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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30 02:24 / 2199 / 105
【小说】我认识的100个女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0 03:06:45

第八十章 柔风起舞:朱丽叶
  美国女友坎。兰妮从小喜欢舞蹈。与我同居後她的生活开始稳定,而且好莱坞的成功使她更加注意自己的形体,而平时空闲时间我不可能经常陪她,她与戴西一样,没有太多的私人朋友,於是与我商量去学习芭蕾或舞蹈,正好艾伦过去学舞蹈时有个女友纳塔莎办了一所有名的舞蹈学校Natasha’sSchoolofBallet(No。Hollywood,CA),纳塔莎我曾在聚会时见过几次,是个三十来岁性感丰满的女孩子。我请艾伦为兰妮安排了学习芭蕾和舞蹈的事。
  兰妮学习前,我笑著对兰妮说希望她成为邓肯、玛戈。芳婷或乌兰诺娃,兰妮撒娇地说:“你要求我太高了,我做不到。”虽然她知道我是开玩笑的,但还是很刻苦的学习,每天回家练习老师所教的内容,不多说。
  有一天下午,我去兰妮的居所,听佣人说兰妮在练功房练功,我指示佣人不去打扰她,我来到练功房。
  兰妮穿著黑色紧身衣,下穿粉色的紧身裤袜,下穿薄皮革的练功用粉色软鞋。半长的头发在脑後挽成一个髻,显得她的脖子和头部的线条十分清晰。兰妮很专注地在练习基本的手位和脚位,她腿蹦直嘴里喊著battementtendus,身体半蹲,嘴里念道demiplie,甚麽grand、ronddejamb!、cou-de-pied、pass!,看著她认真的样子和她身体优美的形体动作,我觉得她很有活力,很可爱。
  兰妮扭头看见我,一声娇呼然後扑向我,亲吻後她嘻嘻笑著问:“来多久了,怎样?”
  我看著她迷人的身体,道:“很迷人。”
  兰妮脸一红,她知道我说甚麽,道:“我问你我练习得怎样。”
  “也不错呀,不过我不懂,你这样认真肯定错不了。”
  兰妮搂住我腰,说实话除了性的冲动我别的甚麽都不想了。兰妮感觉出我身体的变化,她嘻嘻笑著说:“你别干扰我练功啊。”
  “那我离开吧,谁叫你诱惑我。”
  “不行,不准离开。”兰妮翘嘴抱紧我,同时柔柔地说:“再等会我,好吗?”
  “去吧,我等你。”我亲亲她,“你安心练功吧,我到房间去等你。”看著兰妮那美妙绝伦的身体,我很难在现场不为所动影响她。兰妮也明白我在她也不可能安心练习,点点头。
  回到客厅,我这才看见客厅墙上新挂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四个穿紧身衣裤的女孩子欢快地搂在一起真情地笑著,除了兰妮还有三个靓丽的女孩子,可能是兰妮一起学舞蹈的朋友吧,因为学习舞蹈前好象没挂这张照片的。我叫来管家问了问兰妮最近的生活起居情况,然後与杰克通话商议公司的业务情况。
  兰妮欢快地跑进房,正要叫我,见我正通电话,於是在远处坐著,我看著沐浴过後的兰妮,早没了兴致通话,向杰克道别,然後起身,兰妮扑到我怀里,我也不多说抱起她走进卧室。
  那以後,回美国断断续续去兰妮那里,每次见她都在练习。我个人觉得似乎舞姿越来越优美,而且她走路似乎也显得比过去更有气质和飘逸。
  兰妮给我打电话,说她来了几个朋友,有个聚会,让我去参加。我正好有时间,告诉戴西後来到兰妮的别墅。室内是优雅的音乐和欢快的笑语。来了七八个人。兰妮兴奋地一一给我介绍,有双人舞教师菲利谱PhilippeLeibzig,一个风趣的小夥子,儿童芭蕾教师LauraSmith劳拉史密斯,劳拉曾在纽约芭蕾舞学校学习,是一个看上去比较文静秀气的女孩子。国际高级爵士舞教师丹娜DonnaMagnani,丹娜看上去娇媚的形象更象好莱坞的演员,柔和的眼睛里有一种野性的光泽。HipHop教师山斯派克ShaneSparks,一个浑身随时都动弹著的小夥子。然後是兰妮的同学安东尼娅Antonia、海蒂Hetty和朱利叶斯Julius。我主要想说朱丽叶Juliet,即朱利叶斯的事情。
  那时,经纪公司对兰妮的宣传,由过去的青春圣洁处女,进入了多才多艺的宣传重点,著重在演技方面的宣传包装,所以兰妮倒也不用太忌讳我与她的关系,我到来先向大家打招呼问好,兰妮没有明确介绍我和她的关系,但来的人都明白我是她的男友。彼此介绍後,丹妮笑著对我说:“兰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也最用功的女孩子。”
  海蒂嬉笑道:“丹妮,你甚麽意思,我们不用功啊?”
  “你有一半时间都花在交男朋友身上了。”安东尼娅打趣海蒂。
  一时欢笑不断。那是一个十分活跃、自由的聚会。也是我第一次认识朱丽叶。
  朱丽叶比兰妮还小一岁,但很小就开始学舞蹈,经常参加一些正式的舞蹈演出。她名为学习芭蕾舞的学生,实际上有些兼纳塔莎的助手的意思。
  从形象上看,朱丽叶没有兰妮漂亮妩媚,但如果不与兰妮比,她是来的朋友中最靓丽迷人的女孩子,而且她活泼好动,从某中意义上讲,朱丽叶比兰妮更显清纯,说实话,兰妮在床上经过我的熏陶,她变得很性感,在床上绝对不必别的女孩子更单纯,已经很难保持她原来的那种纯味。
  朱丽叶身材修长,尤其两条匀称漂亮的双腿和看上去柔软纤细的腰,配上洁白粉嫩的双臂,似乎也会跳舞的耸立小巧圆润的乳房,很有朝气和魅力。
  那次聚会後,有两个多月我没在美国呆太久,其间即使偶尔去美国,也就在纽约呆个两三天,没有去洛杉矶,很少见兰妮和戴西,当然就更见不著朱丽叶。
  兰妮打电话给我时,有些羡慕地说朱丽叶被洛杉矶芭蕾舞团挑中,准备出演《天鹅湖》中的奥杰塔公主,我安慰她不要羡慕别人,毕竟她是以银幕为主,兰妮说如果有时间回洛杉矶,让我陪她去看朱丽叶的演出,我笑著答应了。
  自兰妮打电话後又过了三周,我正好到纽约开会,会後,我去洛杉矶休假。
  我给戴西和兰妮分别打了电话。刚进别墅客厅坐下,戴西依偎到我怀里正要我亲热,电话响了,戴西一听就皱眉头,我知道可能是兰妮,戴西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礼貌地与兰妮说话,简单交谈了几句,戴西将话筒递给我。兰妮问我甚麽时间去她那里,我笑著说第二天去,兰妮问我上午还是下午,我问:“有甚麽事吗?”
  “没事,但我想早见你。”兰妮说。我说中午去吃饭吧。兰妮恋恋不舍地说再见挂上了电话。
  戴西生气地坐著,不看我,我笑著过去搂住她道:“别生气了,她打电话问候问候嘛。”
  “越来越过分了。”戴西忿忿然。“过去是偷偷摸摸,然後是直接打电话,现在干脆直接了。你们到底要我怎样?你说。”
  “不怎样。”
  “我受不你们了。”戴西向我大声嚷道。我好言劝哄,戴西越想越伤心,趴在我怀里生闷气。我知道,对戴西来说,容忍兰妮的存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兰妮确实有些过分,但想想兰妮可怜巴巴等候的样子,我觉得也确实在情理之中,或许根本就是我的错误吧。
  “我早告诉过你,别让我觉得自尊都没有了,别让我知道你那些交往。可是现在公然打电话来家里,居然当著我的面约会,你把我当成什麽人啦,啊?。”戴西几乎哭著喊道。
  我哄著戴西,陪笑道:“戴西,是我不好,我会告诉兰妮,让她注意些,兰妮没错,都是我造成的。”
  “当然是你的错。”戴西恨恨地说。“可是兰妮更可恶,一点起码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
  “想想天天我们在一起,兰妮又没甚麽朋友,对兰妮内心来说,我们都是她真正可以信赖的朋友的。”
  戴西抽泣著,她也不能否认我说的话是实情,伤心赌气了一会儿,戴西自己相通了,似乎心里平静些,她起身去卫生间,然後出来,看著我说:“算了,我也不是你太太,我管不了那麽多。你自己说好的下次别让她象今天这样就行了,总让我理解兰妮,唉,可谁理解我。”
  我知道她过去了,笑著问:“想吃点甚麽?”
  戴西看看我勉强笑笑:“欢迎你回家,你带我去吃中餐吧。”
  第二天上午,可能是戴西知道我要去兰妮那儿,怕到时我提出走她觉得难堪吧,早餐後聊了一会儿,她说她出去拜访个朋友。
  戴西走後,我去兰妮的别墅。兰妮见面就抱歉地说:“昨天真的对不起打扰你们,可我太想你了,戴西没事罢?”
  我笑笑,亲亲兰妮,兰妮也笑笑,知道实际会是甚麽情况。两人在客厅沙发相拥亲吻,然後都很冲动地半拥半搂来到卧室。做爱後,兰妮趴在我胸膛抚摸著我的脸颊,柔柔地诉说离别的相思和深深的眷恋,我微笑耐心听她亲昵地表白,同时也表达我的想念。兰妮好久才止住不停的嘴,嘴唇软绵绵地亲我,然後搂紧我不吭声了。
  许久,兰妮突然想起,道:“朱丽叶小姐约好来看我,电视台刚刚录完她主演的《天鹅湖》。”於是我们匆匆起床,仓促用了午餐。
  再次见到朱丽叶,大家算是老朋友了,相互拥抱问候,我笑著对朱丽叶说:“听兰妮说朱丽叶小姐现在主演《天鹅湖》,成为了许多剧院推举的明星,祝贺你取得成功。”
  朱丽叶嘻嘻笑道:“我那算甚麽,兰妮才真正是明星,我只要有兰妮一半的知名度我就知足了。”
  兰妮依偎在我怀里,微笑著说:“朱丽叶,大卫回来了,你可以告诉他你的计划让他听听。”
  “甚麽计划?”我含笑问朱丽叶,她那柔软挺拔的身体有些诱惑我,潜意识中总想多看她几眼,那是一种对美的本能地欣赏,倒没有性的意味,尤其是刚刚经历过兰妮在床上的暴风雨般的做爱,对如此美好的身体也只有观赏的份了,而且当著兰妮的面我多少有些忌讳,毕竟兰妮对我的诱惑更大,虽然我对她身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朱丽叶从她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盒录象带,笑著说:“大卫先生如果有时间先看看我最近的一个电视录象。”
  兰妮兴奋地跳下沙发,接过像带放进录象机,随著熟悉的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三人都被电视中舞剧《天鹅湖》吸引。
  ---王子齐格弗里德成年之日,宫中为他举行选妃舞会。王子为这没有爱情的选妃仪式而闷闷不乐,好友贝诺劝蔚王子,时近黄昏,一群天鹅掠过上空,王子持功尾随而去。群鹅游过湖面,其中戴皇冠的就是奥杰塔公主。
  看著舞台上轻盈跳跃的朱丽叶,我感到一种从没有个的美态让我倾倒。朱丽叶也睁大双眼看著电视,好象舞台上的奥杰塔不是她演的一样,那种专注的模样让人砰然心动。
  ---王子举弓欲射,奥杰塔哀诉委屈,王子决心要以纯真的爱情战胜魔王,让她重返原形,又约请她明日来参加选妃舞会。黑夜将近,群鹅受魔王之招离去,王子把奥杰塔留下的一根羽毛紧帖在胸,发誓要拯救公主摆脱苦难。
  兰妮和朱丽叶都眼含泪水,我似乎心里没有了欲望,朱丽叶对故事的演绎打动了我,我当然没有象兰妮和朱丽叶一样流泪,但已经无心观看现实的朱丽叶,舞台上的奥杰塔更让我牵挂。
  ---宫内,心系奥杰塔的王子对那些目送秋波的妖艳公主毫不动心,魔王为破坏王子与奥杰塔的誓约,带著变成奥杰塔模样的女儿奥杰丽雅闯进了宫廷。前来参加舞会的各国客人在奥杰丽雅的挑逗下,王子误以为她就是奥杰塔跳起了著名的黑天鹅双人舞。坠入陷阱的王子对天起誓,魔王一阵狞笑,刹时天昏地暗,王子忽然看到窗外绝望的白天鹅,方知受骗,不顾一切的冲出宫廷。
  兰妮泪水滂沱,朱丽叶也泪流满面,紧紧抓著我胳膊,头靠在我肩上抽泣。
  ---奥杰塔痛苦的向同伴诉说“王子负心的不幸”,决意一死了之,王子赶来表白请求宽恕。魔王露现猫头鹰的原形,与王子展开殊死搏斗。奥杰塔和王子充满决心,不去求魔王的宽恕,一起跳入波涛汹涌的湖中---电视机变成了蓝底的空白画面,三人谁也没说话,许久,还是朱丽叶先平静下来,她略不好意思地从我肩上离开,身体稍稍离开些,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每次演出完都要好久才能静下心来。”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这样美好的表演。”我真心地说。兰妮靠在我怀里,似乎还没完全从剧情中走出来。
  “谢谢大卫先生的夸奖。”朱丽叶甜甜一笑,她完全从《天鹅湖》中脱离出来了。
  “亲爱的,好莱坞准备拍一部反映舞蹈演员的影片,我和朱丽叶都想参加演出。”兰妮看著我,说。
  “好呀。”我亲亲兰妮那甜美漂亮的脸蛋,笑笑说。
  “你知道,好多演员都想参加的。”兰妮呐呐地说。
  我明白她们的想法了,我抱歉地对朱丽叶说:“朱丽叶小姐,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演出,但好莱坞的事你们也清楚,不是哪个人能左右的。”
  “可影片公司据说没通过剧本,可能是觉得《卡门》票房不是太好。好莱坞那些大亨们更趋向於《脏舞》那类影片。”朱丽叶看著我,有些无奈地说。
  “亲爱的,我和朱丽叶真的都非常喜欢那个剧本。”兰妮小声哀求道。
  我对兰妮说:“唉。宝贝,你知道,我是从不管这些事的。”
  “可你曾经为戴西和我都投资拍过影片的,而且我们的影片都没让你亏钱,对不对?”
  我心里想,一次出钱是戴西逼的没办法,而戴西又演不了,总得有人演出,你兰妮算是让撞上了,当然,否则我也得不到兰妮,另一次出钱,算是为了安慰戴西,买个宁静,搞平衡。其实没有一次是我主动想参与的。不骗你,当时确实就那麽想。前两次,我有一个基本判断,知道大概投资是不会赚钱也不会损失太多,而这次,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吃不准。
  见我沈默,兰妮撒娇地搂紧我,柔情似水地看著我不停地恳求。我看看朱丽叶,她笑笑,我也不知她笑兰妮那撒娇的举动,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地笑。
  就是铁石心肠,也禁不住娇媚的兰妮的娇柔的哀求缠绵。我亲吻一下兰妮的头,说:“这样吧,可考虑一下,行了吧?”
  兰妮高兴地一声娇呼,性感地嘴唇啪啪地在我脸上亲了几下,笑嘻嘻地对朱丽叶说:“朱丽叶,他答应了。”
  朱丽叶耸耸肩,笑道:“大卫先生并没有答应。”
  兰妮喜笑盈开地向朱丽叶挥挥手:“你不知道他的,只要他同意考虑就有希望了。”看来,兰妮真的是了解我,那时,我心有些动了,但我不会自作主张,还要经过一定程序考察的。
  “需要多少投资?”我问朱丽叶。
  “大概三千万吧。”朱丽叶见我问,也高兴了,看著我回答。
  我笑道:“朱丽叶小姐,请你用晚餐吧。”
  朱丽叶笑著说:“谢谢。”
  兰妮看看时间,笑道:“哇,时间过得真快。”
  房间外,早已是黑夜。兰妮打电话约好餐厅。
  有这样两个美女陪著用餐,真的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
  影片的事大概又拖了近半年才重新开始操作。朱丽叶和兰妮都投入到影片拍摄的前期准备之中,她们根据剧情又重新请了几位舞蹈教师教授新舞,同时,在影片舞蹈编导的指导下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兰妮似乎不象过去天天缠著我没完没了,我倒是清静了许多。
  朱丽叶算是我和兰妮的非常亲密的朋友了,大家彼此很熟悉。当然,她早不称我先生或您了,我也早直呼她其名朱丽叶或叫她小美人鱼。小美人鱼是有一次朱丽叶演了一部美人鱼的歌舞剧角色,我看她那柔软的身体真的象一条活泼的鱼一样,就趣叫她小美人鱼,没想朱丽叶很喜欢这个称呼,所以,我专用称呼她小美人鱼。
  我感到自从我叫朱丽叶小美人鱼以後,兰妮似乎有些防止我和朱丽叶的过於亲昵的来往。兰妮不让我与朱丽叶有单独一起的机会,其实,那时我对朱丽叶真也没有更亲近一层的念头。那时刚好国内认识的一个女大学生袁苑到了美国,如果在美国我也是经常呆在纽约,有张鸿雨和袁苑这样两个小美人陪伴,我似乎对所有美国漂亮女孩子失去了兴趣。我个人觉得,最终还是东方女孩子似乎更有韵味,至少更对我的口味。加上袁苑是许久没见,到美国也不用象过去偷偷摸摸,心情愉快,似乎天天要与我呆在一起,弄得张鸿雨都有些酸溜溜的有意见,我忙於协调她们,更没时间管朱丽叶了。
  电影终於开拍了,外景地主要在派拉蒙的片厂。有一天,我正好回洛杉矶,顺便与埃玛到片厂去看望兰妮,兰妮正与一个英俊的男孩子说笑,似乎象是一个演员,猛看见我,兰妮似乎有些难为情,她走了过来,没有象过去一样亲热的打招呼和露出热情的想念的神态,而是有些不自然地问:“你怎麽来了?”
  凭我的感觉,我觉得一定出了点甚麽问题,否则兰妮绝对不会是这样,我内心多少有些警觉地看看与兰妮聊天的男演员,他也正探究地看我。我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内心多少有些愤怒,我花钱让兰妮拍电影,她居然偷偷背著我与别人来往,我倒不是要兰妮一直对我忠贞专一,但毕竟不能在我为她花钱的电影背叛我,至少应该公开告诉我。埃玛似乎也看出了点甚麽。她有些紧张地看著我。我平静地问兰妮:“那个男人是谁?”
  兰妮脸一红,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口吃地说:“是马克先生。”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我倒想成全兰妮了,或许那段时间,张鸿雨和袁苑折腾得我性趣大减,似乎也不想计较了。见我不吭声,兰妮上前搂住我,紧张地亲亲我,说实话有些勉强地亲吻。兰妮似乎倒也不想解释甚麽。正在两人似乎有些尴尬的时候,朱丽叶看见我,跑过来,笑嘻嘻地说:“你好,还没谢谢你呢。好久没见了,听说你一直在纽约。”
  “纽约,纽约,听说来了一个中国美女。”兰妮在一旁说,似乎为自己的移情别恋找借口。
  我看了兰妮一眼,没说话,心想,我不跟你过不去,你也别招我生气。朱丽叶这才发现我和兰妮之间尴尬的场面。朱丽叶偷偷瞥了远处的马克一眼,就这一眼,我证实了我的判断。我既然做了冤大头,再呆在这里看实在是无意义,而且让大家都不自在,於是笑著对朱丽叶和兰妮说:“你们拍你们的戏吧,我没事,先走了。”
  兰妮和朱丽叶都没吭声。我掉头与埃玛出去。
  上车,埃玛看著我,笑道:“兰妮还太小,许多事她自己也不知道干甚麽。”
  我知道埃玛是想安慰我,我笑道:“兰妮又不是我太太,她要做甚麽事是自由的。而且她也应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话虽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堵得慌。
  回到别墅,正好戴西也不在,我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顿时觉得回洛杉矶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与埃玛聊了一会儿,佣人们见我情绪不好,谁也不敢象平时样与我嬉闹说话,大气都不敢出。我认真反思了一会儿,终於断了所有的情思,放弃了一切跟兰妮过不去的想法,准备休息後第二天回纽约去。想开了,倒也稍稍心情好些。
  晚上用完餐,与埃玛在草坪坐著聊天。这时雪儿跑急匆匆走来说:“先生,兰妮小姐打来电话,想与你说话。”
  我看看埃玛,道:“说我有事现在接不了。”
  雪儿略吃惊地看看我,她知道兰妮是比戴西还让我宠爱的女孩,她看得出我与埃玛没事的。我看看雪儿,雪儿马上点点头,回房间。几分锺後,雪儿跑过来,道:“兰妮小姐非要与你通话,不然她说她要来找你。”
  埃玛起身说:“我去吧,看兰妮小姐是否真的有事。”
  其实我是想起身去接电话的,但看来埃玛很热心,我也就懒得动了。
  不一会儿,埃玛也匆匆走过来,道:“兰妮哭起来没完,非要与你说话。”
  我进房间,接过电话,兰妮在电话另一端,听见我的声音她不吭声了,我耐住性子问她有甚麽急事,兰妮呐呐地说她想我,希望我去她家。我沈吟了一下,有些想放弃兰妮,促使她离开我,我那时已真心觉得或许她会生活得更好些。兰妮在电话里含著哭腔哀求我答应。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和哭泣的声音,我又有些舍不得她。我平静地说:“兰妮,别哭了,冷静些,大家都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再联系。”
  “不,不,我让你现在就来。”兰妮在电话里尖叫。
  “就这样吧。”我真有些狠心地放下电话。放下电话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几分锺,电话又响起,我抓过电话,是朱丽叶,她在电话里大声道:“为甚麽不来看兰妮,你没见她多伤心,你想把兰妮逼疯啊?”
  “谁逼她啦,小美人鱼,你别管我们的事。”
  朱丽叶沈吟了许久,我正准备放下电话,朱丽叶说:“你让兰妮解释一下,给她机会嘛。”
  “我解释甚麽?我做错甚麽啦?”听见兰妮在电话旁与朱丽叶嚷,朱丽叶小声与兰妮争辩著甚麽。
  兰妮抢过电话,道:“我要你来,你不来我就去你那儿,你来不来?”
  兰妮象过去一样,我心里倒反而轻松了许多,那时我才发现我其实很虚伪,嘴上说放弃,其实心里还是耿耿於怀的,至少顿时心情愉快可以骗别人,欺骗不了自己。我也恢复了过去说话的口气:“又耍脾气了,看我来你没急事我跟你没完。”
  兰妮当然听出了我口气的变化,她撒娇地说:“你来呀,马上来。”
  走出房间,见埃玛静静地看著我,我笑著问埃玛:“怎麽啦?”
  埃玛笑笑,说:“我能有甚麽?我就知道兰妮不会离开你。”
  “你怎麽知道。”我笑著问。
  “你的表情我看得出,还能有谁象我更加了解你?”埃玛淡淡一笑。
  我看看埃玛,埃玛笑道:“别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说著上前抱著我亲亲,轻声道:“不过你有三个月没碰我了,我倒真希望她们都离开你。”
  “埃米。”我抱抱埃玛。埃玛嘻嘻笑道:“去兰妮那里吧?快点走吧。”
  我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我自己明白我依然牵挂兰妮的。
  我进房间,兰妮似乎有些委屈地看著我。坐下,兰妮默默地依偎到我怀里,两人没象过去一样马上亲热接吻。坐了一会儿,我问兰妮道:“小美人鱼走了?”
  “甚麽小美人鱼,她没名字啊?”兰妮气鼓鼓地说。
  “你找我来是为了赌气?”我多少有些不悦,进来前的心境顿时没有了。
  兰妮深深吐了口气,紧紧靠著我,抬头看我说:“亲爱的,你要明白,有时拍电影,感情是很难一时从剧情中回到现实的。”
  “兰妮,你应该知道我性格,你想说甚麽?”我看著兰妮问。
  “我今天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那样陌生,而马克看上去觉得很亲近。”兰妮坦白地说,然後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我没有任何变化,既然她说出来,就是说她依然爱我。“表演中常有这种事的,可是,我真没有离开你的意思,我也离不开你。”
  我笑笑:“我是有点不舒服,但後来我想,也许你离开我是对的。”
  “不,不”兰妮捂我的嘴“我不许你这样说,不许。”兰妮说著,似乎有要象电话里一样哭起来,我看著她,说:“你要我怎样?我不想干涉你。你始终是自由的。”
  “我不要,我不要听。”兰妮一头扎到我怀里,终於哭起来。
  我让她哭了一会儿,给她擦擦泪道:“我没说什麽嘛,哭那麽伤心干甚麽。”
  “你欺负我,对我不公平。”兰妮恨恨地说。
  我笑道:“我怎麽欺负你,怎麽对你不公平?”
  兰妮知道我早不会介意了,道:“干吗叫你来你不来,让朱丽叶笑话?你一口一个小美人鱼,那样亲昵我说过甚麽没有,你那麽多女朋友,还不允许我跟别的男孩子说话呀?”
  “谁不许你说话了?岂止说话?”
  “你。”兰妮嚷叫著捶打我胸,我知道,闹归闹,我们之间的隔阂完全消除了。
  晚上住兰妮的别墅。吵闹过後,兰妮显得格外缠绵柔情。即使与兰妮和好如初,我还是不愿到片厂去看她,兰妮倒也不特别要求。
  四个月後,片子杀青了。我正好再次回到美国。兰妮希望我到洛杉矶看她,但因为纽约事务较忙,我邀请她到纽约去玩。几天後,兰妮到纽约,与她同行的还有朱丽叶。我觉得是否因为与我交往的缘故,我认识的许多女孩似乎都有些东方化了,包括她们的朋友。否则,按美国女孩子的习惯,朱丽叶没接到我正式邀请前是不会冒然与兰妮同行的。好在我这人确实不太在乎这些礼节。
  兰妮和朱丽叶自己在纽约玩她们的,我则在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兰妮和朱丽叶有时回家早,有时则很晚回家,但一般晚上有活动或应酬我都会带上她们。兰妮是知道艾娃的,所以偶尔我去艾娃那里她也不多问,并向朱丽叶遮掩,她不想让朱丽叶知道我与艾娃的事,对兰妮来说多少是一件比较难堪的事。朱丽叶是个天性活泼的女孩,每天高兴玩著,倒也没甚麽忌讳,晚上兰妮依偎著我亲热聊天,朱丽叶往往也会坐著与我们说话,并没有刻意回避,因为本来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没有偶尔一件事,也许我与朱丽叶的关系也就停留在此了。
  有一天,泰国来美国发展的拉丹尼来我别墅。她偎在我怀里缠著与我说个没完,拉丹尼经过美国生活的洗礼,变得越发性感妩媚,加上拉丹尼本来就会撒娇和亲昵,浑身荡漾著魅力和诱惑,想不让她亲昵都难。
  拉丹尼正柔柔地说著,兰妮与朱丽叶嬉笑著进房间,猛看见我怀里的拉丹尼,兰妮呆在门口了。朱丽叶吐吐舌头,也有些尴尬地看著我们。拉丹尼从我怀里离开。我笑著向兰妮介绍:“这是拉丹尼小姐。”我又指著兰妮和朱丽叶说:“这是兰妮小姐和朱丽叶小姐。”
  朱丽叶对拉丹尼笑笑,算是打招呼。兰妮迟疑了一下,勉强笑笑,向拉丹尼问好。拉丹尼笑著说:“早认识兰妮小姐了,在银幕上,只是没想到今天能有幸见到本人。”
  “谢谢。”兰妮礼貌回答,但不理睬我,我知道她一定伤心生气之极。
  拉丹尼本来想在我这儿多呆一会儿,但看目前的状况只好离开,她向我道别,然後向兰妮和朱丽叶亲热地说再见,离开了。
  拉丹尼刚离开,兰妮就上楼回卧室了。朱丽叶看看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我对朱丽叶说:“过去的一个老朋友。”
  朱丽叶对我挥挥手:“别给我解释,我不关心你的事,你去向兰妮道歉和解释。”
  “这有甚麽好解释的,我们并没有干甚麽。”我尽量随意地说,不想把事情搞复杂。
  朱丽叶看看我想说甚麽,摇摇头,道:“我想你还是去看看兰妮。”
  我笑笑,上楼。推开卧室进去。房间东西扔了一地,显得乱糟糟的,看来是兰妮生气乱扔东西了。兰妮趴在床上不吭声,见我进来,她将头扎在两个厚厚的枕头之间。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兰妮的後背,笑道:“干甚麽。房间搞得乱糟糟的。”
  兰妮不说话,头也不抬起。我尽量温和地抚摸兰妮的头发,道:“宝贝,别这样,我并没有与拉丹尼小姐做甚麽,你和朱丽叶都看见的。”
  我柔和地哄著兰妮,兰妮终於抬起头转身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发慌。兰妮那纯净透亮的眼睛让我感到愧疚,真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子,我心里有些难受,兰妮似乎看见了我眼里的内容,她知道让我承诺甚麽是不可能的,也许同居那麽久她也习惯了我的生活方式。她眼角默默流出眼泪,那是我最怕的,我紧紧搂出她,兰妮终於在我怀里伤心委屈地大哭起来。这种时候,我多数情况下,是让女孩子哭够,发泄完,因为哭过事情也就结束了,兰妮也不例外。
  兰妮搂紧我的腰,抽泣,我继续哄她,逗她高兴。过了许久,兰妮垂下头,轻声说:“你去吧,我一会儿下来。”我知道她要整理自己,於是亲亲她,道:“对不起,宝贝,让你伤心了,原谅我吗?”
  兰妮亲吻我一下道:“你去吧。”
  我下楼,朱丽叶早更衣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下来她用探究的眼光看我,见我神态自然,她似乎松了口气,道:“兰妮没事了?”
  我笑笑:“本来就没甚麽。小美人鱼,我告诉你,与兰妮一起多开导她一些。”
  “我可从来没说你不好的话。”朱丽叶嘻嘻笑著说。
  “兰妮太单纯,好多东西她不清楚。”
  “单纯但也很聪明,你想她不明白你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怎麽回事?兰妮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你要珍惜她。”
  “我知道。谢谢。”我说著,心里也有些烦朱丽叶的这种口气。
  朱丽叶笑笑,她明白我不爱听她的话。
  兰妮下楼,从脸上看不出她哭过的样子。她对朱丽叶说:“朱丽叶,对不起。”
  朱丽叶笑著说:“兰妮,刚才我与大卫说陪我们去看演出去。”
  “是吗?”兰妮有些惊喜地看著我。兰妮知道我从来不爱陪她们去逛商场、剧院的。朱丽叶是借这个机会说出,她知道我不会推辞。我只好对兰妮点点头,同时看朱丽叶一眼,朱丽叶调皮地笑著。兰妮上前搂著我亲一下,道:“谢谢你,亲爱的。”我心里叹息,对兰妮来讲,哄她高兴真是很容易,可过去陪她太少。
  到用餐时,兰妮才真正从拉丹尼带来的不悦里走出来。她开始与朱丽叶有说有笑,对我也更加娇媚亲昵和缠绵。要讲漂亮和纯真,真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比得了兰妮。兰妮与朱丽叶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即使在我们用餐的高级餐厅,来的都是非常漂亮的高贵的夫人太太小姐和很有身份的男士,兰妮和朱丽叶依然很扎眼,尤其是兰妮,这也是我为甚麽不爱带她们出来的原因,我更习惯大家在家里,而不是在外招摇。
  正好遇上与艾娃关系不错的一个美国网坛美人伊利奇小姐,我曾在艾娃基地碰到过几次伊利奇小姐,自然不好不打招呼,我笑著点点头,伊利奇笑著向我招招手,陪伊利奇的是某公司总裁,我也算是熟悉的,彼此起身问问好。
  兰妮轻声问:“你认识伊利奇小姐?”看来伊利奇也算是知名人物了,兰妮显然知道。
  我笑著解释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朱丽叶怕又引起新一轮摩擦,於是笑著岔开话题:“大卫,你可答应晚上陪我们去看演出的。”
  “是啊。”我笑著说,心想朱丽叶总算帮了一次忙。看来兰妮也不想纠缠过没完,她笑道:“那我们快点用餐然後去呀。”
  用完餐,埃玛告诉我们,没有我们想看的芭蕾舞或她们想看的剧目,兰妮有些失望地看著我道:“既然不能看演出,你带我们去酒吧玩吧。”
  无巧不成书,我们来到就近的哈利威尔酒吧,正好遇到伊利奇也在酒吧,看来似乎在等人。这次必须正面问候了,伊利奇看见我,笑盈盈地起身,我们礼节性拥抱亲吻一下,伊利奇不无深意地笑笑,看看已坐下正望著我们的兰妮和朱丽叶,道:“跟兰妮小姐很熟悉?”我笑笑没答,引她到桌边,给兰妮、朱丽叶她们互相作了介绍。女孩子们寒暄了一会儿,我问:“等人?”
  伊利奇笑道:“等艾娃小姐。”
  我头都要炸了,但看伊利奇诡诈一笑,我知道她是艾娃抱不平故意说的。我笑著答:“好啊。”
  “如果方便的话坐这儿一块等吧。”
  因为与伊利奇太熟,她倒也不客气,坐到桌边。兰妮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好表示。
  过了一会儿,三个女孩子就谈得火热了。互相羡慕之余,伊利奇似乎也喜欢上兰妮和朱丽叶。话题谈到了舞蹈,伊利奇小时侯居然也学过舞蹈,三人更加热烈投机。聊天从舞蹈的动作一直到舞蹈的剧目,她们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话题从〈〈天鹅湖〉〉,又讲到了刚在纽约演出的中国舞剧〈〈梁山泊与祝英台〉〉,终於把我扯进了话题。
  朱丽叶歪著头看著我,问:“为甚麽中国传统文学作品中那麽多女扮男装的故事呢?”
  我并不擅长说故事,於是从中国古代特定的文化和时代背景介绍。我说著,三个女孩子都目不转睛地凝视著我,静静听我介绍。朱丽叶正好坐在我对面,说话时,我总不能只看著身边的兰妮,因而更多地看著朱丽叶,好在兰妮也听得入神,没在意其他,我觉得朱丽叶眼中有一种纯纯的东西让我砰然心动,那是一双白碧无暇的眼睛,深深的眼底只有对艺术的向往和渴求,一种超然的美丽和自然的单纯。
  当我开始说到我对古代爱情故事的理解时,我觉得朱丽叶眼中有一种我过去从没见过的内容,一种感动和情感的东西,或许是为故事感动,也许是进入了自己的心灵世界。兰妮似乎猛一激灵,她同样看见了朱丽叶看我的那种柔情和倾心的眼神,她似乎有些不安,已经坐不下去继续听我说了。
  我说完了,朱丽叶象个小学生样,问这问那,她似乎并没有甚麽顾忌。後来我想,朱丽叶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自作多情以为她对我动情,兰妮也以为朱丽叶被我的话感动而对我倾心。结果才发生了後来本不该发生的事。
  终於伊利奇也没等来她要等的人,或许她本来是等人,因为谈得高兴而忘记了。告别伊利奇,三人上车回别墅。兰妮紧紧依偎著我不说话。朱丽叶似乎还沈浸在酒吧的谈话之中,也比平时沈默寡言了许多。
  回到别墅,大家又才开始说笑。几天的交往,朱丽叶与我亲近了许多,说话也随便了些,她见我和兰妮坐在沙发上,兰妮紧紧依偎著我,眼睛盯著我不动,偶尔亲吻我一下,笑道:“要休息你们去休息,不要在这儿表演让我受刺激。”我和兰妮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其实,这几天就因为兰妮来例假我们并没有做爱,虽然我和兰妮很渴望。
  “笑甚麽?”朱丽叶有些奇怪。
  “没甚麽。”我对朱丽叶笑著解释。
  兰妮看著我道:“亲爱的,我困了。”
  我觉得睡觉还早了点,尤其是上床也不会更好的亲热,凭添我的难受,但看兰妮恋恋地望著我,我不想让她失望,於是陪她上楼。
  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兰妮向我道晚安,然後搂著我睡了,很快,传来了兰妮那匀称的呼吸,兰妮从来就贪睡的。我内心有些躁动,尤其是兰妮那柔软的身体缠绕在我身上,後来我反思,其实内心有些对朱丽叶那长期舞蹈的柔软身体迷恋。我轻轻解开兰妮搂住我的手,让兰妮平躺著,兰妮脸上露著迷人的恬美,静静睡著。我犹豫许久,终於穿上睡衣起身。
  因为平时随时需佣人服务,所以别墅的门并没有设计锁,加上平时两层楼基本上也没有别人,所以大家都习惯了。
  我敲敲朱丽叶的门,房间里没有回应。但看得见房间里亮著灯光。我推门进去。只见朱丽叶靠在床头睡著了,面前放著一本书,可能是看书看困了睡著了。我心里有些砰砰跳,这毕竟与我身份不太符合,可朱丽叶睡梦的神态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恬美柔静,象一幅完美的美女图倚靠在床。
  我坐到枕边,手很容易从朱丽叶宽大的睡衣里伸进了她滑腻的肌肤,然後抚摸她不是太大但很圆润耸立的乳房。我轻轻柔捏,一会儿朱丽叶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咽,嘴角露出满足舒服的微笑,也许她还在做梦吧。当我轻轻捏摸她小巧的乳头,朱丽叶微微张开嘴,呼吸变的急促,我手慢慢滑到她平坦的腹部,进入毛茸茸的下面,身体早湿润,当我手指进入她滑腻的肉洞,朱丽叶身体震颤了一下,她猛睁开了眼。看见我,她楞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梦还是现实,终於,我的手搅动让她身体颤栗著完全清醒过来,她低声尖叫一下,手本能地去推我,但那时我手早进入了她体内,朱丽叶恐惧地挣扎,嘴里低声哀求:“大卫,别这样,别这样。”
  朱丽叶那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扭动更刺激了我,其实我最初并不想深入,毕竟朱丽叶是兰妮很好的朋友,我只能说那时我已被刺激得早忘记了一切,在我强行的拥抱抚摸下,不用费力就脱光了朱丽叶,那时朱丽叶真大声嚷叫,如果兰妮被叫醒过来我们也可能就停止了,大概朱丽叶也顾忌,更羞於兰妮知道,所以她虽然拼命挣扎但却低声哀求,我早对准了她身体,朱丽叶那优美的舞蹈身体在我怀里轻飘飘没有一点分量,很容易就无力动弹了,我猛力挺了进去,当身体进入的一刹那,朱丽叶绝望地呜鸣一声,彻底放弃了挣扎,在我激烈的抽插中,朱丽叶身体机械地松动著,她似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不表现得太配合,我感觉到她身体发烫,下面象流淌的海洋,她身体早被性的刺激笼罩住,但也许我太紧张,没有等到朱丽叶完全高潮来到,我在她柔软温暖的体内射入了。
  当我身体发软,躺在朱丽叶身边喘息,朱丽叶傻傻地四肢瘫开,痴痴地看著卧室顶上的墙壁。许久,我靠近朱丽叶将她赤裸的身子搂到怀里,我没想到朱丽叶的身体会如此柔软,好象紧紧一搂就没了似的,好象可以任意曲伸。朱丽叶任我搂抱亲吻,我想刚才她是被吓呆了,怎麽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好久,朱丽叶扎到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朱丽叶伤心的哭我悬著的心倒反而放了下来。我道歉又哄著朱丽叶,朱丽叶总算不哭了,时间也过了三个多小时,我离开依然不言语的朱丽叶,回到兰妮的房间。我印象中好久没做这种事情了,刺激但确实感到自己非常卑劣。不过朱丽叶那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感觉确实难忘。
  第二天,我与兰妮都起床许久,朱丽叶还没从房间下来,我心里有些担忧,朱丽叶真要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遗憾愧疚终身。但我不好让兰妮去探视朱丽叶。在我忐忑不安的焦虑中,终於见到朱丽叶从楼上下来,我彻底舒了一口气。
  朱丽叶对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想显得正常些,她与我一样都不想失去兰妮,然後勉强笑著对兰妮说:“兰妮,我想今天回洛杉矶。”
  兰妮吃惊地看著朱丽叶似乎没休息好的倦容,道:“出甚麽事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回去吗?”
  朱丽叶淡然一笑:“没事。”
  “朱丽叶,求求你,说,为甚麽?”兰妮恳求地看著朱丽叶,然後看看我“是不是大卫有甚麽地方惹你不高兴了?”
  “跟他没关系。”朱丽叶一口否认。
  “可我好不容易跟他见面,陪我多玩几天,朱丽叶,求你啦。”
  “是啊,小美人鱼,陪陪兰妮吧。”我再不说话不合适了。
  朱丽叶抬头看看我,眼里有道不尽的羞辱和悲愤,她与我眼睛对视了几秒锺,叹了口气,看著兰妮说:“好吧,我陪你。”
  又是夜晚。兰妮入睡後,我悄悄来到朱丽叶房间。这次朱丽叶没睡。见我进房间,她没有任何反应,她似乎早知道我又要去她房间。不知道她是等著我去还是希望我不去,从她表情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意思。我走到床边,捧起她脸轻轻在她嘴唇亲了一下,朱丽叶没拒绝但也没有回应。我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後慢慢解开她睡衣,朱丽叶一动不动,随我摆弄。当我身体进入她体内时,她呜呀一声,双手本能地搂紧我腰,由於有了前一晚的交往,我也不象第一次匆促,我慢慢在她体内抽插,手也轻轻捏摸她的乳头,朱丽叶最初控制著自己,後来实在无法忍受终於低声呻咽起来,随著我加大力度,朱丽叶终於愉悦地轻声叫唤起来。
  一切都结束後,我躺下,朱丽叶轻轻将头靠在我肩,默默不语。
  我小声笑道:“说话呀,别象个聋哑人。”
  朱丽叶身体象一条柔软地蛇更紧地缠在我身体,她嘴唇动动,想说,但终於没有开口。两人静静躺了许久,我亲吻一下朱丽叶,然後小声说:“小美人鱼,我该离开了。”
  朱丽叶抱著我没动弹,我用温柔的口气又说了一遍,朱丽叶松开手,默默躺在床上。我没法说甚麽更多的话,穿上睡衣,在床边亲亲似乎无动於衷的朱丽叶。跨出门的一瞬间,似乎听见身後传来朱丽叶的抽泣声,我迟疑了一下,终於还是推门出去。
  白天,朱丽叶不怎麽多说话,偶尔,当我和兰妮说笑时,会发现朱丽叶在远处偷偷看著我们,但当我眼光看她时,她会躲开我的的眼光,望向别处。
  又是夜晚。我进入朱丽叶房间,她似乎更配合些,我们很快进入正题,而且朱丽叶也不太忌讳,该叫唤就叫,该发声就发,当我射出躺下後,朱丽叶将床单拉过来盖在我身上,然後自己也依偎到我怀里。这次还没等我开口,朱丽叶就小声说:“我们这样做对不起兰妮。”这是我们发生关系後第一次正面交谈。
  我没吭声,确实对不起兰妮,对不起小雪,对不起所有我认识的朋友,但让我怎麽回答?朱丽叶幽幽地看著我:“我们怎麽会这样?”
  “那是因为你太可爱。”我笑著尽量想轻松些。我现在依然认为学过芭蕾的女孩子身体带给你的感受绝对是最好的,如果女孩再温柔些,真的带给你最美的感受,至少朱丽叶是这样。
  朱丽叶不正面回答我。於是我扯开话题谈别的事情,朱丽叶默认了我们的关系,至少她很自然地躺在我怀里,认可了我随意的抚摸亲昵并聊天谈别的事情,女孩子这样,基本上就是认可了你对她做的一切。聊得高兴,我似乎忘了时间和场合,最後还是朱丽叶小声说:“太晚了,你走吧。”我这才醒悟过来。朱丽叶默默看著我穿衣,眼睛里有了些许的留恋和委屈的意味。要让你喜欢的女孩子听话,一定要读懂她眼睛中的内容。
  也可能是兰妮身体恢复了正常,而且又不用担心怀孕,所以第二天中午,餐後,兰妮就拉我到卧室,兰妮早就想做爱了。她的狂热感染了我,虽然经过每天与朱丽叶的做爱,我还是尽量打起精神与兰妮做,当再次进入兰妮体内,我内心不得不承认,还是兰妮的身体更让我著迷和舒坦。兰妮压抑好几天了,当然无所顾忌,我觉得兰妮无意的尖叫和快乐的喊叫肯定传出了卧室。当我们下楼时,朱丽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下来,她脸色显得苍白无力。她看著我身体不语,然後对兰妮无奈地笑笑。兰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刚才自己太疯狂了。
  晚上,兰妮又折腾我,她手嘴并用,将我疲惫的身体刺激起来,勉强让她满意了。当兰妮终於满足地睡後,我累乏不想动弹,但想起上楼时朱丽叶看我的眼神,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她。於是我穿衣来到朱丽叶房间。朱丽叶身体向旁边挪挪,给我腾出一块地方,我坐下,确实没有热情去再碰朱丽叶的身体,但为了不让朱丽叶太难堪,还是随意地抚摸朱丽叶。即使这样,朱丽叶身体也颤抖起来,她实在忍无可忍,猛扑到我怀里,亲吻我,手伸到我下面,但身体没有反应。朱丽叶既生气自己身体不争气本能的渴求所表现出的那种热切,又很失落我无法满足她几乎无法控制的欲望。
  看著朱丽叶因情欲冲击而涨得通红的脸,实在有些为自己身体不争气而懊丧,也许是看我自责的样子,朱丽叶渐渐冷却了自己,她靠在我怀里不再对我身体刺激个没完。朱丽叶幽幽地亲吻我一下,小声道:“大卫,对不起。”
  我亲她一下,叹息道:“小美人,我该说对不起。”无形间,我将鱼字省略了。
  朱丽叶道:“你还是叫我小美人鱼吧,全世界也只有你这样叫我,我喜欢。我不美,别叫小美人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想因为我有时叫兰妮小美人,可能朱丽叶心存芥蒂吧。
  朱丽叶见我不吭声,而且确实很疲乏,她喃喃道:“你们干吗要那样疯狂呢,看你那身体,唉,我不多嘴,你总不至於总让我偷偷摸摸这样面对我你这样的身体吧。”
  “亲爱的,对不起,可是你明白,我们都不希望兰妮知道。”
  朱丽叶呜咽道:“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拥有我身体。”
  “噢,别哭,对不起。”
  “对不起有甚麽用?啊?我这样算甚麽?”
  是啊,算甚麽,我也回答不出。
  “兰妮对你太太和戴西就是偷偷摸摸,我更是对兰妮都得偷偷摸摸,我不希望这样。”
  “那你希望我怎样?”我真心问兰妮。
  “我也希望象兰妮一样有自己的别墅,汽车,一切。”
  “好吧。”我点点头。
  “你去兰妮那里一次就得去我那里一次。”
  “这你知道我做不到。”我有些不悦朱丽叶过分的要求。
  朱丽叶听罢,又开始默默流泪,我不悦地说:“总哭甚麽嘛,有甚麽尽管说,我每次去哪儿还统计啊?”
  见我有些不悦更主要朱丽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她抽泣不语了。
  “你更喜欢兰妮,是不是?”
  “你不要问这些问题,很难回答的。”我口气有些和缓了。
  朱丽叶呜咽道:“那你又何必对我这样呢。”
  “你要不满意我们不来往就是了。”我说,我还真有些不想交往了,虽然我心里知道我其实很难忘记朱丽叶那柔软的身体。
  朱丽叶几乎震惊地看著我,她也许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绝情和不负责任的话。“噢,上帝,你就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朱丽叶几乎尖叫起来,她紧紧抓住我,“不,我不想听这个,我不要听。”
  我忙哄她,安慰她,并表示道歉,我不希望朱丽叶吵闹,更不希望她真的离我而去,我也不清楚为甚麽她身体对我有那麽大的诱惑,而且是越交往越著迷。朱丽叶倒也不继续说这个,怕真闹得两人分手,我觉得她还不真正了解我的性格。
  我起身穿衣,朱丽叶知道我该回兰妮房间了,越想越觉伤心,她不由又默默开始流泪。
  我下床,轻轻捧著她脸亲吻许久,然後轻声说:“晚安。”
  朱丽叶恋恋不舍地抓住我手,慢慢松开。
  我在洛杉矶另为朱丽叶买了一套别墅,她不怎麽邀请兰妮去她那儿,她知道凭兰妮的敏感,很快会在房间发现我的踪迹。她依然常到兰妮别墅,我觉得很对不起兰妮,让她尽量少来兰妮别墅,好在朱丽叶不久就换到另一家歌舞剧团,因演出与兰妮关系少了许多,我真没想到在美国能找到象朱丽叶这样柔情似水的的女孩。
  学艺术的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而且不怎麽与社会上的职业女孩,比如写字楼的女孩一样,你可以说她们很天真纯情,不太象外界的女孩子那样世俗,她们单纯甚至可以说某些方面幼稚,有一种真正的纯情,正因为这样,我才一直舍不得放弃朱丽叶和兰妮,虽然自私,但确实从内心真的喜欢她们,好象她们也不愿意轻易离开我,其实她们周围追求者很多,我想这可能因为我也还算过得去,同时基本上性方面绝对是能让她们愉悦,当然,我也知道,更主要的是我确实能提供她们的舒适的生活。但任何事都会有结束,至於怎样结束我也不知道,我们彼此没有了兴趣,或彼此有了新的喜欢?
  一切听命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0 03:06:26

第七十九章 雪花般的女孩:婉婷
  有一次在大学同学王建军家做客,王枚和黎萍忙进忙出,我们没事做於是聊天。不知不觉聊到女朋友的事。建军他很羡慕我,说我周围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可爱。我笑著说:“你太太黎萍也很漂亮啊。”建军不正面回答,而是略带回忆地说:“似乎就婉婷看上去显得不算太漂亮,但也很有品味和个性,同样可爱迷人。婉婷还在英国?”我点点头,道:“与沙静的女儿果果在一起。”
  其实,我认为婉婷也算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更主要的是周围的女孩子太漂亮,显得婉婷普通了些。从建军家出来,我还想著建军的话,王枚关切地问我想甚麽。我笑著摇摇头,轻轻抚摸她的手说:“没甚麽,与建军聊起一些过去的事。”王枚笑著责怪道:“这个建军,没事老提过去干甚麽。”回到别墅,我对王枚说想写点东西,王枚问:“让矜矜过来?”自宋矜与我相好後,一直呆在王枚公司,平时就住林露的别墅,主要协助我做些文字工作。(背景参考《活色生香之绝色女孩:宋矜》我笑著说:“还是自己来吧。”王枚翘翘嘴:“又写你那些女孩子的事,你有完没完呀?”
  我懒得理王枚的絮叨,进书房坐下。王枚亲自泡了一杯茶端进来,放下後亲亲我道:“说好啊,不许太晚。我就怕你进书房,让我们等著。”
  见我不说话,王枚不敢再呆下去了,她嘟囔了几句然後轻轻离开,将门关上。
  认识婉婷不知道是天意还是纯粹的偶然。
  王枚和林露成立了一家电子通讯设备厂,在网络经济兴起时,通过提供相关设备使公司业务急剧膨胀,势头很猛。有一次,我正好到北京,王枚和林露正好组织全国的代理和经销商在北京友谊宾馆开会。她们让我也作为外企公司代表参加。挡不住王枚和林露分别在床上软磨硬泡,我只好同意了。
  有一天晚上举行酒宴。我正在与认识的几个朋友说笑。看见一个女孩子在远处对我微笑。我猛认出那是陈楠。(背景《极限运动:大学女生之陈楠》)我笑著迎上去。陈楠似乎变得成熟性感了许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大学读书时的青春少女模样,但那时的轮廓依然。陈楠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我含笑说:“看来我们真的有缘,总能意外的遇见。”
  “你真是这麽些年一点变化都没有。”陈楠看著我,笑著说。我想起了当年在长城饭店的经历,心里一股暖融融的感觉。
  林露在远处看见了我与陈楠,她笑盈盈地走过来,笑著问:“遇见熟人了?”也不知她问我还是问陈楠。陈楠笑笑说:“林总,我不知道你与大卫先生熟悉。”
  林露凑到陈楠耳边悄声说:“他是我男友,你相信吗?”
  陈楠吃惊地看著林露,陈楠是知道王枚是我女友的。林露明白她的意思,嘻嘻笑道:“你以为我与枚枚还分彼此吗?”
  陈楠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地看看我和林露。林露有些警觉地看著陈楠:“你们怎麽认识?”
  我笑笑:“有次开会认识的,你们怎麽认识?”
  “楠楠的老公是我过去在深圳的合作夥伴,我当然熟悉,而且北京的广告宣传都是楠楠帮助我打理。”
  “你是记者?”我问陈楠。
  林露放心地笑了:“你都不知道她干甚麽的呀。有名的自由撰稿人啊,专写商业精英那类的东西。”
  “她不愿告诉我。”我笑笑,想起最後一次见面她依然不愿告诉我工作单位的事。
  陈楠笑笑:“上次见面在一家报纸作记者,後来辞职了。我告诉你有甚麽用,反正也不会联系,而且我也不想高攀。”
  林露听听我们的聊天,笑著说:“你们继续聊吧,我去招呼一下别的朋友。”
  林露离开後,陈楠叹息一声道:“你真的算是有福之人了,能让王枚和林露做女友。”
  “我很难忘长城饭店的。”我真心地看著她说。
  陈楠羞红了脸,看著我道:“求求你,千万再别提那事,不好,真的不好。我自己也想忘掉那段经历。”
  我理解地点点头,道:“再不会提起的。”
  陈楠恢复了自然,嘻嘻笑道:“你们,我是说你王枚和林露对你没有些矛盾?”
  “怎麽?写文章啊?”我笑著说,当然不会回答她。
  再次与陈楠见面後三天,我离开北京,三个月後才重返北京。
  林露听说我到北京了,专程从深圳赶到北京,那时我和林露的相互依恋已经不完全是性的吸引了,她已深深融入我和王枚的生活中。
  有一天,我还在床上睡觉,林露进到卧室摇醒我,嘻嘻笑著:“该起来了。”
  我看看时间,道:“才九点,干甚麽。”
  “你与枚枚昨晚几点睡的呀。”林露说著掀开我被子,趴在我身上亲了亲,道:“哼,你身上还有枚枚的味道。”
  她搅了我的觉,我很恼火,但对林露那笑咪咪的模样还真生气不起来。林露笑著递给我衣服:“好啦,好啦,算我赔礼道歉了,晚上去我那儿,明天保证让你睡足,来客人了。”
  “谁呀?”我清醒了,如果没有特殊事情,林露还真不会大清早叫醒我,她自己更是不到十点後起不了床的。
  “楠楠。”
  “谁?”我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陈楠呀,你认识的。”
  “她来干甚麽?”
  林露亲吻我一下,笑道:“起来再说嘛。我先出去了,快点啊?”
  我到客厅,果然是陈楠,与她一道的还有一个的女孩子。我笑著向陈楠打招呼,陈楠指著她身边的女孩子说:“这是婉婷。”
  我向婉婷问好。婉婷有些拘谨地向我笑笑。林露笑著对陈楠和婉婷说:“对不起,都是朋友,就不讲甚麽礼仪了,而且你们要见他,只好让他在这里用早点了,你们吃过早餐没有?”
  陈楠和婉婷点点头。我边用餐边听林露与陈楠、婉婷闲聊,我不知道她们来的意思,但我想不会是无事拜访。用完餐,林露才对我说话:“楠楠听说你回北京了,说想见见你,没想到这麽早就来了。”
  “打扰你休息了。”陈楠道歉,我笑笑说:“没关系,难得你们来。何况还是露露的朋友。”林露温柔一笑。“有甚麽事吗?”
  “非得有事啊?”毕竟有过不寻常的关系,陈楠嬉笑著问。
  “没事更好,算是朋友聚会吧。露露,枚枚去哪儿了?今天不是周末吗?”
  “你不跟她一块吗,我哪知道呀。”林露说,说完看看我,笑道:“昨晚你不是要了解项目吗,枚枚不早早为你忙活去了。”
  陈楠轻轻一笑道:“大卫先生,我这个朋友婉婷跟我一样,也是个自由撰稿人,只不过我俩写作的侧重点不同。”
  我这才细细打量婉婷。婉婷长了一幅瓜子脸,有一双亮亮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染发,头发稍稍有些发黄,瘦削的身体,薄薄的嘴唇总是紧闭著,不太喜欢笑,似乎总处在思考之中一样。米黄色的西服外套,白色的衬衣,浅灰色的裤子,棕色的皮鞋,从坐著样子看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四左右。
  见我看她,婉婷稍稍有些不自然。陈楠接著说:“婉婷写了一系列关於男女情感、性方面的真实内心独白,现在也算是这方面的知名作者,她听说了你,想采访你。”
  我一激灵,看看陈楠,又看著林露说:“你们开甚麽玩笑。”
  林露一听也有些不高兴地对陈楠说:“楠楠,我可把你当朋友,婉婷也见过两次,你可没说来是为这个。”
  “大卫先生,请放心,我不会用真名,我只是想写方方面面的人,我觉得你的故事一定很有代表性。”婉婷终於开口,声音不算柔和,但倒也不难听。
  “谢谢,可能我会让你失望,我不会讲的。”我口气坚决但还是带著微笑,同时起身“你们先聊著,我去处理些事情,对不起。”
  “大卫先生。”陈楠笑著叫我,我站住看著她,“不用回避嘛,不说没谁强迫你。”
  “你真希望我如实谈任何事?”我盯著陈楠,陈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恢复正常,道:“婉婷绝对不会写任何本人不同意写的东西,我知道她的性格和写作。”
  我看看婉婷,婉婷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地看著我和陈楠,见我看她,婉婷顿时恢复了自然,轻轻一笑,说:“我可绝不是靠披露他人隐私来混点稿费,我大学就一直感兴趣社会学方面的课题,也很喜欢法国作家波娃,只不过偶尔写了一两篇男女隐私方面的文章,好象我就成了这方面的专职作家,其实情感本来就是两人之间的事,有时是很难说清楚的。尤其隐私多少都涉及很深的情感或者说很深的情感常常关系人的隐私,直接影响本人现在的生活,我不会做那种缺德的事的。”
  林露看著我,抱歉地征求我的意见:“要不坐一会儿,婉婷,你要保证不能将你看见听到的一切写出来。”
  “我保证。”婉婷微微一笑。
  坚持走好象显得有点过分,我坐下,但没有甚麽好说的。
  婉婷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这是我的一本小册子,如蒙不弃,请偶尔浏览提提意见。”
  我说声谢谢。看看书名(略)。这是一本散文诗性质的关於心灵语录似的专集,简单看看首页,文笔隽秀细腻,语言柔情委婉。我笑笑:“有时间一定拜读。”
  林露笑著说:“楠楠,甚麽时间叫上你老公一起聚聚,好久没见了。”
  “好啊。”陈楠笑笑,简单回答。
  接下来的谈话轻松了许多。婉婷不是健谈的人,或者说不是那种首次见面就交谈热烈的人。她含笑静静地听大家说笑,偶尔参与说几句。
  王枚进来,看见房间里陈楠和婉婷,她楞了一下,笑道:“哇,来客人了。”
  林露笑著介绍了婉婷,因为陈楠与王枚认识,两人笑著点点头。王枚寒暄完,对林露说:“露露,到房间与你商量点事。”
  林露笑嘻嘻地起身对陈楠和婉婷说:“你们先坐坐,不知枚枚又捣甚麽鬼。”
  看著王枚和林露的背影,婉婷叹息一声:“好漂亮的王枚,比露露还迷人。”说著,婉婷看看我微微一笑:“也只有你配得上她们。”
  林露满脸不高兴地从房间出来,王枚忙著给林露使眼色。
  “怎麽啦?”我问王枚。王枚笑笑:“没事。”
  “甚麽没事。”林露要不高兴起来甚麽也不顾,“明明说好今天我找他商量事,凭甚麽总要迁就她?”
  我有些不高兴,我知道肯定是小薇让我今天去她那里,林露生气了。我看了王枚一眼:“等会说行不行?没看有客人嘛。”
  王枚笑笑,又瞪了林露一眼,林露虽然气恨恨的,倒是不吭声了。陈楠和婉婷面面相觑,不知甚麽事,表情很尴尬。王枚忙著找陈楠和婉婷说话解围。
  陈楠和婉婷觉得再呆下去也实在无趣,起身告辞。
  陈楠和婉婷刚离开,林露就扑到我怀里流泪嚷道:“说好了今晚去我那里,干吗每次都让我听她的,你说,你说呀,凭甚麽?”
  我历来烦她这样,王枚也无法劝解林露,所以干脆不吭声,毕竟我多数都呆在王枚别墅。哭了一会儿,林露自己抹了泪水,道:“哼,反正说了也没用。”
  “那你还说甚麽?”王枚笑道。
  “我就是不服气。”林露恨恨地看著我。
  “好啦,露露,每次别这样闹得大家不愉快。”王枚小声说。
  “是,你是站著说话不腰疼。”
  王枚瞥了林露一眼。
  林露扑哧笑了:“噢,你们天天呆一块,我说说还不行啊?”说罢又看看我:“看把他美的,哼。”
  我掐了林露一下,她夸张地尖叫起来,然後打我几拳,每次总这样,说归说,林露内心还是有些不敢与小薇对干。林露嚷道:“告诉你枚枚,别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搬过来一块住了,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对我说甚麽?你爱搬不搬。你要折腾死他呀。”
  “你以为你一个人不折腾死他啊?”
  “呸。”王枚脸一红,轻轻打了林露一巴掌。
  林露撒娇地看著我:“你愿不愿意啊?”
  我笑笑。林露一撇嘴:“我知道你想甚麽,恨不得让矜矜、灵芝我们四人一块陪你呢。”
  “露--露--!”王枚尖叫著拖长声音叫林露,“你再说我真撕烂你嘴。”
  林露吐吐舌头,嘻嘻一笑。
  来日,我刚从小薇的寓所回到王枚别墅,宋矜给我打电话:“听露露说昨天有位作家给你送了一本书,你肯定没时间也没兴趣看,拿过来让我看看好吗?”我知道宋矜是希望我过去看她。
  虽然林露的别墅与王枚的别墅近在咫尺,但宋矜很少到王枚别墅串门,她知道王枚不太喜欢她,加上平时林露也很少呆在北京别墅,宋矜就常住她那里了。
  正好王枚和灵芝出去办事了,我呆著也没事,於是带著婉婷的书来到林露的别墅。宋矜高兴地上来搂住我亲亲,我问她:“露露呢?”
  “她深圳来来两个朋友,她陪他们出去玩去了。”
  宋矜拿过书,翻开扉页,默默看起来,我笑道:“真叫我来就送本书给你呀,不理我啦?”
  宋矜放下书,甜甜一笑:“我敢碰你啊?枚枚到时又该说我们不体谅你身体了。”
  我笑著说:“那也陪我说说话嘛。”
  宋矜依偎到我怀里,抬头扇动著她那双迷人的秀眼,轻声问:“婉婷好看吗?”
  “没仔细看。”我笑著说。
  宋矜沈吟一下,笑道:“那至少不算很漂亮,不然你不会记不住的,不过刚看了她一段文字,确实写得很美。”
  我对宋矜说:“你写的文字也很美啊,而且你人也漂亮。”
  宋矜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漂亮,她笑笑,看著我:“我想认识婉婷,交个朋友,我太寂寞了,尤其你不在北京的时候。”
  “你给露露说呀,是她的朋友。”
  “谁是我的朋友啊?”林露正好从外面进来,听见了我们的後一句话,看见我来了,她惊喜地过来捧著我头亲吻了一下,宋矜垂下眼,不看林露与我的亲热。林露亲热了一会儿才接著问我们谈谁,我告诉了林露。林露看者宋矜说:“矜矜,你别没事找事,不要再招惹新的女孩子来了,我求你了,让我省省心吧。”
  “可我一人太孤独了。”宋矜无力地争辩。
  “我不是说过吗?你要是无聊,就到深圳找我去,我带你玩还不行啊?”林露笑嘻嘻地说。
  宋矜低头不语。我看宋矜那落寞的模样,内心升起一片柔情。我对林露说:“就让婉婷没事来玩玩呗。”
  “到时写出甚麽东西来别怪我。”林露对我帮宋矜说话有些不悦,赌气地说。
  宋矜看看我:“算了。我自己没事看看书。”
  林露看看宋矜,叹了口气,转而嘻嘻笑道:“矜矜,我帮你介绍婉婷认识,不过说好,今晚你别凑热闹了,我单独与他在一起。”
  宋矜看看我,脸一红。
  “好矜矜,他不刚从小薇那里回来嘛,别折腾他了,行不行啊?”
  “你说怎样就怎样呗,但可不是交换啊。”
  林露看著我道:“听见没有,矜矜答应了,别到晚上又非拉上矜矜。”
  不多说余下时间两人的缠绵。
  过了几天,我到林露别墅,林露因为深圳业务去了深圳。
  进别墅,只见婉婷正与宋矜高兴地说笑。见我进来,宋矜脸腾地羞红了,她不太好意思当著婉婷公开我们的关系,但又怕我不高兴。犹豫一瞬间终於还是情感战胜了羞怯,她上前搂著我说:“我正与婉婷谈她写的书呢。”
  婉婷似乎已习惯了其他女孩对我亲热,她笑笑说:“看不出矜矜真是一个大才女,矜矜要写东西我们都该失业了。”
  “别瞎吹捧了,我自己知道我能做甚麽。”宋矜嘻嘻笑著说,然後脉脉含情地看我一眼,“最多我也就适合帮他记录些会议纪要或写点他的甚麽东西。”
  “大卫先生,不能写你真的是我最大的遗憾。但我会遵守承诺的,不过真的很不甘心。”婉婷道。
  我起身,看著窗外明媚的阳光,笑著说:“再别提这些事了,婉婷,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朋友,也当露露和矜矜是朋友,就不要再说这个。天气多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呀。”宋矜高兴地拍手。
  太阳已西斜,远远望去,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别墅外的草坪的青草经过一天的阳光透晒有些无精打采地软软地倒成一片。九月的天气依然干燥炎热,但空旷的远出不时传来阵阵凉爽的小风,吹拂著脸面,感到清新舒坦。灵芝在王枚别墅草坪外看书,见到我们挥手打招呼,我笑著摇摇手回应,然後我们沿著草中石板路漫步。宋矜挽著我手,柔情地靠著我。婉婷穿著白色的套裙,在金黄的夕阳下,经过青草的陪衬格外脱俗清新。婉婷比宋矜矮了半头,显得更加娇小玲珑。与绝色美女宋矜相比,婉婷确实显得很普通,但秀气、聪明的眼睛充满灵气。
  “阳光真好,夕阳真好。”婉婷看著四周感叹。
  宋矜笑著说:“作家又发感叹了。”
  我看看婉婷,认真地说:“婉婷,你有男朋友吗?”
  “干甚麽呀?”宋矜笑著打我一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吧。”婉婷淡淡一笑。
  走到一棵树下,宋矜说想坐坐,三人坐下聊天。看著远处渐渐落山的太阳,感到一种绮丽的心境。
  说笑时间很快过去,天慢慢昏暗。这时远处的王枚看见我们,向我们走来,宋矜轻声问我:“晚上不与我们一起用餐?”
  “我与枚枚说好去看个朋友的。”我对宋矜说。
  宋矜看看婉婷,勉强笑笑,点点头。
  “要不,你与婉婷叫上枚枚一块用餐?”我有些不忍心看宋矜那凄苦的神情。
  “不了,你和枚枚去办事吧。晚上呢?”宋矜道。
  我看看宋矜。宋矜笑道:“你要不来我就让婉婷住这儿陪我了。”
  “你让婉婷陪你吧,我看时间早晚再定吧。”
  王枚笑盈盈地向婉婷和宋矜招呼问好。婉婷也笑著致意。宋矜笑笑点点头,算是回应。
  与王枚参加一个朋友的酒会,八点多锺就结束了。车到王枚别墅前,我对王枚说:“我去矜矜那边看看吧。”
  正准备下车的王枚沈默在座椅上,静默了几秒锺,王枚下车,对我说:“明天早上记著过来吃早餐,真是跟甚麽人学甚麽人,矜矜别的露露的东西没学到,睡懒觉和不吃早餐学到了。”
  我关上车门,司机正准备启动车走,王枚打开车门,抱著我亲吻了一下:“晚安,别怪我不懂事理,矜矜好象永远长不大,你也别老是宠著她,对她没好处的。”
  我笑笑。
  王枚叹息道:“其实,我是舍不得你走。”
  “要不一起过去坐坐,这麽早你干甚麽?”
  “算了。”王枚看看我,道“回家与灵芝玩玩牌吧。”
  车几分锺到林露的别墅。我下车,准备推门而进,听见身後叫我的声音。转身,月光下隐约见两个白色的身影在远处向我招手,朦胧可见是宋矜和婉婷。我走过去。宋矜迎上来,欣喜地搂著我深深地亲吻起来,婉婷默默站在不远处看著。
  宋矜从兴奋中平静下来,柔柔地说:“我看见枚枚的车回来了,见车向这边开来,我真的好高兴。”
  我凑在宋矜耳边小声说:“别忘了客人。”
  宋矜娇羞地呀了一声,猛地从我怀里离开,转身看著婉婷道:“婉婷。对不起,我忘了你啦。”
  婉婷嘻嘻笑道:“没关系,权当我看了一场短片记录片。”
  “走吧,进房间再聊吧。”我笑著搂著宋矜的肩向婉婷说。三人慢慢回到别墅。
  宋矜显然非常高兴,难得林露不在,她可以单独与我在一起。她高兴地唧唧喳喳说过不停,婉婷静静坐著,含笑听她说。渐渐,宋矜不怎麽说了,而是不时用含情的眼睛脉脉地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问婉婷:“你要觉得没意思可以去先休息。”
  “还是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睡得晚,再看会电视。没看矜矜象一只犯困的小猫,早想去休息了。”婉婷微笑著对我说。宋矜撒娇地看著我,眼里闪动著无限的柔情,明亮的眼珠在灯光下水汪汪的勾人心魂。
  疯狂地做爱後,宋矜象一只满足的柔顺的小猫依偎著我甜甜地入睡了。我也眯盹著睡去,隐约间似乎听到楼下有轻微的声音,我猛然惊醒。黑夜恬静。我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我看著几乎赤裸著身体的宋矜洁白的身体,将被单盖在她身上。轻轻穿上睡衣,推开门。楼下依然灯光明亮,我走到楼梯,听见抽泣声,好奇地走下楼,见婉婷龟缩在宽大的沙发上,正独自抽泣。微黄的头发蓬松地随意散落在头四周,裙下露出两条修长允称的大腿。
  我轻轻咳了一下,婉婷身体一哆嗦,猛抬起头,泪眼蒙蒙地看著我。我走下楼去。
  见是我下楼,婉婷略显惊慌。她抬手缕缕头发。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泪痕。我坐下,问:“怎麽啦?”
  婉婷不好意思,强颜笑笑道:“对不起,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关切地看著她。婉婷垂下头,道:“没甚麽,我想起一些往事,有些难受,独自哭一会儿就好了。”
  “真没事?”我问。
  婉婷摇摇头,不看我,声音细小:“真没事,谢谢。”
  我起身,准备回去继续睡,同时关切地说:“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
  婉婷点点头。
  “大卫。”我刚走到楼梯口,身後传来婉婷的叫声,第一次没加上先生两字。我转身。
  婉婷看著我,眼里露出一丝恳求:“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转身回来坐下。一时很安静,似乎听得见两人的心跳。我不知道她为甚麽伤心,可能是想到过去的爱情或失去的幸福光阴。
  婉婷似乎平静了许多,看著我静静一笑:“我刚才是不是特傻?”
  我笑著说:“谁都有心里难受的时候。”
  “你也有?”婉婷惊讶地问。
  我笑笑,我不想与她讨论我的感情问题。
  “我真的很羡慕矜矜,虽然她告诉我她很寂寞,可是毕竟有一个人喜欢她,疼爱她,而且她是那麽漂亮,你周围的女孩子都那麽漂亮。”说到後面,她发出了叹息。我心一震,婉婷不会爱上我吧,我可是一定热情和感觉也没有。经历太多,我基本上能感觉到事情的本质。我不希望背上新的感情包袱,心早有些疲惫了,不想新的折腾。
  “你还年轻,过去的事很快就会过去,未来新的生活等著你,伤感甚麽?”我笑著,尽量轻松地说。
  “是啊。”婉婷淡淡一笑,看著远处,不知心里在想甚麽。
  两人一时又有些冷场,气氛令人窒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跟写作无关。你就象大哥哥一样回答小妹我。”
  我看著她。
  婉婷一笑:“你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
  “我真的很难回答。你知道,我接触的面并不是很宽,也许是自己身边周围的吧。”
  “你并没有甚麽现有的道德伦理观,是不是?原谅我胡说,千万原谅我,好吗?”
