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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天山习艺
公元二零八二年,中国新疆,天山,汗腾格里峰顶,无极洞,云机仙府。
情景怎么看怎么的不和谐:一怪异老人,须发皆白,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乍看去,直让人觉得此老即便不是神仙,也绝对是方外高人。不过让人感到滑稽的是此老一手正拿着一本漫画,眼睛却盯着前方数尺外的一个直径约一丈的光球。
光球内的情形无法得知,因为内里发出的七色之光太过耀眼。
“七年了,小泽,你也该快要出关了”老人长叹一声,继续低下头去看漫画。
又过半年。
这天夜里,老人一如既往的边盯着光球边看着漫画。突然,光球内的光芒开始慢慢的暗淡起来。只见老人面露喜色,放下漫画,来到光球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光球。
“啪”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光球内不再发出任何的光芒,而光球也开始缓缓的呈现出碎裂的痕迹,直到痕迹多得数不过来时,光球与无声无息间破碎,碎片刹那间也消失于空气中。
“师傅!”
光球破碎的瞬间,一全身的少年,风一般扑过来跪拜在老人面前,虽然时间是夜里,可是这个年轻人的混身却发出一股淡白色的光芒,完全可以用来替代日光灯。
老人微笑着上前扶起少年,只见此子年纪约二十岁上下,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丰姿俊爽,气度闲雅,神采飞扬。身高比老人高上半头,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肤色洁白,宛如女子一般,又好似初生的婴儿般的充满生命气息。浑身肌肉并不是很发达,却又偏偏给人一种完美,平和的感觉。体内更是透出一股如老人般的仙人之韵,让人看上去就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
“好小子,终于长成个大人的样子!为师很欣慰,先过去找件衣服穿上。”
老人拍拍少年的肩膀开怀大笑道。
“好”少年点头答到。来到老人刚才坐下的地方找件衣服穿了起来。
“师傅,这七年您还好吧。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啊?我四岁随您老人家上山,都十五年了,这次闭关更是七年没见您。以前只下山过几次,书上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也想出去走走。”
少年边说边随手拿起老人刚刚在看的漫画,漫不经心地翻了几下。
“先别着急,这次也是为师与你在下界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如今的你,即便出去,走到哪里为师也很放心。”
老人笑道。
“什么!最后一次见面?师傅您怎么了?您要仙去了吗?以后小泽再也见不到您了吗?”
少年大急,一连串的几个问题倒把老头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别着急,我们坐下慢慢谈。”
老人道。
“小泽,你可知为师的身份?”
老人继续问到。
“师傅在收下徒儿时不是告诉我说您叫云机子吗?”
少年不解地答到。
“不错,为师的名字的确叫云机子,可是为师的详细身份,还没有细细的与你说过。”
老人道。
“详细身份?”
少年继续反问。
“对,为师仙号‘上古剑仙’,今年已经十三万岁了。为师于洪荒初始与一众大神参与了最后的神界大战后就到下界游历。上界虽然风景优美,但是下界也是别有一番韵味。所幸为师遇到了你,你拥有凡间万年罕见的体质与心智,比为师的资质高太多了。但为师从你面相中看出你在下界的桃花劫极其深重,所以为师收下你,强行助你在十几年内炼化成非凡之躯。这样与为师分开后为师也不用太担心你的安危。在凡间历练修养数百年,成就完全神躯后,你即可登临上界真正的云机仙府,好好把握属于自己的姻缘。”
老人笑道。
“什么?我桃花劫深重?别开玩笑了,师傅,我都十九岁了,整日在洞内修炼,一个真实的女人都还没见过,看书上那些穿得少的女人,我都脸红,您可别诳我。您这么大岁数了骗年轻人好玩吗?”
少年一脸不信道。
“臭小子,师傅怎么会骗你。”
云机子上去一个暴栗。
“好好好,徒儿投降,请师傅继续说。”
少年双手投降状。
“这十五年来,为师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为你化身体一事上,并没有教你武艺,你心里是否有过疑问为什么为师这么做?”
云机子问道。
“恩,开始的时候是有过这样的疑问,不过后来慢慢的就忘记啦。”
少年边翻那本漫画边答道。
“……”
云机子无语,暗忖这臭小子怎么看都是一青瓜蛋子,怎么命中会有极深的桃花劫呢?难道我的天衍卦也有失灵的时候?
其实怪不得云机子这样想,因为我们的主角,哦,对了,还没有介绍他的名字,姓元,名越泽。孤儿出身。因为我们的主角还没有怎么深入人世,当然在云机子眼里,他就像白纸一般。
云机子摇摇头,我这都在胡思乱想什么。继续说道:“为师还会与你在一起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将会传授你武艺以及其他你喜欢的技艺。另外为师将送你十颗丹药,每一颗都可以使人重塑青春,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载寿元,你以后一定不可以随意送人,定要完全确认他的品性后方可,否则一旦传给恶人,那为师可不饶你!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云机子见元越泽一直在低头翻看漫画不禁火冒三丈道。
“恩,我在听着呢,师傅您继续说。”
元越泽头也不抬道。
云机子正待继续说的时候,元越泽突然抬头问:“师傅,您打算教我什么武艺?另外您说我桃花劫深重,可是百年过后,我的妻子们都死去的话,那我怎么办?”
“武艺的话,看你自己的喜好了。至于你的妻子,其实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凡是与你有过合体之缘的女子,在接受过你的生命精华后,也将受你影响,变为拥有永恒的生命。稍后再经过百年修炼,自然与你同样可得成完全神体。不过你这小子还是一青瓜蛋子,妻子都还没有一个就开始担心她们的死活了。真是奇了怪了。”
云机子答到。
“没吃过羊肉我还没见过羊走路啊?再说师傅身边的书籍我也都看个遍了,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上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元越泽一脸自信道。
云机子撇撇嘴,心忖:你小子还一理论之王呢,等你真正碰上钉子你就知道头疼了。
“师傅您说我学些什么样的武艺好呢?”
元越泽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不过你不想自己创出一套武学吗?那多带劲!”
云机子道。
元越泽点了点头。
旋即又想到:如果能自己创出一门功法,那也真如师傅所说那般,一定很带劲儿呢!
于是开口道:“我参考一下师傅收集的秘籍吧,如果能自己总结一套功夫就最好了,实在不行就随便学几门。”
云机子闻听他的话语后一楞,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以你的心性,要总结一套功法可能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呢!”
“是啊?不知我在下界能否无敌,保护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呢?”
元越泽继续问。
云机子思索片刻后答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武道不是你想像那么简单的,更不是只靠身体的强横就可以达到无敌的。而且你还未入世,当你真正融入世间时,你会逐渐明白到无敌的力量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
接着又想为他解释关于身,心,神,技等武道的问题,却又察觉对眼前这心性如稚子般的年轻人解释也没多大用,还是让他自己去一点点领悟才好。
想到这里,云机子继续道:“百年之后,当你与你的妻子们都悟得穿梭于上下界之间的力量时,就到上界的云机仙府居住吧,那里风景如画,是混沌界数得上的仙境。”
元越泽听后不禁也露出向往的神色,不过相对来说,他现在更想出去走走,毕竟活了快二十年,还没有入世呢,世上恐怕再没第二个人会拥有如他一般的经历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元越泽开始了武修之路。
此子性情单纯天真,未涉人世,兼且常年研读各种书籍,最终竟然在半年的时间里翻阅云机子收集的秘籍,说是收集的秘籍,其实只不过是一套金色玄铁书简而已,上面光秃秃的没有半个字迹,云机子只说姑且称它为《无字真经》上面包含了所有武学秘密,而能领悟到什么武功,则全凭观看者的悟性,听得元越泽一惊一诈的,这东西也太玄了吧。刚想开口问云机子弄几本‘四大奇书’来瞧瞧,却发觉云机子早睡过去了。
无奈之下,元越泽只好傻看起那光秃秃的书简来,数月的时间内,他还真通过自己的悟性,后又经过自己的改良,自创出一套功法。
该功法是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为基础,随后在入定时间里将所有灵气不停地聚集于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处大穴内,随着灵气的周游流转,再一点一滴地转化为元气,接着将所有元气集中于百汇,引动流走于四肢百骸,随后融入丹田,不断的进行着炼精,汇气,凝神,进一步淬炼成真元之气,最后彻底收为己用。
这是武学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景象。
按照常人观点,元越泽十九岁才开始习武,就足以让人笑掉大牙了,理由谁都知道,那就是他早错过了一个正常人习武的黄金年龄段。
但此子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躯体,虽然此时他的躯体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更确切的说该是个怪物。但就是这怪物之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优势。那就是,他的经脉,穴道将不受常人肉身的局限。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常人的身躯容量是一个水潭的话,那么元越泽的身躯就是大海。这最大的优势便足以使他在练功上进步速度。
可是这种进步到某一时间就会缓慢下来,那是源头和水流的关系,也是元精和元气的关系。无论川流多么遥长敝阔,若无水源,仍是干涸的川流,永远不会变成黄河和长江。
但元越泽所领悟的行功法门却恰好补足了‘源头’这一难题。只要长时期的吸纳天地灵气转化成元气,最终融于己身,化为己用。
上乘先天气功,最重心法,有为而作,均易沦于下乘至乎走火入魔。而元越泽这种怪异的练功法门恰恰最是顺乎天然,反合乎无为之道。只要长久坚持下去,那将来必定无可限量。
但单单凭借体内的真气是不够的,真正的武道修为是要身,心,神,技四样皆通。
‘身’是指体能的进修,包括体质强弱,真气精纯等等,‘心’则是更为高深的层次,比如心境的控制,心志的把握,情绪的掌控等等,再说白了点,就是指精神修为。‘神’则是指对天地万物的了解,进而达到与之融汇。‘技’则是指招式,修为逐渐高深后,就是指招意了。
元越泽此时只有身,神这两方面修为还是不错。心,技则要差很多。他的心性是一柄双刃剑,单纯率性的他,更容易与天地沟通,这是优点。缺点却也明显,那就是几乎没有入世经验,不经过锻炼的‘心’,又如何称得上是一颗完整的‘心’?
云机子似是也对元越泽的‘身’之历练很满意,是以提醒他继续锻炼其他几方面。
时近六月。
元越泽独自一人坐在白皑皑的天山之巅,身影缥缥缈缈,似是已经与整个背景同化。
已经端坐了两个月的他,反复尝试各种方式,以心去感悟天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元越泽早已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只觉心神越来越静,越潜越深,突然,他的上丹田中开始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怪异白光。宛如吹醒朽木的吹风一般的灵光并未被元越泽察觉,但却是在滋养着他的全身。
所谓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元越泽将浩瀚真气凝聚成溪流,逐渐与外界万物融合,正符合了道家的修炼之理。
在此情况下,整个人的魂魄亦好似是出窍一般神游太虚。
随着心神与真气的融合及自然化,元越泽缓缓清醒过来。
一切皆在静中求。
心头猛然泛起一股寂然清湛的味道,此刻,元越泽端坐在那里,仿佛山岳一样稳固,真气却像雷鸣一般,而且心神所至,便急如闪电。这种动中藏静,静中含动的感觉可以说是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前后左右更是没有抽扯粘滞的味道。
元越泽呼吸逐渐变得平和而悠长,并且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吐纳与吸取天地灵气,他的心都更加的澄明,对天地万物的理解也更加透彻,上丹田中的怪异白光亦是越来越明显。
静胜躁,寒胜热。
元越泽的精神似是已进入了一个玄奥无比的清静境界,这种境界是一种滤尽了一切渣滓的透明情怀,是一种十分淡然平静的纯和状态。身,心,意愈发协调,元越泽周身意识仿佛长出了灵魂触角一般,能清晰的透过心眼感受周遭十数丈内的一切事物运行轨迹,连自己的真气行进路线亦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元越泽的整个精神随着风四处延伸刮起,似是与天地万物彻底地合为一体。
此时的元越泽,俨然成为一个拥有了与天地互相沟通能力之人。他脑海中不期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可以真切地感觉到万事万物生存运行之道。若此时场景转换,他同样自信会感受到田地里更加开阔明朗亮丽空灵,名山大川小桥流水自悦人目,蝉吟虫唱风声雨声,自动人心。
甚至连涛走云飞潮涌星移,都会感到触动自己的心绪。
这是一种纯净若水,超然无我的情感,更是一种从容流畅,平和宽厚的风格。它会像一股青春与温热的暖流,始终都滋润着自己努力地营造至善至美至纯至真的心境。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窥得‘修心’的门路,元越泽兴奋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瞬间,上丹田中的怪异白光消失不见,刚刚的心境与周遭一切变化亦同时化去。
元越泽无奈一声苦笑,这才发觉自己的‘修心’之路还是太漫长了。心境如何自由自在控制与把守,似乎成了个中关键。
与云机子所说的一年之期终于到了,元越泽很是不舍,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六年,而且云机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亦师亦父的形象也早早刻在元越泽的内心深处。
看着元越泽的表情,即便是以云机子这样的活过数十万年的洪荒之神也难免有些伤感。云机子破例陪元越泽多呆了一天,师徒二人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翌日,元越泽醒来时发现云机子早已不知去向。
“师傅现在应该已经回到混沌神界了吧?”
元越泽想到。略微活动一下,发现床头的小几上放着一封信,上书“小泽亲启”元越泽缓缓打开纸张:“小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何况为师并不是死去,为师期待数百年后可以在上界云机仙府看到你和你的家人们。你现在心性单纯,为师不忍看你不舍分别的样子,所以在你醉后为师便离开了,勿挂念。另有几件事,为师还没来得及和你细说。其一是关于你的身体问题,因为为师这十几年来强行帮你以混沌之气炼化用来达到别人需要花费上千年才能达到的境界,所以也使你付出了一些代价,为师一直不好当面对你说明。那就是为师的强行炼化,使得你已经失去了使女子受孕的能力,同样,与你有夫妻之缘的女子也将不会再有生育能力。虽然你现在已是是非凡之躯,而你的妻子们将来也会成神,但你们现在始终都是从普通人走过来的,可能你们中会有人对能否繁衍后代看得很重,所以为师不敢和你说明。至于你以后的妻子们那里,就看你自己如何的摆平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你和你的妻子们可以登上界,不代表你们的后代也可以,所以即便你们仍然有生育能力,那你想想,看着后代慢慢老去,死掉是多么悲惨的事情!”
“另外,在为师送你的《云机录》上记载许多知识,最后一页上更有关于穿梭空间之力的控制使用之法,以你现在的能力,在下界是可以使用的。但是穿梭上界的力量你还需要继续的修习。”
“为师走前没有什么东西送你,只送你为师花费百年,用九天玄铁所炼化的空间手镯一副。手镯与你心思相通,内里放满了师傅为你准备的东西,生活用品,武器,钱财书籍,药物等等。其中还有一把为师仿造的轩辕剑,虽然不是真品,但威力也绝不简单,异一定要为它找寻到与之有缘的主人。”
“为师观你曾经很喜欢看为师收藏的那些小说,你也可以穿梭至小说的时代,你也不必担心你的所作所为改变历史,因为小说中的时代大都是虚拟的,即便你回到宋朝,使蒙古人入侵中原计划失败,也不会对后世历史造成任何影响。就是这个道理。”
“另外小泽你品性纯良,外面的世界里你很容易受伤,或者被骗,甚至被人影响走上歪路,虽然你已年满二十,但是你接触外界的事物太少了,为师也难免有这样的担心。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你都在炼化身体,其他方面师傅教你的并不多,但观你平时总爱独自读书,相信书中会教给你很多东西。”
“你只要记得,一念为善,一念为恶,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惟心之选择耳。”
“为师最后再叮嘱你一句话:不要让任何一个爱你的女子伤心难过。”——师,云机子留字。
“吁——”
元越泽长长呼了一口气。师傅终于走了,自己以后全靠自己了。心里有些苦涩的感觉。唯一的亲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元越泽这小子心性单纯,在悲伤地缅怀过去。另一边云机子呢,只见上界云机府内,云机子独自一人站立门前,脸上无任何表情。实际上老头儿心里正乐翻了天:“女娲啊女娲,老子回来了,终于完成了对小泽的栽培,这次一定要好好偷窥一下你沐浴了……”
画面再回到主角身上,悲痛的缅怀了一下过去,收拾起情怀,元越泽开始为以后开始了打算:武艺方面还没完美,只剩下慢慢领悟了,并不着急,以现在的本事,在下界也算高手了,具体算几流高手,他也不知道。何况还有这似是刀枪不入的不灭金身呢!
一低头,元越泽发现原来自己手腕处已经有了一对纯白色的,宽约两寸的手镯,按照师傅的说法,此物乃是神物,先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闭上眼以心眼扫视一下右手手腕上的手镯。元越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家伙,里面简直是一个小地球般的仓库,各种东西应有尽有。钱财,书籍,衣物,食品,武器,以及一小罐云机子炼制的丹药等等。
心眼再一扫左手手腕的手镯,元越泽发现和右手手腕上的手镯完全不同,左手这个手镯内只有一层广阔无垠的空间,原来是生命空间。生命空间可以存放活物。而且里面自成一界,有山有水,房舍田地,灵兽飞禽,风景优美,如诗如画。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元越泽顿时高兴得又蹦又跳。
突然想起师傅信中所提到的赝品轩辕剑,意识扫过右手的储物手镯,终于发现了一把通体泛着神圣光芒的长剑。
想起师傅说过要将这剑送给有缘之人,那不知道自己是否与它有缘呢?到底怎么样才叫有缘呢?想着这些,元越泽随手就要拿轩辕剑来把玩,哪知任他用尽全身力气,就是无法触摸到剑身。幽幽的叹了口气,元越泽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没缘吗?”
这剑应该是帝王之剑,以自己的性子,当然不可能是帝王。元越泽想明白后,一笑置之,干脆忘掉这把剑。
随后又在其中找到一把以混沌精铁为材料,样子还算新颖,通体透明,剑鼻处并无两翼,而是一精美圆盘充作剑锷,连接剑柄与剑身,圆盘两面各印有一象征道家的太极图像的四尺长剑作为自己将来的武器。
心眼扫视完手镯后,元越泽从手镯中找出云机子留给他的《云机录》里面分门别类记载了太多的东西,比如其中有一种叫《凝神诀》的口诀,元越泽觉得这几十字的口诀虽不是武功,却奇妙异常,对于平复心境有极好的效果,至于有没有其他效果,那就得日后再摸索了。翻到最后一页,只花半天时间,就掌握了穿梭于下界空间的力量法门。至于穿梭混沌神界的章节文字,还是无法看得很明白。
元越泽想到:现在什么都有了,该去哪里呢?师傅说我桃花劫天生深重。要不先穿梭一下小说的时空?去领略一下历史,游历一下传说中的江湖!
但是,先去哪里好呢,仔细想想,自己最喜欢的几个女子都是黄易大师在二十世纪末的几部作品里的人物:《覆雨翻云》中的靳冰云和虚夜月,《大唐双龙传》中的婠婠和祝玉妍,《寻秦记》中的善柔和纪嫣然。
头疼了,到底该先去哪里呢?
“抓阄吧”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的元越泽这样对自己说。
抓阄结果顺序为:《大唐双龙传》《寻秦记》《覆雨翻云》于是乎,“元呆瓜”的大唐之旅也即将展开。
第002章 误入东溟
中原隋朝境内,长江下游入海口。
一豪华无比的巨船之上,船头前后俏丽着三位女子。虽然从身后看去就用‘俏丽’来形容女子有些孟浪,不过以三女背后的身姿来推断,三女正面即便不是国色天香的佳人也断然不会是样貌平凡或丑陋的女子。三女分前后站立,后面那个做丫鬟装扮的显然是个下人。
“娘,为何不派我们的心腹随尚老他们回去?他们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难道您不担心吗?”
俏丽于船头的两位女子中年纪较小的那位问道,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
“他们几个月前已经把我们的细作看得死死的,现在即使派人跟过去,也无法打入他们的核心,更不可能探听到他们的内部消息了,唉!”
另外那个女子答道。单听她的声音就足够让人产生一种销魂的感觉,那一声幽幽的叹息更是让人隐隐感觉出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沧桑感,使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把她抱在怀中怜惜的想法。
“可是,娘,我们再不用点儿手段的话,以后恐怕单系一族的日子会越来越……”
那少女继续说到,声音略微变的急促。
那个被少女叫做“娘”的女子却突然没有了言语,一动不动的站在船头,盯着水面发呆。
“娘,您怎么了?”
少女见娘亲并不答话,追问道。
“婉晶,你看水面上那个黑影!”
被叫做“娘”的那个女子对少女说道。
少女随着自己娘亲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脸上不禁慢慢泛起奇怪的表情。
只见船头前方十丈开外的水面上,有一团球状黑影在慢慢地变大,少女与其娘亲也算得上是武道上的高手,但穷其目力,却也无法看透水面那团越来越大的黑影下方究竟隐藏着什么,由于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天性作怪,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压上心头。
“夫人,小姐,不是水里,是天上!”
身后那位做丫鬟装扮的少女指着水面正上方的天空,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
前方二女随即抬头向上望去,刚刚脸上的恐惧之色便被惊骇之色所代替。
只见天空中,一个黑洞正在慢慢的扩大。原本晴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天气偏偏因为这一个慢慢扩大的黑洞而变得异常的不和谐。
黑洞继续在缓缓的扩大着,到直径约为数尺后停止了扩张。突然,一个黑影从黑洞中急速跌落下来,“噗通”一声,黑影跌落水面后由于惯性释然继续的往下沉。
“娘,刚刚那是什么?那黑洞里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您看清楚了吗?”
半晌后,从惊骇中回复过来的少女率先问到。
“娘也没看清楚,掉下来的速度太快了,好像那东西周围还带着火光。”
女子答到,表情虽然古井无波般,内心却还是有些害怕。暗忖:“究竟是怎么回事,掉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天上送给我们的宝物呢?”
少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答到。旋即又似想到什么似的:“呀,娘,我们赶快派人打捞吧!”
那夫人并没有继续答话,只是看着水面:“婉晶,你且看水下。”
少女随之望去,但见刚刚黑洞中跌落出来的东西跌落的水面下放,一团隐约可见的白光越来越明显的向上浮了出来。片刻后,那团白光终于浮处了水面,船上三女可以肯定的是光团中包裹着的是一个人,因光团很是耀眼,所以内里的详细情形任她们穷尽目力却也无从得知。
“娘,我们该怎么办?”
少女登时没有了主意。
“静观其变,先看清楚再说。”
一刻钟后,光团的光晕开始慢慢的减弱,并且开始慢慢消散。原来里面是一个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身体不知为何周身皮肤似被火烧过一样,又黑又焦,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遮得住皮肤的只有手腕那对白色的手镯。
船头三女显然楞住了,原来从天上那个黑洞中掉下来的竟然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来自何方,现在是生是死。
那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莲足稍点船头,娇躯腾空而起,掠到远处男子上方使一股柔和真气顺手而出,拉起浮在水面的男子左臂,不过不知是何原因,身子却在看清男子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夫人摇摇头,随即冷静下来,略回气后,向船头回掠。整个动作飘洒自然,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可以看出那夫人武功的确不错,只这一手轻功就可推断出来。
那夫人飞回船头,将男子身体放在船头的甲板之上,回头对两女道:“这男子身体异常奇怪,明明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但在清凉的江水中身体却一直很温暖,体温也没有消失,我猜可能是在练什么功夫罢。如茵,你去找块布来将他裹起放回船舱仔细照看一下,如果他能醒过来我们再问问也不迟。”
那夫人见过男子的身体,但自己的女儿与那丫鬟却是头一次见。不禁看呆了。虽然此时男子的身体因火烧的原因而看不清楚相貌,可是单凭整个身体那完美的肌肉骨骼搭配,就足以让两个没见过男人身体的小丫头呼吸急促起来。死死的盯着男子的身体。
“婉晶,如茵,我和你们说的话,没听到吗?”
那夫人也看出了两女的不对劲,抬高声音说道。但又一想:别说她们没见过男人身体,就是自己,刚刚在近处看到男子身体时,都难免产生一丝痴迷。
“啊?”
两个死盯着男子的小丫头这才回过神来,脸色绯红,目光也开始躲躲闪闪不敢再望向男子的身体。
那夫人微微笑了一下,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便独自回船舱了。
“我怎么了?死了?”
昏迷中的元越泽想到。原来这愣头青自从四岁起被云机子以混沌神力炼化肉身以来,从没有真正的使用过力量,更别提与人交手了。所以这才有了开始的一幕。由于元越泽对空间穿梭力量控制不熟悉,又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至于身体上烧伤那些伤疤,可以理解为穿梭空间时没有及时释放真元之气护体的缘故。
神识扫过自己的整个身体,元越泽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半刻钟内使用真元之力足可以恢复了。其实根本不用半刻钟的,盖因他根本没有好好的实际应用过自己的一身真元之气,所以难免生疏。
打定主意,神思一转,真元之力开始充盈整个身体,修复着周身上下破损的皮肤。
这一切在元越泽看来都是自自然然。
但是对外人来说呢?
东溟夫人回到船舱后一个人坐下,不禁回想起刚刚那个男子来:为何他会让人生出一种亲切感?他从天而降,难道是神人?为何看到他的身体时自己平静多年的心会突然猛跳起来?想着想着,东溟夫人不觉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突然,东溟夫人的房门被撞开,女儿单婉晶的声音急速传来:“娘,你快去看看今天从天上掉下来那个人,又出怪事了。”
东溟夫人想得正入神时,被女儿突然打断。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浑身有些燥热的感觉,不由得深呼一口气,责怪单婉晶道:“说了多少次了,你都长大了,要稳重,端庄一些,否则为娘如何放心把派内事物都交给你处理?”
“是,娘亲。”
单婉晶不自然的答道,旋即又提高声音道:“可是娘亲,真的不得了了,你快过去看看。今天掉下来那个人身体变得很古怪。”
“嗖”的一声,单婉晶只觉一阵香风从身前飘过,回过神来时只听得自己母亲在远处的声音传来:“怎么不早说?”
娘亲为何这么着急呢?自己都不稳重还为何还叫我稳重呢?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单婉晶满头疑问的跟了上去。
此时东溟夫人已经在元越泽休息的房间内了,盯着床上的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只见元越泽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混身皆被淡淡的白光笼罩,皮肤肌肉在迅速的复原着,半刻钟后,浮在空中的元越泽缓缓睁开了双眼,侧头一看,屋内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看。元越泽这个雏哥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阵势,脸上顿时一红,方寸一乱,自然也就忘记了控制自己的真元之气了。
“砰”的一声,从半空中掉到床上。
“哎哟”一声,唤回了床边三位佳人的思绪。
东溟夫人此时内心更始泛起波澜: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清澈透明,如壮阔的星空一般,看向这个男子的双目时,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星海之内,广阔无边,无比的惬意。再仔细看那男子的相貌,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俊美,整个房间都仿佛变得黯然失色。哪里还有刚刚救他上来时的半分样子!再看那美玉般的皮肤,不禁让身为女子的自己都很是嫉妒。东溟夫人本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可是偏偏在这个男子面前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元越泽内心乱了一会后,默念《凝神诀》平静地抬起头,望向其中最美的那位女子,开口道:“小弟姓元,草字越泽,请问三位姐姐如何称呼,小弟为何在这里,此处又是何方?”
东溟夫人毕竟见过大场面的人,刚刚心乱后也立刻凝神屏,使自己内心静了下来,开口道:“此处是我东溟派的'飘香号'上,在下单美仙。”
又指着身边尚在目泛痴迷之色的两女道:“身边两位是小女婉晶及贴身丫鬟如茵。元公子又是从何而来?为何会从天空中的黑洞中掉落入河中?当时我观公子没有了气息,但是还有体温,就把公子救了上来,没想到公子恢复得是如此之快。””原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穿梭时空之力看来还得慢慢熟悉运用,这次可丢人丢大发了。咦,等等,单美仙,单婉晶,如茵……原来到了东溟派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具体年份,等稍候再问吧。”
元越泽低头沉思。
单美仙见元越泽低头冥思不语,也不好打断,就这样,屋内三女一男,寂静无比,气氛登时有些尴尬。半晌后,元越泽抬起头对三女深施一礼道:“此次多谢三位姐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如以后遇到困难,小弟定当鼎力相助。至于姐姐问我的问题,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们就在这里说吗?”
一边说,元越泽一边指着屋内的小几。
“是我等无礼了,元公子可先慢慢调养身体,晚饭时再来请公子。”
单美仙被元越泽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心头发痒,而且被元越泽身上那股混沌神力所带来的莫名的亲切感所强烈吸引着,也有些吃不住,说了一句后,匆匆拉着单婉晶离开了。
三女走出房门后,不约而同的深呼了一口气,发觉彼此间的异样,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单美仙道:“如茵,你去吩咐厨房做一桌最好的饭菜来当作晚膳,婉晶随我到房中来。”
单如茵应了一声,有些失魂落魄的去干活了。
单美仙带着女儿回到房间后,两人在小几边一言不发的坐了半晌,单美仙才自言自语般的说:“这个元公子太神秘了,难道真的是神人下凡?”
单婉晶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茶杯。
看到女儿这个神态,再想想刚才女儿刚才看那神秘的元公子的眼神,单美仙笑道:“婉晶是不是喜欢上元公子了?”
“啊?”
单婉晶手中茶杯滑落,脸上一红,随即又黯淡下去,“才没有呢,刚刚元公子一直都在看娘亲,都没怎么正眼看过我,而且看娘亲的时候他还脸红了呢!”
单婉晶想起刚才元越泽看自己娘亲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吃醋,酸酸的说道。随即又想起自己那已定的婚姻……
单美仙听女儿如此说,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回想刚刚在房中,那神秘的元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内心有些羞涩。按理说自己应该已经过了花季少女的年龄,这些年的经历也很少有能够让自己动容的人或者事了,可是为何看到元公子的眼神时自己的芳心仿佛又萌动了一般,单美仙越想越害羞,越想越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干脆不想了。还是晚饭时好好谈一谈吧。这个神秘的元公子究竟是何来历呢?为何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有些魂不守舍?自己只不过救了他一命而已,他会否对自己说他的来历呢?会否骗自己呢?想着想着,单美仙不由得又钻进了牛角尖,恋爱中的男女所特有的患得患失的想法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罪”于元越泽的混沌神力炼化的独特气质,再加上那潇洒英俊的外貌。这些本不是下界该有的力量,对下界凡人所造成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单美仙也好,单婉晶也罢,无论武学修为多高,精神力修为多强,始终都逃不出“下界”这个范畴。
单美仙母女二人在房间里各想心事,那么我们的“元呆瓜”同志又在干什么呢?
其实他的身体经过真元之气的修复,早就没事了,只不过这雏哥实在受不了单美仙那风华绝代的魅力,以至于自己都不敢太正眼看她。所以在单美仙提出晚饭时再细谈时,自己也顺便应承下来,也好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我还和师傅说我是理论之王呢,看来光有理论没用啊,还是实践出真知,光一个东溟夫人就让我不敢直视了,那上一代的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阴后以及这一代的五大美女又会是何等的风采呢?不会看一眼就直接把我的魂儿给勾去了吧……”
胡思乱想着,元越泽翻身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单如茵来叫元越泽用晚膳,元越泽睡了一个时辰,剩下的一个时辰想了许多,师傅说得对,自己经验太少,又没与外人怎么打过交道,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很多的。
看着门外单如茵羞红低垂的小脸,元越泽温和的施礼。单如茵脸色更红,带着元越泽来到东溟夫人的房门前,等元越泽进门后,单如茵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还在纳闷为何单如茵不进来一起吃,自己也好当面表达感谢时,单美仙的声音传来:“元公子恢复力真是惊人,几个时辰就看起来完好如初了。”
元越泽抬起头,正对上单美仙的眼神,立即脸一红,低下头去,开口道:“姐姐谬赞了,这还多亏几位姐姐相救,否则小弟哪还有性命来用晚膳。”
房内饭桌上,只有单美仙母女二人,眼前的是一大桌丰盛的佳肴。元越泽施礼后坐下。单美仙亲自为元越泽倒满一杯酒,元越泽连忙诚惶诚恐的接下,连道不敢。单美仙率先开口道:“今日得见奇象,元公子从天而降,我们也算有缘,就先饮了此杯。”
说罢,率先一干而尽。脸上飘过一片红云。元越泽连忙也举起酒杯,与单婉晶示意一下,一干而尽。烈酒入口,呛得要命,元越泽也顾不得形象地咳了起来,单婉晶在一边忙递过温茶,一杯茶下肚后,才算压住了喉咙里的刺痛感。
对单婉晶道了声谢,元越泽红着脸道:“让姐姐笑话了,小弟第一次喝到如此烈的酒。”
单美仙刚刚看到元越泽那样子,心底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样子他根本不会喝酒。其实则不然,想元越泽当年与云机子在一起,十二岁开始了七年的闭关之旅,十二岁之前并没接触过什么酒,偶尔只是喝点云机子储备的葡萄酒而已。十九岁出关后与云机子生活的最后一年里,元越泽也喜欢上了烟酒,只不过那烟酒都是云机子储备的高档品,怎么会有如此烈性的酒呢。
单婉晶帮元越泽夹了一口菜,红着脸道:“元大哥请尝尝这道'昆仑紫瓜',这道菜是当今天子御口钦封的菜品。”
单婉晶终于与元越泽说了第一句话,本来该称呼的“元公子”变成了“元大哥”元越泽倒也不介意,微笑点头。单婉晶一见则更显羞涩。
夹起一段“御口钦封”的“昆仑紫瓜”咀嚼几下,元越泽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菜居然还是皇帝亲口封的,太难吃了吧。把元越泽的表情尽收眼底的单美仙倒也不介意他的“失礼”微笑问道:“是否此菜不合公子口味?”
