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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计离王府
话说唐寅待在扬州宁王府一个多月的时间,先是为了佯装花痴、掩人耳目,后则是巧遇龙虎山邵元节道长传授阴阳房术玄功,在那瘦西湖畔的风月场上走马平康、寻花问柳、寻欢作乐、胡天胡地了一番。
他所做的这些风流好事,如快马报捷般的,由看他不爽的馆客一件一件传回到宁王府。而他也十分艰难、百般无奈、千番辛劳、万分爽快的,完成了龙虎山玄门秘法淫功之历练。光荣出师回到宁王府之时,就要打算找一个好计策去唬弄宁王,好开小差逃出王府,去行那八美八卦的绝世佳计。
正当他想要做一些鸾颠的事儿,好引起宁王反感下逐客令时,居然就在他身上出现了一件十分花痴的事来,原来是那处女指引秘法发出玄功了。
出师后第二天正午过后,唐寅在宁王府的花园中,来来回回低头徘徊仔细推敲思量,有什么好计策可以脱身离开王府,口中呢呢喃喃、嘀嘀嘟嘟的,一会儿点头道“好”,一会儿又摇头说“不可”。这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他这副模样,都只道是这才高八斗的解元郎,又在诗兴大发,准备填上一绝妙好词哩,来来往往的下人,怕自己的粗鲁,扰了唐才子的雅兴,个个都识相的离他稍远的走过。
说也奇怪,伯虎上面正摇头晃脑的思来想去,下面那虎首豹头也忙和着摇颔首转头不已;感应到不远花径上来来去去的王府侍婢,如同春暖花开自冬眠中转醒的灵蛇一般,胯下神鞭不时就会跟着走过的侍婢晃动,搞得唐寅那解元袍的下摆无风自动。
唐寅猛然发现到自己的异像,可说是十分的尴尬。若是在那花街柳巷的风月场所,面对莺莺燕燕的欢场女子,挺出那超长的神鞭,不仅不会有人嗔怪,或许还会有许多钦羡的眼神鼓掌叫好,纷纷引来那贪婪的目光。
然而在那寻常人家的街坊巷道间,对着良家妇女挺起阳具,就算是姑娘对你有意思,也会假装害羞的啐你不正经;若是没有交情的,干脆一声尖叫,引起路人甲乙的无端公愤,饱以一顿好拳、送你一餐好打。这时身处无比庄重的王府,那更是家法森严,如此的轻浮无状,若是出现在下人身上,少不了一顿皮鞭板子的。
事出仓促,也只能站在花丛间假装在赏花,取出了那一把常常用来遮丑的折扇,在下体部位左遮右掩的,一边还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心里正在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恰巧面前俏生生的走过了一位美艳丫鬟,这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却是面容端庄、两眼低垂、目不斜视、端端正正的往东面宁王府老太君的房间走去。
伯虎的阳具从姑娘一出现开始,那虎首豹头就张牙舞爪的指着她的方向,那势子可真猛,若不是后面的茎儿种得挺牢靠,恐怕就会带着玉茎飞扑出去。随着这位俏丫鬟的一面走去,那胯下的鞭儿可跟着移动方位,直到这位丫鬟走远了,这阳具才像是落第的秀才一般,垂头丧气的软倒下来。
这位美丽的丫鬟伯虎倒是认识,她是专门服侍老太君的君怡姑娘,人长得漂亮、待人也平和有礼,十分的得到太君的喜爱,像女儿般的疼爱。也正因如此,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对她十分礼让,不敢和她起冲突。而府中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虽然个个看着她吞口水,但是畏于老太君的威仪,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因此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欺侮她或吃她的豆腐。
接着又有一位骚艳的丫鬟从西厢房那边过来,打从伯虎面前走过,那水汪汪的媚眼正一面走一面向着伯虎飘来。这丫鬟儿伯虎也认识,是七王妃房里侍候的婢女。听说七王妃身体孱弱,不是很禁得起房事,所以每到支撑不住时,又不忍拂了宁王爷的兴头,就会唤个丫鬟婢女前来助战。看这骚媚的丫头,眉目间隐匿了万千风情,显然早已在助阵之时,失去了处子之身。
这艳婢故意风骚的走向俊俏的解元郎馆客,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伯虎也斯文的回礼向她打了声招呼,她才数步一回首的,走向要去的地方。咦?看到这么美艳的俏婢和自己搭讪,怎的自己胯下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伯虎心里一阵打突,不会是方才神鞭太兴奋,挺过头叉了气,变得半身不遂了吧?还在那里狐疑不定,这会儿又走过来了一位面容普通,但笑起来很可爱,平时待人和善,乐于助人的婢女,看到伯虎站在前面,笑容可掬的向伯虎道了万福,又急急走过赶去干活儿了。这一次伯虎的鞭儿不像先前那般的冷淡不理人,倒是很有礼貌的抬头微微回了一个礼后又回去休息了。
噫!这到底是什么个道理?伯虎稍一思量,就想起邵道长所说,可以点出元阴丰沛处子的“处女指引秘术”,先前和邵道长一番无谓的争执,到后来居然忘了问明这处女指引秘术的道理,难道就是像这样用阳具指引?即使没看到人,只要那元阴旺盛的处女一走近就会产生动静,而且是越美丽的处子,反应就越强?
这可太有趣了,得要好好的试验试验一番。
于是一位无聊男子,就站在花园里,看着来来去去的丫鬟婢女,每每胯下稍有动静,则发现面前走过的,皆是平常文文静静,不会和馆客打情骂俏,总是行端坐正的姑娘。而那些平日风骚的丫鬟走过时,伯虎的分身则自有分寸的不动如山、冷淡以对。
试验过一阵子,这天资聪慧的才子就已体会出心得,于是想要试试看,在没见到人之时,这以气机指引处女的秘术是否仍然灵验,于是闭上双目,细心体会胯下的动静。果然这气机相引,使阳具勃起,居然比那指南车还要好用,果真是顶级处女指引;每当鞭儿扬起时,张开双眼一看,果然就有一位端庄的丫鬟走过去。
嗯,再多试几次熟练熟练一番,闭上双眼,咦,怎的那鞭儿突的弹起,虎首豹头再度想要往东边狂扑,忙将两眼张开,啊!眼前出现的,是先前走到太君房间那位美丽端庄的君怡姑娘,她又顺着原路走了回来,伯虎张开的双眼正巧与她的眼神相会,接着她又看到伯虎身下顶出的大帐篷,心中一惊,将纤纤玉手掩住樱桃小口儿,啊的一声,随即羞红着脸,急急转向从另外一条小径走开。
这可真是窘啊!若是君怡姑娘向那老太君告状,事情可就大条了,这可该怎么办呢?嘿!慢、慢、慢!若是太君当真发怒起来,顶多是将馆客逐出宁王府,目前正苦无计策逃出王府,何不利用这个处女指引秘法,试看看这王府还有多少处女,同时引发婢女的嗔怪回去告状,最后引起宁王的愤怒及不耐,或许就会将自己逐出王府也说不定。
想到这一“举”两得促狭的技俩,就立刻施行起来,风流倜傥的唐解元,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赏花,每过来一位婢女妹妹,便向她恭敬行礼。这礼还分大小,小礼是躬身一揖,大礼则是举枪致敬。结果整个下午花园中压抑的惊呼声此起彼落,伯虎也粗略估出宁王府中的婢女,约有六七成尚为处子。
结果到了当天傍晚,各房王妃都有婢女告状说馆客唐解元无礼。咦?不是说有些王妃房里的婢女常常被用来助阵早非处女的吗?已破身的破鞋不是都不会引起反应的吗,怎么也要告状?也就是因为伯虎对她们没有反应她们才告状;看到这位不解风情的解元郎只对她们一揖,而不像对其他姑娘一样的举枪致敬,觉得自己的美色受到了侮辱,于是也跟着起哄告状。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王妃全都争先恐后的挤到宁王爷那儿告唐寅的状,这种疯狂无状的行为,传到宁王的耳中时,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起初他还不甚相信,结果这天伯虎又在花园中玩这举枪致敬的新游戏,被宁王当场看到了几次那种匪夷所思的勃起,如同裤中藏了只巨蟒一般,这就不由得让宁王心中大为震怒,这王府中怎么可以有比孤王更雄的人?
恰巧那些王府里其他平日助纣谄媚的馆客们,本来就忌妒着唐解元的多才多艺,近日又因为这风流解元的横扫风月欢场,使得本是扬州风月场上大受欢迎的狐群狗党,纷纷被妓院名妓冷落而怀恨不已,于是联络着想要撵他出王府。
这时便纷纷乘机进言,在宁王面前肆意攻击,只说唐伯虎自以为才高学广,平日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并且风流自命,使着他那一张胜过女子的姣美脸庞,时常在娘儿们身上用功夫,如今更是疯疯颠颠在良家妇女面前露出丑态,直似害了桃花痴,若是留这种人在府里,不但没有用处,日后恐怕还要因此而误事,不如趁这个当儿,捉住他一个错处,索性了结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祸根。
宁王听了这些话,本想藉此将唐伯虎给害了,免得出去泄露王府机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要夺大明朝的江山,正在用人之际,唐伯虎文采名气如此之高,如果将他杀害了,一定要担着个害贤之名,日后不但没有能人愿意再来归附,就是已经罗致到手的人才也要闻之寒心,不肯尽心尽力的帮我出力。
好在伯虎如今已是颠颠倒倒的成了疯狂,眼见他的神志已被女色二字弄得昏昏沉沉,早已胸无大志,无论如何才高学广,再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倒不如现在放开胆量,把他送归故里,由他去害他的桃花痴,最好能够痴死了,那就是孤王的洪福齐天,日后大明朝江山,一定能归孤王一统掌握无疑,如今倒还好像是在他身上预卜一个佳兆。
况且江浙两省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哪一个不是孤王的心腹,万一他回到家中竟然就不发桃花痴了,有任何形迹可疑之处,届时要取他首级也是易如反掌。
倒实在犯不上没事预先担上一个害贤之名。
宁王想定了这个主张,先是差人将伯虎带到于堂前厉声责问,说他乐浪花街柳巷已是败坏王府名声,现在居然在王府里如此无状?该当何罪?
伯虎此时编出了一个理由,倒是让那宁王宸濠无言以对,原来宁王请到唐寅到王府做馆客时,因为自己娶了九位美艳的王妃娘娘想要对外宣扬一番,就希望唐寅画上一幅九美图,同时还限令半个月内就要画就。
这可抵触到大画家唐寅作画那四不绘的原则了:润笔不丰、心绪不佳、期限不宽、笺纸不佳。这四种问题只要犯着一样,他便弃笔不绘所以称为四不绘。偏偏宁王先是犯了个期限不宽,接着让伯虎心绪不佳,于是就拖拖延延的敷衍了两三天,逼得急了就将墨汁涂满了画卷,再加一个笺纸不佳这一样不绘,于是更加绘不成。
伯虎就将这件事当作借口,说要画美人得要多看美人才会有灵感,那王妃娘娘们是何等尊贵,岂容他人日日细看分明,于是走访花街柳弄其实是为了绘那九美图的缘故,可惜那风尘女子怎比得过王府贵妇端庄,总是无法捕捉到合宜的神韵,故而在花园中戏弄艳婢,也不过是想要多近看美丽女子,以便绘个绝佳的美人图。
听到伯虎这番歪理,宁王倒也有些愧疚了,原来是孤王逼画将一个人才给逼成了花痴了,如此说来还倒是孤王的不是了,于是索性做一个好人,只说让他回家养病,准备赠他路费并派人一直把他送上苏州。
伯虎得知计已得逞可以脱离贼巢,果真是正中下怀,暗想你虽是老奸巨滑,到底也中了我的计。心中虽然十分喜悦,但嘴里仍然嚷着这九美图还没画,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一会儿又说苏州的妓院不多,找不到美丽的名妓,回去可能没有灵感;再一下又说,或许没有关系,可以穿街过巷的,就找那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多看看,就不定别有风情;最后则一再重申,说回到老家以后,或许可以定下心来,届时一定要努力做画,定要在三个月期间,将这九美图画好呈给宁王。
宁王见他如此的语无伦次,只当是随口说说,于是摇摇头,敷衍了两句要保重身体,就差人将伯虎支开了。
第二章 回乡准备
且说伯虎由宁王心腹家人护送回乡那一路行来,只见家家流水,户户垂杨,好一派江南风景,得以逃出贼穴,返回家园之时,更是觉得亲切有趣。
看那晴空中青天白云,两岸杨柳随风飘逸,更有一株半棵的丹枫夹在里面,正是青的靛青、白的雪白、绿的碧绿、红的火红,仿佛巧手名家的一幅大画,做了一架数十里长的绝妙屏风。
一路的叹赏不绝,不知不觉中已是红日西斜,忽听一声娇嫩的采莲谣,那唱腔是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听到这歌儿令人身心舒畅、思虑全消。
此时季节已过冬至,虽说江南天气暖和,但也早已无莲可采,原来却是爱唱曲儿的船户之女,在河南岸的一叶扁舟之上歌唱自娱,岸边恰有一层芦苇,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一片白花映着带水气的斜阳,好似一条桃红绒毯,正将这舟儿半遮半掩的围在中间。
当此绝妙美景,正应激发灵感作首好诗、拨动心弦绘幅好图,可惜的是胯下的神鞭,似是万般倾慕唱曲的俏姑娘,挺起身来摇头晃脑的,像是替这一曲美妙的清唱打着节拍一般,随行的宁王心腹,看到他胯下那般丑样,个个都忍俊不住的噗嗤一笑起来。
原本伯虎被宁王当作上宾请去之时,宁王府上上下下个个都对伯虎表现出敬重的模样,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如今这些下人仆从如此大胆的嘲笑伯虎,正是因为伯虎佯装花痴太过传神,不仅宁王认为他成了废人,那些下人仆从也不将他当一回事,虽然因为他那解元的头衔不敢冲撞他,但在言行中对他就有了许多不尊重。
一位平日言行轻浮的仆从便打趣说道:“解元公怎的这么急色啊,这天色渐渐昏暗,也看不着那姑娘是美是丑,您怎的只听到那声音,解元公就要来个饥不择食啦。”这么一说一边的人都捧腹狂笑起来。
唐解元此时的一张俊脸,在夕阳斜照之下,像是只红柿子一般,被这些庸人的嘲戏自是十分的尴尬,万般的扫兴,心头真是一阵阵的气闷,原本的好心情被打得一团乱。心中暗恨那邵道长也不交待清楚,这气机指引处女的秘法,有何解除之道,若是在追求那绝色处女之际,胯下时时顶个大帐蓬,不要说是要亲近佳人,给任何黄花闺女看到了,哪个不羞红着脸退避三舍!
有道是技穷则变,一变就通,凭唐解元的绝顶聪明,脑筋稍转一转就触类旁通了,既然是元阳气机引动阳具,那么要强迫气机催起的阳具放倒,的确是强人所难,看起来这秘法是不易解除了。但若是引用那洞玄子十三经秘注入门功夫,运起那内力让阳具自伸自缩之法,却是可以让勃起的阳具内缩,如此一来就不会再出现难以收拾的丑相。
想到了就做,立刻运起十三经玄功,果然可将阳具往内收起,只是先前欠缺练习,那初次的内收似乎不是很为顺畅。在一旁笑翻了的仆从,只见到唐解元先是一脸尴尬,接着一脸怨气,最后则是秉气皱眉、咬牙切齿,像是出恭时大解不通一副便秘的模样,而那胯下阳具则是一抖一抖的,心有不甘的慢慢的退下,仿佛解元公是气极了,居然就样的倒阳了。
大伙儿急忙噤声,低首垂目站立一旁,就要等着解元公的出声斥责,没想到伯虎运功将阳具内缩收入之后心中大喜,居然自行悟出这个好法子,哈哈大笑几声,也不理会一边的宁王仆从,转身就返回舱房。留在舱外的下人,先是面面相觑,既而又不禁噗嗤偷笑,更为肯定那唐解元真的已是花痴成颠了。
终于回到故乡安身,唐伯虎算是脱离了虎口,心中正是说不出的舒泰,而在他之前先后登第,同负盛名的三位才子祝枝山、文征明、周文宾,早已佯狂避世留在家乡避开宁王的罗致,见伯虎回到苏州,自然都纷纷前来,名为探视病情,实则是为他庆幸,互相祝贺。
当时苏州按院乃是宁王亲戚,唐伯虎回归故里时,他早已得了宁王的密谕,监视唐伯虎回乡后,是否依旧害着桃花痴,并嘱他暗自防范,随时将伯虎的行动秘密呈告,因此按院特别派了几个心腹,暗地里窥察着唐伯虎的举动,日日纪录伯虎行止,以便随时向宁王报告。
这一着,局外人自然又得替唐伯虎捏了一把汗,幸而伯虎早就料到,回苏州之后,若是出外时节,常常追踪注意那美貌佳人,同时用那指引判断是否仍为处女。要不就是待在家中独处;而待在家中之时,便在做那些八卦计的准备工夫,一是将那以气御器的功夫练得纯熟,最后居然可以做到缩阳为阴的地步,让那私处的模样,竟似那妇人的胯下一般。
说到这儿,那位白面的看倌又要计较了,寻常人的阳具若是缩小不振时,尚可用手挤入小腹之下,但若一松手又会弹出,得要想法堵住方可。但若是勃起的阳具想要收进小腹中,寻常人是万万办不到的。
或许洞玄子那秘注玄门功夫果真可以使阴茎收入,但难道连那二颗楞头楞脑跟班的子孙袋也收得进去吗?若是当真收得进去,岂不成了那隐睾之症,这个症儿会让人生不出子女、断了香火,果真是如此,那这洞玄子十三经玄功也太过缺德阴毒,竟不输那伤天害理的葵花宝典了。
这位白面看倌的一番言论,果然是有常识,然而有常识不等于有知识,而有知识又不等于有学识。且稍安勿躁,慢慢听来这其中的道理。
这讲到洞玄子十三经的秘注果然是只管那阴茎,不管那卵蛋的,其实也真的不需要管到卵蛋,有谁听说过,男子上女人时,连卵蛋都要塞进去的?因此不管卵蛋也是有那道理。那么在做缩阳的功夫时,卵蛋留在外面,怎的还有可能像那女子的阴户呢?
若要将此事细说分明,还得要从极品阴户说起,先前提及的七大名器,当然是首屈一指无庸置疑。然而天下之大当然不止这些阴户而已,偶然也会有若干异品阴户出世颠倒众生。例如可以生出异香,让人嗅之消魂;可以变化温热,令人如入三温暖;另外就是外形的变化也可以生出独特的乐趣……在这里所要说的,是那种外阴特别肥厚,甚至到下垂的异品。
这般的阴户在阳具插弄之间,肥厚的花唇更能磨擦阴茎,让男子更为舒爽。
若是花唇肥厚到下垂者还有一个绝活,那就是当阳具完全插到底,下垂突出的花唇甚至可以触抹到男子的卵蛋,那份独特的搔痒感,更是让人着迷。而伯虎缩阳之后,卵蛋虽然无法收进腹中,但结在腹下倒似那绝顶肥厚的阴唇垂在下方,所以这缩阳为阴绝非随便唬乱的虚构。然而若是当真的把它当作异品阴户,不自量力想要将阳具硬插进去时,只怕会被藏于其中的乱棒给痛打出去。
花了这么多工夫详细说明这缩阳为阴,实在是因为日后大有用途,不得不多花些工夫。用处一:不会因为胯下那条鞭儿自主性太强,不舞自动而出丑误事。
其二:那挺起的阳具既然可以收入,当然也可放出,若是气机充分熟练之后,那一收一放时,竟可在腰臀不动之下,阳具自动抽插,十分节省体力。至于还有其它好处,在此先卖个关子,容待日后分晓。
而另一个准备工作就是绘那春意图,而这图儿又与一般的春意不相同,是有故事的,将一首诗的四句话,分别融入那四幅图画中,来一个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
而且那春意图还分等级,有那“普通”的意淫级,四幅图首先是公子小姐花园相遇,接着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其三是在闺房之中对弈论棋,这三幅都是衣冠楚楚,十分正经,而最后一幅则是罗帐之外男鞋女鞋各一双,外面连一个人都没画有,想必都布罗帐之中,至于其中有何暧昧之事,则各凭想象了。这最适合启蒙之用。
而那介于中间的“爱儿”等级,则在前面先是衣冠楚楚,接着就动手动脚起来,之后是满面羞红衣裤全开,到了后面急色之下衣衫也不脱了,就投阳入阴抱着搞弄起来。此等图式开始时倒觉得像是一般仕女图,到了后面才有那春意儿。
而那极淫的“爱可湿”级的,则是画得湿湿的淋漓尽致的,依着素女经洞玄子十三经的各个式子,重点描绘那男阳女阴交合之处,特别是那淫津浪液溢出的写真,此乃终极之作,最适合调教之用。
交待过这些准备功夫,也就要来看看这唐解元这八美是准备如何个寻法。
当祝、文、周三位解元前来探望伯虎时,他为了受命执行的元阴八卦计策,不断的探询这三位老乡,这苏州地界还有那家有漂亮的闺女仍然待字闺中?几位老乡随便的提到了一两位,伯虎仍不断的追问还有没有。这时家有河东狮的祝枝山可就忍不住啦:“我说伯虎啊,你是想一次娶几房妻妾啊,现在连一位妻房都没有,怎的这么问个不休?”
伯虎配合身负的机密任务,当下就不着痕迹夸下海口,定要在三个月内觅得八位佳人完婚,一夫八妇度那一辈子的甜蜜光阴。他这番话的用意,就是要利用这三位八卦好友的大嘴巴,替他这番心思广为宣传,以掩宁王之耳目然。
而三位不知详情的密友听了,忍不住向他呵呵大笑,祝大胡子更是挪揄道:
“伯虎啊,伯虎,这真的痴了?绝世佳人谈何容易,从来一箭双雕,已很足以自豪,能让人羡煞妒煞,何况要在三个月内找到八位佳人先后完婚,你可是在宁王府真的患了桃花痴了?”
虽然对伯虎的想法深深不以为然,但祝枝山祝解元到底是有老婆的人,偶尔可听到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于是告诉伯虎道:“虽说是江南出美女,然而比起南京来,苏州还算是个小地方,摽梅之龄尚未字人的出色闺女也是有限,若是想要同时找到多位佳丽,或许得要到南京城才成。”
伯虎听了,由于身负重任不可泄密,因此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们计较。
不过祝枝山这一番话,却让伯虎起了另一番计较。若是说苏州这个小地方,方圆就这么大,住在这儿的人,若是没见过伯虎,倒也听说过他是长得怎么样,在此间做起那窃玉偷香之事,还真不方便。
要是和某家的小姐好上了,想必三两天不到,她就会说给街坊邻居的姐妹淘听,好让人羡慕自己钓上了解元郎金龟婿,如此一来倒还不好在附近再找别的闺女相好了,就只怕发生打翻醋坛子的尴尬事儿,人说世间妒妇最可怕,若说那最毒妇人心,也就是在讲那妒妇了。所以说事情要做得机密,还得在外乡。
先前和那邵道长参详元阴八卦阵时,也说到大户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元阴较丰沛,苏州小家小户的多,还是要那南京城那大户人家才多,倒是去那儿寻芳猎艳成功的机会较大。
此时伯虎虽住在吴趋坊,可是在桃花坞另外有一所别庄、一座园林,园中大部分种有百枝碧桃花,花开时烂漫如锦,粉红可爱,每年开花时节,唐伯虎总会邀集知己来赋诗欣赏,当下既已夸下海口,即日另把园林着意修葺一番,预备将来八美金屋藏娇之处。
一不做、二不休,伯虎索性也在自己名号之上,加了个桃花仙,以配合住的桃花坞,种的桃花树,顶着桃花之名,更预备将来大交桃花运,好让一切名副其实。
唐伯虎将桃花坞布置妥帖,已接近年关,先欢欢喜喜的过一个好年,此时虽然离元宵三月之期起算的日子还有十余天,想到那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趁这年关刚过拜年应酬知己,不如趁早出发。
这天便带着书僮唐庆,主仆二人,悄悄的溜至南京,以寻觅佳人。两人就在朝阳门一家悦来客店住下,接着就抱着寻芳猎艳的目的,东走西撞,每日在外边游荡。
第三章 初遇绝色
这天恰巧打从紫竹庵前经过,听到有人三三两两的传说,有一位天仙化人在里面进香,许多公子哥儿正垂涎欲滴的在那儿围观,伯虎一听正中下怀,也挨入人丛,挤进观音殿来观望,只怪这位小姐长得太美丽,一见到这位小姐直让人眼前一亮。
当伯虎背着双手,看到这位小姐的那一眼,可真是惊心动魄,漆黑的双瞳发出深邃的光芒,一瞬间整座殿堂仿佛被闪电耀过,而伯虎的心口则如同阵阵春雷重击,心旌一阵曳,暗说一声:“妙啊!”
在这充满喜气的新春期间,那位小姐头上包着一方红色丝巾、身穿桃红色对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包裹住那曼妙体态,身材不若寻常江南女子般的娇小瘦弱,而是丰腴的极其匀称,相貌端庄莹静,明媚闲雅;细看那艳色的面容,两腮饱满浓厚,那柔细的肌肤从白里隐隐透出红来,像是以帛裹朱;丹唇启秀,那口颊之间若带喜笑;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而眉眼之际又颇似矜持,一看之下真令人又敬又爱。
陆小姐伸出一对白如玉、软如棉的手来,十指尖尖捏着一炷清香正在祝祷。
当那捻香礼佛已毕,直起身子转过来,抬起头来向四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似寒星,像宝珠,如那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站在远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那陆小姐看见我了。
那站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满佛殿里里外外便鸦雀无声,比那观世音菩萨显灵时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叮叮响!