  我叹了口气,真的不好回答,倒也说不上生气,毕竟我们是在讨论问题,而且实际上我也是这样,我看著婉婷:“我当然知道仅从行为上看,我是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好在我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圈子里,对社会没造成多大危害吧。但我清楚,我也许是个自私的人,至少有时候太放任自己的本能,而忽略了很多女孩子的精神感受,可以说很不负责。”
  “你是一个冲动性的人。”
  我笑笑,说:“很难说完全是性格的原因,也可能与环境有关。”
  “所有与你交往过的女孩子你都记得吗?”
  我摇摇头:“多数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为甚麽会回答她这些问题。
  “我说话重些你不要生气啊?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你喜欢的女孩子全凭你的兴趣,好感,一时性的冲动?”
  我看著墙上林露的照片,慢腾腾地说:“可能有性冲动的因素,那应该是早期,现在应该主要不是性了吧。”
  婉婷笑了:“有这样一些美女在身边,不会闹性荒。”她显然满意我们的谈话。
  我也笑了,她说得对,性对我不是主要的了。
  “美的东西,好的东西,或者说你喜欢的东西,你都想去尝试。”婉婷看著我说。
  “你知道为甚麽会这样吗?”我盯著婉婷,“可能我脑子里从来没想著约束自己甚麽,一切都顺其自然,包括生命。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状况。”
  婉婷眼睛有些走神,不知道她在想甚麽,冷场了一会儿,她定定神看我笑笑说:“对不起,让你这麽晚了还陪我说些无聊的话,矜矜和露露知道我这样折磨你,还不骂死我了。”
  我笑笑:“别说,我倒真不困了。”
  婉婷甜甜一笑:“矜矜睡得还真死。知道吗?你们刚才声音太大了。”
  “是吗?”我看看她“平时没人惯了,没觉得。”
  婉婷想说甚麽,嘴张张,又闭上了,脸腾地羞红了。我觉得差不多了,於是微笑著说:“是太晚了,去睡吧。”
  我起身,婉婷默默在我前面走著上楼,她的两条修长的大腿均匀地慢慢地迈著楼梯,到她睡的房间门口,我笑著对婉婷说:“晚安。”
  婉婷站在门口看著我,不动。我点点头从她身边过去,刚到她身边,她伸手抓住我的手,我看著婉婷笑笑,婉婷抿著嘴唇,死死拽著我手,眼里有一种期盼,我叹息道:“婉婷,别这样,不好。”
  “我是不是特难看啊?”或许怕声音吵醒宋矜,婉婷声音很小。
  “想哪儿去了,不是那麽回事,你觉得我还有精力有新的激情。”
  “我也没要你干甚麽。”婉婷脸上升起红晕,“到我房间再坐一会总可以吧?”
  “不合适的,婉婷,明天再接著聊,好不好?”
  “不好。”婉婷幽幽地说“明天就没有这种心境了。”
  我沈吟一下,看著婉婷那清秀的眼睛,确实很难再拒绝,但我知道进去意味著甚麽,我是真的没有激情和精力了。婉婷眼中闪过一丝酸楚,松开手道:“是我不好,我知道我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对不起。我太自不量力了。”
  看著婉婷柔柔的令人疼爱的的模样,我心里升起一丝柔情,我抓住她手,温和地说:“你很可爱,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好,而且我身体实在没有任何激情。”
  婉婷笑笑,说:“晚安,非常感谢晚上陪我聊天,谢谢。”说罢,婉婷默默转身推门进自己房间。我迟疑了一下,终於还是回到宋矜的卧室。宋矜依然甜甜地静静睡著,我脱衣躺下,宋矜本能地依偎到我怀里,我搂著柔软的宋矜的身体,似睡似醒地入睡了。
  我醒来,已是中午,我暗自叹息,王枚又该说我了,也奇怪,每次与林露或宋矜一起很自然就起得晚了。我洗毕下楼,婉婷与宋矜正有说有笑地聊天。见我下来,宋矜看著我说:“枚枚来了四、五个电话,你过去看看吧。”宋矜显得精神饱满,神态满足。我看看婉婷,婉婷对我静静笑笑,没说话。
  我走出别墅,向王枚别墅走去,十几分锺的事。王枚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看见我,王枚笑著说:“又睡懒觉了?”
  我坐下,道:“饿死我了,快弄点东西吃吧。”
  我狼吞虎咽地吃著,王枚坐在旁边给我夹菜,笑著说:“慢点,被噎著。”
  吃了点东西,觉得精神好了许多。王枚似乎无意地问:“昨晚几点睡的啊?”
  “今天早上四点半。”我说。
  “怎麽那麽晚啊?”王枚看著我,“你不会告诉我你们一直在亲热吧?”
  “你把我当成超人啊?”我笑笑,“矜矜睡了,我见婉婷一个人没意思一起聊天,不知不觉晚了。”
  “矜矜睡了,就你和婉婷?”王枚吃惊地问。
  “是啊?怎麽啦?”
  王枚笑笑,轻轻拍拍我的手:“没甚麽,我只是奇怪,矜矜怎麽会让你独自去聊天自己睡。”
  “矜矜睡著了,我睡不著与婉婷聊聊天。”
  “喔。我说呢。”王枚嘻嘻一笑,“我也睡不著,干吗不过来陪陪我呀。”
  “哈哈,你这不是找矜矜生气别扭嘛。”
  “她爱生气不生气,别扭关我甚麽事。”
  “枚枚。”
  “好啦,我知道,不用急,哼,又出来个婉婷,看露露和矜矜挺聪明的人。”
  周末,王建军和黎萍来家里玩。坐了一会儿,大家到别墅外花园里散步。远远的看见似乎宋矜与婉婷也正好在散步。建军看看我眨眨眼笑了,黎萍抬头看见了远处的宋矜,捏一下建军的手,意思让他别多嘴。王枚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笑笑:“别鬼鬼祟祟的,我也看见矜矜了。这也不是甚麽秘密。”王枚看看我,“要不要矜矜她们一块过来玩玩?”我笑笑,不置可否。
  “与矜矜一块的那个女孩是谁?”黎萍好奇地问。
  “一个自由职业者,作家。”我告诉黎萍。
  “哦?”也许记者出生的本能,黎萍有些高兴地问:“写过甚麽?”
  “我也不清楚。”我含糊地回答。
  “要不叫来一块聊聊?”黎萍嘻嘻笑著问王枚。
  王枚笑道:“建军,你叫吧,你不是矜矜的老总嘛。”
  既然黎萍提议,建军当然不敢怠慢,他向远处的宋矜挥挥手,宋矜她们其实一直观察著我们这边,见王建军招手,宋矜也挥手响应,然後与婉婷向这边走来。
  见面彼此介绍寒暄。婉婷看上去穿著休闲,神态自然。大家席地而坐,自由随意地说笑。佣人端来了各种小吃和饮料,婉婷很快就成了谈话的中心。我仔细听婉婷侃侃而谈。婉婷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孩。我看王枚都有些欣赏婉婷的才智了。婉婷只是随意而谈,但她在许多方面确实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有王枚在场,加上王建军又是老总,宋矜心里想与我亲热些,但这种情况下她也只好静静坐著,见我比较专注地看著婉婷,宋矜有些寡寡落欢。王枚何尝没注意到我看婉婷的眼光,其实我真的很注意,但婉婷说话我总不至於太不礼貌看著别处吧。
  聊了一会儿,王枚说带黎萍和宋矜、婉婷去房间玩玩,我求之不得。她们进房间去了,建军看著我哈哈笑道:“我觉得再坐下去,枚枚和矜矜都受不了啦。怎麽,对婉婷又感兴趣了?”
  “胡说八道。你别没事惹事啊。”我笑著对建军说。
  “看把矜矜著急的,还是枚枚果断。不过,婉婷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可惜,如果婉婷象矜矜那样漂亮,就真是天下无敌了。”建军依然笑著调侃。
  “婉婷并不难看。”我觉得建军的话有些不公,替婉婷抱不平。
  “当然不难看。”建军笑著说,“甚至可以说非常漂亮可爱,但你要看她与谁比,比矜矜,还是枚枚、小薇?”
  “别这样说婉婷,对她不公平。”
  建军仔细看我几分锺,叹息道:“难怪黎萍开玩笑说你是情圣,你看来是喜欢上婉婷了。”
  “哪儿的事呀,这有关联吗?”
  “哈哈哈,我不跟你讨论这个了。”建军非常爽朗地大笑,然後又郑重其事地说:“我告诉你啊,矜矜在公司可是众矢之的,所有公司男人可是都对她有想法,你不对她好点,她感情可很难说经受不经受得了。”
  “要你和枚枚干甚麽?看个人都看不住?”我开玩笑。
  “我们两人哪防得住公司几百人?自己把握吧。”
  “有迹象?”
  “没有,没有。”建军认真的说,“千万别误会,难得矜矜处理各种关系分寸把握得很好。”
  两人正说笑,四个女孩子也从别墅嬉笑著出来。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的女孩子们,真的感到生活的美好。我盯著宋矜,她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走到我和建军跟前,她轻声问:“怎麽啦?”
  我看著宋矜:“没甚麽呀。”
  “那样看著我。”宋矜脸一红,又看著建军,“建军,你是不是说我甚麽啦?”在家里,宋矜也不叫建军经理的。
  “我哪敢说你甚麽呀。”建军笑笑,“你要不高兴了,他还不跟我没完。”
  宋矜羞躁地瞪建军一眼,又恬静地对我笑笑,那种娇媚真的让人疼爱。
  婉婷微微笑笑,看看王枚,王枚装做甚麽也没看见,与黎萍悄声说话。好在马上用餐,总算让大家可以转到新的话题。
  过了两天,我回香港,然後又去了日本,一个多月後,从纽约再次到北京参加王枚公司的一个会议。一天,我过去认识的一个歌手娜娜来看我。(背景参考《娱乐圈之如歌行板:歌手娜娜》娜娜始终没有大红大紫,但也算是专业艺人。由於她时常出去演出,倒不象初期到王枚那里走得勤,而且我们两人之间似乎也不怎麽做爱。听王枚说娜娜认识了一个香港某唱片公司的艺术总监,关系比较亲密。我倒也不太在意,从一定意义上讲我感到欣慰,至少娜娜开始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和空间,但我们彼此仍然是比较密切的朋友。
  我提到娜娜,是因为当娜娜、我、王枚在客厅聊天时,偶然讲到了婉婷。娜娜嘻嘻笑著说:“我听婉婷说她认识你们。”
  “你认识婉婷?”王枚问。
  “圈里就这麽大,婉婷的歌词写得很好的,跟好几位著名音乐人都合作过。我见过一次,但不上熟悉,我还想请她写首歌呢。”娜娜说。
  “有你那位总监,还有甚麽办不到的?”王枚嘻嘻笑著开玩笑,毕竟曾经关系亲密,王枚说话也不用遮掩。
  娜娜不好意思地看看我,说:“甚麽呀,婉婷谱大著呢,从来就是人求她的,如果不合缘儿,谁的面儿她也不给。”
  “你找找矜矜呀,她俩关系不错。”王枚好心地提议。
  “是吗?”娜娜兴奋地嚷起来,“枚枚呀,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怎麽不早说呢。可是,矜矜不是太好接近。”娜娜说著眼珠一转看著我。
  我懒得搭茬,娜娜走到我身边,软软地靠在我肩:“求求你啦,你去帮我给矜矜说说,哪天约婉婷见面谈谈合作的事。”
  我看一眼王枚,道:“枚枚,你提的这事你去办,别把我拽进来。”
  娜娜有些不高兴地瞥我一眼:“好在也朋友一场,这麽点忙都不帮啊?枚枚怎麽说嘛,矜矜那儿还不你一句话。”话里包含著些许的酸楚和怨恨。我笑著拍拍娜娜的脸颊,道:“好了,多大都该不了性子,我给你说说就是了。不过,行不行我可管不了。”
  娜娜乐了:“行不行你不管,只要你说就行。”
  “我找时间告诉矜矜吧。”
  “甚麽找时间呀,明天我又要到电视台录象了,今天就让矜矜约婉婷来吧。矜矜今天没上班的,我刚才进来前,看见她在外面跑步的。”
  “跑步?不会吧,我很少看见她锻炼的。”我笑了。
  “你还不知道啊。这是矜矜最近半个月刚添的毛病,清早和下午跑步半小时。”王枚嘻嘻笑著说。
  娜娜嘻嘻笑著拨通了林露别墅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娜娜对著话筒笑道:“矜矜吗,干嘛呢,过来玩玩吧。”
  可能是矜矜在电话里问是否有事。娜娜嘻嘻笑著说:“没事,大卫找你。”说著把电话猛塞到我手里。我只好拿起电话,矜矜在电话里柔柔地问:“你找我?”
  我笑笑,说:“不是我的事啊,娜娜想认识婉婷,让婉婷帮她写点歌词。”
  “噢,这事啊。有时间再说吧。你现在干甚麽呢,要不你过来?你不是告诉我与娜娜早分手了吗?”
  当著娜娜我怎麽回答,我内心笑骂宋矜不长心眼。我支吾著。宋矜明白了,在电话里笑道:“当著娜娜不好回答吧。算我没说。你将电话给娜娜吧。”
  我笑著将电话递给娜娜,娜娜边接电话边笑著说:“又没多远,还非电话里说,她来或我们去那边不当面说多好。”说著,对矜矜说:“矜矜呀,要不我马上到你这儿来?”
  “你来好了。”宋矜正寂寞无事,笑著答。
  放下电话,娜娜嘻嘻笑著望望王枚,毕竟娜娜与我们一起生活过,知道大家的习惯,她看著王枚道:“枚枚,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王枚道:“怪我自己多事。”
  娜娜期求地看著我,王枚笑著对我说:“我正好要去公司看看,你们去吧。记著你自己说的晚上陪我参加聚会的啊。”
  走进别墅,宋矜没想到我与娜娜一块来了,上前,道:“看来娜娜的事很急啊,刚放下电话就来了。“我坐下,宋矜自然地倚靠在我身边,娜娜不自然地笑笑,坐到对面,她看著宋矜说:“矜矜,你知道一首好歌对我太关键了。先谢谢你了。”
  宋矜微微一笑,看我一眼:“娜娜,又不是我写,谢甚麽,告诉你吧,婉婷我刚打过电话,也许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不过她愿不愿意,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也只能帮忙至此了。”
  娜娜紧著说谢谢。刚聊了一会儿,婉婷果然来了。见到我,婉婷楞了一下,对娜娜点点头,对我说:“你回北京了,怎麽没听说?”
  “你呀,天天呆在家里不是复习英语就是写东西,哪管窗外事呀。”宋矜微微笑著说,然後向我解释:“婉婷准备去英国留学。”
  “是吗?”我问婉婷,“干吗去英国?”
  “嘻嘻,她喜欢莎士比亚和王尔德呗。”宋矜说。
  婉婷笑笑,坐下,道:“别听矜矜瞎说,正好英国有个基金会邀请我去,我想去伦敦呆几年也不错。矜矜,风风火火地叫我来干甚麽呀。”
  “娜娜你认识吧。”宋矜笑著说“她想请你帮她写点歌词。”
  婉婷抱歉地笑道:“娜娜,我还真没时间,而且好象也让英语单词弄得没灵感了。”
  娜娜微微笑笑:“没关系,你甚麽时间写无所谓,只要记得有这麽件事就非常感谢了。”
  婉婷看看宋矜:“没听说你与娜娜熟啊。”
  “是他的朋友。”宋矜向我努努嘴,然後笑道,“自然我们就认识了。”
  “噢?”婉婷看看我。
  “可是他替娜娜要你帮忙,他自己不说。”宋矜说。
  “是吗?”婉婷看著我。
  娜娜有些尴尬,道:“算了,再说吧。”
  “你要方便就写点吧,不过写东西不象别的,说写就写,确实需要激情和灵感。”我笑道,也不想让娜娜心里不好受。
  “娜娜,你准备请谁作曲?”婉婷看著娜娜问。
  娜娜告诉了她作曲的名字。婉婷沈吟了一下,慢慢道:“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因为我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子,有一天,我半夜从床上惊醒,实在难以忍受相思和苦恋的痛苦,我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洗我自己的身体,大哭,恨不得要自杀,那是很难挨的一个夜晚,我写了一点东西,或许我能把它们整理出来,娜娜,我希望你明白这些文字的背景,表现出一个被爱情折磨得疯狂的女孩子的痛苦和灵魂。”
  屋内一片寂静,娜娜点点头,有些同情和理解地看著婉婷。宋矜垂下眼睛不语,过了会儿,她道:“你对他说过?”
  婉婷眼睛闪闪发光,点点头。
  宋矜叹息道:“为甚麽要如此折磨自己。想开些吧。”
  婉婷长舒一口气,笑道:“娜娜,我过几天给你。”
  娜娜眼睛湿润,声音发颤道:“谢谢。我一定用心去演绎。”
  婉婷也有些悲楚,她勉强笑笑:“我先走了,我约了我的英语辅导上课的。”说完,婉婷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林露听说我回北京,从深圳赶来。大家呆了几天,我就离开了北京。
  那年的冬天,白雪皑皑,我到北京参加董事会。会议一天就结束了。晚上,王枚心血来潮,非要与我去天安门广场看雪。灵芝一听要出去玩高兴得直跳。刚出门,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宋矜和婉婷。宋矜看我们裹得严严实实地,吃惊地问:“你们去哪儿?”
  灵芝笑著嚷:“我们去天安门广场看雪。”
  婉婷一听兴致高涨,要求一起去。宋矜也想去,可是有怕冷,终於经不起诱惑,只好同意一起去。
  车慢慢行驶,到天安门广场走了快两个小时。广场几乎没人。灵芝高兴地在雪地上奔跑打闹,受灵芝情绪感染,大家情绪也很兴奋高涨。
  婉婷似乎比谁都高兴。她发泄般地做雪球然後朝眼前的人砸扔。看著她通红的脸,我觉得第一次感到了婉婷一颗闪亮的心和欢乐的本性。婉婷向我扔雪球,我也向她扔,最後来不及做雪球,抓起地上的雪就向对方撒,银色冰冷的灯光中,漫天飞舞的雪花伴著银铃般的笑声。大朵的雪花依然飘洒而落,我们沈浸在忘我的境地,我好象回到了中学、小学时的童真年代。
  婉婷终於告饶了,她用手遮著脸喘息著笑道:“我求饶,我不玩了。”我将手中最後一把雪花撒在她头上,满头的白色雪花顿时与大地融为一体。婉婷笑著嚷:“我不是休战了嘛,停下,停下。”我止住,王枚和灵芝、宋矜在远处仍嬉闹著,婉婷将手放在嘴前呵著热气暖手,我笑著拿起她手,帮她搓揉,婉婷安静地让我帮她搓手,柔柔的眼睛露出柔情的光泽。看著她那乖巧听话的模样,我猛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柔情,禁不住拿起她手轻轻在嘴唇亲吻。婉婷身体一颤,抬头,颤微微地看著我,眼睫毛上粘满了雪花,身体似乎要软倒,我搂住了她腰,婉婷最终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咽,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似乎凝结在脸上。
  王枚最先看见了我和婉婷紧紧相拥在一起。但她没有停下,依然与宋矜和灵芝嬉闹,宋矜也看见了,也没有停下,依然打闹著,天上的雪不停地下,我觉得我与婉婷心里都充满了柔情和阳光。
  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谦让,王枚开车,宋矜坐在前排。我坐在後排中间,灵芝和婉婷坐在我两边。当车慢慢走动时,车内的暖气让人暖融融的,灵芝趴在我腿上睡著了。婉婷慢慢地也靠近了我,头依偎到我怀里。当我手去搂她腰时,婉婷抬头凝视著我,黑夜里昏暗的灯光闪烁下,婉婷显得是那样迷人,我们几乎同时将嘴凑上去,终於亲吻在一起。王枚和宋矜谁也没说话,也不转身向後看,车内CD低柔地播放著经典的爱情乐曲。那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好象没谁征求我的意见,车直接到宋矜住的别墅。我和婉婷下车,王枚平静地说:“记著早上过来用餐。”然後开车离开。宋矜居然第一次跟王枚回王枚别墅去住。婉婷明白了。她紧紧依偎著我,我们进入温暖的别墅,顿时热烈地拥抱亲吻。
  我绝没想到婉婷是如此细腻而有热情似火。我好象被她熔化了。
  -----後记婉婷仍在英国,依然用笔来讲述生活。只不过全是用英文表达。她在英国的来往密切的朋友是果果和艾莎。霍顿。
  婉婷爱旅游、爱自然,我有时想,婉婷也许永远生活在一个理想的世界,好在我能提供她一个理想的环境,否则,她那些精彩的文字很难充满如此旖旎和甜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0 03:06:06

第七十八章 圣胡安美女:基尼.奥古斯特
  认识艾娃。赫金科娃後两年,我们在美国同居。她的网球生涯进入一个新阶段,其世界女网排名在一年後猛升到了前十位。我和她的关系也比较正常稳定,除偶尔带她出席一些交际场合外,多数时间她打她的球,我忙我的商务,是否住她那里,因情况而定。
  有一天,我刚回到美国,接到艾娃的电话,我刚拿起话筒,艾娃在电话里大哭大闹起来,我惊慌地问怎麽回事,艾娃也不多说,让我马上去她那里。我迅速前往,艾娃见我扑哭著过来打我,我搂紧她问怎麽回事,艾娃悲痛欲绝地哭诉中我才了解她原来怀孕了。说实话,对我而言也无疑是晴天霹雳,我明白怀孕对艾娃来说是一件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艾娃哭诉著,责怪我每次做爱不讲究避孕,我有苦难言,一般而言是否避孕应该是与我做爱的女孩子自己考虑的事情,当然因为她们迁就我往往自己想办法处理,而不会影响我们做爱的感觉,艾娃属於一兴奋起来甚麽也不顾的女孩子,可能哪次做爱也就忘了采取避孕措施。
  事已至此,我只好安慰艾娃,告诉她偷偷去处理掉,并保证不会影响她的网球生涯,艾娃哭了许久,但终於也只好无可奈何与我商量如何处理。
  告诉经纪公司艾娃必须消失几个月,艾娃回保加利亚,然後到俄罗斯,转道法国,在巴黎与贝卡和小蓉呆了一周,来到了委内瑞拉我朋友尼古斯特先生的庄园。
  委内瑞拉位於南美大陆的最北部,按地形划分,委内瑞拉可以分为三个区域。一是中部的奥里诺科平原,该地区地势较低,多为牧场,二是东南部的圭亚那高原区地势较高,地质多为花岗岩,几乎无人居住,三是北部临海的平原和山区,包括自西向东的安第斯山脉,过渡性的低地和沿海的山区。尼古斯特先生的庄园在首都加拉加斯离阿尔塔米拉和卡斯特亚住宅区三公里远的一个牧场。
  尼古斯特先生是我在南美洲的主要合作夥伴,我们几乎每几个月都在纽约见面,艾娃也认识他。尼古斯特知道我和艾娃要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他也不问甚麽原因,将他的庄园收拾整理好,重新配备了佣人,迎接我们。
  艾娃先我到达加拉加斯,她告诉了尼古斯特夫人她来委内瑞拉是为了休假,尼古斯特当然知道不会那麽简单,但见艾娃不愿说他也不多问,他与夫人花几天时间亲自陪艾娃分别到市中心和玻利瓦尔广场,中央公园和文化区,遍布餐厅时装店的梅塞德斯和萨瓦纳大道游览。同时也给艾娃一些玻利瓦尔让她自己出去玩时采购和花销,所以当我到达加拉加斯时,我觉得艾娃都有些忘记了自己怀孕的事,毕竟年纪轻,加拉加斯优美的景色和休闲的生活让艾娃忘掉了怀孕的烦恼。
  见到我艾娃似乎又为怀孕的事烦心,总向我赌气耍小性子,让我时时哄著她,我知道她是借怀孕故意向我撒娇,让我宠她。难得这样一次出来长期休假,我想艾娃有些小脾气但总体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我告诉了尼古斯特我和艾娃来加拉加斯的真正原因。尼古斯特请了自己的私人医生,经过检查,决定一周後作人流手术。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但因为我和艾娃的身份决定了我们必须采取绝对保密,所以一切都秘密进行。尼古斯特明白其中的利害,於是安排了几个最可靠的医生护士事先住到庄园,我要求必须保证手术百分百的顺利,让艾娃身体受最少的伤害。
  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加上艾娃健康得象一头小牛犊,一切都很顺利,我觉得艾娃自己也没想到手术完跟没事一样,但遵医嘱艾娃也只好在庄园静养。对活泼运动惯了的艾娃来说,在室内静养似乎更让她难受,好在我既哄她又陪她,她总算听话的在家里静静呆著。
  艾娃手术後三天,尼古斯特来邀请我去波多黎哥谈点生意上的事,我知道他是想借口让我出去散散心,艾娃虽然不愿意我离开,但听说是去谈生意上的事也不好反对。於是,我与尼古斯特离开加拉加斯来到了位於大安的列斯群岛东端,多米尼加共和国的东边,在英属维尔京的西边的波多黎哥。抵达SANJUAN圣胡安,已是下午四点多锺。
  在美国时,尼古斯特曾告诉过我,他波多黎哥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女孩子玛基尼特,他对波多黎哥女孩子赞不绝口,当时我曾笑著说以後到委内瑞拉时顺便去波多黎哥看看,尼古斯特现在带我来,算是满足我心愿吧,当然,也来看他自己的相好。
  主岛波多黎哥,相对比较小,仅8959平方公里。岛上多山地和丘陵,有一个中部山脉到达它的海拔1338米最高峰的蓬塔山。围绕著北山的沿海是低地平原。首都是在东北海边。许多天然森林被砍掉改做耕地,但是东北部的树林被保护成国家公园。波多黎哥也包括一些小岛,如Culebra、Mona和Vieques。是美国在西印度群岛中的属地,自治的美国共和制领地。1951年获得内部自治。
  尼古斯特的女友玛基尼特居住在离圣胡安不远的BAYAMON巴亚蒙。波多黎哥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女孩子们看上去都非常热情性感,我觉得尼古斯特带我来波多黎哥是来对了。
  玛基尼特是一个丰满性感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看见尼古斯特她欣喜地叫著扑到尼古斯特怀里,热烈地亲吻她,尼古斯特热烈地亲吻她,同时用柔情的西班牙语向玛基尼特诉说著亲昵的情话。我含笑不语,他们亲热了许久,尼古斯特好象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忙向我道歉,并想玛基尼特介绍我,玛基尼特笑盈盈地搂住我亲亲,说实话她那丰满的乳房贴在我胸前,引起我一阵冲动,天天陪艾娃说甚麽她也不愿与我做爱的,我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有性了。
  尼古斯特与玛基尼特唧唧咕咕说了半天,玛基尼特嘻嘻笑著看看我,然後问我:“大卫先生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呀?”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说实话,那时给我任何一个稍稍漂亮一点的女孩子我都会激情高涨。
  玛基尼特也不等我回答,拿起电话,似乎在联系人,过了一会儿,玛基尼特走过来笑著说:“等会我约了几个女孩子一块来用餐,大卫先生你自己看吧。”
  说罢,玛基尼特又偎到尼古斯特怀里亲热去了。我回到准备下榻的房间,休息,很快传来了尼古斯特与玛基尼特做爱的喘息尖叫和亲昵的说笑。
  吵闹和嬉笑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抬头,已是夜晚。窗外灯火通明。走出房间,只见楼下尼古斯特正与玛基尼特还有三个性感妩媚的女孩子说笑,见我,尼古斯特向我招招手,女孩子们也嬉笑著抬头看我。
  我笑著走下楼,尼古斯特给我一一介绍了三个女孩子,说实话,波多黎哥的女孩子真的很性感漂亮,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看惯了美国和澳洲、欧洲女孩子,我觉得波多黎哥女孩有一种特别的韵味。一种带著热带洒脱气息的热情和成熟的美丽。三个女孩子与我打招呼,我倒也没有特别偏向谁,大家一起说笑,但很快我就更喜欢叫罗尼西亚的女孩。
  罗尼西亚薄薄的嘴唇,大而圆柔,两排洁白的牙齿整齐而晶莹,深深的眼睛似乎有一种勾人心魂的魅力。她穿著随意,露出丰满光洁的两条胳膊,细长的手指柔软而充满灵性。其他两个女孩似乎从我的眼神中知道了我的意思,所以餐後到酒吧时,罗尼西亚很自然地坐到了我身边,另两个女孩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开了。
  罗尼西亚非常高兴,要带我出去看巴亚蒙的夜景。尼古斯特要罗尼西亚注意我的安全後也就不管我们了。波多黎哥女孩子是非常崇美的,美国人在波多黎哥非常吃香,无论多麽有身份的女孩子都愿意结交美国朋友。罗尼西亚好象认识我许久更象是久别的恋人,非常亲热地挽著我手,带我四处游玩。
  我听罗尼西亚介绍才清楚她在一个模特公司工作,但多数时间是在为一家旅行社作导游的事务。看著她柔媚的性感身体,很难让人不引起阵阵冲动。我告诉罗尼西亚回酒店,她明白我的意思,笑著点点头,她跟我进了我的房间。接下来一切似乎都是固定的模式,我们拥抱,接吻,做爱,当然,我得戴上避孕套。
  我很难说波多黎哥女孩子与其他地方女孩相比有甚麽不同,但确实在床上罗尼西亚是非常放松投入的,她身上那种带著野性的狂热引起我似乎永无止境的冲动,直到我累得趴下为止。
  第二天起床,罗尼西亚变得很温柔体贴,与前一天那个似乎洒脱的女孩子截然不同。她充满诱惑的裸体很柔软地依偎我,让我感到与她交往的单纯和简洁。
  出门到餐厅用早餐,碰到了尼古斯特和玛基尼特,他们看著我笑笑,罗尼西亚倒是很大方,嘻嘻笑著与他们说笑。
  余下的两天,我也不想到外面的热浪中去逛城市,於是与罗尼西亚呆在酒店,两人几乎全部赤裸著身体嬉闹,亲吻拥抱然後是没完没了的做爱。
  听说我们要去圣胡安,玛基尼特与罗尼西亚都跟著要去,尼古斯特征得我同意,於是我们带上她们一起到达了圣胡安。
  就是在美丽的圣胡安,我第一次见到了基尼。奥古斯特。
  基尼是罗尼西亚姨妈的女儿,到圣胡安後,罗尼西亚给她姨妈打电话,告诉她到圣胡安来玩,并告诉了她下榻的酒店,罗尼西亚高兴地告诉她姨妈她新认识一个美国的企业家,是陪我来圣胡安的,我想也许後面的话打动了她姨妈,我们刚住下,罗尼西亚的姨妈带著女儿基尼。奥古斯特来到了酒店。
  罗尼西亚姨妈皮肤有些黝黑,有些象墨西哥人的样子。当时基尼还没有出现,我刚与罗尼西亚姨妈打完招呼,一个活泼靓丽的女孩子好象从天而降地出现在眼前。也许我的表情太夸张,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罗尼西亚和她姨妈哧哧笑了起来。罗尼西亚笑著介绍说:“这是我妹妹基尼。奥古斯特小姐。”
  我这才缓过神来向基尼问好。
  基尼。奥古斯特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国外女孩子都成熟得早,有时很难弄清楚她们的实际年龄,基尼十六岁是後来罗尼西亚在床上告诉我的。基尼棕色的头发修理得整整齐齐,棕色的水汪汪的眼睛大而明亮。说句实话,看见如此鲜活的女孩子,我只想做爱,虽然我知道女孩子们都想与美国男人交往,但毕竟我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不敢冒险。
  说笑了许久,我被基尼那青春活泼的身体刺激著。当基尼与她母亲向我道别後,我与罗尼西亚回到房间,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欲就压她到床上做爱。罗尼西亚默默不语,似乎没有过去的激情,她尽量用身体回应我,但不主动。我激情地忙活半天终於射了,罗尼西亚等我身体变软後,她轻轻吻我一下,进浴室去洗,出来後她穿上睡衣坐在我身边,我问她:“怎麽啦?”
  罗尼西亚猛的爆发了,看著我嚷道:“你是不是喜欢基尼?看你刚才那样子好象要吃了她。”
  我看著似乎变了个人一样的罗尼西亚道:“我是喜欢基尼。”
  “她年轻、漂亮,是不是?”罗尼西亚扑到我身上要揪我的头发,我抓住她手,罗尼西亚无法抓住我,她挣扎了一下见无法动弹只好头撞我胸哇哇地哭骂著,好在她用我似乎听不懂的语言骂,我也听不懂,随她骂了,见她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我也有些烦了,我大声嚷道:“喜欢谁是我的权利,你这是干甚麽?”
  罗尼西亚楞了一下,也许没想到我会突然吼叫身体一哆嗦,顿时软倒在我身上呜咽起来。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粗鲁,定定神,轻声哄罗尼西亚,她哭了一会儿,忿然地起身,跑到浴室大概是洗洗自己满脸的泪痕。过了一会儿,她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床坐到我身边。我也坐起,罗尼西亚看著我赤裸的上身,眼眶又开始流泪,我怕她又开始新的一轮谩骂斥责,於是将她搂到怀里,亲吻她。
  我说去用点晚餐,罗尼西亚默默跟我起床,一起到酒店酒吧。在酒吧她似乎稍稍情绪平稳了下来,总算正常与我说话了,但没有了过去那种洒脱和热情。
  罗尼西亚显然承认了现实,再次回到房间,她紧紧依偎著我,说:“我想去美国。”
  我沈吟未语,我总不至於交往一个女孩就送到美国去吧。罗尼西亚哀求的看著我,那漂亮的眼睛让我难以拒绝。但我不敢轻易答应,而且确实罗尼西亚可以算是露水情人,我不想承诺甚麽。
  罗尼西亚哀求地看著我,亲吻我,丰满的乳房在我胸前磨蹭著。她见我似乎不愿答应,小声说:“你不是喜欢基尼吗,我介绍你们认识,我让你得到她,她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是不是?”
  罗尼西亚说完,眼中充满了羞辱的神情,我心有些软了,倒不是因为她说介绍基尼给我,而是我觉得罗尼西亚那种无奈和屈辱打动了我。我无力地点点头。
  罗尼西亚似乎又高兴了些,开始给我介绍基尼的情况,这时我才知道基尼刚十六岁。或许是波多黎哥女孩成熟得早,我很难把基尼与我过去认识的亚洲的许多的十六七岁的女孩联系起来,基尼是太成熟了。波多黎哥女孩子对选美有一种痴迷的狂热,而且从小到大要经历许多选美活动,基尼是学校选美第一名,也是区圣胡安市的美女皇後。与委内瑞拉的许多女孩子一样,波多黎哥女孩子们的最大愿望就是被选为美女皇後,并参加世界的各种选美活动,以後可以通过与各种媒体和经纪公司签约出人头地。
  第二天我醒来,罗尼西亚已不在身边,我起床刚冲洗完穿著睡衣看早上的晨报,传来欢快的说笑声,罗尼西亚和基尼出现在门口。基尼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羞怯,嘻嘻笑著看看罗尼西亚,向我问好。我笑著问候,然後到卧室去换上衣服。
  出来,罗尼西亚吵吵嚷嚷著要我带她们去逛当地的商场。我想也是对罗尼西亚的一种补偿吧,否则给钱显得太过分了,看著基尼也兴高采烈地期盼著,於是同意。出去吃了点东西,罗尼西亚带我去当地最好的YAMATUONI商场。那是一家欧洲人开的商场,进去就知道东西的档次绝对不是一般人消费的。罗尼西亚和基尼互相攀比著购买,基尼多少有些放不开,但见我没有太多的反对意见,於是也放开了选购服饰和小玩意,可以用狂购来形容罗尼西亚和基尼的行为。
  回到酒店,基尼和罗尼西亚用当地话兴奋地聊著,不知罗尼西亚对基尼说甚麽,基尼绯红著脸不时略显羞涩地看我,我想,罗尼西亚大概在介绍我的情况及我对基尼的喜欢吧。细看基尼,她不算太高的身材发育成熟,难得皮肤看上去也细腻光洁。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嘴唇,薄薄的湿润性感。
  说笑了一会儿,罗尼西亚笑著对我说:“我给基尼说过了,我等会去看一个朋友。让她陪你四周看看。”
  我将罗尼西亚叫到房间,悄悄问她波多黎哥象基尼那样的女孩子进行交往有不有甚麽法律方面的问题。我可不愿惹麻烦。罗尼西亚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轻声道:“你还担忧啊?”
  我看著她,罗尼西亚叹息了一声,道:“基尼是个独立的人,她可以作出自己选择的。不过,你可别采取强迫的手段。答应我,啊?”
  “你觉得我会吗?”我问。
  “如果我是男人,见到基尼也很难说的。别忘了她是我妹妹。”罗尼西亚有些酸楚地说。
  罗尼西亚风风火火地笑著离开。基尼坐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笑著坐到她对面,道:“很紧张?”
  “没有呀。”基尼嘻嘻笑著说,显然是强打起精神,控制著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看著她柔和的脸和清新的身体。似乎欣赏多於冲动。
  “刚才罗尼西亚小姐给你说甚麽?”
  基尼有些羞怯地一笑,不回答。我笑著说:“告诉我,不会是甚麽秘密吧?”
  基尼羞羞答答地说:“罗尼西亚告诉我,你喜欢我。”
  我一笑。
  基尼看著我,明亮的眼睛盯著我,歪头问:“是吗?”那种很纯情的模样很可爱,也许只有波多黎哥的女孩子如此大胆地问。
  “你所说的喜欢指甚麽?”有的时间,我也不想上来就动手动脚。罗尼西亚几天的折腾我似乎还没缓过来。
  基尼嘻嘻一笑:“你说呢?”说著,基尼俏眼妩媚一眨。这个小丫头真是个迷人的尤物。
  我起身,基尼以为我要到她身边,她略显紧张但又有些羞涩,但见我是去喝水,她有些失望和羞恼。她静静地看著我坐下,问:“你喜欢罗尼西亚?”
  “她很可爱。”我笑笑。
  基尼低头,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後来,我才明白,波多黎哥女孩子是喜欢别人夸自己美丽迷人的,虽然女孩子可能很难看。基尼抬头看著我无精打采地说:“你要没事我就先回家了,谢谢你给我买许多的东西。”
  基尼起身,去拿手袋,我走过去,轻轻搂住她腰,我要低头亲吻她,基尼头扭开,抿著嘴不说话,但她身体在我紧搂下微微发颤,我笑著问:“怎麽啦?”
  基尼看著窗外不吭声,我又想亲她,她头扭开。
  僵持了一会儿,基尼看著我,赌气地说:“你不是喜欢罗尼西亚吗,干吗又对我好。”
  我手去抚摸她乳房,她身体颤栗著,嘴里嚷著:“不,不,不。”
  叫嚷让我兴趣索然。我松开她身体。基尼看看我,顺势坐到地板上。我笑著去扶她,基尼翘起嘴推开我的手,然後回来坐下。
  “怎麽不走了?”我笑著问。
  她仔细看我,见我似乎没有显出生气的意思,於是道:“不欢迎我马上走。”
  “你年纪小小的怎麽脾气还挺大。”
  “我小你也不哄哄我。”
  我指指身边,道:“过来吧,别赌气了。”
  “谁赌气啊。”基尼笑著说“我可不愿到你那儿,我知道你想甚麽。”
  我闭目养神,懒得与她费口舌。基尼对我的态度显然不满,她气淋淋地走到我身边,推我一下:“怎麽睡了?”
  我笑著睁开眼,基尼想躲开,我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嘴贴到她嘴唇上,基尼想挣扎,但动了一下,呻咽一声软倒在我怀里,她灵巧的舌头伸进了我嘴中。
  两人正热烈亲吻著,电话铃大响,我和她都身体一激灵。基尼从我怀里起身喘息著,抬头看著我,我笑笑,走过去,是艾娃的电话,艾娃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喊叫起来,嫌我离开太久,说想我,让我回委内瑞拉加拉加斯去,我哄著艾娃,答应很快回去。著放下电话,基尼看著我:“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
  “你太太?”
  我笑著摇摇头。
  基尼有些好奇地问:“她漂亮吗?”
  “谁?”
  基尼笑笑:“与你通电话的女孩子呀?“我看看基尼,她似乎没有恶意,於是笑笑:“当然很漂亮。”
  “比我呢?”基尼问。看来波多黎哥的女孩更关心别人的美丽而不是彼此的关系。
  “很难比的。”我看看基尼,将她搂到怀里亲亲,基尼看著我,道:“为甚麽难比?”
  “你们各有各的美吧。”我这是说的实话。
  “那她真的很漂亮了?她是谁呀?”基尼兴趣来了,一讲到比美,委内瑞拉和波多黎哥的女孩子兴趣都很浓,我在委内瑞拉碰到许多女孩子讲到比美选美热情也很高涨。我当然不会告诉基尼关於艾娃的任何事情。
  “你不认识的,普通的一个女孩子。”
  “你会认识一个普通女孩子?”
  我笑笑。基尼看著我问:“你甚麽时间走?”
  “明天。”
  基尼低头不吭声了,我亲吻她,她只是机械地回应我,我问她:“想甚麽?”
  基尼嘻嘻笑了:“我想甚麽。你甚麽时间再来圣胡安?”
  我还真说不好,心一动,温和地看著她,试探道:“要不晚上就住我这里?”
  基尼脸羞红了,嘻嘻笑道:“你以为我是罗尼西亚啊?”
  “是因为罗尼西亚的缘故?”我笑道,既然她能说出来,我也无所谓了。“我们说好分手了。”
  “我才不管你们分手不分手。”基尼道“我不会象她那样的。”
  “哪样?”我见她的神态笑了。
  基尼瞪我一眼,撇撇嘴,好象我明知故问。这时罗尼西亚兴冲冲地进来。基尼本能的咿呀一声,从我怀里离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罗尼西亚。罗尼西亚微微一笑,基尼起身,向罗尼西亚道别,两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基尼脸红拼命摇头,我想大概罗尼西亚在游说基尼吧。
  基尼走了,罗尼西亚看著我说:“基尼太小,她不知道珍惜你的锺爱,怎麽,你明天就走?”
  我点点头。罗尼西亚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腰,仰头看著我:“那我怎麽办?”
  我笑笑说:“我答应的事情我会想著的,到时你与我联系吧。即使联系不方便你还可以让尼古斯特转告我嘛。”
  罗尼西亚小心地看著我,问:“既然基尼今天不能呆这里,我还能继续住你这里吗?”
  “我本来也没准备赶你走呀?”我笑著亲罗尼西亚一下,她似乎兴奋了许多。我又问:“基尼说甚麽?”
  “她知道甚麽,她说你并不是象我说的那样喜欢她,而且别的女孩子一个电话你马上就走,肯定是一个让你著迷的美人,她很不高兴。”
  我笑笑,想想道:“怎麽才表示我非常喜欢她?”
  “还用我教啊?看你床上的举动,你女孩子还少啊?“罗尼西亚说著,有些吃醋的语气。
  “我心里还是真的有些喜欢她的。”
  “心里想有甚麽用?要表现出来。”罗尼西亚说。
  我以後明白了,对波多黎哥女孩子,包括委内瑞拉女孩子,你喜欢她或夸奖她尽管说出来,即使当著你自己的恋人夸奖或说喜欢谁她们也不会在意。我知道我与基尼可能就结束了,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我还没有达到喜欢她神魂颠倒的程度。也许从一定意义上讲,罗尼西亚性感成熟的身体,比基尼更能让人领略其中的美妙。
  第二天,我与尼古斯特离开圣胡安,回到加拉加斯。艾娃见我,异常兴奋地扑到我怀里亲热。不知道她觉得我谈生意她一个电话我立即回来看她,她觉得我十分珍惜她所以她高兴,还是确实太寂寞苦闷,见我觉得高兴。反正没有任何抱怨,而是温柔体贴地关心问我在波多黎哥的情况。
  我心里有些愧疚,我很少见艾娃如此温柔的。
  我知道,女孩子一般在怀孕及做母亲後一段时间内都极其温柔淑静的。那种爱的力量真的可以融化你,她们看你的眼神,对你说话的口吻,对你的态度似乎你不仅是她爱的男人,也变成了她爱的孩子,可能就是一般人说的,男女的恋情中多了一种母性的爱。象真濑那种本来就温柔恬静的女孩子就不多说了,小雪,雅琴怀孕和生孩子後都好象变了个人一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没想到艾娃那样一个平时看来一切都似乎很粗旷的女孩居然会变得如此细腻缠绵,说实话,艾娃可能觉得很正常,我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我很喜欢她那种柔柔的缠绵和温柔细腻。艾娃自怀孕以後,我们很少同床,艾娃一直责怪我害她怀孕,影响了她的未来。虽然到委内瑞拉後她对我态度上恢复到了过去,但两人很少亲昵。从圣胡安回来,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贴著我,眼中的柔情和依恋清楚可显。我如果不理她,她会柔柔地撒娇地吻我,让我注意她。
  回到加拉加斯的那天,我觉得与艾娃似乎刚刚开始情感的交流一样,她也好象第一次全身心的将感情全部投入到对我的爱中,我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失望。虽然我和艾娃都没提到流产的孩子,但我看得出艾娃是喜欢孩子的,至少对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在意的,我觉得她把对孩子的爱全部转移到我身上了,告诉你实话吧,艾娃那健康的身体加上她那种狂潮般的温柔,真的让人难以消受。
  晚上,我刚躺下,艾娃穿著睡衣敲门进我卧室。她躺到我身边,马上热情地亲吻我,她那握球啪的手软绵绵地抚摸我的身体,我很快就被她挑逗起来了,她脸粉红,娇喘著躺到我身边,手轻轻去拉我,看著她渴求的妩媚神态,我问她:“行吗?”
  艾娃脸红红的,被情欲缠绕,脉脉含情地看著我点点头。我有些犹豫,她含羞地说:“你甚麽时间变得这样了?我作过安排了。”
  既然这样我还担忧甚麽,我压倒她软软的身体,刚进入她体内,艾娃就兴奋地呻咽欢叫起来------艾娃在加拉加斯呆了四个多月,中途我离开过几次。艾娃身体比过去丰满了许多,虽然偶尔也去锻炼,但运动量总是小得多。离开加拉加斯前夕一个夜晚,我抚摸著艾娃身体笑道:“你好象比过去丰满多了。”
  “你不一直想我丰满些吗?”艾娃嘻嘻笑著,但还是推开我乱摸的手,她怕我嫌她身体发胖。
  “我当然喜欢你丰满些,但你过去也不瘦啊。”我继续去抚摸她。
  艾娃看著我放愁地道:“我真那麽胖了?我不干,都是你造成的。”
  我见她又旧话重提,於是笑著说:“没有那麽恐怖,你现在很好。”
  “真的呀?”她面露忧愁显得无可奈何。
  我肯定地点点头,艾娃狠狠亲亲我,笑道:“了不起我不打球了,我觉得过普通人的生活很好。”
  她的话吓我一跳,马上鼓励她应该马上恢复训练重新回到网坛。艾娃不高兴地瞥我一眼:“你到底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打球啊?”
  “我当然喜欢你这个人,但我更喜欢打球的你。”
  “那说清楚啊?我是为你打的,是你逼我打的,我成绩不好不要怪我没用心训练。”
  我陪笑道:“当然不会,绝不会。”
  艾娃哼了一声:“甚麽不会,上次我成绩稍稍差点,看你那不高兴的样子,好久都没对我笑。”
  “有这事吗?不可能。”我笑著尽量轻松些。
  “自己错的事情你从来记不住的。”
  “如果真有这事那是我不对,你一直很用心的。”我哄她,艾娃其实是最好哄的女孩子。
  艾娃不辩论了,依偎紧我,恋恋地亲吻我。
  艾娃回到法国,然後回保加利亚看望了家人,回到纽约,逐渐开始恢复训练,快一年成绩才慢慢回到过去的水平和状态。不多说。
  罗尼西亚一直与我联系,主要是埃玛联系,告诉她的情况。但几乎很少与我通话,所以我也不知道基尼的近况,随著时间的流逝,我似乎有些忘记罗尼西亚和基尼了。
  有一天,埃玛完成我布置的事情,看我比较轻松,心情也不错,於是与我聊天算是休息吧。她聊著提到了罗尼西亚,告诉我,到美国留学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同时问我罗尼西亚的情况。我简单告诉了她罗尼西亚的情况,并说到美国不要安排见面了。埃玛当然高兴我的安排,但也好奇地问:“罗尼西亚小姐每次几乎都提到基尼小姐,是怎麽回事?”
  “噢?她说甚麽了?”提到基尼我倒有些感觉了。
  埃玛当然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她说基尼总提到你。基尼小姐是谁?”
  “一个小女孩。喜欢选美活动的。”我笑笑。
  “你不就喜欢小女孩嘛。”也许见我情绪很好,埃玛嘟囔著小声说。
  我瞪埃玛一眼,埃玛道:“我还不清楚啊?”可能觉得不合适,转而问:“基尼一定很漂亮吧?”
  我笑笑,算是回答吧,甚麽是漂亮,我觉得我周围的女孩子都很漂亮,我也说不上到底基尼算不算是超出一般的漂亮。
  渐渐的,我觉得埃玛比较关注收集基尼的情况,当然是通过罗尼西亚,唯一的好处是我反而更多的知道了基尼的现状。据说基尼参加了圣胡安的选美比赛,同样获得了选美冠军,正在准备参加波多黎哥的选美大赛,也准备参加世界小姐和环球小姐的选美比赛。
  有一天,我正在日本与真濑说话。埃玛告诉我罗尼西亚打电话来,想与我说话,问我是否通话,我让她接过来,我到书房拿起话筒,听到了罗尼西亚那熟悉的声音。罗尼西亚依然热情奔放,即将到美国,我承诺的话即将兑现,她有理由高兴的。简单说说情况,她告诉我基尼在她身边,想与我说话,我高兴地让基尼接电话。
  “你好?”基尼的声音似乎很熟悉,但变得有些成熟了,问候中包含著诱人的磁性。
  “你好,基尼。”我笑著问候。
  “你在日本?”
  “是的。”
  “为甚麽再不来圣胡安?”
  “事情太多吧。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你。”
  “罗尼西亚到美国了,你更不会来这里了。”
  “听说你被选为圣胡安皇後了?”
  “嘻嘻,你听谁说的?是罗尼西亚吧。她骗我从来没与你说过我的事。我正准备参加波多黎哥小姐大赛呢。”
  “我相信你一定能获得波多黎哥小姐的桂冠。”
  “那你来不来呀,如果我获得?”
  “看情况吧。”
  基尼没有回话,我想起了罗尼西亚告诉我的话,於是夸奖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波多黎哥小姐,你肯定没问题的。”
  “是吗?”基尼高兴起来,笑著问。
  “我是非常喜欢你的,可是我真的要根据时间安排看能否看望你。”
  “谢谢。”基尼似乎更高兴了,唧唧地与罗尼西亚说著甚麽。一会儿,罗尼西亚接过电话,笑著说:“基尼说了,你非常爱她?你自己说的吧?她希望如果获得波多黎哥小姐的话,你能来看她。”
  “我到时才能决定。”
  “我也希望到美国之前你能再次来波多黎哥,我可以陪你玩玩。”
  结束谈话,我在日本呆了一周,回到了香港。
  正好碰上香港举行香港小姐的选美赛事。颁奖晚会,我和李公子应邀出席,在我与夫人小雪在休息室遇到了芝,芝走过来含笑与小雪打招呼,小雪笑著也问候她。两人亲热地聊了一会儿,芝对我说:“难得见到夫人出现在公众场合,夫人成了今晚众人目光的焦点。大卫先生是不是平时带夫人出来太少了?”
  小雪盈盈笑道:“他很少呆香港,世界到处跑,我都很难见到他,当然参加活动更少了。”
  芝总抱怨我去她那里太少,我说我世界各地跑她总觉得是借口,现在听小雪也这样说,她似乎变高兴了些,笑著问小雪孩子们的情况。小雪讲到孩子自然高兴地说过没完,我看芝似乎也心不在焉,但谁叫她提起这个话题呢,只好陪著问这问那。
  李公子与夫人进休息室,我看芝总算结束了难熬的时光,礼貌地向我们道别,然後笑著向李公子和夫人打招呼问好。好在阿娴来得晚,刚进入,我们正好都准备进入会场了。好在前一天刚到阿娴别墅幽会过,她似乎没有显出太迫切的神态,阿娴看看我们点头笑笑,算是问候,小雪隐约听人说过我常带阿娴出席各种社交活动的。
  过去这类选美活动我不怎麽参加。我自己内心反省,大概是因为基尼使我对选美有了热情,想看看选美究竟是怎麽回事。为甚麽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对选美兴趣盎然,看来一定有它本身的魅力,从商业角度看,凡是所有漂亮女孩子都感兴趣的东西,一定是商业最好的市场。
  晚会结束的第二天,我将山田丽奈叫到办公室。问她对选美的看法。丽奈笑嘻嘻地问:“怎麽又对选美感兴趣了?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孩子了?”她知道我当然不会是因为对哪个女孩子感兴趣而关注选美,她玩笑过後谈了她的一些意见,那时她已不屑於选美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了。我听罢好象觉得也没多大意思,但内心总觉得可以做些甚麽。
  下午,去芝的别墅,自小雪来到香港後,我与芝和阿娴的幽会多数都该在白天。
  两人做爱後静静躺著,芝趴在我怀里好奇地问:“怎麽突然感兴趣选美?”她知道我从来不参加这类活动的,自从当年发生了晴的事件後,我几乎不怎麽参与这类评选活动。
  我笑笑,说:“考察一下吧。”
  芝怀疑地说:“你不会是去为哪个选手捧场吧?”
  我哈哈笑道:“宝贝,你觉得有哪个选手值得我去捧场吗?”
  芝仔细想想,觉得也不可能,但还是不放心地说:“谁知道,你经常心血来潮,说不定哪个女孩子让你动心呢。”
  “芝,你怎麽老长不大呢。可能吗?”我真心地说。
  芝不好意思笑笑,撒娇地说:“我倒真希望永远不长大。”
  一般我感兴趣的事情我总要弄明白,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问芝:“你怎麽看选美?”
  “你看看多少艺人不是靠选美出道的?我和晴也都参加过,那是一种很残酷的经历,但对多数无名的女孩子来说,这是一条成功的捷径。即使进不了娱乐圈,至少会认识许多大佬,会改变许多女孩子的命运的。”
  我沈思,芝亲吻我一下,推推我:“想甚麽嘛,我可不希望你宝贵的时间用来想别的事。”
  “做甚麽?该做的不都做了吗?”
  芝脸一红,嚷道:“噢,你是来完成任务啊?我要你陪我说说话。”
  我笑著捏捏她乳房,道:“我不是一直与你说著吗?”
  “我不要你说那些。”
  “好啊,你说甚麽我都听著好啦。”
  芝这才满意地笑了。
  罗尼西亚来电话告诉埃玛,基尼果然获得了波多黎哥小姐的桂冠。罗尼西亚热情邀请埃玛去波多黎哥玩,她知道,动员埃玛的兴趣跟动员我差不多。我委托尼古斯特送了一张支票给基尼,同时让埃玛代购了一些礼物寄给基尼,算是对基尼取得波多黎哥小姐表示祝贺吧。
  如果罗尼西亚正常来美国,也许我和基尼的关系也就终止了,但由於罗尼西亚的手续问题在移民局出现了一些小问题,耽误了罗尼西亚的行程。只好从新办理罗尼西亚到美国留学的手续。罗尼西亚至少又得在波多黎哥呆一段时间了。我听埃玛说其实波多黎哥护照可以直接到美国的,但可能罗尼西亚办的就是移民手续反而复杂了。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符合条件与否由埃玛协助公司办理就行了。也许罗尼西亚一时来不了美国,於是经常打电话给埃玛。
  来年,基尼开始参加环球小姐评选,基尼作为波多黎哥选手参加波多黎哥许多参加者的竞选。基尼让我去看看她,正好尼古斯特也让我去一趟,於是我和尼古斯特约好到牙买加看望一个朋友,顺道去波多黎哥。
  再次见到基尼,明显感觉她变得性感、充满朝气。过去那种小女孩的纯情天真似乎少了些,成熟的身体妩媚诱人。我们到下榻的皇家酒店刚落座,基尼就要带我们出去玩。埃玛和罗尼西亚初次见面,罗尼西亚当然知道埃玛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围著埃玛说笑,或许也是想给我和基尼更多单独的时间。
  基尼真不是过去的那个女孩子了,她主动热情了许多,在外她会紧紧挽著我手,偶尔亲我一下,那种亲昵缠绵,似乎真的象热恋多年的女友,以至我都怀疑我们似乎进展太快。游逛了许久,回到酒店,刚坐下,基尼就依偎到我怀里,没等我手去抚摸她,她嘴唇就贴上来热烈地亲吻我。
  怀里缠绵著这样一个美艳柔软之极似乎全身都散发著性的女孩子,真的是很容易冲动起来的。但说实话,我不敢轻易与基尼做爱。埃玛有言在先,任何女孩子在没经过初步审查前不要做爱,她让我即使不考虑自己和与我有性关系的女友,也得考虑自己的身份,真要染病或其他,那是一件很难堪而且得不偿失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每次她通过甚麽方式了解做爱女孩的身体状况,但我基本上同意她的观点。
  基尼早进入了状态,她呻咽著,身体因性欲而颤栗,她的身体诱惑著我禁不住去抚摸她丰满的身体。正在我几乎要把持不住时,埃玛和罗尼西亚回来了。基尼似乎有些失落,也为她们的打断羞恼。基尼仍然依偎在我怀里,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倒是弄得埃玛和罗尼西亚不好意思,尤其是罗尼西亚,感觉基尼太不给她面子,因为名义上毕竟她还是我女朋友,罗尼西亚多少有些羞恼,波多黎哥女孩子从来是不怎麽掩饰自己的好恶的。
  基尼好象看出了罗尼西亚的不悦,她有些不愿意地将身体从我怀里稍稍离开了些,但柔软的小手还是紧紧握著我手。
  四人到酒店餐厅就餐。基尼寸步不离地跟著我,好象怕我突然离开一样。弄得罗尼西亚很不高兴。基尼注定是个受人注目的女孩,在餐厅,许多少男少女找基尼签字,包括许多餐厅的服侍生,基尼找到了被人追崇的感觉。仔细观看,基尼确实比罗尼西亚要妩媚得多,基尼的美丽中有一种清新的自然和纯真的感觉,而罗尼西亚的美丽是一种成熟的女孩的妩媚,象罗尼西亚这种美女波多黎哥四处可见,基尼这种天姿国色的美丽则显得超俗。罗尼西亚显然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她心理上倒趋向平静了,用餐过程渐渐开始说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偶尔也拿基尼与我开玩笑,基尼非常快乐兴奋。
  餐後,四人到当地一家叫水手的迪厅跳舞。基尼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因为她永远是舞厅的中心,看著周围许多男孩子围绕她跳舞尖叫,基尼的身体在鼓噪的音乐里仿佛飞翔一样飘荡。基尼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我,即使与身边簇拥的许多男孩子对舞她也不离我太远,但眼神中有一种得意和炫耀,毕竟,她是真正的舞会皇後。我当然不会跟她想那些小男孩一样狂舞,我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後回到座位看著舞池舞动的男男女女。一会儿变换音乐,基尼跑过来要拉我去继续跳舞,我笑著摇头让她继续跳,音乐声太嘈杂,我们无法用语言交流,基尼显然不满意我不陪她,她有些不高兴地回到舞池,随著音乐她又兴奋地跳起来。埃玛是喜欢热闹的,但她见我坐下,知道我不爱跳舞,於是回到座位陪著我。这种场合最紧张的是洛丁。
  也许是为了气我,基尼与一个年龄相仿的英俊的高个男孩子跳起了波多黎哥撒激舞。两人精彩的对舞引起所有人停步注目,确实跳得很完美,我看基尼眼中都有些迷惘了,沈浸在舞蹈的欢乐之中,那时我才发现基尼真的是一个很活泼感性的女孩。音乐停下,掌声雷动,基尼兴奋幸福地向大家致谢。男孩子高兴地抱住基尼亲吻了一下,又是一阵掌声。基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猛然想起甚麽,看看我们座位这边,脸上有些不自然。其实,我和埃玛都没觉得甚麽,我也早适应了波多黎哥那种豪爽洒脱的自然。
  音乐接著响起,男孩邀请基尼继续跳舞,基尼犹豫了一下,应邀继续跳舞。总算一支舞曲结束,基尼满头大汗地回到座位,拿起饮料喝了几口,然後仔细端详著我,见我依然微笑她似乎放心些,但还是有些情不自禁地扭头看舞池,我向她挥挥手让她继续去跳舞,基尼迟疑了一下,上前抱住我头亲吻了一下,又回到舞池。
  罗尼西亚回到座位,她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浑身散发著舞动後的热气,滚烫的身体似乎要溶化。因为说话听不清楚她只好凑到我耳边大声向我说话,介绍波多黎哥的夜生活和青年人的娱乐。
  基尼看见了罗尼西亚的亲昵举止,她显然有些羞恼,也许是赌气,也许真的是跳得动了情绪,她抱住一个男孩子狂热的亲吻,一会儿,又是一个男孩子,舞池中的男孩子们有些激动了,围到了基尼身边,等著与她舞。罗尼西亚和埃玛当然早看见了,说实话,这时我多少有些恼火,基尼也太不自重了,把自己当成甚麽人了。埃玛看见我脸色变了,向罗尼西亚努努嘴,罗尼西亚跑进舞池,去拉基尼。基尼甩开她手,几个男孩子开始围攻罗尼西亚,罗尼西亚大声与基尼说著甚麽,基尼恨恨地盯著罗尼西亚,两人争持半天,音乐声,哄笑声,尖叫口哨声响成一片,我觉得再下去可能会出事,於是看看洛丁。洛丁摇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一方面他不会干涉我之外的事,另一层意思他如果出面非出现斗殴不可,这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
  好在基尼总算清醒了,她也发现了情况有些控制不住,她推开围攻罗尼西亚的几个男孩,在一片尖叫口哨中拉著罗尼西亚的手,回到座位。几个男孩子跟过来,刚要动手拉基尼的裙子,洛丁冷冷地挡在她们身後,男孩子们看看洛丁,终於退回舞池。
  回到座位,罗尼西亚看著被扯的衣裙,用当地话大声斥责著基尼。基尼完全理智了,可怜巴巴地低著头,一言不发,偶尔偷偷地看我一眼。我庆幸万事大吉,起身,埃玛拉起基尼的手,与罗尼西亚跟著,洛丁在後面紧跟。
  上了车,基尼和罗尼西亚一坐一右坐在我身边,埃玛坐前位,洛丁开车,气氛一时很沈闷。没有人说话,基尼坐在我身边但没象来时紧依偎我,而是默默坐著不吭声。我是真的不喜欢舞场中的基尼,但见大家都紧张难受的样子又觉得太过了。我笑著说:“没想到圣胡安的舞厅这样热烈。”
  话落,总算打破了几乎令人窒息的空气,罗尼西亚笑道:“大家一起高兴玩玩常常这样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呀,不是都玩得很高兴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罗尼西亚轻轻抚摸我手。
  我拍拍罗尼西亚的手背,笑道:“我刚才真怕他们对你怎样。”
  “谢谢,不会的,可能跳舞太狂热,大家情绪比较激烈些,不会有事的。”
  身边的基尼哇地哭起来,吓我一跳,我搂住她问:“怎麽啦?”
  基尼抬起泪水汪汪的脸,看著罗尼西亚嚷道:“我们不是说好你把他让给我的吗?为甚麽还这样?”
  罗尼西亚尴尬地抽出手,难为情地对我笑笑。基尼又趴在我腿上伤心委屈地大哭起来。
  好在车到酒店,罗尼西亚一言不发地进到自己房间,基尼气鼓鼓地跟著罗尼西亚进去,两人似乎在房间吵起来,我看著埃玛摇摇头,波多黎哥女孩真的不可理喻。埃玛替我脱下外衣,小声问:“我去叫基尼小姐?”
  我笑著摇摇头,道:“让她们自己先吵完吧,我们都弄不明白这儿的情况。”
  刚才一通折腾,比干甚麽都让人觉得累乏,我直接进浴室洗浴。从浴室出来,四周似乎显得很安静。我拿起一份《圣胡安商务报》,刚看了一个标题,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凭直觉我知道是基尼。打开门,果然是基尼。
  基尼抬头看著我,声音怯怯地问:“我能进来吗?”
  我笑笑,请她进房间。基尼默默坐下,看著我说:“对不起,我开始是生罗尼西亚的气,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
  “不用再想晚上的事了,怎麽?与罗尼西亚吵完了?”
  基尼脸一红,道:“本来我们说好的嘛,我不习惯她仍然象女朋友一样亲昵。”
  我觉得基尼有些不讲理,於是道:“你们商量怎麽不问我同意不同意?”
  基尼难为情地笑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喜欢我吗?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好再说甚麽了,确实,象基尼这样漂亮的一个可人儿,但凡男人没有不喜欢的。
  基尼犹犹郁郁地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能先去洗洗吗?”
  我点点头。
  当基尼丰满的身体裹著浴巾走出来时,我知道我是无法抵御她的诱惑的。她走到我身边软绵绵地依偎到我怀里,浑身散发出肉体的芬芳,看著她凑上来的红润的嘴唇,我觉得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看著基尼娇柔的身体,我觉得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让我难忘。当然,我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她倒也没有基尼在床上熟练,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更怀念床上的罗尼西亚。基尼仔细看著我的反应,我长舒一口气在基尼赤裸的乳胸亲了一下,道:“谢谢你给我如此美妙的时刻。真的让我难忘。”基尼似乎高兴了些,偎紧我小声道:“我也非常快活高兴。”
  无论如何,我们毕竟融为了一体。
  以後的几天里,基尼真的象一只柔顺的小绵羊,乖巧柔情。离别时她伤心哭得昏天黑地,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最後我安慰她,答应常去圣胡安看她。
  罗尼西亚到美国华盛顿读书那年,基尼参加世界小姐大赛,结果名落孙山。基尼在电话里伤心大哭,罗尼西亚告诉我,基尼从小参赛就很少落选,是真的遭到很大的打击,她建议我去看看基尼,我让罗尼西亚陪我一起去圣胡安,罗尼西亚答应了。
  基尼好象生来就是为选美而诞生的,选美落选,我觉得真的对她打击很大,我和罗尼西亚陪她呆了一周,基尼才从悲伤中恢复过来。那时我渐渐感觉到选美这其中的巨大商机了,这还得感谢基尼的落选。好在以後基尼终於获得了世界环球小姐的冠军,算是不枉为选美而诞生吧,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再没与罗尼西亚有任何性的关系,最初一年,罗尼西亚偶尔还约我一起吃饭,让我陪她玩玩,渐渐的,不怎麽来往。听埃玛说,罗尼西亚嫁给了一个得克萨斯的一个医生,婚礼罗尼西亚并没有邀请我参加,可能她还对我最终选择基尼而伤心恨我吧。
  基尼来电话告诉我,她已与意大利一家经纪公司签约,准备近期去意大利,希望到美国见见我。我告诉她到美国一定弥补多次来美时的仓促,好好陪她玩玩,她高兴得恨不得马上见我。我想还是先给戴西和兰妮打个招呼再说吧,当然,还有间接促成我认识基尼的艾娃。
  未来与基尼会怎样呢,谁知道,意大利男人的魅力我想基尼未必抵抗得了,一切随意吧。
  後记其实与基尼的事本来不想说,毕竟无论交往还是做爱,她都没甚麽特别值得一提的,这是我为甚麽讲她比较费劲和平淡的原因,或许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我认识的世界级的选美公认的美女吧。我最清楚,基尼真的不是我认识的最美丽的女孩子,不知道这世界是怎麽回事。
  当时的保安顾不是洛丁,但因为我也忘记是谁了,姑且就以洛丁替代吧。其他地方、人物和事情也可能会有这种情况,谁记不住所有的东西,也不想考证,你也就随意看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0 03:05:49

第七十七章 杭州美女:樱然 (二)
  第二天上午,我去樱然家。樱然上班去了,保姆和护理人员陆续到来。樱然母亲见面与她们聊聊,觉得还算满意,我让她们下午就开始来工作。看事情差不多了,我去了杭州所在公司。算是顺便了解一些业务情况吧。同时,私下也委托李雅小姐偶尔去樱然家看看,算是替我了解一下情况吧。李雅似乎不太愿意承诺,但毕竟我们过去相处还算融洽,她勉强同意了。
  我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没意思,而且樱然那若即若离的神态也让我敬而远之,我当天去了上海,顺便看看上海的同学。
  我觉得我和樱然也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当某天,樱然结婚後,我就该停止对她的经济帮助,该由她丈夫尽义务了。没想到我一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脱离与樱然和樱然母亲的关系,我很乐意这样,因为樱然是我最亲密的人。当然,如果没有樱然的一封来信,也许我真没有兴致再到杭州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记得是那年的十月,因为周末我刚与夏洁和张丹带上娇娇一块去香山看完红叶。星期一,公司文秘递给我许多信函和报纸资料。中午我翻阅,猛然看见一封从杭州的来信,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我心砰砰直跳,我猜到是谁的来信。果然是樱然写的。
  樱然来信一页纸,告诉我她母亲的身体很好,变得乐观多了,请我放心,并再次表示感谢。只是在信尾顺带著写了一句,她母亲常念叨我,如果有时间,或出差,希望能到杭州去玩。
  整封信没有一句说樱然自己的事情或表示,几乎全部说她母亲。我读完,放下,给樱然家打了个电话,与樱然母亲联系上,简单问候几句,然後说樱然写了封信,我收到了,没多说,也没太在意就挂上了。
  过了半个多月,又收到樱然一封信,依然只是一页,但说了她自己的一点情况,就是她调整科室,到医院理疗科去工作了,并留了一个她单位的电话号码。我这人向来不爱写信,於是立即拿起电话,给樱然打了个电话,她可能上班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便在公司打太久私人电话,两人简单聊聊,然後互相道别。
  年末,公司工作较忙,我也顾不上常给樱然和她母亲通电话。有一天,李雅给我打电话,先简单说了说杭州公司刚开的一个会议的情况,说完工作又补充道:“我前天去了樱然家,她妈挺想你的,希望你到杭州来玩。”
  我说抽时间再说。
  李雅停下了,我问还有甚麽事,李雅道:“我觉得樱然好象更想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装糊涂,其实想李雅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每次问你的事没完没了,烦死了,我也不知道你更多的事,干吗自己不打电话问你呀。”李雅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笑著安慰李雅,并衷心表示感谢,表示李雅到北京我一定好好款待,等等之类。李雅稍稍高兴了些,笑道:“然然可是个大美人,你要不常来著点,小心让别人抢走了。”
  在办公室我不好说太多,只是说:“想哪儿去了,只要她愿意,谁都可以抢,我们没任何关系的。”
  李雅更开心了,笑道:“以後别後悔哟,好了,再见。”
  我说完再见挂了电话,有些愣神。但因为手头事情多也就没时间多想了。
  那个元旦,毕竟似乎出奇的冷,大雪特别早就来临了。
  一年的最後一天,我正要离开办公室下班。接到了樱然母亲的电话,首先关心北京的天气,告诉我她天天看天气预报,知道北京大雪,让我注意身体,说实话我真的感到暖融融的,然後问我春节在哪儿过,我告诉樱然母亲还没定,樱然母亲说希望到杭州过春节,我谢谢她,樱然母亲对我说:“然然还要与你说话。”
  又听到了樱然那柔柔的优雅的声音:“你好,我寄给你的新年贺卡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因为事情忙我没有给你寄。”我忙解释。
  樱然笑著说:“没关系。忙你的工作要紧。你今年来杭州过春节吗?我妈说过几次了。”
  “我真说不好,如果不去澳洲看父母,我再考虑吧。谢谢。”
  樱然停了一下,道:“北京很冷,平时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好的,好的。你也多注意身体吧。”
  “那麽不影响你了,再见。”樱然说著,但没有挂电话。
  我说完再见见她仍没挂电话,於是问:“还有事情吗?”
  樱然道:“我还能有甚麽?”
  “甚麽意思啊?”