元越泽这愣头青根本不知太多俗世之礼,他所知道的礼法也就是见人说话客气点。其他的礼法都不甚在意。一是因为长久在天山炼化,与外人接触少,二是他所生活的年代本就不如古代礼法严格。
对于单美仙的不介意以及温和,元越泽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可谓失礼之极。不过可能因他魅力太大,单美仙母女倒也没说什么。元越泽这才回想起来:这是古代,书上说古代人很重礼节,人家辛苦为我准备的饭菜,我就毫不留情的给批评了一顿。想个办法补偿才好。
见母女二人都不说话,显然是心里对他的“无礼”颇有意见。元越泽微笑道:“请两位姐姐见谅,小弟在天山修炼十六年,除家师外很少接触外人,所以礼法方面不甚明白,唐突了两位姐姐还请见谅,不知小弟可有荣幸为两位姐姐做一下补偿?”
听元越泽说起了来历,母女两人都来了兴致,然后又听他道歉,还要补偿,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元大哥,什么补偿啊?”
单婉晶娇憨的问道。
“让你们两位尝尝我的手艺。”
元越泽很自然的伸手上去捏了捏单婉晶的小瑶鼻。这下可坏了,这在古代,简直是无赖调戏良家女子的手段。单婉晶霎时间脸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小脑袋都快要垂到间了。
元越泽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干出不合古代礼法的事来了,连忙道歉,单婉晶更是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其实现在的元越泽把单婉晶当成妹妹一般来看待的,自然做出那些动作自己也认为再正常不过了。单美仙则是在一边好笑的看着两人:“元公子还擅长厨艺?”
“擅长倒也说不上,只不过我与家师在天山的十几年里,大部分时间的饭菜都是我做的,所以经验还是有一些。先请问两位都喜好何种口味的菜肴?小弟半个时辰内必定做好。”
单美仙喜欢清淡的,单婉晶则是要每种都尝尝。
“如此请两位在此稍候,小弟先借厨房一用。”
元越泽说干就干,起身在单如茵的带领下来到厨房。
他一进厨房就把其他厨师吓了一跳,暗忖这是新请来的厨子吗?怎么厨子都这么英俊?
让其他厨师站在一旁,在单如茵诧异的目光下,元越泽闭目神识扫过手镯,从中取出一套厨具,这是现代才有的厨具,单如茵以及一众厨师自然看得目瞪口呆,而且这么多锅碗瓢盆与调料,就这样凭空取来,更让一众人变成了呆头鹅。元越泽暗笑道:师傅还真是考虑周到,连厨具都替我准备了,这样就算我在野外也不会饿死了。
扫视了一下周围目瞪口呆的人群,元越泽对单如茵道:“如茵妹妹可否帮我打一次下手?”
单如茵听他如此亲切称呼自己,小耳都红透了,低头道:“请公子随意吩咐。”
元越泽微笑点了下头,开始和单如茵忙活起来。其他一众厨师则在一旁像是在参观一样。
没多久,东坡肉,狮子头,水煮牛肉,宫爆鸡丁,黄焖鳗,三蛇龙虎凤大会,蚝油牛肉,冬瓜盅,广东烧鹅,汤爆双脆,相继出炉。厨房内顿时变得香气四溢,由于元越泽使用了后世的许多制作方法以及后世才从海外引进的各种调料,使得厨房内一众人都在不住的咽口水。
然后,元越泽以及单如茵两人把菜都端进不知道在聊什么的单美仙母女二人的房内,登时令母女二人眼中一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待到菜品全上齐的时候,单如茵起身欲到门外继续侯着。元越泽则道:“如茵妹妹为何不坐下一起享用?”
见三女都一脸怪异地看向自己,元越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单如茵虽然自小在东溟派内长大,与单婉晶的关系可以说是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可是即便如此,单如茵也从没与单婉晶一同用过膳。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阶级分化的体现。无论你与我是真姐妹也好,假姐妹也罢,你既为丫鬟,就只能低人一等。而元越泽的一句话,恰恰就触动了这个时代的阶级底线。
单如茵则是万分的感激,眼前这个奇男子原来把自己和夫人,小姐放到一起看待的。可是即便内心感激,她仍然不敢乱了礼数。单美仙看了看两人开口道:“如此,如茵你也坐下来吧。”
听到夫人首肯,单如茵也惴惴不安的过来要坐下,却发现没有多余的坐垫。
元越泽则又坐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动作:直接拉过单如茵按在自己的坐垫上,自己站起来闭眼一扫手镯,从中取出一个普通的坐垫,坐了上去。
坐下后,发现三女都在盯着自己看,元越泽挠挠头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罢拿起酒杯,突然想到刚才自己被这烈酒给呛得那么痛苦,于是就又闭目扫视储物手镯,从中套出一瓶精酿的低纯度茅台。三女则是在一边就这样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如此的凭空取物。
仿佛没注意到三女的表情,元越泽随手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的房内。看着各人面前已经倒满烈酒的杯子,元越泽又从手镯中重新取出干净的玻璃三角杯,为三女每人倒上半杯,然后又为自己满上。抬头倒:“请三位尝尝我的手艺。”
言罢,举起酒杯示意一下后一饮而尽。
单美仙与单婉晶也小尝一口,赞道:“真是好酒,比我们准备的酒好多啦。”
于是就人便开动起来,边吃边赞。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有些局促不敢动筷的单如茵,元越泽奇怪的问到:“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不……不是,谢公子关心。”
单如茵还是放不开地道。
“如茵你就别这样了,放开吃喝吧,你看元公子不是很平和的人吗?”
单美仙开导道。
单如茵总算一点点的放下了顾虑,几人边喝边谈,话题都在这菜与酒上。元越泽则细心的为几女解惑。几人之间的气氛也一点点的亲密,融洽起来。
看到单如茵面前的酒杯动都没动,元越泽问到:“如茵妹妹不会喝酒吗?这酒并不烈,很好喝的。”
“不……不是,奴婢从未碰过酒,怕酒后误事。”
单如茵红着小脸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怎么不早说啊,那我给你取些饮品。”
元越泽笑道。闭目从手镯中拿出一些果汁,亲自为单如茵倒上,把单如茵窘得起身谢礼,却又被元越泽拉坐下。
“美仙姐姐与婉晶妹妹要不要也尝尝?”
不知何时起,元越泽对几女的称呼都变得如此亲密了。
单美仙见他如同使用法术一般凭空取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心里虽有疑问,但想到冒昧提问的话也太不礼貌,于是便开始专心享用美食。单婉晶则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心性,满桌美食,好喝的美酒,虽然也对元越泽凭空取物有些疑问,但是目前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吃喝上。
又见元越泽凭空取出五颜六色的透明容器,打开盖子后,里面所发出的水果清香使得几女都很享受。单美仙与单婉晶则每人也来上一杯,果汁入口,那种美妙的感觉比刚才的美酒来得还要妙。清香,芬芳。
单婉晶又喝下一口后,陶醉道:“现在是夏季,如果这些果汁能够再冰凉一些,喝起来肯定更舒服。”
元越泽笑道:“如此为何不早对我说。”
言罢,拿起旁边的果汁瓶,手中稍微一运真元之气,又给单婉晶倒上一杯:“婉晶妹妹再尝尝,是否不够冰凉,是否还要更冰凉一些?”
单婉晶又喝一口,道:“够冰凉啦,谢谢你,元大哥。”
一旁的单美仙则见元越泽随意只是摸了一下瓶子而已,果汁就变得如此冰凉,心头诧异:这是何等功法?虽然武林中人专门修习阴气的人也可以做到,但运功之时,真气必定会有些许的外泄。而元越泽则没有任何声息就将真气外放,自己也完全没感觉到有真气在流动。单美仙暗忖:难道是他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的缘故?但他怎么看都是二十岁上下,又如何有那般高的修为?但他的体内的确隐隐有一股极其强横澎湃的浩然天地之气在流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顿饭吃得众人欢喜异常,气氛也是非常融洽。饭后,单如茵要起身收拾,元越泽则拉下她:“如茵妹妹为何不坐下聊聊,叫别人收拾吧。”
单如茵则又是羞红了脸等单美仙的指示。看到元越泽似乎对单如茵不是一般的好,单婉晶心里不禁吃起醋来。连单美仙都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无奈点了点头,单如茵便又跪坐在单美仙下首。
收拾妥当后,发现还没有人给泡茶,单如茵知机起身说道:“奴婢去泡茶,请夫人,公主,公子稍等。”
“慢着,如茵妹妹只去取来干净的冷水即可,快去快回。”
元越泽打断道。
看着单美仙母女的怪异表情,元越泽笑道:“去烧水泡茶太麻烦,还费时间。”
单美仙母女听后仍然一片茫然,不知道元越泽到底要干什么。
片刻,单如茵将一小盆冷水端来,元越泽笑了笑,右手成爪形,不远处桌子上的茶壶便阁空取来,左手掀开壶盖放在一旁,伸出食中两指化剑一指,盆中冷水便化做一条细流般被引起,直射茶壶之内,本来是使用刚力控制的水流在如此急射之下必定在进入茶壶之时引得水花四溅。但偏偏那小水柱在进入茶壶后,仿佛是有人小心翼翼的倒入茶壶一样,没溅起任何水花。茶壶满后,元越泽右手成掌,平托壶底,刹那间,壶内升起一股热气。元越泽随手从手镯中取出上好的龙井,捏了一些放如茶壶,盖上盖子,为三女斟满茶杯,递过去又自己倒上一杯,细细的品了起来。
刚才这一系列手法,在元越泽看来稀松平常,可是对单美仙三女所造成的震撼则不是一般的大。元越泽那种随意间使出的刚柔两种手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这刚柔两种之气,这绝非江湖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吧?单美仙心想:也许宗师级,也就这个样子吧?随即又想起,这个神秘的公子从天而降,也许这点实力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品了几口茶后,几人随意聊起天来。单美仙是有些急不可奈的想知道这个神秘男子的一切。单婉晶与单如茵两个小丫头早就被元越泽那一手给镇住了。只知呆呆得看着他。
觉察到三女的火辣辣的眼神,元越泽不禁脸红起来。抬头开口道:“今日多亏美仙姐姐与婉晶妹妹,如茵妹妹相救,越泽感激不尽。”
三女连道客气,单美仙顺便问:“元公子一身修为之高,我竟看不出深浅,又闻公子随令师与天山修炼,敢问令师是何方神圣,修炼的又是何种功法?”
本来江湖中人,对于自己师门以及所学武艺都是保密的,当面问起人家的师承以及所学之艺更是失礼之极的举动。但单美仙因为这个问题压了一个下午,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便开口问了出来。出口才觉失礼,但又碍不下面子道歉,而且眼中也流露出迫切想知道的神态。单婉晶与单如茵更是如此。
看着略带小女儿神情,眼中闪过焦急神情的单美仙,元越泽越看越痴,眼睛死死的盯住单美仙,眼神则好像要吃人一般。单美仙见男子如此无礼盯着自己看,心头不由得如小鹿般乱撞,本来该生气的,可却偏偏发不出火来,直羞得低头暗叹一声:这小冤家,怎么如此无礼。芳心却又莫名的有几分窃喜。
看着眼前的男子毫无礼貌的死盯着自己的娘亲,又见自己娘亲又羞又喜的神态,单婉晶心里的小醋坛子禁不住打翻在地。不禁上前推了推元越泽,酸酸的道:“元大哥,我娘问你话呢。”
“啊?”
元越泽这才回过神来,手中热茶却一不小心被单婉晶打翻,撒了单婉晶一手。
“呀!”
单婉晶登时被烫的叫了起来。眼泪也汩汩的流了起来。
一边的单美仙一见,忙吩咐单如茵去找药膏。单如茵刚待坐起,元越泽插口道:“不用了,如茵妹妹且坐下。”
说完,只见元越泽左手托起单婉晶被烫的通红的小手,右手则慢慢抚了上去,几息后。元越泽松开单婉晶。三女则吃惊的看着单婉晶刚才还是烫得通红的小手在被元越泽轻抚一下后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嫩白。
“婉晶妹妹,刚才对不起,差点伤到了你。”
元越泽一脸歉然。
单婉晶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单美仙则开口问道:“公子刚刚所使用的是何功法?为何如此神奇?”
元越泽则是先笑了笑,对单婉晶问道:“应该不疼了吧,放心吧,以后不会留任何疤痕的。”
单婉晶点了点头:“谢谢元大哥。”
元越泽笑道:“你要是真把我当大哥就不该如此客气,张口谢闭口谢的。”
随即把目光转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我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三女只见元越泽突然变得神秘莫测,身形飘忽不定,明明坐在那里,眼望窗外,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到那里坐着一个大活人,如果不是眼睛告诉她们那里坐着一个男子的话,她们都不会相信那里正坐着一个人。
半晌,元越泽回过头来,抱歉的笑了笑:“刚刚想起了家师,有些感慨。”
单美仙道:“敢问公子令师如何称呼?”
元越泽看她一眼:“家师云机子。”
“云机子?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但是看这元公子的本事,他的师傅一定是方外神仙似的人吧?”
单美仙想道。
看着单美仙脸上的表情,元越泽多少猜到了她的想法:“美仙姐姐不用在意,我想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师傅的,所以你们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单美仙闻得此语,脸上一红,道:“那令师肯定是老神仙吧,只以公子的实力推测,令师一定是方外高人。”
“美仙姐姐不用客气,如果当我是自己人,就叫我一声越泽或者小泽,总叫公子未免太客气了。”
“其实我也想说说师傅,他离开我已经一段时间了,但是关于我以及我师傅的事情,恐怕我说出来你们都会当我是疯子,傻子在胡言乱语。”
元越泽道,自己穿越而来这种事说出去,这时代的人都会当自己是疯子吧。
“哦?难道小泽的师傅真的是神仙不成?”
单美仙开玩笑般的道。
元越泽脸色古怪地轻轻点了点头,看得三女一脸疑惑。
抿了一口茶后,元越泽长呼一口气,仿佛下定什么主意似的,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看得三女有些莫名其妙。
“美仙姐姐,你们三个能不能发一个誓言,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只能限于你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人。因为我的身世在你们看来是无比的惊人,甚至不可相信。”
三女又是一楞,不过看着元越泽那严肃的表情,便想都没想分别发下毒誓。
“那么我也发个誓: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有半字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也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三女完全傻了,看样子他的身世的确会很惊人,否则又怎会发下如此毒的誓言。不过又一想,自己居然能被告知他的惊人秘密,三女不禁也心里甜甜的。
第003章 美仙情动
因为元越泽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对什么发誓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不过鉴于古人重誓言,而且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也太难另人相信,所以发个毒誓也算一举两得,于人于己。
元越泽虽然人生二十年里少与外人打交道,但是在天山之颠也曾读遍师傅云机子所收藏的各类书籍,也曾在七年闭关前的日子里与云机子在闲暇时光看看电视,电影什么的,论见识并不比当时的外人差,他唯一的弱点只在走过的‘心路’太短,他到现在的人生经验就如一张白纸一般。
目光扫过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呼吸的三女,元越泽娓娓开口道:“我师傅名叫云机子,是混沌神界的上古之神,神号'上古剑仙',我来自一千四百多年以后的时代,师傅在我四岁那年遇到了我,然后便带我上天山,然后……”
洋洋洒洒一通说,把自己在天山炼化身体,师傅测算自己桃花劫深重,送给自己空间手镯,自己穿梭时空来找寻情缘,百年后登临上界等等,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直说得口干舌燥,才算全说完。
松了口气,一口气喝干一杯茶水,抬头再看三女,皆秀目圆瞪,小嘴张得大大的。
“可能给他们震惊太大了吧,不过也没什么,他们给了自己家的温馨感觉,告诉他们也无妨,即便有人想来打自己主意,那自己也能干掉,有什么好怕的。”
元越泽暗想到。
“小泽,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单美仙问出这句不禁后悔:刚才人家都发了那么毒的誓了,她还问人家是真的假的。不过也怪不得单美仙,只因为元越泽身世实在太惊人,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在,都让人太难以接受了。他从开始所说的任何一句,几乎都是超出了下界人的认知,任何一句都是石破天惊之言,更何况他就这么洋洋洒洒的说了半个时辰.老实说,元越泽这小子还是吃亏在人生经验上,即便对方是救过自己性命之人,哪有刚认识了一下午就开始掏心窝子把自己老底全抖出来的!元越泽没有坏心眼,但是他又如何保证对方有没有坏心眼呢?就算他有不灭金身,即便武艺在当世也名列前茅,元越泽此次的做法也完全是不智之举。如有人阴谋诡计算计于他,不是他的对手还可以拿他的身边亲人来威胁他。但元越泽今趟算是拣着了,因为就算对方想算计他,他现在也是老哥儿一个。那以后呢?
人心难测。
不过傻人有傻福,元越泽这小子运气还算好,单美仙本就无害他之意,就更别说另外两个略显青涩的小丫头了。
单美仙三女就那样目瞪口呆的听完元越泽的身世,人都快傻掉了,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出元越泽轻声抿茶的声音。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三女终于恢复了过来,但是看向元越泽的眼神却越发的古怪,仿佛后世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般。
三女此刻内心的想法倒也一致,都在反复的重复一句话:天呐,坐在我们面前这个男子竟然不是凡人!
单美仙又闭目一会,缓缓张开秀目,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几次三番张口欲言。
“三位不必着急,我知自己的身世在人间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你们先平静一下,之后我们再谈。”
元越泽看到三女的情形,开口道。
“那元大哥见过仙女吗?是不是长得像传说中那样的美丽?”
单琬晶才不管你是人是神,她内心的确喜欢眼前这个大哥哥。这个大哥哥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只有在娘亲身上才能感觉得到。而且小丫头心性,考虑事情也没有多么的深奥。单琬晶现在要确定的是自己的元大哥对自己是什么样一种态度。她虽然因自己大哥总是盯着自己娘亲的绝世容颜的做法很恼火,也因自己大哥对一个丫鬟异常亲切而吃醋。她更忘记了自己与东溟尚氏一族已有婚约的事实。
元越泽哪知道单琬晶在想些什么,他如实回答:“我一直都是在天山之顶修炼,连俗世都还没入过。”
看着单琬晶那略带失望的眼神,元越泽很自然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他这个动作要放在平时,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只不过三女今天“受惊”过度,即便对着他这潇洒的动作也无多大的反应。
三女知道即便问下去自己也不会理解太多,还是慢慢消化的好。今晚可算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震惊的一晚了。
“小泽以后可千万要记住,不要对人随意说起自己的身世,一是你的身世惊人,二是怕有心之人算计,利用你。”
单美仙沉思半晌,以大姐姐的口吻提醒道。
元越泽笑了笑:“我觉得美仙姐姐与两位妹妹是可信之人,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顾虑的。”
三女闻得此言,内心也是一片感动,只认识一下午,对方就如此的信任自己,随意便将最大的秘密说与自己听,怎能不叫他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现在的元越泽,看谁都是一副好人,值得相信的样子。如果今天的场景换个地方,换在四大门阀,慈航静斋,或是魔门内,难免不会被人所利用。盖因这几方势力都是以“利益至上”为最高准则的。
“元大哥,你的身体?”
四人谈得投机,再加上三女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已经忘了此时的时辰,此刻已经是二更天,亥时之初了。聊得投机,自然忘记了动,此时天早已变黑,屋内并未生起任何灯火,却是一片的明亮。单琬晶率先注意到元越泽脸上以及外露的手臂上泛起乳白色的光芒,奇怪的问道。
“我的身躯是这样的,只要将真气自然扩散,夜里并不需要照明。”
元越泽指了指自己那发着宛如日光灯般光线的脸,答道。
三女又是一片惊叹。
“何况油灯会有烟冒出,你们皮肤那么好,时间长了肯定要被油烟所影响的。”
元越泽又半开玩笑地说道。三女闻得他赞扬自己皮肤,也都一阵的羞涩。
“不知小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单美仙一句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略带紧张的问到。另外两个小丫头同样是一脸紧张的望向元越泽。生怕他说出明天就走这样的话来。
元越泽倒也没特别注意三女的神情,老实说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
出去寻情缘?他连恋爱是何滋味都不知道。
出去建功立业?这就更不可能了,他本就是一懒散之人,更是受不得拘束。
那自己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想着想着头不禁疼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单美仙也大概想到了他此时的迷茫:“要不小泽先在我们这里住段时间?你自己出去也是人生地不熟,而且你现在的心性单纯,出去了我们也担心你被人算计。虽知你本事不小,可被人算计始终也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单美仙的挽留,元越泽也想和她们生活一段时日,可能是因为三女是他活到现在最先接触,并且接触最深的异性,所以他这雏哥儿也难免被吸引。
答应了单美仙的要求后,看着三女脸上一片欣喜,元越泽也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的高兴。
又问了下现在的具体年份,元越泽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小说,算了一下大概要八个月后才会是宇文化及取长生诀,双龙现世的日子。到时候自己再去凑凑热闹也不迟。他对双龙并没什么特别意见,只是纯粹的想过去见见这两位主角而已。不过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对寇仲最终选择退避,徐子陵重色轻友颇有意见。
其实仔细想想,元越泽又有什么资格来鄙视别人,他自己就一懒散人,又为自己的民族,国家做过些什么?只能用一句来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都有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的权利。在理想的道路上,想要有收获,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看你心里如何去衡量得失,取舍罢。
时间已近午夜,元越泽虽然一年不睡都不累,但三女的已经露出疲态,虽然三女还想了解关于元越泽的事情,比如他的武功,他的其他本事等等。但是她们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想想来日方长,反正元越泽还要住上一段时日,慢慢了解也不迟。光是今天所知道的事情就足以让她们失眠了。
随意几句话后,各人道别,回各自房间安寝。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累得不行,回去草草洗洗倒头便睡。
单美仙却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思前想后,脑中满是元越泽那俊朗的风姿,飘逸的风采。然后又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各种经历,一股苦涩之感涌上心头:我难道对小泽动心了?不对,我都多少年没这样过了。回想自己这一下午和一晚上所脸红的次数,单美仙自己也觉得奇怪。每当元越泽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更有一种莫名的欢喜浮现在心头。想来想去,内心不禁一时欣喜一时难过。欣喜的时自己比女儿更有魅力,元越泽与她们谈话时,大部分时间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且几次与自己目光对视时还会脸红。难过的是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做他的娘了,自己又不是完壁的身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元越泽也喜欢自己,那自己又有何脸面面对他呢。
想得心烦,单美仙越发的清醒起来,由于修为的高超,所以并不像女儿那般容易疲惫。既然睡不着,索性出去看看吧。
午夜时分,船上只有几个还在轮流站岗的下人在。单美仙轻手轻脚的打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使人神清气爽。望向船头,元越泽那亲切的背影映入眼帘,还有他那神力所发出的光芒,把船头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单美仙想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元越泽的身子已经转了过来,盯着单美仙那双美眸,嘴角略翘,微微地笑了一下。
单美仙也不知是被什么力量所推使,就走了过去。
见单美仙向自己走来,那婀娜的风姿以及垂天地之灵气所造化的线条使得元越泽也是心跳加速,慌忙的转过身子,继续望向江面,默念“凝神诀”压下狂乱的心跳。
单美仙见他又害羞的不敢与自己对视,又好笑又欣慰的走到他身边,站立一起望向江面。
二人皆不语。
气氛越来越尴尬时,元越泽本来是男人,此时该主动一些,可偏偏这雏哥儿没任何经验,反倒扭捏得像个大姑娘。
单美仙倒开口了:“小泽为何每次看向我都要把眼光转向别处,姐姐很吓人吗?”
听听,已经开始自称“姐姐”了。元越泽这呆瓜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倒不是单美仙主动不主动,只是在于元越泽身边时,心情就会变得异常的好,而且元越泽身上那种缥缈如仙的气质反倒没有给人以陌生的感觉,而是一种无法用话语形容的亲切感。
看元越泽有些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单美仙调皮之心突起,佯装叹了口气:“看来姐姐真的是人老珠黄了,是否让小泽感觉可怕呢?”
“不……不是,美仙姐姐太……太美丽,小弟不敢正眼望向姐姐,觉得像是亵……亵渎了姐姐一般。”
元越泽结结巴巴说完这一句,累得满头大汗。
单美仙听他如此说自己有魅力,哪能不心头一甜,却又幽幽地道:“姐姐哪有小泽说的那般好,姐姐都快是老太婆了。”
说着遍又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单美仙神情越发的黯然。
元越泽当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小弟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并不老,姐姐与琬晶妹妹坐在一起时,任谁都看不出是母女,而更像是姐妹。”
单美仙的外表的确不老,快四十的年纪,却因修习魔门天魔大法而形成的深厚内力,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唯一让人无法觉得她还是二十出头的女子的破绽就在于她的眼睛。眼睛不会骗人,单美仙的眼神里时常会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人间悲欢离合的神情。
闻得元越泽如此安慰自己,单美仙不由得越发的自卑起来,她的心里有一个结: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面前,自己总觉得抬不起头。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过去的经历了?”
元越泽本是要开导,宽慰单美仙的,哪知道这小子根本没这方面经验,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反而起到了更坏的效果。
单美仙一听这话,顿时伤痛之情更重,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压抑了多年的堤坝一旦崩溃,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见如此情形,元越泽也慌了,自己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何为男女之爱,只是见到单美仙如此,元越泽的内心就开始痛了起来:“姐姐,你别哭,我说错话了。”
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单美仙的元越泽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揽过单美仙的柳腰,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错了,看到姐姐哭我心里好难受。”
元越泽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在做这些动作。可是单美仙一见自己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一股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停的抚摸自己的秀发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乱,也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该就这样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可是内心却仿佛在隐隐对自己说:“别离开这个怀抱,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于是单美仙只好面红耳赤的埋头在元越泽胸前垂泪。泪水中不再是刚刚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随着欢愉。
此时,正好一个巡逻的下人往甲板走来,这下人见船头一片白光,宛如白昼一般,好奇的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望见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发光的男子胸前,男子左手揽着女子的纤腰,右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此情此景,让这个下人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闪过:神仙眷侣。“咦,那女子的服饰,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样式吧,难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头一惊:坏了,看到不该看的了,咱小老百姓可不该知道这些事。于是马上转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走开,口中还一并念念有词:“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船头二人修为如何的高绝,那下人的声音自然会听得到,此时元越泽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来正抱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经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加上怀中女子那如温玉般的娇躯所带来的刺激,元越泽生理本能之火‘腾’地燃烧起来,全身血液向着那‘小小泽’狂涌过去。
此时的单美仙,心里的苦楚已经完全被幸福所掩盖,也已停下了抽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惟有继续伏在男子胸前,体味被关爱的感觉。突然觉得传来异常的火热之感。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单美仙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浑身不由得更加燥热起来,内心更始如火山般爆发起来。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元越泽,虽然娇喘嘘嘘,脸色绯红,心头的幸福之感却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两人就这样伫立船头,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无比。元越泽刚刚的动作纯粹出于本能,而且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会脸红。单美仙则是自卑之心越发的凝重:要是自己还是完壁之身,自己绝对有信心,也有资格与眼前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只可惜……
就这样两人默默的站了许久。单美仙低着头,羞涩,扭捏的不敢看元越泽,心头的苦楚越发沉重。而元越泽则在想什么是爱,自己是爱上了单美仙?即便如此,为何单美仙还要推开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脸复杂的神色,有高兴,也有悲伤。高兴可以理解,那为何悲伤呢?是因为她的过去?过去的就过去了嘛,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还是放眼将来的好嘛?那为何她还如此的悲伤呢?对了,自己是理论之王嘛,赶紧回想一下从书中所得来的那些理论经验。
其实元越泽哪知道女儿家的细腻心事,过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单美仙却放不下,此时需要的是关心和开导。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颗尘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怀心事的就这样默默的站了快半个时辰,单美仙冷静了下来,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抬头道:“小泽,天晚了,回去睡吧。”
回想了一大套理论的元越泽此时则是找到些门路了,脸色也不再尴尬,只是对着转身即将离开的单美仙说:“我不困,姐姐难道困了吗?为何不继续欣赏一下月色呢?”
单美仙根本就无睡意,刚刚也是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随意说出的借口。见元越泽如此邀请自己,单美仙脸色又开始变的复杂,想答应,又认为自己站在他身边会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们的“理论之王”伟大的“元呆瓜”同志此时在理论的支持下,主动的走上前几步,抓住佳人那双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为何躲着我,我让你讨厌吗?那我天亮就离开吧。”
“不……不是,小泽你不要走。”
一听元越泽如此说,单美仙更是六神无主,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怕他误会,急得又要哭了出来。
元越泽意见佳人又要垂泪,连忙又把佳人揽入怀中。并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元越泽这雏哥没经验,怎可能学得如此之快,一切动作都只是发自本能而已。
温玉再次入怀,元越泽心情又激荡起来,“小小泽”则又被叫醒“站岗”感受着对方穿来的火热,单美仙浑身又热又痒,身子又开始发软,神情也开始迷离起来。趁着最后一丝神智还没有消退,单美仙低声道:“小泽,不是说看月色吗?”
雏哥同志正在享受着怀中佳人所带来的美好感觉,闻得此语,发觉自己可能太过唐突了,连忙转过身子,两人面对船头的星空,元越泽的手却还是揽在佳人柳腰上,没放开。单美仙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害羞,但是此地只有两人,也就没怎么反对。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着星空,你有一句,我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即使如此,元越泽那来自后世的知识却足以让单美仙着迷,小到江河为何向东流,大到星空为何如此广阔,都听元越泽说得头头是道。
“姐姐喜欢音乐吗?想听歌吗?”
元越泽突然问道。
单美仙好奇的点了点头,也想见见这小子音乐修养。
“现在船上人大都在睡觉,别吵醒他们,我们去岸边如何?”
元越泽提议。
“好是好,可现在怎么过去,这里已经入海了,离岸边至少上千丈远,姐姐虽然也自负武功,可是也做不到。”
单美仙说道,此时她仿佛恋爱中的女子一般,智商急剧退化。甚至忘记了元越泽这种怪胎的存在。
“姐姐忘记了我的身世?”
元越泽道。
“啊,想起来了,小泽是神人,我怎么忘了你这么个怪胎。”
单美仙忘记了自卑之心,妩媚地瞟他一眼,调笑道。
“哈哈!”
元越泽被这一眼电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只有傻笑:“那我就带姐姐走上一次如何?”
言罢,也不等单美仙同意与否,上前在佳人一声娇呼之中将其拦腰横抱,真元之气运起,只见二人如没有半丝重量般地横向岸边掠去,速度之快难以想像。
单美仙也是纳闷,刚刚飞行速度之快,她却没感觉到一丝的风吹过。江湖中人使用轻功,速度越快,受到风吹阻力就该越大。“难道这就是神力于人力的差别?”
单美仙想到。
将一脸羞涩的单美仙放下后,元越泽从手镯中取出圆桌圆椅,杯具红酒。单美仙已经开始变得见惯不惯了。大方坐下接过元越泽给自己倒上的红酒,细细抿了一口,陶醉起来。
元越泽喝完一杯,从手镯中取出一把吉他,调了几下弦。“这是乐器?我怎么没见过?”
单美仙如好奇宝宝般问到。
“这是后世才有的乐器,不过弹奏起来很好听,我都八年没弹过了,小时候练过几年。”
元越泽答到。
熟悉半晌,元越泽开口道:“下面为姐姐献上一曲,请姐姐批评指点。”
元越泽的眼神中的确有着丝丝情谊,但是看在单美仙眼里,却成了滔天情谊,因为元越泽本身的气质以及俊雅的风姿已经使得单美仙沉醉了。
吉他音起,好听的男中音随后也响起:“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所有一切都已变平淡,是否有一种矜持还留在心间……”
一首在古代可称得上‘完美情歌’的《一生有你》就这样被元越泽演绎得淋漓尽致。听着那动人的旋律,悦耳的声音,单美仙陶醉在那优美的歌词之中。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都醉了。
“他真的喜欢我?否则为何对我一个人唱如此深情的歌?可是我配不上他,我大他这么多,女儿也只比他小几岁。我该怎么办?说狠心话又舍不得。”
单美仙越想心越乱,到底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单美仙强行压住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小泽,姐姐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好吗?”