“唉哟,好疼,谁用大棒子打我的屁股?”这时却偏有那么一位站在前面的哥儿颇不识相的乱嚷,这人转身一看,只见身后栖了一只做势的大野狼,嘴角流着贪婪的垂涎,目露凶光的瞪着眼前的猎物;而那浑然未觉的可怜猎物,就是那头上包着红色丝巾的美艳小姐。
这大野狼的腰间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凶器,是棍,是棒,还是鞭?从长袍中顶出,一下指左,一下指右的摇着,仿佛要挡在前面的人让开一般。这副凶霸的模样,让这位哥儿头顶发麻、心里发慌,忙低头缩脑的向旁边闪开,生怕这大野狼发起凶性,拿起腰间凶器扁人。
伯虎正在出神赞叹,这位小姐果然称得起天仙化人,不知毕竟是谁家掌珠,又不知可否有乘龙快婿,正是一念未了,忽然前面的那位哥儿已被伯虎的凶器吓走,让开了位置令伯虎的眼前豁然开朗,恰巧让他瞥见老夫人身旁尚有一位姿色秀丽的妙龄使婢,不由得令他又再暗暗的喝了一声采道:“妙呀!”,难怪胯下那支指引处女的教鞭来来回回的指东道西,原来是这儿有两位顶级处女呀!
可真是妙极了,牡丹虽好,绿叶来衬,正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我姓唐的有朝一日与那多情小姐共鸳帐,又怎舍得再叫她叠被铺床,当然也是说通小姐,将她纳入胯下、共赴巫山,但不知……可恶的尼姑,一声相请竟引着夫人小姐上方丈拜茶去了。
思潮起伏如醉如痴的呆怔了半天,一缕魂魄半晌方悠悠的回入心窍,心上已深深的印上了二位美貌佳人,不知不觉裤下凶器也收了下来。
幸而旁观者见夫人小姐一走,放开了喉咙指指点点的品长论短起来,从众人口中听出了那位绝代佳人原是太平巷陆翰林的掌珠,尚待字闺中,心中不觉暗自欣喜。正在痴心妄想之际,陆氏母女已由几位尼姑陪着出来,接着上轿上路,伯虎少不得又挤在人丛中,屏息凝神的把陆小姐饱看一番,直待离开了不见踪影,始满心算计的回到悦来客店。
原来那位陆昭容小姐,乃是南京一位太史公陆佩璜的掌珠,陆翰林只有这个女儿,长得芙蓉为面,秋水为神,不但模样儿美丽绝顶,就是天资也是聪颖过人的,陆翰林因为无人继承书香,所以就将昭容小姐当作儿子一般的亲自教读,因此这位昭容小姐,胸罗锦绣,腹满诗书,琴、棋、书、画,件件精通,陆翰林心悬朝廷,不时与昭容小姐议论时事,而小姐有时做出的精妙策论,连陆翰林都要佩服,只可惜她是女儿身,否则真是论文可居翰苑,若任必显官葴。
一对老夫妇真将她疼爱得如掌上明珠一般。这年她已是一十八岁,只因陆老夫妇爱女心切,择婿奇苛,至今尚待字闺中,这天恰好是大年刚过、元宵未到,陆老夫人带着昭容小姐,同上三山街紫竹庵烧香还愿,也是天缘巧合,给游荡至此的唐伯虎相个正着。
伯虎急急回到寓所,由唐庆伺候着漱洗之后,为了这个美人儿,不断的前思后想、长嘘短叹,背着双手走来走去,茶饭不思,居然就要害起单相思来,在这天夜里做梦还会叫着陆小姐的闺名呢。唐寅于是要书僮唐庆到陆翰林府第邻近,去打探陆翰林以及府中近日的动静,结果唐庆没有问出什么头绪,只打探出陆府最近要买一位婢女。
听到这个消息,公子琢磨了一会儿,终于给他想出个妙计来,想利用传红所教男扮女装的技俩,扮成卖身婢女以混入陆府中。
伯虎便取出五两银子,吩咐唐庆去买一套半新不旧的妇人衣服,即刻就要应用,唐庆接了银子在手,诧异的问道:“相公,此间又无妇人,这衣服买给谁穿呀?”
伯虎微微一笑,举手一挥说道:“你不用管,只替我去买来就是,届时说不定要借你一用也未可知,你只依着我的话儿干就是了。”
唐庆越发不解的问道:“相公这话,不是愈说愈奇了吗?小人本是伺候相公的,相公要我赴汤蹈火,小人也不敢不去,怎的说要借小人一用,这岂不是笑话吗?”
看着一个下人啰啰嗦嗦的,心中颇为不耐,暗骂了一声蠢才,唐寅接着又是一笑道:“我此番急急的赶上南京,来意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老实对你说,你的第一位主母,今日已给我无意中遇到了,乃是本城太平巷陆翰林的掌珠,但是像那样的翰苑千金,又怎能轻易亲近得上?
所以我想假扮成异乡女子,学着古人演一套卖身投靠的把戏,拚着解元不做,进入陆府去当一名使女,这样才可以穿房入户的和陆翰林千金朝夕相处,任凭我的一点声名手段,也许不消几日,就可使陆小姐将终身托付与我,那时我就得以成就那第一段的良缘。
不过这件事情凭我单枪匹马一人似乎不太好办,所以我想假借到底,索性让你假做我哥哥,我俩兄妹相称,只说投亲不遇,流落异乡,由你将我卖出偿债,这赚得的银子就给你做报酬,你想我这计策可好,你倒是愿不愿意帮衬呢?”
唐庆侧着头细想一番,不由得连连点头道:“好计,好计,我的好大爷,您有这样的好差事提拔我,小人怎敢不从?大爷生就一张桃花似的面容,扮起一位女子来,还不怕卖不到四、五十两花银吗?
小人也不贪心只拿半数就够了,另一半还是留给大爷,只是有件事要求求大爷,如果府里有什么体面的丫头,求大爷替小人做成,可怜小人我年纪和大爷相当,至今仍是个童身,尚未尝过那女子的滋味哩。”
这几句话不由得把个唐解元说得忍不住“嘿!”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一路随着唐寅出来,不免听到主子吹嘘在扬州时节,那寻花问柳时的丰功伟迹,特别是那些名扬一时的红妓,在那床上的各样风情,让这个尚为童子鸡的小厮每每羡慕不已,不时偷偷躲在一旁打火铳,那夜间更是三天两头做春梦,还常常梦遗,恨不得能早日上一个俏丫头。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但究竟主仆有别,伯虎忙收住笑容,一边点头一边挥手道:“好!好!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有心替你打理这椿事,且待我事成之后,一定也会替你觅一个相衬的人物。现在可快去将衣服买来,别误了我的正经事!”唐庆听这一说,才连声诺诺的出门而去。
没一会儿就兴冲冲的挟着一个衣包回来,伯虎打开一看,乃是一套条子花布的夹袄裤,一条玄色绵绸的裙子,唐庆还说这三件衣裙将将好五两银子,买得很便宜,伯虎见他眼神闪烁明知他少说卡了一二两银子的油,但正值用人之际,犯不着和计较,嘴里虚应着买得好。
一面就取那套衣裤试了试身,服服贴贴的倒也合身,不过裤子是稍短了些,伯虎依着先前在传红处所学得唱戏花旦的式子扭了个腰身,站在唐庆眼前笑问:
“你瞧怎样,和那女子有几分相像吗?”
唐庆拍手大笑道:“好哇!相公…”一句话未了,伯虎连忙阻止,要他低声些免得泄露了机密。
伯虎又望着那条裙子,皱了皱眉道:“卖身投靠的别人,穿着裙子只怕不合适。”
唐庆连忙接口道:“不!不!不!这裙儿也有个用处,流落异乡的人,到底也不能两手空空,相公就将这裙子打个包,只说其余的衣物都典当卖光,只剩下这个,如此一来不就更像了吗?”
伯虎一听,点了点头,又将一条腿举了起来问道:“倒是我这双七、八寸的脚,该要如何处置?”这一问可就难了,别说七、八寸的绣履,就连二寸弓鞋一时也是难以觅得,有钱也无处买啊。
主仆二人正在寻思为难的当儿,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几下道:“唐二爷!唐二爷!你家相公回来了吗?时候不早了,该当准备今儿个的午饭了吧?”
原来正是客店里的使婢莲芸,人虽长得普通,但正当风信年华、情窦初开。
眼见这位苏州客人唐相公,长得非常俊俏,简直比人家千金小姐还要来得标致,因而存着非分之想,常趁着空儿,在公子爷面前挤眉弄眼、装腔作势,又不时做出可怜样,诉说做奴才的苦处,想博得同情,将他勾引上手。
然而想那唐伯虎是何等眼界,经过了扬州勾栏院中、风月场上的洗礼,如果像她这等寻常女子都能容纳。凭他的文采仪表,只要在苏州随手招招,不少比她还俏的女子都会急着前来投怀送抱,也不必此番急急赶到南京来寻芳猎艳了。莲芸接连用了些心机,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解元郎只给她个不理不睬,她无计可施之下,只而退而求其次,丢下唐寅,转到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唐庆身上。
于是趁着一次唐伯虎独自外出的当儿,转移目标向唐庆下手,果然一则唐庆也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急于尝试,二则客店无聊没人作伴,主人时常将他抛下独自外出游逛,三则他深知主人此番寄寓南京,原是要寻觅美貌佳人,也激起他上行下效、跃跃欲试之心。
因此对于莲芸的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之举倒是心领神会,只是一时间没有遇到凑巧的时机,尚未圆满他俩的露水鸳鸯梦,只是两颗心都已热得像炎炎六月天烧着小火炉,大有不可终日之势。
这时莲芸在门外轻语低问,唐庆在门内早已嫩脸生春,心旌震震乱摇,可嘴里却是一句话儿都应不出来,唐寅早听出外边说话的是莲芸,见那唐庆的窘迫模样,心下早已明白两人的郎有情、妹有意,只是没去搠破他的秘密,向他轻轻一挥手说:“你可回她,午饭我们到外边吃,不用费心了!”
唐庆听了公子的交待,定了定心神,转过身子到门口,将唐寅吩咐的话儿对她说了,莲芸这才怏怏而去,此时伯虎灵机一动,想到这使婢莲芸未曾缠过足,常看她穿那绣花鞋子,那八寸莲船只怕要比自己的一双尊足还大上几分,不如叫唐庆去向她商量一下,许她几文钱借来一用,料想他俩当下的交情,必然没有问题。
想定之后,便微笑着对唐庆说道:“有了!这也是天缘巧合…”说着尖起嘴唇向着门外一努道:“她的那双尊足和我应是相差无几,你去和她商量商量,借来一双绣鞋用用。”说时顺手取了三百大钱交给唐庆道:“这些给她做报酬,如果穿坏了再赔她一双新的,快快去吧!”
唐庆接钱在手,连连点头笑逐颜开的开门出房,没一会儿,又遮遮掩掩的怀着一双绣鞋进来,伯虎接来一穿果然配脚。一切顺利之下,伯虎心中大喜,叫唐庆关上房门,躲在房里改扮起来,衣裳穿好之后,发现还缺了妇人头上的几样装饰,以及耳朵上的一副耳坠,以及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这几样东西就是寻常妇女也少不得的,虽然沉木箱中有艳紫姑娘所赠的宫中首饰,可是还真是不能随便用的。正想要拿出钱来,叫唐庆上街买,倒是这个小书僮自告奋勇的情愿再去向莲芸商借,这可正中唐寅下怀,便叫他速速去借,并叮咛要用言语瞒着她,切切不可泄露了天机。
不一会儿,唐庆果然把莲芸的镜箱、胭脂花粉一古脑的捧了进来,接着又打了一盆水,关上房门帮着唐寅梳妆改扮起来,这便是唐解元初试啼声的第一遭,正是:
“只为侯门深似海,故施巧计问迷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 卖身陆府,小厮先上
唐伯虎乔装完毕,自己对着镜子照了一会,见上下身都没什么破绽,这一扭动娇躯,扭扭捏捏的在房中,学着那戏曲花旦女子走起路来,不上几步,早引得唐缩在一旁,双手掩着嘴,几乎要将肚子给笑破了,伯虎怕隔墙有耳,连忙摇手阻止。
接着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对着唐庆讲了几句话,同时配合着自李传红习来的美姿,故意做出名妓的妖娆状,凤眼儿一勾,嘴角儿一翘,一旁的唐庆看得是目瞪口呆,这真是自己的公子爷嘛,怎的比女人还要女人呢?嘴角溜下了口水,连裤子都顶了座小帐篷,伯虎见到他那呆样,学那妓女的佯羞状,掩着嘴指着唐庆的胯下跺脚,羞得这只童子鸡赶紧双手掩住胯下丑状。
这下是伯虎乐得放出男声哈哈大笑,看到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如此粗声粗气地大笑,受不了这般的极度变化,可怜的书僮快要吐了。
戏弄够了之后,就把他拉到一旁,教了他一篇谎言,让他牢牢记住了,然后独自一人打从后门,悄悄地先行溜到外边,接着唐庆把房门锁上,将镜箱等物送还莲芸,顺便向她叮咛一声,只说与主人去干正经大事,三五天能否回来都说不定。
“可要留心门户,回来送你个礼物。”莲芸听了唐庆的话,故意装作怏怏不乐的样子,握着唐庆的手贴在胸口亲昵了一番,唐庆趁机揉捏了一番才放开她动身。
待唐庆打从前门转到后门时,伯虎早在墙角等得不耐烦。
一见唐庆过来,便连声质问为何这么久,唐庆这时还惦记着方才双手被莲芸拉到胸口,靠着的那团又柔又软的肥肉,一时间只是支支吾吾,一边将衣包交到伯虎手中道:“相公,这东西还是你拿较恰当。”
唐寅接过衣包,往胁下一挟,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责问唐庆道:“怎么就忘了,我不是再三叮咛,叫你与我兄妹相称,怎么还是相公相公地乱叫?”
唐庆这才醒悟:“是哦,我怎么这么没脑筋,我马上改口,叫你声妹妹。”
伯虎道:“现在不打紧,到了有人的地方可要留心了。”
唐庆连连点头,一边将唐寅编出的故事背书一般的暗暗背诵,随着唐寅走上大街。
在一处僻静处用了午餐,然后就往太平巷走去。依照先前闲人口中打探出的陆翰林府第的门面模样,一路地寻来,果然见到路旁一带粉墙,门前高耸两株大槐树,正中两扇朱红大门,矗立一方“金马玉堂”的金字匾额。那大门是一扇掩上,一扇斜开尺宽的门缝,门前是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唐寅站定脚跟,将唐庆拉到一边,悄悄说:“就是这里了,教你的话没忘吧?”
唐庆心虚地四下张望,微微地点了点头。
唐寅忙又向他叮咛道:“你得把胆子放大一点才是呀!鬼鬼祟祟的让人家看出了破绽,那又怎么办呢?”
唐庆连应了几声“是!”接着总算静下来像个样子了,唐寅这才依着原来的计策,带着唐庆一同到陆府门前,就用衣包在石阶上拂一下灰尘,然后同唐庆齐齐坐下。
亏那先前一个月的妓家精神历练,让他拉得下这张解元公的脸皮,就掩着脸开始啜泣,到后来想到了满朝奸佞,奸臣当道,自己枉有满腹诗书,满怀经世大志,然而这天地之大,却无一展身手之地,只落得借着花痴,佯狂避世,躲过奸臣暗算。
在这过程间,居然又落入妖道的算计,被迫成为了朝廷细作,将堂堂男儿六尺之躯、八寸之具当作讨好女子的工具,去执行那见不得人的八卦计策,这样一想,心头一阵感伤,竟然假戏真做鸣鸣咽咽地放声大哭起来。
唐庆坐在主子的身旁,先是满脸羞惭十分心虚,用手使劲地挤了一会眼皮,也不曾挤出半滴眼泪。后来听到唐寅哭得愈来愈入戏,一点也不像做作,这才挑动心思,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幼被卖入唐府一生为仆,无亲无故还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而自己何时有出头之日?
特别是想到那唐寅主子,个把月前也和自己一样的童子鸡一只,如今已成为风月场子之大帅、花街柳巷的名将,胯下征服的淫娃荡妇成百上千,可惜我这只童子小鸡鸡何时才能尝到那温柔乡之滋味。心头一阵悲酸,也抽抽噎噎地陪着主子伤心痛哭起来。
这对西贝兄妹的鬼哭神号,惊动了左右街坊,早有几个闲来无事的人走来观看,唐寅一见,越是发挥先前学花旦的唱戏技巧,哭得凄美异常。其中几位心肠慈悲的老人家,看他们哭得如此伤心,自然会上来问情由。
唐寅深恐唐庆说多了会露馅了,只得亲自粉墨登场,以那唱戏般的动人的声调,道出自己是姑苏人氏,而身旁的那位是哥哥田三早,因父母双亡,家中连遭变故,无以维生,于是兄妹两人收拾所有前来南京投亲,不想那位长辈早在前年去逝,全家早已迁离不知去向。
投亲无着,兄妹俩吃尽当光已是无路可走,所以和哥哥商议,情愿将奴家卖身为婢,好卖得几个钱给哥哥做点生意营生,可怜跑了几天,就是不曾有人家愿意受领,肚子饿了几天,心里觉得难过,所以在此痛哭,不想惊动了诸位善人,还望诸位见怜。
唐寅这戏是越演越精彩,真是太入戏了,最后,连自己都忍不住继续呜咽起来,一时围着看的人也多起来,看到唐寅那楚楚可怜的小家碧玉模样,说话又非常伶俐,个个都嗟叹其红颜薄命。
正在这当儿,陆府中的门公陆科,恰巧出去送信回来,见门口围着一群人,自然要问个明白。
唐寅还没开口,一边嘴快的闲人已代为回答,陆科一听,想起了老爷太太正要买一位婢女,昨日杨妈妈领了一位小姑娘来,太太嫌她长得太粗俗不体面,所以没成,现在看这个女子,倒是身材伶俐,长得也好看,说不定老爷太太一看就会喜欢,何不行个好,代为通报一声,也是个顺水人情。
陆科这么一想,便先将唐寅两人引入门房暂坐,然后入内禀报。
此时陆翰林正在书房中翻阅书籍,听完陆科说明,略微踌躇一下,便轻轻摆手道:“不行,外乡女子,无中无保,现今人心难测,还是不要管的好。”
陆科听主人这么一说,只能应是,无奈地慢慢踱回,还没到门口又被陆翰林差来的书僮叫了回去。
原来陆翰林才打发了陆科出去,突然感叹起自己年近花甲,膝下只有一女,至今尚无东床快婿,毫无桑榆晚景、天伦之乐,会不会是因为善事阴骘做少了?
如今遇到外乡女子穷途潦倒,情愿卖身助其兄长过生活,若是人还不错,就买下她顶小姐房中秋菊的位置,若是不佳也就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多少也是积些阴德。于是又命书僮叫陆科,带着那位难女进来看看。
于是陆科就带着这对西贝兄妹进来,能够进入内宅,唐寅心中暗暗欢喜,暗暗祝祷上苍可要帮帮忙,千万别让他们府中上下瞧出破绽。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唐寅等已被带进书房。未作娇客,先拜泰山,唐寅今日看在佳人的份上,不免要屈膝一拜。那唐庆更不用说,抢先一步就先跪了下去,可见做奴才的就有奴才的样,平常打千请安惯了,非但腰腿灵活,就连跪姿也美观,唐寅看在眼里真是自叹不如,满怀鬼胎的叩首礼做得碍手碍脚。
然而这陆翰林惊异于唐寅出色的容貌,不免要细看几眼,寻思世上竟有这等美人会落难,真是天道不均,就如同自己没有儿子一般,不免起了同病相怜的心肠,忙摆手要他们起身,询问他们的根由。
这回是由唐庆将一路过来背熟的谎言,装出了凄苦的模样一一道出,一旁的唐寅则是低垂着头,脸上留着泪痕,做出凄楚的样子。
陆翰林听罢连连叹息不已,便吩咐将这位难女田钗姑娘,带去给夫人及小姐看看,若是她们中意就马上回来回话。
陆科体察上意料到陆翰林多少是看上了眼,只要夫人小姐同意,这事便可成交,也不枉自己一片好心,于是兴冲冲地引着唐寅入房见老夫人。
说也奇怪,才走到夫人的房门口,陆科停在门口,正准备禀报求见时,屁股突然被一支棒儿顶了一下,让身子向前一冲,回头一看,怎的这田钗姑娘的裤间居然藏了东西?
原来却是伯虎那处女风向鸡又发作了,阳具被房内的人物引动了气机,露出了一只马脚,正踢在陆科的尊臀上。这老实的门房先是满脸狐疑,既而恍然大悟道:“想必田姑娘像咱一样喜好啃大饼儿,随身还带了根擀面棍儿,只是你这擀面棍也不是普通的长。咱们要见夫人了,你快将那棍儿收好了。”
伯虎先是一阵尴尬,不想陆科这位老好人还替他想了个说辞,赶紧一面装模作样的双手胡乱在下体扯着,一面运起那缩阳为阴的玄功,等到都体面了,陆科满意地点点头带他进去。
果然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恰好昭容小姐正在老夫人房内讲话,难怪胯下会作怪。也或许是缘分巧合、冥冥中已有定数,母女二人见到解元化身的落难女子田钗,竟是比陆翰林还要看得中意。
若是解元公的俐牙利嘴自然不消多说,他还担心人家会瞧出破绽,调紧了嗓子,故意羞羞缩缩地学着唱花旦的腔调,娓娓道来,那吴侬软语又是文雅又是甜美,比那南京腔好听得多。
因为这府里有几位婢女下人是吴王台畔人氏,老夫人和昭容小姐对于苏州话倒不陌生,问过情由后,老夫人问女儿道:“乖女儿你看如何?”那昭容是笑容满面,望着老夫人只是点头称好。
老夫人看到女儿中意,便吩咐陆科回复老爷,多给田钗哥哥几两银子,办清了手续将她留在府中。
陆科欣然应命,引着唐寅至书房,向陆翰林回报老夫人的吩咐。陆翰林也很是高兴,当即询问唐庆要多少银子身价。
唐庆忙走上一步恭敬回道:“既承老爷赐救,银子少一点不要紧,倒是舍妹自小生长在乡下,不懂城里规矩,许多事情恐怕做不来,只求老爷多宽恩一点,那就感恩不尽了,银子但凭老爷赏赐。”这段工工整整的回话,也是唐寅先准备的,多亏唐庆在路上背得烂熟,回答的得体。
陆翰林微微点头,道:“好,我也不能叫你吃亏,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就写一纸契约,以后可不许再来缠扰了。至于这里对待下人向来不刻薄,你可尽管放心。”老爷也依了太太的意思,告诉陆科到账房处领了三十两银子,交给唐庆后也写了张契条,另外也赏了五钱给陆科买酒吃,老家人自然满心欢喜,心想自己算是做了桩好事,这阴德可积得不少啊!