  “你自己知道。”樱然挂了电话。
  我拿著嘟嘟直响的话筒,回忆与李雅的几次谈话,大概樱然是生气我说与她没甚麽关系那句话吧,无论如何,女孩子之间总是不希望听到这种话的。我找出樱然寄给我的贺年卡,卡面是一个甜甜笑著的女孩子的头像,两只漂亮的眼睛似乎一眨不眨地看著你,头像後是飘扬的朵朵雪花,翻开贺卡,除了印刷好的新年好的字样外,樱然熟悉的笔迹约入眼帘:她望著你,她想著你,她祝愿你。署名:然然。当时看卡没注意,现在重看,总觉得她想著你这几个字写得更工整些。
  我觉得似乎真的有必要去杭州一趟了,我觉得我开始对樱然有了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我决定不与娇娇同去澳洲看父母,但夏洁和张丹因为前一年春节也没回家,我知道她们想回去,於是劝她们回家过节。张琼当然很高兴,她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
  那个春节的初三,我到了杭州。
  杭州也是下雪天,但似乎过节的气氛比北京要隆重,处处体现出节日的喜庆。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穿著新衣,孩子们在雪地玩耍,到处看见拿著大包小包串门的人来来往往。我喜欢杭州过节的气氛。
  我直接让杭州公司接我的车到樱然的家,我想让樱然感到意外。
  我按门铃。听见了开门声,我心也砰砰直跳。开门的是樱然,她猛见我,本能地一声尖叫,然後惊喜地叫道:“妈!”
  我手里拿著节日礼物,送我的司机也替我拿著东西,樱然接过东西,我进去,樱然母亲看见我,高兴得都想站起来,我马上走过去扶住她,说:“给阿姨拜年了。”樱然母亲拉住我手,眼眶有些湿润。司机向我道别,我脱下外衣,樱然接过外套替我挂上,喜滋滋地站在远处看著我。
  看来在我坚持下,樱然母亲终於同意给家里安了空调。与外面的寒冷比起来,无论是室内的温度还是气氛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和温暖。
  “然然,你傻站著干甚麽?给你哥倒点热水洗洗暖暖手。”樱然母亲笑著说。
  樱然羞躁一笑,忙碌起来。樱然母亲问长问短,除了亲切和温暖我不可能有别的感受。那是一种美好的感受,与张琼在北京安逸甜蜜的相处相比多了更多的亲情。
  因保姆回家,我第一次吃到了樱然亲手做的饭菜,味道说不上好坏,我感觉到一种家庭的温馨。
  也许过节,樱然居住的不算太新的两居室住房布置得很漂亮、干净。
  三人坐在一块聊天,樱然母亲很高兴,手一直抓著我的手,听我介绍北京过节的情况。可由於北京过节我也没怎麽出去,只好将过去的一些经历凑到一块说了。樱然坐在我和她母亲对面,欣喜地听我们说话,偶尔会插问,电视播发著节日歌舞晚会之类的节目。樱然显得特别美丽动人,真的感觉很好。
  门铃响,司机进来。樱然看看母亲,樱然母亲笑著对我说:“这次不住酒店就住家里吧,否则还得老麻烦别人接来接去的。”
  一想到独自在酒店,我也觉得很寂寞,更主要的,我确实有些舍不得离开樱然。樱然也恳切地看著我。我同意了,那时我感觉到我与樱然之间已经是很难分开了。见我真的留下,樱然兴奋地为我去收拾整理卧室。樱然母亲一时有些沈默,等樱然出来,樱然母亲笑著说:“然然,你们年轻人多玩一会儿吧,我要休息了。”
  樱然推著母亲坐的轮车离开客厅去替母亲洗,然後推母亲去卧室,一会儿她关灯出门笑著说:“妈,你先睡,我等会再来陪你睡啊。”
  关上门,樱然看著我笑笑,坐到我对面。
  两人一时沈默,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樱然轻声道:“上次挂了电话,你没生气吧?”
  我笑道:“我早忘了,生气我就不来了。”
  樱然脸一红,责怪道:“来杭州怎麽也不事先说一声,让我作些准备。”
  “这不挺好吗?”
  樱然有些局促地坐著,停了一会儿,让我吃摆在沙发前小桌上的各种糕点和水果,见我没动而是看著她,她不自然地笑笑。
  我坐到樱然身边,她身体有些颤栗紧张,我拿起她手,她抬起头看看我,强颜笑笑,然後抽出手去无意识的摆桌上的东西。我搂住她腰,她身体紧张得发颤,我抬手轻轻扶住她的下颌,她全身象打摆子一样冷颤著,我右手搂紧她腰,嘴贴上去,她嘴呜了一声我舌头伸进她嘴里。樱然无力地想推我,但终於放弃,双手搂住我腰回应我,她身体放松了,软软地贴紧我,身体开始变热、发烫,她变得热烈起来。当我手从她衣服下面伸进她胸前,很温柔地触摸到她乳房时,樱然身体因刺激而又发颤,当我手开始轻轻捏摸她小巧挺立微微变硬的乳头时,樱然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喘息,终於轻声呼吸呻咽。
  我手想去解她裤扣,樱然看著我摇头,或许是忌惮她母亲的出来尴尬吧,我们都没说话,一切都默默进行,我坚持手要伸到她身下,樱然抓住我手,哀求地看著我摇头,僵持了一会儿,说实话,我兴致早冷却了,我放弃了,樱然抓起我垂下的手,轻轻贴在她脸上,过了一会儿,她深深亲吻我一下,然後软软地依偎到我怀里。两人不说话,眼睛看著电视节目。过了许久,樱然凑到我耳边,柔柔地悄声说:“对不起。”
  我看著她洇脂红般的脸,笑笑,我觉得第一次能进入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我们的亲吻我虽然没有她那样激情冲动,但她那肉感的嘴唇和身体清新的体香还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我喜欢那种纯纯的感觉和她敏感的身体的颤栗、低柔的呻咽带给我的刺激的感受。
  “你女朋友回老家了?”樱然轻声问,声音好象来自遥远的星空虚缈空旷。
  我点点头。樱然垂下长长的睫毛,静默不语了。我有些尴尬。说实话,身体完全恢复正常了,手也从她乳房上挪开。樱然抬头看看我,水汪汪的眼睛开始湿润,两行眼泪默默顺著眼角流下,叭嗒叭嗒落在我手上。我轻轻用嘴吻她眼角的泪水,樱然推开我嘴唇,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看著我勉强笑笑,然後亲亲我嘴,头靠在我肩上,我也象她刚才一样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对不起。”
  她用手轻抚我的脸,道:“去休息吧?”
  我看著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摇摇头,笑笑。
  我带著亲吻抚摸樱然的美好感受和回忆入睡了。
  第二天,我走出卧室,樱然母亲坐在椅上正看电视,见我出门,她笑著问:“休息好了吗?”
  我笑著点点头,樱然脸色苍白,似乎晚上没休息好。我洗毕出来。樱然给端来早点。我觉得樱然母亲显然知道了我和樱然前一晚做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没睡著,我也能想象到一晚翻来覆去没睡熟的樱然更瞒不过她母亲。
  白天似乎是为了陪樱然母亲,我和樱然也没出房间,但我们好象都期待著夜晚的早日降临。樱然给我们做饭似乎消磨了许多时间,而我只能是陪著樱然母亲聊天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我比樱然更期待夜晚的到来。
  夜晚终於来临。
  樱然母亲似乎显得更困乏,比前一天更早的就进房间休息了。
  当我靠近樱然时,她似乎意识到某一个时刻不可避免的到来了,她似乎想逃避又好象向往,所以当我抱起她时,她力图表达拒绝,但见我很紧地抱著她,她除了紧紧抓住我手臂外没有了任何拒绝地表示。
  我把樱然柔软的身体放到卧床,提她脱下鞋袜,樱然脸色惨白,头避开我,眼睛看著窗口。我脱光了她,她本能地蜷缩著身体,用被子盖住自己,当我进入被子,身体贴紧她身体,她全身开始哆嗦,我嘴唇凑上去亲吻她,渐渐樱然身体变得柔软似水,象滚烫的开水,我手探索著伸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樱然身体一颤,似乎变得僵硬,我看著她,在我抚摸下,她眼睛里开始有些热烈的东西,我手抚弄著------,我终於顶进了她的肉洞,在我猛然进入的一瞬间,樱然本能地尖叫了一声,但马上咬紧牙关,我早顾不得樱然母亲是否听见,只感到樱然那紧窄的处女的身体早包裹了我,刺激得我也热血沸腾------。
  当樱然的身体第一次接入一个男人的所有精血时,她身体早似乎涨裂。许久,她见我还趴在她身体上不动弹,她喘息著亲吻我,怯怯地悄声问:“结束了吗?”
  我抽出软软的身体,躺到她身边,为她的问话感到可爱又好笑,她看我的神态,娇羞地推我一下,似乎想抬起酸痛的身体,但猛然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忙乱地穿上内衣。我也坐起穿衣,樱然起身,看看床单中间大片红红的血迹,脸羞得通红,忙找出干净被单换上。然後急急地拿去洗。
  这时我才感到住在她家的不方便来,等她洗完出来坐到我身边,我将她搂到怀里亲吻,樱然柔情万分,似乎刚才的紧张过去,现在才刚刚进入状态,她比刚才做爱前後更热烈地亲吻我。我知道她还没有真正享受到性爱的乐趣呢。
  分别沐浴回各自的房间,不细说。
  我想樱然处女膜撕裂时的尖叫樱然母亲绝对听清了,而且她肯定知道因为甚麽而叫唤。我早晨醒来,有些不好意思起床出门,我怕面对樱然母亲的眼光,似乎我前面所做的一起从开始就是为了得到樱然的身体,愧疚和自责使我有些胆怯,毕竟是对著一个母亲。
  迟迟的,我有些不敢起床,终於听见了敲门声,樱然进来,两人眼光对视,樱然刷地羞红了脸,但同时也荡漾著无限的柔情,她说:“我妈让我看你醒了没有,今天保姆回来了,我妈说让我陪你出去玩玩。”
  真感激樱然母亲让我摆脱了困境,我点点头,樱然看看我身体,不好意思地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卧室,看了樱然母亲一眼,她跟平时一样对我笑笑,但我觉得眼中似乎有许多惆怅和苦涩。
  当我和樱然走出家门,我轻松了许多。樱然更象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她很自然地挽住我手,象小孩子一样快乐,兴奋地看著充满喜庆的节日的街道,她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爱和关切。走著她会情不自禁地弯腰抓起一把雪花撒向天空,或者凑到路边买东西的小摊上看看,偶尔她会踮起脚在我嘴上亲一下,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樱然,一个我喜欢的快乐的樱然。
  购物,小吃,看演出,樱然嬉笑著、与我打闹著,我觉得那一天,我听到的樱然的笑声超过了所有我认识她以来全部笑声的次数。
  晚餐前,我和樱然回到家,看见樱然好象变了个人,樱然母亲也很高兴。樱然依偎到母亲身边,讲述著出去玩碰到的有趣的事情,讲到高兴樱然母亲也被逗得笑出声来。我觉得这个家庭过去笑声太少了,我真希望笑声永驻。
  夜深,樱然有些渴望的神态了,她的眼睛开始向我传递著信息,对母亲的问话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樱然母亲对樱然说:“然然,我好久没看见你象今天这样高兴,妈也放心了。”
  “妈!”樱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撒娇地看著母亲。
  “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你睡你自己房间去吧。”樱然母亲说,同时看看我,我装做没听见看电视。
  樱然羞躁地看看母亲,又偷偷看我一眼。从那晚起,樱然就睡在她自己房间,当然,与我一起。
  自樱然第一次达到性高潮,她开始享受到性爱的乐趣。她也不在忌讳当著母亲的面对我亲昵,但每次做完爱,她会小心地问我:“我穿上衣服好吗?”见我笑著默认,她会穿上自己内衣再搂著我躺下,当然,如果我说别穿了,她也会不好意思地温柔地依偎到怀里。这就是樱然,似乎永远纯纯的樱然。
  那个春节假期告别,我第一次见樱然伤心大哭,她一定要我承诺每个月到杭州去看望她一次。我没法承诺,但答应一定经常到杭州与她见面。我确实经常去杭州看她,直到赵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几乎很少去杭州,因为我要忙於追赵雪。当我和赵雪自己出来办公司後,我偶尔会到杭州出差看望樱然。樱然依然模样没变,但成熟了许多,当然她和母亲也早搬进了新居。
  我印象中与太太小雪因为别的女孩子差点分手有过几次,与夏洁、张丹那次就不用说了,其中一次就是因为樱然。那时与小雪的关系谈不上稳定,自她与原来的男友分手,对我也算是一个磨合期,初期的关系很脆弱,似乎由於其他女孩子的交流都可能导致我们关系的破裂。那是艰难的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敢提任何别的女孩子的名字,否则小雪就会与我没完,经过了一年多的交往,小雪真正塌心跟我好以後,她也明白我是真心爱她後,她才似乎恢复了正常心,婚前最後一次是因为日本的新星千蕙小姐,我们差点闹得不可收拾,那以後我们就结婚了,婚後,小雪倒反而不象过去那样不依不饶,心态平和了许多。
  当我和小雪闹得最激烈的时候,樱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的事,於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停止我们的往来,我知道在她那一定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那时我已成为了她精神上的最大的支柱。我们确实来往少了许多,但偶尔我倒杭州时,她会更加温柔细腻,柔情万分。
  以後,我与小雪定居澳洲,有三年没回中国,但我一直保持著经常性打电话联系,那时我已让樱然从医院辞职,说实话,她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花的。樱然考上了杭州一所大学,学习了四年,然後又到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工作时间规律了许多,而且收入也比过去高,更主要的是樱然在过去那天资国色的娟美中又加上了时尚和成熟,她可以说真正成了名副其实可以代表杭州水平的美人。
  据她自己说追求她的人很多,当然说这话时她有示威的意思,有些抱怨我到杭州太少了。我们见面时确实有许多男士给她打电话,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樱然,虽然在我看来她真的依然还是过去那个樱然。
  最初参与上海的投资,我希望樱然能到上海去工作,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可樱然母亲不愿意离开杭州,所以樱然也没办法离开。後来,我认识了上海女孩子雅琴。开始雅琴见我往杭州跑以为是业务方面的事情,那时与雅琴关系本身也没明朗化,她也不太在意,後来,与雅琴正式同居。雅琴是一个非常敏感细腻的上海女孩,她柔情似水,但也敏感如风。
  有一次我从杭州回上海,雅琴喜悦地依偎到我怀里与我亲昵说话,说著她鼻子突然嗅嗅我的外套,脸色变了,小心地看著我试探地问:“去杭州看望的客户是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笑著亲她,雅琴扭开头,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凝视著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慌。
  “你们亲热了?”雅琴看著我问。
  我从来不怎麽撒谎的,我点点头。雅琴哇地哭起来,用手打我,嚷道:“你怎麽能这样呢,怎麽能这样呢?”
  我哄著雅琴,雅琴摇头哭泣不听我解释,我只好让她哭,雅琴伤心地哭了许久,终於只剩下了凄凄的抽泣,我於是给她讲了樱然与她母亲的事。雅琴默默听著,我讲完她依然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用带著哭腔的声音说:“我不管你过去怎样,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继续与她来往。”
  “你知道这做不到。”我如实地说。
  雅琴又开始流泪,但没有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伤楚地说:“你说你真心喜欢我,可在北京有王枚和小薇,在澳洲有赵雪,在日本有真濑,在香港有芝,居然杭州还有樱然,还有美国和欧洲呢,中国其他地方呢?你究竟有多少女朋友,有多少我不知道啊?你说呀,都告诉我。”
  说甚麽?我甚麽也不说。雅琴起身,默默回到卧室收拾她的东西,然後拎著一个大挂包,对我说:“我想回家去,我要想想。”
  “你听我解释,无论怎样,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别走了,有甚麽事不能一起说说吗?”我劝解她,同时尽量口气低软些。
  雅琴看看我,摇摇头,道:“我必须去冷静想想。”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怎麽不听我解释呢,走,走了就别回来。”
  雅琴冷色煞白,步履艰难地向门口挪动脚步。
  “雅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别走了。”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腰,雅琴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呜咽道:“你不对,还对我生气,你就这样对我啊?”
  我笑著说:“好啦,我认错不得了,谁叫你要走呢,全是我的错。”
  “总认错又不改有甚麽用?”
  “那你想我怎样?”理论上讲,我觉得雅琴是对的,可是实际很难做到“比如我早就认识樱然了,按你的说法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是不是?”
  雅琴气哼哼地瞪著我,看见她那生气显得分外俏丽的脸我不由笑了,真心的说:“别伤心难过了,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上海还有不有别的女孩子?”雅琴又气又恼,问我。
  “绝对没有。”我笑著说。雅琴翘著嘴,气鼓鼓地将东西拿回房间。
  曾经有熟悉的朋友问我,雅琴在我女朋友中绝对算不上最漂亮的,为甚麽我对她呵护喜欢有加?我说只有我自己知道,确实,雅琴在床上,当你身体进入她体内时,她那种柔软的身体和娇媚的体态带给我的身体的巨大愉悦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背景参考:《性与情色》)
  上海女孩子是介於日本、香港和中国内地女孩子之间的一类,她们有浪漫的情调和时尚的天性,但又具有大陆女孩子本身的个性,而雅琴是最典型的上海女孩,她与我以後认识的另一个上海女孩子李娜迥然不同。
  上海女孩子通常多少有些看不起杭州女孩,可能是大都市的感觉使她们觉得自己天然的优越性,所以我觉得雅琴能接受我有香港、日本、澳洲,甚至北京的女友,而无法接受杭州女友的现实,但雅琴是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就如同我舍不得她一样,她已经完全身心依赖於我了,我知道她也只是耍耍小性子,不过与别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她耍小性子时你必须真正地去哄她,让她感觉到你仍然锺爱她即可。
  樱然从来不打听我其他女友的情况,或许是知道打听了也没用,凭添自己的烦恼。但凭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得到上海我肯定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
  一个明媚阳光的下午,我和樱然去拜访了她的一个朋友,回家的路上,我们慢慢散步聊天回家。樱然圆润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透亮光洁。我不由看得有些心醉。樱然看看我,抿嘴笑笑,略羞涩地说:“干吗那样看我?”
  我搂紧她腰,赞美道:“然然,你的皮肤看上去象婴儿一样细腻光洁。”
  樱然轻轻靠在我肩,微微一笑。
  我笑道:“是不是江南女孩子天生就这样?”
  樱然淡淡一笑,道:“你上海朋友也这样?”
  我有些尴尬:“然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漂亮吗?”樱然似乎没有其他意思,她轻声说。
  “你想我说实话吗?”樱然抬头看著我,“她真的没你漂亮,但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她知道我?”樱然问。
  “最近刚知道。”
  “你告诉她的?”
  我摇摇头,笑道:“我身上有你的香水味和身体的气味。”
  樱然脸刷地羞得通红,看著我问:“她说甚麽啦?”
  “她哭了。”
  樱然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她问:“她叫甚麽名字?”
  “雅琴。”
  “她哭甚麽?她在我後认识你,而且她应该知道你是甚麽样的人。”
  “我甚麽样的人呀。”
  “你自己知道。”樱然静静地走著,好象在谈论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看看樱然,她停下,看著我说:“你不要以为我甚麽都不在乎,只不过从小我受苦习惯了,任何痛苦和委屈我都能忍受,但我几乎无法忍受你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甚麽吗?最受不了你见一个爱一个。”
  我挽住她手,继续向前走,她垂下头不吭声了,一丝凉风吹来,轻佛在脸上感觉有些湿润,我抬头看看路边的行人,问:“真的?”
  樱然叹息一声,道:“难得你好久来杭州一次,不说了。”
  我搂住她,轻轻在她耳垂吻吻,道:“然然,对不起。”
  樱然嘻嘻一笑:“算了吧,别假惺惺的。无论你在哪里有疼爱你的人也不错啊,至少让我知道你不会受苦,就当作替我照顾你吧。”
  她见我要说话,用手轻轻捂住我嘴,笑著说:“再别说这个了,其实,真正爱你的女人,是很清楚你心里有不有别人的,不要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欺骗谁,只要诚实就行,不过,我可不想每次听你汇报又跟谁来往了。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吧,可千万别让我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见谁爱谁。”
  樱然到新公司上班後,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其中有她自己说的最好的两个小姐妹黎圆和卫娟。
  黎圆比樱然小一两岁,与樱然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毕业於上海外语学院。身高比樱然矮了半头,大概一米六二左右。卫娟是黎圆的同学,在复旦大学读研究生,来自江苏。因为樱然母亲有专人看护和家里有专人做家务,樱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安排自己的时间娱乐和交际。黎圆和卫娟各自有男友但都未结婚,所以三人都有时间泡在一起逛街、聊天、结伴而玩。
  说实话,也许我从小生长在北方,结识的多数也是北方女孩子,所以杭州女孩子那种柔柔的媚态和说话的娇柔让我感到很有诱惑力,这可能也是我一直喜欢雅琴和樱然的原因,加上樱然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她自然在我心里占有了一般女孩子无法比拟的喜爱。
  那是一个七月的周末,樱然与我商量,黎圆和卫娟提议到杭州附近的临安去休假,我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就同意一块去。樱然见我同意与她们一块去旅游,非常高兴,自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与樱然离开杭州,樱然过去因为母亲的缘故也很少离开杭州。不多说樱然一夜的风情和两人近似疯狂的做爱。
  租了一辆面包车,我和樱然,黎圆和她男友亚舟,卫娟和她男友李拓一块组成了临时旅游团。临安离杭州并不远,十几分锺就到了。我们住在钱王大酒店。我和樱然住在豪华套间,平时大家就主要在我们房间相聚。
  在酒店住下,樱然换上休闲装,看著青春秀丽的樱然,我似乎不想出去玩而只想与樱然静静呆在房间亲热,樱然看我的模样当然明白,她柔情地搂住我,恋恋地说:“先出去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抱著她亲吻,樱然回应我,然後娇喘著推开我脸色绯红地笑著说:“再这样我也不想出门了,走吧,圆圆她们还等著我们呢。”
  我只好压住自己冲动的激情与樱然出门,笑著说:“说好,回来你可要让我好好亲热一番。”
  樱然嫣然一笑:“我都怕你没完没了的做爱。”
  “你不喜欢啊?”
  樱然凑到我身边,轻轻吻吻我,脉脉含情地看著我,柔声细语的说:“我喜欢,我甚麽都喜欢。”
  有樱然相伴,生活显得如此美好。
  我们去临安市昌化镇马啸境内的石长城。大家嘻嘻哈哈笑著,车很快到了石长城。站在景区入口处远眺:天地接壤处,一道石脉平地隆起,宽不足十米,两侧全是高达数十米的悬崖绝壁,望去酷似一道长城。
  樱然与黎圆、卫娟兴奋地叫嚷著,跳来跑去,拍照合影,樱然也非拉著我在“双猿迎宾”石前合影留念。进入狮石门,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小石门便出现在眼前,它高达91。7米,宽仅7米。也许你不相信,宏伟壮观的小石门,竟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溪长年累月冲刷切割而成。出小石门,沿山溪前行,不久便来到大石门。大石门宽30多米,气势恢宏,引人入胜的是它近旁那座有众多奇峰怪石的石楼峰。峰顶烟雾缭绕,座座峰峦时隐时现,恍如仙境。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板上休息喝水,樱然靠在我怀里,一边与黎圆、卫娟说笑,一边看著四周的怪石赞叹。我搂住樱然,看著她因高兴而分外俏丽的脸,我真的觉得几乎没有人能比那一刻的樱然更美丽妩媚。
  坐在旁边的黎圆嘻嘻笑著对我说:“樱然和打家都看著美景,只有你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樱然。”
  我笑笑。樱然脸一红,扭头看看我,静静一笑,凑上嘴亲亲我,然後看著黎圆说:“你没看亚舟也一直看著你嘛。”
  亚舟笑著嚷:“喂,你们说你们的,别扯上我,谁象你们那样肉麻呀。”
  “我喜欢。”樱然笑著说。
  卫娟笑著说:“亚舟,你学著点,看他对樱然多好多温柔。”
  亚舟哈哈大笑:“你是抱怨李拓吧?”
  嬉笑著,彼此取笑说闹,倒也挺有趣。
  大家继续向前,进入千石沟,峡谷变窄了。这一段河道落差特别大,飞泻直下的溪水在嶙峋奇石间奔突,似万马齐奔,如巨雷轰鸣。最令人瞩目的要数“龙瀑峡”了,这里石、瀑、潭融为一体。峡谷中有神奇的“十八龙潭”──潭水直径不过三五米,然而却深不见底。6条瀑布中,“藏蛟瀑”最为奇特,它像一个怕羞的姑娘,深藏闺阁,只有钻进30余米的石缝,才能赏到它的花容月貌。立在瀑下,沐著凉凉的水雾,令人神清气爽。
  我从没见过樱然高兴起来象一个小姑娘一样活泼、天真,那纯纯的青春靓丽的娇影让人爱不胜收。
  太阳西下,我们踩著夕日的光辉,伴著山水回到钱王大酒店。
  进到下榻的房间,我觉得樱然似乎柔情似水,全身象被柔情缠绕,她的身体软软地依偎著我,她被情欲荡漾得一碰似乎就要燃烧。当我手伸进她身体,她早湿漓的身体象从水里出来一样,刺激得我激情高涨,我们直接就进入了卧室,那种缠绵荡魂的柔情蜜意令人消魂。一直到用餐的时间了,樱然还软软地缠在我身上不愿动弹,最後是黎圆的敲门才让樱然依依不舍的起床。
  洗毕匆匆来到餐厅,黎圆、卫娟、亚舟和李拓已经坐在餐厅等我们好久。卫娟似笑非笑地看著樱然说:“然然,你们时间也太久了。”
  黎圆、亚舟和李拓嘻嘻笑起来。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娇羞地看著卫娟说:“著甚麽急,不是来玩嘛。”
  我哈哈笑道:“对不起,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早饿了,吃饭吧。”
  大家看樱然含羞的样子不再为难她,开始说笑谈论别的事情。
  餐後,大家到打厅看了一会儿表演,黎圆提议到街上去逛逛,於是六人趁著夜幕来到酒店外。临安没有甚麽太吸引人的夜生活,来到临街的一家茶楼,六人进去品茶聊天。那是一个充满温馨浪漫的夜晚。
  第二天,六人先到临安太庙山的钱王陵园游览,然後到临安清凉峰自然保护区玩。保护区由龙塘山、千顷塘和顺溪坞三个部分组成,区内地势高差大,地质切割、侵蚀作用强烈,发育著典型的北亚热带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植被垂直分带明显,生物资源具有古老性、多样性等特征。
  然在自然中她的美丽浑然天成,与青山绿水和谐地相互辉映,令人感受到她的天然玉琢的秀美。
  那是我与樱然唯一的一次单独离开杭州出去旅游。後来我到北京投资,当我在北京期间,两次邀请樱然带上她母亲到北京玩,樱然都婉言谢绝,我曾设想过请樱然带上母亲一块到国外定居,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樱然母亲与我谈过一次话,明确告诉我,她知道我的好意,但不希望增加我的负担,我想她本意是愿意的,可考虑到我那时已婚,而且也明白了我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与其出去常呆著难免别扭,还不如呆在杭州,眼不见为净,我到杭州看她们时至少大家更亲热友好些。我曾试图让樱然母亲劝樱然在杭州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建立家庭,樱然母亲笑著对我说:“然然不是孩子了,你让她自己选择吧。”
  有一段时间,我忙於开展欧洲业务,很少回中国,即使回中国也就是在北京呆上几天就走,前後大概有三年没去杭州,居然在新加坡见到了樱然。(背景参考:《难忘女孩之情人的情人:乌芩》)那次见面,我真正领会了甚麽叫相思。樱然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从床上她的激烈反应和眷恋不舍的神态知道了自己的残酷无情和樱然惊人的忍耐力,离别前,我劝她找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樱然不理会我的恳求,只是伤楚地请求我尽量多些时间到杭州去看她。
  在聊天的时间,樱然凄凄艾艾地告诉我,离别的这三年她其实也试图结交新的男友,有一两位她母亲也算满意,可是最终她很难想象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因而分手。说罢,她那似乎愧疚的神态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同时深感身上的责任重大。
  有一年,北京的女友王枚邀请我到杭州旅游散散心,那时上海女友雅琴已去日本定居。王枚知道樱然的事,她也是希望顺便到杭州看看樱然。我打电话告诉了樱然,樱然平静地表示欢迎,她从来不太形显於色自己的感情。
  樱然当时早离开她原来效力的公司,在一家新的公司工作。樱然母亲的身体大不如前,按照我的判断,以及樱然打电话偷偷告诉我的,她的母亲也许在世上剩下的日子不太多了。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五月的杭州早进入了初夏。天气开始变得温暖,杭州下著小雨。樱然在机场等我们。走出机场,远远看见樱然亭亭玉立的身姿,王枚轻轻对我说:“樱然真的非常漂亮。”这从王枚嘴里说出,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樱然上前,笑著向我们打招呼问好,埃玛和樱然彼此是认识的,埃玛与樱然拥抱问好,樱然也向洛丁点头致意,盯著王枚,王枚笑著迎上去道:“然然吧?我是王枚,叫我枚枚或枚姐都行。”
  樱然向王枚嫣然一笑道:“还是叫你枚枚吧,我听他总这样叫你。”说罢她这才看著我,我过去搂住她亲亲,笑道:“你好吧?我与枚枚准备在杭州呆几天,枚枚也想认识认识你。”
  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当著王枚他们对我亲热,她笑笑,并没有表示甚麽,说:“我已给你们订好了酒店,安排了车。”
  酒店住下,樱然始终没见房间。王枚在房间问我:“你住这里还是去然然家?”
  我没有直接回答王枚的问话,笑著说:“我去大厅看看樱然,等会一起用餐吧。”
  樱然静静坐在大厅咖啡厅沙发上,好象在沈思甚麽,见我,她笑笑。我坐到她身边的沙发,抓起她手,问:“你母亲的病怎样?”
  樱然静静地说:“还是不稳定,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她知道你来杭州非常高兴,让我一定请你去看看她。”
  “我当然去,晚上我就过去看她。”我真心地说。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小声问:“晚上你不陪枚枚?”
  “枚枚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大部分时间呆北京了。”樱然淡淡地说。见我看她,樱然一笑:“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枚枚会显得如此年轻,好漂亮。”
  这时王枚换衣,飘逸地走过来,她笑微微地坐到桌边,道:“该用餐了,然然,饭後上楼坐坐吧。”
  “枚枚给你买了许多东西呢。”我笑著说。
  “谢谢。”樱然含笑说,随我们起身向餐厅走去。
  “然然,我真的很生你的气。”王枚挽著樱然的手说,“他请你好多次去北京玩干吗不去呀?”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我妈,她需要我常陪她的。”樱然抱歉地笑著说。
  王枚轻声道:“然然,我有时很寂寞,真的想有个小姐妹,一个象我一样爱他的小姐妹一块呆著消磨时间,答应姐姐,以後偶尔抽时间去看看我。”
  樱然或许受王枚感染,动情地说:“枚枚,我一定去。”
  王枚笑起来:“或者我来看你,欢迎吧?”
  “当然。”樱然也高兴地答。
  这时,我只有沈默的份了。
  也许樱然母亲知道了我要去看她,所以静静坐著等我们。我们刚进房间,樱然母亲看见我笑著深出双臂,我走过去,搂住樱然母亲拥抱了一下,然後细细打量樱然母亲道:“阿姨,您气色很好,看来很快身体会比过去还好。”
  樱然母亲笑道:“别尽挑高兴的说,我自己知道身体的好坏,不过还是谢谢你。”樱然母亲握著我手,亲热地问候我的一切,那样子好象自己的儿子久别重逢。樱然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後一直温柔地看著我们,静静地坐著含笑听我们说话。
  樱然母亲因高兴而脸色泛著红晕,她问完了许多想知道的情况,然後看著樱然道:“然然,别傻坐著,说话呀。”
  樱然脸一红:“妈,您不是正说著吗?”
  樱然母亲轻叹一声:“然然从小就是甚麽都藏在心里,我知道她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也该休息了,把时间留给你们吧。”
  护理人员陪著樱然母亲去卧室了。房间一时显得很静谧,樱然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印象中樱然从来没主动向我表示过亲热,我笑道:“每次都要我主动啊?”
  樱然静静一笑,忧郁了一下,柔柔地走到我身边,当我手搂住她腰时樱然嘴滚烫地贴到我嘴上。
  第二天,当我和樱然走出房间时,樱然母亲正坐著静静地看著窗外,听见我们的说笑,她扭头含笑看著我们,让我们去用早餐。早餐後,樱然母亲看著我微笑道:“陪我到室外说说话?”
  我知道樱然母亲可能要对我说甚麽,於是笑著推著樱然母亲坐著轮椅车向室外走去,樱然不知母亲要说甚麽,不好跟著。
  静了一会儿,樱然母亲对我说:“我身体不如以前了。”
  “阿姨别这样说,不会有甚麽的。”我笑著安慰。
  樱然母亲摇摇头,道:“不说这个,我常想我积了甚麽德居然能遇上你,我明白,没有你,我和然然的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的。”
  我笑笑,不想辩解甚麽,樱然母亲说的是实情。
  “我觉得我活不了多久了。”樱然母亲平静地说,她怕我打断她於是摆摆手,“你不用说甚麽,听我说完。我想告诉你一个母亲的真实想法。我们停下,你也坐下听我说。”
  我将樱然母亲的轮椅车停下,我坐在一个石墩上面对著她。
  樱然母亲看著我,说:“其实最初我曾经想过,然然大了该交朋友,但应该是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孩子,最後我发现,仅有爱不行,经济上还得能帮助然然,我知道然然不可能丢下我不管,可谁能做到对我这个残废人有那麽大的耐心和经济上的支持呢。我并不喜欢你与然然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她象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儿育女,可是现在,唉,不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只怪命。好在你是真心喜欢然然,我看得出,也算是对我一种安慰吧。我想问你,你考虑过以後与然然怎样结果?”
  我看著樱然母亲,有些忐忑不安,道:“您知道,我无法承诺娶她,与她成立家庭,生儿育女的。”
  樱然母亲静静看著我,道:“我知道不可能,可据我猜想,象然然这样的女孩子,你身边不止她一个吧?”
  我默不作声。
  樱然母亲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甚麽,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死後,你和然然会怎样?”
  我看著樱然母亲不语。
  “我曾试过想劝她寻找新的归宿,然然也努力过,但没用,她跟我一样,将整个身心交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了,已经无可挽救了。我相信你能养活任何女孩子,我不怀疑你的经济能力,但没有了我,我相信然然能够养活她自己,但我不知道你感情上能不能让然然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她得到应有的回报和照顾?象你前些年一别就是三年,你知道然然是怎麽熬过来的?”樱然母亲说著,有些酸楚和痛苦。“我绝不希望我的女儿象寡妇一样生活。”
  “您想我怎样?”我终於开口。
  “我想你怎样?”樱然母亲有些生气,嘴唇有些哆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是想听你的意见。”
  “我向你保证,只要可能,我绝对让然然幸福生活,请相信我是真心爱然然的。”我看著樱然母亲,“您可以谈谈您的意见的,或者说希望我怎样做让您放心。”
  “你能对天发誓一辈子照顾然然吗?”樱然母亲看著我问。
  我点点头。
  “你能保证永远不抛弃她吗?”
  “除非然然自己找到新的归宿。”我点点头,然後补充说。
  “我知道然然是很喜欢孩子的。”樱然母亲试探著说。
  “这我不能承诺甚麽,您知道我们家的具体情况。”我马上说。
  樱然母亲一时沈默,半晌,樱然母亲叹息一声道:“一切随命吧。是我害了然然一生。”
  我听罢也觉伤感。
  樱然母亲看著我:“你北京有个女朋友?”
  我点点头。
  “这次与你一块来杭州了?”
  我又点点头。
  “她做甚麽?”
  我简单介绍了王枚的情况。樱然母亲听罢,诧异道:“不是听说在电视台工作吗?”
  我有些尴尬地看著远处。樱然母亲明白了:“你这不是害她们吗?”
  “我想她们离开的,但好象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我呐呐地说。
  “我能见见这个叫王枚的女孩子吗?”樱然母亲问。
  我看看她,道:“当然可以,只是希望你别生气伤了身体。”
  樱然母亲淡淡一笑:“从当年第一次听到然然在她房间的尖叫声,她和你结合在一起我的心就死了。”
  回到房间,樱然探询地看著我和她母亲,樱然母亲疼爱地看看樱然说:“看上去六神无主的,我和他聊聊天你紧张甚麽?”
  樱然勉强笑笑,我对樱然说:“阿姨想见见枚枚。”
  樱然强颜笑笑,显然对母亲知道王枚的事难堪。
  回到宾馆,王枚笑著迎上,我告诉了王枚樱然母亲想见见她,王枚吃惊地看著我,又看看樱然,樱然不自然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妈怎麽知道,她甚麽意思。不过枚枚你放心不会有甚麽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会告诉我妈。”
  王枚看著我,我笑笑:“去见见吧,反正她也知道你了,不去反而不礼貌。”
  王枚点点头,但还是满腹狐疑,不知道怎麽回事。
  下午,王枚与我和樱然一起回樱然家。
  樱然母亲看见王枚,略略吃了一惊,但马上笑著说:“欢迎,我没想到王小姐是这样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和樱然笑著没吭声。王枚笑盈盈地说:“阿姨,您叫我枚枚就行了,别王小姐甚麽的见外了,我跟然然,不都跟你女儿一样。”
  樱然母亲含笑点点头:“小嘴就是会说,然然要有你嘴这麽甜就好了。”
  樱然笑道:“妈,你怎麽老说我。”
  樱然母亲哈哈笑道:“我是真的高兴枚枚这样懂事,一看就是一个好女孩子。”
  “谢谢阿姨。然然很可爱,她不用说就甜甜蜜蜜的。”王枚一见,放心了大半,也笑著说。
  “枚枚,你也跟著瞎说是不是?”樱然打了王枚一下,笑道。
  也许樱然母亲看见她们打闹反而高兴了,看看有些尴尬的我说:“难得枚枚如此。枚枚,我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我和樱然只好离开房间出去。樱然挽著我手,小声问:“我妈怎麽啦,今天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猜到樱然母亲要找王枚谈甚麽,於是笑著对樱然说:“她怕你们两人吵架呀。”
  樱然不好意思地推推我,瞪我一眼。
  许久,王枚笑著推樱然母亲轮椅车出来,樱然母亲看上去精神很好,我们迎上去。樱然母亲笑道:“然然,你还得象枚枚学很多东西呢。”
  “妈,你别这样说,我还得向然然学呢。”王枚笑著说,见我和樱然诧异地看她,王枚嘻嘻笑道:“我刚认的干妈,你们不替我高兴祝贺啊?”
  离开樱然家,王枚告诉我,樱然母亲将樱然托付给王枚照顾,王枚说完与樱然母亲的谈话,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怕然然以後受委屈,万一你抛弃她,我可以照顾然然,或者至少不让我欺负然然。”王枚说著看看我“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傻呀?”
  “枚枚,你真的很善良,可爱。”我抱住王枚亲吻。
  王枚感情复杂地深深回吻我,突然又跳开,笑道:“我可不听你嘴上说,告诉你呀,你可不许偏心然然。”
  我笑笑,道:“怎麽可能呢。”
  王枚又搂紧我,叹道:“然然真的好漂亮,哪个女孩子不嫉妒啊,唉,你要偏心我也不怪你。”
  我们相拥,我除了亲吻王枚,实在无话可说。
  樱然依然在杭州,当然,陪著她母亲,或许医生的判断有时也未必准确,可能也因为樱然母亲真的没有了後顾之忧生活更松心,身体反而充满了生命力,我希望她身体健康,当然,我得常去看樱然,不过好在我不在的时候,王枚常去杭州度周末,未来如何谁也很难说,只要现在大家真的很高兴就行,即使表面上高兴快乐。
  我对樱然母亲的承诺我会遵守,一直到永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0 03:05:31

第七十七章 杭州美女:樱然 (一)
  三月的北京,乍暖初寒。
  研究生正式两年的课程即将结束,最後一学年该写毕业论文了,正好原来大学同学来自杭州的刘凯来电话说上海的张迪、广东的周俊涛两个同学即将到杭州开会,希望我也去杭州聚聚,想想余下的几个月上课也不会有甚麽新意,给指导导师请假说为写论文选题到杭州去一趟,导师批准,於是筹划到杭州。
  女友夏洁和张丹虽然不愿让我离开,但听为准备毕业论文,也不好反对。好在我曾与夏洁和张丹结伴到杭州旅游过,所以她们倒没有提出跟我一块去,与同学聚会,我不太想让同学知道我两个女友的事。
  北京萧瑟兮兮,树干还没发出新芽,光秃秃的立在四周,整所城市人流川流不息显得沈静,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但没有生机。每天划一单调的生活还真有些枯燥乏味。夏洁和张丹按时回家,三人过起了小日子,俨然一个正式小家庭一样,一切都平淡无奇。从内心讲我也想离开北京去寻找一些新鲜的东西。
  抵达杭州,初春的三月,杭州已是万绿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地春意盎然。顿时让我心情豁然开朗,连一向我不太喜欢的小雨看上去也似乎变得很有诗意。我进驻西湖边的华侨宾馆,然後与刘凯联系。
  刘凯与另一个北京同学王勇军算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两个死党。刘凯毕业後考到上海复旦大学读研究生,但因为他女朋友在杭州上大学,故他经常跑回杭州来幽会。前一年我与夏洁和张丹来杭州旅游,刘凯与他女友正好去旅游了,所以没遇上,只听别的到杭州见过的同学介绍刘凯找了一个美若天仙的杭州女朋友。
  张迪和周俊涛则算是球场上的好友,他们本身不是我们一个系的,但由於读大学时几乎每天在一起,其关系几乎比本班的许多同学还密切。张迪在上海一家国营大企业业务部工作,而周俊涛则在广东一家银行任职。
  正好杭州召开一个国营企业机制转换研讨会,於是几人约好一起到杭州见面。毕业後两年虽然大家常写信打电话,但还真没再见,所以我与他们心情一样,都很重视这次重逢。
  很快与正好在家的刘凯联系上,他听说我已住下挂上电话就来到我住的宾馆。两人笑著握握手,似乎没有许多文艺作品中的那种夸张的见面场面,我们似乎昨天刚分手一样没有特别生疏的距离感。
  “去年来杭州玩,很遗憾没见到。”刘凯笑著说。
  “今天见面也不晚。学校怎样?”
  “还怎样?你不也一样,好象比大学闲得多了。”
  “不闲你哪有时间干别的。”我哈哈一笑对刘凯说。
  “说说北京同学和北京那边的情况”刘凯兴奋地看著我说。
  我给他介绍了我知道的北京几个同学的情况,关於北京只介绍天气依然很冷。
  刘凯似乎沈浸在对大学的回念之中,听罢笑道:“还真有些想念大学生活和母校。”
  “抽时间去北京玩玩呗。我接待。”我笑著说。
  “肯定要去的。”刘凯道,又看看我:“现在与谁交往著呢?”
  我知道他问女友,道:“你认识的,夏洁。”
  “那个甜甜的叫张甚麽的小女生呢?”刘凯吃惊地问。
  我笑笑,遮掩:“张丹?还有联系吧。”同时询问道:“听几个同学说你结交了一个美若天仙的杭州姑娘,甚麽时间让我见见?”
  刘凯笑著说:“漂亮说得上,美若天仙夸张了一些,比起夏洁来还差点。”
  我打了刘凯一拳:“你小子拽甚麽呢,漂亮就漂亮罢,哥们替你高兴,还记得当年你说一定要找一个天下第一美人气气我,看来你是如愿以尝。”
  “谁叫你周围那麽多美女让我眼馋啊?”刘凯哈哈笑著,“不过,那时太幼稚,想得太简单了。”
  “大迪和阿涛到了吗?”
  “哎哟,我都忘了,他们昨天就到了,告诉让你一到就与他们联系的。”刘凯马上拨电话与他们联系。很快张迪和周俊涛来到了华侨宾馆。四人相见,马上气氛热闹多了,互相询问别後情况,由於他们互相早交换过意见,所以主要是与我互相交流彼此分别的情况。
  谈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似乎猛然想起该吃饭了。我起身笑著说请大家吃饭,周俊涛笑著说:“在学校每次让你埋单,现在你还是学生再让你买不合适,这样吧,今晚我请大家,明天你爱请不请。”
  恭敬不如从命,我也不想让人感到太过分。於是笑著说:“我没意见,我确实不挣钱不敢托大。”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花,不过总算是挣钱的人了,算是回请一次吧。”周俊涛笑著说。
  大家哈哈笑著,信步走出宾馆。路虽依然湿漓,但天空放晴,晴朗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满天星星,西湖吹来一丝凉风飕飕刺骨,但那种刺激皮肤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舒服,毕竟我们的情绪都很高涨。
  来到靠近湖边的一个不算豪华但还干净的小店,四人坐下,主要由刘凯点杭州特色菜,然後要了一瓶白酒,象大学一样,大家自由畅谈起来,真是天南海北,最後谈话内容开始集中到女孩子话题,这可能是所有年轻男人闲谈中最经常的主题。
  如果过去在学校大家谈我周围女孩子居多的话,现在的话题主要围绕刘凯的女孩。一瓶酒下去,大家兴奋异常,开始胡说八道,要刘凯叫女朋友过来大家认识认识。刘凯躲不过三人的穷追猛打,同时也可能酒壮雄胆,走到收银台开始给女友通话,似乎经过了好久的交谈,刘凯放下电话过来,笑著说:“她说吃饭就不来了,饭後如果大家在甚麽地方聊天,她可以过来见见大家。”
  想想夏洁和张丹的温顺听话,我不由的有些想念她们。
  也许是大家都因要见女孩子,所以喝了一瓶酒就打住了,饭後,来到一个茶楼。刘凯又去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两个真的如同仙女的女孩子进来,其中一个向刘凯打招呼,我知道,那应该是刘凯的女友,我顿时惊呆了,真的是美奂美仑,无与伦比。其实现在想来,夏洁比她们都漂亮、更有气质,可能是江浙女孩那种柔柔的可爱让我耳目一新吧,看周俊涛也有些眼睛发直了。倒是张迪可能见惯了上海、江浙漂亮女孩子,显得沈稳些。
  两个女孩子被我和周俊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刘凯介绍那个给他打招呼的女孩子说:“这是我朋友柔佳,”他又指指另一个女孩“这是柔佳的朋友樱然。”同时又分别介绍了我们三位。好久我才缓过神来。我由衷地对刘凯说:“你女朋友真是我见过的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刘凯有些得意,笑道:“你那些女孩子也很漂亮啊?”
  我瞪了刘凯一眼,刘凯明白了,笑笑。
  周俊涛笑著问樱然:“你与柔佳是同学?”
  樱然静静一笑,红嫩的嘴唇微张,口吐轻柔的浙江式普通话,柔柔地说:“我们中学是同学,我读大专。”
  柔佳笑著解释:“樱然是大孝女,本来可到外地读大学,可为了照顾母亲就近在杭州读书。”
  樱然轻轻对柔佳摇摇头,说:“柔佳,别说这些,是我自己高考没考好。”
  柔佳扭头看著我,又看看刘凯,直乐。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哪儿出甚麽问题了,但终於还是忍不住问:“柔佳,怎麽老笑啊?”
  柔佳看看刘凯,脸微微一红,道:“对不起,我想起了刘凯的话。”
  刘凯哈哈大笑。我看著刘凯道:“说我甚麽坏话了?别忘了我是你班上最好的哥们。”
  “刘凯可没说你坏话,他凡是讲到大学的事嘴边老挂著你,是不是,樱然?”柔佳替刘凯解围。
  樱然赧然一笑。
  “当然,我们形影不离。”我笑著说。
  有两个女孩子在座,我们的聊天文明了许多,但我和刘凯都在校读书,实在没甚麽好说的,主要听张迪和周俊涛讲他们刚参加工作的事情,不知为甚麽,心里总觉得自己缺少了甚麽,有些失落。尤其看樱然羡慕的眼光看著张迪和周俊涛讲,觉得自己似乎被忽略了,我倒不是嫉妒张迪和周俊涛,我还不至於那样狭隘,但深深的失望是有的。
  分手之前,约好第二天到西湖游览,然後大家分手。因为张迪和周俊涛要回会议驻地请假,也无法留下谁夜晚续聊,回到宾馆,除了给夏洁和张丹打电话消磨时光,实在难熬漫漫长夜和苦闷。好在夏洁和张丹绵绵不绝的情话让我得到了一丝慰籍。
  第二天,天晴,万里无云,蓝色的天空显得分外透亮。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西湖真的比我上次来时显得妖娆妩媚。关於西湖的美景许多文人骚客作过了描述,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我与刘凯、周俊涛还有柔佳和樱然一块游西湖。张迪不知是真不想从会上离开,还是西湖来的次数太多,没有参加,但说好晚上一起吃饭。
  我仔细观察樱然,她身高似乎一米六五左右,说不上甚麽地方特别耀眼,但总觉得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脱俗的圣洁的美丽。她让人产生一种深深的对美的敬仰而不会产生杂念。
  我和周俊涛都想给樱然留下好印象,可都不好表示太过分,所以也只能是一起玩玩,合影留念作罢。晚上我作东请客,樱然说要回家先走了,弄得我和周俊涛都很遗憾,余下的几天,见过两次柔佳,但不好意思问樱然,第一次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我只能说樱然留给我的是一个美好的印象,随著时间的流逝,我似乎有些淡忘了她的模样,每当人提到杭州,我总会告诉他杭州姑娘很漂亮,仅此而已。
  过去了两年,记得我刚到张琼公司工作,因为业务关系,我公司投资参股了一家杭州的酒店,正好属於我管的业务范畴。我当然想表现得好一些,所以工作勤恳敬业,倒也一门心事扑在工作上。有一天,我们部门领导张桐问起杭州投资酒店的情况,我说希望去杭州一趟,张桐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我想去杭州,真的是出於工作考虑,那时刘凯毕业分配在上海工作,他女友柔佳也考上了上海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去了上海,虽然隐约间觉得樱然那美丽的形象闪现在脑海,但那已经变成了一个概念。
  我给上海的刘凯打电话,告诉他我即将到杭州出差,刘凯与柔佳曾两次到北京旅游,我接待照顾得很好,所以刘凯告诉我如果公司没有太多事情他可以请假到杭州陪我,我笑著谢绝了,因为毕竟都在工作,不可能象过去一样自由,更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杭州公司怎麽安排我的行程。刘凯说到时看情况吧。其实我是想打听樱然的情况,但终於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听刘凯曾经打电话偶尔说起过樱然好象毕业後到一家医院从事药理方面的工作。可惜当时没有细问。
  我相信命,我觉得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说来你真不相信,我与樱然的继续纯粹是命运的安排。
  抵达杭州,酒店老总与我进行了交谈,然後是具体部门的相关负责人与我沟通。经过了两天的基本交流,我需要的信息差不多齐备了。於是酒店安排我玩两天,这也算是惯例吧,去任何投资企业,结果是最後以好吃好玩结尾。
  酒店公关经理李雅小姐陪我在杭州我还没去过的几个景点游玩,同时陪我到特色地方去参观。李雅小姐是一个典型的活泼而端庄的杭州女孩子,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一天,我让李雅陪我去商场,我想既然到杭州总得给夏洁、张丹,妹妹娇娇以及张琼买点东西带回去,而我自己是不擅长购物的。
  我和李雅逛完最後一个商场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们嘻嘻哈哈说笑著,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向等我们的小车走去,或许是下班高峰,四处熙熙攘攘,我潜意识中觉得匆匆走过我身边的女孩似乎楞了一下,我也感觉很熟悉,女孩停下,转身,吃惊地看著我,我顿时感到血液加快,心都快蹦出来了:樱然!
  樱然似乎脸色显得更白净,可能是上班的缘故,神态略显疲惫,她几乎尖嚷起来:“真是你啊!”
  我的脸色一定很激动,因为李雅事後告诉我我当时那种震惊的模样让她感觉似乎都有些夸张了,她哪知道我的心,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太巧啦。”我诧异地看著樱然,然後兴奋地笑著迎上去。
  两人对视,似乎都为久别重逢尤其是这种巧遇兴奋不已。
  “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樱然笑著问。
  “你还是那模样。”我真心地说,樱然似乎成熟了许多,但依然靓丽脱俗。
  樱然静静一笑,看了我身後漂亮的李雅一眼,似乎平静了下来,她简单告诉我她毕业後的情况,我也简单介绍了我的情况,同时刻意介绍了李雅的身份。
  樱然感觉出我刻意介绍李雅的身份,微微笑笑。
  我岂能放过天赐良机,於是笑著说:“自上次一别,一直想与你联系,可又不好意思找柔佳问。看来今天是命运的安排使我们重逢。”
  樱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有时间出来聚聚?”
  我一说倒提醒了樱然,她哎哟一声,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忘了要快点回家去。不然我妈该担心了。我们再联系吧,再见了。”
  看著似乎要匆匆离开的樱然,我问她在哪个医院上班,樱然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认真地看看我,笑著告诉了我她工作的单位和科室。
  我笑著说:“明天我去拜访你。”
  樱然脸一红,道:“中午休息时吧。”
  “要我们送你回去吗?”我问樱然。
  樱然摇摇头说:“不用了,前面就是我家了。再见。”
  “明天见。”
  上车,李雅笑著问我:“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
  几天与李雅相处,两人也算是比较熟了。我笑著说:“我过去大学同学女朋友的中学同学。”
  李雅哧哧笑了:“这麽复杂呀。”
  我愉快地笑著说:“你相不相信我们两年多没见了,今天偶然相遇。”
  李雅张大了嘴,盯著我吃惊道:“真的呀?太巧了吧?”
  “可确实是。”我笑著说。
  李雅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这种事真是小说中的情节才有。”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我就急不可待地赶到樱然工作的医院,来到药房,我问一个看著小巧玲珑的护士樱然在哪儿工作。小护士抬头看看我,嘻嘻笑著说:“我带你去吧。”
  护士带我到药房,她隔著窗口悄悄地对里面说甚麽,只觉得一下伸出几个戴著白帽子的清秀的脸齐刷刷似乎好多双眼看我,我倒真没见过这种阵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房间里传来一片唧唧喳喳的说话和嬉笑声。樱然脸上带著一丝羞涩的红晕推门出来。我对她笑笑。樱然看看窗口趴著的脑袋,羞怯地说:“你在门外等我,我换换衣服出来。”
  我笑著点点头,离开,我也不习惯那麽多人偷看。
  樱然走出医院大门,看我等在一棵树下,慢慢走过来,看看我,微笑道:“医院女孩子多,总是这样的。”
  我笑著说:“休息了吗?请你吃饭?”
  樱然道:“我让人替一会儿班,我很快要回去的。”
  “就近坐坐吧,反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两年前请客你也没出席。”我热切地望著她。
  樱然犹豫了一下,笑著说:“好吧,抓紧时间吧。”
  樱然带我到不远处一家干净的小店。落座,我让樱然订菜,樱然摇摇头:“随便吧,简单些。”
  两人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
  我先开口,笑著说:“与柔佳还有甚麽联系吗?”
  樱然摇摇头:“很少。不过她每次回杭州会到我家看我。”说罢,她又笑笑:“你常来杭州出差?”
  “上次分手後又来过两次,不算常来。”
  樱然笑笑。
  “也许以後会常来。”我补充。
  樱然抬头看看我,只是笑笑。我看不出她的真是意思。
  静默了一会儿,樱然问:“甚麽时间离开杭州?”
  “你甚麽时间休息?”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
  樱然也不回答,平静地说:“我们每周休息一天。”
  “这周甚麽时间休息?”
  樱然没回答。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休息时,我请你玩。”
  樱然笑著说:“我可能不太方便。你有甚麽需要我帮忙的吗?尽管说。”
  我摇摇头:“没甚麽要帮忙的,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见了,在一起玩玩,没甚麽事。”
  樱然沈默不语。
  我终於忍不住问:“有男朋友?”
  樱然脸一红,摇摇头,看看我笑笑:“我哪有时间,天天上班忙忙碌碌的。”
  我内心一阵松快,笑道:“那有甚麽不方便的?”
  樱然迟疑道:“我每天必须照顾我妈,她腿脚行动不太方便,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得陪陪她。”
  我看著樱然,心里顿觉坦然,含笑说:“那我们可以带上阿姨一块出去玩玩。”
  樱然看著我,心有所动。我恳切地看著她,樱然问:“你不用急著回北京?”
  我笑笑,表示无所谓。樱然说:“我回家征求一下我妈的意见再说吧。”
  菜上来,两人用餐,樱然突然问:“你女朋友怎样?”
  我有些尴尬,笑笑,不置可否。
  “你不会说没女朋友吧?”樱然忽然盈盈一笑。
  “没有固定女朋友。”我说,心里直叫惭愧,想起夏洁和张丹,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们。
  樱然似乎不深问,过了一会儿她含笑说:“刘凯告诉我和柔佳,你的女朋友挺多的。”
  “他说的都是大学时的事,都是同学,谈不上女朋友的,至少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女朋友。”
  樱然不再说了,我起我公司的情况和我的工作。
  餐後,樱然急著要上班,我问她:“晚上能出来吗?”
  樱然摇摇头:“我得陪我妈。”
  我不好多问她家里情况,只好说:“那我明天中午来看你?”
  “影响不好吧。”樱然婉言谢绝,看见我似乎很坚决的态度,她有些吃不准,“别再到医院找我。”
  “那我明天中午十二点,还在门口等你?”
  樱然只好点点头。
  回到酒店,我给张桐请假,张桐问假由,我称还要了解些情况。张桐知道我撒谎,可也不好命令我马上回去,只好原则性地说让我抓紧时间工作尽量早点回公司。
  第二天中午,樱然如约出来了。我觉得她似乎也等著这一刻,因为见到我果然等在门外,她明显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虽然努力想表现得更自然平静些,经过了与许多女孩子的交往,她们的些微的变化我是很清楚的。
  还到前一天用餐的小餐馆,樱然似乎说话活跃了些,但主要也是介绍她的医院和工作,或泛泛地谈些杭州的有趣的事情。
  我连续三天中午准点等在医院门外,我觉得既然要泡女孩子,就得有豁出去的精神。我觉得樱然似乎早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因为我从不说甚麽特别带感情的话或暗示甚麽,她似乎也不好找借口干脆回避我,否则让人感觉她自己太自作多情。
  第四天,过了十二点,樱然迟迟没出来,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樱然是干脆躲开我还是别的原因。过了许久,一个女孩子匆匆跑出来,看看四周最後看见我过来,笑道:“你是等樱然吧?”
  我点点头。
  “她可能走不开,今天病人太多。”
  我笑笑,说:“谢谢你,我反正没事,她总得吃饭吧?我多等会儿,没关系。”
  女孩子嘻嘻笑道:“你是不是追樱然啊?”
  我笑著问女孩子:“你叫甚麽名字?”
  “我姓张,叫张敏。”张敏笑著答。
  “张敏,你觉得我有希望吗?”我问道。
  张敏摇摇头,笑道:“你还是回你的北京去吧,你和然然是不可能的。”
  “为甚麽?”
  张敏笑而不答。
  “她有意中人?”
  张敏摇摇头,笑道:“你不要问了,我甚麽也不会告诉你的,樱然不好意思说,我想她是让我叫你别等了就是让你回北京去。你们不可能的。”
  我沈默不语。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张敏有些同情我,看看我轻叹一口气。我微微一笑:“其实我真的谈不上追她,可谁叫杭州女孩子都象你和樱然这样漂亮可爱呢,我只是没事喜欢找她聊天而已。”
  张敏嘻嘻笑道:“我可不敢与樱然相比,樱然是我们院里公认的美人。”
  见我仍没走的意思,张敏道:“你还是走吧。”
  “我生病进去看病总可以吧?”我笑道。“你告诉我生甚麽病可以到樱然那里?或者说可以多呆在医院?”
  张敏哈哈笑了:“你生甚麽病也用不著樱然直接与你接触的,要想多呆医院?除非你到我们医院工作。”
  “哎,这倒不错,我去找院长应聘工作。要求与樱然分到一个科室。”
  “那我们是同事咯?”张敏笑得前仰後合。
  “是啊,既然是同事,你还不帮帮我。”
  “怎麽帮?我早说过别想我告诉你甚麽。”
  “樱然肯定今天是不会出来见我了,这样吧,我请你这个同事吃饭总可以吧?”
  “不,不,不,”张敏吓了一跳。“绝对不行。”
  “我总听说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有一棵善良的心,你就忍心我一直等在这里受苦啊?吃餐饭怎麽啦?现代女孩子还那麽多顾虑,且不说我们没有关系,就是我转而喜欢你,那也是正常的,谁叫我们晚相识呢。”
  张敏显然被我的话说得进退不是,她有些烦恼出来传信了。犹豫半天,张敏恨恨地看著我说:“吃就吃,但我告诉你,不存在甚麽喜欢不喜欢。”
  与张敏吃饭,似乎没有与樱然一起时我那种瞻前顾後,反而发挥正常,说东扯西,一会儿就哄得张敏哈哈大笑,早忘记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与张敏走出餐馆,张敏死活不让我送她到医院门口。我只好站住,张敏也许是看我有些失落地站在那里吧,她看著我说:“其实你真的很好,凭我对樱然的了解她应该也是喜欢你的,至少,她对你就比过去所有追求她的男孩子态度要不一样。”
  “那过去为甚麽没有成功的?”
  张敏看著我,轻叹道:“因为樱然的妈妈不喜欢。”
  我感激地对张敏说:“无论我与樱然怎样,我都谢谢你,等某天合适的时候,我一定感谢你的帮助。”
  张敏笑笑,摇摇头。
  我对张敏说:“你告诉樱然,明天中午我想见她,因为我准备回北京了,她要不出来我就进去找她。”
  “我会让她出来见你的。”张敏笑著说。
  吃饭听张敏说才知道。樱然父亲在她四岁时就因为生病而去世了,她母亲一直保持独身,最初在街道的一个集体企业做会计,因企业效益不好,每月生活很艰辛,或许她母亲太要强,不希望自己孩子过得比别的孩子苦,所以一直瞒著樱然偷偷在外利用工作之余给别人打小工,樱然十二岁那年,因为事故使她母亲的腿受重伤又因耽误治疗而残废,母女俩靠她母亲一点微弱的象征性补贴和国家的补助相依为命。从小樱然就漂亮超群,但她的生活经历使她对母亲的情感超出了一切,无论是学医还是就近在家附近工作,都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母亲的身体和幸福胜过了一切。
  说实话,听完张敏的介绍,我内心更多的是对樱然的真心的喜爱,反而没有了继续打扰她的意思。我不可能到杭州来生活,甚至也没有娶樱然的意思,我只是真心喜欢她,所以绝不想伤害樱然。我决定放弃我那种猎香的心态,我想尽力帮帮她。
  第二天中午,樱然出来了,见我,她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我微微一笑,说:“樱然,有缘我们巧遇,其实我开始真有些想追你的意思,但我现在放弃了,不是我不喜欢你了,而是觉得我确实有些不地道。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张敏告诉了你和你母亲的事,是我不好。我准备明天回北京,我只是希望走之前见见你母亲,也许我能在北京为你母亲的身体找些甚麽医生看看能不能缓解她的疼痛。”
  樱然听我说完,眼眶有些湿润,我看著她洁白的皮肤和黑黑飘逸的长发,柔情顿时流溢全身。
  “答应我,樱然。”
  “有必要吗?我们生活得很好,不用怜悯,但我还是谢谢你。”
  “樱然,答应我,好不好,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好吗?”我恳求她。
  “哥哥?”樱然泪水夺眶而出,“我要真有个哥哥该多好。”
  “樱然,你下班後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樱然抬头泪眼朦胧,点点头。
  我回酒店借了些钱,然後让李雅陪著买了些东西,然後到医院门口等著樱然,樱然与几个女孩子说笑著走出来,猛见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同事们道别,张敏看著我笑笑,她没多说话。
  樱然一句话不说,司机按她说的地址到了一个两层楼的房子。房子外面看上去不算太新,但倒也不是老房子,我有些紧张地跟著樱然,樱然开锁推门,然後脸上堆起笑容,喊道:“妈,有个朋友来看你。”
  坐在一张扶椅上的中年妇女抬头,那是一张依然很清秀的脸,和蔼宁静,但皮肤显得比樱然还惨白,我叫樱然母亲阿姨,然後笑著说:“我是从北京出差来杭州,来看看您。”
  樱然母亲笑笑:“欢迎,请坐。”
  樱然先替母亲整理了一会儿坐姿,然後才脱掉自己外衣,给我泡一杯茶。
  樱然介绍了我们怎样认识的,樱然母亲始终疼爱地看著樱然听她说,说完後,樱然母亲又问了我的工作情况,然後问:“你父母亲都在北京甚麽单位工作?”
  我笑著说:“我父母一直在国外,我是跟我姨在北京长大的。”
  樱然吃惊地看著我,她也是第一次听我说家人的情况。
  樱然母亲笑著问我:“有女朋友了吧?”
  我笑笑:“是的。”
  樱然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樱然母亲看著我,慈祥地笑笑,说:“真的非常感谢你来看我。”
  我询问了樱然母亲发病时的症状,然後起身告别。樱然和她母亲留我在她家吃饭,我笑著婉言谢绝。
  第二天我离开了杭州。
  北京,张琼别墅。夜。
  七月的夜晚有些躁热,虽然室内的空调传输著柔和的凉风,但因为刚才两人激烈的做爱,我身体依然散发著热能。张琼给我盖上床单以免著凉,同时小声问我:“今晚还回去吗?”我笑笑,没答。张琼轻轻推推我,道:“恩,不回去吧?你好久没呆我这儿了。”
  “那你给夏洁她们打电话吧。”我也不想动了。
  “我拿来电话你打啊?”张琼道。见我没反对,张琼拨打了电话,通後递给我,张丹接电话,我告诉她今晚不回家了,过去也常住张琼家,她们知道张琼从小带我长大,加上现在又是我公司老总,不回家也很正常,也习惯了。在电话里开始与我聊天,一会儿夏洁也接过电话聊,张琼依偎在我怀里,大气不敢出,频频给我递眼色让我结束通话。
  放下电话,张琼道:“怎麽说过没完啊。”
  “她们要说我总不能让她们住嘴。”
  张琼不想说太多惹我不高兴,问我:“你的意思要常去杭州?”
  做爱前我告诉了张琼樱然的事,并说我希望经常去杭州,所以张琼说到此事。我点点头。
  “为医院一个小女孩子值得你跑来跑去吗?”
  “朋友嘛,互相关照一些很正常,总得互相帮助。”我轻描淡写地说。
  张琼看著我,很平静:“樱然是不是很漂亮?”
  “美女北京还少啊?”我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樱然真的不容易,想帮帮她。”
  “两个月一次怎样?”张琼与我商量。
  “干吗规定次数,家属探亲啊?”我有些不悦。
  “可你毕竟现在是工作也不是读书的时候了,让我在公司怎麽说嘛。”
  我沈默了,张琼说得对,我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思办,我想想,说:“要不在杭州设个办事处?““绝对不行。”张琼断然拒绝,看看我又和缓地说“从商业上看实在是没必要,同时,留下夏洁和张丹在家怎麽办?还有娇娇,让她们每个月往杭州跑?”张琼始终不提自己其实更不希望我离开,我明白她也不会舍得让我离开她去杭州的,她不能象夏洁她们一样名正言顺地去杭州看我。其实说完我也觉得是不可能而且没必要的。
  或许张琼怕我继续沿著这个思路想下去,她笑著说:“你别多想了,我与杭州张总商量一下,尽量让你多去杭州出差,行不行?”
  我无奈一笑,也只能如此了。
  再次到杭州,是一个多月以後了。住到宾馆,我带了一些北京的医生开的药,我直接去了樱然家。
  樱然母亲见我,先是楞了一下,我想她大概早忘了我是谁,我简单介绍了自己,她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木椅上请我坐下。
  聊了一会儿,樱然母亲问起了我女友的情况,我介绍了夏洁,不知为甚麽,在外介绍女友我一般都介绍夏洁。樱然母亲听完夏洁的情况,笑著点点头,说:“你女朋友看来与你还是挺般配的。”
  我笑笑,没法说甚麽。
  “你喜欢樱然?”樱然母亲突然问。
  我点点头,道:“我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一样。”
  樱然母亲和善地看我笑笑,沈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樱然母亲说:“然然跟我受苦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几天舒服日子。过去她谈过几个男友,我不是非得要对我怎麽孝敬,我觉得他们无法让然然过舒服幸福的日子。所以都劝她分手了,然然是个听话的孩子,她不会做我不高兴的事,但我心里很难受。我觉得然然是很喜欢你的,在上次你来我家前她向我说起过几次,可惜你有女友了,而且又在北京,以後是不是还要出国去?”
  我点点头,道:“我是喜欢樱然,但即使我没有女友,我觉得樱然跟我也未必幸福,尤其是您身体也不好,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然然知道吗?”
  “我们从来就没谈过这方面的话题。”我如实地说。
  樱然母亲再次沈默了。
  我笑著说:“我有一件事请求您一定答应。”
  樱然母亲微微笑笑,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内心感到温暖。
  “我希望您能同意我能在经济上为您作些事情。应该请一个保姆专职看护您的。”
  “为什麽要这样做?”
  “您使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樱然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道:“然然认识你真是福气,可是我们不能接受你的任何经济上的支持。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
  “我专程来杭州就是办理这件事的。”我有些著急,说。
  “为什麽要这样?”樱然母亲依然问。
  “因为我是樱然的朋友,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
  樱然母亲摇摇头。
  “请一定答应我。在我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难道你不希望然然能过轻松些的日子?”後一句话有些打动了樱然母亲,我见她有些松动,又恳求,樱然母亲终於说:“接受你的帮助,我们母女俩怎麽报答你啊。”她语气中有些遗憾。
  我笑了:“您身体健康,然然高兴愉快就是最好的报答。”
  樱然母亲露出慈爱的目光。余下的时间主要是谈些家长里短的话,这不是我的强项,所以我基本上是有问才答。
  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我知道,樱然回家了。樱然推门高兴地叫了一声妈,猛然看见我她一下楞在那里,好久好象才清醒过来,她吃惊地问:“你怎麽在这里?”
  “我正好出差,给阿姨带些药,顺便来看看。”我笑笑说。樱然母亲笑笑,她知道我不会说专程来看樱然,也许从那一刻起,樱然母亲对我和樱然的关系就采取了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对她这是一个与其道德伦理观相矛盾的决定,可能她认为我真的可以让樱然更快乐些吧。
  樱然脸上露出喜悦的神采,她走到母亲身边,询问了母亲身体的情况,然後坐下一时不知干甚麽好,有些手足无措。樱然母亲看著樱然说:“然然,小李说希望给我们一些经济上帮助,替我们请一个保姆。”
  樱然看著母亲:“妈,这样不好。”
  樱然母亲沈吟了一下,轻轻道:“我同意了。”
  “妈。”樱然有些激动“你这是干甚麽,您是不是嫌我照顾得不好啊?”
  “然然,正因为你太专心了,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我女儿这样。”樱然母亲疼爱地看著樱然“我希望你有更多的时间去玩、去交朋友,享受自己的生活。”
  “我挺好。”樱然赌气地说,看我一眼,嫌我多事。
  樱然母亲笑笑,说:“慢慢商量吧。”
  我坐在一旁有些尴尬,我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联想到其他,而且说实话内心多少的确因为喜欢樱然所以这样,我不好多开口。我感到樱然一时对我有些冷淡了,心里觉得很憋屈。我起身告辞,樱然母亲抱歉地对我笑笑,没多说话,樱然默默地送我到门口,一句话不说。我道别然後乘出租回到宾馆,痴痴地躺在床上有些放傻。
  我想我在北京身边漂亮女孩子不少,我还没有发情痴傻到杭州来泡妞做这些事。樱然即使真的仙女下凡也还不至於让我如此。但我的行为真的有些太离谱,是因为过去美好的感觉,还是有缘偶然重逢的缘故?我自己也说不清。
  思绪情乱,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睡梦中似乎听见门铃声,我猛地惊醒,看看床头的锺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锺,我跌跌撞撞地似醒似睡地开门,见樱然站在门口,我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樱然歉然一笑,柔柔地说:“下午真对不起,无论如何我该谢谢你的。”
  “请进!”我顿时精神头十足。
  樱然迟疑了一下,笑著进房间。门自动关上趴的一响,我觉得樱然身体颤了一下。樱然靠窗坐下,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樱然关切地问:“一直睡觉?还没吃晚饭吧?”
  我笑笑,吃不吃饭已经不重要了。
  “你为甚麽要帮我,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我不希望你这样,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觉得我们也不可能有甚麽其他关系。”樱然当刀直入地说道。
  我有些恼火她的口吻,凭我对付女孩子的经验,任何时候不能让女孩子牵著你走,具体说话内容你不用太计较,但气势不能让她占上风,尤其象樱然这种端庄、本分的女孩子,否则,即使你真有甚麽企图也难以实现,何况我没有甚麽实质上的想法。我静静地看著她,道:“谁帮你?我只是觉得阿姨不方便,尽点朋友的意思。你不用一再声明,天底下女孩子多的是,我不会为追求你做甚麽,甚麽事都讲缘份和感觉的,而且我有女朋友,我对你也没有甚麽情感的要求,我不会因为想追求你而做这种太俗的事。”
  樱然脸一红,有些语塞,不知如何继续说甚麽,表情有些难堪。
  我哈哈一笑,道:“说这些真无聊,陪我去吃点东西?”