甚至连对元越泽的歌曲都没有发表评论,可见单美仙此刻的矛盾心情把她折磨到何种地步。
元越泽倒不在乎对方评论与否,点头收起桌子,抱起单美仙向船上掠去。
他这次速度并不快,因为有私心,抱着怀中佳人是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一样。察觉到怀中佳人双手主动的揽在自己的熊腰上,香肩略微地抖动着。
终于还是回到船上,放下单美仙,只见单美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冷漠,无情。
将单美仙送到船舱口,还没等元越泽发话,单美仙开口低声道:“小泽,今晚姐姐一生都不会忘记,以后切莫再如此了。”
“为什么啊?”
元越泽不明所以地问道。
强自压住心中的不忍和留恋,单美仙开口道:“别逼姐姐了,妾身配不上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留下楞在原地的雏哥。
在那悲切的话语之中,透露着无比的不舍和依恋。其中的凄凉,苦涩之意更为明显。
“我这算是被拒绝了吗?这就是初恋吗?为何心中如此之痛。”
元越泽痛苦的想到。
元越泽的确在理论指导下做了点看上去有经验的事儿,但理论毕竟是理论。他如果真有经验,只要刚刚将佳人强行拉住,抱在怀中,那一切就自然而然解决了。无奈,这个青瓜蛋子确实需要成长和历练来积累人生各种经验。
怀着难过的心情,元越泽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004章 终成眷属
躺在床上,单美仙还是睡不着,自己忍痛拒绝了那个自己心仪的男子,绝情转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了那双本是乌黑深邃,犹如星空般的眼眸里写满了哀伤,不复从前的光彩。
为何会这样,老天为何如此折磨我,为何不让这个深情的男子在我遇难前降临在这世上,如是如此,即便当年抛弃魔门“圣女”的身份,自己也要决然的把一切都献给他。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这都怪那个魔门败类,畜生一样侮辱自己的男人。这也怪那个狠心的女人,是她纵容师门败类,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
心魔已经开始滋长,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单美仙的闺房中充盈着煞气,魔气。真气也开始在经脉中乱窜。
单美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脑子里满是刚刚拥抱着自己,并被自己拒绝后,带着难过神情的男子,然后马上又想到是谁害了自己,让自己有今天。
真气越走越乱,单美仙的脸上已经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走火入魔!
喉咙突然一甜,“噗!”
一口鲜血喷出,单美仙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那一刹那,她在内心里喊道:“小泽,如有来世,妾身非你不嫁!”
元越泽也是心浮气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刚刚被拒绝时,单美仙那绝望,苦涩的眼神,他就莫名的涌起一阵心痛。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回想起佳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妾身配不上你……”
再整理下思绪,元越泽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否则为何被我看会脸红?为何我抱她也不拒绝?为何我说喜欢她时,她会满脸悲切?她一定是想起了过去被边不负侮辱的事情了,古代女子重贞节,所以她才拒绝我!单凭这一点,元越泽就明白了单美仙对他的情谊有多重!
事情前因后果,个中详情自己都想清楚了。元越泽那份颓废一扫而光。哼着小曲儿慢慢闭上眼睛……
“砰,砰,砰。”
随着剧烈的敲门声,元越泽睁开了眼睛。天色原来已经大亮了。
以他的半神之体,根本不需要睡眠的。只是昨晚经历大悲大喜,他的心性又不定,所以精神上难免会疲惫。
下床开门。
“元大哥,你快去救救我娘,我娘不知为何已经没有了气息!”
单琬晶哭喊着扑到元越泽的身上。梨花带雨。
“什么?”
元越泽本来的大喜心情立刻又落到低谷。
“快带我过去!”
元越泽吼到。
来到单美仙房前,外面已经站了许多东溟派单系骨干及家仆。面色凄哀。单如茵更是在垂泪不语。
推门,元越泽与单琬晶急奔床榻走了过去。
只见床上的单美仙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身白衣的躺在床上,此刻从身体上看,单美仙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因为她的胸前没有任何的起伏。元越泽一见此景,也登时吓傻眼了。连自己的本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从未经历过的生离死别情景终于被自己感受到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自己喜爱,更有一分姐姐气息的女子。
元越泽仍然不死心的将手颤抖的伸到单美仙的瑶鼻前,手便猛的一收,眼泪喷薄而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传遍全身。
“美仙,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
握着佳人那双已经变得冰冷的玉手,元越泽此时连称呼都变了,把眼前的女子真真切切的当成了自己的爱人。
单琬晶也在一边垂泪,虽然不知为何自己的元大哥如此亲切称呼自己的娘亲,可是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元大哥,难道连你也救不回娘亲了吗?”
看着如雕像般落泪的元越泽,单琬晶想到元越泽非凡之人的身份,开口道。
对!我怎么会连凡人也救不了呢?都怪刚才太着急以至乱了分寸。
想清楚这些,元越泽脸上的哀愁一扫而光:“琬晶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会美仙,我以我这条命发誓!”
言罢,元越泽运起浑身的真元之力,扫遍单美仙的身体以及意识,终于发现佳人脑中尚存的一丝精神气息。元越泽更是从那一丝微弱的精神气息上感受到了佳人对自己的无限爱恋。
探明佳人状况,元越泽将体内真气全数渡到单美仙体内。
奇力走遍单美仙的奇经八脉。单美仙苍白的脸色慢慢开始红润起来,胸前也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单琬晶一见此景,更是大喜。
元越泽暗忖怎么我的真气会这么强大,能将死人救活?这问题似乎很难想通,而眼下似乎也不是多想的时候。
半刻钟过后,单美仙终于缓缓的睁开了那双美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自己喜爱的男子。只见他此时正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再也没有之前见到自己就脸红的样子。男子身边,是自己那一脸惊讶之色,双腮尚留有泪痕的女儿。
还没完全想起究竟发生了何事,就见男子一把将自己紧紧抱住,语无伦次的道:“美仙,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说罢,还未等自己来得及害羞,就见男子狠狠的吻在自己的樱唇之上。那可恶的舌头竟然撬开自己玉齿深入自己的檀口中笨拙地乱搅,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雏儿。
被元越泽这亲密动作搞得单美仙也迷离起来,又想起刚刚元越泽对自己的亲昵称呼,更使得自己荡漾,浑然忘记了女儿正在旁边‘观赏’,全身心投入到热吻之中。
单琬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自己的元大哥果非浪得虚名,连死去的娘亲都可以从鬼门关给拉回来。难过的是自己喜欢的元大哥原来爱的是自己的娘亲。看着娘亲安然无事,单琬晶就就开始吃起醋来。
眼见眼前两人吻了大半天也不停下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单琬晶开口了:“娘亲,元大哥,你们有完没完了?”
语气中满是酸酸的味道。
单美仙一听女儿声音,才记起女儿也在身边来着,暗叫冤孽,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元越泽,奈何元越泽正迷失在热吻之中,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根本不是单美仙能够推开的。于是单美仙只好出动小手在元越泽腰间软肉上“温柔”地按摩了那么一下子。
“啊!”
专心热吻的元越泽大叫一声,终于放过了单美仙那快要肿起的樱唇。
“美仙,你干什么啊?疼死我了!”
元越泽怪叫道。
听得男子再次如此亲热地称呼自己,本就面红耳赤,娇喘吁吁的单美仙更是羞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想挣开男子的怀抱,无奈对方力气实在太大,自己又略微有些虚弱,所以尝试几次后只得放弃,偎依在男子怀中,闻着那股让人舒服之极的阳刚气息。
“美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你为何连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浑身冰冷?”
元越泽还是紧紧的抱着佳人,开口问道。
并不是这雏哥想占单美仙便宜,也不是他只思考了几个时辰就懂得如何哄女人。而是刚刚经历的生离死别情景至今还让他有些后怕,生怕放开佳人后佳人就会再度陷入沉睡。
“元大哥,你先放下娘亲啊,娘亲身子应该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吧?”
单琬晶不由得“善意”地提醒道,那酸劲儿,几乎可以冲上云霄了。
“不!我们就这样说,我放开后美仙再离我而去怎么办?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元越泽突然变得霸道起来。
“你!”
单琬晶气得差点昏过去。
单美仙则是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躲在男子怀中暗啐一口。芳心却异常的欢喜,因为男子话语中所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意即便是傻子也能体会得到。
单琬晶看眼前男子一心全在自己娘亲身上,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别想让他放开自己娘亲了,只得无奈的问:“娘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太累了,回去就睡着了,今天早上如茵来叫娘亲用膳却发现无论怎么敲门娘亲都不回答,如茵告诉我,我就过来了,进来后却发现娘亲已经浑身冰冷,没有了气息,而且娘亲满身都是鲜血。吓死我们了。后来是我叫来元大哥把娘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说罢,泪水又流了下来。
单美仙忙安慰女儿几句才止住单琬晶的泪珠。
单美仙被元越泽抱的异常舒服,虽然在女儿面前如此暧昧使得自己很是羞涩,可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使元越泽松手,只好就这样任他抱着,慢慢羞涩褪去,听得女儿如此问起,回想一下道:“娘亲昨晚不慎走火入魔,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单美仙当然不会大胆到在女儿面前说自己是因为元越泽的缘故而走火入魔。不过没能亲眼见到眼前男子使死人复生的本领倒也让她有些遗憾。
“美仙以后不要再练那什么鬼天魔大法了。学些正宗的,合乎天地自然的武艺岂不更好。”
元越泽这呆瓜头脑简单,当然想不到单美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有此生死之劫。
“元大哥,我也要学你的功夫。”
单琬晶不放弃任何机会地开口道。
“也好,我这里有家师留下的秘籍,琬晶妹妹想学到时候就自己领悟吧。”
元越泽随便开口答到。瞬间脑海中又回想起单美仙冰冷,没有气息时的样子。浑身一抖,低头对怀中玉人道:“美仙,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听到如此大胆露骨的表白,单美仙本已恢复的脸色“腾”地又红了起来,死死的低下头不敢抬起,连玉颈都布满了红霞。单琬晶则是再次目瞪口呆起来,脸上哀怨之色难以复加。
单美仙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内心的确是有互相爱慕之心,可是自己的自卑心理作怪,使得自己无法坦然面对这份感情。更何况是对方竟然如此直接的在自己女儿面前对自己表白!
元越泽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今天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再想起师傅留给自己那封信中写的勿让喜欢自己的女子伤心。他本就没什么值得顾虑的,所以直接表白出来。
老实说,他说完这话后根本没想过假如怀中佳人再次狠心拒绝自己的话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把怀中佳人放在身边,看着她安全才算放心。
屋内三人都各怀心事的不语。元越泽则是等不耐烦了,复又开口:“美仙,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现在,理论之王元越泽已经开始联系实际了,隐约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主动点儿。
单美仙红着脸抬头先看了看一脸哀怨的单琬晶,自己也大概明白了单琬晶此刻的心理。想想自己的一生都度过一半了,女儿还是大好年华,自己怎么能和女儿抢男人。此时此刻,母女二人都忘记了单琬晶已与东溟尚氏一系有婚约的事实。
脸色变幻数次,单美仙终于鼓足勇气望向元越泽:“小泽,姐姐昨天说了……”
有女儿在身边,单美仙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开口自称“妾身”了。
“等等”元越泽立刻打断单美仙。也是费着大力气的盯着单美仙的双眼:“美仙,我昨晚回去想了很多,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过去,想起了那个侮辱你的畜生?”
闻得此言,单琬晶面上立刻冰冷一片,银牙暗咬,俏目含煞。
单美仙则是闭上双眼,任两行凄苦的热泪流落脸庞。
一边温柔的帮单美仙轻拭泪水,一边道:“我知道你们母女都对那个畜生有些忌讳,我在你们面前提出来可能会让你们难堪,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一年之内我一定将他活生生的抓到你们面前,任你们处置。这些我昨天都想清楚了。”
元越泽长呼一口气继续说道:“美仙,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在乎你过去如何,过去你的人生,不是由你自己全权掌握的,错并不在你。我只想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回答我,你的心里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千万年后与你共同傲视天下,笑看红尘。如果你不愿意,那也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单恋了,我今天就离开。”
元越泽这家伙并不是在威胁单美仙,只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而已。自己决定了要追求单美仙,那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内心想法全都表达出来。瞧瞧,理论联系实际的道理这家伙学得还不算慢。
单美仙闻得元越泽如此深情,直接的表白,内心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不顾女儿在一旁,主动的伸出玉臂,紧紧环在男子腰间,伏在元越泽那宽广的胸膛上:“小泽,你不要再说了,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今后天下再也没有什么东溟夫人了,只有小泽的妻子单美仙。”
得到内心期待的回复,元越泽美得几乎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也不管一旁的单琬晶。左手托起单美仙的下颚,大嘴又印了上去……
一边的单琬晶则与昨天晚上的单美仙心态差不多,哀怨,苦涩,酸楚一齐涌上心头。她也知道自己娘亲这些年来生活得有多么的不如意,并不是指衣食住行,而是指精神层面上。看着眼前这个拥有半神之体,无所不能而又满怀柔情的奇男子,单琬晶想:如果元大哥也能这样对我该有多好啊!那我即使是下一刻死掉也甘心。可是眼前这个让自己万分仰慕的男子就要成为自己的继父了。看着从小就疼爱自己的母亲此刻正在这个温柔的男子怀中,满脸幸福的被男子拥吻的神情,单琬晶苦涩的泪水滑过香腮,无声的掉落地上。
一段长吻结束后,单美仙已经动情得不行,那的成熟女子之相使得元越泽这雏哥深深的迷醉其中。
“咕……”
怀中玉人的小肚子不自觉的响了一下。直羞得她更不敢抬起头来。
元越泽拍了一下额头道:“饿了吧,先躺下,我去给你炖粥,”
将单美仙放回床上,细心地为佳人掖好被角后,元越泽抬头对还一脸复杂神色地看着自己的单琬晶开口道:“琬晶妹妹也不用担心了,我的混沌神力不但将美仙从鬼门关拉回来,更把她这些年因练天魔大法及心情抑郁而导致的闭塞的经脉也全部疏通了。身体以后会更加的健康。”
随即又道:“你出去通知外面的人不要担心了,然后回来照顾一下美仙,我一会儿就把粥炖好。”
说罢,低头对着双颊泛红的单美仙额头蜻蜓点水般一吻,洒脱转身出门。
单美仙此刻的确感觉到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已经降临在自己头上了,心头无比的感动。可是抬头看见转身出门的女儿,又不禁担忧起来。更不知一会儿女儿回来,自己该如何和她说起。
单琬晶通知众人母亲无碍后,也是内心复杂的回到母亲床边坐下,低着头不知道该和母亲说些什么。
说些恭喜的话儿?自己现在的心情如何恭喜母亲?
嫉妒母亲?自己有何资格嫉妒母亲?母亲这些年为自己付出多少,自己如果嫉妒母亲那简直愧为人女。
单美仙也是不敢望向自己的女儿,内心只能盼望元越泽快点回来,也好解除一下屋内的尴尬气氛。
果然,约一刻钟后,敲门声想起,元越泽和单如茵各端一个玉盘走了进来。
“做好了,等久了吧?”
元越泽开口道。
单琬晶并不言语,单美仙只是一脸温柔的摇摇头。
把两个银盆的粥放在床头,元越泽盛满一碗粥对单美仙道:“这粥叫莲子桂圆粥,补心脾,益气血的,美仙昨晚失了些血,正好喝这个。”
随后又从另外一个银盆中盛满两碗粥对单琬晶和单如茵道:“这种叫八宝粥,补气安神的,一刻钟才可以出锅。琬晶妹妹和如茵妹妹担心美仙,肯定有些神乱,我就为你们两人炖了这粥。”
单美仙固然是感动无比,单琬晶虽然还是在吃醋,可是闻听元越泽也亲自为自己炖粥,倒也开心。单如茵虽对元越泽为何如此亲密称呼夫人感到奇怪,可听到他为自己炖粥,亲自为自己盛上,内心立刻欣喜异常。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有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家夫人和公主。见夫人点头后倒也有些拘谨的坐在小几旁。
元越泽则亲手端粥,将单美仙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吹凉的喂进佳人檀口,端是细心无比。
小几旁的两个小丫头则都默默的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不时地偷偷瞟床头两人几眼。眼中都不期然的闪过羡慕的神色。
单美仙也发觉小几旁两个小丫头在偷看自己,当然也害羞得要命,可是看着眼前深爱自己,无比温柔体贴的男子,也就索性放开一切,一脸娇羞,幸福地享受着男子的细心喂食。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因为身边这个完美的男子是自己做梦都难以想像得到的。
玉人胃口本不大,却也拼命的喝了两小碗。一方面元越泽手艺的确好,另一方面,单美仙也十分享受元越泽的体贴。吃完后,单如茵看着一脸红润,幸福之色溢于言表的夫人,知道夫人已经恢复过来了,便道了声告退,收拾盆碗退了出去。
屋内三人又恢复了沉默无语的状态。
半晌,忍受不了屋内的尴尬气氛,单美仙先开口道:“你们累了吧,去休息吧。”
单琬晶的确因担心自己娘亲而精神上有些疲累,但此刻她却一点儿也不想走,反倒盯着元越泽:“元大哥用过早膳了吗?”
虽知自己不该嫉妒娘亲,可是内心却始终不愿意看到元越泽如此温柔体贴的对待自己的娘亲,于是出言想把元越泽哄出去。
“我一年不吃东西都不会饿,吃东西只是为了解馋而已。况且现在美仙刚醒来,我怎能离开?倒是琬晶妹妹你累了吧,去休息吧。”
元越泽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我……我不累。”
单琬晶慌忙掩饰道。既不敢嫉妒娘亲,又不想让元越泽与自己娘亲单独相处的矛盾心态把小丫头折磨得也够厉害的了。
看着女儿的神态,单美仙当然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开口道:“小泽,我都好了,吃过粥,出去走走也好。你们两个陪我去吧。”
单琬晶一听如此,忙点头。
元越泽则是一脸的不情愿:单琬晶这小丫头整个儿一大灯泡,还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自己和单美仙,搞得自己也不太好与单美仙太亲密。
看着小情郎和女儿的表情,单美仙心里暗笑,在单琬晶与元越泽帮助下起身走向门外。
此时'飘香号'又开始驶向内地,三人伫立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陆,倒也算得上神清气爽。
三人依旧是那样的默默不语,各怀心事。
元越泽见单琬晶这个大灯泡就是不愿离开,他今日本来得到单美仙的芳心,已是满足,此刻只想和玉人分享二人时光,说点情话而已。便率先开口:“琬晶妹妹你还是回去休息下吧,今天你神情波动太厉害,对身子不好。”
单琬晶闻听他如此说,想来定是只想和自己的娘亲共同分享二人时刻,便也倔强道:“我还好,娘亲刚醒来,我也不放心,看着娘亲一会儿才好。”
单美仙本打算替小情郎说几句,此刻听单琬晶如此说,她倒也不好开口了。只得没话找话:“小泽说要教我学武,不知是何种功法?”
元越泽听单琬晶硬要留在这儿当大灯泡,心里不禁烦躁,又听单美仙开口,便也答道:“美仙以后要我夫君才好。”
单美仙登时闹了个大花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暗忖:怎么能在琬晶面前如此说话?
单琬晶听到元越泽如此说话,心里更是火冒三丈。脸上倒也没表现出来,如同什么都未听到一般的继续盯着远方。
元越泽见单琬晶还是无动于衷,他自己脸皮还太嫩,不好当人家女儿面就对单美仙动手动脚,只好道:“美仙与我成为夫妻后自然会炼化成与我同样的躯体,不过在那炼化过程中,早先修炼的一切武艺都会被消除掉,也就是说当美仙破茧重生后,就要重新再寻得合适的武艺修习了。”
单美仙毫不在乎,先不说自己能够得获新生,就是单说自己的情郎的本事,也足以使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单琬晶这小丫头倒是一阵紧张:“可是娘亲修习天魔大法好多年才有今天的境界,怎么能说消去就消去呢?不是太可惜了吗?”
“一点都不可惜,美仙日后如炼化身体,那重新修习武艺将会事半功倍。积累真气的速度比从前要快上数倍的。”
元越泽说道。
单琬晶闻得此言有些惊讶,单美仙则是没有一点的惊讶。她的身,心,神,技修为皆不弱,隐约可以猜测到元越泽身体的最大优点。
单琬晶开口道:“元大哥你要不露几手给我和娘亲看看吧。”
元越泽微笑看了单美仙一眼,见到佳人眼中闪过一片憧憬,便伸手刮了下佳人瑶鼻,点了点头。
单美仙冷不防又被他偷袭一下,一片红云再度飞上双颊,低嗔道:“呆子,琬晶还在这里哩。”
单琬晶则是认定了要当大灯泡,干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暗忖反正休想迫我离开,让你白占娘亲更多的便宜。
元越泽见单琬晶如此,当下没辙,只好问二女:“你们喜欢哪个城市,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游玩一下,玩累了天黑前就能赶回来。”
二女即便对元越泽本事有些了解,但是想去哪就去哪,一日往返这种日行万里的本事,还是让他们大为吃惊。
“我想去洛阳看看,娘亲说好不?”
单琬晶想了下道。
单美仙去哪都无所谓,只是陪着情郎和女儿而已。便也点头称好。
元越泽见二女已有目的地,心眼随即扫过手镯,意念一动,“腾云”飞剑已现空中,就那样凌空地停在三人面前。
上前左手揽起单美仙,右手揽住单琬晶,说道:“如此我便带你们飞去,有我在,你们不用害怕。”
在二女娇呼声中,跳上飞剑,意念动起,飞剑载起三人疾射而去。
二女开始只吓得闭目紧紧抱住元越泽的熊腰,听得风声由耳边呼啸而过。便也一点点大胆的睁开双眼,望向万丈以下的大地,激动莫名,单琬晶甚至开始了大呼小叫。本来稳重的单美仙也渐渐的开始大喊几声,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只半个时辰,飞剑就驶到数千里外的洛阳城。未免引起骚乱,三人在城内一偏僻角落下落。收起飞剑,向热闹城区走去。
此时的单琬晶则还是紧紧的抱住元越泽的右臂,不肯松手,元越泽也不好明说,只好一脸求助的望向单美仙。单美仙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地抱着元越泽的左臂向前走着。
元越泽没办法,只好让二女如此偎依自己,边走边四处观望。
单美仙其实自醒来后想了许多,自己得情郎如此爱怜,感谢上天开眼,又可与他厮守千万年,已不再有任何奢求。女儿对自己情郎的情谊,同为女人的自己当然能看得出来。
这个时代的有本事男子尚且有母女同娶的事,更何况自己的男人何止比这个时代最有本事的男子强上千百倍!经历了沧桑变幻的单美仙很容易便想通了。现在的问题在自己的情郎身上。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使得单美仙很是幸福和骄傲。可是这样的话,女儿将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该想办法开导一下他才好。
单琬晶则是一条道走到黑了,倔强的个性使得她不甘心被自己的母亲比下去,自己比母亲更年轻,虽然外表上看不出多大差距。反正不管如何,自己喜欢这个男子,除非听到他亲口对自己说不喜欢自己,否则自己就绝不放弃。这就是敢爱敢恨的单琬晶。自从元越泽出现那刻起,她脑子里就再没出现过那个本就让她有些厌恶的“未过门”的女婿尚明。
元越泽这呆瓜当然不知道身边两女想法有多么的复杂。只道她们不想说话而已。他现在早已忘了师傅给他批算的“桃花劫极重”的示言。眼里只有单美仙一人而已。
二女兴致都不高,所以也就随便到‘陪都’洛阳城的皇宫随便看了看,便飞回‘飘香号’上。
晚饭还是元越泽亲自动手,这个年代的‘君子远庖厨’思想极其浓厚,单美仙见情郎如此体贴自己,心下也有些惶恐不安。可是元越泽执意必须他亲手做的,否则绝不让单美仙吃。单美仙无奈只好答应了,想到从未敢奢求的幸福就如此地降临在自己身上,就那么痴痴地坐在小几边陶醉起来。
几道清淡的小菜外加一锅热气腾腾的麻辣火锅,吃得四人大呼痛快,单如茵还是‘荣幸’地被元越泽拉下座位一起用膳。席间元越泽对单美仙关爱有加,不时亲手喂她,佳人在两个小辈面前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欢喜得很。
元越泽最喜麻辣的食物,但单美仙和单如茵尝了一口都辣的几乎掉下眼泪来,不敢再动筷子到火锅之中,反倒是单琬晶对火锅更为喜爱,吃得大呼过瘾。
刚刚亲手喂了单美仙一口后,侧头看着满脸羡慕神色的单琬晶,元越泽夹了一口蟹肉伸到单琬晶面前,调笑道:“来,琬晶妹妹,我也喂你一口。”
本因热气影响而小脸变得通红的单琬晶立刻更为羞涩起来,那红扑扑的小脸煞为可爱。张开小嘴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蟹肉,单琬晶觉得有舌头起,一股热流流过全身,身子不由得燥热起来,忙低下头去不敢抬起来。
单美仙以为情郎已经开始打自己女儿的主意了,心头当然也会一酸,可是再看向情郎时,发现其眼神中并无看向自己那般的爱意,不由得又开始为女儿担心起来。
女人心,大海针!
一秒钟前还在吃醋,转瞬就开始为女儿前途担忧。人心果然是最怪的。
一旁的单如茵当然也是羡慕加嫉妒,可是此情此景下,她不敢表露出来。
用过晚膳后,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终于走了,呼,终于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元越泽不禁想到。
看着羞涩垂着头的单美仙,元越泽移身,过去,轻揽佳人入怀,并不多说,只是轻轻呼唤佳人的名字。
单美仙闻得他呼唤自己,不期然的抬起头,对上那对深邃的眼神,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情谊,单美仙内心的感觉已非笔墨所能形容。
“小泽,你喜欢琬晶吗?”
单美仙终于开口了。
“啊?琬晶?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觉得现在有你就懒得再去想其他女人了,再说,琬晶是你女儿啊!”
唉,内心轻轻叹息了一下,单美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的男子简直是完美,就是没有什么人生经验,否则就真的是完美了。不过眼前男子如此看重自己,使得单美仙更飘飘然起来。
“对了,美仙,我不是说你以后要叫我夫君的嘛,怎么还不改口?”
“……”
单美仙羞涩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夫……夫君。”
憋了半天,终于像蚊子哼哼一般憋出了一小声。
元越泽听得心头一热,对着佳人檀口又印了上去,此时只是二人的温馨世界,单美仙已经不需要压抑自己,反客为主的诱导着元越泽享受起来。
等到分开时,佳人已经完全融化在情郎的怀抱里。直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一被挑起,元越泽这雏哥也依靠着本能,抱起佳人便向床头走去。
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单美仙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喉咙一般,小脸更是躲到情郎怀里不敢露出来。
三下五除二,笨手笨脚地除去二人的“包裹”元越泽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女人的身体,毫无装束的,‘纯天然’的身体。
但见佳人羞得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着,肤若凝脂,修-长的玉颈,高耸的一双雪兔,诱-人的两点嫣红,平坦没有一丝脂肪的小腹,目光继续下移,萋萋芳草,修长浑圆的玉-腿,弹性十足,水嫩的一双小脚……
看得雏哥儿同志心跳加快,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眼前的美景,大脑中空白一片。
刚刚的热吻已将单美仙春情挑起,此刻更是迷迷糊糊的被剥成赤-裸羔羊。羞得根本不敢睁眼的佳人感觉情郎半天也再无动作,偷偷睁开眼一看,只见身边坐着的俊逸的男子正在痴呆般地盯着自己的雪兔,嘴角更是流着口水。不由得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无限的自豪感。
“呆子,还在看什么。”
一声嗔怪,好似在提醒对方:别光看不吃啊!
元越泽被骂得回过神来,有点不知所措,这阵势根本没经历过啊,更别提有何经验了!略一思索,继续“拿来主义”笨手笨脚的将自己从书上所得来的那点理论应用在佳人身上。
手法的确奇烂无比,但此刻的单美仙已被挑起春情,被情郎一碰自然就更是泛滥。
终于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
只感觉娇嫩之处被擦过几下,佳人浑身颤抖,但此后仍然是又被擦了几下,期待中的充实感并未到来。佳人不禁好奇地睁开春水荡漾的秀眸偷偷的想看个究竟。
“扑哧”看到情郎满头大汗的仍然找不到正路,单美仙笑出声来。元越泽望上去,不禁尴尬万分,脸色也变得通红。
见情郎急得如此,单美仙强忍羞意,玉手引导着情郎走入正路。
“噗哧!”
一声,长枪直没底部。
“噢!”
元越泽一下子舒服的哼出声来,身下佳人更是被那壮硕的“小小泽”给涨得一声痛呼。
“夫……夫君,慢……慢点,怎……怎么这么大……”
久旷近二十年又突然容纳‘庞然大物’的佳人颤抖着轻叹道。
或许是久旷多年的缘故,单美仙窄小紧凑、灼热润滑的阴道给予元越泽极舒畅的感觉,长枪如被一层褶皱万千,不断蠕动的的肉被子包裹一样,且佳人玉洞极为神奇,被枪头处顶着的宫颈口如吃奶的婴孩般不断得吸吮着龟头。一插下去,令从未有过如此经验的元越泽快感袭脑,差点一泄入注,慌忙停下动作,深呼了一口气,调笑道:“美仙要把我吸干啦!”
单美仙也不过是被边不负强暴那一次有过男女经验而已,她清楚感觉到元越泽的巨物在入体后就开始剧烈膨胀跳动,俨然有将她小小蜜壶撑裂的趋势,知道元越泽是要爆发,变也停下预备开始抽差的动作,待元越泽冷静下来。闻言不由得娇吟一声,发出如少女般羞赧的呻吟,道:“你还调笑人家!噢!”
原来元越泽虽没开始活塞运动,大嘴和两只手却做起怪来,一只手抓住她左边极有弹性,颤颤巍巍的乳房,开始时轻时重的揉动挤压,大嘴则含上右边乳房上如少女般颜色鲜艳,挺立如石的乳头,挑弄咬舐,单美仙只觉娇躯越来越热,被撑得满满的玉壶深处不断涌出一股股淫水,如白玉般晶莹的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丽色彩,修长的秀眉时颦时缓,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快乐还是难受,小嘴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元越泽的另一只手也走过她饱满却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贴着已被淫水打湿的毛发来到阴蒂处,拇指开始调弄那最敏感的一点。
单美仙娇躯开始剧烈颤抖,修长玉腿有力地盘上他的腰间,淫水更是沿着二人紧密连接的部位潺潺流出,小蛮腰开始扭动,似是在怪元越泽还不挺动。
元越泽一边吻上她已沁出香汗的玉颈,一边开始开始挺动下身,他没有经验,哪知什么九浅一深,只知每次都一枪到底。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单美仙只觉得自己身在云端似的飘上飘下,一边感受着情郎的无限爱意一边体味着身体所带来的快慰。只靠本能机械地迎合着元越泽,元越泽前挺,她就抬起雪白浑圆的翘臀,二人紧密连接,再无半点缝隙;元越泽抽后,她就落下香臀,准备迎接下一次可震撼灵魂之弦的冲刺。如此默契的配合下,两人一起活塞运动,快感不断加倍。
剧烈动作下,元越泽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单美仙则是神智迷离,小嘴乱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啊!夫……夫君,再快点……”
单美仙高声浪叫。刺激得元越泽越发卖力耸动,舒服的感觉由巨物传便全身,元越泽亦是哼哼起来,随着他疯狂的耸动,抽插得越来越用力,双方交合的地方不断发出“劈啪”的拍打声,单美仙汹涌澎湃的淫水更是源源不断地成小股滴下,闪着晶莹的亮光,流满元越泽的大腿内侧,最后没如洁白的床单上,留下大片淡淡的印记。
“呜!”
单美仙紧紧蹙起可爱的眉毛,藕臂死死抱住元越泽的脖子,螓首后仰,小嘴发出一阵如泣似怨的长吟,好像快到高潮了。
元越泽冲劲十足,感觉到她窄小的玉洞开始增温收缩,干的更是卖力。
“啊!”