唐寅到底心思灵敏,等到唐庆向众人告别时,又故意装出一种黯然销魂的神色,跟着唐庆同至门外窃窃私语一番,才装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放他动身,众人不知他俩捣鬼,只道是手足生离死别,暗地里都替他们感伤。
说来可笑,堂堂一位解元郎暂在陆府中栖身,才子充作使婢,已有那好的开始。
这一下主子不在了,倒是乐煞了小书僮唐庆。离开翰林宅第,带着银子回到悦来客栈,回店以后,手中有那伯虎答应给的银子,便先去衣铺子买了一套自已穿的新衣,同时又买了条妇人穿的湖色绉纱夹裤,再到花粉铺里买了好些种胭脂香粉等物,预备送给莲芸,好团圆他俩久未得偕的鸳鸯好梦。
好在唐寅进了陆府,不知几日才得回来,这个天赐良机得要好好把握,就放大了胆子,大乐特乐的乐上一乐。
带着这许多好货,心花怒放地回了客店,关上房门后,先将新衣换上,再将香粉在脸上厚厚的敷了一层,嘴唇上也点了些鲜红的胭脂,居然就成了位唇红齿白的俊小生、美少年,那模样不像书僮,倒像一位相公哩。
等到莲芸过来,便将衣物等殷勤的送给她,又扯个谎说主人因有要事回了苏州,要好些天才会回来,接着又取出白闪闪的银子,只说主人留给他用的。
莲芸数天来受了唐寅的冷淡,退而求其次的接近唐庆,怎禁得起唐庆这般的引诱,一颗心火热非常,看着唐庆一身的簇新衣物,脸白唇红,恨不得一口气吞落腹中。
唐庆这番自然是更不必说了,为着这位莲芸姑娘,他已经整整的好几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如今难得遇到这个天赐良机,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约在这天晚上,一位书僮,一个丫鬟,小俩口就如干柴烈火一般的大烧了一夜。
唐庆与那莲芸人约黄昏后,趁着家主人不在,小厮当值,唐庆大大方方的与那骚丫头郎有情啊妹有意的调情到火热,这个调到底怎个调法呢,想这两位没有读过书,只认得斗大的几个字的下人,那会什么有学问的话,不过就是哥啊、妹啊、情啊、爱啊的嚷嚷着不休,看倌听得肉麻,他们倒觉得有趣得很。
当两人谈得入港,唐庆要带莲芸上床,这时莲芸却发起痴来,硬是要唐庆发个毒誓答应娶她,这才可以登堂入室。唐庆身为下人,没有主人家唐寅的应允,自己是绝对不敢做主答应的,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要两人相互抚摩玩弄,虽然不直接弄进去,就是死也甘心。
那莲芸见他说得可怜,心下也爱他,只得无可奈何的应允,坐在唐庆怀里,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嘴就亲嘴,摸乳抚阴都可以,只不与他真刀实枪地干事。
唐庆越是在那软棉棉的身子上摸来摸去,欲火越是高涨,胯下的家伙更是硬梆梆地顶着裤头难过。
于是解开裤带让它出来透透气,见见世面。
到底是在客店里当婢女,总有冒失闯入客人房间,不小心看到尚未着衣男客的下体,因此这玩意儿莲芸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从未有机会亲近把玩,于是一见那物事,先是佯装害羞一会儿,接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逗弄把玩。
唐庆看她似是很喜欢自己的家伙,就怂恿她去近看,莲芸玉齿咬着下唇,含羞带愧的蹲下去细看,唐庆与他的主子虽非未沾亲,但同是江南人氏倒也一般秀气,那茎儿也是白嫩嫩的,顶上龟头红润润的,像那鲜美的荔枝,莲芸越看越觉可爱,看得入迷时口儿一张就将它含了进去。
唐庆见她如此地热情,心下一阵爽乐,便要她将整根茎儿用力含进去,再吐出来,于是莲芸就按照他的吩咐含进吐出,不停的吸吮舔咬。照着唐庆的意思而为,慢慢的熟练起来了,进而熟能生巧,渐入佳境。弄得唐庆心里麻痒痒的,那阳具硬翘到四寸有余,而且闷胀非常,定要一番抽插才能一泄为快。
等唐庆想要干时,莲芸就装腔作势的回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为。”
咦!既然人都来了,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此时还卖什么贞洁牌坊啊?
原来莲芸暗地里存了些心思,想那唐庆也不过就是件衣裳及花粉胭脂送我,给他摸摸亲亲也就够了,这含阳具已算是附赠,现在还想要得到咱的身子,那也太便宜他了。看他手上还有银子,总还要多送些礼物,这才可以开门揖盗啊。
那唐庆急不过了,就跪在地下哀求。
莲芸没得到唐庆应允好处,只把“奴要嫁”三字一直挂在嘴上回他,一边还说着:“你不过因我生得标致,想要靠一靠身体,贴一贴皮肉肌肤罢了。如今我坐在你的怀中,把浑身皮肉随你摩弄,还替你含那丑物,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了我的原封,破我的元红,若是日后嫁出去时节,被未来丈夫识破此事,那我一生一世就做不得人了,这怎么使得?”
唐庆这时真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跳脚不已,平时说话不伶俐,此时也说出一番道理来:“男女相交,肯定要将下身这四寸东西,弄进到那皮肉之中,这才算得有情有趣,不然终究是道路上一对陌生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肉相贴,总了不得一番心事的。”只是跪在地下苦苦哀求不肯起来。
莲芸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头暗想,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就对他道:“我是要嫁人的,这件东西万万许你不得。我如今别寻一物赠你。庆哥哥,你也得要回送奴一物啊?”
唐庆道:“你除了胯下那件妙物,那里还有别物?”
莲芸道:“无非就是舍前阴而取后庭,等把你四寸东西一搬进了咱的后庭皮肉之内,了却这桩心事,就再没得说了吧。”
唐庆见她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了,答应要再赠她一件新衣裳,这两小无猜,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庭当做前伴,做起那深度交情起来。
他一把将莲芸抱起,让莲芸覆在床上,解莲芸的罗衫,褪莲芸的布裤,那裤儿脱下来时,才发现裆部就像米汁淋过似的湿湿黏黏的,原来嘴里说不可,心里还有些刁难心思,而那阴户则早就准备好了。
转眼间将莲芸卸得光身赤体,斜欹枕上。若说是这婢女平时做粗活的身子,皮粗肉糙的比不得富家千金小姐,然而那丰乳翘臀倒也颇有可观,对唐庆而言已是至宝了。
莲芸虽然娇羞得要死,却又不愿拒绝,只得半推半就任其所欲。唐庆见她如此娇羞,更加动情,欲念更炽,阳具不由自主地高挺起来。然后他让莲芸耸起后庭,唐庆就要与她干起那后庭花之事。
他褪下了自身衫裤,将莲芸拉到床边,使她的肥臀半倚床沿半悬床外,将莲船分于两肩,又用口水将阳具与莲芸的屁眼涂滑,猛将腰身一挺,便真个插了进去。只插得莲芸屁眼欲裂,苦痛难言,又不敢哭喊,只得把玉齿咬得乱响,强行忍耐痛楚。
那唐庆一面狂抽猛插,一面欣赏莲芸可怜兮兮的神态,看到她痛苦状,更增添征服快感。他越插越得意,又可随手在阴户上挖一下,在乳房上捻一把,十分得趣。
莲芸逡巡难受、呻吟咨嗟、忙呼疼痛。唐庆奋力抽叠莽送,不顾菊花嫩蕊,那管揉残玉质。莲芸受苦不胜,终于说道:“庆哥哥你好忍心,就要插破奴的屁眼,容奴稍稍停下,奴实在不能忍也。”
唐庆此时是情兴如炽,脱口说出了:“既然你后面不能忍了,那么就换前面吧。”说着,就将她翻了个身,将莲芸搂抱怀中。
此时唐庆一阵意气风发,倒也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随口说道:“你一直说奴要嫁、奴要嫁,不如就嫁给我吧。”
这句话说完,正中莲芸下怀,又惊又爱、半推半就的就任凭他执枪刺花蕊。
可怜莲芸后庭才经洗劫,前门又来盗匪,元红被强行抢夺,莲芸躺在下面力不能支,声声乞求,苦苦哀怜情郎放轻些。
唐庆上面耳若不闻,急急深投,重重狠突插进去,把个原封货色,未遭风雨的处子,才一上床没多久,就弄得月缺花残,猩红涓涓,喘怯喃喃。弄有一更时候,莲芸微觉阴户内苦去甘来,此时唐庆也就泄了。
好个唐庆,就因为莲芸一番的扭扭捏捏、不干不脆,结果却让他这一个童子鸡的新春第一炮意外的享用了口儿、后庭及阴户的处女三大件,真是好不痛快。
唐庆喘息半晌,将那软垂的阳具抽出,上面红红白白的一片黏湿,见到公子爷的桌上有一叠白色绢巾,随手取了一面在阳具上擦抹一番,把那绢巾沾上了斑斑元红及阳精,再加上后庭及口舌的余沥污渍,然后又随手将其丢回桌上,躺回床上与莲芸二人并枕交股而寐。
看倌道这桌上一层白绢巾是哪儿来的?正是那邵道长做过法的,要用在元阴八卦阵的九条绢巾之一,彷佛就知道有一条会被坏了的似的,多给的这一条居然被这书僮的元阳、婢女的处女三大件给污了。
看倌或许以为这条污绢巾就没啥大用啰,没想到后来却因为这条意外出来的元红绢巾,居然在元阴八卦阵中生出了一些枝节来。
睡至半夜,唐庆又是精回力满,二人重会阳台。莲芸这瓜儿已破,现正细尝鲜美幼滑的瓜肉滋味,暗暗想道:“先前真是十分苦楚,这次已是美多苦少,户内美津津的。”于是面容中有自得之貌,口中亦缓缓将有淫言俏语之意。唐庆将劲兵骁,心想初狎牝户之时,那紧紧滞扣之感颇为美快,这次液粘滑松,又有另一番畅乐之趣。
自此之后,在伯虎回来之前,两人是夜夜春宵。恰巧此时正值大过年期间,原先住店的外乡商旅都回家过年了,也不怕吵到别人,小俩口常常搞得昏天黑地的,每每发出那呼天喊地的淫声浪语,那天花板上的一窝耗子,那床脚地上的一群奥克米郎,实在受不了那夜夜的惊扰,纷纷迁地为良。
唐伯虎为了佳人卖身投靠豪门,自己尚未开动,倒先成全了这个宝货的甜蜜春梦,倒也可算是那佳话之外的番外佳缘篇。
正是:情海波涛多变幻,狡奴捷足已先登。
欲知唐伯虎如何追求佳人、一炮双响,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 桃代李僵,俏婢探路
话说陆昭容小姐的香闺之内,本有二个使婢,一位唤作春桃是苏州人,一位唤作秋菊是扬州人,两人相貌都长得很美,换成了人家闺女的装束,谁也瞧不出来是奴婢之辈。两人心地好,性格聪明温和,伺候小姐非常忠心,尤其春桃是从小收买,与小姐一齐长大,昭容小姐更对她另眼看待,没有一桩事不告诉她,因此名为主仆、实如姐妹。
可怜秋菊没福,这年夏季染疫身亡,使得小姐房中少了一名使婢,而陆府中几个婢女都粗手笨脚的,无法合昭容小姐的意,因此老夫人和陆翰林商量着向外边挑选,如今却选进了一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噢,说溜嘴了,是变作女装的解元郎。
如今唐伯虎乔妆改扮混入陆府,说那面貌再配合那训练过的别样风情,别说一对老夫妇看得可爱,就是昭容小姐自己看了也要自叹弗如,再加上举止温柔、姿态典雅、言语伶俐,自然深获小姐的欢心,可补小姐闺中侍婢之位。
昭容小姐得到了美婢,心中非常欢喜,并为他改了个名字叫秋月,又暗暗嘱咐春桃,只说秋月是落难女子,不似一般小户人家出身,如今新来乍到,许多事做不上手,你得将她当作自己姐妹般,要好好教导她,不准存着私心和她为难,否则一定不与你干休。
春桃听了,不由得嘻嘻笑道:“小姐你又来了,您几时看到我亏待过人的,老实与小姐说,像她那般美丽的姿容,我看了也心动,幸亏我同她一样是女子,要是不然,嘻嘻……”春桃荡起星眸望着昭容赧然一笑,以下的话就不说了。从这一笑上头,可以看出春桃也是情窦初开,春心已绽了。
昭容小姐溜过剪水双瞳,微微撇了她一眼道:“哼,妮子不知羞耻,春心动矣,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看来该请家人给你找个婆家了。”说完也瞅着春桃赧然一笑。从这一笑上头,又可以看出她俩人是何等亲热。
春桃听到小姐的捉狭,只是不依地说要伺候小姐一辈子,不愿与她分离。春桃这句话倒是对了一半,日后春桃的确与小姐一辈子在一起,只是后来她就忙着陪小姐去服侍伯虎那胯下神鞭,没空伺候小姐了。
再说伯虎既然花言巧语地哄信了陆老夫妇,便由老夫人吩咐,随着小姐到香闺去听候使唤,这么一来把个解元郎给喜得全身酸软,说不出的轻松,连走路都像饮酒一般。
到了绣楼,伯虎对小姐重新见礼,便跪在地上叩首,嘴里不住的祝祷:“小姐在上,新来婢女秋月,祝小姐身体健康、四季平安、诸事如意、福寿延绵、百瑞并臻、千祥云集。”
他这说一句就叩一个头,嘴里念个不停,昭容小姐看了极为过意不去,连忙说:“秋月,不要对我这样叩头,快点起来吧。”
唐伯虎一听,心里反而不乐了,原来他是借着叩头为名,正在细细品鉴昭容小姐的三寸金莲啊。
一旁的春桃则是早已笑弯了腰,指着他对小姐说:“小姐,你看她成了叩头虫了。”
伯虎依了小姐的好意,站起身来环顾这小姐的香闺,不由得暗暗惊异,这那像什么千金小姐的香闺,竟似一所潇洒才子的书斋。架上琴、棋、书、画,壁间笙、箫、管、乐,窗明几净,湘帘绣榻,炉烟袅袅,左边几上两盆绿菊,右边靠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宝,图书整齐地堆了一叠,桌儿边挂了一幅二尺长方的小立轴,上面工笔绘着楼台山水,下边落款乃是唐寅。
对于自己的真迹伯虎怎会不认得,暗想这又奇了,怎的在小姐房里也有我的画作,这画儿反倒抢先我一步进了香闺陪伴玉人,真是福分比我还大呢!
伯虎正在那儿呆想,昭容小姐忽然开始娇声对他问长问短。见伯虎这个女妆真是眉清目秀,虽是胸前平平,却也无伤大雅,在整个府里要算他第一了,只可惜了一双大脚,就是美中不足,便问他说:“秋月,你会刺绣女红么?”
伯虎摇摇头说:“不会。”
春桃在一旁接下:“那么你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伯虎抢着说:“这可要怪我妈妈太过钟爱害的,奴家经不起痛就不缠足,爱读书就让我到隔壁人家去听了几年学,后来又投拜一位名师学那丹青,就是琴、棋也能略知一二,因此女红就放在一边,如今追悔也来不及了。”
伯虎这几句话,一则要为那七寸天足找借口,二则藉此卖弄才情。果然昭容一听她读过书,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独自一人深闺寂寞,无人唱和诗文,如今岂不是来了一位闺中良伴吗?
一听之下却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日移竹影像棋局,你给我对上好吗?”
唐寅随即一口答道:“风送花香到画屏。”
昭容一听,果然是有文才的。于是笑逐颜开地望着唐寅问道:“秋月你果然还懂得画吗?你说那名师,却又是谁呢?”
唐寅故意将双眉一皱,作出一副愧欠的态度说:“小姐,说来惭愧,婢子虽然投拜名师,可惜天资不佳,画得不好,说出来有辱师尊名声。我那师傅正是今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苏唐寅唐公子,小姐这儿还挂了他的画呢!”
昭容失声讶道:“啊呀!就是那位吴门才子唐解元吗?他的名气可说是如雷贯耳了,不要说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画可称得是稀世至宝。不过听说他是惜墨如金,又怎会教你绘画呢?”
唐寅先放些风声,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叫好,对于自己如此推崇,那么想要上她就好办多了,于是依旧放着那惭愧的态度答道:“婢子与唐解元沾些旧亲,住在邻近,他见婢子还算聪慧,一点就通,因此肯教。”
昭容小姐满脸羡慕之色说道:“你的机缘真好,既然如此,你倒瞧瞧这幅山水,可是唐解元的真迹?”
唐寅故意做个样子多看了几眼,嘴中一连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笔山水,倒是我师傅的笔迹,却不知小姐从哪儿得来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这是父执辈长者所赠,我见它工艺非凡,要求父亲给我挂在房中,一则可朝夕欣赏,二则用来临摹。既然你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师出高徒,也请你绘上一幅给我看可好?”说着便命春桃端正画具。
伯虎正欲卖弄文才,于是振作精神,立刻绘成了一幅鸳鸯戏水图好求个好采头,虽则着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韵,昭容小姐不由得惊喜交集,对着那幅画一看再看,叹羡好一会儿,接着又试他的棋、琴、书法。当然伯虎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姐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差一点就要拜他为师。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兴奋,一旁的春桃也是万分欣喜。此时天色已晚,昭容小姐便带着二人下楼,同到老夫人房中陪着共进晚餐,饭后母女俩又闲谈了一阵,小姐方始带着春桃秋月回到绣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壶香茗,与秋月谈论了一会儿诗文,方去就寝。
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里,依小姐的吩咐与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姐为主要目标,若是能先让小姐上手,那么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点,自然就吃到了,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节外生枝,在临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绽。他们俩是分两头睡的,伯虎推说自幼不惯脱衣睡,否则就要伤风感冒,因此就连着夹裤向被里一钻,曲背弓身的像只龙虾向里而睡。
不想他自幼一向安乐享福惯的,没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梦去了。唐寅进入陆府中,到了小姐闺房时就一直运着那缩阳为阴的玄功,待他进入睡梦中那玄功就收了,一个翻身仰天躺着,昂昂然怒马腾空,那处女风向鸡就又在那儿摇摆不定了,一会儿指着身边的春桃,一会儿指着绣房中的小姐,彷佛在被子里藏了只巨蟒极不安分。
春桃好一阵子独睡惯了,如今卧榻边有人鼻息呼呼地鼾睡,自是睡得不甚安稳,接近三更时分,更是觉得怎么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惊醒起来,伸手在被窝里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不安分,谁知不探则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那一个摇摆不定的大把柄了。
这身旁睡着的秋月,居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将她吓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几乎就要大声惊呼起来。
她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想这男子居然如此大胆,乔妆改扮混入陆府香闺,如果闹出事来罪名不小。然而日间见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么的好,不去上进求那功名却男扮女装混入闺阁,这到底有何用意,倒应问个分明。
忙掀开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边点燃了灯火,然后站在床前隔着被窝将伯虎推醒,板着一张俏脸,正准备向他问话。伯虎正在春梦中与小姐卿卿我我,不想被人推醒坏了好梦,睁眼正待发作骂人时,却看到春桃怒容满面、双眉倒竖地瞪着他,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似的射向自己,彷佛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宿怨似的,不禁吓了个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这副模样,伯虎心里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祟,让她发现了秘密,赶紧放下身段,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口里连称姐姐救命,弯着身子双膝着地,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床边,打躬作揖个不停。
这一招倒慌得春桃连忙将娇躯闪向一旁,见到一个男子这般行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腔怒气先自消了大半。退后半步举起纤纤玉手,用食指虚指着唐寅,娇喘吁吁地低声喝问:“你是何人,敢这样大胆,冒充女子混入绣阁,这该当何罪?”
唐寅一听到她放低声音喝问,胸中一块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将自己是苏州来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庙前见到姐姐和你家小姐都是沉鱼落雁的绝世姿容,一时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装假意卖给陆府,想藉此亲近你家小姐,但求姐姐鉴怜我的一番苦心,帮助小生,将来果然能和你家小姐共结连理,小生绝不相负,一定将姐姐收入房,与你终生厮守。
春桃一听,原本身旁的人儿是苏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随着昭容小姐,唐伯虎之大名早已听得滚瓜烂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艺、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这么说,可惜男女有防,否则真想结识这位吴门才子谈论绘画、应和诗文。
如今他居然为我家小姐如此的颠狂,想他风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来到了这儿,还真正可疑,我春桃也还要向他问个明白,若真的是他倒不可错过了这个良机。想定主意,又向唐寅低声问道:“你说是吴门才子唐伯虎,又有何凭证,若是信口胡言,我可不会饶你。”
伯虎扬起手轻轻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装,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画儿你是瞧见的,没听你小姐说似是胜过唐伯虎的画吗?若是真要凭证,我倒也可以拿一点给你看看。”
说时,从贴身汗衫上摘下一颗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姐姐请瞧,这就是小生的书画印章,你总可以相信了吧?”
春桃虽也未必认得印章上的篆文,但是寻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那印儿,因此就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释之后,怔怔的对着唐寅望了好一会儿,两片桃腮之上,不知不觉的转出两片红云,轻启朱唇想要说话,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说不出口。
她一面想着自己是一个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载难逢,只是这位俊美的风流才子,与小姐入洞房时,将红娘踢出墙,也是无之奈何。边想着一面双眼盈盈地注视唐寅,脸上深深的映上一层红云,含情脉脉是欲语还羞,这含蓄的模样,更增加她的妩媚可爱。
唐寅在红粉堆中早就练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这种娇羞模样,定是芳心默许,于是抱起双拳对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请勿见疑,小生重情重义。”说罢就立个重誓,若是与昭容小姐得谐良缘,定要与春桃姐姐并结同心。
春桃听到此言,心中窃窃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着模样抿嘴一笑道:“哼!
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却鬼鬼祟祟地来此干这种勾当。”
这几句话,分明表示她已万分情愿一律默许了。
伯虎跪着说了这许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脚也麻了,想要站起身来,却是“唉哟”一声,就要后倒的模样,吓得春桃赶紧一步上前将他扶住,这一片真诚的关心让两人深情地对看一眼,共结同心的想法,可就尽在不言中了。
这时早过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经此一变之后虽是精神旺盛,但总想要躺下来休息,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还能共睡一张被窝吗?只听伯虎说一句,小姐交待我们两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听小姐的吩咐?
对!这个理由正当,于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这次选了与她并头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说:“姐姐先前是脱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卧,做人应当始终如一,待小生为你脱去衣裳吧。”
对!果然做人应该始终如一,“嗯”的嘤咛一声,就算答应了。
于是伯虎像是得了一个异宝似的,先替她脱去了上衣,里面只有一片抹胸,仅仅围着两只挺起的乳峰,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接着帮她脱下裤子来,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修长浑圆,让人爱怜。
伯虎爱不释手地摸了一把,春桃被搔痒的吃吃娇笑地说:“你快将灯息了,我们快来睡吧。”
伯虎笑着对她说:“古人说不欺暗室,禀烛夜谈,房里多了个亮,岂非更是光明磊落。”
对!应当要光明磊落,灯就留着吧,只是伯虎没说的是,他可以不欺暗室,但他可会光明磊落的欺明室哟!
说着也将衣服脱去,睡在春桃身旁,他可算用那看淫书的法子,去勾动春桃的淫心,这时看倌可要问啦,都躲进被窝里了,这淫书怎的看啊,更何况那春桃也没认多少字,看起来多吃力啊!的确在床上看淫书挺麻烦的,不过也可以用说书的啊。
于是伯虎先摸一摸春桃的粉脸说:“姐姐,你的身上好香啊!”
春桃先前将伯虎在床边扶起时,两人肌肤相接,早已失去男女心防,也就任着伯虎调笑,回道:“嗯,你这个人,叫你睡了,还啰嗦个什么劲,明天还要起个早呢!”
伯虎拉着她的一只手,笑嘻嘻地说:“姐姐,你今年几岁啦,有没有看到过令你心动的人呢?”
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说:“今年十七岁,才没有让我心动的人呢!”
说完便朝里面一翻身。
春桃人长得也是青春美丽,体态丰腴,如今她一翻身过去,便越显得曲线毕露,那个圆圆大大的丰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伯虎心中痒痒的,便又握住她的香肩说:“姐姐,我刚才被你一吓就睡不着了,咱们谈谈好么,姐姐可看过人家夫妇那种卿卿我我的缠绵呢?”
他一面讲,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里,轻轻抚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下按住了高高坟起的肥肉。
春桃听了格格笑骂道:“你这个坏胚子,人家夫妇做那私密事,怎会给别人看到呢?”
他接着说:“姐姐,我家隔壁张三哥洞房花烛的那天夜里,我偷偷的躲进他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张三真是个急色鬼,一进房就搂着媳妇儿猛亲个不停,先把她的衣裳脱个精光,在红烛下好白的皮肤,就像姐姐的一样。张三哥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我一看心里就扑通扑通地直跳个不停,他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摇头摆脑的,跟眼镜蛇一个样儿,姐姐,你想想该有多粗多长啊?”
他已将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裤子也脱了下来,整个人赤裸裸的,让伯虎软玉温香地抱个满怀。
春桃听着也是嘻嘻的笑个不停,伯虎在她的小腹旁一划,说道:“姐姐,那玩意儿在这里呢。”
春桃被他说得春情大动,娇躯又被摸后酸痒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寅郎,你坏死了,我不要听嘛。”
伯虎顺势把个小指头,轻轻塞进她小腹下粉红色的肥缝中,春桃轻轻的哎了一声。
伯虎便继续说:“张三哥硬要他媳妇儿握弄他的那玩意儿,她只是轻轻一把便放开,我看张三哥给她一握之后,那玩意儿更跳动得厉害,他便抓住张三嫂两只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骑马一样,那条眼镜蛇便慢慢的钻进了她的身体去了,张三嫂先还是小声的哎啊哎啊的叫,到了后来就亲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个不停。”
伯虎一面说着一面手指开始轻轻抽插起来。春桃此时就更加难过了,一面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难耐。
看准了时机,公子又对她说:“姐姐,那时候我看真是难过死了,恨不得找个妙龄少女玩玩。姐姐,今儿夜里,就让我做个丈夫,学着那样子玩玩可好?”
他说着,另一只手更加紧在乳上摸捏起来。
春桃被他弄得痒痒的,便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笑骂道:“你想骗我,我才不要呢!你说要娶我家小姐为妻,娶我为妾,哪有妻未娶就先纳妾的,怎可乱了规矩,让我走在小姐前面!”
伯虎说:“看你如此维护你家小姐,就更要先与我学着玩了。听人家说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处女破瓜极为痛楚。若是遇到怜香惜玉会疼惜的人,可以让苦尽甘来终身珍惜;若是遇到了那莽夫,会让女子终身视男女之事为畏途。可惜我唐寅至今尚未遇到合适处女,无处学习,这怜香惜玉苦尽甘来之道,要是姐姐当真爱护你家小姐,就应当做个前锋开路军,好让小生学习学习才是。”
对!这番言词果然肯切,无论是为了小姐洞房花烛时的幸福,或是为了寅郎这番好学精神,今夜确实应当献身才是。于是对着他娇笑说:“唐公子既然这么多情,我春桃也应当要帮着你一把,只是这样帮你,公子要怎样谢我呀?”
