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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22 09:18 / 1269 / 64
【小说】江南第一风流才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9:25:43

第二十六章 颂经忏悔,情欲之谜
  虽然经过一夜莫明其妙的激情,第二天早上九空并未对伯虎有任何亲昵的表示,仍然是平平淡淡的,打点好早餐后就颂经去了。令伯虎弄不清楚这九空对自己是有情、有爱、还是有欲?
  这个问题让伯虎仔细反复思量、几经试验后,这才意识到,与这九空相处,倒不必太过于介意两人间言语或心意之交流。九空久在空门,七情六欲早淡,既然已答应婚约,平日并不一定会有寻常人之亲密表现。
  而自己的神鞭,与九空的名器,本身就成为开启情欲之门锁与钥,九空早已习于空门之六根清净,然而身具绝世名器却不会放她放弃情欲之欢,只要将虎豹神鞭顶到幽谷百合,必可在她心中激起狂热情欲。
  而每次那激情抽插春风一度之后,九空总会虔诚忏悔似的颂经一番,而且是缠绵得越激烈,这经儿就颂得越长。所不知道的是,若是经儿颂得较长时,会不会在下一次的床笫交欢会更为高潮迭起?
  原本是第二天早晨下山的,结果拖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下山。在多留下来的三天之中,伯虎一再试验自己的理论。果然,无论在任何场合、时机,只要将自己的鞭儿顶到了百合名器,九空就会停下任何事,无条件的接待幽谷主人进入百合玉穴。
  有一次,这顽皮的伯虎甚至在九空颂经时进行突袭,结果让她的颂经中断,在他尽性抽插结束之后,九空一个劲儿念着“罪过、罪过”,并要求伯虎与她补颂三回经文。
  伯虎怕了这枯燥的颂经,仅此一次,之后再也不敢打断九空的颂经。
  另一次是两人到福地洞天之外的松林中散步,伯虎看着四下无人,一时兴起,从后方抱住九空,鞭儿自后方顶着九空之百合花穴,结果九空因那“空谷回音”作用,当场就全身酸软的趴倚在一株老松上,乖乖的翘起臀儿撩起白裙,拉下亵裤,然后伯虎掏出自己的神鞭,对着她的芳臀,没头没脑的对着百合玉穴狂抽、猛鞭一阵子。
  九空受此惊吓,使那幽谷百合强力收缩,居然让伯虎神鞭卡住其中,久久无法抽动。这种男女交欢时,因为女子过于紧张使阴户急缩卡住阳具,就是寻常人所谓的锁阴,常常会让男子阳具疼痛难当甚至受伤。
  伯虎仗着自身改造神鞭之犀利,无惧于这收缩压力,然而两人维持这隔山取火的式子几乎一炷香时间无法动弹。若不是伯虎练过武功把式,可灵活的将自己脚从上面绕过鞭儿转个身,做成为屁股对屁股那三秋狗的式子,两人可就像极了一对在野合中分不开的狗狗了。
  有趣的是,这回伯虎爽快的做完之后,九空站起身来将亵裤拉上,长裙放下之后,像是没事的人儿似的,只是嘴里咕噜了几句,说自己“心魔太重”、“道心不坚”,丝毫没有责怪伯虎的突袭,令她突然紧张,难以为情的意思,后来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一回去就颂了好一阵子的经。
  这种阴户接受阳具交欢时,就放任着身体去享受那快感,丝毫不抗拒,爽完之后,则将淫亵行为全都归罪于自己道心不够,让那心魔作祟,然后就拚命的颂经,以求得解脱罪孽。很明显的受到佛法洗脑过度,将肉体本能与精神修养完全分离。
  像九空这般出尘美丽的女子,与她对面相处时,宝相庄严令人不敢亵渎;然而只要阳具投入其阴户中,却可以让她顺从的接受极为淫荡的交欢。伯虎一想到能够遇到这种奇女子,呣,赶紧去东岳庙多烧三炷香还愿啦。
  在福地洞天做完那拯救苍生免于兵灾之功德后,九空和伯虎便回到南京城。
  九空先回到莲花庵,并与伯虎约定不可污了佛门净地,因此在他们两人完成婚礼前,不可到莲花庵找她胡来。
  唐寅也是满口答应,必会做出妥善安排,找合适的长者为她主持婚姻大事。
  一番叮咛后,伯虎也回到了寓所。
  
  先前唐寅打发唐庆回苏州邀祝枝山来南京,好向陆府做媒,结果他说正月间忙完才能上南京。果然,当伯虎自清凉山福地洞天回来,到那悦来客栈之时,这祝允明已在这儿住上一日了。
  如今祝枝山只在孔方兄的圈子里打转,只要能满足到他“见钱眼开”,什么事情都好说,唐寅要唐庆和祝枝山说,这媒人钱不会少,果然他很爽快的来了,两人相见不免又是一番相互戏谑。
  当晚,唐寅置酒相待,席间将在陆府、罗府及谢府成功求婚的情形相告,央他到这三个府第去充现成的月老。祝枝山一听,老毛病又犯了,开始故意刁难,望着伯虎讪笑道:“啊哟!我说伯虎啊,当初你在苏州不是说单枪匹马,要在三个月内觅得八位绝世佳人先后成婚,载回苏州八美团圆吗?怎的如今……”
  伯虎不待他说完,早呵呵笑道:“不错,这话是我说的,但我不已声明在先,不过是要你上陆府充现成的媒人,这现成要怎么解释,您这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难道还解释不来吗?我请您担任这月老,无非因为八位佳人要有八位月老,可捞上一笔媒仪,这肥水不落外人田,咱们朋友一场就便宜你了,若是您不贪财,那我倒可以另请高明。”
  祝枝山一听有方便钱可赚,忙赔笑转话锋道:“咦咦,伯虎啊,我不过同你取笑,怎可认真,不过那几家千金到底如何被你上手,可要将那详情相告,我可不想临时碰壁啊。”
  伯虎无奈,只得将详细情形向他陈述,然而未说之前,先一本正经的问道:
  “且慢,有一句话先问明,你替人做一次媒人,到底多少媒仪,得先说明。”
  枝山笑道:“那有可以预先说定的,也要看事情难易而定,若是容易的,不要多走路、多费唇舌的,当然可以少些;若是很难说好,由我一手包办,当然减不来;若是一边不答应,需要跳城门、钻狗洞,那就得加倍报酬,否则很划不来啊。”
  伯虎不由得笑道:“才问一句你倒说了一大篇,就当做一般的,需要多少谢仪?”
  枝山伸出三个指头道:“缙绅门第至少三百两,其余看事情增减。”
  伯虎嗯一声道:“这价目还算不贵,但是你拿一方呢还是拿两边?”
  枝山斜着一笑道:“本来双方都拿,女方比男方减半,但你的事我可破一破例来个优待。”
  伯虎笑问枝山:“怎个优待法?”
  枝山喝了口茶道:“本来男方三百两,女方一百五十两,如今是你同窗好友,女家谢仪任凭随意,你看如何?”
  伯虎又计较明明是现成的婚姻,只是出出面摆摆样子而已。
  枝山认定他没这个能力圆八美团圆这种如意梦,故作大方:“既然如此,你伯虎的事一律再打对折,不论门第,一次一百五十两,不过话要说明,得要八次批发,合计一千二百两,多走些路、多费唇舌都不必说它,可算是优待了。”
  不过伯虎仍是讨价还价,最后讲定八位一次讲定了五百两,女方则任由他们随意,若是少了一个,都要按旧例办。
  于是,伯虎与枝山就一面喝酒,一面将如何在紫竹庵遇见昭容,如何乔装卖身,如何与侍婢春桃定情,再与昭容小姐私订婚约,后来又再乔装至罗府、谢府,两家小姐也是手到擒来,一一细说分明。
  枝山听了,斜着眼看伯虎道:“哼,真有本领,也亏你那张小白脸才能如此好运,若非我已娶妻,否则真要被你气死。”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祝大胡子也就答应做媒这椿事了。
  
  从第二日起,祝枝山就开始奔走于陆、罗及谢府前去执伐,原本伯虎认为现成媒人的工作,后来却发现没那么容易,后来又多生了些枝节才说定好事,此乃后话。
  至于九空尼姑,唐寅因她原是尼僧,爹娘都已离世也无长辈照应,虽则带发修行,但也没有在佛门行礼之理,于是便托了祝枝山,将九空接出莲花庵先送到苏州,让他的夫人与九空结拜为姐妹,并代为准备婚礼。
  当祝枝山开始奔走时,伯虎也是养得精神饱满,至今已收得五位佳人元红,尚欠三位,而离期限尚有二个月,因此不敢怠慢,当下和祝枝山约定,由他分头接洽做媒,伯虎则继续访美觅艳,伯虎本想不再装扮女子,另外再想办法,倒是祝枝山劝他乔装女子大吉大利,倒不如继续下去才是好彩头。
  唐寅虽不重迷信,但听他如此一说,也是有理,当真依旧扮女子。说也好笑,先前扮女子大吉大利,可是这次却出了问题,本是要去打别人的主意,不想弄巧成拙,却让别人当他是女子,花言巧语诱到家中,险些被人家强奸,把处男贞操给破坏了。
  正是:猎艳淫徒反被猎,偷鸡不着蚀把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9:25:53

第二十七章 以为得计,事机败露
  这日出来,伯虎穿着女装绕着大街小巷走了好几处地方,走了半天就是遇不到一位像样的女子,就连胯下也是一点线索也没。
  眼见金乌西沉,万家灯火,天色近黄昏,暗想也不用说了,这一天的气力可是白费了,抬头一看,路旁酒帘高挑,右首里正是一家叫做金谷春酒楼。
  伯虎一扭身子,正待举步进店,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改扮着女装,单身女子一个人上馆子饮酒,究竟有所不便,或许会被众人议论无端闹出笑话来,回头又一想,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有钱饮酒,只要不和人搭讪,怕谁讲话?
  于是就从身上取出一块绢帕,将一头青丝裹住了,装成乡村女子一般,大大方方的走进酒馆。
  一进去就有店小二上来招呼,引着上楼,他便在僻静处拣了一副座头坐下,说是要一人独酌,并点了几样菜、一壶陈绍,就自得其乐的自酌自饮起来。伯虎酒量本是不弱,三杯黄汤落肚之后甚为畅快,于是吩咐店小二添了两样菜,放出本来豪放模样,开怀畅饮起来。
  干了一杯又一杯,五六杯之后兴致就来了,看见右首白粉壁上,歪歪斜斜的题了许多诗词,便轻轻起身,走近墙壁放着醉眼,看着一首首的诗,结果除了一首似是女子写的七绝,字迹端正词句清新以外,其它的简直没有一首看得入眼。
  最为奇怪的,内中有一个署名马文彬写的字句最多,不但字字歪斜,如同稚子涂鸦,且词句鄙俚粗俗,首首粗俗得不堪入目,夹杂许多淫言秽语。
  伯虎一面看一面腹诽不已,不知这姓马的又是何等人物,如此狗屁不通的文字,居然还会写在这里丢人现眼,真是不知羞耻。一面看一面摇头,正待转身归座,忽见酒保十分殷勤的引着一位青年汉子走上楼来,就在自己对面一副座头上坐下,恰巧与自己的座位打个照面。
  那青年衣服华丽一脸横肉,同来的尚有两位家仆模样的人物,分着站在他的左右两旁,店小二屁颠似的听了吩咐走开了,伯虎一见就知道这个人物一定不正派,不愿招惹他,于是挨近了桌边,伸手将自己的杯筷移了个方向,低着头侧着身对那青年坐下,将壶内冷酒筛出喝尽,吩咐店小二添上一道汤,顺便带上一碗饭,正待吃完就走路。
  不想对方那青年,双目炯炯如蚊子见了血似的注视这里,放下了自己酒菜不吃,却站起身来挨近唐寅这桌,一手支着桌角俯首弯腰的向伯虎笑了一笑,然后装着斯文模样说道:“小姐怎的一人在此独酌?请问小姐尊姓芳名?仙乡何处?
  小生姓马,贱字文彬,小姐如果不弃,何不搬到那桌上同桌而食,岂不热闹?”
  说到这里不待伯虎答言,斜眼过去丢了个眼色,那两位亲随模样的人,早不分青红皂白,将伯虎桌上的酒菜,一股脑都搬到了姓马的这桌来。
  唐寅见他那种举动,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寻思那马文彬就是你这狗贼,像这样狗屁不通的无赖,竟然想来戏弄唐大爷,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倒要你开开眼,让你知道我唐大爷的厉害,要你以后不敢为非作歹。
  正是:低酌浅斟正自在,牛鬼蛇神又何来?
  话说这马文彬也有些来头,他的父亲曾做过当朝一品宰辅,如今虽已过世,然而马府在南京城仍颇有声势。
  马文彬由于父母之溺爱,自幼便不学好,说到读书就好似要他的命,说到玩乐赌博却是一等一,及至长大更是钻到酒色上面用功夫,仗着父亲的一点余荫,在南京地方胡作非为,金谷春酒楼是他平日爱去的所在,有时单身一人,有时呼朋引伴,有时还带上几个青楼女子。壁上那些不堪入口之作,都是酒后当着娘儿的面,卖弄才情所写。
  他在家中已有一位正妻,外带三位如夫人,却仍贪花好色,时常到外边眠花宿柳。当地人士一则因为相府后裔,留点情面,二则他挥金如土,倒可沾他些好处,因此背地里讥讽咒骂,当着面却仍然恭维他的诗词是才逾子建;福橘皮似的尊容,竟说美如子都。
  这让马文彬越发地得意,常常在醉后朗读自己的杰作,自己拍着桌儿击节叹赏,自诩天下文章第一,许多想着他好处的人,又努力恭维不已,若是在平时,他是一毛不拔,此时如有人向他提出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因此许多人奉送他一个浑名叫冤大头。
  伯虎一听他自述是相府公子,灵机一动,存心想让他受点教训,并且乘机混入相府,看看有没有机会遇到个美貌佳人再偷将出来,好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想定主意,就编说自己是苏州来的王三姑,只因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此番上南京投亲不遇,心里正在烦闷,因此来此借酒消愁,不想得遇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些话句句打入马文彬的心坎,于是一面命人把酒菜并上,一面恭恭敬敬的向唐寅大献殷勤。唐寅存心要作弄他,故意放开饭菜不吃,一个劲儿劝酒,同时向他询问家里的情形,府中人口多少,文彬心旌摇曳,叫了些酒菜支开随从到旁边吃,一面将家中实况照实说来,只是瞒起自己有三个小妾。
  其中唐寅最关心者,是听到马文彬家中尚有一未许人家青春美丽的胞妹,这就正中下怀,和这马文彬就分外亲热起来,也诈称自己尚未有婆家。
  马文彬便殷勤留他去家中住宿,唐寅当然一口答应了,于是马文彬连酒也顾不得喝,匆匆忙忙陪着唐寅略吃些饭,吩咐店小二记在自己账上,便带着唐寅回家。
  进得相府,一路留心观察,但见屋宇宽大,陈设华丽,果然气派。马文彬一直将他引入内书房坐定,吩咐家仆泡一壶香茗,端来许多精致点心,唐寅趁机再将酒楼中题诗大加赞扬,令马文彬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将美人拥入怀中,好好温存一番。唐寅深知自己深入陷阱,恐怕势单力薄,就推说酒喝多了,有些头晕想早就寝。
  马文彬一听美人儿要睡觉,两只耗子眼滑溜溜的直望着壁间那张湘妃榻,一颗心真像挠抓,满脸胀得发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口难开。话说这马文彬平日之为恶,也不过就是仗势欺人,公然携娼至酒楼喧哗,写写歪诗,偶尔当街调戏妇女,也只敢吃吃豆腐、稍稍动个碌山爪,若是真的强抢民女之事,会带去对簿公堂之事还是不敢做,正是那有色心无色胆,无胆色又无手段。
  这个孬样见在唐寅这正宗淫贼眼里,也是只有暗笑,知他不怀好意,便想定了些言语要将他套住,只说自己虽是一名难女,可也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礼,如今既然随你进府,也是看上公子才情,真心诚意愿意以身相事。
  然而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总要有个婚礼洞房花烛,若是草草成事有失相府身分,贻人口实,一辈子抬不起头。如果真心相爱就当依我的话,否则宁死不从,情愿连夜出相府到荒郊露宿。
  马文彬听了这话,也是言之成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被这位西贝美人所勾起的欲火,家里一妻三妾随便找一个打一炮就解决了,平日自己喜在外面眠花宿柳,家里疏于耕耘,突然上了她们的床,可都是求之不得呢。于是连声说是,一定遵命。但是今夜请小姐委屈一夜,明日再去布置典礼。
  唐寅一听他中计了,又顺水推舟,故意紧皱眉头说素来胆怯,不敢在这么大的屋子一人独睡,况且让人家知道睡在公子书房里,彼此名声都不好。
  马文彬一想,这将来要当如夫人的美人,自然也不好与下人同睡;更不可能与自己妻妾同睡,这提前相见只怕要提前摔醋坛子。被伯虎这样逼来逼去,最后就逼到马凤鸣小姐身上了。
  这还是让马文彬自己提到这马小姐的,唐寅一听得计,正中下怀,心里乐开花了,但仍摆出一个勉强同意的脸孔,随着马文彬去见小姐。
  走在往小姐绣楼的路上,伯虎怕跟丢了在诺大的相府中迷了路,因此紧跟着马文彬后头鱼贯而行,走着走着,突然胯下处女风向鸡紧急反应,突然冲出直指前方绣楼,不用多说,显然是感应到马凤鸣小姐丰沛处子元阴。
  只是因为跟着马文彬太紧了,鞭儿捅到了他后臀股沟,一惊之下停了一步,运起龙虎山缩阳为阴玄功,面上则是红一阵、白一阵。
  马文彬感觉到自己的股沟间被一个东西轻插了一下,也停下身来,对着伯虎谄媚的回眸一笑,看着羞红着脸的西贝王三姑,这表情顿时令伯虎打了个哆嗦,原来马文彬误会这西贝姑娘不但对他有意思,而且挺懂情趣的,还会玩那顽童常玩,用手指偷插别人屁眼的游戏,若是将来将她纳为妾室,可有得乐了。
  伯虎看到马文彬的媚笑,晚餐酒菜差点吐出来,直怪自己不小心,差一点就插入了玻璃圈。赶紧陪失礼,道个不小心,道:“奴家不是故意的。”马文彬呵呵一声干笑,也就当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随着文彬上了相府掌珠的绣楼,果然精致气派。只见四壁都是图书,牙签锦轴,触目琳琅,窗槛上糊着碧纱,四壁糊玉色纸儿,十分洁净,纤尘不染。靠壁设有两具楠木天然几,一具上面陈列着古董青炉铜瓶,一具安排着词稿书卷,近窗一只浅露色彤木大长桌,上覆织锦彩毯,一望即知是小姐的书桌了。显然这相府千金是看书画的了,可惜那个哥哥却是个大草包!
  马文彬一见着她妹子,也是陪着许多小心,说唐寅是迷路女子,自己出于好心留她住宿一夜,但因男女之嫌,要暂借小姐房中一宵。
  这马小姐当面就摆出脸色来说道:“你这哥哥做事,是益发荒唐了,这闺楼又不是迎宾馆,怎好留人过宿,你既然要收留女子,怎么不会安排在自己夫人那儿,定要寄在我闺楼上?”
  这么一说却正中了马文彬的脚痛,怕出现那一山不容两只雌老虎之事,于是又说了些好话,同时让开身子让自己这千娇百媚的妹子,见见这未来不可能成真的西贝嫂子。
  伯虎上去相见问礼,在灯光之下,却把这马凤鸣看呆了,万万料不到哥哥街头带回来的女子,倒有如此美貌如花,比那几位嫂子都高上一筹,怪不得哥哥会特别垂青,照这般人物是我见犹怜,当下便询问一番,而伯虎则是对答如流,那一双色眼也是盯在小姐面上,因为以为都是女子,那凤鸣小姐也不以为意。
  只见这凤鸣小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圆圆润润、水嫩水嫩的,脸儿圆圆、体态圆润,眉如弯月、目如秋水、樱唇红润,举止端庄有致,显出出身于教养有素的官宦人家子女,只是对他那不成材又大她十余岁的哥哥,神色间颇有颐指气使的白眼味道;而凤鸣小姐似乎对自己这位西贝王三姑颇有好感,看过来时则是青睐有加。
  于是像是勉为其难的将伯虎留下,然后就对着哥哥下了逐客令。伯虎此时已是心花怒放,开始要感激正低头缩脑下楼去的马文彬这冤大头了,若不是他的一片好意,不,应该是不怀好意,今夜怎能上了小姐的绣楼?
  凤鸣小姐一见哥哥下楼了,立刻换成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问伯虎道:“听哥哥说王姑娘读过书有文才,不知可会吟诗?”
  伯虎回称:“琴棋书画略知一二。”
  凤鸣小姐自己也有些文才,一听乡下女子竟能琴棋书画,心上只是不信,便出了些难题考考她。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你给我对上好吗?”
  “点点杨花入砚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伯虎随即一口答道:“双双燕子穿帘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凤鸣一听,觉得他的才学彷佛高过自己,但她还是有点儿不服,又讨教一些诗辞,之后又问他懂不懂琴,伯虎便弹了一曲凤求凰,接着小姐又请伯虎品评书房所挂画之优劣,样样皆令凤鸣小姐心服口服,五体投地,还真的是百考不倒。
  凤鸣小姐听了他一番高论,不由十分佩服道:“姐姐不但妙解音律,并且雅擅词章,今夕相逢可称三生有幸。”
  小姐说完,似乎另有所思,之后又对着伯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后便过来拉着伯虎的手道:“时间不早,请姐姐到房内去睡吧。”
  小姐在拉伯虎手儿之时,似乎是不经意的搓了伯虎腕臂一下,然后露那神秘微笑。伯虎则巴不得踏进凤鸣小姐的内闺中,想她那香闺中定然幽雅无比,一待揭开绣帘,早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这脂粉丛之饿虎,闻得心醉神摇。
  来到床边,伯虎即道:“多谢小姐容奴家一宵,且待奴家替你卸妆如何?”
  小姐便道:“断断不敢当的。”
  但伯虎已手快的抢了过来,替小姐利落的拔出首饰,宽解衣裙。
  凤鸣小姐卸去衣裙,露出月白绉纱的小裤,妃色绉纱的小袄,一双三寸光景的金莲,见她正要换上一双大红素缎的软底睡鞋之际,看起来如出水鲜菱,让伯虎看得是赞不绝口,直拿自己一双天然足自怨自艾,又赞那小姐那双睡鞋是何等洁净,凤鸣笑道:“这是因为永无沾地日。”
  伯虎听了脱口而出道:“奴家斗胆给小姐对上一句叫做:也有向天时。”
  凤鸣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指示她睡在一旁的西施榻上,自己则是含笑上床,顺手即把帐钩放下。
  伯虎坐在西施榻上,除下了装饰及衣裳,心想:如今进了小姐香闺,可惜还不能上她牙床,虽然只隔了一重帐子,犹如蓬山万里,她望不见我、我也见不着她,必须设法上她牙床才是,正在左思右想,准备向床上那千娇百媚的马凤鸣小姐找话说,没想到从帐中幽幽的传出一句:“解元郎一向可好?妾身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小姐说是谁,这里只有奴家在。”伯虎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那位闻名于大江南北的今科解元郎,唐寅唐解元,您近来可好?”
  “唐解元?唐解元在那儿?”伯虎还在那左顾右盼的装疯卖傻。
  那位马凤鸣小姐在床上坐了起来,抓掀开了帐子,娇娇俏俏对着伯虎说道:
  “我说的唐解元就是你啊!妾身见你喉节分明,胸前平平,又是一双天足,分明就是位男儿身,又见你长相如此俊俏,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要娇美,考你那文才又考不倒,只有那近来传说中风流入花丛的解元郎能有这般的扮相。若是你真的不是唐解元,那我可要叫人来捉那扮女装混入闺阁的淫贼啰!”
  这马小姐说话起来的态度是一声比一声严厉,只听得唐寅背上冷汗直流,怎的她那白痴哥哥半天就看不出来自己是西贝货,而这位小姐没几句话就点出来自己是谁,这也太可怕了吧,于是赶起放出男声,压低声音说道:“小生确实是唐寅唐伯虎,请小姐莫要声张,有话请慢慢说、慢慢说。”
  一听伯虎承认了,马小姐脸色也一转温柔道:“奴家猜得果然没错,果然是解元郎大驾光临,不知唐解元来此有何贵干?”
  唐伯虎见那马小姐口气不若先前严厉,也松了口气,然而被问到为何到此,这就有些尴尬的说不出口了,若是假扮女子,还可以先装可怜博得同情,然后以才情争取好感,最后再亮出底牌得到婚约承诺,然后顺势取那元红。如今一开始就被点破是唐解元,少掉了中间的过程,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求婚,总不能一开口就说要借小姐元红一用吧?
  还在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说好,结果居然听到马小姐说出那惊天动地之话来。
  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9:26:02