又一次与元越泽紧密连接后,单美仙突然发出一声嘹亮高亢的尖叫,藕臂玉腿同时收紧,螓首死死靠上元越泽的肩膀,仿佛要挤进元越泽的身体里似的,差点教他喘不过气来,同时香汗淋漓的娇躯开始一阵剧烈的痉挛,阴道口突然一紧,一股阴精洒上元越泽的枪头,显是高潮已到。
元越泽经过云机子炼化的身躯战力不凡,虽然感受到佳人玉壶的美妙,却没有射精。
单美仙一阵哆嗦后,缓缓平复下来,软软地躺下后,俏脸上春意无限,满足地喃喃自语道:“感觉真美。”
元越泽细心地将她凌乱的秀发理到小耳后,再吻去她秀额上晶莹的汗珠,柔声道:“以后美仙天天都可享受如此妙感。”
单美仙横了他千娇百媚一眼,赧然道:“女儿家月事来了的话,可不行呢。”
元越泽抓了抓头,嘿嘿干笑。
依然感觉到留在体内巨物的坚挺,单美仙道:“夫君还没满足,妾身来服侍你。”
说完轻轻用力,变为男下女上的姿势。
她已放开怀抱,且从小生在魔门,对男女之事的了解远胜寻常女子,??在这观音坐莲的姿势下,单美仙成熟美丽,玲珑有致的胴体光艳慑人,春意盎然的玉容,白皙粉嫩的肌肤,随动作而上下摇动,雪白丰满的双乳,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平坦光滑的小腹,以及下面那片长满黑色浓密阴毛,微微隆成一个弧度的诱人阴阜,使得元越泽的巨物再度膨胀,双手亦开始尽情地抚摸着她诱人沉沦的丰满肉体。
单美仙再次开始呻吟,上下耸动多次后,或许是累了,于是上身后仰,以一双洁白胳膊反拄在床单上,继续上下套弄,摆出让人流鼻血的姿态。
从元越泽这个方向看去,只见她双腿向两边大大张开,情不自禁地深出手指,拨开浓密油亮的阴毛,亲眼看着被粗壮长枪分到两侧的粉嫩小阴唇,随着单美仙的动作,巨物全根没入时,小阴唇亦被顶入淫水泛滥的洞口少许,巨物拔出时,小阴唇则被分到两侧,玉壶肉洞内鲜红的嫩肉芽都被带了出来,元越泽伸出一只手,一边按着阴蒂,惹来螓首乱摇的单美仙更急促的呻吟,再以手指向左右用力扒开大阴唇,亲眼看着长枪进出鲜红的肉洞,带起淫水四溅,元越泽大感刺激。猛地一把将她提起,端着她的圆臀,将女人最神秘的圣地牵到眼前,细细观看,将凌乱毛发下的小阴唇向两边大大分开后,只见喷着热气和淫水的洞口也张开少许,内里构造复杂,一层层褶皱深红色的嫩肉和肉芽清晰可见。元越泽迫不及待地俯下头去,埋在她的阴户上,伸出舌头挑开阴唇,在肉缝里仔细的舔弄。
充实感突然消失的单美仙芳心一阵烦躁,紧接着突然被元越泽火热的呼吸直接喷在阴唇,舌尖在玉洞内不停翻转,她心中升起更为刺激的感觉,一边呻吟着,一边靠本能找上元越泽雄伟滚热的巨物,偏过头,瞧见淫邪的紫红色大龟头上沾满自己溢出的淫水、单美仙欲火更盛,立刻伸手握住坚挺的宝贝,将龟头含到温湿的小口中,舌尖开始绕着龟头打转,贝齿亦时不时地轻咬几下。
二人不断发出淫声浪语,元越泽爽的魂都要出窍,单美仙纤腰突然开始乱扭,仿佛高潮又要到了。
猛地一声尖叫,单美仙双腿收紧,再次到达高潮,玉洞中喷射出大量淫水,尽数打在元越泽脸上,顺着他的胸口流了下去。
她同时也感觉到元越泽应该也快就要达到高潮,于是快感过后,立即起身吻住元越泽,二人彼此吸吮对方的舌头。分开后,元越泽的爱不释手地抚摩着她阴毛下润滑的花园,单美仙扶着沾满自己口水和淫水的巨物来到自己的小阴唇之间,在那里轻轻的摩擦,颤声道:“夫君会笑话妾身放荡吗?”
元越泽爱怜地吻着她的粉脸,道:“夫妻间人伦大事,只要放开怀抱就好,现在的你最真实,我怎会笑话你?”
单美仙心中一喜,感觉到玉手中的巨物突地连跳几下,更加坚挺。便用龟头上上下下磨擦粉嫩湿黏的阴唇几下后,把大龟头对准阴道口,洁白浑圆的隆臀用力坐下。将元越泽粗壮的宝贝尽吞洞内。
二人就以这样坐着的方式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塞运动,单美仙藕臂缠上元越泽的头,不住地呻吟,疯狂地扭动着纤腰,迎合元越泽有力的冲击。她的整个玉洞再次泛滥,里面的嫩肉更像怕失去宝贝般死命夹着巨物。感受到佳人玉壶里的嫩肉死命的夹着的快感,元越泽将头贴在她丰满挺茁的的双乳上,嘴不停地在她双乳上吻吸着,更用一只手猛抓两个玉乳,抓得变形。另一只手则抱着单美仙的小屁股,助她上下动作,迎合自己的疯狂冲刺。淫水不断从单美仙玉壶中溢出,床单被打湿大片。
交欢的刺激,带来的兴奋激动得二人呼吸越来越重,单美仙再来一次高潮后,浑身已无半分力气,元越泽感觉就要爆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胸膛整个压在单美仙的乳房上,单美仙呼吸沉重,用尽仅余的力气紧紧搂抱他,胸前两只饱满的白兔顿变肉饼,小口里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呻吟,元越泽一轮疯狂挺动,拼命地把巨物往佳人身体的最深处挤送。“噗滋”、“噗滋”“啪”、“啪”淫水飞溅的声音,长枪进洞,身体互撞的声音,坚固牙床微微摇晃的声音,还有淫荡的叫床声,交织成一部交欢交响曲。
在身下佳人已经烂泥般的发出最后一声高亢而婉转的娇吟后,雏哥儿同志终于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本已无丁点力气的单美仙被滚烫的热感所冲击,再次爆发。只是此时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了。
生命精华融入单美仙体内,奇象顿起,元越泽正在舒服得直哆嗦时,之前已昏睡过去的佳人娇躯被一团淡淡的七彩之光所包起,缓缓飘至半空。元越泽舒服过后,想起这可能就是师傅说的帮助自己的妻子炼化身体的过程吧。为防以外发生,自己还是盯着点好,约一个时辰后,七彩祥光渐渐隐去。单美仙娇躯缓缓落回床上。
一眼看去,元越泽吓了一大跳,佳人变化实在太大。使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了。不过佳人此刻已经昏睡,相信明晨醒来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吧!
将佳人抱在怀中,替佳人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拉过被子,也迷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日上三竿。
单美仙终于睁开了双眼,感觉现在的自己怪怪的,说不出来的舒畅感,方圆百丈之内的任何事物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感受得到,精神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的青春岁月之时,肉身也回到了十八岁般的水嫩,充满活力。摇摇头,回头看着正抱着自己的男人,心头泛起无限的幸福之感,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在夫君的猛烈冲击之下晕了过去。想想那时的韵事立刻就羞红了双颊。
“你……你是谁?为何在我娘的房中?”
房门被直接撞开,单琬晶冲了进来,吃惊的看着床上的陌生却又带着一些熟悉气息的女子。
“琬晶,你怎么了,是我啊!”
单美仙奇怪看着女儿的说道,坐起身子,无限美好的上半身露在空气中。
“你……你是娘?”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单琬晶也惊讶道。旋即又看到娘亲身边睡着的自己朝思暮想的俊美男子,便也无暇顾及自己那变化巨大的娘亲,苦涩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二话不说,扭头便跑了出去。
第005章 名动天下
单琬晶在'飘香号'上的闺房位置离单美仙的房间是最近的,先不说二人是母女关系,单说单琬晶在东溟派内公主的身份就是现在稳定的‘二把手’。
单琬晶昨日亲眼见证娘亲生死徘徊,再加上自己中意的男子一门心思扑在自己娘亲身上,自己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也是没少下‘苦功夫’,一日下来,疲惫感登时涌遍全身,更要命的是各种负面情绪压的自己脑中那根弦疲惫异常。单琬晶本就是贪睡,天真烂漫的少女,兼且晚饭喝着红酒,品着可口的火锅,小丫头在晚饭后也就回去沐浴休息了,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需缓冲一下。
回房开始沐浴,小丫头神色迷离的坐在飘满芳香花瓣的木桶内,嫩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撩水冲洗着身子,脑子里满是白天的种种。心神不定的沐浴中的小丫头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糜烂,又让人骨头开始变酥。轻轻地擦拭干净,披件衣服走出来想看个究竟。因为她听到了那声音正是自己的娘亲发出来的,而且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自己元大哥的沉重喘息声。
单琬晶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即便如此,男女之事她也是略微了解一些的。听着那醉人的低吟,喘息之声,单琬晶骨酥体软的的蹑手蹑脚来到母亲窗前。此刻已近子时之初,寂静的夜色中,耳边那糜烂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怎的,就鬼使神差的轻轻推了下母亲房间的窗扇。此时正处夏季,单美仙的窗户也的确没有关好。在单琬晶的轻轻一推下,窗扇略微开了一道小缝,单琬晶透过窗缝,看到了令她血脉贲张的一幕。
幽怨,伤心,失落,嫉妒。一下子各种复杂的负面感情再次涌上心头。心头虽酸,最后的那一份理智却告诉自己:现在应是娘亲一生最快乐的时刻,数十年苦尽甘来,自己绝不能去打扰母亲,更没权利去打断屋内正在上演的“好戏”拖着仿佛不受控制的身子,机械般的转身,回房,躺下。单琬晶虽已疲累,但秀目却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顶。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刚母亲房中的画面。最终实在承受不住身心两方面的疲累,沉沉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陷入沉睡后不久,单琬晶居然在梦里又见到了娘亲和元大哥那销魂的场面,立即惊醒。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后,抬头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微亮。惦记着母亲房内的“好事”单琬晶起床后也不知是在什么力量推使下又想过去看个究竟:要是他们醒了我和他们说什么好呢?一定不能紧张,大不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拿定主意,来到娘亲房门前,里面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再仔细地凝神静听,里面传出的赫然是悠远绵长的呼吸声:原来他们还没醒?那我该怎么办?就这样推门进去不太好吧?先偷偷看看再说。
说干就干,再来到窗前,轻推窗页,美眸凝神探望去,正好看到一个貌美如谪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的可人儿的海棠春睡的画面,那么的和谐,那么的优美,让人生不出想去叫醒她,来破坏这个和谐画面的冲动。
“那女子是谁?怎么会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难道真的是天仙下凡?为何她会睡在娘亲床上呢?娘亲去了哪里?昨日半夜明明听到的是娘亲的声音,可……可怎么会这样?”
单琬晶心烦意乱,六神无主地胡乱猜想起来。
小丫头就这样胡乱的猜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更要命的是现在的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否则以她的聪明,还是可以猜到其中大概的。
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芳心越来越乱。
无奈之下再次从窗缝中偷偷望进去,床上的仙女似乎醒过来了,正背朝窗户的在摸索着什么。
单琬晶已经被各种负面感情煎熬到不行,没考虑任何后果地便冲进屋内,质问那仙子般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在听到娘亲那熟悉的声音后,单琬晶刚要询问为何娘亲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时,眸光一转,看到了在娘亲身后呼呼大睡的那个自己心仪的男子。一见此景,什么事便都忘到了脑后,酸楚,嫉妒之感澎湃涌入脑海,二话不说转身便走,此刻她的内心里只有伤痛:只想远离这里,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单美仙本来是美滋滋的回味昨天的韵事,就见女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刚想呵斥几句,女儿却说出“你是谁?”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再见到女儿看见躺在身边的夫君而破门而出的幽怨情景,饶是单美仙这种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了。
就那样愣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单美仙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推醒身边的小情郎。
被单美仙昨晚给‘破了身’的元越泽睡的那叫一个爽,连做梦都满是在佳人身上驰骋的画面。迷迷糊糊地被推醒,昨晚那变化巨大的美人儿映入眼帘。
“别推我,来,再睡一会儿。”
元越泽口齿不清的又把佳人揽到怀里。
一但有了男女之实,关系陡然升温,再也没有了羞涩感。
“啊!”
单美仙再次迷失在情郎的气息中。
雏哥同志得以告别往昔的单身日子,食髓知味,刚要再次征伐之时,单美仙趁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柔弱地道:夫……夫君,我不行了,你先停下来,听我说,我有些担心琬晶。”
“琬晶怎么了?”
元越泽摸不着头脑般的问。
于是单美仙遍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又奇怪地道:“琬晶早上闯进来时有些怪异,她还问我是谁。”
元越泽看着眼前这仙子般的美人儿,哈哈大笑。想起昨晚单美仙炼化体质后身体发生的变化,元越泽这亲眼见证炼化过程的人当时都被吓了一大跳,更不要说别人了。
“美仙你且看来。”
凭空取出一面镜子,元越泽递到单美仙面前几寸处。
“呀!”
单美仙一声惊呼。本已躺在元越泽怀中的娇躯猛的再次坐起。
只见玻璃镜中,端坐着一名浑身不着寸缕的绝世佳人,皮肤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嫩滑,看上去仿佛按一下就会滴出水来。眉目如画,端庄圣洁的气息仿佛谪尘仙子般地让人不敢仰视,青丝及肩,灵动的秀眸,小巧的瑶鼻,嫣红的樱唇,雪白滑腻如刀削般的香肩,高耸的雪峰,寒梅点缀。钟天地之灵秀于一体玲珑姣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镜中女子身上展露着无限的醉人风情,使人有一种看上一眼后即便死去也甘心的感觉,偏偏脸上却又闪着圣洁的光华,那是一种仙韵,那是一种超脱尘世的感悟。这两种本不该同存一体的气质恰恰就在单美仙身上显露无遗。
看着镜中的自己,连单美仙都沉醉了。
其实单美仙样子只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比那时候更完美而已。重现当年魔门“圣女”的风华绝代。与那时最大的不同是此时身上多了一种少-妇风情,一种仙韵而已。而恰恰就是多出的这两种韵味,也是最动人心魄的。
元越泽与单琬晶吃惊于单美仙的相貌变化以及气质。那是因为他们都没亲眼见过二十多年前的单美仙。单美仙一开始也惊讶于自己重塑青春的相貌,但立刻又被自己身上的特异气质所吸引。
修习武艺,依靠高深的内力来驻颜是这个时代许多习武女子的惯用手法,但无论你内力多么深厚,驻颜本领多么高强,气质却会很轻易的便出卖你。昨天之前的单美仙,看上去的确如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可是身上的少-妇气息却非常明显,而现在,虽然已不是完壁之身,却偏又给人一种完美无瑕的少女感觉。本已为人妇的身子更是隐约的发出一股少女般的幽香。种种奇异之象怎能不让单美仙震惊!
“夫……夫君,这是我?”
愣了半天后的单美仙转头指着镜子问道。
“恭喜美仙再现青春。现在的美仙已和我一样了。”
元越泽一脸微笑道。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使得元越泽的心态猛然间成熟了许多。
单美仙闻听此言,再也顾不了什么,一头猛扑进带给自己无法想像感觉的丈夫怀内,紧紧的抱住他的熊腰。欣喜落泪,喃喃自语。细听下都是些感激的话。
知道单美仙情绪波动比较大,所以元越泽也就这样搂着她大半天。直到单美仙渐渐平静下来。
“刚刚你说琬晶怎么了?”
元越泽见怀中玉人已经平复下来后开口问道。
“琬晶早上突然闯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就哭着跑出去了,这丫头还小,而且脾气倔强,我怕她冲动起来惹出什么事端。夫君难道没看出来她也喜欢你吗?昨天嫉妒我这个娘亲一下午。”
单美仙扭捏地开口道,说到后面则是轻笑起来。
闻听此言,元越泽不禁也呆住了,他从一开始就把心思全放在单美仙身上,本来就无男女经验,性格也更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那种人,他虽入世不深,但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原则,虽未婚却也知道何为婚姻的责任。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单琬晶怎么样。印象里只觉得她是个活泼倔强的小丫头片子而已。更何况单琬晶还是单美仙的女儿!
不可否认,元越泽这小子生活在古代还不错,因为这家伙思想确实有些守旧。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本身。他的确太优秀了,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代。先不说他本就非凡人,随便说起他的气质,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实力,他的真性情。如果再能有丰富的人生经验,那这小子就算被埋在土里也可以发出耀眼的光芒。
见元越泽低头深思,并不言语。单美仙只好服侍他起来穿衣。单美仙自己则更是丢掉了穿了许多年的贵妇服饰,只以一身简单的素白衣裙裹住那惊心动魄的曼妙身段。一眼看上去,更似站在云端的仙子一般。秀发更是没有再挽起,只是随意的任之披在肩头。
见元越泽还是一言不发,单美仙又道:“夫君,我知你心意,你的垂爱使美仙如在梦中一样,可是你还记得师傅和你说的桃花劫深重吗?如果夫君真的确定对琬晶没一丝的男女之意,那干脆我就替你去说罢。”
对啊!师傅说过我桃花劫深重,可是我现在心里却只有美仙,自己都觉得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就愧对美仙一样。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元越泽头又开始疼起来。
“我觉得现在心里全是美仙你,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了,我要是多看别的女子一眼都觉得对不起美仙。更何况琬晶是你的亲生女儿。”
元越泽这年轻的‘老古董’实话实说道。
感受小丈夫如此的深情,单美仙感动的无以复加,幸福之泪再次流落:“美仙得夫君如此深爱,真的不敢再奢求什么。现在的男子有些本事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歌姬成群?琬晶是我女儿又怎么样,我们现在起已经不是凡人了,为何要以凡人的标准约束自己?再者,琬晶就算做了美仙同闺姐妹美仙也更放心。不然百年之后看着自己女儿慢慢死去该是多痛苦的事!再者,夫君那么厉害,昨晚人家都昏过去了,估计夫君也没尽兴吧,有人来帮人家分担一下也好……”
单美仙说到后来已经羞得不行,声音越来越低。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自己的小夫君需要开导,自己人生经验多一些,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助他。
元越泽这家伙还是很矛盾,瞻前顾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着单美仙的开导,不由问道:“可是美仙以后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夫君,心里会舒服吗?”
“人家也是女人啊。肯定会嫉妒啦,可是想夫君并非常人,给了美仙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又有恩有爱,有情有义,人家知道夫君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更不会喜新厌旧,所以才放心说出那些话。”
元越泽当然也不知道以后究竟该如何面对别的女人,只有揽过单美仙:“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人生究竟会经历些什么,可是无论以后如何,我如有半分对不起美仙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单美仙得如此承诺,更是激动。两人相互依偎着,时间慢慢流过。
最后单美仙只得催促元越泽去找单琬晶谈谈,元越泽无奈只好内心忐忑的出门去找单琬晶,找遍整只船却发现没有单琬晶的身姿,问了几个下人,听说单琬晶一个多时辰前怒气冲冲的上岸离去,下人见她那样子更是不敢多问。
元越泽只好去向单美仙报告,单美仙思索一下想到单琬晶可能负气出走了,担心女儿出事,便要元越泽立刻出去寻找。元越泽本想带单美仙一同出去,虽然单美仙体质大变,但毕竟还没适应,武功更是被炼化而去,自然元越泽不放心她一人留下。可是思索一下,单美仙还是没有答应,现在东溟尚系一派已回琉球总部召开一年一度的族会,留在中原的大都是单系一脉的人,单美仙如果此刻也离去,那么将没有主话之人。
离开之前,元越泽将玄铁书简留给单美仙,然后就独自驭飞剑出去找寻单琬晶。
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飞了半天,也没半点线索,元越泽有些气馁,落地坐下,沉思起来。压下心浮气燥之感,元越泽运起真元之力,扫视方圆千丈之内,没有任何结果。只好上剑边飞边寻。
突然觉得前方七百多丈开外传来两股气息,一股正是熟悉的单琬晶,另外一股显然是个男子才有的阳刚之气。单琬晶气息有些凌乱,似乎遇到什么危险。元越泽疾射过去,瞬间便落在两人面前。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单琬晶,她单手持剑,气喘吁吁,娇躯略微在颤抖着,地上更是留有打斗过的凌乱痕迹。左肩上的衣服已被划破,嫩白肤色已经隐约可见。
目光再转,只见单琬晶前方三丈处,站立一中年奇相男子,身材高大雄伟,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一见难忘的印象。而这男子看向单琬晶时那邪邪的眼神使得元越泽登时火冒三丈。
单琬晶一见梦中的男子在危难之刻来救自己,立即弃下长剑,扑倒男子怀内,委屈的哭了起来。
“琬晶不哭,元大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允许任何人动你一根手指!”
元越泽轻抚单琬晶香肩,安慰道。
“琬晶说如何处置这个畜生才好?”
元越泽低头问道。
“元大哥拿主意吧,我也不知道,只要不放过他就行。”
单琬晶害羞地伏在心上人胸前道。
“这种只知欺压侮辱柔弱女子的畜生,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生不如死。”
元越泽也“邪恶”起来。
他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对女人用强的男人,更对这种只知强X女子的男人恨之入骨。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动不了?”
对面那奇相男子内心惊骇无比,冷汗在后背上也开始流了下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充斥整个心头。暗叫:“我命休矣!”
刚刚元越泽在百丈外就担心单琬晶出事,已经发动真元之力将另外男子的气息完全锁死,所以那男子才无法动弹。
“说出你的名字,作为你死前的遗言吧。”
元越泽一如既往的直接。
“杀我?你敢动我独孤霸一根汗毛,独孤阀的死士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那奇相男子在被动中想掌握主动,马上亮出门号,意图镇住眼前这个给自己莫名惊吓的年青人。
原来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大唐中臭名昭著的强X犯独孤霸。元越泽想到,本来就‘邪恶’的心立刻变得更为‘邪恶’:恩,得想个好好折磨他的手段。
独孤霸见男子拥着那美丽的少女低头冥思,以为他听到自己家门号而吓怕了,便更是硬气起来:“小子,老子今日没兴趣再与你胡混下去,快放开你的妖术,老子要告辞了!”
“哈-哈-哈”三声长笑,“独孤阀?小小独孤一家竟然还大言不惭想拿出来想威吓人?你可知天下只有我元越泽看不惯的人与事,还从没有能威胁到元某的人!独孤霸啊独孤霸,今天碰到我,又意图欺负我家琬晶,只能算你倒霉了。”
言罢,右手揽佳人,左手成爪,指间剑气乍现,五股气芒急速射向独孤霸。林中登时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
全身骨骼尽碎,体内五股强大的真气于经脉中乱窜的独孤霸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怒视那风姿飘逸的男子,恨声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姓元的,我若不死,他日必百倍还你今日的耻辱。”
“杀你?那不是太仁慈了吗?对你这种畜生,只有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才算对得起被你糟蹋过的女子。”
元越泽道,随即又低头问怀中佳人:“琬晶可还有什么法子想要在这畜生身上试试?”
单琬晶刚刚听他说自己是“我家琬晶”就开始羞涩得不得了,早晨那股幽怨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现在又听他问自己还想如何折磨独孤霸,便望过去,只见如烂泥般在地上惨嚎的独孤霸的确是生不如死,不由得有些不忍心再看,摇摇头:“元大哥我们走吧,这人就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过完一辈子吧。”
见怀中玉人也气消了,元越泽一时也想不到再好的折磨独孤霸的手段,便也不说话,拉起单琬晶的玉手,并肩离去。
二人并没有很快回到‘飘香号’上,而是在单琬晶的要求下慢慢游荡在大自然中。四天过去了,在单琬晶热情主动之下,元越泽这老实巴交的呆瓜也慢慢喜欢上这个略带疯癫,时热情时冷酷的小丫头。二人似是无目的的乱逛,累了便从储物手镯中拿出各种吃喝,烦了便缠着元越泽给她唱歌,困了则是直接靠在元越泽身边睡去。
这四天里,俩人除了最后一关,基本上能做的全做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单琬晶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娘亲的想法,几次迷失在的最后关头都是提醒元越泽,元越泽一听她提单美仙,马上便没了激情。元越泽这呆瓜与单美仙好似是一见钟情,而与单琬晶则才像是真正的谈恋爱。
直到第五天下午,两人又偎倚在小湖边卿卿我我。突然元越泽身子一僵,感觉到心爱男子的异状,单琬晶一脸奇怪的问:“元大哥,怎么了?”
“我感到美仙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一直都在逃避见到单美仙该怎么办的单琬晶听闻娘亲有危险,也顾不得那么多,马上同意。
二人立刻乘着飞剑朝着元越泽所感知的‘飘香号’的方向奔去。
半刻钟不到,远方已经远远可见‘飘香号’,此时‘飘香号’正停在江岸边,岸上许多的人则在打斗着,地上又有许多的尸体可见。
“美仙!”
怒吼一声,不知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元越泽凌空揽着单琬晶飘下。
“住手!”
一声蕴含着真元之力的低吼如炸雷般在场中众人耳边响起,许多内力不济之人更是当场吐血昏厥。其余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事,望向刚刚从天而降的紫衣男子以及身边的绿衣女子。
“夫君!”
单美仙大喜,疾扑入怀。玉人入怀,真元之气互相产生共鸣,发现佳人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元越泽便也放下心来。
“美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场中众人都不敢再动,因为刚刚从天而降这个男子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好像他们随便动一下就肯定会变得缺胳膊少腿一样。
听单美仙慢慢道来,原来是单美仙见几日后元越泽与女儿都还没回来,又担心元越泽没人生经验,便命令下人开始登岸打探相关消息,谁知在‘飘香号’上防守力薄弱之时,数十个不知从哪冒出来,武功诡异的黑衣人便发动偷袭围攻自己所居住的船舱,单美仙此时正在读一本元越泽留给她的名叫“天外逍遥录”的武功秘籍,见一群黑衣人冲进来后,倒也还冷静,随意交涉几句,发现对方是冲着东溟派主手令,也就是东溟派镇派之宝——“万华精金杵”而来。这群黑衣人又见单美仙如云端仙子一般,还以为是东溟派的公主,素质低下的几个便开始污言秽语,恶语中伤起单美仙来。单美仙何时受过这等气,大怒之下动起手来,虽然武功全被化去,但依靠强横的身体与从前学武的经验,在二十多个高手的围攻下,单美仙亦是游刃有余。见无法拿下单美仙问询“万华精金杵”的下落,黑衣人更始恶语满天飞,并到处破坏‘飘香号’上的物品。随后战场从船上打到岸边,东溟派一众手下本就实力不弱,却根本敌不过这群诡异无比的黑衣人。恰好路遇“巨鲲帮”帮主云玉真,两派本来还算有些交集,巨鲲帮数十高手便也加入战团中,双方死伤互有,只不过黑衣人损失相对较小。此时恰好元越泽回归一声镇住当场所有人。
听单美仙大概讲了经过,元越泽大呼一口气:单美仙如果真受到点伤害的话,那他受到的打击将异常之大。
放开单美仙和单琬晶,元越泽缓缓抬眼扫过众人。在场众人除了东溟派的人以外都打了个冷战:那眼神太可怕了,再被扫一眼很可能当场就吐血而亡。巨鲲帮本来是帮东溟派的,见元越泽如此对他们,自然也有些意见,不过鉴于元越泽实在太强,他们倒也不敢表露出不满。
场中立着的还有七个黑衣人,其他的或晕或亡。盯住其中一个应该是首领的黑衣人,元越泽冷冷开口:“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留你一条全尸!”
“哼!”
那黑衣人首领强装镇定,冷哼一声:“想要我说也不难,你有那本事吗?”
“如此,我便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我正面攻你一剑,你如果能在剑下不死,我不再多问,放你们平安离去。”
嚣张,无比的嚣张,目空一切的嚣张!
那首领也被激怒:“一言为定,出手吧!”
元越泽回头对单美仙和单琬晶点了点头,左手食中二指捏指成剑,真元之力化做银色剑芒:“接招吧!”
大喝一声,距那首领几丈外就挥指前刺,无形剑气立即化为有形无实的一把巨剑,剑气破空更是产生出些许璀璨的火花,剑气经过的路线周围,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空间更是明显的发生扭曲,对着那冷汗直流,强自运起十二成功力的首领疾刺过去。
“啊!”
只一声,就见一道裂痕自那黑衣人首领的百汇开始,然后是眉心,人中,下颚,檀中,肚脐,下胯延伸开来。
“啪”直接被完完整整分成两半,栽倒两旁。
当场就有几个承受能力弱的人吓得不敢再看。场中几位女子更是别过头。
这是元越泽第一次杀人,但他却没有一点的恐惧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爱人受辱的缘故。继续指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开口道:“你们说是不说?”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开始仰天狂笑,齐声吟唱起来:“初际未有天地,但殊明暗,暗既侵明,恣情驰逐。明来入暗,委质推移。圣教固然,即妄为真,孰敢闻命,求解脱缘。教化事毕,真妄归根,明既归于大明,暗亦归于积暗。二宗各复,两者交归。””唱罢,便一个接一个嘴角流血地倒下。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最后那个黑衣人在倒下之前,掏出一怪异竹筒,向天发射出焰火信号。嘴角流着黑血开口道:“圣尊威震天下,赐我永生,东溟派志在必得,天下尽归我……”
还未说完,倒地而亡。
元越泽闻得那唱曲,明白到这些人原来是域外大明尊教的人,原来他们是在打东溟派的主意,很有可能就是需要兵器组建军队吧。
那他们口中的“圣尊”又是谁呢?自己了解的小说中并无这个人物。
哼,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佛。辱我爱妻,必百倍偿还于你!
想到此处,元越泽仰天长啸一声,但见他眉心幻化出一条真气凝结而成的金色巨龙,似虚若实,张牙舞爪,直冲云霄。
“大明尊教的圣尊,你且听好,尔敢命人袭击吾之爱妻单美仙,他日相见之时,我元越泽定当抽你筋,扒你皮,让你受尽千刀万剐之刑而亡!”
不自觉间再次动用起脑海中的奇力,元越泽声震云霄,传遍天下,整片大地都仿佛随着他的声音在颤抖着。
无数武林人士为这一句话中所蕴含的高深修为所震撼,各方势力也在纷纷猜测:元越泽是什么人?为何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就从这一刻起,元越泽名动天下。
第006章 众议纷纭
大明尊教秘密袭击东溟派一战的七天之后。
回鹘,高昌。
一所密室内。
屋内设施简单,只有两人,一坐一跪。
但见座上之人,一身黑色战甲,黑色斗篷,黑色面具,那面具上的图案端是狰狞无比,怪异绝伦。
更为诡异的是那一头披散着的似火红发,宛如头上正在冒起赤红烈火一般,眼神更是冷芒毕露,整个人仿佛黑色的死神再世,亦似混世魔王下凡。凶猛磅礴的凛冽气势更是震人心神,魂摇魄荡!
而下首跪着的人则是唯唯诺诺,颤抖着不敢出声。
“开山,你可知此次行动失败为我们引来的大敌人可能会破坏本尊精心构画了三十多年的宏图?”
座上之人开口了,那冰冷的声音使人如坠冰窖,座下垂首跪着之人更是浑身剧烈抖了起来。
“回圣尊,此次行动之前,属下的确仔细侦察过,那元越泽不知从何而来,只知我们行动几天前他到访东溟派,与常人无异,又似是东溟夫人的故交,与东溟夫人及东溟公主走得颇近。后来又查得东溟夫人因练功走火入魔而不省人事,那元越泽替东溟夫人救治,因只有东溟公主与其同入房中,个中详情探子无法查知。其后东溟夫人伤愈,因其并未显露过何等武功,属下便当他是一个郎中,未放在心上,再后来,东溟公主不知何故出走,那元越泽便也追去,本来属下也担心那元越泽是方外高人,所以等其离开后再动手,奈何在最紧要关头,那元越泽从天而降,火主持更是连其一招都未挡下便死无全尸。此次行动失败错在属下,恳请圣尊随意责罚。”
座下之人道。
“那姓元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本尊自问中原域外所有知名高手都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为何此次却撞上了这个煞星?”
座上之人感叹道。
座下之人则更为心惊:圣尊寿元近百,武艺可说当世称雄,十多年来入主本教后更是春风得意,威震八方,今天居然会露出软弱之态。
“开山,你觉得那姓元的可是本尊的对手?”
“属下不敢妄自推测,但圣尊武学修为已达天人之境,想必那姓元的也不敢来惹圣尊。”
座下之人言不由衷的道。
元越泽那震惊天下的一吼,早已使大明尊敬的人心惊胆寒。
“你也不必奉承本尊,本尊的实力,本尊自己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本尊的确不是那姓元的对手。本尊甚至觉得都无把握接下那姓元的全力一击。不过……”
“假如和氏璧到手,那就算姓元的亲自来,本尊亦有把握将他轰杀。”
座上之人叹道,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冰冷。
“慈航静斋可有关于和氏璧最新的消息传来?”
“回圣尊,两日前,土主持密函传来消息,梵清惠还在隐忍,只不过秘密商谈了几次,其间只有四人参加,土主持资格不够,并未被允许参加,所以谈话内容无从得知。”
座下之人恭敬答到。
“哦?如此说来梵清惠那老尼姑也对姓元的产生了兴趣?好!等师妃暄将和氏璧送至洛阳后我们再行动手也不迟。”
“圣尊”开口道。
如果此话被梵清惠听到定当惊讶无比,因为师妃暄幼年便被收入山门,十数年来从未下山,而这“圣尊”却对慈航静斋的消息了如执掌。其情报网络的确可怕。
“你等可还有收集到那姓元的其他方面的消息?”
“圣尊”明显对元越泽很是感兴趣。
“回圣尊,最近的消息是四天前自江都附近传来,那元越泽只是与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走得较近,平时未有任何特殊举动。但是细作消息却说此人仿佛会妖术,可以凭空取物。而且还有更诡异的消息传来。”
“哦?世上还有这等事?更诡异的消息又是什么?”