伯虎嬉皮笑脸地挺着下身的玩意儿说:“就请姐姐吃这个吧!”春桃只是不依,玩笑之间,也算是春桃默允了。
虽然房内的油灯不亮,但也照得人脸红红的,春意盎然,情欲交织。伯虎将灯火移近床前,慢慢爬到春桃身上。在风月场中的一段历练,已让他十分内行,先与春桃深情拥吻,同时一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乳峰,不停地揉弄,接着嘴儿下滑轻咬着乳房,舌尖抵紧那粒乳儿,吮着吸着。
玩过乳头后,嘴儿顺着那雪白细嫩的肌肤一路舔舐过了平滑小腹,来到那芳草萋萋之下。分开两只娇嫩的大腿,在白嫩的外阴中间,粉红色的内阴,微微的皱皱折折,彷佛一朵盛开的桃花,上面沾着点点露珠,不禁在那花唇,印上一个定情之吻,舔舐一番后,回头在春桃的耳边盛赞着所看到的妙处美景。得知情郎如此的深深宠爱自己,春桃也报以热情的亲吻。
如此的交缠摸索,让两人情欲大炽,伯虎那根阳具已硬到极点,其热如火,下面那个虎豹大龟头便磨擦在她那两片娇嫩的花唇上,让春桃不住地轻叹不已,只觉得被他顶得全身发热,淫水开始缓缓溢出,且是越流越多,连屁眼也感到凉凉的了,在欲火上冲之际,头儿昏昏的左右摇动不已,媚眼儿也闭得紧紧的,十足渴望着男欢女爱的少女羞态呢。
伯虎待她到淫兴高峰之际,对春桃柔情地说:“姐姐,忍着点,痛一下之后就会苦尽甘来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春桃此时觉得他的那条虎鞭儿,一丝丝地往自己小肚子下方钻,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针刺着一般,一针接着一针,最后是无数根针刺,哎啊!最后不是针刺,而是一把锋利的钢刀在割肉了。
“哎哟!”春桃轻声呼着痛:“好寅郎,你这样就不是在爱我了,而是拿一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呐。”
伯虎说:“姐姐,谁说我不爱你,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呀,再忍耐一会儿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这冤家在外面还留了一大截,如今怎么可能容得下去?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让它再进去胡闹。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这玩意儿,一发起脾气来,非得痛饮个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会过瘾,否则就不能算是好男儿了。
然而伯虎也深知此时要怜香惜玉,不能再莽进了,于是便使出从袖红那儿学来的绝活儿,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点般地吻着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儿,双手抚摸着那对乳房,龟头微微地往外退弄,如此一来,春桃被疼痛浇息的欲火又被鼓动得燃烧起来,而且是更为旺盛,卡住阳具的手也松了开来,腰儿又开始轻扭了,浪水也又流动了。
她的脸儿现出了一丝笑容,媚眼也抛了过来,伯虎便把握住这千金一刻的机会,将她腰儿搂紧,暗中一运气,借着又多又滑的淫水,扑哧一声地长驱直入,一下子刺个尽根,不但是那处女膜给穿个对破,而且还结结实实的顶到了花心。
春桃是一个痛、一个惊、一个痒,“啊呀!”一声,就差一点了昏了过去,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伯虎既然先入为主了,自然也不会客气,一连的抽插个数百个回合。
依常理来看,人是肉做的,那个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弹得破,如今被这么根大东西塞进去,一开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地顶弄,人早就该死了过去。可是天下间可就很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这春桃可就是个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没一刻工夫之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嘴里还是唉啊个不停,然而却可以分别出来,先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则是爽快的浪语。
夜越是深沉,远远传来数声犬吠,三更将尽。伯虎仍是勇气百倍,不停的颠倒起伏。
两手不断地紧紧揉弄着春桃的乳房,肩上架着两条雪白的玉腿,上身微微向前倾,二膝就在她丰满肥美的屁股两边,那根阳具笔直地挺起来,头大尾束,对准阴户一下又一下地插进去,一下又一下地抽出来,又急又快,又猛又狠,连带着那两片娇嫩阴唇,也跟着一翻一进,发出哧哧、扑扑规律的声音,和着床板的吱嘎声,胜过美妙的丝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雾,额上不断地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开,阴户也抛得更急,迎凑着阳具一开一合,紧紧地裹住根部,好让大龟头狠狠地吻着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此时春桃心里可是万分得意,果然亲身试法让这解元郎习得了怜香惜玉,若是自己在开苞时就如此受用,那么小姐洞房时也可以如登极乐了。
伯虎此时是初御处女、精神百倍,春桃则是初尝滋味、花径迎宾,浓情蜜意之际两人皆精门稍放,“噢”一声长叹,如春雨洒在桃花瓣一般,伯虎的滴滴阳精落在春桃那处女花心上。
伯虎也忙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玄功取那阴元,将阳具抽出后用那白绢巾转去那元阴及元红。打开绢巾,果然上面是点点元红。
啊!这可是伯虎的破处第一炮,然而可惜未能取得先机而成了新春第二炮,却是比他那狡猾的书僮唐庆要晚了个把个时辰。
稍事温存喘息一番,又是一个提阳猛刺,一个抛阴急迎,当中还颠鸾倒凤地翻了许多花样。抽送了一整个更次,两个人泄了又泄,就才精疲力尽地睡下。
第六章 小试身手,元红入画
伯虎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见到春桃整个赤裸娇躯还伏在自己身上,脸上艳红红的,嘴角笑微微的一副幸福状。而自己爽乐一夜的龙虎霸王鞭,休息一阵子之后也是精神奕奕,此时倒是现出一副得陇望蜀的模样,完全不顾仍然舒服躺在自己怀里,春桃这位近水楼台的美娇娘,那张牙舞爪的虎首豹头却是直指绣房中的昭容小姐。
伯虎暗想,这龙虎山的奇法果然神妙,当前自己胯下的宝物,还真是极品的处女风向鸡,才将春桃这俏妞破处之后,随即指向下一个目标,绝不流连眼前美色。
想想还真羡慕自己的胯下,无忧无虑的,一心只以破处为职志,毫不考虑那后续之事。可怜我这做主人的,却要替它收拾残局,千温存、万柔顺的去抚慰这些被虎豹霸王鞭所创的佳人,否则一旦她们因爱生恨、反目成仇,这一生倒阳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正当伯虎胡思乱想的当儿春桃也醒了,张开秀目看到多情的解元郎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看,不禁娇羞笑道:“你在看什么?”
伯虎在她的粉颊上亲吻一下微笑道:“小生正在看那海棠春睡,春桃姐你真的好美啊。”
春俏心头一甜,也回吻了一下,还是不忘重申:“你这张嘴还真甜,只是日后可不能负了我啊。”
伯虎笑眯眯地道:“只要春桃姐能够帮助小生与你家小姐这段好姻缘,到时候自然能够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了。”
春桃微微一笑道:“这可只能见机行事,小姐是多聪明的人,叫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春桃说时,一眼瞥见窗纸上已是映上一层殷红的朝霞,这才觉天已大明,不由得轻叫一声:“啊呀!”连忙吹熄了灯火,对唐寅一笑道:“我们起来晚了,不知不觉已是天明,小姐这时正要起身,我们一起前去伺候吧。”
跨下床来,才迈开一步春桃就“唉啊”一声,皱着秀眉蹲了下去,伯虎忙问怎么回事?春桃白了伯虎一眼道:“还不是你,说要给你练习破瓜,你却如此地鲁莽,不知怜香惜玉。”说完却是脸又一红。
伯虎忙陪着笑脸打恭作揖地赔不是,指天誓地地表示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这春桃才喜孜孜的,由伯虎扶着,慢慢地走到小姐的绣楼中。
走过去的一路上,伯虎暗想着,这还真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又道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要找八位佳人,小姐没上手却先让丫鬟做了急先锋,取了元红订了鸳盟,这可是一个好兆头,第一个炮仗放响了,有她这位知心俏婢做内线,来个瓮中捉鳖,还怕这昭容小姐往哪里逃,必要叫她在我胯下称臣,这可称得是天赐良缘了。
昭容小姐起身时,见着秋月扶着皱着柳眉的春桃进来,不由得急问出了什么事,伯虎只扯了一个理由说春桃扭到脚了,所以就扶着她慢慢来。
昭容见到新来的侍婢如此贴心地照顾春桃,想必两人相处甚佳,心中十分欣慰,随即称赞秋月懂事,很会照顾人,哪知道伯虎这回只能算个“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胯下捅了娄子,不,应当是“捅了处子”,当然要自己负责照顾善后啰。
因为春桃不舒服,就搬了张椅子先让她坐坐,然后就由伯虎代为小姐在妆台前上晨妆,伯虎趁机卖弄自己从传红姑娘处学来的彩妆本领,百般殷勤献媚,一面提前享受闺房的画眉之乐,一方面则藉以饱餐秀色。
经过一番巧手,为昭容小姐最为时尚的妆,梳一个最为入时的头,博得昭容小姐的赞不绝口,夸她的手巧。坐在一旁暂歇的春桃,看着伯虎在那儿卖乖得到小姐欢心,心中不但没吃醋,反还为他庆幸,一心只替唐寅打算,怎么能使他露脸,好让小姐早日应允唐寅上她的床。
且说昭容小姐梳妆已毕,带着休息够了的春桃下楼,到二老跟前请安之后,顺便在老夫人房中陪着进早餐。看倌会觉得奇怪,怎的只带春桃却不带秋月?只因秋月新到陆府,怕她不懂在官宦世家这繁繁琐琐的规矩,若是带到家大人处,做得不对恼了老人家,那就不好了。
早餐席间老夫人特别夸小姐今日怎的漂亮了许多,昭容就将新买使婢秋月如何会帮她打扮,又如何精通文墨的事向母亲禀告。又说她举止端庄,言语温和,待人友爱,不似村姑却像大家闺秀,春桃也在一旁帮腔。
老夫人听了诧异道:“你把她说得太好了吧,我不信一个乡村女子会有这般才情。”
昭容小姐立刻回说:“一点也不假,这可都是女儿当面试过的,我这会儿想和她学学画呢。”
老夫人见女儿这般高兴,也不深究,就笑着说:“有人能和你互相学习也是好的。”
早餐已毕,小姐就急急地回到绣楼,就要向秋月讨教,与那侍婢才女切磋书画一番。
当春桃准备了画具,伯虎正要上前一展身手之时,不巧从袖中落下了一条白绢布到桌上,昭容小姐顺手取去,打开一看却正是昨夜伯虎取得春桃斑斑元红的白色绢布,昭容一看,秀眉儿一皱说:“好好的一方白绢,用来作画正好,却可惜给几点朱红弄污了。”
春桃在旁边看到自己的白绢元红,居然给小姐拿到,两脸羞愧得涨得通红。
伯虎看到这白绢元红露馅儿了,灵机一动就向小姐说道:“沾了些朱红也无妨,且看婢子的手段。”
于是将那白绢平铺好了,仔细审视被那淫精浪水混成桃红色的点点元红好一阵子,然后装模作样地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日夜里,品评春桃那娇艳的阴户时,里面的粉红色花唇状似桃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一勾一勒的几笔,居然就将那点点元红给连到一条桃枝上,再上几笔碧绿,居然就画就了一束盛开的桃花。还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一句“一束桃花舞春风”。
原来这文字里暗嵌了“春桃”的名儿当作识别,且也为自己出自桃花坞、名号桃花仙,预备为那源源不断的桃花运,妙手画就这么一个好兆头。
一旁的春桃,看到那原本羞于见人的元红,经过情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画儿,情郎还在上面嵌入了自个儿的名字,顿时放下羞怯的心,浮上来却是甜蜜蜜、喜孜孜的情,脸带微笑、眉目含春。
昭容小姐一见伯虎这手巧夺天工,内心十分赞叹,赞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只是为何在这中央却有大片留白呢?”
伯虎慢声应道:“只是小姐说这朱红污了白绢,婢子才在上面随手补了一株桃花,婢子原本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绢上画一幅玉女嬉春图呢。”
昭容小姐一听,满口说好:“好啊,那你就赶紧将她画上吧。”
伯虎不疾不徐、心平气和地说道:“婢子的师傅曾和婢子训示过,绘画一道最重神韵,而那神韵则随心而生。本派弟子作画有那四不绘的原则,那就是:润笔不丰不绘、心绪不佳不绘、期限不宽不绘、笺纸不佳不绘。如今婢子是下人,也不敢说东要西的,但若是赶着要绘作,只怕难显神韵。”
昭容一听,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于是连忙赔礼道不是,请那秋月女史清静一番,再来做画。这世间原本只有下人的不是,如今伯虎仗着一手好画,即使是成了一个下人了,倒是和平日一般神气活现,风光得很。
于是伯虎再度闭目养神,凝聚心力,张开眼睛时,正看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春桃,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娇俏模样,心中顿有领悟。
先是一番晕染,接着工笔细描,随着那云鬓秀发、桃颊樱唇、琼鼻秀耳一一呈现,画中美人已是渐渐呼之欲出,最后则是一勾眉,如那远山含黛,一点睛,则是展秋波两目含情,画就了一位眉目含春的娇俏仕女,身着春装,秀发上金钗玉饰地盘做妇人的高髻,纤纤玉手拈着那束盛开的桃枝,说不尽的风华绝代,道不完的神采飞扬。
不知不觉当中,这预备会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一幅,也就在昭容小姐的闺房中闪亮登场了。
昭容小姐看那运笔如飞的绝技,早已是目眩神迷,深深沉醉在绝佳的画艺工法之中,浑然不觉这画中的女子似曾相似,活脱脱的就是身旁俏丫鬟春桃的富贵夫人版。
那锦心绣口的俏婢春桃怎会看不出,那画中人物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只是伯虎将自己绘成那贵夫人的模样,岂不是已在暗示要许自己一房如夫人之位,心中真是又羞又喜的,一心只想让这个多情郎,快点儿上了小姐的床,然后再将俏媚的主仆俩双双带入洞房。
昭容小姐见这秋月书画很是了得,不知其它才情如何,又问他懂不懂抚琴,于是伯虎就卖弄才情,调和丝弦,按准宫商,忆起了自传红姑娘处得到古曲的孤本残篇,就弹起来了。
初起不过是轻挑漫剔,声乐悠柔,一段以后,散泛相错,其声清脆,两段以后,吟揉渐多,至那四五段以后,吟揉渐少,杂以批拂,苍苍凉凉,磊磊落落,下指甚重,声韵繁兴,到了六七八段,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调愈逸。
昭容在琴这一道也是下过工夫,对于手法优劣、曲谱自是一听就知。她本会弹十几调琴,所以听得入缀,格外留神。然而这曲儿之巧妙,真是闻所未闻。初听还在算计他的指法、调头,既而便耳中有音,目中无指,久之,耳目俱无,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际,久之又久,身心俱忘,如醉如梦。
正当心神恍惚杳冥之中,传来铮铮数声,琴声已息,耳目乃通见闻,人亦警觉回神,于是欠身而起,道:“此曲妙到极处!与那世俗颇为不同、绝非凡响。
不想今日有幸得闻此曲。”
伯虎捏着女声,斯斯文文地回道:“这也是婢子那唐解元师傅传授的一曲古风,师傅说这只是残篇,全谱早已失传。”
昭容小姐听她如此一说,着实赞叹不已,那心中说不出的羡慕,这秋月如此好命,可得到唐解元的真传,那羡慕之后似又有那一丝丝的嫉妒。
晚饭后小姐又和他走上几盘棋,唐寅当然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姐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心里起了个想法要拜他为师,就算不能成为唐解元的徒弟,做他的徒孙也成。
她又何尝知道,面前这位假婢女、真解元,心里也很想要收她为徒呢,只是他要教的可不是书房中的琴棋书画,而是在绣床上好好传授她床第间的高超淫技呢。
伯虎白日对着这朵名花,早已是心猿意马,日间与她切磋画技时,有意无意地碰碰小姐的香肩,趁机握着她的玉手;或是偷偷站在她的身边,闻着她散发出的处女体香,感受那醉人而引人遐思的浓郁。
心中真是急切,而时时都在动脑筋,思量如何能够顺利地窃玉偷香,与昭容小姐这如天仙般的美人儿共赴巫山,享受那云雨之乐。然而在小姐还不知道他是男儿身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在他身上用情,此时不过是空想一场罢了。
唐伯虎心中所想的,可是陆昭容这位千金小姐啊,白日中那双色眼紧盯着面前的肥肉,嘴里却是吃不到,心里真是痒痒的。到了那黑夜里,不免便将一腔热血发泄到春桃身上,对这位俏婢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宠幸。
这天夜里,昭容小姐在春桃、秋菊的服侍下安寝后,那真侍婢与假丫鬟同回到奴婢的房里,就要来个重温春梦了。
伯虎可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一进了房就将全身上下脱个精光,躺在床上,要春桃快些上来。春桃将衣裳一件件地脱了去,见到伯虎那秀丽的脸庞,男儿的体魄,又配合充满阳刚之气的高挺鞭儿,看得颇为动兴。芳心有意上去,但花心却又着实胆怯,真个是欲行又止,止而不定。
伯虎催促道:“春桃姐快快上来,有什么好畏惧的﹖这么有趣的事,要及时行乐呀,包你此番比前夜还要畅意、滋味更美。”
春桃皱着柳眉道:“寅郎昨日哄我破瓜,揉碎了奴的花心,害得我这牝户浮肿如火,整天都觉得难过,如今还要再来一次,怎不畏惧?”
伯虎嬉笑道:“傻姐姐,没听那俗语说得好,一番生,两番熟。先苦后甘,初次吃苦,苦后才生甜,古云:‘否极泰来。’就是这个道理,莫要让这良宵虚度,况且这瓜儿昨夜已破,今日再无当初之痛,要苦也是有限。”
春桃见伯虎言之有理,又看着那俊脸,一身白花花的肌肤,加上胯下雄纠纠的一枝独秀,心中也是好不动兴。遂起身将两腿分跪于伯虎腰傍,用手执着那鞭儿,热热的犹如一条烘手的火炭,硬硬的真是其坚无敌、其大无比,看得是又惊又爱。
半行半止的,将那虎首豹头手持至花唇间,在上面左挨右靠、磨上弄下地擦弄了许久,迟迟不肯令它插入。
伯虎见春桃这番磨弄,淫津已将虎首豹头淋湿透了,便双手扳着春桃两胯,往下一压,自己将身子往上一挺,鞭儿就进了桃花般的蜜穴中。春桃鼻中稍哼嗯的咨嗟一二,有那津液润滑,似是不大痛楚,没多久就转得佳境处。
伯虎乃将洞玄子十三经秘注龟形运活,胀满那花房,汤烘琼室,春桃得到滋味,先慢慢揉起,然后转为活泼,加强纵深、开拓境界,也无昨日痛苦,转有今日妙美,那细腰儿往前退后,俏臀儿左挪右移,口中淫哼啧啧称妙,户内阴精是丢了又丢,不禁淫哼浪语道:“奴莫非已不在人世,这会像是身在浮云,好美﹗好美﹗”
伯虎见春桃肌细娇媚可人,适兴怡情,于是大展雄具,攻进顶刺。春桃则是乐昏而后又醒,一阵酥一阵麻,四肢颤抖、阴津横流,伯虎对着花心口收取元阴用以助阳之后,春桃终于玉山颓、金莲软地跌下征骑。
伯虎仍是兴动情浓,让那软倒的春桃,傍鸳枕仰卧在裀褥,伯虎俯就肌肤,纵体侵娇姿。春桃将金莲倒控郎腰,伯虎神鞭直挥蜜穴。春桃嗳哟一声,鞭儿又投入牝户。伯虎将身体紧贴娇躯,挨靠菽乳酥胸。
春桃感知巨阳火暖,兴焰情炽。突然发觉情郎身躯半分未移,而身下阳具在玉户之内,自动钻伸缩进、剌笃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春桃浑体难支,被伯虎射得钗堕云鬓乱,美得身颤柳腰酥。伯虎运起玄功耐战多时,时时运气展舒那改造虎豹神器,在春桃牝内,东捣西撞,耸抽挑顶,弄得春桃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内淫言俏语不停。
两人在这暖暖卧房,被中翻淫浪,牝内涌波涛;丢之无数次,昏迷两三遭。
春桃被伯虎的虎首豹头在阴户内,将花心似啃似咬一般,一缩一伸,弄得十分得意难以描述。
果然是若非昨日之苦,难得今日美快,春桃乐融融地浪道:“俏冤家,前番共寝,直到最后才苦尽甘来。今日却为何又是另样奇爽,快快抽出来,待奴看一看,是怎的样﹖我今夜方始认识人生之快乐境界。”
伯虎对着春桃逗趣道:“小亲亲,你爱上了我的好,当叫我一声知情知趣的小爷爷,我这宝物方许与你看哩。”
春桃不依,嗔道:“好寅郎,我的亲亲小爷爷,你莫要装腔作势了,给奴看看嘛。”
伯虎口中呵呵一笑,将身一扭,神鞭已出。春桃用手一探,粗粗长长,摸起来像是镶满珍珠宝石的宝杖,嗳哟一声:“这件好东西,昨日已很是长大,怎么今日还更是雄伟。好神奇﹗好神奇﹗快盖上被褥,可别冻坏了它。”
伯虎仍将霸王鞭往向玉户中一笃,全身尽入至根,间不容发。接着又运起玄功在牝内乱钻乱点,热烙之美,真是妙不可言。春桃被插得心舒意美,口中难禁那俏语绵绵,体颤腿摇又一泄如注。
伯虎知道春桃已是丹飞神走,就收下一口气,将那春桃拥在怀中,两人并枕而眠,此时已近四鼓。
正是:祭出展缩灵龟法,战倒春娇百媚心。
在经过这夜以后,春桃这俏丫头的一颗芳心,就全向着伯虎这位多情郎了。
而对伯虎胯下那根风流棒、销魂鞭更是上了瘾头,小肚子下那个桃花洞呀,就如同马戏班里的无牙胭脂虎一般,夜夜都要接受伯虎鞭儿的驯虎之技,一到晚便夹上了那根肉筋,随着鞭儿挥舞的进出连环套,整夜都在棍儿上转圈圈,连睡着了都不肯放手呢,于是这一对冤家竟成了夜夜春宵、晚晚狂欢。
第七章 视破行藏、请君入瓮
连着几日的早上,昭容小姐每每在早餐时,不断的赞扬新来婢女的文采,昨日说她琴弹得一流,今日说她棋高一筹,明日又说她的书画都要高人一等。夫人起初只认为女儿新得一位有文采的侍婢,心里高兴才说的,后来听到她形容的煞有介事的模样,心中感到十分惊奇,但仍是不免道出怀疑。
于是昭容小姐向老夫人道:“秋月不但是出口成章,那一手丹青才是绝妙呢,不信可命春桃将那前几日的画作取来,并叫秋月过来请母亲试她一试。”
春桃一听,不待小姐吩咐,不顾身子不甚利落,早回身出房,上楼取画并找唐寅过来见老夫人。
春桃走后,昭容小姐又向老夫人说道:“母亲,其实秋月的才情高出女儿甚多,若非有主仆名份,女儿真想拜她为师学习一些本领呢。”
老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别性急,若她果真有这等才情,老身自有道理。就算不拜师也可结义做姐妹,让老身多一位干女儿,岂不一举两得?”
昭容小姐听了连连鼓掌道:“母亲的主张果然有理。”
这时春桃已将画及伯虎带到。将那幅鸳鸯戏水图铺在桌上,老夫人出身诗礼之家,见多识广,一看唐寅这幅图,也赞不绝口,一会儿再看到那美人嬉春图,竟画得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于是再三赞道:“这竟像是大家的手笔,真是好才情。”
一旁的伯虎只是唯唯谦逊,昭容小姐则将初来时秋月说曾拜师吴门才子唐伯虎的话说了一遍。
老夫人更是惊讶,道:“果然此画与你房中那幅山水笔法相仿,原来系出名门啊,秋月可要再画一幅我看看啊。”
伯虎暗想:“这一幅画,可就要当作聘礼了。”于是振作精神当场挥毫,迎合老夫人的心理,立刻画成了一幅“瑶池献瑞图”。说也好笑,画中的那西天王母娘娘,左看右看就像老夫人的神态,而座下的金童、玉女,横瞄竖瞧,怎么着都像那唐寅和昭容小姐的模样,只是装束不同。老夫人看了连声赞美,直说青出于蓝,简直比唐寅画还要来得好。
接着又试了一番文采,又是极口叫好,于是吩咐将老爷请来。先让他看了几幅图画,然后向他说明原委,主张要将秋月认为义女,让昭容小姐与她结义为金兰姐妹,彼此可以切磋学问。
陆翰林听了也是十分赞同,老夫人便立刻传话,吩咐厨下备了丰盛的酒菜,好举行结拜仪式。一方面就命昭容小姐带着秋月上楼,重行改妆换作小姐装束。
一会儿已是午饭时分,酒肴及结拜的香烛纸马已预备整齐,在内厅排列端正,老夫人命春桃请两位小姐下楼,好举行拜见仪式。那唐伯虎换了小姐装束,越发容光焕发,陆府上上下下的人看了,无不暗暗喝彩。
伯虎先拜见过陆老夫妇,然后和昭容小姐双双交拜。伯虎较昭容小姐小数个时辰,称昭容一声“姐姐”,而昭容小姐则称一声妹妹,小俩口当场结上同心金兰。其实伯虎的年岁要比昭容小姐长好些岁,只是此时不能实说。一旁的春桃看着也是好一番得意。
礼成入席,一对老夫妇上首坐定,昭容和唐寅分在左右相陪。席间陆老夫妇不免都有些好话,唐寅心里只是暗暗好笑,心想未成娇客,倒已筵开东阁,刚才分明是双双拜堂,如今分明是宴待新婿,待到夜间岂不就要送进洞房,好让我收那小姐的绝佳元阴,取上好的元红,我唐寅不知几生修到的好艳福啊!