  樱然轻松了些,含笑点点头。
  在酒店的酒吧,我点了些小吃。樱然陪我说话,看著我用餐,我尽量说些别的事情冲淡两人刚才的谈话带来的心理上的不快。餐後,我说:“出去走走吧?”
  樱然看看我,点点头。
  两人出宾馆,沿西湖边小道漫步。四周不时有对对热恋中的男女亲昵地说笑,樱然开始有些不适应,聊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了些。
  “我以为你生气了,准备明天回北京去呢。”我觉得两人随便了许多,笑著说。
  “你走了,好让我总感到歉疚是不是?”樱然静静一笑,柔柔地说。我心里一叹,樱然说话那柔柔的语调真的听著很舒服。
  “你怎麽就不相信我真的是为阿姨而不是为你来杭州啊?”我说。
  樱然瞥我一眼,默不作声。半晌,她扑哧笑道:“可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怎麽会这样。”
  “怎样?”
  “见过一次,然後偶然相遇,你来到我家,我那个历来不喜欢我任何朋友的妈居然喜欢你,你没有任何道理的要从经济上帮助我们。”说著,她依然觉得不可理喻地摇头。
  正好走到一盏路灯下,我站住,看著她,说:“你相信命吗?”
  她看看我,不好意思地将目光望向我身後的静静的湖水。
  我走到一张木椅上坐下,她静静跟著我,坐在我旁边。
  夏夜的西湖,有一丝凉风吹来,让人觉得象一双少女的手轻轻抚弄脸面。来往的人很多,但似乎都很安静,偶尔一些小孩在父母的带引下跑在树荫小道。灯光不是太亮,隐约感觉到樱然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幕下一闪一闪,她白皙的皮肤和俏丽的脸蛋在晚风的背衬下显得冰清玉洁一样的宁静。露在裙外的两只白玉雕塑般的手臂交叉放在膝上,薄薄的裙衬托出她耸立的乳房的优美曲线。
  “我好久没到夜晚的西湖来散步了。”樱然轻声自语,声音里含有一丝的惆怅和伤感。
  我轻轻握住她手,那是一只柔柔的软绵绵的纤细的手。樱然对我淡淡笑笑,自然地抽出她的手,然後说:“我们走吧,明天我还上班呢,你也该早点休息了。”
  “是你妈让你来的吧?”我起身,笑道。
  “我自己也想来道个歉。”樱然一笑,说。
  我笑一笑,觉得好象与樱然谈话的感觉有一种隔膜的距离,心想,随她去吧,或许我作了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回家陪陪火热的夏洁和张丹吧。
  樱然看我不言语,笑著对我说:“今天张敏还问起你呢。”
  我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樱然医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笑道:“我还差点忘了。她说甚麽了?”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羞怯,说:“她问你最近到杭州来个没有。”
  “你怎麽说?”我哈哈笑道。
  “没有呀。”樱然哧哧乐了,“我哪知道你今天到杭州了,她知道了还以为我骗她呢。”
  “有时间一起出来玩玩吧。”我说。
  樱然点点头:“好呀,我告诉她。”
  回到酒店,看留言,我在北京就委托杭州公司寻找的一个保姆和护理人员都落实了,我分别与保姆和护理人员联系,告诉了她们樱然家的地址,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0 03:05:11

第七十六章 真濑的妹妹:优香
  我不太想说真濑的家庭,就如同我不想说太太小雪的家里人一样,真濑跟小雪一样是我最爱的人,但讲优香难免会涉及一些。这里的优香不是我认识的另个日本娱乐界的也叫优香的女孩,事先说明以免误会。
  优香不是真濑的亲妹妹,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应该是她表妹。优香小真濑三岁,我认识真濑时,优香还只是个刚刚上大学的女孩子。
  我与真濑第一次做爱是在日本办事处员工一起去名古屋度假。(背景参考《我接触的日本女孩之真濑、贞子和幸子》)初期,真濑无论在我寓所呆多久每天就坚持回家,大概半年後,真濑搬出父母家,在我寓所附近租了一套寓所居住,可那时由於自己本身也性无定性,很不愿意让真濑天天与我住一起,这样我可以有更多时间跟别的女孩子约会。
  真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她甚至猜测到她不在我房间时我在干甚麽,但她默不作声,也不流露出抱怨,我叫她来,她就来,除了偶尔确实寂寞和思念难耐她与我联系希望来我寓所外,基本上我没约她的时候,她会请她的一些同学、朋友和亲戚到她寓所聊天、聚会,消磨时光。
  过了两年,我和她才正式同居住在一起。过去她的父母主要是她母亲常去她寓所看她,但与我同居後,她父母不怎麽来我们的寓所,偶尔一起见见也是在外面一起用餐,而且我始终也是以真濑老板的身份,至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男友关系。而且我觉得她父母天生有些看不起中国人,即使富贵如我,他们骨子里也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中国人,这也是我不太喜欢与她父母交往的地方。一直到後来真濑生了一郎,她父母才渐渐到我们的别墅来的次数多些,算是彻底的默认了吧,虽然想到真濑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还让他们很光火。(参考《家庭生活》)当然这是後话。
  真濑的亲戚朋友最初更是不屑与我来往,可以说真濑整个显赫的家族只有真濑从开始就死心塌地地跟我、顺从我。初期连我也不知道真濑是真爱我还是她更聪明。
  随著公司日本市场的成功我渐渐开始融入日本社会,我的交际逐渐开阔,其他日本女孩子开始进入我生活中多起来,与真濑呆在一起的时间相对要少了些,真濑最初很不适应独自在家而我在外与别的女孩子约会的现实,我觉得她很苦恼,但她早学会了忍耐,她的专注细致使她很容易辨别我是仅仅约别的女孩子吃饭,还是一般亲热,或者是在外与别的女孩子做爱。
  她解脱苦闷的方式一是学会了在家静静看书、看电视,再就是约朋友逛街疯狂购物,不过说实话,疯狂购物多数给我买衣物和用品居多。普通朋友陪她购物多数纯粹是陪同,毕竟真濑不会掏钱给朋友买东西,但与亲戚出去购物则多数是真濑掏腰包,渐渐的,真濑那些亲戚都喜欢与她一块出去购物,因为无论看中甚麽时尚的东西比如衣服、手袋或化妆品,真濑都会替她们买下。这些亲戚当然都是女孩子居多。似乎真濑从来就不多与其他男孩子交往,包括亲戚。她实在是怕我误会生气影响我们的关系。我算是花钱买安宁一般倒也不限制她,彼此相处甚好。优香是那些最喜欢陪真濑出去逛商场的亲戚女孩子中的一个。
  我不知道优香是不是特别爱装扮自己,但肯定她是大学中最时尚新潮的女孩子之一。我不太懂名牌和时尚,但我知道优香肯定是流行的代表,因为她确实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异常,要知道日本流行甚麽或即将时兴甚麽,看看她全身的装扮就一目了然。
  有一天,我从外面回家,刚进房间就听见客厅女孩子日语的说笑。跃入我眼帘的是两个美极了的女孩子,一个我当然知道是真濑,另一个就是优香。优香猛见我,脸腾地羞红了,因为她正好穿著刚购买的衣服在与真濑观摩品评,真濑见我大吃一惊,因为我平时总是开门铃她在门口等著迎接的,她慌乱地替我脱外衣,然後给坐下的我拿热毛巾擦手,倒水放到我旁边的茶桌她这才想到介绍优香:“先生,这是我妹妹优香。”
  她自然不用象优香介绍我是谁。优香恢复了平静弯腰向我鞠躬,然後轻声说:“对不起,不知道先生回来,对不起。”
  我笑著请优香坐下,优香嘴里谢谢但还是马上向真濑告辞。
  真濑与我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一样,她不会介绍我认识她们要好的女友,尤其是那些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可能是一种本能的防范和排斥吧,但一旦认识接触後她们又会完全无所顾忌并来往更密切,我想可能是不希望让女友知道她们自己对自己的爱情没有信心,同时确实平时太孤独苦闷,需要好友相陪,与其叫更多女友来往冒更大让我结识的风险,还不如交往一个相对固定好些,最初小雪之所以认可真濑又何尝不是如此?
  优香常常来我和真濑的别墅了,开始有些拘谨,但交往几次後她似乎习惯了,并与我开玩笑,即使真濑不在她好象也没有甚麽顾虑地与我说笑聊天,她似乎成了我和真濑共同的朋友。那时我与真濑的关系并不象以後那样稳固,所以每次优香单独与我在一起时真濑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她不想约优香来别墅玩,但优香不用她约了,优香自己会没课的时间来,搞得真濑一段时间很紧张。後来,优香结识了一个男友,而且我们也都见过,真濑似乎才放下心来。
  一天,我正在书房通电话,优香静静地进来,真濑正好陪她母亲去医院看病去了。我对优香笑笑,继续接电话,结束通话,我看著无精打采地坐著的优香问:“怎麽看上去不高兴啊?”
  “我与宫崎分手了。”优香烦恼地说。
  “为甚麽,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觉得与他交往没甚麽前途。”
  “怎麽没前途?”
  “就他那精神状态,永远也发不了财,在公司也升迁不了,跟他以後受罪啊?他也没能力养活我和孩子。与其以後受苦不如趁早分手大家都有新的机会。”
  “他还年轻嘛,而且他是一个很勤奋努力的男孩子,不要看现在这样,以後会好的。”
  “年轻?你不是与他一样年轻吗。不说了,总之我们分手了。”
  提到我,我不便多说了,以免节外生枝。
  看我不敢继续说下去,优香看著我扑哧笑了:“拿你比较你害怕啦?我不会抢真濑男友的,你紧张甚麽呀。”
  我笑笑,我怕甚麽。
  “不过,你也别告诉真濑我和宫崎的事,别让她紧张兮兮的。”
  “真濑紧张甚麽?”我哈哈一笑。
  “你以为我看不出呀?”优香轻轻一笑“过去我没与宫崎好之前,每次与你多说笑一会儿,真濑都紧张得不得了,听说我与宫崎交朋友了,真濑才放心我来。”
  “别这样说,真濑毕竟是你姐姐。”我内心多少有些不喜欢她这样说真濑,虽然我知道优香说的是实情。
  “正因为是我姐姐,她应该放心才是,我无论怎样也不会与她抢男友的。”优香嘻嘻笑著说。停顿了一下,她看著我:“不过遇到你,真濑真的很幸运。”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笑笑,算是不回应她的问题吧。
  “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没人疼爱的女孩子了,以後我要你陪我,为我买东西,你要象对真濑一样对我。”
  我心想凭甚麽啊?不过懒得与她计较。我岔开话说别的。优香倒也不深说了。
  两人正说笑,真濑进来了。看见我和优香说笑她早已习惯。我问真濑:“医院去过了?你母亲没甚麽吧?”
  “谢谢。就一般性的感冒,没关系。”真濑说著,坐到我身边。
  优香羡慕地看著真濑,说:“真濑,过去没觉得你怎麽漂亮,现在怎麽越看越美,难怪大卫象宝贝一样的喜欢你。”
  真濑脸一红,但还是很高兴,她看看我,对优香说:“别没大没小。夷,今天怎麽没与宫崎先生幽会,有时间往这儿跑啊?”
  “我想你和大卫来看看你们,不欢迎啊?”优香笑笑,说。
  “欢迎,不欢迎你不也照样来了。”真濑嘻嘻笑著说。
  “喂,真濑,别让大卫整天呆在家里,你让他带我们出去玩玩吧。”
  真濑关切地看我一眼,她倒也希望我出去走走,她看看优香,笑道:“你自己跟他说呀。”
  “怎麽样,大卫?被整天呆家里。”优香看著我,笑盈盈地说。
  “谁说我整天呆家里啊”我知道出去多数又逛商场,我实在不愿去逛。
  “要不出去走走吧,你说呢?”真濑看著我。
  看著真濑恳切的目光,我不好反对,只好说:“行啊,陪你们出去走走吧。”
  优香气恨恨地说:“还是真濑有面子,哼。”
  真濑见我答应了,早高兴地起身:“等我一会儿。”我知道她要去换衣服,点点头。
  优香撇撇嘴,但马上又笑著说:“你要不是真濑的男友,我真要向你进攻了。”
  我起身,笑笑,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
  一天,我正在游泳池游泳,看见优香走进,立在池边,我游到她脚下,笑问:“游泳吗?”
  优香笑盈盈地摇摇头,说:“我问真濑,她说你在游泳。”
  “有事吗?”
  优香看著我,说:“放假我们几个同学想结伴到欧洲旅游。”
  “好啊。”我说,猛想起她来的目的。笑道:“是不是经济上需要帮助啊?”
  优香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看著她说:“没关系,我等会让真濑给你些钱吧。”
  优香面露不高兴,扭身准备走,道:“不需要。”
  我楞了一下,道:“等等。”
  优香转身看著我,我笑著问:“你在房间等会儿吧,我马上上来。”
  优香静静看看我,走了出去。
  我回到房间换好衣服,拿了一张支票,趁真濑不在,递给优香。优香笑笑,接过,然後笑道:“谢谢,我可不希望真濑知道我向你要钱的事。”
  我笑笑,点点头。
  优香放好支票,对正好进门的真濑说:“真濑,我走了,放假我准备去欧洲旅游去。”
  “是吗?”真濑看著优香,有些羡慕地说:“你真好,可以四处旅游。”
  “你不是想到哪里都行吗?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让大卫带你旅游啊。”
  “他呀,哪有时间带我出去玩。”真濑淡淡一笑,说。
  “大卫,这可是你不对哟。”优香看著我说。
  我对真濑说:“我今年一定带你出去旅游,行了吧?别让优香觉得我虐待你。”
  “真的,你说的啊。”真濑高兴地跳起来。
  那年,我践约带真濑到非洲去旅游了一趟。(参见《旅游散记之露水情人:内罗毕的哈莉》)
  以後,每次到日本,闲暇优香总是几乎泡在真濑别墅,真濑感觉得到我和优香正常的交往,所以几乎完全不怎麽防范,即使优香在我们卧室与我嬉闹真濑都不会在意,确实我和优香之间除了亲昵的说笑外,没有任何超越一般兄妹关系的行为。
  优香大学期间,断断续续谈过几个男友,最後按照优香的说法都分手了,我知道,她是想找个既年轻又有钱的男友,因为她不止一次让我给她介绍我生意圈的朋友,有一次吃饭,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真濑说:“真濑,你得让大卫给我介绍一个象他那样的男人做男友,否则我会缠他没完的。”
  真濑嘻嘻笑道:“我的大卫全世界也就一个,让他在哪里再找一个呀,你敢打他主意我马上与你断绝姐妹关系。”
  因为大家都是开玩笑,也并没有太在意,但我觉得从那以後,优香对我的亲昵有些开始超出过去严格的界限了。
  一天下午,我正躺在床上休息,优香推门进来,见我醒了,她坐到我床边嘻嘻笑著说:“真濑让我叫你起床。”说著将我衣裤仍给我。
  我坐起,优香看著开玩笑:“每天是不是与真濑很晚才睡呀,真濑在床上肯定很可爱吧?”
  我笑笑,用手捏一下她鼻子,说:“打听这些干甚麽?你问真濑去呀。”
  优香默默笑笑,凑近我在我嘴唇深深吻了一下,道:“不用问,看真濑整天象一只快乐的小鸟,肯定你让她满足高兴。”
  “去去去,我该起床了。”
  “嘻嘻,还甚麽不好意思。你光著身子我都见过了。”优香口中说著,但还是起身。
  “你甚麽时间见过我光身子啊?”我笑著问。
  正要出门的优香转身,脸一红:“在游泳池啊?”
  “那是穿著裤衩的,算光著身子啊?那我还见过你呢。”我哈哈大笑。
  “差不多吧,不就那一块了吗?”
  我笑著,不理她了。优香正面看著我,嬉笑道:“想不想真的看看我裸体?”
  “得了,得了,你走吧。”我哈哈笑著挥挥手。
  优香刷地脱下她裙子,并把乳罩向上提提,一对滚圆丰满的乳房跳了出来,在我惊呆的一瞬间她马上又穿上了,笑道:“怎样?”
  “甚麽怎样,这算裸体啊?最多算是半裸。”我笑著说。
  “别做梦了,除非哪天你让我看全裸,我可以交换。”优香有些挑逗的意味了。
  “开甚麽玩笑,你出去吧。我起床了。”
  优香盯著我:“我可是说真的啊?”
  见我不说话,优香离开了卧室。我进入客厅,优香正与真濑嘻嘻哈哈说笑著,见我,优香打量了一下我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羞怯但马上恢复了自然。
  优香大学毕业,在京都一家美国公司工作,算是我介绍过去的吧,因为那正好是与我们美国合作的一家公司在日本的投资公司。那时我虽然没有了与真濑初期的那种形影不离的热乎劲,但两人关系似乎更稳定,真濑倒反而比刚开始时更放心了,而且那时许多新的日本女友出现了,真濑学会了以平常心和从容态度对待我的那些女友。以後,虽然有千蕙的出现和与小雪结婚等多种事务缠身,但都没影响我与真濑的关系,从一定意义上讲,真濑似乎更有信心了。
  有一次,与理枝子和加藤美雪去横滨冲浪。真濑因为身体不适,於是让优香陪我去,真濑知道我与加藤美雪的关系,但不知道理枝子在前一次的游玩中也已经与我发生了关系。让优香跟著算是起一个监督作用吧,至少我不会太过分。
  加藤美雪和理枝子对真濑都不太在乎,何况是优香,虽然优香比她们漂亮妩媚,而且说话显得处处与我很亲昵,但她们知道她只是真濑的妹妹,毕竟没有她们两人关系更亲密。所以她们只要随时与我一个亲吻或一个情人的撒娇就把优香疏离在了关系之外。优香从出发就一直气鼓鼓的,当然只有我明白。
  白天冲浪优香玩得高兴倒也忘记了生气,当回到酒店开始用餐时,优香又有些开始窝火了,可她知道她也没有权利要求我甚麽,何况真濑都没甚麽她也无话可说。
  四人在中国餐馆吃饭。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有说有笑,很快活。我冲浪过後洗完全身也很轻松愉快,优香虽然与我们一样说笑,但她总恼我对她没有特别的热情。
  餐後,已是晚上九点多锺了,优香说要到酒吧喝酒聊天,大家只好到酒店酒吧一起喝酒说笑。加藤美雪和理枝子盼望著早点回房间,尤其是理枝子刚享受到性爱的滋味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进房间亲热。终於,理枝子有些没耐心了,她依偎到我怀里,撒娇地说:“我们回房间说话吧,我累了。”
  加藤美雪也倦慵似地说:“是啊,我们回房间吧。”
  我看看优香,优香不好坚持了,只好笑道:“好啊,我没意见。”
  进到房间,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显得兴奋起来,优香进到房间看看,这是一个主卧室和一个小卧室的房间,她对我说:“怎麽住啊?还差一间房。”
  加藤美雪和理枝子对望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哧哧笑了。优香有些脸红,不知道她们笑甚麽,我想她肯定想歪了。加藤美雪笑道:“优香小姐你住那一间啊。”
  优香有些迟疑地说:“我可不习惯与别人睡。”
  理枝子嘻嘻笑道:“是你一个人睡啊。”
  优香看看我们三人,猛然意识到甚麽,脸色一下羞红了,但又有些羞恼,觉得我们好象耍她了。她默不作声地走进她的卧室。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早等不及了,优香刚离开两人就扑到我怀里,三人互相亲吻起来。房间立即被加藤美雪和理枝子的喘息和呻咽声笼罩了。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早将外衣脱光,三人除了裤衩几乎全裸了,三人陶醉在彼此的亲吻和抚摸之中,突然,理枝子抬头脸腾地羞红了,我扭头,优香惊呆了正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跺跺脚,声音发颤地盯著我嚷:“你怎麽能背著真濑做这个呢。”说罢她扭头跑回她卧室。
  我轻轻推开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整理好衣服,笑笑,走进优香的卧室。优香趴在床上伤心地哭泣著。我坐到优香身边,手去抚摸优香的後背,手刚触摸到优香身体,优香猛坐起推开我手,然後头垂到两个膝盖之间继续抽泣。
  “优香,我应该另开一套房间的。”我不好继续劝解她,叹息道。
  “嫌我碍你们事了,是不是?”优香抬头,泪痕满面地嚷“我偏要住这里。”
  我笑道:“好,住这里,随你便。”
  “你为甚麽这样对待真濑?”
  “真濑知道的。并不影响我和真濑的关系,用得著你又哭又嚷地干甚麽。”
  优香楞了一下,猛地扑到我怀里用拳头打我胸,我抓住她手,她软倒在我怀里呜呜又哭起来。优香哭了一会儿,我都有些烦了,她突然搂住我,滚烫地嘴唇贴到我嘴上,火热地吻我,我很清醒想推她,但她死死搂著我,让我无法动弹,她丰满的乳房紧紧贴著我胸膛,我本能地伸出舌头到她口中,两人亲吻起来,我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或假装理性,优香确实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她性感的肉体不能不说一直吸引著我,我手伸进她怀里,摸到她乳房,优香嘴里发出醉人的低唤声,猛地,优香似乎想到了真濑,她推开我,喘息著,脸绯红,看著我。
  我早被她挑逗得情欲高涨,但我也不希望与她继续下去,我起身,匆匆离开优香的卧室,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正在外面焦急地等著我,见我出来,高兴地迎上,我搂住她们直奔卧室。顿时,从我卧室传出了加藤美雪和理枝子的高度刺激兴奋的尖呼狂叫,互相交叉抽插,两人都被刺激的兴奋不已,她们的叫声更刺激我,多亏是两个女孩子的身体交换做爱,否则我被挑引起的这股情欲不把谁给折腾死才怪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理枝子紧窄的身体里射出,当我浑身象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喘息时,理枝子和加藤美雪也瘫倒在床上,她们被我的疯狂和重压乱插也给折腾得似乎断了气一样,许久,加藤美雪长舒一口气,道:“你疯了,才坚持一会我都会被弄死。”
  我知道不是因为我们做爱让她们受不了,而是我那种狂乱让她们够呛。
  理枝子娇小的身体哪经过这样的折腾,她动动似乎浑身酸痛,毛茸茸的肉洞似乎依然象外流溢精液,加藤美雪起身,到浴室拿了两条热毛巾,一条递给理枝子,用另一条毛巾轻轻为我擦汗。
  理枝子终於缓过来,她皱眉抬起身体,脸上看不出兴奋还是痛苦,我想她是被吓坏了,毕竟她是刚刚品尝男女之欢,可以说她的身体基本上还保持著处子的原状,这样剧烈的冲击加上她那娇小的身体,无疑是承受不了。
  我关切地问理枝子:“没事吧?”
  理枝子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轻声道:“开始很好的,我叫你停你怎麽还那麽疯狂啊。”
  加藤美雪笑道:“他哪听得见啊,想停也停不下来,我还有意见在你身体里时间太久呢。”
  理枝子羞怯一笑:“太恐怖了。”
  “好呀,那下次你别掺呼,我一个人来好了。”加藤美雪嘻嘻笑著说。
  “那不行,我现在刚觉得身体特别舒坦,我下次就有准备了,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呢。”理枝子实在地说。
  加藤美雪喜滋滋地亲亲我:“我真没想到你这样厉害,看来让我离开你都难。”
  我苦笑一下,我自己也知道是一种激情的发泄,以我的过去看,似乎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到优香,我只有叹息。
  三人到浴室冲洗沐浴,重新回到卧床,两人柔情地抚摸我,我在回念优香的迷糊状态中睡去。
  第二天,当我们三人嘻嘻哈哈走出卧室时,只见优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出来,她淡淡一笑,见我她脸色稍稍有些羞怯,但很快恢复平静,道:“我都快饿死了,去用餐吧。”
  也许是见优香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加藤美雪和理枝子也非常高兴,四人轻松地去用餐。
  餐後,告别依依不舍的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我和优香乘车回家。
  车行驶著,优香依偎到我怀里,经过前一晚的事情,优香与我似乎关系进了一层,但两人谁也不会轻易突破最後的屏障。我抚摸著她,她默默不语,偶尔抬头亲吻我一下,半天轻叹一声:“为甚麽是真濑呢,唉。”
  回到京都,真濑高兴地拥抱我,亲亲我後问优香:“他没事吧?”
  “他能有甚麽事,这不是大活人交回来了嘛。”优香笑笑说。
  真濑看看优香,道:“优香你怎麽啦,看上去很疲倦,气色也不太好,你还好吧?”
  优香嘻嘻笑道:“你去玩一天试试看累不累。”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真濑关切地说。
  优香对真濑笑笑,向我点点头:“再见。”
  优香似乎沈静了许多,没有了过去那嘻嘻哈哈的劲头,我想,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马上从心里消失的,但愿以後别再那样吧,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期盼。
  那一年,经过小雪的默认,真濑终於怀孕了。当真濑得知怀孕的确实消息後,高兴地给我打电话,当然,她没敢给小雪打电话,她知道我会根据情况在适当时候告诉小雪的。
  优香已经结婚,她最终没能嫁给年轻有钱的富翁。优香的先生大介是一家外国公司日本办事处的首席代表。说实话,我和真濑都认为还是比较般配的。听真濑告诉我,优香总嫌她先生长得不够英俊,大概这也是她不爱带大介先生到我们别墅玩的原因,不过,优香还是一个比较称职的太太,她辞职在家,每天在家做饭收拾屋子,伺候先生应该算得上是温柔贤惠的。
  因为不用上班,所以白天大介先生上班後,优香有时间自己来我们别墅玩,对於才二十几岁的优香来说,天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大介出差去外地不回家,优香更是基本上就吃住在我们别墅了,大介先生不反对她到真濑这里,加上真濑怀孕优香更有理由来陪真濑。
  结婚後的优香,从身体和相貌上当然不会因为婚姻而发生很大变化,她依然青春靓丽,如果说有变化的话也是变得更加妩媚性感,而且说话更随意了些。过去到我们卧室她还多少有些顾忌,现在即使我和真濑还在睡觉她可能会闯进来催我们起床,当我独自睡觉时,她也不怕甚麽,直接到卧室,掀我被子,与我搂搂抱抱,偶尔还亲吻一番,即使真濑进来碰到也只是笑笑,顶多说她没有一点做妻子的庄重。优香总会回敬真濑,道:“你还怕我抢走大卫啊?”真濑当然不怕,她知道那时谁也抢不走了,因为她肚子里有我的骨肉。
  我回香港,告诉了太太小雪关於真濑怀孕的事,那时我和小雪的二女儿点点刚一岁多,小雪忙著两个孩子的照顾和养育,也管不了太多的事,但听说真濑怀孕小雪还是禁不住问道:“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小雪遗憾的就是两个孩子都是女儿,我知道父母也希望我们有个儿子的。
  “对家族没甚麽影响吧?要不要告诉爸爸一声?”
  “你别添乱了,真濑还能怎样?而且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有些不高兴,但理智上我认为小雪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担心,不是你孩子我管他干甚麽?”原则问题小雪从来也不含糊的。
  “反正不能告诉父母。”
  “我也说清楚,绝不允许真濑的孩子将来与我的孩子争甚麽。”
  “争甚麽?”我真有些生气了,“上次不是让真濑签署了法律文件了吗?”
  “亲爱的,别生气。”小雪搂住我,“我不是为我自己考虑,你要理解。”
  我没话可说了。小雪笑笑,说:“真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也挺喜欢她的。”
  我亲亲小雪,说:“对不起。”
  小雪看看我,问:“真濑身体还好吧?”
  我点点头,然後说:“我可能要常呆在京都。”
  “现在还早点吧?”小雪不悦地说,看看我她口气又和缓些,“要不,每个月香港呆二十天,京都呆十天?真濑要生时你再多呆些日子?”
  我不想讨论这些,说:“再说吧。”
  日本,京都别墅。我正在书房与埃玛谈事,优香进来,笑道:“你那个小明星来了,让她进来还是在外等等?”
  我正与埃玛谈业务上的事,不高兴地说:“让在外面等等吧。”
  优香嘻嘻笑著关门出去。
  是美礼。看见我出来,美礼微笑著说:“我歌曲录制完了,你带我出去玩吧。”这帮小丫头从来是不分场合想甚麽说甚麽的。
  真濑怀孕前三个月,身体反应很大,我们很少同房,正憋得难受,真濑对我与别的女孩子约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见美礼来,我自然高兴,但毕竟不能在家里当著众人与美礼亲热。
  我和美礼准备出门,优香问:“你今晚回来吗?”
  我看优香一眼,嫌她多嘴,真濑正好下楼,道:“优香,你别管他了。”
  美礼向真濑鞠躬问候,我笑著对真濑说:“美礼小姐歌曲录制完了,我去看看。”
  真濑微笑著说:“我知道,你去吧。”
  优香在门口轻轻哼了一声。
  这一走,当然两、三天才能回家。
  时间流逝,真濑怀孕五个月了。一天,她说想回父母家看看,我说我要去公司看看,她知道我不会跟她回去,於是带著护士们走了。从公司回别墅,真濑还没回来。刚觉得无聊,正好看见西野小百合进来,西野小百合那时已结婚,但自被聘後我在京都她主要为我服务,我不在时她在别墅作些工作协助真濑,真濑怀孕後她主要服侍真濑。(背景参考《闻香识女孩之西野小百合》)
  我问西野小百合:“你没跟真濑去?”
  西野小百合说:“夫人让我在家怕你需要甚麽。”
  我笑笑:“我需要你。”自从西野小百合结婚後,我们再没有过性关系,也可能是天天与真濑呆一起,对性有一种热切的渴望吧。
  西野小百合脸一红:“先生,你知道我结婚了。”
  我挥挥手:“不要说了,我与你开玩笑的。”
  西野小百合看看我,犹犹郁郁走到我身边,轻轻靠在我怀里,她身体的清香顿时让我迷醉,我搂过她,西野小百合哆嗦著凑过嘴来。
  西野小百合开始有些拘谨,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很快就回到了我们过去相处的感觉,做完爱她象过去一样躺著让她身体的芬芳给我闻,她轻声道:“为甚麽我的先生说他闻不出我身上有香味呢?”
  我抚摸著她毛茸茸的地方笑道:“下次你让他闻闻这里。”
  “你真坏。”她身体颤栗了一下,羞怯地说,“他看都不好意思看我这里。”
  “你刚才应该拒绝我的,我不应该这样。”我真心地说。
  西野小百合静静地看著我,轻轻叹道:“可我怎麽拒绝得了你的诱惑。”
  两人正在床上嬉闹说笑,门轻轻打开,只见优香站在门口,当她看见床上的女孩子是西野小百合时,吃惊地说:“西野小百合小姐,你忘了你是结婚的人。”
  西野小百合羞躁地匆匆穿衣,同时轻声说:“我结婚前就是先生的人。”
  看著离开的西野小百合,优香走到床边,似笑非笑地问:“真濑知道你们的事?”
  刚刚与西野小百合做爱,全身疲乏,我只想休息,所以懒得回答优香的问话。
  见我不回答,优香觉得是默认了,她恨恨地说:“是不是这个别墅和我见过的女孩子都与你发生过关系啊?”
  我有些不耐烦:“我早说过我的事你不要管,要管也是真濑的事。”
  “我偏要管,偏要管。”优香生气地说。“从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你,我忍受著,怕真濑伤心,没想到真濑这样让我失望,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早知如此,早知这样,我结甚麽婚,可恨的真濑,可恨你没情没意。”
  她这一通吵嚷倒使我清醒了许多。优香说著流下泪来:“我怎麽那麽没勇气,如果我勇敢一些,我会很幸福快乐的,早知真濑谁都不管,我----我恨死她了。”
  “说我可以,别说真濑啊。”我有些不悦。
  “说真濑怎麽啊?”优香泪水哗哗直流“如果我不爱她,我不象你一样爱她,我能象现在这样吗?你知道跟自己不爱的男人睡觉是甚麽滋味吗?你知道我天天在家受累受的甚麽苦吗?”
  我轻轻将优香搂到怀里,优香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正在这时,刚刚回家的真濑听见哭声进来了,她吃惊地看著倒在我怀里的优香,不知出了甚麽事,看优香衣冠整齐我们俩不象做过甚麽。她问:“优香,你怎麽啦?”
  听见真濑的声音优香身体一颤,她抬起头看看我,转身擦泪道:“真濑,我正与大卫说我心里真难受。”
  真濑走过来,轻轻抚摸优香的肩,关切地问:“怎麽拉?”
  优香摇摇头,勉强笑笑:“哭出来好多了,我先走了。”优香匆匆离开了。
  真濑坐到我身边,手轻轻帮我整理凌乱的睡衣,问:“她怎麽啦?”
  我抚摸著真濑隆起的肚子,道:“你给她一些钱,让她请几个佣人吧。”
  “优香不会接受的。”真濑看著我,说。
  我想起优香当年读大学时包括工作後常找我要钱的情况,结婚後倒真是从来不提起,我想她是不愿让人觉得她嫁的丈夫不行,既然是她丈夫她多少要维护丈夫的面子。其实,按照优香丈夫的收入,应该是很富裕的,可能优香大手大脚惯了,或者是其中有甚麽隐情?心念及此,我对真濑说:“你有时间细细问问优香,她与大介先生是不是有甚麽问题?”
  真濑点点头。
  过了几天,优香带大介一块到别墅来玩,优香喜笑颜开的,似乎甚麽事也没发生一样,以至我都怀疑那天似乎不是同一个优香。而且我看大介对优香绝对体贴照顾,不象两人有任何问题的。我感到迷惑。真濑也很困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女孩子心更细些,她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但也说不上。
  玩了一天,真濑晚上对我说:“我与大介先生交流过,他非常爱优香,两人关系很好,而且经济上也不存在问题。我问大介先生为甚麽不请佣人,大介先生说优香愿意自己在家做事。”
  “你多与优香聊聊吧,需要甚麽帮助就帮帮她。”我因为也吃不准怎麽回事,只好泛泛地叮嘱。
  “谢谢你。”真濑感激地吻吻我说。
  以後生活没有甚麽特别值得说的地方,因为我日本、香港、美国、法国、北京几处分别跑,也不是总能碰到优香。
  真濑生产的那一个月,我安排好其他事情,基本上呆在京都。日本的女友们知道真濑即将临产,所以也不多打扰我。小雪带婷婷和点点到日本看我,顺便也探望真濑,所以我倒也不用香港日本两处跑。小雪确实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太太,我想如果换一个人很难做到她那样的,有小雪和真濑这样两个深爱你的女人,应该感到满足了。所以那段时间我尽量不离开真濑,天天陪著她,真濑感到很幸福但也许我从来没有这样天天陪她,她自己不知道如何让我更高兴些,说实话,那段时间幸亏优香差不多每天来陪著我聊天,又有西野小百合和埃玛与我做爱,否则真不知时间如何消磨。
  有一天我与西野小百合在卧室做爱,那时我已基本与真濑分居,各自住一套房间,一方面我需要专业人员值班看护她,而她也怕影响我休息,西野小百合正裸体依偎在我怀里,真濑推门进来,西野小百合吓得脸刷白身体直哆嗦,真濑宽厚的笑笑,走到床边,真诚地对西野小百合说:“谢谢你替我照看他,谢谢。”
  西野小百合脸马上又变成通红,真濑笑笑,慢慢移动她不方便的身体出门。这要在过去即使真濑不太在乎我与别的女孩子约会,但也绝对不允许别的女孩子在我们的卧床上做爱的,也许她觉得因怀孕自己无法尽妻子之职而不得已吧。
  我始终认为一个男人也许娶三个女人为妻是最适合的,当然,如果可能,一个女人找两个丈夫可能也更好,这不仅是从性的角度,而是因为确实只有互补可以使生活更完美,生活质量更高,其间的道理我想你可以自己去揣摩。这只是我个人脑子里的想法,从来不敢拿出来与人讨论,无论从法律还是现存道德我知道总有许多卫道士要起来反驳,好在我可以在这里尽情尽一家之言,因为是讲优香,这里别的就不多说。
  因为我亲眼见过太太小雪生婷婷和点点的整过程,所以,真濑生产时,我握住真濑的手,显得很冷静,医生护士们忙碌著,我轻声与真濑说话,鼓励她勇敢些,应该说我在旁边的支持使真濑增加了信心,当护士抱著肉团一样的婴儿兴奋地叫:“是个男孩子”时,我觉得真濑浑身象从水里出来一样的神情似乎放心了,婴儿的第一声谛哭,让真濑热泪盈眶,我也是如释重负,感到我们的灵魂和肉体是永远连在一起了。医生护士们忙著清理婴儿和真濑,我走出门告诉门外等待的优香还有真濑的父母和所有人,我告诉大家真濑生了个男孩子,大家欢呼鼓掌,真濑母亲和父亲向我鞠躬,我也忙著向他们回礼,祝贺声顿时响成一片,优香看著我,眼睛有些湿润。
  过了两天,小雪独自来到日本。真濑见到小雪,赶快让人将婴儿带出来让小雪看。小雪仔细地抱过婴儿,呵护有加,她看看婴儿喜爱之情流溢眉眼,她抱著婴儿走到我面前,笑著柔情地说:“快,叫爸爸。”
  我笑著说:“你以为他是神童啊。”
  “那没准,”小雪嘻嘻笑著,对躺在床上的真濑说,“真濑,我可说清楚了,别只教孩子日语,让他也说说中文。”
  真濑温柔地笑笑,轻柔地说:“雪姐,我会的,先生也有这个意思。”
  小雪看见真濑望著我那种脉脉含情的目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笑笑,问我:“给孩子取甚麽名?”
  我笑著说:“叫一郎。”
  “行吗,雪姐?”真濑小心地问。
  “你们没意见就叫一郎好了。”小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著我,道:“有一郎?还有二郎罗?”
  真濑不敢吭声了,望望我。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我知道真濑在得知怀孕後曾在床上喜悦地对我说,如果生个男孩,她希望再生个女孩子,如果生个女孩子她要再生个男孩,我当时笑她怎麽跟小雪一样生起孩子来没完,两人跟竞赛一样。我自然不好把这些告诉小雪。
  一郎要休息,被护士抱走,也为了让真濑休息,我和小雪回到客厅。
  我和小雪正说话,优香进来了。她从没见过小雪的,看见小雪,她笑著说:“大卫,这位小姐是谁啊?”
  小雪看见美艳的优香,笑笑。我忙介绍:“这是我太太伊芙琳,你叫她雪姐行了。”我又给小雪介绍优香是真濑的妹妹。
  优香楞了一下,忙鞠躬致礼,问候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想到雪姐这麽漂亮年轻,真对不起失礼了。”
  也许女孩子真的天性就喜欢别人说她们年轻漂亮,而且优香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所以小雪很高兴,她笑著说:“谢谢优香小姐夸奖,不过听了还真让人高兴。我怎麽没听大卫说过真濑有这样漂亮的一个妹妹,比真濑还漂亮。”
  “姐姐见笑,我哪能与雪姐你和真濑相比。”优香嘻嘻笑著。
  小雪含笑随意地说:“优香看来对大卫与不认识的小姐一块很习惯了,优香,大卫是不是很多女朋友啊?”
  优香扑哧笑了:“有雪姐这样的美人相伴,大卫还看得上谁呀。”
  小雪笑笑,她明白我是甚麽样的人,她知道优香是替我打掩护,她看著优香道:“优香看来挺了解大卫的。”
  “当然,我们认识好久了。”优香笑著,起身道:“哦,我不影响你们说话了,我去看看真濑。等会见。”
  “等会见。”我说。然後看著沈默不语的小雪问:“怎麽不说话了,想甚麽?”
  小雪淡淡一笑,对我说:“优香爱你。”
  我吓了一跳:“别胡说,她是真濑的妹妹,而且是有丈夫的。”
  “哦?结婚了?”小雪似乎放心些了,“真濑总是对你太迁就,我一看优香望你的眼神就知道,真濑也不是傻子,她只是不愿说出来怕你不高兴。”
  “整天想什麽呢。”我知道小雪的判断从来没错,她也知道自己没错。
  “我要整天想你这些事我早气死了,唉,就这样吧,这是命,谁叫我碰上你这麽个冤家,我只希望你现在不仅想想我和婷婷、点点,还想想真濑和一郎,我们谁也不希望折腾。”
  我不想谈话太沈闷,於是笑笑:“是不是嫁给我後悔啊?”
  “噢,我给你家生了两个孩子你说这话了,当年追我时怎麽说的。”小雪笑著说,她也不希望两人谈话怄气。
  “我也没有违犯承诺呀。”
  “谁要你甚麽承诺啊,感情不是义务。”
  “好啦,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了。”我笑著起身搂著小雪的腰,亲亲她,说:“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小雪亲吻我一下,道:“我想婷婷和点点,我想明天回去了。你甚麽时间回香港?”
  我们走到室外,明媚的阳光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开朗。我接过小雪的话说:“再过一两个星期吧。”
  “我真是鬼迷心窍会同意你做这样的傻事。”
  我知道她说我与真濑的事,拍拍她肩,不想多说。
  小雪呆了三天,离开了京都。真濑开始下床在西野小百合和护士的陪同下,散步活动。真濑也生育而身体有些发胖,而且她坚持要给一郎喂自己的母乳,显得很丰硕,两个乳房尤其丰满滚圆。真濑开始为自己发胖的身体发愁了,好在优香和我尽量安慰她,真濑多少心理平衡些。但每次看见优香苗条灵巧的身体,真濑总是羡慕不已。一天她又提起这事,优香笑道:“真濑,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我们换一换。”
  真濑笑道:“我才不与你换呢。我只是怕大卫嫌弃我。”
  我忙说:“别把我拉扯进来,我有嫌弃你的意思吗?”
  “你心里想我怎麽知道?”真濑生完孩子,或许是我们关系加固了,说话多了更多的自信和亲昵。
  “那你说嫌弃就嫌弃吧。”我笑道。
  “好啊。你真这样想。”真濑不依不饶地依偎到我怀里撒娇地打我。
  我哈哈大笑,优香看著我们,默默不语,脸上露出机械的笑容。
  一郎快一岁了,开始学会在地上爬著走路,学会叫爸爸妈妈,真濑生活中真的充满了许多乐趣,优香也成了家里每天固定的人员,那时她似乎也不怎麽天天在自己家呆著,大介好象也不太在意优香天天泡在真濑这里。
  真濑更多心思在一郎身上,她更加不管我与谁幽会了。
  优香对真濑的生活羡慕极了,她好象自己也是母亲一样天天张罗著一郎的事。好象没人管我整天干甚麽,其实那段时间我主要与纯子在研究娱乐业方面的业务,还真的比较繁忙。
  八月的一天,我、优香、真濑、埃玛一块用餐。
  说笑了一会儿,优香听我说要去横滨,於是要求一块去,过去经常优香替真濑陪我一起出去玩,大家都习惯了,我也没理由拒绝,同意了。
  那次是与纯子等公司几个主要经理一块度假带商量工作。大家不是在於运动,主要是采取一些松散性的交谈加强一些平时很难有的沟通。纯子当然不便与我来往太密切,我也不怎麽介绍优香,她几乎是自己单独玩其他人当然不会乱打听。
  第一天几乎与公司人一直在一起,我回房间时,优香没有来打扰我,我让下面人去探望她,她已经休息,我觉得陪她太少,有些过意不去。第二天早上,我用餐时,优香走过来,埋怨我:“你带我来玩,我整天见不著你人。”
  我笑著说:“好,今天跟著我。”
  优香高兴了,盯著我说:“说好了,寸步不离。”
  我笑著点点头。
  那是我与优香单独在一起最长的时间,我们一起散步,到海里游泳,她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总能让你处在欢乐和松弛之中,忘记一切烦恼。优香虽然结婚几年,难得身材保持如同单身女孩一样身体充满朝气和活力,当我们在海中嬉闹,她身体肌肤接触我,让我感到一种滑腻的光洁。我似乎有些回念起当年我们拥抱亲吻的感受,真的很让我冲动。当我们在海水里打闹两人无意紧抱在一起时,我觉得两人身体同时一激灵,优香再也不敢靠近我,我觉得余下的时间她变得有些沈默,但还是陪著我说笑。
  晚上,我们散步回来,我回房间给小雪和孩子通话聊天,我刚躺下,听见门铃响,我开门,优香对我笑笑:“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我请她进来,她坐下,神色有些紧张,见我坐下她问:“没影响你休息吧?”
  我摇摇头,道:“我刚打完电话。”
  优香垂下头,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因为紧张脸色煞白,我问她:“你怎麽啦?”
  优香抬头看看我,想说甚麽,可嘴唇哆嗦著,我起身,坐到她旁边,关切地问:“你不舒服?”她过去有时也这样的。优香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象清澈的水池,她似乎控制著自己,我猛然明白了她紧张的原因,笑笑,说:“甚麽怪念头?”优香稍稍松弛了些,她笑笑,脸腾地绯红。我给她倒杯水,优香哆嗦著接,一不留神被子啪地落地上,两人都吓了一跳,我弯腰,优香也去拾杯子,两人头几乎碰到一起,又同时猛地闪开,优香站起,嚷道:“不行,我受不了,我不管甚麽真濑了。”说著她搂住我,嘴凑上亲吻我,她乳胸贴著我,丰满的乳房软软的,她的舌头柔软细长,伸进了我嘴里。那个晚上,优香住在我房间。
  第二天我醒来,优香早醒,正睁大眼睛痴痴地看著我,见我睁眼,她脸刷地羞红了,身体柔软的缠到我身上,然後轻柔的吻我。我抚摸著她细腻的身体和丰满的乳房,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甚麽好。亲昵了许久,优香柔柔地说:“我想多玩几天。”
  我沈吟了一下,道:“那给真濑打电话告诉一声,否则她会著急的。”
  优香默默地看看我,算是默认了。
  我不知道优香结婚了,她与大介的性生活怎样,但凭我对女孩子身体的了解和做爱的感受,我觉得优香的身体似乎从没有男人进到过她最深处,因而每次做爱我身体进入她体内最深处,剧烈抽插时,她都会表现出异呼寻常的激烈,发出快乐的抽搐和剧烈的震颤,而且她对性刺激的快感的迫切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我们在横滨度过了愉快疯狂的五天。
  回到京都,我们再没做爱,难得优香表示得跟过去一样,虽然真濑似乎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变化,但由於我们没有再单独呆在一起,我想真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离开日本,回香港,然後去美国。每次到日本呆两、三天,没有时间多与优香说话。
  几个月後,我从北京去京都,真濑告诉我优香与大介去欧洲旅游去了。
  又过了几个月,当我见到优香时大吃一惊,原来她也大腹便便,优香怀孕了。优香见我吃惊的样子,嘻嘻笑著说:“好久没见,吓你一跳吧?”
  真濑在一旁也笑著直乐。我哈哈笑道:“看来你欧洲之行还是很有成果嘛。”
  优香温柔笑笑,说:“大卫,我希望我生产时你也在日本就好了。”
  “好啊,尽量争取吧。”
  “真濑,你听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优香笑盈盈地对真濑说。真濑笑笑。
  “其实,跟你开玩笑。我可不敢让你这个大闲人为我这件事操心。”优香抿嘴一笑。
  “你这不是逼我吗?既然不让我操心,还说我是闲人,我能不来吗?”我看著她们有些无奈。
  我真没刻意询问,优香快生的那几天我正好去了日本。
  我永远记得那是一个下著小雨的夜晚,大介给真濑打电话,说优香快生了。我和真濑於是赶到优香所呆的医院。
  我和真濑在外等著,大介一会儿出来告诉我们优香的状况。似乎一切都很顺利。突然,大介惊恐地跑出来,抓住我说:“优香快不行了,医生问是保母亲还是保孩子。”
  真濑恐惧地叫了一声。
  我对大介嚷:“还问甚麽,当然保优香了。”
  大介惊慌地跑进去,一会儿又冲出来,嚷叫:“可是优香坚持要孩子。”
  真濑手足无措,流泪抓住我胳膊。我又急又气地对大介说:“留下优香以後还可以再生嘛。你自己决定,告诉医生,还征求甚麽优香的意见啊。”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等待世界末日的来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没有任何动静,我和真濑又不合适进去。那种难熬的时刻被大介的出现打破了。大介流泪走出产房,真濑抓住大介的手,焦急地问:“情况怎样?”
  大介软坐倒地上靠在墙上,泪水哗哗直流:“孩子死了。”
  “优香呢?”真濑著急地追问。
  “优香昏迷不醒。”
  “那你还不进去陪著?”我对大介嚷,“哭甚麽?”
  大介仿佛惊醒,急忙起身,只见一个护士跑出来,惊恐地叫:“快进去,优香小姐快不行了。”
  我和真濑再不管一切,跟著大介冲进去。优香躺的床四处是血,一个白单盖在优香煞白的身体上。死婴已经被拿走了。真濑气急败坏地对医生嚷:“不是说保住母亲吗?”
  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她道歉地说:“优香小姐听说孩子没活她自己情绪受到影响,虽然我们止住了血,但恐怕失血过多没办法了,优香小姐自己不想活了。”
  “胡说。”我对医生骂道,然後看著优香,优香居然睁开了眼,眼睛依然水汪汪,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泪水。
  优香想说甚麽,她眼睛无神地看看大介,真濑,然後盯著我,终於闭上了眼睛,一串眼泪顺著眼角流下。真濑猛扑到优香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来年春天,优香的离去似乎已经随著时间而淡忘了。一天,我正在别墅逗一郎玩,大介突然来了。自优香去世,我再没见过大介。两人问候,大介笑著将手中的礼物给一郎,与一郎玩了一会儿。大介说:“到外面散散步?”
  我觉得大介有甚麽话给我说,於是让佣人带走一郎。我和大介慢慢散步到别墅後的花园。坐下後,大介看著我说:“大卫,你知道吗?优香一直爱的是你。”
  优香已去,即使大介知道我和优香的事我也不在乎了。但从大介嘴里说出这话还是让我吃惊,看看大介,他似乎很平静。大介继续说:“最初,优香与我商量,我们假结婚,最初一年我们各自分居而住,一年後,我们住在一起,也许她心里总想著你,而我心理上也很别扭,所以我们的性生活并不是很和谐,与优香同床,我每次都会出现障碍,我很抱歉优香从来没有过性高潮,有一段时间,优香每天调理我的饮食,她总觉得可能是我身体方面的问题,其实我自己明白完全是心理上的原因,我是想好好对她,可当你与一个女人做爱而清楚她心里却想著另一个男人时是很难做到不受干扰的。也许她後来失望了,我们几乎没有了性关系,优香劝我分手,或让我找别的女孩子,但我真的很爱优香,我很难做到。後来,她与你有了关系,我能看出她处在兴奋之中,优香怀孕了,她明确告诉我那是你的孩子。”
  我心一震,难以言表内心的酸苦。
  大介看看我,接著说:“她告诉我,如果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她说她希望有一个你们的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是,没想到遇上难产,当时你要我优先考虑优香的生命,可优香哀求我,即使她死她也要保住你的骨肉。我听你的,保优香,孩子死了,我觉得优香见孩子死了她可能万念俱灰,已经没有了生的欲望,她觉得活著也是受罪,死可能是一种解脱。”
  传来啪地声音,我和大介看去,只见真濑倒在地上,原来真濑正好过来,听见大介说优香的事她静静听著,当说到後来她终於支持不住,手里的东西掉地上,人也软倒在地,我忙起身,与大介过去,大介对我和真濑鞠了一恭,道:“对不起,我没有照看好优香,对不起。”大介说完,离开了。
  真濑被我搂在怀里,真濑眼泪哗哗直流,我只觉得难受,又觉得对不起真濑。
  真濑哽咽道:“你明天能陪我看看优香吗?”
  我以後与真濑经常到优香的墓地去看优香,优香墓地旁是一个小墓穴,那是我和优香孩子的墓。看著墓碑上优香甜甜笑著的照片,我好象觉得她走了出来,她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因为她在我心里。
  後记根据经历记载,当然作了许多虚构的处理。无论如何,我内心深深感到对不起优香,但以我的情况,我很难说究竟错在何处,正象真濑所说,其实,优香如果真的提出与我相好,她是可以容纳优香的,也许吧。过去了的事很难假设,尤其是优香不能复活。内心为太多的愧疚缠绕,写出来算是找点平衡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9 02:52:26

第七十五章 凯萨琳记事
  凯萨琳是一个天真浪漫的美国女孩,她不是那种特别耀眼的女孩,但她的朝气和青春的活力弥补了她其他许多的不足。
  凯萨琳身高约5。5英尺,大大的眼睛,金黄色的头发,皮肤雪白耀眼,粉嫩细腻。一般情况下,我的活动圈子不可能直接与这种女孩子打交道,而且也不会刻意留心她,只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她最终没有抗住病魔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一朵刚开放的花儿凋谢了,她生命中许多生动美好的东西留在了她所爱的人的脑海,她的美好的形象长存心底。而我之所以能认识她,是因为她的姐姐玛莎。
  因戴西。多恩的关系认识了玛莎(背景《极限运动:戴西。多恩》)。贝佛里山象玛莎这种女孩子遍地都是,常常在外面散步都会有些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向你打招呼。戴西经常拍戏和参加交际活动,而玛莎属於那种不太走运的女孩,并不是很容易打进演艺圈,她的经纪公司也只是一个三流的经纪公司,而且也根本没把她当做可以推的明星来包装。好在玛莎倒也很豁达乐观,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到好莱坞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我,确实,至少她不用象其他许多女孩子天天打工过苦兮兮的日子。
  玛莎很会抽空与我约会,如果认识初期她更多的是一种投机心理的话,越往後她越有些真正依恋我了,虽然经济仍然是我们之间的主要纽带,但毕竟经常一起她的情感多少有些投入,当然,她比戴西和後来的兰妮实际了许多,我有时想,换个人可能会与她一样处事的。
  我曾在床上问过玛莎,为甚麽请她拍戏的不多,玛莎说:“你不帮我呀。”说罢,又嘻嘻笑著说:“可能我不漂亮吧,而且我又不随便跟导演都上床,否则你知道了还不找借口离开我。”
  我笑笑,她说的也算事实吧,说:“戴西和兰妮可不是靠跟导演上床来发展的。”
  “跟我在一起不要提她们好不好?”玛莎有些不高兴地说。
  见我不说话了她又笑著说:“好不容易轻松一些,你又提她们让我紧张。你知道我不如她们。”
  我不知道美国导演怎麽看,我觉得玛莎甜甜蜜蜜,可爱靓丽,可能在好莱坞她这种所谓甜女孩太多反而显不出个性了,按照我东方人的审美,我觉得她是非常非常漂亮的。玛莎可能不是因为相貌不美丽可能是机会不太好吧。
  玛莎自己租房独住,我几乎从来不去她寓所,我总觉得环境不好,玛莎到是也从来不提这个要求,她知道我不习惯去她那里。最初只有戴西,她很容易了解戴西在不在家,毕竟她与戴西一直算是比较好的密友,只要戴西不在,她就会打过电话然後带著她的随身用品包扎到我别墅,直到戴西回来,戴西也有些习惯了,但自从生活中又多了个兰妮,与玛莎见面机会就少多了。好在拉里先生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即使我不在别墅,玛莎来住他也尽心安排,所以有时我从兰妮那儿早上回家,经常见玛莎自己躺在我和戴西的卧床上睡觉(戴西十分恼火玛莎常睡我们的床,所以每次交代雪儿,她回家前所有床上用品一定要换洗),她倒是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也许常来的缘故吧,她总一个人闲得无聊,常与拉里和佣人们聊天,反而与管家拉里,还有佣人们关系更好。其中最要好的是私人医生尼克的女儿垭琪小姐、负责别墅总内务的雪儿小姐。
  有一阵,我正好与纽约华尔街的几个朋友商量一个企业的并购,在美国呆的时间多一些,除了偶尔与艾娃一起回洛杉矶度周末外,如果我有空,我会约从北京到美国的老相识张雨鸿见面,加上袁苑也在美国,所以业余时间倒是总排得很满。一天,我参加完洛杉玑一个朋友的聚会,与袁苑一块回别墅,刚进别墅见下面几个女佣都很紧张,我进到客厅,就听见楼上热闹说笑,一听就是玛莎和垭琪、雪儿她们在聊天说笑。
  袁苑有些不高兴地对我说:“你这里有多少女孩子啊,怎麽每次来都这麽多人。”
  我想也许有下面人告诉玛莎她们了,因为上面突然变得很安静,一会儿,玛莎和垭琪走下楼来,雪儿不敢与她们同时下来。
  垭琪看见我略有些羞怯地说:“大卫先生,晚上好。袁小姐好。”袁苑是她们也都认识的。袁苑对她们笑笑。
  玛莎亲昵地搂住袁苑亲热。
  我当然不会对垭琪生气,垭琪打完招呼就告辞了。垭琪出门後我不高兴地看著玛莎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楼上嬉闹吗,怎麽又在上面。”
  玛莎笑著,她知道怎样化解我的气恼,这小人精演戏不行哄人高兴绰绰有余。玛莎说:“别生气嘛,我们可没在卧室闹,刚才听垭琪小姐讲笑话高兴得乐了起来,你总不希望每次让我看见你苦著脸吧?”
  我也不好当著袁苑的面说更多,袁苑本来就不喜欢我所有这些女友,除了张鸿雨她没办法外。
  见我不多说,玛莎知道我的心思,她笑嘻嘻地说:“我正准备走,我妹妹正好来洛杉玑了。”
  我知道她是因为袁苑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离开,但还是吃惊地问:“你妹妹?怎麽从来没听你说过?”
  “你从来也不关心我家里有甚麽人呀?”玛莎说著,含笑起身上楼,一会儿带著她的东西下来,笑著对袁苑说:“袁小姐准备在洛杉玑呆几天?”
  “我明天离开了,我要上课的。”
  “你也走?”玛莎探询地问我。
  我看看她:“我还得呆几天,我有事情办。”
  “那我明天与你联系。”玛莎听罢笑逐言开。袁苑有些不高兴地翘起嘴。
  玛莎离开後,袁苑有些闷闷不乐地依偎到我怀里,亲亲我,说:“难怪艾娃老与你吵架,你这样谁受得了嘛。”
  “谁说我与艾娃老吵架?”我看看袁苑,道“你受不了可以不受嘛。”
  到美国後,袁苑似乎经常处在苦闷之中,我知道她的感受,我每次都希望狠心一点让她离开我,寻找真正完美的个人生活,我不希望耽误她一生,所以说话往往故意显得不近人情。
  袁苑靠紧我,翘起嘴不说话了,半晌,她幽幽地说:“你一两个月与我没有几次做爱,你替我想想嘛,我也没要你天天与我呆一起,还不如原来在北京呢。”
  我真的觉得对不起她,可我确实希望她自己找新的朋友,但我没法对她说,否则她以为我是对她腻味了想舍弃她。
  “我今天与娇娇通电话了,她说你回纽约後与她联系一下。”袁苑显然不想继续怄气,插开话题,娇娇与袁苑关系密切,算是女友中与娇娇最谈得来的。
  我点点头说:“有甚麽事情吗?”
  “她想你,抱怨说你两个月没见她了。”
  “袁苑,不要怪我说话不近人情,你知道我---”我话没说完,袁苑用她手捂住我嘴,看看我:“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再过两三年我会找人嫁出去的,但我绝对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男人,这你放心了吧?”
  “不是我不放心,我是确实希望你以後生活更完整些。”
  “我知道。我和鸿雨都明白,现在不是还年轻吗?加上都在上学,我们才不会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呢。”袁苑说著,淡淡笑笑,眼里有些苦涩,见状我心里也很难受。
  我们相拥无语。
  第二天十点多锺,玛莎给我打电话,说她与她妹妹来看我,我正好与杰克通话谈完业务上的事,浑身轻松,於是答应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凯萨琳。凯萨琳大概二十岁左右,身体丰满但不肥硕,露在短衫外的两条光洁的手臂圆润细腻。玛莎与凯萨琳站一起更显得玛莎的靓丽。玛莎见面笑盈盈地对凯萨琳说:“这是大卫先生,这是我妹妹凯萨琳。”
  我笑著请凯萨琳坐下。玛莎上楼去放她的包,我知道她要住下了。我看著凯萨琳,笑著说:“我从没听玛莎说起她有个妹妹。”
  凯萨琳看看我,略显羞怯:“嘻嘻,我们还有个弟弟呢。”
  “随便些吧,不用客气。我可以叫你凯萨琳吧?”凯萨琳点点头,“凯萨琳,你是工作了还是在读书?”
  “既没读书也没工作。”凯萨琳笑著说。
  “哦?”
  正好玛莎下楼,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她走到凯萨琳身边坐下,轻轻搂过凯萨琳,锺爱地亲亲凯萨琳,看著我说:“凯萨琳身体一直不好,在家养病。”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没关系。”凯萨琳笑了“我习惯了,玛莎让我到洛杉玑来玩玩,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来看看她。”
  既然都不谈生病的事,我自然也就把凯萨琳当正常人看待了,否则反而引起凯萨琳的不快。
  为了让凯萨琳呼吸些新鲜空气,我们移到外面草坪坐,玛莎象自己家一样进进出出拿大家需要的东西,偶尔她会向站在远处的佣人招招手,让她们给她拿些东西出来,但多数是给凯萨琳准备饮料,坐椅之类的东西。
  我感叹道:“玛莎,看来你真是一个好姐姐,从来没有见你如此细心。”
  玛莎嘻嘻一笑:“我还是一个好太太呢,只是没机会表现罢了。”
  凯萨琳羡慕和充满依恋地看著玛莎道:“玛莎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玛莎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家里人总觉得我在好莱坞发展不错。”
  “你确实发展不错。”我说。
  凯萨琳幽幽地说:“我只要健康,别的我都不在乎。”
  玛莎温柔地拍拍凯萨琳的手,轻轻道:“会好的,别担心,啊?”
  “谢谢,玛莎。”凯萨琳笑笑。“我不担心,我很快乐呀,有你,还有大卫先生,大家在一起很高兴。”
  聊了一会儿,凯萨琳奇怪地问:“我怎麽没见大卫夫人啊?”
  我笑笑:“哦,她在香港。”
  玛莎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对凯萨琳说:“凯萨琳,不要问这些事。”
  “我不是听你说大卫夫人很漂亮嘛,我想见见才问的。”凯萨琳说。
  我含笑说:“没关系,在中国,大家都习惯问个人事情的。”
  凯萨琳友好地对我笑笑。
  午饭後,玛莎征询我意见,希望让凯萨琳去房间休息一会儿,我让雪儿马上安排凯萨琳休息的房间,等玛莎陪凯萨琳去房间返回後,我问玛莎:“凯萨琳生甚麽病?”
  玛莎道:“目前还无法确症,凯萨琳不能晒太阳,不能从事剧烈运动,还有许多不便。”
  “那会怎样?”
  “呼吸紧张、休克。”
  “怎麽会这样?”我也觉得奇怪。
  “小时候不太明显,十二岁一次晕倒在学校,差点死去,以後渐渐发现她许多事情不便做,还不知道有哪些不了解的状况。”
  我看著玛莎说:“需要我帮助吗?”
  “谢谢,你已经帮助我不少。”玛莎亲亲我,“我们全家人的心愿就是治好凯萨琳的病,可许多著名的医生都没办法弄清楚。”
  我隐约有些明白为甚麽我给玛莎那麽多钱,她自己除了我买给她的东西外很少奢侈地买东西,或许她没少花钱在凯萨琳身上,我想起了在北京时一个朋友的妹妹生了一种怪病,我那朋友遍访各类江湖医生的情况,我觉得玛莎顿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印象。
  “亲爱的,想甚麽?”玛莎柔柔地依偎到我怀里,手轻轻摸著我的脸颊问。
  我笑笑,亲吻她一下,温和地说:“以後需要钱就对我说。”
  玛莎凝视著我,眼眶有些湿润,许久,她定定神,深深吻吻我,笑道:“其实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我可不是因为你有钱,当然,有钱我更喜欢。”
  我手在她嘴唇点一下,玛莎嘻嘻笑道:“开始我还是因为看中你有钱的。”
  我笑笑,笑她还算诚实。玛莎道:“你要帮我呢,就别每次我来都那麽勉强,好象我赖著你一样,让我无地自容。”
  “我怎麽勉强呀,你来我从来没不高兴啊?”
  “昨天是谁当著袁苑小姐对我不高兴啊?”玛莎瞪著我,有些气哼哼的。
  “我没不高兴啊?”
  “你不诚实。”玛莎看著我说“不过听来还不错,我希望你不生气。有时候,戴西不在家我一人在家没意思,也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两人正说笑著,凯萨琳出现在眼前,玛莎羞红了脸,本能地叫了一声,从我怀里离开,我也有些尴尬。凯萨琳脸上略过一丝诧异,但很快笑著说:“我休息好了,玛莎,我想出去走走。”
  “外面不方便吧?”玛莎恢复了平静,看著外面的阳光说。
  凯萨琳走到窗口看看,叹了口气道:“我都快忘记阳光是甚麽感觉了。”
  玛莎走到凯萨琳身後,搂住她肩笑道:“自己不是说要快乐些吗?”
  凯萨琳回身对玛莎笑笑,然後坐下:“大卫先生这里有甚麽好玩的?”
  我笑笑:“没有。”
  “那你闲暇时干些甚麽?”
  我还真说不上。玛莎含笑说:“凯萨琳,你这个普通人不理解他这种有钱人的生活的。”
  “这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我反驳。
  “我告诉你吧,他呀,每天花两小时跟各地询问商业上的事,最多两小时,我告诉你啊,凯萨琳,这时你别打扰他,谁打扰他他都会发火的,然後有三个小时的健身训练,除了这两件事外,其他就是酒会、约会。”
  凯萨琳羡慕地说:“这样的生活真自由快乐。”她又看著我问:“大卫先生,你是不是喜欢玛莎呀?”
  玛莎脸一红,我笑著说:“你看呢?”
  “玛莎既漂亮又年轻,过去在家时就好多男孩子喜欢她的,我想你应该喜欢她的。”
  “是的,我喜欢她。”我肯定的说。
  凯萨琳满意地笑了。玛莎看著凯萨琳说:“凯萨琳,看到的这一切回家别告诉家里人和朋友,大卫身边的女孩子很多的,不象你理解的那样。”
  “喜欢就喜欢,有甚麽不一样。”我不希望玛莎说太多,也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凯萨琳,你想干点甚麽?”
  凯萨琳说:“我们去游泳吧。行吗?”
  “当然可以。你能行吗?”
  “没问题,我慢慢游吧。”凯萨琳说。
  身著泳衣的凯萨琳皮肤显得洁白刺眼,可能与她长期没有经受阳光的缘故,皮肤粉嫩光洁,丰满圆润的乳房对称硬挺,两个小小的乳头顶印在薄薄的泳衣上呈现出两个小点,平滑的腹部,修长的大腿丰满而允称。凯萨琳见我看见她身体有些看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羞怯地看玛莎一眼进入水池,玛莎游到我身边,笑著说:“凯萨琳身体很迷人吧?”
  “你身体也很迷人呀。”我笑笑遮掩自己的失态。
  我与玛莎在水池里你追我赶地游起来,凯萨琳慢慢在水里游著,尽量不增大运动量。游了一会儿,我游到在水池边休息的凯萨琳身边,问道:“需要上去休息吗?”
  凯萨琳缕缕额前沾水的湿发,笑著摇摇头:“我没事。”
  玛莎也游过来,问凯萨琳:“怎样?”
  凯萨琳笑道:“玛莎,我好久没这样高兴了,我很好。”
  玛莎搂紧我,嘻嘻笑著说:“干吗不游了,抱我游吧。”
  我搂紧玛莎迷人的身体,向深水游去,玛莎在我的抚弄下嘻嘻哈哈笑著。
  在游泳池玩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起来换好衣服重新到别墅後的花园坐著聊天。我看著埃玛给我的最新公司报告,玛莎和凯萨琳静静坐著,低声聊天。空气中弥漫著花草的芳香,气氛里舒展著悠扬的柔情和温馨。
  当我放下手中的材料时,我见玛莎和凯萨琳似乎都舒了口气。玛莎柔柔地问:“看完了?”
  我楞楞神,看看玛莎笑著点点头,玛莎关切地问:“叫埃米吗?”
  见我没反对,玛莎向远处的佣人招招手,佣人走过来,玛莎说:“卡拉,你去叫叫埃玛小姐。”
  叫卡拉的女佣笑著点点头离开。我笑著说:“你比我还熟悉家里的人。”
  “你当然不会注意她们了,其实女孩子们好多都挺暗恋你的。”玛莎嬉笑著说。
  “别乱说。”说著,看看凯萨琳道:“你没事吧?”
  “别把我当小孩子样的,我没事。”凯萨琳静静一笑,说。
  “我想他这样关心还得不到呢。”玛莎看著凯萨琳认真道。
  晚上,玛莎对凯萨琳说就住我这里不回她寓所了,凯萨琳当然不说甚麽。凯萨琳去自己房间休息後,玛莎从她房间偷偷溜进我的卧室。
  第二天清晨,当我和玛莎说笑著下楼进入餐厅用餐时,凯萨琳已在独自用餐,看见我们她微微一笑,但看我的眼神我觉得似乎与前一天有了些变化,究竟有哪些不同我还不肯定。
  餐毕,我因为与安德森约好了见面先走了。我回到别墅,已是晚上八点多锺,只有凯萨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凯萨琳:“玛莎怎麽没陪你?”
  凯萨琳笑道:“我求你啦,别对我象小孩子一样,我完全可以自由活动安排自己生活的。”
  我坐下。凯萨琳微笑著说:“玛莎去参加一个PARTY,不会太晚就回来。”
  我不爱看电视,但为了陪凯萨琳,只好坐下与她闲聊。快十点,玛莎还没回来,我有些失去耐心了,对凯萨琳说:“凯萨琳,你去休息吧。”
  凯萨琳对我笑笑:“你去休息吧,我不困,我等等玛莎。”
  我起身走到凯萨琳身边,轻轻捧住她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晚安。”
  凯萨琳点点头,笑笑:“晚安。”
  洗完躺在床上,挂通太太小雪的电话,小雪马上说起当天的情况,闲聊著孩子们的情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雪才向我道晚安,我放心电话,没有了刚才的睡意,我起身想看看玛莎是否回来凯萨琳是否休息,刚走出门,见凯萨琳正好从楼梯上来,她诧异地问:“你还没休息?”
  “我刚接完电话,我准备去看你休息没有。”
  “看来玛莎又要折腾很晚了,我也不想等她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我倒觉得现在完全不困了。”我笑笑,说的是实话。
  “要我陪你聊聊天吗?”凯萨琳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笑笑:“晚安。”
  回到卧室,我想让埃玛来我房间,但又怕等会玛莎回来大家尴尬,於是只好找了几张报纸消磨时间。过了一会儿,听见敲门声,我说请进,凯萨琳推开门,她站在门口有些羞怯地说:“我也睡不著,能与你说说话吗?”
  在卧室总是不妥,而且我确实对凯萨琳也没有甚麽感觉。我没来得及起身,凯萨琳径直走到我床边坐下,我觉得心猛地砰砰直跳,凯萨琳看我的眼神很明显。我装作不在意地笑笑:“凯萨琳,平时在家主要做些甚麽?”