第二十八章 见风转舵,如遇故旧
  谁知道原本柳眉倒竖的凤鸣小姐,问明眼前人物就是自己猜测的解元郎,于是坐在绣榻之上,脸色像是变戏法一般,立刻放出娇媚的神色,腻声道:“解元郎不是要来我闺房中偷香窃玉吗?怎的还呆呆的站在那儿不上床呢?这春宵可是一刻值千金的呢!还是说,你对妾身的姿色不满意,那么不如我就叫家丁前来拿你送官吧?”
  伯虎听着她所说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些话岂会是出自相府千金小姐之口?居然比那老练的风尘女子还要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唐寅是在做梦,或是掉进了别人的仙人跳?
  此时此地的情况,任凭这机灵鬼怪的江南才子想破头,都无法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此时看到床上凤鸣小姐的模样,似乎也不适合想了,直接上了再说吧!
  这凤鸣小姐坐在床上,看那伯虎仍呆呆的站在那儿,似乎还没听出自己话中的明示、暗示,于是玉齿轻咬嘴唇,以那纤纤玉指一勾玉色肚兜儿的带子,胸前圆圆润润的一对丰乳颤颤抖抖的弹跳了出来,同时将裤带一松,胯下一片春草也露了出来。
  凤鸣小姐同时用一只手轻摸着自己私处,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半痴半醉望着唐寅,神情仿佛全出于自然,毫无半点做作,娇红着脸说道:“解元郎,我以前这里从来不流水的,现在知道公子乃是风流唐解元……忍不住就要流了出来,这还真是羞死人了。”
  流出淫津会羞,这种话也讲得出来?伯虎听了哪还怎么忍得住,三下两下,身上的衣物顷刻间脱了个精光,便扑上绣榻。当凤鸣小姐见着伯虎左臂上那豹房密探之白金炼牌时,眼中精光一现,笑得是更迷人了。
  伯虎上得绣榻,一只手五指大张,先把她大半个乳房包裹住,不轻不重的恣意搓玩。另一只手往下轻轻一摸,果然夹在两条白嫩腿儿中间溪水潺潺,只觉她的玉户摸起来甚为舒服。
  细柔的阴毛薄薄一层覆于耻丘,两瓣花唇圆圆鼓鼓突突,甚是丰满,他微微伸进一指,凤鸣小姐已然颤抖,轻声道:“解元郎,我……还是黄花处子,会痛的……”
  轻轻一笑之后,伯虎先在凤鸣的樱桃小嘴儿吻了一番,接着从凤鸣的耳垂舔吻起,一路从眉头、眉尖、琼鼻、嘴角、下颔,再往下舔她的丰润雪白的颈项、乳房、在如玫瑰花苞般鲜红乳头逗留了好一会儿,接着往腋下、香脐、小腹,然后再一路下去,直到她的耻丘、玉户,到了这里,凤鸣已是娇吟不已,整个人如同手舞足蹈。
  伯虎分开雪白水嫩的双腿,细细审视中间那朵诱人娇花,放眼望去,已见花唇四周一片淫津,晶光闪然,贲起之白嫩白嫩的玉户,触感水嫩丰柔,中间突出了鲜红色花瓣般柔滑之内花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蓓蕾,一团鲜红嫩肉正微微翕动。
  丰厚的朵朵花瓣儿,挡住看入更为内里花道之视线,而花瓣上则沾了滴滴露珠。藏身在这玉户顶端的花蒂儿,也因情动探出头来,像粒旁生之鲜红小花苞。
  伯虎一面看着一面赞叹这美景。
  此时的凤鸣小姐,早已情欲大动,原本美得惊人之杏靥,早是红彤彤的;由于久久不见伯虎有所动静,原本那半闭之星眸便张开来盯着伯虎道:“你怎么一直这样看,人家难为情死了。”
  伯虎一听便猛然将凤鸣那花蒂儿轻轻咬住,舌尖在顶端一个旋转,让她再也忍不住,两腿大张,身子抖个不停,嗯嗯淫哼。
  在他熟练的把玩下,凤鸣小姐鼻息已越觉沉重,身子也开始往伯虎身上不住的磨蹭。
  凤鸣小姐像是被舔弄得受不住一般,一个翻身而起,水嫩的小手已握住伯虎昂然挺起之神鞭,开始以纤纤玉指在上面轻轻扫弄,细细的审视虎豹霸王鞭上那专属标章:灵龟上之虎首、豹头,玉茎上之虎纹、豹斑。
  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好奇,转变为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模样,最后似乎觉得手指玩弄还不够,又开始以一脸陶醉的表情,将嫩舌儿伸出,细细舔弄品尝感受这肉鞭上凹凸不平之触感,又用丰润的双唇亲吻吸吮着,那张嘴的动作越舔越贪婪。
  凤鸣小姐仔细抚弄吮舐约一炷香时间,直把伯虎弄得欲火焚身。
  伯虎全身被搞得燥热无比,如火燎原,脑中更是一片迷糊混乱,既不清楚为何这马凤鸣小姐一知道是他,就要和他上床;更无法理解,明明是一位黄花处女,为何在床上是如此热情熟练?
  不过,在这种情形下还要思考这种问题,那就是比迷糊更加迷糊了,有位娇滴滴、赤裸裸的俏丽处女躺在怀中,还是先突破现状,有事爽后再说吧。
  凤鸣小姐似乎品够了,满意的躺回绣榻,乖乖地将一双玉腿大大分开,把个红艳艳的玉户展呈在伯虎面前,同时竟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方白绫巾垫在自身的臀下!
  天哪!哪有这样替黄花闺女破处的,几乎所有的主动,都被这位相府小姐包了,似乎只有为那经过训练的妓馆清倌儿梳拢开苞时,才会有此等豪华待遇,可是眼前这位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耶!
  此时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唐寅,也顾不着这些了,他将凤鸣小姐双腿高高举起,自己那号称神鞭之狰狞凶器,紧紧顶在娇嫩的玫瑰花瓣上。
  此时凤鸣双眼迷离,一只手紧紧勾着伯虎的脖子,扭摆水嫩腰肢,胯下花瓣追逐摩擦着伯虎肉棒,虽然这感觉和之前伯虎灵活挑动舌头有些不同,但摩擦快感同样使凤鸣沉醉,可那芳心与花心中,搔也搔不到的酸痒,却越来越是难耐!
  伯虎巨大虎豹灵龟,涂满凤鸣津液,茎柱下方在凤鸣玫瑰花瓣间来回滑动,虎首豹头轻点着玉蚌上方花蕾,忽然凤鸣身子微微一抖,一股花蜜溢出花房,伯虎则立起凶器,想要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顺着涌出的汁液用力一捅到底!
  “嗯……”凤鸣一声闷哼,玉齿紧咬,美目中瞬间溢满泪水。可怜的俏脸现出一副想哭的模样。
  伯虎此时感到神鞭被紧紧夹住,进退不得,处在一动也不敢动之尴尬境地,原本以为凤鸣小姐如此开放大方,这破处应是轻而易举,怎知这过于敏感的阴户,竟因伯虎大于平常之巨阳突入,而发出锁阴痉挛。
  除了花道紧紧锁住阳具外,更特别的是,从原本平滑花道壁上,竟然突出了肉棘,刺弄着肉鞭,令伯虎感到了麻痒、酸酥有微微刺痛之感,居然是异品名花“带刺玫瑰”,极度兴奋时之异相。
  以伯虎练就之洞玄子十三经玄功,也不畏惧这锁阴及肉棘,但若他此时运用玄功,只顾自己快活大肆挞伐,任意挺耸,只怕会让凤鸣痛不欲生,甚至伤及玉户,对于日后要一辈子跟着自己的女人,怎能不好好的加以疼惜。所以,当下之伯虎,可是骑着胭脂虎难下,有力也使不上,于是只好不尴不尬,咬牙切齿的僵在那儿!
  伯虎那首度闯关,冲势勇猛,尽根而没,随即被阴户锁住动弹不得。愣了一会儿,立刻明白自己被凤鸣小姐锁阴。但是身为淫贼的自己,既然上了闺女的床,哪有喊停叫住的道理!
  于是,连忙俯身下去,先将凤鸣眼角泪珠舐去,接着口中断断续续讲些体贴话软言安慰,一面忙碌舔吻唇颊,并以指头轻揉那娇嫩乳珠。果然,没一会儿,凤鸣紧绷的俏脸松弛下来,伯虎也终于得以舒展缓缓抽送。
  看到伯虎对自己如此动作温柔,令马凤鸣十分感动,自己虽贵为相府千金,但父母双亡,兄长不肖,正忧愁自己命运,此时可偏偏命好,碰到个这么一位懂得疼惜自己男人,当然也要好好的把握,这都得要感谢自己那位亲姨娘,透露给自己这天大机密,才能逮住这好缘分。
  凤鸣在伯虎温柔抽送中,逐渐苦尽甘来,虽然刚才开苞时真的好疼,但眼下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原来花房里的酸痒是要这样来搔的,果然美快如酣醉。
  身体越来越热,凤鸣抬起娇躯扭摆不已,以寻找更激烈快感,初破瓜之凤鸣小姐竟单凭着女体本能,就熟习那款款相迎。没有矜持,没有羞涩,凤鸣樱唇间自然的吐露出淫言俏语,只为宣泄,毫无顾忌,放浪的大叫!真诚而激烈,宣泄芳心与花心中之快美!
  “啊……寅郎!顶到底啦……真妙!喔……飞上天啦!”
  自凤鸣淫唱响起,伯虎便开始加快抽插,凤鸣的花道,入口并不很紧窄,然而先要通过突出于外阴那层层丰润玫瑰花瓣之阻挡,可再往里深挺竟又有一圈紧窄,继续挺进里面又是稍宽的一个小腔室,最后在甬道尽头,才是触及那软嫩柔酥的花心宫口,整个花房竟似一朵半开的玫瑰。
  伯虎每次插入就像连续插进了两度关卡,拔出时内花唇丰润的玫瑰瓣儿,缠卷着灵龟肉棱,那滋味竟是极其酣畅甘美。
  伯虎先前肏弄五位处子,各有各的特色,没想到这凤鸣的宝穴又是一绝,伯虎先前在花街柳巷玩过女人虽多,可惜时间太短,没有充分时间钻研女子花道之品种,除了出师时,以龙虎山玄功仿出之七大名器外,还是以自己女人的宝穴最为美妙,也是绝无仅有。
  收进来六位佳人,已经让自己喜不自胜,不知未来剩下的两位,又将会带给自己何等之惊喜?
  一面插弄一面自我陶醉之际,凤鸣那对原本清澈眸子已渐渐失神,遍体香汗直流,四片唇儿紧贴着拥吻,喉间发出的哼唧声是那样的低沉、那样的微弱。
  看到凤鸣到了紧要关头,伯虎忍着一口气,奋力的重插一阵子,终于让她花心一开,散出了一股的阴精,伯虎不敢怠慢,忙运功将其自马口完全收尽,在凤鸣丢精时,先前锁阴时在花道生出之肉棘又再度刺弄着肉鞭,使鞭儿上麻痒、酸酥。到了尽头,再加上微微刺痛之感,令伯虎“噢”的一声长叹,一股阳精如同一串神秘密码,射入凤鸣那秘密花园深处。
  而凤鸣则是连连的打着寒颤,一阵身心舒畅,酸软的瘫在牙床上,嘴里还喃喃的念着:“快用白绢巾,取元阴元红……”
  伯虎一点也不敢怠慢,运起十三经玄功,速将肉鞭再度鼓起抽出,再从里衣里取出白绢巾,将元阴及沾在阳具上之元红转至绢巾上。将这重要的工作完成之后,喘了一口气,回头望着躺在绣榻上的马凤鸣小姐,正想要问她怎会知道这元阴元红之事。
  却发觉高潮后的凤鸣小姐,已然支起身子,双眼亮晶晶的,神采飞扬,毫无寻常女子丢精后疲惫模样,眸子中射出了丝丝柔情,樱唇中吐出了甜腻的一句,“解元郎真懂得疼惜人,我们再来一遍。”
  怎的这时的凤鸣小姐看起来有些面熟,而这句“我们再来一遍”更是耳熟,走到床边左看右看,在肥美娇躯上东摸一把,西揉一番,赫!这可不是豹房南方总管兼扬州教坊司总管李艳紫姑娘的青春少女版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9:26:10

