。为首匪徒杀红了眼,看到人数优势更大,怒喝着挥刀冲在前方。
  局面出乎预料,两百多人的护卫又坚持了很久,再次消灭一千多人。而此时,护卫已不足百人。
  匪徒们心惊胆寒,不少人双腿发抖,握着刀不敢上前。为首匪徒喝道:「他们快坚持不住了,给我上。」
  又是一阵激战,护卫只剩十人,且个个身上带伤,似乎随时就会倒下。匪徒也几乎死伤殆尽,剩余不足五百人。
  兵力对比更加悬殊,这些匪徒个个发疯般进攻,他们认定,只要解决这十个人,所有的财货就会到手。
  然而,这剩余十人恰恰是护卫中的顶尖高手,面对敌军疯狂进攻,半步不退,死死抗住一轮轮攻击。一位守卫奋起反击,一刀砍死为首的虬髯匪徒。不过为了毙敌,他的身前也露出破绽,胸口中刀,缓缓倒下。
  战事杀到这个地步,双方都没有退路。残余的劫匪一拥而上,终于砍死最后抵抗的一名护卫。
  整场搏杀下来,荒丘变成人间地狱。大路上铺满双方队伍的尸体,残存的匪徒仅有八人。
  这场战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匪徒们大都是乌合之众,遇到顽强抵抗一般会自顾逃命。然而恰恰是越来越大的人数优势让他们抱有侥幸,还有满车货物和美女激起的贪欲,使这场搏杀最终两败俱伤。
  战事一起,胜雪阁的女子们四散奔逃,大都死于乱战,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躲在车中,侥幸逃过一劫。
  严语柔的马车正好处在队伍中央,一直找不到逃跑机会。女子坐在车中一动不动,深怕吸引匪徒注意,更害怕他们查到赵晟的藏身之地。
  八名劫匪拖着满身是伤的躯体,逐一检查车上的货物。当看到在车中瑟缩的几位女子,眼中冒出饿狼般的淫光。
  两人拉下车中女子,其余几人继续搜寻车上的金银珠宝。严语柔见到他们走到赵晟藏身的车边,其中一人爬上马车,开始挪动货物。
  只要搬开上边盖着的包裹,赵晟藏身的暗格很容易被发现。严语柔急忙走过去,拦在他们身前:「你们不必查了,我知道贵重物品都藏在哪里。这位大哥下车,请随我来。」
  匪徒们眼光齐齐射向女子,一位高瘦的家伙淫笑道:「这位美人真如天仙一般。一会儿要好好享受一下。兄弟们,我们今日财色双收,也不用再去投奔什么慕容家族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以快活一辈子了。」一人笑道:「胡兄说得是,今天大难不死,看来是老天眷顾我们。」另一名匪徒跟道:「我早说了,跟着胡大哥准能发财,看来今日应验了。」那名姓胡的匪徒道:「可惜另外五位兄弟了,我们八人结拜,没想到只剩我们三人。」其余五个匪徒明显与三人不是一伙,各自在车中搜寻,身上装满金银珠宝。
  那名姓胡的匪徒对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悄悄握刀走到其他匪徒身前。
  一阵惨叫声传来,五名落单的匪徒猝不及防,纷纷死于三人刀下。
  四名苟活的碧雪阁女子吓得惊声尖叫,严语柔却面色平静,心中只想着如何逃离贼人魔掌。
  那名胡姓匪徒走到严语柔身边,笑着道:「这位娘子,带我取出车上的金银财宝,将来你就跟着我,保证让你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但衣食无忧,而且夜夜销魂,等你尝过老子的大屌,就明白是什么滋味了。」严语柔忍着羞辱,带着男子取出藏在车上的财物,轻声道:「值钱的都在这里了。」
  三名匪徒将搜到的财物堆到一辆车上,押着五位美女撤离。严语柔暗暗叫苦,他们装货的马车恰恰是赵晟藏身的车辆,可是她又不能干预,只能祈祷匪徒们未能看出车上的机关。
  在路上,姓胡的匪徒搂着严语柔道:「可惜只有五位美人,哥哥就委屈一下,只要怀中这位,其余四位你们平分吧。」
  那二人盯着严语柔,咽了口唾沫:「还是哥哥会挑,最美的女子当然应该给胡兄。」
  天色渐晚,几人押着货物和女子们来到一座荒村。一位匪徒找到一间大院,将马车栓到院子后边的一棵大树上,其余二人押着五位女子走进屋中。
  接下来是不可避免的惨剧。胡姓男子将严语柔按倒在床上,脱光衣服尽情淫辱。其他两名男子左搂右抱,玩起比翼双飞。
  四名胜雪阁女子早已吓破了胆子,平日又非清倌人,娇声淫叫着配合二人操弄。两名匪徒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没过多久就先缴了货。
  严语柔心内悲苦,却不敢拼命挣扎,生怕惹怒贼人,生出不可知的变故。当那根粗长的肉屌尽根插入的一刻,女子泪水长流,心脏有如万根钢针刺透般阵阵剧痛。
  「殿下,机不可失,你要抓紧时间逃走。」女子忍着羞辱,开始大声呻吟,整个院中满是销魂的媚音。
  匪徒玩得兴起,铁棒疾风暴雨般捣送,爽得连魂都快飞出体外。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尤其是那销魂的娇吟刺激得体内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未过几刻,男子射出阳精,趴在女子身上大声喘息。
  突然,大门一声轻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一柄长剑透胸穿过躯体。胡姓男子大声惨叫,双腿蹬踏着停止了呼吸。
  另外两名男子吓得翻身跳起,一位还未来得及站稳,胸口也被一剑刺穿。仅存的男子身体向外一滚,顺手抓住地上的长刀。
  刺杀两名恶贼的正是赵晟,他长剑一挥砍向最后一名男子。那匪徒挥刀硬拼,一刀将赵晟逼退。
  三皇子也曾习武,不过学得都是粗浅功夫,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堪一击。
  而那名匪徒堪称悍匪,手下功夫相当了得,若在平时,赵晟绝无还手之力。万幸的是,武功最高的胡姓匪徒已死,剩下的这名男子身上还有伤,几个回合下来,赵晟勉强能够自保。
  严语柔在旁哭泣着喊道:「赵晟,你快跑,不要管我们。」赵晟并不理会,挥剑继续与男子斗在一起。
  兵器相交,赵晟震得虎口发麻,一步步向后退去。四名女子吓得连声惊叫,捡起衣服逃出破屋。
  局面愈发不利,赵晟很快被逼入死角。那名男子面露凶光,持刀迎头劈下。
  赵晟只能拼命抗住,然而气力远远不如敌人,手中长剑被一寸寸压下。
  眼见长剑剑刃就要压到自己脖颈,赵晟双目圆睁,持剑的手剧烈抖动。突然,一柄长刀插入男子后背,刀尖直透前胸。
  「铛」的一声,长刀落地,男子大声痛喊,身体前倾,直挺挺摔倒在地。
  赵晟从惊魂中清醒过来,手上一软,长剑也跌落在地。严语柔这才发觉自己依然赤身露体,捂着脸扑到床上。她匆匆穿好衣衫,满眼含泪坐在床边。赵晟上前搂住女子,泣声道:「我好没用,若不是你,这次杀敌不成,反而要死在这里。」
  严语柔泣道:「殿下好傻,你若是出了事,还有谁能挽救夏国。」「我明白,只是我若自己逃走,丢下你不管,我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各路人马。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干净。」二人抱头痛哭,赵晟哽咽道:「如果没有姑娘舍身掩护,我怕已成贼人刀下亡魂。如果姑娘愿意,你就是我的人了,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绝对不可。」严语柔挣脱怀抱,「小女是罪臣之女,之后堕入青楼,身体早被贼人玷污,哪里配得上殿下。」
  「我不在意。我只知道姑娘配得上,除非你对我并无感觉。」「不行的,如果将来臣民们知道我的身世,殿下会遭人耻笑。」女子泪水盈盈,面上充满悲戚。
  「谁敢耻笑姑娘,我就砍了他的头。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这就对天发誓。」严语柔捂住他的嘴,柔声道:「殿下不必发誓,小女相信你。现在先不要谈这些,等你真的做了帝王,依然坚持的话,那时我们再来讨论。」「姑娘要记住今天的话,千万不许反悔。」
  在行进的路上,赵晟得知京城陷落,皇室成员被金人俘获,自己的母妃,妻子全都未曾幸免。那一刻,男子心如刀绞,甚至失去继续前行的勇气。
  还好,有严语柔一路安慰,赵晟才能重新振作。国难当头,二人同病相怜,不自觉地互相亲近、吸引。直到女子舍身相护,赵晟才明白,这位姑娘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自己心房。
  连遭不幸之后,严语柔以为此心已死,再也不会生出波澜。可是当赵晟不顾危险与贼寇拼杀时,女子的心中的坚冰慢慢开始融化。在男子表白的一刻,严语柔的心砰砰乱跳,如初恋少女般不知所措。
  滚烫的厚唇压住芳唇,女子「嘤」的一声,藕臂搭上双肩,在男子热情拥吻中渐渐沉迷。泪水不停滑过脸庞,严语柔漂泊无定的心终于找到可以安放的角落。一个皇子,未来的帝王,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辱后,能够说出那句承诺,这已足够了。
  无忌,我终于摆脱你了。从此后,我们之间再无牵连。不管你是杨无忌也好,拓跋无忌也好,在我心中,你只是一个灭国的仇敌。
  一吻定情,两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浑然忘记刚刚从生死边缘中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严语柔轻轻收回搭在男子肩上的双臂,柔声道:「殿下,此地危险,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赵晟点了点头,整理一下衣襟,带着女子逃离荒村。二人逃得匆忙,严语柔又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一路走得非常缓慢。不过,正因为如此,唐芷柔才能顺利找到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
  人马聚齐后,赵晟向云凌雪等人讲了遇袭和逃脱的经过。不过,中间略去了严语柔受辱的一幕。
  总算是有惊无险,有赵晟在,恢复大夏依然有希望。众人击手相庆,大呼苍天有眼。云凌雪和唐芷柔注意到赵晟与严语柔之间对视的目光,暗暗替女子高兴。她遭遇了太多惨剧,如能和赵晟在一起,也算有个好的归宿。
  短暂的惊喜过后,大军接到前方战报。拓跋望率领大军已从盛都出发,不日就将杀至长江以北。慕容叛军也已出兵,正向江宁方向逼近。
  北方有金国大军,江南有叛军作乱,留给云凌雪大军的空间越来越小。如何能在这狭小空间生存,是当前首要问题。
  云凌雪紧急召集诸位首领,一起探讨军队下一步行动。这支军队由武林军和孟洪率领的人马组成,除了杨傲天曾在禁军中任职,学过兵法外,只有孟洪有带兵经验。
  诸人商量过后,由云凌雪统帅全军,孟洪和杨傲天分别指挥龙城军队和武林军,唐芷柔作为全军军师。
  经过两次大捷,所有人对唐芷柔都非常敬重,没有人认为一个妙龄少女担任军师有任何不妥。
  唐芷柔取出地图,铺在地上,用手指着江宁方向道:「从当前局势来看,江宁南北都将被敌军包围,如果硬要去闯,很可能全军覆没。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躲开敌军主力,尽快渡过长江,那样我们还有一线希望。」「那从何处渡江为好?」孟洪问道。
  唐芷柔指了指地图:「镇江府。这里距离江宁不远,更靠近杭州。我们改道,途经扬州,避过敌军主力,如果动作够快,应该可以在金兵达到前渡江。」「诸位可有意见?」云凌雪目光环视一圈。
  「我们听军师的。」诸位武林掌门不通军事,没人提出意见。
  云凌雪转向赵晟:「殿下,你有什么看法?」
  赵晟拱手道:「我对唐姑娘的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切听从你们安排。」「好。既然大家并无异议,我们即刻出发,务必在金兵杀到前渡过长江。从今日起,我们共同辅佐殿下,首先平定江南叛乱,之后收服失地,还中原一个全新夏国……」云凌雪起身上马,发表誓师演说。
  军兵们望着这位武林盟主、大军统帅,无不心动神摇。孟洪凝视着云凌雪坚毅神情下的倾国容颜,眼神渐渐痴迷。世上为何有这样的奇女子,一切都完美到不可思议。他暗下决心,此生定当追随左右,虽九死而不悔。
  ……
  大夏皇帝被俘,盛都以南各个州府乱成一团。拓跋望挥军南下,如入无人之境。每到一处,各地知州或献城投降,或仓皇逃窜,几乎没有任何抵抗。未过几日,金军已抵达滁州一带。
  行军途中,拓跋望接到天魔教徐州分坛密报:徐州一带发现一支夏国军队,人数三千人左右,正在向南方进发。军队统领是位女子,据分析应该是屡次挫败金军的云凌雪。
  拓跋望急忙召集麾下商议:「本王早闻云凌雪的大名,此次出击务必将其一网打尽。不知各位可有何妙策?」
  本次南下的金军依旧是拓跋望围攻盛都的旧部,天魔祭司、耶律休哥和慕容隆都在军中。慕容隆道:「将军千万不可小视此女,她能够重创拓跋翰绝非侥幸。」耶律休哥点头道:「本军师赞同,慕容将军,你觉得云凌雪此行会去向何方?」
  「云凌雪肯定已经得到拓跋将军南下的消息,以他们那点兵马必然不敢与我军正面冲突,我估计他们会躲开金兵主力,尽快南下渡江。」耶律休哥道:「此言有理。」他指着地图,「诸位请看,如果他们要渡过长江,最近的路线就是从扬州直奔镇江府,我们需要在云凌雪渡江之前截住他们。」
  拓跋望道:「此次南下首要目的是江宁府,慕容家族已经出兵,本王与他们南北夹击,必能夺取大夏这个江南重镇。至于云凌雪,他们区区三千兵马不足为患,不知哪位将军愿前去拦截?」
  「将军不可轻敌,那云凌雪武功卓绝,手下士兵战力非普通大夏军队可比,如果前去还是需要多带些兵马。」凌玄宇见拓跋望过于自大,急忙上前谏言。
  「三万金军可够?」
  「应该足够了。」慕容隆等人同时答道。
  金军骁勇,世人流传着「金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拓跋望能够派出三万兵马,已经是对云凌雪军队极为重视。
  拓跋望立即下令:「慕容隆、凌玄宇、拓跋银术听令,本王命你们立刻出发,务必阻止云凌雪渡江。本王率军直赴江宁,若他们敢前来送死,我们两支队伍正好前后夹击。」
  部署完毕,拓跋望淫淫一笑:「若有可能,尽量抓活的。听说云凌雪有倾国之色,莫非比那夏国公主还要动人?」
  慕容隆道:「二人不可同日而语,若说公主是璀璨的星辰,云凌雪就是皎洁的明月,其光芒让人不可直视。」
  「世上竟有如此女子,本王有些迫不及待了。」拓跋望双眸放光,似乎云凌雪已成掌中之物。
  云凌雪率军日夜兼程,不日抵达扬州。因寻找赵晟,大军在徐州附近耽搁了五日,唐芷柔担心金军逼近,号令全军稍作休息后继续出发。
  武林军都是江湖高手组成,行程虽紧,大都还能支撑。孟洪统率的边军却已非常吃力。这些军队中还有毫无战争经验的百姓,几日下来,已经累得双腿麻木,每走一步都像受刑般痛苦。
  几位士兵叫苦连天:「敌人还没影子,我们倒要先累死了。」武当掌门清虚道长赶到唐芷柔身前,小心道:「唐军师,底下士兵已经撑不住了,不如让他们多休息片刻。」
  唐芷柔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刻。金国图谋中原已久,天魔教早就在大夏布下棋子,我们这么大的队伍很难保证不被敌军发现。说不定此刻拓跋望的大军正在追击。现在苦点累点,也比死在敌人刀下要好一些。」清虚道长稽首道:「军师所虑长远,非我等可及。」云凌雪道:「我军共有二百多匹战马,让大家轮流乘坐,绝不可耽行军速度。」唐芷柔皱眉道:「以当前行军速度,我倒不担心敌军能追上来。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渡江。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足够的船只,最后结局就只能是与敌军死战了。」
  三日后,云凌雪率军抵达镇江。镇江府是大夏重镇,古称京口,所辖区域跨越长江南北。其中瓜州渡口是附近最大的船运码头,归镇江北府管辖。
  听到金兵南下的消息后,镇江知府几日前已带领家眷出逃。府衙中的大小官员大部分跟着逃走,沿着长江一路向东,现已不知去向。
  云凌雪等人赶赴府衙时,整个衙门已经人去楼空。唐芷柔派人四处搜寻,终于在府内找到一位中年小吏。
  那人见到一身戎装的云凌雪,看得双眼发呆,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这位……这位女将军,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有何贵干?」云凌雪道:「本人云凌雪,中原武林盟主,复国军统帅。」
  「你就是当年大败拓跋赫的女将军?」那人倒头便拜,跪地不起。云凌雪扶起男子:「请问先生如何称呼,镇江府的官员们都去了哪里?」「下官张子卿,是镇江府司户参军。」那人叹了口气,「知府和通判大人三日前就已弃城逃跑,下面的官吏、大户人家也大都跟着逃了。城里只剩下百姓和一些没有职级的小吏。」
  众人听罢脸色发黑,这些人拿着朝廷俸禄,危机时刻却都只顾自己,置众多百姓于不顾。
  张子卿道:「也不能全怪他们,大夏连皇帝都没了,这些官员也只好自顾逃命了。」
  云凌雪指着赵晟道:「大夏很快就有新皇,这位是三皇子赵晟殿下,我们会辅佐他评判内乱,收服失地。」张子卿再次跪拜,泣道:「有殿下在,大夏终于有希望了。」
  赵晟道:「司户免礼,请问府内可还有渡江船只?」张子卿摇了摇头:「官船都被知州和厢军征用了,当前府内已无船只。目前江上只有蛟龙帮和海鲨帮还有些船,不过听说几日前两个帮派在江上激战,海鲨帮大败,带着船只逃离瓜州。」
  「蛟龙帮和海鲨帮?」杨傲天对江湖事不甚了解,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两个帮派是称霸长江沿岸的两股势力,都与官府有勾结。平日虽有争斗,但整体相安无事。现在官员们纷纷出逃,这两派为了争夺瓜州渡口终于大打出手。」
  唐芷柔道:「也就是说当前只有蛟龙帮还有船只。殿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见他们。」
  大军在城内驻扎,士兵们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云凌雪等人不敢耽搁,骑马直奔瓜州渡口。
  京口瓜州一水间,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可如今,瓜州渡口毫不设防,全无官军把守。
  众人纵马来到江边,向江心眺望。只见江上云蒸雾绕,仿佛蒙着厚厚的纱帐。江水湍急,如嘶吼的巨兽冲击着岸边,巨浪撞在坚硬的礁石上,立刻粉身碎骨,卷起千万朵碧色的浪花。
  中央隐约能看到船只浮在江面,顺着破浪起伏不定。渡口边人头攒动,挤满准备渡江逃命的百姓。
  一只大船泊在岸边,船上站着几位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杨傲天抢先跑去,对着几人喊道:「船家,你们有多少船只,我们有三千人准备过江。」一位大汉眼光发亮,喝道:「老规矩,每人纹银十两,只要肯付银子,我蛟龙帮就有船送你们过江。」
  「什么?」杨傲天大怒,「每人十两银子,你们这是在抢劫。」「十两银子救一条命,我们帮主可是在做善事。没钱的话,趁早滚开,不要耽误老子的生意。」
  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女子在旁边哭喊道:「这位大爷,行行好吧,这是我们全部家底,就差二两,你们就让我们过去吧。」大汉冷哼一声:「差一文都不行。不要再这里聒噪。老子听得烦了,一刀结果了你们。」那女子泪流满面,却是吓得再也不敢发声。
  此时,众人都已跟了上来。云凌雪面上杀气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她笑着对傲天道:「金银乃身外之物,不必计较。」接着对那大汉道:「这位好汉,三万两银子,一两都不会少。你去禀告你们帮主,尽快派所有船只过来。」她从行囊中取出二十两纹银,交给哭泣的中年女子,柔声道:「这些银子送给你们,这就随他们渡江吧。」
  那妇女双手颤抖,接过纹银,猛地跪地磕了几个响头:「姑娘是女菩萨在世,我们一家会天天上香,保佑姑娘一生平安。」唐芷柔微微一笑:「我们云姑娘都是菩萨在世了,哪里还需要别人上香保佑。」那名大汉双眼发直,面带淫笑,盯着云凌雪道:「这位姑娘也跟我过江吧,本人分文不取。」云凌雪脸色一沉:「住嘴,赶紧叫你们帮主过来。」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四周,那大汉心头一颤,双腿竟不自觉开始发抖。他不敢抬头,收好银子,载着母子二人和几位付过钱的百姓离开。
  杨傲天盯着小船渐渐远去,愤然道:「蛟龙帮就是一群强盗,国难当头,却只顾趁火打劫。」赵晟点点头:「三万两白银,足可以做这支军队一年的军饷了。」
  唐芷柔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手势,小声道:「先让他们保管一会儿,等过了江我们再取回来。」
  众人虽然觉得此举不够光明正大,但想到蛟龙帮作恶多端,也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江面上驶来一艘龙头战船。这艘船长十余丈,宽度接近两丈,用桨四十余支,目测可承载士兵三百余人。众人暗自惊讶,蛟龙帮怎么会有这样的战船,即使与官军的舰船相比也毫不逊色。
  船头站着两个人,其余帮众分成几排,挤在大船中央。巨舰缓缓前行,横穿足有五里宽的江面来到瓜州渡口。距离岸边接近五百米处,大船突然停止行进。
  站在船头的一位高声喊道:「岸上可是云凌雪云盟主。」云凌雪答道:「正是本人。尊驾可是蛟龙帮帮主?我们可曾见过,你为何认得我?」
  那人道:「在下蛟龙帮帮主程通海,边上是副帮主江铁龙。鄙人有幸曾参加武林大会,云盟主风华绝代,是男人看过一眼都不会忘记。」他的话语有些轻佻,云凌雪皱了皱眉,却没有翻脸。「既然如此,请程帮主助我们过江,所需费用如数缴纳。」
  程通海笑了笑:「可惜,鄙人还以为今天会发笔大财。既然是云帮主,本人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挥了挥手,战船缓缓掉头,向对岸方向驶去。
  「程帮主,你要做什么?」玄寂大师早已喜形不动于色,此时也忍不住高声怒喊。
  「抱歉,你们都是绝顶高手。等到了对岸,我们小小的蛟龙帮如何是诸位对手?这笔钱不挣也罢。」
  唐芷柔怒喝道:「你们简直丧尽天良。云盟主率军平叛,对抗金国,你们的行为就是助纣为虐。等金兵杀来,蛟龙帮也难逃厄运,莫非各位都喜欢做金人的奴隶?」
  「不是在下没胆,你们三千人马就想对抗金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盟主武功再高,也扛不住千军万马。」
  「你……你们这些畜生,莫非你已投靠了慕容家族?」唐芷柔猛然觉得事情已脱离掌控。
  程通海微微发怔:「姑娘猜得好准,本帮确实已投靠慕容家主。等攻克江宁,本人就是大燕国的水军统领。现在大夏已亡,鄙帮不得不另找靠山。」云凌雪运气道:「蛟龙帮听着,大夏三皇子赵晟在此。殿下将带领大家驱除胡虏,恢复大夏。岂是区区灭国多年的燕国可比。」她的话音并不大,但在雄厚内力加持下,整艘船上的帮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铁龙忽然跪倒在地:「程帮主,盟主所言不差,有三殿下在,大夏复国有望。
  何必要去仰那慕容家族鼻息?」
  程通海摇了摇头:「三殿下固然是大夏正统,可惜势单力孤,怕是无力回天。我们既然已投靠慕容,现在反悔已经晚了。」众人眼看着战舰从目光中渐渐消失,一个个气得破口怒骂。云凌雪转眼望向唐芷柔:「小唐妹妹,难道是天绝大夏?」
  唐芷柔眉头紧皱,无奈道:「我们先回府衙。」接着趴在云凌雪耳边耳语了几句。云凌雪点点头,运起内力,大声道:「诸位将士,我们紧急出发,立刻离开瓜州。程通海,本盟主记住你了。若有机会见面,定当取你性命。」岸上百姓听到三皇子驾到,密密麻麻跪成一片,纷纷哭喊道:「殿下救命,我们不想落到金人手里。」
  赵晟双眉紧锁,大声道:「你们起来,本王定会尽力。」众人起身回府,身后百姓浩浩荡荡排成长队紧随其后。这些人都是付不起船钱的穷苦人家,又不知该逃向何方,见到云凌雪等人后,立刻把所有希望都压在这些人身上。
  回至府内,统领们聚在一堂,齐齐盯着云凌雪和唐芷柔,希望这两位女子能想出退敌之策。
  唐芷柔道:「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唯有想办法渡江。」「可是我们没有渡船,还有什么办法?」几位掌门有些心灰意冷。
  「没有船,就想办法抢。蛟龙帮听到云盟主最后的话,定会以为我们已经撤走,因此不会加紧防备。我们只要找到一艘小船,连夜渡江,来个擒人擒王之术,先灭掉程通海,底下那些乌合之众就好对付了。」云凌雪点头道:「不错,我听到江副帮主曾恳求程通海,只要灭掉蛟龙帮主,江铁龙很可能会归顺我们。」她内力深厚,两人对话都听在耳中。
  「还有,现在我们要布置防线,一旦敌军杀到,必须要坚持住,直到船只抵达。最后,还要派几位高手沿着河岸搜寻,争取发现海鲨帮的踪迹。」唐芷柔找到几位自愿执行任务的高手,细细交代了一番。
  刺杀程通海的任务最重,由杨傲天等几位顶尖高手执行。毕竟此行凶险,其他人未必可以胜任。
  听完唐芷柔的布置,众人心中暗赞。在短短时间内,女子就想出最佳应对方案,每一处细节都不曾遗漏,计划堪称完美。赵晟心中暗道:「唐姑娘惊才绝艳,如果手中有一支大军,大夏复国、恢复中原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接下来,数百人分散开,到江边挨家按户巡查,只要一户渔民家中还有船只,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
  复国军紧急行动之时,凌玄宇的大军已逼近瓜州。金军斥候不断发回消息,证实云凌雪的军队就在京口以北,还没来得及渡江。
  慕容隆对凌玄宇笑道:「明日我军就可抵达瓜州,看来你我二人就要立功了。」
  凌玄宇却皱起眉头:「我担心还是晚了一步,万一云凌雪在我们到达前渡江,此行将功亏一篑。」
  「祭司不必担心,末将已从家父那里得到消息,称霸长江的蛟龙帮半个月前投靠我慕容家族,云凌雪已无过江之路。」
  凌玄宇转忧为喜,与慕容隆击掌相庆,头脑中满是活捉云凌雪后的香艳画面。
  时间已过子时,杨傲天还未得到船只的消息。他正在屋内来回踱步,云凌雪推门进入房中。
  「阿雪,我正想去找你。」杨傲天上前几步,紧紧抱住爱妻。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只有依偎在爱郎怀中,阿雪才能放下肩上的重担,尽情享受小女人的快乐。可是一路奔波,这样的一刻也是千金难求。
  傲天柔声道:「阿雪不用担心,我一定会顺利归来。」「我信你。」阿雪眨了眨眼,眸光异常平静。两人相处已久,心灵相通,彼此间除了刻骨铭心的爱意还有绝对的信任。
  阿雪悠悠道:「等你抢回战船,如果敌军杀来,你先带着殿下离开,为妻为你们断后。」
  「不,我要和你一起。」傲天身体微颤,将爱妻搂得更紧。
  「夫君放心,这些敌兵伤不到我。倒是殿下那里,必须有武功高强的人护着,我怕万一赵晟出事,我们所有努力就付之一炬了。」傲天叹了口气:「我明白,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阿雪闭上美眸,呓语般呢喃:「傲天,亲我。」
  两人四唇紧压,口舌相交,吻得天昏地暗。阿雪突然发觉腿部被一根火热的硬物抵住,娇躯一阵阵发麻。
  「坏夫君,大战在即,你还能起邪心。」阿雪面带红潮,连声娇嗔。
  傲天一脸无辜的样子:「谁让夫人长得像仙子一样,我若毫无感觉才奇怪呢。」
  自从与师妹和傲天比翼双飞之后,阿雪已放开身心,在傲天面前毫无遮掩。
  她隔着衣服握住男子硕大阳物,娇喘吁吁道:「其实人家也很想的。阿雪要和夫君双修一辈子。」
  女子明眸中秋波荡漾,趴在傲天耳边道:「夫君若是喜欢,下次阿雪拉小唐妹妹一起。」
  傲天巨棒猛地一颤,刚要回话,大门轻响,唐芷柔匆匆推门而入。
  阿雪轻叫一声,连忙从傲天怀中挣脱。唐芷柔促狭地一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小妹先退下。」傲天急走两步,拉住女子手道:「小柔妹妹来得正巧,我们刚才还谈起你呢。」
  「你们说我什么了?」唐芷柔美目盯着傲天,眸中满是笑意。
  「我们……」傲天脸胀得通红,他向来不擅撒谎,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阿雪噗嗤一笑:「傲天哥哥想你了。妹妹既然送上门来,就让我们夫君亲热一下吧。」唐芷柔俏脸通红,羞声道:「云姐姐,你也欺负我。」话音未落,傲天已搂住纤腰,厚唇堵住女子檀口。
  他另一只手拉住阿雪,把两位女子同时搂住。三人拥在一起,室内春情缱绻,浑然忘记敌军即将压境。
  片刻后,三人分开。唐芷柔平稳下急促的呼吸,轻声道:「傲天大哥,渔船找到了,几位士兵正抬着船前往江边。」
  傲天整理下衣襟,对两位爱妻道:「我马上出发,你们等我回来。」唐芷柔再次扑到他的怀中,柔声道:「哥哥小心,若情势危急,千万不可勉强。」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只是此刻,三人都别无选择。傲天狠下心转身出门,身影融进深深的夜色。
  此时已是丑末寅初。夜风清冷,江涛高一声,低一声,宛如受伤野兽的低吼。天空阴沉,星月无光,江上黑漆漆一片。抬眼望去,江面浩瀚,竟似看不到边际。
  其他三位武林青年也已赶到,与杨傲天会和,一同跳到船上。船头站着一位年近五旬的渔夫,跟几人打过招呼后,奋力摇桨,划向对岸。那渔夫自幼长在江边,听说大夏三皇子欲渡江平叛,自愿冒险送几位过江。
  江水奔流,风急浪高,小舟在江上顺流而下,远远偏离了航线。等渔船靠岸,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四人跳上岸边,顺着江岸向蛟龙帮战船方向摸去。行了几里路后,那艘巨舰隐隐可见,如同暗夜中趴在江边的一头巨兽。
  几人接着前行,忽然从斜方蹿出五个大汉,正是负责巡视的蛟龙帮帮众。一人喝道:「前方什么人?」
  傲天答道:「我们是慕容家主特使,有紧急军情,请问程帮主可在大船上。」
  那人道:「原来是慕容将军的使者,帮主正在船上休息。」另外一人喊道:「且慢,你们可有凭证?」
  杨傲天伸手摸了摸怀中,道:「这是慕容家主的亲笔书信,请几位过目。」五名帮众缓缓行来,刚到傲天等人附近,四人同时出手,五人连喊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都已身首分离。
  四人换上蛟龙帮的衣服继续前行。待临近船边,傲天率先跳上战舰,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天还未亮,蛟龙帮弟子们都在沉睡,船上不时响起男子的鼾声。不过杨傲天有些犯难,白天对话时,他与陈帮主相距甚远,并未看清对方容貌,一时不知该如何寻找。
  他计上心来,忽然高声喊道:「不好了,敌人来袭,快去起来保护帮主。」蛟龙帮弟子们从梦中惊醒,纷纷大喊:「敌人在哪里?」几位弟子高喊保护帮主,向船头方向跑去。四人在混乱中跟进,就听有人喊道:「不要慌,升烛火。」那声音粗糙嘶哑,像极了白日间听到的那位帮主的声音。
  灯火点燃,杨傲天看到喊话之人满脸怒容,正欲取出压在床下的弯刀。他纵身一跃,跳到男子身边,大声道:「程帮主,有人突袭,帮里弟兄已死了五人。」
  那人瞪着杨傲天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他说着话,伸手就要抽刀。杨傲天笑道:「我嘛,就是来取你性命的夺命无常。」程通海面色陡变,还未来得及拔刀,杨傲天已挥剑砍下。程帮主来不及退后,半只臂膀被齐生生砍落。
  杨傲天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持剑架住男子脖子。其余三位高手围在他身边,剑尖指着刚刚反应过来的蛟龙帮弟子。
  「大家不要动,否则我一剑结果了你们帮主。」杨傲天挟持着疼得快要昏倒的程通海,大声喝退蠢蠢欲动的众位弟子。
  「你到底是谁,我可以给你大笔钱财。求你放我一马。」程通海痛得牙齿打颤,冷汗如豆般滴落。
  「放下帮主,本帮饶你不死。」副帮主江铁龙匆匆赶到,远远持刀对着傲天。
  杨傲天昂首道:「本人杨傲天,骠骑大将军杨承宗之子。现护卫赵晟殿下,立志驱逐胡虏。你们助纣为虐,还是不是大夏的黎民。那慕容家族早就勾结北金,妄图与金人瓜分中原。你们难道愿做金人的奴隶?」「你说的可是实情?」江铁龙持刀的手微微发抖,慢慢向后退了两步。
  「千真万确。当前唯有辅佐赵晟殿下,才有机会重整河山。殿下素有仁爱之名,定能重现大夏辉煌。」
  几位帮众也缓缓后退,这些人刀口舔血,素来无正义可言。但对金人,大家依然恨之入骨。
  程通海喊道:「不要听他蛊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前唯有跟定慕容家主才有希望。」
  杨傲天冷眼望向江铁龙:「江帮主,你若能弃暗投明,我可确保殿下既往不咎,将来诸位都是抗金义士。你本人将会替代程通海,成为蛟龙帮帮主。」「铛」的一声,江铁龙扔下弯刀,跪地喊道:「江铁龙愿听杨将军调遣,从此弃暗投明。」程通海面色惨白,求饶道:「请杨将军饶命,本帮主也愿意投降。」
  「江帮主,你觉得本将该如何处理?」
  「一切任凭杨将军处置。」江铁龙跪地答道。
  「好。」杨傲天大喝一声:「程通海,你作恶多端,倒行逆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振臂一挥,男子沉重的身体飞出十丈开外,「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程通海原本水性极佳,但此时穴道被点,四肢无法活动,转眼就被江水吞没。众人吓得呆在一旁。江铁龙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反抗,没想到这位杨将军看着并不如何粗壮,臂力竟如此惊人。
  解决掉程通海,杨傲天搀起江铁龙,问道:「请问蛟龙帮有多少船只?帮里还有多少弟子?」
  江铁龙道:「本帮有巨型战舰一艘,就是脚下这只,可乘坐三百余人。中型战船三百艘,每艘船可以容纳三十到四十人。本帮原本有帮众接近三千人,但最近与海鲨帮火拼,死伤过半,现在还剩不足千人。不过,杨将军来得恰是时候,平日这些船遍布在长江沿岸,若不是与海鲨帮的战斗,很难齐聚一地。」杨傲天道:「你们这艘战船确实威风,从哪里得来?」「这是官军的战舰,半年前被我们截获。程帮主与镇江太守素有勾结,官府装模作样围剿了一阵后,就不了了之了。」
  眼见天光破晓,杨傲天命令江铁龙召集所有弟子,划着几百艘战船,浩浩荡荡向着对岸驶去。
  清晨还未到,除了负责守卫的五百武林军,复国军大部分人马都已站在江边。
  天色渐白,众人不停向远处眺望。然而,眼前一片迷茫,看到的只是漫无边际的晨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士们一个个心情忐忑,不知最先迎来的是金人的骑兵,还是救命的航船。
  太阳缓缓升起,江面上泛起金色的波浪,连浓雾都好似披上了霞彩,整个江面如梦似幻。然而,所有人都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目光死死盯住远方。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太阳已完全浮上江面。众人紧握拳头,目视前方,仅仅一个清晨,却仿佛已等候了几日之久。
  突然,一只船头破雾而出,接着是与雾色融成一体的白帆。第二艘、第三艘,片刻之后,数百艘战船冲破迷雾,宛如从天而降。江面上,白帆交映,战船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好似过江之鲫。
  「船来了!」众将士欢呼雀跃,江岸上呐喊声压过了阵阵江涛。云绮霜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搂住姐姐,高声道:「我就知道傲天大哥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百姓们也纷纷挤到江边。有人冲着大军跪拜,高声喊着:「求求你们,把我们也带走吧。」其他百姓跟着叩拜:「殿下,救救我们。」云凌雪冲着百姓们高声道:「请诸位放心,殿下绝不会抛下你们。」百姓们连连叩头,一个个泣不成声。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跪地高喊:「感谢殿下,感谢女将军。瓜州人将永记你们的再生之德。」船队越来越近,透过雾气已经能看到船上的人影。此刻,大地突然震颤起来,轰隆的马蹄声四起,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心房。
  金军连夜奔袭,恰恰在大军撤离的前一刻赶到。城头之上,清虚道长率五百武林军严阵以待。这些人也算身经百战,但看到漫无边际的敌军,也不禁心跳加速,呼吸为之一窒。
  清虚高声喊道:「弟子们,跟他们拼了。能阻一时算一时,只要大军登船,就算胜利。」
  镇江府的厢军早已四处逃散,不过军械库中倒是留下不少武器。武林军拿到足够的箭矢,堆满城墙垛口。
  金兵快速推进。前方是五千黑风骑,宛如一片滚动的乌云,紧随其后的是身着黄泥色服装的弓箭手和步兵,浩浩荡荡,恰似浑浊的江水。
  凌玄宇、慕容隆和拓跋银术三位将领突在最前方。凌玄宇遥望城楼,见只有稀稀落落几百人守在城上,大声喝道:「儿郎们,给我冲!活捉云凌雪者,赏金千两。」
  黑风骑向两边散开,几千名步兵护着抬着滚木的士兵杀向城门。五千多弓兵就地布阵,飞箭如蝗,向城头激射。
  「放箭!」
  随着清虚一声呐喊,城楼上箭矢如雨倾泻,齐齐射向攻击城门的金兵。大夏弓箭威力奇大,这些武林军又个个臂力超人,一阵箭雨放倒金兵无数。
  拓跋银术气得哇哇怒叫,喝道:「给我冲,一刻钟内拿下城门。」江岸上乱成一团,百姓们大声哭喊,蜂拥着挤向码头。
  杨傲天听到岸上的呼喊声,对江铁龙道:「快!全速前进。」巨型战舰率先靠岸。杨傲天从船上跳下,冲着云凌雪喊道:「幸不辱命,请大家马上撤离。」
  云凌雪对赵晟抱拳道:「请殿下上船。」赵晟深鞠一躬:「再造之恩,不敢言谢。本王定会披肝沥胆,与金人死拼到底。」码头上挤满人群,阻断了上船通路。云凌雪皱了皱眉,对百姓道:「诸位瓜州父老,请先让出一条道路,让殿下和大军先撤退。本人保证,绝不会抛下你们中任何一人。」
  有百姓慢慢后撤,也有人哭喊道:「什么大夏皇子,他们肯定是要逃走,不会管我们死活了。」
  那名代表瓜州人谢恩的书生站了出来,冲着百姓们喊道:「大家冷静一下。
  三皇子和大军是我们大夏的希望,就算为他们去死,也是舍生取义之举。何况这位女将军还承诺不会丢下我们。」
  这位书生应该在瓜州小有名气,百姓们听了他的话大都不再哭闹,纷纷让出通路。云凌雪对他微微一笑:「先生高义,云某感激不尽。」那书生微微发呆,片刻后才发现失态,急忙拱手回礼。
  其余船只纷纷靠岸。几位武林高手护着赵晟和严语柔率先登船,大军人马紧随其后。唐芷柔和云绮霜走在一起,转头对云凌雪喊道:「云姐姐,你要保重。
  」她太了解云凌雪的心性,知道在百姓们全部撤离前,她一定不会登船。
  这批战船可容纳一万多人,大军全部登船后依然有七千多空余位置。江岸上百姓接近两万,一部分跟着大军先行登船,还有接近万人滞留江岸。
  百姓有人大声哭叫:「完了。他们不会回来了。老天啊,谁能救救我们。」云凌雪摇了摇头,有些百姓既可怜,又可悲。然而他们那么弱小,自已若不相救,这些人就只能任由金人践踏,恐怕没有多少能够存活。
  她对着尚未撤离的百姓喊道:「大家不要慌,战船还会回来的。本将军在此陪着你们。」
  清虚率领武林弟子抵抗了两刻种,死伤多达百人。好在城门前早已堆放了巨石,金兵全力进攻,才推开不到半尺的缝隙。
  战事愈发焦灼,金兵的弓箭完全压制住武林军的反击。弟子们只能躲在垛口内,时不时射出一箭。
  城门轰然巨响,在金兵撞击下摇摇欲坠。此刻,后方传来一声号令。清虚大笑道:「军队已经登船,我们撤。」
  清虚赶到江岸时,其余大军已全部登船,码头只剩下十几艘专门等候的战舰。云凌雪道:「清虚道长,你们赶紧上船。」清虚道:「那云盟主呢?」「本盟主在此护着百姓,等待船只再次返回。」清虚大惊:「万万不可,请盟主上船。百姓的事情交给我们。」云凌雪俏面含威,喝道:「本人是武林盟主,复国军主帅。清虚听令,速速带队撤离,不得有误。」
  几百名武林弟子跪倒在地,齐声喊道:「请盟主先走,复国军不能没有主帅。」
  云凌雪面带微笑:「我明白诸位好意,你们不必担心,区区数万敌军能奈我何。」
  江风吹动衣袂,女子宛如仙子,又好似一尊战神。众武林弟子望着她魅惑苍生的绝世容颜,心头热流翻滚。这一刻,就算为她去死,弟子们也觉得甘之如饴。
  在她催促下,几百名弟子先后登船,最后十几艘战舰扬帆起航。云凌雪目送战船渐行渐远,心中略略安慰,至少先逃过一劫,未来总有希望。
  那名书生走上前来,对着云凌雪深鞠一躬:「在下瓜州陆寻,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本人云凌雪。」
  书生兴奋莫名,惊呼:「原来将军就是传奇女子云凌雪。」他转过身去,对百姓们喊道:「诸位听着,这位仙人般的女将军就是当年大败拓跋赫的云凌雪。」
  人群一片嘈杂,有人跪倒在地,高呼:「请云女侠救我。」云凌雪对书生微笑道:「本将倒未想到,小女子原来这么有名气。」陆寻身体酥了半边,他望着女子绝美的容颜,心中暗想:「这一笑真的太美了,这姑娘明明就是位妙龄女子,怎么可能是名震天下的女将军。」他心脏乱跳,感觉面前一切那么不可思议。
  他突然深鞠一躬:「请云将军先行离开,大夏不能没有将军。现在是乱世,百姓的命如蝼蚁,切不可因此耽误了江山社稷。」云凌雪摇头道:「先生错了。复国军此行就是要恢复中原,拯救黎民。如果放弃百姓不管,岂不是舍本逐末。」
  她的话音刚落,南城城门大开,大队金兵潮水般向岸边涌来。云凌雪眼珠一转,对书生喊道:「陆先生,你带着百姓下河,大家手牵在一起,不要千万不可松开。」
  交代完毕,云凌雪挥动长戟,接连砍断几十颗大树,用力推下堤岸。
  陆寻面露喜色,马上明白其中奥妙。他高声呐喊,带着百姓冲下江堤。云凌雪转过身,手持长戟,一动不动地守在江岸。
  这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雪,我来助你。」云凌雪转眼看着杨傲天从百姓群众窜出,心头又惊又喜。
  「你……你竟然不听我这主帅的话,看我怎么处置你。」云凌雪虽然嘴上斥责,可眼神早已出卖了自己。
  傲天道:「我说了,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阿雪眸中柔波闪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既如此,我们夫妻一起杀敌。」凌玄宇率先冲到江边,遥望着远去的帆影纵声长叹。慕容隆却一眼看到江岸上的云凌雪,他高声道:「祭司大人,云凌雪和杨傲天还在,只要抓住他们,此行就不算失败。」
  凌玄宇双目阴光四射,大喊道:「大家不要去管那些贱民,先全力灭掉两位敌军首领。男的格杀勿论,女子要活的。」
  金兵都记得女子价值千两白银,一窝蜂向二人杀来。几位虎将冲在前方,转眼来到二人眼前。慕容隆摇了摇头,这些人只知贪功,哪里晓得云凌雪的厉害。
  一名金将纵马疾驰,举起狼牙棒对着女子当头砸下。云凌雪冷哼一声,挥动长戟,一招「举火燎天」硬接对方兵器。
  只听一声巨响,男子手中狼牙棒飞上天空。云凌雪长戟一挥,挑中敌将小腹,接着用力一甩,那具两百斤的躯体划着弧线落入江中。落水之处,已经距离交战处一百余米。
  另外一名金将挥枪刺向杨傲天,被傲天一把抓住枪身,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傲天顺手一剑,那人头颅滚落江边,转眼沉入江中。