一会儿,筵席已毕,侍婢送上香茗,娘儿四口闲谈一阵,老夫人也觉疲乏,让侍女扶着回房,也命俩姐妹回房歇息。陆翰林也是满心欣慰,捻着长须回到书房。
唐寅随着小姐回到绣楼,不用说更增了一分亲昵。然而目的尚未达成,也不敢冒昧从事,只好耐着性子等机会。回房之后,昭容小姐因多喝了些酒,不胜酒力的在床上熟睡,于是乘空和春桃计议,琢磨一个好计策。
春桃叫伯虎在晚饭过后,趁着和小姐闲谈时,故意风花雪月的说些风流话,引起小姐的猜疑,待她盘诘你时,就来个直认不讳,将爱慕她的真情吐露出来,然后陪着小心,向她求取婚姻,我再出来从旁打圆场,这事或许可成。
唐寅听了春桃计策,虽然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迟早要露脸,春桃这法子或许可以获得小姐的芳心应允婚约。但那礼教约束恐难让她就将清白身躯交给我,可还要想些别的法子,不过就先依着春桃的计策走,届时再见机行事就是了。
果然,昭容小姐晚饭后上楼,便命春桃泡上一壶香茗,焚上一炉清香,便要与新结义的妹妹操琴一曲。伯虎暗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先用那琴声传情吧。
想定主意便提起精神,施展平生绝技,对着美人弹出一曲“凤求凰”。
眼见伯虎挑动素指,清颖悠然、无以复加,手法卓越,一曲凤求凰,不但姿势优美,更是琴声清丽,听得心向神往不已,连声极口称赞。
春桃趁机问道:“二小姐,这弹的是什么曲调,可怜婢子只觉得清脆悦耳,不知根由,可否请小姐赐教?”
春桃才说完,昭容小姐早斜过秋波瞅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是一曲凤求凰,乃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的故事。”接着又要求唐寅再操一曲。
唐寅面对两位美人,焚香操琴,这还是平生第一遭,只觉得其中滋味,着实甜蜜。若是操完琴后,再对着美人操上一夜,那可就爽翻天了。听了昭容小姐的要求,立刻拨动丝弦,再用心的操上一曲“红豆相思”。
这一下,越发把个昭容小姐听得是如痴如醉,目不转睛,怔怔的只管出神,都忘了赞美了。唐寅瞧着她的样子,简直是愈看愈爱,就放着胆儿,先饱餐秀色一番。小俩口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愣愣地对看了好一会儿。
一旁的春桃看得急了,忙转到唐寅身后,用手指在他背上点了一下,才唤醒了着了迷的伯虎,才想起还有那计策要做。
这昭容小姐还真是伯虎的知音呢,听了这乐曲,呆呆不语了好一会儿,让伯虎误以为昭容小姐被那凤求凰及红豆相思引动了芳心了。其实昭容先时心醉于琴声,后时则是呆想着“技不如人”的感叹。
于是伯虎开始讲那风流话的伎俩来,先是愣愣的看着昭容小姐的芳容,让个千娇百媚的昭容小姐好不自在地娇声说:“好妹妹,你为何如此盯着我看?”
伯虎说:“姐姐,你真是好美,像姐姐这样花容月貌,胸罗锦绣,满腹珠玑,将来真不知哪个儿郎能够有这福分享受,如果我是男人,当终生为你癫狂欲死呢!”
昭容双颊羞红的说:“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些事情去谈它干嘛?还不是命里注定的吗?”接着又轻叹一口气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也不知自己的终身将托付于何人,如果未来的郎君有你这般的才华风采,我也是终生无憾了。”
伯虎故意说道:“啧啧,倒是我那师傅唐解元,自从出了宁王府,为了避那奸贼耳目,如今也隐藏得无影无踪,否则让小妹来牵上这条红线,这头姻缘倒可称得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了。”
说也奇怪,昭容小姐一听到那唐解元,不知怎的那粉颈便红起来,一直红到双颊去,两道秋波只盯着琴弦看,又怔怔的呆住了。
如此一来,可就给唐寅看透了芳心,乘她不备,向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得了暗号,就到小姐身后,轻轻扯着衣角,咬着耳根道:“有话里边说。”
说着两人进入内室,顺手把门儿掩上,装着神秘的模样低声说:“小姐,小婢斗胆有话要说。
“这二小姐有些怪异,我把他留意许多,实在不像女子,一则喉间喉节分明,二则胸前平平,三则那双天足,四则这两天睡在我那儿,死活不肯脱衣,缩在床角睡。方才听到她那一番说,分明是来挑逗小姐,我见她乡下女子,居然那么有才情,才会起了疑心,小姐可要明察啊。这可是为了小姐好,别被奸人骗了,若是她果真不是女子,小姐可别怪我啊。”
昭容小姐一听这么说法,脸上现出惊骇的表情,玉容低垂的呆想一会儿,玉手一合道:“是了,方才那番言语,及那两番操琴,果然像有什么用意。”踌躇了一下又道:“若她当真是个男子,这事该当如何?”
春桃假意低头想着,然后说道:“都已让她在这儿两三天了,无论如何先查明底细再说。”
昭容小姐走出来,也不声张的留神注意他的喉结及酥胸,春桃又故意送上两杯香茗,让两位小姐润喉。
果然越看越像男人,极重礼教的昭容小姐不由得羞愤难当、惊骇不已。在伯虎举起茶杯正要喝时,早一跃而起,凭空退后一步,一手扶着春桃肩头,一手直指着唐寅,颤抖的声调,怒目而视的喝问:“你……你到底是谁?”才这一句话,一口气便噎着了,手足冰冷,浑身格斗斗的战栗不已。
唐寅胸有成竹,不待她往下问,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陪着满面笑容,放低声音答道:“小姐且勿惊慌,小生便是姑苏唐寅,私入小姐闺房罪孽深重,还祈小姐开恩宽恕,容小生将一片愚诚相告。”
昭容小姐已气得说不出话,倒是春桃故作威风喝道:“哎哟!这还了得,你当真是一个男子,居然扮做女子混入人家深闺,哎哟!这还了得,该当何罪?我要赶紧找人来将你送官!”
昭容小姐喘了一口气,一摆手阻止了春桃嚷嚷,又回手向唐寅一指道:“你说!你说!你快快说,到底是何处狂徒,胆敢男扮女装,闯入人家闺阁,难道不知有王法吗?”
其实她一听到唐寅二字,一腔怒气已平了大半,因而阻止春桃妄动,好让唐寅讲完。唐寅是何等灵光,早已窥进美人的心坎,向前深深一揖就要吐露真情。
一旁的春桃也是聪明,一心向着唐寅,想这番陈述衷曲必然很长,可讲上好半天,而这亲亲解元郎是位文弱书生,这爱爱昭容小姐则是娇娇女,若是他俩就站在这儿讲,连我在一旁都要陪着受罪,于是就想出个主意来。
“小姐,事已至此,你也不要惊慌,就听他说个明白,若是有个不对,我就去禀了老爷太太,将他捆去送官。”
春桃嘴里说着,身子向后一扭早已抓了张椅子,放在小姐身后,轻轻将小姐带着坐下,继续道:“小姐还是坐下听吧,脚小伶仃的哪耐得住站?”
只这一下,昭容小姐已安安稳稳的坐定,虽则仍鼓着两片桃腮,似乎还在气头,然而那冷静的目光,以及吹弹得破的肌肤间,似乎藏着含情脉脉的笑容,仿佛就在肯定是那唐解元,好结那善缘。
春桃与小姐形影相随许多年,怎会不知小姐性情,乘这当儿,就指着对面一张座椅向唐寅喝道:“你也坐着讲,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讲得有理,我们小姐慈悲为怀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
一边说着一边去茶几前倒了一杯热热的香茗,回身送到小姐手上,让她好将另外半腔余怒随着香茗一齐咽下。
伯虎见到春桃的这番善解人意的举动,不由得暗暗道好,如此俏婢果然值得收入后宫,也不愧我这几夜那么卖力的把你插得那么爽快。
于是伯虎一屁股坐下,从容不迫的将追妞的这段前因后果,婉婉转转的详细陈述。说也奇怪,昭容小姐先前何等忿怒,此刻听到这俏郎君在庙前看上了自己,然后就设计低三下四的放下解元郎的身段进来陆府,那一股气不知消到哪儿了。
先前一眼两眼的偷看对面,到了唐寅说出求婚的话,那一副娇容则是爱煞人了,粉颊低垂,脸上一片红霞,双瞳视地,一双纤纤玉手不知放在哪儿好,幸好手上一方绣帕,是卷了又舒,舒了又卷,低着头不知如何回话。
春桃见这两人应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娇羞窘迫的僵在那儿接不下去了,于是急中生智的出面解围,故意虚张声势的喝问道:“哼!你说是吴门才子唐解元,谁又信得过?有何凭证可以证明?”春桃一面说,一面偷偷将小嘴儿向唐寅胸前一努。
伯虎立即会意,一探手自怀中取出小玉印,望着春桃连连申辩道:“哟!姐姐,这有名有姓的人岂是轻易可以做假的,几日来的画儿也是难以造假,你瞧瞧我这绘画用的印鉴,与那立轴上盖的不是同一个吗?”
春桃见他身着女衣不住的打躬作揖,本来就一肚子好笑,如今看他拿了玉印神气活现的指东画西,好似在表演戏文,一腔笑意差点肚里就装不下了,幸而她深知此时笑不得,竭力忍住,见小姐仍然低头不语,只得继续搭讪道:“哼!既然如此,你既是苏州才子,堂堂一榜解元,为何不正正当当……”
春桃话未说完,终于引得小姐开了金口,斜睨着春桃说:“你去理他干嘛?
他若当真是唐解元,就越发不应该有此举动,难道……”
伯虎一听,昭容小姐开了金口,连忙抢到跟前,连声陪笑作揖道:“小姐在上,小生已声明在先,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祈小姐格外宽宥,垂赐金诺,成就这良缘。”
昭容小姐对唐寅本已默默心许,只是碍着春桃在旁说不出口,不过她到底平日被陆翰林当做儿子教导,行事素来大方,转念一想,春桃是心腹婢女,情同姐妹,我也舍不得叫她离开,索性就开几个条件要他答应就算说妥了。想定主意,便坐正了身子,抬起脸儿,敛去羞容,光明磊落的望着唐寅说:
“你既是堂堂解元,怎么不遵循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古训?如今要我允许婚约倒也不难,得从我两个条件。
“第一,尽速回去央出有名望的人为月老媒合,想我爹娘慕你名望已久,也绝无不允之理。
“第二,春桃与我名为主仆、实如骨肉,已随我十余年,我可不忍叫她离开,日后你得……”
说到这里,只觉得后面的话儿难以措辞,正待思索中;一旁的春桃听了小姐随时不忘自己,倒是脸儿一红、心头一暖、鼻头一酸,哽咽的叫了一声情深意重的:“小姐……”
伯虎听到这里,几乎乐得打跌,一朵心花险些炸开,这番动之以情的伎俩,让这宽洪大量的昭容小姐,不仅自己应允了,还买一送一的许了春桃这随身的俏丫鬟,如此一来正正当当的婚约是没问题了。然而这小姐的性情素来非常刚强、谨守礼教,要如何在洞房花烛之前先上她的床,取她珍贵的元红,这可就要另一番诉之以理的伎俩,最后来个打铁趁热,一击中的。
伯虎暗道一声惭愧,随即接道:“一切谨如遵命,小姐如此成全小生,真令人感恩不尽,然而……小生还有另一番机密要说与小姐参详。”说完还装模做样的左右查看,是否有那闲人偷听。
这平日举止端庄的昭容小姐脸皮儿极薄,千辛万苦的挣扎着应允伯虎的婚约之后,还真怕这风流的解元郎,就当着春桃的面,要上前来谈情说爱,那时面子当真就摆不下了。所幸这唐解元答应条件后,就放下了婚约这羞死人的话题,原来悬在一颗芳心上那千斤巨石就放了下来,感觉轻松不少。见到伯虎一脸鬼鬼祟祟的模样,随即好奇的问道:“有何机密?”
伯虎放低声音问道:“小姐常听庭训,尊大人可曾提起宁王宸濠之事?”
话说陆翰林将这位昭容小姐当做儿子在教导,不仅是风花雪月的文采而已,经世之治的大学问也常与小姐参详,让这位昭容小姐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恨身为女儿身,无法出将入相,为国为民。这几年间,宁王在大江南北作威作福就是妇孺皆知,小姐岂会不知其利害,于是也放作小心状,低声回道:
“父亲任职南京,偶也会与我提及宁王包藏祸心,将要作乱,父亲常为此忧心不已,奴家常恨身为女儿身,不能为父亲解忧。”
古人云:“君子可欺之以方。”像昭容小姐这般平日行得正、坐得直的官宦之家的掌珠,纵然由陆翰林教得是满腹诗书,熟读那定邦定国之策,到底总是纸上谈兵,没有在世面上转转的实务经验。比起伯虎这些时日来的各种历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没得比的,这聪明机巧的唐解元,就仗恃着这一点,准备用“天下安危”这话将她套牢。
于是伯虎继续道:“小姐认为,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八个字,说起来可有道理?”
怎知昭容小姐一听到这话,就咬着玉牙恨声道:“平生最恨者,就是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若是这天下之兴衰与那莽夫都有关系,怎会与我们女子都不相干呢?想当初,花木兰代父从军、梁红玉随夫出征、文成公主和番、孟丽君拜相,这些文文武武的奇女子,何尝不是在安邦定国?
“何况我们女子向无争雄之心,国泰民安之时就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也不求封侯封王。更何况凡是功成名就者,其背后必有好女人,想当初,孟母三迁、欧母画荻,才能造就一代哲人、一世文豪……”
昭容小姐一提起这话头儿,可就是意气风发、滔滔不绝,伯虎赶紧一句话叉开,否则又不知还有几个“想当初”。于是忙道:“小姐说得极是,这八个字真正要改,改做‘天下兴亡、人人有责’,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昭容小姐一听,这话儿真是到了心坎儿里了,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男不女,竟是大家的事儿,紧绷的俏脸儿就放松开来,嘴角儿也有了笑意。伯虎听说这昭容小姐也会关心那国家大事,心中就有谱了,于是就将左手袖子卷起,开始编织出一套说辞来:“小姐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将左手臂上那豹房密探的兵籍名牌露给昭容小姐看。要说这种秘密的炼牌,全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昭容小姐细看上面的豹头标记,再加上零零柒的精美刻字,一脸迷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
伯虎潇洒的哈哈一笑道:“此乃皇家豹房密探的标记,要说这豹房密探,比那东、西厂,锦衣卫还要得到皇上的信赖,吾乃代号‘陵林奇’之密探,专为执行对付宁王之任务者。”
昭容小姐张着那樱桃小口,讶异的呆掉了,一旁的春桃也是听得目瞪口呆,满头雾水。看着伯虎那洋洋得意状好一会儿,昭容小姐才回过神来怀疑道:“你既然是豹房密探,因何缘故男扮女装的跑到我家,难道是朝廷怀疑我父亲与宁王勾结吗?”
伯虎摇摇头道:“非也,非也。”
于是伯虎就开始细说从头,从他考上解元后,被骗到扬州宁王府奉为上宾馆客说起,如何佯装花痴出入风月场所,又如何结识豹房总管邵道长,被吸收为皇家密探,接受特训以进行那龙虎山长老研议出的元阴八卦阵,接着混出宁王府,以寻访顶级处子,取那上好的元阴做成八阵图,最后再要拿去好破了宁王那集皇气的神坛,让天下得以安定。
这番言语之中,果然是一团正气,就算出入花街柳巷,也如同伪色文般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其中还特别强调,自己随时受到宁王奸党的监视,男扮女装主要是为了混过他们的眼线。而他身上还带有密旨,指定要三个月内要取得八位佳人的元阴以完成任务,然而八位美人若是每一位都要一一的明媒正娶,只怕那亲还未说完,三个月的期限也就到了,不得不有从权之处。
听完这番话,倒让昭容小姐深深愧疚,觉得自己先前真是错怪了面前这位有理想、有抱负的时代青年了。想那天下安危的大事,比起自己所想的礼教之防,可就太小家子气了,一时对伯虎又有了不同的崇拜之心,连称呼都不同了。
于是昭容小姐一脸正气凛然的道:“相公身怀如此重要之任务,不知要妾身如何配合?”
伯虎见昭容小姐被这一番话,鼓动起热血激昂的爱国热诚,于是又编了另一番说辞道:
“小生以龙虎山玄功秘法,早已探知小姐元阴丰沛无比,若能容小生取得,用以做为这元阴八卦阵的阵眼,当完成八卦阵图之后,以其推动阵图,将可速速破那宁王的皇气神坛,令其早日败亡。
“若是小姐十分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躯,不愿让小生先行取那元阴,则小生将不得不改用其他寻常女子的元阴,如此一来阵图久缺推动,要发挥效力恐旷日费时,让那宁王得以继续逍遥,届时只怕江南百姓得多受一些苦了。”
昭容小姐听他说得如此恳切,准备信以为真,然而从伯虎言词中,又发出疑问道:“相公所谓龙虎山玄功秘法,得知妾身元阴丰沛,此事涉及无稽,莫非是要来骗妾身?这可要拿出证明凭据,方令人可信。”
伯虎笑道:“此事小生岂敢欺骗小姐,然而这道家玄术,颇惊世骇俗,小姐见着了可莫惊慌。”说着便将洞玄子十三经秘法缩阳为阴之法收去,让胯下那虎豹霸王鞭感应着昭容浓郁的元阴。那鞭儿便以前所未见的凶猛态势直冲而出,在伯虎女裙上顶出了一个超大帐篷。
昭容小姐“啊!”的一声惊呼,侧过俏脸,一手抬起用长袖遮住。一旁的春桃则是装腔作势的,跟着小姐用双手掩面,只是一对乌溜溜的眸子,仍然透过指缝间贪婪的看着。
昭容小姐侧着羞红的脸说道:“相公如此斯文的人,怎可做出如此丑态?过去在家中转角,偶撞见家中刁仆俏婢在讲悄悄话,也看过那刁仆的下身顶起,只是没有相公这般巨大,此事涉及男女之私,怎算得道家仙术。”
伯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道家奇术怎可与男女之私混为一谈,小生的元阴指引乃是靠着气机,非耳目感观而生,不信的话小生可将双目闭起,小姐就在这房中移动,小生这元阴指引必可应和小姐元阴动作。”说着就双眼闭上,胯下顶出,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昭容小姐见伯虎眼儿闭上了,也就不那么害羞,好奇心一起,便站起身来轻移莲步在房中踱来踱去,说也奇怪,伯虎裙中顶出的部位,果然随着她的移动而摇摆。虽然伯虎此时眼儿闭上了,昭容小姐还是有些怀疑他以听脚步声定位,于是就指示春桃也在绣楼中走来走去,以乱其听觉。
主仆俩捉迷藏似的,如穿花蝴蝶在房中穿梭,然而伯虎那神鞭却是一路走来、始终如一的对着昭容,两人玩得兴起,居然吃吃的笑起来。
伯虎闭上双眼如木偶般站在那儿,胯下被昭容小姐遥控戏弄,耳中原本听到一组轻微的步履声,接着又是一组加入,当脚步声越发杂乱之后,居然听到嬉笑声,这试验也太过冗长了吧?于是无奈的说道:“不知小姐试验如何?小生之言是否属实?”
昭容才突然警觉到有些失态,于是又庄重的坐下,请伯虎张开双眼,于是毅然决然的说道:“相公所言果然属实,既然是如此攸关天下苍生之事,妾身不敢自珍,一切都听相公的吩咐。”
要说伯虎这说话的技巧,就是寻常人所不及。他提到要取女子元阴之事,若是明讲着要为处女破身取元红的话,让昭容这般的黄花闺女听到,还真的说不出口,然而平时熟悉道家那阴阳五行的知书小姐,在那人前引述女子元阴的话,就毫无羞怯滞碍。
昭容小姐一面说着,一面转头看着站立一旁的春桃道:“相公有如此事关天下安危的重要任务,需要女子元阴,不知春桃……”
春桃一听到小姐提及自己,早已吓得满面通红的跪地请罪道:“小姐,婢子不敢隐瞒,婢子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小姐接过去了:“果然我们是情同姐妹,齐心一同,难得你也关心国家大事,我没有怪你,快快起来吧。”原来小姐却误会了,以为春桃也是知道伯虎的八卦计策才献身的,春桃一听小姐对待自己如此宽容,也是充满感激的谢过小姐,满面通红低着头立在一旁。
伯虎见昭容小姐为了一句天下安危,竟然会如此的配合,于是心下又有了一番思量,不想就因循苟且的取了她的元红,心想要为昭容小姐准备一个终身难忘的破瓜大典。于是说道:
“小姐如此深明大义,小生十分敬佩,能得小姐如此佳偶,实乃三生有幸。
小生已卜得今日实乃吉日,在午夜三更时分,天地阴气最盛之时,所取得之元阴最旺,由于小姐的元阴是要做为阵眼的,因此需要特别谨慎,有请小姐先行沐浴净身、焚香祝祷,小生也要先行施法预做准备。”
昭容小姐听到这未来的郎君唐伯虎的一番赞美,内心也是暗暗得意,于是很配合的要春桃设起屏风备香汤,服侍她沐浴净身。而伯虎就在小姐的绣房里做了一番安排,先在香闺的四周弄得灯火通明,然后将那床上的厚绵柔软床褥子,铺在绣楼的楼板上,并在上面安置了绣枕。
按照伯虎对昭容小姐的说法,为了配合这尔后八卦阵的阵眼的需要,沐浴焚香可以专注心志,让元阴凝聚。那取元阴时不在床上却在楼板上打地铺,是为了要配合阴阳方位,而灯火通明是为了伯虎运玄功取元阴时所需。
而实际上这心眼颇多的风流唐解元心里又是如何打算的呢?先让昭容小姐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好享用;而且若让这平日举止庄重的千金小姐,在闺房中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还真摆不下面子。若是先沐浴一番,洗完身子擦干后,衣服也就不必穿上了,直接躺下来办事倒也简便。
再来沐浴焚香也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让那昭容小姐的心思,放在为国为民的正经事上,也不会去想男女情爱那羞人答答的事,届时较能放得开。
至于不在床上做的原因,则是伯虎想要让春桃也进来帮忙助兴,那床也太窄,挤不下三人,不如就搬到楼板上空间比较灵活。至于灯火通明,当然在干事时看着昭容小姐那绝色的娇容是一定要的,而且鉴赏了小姐阴户的美姿后,才好在那元红之上,描绘出那最适宜的花儿呢。
要是说昭容小姐天资聪慧,通情达理,伯虎这番真真假假的话,总有一些破绽可寻,此时既然爱着伯虎的才情,婚姻也许给他了;要说这“婚”字还真是有道理,只要是一许了,这“女”子的头脑都“昏”了,于是就信了他的理由,身子就让伯虎给破了,至于用什么浪漫、淫荡的方式破身的,那就不用去深究了。
后来在破处之后,伯虎果然是取了元红做那元阴八卦阵,当真是为了安邦定国的大事,更是肯定了这洞房花烛之前就破身的正当性。而之后在破身之时,与伯虎那份难以言喻的双飞快感,甚至后来春桃加入的三飞爽乐,也更让她割舍不下这位风流的多情解元郎,于是这位注定要成为唐寅正室夫人的佳人,早已领悟那做大事不拘小节的道理。
正是:只道平地起风波,巧计良宵偿宿愿。
欲知伯虎是如何为昭容小姐破处,那八美图的第二幅又是如何绘成,请待下回分解。
第八章 昭容初度,露滴牡丹
装神弄鬼的将那香闺布置好之后,伯虎就先行退回到外房,取了水来将面上的女妆先行洗去,并将头发束起。就坐在那儿静心调气的等待,待春桃服侍好昭容小姐沐浴罢,出来比了个手势,做了个俏皮的眼色要伯虎进房去。
待伯虎再次进入香闺之中,那昭容小姐已静静的躺在铺于楼板的厚褥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绣被,见到昭容小姐那绝世娇容,伯虎心头陡然迷惘起来,那双自信、刚毅又温柔的明眸,深深穿入伯虎的心神,几息后伯虎才回复自我。
伯虎先除去身上的衣物,见到他露出了男性躯体,昭容小姐随即想到非礼勿视的紧闭双目。接着伯虎赤身裸体的跪坐在昭容身旁,将那薄被掀开,才稍一显露那全身的雪白粉腻,被儿就被昭容紧紧扯回,脸上顿时飞起一抹嫣红,全身一绷,紧张的说:“寅郎……别看。”
伯虎柔声道:“小姐,这取元阴之事还是有些讲究的,那丰沛的元阴之气,必须要在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在那极端情浓之际,方可适时采撷,若是像你这般的紧张,将会大有妨碍。”
昭容小姐张开秀眼无奈说道:“妾身从未经过此道,实不知如何是好。”
伯虎微笑道:“小姐请放轻松,一切交给小生即可。”
说着伯虎轻吻昭容小姐的平整细致的前额,双唇轻触其眼睑,擦过玲珑琼鼻尖儿、丰润微红粉颊、秀气的耳珠,最后轻吻那润红的樱嘴,接连轻吻数次,昭容小姐便娇躯松下,慢慢的轻启芳唇。伯虎随即趁虚而入,将舌尖探入,狂扫昭容的玉齿及嫩舌,细尝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接着伯虎双手自被子的边缘伸入,双管齐下的上边摸乳、下边撩阴,令昭容小姐首尾不能相顾,身子就屈了起来。
那伸到乳峰的手,入手柔腻;那对高耸的丰乳的确傲人,轻轻的推动这两团香酥柔腻的鸡头肉,就让薄被随着乳波抖动,不断的变幻着模样,似水波般的荡漾起来,在怦怦心跳之间,不时泄出腻人的娇喘,那双原本极清澈的明眸,仿佛起雾般的迷迷蒙蒙,像是烟波江上极为动人。
伸到下体处的另一只巧手,轻抚着萋萋芳草,随后细摸着花瓣。半晌不到花瓣已是又湿又热,蜜穴中热湿热湿的充满了淫津。接着伯虎往上拨弄阴户顶端那小小花蒂,昭容小姐开始不耐的扭动,口中也泄出串串令人心动的低吟。
昭容小姐虽则在外端庄尊贵,然而内里居然是一身媚骨,只要放开胸怀令那心爱男子近身,稍一挑弄就一发不可收拾。此际昭容小姐深知自己身体很是舒爽,但却又有另一番的瘙痒,娇躯仿佛窜烧出灼热欲火。
昭容小姐此番献身,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牺牲小我,协助自已未来的夫君,成就那安邦定国的重任。因此任伯虎对其为所欲为,虽是如此这般的羞死人了,也都忍着羞怯不予阻挡。然而经过伯虎一番上下夹攻的巧手调弄,身体居然发出了丝丝的爽快、利落之感,快感侵入头脑使思虑慢慢空白,芳心充满幸福的想着,怎知这牺牲小我竟是如此的爽快受用,早知如此竟应该要天天牺牲小我一番了。
一番调弄之后,昭容小姐的娇躯先是因羞怯而紧绷,稍后则随深情之吻而放松,如今又因被搔到痒处而再度扭曲紧张。
“不知小姐感觉爽利否?”