第二十九章 计中之计,再见媚体
  马凤鸣被他又看又摸的,也有些羞涩的道:“解元郎,请勿以为妾身恬不知耻,身为相府千金为了有好名声,妾身一向洁身自好,绝非淫娃荡女,今夜献身解元郎,倒是有原因的。”
  伯虎奇道:“小姐怎知小生会来贵府,这是否与教坊司李总管艳紫姑娘有关系?”
  凤鸣小姐道:“解元郎为何还站在床边,何不先上床来抱着妾身,我们再好好谈。”
  这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何况绅士是不能拒绝淑女的要求,于是伯虎重新登床,将凤鸣小姐拥住,顺便那鞭儿又旧地重游,一下子就钻入了那玫瑰花穴。
  接着马凤鸣向伯虎丢了一个媚眼道:“妾身这天生媚体乃传自家母一系,扬州教坊司总管李艳紫乃家母的亲生妹子。”
  伯虎一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天生媚体乃来自遗传。难怪这“我们再来一遍”会那么的熟,而且一开始就猜到我是唐寅唐解元。
  于是在龙虎霸王鞭与带刺玫瑰紧紧结合的情形下,凤鸣小姐也娓娓道出这一夜风流之前因后果。
  原来凤鸣小姐与那马文彬并非一母所生,马文彬为马相国正室所生,而凤鸣小姐则为侧室所生,凤鸣小姐的母亲也是天生媚体,马相国是在过了中年才纳其为妾,结果不堪天生媚体高度索求,未能得到耄耋之寿,成了牡丹花下鬼,而凤鸣母亲也郁郁而终。
  凤鸣小姐的小阿姨李艳紫姑娘,很早即因选秀女而入宫,在宫中教导嫔妃房室规矩的豹房嬷嬷,依据皇家房事秘典记载,很早就发现艳紫姑娘是天生媚体,若是让她成为嫔妃,那种需索无度,恐怕皇上很快会马上风,没有多久会驾崩,于是就收她为徒,成为教导嫔妃房事规矩及如何侍候皇上的女官。
  之后,当正德皇帝即位,就由已是豹房女官的艳紫姑娘亲身进行性启蒙,果然让这位少年皇帝尝到甜头,常常在她身上爽得叫亲娘,而艳紫姑娘也是尽忠职守,当真将正德皇帝训练成大明朝第一风流皇帝,而她也被升为豹房总管。
  当马相国在朝任职之时,也多亏艳紫这位任豹房总管小姨子的帮衬,也正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让他的相国之职十分顺利。
  后来马相国及凤鸣母亲相继去世,艳紫姑娘受到姐姐的临终托付,要她照顾马凤鸣小姐,于是乃奏请皇上准调至扬州,任扬州教坊司总管,密兼豹房南方总管,也就是为了好好就近照顾这位乖巧的甥女。而马相国府在相国去世后,维持地方势力不坠原因之一,就是有艳紫姑娘照应。
  艳紫姑娘深知娘家一脉所传之天生媚体,并非寻常男子可以满足,若是所适非人,不但自身情欲无法得到满足,还常会造成男子折寿,因此为了甥女马凤鸣之终生“性”福,她在教坊司之时,便常常留意足以和凤鸣小姐匹配的对象,这不但得要才貌俱佳之条件,那床笫间高明的能力更是重要。
  而两、三个月前,伯虎在扬州被豹房吸收,成为“陵林奇”,进行秘密集训时,艳紫姑娘就发现伯虎乃绝佳人选,身为豹房南方总管,当然清楚伯虎之元阴八卦计划,想那元阴丰沛之处子并非随处都有,因此极有可能会找到马相国府的凤鸣小姐。
  于是,很早就与小姐透露相关事情,希望她能够留意,若是有机会时,莫要放过了这位金龟婿。当然伯虎的各项特征:相貌、文采、炼牌、虎豹霸王鞭等,早就被交待清楚了。
  凤鸣小姐初听到艳紫姑娘这位小阿姨,要她主动配合别人的偷香窃玉,可真是非常羞怯,这与过去自己所熟悉知书达礼,谨守闺训完全不合。但是艳紫姑娘极为诚恳的与她说明天生媚体独特神妙之处,以及难找到匹配佳偶的悲哀,并以自己及凤鸣亲娘为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鸣,要她对此有所觉悟。
  为了让凤鸣小姐体会自身肉欲之需求,艳紫姑娘还对凤鸣小姐动手动脚示范一番,在她身上敏感处抚弄,令她亲身感受欲火上身,难以满足的苦处,如此一来,果然让凤鸣体会到自身对男子本能上之需求。
  艳紫姑娘于是又对凤鸣因材施教,让她在床笫上更具风情。由于天生媚体已甚具优势,因此也不再教她素女房中术,特别着重在言语、表情及姿态等媚人之术,使得马凤鸣无论用表情语言逗人、唬人、勾引人、教训人,皆十分的精通,练就了妓家那种翻脸如翻书的神技。
  经过这一番解说,才令伯虎恍然大悟,唔……真是太幸福了,这么多人为了在下的幸福,花费这么多的苦心。
  唔……依说书人的意见,这伯虎被奸人算计,被训练成一堆女人的专属泄欲工具,还要在那儿感动,真是不知好歹,被卖了还替别人算钱……啥?众看倌都想要被奸人算计?唔……这么说在下也想被奸人算计耶。
  无论如何,在龙虎霸王鞭与带刺玫瑰维持结合之下,还真佩服这小俩口能将整个故事一口气说完,既然故事说完了,凤鸣小姐便微红着脸,轻声在伯虎耳边细语道:“我们再来一遍。”
  这句话仿佛点燃那花炮引信,重新爆开了这个夜里许多次“我们再来一遍”
  的第一次。
  与初尝滋味的凤鸣小姐在床上缠绵整夜,一场接一场的盘肠大战,把个马凤鸣弄得欲仙欲死,数度春风之后,伯虎终于满足了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稍稍休息一番,才披上衣服,让侍婢送上早餐,两人对坐一桌用起早点来,同时讨论捉弄马文彬,好给他一个教训的对策。
  
  待到日上三竿之际,马文彬兴匆匆的登上绣楼,要与假扮王三姑的唐寅说话。
  一见到马文彬上来,唐寅立刻将脸儿一变,露出本来面目,说明自己是新科解元唐寅,讲道身具锦衣卫兼皇家豹房密探身份,因江宁府大老爷,传闻你平日沉湎酒色,作恶多端,因此由朝廷授命私行查访。
  果然发现你这个马文彬真是作恶多端,妨害风化,居然花言巧语的将皇家密探哄到家里,心存不轨意图非礼,该当何罪?这会儿没得说了,且随本探去见府尊老爷再说。
  说着就要气势汹汹的扭着马文彬出去,可怜马文彬被这美艳的王三姑逗得太兴奋,找了二位如夫人搞了半夜才泄了火气,因此一夜没怎么睡,身体有些虚,一大早又出现如此晴天霹雳。
  别的不打紧,居然让这位男扮女装的密探,在妹子房中宿了一宿,这俊男美女干柴烈火的,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下可糗大了,相府这下丢人丢大了,自己以后也别出去混了。
  马文彬看看势头不对,又羞惭又气愤,没奈何,只得央求伯虎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无意将你收进府中,又在小姐房中过一夜,也是有缘,不如结为秦晋之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马文彬情愿改过自新,从今以后不敢胡作非为。
  话未说完,只听到碗盏一片声响,那小姐早把早餐掀翻,房中所有器具撂得满天飞舞,只往那马文彬身上招呼,一面放声哭道:“你这个没长眼的无良哥哥,平日不做好事,如今居然放进一个男子到我闺房,叫我以后如何做人,我又怎能活于世上?”
  说罢,站起身来,拿起一把女红用剪刀,对准自己咽喉,咬定银牙,紧皱娥眉,泪眼汪汪,气喘吁吁的,浑身乱抖,两手发颤,摆出要用力向颈项刺将下去的模样。
  马文彬一见,吓得胆战心惊,忙起身将剪刀一把抢去,小姐仍是啼哭,说是哥哥陷她于不贞、失节之嫌疑,又作势去取那带儿搁在脖子上,说要上吊自尽,也被马文彬急急一把拉下。
  接着,凤鸣小姐就要口说要往那壁上撞去,又被马文彬拦着,这会儿马文彬可是心慌意乱,无计可施,只得将那带着黄金的双膝跪下,直直打揖道:“妹妹请息怒,哥哥跪下给你赔罪了,此事我定会妥善安排,我立誓从今以后不敢胡作非为,求求你别哭了。”
  照说这马文彬乃正室所生,而马凤鸣乃侧室所生,一嫡一庶,男尊女卑,两人同是相国所生,身份差异甚大,为何这马文彬此时却对这妹子如此屈躬卑膝,果然因为顾念手足情深吗?
  其实不然,主要还是怪自己没出息,犯了些事常得要凤鸣那有权有势的小姨娘暗地摆平,这艳红姨娘与侧室所生的凤鸣小姐为血亲,与那正室所生的马文彬则无瓜葛。
  如今,若是这娇滴滴的妹子,因自己一时迷瞎了眼,放入男子进她闺楼,让她寻了短,有所闪失,那么在官场中颇具影响的艳红小姨娘,自是不会放自己干休,届时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此时仍为一身女装的唐寅,仿佛像是看戏的局外人似的,竟然出面要当和事佬,先朗声对着众人说道:“小生身负豹房秘密任务,查稽官家子弟是否败坏朝廷声誉,不得已男扮女装来到相府,昨夜小生人虽在闺楼,但与小姐分睡两榻,小生可以证明我俩之清白,另外小生也另有内情相告,望请小姐先息怒,好让小生说分明。”
  接着,向马文彬使了个眼色,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事儿让我来。”
  马文彬对这便宜妹婿,满脸感激之色,赶紧将不相干家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也抱头鼠窜而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9:26:18

第三十章  女生向外,三长两短
  两人见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伯虎对着凤鸣小姐拱手一揖道:“小姐此招实在高明,小生甘拜下风。”
  凤鸣小姐哼哼一笑道:“我这不成材的哥哥,真是没长进,每次出了事情,都要妾身去央求艳紫小姨娘帮忙摆平。这次居然将我扯进来,不如先让他去白担心一阵子,咱们坐下来继续好好谈谈。”
  凤鸣关心自身与伯虎的婚姻之事,因此先与伯虎敲定一番那说媒嫁娶细节,接着就问伯虎已有几家闺秀着了他之手。于是,伯虎便将陆昭容主婢、罗秀英、谢天香、九空等芳名一一报出。
  凤鸣小姐一面听一面点头,随即说道:“妾身自从小姨娘那儿得知寅郎元阴八卦计策之事,就时时留意寅郎何时会出现,到了昨日还在怨怼寅郎为何这么晚才来,原来寅郎去了这么多名门闺秀床上打过滚,果然这些姐妹在南京地方久享盛名,艳名远播,就是妾身也要甘拜下风。如今倒不好再怪寅郎来迟了。”
  唐寅一听凤鸣小姐如此谦逊,对于众家姐妹毫无拈酸之意,虎心大悦,也赶紧甜言蜜语一番,说凤鸣小姐那房中风情,在唐门众姐妹之中堪称第一,又将她的美貌文才大大夸赞一番。
  接着,放出委屈的表情,自述迟来此地原因,主要是堂堂相府,侯门似海,无缘接近,未能及早遇到小姐实是小生之遗憾,如今扮了女装有惊无险的进入相府与小姐相交,真是一了平生心愿。
  这一番甜言蜜语,若是凤鸣小姐仔细检讨,也是有漏洞,然而重要的是唐寅为了自己愿意花力气去说,也将原本也是心高气傲的相府千金,讲得是心花怒放,满肚子的柔情蜜意,那心儿也越向着唐寅这多情公子了。
  于是,便问他与众家姐妹婚事之安排,同时问他如何打算。伯虎自信满满说道:“小生已请同乡好友,姑苏祝枝山祝解元前往陆府、谢府及罗府说亲了。”
  凤鸣小姐问清楚了那说媒之细节,当下便断言,唐解元这位朋友前往陆、罗及谢这三府说亲,必然是出师不利,谈判不成。
  伯虎一听,愣了一下,接着急急问道:“难道是小生的文采、名气、仪表不够吗?”
  凤鸣笑道:“如果说集公子的文采、名气、仪表于一身是天下第二的话,只怕找不到天下第一了,更何况……”
  说到这里,凤鸣小姐的媚眼对着他的胯下瞟了一眼,粉脸一红续说道:“至于另一项优点先撇在一边,妾身是说陆、罗、谢三府的小姐,皆是独生的掌上明珠娇娇女,这三家大户人家,都会想要为自家小姐入赘一位如意郎君,好生个儿子以继承三家的家业。
  不要说是陆、罗、谢三府,若我们马家没有男丁,也会是这么想的。如今公子要祝枝山同时向三家提亲,自然是三边都入赘不得的,这自然是谈不拢了。”
  伯虎一听,心下发急道:“若是三边都说亲不成,这、这、这怎生是好,如今之计该当如何?小姐既然能想到这番问题,必然有解决之道,还有请女诸葛为小生谋一计策!”
  凤鸣噗嗤一笑道:“亏你在偷香窃玉之时,手段如此高明,提到明媒正娶反倒碍手碍脚的,你啊,真是关心则乱。”
  于是,凤鸣为伯虎做了一番分析,以唐寅的人才,又是新科解元,对陆、罗、谢三府而言,是烧香都求不来的好女婿,所差的只是愿不愿入赘尔。而陆、罗、谢三府家大业大,也不要求靠那半子养老,所求的是女儿生下个一儿半女,可以继承家业,如今就该请媒人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陆昭容小姐当聘为正室,无论是生子生女,自是唐家的人,因以可以建议陆府将春桃认为义女同嫁过来,如果生了男儿则过继给陆府;至于罗府及谢府的小姐,日后生了儿子,自然可以分别过继给谢、罗两府,如此一来,这几家的高堂当无异议,会高高兴兴的接受这门亲事。
  倘若许下如此的条件仍是事有未偕,凤鸣说到此处,俏脸又是一红,“那么便将你们私定终生之事上告高堂,到时各府为了颜面,也一定会成。”
  伯虎听了之后,心中大喜,也十分庆幸得获心思如此玲珑的才女青睐,与她齐心的运筹帷幄他们终身大事。
  