  数千名金兵紧紧围了上来。云凌雪猛然挥戟,戟身转了一圈。戟尖上冒出一道寒光,接着一阵痛喊,数十名金兵身体断成两截。
  凌玄宇惊得面色煞白,这女子功力远超龙城初次交战之时,隐隐已可与天魔法王分庭抗礼。就算不敌,也相差不远。慕容隆挥了挥手,喊道:「不要逼近,摆一字长蛇阵。」
  步兵迅速后撤,一队弓箭手涌上前方。随着一声令下,前方万箭齐飞。云凌雪与杨傲天背靠在一起,挥舞着兵刃,击落飞蝗般密集的箭矢。
  慕容隆喝道:「云凌雪,你还是投降吧。任你武功再高,总有功力耗尽的一刻。」云凌雪冷冷一笑:「不用废话,有胆量就催马来战。」她低声对傲天道:「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累死。我们冲过去。」傲天点了点头,二人突然发力,身体似离弦之箭,猛然冲向敌阵。
  云凌雪长戟舞出一道光圈,飞箭像遇到一张玄罡之气织成的大网,还未近身,就纷纷掉落。一些箭矢倒飞出去,射中周边的金兵。
  两人撕开防线,杀入敌阵。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敌军一片片倒下。慕容隆见势不妙,大喊道:「结八方铁桶阵。」
  金兵队形又变,数千人手持盾牌冲到前方,在二人身前结成一面密不通风的人墙。一队枪兵隐藏在盾牌之后,慢慢缩小包围。
  包围圈越缩越小,枪兵长枪透过盾牌缝隙刺向二人,整个阵型就像围了一圈刺猬。凌玄宇笑道:「云姑娘,你还是高估自己了。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云凌雪并不回答,再次挥戟,一阵兵器声响之后,数百支长枪断成几截。不过在敌军盾牌掩护下,想要伤敌也愈发困难,刚刚击溃一条防线,其他盾牌手马上就补上缺口。
  主战场上僵持不下,另外一队大军赶到江岸,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展开屠杀。
  一些靠近江岸的百姓身上中箭,尸体淹没在水中,随着江流飘走。
  陆寻喊道:「大家拉紧手,继续向前游。」百姓们奋力游向江心,渐渐远离江岸。这些百姓常年生长在水边,大多都水性极佳。年轻人架着老弱妇孺,众人拉在一起,宛如在水中结成人肉长城。其中水性欠佳的抱住云凌雪砍下的大树,与众人一起缓缓沿着江流向下游漂浮。
  金兵身在北方,几乎无人会水,只能在岸边望江兴叹。
  半个时辰过去,云凌雪与杨傲天击杀了近千金兵,内力也损耗过半。两人额上冒出汗珠,呼吸逐渐急促。凌玄宇在远处笑道:「还不投降吗?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突然,江边号角齐鸣。慕容隆抬眼望去,只见几百艘战船再次返回,其中一艘巨舰行在最前方,甲板上占满了大夏军兵。其余舰船顺流而下,已经将浮在江中的百姓捞起。
  凌玄宇脸色突变,怒喝道:「云凌雪,不要怪我。大家给我上,无论男女都不留活口。」慕容隆叹了口气,心知若是放走了云凌雪,这一战就是一败涂地。
  金兵们散开铁桶阵,骑兵、弓箭手、步兵一起拥上。凌玄宇估计云凌雪内力消耗甚巨,也硬着头皮杀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云凌雪喝道:「你这懦夫终于敢来了。」凌玄宇嘿嘿冷笑,持剑当头劈下。
  「来得好。」云凌雪大喝一声,长戟刺向天魔祭司。二人兵器相交,凌玄宇虎口发热,连着退了五步。他心中暗惊,这女子太可怕了,鏖战了大半个时辰,功力依然远在自己之上。
  云凌雪也暗暗叫苦,若不能尽快解决凌玄宇,恐怕这次真的要命丧此处。慕容隆也不甘落后,骑马攻向杨傲天。他自恃武功虽有所不及,但对方消耗甚久,未必就是自己对手。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手,对傲天的武功印象还停留在盛都比武之时。杨傲天几次受伤后功力反而大增,尤其内力恢复速度远超常人,虽然经历大战,依然保持着八成功力。
  两人双剑相交,慕容隆虎口剧震,长剑脱手而飞。杨傲天使出逍遥派绝技「万剑归宗」,龙渊剑划出数十道光圈,直取对方命脉。慕容隆大叫一声,斜着滚落马下,才勉强躲过一劫。
  杨傲天顺势跳上马背,对云凌雪喊道:「上马。」云凌雪长戟翻飞,逼退凌玄宇,一个箭步飞身上马。傲天双腿猛夹马腹,战马纵声嘶鸣着冲向江边。士兵们一拥而上,却被云凌雪一招「佛光普照」扫飞一片。
  「截住他们!」凌玄宇紧追不舍。眼见前方就是高高的江堤,杨傲天捂住战马的眼睛,狠狠拍了下马臀。那匹战马吃痛,纵蹄从江岸上一跃而起。云凌雪单臂甩动,抛出手中长戟。
  方天画戟化作一道寒光,带着烈烈风声直奔凌玄宇胸口。男子猛地停身,身躯向后躺倒,那只长戟贴身而过,刮得肌肤阵阵发麻。
  战马长嘶着向江中掉落。杨傲天大喝一声,从马背上跃起,云凌雪搂着男子腰部,跟着一起跳离。
  舰上众人昂首向天,一起大声惊呼。两人身姿曼妙,好似凌空滑行,向着巨舰方向飘飘而至。
  当二人即将落到舰上,云凌雪猛地发功,用力击向江面。一道一丈高的水柱冲天而起,宛如一条巨龙。一击之下,两人下坠趋势渐缓,稳稳地落入舰板。
  岸上金兵看得瞠目结舌,甚至忘了继续放箭。其他船上的百姓更是惊叫连连,看着二人好似看到天神下凡。
  「盟主!」
  「云将军!」
  武林军与其他军兵一起围了上来。唐芷柔幽怨地望着二人,叹气道:「以后不要逞强了,你们不知大家有多担心。」
  云凌雪默然不语,心中明白,唐芷柔是对的。也许自己是过于自信,也许是不忍百姓受难。可是若有一天,百姓的生命与抗金大局不可兼得,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她默想着心事,感到有些迷茫。
  慕容隆与凌玄宇呆呆地望着江心,不敢相信三万大军都没能拦住二人,这要如何向拓跋望交代。
  起航之前,云凌雪向对岸喊道:「天魔祭司、慕容隆,我们后会有期。下次见面,你们面对的将是大夏复国的大军。」
  号角声响起,船队扬帆起航,渐渐消失在天际。
  凌玄宇垂足顿胸,恨恨道:「是本祭司低估了他们,若是一上来就全力绞杀,未必不能除掉他们。」慕容隆露出一丝苦笑:「将来遇到云凌雪必须痛下杀手,想要生擒,无疑是做梦。」
  两人无奈召集军队,沿着江岸向江宁方向进发。
  刚行出三里路,有金兵喊道:「你们看,江上有大批战船。」慕容隆喝令队伍停下脚步,纵马奔向江边。
  江心之上,百舸争流。数百艘战船鳞次栉比,顺着江流缓缓前行。船上白帆舞动,上边全部画着滴血的鲨鱼头颅。
  慕容隆对江南一带的大小帮派非常熟悉,一眼认出这是海鲨帮的标志。他知道海鲨帮和蛟龙帮素来不睦,却想不通他们为何此时全帮出动。
  他运起内力,冲着江心喊道:「江上可是海鲨帮的朋友。本人有笔大生意要和帮主详谈。」
  行在最前方的船只转舵向岸边驶来。一人冲着岸边高喊:「岸上什么人?要谈什么生意?」
  慕容隆道:「一笔天大的生意,价值白银十万两。」那人身躯明显一震,朗声道:「好大的口气,尊驾请报上姓名。」慕容隆犹豫片刻,道:「在下江南慕容家族少主慕容隆。」
  那人大怒:「原来你是慕容家的人。蛟龙帮受你们资助,与我帮为敌,本帮主岂能助你。」
  慕容隆大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蛟龙帮背信弃义,投靠了大夏军队。
  本少主正要带兵讨伐,你们只要助我渡江,我慕容家族愿与贵帮结盟。十万两白银只是见面礼,之后还有更多财物赠送。」
  那人有些犹豫,接着道:「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你说的十万两白银在哪里?」
  慕容隆从身上取出一个金灿灿的腰牌,对海鲨帮帮主道:「这是我慕容家族的标志,帮主请过目。在下失礼,还未请教帮主姓名。」战船慢慢靠近岸边,那人抱拳道:「本人海鲨帮帮主袁忠。若阁下真能拿出十万两白银,本帮可以考虑助你们渡江。」
  「请帮主稍等片刻。」
  大约一刻钟后,慕容隆骑马返回,笑着道:「万分抱歉,此次行军匆忙,本人只凑了价值三万两白银的金锭。我这里有一块家传玉佩,还有我慕容家的令牌,一并压给贵帮,待过江后定会如数奉上。」
  袁忠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当头怒喝:「岸上可是金人的军队?」长江堤岸甚高,海鲨帮在江上难以看清地上情形。在慕容隆返回时,袁忠下船观看,却发现浩浩荡荡的金军。
  慕容隆尴尬地一笑:「确实是金国军队,慕容家与金国有协定,我们助金国皇帝统一北方,江南归我慕容。」
  「恕不奉陪!」大船掉头驶向江心。袁忠喊道:「我海鲨帮杀人越货,却绝不助纣为虐。」
  慕容隆面色铁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战船远去。他并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原本想趁机擒下袁忠作为要挟,没想到对方根本未给他机会。
  那艘战船刚刚掉头,忽然又停止前行。只听一声怒喊:「张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接着袁忠浑身是血跳进长江,片刻后就渺无踪迹。
  船上有人喊道:「慕容公子,那袁忠不识时务,本人已经结果了他。在下副帮主张顺,愿意助公子过江,并与慕容家族结盟。不过……那十万两白银却不能少。」
  局面峰回路转,慕容隆大喜:「张帮主果然看得通透,本少主会向家父举荐,将来你就是我大燕国的水军统领。至于白银,绝不会少一两。」张顺在船上鞠躬施礼:「在下谢过慕容公子。」慕容隆返回大军,与凌玄宇和拓跋银术讲述了事情经过。凌玄宇大喜过望:
  「真是天助我也。这些江湖帮派只认钱财,能用便用,用不了就杀了他们。」慕容隆摇了摇头:「我慕容家族正缺水军,这些人还是留下为好。」近三百艘战船逐一靠岸。海鲨帮虽然没有蛟龙帮的巨型战舰,但普通战船也都能容纳三四十人。所有战船一次可以承载万名金兵过江。
  拓跋银术率先登船,弓箭手和步兵紧随其后。这种战船有四个桨位,正常需要四人才能航行,但经过与蛟龙帮的混战,海鲨帮只剩不到八百人,只有两人同在一艘战船。
  好在划桨难度不大,金兵很快掌握了技巧,跟着海鲨帮一起划着大船向对岸行去。
  复国军顺利渡江,总算可以稍作休息。大家正在岸边休整,忽然有人大喊:
  「江上又来了大批战船。」
  江铁龙大惊:「不好,是海鲨帮的船只。你们看,船上全是金兵。」几百艘战船已过江心,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金兵身影。
  赵晟目光望向云凌雪:「这些金兵好似跗骨之蛆,竟然这么难以摆脱。」云凌雪目光平静,转头看向唐芷柔:「妹妹可有把握?」唐芷柔神情凛然,大声道:「做好最坏的准备。所有将士们听令,准备好弓箭,一旦敌军靠岸,我们就万箭齐发。」
  复国军在杨傲天的带领下,沿着堤岸排成长队。唐芷柔站在岸边,紧紧盯着江上的战船。
  时间缓缓流逝,战船轮廓越发清晰。女子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时机差不多了。」
  突然,江面上号角声四起。紧接着,海鲨帮帮众鱼跃入水。几百艘战船同时燃起大火,整个江心浓烟四起。
  孟洪赶到唐芷柔身边,大笑道:「军师的计策成功了。」唐芷柔微微一笑:
  「火烧金军上万官兵,孟将军功不可没。」
  两岸的复国军张大嘴巴,感觉如同身在梦中。
  战船上的金兵呼天喊地,身上四处是火。数百艘船在江心打转,火光冲天。
  一些金兵怒号着跳出战船,瞬间就被滚滚的江水吞没。
  仅仅半个时辰,一万多金兵灰飞烟灭。江上只留下未被烧毁的船板,随着江流向远方飘去。
  跳水的海鲨帮弟子们逐一游到岸边,其中还有「重伤」的海鲨帮帮主袁忠。
  孟洪迎上前去,抱拳道:「今日消灭上万金兵,海鲨帮立下奇功。」眼看着金兵被活活烧死、或被江水淹没,慕容隆口喷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良久之后,他悠悠转醒,目光有些呆滞,口中不停念叨:「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初见到海鲨帮,他心里也曾怀疑,这些船来得有些蹊跷。不过,在张顺杀死袁忠后,他就不再怀疑。毕竟云凌雪也是刚到瓜州,不可能提前布下这么精巧的陷阱。
  「唐芷柔,一定是她。」慕容隆紧紧握着拳头,心头不住滴血。他一直自认精通兵法,想要找机会与女子沙场对决。然而,唐芷柔从不按常理行事。几次交手,自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大败亏输。
  复国军将唐芷柔团团围住,纷纷问道:「唐军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讲一讲?」唐芷柔微笑道:「就请孟洪将军为诸位解惑。」孟洪于是将唐芷柔的安排细细讲了一遍。昨日,孟洪受唐芷柔指派寻找海鲨帮的踪迹。
  未曾想,事情非常顺利,在距离瓜州不足五十里处发现了海鲨帮的战船。他又顺利找到海鲨帮帮主,说愿意帮助他们剿灭蛟龙帮。接着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袁帮主助赵晟抗金。
  袁帮主恰好对金人恨之入骨,因此很痛快就答应了合作。唐芷柔做了两种规划,若无法抢夺蛟龙帮船只,海鲨帮就会前来增援;若复国军已经渡江,则引诱金兵上船,再一网打尽。
  这些船上都抹上了牛油,等到江水中央,海鲨帮弟子就同时跳江,用火折引燃船板。金人大都不会游泳,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防止慕容隆怀疑,袁忠和张顺还在他的面前演了一出好戏,最终引他落入圈套。
  就连这一点,唐芷柔也提前做个布置。只是袁忠和张顺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却不为她所知了。
  听完孟洪讲述,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遇到了神机妙算的唐军师,只能说这些金人太过不幸。谁能想到,在刚到瓜州,大军连渡船都没有的情况下,唐芷柔就能给敌人布下如此完美的陷阱。
  云凌雪和杨傲天乱军中杀敌上千已是奇迹,可唐芷柔谈笑间焚杀上万敌军,更加可畏可怖。
  杨傲天面带微笑。这两位奇女子都是自己挚爱,这一生能护佑她们平安,已经是大功一件。
  逃脱金兵追击,众人并未觉得轻松。毕竟三千人的军队太过弱小,很难与十万叛军抗衡。
  好在蛟龙帮和海鲨帮愿意加入复国军,还有一些逃难的青壮百姓也加入队伍,大军已有五千人的规模。
  其余百姓就地散去。临行前,云凌雪交代道:「诸位瓜州父老,请大家为我军扬名,宣传赵晟殿下复国大业,本将军先在此感谢了。」百姓们纷纷叩首,依依不舍地离去。这些人口口相传,说得最多的不是大夏皇子,反而是奇女子云凌雪。
  一些人道:「我看这位云将军一定不是凡人,肯定是九天玄女下凡,上天派她来拯救夏国。」
  「她一个人独自对抗几万金兵,杀得金人望风而逃,不是仙子又是什么。」「你们说得不错,如不是仙女下凡,怎么会生得如此美貌?」传言越传越玄,有人说她是九天玄女,也有人说她是菩萨转世,瓜州一战杀死的金兵从一千变成上万。可怜杨傲天,跟着云凌雪对抗三万敌军,却在女子的光芒下被人渐渐遗忘。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5:01

第十一章 仓皇北狩
  就在西路金兵赶到的一刻,赵煜登上城楼,对着金军喊道:「大夏皇帝赵煜愿意归降,不过你们要答应朕一个条件,请拓跋将军近前相谈。」拓跋望与拓跋翰对视了一眼,拓跋翰摆了摆手:「此番拿下盛都,都是兄弟的功劳,请殿下前去受降。」拓跋望并未推辞,纵马来到城下,一队金兵手持盾牌护在身前。他昂首喝道:「灭国之君,有何资格提条件。不过念在本将心情不错,听听倒也无妨。」
  赵煜神情憔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本皇可以投降,但希望拓跋将军能放过我大夏军兵和全城百姓。」
  拓跋望哈哈大笑:「没想到,大夏皇帝还是一位爱民如子的明君。」听他嘲讽,赵煜羞愧地低下头,叹气道:「是朕无能,连累了大夏百姓。」拓跋望冷冷笑道:「好一个明君,要我放过百姓倒也不难。用你和太上皇的命来交换。明日午时,你们父子二人会被当众斩首,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怎么样,本将的条件可还公平?」
  赵煜双腿发软,身体倚在城墙上不住颤抖。「朕是一国之君,你们……」他吓得脸颊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原本想做出爱民的姿态,挽回一些在黎民心中的形象,没想到遇到这样的难题。
  拓跋望蔑视地盯着赵煜,冷笑道:「不必装腔作势了,现在投降还有机会,否则本将马上下令攻城。」
  「不要,朕……我投降!」赵煜趴在城墙上,无奈地痛哭失声。
  「脱下龙袍,手捧皇冠,赤脚走出城门。本将在城外恭候。」一刻钟后,城门缓缓打开。赵煜一身素服,披散着头发,手捧金冠,赤足走出。两位太监低着头,紧随其后。一队护卫远远跟在后面,手中都没有拿着兵刃。
  拓跋望翻身下马,接过赵煜手中皇冠,随手丢给身边的侍卫。他望着低头颤抖的大夏皇帝,大笑道:「赵煜,你恐怕是中原皇帝中最凄惨的一位,刚刚继位没有几日,便惨遭灭国。若果能预见今日之辱,你可还愿做这皇帝?」赵煜低着头,不敢与拓跋望对望,小声说道:「请将军饶我皇室和百姓的性命。」拓跋望哈哈大笑,回头对手下将官道:「你们看,在本将眼中,这大夏皇帝像什么?」
  「一只待宰的羔羊。」
  「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众将官哄笑着答道。
  拓跋望摇了摇头:「在本将看来,皇帝小儿就是数不清的黄金白银,玩不尽的后宫佳丽。」金兵个个眼中放光,纷纷跟着吼道:「杀进皇宫,玩皇帝的女人。」
  赵煜惊怒交加,身体从头一直凉到脚跟。拓跋望招了招手,几名金兵走上前来,一把按住吓得六神无主的大夏皇帝。拓跋望挥手道:「把夏国皇帝押下,好生看管。诸位将士,随本将进城。」
  他翻身上马,带头冲向城门。还未来到门前,一枝长箭带着风声射向他的胸膛。拓跋望不愧是北金猛将,这一箭来势迅捷如风,却被他在箭头即将插入胸口的一瞬挥刀击飞。
  城内战鼓声响,一队骑兵从城门杀出,为首的正是禁军指挥使常鹏。紧随着他的大约有五千余人,这些士兵看到公主受辱却宁死不屈,无不报着必死的信念杀向金兵。
  不过愿意以身殉国的禁军仅有一成,大部分士卒看到皇帝投降,早已丧失了斗志,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
  「击杀敌军,以死报国!」
  禁军挥舞着兵器,扑向无边无际的北金大军。拓跋望大怒,指挥军队迎头痛击,拓跋娄室也率领骑兵合围,将五千禁军围在中央。
  几千夏军对阵数万金兵,无异于飞蛾投火。一具具鲜活的生命逐一倒下,五千大军转眼间死伤过半。常鹏杀红了眼,骑马在金军中穿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片片金兵倒下,成为刀下亡魂。
  金兵见他如此凶猛,纷纷后退,结成一堵人墙。拓跋望大喝一声:「完颜豹听令,速速擒下此将。」
  完颜豹大吼一声,催马上前,高举狼牙棒,对着常鹏当头砸去。看到淫辱公主的北金男子,常鹏双眼冒火,挥刀直奔敌人胸膛。完颜豹胜在力大无穷,常鹏的优势在于刀法精湛。两人转瞬间大战几十个回合,常鹏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利用精妙的刀法杀得对手疲于防备。
  拓跋望在远处观望,暗暗赞道:「好一员虎将,可惜不能为我北金所用。」上百回合已到,完颜豹连连怒吼,几次挥棒出击,均被常鹏轻巧躲过。他一招用老,来不及收回兵刃,常鹏看准破绽,挥刀砍向对手头颅。完颜豹身体向后一仰,长刀划过头顶,削下巴掌大的一块头皮。
  几位金兵猛将见完颜豹遇险,催马赶到,将常鹏团团围住。完颜豹摸了摸头皮,手上沾满鲜血,暴叫着挥棒再次冲上。
  常鹏双拳难敌四手,顿时险象环生。几个回合之后,他心知无法摆脱,突然大声怒喝,一招「千军破」横扫身边数人。两位金将躲闪不及,被一刀割断喉咙,惨叫着坠落马下。
  一刀毙敌之后,常鹏再也无法躲避,只能拼尽力气,横刀拦住完颜豹当头砸下的狼牙棒。
  「咚」的一声巨响,常鹏虎口发麻,战马连连后退。完颜豹凶相毕露,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铁棒。常鹏难以摆脱,只能拼力顶住。
  突然间,常鹏后心剧痛,一杆长枪从后背刺入,枪尖从胸口透出。男子狂喷一口鲜血,从马上坠落。
  「完颜豹,会有人取你性命。」常鹏怒喝一句后停止了呼吸,临死前,依然睁着血红的眼睛。
  拓跋望骑马上前,俯视着常鹏的尸身道:「夏国也有这样的猛士,如果夏人都像将军这样,我北金有哪有机会。来人,厚葬这位将军,不可损毁他的尸首。」
  五千禁军灰飞烟灭,但几位北金首领心情却不轻松,他们看到大夏人宁死不屈的一面,感到想要顺利统治中原并非想象的那样容易。
  太上皇从昏迷中醒来,看着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等人围在身边,止不住痛哭失声。刘贵妃哭得眼睛红肿,口中叫着女儿的名字:「灵曦,天理何在,一切都是大夏君主的过错,却要让你承受痛苦。」皇后、妃子们跟着饮泣,整个大殿哭声一片。此刻,赵逢春匆匆赶到,哭泣道:「太上皇,不好了,内城也失陷了。皇帝已经降了。」太上皇猛地又吐了口血,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郑太后手捻佛珠,不住喃喃自语;殷、邢两位贵妃双手紧握在一起,身体一阵阵发抖;杨皇后面色苍白,呆立着不语。
  「轰」地一声,太上皇寝宫大门被金兵撞开,拓跋望与拓跋翰兄弟二人与耶律休哥、孙天师等人带着一队人马破门而入。片刻后,两名金兵压着赵煜走进大殿。
  赵煜看到太上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子不肖,成了大夏的罪人。」太上皇仰起头,满眼含泪道:「不怪你,是父皇无能。」拓跋望环视四周,笑道:「夏国的皇帝果然会享受,一众后宫嫔妃个个貌美如花。」太上皇抬头望见站在拓跋望身边的孙天师,双肩不住发抖,怒骂道:「你这个骗子,大夏就亡于你手。」
  孙天师冷冷一笑:「你这狗皇帝说我是骗子,贫道很不服气。几日前我曾预言公主必有一劫,现在不是很准吗?」
  听到他提起公主,刘贵妃上前喊道:「我的千灵公主在哪里,你们把她怎样了?」
  拓跋望仔细打量了刘贵妃一眼:「原来你就是公主的母亲,果真有倾国之色,怪不得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你放心,公主是女中豪杰,可比你们两位狗熊皇帝强太多了,本将不会杀她,还有意将她收到房中。」听到女儿性命无碍,刘贵妃长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性情刚烈,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就算敌军留她性命,恐怕也会找机会寻死。
  耶律休哥对刘逢春招了招手:「你是大内总管?」刘逢春低头道:「奴才是侍奉太上皇的内侍总管。」耶律休哥道:「本军师给你交代一件事,你去将太上皇、皇上的所有后宫召到一处,其中品级在美人、婕妤之上的分为一组,才人以下的分为另外一组。」
  刘逢春偷眼向太上皇望去,见他无奈点头,便迈着碎步跑出大殿。耶律休哥扫了两位皇帝一眼,笑着道:「本军师是怕手下士兵冒犯了陛下的后宫,才会有此举。」
  拓跋翰问道:「正想问军师此举何意?」
  耶律休哥道:「大夏虽亡,但太上皇和皇帝依然尊贵,皇帝的后宫们还是等大汗来了统一发落。不过,我军将士们奋勇杀敌,也不可过于约束,因此才人以下的女子,包括宫女们就让他们随意玩弄吧。」他转头盯着太上皇,问道:「对本军师的安排,太上皇可有意见?」赵延辉面色惨白,低着头答道:「一切听军师安排。」刘贵妃冷笑一声:「我们都是刀板上的鱼肉,你们又何必假惺惺听太上皇的意见。」拓跋翰笑道:「怪不得你有千灵公主这样的女儿,也算有些胆识。」一个时辰过去,金兵按照刘逢春的指点将后宫佳丽集中在一起,其中美人以上的共一百三十余人,才人以下的后宫佳丽和宫女足有两千人。其中后妃和宫女听说金兵攻破皇宫,投缳自尽的不下百人。
  拓跋望等人在院中巡视了一圈,看到才人组有位女子以袖掩面,躲在众人身后,虽不见面容,仅仅婀娜多姿的身段就令人浮想联翩。
  耶律休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子,按下她遮盖脸面的手臂。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姿容绝美的面容,虽然面色凄楚,却掩不住倾城的芳华。孙天师惊呼道:「这不是白诗诗姑娘吗,怎么会混在宫中?」
  赵延辉老泪纵横,哭泣道:「诗诗,是朕对不起你,朕不该派人把你请进宫来。」
  原来赵延辉派了无数禁军在京城查访,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房子找到了隐居于此的诗诗姑娘。未曾想到,刚刚被掳进宫不到五日,皇城就遭此劫难。
  她被太上皇安置在一间冷宫,平日仅有一位小太监陪伴,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金兵破门而入时,她正坐在镜前自怜自艾,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把按住,带出宫门。
  耶律休哥笑道:「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这个要多谢太上皇了。来人,把这位诗诗姑娘带到后宫妃子身边。」
  一队金兵压着皇帝与后宫嫔妃进入金銮宝殿。拓跋望等人则饶有兴味地在皇宫内四处游览。
  游览前,拓跋望一声令下:「诸位将士们,本将决不食言,是享受胜利的时候了,这些中原美女都归你们了。」
  金兵们蜂拥而上,皇宫大院立刻变成人间地狱。两千多后宫佳丽被轮流施暴,惨叫、哭泣声不绝于耳。一些体弱的女子不堪凌辱,下体流血而亡。等到淫行结束,足有数十位女子死于非命。
  在孙天师的引领下,拓跋望等人来到太上皇研习书画的宫殿。一入大门,正对着眼帘的是一幅高一尺,长达十余尺的宽幅画卷,边上有一行大字《盛都春景图》。
  仅仅看了一眼,耶律休哥双目放光,如获至宝。拓跋望等人不懂丹青,却也深深被画中景色吸引。
  画卷色彩淡雅,以鸟瞰的角度描绘了初春时分盛都的繁华盛景。左边是郊外景色,一支驼队正向着城内前行,旁边是条满是乌篷船的河流。再往前方就是漕运码头,商船云集,人头攒动。
  中间是盛都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当然,青楼楚馆必不可少,其中一座雕梁画栋,隐隐能看到「胜雪阁」三个字。
  描绘得最出色的当属街上行人。街市上人流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如此丰富多彩的内容,却不显繁杂,首尾呼应,全卷浑然一体。
  耶律休哥叹道:「盛都繁华,全在此画中了。」拓跋翰点了点头,道:「可惜大夏太上皇懦弱无能,忠奸不分,白白葬送了这大好河山。」游览完皇宫,拓跋望长叹道:「大夏繁盛,名不虚传。而这皇宫更是奢华到了极致。想我北金,日日受着风霜之苦,现在终于有机会享受一下荣华富贵了。」
  拓跋翰皱了皱眉:「我觉得不妥,大夏覆灭自然有皇室昏庸的原因,我倒觉得,是夏人日子过得太舒适了。如果我北金沉迷于这温柔乡中,怕是也难保持横扫天下的战力。」
  拓跋望摇了摇头:「我们打下这江山,总不能只是远远看上一眼。」耶律休哥见二人意见不和,插嘴道:「两位殿下说得都有道理,不如等大汗来做决定。
  天色快晚了,我们还是去看看皇帝老儿吧。」
  金銮殿上,气氛死气沉沉。皇帝与太上皇相对垂泪,后宫、嫔妃们聚在一起,大都在默默抽泣。
  见到拓跋望等人前来,刘贵妃挣脱看守,扑到几位身前,乞求道:「我要见我的女儿,求你们把她带过来。」
  拓跋望看了看刘贵妃,朗声道:「如你所愿。」转头对一个士兵交代了几句。
  拓跋望扫了太上皇一眼,怒道:「本将已派人搜寻皇家宗室,为何不见三皇子赵晟,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太上皇声音发抖:「赵晟自从出使贵国之后,再也没有露面。大夏以为他叛国,早就四处贴榜捉拿,不过至今没有消息。」孙天师了解详情,点头道:「太上皇所说的倒不是假话。」拓跋望皱起眉头:「让金兵继续搜寻,不抓到赵晟,本将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半个时辰过后,几名士兵押着公主来到大殿。刘贵妃看到女儿面目憔悴,双眼红肿,一双手反剪着绑在身后,顿时失声痛哭。太上皇哽咽道:「灵儿,你受苦了,父皇对不起你。」
  赵灵曦不敢看母亲的双眼,转头道:「事已至此,再后悔有什么用。你们都不要再哭了,不要让北金恶贼看大家软弱的样子。」耶律休哥对着刘贵妃道:「公主你们也见过了,现在该放心了。不过你的女儿性子太烈,现在还要单独看管。」
  拓跋望笑了笑:「天色已晚,本将准备了晚宴,今日与亡国之君一起用膳。」
  饭菜上齐后,拓跋望举起酒杯,对众人道:「这是你们皇宫御厨做的饭菜,大家尝尝与往日有何不同?」
  一位士兵端着酒菜来到公主身前,笑道:「请公主用膳。」赵灵曦冷冷看着他,突然飞起一脚,满盘的菜肴洒了一地。
  耶律休哥笑着走了过来:「公主莫非要绝食?」赵灵曦怒目而视,不发一言。耶律休哥摇了摇头:「公主如此倔强,可知道后果?你若胆敢绝食寻死,我北金定会每日折磨你的父皇和母妃,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可要想好了?」
  太上皇脸色惨白,眼巴巴地望着公主,却无颜说出求饶的话语。拓跋望脸色一沉,喝道:「来人,帮助公主用餐,就是灌也要给我灌下去。」白诗诗从后宫人群中站出,对拓跋望道:「可否给小女一个机会,让我来劝劝公主。不过,有些话只能对公主一个人讲,请你们暂时离远一些。」拓跋望摆了摆手,看管公主的士兵低头退到一旁。白诗诗走到公主近前,轻声道:「公主,你可还记得奴家?」
  公主盯着诗诗,冷冷道:「胜雪阁头牌,本公主当然记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诗诗姑娘怕是不懂这亡国的滋味吧?」白诗诗脸色微变,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如果不是你的父皇,大夏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奴家也不会跟着受连累。我来这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大夏依然有希望。三皇子赵晟已逃往江宁,必能卷土重来,恢复大夏江山。」公主眼神一亮:「此话当真,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诗诗叹气道:「千真万确,因为三皇子就是小女看着梁王送出城去的。」赵灵曦脸色变幻,低声道:
  「诗诗姑娘,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白诗诗小声道:「奴家出身风尘,早已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有,云凌雪云姑娘和杨傲天等人也会南下,有他们帮助,三皇子定能打退敌军。」听到这两个名字,赵灵曦双肩微颤,泪水止不住流淌。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模糊。曾经高高在上,近乎施舍地强迫对方接受自己,可现在,转眼自己变成亡国的公主,失去了清白之身,再也没有资格期盼他的青睐,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对了,严姑娘也随着三皇子一起逃脱了。」
  公主停止啜泣,愁云遍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亮色。
  「严姐姐遭受了那么多不幸,但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赵灵曦叹息片刻,眼中突然放出冷冽的光芒:「我想好了,不再寻死。我要复仇,哪怕能帮赵晟哥哥杀死一个金兵,也比无谓去死要强。」
  白诗诗眼神暗淡,低声道:「奴家真的羡慕公主,有一身武艺,能够为国杀敌。在这乱世之中,诗诗真是百无一用。」
  见公主终于不再绝食,耶律休哥笑道:「女子终究是女子,等她习惯了这种日子,就不会再闹了。拓跋将军,不知大汗什么时候能够来到盛都?」拓跋望道:「最迟七日内就能赶到,到时会在盛都举行夏朝的受降仪式。从此后,大夏就是过往云烟,再也不复存在。」
  第二日,无忌早早起来,前往法王住处。自从拜师以来,除了大战期间,法王每日都会传授天魔心法,并督导无忌练功。经法王指点,无忌进境奇快,远超预期。
  行师徒之礼后,无忌询问了一些难解之处。法王笑道:「徒儿悟性奇高,这些本该是练功半年后才会遇到的问题,没想到你现在就有所察觉。」无忌忽然吞吞吐吐道:「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讲无妨。」
  「我中原的师父曾讲过,道家玄功与魔道功法比起来虽然进境缓慢,但最终邪不胜正,当正派功法练到极处,必能更胜一筹。可是以徒儿看来,当今天下无人是师父敌手,莫非之前的认识都是错的。」
  天魔法王神色凛然,道:「好一个邪不胜正。那这世上何为正,何为邪?为师还以为中原武功都是歪门邪道呢。」
  「也就是说天魔大法练到最高境界应该天下无敌了?」法王面色微暗,叹道:「也不尽然,我的师父曾遇到一位正道高手,名叫灵虚子,在与其对敌后,最终败下阵来。他曾对我说,那位高手已成半仙之体,功力深不可测。不过,当时我的师父天魔大法还未修到九重,如果突破天魔极境,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无忌施礼道:「徒儿明白了。」
  法王接着道:「无论天魔大法,还是玄道功法,最终都有一个瓶颈,能够突破就可凌驾于世人之上。为师天魔大法进入八重已有多年,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破境化魔。
  在这世上,你要当心两个人,一个是云凌雪,另一个是你的大哥杨傲天。此二人最有可能突破玄功极致,成为你一生之敌。」无忌低下头:「徒儿定会努力练功,不辜负师父期望。」二人正在讨论功法,拓跋翰前来求见。南侵之战,他落了下风,因此急欲招揽无忌,增加自身实力。
  他迈步进屋,对法王施礼后,笑道:「无忌贤弟,本王猜得不错,你果然在这里。贤弟练功如此勤勉,将来必成大器。」
  无忌施礼道:「在下武功低微,自然要更加努力,否则怕堕了师父的颜面。」拓跋翰笑了笑:「无忌贤弟,你在盛都住过一段日子,可否给本王做个向导,带我在城中转上一转?」
  法王笑道:「无忌,练功也不急于一时,你就带殿下四处看看吧。」二人骑马来到街上,顺着曾经最繁华的玄武大街一路行去。
  时值初秋,天上布满薄云,清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轻寒。原本繁华的街道上除了不时有金兵出没,基本上看不到百姓的身影。
  行至街角处,前方传来一阵幽怨的胡琴声。一位眼盲的乞丐躲在墙根下,拉着哀伤的曲调,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这座城市早被金兵占领,没有人再会给他施舍。在他身边,躺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夏皇帝投降,拓跋望遵守约定,下令金兵严禁杀戮,盛都百姓倒没有多大伤亡。只是淫辱抢劫在所难免,那些大户人家遭遇最惨,小姐、丫鬟们大都难逃厄运,家里基本被洗劫一空。
  街边不时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喊,和男子无助的哭泣声。无忌眉头紧锁,不住叹气。
  拓跋翰道:「怎么,无忌兄弟心有不忍?」无忌叹息道:「两国交战,最苦的是这些百姓,这样的事情无法避免。」
  一路行来,茶坊、酒肆、青楼、庙宇仍在,只是四处毫无人气,一片萧索。
  拓跋翰指着一块写着「香水堂」的匾额问道:「这香水堂是什么地方?」无忌答道:「香水堂是公共沐浴的场所,其中高级一些的有妙龄女子陪浴,洗完之后就在边上的房间翻云覆雨。」
  拓跋翰咽了口吐沫,笑道:「这些夏人真会享受,被酒色掏干了身体,怪不得不堪一击。」
  无忌问道:「不知大汗何日前来,会如何处置大夏皇帝和他的那些后宫嫔妃?」拓跋翰道:「大汗七日之内赶到,到时举行盛大的牵羊礼。」「牵羊礼?」
  「牵羊礼是我北金接受俘虏的仪式,被俘者要脱光衣服,身披羊皮,被人牵着沿街示众,最后匍匐在大汗身下,接受大汗的宽恕。」无忌心跳骤然加快,脱口道:「那公主呢,也要行牵羊礼吗?」拓跋翰道:
  「按理说谁也逃不掉,怎么,你对那公主有意?」无忌强作镇静:「我与那公主有几面之缘,不忍看其受辱。这些皇家的公主、郡主、后宫嫔妃们将来会如何安置?」
  「估计身份尊贵,容貌娇美的女子会被大汗收在身边,其他的会分给我们这些王子、大臣,以及有功的将领。最差的将会进入浣衣局,供普通士兵玩乐。」无忌脸色大变,猛地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声道:「求殿下救救公主!」拓跋翰急忙下马,扶起无忌道:「你要我如何救她,有些事情本王也未必能办到。」
  无忌道:「殿下就请大汗将公主赐予你,然后在转赠给我。」「本王会尽力的,不过,我那兄弟拓跋望对大夏公主也很有兴趣,我怕争不过他。」
  无忌低头抱拳:「请殿下务必尽力争取,无忌将来唯殿下马首是瞻。」拓跋翰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如果将来我和拓跋望刀兵相见呢,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无忌誓死护卫殿下!」
  「好,本王定会全力助你救出公主。不过你要记住,那亡国的公主只是个奴婢,最多只能做个小妾。本王心中有位女子,才是你的正妻之选。娶了她,你在我北金相当于平步青云。」
  看着无忌惊愕的面容,拓跋翰笑了笑:「其实这位女子你是见过的,她就是我的妹妹拓跋紫萝。」无忌惊道:「原来是紫萝公主,在下初到北金,战功平平,哪里敢高攀。」
  拓跋翰面色凝重:「无忌贤弟不必过谦,你是拓跋赫的儿子,又是法王弟子,此次南下战功卓着,依本王看来,整个北金只有你能配得上我的紫萝妹妹。我这个妹妹从小跟我感情甚好,你若娶了她,我们亲上加亲,从此不分彼此。」无忌沉吟片刻,抱拳道:「殿下如此厚爱,无忌怎敢推辞。」他心中清楚,娶了拓跋紫萝,就如同与拓跋翰绑在一辆战车之上,再也无法回头。将来要面对的是势头更猛的拓跋望,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你死我活的争斗。
  不过,一旦能够帮助拓跋翰逆袭,自己在北金的地位将扶摇直上,再也不用看他人鼻息。
  自从随军南下,无忌终于明白权力的重要。只有掌握绝对权力,才有机会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才不会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子受辱,却无能为力。
  七日之期转瞬即到,大汗拓跋野律率众千人赶到盛都。坐在龙椅之上,大汗踌躇满志,对北金将领们道:「本王年轻时曾以王子身份来过盛都,觐见过夏朝皇帝,当时曾被夏国的繁盛、强大震惊。未曾想到,有生之年本汗会在夏国皇宫里指点江山。」
  耶律休哥上前道:「夏国覆灭,大汗就是天下的主宰。臣请大汗称帝,改北金国号为金。」大汗放声大笑:「本汗正有此意,从此后朕就是大金的开国皇帝。」
  诸位王子、将领、大臣们纷纷上前叩拜,山呼「万岁」。经过一番争议,金国皇帝最终定都幽州,在举行夏国投降仪式后正式迁都。
  接下来是论功行赏的时刻。拓跋望率先攻破盛都,按照约定成为金国储君,拓跋翰升平南王。拓跋娄室升大将军,拓跋无忌战功卓着,破格提升为万夫长。
  耶律休哥被任命为大金国第一任丞相,负责按照夏国官制建立金国的官员体系。天魔法王贵为国师,已无升职空间,特赏黄金万两,并提高两倍薪俸。
  此番灭夏,孙天师可谓立了奇功。不过金皇拓跋野律更看重战功,只为他安排了钦天监司礼这一身居高位,却无实权的虚职。
  其余有功的将领皆有封赏。待赏赐完毕,诸位将领、大臣们纷纷议论起即将举行的牵羊礼。这些人早就盯着夏朝皇帝的三千后宫佳丽,无不想从中挑选几位中原美女,作为本次南下的战利品。
  散朝之后,拓跋翰找到无忌,道:「父皇已答应本王请求,免了公主的牵羊之礼。」无忌大喜,急忙躬身叩谢。
  天魔法王正走在回驻地的路上,有人来宣:「大金皇帝有请。」刚迈入皇宫大门,拓跋野律早已在门前等候,上前拉住法王的手道:「朕今日才有君临天下的感觉,请法王与朕同乐。」
  「贫僧恭喜陛下!」
  拓跋野律道:「三日之后行牵羊礼,礼毕之后,朕与两位殿下、几位重臣在皇宫内一起享受两位夏皇的皇后和妃子们,请法王务必参加。」法王微微一笑:「陛下心意,贫僧心领了。不过我对没有功力的女子不敢兴趣。再说,她们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贫僧的宝物,万一闹出人命,反而不美。」拓跋野律哈哈大笑:「也罢,等哪天活捉云凌雪,定让法王爽个痛快。这次大会,就请天魔祭司和爱徒拓跋无忌代法王参加吧。」
  法王摇了摇头:「无忌自幼长在中原,一时怕是适应不了,这个还需一些时间。就让凌玄宇一人参加吧。」
  在耶律休哥安排下,金兵在大街上贴满告示:三日后,牵羊礼正式开始。大夏皇族、一众后宫身批羊皮,沿着玄武大街横穿内城,之后进入皇宫,等候金国皇帝宽恕。
  大夏百姓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深感亡国之痛,躲起来暗自垂泪。个别读书人不堪受辱,愤怒和绝望之下,悬梁自尽。也有人痛恨皇帝昏庸无能,想到他们即将受辱,心中暗骂罪有应得。
  靖和元年九月。
  大夏皇族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史上最羞耻的受降仪式。
  天空乌云密布,阴风怒号,似乎是大夏士兵的亡魂在无助地哭泣。街上死者的尸体还未清理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未曾消退的血腥味道。
  一大早,金兵就把百姓赶上长街,让他们见证大夏国最耻辱的一刻。鼓声响起,一队金兵拉着多达三千人的皇族队伍走上玄武大街。
  两位皇帝排在队伍最前方,太后、皇后紧随其后,之后是后宫嫔妃和其他皇族子弟。所有人全都赤身露体,身披羊皮,脖颈上栓着绳套,在金兵的牵引下一路爬行。
  皇帝和列入正妃的后宫们受了一些优待,手脚和膝盖上绑了一层羊皮。其他人全都毫无防护,没爬多久,双手和膝盖就磨得血迹斑斑。
  虽说身披羊皮,其实衣不蔽体,后宫们雪白的四肢都暴露在外,胸前晃动的雪乳隐约可见。两位皇帝双目红肿,拼命爬行,只想早点结束这非人的羞辱。郑太后和杨皇后早已哭花了眼睛,紧闭着双眼跟着队伍挪动。
  大街上,百姓、后宫队伍哭声一片。金兵们眼中放光,淫笑着大声呼喝。排在后边的金兵掀开羊皮,对身边女子上下其手。
  一位宫女不堪受辱,哭晕在地。两位金兵上前将其架离队伍,拖到街边当众宣淫。其他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忍着哭声,快速向前爬去。
  两位金将骑在马上对街边喊道:「看看你们的皇族,是不是很像一群可怜的绵羊。不过这些女子肉可真嫩,玩起来一定很爽。你看她们扭动的屁股,真让人上火。」
  街边百姓怒目而视,敢怒却不敢言。女子们纷纷转过头去,不住呜咽抽泣。