对于伯虎的问话,昭容小姐仍羞于启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伯虎趁着昭容身体放松之际,速速将薄被一掀,将昭容的娇躯尽收眼底。
昭容小姐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真如粉妆玉琢般,高耸乳峰、细腰丰臀,处处显着丰腴之感,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于枕上肩头的秀发青丝,围起那张宜喜宜嗔的秀脸,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真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同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一种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让伯虎在当初一见到她的刹那,就认定是她。
捧起昭容小姐的脸儿,手指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两人深情的对视着,好一阵幸福的感动。昭容小姐略带惊喜的在伯虎耳边呢喃着:“寅郎,你也感受到了吗?也不知为什么,妾身此刻与夫君如前世就相识。”
伯虎将昭容小姐搂抱在怀中,温柔说道:“咱们经过十世才修来这共枕情缘哪。”
接着将头低下,牙齿轻啜着雪峰顶上粉红色乳珠,昭容小姐又僵直那娇躯,口中低低泄出一声腻人的“嗯”。
在两粒乳珠上轮流吸吮轻啃一番之后,接着身体下滑,分开那柔腻的玉腿,眼前出现的又是一朵名花。
雪白的蜜裂间,突出了珊瑚色的内花唇曲折繁复,经过方才的一番爱抚,一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烛光发出迷离的光芒,果然是绝世名花——“露滴牡丹红”。有趣的是,那雪白的耻丘上浓密的阴毛,长长直直、十分柔顺的长成一片,显出了墨绿般的色泽,仿佛映衬着下方红花的绿叶一般。
伯虎看得爱极了,脸贴上昭容小姐的娇嫩的下体,开始伸出舌尖舔弄着迷人的花瓣,处子特有的肉香飘散开来,嗅来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啊啊……郎君莫看……莫用舌头……啊。”这初度的快感,令困恼的昭容小姐无力抗拒,只能心口不一的哼着。
伯虎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小心仔细地从外阴、花唇,继而到花蒂处,来来回回的舔吮着,时而用舌头拍打,花瓣中冒出股股淫液,受那舌头拨弄发出浠浠沥沥淫亵之声,令昭容小姐慌乱的娇羞呻吟:“不…可…羞死人了。”虽是这样,那娇媚声中却隐隐含着极度之舒爽。
绣房中八枝龙凤蜡烛儿如八卦之形在四周爆着灯花,景泰蓝狮子钮香炉里檀香缭绕,烛光与香雾让这闺房中朦朦胧胧的,仿佛是瑶台洞天仙境一般,让人如痴如醉。
在其软如绵的厚褥上,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正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腻。
“昭容,你,还真是水做的哪!”伯虎意指方才品过的那如涌泉般的玉户。
“妾身是水做的,那寅郎可是泥做的?”引着那一阙你哝我哝,在伯虎的胸口乖巧的呢喃。
“呵呵,小生的神器可是金子铸的哩。”伯虎轻笑着,搂着她丰腴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感受着虎豹霸王鞭的狂野及刚强。
昭容小姐端庄尊贵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时早心属伯虎,再被阳气一激,心神迷乱身子愈发火热,脸颊耳朵都染上了诱人的潮红。白藕似的胳膊不知何时已搂上了伯虎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抬起一条,亲昵的搭在情郎的腿上。
伯虎一双巧手,顺着昭容后背那优美的曲线,自肩头滑下至后腰,感受那脊间可爱的凹陷,再滑上挺翘的丰臀。着手处几如凝脂般滑腻,比那天下闻名的湖丝缎子都要绵柔细致,真是丰着有余、柔着无骨。一边吻着昭容的鬓角耳垂,一面情话绵绵盛赞她的美艳,手指越过玉臀,沿着大腿、小腿滑下,就捉住了一只三寸金莲。
虽则昭容身心早已向伯虎放开,然而这儿却仍是隐私的禁忌,此时莲瓣入手,也不禁嘤咛一声,全身跟着一缩。
手中盈盈莲足仅仅三寸,只堪一握,触手滑嫩润腴,果真是千金闺秀的步步生莲。
“昭容,你这儿真乃莲中绝品!”
“好羞人哪,快放开嘛!”玉足被爱郎偷袭把玩,伏在胸前的昭容面红耳赤的轻哼着,让伯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怜惜,摩挲着软玉般的金莲,柔声道:“如今咱俩已不分你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嗯!”一声娇吟带着满心欢喜。
把玩秀足良久,昭容几乎要被逗上高潮,身子软软的瘫在伯虎怀里,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这绝品莲足,巧手越过后庭,轻轻向前一勾,又带出一声细若管箫的呻吟,指尖顿时多了数道晶莹的银丝。
伯虎挪动了身子一下,硕大的虎首豹头便在昭容守了十八年的宝藏间,不耐烦的来回徘徊,昭容虽已是热情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身子还是顿时僵直起来。仿佛溺水之人握住浮水的稻草梗一般,忍不住的叫着平日最亲近的人一声:“春桃,过来。”
在外间的春桃闻声急急进来,跪坐在一旁,一双小手紧握着小姐的一只玉手,给她宽心的慰藉。
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在耳边低吟着“此情此爱、永生不渝”,低沉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她的心,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一只藕臂搂住伯虎颈子,一只手紧握着春桃的手,呢喃道:“好寅郎,来取我元阴吧。”
“正待来取。”伯虎柔声道,伯虎让昭容蜷起腿来缠在伯虎腰上,同时爱怜的搓揉胸前丰乳,玉体挪动间,虎豹霸王鞭在花唇间厮磨,让她花穴变得柔软酥腻起来,虎豹霸王鞭分开湿腻的花唇,正顶着花道的入口,只入半寸,昭容已声声呼,再一前行便触及处女贞洁的封口,伯虎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白绫。
昭容一手死命抱住伯虎,一手紧抓住春桃的手,指甲都扎入了肌肤。“寅郎……”也是疼痛也是为了其它,一行热泪自秀眼中滑落。
“卿卿莫哭。”伯虎自昭容脸上吻去泪珠,柔声道:“先要修身,才能齐家,才及治国平天下。小生正在为卿卿修身呢!”
昭容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不禁破涕为笑。
度过最初的艰难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仅紧腻异常,而且阴中皱褶丛生,才进花房,皱褶便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包围挤压着虎首豹头,越过了一道皱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儿。
最后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几次猛力的突刺,穿过之时就顶在一块柔腻的花心上,这一顶使那虎首豹头皆直直陷进去,柔腻顿时将它裹得密密实实的,异常的舒爽,竟要爽过出师时由龙虎山玄功所模仿出的重峦叠翠。
“昭容小姐…小生顶…顶进花心了…感觉真麻……”伯虎兴奋的地低吼着。
感应到伯虎神鞭出入的妙感,昭容小姐弓挺着娇躯发出愉悦的呻吟。原本紧握春桃的玉手也松了开来,改为双手环抱郎腰。昭容小姐的玉体极为敏感,娇嫩蜜穴反应着插入异物一紧一缩,紧密的扣住了伯虎的改造神器。
虎豹霸王鞭被花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轻抚、逗弄,身心同感舒畅的伯虎,抱住昭容腰身做更深的插入,让那虎首豹头就顶住花心时,深深插入的强大撞击力道,爽快得让昭容小姐脑袋里不存任何思考,随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让她的芳心儿都融化了。
伯虎那未运入手玄功加持的鞭儿,初逢这名器级的处女玉户,再加上与昭容小姐天生心灵气机的契合,满心欢畅之下也想早一刻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的蜜穴深处,在里面做出一个终身不忘的烙印。
伯虎技巧的调控着想要射精之感,在昭容小姐的耳边低声说道:“小生当在小姐丢出元阴之际射出阳精,好与小姐阴阳交泰、相生相随,小姐可是准备妥了?”口中一面说,胯下则往深处顶住,灵龟的虎首豹头分别左右开弓的在花心上又啃又咬。
昭容小姐细如蚊鸣的“哼”了两声算是回应了,大约是感应到花心深处的妙感,那细腰努力的扭动起来,伯虎仔细感应着昭容小姐之反应,继续用鞭儿在见不得人处,尽去做那些恼人的小动作。
“嗯嗯……啊啊……”芳额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娇躯也浮出了片片红云,配合着伯虎的暗劲儿,昭容小姐娇呼着:“美死了…美…美死了……”慢慢加速腰臀的扭动,努力的挺送着腰儿,将伯虎的鞭儿留滞在花心的最深处。
伯虎再一次以诱惑的语调说着:“昭容小姐,小生要射出阳精了,要射出很多到你花心儿里来一个蓝田种玉,明年生个小娃娃,为我们唐家齐家唉。”
昭容正忙着用花心那又软又柔又热的柔肉,紧紧锁住在里面不安分顶撞的虎首豹头,腰部则做出诱人的挺动,配合花道中的皱褶,抚弄者茎上的虎纹豹斑。
一听到伯虎这话儿,昭容小姐的秀脸上放出了母性的光辉,性急的呢喃着:
“快,快,给我,妾身想要个小娃娃……”才说完,语气一变转成淫腻的浪语:“美……美死我了……爽……好爽……”
昭容小姐的初度高潮,似乎整个蜜穴都翻转过来,花道激烈的收缩,简直像是被蛇儿紧紧缠住一般,花心中喷出了浓郁丰厚的元阴,伯虎不敢怠慢的连忙运功收取。
在喷出阴精后,昭容小姐的花道间继续诱人的蠕动,令伯虎有更大更深之快感。“噢!”的一声长叹,点点阳精,如朝露般一滴一滴的落在那鲜艳夺目的红牡丹之上。
泄精已毕,在鞭儿将软未软之际,伯虎运起十三经起手功再将鞭儿鼓起,依然插在蜜穴中。而昭容那绝世名花,像要榨干残留精液,蜜穴周而复始地蠕动着。初度体验男女交合之快感刺激,强化昭容小姐娇躯之情欲;而母性的本能则令蜜穴紧锁着,想要完整留住射进花心之中新鲜热腾的种子精华。
伯虎运上玄功抽出了霸王鞭,取出白绢巾转收由霸王鞭吸引之元阴,昭容小姐不但体态丰腴,就是那元红也是特别的丰厚,在白绢上印染出大片红斑,而臀下的另一块白绫上,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完成那收取元阴的正事,伯虎又搂着昭容二度春风,昭容在几度昏迷后,便要在伯虎怀里沉沉睡去。极度激情与奋力交合所带来的疲倦,令两人无力去做那善后工作,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共同进入深深的黑甜乡。
一旁早已知味的春桃,目不转睛的看完郎才女貌一对玉人精彩的破瓜大典,忍着一夜的欲火与裤中大片的湿黏,忠心耿耿的为小姐及伯虎收拾一番后,替他们盖上被窝后就退至外室歇息。
“寅郎,妾身今后将要努力襄助郎君修身、齐家,再来治国平天下哟。”昭容第二天一早,自前一夜的淫浪深情回复了平日的端庄,似笑非笑的第一句话,俨然就是正室夫人所说的了。
外房的春桃听到房里有动静,便跑进来道喜,羞得昭容就要找地方躲,伯虎笑道:“还不将马桶给拿来。”
春桃伺候着小姐小解,昭容新破瓜,小解的时候都皱着眉头,春桃便小声埋怨伯虎不解风情:“亏我还让你练过了处女破瓜,怎的还是如此粗鲁。”说完才觉得漏了馅儿说错话了。
昭容被她那话儿一引,抿嘴笑道:“死丫头,原来是你先给相公开路练习的啊。”
“这……这还不是为了小姐,昨夜儿小姐可受用啊?”这时的昭容和春桃不似主仆,倒似一对姐妹一般,说话并无忌讳,春桃见到伯虎在一旁坏笑,便偷偷捶了他一粉拳,低低的哼了一声“都是你!”
梳妆完毕的昭容竟是更为美丽,雨露的滋润让她更为容光焕发,娇艳欲滴,神采飞扬。然而昭容小姐经过伯虎那改造巨阳一夜破身,身受巨创不良于行,于是就差春桃前去陆老夫人处告个假,假说是昭容小姐与新结拜的二小姐,相见恨晚的整夜秉烛夜谈,因此今儿早身子困倦,不能起身问安。其实哪里是相见恨晚,根本就是淫棍媚娃的相插恨晚,哪里有秉烛夜谈,不过就是挑灯夜战嘛。
第九章 昭然天香、容比国色
昭容小姐娇红着脸将昨夜垫在臀下,沾染了大量元红的白绫巾先仔细的收藏锁好了,与伯虎在闺阁中经过一番梳洗并用过早餐之后,便一心惦记着自己另一条白绢上的元阴元红,要绘制入画成八卦图之事,于是就督促着伯虎速速将那元阴入画。
同时隐约暗示,伯虎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完成这幅元阴入画之后,就应该速速启程,前去找寻另外六位合适采取元阴的佳人,早日完成元阴八卦安定天下之大计;同时也别忘了快些找位有声望的名人,充当月老前来作媒提亲。
听那昭容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思毫不留恋这儿女私情一般。这倒也不是,她与伯虎那初度破瓜,是为了元阴八卦天下安危之事,当然义不容辞、奋不顾身了。然而两人尚未明媒正娶、洞房花烛,若是再要上床相交可就成了男女苟且之事,是万万不可再做的。因此伯虎再想要和她卿卿我我的话,也得是成婚之后,在洞房中正正当当规规矩矩的做了。
伯虎听了昭容这番言语,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昭容这位未来的正室夫人,毫不拈酸吃醋,声声催促他去多搞破几位黄花闺女的处女身,真是好艳福呀!忧的是在品味过昭容小姐如此绝妙好阴的滋味后,真真是叫人难以忘怀,很想在离开此地继续寻芳猎艳之前,能与昭容小姐多多缠绵几番,要是一完成这幅元红入画就得走人,那么这人生有啥乐趣。
然而他也深知昭容小姐乃心思纯正、知书达礼、心存大志、性格十分刚烈之大家闺秀,十分重视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大事。
小姐平日里讲的修身之道都是那礼教女德,私下答应婚约本来就于礼不合,然而顾虑在绣房中留了伯虎数夜,早已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得不先答应了,只要日后补上明媒正娶即可。至于昨日夜里,若非施巧计,托言因天下安危需要借她元阴一用,否则还真是难以诱她上床。
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主张,可以再上小姐的床,如今之计不若先顺着她的意思将元红入画,如此先可博取其欢心,至于尔后的事再见机行事。于是伯虎微微一笑,将那“四不绘”的原则甩到爪哇国,就要专心一意的绘将起来。
随即让春桃准备了画具,伯虎将昨夜取来昭容元红的那一条白绢巾摊在桌上,一旁的春桃一面看着,小嘴儿一面撇着,学着昭容小姐数日前的话,娇声说道:“哟!好好的一方白绢,用来作画正好,却可惜给几点朱红弄污了。”
先前小姐说时是春桃在脸红,这会儿却是昭容小姐低着头,两颊娇羞得涨得通红。伯虎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只要小生巧手一出,无论怎样都好。”
于是仔细审视被那又是一片猩红、又是一片被淫精混成桃红色的元红好一会儿,闭目瞑思半晌,脑海中浮现了昨儿夜里,品评昭容那鲜嫩玉户时,里面珊瑚红色的繁复花唇如同牡丹盛开的模样,于是就开笔了。
先是在那片片元红之间,数笔细描,将重重花瓣勾了出来,上面还留了数滴晶莹的露珠,再加上几笔碧绿渲染、勾写,居然就画就了团团盛开的露滴牡丹红、外衬三两片绿叶。
伯虎将花儿画就,接着便在绢布的边上题了一句:
“昭然天香、容比国色”
昭容见到自己的元红,数笔之间已成国色天香、象征富贵的团团牡丹,芳心喜悦溢于言表,而情郎将自己的名字嵌入题字,也是情深意重、颇具意涵。
花是画好了,画中还欠一位美人儿。昭容的芳心虽是急于看到那心爱的寅郎如何将自己的娇容绘入画中,只是深怕用言语急到了伯虎这古灵精怪的画绝,就会坏了画中神韵,于是默不作声、含情脉脉、满是期盼的眼神望着伯虎。
伯虎眼见昭容那绝世姿容,鼻嗅她一阵幽香沁入肌骨,不禁神魂飘移,陶醉之下顿有领悟,随即画上一幅美人赏花图。
先是一番晕染,盘云秀发、玉骨天然、秋水为之,随着几笔勾勒,晕红颜、玉藕腕、轻肌嫩、朱红口,最后则是数勾工笔,细细描眉点睛,那对乌亮的眸子,散发灿若星河光芒,隐含无限期盼,画中美人已是栩栩如生。终于画就了一位身着宫装的端庄仕女,秀发盘做贵妇的官髻,上插着玉步摇,一只纤纤玉手轻抚那盛开的牡丹,说不尽的飞扬神采,道不完的绝代风华。
美人赏花,真是人比花娇,果然是“国色”。在美人云鬓边儿,伯虎最后加上了一对彩蝶;说也奇怪,这蝶儿不画在花上,却画在秀发边,那“天香”两个字就呼之欲出了。
这第二幅八美图,也就是伯虎口中要用来做那元阴八卦图阵眼的,在昭容小姐的闺房之中,稳稳的后来居上了。
昭容小姐再度深深沉醉在那运笔如飞的绝技,如今眼见那绝佳的精湛画艺,紧紧追捕着自身的神韵,见到自己那官夫人版的模样,心中更对自己的爱郎生出无限的憧憬。
一番聚精会神的工笔描绘,完成了这一幅绝世巨作后,伯虎的额头也渗出了粒粒汗珠,还在面对杰作入神的昭容小姐没注意到,倒是一旁对绘画一道并不在行的春桃,心疼的取出了一方绣帕细细的替他擦了擦。
待昭容回过神来,正待要对这幅精美绝伦的画儿大加赞扬一番,才轻启芳唇,就怔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花儿是自己的元红,讲起来要羞死人了,那人儿又画的是自己,称赞起来仿佛就在夸自己美似的,还真的说不出口了,这俏脸儿又不禁红了起来。
伯虎见到昭容小姐又爱又羡、又盼又慕、又惊又奇、又喜又羞不断变化的娇颜,也是满心欢喜,得妻如此真是大慰吾心,只是在床笫之间,还得要多多调教,才能得到更多的情趣。
两人又在那儿,状似情深意浓各有所思的对望了起来,一旁的春桃看看时候不早该用午饭了,一声轻咳将一对别有心思的小俩口惊醒,然后向小姐禀告该是用餐的时候,昭容随即要春桃交待下人将午餐送上绣楼。
春桃服侍着小姐与伯虎用膳,伯虎见她只是尽心的招呼他们俩,于是便要拉着她同坐进餐,春桃碍于主仆有别先是不肯,后来昭容心感她对自己的忠心照顾,未来领导伯虎后宫也要倚她为心腹,也是柔声要她坐下来一起用餐。
可不是嘛,既然两人已经同拜于伯虎胯下,未来都是伯虎后宫中一视同仁亲亲爱爱的好姐妹,那又何必分什么主仆、谈什么尊卑、别什么上下呢!于是三人围了一桌,伯虎忙活着为两位佳人布菜,一团和乐,温温馨馨的用过午膳。
昭容小姐经过一昼夜情绪的起起伏伏、心境的上上下下,再加上夜来破瓜之先苦后乐,用过午餐后早已困顿,于是在春桃的服侍之下回到绣榻中补眠,春桃待小姐安寝后便与伯虎退回外室。
到了外室,伯虎正待有话与春桃说,谁知她已面带桃花,急急的搂住伯虎。
春桃自伯虎混入陆府后,早已是夜夜春宵,无夜不欢,而前一夜服侍着昭容小姐的开苞大典,见了小姐与伯虎弄得地动山摇的活春宫,阴户中早已骚痒不过,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将那裤裆湿了一大片。服侍完他俩人之后,整夜在外房中翻来覆去的。
今儿整个早上,碍着小姐在面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情郎,只能干吞口水,昨夜换过的小裤,裆上又湿成一片,如今小姐歇息了,搀着伯虎的手,哪里放得过他。走到僻静的外房后,就搂着伯虎悄声说道:“想死奴了,你怎么这等狠心,不快些画完,好让我尝一尝一夜苦等的好滋味。”
于是就一手把伯虎搂住,一手去脱自家的裤子。伯虎见她情急不过,不好推辞,就自己坐在一张春凳上,拉下裤儿,运气将虎豹霸王鞭鼓起,然后将早已褪下绡裆的春桃捧搂在怀里,将她娇嫩的阴户扒开,将暴胀的鞭儿对了阴户直抵。
春桃被他把巨阳突然一抵,猛然穿过花唇时有些疼痛,就闷哼了一声。然而顺着泥泞不堪的花道,那神鞭早已直抵花心,整根火热的宝柱儿烙得里面爽快无比。伯虎紧搂着她,一面在她脸上又亲又啃的,下身则是紧紧朝里又拱又抵的。
只见那春桃脸沾绛霞、颜似桃花,情火起焰、百媚春生。面对着情郎,下身蹲蹲凑凑,如乘千里之驹,起落不定,胯下滋滋之声、皮肉相撞之声响,不绝于耳。碍于小姐在房内睡着,春桃不敢放肆的大声呼出淫言俏语,以倾诉着来自花心的爽乐。然而似这般偷偷摸摸,穿着衣服插弄,也别有一番偷情样的快感。
伯虎那胯下鞭儿,对着身上的桃花千里驹又抽又捅的,贯透花房,淫津泛流。直插得春桃肢酥体软,步凫难挪,颠倒起伏在风流多情郎身上,终于花心一麻,阴精猛送,得趣而止。
伏在伯虎身上稍停了一会儿,春桃俏婢才喃喃低声说道:“痒死奴了,寅郎若再不插奴,奴可真就要痒死了,如今却为甚么这般快活?”