  当伯虎与凤鸣小姐在讨论说亲策略之际,楼下的马文彬则是紧张的踱来踱去,不时差着凤鸣小姐侍婢上来偷看上面谈得如何?当侍婢回报说两人一直在交谈,但是面色皆相当凝重,这可将马文彬更是急坏了。
  当凤鸣小姐与伯虎讨论告一段落,便招那侍婢过来说,将绣楼中甩得乱七八糟的物事收拾一番,同时准备那文房四宝等画具,这唐解元要作幅画给凤鸣小姐作为信物。
  侍婢应了一声后,下楼去与马文彬通风报信,文彬知妹子似已消气,似乎愿意接受与伯虎之姻缘息事宁人,于是放下心来,立刻交待侍婢快快去清理准备,同时要家人不得扰乱唐解元绘画。
  当伯虎准备动手绘画时,这凤鸣小姐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也不催促,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伯虎着手绘画,显然十分清楚这画儿背后之内幕。
  伯虎仔细审视被那元红染成片片鲜红及与淫津混成的粉色好一阵子。稍闭目瞑思,脑海中浮现了昨夜品评凤鸣那异品阴户时,想到她突出鲜红花唇如同半开玫瑰花瓣,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
  数笔勾勒之后,居然就将绢布上片片元红绘成了一朵朵娇红及粉红色玫瑰。
  又在绢布角落,绘了数只正在鸣唱的雀鸟,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有凤来仪,百鸟共鸣”!
  凤鸣小姐见那伯虎,运笔如飞的三两笔,前夜那随意沾染之元阴元红,居然就隐于数朵娇花之中,果然不愧一代画绝,不禁赞道:“嗯,这花儿画得果然是天衣无缝!”
  伯虎微微一笑道:“还有更好的哩。”
  抬头看着凤鸣小姐经过一夜云雨滋润娇艳的神情,微微开启之丰润樱唇,轻露贝齿,那香舌不时轻舔上唇之媚态,不禁想起她昨夜竟然直接过来为自己品箫之香艳景象,心中顿有领悟。
  先调上了些藤黄,绘出了带有杏黄色里衣,珠圆玉润之香肩微露,披着一袭轻纱;接着使出浑身解数,慢慢工笔细描,貌如花,粉桃腮,樱点唇。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上插着镶黄玉凤首紫金钗,画中身着杏黄肚兜丽人跃然纸上,画的是一幅“丽人鸣春图”。
  画中一位斜侧着身之绝色丽人,双手持着一管紫竹箫,正准备放在口边,迎着春风吹出那思春之曲,画中美人撅起芳唇,眼角含春,令人看到了真个是小鹿乱跳,下体勃起。
  凤鸣小姐既经艳紫姑娘之洗脑调教,至少在唐寅面前已是颇放得开的豪放女,对于伯虎将自己画成如此暴露诱惑之美人,也不以为忤,倒是十分赞赏果然画得传神。
  然而这幅画当然不是要留给凤鸣小姐的表记,于是伯虎另为凤鸣小姐绘了一幅娇媚的“拈花微笑图”,并题诗曰: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这画儿、诗儿,将凤鸣小姐那个美艳以及善于表演的那个憨媚、那个娇嗔、那个作态,可真个是描绘得淋漓尽致。当伯虎将这画儿,与自艳紫姑娘便宜所得来自宫中镶黄玉凤首钗,一同赠给凤鸣小姐做表记时,她看到那画儿视如珍宝的高兴劲儿,以及对钗儿不屑一顾的不在乎模样,就可知道她心里是怎的想了。
  
  结束了在凤鸣小姐绣楼中的勾当,伯虎在小姐恳切叮咛下,两人依依话别。
  下楼之后,伯虎又装腔作势的做作一阵,教训马文彬几句,叫他派人速去将金谷春酒楼题句刮去,又向他要了凤鸣小姐的庚帖,事情才算罢休。
  最后,文彬又设筵款待,商定纳聘迎娶之事,伯虎才告别回寓。
  伯虎与那马凤鸣定了亲,兴高采烈的回到寓所,脚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唐庆从里面嚷嚷着:“大爷,大爷,有您三长两短的急信,要您速看。”
  “呸,呸,呸,不吉利,你大爷我活的好好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话是怎么说的?”
  原来这两日前前后后分别有人送了五封急信,三封长信,二封短信,这不晓事的唐庆就在那儿三长两短起来。
  伯虎取了那五封花笺儿信,一看原来分别是来自五位被自己破处的美女,先看两封短的,一封是九空写的,告诉他已离开莲花庵,被接往苏州与祝枝山的夫人做伴,请他勿挂念。另一封是春桃写的,因为没念过什么书,信中短短几句,不过就是很思念伯虎,会与昭容小姐苦等伯虎的好消息云云。
  接着三封长信是陆昭容、罗秀英及谢天香所写的,大意是知悉伯虎敦请媒人来提亲,可是自己尊亲对于亲事有意见,请伯虎不要气馁,再接再厉继续试着再提,她们也会尽力想办法使劲儿,让这好姻缘顺利圆满。
  一个个写得纸短情长,满纸情意,伯虎看后是一个劲儿的感动,心中想着,“唉!真令人感动,亏我长得是那么的帅呆,过去居然连一封告白的信都没收过!如今这几封,可算是我唐伯虎平生第一次收到情书唉,居然还一次收到那么多封,真是幸福啊!”
  居然这么幸福?看起来伯虎看得有些发痴了,都忘了这送来的信,五封中倒有四封都是坏消息唉。
  伯虎回到寓所后没多久,果然祝枝山气急败坏的前来告知说媒不成的消息。
  祝枝山说他兴匆匆的前往三家府上说媒,想伯虎的才貌如此出众,这三家应是倒履相迎,谁知陆府、罗府及谢府都告知是独生女,几家的高堂都盼着招一位好郎君入赘,如今要齐齐嫁入唐家,心中大大的不舍,与本意不合,因此谈不拢。
  伯虎早已听过马凤鸣小姐的分析,因此也没有为这件不如意的事,显得丧气,反倒是安慰祝枝山,要他依着马小姐的建议,请祝枝山再行出马一次,说好说歹的媒合,最后终谈妥了,果真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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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好事多磨,秦淮绝响
  话说祝枝山替那伯虎连跑了三家府第,一双腿快要跑断了,一双嘴皮快要说破,一根舌头也快要嚼烂,花了快半个月,好不容易将这三家府第、四位佳人的婚事定了。
  咦!唐寅不是早就将那条件开好,将来生的儿子可以过继给这三家,应都是现成婚姻了吗,怎的还要花上半个月?
  原来这祝允明贪财之念不改,在唐寅这铁公鸡身上弄不到太多好处,因此主意就打到了女方家里,尽是出一些在婚嫁之时枝微末节题目,然后自己再贡献出机巧之答案。这种作法,令这些从未嫁过女儿的女方尊长,个个都认为这祝枝山祝解元多长几岁,果然做事老成,设想周到,纷纷答应在迎亲之日,会准备丰厚媒仪,好好谢谢他。
  唐寅明知这是祝枝山在玩把戏,但是只要亲事说得成,况且又是女方府第心甘情愿,也就随着这位同乡好友藉着自己的喜事敛财。
  好不容易三家亲事说定,那九空尼姑也还了俗,送到苏州与祝解元的夫人作伴,接下来突然蹦出来马相国府的婚事,更是轻而易举。这祝解元才到了那相国府,这马文彬早就倒履相迎,两人相让至正厅坐下,下人奉上香茗后,还没等祝解元开金口,那马文彬就拿出一张长长清单,言明这是要陪嫁的妆奁。
  接着又神神秘秘的推过一张字条儿,说是准备给祝枝山的媒仪,枝山一见那数字“白银一千两”,手都抖了起来。
  别家经过枝山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好说歹说,从那最有钱的罗府才不过揩油到四百两,其余的也不过是三百两、二百两。而到了马相国府,还没开讲,就有千两进账,这可真是太好赚了吧!
  接着,马文彬又挨近了祝枝山,獐头鼠目、贼头贼脑的向他嚼耳根,要他回去向唐寅说情,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请皇家密探唐解元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马,以后一定乖乖的改过自新。
  祝枝山也是晓事之人,虽然不清楚啥是皇家密探,但也相信这古灵精怪的唐伯虎,必然曾对这不肖公子哥儿做了些古怪手脚,才会让他像龟孙子般乖巧,于是随即含含混混的说,日后都是自己人了,怎会再分彼此,于是两人一阵嘻嘻哈哈敷衍,也就讲成了这椿婚事。
  完成了五椿说媒工作,外加尼姑还俗代理婚事一起,祝枝山心情十分轻松,趁着伯虎还在无头苍蝇般,到处寻访美女,于是就开始在金陵一带游山玩水起来,每日游罢一处归来,与伯虎在寓所会合时,问到伯虎整日一无所获,不免嘲笑伯虎算是强弩之末,怎的越发没劲了。
  可说也奇怪,过了半个月时光,走在路上看不到美女不说,连胯下的处女风向鸡,像是患了鸡瘟还是禽流感,总是软趴趴的没半点动。看伯虎这寻美是越找越没劲,只当他是犯了破处之职业倦怠症,或许对黄花处子少了胃口、没了反应,于是便邀那伯虎往那南京城外,去游一游那秦淮风月。
  其实要说是倦怠症倒也是有可能,连连收了南京第一、二、三、四、五名的黄花闺女大美人,那寻常面目女子又怎么上得了眼?至于胯下的问题,倒是因为原本的原阳空虚,因为连收六位优质处女元阴练化元阳后,早已七八分满,因此对于处女之感应之力越发减弱,此时仅会对元阴极丰沛处女,才有可能令其自动感应抬头。
  
  话说金陵城外秦淮河畔,有明一代、盛极一时有“六朝金粉”之称。绿窗朱户、夹岸而居。入夜灯船蜿蜒似火龙,素称“秦淮灯船,天下第一”。这一带有吃有玩有看头,是古往今来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喜欢的地方。
  伯虎见这半月中一事无成,也是无奈,原本因先前有邵元节道长之警告,执行任务期间,不敢去花街柳巷碰那秦楼楚馆的莺莺燕燕,原本不想去,但是枝山强调到那秦淮河畔,去领略那桨声灯影、缅怀六朝金粉,也是一椿雅事,于是便同意与这毫无情趣的祝阿胡子,同游那秦淮河。
  这天黄昏时分,伯虎便和枝山来到秦淮河畔;这两位苏州才子,对这秦淮风月倒都是初次领略,雇了一只“七舨子”,在夕阳西斜、皎月东升之际上了船,在河面荡起舟来。于是桨声价价,领略那晃荡着六朝金粉、桃红史迹之滋味。
  这秦淮河里的船,比那杭州西湖的船好,也比扬州瘦西湖的船好。这几处的船若非笨重,就是简陋局促;都不如秦淮河泛舟般引起游客之兴致情韵。
  这秦淮河船舟约可分大小两种
  大船舱口宽广,可容二三十人。里面陈设字画及光洁红木家具,桌上嵌着白玉石面。窗格雕镂颇细,使人起柔腻之感。窗格里糊着精美剪纸,里面透出灯光时也颇悦人目。许多美艳妓女在其中鼓琴、吹箫,载歌载舞。
  那小船就是所谓“七舨子”。规模虽不及大船,但那浅蓝栏杆,舱室空敞,也足系人情思。最为出色处却在它前舱,上有弧形顶,两边支着几只栏杆。放着两三张藤躺椅。躺卧其上,可以谈天,可以望远,可以顾盼两岸的河房。大船上自然也备有躺椅,便在小船上更觉清隽罢了。
  舱前的顶下,一律悬着灯彩;各船舟上灯之多少、明暗,彩色流苏之精粗、艳晦则不一。然而好歹总是还你一只灯彩。这灯彩实在最能钩人。
  夜幕低垂之时,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自那花灯下映出那黄黄光晕,照出一片朦胧烟霭,在黯黯水波中,又勾起缕缕明漪。眩晕着灯光,纵横着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终于认识绿如茵陈酒之秦淮水了。
  在这薄霭、微漪之间,听那悠然间歇,双桨入水之声,谁能不被引入自身遐思,伯虎触思生情,模模糊糊的忆起数月前,在扬州瘦西湖畔那一段走马花丛、夜夜追欢,当时是那么狂放不羁的风流解元郎,风尘女子个个争着投怀送抱,人多之时还要抽号码排队。
  如今却是为了这元阴八卦计策,被逼得先去做那偷香窃玉之淫贼,然后要找人提亲当那守本分的乖女婿,日后又得要守着娇妻艳妾做新好男人,啊!真是人生无常啊。
  秦淮河上有许多歌妓以歌为业,是否卖身则看客人而定,乘着七舨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舱前的光亮眩人眼目的灯下,自然是纤毫毕见的引诱着客人们。
  乐工等躲在舱里。每船歌妓大约二人;天色一黑就在大中桥外往来不息兜生意。
  无论行着的船,泊着的船,都要来兜揽的。船上伙计不时跨到客船中,拿着摊开的歌折塞向客人要求点个几出,伯虎和祝山倒也应应景的点了一两首,只是觉得唱得普通,随意给了些赏钱。
  没多久船荡至大中桥,这大桥儿共有三座桥拱,都很宽阔,俨然是三座大门儿;让行于桥下的舟船相形很小,桥砖完好无缺,工程极为坚美。
  宏阔桥上两旁,排比着木壁房子,髹漆得富丽堂皇,中间有街路,在此之时灯火通明繁华无比。
  船家见伯虎两人点了些歌,以为这两位客人爱听歌,便建议过去大中桥,到前方两三艘饮茶画舫,那儿的姑娘才真正唱得好,她们唱些大曲之类。每日午后、晚上各有一回。祝枝山特别爱热闹,拍手说好就去那儿。
  越近那儿四面歌声更为诱人,令人憧憬着贴耳之妙音。过了大中桥,便到了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河;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船家将七舨子泊近左近最大一艘半靠着岸豪华画舫,这船舱分三层,中层为贵客听歌之处,下层为一般游客听歌处,而最上一层乃歌妓演唱之处。远远见到上层坐着一位妓女;在灯火明亮下自远处就可看出身形极美,上身桃红色袄衫,下身着淡蓝色长裙。
  远远的听到这妓女口里唱着青衫的调子,而隐在一边有琴师手拉着胡琴配乐儿。她唱得响亮而圆转,一曲之后,余音还袅袅的在人耳际,令人倾听而向往。
  两人没有想到居然能在此地领略到如此之清歌!
  更未想到之事,是伯虎胯下之处女风向鸡,居然会在这秦淮风月间,遥遥指向前方之画舫,那风向鸡随着七舨子的水波荡漾,如同指北针一般,固执的指向画舫顶层,居然在上面有绝佳处子?看来得要好好探访一番。
  在夜色掩护之中,祝大爷倒没注意一旁小唐的不雅,只顾着用那对近视眼,想尽办法要看清楚画舫中的歌妓。于是伯虎先将风向鸡运功收好,然后吩咐船家将七舨子泊近那画舫。
  那歌妓一曲唱罢,旁边有人送上茶来,坐在一旁歇会儿,又见到有两位伙计将一旁几儿移至船舱中央,上面安排了一张瑶琴,想必下面一个节目就该是抚琴了。
  茶舫里的客人谈心的谈心,说笑的说笑。
  卖小吃的高声喊叫着卖,整个附近听起来都是人声。正在热闹哄哄时节,只见到那歌妓又站起身来。今夜令伯虎吃惊之事若实不少,这歌妓的模样怎的如此面善啊,那一举手、一投足竟是如此的亲切熟悉,这可不是久违了四、五个月那粉妆院李传红姑娘吗?
  就在这时候,那慢了一步的船家这才说出:“前面那是秦淮河上最大之风月画舫,唱曲儿的是从扬州怡红院请来的李传红姑娘,不仅曲儿唱得好,弹琴也好听哩。”
  伯虎不禁想起那段在扬州教坊司密训期间,由李传红姑娘传授美容、美姿,以及化装技巧、歌舞身段。当时与那邻家女孩、阳光少女似的传红姑娘相处,真是令人怀念的美好时光,没想到忽忽然数月之后,又在秦淮河畔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呵。
  且慢!难道先前处女风向鸡所指的,竟是这清倌人的传红姑娘吗?
  正在伯虎胡思乱想的当儿,画舫中突然寂静无声,传红姑娘又开始了献艺,只见传红美貌如昔,然而面容却比之前所见更为冰冷,登上垫高平台,端端正正坐下,调了一调弦,就弹起来了。初时不过轻挑漫剔,声响悠柔,如何面清风。
  一段以后,散泛相错,其声清脆,如水击河岸,两段以后,吟揉渐多,有如江上轻波。所弹琴声虽是中规中矩、甚为悦耳,然而在伯虎耳中可听出那隐隐然凄苦苍凉之情。看到她眼前的样子,想起离开教坊司时,与她那堂姐袖红姑娘的一番对话,这一对身世坎坷的苦情花,令伯虎心中百味杂陈、颇有感慨。
  于是,伯虎交待随行的书童唐庆取过包袱,从其中取出了一管玉箫,也不试音,就倚在舱前彩灯下明亮处,在柔润淙淙瑶琴中插入了的玉箫之嘹亮。
  只听到琴声稍稍一颤,在画舫顶层的传红姑娘,一面抚琴一面张望搜寻那箫音来源,终于在一条七舨子的舱前,见到这白巾白衣的唐解元。
  一时间那传红面上的冰雪全融、双颊浮上少许桃红,那表情有惊、有喜、有嗔,两人在他乡遇故知的又惊又喜是不用说了,又怎会嗔呢?
  原来这传红姑娘自从与伯虎在扬州瘦西湖同游唱和之后,身价大涨,特别是在江南伯虎名气最旺之地盘。年初之时就由秦淮河的几家妓院,合聘至此献艺,早在此间二个多月,若是伯虎关心风月,早就应该来找她,怎的到现在才出现?
  唉!真是女孩儿心,海底针,没见到唐寅时,也不会想那么多,然而一见到他那俊俏的人儿,整个心里冒出一堆杂七杂八有的没的,像什么不知道伯虎最近身体可好啊?是否仍然受到宁王威胁啊?他有没有想起自己啊?最近又睡过什么名妓啊?
  这传红姑娘可是不知道伯虎身负元阴八卦任务,只当他仍是乐浪花街、眼花宿柳、佯装花痴的风流状,怎知道如今唐寅已改行为破处专家兼情圣呢?
  传红心里想着这些,琴声居然出现杂音,所幸伯虎如泣如诉之箫音,夹缝中与琴音绰注相应,补过杂音后,并引领着琴音。粗听之下若弹琴鸣箫,各自为调,细听则如鸾凤合鸣,此唱彼和,问来答往。
  伯虎二个月来,兢兢业业的,都在追求各名门闺女,不断的吟颂诗经之首的“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因为好一阵子找不到合适之采取元阴元红对象,对于窈窕淑女,早已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因此在呜呜咽咽箫音之中,不免有所寄情。
  传红自那箫音之中,听出伯虎那追寻佳偶之意,因为不清楚伯虎身负八卦重任,只当是他在自怨自叹情归何处,因此琴音中,吟揉渐少、杂以批拂、磊磊落落,下指甚重,意思是要他男子汉大丈夫、振作起精神,天涯何处无芳草,接着琴音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调愈逸,而那箫音也随之越是悠扬,仿佛接受那琴韵,共同携手前行一般。
  那画舫里里外外之游客、船家、伙计,何曾听过如此琴箫合鸣之天籁,伯虎与传红,又在这秦淮风月造出一曲绝响,众人只觉得耳目俱无,觉得自己身体飘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间。久之又久,心身俱忘,如梦如醉。于恍惚杳冥之中,琴箫俱停,四周只剩河水轻拍船侧咕噜之声。
  一阵沉静之后,在七舨子上的祝枝山先回过神,吆喝一声“好耶”,众人才惊醒过来,一时掌声雷动,叫好不已。附近几条七舨子靠了过来,说客人要给赏钱,伯虎自恃斯文本待拒绝,一旁的祝大胡子本是见钱眼开,一听有钱还管它斯不斯文,向船家借了顶斗笠,翻了个面就来个大发利巿,一时间叮叮当当,小费落袋声不绝于耳,听在那祝大爷耳中,可要比琴箫合鸣还要中听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19