  整整一个时辰,游街队伍终于穿越长街,爬进内城大门。又过半个时辰,来到皇宫大殿前。
  拓跋野律坐在台阶上,俯视着人群,大笑道:「夏国的两位皇帝,从今日起,夏国将不复存在。你们,还有这些后宫嫔妃们从此就是我金国的奴隶。我大金向来宽容,不会滥杀无辜。二位虽是亡国之君,朕也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两位废帝和两位皇后只要爬过来,亲吻朕的脚掌,本皇就宽恕诸位。」太上皇和皇帝面红耳赤,瘫在地上,半晌不曾开口。还是太上皇赵延辉先抬起头来,乞求道:「我夏国已亡,陛下何必这样羞辱我们。」拓跋野律瞪了他一眼,喝道:「看来你没有投降的诚意,来人,拖下去斩了。」太上皇吓得两眼发黑,哭道:「求你饶了我们,我……我愿意。」郑皇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道:「大夏国太后,只求一死。」拓跋野律笑道:「没想到,太上皇的女人还有些气节。」他盯着杨皇后,「你呢,也要求死吗?」杨皇后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想死。」说着话,独自向拓跋野律爬去。
  两位皇帝跟着匍匐前行,只留下郑太后一人跪在原地。三人爬到金国皇帝脚下,张嘴亲上拓跋野律刚脱下战靴的脚背。
  刘贵妃突然挣扎起身,骂道:「堂堂君主,如此奴颜媚骨。大夏灭亡,真是天意啊。」旁边段贵妃跟着起身痛骂:「祖宗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几位金兵上前抓住两位妃子,再次将她们按到在地。孙天师对耶律休哥小声道:「这位段贵妃就是三皇子赵晟的生母,平日并不受宠。」耶律休哥笑道:「赵晟的母妃,倒是和三皇子有些相像。本官心中已有计较,一会皇宫大宴也算她一份。」
  等两位皇帝和杨皇后吻完脚掌,拓跋野律笑道:「既然已经屈服,本皇就不再难为你们,至于皇太后,朕要亲自调教。你们退下,梳洗完毕后到皇宫大殿参加盛宴。」
  「参加盛宴?」两位皇帝面带疑惑。拓跋野律大笑:「等一会儿就明白了,这次盛宴你们必定终生难忘。」
  在金兵逼迫下,几位太监将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段贵妃、邢贵妃、殷贵妃等人推入水池,清洗干净。这些后宫们已经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奈何无力对抗,只能任人摆布。
  金兵压着皇帝女眷来到大殿,两位皇帝及二皇子赵亮早已站在殿中,几位小卒侍立左右。大殿四周摆放了六张大床,每张床之间距离相隔五丈之遥。拓跋野律坐在龙椅上,拓跋翰、拓跋望、耶律休哥、凌玄宇、孙天师站在两旁。
  在后宫们进入大殿之后,拓跋野律道:「我大金攻克夏国,诸位是最大的功臣。今日,本皇就把夏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女人赏给你们。一来是对你们英勇杀敌的赏赐,二来也是以此祭奠为我大金捐躯的将士。」耶律休哥笑道:「陛下慷慨,臣等感激不尽。不妨就把本次盛宴称作皇宫祭如何?」
  「皇宫祭!耶律丞相果然有才。」拓跋野律转向身边侍卫,「公主和那位诗诗姑娘还没梳洗完毕吗,怎么还不到?」侍卫答道:「那两位姑娘反抗得厉害,不过也差不多该到了。」
  拓跋野律点了点头:「赵家两位皇帝虽然无能,但挑选女人的眼光着实不错。各位瞧瞧,你们觉得那位最美?」拓跋望道:「儿臣看来,最诱人的还是那位没到场的公主。」
  耶律休哥道:「公主年轻美貌,更难得的是颇有性格,堪称女中豪杰。仅以容貌来看,这些后宫各有千秋,太后端庄妩媚,母仪天下;杨皇后与太后相似,也是美艳夺人;刘贵妃虽然年长,但倾国倾城的风韵丝毫未减。殷、邢两位贵妃胜在年轻,姿态中自有妖娆之气。段贵妃嘛,虽然年龄大了点,但皮肤白嫩,风韵犹存,反正我是看花了眼。」
  「要说妖娆,恐怕谁也比不了白诗诗姑娘,那才真是销魂尤物。」孙天师在一旁插嘴道。
  众人正你一嘴,我一语地评判皇帝的后宫,几位金兵压着双手反绑的赵灵曦和白诗诗来到大殿。拓跋野律眼睛一亮,笑道:「诸位所言果然不差,这两位女子真是天香国色。」
  他环视两旁,道:「朕已选好,郑太后、刘贵妃、殷贵妃三人入朕后宫。太后尊贵,不许他人染指,其余女子尽可与诸位同享。两位皇子,你们心中可有满意的女子?」
  拓跋翰急忙答道:「我最喜欢夏国公主,请陛下将她赐给儿臣。」拓跋望脸色突变,上前一步道:「父皇,这公主是儿臣拿下的,我早就对她倾心,请父皇恩赐。」
  看着兄弟二人相争,拓跋野律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拓跋翰对着拓跋望道:
  「兄弟,你已经得了储君之位,还要跟我抢一个女子吗?」拓跋野律点头道:「望儿,你哥哥说得不错。你身为储君,杨皇后更加适合你。仅从容貌上来讲,皇后并不必公主差,我儿应当满意。」见父皇发话,拓跋望无奈行礼:「儿臣听父皇的。」他转头对拓跋翰冷冷道:「恭喜皇兄,得到心仪的女子。不过,那亡国的公主只是个奴婢,皇兄不介意弟弟今天玩一玩吧。还有,孙天师早就对公主母女垂涎三尺,曾求我给他一个机会。今日皇宫祭是为了赏赐为我大金立下功劳的将士,兄长不会连一个女子都不舍得吧。」
  拓跋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回答。拓跋望又道:「连父皇都把几位贵妃让给大家,莫非父皇就不喜欢她们?」
  沉吟片刻之后,拓跋翰脸上突然露出诡秘的笑容。他对拓跋望拱了拱手:「既然兄弟也喜欢公主,为兄哪敢藏私,今日殿上随你玩弄。不过,那杨皇后可否也让为兄尝尝滋味?」拓跋望冷哼一声:「兄长随意。」赵灵曦听到兄弟二人谈话,气得双颊血红,用力挣扎。可惜被迫服了凌玄宇的软骨散,一成功力也使不出来,只能筛糠般抖动。刘贵妃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杨皇后挣扎道:「请你们放开我,我对王子殿下有话要说。」士兵见拓跋野律点了点头,押着她来到拓跋望身前。杨皇后跪倒在地,哀求道:「妾身以后就是殿下的人了,求你不要让他人凌辱于我。」
  拓跋望摆了摆手:「贱妇,皇兄是看得起你才会要你。现在没有夏国皇后了,你不过就是女奴。」杨皇后哭泣道:「奴婢明白了。」
  「看你倒是明白事理,除了太后外,其他嫔妃谁敢不从,你就替父皇处置。」
  「奴婢遵命。」
  两位皇帝心如刀绞,未曾想到,在牵羊礼后还会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皇位不在,二人只想苟且偷生,却要被迫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身前遭受凌辱。
  看到皇后奴颜屈膝的丑态,赵煜低声骂道:「呸,真是个淫妇。」这一声恰好被走过的杨皇后听到。她停下脚步,眼中泪光闪闪:「我是淫妇?如果不是你这昏君,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有脸骂我。」「还有你们。」她转头对着众嫔妃道:「事已至此,如果不想受折磨,就都从了吧。」郑太后双目茫然,不发一言;刘贵妃、段贵妃破口痛骂;殷、邢两位贵妃却偷偷低下了头。
  此时,耶律休哥道:「恭喜拓跋翰殿下得到公主。下一位,白诗诗姑娘,诸位谁有兴趣?」
  众人眼光齐齐望向诗诗,见她虽然面色憔悴,但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意依然无法阻挡。
  拓跋野律笑道:「这位诗诗姑娘也收到朕的后宫吧。等朕先拔头筹,你们继续。」凌玄宇笑道:「把白诗诗押过来,先让陛下享受一下盛都头牌的滋味。」白诗诗眸光冰寒,冷笑道:「堂堂北金,我看是徒有虚名,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敢放开手脚,你们到底怕些什么?」拓跋野律摆了摆手,「解开诗诗姑娘手上的绳索。」
  一位侍从用刀挑开绑住诗诗双手的绳子。白诗诗活动了一下手腕,在两位士兵看护下,缓步走到大殿中央。
  她向太上皇望去,冷冷道:「太上皇,你可知错?」赵延辉不敢与她对望,羞愧地低下头颅。
  「你,听信谗言,杀杨承宗将军,自毁长城;不顾百姓死活,终日醉生梦死,致大夏社稷风雨飘摇;错信奸细,引狼入室,终于导致盛都沦陷。大夏何辜,为什么出了你这样的无道昏君。」她转向拓跋野律,「你们北金,自以为用武力就能征服中原,做梦。总有一天,大夏的军队会扫平北方,今日的耻辱会加倍奉还。」
  「住嘴!」拓跋翰和拓跋望同时出声怒喝。
  「无妨,就让她逞一下口舌之快。一会在朕身下,倒要看看她会发出什么声音。」
  白诗诗手指龙椅,怒骂道:「你们北金,父子同殿宣淫,连禽兽都不如。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们灭亡。」
  她快走两步,突然从发髻中拔出一根隐藏很深的金钗,对着脖颈用力刺去。
  瞬间,血流如注,诗诗面色苍白,缓缓倒在地上。
  倒地之前,她望向公主,面带微笑:「公主,你保重身体,诗诗百无一用,先走一步了。」
  此举发生得过于出人意料,金国士兵来不及阻拦,诗诗已刺颈自尽。凌玄宇飞身而至,连点女子颈下数个穴道,止住喷涌的血水,接着拔出金簪,在伤口处敷上疗伤圣药。
  拓跋野律脸色铁青,大声喝道:「凌玄宇,这位诗诗姑娘还有救吗?」凌玄宇躬身道:「解救及时,应该无碍。」拓跋野律对两名侍卫招了招手:「赶紧送诗诗姑娘到军营,让军医务必救回她的性命。」两位侍从抬走陷入昏迷的女子。赵灵曦大声喊着诗诗的名字,泪水流满脸颊。拓跋翰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风尘女子会如此刚烈,大夏也不都像皇室这般懦弱。」
  殿前突发变故,拓跋野律连呼扫兴。他走下金殿,来到郑太后身前,一把抱起挣扎不休的女子,匆匆来到床边。他招呼士兵:「把太上皇押过来,让他亲眼看着夏国太后服侍本皇。」
  有金国皇帝做表率,其余众人一哄而上。拓跋翰抱起杨皇后,学父皇的样子将皇帝赵煜拉到身边。拓跋望如愿以偿得到公主。孙天师扯着奋力挣扎的刘贵妃按倒在床上。耶律休哥却出人意料地选了年龄偏大,风韵犹存的段贵妃。殷、邢两位贵妃没有人选,被凌玄宇左拥右抱带到床边。
  大殿上哭泣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几位男子却兴致高昂,丝毫不以为意。耶律休哥淫淫一笑:「段贵妃,本人非常敬佩三皇子赵晟。今天能玩弄他的母妃,真是不胜激动。」
  段贵妃面如寒霜,眸光仿佛两道利剑射向即将淫辱自己的男子。
  「如果你是男人,就一刀杀了我。否则,我的孩儿定会为我复仇。」耶律休哥双眸闪动,淫笑道:「本官也很想念三皇子。等我见到赵晟的时候,会告诉他段贵妃在床上是多么诱人。还会把这段佳话写成文章,在他面前他认真诵读。」
  「你无耻!」段贵妃面颊惨白,周身不停颤抖。
  「刺啦」一声,衣衫碎裂。段贵妃白羊般的躯体裸露在男子面前。耶律休哥啧啧赞叹:「不愧是皇帝看上的女人,这肌肤真如白玉一般。听说贵妃不得恩宠,太上皇很久没有临幸你了吧。今天让本官来满足你。」男子用肩膀架住女子双腿,七寸长的怒挺肉屌对着桃源洞口一插到底。段贵妃尖叫一声,泪水不住涌出眼眶。
  其他几张床上的「战事」也逐渐展开。拓跋野律早已将郑后的衣衫解脱干净,露着八寸长的粗壮巨屌,炫耀般地在女子眼前甩动。
  他贪婪地盯着郑后雪白、丰满的肉体,脸上浮现出淫邪的笑容。郑后年方四旬,平日养尊处优,看起来像是仅有三旬的娇艳美妇。那对硕大的雪乳高高耸立,小腹上无一丝赘肉,丰盈的玉腿不住蹬踏,整个躯体如梦似幻。
  二十年前,拓跋野律还是王子的时候,曾在盛都皇室宴会上见过郑太后,那时她还只是个才人。北金王子第一眼看到郑才人就惊为天人,回到王庭后满脑子都是女子婀娜的倩影。
  时光如水,如今太后风采不减当年,更平添了成熟风韵和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拓跋野律难以想象,曾经日思夜想的美人就躺在身前,任凭自己采摘。他心中浮起淡淡的柔情,对太后的侵犯并不粗暴。
  赵延辉被两名金兵押着,斜斜地跪在床头,双眼恰好看见自己皇后最隐秘的一线桃源。历来亡国之君的女人下场都很悲惨,但当着老皇帝的面被凌辱的却绝无仅有。
  太上皇似乎瞬间老了十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泪痕,双眼像颗红肿的桃子。拓跋野律转头望向心碎的太上皇,笑着道:「今日皇宫祭,太上皇功不可没,一个人就贡献了五位美女。朕会记住你的功劳,到了大金也不会亏待你。」
  听着敌人恶毒的羞辱,赵延辉紧握着拳头,双肩不住颤抖。
  「怎么,你似乎不太高兴?告诉朕,你是否喜欢本皇操你的女人?」拓跋野律死死盯着赵延辉的眼睛,脸上一副凶残冷酷的神情。
  「我……」赵延辉吓得嘴唇哆嗦,低声道:「请皇上临幸我的女人,我……不甚荣幸。」
  「哈哈哈,这就对了。看看你那两位年轻妃子,似乎很享受呢。」赵延辉转头望去,见殷、邢两位贵妃早已脱得精光,跪在床上,低头含着凌玄宇的肉棒,正在细心舔弄。那两具丰满的翘臀左右摇晃,闪得人目眩神迷。
  「贱人!」赵延辉喉头发苦,心中暗骂。他早知两位妃子水性杨花,却没想到她们如此淫贱,服侍敌人比对自己还要用心。
  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赵延辉回头一望,拓跋野律的粗壮巨屌已插入皇后蜜穴。老皇帝心头巨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进展最慢的是孙天师,在刘贵妃拼死抵抗之下,他费尽力气才将女子衣服脱光。刘贵妃双目冒火,痛骂不止:「你这个妖道,大夏的千古罪人。我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咬碎你的骨。」
  孙天师却不生气,淫笑道:「怪不得公主如此刚烈,原来有个悍妇母亲。发怒是没有用的,不如乖乖配合贫道。要知道,贫道这么多年看着公主母女,却不能下手,这颗心都要急死了。」
  「混账,去死!」刘贵妃破口怒骂,双目似乎都要瞪裂。在场之中,孙天师是她最恨之人。可如今,却要被这个葬送大夏江山的神棍侮辱。
  「贵妃娘娘,这又何必。」孙天师死死压住女子疯狂扭动的身躯,嘴角流出几滴口水。
  赵延辉后宫之中,刘贵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即便现在年近四旬,依然艳光四射,不减倾国倾城的风采。那具娇躯凹凸有致,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宛如一具完美的玉像。
  几番挣扎下来,刘贵妃鼻息咻咻,四肢酸软,再也无力反抗。孙天师乘机分开她的双腿,一手扶着接近七寸的肉棒,对准嫩红的一线沟裂猛地捣入。
  时间仿佛静止,刘贵妃僵在榻上,泪水无声流下。最难忍受的痛苦莫过于此,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却以胜利者的姿态蹂躏着自己的肉体,摧毁自己仅存的自尊。
  男子兴奋如狂,坚硬的臀部上下起落,每一次插入都直捣花芯。几十回冲刺之后,干涸的幽谷渐渐湿润,肉枪出入更加顺滑自如。刘贵妃的心像是被利刃刺穿,痛得难以呼吸。然而,花穴深处却不断传来难以抵抗的丝丝快意。
  「嗯……嗯……」刘贵妃紧咬着芳唇,鼻息中发出一声声痛苦、快感交织的闷声呻吟。
  「娘娘嘴上拒绝,可小穴早就湿透了,下边小嘴远比上边嘴巴诚实。与太上皇那个老家伙比起来,贫道大棒的滋味如何?」「呸!你去死。」刘贵妃怒目相视,开口痛骂。
  孙天师哈哈淫笑,一双魔手抓住那对硕大滚圆的雪腻双峰,十只粗糙的手指用力揉捏着嫩滑的乳肉。
  他的头颅趴在美妇身旁,舌尖舔着耳垂,悄声道:「贵妃蜜穴确是极品,操起来令人欲仙欲死。生过孩子的女人,下边还那么紧,看来老家伙不中用啊。」「你才是废物,除了装神弄鬼,还有什么本领。」「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等贫道享受完贵妃娘娘,再去尝尝公主的滋味,不知哪个更妙。依贫道看来,公主固然年轻美貌,床上功夫肯定不如夫人了。」
  听到这个神棍提及女儿,刘贵妃身体僵直,花径不住收缩。「你……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刘贵妃口气软了下来,无奈求饶。
  「一说起公主,娘娘下边就夹得这么紧,真是妙不可言。你们女人就是死心眼,谁操不是操,贫道不去享受公主,也会便宜别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刘贵妃欲哭无泪,羞怒得几欲晕去。
  男子纵声淫笑,玉杵飞快捣送,插得美妇胸前乳波摇荡,蛤口淫液长流。
  「战况」最激烈的当属拓跋翰、拓跋望两位兄弟。二人分别抱着杨皇后和公主走到床边。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有意为之,两人的大床挨在一起,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一切动作。
  拓跋望狠狠盯着拓跋翰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本皇子已是储君,你还敢玩弄我的女人。等我登基之后,定要让你后悔今天的举动。」拓跋翰似乎心有所感,后背阵阵发凉。他把心一横,不再理会。因为他明白,自己与拓跋望已势如水火,除非认输投降,否则将来必有一战。
  回头扫了一眼拓跋望怀抱中的公主,拓跋翰暗暗冷笑:「你玩弄的不过是无忌的女人,而你的杨皇后就要在我身下呻吟。我会在无忌心中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从此他再也不会倒入你的阵营。」
  兄弟二人先后登上床榻。杨皇后面色绯红,自己解开衣衫,羞怯地说道:「妾身乃蒲柳弱质,不堪强硬跶伐,乞望殿下怜护。」拓跋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娇羞女子,心中暗叹:「中原美女果然不同。我那妹妹已是极美,但肌肤远不如眼前女子白皙粉嫩,也少了一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即使与公主相比,两女也各有千秋。若说公主是带刺的玫瑰,皇后就是娇艳的百合。公主身姿更加挺拔,皇后体态更加婀娜,难以分出高下。」杨皇后微闭着凤眼,等待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她心中早有计较,将来定要讨好拓跋望,等他登基,以自己的美貌,即使做不了皇后,当个皇妃应该没有问题。大夏已亡,若不抓住时机,未来将无比凄惨。
  至于眼前的遭遇,忍一忍就过去了。早就听说北金王室毫无人伦,父死之后,新的大汗会继承老汗王的女人。现在看来,传言并非虚假。
  男子火辣辣的目光盯在身上,皇后羞得面色潮红,紧紧闭上双眼。
  她横卧在床,解开发髻,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在身前飘散。那对虽不巨大,但形状完美的梨型玉乳高高耸立,两颗嫩红的葡萄闪着诱人的色彩。
  女子双腿蜷曲分开,柔嫩的芳草下露出一抹艳红。两瓣粉嫩的肉唇向外张开,一翕一合,好似蝴蝶的羽翅。洞口处微微湿润,点点露珠泛着柔光。
  拓跋翰欲火直升,胯下巨龙勃然怒起。皇后的美貌固然诱人,想到自己在蹂躏弟弟的女人更让他血脉喷张。
  杨皇后睁眼看到那根八寸长的狰狞肉杵,吓得大声娇呼。拓跋翰大笑一声:
  「比起你那废物皇帝,本王的宝贝看着如何?」「他那东西哪里能跟殿下相比,简直不堪一提。」皇后羞羞地轻声答道。赵煜被士兵按在地上,听到皇后的话,气得直要吐血。不过,看到拓跋翰的昂然巨物,他更加苦涩难言。自己的家伙只有五寸,确实无法与其相比。
  「既然如此,本王让你尝尝巨棒的滋味。」拓跋翰纵身压上,巨龙入穴,直捣花心。
  「啊……」皇后放声大叫,疼得双眼直冒泪花。「求你轻一点,妾身受不了……」女子娇声呼喊,双腿不住踢踏。
  皇后凄惨地呼喊传入耳中,赵煜清泪长流,伏在地上呜呜啜泣。
  拓跋望也听到杨皇后的娇声嘶喊,心中怒不可遏。两位兄弟从小就明争暗斗,这次床上也变成了战场。只是相比杨皇后,公主显然更难征服。拓跋望沉住气,明白自己若是一味用强,肯定会败下阵来。
  他上下其手,探索着公主每一个敏感部位,然而少女紧咬牙关,一声不发,身体没有任何响应。赵灵曦无力反抗,唯有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男子。
  诗诗刺颈自尽,生死不明。公主内心百转千回,不知是否应该学诗诗自杀,还是继续忍受蹂躏,等待时机。然而,自尽已是奢望,身中软骨散的躯体毫无气力,连后宫嫔妃们都不如。
  等待吧,即使希望像暗夜中微弱的星光一样渺茫,但毕竟还有希望。赵晟哥哥,快点杀回来吧,大夏只有你能拯救。
  少女下定决心,为了刻骨的仇恨忍辱活下去。即使身遭凌辱,也绝不屈服,不让敌人看到哪怕一丝的软弱。
  拓跋望轻轻揉捏着公主雪峰上的花蕾,低声道:「如果本王早知道公主如此坚强,一定不会让完颜豹施暴。你若愿意,本王尽力补偿,将来你就是我的皇妃。只要你同意,我会去求父皇,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下。」赵灵曦冷冷道:「如果你不怕半夜被砍了头颅,现在就可以去求。」「你……你真是不知死活!」拓跋望耐心耗尽,怒道:「既然如此,不要怪本王了。」他用力分开公主双腿,眼光射向雪丘下销魂的神秘桃源。
  几日前,公主惨遭强暴破身。柔嫩的蜜穴在暴烈的蹂躏下红肿了五天才渐渐恢复。拓跋望睁大眼睛,贪婪地盯着那粉红的一线蛤口。
  公主私处珠圆玉润,没有一丝乱发,宛如温玉雕刻的雪桃。雪丘中央是一道嫩红沟壑,掩盖着下方深深的峡谷。
  「真是国色天香,不仅容貌美,身材美,连小穴都如此精致。」拓跋望咽了口唾液,与拓跋翰一般粗壮的大棒用力插入,齐根尽没。
  「来吧,让我们比试一下。」男子奋力抽插,铁硬的胯部砸在坟起的雪丘上,啪啪作响。
  干涸的花径被无情撑开,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不过,比起肉体的疼痛,内心的苦痛更加难以忍受。女子心头还未愈合的伤口,被大棒再次撕开,像一柄钢刀,一刀一刀将芳心割成碎片。
  公主咬着牙关,双拳紧握,不发出一声呻吟,只有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滑落。拓跋望丝毫没有怜惜之情,粗大的巨杵奋力捣落。紧窄、干涸的腟腔紧裹着茎身,刮得肉棒微微发痛。
  女子越是倔强,男人越是兴奋,抽送力度更加猛烈,好似在战场上遇到强大的敌人,反而激发出取胜的雄心。
  大殿内乱成一片,哭泣声、呻吟声、淫叫声交织,好似在演奏一曲淫糜的乐章。淫声不绝于耳,公主纵然意志坚定,身体也被这淫乱的气氛侵蚀,不知不觉间有了反应。
  难忍的疼痛过后,幽深甬道内终于变得春水潺潺,肉棒出入不再生涩。看着公主呼吸急促,娇颜上红潮渐起,拓跋望喜出望外,顶送更加迅捷、凶猛。
  与完颜豹相比,拓跋望的巨杵并非变态般巨大,却恰好适应公主的花径。少女只觉得水润幽谷被粗大、火热、坚硬的肉龙撑满,每一下滑动都刮得媚肉乱颤,酥痒、饱胀的舒爽感觉直透心魂。
  拓跋望御女无数,技巧精湛。那根火热的铁枪不时变换招法,九浅一深之后,突然一次暴击,火热的龟冠重重碾压着花宫入口。接着,又是一阵雨打芭蕉般密集的轻点,将柔嫩的花蕊采摘得一片狼藉。
  听到公主忍不住呻吟,男子开始重锤出击,每次将龟冠抽到穴口,再轰然一插到底。一记记重击如同炮火,不停在花宫深处炸裂。公主如遭电击,周身不住颤抖。埋在嫩蕊中的龟首不住旋转,好似在湖底掀起巨浪,一波波滔天的快意狂涌,从花穴深处漫延到四肢百脉。
  未过多久,公主雪肤颤栗,花宫紧缩,阴精如雨般洒落。拓跋望身体重重压在女子身上,双手搂着香肩,玉杵紧顶嫩蕊,静静感受女子高潮泄身时魂魄飘飞般娇弱无力的美态。
  他抚摸着女子满是细汗的娇嫩肌肤,闻着兰花般诱人的体香,肉棒感受着花穴有节奏的律动,整个身躯痛快淋漓,如临仙境。
  再次被仇敌操到阴精四射、身躯瘫软,公主泪落如雨,愤怒、羞耻和无法抗拒的爽意折磨得她几欲晕去。
  杨皇后那边更加不堪,早早在拓跋翰霸道的跶伐下连续泄身,雪臀上沾满粘腻的花汁。
  「不要……轻一点……要死了……呜呜……」杨皇后原本只是曲意逢迎,现在却已彻底沉沦,在飘飘欲仙的欲浪中淫叫不止。皇帝夫君本钱不够,体力欠佳,经常弄得她不上不下。这一刻,美妇才终于明白,销魂刻骨是什么样的感受。
  赵煜闭上泪眼,不再看「淫妇」下贱的模样,可是皇后在精壮男子身下娇弱承欢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女子高举双腿,夹住男子腰部,双手搂着敌人宽大的肩膀,娇躯随着猛烈的冲击前后摇摆,宛如风浪中的孤舟。那张美艳、白皙的娇靥上满是细汗,脸颊绯红,如同带着露珠的石榴花瓣。
  此刻,销魂中的女子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眼中男子也不再是灭国的敌人。
  她星眸如醉,红唇轻启,周身散发着勾魂的妖娆媚态。
  拓跋翰精壮的身躯上布满汗珠,肆意蹂躏着身下的娇柔女子。那根暴胀的巨龙在紧窄的桃源洞口不停抽出、挤入,硕大的龟冠碾压着环环嫩肉,从花径入口一插到底。火热的肉棒好似具有魔力,挑动着美妇每一根神经,将她从一个高峰送上另一个高峰。
  看着美妇沉醉的表情,拓跋翰张口含住她的樱唇。杨皇后毫不迟疑地伸出雀舌,任凭男子肆意品尝。「啧啧」的亲吻声与交合时「滋滋」的粘稠水声,肌肤撞击的「啪啪」声一同响起,刺激得跪在一旁的赵煜仿佛丢了魂魄。
  「贱人!」赵煜心中再次呐喊,身体痛如刀割。曾经恩爱无比的皇后不仅身体屈服,似乎连心也给了欺凌大夏的仇敌。
  迷醉中的美妇半睁着凤眼,看着压在身上的男子。她忽然对比起拓跋翰与拓跋望兄弟。两兄弟都是高大威猛,但拓跋翰多了份英俊儒雅的感觉,比拓跋望凶残的面相更让人倾心。
  可惜,自己是属于拓跋望的。这也无妨,毕竟他是储君,注定要君临天下。
  想到未来是金国的天下,美妇心思乱转,完全抛掉根深蒂固的妇德,满脑子充满荒淫的念头。
  大殿上淫声渐弱,除了两位皇子,其余男子都结束了第一轮「征战」。凌玄宇独战二女,玩得最是惬意。殷、邢两位贵妃极为柔顺,丝毫不敢反抗。两人跪在床上,高耸着翘臀,任由男子逐一宠幸。凌玄宇在两个蜜洞中辗转奋战,插入一个小穴时,手指就伸入另外穴中抠挖,将两女玩得齐声叫喊。
  拓跋野律披上外衣,丢下瘫在床上,下体流满浓精的郑皇后,走到两兄弟大床中间。其余男子见金国皇帝毫无忌讳,也都抛下各自的美妇前来观战。他们担心身边女子出事,起身前都交代士兵严加看管。
  拓跋望坐在床上,将公主抱在怀里,双手扶着女子纤腰,巨杵在下方不停顶送。赵灵曦也已多次泄身,身躯娇柔无力,随着男子动作上下巅荡。
  她半昏半醒中察觉有人前来,睁眼看到四双淫邪的目光,立时发出一声尖叫。拓跋望哈哈大笑,更加卖力地上下抛动女子的躯体。
  孙天师谄媚地笑道:「两位皇子威震沙场,未想到在床上也同样凶猛。」耶律休哥跟着笑道:「两位殿下起鼓相当,难分彼此。」拓跋野律哈哈大笑:「我的皇儿自然不会令人失望。诸位觉得皇后和公主哪位更美一些?」耶律休哥道:「论容貌各有千秋,春兰秋菊,难分高下。」孙天师咽了下口水:「丞相说得是,不过贫道更喜欢公主的小性子。」凌玄宇笑道:「拓跋望殿下果然厉害,公主如此刚烈,怕是也被征服了。你看她下边流的水一点也不比皇后少。」
  众人目光盯向二人交合之处,只见胯下的毛发早被淫液打湿,嫩红的穴口处沾满泛着白色泡沫的花浆。
  听到众人品头论足,公主羞愤欲死。雪白的娇躯疯狂扭动,企图脱离男子的掌控。少女螓首狂摆,秀发飘摇,两颗嫩乳泛起雪白的波浪,映在眼中风骚蚀骨。她哪里明白,自己扭曲挣扎的样子反而成了男人眼中最靓丽的风景。
  「哈哈哈,够劲!这姿态真是销魂。」众人纵声大笑,眼中放出淫光。拓跋望一把按住少女后背,将高耸的雪峰压在胸前,粗大的巨龙飞速地在穴口出出入入。
  拓跋翰听到众人哄笑,计上心来。他拔出肉棒,横躺在床,对皇后道:「你上来,自己动。」
  杨皇后羞得面红耳赤,娇喘着求饶:「大庭广众,这……也太羞耻了。求你放过妾身。」拓跋翰目光冰冷地瞪了她一眼,杨皇后吓得芳心乱颤,只得乖乖爬上男子身体。
  美妇双目含泪,无奈地跨在男人身上,一手扶着肉枪,对准不停滴露的嫩红花穴。男子屁股上翘,「噗嗤」一声,整根肉茎没入大半。
  「快点动!」拓跋翰厉声喝道。
  杨皇后紧咬芳唇,把心一横,沉腰下臀,将整根肉棒纳入穴中。「嗯……」熟悉的坚硬、饱胀感再次袭来,美妇不住呻吟,柳腰带着雪臀开始上下起落。
  「再快一些,屁股用力,前后晃动。」拓跋翰手扶着皇后纤腰,指挥女子做出各种姿势。美妇闭上眼睛,依照男子指令行动,雪白的娇躯在黝黑的身躯下不停起伏。
  皇后身材苗条,体质纤弱,此时就像风中蒲柳,在狂风中四处摇摆。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飞舞,与震颤生波的玉乳相映成趣,引得观看的四人目光中充满燃烧的邪火。
  「原来皇后这么够劲,你看她那浪样,像不像窑子中的婊子。」「这么看来,我倒更喜欢这皇后了。」耶律休哥淫笑着指指点点。
  随着美妇身体起落,交合之处淫液四溅,男子铁枪上沾满泛着泡沫的乳白浆液,黝黑的茎身变成一根白花花的肉棍。
  拓跋望扫了一眼那边的战况,脸色顿时发黑。他清楚,公主绝不会像杨皇后那样主动求欢,自己明显输了一阵。
  男子一怒之下拔出铁杵,一把推倒公主,将她按在床上,摆成狗趴的姿势。
  少女丰满娇弹的桃臀高翘,充血泛红的两瓣肉唇凄惨地一张一合,不时吐出浓白的泡沫,看着就像吐泡的鱼嘴。
  「看我操死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女人。」拓跋望大棒对准蛤口,凶猛地一杵到底。那根铁棒就像搭在劲弩上的长箭,疾速在女子七窍玲珑的名穴中穿过,碾压着湿润、火热的媚肉,箭箭直中靶心。
  大棒带着男子的愤怒,将公主娇躯撞得巨幅摇摆,龟首狠刺花蕊,似乎要将女子下体贯穿。一波波火热的浪潮冲击花宫,少女娇躯狂抖,双臂无力,胸乳和螓首全都埋在床上。
  拓跋望伸手抓住满头秀发,再次将女子娇躯拉起。那根铁枪速度丝毫未减,「啪啪啪」一枪快似一枪。男子不时用力拉动长发,好似拉着马的缰绳,配合下体肆意驰骋。
  听着公主痛苦与满足交织的嘶喊,拓跋望状若疯狂,一手扯着秀发,一只手用力拍打娇臀,将女子雪臀打得一片血红。
  两边激战都已到了尾声,杨皇后娇喘连连,花宫深处阵阵抽搐,再次阴精狂泄。美妇一声娇喊,身体无力地倒在拓跋翰胸口,四肢打摆子一样不停抖动。在阴精浇灌下,拓跋翰肉棒突突直跳,喷出火热的阳精。
  紧随其后,公主高声泣叫,又一次攀上顶峰。拓跋望松开秀发,双手紧紧抱着女子雪臀,大棒死命一顶,整个龟冠嵌在不停抽动的花蕊之上。
  两个人身体相连,一动不动,交合处毫无缝隙,看着好似一只猛兽在玩弄垂死的羔羊。突然,男子臀部狂抖,两颗卵蛋不住收缩,火热的阳精喷发,尽情地灌溉着女子空旷的花宫。
  浓浆热液连续喷发了几息才渐渐停止。拓跋望缓缓抽出驰骋多时的肉杵,轻轻在身前甩动。公主倒在床上,半昏半醒,桃源洞口处浓浊的白浆如同溪水般汩汩流出。
  第一轮「战事」全部结束。几名男子各自归位,孙天师双眼却不住瞄向瘫在床上的公主。
  拓跋野律走到士兵看押的二皇子身前,笑着道:「看得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二皇子赵亮低下头,双腿不住颤抖。拓跋野律看到他胯下隆起一个鼓包,大笑一声:「哈哈,这个废皇子看着母妃和妹妹被操,竟然还能硬起来。」耶律休哥在一旁笑道:「只能眼睛看,却尝不到滋味,是够痛苦的。皇上是不是也给他一次机会,让这位皇子也来享受一下。」凌玄宇在一旁附和:「还是耶律丞相想得周到。本祭司真想看看皇室乱伦会多么有趣。」拓跋野律大笑道:「确实是个好主意,除了郑太后,其余女子二皇子随便选。」
  赵亮脸色惨白,双唇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金圣上,求你饶了我。我……我怎么做这乱伦之事。」
  「哈哈哈,不想乱伦,那也好办,来人,拉出去砍头。」「不——,皇上饶命,我……」赵亮放声痛哭,跌坐在地上。二皇子性格最像太上皇,平日里最爱女色和吟诗听曲,对政事一窍不通。因此,兄弟们都未把他放在眼里。
  「快点,你是想死还是想享受?」拓跋野律盯着他大声怒喝。
  「我……我不想死。」赵亮从地上爬起,眼光扫向皇后、公主和诸位贵妃。
  女子们被他眼神扫过,一个个都周身发冷。公主清醒过来,冲着他怒骂道:「你这个畜生,死有什么可怕。你若敢做出乱伦之事,我绝不饶你。」赵亮低下头,不敢与大殿中女人们对视。凌玄宇催道:「快点选,皇上耐心有限。」赵亮再次抬头,眼光飘向邢贵妃。邢贵妃惊叫道:「不要过来。我是你父皇的妃子。」
  「求你了,救我一命。」赵亮缓慢地挪着脚步,一步步迈向邢贵妃所在的大床。
  太上皇胀得脸色发紫,痛骂道:「畜生,冤孽,冤孽啊!」「皇儿,你过来!」段贵妃忽然站起身,挪动身体走下大床。赵亮傻傻地看着段贵妃,站在大殿中央停下了脚步。
  段贵妃神情木然,丝毫不理会旁人目光,赤身露体走上前去。殿上男子盯着她的身形,不明白这位贵妃为何会主动献身。
  美妇走到赵亮身边,拉住他的手,轻声道:「随我来。」赵亮呆呆地尾随其后,低头不敢看她的身体。
  二人缓缓走到殿边,段贵妃在一根立柱前停下。赵亮疑惑地抬头,低声道:
  「段贵妃?你……」美妇突然眼射寒芒:「你——该死!」段贵妃突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猛推赵亮前胸。男子毫无防备,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上鲜血直流,身体缓缓沿着柱子倒下。美妇用手指着拓跋野律,怒骂道:「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死后定要下十八层地狱。」接着,美妇怒目盯向赵延辉和赵煜,骂道:「你们两个无道昏君,没有血性的金国奴隶。大夏就毁在你们的手里。」
  段贵妃发疯般狂笑,「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晟儿,为娘先走一步,你要灭掉胡虏,为我报仇。」
  「快拦住她!」几位金国男子齐声叫喊。只是为时已晚,段贵妃一头撞向梁柱,顿时血流满面。几位金兵这才赶了过来,当他们拉起美妇身体,女子已气若游丝,再无生还的机会。
  赵亮昏倒在地,鼻中却还有气息。拓跋野律大怒,责令侍卫将二人抬出大殿。
  段贵妃撞柱身亡,皇室成员哭声一片,就连并不宠爱赵晟生母的老皇帝也暗自垂泪,心中颇有悔意。
  拓跋野律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真是扫兴,先是白诗诗,现在是段贵妃,这些女子倒是比皇家男人们都有气节。侍卫们,你们看好身边女人,不许再出变故。」
  耶律休哥上前道:「皇上息怒,既然是皇宫祭,总要死一两个人才说得过去。皇上先休息片刻,本官来举行皇宫祭第二个仪式。」「什么仪式,说来听听?」
  「既然是祭祀,总少不了舞文弄墨。本官心有所想,出一个上联,请大夏皇族们对下联。如果对不上来,自有更严厉的处罚。」他走到段贵妃自尽的柱子边,看到地上血迹斑斑,好似艳红的梅花,脱口道:「本官上联是:数点梅花亡国泪。请太上皇等人对下联。」大殿内雅雀无声,皇后和贵妃们都望向太上皇。赵延辉素来文采飞扬,如果他对不上来,其他人就更不用提。
  赵延辉低头思索片刻,道:「我的下联:二分明月故人心。」他原本想对「二分明月故臣心。」但联中之意明显是思念故国,不愿做金国奴隶,怕是会召来杀身之祸。
  耶律休哥眼神一亮,赞道:「太上皇果然好文采,这下联对得如此工整,意境高远,果然不凡。」他笑着道:「侍卫,笔墨伺候。」片刻后,侍卫拿着笔墨和宣纸进入大殿。耶律休哥笑着道:「就请几位贵妃来写下这幅对联,不知哪位书法好一些?」
  太上皇道:「太后和几位贵妃都精通文墨,不如就让太后执笔。」耶律休哥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用手写字有什么难处,这次是要用妃子们下边蜜穴执笔,这样能写出来才有意思。」
  听完他的要求,后宫们脸上直冒冷汗。刘贵妃怒火攻心,暗叹为何不学段贵妃早点自尽,免得再受各种凌辱。
  就听耶律休哥接着道:「我看就让刘贵妃执笔吧。不知贵妃娘娘可愿意?」刘贵妃抬头怒骂:「呸,我宁愿去死。」
  耶律休哥摇头道:「娘娘如不愿意,那就只好看老皇帝和公主的好戏了,刚才二皇子没完成的事,就由太上皇代劳了。」
  「你……」刘贵妃面色苍白,险些跌倒。「你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美妇好似陷入地狱深处,不知何时才能熬过此劫。敌人如此恶毒,如果不从,女儿就会遭难,她不敢奢求太上皇以死抗争,只得屈膝顺从。「好,我愿意。」刘贵妃擦干眼泪,站起身来。
  「母妃!」公主哭得声嘶力竭,拼命挣扎,却被拓跋望死死按在床上。
  几名侍卫抬起龙案,放在大殿中央,一名士兵铺好宣纸,旁边摆上笔墨。两名侍卫架着刘贵妃走到桌前,抱着她站上桌子。
  金国男子们目光盯着美妇玉体,不住啧啧赞叹。两位废帝和后妃们不忍观看,齐齐低头垂泪。
  刘贵妃云鬓飘散,傲人巨乳高高耸起,在胸前颤巍巍晃动。丰满的躯体曲线玲珑,肌肤丰腴、润弹,却无一丝赘肉。平坦的小腹下茂密的黑森林整整齐齐,隐约露出诱人的桃源幽谷。
  拓跋望笑着对孙天师道:「怪不得你这老道一直惦记刘贵妃母女,在太上皇后宫之中,此女当属第一。」孙天师笑道:「刘贵妃专宠多年,绝非浪得虚名。
  你看她现在脸上满是忧伤之色,但那种华贵的气度一分未曾消减。」美妇含泪站在案上,迟迟不肯行动,凌玄宇催促道:「贵妃娘娘,需要本座帮忙吗?」刘贵妃脸红得发紫,忍着羞辱道:「不用,我自己来。」她伸出芊芊玉手,从笔筒中取出一支毛笔,缓缓插入穴口。笔杆冰凉,刺激得美妇双腿直抖。青竹制成的笔杆一寸寸没入,在进入五寸左右时,美妇蹲在纸上,以笔蘸墨,缓缓沉下雪臀。
  笔尖点在纸上,墨迹渗入纸背。美妇微一用力,笔杆立时倾斜,在白纸上画出一道时粗时细的墨痕。刘贵妃屏住气,再次落笔,依然只画出一道曲曲折折的黑线。
  美妇羞怒难当,泪水点点滴露落,雨点般打湿身下的纸张。耶律休哥笑道:
  「贵妃娘娘,这样不行,还是我们来帮你吧。」六位金国男子拥到美妇身边,拓跋翰兄弟二人上前架住她的双臂,按着她坐在龙案上。凌玄宇拖动美妇双腿,将雪臀挪到桌边。孙天师和耶律休哥见她双腿乱蹬,分别上前按住两条玉腿。凌玄宇伸手拔出深深插入的笔杆,笑道:「贵妃还是没有经验,怎么选了这么细的一杆。」
  拓跋野律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大腿根部的方寸之间。刚被孙天师蹂躏过的美穴尚未闭合,两瓣肉唇外翻,沾满粘稠的汁液。嫩红的穴肉一眼可见,肉壁上还附着未曾流尽的浓浊阳精。
  凌玄宇从笔筒中抽出最粗的一支毛笔,长约一尺,笔杆比大拇指还要粗上一圈。男子并不急于插入,而是拿着笔尖轻轻在美妇一线蛤口来回刷动。
  刘贵妃如遭电击,四肢抽搐,螓首狂摇,不停发出尖利的嘶喊。凌玄宇笑道:「贵妃忍一会儿,适应这种感觉后才能提笔写字。」狼毫贴着穴口缝隙轻轻扫动,动作时缓时急,颤巍巍的水润花缝随着笔尖开合蠕动。干燥的笔锋须臾间便被蜜水沾湿,凝结成一缕。笔锋自下而上轻滑,停在上方勃起的粉色蚌珠上。男子用笔尖压住嫩珠,轻挑、旋磨、点刺,各种花巧层出不穷。
  美妇雪丘颤动,花汁喷溅,惨叫着死命挣扎。凌玄宇又取出一根细笔,扒开蛤口,将狼毫轻轻探入花穴。
  柔韧的笔毛刮刷着嫩壁,慢慢向下移动,最终触达娇嫩的花芯。男子面带微笑,用力搅动笔杆,花蕊如被蜜蜂蜇咬,不停地收缩开合。
  「啊……放开我……不要再动了……」美妇无法抵抗这种酥入骨髓的奇痒,口中娇声嘶喊,泪水流满香腮。
  「娘娘,舒服吗?跟男人肉棒比起来有何不同?」凌玄宇丝毫不停,一边玩弄花穴,一边出言调戏。
  「求你停下……」刘贵妃泣不成声,周身肌肤都浮起密密麻麻的颗粒。
  男子笑道:「差不多了,再忍忍。」他突然加大力度,两只手同时动作。刮刷着翘立珍珠的狼毫上下起伏,不时滑过豆蔻下方的细小入口。
  刘贵妃呼吸急促,绝美娇颜憋得通红,突然间放声痛哭,清亮的尿液与阴精同时喷泄。凌玄宇来不及躲闪,小腹上浇满温热的液体。
  「哈哈,贵妃竟然喷潮了?」几名男子纵声淫笑。孙天师抬起拇指,笑道:
  「还是祭司大人手段高明,不愧是天魔教高手。」春潮喷涌了数息才停止,刘贵妃双目失神,瘫倒在桌案上。公主远远看着母亲受辱,哭喊得声嘶力竭。其他后宫也都跟着痛哭流涕,心中又惊又怕。这些人平日养尊处优,想都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淫恶的凌辱手段。
  一刻钟后,美妇才回过神来。凌玄宇自觉时机已到,拿起最粗的毛笔小心翼翼插入美妇穴中。
  笔杆没入六寸有余,轻轻顶住花芯。凌玄宇道:「娘娘,不要乱动,关键时刻到了。」他缓缓旋动笔杆,用力下压,笔杆一端「噗」的一声突破花蕊,进入花宫深处。
  「娘娘,这样就能固定了,你不妨再来试试。」几位男子放开刘贵妃四肢,再次将她立在案上。美妇双腿发抖,差点跌下龙案。孙天师和耶律休哥忙上前扶住她的双臂,防止美妇无力跌倒。
  众人向刘贵妃望去,只见一线蛤口上长出四寸多长的一根木棒,前端狼毫飘散,随着双腿一起颤动。
  耶律休哥笑道:「真是奇观,大家看像不像蜜穴上长出一支嫩芽。」其他几位金人跟着哄笑,眼中满是淫邪之意。凌玄宇道:「若是这支笔能上翘,我会以为贵妃身上长了男子的宝贝。」
  无尽的羞辱和绝望反而让刘贵妃冷静下来。尽快写完,不要让女儿受辱是美妇此刻唯一的念头。她缓缓下蹲,玉手毫无顾忌地拉住身边男子,以此稳固身体。
  笔锋触到纸上,依然难以掌控,最初几笔还是无法入目。美妇深呼一口气,凝神静思,意念集中在花穴之中,紧紧收缩花径,握紧拇指粗细的笔杆。
  一笔,两笔,三笔。终于,淡黄的宣纸上显出完整的文字,虽然歪七扭八,但已能辨认出是一个「数」字。
  男人们色眼紧盯着刘贵妃含着毛笔的桃源洞口,看着洁白的玉胯随着字型向四方扭动,如同观看一曲艳舞。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对联终于完成。写完最后一个「心」字,美妇好似用尽了毕生的精力,忽然眼冒金星,一头栽下龙案。
  孙天师恰在美妇身边,一把接住女子坠落的身体,抱着她走回大床。耶律休哥收起对联,念到:「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人心。刘贵妃果然有才,第一次用小屄写字,就能有如此水平,真是难得。这幅字本官收藏了。」拓跋野律道:「诸位休息得如何?朕要与太后梅开二度。你们随意交换。」孙天师瞧了拓跋望一眼,目光中满是期待。拓跋望心领神会,笑道:「本王知道天师爱慕公主,现在美人归你了。」他回头望向拓跋翰,「我把公主交给孙天师,兄长不介意吧?」
  拓跋翰冷冷道:「一介奴婢,你们随意。为兄累了,杨皇后还给你。兄弟你可真有福气,这位皇后滋味绝妙,风骚入骨,以后可要注意,不要被掏空了身体。」
  听到拓跋翰发话,杨皇后急匆匆爬下床,快步跑到拓跋望身边。女子泪眼朦胧,哭泣道:「方才妾身是被逼的,求殿下原谅。」拓跋望搂着她的娇躯,轻声道:「我不怪你,接下来好好伺候本王。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杨皇后破涕为笑,娇声道:「妾身明白。」
  最倒霉的是耶律休哥。段贵妃自尽,刘贵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又不敢打杨皇后的主意,只好到凌玄宇那里将邢贵妃讨了过来。
  凌玄宇对他道:「耶律丞相,本祭司有只对女子有效的催情秘药,给大家助助兴如何?」耶律休哥笑道:「既有如此妙物,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现在用也不迟。」凌玄宇从衣衫口袋中取出几只蜡烛,责令守卫点燃,分别放置在六张大床不远处。
  「战事」再度开启。五位男子各自搂着美女开始狂欢,唯有拓跋翰一人静静躺在床上,心中暗自盘算。