  凯萨琳心不在焉地笑笑,说:“看看书、电视,约朋友们聚会,帮助家里做些事情。”
  我笑笑,一时不知说甚麽好,凯萨琳看著我,渐渐脸色有些红润,呼吸有些急促,身体也开始微微发颤,我知道这时不敢碰她,否则就会做出一些其实我并不希望发生的事,好在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凯萨琳自然也听见了,她似乎马上冷却了下来,两人刚刚调整好情绪,玛莎笑著推开门,见凯萨琳坐在我床边,她楞了一下,我轻松地笑道:“我和凯萨琳都睡不著,聊天等你呢。”
  玛莎看看我们,觉得好象确实没有甚麽特别的表情和情景,於是道歉地笑笑:“我早要回来,可是朋友们非不让我走,让你们等久了。”
  凯萨琳恢复了平静,笑著说:“你回来好了,我将大卫先生交给你了,我早困了。”
  我叫道:“我可没让你牺牲休息陪我啊。”
  凯萨琳说:“你没说?不是你说早没睡意了吗?不然我才懒得过来陪你聊天呢。”
  我们这样取笑说笑玛莎倒放心了许多。她笑著说:“凯萨琳,快回去睡吧,大卫那样关心你,你替我陪他说说话也是应该的,晚安。”
  “晚安。”凯萨琳与玛莎拥抱互相亲亲,凯萨琳对我笑著点点头说声晚安,我觉得她眼中有一丝遗憾和惆怅。
  第二天因为戴西要回来,玛莎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也不给凯萨琳解释更多就向我道别,我想凯萨琳还以为是前一晚的事使玛莎要求离开,只有我知道,玛莎是怕戴西回来,让凯萨琳知道玛莎的地位让她难堪。无论怎样,那次一直到离开美国,我再没见到凯萨琳。
  再次见到凯萨琳是半年後,凯萨琳因为病情似乎更不稳定了,在纽约一家医院,我正在办公室,埃玛带玛莎进来,我吃惊地问玛莎怎麽到纽约,玛莎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凯萨琳住在医院,在知名的D。Niker诊所就诊。
  我安排了事情,与玛莎来到医院探望凯萨琳。凯萨琳看见我们,依然乐观地笑著,我问她感觉怎样,凯萨琳嘻嘻笑著说:“跟过去一样,他们非让我到医院接受检查,其实没必要。”
  我握住凯萨琳的手,柔柔的,轻软无力,细看她脸色和神情倒是确实与第一次见没甚麽两样,我笑道:“不管你自己觉得怎样,让Niker医生观察一段时间没坏处。”
  “可我真的不愿呆在这里。”凯萨琳无奈地看著我说。
  玛莎关切地伏在凯萨琳身上,轻轻拍著她的手柔情地说:“凯萨琳,不要这样,观察一段时间我来接你出去玩,我们会象过去一样快乐高兴。”
  凯萨琳默默地笑笑,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和凄然。看得人心里只酸楚,想流泪。
  告别凯萨琳,我和玛莎一时都有些悲切。断断续续,我和玛莎偶尔一起去看看凯萨琳,凯萨琳再也没有离开她的病床。
  我和玛莎成了凯萨琳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最亲近的人,如果没有以後的事,或许我对凯萨琳不会有那麽深的记忆。
  凯萨琳发病时显得很虚弱,但正常时依然很乐观开朗。一天,我离开美国好久後回纽约,玛莎给我打电话说凯萨琳想念我,於是我去了医院。
  凯萨琳精神抖擞地坐著正与护士聊天,我出钱让她搬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养病,而且聘请了几位护士同时护理她,看见我和玛莎,凯萨琳露出欣喜的微笑。我上前,搂住她亲亲,笑道:“看来你气色不错。”
  凯萨琳紧紧握住我的手,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恋恋地看著我,轻柔地问:“怎麽好久没见你?我好想你。”
  玛莎疼爱地抚摸著凯萨琳的後背说:“我不是告诉你他离开美国了吗?今天刚回来。”
  “谢谢你来看我。”凯萨琳将我的手掌轻轻放到她脸上贴著,我看看玛莎,玛莎不自然地笑笑。
  “玛莎,你不相信吧,大卫是第一个这样我如此亲密的男人,我过去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听得玛莎泪水夺眶而出,玛莎点点头,我也深深震撼,充满了柔情和对凯萨琳的怜爱。我坐到凯萨琳身边,将她轻轻搂到怀里,凯萨琳软软地靠著我,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也不知静默了多久,护士进来,轻声对我们说:“对不起,凯萨琳小姐该休息了。”
  凯萨琳无奈地抬起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後又笑著问我:“明天再来看我吗?”
  我点点头,笑道:“我一定来,好好休息啊?我还等著你身体好了一起出去玩呢。”
  凯萨琳笑著点点头,但从她眼中看得出她自己也没有了信心。
  出了医院,上车。玛莎依偎到我怀里伤心地抽泣起来。我默默搂住玛莎,心情也很沈重。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两人似乎都快乐不起来,也没有兴致做爱。玛莎犹豫许久,紧贴著我说:“凯萨琳的话让我心痛,二十年了,居然还没享受过一个男孩子的抚爱。”
  我亲亲玛莎,安慰地抚摸她。
  “亲爱的,我---我想求你,在凯萨琳最後的时光给她更多的爱,象一个男人对女人一样。”玛莎怯怯地说。
  我有些不悦,但想到玛莎的苦心,我不忍心责怪她。
  说罢,玛莎呜咽地搂紧我,我知道她心中的爱和矛盾,自责过去一直没有体会到玛莎内心的爱和善良。
  第二天,我和玛莎去医院探望凯萨琳,不知为甚麽,心里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进到凯萨琳的房间,护士正给凯萨琳喂药,看见我们,凯萨琳兴奋地笑笑。我们坐在床边,吃完药,凯萨琳向我伸出手,我过去,坐到她床边,将她的柔软的手握住,凯萨琳露出幸福的微笑。玛莎起身,轻轻道:“凯萨琳,让大卫陪你坐坐,我必须出去办点事情,办完事我会立即赶回来的。”
  凯萨琳笑著点点头,似乎对玛莎的去留她并不在意,手紧紧抓住我,好象怕我走了一样,我内心轻叹,我明白玛莎的意思,可我很难对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女孩做甚麽,尤其是我确实没有任何激情。
  玛莎离开,凯萨琳看著我,她想象前一天靠我怀里,但我犹豫著,凯萨琳凝视了我一会儿,有些自卑似地低下头,我的心顿时被一种从未有个的情感笼罩,那是一种似乎超越了任何狭隘男女情欲的情感,让我浑身一热,一股暖流和激情流淌我全身。我紧紧将凯萨琳搂到怀里,凯萨琳惊喜而又略带羞涩地看我一眼,柔柔地紧靠在我怀里。凯萨琳身体似乎变得滚烫,雪白的脸上红红的嘴唇湿润柔嫩,水汪汪的眼睛透出兰色的光亮,丰满的乳房在紧张的呼吸中一起一伏,我低头,凯萨琳将嘴唇哆嗦著迎上,凯萨琳发出了欣喜的低咽。凯萨琳模仿我将舌头伸到我口中,当舌尖相触她身体震颤了一下,那种身体本能的反应猛地刺激了我原始的情欲。我手禁不住伸进了她宽大的衣服里,探询地摸到她乳房,凯萨琳羞躁地看我一眼,然後微微张开嘴,喘息著闭上眼,我慢慢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圣洁的身体,手轻轻抚弄著她身体下面的黑黝黝的毛和毛茸茸的私处,凯萨琳扑哧扑哧地喘息著,我早脱净自己,身体慢慢贴住她,肌肤想触,凯萨琳睁开了眼,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柔情,我身体进入她湿润而温暖的体内的那一瞬间,凯萨琳身体猛地变得僵硬紧张,当我猛刺入时她压抑地尖叫一身浑身瘫软在床上,在我的抽插下,凯萨琳身体渐渐开始颤栗扭动,她终於松开紧咬的牙齿,发出了快乐的欢叫,她的身体紧压收缩,让我忍无可忍,身体一涨,抽搐中射进了她那滚烫的体内。
  凯萨琳早已没有了任何气力,我扶起她,给她套上衣服,自己也穿好,然後扶她下床,凯萨琳痴痴地看看红红一片的床单,又看看我,扑到我怀里羞涩不语。我叫进了护士,护士猛见床上的血迹尖叫一声,看看我们她猛然意识到甚麽,腾地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开始换床单,然後匆匆离开。我扶凯萨琳重新回到床上让她躺下,再次叫进护士,让护士帮助凯萨琳擦擦身体,凯萨琳含羞地摇摇头,说:“不,不,休息一会儿我自己去洗。”
  我只好让护士离开,凯萨琳伸出手给我,我拿起她手坐到她身边,凯萨琳恋恋地吻我的手。
  玛莎进来了,凯萨琳继续依偎在我怀里,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玛莎看见凯萨琳的模样,自然清楚她离开後我们做了甚麽,尤其是看见凯萨琳痴迷的神态,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凯萨琳好象猛然醒来,脸色羞得通红,稍稍离开些我身体,眼中露出深深的歉意,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弃抚摸我手和我抚摸她带来的那种愉悦的感受。玛莎笑笑,走到床边,好象甚麽都没发生一样地问凯萨琳:“身体还好吧?”
  凯萨琳乖乖地点点头,那一刻她象一个小女孩一样温顺。我对玛莎说:“你协助凯萨琳洗洗吧。”
  玛莎看看我,笑著去扶凯萨琳,也许凯萨琳身体实在虚弱,虽然她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配合玛莎搀护起床到浴室。
  我说不上是疲惫还是兴奋,呆呆地坐著,一直到玛莎和凯萨琳从浴室出来。凯萨琳洗过,全身荡漾著清新的朝气和妩媚,她躺下,自然地伸手将我的手握住贴在她怀里,玛莎看凯萨琳那初尝性爱的那种喜悦和柔媚,有些禁不住流泪,我看得出玛莎完全抛开了个人情感的感受,完全沈浸在对凯萨琳的关爱中。
  告别凯萨琳出来,玛莎终於流出眼泪,当我要去给她拭泪时,她摇摇头,亲吻我一下,哽咽道:“我替凯萨琳谢谢你。”
  余下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去看望凯萨琳,凯萨琳每天都有很高的热情,迫切要求享受性爱的快乐,我甚至都觉得她身体似乎完全恢复了,但心里也明白或许这是一种身体能量的最後冲刺吧,情爱的力量是无法最终抵御病魔的侵蚀的。
  我因一个不得不离开的事情离开了纽约,那只是短暂的四天,当我再次见到凯萨琳时,凯萨琳抱著我大哭,那种紧紧抓住我好象生怕离开我半步的神态让我感觉到我那时似乎成为了她活著的唯一理由。当然,做爱的疯狂和她充沛的体力、热情也让我无法承受。她已经不在乎玛莎似乎在不在场,也不在乎护士是否允许她激动,她是利用最後的生命来享受唯一的快乐和幸福。玛莎似乎感觉出甚麽,她象一个旁观者一样默默为我们的亲昵服务,她反而象一个局外人。
  这一天终於来到,在我和凯萨琳做爱後的半个月的一天,当我和凯萨琳做爱後,似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凯萨琳头靠在我怀里时,静静地闭上眼睛,当玛莎进来时看见凯萨琳脸上快乐的笑容,还以为凯萨琳睡著了,让我放凯萨琳躺下使我休息,凯萨琳软软地被放下,玛莎似乎一楞,她用手放在凯萨琳鼻孔,突然脸色大变,尖叫著喊凯萨琳的名字,凯萨琳依然微笑闭眼,护士医生们进来,凯萨琳带著幸福的微笑离开这个人世。
  玛莎大哭,我默默站起,看著凯萨琳似乎因情爱而变得分外漂亮妩媚的面容,我觉得空旷无力,似乎解脱了甚麽,又象失去了甚麽,那段时间陪伴凯萨琳成了我生活的主要内容。因为没想到凯萨琳会没有任何迹象的离开,所以玛莎和凯萨琳的父母并没有在场,据玛莎後来讲,当天她父母就赶到纽约,我就不多说家里人的悲伤场面。
  葬礼那天,我和玛莎与她家人以及不多的亲朋好友为凯萨琳送别。第二天,我回到了香港,我实在是身心俱乏,心里也深深的充满了痛楚。
  再次见到玛莎是三个月後了,玛莎与戴西正在聊天,我是突然到洛杉玑的,所以她们都很惊喜。玛莎似乎从凯萨琳的离去中恢复了过来,看见我她似乎想到了凯萨琳。她第一次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与我和戴西一起说话用餐,戴西好象清楚了我和凯萨琳的事,她并没有象过去一样对我和玛莎的交谈特别在意。
  餐後,又坐了一会儿,玛莎告辞。我送玛莎到门口,玛莎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的印象中,我和玛莎似乎从来没再谈起过凯萨琳。虽然我们彼此清楚其实心中都有个凯萨琳的存在,唯一一次谈到与凯萨琳的话题,是大概过了半年,玛莎似乎完全恢复了,有一次我们在床上做完爱,玛莎轻声问我:“我和她比,有甚麽不同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她是问我与凯萨琳做爱的比较,我轻轻笑笑,然後道:“别忘了她还是处女。”我们都变得轻松了。玛莎撇撇嘴,轻声道:“我知道她的身体更让你著迷。”说完她马上在胸前画十字,然後更加温柔地亲吻我。
  我知道凯萨琳真的永远离开了我们,岁月流逝,那些清晰的场景变的越来越模糊,甚至渐渐开始忘记与凯萨琳一起时的感受,但真的望得了凯萨琳吗?我明白,在我永远难以忘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9 02:52:08

第七十四章 情人的情人:乌芩
  日本京都,我与真濑在房间,我在看公司有关项目和季度财务报告,真濑坐著看书,李姗在新加坡给我来电话。她夸张地说:“喂,你怎麽许久不来了?你那两个小美人想你了,总逼我给你打电话。”
  我笑著说:“不是让你抽时间多陪陪她们吗?”
  “那样两个调皮美艳的小姑娘,我可保证不了她们平安无事,看看那些看她们的男人的眼光,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常来看看吧,否则她们自己春心荡漾做出越轨的事别怪我没告诉你。你还当她们是小孩子啊?”
  我答应近期到新加坡去一趟。
  我过去认识的一个女孩,夏洁的女友李姗自从澳洲公司派到新加坡以後一直呆在新加坡,在新加坡呆了三年,最後嫁给了一个美国某影业公司设在新加坡的亚洲办事处的麦哲伦先生。(参考《女友的朋友─夏洁的朋友:李姗》)自从十二岁的双胞胎姐妹怡伦和怡妮跟我後,我当然不会伤害她们但也不希望她们受复杂的社会影响,因此让她们到新加坡生活和学习。由於怡伦和怡妮喜欢李姗,所以平时让李姗多陪她们玩玩,也算是同时监看一下她们,让她们别学坏了。(参见《绝对隐私:孪生小美人》)可确实这两个双胞胎姐妹太漂亮实在让人无法省心,总有方方面面的人打她们的主意,我一方面怕她们受到外界干扰,同时更担忧她们自己变坏。李姗电话使我猛意识到确实应该去看看怡伦和怡妮了,转眼两个小女孩都快十五岁了,到了思春的年龄,应该多关心一些她们。
  恰好半个月後我要到马来西亚开一个会议,所以提前几天到了新加坡。怡伦和怡妮在一家女子中学学习,每天由亚坚先生及其他三位保安负责她们的接送,由猛沙女士负责怡伦和怡妮的日常起居。
  到新加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锺,车刚驶进田园,远远就看见了别墅亮堂的灯光和别墅前闪亮的喷泉。李姗笑著对我说:“怡伦和怡妮看见你还不高兴死了。”
  开门的是老乔治,他看见我惊喜地要叫唤,我笑著摇摇头,乔治明白我的意思,笑微微地开门,并对埃玛和洛丁点点头。怡伦和怡妮正趴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怡伦先看见我,楞了一下,尖叫著高兴地扑过来,我还没看清楚怡伦,怡妮也欣喜地跟著过来。我搂住怡伦亲亲然後又亲亲怡妮。她们喜孜孜地围住我。我含笑看著她们,怡伦和怡妮比我半年前走的时候似乎又长高了。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我笑著问:“怎麽又趴著看电视啊?”
  怡伦和怡妮嘻嘻笑著,谁也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倒有些砰砰直跳,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这时乔治进来,笑道:“我的小天使,先让先生洗洗用餐,然後再说吧。”
  餐後,李姗笑著道别,我让她带向麦哲伦问好,李姗笑著拥抱我亲一下,说:“你们别说太晚了,明天怡伦和怡妮还要上学啊。”
  接下来的时光就是怡伦和怡妮的了,两人依偎在我怀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告诉我她们的一切,直到猛沙进来催她们睡觉她们才恋恋不舍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我回卧室,埃玛早在房间床上看书等我。埃玛是最喜欢到新加坡的,因为到新加坡我一般都不会约其他女孩子到别墅来,我怕对怡伦和怡妮影响不好,所以一般都是埃玛晚上在我房间睡觉,怡伦和怡妮从见我就知道埃玛和我的关系,她们早适应了。
  我躺下,埃玛靠近我亲了一下,笑道:“怡伦小姐和怡妮小姐越长越漂亮了,真是可爱。”
  我笑笑,亲吻一下埃玛说:“睡吧,今天都累了。”
  埃玛知道我没有做爱的意思,亲我一下关上了灯,然後搂紧我安静地躺下。
  第二天清晨,不知道几点,我被亲吻弄醒,埃玛开了灯,怡伦和怡妮趴在床头看著我,怡妮说:“我们要上学去了,回来你可不许不在家,听见没有。”
  我笑笑点点头。怡妮对我身边的埃玛说:“埃米,求求你别安排他别的事情,好不好?”
  “我们都知道了,小宝贝,快上学去吧。”埃玛笑著说。
  起床早餐後,猛沙小姐来到我对面坐下,仔细告诉我怡伦和怡妮的情况。我觉得基本正常,猛沙汇报完,有些迟疑,我笑著说:“猛沙小姐,还有甚麽要说的吗?”
  猛沙看我一眼,道:“其实也不算甚麽问题。我只是觉得,怡伦和怡妮似乎与别的孩子交往太少,对她们发展不好,可我也吃不准她们究竟应该不应该多交往。”
  “猛沙小姐,你是教育学博士,你根据情况定吧,毕竟以後她们要生活在社会之中,谁也不可能保证她们永远呆在家里不出门,与其以後进入社会傻呼呼甚麽都不懂,还不如现在慢慢熟悉她们生活的社会好一些。”
  “可我不知道先生以後准备让她们在何处定居,如果在新加坡,应该她们是比较适应了。”
  “我现在也说不好,到时根据她们自己的选择来定吧。”我笑道“恐怕也就是日本和欧洲,猛沙,你知道,香港不可能的。”
  猛沙点点头,小心地看著我说:“先生,你知道,怡伦和怡妮不是小孩子了。”
  我脸一热,觉得好象猛沙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我看著猛沙。猛沙似乎无意地说:“我觉得女孩子到这个年龄应该懂得恋爱了,我想她们也不是晚熟的女孩子,比如她们都有自己崇拜的男歌星之类的。”
  “现在的女孩子很正常啊。”我笑著说。
  “可是我曾听说你答应过她们去逝的父母,同意一辈子陪伴她们的,我觉得她们也是明白的,她们也一直就是那样看你的。”
  “怎麽看?”
  “我们是朋友,我之所以愿意照看她们同时也是因为她们的父母有恩於我。我想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我怎样?她们还是孩子,而且我也不太方便,我不希望因为我而牺牲她们未来的选择。”
  “她们还有选择吗?大卫夫人一年前来新加坡时见过怡伦和怡妮,我觉得她似乎明白这之间的事,夫人好象并没有表示甚麽。”
  就我内心而言,我对怡伦和怡妮更象是对自己的孩子,好象婷婷一样,最多就象对妹妹娇娇一样。我很喜欢她们,但我似乎越来越不象过去,而是更多开始考虑社会、法律、道德的影响。见我沈吟不语,猛沙说:“大卫,我知道你担忧甚麽,就个人观点,我也不赞成你们关系超出现在的范围,但你也明白,她们家族的情况,她们父母遗嘱的内容,我不希望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过苦日子。”
  我说:“以後再商量吧。”
  猛沙点点头,叹息一声,也只好作罢。猛沙起身准备离开,有转过身看著我说:“我准备聘一个助手协助我照顾怡伦和怡妮。”
  “你自己定吧。”
  “我已招聘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下午正好见面,如果你正好在家,我想请你也看看行不行。”
  我点点头,让猛沙叫亚坚先生进来问问情况。
  下午,我正与李姗、劳伦斯和埃玛研究马来西亚开会的内容,猛沙告诉我应聘的女大学生来了。正好我们也谈完正事在闲聊,劳伦斯和埃玛去准备书面内容,我叫上李姗一块从书房出来到客厅。
  静静规矩坐在椅子上的女孩靓丽,有一种冷傲的美,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明亮的眼睛恬美柔和。第一印象就给我非常美好的感觉。
  我坐下。猛沙笑著对女孩子说:“大卫先生聘请你,这是劳拉小姐。”
  劳拉小姐看看我,有些诧异,我看看她的表情,笑道:“劳拉小姐有甚麽问题吗?”我指指身边的李姗:“这是麦哲伦太太。”
  劳拉向李姗点点头,脸色有些红晕,轻轻一笑道:“我以为是乔治先生聘我照看他的女儿呢。”
  我笑道:“你说的也没错,乔治确实把怡伦和怡妮当成她女儿一样,而且我经常不在新加坡,家里多数时间由乔治照看。”
  劳拉吃惊地看著猛沙:“是两个女孩子?”
  猛沙道:“是孪生姐妹,没告诉你?”
  劳拉说:“也许我没听仔细吧。”
  我询问了劳拉的情况。劳拉母亲是新加坡人,父亲是英格兰人。劳拉在英国读完大学,经新加坡一个朋友推荐,回到新加坡来应聘。我个人认为还是不错。李姗又问了许多情况,笑著说:“我认为劳拉小姐文静、端庄、有知识,应该能够胜任,猛沙小姐,你的意见呢。”
  “我基本同意。我与劳拉小姐商量好了,先试用三个月。”猛沙说,“劳拉小姐可以般到这里来住,不用接送孩子,不用辅导学习,就是陪她们玩和娱乐。”
  “工作安排我没意见,酬金我也没意见,我只是希望不住在这里。”劳拉说。
  猛沙、李姗和我看看,猛沙问:“可以问为甚麽吗?”
  劳拉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我与一个女孩同租一个寓所,我们很习惯了,我希望能继续住原来的地方,不过请放心,无论怎样都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大卫先生,你看呢?”猛沙问我。我笑道:“只要不影响工作,在哪里住听便吧。”
  猛沙沈吟了一下,点头:“好吧,劳拉小姐,那我们就谈定了。但有几点我希望你记住,:一、不要问孩子们父母的事,因为她们父母已去世,我不希望谈这些话题勾起她们伤心的回忆;二,孩子们所有亲戚朋友的事不要打听;三、离开这个别墅出去玩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或告诉亚坚先生,禁止单独带她们出去玩;四、不要玩危险的游戏;五、不要打听非工作无关的事情。能做到吗?”
  劳拉想想,点点头:“我能做到。”
  下午,在别墅外後面的花园草坪,我坐著看报,李姗和劳拉坐在草坪上小声说著话,只见怡伦和怡妮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两人冲到我身边,搂住我高兴地叫嚷著。我亲亲她们,然後叫李姗和劳拉过来,怡伦和怡妮因嬉闹兴奋喘息著,盯住劳拉,李姗笑道:“怡伦、怡妮,这是劳拉小姐,以後她照顾你们。”
  怡伦不高兴地看著我:“我不要人照顾,你还把我们当小孩子啊。”
  怡妮也看著我道:“我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李姗笑道:“怡伦、怡妮,别这样没礼貌,先向劳拉小姐问好。”
  怡伦和怡妮老大不高兴地向劳拉问好。劳拉勉强笑笑,她有些尴尬,她一直以为是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两个,她以为是两个小女孩没想到是两个几乎与自己一样高的而且也是混血儿的漂亮的大女孩子。但既然应聘也没有甚麽可以逃避的。
  半个月後,我告别龙姬和尼娜,从马来西亚再次到吉隆坡,我想看看劳拉与怡伦、怡妮关系相处得怎样。
  正好周末,怡伦和怡妮不用上学,我直接到花园,远远就听见劳拉、怡伦和怡妮的笑声。看来她们已很融洽。
  我刚一露面,怡伦和怡妮欢叫著跑过来。看著她们已显曲线的身材,感到她们真的长大了。我一边搂著怡伦一边搂著怡妮,迎著笑盈盈地劳拉走去,劳拉笑著对我说:“我听怡伦和怡妮说了几天你今天到吉隆坡,她们怕你又直接去香港了。”
  “你不是也问过好多次吗?问我们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来。”怡妮说。
  劳拉脸一红,道:“尽胡说。”马上又恢复到她那似乎冷漠的神态,虽然劳拉含著笑容,但我总觉得她的笑似乎太职业化,没有任何情感的内涵。
  怡伦看著我说:“你看上去很累,怡妮,让他去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会再找他吧。”
  怡妮仔细看看我,关切地说:“马来西亚开会挺累的吧?”
  我确实是马不停蹄地开会,结束马上就从马来西亚赶到吉隆坡。我笑道:“那你们自己玩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下午,我正躺床上休息,怡伦和怡妮进房间,看我醒了,两人嬉笑著趴到床上,看著她们红扑扑的脸,我笑道:“又与劳拉小姐玩甚麽呢。”
  “劳拉小姐早让乌芩小姐叫走了,我和怡妮在练习舞蹈。”怡伦说。
  “乌芩小姐是谁?”我问。
  怡妮道:“与劳拉小姐同租房间住一块的室友。”
  “劳拉小姐你们还喜欢吧?”
  “干吗老是劳拉劳拉的。”怡伦翘起嘴说。
  怡妮说:“劳拉小姐漂亮呗。”
  我笑笑。她们懂得吃醋了。
  怡伦凑近我,小巧的乳房软软地贴在我胸膛,水汪汪地眼睛看著我,说:“你这次又呆几天啊?”
  “二、三天吧”我笑著说。怡伦脸贴到我脸上,我感觉到她清新的呼吸和身体淡淡的幽香。怡妮也贴到我另一边脸,三人嘴凑到一块,象过去一样亲了一下,我觉得怡伦和怡妮身体颤了一下,我笑道:“起床吧,都是大姑娘了,以後别玩这种游戏了。”
  “为甚麽?”怡伦道“我喜欢。”
  “你不喜欢我们了。”怡妮也跟著说。
  两人的撒娇嬉闹不多说。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再次到新加坡。怡伦和怡妮上学了,下午,劳拉来。
  我问了问怡伦和怡妮的情况,劳拉给我作了详细的介绍。
  听完情况,我就去卧室休息。怡伦和怡妮欢快的说笑声把我惊醒,我刚睁开眼,怡伦和怡妮扑到被子上,小嘴凑上来亲吻我,然後是兴奋地打闹。想休息是没门了。我坐起,怡伦躺到我腿上笑嘻嘻地说:“我们马上就放假了,你答应过带我们去玩的。”
  “是呀,这次可不许反悔。”
  我笑著在怡伦鲜嫩的红唇上亲了一下,道:“你们想去哪儿玩?”
  “到日本或者到美国。”怡妮笑著说。
  那时正好日本公司倒是有一个项目即将上马,我可能要到日本久呆一些时间。我笑著说:“好,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带你们到日本玩吧。”
  怡伦和怡妮高兴地叫起来。起床,我说到游泳池游泳,怡伦和怡妮也吵吵著换上泳衣跟我到游泳池游泳,我们到游泳池,见劳拉正好在游泳。水中的劳拉皮肤洁白细嫩,丰满的乳房挺立著,在泳衣前特别显眼,在清澈的水里很象一条美人鱼。见我打量她的身体,劳拉略有些羞怯,但马上自然地笑著说:“你们都来了?”
  游了一会儿,我静静躺在池边浅水去休息。怡伦和怡妮嬉闹著,追逐著游到我身边,然後嬉笑著依偎到我身边,说实话,如此两个年轻鲜嫩充满朝气的身体紧贴著我,让我需要很大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兴奋勃起。我看看远方的劳拉,笑道:“怎麽离那麽远啊?”
  “我可不参加你们的打闹。”劳拉嘻嘻笑著,但还是游到我们身边。
  怡伦和怡妮属於闲不住,也可能劳拉平时陪她们玩打闹惯了,见劳拉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劳拉身上溅水,劳拉那敌得过这两个鬼丫头,很快就无招架之力,往我身後躲,同时尖叫著让她们住手。我搂住劳拉护著她,平心而论,真的只是与她们玩耍没有其他意思,怡伦和怡妮见我护著劳拉,不依不饶,更加高兴地打闹起来,开始我还与劳拉一起溅水给怡伦和怡妮,渐渐我觉得劳拉身体有些发软靠在了我怀里,原来我下意识搂住了劳拉的双乳,在动荡摩擦中,我隐约听见劳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开始喘息,她已经没有气力玩水了,我感到她软软的乳房刺激著我的心,我背对著怡伦和怡妮,用身体挡住水,将劳拉搂在怀里,劳拉乳房贴在我赤裸的胸膛,我的一只手托住她臀部,否则我觉得她似乎要软倒在水里。但我身体也开始反应,下面变硬了,劳拉感到我身体顶住了她胯部,身体开始震颤,我不敢松手怕怡伦和怡妮看见难堪,而且那种娇喘的声音和身体的颤栗让我兴奋。劳拉终於被刺激得无法控制,她搂紧我,嘴凑上热烈地吻我,我当然不便当著怡伦和怡妮的面与她亲热,我想劳拉是早忘记了一切。
  只觉得顿时一下安静下来,只见怡妮叫著扑过来推开劳拉,几乎是哭著嚷:“劳拉小姐,你干甚麽。”
  怡伦也过来气恨恨地说:“他是我们的,不许你这样?”
  我和劳拉顿时全部冷静了下来,劳拉羞愧地坐在水里默默的一言不发,我觉得身体似乎冷却了下来,我笑著替劳拉解脱:“你们干甚麽呀,劳拉小姐甚麽也没干。”
  怡妮哭著嚷:“你们亲热接吻了。”
  “小孩子知道甚麽。”
  “不行,就是不行。”怡伦也嚷著。
  我瞪她们一眼。怡妮擦著泪委屈地离开水,跑著离开游泳池,怡伦也恨恨地瞪劳拉一眼,跑开。游泳池一时显得分外安静,劳拉抬头看著我说:“先生,对不起,我刚才太失态了。”
  我知道不能怪她,我拉起她,道:“不怪你,是她们太大惊小怪了。”
  “我一直想告诉你,她们不是小孩子了,她们痴迷一样地爱你,你要是觉得我不再适应这个工作,我没有意见。”
  我搂住她,深深吻了一下,劳拉身体又开始颤抖,我抚摸著她身体,道:“这种感觉很好,我喜欢。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来处理。”
  出了游泳池,我让劳拉去换衣,我也回房间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猛沙迎上我问:“怎麽回事,两人关上门伤心大哭,很少见她们那样的。”
  我笑笑:“没事,我去看看。”
  “我叫了半天门,她们不开。”
  我走到怡伦和怡妮的卧室,敲门,她们不开,但哭声似乎低了下来,我说:“你们要不开门,我就走了。”
  听见脚步声,一会儿听见了开门声。我推门进去,两人各自坐在自己床上,抽泣著垂著头。我道:“你们这是干甚麽?有甚麽就说。”
  “你答应过我们父母永远陪我们的,可你刚才与劳拉小姐亲热。”怡伦委屈地嚷道。
  “我交女朋友是我的事,你们少管。我也没有丢下你们不管,否则我来新加坡干甚麽?”
  “我们也是你女朋友的,可你从来没那样亲热地亲吻我们。”怡妮道。
  我笑道:“怎麽亲热?小孩子知道甚麽?”
  怡妮脸一红,看看怡伦,怡伦道:“谁是小孩子啊?你怎麽知道我们不知道?你和埃米晚上干甚麽我们都知道。”
  “你们偷看啊?”我有些生气了。
  怡妮瞪怡伦一眼,怪她乱说,她看著我说:“我们还用偷看,你以为我们真甚麽也不懂啊?”
  我看看她们开始成熟的脸和成熟的身体,觉得确实她们已经长大了。我笑笑说:“既然知道你们怎麽不象埃米冷静些啊?”终於可以与她们讨论男女之间的事了,倒使我轻松了许多。“我从来没告诉你们我没别的女朋友的。”
  怡伦尖叫一声,显然她们对听到这个很愤恨。看著她们气鼓鼓的样子,我笑道:“好啦,与劳拉和好,大家不许再提今天的事。”
  “你是要我们承认劳拉小姐作你女朋友啦?”怡伦忿然地问。
  “我不用你们承认的。但我不希望你们这麽小就涉及太多这方面的事。”我严肃的说。
  见我严肃,怡伦和怡妮这才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我的话你们听见了?”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满心不悦地点点头。
  正好猛沙叫用餐,怡伦和怡妮委屈地跟在我身後到餐厅。劳拉看见我们,脸腾地羞红了,勉强对我们笑笑。怡伦和怡妮默默坐下用餐。我说些轻松的话题,怡伦和怡妮渐渐平静了下来。餐後,怡伦和怡妮倒是没有干扰我和猛沙、劳拉的说话,一晚上没怎麽吭声,当她们静静地去卧室睡觉时,猛沙悄声对我说:“你去看看她们吧,别让她们心里不高兴睡觉。”
  我推门进去,怡伦和怡妮正说话,见我进房间,两人都不吭声了。我笑著说:“下午我也不对,向你们道歉,早点休息明天好好上课。”
  说罢,我象过去一样,走到怡伦床边,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晚安。”我刚想起身,怡伦突然伸出洁白光洁的手臂,猛地挽住我脖子,我身体没提防一下压在她身上。她嘴唇贴到我嘴唇,那是柔柔滚烫的肉体,软软地的嘴唇,我身体一颤悠本能地将舌头伸进了她嘴里。怡伦喘息著嘴里发出呜呜的兴奋的低叫,那种美好的刺激让我惊悸,我手禁不住伸进她睡衣,抚摸她。怡妮也叫著来到怡伦床上,搂住我亲吻,让我抚摸她。我低估了两个处女第一次带著性刺激兴奋的亲吻和狂热,她们几乎压住了我,刺激得我身体高度膨涨情欲高涨。
  好不容易我挣脱了她们的拥抱,起身道:“好了,该休息了,以後再玩吧。”
  怡伦脸潮红,拉住我手,恋恋地看著我,无限渴求。怡妮也兴奋地看著我,我尽量轻松地说:“好了,休息吧。”
  怡伦慢慢放下手,躺倒在床上,不高兴地翘起嘴,我道晚安,然後关门离开。
  埃玛见劳拉迟迟没走,她就意识到甚麽。其实我没有留宿劳拉的意思。也可能是怡伦和怡妮折腾我早累乏不堪吧。劳拉聊了一会儿,见我始终没有明确的表示,於是告辞回家了。最高兴的应该是埃玛了。
  我被怡伦和怡妮挑逗起来的情欲,终於在埃玛的身体得到了全部的释放,埃玛道不尽的欢欣和满足。
  第二天清晨,怡伦和怡妮上学前按习惯早晨向我问好,她们似乎不象过去毫无顾忌,我和埃玛早醒了正在说话,她们进来,埃玛象过去一样笑著向她们问好。怡伦和怡妮有些羞羞答答地走到我们身边,怡伦和怡妮吻过我,怡伦说:“我们上学了。”
  我点头笑笑,看著她们清新的面容和娇媚的神态真有些让我冲动,怡妮偷偷看看埃玛几乎赤裸的身体,不知心里想些甚麽脸羞得通红。两人离开後,埃玛笑著吻我一下说:“亲爱的,我看怡伦小姐和怡妮小姐春情萌动了。”
  我笑笑,没说话,埃玛叹息道:“我与你独处的机会又少了。”
  我亲亲埃玛:“起床吧,我们时间多的是。”
  埃玛搂紧我亲亲,笑道:“我习惯了。与伊芙琳相比我幸运多了,我知足了。”
  下午,劳拉来了,但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劳拉笑著给我介绍:“这是我朋友乌芩,我们住一起的。”
  乌芩对我笑笑,说:“正好没事,陪劳拉一块来看看怡伦和怡妮,听劳拉总说起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因忙著与埃玛商量事情,也没多说就直接到书房去了。
  我正在书房看业务报告,乌芩敲门进来,我吃惊地问:“有甚麽事吗?”所有人都知道我工作时是不希望打扰的,因为我每天真工作的时间是很集中而紧张的,虽然就那麽一会儿但毕竟是工作。
  乌芩显然看出了我的一丝不悦,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打扰了,等会再说吧。”说著想离开。我叫住了她:“有甚麽事情说吧。”
  “我想说说劳拉的事。”乌芩说。
  我合上文件夹,道:“劳拉小姐怎麽啦?”
  乌芩迟疑著,我笑笑说:“请坐。”
  乌芩坐下,道:“劳拉昨晚回家有些反常,我问她,她告诉我她爱你,可我平时听她介绍过你的情况,好象你是有太太的,而且也有许多女友,我觉得她不应该与你来往。”
  “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有甚麽关系?”不知为甚麽,我总觉得乌芩那种表面的神态里隐藏著一种淡淡的冷漠,让我很不舒服。
  “劳拉跟我亲姐妹一样,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希望看见她痛苦受煎熬。”
  我淡淡一笑,看著乌芩:“我和劳拉小姐没甚麽的。”
  “可我看得出她爱你,而且非常痛苦,她昨晚哭了,告诉我你并不太在乎她。”
  “你想我怎麽做?”
  “明确告诉她你不爱她,甚至一点也不喜欢她,断了她的念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劳拉匆匆走进来,她看著乌芩既生气又有些羞恼地问乌芩:“你跟他谈甚麽?”
  乌芩陪笑地看著劳拉,劳拉生气地说:“我的事你不要管。”
  我笑笑,说:“劳拉小姐,也许乌芩小姐说得是对的。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劳拉脸绯红,道:“甚麽关系我明白。我也没想改变甚麽,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外人干扰。”
  “我是外人吗?”乌芩也生气了。
  劳拉恳求地看著乌芩,道:“亲爱的,我错了,你不就想见见大卫先生吗?你见过了,我们回去再讨论,行不行?你先回家吧,晚上回去我们再说。”
  乌芩不高兴地瞪了劳拉一眼,道:“别忘了昨晚你对我是怎麽说的。”乌芩又笑盈盈地看著我说:“大卫先生,对不起打扰了。”
  乌芩走後我看著劳拉说:“你们俩怎麽回事?搞甚麽明堂。”
  劳拉略显难堪地笑笑,说:“乌芩象我姐姐一样平时一直很关心照顾我。”
  “我俩别说没甚麽,有甚麽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她想干甚麽?”
  劳拉强颜一笑,道:“打扰你工作了。对不起。”
  从书房出来,我到健身房做了会儿运动,路过草坪,看见劳拉静静坐在草坪,看著远出似乎在思考甚麽,我走过去,笑著问:“想甚麽呢?”
  劳拉楞了一下,猛地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看我脸红了,默默一笑。我见她不语,笑道:“不打扰你继续思考了。”说完,我回房间洗浴,从浴室出来,刚进卧室准备换衣,见劳拉默默看著我坐在卧床上,我走过去,她默默地搂住我腰,我低头,她正好抬头看我,她脸微微一红,站起凑上嘴唇,我们拥抱亲吻起来。
  余下的几天,只要怡伦和怡妮没回家,劳拉总是陪我健身游泳,我只能说劳拉绝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子,她身体似乎从来没有过男性的滋润,我奇怪象她那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会没有男友,虽然她早不是处女,但看她做爱的笨拙和紧张,真让人以为她从来没与异性有过性行为。凭感觉我觉得她对性的痴迷有些忘乎所以了,与她的年龄很不吻合,尤其是象她那样温柔妩媚的女孩子来讲,真的很奇怪,但我也没多想。
  劳拉陪怡伦和怡妮玩耍时似乎更开心,每当她偷偷看我时,我觉得她眼中有一丝甜蜜的柔情和恋恋的温柔,好在她每天依然坚持回自己的寓所住,至少怡伦和怡妮这两个女孩子与她总算又和平相处了。
  忽然一天,我接到乌芩的电话,乌芩约我见面,我问她有甚麽事情,乌芩笑著说:“没事你就不愿见我啊?我没那麽讨厌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没有理由不应约了,本来想告诉乌芩一声,但因为她还没来,我只好按照乌芩约好的地点去赴约了。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乌芩对我有好感,甚至喜欢我,可她约我干甚麽呢?我当时真有些诧异。
  约会地点在一个酒吧。我刚进房间,远远就看见蓄著短发的乌芩正坐在一个角落独自饮酒,洛丁看看我,我笑笑说:“没关系,我过去就行了。”洛丁在远处一张桌旁坐下,向乌芩走去。乌芩看见了我,笑著向我打招呼,我走到她身边,乌芩笑盈盈地指著对面请我坐下。我落座後乌芩笑著说:“喝点酒?”
  “少来点吧。”我要了杯威士忌,然後笑著问乌芩:“今天没上班?”我听劳拉说过乌芩在一家公司上班的。
  乌芩笑笑,说:“正好下午请假去办点事,还早,想约你出来坐坐,非常感谢你能来。”
  我笑笑,举起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口,我看著她,等她发话,我知道她不会无故约我出来的。
  乌芩沈默,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头。我有耐心,含笑不语。
  乌芩沈默,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头。我有耐心,含笑不语。
  终於,乌芩笑著说话了:“其实,你也知道,我找你肯定不会是纯粹坐坐喝酒,但确实,我也说不上是不是究竟算有甚麽重要的事,我只是想或者说希望象朋友样坦诚地聊聊天。如果你不觉得太唐突的话。”
  我看著她,知道她的意思没说出来。
  “你与劳拉是不是发生关系了?对不起我很不礼貌。”见我不语她笑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看得出。”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问?”我看著她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任何内心世界的表示。
  “我只是恳求你放过她,劳拉或许有些难以自拔。劳拉虽然谈过几个男友,但从来没有过与异性发生性关系的,我知道她其实很痛苦。”
  我觉得乌芩是睁眼说瞎话,从来没与男人有过性行为?她那些床上的熟练技巧是怎麽养成的?想想劳拉在床上兴奋疯狂充满发自内心的快乐叫唤,我倒想看看乌芩究竟甚麽意思。
  乌芩看著我,道:“也许你以为我胡说,每次与你做完爱回家她都很苦恼哭著说她很痛苦。”
  “为甚麽?”
  “也许她觉得不该与你那样吧。”
  “从第一次我就没强迫她做甚麽,是她主动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看看乌芩“这跟你有甚麽关系?”
  “我跟她如同亲姐妹一样,我不希望她痛苦。”乌芩有些羞恼地说。
  “我觉得劳拉是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做甚麽。”
  “可在男女交往方面她还是个小孩子。”
  “哦?是吗?你说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我觉得你如此关系我们的关系成立。不会你嫉妒她吧?”
  “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乌芩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因她喜欢你而嫉妒?笑话。”
  “那到奇怪了,你约我来谈这些是甚麽意思?”
  乌芩看著我,忽然又淡淡一笑:“我没有甚麽理由要求你离开她。”她嘻嘻一笑“没准我真喜欢你而嫉妒她呢。”
  “哈哈,你不用给自己找台阶的,是否喜欢,我想我们都会感觉得到的。”
  乌芩笑笑,端起酒杯,与我碰碰杯,很洒脱地抿了一口酒,道:“也许我受不了她哭和痛苦吧。”
  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原因,但乌芩既然改变话题我也不想深究。两人一时似乎无话可说。我看著她,含笑说:“如果没事我得先告辞了。”
  “下次约你还愿意出来吗?”乌芩也站起,笑著问我。
  “看情况和时间吧,你知道我不是总呆在新加坡的。”
  她抓住我手,看著我:“我有一个小小请求,希望不要把我们今天见面的事告诉劳拉。”
  “为甚麽?”
  “求求你。”她恳求地看著我。
  我想想倒也没甚麽不可以,於是点点头。
  乌芩笑笑:“真的非常谢谢你。”
  回到寓所。劳拉已到。两人在床上做完爱,劳拉柔柔地贴在我胸脯,手轻轻抚摸我身体。我也抚摸著她赤裸的身体,说:“劳拉,与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劳拉抬起头,脸绯红,点点头。
  “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觉得痛苦我们可以结束的。”
  劳拉身体震了一下,小心地看著我,问:“你不喜欢我了?”
  我看著她,眼里除了兴奋的满足和小心翼翼实在看不出她怎麽会痛苦。
  “我做错甚麽了?”劳拉小声问。
  “没有,我是有太太的,而且你知道,我还有其他女孩子,如果你觉得委屈或者不高兴可以说出来。”
  “我早知道,你没有隐瞒甚麽。”劳拉柔柔一笑“我不在乎。”
  “你过去谈过男朋友?”
  “当然,有甚麽关系吗?”劳拉看著我“你今天怎麽啦?”
  我笑笑:“我看你做爱象个生手,不象谈过男朋友的。”
  劳拉羞怯一笑:“是吗?”她趴到我身上轻轻吻吻我,不好意思地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谁能跟你比啊。”
  我在她圆润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笑著说:“起床吧,怡伦和怡妮该回家了。”
  劳拉坐起扶我起来。
  乌芩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坐坐,我实在没兴致婉言谢绝了。乌芩又连续约了两次,我有些恼火了,当她再次约时,我说:“你除非真的有甚麽事情,否则我也不想见面。”
  乌芩沈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为甚麽我反对你与劳拉来往。”
  到上次见面的酒吧,乌芩看我坐下,没有了上次的热情。等我要完酒,她看著我平静地说:“我其实不想告诉你,但我不说实话,你总以为我有其他甚麽。我和劳拉想爱,她是我女朋友。”
  我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乌芩淡淡一笑,道:“我不用解释更多,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相爱好多年了,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温馨,自从遇到你,我们生活改变了许多。”
  想起劳拉做爱时的激情和投入,很难让我接受。
  “劳拉是个温柔多情的女孩子,每次与你做爱回家她都很痛苦,我从不责备她,但她自己因爱而苦恼伤心,她是真心爱我的,过去她谈过几个男友,最後她都果断分手了,我知道她是经不起诱惑,就如同夫妻俩有时妻子也经不起其他男人诱惑一样,但她最终是爱我的。”
  我沈默不语,劳拉如果真的象乌芩所说,我是没有理由去破坏她们的,而且想起来我多少也有些难以接受。
  “我恳求你终止与她的交往,别让劳拉痛苦,也别让我痛苦,因为我觉得劳拉有些迷上你与她做爱,我真的很恐惧,我第一次为我们的爱而担忧。”
  “可既然她喜欢与男人交往,你又何必非让她这样呢?”
  “怎样?”乌芩气恼地看著我,大有我抢她女友我似乎没有权利来谈论这个“你觉得我们不正常是不是?你那种关系就正常?你能说你比我更爱她?”
  我苦笑笑,觉得自己肯定没有乌芩更爱她,虽然两种爱没法比拟。我当然更不会与乌芩争甚麽,无论怎样,我抢占他人女友总是不妥。
  “我知道你是个很迷人的男人,其他任何女孩子都会喜欢你的,可我求你放过劳拉吧,我真的舍不得她。我会给你介绍比劳拉更漂亮的女孩子。”
  我看看乌芩:“用不著,而且我确实没有与别人女朋友交往的习惯,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求我,我有我的交友准则。”
  “谢谢你,谢谢。”第一次见乌芩情绪有些激动,眼中有了一丝情感的体现,她真心感激。
  我回到寓所,心里多少有些别扭。静静坐著思考,我想劳拉陪怡伦和怡妮玩是否妥当,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别把怡伦和怡妮也玩出同性恋,那可就惨了。劳拉敲门然後笑嘻嘻地进来,我静静地看她,劳拉止住笑,小心地问:“没打扰你吧?”
  我默默一笑,手指沙发让她坐下,道:“劳拉,我想过了,我们应该分手,我觉得还是分手好。”
  “为甚麽?”劳拉一下扑到我怀里,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笑著,摸摸她的头发,道:“继续下去,会影响你生活,我们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我不要结果,我要甚麽结果?”劳拉眼泪哗哗流下“我只是不希望这样仓促就分手。我不愿意,不愿意。”
  一时间我还真不知说甚麽好。劳拉呜咽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啊?”她哭著猛想到甚麽,止住哭看著我:“是不是乌芩找过你?”
  我想还是明说了吧。我点点头。
  劳拉一时呆在那里,脸色变得苍白,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轻声道:“有关系吗?”
  “我从不抢别人女朋友的。”
  劳拉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过了会儿,她抬头看看我,强颜笑笑道:“也许你是对的。”
  我松了口气但内心多少有失望,看来我并不是很有魅力,无法与乌芩正式较量。虽然如此却也有些高兴,至少两人算是平和分手,看著劳拉充满魅力和性感的身体,多少又有些恋恋不舍。
  其间,我去了趟香港,一个多月後,我回新加坡,准备带怡伦和怡妮去日本旅游。
  我休息後起床,在草坪晒太阳。忽然听见问好声,我细看,原来是劳拉。
  劳拉穿著短衣短裙,浑身散发著诱人的魅力,或许我刚休息好吧,看见她,不知为何猛地一阵冲动。但想起乌芩,我顿时冷却了下来,我笑著向劳拉点头笑笑。
  劳拉坐到我对面的椅上,眼光有意无意间在我身体游移,同时,介绍著怡伦和怡妮的情况。渐渐,我觉得劳拉声音有些发颤,语调也慢了下来,我看看她,劳拉猛扑到我怀里呜咽道:“不,我不愿与你分手。我不愿意。”
  她柔软缠绵的身体让我冲动,但想想她与乌芩的关系,我又觉得心里别扭。我亲亲她,笑道:“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想忘记,可我忘不了,呜呜。”劳拉哭著,泪流满面“我怎麽办啊。”
  她哭著但不失态,更显得清纯可爱,我禁不住激情冲撞,於是起身拉起她手,两人匆匆进入卧室。在紧张急迫的渴求中彼此脱光了自己没有任何言语开始了急切地摩挲,狂乱地进入对方的身体。
  也许是刚身体休息状态好,也许是许久没见,潜意识中还有一种要证明自己比乌芩强的男性的一种征服欲的本能,总之身体发挥出奇的好,劳拉被快感刺激得身体一阵阵颤栗,发出法自内心的兴奋地狂叫尖呼。当我射出身体松弛喘息著躺在床上时,劳拉也不说话,死死搂住我,脸贴在我胸膛,痴痴地看著远出,好久她才缓过神来,幽幽地说:“我怎麽办,我怎麽办?”
  我有些不悦地说:“既然你喜欢女孩子作伴,就不应该再找男人的。”
  “可我真的喜欢你。”
  “那你与乌芩分手吗?我不想看上去象第三者,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们这种关系。”
  劳拉顿时眼眶热泪流出,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我不知道。”
  我推开她,坐起,看著劳拉说:“哪怕你跟一个男人好我都没意见,我不喜欢你们这样。”
  “求求你,给我时间,请给我时间。”
  我其实只是希望劳拉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我知道我本身是无法带给她幸福的,所以见劳拉那几乎要崩溃的样子,心里又充满了怜爱,内心深深叹息,或许劳拉自己觉得与乌芩那样生活很幸福快乐,我又何必干涉她呢,念及此,我搂过劳拉,轻轻吻吻她,道:“无论怎样,我们继续下去都不好。”
  劳拉抱紧我,除了流泪也不多说话。
  “起床吧。”我有些无可奈何,温和地对劳拉说。
  劳拉默默点点头,跳下床,从地上拾起我们刚才匆匆扔在地毯上的衣物。
  不多说怡伦和怡妮放学回来,听我说带她们去日本旅游时的兴奋。
  余下的几天,偶尔与劳拉单处时亲热但没再做爱。我想劳拉或许思想斗争很激烈,而对我来说,能够维持现在的关系可能是最好的。
  与怡伦和怡妮商定好了出发时间,一天晚上,怡伦和怡妮正在我卧室与我嬉闹亲热,自从三人正式象男女一样亲吻抚摸後,三人的关系发生了些变化,可以说除了没有做爱外,彼此也没有任何界限,该做的都做的,而且怡伦和怡妮有些故意逗我突破最後一道关,虽然她们兴趣盎然,但我始终有些犹豫。
  我躺在床上,怡伦和怡妮嬉闹中早把睡衣脱掉,只剩下了乳罩和裤衩,两人交叉亲吻我,我则笑著逗她们说话,正说笑,埃玛敲门,怡伦和怡妮匆匆穿上睡衣。埃玛进来,她笑著对我说:“樱然小姐来电话,她现在在泰国旅游,可能明天到新加坡,她希望见见你。”
  “是吗?”听说樱然来新加坡我真的非常高兴。多年了,我对樱然的感觉就象最初一样充满了纯净的甜蜜感受(背景参考〈〈风花雪夜之樱然〉〉)。
  “樱然小姐是谁呀?”怡伦等埃玛出去後好奇地问。
  “我认识的一个中国女孩子。”
  “又是一个相好的女孩子吧?”怡妮翘著嘴气哼哼地说。
  “我告诉你们俩,不许耍小孩子脾气啊?要不然取消日本的旅游。”我有言在先予以声明。
  两人同时不高兴地耷拉下头,我见罢有些於心不忍,笑道:“樱然是个很和蔼的大姐姐,你们会喜欢她的。”
  “你喜欢的我们才不会喜欢呢。”怡妮嘟囔道。
  “说甚麽?”我问怡妮。
  怡伦道:“她说你说喜欢就喜欢呗。”
  我笑著捏捏怡伦的脸,怡妮笑著扑到我身上来,到底是小孩子,任何不快也只是一会儿的事。
  第二天,埃玛让佣人们收拾房间,怡伦和怡妮因为放假不用上学,所以与我和劳拉一块在别墅外说笑聊天。劳拉小心地问怡伦:“怡伦,今天谁要来,从早晨起来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今天要来一位非常漂亮的人人喜欢的大姐姐。”怡妮嘻嘻笑著说,她和怡伦从来就嫉恨劳拉与我的那种亲昵关系,所以怡妮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从哪儿来?”劳拉小声问。
  “从中国杭州。”
  劳拉不吭声了。
  十点多锺,埃玛和樱然过来,远远看见樱然那亭亭玉立的身影,真有些激动,三年没见,樱然依然如第一次见面一样清纯、恬静、优雅。看见我,樱然更激动,但可能是因为她含蓄只是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然後紧紧盯著我,脸上荡漾著兴奋的光彩。我给樱然一一介绍了怡伦和怡妮、劳拉,樱然莺然一笑:“这两个小妹妹真漂亮。”
  就冲她这句话,怡伦和怡妮就喜欢上樱然了。樱然依然笑容可掬地看著大家,一幅典型的中国江南小家碧玉的端庄和文静模样。埃玛笑著对我说:“樱然小姐旅游可能累了,要不你与她到房间休息著谈话?”
  难得埃玛心细,我笑著点点头。樱然向大家点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我进房间。我当然直接进卧室,樱然一进卧室脸有些潮红,呼吸顿时有些急促,毕竟整三年没见了,我转身,樱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搂住她腰,樱然身子一软倒在我怀里,我们的嘴唇顿时贴在一起。
  樱然身体依然紧窄温暖,皮肤细腻光洁,圆润的乳房,小巧的乳头粉红精致,身体清香宜人,我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身体变得膨胀热烈,在我急促地抽插中,樱然终於象过去一样放松地发出了轻轻的呻咽,我知道,这在樱然已经是很失态的了,她也只有在我的激情冲撞下露出她身体本能的激情。
  我射出,软倒在她身边喘息,樱然抬起身体,轻轻给我擦拭汗水,她脸色因性的刺激而变得通红,但白色皮肤下更衬托出她弯弯的细眉的黝黑和嘴唇的洇红。樱然也轻轻喘息著,口中吐出淡淡的清香,我又有些情惑了。
  “想我吗?”两人都平静了下来,我小声问。
  “想。”樱然轻声答。
  “有两次让你到北京去玩干吗不去?”
  樱然盯著我,轻轻叹道:“我无意报名参加新马泰旅游,没想能见到你。我好高兴。”
  我知道她不愿回答真实想法以免两人不愉快,也就不继续话题,笑道:“我正准备带怡伦和怡妮去日本旅游。”
  “她们真的好漂亮。”樱然赞叹“她们真幸运。”
  “你母亲的病怎样?”我问。我知道她这个大孝女宁可牺牲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也不愿离开护理母亲。
  “时好时坏,非常感谢你经济上的帮助,她总是向我唠叨说你好久没去杭州了。我每次都向她解释你出国了。”
  “经济帮助谈不上甚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愿你母亲身体健康吧。”
  “谢谢。”说罢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悄声说:“我能穿上衣服吗?”
  “哈哈,你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穿上洗洗我们再说话吧。”
  樱然羞怯一笑,穿上衣服然後去浴室,我知道她不好意思与我同时沐浴的,於是到另一间浴室。
  当樱然从楼上下来时,怡伦惊呼:“姐姐真是仙女下凡”
  樱然看看我,又看看怡伦和怡妮、劳拉,脸色微微一红,出浴的樱然确实清新超俗,浓密的黑发软软地披散在肩,看得我都直心叹樱然确实不是人间一般一个漂亮可形容。
  樱然坐下後,怡妮笑著问:“姐姐准备在新加坡呆几天?”
  “旅行社安排就两天,明天我就离开去马来西亚了。”樱然柔柔地回答。
  怡妮走到樱然身边,用手轻轻抚摸著樱然的皮肤羡慕地说:“姐姐皮肤象是婴儿一样细嫩光滑。”
  怡伦也嘻嘻笑著围到樱然身边抚摸。
  我笑著看看劳拉,劳拉勉强笑笑,看著我不吭声。
  怡伦和怡妮很快与樱然玩得高兴了,象樱然那样柔情文静的女孩子,每个人都会充满由衷的喜爱的,不多说怡伦、怡妮和樱然的开心说笑和我们晚上旖旎和温馨,以及第二天告别的依依恋情。
  送别樱然,虽然樱然依然笑盈盈地向每个人告别,但只有我知道她心里的酸楚和伤感,我很难受,回到家独自坐在草坪静静地看著远方。想起我们度过的许多美好的时光及樱然那恬静中包含的淡淡的忧郁。也许埃玛不让怡伦和怡妮过来打扰我,总之她们没想过去一样缠我嬉戏。
  似乎坐了许久,我猛发现劳拉静静坐在我身边,我看看她,劳拉静静一笑,道:“虽然自始至终樱然小姐都似乎很高兴的微笑,但我觉得她心里似乎有许多伤楚和委屈。”
  我仔细看看劳拉,觉得劳拉真是一个细心的女孩,我简单讲了我和劳拉的故事,劳拉眼中含泪,默默无语。我笑道:“好在我们都年轻,大家可以寄希望未来。”
  “可樱然小姐每天要忍受多大的感情煎熬啊,不是按天计算而是按年计算。”
  “人一生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的。”
  劳拉似乎想到自己的事,不由热泪泼沱。晚餐在一种沈闷中度过,我想让大家高兴些,但似乎没人响应,弄得我心情更加郁闷。饭後,怡伦鼓起勇气到我身边,小心地问:“我们甚麽时间去日本啊?”
  我看看怡伦道:“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明天动身吧。”
  “谢谢。”怡伦压住高兴地说。远处的怡妮也兴奋地笑起来,生活得延续,别让大家为我增加烦恼吧,我对怡伦说:“今天早点休息。”
  “不是明天下午才走吗?”
  “那今天也早点休息。”
  怡伦嘻嘻笑道:“知道啦。”
  劳拉陪我坐著,散漫游谈,两人心境似乎都很宁静。
  很晚了,我对劳拉说:“该回家了。”
  劳拉看著我,轻声说:“你们明天不是要走吗?不知甚麽时候能再见面,我不回家了,今晚我陪陪你,行吗?”
  寂寞的夜,忧郁的夜,有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子陪著是最好的慰籍,埃玛可能会很火热,但她没有劳拉细腻入微,我看看劳拉,道:“不怕乌芩担心你的安全?”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她了。”劳拉低头说。
  “她怎麽说?”
  劳拉不吭声,身体有些发颤,似乎要哭,我叹了口气:“还是回去吧。”
  “我又没卖给她,凭甚麽又哭又嚷,我不回去。”
  “随你吧。”
  那是一个温柔的夜,劳拉好象完全进入了状态,我坚信那晚她真正感受到了男女的情爱与同性的情爱的区别,不仅是性而且是心灵。
  第二天似乎还在睡梦中,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吵闹声,劳拉惊醒看看我,她脸色变白了,我们都听出来是乌芩在客厅吵闹。
  我和劳拉几乎同时坐起,开始穿衣。
  我刚到楼梯口,只见乌芩象发了疯似的要冲向我,怡伦和怡妮吓得靠在远出不敢吭声,乌芩当然冲不过来,埃玛和几个女佣抱住了她,洛丁站在旁边很尴尬,毕竟对付女孩子他似乎不好下手,尤其是他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劳拉站在我身後,嚷道:“乌芩,你这是干甚麽?”
  “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乌芩身体无法动弹,嘴里发出竭嘶底里地叫嚷。
  劳拉脸色惨白,身体颤栗,嘴唇紧紧闭上,胸脯因激动一起一伏。
  乌芩似乎早绝望之极,发疯地对我嚷:“你有那麽多女人,为甚麽还要抢我的女朋友啊?你为甚麽,我求过你放开我的劳拉。”
  我有些难堪,同时真的为乌芩那种伤心欲绝的痛楚震撼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羞愧和难受。但劳拉是一个自由人,我无法承诺将劳拉交给谁,我只能让劳拉自己选择。
  劳拉有些羞恼和伤心,可能是因为她与乌芩的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有些无地自容,另一方面也真的为乌芩的模样痛心。她激动得无法自抑,身体哆嗦著。
  乌芩看著劳拉,哀求:“劳拉,劳拉,求求你,跟我回家,我求你了。”
  劳拉迟疑了,乌芩仍哀求著,劳拉看看我,好象又坚定了些信心。乌芩当然看清了劳拉的变化,她绝望地挣扎著,也许她半天没动,埃玛和佣人都有些松懈,劳拉挣开她们冲过来,洛丁迟疑了一下,乌芩一头撞在楼梯扶手,一片尖叫声,劳拉第一个冲到乌芩身边,尖呼著乌芩的名字,我也疾步过去用手托起乌芩,乌芩血流满面似乎断了气样软绵绵地躺在我手臂,只听见劳拉的哭叫声,和埃玛佣人们的忙乱。
  救护车载走了乌芩和伤心哭泣的劳拉,我有过许多女孩,但从来没有一个象乌芩,她的那种绝望的神态和疯狂的情感让我发现了自己内心的许多龌龊和恶。埃玛走到我身边,道:“对不起,我没有抱紧她。”
  我看看埃玛:“不重要了,这不怪你,埃米,你陪我去医院吧。”
  怡伦和怡妮不高兴地翘起嘴,脸上似乎现在才恢复了红晕,我知道,她们是嫌乌芩破坏了既定的旅游,可我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对怡伦和怡妮说:“我们旅游等等再说。”
  怡伦和怡妮看了看我的神情,不敢提出不同意见。
  在医院,埃玛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告诉我,乌芩醒过来了,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的心多少松弛了些。我坐在椅上,静静地等著。埃玛叫来了哭红了双眼的劳拉。
  劳拉看看我,说:“你们走吧,这儿不需要你们,乌芩也不想看见你们。”
  埃玛劝我先回家,劳拉也恳求地看著我。我想别添乱吧,於是与埃玛先回到家。怡伦和怡妮无精打采地坐著,见我们回家,没有更多的热情,我觉得看谁都没有好心情,而且我带给谁都没有真正的快乐,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槽糕透顶。
  过了一天,我和埃玛去医院,医院告诉,劳拉和乌芩前一天就离开了医院。我看看埃玛,埃玛耸耸肩,我们只好回家。看来,暂时只好离开新加坡了。埃玛几乎问遍了所有医院,并没有打听到乌芩和劳拉的消息。
  过了两天,我带上怡伦和怡妮一起登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怡伦和怡妮准备移居日本期间,我、怡伦、怡妮终於彼此心灵和肉体结合在一起。(背景参考:《活色生香之孪生双娇》)有一天晚,我们做爱後在床上说笑,怡伦笑著说怡妮吻她时怡伦觉得很舒服,并嬉称如果我不经常见她们,她有怡妮一样让她高兴,我听了心里一激灵,脸色都变了,怡妮瞪了怡伦一眼,道:“不是他在,我睡都不愿与你睡一张床。”
  怡伦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我不高兴,马上撒娇地将赤裸的身体贴到我身体,笑著说:“我开玩笑的。”
  我问她们:“你们听说过乌芩小姐和劳拉小姐的消息吗?”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俏脸小心地摇摇头,我不想让她们太背精神包袱,於是笑笑说:“我要知道你们两个自己互相亲热了,我可不要你们了。”
  见我似乎没生气,怡妮笑嘻嘻地亲吻我一下,道:“那你要经常见我们。”
  “没条件的。”
  “不嘛,不嘛。”两人同时撒娇起来。我哈哈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笑声里多少有些苦涩,也许眼前两个完全一样,连高潮时的叫声和做爱时的呻咽都几乎一样的迷人娇娃让我暂时找到一些麻木的快感。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乌芩和劳拉现在何处,但愿她们的二人世界甜蜜和谐。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彼此真正喜欢,本来就不应该受任何法律、道德、世俗观念的约束的。认识许多美奂美仑的女孩子,似乎都淡忘了,而只是短短交往的劳拉和几乎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的乌芩,总是在我心底浮现,也许乌芩那中因爱情而疯狂的情景太令人难忘,所以我偶尔总会想起过去了许久的那一刻。
  我仍清楚记得劳拉和乌芩的模样,她们令我难忘。
  怡伦和怡妮去到日本,我几乎不怎麽在新加坡长呆,即使偶尔有会议或生意上的事情必须要呆几天,我宁可与埃玛住在酒店也不愿住在自己的寓所,宁可找李姗夫妻俩喝酒聊天也不愿结识新的女孩子。
  衷心祝愿乌芩和劳拉生活幸福,虽然祝愿时我心中无不为劳拉感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9 02:51:46

第七十三章 初恋女孩:田菲
  所谓难忘女孩,多数是那些已经没有太多联系但她们依然存留在我记忆最深处的女孩。
  题记人一生有许多第一次,抛开其他诸如你第一天上学,第一份工作,第一个职位,赚第一分钱,等,仅就影响个人生活和精神的事情或行为也很多,我可以说你多数都忘了,但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或者说初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作爱你是很难忘记的。
  虽然初恋对象最终成为眷属的不多,但初恋留给你的通常都是美好的回忆和遗憾。我认为初恋,就是你第一次带著情感去爱慕或暗恋一个异性。我的初恋女孩是田菲,当然,如果没有以後的故事,也许她最多只是一个美好的符号,不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印象。
  我就读的小学属於知名小学,所谓知名我想大概就读学生绝大多数的父辈或家人是官员或名人,要不就是我这种有一定家庭背景的人,不多说。
  我从来没觉得我是早熟的人,但确实对漂亮的女孩子天性就喜欢,但真正有男女意识应该是小学四年级後。我大概七、八岁被父母送回北京,然後一直由张琼照看,从见张琼第一眼我就觉得她非常漂亮迷人,当然我从没想到她会是我真正成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开始张琼会经常与我一块洗澡,并晚上陪我睡在一张床上,小时候只是傻呼呼地跟著睡,说实话,她无论亲吻我或对我友好更多的有一种母性的关爱和爱护,我并没有甚麽其他的感觉。三年级後期,有一天突然感觉到张琼身体对我的吸引,晚上睡时我有意靠近她,而且手抚摸她,过去经常这样她已经习惯,但那次她感觉到我是想抚摸她的肌肤,而不是象过去隔著睡衣无意识的抚摸,她有些吃惊,当我手伸进她睡衣中,并抚摸她乳房时,她觉得我是有意想抚摸她了,也许她突然意识到我性觉醒了,所以从那以後她就不再与我同床睡,而是在旁边房间就寝作为她卧室,而且再不与我同时沐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最早见到的异性的身体应该是张琼迷人的身体。那时张琼年轻漂亮,追求的人很多,如果看见哪个男孩子常与她在一起我就很不高兴,或许是一种本能的排他性吧。所以张琼那时常逗我说:“哟,我们的小男人有些吃醋了。”虽然不完全明白意思,但看我每次气哼哼的,张琼总是很高兴地哈哈大笑,然後会亲亲我说:“小宝贝,我最喜欢的是你,放心吧。”
  也许从那时起,我开始关心我们班的那些小女生。那时没甚麽成人的审美观,对女孩子好坏的看法取决於她对我的好坏,但那时也有一种简单的审美观,女孩子至少衣服要穿得漂亮干净,要总是充满微笑,还有一点,眼睛要大要漂亮而且不要戴眼镜,学习还得很好。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田菲。
  现在想来,那时的田菲,椭圆形的脸,头发总是高高的扎成一根马尾辨翘在脑後,也许从小在幼儿园开始学舞蹈,细长的身材总是很灵巧活泼,最主要的她是我们班的文艺积极分子,有歌有舞的地方就有田菲。自从心里有目标後,总会常常往她身边凑,我觉得女孩子似乎比男孩子成熟要早,她或许意识到我喜欢她,所以每次见到我也很高兴与我说话聊天,当然是班上的一些闲事。那时我的身高还看不出以後会长得高高大大,与班上其他男生比身高没甚麽优势,但也许张琼总请刘妈给我做有营养的食物吧,身体很结实健壮。学习属於中等偏上,但绝对没有田菲在班上出众,她的学习及各方面的能力是一般男生都比不了的,加上我那时贪玩,好象学习也不怎麽在意,或者说张琼也并没有要求我每门功课必须考多少分,稀里糊涂也挺快乐。
  田菲的母亲在北京大学当教师,她父亲在一家国营企业当党委书记。真正与田菲关系进一步是一次田菲组织班集体活动,班集体活动内容现在早忘了,老师不在,有一个男生调皮捣蛋,弄得活动没法进行,我打抱不平帮助田菲制止男生,结果与男生动手打成一团。活动最终被搅黄了,我和男生纷纷受老师处罚和批评,当我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看见田菲在远处等著我时,虽然浑身挂彩但也第一次得到了一个女孩子真心关切的问候和没有感谢话的感激的眼神。
  从那以後,我觉得田菲象我一样比较注意我的行动。那时班上男女有别,在班上男生女生不敢走动太勤,否则班上同学又得起哄议论,我们只是通过眼睛交流,而且靠偷偷关注对方来感受彼此的存在。田菲的座位在我前面三排,那时最温馨的事是上课看著她起身回答老师的提问,看著她起立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快乐的激情。自与班上男生打架以後,我的学习似乎比过去好了,考试测验似乎总是在前十名,我想也许是不想太差让田菲看不起吧。
  有一次下课後,我刚到校门口,见张琼正与田菲母亲聊天,我知道那个文静看上去很有知识的女性是田菲的母亲。心里很激动,同时有种热血冲动的快感。因为我终於可以与田菲的母亲见面了,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张琼见我,然後向田菲母亲介绍我,当时她们继续说了些甚麽早忘了,总之等了一会儿田菲与班上两个女生也出来了,看见张琼与她母亲聊天说笑,我觉得她象我一样高兴快乐,她肯定知道这个常在校门口等孩子放学所有家长中最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是等我的,只是她也奇怪从没见过我的父母,她知道张琼我叫张姨的。
  以後张琼等我时常与田菲母亲聊天等候,终於有一天张琼向田菲母亲发出邀请让她们周末到我家玩,我的心高兴得要蹦出来了,田菲的表情也象一只快乐的小鸟。但大人们似乎并不理解这种快乐,说了多少次始终没有聚面,让我盼望得觉得有些不可能了。终於有一天,田菲母亲说到我家看看,约好了时间,我象热锅上的蚂蚁等待著那一刻的到来。
  周末上午十点,田菲母亲带著田菲来到我家。田菲母亲首先吃惊我家的宽大,张琼解释了一番,然後对我说:“你带菲菲四处玩玩吧。”那是我盼望已久的时刻,我和田菲终於可以自由地在一起聊天说笑了。我早忘了当时我们说过些甚麽,印象深刻的是带田菲到我自己的学习、玩耍和娱乐的小天地参观介绍。
  以後断断续续田菲母亲带田菲来我家许多此,但我始终没去过田菲家,田菲母亲告诉说,虽然田菲父亲是很有级别的国企领导,但按政策分配的房间还是不好意思邀请我们到她家玩,对我来讲无所谓到谁家,只要见到田菲就够了。
  最令我悲痛的时刻是当我得知,开学後田菲要到另一所中学读初中的消息。但我没有能力做甚麽,也不可能表达甚麽,那是一种纯粹的喜欢,没有其他任何性的观念的喜欢。但不久我又多少有些欣慰,因为与田菲玩的最好的同学小琳与我同在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我知道小琳的家与田菲的家仅隔了一道墙,两人形影不离的,有了小琳我就会知道田菲的一切。
  初中一年级,大家都为适应新的学习而忙碌,好象男女生也没有太多的来往,我更不好意思问小琳关於田菲的情况,而且那时似乎老师和学校偶尔就开始讲到禁止早恋的问题,虽然都是一帮小屁孩甚麽都不懂,但似乎男女接触就有嫌疑,所以男女生见到躲还来不及呢。有时我真羡慕现在孩子交往的开放和自由。
  凭感觉我知道小琳和田菲依然是很密切的朋友。
  转眼到了初中二年级,我似乎又喜欢上班上一个女生,笛。据同学们私下议论,笛好象是某个艺术家的孙女,从笛的气质和表演天赋来看,我觉得象是从艺术世家出来的。但那属於一种纯粹的暗恋,而且在心里总爱把笛与田菲比较,比来比去,总觉得田菲比笛好,其实那时田菲长多高了,长甚麽样了我并不知道。笛象个高傲的公主,似乎谁都没放在眼里,加上她常参加一些公众活动,甚麽国家领导人来了鲜花,学校组织演出她表演节目,让我心里觉得她有些高不可攀,总觉得似乎田菲就应该比她对我好,至少不会对我象笛一样从不多看一眼。後来我听说,其实班上女生在一起也议论我们男生的,好象也给班上男生打过分,有次小琳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的分数虽然不算第一,也算是前几名,我想与我那时身高已经在班上属於前几名而且体育活动绝对是主力,学习也还说得过去有关吧。我觉得,张琼太靓丽出众,许多班上女生注意她自然也会多留意我。那时我最喜欢的是参加集体活动,如果有家长出席,张琼的到来是最能满足我虚荣心的。
  不知道小琳与田菲在一起时,是否常议论我,虽然我很少与小琳说话,但我总觉得究竟小琳与别的女生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同的,心理上至少感觉熟悉些。我想田菲象我一样成长中的烦恼,她在她所属的学校班上,看到班上男生时未必不会想到我,而且会象我一样心中多少有些甜蜜和不一样的东西。
  第一次小琳偷偷给我一张纸条时我惊得满面通红,好象作贼一样。偷偷跑到厕所打开纸条,上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你好吗?田菲。”不瞒你说,那是我看到的最美丽,最让我激动的文字,胜过了我签第一单上百万业务合同时的兴奋。以後我看了不下几百遍。回到教室,我撕下我最喜欢的笔记本上的纸,反复练习书写多遍,写下了:“我很好,你好吗?”,然後偷偷给小琳。那种快乐无法比拟,世界顿时美好无比,每刻想著田菲的问候,内心一阵阵温暖,觉得真想大叫,想飞。以後,小琳经常给我们充当秘密传递员,在愉快的相互问候交流中,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初中三年级。
  初中三年级,我看女生的感觉有了性的色彩。与相好的男同学们聊天大家开始评论谁身材不错,长得漂亮了,而且那种漂亮我们大家说时都有些心照不宣,因为,所谓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身材成熟得早,已经有些女人味了的女孩,但也未必真正想到性。我觉得女生看我们眼里也有了些比过去不一样的内容。
  初中毕业是一个分水岭,好象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事,但因为那时妹妹娇娇也来到北京,初中毕业,我和娇娇去澳洲看望父母,就再没与田菲通信。
  那时的初中印象中升高中不用考试,我们初中班一股脑都直接升到了高中,初中的绝大部分同学依然是高中的同学。但也加入了一些新面孔,其中最让男生们激动的就是来了一个大家公认的绝世美人李冬雪,同学们都私下叫她冰美人。
  进入高中,男女同学反而不象初中一样躲躲闪闪,关系正常了些,至少课间男女生聊天倒没有人神秘兮兮地议论没完。班上有了冰美人,迪似乎没有了初中的那种一美独秀的情形,而且其他女生似乎也开始变得漂亮了,比如小琳,按班上男生的私下排名,她的人气指数可以排到第三第四位,我心里认为,笛似乎还象初中一样没有长开,而小琳完全可以排到第二位。而我似乎也在半年里突然身体窜得很高,现在想那时虽然脸型看上去还没成熟,但健康充满朝气的年轻体魄确实充满了魅力,这从张琼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与妹妹从澳洲回北京,张琼象过去一样在机场迎候我们,猛看见我高高大大的身影,吃惊地看著我说:“才一个月不见,长这麽高了?”她似乎不好意思象过去样搂我亲热,而是抱抱娇娇,还是几乎不敢相信地仔细看我。我看她笑笑,她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少女般的羞怯,虽然一闪而过,但那眼神注定了她成为我第一个女人和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张琼比我母亲小近七岁,那时依然十分年轻。我觉得从那以後她上街喜欢带我一块出去,即使出去买点东西也爱带上我,同时想著方收拾打扮我,当有时上街有女孩子扭头看我们时,我觉得张琼有一种故意与我近乎的亲昵,当时太小不太知道这些,加上她从小带我长大,所以她怎麽对我亲热我都觉得正常,记得她有一次看见两个女中学生模样的女孩扭头看我,张琼叹息道:“以後你要伤多少女孩子的心。”我问她甚麽意思,张琼挽著我的手那时我已高出她半个头了说:“没甚麽,你长大就知道了。”我那时真没多想。到商场我通常不太喜欢关注穿戴的衣物,而是趁张琼高兴要求购买体育器械或运动工具,一般我要的东西张琼会毫不犹豫的买。
  九月开学开始了高中生活,我觉得似乎真的与初中不一样,虽然那时不太清楚男女更多的事,但班上或学校有些女生常偷偷看我还是意识得到的。或许因为田菲的关系和长期给我们传递“情书”吧,小琳似乎倒也与我显得更熟悉些,偶尔课间休息,她也会到我课桌前,问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放学常常一起推自行车出校门,我们也会一起走一段路,但那时,我问得最多的还是田菲的近况,我心里只有田菲。其实田菲早成为一个概念留在脑海,究竟长甚麽样我也不知道,心里总觉得她应该变得更加漂亮,我常在脑子里将见到的所有漂亮女同学的美好的地方都加在脑海中的田菲身上。
  有一个星期六下午放学,我刚从自行车棚推出车,小琳也匆匆跟出推车,我故意走得很慢,小琳开自行车锁推车跟了过来,她笑著问:“周末干甚麽呀?”