第三十二章 旧爱未了,新欢又来
  这一曲结束之后,只见画舫上层如春花绽放的传红姑娘,向着一旁的伙计吩咐了些什么,没多久就从画舫那儿传来大声吆喝:“那舟儿上可是吴门才子,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爷,我家姑娘有请上来说话!”
  这么一声,可又让四周听众大声哗然、议论纷纷,原来与传红姑娘琴箫合璧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这一夜来此可真是千载难逢,能够亲临盛会。
  枝山顺手将斗笠中的赏金取出做船资,然后与伯虎笑吟吟的登上了画舫,被请上了中层雅座,两位解元与那些达官贵人见礼之后,便坐下来聆听传红姑娘今夜最后一曲献唱。此时那秦淮河的夜正长哩!
  没多久那凄厉胡琴声咿咿呀呀又再响起,传红姑娘也展起圆润、尖脆歌喉,此时那歌声中似乎生出许许多多欢欣鼓舞活泼生气,比起先前琴箫合鸣之绝响,这胡琴之音令人感到生涩而粗率、有那抑扬不齐,杂沓之感。
  伯虎情不自禁的又取出玉箫,顺着传红歌曲吹了起来,那调子令人生出少年不拘之感觉,这吹着、唱着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忆起去年秋高气爽之际,两人共游扬州瘦西湖畔,那般青春年少之情怀,正让坐得近的众人同享那快意之感。那隔开些儿听着的,多了层想象与渴慕作美,更觉得有些滋味。
  那箫音随那歌声一阵之后,不搭旮的琴师也知趣罢手了,单令那伯虎箫音伴着传红姑娘甜美歌声,走完绕梁三日之余音。一曲已罢,又是在沉寂之后满堂采,雅座贵客们纷纷满意的重金打赏,此时祝枝山少了顶斗笠,倒不好意思再替伯虎收赏了。
  上边伙计也传下话来,传红姑娘今夜要与唐解元叙旧,不陪客清谈。众位佳宾也挺识趣的,知道名妓可是需要名士来捧的,更何况传红姑娘叙旧对象是名噪一时的风月“淫圣”唐伯虎,自然得要闪开让贤,很清楚知道,今夜文戏至此已完全结束,至于下半夜在河畔妓馆,是否仍有炮声隆隆的武戏,则视个人钱包而定。
  传红结束停当,叫伙计传话鸨母说与唐解元夜游秦淮河,便招了条华丽七舨子,与唐祝两人登上舟去,伯虎初在河上行舟之时,所见那秦淮之水碧阴阴的,看似厚而不腻,想那或许乃六朝金粉所凝,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如同当时低沉之心境。
  此时与传红姑娘再度相遇行舟河上,则如同眼前之灯火通明,发出水阔天空之想,淡淡的水光,像梦似幻;河面偶然闪烁之光芒,蜿蜒曲折,闪闪不息,令人发出一面又一面之憧憬。
  传红姑娘因为急着要离开众人与唐寅在一块儿,竟也没问跟着唐寅的大胡子是谁,登上七舨子舟儿荡出之后,才与二人重新见礼,知道这阿胡子竟然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解元,当场就说出许多恭维的官面话,有如许美人称赞自己的文才,只乐得祝阿胡子笑呵呵的,对传红姑娘很是有好感。
  三人坐在舱前,因那隆起顶棚,仿佛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看着那些自在湾泊舟船,里边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行远了,又像雾里看花,尽是朦朦胧胧。
  先前祝枝山发现伯虎与传红这位娇俏美姑娘居然是旧识,而传红在献艺之后随即拉着他们单独聚会,祝阿胡子除了上上下下一直打量着传红姑娘之外,就不断对着伯虎使眼色;从开始时那种“嘿,居然认识秦淮风月的名妓,快给我介绍介绍”,到后来的“如果有什么好事儿,可别漏了我一份呦”。
  结果在这叶轻舟上,传红姑娘尽是对着伯虎诉说着许多别后离情,由于两人尚无肌肤之亲,因此言语动作间,全部都是那普遍级,令一旁的祝阿胡子听了心里十分的温馨,感动得开始打瞌睡。
  传红姑娘见有外人在,也不敢提到袖红姐姐之事,微风吹漾与水波摇拂之间,只是捡着家常话,对伯虎嘘寒问暖,同时问清楚伯虎在南京的寓所,以及一再邀约伯虎到她驻唱之妓馆做客。
  韶光易逝、良辰苦短,当七舨子荡回那画舫附近时,那伙计及粉妆院的鸨母已在等着这位宝贝红妓摇钱树的传红姑娘,准备接她回去歇息了。
  看着传红姑娘袅袅婷婷的随着众人离开了视线,伯虎不禁深深一叹,这美丽的妙龄女子,何以会肩负着清刷父亲冤屈,如此沉重的心灵负担却落在她娇弱的身上。
  不知情的祝解元,在一旁插嘴道,看得出这位姑娘对小唐你用情至深,只可惜身处风尘。伯虎不想泄露机密,也未对枝山说些什么,只有耸耸肩,落漠的步离这秦淮风月。此时他的心境,竟像秦淮河水,尽是这样冷冷地绿着。任你人影的憧憧,歌声的扰扰,总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绿纱面幂似的,尽是这样静静、冷冷的绿着。
  
  拜别了李传红,唐祝一行人趁着夜色往返回南京城寓所走着,此时河里仍是闹热极了;船大半泊着,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来往。然而伯虎仿佛是看惯此地光景似的,往回走时,大约只是一个无可无不可。这无可无不可,无论是升的、沉的,总之,都再也激不起兴致了。
  走在向南京城的路上,只见那月娘晚妆才罢,盈盈上了柳梢头。在伯虎的眼中,那月儿也似瘦削了两三分。
  先前与传红同在那七舨子上时,伯虎曾偷偷的放出了处女风向鸡,结果那风向鸡若是长着翅膀的话,铁定直接飞到传红姑娘的怀里。没错!传红姑娘果然是位元阴丰沛的处女,但是自己怎么能对她出得了手呢?
  虽然先前她的堂姐李袖红姑娘曾经与自己密谈,希望要伯虎收了传红,条件是以后传红生子要过继给李家,这一点对于伯虎而言,应是没有问题。
  然而对传红姑娘而言,替她赎身的先决条件,是要能为自己的父亲及伯父洗清冤屈,虽然目前进行的元阴八卦计策,目的就是要扳倒宁王,间接的也可算是替李传红父亲平反铺路,然而最后是否能够成功平反,这还是未定之天,若是以这个计策的说法,就取了传红姑娘的元红,若是将来仍然未能替李父平反,恐怕她会遗憾终身。
  伯虎自己没有姐妹,而传红姑娘的出现,自己对她就如同妹子一般的关爱,一点都不愿让她受到委屈,就算是将来要收她为妾室,也情愿是斗倒宁王之后,完成她为父平反的心愿之后再来。
  前方面对着仿佛一汪水似的深蓝天色,照着几户人家,路旁有三、两株的垂杨,月儿照射下在地面生出淡淡影子,柔细的枝条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缠着,挽着;又像是月儿披着的长发。而月儿不时从臂弯交叉处偷偷窥视着,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样子。几只村狗似乎感觉到有不速之客经过,汪汪吠着。
  一面走着,心中仍挂念着那李传红姑娘,突然感到大腿前有树枝挡着,咦,柳树怎的长得那么低,拿手去拨还拨不开呢,低头在月色之下一看,那有什么树枝,竟然是处女风向鸡指着身体右斜后方,以致行走之间感觉有东西挡着呢。
  呸!大爷我正在黯然神伤、为情憔悴,你这不解事以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在这捣什么蛋,还不下去休息?
  咦!不对啊,此时离传红很远了,这风向鸡应该是遇到新目标了,赶紧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户农家,在犬吠不再时,蒙胧中只见房门前有一道白影缓缓步入门中,当门一关上,胯下风向鸡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垂了下去。
  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在一夜之间处女风向鸡扬起两次,只是这一户农家中,到底会有如何绝色?可惜是夜间无法看清,也不好去问只能暗暗记下这个地点,等明日再过来看看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29

第三十三章 涓滴之恩,涌泉以报
  唐寅先前对那六位美人,都是费尽了心机假扮女人才得到手,可是第七位佳人却算是他在无意中遇到,这头姻缘或许比较起来,比前几个又有不同,原来这第七位美人姓蒋,芳名叫月琴,乃是一位小家碧玉,自幼聪明,出落得美丽绝伦。
  门第虽不甚高,身世却很清白,历代下来都是耕读传家,她与父兄也是过着半耕半读的生活,那一夜,伯虎从秦淮河回到南京城时,经过她家时引起狗狗的狂吠,月琴到院子里安抚狗狗时,竟让伯虎的处女风向鸡给感应到了。
  
  从秦淮夜游回来的第二天,接近午时,伯虎顺着前一天的印象,走回到那几家村舍,但望城西南伶仃独步行去,乱岩合沓,空翠爽肌,一路上寂无人行。遥望平野、穿花漫步,在丛花乱树之中,隐隐看到小里落。入村之后,但见舍宇无多,皆为农舍茅屋,然而意境甚为修雅。
  北向之一家,门前皆植杨柳,竹篱内桃杏尤繁,间种以修竹;野鸟鸣叫其中,其后有园半亩,细草铺毡,杨花糁径;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里面养了只狗狗,见到生人来,上前吠了几声,见那生人无恶意,自己也吠得无趣,就不叫了。
  正是:红树黄茅野老家,日高山犬吠篱笆;合村会议无他事,定是人来借花时。
  伯虎认出这就是昨夜经过那户人家之庭园,不敢贸然遽入。回顾对面,有一巨石光洁平滑,于是据其而坐以少憩一番。
  正在篱外休息中,却让唐寅在瞥见了,门前篱落内有位绝色女子,提了只水桶过来灌溉园蔬的,只见到她眉长而弯、眼如银杏、脸颊丰润、口辅双涡、唇红齿白、鬓鬟娟媚,于艳丽之中,另有一股英俊之气,虽是荆钗粗布,表面未妆,仍颇有绰约之态,肤色则因日晒较多,较寻常女子健美。
  伯虎先是偷偷放出那处女风向鸡;赫!怎的那位公子爷居然偷拔了根好大的萝卜,藏在裤里还藏不住呢!伯虎心想:没的说,这位美女元阴果然丰沛。大萝卜还是先收好了。
  伯虎见到她庭院清幽,一半儿花,一半儿菜,于是假意在花儿那一边赏花吟诗,藉以提起美人注意,美人则是有意无意抬起头来,随意看他一眼。那女子见伯虎少年美质,也似有眷顾之意,毫不闪躲。
  伯虎只做看玩篱边桃花,步来步去,卖弄着许多风流态度。伯虎贪看自不必说,一个时辰间,四目相视倒有半个时辰。
  而后闻墙内有女子,长呼“琴儿”。这娇俏女郎于是应声而入。
  过了一会儿,有位牧童骑在水牛背上缓缓步来,那童子在路上跳下牛背,将牛系在路边树枝上,像是要进入那家之中,伯虎忙止住他道:“这位小哥儿请留步,有句话相问,这户人家姓谁,里面住的姐姐芳名为何?”
  牧童道:“这儿是蒋老丈家,蒋家姐姐小字月琴。”
  伯虎问:“这蒋家姐姐可曾许配人家,堂上还有何人?”
  牧童道:“蒋家姐姐没听说许配过人,她家里现下只有她妈妈,蒋老丈及她哥哥现正在田里忙,我就是过来要替他们送中饭的。”
  伯虎取出一吊钱道:“多谢小哥赐知,一吊钱给你买糖吃。小生乃新科举人唐伯虎,千万劳小哥在姐姐面前,说唐举人多多致意。”
  牧童见了孔方兄,一把收了一溜烟就跑了进去,在门上用力敲了敲,只见那俏女郎开门,牧童兴高采烈道:“蒋姐姐,今日真个好运道,方才门外一位呆头呆脑姓柯的举人在那里张望,见着我时,问起姐姐姓名,以及是否许配人家,问完又给我一吊钱买糖哩。”
  原来这牧童本没有什么见识,怎知道何谓新科举人,只道是姓“柯”的举人,倒让蒋月琴误会伯虎姓柯了。
  那蒋月琴一听伯虎向牧童问起自己,面儿一红,向篱笆外瞄了一眼道:“说轻些,看那人还在篱外,若是恼了他可就收回你的钱。”
  牧童一听伸了伸舌头,那月琴交待他一些物事后,便放他出去牧牛送饭了。
  如今一篱之隔却变成了咫尺鸿沟,让像唐寅就是无法无缘无故的跨过去。从此一心只放在蒋月琴的身上,连日来这篱外探头望脑,做出些风流猴急之状,时常两下相见,偶尔听他她兴起吟上一首诗,也十分风雅好听,看那俊俏呆呆之状,也很有趣。
  而这月琴也有些失魂落魄的,心里掉那少年书生不下,然而见着那书生穿着颇体面,只感到与自己是齐大非偶,也不敢妄自与他说话,只是眉来眼去彼此有意。连续着二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伯虎又来到蒋家门外,怎知在这春日里的风和日丽,一路走来时流了些汗,来到蒋家已是口干舌燥,再加上盯着篱内娇美俏丽的蒋月琴,也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勾引眼神,这伯虎被这外热加内火双重煎熬,人都快要冒烟烧起来了。
  实在是不得已,只得向篱内的佳人讨点凉水来喝,以解身体之热;一方面也心存侥幸,若是能够趁机来个顺水推舟,向这位俏姑娘讨点淫水来,那才是浇息欲火之良方。
  “请问里面的小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伯虎走近围篱低处,露了个头肩在那儿搭讪。
  正在浇水耘草的蒋月琴听到了,心里想着,在这篱外呆呆站了三日看着自己的俊俏书生,终于对自己开金口了,真是难得啊,原先以为他太过害羞,不敢与女子说话哩。心里有些暗暗欢喜,但是总还要得弄清楚,以免表错情,于是转过头来说道,一副俏皮模样微笑的指着自己胸口道:“公子在叫我?”
  伯虎看着她那娇俏微笑的模样,心都酥了一半,心里想道,只要她笑着应答我,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急急接口道:“正是……正是,小生一早从南京城行来,到了这口儿渴极,想要与你家讨碗凉水喝,请小娘子行个方便则个。”
  “好哇,一碗水有啥问题。”于是纤腰一扭,转进房里,不一会儿就捧着碗凉水出来,到了竹篱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就递给了伯虎。
  伯虎欣喜的双手捧着这水儿,先感受一番这碗上留有月琴姑娘手上余温,然后对着碗深深吸一口气,吸进些碗儿边留有月琴香汗转成之幽香,然后慢慢饮入一口,这平常之凉水,经过美人捧来,此时竟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甘凉沁心脾,整个脸上的表情,由原先因干渴纠结起来像包子一般,全部舒展开来。
  站在一旁等着收碗的月琴姑娘,见他那表情神色由痛苦转变为喜悦、安详,也是十分入神,心里暗自欢喜自己小小一点心意,可以解人之困厄,脸上表情由原先之同情,转为欣慰。
  伯虎见这月琴似乎不急着回去干活儿,就在眼前等着自己手上的碗儿,于是也就装作喝东西十分斯文状,故意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趁着美人就在面前,一双贼眼自碗边偷瞄着月琴娇媚的人儿。
  她的脸儿因常在户外农作,露出肌肤呈淡蜂蜜色,然而肌肤天生丽质,虽经风吹日晒,仍是极为细腻,娇艳的五官表情十分诚朴,没有城中女子之造作。一头秀发盘起叉着一支木雕之钗儿,鬓角上还留着因农作留出滴滴香汗,虽是粗布衣裙,却是十分整洁,同时毫不保留的现出她美好的身段,真美啊!
  月琴见这文弱书生,不仅长像比女人还俊美,怎的动作比姑娘家还斯文,然而到底在乡下地方,不常见到这般读书人,心中倒也有些好奇,不要说伯虎在看她,她也倒是大剌剌的,毫无忌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俏伯虎,反正是借人一碗水喝,正在等人还碗,闲着也是闲着,光明正大的看看有啥关系。
  不过,只是这样看来看去,似乎有些闷,于是月琴就好奇问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啊?”
  伯虎一面小口慢喝,心里正在琢磨着,该用些什么言语引起话头,这位知趣的俏姑娘就先问起话来,于是放下了口边的碗儿,做出一副自认最为潇洒的模样,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答道:“小生来自姑苏,敝姓……”
  “啊你是苏州人,小牛儿前是告诉我说你姓柯,还是位举人哩,说到那吴门才子,不知您识不识得唐伯虎、祝枝山这两位呀?”
  没想到这蒋月琴是位心直口快之人,话匣子一打开如同连珠炮一般,话讲得是又快又清脆,咬字十分清楚,伯虎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已经接过去了。
  伯虎一听,怎的曾几何时自个儿的姓都换了?回想一下自称新科举人,显然那牧童不晓事将新科变成姓柯了,那也无妨,现在当面再解释一番就没问题啦,于是回道:“小生自然识得这唐伯虎、祝枝山……”唐寅正待思量,要如何介绍眼前在下、敝人、我,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新科解元、四绝居士,用以取得最好印象,以骄人妻妾。
  没想到这蒋月琴哇啦哇啦的又切了进来道:“我听爹爹说啊,这唐祝二人,许多人称他们是斯文败类,不思长进以求取功名,一位贪花好色,一位嗜财如命,真是可惜了一身的好文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呀呀呀,好厉害啊,这伯虎还没说上几句,这蒋月琴已捯了一箩筐,而且将伯虎的口儿都堵住了,才喝进去的一小口水,居然将他给呛到了,干咳了几声才止住,于是一股心思打了好几转,连忙将自己就是唐伯虎的话给收进去,换了个说法道:
  “小娘子说的极是,说到这两位文人无行之事,小生真是羞于启齿,讲多了会呛到,不谈也罢,小生姓柯,单名仁,正在南京依亲读书,为了每日锻炼身体,便出城来走走,这几日走到此处,只觉得地灵人杰,风光极佳,便多驻足一番。”
  这些话说起来也看似合情合理,这“柯仁”也就是“客人”的谐音,只是每日一驻足就一个多时辰,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地灵人杰、风光极佳,怎的看都是指着眼前的蒋月琴姑娘,只是月琴性情率直,倒也没有怀疑伯虎一番捣鬼的话,于是就被唬咔过去了。
  一碗水也能喝上一炷香的时间,也算是破了伯虎喝水之纪录,依依不舍的将碗还了回去,同时嘴里文绉绉道:“感谢小娘子盛情解我枯渴,人称受人涓滴,当涌泉以报,小生日后必有重报。”
  月琴听他吊文的书呆样,不禁嫣然一笑道:“不过一碗凉水,不必挂在心上。”说完取回那只碗,转身回去继续在园中干活了。
  她可知道,伯虎这番话可是有深意的,他嘴里所谓涌泉以报,就是打开下身那条水管,哗啦哗啦的像涌泉般灌入她的花房,这才真的能够一解自身之渴望,因此怎能不时时放在心上呢?
  伯虎眼见今日能与蒋月琴说上些话,已较前两日大有进展,只是看起来蒋家一家人对自己及祝枝山都有误解,若是此时放出真名来,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误事,看起来得要改辕换辙,另行使用计策才行。于是在篱外又往里面贪看了一番,便高声向蒋月琴道别,月琴则是抬头绽开灿烂的微笑,向他挥了挥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36