  孙天师最为得意,将公主按在床上,眼中淫光闪烁。躺在一侧的刘贵妃面色苍白,一直未曾醒来。公主痛哭失声:「母妃,你怎么了,你醒醒。」她睁大凤眼,怒视着孙天师,痛骂道:「你这狗贼,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孙天师站在床边,手扶着肉屌,淫笑道:「等你尝过它的滋味后,怕是就舍不得对我动手了。」公主眼光扫到男子胯下不足七寸的阳物,骂道:「呸!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金国仇敌,也好过你这卖国奸贼。」「哼,也难怪,公主破瓜就遇到完颜豹的庞然大物,接着又享受了拓跋望殿下的神器,自然瞧不上贫道了。不过,一会儿你就明白我的厉害了。」孙天师俯身从床下杯子中取出一个圆环,笑着道:「公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看着妖道诡异的笑容,赵灵曦芳心剧烈跳动,莫名感到一丝恐惧。
  「这个家伙叫羊眼圈,用塞外黑山羊眼圈制成,边上长满睫毛,用水泡过就会胀大。可惜刚才玩弄你母妃时来不及使用,现在就让公主尝个鲜。」男子拉伸羊眼圈,套在硕大龟头的冠沟上。狰狞的肉棒在公主眼前晃动,龟首上睫毛围绕,就像小和尚头顶长了一圈浓密的黑发。
  孙天师笑着登上卧床,猛地扑倒公主,将她压在身下。少女全力挣扎,挥手扇在天师脸上,然而凌玄宇的软骨散太过霸道,这一掌就像温柔的轻拂,连响声都未发出。
  「贫道知道公主恨我,可惜你无力反抗。我倒想知道被最恨的人操得欲仙欲死会是什么样子?」
  公主泪落如雨,绝望地闭上双眼。虽说早就料到今日会遭受非人的凌辱,可是当这个贼眉鼠眼的干瘦老道压在身上,少女依然有种宁愿死去的冲动。
  「我不会放过你。」公主呜咽着,停止无谓的挣扎。
  「贫道一样,也不会放过公主。」孙天师手扶着肉棒,在女子柔润的穴口摩擦了一阵,突然猛地用力,整根阳物一插到底。
  「啊……」少女惊声尖叫,热泪夺眶而出。如果说被完颜豹和拓跋望淫辱就像人间地狱,那现在就是在地狱的底层。
  妖道注视着少女绝美的脸庞,却看到哭红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寒芒。他心头一颤,竟然有些胆寒。
  「真是怪事,自己怎么会怕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孙天师自嘲地一笑,深入花穴的玉杵开始缓缓抽动。
  坚硬的肉棒在腟腔内来回滑动,柔韧的羊睫毛刮刷着嫩壁,刻骨的酥痒伴着微微的疼痛使少女四肢乱抖。这种刺激力度甚至超过完颜豹的巨棒,公主玉体狂摇,感觉如同受刑。
  孙天师并不急色,肉棒在花径中轻抽缓插,细细体味着玲珑宝穴每一片媚肉的独特触感。他了解羊眼圈的作用,在女子还未适应之前,动作如果过于猛烈会给女子肉体造成伤害。
  随着肉枪出出入入,公主嘴唇都在颤动,秀美的瑶鼻上满是汗珠。妖道得意至极,舒爽得全身乱抖。尤其是深入花穴的肉棒更加畅美难言,龟冠所到之处,娇腔媚肉立刻紧紧裹住,不自主地蠕动旋磨,爽得男子出了一身细汗。
  「公主的小穴真是件难得的名器,贫道还原本心被完颜豹给插坏了,没想到现在依旧如此紧致。」孙天师一边抽送,一边品鉴,满嘴淫言秽语。皇宫祭上,他独占刘贵妃母女,得偿多年夙愿,心头畅快难以用语言形容。
  几十棒下来,公主体渐渐适应了孙天师的肉棒,身体如飘云端,随着玉杵每一次攻击,发出短暂而淫媚的娇吟。一边是心中对妖道滔天之恨,一边是躯体无法抵挡的欲潮,冰火交融,少女如遭雷击,几乎昏晕过去。
  听到公主媚叫,拓跋望惊诧地瞟了孙天师一眼。在他身下,少女虽然也多次泄身,但始终隐忍,只发出低闷的呻吟,哪里像现在这样娇声嘶喊。莫非这个妖道在床上竟然比自己要厉害?
  他刚把杨皇后操得花宫喷水,躺在床上娇喘不休。听到公主动静后又将皇后拉起,指着冲天竖立的巨龙对皇后道:「过来,好好舔一舔。」杨皇后娇靥绯红,眼中闪过为难之色,身体却顺从地爬到男子胯下,张开红唇含住粗如儿臂的龟头。
  美妇紧裹着芳唇,一点点吞没龟首,香舌不住在龟冠上搅动。不过,她的口技欠佳,牙齿偶尔会碰到茎身。
  拓跋望皱了皱眉头,对赵煜喊道:「你之前皇帝怎么做的?怎么皇后连吹箫都吹不好?」赵煜远远看着皇后用口舌侍奉着仇敌,心头不住滴血。在他做皇帝时,含萧舔棒都是低等嫔妃的事情,从未让皇后屈尊。现在自己的皇后不但含着敌人肉屌,还没指责口技不佳,赵煜欲哭无泪,憋得面色发紫,呼吸大乱。
  皇后吐出肉棒,垂泪道:「殿下息怒,妾身之前从未做过,以后会勤加练习。」
  「没做过?那本王来教你。等你学好了,可以让你的皇帝丈夫也享受一次。
  先用舌头舔舔卵蛋。」
  「诺。」皇后伸出舌尖,在男子两颗春丸上漫游舔舐,唾液染得肉蛋闪闪发亮。拓跋望得意地看着女子的动作,转头望向拓跋翰,仿佛在无声示威:你刚才不过是在用强,我的女人可是在用心服侍本王。
  红烛燃烧过半,大殿之上弥漫着一股淫糜的香气。几位女子肌肤发烫,头脑晕眩,内心燃起无法遏制的熊熊欲焰。
  公主呼吸愈发急促,娇颜艳如桃花,迷离的凤眼中媚波流转,熠熠生辉。孙天师笑道:「公主,这滋味很爽吧?」少女灵台未失,听到妖道令人厌憎的声音,眼中再次射出冰寒的怒火。妖道冷冷一笑,猛地抽回玉杵,刺激得女子连连颤抖。
  这种快速抽离最难抵挡,羊睫毛就像龟冠上的倒刺,每次拔出都牵扯着肉壁,好似要把环环嫩肉带出体外。
  女子痛叫一声,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孙天师淫笑道:「公主只要说喜欢贫道的肉棒,我就先停下来,让你休息片刻。」
  公主螓首歪斜,泪光闪闪,死死咬着嘴唇,却不发一言。
  「哈哈哈,看来公主是喜欢这种滋味,让贫道不要停。」孙天师笑着继续抽送,顶得少女娇躯巅荡生波。
  这贼道花样百出,不停出言调戏,羞辱得少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男子趴在公主身上,张嘴含住雪峰上翘立的蓓蕾,一只手掐住另外一颗乳头,肆意揉捏把玩。
  那对雪腻酥香,高耸嫩滑的玉乳被揉捏得来回变换形状,娇嫩的乳肉从五指间溢出。
  大殿内香气越来越浓,公主双目迷茫,难以集中精力思想。肌肤更加火热,蜜穴里春水泛滥,溪流般顺着蛤口向外流淌。
  妖道看到公主变化,开始加紧攻击,火热的铁枪飞速抽动,枪枪直刺靶心。
  如潮的欲焰席卷全身,公主纵声淫叫,阴精如雨喷落。孙天师拔出肉枪,龟首沿着嫩红穴口来回挑刺,羊睫毛碾着穴口顶部的蚌珠,刮擦着下方细小的尿口,惹得少女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一股热流喷溅而出,足足射出两尺多远。
  孙天师放声大笑:「这对母女果真都是妙品,女儿也花穴吹潮了。」整整一刻钟,公主才停止抽搐,无力地瘫在床上。哭红的眼睛里泪水无声滑落。
  刘贵妃睁开眼睛,像是从噩梦中醒来。昏迷时吸进的迷香效果更加猛烈,她的肌肤火烫,蜜穴流浆,身下早已湿了一大片。
  她一眼看到躺在身边半昏半醒的女儿,哭泣道:「灵儿,我的灵儿。」「母妃,你醒了。」公主原本默默哭泣,看见母亲醒来,忍不住放声痛哭。
  孙天师在一旁笑道:「贵妃娘娘总算醒了,刚才花穴执笔的一幕真是惊艳。
  」美妇狠狠盯了他一眼,哽咽道:「你已经欺辱了我们母女,还要怎样?」「还要怎样?刚才分别操了你们母女,现在不如一起玩玩,会更刺激的。」母女二人齐声惊叫,脸色吓得煞白。一直处在深宫的二人根本无法想象,这世间还有如此淫恶之人。
  两人本能地挣扎,却都肢体乏力,刚一抬腿就无力地落下。孙天师笑道:「你们吸了这么多迷药,还想着反抗,真是可笑。不过,贫道也很佩服,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能保持抗拒的心思,确实都是女中豪杰。」他皱了皱眉,叹道:「贫道精研房中秘术,通晓洞玄子三十六式。不过却没有三人交合的姿势。也罢,就让贫道自创几招吧。」孙天师抱起公主,俯卧着压在刘贵妃身上,之后拉扯公主身体,让二人胯部贴合在一起。公主望着母亲哭红的眼睛,泣声道:「母妃,不要怕,有女儿呢。
  就算是下地狱也要忍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嗯。」刘贵妃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即使是在民间,母女同时遭辱都骇人听闻,更何况两人一人身为皇妃,一人贵为公主。母女四目相对,胸乳交接,好似遭受凌迟般痛不欲生。
  男子目光盯着母女二人的嫩粉蜜穴,止不住口水直流。刘贵妃雪臀更加丰满,女儿肌肤更为翘弹,却都肤如凝脂,洁白似玉。两个桃源洞口同样溪水潺潺,嫩红刺目。上下分别是两个沾满花汁的菊穴,一颤一颤地紧缩张合。
  「母亲休息已久,这次先从贵妃开始吧。」妖道挺枪怒刺,直捣深宫。带着羊眼圈的肉杵威力无穷,仅仅一次插入,刘贵妃就忍不住娇声叫喊,雪白的大腿瑟缩不止。她头脑混乱,紧紧抱住公主的娇躯,似乎只有从女儿身上才能汲取不让自己彻底沉沦的力量。
  接连几十回合捣送,刘贵妃就已美目翻白,哆嗦着泄身。妖道不等美妇从高峰跌落,立刻转战公主蜜穴,插得少女放声娇吟。
  孙天师虽说阳物并非巨大,技巧却异常高明,不愧是精研房中术的色魔。简单几次抽送,他就从公主的反应中找到女子最敏感的部位,龟头围着这几处狂轰猛炸。
  粗热、带着缨毛的铁枪在紧窄的玉穴中翻江倒海,铁硬的龟楞凶猛地刮过层层叠叠的娇嫩媚肉,顺着幽深甬道猛攻玉蕊深处。
  「啪……啪……啪……啪……」男子有节奏地抽送,每到深处时,腰部猛然发力,小腹重重地撞击女子浑圆翘挺的娇臀,将雪白的臀肉撞得一片通红。
  少女好似漂浮在风高浪急的海面,身下是一艘摇荡的孤舟,体内快感似狂涛怒卷,火热的激流从桃源深处决堤漫延,席卷全身,直至将躯体完全淹没。
  那根肉枪如同一根指挥棒,控制着女子淫声媚叫的节奏,时而短暂急促,时而婉转悠长。
  感到女子娇躯乱颤,雪丘起伏,妖道明白公主马上就要泄身,反而猛地抽出肉枪。渴望、空虚、麻痒的感觉从蜜穴深处传来,少女摇晃着嫩臀,呻吟声如泣如诉。
  「想不想要我的大棒,想的话,就说请道长操我。」妖道肉棒顶在穴口边,随时准备横枪刺入。
  迷药在经脉中流转,女子双目迷茫,大脑已无法思考,唯有最原始的渴望不断冲击着心魂。时间一点一滴流过,终于,女子头脑轰鸣,哭泣着叫喊:「请你——操我!」
  妖道早已按奈不住,玉杵奋力猛捣,插得少女身体前倾,雪白的娇乳滑到母妃下颌。炽热的饱胀感填满幽谷,公主泪花喷涌,发出一声不知是满足还是绝望的泣叫。
  十下,二十下,仅仅数十次狂轰猛炸,公主就攀上绝顶高峰,瘫倒在母亲怀里不醒人事。
  拓跋望正以后入式猛操杨皇后,听到公主凌厉的叫声,狠拍了女子屁股一掌,喝道:「给我使劲叫,要比公主叫得更响才行。」皇后早被迷药迷失了心智,听到男子发话,开始尖声淫叫:「啊……不行了……好殿下,好郎君,你把人家小穴都插漏了。」「舒服吗,喜不喜欢?」
  「啊……舒服,人家要飞上天了……好喜欢郎君的大棒,啊……你操死我吧……」
  赵煜即使掩着耳朵也无法阻止淫声入耳,突然大吼一声,晕倒在地。
  凌玄宇和耶律休哥率先结束了「战斗」,倒不是凌玄宇功力欠佳,而是殷贵妃不堪跶伐,早早晕了过去,男子索然无味,也就草草了事。耶律休哥确是不擅久战,半个时辰未到就缴了货,一时无法继续上马。
  二人走到孙天师床前,耶律休哥笑道:「今日天师算是得偿夙愿了,这叫做皇宫祭后宫齐上阵,孙天师独战母女花。」
  凌玄宇贪婪地看了刘贵妃母女二人,笑道:「天师也差不多了,可否把其中一位交给本祭司。」孙天师喘息道:「你看刘贵妃如何?」「好得很,本祭司笑纳了。」凌玄宇并未带走贵妃,而是登上大床,抱着美妇在床的另一角直接开战。
  待公主悠悠转醒,孙天师笑道:「公主在战场上英姿飒爽,怎么在床上如此不堪。贫道还没爽够呢。」不等公主有任何反应,妖道腾身而上,肉杵一枪进洞。
  插入前,妖道解开套了许久的销魂利器,他自信,此刻公主的身体已尽在掌握,完全不需要羊眼圈的帮助。
  见耶律休哥在一旁观看,孙天师故意大展神威,不时变换招式,将洞玄子三十六式一招一招地在他眼前演练。春蚕卧、空翻蝶、翡翠交、鸳鸯合、鱼比目、马蹄摇,正反、侧位各类姿势层出不穷。
  而公主就像提线木偶,任由男子摆布。当男子奋力顶送时,少女不自觉地挺动玉胯,紧致的一线蛤口死死咬住那根大棒,好像贪食的小兽不肯舍弃入口的美食。那股娇艳痴缠的媚态,让围观的男子骨头都酥成一团。
  耶律休哥呆呆地望着少女,暗暗佩服凌玄宇迷药果然霸道,连刚烈如公主的女子都无法抵抗。
  到最后,妖道将女子倒立着拉起,头肩顶在床上,两条玉腿向胸乳方向按压,雪白的翘臀正对天空。男子胯部压住双腿,反向站在床上,肉枪自上而下猛烈插入。
  这个体位龟首刺激点与其他姿势不同,少女头部充血,双颊绯红,以最耻辱的姿态承受男子狂暴的攻击。
  肌肤撞击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插入,桃源洞口花浆飞溅,如同玉石上溅起的雨滴。一汩汩的淫液顺着小腹流淌,滑过巅荡的玉乳,在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与下颌连接处积了厚厚一层。
  飞溅的淫液不时洒在脸上,甚至落入正在婉转呻吟的秀口。少女已渐渐痴狂,玉体百媚横生,眼波熏人欲醉,周身散发着可让任何男子沉沦的销魂媚意。她的双眸正对着妖道的后背和臀部,原本丑恶、令她作呕的躯体现在却成了快乐的源泉。
  「啊……用力,好舒服……」伴着销魂的悠长嘶吟,少女不知第几次高潮泄身,嫣红的穴口汁水淋漓,好似汩汩泉水,不停向外流泄。
  少女刚刚泄身,刘贵妃那边就已纵声痛叫,孙天师低头望去,原来凌玄宇压着美妇,狠狠插入女子后庭。刘贵妃疼得娇喊连连,直到声音嘶哑才渐渐适应了男子的庞然大物。
  孙天师眼珠一转,暗道,怎么忘了这个手段。他将绵若春蚕的女子俯卧着按在床上,大棒对准后庭。
  少女瘫软着趴在床上,翘挺的雪臀不住轻晃,淡淡的菊蕊上沾满清亮的淫液,好似菊花带露,诱人遐思。妖道大手按住嫩臀,湿润的肉棒在后庭上反复摩擦。公主蜂腰乱摆,吓得大声呼喊:「不要!」
  声音未停,那根肉杵已经插入一寸,男子腰部用力一挺,「嗤」的一声,七寸大棒已完全没入菊穴。好在他的肉茎不算粗大,公主身体同时处在渴望征伐的状态,这根肉棒并未给少女带来很大的痛感。
  肛肠碰到异物,开始蠕动紧缩,像是要将铁棒推出体内。妖道得意地半闭着眼睛,感觉铁棒被肉壁紧紧缠绕,比花穴更加火热、紧致。刚刚插入就爽得巨棒颤抖,隐隐有些喷射的欲望。
  公主的感觉更为奇妙,肠道似乎被完全撑开,既痛且麻,又胀又痒,那种充实的快意不下于被插小穴。「呜呜……怎么会这样。」少女仅有的意识引导着她用力反抗,可是越挣扎快感越强烈,连花径深处都跟着抽搐、紧缩。
  妖道淫笑着抽动肉棒,刮得肠壁阵阵颤抖。一浪接一浪的热流冲刷着女子敏感的身躯,泛着粉芒的雪肤阵阵颤栗,而花宫深处水流潺潺,空虚难耐的感觉刺激得少女淫声四起。
  「不要……好难受……呜呜呜……」
  杨皇后不堪蹂躏,早已软成一滩烂泥。拓跋望起身对拓跋翰道:「皇兄怎么如此安静,何不在皇宫祭上先尝尝公主的滋味?」拓跋翰道:「不必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兄弟可要上了,与天师来一个前后双插。」拓跋望有意看这位皇兄的反应,却见他面不改色,冷冷道:「那你就好好玩吧。」拓跋翰暗暗冷笑,你们这时对公主越放肆,将来就越难收场。而拓跋望也打着小算盘,心想如果公主真的不屈服,找机会给我这皇兄一刀也是好事。现在看来,把公主让给拓跋翰倒是不错的选择。
  拓跋望来到孙天师床边,笑道:「天师一个人玩多没意思,本王来助你一臂之力。」妖道正在用力挺刺,闻言马上停下动作,谄笑道:「能与殿下同乐,贫道受宠若惊。」
  等拓跋望躺在床上,妖道抬起少女娇躯,置于男子身上。公主香腮粉红,凤眼中媚波横流,原本就绝美的姿容上更添一分风流媚态,拓跋望暗道:「天魔祭司果然有手段,迷香竟能让这位如此刚烈的女子迷了心智。」他下身一挺,粗热巨龙破门而入,闯进熟悉的销魂玉洞。公主大声泣叫,空虚奇痒的感觉一扫而空,代之而来的是炽热、充实的销魂快感。
  二人虽是第一次同操一女,但孙天师经验丰富,随着拓跋望抽插节奏挺动腰部,与下方男子配合得天衣无缝。
  两根肉枪时而你进我出,时而同进同退,不停隔着肉膜交战。抽送时粘稠的水声、肌肤撞击声、男子喘息声与少女呻吟声此起彼伏。
  少女娇躯被两具沉重的身体紧紧压住,渐渐有些窒息,玉体好似在万丈高空飘荡,又不时沉入深深的海底。两股热流在肠道和花穴中乱窜,粉嫩的肉壁一片火热,整个娇躯好似在热流的碰撞中酥软、融化。
  看着女子媚入骨髓的娇颜,拓跋望张口含住红唇,宽大的舌头侵入女子檀口。公主已不知拒绝,顺从地伸着雀舌,任凭敌人肆意扫荡、耐心品尝。两人吻得「滋滋」作响,晶亮的唾液沿着水光闪闪的一抹红唇流满香腮。
  画面如此淫荡妖艳,少女雪白的身躯在两具男子躯体下摇荡,四肢无处摆放,随着娇躯颠簸起舞,好似被狂风摧残的嫩柳。上下三张小口同时被侵占,连放声呼喊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低沉的销魂呻吟。
  太上皇老泪纵横,心脏已经麻木,同时对金国敌人更加恐惧。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哪里能想到性如烈火的公主此刻已彻底屈服,任由仇敌肆意凌辱。
  看着公主备受摧残,拓跋翰怒气渐生,一把拉住杨皇后,抱着她走向床边。
  皇后半迷半醒,眼望着拓跋望,大声娇呼:「殿下,妾身是你的人。」拓跋望大怒,却又无能为力。自己正在蹂躏大哥的女人,拓跋翰玩弄皇后也是理所应当。他无暇理会皇后,一心一意操弄公主。
  一声惨烈的叫喊传来,拓跋望转过头,只见皇兄大棒正插在皇后后庭,飞速地进进出出。「你好狠!」拓跋望难忍怒火,将所有怨气发泄在公主身上。那根巨龙次次一插到底,似乎要将少女花穴捅漏。
  凄惨的叫喊声、媚荡的呻吟声在大殿飘荡,直到几个人纷纷射出滚烫的阳精才渐渐平息。
  连遭蹂躏的公主死一般躺在床上,雪丘上两个蜜洞都无法闭合,浓浊的阳精像溪水般流淌,染得下体一片淫糜。
  第二轮淫宴终于结束,耶律休哥道:「此次皇宫祭远超预期,十分完美。现在剩下最后一个环节:赐奴印。」
  所谓赐奴印,是金国贵族的一个传统,在收为女奴的女子身上刻下擦不掉的印记。每个家族奴印不同,如果女子被人出售或者交换,从身上的奴印就能分辨出最初属于何人。
  当然,北金大汗的奴印效力不同,印上王族奴印的女子其他人不可染指,一辈子都是大汗的奴隶。如今大汗成了皇帝,奴印效力只增不减。
  拓跋野律笑着取出奴印,对耶律休哥道:「郑太后和刘贵妃气度华贵,朕有意纳入后宫。只给殷贵妃刻奴印就好了。」
  「不如连邢贵妃一起吧。」耶律休哥道:「杨皇后和公主分属两位殿下,其余后宫臣下不敢觊觎。」
  「也好,就依丞相。」
  拓跋望埋怨地瞪了耶律休哥一眼:「丞相不早说,本王可没准备。」拓跋翰跟着道:「是啊,看来只有回去之后再说了。」耶律休哥急忙施礼:「是臣下考虑不周,请两位皇子见谅。」
  几名士兵押着殷、邢两位贵妃走到金国皇帝身前。这些士兵看了一晚上春宫,个个胯下大棒翘立,走路姿势颇为怪异。
  两位贵妃本身心智就不坚定,又吸入大量迷药,双眼都朦朦胧胧,泛着媚光。到了拓跋野律身前,二人不自主地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盯着这位将来的主人。金国皇帝拿着奴印,对几位金国男子道:「你们说,奴印印在哪里好?」凌玄宇道:「要印在每次云雨时能看到的位置。不如一个印在臀上,一个印在小穴上边。」
  「上边长着毛发,怎么印?」
  「这个简单,刮干净就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殷贵妃急忙喊道:「我的印在臀上吧。」邢贵妃泪光闪闪,跟着喊道:「我的也印在臀上。」凌玄宇笑道:「邢贵妃开口晚了一步,只好得罪了。」他手中拿起一柄长刀,对士兵道:「把邢贵妃按到床上。」四名士兵上前,拉扯着邢贵妃仰面按倒,两名士兵分别按住颤抖的玉腿,两人按住小腹。
  邢贵妃连遭凌玄宇和耶律休哥蹂躏,小穴被阳精浇灌了不下四回。两瓣花唇外翻,紧贴在肌肤上,整个洞口一片狼藉。
  看着明晃晃的刀锋,邢贵妃吓得双颊惨白,大声呼号着:「不要啊,求求你们。」凌玄宇笑道:「贵妃不必紧张,一会儿就好。不要乱动,否则就要见血了。」美妇吓得双唇颤抖,紧紧闭上眼睛。
  刀锋在乱草从中划过,触到肌肤冰冰凉凉。「呲呲」的刮擦声不绝,柔软的毛发一片片脱落。凌玄宇功力深湛,清理毛发就连牛刀小试都算不上,几息之后,美妇玉丘上已经光溜溜一片,除了色彩稍稍发青,看着就像天生白虎。
  男子拿起奴印,狠狠压在邢贵妃刚刚剃过毛发的耻丘上方。美妇疼得涕泪长流,不住大声呼喊。
  这方奴印是由精钢铸成,中间刻着四个大字「拓跋女奴。」文字是阳文,字的表面纤细,宛如刀锋。稍一用力,文字就割破肌肤,深入皮肉。
  凌玄宇抬起奴印,女子耻丘上方鲜血四溢。耶律休哥拿着丝绢擦拭几下,在肌肤裂口上洒了一层朱红的粉末。鲜血渐渐凝固,「拓跋女奴」四个血红的大字已深深刻入肌肤。男子对殷贵妃如法炮制,在女子翘臀上刻下奴印。
  大殿上散着迷药的蜡烛早已熄灭,几位女子逐渐恢复清醒。四位女子被士兵押着,目睹了盖奴印的整个过程。太后、公主、刘贵妃掩面而泣,杨皇后则吓得胆颤心惊。
  奴印已成,殷、邢两位贵妃眸光暗淡,呆呆地躺在床上。两颗刺目的印记时时提醒着她们,曾经的皇妃再也没有了,从今后,自己是最低贱的奴隶。
  对于金国男子香艳绝伦,而对大夏皇室惨绝人寰的皇宫祭即将落幕。几位贵妃心力交瘁,几乎难以站稳。两位废帝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瘫坐在地上。
  想到被最仇恨的人蹂躏肉体,践踏尊严,却无法抵抗,甚至沉醉其中,公主心如死灰,痛不欲生。极度的羞耻和绝望折磨得她几乎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勇气。
  「为什么?怎么会如此轻易屈服?」女子对自己的软弱恨入骨髓,无法理解会在敌人身下堕落沉沦,难道自己本性就有淫荡的一面?。她陷入深深的恐惧,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欲望的奴隶,报仇雪恨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只是她不知道,天魔教的迷药效果何等强烈,即使是功力比她高出许多的宫妃羽都无法抵御,平常女子哪里能够与之抗衡。
  还好,羞辱暂时结束了。赵灵曦开始盘算未来的计划。第一个要除掉的是孙天师,决不能让这个败类继续活在人间。其他敌人杀一个算一个,也算没有白白忍受凌辱。
  公主正在暗自琢磨,凌玄宇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从远处传来:「皇宫祭就要结束了,不妨在大殿内再举行一次牵羊礼。」
  拓跋翰道:「牵羊礼不是已经举行过了吗?」
  「这次不同,是赤裸羔羊,毫无遮拦的牵羊礼。」其他几位男子点头附和,拓跋野律笑道:「祭司的主意不错,就由你来主持吧。」
  凌玄宇分别走到几位女子身前,点了她们下颌的穴道,笑着道:「牵羊礼毕,大家享受一下几位女子的吹箫绝技,看看谁的功夫最好。」男子转头回身,耶律休哥已经做好了分配。郑太后继续服侍金国皇帝,公主和杨皇后各自归位,自己要了垂涎已久的刘贵妃,殷、邢两位贵妃则分属凌玄宇和孙天师。
  拓跋野律坐在龙椅上,其他五位男子并排坐一张床头。六名士兵拉扯着六位女子走到大殿门口,两位废帝被人按着跪在大床旁边。
  更加耻辱的牵羊礼开始了。
  六位女子脖子上套着绳套,在士兵的牵引下爬向金国男子。女子们泣不成声,泪水滴了一路,全都羞愧欲死。公主奋力挣扎,被几位士兵按住身体,拖拽着向前爬行。
  比起城外的牵羊礼,大殿上的仪式更加彻底地践踏了女子们的尊严。几位女子赤裸着身体,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六具各具千秋的美妙玉体排成一排,在士兵们欲火燃烧的眼光注视下缓缓爬行。所有女子的蜜穴都被蹂躏得惨不忍睹,淫汁浪液洒了一路。
  短短几百米,却好似漫漫长路,等女子们爬到终点,一个个都虚脱似的跪倒在地上。
  郑皇后早已放弃抵抗,看着拓跋野律怒起的巨龙,闭着眼睛,一口含住龟首,麻木地吞咽下去。刘贵妃也已心如死灰,泪眼婆娑地含住肉棒,机械地吞吞吐吐。
  殷、邢两位贵妃最早吓破了胆子,乖乖地含龟吐棒,还不时用舌尖舔舐,似乎乐在其中。杨皇后已经认命,更想讨好拓跋望,舔弄得分外卖力。
  唯有公主恶心地别过头去,眼泪无声流淌。拓跋翰忍了一晚上,自然不愿坏了心中的计划,他一把抱起公主,匆匆走向最远处的大床。
  耶律休哥笑道:「王子殿下还是没忍住,这是要继续开战啊。不过像公主这样的美人,谁能忍得了呢?」
  「放开我!」公主用力挣扎,却被男子一把扔到床上。拓跋翰低声道:「不要乱动,一会儿穿上衣服,本王现在不会动你。」公主疑惑地望向男子,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拓跋翰眨了眨眼:「你不必问,很快就会明白。」
  品萧大宴如火如荼。
  郑皇后舔弄着拓跋野律的大棒,心绪异常烦乱。不知为何,对眼前男子,美妇刻骨的仇恨渐渐消弱。或许是因为在皇宫祭上,金国皇帝对她还算照顾,未让他人染指,又或者因为听到他谈起年轻时的仰慕之情。
  也许,最大的原因是太上皇卑躬屈膝的模样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太后卑微地想到,如果能在金国皇帝后宫中委屈一生,也许并非最坏的结局。
  拓跋野律见太后脸色绯红,颇有娇羞之态,乐得开怀大笑,心头充满征服者的狂喜。
  其他四位女子跪成一排,螓首起起落落,含着男人的大棒不停舔弄,「啧啧」的吸吮声不绝于耳。
  杨皇后品萧最为卖力,用力吞吐肉棒,直到龟首嵌入喉咙,憋得气息不畅才缓缓吐出。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已过,几位男子分别喷出最后的精华,灌满女子们的檀口。
  史上最惨无人道的皇宫淫宴终于结束。公主、杨皇后分别被拓跋兄弟带走,其余后宫则被押在一起,成为金国皇帝的禁脔。
  后世谈到此事时无不遮遮掩掩,成为中原人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注:据史书记载,金国从盛都共掳走大夏皇族、后宫佳丽、王公大臣们多达一万余人,抢夺财物价值黄金三十万两,整个京城被洗劫一空。在前往金国旧都的路上,除皇族嫔妃外,其余女子随时随地会被金兵强暴,伤病的夏人全部被处死。等到达金都时,存活下来的仅有不足两千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4:47

第十章 风雨长戈
  自从赵晟离开北金已有七日,受伤的凌玄宇早已赶回蓟州,伤势并无大碍。
  这一日,拓跋望得到密报,大夏三皇子并未出现在京城,好似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拓跋望勃然大怒,召集耶律休哥、凌玄宇、慕容隆等人商议对策。「耶律军师,我们可能上当了。所谓争夺皇位,不过是一场骗局。」拓跋望冷眼盯着耶律休哥,难掩心中怒火。
  耶律休哥低下头:「如果真是骗局,那位唐姑娘就太可怕了,若她协助大夏对抗我们,必成我北金的大敌。」
  只有慕容隆一言不发,心中暗道:「谁让你们自作聪明,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能再等了。」拓跋赫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本将这就请示大汗,即刻出兵南下。慕容隆,你们慕容家族也要随北金一同发兵,我们兵分三路,不愁拿不下中原。」
  「那此战将军有何策略?」耶律休哥抬头问道。
  拓跋望站起身,手拿皮鞭指着身后的地形图:「本将准备稳扎稳打,先拿下大名府,解决后顾之忧,再直奔盛都。」
  云凌雪在送走赵晟后,火速赶回大名府,与杨傲天等人回合。听完她讲完赵晟出京的经过,唐芷柔道:「三皇子能安全逃离,确实是我大夏的幸事。不过,北金看不到皇室内乱,恐怕很快就要再次攻打中原,这次形势更加严峻,我们要提前做好对策。」
  傲天道:「小唐妹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唐芷柔瞥了傲天一眼,心道,到现在还叫小唐妹妹。傲天明白过来,赶紧道:「阿柔,我们都听你的。」唐芷柔微微一笑:「现在三皇子已前往江宁府,我们武林军也要马上出发,赶往江南,与赵晟会和。最好能和南方驻军联合,一起消灭慕容叛贼。现在局势难以两全,只能先保东南半壁。」云凌雪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需要尽快出发。」
  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傲天与云凌雪几日不见,如干柴烈火,又是一场床上激战。事必,云凌雪见傲天吞吞吐吐,好像有话要说,却不敢启齿,笑着道:「傲天大哥,你有什么心事,难道不能跟阿雪讲吗?」杨傲天咬了咬牙,将相救宫妃羽,并用双修之术救她性命的事情讲了一遍。
  虽然有些难堪,傲天还是毫无保留讲了出来,在他心中,对妻子不该有任何隐瞒。
  听完傲天讲述,云凌雪面色来回变换,最后叹气道:「那宫姐姐呢,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我是请求她跟我回来,但她坚持要离开,我也没有办法。」云凌雪哼了一声:「那就白白便宜你这小贼了。你这傻瓜,人家都跟你双修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只要你坚持,她肯定会来的。哎,宫姐姐真的好可怜,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惨事。」
  听她叹气,傲天面露喜色,跟着叹道:「宫姐姐其实和我们是一类人,可惜遇人不淑。」
  「哼,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再敢随便跟人双修,看我如何收拾你。」云凌雪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傲天脸冒冷汗,求饶道:「不敢了。只是,我无法看着宫姐姐受难,却见死不救。」
  云凌雪面露悲容:「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找宫姐姐吧,我担心她再遇到武功高强的恶人。」
  她盯着傲天,轻声道:「宫姐姐的事,我一点也不怪你。不过对其他人不许这样。哼,别忘了我也会双修之术。」杨傲天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吓得搂着阿雪不肯松手。
  「好了,阿雪当然不会,请夫君放心。」云凌雪粲然一笑,傲天才捂着心口,长呼了一口气。
  第二日,张先派人请诸位去府内议事。云凌雪、唐芷柔、杨傲天以及几位武林掌门一同前往,共议抗金大计。
  见诸位前来,张先亲自迎接,将一众人等迎入议事厅。待诸人落座后,张先道:「本官得到消息,北金不日就将来攻,不知各位有何高见?」各位将领在下面纷纷议论,结论是固守城池,并无其他良策。张先道:「我大名府守军加上投降的常胜军接近六万,北金兵马大约有十万。凭着坚城,我军应该能够守住城池。不知云盟主和唐姑娘有何看法?」云凌雪起身道:「我们私下已经商议过了,当前确实很难抉择。北金这次两路出击,慕容家族在南方呼应,大夏岌岌可危。武林军可能要南下阻击叛军,先保住半壁江山。大名府只能依靠张大人了。」
  张先默然,虽然不舍得放云凌雪等人南下,但心中明白,如果江南不保,大夏将全部沦陷。
  唐芷柔道:「我们知道,如果武林军撤走,大人的压力巨大。可是,我们必须找到最稳妥的策略。先守住江南是无奈之举,但确实是完全之策。」张先叹了口气:「唐姑娘所言不错,本官不会阻拦。请诸位放心,我张先人在城在,绝不后退半步。」
  「人在城在!」张先麾下诸将齐声怒吼,大厅内群情激昂。
  云凌雪双眼泛红,鞠躬道:「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北方就拜托张大人了。」
  「善哉,善哉。」玄寂双手合十,也给张先鞠了一躬。
  次日清晨,武林军浩浩荡荡出发。想起最初武林军五千多人的规模,现在损失惨重,仅余千人,玄寂双手合十,念到:「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逝去的武林子弟,让他们免受轮回之苦。」
  清虚大师对云凌雪道:「云盟主,你觉得张先能守住大名府吗?」云凌雪双眉紧蹙,叹息道:「我也不知,但愿上天护佑我大夏。」这次南行,穆青并未跟随,坚持要留在大名府。他坚信在这里更有机会遇到宫姐姐。云凌雪托付张先,让他尽量护着穆青,不让少年出现意外。
  ……
  第二次南下的战役首先在龙城展开。拓跋娄室作为指挥将领率军发起进攻,无忌被任命为先锋,冲在阵前。
  战斗无比惨烈,从清晨一直杀到日暮。龙城在袁守敬的指挥下死死防守,打退了金兵一波又一波攻势。
  傍晚时分,拓跋娄室鸣金收兵。无忌左臂挂彩,一个人在营边散步。行进间,天魔法王走到他近前,朗声道:「拓跋无忌,拜师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无忌停下脚步,躬身道:「可否再宽容些时日,等大战结束,在下定会给法王答复。」
  法王仰起头:「本尊不明白,这样举世难寻的好机会,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却还要推三堵四。」
  「法王武功盖世,能得法王青睐,是在下福分。我有一事想问法王,你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创立天魔教有何目的,难道统治武林就难么重要吗?」法王双目微闭,沉思片刻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人万世传颂,让天魔大法永传后世。」
  「如果有一天,天魔教一统武林,法王会善待这些武林中人吗?」「当然,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如中原武林愿意归顺,本尊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无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法王冷声道:「拓跋无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你虽生在中原,但现在是北金臣民,如果敢做出背叛大汗的事情,本法王首先饶不了你。」
  无忌拱手道:「不敢,我是拓跋赫的儿子,自然会为北金效力。我只是希望大汗在一统天下后,能对中原人网开一面,毕竟那时他们也是大汗的子民。」「战事无情,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法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望着法王的背影,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战事无情,也许父亲说的对,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血色夕阳照着遍地遗骸的沙场,微风吹动战旗,大地一片苍凉。无忌转回营帐,准备新一天的战斗。他内心多次暗示,自己是拓跋赫的儿子,大夏是敌国。
  可每当想到将来在战场上会对阵杨傲天和云姐姐,心中依然不知所措。
  攻城之战延续了五日,龙城高墙千疮百孔,岌岌可危。守城将士们一批批倒下,又有新的士卒顶上。几天下来,北金士兵死伤近万,龙城四万守军仅余两万余人。
  几次大战消耗,弓箭已经用尽,龙城士兵改用巨石砸向城下,很快石头也所剩无几。城头防守渐渐减弱,无忌身先士卒,爬在云梯顶端,率先攻上城楼。
  「杀!」
  随着他的呐喊,麾下数百名金兵陆续翻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杀。缺少武林军的龙城士兵战力明显不如金军,虽然上千人围困,依然被杀开一条缺口。
  无忌杀红了眼睛,手起刀落,砍杀了几名守军,带着金兵冲向城门。狭窄的城墙上,两军绞杀在一起。无忌奋力杀到城门下,直奔守门军兵而去。守门士兵在凶悍的金兵冲击下乱成一团,拼死抵住大门的士兵一片片倒下。
  无忌率领的是北金战力最强悍的队伍,不过毕竟人数有限,一番厮杀后所剩无几。杀到最后,仅有数十金兵围着无忌,野兽般做着拼死搏斗。
  在这生死关头,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城门轰然倒塌,坚守了五日的城门终于失守。金兵洪水般涌入,片片土黄色的人流冲进各个大街小巷。
  城门告破,无忌率着手下残兵直扑太守府。他轻车熟路,绕过几条街巷,很快攻到太守府门前。刚要向府门冲击,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混在士兵中正向西门撤退,从身形上看,正是太守廖天化。
  「哪里逃?」无忌纵身一跃,杀向护着太守逃离的士兵。几十位护卫挡在廖天化身前,拼死掩护。不过他们功夫哪里是无忌对手,未经半刻钟就纷纷倒地。
  无忌一把拉住吓得面如土色的廖天化,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廖大人,赶紧让守军放弃抵抗,我会让北金将领给他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等死吧。」廖天化双唇颤抖,对手下将士们喊道:「龙城失陷了,我命你们放弃抵抗,弃械投降吧。」
  「不,决不能降!」远处一队人马杀来,袁守敬骑马奔到无忌身前,怒叱道:「无忌,你这叛国小人,可对得起杨家,对得起养育你的师父。」无忌冷冷道:「莫非将军不知道,我是拓跋赫的血脉,哪里谈得上叛国。」「你……可你还有母亲。」袁守敬长叹一声:「可惜杨家满门忠烈,却出了你这个逆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必杨将军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袁守敬纵马横枪,闪电般冲向无忌,话音落时已至廖天化和无忌身侧。无忌点中廖天化穴道,一把推给身边金兵,大喝一声:「来得好,让本人见识下袁将军的手段。」
  战场之上,骑兵相对步兵有绝对优势。不过,这些优势对无忌这样的顶尖高手却不起作用。两人交战数个回合,无忌突然纵身一跃,单刀直取袁守敬头颅。
  袁守敬举枪一挡,却不知对手是个虚招,胸口处露出破绽,被无忌一掌从马上击落。
  身边金兵一拥而上,将其活捉。袁守敬破口大骂,句句诛心,无忌听得火冒三丈,用刀背猛砸他的后脑。袁守敬脖子一歪,晕倒过去。
  「快喝令守军投降,否则我不客气了。」无忌长刀在廖天化眼前一晃,吓得他差点坐到地上。
  「诸位将领,你们投降吧。」廖天化结结巴巴地喊了几声,眼光不住瞟向无忌。
  士兵们见太守和将军被擒,纷纷放下手中兵器。少数宁死不屈的将士寡不敌众,不久都倒在血泊之中。
  无忌押着廖天化走向太守府,忽然身后一声暴喝:「竖子,纳命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一柄青钢剑弥漫着冲天的杀气和恨意直刺前胸。这一剑势若游龙,快捷如风,无忌转身时离胸前只有半尺之遥。
  持剑者一身青衣,长髯飘飘,正是留守龙城的玉真子。他率军在龙城南门防守,打退敌军一波又一波攻击。正当与金兵鏖战之时,忽闻北方城门失守,玉真子只得前来支援,未想到为时已晚,廖天化与袁守敬都已束手就擒。
  他看到押送太守的无忌,心中怒不可遏,上来便使出逍遥派杀手。无忌来不及躲闪,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道:「原来是死在傲天大哥师父手里,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去面对大哥和云姐姐了。」
  「铛」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飞来一块青石,正中剑身。长剑被石块震得偏出一尺,沿着无忌身边滑了过去。玉真子大惊,急忙定住身形,还未等站稳,一条黑色身影飘然而至,拦在无忌身前。
  玉真子举头望去,只见天魔法王铁塔般的身躯横在眼前,眼中放着摄人心魄的寒芒。这是他第二次与法王交手,第一次是与云凌雪一起围攻,尚未感到可怕,这次独自面对当世第一人,玉真子感到萧杀之气弥漫全身,呼吸都有些不畅。
  「你是逍遥派掌门?」法王语音冰冷,双眉微微一挑。
  「正是。」玉真子单手持剑,紧紧盯着法王一举一动。
  法王微微一笑:「不错,你教出一个好徒弟,今日本尊试试师父的成色。」他挥舞天魔杖,划出一道金光,向玉真子迎头劈下。
  玉真子举剑相迎,剑杖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玉真子虎口发热,连连后退,胸口处真气激荡。
  「不错,你的功力仅在云凌雪之下,比天魔祭司还要略高一筹。可惜,你遇到了本尊。」法王再次挥杖,一招「横扫六合」直扑对方面门。
  玉真子知道功力相距甚远,不敢正面交锋,猛然后退,运用逍遥派天下无双的轻功与对手周旋。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玉真子节节后退,身躯被杖风扫中,痛如刀割。
  「月落星沉!」
  法王祭出天魔杖法绝招,封住玉真子后退路线,杖影如漫天花雨洒向大地。
  玉真子气息凝滞,用尽全身功力奋力一击。大地如遭雷击,空间瞬间扭曲。周围士兵被气浪震得跌倒一片,几位稍稍临近的当场死于非命。
  玉真子口吐鲜血,两耳轰鸣,身体摇摇玉坠。法王天魔杖还未抬起,左手顺手发出一掌,正中对方胸口。玉真子身躯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翻腾了几圈,重重摔落在地下。法王欺身而上,又是一杖击下。
  「不要。」无忌大喊一声,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大哥师父毙命杖下。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根乌金拐杖抗住天魔杖,丐帮帮主裘如海及时赶到,拼尽全力挡住法王致命一击。
  法王冷冷一笑:「找死。」挥杖再次劈下,裘如海双手执杖,奋力挡住。大地震颤,裘如海被法王压得双脚陷入土中,一寸寸向下沉没。
  「快走!」丐帮帮主大喊一声,突然纵身扑倒,抱住法王双腿。玉真子从地上爬起,颤巍巍举起长剑。「快跑,留住性命为我报仇。」裘如海喊得声嘶力竭,双肩筛糠般颤抖。
  玉真子眼中含泪,一顿脚,迈步飞奔而去。法王大怒,挥拳击中裘如海头顶,老帮主口角溢血,双手仍死死抱住法王不放。
  「咚咚咚」一阵暴击之下,裘如海双目圆睁,眼角处鲜血长流。法王用力猛踢,直到裘如海一只胳膊断裂,才从他双臂中挣脱出来。
  法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头惊骇不已,未曾想到中原武林人如此刚烈,能用生命给朋友换取了一线生机。
  裘如海的尸身躺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双目,断臂上的大手依然紧扣着另一只手,至死都没分开。
  无忌呆呆地望着玉真子挥剑远去的身影,没有起身追击,他双目迷茫,感觉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落日余晖映照着残破的城池,龙城一片萧索、凄绝。无忌凝视着满街尸骸,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语:「一将功成万骨枯。」莫非自己的一生要迈过无尽的尸骨前行?