  我说:“张姨说带我和娇娇到公园玩玩。”
  “你还小啊?让张姨带著逛公园?”小琳嘻嘻笑著说。
  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好解释:“妹妹要去,没事就算陪陪她们吧。你周末干甚麽?”
  “我和菲菲约好去看电影。”
  我停下:“去甚麽影院?我反正没事也可以去看电影的。”
  “谁要男孩子陪呀。”小琳有些羞怯地看我一眼说。
  “好久没见田菲了,都不知她长甚麽样了。”我有些心虚地说。
  小琳看我一眼马上望向前方。过了半晌,道:“好啊,首都影院,我告诉菲菲。”
  告别小琳,我非常兴奋而且紧张,我自己也不知道看见田菲我该说甚麽。我情绪高涨地回家。一直到吃饭结束还沈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娇娇靠到我身边,说:“哥哥,今天干吗不理我啊?”
  “没有啊。”我笑嘻嘻地说。
  坐在对面的张琼看看我,微微一笑:“有甚麽高兴事啊?那麽高兴?”现在想来,张琼一定明白我恋爱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看看张琼道:“我非沈著脸大家就高兴啊?”
  娇娇才不管这些,她看著我说:“哥哥,明天我们俩再玩碰碰车。”
  我这才想起到公园玩的事,我看著娇娇,其实是对张琼说:“我明天学校还有事。让张姨陪你玩吧。”
  “不行,说好的。”娇娇翘起嘴来。
  “哥哥不是学校有事嘛。”我瞪了娇娇一眼,过去倒也有这种情况,但多数是约一些同学到学校打球。
  “不嘛,不嘛。”娇娇泪水流出来,不高兴地嚷著。
  张琼起身到娇娇身边哄她,娇娇本来就不是太喜欢张琼,见她来劝更不高兴哇哇哭起来。我只好搂住娇娇哄她,答应了许多条件才让她止住哭同意第二天跟张琼出去玩。
  我躺在床上看小说,张琼敲门进来,盯著我说:“告诉张姨,明天是不是约女孩子出去玩啊?”
  我脸红了,看看张琼,有些难为情地说:“好些同学呢。”
  张琼走到床变坐在床头,拿起我看的小说翻了翻,然後看著我说:“你长大了,喜欢某个女同学很正常,但你还小,要专心学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是你们班的女生?”张琼看著我问。我不敢看她眼睛,不吭声。
  “是你约她还是她约你?”张琼看著我,问。
  我的策略是问甚麽也不答。张琼叹息道:“宝贝,你从小甚麽都跟姨说的。”
  “以後别宝贝宝贝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张琼看著我,忽然笑了:“不好意思了?好,以後不叫了,但我希望你别瞒我任何事。”
  我似乎头上被浇了一盆水,激动躁热的血冷却了,我道:“正好小琳和田菲明天约好看电影,我好久没见田菲了,约好一起看电影。”
  “田菲?”张琼想了想,“哦,你初中时的同学,来过我们家的田菲?”
  我点点头,张琼看著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笑道:“你还记著她呀。”
  我似乎被发现了甚麽秘密似的脸腾的红了,想故作镇静都不行。
  张琼笑笑,起身:“别看太晚了,早点睡吧。”
  张琼离开我卧室,我刚拿起小说猛想起了甚麽。我起身下床,推开张琼的房间,我早习惯了这样,张琼正脱外衣换睡衣,洁白的皮肤显出身体的娇媚,身上只剩乳罩和裤衩,听见推门扭头见我她有些惊慌,但看我无动於衷的模样,她似乎安静了些,其实从小与她一块沐浴她裸体我都见过,只是有些熟视无睹罢了,而且那时只有一种纯粹的对田菲的喜欢,身体的性还没有完全觉醒。张琼换上睡衣转身看著我,道:“有事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明天看电影,我总不能让她们买票吧。”
  张琼恍然大悟,从她钱夹里掏出50元给我,在当时人们工资才100多元的情况下应该是很多了。她递给我,笑著说:“想著多照顾女孩子,做绅士,是对的,但要节约些花,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学生,不要养成挥霍的习惯。”
  “我知道了,你说过多少次。”我接过钱,说。
  “早点回去睡吧。”张琼对我说,“记住早点回来,别让女孩子在外呆太久,让家里人著急,绝不允许天黑让她们还没回家。”
  我点点头。
  在说好的两点电影开始前半小时我就到了影院门口,买了三张票,仔细看看确实座位紧挨著才放心,其实内心希望只与田菲单独坐一起,但好象不好意思这样做。
  远远的,看见小琳与一个女孩子骑著自行车过来,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长得修长高挑的女孩子是田菲。两人自行车到门口,田菲看见了我,脸羞红了,但还是吃惊地说:“长这麽高啦?”
  我强压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你变短发了?”
  “走吧,菲菲,先放下自行车再说吧。”小琳在一旁催促道。
  田菲跟著小琳到远出放下自行车走回,我不太好意思盯著她们看,於是假装看电影海报。觉得她们该过来了於是转身说:“我早买好票了,我们进去吧。”
  告诉了她们座位号,大家都不好意思一块进,她们先拿票进去了,我跟著进去。不知为何她们居然把中间坐位留给我。我坐在她们中间,三人似乎谁也没说话,我很想扭头近距离看看田菲,但始终没有勇气扭头,就那样僵硬地坐著,紧张地空气令人窒息。好在不久影院灯灭了,开始了放映电影。我们三人依然没说话,也许是中间隔了我吧,田菲和小琳也没说话,那是如坐针毡的一个多小时,说实话,放映甚麽影片我是一点也没看进去,好象大气都不敢出,用眼睛余光瞥田菲,她似乎象我一样紧张。
  电影结束还在打後面的字幕,已经有人起身离开座位,我们三人几乎没商量同时起身,也趁著黑暗的空隙向外走。我先出影院门口,我觉得我似乎更怕别人看见我,好象作贼似的。当我看见小琳和田菲说笑著走出影院时,我才借著明媚的阳光仔细看了田菲一眼。她依然有过去印象中的痕迹,但似乎又有些陌生,她的眼睛依然晶亮,但齐耳的短发似乎让她看上去显得成熟些,内心我知道,我还是喜欢她过去的发式,而且,我觉得她好象不象我想象的那样漂亮,很不愿意地承认,无论笛、冰美人,甚至小琳似乎都比她更漂亮些。也许因为心里的感觉吧,感情上总还是认为田菲更可爱些。
  到底是两个女孩子一块相互壮胆吧,她们显得更随意,而不象我那麽不知所措。毕竟平时与小琳在学校说话多些,小琳笑著问我:“我和菲菲去王府井书店,你去不去。”我看看田菲,她眼底深处似乎有种期盼,我终於没有勇气,不好意思与她们同行,我摇摇头,撒谎说:“妹妹和张姨还等我去找她们呢。”看著她们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大骂自己是懦夫,胆小鬼,无论怎麽骂,终於只好看著田菲与小琳远远离我而去。大概就是这种刻骨铭心的失望和痛苦使我以後逐渐养成了习惯,见到喜欢的女孩子,无论是否有结果,我绝对不隐瞒自己的感觉和情感,宁可被拒绝也绝不让自己因为自己的胆怯而遗憾。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也不知过了多久,娇娇与张琼嬉笑著进来,看见我的样子,娇娇知道我不高兴,这小丫头精著呢,凡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烦我,她自己蹦蹦跳跳回她房间去了。张琼关切地坐到我身边,抚摸我头问:“怎麽啦?”
  我摇摇头。张琼温柔地说:“有甚麽大不了的事这样沮丧?”
  我简单讲了经过和对自己的缺乏勇气的懊丧。张琼笑了:“你要不这样我才更奇怪呢。”她抓住我手,道:“没关系的,开始接触女孩子都这样,这不是因为你胆小,而是正常的反应,等你再成熟些你就会变得更自信、主动些。”
  我靠在她怀里:“可我真的很遗憾,其实我内心是很想去的。”
  张琼稍稍推开些我的头,看著我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怎样做,毕竟你太小,但相信姨,你以後会得到你希望的东西的,但现在不行。答应我,高兴些,啊?”
  我觉得我毕竟是个男人,靠在她怀里确实太婆婆妈妈了,我坐正,道:“算了。”
  张琼沈思不语。
  又回到单调的学校生活。见过田菲,她的形象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其实田菲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许我自己把她想得太完美,总觉得比笛、冰美人她们都漂亮,所以见面觉得似乎田菲还是比不上,过去那种向往少了许多,更多的似乎是一个情感偶像占据心田,对再见面好象热情反而不高,还有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缺乏勇气让小琳约田菲,因为我知道见面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
  自从一次课间冰美人问我一道数学题老师是如何讲的以後,我觉得冰美人到我这里来闲聊的时候开始多起来,我当然不敢想她对我有甚麽意思,而且那时对女孩子的眼神感觉也不是太把握得准,或许心里总是装著田菲吧,虽然那似乎已成为了一种想象的形象和自我编造的各种我们之间的故事。别说想冰美人对我有好感,连笛我觉得都高不可攀。但女孩子的观察是很细的。
  一天我下课推自行车准备回家,刚出校门,见小琳在校外似乎不是等人好象刚好也在那里,见她,我打招呼,小琳推著她的自行车到我身边,道:“李冬雪好象挺喜欢往你那儿跑的。你们有甚麽可聊的。”
  “她问我一些数学题。”
  小琳撇一下嘴,我明白了,是啊,冰美人公认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她怎麽会问我数学呢。想通这个,我真的很激动,冰美人难道真的喜欢我?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内心多少也有些洋洋得意,其实无所谓真假,小琳这样认为我自己感觉很满足,虚荣心得到空前高涨。
  “菲菲常问你的情况呢。”小琳小声说。
  想到田菲,心里顿时被自己感动,似乎田菲是我心里最中意的女孩子。冰美人的许多不足被我想起来了,比如说话从来不饶人,即使每次问我数学题好象对我的解答不屑一顾,平时孤傲无人等等猛的一下想起许多。
  “想甚麽啊。”小琳有些不高兴地看著我。我觉得她似乎认为我默认了与冰美人的关系似的,但那时并没有甚麽交友经验,我不好意思地问:“甚麽时间你和田菲又看电影啊?”
  “谁愿与你一起看啊,象块死木头,一句话不说。”
  “你们不也没说话嘛。”我不服气,不愿承认自己羞怯。
  “我才懒得理你呢,你再与李冬雪那麽近乎,我告诉菲菲了。”
  “我与谁近乎她管得著吗?”
  “这可是你说的?”小琳停下看著我,我心里发慌,可又不愿承认。
  小琳笑了:“心虚了吧?逗你的,看你长那麽大个,怎麽胆小如鼠啊。”
  “谁胆小如鼠啊。”
  “你敢说你不喜欢菲菲?”小琳说,话一出口,我们都脸红了,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提到喜欢,在那时等於承认爱情一样,俩人都有些难为情,但隐约间似乎又都很兴奋,我想我和小琳都是第一次讨论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的这种情感吧。
  说出来,我觉得我似乎从此放松了些,至少与小琳之间不会被这层薄纱遮掩了。我和小琳都是在那一刻变得成熟。但终究两人不敢多说,匆匆分手。
  回到家,晚上只剩下我和张琼,我做完作业,问正看书的张琼,我做作业她从来是在旁看书陪著的:“张姨,你说我喜欢田菲是不是爱情?”
  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意思。张琼放下书,看著我,似乎在想怎麽回答我。既然开头,我打开话匣子将我的想法,脑子里随时浮现田菲的形象,晚上做梦与她相会等全说了出来,对一个男孩子而言,与比你大些的女孩子谈自己初期的情感和感受,我至今仍认为是最好的。
  张琼听完,尽量轻松地说:“仅仅只是一种好感吧,谈不上爱情,至少你们这个年龄谈爱情从心理上,生理上都不成熟,仅仅喜欢一个异性朋友而已,与你喜欢某个男同学没甚麽区别,你把她当做你普通同学看就行了,不要管她是男是女。”
  我似信非信,晚上躺在床上还在翻来覆去地想。但就是忘不了田菲,虽然冰美人和小琳似乎也不时进入我脑海,但最後都叠化成田菲,烦恼中迷糊入睡,隐约感到张琼似乎进我房间,默默在我床边坐著,我早进入梦想,因为我知道我能见到田菲,我常在梦里与她想见。
  在烦恼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但丝毫不敢放松学习,不为别的,就怕女生们笑话或看不起。以後断断续续与田菲、小琳看过几次电影,大家似乎在一起平静了些,至少说话轻松了许多。
  不知不觉,似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注意力增加了许多新的观察点,偶尔一次上课时,看见一个女生侧身听课的侧影,女孩子胸前突起的乳房猛地让我一阵震颤,我开始注意班上女孩子的胸脯。冰美人到我这里聊天说笑时,我会感觉得到随著她身体的动弹胸前耸起的衣服微微的起伏,上体育课时看女生们跑步胸前突起的地方上下晃动,我觉得我有些痴迷了,但常常为自己心里的这些带有偷窥的行为自责,可就是忍不住想偷偷看。当偶尔与小琳一起推自行车并排走,我会感觉得到她耸立的乳房充满活力的跳动,我真有些忍受不住那种诱惑。
  躺在床上我常会默默回忆班上女孩子的身体,想象她们的乳房,同时也在想田菲的乳胸,但好象始终没有清晰的感觉。当回家见到张琼时,看著她圆润丰满的乳房引起无限的诱惑,其实,张琼乳房从小到记事後见过但似乎都忘了,确实,那时并不太注意她身体本身。偶尔娇娇在我床上与我睡我会偷偷抚摸她光洁平坦的胸脯,那种女性身体的诱惑第一次超过了对形象的要求,但没有想到性本身,身体的自然冲动常常使我身体本能的变硬,下面涨大,我偷偷在逛书店时找了一本生理书,总算明白了怎麽回事,但始终想不透该如何进行男女所谓的交合,毕竟是生理书,说实话,我很难将那些图案式的近似丑陋的女性生殖器与冰美人、笛、小琳和田菲那样纯洁漂亮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她们身体下面都长成那样?我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时我觉得成熟多了,因为他们可了解自己和异性的途径太多。
  有一次放学,我与小琳几乎同时出来推自行车,小琳突然嘟囔她自行车胎没气了,我陪她到学校外修理自行车处去打气,我刚拿过气筒,小琳蹲下检查她自行车胎的气门芯,我猛然透过她衣领看见她半截洁白的酥胸和肉色的乳罩,那被乳罩包裹著露出半截的乳房,我一下心都快跳出来了,小琳手里检查著气门芯,乳房一跳一动,我的心也一颤一抖。也许是小琳感觉到我呼吸的变化,她本能地意识到甚麽,她抬头正好看见我偷看的眼光,她刷地脸羞得通红,猛地站起,我羞愧难当,实话告诉你,那是我一生最难堪羞辱的事之一,小琳既羞辱又气恼,恨恨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拿著气筒打气啊。”
  我象赎罪式的拼命打气,小琳尖叫起来:“喂,你要打爆啊。”
  我这才定神去检查车胎,小琳默默站在我身後一言不发。当我们重新推车走时,我觉得两人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我只想赶快逃跑。小琳一直到我们常分手的地方没有说一句话。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
  从那以後,我和小琳似乎不象过去那样随便,而且她好象也不象过去那样下课放学与我同时推车离开。我沈浸在自己的痛悔之中。
  有一天,放学,正准备骑车回家,小琳推车过来,我想继续走,她叫住我,我站住,小琳低头小声问:“明天看电影吗?”我慌乱地点点头,骑车仓皇逃离。
  第二天星期天,我说去看电影,张琼似乎知道干甚麽,但也没太在意,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出去看电影。在门口,见小琳早买好电影票,我们偷偷溜进电影院。银幕上放映甚麽影片我依然没用心看,因为我的眼睛脱离不了偶尔对小琳耸立的乳胸的偷望。忽然,我觉得一只发烫的柔柔的手颤抖著触到我的手,我也哆嗦著靠过去,终於,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觉得我们的身体都本能地变得僵硬,两人握手著谁也不敢动,就这样到电影结束,还在黑暗中两人急急松开手走出影院,出了黑暗的影院,两人对视都羞红了脸,但似乎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激情。看著小琳绯红的脸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们漫无边际地推著自行车走著,终於,小琳先开口:“我不喜欢你跟李冬雪没完没了的聊天说笑。”那刻小琳的话就是圣旨,似乎一握手我们就订了终身,我点著头应承。小琳抬头看我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破天荒我第一次陪著小琳到她家远远的地方停下,小琳也没多说,进了她家的大楼院里,我精神百倍地往家骑,腿显得分外轻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第二天早早起床,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想到学校。但还是故意按常规时间到校,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心里高兴激动得无法自抑,走进教室,有许多同学正三三两两地聚著说笑,猛见小琳坐在她座位上,顿时感到温暖甜蜜,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们两似乎都不敢象过去一样互相聊天,怕别人发现甚麽似的。这种若即若离的甜蜜和温暖持续著,直到有一天,好象事先约好一样,别的同学都走了,而我俩还假装看书,终於只剩俩人了,同时起身收拾书包,当我们并肩快走到教室门口时,我一阵冲动,猛把她抱到怀里嘴贴到她嘴唇,我们狂乱地吻著,我只感到她的牙齿哆嗦著刺激著我嘴唇,我们不在乎怎样接吻而在於彼此身体带来的那种从未经历过的震撼的刺激。猛然听到教室外说笑唱歌声,我们猛地分开,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疯狂举动。好是其他班的学生路过,但我们似乎不敢再作新的尝试。
  关上教室,我们一前一後去推自行车,比平时好象更显得象陌生人。没说话就分开了。我只想说那种刺激和感受真的是美不胜收,无法言表。我和小琳彼此献给对方自己的初吻和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晚上躺在床上我仔细回味著接吻时的感受,体会到人生的美妙。我似乎仍然感受得到她的柔软的身体带给我的温暖和快感。
  从那以後,我和小琳感受著我们自己的那份甜蜜和快乐,每当她回答老师的问题,我都会感受到一种温暖,听到她与别的女生说话我都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这种美好的温馨感受直到有一天。
  那时我觉得冰美人真的对我有意了,但我真的怕与她接触,哪怕多说一句话,但越是这样冰美人似乎越是找我勤当然每次总有借口,每次我与冰美人说话後,我都不由偷偷看小琳,她总是气恼地沈著脸,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伤感。
  有一天学校组织看电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正好与冰美人紧挨著坐,我看小琳几乎要崩溃了,冰美人似乎很高兴与我说笑,我即使说话也不敢动一下脑袋,我知道身後几排坐椅上的小琳肯定紧紧盯著我们。
  从电影院出来,冰美人推著自行车等我,我忙著说我还要等人不走,打发走了她,等所有同学都走完了,我推车慢慢向前,果然见小琳等著我。两人见面,我说:“去我家吧。”小琳默默点点头,跟著我骑车到我家。
  进房间,两人互相看看,然後猛搂抱在一起,躺到在沙发上热情地亲吻,这次有了充足的时间,两人似乎接吻时偶尔能近近地看著对方,交流著情感。我手终於伸进了第一次诱惑我并一直诱惑我的小琳的衣服里,当我手触到小琳肌肤,小琳颤栗著,手触到她乳罩时,小琳身体扭头著,小声反抗:“不,不要。”在她说话的时刻,我手早摸到了她软软的乳房,小琳抓紧我手,哭著说:“不要,不要这样。”我手按在她乳房上不动,她紧紧抓著我手,我嘴唇热情地贴到她嘴上,她乳房带给我的刺激和冲动使我浑身震颤不已,也许身体的震颤传到了小琳的乳房,她身体开始哆嗦,手慢慢软下,我手开始摸她的乳房,小琳喘息著躺到在沙发上,我两个乳房轮流抚摸,轻按乳头,小琳不哭了,脸变得赤红,当我手伸到她胯部时,小琳一声尖叫:“不,不,不。”那种恐怖的声音吓得我猛地抽回了手,小琳坐起,头垂到两膝之间,低声抽泣。猛然她扑到我怀里,抬头看著我:“别这样,好吗,现在别这样。”我紧紧搂住她,一时无语,似乎接吻抚摸乳房的兴致也被吓回去了。
  也不知搂抱著静默了多久,听见了娇娇与张琼的说话声,小琳猛地从我怀里跳下,将乳罩拉上,扣上衣服,整理头发。张琼和娇娇进来了。娇娇高兴地叫我一声,然後看著小琳问:“这是谁?”
  我结结巴巴地说:“同学。”
  小琳脸色苍白,看著娇娇勉强笑笑,张琼当然看出我们干了甚麽,她没吭声,小琳起身告辞,离开。张琼沈著脸,我很少看她那样,心虚,偷偷溜回自己房间。张琼敲门进来。她坐下,说:“我给你怎麽说的,啊?高三要复习考大学,你不仅与女孩子约会看电影,还约到家里来,你们干甚麽了?”
  我不吭声。
  “我问你呢?”张琼生气地说。
  “甚麽也没干。”我不看她,说。
  “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啊?你要女孩子父母找家里来骂你啊?”
  张琼的声音将娇娇引进来了,她看看张琼,道:“为甚麽骂哥哥啊?”
  张琼依然沈著脸:“娇娇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我不许你骂哥哥。”娇娇气鼓鼓地看著张琼。
  张琼气得身体直哆嗦,但终於没法对娇娇说话,她看著我,伤心地流泪,我瞪了娇娇一眼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娇娇委屈地看看我,哇地哭著跑出房间。张琼哭诉道:“我知道你们兄妹从来就把我当外人,可我也是为你好,你是大孩子了,应该明白道理的。你这麽糊涂,你要让那女孩子怎样了会毁了你一生的。我怎麽对得起你父母啊。”
  我那时算是似懂非懂吧,但从来没见张琼如此伤心哭过,我上前给她擦泪,将她搂到怀里,那一刻我觉得张琼是那麽脆弱,而且我觉得张琼那比小琳丰满得多的乳房顶在我胸膛让我感到一阵昏晕,我搂得更紧了。张琼伤心著,突然似乎感觉到甚麽,离开我身体,看著我长叹一口气,道:“你已经长大了,我想你自己会明白做每件事的後果。”
  我印象中,从那以後张琼再没有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也许我真的成熟了。张琼突然明白了我是一个男人,而她终究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
  也许心理上历来认为张琼是对的而且张琼伤心哭泣的情景让我膨胀的情欲受到些遏制,似乎与小琳身体接触的感觉淡漠了些。在那天以後的时间,我变得比较沈默,在班上小琳似乎不愿意与我接触,但看得出她想与我约会。她的眼神由最初的甜美逐渐有些道歉,好象为那天的拼死抵抗表示歉意但我想如果再有那种机会她依然会拒绝的,但身体被抚摸的感受以及渴望继续被抚摸象我想做一样折磨著她,见我似乎没有约她的意思,她的眼神中开始流溢出失望和哀怨,最後是伤心和恼怒了。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我觉得我们都有些无法忍受了。一个周末,小琳偷偷递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著:“北海公园门口,明天下午两点。”
  我似乎没有了过去的慌乱,但内心依然很激动,也有一丝深深的忧虑。第二天,北海公园门口,见到了小琳,她对我笑笑。买票进公园,两人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坐下。都不太好意思马上拥抱对方。小琳低声问我:“你生气啦?”
  “没有,是我不好。”
  “那干嘛不理我?”
  “不一直上学没时间嘛。”那时的谈话已经有些亲密随便的味道了。
  静了一会儿,小琳对我说:“我向菲菲说我们的事了。”
  田菲?那段时间她似乎已经从我记忆中消失了,小琳的话隐约让我心里作痛。
  “她说让你好好待我。”小琳说著,靠到我肩膀。我搂住她两人似乎不象第一次狂热,而是自然地嘴凑到一起慢慢亲吻起来。但很快两人的热情都变得火热。当我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乳房时,小琳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反应,但这次她没有反抗,我当然手不敢再往下面伸。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生理书上看到的女性生殖器的图案,心里一阵冲动,身体本能地冲动,我几乎无法忍受,拿起小琳的手放到我身下,小琳手隔著裤子触摸到我下体,她身体一哆嗦,本能地往我身体下面看看,脸腾地羞得通红。她的手想挪开,但我实在难受紧紧抓住她手按下去,小琳求饶地看著我,可看见我憋得通红的脸她垂下头,手开始慢慢抚摸下面,逐渐她知道怎样捏让我舒服,在她越来越用力的捏摸下,我觉得全身舒坦四肢象触电一样剧烈反应,一股酥麻愉悦流淌我身体,我射了,那种松快的感觉真的很好,看著我似乎麻木地靠在树上的身体,我知道我的裤衩湿透了,小琳有些发傻地看著我,她小声关切地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难堪。小琳不知所措小心地看著我,见我确实除了懊丧外没有别的意思似乎才放心了。
  回到家,我沐浴然後偷偷将裤衩在水里泡泡,侵湿了水,然後放到洗衣机里,我不希望刘妈洗衣服时发现甚麽。但那种射出时遍体舒坦的感受真的让我难忘。
  我有些想主动约小琳了,我开始迷恋她的身体甚至所有女孩子的身体,那些清新美好的肉体令我向往。
  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想著亲吻时小琳那娇媚的羞态,以及抚摸她乳房时那柔软的舒服的感觉,身体猛地冲动起来,下面似乎充血要爆炸了,我起身跑到浴室用凉水洗脸但依然无法克制我浑身荡漾的肉欲的冲动,我象一头发情的野马,回卧室,猛看见了张琼的卧室,她那丰满耸立的乳房和性感柔嫩的嘴唇跳入我脑海,我不顾一切地推开张琼的卧室门。隐约的月光下,露出张琼洁白的皮肤,她静静躺著,象大理石雕塑一样恬静妩媚,我脱光衣服,掀开被子扑到张琼身上。
  张琼被惊醒恐惧本能地推我,当看清是我後严厉的呵斥:“你干甚麽?”我顾不得说话了,嘴唇贴到她嘴上狂乱地亲吻,手早伸进睡衣乱摸,张琼挣扎著慌乱地推我,但她哪有力抵挡我狂乱而有力的动作,我手抚摸她乳房,终於第一次将手伸到成年女人的下面,手一触到毛茸茸的身体,我顿时变得冲动无比,张琼放弃了反抗,四肢无力地摊开身体让我忙乱地抚摸解开她睡衣,我身体想进入她体内但始终不得要领,张琼早被我触摸得身体颤抖起来,她哆嗦著手本能地握住我下面导引著我进入了她早湿漓的肉洞,我毫无间歇地不停抽插终於感觉到身体巨大的涨裂然後是狂射不止。
  当这一起都停息後,我羞愧地软软躺在张琼身边喘息,张琼低声呜咽。两人谁也没说话。张琼哽咽道:“你怎麽能做这种事呢。你怎麽能这样呢。为甚麽,为甚麽?”
  我躺著,看著静静的房顶,张琼哭泣了一会儿不哭了,也默默躺著一句话不说。
  刚才剧烈的激情冲撞我并没有感受到其他,我想著这就是男女性交了,一切都好象做梦一样。我小心地侧身手轻轻抚摸张琼的乳房,她躺在那里似乎失去知觉一样任我抚摸,我这才细细观察她乳房,滚圆丰满,小巧的乳头,我手捏捏乳头,张琼身体震颤了一下,身体的颤动又唤起了我脑海的记忆,身体又开始冲动,这次不用她引导我自己趴在她身上对准张琼的肉洞顶了进去,没有了刚才的狂乱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紧压带给我刺激和舒坦,张琼在我的抽插下,终於身体又颤栗起来,她早已沈睡的性欲终於被我唤醒了,她双手紧紧放在我臀部,随著我抽插配合著身体的耸动,我真正体会到了性的巨大欢娱和美妙。在张琼一声声压低的呻咽中我又射了。我躺下睡了过去---。
  我被张琼推醒:“醒醒。”
  我睁开眼,天色已蒙蒙亮。张琼似乎一夜没合眼,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显目,黑色瀑布般的头发环护著俏丽的脸,皮肤显得洁白柔嫩。
  “该起床上学了。”张琼没有表情,看不出我一丝不挂躺在她身边是生气还是高兴。
  我身体好象充足了气的球猛地坐起,开始穿自己睡衣,张琼默默看著我不再说话。
  那天上课,我几乎没听见任何内容,对於小琳我似乎也没有了热情,我只希望早点放学,早点回家。我放学,张琼居然已在家,见我回家她不多说,接过我的书包,娇娇叫著我过来,我与娇娇说话,张琼静静坐在对面,看著我们不说也不笑。
  娇娇睡了,我洗完回自己房间,换上睡衣,心里十分矛盾知道前一晚的事不光彩,可身体的本能又使我欲罢不能。身体又开始阵阵冲动,我起床,偷偷溜进张琼的卧室。张琼坐在床上发愣。见我进来似乎早再她意料之中。我走到她身边,掀开被子也坐到她身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张琼洗完似乎身上擦了一些香精,全身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看著她睡衣外露出的半截丰满的酥胸我顿时又冲动起来,手禁不住伸到她睡衣里,张琼轻轻呻咽一声软软躺倒在床上,经过了两次的做爱,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我扒开张琼的睡衣,借著灯光仔细观看张琼的裸体。我掰开张琼的双腿,手分开黑黝黝的阴毛看她的下面,那是我脑海里生理书上一直想看的,张琼上齿咬著下唇,随我拨弄观看,当我手指伸进她肉洞时,张琼身体颤了一下,手去抱我身体,我早坚硬无比再次顶进了张琼的肉洞。
  那是一段难忘的日子,我脑子里只有性,每天都盼著天早黑,娇娇早点睡。每次到张琼房间,她都静静等著。一天,当我又去解她睡衣时,她抓住我手摇摇头,我狂热地问:“为甚麽不做?”
  “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张琼看著我小声说。
  “怎麽不方便?”我以为她有别的甚麽事。张琼给我解释女人的月经和不能做爱的理由。我半信半疑,拉起她裤衩看看果然有一个胶带似的东西护卫著我想进入的地方。我失望地松开手躺下。张琼看看我,轻轻依偎到我身边,用手抚摸我身体,小声问:“难受?”
  我点点头。张琼迟疑了一下,趴到我赤裸的身体上,在我诧异的目光下她用嘴含住了我的身体,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另一种美妙的感觉,在她的刺激下我射了出来。张琼似乎没有刻意躲闪,只是我精液太多她嘴含不下,忙用手护著嘴,拿起床头的玻璃杯接住。我从没想到过用嘴可以让人如此舒服的,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琼穿好睡衣,用热毛巾给我擦拭干净身体,然後回来躺到我身边。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终於还是再次依偎到我身边,用手轻轻抚摸我胸脯,说:“别每天都做,别总想著这事,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不吭声。我不知道好不好,我是完全根据身体要求来做的。
  “别因为这个影响学习。”
  “我知道。”不知为甚麽,我有些烦她絮叨,我不耐烦地说。
  “我想提醒提醒你嘛。”那一刻,我觉得她不象是我从小心理上的阿姨,倒象一个小女孩子。我觉得那时我真正变成了一个男人,因为我心理成熟了。
  “我知道了。”我恢复了平静,亲亲她,她嘴凑上,看我没有继续亲吻的意思,只好头靠在我胸膛。我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手抚摸著我的身体,很温柔。
  性使人成熟,我觉得那一个多月自己身体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我终於从最初的迷乱中恢复正常,看班上的那些女生,觉得她们身体显得是那样瘦小而没有情趣。小琳当然注意到我的变化,她感觉到我似乎有了别的女孩子。但她不愿承认或觉得几乎不可能,因为我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偶尔她给我家里打电话我也老实呆在家里,她感到迷惑和苦恼。
  高中最後一个春节,我与娇娇去澳洲看望父母,回北京,我觉得张琼似乎显得更加漂亮妩媚,我们俩人都充满了渴望。晚上娇娇睡觉後,我到她房间我们热情做爱,张琼变得主动而放松,我想她或许比我更渴望。
  根据张琼的要求,我开始复习准备考大学,她当然不能象过去样要求我做甚麽,心理上我觉得她好象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大姐的位置,她采取苦口婆心地劝说,终於有一天我烦了,当我们两人在书房,我复习功课她象过去一样看书陪我嘴里说过不停时,我烦躁地说:“你有完没完,说得我烦死了。”
  “我不也为你好吗。”张琼似乎有些不悦。
  “我知道该怎样做。”
  “你知道甚麽呀。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甚麽。”张琼说,我觉得她有些谴责我与她做爱一事。我愤然丢开书本,推门出书房。
  我洗完澡出来,见张琼默默坐在沙发没动似乎没有进卧室的意思。我也生气了,不进就不进。我回到自己房间。那一晚我们都没休息好。早晨,张琼推门叫我起床上学,看著我穿衣,说:“别闹别扭了,啊?”
  “谁闹啊,你总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张琼脸一红笑笑:“好,我不对,你是一个大人,我有事与你商量,好了吧。”
  见她这样说,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耍孩子脾气,道:“难道不是大人?”
  张琼当然知道我指甚麽,脸通红,道:“知道就好,该知道一个男人应该照顾女人的情绪的,要学会哄人嘛。”
  我想这种脚色转换并不是太容易的。
  “今天放学又正好是周末,我们出去玩玩?”
  我迟疑了一下,说:“小琳约好与田菲一块吃饭的。”
  张琼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点点头。我看著心里觉得很难受,我说:“我想再见见她们,我们该分手了,我不想耽误大家时间,吃完饭我就回来。你等我吧。”
  张琼露出真心喜悦的笑容,她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道:“说话委婉些,啊?”
  “又来啦。”我说。
  张琼看我倒没生气的意思,於是笑道:“好,我再不说了,我错了。”
  张琼真是个令人著迷的女人。
  我与小琳和田菲在约好地点见面,然後就近找了个小餐馆用餐,田菲看见我没有特别的表示,仅仅笑著点点头。开始用餐三人说笑还比较愉快,也许是经过了张琼成熟身体的熏陶吧,我觉得再看小琳和田菲她们真象幼稚的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说话,她们当然比不了张琼的妩媚、成熟和气质。说笑了一会儿,田菲看著我说:“听小琳对我说你最近不怎麽理睬她,是不是有其他女孩子啊?”小琳脸一红,趴下吃饭不抬头看我,但耳朵竖起听著。
  我摇摇头:“没有的事,最近不是一直复习准备高考吗?”
  田菲一想也是,看著小琳说:“小琳,是你多疑吧?”
  “不是的。”小琳抬起头,看著我“我约你好多次你才见一次,而且见面也不象过去,不象过去亲热。”小琳迟疑半天终於把她的话说出来,说罢,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田菲脸羞得通红,她不理解亲热的意思,她过去以为我们仅仅也就来往密切点,一听亲热她就想到了男女性,她没想到我们发展到这种程度。我觉得田菲的表情比小琳更加伤楚,如果小琳的抱怨属於恋人间的一些怀疑和吃醋外,田菲的伤心则是悲痛欲绝的痛苦失望。通过张琼我开始懂得女孩子的表情的真实意思了,或者说我开始注意女孩子细微的表情了。
  我和小琳互相争吵著,我说跟过去一样,小琳说我变心了,可她又没有真凭实据,她身体感觉到我的敷衍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确实,仅凭亲吻和抚摸小琳不可能让我添加新的热情,而随时可以满足的张琼的身体也使我对她身体的迷恋大打折扣。
  田菲不耐烦地说:“别忘了你们还是在校中学生,你们也太过分了。”
  “中学生怎麽啦?我都十七岁了,马上就中学毕业了。”小琳说。
  “是啊,我们约定必须好好复习考上大学。”我也笑著说。
  “那你们还吵甚麽嘛。”田菲瞪小琳一眼,“让我来听你们一通废话。”
  小琳嘻嘻笑著说:“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请你一块吃饭评评理。”
  “我还想请人评理呢。”田菲没好气地说。
  “好啦,我们都别说了。”我说“吃完饭我还得走呢。”
  “又不陪我啊?”小琳气鼓鼓地说。
  “下次再说吧。”我不想多解释。想起张琼的善解人意,觉得小琳事太多了。
  “下次,下次,我都听你说多少次了。”小琳越想越气。
  “你别烦人好不好?”我不悦地说。
  “哦,现在就嫌我烦啦。”小琳呜咽起来“甚麽都给你了你嫌我烦啦?这才几天啊。”
  田菲见旁边桌的人往我们这边张望,忙小声劝小琳。我心想甚麽叫都给我了,不就是亲吻抚摸一下吗?但说实话对这个我们彼此献出初吻的女孩,我心里并不反感,甚至说有些留恋,但因为与张琼比起来我觉得她太累人。
  我叫服务员结帐。三人走出来,小琳泪涟涟地说:“你真不理我啦?”
  “谁说不理你啊。我说过吗?”我白她一眼道。
  “是啊,他没说不理你,瞎哭甚麽呀,搞得大家都向我们望。”
  “爱望不望。”小琳说著,倒是不哭了,看著我“那我们甚麽时间再见面?”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考完试再说罢。”我说。
  小琳恨恨地看著我,“好,三个月就三个月,别以为我求你甚麽。你不见拉倒。”
  我对田菲笑笑,道:“你看,不是我的问题吧?麻烦你陪陪小琳吧。”
  “我们是好朋友用不著你求她装好人。”小琳见我求田菲,更加生气。
  我说再见,然後离开了。
  三个月後,我们高考结束了,许久没约小琳,还真有些想她,加上张琼的亲腻也有些让我厌倦,我早过了性饥饿的时期。小琳那新鲜清新的身体似乎更吸引我了。我约小琳,她如约到达。见了我,她似乎有些不自然,我想搂她,她躲闪了一下,迟疑地说:“我已经与XXX相好了,我们完了。”
  如同晴天霹雳,虽然我谈不上爱小琳如痴如狂,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很稳固的。毕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那麽多美好的时光。我觉得顿时有些酸楚,(多少年後,小琳说我当时流泪了,我说没有,但应该是真的很难过吧)。
  我问:“怎麽会这样,才三个月你就变心了?“小琳含泪道:“是你先变心的,我哪知道你是真的复习还是找借口?”
  “才三个月你都不能等?”
  “我就是要气气你,我没想到真的会爱上他。”
  那是我受到的第一次打击,我不知道是女孩子的情感太脆弱还是我自己压根就真的没爱过她,但我确实很伤心难过。我似乎没告别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我很悲痛,觉得世界变的暗淡无关,不是因为小琳背叛我,我何尝又没背叛她,而是觉得世界上所谓爱情根本就是扯淡,没有任何一对男女的交往不是有条件的,我算看透了,从那以後我再不看爱情小说和电影。
  张琼发现了我的变化,晚上,我在床上疯狂地做爱,发泄心中的忿怨,当我浑身无力地躺倒後,张琼关切地问我:“怎麽啦?出了甚麽事?”
  我略带悲伤地告诉了她小琳的事,张琼紧紧抱住我安慰我,或许真在张琼柔软温暖的怀抱,我感觉到一丝温暖或者说能使自己的心麻木。
  从此我好象换了个人,我觉得我的心似乎一下变得苍老。
  不久高考发榜,小琳和她的新相好都比我高考分数高出许多,让我再一次受到打击。正好看见了也看榜的小琳,她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她确实有理由兴奋,谈了两个男友,高考分数还名列榜首),对我说:“没关系,也会读一个不错的大学。”她的安慰更让我羞辱,我号称在家复习三个月,结果考成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讽刺。
  过了几天,正好出校门碰到小琳,我问:“田菲考得怎样?”
  小琳告诉我田菲的成绩,比我也高出三十几分。我问:“她情况怎样?”
  小琳似乎知道我问甚麽,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同情地看著我说:“她与同班一个男生好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勉强笑笑。小琳看我一眼:“振作些,一次考试算甚麽。”
  我对她笑笑,点点头。离开,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我。
  高中毕业,我的青春期随著毕业典礼,带著初恋,带著初吻离开了我。
  经过张琼的运作,我到一个不错的大学就读。田菲考上了外语学院,小琳考上了另一所著名学府就读。我希望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们,但她们带给我的伤痛使我清楚了我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而最最平常的人,其实不努力,我甚麽都不是。别人照样看不起你。这就是初恋给我的启示。
  我觉得一生不会与小琳和田菲有任何联系了,因为我主观上就不太希望遇到她们,但命运有时让你无法自己决定命运。我是绝没想後来居然还会有那麽多的令人难以磨灭的交往和记忆。
  有一年,中学举行校友见面会,那时我研究生刚读二年级,接到通知,反正没事,我就按时去到母校。不说母校的变化和见到其他许多同学,我心里其实也期盼碰到一个人。那时我心理和自信心早不是中学的我了,我想见到她,那就是小琳。
  我正在向同学打听小琳,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一看,是小琳,虽然将近六年没见,但小琳高中时的轮廓依然清晰只是比过去长高了些,身体更性感时尚。小琳脸色因兴奋而绯红,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我也非常高兴,毕竟这是我真正第一个交往的女孩。
  两人坐在教室一个角落,不怎麽与其他同学交流,小琳嘴不停地介绍她的情况。原来,小琳大学毕业後到一家企业工作,前不久刚到一家私营企业任职。我情况比较简单,说说,然後问小琳:“田菲现在干甚麽?”
  “菲菲昨天我们还见面了,听说在一家国外航空公司工作。”小琳笑著说。
  “好啊,你们都工作了,就我还是学生。”我笑笑。
  小琳看著我,含笑道:“我觉得你好象比过去,怎麽说呢,成熟多了,开始有些鹤立鸡群了。”
  “你是说个头吧?”我笑笑,说。
  小琳看著我,我觉得她一时眼中有些迷惑。我问她与中学同学XXX的关系,小琳笑笑:“早吹了,读大学二年级就分手了。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男人。”
  “你喜欢那样的?”我笑著问,现在大家好象都从过去逃离了出来,所以很轻松。
  “有点象你这样的,别在意,开玩笑的。”小琳笑著说“我有男友的。你怎麽样?有女友?”
  “你说呢?”我笑著问。
  小琳嘻嘻一笑:“甚麽时间一起聚聚?”
  “好啊。”我似乎无所谓过去那些历史了。“田菲呢?”
  “田菲啊?她眼界太高了,换了不下五个,昨天不是告诉我又新交了一个朋友吗?”小琳说。
  我看著小琳,感慨万分,小琳似乎也有同感。
  校友会结束,我们彼此留了电话。
  有一天,我从研究生院回家,晚上用餐时,女友夏洁和张丹正与我说笑,张丹好象突然想起说:“下午有位小姐打电话,说是你中学同学,叫小琳,让你有时间回个电话。”
  夏洁看著我:“怎麽没听你说过有这样一个同学?”
  我笑笑:“同学多了,我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住,前不久在校友会遇见了。”
  饭後,我拨通了小琳家的电话,看夏洁和张丹都很关心地看著我,我笑笑。小琳在电话里笑著问:“接电话的女孩子是谁啊?”
  “我女朋友呀。”我见张丹与夏洁对视一下放心一笑。
  “问我够仔细的。”小琳笑笑,然後在电话里接著说“我与菲菲约好了大家见见,她也很高兴我们又联络上了。”
  “好啊,甚麽时间?”
  “这个周末吧。老地方,首都影院门口。”
  “还看电影啊?俗不俗啊。”我哈哈一笑。
  小琳没马上回答,听见轻轻叹了口气,道:“是菲菲的意思,也许是故地重游吧,见面不一定非看电影嘛。”
  我也乐不起来了,许多伤心往事是否都重回记忆。我说好吧。
  见我半天没吭声,张丹走过来,关切地抚摸我手问:“怎麽啦?”
  “没事,想起了许多往事。”我笑笑。
  夏洁瞥我一眼,道:“是过去的恋人吧?”
  我点点头:“你们也许不信,还真的是我的初恋恋人和第一个交往的女孩子。”
  “怎麽也是两人啊?”张丹看看夏洁失声道,猛又羞红了脸。
  我哈哈笑了:“你们想哪儿去了,她们都有男友的。”我将几年前的事慢慢告诉了她们。
  周末三点,我赶到首都影院,远远看见两个修长飘逸的女孩站在售票口说笑,她们看见了我,向我招手,我看见了,小琳身旁确实我的初恋对象田菲。她又留著长发了。田菲苗条而性感,一看就与夏洁和张琼她们公司那些女孩一样,属於白领女孩,气质高雅而穿著时尚。三人高兴地在影院门口环顾了一下,然後乘出租来到北京饭店酒吧。
  坐下後,田菲兴奋地笑著说:“真没想到大家今天能见面。”
  小琳也笑著说:“想起当年的情景真的是幼稚好笑。”
  “你们让我伤心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还恨你们。”我哈哈大笑说。
  见我说到过去的关系,小琳和田菲对看一眼,有些不自然,小琳盯著我,说:“你要我告诉你实话吗?”
  我点点头,道:“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田菲道:“还是小琳说吧。”
  “你知道当时我为甚麽与你分手?”
  我摇摇头,觉得其间肯定有甚麽故事。小琳看看田菲,田菲点点头。小琳笑笑:“现在说好象大家都不太在意了。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喜欢菲菲,而菲菲也喜欢你,别忘了我是你们的邮递员。”小琳叹息了一声,“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也许我占了个同班的优势吧。别的也不说了,菲菲知道我和你好非常伤心,但她不会破坏我们的关系,菲菲,真的很对不起。”
  田菲笑笑:“都历史了,还甚麽对不起啊。”
  “你说要分开三个月复习考试,我开始觉得你骗人,那段时间你确实对我不好。”我也想起了我们的亲吻和抚摸拥抱,小琳脸一红似乎想起了过去。沈默了一会儿,小琳接著说:“有次我去菲菲家里,我真的很伤心,哭了,菲菲安慰我,那时我们还得躲著父母,生怕知道我们的事,见我实在伤心欲绝,菲菲也哭了,告诉我她一直爱你,她明知道我和你好都能忍受希望我不要怀疑你,要忍受,一切都会过去的。那时我才知道菲菲真的爱你很深,我很愧疚,总觉得我有些没能及时传递你们的沟通。现在当著菲菲我也说实话,我觉得你後来吻我还是与我在一起不象最初热情,你知道女孩子是很敏感的,你的变化我感觉得到,但我当时怎麽对你对菲菲说啊。我真觉得你与李冬雪相好了,我於是决定与你分手,加上你当时离别时是那样气人。”小琳说著,仍有些耿耿於怀。“我说我要与你分手,菲菲以为我知道了她爱你所以决定分手,於是说她早爱另一个人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我也告诉她我喜欢另一个同学了,她也知道我不是真的,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假的,都以为对方会与你继续交往。那时都太年轻,真与一个男孩子呆久了,亲热加上总在一起谁把持得住啊,一直到两年後,我们都与中学同学分手了,偶尔讲到你,两人互相谈起才明白原来我们犯了多大的错误。我们又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从那以後我们都避免谈你,因为你是我们心里的痛。如果不是校友会我们见面,我想也许我们永远不会象今天一样坐在一起谈这个。”
  我呆呆地看著她们,好象一场梦,我把我当时的心情和心里的感受也告诉了她们,她们何尝又不是我心里永远的遗憾?
  三人一时无语,除了叹息命运之神的玩笑外又能说甚麽。即使现在重新来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纯净的心情了,何况我们真正有了关心热爱的另一半。
  还是田菲首先打破了沈默,笑著问:“别让过去搞得大家心情沈重,过去了就过去了,人生没有後悔。”她看著我,问:“讲讲你这几年的情况。”
  我笑笑,简单介绍了大学的情况,当然主要介绍了学姐张蜜,与其他学姐的关系就免了,说完,我含糊地说:“你们知道吗,你们影响了我一切,我不太相信爱情,而今天,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
  “你现在女友是怎麽认识的?”小琳笑著问。
  我介绍了如何认识张丹,然後怎麽发展一直到认识夏洁怎麽发展。小琳和田菲象听故事,聚精会神,听完,两人发愣,田菲猛想到什麽,看著我:“你们现在是三人住一块?”
  我居然脸红了,点点头。
  “也是三人。”小琳笑笑。不由使我想起张丹的话。
  田菲一笑:“你这是典型的三角恋爱。你居然会这样。”
  “我倒想甚麽时候认识认识你那两个小情人。”小琳嘻嘻笑著说。
  “别瞎搅和了。”
  小琳看看田菲:“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搅和了你和他的事,哎,不说了。”小琳看看我,笑著说:“我和田菲你究竟当时喜欢谁?”
  我不想说太多,笑笑,看著小琳:“我是真的爱你,分手很伤心。”同时又看著田菲“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我一直想著你。”
  小琳一笑:“真不愧是天天跟两个小情人呆一块儿,你倒是谁也不偏向。”
  我笑笑:“世界上能够真正与自己第一次接触爱过的女孩和初恋的女孩子在一起象朋友一样谈过去的感受的又有几人?我觉得我是很幸福快乐的人。”
  小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要当时象现在这样,我和田菲很难说不是同时与你交往的真正的小情人了。”
  田菲笑著说:“小琳别胡说。只说我们三人过去的事,还是别谈现在的事。”
  “那不行,我说了我的事,你们也得说说你们的事。”
  “我可没你那麽丰富多彩。”田菲淡淡一笑,“谈过几个朋友,分分合合,仅此而已。”
  小琳也笑笑,说:“我也没甚麽可说的,现在谈个朋友,两人彼此都还喜欢吧。不可能象那时整天神经兮兮的了。”
  从那以後,我们三人偶尔一起聚聚,互相谈谈自己的情况,每次都是互相聊天然後分手,每次三人情况都会发生变化,好象我们三人每次见面,总有一人交友方面会有些变化。我们无话不谈,那是一种真正的友情,但我们互相从来没有真正带自己的另一半让其他人见过。好象大家都习惯了三人聚会,虽然不是经常。
  我与赵雪认识,与夏洁和张丹分手,同时有认识了娇娇的同学小雅、小微以及小微的妹妹小佳(背景参考《我、我妹妹和妹妹的同学》)。以後,我和小雪离开了北京,再次回到北京投资,又差不多好几年过去了。
  回北京投资,那是女友王枚在北京已经有了些基本的商业雏形。为了使她生意作大,也是王枚为了让我常到北京总是劝我回北京投资,更主要的是我看好中国市场,我参与了投资。记得到北京时,我很快找到了过去比较好的大学同学,研究生的同学,但我一直希望了解小琳和田菲的情况。王枚在床上逐渐听过我所有北京的事情,她知道我想见到小琳和田菲,所以她派人去打听,当然很容易就查到了小琳和田菲的情况。
  很正常的,小琳和田菲都已结婚。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说实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王枚还是约小琳和田菲见面。真是没理由不喜欢王枚,王枚约她们到我们过去常去的酒吧见面,王枚对我说的事情记得很清楚的。
  几年没见,说不上有甚麽大的变化。倒是似乎变得更洒脱和开朗,或许是结婚的缘故吧。她们见我高兴地打招呼,然後看著王枚,我介绍了王枚,她们彼此问候,坐下後互相打量。还是田菲笑著首先说:“你好象突然消失又突然钻出来了。”
  我哈哈笑道:“离开才几年,大家变化很大嘛,下次回来该看见你们当妈妈了。”
  田菲笑笑,小琳笑著说:“我们看上去都变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好象变得更英俊成熟了。”田菲说。
  我觉得她们说话好象早没有了过去那种羞羞答答,我倒也说话自由了些。三人於是闲聊漫谈。王枚笑著起身对我说:“你们老同学先聊著,我去逛逛再来。”
  王枚走後,小琳笑著问:“这是谁啊?这麽漂亮,坐在这里让我紧张。”
  “我女朋友啊。”我自然地笑笑答。
  小琳笑笑:“幸亏当时没与你继续交往,否则象你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我笑笑道:“我们是没有这个缘分了。你们都还好吧?”
  “就这样吧。天天忙於工作和家之间,哎,人长大了就是不好。”小琳说。
  田菲笑笑:“无所谓好坏,算是比较安定。你这些年在国外主要干甚麽?”
  我简单介绍了澳洲学习,到香港日本作生意的情况。
  “我们班同学中就你最有出息了。”小琳真心地说。
  “是啊,再过几年,你就把我们都忘了。”田菲含笑说。
  我看看她们道:“没更多机会见面可能,要忘记很难。”我笑笑说:“毕竟,要忘掉初恋和第一个亲吻的女孩子很难。”
  小琳和田菲对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小琳笑道:“有你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也不遗憾了。”
  反正都是过来人了,我也无所谓了,我笑著开玩笑:“但我有遗憾。”
  “甚麽呀?”田菲笑著问。
  “我初恋的女孩子,我一直没吻过。”我看著田菲说。
  田菲腾地羞红了脸,小琳嘻嘻笑道:“现在补还不迟呀。”
  “去,小琳,别胡说。”田菲娇骂一声。
  我看著小琳:“我对你也遗憾。”
  小琳楞了一下,猛想到我说甚麽,瞪我一眼道:“你别做梦了,甚麽乱七八糟。”
  说归说,笑会笑,我觉得我的玩笑话一下把她们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顿时气氛有些紧张。我哈哈笑道:“干嘛那麽紧张?开玩笑还当真了?”
  “没想到你是这麽坏的一个男人。”小琳笑著说。
  “我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已,总不至於象小时侯一样甚麽话都藏在心里吧。”
  “你别跟他说这些,看他现在的女朋友,漂亮光彩照人,他哪还记得我们甚麽。”田菲嘻嘻笑著说。
  “那可不一定,”我笑著,现在逗女孩子我是绰绰有余“俗话说最难忘初恋嘛。”说实话我还真有些遗憾。
  “你那是单相思,你从来没说过你爱谁。”田菲似乎愿意这个话题展开。
  “没有机会啊。”我笑著说。
  “怎麽没机会?大家见面还少啊?至少看电影就无数次。”田菲看著我说。
  “那时都是小孩,谁有那麽大勇气啊?”我看著田菲说。
  小琳在一旁嚷道:“咳,你们这是干甚麽?重新恋爱啊?跟真的似的。”
  田菲脸一红,看著小琳说:“别乱说啊,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啊?”
  “那你们就别那麽含情脉脉的,让人肉麻。”小琳笑著说。
  正说笑间,王枚笑盈盈地返回,她坐到我身边,小声说:“到吃饭时间了,一起用餐吧?”
  “我得走了,下次再一块吃饭吧。”小琳起声笑道。
  田菲也站起:“我也得走了,以後再联系。”
  我起身,笑道:“那麽再见。”
  说实话,她们刚离开,我就与王枚说笑谈论别的事去了,她们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淡漠了许多,毕竟,对我而言,她们似乎变得很普通了,虽然也还算是迷人的少妇,但除了遥远的对过去的美好记忆外,现实中已经没有了更多可交流的东西。
  说实话,偶尔如果某人讲到初恋我会想到田菲和小琳,如果是我自己,我的脑子里装著太多别的女孩子,已经没有空间来装我过去的初恋女孩子了。
  某年,我与千蕙出席一个中国朋友的家庭聚会,一个纯私人聚会,这位中国朋友因为某种原因而到日本,显得很富足,但大家都知道可能钱的来路不是太正当,好在我们没有生意来往,朋友特别喜欢千蕙,常去捧场,听千蕙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9 02:51:18

第七十二章 少妇沙静
  按照北京朋友的说法,北京藏龙卧虎水太深,甚麽鸟都有,而且贫富差别极大。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想,北京确实有一批年轻漂亮的单身富翁女孩子是真。我认识不少,这里只想说说沙静(原谅用笔名)。
  我一直听王枚说当我不在北京时,她除了跟她那些密友聚会外,出去的话她常去的就是汝君的家。我没太在意,当然王枚也没给我引见,听王枚似乎说过一次,汝君属於北京那些单身女贵族中的大姐大人物,不仅她自己是有名的富姐,更主要的是她特别讲义气,她周围多数是有钱有名或有背景的单身或离婚的女孩子。
  有一年夏天,我因故突然到北京,王枚喜出望外,小微因电视台录播无法脱身,晚上,王枚一人陪我吃饭。正用餐愉快说笑,汝君打来电话,王枚一听就笑著抱歉说忘了,不知说了些甚麽,王枚笑著看看我对电话中说商量一下再回电话。放下电话,王枚看著我道:“我本来与汝君约好去她家聚会的,你一回来我高兴得忘了。”
  我笑笑:“既然约好了,你去就是了,我在家休息休息。”
  王枚笑著摇头:“那怎麽行,盼你回来还盼不到,我可一分锺也不愿离开你。”
  “那你甚麽意思?”
  “汝君说让你就一块去。”
  我摇摇头,坚决地说:“算了吧,我不去了。”
  王枚笑笑,拨通汝君的电话,笑道:“我老公不愿去,改日再聚吧。”
  不知电话中汝君说甚麽,王枚陪笑道歉。总算结束了通话,我看王枚有些心神不定。我问王枚:“汝君是个甚麽人啊?”
  “北京有钱有名的单身女孩都知道汝君的,大家戏称她家是单身女俱乐部。”
  “她怎麽会很有钱,自己做生意?”
  “汝君不是最有钱的,但她绝对够义气。”接著王枚给我简单介绍了汝君的情况。原来,汝君是某个中央首长的子女,因与丈夫性格或其他很多原因,提出离婚,自己原来办的公司的两层楼改成了寓所,经常纠集北京的单身女聚会。
  正说著,王枚手机又响了,王枚一听忙笑著解释。我听出,是又催她去聚会的。王枚总算打发了。王枚抱歉地对我笑笑,刚想说话,电话又响,王枚接通脸色有些变化,她解释著,可明显口气软了。不知电话里说了甚麽,王枚尴尬地笑笑,讲手机递给我说:“汝君要与你说话。”
  “你好。”电话里的声音不紧不慢,很平静。
  “你好。”毕竟是王枚的朋友,我笑著说,“我对枚枚说了,让她饭後去参加你们的聚会就是了。”
  “我们都知道你是她命根子,干嘛为难枚枚小妹。你来吧。”
  “谢谢,改日见面吧,枚枚去我就不去了。”
  “你这人怎麽这麽大架子啊。”汝君声音变了,很不客气。
  我楞了一下,这人怎麽没礼貌啊。王枚抢过电话,道:“君姐,这是干甚麽?客气些嘛。”
  不知电话里又说了些甚麽,王枚有些不悦地说:“我知道啦。拜拜。”
  放下电话,王枚也楞了一会儿,叹口气道:“也难怪君姐不高兴,她是从不邀请男人到她家的,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因为君姐真的很喜欢我,而且我也还算做得不做吧,本来约好见面商量一个我们的小姐妹沙静的事,确实是事先根据我的时间定好今天的。亲爱的,对不起了。”
  既然这样,我还有甚麽可说的,我道:“枚枚,你去吧,真的没关系。”
  王枚默默点点头,道:“小微今天工作也不可能陪你,可是一想到你在家,我的心----”
  我明白王枚只身在北京做生意也很难,既要与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打交道,还得与方方面面的人协调好,心理压力肯定很大,想到此,我看著王枚说:“枚枚,我知道你辛苦,这样吧,我陪你去好了,不过我不想见你那些朋友,给我找个房间等你吧。”想到原来王枚那些密友的情景,我心有余悸。
  王枚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肩,哽咽道:“谢谢。”
  到了北京北边一个两层楼,王枚按门铃,一个穿著随意但很考究的四十岁左右的女士开门,王枚笑著对我说:“这是君姐。”
  “君姐好。”既然作为王枚的男友出现,我也没必要太在意刚才电话中的不快。
  汝君平静地说:“对不起刚才电话中多有不礼貌。”
  我笑笑,算是不介意吧。
  王枚她们看来有四五个人,我到一间客房,怕我实在无聊,汝君给我播放影碟。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王枚和汝君来到我房间。王枚疾步走到我身边,抱住我腰亲了亲,道:“亲爱的,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聚会结束了?”我笑著问。
  “平时聚会闲聊,今天说点事,耽误你们时间了。”汝君看著我说。
  “既然有事,就说不上耽误了,反正我们也没事。”我说。
  “看看,枚枚,大卫可比你懂事多了。”汝君道。
  我很反感汝君说话的口气,虽然汝君大了我几岁,但我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很少有人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我父母都没有过。
  “他要不比我强,我能死心塌地跟他呀。”王枚笑著说。
  “哼,反正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包括你,大卫。”汝君看著我说“自己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又对枚枚这样漂亮的女孩不撒手。”
  “君姐,你再说我真急了。”王枚真有些生气了。
  “你爱急不急,我对你们说甚麽好。”汝君冷冷地说。
  我看著汝君说:“我的私生活不用你发表看法,我自己是甚麽样我知道。”
  “我才没心思管你的事呢,我只是对枚枚说说我的看法。傻子。”
  “我们走。”王枚起身拉起我。
  汝君喈地一声笑了:“枚枚,别这样沈不住气,说说他也没影响你甚麽,我知道你的心思和想法。”
  我起身,看著汝君说:“其实,我本来不想来,但我关心枚枚与甚麽样的人交朋友,如果你真的爱护枚枚,就不要阴阳怪气,但愿枚枚交的朋友而且是她比较尊重的大姐别让我失望,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枚枚。”
  “嘻,有意思,枚枚,你给我坐下,”汝君拉王枚坐下,然後看著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过不伤害她,哦,请坐,大卫先生。”汝君见王枚坐下而我还站著对我说。
  我看看王枚,王枚无奈地笑笑,也许汝君单身惯了真有些变态吧,我不在意地坐下,我甚麽都不在乎的。
  “我只想你回答,你这样耽误枚枚,让她欲罢不能怎麽就不伤害她,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汝君看著我。
  我哈哈大笑,道:“对不起,我从来不回答别人问题的,何况我和枚枚的私事。但我可以奉劝你,你认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对的,本来就不是东西,你的这种看法我只能觉得你从来就没有象枚枚一样爱过一个人。”
  王枚给我眼色,让我别说了,我好象没看见,我确实觉得没甚麽大不了的事。
  汝君象被针扎了一样身体一震,看著我,显然很生气。估计象我这样对她说话的人还不多。隔壁房间听见我们的说话,两个女孩子进来。王枚忙介绍,我笑著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吧,年轻些的叫丹妮,大概二十五六岁,年龄稍大点的名字叫沙静,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她们是继续呆在汝君家聚会还没走的客人。
  汝君一见丹妮和沙静过来了,反而嘻嘻笑了:“丹妮、沙静,我这房间来的第一个男人看来真的不同凡响,他说我从来没象枚枚一样爱过一个男人?”
  丹妮淡淡一笑,沙静冷冷地看我一眼,我觉得浑身很不舒服。汝君看著我说:“我告诉你,你这大男人,我们都付出了所有的爱,否则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
  “你认为是爱?”我觉得我的话也许有些问题。
  “你懂个屁。”汝君勃然大怒,不是生气之极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麽是爱?象沙静,她父亲是个将军,与她部队大院外的一个小混混从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同班。那个小混混一直追求她,十四岁就在他家强奸了她,怀孕了连医院都不陪著去,沙静那时有甚麽选择,只好大学毕业嫁给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老公开始好象爱她,傻呼呼的沙静将所有的爱,所有女孩子的一切都给了他,还为他生了个女儿,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老公对她好点,她以为那就是爱,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想换得一个美好的生活,别人我不好说,沙静我可以说是集中了一个女人全部身心的爱给那个男人,结果呢,他老公做了大公司老总,沙静父亲也离休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提出离婚了,啊?榨干了沙静所有的一切,她的童贞,她的美丽,她的爱,包括她父亲的所有资源,说分手就分手了,你能说沙静没真正爱过一个男人?”
  “那不是爱。”我说著,有些同情地看著沙静,对一个女孩子来讲那的确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沙静以为是爱,其实她自己明白,或许十四岁她就明白了,她不爱她後来的男人,她是软弱,她以为通过自己的感情和顺服可以挽住男人的心,或者通过父亲的地位控制他们的婚姻,其实爱情是双方的,有不有结婚证无关紧要。就象君姐说的,婚姻是随时可以解体的,而爱情是不会的。”
  沙静哇地哭起来,或许真象我说的,从被强奸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并不爱那个男人,或许是她以为是,或者她以後脱离不了那个男人,总之,我觉得她与王枚和我不同。丹妮低声劝解沙静,沙静垂头呜咽,汝君呆呆看著我,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王枚走到我身边,轻轻依偎著我,她感觉得到我心里的想法。
  “那你觉得你与枚枚的关系,对你夫人来说是不是对爱的亵渎?”汝君半天缓过神来,气哼哼地问。
  我冷冷看汝君一眼,我很不高兴她提起小雪和王枚的事。我必须回答:“我爱我太太,但我也爱枚枚,从古至今只讲专一的爱,可谁规定了一个人只准爱一个人?只要看是不是真心相互喜欢。可能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忠贞的丈夫,可我太太觉得我很爱她,非常尽职,她非常满意我爱我,枚枚觉得我们是真心相爱,彼此能白头偕老,我夫人和枚枚彼此了解,相知,可以说还是绝对信任的亲密朋友,你作为外人凭甚麽说我们的关系被亵渎?你完全是被你自己所谓的狭隘的爱情道德法律观禁锢了,爱是没有国界、法律、现在所谓道德、年龄界限的,如果你本身就带著这些框框来谈爱情,岂不是笑话。”
  我确实是那麽想的,所以根本用不著想就说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说出对王枚的爱,尤其是当著其他人,反正王枚感动得直落泪。
  汝君被我的歪理一下噎在那里,半天回不过味来。我看著被汝君形容榨干了的沙静,她确实显得文弱而憔悴,我真的很同情她,我对沙静说:“沙静,其实你不用太软弱的,自己想干甚麽就去做,何必在乎别人怎麽说呢?你就是太软弱,你依然年轻漂亮,不靠你父亲,你自己或许能真正找到一个不看你家庭地位、不在乎你是否有钱,真正喜欢你爱你的男人。如果我刚才的话有甚麽冒犯的地方,请原谅。”
  “谢谢你,大卫先生,你是第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也许她觉得话有些冒昧又看著王枚说“枚枚,总听你说他是你命根子,你的大卫真的很不错,你要珍惜。”
  汝君脸有些挂不住,大家天天在一起到头来,没有一个真正理解沙静的,不过细想,平时大家一起除了聚在一起骂骂男人,出出怨气外,又有几人真正细想过呢,以为单身再也不与天下所有男人来往就是快乐的,但能快乐吗?
  汝君叹了口气:“大卫,你有些观点说服我了,也许我们没有枚枚的运气吧,枚枚,难怪你在我们姐妹中生意做得最大,你确实运气好。”
  “我的枚枚可不完全是靠运气。”我拍拍王枚的脸笑著说。王枚看著我一脸灿烂。“不过,君姐,就凭你刚才承认我说服你这种勇气我觉得你不愧是她们大姐,虽然我觉得不存在甚麽说服不说服的问题,毕竟枚枚是你小妹,她与你交往我很放心高兴。”
  “大卫啊大卫。”汝君叹息“我都有些喜欢你了。”
  “君姐啊,甚麽意思嘛。”王枚心里特别高兴,但还是装作不高兴地嚷。
  “去你的,你以为我这个老大姐还与你抢大卫啊,再好的男人我都死心了。”汝君瞪了王枚一眼,然後又笑笑“不过我再年轻二十岁可不好说了。”
  “君姐,我倒提个小建议,如果大家聚会总这样自欺欺人,或许真耽误了许多朋友们的未来,其实不出去试试,怎麽知道外面没有更合适的人等著呢?只有新的爱是弥补过去爱的创伤的最好的良药。”
  “也许吧。”汝君淡淡一笑,“大卫先生,你在国外究竟做甚麽,过去每次提到你只见枚枚象护著一个宝似的,只知道你这样一个人,谁也没见过知道些甚麽,当然,我们也懒得多打听。”
  “商业吧。”我笑笑。
  “多大规模?”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我作过生意的。”汝君不高兴地看著我。
  “正因为你是过来人,我才这样说,大未必是好的。”我笑著说“也许,别你想象的大吧。”
  汝君看看王枚,王枚道:“君姐,别看我,从认识他第一天起我就不是冲著他有钱去的,而且那时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怎麽实力,生意上的事别说我不知道,就是夫人雪姐都不清楚的。”
  汝君笑笑:“大卫,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丹妮看著汝君:“明白甚麽了,我怎麽听不懂?”