第三十四章 改弦易辙,旁敲侧击
  话说伯虎与蒋月琴的一番谈话,令他深切体会到,自己与祝枝山一个装花痴,一位扮财迷是有多么的成功,不但逃过了宁王府的罗致,同时也在巿井小民间流传甚广。
  看倌或许会问,如此说来那么为何那些官府大户小姐,怎的会不知道伯虎的风流消息?
  到底是巿井小民对那些风流韵事最感兴趣,经过淫民之渲染,再过那三姑六婆之口,流传是既快且广。而官家小姐一则闺训极严,家里只给听些绝妙诗文,因此这些“爱儿”级及“爱可湿”级之故事,自然就无法传到她们耳里,就算是有些传闻,也会让她们以为别是在忌妒抹黄之举,直到后来亲身体验到伯虎的好处,才会恍然大悟,传言果然属实,不过也只能乖乖的认可,偷偷的享受了。
  伯虎虽然与那蒋月琴,最多每天去看看她,搭讪个两句,过过干瘾,似乎是没啥更多进展。但是他的工夫可不只下在这里,经由一些秀才文士管道仔细一打听,倒是给伯虎打听到了。
  这蒋老丈世代耕读,家境甚是清贫,也喜欢弄些文的,每月初一、十五好去那邀约之诗文会,这诗文会之所在叫做揽月亭,就在南京城西郊,乡里间许多爱好斯文之士皆会来此共聚。
  伯虎在左近打听清楚了,回寓后便和枝山做了一番计议,便在下一个初一与祝枝山约了一位当地相熟的文士,一同去那诗文会处所,与那未来的岳父蒋老丈会上一会。
  来自姑苏两位解元公同时莅临这揽月亭诗文会,当场即造成轰动,人人争相与两位解元应酬一番,唐寅为了展示一番文采,即席赋诗一首云:水色山光明几上,松阴竹影度窗前;焚香对坐浑无事,自与诗书结静缘。
  当场获得满堂采,说这诗儿的意境高,与这揽月亭诗文会颇为相合,竟要伯虎将这诗题于壁上。伯虎也不客气,大笔一挥而就,之后故作谦虚道:“献丑、献丑!”
  众人皆赞道,这可是建了揽月亭以来之盛事,唐解元令此地大大的增光。这时却听到角落里,聚的三两位道貌岸然之长者,小声议论道:“文人无行,都斯文扫地了,还增什么光?”
  也是,该来的还是来了,这说话之人,竟就是蒋老丈,那蒋月琴之尊翁。此时一众乡绅文士,有些尴尬,有些不以为然,怎会有人如此不给情面,当众给这两位佳宾难堪。
  伯虎及枝山由乡绅介绍,知道这位身穿布衣说话之长者,就是蒋老丈,伯虎未来的丈人,果然与女儿月琴之心直口快有得一比。两位解元公心知肚明,蒋老丈所指文人无行到底是何意,因此不但不怒,反而以礼相待,说要与这一小撮顽固分子借一步说话。
  于是唐寅及祝枝山两人,与蒋老和他相熟的友人,约到了一个僻静角落,先问明了他几人对宁王野心之反感,然后两人轮番上阵进行疲劳轰炸,倒豆子似的讲个没完没了,将他们因为文才高,就被宁王盯上,又因不愿与奸王同流合污,因此佯狂避世,那心中之苦啊!有才不能显!有志不能伸啊!苦啊!
  这番话只听得这几位硬骨头正直之士咬牙切齿,一掬同情之泪,发誓自此为唐、祝两人亲卫粉士,以后谁要说唐、祝两人不好,就要跟谁急!
  祝枝山不免好奇问道何谓“粉士”,蒋公乃云:“粉士乃可为偶像粉身碎骨烈士之简称,比那死士之忠诚度还要高上一阶!”
  伯虎、枝山一听几乎要感动得落泪。经过这一番的设法结识,终于几位相谈甚欢。几个人再走回来时,那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亲爱精诚的模样,直让一旁的穷酸文士看得羡煞。
  却说这近邻聚会的“揽月亭”,乃是地方居民秋收之时,祭祀祖先举行社会聚饮的去处,这亭原有一匾额,失去已久,这日正值文会之期,与会乡里父老便相商道:“此亭用了许久,只因向是木匾,所以损坏,今若立一座石碑在亭中,有请当今名笔写此三字在内,可垂永久。”
  蒋老丈正因与方才相知相熟、推心置腹又誓死效忠的姑苏唐解元在此,有此四绝才子,正是当仁不让,于是便推解元公即当举笔。
  主会几个父老纷纷鼓掌,有请唐寅题字,颇有赶鸭子上架之势。伯虎欣喜于与未来老丈人相见欢,看见瓦盒里墨浓,于是大笔蘸了浓墨,在石上一挥而就,写下“揽月亭”三个字。
  众人一见,纷纷鼓掌叫好,口皆称妙。
  这也是合当因缘巧合,这些日子来因为文风日盛,几位乡绅在揽月亭旁又盖了一间楼房说是要说书论文之处。而这厅堂却只有个空匾,尚无名字,于是父老想借故一路打秋风,故意说要请教高明。
  于是伯虎向众父老献言道:“若是这说书论文之处,给个名字叫抚琴楼,不知合适否?”
  父老之中斯文在行者一听,大加赞赏道:“果然真是琴棋书画四绝高手,说得真好,不愧江南第一才子,有请快快写上。”
  于是伯虎便将那大笔一挥,在横匾上书了“抚琴楼”,写完后众人皆抚掌称好。
  蒋老丈看得喜滋滋的,却浑然不知,伯虎却将这揽月亭加上个抚琴楼当作是个好预兆,这里头正好有蒋老丈女儿的芳名,在伯虎大笔挥洒之际,早就将她女儿月琴给揽了一番,又抚了一遍呢。
  伯虎将这些乡亲文士都打点好了,便与祝枝山打了个眼色,想要打铁趁热,趁着与蒋老丈相熟之际,再套些近乎,将话儿绕来绕去,就绕到她家闺女身上。
  乡绅们可都知道蒋老丈家里的闺女长得好,只是这蒋公为人处世十分方方正正,一丝不苟,而他家闺女那心直口快、伶牙俐嘴也是极为出名,附近的秀才都怕与他结亲,怕会娶个老婆进门欺负自己,外加一位严师管教,于是至今仍待字闺中。
  枝山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讲得天经地义,又将这身边的小白脸唐伯虎讲得是如何如何的可靠,虽然为了掩人耳目,会多讨几位老婆,但是值此乱世之时,既然不能经国治世,但总可以将大好才能放在齐家上,多应付几位老婆应是绰绰有余。因此女孩嫁他是保证幸福,若是不满意包退包换云云。
  一番话下来,比那直接登门说亲还有效,既然先前有伯虎当面掏心挖肺的表白自己品德高尚,又是这吴门才子、新科解元。
  果然,蒋老丈一听说有意于他家闺女,田舍女能够高攀这样一位贵人,哪有不允之理,于是这桩婚姻,在解除心中成见之后,就这样轻轻易易成功了。
  唐寅一听蒋老丈要将女儿嫁他,心中大喜,顿时就行那翁婿之礼,两人真是亲热得更让一旁穷酸秀才眼红。
  众看倌此时会说了,都与老丈人说好了,去上那蒋月琴不就是理所当然,十分简单的事了?那可还有些曲折哩,且慢慢看下去。
  
  话说伯虎与枝山的一番搞鬼,让那耿直的蒋老丈愿意将闺女嫁他,隔天一早,他又来到蒋家门外,见到月琴在篱内穿着一袭白衣在菜圃工作,明明知道伯虎过来了,却是硬不往篱外看,伯虎想要叫她过来说话,她也不应,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蒋老丈与那伯虎相见欢,回去之后就与老婆、儿子、女儿报此喜事,这些日子以来,蒋月琴对伯虎假扮的“柯仁”心生好感,对于“唐伯虎”这三个字心有成见,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大规矩摆在那儿,也不敢迕逆父亲,只能叹与这呆头呆脑的“柯仁”无缘,满肚子委屈无处申诉。
  因此,第二天见到假扮柯仁的伯虎时,也不敢再与他有什么瓜田李下,又心里气这人怎不早些来提亲,结果给那贪花好色的“唐伯虎”抢先提亲,便不搭理他。后来伯虎有些急了叫得大声些,她索性就走进门去,避不见面了。
  伯虎此时也有些两难,虽然与那蒋老丈相好了,每次来蒋家,都刚好是蒋老丈春忙下田之时,然而,也不认识这未来的丈母娘,实在无法冒昧的闯入别人家中。
  想要与这蒋月琴委婉说明自己就是要订亲的唐伯虎,但女孩儿家摆明了就是不再理你了,这可该怎么办?
  伯虎心想,反正这几日也无它事,还是每天来蒋府报到,向那月琴姑娘表达诚意,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告,以求蒋月琴谅解,同时取她元红。
  
  已近清明时节,这一日伯虎又出南京城,快要到蒋家的路上,见到一乘车上两位素衣女子甚为面熟,原来是久未谋面的李袖红与传红堂姐妹俩。
  两人见伯虎过来,即停车下来与伯虎见礼、问安,才知道两人正要在寒食节这段期间,上坟挂纸祭拜已去世家人。说着说着,谈到含冤去逝的父亲,俱是十分悲痛,梨花带雨,抱头痛哭不已。
  伯虎也上前慰解,并安慰传红说要改日去拜访,再谈谈替她父亲冤情平反之事。
  伯虎与二女拜别时,心情甚为沉重,一直低头想心事,怎知走到蒋家门口,突然下起雨来,淋得他满头满脸。
  正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且慢!原先这大晴天怎的突然下雨?若是下雨,怎的只招呼在身己身上?这雨也下得太玄了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19:44