  龙城,北金人的心头之痛,终于在第二次南侵时彻底沦陷。拓跋娄室与拓跋翰带兵进入太守府,设立自己的营帐。其余军卒在各位首领的带领下,在龙城守军军营中安营扎寨。
  无忌还在街头漫步,有士兵前来传令:「娄室将军请百夫长拓跋无忌到太守府商议军情。」
  在士卒的引领下,无忌匆匆赶到。刚一进入大门,拓跋娄室迎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龙城告破,兄弟实为首功。你率先攻上城楼,助我军攻破城门,又活捉了龙城太守和守将,为兄定会在大汗那里为兄弟请功,将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无忌抱拳道:「小弟身为先锋,自当为大汗冲锋效力。」娄室含笑地望着他,朗声道:「为兄之前还担心你难忘中原旧情,不肯为北金出力。现在看,是为兄多虑了。」
  二人正谈话间,拓跋翰推门而入,对着娄室大笑一声:「娄室将军,我们终于拿下龙城了。想我北金在龙城损兵折将,拓跋赫一世英名也毁在这里,明日我们要大开杀戒,屠尽龙城百姓,方解我心头之恨。」无忌惊道:「不可。」
  「你说什么?」拓跋翰脸上笑容刹那间消失,冷冷地盯着无忌:「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绝对不可屠城。」无忌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让。
  拓跋翰双目圆睁,怒喝道:「拓跋无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是拓跋赫的儿子,本战也算有功,但就凭你一个百夫长,有什么资格在此发话。莫非,你心中还是忘不了中原?」
  拓跋娄室眼中精光闪烁不停,轻咳一声:「无忌,不要放肆。我北金士兵先后在龙城折损十万有余,若不能让他们大开杀戒,这些士兵心中的怨气如何发泄?」
  「两位将军,我是为北金着想,绝无他意。龙城守军已降我北金,如果我们不顾信义,屠杀降卒和龙城百姓,将来敌人会宁死不降,不利于我大军再次攻城拔寨。还有,将来我大汗一统中原,龙城百姓也是我大金的臣民。若现在屠杀干净,得一座空城又有何意义?」无忌突然跪下,沉声道:「请两位将军收回成命。」
  拓跋翰气得双肩发抖,转身走出大门,临走前对娄室留下一句话:「好好照看你的好兄弟。如果他不知悔改,本王定会到大汗那里参他,不要怪我没有说过。」
  娄室扶起无忌,叹气道:「无忌弟弟,这是你死我活的大战。你若还念着中原人,我这当哥哥的也救不了你。」
  无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他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天魔法王,如果能说服他,事情还有一线希望。无忌询问了几位士兵,匆匆赶到法王住处。
  法王正在床头闭目打坐,无忌进门跪倒在地,大声道:「百夫长拓跋无忌,拜见法王大人。」
  「你有何事?」法王睁开眼,不解地盯着无忌。
  「无忌谢法王救命之恩,愿拜法王为师,终生侍奉左右。」「哦,你想通了?」法王眸中精光闪烁,死死盯住无忌双眼。
  无忌叩头道:「我想明白了,自己武艺低微,难成大事,望法王不计当日不敬,收无忌为徒。还有……还有,请法王救龙城百姓的性命。」「让我救人?龙城百姓在我眼中如同蝼蚁,救之何用?」法王不屑地盯着无忌:「你心肠还是太软,这样如何能成大事?」「不是我心软,我是真心为北金考虑。」无忌将他的理由重复了一遍,法王听后缓缓点头:「本尊虽不在意中原百姓的性命,却也不是嗜杀之人。念在今日收徒,心中快慰的份上,本法王就帮你一次。不过你记住,若成大事,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对任何人都要如此。否则,你就不配做我的徒弟。」「谢法王,无忌定当谨遵教诲。」无忌兴奋地再次磕头,生怕法王突然改变主意。
  「私下里还叫法王吗?」天魔法王面上露出笑意。
  「拓跋无忌谢过师父。」
  法王站起身,对无忌道:「你且在此候着,为师去去就来。」无忌离去后,拓跋翰再次返回娄室房间,忧心忡忡地说道:「娄室大哥,我本有意栽培无忌,让他成为本王心腹。可他心中不能忘记中原,实为我北金大忌。你要好好劝解,否则他很难在军中立足。」
  娄室道:「本将明白。」
  「娄室将军,王子殿下,本尊前来打扰了。」天魔法王推门而入,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拓跋翰起身道:「法王大人,本王有礼了。」
  「听说两位将军准备屠城,本尊觉得不妥。」
  娄室一抱拳:「怎么,法王也觉得不可屠城?」「然也。」天魔法王望向拓跋翰:「王子殿下,你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攻破盛都,一统中原。」
  「没错。翰王子要与拓跋望相争,必须早日攻到盛都,否则只能看着拓跋望成为大汗继承人。若我们在龙城大开杀戒,路上其余城池必然会拼死抵抗,恐怕会阻碍大军南下,对殿下不利。」
  拓跋翰低下头,叹息一声:「这是拓跋无忌跟法王大人说的吧。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有理,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错怪他了。」法王合十道:「拓跋无忌有勇有谋,又恰好是修习天魔大法的绝佳人选,本尊现已收他为徒,望殿下以后多多照应。」
  「什么,他终于拜法王为师了?」娄室掩不住面上惊喜,心中想到,无忌有了法王做靠山,将来必成大器。拓跋赫一脉必将在北金重振雄风。拓跋翰心中一怔,坚定了拉拢无忌的决心。
  三人正在商议,有士兵前来通报:「不好了,有一支龙城被俘守军突围逃走。」
  娄室大怒:「有多少人,从哪个门逃脱的?」
  士兵回道:「不足一千人,从南门逃走。」
  法王摆了摆手:「下去吧,一千人不足为虑。明日我们清点战俘,让他们在前方冲锋陷阵,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第二日,拓跋娄室召集大军,在阵前讲话:「诸位将士们,攻陷龙城,你们是最大的功臣,本将都记在心里。只是,盛都在望,我们要即日发兵南下,等攻克大夏京城,本将再与诸位一起庆功。龙城有一万多士兵投降我北金,从即日起,你们会编入北金队伍,与我虎狼之师一起作战。等平定中原,你们也是北金的功臣,若有胆敢反抗者,立刻斩首。」
  无忌看着龙城免遭一劫,暗自庆幸:「傲天大哥,凌雪姐姐,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将来在战场上,我只是北金的将士。」
  誓师结束,娄室在龙城休整两天,留下拓跋希夷率一万大军守护城池,其余军队即刻开拔,向盛都方向进发。
  ……
  皇城之中,一片风声鹤唳。
  「报!龙城失守,廖天化投敌。」
  「报!大名府失守,张先战死,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之上。」皇帝赵煜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双目迷茫。几日来,噩耗接踵而至,折磨得这位新皇坐卧不宁。他突然有些后悔接受皇位,眼前似乎看到京城被攻克后的惨状。
  「各位爱卿,朕该如何去做?现在逃离京城是否还来得及?」岳纲出列:「启禀圣上,现在唯有死战。」
  赵煜声音有气无力:「死战,又是死战!龙城、大名府都失陷了。你们保得住盛都吗?朕以为应迁都江宁,即刻撤离。」
  大殿上乱成一片,连几位主战派都感到心口发凉,不知京城还能坚守多久。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兵部接到急报:「江南慕容氏反叛,现已攻破杭州,正在集结大军向江宁方向出发。」
  赵煜刚刚起身,听到消息再次跌坐在龙椅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莫非上天真要绝我大夏?」
  他指着兵部大臣道:「这慕容家族什么来头,朕不是已经令杭州府派兵镇压了吗,怎么还会轻易失陷?」
  兵部尚书阚泽叩首道:「是臣之罪,未能摸清慕容家族虚实,反而败在他们手下。杭州府奏报中言道,慕容家族与大光明教教主方弘勾结,从者云集,现已拥兵十万,镇抚使的兵力根本不是对手。」
  「十万叛军?」众臣听罢全都倒吸冷气,大殿上鸦雀无声。
  江南叛乱,迁都江宁也变成泡影,赵煜灰着脸散朝,匆匆赶回寝宫。杨皇后也已得知战报,早早赶来与他商议对策。皇后泪眼涟涟,扯着赵煜问道:「我好怕,万一京城陷落,我们还能不能逃出去?」
  「闭嘴!」赵煜脸色铁青,恨恨道:「朕终于明白,为什么太上皇此时会传位于我。父皇倒好,把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却躲在后面。」杨皇后又扯了他的衣袖,呜咽道:「毕竟父皇在位多年,要不我们去请教一下,看看父皇有何主意?」
  赵煜叹了口气:「也好,你就随朕一起去探望父皇。」二人来到太上皇居住的延福宫。老太监刘逢春见皇帝亲临,急忙迎上前去,将帝后二人引入内室。
  大殿内,太上皇端坐在床头,郑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侍立两侧,气氛其乐融融,似乎对战事一无所知。
  赵煜心中腹诽,这延福宫可改名艳福宫了。大厦将倾,太上皇却活得逍遥自在。「儿皇给父皇请安了。」他快走几步,躬身行礼。
  「皇帝来了。」太上皇赵延辉指了指身边椅子,示意赵煜坐下。
  「不必了。」赵煜站在太上皇身前,皱着眉道:「龙城、大明府失陷,杭州府被逆贼攻克,京城危矣,不知父皇有何对策?」赵延辉抬起头,笑了笑:「皇儿不必担心,朕已有御敌之策。」「请父皇训示。」赵煜有些不敢相信,躬身望向父亲。
  「你可记得孙天师?他现已修成大罗金仙之体,可撒豆成兵,呼唤天兵天将。有天师护我大夏,北金何惧之有?」
  「孙荆,孙天师?他的话真的可信?」
  赵延辉面色不悦,朗声道:「皇上不可无礼,千万不能得罪天师。」「朕是否可以见识下天师的本领?」赵煜心怀忐忑,低声问道。
  赵延辉招赵逢春近前:「公公去请下天师,就说皇上要召见他。」未几,孙天师赶到。此人身穿紫色道袍,衣服后背上绣着太极图案,手持拂尘,眼眸精光四射,颌下一缕长髯,看起来却有仙风道骨之像。
  赵煜道:「听说天师已修成大法,不知可否显露一二,让朕开开眼界。」孙天师昂首道:「圣上若是要看六甲成兵之术,恕贫道不能从命。此术只能在危机关头行使,若无端显露,恐遭天谴。」赵煜皱了皱眉:「那朕如何才能确信仙师确有奇能?」
  「贫道明白皇上心忧社稷。无妨,待我一一道来。」孙天师捋了捋长髯,微笑道:「这几十载道消魔涨,实为我中原的劫数。不过,魔气冲天,已惊动天帝,上天特命我来消除魔道,还天地正气。贫道撒豆成兵,且能匿形,还可召唤天雷助阵。莫说十万金兵,就算百万大军也可让他们灰飞烟灭。今日虽说不能演示召唤天兵天将,不过可以让陛下看看贫道的雕虫小技。」「请仙师作法!」
  孙天师微笑起身,作揖道:「贫僧给陛下演示一下生死之门。」他向刘逢春招了招手:「请把贫道在宫外候着的两个徒儿唤来。」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装满白色粉末的袋子,用白粉在地上洒了一个大圈,大圈内画出十个小圈,大圈外侧的左右边各画一道门,左门上写个「生」字,右门上写个「死」字。
  孙天师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喝声「住」,刚进寝宫的一个小童从衣兜内取出一只猫,另一个小童从衣兜内取出一只鼠。孙天师大喝一声「生」,第一个小童把鼠放在生门,第二个小童把猫放进死门,猫鼠一齐进入大圈,彼此沿着小圈转来转去。
  猫鼠擦身而过,鼠并没有畏怯的样子,而猫对老鼠也视而不见。这样过了一阵,孙天师又喝一声:「死!」猫、鼠交换了进口的门。鼠一进死门就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猫尖叫一声,跳过去一爪抓住鼠咬死。
  宫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位贵妃频频惊呼:「法师仙术果然神奇。」孙天师笑道:「两军交战之时,金兵看不到贫道召唤的天兵,只能任人宰割,敌军焉能不败。」
  赵煜双眼放光,惊喜道:「仙师真是我大夏的救星,等打退金兵,朕就奉你为国师。」
  正说话间,刘逢春前来禀报:「皇上,太上皇,千灵公主求见。」太上皇喜道:「快把灵儿带进来。」
  赵灵曦一身红衣走进寝宫,见大殿内母妃、皇上、几位太上皇嫔妃都在,娇笑道:「父皇,陛下,今晚这么热闹。」
  太上皇招了招手:「灵儿过来,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未曾看到仙师施法。」赵灵曦询问了许久,才弄清楚众人因何如此高兴。她眉头紧锁,对赵延辉道:「父皇,两军交战岂是儿戏,怎么能相信这种邪术。」赵延辉怒道:「灵儿,不可胡说。」赵灵曦转过头,盯着孙天师的眼睛,怒叱道:「好个天师,收回你的把戏。如果耽误了军情,本公主一剑砍了你。」孙天师被她盯得心脏狂跳,装作不在意地扭了扭头,朗声道:「公主,请你回宫闭门思过,否则不出半月,必有大劫。」
  「赶紧把公主送走。」
  赵煜上前对孙天师道:「仙师息怒,我这妹妹刁蛮已久,请天师见谅。」孙天师微微一笑:「无妨,贫道哪里会跟年幼的公主计较。」
  几位太监扭住公主的胳膊,推搡着将其带出寝宫。赵灵曦满面怒容,回头喊道:「父皇,皇帝哥哥,你们不要轻信邪术,致我大夏于万劫不复之境。」送走公主,赵煜和孙天师也起身告辞。出了皇宫大门,孙天师带着两个徒弟返回太上皇御笔题词的白云观,途中回首望向皇宫,嘴角上带着一撇难以琢磨的笑意。
  众人离开后,郑皇后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告辞了。」太上皇微微一笑:「也好,皇后就早些歇息吧。几位贵妃就不要走了,今晚一起陪朕。」皇帝宠幸妃子原本天经地义,不过这样大被同眠却绝无仅有。几位贵妃羞得面红耳赤,殷贵妃娇嗔道:「太上皇,人家害羞嘛。再说,臣妾怎好抢在皇后娘娘前面。」
  赵延辉哈哈大笑:「爱妃说得也对,皇后就不要走了,一起留下来陪朕。」郑皇后羞怒不已:「太上皇为老不尊,这样成何体统。」赵延辉笑道:「朕早已退位,哪里还管那么多规矩。不过皇后,现在的太后母仪天下,自然不能与妃子们一起,让朕先满足我的皇后,再去跟嫔妃们欢乐。」郑皇后素来知道这位太上皇的荒淫,无奈道:「那本宫只好留下来服侍皇上了。」她转头对殷贵妃叱道:「你这浪蹄子,无端攀上本宫,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殷贵妃吐了吐舌头,赔笑道:「臣妾也是为太后娘娘着想啊。」她恃宠而骄,倒也并未将郑皇后的话放在心上。
  太上皇携着郑皇后走入偏殿,回头对几位嫔妃道:「你们在此候着,朕回头再来宠幸你们。」郑皇后摇了摇头:「太上皇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也不知官家身体是否受得了。」赵延辉笑道:「皇后太小看朕了,朕有孙天师秘制灵药,可保一晚金枪不倒。」
  「呸!」郑皇后白皙的面容泛着红霞,轻轻啐了一口。
  床第之上,太上皇倒是并未吹嘘,一阵凶悍的跶伐将郑后推上高峰。她气喘吁吁地搂着天上皇,娇声连连:「延郎,你还是与从前一样勇猛,妾身真的要死过去了。」
  赵延辉笑道:「谁让我的皇后这么美艳,今年已有四旬,看着却如同不到三十的美妇。」
  郑皇后红着脸道:「妾身年老色衰,哪里比得上殷贵妃和邢贵妃。恐怕刘贵妃也比本宫略胜一筹。」
  太上皇抚摸着她雪腻的双峰,轻声道:「太后母仪天下,何必跟那些妃子们吃醋。这些年多亏了你,朕的后宫才能如此祥和。还有,你待赵煜如同己出,朕心甚慰。」
  「妾身与刘皇后情同姐妹,自然要把煜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她与已逝的刘皇后感情亲密,也是能被扶上皇后位置的一个原因。
  太上皇叹道:「朕这太上皇做得舒服,若知如此,就该早日传位给赵煜。」郑皇后微笑道:「妾身还记得延郎年轻时文采风流,书画双绝。这些年当皇帝,真是埋没了太上皇的大才。」她凤眼半闭,想起与太上皇的风流往事,面上春情荡漾,红霞飘飞。
  几番缠绵之后,郑皇后推了赵延辉一把,笑道:「太上皇该去宠幸妃子们了,莫让美人们久等哦。」
  看到太上皇从偏殿走出,殷贵妃和邢贵妃扑了上去,邢贵妃娇声道:「人家等得急死了。太上皇威猛,臣妾在外边都能听到太后娘娘的叫声,痒得好似百爪挠心。」
  「哈哈哈,朕不是来了吗?」赵延辉赤身坐在床头,喘息着道:「让朕休息片刻,两位贵妃给朕跳一曲霓裳羽衣舞吧。自从上次皇宫夜宴,朕很久没看到两位贵妃的舞姿了。」
  殷贵妃红着脸道:「妾身没有穿霓裳舞服,跳出来怕是难入太上皇法眼。」赵延辉嘿嘿一笑:「无妨,既然没有合适衣服,干脆就什么也不要穿,来支娇躯雪肤舞也不错。」
  两位贵妃脸红的像熟透了的大虾,娇嗔道:「太上皇坏死了,人家哪好意思。」刘贵妃在一旁心中暗骂:「这两只小妖精,还有这荒淫的太上皇,真是无耻到家了。」
  殷贵妃先是经不住劝告,红着脸脱下衣服,娇羞道:「既然太上皇喜欢,臣妾就献丑了。」邢贵妃也不甘示弱,三两下除去衣衫,与殷贵妃赤裸裸地站在赵延辉身前。
  两位贵妃身材相仿,都是丰乳翘臀,曲线诱人。比起江湖美女,她们的肢体没有那么翘弹有力,行动间柔若无骨,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延辉色咪咪地盯着两位贵妃,刚软倒的胯下肉龙再次勃然怒起。没有乐器相伴,两位贵妃翩翩起舞,硕大的雪峰不时碰撞在一起,泛起销魂乳浪。
  殷、邢两位贵妃年方二十,艳压后宫,确实是万里挑一的极品。太上皇看了几眼,早已忍不住欲火,招手道:「爱妃们过来,含朕龙根。」两位妃子含羞上前,一个含住龟首,一个舔着棒身,像是品尝珍馐佳肴般品砸起来。刘贵妃羞愧不已,正要退后,太上皇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笑道:「两位爱妃服侍朕,朕却要先吃掉你这小妖精。」
  刘贵妃面红如火,很快也被脱成一只白羊。赵延辉色眼放光,赞叹道:「要说倾城倾国,还是当属我刘贵妃。」刘贵妃红着脸笑道:「人家都快四旬的人了,哪里比得上殷、邢两位贵妃。」
  「不然,刘妃是年龄越长越有味道,这身材和脸庞真是迷死朕了。」赵延辉将刘贵妃压在床上,怒龙一插而入。两位贵妃也没闲着,分别含住两只高耸的雪腻乳峰,配合太上皇将刘贵妃玩弄得娇吟不止。
  在刘贵妃泄身瘫软之后,赵延辉将殷、邢两位贵妃娇躯叠在一起,一顿狂抽猛插,把两位妙龄美妇分别送上高峰。
  赵延辉连续三次射出阳精,最后无力地躺在龙床上大口喘息。他一手揉捏着贵妃们的娇乳,一边叹道:「每日有贵妃们相陪,神仙不过如此了。」殷贵妃娇嗔道:「那太上皇还总惦记着那位诗诗姑娘,怕是我们妃子总比不上野花更香吧?」赵延辉脸色一沉:「这个诗诗姑娘不知好歹,竟然私自逃脱。
  总有一天,朕会把她从京城翻出来。朕派了大批侍卫搜寻,也许近日就该有消息了。」
  后宫内声色犬马,皇城中确是一片肃杀萧瑟。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时金兵就会兵临城下。
  自从得知孙天师的超强法力,赵煜一改往日消沉,在朝堂上积极部署防御,等待与北金决战。
  ……
  武林军一千余人从大名府出发,绕过京城,十日后赶至徐州界内。徐州是大夏中部重镇,距离江宁六百余里。
  杨傲天与云凌雪等人走在队伍前方,率先赶进城门。徐州尚未受到大战波及,城内依然人头攒动,其中有大批四处赶来的流民,挤满街头各个角落。
  众人沿着人流前行,来到徐州最繁华的王陵古道,分头找酒肆、饭馆就餐。
  落座之后,云凌雪召丐帮陈长老谈话,令他联系身在徐州的丐帮子弟。
  酒足饭饱之后,一位丐帮坛主匆匆赶到。见到陈长老和云凌雪,坛主噗通跪地,大哭失声。
  陈长老急忙问道:「江坛主,发生何事?」武林军一路奔袭,尚不知道龙城和大名府失陷的消息。
  江坛主哭道:「龙城,大名府都失陷了,杭州也被慕容家族占领。老帮主……老帮主以身殉国了。」丐帮多年来打造了一套快捷的传信通道,江湖、家国大事很快就能传到各地。
  听闻噩耗,陈长老双目失神,拿着龙头拐杖的手不住颤抖。杨傲天声音颤抖地抢着问道:「江坛主,可有我师父玉真子的消息?」江坛主擦了把眼泪:「裘帮主就是相救玉真子大师时去世的,尊师应该已经脱离虎口,不过暂时不知去向。」杨傲天捂着胸口,暗自出了口气,抬头对江坛主道:「坛主请节哀,我们定会为裘帮主报仇雪恨。」唐芷柔问道:「杭州失陷时什么时候的事情?」「应该就是三日之前。」
  少女皱了皱眉,叹息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无论如何,还是先赶往江宁与赵晟回合吧。」
  云凌雪叹了口气:「也不知三皇子是否已经到了江宁。不过,在我们赶到前,江宁府还不会有危险。」
  短短十日,风云变色。北方大地逐一沦陷,江南腹地祸起萧墙。云凌雪等人忽然觉得孤立无助,似乎已陷入绝境。众人情绪低落,只觉前路漫漫,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休整几个时辰之后,云凌雪下令继续出发。杨傲天收拾行装,转身去叫师妹,却发现她面色苍白,扶着桌角不住干呕。
  「师妹,你怎么了?」傲天急得脸冒冷汗。
  叶婉宁脸色潮红,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我……我好像怀了师哥的孩子。」
  傲天双目放光,惊喜道:「真的,师妹可确定?」「我已很久未来月事了。」师妹悄声道。
  杨傲天大喜过望,冲到云凌雪和唐芷柔身旁,拉着两位来到僻静处,大声道:「师妹怀了我的孩子,我杨家有后了。」
  「恭喜夫君。」云凌雪和唐芷柔同样惊喜异常,一左一右拉着傲天,纷纷贺喜。云凌雪忽然面露愁容,趴在傲天耳边道:「可惜阿雪现在还不能为夫君传宗接代,等打退敌军,阿雪也要给大哥生一堆孩子,不知你喜欢男儿还是女孩?」云凌雪体质独特,可用身体控制是否受孕,只因前途未卜,一直未曾放开花芯,让傲天的种子进入花宫。
  傲天傻傻一笑:「我觉得女孩最好,肯定像阿雪一样美丽。」师妹手捂小腹,虽然身体不适,心中却幸福得要晕了过去。她思绪连篇,忽然暗自庆幸,自己受辱时没有怀上贼人的孩子,如果那样,真不如当时死去。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当初身中淫毒,体质异常敏感,才先后被采花贼和宋擎凌辱。不过淫毒还有一个效果便是杀灭阳精,使女子免于受孕,功效长达半年之久。否则,以当日受辱的程度,她早就怀上宋擎或者林枫的孽种,再无面目面对傲天师兄。
  兴奋过后,傲天愁眉紧锁,想到大战将至,师妹身怀六甲,不知如何安置才好。还未等他想清楚,云凌雪便道:「婉宁妹妹已不能留在军中,让玉玑子师伯送妹妹回青城吧。当今情势,蜀中应该是大夏最安全的地方,何况还有师娘看护,应该不会有危险。」
  傲天点了点头:「我马上跟师妹去说。」
  听完傲天等人的安排,叶婉宁眼眶微红,柔声对傲天道:「师哥,婉宁给你添麻烦了。」
  傲天拉住她的手,佯怒道:「不许胡说。」唐芷柔捂着嘴笑道:「婉宁姐姐,小妹可羡慕死了,现在你可是杨家最大的功臣。」叶婉宁羞红了面颊,低头道:「那我听从大家安排。」临行前,傲天对着师叔和娇妻百般嘱咐,惹得玉玑子一阵笑骂:「杨傲天,有师叔在你还不放心吗?不服我们打一架。」
  傲天挠了挠头,红着脸道:「那婉宁师妹就拜托师叔了。」云绮霜依依不舍与叶婉宁道别,嘟着小嘴道:「婉宁姐姐,你要保重,等我们打完仗就回去看你。」
  众人送走师叔和师妹后继续前行。玄寂大师走在云凌雪、杨傲天身边,忽然合十道:「龙城、大名府失守,不知京城能否顶住北金人的攻击。」杨傲天长叹一口气,想到皇室昏聩,心里没有丝毫把握。虽然皇帝对杨家不公,可毕竟京城还有无辜百姓,还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公主。想起公主娇俏的倩影,傲天心里一紧,心中暗暗祈祷:「愿上天佑我大夏,力保京城不会失陷。」
  ……
  离开太上皇寝宫,赵灵曦心绪不宁,总有种不祥预感。「公主,请你回宫闭门思过,否则不出半月,必有大劫。」孙天师的话响在耳边,扰得她心烦意乱,一时难以平静。
  五日后,拓跋望大军率先兵临城下,发起新一轮灭国之战。
  盛都外墙绵延六十里,城高三丈,护城河围绕四周,可谓易守难攻。为了抵御金兵,岳纲下令封死了诸多城门,仅留东华门、西华门、南干门三处大门。其中,南干门是盛都正门,由阚泽亲自率兵把守。
  岳纲立在城头,举目远望,只见金兵旌旗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敌军一眼望不到边际。与上次围城不同,因龙城、大名府两座重镇相继陷落,禁军士气低落,望着士气如虹的金兵,大部分人内心都惴惴不安。
  「轰隆隆」的马蹄声踩过大地,犹如重锤敲击着每一位禁军将士的心房。身着土黄甲胄的金兵犹如移动的沙漠,快速蚕食着城墙外的土地。
  看着汹涌而至的敌军,岳纲怒喝道:「禁军将士们,报效家国的时机到了。
  我中原大地自古从未被外族占领,区区北金又有何惧?我们能打退一次,就能再次打退他们。」
  「与子同仇,卫我家邦。」岳纲挥舞长剑,纵声高喝。
  禁军们跟着怒吼,士气为之一振。怒吼声中,一队护卫拥着皇帝赵煜爬上城楼,皇后杨氏紧随左右。
  赵煜来到阵前,朗声道:「禁军将士们,你们是我大夏最勇猛的雄师,护卫家国的万里长城。朕相信你们定能击退强敌,保全我大夏百姓。待打退敌军,朕亲自为你们论功行赏。」
  很多禁军第一次看到皇帝,听到鼓舞后兴奋得摩拳擦掌。一些禁军士兵偷偷望向皇后,见她举止从容,艳色夺人,更是心怀激荡。
  皇帝在城楼巡视了一圈,在侍卫保护下匆匆下楼。赵灵曦目送着皇帝兄长离去,暗暗地叹了口气。
  号角轰鸣,鼓声大作。
  拓跋望横刀立马,矗立阵前,亲自指挥攻城。蚂蚁般密集的金兵蜂拥而上,护着攻城车、云梯和投石车步步推进。
  这次进攻拓跋望并未全面出击,而是集中攻打南门,其余士兵围在东华门和西华门按兵不动,仅用来吸引大夏兵力。
  第一天的战斗并不惨烈,双方多以远程攻击为主。北金的投石车携着重达几十斤的石块,包裹着浸透燃油的麻布,点燃后投向城头。禁军则用长臂弓回击,如雨的箭矢飞蝗般落下,阻止金兵向城下推进。
  天色已晚,金兵依然未曾退却,燃烧的巨石发出阵阵轰鸣,将天空映得宛如白昼。将近深夜,拓跋望才鸣金收兵,并召集将士布置明日的战术。
  一天战斗下来,禁军阵亡过千人,受伤者不计其数。赵灵曦再次登上城墙,与禁军一起战斗。她箭法超神,百发百中,一天之杀敌无数。临近子时,在阚泽的命令下,公主暂离城楼,回营休息。
  走过斑驳残缺的城墙,公主内心悲戚,不禁扬天长叹。她忽然想起杨傲天健硕的身影,心中叹道:「杨大哥,你在哪里?如果不是父皇听信谗言,我们这时会并肩战斗。还有赵晟哥哥,听说你逃离北金,为何没你的消息?皇家只有小妹在苦苦奋战,也不知能否守得住。如果大夏覆灭,小妹当以身殉国,绝不给我赵氏皇族丢人。如果我真的死去,傲天大哥,你会想起我吗?会不会为我流泪,哪怕只有一次?」
  第二日清晨,战斗再次打响。拓跋望孤注一掷,派上全部兵力猛攻,势必在拓跋翰杀到前拿下盛都。
  一排排攻城云梯搭在墙上,北金士兵发疯般攀爬,在弓兵和投石车的掩护下奋勇前行。几队金兵率先爬上城楼,挥舞着弯刀与禁军展开激战,不过人单势孤,很快被一一杀死。
  殊死搏杀中,不少禁军被金兵撕扯着拉下城楼,摔到地面。一位禁军恰好砸中敌军尸体,并未受重伤。他挣扎着爬起,刚要捡起兵器,一位比寻常金兵高出一头的巨人一把抓住他的双腿。
  巨人双手用力一撕,只听「咔嚓」一声闷响,禁军身体被生生撕成两半,肝肠内脏从腹中滑出,带着鲜血洒了一地。
  金兵们高声喝彩:「完颜豹,完颜勇士威猛!」一些禁军看到这血腥一幕,吓得肝胆俱烈,个别士兵忍不住恶心,扶着城墙不住呕吐。
  完颜豹挥舞着拳头,铁塔一般站在城下,发出阵阵怒吼。看着敌人凶残之态,赵灵曦双目如火,弯弓搭箭射向这位正在城下示威的巨人。
  连环三箭,势如流星。完颜豹正在呐喊,忽见眼前金光闪动,急忙转身躲避。第一箭擦身而过,他还未转过身,第二箭已呼啸而至,直奔后脑。巨人向前一扑,再次躲过。他回过头时,第三箭已飞至到胸前,完颜豹来不及躲闪,挥动左臂一挡,「噗」地一声,箭头正中小臂。
  完颜豹疼得大叫一声,飞速退后,几位士兵手持盾牌,护在他的身前。巨人瞪着铜铃般的双目,哇哇怪叫,一把折断箭杆,用力一拍,箭头从他臂骨间穿出,接住用力一拽,将整个箭身从小臂上拔出。
  他怒视城头,看到发箭射伤自己的女子,运力大吼:「好个女娃娃,等我攻破城门,定要把你活活奸死。」公主听不懂他的语言,但看着巨人野蛮的身躯和凶残的面孔,周身一阵阵发冷。
  殊死搏杀持续五日,北金和大夏伤亡同样惨重。北金军队战死的士兵接近一万,受伤士兵超过万人。大夏死者过万,受伤人数接近两万。拓跋望久攻不下,心急似火,召集军师、天魔祭司、慕容隆以及麾下将士连夜商议。
  他附身到耶律休哥耳前:「军师,我们安插在大夏的那颗棋子怎么还没有动静?」耶律休哥皱了皱眉:「再等等吧,或许那边还未到最佳时机。」大夏皇城内,赵煜比拓跋望更加焦急,他连夜召见孙天师进宫,怒叱道:「孙天师,敌军已经围困多日,你的六甲神兵怎么还不出动?」
  孙天师捻了捻胡须,笑道:「圣上莫急,时机未到而已。贫道掐指一算,北金拓跋翰的军队近日就会攻到,那时我再出动六甲神兵,可将敌军一网打尽。十日之内,仅能召唤一次神兵,因此要用在最重要的关头。」皇帝点了点头,叹道:「如此拜托仙师了。朕下令禁军死守,等拓跋翰一起到来。」
  开战第七日,拓跋翰终于率兵杀到城下,与拓跋望会合。拓跋望鸣金收兵,亲自带队相迎。一见面,他在马上拱手:「兄长,好久不见,你终于来了。」拓跋翰下马施礼:「为兄来迟了。这南下一战,兄弟先拔头筹,为兄恭喜你了。」
  二人并肩走入营帐,拓跋娄室、天魔法王等人紧随其后。寒暄片刻后,拓跋翰讲述了南下遭遇,他路遇大夏西军闻师中的八万勤王大军,一场激战后全歼敌军,己方损失不到万人,取得了少有的大胜。
  拓跋望连连恭喜,内心却不胜烦恼。自己虽然先攻到盛都,却始终无法攻克,现在与拓跋翰又站在同一位置。
  几位将军和军师连夜协商,最终定下攻城方案。拓跋娄室与拓跋翰率领军队攻打西华门,拓跋望依旧攻击正门。
  商议完毕,拓跋翰拱手道:「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必能攻破城池。当前不要考虑其他,唯有拿下盛都。」拓跋望无奈地笑了笑,暗暗琢磨如何能抢在大哥之前冲进城门。
  按照双方约定,拓跋娄室带领军队奔赴西门,拓跋无忌继续作为先锋带队攻城。盛都外墙辽阔,南门与西门间距离足有二十余里。守城将士们看到城下大队人马奔向西华门,立即上报岳纲加强西门防卫。
  听说拓跋翰领兵赶到,赵煜再次招孙天师觐见,颔首道:「仙师果然不凡,拓跋翰如期而至,当下就要依仗天师的法力了。」孙天师稽首道:「贫道必不辱使命,今日午时城头作法,大破敌军。圣上如有兴趣,可到城上观战。」
  赵煜微微一笑:「好,朕正要看看仙师六甲神兵。」在侍卫的簇拥下,赵煜和孙天师等人爬上城楼。岳纲正在指挥防卫,见皇帝亲至,忙上前施礼:「陛下,此处危险,请速速离开。」皇帝笑道:「不怕,朕与诸位一起来看孙天师召唤神兵,歼灭敌军。」「孙天师,神兵?」岳纲眼光扫向皇帝身边的紫衣道士,心中充满疑惑。皇帝微微一笑:「孙天师已修炼成大罗金仙之体,受天帝之命,特来消灭北金恶魔,匡天地之正气。」
  岳纲急道:「陛下,不可。生死关头,岂可儿戏。」他怒视着孙天师,喝道:「天师既然已成仙体,何不给我将士显露一下本领?」孙天师摇了摇头:「可叹,大夏危难关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畏上天,竟敢质疑贫道。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下本道手段。」他挥动手中拂尘,对着几米外的道童一挥,口中念到:「太上忘情,八卦放光,毒龙遁形,大道天成!」一道金光从尘柄处激射而出,道童应声而倒,身上紫气环绕,半晌后才消散。孙天师收起拂尘,冷冷道:「大战关头,贫道不愿对三军将士施法。哪个不服,现在可以过来。」
  周围将士们看到如此神奇之术,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如这孙天师真有神术,盛都就有救了。
  赵煜鼓掌道:「天师之法,玄妙莫测。就请仙师施法,救我京城免于危难。」
  孙天师大手一挥,对身边道童道:「取我咒符过来。」道童从怀中取出一堆纸片,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并写着「急急如律令」几个大字。
  孙天师稽首道:「陛下,贫道需要一千禁军,背上贴上咒语,等贫道作法。
  六甲神兵附体后,这些士兵就会刀枪不入,个个勇冠三军,金兵可除矣!」岳纲半信半疑,正要反驳,赵煜已下令:「岳丞相,你来配合,立即挑选一千名勇士,等候仙师施法。」岳纲无奈,只得领旨。
  转瞬间一千禁军已经凑齐,孙天师带着两位道童一一贴符念咒。赵灵曦远远望见孙天师施法,急匆匆赶到赵煜身边,大声喝道:「陛下,你真要把大夏的命运交给这荒诞不经的仙术吗?」
  赵煜沉下脸:「公主不可胡言,若打扰了仙师,你就是我大夏的罪人。」公主不理皇帝,两三步赶到孙天师身前,持剑指着他的胸口怒道:「大胆妖道,你要真有仙术就使在本公主身上。如若不能,我一剑斩了你。」孙天师向后迈了两步,冷冷道:「公主不肯闭门思过,大劫再难挽回,劫难就在今日。」
  赵灵曦杏眼圆睁,挥剑就砍。侍卫们一拥而上,拽住胳膊,将她远远拖走。
  公主挣扎着回头呐喊:「陛下,盛都仗着坚城完全可以守住,金兵并非不可战胜。如听信妖道之言,大夏危矣。」赵煜面沉如水,充耳不闻,双眼只是盯着一千神兵。
  「陛下,咒符已下好,待贫道登楼召唤神力。」孙天师登上城楼垛口,一手持剑,一手握着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说来也怪,孙天师施法不久,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电闪雷鸣。他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大夏覆亡确有天意。」狂风吹动皇帝龙袍,在空中烈烈飞舞。赵煜面上露出少有的笑容,惊呼:「仙师果真是得道真人,大夏有救了。」 禁军们也都看傻了眼,在一旁议论纷纷。
  孙天师走下城楼,对着皇帝稽首道:「请圣上打开城门,贫道要亲率天兵剿灭北金贼寇。」皇帝上前拉住他的手:「仙师要亲自上阵?」孙天师微微一笑:
  「陛下不必担心,区区二十万金兵在贫道眼中如同草芥。」两国交战中最诡异一幕发生了。久攻不下的城门突然大开,一位紫衣道士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上千士兵,从城门缓缓走出。更为惊奇的是拓跋望突然下令停止攻击,对这一队禁军视而不见。
  正在攻城的北金士兵纷纷从云梯上爬下,几千金兵涌到城门前,眼望着上千名举止怪异的大夏士兵却不出手攻击。受了天师施法的士兵未接到命令,也不与金兵开战,径直向前奔去。
  城上禁军傻呆呆地看着眼前异象,全都不知所措。等到一千人陆陆续续出城,北金阵地突然鼓声震天,围住城门的大队金兵一拥而上,迅速冲进大开的城门。一阵箭雨袭来,上千名禁军毫无反抗,纷纷倒地身亡。只有孙天师一马当先,直冲北金阵营。
  待他接近营地,耶律休哥策马上前,抱拳道:「孙荆,别来无恙。」孙天师坐在马上回礼:「幸不辱使命。」
  看到形势突变,赵煜这才从梦中惊醒,原来自己笃信的天师竟然是北金奸细。他面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阚泽大喊:「前面禁军顶住,来人护送圣上回宫。」
  数千名龙武卫拥在皇帝身边,带着他飞一般逃往内城。近十万金兵浩浩荡荡涌进城门,与断后的禁军展开激战。
  城门失守,禁军大乱,碰上北金虎狼般的雄师基本没有还手之力。战斗变成屠杀,禁军尸体堆积成山,密密麻麻排满几个咽喉要道。
  金兵一路推进,未过半个时辰就已占领了主要街区。几路大军杀了一圈,在内城朱雀门会合。
  比起外城的高墙,内城城高不足两丈,更难抵御金兵疯狂的攻击。不过守卫内城的五万龙武卫是禁军精锐,在指挥使常鹏的带领下拼死抵抗,金兵一时却也难以推进。
  巷战还在继续,几队禁军在首领的带领下在各个街区穿梭,凭借熟悉地形边打边退。一位北金斥候前来汇报:「启禀将军,在玄武大街还有一支禁军队伍负隅顽抗,为首的是位少女,据传是大夏公主。」拓跋望纵声长笑:「大夏公主,本将早有耳闻。完颜豹,昨日射你一箭的就是这位公主吧,今天给你机会,让你报这一箭之仇。不过,切不可伤她性命,留着还有用处。」
  完颜豹大吼一声:「末将遵令。」
  连续一个时辰,赵灵曦在禁军护卫下辗转在几个街巷,禁军人数从最初的两千人一直拼杀到不足五百。
  在城破的刹那间,公主明白,大夏的时代结束了。一切繁华皆成泡影,从此中原将在胡人的铁蹄下颤栗。可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愚蠢的皇室,是他们浪费了一次次机会,最终引狼入室,成为万世的笑柄。
  赵灵曦羞愤难当,忍不住纵声尖叫,任凭泪水打湿眼眶。大厦将倾,唯死而已。公主纵刀提马,发疯般冲向敌军。
  「保护公主!」一位姓周的禁军教头大喊一声,带着残兵紧紧护在公主周围。两次京师保卫战,公主表现有目共睹。每一次,她都冲在前方,与士兵共同作战,凭借着精妙的箭法和武艺杀敌无数。更何况,她还拥有着绝色容颜。士兵在她身边就像打了鸡血,无不斗志昂扬,用命与敌军搏杀。