“细作所言,元越泽那日称东溟夫人为‘爱妻’,想来定是与东溟夫人有些手脚,而东溟夫人更是不知何故的有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二八年华。想来定是那元越泽施了什么妖法所致。”
“……本尊知晓了,此次事败原因也不全在于你,你且下去告知所有人不得无故去招惹那姓元的,集结力量准备夺取和氏璧为先。”
“圣尊”思忖后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
座下之人低着头退了出去。
“元越泽?有趣有趣,天下若无此等之人,本尊岂不寂寞?江山万代同色变,湖海任我笑中行!哈哈哈。”
“圣尊”意气风发地自言自语道。
余杭城外三十余里的一个小村落,夕阳西下,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之内。
屋内共七人,二男七女。
座上一女,其余六人分两旁而坐。
但见上座的女子,娇躯饱,满丰盈,素淡雅丽,面罩重纱。使人无法得知那面纱下的容颜。不过仅凭那深嵌在秀眉之下的黑亮秀眸也可推断此女是何等的祸国殃民!身着一袭淡雅朴素的白裙,嫩滑的脖颈处露出了晶莹剔透的肌,肤,让人引起无限地遐想,但是她那高贵的气质却立刻又让产生那些遐想的人们自惭形秽,连那优美高雅的坐姿,都是那么的勾魂夺魄,乌黑秀发则以一根玉簪固定头上,有几丝散垂下来,轻薄透明、缥缈如蝉翼,衬以她那绝世风姿,透露着一种前所未见的娇冶风,情。
座下的另外六女也都可以称为是绝代佳人,但只有一女可以与上座之人达平分秋色,春兰秋菊,各占胜场的地步。
正是座下右手边的首位女子,只见此女并无重纱遮面。白衣赤足,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至体态,坐姿,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那种惊天动地,震人心弦,叫星月为之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全天下人的绮思遐念和想像力,才能结合塑造出来!这种美丽已非人间可以拥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地狱,要人不能自拔,甘心葬送的邪恶之美!
这里,正是魔门两派六道之中的“阴癸派”秘密据点。
屋内九人皆是派内执掌最高话语权和决策权的高层。
自古以来,魔门因为思想及信念离经叛道,行事作风邪意偏激,故被世俗所唾弃。魔门随后便慢慢转入“地下”只在暗中运筹帷幄,罕有大张旗鼓的时候。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之中,自以“一邪一正”两位为尊。
那座上女子,正是“一邪一正”中的“一邪”阴癸派当代派主,魔门‘阴后’祝玉妍。
“阴后”此生,除了收录两大得意弟子:婠婠和白清儿外,更有数个高手相助,其中有祝玉妍的师叔,阴癸派辈分最高的‘云-雨双修’辟守玄,师弟‘魔隐’的边不负,合称‘四魅’的闻采婷,旦梅,云长老,霞长老。
座下右手边首位,可以与‘阴后’姿容风情相媲美的便是‘阴后’的大弟子婠婠。
魔门两派六道之中,比诸花间派,补天道之流,每代都是只传一人。而阴癸派的鼎盛阵容的确无愧‘魔门第一大派’的称号。
阴癸派高层罕见的到得这么齐,究竟所为何事?
“先各自说说这两个月收集到的重要消息吧,”
“阴后”声音婉转钩人心弦。
众人分别报告后,焦点自然谈到了数日前的那声惊天动地的“震天怒吼”“婠儿,你可曾探听到那元越泽所说的‘爱妻’究竟是你美仙师姐还是其他的同名同姓之人?”
“阴后”开口问道。
左边座下的边不负则是一心期望婠婠的答案是‘另有其人’,否则想想自己曾经对单美仙犯下的罪行,再想想那男子可怕的实力,不禁内心一阵恶寒。
婠婠美眸顾盼生辉,扫了边不负一眼,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回师尊,婠儿已收到消息,那元越泽约半月前到达东溟派,后来不知如何便与美仙师姐在一起,争斗那天,听闻当时东溟派的船只被数十名武功高绝的黑衣人偷袭,而那元越泽后来从天而降,只用一招便将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击杀。其后剩余的黑衣人皆自尽。那元越泽似乎怒火中烧,仰天怒吼,听其话语仿佛是域外神秘的大明尊教派人偷袭美仙师姐才发生后来的事。”
边不负闻听此言,眼中惊恐之色一闪而过,冷汗直冒:自己或者该退避一下了,可退避到哪去好呢?
祝玉妍也瞟了一眼边不负道:“只是不知此人是什么立场,如能为我派所用,那我‘圣门’中兴之期便是到了。”
“我派可否派人接近此人,以女色或财物诱之?”
辟守玄开口道。
“师叔祖此法怕是行不通,据我们探子回报,那元越泽修为天人,更似是会使些法术,美仙师姐已经脱胎换骨,重塑二八芳华。更闻美仙师姐此时的气韵如同云端仙子,神仙中人一般,应该就是那元越泽施的什么法儿。寻常女子未必会入其眼内。”
婠婠接口道。
“我圣门女子又岂是寻常的庸脂俗粉?婠婠师姐姿色,风情皆是天下可数得着的,为何不去一试?”
白清儿忙在一旁“阴”了婠婠一脚。
婠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并不答话,只是望向师尊。
祝玉妍则是有些难做:自己当年害得亲生女儿孤苦飘零。十多年未见,想必女儿定当恨死自己。魔门虽然讲究绝情绝性。但祝玉妍也是人,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当日听到那声传遍天下的声音,就足以明白女儿如今终于有了好的归宿,那怒吼的男子为了女儿敢与天下人为敌,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这样为自己的丈夫,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但自己作为派主,派内利益高于一切。到底该如何做才好?自己派人去破坏女儿的姻缘?再次为魔门利益而牺牲女儿?一丝的悔恨与踯躅涌上心头。祝玉妍默默不语。
看着高高在上的“阴后”脸色数变,座下几人也都大概明白到祝玉妍此刻的心情。“邪王”算得上是“阴后”最大的破绽,单美仙也可以称得上是“阴后”的一个破绽,虽然并不能和“邪王”相比。
“婠儿入世历练并不够多,为师还未正式命你出去磨练,你且抓紧时间巩固‘天魔大法’第十六层境界,争取可以在半年内冲入第十七层入门关,届时为师也好派你正式行走江湖。”
祝玉妍想了想道。
“至于那元越泽,你们吩咐下去,万不可得罪此人以及东溟派。此人修为恐怕合我派所有高手都无法取胜。至于如何拉拢他,本后略加思考些时日再定也不迟,此人现在的仇家该是大明尊教才对。”
“另外,在各自归位后,你们也都多派人尽量搜集关于此人的情报,我们也方便想好从哪方面入手去拉拢于他。”
众人告别后,分别出去。屋内只剩祝玉妍一人。
站起身,来到窗边,自言自语道:“美仙,你还在怪我吗?这次我又要伤害你了,希望你和那个男子可以禁得住考验吧。”
静思一会又想到:大约半个月前就开始每晚按时出现在自己梦里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为何半个月来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却只是静静地,微笑地看着自己呢?那男子对任何女子都可以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为何又偏偏出现在自己梦中?这半个月来,自己的天魔大法已经开始退步了,难道是心魔在作怪?
苦思无果,“阴后”继续望向窗外。眼中再复古井无波的状态。
洛阳,四大阀之一的独孤阀府邸,会客厅内。
一众家族首领依次而座。
与家主独孤峰同座上位的是一个年岁近百的老妇人,但见这位老妇人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这老妇人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位老妇人名曰:尤楚红。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中,自以一邪一正的祝玉妍和梵清惠为尊,但在二人成名前,江湖上公认的女流第一高手,却是独孤阀的——尤楚红。
若非二十年前尤楚红因练功岔了气,演变成缠身的哮喘顽疾,难以根治,导致功力停滞不前,她绝对可与祝玉妍及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争一日之长短。
尤楚红生性精明狠辣,武学修为高绝,在独孤阀中虽无阀主之名,却有着号令一切的“家长”之实!在前隋四大门阀中,她的排名也仅仅次于宋阀的“天刀”宋缺而已。
尤楚红作为朝野,武林最有影响力的女性,可谓当之无愧。凭的就是手上的那根象征她身份的碧玉杖以及绝学“披风杖法”“披风杖法”又名“披风七杀”共七招,招招狠辣无比,碧玉杖动,飞沙走石。凌厉狠猛,令人闻风丧胆。此七招,分别为“树大招风”“漫天风雪”“空穴来风”“风驰电掣”“大杀风景”“兴风作浪”“雷厉风行”独孤峰则威武挺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相貌堂堂,不怒而威,眼神中精光涌动,两道目光更似雷电一般。但独孤峰绝非如他相貌一般看起来正直。而是老谋深算,满肚密谋,口是心非之辈。武功更是整个家族排行第二,否则他又凭什么坐稳阀主之位。
尤楚红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霸儿这次惹到的竟然是那么样的一个煞星,你们有何看法?”
“奶奶,有什么可怕的,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而已,我就不信他敌得过千军万马!”
独孤策一脸轻蔑,不屑地道。
“混账!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要冷静稳重!不然迟早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独孤峰一见不成器的儿子那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独孤策只好讪讪的不再言语,但脸上仍然是一副谁也不服的表情。
“霸儿体内那五股气芒怪异,合我阀内一众高手之力都无法驱除,没想到最后老身还是小看了那姓元的啊!”
“单从一句蕴含内力就能传遍天下的话,就可猜得到那姓元的该是多么的可怕。老身虽自负修为,可恐怕拍马也及不上了。还有什么三大宗师,他们还有什么颜面称‘宗师’?”
尤楚红叹道。
“可此仇怎能不报?霸儿如今形同废人,只剩一口气吊着,每日都要受体内那五股气芒煎熬,生不如死。我独孤阀的脸面怎可如此就被轻易抹杀?传出去独孤阀之人又如何抬头做人?”
尤楚红的族弟,独孤阀长老独孤威恨恨地道。
“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可以计划先拿他身边的女人开刀。听那日姓元的所言,他敢为他的妻子与天下为敌,我们虽拿他没办法,但是却可以用他的女人要挟他!”
另一个阀内长老独孤刚接口道。
“威弟与刚弟所言甚是,只是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一番,切不可随意下手。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尤楚红点头道。
岭南,家山城。
明月楼,磨刀堂内。
堂内只有一人,一个男子,宋阀阀主,‘天刀’宋缺!
宋缺背朝门口而站,面对着的墙上则挂着几把造型各异的宝刀。身前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磨刀石,上面清楚的雕刻着二十多个名字,从上而下排列。磨刀石最上方则是一条红线,红线之上则只有一个名字:元越泽。红线之下也有一个名字:宁道奇!排名三大宗师之首的‘散真人’!
“爹爹!”
堂外清脆的女子之声响起。
宋缺缓缓转身,英俊绝伦的脸上神情肃穆,红润白净的脸庞配上精致如雕刻一般的五官,高停修长却又不失魁梧的身姿,一缕乌黑的长须飘动在他的胸口,目若朗星眉如刀剑,虽然背负双手悠然而立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天然而不含任何做作的威严。果然称得上当年‘中原第一美男’。
迈步走到门外,一女子早已俏立守候着。此女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身材高佻,明眸皓齿。那种女中豪杰般的英姿飒爽更使人动心。此女正是‘天刀’的小女儿,宋玉致。
“致致怎么会到磨刀堂来,有什么事吗?”
宋缺温和慈爱地问。
“爹爹,我也想和二哥,三叔一起出去,整天在山城里都憋死了!”
“这几年也未见你有如此兴致,你不是说出去随船很辛苦的吗?为何今天又来了兴致?”
宋缺看到女儿肯定别有目的,便也逗逗她。
“女儿只是想出去逛逛啦,又没什么特别目的”宋玉致嘟起小嘴道。
“爹爹还打算让你过段时间走一趟江阴呢?为何不再等等?这么着急随你三叔出去,肯定是有别的目的吧?”
宋缺似笑非笑地道。
被宋缺看得心慌,宋玉致低头道:“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出去看看。”
旋即又使出杀手锏,拉着宋缺手臂撒娇央求。
“好,好,那你回去准备以下吧,记得在外一定不许惹了什么乱子,使家族蒙羞。要多听你三叔和二哥的话。”
“好啦,女儿晓得啦,谢谢爹爹。”
蹦起亲了宋缺一口,宋玉致便高兴的跑开了。
“难道致致也对那元越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宋缺暗忖。
呼——差点儿就露馅了,宋玉致长呼一口气暗想:这次三叔长江运盐,希望可以见到那个名震天下,爱妻如命的男子。前天听探子回报说他好像还很年轻,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子呢。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不说别的,单是那份为妻子可以做万人之敌的气概就足以让天下的女儿家沦陷了。
宋玉致的好奇心已被勾起,谁又知道她何时将沦陷呢?
太原,李阀下属某府邸,一处幽静的小花园内。
一个年约二十岁出头的轩梧青年负手而立,此子生得刀眉星目,面如冠玉而形象威武,奕奕有神。傲然卓立的霸气与意态自若的皇者气度自然地糅合于一身,谦恭友善的微笑更使人如沐春风,心折悦服。似乎任谁也看得出,这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铁定有一番轰轰烈烈的盖世作为!
此人正是太原留守李渊的第二子,李世民。
那日听闻天际传来的那声怒吼后,李世民也是震惊无比,今日李世民也想过许多:这人将来如果是自己的对手,那该怎么办?不过如果可以拉拢到此人,那天下间将再无对手,甚至于早些把杨广送进皇陵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突然外面声音传来:“二公子,留守大人有请。”
约一刻钟后,李渊书房内。
李渊及其三子一女皆在场。
“今日将你们都叫来,是想问问你们对几日前那个叫元越泽的有什么看法,为父这几日仍觉他那吼声在耳边回荡,此人实在危险之极。好在我李阀与其并无任何仇怨,且更与东溟派交好。你们看可有法子结交此人?”
李渊开口道。
“孩儿也觉得那人甚是惊人!我李阀如得此人,定当‘大事’可成矣!”
大儿子李建成道。
“关键在于如何拉拢于他,想必现在天下该有许多大小势力都在谋划如何接近于他,我李阀更不该落后。”
李渊复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亲下令,孩儿明日便准备去东溟派,以购买武器为由接近于他。”
李元吉急着毛遂自荐道。
“三弟可是想好了接近那元越泽以后用何方法拉拢他?”
李建成马上跳出来想要压住李元吉道。
“这个……”
李元吉为之语塞。
“父亲请下令,孩儿自带手下去接近东溟派,金钱美女随便给他,相信可以得其投诚。”
李建成道。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元越泽整日与美仙阿姨及琬晶妹妹打得火热,想必这种人对金钱该不会有什么兴趣吧。又闻那元越泽不知使了何种法子令美仙阿姨重塑芳华。美仙阿姨未复芳华前就已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女子,她如今委身于那元越泽,元越泽对一般姿色女子又如何会看得上眼?”
李世民终于开口了。
赞赏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边的李建成及李元吉眼中嫉妒之色一闪而过。李秀宁则是从进来后就默不言语。
此刻她大概想到了自己二哥的策略:恐怕又是把自己当筹码吧?为了家族,当筹码也认了!何况如果能去见识见识美仙阿姨委身的男子,可能也算是长见识的事吧。
“秀宁姿色,风采绝不下于美仙阿姨,况且秀宁更年轻,而探子传回来说美仙阿姨重塑芳华的话也很难让人相信,世上怎会有这种事情?孩儿觉得似乎可信度并不高。以讹传讹罢了。再者,秀宁对柴绍公子也不是很满意,如果秀宁能与那元越泽两情相悦,于我李阀来说,得了一大助力,秀宁又可结圆满姻缘。于那元越泽来说,我家秀宁委身于他,也是看得起他。此事如成,倒也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从那元越泽为了美仙阿姨敢与天下人为敌的气势推之,便可知他是个重情之人。”
李世民接着又道。
说得冠冕堂皇,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一切都是为了妹妹。孰不知,正是他把不情愿的妹妹亲自许配给柴绍的。现在比柴绍利用价值更高的人出现了,立刻又把妹妹当货物一样拿出去换元越泽的投诚。
李世民所说的单美仙重塑二八芳华可能是以讹传讹,实际上各大势力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眼中,世上怎么会有让人重返青春的仙术?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各大势力所探听到的都不是最准确的消息。
“假如事情真如二哥所说,那我们该置柴家于何境地?秀宁既然与柴公子有了婚约,又怎能轻易解除?”
李元吉责难道。
李渊刚刚听得李世民说的计划非常不错,他的担心也就一点:一旦计划成功,如何对柴家交待?
“此事并不劳烦父亲与大哥,三弟操心,如此次计划成功,那柴家那里,世民有十成把握可以交代得妥妥当当,不会惹起任何麻烦。”
李世民信誓旦旦地道。
这就是政治家,天生的政治家,出色的政治家,万中无一的政治家。
李渊完全被二儿子的计划所吸引了:“世民如此计划如可成,的确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为父本来预定九个月后再去东溟派购置兵器,此次因计划便提前罢,至于提前多久,还需要再商量一下。此次计划就由世民与秀宁负责。”
李建成与李元吉一听没自己的份,眼中更是闪过狠厉之色。
与此同时,中原各大势力,高丽,突厥,铁勒等地都在纷纷谈论这个叫元越泽的人。无数江湖上的热血小青年,满怀理想的青瓜蛋子们更是无限崇拜起元越泽此人来,议论纷纷。女人们则是也在饭后茶余谈起此人,直觉得那份对妻子的关爱之心使人心神荡漾,憧憬异常。有的人说元越泽是个二十岁不到,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又有的说他是个年岁上百,老牛吃嫩草的老头子。否则他哪来那么深厚的内力?茶楼说书的更是胡编乱造地大肆编造起故事来。结果是越传越乱,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传到某些地方,有人还说他是宁道奇伪装的。这要让元越泽听到还不气得吐血?
真正得到大概消息的,也就只有各大势力而已,一般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强大的情报网络?
当日争斗之时,巨鲲帮帮主云玉真以及一众帮众都在场,天下间唯一了解真正详情的只有云玉真以及一众目击手下而已。可是不知为何,事后有人高价打听元越泽的消息之时,巨鲲帮目击众人皆不回答。只说是帮主命令,如果违反,将受帮规惩罚。甚至连云玉真的情,人独孤策以亲密身份过去打探都被哄出房门。独孤策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天下风云将起,中原域外因一人而疯狂。
第007章 东溟扬威
东溟一战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因五牙主舰‘飘香号’被大明尊教的黑衣人破坏得异常严重,无法正常行驶。经商量后,单美仙决定先停岸修整落脚,并厚葬在那一战中失去生命的派内手下,安抚众人。另一方面也加紧时间重新修理已是破烂不堪的‘飘香号’。
此处已是长江下游,附近有江都,丹阳,吴郡等大城市,派内众人修理的修理,养伤的养伤,置办吃喝的也都各自忙碌起来,井然有序。
江岸平坦,宽广的草地之上,元越泽与单琬晶,单如茵默立不语,凝视前方数丈开外。
远处隐约可见一白衣胜雪,云中仙子一般的可人儿衣袖飘飘,冷若御风,如一只花间蝴蝶,蹁跹不定地上下飘飞。
接着,那女子速度越来越快,周身开始透露出森寒之气,凝神望去,那仙子已经变招,只见她捏指成剑,指端剑气随心而动,激荡地行驶着“之”字型的路线,气势如蛟龙翻江一般。周围空气更是被奔雷般的剑气所影响,出现空间扭曲之象。令人视线很难捕捉到剑气所行的具体路线。
渐渐地,那子子身姿已经无法再看得清,半晌后,那女子猛然收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扭曲的空间亦在缓缓回复正常。那女子身影看似不动,实际却是飘忽不定,整个人宛若同天地同化了一般。
“啪,啪。”
“好!美仙以天魔大法为基础,辅以自己领悟的道家至理,这套功法比原来的天魔大法只强不弱,十几天就有此进境,实在难得。虽然此时成果还不明显,但只要坚持下去,异日定当成就无可限量。”
元越泽带着边鼓掌边与两女走向女子,衷心赞赏到。
周围气劲终于慢慢消去,露出了中心那白衣仙子的真身,正是已破茧重生的单美仙。
“这都还有赖夫君助妾身炼化身体,妾身谢过夫君。”
单美仙娇憨道。
仙子撒娇,岂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呆瓜元越泽立刻露出魂与色授的猪哥相。
身边的单琬晶和单如茵见二人如此打情骂俏,本该是吃醋的。但怎奈此时的单美仙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是她们能够比拟的,仙风带云,衣袂缥缈。直看得两个小丫头眼里闪着小星星,无限的崇拜。
“现在的美仙无论身体,精神,武艺等各方面已大变样,相信即便是平时熟悉你的人也不太敢肯定你的身份。”
元越泽痴呆地看了一会道。
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单美仙自与元越泽有了男女之实后,变化实在大得惊人,诸如亲生女儿看到第一眼都不敢相认。当然,当时的单琬晶也是心有旁骛。不过即便如此,也可推想单美仙的变化之大。单如茵更是如此,自己自幼跟随单美仙,十多年了,如今得见夫人大变样,成就青春永恒的非凡之体,怎能不为之高兴?只不过小丫头自己内心里仍然有失落罢了,但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元公子是自己家夫人的丈夫,自己身份低微,只能默默地爱着他,偷偷地看着他罢。
“走了,到用膳时间了,回去再来一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肠胃,也算恭祝美仙重入武学殿堂。”
元越泽上前揽起单美仙回头对两个小丫头道。
这数日来,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直看得单琬晶和单如茵又羡慕又嫉妒。原本在元越泽和单琬晶单独相处的几天里,单琬晶的确通过自己的魅力和手段成功的与元越泽建立起感情,可怎奈这家伙一回到自己娘亲身边,就不再理会自己了。碍于女儿家的矜持,单琬晶也不好当面提出来此事。可按时间推算,尚系一族的族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再过几日就将回来,到时候想再与元越泽续情缘可就难上加难了。还是要抓紧时间把关系挑明的好。
单琬晶跟在身后,胡思乱想。
单美仙这数日过得可是无比的惬意,自己夫君对自己疼爱的简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己不但身体得以炼化,心境上的变化更是大,她甚至发觉自己记恨多年的娘亲,此时也并不恨了,只觉得她可怜而已。与元越泽的逍遥日子更使单美仙越加飘飘然,直觉得如入仙境,浑然忘记了女儿每日都在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元越泽。
一个时辰后,一大桌子香气四溢的饭菜摆好,四人落座。
单如茵在这十几天来,每次都被元越泽拉下一起用膳,也知道元越泽为人温和,无任何架子。而且她内心对元越泽也有一份爱慕之心。渐渐地,单如茵也一点点放开了。以前夫人和公主还是很重视上下之礼的,但如今,夫人无论容貌,气质,还是心态都大变,变得如元越泽一般的温和,更是有些补偿意味的将单如茵放在与单琬晶平等位置上对待。另一边的公主则是一门心思放在元公子身上,根本懒得理自己如何。
倒酒动筷,四人边聊边开动起来。
单琬晶心情烦闷,既碍不下情面当着娘亲和元越泽的面把关系捅明,又在担心不久后尚氏一族回来后自己该怎么办。便不停地借酒浇愁。一个人闷喝没意思,便拉单如茵来对饮,两女直喝得天昏地暗,大耍酒疯。最后迷迷糊糊地直接倒在席上。
元越泽正和单美仙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也没怎么注意两个小丫头,直到她们都倒了才发觉过来。见两女还没完全醉倒,只是口吃不清地在嘟囔着些什么。单美仙只好另叫人把两女送回去。
刚要开口喊下人,只听单琬晶迷迷糊糊嘟囔:“元大哥,你为何不能像对待娘亲那般对我?”
单如茵则倒在一旁嘴里只是念着元越泽的名字。
一见此景,单美仙才想起自己这几日被夫君迷得晕头转向,忽略了女儿的感受了。而再观单如茵,也是对元越泽情根深重的样子。想来两女定是心里憋得久了,才会在酒后吐露真言。看来自己必须得和夫君仔细谈谈如何对待两女了。
这些天元越泽的经验也一点点增加起来,看眼前二女,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感情了,只是仍然很迷茫:一方面不想伤两女的心,一方面又怕愧对单美仙。
差下人把二女送回房好生照看着,元越泽则与单美仙外出散步。
两人只是偎依着慢踱,并不言语。
最后来到远方树林内,两人情火都被挑起,索性直接来一场刺激的野外大战,直杀了一个多时辰,几翻起伏,一声悠绵的娇吟过后,单美仙再也无任何力气,就那样偎在元越泽怀中。
感受着下面仍然趾高气扬的‘小小泽’,单美仙害羞道:“夫君没尽兴再来一次吧,妾身还受得住。”
“不用了,美仙应该已到极限了,伤了身子怎么办?我怎可为一己之欲而不管不顾于你。”
听听,男人味儿越来越浓重了。
如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偎在丈夫怀内,单美仙低头咬咬牙道:“明天我们和琬晶和如茵把你们的事说清楚吧!”
“我们的事?”
元越泽仙子在怀,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人。
“上次人家不是说了嘛,夫君与琬晶的事,我也赞成。这些天我们都忽略了琬晶,看今天的情形,她内心一定很凄苦。我这做娘的也有些内疚。再说如茵今天的表现也是对夫君爱得不能自拔了。干脆明天一起挑明关系吧。”
单美仙抬头道,脸上幸福之感十足。
“说实话我从开始就一直在迷茫,心里也是矛盾,又怕对不起你,又不好让她们伤心。这些天可能是逃避的心也有吧。”
元越泽叹道。
“夫君心里把妾身看得如此重,妾身自己又不能满足夫君,内心惶恐不安。以后添些同闺姐妹,一来可以分担妾身责任,二来也好组建一个大家庭,大家欢欢乐乐的,不是两全其美吗?妾身的确曾有独占夫君之心,可后来明白这样实在是太自私了,夫君并非凡人,又有师傅测算的桃花劫命数,还是坦然面对吧,有缘就珍惜,妾身此生能得夫君一天的怜爱已是犹在梦中,更何况以后还有千万年的厮守呢?”
单美仙如冰山雪莲般的绽开笑容。
“有缘就珍惜……”
元越泽喃喃道。是啊,我现在的行为不是在逃避吗?师傅测算出结果那时起,就注定自己的将来。自己反倒还在死咬着死守一女的想法。虽然此观念是对婚姻,对妻子的忠诚,可命运弄人,更何况是跌落在连神都无法摆脱的‘运道’之中呢?而且即便再娶妻子,自己对单美仙的爱意也不会有半分减弱,何不自自然然地去面对呢?
再看怀中的仙子,涌起无限的相亲相爱相知之情。这就是理解吧?理解万岁!
二人心结终于全解,已恢复些力气的单美仙“战意”再起,翻身上马,再度驰骋起来……
一个时辰后,元越泽抱着已快乐得昏睡过去的单美仙回落脚点,居然还没进屋就看到单琬晶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单如茵则是站在公主身后。
“元大哥,你们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和娘出事了呢!”
单琬晶立即开口问道。
“啊,这个……那个……我和美仙散步去了,美仙累了就睡着了,我也就抱她回来。”
元越泽有些脸红的撒谎道。
目光落在元越泽怀中的娘亲身上,看到那仙子般气韵衬着的精致脸庞,粉面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单琬晶和单如茵虽未经人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立刻猜到两人在野外所作的‘好事’,两个小丫头不禁都有些面红耳赤,暗啐一口:真是胡来。
元越泽见两女羞涩垂头,便赶紧使绝招转换话题:“那个……那个,琬晶你和如茵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刚才睡梦中隐约脑中有元大哥以前教我的《凝神诀》浮现,然后就醒了,也没一点头晕。”
单琬晶道,身后的单如茵也是点头。
原来是《凝神诀》的功效,这东西居然还能解酒。元越泽摇头失笑。
“我先送美仙回去休息了,你们没事也去再去休息下吧。”
元越泽转身就走。
单琬晶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兀自急着想个什么借口把元越泽叫住时,元越泽突然转身:“对了,我明天有话和你们说,你们明早过来吧。”
心结尽去的元越泽,风采更盛,男人味儿越发的十足,说起话来也是再无以前那种优柔寡断的味道。洒脱随意地转身离去。
两个小丫头也对元越泽的气度转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眼中的依恋之情却是更浓了。然后又记起元越泽说明天有话对他们说,不由得各自思索起来。
“元大哥不会让我叫他继父,直接断了我的念头吧?那我该怎么办?不过他要是答应娶我呢?”
单琬晶脸色变来变去。
“公子有话对公主说倒可理解,我只是一个婢女,为何要连我也一起喊上呢?”
单如茵只敢把对元越泽的爱意藏在心底,哪敢想对方会接受她这种事!
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二女都特意地打扮一下自己,然后去敲单美仙的房门。
“进来吧。”
屋内仙音响起。
二女深呼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小几旁,一对壁人合席而坐。
招招手,门口两女内心忐忑的走过来坐下。
“娘昨天与夫君出去商议了很久,决定把结果告诉你们。你们有什么意见,也可说出来。”
单美仙率先开口。
二女暗忖:来了!
“琬晶你可喜欢夫君?可愿意嫁予他?”
单美仙先对单琬晶问道。
“啊?”
单琬晶一听,呆住了。这问题居然是娘亲来问自己,可羞死了,虽说暗地里有爱意,可怎么说现在元大哥也是和娘亲一辈儿的人啊,是自己的长辈啊!
一旁的单如茵则是低头不语。
见女儿扭捏不知该如何开口,单美仙复又道:“昨天我与夫君商量的就是这事儿,夫君倒是喜欢你,但这种事也不能强来,还看问问你自己的意愿。”
“可是元大哥都有了娘亲,还要我来作什么?再说这样岂不乱了辈分?”
小丫头忘记了自己整天管已是自己“继父”的人叫大哥,酸酸地道。
“那又怎样?夫君的身世神奇,日后更会超脱三界之外,无人能及,又重情重义。即便是拥美天下,也完全有这个资格!”
单美仙倒是落落大方地道。
“娘说的就是元大哥自己的意思吗?”
单琬晶非要对方亲口说才算安心。
“是,琬晶,昨天我和美仙谈过后,都想清楚了,不过也不能因为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你就强迫你,所以也要问清楚你的想法。”
元越泽说得极其自然。张开双手:“如果你也愿意,那就过来吧……”
激动的泪水喷薄而出,单琬晶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小粉拳雨点般落在元越泽胸口上:“死人,死人,你知不知道人家等你这句话等得多苦?你知道不知道人家看你对娘那么好有多心酸?”
“好了,琬晶,美好日子终于来了,以后慢慢享受吧。”
元越泽轻抚单琬晶抖动的香肩,安慰道。
转头示意下单美仙,单美仙知机的把单琬晶搂到怀里,微笑着慈爱的摸着满头女儿的一头秀发:自己终于再无遗憾了!女儿的归宿也定下来了!
元越泽看着仍不敢抬起头来的单如茵:“如茵,你为何不抬起头来?我也有话对你说。”
单如茵根本不敢想像元越泽到底会对自己说什么,是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可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啊!越想越不敢抬起头来。
“如茵,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与琬晶一样就似我的女儿一般,你可愿委屈自己下嫁给夫君?”
单美仙转头向单如茵问道。
单如茵娇躯一抖,脑子里想都没敢想的事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有些迷糊,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低着头还是不敢抬起来。
“美仙说得是,如茵可愿委身下嫁元某?如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你嫁给我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吧?”
元越泽笑道。
听他说得有趣,三女都“扑哧”一笑,元越泽顿如掉如百花园中一般。
单如茵终于抬起头:“可是……可是,公子,我……我……”
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自己是什么身份?眼前这个男子根本不是凡人,他喜欢夫人,公主都可以理解,但自己只是个小小婢女,打死自己也不敢高攀于他啊!
“既然如茵对夫君没兴趣,那此事就算了吧,我们也不能强迫于你,唉。”
单美仙一见单如茵那样子,顽皮心顿起,假装遗憾的逗她道。
“不是……不是……夫人,奴婢愿意,如茵愿意……”
听单美仙说出那话,单如茵马上急了,再也顾不得想什么身份,尊卑的问题了,急急抬头解释道。但见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单美仙母女以及元越泽那一脸坏笑,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窘得玉颈飞红,死死垂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元越泽也不忍见她继续受窘,挨过身去一把将她搂住:“如茵以后就和美仙,琬晶一样了,不许再低看自己。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好。”
单如茵羞涩得靠在男子怀中,闻着那好闻的男子气味,如坠梦中:天呐,自己暗恋的男子要自己嫁给他,自己也答应了。而且他没一丝轻视自己的意思,还说像对夫人,公主那般对待自己。我不是在做梦吧?如果是梦,那就千万不要让我再醒来!
二女事情完全解决,现在自己有了三个妻子了,元越泽不禁飘飘然。
调皮心起,低头对埋首在自己怀中的单如茵道:“如茵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夫君……”
大半天后,单如茵终于憋出了像蚊子哼哼似的一声,说完后仿佛全身力气都被用完一样变得软绵绵。
“琬晶也叫一声听听。”
单琬晶则是落落大方,直接就是一声干脆的:“夫君”元越泽开怀大笑,单美仙也是满意的看着女儿。
随即元越泽又指着单美仙道:“你们两个以后要管美仙叫姐姐了,还不快叫一声?”