第三十五章 因祸得福,迳入香闺
  话说这蒋月琴在知道父亲为她定了吴门才子唐伯虎的亲事,于是决定不与这冒牌“柯仁”的小白脸再有任何瓜田李下之举动,然而经过近十来天的时间,那白面书生每天几乎都很准时的,呆呆的出现在篱笆外,她早已习惯看到他那痴迷模样,虽然最近几日假意不理会他,但还是不时斜眼偷觑,看到他一脸慌乱无奈之表情,心内情伤不已。
  这天早上,过了平常见到他人的时间,怎的这令人心动的小白脸,还没出现,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向外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令这蒋月琴是七窍生烟。
  原来她远远的看到伯虎,与两位极为秀丽的白衣女子谈话,没多久又看到他和那些女子搂抱在一起,于是吃醋起来,既然你与别的女子要好,为何仍然天天跑到我面前晃来晃去,惹得我心烦意乱,割舍不下!
  一时气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月琴便走回去取了那要浇花的水桶,等着那呆头呆脑低着头,八成心里还在想别的女子的“柯仁”走过来,当头就给他泼了下去!
  这水才泼下去,蒋月琴心里就后悔了,人家与自己也没有婚约,也没有真正向自己表白喜爱自己,或许他只是每天“恰巧”就出现在这里,或是喜欢咱们家里种的花,怎的自己就自作多情起来,居然吃起干醋倒了人家一盆冷水。
  伯虎像只落汤鸡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抬起头来瞪着站在围篱门口,羞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蒋月琴,那副娇羞模样出现在一向爽直的俏姑娘身上,还挺有趣的。
  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只空水桶,这才恍然大悟水从何来,于是歉然一笑道:
  “失礼失礼,没看到月琴小娘子往外泼水,挡到你了,请勿见怪。”
  月琴一听到这位小白脸不但不责怪自己,反而怪自己挡住泼水,这也太过温柔,太过体贴,一时心里百味杂陈,几天来心中的不平与委屈都发作出来,突然就扑入伯虎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伯虎觉得十分莫明其妙,怎的今日是美女爱哭日么,怎的每见到女子都在哭呢?不过这不重要,小娘子胸前双丸的弹性真好,压在自己身上还真有感觉。不禁想到前些日子为了讨好老丈人,在揽月亭写那“揽月”、“抚琴”想要讨个好彩头,如今果然揽了月琴的腰,又抚了月琴身子,好耶!
  正在享受美人在怀,鼻子嗅着比别位处女都要特别浓郁之处子体香,这或许与月琴姑娘正在整理园圃出了身香汗有关。只是月琴将头埋在伯虎肩上,鬓角几根发丝一直搔着伯虎的鼻头,要忍住!这样才能继续享受美人在怀。
  忍、忍、忍不住啦,“啊……啾”,终究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那月琴一惊而起,连忙说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将你凉到了!”
  说罢,拉着伯虎的手就进了久久想进,却无缘进入的竹围篱,见门内白石砌路,夹道红花,片片随风堕于阶上;曲折向西之处,又有一门,其中豆棚花架满庭中。急急一路拉到房中,只见到粉壁光洁;窗外海棠枝枝花朵探入室中;裀藉几榻,无不整洁光泽。
  月琴令伯虎坐下,取来一条巾子忙着替伯虎擦干头脸,再看伯虎衣裳,嘿,那桶水还真满哩,衣裳都湿透了。于是便要伯虎脱去湿衣,好拿去晾干。
  伯虎此时倒有些害臊,月琴看了抿嘴一笑道:“幼时看惯了父兄裸着上身在田中干活儿,柯公子又何必害臊,还是身子要紧,别着凉了。”
  然而,当伯虎果真将外衣及里衣皆脱去,只留了件裤子时,见着伯虎光洁如玉的肌肤时,这月琴的脸儿却羞红了起来,这白面书生还真的白到里子了,真是可爱呢。匆匆拿起巾子,但一碰上他洁白裸躯,虽又是一阵羞怯,但仍为他擦干了身子。
  伯虎进了房里好一会儿,还任月琴替自己擦身体,这家里好像都没有其他人,不禁问道:“不知令尊令堂在否?小生如此狼狈,只怕要告个失礼,无法拜见。”
  “我父母及哥哥都去扫墓了,先去祖父母那坟上,之后还要去外祖父母那坟上,一趟路只怕要一整天,到下午才会回来呢,现在只留着奴家看家。”月琴直言相告。
  伯虎心中不禁冒起了一段童谣:“小孩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门,我要进来……不开、不开、不能开,你是大野狼,不让你进来!”
  呵呵,不必唱歌我就已经进门了,怎么没看到月琴头上扎着红巾呢?心中也有了些计较。
  月琴又到房里找了条父亲的长衫给伯虎披上,两人在等衣衫晾干之际,开始闲话家常,就那蒋月琴心直口快、毫不忌讳,也让伯虎知道了月琴的香闺要往那儿走。
  说着说着,月琴不免就要问到,先前看到路旁与伯虎在一起的两位女子是谁,伯虎此时才是后知后觉,原来一桶水泼下来是有原因的,不过倒也无妨,能赚进房里也是值得。
  于是很小心的回道,说那是自己居住在南京城的表妹,年前她们的父母才去逝,这会儿正要去扫墓,在路上偶然相遇,却勾起对至亲之人思念,就抱头痛哭不已。月琴听到他说完,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哦,真是可怜,我还真误会你了……”说到这里才惊觉到说错话了,脸涨得通红。
  伯虎却故意咳嗽两声,装作没听见,让月琴好过些。
  接着,伯虎就尽找一些话题来逗着月琴说话,同时卖弄自己的文才,不知怎的又谈到唐伯虎,那蒋月琴又将那“唐伯虎”诅咒了一番,说他是花痴、淫贼,文才再怎么好,也比不上眼前的“柯仁”哥哥。
  说着,忍不住眼眶一红,道:“不知爹爹着了什么魔,居然要将奴家许配给那花痴唐伯虎为妾,妾身只是不愿,但又不好违抗,奴家真是对柯仁哥哥有些意思,若是柯仁哥哥对奴家也是有意,可否抢在唐伯虎前来下聘前,抢先过来提亲下聘,否则奴家可就命苦了。”
  说罢居然嘤嘤而哭,伯虎忙过去安慰,说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小兄对小娘子十分心仪,一定会想出周全办法,一番话就将心思单纯的蒋月琴给哄得破涕为笑。
  两人相谈甚欢,一边又眉来眼去,彼此越看越有意思,伯虎眼见那时机成熟,故意打了个哈欠道:“小兄一早忙碌,如今实在困顿,想必妹子闺房精致,不知可否借那绣榻小眠一番?”
  说罢,不由分说,便往闺房门里一钻,那月琴也只得跟着进来,伯虎知道家里无人,便将月琴一把抱住道:“妹子慈悲,救你哥哥一命则个!”
  月琴不敢声张,低声正言拒绝道:“哥哥尊重,若哥哥不弃小妹,何不速速央人向父亲处求亲?奴家必然心向于你,何必做出如此轻薄模样!”
  唐寅道:“多蒙妹子指教,足见厚情,只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小兄其实等不得那从容之事了。”
  月琴含羞敛避,把个云髻扭歪、两鬓都乱了,道:“你只管自家的欢喜,再不管奴家的终身。”
  伯虎道:“甚么终身,只要拼得立定主意嫁了小生便是了。”
  伯虎只是抱着要将她推倒上床,而月琴却是挣定了脚不肯走,道:“终身之事岂可草率,你咒也须赌一个,永不得负心才行。”
  伯虎一头推着,一头嘴里咕哝道:“小生若负此情,永远前程不吉。”
  月琴见伯虎那猴急样,又疼他、又爱他,心下已是软了,不由得脚下一松,两三步便来到床榻,任由他推倒在床。
  在月琴倒下还没来得反应之前,伯虎已用那一张巧嘴、一条软舌,在她俏脸上不住亲吻、舔弄,月琴不禁把樱唇微启,一条灵蛇般的舌儿便闯入她口中,卷缠挑拨、不断逗弄;加上伯虎一上床来,便隔着衣服握住两团弹性极佳的丰乳,毫不间歇抚玩揉弄,弄得月琴全身软软的、爽爽的。
  月琴初尝男女之事,给伯虎吻得昏昏沉沉,只知一波波快感涌来,又怎能抵受得住,不用片刻,已呼气多吸气少,咿咿嗯嗯的哼个不休。而胸前两只美乳,仍落在他手,被玩得甚是起劲。
  “不要!”月琴微弱的抗议,却只能换来伯虎更加大胆的抚摸。接着更是色胆包天的开始脱月琴衣衫,先是那裙儿,然后是那短衫,剩下肚兜儿和亵裤时,伯虎便开始吻她那香肩及臂膀。
  月琴只当就脱到这儿,互相贴着肌肤温存一番就好了,没想到伯虎竟是要脱个精光,又将她里衣给解了,露出那迷人的娇躯。这可令那月琴吃惊不已,急着用双手去掩住身上要害,可惜身上有三点要害,怎样都会露掉一点要害。
  伯虎将月琴衣衫一件件都脱了去之后,便后退一步,细细鉴赏这迷人娇躯。
  同时,将自身衣物脱去,由于身上只披着一件借来长衫及一条裤子,脱起来却简便,没一会便赤精条条的站在床边了,月琴看到那不熟悉的男子下身,一惊之下,原本要遮住要害的双手,全都拿上来遮住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到月琴脸上似晚霞般堆起之红晕,那含羞又着急的模样,真个美艳得叫人垂顾怜爱,难怪人人都说“处女是宝”!
  这可便宜到伯虎了,先饱看月琴娇躯。娇媚的脸儿及有劲的手儿,由于常年在园圃工作呈淡蜜色,那身子则仍是细腻的雪白,果然田家女与那四体不动的闺秀不同,身子就是较健美结实,胸前双峰丰满尖挺而结实,整个人儿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经操的模样,像匹待驯服之小牝马。
  月琴见伯虎脱了衣服现出那巨鞭,已然预期他就要拿那威猛的鞭儿在自己身上狂挥猛抽的凌虐一番,然而却发现久无动静,于是由指间偷觑眼前光溜溜的情郎,首先入眼的是他胯下,唉哟,怎的比那拖车的公驴鸡巴还要大似的,还神气活现的对着自己的牝户指手画脚的,仿佛是要决定从那个方位冲撞进来,令人芳心小鹿怦怦乱跳哩。
  接着,看到伯虎那张原本看起来有些呆气的俊脸,这个时候怎的混合着艺术鉴赏家、文学家、美食家、征服者、大野狼以及呆子的神色,一张嘴嚅嚅然,像是要想吟首诗,嘴角还流下唾涎,像是想将自己吃了,又舍不得吃,也不知道从哪里吃的模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3:57

第三十六章 淫蜜涓滴,精如涌泉
  方才有些性急的唐伯虎,一股劲的将月琴推倒床上,又将她和自己剥个精光,令月琴怀疑接下来会不会是强暴般的疾风暴雨,结果现在居然是静悄悄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她稍稍惊魂甫定,便将双手放下,无力的说了声:“不要……”
  这句话又将伯虎从艺术鉴赏中惊醒,哪肯听她的“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要的时候则是狂要猛要”,这已是在花丛打滚多时所悟出的铁律,他跨上床榻,放肆的轻轻揉弄着月琴胸前丰满之双乳,“还说不要?既然爱我的人,又怎能不接受作我的疼爱?”
  “更何况,”边说手指边在月琴滑腻的肌肤上划动,“小生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难道你还想要跟别的男子吗?”语音一落,大手开始用力揉弄起来。
  同时,嘴儿又盖上了月琴樱唇。
  月琴一听伯虎这话,想也对呀,都给他摸了、看了,以后就跟定他吧。而且经过二人好一阵子的裸裎相对,也不再感到如先前般害羞,身体更受不住伯虎的双手挑逗、言语诱惑,于是便放开心怀,享受伯虎宠爱。
  伯虎嘴唇下滑,吻过下颏,再到玉颈、秀肩,最后埋入她深邃乳沟;还真是特别哩,就算是仰躺在那儿,那对高耸乳峰仍然挺立,伯虎头埋在其中还真有些气闷,然而那气氲迷漫之乳香实在令人陶醉。
  月琴正美得一片迷醉,正在都是如此舒爽,先前的惊慌羞怯,都已烟消云散,一心只愿与情郎美美的共享良辰。
  当伯虎吸住她鲜红滑嫩乳珠,轻含在口中用牙儿轻咬,舌儿顶动时,月琴浑身一颤,开始轻声呢呢喃喃着:“嗯!哦!公子……好痒!”
  月琴只见过村里的妇人让婴儿吸吮乳头,看到母亲慈爱看着可爱的宝贝,十分幸福温馨,有时也会幻想着将来与梦中情郎生个漂亮小娃娃,喂他、逗弄他时一定很有趣。倒没想到男人也会吸吮乳头,感觉居然这样美好,禁不住两手按紧伯虎后脑,快意得微挺起胸膛,仿佛想要将整只乳房塞入他口中似的。
  月琴美得挺腰摆臀,用手抓起床巾咬住,连声嘤嘤呻吟,音调一反平日之清脆利落,变得婉转柔美、动人心弦。
  伯虎含住美乳,吃得啧啧有声,舔了这颗樱桃,又去舔另一颗,一张嘴忙得不可开交,轮流放在口里的一对宝儿,已是万般难以割舍,然而他心知这月琴身上,还有一处更为美妙之胜地,只得暂别两粒颤抖之樱桃,同时将身子往下移,吻过平滑小肚子,轻舔芳脐一下,便埋首在她那健美有力之双腿间。
  月琴胯间妙物,因伯虎这番挑逗玩弄,那鲜艳娇嫩之唇吻早已翕辟不已,流出不少淫津,伯虎便先在花唇上将流出之露珠舔去。
  月琴感到他的举动,一痒一惊,忙用手掩住腿间私处,颤声道:“啊!好痒,羞死人了……不能动……不要看!”
  伯虎才舔了一下,尝了点滋味,还没看清楚那美景,一下又被一双玉手挡住了,心急的恳求道:“乖月琴、行行好,让小生看看、摸摸,有什么好羞的。”
  月琴固执摇摇头道:“非礼勿视,那里怎能随便让人看、让人摸……”
  哦,要讲出道理才能看啊,好吧,且待小生来讲讲理,“这女子最为隐私之处,自然是不可随便让人看,但是小娘子与小生正在卿卿我我的燕好,可不是随便乱来,怎的不可看?”
  “可是人家听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别人家入洞房都在夜里,摸黑做,怎么可能看得到,自然是不会看到。”月琴嘴硬之后,双手捂得更紧了。
  “别忘了洞房花烛,可是点了蜡烛啊,还是可以看……”伯虎说完后一想,可不能在这话题上打转了,要不然月琴若是提起两人尚未洞房花烛,那后面可就玩不下去了。
  由于这些日子里,伯虎天天跑到乡下来,这春暖花开季节,一路上见到不少家禽家畜发情交配,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说法:
  “更何况,这也不只是人会如此看,你家里养了只狗狗小白,那配种之时,难道没看到这雄犬也会看看、嗅嗅这雌犬牝户,这看得中意、嗅得好味才会跨上去交配,所以说看赏牝户、嗅品牝香是极令人动情的,你久居农家,难道不知这道理吗?”
  月琴一想,的确,家里的狗狗配种之际,雄犬倒真是用那鼻子直往雌犬身后拱,想必是又看又闻的,再加上伯虎一番言语令她分心不少,那原本紧捣着的双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伯虎倒是聪明,也不在这个时候直接攻入要害,人却往床头爬去,双眼盯着月琴的一双杏眼儿,将她轻置于阴户的一双玉手提了上来,轻握于自己掌心中,然后像花儿绽放般张开双掌,慢慢的亲吻中间一双玉手手背,再转过来亲吻那手心。
  由于月琴用手捂过阴户,也沾染了一丁半点的处女馨香,他还故意的用力深深的呼吸,然后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样。
  这个动作可让月琴窝心极了,原本还想要说那牝户就离小解之处不远,挺肮脏的,怎的这呆头小白脸居然这么爱自己,对那见不得人处所之气味如此陶醉,这会儿就再也不好阻拦这多情郎君了。因此手不再放下去了,那双原本紧夹之修长玉腿儿,也有意无意的松开了。
  伯虎对她会心一笑,轻吻芳唇一下,又将头往下,用手将她不再强力推阻的双腿拉开,露出了一片浓密又齐整的春草,下方则是一片鲜红娇嫩的花唇,好美的一朵鲜花儿:鲜红柔嫩又丰厚的内阴花唇像蝶翼般翻出贴于外阴上,上端的蒂儿像粒粉红色的珍珠,整具玉户端端正正的,像极了一朵鲜艳盛开的蝴蝶兰。有趣的是,这蝶翼一般内阴花唇,仿佛迎风摇曳,正因动情而一张一合,滴滴露珠也渗了出来。
  “啊……月琴小娘子方才一定是十分爽俐,都已是这般湿了!”伯虎边说边紧盯着这个美人洞,当真越看越美,又说了一句“迷死人了……”就不可抑制的凑头过去,张嘴便把贴上了二片花唇吸吮起来。
  伯虎那张平日话讲不停、骗死人的利嘴,一旦黏上了这玉户,只能发出咕噜的赞美,几乎听不出他在说什么话,似乎集中全部精力,在挑逗玩弄着那朵娇花。
  一面吸一面转动着手指,挑逗着在肉缝上那粒小小突起的花蒂。
  月琴很快就对口舌及手指的动作产生出反应,身体不断的扭动,肌肤染成一片通红,玉体变得热烘烘的,温热淫津不断自花穴冒出。
  伯虎此时有如专业牛郎,技巧十分纯熟,卷起舌尖就往肉缝中插入,转一圈后再抽回舔吮一番,再往上在蒂豆周围转动玩弄着,月琴是再也制止不了从深处里冒出来的一股股的蜜汁。
  “噢,怎会摸到那儿,不行哩,……好爽喔!啊,啊……”被玩弄着连自己也没摸过的敏感花蒂,月琴身体发出极激烈的反应,浑身难过而扭动,嘴里竟然泄出串串令自己想也想不到娇吟俏语。
  平生首度体验女子被玩弄之技巧,月琴所受刺激是越来越强。肌肤上冒出甜美汗水,脑海中渐渐一片空白。
  肉体纠缠、真情交流,怜惜、爱慕,逐渐转化为野性冲动。当月琴正要向人生首次高潮逼近时,伯虎决定该是摘花取红的时候了。
  抬起身来,将沾于嘴角的淫蜜舔去,取了一条白绫巾垫在月琴丰臀之下,缓缓分开月琴修长玉腿,然后支起胯下的虎豹霸王鞭顶住阴户外缘,被晾在一边甚久的虎豹灵龟,似是极为不耐的蠕动,不停地叫阵喊战。
  月琴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花房中则像万蚁逡巡,奇痒无此,她使力抱住了伯虎的颈项,喘气地诉说:“柯仁哥哥……你要温柔些……”
  微微吸了一口气,就在女郎玉体、芳心都觉得空虚,需要实体填入时;一霎那,顶在蝴蝶花瓣上之灵龟,猛然贯穿了月琴的下体,已将那虎豹灵龟先行塞入了那条通往乐园之道。而月琴感到下体一阵压迫,心里明白是时候了,急忙紧咬牙根,浑圆的屁股配合着伯虎的挺进,轻轻地往上一提。
  “滋……”
  “啊……”一声哀鸣,代表那月琴已然承受破瓜之苦,眼角流下晶莹泪珠。
  伯虎温柔地吻去那代表苦涩之泪,然后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没有一点的试探,凭着对女子身体之熟悉,准确无误将那肉鞭儿送进了少女那紧凑狭小的蜜腔。他深知,此乃月琴姑娘新生命之开始,要让她有个难忘的回忆。
  果真是熟能生巧,两三个月内连破六处的伯虎,很快的就将月琴姑娘逐渐带入迷离爽快、愉悦恍惚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哎呀,亲哥哥,柯仁哥哥……
  奴家,奴家爽……爽死了…你的……你那……那……那……”
  “销魂鞭!”月琴“那、那”个半天,讲不出口的名称,伯虎帮她续了。
  “对、对,那美妙、迷人……乐煞人的销魂鞭,在奴家里……面……哎呀…
  好好……好美啊……哎…”没想到给了她一个销魂鞭这个好名字,这月琴还加上更多的赞美词。
  农家女的爽直,果然与大家闺秀的矜持颇为不同,而蒋月琴又在口齿上特别伶俐,被伯虎插了一个爽快,就毫不保留的从小嘴中冒了出来,几乎可以说插多少就讲多少,清脆明晰的淫言俏语一直吟唱个不停。
  伯虎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神鞭,进入了那狭窄的蜜道中。虎豹灵龟直抵花心,月琴快感一阵又一阵的涌起。阴户口那两片自动张合花唇,此时应着伯虎之抽插,将那鞭儿不住的轻抚摸弄,爽得茎上的虎纹、豹斑,不停的抖动。
  月琴轻摆着腰肢,又淫叫:“…好美……天下间,真的有……有这等美事…
  柯仁哥哥……奴家的心……好爽、好爽……奴家……美死了……哎呀,呀……”
  伯虎得意地加紧抽送着,下身淫液随着月琴不停淫叫,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自屁股沟一直流落在白绫巾上。不禁让他想起来,前几日向她讨了碗水喝,今日淋了一头水,现在两人下身弄得水淋淋的,还与这水真有缘,不觉“噗嗤”
  一声乐得笑出来。
  月琴以为他是在笑她那种放浪的淫叫,心底涌现了一股难为情。却听到伯虎充满感情的声音说:“月琴妹子,你实在太美,太好了,我俩真是太有缘了。”
  “哼!才不信你的话。”月琴姑娘撒娇着。
  伯虎双手爱抚着她坚挺乳房,同时不忘继续一抽一送说道:“你呀,先前好心赏小生一碗水,我还来不及回报,今日更好心的赏小生一桶水,小生更是不知该要如何回报哩!”
  “嗯,你取笑我。”脸更羞红的撒娇了。
  “月琴姑娘对小生这么好,真是无以为报,小生这厢儿努力些,待会喷出涌泉般阳精来报答你好啦!”
  “呸!好难听。”
  这月琴姑娘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在这样的灵肉交流之际,这种番取笑,如同打情骂俏一样,愈肉麻、愈露骨语言、愈能增进双方的激情。伯虎也知道,对这率直的姑娘,可敞开胸怀尽情吃吃豆腐,她也不会着恼,趣味多多哩。
  伯虎那虎豹灵龟被套在花心口不断地吸吮着,感到一阵阵陶然,怜爱地说:
  “好妹妹,小生深爱的琴妹,我那鞭儿在里面实在太舒服了,真是妙啊……”
  月琴听到伯虎的淫叫,也是一阵的感动,努力的回应道:“唔…我不知道…
  忍不住了。奴家……美死了……天可怜见,可怜我……哎呀,好哥哥……”
  “琴妹妹,小生也是爱死你了。”
  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伯虎一翻一搅,一深一浅,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于是加紧抽送。
  这时月琴的声音一段段拉高着:“啊……啊!太爽了!……不行了!”玉体向后弯曲,用尽全身的力气伴随着最后“啊……”的尖叫,花心一开,月琴屁股大力向上一挺,花宫内激出一股阴精,突然间,月琴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仿佛飘浮在虚空里。
  伯虎运起龙虎山玄功,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
  几乎是同时,伯虎也是身子一阵颤抖,“噢”的一声长叹,一股热腾腾阳精,如同那涌泉一般,一鼓脑冲入了花房,以报答月琴呈献珍贵涓滴阴精之情。
  两人灵肉交流目的终于达到,花房中一粒渺小却又伟大的情爱种子,也因而生成。
  伯虎随即运起玄功,将虎豹鞭儿抽出,取出白绢巾将这宝贵的元阴元红转上去,然后再将硬硬的鞭儿,再度插入月琴暖烘烘的花房,让那暖呼呼的浪水,滚滚地包住了他整根鞭儿。伯虎再度插入时,月琴也倏然转回魂。
  “柯仁哥哥!这辈子,奴家都跟定你了……”月琴深情的盯着伯虎,颇有深意说道。
  伯虎也感性回道:“琴妹!小生会一辈子疼爱你的!”
  两人紧紧互拥,互相倾诉,直到两人腹中不约而同发出咕噜之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10:24:07