  天空越来越阴暗,狂风四起,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血腥味道。赵灵曦拼杀得精疲力竭,耳边不时响起刀锋砍中金兵,骨骼碎裂的声音。她原本用剑,因为不适合马上战斗改用了长刀。无休止的拼杀后,那柄一丈长的大刀愈发沉重,累得她双臂发麻,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金兵越聚越多,将禁军挤进一条死路。公主横刀立马挡在前方,拦住逼近的金兵。他们望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却不敢靠近,心中都有些胆寒。无数金兵死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刀下,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一位金兵首领用中原话喊道:「大夏公主,赶紧投降吧,也许还能留条性命。」赵灵曦回头望着不到三百人的禁军队伍,大声喊道:「禁军将士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众人齐声呼喊。
  「我们跟他们拼了,多杀一个都是赚的,虽死无憾!」随着公主的呐喊,禁军像是濒死的野兽,悍然发起最后的攻击。
  兵器碰撞声、呼喊声、绝望的惊叫声混成一片。金兵和禁军一片片倒下,杂乱的声音渐渐消弱。那位姓周的教头武功精湛,连杀了几十名金兵,最终被一刀砍在后背,紧接着,数杆长枪插入胸膛。
  周教头睁着血红的眼睛,嘴角流血,临死前望向公主,大喊了一声:「公主,我不能护卫你了,愿来世再做公主的侍卫。」赵灵曦泪水狂涌,眼前一片模糊。就在此刻,围着她的金兵队伍忽然散开,从后方冲进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身高两米的巨人,正是先锋完颜豹。
  那匹马比普通战马高出一头,眼冒凶光,通体乌黑,加上马背上的巨人,看着像一对凶神恶煞。完颜豹不穿盔甲,前胸裸露,现出大片乌黑的胸毛。粗壮的四肢宛如坚硬的树桩。那条受伤的左臂缠着麻布,边缘渗出暗红的血迹。
  赵灵曦倒吸了冷气,心中隐隐有些恐惧。她环顾四周,却见自己孤身一人,再也没有活着的禁军,只有满地堆砌的尸体。
  「你,公主,是我的。」完颜豹操着生硬的中原话大喊一声,右手举起沉重的狼牙棒。
  未等公主做出回应,完颜豹催马上前,舞动狼牙棒对着赵灵曦当头砸下。公主身下的坐骑「哒哒哒」向后退了几步,似乎也受到惊吓。赵灵曦来不及躲闪,横刀架住对手猛烈一击。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公主虎口剧震,身体在马上晃了三晃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完颜豹哇哇喝道:「不错,再来!」
  「嗡」的一声,大棒再次砸到,公主奋力抵挡,震得口吐鲜血。第三锤紧接而至,公主手中长刀飞上半空,身体一歪,滚落到马下。
  「父皇,灵曦先走一步了。」她拔出腰间长剑,对着脖子抹了过去。剑锋刚刚碰到肌肤,一条长鞭卷住剑身,将宝剑甩出一丈之遥。
  完颜豹怒喝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公主身前。接连几个时辰的奋战,公主已到油尽灯枯的境地,此时受到完颜豹接连重击,内伤猛然加重。望着对手金刚般的身形,赵灵曦急怒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双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赵灵曦感觉自己好似在水上漂浮,迷茫中回到从前。那时她还只有十岁,身穿一身红衣,正在皇家的后花园游玩。父皇,几位皇兄都在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的身影。
  「父皇,那朵红色的花好漂亮,叫什么名字?」「这朵花是芍药,不过花儿虽美,哪里比得上我的公主。」她冲过去,伸手正要采摘,忽然园中蹿出一条猛虎。她吓得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却见父皇早已逃得不知去向。皇兄赵晟手持宝剑想要帮忙,也被太监拉了出去。
  猛虎盯着她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一位青年持剑杀到,还未走到近前,大地突然断裂,青年不见了踪影。
  「傲天大哥,救救我。」公主认出青年,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呼号。
  一盆凉水浇在头上,公主从昏迷中苏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绑着绳索,被两位金兵架在内城朱雀门前。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醒了,梦中还想着有人能救你?」赵灵曦抬眼望去,看到一位面色苍白,周身散着萧杀之气的中年道士。
  那人微微一笑:「本人天魔祭司凌玄宇,见过大夏公主。」他大手一挥,公主身上的绳索应声而落。「怎么能如此对待大夏尊贵的公主。」他除掉绳子,却顺手点了赵灵曦周身穴道,退后站在一旁。
  拓跋望骑马上前:「大夏皇室除了三皇子,也就公主可称英雄,本将十分钦佩。公主只要劝说你的皇帝哥哥投降,本将不会难为你的。」「呸!休想。」赵灵曦怒视着拓跋望,狠狠啐了一口。
  拓跋望并不生气,下令两位士兵高高举起公主,对内城喊道:「大夏公主在我手上,你们赶紧出城受降,否则本将当面将你们美丽的公主碎尸万段。」常鹏站在城墙上,双目冒火,怒吼道:「休伤公主,有本事你们就攻城,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好汉。」
  公主纵声高喊:「常将军,用箭射死我,给我个痛快。求求你,我不想被他们折磨。」
  在公主一声声催促下,常鹏咬紧牙关,弯弓搭箭射向公主胸口。箭还未到公主身前,凌玄宇早已赶到,用拂尘击飞箭身。他对着常鹏怒骂:「既然你们不知死活,不要怪我北金大开杀戒。」
  两位士兵放下公主。孙天师走到近前,微笑道:「千灵公主,还记得贫道的话吗?今天就是你大劫之日。」
  赵灵曦破口怒骂:「你这个奸细,大夏的千古罪人。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咬碎你身上的肉。」
  孙天师摇了摇头:「公主何必发狠,这个样子可不好看。其实贫道很久以前就想尝尝公主的滋味了,要说整个皇宫,公主之美无人可比。不过,贫道不喜阵前宣淫。等进了宫,定会请将军赏我一个机会。」看着贼道淫贱的样子,赵灵曦面色惨白,身体如坠冰窟。她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那是比死还要难熬的人间地狱。
  拓跋望面带冷笑,对完颜豹道:「完颜先锋,今日你就当着两军的面报昨日一箭之仇。」
  完颜豹兴奋得哇哇怪叫,大步走到公主身前,一把扯掉上衣,露出满是黑毛、壮硕得不像人类的宽厚胸膛。紧接着,他脱掉外裤,赤裸裸地站在阵前,释放出那根九寸有余,驴屌般粗壮的巨棒。
  看着眼前的怪物,赵灵曦吓得花容失色,嘴唇不住颤抖。在京城,她险些被天魔教徒迷奸,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物。不过与眼前的家伙比起来,那根肉棒小得可怜,根本不值一提。
  公主惊叫连连,想到即将被这根骇人的肉棍侵犯,怕是下体都会撕裂,恐惧得几乎晕去。
  在完颜豹命令下,架着公主的士兵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几声裂帛声响,公主诱人的玉体赤裸地暴露在两军阵前。
  破碎的衣衫随风飘飞,赵灵曦的心也如那一袭红衣,被生生撕成碎片。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已幻灭,只剩下赤裸裸的绝望和耻辱。一双双目光盯着身上,仿佛刚刀,将少女的尊严片片割碎。
  赵灵曦拼死挣扎,只是穴道被点,力气还不如毫无功夫的少女,根本无力挣脱金兵的掌控。此刻,她好似一条被鱼钩挂住的雪白鲢鱼,在水面上拼命拍打,却无法摆脱渔人手中的长线。
  阴暗的天空下,少女躯体肤白似雪,宛如美玉般光滑柔亮。公主虽然年仅十九,一对硕大的美乳却如同熟妇,傲然挺立在胸前,随着绝望的挣扎泛着荡人心魄的波浪。一抹纤腰下,两支丰满笔直的玉腿无力地蹬踏,平坦的小腹跟着颤动。
  北金士兵哪里见过如此销魂的玉体,一个个睁大眼睛,目光死死锁在公主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少女绝美的面颊上透着凄绝之色,泪水沾湿了芳唇,可她绝望的神情并未引来怜惜,反而勾起金兵熊熊欲火。站在前方的士兵呼吸急促,胯下肉棒早就生硬如铁。
  凌玄宇淫笑一声:「公主太美了,一会儿开苞的时候,你就尽情叫喊吧,让你的皇帝哥哥、大夏的军卒一起看着美丽的公主破身的样子。」赵灵曦眼射寒光,怒叱道:「呸,你休想。你们北金都是禽兽,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两位士兵一手架住公主胳膊,一手托住大腿根部,将其抱在半空,托着大腿的手用力向两边拉扯。玉腿张开,几乎成一字型,柔嫩光洁的雪丘正对着完颜豹,显露出勾魂的桃源圣地。
  完颜豹贪婪地望向神秘桃源,只见坟起的雪丘上一线蛤口紧紧闭合,两瓣色泽柔嫩的花唇微颤,死死守护着少女最宝贵的方寸之地。他双手抓住少女雪臀,手指嵌到肉中,柔嫩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公主疼得眉头紧皱,却忍住不发出一声呻吟。
  完颜豹凶残的脸上带着淫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旁边士兵淫笑着解释道:「我们先锋说了,公主射了他一箭,他要千倍奉还,一定要插公主一千次,才解心中之恨。」赵灵曦泪水长流,绝望地闭上双眼。
  那根粗如小臂的肉棒坚硬如铁,拨开花唇用力向幽谷深处刺去。少女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再也忍不住,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在绝望和惊悸下,公主花径紧闭,不住痉挛,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那根肉棒顶着穴口,压得雪丘向下深陷足有一寸,连两瓣花唇都陷入穴中,却无法破门而入。
  恶煞般的男子吸了口气,屁股向后一缩,再次使劲顶入。一连十几次,公主疼得面容惨白,嘴唇都咬成青紫色,那根巨物依然被阻挡在花穴门外。
  孙天师在远处叹了口气,对拓跋望道:「将军,贫道对大夏皇帝了如指掌,现在招降,那没胆的皇帝绝不会反抗。」
  拓跋望摇了摇头:「不急,本将就是要当众羞辱他们,让整个皇室蒙羞,将来再没脸面跟我北金对抗。」
  内城上禁军距离公主八百余米,恰好在长臂弓射程之外。众官兵看不清详情,只见完颜豹壮硕的臀部前后挺送,都以为公主已被强暴,无不痛彻心肺。先是几个士兵低声哭泣,未过多久,城头上已经哭声一片。常鹏心痛欲碎,握着长剑的手不住颤抖。
  一位士兵高喊道:「我们跟他们拼了,誓死救回公主。」「跟他们拼了!」城墙上喊声震天。
  常鹏召唤亲卫:「快去求见圣上,还有太上皇。请他们速速定夺。」未过多久,亲兵来报:「太上皇听说公主受辱,吐血晕死过去。皇上、皇后和几位大臣正在赶来。」
  谈话间,皇帝赶到。他远远看到公主受辱,泪水止不住从眼眶涌出。
  「对不起,都是皇兄的错。」想到因自己的愚蠢才导致城门失守,赵煜不敢抬头与禁军对视,只是小声喃喃自语。
  「皇上,请下令。让我们跟敌军拼了。」禁军群情激昂,上前围住皇帝。太师潘贵挡在皇帝身前,大声喝道:「绝对不可。公主受难,臣下也心如刀绞。只是我们出去硬拼,却是正中敌军圈套。当下之际,唯有委屈求和,先保住皇室性命。」
  「呸,你这贪生怕死的狗官。」一位禁军火冒三丈,上前挥刀向太师脖子砍去,潘太师已是老弱残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刀砍下头颅。赵煜吓得面如土色,低声吼道:「你们……你们要造反吗?来人,把这个小卒拿下。」禁军们面面相觑,却无人上前。常鹏跪倒在地,大声道:「京城已破,请圣上下旨,龙武卫宁愿玉碎,也绝不苟且偷生。」
  赵煜上前扶起常鹏:「朕理解将军心愿。只是朕还要考虑整个京师的百姓。待朕再想想。」杨皇后在旁边吓得面容惨白,拉着皇帝袖子,小声道:「大势已去,还是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几位禁军听到皇后的话,挥刀围住皇帝。赵煜身边侍卫挺身向前,拔刀与禁军对歭。常鹏叹了口气,对手下士兵道:「你们退下,不可对圣上无礼。」内城上两支军队剑拔弩张,城下淫辱依然在继续。看着公主痛得变形的面容,孙天师退后几步,转头对凌玄宇道:「祭司大人,贫道并非可怜公主,只是怕被完颜将军玩坏了。这样的绝代佳人,大家还没尝过鲜就废掉,实在太可惜了。」
  凌玄宇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完颜豹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完颜先锋,像你这样弄,怕是还没插进去,公主就被你玩死了。你且退下,让本祭司助你一臂之力。」
  完颜豹满头大汗,龟头都快顶破了,依然无法初窥门径,只得低头退在一边。
  凌玄宇手持拂尘,站在公主身前,脸上露出淫淫的笑容。赵灵曦惊恐地望着一身邪气的男子,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公主不要怕,本祭司是来帮你的,让你挨操时少一些痛苦。」「滚开!」
  公主双腿乱踢,震得胸前玉乳生波。
  凌玄宇不再说话,手持拂尘滑过公主一对雪腻酥香、颤巍巍抖动的玉乳。拂尘上真气充盈,雪白的兽毛竖立,一根根拂过雪峰上最娇嫩敏感的嫩红蓓蕾。公主胸口奇痒难耐,忍不住狂扭着雪白身躯。
  抚弄一阵之后,公主傲挺的双峰愈发挺立,两颗乳头翘立着,粉红的桃晕上泛起细密的颗粒。
  真气不断从拂尘注入体内,公主躯体慢慢发烫,肌肤变得无比柔软。凌玄宇微微一笑:「公主,本祭司的玄阳真气滋味如何?」玄阳真气是星月宫秘技,可以勾起女子欲望。当日蹂躏宫妃羽时,他也曾动用此术,不过宫妃羽内力远远高于公主,不断与玄阳真气对抗,效果远不如今日明显。
  公主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真气从胸口传到四肢,肢体渐渐酸软无力,体内热火发散,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晕。
  更为难忍的是阵阵空虚、酥痒的感觉从蜜穴深处传来。因痉挛而紧锁的花穴逐渐松弛,幽谷深出分泌出点点玉露。
  赵灵曦苍白的脸上染上红霞,呼吸变得急促。一边是死一般的绝望和耻辱,一边是体内无法抗拒的欲火,公主闭上双眼,清泪染湿了双颊。
  那根可恶的拂尘继续下移,终于来到少女羞涩的桃源。凌玄宇发力运功,拂尘上兽毛飘舞,沿着紧闭的一线蛤口上下抚弄。
  一阵阵热气袭来,公主紧闭的小穴终于张开,两瓣花唇绽放,显露出最销魂的风光。柔嫩的私处如雪白的馒头般坟起,中间是一道嫩红的沟裂。向里望去,酒红色的媚肉上水光盈盈,好似美鲍的嫩肉。微风轻吹,花穴蠕动,一滴滴清露缓缓流出,染得两瓣肉唇如滴露的牡丹,泛着勾魂的艳色。
  凌玄宇得意地一笑,对周围士兵招手道:「再上来几个人,给公主加一把火。」一群眼冒淫光的金兵呼啦啦围了上来,祭司随意挑了六个人,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即退到一旁。
  六位金兵一拥而上,两位张口含住嫩乳上的花蕾,两位抱着玉足狂舔,一位吻住公主檀口,一位则跪在公主胯下,伸舌舔弄最敏感的穴口。
  最敏感的几处同时遭袭,公主头脑轰鸣,周身如遭电击,躯体不停疯狂抖动。她用力咬向金兵深入口中的舌头,但下颌穴道被点,无法使出力气,被那名金兵含住香舌,用力吸吮起来。男子唾液不断流入口中,公主恶心得几欲晕去。
  最难忍的刺激来自下半身。两名士兵贪婪地握着公主小巧玲珑、嫩白如玉的弓足,张嘴含住雪白的玉趾,一根根地舔弄,每个指缝都不放过。好似千万只蚂蚁在爬,阵阵钻心奇痒传遍四肢,公主雪足狂踢,痒得周身颤栗,肌肤上浮起一层层细密的颗粒。当二人松开大口,公主「哇」地一声痛哭失声,眼泪如雨般狂涌。
  刚刚缓和片刻,张开的一线蜜屄又遭突袭。跪在跨前的金兵张口覆盖住柔嫩穴口,舌尖先是舔舐着两瓣花唇,接着封住蛤口,沿着屄缝上下舔弄。那名金兵显然是此间高手,品砸得啧啧有声,舌尖碾压挑刺,不时变换花样。
  赵灵曦雪丘乱颤,平坦的小腹随着金兵口舌动作上下起伏,看着好似鼓动的青蛙肚皮。
  未过多时,穴口上方隐藏的粉红蚌珠勃然翘立,泛着柔润的水光。金兵舌尖上移,对着那颗珍珠用力按压、吸舔,一股麻酥酥的电流直冲心魂。公主身躯狂扭,大声嘶喊,不过檀口依然被男子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
  玄阳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公主早已骨软筋麻,头脑一片麻木;蜜穴中淫液汩汩外溢,点点滴滴打湿身下的土地。
  赵煜看到一群金兵伏在公主身上,知道妹妹难逃被轮番强暴的命运,嗓子突然发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完颜豹在一旁等得着急,扶着青筋环绕的大屌,喝道:「你们起来,该本将军上了。」凌玄宇上前拍了拍他的胸膛:「公主身上的玄阳真气可存留两个时辰,能够帮她减轻痛苦,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千万不可把公主弄残了。」他转头对赵灵曦道:「公主应该还是雏吧,第一次破处就要承受这样一根可怕的家伙,本祭司都替你担心。你若肯屈服,劝说大夏皇帝投降,随时可以喊出来,拓跋将军会饶过你的。」
  赵灵曦狠狠地盯着凌玄宇,怒道:「让我屈服,休想!本公主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望着完颜豹金刚般彪悍的身形,赵灵曦万念俱灰,绝望地闭上双眼。她紧咬牙关,横下心来,无论遭受怎样的苦痛也绝不求饶。
  此刻,她心中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坚持,大夏都必然沦陷,懦弱的皇兄肯定会屈膝投降。只是,她希望在多年以后,人们谈起自己时,会想到大夏的公主虽遭劫难,却宁死不屈,没有丢中原人的气节,这就足够了。
  这是何等的绝望和悲凉,公主心头泣血,为什么一个王朝曾经辉煌强盛,但毁灭来临时,却要用柔弱女子的身体和血泪作为陪葬。
  完颜豹无视公主凄绝的面容和满脸的泪水,粗热肉棒再次顶住柔嫩穴口。经过一番淫戏以及玄阳真气的作用,一线蛤口早已张开,肉唇轻抖,柔软得像风中的花瓣。男子猛地用力,拳头般大小的龟头「噗嗤」一声陷入嫩红的花穴。
  「喔……」完颜豹瞪大牛眼,兴奋得闷哼了一声,巨龙使劲一挺,再次深入两寸。「啊——」公主尖叫一声,额头上冷汗直流。凌迟般的剧痛传来,整个花穴似乎要被粗大的肉枪胀裂。
  一线蛤口处柔韧的肉筋拉伸到了极致,仿佛马上就会崩断。白馒头般的雪丘被挤得深深下陷,看着就像雪白瓷臼上插入一根粗酣的巨杵。
  粗黑肉龙被紧致的花径死死裹住,再难向下突进。完颜豹爽得连连发抖,感觉肉棒探入温热湿滑、极端紧致的皮囊,舒爽之意宛如升天。
  完颜豹毫不怜惜,大喝一声,肥硕坚硬的屁股用力前压,「噗」地一声,肉棒突破阻障,一插到底。
  幽谷中的那层薄膜毫无抵抗,被火热巨龙摧枯拉朽般摧毁,瞬间四分五裂。
  虽说已是不可避免的厄运,在破瓜的瞬间,公主的芳心也如那层肉膜碎成齑粉。
  刀割般的剧痛传来,公主虚弱的身体和槁木般绝望的心灵再难承受打击,螓首倾斜,昏死过去。
  凌玄宇远远望着公主,见她昏迷,立即召来一位金兵嘱咐了几句。那名金兵手持牛皮酒囊,大步向公主走去。
  冰凉、刺鼻的液体浇在脸上,公主「嘤」的一声,再次苏醒。金兵掰开她的牙齿,猛灌了几口草原烧酒。
  烈酒入腹,公主体内热火燃烧,与玄阳真气结合,向四肢百骸散去。片刻后,公主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粉芒,绝美的面颊烧成一片红霞。那双凤眼半睁半闭,闪着迷茫的眸光。
  见公主醒来,完颜豹轻轻抽出巨杵,稍一拉扯,又疼得公主眉头紧皱,冷汗淋漓。巨棒缓缓抽出,青筋上带着血丝,蛤口处淫液与刺目的鲜血混在一起,丝丝外溢,沾湿了柔嫩雪臀和翕张的菊门。
  完颜豹生性凶残,对女子从不怜惜,被他玩过的女人非死即残,很少有人能够承受住他的蹂躏。他惊奇地看着公主,发现少女虽然痛苦,但密屄却容纳下了这根异于常人的大棒,并未拉伸撕裂。
  公主能在破瓜时蜜穴未曾受损,一是因体内充满玄阳真气,花径松弛水润,处于最佳状态;更得益于她身怀七窍玲珑之穴。
  这种名穴花径弹性极佳,无论肉棒大小都能承受,虽然入口紧窄,但深处却别有天地,只要突破前方两寸,之后就畅通无阻。
  终于遇见能够承受自己大棒的美穴,完颜豹兴奋异常,猛地用力刺入。那根驴鞭披荆斩棘,重重顶住花宫嫩蕊。此时,巨龙没入七寸,尚有两寸多茎身露在穴外。
  剧痛传来,公主感觉下体似被撕裂、贯穿,身体即将裂成两半。她紧咬着芳唇,绝美的娇颜因痛苦扭曲变形。不过,她没有大声哭号,只是用冰冷、愤怒和因酒醉而迷乱的眸光死死盯着蹂躏自己的恶魔。
  折磨女子是完颜豹最大的爱好,每当看到女人子身下痛哭哀嚎,他就会愈发兴奋,甚至比在战场上杀人更加畅快。可这位柔弱的公主竟然牙关紧闭,既不哭泣也不求饶,令他颇为失望,心中更升起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猛地抽出巨杵,又狠狠捣入,如同一只重锤,猛烈地击打着花芯。整个腟腔中的环环肉摺都被巨棒撑开、拉平,又在火热棒身的煨烫下吐出粘稠的花汁。
  转眼几十下凶猛的攻击,公主蜜屄中淫液长流,紧窄的玉道渐渐适应了男人的粗大,令巨龙的抽送更加顺畅。
  「噗叽……噗叽……」淫糜的交合声越来越响,混着鲜血的淫液在交合的穴口飞溅,染湿两人茂密的丛林。
  那根巨龙越钻越深,穴口外仅留一寸。公主花宫深处好像被巨大木桩夯砸,痛得钻心刻骨。醉意与痛感同时来袭,公主终于张开秀口,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娇吟。
  「不……停下来……好痛……」
  公主美目翻白,泣声不止。完颜豹哈哈大笑,低吼道:「这才差不多,公主叫声太迷人了,声音再大一些。」
  旁边士兵赶紧翻译,公主顿觉羞耻难言,再次闭嘴,尖声泣叫转为低低的呜咽。
  拓跋望饶有兴味地看了半天,大声道:「公主殿下,破身的滋味如何?你要是不想继续受苦,现在就来求本将。」
  「去死吧。」公主眼眶瞪裂,双目血红,对着拓跋望高声怒骂。拓跋望摇了摇头,对完颜豹道:「看到没有,你的大鸡巴似乎还不够猛,操不服她,拿你是问。」
  完颜豹黑脸发紫,怒吼一声,腰部用力一顶,碾压着花芯的龟头死死嵌在花宫入口。随着龟首旋转挤压,公主花宫一点点深陷,仿佛撞车攻击下的城门,渐渐摇摇欲坠。
  「啊——」随着公主一声痛苦的悲鸣,那根巨龙终于突破花芯,探入花宫深处。公主感到小腹似被刺穿,分娩似的阵痛不断袭来,像一波波潮水,堆起千层浪花,又轰然碎裂。
  那根超过九寸长的巨屌终于全部没入蜜穴,完颜豹大口粗喘,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能够整根吞没自己巨棒,还依然保持清醒的女子绝无仅有,完颜豹如获至宝,兴奋得额头青筋乱跳。那根没入花径的肉龙就像潜入温热湿滑的幽谷,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颤栗,庞大的身体好像飞入仙境。
  他开始大力抽送,每一次都齐根尽没,胯部狠狠撞击雪丘。「啪啪啪,噗叽,噗叽……」肉体撞击声不绝。在他的大力冲撞下,抱着公主的两名金兵不断后退,难以稳住脚步。
  凌玄宇挥了挥手,四名更精壮的金兵走上前去,替下两位胳膊已经酸麻的士兵。四人分别托着公主四肢,稳稳地将她抱在半空。
  完颜豹握着公主纤腰,臀部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无休止地拼命捣送,一边抽插,口中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位懂中原话的士兵对公主道:「我们先锋在念数字,现在他操了四百六十下了,离一千次还差很远。」公主螓首歪斜,躯体渐渐麻木,眼前一片模糊。「这是要死了吗?」这一刻,她无比渴望能够死去,比起永无止境的苦刑,死是最好的解脱。然而,死亡也是奢望,那根巨杵不断提醒,蹂躏远远没有终止。
  每当肉枪狠狠插入,公主小腹像是被挤压的风箱收成一团,上面一颗凸起的肉块来回滑动,宛如腹内钻进一只小鼠。
  痛感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酥胀、酸麻和无法遏制的奇妙舒爽。一般而言,女子在遭受强暴时很难感受快感,尤其是新瓜初破,又被超大巨杵蹂躏的时候,更是只有痛苦。
  然而公主在破身前被施法燃起欲火,又身具不怕蹂躏的名器,在经过阵痛后,竟渐渐适应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这种身体反应无法控制,即使面对的是最恨的恶人。
  「啊……见鬼,我怎么会有感觉。」公主面颊酡红,呼吸急促,口中发出沉闷的呻吟。凌玄宇看到变化,笑着道:「公主真是顽强,现在也不肯求饶,莫非是爱上了完颜将军的大棒。」
  金兵一阵哄笑,嘴里喊着各种污言秽语。
  冷风袭来,公主醉意稍减,迷乱的头脑微微清醒。「轰隆隆」雷声四起,闪电交加,大雨瓢泼般浇落。
  冰冷的雨水打在公主赤裸的身上,满头秀发瀑布般垂落。交合之处水花四溅,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洞中流出的清液。完颜豹在雨中依然口中念着数字,一下一下对着桃源洞口狂抽猛捣。
  小半个时辰过去,赵灵曦却似乎度过了漫漫长夜。拓跋望喊道:「公主,还不认输求饶吗?身为女子,何必如此倔强。」
  听到敌将声音,满腔仇恨立刻驱散了心中仅存的软弱,公主摇头大喊:「有种赶紧杀了我,让我投降,做梦。」
  阵前鸦雀无声。金兵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竟如此顽强,在经历长达一个时辰的折磨后依然绝不屈服。
  一些金兵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公主受辱的惨状。
  完颜豹牛吼般喘息,大声喊着:「一千六百,一千六百零一……」千倍的偿还早已超过,突然间,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大手紧抓着公主柳腰,发射出积攒良久的阳精。
  连续几次激射,粘稠滚烫的阳精灌满花宫,撑得公主小腹微微凸起。当他拔出依然坚挺的肉棒,公主娇躯震颤,几乎昏死过去。最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失去,被敌人破身,还是在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双眼发黑,猛吐一口鲜血。
  架着少女身体的金兵松开双手。公主双脚着地,大腿发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倒地之处血迹斑斑,被雨水稀释后凝成一片淡红色水洼。
  拓跋望走到公主身前,伸手将其拉起,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公主何必如此,本将让你劝降,是不愿多杀大夏官兵,你难道愿意看着他们死于我北金将士手中吗?」
  赵灵曦紧裹着外衣,身体一阵阵发抖。她目视着拓跋望,冷冷道:「你们北金如此卑鄙,就算一时取胜,也必将被夏人赶出中原大地。」拓跋望手挥皮鞭,转身离去。一位北金大将跟在身边,轻声道:「将军,大夏内城唾手可得,何必非要去难为一个女子。」拓跋望叹了口气:「本将也有些后悔,这位公主确实难得,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我们只是拿下了京城,江南大地依然在夏人手里。我们羞辱公主,是要让大夏百姓看到他们的皇室是多么懦弱,眼睁睁看着公主受辱,却无人敢于北金开战。当皇室彻底失去民心,整个大夏就成了北金囊中之物。」
  那位将军似有所悟,站在一旁低头不语。拓跋望来到完颜豹身前,笑骂道:
  「公主滋味如何?」
  「实在是太销魂了,我完颜豹还从未这么爽过。」「可惜你还是没把她操服啊,真是丢人。」
  完颜豹嘿嘿一笑:「祭司大人让我小心,不能玩坏了。否则……」耶律休哥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张牛皮,上面写满了中原文字。拓跋望看了一眼,大笑道:「还是军师有才,只是可怜大夏公主了。」半个时辰过去,北金士兵在阵前搭起了一座两尺高的木台。禁军远远望去,不知金兵又要耍什么花样。皇帝不敢登城,躲在一旁暗暗垂泪,禁军士兵心头冒火,却也不敢擅自出战。
  阵前锣鼓声响,几名金兵撕扯着公主走上高台。其中两人掀开公主身上的衣服,按着她跪倒在木台边缘。赵灵曦欲哭无泪,原以为凌辱已经结束,没想到噩梦再次开始。
  完颜豹赤裸着身躯,快步走到公主身边。他双手按住高高翘起的娇嫩雪臀,挺腰送屌,再次一插到底。
  空旷的台前,公主好似一只柔弱的白羊,无力地扭动身躯。完颜豹则是一只凶猛的淫兽,按着猎物发泄狂暴的兽欲。在他的淫威下,公主毫无法抗之力,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最凄惨的命运。
  不知男子肉茎上抹了什么药物,公主幽谷内好似烈火灼烧,随着巨棒插入猛烈扩张,内壁媚肉上淫汁四溢,逐渐汇成细流。
  凌玄宇站在台边,对完颜豹道:「将军休息片刻,我跟公主聊上几句。」他接着望向公主,淫笑道:「公主感觉如何,是否比刚才舒服多了?」「你……你们又做了什么手脚?」赵灵曦怒视着天魔祭司,眼中射出可以焚毁一切的仇恨火焰。
  「不要这样看着我,本祭司不忍公主受伤,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凌玄宇挥了一下拂尘,继续道:「公主这姿势真像一只母狗,又贱又勾人欲火。其实你不必自怨自怜,公主只不过是第一个被操而已,等攻破城门,你们皇上、太上皇的皇后、妃子们跟你一样,一个都逃不掉。只是不知她们是否和公主一样倔强。」
  「禽兽!你们以为这样,大夏就会屈服吗?总有一天,北金会比现在的大夏更加悲惨。」赵灵曦已经可以想象到破城后的惨状,想象到万千将士尸骨成山,后宫佳丽惨遭蹂躏。未来的惨状如同望不到头的深渊,痛苦、绝望、羞耻各种感觉包围着少女,令她难以呼吸,可她还是忍不住奋力出言反击。
  凌玄宇冷冷一笑:「恐怕公主等不到那一天了。其实灭国的痛苦并非你想的那么难以忍受。就像今日,公主破瓜的一刻肯定很痛苦,之后多操几次,你就会觉得爽快了。也许以后你会迷上这种感觉,一天不挨操就不舒服,天天会像现在一样,跪地翘臀等着主人临幸。」
  「呸,本公主宁愿去死。」听着天魔祭司的淫词浪语,赵灵曦恶心欲吐。她眸光暗淡,心如死灰,比起灭国之痛,看不到任何复国的希望才是更深的绝望,比死更难以忍受。
  「哈哈,你以为死就能赢得节烈美名吗?等大夏成为北金国土之后,人们只会笑你愚蠢。后世会津津乐道地谈起公主城前受辱的一幕,一边谈论,一边左拥右抱,比吃春药更能助兴。
  你知道这大军之中想操你的有多少,恐怕绕城一圈都不止。如果再不屈服,我们只好让大家轮流来玩了。还有,将来你会被扔到营中,充当军妓,每日被几十个丑恶男子玩弄,那种感觉想想都可怕。」
  凌玄宇故意用语言羞辱、折磨少女,看着她最终流出惊惧的眼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有绝对自信,没有哪个女人在他调教下最后仍不屈服。
  「不知公主母妃是哪一位?破城之后,本祭司会特别照顾一下。」听到凌玄宇提起母亲,公主如遭雷击,身体剧烈扭曲摇动,像只困在黑暗笼中濒死的野兽,明知无法逃脱,却拼尽最后的鲜血与力量死命抗挣。
  「哈哈哈……」凌玄宇很满意公主的反应,对完颜豹使了个眼色:「你们继续。」完颜豹早就难以忍耐,立刻发起凶猛的攻击。
  一记记重锤带着千钧之力捣入,砸得少女身躯巅荡。曲线完美的桃臀、盈盈的柳腰、平滑的玉背、天鹅般的雪颈一起摇荡,映在眼中,销魂蚀骨。
  凌玄宇运起内力,冲着内城喊道:「大夏的皇帝、臣子以及将士们听着,你们公主在我们手上,完颜将军刚破了她的身子,现在正梅开二度。不过你们离得太远,看不清这勾魂艳景,我北金耶律军师特意记下这销魂一刻,请诸位共同欣赏。」
  他的内功深厚,声音远远传到城头,禁军将士们气得身体发抖,对着城下齐声怒骂。
  一阵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压过城上嘈杂的叫喊:「大夏公主,其名灵曦,天香国色,体态风流。奈何年近双十仍为处子。我北金不忍公主寂寞,勉为其难,教其享闺中之乐。
  今有北金壮士完颜豹,身高丈二,体若金刚,胯下长枪过尺,有万妇不挡之勇。奉拓跋将军之命为其破身,以期结北金、大夏秦晋之好。
  公主未经人事,见巨物,深惧之。惊惧之下,花唇紧闭,阴穴不开。豹反复攻之,奈何难破门而入。
  天魔祭司遂以玄阳真气助之。几息过后,公主娇喘吁吁,淫门大开,花穴滴露。
  豹挺枪而上,穿花径,破红丸,一插到底。公主不堪其痛,扭躯拒之。
  待其得知妙味,遂扭臀相迎,纳巨棒直捣黄龙。豹甚喜,巨龙抽送,与公主鏖战,转瞬间已过三百回合。
  抽送间,公主乳波荡漾,翘臀生辉。玉乳若雪峰乱舞,淫水似长流之川。三军将士见之,无不瞠目。
  未几,公主花心怒放,含龟裹棒,前后套弄,如醉如痴。其风流浪态,虽青楼淫女亦不如也。
  豹兴奋莫名,终不敌,阳精四射,灌满花宫。有诗云:旷世巨棒显神威,幕天席地做罗帏,枪枪插得花心荡,桃源遍洒菩提水。
  公主食髓知味,遂又跪地求欢。拓跋将军不忍拒绝,阵前建合欢台,邀两军同赏。
  大夏皇帝,尔若有半分血性,不忍看公主丑态,便开城来战;若不敢战,负荆投降亦可。如龟缩不出,我大军必将屠城,将盛都夷为平地。请大夏皇帝三思。」
  这篇文章极尽诋毁之能事,将公主描绘得淫荡不堪。虽说守军无人相信,但对公主依然是莫大的侮辱。
  赵灵曦羞怒交加,五内俱焚,双眼阵阵发黑。她用力合上牙齿,企图咬舌自尽,然而连皮都不曾咬破。一阵阵气血攻心,少女头晕目眩,嘴角溢出血丝 。
  完颜豹听不懂凌玄宇的话,一心一意蹂躏着身前少女。他感到随着祭司的话语,公主蜜穴一阵阵紧缩,裹得肉棒畅美难言。
  「真是天赐美穴。」完颜豹巨目半闭,爽得如临仙境。他开始变换动作,不再一味强攻猛打。那根巨棒缓缓刺入,龟首感受着腟腔内媚肉的蠕动,以及棒身穿透花径时「滋滋」的水声。
  巨龙潜底,龙首碾压着灵涡嫩蕊,花穴深处紧缩卷裹,如同温软的小嘴含住入侵的龟菇。花芯吸舔之下,那根肉棒阵阵颤抖,硕大的龟首似乎又膨胀了几分。
  一阵轻抽缓插之后,完颜豹再次发力,龙枪抽到穴口,又飞速一插到底。一线蛤口随着巨杵抽送拉升下陷,粉红的穴肉跟着里外翻滚。穴口外,花汁外溢,汩汩流淌,整个玉胯上沾满泛着白沫的淫汁。木台之上更是凌乱不堪,早被不停流淌的花浆溅出一滩水洼。
  蜜屄之内又痛又麻,更多的是直透心魂的快意。公主涕泪狂流,紧紧咬着牙关。比起单纯的剧痛,这种痛中带爽的感觉更能摧毁意志。赵灵曦心神交瘁,第一次感到无力和软弱。
  她的躯体已经瘫软如棉,藕臂无力支撑,螓首和酥胸都贴在台上。跪了半个时辰的膝盖早已磨破,躯体震荡时,痛苦不堪。
  几位金兵在凌玄宇的授意下走上木台,两人分别拉起公主双臂,一人揪住满头青丝,拉起公主垂下的头颅。
  听到公主凄厉的喊声,一些禁军士兵再也无法忍耐,怒吼着冲向城门。
  守门的皇帝亲卫拦住众人,大喝道:「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皇帝无能,我们就是反了又能怎样?」
  两波人马持刀对歭,激战一触即发。正僵持间,赵煜在护卫守护下赶到。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声道:「你们不要争了,朕已下定决心,开城投降。」禁军一片大乱,嘈杂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常鹏虎目含泪,跪倒在地上:「圣上真的要降,我大夏从此倾覆了吗?」
  赵煜哭泣道:「都是朕的错,是朕听信妖道,才酿成大祸。朕虽死不足惜,但愿北金能放过盛都百姓。」
  城内哭声震天,一些士兵扔下兵刃,发疯似的拍打着城墙。
  「大夏亡了!」
  禁军们双目茫然,绝望地等待着即将亡国的命运。
  听到大夏城头一片嘈杂,完颜豹更加兴奋,捣桩般用力抽送。公主蜜屄内快意如潮喷涌,肉棒每一次抽插都震得她肢体乱颤,螓首狂摇。「啪啪啪」男子坚硬的小腹击打着嫩臀,肌肤血红一片。
  一记记重锤力大招沉,像是要将公主钉在台上。少女肌肤潮红,胸口憋闷,好似沉入深深的海底,整个躯体就要在窒息中爆炸。
  「啊——」公主发出一声尖利的泣叫,周身痉挛一般抖个不停。花宫深处阵阵紧缩,阴精飞溅而出。男子感到龟首被温热的清水浇灌,急忙猛地拔出肉棒,那股阴精在一线蛤口四射,宛如连珠箭雨……
  当着敌军的面,被灭国仇敌凌辱到高潮泄身,这是比死更难堪的耻辱。公主双目血红,面容扭曲,呜咽着瘫软在台上,口中喃喃道:「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我宁愿死,也绝不屈服。」
  金兵远远望着少女凄惨的面容,心头已不再满是淫欲。不少金兵心生敬佩,这女子如此坚韧,即使在强悍的北金也难得一见。
  此时一声马鸣,完颜豹座下黑龙驹飞奔而至。拓跋望在远处喊道:「完颜先锋,请带公主上马绕城一圈,让远处没有眼福的守军也来看看公主销魂的样子。」