三女一听这家伙如此不顾礼法地胡来,都面红耳赤地齐啐一口。虽然以后同事一夫,辈分上的确是该叫单美仙姐姐,可单琬晶可是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叫娘亲的,这句“姐姐”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单如茵则一直都是婢女身份,记忆里的夫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叫她“姐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见两个小丫头窘得不行,单美仙也不好在继续陪他们胡闹下去,转开话题:“尚家不久后就会回来了,琬晶和尚明又已有婚约,夫君本领通天彻地,希望可以和平解除婚约。”
单琬晶一听,也紧张起来,顾不得害羞,双眼满是期盼的忘向元越泽。
低头略一思索:“解除婚约的事倒不难,我在意的是其他事。”
元越泽道。
“其他事?”
单美仙好奇地问。
“美仙你该知我志在逍遥自在,随意洒脱,我也想过段时间带你们一起去游遍天下,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此次我想干脆就把东溟派的事彻底解决,你可愿陪我一起走?”
“恩,这些年妾身也累了,争名夺利,被帮派责任压得死死的,如今得见夫君,什么都看开了,如果事情能妥善解决也是皆大欢喜。只是我们走了,东溟派该置于何地呢?干娘当年将整个东溟托付于妾身,我这样走了觉得有些对不起干娘的嘱托。但又不想夫君惹上太多的麻烦。”
单美仙还是担心地道。
“美仙有如此想法是人之常情,恩怨分明,重情重义。婚约之事好办,只是东溟派该如何处置,未来的路又会如何,是个难题。”
“美仙担心东溟未来,我理解,不过你想,即便你如今继续做稳龙头,那么以后呢?继承人的才德是不可能完全如你这般的。东溟派以买卖兵器为主要生意的,一直和各大势力都有来往,但是就因为这样,使得所有的势力都对你们很忌惮,倘若乱世之时,东溟派的兵器生意将会非常好,但是天下平定下来后,最先会被消灭的就将是东溟派。天下万事万物,由人主宰,因人而定,百年后,起起落落,是兴是衰,皆不是前人所能控制的。”
元越泽略微感慨道。
“夫君说得在理,是妾身心急了,尚家的人确实有私心,不过将帮派全交给他们,相信他们也会仔细打理的,他们一直与单系斗就是因为被压得不服气罢了。”
单美仙也看开了。
“如此甚好,我们就这样等他们回来吧,交代一切后,带你们三个出去好好享受生活,整日憋在一个帮派内有何乐趣?看天下还有无数人为了权势,名利而疯狂。”
心头事情放下,四人又开始欢声笑语起来。
当晚,单美仙着元越泽到单琬晶的闺房内。不用多想,元越泽也知是什么意思。
来到单琬晶布置高雅奢华的闺房内,就见她坐在秀床上发呆,与推门而入的元越泽目光一接触,俏脸立即烧红,迅速垂下头去。不过她只着单薄的睡袍,挺直腰板端坐,恰好将她玲珑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闺房内盈溢着淡淡地花香,看来她该是刚沐浴过。
元越泽来到她身前,一手扶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与她神情对视,感慨道:“老天爷待我不薄,竟可做上公主的夫婿。”
单琬晶粉脸烧得更厉害,“嘤咛”呻吟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元越泽低头寻上她的香唇,开始挑逗起那条生涩诱人的小丁香,大手亦灵活地滑入她的领口,触手一片雪腻粉嫩。
单琬晶娇躯开始颤抖扭动,呻吟声亦渐高。
元越泽的手从她柔软挺翘的香臀上活动许久,中指顺着两瓣圆月中间的沟沟滑了下去,指尖触到她敏感的花蕾与会阴时,单琬晶娇躯立即板起,呻吟亦转为快乐中夹着难过。元越泽稍向前一动,指尖立即与少女的玉壶洞口相触,滑腻湿润的感觉告诉他,单琬晶已经动情不已,同一时间,单琬晶“啊”地一声夹紧双腿,螓首死命贴上元越泽的胸口,呼吸转为沉重。
等回过神来事,她赫然发觉自己已被剥了个精光,元越泽正目瞪口呆地欣赏着自己引以为毫的娇躯。赧然地闭上双眼,她任由元越泽饱餐秀色。
元越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具性感惹火的胴体,直感到说不出的诱惑。精致粉嫩的俏脸,修长洁白的玉颈,雪白的胸脯上高耸着一对饱满而有弹性的玉乳,娇嫩的乳尖是粉色的,腰肢纤细有力,两条修长的玉腿浑圆优美,没有半分瑕疵,胯下最神秘的那点上,阴毛不浓也不稀,整整齐齐,犹如一把刷子一样向中间聚起一条黑色的山脉。
俯下身去再去亲吻她,元越泽的手温柔地分开她紧闭的美腿,由秀额开始,美眸、瑶鼻、小耳、樱唇、玉乳、小腹,一路吻下来,幽香盈鼻,少女最神秘的地点终于展示在元越泽眼前,只见柔软的阴阜上芳草密集,一条微微裂开的鲜嫩肉缝,两边粉色的小阴唇被淫水打湿,泛着亮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淫靡感觉。由于两条腿张开的角度过大,连那花蕾般的小小屁眼都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元越泽一口吻了下去,像是舔雪糕似的舔着她那粉红色的花瓣,手指不时按按她花房上可爱的小红豆,不一会便感到潺潺的花蜜开始流出了,把她迷人的花房弄得湿润起来。粗大的舌头,不时的在肉洞里面的进进出出,贪婪地探索那层层相叠的秘肉玉洞,渐渐地,单琬晶的淫水越流越多,元越泽则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游人一样贪婪地吸吮着。不消片刻,他口中满是单琬晶分泌出的滑嫩香甜的淫水,鼻腔充塞着少女隐秘禁地独有的最私人的气息。
强烈的刺激感如电流般袭遍全身,单琬晶娇美的脸庞遍布红霞,微闭的双眼水汪汪的充满醉人的风情,娇躯颤抖的同时,小口中失神地呻吟开来。
不过元越泽的动作似是有些大力,少女阴蒂若不能全露出来,还是不可操之过急,听到她呻吟声的痛苦,元越泽知道自己力气用大了,再吸了一口淫水,起身吻上她的小嘴,将微咸的黏液渡了过去,单琬晶吞下瞬间才知道那是自己分泌出来的东西,心中一阵恶心的同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知道她已经是春情泛滥,元越泽的巨物轻轻在她小阴唇上摩擦几下,缓缓挺入紧凑异常的小口,只听轻微的一声“噗”两片嫩肉被粗暴地分开,柔弱地迎接巨物的侵袭。
单琬晶疼得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刚刚顶破了那层膜,元越泽也不着急,温柔地亲吻抚慰,用了半盏茶时间,方将巨物全根没入单琬晶的玉洞内。全根没入后,元越泽停了下来,只觉得单琬晶的蜜道紧凑异常,里面暖暖的,一种湿滑柔软的感觉紧紧抱拥着长枪。那滋味妙至言语难以形容。
疼痛感已经被快感所取代,单琬晶被那涨满的感觉激起了一声轻吟。一种愉悦而舒心的快感从那紧紧缠夹着硬梆梆的长枪周围的阴道壁传来,流遍全身,直透进芳心脑海,那种满满的、紧紧的、充实的感觉,火热的紧迫感,令单琬晶彻底忘记了刚才瞬间的开苞之痛、落红之苦,代之而起的是强烈的肉欲情火,英姿飒爽、清纯绝美的东溟公主娇靥羞得火红,芳心娇羞万千,玉体又酥又麻,痴迷地享受着这种紧胀、充实的快感。
在细细品味过刚进入的滋味后,元越泽开始来回抽动起来,力道由轻转重,单琬晶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用红艳艳的小嘴发出激发元越泽兽性的诱惑人呻吟外,再也记不起其他事。
只觉得她花道里面是越来越滑,越来越舒服,元越泽越来越兴奋,开始了疯狂冲刺。
“噗滋!”
“噗滋!”
的声音越来越大,单琬晶的呻吟亦越来越嘹亮。
龟头不停地撞击着少女娇嫩的子宫口,阴囊不断打在阴唇上,那动人的声响真是一首美丽的交响乐。
不到半刻钟,单琬晶浑身痉挛,尖叫一声,玉腿死死缠住元越泽的腰部,花道剧烈抽搐开来,她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良久,从美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时,单琬晶发觉元越泽依旧是生龙活虎的模样,但她刚破了身子,短时间内无法承欢,只好叫来单如茵。
单如茵一直都在外面偷听,只听得面红耳赤,浑身再无力气,被打开门的元越泽看个正着,扫了一眼睡袍下高高挺起的巨物,单如茵一声轻吟,直接倒在元越泽怀里,再也不敢睁开双眼。
看着元越泽将瑟瑟发抖的单如茵抱进来,回复了一点力气的单琬晶调笑道:“小妮子自己送上门来了,便宜夫君这个大坏蛋了。”
单如茵脸似火烧,哪还敢答话,元越泽却伸手抓了一把单琬晶的玉乳,惹来一声呻吟和哀求后,元越泽为她盖好被子,在一旁开始为单如茵宽衣。一边亲吻着她的小嘴,元越泽一边解开她外衣的扣子,接着是腰带,外袍脱完后,是中衣,最后是贴身的小亵衣,一层层包装褪去,妙曼匀称的娇躯终于完全露出,虽是没到单琬晶那样完美的地步,却也算上乘。
单如茵娇躯滚烫发软,不由自主地反抱着元越泽,以热辣的方式回吻着。
元越泽松开她快要红肿的小嘴,垂头吻住她粉红的坚挺的乳头,单如茵娇躯剧颤,再也顾不上害羞,失神地呻吟出声。
一路往下,元越泽最后把头埋在她两只雪白的玉腿之间,浓重而炽热的鼻息便喷在她的阴唇上,以对待单琬晶的方式对待她。
在元越泽的口舌服务下,单如茵的处子娇躯流露出兴奋与享受的反应,可爱的阴唇被口水与淫水打得湿淋淋的。
元越泽再次吻回她的小嘴,长枪对准洞口,已经准备启动。
“呀!”
一声闷哼,单如茵双腿猛地曲起,用力夹住元越泽的的腰,眉头紧紧蹙起。
巨物破体而入,这少女如何能承受得住!
捅破了那层薄薄的膜,元越泽以同样方式又疼又哄,单如茵疼痛感渐消,巨物的的头也终于顶在了花心之上。
单如茵浑然忘我的呻吟着,叫声已转为舒服和爽快。见情况好转如此,元越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开始加大力道不断来回地抽送,单如茵那处女娇嫩的花道紧紧地箍着巨物,内里的的嫩肉壁刮着硕大的枪头,舒服得元越泽直哼哼,动作幅度也愈来愈大。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单琬晶满脸的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出春宫戏,体内欲火又被勾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用手轻轻的在自己的乳房上慢慢的揉捏,那醉人的感觉立刻上脑,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乳头,另外一只手迫不及待的伸到自己的跨下,她把自己的一条腿大字形的伸到开,以助于自己更好的手淫,不但忘记了自己刚刚破身,更忘记了这动作有多淫荡。欲火上头的公主只凭本能而动作着,青涩地玉指挑逗地揉捏自己的阴蒂,随着她的挑弄,很快的就极度兴奋起来,乳头也已经挺立充血,呼吸明显加深,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正在大战的二人并没有发现边上的异动,全情投入“战斗”单如茵的子宫颈紧紧的包着元越泽龟头后的肉冠,里面似乎有着极大的吸力,像嘴唇似的不断吸着龟头,一股极大的快感冲上脑门,元越泽像发了狂一样,不断的抽送着。手上自然也没闲着,按上她随着身体作韵律波动的乳房,两只手紧紧捉住不停的揉捏着,还不时的用手指来回揉捏着硬挺的乳头。
待到单如茵来了第一次高潮后,元越泽享受了一番她“玉壶肉被”的按摩后,抚慰一番,拉过自慰却没有到高潮的单琬晶,再度开战。
二女承欢两次后已经累得再无力气,可元越泽身体太强,依旧没有爆发的迹象,单琬晶和单如茵都是第一次,已无力再战,惟受不了炼化身体的诱惑,元越泽眼珠一转,着二女先睡。
对着船舱板敲了几下,不一会儿,隔壁的单美仙便出现在门口。
听了许久春宫戏的单美仙娇躯滚热,好不容易隔壁安静下来,听到元越泽的暗号,便过来看个究竟,一开房门,淫糜气味扑鼻而入,单美仙俏脸立时烧红。
床上的二女呼吸均匀,似乎不堪元越泽的征伐而睡着。看到他胯下依旧高扬枪头的巨物,单美仙立即明白原来他还没有爆发。但她却有些迟疑,虽然说母女都已认同共侍一夫之事,但在一张床上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却是太令人害羞了。但她心中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刺激感,元越泽的出现,极大改变了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就好比她现在已是长生不老之人,若放在以前,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多年来形成的矜持却使她一时不知该不该走到床前,与元越泽在干那人世间最美妙的事。
看着门口一身洁白的罗裳令她犹如洛神出水、飘然欲仙的娇旗,她那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绝美容颜,晶莹剔透、雪白得近乎透明的纤长秀美玉手上一根根静脉都若隐若现的玉肌雪肤,还有她身上集圣洁高贵、典雅端庄于一身那种温婉娇柔的妩媚风情,元越泽眼泛柔情,脑中不期然泛起她娇躯横陈,浪荡承欢的娇俏模样,手上真气一吐,立即将单美仙如树页一样吸到怀里。
看着元越泽神情的眼神,单美仙俏脸更红,心中腾起无限的幸福感,将脑袋缓缓贴在他的胸口,幽幽地道:“是想妾身和琬晶她们一起陪夫君吗?”
元越泽抚着她的长发,道:“那要看你情愿不情愿了,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以后都睡在一起才好,否则一晚陪一人,我总有冷落了你们的感觉。”
单美仙道:“夫君说得对,我看琬晶她们也睡着了,人家来帮你一下吧,快点助她二人炼化身体才好。”
说完,身子如水蛇般滑下,纤手握上长枪,将那巨大的枪头一下吞入湿润的小口中,舌尖也开始活动起来。她灵活的小舌与清丽无双的粉脸上挂着的媚笑,给人一种极震撼的感觉,贞女与荡女同为一体,大概就是这样吧!她一会如如空谷幽兰般清丽如仙,一会如怒放牡丹般娇媚绝世,真让元越泽乐得魂飞天外。大手更是开始为她解衣,在她胸前那对宝贝上不断揉捏着。
单琬晶二女其实根本没有入睡,只是累了需要休息,哪知元越泽把单美仙叫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表演春宫,自己娘亲亲吻元越泽长枪时发出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要脸红,单琬晶心儿乱跳,心中同样升起一种刺激感,偷偷睁开双眼,准备看看自己娘亲的“技术”自己以后也好学几招。单如茵更是心惊胆颤,夫人一向高高在上,对什么人都是一副冷傲模样,虽然跟了元越泽后,心性大变,可从未想过能亲眼看她在闺房内的浪荡模样,小丫头又不敢起来,惟有假寐,走一步看一步了。
单美仙技术高超,将元越泽服侍的连连叫爽,接着他嘿嘿一笑,载倒床上,把她拉在身旁,二人顿成“69式”的姿势,衣服几乎已被脱光的单美仙美丽动人,好似毫无瑕疵的美玉,迷人的身体仿佛在闪耀着圣洁的光辉似的,媚眼如丝,云鬓散乱,下体赤露在元越泽眼前,元越泽屈起她的大腿,左右轻轻摆动,仔细观赏了一番她的下体,才对着早已泛滥的谷地吻去。
一直在细心品尝元越泽长枪的单美仙娇躯一顿,凤目微闭,粉脸因极度的羞耻而变的通红,粉嫩的花谷口却淫荡得吐出汩汩蜜汁,浓密的芳草闪起晶莹的亮光,连股间也湿润起来。元越泽张嘴把饱满的阴户整个含入口中大力吮吸,舌尖更要命的搅动。
单美仙呻吟一声,立即弓起腰肢,玉臀扭动,似是不堪刺激而躲闪,有似是迎合着元越泽,元越泽时而抿动,时而吮吸,时而用牙齿轻轻舐咬,时而硬起舌尖挑拨挤压,口中“啧啧”有声,心里也着实兴奋激荡。
单琬晶看得目瞪口呆,二人倒下这个方向,元越泽亲吻自己娘亲玉洞口的画面就在眼前寸许处,自己娘亲喷薄而出的浪水和那粉色壶口看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还在愣神时,元越泽的手指轻轻点了她一下,望过去,就见元越泽舌头一边在亲吻着单美仙的壶口,一边以眼神示意她也来感受一下。
单琬晶玉脸羞得通红,红得像盛开的桃花。看到以他们目前这姿势,自己那在品着元越泽长枪,呻吟浪叫不断的娘亲的确无法看到这边的光景,于是鬼使神差地轻轻探头过去,细细地观赏了一番这块自己出生时路过的神圣宝地。
只见比自己略浓的阴毛已是湿漉漉的,被分到两侧,元越泽正以手指分开两片大花瓣,轻轻以舌头舔舐着里面两片更嫩、更娇艳的小花瓣以及小花瓣上面会合处的那粒鲜艳娇嫩的红豆。那自己生出来的玉洞口汩汩流出清澈透明的淫水,单琬晶心中的刺激感越来越强烈,被元越泽拉着她的玉指按上单美仙的会阴,她才一个激灵,强行收回手来。
另一边的单美仙毫不知情,蹙眉张嘴,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大大分开,不断吞咽着元越泽的长枪,喉间响起一连串动听的呻吟,一对玉手用力抱住元越泽的腰身,身子颤抖越发的剧烈,娇吟声亦是越来越响亮。元越泽望了一眼发呆单琬晶,示意她上来体验一下,单琬晶不知怎的,竟真的将小嘴凑了过来,以那条小舌轻舔着自己娘亲饱满的蜜唇,元越泽则以两只手指伸到玉洞中开始挖弄。已经意乱情迷的单美仙哪能发觉到这些不对劲之处,她只觉得阴道内像有万千条小虫在爬行,乳头像蚂蚁咬似的,双乳更是有种不断变大不断变大的感觉,双腿已不能受控地越张越大,阴道里的水流亦流得更疾,一边吞吐着元越泽的巨物,一边发出咿唔呻吟着。
单琬晶一边享受元越泽不断抚摩她娇躯带来的醉人感,一边学着元越泽的样子,细细品位着眼前自己娘亲这香气四溢的花园,心头刺激感越来越强烈,刚刚破身的玉洞口也开始汩汩流水,将凌乱的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单如茵在一旁早已看呆。
“啊!”
单美仙突然一声高亢的娇吟,玉腿猛地合起,娇躯颤抖开来。猝不及防的单琬晶被激射而出的淫水打湿了整张小脸,脖子被自己娘亲紧紧夹住,痛得她叫出声来。
刚刚到达一个小高潮的单美仙听到身下传来的声音,慌忙松开玉腿,惊讶望去,见到一脸黏液的女儿,她又如何猜不出刚刚自己是被女儿的小嘴服侍到高潮的。母女二女面面相觑,玉脸烧得通红,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元越泽将长枪从单美仙手中抽出,吻干单琬晶脸上的浪水,情景要多淫糜就有多淫糜。将女母二人抱在怀中道:“不要害羞,这是咱们夫妻间的秘密,别人又不会知道。”
母女俩都垂着头,羞涩刺激交加,教她们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元越泽知他们面子上放不开,便搓揉着她们的乳房,二女本就是春情泛滥,在情火压迫下,同时暗忖算了,夫妻间还要什么脸面,从决定母女同夫那一点起,就该可预知今日的场面,于是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发觉释然的神色,母女相视而笑。
“琬晶先看美仙给你们示范一下。”
元越泽嘿嘿一笑,将单美仙提起,男下女上,二人以熟练的方式合为一体,单美仙既已放开,哪还顾忌什么,被巨物充满的饱胀感使得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接着扭着纤细的腰肢,摆动着湿润雪腻的香臀,一起一落地套弄着元越泽的长枪,开始时尚不发出呻吟,百多下后,她已浑然忘我,高声娇呼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女儿的存在。
就在刚刚看到发浪的母亲的淫荡模样,亲口亲吻那神秘花园时,单琬晶下面的玉洞在不知不觉间也流出了一丝丝的清泉,如今看到眼前这场景,她体内空虚得要命,一边拉着元越泽抚弄自己花园上那粒胀起的红豆,一边无意识地将玉手探到洞口,准备自己先满足一下。
她刚破身,搞不好就会感染,元越泽立即拉住她的手,引向因上下运动而不段耸动的单美仙的玉乳上,自己的手一边按着她的阴蒂,一边亲吻着她。
单美仙再到一次高潮后,元越泽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挺着硬如粗铁的巨物,缓慢而有力的凑向单美仙的花道口而进,当紫黑的头部碰触到早已被液体浸染得湿糊糊的阴唇之时,元越泽并没有猴急的迅速挺进,而是缓缓用龟头不住的摩擦着的阴唇,时儿上下磨动,时而左右挑动,不断涌出的点点水液将龟头涂得通亮。单美仙虽是又来了一次高潮,但此刻她只觉得娇嫩的阴唇被元越泽火热的龟头摩擦得渐渐发热,然后更加强烈的阵阵瘙痒便沿着内壁直深入子宫内,那种强烈至极的快乐让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而是挺直腰板,一口将长枪吞入洞中。
元越泽的手和嘴虽然都在挑逗着连连哼哼,早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单琬晶。下身也不含糊,顺势猛地一挺腰,滚烫且硕大的龟头挤开了单美仙两片亮晶晶的嫩阴唇,开始向着内里的肉壁刺入。“噗滋”一声伴随着水液四处飞溅,粗长火烫的长枪终于尽根而入,直抵花蕊处。单美仙一声娇吟,一双美腿撑得更开,粉红的脚趾紧紧弯起,完全沉浸在欲海之中。
元越泽冲力十足,动作疯狂,长枪在满是水渍的玉洞里面抽插起来,单美仙也是极为配合的摇动着自己雪腻的隆臀,娇喘连连,香汗淋淋。
单琬晶早没心情看这一出,她已被元越泽的手指弄得再泄一次。
“要……要来了……丢……了!”
单美仙失神的大叫一声,玉洞里面一收一缩的蠕动着,喷出了自己的激情。
享受完肉被子的按摩,元越泽为浑身发软的单美仙盖好被子,转身对付意乱情迷的单琬晶。
单琬晶瘫软地靠着元越泽坐着,丰腴白嫩的胴体上蒙了一层红霞和香汗,坚翘的的玉峰上,两粒凸翘的樱桃喷出令人窒息的美艳香火,将她那张白嫩无瑕、染着浅浅地红晕的俏丽脸蛋,突显得魅力惊人,那张原本艳丽的脸庞,这时多了一分妩媚动人。
元越泽抱住她的杨柳细腰,脸埋入了她的双峰间,嗅着、舔着,星眸紧闭的单琬晶两手抓住他宽厚的肩背,嘴里发出咿唔的哼声。
元越泽顺手按倒她,在她幽怨的神色中挺枪刺入,换来单琬晶一声满足的叹息。刚刚破瓜后还可再来,可见她身体素质之好。她羞涩地娇吟嘤嘤,柔软的娇躯玉滑娇美,不安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两条纤美的玉腿盘上元越泽的腰,翘臀高抬,仿佛这样能让元越泽的巨物更深地进入她阴户的最深处,以解她的麻痒之渴。
一边动作的同时,元越泽一边张开大嘴,一口含住四分之一的山峰,舌头压在翘起的樱桃头儿上磨擦,引的单琬晶呻吟声更大,她的叫声秀美清纯,听者都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被她那火热的蠕动、娇羞晕红的丽靥以及那越来越硬挺的稚嫩乳头惹得欲火狂炽,元越泽那深深塞进她玉洞最深处的长枪也飞速地进出起来。
单琬晶被这强烈的抽插刺激得娇呻艳吟,不由自主地挺送着浑圆娇软的香臀,含羞娇啼,美貌清纯,吹弹得破般娇嫩的绝色丽靥被爱火胀得通红。
元越泽疯狂冲刺,那火热的长枪把单琬晶“钻”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一股股粘稠滑的淫水自美貌清纯的绝色佳人玉洞口处流出。元越泽双手抓着她的乳房,开始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深耕单琬晶那块肥沃稚嫩的美田。单琬晶美得双手紧抓元越泽后背,丰盈香臀不时上下扭动,来迎合他强而有力的攻击,螓首乱扭中,她的视线偶尔可瞄到元越泽的巨物几眼,看着那凶猛的巨物进出自己的身体,带起浪花阵阵,单琬晶仿佛失了心魂,整个人都溶化在他的雄风里。
正在一旁体验着高潮后舒畅感觉的单美仙美眸瞪圆,看着眼前这淫糜勾人的一幕,再瞥了一眼床角双目紧闭,纤纤玉指含在口中,一只手在揉弄下体的单如茵,单美仙想到自己刚才的放荡,真是想找个地缝儿躲起来。不过看眼前女儿的模样,和一边完全是受不了诱惑才自己解决的单如茵,单美仙知这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绝非谁可以抗拒得了的,他们一家又非出家人,只好坦然面对,好好享受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完全定了下来,亦准备再次上阵。
单琬晶猛地一声嘹亮的娇啼,小脚不停的抽搐着,花道深处喷射出了一股股的清凉的液体,直打在枪头上。元越泽亦到了爆发边缘,猛力摆动腰部,每一下都是直通到底,在不断收缩的窄小花道中抽插十几下,一股滚烫的阳精猛地喷射到了单琬晶体内。娇嫩的子宫壁被元越泽一烫,单琬晶立刻再攀上又一个高潮,接着白眼一番,昏了过去。子宫吸取到了元越泽的精华,单琬晶立刻被一团光华所笼罩,正是开始炼化身体的迹象。
单美仙挣扎起身,将还在自慰的单如茵拉了过来,示意元越泽不要将精华全渡给单琬晶,那样太浪费了,因为要他泄一次身,那可够几女忙活一阵子的。
单如茵窘迫得头都不敢抬起来,惊呼一声后,单美仙已扶着元越泽的长枪,插入她娇嫩的花道中。阳精滚烫,单如茵本已快自慰到高潮,被他一冲击之下,终于再次享受到魂飞天外的美妙感觉。
一阵发射,将精华分给二女,元越泽一左一右搂着单美仙母女,单如茵则伏在他身上,床单上混合着几女的淫水,一片狼藉。几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快慰之感。
经此一事,三女都放开胸怀,待二女炼化完成后,四人相拥而眠。
炼化身体后的两女翌日变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整个身体犹如单美仙一般的充满风-情和仙韵,全身上下,骨骼,经脉,血肉,皮肤,其中的杂质全部被消去,因杂质尽去,所以二女相貌也更为完美,本来只是中上姿色的单如茵,此刻亦只比单美仙差上半筹而已。二女得心爱男子怜惜,得偿夙愿,又炼得身体,百年后更是寿与天齐,兴奋得不顾害羞,连连献上香吻。
其后,二女皆开始学习单美仙的功法,不过她们对学武这种事真的没多大的毅力与恒心,所以几天后便偷起懒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元越泽与三女更是夜夜同眠,三女使尽浑身解数,仍然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个月后,此日元越泽正与三女在野外弄烧烤,乐再其中,就听见远处有下人声传来:“夫人,姑爷,公主,尚爷他们回来了,在侯客厅等夫人,姑爷与公主。”
“终于回来了。走,解决完了我们就可以去过逍遥日子啦!”
元越泽大笑道。
片刻后,四人来到侯客厅前,自从元越泽到来的那一天起,东溟派的四大护法仙子就彻底的成为了‘门神’。推门而入,厅中数十名男子,几个看似是主话儿之人正坐在桌前,其余人等都是站在身后,那些壮汉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中更是精光连连,看样子是练家子。
桌边所坐的四人以尚家辈分最老的尚公为首,尚公身材高大佝偻,但皱折重重下的眸子常闪映着奇异的紫芒,似有神若无神,非常慑人。厅内诸人都对他非常恭敬。
尚公身边坐着的是一位英挺的白衣青年,此子看上去仪表堂堂,只不过眼神最深处总是不时的闪过阴厉之色,这人就是东溟派的‘少帅’尚明。
尚明身边依次坐着的是大将尚邦,尚奎义。
元越泽与三女一进厅中,所有目光便都集中的四人身上,男的风姿俊雅,器宇轩昂,三女更是如仙子下凡。走动间风情万种,妙眸顾盼生辉。却又偏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洁的淡淡仙韵,让人既想入非非又自惭形秽。
连尚公这样的老江湖都被眼前的景色所慑,眼神变得直勾勾的,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尚明更是一见变化巨大的单琬晶,喜色上脸,回转身形,的确称得上一翩翩公子。
“老夫率族人归来,听闻月前有人偷袭夫人,夫人可还安好?”
尚公回过神来开口道,语气不卑不亢。
“有劳尚公挂念,妾身一切平安,尚公一行人路途遥远,倒是劳累了。”
单美仙微微一笑道。
屋内之人顿时感觉这一笑,犹如浑浊世界里的一汩清泉,荡涤着每个人的心灵,又有如晚风般瞬间拂过,暗留清香,回味入梦!
单美仙从前从未在手下面前露过真面目,一直都是以重纱遮面,十多年来都更是一副冰冷,倨傲的神态。何曾露出过如此亲切的表情?
屋内众人中更是有些已经喉咙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元越泽见自己妻子如此大的魅力也是高兴,但屋内这些家伙死盯着自己妻子不放,他就开始吃醋了。
“咳!”
轻咳一声,屋内众人立刻回过神来,这一咳声中蕴藏着掌握极好的真元之力,众人都觉得喉咙一甜,想吐口血却偏偏吐不出来,只好压下气血,再也不敢乱看。谁也不敢保证再多看一眼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这个侯客厅。
单美仙见自己夫君为自己吃醋,心里乐开了花,倒也不表现出来,与尚公几人分别见礼落座。不一会,各式菜点上齐,几人互相虚伪地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边吃边饮。
尚公一开始就对与元越泽一同入内的三女的巨大变化异常惊讶,此时又见公主的贴身丫鬟居然亲昵地挽着元越泽的手臂与元越泽一同入席,而夫人仿佛又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元越泽根本没兴趣和闲心与尚家的人说话,坐入席后不停的吃喝,还皱着眉头表示味道不怎么样。
尚明一开始见到元越泽时也被他的风采所震慑,无论相貌,气质,都比自己强。而且那日在琉球也亲耳听到元越泽那句‘震天怒吼’,所以现在有不满也不敢表现。不过此时见元越泽不但带着丫鬟一起入席,还动作亲密,又见他毫无礼数,还不停帮单琬晶夹菜,单琬晶更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与他眉来眼去。看到这里,尚明心里的嫉妒之火已经开始燃烧起来,哪儿还记得什么恐惧!
感觉到尚明那仿佛能杀死人的目光在死死盯着自己看,元越泽根本理都懒得理他,继续风卷残云般地吃喝,更始不停地摇头晃脑,品头论足。然后,很自然的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单琬晶檀口前,单琬晶更是自然地张开小嘴接下,慢慢咀嚼。
尚明见此情景,再也忍受不住了:“请问元兄为何对小弟的未婚妻作出此等无礼之举?”
“喔,忘记和尚兄说了,琬晶已经嫁给我了。”
元越泽还是那样眼角都不扫他。
见到此情景,饶是经过无数风浪的尚公都压不住火气了,冷声道:“哦?那日听闻元兄弟声震天下的喊话,元兄弟不是与夫人共结连理了吗?公主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元兄弟就不怕乱了礼数,为天下所耻笑吗?”
“我与美仙,琬晶的事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干天下人何事?又干你何事?”
元越泽压根儿就不知何为客气。
尚公顿时哑口无言,元越泽说得也在理,人家自己的婚事,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做什么?
“夫人之事,老夫自是无权过问,不过公主已与我儿有婚约,请问夫人可否给我等一个满意的交代?”
尚公开始责难单美仙道。
“明日我们四人便离开东溟派,东溟派再与我单美仙无任何关系,派内一切事务则全交给尚家,只要你在帮众面前当面发誓,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单美仙忙把之前四人商量好的结果说出。
“!”
这下子轮到厅内尚系一族的人吃惊了:这男子的确很完美,但是却为了他随便的就放弃了诺大的东溟派。单美仙这气度还是让尚系一族的人有些折服。
“那还要看夫人说出的条件是什么?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尚公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走后不许为难单系的其他人,更要像对待尚系族人一般对待他们。”
单美仙道。
“只要他们遵守礼数,不胡作非为,老夫就能在此立誓今后对单,尚两家族人一视同仁,否则天诛地灭!”