  “你又不做生意当然不明白。他做的不是我们理解的生意了。你明白不了的。”
  姜还是老的辣,我明白汝君为甚麽能做大姐了。
  “那他做甚麽?”甚麽时间沙静早平静了下来,也奇怪地问。
  “以後再说吧。”汝君显然明白商业上的规矩不再继续话题,她笑著说:“我们死活把枚枚拽来了,总得让别人小两口回去亲热亲热吧。”
  王枚脸一红,道:“那我们先走了?”
  汝君上前握住我的手,笑道:“抛开性别和男女私情,大卫,你是个不错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君姐和大家,後会有期。”
  走出汝君的寓所,走到车边,王枚说:“我想与你散散步,你累了吗?”
  我笑著说:“好啊,我们走走。”
  我们挽著手,沿安静的路前行。夏日郊外,阵阵凉风,令人舒畅。王枚看看我,轻轻说:“我觉得君姐说的对,我真的很运气。”
  “甚麽?”
  “遇到你。”王枚静静一笑,“我从来没觉得我需要别人养活,我是说我遇上你这个人。”
  “枚枚,其实我也许真的象君姐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好男人。”
  “不就是你周围女孩子多些吗?”王枚淡淡一笑“好男人谁都喜欢的。好的女孩子身边同样许多男人,如果你不优秀,我还不爱你呢。虽然我恼你有时女孩子太多陪我时间少了,但想想我自己,如果我对你好你不理我比让我死还难受,所以我从不埋怨你。其实我有时也奇怪,认识你以前好象不这样的,现在好象走进了怪圈,只有一条道,怎麽也回不了头的,当我寂寞时想想你,我觉得很温暖,一点也不觉得孤独,有时晚上我躺在床上时想你身边说不定又是哪个女孩子陪著你,可我仍然很快乐,我知道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是你的,你心中始终有我,我觉得幸福。”
  “枚枚。”我站住,搂紧她腰,深深吻她,王枚俏丽的眼睛在月光下闪亮,王枚凝视著我似乎从心底飘出声音:“哦,我真的好爱你。”
  我们拥抱著亲吻,王枚喘息道:“我要你。”
  那是第一次见到沙静,我在北京呆了一周,然後去了美国。来年,我到北京,有一天晚与王枚坐著聊天说笑,王枚突然问我:“你还记得沙静吗?”
  我点点头。
  “沙静告诉我,上次与她谈话使她受启发,她同意丈夫离婚了,她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她说如果你再次到北京一定请你吃饭谢谢你。”
  我笑笑说:“你代我谢谢她,吃饭就免了吧。”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忘了沙静长甚麽样了。
  王枚没再说。
  过了两天,我正与埃玛在书房谈事,突然听见敲门声。埃玛开门,见一个漂亮的女孩露脸往里看,见埃玛她楞了一下,我问:“你是谁?”
  女孩子看著我问埃玛:“她是谁,枚枚阿姨这儿怎麽会有外国人?”
  既然叫王枚阿姨,肯定是王枚朋友的孩子,不过我看女孩大概十六、七岁,没听王枚说过有这样的朋友。但还是笑著说:“这是埃玛小姐,是客人,你叫甚麽名字?”
  女孩子看看我,羞怯一笑:“先不告诉你。”
  我笑著向埃玛说这是王枚朋友的孩子,埃玛耸耸肩笑道:“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不打扰你们吧?”女孩问。
  我笑著说:“已经打扰了,不过不怪罪你。”
  走出书房到客厅,埃玛离开。我看著女孩道:“还不告诉我你是谁?”
  女孩笑笑:“也没甚麽保密的,叫我果果吧。”
  “果果,很特别的名字。”我笑笑。
  “大卫叔叔,你准备在北京呆多久啊?”果果看著我问,两只纯净的眼睛纯纯的,似曾相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问果果。
  果果嘻嘻笑道:“我妈和枚枚阿姨总提你,我当然知道了。”
  “你妈是谁?”
  “我妈呀,叫沙静。”果果点著头,笑嘻嘻地说。
  我恍然大悟,看来沙静这个年龄时也一定这样可爱清新。我笑著问:“读几年级了,没上学啊?”
  “下学期读高三,喂,你真是不读书不知道,现在是放暑假耶。”果果说。两只修长的腿在沙发下晃悠著。
  “哦,对,对,我忘了。”我拍拍脑门笑了。“你一个人来的?你妈妈呢?”
  “我妈说与枚枚阿姨去采购,准备回来自己动手做饭,我还奇怪呢每次来都是吃现成的,今天热血来潮要自己做。”
  “你常来玩?”
  “我妈老来,我来过几次吧。”果果说著,细细打量我,我看著她笑道:“为甚麽这样看我?”
  果果羞红了脸,笑道:“我一直好奇枚枚阿姨找了个甚麽样的男朋友,你知道我们见过枚枚阿姨的同学都把她当成偶像了。”
  我笑笑,毕竟不能跟她说话太随便,好在别人也叫我叔叔,我印象中似乎象果果那麽大年龄的叫我叔叔的还不多,看来我真年纪大了。
  “你怎麽不问我的答案?”果果歪头看著我。
  “随你怎麽看了,有时候不要被表面形象迷惑。”我说。
  果果撇一下嘴,道:“怎麽你和我妈口气一样啊。”
  我哈哈大笑。正好王枚和沙静进房间,王枚看著说笑的我和果果,不知为何有些不自然,沙静猛见我,倒脸红了一下,果果睁著大眼看见了沙静转瞬即逝的羞态,略吃惊地看看我又看看沙静。
  王枚走到我跟前亲亲我,笑道:“今天正好沙静有空,我约她过来坐坐,沙静说就别出去吃了,而且也让厨师放了假,非说自己动手做。”
  沙静对我笑笑:“你好,好久没见。”
  “沙静,主要靠你啊,我可是一点也不会的。”王枚说著又问果果“果果,来多久了?”
  “来了半个多小时吧。”果果笑著说。
  “你们都认识了吧?”王枚问我。
  我笑著点点头,看著沙静说:“你有个很可爱的女儿。”
  “谢谢。”沙静笑笑“就是大了管不了啦。”
  “妈。”果果撒娇地喊了沙静一声。
  “好好,不当著别人说你,好在大卫叔叔也不是外人。”
  王枚对果果说:“走,果果,上楼看阿姨给你买的衣服去。”
  “好啊。”果果高兴地跳起,跟著王枚上楼。
  沙静对我笑笑道:“枚枚很喜欢果果。我说多少次不让她买东西,没用。”
  我不太适应比自己大的女性交流,笑著说:“你就随她吧。”
  两人好象都一时无话,还是沙静打破沈默,笑道:“我知道世界各地没有你没吃过的饭菜,所以我提议自己动手做饭菜,到时不合胃口还请包涵。”
  “其实没必要麻烦,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应该谢谢你和枚枚才对,有时候自己是很难想清楚有些事的。”沙静道。
  “过去的事就忘记了吧,听枚枚说你不是离婚後新结交了一个男友吗?”我说。
  “嘘”沙静手指放到嘴唇,作了个说话留心的暗示,她看看楼梯口,小声说:“没办法,果果大了,我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其实是十几年前就认识的好朋友,见几次面,我想也许是我自己找回些自信吧,但他是有妻子孩子的,我不想作第三者。”
  我笑笑:“你还年轻漂亮,机会很多的。”
  沙静一笑:“但愿吧,不过我已经想通了,真的觉得离婚获得了自由和新生。”
  果果蹦蹦跳跳地下楼。跑到沙静面前站下笑著问:“妈,你看漂亮不漂亮?”沙静含笑端详了一会儿道:“很,枚枚比妈妈买的衣服确实要漂亮。”
  果果又看著我:“大卫叔叔,你看呢。”
  我看著果果,身著靓丽衣裙,确实充满朝气,曲线毕露,时尚而不暴露,我看看走过来的王枚,笑著对果果说:“我不太会看,不过我认为你看上去确实很漂亮。”
  王枚看著沙静说:“喂,我的大厨师,是不是该做饭了,我怕到时开不了饭。”
  “放心吧,饿不著你。”沙静笑盈盈地说,但还是起身向厨房走去。看著沙静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我真的为她高兴。
  过了两天,我正在卧室午睡,果果敲门进来,她笑盈盈地说:“怎麽还睡啊,起床吧。”
  我抬头看看她:“你怎麽来了?你妈妈也来了?“果果翘起嘴:“呕,我自己就不能来啊?”
  我笑笑。果果神秘走到我头边,道:“我两个同学特崇拜枚枚阿姨,听说你回北京了象看看你怎麽样的。”
  说实话,在果果靠近我身边的那一刻,感觉到她鲜嫩清新的身体对我巨大的冲击,我定定神,道:“这是干甚麽。”
  “大卫叔叔,你就答应见见她们嘛,我求你啦。”果果撒娇。
  “又是你找的事吧?”我看著果果的眼睛道。
  两人离得很近,能彼此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果果看著我,忽然脸一红,离开我的盯视望向别处不吭声。
  我含笑道:“你先下去吧,我随後下来。”
  果果看看我,点点头。
  我下楼,果果正与两个女孩子唧唧说笑,看我出现,齐刷刷六只眼睛盯著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这是怎麽回事嘛,我有些烦这些女孩子的无聊。但还是对她们笑笑。果果给我介绍丰满些的女孩子叫小琳,秀气些的女孩叫小娟。小琳和小娟毕竟与我不熟悉,只是趁我们说话时偶尔偷偷看看我,果果则大方多了,说话常盯著我看。
  无外讲些她们学校的话题,同时她们问问其他国家的一些见闻,不多说。
  时间过得很快,四人聊天说笑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直到王枚从外回来。王枚看见三个女孩楞了一下,她看看我,向她们打招呼。果果说与同学一块走,告别我们三个女孩子嬉笑著离开了。王枚静坐在那里,我觉得她有甚麽话说。
  王枚走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亲吻我一下,仰头看著我说:“亲爱的,你做甚麽事我都不会反对。我只是提醒你,千万别与果果有任何关系,否则我无脸对待沙静。”
  我笑笑:“枚枚,你想哪儿去了。果果还是个孩子,而且叫我叔叔的。”
  “孩子,也十六岁了,鬼丫头甚麽不明白。你也小微认识时小微比果果还小呢。”王枚说“我不是反对别的,我只是觉得沙静够可怜的,不要再伤害她了。”
  “枚枚,相信我,我跟你是一样的珍惜你们的友情。”
  “有你这句承诺,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相信你承诺的事从来没有毁诺的。”
  我哈哈大笑道:“给我上紧箍咒是不是?”
  “不是我给你上紧箍咒,而是我怕你抵御不了果果的诱惑,唉,她确实是个非常迷人的小姑娘,象她妈妈一样漂亮迷人。”
  我亲亲她,然後转移话题谈别的事情。我确实象自己说的那样,对果果没有任何邪念,虽然她确实靓丽可爱,毕竟,我不是见一个漂亮女孩子就交往。
  沙静大学中文系毕业後,最初在一个艺术馆作秘书工作,生下果果後在家呆了三年,然後到一家国营进出口公司办公室上班,利用父亲关系找一个轻松工作是很容易的。工作轻松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养育教育果果身上。我想,沙静是把对前夫所有失望的爱转移到了果果身上,因而沙静的全部心血和爱集中体现在果果身上。
  自觉得与丈夫关系开始出现危机,沙静作过了无数努力,不仅为自己,也为家庭,为果果有一个完成的爱,沙静作过各种迁让,即使知道丈夫与公司某位女孩子关系暧昧,她也装作不知,甚至自己碰到丈夫与别的女孩一起很亲昵,她也不想过多追究,一切为了家庭,为了果果,甚至按她自己以後曾告诉我的,为了丈夫可怜她时给她的一点性快乐的施舍。但丈夫提出分居时直至以後提出离婚时,她彻底绝望了,最初为了果果她坚决不愿离婚,或许自我们那次偶尔相聚後,我觉得她突然开窍了。她同意了离婚,而且经过了快一年的调整,她似乎变得自信和有了新的目标。
  沙静父亲绝对是个正派的人,在位期间并没有带给沙静任何更多的便利,至少没有利用权利为沙静谋取更多的私利,如果有甚麽的话,也是沙静前夫利用她父亲的招牌利用一些相关资源。我曾想,沙静父母四十多岁才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或许平时管教太严,反而使沙静的性格中显得柔弱多於刚毅。
  离婚後,沙静开始准备自己做些事情,好在父亲不象在位时那样死板教条,对沙静想做的事情很支持,而且也介绍些关系给她,虽然不如过去那样在位时说话管用,但毕竟下面许多人是他父亲的老部下,沙静虽然不会做生意倒也渐渐开始红火起来,加上王枚在她後面出主意,沙静开始找到了自我价值和商业的感觉。
  我想,对沙静来说,三十五岁可能是人生一个新的起点,只要抓住机会,完全可以充分享受余下的生命长河的。
  我觉得女人做生意要狠起来比男人更甚,尤其象沙静这种饱受摧残的女性,在与男人对手的较量中,她们是绝对不会给你一点可怜和同情的,如果她们要联手起来与你作对,那麽你再有能耐往往也是无功而返,因为女人除了生意场上的天生敏感和直觉外,她们具有比男人更优越的天生的公关优势。
  以後我断断续续回北京听王枚介绍沙静的情况,也许沙静忙於更多的生意上的事情,我们除偶尔大家一起聚会吃饭见见面外倒也没有更多的联系,我只想说沙静显得更加妩媚和自信了。只要我在北京,果果还是常来看我,也许王枚提醒我让我注意了许多,或许果果本身就没有更多的意思,总之我们即使独处聊天还是出去玩,倒真象是长辈对下辈的关系,也没有甚麽特别出格的地方,我很满足现状。当然,偶尔见到别的女孩子来找我,或在家里见到我和别的女孩见面,果果都会很不高兴地数落我一顿,她说话从来不客气的,那种时候我们似乎忘记了彼此的关系,同时她会闹些别扭,但毕竟她知道她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更多。何况从心里上我是她母亲的朋友,她也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王枚似乎放心果果的来来往往,她相信我言而有信。所以也不怎麽在意我们的来往,沙静可能太忙於生意上的事,也不象过去那样随时注意女儿的变化,而且到王枚这里她没甚麽不放心的,或许从小自己受父母管教太严造成了自己过去的悲剧,所以她尽量不干涉女儿的自由。
  又值夏天,那年果果高中毕业,我到北京,与王枚交谈中知道沙静似乎将她前夫公司的市场和主要客户几乎都抢了过来。果果考上了她父母的母校,沙静前夫居然提出了与沙静复婚的要求,并且又开始追沙静。我听罢觉得人生好象真象一出戏,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笑问沙静怎麽对待,王枚笑著说:“怎麽对待,沙静告诉我即使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继续与他重新生活。女孩子要报复起来可狠呢。”
  “你以後会不会这样?”我笑著开玩笑问王枚。
  王枚嘻嘻笑道:“我要报复我会比沙静还毒,信不信?所以你别想甩我。”
  我哈哈一笑。王枚搂紧我道:“我算是前世欠你的,即使你背叛我,我也不忍心报复你,不过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对不对?”
  我亲亲王枚,不愿与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一个晚上,我、小微、王枚还有几个朋友在王枚别墅聚会到天亮,大家纷纷离开後,我和王枚洗完又说笑了一会儿就休息了。朦胧中感觉小微似乎又回来,滚烫的嘴唇紧紧贴在我嘴上,我感觉到那柔柔的肉感的嘴唇带给我的愉悦,我舌头伸进了她嘴里,传来她激动的喘息,软软的乳房贴在我赤裸的胸膛让我浑身舒坦刺激。我手伸进衣服去抚摸敏感的乳房,一阵身体的颤抖和深深的呜咽把我惊醒,我抬起贴在我脸上的头,顿时血都凝固了,天,居然是果果,我猛地推开她,坐起,严厉地说:“你在这里干甚麽?”
  果果脸潮红,似乎还沈浸在亲吻抚摸带来的剧烈的刺激的快感之中,看我的样子,她扑到我怀里,怯怯地说:“我爱你,我一直喜欢你。”
  “胡说,你知道甚麽是爱,快出去,我起床再与你说。”
  “不。”果果死死搂住我,鲜红柔嫩的嘴唇微张,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出去。”
  “不。”果果倔强地说。
  恰好王枚闻声进来,果果见到王枚,羞愧地软坐到床边地板上,呜呜哭起来。我要说话,王枚向我摇摇头,她全明白,她上前搂起果果,果果扑到她怀里呜呜哭著说:“枚枚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王枚抚摸果果的後背,温柔地说:“果果,别哭,果果,阿姨明白你的,但再别做这种傻事。”
  “对不起,对不起。”果果呜咽道。
  “走吧,我们先出去。别哭了,阿姨没有责备你。”
  我下楼,果果静静靠在王枚怀里,偶尔抽泣一下,抬头看见我下来,果果脸羞得通红,但马上又变得苍白。王枚叹了口气,道:“果果,阿姨必须给你说清楚,你不能有这种想法,明白吗?大卫是阿姨的爱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果果垂下头,王枚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的。”
  我坐下说:“果果,叔叔也不对,我并没有及时发现是你。希望你别在意。”
  王枚吃惊地看著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甚麽事。我看著她说:“我们没做甚麽,睡梦中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好在及时清醒了。”我当然不好当这果果说以为是小微来了。
  王枚松了口气,但也想象到我们之间做了甚麽。
  “枚枚阿姨,别告诉我妈,好吗?”果果哀求地看著王枚。
  王枚看著果果道:“那你答应阿姨,以後再别做这种傻事。”
  果果看看王枚,又偷偷看我一眼,点点头然後垂下头,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王枚手上。
  果果告别王枚,她不多看我,也许是不好意思或难以马上启齿与我说话。果果走後,我告诉了王枚我和果果在卧室发生的事。
  王枚叹息道:“我问过果果,她过去从未谈过男友,她的初吻给了你,而且你还抚摸了她的身体,你想她能马上忘得了吗?”
  “枚枚,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也没说你甚麽,而且我也没资格说你。”王枚淡淡一笑,道“只是这事我也不知该不该告诉沙静。”
  “你答应过果果的。”
  “但毕竟沙静是她母亲,万一果果有些甚麽三长两短,我怎麽对得起沙静。”
  “看看情况再说吧。”
  王枚点点头。
  余下的几天里,果果没再来王枚的别墅,沙静曾来过一次,从谈笑间似乎没提到果果出了甚麽事,我和王枚心里才稍稍安宁了些。
  又过了几天,沙静打电话给王枚,说果果最近有些沈默憔悴,她想带果果去北戴河玩玩,问王枚和我愿不愿意一块去。王枚与我商量了一下,同意一块去玩。
  再次见到果果,她静静地对我们点点头,好象没甚麽特别的反应。车到北戴河,住下,游泳嬉闹,果果也许看我和王枚似乎忘记了发生的事,心情渐渐变得开朗些,到底年纪小,很快也就恢复了,当然,我还是有意避免与她单处,果果也好象有意回避我,尤其是王枚在的时候。
  那天玩得高兴,果果与王枚在海水你嬉闹玩耍,黄昏的海面安静而美丽。在我们所住的别墅外的沙滩,我和沙静躺在木椅上聊天,突然,王枚在远出叫唤,原来果果高兴游到海深处了体力明显不支有些慌乱了,王枚的水性不是太好,她历来只敢在比她身高稍深的水里玩玩的。沙静一声惊呼,我管不了太多,冲到海里,然後,奔向果果,我奋力游到果果身边,抓住果果的手,果果搂住我脖子,吓我一跳,我怕两人都没法游出深海,我大声嚷道:“别搂我脖子,我扶著你游回去。”
  也许果果真是吓坏了,早忘了一切,更加紧紧地搂住我,双腿缠到我腰,我只好仰身借浮力吃力地向回游,好在手还能动,我觉得果果安静了下来,她趴在我怀里,脸紧紧贴在我脸上,她柔软的身体慢慢有些颤栗,我觉得我也有些受到感染,但我更多的是担心不能游出去,也就管了更多了。好在沙静游了过来,她在旁边紧护著,终於,我能踩到海里的沙石了,我心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到了浅水区。
  果果搂紧我似乎没有撒手的意思。沙静也站立起来随我们向岸边走,终於沙静开口了:“果果,安全了,从大卫叔叔身上下来吧。”
  果果双腿继续缠在我腰,她似乎忘记了一切。沙静脸色有些惨白了,她勉强对我笑笑,大声说:“果果,没事了,下来吧。”
  果果好象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她刷地离开我,站到水里,脸腾地羞红了。沙静看著,脸上浮起一丝凄苦的神情。
  走到沙滩,我似乎也恢复了体力,我笑著说:“果果,下次别人在水中帮你,你可别象今天,弄不好我们全玩完。”
  果果笑笑:“玩完就玩完,了不起同归於尽,你怕死啊?怕死就别救人。”
  沙静瞪果果一眼:“果果,怎麽跟叔叔说话呢,帮你了也不说声谢谢。”
  果果向我鞠了一恭,她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泳衣上面蹦出来,她嘻嘻笑道:“谢谢你救命之恩,我的大卫叔叔。”
  沙静笑著瞪果果一眼,但眼中有深深的忧虑,也许母亲最清楚自己的孩子吧。这时王枚也走过来,笑道:“刚才吓死我了。果果,你不知道你阿姨不是太会游泳啊?”
  果果嘻嘻笑著,走到王枚身边搂住王枚的腰,道:“枚枚阿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谁叫你追我我只好向远出跑了。”
  王枚看著我说:“亲爱的,你没事吧?”
  我笑著摇摇头。看看她们说:“走吧,回房间洗洗该吃饭了。”
  我觉得经过了海里的那一幕,果果似乎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我想或许是水中肌肤的摩擦使她失去的那种刺激快感又唤醒了,因为她说话似乎随意多了,尤其是偶尔看我的眼神好象大胆了许多。这些当然没逃过王枚和沙静的眼睛。
  饭後,我与王枚在月光照耀下的沙滩散步,这时沙静笑著走过来,说:“枚枚,我能与你单独聊一会吗?”同时又看著我“大卫,借枚枚用一会儿你没意见吧?”
  我笑笑:“去吧,我正好可以静静地躺在沙滩休息休息。”
  沙静和王枚嬉笑著离开,其实也就是慢慢散步向海边走去,两人商量著甚麽。我躺下闭上眼。这时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听见了果果的声音:“怎麽你没跟她们散步躺在这里?”
  我马上坐起,远处王枚和沙静看见了果果的到来,我心里似乎踏实了些。我笑笑:“她们聊她们的,我在这里安静坐坐也挺好。”
  “那我来打扰你了?”果果目不转睛地盯著我,不象过去回避我的眼光,我反而有些游离。
  “来都来了还说甚麽?”我笑笑“再有半个月该上大学了吧?”
  “是啊,我是成年人了。”果果含笑说。
  我笑笑。果果望望王枚和沙静,忽然警觉地问:“她们谈甚麽?”
  “我不知道。”
  “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她们说甚麽?我也没影响你与枚枚阿姨的关系。”
  “忘掉这一切吧,我们不可能的。”
  “忘掉?这是我的初恋,我的初吻都给了你我能忘记?”
  我看看果果,她的话似乎与她的年龄不太适应,我心里只希望王枚她们早点过来。
  “我知道你喜欢枚枚阿姨,你很为难,我不强求你甚麽,我知道你与小微阿姨的事,不要以为我甚麽都不知道,我早说过我是成年人了。”
  “你懂甚麽。”我不想与她讨论甚麽,说了一句不多说了。
  好在王枚和沙静慢慢走过来。王枚远远就笑著说:“果果,你来了正好,我正想明天带你去附近逛逛呢。”
  “好呀。”果果高兴地说。
  我猜测沙静和王枚可能在商量果果的事,但不知道王枚甚麽意思,所以也不多说。沙静走到果果身边说:“走,果果,回去休息吧,别影响阿姨和叔叔。”
  果果起身,感情复杂地看看我,又看看王枚点点头。
  沙静和果果离开後,王枚依偎到我怀里,幽幽看著我说:“你可能猜到沙静跟我说的事,她觉察到果果对你的爱,她告诉我其实内心讲她并不是反对她喜欢你,但她不想果果影响我们,我想她或许不想果果得到这样一个没有结果的情感,但我们都知道不能硬性对果果说,这样会影响她幼小的情感,影响她一生。”
  我笑笑:“那你们商量出甚麽办法?”
  王枚犹豫半天,说:“我想明天你去沙静卧室,你们假装亲热,让果果看见,我想也许果果会死了心的。”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这是甚麽办法,你把我当甚麽人了。”
  “对不起,亲爱的,我也不愿意,但要果果死心,好象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说:“我的态度是很坚决的,果果会死心的。”
  “要果果承担多久的心理负担?多少痛苦?如果我们能做点事早点结束这一切,大家不是都平静下来了吗?”
  我不语。
  王枚看著我说:“也只有我这个傻呼呼的女人同意这种傻办法,明明知道沙静是喜欢你的,还同意,你不觉得沙静很迷人妩媚啊?”
  “甚麽意思啊?”我看著王枚问。
  “你从来没对沙静动过心?”王枚看著我。
  “没有。”我确实没有想过与沙静有甚麽,虽然她确实很迷人妩媚,也许内心深处我倒更喜欢果果一些,至少果果那柔柔的嘴唇和软软的乳房让我想起仍然记忆犹新。
  “其实我真不希望你与沙静有任何关系,但我更不希望你与果果有关系。”
  我搂紧王枚,王枚紧靠在我怀里轻轻抽泣起来。
  第二天午饭後,王枚说带果果玩然後离开了海边寓所。我回到房间休息,也不知睡了多久,沙静给我打电话,我从床头拿起电话,沙静在电话一端笑笑说:“还休息啊?有时间吗?过来坐坐?”
  我看看时间,三点多锺,我说:“好吧,一会儿过来。”
  来到沙静与果果住的房间,沙静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枚枚也许给你说了,谢谢你的帮助。”
  我坐下,我觉得我比沙静还紧张,有些表演的意思,但心里也很不舒服。幸亏沙静还真是迷人妩媚,无论怎样也算是个美女,否则我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沙静给我递过一杯水,我觉得她端杯子的手也有些哆嗦,我心一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在日本认识的惠子和小纪香,顿时平静了许多。
  “到卧室坐坐?”沙静鼓起勇气小声道,我看她她脸腾地红了,我笑著起身道:“走吧,既然做就没甚麽羞羞答答的。”
  到卧室,站到床边,沙静紧张得直喘粗气,我尽量轻松地笑道:“脱衣服啊?”
  沙静笑笑也许为了消除自己的紧张吧,她一边解外衣,一边笑道:“我还从没当著第二个男人脱过衣服。”
  脱掉外面的衬衫,露出了乳白色的乳罩和肉色的裤衩,沙静上床躺下,我脱掉外衣裤子,穿著裤衩坐到她身边,沙静呼吸急促,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我看看她,她紧张地笑笑。我手伸过去将她向我怀里拢拢,沙静贴到我胸膛,手哆嗦著抚摸我肌肤。那种酥麻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阵舒坦的刺激快感,我禁不住手伸到她乳房,手刚碰到她乳房,沙静身体一震颤,颤悠悠地说:“我不想这样,我不能对不起枚枚。我不想,不想”说著,身体却更靠近了我,当我手捏住她乳头,她终於控制不住自己狂热的猛起身扑到我怀里,嘴贴到我嘴上,我们顿时紧拥亲吻,在激烈的喘息中我们身体终於彼此融入到对方。
  沙静的狂热出乎我意料,或许是离婚後一直没有性生活吧,她似乎要吞噬我,我觉得她似乎把她过去一直压抑的性似乎都发泄了出来。也不知两人激烈交合多久,最後总算平息下来,没来得及说话,听见了门口果果向王枚告别声,随後是果果哼著歌进房间,先叫了一声妈,没动静她直接推开卧室门,不是假装,而是真的做爱後的场面,果果一声尖叫,傻在门口了,沙静用床单盖住我们身体,她是真正有些惊慌和羞躁。果果好象突然缓过来,绝望地跺跺脚,哇地一声哭著奔出去。
  我和沙静匆匆穿衣,我是真怕果果一时想不开跳进海里或怎样,我想沙静与我想得是一样的,所以根本不用假装,我们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焦虑。我们冲出门,见远出王枚死死抱住挣扎著的果果,王枚似乎早意料到可能会有的结果,所以她与果果告别後没有回我们的寓所,而是直接返回沙静和果果的住房。果然见果果发疯地冲出要向海边跑去,王枚紧紧搂住了她。
  我和沙静跑到果果身边,沙静看见王枚羞愧地低下头,王枚顿时明白我们做了甚麽。她手一软,果果软倒在地,沙静去搂果果,果果尖叫著推开沙静,王枚向沙静摇摇头,两人静静退开,果果哭著。我上前,蹲下,说:“果果,别哭了。”
  “我恨死你了,明明知道我爱你,为甚麽会做这种事,为甚麽要跟我妈,你是为甚麽呀。”果果伤心欲绝,似乎要休克一样,我上前抚摸她耸动的肩膀,果果扑到我怀里死死搂著我更加伤心地大哭起来。我想让她哭吧,也许哭够了她的新生活才能开始。
  终於,果果哭不出声了,除了伤心抽泣,她浑身软绵绵地躺靠在我怀里,我温和地说:“果果,你要坚强些,你依然是妈妈的好宝贝,我们都很爱你。”
  果果慢慢平静下来,她看著我问:“你会与我妈妈结婚吗?”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有些事长大些你就明白了。”过去果果早跟我反驳了,现在她也懒得争了,我的感觉她象一个乖巧的女儿一样沈默不语。
  “如果你能做我父亲我也非常高兴的。”果果恳求地看著我。
  我看著她说:“别说了,有些事不是凭自己愿望就行的。回房间吧,别让妈妈和枚枚阿姨担忧。”
  “我刚才是不是特傻?”果果勉强笑笑,问我。
  “哭过就没事了,没人记得的。”
  “我求你再抱抱我,亲亲我。”
  我们紧紧拥抱,我嘴在她嘴唇亲了一下,果果舌头伸出想进我嘴里,但见我轻轻点点,她推开我说:“从这一刻起,你就象我父亲一样。我们再没任何别的关系了。”
  从北戴河回到北京,最初几天,果果不怎麽来王枚别墅,倒是沙静来过几次,我明白沙静的意思。王枚也明白。但或许沙静确实愧疚当著王枚的面对我亲热,所以每次大家坐坐,聊聊天,几乎连果果都不提起。
  再次见面是果果上大学以後,我於那年十月重返北京。经过了最初几天与王枚、小微的亲热,有一天王枚在床上对我说:“你要有时间还是看望一下沙静吧,她真的很渴望见你。”
  隔了一天,司机送我到沙静的别墅,她早与果果搬到了近郊居住,她应该也跨入富人行列了吧。那是一个周末,我按门铃,开门的是果果,她看见我惊喜地开门迎我进入。果果似乎显得成熟了许多,真正可以算得上是成熟的大姑娘了。果果见我仔细看她,笑道:“怎麽,不认识了?”
  我笑笑:“看来是长大了。”
  果果兴奋地向楼上喊道:“妈,你看谁来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沙静容光焕发地出现在楼梯口,我们都惊住了,我惊奇沙静变得似乎更年轻漂亮,我想说沙静是果果的姐姐绝对不会有人表示一丝怀疑,看来精神愉快真的使一个女人变得更美丽,而沙静吃惊怎麽也没想到我会好象从天而降一样。
  沙静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迎向我,正要扑到我怀里猛看见了站在远处的果果,站住了。果果笑道:“想扑上去就扑呗,我甚麽也没看见。”
  沙静脸一红:“死丫头。”
  我上前含笑将沙静搂到怀里,果果笑著说:“我正好去看个同学,我出去一会儿再回来。”说罢果果笑嘻嘻出门。
  沙静拉我手来到她卧室,我们似乎都比较急切地脱光了对方,然後上床没有太多温存就直接抽插迎合起来。也许是长久的相思和渴望,我觉得沙静的身体象无垠的深渊,深不见底,她的渴求和激情象海水一浪高似一浪,似乎要将我吞没,直到我实在身体累乏无力瘫倒为止。
  三十几岁的少妇是真的不能多交,否则真要你的命。好在沙静非常温柔体贴细心抚摸照顾,让我好象从疯狂的状态下恢复到平静的现实,沙静象小女孩样不停地诉说她的爱和别离的苦闷相思。我只有静静躺著,让她亲吻、抚摸,偶尔亲昵地捏捏她乳房或打打她丰满的臀部,沙静很满足兴奋,用不了我说更多,听她说就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敲门声,传来果果的声音:“喂,妈,我可快饿死了。”
  沙静不好意思地亲亲地问我:“你愿意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
  “出去吃吧,别麻烦了。”
  “你今晚住这里吗?”
  “你还不折腾死我啊?”我笑著说。沙静知道我同意了,异常兴奋地坐起,说:“你休息一会儿再起床吧,啊?别听果果瞎嚷嚷。”
  “果果还好吧?”我问沙静,正穿衣的沙静停下,扭头看看我,趴下亲亲我叹息一声:“原谅我,我知道你是喜欢她的。她也非常爱你。不过她早没事啦。”
  我笑笑,我当然不会再惹事,而且既然与沙静如此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与果果有甚麽关系了,毕竟我也成熟了许多,不会象过去一样见到漂亮女孩管她甚麽关系先图自己高兴就行。
  我到客厅,果果正坐著看电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说:“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干嘛我得叫你叔叔?”
  “因为你叫枚枚阿姨。”我笑著说。
  果果哼了一声眼睛看电视不理我。我不与她计较,问:“你妈呢?”
  “我妈你叫甚麽啊?”果果看来心里还是有些耿耿於怀,但纯粹是耍小孩脾气了“不是要陪你出去吃饭吗?还不打扮打扮。”
  “别这样说你妈,想想你妈遭的那些罪还不应该让她高兴高兴啊?”
  果果白我一眼:“我比你更爱我妈,我知道甚麽该说甚麽不该说。”
  “那你就别这样老赌气说话,让你妈听见难受。”
  果果看看我,想说什麽又低头不语了。
  沙静走出来,我和果果都看呆了,果果上前搂住沙静惊叹:“哦,妈,我从没见过你如此迷人,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一块出去了。”
  沙静瞪了果果一眼:“没老没小的。”但看得出她确实非常高兴,尤其是看见我也赞叹地看著她。
  沙静开车,我和果果坐在後面说笑,沙静很轻松,心情愉快,偶尔也插嘴与我们说笑。到了亚运村附近一家酒楼,停车,沙静挽我手臂,果果犹豫了一下,在我另一旁挽住我。三人说笑著,真有这样一个太太和女儿,也是很满足的事情,我暗骂沙静的前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不知为何,与她们说笑著,我想到了小雪,觉得有些内疚。
  沙静与果果的关系,猛看还真有些姐妹样的关系,两人相互开些玩笑,遇到一点事情,沙静会象小孩子一样与果果争得面红而赤。
  最初的两年,我与沙静来往比较密切,以後随著时间推移两人似乎没有了过去那种热情劲,沙静觉得我有些腻味她了,实际上是因为那时生活中增添了许多新的内容,我到北京时,时间安排也更加紧凑些。同时,也因为沙静生意做得更大,结交的交际圈更广,她有了自己的新的各种朋友,也不知甚麽时候起,我们之间再也不讲性了,每次到北京,即使相聚,彼此可以说是很好的朋友,但再没有了性关系。
  果果一直到毕业去英国留学之前,一直没有固定男友,我想她最清楚我与沙静之间早已结束,不能完全说她没有过续沿旧好的想法,但毕竟对与她母亲做爱的男人相好她没有那种勇气,而且心理上她或许接受不了。这点她缺乏法国女友贝卡的勇气。当然,果果去英国後我们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那是後话了。(背景参考《欧洲记事》)
  但不知为甚麽,每次看见沙静,我真有些好象对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感觉,即使以後不怎麽有性关系了,我们仍然有一种亲情似的丝带连接著我们,而每次见到果果,更是有一种内心深深的关爱,有一种好象真是父与女的那种眷眷感情。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很难泯灭果果嘴唇亲吻,抚摸乳房和身体带给我的那种特别的感受,对於果果,初吻难忘,对我又何尝容易磨灭呢。
  沙静的生意与王枚比当然不是在同一级别上,但沙静出道那麽晚,而且在几乎没人特别的支持下做到现在这样了,我想也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够相比的。
  我印象中关於生意方面的事情,沙静只是求我帮过一次忙,那是她与美国一家企业洽谈中国代理事项,她让我们美国公司替她作担保,那当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私人求我的事是让我替果果办理到英国留学,我想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很乐意帮助的。
  我在北京听王枚介绍,沙静结交了许多男友但轻易不敢再提结婚。因而她和王枚一样,依然是汝君家的常客,我想也许她们曾经共有个一个男人,而且心里依然热爱,所以两人显得更亲密些。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即使互相嫉妒也不是一般人通常所理解的那样的。
  汝君後来见过一次,当然不是在她的寓所。正好她到王枚别墅找王枚,我恰好在北京,看上去,汝君似乎又稍稍老了一些,我想其实她内心对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对性是很渴望的,不知道真的是象她说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男人呢,还是压根就没看得上周围男人,以或她看上的男人有未必喜欢她,总之,她依然独身,但我觉得她活得真的很累。但我想,每个人活著都不易,没有必要探究别人更多的秘密,而且从内心讲,我从开始对她就没好感。沙静和我至少会感激通过她使我们相识。所以还是衷心祝愿她心情愉快、永保青春美丽吧。
  我希望熟悉北京这个圈子的朋友不要对号入座。虽然象沙静这种背景的人和经历的人可能不多,但象沙静这种有钱而又漂亮单身的女孩子太多,千万不要因为误会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9 02:51:00

第七十一章 数字女孩:顺子
  美国新交的女友坎。兰妮有一个大她五岁的哥哥,叫保罗。兰妮刚到好莱坞发展时,保罗在斯坦福大学攻读计算机博士学位。最初兰妮不怎麽讲她的家庭,当她的处子之身献给我後,她与我的关系自然亲密了许多,或许她把我当作了最亲近的人吧,在床上,她开始告诉我她家人的情况和她小时侯的事。从兰妮口中,知道她有一个从小宠爱她、爱护她的哥哥,兰妮告诉我她过去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父亲一个就是保罗,我体会得到兰妮与保罗的深厚感情,当然兰妮又补充,我是她最爱的第三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最亲昵的男人,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笑问,如果我与保罗发生冲突,她帮谁,兰妮看著我,最终不好意思地说她也不知道。
  我看过保罗的照片,那时一个典型的美国男孩:身体壮实健康、头戴芝加哥公牛队的遮阳帽,很性感的脸,迷人的微笑。兰妮看著保罗的照片亲了一下,自豪地笑著说:“保罗是非常英俊迷人的男孩,我好多同学都很喜欢他的。”
  我笑笑,说:“我要是女孩子也会喜欢的。他很英俊可爱。”
  兰妮感激地吻吻我,说:“谢谢你喜欢他。”
  但不知为何,兰妮始终不让我与保罗见面,即使以後我的话兰妮百分百顺从,但当我开玩笑说见见保罗,兰妮也会很为难地推辞,终於有一次兰妮告诉我,她其实是不希望我和保罗发生冲突,她说保罗是绝对不允许她与我这样一个东方人更主要的是一个有妇之夫来往,那时我才明白兰妮知道保罗不喜欢我这个东方人,一个坏男人的。想想我对兰妮这样一个保罗眼中纯洁、可爱的妹妹的所作所为,我倒也不想真与保罗见面了。兰妮小心地看著我解释,她不希望她所爱的两个男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有一次我去兰妮寓所,见兰妮伤心流泪,我问她出了甚麽事,兰妮擦泪勉强笑著,死活不说原因,最後见我有些急了,她才小心地告诉我保罗来过她家,意外看见了她小心收藏著的我与兰妮的合影,保罗当然暴跳如雷,他如同所有美国媒体宣传的一样,真以为她妹妹还是纯洁的处女天使,这也是他引以自豪的,尤其是听说我居然还有妻室,更是满腔怒火,他责骂兰妮,当然舍不得打她,但我想一定是伤心气愤之极。
  我安慰兰妮,许久她才平静下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与兰妮在床上嬉闹著说笑,兰妮似乎听见了客厅进人,我事後想也许听脚步声她早猜出了谁,兰妮脸色惨白,匆匆穿上睡衣,推门下楼,我也马上穿上睡衣,我觉得兰妮的脸色说明了她的恐惧。
  兰妮在楼梯口站住,是保罗。远远听见保罗在向兰妮道歉,上次不该骂她。正说,看见我出现在楼梯口,保罗脸色一下变得赤红,狂叫一声就冲向我,其实,我似乎比保罗还高一点,而且真要动手,我的身体加上我所学的泰国拳完全可以打倒保罗,但保罗似乎更凶猛,毕竟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我不想与他动手,尤其看到兰妮几乎要崩溃的样子。眼看保罗的拳头就要到我跟前,我也准备挨拳头了,但保罗突然止住了,我叹了口气,原来保罗被洛丁给按倒了,也许我挨一拳反而更好沟通,现在全完了,但我也没法责备洛丁。
  兰妮尖叫著扑到保罗身上,保罗知道无法动我一跟毫毛,怒气冲冲地推开兰妮,靠在楼梯扶手喘息。洛丁看我没事,对兰妮说:“兰妮小姐,你放心,我没有伤害他。”
  兰妮坐在楼梯默默流泪。她也看出洛丁实际上只是抓住保罗的手而已。僵持了一会儿,保罗渐渐平静,兰妮扑到保罗身旁,哭诉道:“保罗,我真的很爱大卫,你要骂要打就对著我吧,我真不愿看见我所爱的人受伤害,我不愿看见。”
  保罗冷冷地看著我,我当然也不便微笑对他,否则有种嘲讽的意思了。我平静地说:“保罗,我听兰妮常提到你,我真不希望这一切,请你相信我象你一样爱护兰妮。”
  我向洛丁努努嘴,洛丁看著我:“先生。”
  我止住了洛丁的话,道:“洛丁先生,这里没事了,这是家里自己人的事,无论再出现任何情况,你都别管。”
  洛丁只好松手,对兰妮说:“兰妮小姐,对不起。”
  洛丁离开,我走向保罗,保罗挥拳狠狠打在我脸颊,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一个趔跤跌坐在楼梯,兰妮一声尖叫,扑到我身上,转身看著保罗,叫道:“保罗,要打打我,我求求你,你们别这样。”
  保罗跨前一步还想挥拳,兰妮叫著抱住保罗的腿惨叫著哭喊,保罗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拳头。我似乎清醒了些,我站起,觉得脸似乎肿了起来,兰妮站起,扶我下楼,其实我完全能自己下来,我忍这一拳,多少得让保罗明白无论他怎样,兰妮与我的事是无法更改的。坐下,兰妮拿出冰袋给我敷在脸上,兰妮满眼是关切和疼爱,说实话,就冲兰妮真心的关爱,再挨一拳也值。
  保罗也许看兰妮满眼只有我,自己觉得也没趣吧,悻悻地坐下。我笑著对保罗说:“保罗,你是第二个打我的人。只要我动手你是没机会的,我们和好吧。”第一次是让小雪原来的男友打了一拳,那也是自愿挨打的。
  保罗没吭声,也许他真的觉得我看上去没想他想的那样不堪忍受,或者是兰妮的行为让他觉得对我的伤害可能也是对兰妮的伤害吧,我觉得他的表情更多的是无奈。
  兰妮这才顾得保罗,走到他身边说:“保罗,你们和好吧。”
  我觉得我问兰妮当我与保罗发生冲突她向著谁已经有答案了,我觉得两拳,一次得到了小雪,一次得到了兰妮,真的很值。我心情格外好,走到保罗身边,向他伸出手,保罗没动,兰妮哀求地看著保罗,保罗看著兰妮,他真的很锺爱兰妮,我一直伸著手,另一只手扶著冰袋,一定很滑稽,终於,保罗伸出手,兰妮破涕为笑,没有比兰妮更高兴的了。
  “第一个打你的人是谁?”保罗问。
  “现在不告诉你”我笑笑,现在当然不能提小雪的事,“不过我不能白挨这一拳,以後我会找机会还的。”
  “你们还要打呀?”兰妮惊恐地叫。
  “放心,宝贝。”我拍拍兰妮的手,“保罗以後会主动让我打他一拳的。”
  余下来的说话似乎就轻松多了。
  也许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吧。渐渐的,保罗到洛杉矶看望兰妮的时候更多了,或许是兰妮再也不有意避开我和保罗见面,总之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多了。我甚至觉得保罗挺喜欢我,愿意与我聊天,每当我和保罗高兴地说笑时,兰妮会依偎在我怀里,静静地听我们说话,露出真心的幸福和喜悦。
  一次,保罗带他女友杰西来玩,杰西是个很靓丽的女孩子,当然,无论多漂亮与兰妮一比都黯然失色。杰西是正在攻读商业管理的博士生,也许她听保罗介绍过保罗有一个不算名正言顺的还算成功的企业家妹夫吧,虽然我比保罗年龄要大些。杰西喜欢与我探讨商业方面的问题,她似乎对我和兰妮的这种关系倒无所谓,毕竟不是她亲妹妹,她当然不太在乎了。也许感觉不对,我觉得她似乎很高兴以後会有这样一门不算亲戚的亲戚。
  兰妮和保罗都知道我和杰西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关系,但兰妮显然不喜欢杰西对我那种太随便的态度和说话的亲热口气。保罗是个典型的计算机迷,整天除了兴趣鼓捣那些计算机和软件之类外最大的兴趣就是玩游戏了,说实话,每次我看保罗都是实在不愿花时间陪杰西,而带到兰妮那里,让我陪兰妮的同时一块陪杰西了,至少杰西在兰妮那里不会缠著保罗说个没完,他可以安心玩他的游戏。
  渐渐似乎变成了习惯,只要我在洛杉矶,每次周末保罗和杰西会固定来访,好在那时另外给兰妮买了套别墅,相互吃住影响不大,陪两个女孩子成了我的任务。兰妮不满意,她也知道我不满意,我不是杰西的陪伴。但有时出去陪兰妮采购还不得不带上杰西,而且同样给她买她喜欢的衣物和饰物、化妆品。
  可能杰西看出兰妮并不是太喜欢她总跟著我们,杰西有时在到兰妮别墅度周末时会带一个她的女友甚麽的一块来,至少兰妮不喜欢她跟著时她可以与自己同来的女友一块打发时光,初期我给杰西让她们自己去买东西她不好意思,以後似乎也习惯了。当然,保罗只要不打扰他他就高兴了。兰妮为保罗购置了他所需要的一切设备,说实话,我觉得别墅都快成保罗的机房了,当然,他和兰妮绝对不敢在我住的那层搞这些东西,我有我对住房的要求。
  一次,保罗和杰西又来兰妮的别墅度周末,与杰西来的居然是个东方女孩子,介绍我才知道女孩子叫顺子,来自日本大阪。顺子正在美国攻读金融专业博士学位。在美国已生活了八年,当然,关於日本、大阪,我们很快有了共同的语言。也许顺子没想到能碰到对大阪如此熟悉的人,很兴奋,并很快成了聊天的主体,因为说实话,顺子是个很漂亮、很开朗的女孩子。我所喜欢的那类女孩子。杰西和兰妮似乎成为了旁听者,我当然没觉得顺子比兰妮更漂亮,但当你把一个处女变成了女人,她如饥似渴地天天与你做爱亲昵,即使真的天仙下凡也失去了初期的新鲜感,而顺子那鲜嫩的清新身体的诱惑自然难以抗拒。
  在亚洲女孩子中,也许日本女孩子是最时尚的,当她们与美国文化相融以後,形成的那种洒脱、性感的气质其诱惑力大於任何纯正的美国美女。至少我是那麽看的,当然,她首先必须是天生丽质的美女。
  我与顺子能聊到一块还因为她对金融有独到的观点,尤其是对数字有特殊的记忆。兰妮很恼火,也很苦闷,保罗是她最爱的哥哥,她绝对不会不欢迎保罗的光临,保罗有他自己的空间,他一旦接受了我,他也没有更多的兴趣过问我更多的事情,所以杰西知道了我与戴西的事,甚至玛莎的事,而保罗并不知道,兰妮当然不会告诉保罗,杰西知道保罗最初与我的冲突,自然不会将戴西的事告诉保罗,否则保罗知道我不仅有太太,就在洛杉矶还有另一个我也十分锺爱的女友,非得又与我翻脸不可,我想杰西不希望保罗与我冲突,虽然原因不同於兰妮。
  当顺子、杰西和保罗离开时,我正好进房间接电话,隐约听见兰妮在卧室对杰西说她不喜欢顺子,希望下次不要见到顺子,我想兰妮知道我喜欢与顺子聊天,她是不敢公开表示不喜欢的,杰西也觉得顺子的到来使她似乎受到些冷落,两个女孩子不谋而合,我知道她们要联手隔绝我与顺子的联系了。我内心笑笑,其实,顺子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而已,我并没有继续深发展的念头和感觉,而且确实守著一个人见人爱的兰妮,一般漂亮女孩子还真引不起太大兴趣,即使顺子不仅是一般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也就随她们去了。
  一天,兰妮给我电话,希望我去她那里一躺,我正与戴西在别墅接待好莱坞几个朋友。我告诉她我正接待客人,问她是否有事,兰妮迟疑了一下,回答有点事情想与我商量,她说是关於保罗的事。我告诉她客人走後就赶过去。放下电话,见戴西关注地看著我,我笑笑说兰妮说有点事情商量。戴西顿时有些不高兴,倒也没多说甚麽。一般而言,我陪戴西时间更多些,而且毕竟戴西在我别墅俨然真正女主人,至少好赖坞朋友来戴西总是以女主人身份出现,而对我与兰妮的交往她只能是默认了。
  我到兰妮的别墅,兰妮非常亲昵地拥抱我,笑著说:“对不起打扰你会见朋友了。戴西没不高兴吧?”看兰妮那甜呼呼地问戴西,我知道兰妮肯定有甚麽事求我了,一般兰妮是很不愿提戴西的,但她知道我一直希望她们彼此不要冲突,所以每次尽量淡化,现在主动关切问戴西,表示她似乎很顺我的意思。
  我坐下,问兰妮:“保罗怎麽啦?”
  兰妮柔柔地偎到我怀里,抬起她天使般纯情的脸,微笑著说:“我告诉你你不许生气,好不好?”
  实在是一张漂亮的脸,我禁不住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笑道:“说吧。”
  “保罗想退学了。”兰妮说。
  “为什麽?”我只有吃惊,生气说不上,我生得著吗。
  兰妮看著我,道:“他说要到矽谷创办自己的公司。”
  “矽谷在哪儿?”现在矽谷名气如雷贯耳,但在那时除了业内我们这些非圈里人士并不是太了解。
  “保罗他们学校就周围吧,我也不清楚。”
  “做甚麽业务?”
  “听说开发软件。”兰妮看著我,她也不是很肯定。
  我笑笑:“不学就不学吧,自己办公司也不错。”
  “亲爱的,保罗不好意思说,但我知道他意思,他想你给他投资。”兰妮笑笑,吻吻我。
  “你甚麽意见?”我笑著问,轻轻抚摸她耸立的乳房。
  兰妮扭动身体,绯红了脸:“我人全部是你的了,我能有甚麽意见?你怎麽决定我都没意见。”
  “你让保罗来谈谈吧。”我说。
  兰妮感激喜悦地吻我,有如此美妙迷人的身体相拥,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
  保罗来兰妮的别墅,我们很快达成了协议,我出资50万美金,保罗以技术入股,成立一家软件公司,保罗占60%股权,其实也就为了让兰妮高兴,但我知道保罗的整体设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商业的前景,以後看来这又是一个歪打正著的项目,在随之而来的网络热潮中,该公司资产超过了几十亿,有时美女真正给你带来好运,由於这不是讲商业故事,别的就不多说。
  与保罗公司成立後,我偶尔会到矽谷去公司看看,当然,多数时间是与戴西去,毕竟公众场合兰妮不太合适与我同行,经过初期保罗的心理承受期,既然兰妮能接受戴西及现状,保罗自然也不愿多干扰了,但我知道他总替兰妮忿忿不平,但兰妮警告过保罗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希望保罗破坏他,保罗也就认了,加上戴西也是一个漂亮迷人招人喜欢的女孩,每次见到保罗大家也算能聊到一块,保罗也就彻底放弃了管这些事,毕竟公司已经很让他操心了。
  我每次到矽谷,看看保罗,也没多的事情,如果与戴西或有时与妹妹娇娇一块去,杰西则是主要陪同,大家相处也算融洽。
  有一年,我与从北京去美国的女孩张雨鸿前往矽谷看保罗,那是保罗和杰西第一次见到我带别的女孩子去,看来他们已适应了我的生活,大家见面彼此倒算客气,只是保罗看上去有些忿忿然,但杰西则似乎跟哪个我带去的女孩子都谈得来,保罗也没说的了。反正也没别的事,雨鸿想顺便探望她的一个同学的哥哥,我们让杰西按地址带我们去寻找。那是在斯坦福大学附近沿280公路,有一个地方叫沙丘大街(SandhillRoad)300号的地方,在几幢小楼房里找到了雨鸿要找的同学的哥哥宏。
  宏所在公司及那些小楼里的许多公司都是所谓搞风险投资的,我看宏并没有把我们当回事,我也懒得说更多。
  在一个咖啡厅,四人坐著聊天,宏请我们喝咖啡。宏更感兴趣雨鸿,确实,雨鸿的靓丽在矽谷东方女性中绝对是超级美女了。但看雨鸿与我的亲昵模样,宏知道雨鸿是我的人。四人正聊著,我眼中猛地出现一个靓丽的东方女孩的身影,我觉得面熟,因为她同样出众耀眼,杰西也看见了,高兴地打招呼,我才猛然想到那是好久好久没见的顺子。
  顺子大概正与同事一块到咖啡厅来闲坐休息,见到我们,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向朋友说说忙跑过来,与杰西拥抱後向我伸出手,我握握顺子柔软的手,然後笑著向顺子介绍雨鸿,当我要介绍宏时,宏笑著说:“顺子小姐我们认识,一个楼办公的。”
  请顺子坐下,听顺子介绍才知道顺子毕业後到矽谷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工作,正好与宏所属投资公司在一栋楼上下层办公。我觉得现在说话大家似乎才有了热情,至少我增加了兴趣。顺子说笑著,眼光更多的是在打量雨鸿,最後终於忍不住对雨鸿说:“张小姐太漂亮了,好让人羡慕。”
  雨鸿笑著说:“谢谢,其实顺子小姐也非常漂亮可爱。”雨鸿说完,甜甜对我一笑,听别人夸奖雨鸿自然高兴,而且她望我我知道她有另一层含义,就在前一天我们在床上做爱时,雨鸿对我不经意地夸奖兰妮的漂亮一直耿耿於怀。
  顺子当然看得出雨鸿看我眼神中的脉脉柔情,她看看杰西只是觉得奇怪我明明与兰妮相好的,否则杰西就不会陪我们来了,怎麽会对我与雨鸿情意绵绵熟视无睹,杰西确实已经习惯了。顺子笑笑,转而不失时机地向我推销她公司的理念,说了一会儿,我总算明白了顺子希望我投资与她所在公司合作。宏似乎明白了我不是简单来美国办公司或旅游,其实他早该明白,象雨鸿如此出众的女孩能挑上我作男友,肯定不会是一般人,毕竟雨鸿太优秀,她要挑选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宏恍然大悟,马上热情有加,也开始更热心地介绍他们公司的业务。
  听完他们介绍,我倒真有点动心他们的领域,我让埃玛到咖啡厅,向埃玛介绍了宏和顺子,坐下聊了一会儿,宏听埃玛说自己是澳洲人,笑著问我:“埃玛小姐来自澳洲,大卫先生公司主要在澳洲?”
  “主要在澳洲吧,但美国也是我们的重要投资地。”我又看著埃玛说“埃米,你可以让杰克派人与宏先生和顺子小姐联络一下,了解一下他们公司目前业务看我们能否加入这一领域。”
  埃玛笑著说:“我们公司矽谷有办事处的。”
  “是吗?”我笑笑,对宏和顺子说:“看来是我滞後了,公司早介入了。谁在这儿负责?”
  埃玛笑笑:“奥普先生,要我与奥普先生联系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没甚麽不可,於是点点头。宏惊异地看著埃玛:“AAB公司的奥普先生?”
  埃玛笑著点点头,打开手机与奥普先生联系。宏看著我,笑道:“不好意思,如果方便,我想请你到我们公司坐坐,让我们总裁与你见见。”
  我笑笑:“今天算是朋友聚会,商业上的事由奥普先生负责吧,我只是陪雨鸿来看望朋友。”
  雨鸿非常高兴,觉得我给足了她面子,昨晚对我的不满一扫而光。宏笑著对雨鸿说:“我妹妹与你在学校是非常好的朋友,她来信给我提到过,我因为一直忙著没去纽约看你,还请原谅。”
  雨鸿嘻嘻笑著说:“你就跟我哥哥一样,还那麽客气干甚麽。”
  正聊著,奥普先生到了,奥普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看就精明能干。见到埃玛,他满脸堆笑,上前,埃玛笑著握握手,指著我说:“这是大卫先生。”
  奥普楞了一下,马上上去握手,道:“没想到大卫先生能来矽谷,欢迎,欢迎。”
  我笑笑道:“请坐吧,这是宏先生、顺子小姐、张雨鸿小姐、杰西小姐。”
  奥普一一握手问候,说实话,奥普并不认识他们是谁。一通寒暄过後,奥普探询地看著我问:“大卫先生到矽谷有甚麽要我们做的吗?”
  我笑著摇摇头,业务上的事我不想当著外人多说。我含笑说:“这是一次私人走访,与业务没关系。”
  奥普或许感觉到我不想在这里谈业务上的事,於是笑笑,也不多说了,奥普转而与顺子和宏了解他们的情况。这时,一个头顶稍谢,一看就精明强干的男士走过来。顺子笑著起身,到我面前说:“这是我们总裁威廉先生。”
  然後顺子又指著我说:“这是大卫先生。”
  我估计刚才顺子给她公司老总打了电话,我暗叹顺子的工作之敬业和聪明,她知道正常情况下我是肯定不会与她公司老总见面的,现在无论我是否与她公司合作,以我们公司的地位,她巧妙地安排公司老总见面,至少公司老总会对她格外器重,宏则有些为顺子的先手打得措手不及。我介绍了奥普与威廉先生认识。既然公司总裁出面,毕竟不是私人朋友,只好进行半正规地会面了,我们到远处另一张桌坐下,我、奥普、埃玛加上威廉、顺子。雨鸿、杰西、宏自然留在原桌继续聊天。
  到底是总裁且是资本运营专家,威廉简单给我分析了矽谷的现状及投资公司的作用,公司赢利的基点,我觉得完全可以参与了,当然,心里想著,没有马上承诺甚麽,会谈进行了约半小时,恐怕也只有在矽谷生意是在咖啡厅谈成的。威廉起身对顺子说:“顺子小姐,你陪大卫先生继续坐坐,如果可能,请大卫先生到公司参观一下。”得到总裁许可,顺子当然名正言顺地可以安心陪我与朋友聊天了。
  我让奥普继续与威廉先生联系,然後让奥普先回公司了。回到雨鸿他们桌,我笑著对宏说:“对不起,临时见面,让各位久等了。”
  杰西笑著说:“你再不回来我们真要离开了,你不是约好保罗一起用餐吗?”
  “哦,差点忘了。”我笑笑看著顺子和宏,“一块用餐吗?”
  顺子高兴地点点头,宏真的很遗憾,道:“实在不巧,真的约好了一个客户。”
  我笑笑:“没关系,我们以後还有时间见面的。”
  到约好的餐厅,保罗也匆匆赶到,见到顺子点点头笑笑,互相认识虽然许久没见倒也没显得特别陌生。餐後,告别保罗和杰西,顺子送我们到车旁,顺子笑盈盈地看著我问:“大卫先生甚麽时间再来矽谷?”
  我笑笑:“抽时间吧。”
  大概过了七、八天,纽约,埃玛接过电话对我说:“顺子小姐到纽约了,想约你见面。”
  顺子那性感清新的身体和迷人的微笑浮现在我眼前,我笑道:“可以安排下午见面吧。”
  到顺子住的酒店,顺子在大厅等候著我,见我,她笑微微地迎上,我上前轻轻搂住她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笑问:“公司业务?”
  “我正好休假,专程到纽约来玩,想见见你,没有公事。”顺子含笑看著我,眼睛中有许多的暗示。
  顺子上身简单的体恤,下穿真丝长裤,与华尔街多数穿正规职业装的女孩相比显得休闲许多,与多数美国女孩的随意著装比有显得端庄了几分。但藕粉的洁白皮肤显得格外鲜嫩柔媚。
  我问:“去哪儿?”
  “你要觉得方便,去我房间也可以。”顺子看著我说。
  我笑笑,她既然正式邀请了,当然是早作好了准备,於是搂住她腰,她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但马上又放松了,头自然地靠在我手臂上。
  进到房间,两人没有马上疯狂地搂抱亲吻,或许都知道那只是时间问题吧,反而显得更从容些,象老朋友样,顺子给我倒了两杯酒,然後递给我一杯,笑著与我碰碰杯道:“为我们的再次相聚。”
  我笑著说:“为重逢。”
  坐下,她并没有刻意靠我太近,而是坐在我对面,笑道:“你上次那个小美人不是在纽约吗?还常见面?”我觉得她似乎不太象在美国生活,否则这种说话算得上很不礼貌了。好在我这人历来也不太在乎,笑道:“与你这样的美人见面带上她不是显得累赘吗?”
  “你是不是约新的女孩子都这样不在乎过去的好友啊?”她淡淡一笑。
  “你说呢?”
  “其实我知道美女和性对你这种人来说已经毫无激情而言,最多是一个新鲜的身体一种暂时的刺激罢了。”
  “是的。”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不用装得很痴情。
  “你觉得我的身体对你有刺激?”顺子看著我问,似乎我们在讨论商业计划。
  “至少没尝试过,总是有些神秘的。”
  顺子也不说话,很快脱光了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中间我的面前,她没有一点羞涩,看著我。说实话,真是一个很完美的肉体,但似乎没引起我的冲动。
  顺子脸色略略有些苍白,道:“即使我们做爱,你进入我身体”她手伸到下面分开毛茸茸的身体露出鲜嫩的阴唇“你会觉得不过如此。”她放开手,黑黝黝的体毛又严实地遮挡在胯间。
  “你想说甚麽?”我笑笑,品品酒,确实,我兴趣索然。
  顺子赤裸身体坐在沙发上,勉强笑笑:“既然我的身体对你而言是可要可不要的,我想我们的交往应该不是以性为主要的内容,你知道,我肯定是有求於你,你要我身体我一点怨言没有,这可能是游戏规则,也可以理解为我的身体还有那麽点价值。但我必须说明的是我身体并没有甚麽特别之处,试过你可能会失望,可能远远不如张雨鸿小姐或兰妮小姐带给你的愉悦多些。”
  “你想求我干甚麽?”我笑道。我喜欢爽快的女孩子。
  “我想与你联手打败UNNA。”顺子说。
  “甚麽?UNNA不是你效力的公司吗?”我看著她,真惊奇了。
  “UNNA已经不是我效力的公司了,我昨天辞职,我恨UNNA,我要打垮它。”
  “能告诉我为甚麽吗?”我问。
  “重要吗?”顺子歪头看著我说,那真是很可爱的一种模样,但说实话,我很不适应与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子讨论严肃话题。
  “我当然得问明白。”
  “我个人的原因。”
  “我凭甚麽相信你,又凭甚麽帮你?”
  “从你答应我那一刻起,我一切都是你的,我的灵魂和你并不太感兴趣的身体,我的承诺是我为你赚钱。”
  “我怎麽相信你能赚钱?”
  “你可以到矽谷或华尔街调查我,我的业绩可以说明问题。”
  “为甚麽是我而不是别人?”我问。
  “我只认识你,我接触不到别的象你这样有力量支持我的人。”顺子答,看著我“而且,我也喜欢你,仅从女人找男人的角度看,我也会选择你。”
  我笑笑,道:“穿上衣服吧,我不太适应与光著身体的女孩子谈生意。”
  这时,顺子才略羞怯地一笑,脸有些红晕,我看著她,我还是喜欢这时的顺子。顺子穿上衣物,我指指身边,顺子象只柔顺的小猫依偎到我怀里,我看著顺子水汪汪的眼睛,道:“我现在不能向你承诺甚麽,但你可以将你的商业计划书提供出来。”
  顺子看著我甜甜笑笑:“你已经承诺了。”
  我手伸进顺子怀里,她柔柔地呻咽一声,我摸到了她乳房,轻轻捏著,她身体微微发颤,我问:“我们没有任何承诺,你还愿意继续。”
  “别忘了你是个迷人的男人”顺子叹息道,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脉脉含情地看著我:“我只是希望哪怕你假装对我身体著迷,满足满足我的虚荣心。”
  “你本来就很令我著迷。”我抱起顺子,进入卧房。
  我们互相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
  当我从顺子的身体里出来时,顺子搂紧我呜咽著哭起来。我觉得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很内疚,我亲亲顺子,道:“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的。”
  顺子不好意思地擦擦泪,羞怯地咬住自己嘴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不是,我哭是因为我太兴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带给我的快乐。”她深深亲吻我,道:“谢谢,谢谢。”
  我抚摸她柔情似水的身体,顺子喃喃道:“你千万不要让我太沈迷,我怕我会失去报复的勇气,哦,可是,我现在真的甚麽都不需要,甚麽都不想,只是希望永远这样躺在你怀里。你为甚麽让我对你身体著迷啊。”
  顺子因性的愉悦而俏丽的脸格外妩媚,她是一个难得的床上尤物。
  顺子恋恋不舍地起床陪我洗浴,然後我们一起用餐。
  顺子第二天简单写了一个她的所谓商业计划,或许长期在投资公司工作吧,她知道该写甚麽,简单的一张纸,由埃玛转给杰克,同时给了我一份。我仔细看了顺子的计划,说到底就是让公司投资,成立一家专门投资高新科技企业的投资咨询公司。投资额一亿美金。说实话,计划书本身看不出甚麽来,或许这本身就是一项风险投资。
  过了两天,公司对顺子的报告也出来了,看得出顺子确实是她这个行业中年轻一批人的佼佼者。顺子过去的平均投资回报率在百分之十左右。应杰克邀请,顺子到公司解答了公司有关专家的询问,对自己的经营作了更详细的阐述。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然後,杰克约我见面,我们仔细交换了意见,决定支持顺子。
  商业不能说绝对没有偶然性和情感因素,所以我才完全客观的让杰克他们论证,以免影响我的判断。既然大家客观论证过了我心中也就有数了。
  考虑到顺子的经济情况,我决定与她实行有限合夥基金形式。投资一个亿,由公司出资百分之九十九,顺子作为普通合夥人出资百分之一,但顺子必须承担风险投资经营中的无限责任。当然,顺子作为普通合夥人可以提取投资额的比例作日常管理费用,在未来项目收益中占有一定比例的分配权,剩余投资收益可按出资比例进行分配。
  当我到顺子酒店时,她并没有问我合作情况而是猛扑到我怀里狂热地亲吻我,并匆匆脱光了自己,当我们激烈做爱结束後,顺子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甚麽为如此迫切需要。”
  我躺在床上,顺子用她柔软的乳房轻轻蹭著我身体,自己发出舒服的呻咽声,好久她才累乏地喘息著躺在我身边。她跳下床为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到浴室拿来温湿毛巾擦我身上的汗水,并用舌头舔拭我的胸脯,我不知道日本女孩是不是天然会伺候男人,总之我所碰到的所有日本女孩都无不将你伺候得舒服满足。
  我看著顺子说:“我可以按你的要求投资合作。”
  “哇,谢谢。”顺子兴奋地亲吻我。
  我给她讲了合作的基本方式,然後说:“你出资百分之一,提取的管理费用可以在0。5到2之间考虑,未来收益你可以享有项目收益20的分配权,然後按投资比例进行投资收益分配。你看有甚麽问题没有?”
  顺子因兴奋而脸色绯红,她高兴地坐起,突然脸涨得通红,看著我,我笑笑:“我个人可以借你钱作为你投资的百分之一,说好,可是要还的。”
  顺子欣喜万分,说:“当然还了。”她脸又红了,道:“最多你不嫌弃的话我死活都是你的人呗。”
  “你真会算计啊。”我笑道。
  “怎麽?”顺子一楞。
  “是谁说只要我合作她的灵魂和肉体就永远是我的了?现在居然还绕进去一百万?”
  顺子脸一红,看著我,撒娇道:“反正就这个意思,结果都是你的,是不是?”
  我不笑了,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说:“不过真作砸了,我可不会帮你说情。”
  “做事我懂的。”顺子点点头,又看著我道:“那你总会养著我吧?”
  “干嘛我养?”我道。
  “我是你小猫眯呀,我是你的,你不养让我饿死啊?”
  我装作犹豫地说:“看来这单生意还没做我就亏定了。”
  顺子当然知道我开玩笑,她笑著推我一把,然後又柔柔地轻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顺子在公司的协助下就投资基金进行筹备工作。我则回香港去了。其间,我曾回美国呆过几天,并将查琳娜介绍给顺子,因为日本方面有事我就离开了,没有与顺子单独聚。
  我刚到日本三天,顺子也到了日本,她先去大阪看望了父母,然後到京都探望我。我将顺子给真濑作了介绍,我知道顺子不会是纯粹作礼节性的探访。她给一郎带了些礼物,逗一郎玩了一会儿,真濑让西野小百合带一郎到别处去玩,顺子开始说正事了。真濑听谈生意上的事,就离开了。我听完顺子的叙述,原来她觉得美国公司和杰克对她的限制太多,她希望能自主性更大些。顺子说完看著我说:“我与查琳娜小姐交往过意见,我希望能象她的项目一样拥有更大的自主权。”
  我笑笑:“根据有限合作基金的有关法律和公司与你的约定,你拥有最大的自主权,你可以完全支配公司所有事务的。”
  “但查尔森先生希望初期公司对项目进行更多审查,审查我没意见,可时间有时耽误了,更重要的是我所涉及的领域很多都很难用常规商业模式和管理来操作的。”
  查尔森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公司的财务总裁。我笑笑:“你可别让查尔森知道在後面告他状,否则会跟你没完的。”
  “那你支持不支持我嘛?”顺子脸一红,看著我说。
  “你知道原则上我不会反对公司的意见,毕竟我没具体参与这件事,究竟为甚麽公司更多参与,可能有他们考虑,我可以让埃米问问情况。”
  顺子看我一眼,嘟囔。我笑道:“有甚麽说出来,别嘀咕过没完。”
  顺子大声说:“我原来觉得你思想挺开明、很前瞻的,怎麽跟那帮老头样保守。”
  我哈哈一笑,道:“我从来没告诉你我思想开明,而且这与思想挂不上,公司经营有公司的制度。不过,你可以先做一单试试嘛。”
  “试甚麽呀,我看中矽谷一项新技术,三个年轻人成立的新公司,我准备投资500万,首期才五十万,公司以後的回报最保守估计也得翻五倍,而且在公司中期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转让股权或从股市将资金回笼。可查尔森先生拿报告说参考参考。到现在也没一个意见。”
  “项目你不用征求查尔森意见的,你可以按照独立公司一样操作。我们的合同明确约定了的。”我说。
  “我不是怕查尔森先生真有甚麽意见嘛,你们这种大公司,又不完全象其他美国公司一样管理,谁知道怎麽回事啊。”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查尔森无权要你项目提意见,当然,如果你征求他意见是另一回事。”
  “这可是你说的啊?”顺子笑了。
  “也许你做一阵就顺利了。”我笑著说。
  顺子笑著说:“你等著吧。”她看著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今天去东京了,与劳伦斯先生会会面,可能呆三天就回纽约了,你不去东京?”
  “看情况吧。”我笑笑,看著远处草坪正与一郎嬉戏的真濑和西野小百合。
  顺子赞叹道:“真濑小姐很迷人。我与查琳娜小姐聊天时听她说过,今天一见,果然出众。查琳娜小姐说除了大卫夫人,你最喜欢的就是真濑小姐了。”
  “没事你们议论这些干甚麽。”我看著顺子说。
  “我要回日本,当然问查琳娜小姐你日本的情况了。查琳娜小姐好象对你的情况很了解。”
  “甚麽意思啊?”我看著顺子,“你好好处理你工作吧,那还有心思管这些。”
  “谁管这些啊”顺子低声反驳,“她确实知道很多。我敢有甚麽意思啊,反正你周围那些女孩子都不简单,我是谁也不敢多说。”
  “好吧,别说啦。”我笑笑,“你离开东京前我去看看你吧。”
  “说好啦?”顺子笑盈盈地抬头看我说。我点点头。
  这时真濑走过来,笑著对我说:“先生,一郎叫你过去与他一块玩,你与顺子小姐事情谈完了吗?”