  「得令!」完颜豹抱着几近昏迷的公主飞身上马。黑龙驹体长腿粗,比普通战马高出一头,马背距离地面足有六尺。特别打造的马鞍也比平常马鞍长出一尺。
  完颜豹坐在马上,面对面抱着公主,昂扬的龟首找准穴口用力疾刺。公主无力地扭动嫩臀,但湿淋淋的蛤口早已大开,毫无防御,完颜豹按着她的纤腰,用力下压,整根巨龙一插到底。蜜屄再次被巨杵填满,下体又痛又麻,公主像只受伤的雪兽,昂首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吟。
  军鼓声响起,完颜豹一手搂着女子香肩,一手拉着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黑龙驹纵声嘶鸣,跃蹄狂奔。
  公主在男子怀中死命挣扎,一双玉腿拼命蹬踏。不过这种挣扎如此无力,被体内肉棒连顶数下后彻底失去力气。随着马背颠簸,肉棒不需抽插就被送到幽谷深处,像只毒蟒一口口咬食着花宫嫩蕊。
  刺激如此强烈,公主神魂俱飞,无力地瘫在男子怀中,俏脸恰恰贴住那片茂盛的胸毛,扎得娇颜又苏又麻。
  完颜豹低头向下望去,只见大棒不停出出入入,清清的花汁不住流淌,整个马鞍早已一片潮湿。
  大夏守军看到完颜豹一边蹂躏公主,一边跃马扬威,气得目眦欲裂,纷纷弯弓搭箭射向男子。完颜豹丝毫不惧,手提缰绳继续飞奔。少数几箭飞到马前,黑龙驹如同通灵,高高跃起,躲过即将落地的箭矢。
  几下重重颠簸,公主娇躯狂震,「噗」的一声,花芯再次被穿破,整根大棒齐根没入。
  玄阳真气与淫药同时发作,花穴内春水漫延。完颜豹的绝世名枪随着马背起伏在公主七窍玲珑穴中来回冲杀,沿着湿滑多汁、紧致蜿蜒的幽深甬道进进出出,每一次冲锋,都将巨龙尽根埋入,坚硬的胯部不断拍打着雪白嫩臀,宛如海浪冲击礁石,「啪啪啪」不停作响。
  适应巨根之后,肉体不再疼痛,公主只觉得幽谷之中快意如翻江倒海,一波强似一波的滔天巨浪将她的身躯抛向高空。那两只傲挺的雪白娇乳被男子按在胸前,化作一对雪饼,随着身体起伏与男子粗壮的胸部撕磨,激起阵阵麻酥酥的热流。
  淋漓的快意销魂蚀骨,公主螓首狂摆,秀发纷飞,口中发出既痛苦又魅惑的娇吟。
  听着耳中急促、尖锐的靡靡仙音,完颜豹心绪高涨,终于有种征服者的自豪。他用力挺动腰肢,插得女子叫声更加清亮悠长。
  「不……不能这样……呜呜……」心中刻骨的恨意与身体无法抵御的快感交战,公主紧咬芳唇,痛苦、绝望和羞耻的泪水沾满双颊。
  绝顶的高潮骤然而至,公主面涌红潮,四肢颤抖,爱液与阴精如雨喷溅。泄身之后,少女最后一丝力气也被从躯体内抽去,脑中一片空白。她用尽最后气力对着城头大喊一声:「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随即双眼发黑,昏死过去。
  听到公主绝望的呐喊,城头禁军一片鼓噪。
  「公主从未屈服,我们七尺男儿怎能投降。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部分禁军怒吼着拿起武器,重新涌上坚城。
  完颜豹还在纵马狂奔,远处战战鼓轰鸣,拓跋翰、拓跋娄室终于率军赶到。
  拓跋翰遭遇了禁军顽强抵抗,西门久攻不下,直到南门失守,西门的禁军才陷入慌乱。
  得知拓跋望已经攻破城门后,拓跋翰并未前去回合,而是下令拼死拿下西门。这场与兄弟的争斗已经彻底失败,拓跋翰怒不可遏,将全部怒火发泄在西门守军身上。
  整整两个时辰,西门禁军宁死不退,几乎全军覆没。攻入城门之后,金兵大开杀戒,一路连烧带抢,所到之处全部化为废墟。
  无忌无力阻拦,只能看着金兵肆虐。烧杀过后,大军赶到朱雀门,恰好看到完颜豹骑马绕城的一幕。
  听到公主最后一句绝望的嘶喊,无忌的心好似被一刀刺穿,痛得周身颤栗。
  虽说公主心上之人是兄长,可他曾救过公主,对她心存好感,未想到破城之日,这位皇室女子会遭到这样的非人折磨。他目光盯向完颜豹,眼中充满冰冷的杀意。
  完颜豹绕城一周后赶回,他拔出插在公主蜜穴中的巨棒,将昏迷的公主交给身边士兵。
  那士兵抱起公主,向她身下望去,只见雪丘红肿如碗,两瓣花唇上沾满粘粘的淫液,凄惨地张开;桃源密洞久久不能闭合,不时流出乳白的液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08 01:14:33

第九章 玉碎宫倾
  夜色朦胧,凌玄宇和姚十八带着宫妃羽进入一座荒村。姚十八骑马巡视了一圈,找到一个大户人家。他把缰绳交给祭司,点燃火把,逐一查看房间,确认无任何异常后,引二人进入大屋。
  屋内有五间内室,凌玄宇与宫妃羽住进最大一间,姚十八随便找了间小房子躺下。
  为了防止宫妃羽逃脱,凌玄宇点了她身上多处穴道,并让姚十八用铁链锁住她的双手双脚,固定在床的四角。
  经脉被封,宫妃羽无法运功,气力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如。她挣扎了几下,铁链哗哗作响,却无法挣脱束缚。
  「慕容夫人,不必抗拒了,没有用的。」凌玄宇戏谑道:「今晚好好休息,留着体力明日与本祭司在床上大战吧。知道我现在为何不动你吗?因为现在看不清楚,老夫操你的时候,要看着你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宫妃羽见他们未对自己施暴,原本幻想到蓟州前能守住清白,如果云凌雪、杨傲天能在半路相救,还有一线希望。可这个幻想马上被凌玄宇无情打碎。她放弃挣扎,任由泪水洗刷着脸颊,直到身心麻木,才绝望地闭上双眼。
  第二日,直到天光大亮,凌玄宇才从睡梦中醒来。姚十八则早早立在门口,等待祭司召唤。
  凌玄宇起身下床,伸手解开锁着宫妃羽的铁链,对姚十八道:「你过来,帮我脱掉慕容夫人的衣衫。」
  「不要!」宫妃羽大声惊叫,双眼盯着一步步走近的男子,冷冽的目光中怒火迸射,直烧得男子彻骨冰寒。姚十八不敢与她对视,脚步也有些迟疑。
  凌玄宇淫淫一笑:「慕容夫人,我劝你还是乖乖顺从吧,等你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就不会是这样的眼神了。」
  「不,你胆敢辱我,就不怕得罪慕容家族吗?我的夫君定会为我报仇。」凌玄宇眉毛一挑,笑道:「你是说慕容隆吗?夫人莫非真不知道,你能来北金都是拜你夫君所赐?」
  宫妃羽脸色惨白,怒道:「胡说,慕容隆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好,既然夫人不信,那我就给你仔细讲一讲。」凌玄宇不紧不慢地说道:
  「正是你的夫君设下计谋,骗你到北金救人,否则我们如何能知道夫人行踪。当日我派人劫持,就是想中途将你劫走,安排在一个秘密之处,供我教和将军们淫乐,没想到还是失了手。」
  心中的猜测变成现实,宫妃羽身体如坠冰窟,芳心欲碎。她不甘地说道:「就算慕容隆骗我到北金,也不过是出于无奈,并未真要出卖我。」「哈哈哈。」凌玄宇狂笑道:「那我告诉你另外一个事实。你还记得唐姑娘吗?几日前,我们曾逼迫慕容隆,让他在夫人和唐姑娘中放弃一位,做本祭司的鼎炉,你猜你的夫君如何选择?」
  宫妃羽默然不语。
  「没错,他选择放弃夫人,只因为唐姑娘聪颖,能帮助他完成复国大业。」虽说心中已有预期,但当听到慕容隆的选择,宫妃羽麻木的心灵仍被刺得阵阵剧痛。十年的恩爱仍抵不过复国大业,抵不过一位刚认识不到一年的女子,她脑中轰地一响,再也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昨日她选择逃离,更多的是因为无法认同慕容隆的复国大业,可现在,她彻底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心中再无一丝生机。
  姚十八走到近前,粗暴地解开她的衣衫。宫妃羽无力地挣扎着,但根本无法逃脱魔掌。片刻后,便被脱得一丝不挂,赤裸着横斜在床上。
  凌玄宇走到床前,对姚十八道:「你先到其他房间歇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黑衣男子点头称是,缓缓挪动脚步,心怀不甘地迈出房间大门。
  美妇穴道被点,四肢虽能活动,但毫无气力,下颌无法咬合,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她美目半闭,泪水盈盈,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倾撒在床头,无风轻舞。周身肌肤嫩白滑腻,漾着乳脂般的光泽。
  凌玄宇贪婪地盯着这具勾魂的玉体,眼中射出淫邪之火。那张冰冷的娇颜美得令人窒息,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
  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玉润的锁骨,两座浑圆傲人的雪腻峰峦。山峰之巅,嫣红的柔嫩樱桃含羞带怯,傲然翘立。视线向下,弧线完美的腰肢勾人魂魄,丰满笔直的玉腿紧紧夹着,隐藏起销魂落魄的幽深溪谷……天魔祭司一生阅女无数,但看到这具完美的娇躯依然无法自持,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生出将女子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冲动。他飞速脱去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和胯下那根一柱冲天的庞然巨物。
  他走近女子身前,拉起她的纤纤玉手,把那根粗热的肉棍搭在手心。宫妃羽顿感手心火热,睁眼一看,立时惊得魂飞魄散。
  那根肉棍色泽黝黑,长达八寸,粗如儿臂。最可怕的是,茎身疙疙瘩瘩,长满丑陋的突刺,仿佛蟾蜍的皮肤。
  这根巨杵是男根十大神器之一,人称狼牙棒。当这根巨物与女子交合时,周边的凸起刮擦着肉壁,会给女子带来绝顶强烈的刺激。
  「怎么样,老夫这根神物比你夫君的要威风多了吧?」凌玄宇淫笑道:「夫人不必心急,马上就让你尝尝这宝物的滋味。」宫妃羽怒目相视,却不回话,心中知道任何语言都会遭到更下流的侮辱。凌玄宇却不急于占有她的身体,走到一边,弯身拿起拂尘。他微笑着挥动尘柄,在美妇身上轻轻滑过。
  拂尘上的雪白兽毛拂过肌肤,奇痒无比,惹得美妇周身颤栗,雪肌上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
  凌玄宇是色中圣手,对女子敏感处了如指掌。他先是集中玩弄那对雪峰,尘尾撩拨骚弄着翘挺蓓蕾。他运用玄功,内气注入拂尘,一根根绒毛竖立,针刺般划着美妇娇嫩的肌肤。
  「嗯……」宫妃羽忍不住轻声呻吟,玉体扭捏狂摆,抵抗着钻心入骨的奇痒。那根拂尘缓缓下移,游过平坦的小腹,直到神秘的桃源。
  男子拉开她紧闭的双腿,露出玉胯下一抹嫩红的沟壑。令她心惊肉跳的拂尘轻轻划过,抚弄着两瓣绽放的花唇,在一线蛤口处上下舞动。紧接着,一股热气顺着兽毛吹进穴口,在幽谷内涤荡翻腾。
  蜜屄深处如遭电击,花穴蠕动,滚滚的花汁喷涌而出。幽谷中每一片嫩肉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痒得美妇娇声连连,玉腿疯狂踢踏,雪白丰润的翘臀上下巅荡起伏。
  当恼人的拂尘从桃源洞口撤离,宫妃羽身体已瘫软成一团,眼中羞怒的泪水止不住狂涌。
  凌玄宇满意地收起拂尘,邪魅地笑道:「夫人身体真是敏感,把老夫的拂尘都染湿了。最后再加把火,就可以开始了。」
  「你要干什么?」美妇惊怒地盯着男子,不知他又有什么恶心的招式。
  凌玄宇没有答话,甩动拂尘狠狠抽打着她柔嫩的雪峰。那对硕大傲挺的双峰被拂尘抽得娇弹晃动,荡起阵阵乳波。「啪啪啪」连续抽打之下,雪白的嫩乳上浮起一道道血红的痕迹,映在眼中,触目惊心。
  姚十八躲在房间偷偷观望,松下裤子,右手握住膨胀欲裂的肉棒来回撸动。
  他喘息地盯着美妇暴露的桃源美景,看着清清的细流从穴口流出,激动得差点一泄如注。
  「祭司大人还有这种爱好,对这么美的女子也下得去手?」他看着凌玄宇用拂尘抽打美妇,心中有些不忍,却又觉得无比刺激,手上动作再次加快。
  宫妃羽双乳剧痛,身体愈发敏感。她咬着牙,忍住疼痛,倔强地不发出一丝呻吟。
  「怎么样,舒服吗?」凌玄宇淫笑道:「身体的疼痛可以让夫人更加敏感,到时会更加欲仙欲死。」
  「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会有人将你碎尸万段。」宫妃羽放声怒骂。
  凌玄宇笑道:「我可不管将来,只要当下能销魂就好。」他站在床边,将女子翘臀拉到床沿,扶着怒挺的黝黑巨屌,缓缓对准微微开合的一线蛤口。
  「唰」地一声,寒光划过,一柄长剑直刺他的后心。凌玄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女子身上,好似根本没有发觉。当突如其来的长剑马上要刺中肌肤,他猛地回手,一掌将偷袭之人击飞,才慢慢转过头去。
  倒地之人是个瘦弱的孩子,口中连吐鲜血,恶狠狠地盯着赤裸着的天魔祭司。穆青赶到这里已有多时,他趴在窗外,看着男人凌辱心中的仙子,一颗心疼得如同刀绞。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像只小狼,隐忍着等待时机。仙子姐姐赤裸的娇躯映入眼中,看得少年心惊肉跳。他明白这样偷窥是对仙子姐姐的侮辱,可是眼光却忍不住瞟向那具完美的玉体,胯下那根小棒子隐隐有些发硬。
  他今年还不到十四岁,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一天清晨,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尿尿的地方流出乳白的粘液,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父亲得知后,拍了拍他的后脑,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事,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少年羞得小脸通红,隐隐些明白。
  直到金兵入侵,他躲在死人堆中,看着敌人扒光女子衣服,在大街上施暴,听着女人般痛苦绝望的嘶喊,才明白这种事情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
  看着丑恶男子就要这样对待仙子姐姐,他再也无法考虑自身安危,冲进房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向敌人后背。
  凌玄宇早就发觉窗外有人,不过毫无内力,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当穆青从背后突袭时,他仅用了一成功力,否则,孩子当场就会重伤而亡。
  看到眼前变故,宫妃羽双手护住前胸,大惊道:「穆青,你怎么在这里?」「宫姐姐!」穆青大喊,用力支起上身,但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凌玄宇阴阴一笑:「怎么,慕容夫人还有个弟弟?」「不!」美妇急道:「我和他仅有一面之缘,他只是个孩子,请祭司放过他。」宫妃羽挣扎着坐起,然而四肢无力,仅抬起半尺就再次跌落。
  「甚是有趣。这孩子是个天生的杀手。虽然不通武功,但刚才那一剑速度,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竟能发出杀气,真是难得。」「放他走!」宫妃羽喊得声嘶力竭,双目中燃着骇人的怒火。
  凌玄宇从未见过如此冰寒彻骨的目光,即使他武功远在美妇之上,心中依然微微发颤。他镇静片刻,冷笑道:「放他走?不,我要让这孩子看着你受辱,看着他心中的神女在老夫胯下变得多么淫荡。」
  「姚十八,出来。把这孩子弄醒,让他看个仔细。」姚十八急忙提上裤子,匆匆赶出。他一把扶起穆青,右手按住人中穴,片刻之后,孩子悠悠转醒。
  黑衣人提着孩子的衣襟,拉着他走向床边,就听凌玄宇道:「你这娃娃,肯定还是个雏吧,今天老夫教你如何操女人。不要看你的宫姐姐外表象个仙子,等会别提会有多浪了。」
  「恶魔……你要下十八层地狱。」宫妃羽双腿乱蹬,绝望地惊声尖叫。
  凌玄宇分开她的双腿,牢牢地按在床边,挺动着粗黑丑陋的肉屌,猛地刺入幽深的花穴,一枪到底,齐根尽没。
  这一枪力大招沉,直刺花芯。当着穆青弟弟的面,受此奇耻大辱,宫妃羽芳心剧痛,好似被一剑刺碎。「啊」地一声,美妇发出一声凄绝的惨叫,双眼发黑,不省人事。
  「不!」穆青两眼血红,头上青筋爆裂,发疯般一口咬住黑衣人的手臂。姚十八疼得大吼一声,用力一甩,将少年掀翻在地。大怒之下,男子一把揪住孩子的头发,猛删了他几个耳光,孩子双颊登时红肿,嘴角流出鲜血。
  「看清楚些!」黑衣人按住孩子,让他脸颊正对着二人交合之处。只见那根疙疙瘩瘩的丑陋肉棒在嫩红的穴口出出入入,扯动粉红的穴肉里外翻滚。随着大力抽插,两人肌肤相撞,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响。清亮的淫液从洞口溢出,滴滴答答洒落在床。
  穆青被男子控制,瘦弱的身躯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决绝之力。他疯狂扭动身体,竟然从黑衣人手中挣脱,怒吼着扑向正在淫辱仙子姐姐的丑恶男人。
  凌玄宇见女子陷入昏迷,虽然下身爽到极处,但仍心有不甘,猛地抽出肉棒。他按住扑来的少年,阴笑道:「刚才看清了吗?这只是开始,还有很多花样没教你呢。」
  「呸!」穆青吐出一口血沫,脸部狰狞变形,神情骇人。
  「笨蛋,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凌玄宇一把将少年抛给黑衣人,披着外衣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他从外屋返回,手中拿着一个鸡蛋。他走到宫妃羽身前,按住她的酥胸,缓缓输入内力。一刻钟后,女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骤然睁开双眼。
  凌玄宇面带狞笑,对穆青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一会儿我把这个鸡蛋塞到仙子姐姐小穴里,你只能用嘴巴,若能把它吸出来,我就放你走。若是不能,我就一刀砍了你。注意,鸡蛋要是碎了,就算失败。」「无耻,恶魔!」宫妃羽气得胸闷欲裂,大声痛骂。
  凌玄宇不顾女子疯狂反抗,一手持着鸡蛋,一手拨开蛤口,旋转着将鸡蛋塞入蜜穴。「滋滋」声不绝,那颗鸡蛋缓缓消失,只剩一小半露在穴外,远远望去,就像人蛇生蛋一般。
  「噗」地一声,整个鸡蛋完全没入。他伸出手指,按着蛋壳,将鸡蛋顶到花径深处。放置完毕,美妇小腹之上隆起一个肿块,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幽谷之中又胀又痒,刺激得女子双腿发抖。宫妃羽泪水长流,忽然大声道:
  「穆青,你怕死吗?」
  「我不怕!」孩子喊道。
  「好,你要明白,人的尊严重于生死。等你死后,我会替你报仇,如果我做不到,还会有人替我们复仇。」
  凌玄宇冷冷地看着孩子:「怎么样,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穆青脖子一横:「狗贼,你杀了小爷吧。等我做了鬼,再来找你索命。」凌玄宇脸色发青,缓缓举起手掌。「住手!」宫妃羽喊道:「堂堂天魔祭司,却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原来天魔教都是这样下贱货色。」「哦,你不是刚刚教他如何做人吗?」
  「你放了他,我任凭你施为。否则,我宁愿去死。」凌玄宇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不过老夫要你做我的鼎炉,总是寻死毕竟比较麻烦。」
  他大手一挥,对姚十八道:「把这孩子放了,要是再敢回来,一刀结果了他。」
  黑衣人拽着孩子,将他拉向门口。穆青状若疯狂,高声痛骂不休。「穆青,快走,你活着就是救了姐姐。」宫妃羽冲着孩子大喊,同时眨了眨眼睛。穆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把心一横,头也不回向来路方向跑去。
  「慕容夫人,本祭司遂了你的意愿,现在要看你的表现了。」凌玄宇淫笑着走近,对姚十八道:「夫人穴中之物就麻烦你取出了。」姚十八低头称是,转身趴到女子胯前。当洁白如玉的雪丘映入眼中,男子双目发直,猛吞了几口口水。他玩弄过的女子不多,何曾见过如此洁白无暇、宛若凝脂雕砌的桃源美景。
  两瓣嫩粉的肉唇早已张开,在空中轻颤,如花绽放。深邃的幽谷中清泉潺潺,染得桃源洞口潮润亮泽。腟腔内壁媚肉蠕动,隐隐能看到深入其中的鸡蛋外壳。
  男子张嘴吻上粉红沟壑,形成一个交叉十字。紧接着,那根长舌像只灵巧的泥鳅,用力钻进深深的密洞。
  宫妃羽感觉穴内火热,奇痒钻心,丰满的雪臀不自觉地如筛糠般抖动,那两条玉腿向内交叉,紧紧缠在一起。姚十八担心鸡蛋破碎,用肩膀架住美妇双腿,舌尖继续向深处钻探。
  男子的厚唇紧压着两瓣花唇,鼻尖埋进玉胯上的萋萋芳草,但舌尖仍无法触到蛋壳。那条长舌在幽谷嫩壁上打转,舔舐着环环媚肉,刺激得美妇张开秀口,发出销魂的呻吟。
  姚十八双唇压得有些麻木,舌头已经伸到极致,依然无法触碰到蛋壳。懊恼中,他灵机一动,伸出舌头,双唇紧紧覆盖着柔润穴口,用力吸吮起来。
  「噗叽,噗叽,滋滋滋……」花穴内水声不绝,酸甜的淫汁不绝流入男子口中。姚十八满足地吞咽下花汁玉液,继续用力狂吸。
  宫妃羽半昏半醒,花穴蠕动,配合男子用力向外挤出恼人的蛋壳。三寸,两寸,一寸,鸡蛋终于从穴口露出。男子猛地用力一吸,只听「啵」地一声,沾满花汁的鸡蛋终于跳脱而出,落入男子口中。
  美妇凤目迷离,小腹起伏,身体像被抽去筋骨,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在鸡蛋离体的一刻,美妇花宫紧缩,阴精直流,竟然小泄了一回。
  「慕容夫人,下蛋的滋味如何?」凌玄宇粗喘着问道。「无耻。」宫妃羽盯着邪恶男子,心中充满痛苦、愤怒和难以抑制的恐惧。她第一次知道,这世上有如此令人羞耻难熬的手段,而这可能仅仅是开始。
  想到他多次提到的鼎炉,美妇陷入深深的绝望。也许有一天,贼人会吸取她的功力,将她变成任人淫辱的行尸走肉。
  听着美妇呻吟声渐渐平息,凌玄宇笑道:「慕容夫人,准备与老夫双修吧。」
  宫妃羽脸色惨白,怒道:「你们天魔教修炼淫术,有违天道,必遭天谴。」凌玄宇邪邪一笑:「夫人误会了。老夫虽是天魔祭司,但并未修炼天魔大法,本人的双修之术来自一个神秘的教派。」
  「一丘之貉而已。」宫妃羽愤然道。
  「你不明白。」凌玄宇眼神飘忽,悠悠道:「我本来应当是这个神教教主的,可惜功亏一篑。」
  宫妃羽默然不语,就听祭司接着道:「我是教主与护教圣女之子,原本应当继承大位。谁曾想到,我那老不死的教主父亲修炼了月转星移大法,每隔二十年便会返老还童。这样一来,我就永无继位的机会。
  不过,月转星移大法有个缺陷,就是每二十年会有一个月完全失去功力。我趁着他闭关时发难,没想到却中了圈套。那时他还未散功,我用尽全力依然不是对手,还好侥幸逃脱。
  之后,本人遇到法王,得其庇护,成为天魔祭司。若说武功,天下无人可及法王项背。但论起放蛊和用毒之术,能和我相比的不会超过三人。
  本祭司不想用蛊术和淫毒对付夫人,那样会索然无味,浪费了夫人这样的绝佳鼎炉。」
  这桩往事憋在凌玄宇心中,很少对人提起,不知为何会讲给眼前的绝色美妇。
  宫妃羽越听越是心惊,不知道他的蛊术和淫毒会有多么恐怖。
  「你知道为什么说你是绝佳鼎炉吗?」凌玄宇淫笑着道:「首先,夫人内功卓绝,除了云凌雪,在女子中无人可比。其次,夫人有沉鱼落雁之貌,人间罕见。最后,夫人还拥有玉涡凤吸、鳖龙圣穴的人间名器,与夫人双修可谓世上最销魂的享受。老夫刚才仅仅抽插了几十回合,现在依然回味无穷。
  你若真心从了本祭司,我也定不会亏待你,保证让你天天欲仙欲死,如临仙境。」
  「不要说了,你痴心妄想。」宫妃羽再也不堪羞辱,忍不住脱口痛骂。
  姚十八在旁边道:「祭司大人,小的是否回避一下。」「不必了,你就在这看我如何征服这个冷艳仙女好了。」姚十八大喜,起身立在一旁。
  「本祭司倒要看看,今日能否让夫人变成老夫的专用母狗。」凌玄宇纵身上床,俯卧着压在美妇身上,胯下巨蟒贴住柔嫩的小腹。
  目光所及,正是那对颤巍巍的傲然巨乳,乳峰之上还泛着被拂尘抽打留下的一道道红痕。凌玄宇双手从外侧挤压,把一对硕乳压成耸立的雪峰,两颗宝石般红润的乳头凑到一处。
  他深吸了口气,叹道:「雪腻酥滑,乳香四溢,简直就是一对巨大的白凤蜜桃。今天要大饱口福了。」男子张口含住两颗蓓蕾,舌尖沿着粉红桃晕扫动,不时用牙齿轻咬乳尖,双唇用力吸吮。
  宫妃羽心房巨颤,似乎有一道道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上流过,刺激得周身娇软无力。与夫君舔舐时不同,凌玄宇的舌尖上真气流动,令她无从抵抗,熊熊欲焰瞬间被彻底点燃。空虚的花径中汁水淋漓,缓缓从桃源洞口涌出。
  凌玄宇抬起臀部,硕大的龟首顶住一线蛤口,却引而不发,只在嫣红的深沟上摩擦滑动。宫妃羽穴口似被炙热的铁棒撑开,引得花宫深处更加空虚难耐。
  「慕容夫人,你嘴上说不要,可是小穴倒很欢迎呢,你看它多会咬人。刚刚老夫已经操过你的嫩穴,现在就不必装清高了。你只要求我,我现在就满足你。」
  「滚……我无法阻止你作恶,可要让我屈服,休想。」二人对歭良久,宫妃羽忍受着灼人的欲火,双唇紧咬,螓首偏在一边。男子肉杵反复挑弄着花唇和穴口,突然猛一用力,重重地一插到底。
  「啊……」宫妃羽清泪横流,发出一声尖锐的悲啼。那声音中带着愤怒、绝望和难以言说的满足。
  蛇皮巨蟒填满整个幽谷,一种无比饱胀的充实感将美妇带上云端。那根巨蟒在幽谷中搅动翻滚,火热的蛇头一口口啃噬者柔嫩的花芯。最难抵挡的是蛇皮上的凸起,与一环环肉摺交缠在一起,每一次抽动都拉扯着嫩肉,似乎要将女子的魂魄也一同抽走。
  「怎么会这样难以抵抗,这种飞仙般的感受确实是慕容隆从未给与过的。难道自己如此不堪,真的会屈服?」美妇恨极了身上的男子,可是身体却无法阻止如洪涛般的快感。腟腔内的嫩肉从四面八方紧裹着肉枪,尽情地蠕动撕磨,完全不受她心魂的控制。
  「夫人的名器真是名不虚传,太销魂了!」凌玄宇气喘吁吁,双肩抗住玉腿,发起猛烈的冲锋。那根丑陋的巨棒完全拔出,再齐根尽没,每一次捣送似乎都要把女子身体贯穿。「噗呲,噗呲」的水声,「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嗯……嗯……不行了……放开我。」宫妃羽双眼含泪,一声声如泣如诉,娇吟不止。
  姚十八在旁边看得呆如木鸡,双眼中燃起阵阵邪火。床上女子长发飘散,乳浪翻卷,绝美的脸颊上铺满红霞,如同酒醉,看起来更加销魂刻骨。
  在他眼中,宫妃羽如同月宫里的嫦娥。此时此刻,嫦娥不再清冷,身上的欲焰烧得月宫温暖如春。天魔祭司仿佛一头淫兽,正在疯狂蹂躏着月宫仙子。身下那根巨棒就好似裹着蟾蜍皮肤的捣药杵,只是不在捣药,而是重重地捣进仙子的仙宫密洞。
  宫妃羽美目迷离,脑子一片空白。她转动螓首,恰好与姚十八四目相对。那双浑浊、充满欲火的双眼正紧盯着自己最羞耻的部位,惹得美妇羞惭难当,周身一阵阵颤栗。
  一刻钟后,美妇四肢抽搐,花宫深处大雨淋漓,攀上绝顶的高峰。男子硕大的龟首被火热的阴精浇灌,舒爽得着连连颤抖,只得先从蜜穴中拔出。
  凌玄宇不顾女子还未从高潮中消退,将她摆成跪趴着的姿势,从后面一插而入。宫妃羽四肢无力,双臂无法撑住身体,纤腰下陷趴在床上,恰恰变成最诱惑的姿态。
  美妇酥胸压在床上,变成一对雪饼。曲线完美的桃臀高高翘起,迷人的桃源洞口和翕张的菊穴斜斜地对着天空。
  男子双手握住美妇柳腰,用力挺送腰肢,粗大的巨蟒再次探入熟悉的洞口。
  此刻,凌玄宇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床上征服美女,将她收为禁脔,因此毫无保留,展开最凶猛的火力。
  他知道美妇的名器不怕蹂躏,每次插入时双手都用力拉住她的纤腰,胯部狠狠地撞击雪臀。未过多久,娇嫩的玉臀已被撞得粉红一片。那根粗热的肉棒如同烧红的铁棍,记记直捣花芯,插得女子花宫震颤,软成一堆烂泥。
  整整一个时辰,在男子无休无止的蹂躏下,美妇不知泄了多少次身,床下早已湿成一片。每当女子阴精喷泄时,凌玄宇都会耐心询问:「慕容夫人,老夫的肉棒如何,与慕容隆相比哪个更爽一些?」
  宫妃羽虽然脑中已混沌一片,但仍死死咬着牙闭口不答,接着就迎来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未过多时,凌玄宇的巨蟒抖动不止,终于到了最后一刻。他猛力一插,龟头死死抵住宫口,双手搂住美妇的无暇美背,骑在身上开始喷射。
  姚十八看到祭司胯下卵袋不停收缩,大腿轻轻颤抖,交合处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二人像是同时中箭,僵直不动,但蜜穴中却是如风起云涌。
  火热的阳精好似毒蛇的射液,顺着宫口扫射着花宫内壁,烫得美妇双眼翻白,娇喘着跌倒在床上。毒液在花宫、花径中漫延,污染着美妇蜜穴中每一个角落。
  凌玄宇满意地拔出肉棒,坐在床上大口喘息。美妇斜斜倒下,在床上不停抽搐。浓浓的阳精从一线蛤口流出,沾满雪臀、玉腿。
  姚十八口干舌燥,胯下肉龙竖立,硬得似要爆裂。凌玄宇瞟了他一眼,道:
  「本祭司休息片刻,你去服侍夫人。」
  没想到祭司言而有信,真的给了他机会,姚十八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急忙除掉衣服,挺着肉屌走到美妇身前。
  宫妃羽看到姚十八赤身过来,惊叫道:「你要干什么?」姚十八笑道:「对不起,夫人实在太美了。如果不尝尝滋味,小人死都不甘心啊。小人会努力服侍夫人,一定比慕容隆做得更好。」美妇眼光扫到他胯下之物,心中更是气苦。他的家伙七寸余长,粗酣如柱,竟也比慕容隆的要大上不少。
  此刻,宫妃羽后悔欲死,没想到手下留情竟又召来恶果。此人不过是个功夫低下的喽啰,却也能淫辱自己。而这正是凌玄宇的打算,越是低贱之人的侮辱越能彻底摧毁她的自尊。
  当一切都失去之后,宫妃羽反而冷静下来。她忽然对姚十八粲然一笑,低声叹道:「来吧,这是我的命,我不怪你。毕竟在蓟州时,你曾帮助过我。」姚十八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抬头一看,天魔祭司面带寒霜,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他脸色煞白,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道:「祭司大人,绝无此事。是……是夫人想要害我。」
  凌玄宇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知道,背叛天魔教是什么后果。不过今天算你走运,本祭司网开一面,让你先玩过慕容夫人再说。」他心中只想摧毁宫妃羽仅留的尊严,暂时给了姚十八一条生路。
  姚十八连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谢祭司大人。」他爬起身,蹬了宫妃羽一眼。美妇转过身,无声抽泣,泪水一滴滴打落在床头。
  姚十八跪在床上,伸手拉起美妇娇躯,依然摆成狗趴的姿势。他手扶着肉屌,用力刺向一线蛤口。只听「滋」的一声,那根肉棒从穴口划过,却没有进入,而是偏到一边。
  刚刚受到惊吓,他竖立的肉棒早已变成了一条死蛇,软踏踏地垂着头颅。姚十八老脸发红,再次扶着龟头刺入,结果又是滑出,最后顶上了粉嫩的菊门。
  宫妃羽吓得尖叫一声,拼命扭动雪臀,才将他的那根死蛇甩了出去。
  「废物!」凌玄宇轻蔑地盯了他一眼。姚十八双手发抖,急得额上冒出冷汗。「祭司……大人,马上就好。」他哆哆嗦嗦,用三根手指扒开穴口,另外一只手捏着龟头往里一塞,「噗呲」一声,整个龟冠终于没入淫穴。
  他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宫妃羽的鳖龙之穴感受到异物,猛地咬住龟首,穴内嫩肉像章鱼触手,死死环住龟头,不停挤压旋磨。
  姚十八感觉龟冠卡在柔韧的穴口边沿,龟头被一张小口不停吸吮,爽得整根肉棒跟着发颤。没过多久,那根死蛇终于重振雄风,化作一根坚硬的玉杵。
  「直娘贼,让你吓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双手握住雪臀,下身用力一顶,铁枪一插到底,齐根没入花穴。
  一滴,两滴,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宫妃羽万念俱灰,双目茫然,似乎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凌玄宇休息了半晌,肉棒早已恢复雄风。他站在床前,一把拉住美妇满头秀发,将她螓首抬起,一手撬开芳唇,将丑陋的阳物顶入口中。
  「呜呜呜……」宫妃羽螓首狂摆,舌头用力,想将巨物吐出,但男子用力挺送,肉杵越插越深。
  硕大、粗粝的肉棒不知不觉已插入大半,塞满了整个口腔。美妇无法呼吸,脸颊涨得通红。死亡般的窒息感传来,宫妃羽双手抬起,不断拍打着男人的粗腿,最后无力地按在腿上,身体再无一丝气力。
  「慕容夫人,要学会配合,放松一些就不难受了。」凌玄宇一边调教,一边继续挺进,「噗」地一声,整根肉茎完整插入美妇的咽道。
  宫妃羽整个咽喉都被填满,感觉肉棒已经插入胸腔。出奇的是,窒息感反而渐渐消失,只剩下酥痒和饱胀。
  男子面露喜色,淫声道:「夫人身体果真不凡,能轻易吞下老夫整根大棒。」他缓缓抽离,再一寸寸插入,只觉肉身被柔嫩的腟腔紧裹,舒爽的感觉不次于插入蜜穴。
  美妇粉唇间粗黑的肉棒出出入入,一眼望去,无比淫糜。当巨杵齐根没入时,两瓣红润的樱唇几乎含住阳根下的肉囊,被男子的一窝乱草扎得又麻又痒。
  凌玄宇酷爱这种感觉,双手按住女子后脑,死命向里顶送,似乎想把两只春丸也送入口中。看到女子呼吸不畅,满面通红,他才拔出肉屌,轻抽缓送,凸起的龟首在喉间游走,在咽道上显露出喉结般的形状。
  伴着难忍的窒息,宫妃羽周身无比敏感,蜜屄之中快意如潮。姚十八第一次玩到天仙般的女子,兴奋得只知拼命抽送,一记记重锤直捣深宫。
  凌玄宇见他满面通红,身上汗水淋漓,笑着问道:「怎么样,慕容夫人的小穴舒服吗?」
  「舒服,真是人间极品。操过这样的美女,就是死也值了。」姚十八气喘吁吁地答道。
  宫妃羽听着二人品鉴自己身体,气恼得几欲晕去。只是在两处夹攻下,她无法凝神思考,很快就被带上高峰。
  「见鬼,就连一个天魔走卒都能让挑动自己,莫非自己身体真的很淫荡。」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瘫软如棉。
  姚十八正在用力奋战,突然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灌,顿时止不住喷发,射出一汩汩浓稠的阳精。
  从插入到喷射不到一刻钟时间,他羞惭地趴在美妇背上,像只死狗般大口喘着粗气。
  「废物,这就完事了?」凌玄宇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祭司大人……小人哪里能和大人相比。夫人的嫩屄实在太销魂了,小穴里又湿又滑,穴口和花芯都会咬人,小人实在承受不住。」
  「哈哈,你虽然没有见识,倒是说到关键之处了,这正是玉涡凤吸和鳖龙之穴的妙处。」
  姚十八擦了擦汗,羞愧地小声道:「也许下一次就好些了。」凌玄宇一笑:「你还能下一次。那好,我们来玩个叠罗汉,本祭司正要试试夫人的后庭。」
  说话间,二人同时抽出肉棒。宫妃羽失去依靠,一头栽倒在床上,即使身下都是水迹,也无力挪动身躯。
  看着美妇倾倒众生的完美玉体,姚十八很快就恢复了雄风,按照祭司的指引躺在床上,胯下肉龙一柱擎天。
  凌玄宇抱起濒临崩溃的美妇,伸手分开她的双腿,按住雪臀对准身下男子高昂的玉杵。「滋滋」声不绝,肉棒顺利地插入她的绝世名器,微微一挺,齐根而入。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宫妃羽恍惚中听到后庭二字,吓得脸色惨白。这是她第一次显露出恐惧。虽说之前也曾与慕容隆试过此道,但想到凌玄宇那根狼牙棒一般的庞然巨物,美妇还是心惊肉跳,害怕自己肠道会被胀裂,戳穿。
  「怎么,夫人害怕了?」凌玄宇笑道:「放心吧,本祭司会注意分寸的。」他不顾美妇挣扎,双手按住美背,将她身体压向姚十八。姚十八会意,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美妇香肩,坚硬的胸膛死死压住那对硕大的美乳。
  此刻,美妇菊门高翘,斜斜地对着凌玄宇高耸的巨龙。凌玄宇笑道:「夫人运气很好,这间破房里还有些好东西,否则就要受苦了。」他拿起从美妇蜜穴中取出的鸡蛋,轻轻磕破,一只手扒开柔嫩的菊穴,将蛋液注入幽深的肠道。
  清凉的液体灌入菊门,美妇肠内酥酥痒痒,忍不住收缩蠕动,色泽浅粉的菊花翕张,吐出柔亮的清液。凌玄宇手指扣了扣菊洞,拇指在菊花外侧涂抹了一圈,入手感觉越来越柔润水滑。
  那根毒蟒早已跃跃欲试,对准肛洞用力一杵,整个龟冠已没入菊门。「啊……」宫妃羽发出一声惨叫,一阵破瓜似的剧痛席卷周身。紧窄的菊花被巨物撑开,周边的肌肉拉伸拉薄,变成粉嫩透明的一层薄膜。
  凌玄宇停顿片刻,将肉棒向深处缓缓推进,口中道:「夫人,忍耐片刻,过一会儿你就明白后庭花的滋味不输于插穴。」
  宫妃羽双眉紧蹙,喉间嘶哑,连痛骂的话都说不出来。绝望到了极限反而是平静,她连遭厄运,心如死灰,对这更恶毒的凌辱已经麻木。
  蜿蜒、肥嫩的肛肠内,好似插进一根火热的铁棍,不停撑开腔内细密的褶皱,不断拉伸、熨平。在蛋液的润滑下,肠壁上湿润粘滑,肉棒的推进并未受到太大的阻力。凌玄宇小心地推送,眼望着粗大的肉肠被嫩菊吞没。