尚公听清楚这个条件,也干脆答到。
尚明在一旁可不干了,他自小与单琬晶一起长大,且有婚约。虽然单琬晶对他根本就是不理不睬,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单琬晶喜欢到不得了。刚刚听闻单美仙为了一个男子而轻易放弃百年的大好基业,有些佩服,也有些不解。但又闻换取的代价居然是要解除自己与单琬晶的婚约,刚刚在尚公眼神下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不知元兄武功如何,为何不比试几下以助酒兴?”
尚明的理智已经完全被妒嫉之火所掩盖,根本不顾一边暗使眼色的尚公,不知死活的开口对元越泽道。
“比一下也可以,但我的武功不动则已,一动必夺人命,尚兄可是有这个觉悟?”
元越泽眼角扫了一眼尚明道。
眼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尚公也在暗骂自己儿子是头蠢驴,为了个女人值得吗?见儿子已经快要发疯,尚公忙把目光转向单美仙求助,单美仙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元越泽,理都不理尚公。
“好!尚某如伤了元兄,那也怪不得我了!”
心爱女子被夺,又被人无限看扁。此等恶气如何吞得下?如果今天不讨点说法,那以后还如何抬头走路?
尚明起身拔剑:“请!”
元越泽轻松写意起身,来到尚明身前不远处,却回头对尚公道:“尚公可还有其他儿子?”
尚公急得不知该如何阻拦之时,一听此话,暗叫不好。
“尚公尚有几位庶子在琉球处理事物。”
单美仙接口道。
尚公心叫:糟糕!
尚明已经抢在尚公开口阻拦之前拔剑,剑光四射,如金蛇般直取元越泽身前几大要穴,剑风呼啸,倒也有模有样。
剑光横穿元越泽的身体,尚明暗叫一声好,这次看你还死不死?
转回身形,却发现刚刚自己金蛇剑光笼罩的两丈内根本就没有元越泽的影子。
“放心去吧,尚兄。”
元越泽的声音在尚明背后响起。
左掌疾速按上尚明的肩膀,内力如川流暴泻,直入尚明体内,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环徊破坏。
浩瀚若无底深潭的真气强行冲入经脉肆虐,只两息,尚明同志就死不瞑目了,死相甚为骇人,元越泽那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一般的真气将其内体组织尽数破坏震碎,尚明只是一个愣神就已经归天。
“少帅!”
厅内尚氏一族之人再也忍不住了,刀剑纷纷拔出,杀气腾腾地盯着若无其事坐在席上的四人。
尚公老泪纵横,但此时儿子已经没了,眼前那个满脸灿烂笑意的男子此刻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恶魔。
厅内众人愤怒异常,只等尚公一句话,就会冲上前去将四人围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尚公冷静下来,摆手让众人收起武器,冷声道:“元兄弟今日所做之事,老夫及尚氏一脉永世不忘!几位请吧!后会有期了。”
“也好,告辞了,记得你的诺言!后会有期!”
元越泽揽起单美仙,飘逸离去。
之后的一个时辰里,单美仙把单系一族集结起来,说明情况。手下许多人都是不舍,还有的不解,更多的人则是担心将来被尚系一族的族人压着谁会替他们出头?
元越泽的真元之力隐约感受得到众人的担忧,开口道:“各位不必担心,元某可担保尚公以后将会对诸位一视同仁,不会迁怒与你们,一会儿我等离开之时,还会提醒尚公,诸位但请放心。”
尚公此时正与尚氏一家处于尚明身死的悲痛之中,哪儿有心思去与单美仙几人道别。只听得外面传来内力混厚的声音。
“尚公,记得你的承诺,你有仇找我既可,如让我知道你有半分亏待单系之人,必回来灭你尚族!众位单系的兄弟姐妹,如被尚系之人欺压侮辱,只要来告诉元某,元某人定为你们讨个公道,诸位保重,告辞了!”
言罢,四人凭空取剑,在单系下人的目光中驭剑腾空而去,周围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第008章 扬州之行
扬州,华夏大地古代文明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军事运输都堪称重镇。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扬州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此时的扬州,即为江都。
据史料记载,扬州最早有人类开始居住始于公元前六世纪。汉元封五年,江都和广陵两县各划分部分地域建舆县。梁朝以后,江都县历北齐、陈、北周,时废时置。北齐、北周复立江都县时,均隶属江阳郡。隋开皇初年后,江都县属吴州。隋开皇九年,直属扬州。隋大业元年,隶属江都郡。
江都南濒长江,西傍运河,物产富庶,盛产粮棉桑麻。更是因临江优势盛产各种水产。诸如被称为“长江四鲜”的银鱼、鲥鱼、刀鱼、鮰鱼,就可以全部在江都市面上找得到。使得江都有着名闻天下的“鱼米之乡”之号。
近千年的发展,江都变得越来越繁华,文化,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皆在中土各城市中名列前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扬州城逐渐热闹起来。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扬州城南门口,走来一男三女。
从背后看去,任谁都会被四人所吸引,男子身材颀长,虽不健壮却也给人挺拔的感觉,走起路来更是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端是说不尽的洒脱。而那三女,更是不得了,体态婀娜,前凸后翘,风情无限。
但见路过之人无论是谁都会打量四人一番,然后再继续自己的行程,不再对四人有所理睬。
为何在这本就是烟花之地,风流学士,浪子多得数不可数的扬州城,却偏偏无人上前去搭讪呢?
四人停在一青楼前,抬头看着那大红匾额上书三字‘春风楼’。
“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花发洞中春日永,月明衣上好风多。淮王去后无鸡犬,炀帝归来葬绮罗。二十四桥空寂寂,绿杨摧折旧官河。”
男子瞧了一眼那匾额后,回头叹道。
好文采!路过附近有人听到不禁暗叹一声,却仍然无人上去搭讪。
只见转过头的这男子,奇丑无比,斗鸡眉,蒜头鼻子,大厚嘴唇,五官除了眼睛之外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与刚刚从背后看去的风姿完全不吻合。
“夫君此诗甚妙。”
三女中的一位开口赞道,声音婉转悦耳,使人心情激荡。
再看此女长相,不得了:丑比嫫母,貌似无盐。额头前突,大大的酒糟鼻,鼻孔向上翻翘,犹如夜叉再世,看得人一阵恶寒。无论任人如何想像,也无法想得到如此丑的女子竟然会有那般曼妙的身姿以及动人的嗓音。
此女身边另外两女也是一个个其貌不扬,丑陋无比。
再说刚刚那诗句,明明是唐代花间派词人韦庄的作品,这样貌丑陋的男子为何吟得出口?
如果有人知道这男子本来就来自后世,那就不会再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这一行四人正是易容后的元越泽,单美仙,单琬晶以及单如茵。
且说当日交代完东溟派的一切事务后,四人驭剑腾空,一盏茶的时间里,便来到一处风景优美,如诗如画的小山谷前。因暂无未来计划,四人即商议着先在这里住下享受享受自在的生活。每日朝观日出,夕观日落,弹琴唱曲,妙舞清歌。夜里更是一男战三女,无比的惬意与销魂。直美得四人如在人间仙境中的活神仙一般的自在逍遥。早忘却了外面的世界。
一个半月后的某夜,元越泽再战三女,结果一如既往,三女被杀的丢盔卸甲,节节败退。单琬晶与单如茵虽近来的“战力”有所提高,但仍然不是对手,早已如烂泥般地昏睡在一旁。单美仙虽较为耐战,但也仍然不是元越泽的对手,半晌,一声高亢嘹亮的长吟声后,小山洞内静了下来。从中只可听闻到粗重的喘息声及细细长绵的呼吸声。
“夫君,这一个多月来,美仙真的好比在梦中一样,生活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美好,人生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的逍遥。”
单美仙软绵绵地趴在丈夫胸前,满足地叹道。
“我从小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遇到你们后,就更完美了。”
元越泽香了一口身上玉人道。
“只是不知尚公有没有履行诺言,妾身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单系的族人。”
单美仙端庄娴雅的脸上略微浮现一丝担忧。
“美仙也不用担心,我们走前不是又威吓了尚公一下嘛。再说单系族人只是手下,为难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且尚公一定对我走前喊的话有所顾忌而不敢乱动单系族人的。”
元越泽安慰玉人道。
“夫君的本事确实让尚公忌惮,但妾身与尚公打交道多年,深知他的性子,不敢惹我们也可以偷偷搞些阴谋手段,或者也会拿单系的人来出气。单系族人如今并不知我们身在何方,如果受辱,又如何来找我们为其申冤呢?”
单美仙思忖后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拍额头,元越泽叫道:“那该怎么办好呢?”
“我们这段日子也过得很是自在逍遥了,妾身如能日日与夫君这般,也再无他求。但妾身观今日琬晶和如茵性子似乎开始烦躁起来。她们心性及不稳,又无多少人生经历,这种平淡的日子长久下去可能对他们心境修为,性格方面都会起到不好的影响。”
“那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动静结合,劳逸互补也好。其实连我都有点耐不住想出去走走的意思。”
元越泽想到自己似乎也如单美仙所形容那般心性不稳,无人生经历,但不同的是,自己心性比两个小丫头要淡薄得多,随便便开口道。
“只是我们如今去哪里呢?”
“如今我们即便回到东溟派探望单系族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以尚公的狠辣及险恶的手段,即便单系族人有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妾身只是担心他在耍什么阴谋手段。”
“任他飞上天,我也能随便就能把他抓下来捏死。”
元越泽自信道。
“夫君本事通天,妾身绝无怀疑之心,只是夫君想想,我们为何要各方树敌呢?虽然他们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我们走到哪里都被他们不知死活地骚扰,该是多么烦心的事儿。”
“我们如今已有三方敌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独孤阀,大明尊教,东溟尚家。虽然我们并不怕他们的强攻,但假如天天都有他们派遣来的不要命的死士来缠着我们,我们即便次次能杀得他们死无全尸,如此我们的生活也就变味儿了,本来只求逍遥自在的日子却变成每日手染无数鲜血的杀戮。”
“手染鲜血,生活变味也还只是一方面,妾身更是担心他们他们耍些诡计,中伤算计夫君。江湖中人大多是听风是雨,不亲自见识就不相信之辈。一旦此三家阴谋得逞,夫君的敌人将变成整个江湖及各方或明或暗的势力。虽然我们可灭尽天下所有敌人,可这结果真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
单美仙继续理智的分析道。
元越泽一边听也一边点头,脸上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他的确不怕任何人,可也不想双手沾满血腥啊。那生活还有何自在而言。
“其实我们离开东溟派前,夫君本来就是可以不与尚家结怨的。那尚明确实自大狂妄,但也的确不至于该死。他喜欢琬晶多年,虽然琬晶从不予他好脸色,可以说是尚明的单恋,可是再后来知道琬晶倾心夫君,心里不舒服乃至发怒,也是人之常情。再者,他虽当时恼怒夫君,却没有任何侮辱夫君迹象,他也只是想通过武力验证自己,找回点脸面而已。而夫君却将其击杀,妾身后来细想,觉得还是有些冒失了。”
在这种时代,哪有女子敢对丈夫的行为指手画脚,甚至于批评?但单美仙不同,这三个月内,她早已知道元越泽的为人,也早已把元越泽性格摸透:他虽经验浅薄,但却是个有自知之明,知道反思的男子。更是把妻子与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讲道理之人,知错能改。单美仙对其爱意与日俱增,不单单是一份男女之情,其中更有些姐姐对弟弟的亲情夹杂其中。
“美仙说得是,回想一下,同独孤阀与大明尊教结怨我倒没任何后悔之意,他们毕竟是先来惹我们的。不过尚明一事上,我的确太冒失了。细想想,我如果不杀尚明,那么我们走后,尚公绝无任何理由为难留下的单系之人。看来是我连累了他们啊。”
元越泽剑眉略蹙地道。
“事已发生,夫君也不必自责,我们明日即可出去,一边游山玩水,走走各大城市,一边打听打听江湖最近消息,看看是否有关于我们的谣言。也好提前做做准备。”
单美仙开解道。
“那我们先去哪里呢?”
元越泽没一点主意。
“巨鲲帮是东南沿海三大帮派之一,在江湖上专门以贩卖情报为营。我们可先去那里打探一下江湖上的最新消息。妾身与巨鲲帮上代帮主云广陵也算有些交情,这一代的帮主云玉真可算得上是妾身的晚辈,而且上次江边大战,云玉真还在妾身危难之时给予援手,后来还与夫君客套几句话的,也是个美女。夫君不记得了?”
“哦,想起来了,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也没怎么注意她。连她样子都是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
元越泽有些迷糊地回想道。
“咯咯,幸好夫君不是好渔色之人,否则以夫君风采气度,一身本事,即便说半年内能给美仙添上百个姐妹,妾身也毫不怀疑。”
单美仙娇笑道。
“哪有你说那么好,当年师傅在离我而去之前还说我为人迂腐沉闷,没情趣呢。”
“如此我们明后日便动身吧,不然这两个小妮子也快憋疯了。”
单美仙道。
“也好,我们就先到巨鲲帮走一遭。”
元越泽也点头。
再说些情话,两人也沉沉睡去。
翌日,起床后对单琬晶和单如茵说明打算,两个小妮子兴奋得都跳了起来。
单如茵本是婢女身份,即便委身于元越泽,仍然是放不开。后来这一个多月里,元越泽却总觉得她把自己看低一等,不是什么好现象。强迫她改变那种尊卑态度。逐渐的,小丫头也真的放开了,原来内心敞开后的单如茵,那股活泼调皮劲儿,一点都不比单琬晶差。
当天下午,四人腾空四处打探巨鲲帮的落脚点。终于在黄昏时分的丹阳城中,见到了巨鲲帮的帮主云玉真。
近日来江湖风头最响的要属元越泽。一个多月前,爆炸性消息传便整个江湖:东溟夫人单美仙为了解除东溟公主单琬晶与东溟少帅尚明的婚约,竟然以整个东溟派为交换筹码,换回那一纸婚约。更让人吃惊的是东溟夫人如此做法竟然是要将女儿许给自己的丈夫,那个“声震天下”的元越泽!竟然心甘情愿的母女‘共侍一夫’!其后消息也是惊人:东溟少帅对东溟夫人此种做法大为失火,当面挑战元越泽。竟被元越泽一招击毙!而东溟尚家之主尚公居然目睹亲子命丧黄泉后还恭送元越泽一行人离开!
疯了!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无礼法,无规矩,无法无天!
江湖中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元越泽此人,猜测着东溟夫人母女二人在床上对着一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之时。又有惊人消息从岭南传遍江湖:元越泽此人本是从深山妖道处学到了些妖法,更是懂得使用一些妖力。所以才有了那声全天下都可听闻的‘怒吼’。只不过在元越泽与单美仙成了‘好事’后保不住童子之身,导致妖力全失,再不复从前的强悍。而东溟少帅尚明根本就未死,只是学艺不精敌不过元越泽,受了些伤罢了,东溟尚公已差人送其回琉球总部修养了!
而此时更有消息称:元越泽当日与东溟夫人,东溟公主及贴身丫鬟已驭剑飞升,羽化登仙而去。
这下更是乱了,到底哪种说法是真实的?到底最开始消息是谁传出来的?无人知晓。不知情的人所能做的只有茶余饭后胡乱猜测,大家各执一词而已。
数日前,云玉真便到达丹阳分部处理些事务。今日黄昏十分,有下人传话说外面四个头带斗笠,蒙面之人要面会帮主,并说是帮主的故交。
云玉真也有些纳闷,既是故交怎么还蒙面呢?想不出所以然便也答应面会几人。只不过不清楚对方来历。即令手下在会客厅外埋伏好。情况不对立即动手围攻。
元越泽一行四人头带斗笠,蒙面而入。本来元越泽的无法无天性格,对这种藏头露尾行为不屑一顾。但单美仙为了避免被人尾随骚扰,便道出此计。元越泽想想单美仙所说的也有道理,也就同意。
以目前元越泽的修为,还未到会客厅门前,便已察觉到周围埋伏在暗中的人手。
单美仙则是除了吃饭睡觉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练功上,进步速度让人惊讶。
四人艺高人胆大,压根儿不把埋伏的那群杂鱼放在心里。直接在管家带领下进入会客厅。
厅内云玉真于巨鲲帮丹阳分部几个负责人正在等候。云玉真见进来的四人虽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却有些熟悉的感觉。便问:“不知几位是何方高人,所为何来?”
只听其中一女声想起:“玉真姐姐,此次我等前来,只能与你一人见面,请摒开其他人等,我等也好显露真面目。”
云玉真一听到此声音,娇躯登时一颤。
一听此女说话如此霸道无礼,厅内巨鲲帮丹阳的几位负责人火冒三丈,刚要大声呵斥,却见云玉真打出手势:“你们先下去吧,外面的人也撤去,他们的确是我故交,不会伤害于我。”
那几位负责人还是很不服气,但无奈帮主之令不得不从,也只好退出门外,命令埋伏的手下都退去。
几人分别坐下,四人摘下斗笠。云玉真再见那如神仙一般俊美,武功强猛绝伦的男子,登时心中一喜。再见到身后三女,轻轻一笑道:“外面传闻夫人与元公子已羽化登仙而去,原来都是谣言。”
“今日来打扰玉真,一是再来当面表示当日救为之情,二是有事相求。”
单美仙先开口道。
一旁的元越泽则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云玉真:只见她二十岁出头,身披白色长披风,衬着湖水绿的武士服,如瀑般乌黑发亮的秀发,欺霜赛雪般的雪腻肌-肤,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红红的樱桃小嘴,高耸的双-峰,纤秀的小蛮腰,整个人端坐在那里的确是艳光四射。姿色可以与从前的单琬晶平分秋色。
不过此时,云玉真无论哪方面都再也无法与单家三女所比较。即便是当日姿色不如她的单如茵,此刻都宛如下凡仙子一般。
云玉真今年二十有二,已接任巨鲲帮帮主之位四年。当日在长江边见到与自己已逝父亲有些交情的单美仙遇难,便二话不说的施以援手。其后更是亲眼目睹眼前这个如神仙中人的男子驭剑飞来,从天而降,只一招,便将那本领高绝的黑衣人轰杀。自己的芳心也在那一刻莫名地剧颤。
云玉真虽然说不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但也算是万中无一了。自己平时也对容貌颇有些自负。只是见了元越泽后,却发现他也只是随便点头客套,感谢几句,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单美仙身上。这让云玉真心里有点不舒服。当时云玉真对单美仙的巨大变化有些吃惊,也不否认剧变后的单美仙的确可称得上“天下第一美女”了。
再后来的一个多月,闻听单美仙脱离东溟,与元越泽羽化登仙的消息传来后。云玉真既惊讶又失落。
惊讶的是单美仙如此简单就把基业甚大的东溟派交托出去,须知此时正是乱世之始,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加强兵力,所以东溟派这个以贩卖武器为营的帮派是绝对的吃香。
失落的是自己不知道怎的竟然还想再见那个神奇的男子一面。
江边一战后,云玉真便封锁内部消息,当天目击者不准泄露半句真相。就算是自己以前的‘面首’独孤策亲自来询问,她也只是将其哄出房门。云玉真也不知是何原因,只是觉得如果真相一传出去,可能会给那神奇的男子带来一些麻烦,虽然不担心他受伤,可是能避免麻烦还是可以的。以前她看独孤策,还觉得是一个翩翩美公子,并与独孤策有些手脚,使巨鲲帮得以找到个强大的靠山。可自从见到那神奇的男子之后,一天天的,云玉真心神变得越发的不定,与之告别后,更是没有再与独孤策见面。孤独的夜里,每每夜不能寐之时,心头隐约都会浮起那个神奇男子的身影,云玉真心头甚至有些对过往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一丝悔意。
而今天,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神奇的男子,看情形,他身边的单琬晶和单如茵应该也是与他有了男女之实。想到这里,云玉真不由得心头一酸。再抬头见到那神奇男子居然在仔细打量自己,便也自然的挺直娇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元越泽细细打量一下云玉真后,也觉得此女姿色的确不俗,再回想以前曾读过的小说,觉得此女遭遇甚为可怜:还是在花季少女时期便丧父,靠自己一双柔弱双肩抗起诺大的帮派。为了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更是依靠出卖自己身子去换取助力。一个女子能在这时代有此番作为确实非常难得,怎奈这时代女子地位实在低下。放在后世,云玉真绝对是个成功的女强人。
她的确心狠手辣,可是在这险恶的江湖之中,又要抗起整个帮派,不强迫自己去适应便只有衰落,甚至死亡。这原因并不在她。甚至于与独孤策的勾当,外人只道她是水性杨花,不知自爱,可谁又知她心里的难处与苦楚呢?
想着想着,元越泽眼神越发的柔和,不带一丝男女之欲,满是理解,怜惜之色。
云玉真见这神奇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着理解,怜惜之色,不由得芳心巨颤。倏地,又想起自己的过往种种,立刻低下头去,仿佛自己再无资格与眼前男子对视。
听到单美仙开口,云玉真也客气道:“夫人客气了,夫人与家父当年是故交,玉真出手想助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至于夫人所求,不知是何事?”
“玉真也不用客气,如蒙不弃,叫我一声姐姐即可。”
单美仙也道。
“夫人与家父同辈,玉真怎可如此越礼。”
云玉真惶恐地道。
“礼?玉真当知春秋战国时期的鲁国是为礼仪之邦,结果还不是被人家给灭了?一切随意即可。”
元越泽开口笑道,也随着单美仙般亲切称呼起云玉真来。
云玉真听得他如此亲切称呼自己,脸上又开始羞涩起来,内心如小鹿乱撞般的猛跳。
单美仙嗔怪地看了元越泽一眼,意思仿佛在说怎可如此无礼。她刚刚也看到元越泽望向云玉真眼中的理解,怜悯之色。更知道云玉真接任帮主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江湖名声,也深深为这个故人之女感到惋惜:柔弱双肩上背负着她本无力抗起的责任,这种责任使得她再无去权利去追求本该属于女人的幸福。而且单美仙得炼身体后更是心态大变,与人面对面都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现在的她在外人眼中,年龄比云玉真只小不大。所以她提议以姐妹相称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云玉真镇定一会儿后把最近江湖几种传闻都说了出来。元越泽四人便沉默起来。岭南所传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岭南是宋阀地盘,按宋缺为人,绝对不屑于做此等下作之事。而且元越泽四人又与宋缺无怨无仇。谣言传得几乎像真的一样,如此,元越泽的威势定当不复存在,那么来找麻烦,报仇的人肯定少不了。那到底是谁呢?独孤阀?大明尊教?抑或是阴险的尚公?
四人沉思一会儿都想不通,屋内沉静片刻后,元越泽抬起头道:“上次之事多谢玉真为元某保密,今日更是有如此详细的消息告之我等,元某无以为谢,就传玉真一门功法,今后玉真不需再委屈自己,单靠实力便可使江湖中人不敢轻易招惹巨鲲帮。”
云玉真刚才只见四人都低头不语,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元越泽看,越看越痴迷,突然见他抬头望向自己,登时羞得手足无措。又听他说要传自己功法,还似乎语有所指地说自己‘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心头又难过又悔恨,各种苦楚,酸涩皆爆发开来,低头垂泪不语。
元越泽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转脸向单美仙求助。单美仙则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与单琬晶过去轻声安慰起云玉真来。
片刻后云玉真终于止住泪水,元越泽赶紧又随意拿出几个后世笑话,这才让云玉真再笑了起来。
因四人此次到来不想让云玉真以外的人知晓,云玉真本想安排一顿丰盛的晚宴也只好作罢,看着云玉真一脸惋惜。元越泽道:“想快快乐乐吃顿好的且不让外人知道又有何难?”
言罢,神识一动,单美仙四女只觉眼前一花,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所震住。
眼前是一片翠绿无边的草地,隐约可见远方的参天树木挺拔而立。而前方不远处更是有一所大房子,样式豪华,建筑风格不似本朝所有。那房前各式鲜花,争奇斗艳。花圃旁,许多小动物在自由地玩耍。
乍见眼前此景,四女都是呆呆地只知看着,一盏茶后方回过神来望向元越泽,单美仙三女倒还算自然,云玉真则是一脸古怪。
“夫君,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还不会这等仙法?”单如茵开口道。
“这地方你们其实也熟悉,记得我左手腕的手镯吗?现在我们就在手镯里。”
元越泽答道。
“什么?夫君的手镯只是储物用的吗?”
单琬晶惊讶道。
“你们啊,其实我最开始都对你们说过的啊,可能当时你们太震惊,有些事都听漏了吧。”
“你们夫君两只手镯,右手边的是储物的,左手边是活物可以生活的空间手镯。想起来没?”
元越泽道。
三女低头想了会儿,单如茵娇憨道:“没想起来,算了,夫君今天给我们做什么吃呀?”
“随你们点,只有你们想不出来的,没有我做不出来的!”
元越泽大笑道。
云玉真则在一旁彻底傻掉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手镯里?刚刚的确注意到了元公子手腕上的手镯,可人怎么能进来呢?元公子难道真是神仙?我不是在做梦吧?
心随意动,云玉真抬起玉手捏了自己的小脸蛋一下。
“哎哟!”
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突然又见眼前四人古怪的看向自己,云玉真大窘,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可以钻进去。
“玉真想必也是不信吧,不光是你,美仙他们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时表情都和你一样。”
元越泽安慰道。
红着小脸点了点头,云玉真复又抬头道:“元公子难道真的是神仙吗?外面传闻你会妖……仙法,原来是真有其事!”
元越泽笑着点点头,并不回答。引四女进入房间。
原来里面竟然豪华无比,全部都是近代的设施,家具,电器,休闲娱乐用品,屋后更是有一个颇大的露天泳池。
“怎么还有电器?供电系统又在哪里呢?”
元越泽想到。复又检查一下,发现原来是屋顶使用的硕大太阳能电池板。
再回屋内,见几女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看看这个,西摸摸那个。连云玉真都忘记了拘谨,好奇的观赏起来。
“给你们放个电影,你们慢慢看,我去做饭。”
元越泽道。
云玉真则又是一讶:“这神奇男子居然还会下厨?电影又是什么东西?”
单家三女也是一头雾水。元越泽解释说是现在没有的一种东西,就像戏剧一样。
见几女似懂非懂,元越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便直接交他们自己如何放映录像带。自己则转身向厨房走去。
元越泽口味其实并不怎么样,喜欢吃的东西翻来覆去就那几样,但是做得不好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情愿吃的。穿梭到这个时代后,他还没遇到一个厨艺能与他相抗衡的,所以餐餐亲自下厨,这并不是他的爱好,纯粹是为了让自己舌头更舒服一些而已。
半个时辰后,一桌丰盛的菜肴摆好,荤素相配,无论是色,香,味俱佳。到客厅喊来几女用膳。单家三女早已看习惯,而云玉真则一脸感叹:光闻味道就知道这些菜是何等的上品了,可能皇帝都不会有福享受得到吧。这神奇的男子难道真的是无所不能?
随意拿出些果汁,红酒,白酒,为几女满上,开动起来。边吃边喝边聊,元越泽则是不时来几句幽默之语,众女更是爆出一片娇笑。
膳后,几人出了手镯,云玉真为他们安排几间在自己闺房隔壁的贵宾级住处,元越泽则是说只要一间就够。单家三女则是当场闹了个大花脸,暗啐无赖。怎能当着云玉真的面儿就这样露骨!
云玉真也是粉面通红,不过内心却对三女有些羡慕和嫉妒。匆忙告退后,几人回房闲聊。
随后三女沐浴,沐浴一半就被进来的元越泽一个个抱上-床,接着就是车轮战一般的盘肠大战,单家三女娇吟不断,咬牙苦战,结果还是不敌元越泽的威猛,最终都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元越泽最先起来,看着仍然海棠春睡的三个佳人,低头轻吻一口,便出门去传云玉真功法。
来到小花园中,见云玉真已是在小亭中等候了,元越泽过去打个招呼,却发现云玉真不敢抬头望他,只是低着头。
原来昨晚元越泽与三女‘战况’太过激烈,传出的声音骚扰得不远处房间内的云玉真骨酥体软,面红耳赤。想睡都睡不着。就这样被折磨了两个时辰左右,元越泽那边才静下来,可云玉真却被刚才那“魔音”弄得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天明才昏睡过去。
“我先替玉真打通全身经脉,改穴换脉后,习武的进步将会更为明显”元越泽道。
刚刚还在害羞不敢面对元越泽的云玉真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默默点头。
云玉真感觉着背后那神奇的男子双手抵着自己玉背,手上更是传来燥热的感觉,脸上顿时飞红。听到元越泽警告自己凝神静气后,云玉真忙压下心头旖念,专心配合真元之力走遍全身。助她洗髓伐毛,排除体内的杂质,当然效果肯定不如单家三女,但即便如此,云玉真此时已经算是脱胎换骨了。
元越泽突然有些纳闷:洗髓伐毛绝非小事,为何自己只靠真气便能作到?旋即又想到自己的元气连死人都能救活,洗髓伐毛还不在话下?
只一柱香的时间,云玉真睁开秀目,顿觉天地间亮了不少,耳聪目明,气息从未有过的顺畅,连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都在张开呼吸一般。
突然又闻一股恶臭传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外露的玉臂上满是黑色的尘土,吓了一跳,转向元越泽,以目光询问。
“刚刚我助玉真洗髓伐毛,排出体内的杂质。玉真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以后修为将一日千里,不用再怕有人来欺压你了。”
元越泽解释道。
“玉真可先去沐浴下,我也去看看美仙他们醒了没,有话稍候再说。”
云玉真心里对这男子万分的感激,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这男子更是不求任何报酬的就帮助自己脱胎换骨,这是多少习武之人梦想的事情!虽然此时更想多和这男子多单独相处一会儿,可身子上传来的气味儿实在受不了,也只有不情愿的回去沐浴。
元越泽回到房中,单家三女已经起床在闲聊了,见他回来,都过来问他事情结果如何,听闻元越泽已为云玉真洗髓伐毛成功后。单美仙调笑道:“玉真应该会感激得以身相许了吧?”
“美仙不要乱说,我没一点男女之情,只是不忍心看一个可怜女子最终惨淡收场罢了。”
元越泽忙解释。而他的确也没往那边想过。
“夫君没男女之情,你又如何知玉真心里有没有呢?”
单美仙复道。
“哈哈,说不过你,反正我没私心,爱信不信……”
四人带斗笠出门,走入云玉真房内。云玉真早就沐浴好了,正坐在桌边等候。
一见云玉真,四人眼前也是一亮:此刻的云玉真摸样虽然不是大变,但也是变化不小,本就是秀美的脸庞如今更是清丽脱俗,肤色也更是嫩白如玉,仿佛会呼吸般的充满生机,如象牙雕刻打磨而成的小半段手臂露在外面,整个人居然略微带有几分出尘气质。此刻的她,正含情脉脉,眼带秋波地看着元越泽。
“玉真变化可真大,如今可称得上艳冠宇内!可喜可贺。”
单美仙赞道。
“姐姐谬赞了,玉真蒲柳之资怎比得上姐姐万分之一,这一切还都多亏元公子。玉真拜谢元公子再造之恩。”
云玉真望了单美仙一眼,来到元越泽身前,盈盈下拜道。昨天还不敢管单美仙叫姐姐,今天居然叫得这么的自然。
“玉真就不必客气了,我还是那句话:实不忍心见一女子为了责任而无法享受本该属于她的幸福而已。”
元越泽摆了摆手,伸手扶起她,感受那滑嫩玉手传来的温热之感,顿时有些失神。云玉真一被对方扶住玉手,两片红云瞬间飞上双颊。
元越泽也只是神情一顿而已,立即抽回双手:“我们此次行踪还望玉真不要告诉任何人,此事既了,我们也要告辞了。你也好生保重。”
云玉真听闻对方要走,心里着急,想留又找不到借口。神色上不自然起来。
单美仙人生经验是何其丰富,知道自己家夫君楞头楞脑间怕是又惹起情缘了,倒也不吃醋,过去对云玉真微微一笑:“玉真不必伤感,既然有缘,他日自然还会相见。江湖凶险,你自己也要勤加修炼,万事切记小心应付。”
四人带上斗笠,拱手出门,踏步离去。
云玉真呆呆的望着那伟岸的身影渐渐远去,喃喃道:“公子难道真的对玉真不屑一顾吗?是瞧不起玉真吗?但玉真之前所做一切都是有苦难言。难道公子只是可怜玉真吗?如今天下间除了公子还有谁能让玉真倾心呢?”
元越泽四人神识范围广大,虽然已走远,但仍然把云玉真那低声的喃喃之语全数不落的听入耳中。元越泽不知所措,单美仙三女则是一脸嗔怪。
“夫君,看来你被人家看上啦,咯咯。”
单琬晶娇笑道。
元越泽无语。
“琬晶姐姐说的是,夫君魅力太大,如果真有那份心,到大街上随便一个眼神,都可以引得无数女子倾心!”
单如茵附和道。
“你们也别说我,你们一个个像天仙似的,这一路上流着口水看你们的男人还少吗?”
元越泽也道。
“带斗笠好麻烦,干脆我们易容吧,看丑陋后的夫君会不会还有那么大的魅力!”
单美仙道。
“好办法,不过不光我易容,你们也要易容,看你们变丑后还有没有男人死盯你们不放!”