  “好啊,顺子,走,一块过去玩玩。”我起身,笑著对顺子说。
  顺子笑著跟过去。
  两天後,我对真濑说到东京去。真濑惊讶地说:“雅琴小姐不是今天从东京过来吗?你不等她一块回去?”
  “没关系,你让她就在这里玩几天吧,我最迟明天就回京都了。”我从来不用给真濑解释为甚麽走的。
  真濑笑著说:“雅琴小姐又得埋怨我没及时告诉她了。你可到时要证明我也是刚知道的。”
  我笑笑亲真濑一下:“哪有那麽多事啊。”
  真濑笑道:“早去早回吧。埃米不知道吧?好象跟男友约会去了。”
  “没关系,让她休息几天吧。”我笑笑。
  到东京,直接到财团会社,顺子刚好与劳伦斯谈完事情。见我,两人都很意外。劳伦斯上前拥抱我,然後笑道:“大卫,我想与顺子小姐商量合作,在东京成立一个分公司,开发亚洲市场。我非常欣赏顺子小姐的想法。”
  我笑著对顺子说:“谁说公司都是老头保守啊?”
  顺子脸一红,笑著说:“我也没说劳伦斯先生嘛。”
  “老头?保守?”劳伦斯看看我,又看看顺子,“我老吗?”
  “哈哈哈,开玩笑的,没谁说你,顺子小姐是说我。”
  “你?”劳伦斯看看顺子“不会吧?”
  顺子看著我道:“我求你别说了,算我甚麽也没说行了吧?”
  三人讨论了顺子提出的合作方案,我原则上没甚麽意见。只是认为亚洲市场虽然兴旺,但对技术产品的适应力可能会远远低与欧洲,我知道顺子过去主要是开展美国和欧洲市场的。
  从劳伦斯办公室出来,我准备去了解娱乐公司的业务。顺子追出办公室略羞怯地小声说:“我现在没事了。”
  我笑著问她住哪个酒店,顺子告诉了我,我说:“晚上我们再见吧。”
  顺子迟疑了一下,脸一红:“可我现在就没事了。”
  “我知道你没事了,可是我有事。”我笑笑“我得到其他公司看看,你可以去逛逛街。”
  顺子恋恋地摇摇头,恳切地看著我,我觉得她温情柔媚之极,心里荡起一层温馨的涟漪。我温和地看著她道:“跟我可以,但不许乱说啊。”
  顺子兴奋地点点头,又看著我说:“我敢乱说吗?”
  进入娱乐公司,穿过大厅,森永真奈正好路过,看见我,高兴地停下鞠躬,其他正路过的雇员也停下鞠躬致礼。我笑著向他们点点头,直接到我的办公室。助理早田叶忙为我打开门,然後含笑问“要我请岛渚先生吗?”
  岛渚是负责日本娱乐事务的总裁,我点点头。一会儿,岛渚匆匆进来,必恭必敬地弯腰问候,我上去握握他手,然後介绍身边也鞠躬问候岛渚的顺子介绍说:“这是美国公司的顺子小姐。”
  岛渚弯腰回礼,笑著问:“顺子小姐出生在日本?”
  “是的,日本大阪。”
  “荣幸,荣幸。”
  我请岛渚坐下,因为我在京都时,岛渚谈起过如何与香港的山田丽奈进一步合作的事。具体不多说。岛渚告退前问我:“需要真奈小姐进来吗?”岛渚知道我与真奈的事。我笑著说:“来坐坐也可以,我一会儿还有另外的安排。”
  岛渚还想说甚麽,我知道他意思,笑著说:“其他不用安排了,你安排自己的事情做吧。”
  “是。”岛渚离开。
  一会儿真奈敲门进来。我给她介绍了顺子。
  真奈坐下後,看著我说:“盛本恭子小姐昨天刚离开东京回京都。”
  我听她突然提到恭子,想起我们三人在一起的许多美好时光。我笑笑,看看真奈,真奈似乎明白我在想甚麽,脸腾地红了。顺子在京都公司时见过盛本恭子的,知道是我的秘书,由於我当时没在场,当然看不出我和恭子的关系。但真奈进房看我第一眼顺子就明白了真奈与我的关系,因为确实真奈不象一般雇员看我,眼神中有更多的欣喜和亲昵。我问真奈:“恭子小姐来做甚麽?”我还真不知道。
  真奈看顺子一眼,嘻嘻一笑,但马上又恢复正常,恭敬地答:“你不知道她东京谈了个男友吗?”
  我记得恭子有次趁我在东京时带给我见过一面,当然,晚上,当我与恭子、真奈在床上嬉闹时,我发表了我的看法,同时也申明以後我和恭子的关系就结束了。工资虽然撒娇著说即使有男友她依然与我来往,但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高兴,我自己觉得别扭,也不愿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以後的生活受影响。从那以後我们实际上再没做爱,恭子当然也不会主动要求。
  “快结婚了吧?”我问。
  “恭子说你正好在京都,她想向你请示,所以专门到东京与我商量。”
  “真奈你怎麽样啊,有男朋友了吧?”我问。
  “目前没有。”
  “为甚麽?象你这麽漂亮的女孩子没人追?”
  “自己还年轻,过几年再说吧。谢谢你关心。”
  我看著顺子和真奈,感到好象许久没有玩三人游戏了。特别是真奈刚才真奈提到了恭子,勾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我笑道:“我在东京呆一晚,真奈小姐如果晚上没有安排的话一起玩玩吧。”
  真奈一听当然喜出望外。顺子本来挺高兴听我们说话,但猛听我话,脸刷地变白了,许久才收回看我的眼光。真奈似乎知道我想做甚麽,羞怯地点点头。
  一直到吃饭,顺子都有些无精打采。真奈非常高兴地陪我聊天说笑。渐渐也不忌讳顺子了,开始对我说些亲昵的话和做些亲热的动作。顺子看著更是心里不快。
  餐後,走出餐厅,我对顺子说:“你就不用回酒店了,去我那儿住吧。”
  顺子勉强笑笑,凝视著我说:“你不是邀请真奈小姐作陪吗?”
  真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含笑说:“你呆酒店干甚麽,一块去吧。”
  “谢谢,我还是不去吧。”顺子违心地说。
  “没关系,顺子小姐,一块去吧。”
  顺子看著真奈笑笑,无奈地点点头。我觉得顺子是满怀欣喜等著我晚上一度良宵,真奈的出现让她失望之极。
  到我东京寓所,三人倒了一点酒坐著聊天说笑,彼此似乎没有了老板雇员之分,只是相聚的男女,渐渐,顺子似乎也适应了些。对真奈偶尔抱著我亲吻一下或亲昵的举动,她算是稍稍习惯了点。
  说实话我对久别重逢的两个漂亮迷人的女孩子给逗得情绪高涨。我放下手里的酒杯笑著起身:“我们去洗吧?”
  顺子吃惊地看著我,她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真奈看著顺子的模样,脸一红,看看我。我看著顺子说:“怎麽啦?”
  “三人一块?”顺子看著我不相信地问。
  我笑著点点头。顺子刷地羞红了脸,然後变白,她恳求地看著我,希望我改变我的想法。
  真奈走到顺子身边,小声说:“顺子小姐,走吧。”
  顺子看看真奈,看得真奈似乎自己赤裸著身子一样,浑身不自在。顺子道:“对不起,我不习惯。”
  真奈有些难为情地看看我,默默走到我身边。我知道顺子毕竟在长期呆美国,自己好在也是博士,而且也算是业界的知名人士,肯定放不下架子,我当然也不想强迫她加入。我对真奈说:“那我们先去洗吧。”
  真奈跟我进浴室,见我不吭声,她帮我脱衣,当我进入水池後,真奈吻吻我,然後说:“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去马上来。”
  真奈走到失神的顺子身边,小声说:“顺子小姐,我们都是他的女人,我象你一样喜欢他,有甚麽不好意思?进来吧,别让他不高兴,啊,我求求你。”
  顺子看著真奈,淡淡道:“我怎麽会做这种事,你去吧,我人是他的,他要求我做我不得不做,但要自愿我做不到。你去吧。”
  真奈哀求:“顺子小姐,别固执了,其实真的很有意思的。”
  顺子笑笑:“我不打扰你们,等你们出来我向他告辞回酒店。你去吧,别让他久等了,我俩都知道,他是喜欢让人陪著洗的。“真奈也怕我久等,只好匆匆重新回到浴室。脱光後,真奈小心地靠在我身边,手轻轻抚摸我身体。我笑道:“你去求顺子了吧?”
  真奈一笑,也许见我心情还算没变坏,道:“看来顺子小姐不适应。”
  “算了吧,这种事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她不好意思别让她为难吧。对顺子来讲,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别的女友呆一起说笑已经很不容易了,告诉你,顺子在矽谷和华尔街现在也算是知名人士了。”
  真奈听我夸顺子,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她看著我说:“再有名气也是你女人,在家里谁管她名气啊。”
  我和真奈走出浴室,顺子正百无聊赖地看著电视,见我她装做甚麽事也没有的笑笑,其实内心我很不以为然这种假模假式,但对顺子我无法强迫她太多,毕竟,我需要她的是她能做好项目。
  见我们坐下,顺子看著我道:“我想我还是回酒店吧。”
  我笑道:“没逼你干甚麽,这儿很宽余,很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还是走吧。”顺子越想心里觉得越难受,低声道。
  我看她那样有些不高兴了:“不是你让我到东京来的吗?”
  顺子看著我,有苦难言,只好低头不语。真奈走到顺子身边,笑著拉起顺子,道:“去洗吧,就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找换洗衣物。”
  “她要走就走吧。从今以後,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我们最好停止一切别的私人交往。我去睡了。”说罢,我径直上楼去了卧室。我是谁,在我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在这里住难道我还能强迫她甚麽?真是岂有此理。
  过了不太久,我想在真奈的催促下,顺子匆匆洗毕。听见脚步声,顺子和真奈进了卧室。顺子看看我,委屈地低下头,真奈对我笑笑,说:“顺子小姐不是来了吗?干吗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啊。”
  我笑著说:“你看顺子,你强拉她来干甚麽?大家在一起本来挺高兴的事。”
  “那你也不能逼我,做我不习惯的事。”
  “我可没强迫你”我笑道,顺子被真奈早拉倒了床边。
  “那干嘛以分手来威胁啊。”顺子委屈地流泪道。
  “我可没威胁,我只是说实话。”我笑著,这时,真奈脱下了睡衣,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顺子猛地羞红了脸。真奈要去脱顺子的睡衣,顺子扭扭身子,恳求地看著我:“能不能关了灯啊?”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黑暗中做爱的。”我笑道。
  真奈上前,手刚触到顺子的肌肤,顺子身体一颤,看著真奈说:“让我自己适应一会儿,你先上床吧。”
  真奈只好先躺到我身边,顺子迟疑半天,躺到我另一边。我抱著真奈抚摸亲吻,真奈似乎马上进入状态,娇喘吁吁。我们亲吻了许久,我转身搂住顺子,我想顺子有些不习惯吻完真奈的嘴唇又去吻她,她躲闪了一下,但毕竟她不好拒绝而且内心也早向往,终於她回应我,将舌头伸进我嘴里,放松投入地亲吻我。我手伸进顺子的睡衣,抚摸她乳房,顺子身体开始发烫,真奈毕竟有多次与我的配合,她到顺子的另一边,抚摸顺子身体,同时慢慢解开了顺子的睡衣,顺子沈浸在我抚摸的快感中,她意识到身边的真奈,本能地向推真奈,睡衣被褪下了,真奈看见顺子的身体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叹的赞美。顺子无力地躺在我们中间,脸羞得通红,但没等她反应,我早用嘴吸允她乳头,真奈的手也颤抖著抚摸到顺子毛茸茸的下体。在双重刺激下,顺子身体抽搐著,一般人没经历过这种刺激是很难控制自己情绪的,顺子突然不顾一切地手伸到我下面,嚷道:“哦,天呐,我要你,我要。”我翻身上顺子的身体,摸准肉洞顶了进去,一边抽插一边手伸到真奈的下面抚摸,手指在真奈毛茸茸的肉洞进出,慢慢发出了呻咽,顺子开始还控制著自己的身体,在真奈的快乐嚷叫声中,她终於彻底放松自己开始愉快地叫唤起来。当两个真正快乐的呻咽此起彼伏地叫唤时,她们对你的刺激无以复加,这可能是三人为甚麽每次让我难忘的地方。
  我看真奈几乎哀求地看著我,我知道她为了配合我让顺子介入忍受已久,於是从顺子体内抽出顶进了早湿呖呖一片的真奈的身体,顺子惊叫一声去抓我,身体因渴求而颤栗,开始她哆嗦著看著我与真奈抽插迎送,很快她被情绪和真奈激情所感,爬到真奈身边,手去抚摸真奈的身体,当我嘴抬起时顺子会用嘴去深吻真奈,而当我与顺子亲吻时,顺子会用手去捏真奈的乳房。我看顺子是不学自通,她知道刺激真奈甚麽部位让真奈兴奋,我知道她已融入我们中间。我与真奈身体耸动著,但我手始终没离开过顺子的身体,以延续顺子处在高度亢奋之中,终於顺子用劲捏著我手道:“我要,求你该我了。”
  我必须让顺子第一次有完美的高潮和激情,我於是亲吻一下真奈喘息著说:“宝贝,让顺子最後吧。”真奈正在兴奋之中,虽然不愿意但她当然不敢多说,她配合地放松身体让我躺下,顺子当然明白该怎麽做,她跨到我身上,一起一伏地抽动,真奈半跪在床上亲吻我,我则捏揉著顺子因身体抽动而上下颤动的乳房。终於顶到了顺子的花心,她身体一阵剧烈震颤,然後尖叫起来,更加狂热地抽动身体,我身体似乎被深深陷入了她身体滚烫的肉海里,被死死陷住,刺激著我身体一阵阵酥颤,终於,我狂泻而出,巨流冲撞著顺子的饿身体,她抽悸著,软倒在我身上喘息,真奈拉开她身体,趴在我下身轻轻舔拭,顺子喘息著楞了一下,马上仿照著也趴到我身体,吸允,两个柔柔的嘴唇交互舔拭我,那种舒心的感受令人著迷。
  一起都停止了,三人除了躺著喘息,似乎谁也顾不上说话。真奈先说话了,她笑著对顺子说:“顺子,我没骗你吧,真的很难忘的。”
  顺子脸绯红,然後撒娇地轻打我道:“就你,就你总想出这些,让我身体不能自拔。”
  我哈哈笑道:“你下次可以不参加呀。”
  “你已经把我弄成这样了,让我怎麽办嘛。”
  我和真奈都笑了。顺子看著真奈的身体,在真奈的乳房上摸了一把。真奈笑道:“顺子还不愿意,我可觉得她在床上比我疯狂多了。”
  “那也是你害的。”顺子说。
  “你讲不讲理呀,自己舒服了还埋怨我。”真奈说著亲我一下,也撒娇地对我说“她欺负我你看见了。”
  春光无限,我看著两个娇媚她们只有了静静地躺著。不多说。
  有一次,在纽约,当我和顺子做完爱後我问她为甚麽要离开原来的公司,顺子道她只是不服气她付出太多,而公司并没有给她应得的价值和尊重,她显然不想说太多,我想大概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深究太多,因为她确实很有才能,为公司创造了高额的利润,尤其是在以後几年互联网兴起後,她充分利用了手中的资金,通过投资获取了百分之几百的回报。但顺子主要兴趣还是在美国投资尤其但已不限於矽谷,她与日本合作的公司在上海设立了合作公司,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始终认为,作生意有甚麽样的夫人就有甚麽样的业绩,当然,有甚麽样的女友又何尝不是如此。
  有一年,我们参加国际商会在法国巴黎的总部召开的TheWorldBusinessAgendaForElectronicCommerce。虽然是秋色朦胧,但我们还是度过了浪漫热烈的一段时间,闲暇时让贝卡和安琪陪顺子游玩,她很高兴。
  前些年,我和顺子参加一个在北京举行的世界网络经济研讨会,顺子公司是最受欢迎的人,当然,顺子只是作为美国公司的代表出现,她不希望因自己的介入而使亚洲公司的人失去了光亮,她这种淡泊的心态倒是与我的心态相似,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在北京聚会,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到中国,对我和她而言似乎更看作是一次度假幽会。虽然期间偶尔她会因北京的女友穿插而生闷气但毕竟她适应了。
  顺子以後也不仅仅只是投资公司,她的投资领域逐步扩大到许多区域的新科技新领域的未来前景看好的项目。如对马来西亚“信息走廊”的投资,参与台湾“商业快速反应系统”(QuickResponse,QR)的投资,虽然有些是长线且受一定商业环境暂时的影响,但我相信顺子凭她天生的数字敏捷,在逐渐数字化的今天是会大放异彩的。
  虽然我们似乎开玩笑似的说过她算是卖给我的人了,但我不会真让她一生处於与我的这种关系,她还年轻,而且也有钱了,她应该过更丰富的生活。她也知道我不会计较她交新的男友甚至结婚,但我想,她或许还没碰到确实合适的人吧。毕竟有钱、能干、漂亮的顺子与过去那个能干、漂亮的顺子不一样了,年轻单身的富翁在美国及世界各地都很多,但他们未必愿意找个太精明强干的有钱的女单身。看来在新的替补找著之前,顺子只好吊著我这棵树了,其实我是希望她早点找到新的归宿的,不是厌倦她而是真心希望那样对她更好,我不会对她说否则她会以为我腻味她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9 02:50:41

第七十章 女记者:黎萍
  美国过去的女友凯迪和艾伦合作办了一家咨询公司,办公地点设在帝国大厦。凯迪和艾伦曾向我征询过办公司的意见,我不好说甚麽太多的意见,只是泛泛谈了些观点。(背景参考《娱乐圈──天使偶像:坎。兰妮》)凯迪与艾伦的公司取名为K&A。简称KA吧。因为过去凯迪与我的特殊关系,加上她本身也一直在商业领域工作,故具体操作和业务关系有现成的。而且许多公司看我的面子一般也会将有些业务交给KA去做。
  香港寓所,我正与小雪、孩子们在花园嬉戏,艾玛过来对我说美国的凯迪小姐找我。小雪一听凯迪,也很注意,她当然知道我与凯迪早分手了,但想想当年差点因凯迪而失去我,她不能不记忆犹新。我接过电话,凯迪高兴地告诉我,KA公司受某知名公司委托,准备到中国协助该公司开拓中国市场。如果可能,她希望我也能到北京与她和艾伦见面。凯迪没说出潜台词,过去我们同居时,凯迪说过多少次希望跟我到北京旅游,可因为考虑如果她见到北京那些女友肯定会引起两人的冲突,所以一直没应允,为此凯迪一直耿耿於怀。她几次生气地说她以後即使自己独自旅游也要到北京看看。以後两人分手,我想她对到她所爱的男人出生的城市观光的兴趣小了很多,至少有想法也不会与我交流了,现在两人没甚麽关系了,她要到北京办事兼旅游我倒反而更轻松乐意些。
  我同意到时在北京迎接她们,凯迪当然不忘向小雪问好,并问问孩子的情况,然後再见。放下电话,小雪看我,我笑著讲了凯迪的意思,并转达了凯迪的问候。小雪问艾玛:“埃米,凯迪还是单身?”
  自小雪与凯迪在纽约最後一次交锋後,小雪不怎麽问凯迪的情况,至少没问过我,也许她知道也是我心中一块难以很快慰籍的心病吧,至於问没问艾玛我不好说。
  艾玛当然知道小雪与凯迪之间的那些往事,逗逗怀里抱著的楷,似乎随意地说:“听说凯迪订婚了,至於结婚没有一直没联系所以不太清楚。”
  我给小雪介绍了KA公司的情况,笑著说:“到时我得到北京去给她们协助些关系,而且凯迪一直想到北京旅游的。”
  小雪笑笑说:“你是该陪陪她的,而且她们公司到北京人生地不熟,怎麽做事,凯迪小姐真敢接这种工作。”小雪想想,又笑了“不过,有你这个朋友,她也不怵到北京开辟市场了。”
  我看看小雪,她话里似乎没有特别的意思,笑笑,说:“正好楷出生了还没到北京去过呢,枚枚和小微她们说过多次想见见孩子们,到时一块去看看吧。”
  “好呀。”小雪高兴地说,然後搂住我亲亲,说:“谢谢你。”
  埃玛放下楷,婷婷跑过来小脸高兴地仰起看我:“我们去哪儿啊?”
  “爸爸带我们去北京玩。”小雪兴奋地蹲下对婷婷说。
  婷婷尖叫著欢呼一声,道:“好耶。”然後问我:“我能见到灵芝姐姐了?”
  我笑笑点点头,心里暗叹带他们去北京真不知道是否明智。
  六月的一天,我在凯迪她们到北京前三天先期赶到北京。王枚、小微听我说凯迪和艾伦要来,都比我还兴奋,我曾多次说过凯迪,当然,也介绍艾伦是一个朋友,她们一直想见见曾差点打败小雪的美国女孩子是怎样的,或许心里有些同情和佩服吧。我同时也告诉王枚说小雪与孩子们随後也来北京,王枚和小微自然也很兴奋,高兴之余,小微说:“这是不是太乱了点,怎麽都碰到一起了?”
  “凯迪没关系,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是希望别让小雪不高兴了。”我说。
  王枚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看看坐在我身边的灵芝道:“要不要灵芝到她姐姐那里住一段时间?”
  我尴尬地笑笑:“婷婷还记著与她玩呢。”
  灵芝也嘟囔:“我不去姐姐那里,我等著婷婷一块玩。”
  小微摇摇头,看著我:“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嘛。”
  王枚笑道:“没事,我来处理吧,我有时间跟灵芝聊聊。”
  我问王枚:“最近见到建军了吗?”
  “你想见他?”王枚问。
  我点点头,道:“他不是在报社作记者吗?凯迪她们来肯定需要一些资讯消息,如果建军没事可以协助一下。”
  王枚点点头,道:“好的,我约约,见面谈谈吧。”
  建军全名叫王建军。是我大学时最要好的朋友,毕业後先在一家部机关工作,以後调到一家科技方面的权威报纸工作。建军天生是做记者的料,但是由於可能不太适应目前中国报业的现状发展总是不太顺利。我曾想帮助建军,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其他,但我觉得建军不会接受,反而会觉得自尊心受伤害,所以我曾让王枚有甚麽策划或宣传的事多让建军帮忙,这样让王枚多给些酬金,因为每次都是王枚下属公司公关部门操作,心理上大家没有直接的经济关系。
  约建军吃饭。我、王枚以及北京认识的一个大学女生施婕,一块参加。老同学相见,自然热情相互问候。饭後,我们到酒店的酒吧坐著聊天,也许王枚想我和建军单独聊吧,邀施婕去逛商场,施婕自然高兴,与其陪我们枯燥聊天,还不如与王枚逛商场,何况王枚对我喜欢的这些女孩从来都是舍得花钱的。
  建军看著王枚和施婕的背影笑道:“哥们这些女朋友太出色了。”
  我笑笑,问:“嫂子最近怎样?”
  建军笑笑说:“你还不知道?我们早离了?”
  “是吗?对不起啊。”
  “嗨,我们还说这些。”建军笑道。
  “有新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笑著问。
  “得了,你饶了我吧。”建军哈哈大笑“你认识的女孩子我都消受不起,我也养不起她们,与其让人心里不舒服,我还是自知之明找一个与自己般配的。”
  建军之所以成为我好朋友,就因为他对事情总有自己独立的看法。我笑道:“这有甚麽?还记得我们在大学时击掌发誓苟富贵勿相忘。”
  “难得你还记得”建军有些感慨,两人似乎都想起了大学岁月,“但我那时并不知道你是谁。你清楚我的,君子不吃喈来之食。”
  “我过去说过。你可以办一家公司的。”
  “可怜我啊?别逗了,我还没那麽惨。”建军笑著说。
  “挨得上吗?你要办点事,我们以後还可以互相协助,很难说谁帮谁呢。而且你是我死党,我绝对相信你,你知道,枚枚这边也需要人帮忙的。”
  “我也真服了你,从贵州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找一个天资国色的商业天才。”建军笑笑,转移话题。
  我也只好找机会再劝他了。我说:“请你来是想让你帮点忙。”
  “你说,只要我能帮上一定两肋插刀。”建军轻松了些。
  “没那麽严重。只是你老本行。”我笑笑。“我曾告诉过你我美国有个女朋友凯迪。”
  “是啊,不是跟赵雪闹得挺厉害的,差点成为正选,怎麽了?”建军嘻嘻笑著,来了精神。
  “你想甚麽啊?可没有花边新闻。”我哈哈笑著。“凯迪与我的一个朋友成立了一个咨询公司,这次受美国一家公司委托,可能对中国市场进行一些调研和前期进入市场的宣传铺垫工作,我想你宣传口熟悉,到时找些朋友协助并宣传一下。”
  “这个容易。甚麽时间来?”建军知道我肯定有帮他的意思,他知道我与小微的关系,这些事小微很容易就做好的。
  “两天後吧。”
  “行啊,到时需要就告诉我吧。”
  “具体怎麽做,我也不清楚,怎麽样,这些年外语没丢吧?”
  “马马乎乎。聊天应该没问题吧。”
  王枚和施婕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施婕坐到我身边,端起饮料急喝了几口,我笑著说:“慢著点,小心呛著。”
  施婕不好意思看看建军,道:“枚枚非要给我买衣服。”
  “你们不都喜欢跟她出去就是让买东西嘛。”
  施婕脸一红,王枚笑道:“我们女孩子的事你少管啊,看小婕脸都红了。”
  我笑著对施婕说:“对了,小婕,你有合适的女孩子给建军介绍一个女朋友。”
  “你认识女孩子比我认识还多,还用我帮忙啊?”施婕嘻嘻笑著说。但还是看著建军道:“建军大哥,你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呀?”
  “我那敢说喜欢甚麽样的。”建军哈哈大笑道“应该说有甚麽样的女孩子喜欢我,我就喜欢哪样的。”
  “不会吧。看大哥英俊潇洒。”
  “小婕妹妹嘴倒真甜,难怪我兄弟喜欢你。”建军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四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建军道别。
  两天後,我、王枚、小微到机场等候凯迪和艾伦。
  王枚笑著说:“我们每次都是在机场等你,第一次你与我们在机场等人。”
  当过了海关走出来的凯迪和艾伦看见我时,都高兴地挥手,小微在旁小声叹道:“难怪雪姐差点败在她手里。”
  凯迪兴奋地拥抱我亲吻了一下,艾伦也吻吻我,我笑著给她们彼此作了介绍。
  凯迪坐在车里,看著高速外夜幕中建筑的点点星光,笑著说:“没想到真在北京见到你。”
  我笑著给她介绍周围的情况,凯迪和艾伦象两个好奇的孩子笑著点头张望。车到长城饭店,安排好住宿,王枚和小微她们告别先离开。我与凯迪、艾伦到酒吧。
  三人聊了一会儿,我问凯迪:“你们这次主要工作是甚麽,需要我协助你们做哪些工作?”
  凯迪笑著说:“我和艾伦先来了解一些情况,准备筹建办事处,同时作好公司进入的前期准备,凯尔先生说有你和你北京公司协助,他可以放心让我们来负责这件事。”
  凯尔是委托KA公司的企业,总裁凯尔是我多年的好友和合作夥伴,我说:“这样吧,明天你们先去北京公司看看,老总你们刚才见过,王枚小姐。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王建军先生,协助你们了解公司需要的资讯。
  凯迪习惯了我怎麽安排她怎麽做,即使自己做了公司老总心理上还很难改变,凯迪点点头。我笑著说:“然後我陪你们一起到北京的名胜古迹参观游览,怎麽样?”
  “谢谢。”凯迪和艾伦笑著说。
  我端起酒杯:“欢迎你们到北京。”
  陪凯迪和艾伦分别回她们房间,我回到长城饭店自己的房间,施婕和苗苗正坐在沙发看电视聊天等我,见我进来,两人叫著扑过来吻我。女友多了也是麻烦,看来又很难休息了。
  第二天,王枚公司派车接我们到建国门外国贸大厦北京公司的办公室。先参观了办公室,当在王枚办公室坐下,凯迪看见王枚办公桌上我的相框与艾伦对视一眼,凯迪笑笑,她早习惯了我的生活。王枚只能简单用英语说说,然後由公司副总李辉介绍公司情况。
  凯迪和艾伦听得很认真,同时询问了一些北京市场,设立公司的情况。下午,又到与公司有合作的几家企业看了看,包括与凯尔先生企业相关的公司。
  晚,王枚代表公司请客,几个公司主要老总都到场了。凯迪告诉我,另一家美国咨询公司,凯迪的一个朋友也推荐了一个朋友认识,我笑著说一块来参加,凯迪朋友介绍的北京的朋友来了,一个非常漂亮性感的女孩,凯迪给我介绍,她叫黎萍。黎萍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看看,某杂志的记者,我笑著介绍给王枚。不多说欢迎酒宴的热闹和友好,我想凯迪和艾伦恐怕是第一次参加中国的这种酒宴,两人兴奋得都有些喝多了,毕竟这不完全是一个商业酒会。
  凯迪和艾伦都没法出去看北京的夜景了,只好让她们早回房间休息,王枚知道凯迪早清楚她和我的关系,她也不想再掩饰,於是晚上随我也住在了酒店。
  知道第二天早上凯迪和艾伦约了黎萍,所以我和王枚倒也不急於打扰她们,我们在床上睡到九点,让酒店送了些吃的,又躺著聊了会儿天,然後才起床沐浴。十一点多锺,建军应约前来,我告诉了我的想法,我希望推荐建军作凯尔公司驻京办事处代表,但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公司,需要凯迪几凯迪代表公司的认可。我只是希望建军考虑是否接受。
  建军想想,说可以考虑。我笑著说:“我只是推荐,最终还得凯迪和凯迪代表的公司认可。”
  王枚对建军说:“凭我对你才能的了解,应该没问题。”
  建军笑笑说:“谢谢枚枚的夸奖,但我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尽力而为吧。”
  我笑道:“甚麽尽力而为,一定要争取成功。”
  凯迪给我房间打电话,告诉我她们那边会谈结束了,她和艾伦想请我午餐。我告诉凯迪王枚和王建军与我在一起,凯迪沈吟了一下,笑著说:“一块用餐吧。”我笑笑,同意了,看来凯迪真是有些中国化了,看来我们同居带给她的络印真的很难一下改变。
  午餐在饭店的餐厅。彼此握手问候坐下。我主要让建军多与凯迪和艾伦交流,看来他们交流得还不错。饭後,凯迪说想与建军继续交流看法,我知道,毕竟因为是我推荐的人,凯迪要多作些了解。
  建军与凯迪、艾伦到大厅酒吧谈话,王枚因到公司去看看先走了,我回到房间给小雪通电话,告诉她凯迪到北京後的情况,小雪问甚麽时间她和孩子们到北京,我说再等几天,等凯迪她们事情定下来後再说,小雪自然没甚麽反对意见。
  凯迪和艾伦连续几天分别会见一些美国朋友、公司,每天忙忙碌碌,我想她们渐渐有些感觉了。
  一天,埃玛告诉我凯迪和艾伦想约我单独谈谈。於是安排在下午,我饭店的房间兼办公室见面。见面彼此问候几天的情况,一般而言,我不会多过问凯迪她们业务上的事情。聊了一会儿,艾伦笑著说:“我们将最近的了解情况与凯尔先生汇报了,凯尔先生准备过段时间到北京实地考察,我们现在主要是为筹备办事处提供方案,当然包括地点、规模、候选人员。”
  艾伦接著说:“凯迪的意思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笑著说:“你们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凯迪知道我不方便说她们的事,於是笑著说:“我们没有要你出面的意思,所以只是私下征询你的看法,你不是更了解北京吗?我喜欢长城饭店,我想办事处就推荐舌在饭店,等公司业务进入中国市场後再另择办公地点,好在最近两天我们也咨询过,北京可供选择的写字楼很多。办事处想先聘两到三人做些日常工作,也接触到一些朋友介绍的人员,包括王建军先生、黎萍小姐,还有北京外国企业服务总公司的人才档案。”
  我看看凯迪,办事还真是利落。我说:“那你按你们的意思操作吧。”
  凯迪瞪我一眼:“你怎麽还是不改老习惯,我这不征求你意见嘛。”
  艾伦嘻嘻笑了,本来严肃的聊天倒是顿时轻松了些。
  我笑了:“我也给你说过多少次,如果不说就是没甚麽意见啊?”
  凯迪也不由笑了,说:“你认为王建军先生怎样?”
  “我当然认为合适,但只是以我个人的观点,但他也有不足,就是从来没有这种工作的经验。所以我不好发表意见。”
  “听说你们是大学最好的同学?”凯迪看著我问。
  “这没关系的,我当然希望有个机会让他试试,但企业毕竟不是个人的主观想法的东西。所以我更不好发表意见。”
  “听说你在大学同时有几个女友,一位还在美国?”凯迪气恼地看著我。我知道,她是气恼我我们同居时居然我大学的女友也同时在美国而她一无所知。我想她大概说的夏洁吧,建军也是,翻出这些成年旧帐干甚麽?
  艾伦道:“凯迪,算了,过去的事还提干甚麽?”
  “可那时我们还同居呢”凯迪看著艾伦恨恨地说“他骗我,欺骗。”
  “我们过去认识,不等於以後有甚麽关系,我和艾伦还认识呢,我们有甚麽关系?”我也有些生气,甚麽破事又提起。
  艾伦见猛提到她脸显尴尬,虽然我过去与艾伦相好那段三人都清楚,但彼此从来不说开,现在把我逼得没办法顺口就说出来了。
  “你,”凯迪气得起身推门出去。
  艾伦看看我,说:“怎麽能当著她面再提我俩那些事呢,你这不是让凯迪下不了台吗?”
  我也知道不妥,道:“可那都是些旧事了,你们和建军怎麽谈话的,怎麽谈起这些?”
  “凯迪还是只爱你啊。”艾伦道,“她当然想多知道些你的过去,你的一切,王建军先生当然不好不回答这些,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我叹息一声。艾伦上前搂住我,仰头看著我,说:“去给凯迪道歉吧。”
  我搂住艾伦腰,亲吻她一下,艾伦有些迷乱,推开我,勉强笑笑道:“再别提我们的事,我们早结束了。”
  我到凯迪门外,按门铃,没有动静,又按,反复几次,开门,我刚进去,凯迪猛扑到我怀里呜咽道:“你怎麽能这样无情无义。”
  我亲亲她,笑道:“我专程来道歉。”
  “我们说过谁也不许再提艾伦事的。”凯迪伤感地抽泣道。
  “我们还说过过去的事都不许提的,好了,凯迪,我错了,我确实与大学的女友见过,但真没任何联系,她们到美国我不可能不见的,我要有甚麽事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多了。”凯迪有些象过去一样道,我想一时间她忘了其实我们的关系早不是当年了。
  我手替她慢慢擦拭泪水,道:“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或者是怕你误会,或者是怕你伤心,我不希望你伤心难受的。”
  “你伤透我心了,还甚麽不希望?”
  我禁不住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凯迪身体颤栗著热情地亲吻我,我手摸到她乳房,凯迪一震颤猛然清醒过来,她离开我身体,含泪笑笑道:“对不起,我忘了,真对不起。”
  看著凯迪我一阵酸楚。我叹息道:“凯迪,我对不起你。”
  凯迪摇摇头,眉眼朦胧,道:“亲爱的,对不起,等会儿。”她进入浴室,收拾一下,笑著走出来,挽起我手,说:“我不该说起过去的事,我管那些干甚麽?走吧。”
  艾伦见我和凯迪回来,笑道:“你们再不来我回房间了。”
  凯迪上前拥抱艾伦亲亲,道:“对不起,亲爱的,让我把事情给搅乱了。”
  重新坐下,凯迪说:“我希望你见见黎萍小姐,我和艾伦的意思,王先生和黎小姐只能留一人。”
  “你们定吧,真不要受我的影响。”我真有点懒得管了,看来建军与凯迪她们合作未必合适,还是给他介绍别的事情可能更适合。
  “亲爱的,你不高兴了?”凯迪问,关切地抚摸一下我的手。
  我怕她们误会,只好同意陪她们一起见见黎萍。
  我觉得第一次王枚公司见凯迪她们时,黎萍就比较留心我,虽然王枚只是泛泛介绍我,但黎萍显然感觉出我与王枚的关系,又见公司上上下下都对我毕恭毕敬,她只是感到有些背景,当黎萍按凯迪约见大家一起在酒吧坐著谈话时,我觉得黎萍似乎明白了我的重要性,但我觉得黎萍似乎并没有要到办事处工作的意思。
  坐下,凯迪笑著说:“正好大卫先生是我们公司的老朋友,今天见见黎小姐。”
  黎萍笑笑,说:“承蒙大卫先生厚爱,我只是应朋友之托,在凯迪小姐她们在北京期间协助做些事情。”
  交谈中发现,黎萍确实很健谈,而且似乎对外企工作,公司业务等更熟悉些。最主要的是,黎萍大学学英语,语言方面似乎更优於建军。我有些遗憾,为建军。但内心我总觉得给建军相应的环境,他一旦进入状态会比黎萍的後劲更足些,但所有公司是看你现在,谁真正在乎你未来可能的潜力?我明白凯迪和艾伦为甚麽非要我见见黎萍了。这两个鬼精灵,怕我生气我推选的人落选,让我见黎萍自己判断。
  聊了一会儿,黎萍告辞走了。凯迪问我怎样,我笑著说:“很不错,黎小姐英语说得很好,又有外资公司的经验和感觉,做办事处人员可以算很好的人员,但不知道凯尔的想法,我建议你们到时把几个候选人的材料都报给公司让他们决定。”
  “公司给你报这样一个材料你满意啊?”凯迪笑著说“那让我们来干甚麽?”
  我笑笑,凯迪看著我温柔地抚摸我的手说:“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告诉过我的,生意绝对不要受太多情感的影响。”
  我点点头,笑笑。凯迪抱歉地说:“对不起。”
  我说:“你按照你自己的判断做事吧。甚麽时间带你们出去玩?”
  “好啊?”艾伦也不想讨论太多,高兴地说。凯迪笑笑似乎还在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过了一天,凯迪以KA公司的名义想找些新闻单位的朋友见面发布些消息,由於不是正式新闻发布会,按照黎萍的建议找些新闻界熟悉的朋友一起聚聚,主要是交朋友吧。於是在长城饭店邀请了七、八位新闻单位的记者朋友。
  每到一位,黎萍就介绍是谁,我当然也让建军参加。建军到来,黎萍楞了一下,因为她似乎不认识,凯迪忙笑著说:“不用介绍了,王先生我们认识,是大卫的朋友。”
  黎萍看看王建军笑笑,看了我一眼,我与建军握手,然後坐到一边聊天。我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建军,建军悄悄问我:“门口那个漂亮女孩子是谁?”
  我笑笑:“是XX杂志的一个记者。”
  建军有些痴迷地看著黎萍,我笑著小声说:“怎麽样,挺喜欢?要不要跟你介绍介绍?”
  建军有些忘情地说:“不用,不用。”
  正好这时可能记者们到得差不多了吧,黎萍走过来,笑著说:“先生,准备开会了,凯迪小姐请你进会议室。”
  我忙将建军与黎萍作了介绍。黎萍礼貌地对建军笑笑,跟著我进会议室。
  这种新闻发布会不会太长时间,总共也就半个多小时,我见建军坐在黎萍身边,找黎萍悄悄谈话,黎萍出於礼貌每次点头或摇头,或笑笑,我心叹息,我的老哥,这样是泡不了妞的。
  一直到见面会结束,我都在观察建军和黎萍,看来他们接触并不是很顺利,见面会一结束我看黎萍就跑到凯迪和艾伦身边,围著她们说笑,我想这女孩子仅就公关而言确实比建军强了许多。
  会後,凯迪和艾伦留下黎萍一块用餐,我当然留下建军。
  五人一起用餐,谈得倒也比较高兴,我看凯迪确实比较喜欢黎萍,心里为建军叹息,倒也似乎不好直接要求凯迪更多。
  我对黎萍说:“正好这几天凯迪小姐她们要到北京四周玩玩,我也不是很熟悉了,如果黎小姐方便的话可以陪陪她们吗?”
  黎萍甜甜一笑:“没问题啊?我会根据时间排个游览表供参考。”
  餐後,我让凯迪和艾伦回房间休息,我说要与建军单独聊聊。凯迪和艾伦要黎萍带她们去逛街,黎萍欣然同意。
  我和建军坐下後,我看著建军说:“建军,你必须选择,我希望你到枚枚公司去,她下面正好有与凯迪代表公司类似的公司,业务以後肯定会有联系,可以任命你为副总,待遇与办事处一样甚至可以更好,过一段时间你可以做经理,这样,你可以有时间追黎萍。”
  建军看我笑笑:“看来你们已经定了办事处的人选。”
  “你知道这毕竟是凯迪代表另一家公司操作,我如果坚持,凯迪是不会不让你去的,但这样黎萍肯定就得退出,你知道,我给你说过我的经营原则,我是不会干扰她们的工作的,何况不是我们的事。你也看得出,黎萍确实把凯迪哄得很好,能把这样的人娶了做老婆,应该放下过去那些私心杂念。”
  “我知道你够哥们,但说实话,见到黎萍我就有点小肚子打颤,她太漂亮优秀了,而我,甚麽也不是还是离过婚的男人。唉,还是算了吧。”
  “这可不象你。”
  “我可不是你,你要一句话,别说离婚了,没离婚象黎萍那种女孩子都会贴上来,离婚她们求之不得呢。”建军笑著摇头。
  “你需要甚麽我都可以提供给你,我相信你的能力,缺的只是条件而已,只要你别再搞甚麽清高,那是自寻烦恼。”
  “真的谢谢,让我考虑一下吧。”
  与建军分手,我回到饭店房间,我靠在沙发上休息。认识的学表演的女孩子西子给我打电话,要来看我,我正好闲得没事,於是同意她过来。
  半小时後,西子高兴地推门进来。我们亲吻了一会儿,我告诉她这次来的几个朋友以及过去的关系,西子一听就明白了,笑嘻嘻地说:“就是让我当著外人别对你太亲热呗。”
  我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西子咿呀一扭身体,撒娇道:“那你别逗我呀,你逗得我兴奋了又说我招惹你。”
  有西子陪伴,时间倒很快就过去了。黎萍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凯迪小姐问晚上你怎麽安排?”
  “你们是怎麽安排的?”
  “凯迪小姐和艾伦小姐正在房间洗澡,我在大厅酒吧等著她们,她们让我晚上还陪一陪。”
  “那你到我房间等她们吧。”
  “方便吗?”
  “我房间里有客人的,聊天呢。”
  放下电话,西子翘起嘴:“怎麽是个北京女孩子啊?你不是说两个外国女孩吗?”
  我笑著介绍了黎萍的情况。西子不高兴看我一眼:“哪有老板随时叫人在房间来的,我看你见到女孩子就招。”
  说著,传来门铃声,西子跳下沙发,打开门,黎萍楞了一下,尴尬地问我:“进来方便吗?”
  西子笑道:“进来吧。不是已通过电话吗?”
  黎萍坐下,西子给她倒了杯水,然後似乎无意地依偎倒我身边,我知道西子小女孩那些小把戏,笑笑,倒也没有推开西子,我问黎萍她们下午去过哪些地方。
  黎萍从进们就明白了西子跟我的关系,所以她倒没觉得特别,笑著说:“带凯迪和艾伦小姐去天安门看看,然後逛逛王府井。”
  我笑笑说:“辛苦你了。”
  黎萍笑道:“没关系,难得凯迪、艾伦把我当朋友。”说罢有看著西子道:“西子小姐是学表演的学生吧?”
  “你怎麽知道?”西子含笑问。
  “一看就是,不用问的。”黎萍笑道。
  我说:“看来你很会交际公关,凯迪对你印象不错。”
  “其实,我与她们交谈才知道,她们主要听你的意见。你根上也算是北京人吧,还希望多关照。”黎萍说。
  我笑笑:“我从不管她们的事的。”
  正好凯迪打电话过来,听见我、黎萍都在,她也过来了。西子听见凯迪要过来,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凯迪进来,西子看见凯迪,脸露羡慕地悄声说:“真漂亮。”凯迪又何尝没注意到我身边靓丽的西子,我给她们作了介绍,但因为西子不是很会英语,也就问候一声,笑著点点头,就不吭声了。
  我给王枚打电话,约她过来一块用餐。这时艾伦也来到我房间,凯迪和艾伦聊著下午出去对北京的印象。黎萍似乎已融入群体之中。
  恍惚间,我好象回到当年与凯迪相好时在美国与朋友聚会的情形,只是坐在我身边的由凯迪换成了西子。
  一个晚上与凯迪、艾伦用餐,当我告诉她们小雪将到北京时,我觉得凯迪身子震颤了一下,然後看著我笑笑说:“大卫夫人好多年没见了。”
  艾伦看看凯迪,又看看我,笑道:“听说大卫夫人为你生了三个孩子?”
  “是啊。”我笑笑,尽量轻描淡写些“小雪听说凯迪来北京,对我说好久没见凯迪了,既然来北京怎麽也得见见。算是尽地主之谊吧。”
  “谢谢大卫夫人。”凯迪说。
  说实话,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凯迪和小雪当时闹得那麽厉害最後怎麽突然就解决了呢?不知道她们两人是否有约定,谁也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甚麽怎麽解决的。
  凯迪似乎没有了吃饭的兴致,白天玩颐和园的兴奋似乎也低落了下来。我和艾伦当然知道原因,但好象两人都没办法解决。餐後,到大厅,黎萍说带我们去看京剧等著我们,四人来到保利大厦剧场,看戏过程中凯迪似乎平静了些,但凯迪手一直紧紧握著我的手,偶尔我发现她的手有些发颤,我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认真看戏,只是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而装做高兴而已,想到此,我顿时没有了情绪,似乎被她感染,一切都显得很令人伤感。
  京剧结束,我们走出剧场,黎萍兴高采烈地想凯迪和艾伦介绍,艾伦发现了我们的情绪,她向黎萍眨眨眼,黎萍这才意识到我和凯迪似乎都很伤感。我和凯迪手挽著手,慢慢在後面走著,黎萍和艾伦走到前面去,艾伦似乎向黎萍说著甚麽。
  我对凯迪说:“凯迪,对不起。”
  凯迪挽我的手颤动了一下,道:“大卫,真的再别说这个了,没意义了。”
  我沈默不语。
  凯迪说:“我有时其实也想,为甚麽我非要绝对忠诚不可,看看大卫夫人的心态和对你宽厚的态度,我觉得这样其实并不影响你们相爱,家庭温馨。”
  我看看凯迪,凯迪笑了:“别看我,我可没有与你重新和好的意思,而且我觉得在明知你有夫人的情况下再与你好是不道德的。当然你不在乎这点,你从来就不在乎的。”说到最後,凯迪似乎又有些伤感。
  灯光闪烁,我们走到了停车场,凯迪用力捏捏我的手,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刚才确实有点压抑难受,现在都过去了,我甚至有点渴望想见到大卫夫人。”
  “凯迪,我很想知道,你和小雪那次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凯迪凝视著我,半晌她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道:“我觉得她比我更爱你。”
  我摇摇头,觉得不仅是那样。
  凯迪淡淡一笑:“这是两个爱你的女人之间的秘密,你又何必知道呢。亲爱的,不要想这些了,我只是希望你对夫人好一些,她真的非常爱你,你又为何与别的女孩子交往呢?不过我知道,说了也没用,从来你就不听我们的。”
  回到饭店,凯迪似乎高兴了些,她与艾伦、黎萍讨论著京剧,偶尔黎萍看我,我觉得她眼里充满了柔情和怜爱,吓我心里一哆嗦。我告别她们说回房间休息直接回到了房间,我与小雪通话,询问她们到北京前的准备工作,我知道,带上三个孩子,要跟一大帮人。小雪问这问那,从天气到交通,从吃到住,好象她从来没来过北京似的,平时觉得挺絮叨,或许是凯迪说的小雪更爱我的话让我内心充满了柔情和愧疚,所以我耐心地听小雪说,她问甚麽我也耐心回答,最後小雪都奇怪了:“今天怎麽这麽有耐心?”我觉得她声音有些紧张,我叹息,她想哪儿去了,於是笑道:“我哪次没耐心啊?”
  “从来没耐心,今天头一次。”听我说话的口气,小雪似乎放心了,她嘻嘻笑著说。
  “甚麽叫从来没耐心,当年是谁在你住的楼下守了一夜,病了七天啊?”我笑著说,怎麽会突然想起当年追求小雪的情景?
  “那是你自己傻。”小雪嘻嘻笑著,又柔情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爱我,我真想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你身边。”
  “我也是。”我真心的说。
  “我爱你。”小雪声音呜咽,说。
  “我也爱你。怎麽啦?”
  “没什麽,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
  “晚安。替我亲亲孩子们。”
  听见门铃声,我心砰砰直跳,我以为是凯迪,开门,竟是黎萍。黎萍笑笑,道:“我准备回家,顺便来看看你休息没有。”
  我笑笑,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
  “我能进来坐坐吗?”黎萍笑著问。
  我用手指指沙发。我似乎还沈浸在与小雪的电话中,心里多少有些烦黎萍这时的打扰,不过想想刚十点来锺,长夜难熬,有人陪著坐坐倒也不失为一种消遣。见我不说话,黎萍道:“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我摇摇头,笑道:“我正好通一个电话,想点事情。”
  “我听艾伦小姐讲起你与凯迪小姐的爱情故事,好感人。”
  “甚麽感人,悲剧是不是?我们过了谈爱情的时候。”
  “听说夫人明天要来?”黎萍小声问。
  我看看她,觉得她关心得太多了。出於礼貌还是点点头。同时问:“你怎麽知道?”
  “凯迪小姐在艾伦小姐那里抱头大哭,我正好在艾伦小姐房间。”
  我心里有些不安,起身。黎萍说:“你不用去了,凯迪小姐回房间休息了。”
  我坐下,黎萍说:“凯迪小姐哭了一会儿没事了,她自己告诉我们,每次她难受只要大哭一阵就好了。”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黎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的手,柔声道:“人生有时就这样的,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冷静了一下,看著眼前黎萍那亮晶晶的俏眼,道:“你年纪轻轻知道甚麽。”
  她躲开我的眼睛,收回手,笑道:“每个人都有伤心事的。”
  我笑笑,心里总算完全平静了下来。
  “有句话也许我不该说。”黎萍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你不该让西子小姐来的,我觉得凯迪小姐虽然不说,但一定很伤她心。”
  我觉得黎萍说得是对的。
  “你看上去很有力量,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质,充满刚毅,但你眼神中有一种忧郁和柔情,很招女孩子喜欢,真的。我理解凯迪或西子,但你不该当著凯迪那样做的,请原谅我其实不该说这些,但我想起凯迪大哭的情景,我真的很难受。想哭。”
  我怕节外生枝,笑道:“你回去休息吧,非常感谢这两天你的陪同,还得继续辛苦你。”
  “再坐会儿好吗?我现在真的不想走,就想跟你说说话。”黎萍恳求地看著我。“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想离开你真的很难。我也不知怎麽啦。”黎萍说著垂下头,声音哽咽道。
  我必须得结束这一切,我哈哈一笑:“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我是个大坏蛋,你留在这里不安全的。”
  黎萍抬头笑笑,似乎不管坏蛋还是好人,就这样了,有点大气凛然英勇就义的味道。说实话她不怕我心里恐慌,这是建军喜欢的女孩子,而对我来说真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一时不慎害了两个人。
  在这样明亮静谧的柔和环境下,孤南寡女独处确实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对女孩子。
  我笑道:“你刚才说得是对的,我绝不能辜负了凯迪一片爱心。
  黎萍似乎从刚才的迷离中清醒,她笑笑说:“你真是一个危险的人,说实话,你刚才如果有任何举动,在当时那种情景下,是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的。”
  刚才要是建军在这里才好呢,我想著,笑问:“有男朋友吗?”
  黎萍看看我,笑笑说:“我说有你也不一定全信,说没有你更不信。有甚麽意义吗?”
  “我是真心的。如果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
  “嘻嘻,谁呀?”
  “王建军。我的同学。我相信他是一个你值得信赖的人。”我看著黎萍说。她看得出我说得是真话。
  “我认为你周围女孩子不少,你交往的女孩子也不少,你应该明白女孩子,你觉得这样可能吗?”
  “正因为我接触太多女孩子,我太了解女孩子,才觉得不仅可能,而且你们一定是最合适的。我不会随便拉郎配的。我还没有那个雅兴。”
  “是吗?”也许我说得太肯定,黎萍倒认真思考起来。“不过,好象他长甚麽模样我都模糊了。”
  “那不能说明甚麽。”我笑笑。
  黎萍沈默不语。
  “建军感情绝对比我细腻丰富,关键他绝对忠诚专一,找丈夫不找这种还找哪种?而且他即将到王枚公司任职,他绝对有能力让你过舒服安逸的幸福生活。”
  黎萍似有所动。我想起当年建军救我命时那种豁出去的情形,我觉得他的幸福似乎离他不远了。
  黎萍抬头看著我,笑笑:“你为甚麽如此帮他?”
  “因为他是我真正的朋友,他是我大哥。我了解他。”
  黎萍起身,笑笑:“我觉得你现在心情好了许多,我也该走了。”
  “黎萍。”她身体一颤转过身看著我,“我说的是真的,人一生可供选择的机会不多。”我看著她说。
  “如果不想选呢?”黎萍声音有些发颤。
  我笑笑,尽量轻松些:“你是傻子啊?”
  “如果就是傻子呢?”黎萍不为我所动。“世界上傻子还少吗?凯迪傻不傻?”
  “好啦,好啦,你回去休息吧,以後再说。”我笑著挥挥手,我可不能让到手的成果消失,白为建军高兴。
  “你才是傻子呢,还是故意装傻?”黎萍泪水哗哗流下来。
  我上前扶著她肩,小声说:“回去吧,今天太激动了,你是完全被自己困住了。”
  黎萍抱住我腰呜呜哭起来。哭了许久,黎萍终於抬起头,呜咽道:“对不起。”说罢,离开了我房间。我软倒在沙发上,觉得尤其累,真想凯迪或小雪在跟前,抚摸我或我抚摸她们。
  第二天,小雪几家里所有佣人几乎一半都来到了北京,或许是带孩子太不方便吧,小雪第一次同意住在了王枚的别墅。不多说孩子们见到我的兴奋欢快。
  午餐後,我和小雪约凯迪在饭店见面。凯迪见到小雪,笑盈盈地上前拥抱,两人又互相打量了一番才分手坐下。凯迪笑著对我说:“大卫,夫人怎麽就没什麽变化呢?”
  “凯迪你倒是变了。”小雪笑眯眯说,“变得更漂亮了。”
  凯迪哈哈笑著说:“我爱听。”
  我含笑看著她们,不知是真是假高兴,女孩子们要假装起来男人根本没法比,但我知道在内心深处,她们是高兴不起来的。既为自己,也为对方。
  寒暄过後,凯迪问小雪:“呓?怎麽没把小宝贝们带过来?”
  小雪笑笑:“大女婷婷要与她认识的一个老朋友灵芝小姐玩,小女点点和儿子楷午睡,到时我们再带他们来见你。”
  接著小雪问凯迪KA公司的事以及北京之行的感受,我觉得谈这些两人似乎都轻松些。
  正聊著,艾伦和黎萍问讯到楼下找我们,凯迪向小雪介绍艾伦和黎萍。黎萍看著小雪,除了开始打招呼笑笑外就再一言不发。
  说说笑笑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小雪向凯迪、艾伦和黎萍道别,约好晚上一起用餐。
  在回别墅的路上,小雪笑著问我:“怎麽不多说话?”
  我笑笑:“说甚麽,你们说的热闹,我哪插得上嘴。”
  小雪笑笑,轻轻舒了口气,然後靠近我,小声说:“对不起。”
  我知道她说甚麽,也许我根本就不知她说甚麽。
  “昨天听你的电话,知道吗,我都感动哭了,我觉得你好久没有那样爱我说话,我那时才发现你真的一直爱我,我哭了好久,我好爱你。”
  看来女孩子稍稍给她一点耐心,多说爱她,她就知足了,但我明白,如果昨天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爱的话,也许与黎萍就是另一种关系了。爱,有时真的使人心灵纯净。
  晚上,凯迪见到三个孩子,我觉得她喜欢得都有些爱不释手了,我不由想起了小雪的妹妹小蓉爱孩子的痴迷。内心总觉得隐隐作痛。由於是讲黎萍,别的就不多说。
  凯迪和艾伦在北京前後呆了一个月,她们离开北京後三天,我也携孩子们与小雪回到了香港。我听王枚来电话说建军到她公司上班了,而且,建军和黎萍似乎开始约会了,我内心真的很高兴。我告诉了小雪,小雪也替我高兴,她知道我与建军的友谊,虽然建军当年为了我与小雪过去的男友大打出手,但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我不能完全说在小雪心底最深处没有一点过去的闪念,但我想她看著三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她应该真的没时间想过去了的许多事。
  第二年,我到北京,王枚带我去看了坐在宽敞的经理办公室上班的建军。建军见到我,哈哈大笑著紧紧拥抱我,然後狠狠打了我一拳。王枚嘻嘻笑著说:“手下留情啊。打坏了我跟你没完。”我仔细看著焕然一新,打扮时尚的建军,道:“这才是你本来面目。”
  “你以为他自己能这样?多亏黎萍那双巧手。”王枚笑著说。
  “喂,我的王总大人,你去别的办公室视察,我能不能跟我兄弟单独聚聚。”建军说。
  “可以,记住。晚上哪都别去,叫上黎萍一块吃饭。”
  “好了,你去吧。”我笑著对王枚说。
  建军哈哈笑了:“只有你敢这样命令,大哥我都不敢这样。”
  王枚笑盈盈地关上门离开了。
  坐下後,建军说:“真的谢谢。”
  我打他一拳道:“你再这样说就见外了。”
  “不是,我是说黎萍。”
  我看著建军,笑道:“怎麽?”
  “记得当时你说过,为了娶黎萍这样好的老婆,也得放下过去的清高,就冲你这句话,我如愿以尝。”
  我笑笑,问:“甚麽时间结婚?”
  建军有些不好意思道:“黎萍的意思还得考验考验。她说凡是有钱的男人都没几个靠得住的,告诉你,私下砰击最多的就是你。好在你也不会将你未来嫂子的话记在心里。”
  “废话,你没钱她愿意嫁给你吗?”我笑道。“她的评价基本上还是比较准确的,我接受。”
  建军嘻嘻笑著:“我也不好,将你那些成谷子乱芝麻的事都告诉她了。”
  “康丽怎样啊?”我问建军,康丽是建军的前妻,也是我们的大学学妹。
  “现在觉得我好象换了个人,又想和好。覆水难收啊。”
  “黎萍见过?”
  “两人就见个一次,同学聚会。两人居然还能聊到一块去,邪门。”
  “黎萍真的是个好太太,好好珍惜吧。康丽有甚麽困难也该帮帮,夫妻一场嘛。”
  “当然。”建军突然意识道“喂,喂,我们谁是大哥啊。”
  “别忘了我是你老板。”我笑道。
  “去,谁认啊。”建军哈哈笑道。我觉得建军抛开过去那层清高,开始发挥他的潜力了。我为王枚有一个最忠诚得力的助手和大哥感到欣慰。
  晚上在一个长去的酒楼相聚,就我们四人。不知道是爱情的滋润还是装著更时尚,我觉得黎萍似乎比过去更加妩媚迷人。猛见我,她眼中稍稍有一丝羞涩,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她笑著打招呼。
  落座後,我问问黎萍公司的情况。黎萍笑著说:“我刚与凯迪通过电话,问她甚麽时间到北京旅游。她告诉我除非有另外的公司委托她业务,她说她非常喜欢北京。”
  完成了黎萍所在公司委托的事宜,凯迪她们就完全退出了。也许又在拉另一单业务吧。
  黎萍笑著说:“不过我真的非常感谢凯迪,她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想想这前後的经历,真感到人一生风云变幻,讲的就是一个命。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如果我当时稍稍心思变化一些,可能格局就会发生大不一样的变化。
  大家吃饭说笑很轻松,但黎萍始终不敢当著王枚的面说太多我别的女孩子的事,她觉得王枚似乎跟凯迪一样,生怕一句话不慎引起大家不快,其实,她哪知道王枚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以不变应万变。她不会象凯迪那样傻的。
  过去,我到北京时,建军不怎麽到王枚别墅来看望我,也许是心理上的问题,现在也许他真的找回了自信,所以开始与我打电话,开始约著见面聊天了,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朋友象过去一样交往。
  周末早晨,我与王枚、林露在草坪坐著说话,灵芝偎在我怀里静静地听我们说笑。远远地看见建军和黎萍笑著招手走过来。林露低声道:“休息也不得安生。”
  王枚笑著,悄声对林露说:“别多说让他不高兴,建军是他的铁哥们。”
  林露看我一眼不吭声了。王枚看灵芝一眼,灵芝不高兴地稍稍离开我些,毕竟,与这样一个小女孩太亲昵总是不妥。
  建军和黎萍随地而坐。黎萍向林露点头笑笑。林露礼貌性地点点头,对灵芝说:“走,灵芝,你不是要逛街吗?我带你玩去。”
  “好呀。”灵芝高兴地跳起来,又看著枚枚,“姐姐,我能去吧?”
  王枚笑笑:“去吧,反正你们也没事,露露,记著中午回来吃饭?”
  “你别等我们了,我们自己在外吃吧。”林露说著,带著灵芝离开。
  黎萍笑著说:“枚枚,不瞒你说,每次见到露露我都感到压抑,好象不敢说笑。”
  王枚笑笑:“露露就那性格,其实她内心是很和善的,可能不太善於与人交往吧。”
  建军笑著说:“我与黎萍去看看想买的房子,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我看著他们:“准备结婚了?”
  建军笑笑:“先准备著吧。”
  黎萍似乎不愿多说,含笑对王枚说:“枚枚,到你房间去看看。”
  “你们俩搞甚麽鬼啊?”我笑著问。
  “女孩子的事你别管。”王枚嘻嘻笑著说,但还是走到我身边亲亲我说,“我逛街买几件衣服,黎萍想看看。”
  我笑笑,不多说了。
  王枚和黎萍挽著手进房间去,建军看著我道:“黎萍对结婚的事比较敏感,我也不知是不是受过什麽打击。”
  “要我和枚枚与她谈谈吗?”我问。
  建军笑笑:“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听王枚说在卧室她与黎萍也进行了类似的谈话。
  王枚边试穿著新买的衣服边问黎萍:“你和建军甚麽时间结婚啊?”
  黎萍笑笑:“枚枚,你就别管这些事了。”
  “你不会有甚麽事瞒著我吧?”王枚嘻嘻笑著说。
  黎萍看著她:“我能有甚麽事?”
  “比如心里还惦记别人甚麽的?”王枚随意嬉笑著说。
  黎萍脸一红,默默笑笑。过了许久说:“建军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对我很好。”
  建军和黎萍走後,王枚把她与黎萍的谈话告诉了我,问我:“我想不出黎萍心里怎麽想的,难道还舍不得建军前的男朋友,不过我听黎萍说过,在认识建军前一年她就与原来的男友分手了。”
  “别瞎琢磨了,建军告诉我他有信心。”我笑笑。
  王枚默默沈思,半晌她猛地抬头看我:“你不会与黎萍有甚麽关系吧?”
  我不觉得有甚麽关系,隐约间我觉得黎萍对我应该是有好感的,记得好象有一次在我房间哭过,但应该没关系吧,我笑笑:“亏你跟我这麽多年,建军是我哥们,我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的。”
  王枚知道我的做事原则,她点点头,相信我说的话,但说:“会不会给过黎萍甚麽错误信息?”
  “肯定没有。”我坚决地说。
  “是你介绍黎萍和建军认识的吧?”王枚问。
  “是啊,怎麽啦?”
  “你先认识黎萍罗?”
  我想想:“是啊,当年凯迪在这里记者见面会我认识了,但可以说与建军一块认识的。”
  “你怎麽想去给黎萍介绍建军?”
  我有些犹疑,王枚搂紧我,柔声说:“告诉我,我们都是为建军好。”
  我将曾经有一晚黎萍到我房间的情况告诉了王枚。王枚听完叹了口气:“黎萍爱的是你。”
  “别胡说。”我瞪她一眼“我根本没感觉,而且从开始我就准备将黎萍介绍给建军的。”
  “也许黎萍那时不愿得罪你吧,她知道你、凯迪之间的关系,既然你介绍男朋友,她知道至少你不会反对她去现在的公司工作,我可以肯定开始是应付建军,或许後来建军确实让她心动了,可是心中对你的那种恋结无法释怀,所以一谈结婚她就有些犹豫。”
  我虽然觉得王枚的分析有些道理,但还是不愿相信事实是这样,我说:“现在女孩子不愿早婚的很多,而且建军毕竟是离过婚的男人,黎萍多考验一段时间也是正常的。”
  “我比你了解黎萍和女孩子,我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王枚摇头说,“现在是怎麽解决。”
  第二天,王枚约黎萍逛街,黎萍高兴地答应了。逛街後,王枚和黎萍回别墅,我正与苗苗和施婕在房间说笑。王枚向苗苗和施婕打过招呼然後与黎萍上楼,黎萍犹豫了一下,笑著问王枚:“枚枚,你见他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也不生气?”
  王枚笑笑:“雪姐都生不起气来,轮著我生气。不过你可别这样想,好在建军不会象他这样。”
  黎萍笑笑,不说这个,拿起衣服试穿。
  王枚和黎萍下楼,我与苗苗、施婕做爱早疲乏不堪,让苗苗和施婕走了,坐在沙发上休息。
  王枚笑笑:“你那两个小美人走了?怎麽不留下吃饭?”
  我笑笑,黎萍也嘻嘻笑了。
  王枚也无所顾忌地说:“我早告诉过你别同时跟那两个疯丫头呆一起,还不把你给吃了?她们不懂爱惜你身体,我还心疼呢。”
  我多少有些难堪地看看黎萍笑笑,王枚这是怎麽了?很少当著外人这样说我的。王枚似乎不注意继续说:“你对女孩子看起来认真,但有时伤了别人也不知道。”我听出来她有点说给黎萍听的意思了,我也得配合一下吧,我笑笑:“嗨,女孩子就这样,除了你们几个别的还不过去就忘了,也不是我主动的。”
  王枚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明白我理解了她的意思,平时我们绝对不是这样说话的。
  王枚道:“那你多少也要珍惜女孩子的感情,至少她们对你是真心的。”
  “从开始她们就知道结果的,多数还不交往一阵就分手了。哪会有甚麽印象啊?”虽然是配合王枚说,但我也多少有些别扭,至少我不会忘记与我交往过的女孩子。
  “那你就不能不与她们交往啊?”
  “她们要自作多情,我有甚麽办法?你知道我从来抵抗不了她们的诱惑的。”
  黎萍静静听我和王枚说,看不出她任何表情。
  王枚装作生气地说:“我说不过你。”起身上楼去了。
  我对黎萍笑笑,说:“你觉得我这样能怪我吗?”
  黎萍淡淡一笑:“你别与枚枚演戏了,这不全说给我听的吗?我只能说你确实情感太丰富,周围女孩子太多,一般女孩子比如象我这种比较细腻内向些的不会引起你注意。从你与凯迪的交往我就知道,你确实是见一个爱一个,但也不象你说的那样无情无义,我理解的相知相爱,不是朝夕相处,而是一种心灵的沟通,可能只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生,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有时不是性和婚姻能维系的。”黎萍看著我,浅浅一笑:“其实我那次见你房间,我觉得我表露得够坦诚的,虽然是无意,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到去甚麽办事处工作,因为你和凯迪都希望我去,我也不想结交甚麽新男友,但我愿意与建军交往,这丝毫没有诋毁建军的意思,相反,他是我见过的真正出色的男人。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希望我能去做让你高兴的事,其实,我不想说这些,毕竟我可能马上会成为你嫂子。可是,”黎萍声音哽咽道,“你又逼我结婚,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想继续让自己多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思念你的苦涩和快乐,结婚,我无论从道义上还是感情上我不想背叛我托付终身的男人。我就这麽点小小的快乐,你还要逼我。”
  我内心深深叹了口气,道:“说出来也许心里更痛快些。我确实认为建军不错,真心希望你幸福,但我也绝对不会好象通过建军喜欢的女孩子能如愿嫁给他我心理上得到多大满足,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两人都快乐幸福。你说得对,我女孩子交往比较多,确实不象我说的那样无情无义,但最终对她们总是伤害多於幸福。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即使退一步说,你当时即使不与建军来往,我们也未必能怎样。”
  “至少我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独立的思想的空间,我愿去想去自由思考。”
  “你始终是自由的。”
  “你觉得我可能会去伤害一个那麽好的男人?而且因此让我所爱的男人失望?”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但毕竟那不是爱,我真不希望你那样。”
  “爱与婚姻从来就不是每个人都能统一的,你能说凯迪不是真心爱你,枚枚不是真心爱你,你对她们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真心反思过,我不值得爱的。”
  “爱是没道理的,可能一个眼神,可能一个微笑,甚至可能一个恶作剧,一个粗暴无礼貌的行为。”
  王枚早走下楼,她听得热泪盈眶,坐到黎萍身边,紧紧握住黎萍的手。
  黎萍低下头,终於流泪道:“你不是希望我们结婚吗?我今天就答应建军的求婚,明天我们就结婚。”
  王枚看著我,泪流满面,她劝黎萍结婚不是,不劝也不是。我叹了口气,沈思不语,我比王枚还难受,我不希望黎萍这种心态去与建军过一辈子,婚姻可以但爱情是不能凑合的,否则是更大的伤害了黎萍和建军,但我也知道,如果黎萍不继续交往,我和黎萍之间确实不可能有任何关系,别说爱情,连起码的情感基础都没有,单纯的性?那不更是对黎萍和建军的伤害吗?
  王枚终於道:“黎萍,不管你爱谁,但我真心不希望你因为凑合而嫁给一个人,更不用因为爱一个人为了让他高兴而嫁人,你知道,如果你和建军因为毫无感情的婚姻而伤害彼此,你所爱的人会更觉得对不起你们,反而伤害他。”
  “那他想我怎样?我嫁也不行不嫁也不行,感情的东西不是凭时间多少能形成的。”黎萍问王枚其实是说给我听。我其实是应该明白这些因素的。
  我看著黎萍说:“我不希望你所谓的爱我而嫁人,尤其是我的好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准备介绍你给建军,当然,我从来没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你,内心我希望你们成功,但感情确实要双方彼此认可。也许管这件事从开始就是错误,我唯一做的一次也许最糟糕让我难受的事。感情是不能安排的。”
  黎萍伤心地抽泣著。
  “黎萍,答应我一点,不管我们是否存在你认为的爱,如果你认为不愿嫁给建军不要因为其他而结合,对建军来讲,任何同情、可怜、无奈、违心都是莫大的耻辱和伤害,我和枚枚绝对不会劝你嫁给谁,除非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愿意与谁生活在一起。行吗?”
  黎萍看看我,无力地点点头。
  前年,王枚打电话告诉我,黎萍和建军要结婚了,希望我回去参加婚礼。小雪知道後笑道:“这麽多年了,千年的铁树终於开了花。”
  我吻吻小雪道:“你自己四个孩子了,满足了你要有四个宝宝的愿望,建军也算是如愿以尝吧。”
  我想也许建军的耐心和痴情终於感动了黎萍,毕竟,建军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和丈夫。而黎萍所谓的爱,可能只是某一瞬间的一种令她动情的感受而已,这种感受随著时间的流逝会淡漠的,但确实,建军等的时间太久了,我是没有那种精神的。仅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能交上建军这种朋友是我的荣幸,我更为他们的团圆结尾而欣慰,否则真让我遗恨终身。
  我和小雪都到北京参加了建军和黎萍的婚礼。婚後,我在北京时我们常聚会,我感受得到建军和黎萍之间的温馨和依恋,甚麽是爱情我不好说,但我坚信,建军和黎萍的婚姻至少比百分之九十的婚姻要更多些情感依恋,这就足够了。
  我和王枚笑著让他们早生个孩子,这次倒真是逼他们了,不仅对黎萍也对建军。
  只是现在写黎萍的故事时才回念起她眼中那被逼无奈绝望的神情和令人心碎的眼泪,我明白那确实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