  「啪」地一声,男子胯部撞上翘臀,整根肉棒全部插入后庭。凌玄宇长呼了口气,似乎刚才的插入耗尽了浑身的力气。那根肉龙被火热湿滑的腔道裹住,紧致程度远超蜜穴。
  宫妃羽感觉整个小腹都被贯穿,有种被顶破心肺的错觉。那种火热、酥胀感与插入蜜穴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却有种更加难言的刺激。
  几息过后,肠道适应了插入的异物,胀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酥痒销魂。
  感到身下女子菊花紧缩,肠道蠕动,凌玄宇明白后庭适应了自己的巨物,开始缓慢抽送。他双手按住肥美娇弹的玉臀,肉棒缓缓抽出三寸,再轻轻送进,细细研磨着肥腔嫩肉,品味着比蜜穴更为紧致,更加温热的奇妙感受。
  棒身上丑陋的凸起刮着嫩肉细褶,每次拔出时都会把娇肠嫩肉带出少许,闪着耀目的赤红。
  姚十八也不甘寂寞,配合着祭司开始抽送,两根巨杵你进我出,在双穴中抽插不停。
  「啊……啊……啊……」美妇在二人夹攻下快感如潮,再也无法沉默,发出一声声销魂的泣叫。
  趁着她张口之际,姚十八张嘴覆盖住美妇樱唇,含住她的香舌不停吮砸。被心中鄙视唾弃的小卒强吻,宫妃羽感到一阵阵恶心,拼命摇动螓首,想要摆脱他的掌控。「娘的,躲什么躲,小屄都操过了,亲一下怎么了?」姚十八正在销魂,哪容她反抗,双手抱住她的后脑,用力压在脸上。
  「呜呜呜……」身上最敏感部位同时被侵犯,美妇心魂飘散,无力地瘫软在身下男子身上。
  凌玄宇抽插愈发顺畅,猛然加大力道,如砸桩般齐根拔出,再整根捣入。「噗叽,噗叽」的交合声四起。那根巨杵带着空气塞入后庭,插得美妇小腹鼓胀,似要炸裂一般。最难忍的还是狼牙棒上的突刺,刮得美妇娇肠震颤,心魂俱失。
  两根巨物仅仅隔着一层薄膜,在抽插时不停碰撞,好似在比试枪法。凌玄宇明显占据压倒优势,粗黑的巨杵势大招沉,每每压住姚十八的铁枪。
  宫妃羽气若游丝,眼前一片朦胧,身体像是在大海中颠簸。绝顶的快意一波波袭来,将她一次次送上巅峰。一个时辰过去,美妇连续泄身,臀下早已水流成河。
  姚十八早早射出阳精,又在销魂的刺激下重振旗鼓。只有凌玄宇依然还在奋战,他身体前倾,压在美妇身上,胯下巨蟒依然不知疲倦地冲杀、突刺。
  在男子身体重压下,美妇像是被两块巨石架在中间,连喘息都愈发困难。她闭上眼睛,忍受着无休无止的跶伐,心中不知何时凌辱才会终止。
  又是半个时辰的蹂躏,美妇菊穴外的蛋液都已干涸,凌玄宇才心满意足地喷射出浓精,灌满了整个腔道。
  淫行结束之时,宫妃羽已陷入昏迷,宛若一只濒死的雪兽,静静地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美妇才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凌玄宇那种令人恐惧的面孔。男子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无暇美颜,微笑道:「刚才滋味如何?如果夫人不想继续受辱,就答应本祭司,做我的修炼鼎炉。」他眉头一皱:「得给鼎炉取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做羽奴如何?」宫妃羽已经毫无力气对抗,听到他的声音都止不住阵阵胆寒。「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恶魔。我该怎么办?如果继续对抗,还不知会受什么样的凌辱。」宫妃羽心中暗道:「也许只能先屈从,之后再找机会逃脱。他总不能时刻把自己带在身边。」
  「好吧,我愿做祭司的鼎炉。」当她说出这句话,心痛得如同刀割。
  凌玄宇大笑:「好,那我们就来见证这一刻。」他坐在床上,手扶着巨屌,对美妇道:「羽奴,你跪到床下,四肢着地,学母狗的样子爬过来。然后含住老夫的大屌,只要能用嘴巴让本祭司出精,就算你正式成为本祭司的鼎炉。」美妇脑中轰然巨响,她难以想象,这个恶魔会这样践踏她最后的尊严。「不,你去死吧。」宫妃羽大喊一声,眼中射出不屈的怒火。
  「哈哈哈。」凌玄宇大声狂笑,「这就对了,如果你这样就屈服,就不是我心中的慕容夫人了。」
  他对姚十八招了招手,喝道:「来,上绳索。」宫妃羽怒视着凌玄宇:「随便你,我连死都不怕,有什么手段一起上吧。」姚十八取出一捆红绳,鞠躬道:「祭司大人,用哪种绑法?」「先来个蜻蜓点水吊吧。」
  「是。」
  姚十八走到床前,手中拿着绳子道:「慕容夫人,委屈你了。」宫妃羽暗自运气,感到被点穴位有松动迹象,然而一时半会还无法冲开穴道。她闭上眼睛,不再做无谓挣扎。
  姚十八拉起美妇上身,先在锁骨下绑了一圈,然后绳头从双乳前的沟壑下穿过,在美乳下方打了一个结,反向拉到背后。接着在乳峰上方又加了一道绳索。
  那对傲挺的雪峰被挤得高高耸立,型如玉笋。
  接着,男子将美妇双手拉到背后,在手腕上层层捆绑,最后打成死结。
  「夫人,伸一下腿,该绑下面了。」男子先在小腹上绑了几圈,然后螺旋状捆绑玉腿,到最后绳头收在足踝之上。
  男子把三条绳索扔上房梁,分别垂下,离地三尺有余。凌玄宇抱起美妇,姚十八把三条绳索绑住她的双手和两个足踝。
  捆绑完毕,宫妃羽身体吊在空中,俯身向下。双手垂直向上,两条丰满白皙的玉腿呈人字型荡在半空。
  姚十八的捆缚之术颇为高明,红绳紧紧绑住美妇雪白娇嫩的玉体,勒出一道道深陷的痕迹。红白相间的绳索与玉体映在眼中,既让人怜惜又撩人心魂。
  凌玄宇站在她的后方,恰好看到玉胯下大泄的风光,粉嫩的菊门和桃源洞口微微张合,亮光闪闪,阳精混着淫液泛着乳白的泡沫缓缓溢出,点点滴滴洒落一地。
  「慕容夫人,刚才只是开胃菜,正餐现在才开始。你若肯屈服,随时说话。
  老夫会放你下来。」
  宫妃羽头部充血,头晕脑胀,手腕和足踝撕裂般剧痛。不过她依然轻蔑地答道:「恶魔,你死了这条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好,那我们开始吧。」凌玄宇取出拂尘,用力抽打着她的雪臀、美背。未过多时,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宫妃羽忍着剧痛,一言不发,唯有羞辱、愤怒的泪水止不住涌出。
  抽打一阵,凌玄宇用力扯动红绳,美妇身躯在空中像秋千般前后摇荡。凌玄宇站在后方,立起巨屌,当美妇身体摇到身前时向前一挺,恰如归剑入鞘般精准地插入蜜穴。
  「噗呲」一声,八寸巨蟒钻入密洞,二人胯部紧紧相连。男子握住粉嫩雪臀,挺动腰肢奋力抽插,震得美妇身躯在空中前后摇摆。
  姚十八望着凌玄宇,红着脸道:「祭司……大人,小人可不可以……」「当然,今天让你玩个痛快。」
  姚十八兴奋地起身,一把拉起美妇的螓首,将肉枪插入她的口中。二人同时抽送,节奏配合得恰到好处。人体秋千随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挺送巅荡,胸前的一对玉乳摇曳,划出一道道动人的曲线。
  宫妃羽身躯震颤,如飘云端,飘散的秀发迎风飞舞。仅仅一盏茶的时间,美妇娇躯乱抖,呜咽着攀上高峰。
  虽然已连续发射了几次,姚十八仍受不住刺激,没过多久再次一泄如注。浓稠的阳精灌满檀口,仍旧不停喷射。男子拔出肉棒,对准美妇俏脸,洒得眉毛、脸颊、琼鼻上全是腥膻的粘稠液体。
  凌玄宇连续爽了半个时辰,心中道:「该做些正事了,想玩还有的是机会。
  」他拔出肉屌,仅余龟首留在穴中,不停在一线蛤口旋转撕磨。
  他常年修炼邪术,阳精能侵蚀肉体,将女子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贪淫,效果如同淫药。他相信,美妇受他阳精连续浇灌,早已脆弱无比,可轻易将其征服。
  宫妃羽穴口火烫,又麻又痒,但那只巨杵却迟迟不肯深入。花宫深处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咬着花芯,酥痒难耐,剜心刻骨。
  「夫人,只要你求我。老夫就给你个痛快。」凌玄宇在旁一次次提醒,但宫妃羽确毫不理会。凌玄宇见此招无法奏效,开始发起一轮进攻。
  「啊……」期待已久的火热、饱胀和满足感再次袭来,宫妃羽娇声淫叫,如泣如诉。龟首雨点般击打着花芯,阵阵热流直冲心魂,宫妃羽娇躯颤栗,马上要冲上高峰。可是,那根恼人的肉棒突然撤离,「啵」地一声,从蜜屄中拔出。
  美妇娇躯乱扭,被差之毫厘,无法满足的欲求逼得几近疯狂。连续几个时辰的开发,她的肉身悄悄发生变化,对淫欲的渴望远胜从前,只是自己却并不清楚。
  她双眼含泪,迷乱中想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渴望贼人的凌辱。他可是你最恨的人。」
  「滋味如何,开口求我吧。」凌玄宇淫邪地盯着美妇,看着她欲求不满的渴望表情。
  「不……」等到的依然是拒绝。
  待美妇欲火消退,他再次上马,依然在最后一刻拔屌而出。如此往复,连续半个时辰,宫妃羽已喊得嗓音沙哑,却依然不肯屈服。
  凌玄宇深深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坚韧的女子,挺过他连续几个时辰的折磨依然不肯低头。
  「难道非要用淫毒吗?」他摇了摇头,深感挫败。「算了,就用一次吧,只要不连续用毒,慕容夫人应能保住本心。」他不希望自己的鼎炉成为只知贪欢的淫女,但找不到让宫妃羽屈服的办法,他解开美妇身上的绳索,将一颗红色丹药纳入她的口中。宫妃羽惊骇地望着对方,大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神女销魂丹。」凌玄宇淫笑连连:「吃了此药,就是月宫仙子也只能跪地求欢,没有人例外。」
  宫妃羽连连呕吐,但丹药早已下肚,无法吐出。她猛地运气,发现穴道松动,不久就会冲破。但同时小腹内燃起一股热气,向四肢百骸流转,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
  热气漫延,宫妃羽肌肤似火,密屄中清液横流。她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嘶喊,头脑中一片混乱,眼中只看到对方的肉棒,恨不得马上将它塞进下体,任由它将自己捣碎,撕烂。
  美妇口中吐着热气,娇靥绯红,如同醉酒,美目直直盯住男子的阳根。凌玄宇邪笑一声,对姚十八道:「将夫人移到大门口,本祭司要接收鼎炉。」他拿起拂尘,将尘柄插入美妇菊穴,得意地一笑:「这才有羽奴的样子。」他坐在床边,挺立着肉龙,对远处的美妇道:「爬过来,侍奉好本祭司,你就正式成为我的羽奴。」
  宫妃羽四肢着地,后庭上插着浮尘,宛如一只雌犬。体内烈火越烧越旺,美妇两耳轰鸣,头脑中两个念头在不停交战。
  男子的声音响起,好似有催人心魂的魔力:「来吧,羽奴。你会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本祭司。」
  「不能屈服,你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残存的一点灵识同时在疯狂呐喊,阻止她向前行动。
  窗外,天空中乌云密布,四周狂风大作。残破的旧屋内,女子四肢僵直,忍受着最痛苦的折磨。
  欲望最终无可阻挡,宫妃羽缓缓向前爬行,每爬出一步,都好似在忍受着锥心的酷刑。
  凌玄宇不可思议地望着美妇,难以想象在身中淫毒之后,她还能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在他记忆中,服过此药的女子都立即变成母兽,只知毫无羞耻地发泄淫欲。
  仿佛度过漫长的寒夜,宫妃羽终于爬到祭司身前。她抬起螓首,眸中喷射出狂热的火焰。
  凌玄宇俯视着她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是祭司的羽奴。」
  「那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男子甩了甩肉屌,差点打在美妇脸上。
  「最喜欢……最喜欢祭司的肉棒。」美妇又向前爬了一步,眼眸愈发痴迷。
  凌玄宇挺动大棒,命令道:「来,含主人的龙鞭。」宫妃羽没有迟疑,张开红唇,轻轻含住沾满精水的龟首,猛地向下吞咽。她的螓首起起伏伏,香舌缠绕着棒身,品得滋滋有味。
  凌玄宇闭着眼睛,微笑道:「原来羽奴口舌之技如此高超,倒是省得本人再去教你了。」
  美妇上上下下吞吐一阵后,突然吐出肉棒,媚眼如丝,气喘吁吁地娇声道:
  「嗯,奴家受不了了,请祭司大人插下人家。」「哈哈,插哪里?不要说插,要说请主人操羽奴的小嫩屄。」「请主人……操奴家……」宫妃羽双眼迷茫,可终究说不出最淫荡的字眼。
  凌玄宇盯着她的美眸,除了看到春情媚意,还察觉到偶尔露出的死灰般的冰冷。
  他暗暗心惊,心中想到,看来想要让这个美妇彻底臣服,还要再下一番功夫。
  凌玄宇对姚十八使了一个眼色,道:「来,满足一下本祭司的羽奴。」在淫毒侵蚀下,美妇冰寒如玉的躯体艳光四射,每一寸肌肤都激起男子疯狂蹂躏的欲望。姚十八目瞪口呆地盯着美妇的娇躯,连续出精的阳具再次挺起头来。
  听到祭司召唤,姚十八如闻圣旨,拔下后庭上的拂尘,粗大的肉杵用力一顶,再次进入那个让他销魂的嫩红美穴。
  渴望已久的空虚花径被巨物填满,美妇爽得娇躯摇曳,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地翕张颤栗。她纤腰曼扭,雪臀前后顶送,配合男子抽插,穴肉更是从四面八方紧裹着肉身,不住地咬合蠕动。
  男子爽得魂飞天外,激动得双腿打颤。他用尽全身力气,每次都将肉棒一插到底,狂风暴雨般击打着花宫嫩蕊。
  「啊……奴家要死了……用力……好舒服……你们好狠心,让我死吧……」宫妃羽毫无顾忌,口中发出悠长、媚荡的销魂嘶吟。
  仅仅挨了不到一百棒,美妇就哆嗦着泄身。姚十八害怕出精,急忙拔出肉棒。一股清亮的水箭从桃源洞口喷出,浇得男子小腹上水迹斑斑。
  「哈哈哈」凌玄宇扬声大笑,「我的羽奴浪起来真是销魂尤物啊。」他把狼牙棒再次插入美妇口中,与姚十八一起尽情蹂躏肆虐,破旧的屋子内上演了一出最销魂的春宫。
  连续几次泄身,宫妃羽身上的淫毒解了大半,体内生出强烈的抗拒。她无法摆脱奸淫,身体依然配合着扭动,眼中却留下屈辱的泪水。
  三人还在无休无止地淫戏,屋外闪过一条身影。来人手持龙渊,正是出门寻找穆青的杨傲天。
  他路遇少年,得知宫妃羽遇险,急匆匆骑马赶到,路上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明白,每晚一分,宫妃羽就会受到更多凌辱。只是当他看到眼前一幕,依然忍不住震惊、心碎。
  昏暗的房间内,凌玄宇横躺在床上,宫妃羽扭动着窈窕婀娜、倾倒众生的完美身躯,花穴紧夹着男子的粗粝大棒,上下套弄不止。那张美绝人寰的娇颜上布满红霞,一双美目迷离,熏人欲醉,闪着迷人的光彩。
  一个身材粗壮的男子站在床头,挺动着粗酣的肉杵,在美妇娇艳的红唇内出出入入。女子眉头微皱,却并不拒绝,含着肉棒发出啧啧的淫声。
  「慕容夫人怎会这样,天魔贼人对她用了什么邪术?」杨傲天又惊又怒,心口阵阵疼痛。同时,那淫糜的景象也让他俊脸发红。
  「砰!」地一声,杨傲天一脚踹开大门,身体与长剑合为一体,化作一道闪电,直刺凌玄宇胸口。他知道天魔祭司功力远在自己之上,若不能一击制敌,后果不堪设想。
  凌玄宇在销魂中忽听一声巨响,霎时杀气直透肌肤。他来不及躲闪,本能地拉住姚十八的身躯,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噗」地一声,长剑从男子后背贯穿,余势不竭,在他胸前划出一道半尺长的伤口。
  趁着剑势稍缓,凌玄宇一把推开美妇,顺势滚下大床。宫妃羽身体失衡,惊叫一声,跌落在床下。
  杨傲天抽回长剑,姚十八胸口鲜血狂喷,未发一言,倒在地上,死前嘴角仍挂着淫邪的笑容。
  「找死!」凌玄宇趁机捡起长剑,阴森森地盯着杨傲天,眼中闪着摄人心魄的寒芒。见他躲过致命一击,杨傲天明白将要面临苦战,他不给凌玄宇喘息之机,接着一招「白虹噬月」直取对方面门。
  凌玄宇冷哼一声,挥剑直刺。两剑相交,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响。一股山岳般霸道的力量迎头压上,杨傲天连退三步,胸口中气血翻涌。凌玄宇身躯不稳,向后急退一步,虎口隐隐发麻。他惊骇地盯着杨傲天,难以想象几个月前眼前男子还不堪一击,而现在功力仅比自己略逊一筹。
  「杨傲天,你很不错。不过,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凌玄宇面露杀气,下定决心灭掉眼前男子,若让他继续提升,总有一天,会败在他的手下。
  「看剑!」
  杨傲天挺身而上,用尽十成功力,一招「万剑归宗」刺向对手。龙渊剑上红芒闪闪,带着吞噬天地的杀气涌向前方。凌玄宇不敢怠慢,凝聚起全部功力横剑挡住傲天凌厉的攻势。
  「轰——」
  整个房间剧震,墙壁上裂开一道道木纹。杨傲天退后五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凌玄宇胸口剑伤崩裂,鲜血顺着前胸流到身下,恰似一个赤裸的血人。他胸口虽是皮外之伤,但也火辣辣作痛,每次运功时更是剧痛难忍。
  凌玄宇双眼冒火,不等傲天内息流转,反手一剑迎头劈下。杨傲天挥剑反击,使出逍遥派防守绝技,与对手战到一处。
  转眼上百回合过去,凌玄宇暗暗心焦,他虽然占据绝对上风,但总是无法将对手拿下。
  「杨傲天,你快走,不要管我。」宫妃羽眼望着傲天陷入绝境,忍不住纵声高喊。
  凌玄宇大笑一声:「杨傲天,你如此拼命,莫非与慕容夫人也有奸情?」他嘴上说话,手中长剑压力不减,剑剑直刺傲天要害。
  「呸!天魔恶贼,去死吧。」杨傲天脚下飞速移动,绕着凌玄宇,在防守中偶尔出手攻击。
  「不自量力!」凌玄宇长剑划出一道光圈,罩在傲天四周,剑气缓缓收缩。
  重压之下,杨傲天呼吸急促,内息渐弱,步伐也不似最初时灵活。
  凌玄宇面带狞笑,每一剑毫无花巧,直直当头劈下。杨傲天无法躲避,只能用剑相抗。
  「轰——轰——轰——」
  每一次重击,杨傲天都退后半步,身体像是雨中浮萍左右飘荡,随时会被暴风雨淹没。只是这朵浮萍看似柔弱,却始终屹立不倒,在萧杀的剑气中苦苦挣扎。
  「天魔祭司,请你放过杨傲天。我愿意做你的羽奴。」宫妃羽悲声泣叫,用力站起身,可是双腿一软,再次跌倒。
  凌玄宇冷冷道:「如果是别人,本祭司会给羽奴一个面子。可杨傲天不行,老夫绝不会养虎为患。」
  杨傲天充耳不闻,猛地咬牙,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随着鲜血喷出,他手中长剑剑气猛涨,竟然一剑逼退对手的攻击。
  绝境之中,他运起逍遥派秘技「神武逆玄」,功力陡增两成,堪堪与凌玄宇战成平手。只是秘技无法支撑太久,当真气耗尽,身体就会陷入油尽灯枯之境。
  「杨傲天,快走。保住性命,为我报仇。」宫妃羽泪如雨下,哭泣着大喊。
  她看出傲天是在燃烧生命与对手拼杀,心痛得如同刀割。
  「不,我不会放下你。」杨傲天大吼一声,使出「万剑归宗」,运起全部功力,发起致命一击。凌玄宇一声冷喝,奋力抵挡。只听「轰」的一声,他手中精钢剑断裂,只剩剑柄。杨傲天虎口剧震,龙渊剑脱手而飞。
  凌玄宇扔掉剑柄,双掌齐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劈向傲天胸口。杨傲天已到强弩之末,前倾的身躯无力后退,眼看就要中掌。
  「砰」的一声巨响,一具雪白的娇躯挡在傲天身前,被巨大的掌力击飞,如断线的风筝飞出一丈,重重地撞在墙上。「砰」接着又是一声闷响,杨傲天一掌击中凌玄宇胸膛。男子身躯在空中翻转两圈,撞破窗户,滚到屋外。
  凌玄宇出掌后内力消耗甚巨,无力躲闪,终于被一掌击中胸口。他狂吐鲜血,一步步爬起,不顾身无寸缕,解开院中骏马缰绳,挣扎着爬上马背。当快马飞奔出三四里远,凌玄宇两眼一黑,昏倒在马背之上。
  杨傲天缓缓爬起,走到宫妃羽身前,用衣衫盖住美妇赤裸的娇躯。在二人争斗时,宫妃羽一直在默默运功,终于在最后一刻冲破穴道,用身躯替傲天挡住致命一掌。
  此刻,她双眼紧闭,嘴角血红,胸口经脉俱碎,不知还能坚持多久。看着她凄惨的面容,杨傲天心如刀绞,急忙扶起她的身躯,将她抱到床上,一只手抵在后心,缓缓输入内力。
  「不必了,杨傲天,谢谢你。」几息过后,宫妃羽睁开双眼,双颊晕红。想到杨傲天看到自己最羞辱的一幕,她羞惭难当,眼角泛起泪花。最难释怀的是,明明最后淫毒已经解了大半,为何自己会象中邪一样,只知追求肉体的欢愉,连身下是最痛恨的人都不顾了。
  宫妃羽用虚弱的声音道:「杨傲天,我不行了,你要替我报仇。」「不,慕容夫人,你坚持住,不要乱想。」
  「不要叫我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只有宫妃羽。」杨傲天隐隐猜到原因,轻声道:「好的,以后我叫你宫姐姐吧。」「傲天兄弟,你好傻,以后不要胡乱拼命。你若出事,凌雪妹妹们会伤心死的。」宫妃羽悠悠长叹,心中更加凄苦。为何自己的夫君会如此无情,自己为何不能遇到像杨傲天这样热血之人。
  望着她美艳却苍白如纸的脸颊,杨傲天心中大恸,暗自悲叹:「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让这位冰清玉洁、宛如仙子的姐姐遭遇这样的凌辱。」看着地上的龙渊剑,往日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这把龙渊剑乃赤诚之剑,也只有田傲兄弟配得上它,今天就赠与兄弟,作为新婚的礼物。」
  「傲天兄弟,慕容家族对不住你,妾身替夫君赔罪了。」……
  当自己被官军追杀时,她奋力相救,虽然没有成功,但那份恩情傲天一直记在心里。还有小霜,如果不是她及时相救,就会落入天魔教的魔掌。
  想到这里,傲天道:「宫姐姐,你对小弟有相救之恩,赠剑之德。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丢下姐姐不管。」
  宫妃羽双泪长流,泣声道:「傲天兄弟,等你杀死天魔祭司,为我报仇,姐姐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杨傲天虎目含泪,低声道:「姐姐不要放弃,会有办法的。」他忽然想起瑶姬,想到九鼎腾龙术的神奇功效。
  傲天俊脸通红,声音细不可闻:「小弟可以救你,只是……」「只是什么?」
  傲天一咬牙,红着脸道:「只是需要和宫姐姐双修。」宫妃羽双颊如火,眼中泪水滴落,轻叹道:「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已经谈不上贞洁,只是不想用这肮脏的身体玷污傲天兄弟。我们要是这样做了,如何对得起凌雪妹妹们。」
  「这……」傲天顿了一下,继续道:「毕竟是为了救人,我想她们是不会怪我的。宫姐姐,大仇未报,你就撒手离开,任恶人继续横行,任北金践踏中原,你可甘心?」
  宫妃羽死灰般的眼神变得慌乱,沉吟良久,轻声道:「我……虽然……只是我现在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她的泪水狂涌,双肩不住颤抖。
  「你可甘心?」杨傲天只说了四个字,双眼紧盯着她的明眸,注视着她面上每一个表情。
  「我——不甘心。傲天,救我!」宫妃羽眸光散乱,呼吸急促,苍白的脸颊上泛出血色。
  「水——」她无力地抬起手,指着房间中的一个水缸。
  傲天急道:「姐姐是要喝水?」
  「不,我要沐浴,我……」她抬起的藕臂缓缓落下,无力地轻声喘息。傲天转过头去,擦掉眼中泪水。
  缸内空空如也,傲天从院中井内打了几桶水,将水缸灌满,轻轻一探,入手微凉。
  傲天转头道:「宫姐姐,等我烧一下水。井水太凉了。」「不必了,凉一些好。」宫妃羽虚弱地答道。
  杨傲天抱着她的娇躯,缓缓放入缸内。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宫妃羽裸露的身体,仅仅几步路,走得却异常艰辛。
  「嗯」入骨的冰凉浸过肌肤,宫妃羽玉体轻颤,发出一声呻吟。她沉下身,螓首埋入水中,一头秀发漂浮,宛如池塘中的水草。
  冰寒彻骨的井水抚摸着肉体,宫妃羽并不觉得难熬,反而愈发清醒。她仔细清洗着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在洗刷着无尽的屈辱。纤纤玉指探入幽谷,清水随着手指冲刷着嫩壁、花芯,直到再无恶贼身上的残留。
  胸口阵阵剧痛袭来,美妇从水中抬起头,猛吸几口气,双眸渐渐迷茫、涣散。「哗哗」的水声渐止,傲天急忙回头,只见宫妃羽双目无神,静静地坐在水中一动不动。
  「宫姐姐。」傲天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将她从水缸中抱出,快步迈向大床。
  冷艳仙子横躺在床上,如玉的肌肤上水珠点点,好似晶莹的晨露。傲天口干舌燥,望着这具销魂的玉体默默发呆。他忽然想起瑶姬,两位美妇都有着成熟、丰满、曲线完美的诱人身躯,只是一个娇媚妖娆,一个清冷婉约。
  高耸的双峰起起伏伏,诱人心魂。雪白的乳肉上残留着道道红痕,傲天又怒又痛,眼前浮现起美妇受辱的一幕。然而,胯下怒龙不可抑止地胀大、勃发,直刺天空。
  他除去衣衫,轻轻趴在美妇身上,红着脸道:「事出无奈,请姐姐不要怪我。」宫妃羽美目紧闭,娇颜如火,喘息着道:「我明白。」傲天分开美妇双腿,看着光洁的玉阜上两瓣花唇绽放,恰如牡丹滴露,又似玉蚌含珠,原本就挺立的巨龙立刻坚硬如铁。
  火热的肉枪分开花瓣,轻轻探入嫩如膏脂的玉穴,沿着湿滑的肉壁一路前行,直到桃源深处。
  「嗯」宫妃羽轻声娇吟,感到嫩穴之中闯入一根火热、坚硬、粗壮的肉杵,将整个花径撑开、填满,仅仅一次插入就令她周身震颤,销魂的畅快直冲心魂。
  美妇紧闭的眼角边清泪长流,连自己也无法分清现在是何心情。短短一个月内,夫君背叛,又连遭不同人凌辱,当一心求死时,自己欣赏的男子却用这种方式挽救自己的生命,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她狂乱的思绪没有坚持多久,就被蜜穴中怒涛般的快意冲散。残存的淫毒再次肆虐,宫妃羽肌肤泛红,蜜穴中淫液四溢,头脑一片混乱。
  被程建双淫辱时的梦境浮现在眼前,杨傲天伏在自己身上,肆意跶伐,毫不怜惜。而现在,梦境变为现实。宫妃羽在迷茫中不知所措,凄婉地叹息:「难道一切都是天意。」
  虽然未曾亲见,宫妃羽能感觉到傲天宝物的粗壮、硕大,每一次顶送都将自己送上云端。这种灵肉合一的感觉远比受辱时单纯的刺激更加美妙,不断拨弄着她的心弦,直至在快意的狂涛中沉沦。
  神魂颠倒的梦境中,她感觉自己化身一片白羽,随着轻风飘入空中。一阵风雨袭来,羽毛东飘西荡,一次次高升,一次次沉落。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宫妃羽已多次泄身,四肢瘫软成一团烂泥,无力地在傲天身下纵声娇吟。杨傲天凝视着她如火的娇颜,身心舒爽,如飘云端。宫姐姐的绝世名器紧握着他粗长的霸王枪,不住蠕动旋磨,爽得他精关不保,一泄如注。
  傲天巨杵用力一顶,紧压着花宫嫩蕊,射出滚烫的阳精。宫妃羽被一阵阵热岩喷射,刺激得四肢颤抖,藕臂紧搂着傲天,几乎昏晕过去。
  在这最关键时刻,傲天张嘴含住美妇诱人的红唇,口中度出真气。「啊,傲天弟弟在亲我。」宫妃羽含羞带怯,顺从地张开檀口,任凭他的长舌在口中肆虐。
  真气从花宫深处,沿着四肢百脉漫延,直到檀口处回合,形成一个循环周天。沉积在深宫中的阳精好似热源,散发出阵阵热气,随着经脉游走。那种感觉如同触电,爽得美妇肌肤轻颤,四肢狂抖。
  迷茫中,宫妃羽感到四肢膨胀,如临仙境。受损的经脉好似枯萎的月桂树,在真气的浇灌下重新发芽、生长。断裂的枝干发出新枝,与主干连为一体,再次焕发生机。
  双修过程无比漫长,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宫妃羽的经脉终于完好如初。大功告成的一刻,傲天面色苍白,无力地倒在床上。
  双修完毕,二人穿好衣衫。当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心脏狂跳。沉默良久,还是宫妃羽率先开口道:「傲天弟弟,你这双修大法确实神奇,是逍遥派的秘技吗?」
  杨傲天红着脸道:「不是,是在一次奇遇中获得。」他想到瑶姬不知现在何处,心中有些失落。
  凝望着眼前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冷艳仙子,傲天柔声道:「宫姐姐,跟我回去吧。从此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宫妃羽眼眶微红,低声道:「谢谢傲天弟弟,可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不知如何去面对你,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凌雪妹妹们。」「让我们忘了这一切吧。」傲天急道。
  「如果我无法忘记呢?」宫妃羽盯着傲天诚挚的面容,声音却有些清冷。
  杨傲天望着她冷艳如仙子的面容,一时痴痴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宫妃羽的美貌仅次于云家姐妹,与瑶姬不相上下,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是,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宫妃羽是慕容隆的妻子,杨傲天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宫妃羽赠他宝剑,不惜得罪夫君营救自己,傲天心中充满感激,愿意不惜一切报答。可现在,她孤零零一人,又饱受凌辱,傲天内心剧痛,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情。他想到师妹,虽然和宫姐姐一样遭遇惨剧,可她还有自己,而宫妃羽却一无所有。
  「宫姐姐,你真的要走吗?」傲天含着泪水,眼中满是不舍。
  「毕竟在名义上,我还是慕容隆的妻子。傲天弟弟,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许有一天我想通了,会去找你们的。」「好的,我会等着姐姐。」傲天见她心意已决,只好放弃心中的幻想。
  两人从屋内走出,默默地越过荒村。当走到大路口,宫妃羽一咬牙,转身道别离去。她暗自垂泪,明白自己若不下决心,怕是再也无法离开。
  杨傲天目送着她离去,看着微风吹动她的长裙,与荒凉的大地连为一体,不由得悲从中来。
  行至不远处,宫妃羽回首相望,大声道:「傲天弟弟,我走了。好好对待凌雪妹妹和小唐妹妹吧,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她说羡慕我们?」杨傲天咀嚼着她话中的含义,一时间立在风中,痴痴地发呆。
  宫妃羽渐行渐远,茕茕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消失踪迹。杨傲天长叹一声,转身走向返回大名府的官路。行在途中,他忽然想到:「阿雪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何时才能返回?」
  ……
  京城胜雪阁。
  与梁王商议之后,云凌雪和赵晟依旧躲在白诗诗与严语柔的房间,等待最后的消息。
  京城风声渐紧,禁军整日沿街搜查,城内人心惶惶。几处城门把守更严,没有官府路引的,一律不准出城。
  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云凌雪与严语柔共处一室,彼此间更加了解。云凌雪得知严相死后少女的遭遇,心下歉然,想到无忌伤她太深,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自从进入胜雪阁,严语柔对外边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几日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杨傲天和杨无忌兄弟现在怎样?」
  当她听说无忌生父是北金拓跋赫,现在已逃到番邦,心下凄楚不已。
  「严姑娘,你还恨他吗?」云凌雪问道。
  严语柔面沉如水:「爱又如何,恨又如何?小女早已看破。说到底,是父亲对不起杨家,我作为女儿是替我父还债罢了。」二人正在闲聊,白诗诗请她们到自己房中叙话。进门不久,丫鬟来报:「诗诗姑娘,梁王来了。」
  白诗诗正要起身相迎,梁王已推门而入。上次密议时,云凌雪并未参加,赵晟引荐道:「这位是云凌雪云姑娘,本王多亏她的护送,才能安全返回。」梁王抱拳道:「老夫与姑娘有一面之缘。那次皇室夜宴上,老夫有幸见识姑娘的剑舞,现在记忆犹新。姑娘忠肝义胆,护送殿下回归,老夫在此谢过。」云凌雪回礼道:「小女不敢当,护送殿下,义不容辞。」寒暄过后,梁王道:「我已安排妥当,明日送殿下出城。」赵晟拱手:「一切听王爷安排。」
  「老夫以胜雪阁搬迁的名义在官府办好了路引。本次出发的有胜雪阁一百多位姑娘,还有五百多护卫。这五百护卫中一部分是殿下府中死士,还有我梁王府挑选出来的高手侍卫,可保殿下路上安全。」
  赵晟起身相谢。梁王继续道:「为了安全,委屈殿下先藏在一辆马车的夹层,等出了城,可以与严姑娘共乘一辆轿子,由护卫轿夫送殿下前往江宁。」他转头对严语柔道:「殿下安危事关重大,请严姑娘路上照顾好殿下。」严语柔望了赵晟一眼,俏脸微红,道:「小女定不负梁王重托。」云凌雪道:「梁王大人,明日可否也为我办一张路引。待殿下安全出城后,小女还有要事,需要先返回大名府。」
  「好,明日出发前,老夫亲自送来。」
  这时白诗诗问道:「那我呢,难道不与殿下一起出城?」梁王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诗诗姑娘怕是只能留在京城了。太上皇发话,让本王送你入宫。皇命难违,老夫也无法抗拒。」「什么?」白诗诗面色苍白,跌坐在椅中。
  「太上皇退位第三天就给本王传话,我已推托了几日,等殿下离京后恐怕不能再拖延了。诗诗姑娘,能得太上皇专宠也不是坏事,总比做胜雪阁头牌来得光彩吧。」
  白诗诗连连冷笑:「我就是一个烟花女子,哪有资格挑三拣四。只是大夏将危,太上皇却只知骄奢淫逸,这天下还有什么希望。」梁王叹息道:「我知道委屈了姑娘,愿姑娘以大局为重,此刻千万不能惹出事端。说不定天上皇只是图个新鲜,有机会的话,本王再接你出来。」诗诗双眼泛红,无声抽泣。云凌雪握紧拳头,暗自恨道:「这狗皇帝真是无耻,只是可怜诗诗姑娘了。」
  白诗诗擦干眼泪,哽咽道:「请梁王放心,小女不会误了殿下大事。」严语柔上前抱住她的身躯,哭泣道:「诗诗姐姐,你要保重,小妹在江宁等你。」
  梁王讲完明日出发细节,起身告辞。白诗诗呆坐在房中,一言不发,暗自垂泪。赵晟等人不知如何劝解,只能默默陪在她的身边。
  沉默良久,诗诗忽然站起身,走入内室,用一把钥匙打开一个铸铜的箱子。
  她从中取出一个木箱,抱到赵晟面前,低声道:「这里差不多是诗诗全部积蓄,现在赠予殿下,以作军资。」
  她打开木箱,一阵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箱中珍珠、美玉、黄金首饰不计其数,散发着耀目的光彩。最显眼的是一颗淡黄色夜明珠,鸡蛋般大小,毫无瑕疵,柔光闪闪,看得人眼前一亮。
  赵晟大惊,忙道:「诗诗姑娘,使不得。这太贵重了。」他当然明白这些宝物的价值,若换成白银,总价有数十万两,可做数万大军一年的军饷。
  「殿下不必推辞,这些珠宝在小女这里也无用处,如能帮到大夏,小女会不胜欣慰。」
  云凌雪吃惊地望着诗诗,心中感慨万分,未曾想到一个风尘女子会如此决绝,为了大夏,能献出所有积蓄。这样的气度,就算那些圣杰贤士也鲜有人能与其相比。
  赵晟深深鞠躬:「诗诗姑娘大恩,小王永志不忘。我替天下百姓在此谢过姑娘。」
  第二日,梁王亲自前来送行。
  守城士兵逐一检查路引,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核对完毕。赵晟藏身的马车设计巧妙,夹层上堆满了女子衣物和包裹,将整个马车严严盖住。其中一个士兵想要将所有物品搬下马车检查,却被梁王收买的军官喝住:「混账东西,梁王的马车有什么好查的,赶紧放行。」
  那士兵吓得退后几步,赶紧示意打开城门。六百多人,几十辆马车匆匆通过,一路缓缓南行。
  城门边挤满看热闹的人群,交头接耳地议论:「还是梁王有本事,胜雪阁说搬就搬。可怜我们百姓,想出城都出不去。」
  「是啊,胜雪阁搬走了,京城那些老爷们可就少了个销魂的去处了。」白诗诗躲在人群中,远远望着平日相伴的姑娘们离开城门,泪水打湿了双颊。
  护送赵晟出城的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足以对抗几千人的大军。云凌雪相信赵晟路上不会有危险,出城后与赵晟和严语柔道别,骑马赶回大名府。
  一日后,两位太监匆匆赶到胜雪阁,身后还跟随着一架蒙着黄布的八抬大轿。留守的老鸨迎上前去,满脸堆笑:「两位公公有何贵干?」其中一位太监掏出皇家令牌,尖声尖气地道:「咱家奉太上皇口谕,接诗诗姑娘入宫。」
  老鸨含笑点头:「阁主交代过了,您二位稍等,老身这就去叫诗诗姑娘。」她一溜烟跑上楼,推开诗诗房间喊道:「诗诗姑娘,宫里来人接你了。」「诗诗姑娘?」她见无人应声,迈步走进房间。屋内空无一人,她仔细查了两圈也没有看到诗诗,急忙跑到楼下。
  「阁主,不好了,诗诗姑娘不见了。」老鸨大声喊叫。阁主急忙叫人四处查看,依然不见诗诗踪影。
  两位太监大怒,对阁主吼道:「你们怎么搞的,今天若找不到诗诗,太上皇降罪下来,你可担不起。」
  阁主吓得连连作揖,带着两位太监再次闯进诗诗房间。他走进诗诗卧房,在床头发现一张宣纸,打开一看,纸上写着一首小词:
  不是爱风尘,总被红尘误。芳菲尽处青衫薄,无计留春住。
  此恨何时休,哪堪群芳妒。待得山花满枝头,莫问奴归处。
  「不好,诗诗走了!」阁主大喊一声:「赶紧去找,翻遍京城也要把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