第三十七章 偷情男女,密议私奔
  话说这伯虎与月琴因水结缘,两人私密处仍水淋淋的结合之际,同时感到腹饥,发觉果然是韶光易逝,一番缠绵之后已过正午了。
  于是,两人衡量了一下情爱与大米何者为重,小俩口一致认为,彼此相爱,就如那老鼠爱大米,两者应并重,于是毅然决定先下床填饱肚子再来谈情说爱。
  月琴下床来将那衣衫穿好,田家女果然耐操,才破瓜而已,这上下床虽仍是小心翼翼,但是神色自若,不像先前数女常面有痛苦之色。
  此时,伯虎那置于烈日下之湿衣也晾干了,便取来换好衣服。
  当伯虎将先前垫在月琴丰臀下,流满混着淫津及处女元红的白绫巾收起,说是要让月琴留着作为表记时,月琴却指定要伯虎先前在虎豹霸王鞭上擦抹过的那条施术白绢巾,说是那条在“柯人哥哥”的命根子上擦抹过,最有意义。
  伯虎听她讲得也是有理,想想反正元阴入画也不急于一时,就姑且寄放在她那儿,以后要画时再向她讨。于是一脸不舍的将藏在里衣中,那元阴元红白绢巾取出来,在绢巾上嗅一嗅、亲一亲,状似极为宝贝似的说道:“这巾儿可是咱两人最重要的信物,可要收好啰!”月琴含羞点点头,接过那绢巾仔细的收着了。
  月琴自在房里取着火种,到厨房中做饭与伯虎吃,而伯虎也跟在一旁相衬帮手,有如一对亲亲爱爱的小夫妻一般,可知道这月琴自幼习那厨艺,精于庖厨,一饭一蔬多出奇想,总是可以做出一些味外之味,今日为着情郎,虽然时间仓促,仍是以那巧手慧心,将那菜圃蔬果瓜茄,做出一番佳肴,令伯虎吃得齿颊生香,赞不绝口。
  两人情投意合,亲爱无尽,吃过了饭,便又回闺房,合衣相偎相抱,情话绵绵说个不休,直到天色渐晚,月琴怕家人扫墓归来撞见,就要伯虎先回去,明日再来。
  伯虎离开之时,将身上带的那支来自宫廷,极端精巧镶着白玉之紫金凤首钗,赠给月琴姑娘做为表记,并表示一定会将婚事搞定,要月琴勿担心。月琴见伯虎拿出如此贵重之金饰,推想这“柯仁”应非等闲,该是可以斗得过那淫贼唐伯虎,于是,心里喜滋滋的,同时暗地里也打了个主意,若是唐伯虎在父亲那儿逼婚逼的急了,也可以要求这位“柯仁”哥哥与她一起私奔到外乡去。
  伯虎感到那月琴对自己假扮之“柯仁”哥哥用情至深,对于自己真正身份唐伯虎也是成见甚深,真的有些苦恼要在什么时机,将真相大白,同时请月琴饶恕他欺瞒身份。不过既然已经奸到她的娇躯,又奸了她的芳心,又取得她父亲同意结亲,似乎何时告诉她真象也不是很重要了。
  
  隔了一日,伯虎又在平日出现的时间来了,那娇俏的月琴正春花含笑、眉目含春的等在竹篱内,见到伯虎过来,便急急的靠近,在他耳边低语道:“父亲、哥哥都去田里了,母亲在房里做针线活儿,一时间不会叫我,咱们先去瓜棚那儿说说话。”
  于是,就牵着他的手,偷偷摸摸的转到西边的小门,进去之后将门儿关上,这四周爬满瓜藤的园子里,就只有他两人了,围篱上满满是瓜藤枝叶,绿意盎然,真是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看不见外面。
  走到了最里面的转角,月琴一转身紧紧的将伯虎抱住说道:“柯仁哥哥,真是想死奴家了,奴家整个夜里都在想你的好哩。”
  伯虎再度感受到月琴胸前弹力十足的双丸,再加上软玉温香、款款柔情,真是说不出来的好。若是此时要说出自己乃唐伯虎的真象,只怕月琴一时羞怒赏自己一掌,倒有些不合算,还是明天再说吧!
  两人偎在一起,咕咕噜噜的说些情话,总是月琴说得多,伯虎回应的少,伯虎的手儿也不闲着,在月琴健美的身子上又揽又抚的,月琴也好奇的在伯虎身上摸来摸去,两人摸得有趣,突然发现伯虎裤内不知何时偷藏了条大丝瓜。
  伯虎伸手将月琴拉近,大手一伸钻进了月琴裤中臀腿之间,一入手已是挺为湿润黏滑,月琴知道情郎发现自己发情秘密,脸上升起一片红云,伯虎也不取笑,只在她的俏脸上轻吻一下,就着她的黏液便是一阵捏摸抠挖。
  月琴意乱情迷中什么闺女的矜持、女人的羞涩,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斜抱住伯虎,拼命扭动臀胯追逐着伯虎的手指,只为获得那让人魂飞魄散的快乐!
  伯虎手指玩了一阵之后,便蹲下身去拉下月琴的裤头,露出白生生的腿儿及胯下一片毛绒绒,人站着的时候,那名花藏在下面总是无法呈现全貌,既然看不清楚的话,那就动手动口去感受吧。
  于是,伯虎令月琴靠在花架边,用手扳开月琴下体,令月琴两腿大张,做出羞人的姿式,开始口舌并用,不仅是在花瓣上,连那股沟中紧缩肮脏的所在都舔舐亲吻!
  月琴被舔舐阴户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然而突然觉得后庭菊花,也被伯虎殷勤的口舌照顾到了,突的一惊心头小鹿乱跳,低头下看,只见伯虎状似极为享受舔舐吻吮自己股沟花瓣,看来这不是伯虎第一次做这种事,砰砰乱跳之心稍稍平复,便面泛红潮、下体湿润的安下心来享受!
  月琴的淫言俏语可没什么羞涩矜持之顾忌,选在这僻静角落与伯虎偷情,就是不怕有人闯来或偷听。
  伯虎也是爱极了这位做爱交欢时,口里率直无忌的田家女,平时练就的快嘴,再加上平日劳动多底气也足,哇啦哇啦叫起床来也如响亮的连珠炮,清脆悦耳。
  被舔着舐着,感到身体一麻,仰头一声长吟,两只玉手不觉间攥紧胸前的双丸,动情的自摸自揉,而下身随之喷出一股津液,这娇媚健美纯朴的田舍女,竟只被伯虎逞的口舌之能,及见到胯下伯虎舐阴之淫靡景色,便激得泄了身子!
  伯虎轻抱着身子有些软的月琴安抚了一阵,没多久她就回神了,看到情郎为了服侍自已弄得满头满脸的津液,便温柔的轻启樱唇,将他脸上的淫津浪水一一舔干净。接着红着脸,蹲下身子帮着解开伯虎裤头,虎豹鞭儿应声而出。
  望着近在眼前的奇形鞭儿,月琴好奇的用手套了套,见伯虎有意无意的将虎豹灵龟往自己的嘴儿顶来,月琴会意的让伯虎的坚硬顶在自己的唇间,月琴张口竭力的包容着、吮吸着,在那温暖舒适樱口中,伯虎欲望进一步膨胀开来。
  月琴蹲跪在伯虎胯下,握住伯虎粗大的鞭儿舔抚套弄,一张小嘴二只玉手十根纤指,手口并用的服侍那巨大男根,弄得伯虎一阵酸痒麻爽,差点三魂七魄都飞了!伯虎心想,这么会说话的娘们,舌儿果然是灵巧,于是便闭上双眼斜靠在瓜架边,享受着月琴的服侍!
  此时身下的月琴忽然将伯虎的一腿抬高,将小嘴贴到伯虎卵蛋下,丁香嫩舌灵巧的刮舔起伯虎臀间肛口粗糙的褶皱,也与伯虎先前一样,将灵活舌尖整个顶进伯虎后庭刺勾点挑。骤然遭袭,伯虎只觉一阵美妙之酸痒酥麻,顺着脊骨直冲脑门,激得他闷哼呻吟出声!
  伯虎心想,若非自己玄功护体,否则立刻会涌泉以报的喷发出来。嘿!这小娘子居然现学现卖,将这一手独龙钻使得如此老道!是不是想让小生当场出丑,得要抽她两百大鞭教训教训一番才是!
  伯虎肉鞭儿现在可真是坚硬如铁,抬手拍了拍身下的女人,伯虎将月琴爬起来娇媚的玉体推向瓜棚架,令她抱着架儿,身体前弯,将衣裙上撩,手落在女孩矫健的细腰肢上,继而摸至女孩高耸具弹性之臀丘。在他用力的抚按下,女孩臀部莹洁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显得越发诱人。
  而月琴前伏的姿势更方便了他的逗弄动作。巧手已探进月琴深邃臀缝。指尖在柔嫩菊门内外摩挲着。虽则先前被口舌舔弄阴户时,伯虎已顺便舔过菊门,然而那时只当是情郎爱抚的一部分,也就默默承受。此时伯虎用手指逗弄时,却引得月琴想起幼时与顽童戏耍时戳屁眼的恶作剧,不禁羞怯起来。
  “手不要,不要用手……”月琴害羞的小声哀求,并微微收紧两腿,把整个臀部提高。
  “呵呵,好,不用手……”伯虎的手儿离开了月琴的丰臀,环住那水蛇腰,也不管落于脚踝处没有脱尽的裤儿,挺起凶器猛力的捅进了那个蝴蝶兰花似的美妙花唇之中。
  出身于农家,平日看惯了猫、狗、猪、牛配种,倒也认为这隔山取火的姿势理所当然,于是完全没有抗拒,便配合起伯虎,有力的回应虎豹鞭儿的抽插。口中则像放开话匣子一般,淫言俏语说得比那唱曲儿还好听。
  这满眼叶儿浓绿、花朵鲜黄,清凉爽快的瓜圃中,响起皮肉快速撞击啪啪声,伴随着月琴肆无忌惮得有些胡言乱语爽叫。
  和伯虎第二度的欢好,令月琴彻底体会做女人的快乐,不过,毕竟没经验不懂得压抑节制,没一会就泄得手酸脚软浑身无力,直被伯虎干得晕眩眩的!紧握着瓜架的双手,令她不致于倒下。
  伯虎此时也爽得全身一震,尾椎发麻,“噢”的一声长叹,一股小白阳精,像作贼一般的偷偷潜入了月琴花房。
  放开了不堪挞伐的月琴,伯虎将她转过身搂住了,吻住月琴的小嘴渡过气,才让月琴回过神来。
  才稍清醒,月琴猛的一抱伯虎,在那俊俏的小白脸上又亲又吻又啃的,恨不得将自己身子揉入情郎身上,嘴里“亲亲、哥哥、乖乖、情郎”叫个不休,两人隐然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奸恋情热的偷情模样。
  春风一度,果然一扫相思之苦,月琴怕母亲找她,便速速收拾一下,整好衣裙,与伯虎约好明日再见,便将伯虎偷偷送出。
  
  接连数日,这蒋月琴与唐寅打得火热,每日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的等在竹篱边,满心欢喜的等着伯虎来。而且伯虎没来之时都已打点准备好了,看是要到哪儿欢好,昨日是在瓜园之间偷情,今日就到柴房里抽插,明日再躲到花丛间缠绵,几乎都是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像是野男女般的野合。
  幸好这蒋家与附近农家都离得蛮远的,门前道路行人稀少,没事也不会靠近人家的房舍。而心思机灵的月琴这几日也哄着说有事,让娘亲整个早上都不会找她,也安排好那天天来这儿取午饭的小牛儿,等到与伯虎爽够了再来取饭,因此几天来都是无拘无束的取乐,整张脸都春风得意。
  倒不是说这月琴只顾偷情,乐而忘忧,只顾着天天和那“柯仁”哥哥的鞭儿插弄,就忘了那可恶的唐伯虎就要来娶她了。
  这些日子来由父亲、母亲的口中探出,两老对于伯虎这个未来的女婿是满意的不得了,日日放在口中称赞不已,因此,要这“柯仁”哥哥横插进来提亲已是事不可为。因此,早已横了心做好准备,预备要和那“柯仁”哥哥私奔,一走了之。好让这可恶的唐伯虎尝个新娘子跟人跑了的难堪。
  然而这私奔计划成功关键,就在于“柯仁”哥哥对她的感情,因此几天来都放出各种豪放手段,让“柯仁”哥哥身心俱爽,爱她不过,每每情浓之际,月琴就拿私奔这件事套他的话。
  而伯虎在这时候,总是满怀柔情的谨慎以对,一再重申自己对月琴的情意,同时也说有了妥善的准备。对于伯虎而言,这妥善准备就是以唐伯虎身份,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而那月琴姑娘则总以为“柯仁”哥哥答应要与她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