伯虎见她也是可怜,只因为那主仆有别,就算是心下十分的深爱自己,却是苦苦忍住,不敢在小姐面前对自己流露出一分半点的情意,如今便要像偷情男女般私下交欢,一番琢磨后便生出了个主意。
对于昭容小姐而言,那儿女私情远远不及修身齐家,以及安定天下大计来得重要,而个人的情欲更是被压抑在心底。如今既然已取得那元红供元阴八卦计之用,若是还想要让她答应做那男女私情的爱欲缠绵,恐怕十分困难。得要想个让她认同的法子,才能与她同床共枕的重温旧梦,而这个法子还得要出在这个八卦计之上,最好也可趁此将春桃拉了进来,免得她孤枕难眠。
于是伯虎见到怀中的春桃稍稍回神,那胯下不倒神鞭仍留在春桃花房中也不收回,便悄悄的在春桃耳边,低声告知才想出来的计策,要春桃全力配合。那春桃一面听伯虎的绝妙计策,芳心一荡,那花房中居然又瘙痒起来,急急低诉道:
“寅郎,快、快,奴里面又痒起来了。”
伯虎仍紧紧搂着春桃,令她倚在自己胸前,继续说明要春桃如何依计而行,同时也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秘注入门的式子,令胯下神鞭自伸自缩,以虎首豹头顶弄春桃花心中的痒处,茎上的虎纹豹斑扫弄着花道间的皱褶。春桃一面听情郎安排自己要如何参与淫戏,一面享受阳具自动插弄的快感,不多时花心一阵酸麻,又泄身出来。
伯虎就抱着泄得瘫软的春桃,相偎在春凳儿上歇息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小姐房里有了声响,于是收起阳具,两人速速分开各自整理了衣裤,双双进入小姐睡房中。
伯虎见小姐已坐于帐中,便躬身问道:“不知小姐睡得可好。”
小姐不愠不火的说道:“妾身初睡时也不知道哪儿跑来的两只耗子,吱吱嗯嗯的打了一回架,妾身被吵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想那昭容小姐是如何的耳聪目明,伯虎和春桃在外房欲火大炽的偷情插弄,虽是百般压抑声响,但是到了情浓之际,仍免不了哼哼唧唧的,自然落入了小姐耳中。
伯虎见小姐似在嘲讽自己不守礼法、白昼宣淫,连忙打了个哈哈,说这两只耗子吵到小姐真是不应该,得要抓起来拿根鞭儿打屁股才是。春桃更是面红耳赤,一声不响的低着头服侍着小姐下床。
欲知伯虎是如何巧言令色,让那谨守礼法的昭容小姐再度让他上床,且待下回分解。
正是:风流子计就连环,双佳人左拥右抱。
第十章 再施巧计,三人同乐
昭容小姐午睡初醒,又急着到书房这里观看那幅上午才绘好,正在桌上晾干的“美人玩花图”。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就是怎么的喜欢,怎样瞧就是怎样的满意。
接着又将先前伯虎所绘那幅“玉女嬉春图”放在一旁,前看看、后瞧瞧,果然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场,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风韵。那玉女嬉春虽则将那青春活泼勾画出来,然而娇俏中似嫌浅薄;总归还是自己那幅美人玩花图要后来居上,到底是在描绘饱读诗书的千金小姐,画中人物还满是书卷气呢。
昭容小姐一面看一面点头,一旁的伯虎则是一边看一边儿皱眉,最后却是长叹了一声:“唉!”
昭容小姐听到伯虎的突然叹息,又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禁十分关心的问道:
“这画儿看起来都很好啊,不知相公为何叹息?”
“啊!若是说画儿本身,不是小生夸口,当今之世若是讲这两幅美人画排名第二,就没人敢说绘出了第一,只是……”
“只是怎么了?”
“这两幅画分开来放,都应是绝世名作,只是将这两幅画放在一块儿,同用在那元阴八卦阵之中,却是不太相宜。”伯虎一面说,一面微微摇着头。
“妾身看这画儿都很好哇,怎会不宜?”
“要说那元阴八卦阵,讲究的是八卦之象等量齐观。如此,才能发动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的阵势。小生在取小姐及春桃元阴之时,只道是你两人情同姐妹,应可等量齐观,然而将元阴入画之后,方才感应到那一主一仆之气味太过强烈,若是置入八卦之中,将会使其中之一气势不足,无力支撑八卦之一角,唉!这真是始料未及啊,遗憾啊!遗憾!”说罢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春桃假意惊慌道:“听公子爷这么一说,那婢子的元阴竟是无用的啰?”说完一副就急着要哭的表情。
那昭容小姐心中也是骇然,原本以为主仆两人已顺利成为八美之二,将来同侍伯虎时可以有个照应,如今却发生这番变故,将来自己在唐府中恐怕会孤立无援,少掉了心腹。于是,慌忙问道:“怎会有这等事,妾身一向视春桃为姐妹的啊……”话还没说完,就想到自己方才含沙射影的奚落两人白昼宣淫,张了张那樱桃小口,也没再接得下去。
斗室中一阵沉寂,气氛十分落寞,似乎还可以听到春桃忍着要抽泣的声音。
昭容小姐怔怔然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伯虎等了半天,就在等这一句话。于是他就顺水推舟,以颇为勉强的语气说道:“这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说到这里又开始沉吟下来,继续卖关子。
“只是如何?”昭容急急问道。
“若要补救另一幅画的底气不足,还是要正本清源,从小姐及春桃你们两位的源头开始做法,只是如此一来,怕是对小姐太过于亵渎了。”
“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说清楚啊!若是能对春桃有所助益,妾身也会尽一己之所能。”
伯虎煞有介事、故弄玄虚的说道:“这主仆之气,小生倒可借由龙虎山转气秘法,协助运化成姐妹之气,只是这个法儿只能极亲极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姐与春桃姐姐……”
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与春桃的确是极亲极密的亲如姐妹,你说是也不是,春桃?”说完一脸企盼的望着春桃。
春桃则是望着小姐,满脸忧容的用力点点头,伯虎看看昭容后又瞧瞧春桃,审视着春桃后又打量着小姐,来来回回的看了一回儿,于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既然小姐与春桃姐姐皆如此肯定,你俩确实是亲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将这个法子说与你们听吧。”
于是伯虎先请小姐及春桃坐下,然后将这可以转气却又极为亵渎小姐的法子细说分明:
这个阴元转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阵法,配以洞玄子十三经第十五式鸾双舞的式子。开始时就是如昨夜一般,伯虎依方位在楼板四周布置好八卦烛火,小姐与春桃也要双双沐浴焚香,于午夜时分,让小姐衣衫尽除的躺在榻上,春桃也是全身赤裸的伏在小姐身上,两人要嘴对嘴、阴对阴,相互度气;之后伯虎来到两人身后,阳具在两人阴户间插弄,以调和并传送阴元之气。
简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春桃先来一场磨镜大戏,然后再由伯虎进行一箭双雕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春桃听到了这转气大法,两人皆满面通红,反倒是伯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脸不红、气不喘,若无其事的将这法儿说完。同时还详细解释,由于昭容为主、高高在上,春桃为仆,时时处下,因此在转气之时,就要颠倒过来:昭容在下,春桃在上。转气时机放在午夜,当然是此时阴气最重,适于女子行气。而伯虎在两人之后的一番动作,就是要以阳气搅动两人阴气,加以调合。
机灵的看官这会儿就会问啦,这化主仆之气为姐妹之气,若是真正可行,到底也仅于人身,那画儿既已画定,难道还可以改变吗?
哈!这可问到重点了。咱们这位才高八斗,机智奸巧,在两位佳人面前说得口沬横飞的解元郎,怎会忘了这画儿的事呢?既然之前是用他那改造阳具吸收阴元再转到画上,那么一事不烦二主,转化阴元之气当然也就交给阳具执行啦;最后将他那在两位佳人阴户中胡搅过一阵的阳具,拿到春桃那张画上做个样子抹一抹就可以交待过去啦……
您说那画儿会被污了?
哈!只要不是被颜射,坏了那俏丽娇容,也不过是几丝淫液污点,只要妙笔生花的补个两三笔就好啦。
其实伯虎这一番设计有好几番作用:
其一是昭容小姐庭训严谨,太过一板一眼,缺少那床笫的情趣,若是以“闺房之乐有甚过画眉者”想要说服她在床上现些花样,则必会被斥为“堕于淫逸、玩物丧志”而拒绝配合。如今是为了救那画中之气,以此正正当当的理由,才有机会满足伯虎换个花样,多多插弄她那绝品名花的欲望。
其二也是趁此机会,藉着要转小姐与春桃主仆之气化为姐妹之谊,拉那可怜的春桃进来同乐。如此让伯虎可以在昭容小姐面前,理直气壮、鞭长硬极的插弄春桃,之后更可以享受左拥右抱的乐趣。
其三是伯虎预备未来有八位妻妾,若是靠改造虎豹霸王鞭及洞玄子秘注玄功,就算每夜打个通关也没有问题,只是每次仅能对应一人,其余的人在一边穷等必然无聊,若是妻妾间能够先磨个镜起个兴儿,就可做到皆大欢喜了,当然这得是正室夫人能够认可作为前提,因此也可趁此番设计,对昭容这位未来的正室夫人先行做个机会教育。
话说昭容小姐平日跟随父亲读书,也稍稍涉猎道家阴阳五行八卦之学,然而有关床笫之私的房事秘笈,则被乃父列为“十八禁”无从接触。而伯虎所讲述的这个法子,用到了阴阳、八卦之相生相克,以及洞玄子房中秘术,是玄之又玄、莫测高深,正好专门用来欺负昭容小姐这种书读到一半的书呆子,因此才会被伯虎有机可乘的唬弄到底。
昭容小姐听了伯虎这番似是而非的言语,一时间真真假假也难以分别,但是又回头一想,过去自己的沐浴更衣,也都是春桃服侍的,自己的娇躯玉体也没有被她少看过,如今为了她的未来,与情如姐妹的她,做上一次的肌肤相亲倒也无妨。至于伯虎吗,前一天夜里更已将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他,如今只是三个熟人处做一块,大概也不会有更令人害羞之事,于是也就答应了。
倒是春桃在伯虎先前的提示下,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低三下四的,怎可让小姐如此不堪,又一再说那尊卑有别,只是不肯委屈了小姐云云。果然春桃这一番做作的话,更令昭容觉得那画中确实有那主仆之气,确实有需要将这主仆之气转化为姐妹之情,于是当下便积极做出主张,在午夜时分由伯虎为她主仆俩发动那转气大法。
花了好一会工夫,终于说定了这大事儿。此时离那天黑还早,伯虎也一转话题,不再于床笫风月间打转,免得昭容小姐起疑。
若是依着前几日的相处,总是伯虎陪着昭容小姐吟诗作对、抚琴吹箫、绘画弈棋,春桃只是跟在一旁侍候。如今夜间要施那玄术,好让小姐与春桃更加亲如姐妹,以完成伯虎处心积虑的一床三好,因此倒不好将春桃晾在一边,再做同样的消遣。
于是伯虎为了拉近三人间的距离,就问春桃会些什么才艺。结果春桃是琴、棋、书、画一概不通,诗、词、歌、赋大多不行,唯一例外的是春桃会唱几条小曲儿。
伯虎一听春桃可以唱曲儿便鼓掌称好,说咱们就来一个歌舞同乐会。于是便要春桃先唱一段小曲儿。春桃领命,随启丹唇,唱了一段南方昆腔小曲。只听见那唱曲官腔,词律音美,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若说歌曲腔调以为观止矣。两人听完之后喜之不胜、口口称妙、句句道奇。
伯虎一时技痒,也就从壁间挂着的一排乐品中,取下了三弦子来,随便和了和弦。然后又命春桃再唱上一曲。春桃便又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而伯虎弦子也随之铮铮鏦鏦弹起。果然这唱曲儿有了那弹弦子的相和,更是非同凡响,抑扬顿挫,入耳动心。
曲儿唱过中段,弦子弹到后来,竟是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她那声音相应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昭容小姐在一旁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哪一声的为是。正在缭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
昭容沉醉于如此仙乐之中,坐在那儿出神良久。而一唱一奏的也是一曲情未了,含情脉脉、深情互望。春桃更是能与情郎如鸾凤和鸣般,共谱如此神妙之款款爱曲,一片芳心深深感动。一段寂静之后,三人好似一条心,居然同时回神,昭容小姐立起身来大声鼓掌,满口赞扬,倒让春桃俏婢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起来。
接着春桃也要伯虎唱上一曲。伯虎便卖弄才能,将习自传红姑娘处的戏曲花腔,以及轻盈身段展弄一番。只见他人物俊雅,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轻浮。轻启丹唇,唱了一曲北调,是那西厢记中的张生游佛殿,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婉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果然声透碧霄,音贯九重。
昭容小姐侧耳而听,字字悠扬,句句北音。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不禁拍手赞道:“方才唱的曲子果然太妙。”一旁的春桃也是拼命鼓掌,一双小手都红通通的。
随后自该当是昭容小姐的表演。伯虎自壁间取下一攒笙簧,昭容小姐接于手中。随口客气说道:“妾身虽久习此律,然仅仅稍谙宫商,在此献丑了。”
遂捧至口边,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费神,心中充盈喜悦。正在欢喜吹调之间,却被伯虎挤了过来,强执其二三管,齐向口品。两人耳鬓厮磨、五音共鸣、六律相和,音韵彻于九重。闻其音律和美,同乐而吹,数支笙管,二人齐吹,响贯无差。
一曲已了,昭容小姐樱桃小嘴才离笙管,近在眼前的伯虎趁机在其上偷吻了一下。一旁的春桃鼓掌大笑,羞得小姐低下头去,面泛桃花;然而小姐也趁伯虎一个不注意,投桃报李的飞亲了伯虎的脸颊一下,只乐得伯虎呵呵大笑。
三人轮流演乐,其乐融融。伯虎自传红姑娘所习得之歌舞之技绝非等闲,昭容主仆十分称羡,于是稍后伯虎便传授春桃及小姐一些好听的唱腔,演练些好看的身段,利用这机会对两人上下其手,扶玉肩、揽纤腰、触俏臀,不时赞个好字偷亲一下,好不逍遥自在。而昭容小姐只当作学习美姿,伯虎如此热心教导,感谢都来不及了,当然也就摆不出平日那道学家面孔,要去嫌他举止轻浮。
韶光易逝,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斜,三人唱游同乐竟是意犹未尽,果然昭容与春桃主仆之间已是毫无顾忌、芥蒂全消。伯虎见了是心中暗喜,就等着半夜来个一炮双响、一箭双雕、一鞭双抽、一鱼双吃……
咦,最后一句的“一鱼双吃”好像有点不宜,怎么可以将胯下神鞭形容为鱼,却被两位佳人的胯下小口吞吃入腹了呢?似乎有损男性尊严……管他呢,坚持服膺“妓家精神”,不,从此改为“做鸭精神”。
第十一章 宿愿得偿,一床三好
迷离灯火烛光中,一室春色慢摇曳。
接近午夜时分,两女皆沐浴已毕。披了件单衣,绛霞满面,低首视胸,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褥边。
伯虎一切都打点准备好,红光盈腮,昂笑灯前,催着一对玉人将单衣脱去,两人皆忸怩作态不愿动手,伯虎呵呵一笑道:“若非是要小生先脱?”说完三两下就将自身衣服除尽,身下那根鞭儿,毫不知耻的高高扬起,准备要教训教训这两位不听吩咐的小女子。
两位佳人不约而同的“哎!”了一声。昭容是立刻羞红的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猛的扑进了爱郎宽阔的怀中,紧紧搂住。春桃也是佯羞用双手掩住脸庞,不过一只眼睛还是透过指缝偷看。
伯虎扶起昭容脸蛋,嘴儿印上那温暖湿润芳唇,顺便解开她那单衣,松脱的衣裳随着拉扯滑落。手儿再探上起伏不已的峰峦,昭容呼吸顿时一紧,轻轻挣扎推拒伯虎魔掌。一旁的春桃不待伯虎动手,早已识趣的让身上的单衣滑落于地。
伯虎先将娇羞的昭容放倒仰卧于厚褥之上,然后指示佯羞的春桃伏在昭容身上。依洞玄子十五式“鸾双舞”的起手式躺好,两人相叠在一起,如扭股糖般缠绕扭动了一会儿,最后阴对阴、奶对奶的贴住,接着就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了。
看到这“鸾双舞”的式子,倒让伯虎回忆起通关出师之时,王美美与王好好那对孪生姐妹,联手演出的绝世名器“比目鱼吻”,当真是销魂无比、令人怀念啊。只可惜自从群芳谱番外篇出版之后,两人身价节节暴涨,至今得要一掷千金才能一宿销魂,唐寅目前的一身家当,可禁不起如此折腾。
况且当前任务在身,这段期间只能对着闺女谈情说爱,破处之后还得几番刻意的温存插弄、缠绵相交,好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于是不敢想也没时间出去乱来。唉!往事如烟,船过水无痕,已经过去的事儿,只好想想就算了。
正在那儿傻笑痴想,突然发现两对秀眼正斜盯着自己,在下面的美人儿是羞得满面通红,上面的俏姑娘则一脸困惑说道:“公子爷,婢子接下来该要如何做是好?”
伯虎轻轻一笑道:“且待我来看看,那玉户是否已然对好。”说着一只巧手就顺着两对诱人的大腿根处插去;果然不错,做得真好,两具绝妙阴户工工整整的对着了。
当真是太有趣了,那手儿被两只暖烘烘的阴户上下夹着,感受到丝绒般的黑色阴毛摩擦在指间,下方昭容的毛儿长长直直,上方春桃的则是卷卷曲曲,两者都是幼细柔软又顺滑。手指儿困难的动了一下,只觉得手心手背皆沾着点潮湿,伯虎的手指儿这么的稍稍一动,下面的昭容被压着不能动,却闷哼了一声,上面的春桃则是有些不耐的向下挺动。
两位美人儿的俏脸都羞红了起来,这风流的解元郎怎么可以如此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一只手居然放在两位女孩子家最隐秘的部位,还不安分的轻轻捏捻着那一片濡湿和温润。两位美人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酸麻,有如万千蚂蚁爬上心头,真是又羞又嗔又喜又爽。
伯虎感到春桃已然动了淫兴,昭容看来也差不多,终于可以让她们练上一回磨镜了。于是就指示她们,先樱唇儿对着樱唇儿度一回气,然后阴户再好好互磨一番,来个上下通气。
可怜的昭容小姐,此时躺在下方是任人宰割。当两人口儿相触之后,春桃香舌一挑,就老实不客气的闯入昭容口中,来一个深度接吻。这一吻可真的吻得天旋地转,旁若无人的口舌交缠,让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接着春桃便扭着细腰、挺动丰臀,将自己娇嫩的桃花洞儿,一轻一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磨弄着昭容的牡丹穴儿。除了上边亲嘴、下面磨阴,春桃那一双素手还甚为不安分,在昭容胸前丰美峰峦之边缘、柔腻之腰侧、滑顺之香肩,上上下下抚摸不已。昭容小姐则是双手紧紧搂住春桃的纤腰。
昭容小姐起初还有些害羞,任凭春桃磨弄,随后感到有些意思了,也开始轻轻扭腰、暗暗挺臀的应合着。经过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两位俏佳人这才开了窍,原来女孩儿家之间,磨磨弄弄居然是这等有趣,一对柔腻肌肤的娇躯厮磨在一块儿,更有一分与男子不同的甜蜜细致。
一对秀口中泄出语无伦次、含糊不清轻声低喘,交缠腰身如水蛇般扭动,两张俏脸表情迷离、痛苦不似痛苦,欢娱不像欢娱。经过一柱香时间之后,快感如钱塘潮般轰然袭来,娇躯双双一紧,一对尖声娇呼之后,剧烈晕眩将两位美人彻底击垮,一对绷直娇躯,刹那间完全松弛、软软低垂,红艳艳的脸蛋,沾着几束乌黑秀发散乱濡湿。
伯虎观赏这对绝色主仆磨镜,内心充满欣喜,一片烛光摇曳之间,两具白玉无瑕的娇躯,姐妹间磨弄激情,将秀脸肌肤染成了粉红。两人胸前的娇美俏挺峰峦,如堆雪般挤压堆叠,雪白肌肤上留着高潮遗迹的点点殷红印痕。各有风情的两只纤腰,平坦光滑互贴的小腹下,两团幽黑毛发,伏贴于一对诱人阴阜之上。
伯虎待两人稍稍回神之后,就准备在两朵名花间交互乱搅,进行所谓调和传送阴元之气。运上玄功,直直的将虎豹霸王鞭挺至最长,然后跪坐在两位美人相叠叉开的大腿间,将那粗长的鞭儿先试着插在两人四片的花唇间。才这么一放进去,就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哎哟!我的一对亲亲小乖乖!”
性急的看官这下子可要迫不急待的问了,难道这对如花似玉、情同姐妹的主婢,居然也生出那“比目鱼吻”的绝世名器吗?
非也、非也,想那比目鱼吻若非孪生女,或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那会如此易得?真可说是万中选一仍不可得。而昭容与春桃不过就是情同姐妹,又无血缘关系,那会如此凑巧?
原来是主婢两人一番的磨镜,居然就起了淫兴了,分别发挥了玉户的个别特色,一位是桃花舞春风,一位是露滴牡丹红。
先前说到春桃与昭容的玉户,内阴花唇皆十分发达,动兴之时皆会花儿盛开般的突出,同时也会迎着阳具蠕动。春桃玉户中的花瓣会随阳具的出入而扫动,如同随春风而舞的桃花。而昭容的媚体,一经动兴,那花道中更是淫露滴滴,沾染于盛开的花唇之上。先前她与俏婢的一番厮磨,雨露分沾到春桃的桃花瓣上,更让春桃的玉户转化成桃花春雨。
伯虎的霸王鞭试着插入四片花唇间,上方一阵桃花春雨,下面一片露滴牡丹,湿湿淋淋、滑滑腻腻的,再加上盛开突出的桃花瓣及牡丹花瓣,触手般的柔抚着龟头及棱沟及玉柱,特别是在上下不同花型间的差异感受,那种麻痒的感觉,让胯下鞭儿是一阵动感之后的一阵感动,爽啊!
回一回神,且先慢享受,将那正事办完了再说。于是二话不说,先将鞭儿往下一抖,就劈进了昭容的牡丹蜜穴之中。昭容前一夜被伯虎这巨阳破瓜之时,也是疼得肝胆欲裂,此时与这凶器再度相逢,还真有些胆怯,只道是又有一番苦头,当虎首豹头抵住花唇时,若不是上面的春桃将她紧紧搂住,让她动弹不得,否则还真要闪闪躲躲的落荒而逃,和伯虎的鞭儿捉上一番迷藏了。
昭容倒没想到,这春风二度玉门关,除了虎首豹头一块儿挤进关口时,下身感到紧了一下,之后就是那种麻麻痒痒的快感,丝毫疼痛感也无,一时放下初插入时紧悬的心,开始了双重的享受。
对昭容而言,这感觉与先前大大不同,昨夜被拥在伯虎刚强的怀抱,先是体会那雄性突破性气息,继而生出了阴阳契合的体验;而今夜此时,被姐妹般的春桃那柔软温馨的娇躯拥抱着,有那骨肉相依为命的亲切感,而在花房中多出来那份无上快感,令她急于要分享给这位亲亲爱爱的姐妹。
伯虎神鞭被那牡丹穴紧紧困住,花房内嫩肉蠕动,自四面八方挤压神鞭,好像渴望更深,又似不堪蹂躏,将那鞭儿是一再吸入,又不断挤出。由于春桃的俏臀介于两人之间,伯虎腰身并无回旋之地,于是乃运起洞玄子入门功,令那虎豹霸王鞭自伸自缩,让那威猛的虎豹享受层层皱褶的温柔轻抚。
随着虎豹灵巧的自由奔腾,昭容甩荡秀发,随着娇媚呻吟不住飞扬。俏挺乳房激烈晃动,与轻伏身上春桃的嫩乳相互逗弄着,凝滑如脂美腿间,噗滋噗滋发出虎豹戏水之声。
昭容细嫩盛开的牡丹蜜唇更是鲜红绽放,随着调皮出入的虎豹翻出卷入。一阵猛似一阵的钻弄,昭容浑身颤抖抽搐,伴随着如泣如诉的长吟,玉穴剧烈地抽搐,不能自制,琼浆玉露自花心泄出,伯虎连忙自马口收入之后,随即转战春桃的桃花仙洞。
春桃伏在昭容身上,夹在两人之间,听那两人的春声,心里是一阵又一阵的肉紧,花房感到无限空虚,直到听到小姐最后一声欢呼,突然发觉空虚一扫而空,紧接而来是一阵充实。
半跪在厚褥上,伯虎将春桃柔嫩大腿抱起,随着鞭儿进出紧窄的桃花蜜穴,春桃一双美腿也紧紧夹着伯虎腰臀,纤纤玉手紧环着昭容颈项。昭容在春桃下方扶着她,双手在春桃滑嫩的背上不断抚摸。
相较于昭容的内敛守礼,春桃可是毫不在乎,小嘴儿忘形的泄出淫言浪语:
“啊……寅郎,好……好美……呀,好哥哥插到花心了……”
躺于下面的昭容,听到春桃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淫声浪叫,本应是非礼勿听,可是这会儿又不得不听,真是令人羞坏了。
随着伯虎胯下鞭儿的抽插,春桃狂乱甩动一头秀发。发香随那淋漓香汗而飘散,让伯虎欲火更旺。开始着力的挺腰抽插,下面的一对子孙袋,撞墙似的捶击下方昭容的牡丹花儿,搞得她也跟着哼嗯不已。
“啊……寅郎……好爽……噢……啊……”春桃一边浪啼,下身接合的秘境之淫液,沿着柔媚的曲线,万流归宗地流向昭容的牡丹穴中。
“噢……寅郎,我……我要飞了……”在伯虎热情的抽插和昭容温暖的怀抱下,春桃迎向了高潮,娇喘连连的瘫在昭容身上。
伯虎运功收完春桃阴精之后,便将神鞭拔出,在那“玉女嬉春图”上,装模作样的擦抹一番。昭容见伯虎那转化阴元的公事已了,正待起身,没想到身上的春桃仍将她紧紧扣着,伯虎笑嘻嘻的走回厚褥边,将那阳具又插入了昭容小姐的美穴中。
伯虎此番插弄,完全不似先前的一次插弄一人,而是上上下下的随意插弄,因此一会儿听到昭容的嗯嗯哼叫,一会儿换成春桃的哎哎淫呼,下挥上抽,忙得不可开交,利用改造神鞭虎、豹不对称属性,让两位娇娃好好的乐上一乐。伯虎最后爽乐得将阳具插进去时,也不管自己是插进了像牡丹穴的昭容玉户,还是纳入了像桃花洞的春桃花房,或甚至只是在两对花唇之间,都是像登仙般的舒爽。
上下抽插之间,两位娇俏的美人,就像是争着受过的苦情花姐妹,苦苦哀求高举的鞭儿打在自己身上就好,放过那可怜的姐妹骨肉,虎伯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两人的声声告白,再加上那种麻痒的感觉,在两位佳人又各丢了一回之后,不消一炷香时间就让他骨软筋酥的一泄如注。“噢”的一声长叹,鞭儿夹在四片花瓣之间,如潇潇春雨一般的洒下,令那一对名花及两丛春草均分沾雨露。
伯虎阳精已泄,虽仍可用那洞玄子起手式将阳具鼓起,然而见到未惯风雨的昭容小姐已不堪再战,而春桃也因讨好小姐拼命使力而颇显疲惫,既然一床三好的目的已达,也就不再穷追猛打,让它细水长流,于是收起一口气,双臂环着两位美人,左拥右抱,取了被窝盖上,共入那甜蜜的春梦之乡。
正是: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第十二章 转气成功,正室调教
第二天一大早,当昭容小姐漱洗已毕,就急急的前去看那经过转气的“玉女嬉春图”,果然那感觉就有些两样了,而自己与那春桃之间,也越像姐妹了。
伯虎一面看着这画儿,先点了点头,一面慎重说道:“看起来昨日之努力果然有效,那主仆之气渐减,姐妹之情渐增,不过最好再行施法几次,以稳固那画中之气,不知今夜可否再委屈小姐一番?”
昭容满心欢喜这一夜的辛苦没有白费,于是亲密的搂了一旁的春桃一下,面儿微红,却又满面春风的说道:“能为春桃妹子效劳,我这做姐姐的自是义不容辞。”春桃听了昭容这一番话,眼眶一红,也是感动的紧抱着昭容。
这不知是境由心生,还真的是因为转气的缘故。当伯虎说这两张画儿是主仆,昭容小姐越看就越觉得自己那张高贵,而春桃那一张轻佻。经过伯虎一番的装神弄鬼的做作,说是春桃元红那张画儿,已被调和进昭容和春桃两人的阴元;
之后再怎么看这两幅图,就怎么像是一位庄重的姐姐与她那亲爱活泼的妹妹啦。
既然伯虎提到还要多施法几次,那昭容小姐也就不急着赶伯虎离去,早早去继续追访其他六美的任务。伯虎也乐得在这温柔乡中多留了几天,每天晚上都与昭容及春桃来个一床三好,好好的增进她俩的姐妹之谊。
其实先前昭容小姐在破处后的第二天,暗示伯虎既然取了自己的元阴,并且将那元红入画之后,最好就快快离开陆府去找寻另外六美。在昭容小姐的芳心之中,也并非对伯虎无情,或是坚守礼教、太过矫情。
她嘴里说关心天下安危或许是理由之一,然而也不会差这三五天;其实另一项主要的理由是,被那巨阳破瓜太过辛苦,虽然后来也稍有苦尽甘来之感,然而事后想起仍是惊心动魄、芳心怕怕;若是每次上床交欢都要经过一番苦处,对于这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而言,还真是不堪承受。
虽然她也知道春桃似乎很爱伯虎的插弄,也只当这骚丫鬟爱那后边的甜美,就不怕每次开头的苦处,或是说春桃与她或有不同?先前也放不下面子,去细问春桃为何不怕疼痛。因此干脆就叫伯虎早早走人,以免他每到夜晚前来纠缠不休、令人害羞。
只是后来被伯虎那图分主仆的歪理乱缠,将她再度送上爱神祭台,这二度春风却让她得到全新感受,那种难分难舍的舒爽欢乐之感,倒让昭容小姐的芳心对伯虎生出了依依私情。
从此以后对于伯虎在夜间的建议,无论是如何的无稽,如何的不堪检验,只要说得出冠冕堂皇的表面理由,她都会顺从的配合;然而对于夜间说不出理由的要求,则会害羞婉拒。若是伯虎在日间在她面前口出淫言秽词、举止太过轻浮,仍会依于严谨礼教、肃容谏止。
反观那春桃,原本就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礼教约束,心中顾忌的只有主子之唯命是从。她先前私下从了伯虎、身子被破,倒还有些偷偷摸摸;后来自己的小姐也献出清白之躯跟了伯虎,同时答应日后给她一个小星之位,让自己下半生有了出头天,那小小心灵更是无所顾虑,对于伯虎更是满心感激与爱意。
因此伯虎对她真可以说是予取予求,对于伯虎的淫欲索求,春桃是毫不犹豫的全力配合,经过了数夜的调教,几乎就成了伯虎的小淫奴。
由于昭容小姐平日有陆翰林的礼乐薰陶、刻意栽培,平日行止是大家风范、端端正正、以礼待人,天生艳丽之中尚隐有威仪,伯虎预备娶回家当正室来一统闺仪,平日见着她就有六分爱意,三分敬意,后面竟然还有一分惧意,深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如小姐的意恼着了她,被罚三夜不准上她的床,一想到无法沾上她那丰腴滑腻、肌肤如脂的天香国色,届时伯虎恐怕连着三夜全都睡不着哩。
基于昭容小姐在日间十分端庄守礼,伯虎丝毫不敢亵渎,若是在日间勾起欲火,便会私下约着春桃找个僻静所在,好好偷情插弄泄欲一番。
想那昭容小姐是何等的耳聪目明,对这淫棍浪娃的私下勾当也是了然于心,然而她也深深体会到圣人所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焉”,想伯虎这位未来的夫君,先天英姿焕发、后天改造得宜,看起来是时时刻刻少不得美人的;白日里自己守着礼法不让他近身,然而也不好过度约束,以致减了他的男子气概;更何况他那鞭儿偷抽的对像又不是外人,而是自己近日百般拢络示好的心腹姐妹。
因此有关礼法一事,还是自己这位千金小姐守着就好了;只要这对偷情男女,不要大白天里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干起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俩私下去搞,而且从此也绝口不再议论白昼宣淫的不当,免得让这位亲亲情郎难堪,又坏了自己和春桃的姐妹之谊。
话说至此,说书人不免要停下来扼腕再三!为何只有那淫棍解元唐伯虎才有如此的福分,有幸交到这千娇百媚的陆昭容小姐做为正室夫人,不但知书达礼、大度明理,还又是这般的好插好骗。真要埋怨那上苍怎会如此不公啊!
伯虎为了让昭容更能放得开,便将先前卖身陆府时,藏在随身包袱中的数套春意图儿取出来,好进行思想改造的调教。
开始时,只取出那意淫“普通”级的四幅图,昭容小姐对唐寅的画儿一向崇拜,当伯虎说要拿出“精”心绘成,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的杰作时,内心就雀跃不已,迫不及待。
果然看到伯虎的公子小姐花园相遇图,对于画中俊男美女之巧手描绘,花园造景之精巧,十分赞叹。接着看到花前月下的吟诗作对情侣,以及在闺房中的对弈论棋的人儿,这可不就是数日来的写照嘛,昭容小姐看得是眼里甜蜜蜜、心中暖洋洋。对于画工之精细更是赞不绝口。
到了最后一页,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绣榻中放下的罗帐像是轻微抖动,地面上各一双的男鞋女凫。看到这里,昭容小姐先是默默无语,接着红潮上耳,最后樱唇微动嚅嚅的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伯虎见她无语,故意的问道:“不知小姐认为这画儿的意境如何啊?”
昭容小姐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前三张看来很好,但这最后一张也太淫亵暧昧了。”
一旁的春桃心直口快的说道:“这画儿有什么淫亵暧昧,只有两双鞋儿,连一个人都没看到,先前替老爷抬轿的牛哥儿有次偷藏了幅春意儿叫我看到了,那才叫淫亵哩,小姐您是不是想太多啦?”
这话只恼得昭容小姐“啐”了一声。
春桃缩了缩脖子,就不敢回应了。伯虎也识相的适可而止,未再拿出其它的图。
不知怎的,那天下午看了这普遍级的意淫图,到了夜里昭容小姐似乎特别热情,让伯虎十分爽乐,然而第二天拿出“爱儿”级的春意,看到前面衣冠楚楚仕女图倒还无妨,待看到画中人儿衣裤全开,一旁的春桃看得津津有味,而昭容小姐的脸色就要变了,于是伯虎赶紧就将图儿都收了起来。
后来伯虎还是决定来个因材施教,将那普遍级送予昭容小姐。然后将那“爱儿”级和描绘那男阳女阴交合之处极淫的“爱可湿”级的终极之作交给春桃藏好。春桃见到这两个等级的各式交合姿式,可真是“爱”得要死,当下在裤裆之间“可”就“湿”了,如获至宝的收了起来,暗暗决定一定得要依着式子,一样一样的好好玩一玩呢。
到了这天晚上,三位俊男美女又行礼如仪的来了一回“鸾双舞”。当两位佳人都出了一回精,伯虎装模作样的用画儿抹着阳具时,这会儿昭容小姐就没有急着起身了,满面娇红的躺在那儿,等着伯虎再走回来插她。见到伯虎过来了,春桃乖巧的让开身子,让伯虎可以软玉温香的,好好将小姐抱个满怀。
当伯虎在昭容身上再度跨上征骑、挥鞭急奔时,春桃便依着伯虎先前教导,灵巧的在两人间助兴。她先用娇腻的双峰按摩着伯虎的后背;看着小姐挺动腰臀、婉转承欢、迎接着重鞭猛抽,接着又用香滑的舌头舔遍伯虎的全身,在娇嫩的阴户、与粗壮阳具的交会处,特别下了许多功夫。
春桃这一番香乳口舌功夫,是伯虎特别交待她要做给昭容小姐看的,到底是言教不如身教,昭容小姐看到春桃在伯虎身上这番淫媚的动作,耳濡目染之后,自然会有所领悟,也不必伯虎再多费唇舌的教她,如何增进闺房床笫之乐了。
一场杀伐的结局最后终于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一直闷着声被干的昭容,再也压抑不住最后那高亢的呻吟,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瘫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着虎躯的双臂和双腿此刻全落在厚褥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只有下体还在一收一收的蠕蠕抽动,这般动感让伯虎的鞭儿一阵酸麻,“噢”的一声长叹,深深喷入的阳精,像辛勤灌溉的园丁将水儿洒在鲜艳的牡丹花上。
高潮后昭容那美好秀丽的脸庞上香汗淋漓,十分酸软的身子,染上了一层牡丹红晕久久不退。伯虎在她脸上狂吻一阵,抽出微软的鞭儿与她并排躺着歇息。
春桃则爬了过来,细心的将阴茎上留下的淫精浪液一舐而空,同时满脸媚容的慢慢舔尽在虎首豹头上的余沥。
伯虎微笑的看着她舐完之后,又将洞玄子入门玄功运起,霸王显威、神鞭再扬,将胯下的虎豹霸王鞭又打个挺直,春桃满面春风的一声欢呼,就跨上身,将那鞭儿利落的套入早已湿滑的阴户中。
伯虎被套牢后有着十分舒适的感觉,觉得春桃的桃花玉户十分紧凑的包裹着鞭儿,鞭儿在其中可以毫无拘束的任意转动,但是那温湿、挤压的快感却丝毫不减。调教多日的蜜穴果然不同,让伯虎感受到更高的插弄快感,心中十分喜悦。
伯虎看着春桃媚眼迷蒙,粉颊桃红,完全沉溺于情欲,如此之投入令伯虎感到全身发热,一股暖流伴随着快感在全身乱窜。
伯虎运起神鞭,自抽自插急剧地进出着湿润的阴道,龟头刮在桃花内壁的皱褶,阵阵快感,令伯虎浑身酥麻,更加奋勇急速抽动。那春桃则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抓伯虎手臂,卖力地挺动小腹,把阴户向着他的下身迎凑。鼻尖、乳峰、小腹渗出细密汗珠,而下身交合处更是一片湿淋淋。
两人激情的插弄许多,春桃是一面挺动一面娇喘,口中不时泄出一些淫言俏语,感到直入阴中的神鞭十分有劲冲刺拍打,在花房中不断累增能量,终于有若黄河决堤,一股强劲的热潮急冲花心,禁不住一阵寒颤,一声声“亲哥哥!好寅郎!”的乱喊,花道壁急遽收缩,花心泄出阴精后还吸吮般啃咬着虎首豹头。
伯虎被她喊得一阵心慌意乱,突然觉得腰身一酸、阴囊一麻,鞭儿急遽膨胀,急急搂住春桃腰身,用力上顶,凑紧交合下体,将虎首豹头抵住花心口,“噢”的一声长叹,深深喷入的阳精,像那辛勤灌溉的园丁,又将水儿洒在娇艳的桃花花瓣上(注一)。
伯虎觉得春桃的花房里一缩一缩的,汲取着射出阳精,一滴不漏全部吸入花心。仿佛安抚泄精后酸麻的虎首豹头,又仿佛按摩着半软不硬虎豹之茎。春桃瘫软在伯虎的身上,闭着眼将头枕在伯虎怀中,享受尽情缠绵后之满足与宁静。
一旁的昭容小姐,如同慈爱姐姐一般,看着娇俏的春桃尽情享受,当两人搂在一起昏昏欲眠之际,小姐取来被窝为大伙盖上,这可是这位千金小姐首度侍候别人哩。
过了这两夜,昭容小姐居然就爱上了这一床三好,任由伯虎留在闺阁中,直到他爽够了,想到要继续执行元阴八卦任务时,才由他自行决定离去。
而伯虎在这温柔乡中真是逍遥自在,白日里是文的,与一对佳人做形而上的精神交流,专找些春桃也会的消遣游戏;譬如说不会吟诗不要紧,先从做对联开始,一个人先出个上联儿,另外两人对下联。
春桃没读什么书,有时用那乡里俚俗之语来对子,倒也算是插诨打科,热闹滚滚,十分有趣。春桃不会作画不要紧,就先让她在那儿乱涂鸦,之后再由伯虎的巧手,三两笔的一勾、一染,居然让画儿有模有样,让春桃喜不自胜,倒认为自个儿也有点绘画天份呢。
到了夜里则是武的,与两位美女做形而下的肉体交流,若是有什么招式昭容不懂,就让春桃做个示范;有什么样子昭容胆怯不敢做,就让春桃打前锋,到了最后若是昭容招架不住伯虎的猛烈攻势,还是由春桃做后备队,勇敢挺上,无论如何,最后这两位妖姬军团,仍会被伯虎的霸王鞭杀得倒地不起、声声求饶、情愿臣服。
如此说来伯虎这几天还真过得十分的充实,令他享受那白日文能兴邦、黑夜武能定国的优越感。
第十三章 玄功精进,更上层楼
而伯虎也善用那多留下的几天,多练了练洞玄子中的各种外功招式,特别是那三个人的式子。其实洞玄子的三十式中,除了十五式“鸾双舞”以外,另一个三人的式子就是第二十四式鹍鸡临场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式子?说得通俗一点儿,就是“一个开码头,一个推屁股”,那么到底那一位佳人开码头、那一位美女推屁股呢?这当然是本钱多多的小姐开码头,专门出力的丫鬟推屁股啰。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是亲如姐妹,还是要讲究商场的伦理,这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叫主子出苦力的。
另一方面也利用机会磨练虎豹霸王鞭所以为鞭的特性,以运功的方式,令那神鞭做出螺旋回转,虎首豹头上下点动、左右摇动,虎、豹变形等各式花样,每每运行新的花样,准叫昭容或春桃花心大震,随后狂泄不已。
利用那鞭儿的特性,伯虎甚至练成了洞玄子十三经三十式中的最后一式,也是那终极之式——三秋狗。此式乃是这三十式中,最不易练,也最不易施行者,特别是那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儿,甚至连龙虎山邵元节道长都无法做好。
看倌若是看到这名儿,不过就是那狗狗式,此式为何会难?且看经文中如何说的:三十、三秋狗“男女相背,以两手两脚俱据床,两尻相拄,男即低头,以一手推玉物内玉门之中。”
看清楚啰!这一式虽然是狗狗式,但是与狗狗初上时的隔山取火不同,乃是在狗狗插入之后,转过身来,背靠着背,屁股对着屁股的那副享受的模样。此时两只狗狗可是难分难解,拿支棍子去赶都解不开,通常要好事之人,泼上一盆冷水才能分开……唉唉唉,怎的没事居然开始讲起狗狗了?
还是言归正传,再回来解释经文,话说这男女两人,都是四肢着床屁股对屁股的趴着,然后这男子得低着头,用手将那阳具往后推,再插入女子阴户之中。
看到这段描述,那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就傻住了,这可要怎么玩,不得不当场打退堂鼓了。主要因为那少年人,胯下之物往往常硬不软、翘然腹上,硬要往后猛推,岂不要折断命根、伤了阳具,那还做得下去?
而那上了年纪的人,胯下之物常软不硬,往后推去则是较为简单,勉强可以塞入身后阴户中。然而半硬半软之阳具,就算塞入背后佳人的阴户,进入的深度有限,也说不上有何爽乐,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新奇花招而已。
至于那邵道长的大力金刚杵,若是软的时节,尚可往后搬弄,倘若一运功竖起阳具,那么原来在身后的妇人,可就被那强力金刚杵硬生生的带到了前面,这招“三秋狗”也就散形了,所以说连邵道长都做不好哩。
那么咱们的极品淫棍、风流解元郎又是如何练得起来呢?还记得伯虎出任务前那便宜邵师兄的那一番话吧,他说为伯虎改造神鞭时特别花了工夫,伯虎阳具的肉筋被软手法断成九节,若将洞玄子十三经融会贯通,以内力进行分筋错骨,阳具便可像灵蛇一般的自动弯曲。
伯虎自出师以后,对于这十三经秘注是十分用功、经常修炼,以他的聪明才智早已是融会贯通,阳具中的九节肉筋已可各自灵活转动,运功做出那雄踞雨花台北,号称天下第一高之第一百零一座的九层宝塔模样,也是轻而易举。
所欠缺者只是内力的问题,以当前的功力,约可维持一炷香的时间;因此要伯虎用阳具卷起笔来,提上一首七言绝句是没问题,但若要他抄上一份前后出师表,或许还得要多练个三年五载。
经过这一番的拉拉杂杂解说,看倌可就明白为何伯虎可练就这招三秋狗了吧。
而这初练三秋狗的景象,倒也值得一提,伯虎这三秋狗倒是和昭容小姐一起练的,春桃则在一旁插花……没错,我是说春桃真的在一旁插花……真的,没骗你。
原来伯虎好不容易以洞玄子十三经秘注练功需要为由,说服了害羞的昭容小姐陪他练这个三秋狗,先安排了昭容四肢趴伏在床榻上,那昭容可是红着脸,头儿低垂,羞得连眼睛都合了起来。
接着,伯虎自己也转过身去趴下,将自己的臀部抵住了昭容的柔嫩的俏臀,运起十三经秘注玄功,将神鞭掉个头直直指向下方,正低下头去,准备用手扶着去对准昭容那牡丹嫩穴时,看到一旁的春桃闲来无事,就命她持着那鞭儿,向后“插”入昭容的“花”穴中,这不正是春桃在一旁“插花”吗?
当春桃将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向后稳稳的插入昭容的牡丹花穴之后,让昭容觉得花穴中填得满满的。接着伯虎就运起玄功,让那鞭儿在穴中自伸自缩的抽弄,这么一来,昭容立刻觉得花芯中天旋地转,芳心中十分空虚,整个娇躯像条受了欺负的小母狗一般,全身一缩的抖抖嗦嗦起来。
原来这一阵子以来,昭容这位千金娇娇女在床第缠绵时,要不就是窝在伯虎的怀里,要不就是抱着春桃一起,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独自一个的屈伏着,虽然是花房满满但却又怀中空虚,当花芯中传来一阵酸麻要泄出阴精时,心中也是一阵凄凉悲苦,居然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仿佛有那无限委屈。
一旁的春桃,协助伯虎插完花之后,在一旁看得十分有趣,这两人屁股对屁股的模样,还真像是一对配种中的哈巴狗呢,正在笑嘻嘻的看着看着,小姐竟然在丢精时哭了起来,急急向前关心问道:“小姐您是怎么啦?”
“我要抱抱!”小姐说着就一把将面前的春桃紧紧抱住,久久不放。
春桃也轻抚小姐娇柔的嫩背,不断的婉言安慰,两位佳人便开始在那儿姐妹情深起来,浑然不觉昭容身后仍然留着一个伯虎,还硬着一条鞭儿插在昭容美穴中。
原本伯虎那鞭儿兴高采烈的在牡丹穴中东挥西抽的,细细感受那万千细柔触手般花瓣拂过的美感,当那牡丹花芯一紧泄出阴精,灵龟正在畅饮甘霖时,却感到身后人儿的颤抖及抽泣,一时满头雾水的惊呆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惶惶然的停在那儿,不知自己犯了哪一条招惹了小姐。
直到春桃将昭容安抚好了,问明了原委,原来昭容小姐在高潮丢精时,一定要被抱着、或是有什么东西搂着,要不就会觉得芳心空虚想要哭泣。伯虎这会儿才知道在小姐身上用“三秋狗”这一招挺无趣的。
于是赶紧调过头来,改用洞玄子第八式“燕同心”,让小姐仰卧平躺,伯虎趴伏在昭容身上,将神鞭插入牡丹嫩穴后,双手搂抱者昭容玉颈,而昭容也紧紧的环抱着情郎的腰,两人间不容发的紧贴着,不断的拥吻着。
伯虎除了让那神鞭自伸自缩以外,也不时扭摆一下腰臀增添趣味,终于补偿了昭容小姐一个满意的高潮,牡丹花芯再度泄出阴精之时,伯虎也“噢”的一声长叹,阳精如那串串忏悔的热泪,滴洒在谢罪的花束之间。
经过了此番教训,昭容小姐决定往后就让春桃夜间与自己同睡,不仅可以有个照应,同时在芳心空虚时,随时有样柔软的东西可以抱抱安慰脆弱的心灵。
看倌看到这儿,不禁就会批评,这三秋狗的式子还真是鸡肋啊,既不好使,又不好玩。这一点可就难说了,后来伯虎在春桃这位爱玩的俏佳人身上又试了“三秋狗”,只听到及感觉到身后的春桃,被插得像发情小母狗般,身子乱摇、狺狺乱哼不已,还别有一番情趣呢。
在温柔乡中多混了几日,让三位俊男美女更是连成一气,情感更深。伯虎终于决定在元宵前一夜离开陆府。
离开前取出艳紫姑娘赠给他沉香木中的两样首饰,其中之一是支八宝钗,上面镶玛瑙、映月珠、猫儿眼、青宝石、南池珠、鹤顶珠、湖珠及定尘珠八样宝贝,霞彩增光、瑞气笼罩,这支宝钗算是赠给正室夫人的信物,八宝象征引领八美,也预兆这元阴八卦计策的成功。随后又取出一股紫金钗,镶有宝玉、中间嵌映光珠,莹光四射,奉与春桃作为信物。
伯虎将两位佳人秀发解开,重新梳了妇人的髻儿,然后分别替昭容小姐及春桃插于云鬓,带上这珍宝钗儿,更觉玉面增娇、加其姿容。两人对着镜儿顾盼一番后,又仔细将钗儿取下珍藏。
经过一场临别缠绵之后,总是终须一别,昭容经过雨露滋润,双颊潮红、情意绵绵的对着伯虎说道:“夫君可要早早请人充当月老来提亲呀,妾身好想快快为夫君生个娃娃哩。”
有看倌会奇怪了,昭容这身处闺阁的千金小姐,怎的母性本能如此强烈?其实这可就是昭容所以为正室的深思熟虑处。伯虎将要一次娶进八位夫人,虽则自己先已内定为正室,然则仍然不免需要分宠,“母以子贵”的道理昭容是十分的清楚,未来谁能早先一步生个带把儿的娃娃,在唐门中的地位便自是大大的不同了。
更何况她所讲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自己被伯虎好好的修了个身,然后连颗蛋都下不了一个,那又要如何齐家呢?更不用谈后面的治平了,所以生个小娃娃对她来说是挺重要的。
此时已近二更,府中上下都已熟睡,春桃将伯虎送出园门后,只用纤指指着当空的一轮明月,说了几句切莫负心,快请人来向小姐求亲的话,深情一吻后一声珍重,便把园门轻轻关上,从旧路迅速回楼。
正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
待唐寅离开之后,主仆两人窃窃私议一番,商定了一篇谎言,准备隔日把秋月夜遁的话回禀两位老人家。
陆老夫妇到底是忠厚之人,第二天听女儿禀告秋月夜遁,除了带着那美人嬉春图与原有衣物,也没有带走其它物品,两老只是叹息一阵,略把昭容小姐识人不明,春桃太不小心没看紧人怨了几句。陆翰林也倒豁达,说那两幅画也不止值三十两银子,不算折本,因此对于此事也就并不追究。
到底陆翰林为人厚道,后来招了伯虎为婿,还有那极优厚的条件,得以让陆家香火不断,此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