于是经验丰富的单美仙开始制作一些临时面具。元越泽有私心:看其他男人看自己妻子,自己就不舒服,所以让单美仙为三制作丑陋异常的面具,而在三女的压迫下,单美仙为元越泽制作的面具也是丑陋万分。最后,带上面具的四人互望后开怀大笑。
“夫君,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岭南传出来的谣言到底是何人所为呢?我们要不要去打探一下?”
单美仙开口道。
“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而且我也相信‘天刀’绝对做不出这等事。”
元越泽答道。
“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玩玩?”
单琬晶问。
“扬州!”
元越泽想起了这时代的主角,又想起了那个为情而亡,一生凄苦的卫贞贞。便答道。
“夫君,我们去扬州做什么?”
单如茵也糊涂了。
“去见见两个小混混以及一个孤苦无依,受尽苦难的女子!”
第009章 卫女贞贞
看着在青楼牌匾下吟诗咏对的元越泽,单琬晶与单如茵两个小丫头内心忐忑:不会是我们满足不了夫君,夫君要找“野花”来尽兴吧?
单美仙则是神情平静,因为她比两个小丫头更了解元越泽,心思也更为细腻。她甚至相信元越泽即便被人下了媚药,他的意志也不会允许他随意便与其他女子苟合。就更不用说当街寻花问柳这等下作之事了。当然媚药能否对元越泽的变态身体产生作用都难说,单美仙也只是假想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以元越泽目前反应迟钝,略带迂腐的性子来说,他如果进了风月场,还真的很难合那些窑姐儿们的性子。
元越泽之所以停在这“春风楼”之前打量,是因为他刚刚看到此青楼时,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原著里寇仲经常强拉徐子陵来这里偷窥当红阿姑洗澡,并做梦都想着与红阿姑能颠鸾倒凤一番。
元越泽甚至还起了兴致,想进去看看这红阿姑到底是何姿色。不过这呆瓜从未进过青楼,更何况身边还有三个妻子。带着妻子进青楼,那可太引人发笑了。
再看一眼那牌匾,元越泽道:“走了,我们继续逛。”
单美仙微微一笑跟上去。两个小丫头在后面则是愣了一下:原来夫君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啊?那为何又在这青楼前吟诗呢?带着满头问号,两个小丫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一日的黄金时段,大街上人流逐渐密集起来,人人都在为生活奔波着。
四人边走边聊,已是早膳时间,三女便提议找个小店铺先糊弄一下肚子。其实已他们目前的身体,可以吸纳天地灵气滋润血肉,不吃饭根本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影响的,只不过是生活了多年形成按时吃饭的规律在作怪罢了。
听得三女如此提议,元越泽倒是高深一笑:“我带你们去个有美味东西可吃的地方。”
三女不明所以,又见他神神秘秘,问什么都不说,也就只好跟在他屁股后了。
正在元越泽转身与单琬晶调笑的当儿,“砰”被前面来人撞了一下。
“哎哟”前面来人直接被撞个四脚朝天。
“小兄弟,你没事儿吧。”
元越泽上前要扶起那被他撞倒之人。
“我的娘呀!”
那地上倒着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音略带些稚嫩之气。似乎是看清了元越泽的长相,给惊吓到不行。
元越泽闻得此言,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目前实在是长得太吓人,连路上遇到个破衣褴褛的小乞丐,都被他的模样给震住了。
“小兄弟你可有伤到身子骨儿?”
元越泽问道。
那被撞倒的小乞丐也自己爬了起来,揉着被撞出血的鼻子道:“有没有事你还看不到吗?”
端是硬气得很。
“如此是在下失礼了,这里有点银两,你且拿去看病,多余的就买些补品用吧。”
“嗖,”
一块大约五斤的银锭砸在小乞丐身前,元越泽与三女抽身而去。
小乞丐不明所以的抱起地上重重的元宝,呆呆地目送渐行远去的四人。
“嘿,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突然路边又窜出个乞丐打扮的少年,盯着那元宝道。他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先回去再说。”
先前被撞的小乞丐道。
刚刚见到那被撞倒的小乞丐时,元越泽就已经推断出那少年的身份了。因为刚刚那少年乞丐虽然破衣褴褛,满脸灰尘,甚至样貌也只算中上。但轮廓硬朗,骨子里透露着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眼神深邃灵动,脸上的尘土也挡不住那股英气勃发的气势。此子就是原著中,最后成为了无可比拟的绝代大宗师,改变了整个武林至乎天下命运的寇仲。
略微遗憾的是,没亲眼见到另一个主角,徐子陵。
元越泽得见主角,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他虽然可以瞬间治愈寇仲的伤势。不过未免引起更多人主意,也未免让寇仲打上他的主意,他还是丢下一些财物,也算是见了主角的见面费吧。他知道如果一旦被寇仲发现他的本事,以寇仲的整天想干一番大事业的性子和厚脸皮的态度,那就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从一开始就不欲与双龙扯上太多关系,怕的就是关系一旦亲密起来,将来人家有事也不好不帮。
元越泽与双龙本就不是同道中人,性格更是南辕北辙,所以还是不要接触过多为好。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屋内一片黑暗,其中隐约可以听见有人的声响。
“这次发了!我还以为你被撞倒我们这趟就干砸了呢。”
其中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道。
“小仲,你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
刚刚那声音又响起。
“刚刚撞我那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模样长的非常吓人,但是眼神却没一点恶意,反而是很温和。眼神更是看我一眼我就心慌,仿佛我们的计谋全被看透了一样。为了让你下手能更安全,我撞他的时候很用力,但是像撞到铁板上一样,骨头都要碎了。估计那人是个高手,我们等一会儿再出去找找那人,看看能不能再混到什么好处,比如学点武功什么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看也就是个混江湖的吧,他武功再高能有石师傅高?还是想想接下来我们干点什么好吧!这块大银子有几十两,正好我们可以弃暗投明,去参与义军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言老大了,简直把我们当猪狗一样对待!”
“盘川几两银子就足够了,我们去参加哪股义军好呢?”
“我那天在听白老夫子说书时,下面有人说现在李子通势力最大,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要不咱们去参加李子通的义军?”
“你以前不是说厉害的是突袭过杨广军队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这个……这个……反正一世人两兄弟,我还能骗你吗?再说我们也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啊!以我的眼光,定得找个最有前途的义军,异日天下大定,就凭我们兄弟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怎么说也可以当个大将军,你则可以当个丞相了。”
“单单一个言老大,就把咱们压得要死,又哪来德望才干当什么劳什子的大将军,丞相?”
“所以我才每天都强拉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书教学,又到石龙的道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那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兄弟俩将来定会出人头地,至少回扬州当个州官,好好整治一下言老大!”
“我看参加义军现在也不用着急,再看看形势下决定也不迟,反正狗皇帝还活着呢,等他死了形势会更分明,我们那时再决定也不迟。”
“好吧好吧,都依你。今天我们哥俩儿发了比大财,要不先弄顿好吃好喝的祭下五脏庙,你说可好?”
“好极!”
“对了,今日或明天有空时你过去把欠着贞嫂的银子还了吧,贞嫂对我们哥儿俩真比亲娘还亲,我们发了财,也不能忘了本儿不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先出去买酒肉!”
扬州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膳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膳的理想地点。南门的膳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元越泽一行四人再走半盏茶时间,单琬晶便娇声娇气地问:“夫君到底去哪里才有吃的啊?人家都快饿死了!”
元越泽也只知道老冯的包子铺在南门方向,具体的路线什么的完全都不知道。听单琬晶在催促,便只好拦下一老者问道:“这位老丈,在下有礼了,请问老冯包子铺如何去?”
那老者被人无端拦下,抬头一看那人模样,登时吓了一大跳。听到原来是问路的,即指点给元越泽几人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元越泽摇头苦笑。再过半晌,终于远远望见了排得很长的队伍。“这些人应该就是排队买老冯包子的吧。”
元越泽暗忖。
四人并没有排在队尾,只是在另外一块较空旷的不远处站立,只是看着包子铺前忙活着的女子。
“夫君,不排队怎么买包子吃啊?等一会都卖光了就没我们份了!”
单如茵见元越泽并不排队,反而还带她们到这里来。不禁疑问道。
“还记得我和你们说来扬州是要干什么吗?”
元越泽只是盯着远方包子铺前那忙得素手翻飞,香汗淋漓的小家碧玉般的女子道。
“夫君说要来见两个小混混和一个可怜的女子。”
单美仙接话道。眼神又顺着元越泽的眼光望去。
“难道?”
单美仙疑惑地看了元越泽一眼,讶道。
元越泽并没有言语,只是回过头来,轻轻对单美仙点了点头。
“那女子是何人?下人?似乎看不出如夫君所言那般的孤苦无依。”
单琬晶也盯着包子铺前的女子道。在她看来,那女子即便是个打下手的人,但也不至于有元越泽说得那般的凄惨吧。这年代下等人满地都是,上等人却是相对来说很少。所以下等人基本都一个命运,虽然出卖劳力,被人轻视。但是也可以有吃有住。故而单琬晶觉得元越泽所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元越泽看着远处还在忙活着的卫贞贞,嘴唇微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回过头来把自己知道的卫贞贞过去以及将来所经历的一切都说给三女听。
三女听得也是凄凄然。
“如此我们就等一下过去帮那卫姑娘一把吧,起码可以替他赎身,找户好人家,平安地生活到老。”
单美仙盯着远处的卫贞贞,脸色古怪地道。
发觉单美仙脸色不对,元越泽问:“美仙为何脸色古怪?”
“按夫君的说法,那卫姑娘该是早已嫁给冯强为妾,但以妾身的经验来看,那卫姑娘却仍是处子之身,所以感觉有些奇怪。”
单美仙解释道。
“娘亲,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那个老冯不中用了呗。”
单琬晶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
“呀!你这疯丫头,怎能当街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来,还不住嘴!”
单美仙满脸羞红地要上前按住单琬晶的小嘴。
“夫君救我!”
单琬晶忙躲到元越泽身后,探出可爱的小脑袋,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
“娘亲还说我呢,哪次不是你最痴缠夫君的!”
单琬晶又火上浇油般说道。
“你!”
单美仙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扭过通红的粉面,干脆不再理会单琬晶。
今天对于卫贞贞来说,与往常的任何一天都没区别,早晨起来忙里忙外,摆蒸炉,点火,添柴,拉风箱。上铺,为顾客包好包子,收钱,然后反复的包包裹,收钱。
只不过在卖到一半包子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似乎有几道目光正在某处盯着自己。略微扭头望去,不远处有三女一男,相貌丑陋,卫贞贞一触碰到那站在中间的男子眼光之时,身子登时一颤,那男子器宇轩昂,身材挺拔优美,虽然样貌丑陋,但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可能是他那双眼神给了自己宁静的感觉吧。那双眼神深邃乌黑,仔细看去,那双眼睛仿佛是无限广阔的星空一般。而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并不像自己每日都要对着的那些顾客似的充满着猥亵之意。反而满是怜惜之色。
“贞嫂,好了没?”
一声提醒,卫贞贞马上回过神来,继续为顾客打包裹,收钱。只是眼角会时不时的扫向远处伫立的四人,注意力更多的都放在那个拥有一双奇异眼神,又其貌不扬的男子身上。
“卫姑娘,你先忙,只要给我们留十几个包子即可,关于我等的来意,等卫姑娘忙完再说也不迟。”
耳边想起一个好听的男子之声,卫贞贞条件反射地望向不远处那男子,只见那男子正朝着自己微笑地点头。
脸上没来由地一红,卫贞贞忙偷偷藏起两笼包子,继续忙活起来。
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包子铺前的人都走光了,今天早晨的生意也算结束了。卫贞贞长吁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正准备要搬起大笼屉送回厨房。眼光不由得望向刚刚那几个怪人时,发现那几个怪人在那其貌不扬的男子带领下,已经超自己走过来了。
卫贞贞见此情况,便放下笼屉,从下面暗格里取出刚刚藏好的包子递上去:“这是给您留的包子,请拿好。”
声音婉转如黄莺一般悦耳。
“多谢卫姑娘了,请卫姑娘带我等去见见冯老板,我等有要事与他相商。”
元越泽将包子回手递给单如茵,回头对卫贞贞道。
“请几位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通报一声。”
卫贞贞道。心里却也不知道这几人来此是何目的。
半晌后,老冯亲自迎了出来,这家伙长得又矮又胖,也就比易过容的元越泽好看那么一点点而已。
“几位不知找小的有何贵干?请进屋内相商。”
老冯一见几人丑得要死,但观他们每人气质都很独特,而且身上所穿的明显是非常高档的丝绸衣料。便也不敢小瞧他们。
“那就多有打扰了。”
元越泽几人在老冯带领下,走入客厅内。
客厅内只有老冯的原配在等候,卫贞贞却不知去了哪里。
老冯的原配也是够丑的,一脸的横肉,身材肥胖变形,与老冯也算得上是一对“绝配”“请问几位找小人有何要事?”
老冯满脸堆笑道。心忖:莫不是财神爷上门?
他的确想对了,确实是财神爷上门,只不过这个财神爷有点儿“不一般”“我等几人确实与冯老板来谈一笔买卖。”
元越泽开口道。
老冯暗叫一声:果然!
立刻又陪笑道:“那请问是何买卖呢?”
“请问卫姑娘去了哪里?为何不见她人?”
元越泽眼神扫了一圈客厅后道。
老冯立刻暗骂一声:混蛋,原来是看上老子的小妾了!老子都还没吃到嘴里怎能轻易让出去!想要买人,看你能不能出去价钱了,哼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哪能那么容易!
心里暗骂,脸上可不敢表示出来,继续陪笑道:“贞贞在后院忙些活计,可能抽不出时间来见几位了。”
“叫她出来!”
元越泽口气冰冷地道。
老冯暗叫不好,这次搞不好要人财两空了。
被逼无奈,那大妇只好去把卫贞贞叫出来。
卫贞贞身上围裙都还没来得及取下,便被大妇骂骂咧咧的叫进客厅,见到那几个其貌不扬的人正在座上。卫贞贞也是一脸迷茫:这种情况下叫我来干什么?
“卫姑娘娘家欠冯老板多少钱?”
元越泽深望了一眼卫贞贞,开口对老冯道。
“贞贞娘家原来欠我家白银五十两,不过贞贞这三年来在我家吃住……而且上个月醉风轩的老板娘还说要二百两买下贞贞,我都没舍得……”
老冯赶紧抬价道。
“不……不……一百两,一百两您就可以带她走了。”
一见元越泽眼神冰冷,老冯吓得直流冷汗,马上改口道。
“啪!”
的一声,一大锭金子重重的扔在客厅的茶几上,茶几直接粉碎。
“这是二百两黄金!把卫姑娘的卖身契拿来!”
元越泽命令道。
一见这么大一块金子,老冯和那恶大妇马上笑逐颜开,卫贞贞则是惊讶的用素手捂住小嘴,望向元越泽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
老冯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元越泽。
“卫姑娘你看可是这张?”
元越泽看都没看,就将那卖身契递给卫贞贞。
卫贞贞颤动着纤美如玉的玉指将那决定自己命运的纸张接到手中,看了一遍,脸上流下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更显娇美。
“卫姑娘……”
见到佳人竟然流下了泪水,元越泽不由得轻声道。
卫贞贞听到元越泽的声音,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将泪珠擦去,不过脸上却挂着晕红。将手中的卖身契递给元越泽道:“这位大爷,就是这张,请大爷收下,以后奴家……奴家就是大爷的人了”卫贞贞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这话说出,接着就是将螓首低下。
元越泽看着羞涩柔弱的佳人,那羞红的面颊红艳艳的可以看出佳人此刻的激动心情。
将那纸张看了看,这就是束缚了佳人毕生命运卖身契啊!一个女子竟然为一张纸给束缚着,不能不说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
元越泽感慨的看着那张纸发呆,身边的单美仙轻轻拉了下元越泽的衣角。元越泽回过神来,微笑着将那张卖身契撕得粉碎,转身对着仍然傻笑看着金块的老冯拱手道:“冯老板,今日之事只限于在场几人知道,如果你们夫妻二人敢泄露半句出去的话……”
右手握拳,小拇指神直,刚猛气芒奔着墙壁急速射出。
“轰!”
墙壁顿时被轰开一个一人多高的窟窿,而墙壁后面的灶台,铁锅更是被炸得粉碎。
在老冯夫妇惊惧的眼神中,元越泽与单家三女转身离去。卫贞贞忙跟解下围裙,扔掉后转身紧紧地跟在元越泽几人身后。
一行几人走出来,元越泽道:“总算又做了件善事,希望卫姑娘以后可以找个好人家,安定地生活吧。”
他根本没注意到卫贞贞跟着他们走了出来,说出此话后就见单美仙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回头一看,原来卫贞贞也跟了出来。听得元越泽那话,本来高兴的俏脸立刻又苍白起来。
刚刚他见元越泽用上百两黄金为自己换回自由之身,从此不必再受那大妇恶气。再见到元越泽想都不想就随手把卖身契毁掉,还给自己真真正正的自由之身,放心顿时激动无比。便有了即便为奴为婢也要报答这份恩情的想法。谁知跟出来后,却听到元越泽要为自己找户好人家的话语,顿时内心伤痛起来。
他本见元越泽几人其貌不扬,但是观其行为却是堂堂正正,充满英雄气概,而且随便露的那一手更始威猛绝伦。卫贞贞便想:以后即使给这位大爷当个婢女也会好得多,因为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会欺压别人的男子。又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况且自己曾经也发过誓,谁要是能救自己出老冯家这个火坑,女的就终身为奴为婢。男的就以身相许。
谁知眼前这好心的男子竟然太过‘好心’,要把自己嫁给别的人家。怎能不让卫贞贞难过。
元越泽一见此情景,明白怎么回事了,就对卫贞贞道:“卫姑娘现在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不知道你可还有其他地方可去?我这里可以先给你些银两拿去用。”
“奴家连大爷姓名都不知道,就被大爷救出火坑,奴家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大爷。”
卫贞贞见对方似乎真的要不管不顾自己了,马上下拜哭道。
如今的卫贞贞的确是无处可去,娘家人早已不知去哪里了,她现在一柔弱女子,如果一个人在外面的话,还不如在老冯家里,起码那里安全一些,如果她一人在外,不知道要被多少采花贼盯上。
嗔怪地瞪了元越泽一眼,似乎再说:“瞧瞧,又被你勾到一个女子。”
单美仙上前扶起卫贞贞。
“如此,妹妹便跟着我们吧,只是我们夫妇几人居无定所,志在游历天下,妹妹可愿意吃得这份苦?”
元越泽莫名其妙的看着单美仙那眼神,愣着挠了挠头。
首次听见刚刚那几人中的女子出声,声音婉转悦耳,缥缥缈缈。卫贞贞不禁也一呆,再看三女那无限的醉人风情以及婀娜的体态,丑陋的面容。卫贞贞不禁想到:如果配上一副中等姿色的话,这几位夫人就绝对比自己都要强很多了。
“奴婢不敢当夫人妹妹之称,奴婢惶恐。夫人称奴婢贞贞即可。”
卫贞贞低头道。
“如此我们便也不客气了,贞贞,你如果愿意跟随我等,那么就不要再把自己当奴婢,否则我们可不敢留你。”
元越泽笑道。
“奴……奴家明白了。”
听到男子并不把自己视做奴婢,卫贞贞内心也是高兴:看来这个男子除了样貌丑陋外,其他方面都很不错。
“好了,也先别客套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单琬晶提议道。
五人找了一家高档酒楼,定了一个包间,点些饭菜,吃喝起来。
卫贞贞明显还是拘谨。不太敢动筷。
元越泽便道:“贞贞你这样不安,是否我们几人让你害怕?”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不是……奴家觉得人的相貌是天生的,美丑又代表不了什么,有人外表美,心却毒。在奴家看来,老爷比那些人好得多。”
卫贞贞忙解释到。
“哈哈,贞贞也不必介怀,其实你所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全是我们易的容而已。”
元越泽看着温柔婉淑,如小家碧玉般的卫贞贞,觉得也没必要再骗她了,而且以后几人将同行。他读原著时就对卫贞贞的性格很是欣赏。
“啊?”卫贞贞大吃一惊。一脸错愕地看着几人。
“你且看来。”
元越泽与几女摘下单美仙临时制作的面具,露出真实面目。
“啊!”
卫贞贞一见元越泽真面目,登时惊叫一声,眼前刚刚还奇丑无比的男子现在面容大变,变得俊美无比,五官如精致的宝石般镶嵌在如玉面庞之上,说不出的洒脱。此时的这张脸,才真正的能配得起这副身材以及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神。卫贞贞惊呆地看着元越泽,脸上竟然泛起痴迷之色。
“妹妹今年多大,我们也好安排下称呼。”
单美仙仙音响起。
听到有人在身边呼唤自己,再想到自己刚刚痴痴地,无礼的盯着眼前的俊美公子,卫贞贞马上红透了粉脸,螓首低垂下去,不敢再抬起来。
“奴……奴家失礼了……请公子责罚。”
卫贞贞低声道。
“贞贞不用客气,夫君一生最是讨厌礼法,你随便一些的好。”
单美仙轻笑道。
卫贞贞闻得此言,抬头望向单美仙:天呐,这是梦里吗?眼前的三个女子刚刚还丑得无法形容,现在竟然美得都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去形容!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如果说他们三人是天仙下凡,自己绝对不会怀疑!
又呆呆望向单美仙三女一会儿,卫贞贞发觉自己刚刚又失态了,忙又低下头:“回夫人,奴家今年二十有一。”
“如此你便称呼我一声姐姐,姐姐姓单,名美仙。这位是小女琬晶,今年十八,这位是如茵,比琬晶小四个月。你称呼她二人为妹妹既可。而我家夫君则是姓元,名越泽。相信妹妹应该听过我们的名字吧。”
单美仙指着几人分别介绍道。
“单美仙?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卫贞贞暗想道。嘴上却说:“奴家怎可越礼称夫人为妹妹呢?”“贞贞姐你就别客气啦,我喜欢你的性子,娘总说我不够温柔,贞贞姐以后要多教教我呀!”
单琬晶移过来挽住卫贞贞的玉臂道。
卫贞贞则是唯唯诺诺的不知道怎么答才好。
“呀!奴家记起了,夫人可是东溟夫人?元公子可是一个多月前喊了一声震惊天下的话?”
卫贞贞有些声音颤抖,失神地说道。
元越泽微笑着点头。
“天呐,难道是老天开眼?让我遇到名震天下的元公子?”
卫贞贞心里波澜起伏。
卫贞贞当然所知道的都是市井流言,众人你传我,我传你,也都只能传个大概,不可能传得详细,只是一般人都当元越泽是个神人降世而已。
“敢问夫人芳龄,为何看起来比奴家还要小呢?”
卫贞贞不知何原因的开口问道,虽然她问出后也发觉有些失礼。
“琬晶是我亲生女儿,你说我今年有多大?”
单美仙笑道。
“是奴家失礼了,请夫人责罚。”
卫贞贞忙道。
“好了,贞贞你太拘谨了。先吃喝吧,边吃边聊。”
元越泽道。
几人开始了吃喝,元越泽接着有是凭空取物的给几位女子添茶倒酒。卫贞贞内心更是惊讶:看来传说是真的,这位公子真的会仙术!
慢慢地,气氛也倒融洽起来。卫贞贞见几人如此亲切热情,让她体会到了家庭的温馨,便也放下顾虑,慢慢享受起来。酒席间,几人又谈起了当日如茵在席间拘谨的姿态,窘得小丫头一个劲的‘按摩’元越泽腰间软肉,几人更是哈哈大笑。卫贞贞见到此时的活泼火辣的单如茵,怎么也想像不到当日这个小仙女竟然只是个婢女。随即又想自己以后会否幸运地与单如茵走上一样的路呢?
其后,元越泽提议为卫贞贞洗髓伐毛,在学些武功,卫贞贞听见当然高兴无比。这个战乱的年代,能有防身之技,谁还会不高兴呢?更何况是传闻天下第一高手元公子亲自教的本领!卫贞贞不由得兴奋异常。
单美仙听后则表示反对,但却没有说任何理由,只是微笑着看着元越泽和卫贞贞,眼里更是闪着一丝的狡黠。
单琬晶和单如茵见此情景,大概也知道单美仙在想些什么,也在一边偷笑。单琬晶更是调皮地跑到卫贞贞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卫贞贞登时粉面通红,娇嗔地瞪了单琬晶一眼,螓首低低垂下去,都快垂到双-峰间了,玉颈上更是一片红霞。
元越泽虽然开始也有点愣头愣脑,但单琬晶说的悄悄话他还是可以靠真元之力听得到的。
单琬晶的话就是:“贞贞姐,娘的意思是要让你也嫁给夫君,不知道贞贞姐愿不愿意?”
元越泽听到后,倒也皱眉:老实说,他一开始救卫贞贞时根本没打什么歪主意,只是怜悯佳人,不想佳人有那么悲惨的结局而已。卫贞贞性子虽柔弱,但情比金坚。只看原著中他为宇文化及殉情就可知晓卫贞贞有多么的重情。但如今事情闹大了,自己妻子居然都撺掇自己拿下卫贞贞。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呢?才认识多大一会儿啊?
元越泽的经验随着单美仙的教导一点点丰富起来,但还没到什么都明白的地步。其实他并不知他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卫贞贞刚刚听了单琬晶的话,心里高兴的像飞上云端一般,眼前这男子,无论哪一方面都给自己以致命的诱惑力。就算元越泽荒唐地要当着三女的面把卫贞贞“办了”相信此时的卫贞贞也不会反对。
但元越泽显然不是那种经常被下半身控制的人。
在他的理念里,男女之间不光要有欲,更重要的是要有情,灵与欲的交融方是他的追求。
难道这又是自己的一段‘情缘’?古代实在对女子太不公平,男人可以拥有许多女子,女子一旦有几个男人便要被唾弃。那自己要不和贞贞相处一下看看呢?以自己的本事,的确可以给贞贞一个好的归宿。
元越泽如此想到。
想开了,自然也就无所顾忌。自己也明白自己该主动点。
在单美仙鼓励和单如茵怂恿的目光中,元越泽夹了口青菜送到卫贞贞碗里:“贞贞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元某定保你平安幸福。”
卫贞贞刚刚羞得不行,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见对方送过来的菜,又听得仿佛是承诺般的温情话语,又开始垂下头去。她虽性子柔弱贤淑,却也弄懂了眼前几人的心意:单美仙三女在帮助元越泽追求于她!
卫贞贞当然也知道这等机会如不把握,自己可能就错过了人生中最美的一段姻缘。便也鼓起勇气的抬起头,坚定地道:“贞贞谢过公子大恩,以后有劳公子了。”
元越泽只是对她微笑点头,继续吃喝。气氛再起,单美仙三女开始拿话不停地挤兑两人,开两人玩笑。卫贞贞居然也不介意,与三女互开起玩笑了。转变不可谓不大。
当一个人既无远虑,也无近忧之时,那么他无论如何地变化,都不奇怪。因为此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第010章 夜访牧场
飞马牧场在湖北境内,位于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间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上。
此时已是戌时之末,牧场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是进入梦想了。只有牧场入口的岗哨上尚有人在轮流值夜。
牧场东门外一处小山之上,伫立着五条身影。一男四女,衣袂带风,恍若下凡的神仙眷侣一般。
“夫君,为何我们要大半夜来这里?不会是夫君想偷人家马吧?”
单如茵望着远处的牧场,开口道。
“你这丫头懂什么,夫君我来这里是要见一个人。”
“那是来见人为何要半夜里这般鬼鬼祟祟呢?白天不能见吗?”
单琬晶开口了。
“等见到那人你们就知道为何我们要偷偷摸摸的来此了!”
元越泽答道。
“这飞马牧场果真名不虚传!”
元越泽凝神远眺,赞道。
“为何贞贞从未听说过呢?飞马牧场很有名吗?”
卫贞贞问道。
旁边的单如茵也是一脸想知道的表情。
她二人本来由于出身问题,所以不可能熟知天下的各大势力。跟了元越泽后,整天乐得自在,不是谈情说爱就是独自练武,对于当世的见识却还真的未增加多少。
“那就得问我啦,让本小姐给你们介绍介绍!”
单琬晶一听,赶紧拍着高耸的胸-脯,毛遂自荐地道。
元越泽与单美仙则是好笑地看着三女。
“‘飞马牧场’这个名号寻常百姓或许不会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阀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门大派绝对是耳熟能详,尤其是当今这个乱世之始,争雄纷争的年代,飞马牧场更是成了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身价可谓是炙手可热。”
单琬晶得意地开口道来。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而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数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单琬晶洋洋洒洒一口气说完,得意地看了元越泽一眼,又望向单美仙,意思仿佛在说:娘亲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妾身当年行走江湖之时与当代场主商青雅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旧相识吧。”
单美仙有些感慨地道。
“商青雅?不是商秀珣吗?”
元越泽嘀咕了一声,暗忖究竟怎么搞的?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啊!旋即又想到书中根本没提到过的那个大明尊教的圣尊。
“商秀珣是商青雅的女儿,一年前妾身得到的最新消息也说商青雅仍是现任场主呢。”
单美仙有些奇怪地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元越泽脸色古怪思索道。
“夫君可是有什么疑问?”
单美仙道。
“恩,你们都知道我是熟知后世历史的吧,我所读过的书中记载,商青雅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的!那怎么听你说她还活得好好的?”
元越泽解释道。
“这个……妾身也想不通,不过没什么大关系吧?”
“我也想不明白,算了,管他呢,我们去见见此行想见的人再说!”
元越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去再想。向着飞马牧场后山引着众女飞渡而去。
元越泽几人不是在扬州城内的吗?
话说当日元越泽救出卫贞贞,便在扬州城内最高档的酒楼订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因为卫贞贞想在离开前再见一次双龙。她内心还是放不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而卫贞贞又见当她提起去和双龙告别时,元越泽有些不情愿。于是也不好多问。元越泽也不想就这样带着卫贞贞而走。否则双龙他日混得风声水起,一定会派人搜索卫贞贞下落的,到时候元越泽几人搞不好还要整天被人骚扰。他更怕双龙赖上他,那就更糟糕了。于是元越泽决定先住几天再说,与单美仙几女先商量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最终,在酒楼住了四天,根据单美仙的提议,元越泽送卫贞贞到城东双龙那个所谓的“家”中,与双龙会了一次面。
当然元越泽四人也只是在卫贞贞在的场合下才会露出真面目,而出门时,则又是易容为丑八怪的样子。
双龙这日正在“小窝”中筹划着将来的“幸福生活”突然听得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仲,小陵,你们在吗?”
“是贞嫂的声音,你前天不是说老冯已经把贞嫂送到外地干活去了吗?”
寇仲问徐子陵道。
“是啊!我去找贞嫂还钱的时候,本还想借机会再混几个包子,然后突然拿出银子给贞嫂一个惊喜呢,谁知卖包子的换成了那个恶大妇,他们的生意都差了许多!我见有很多人都在问恶大妇贞嫂是不是病了,听到恶大妇说贞嫂被老冯给送到外地去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徐子陵答道。
“那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贞嫂的声音?难道是错觉?”
寇仲一脸茫然。
徐子陵也是不知所以。
“小仲,小陵,你们在吗?”
卫贞贞声音再度响起。原来卫贞贞也没来过两人的这个“小窝”只知道大概位置是在城东的废弃庄园中。
“真的是贞嫂的声音,我们出去看看!”
徐子陵跳起来道。
双龙跑出石屋,只见一男一女已经站在门外,女的则是带着斗笠罩住面部。看着那熟悉的身姿,再结合刚才他们所听到的声音。双龙都确定了这人一定是贞嫂无疑!
目光转向贞嫂身边的男子,双龙都一愣:这不是前几天我们在街上准备‘算计’的那个富翁似的‘丑鬼’吗?
“贞嫂,我们听老冯说你已经被送到外地了?怎么……”
徐子陵先开口道。
“先进去再说。”
卫贞贞答道。
随双龙进了小石屋,屋里比外面阴冷许多,除了角落的稻草外,什么都没有。屋内基本无光线可见,现在可是大白天!
双龙的确可以称得上“不死小强”了,假如自己没有云机子助自己炼化身体,又身无分文,在双龙这种生活环境下恐怕早已经去阎王那“报道”了吧,看双龙二人现在还活得健健康康的!
读原著时的想法是一回事儿,亲眼见识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元越泽对双龙登时佩服到不行。
“我们这儿太简陋,贞嫂和这个大爷莫要嫌弃。”
寇仲笑道。
元越泽只是摇头轻笑。
“贞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呢?现在扬州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老冯也不说到底把你送到哪里去了!听说有很多达官贵人也都在打听呢!据说连扬州总管府都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呢!”
徐子陵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天是这位大爷当初见老冯和大妇欺负我,就把我赎了出来,不过怕他们走漏消息,就让他们不得透露给外人知道。我以后也跟着这位大爷了,明天就要离开扬州,有些放心不下你们,所以过来看看,和你们道个别。”
卫贞贞按照元越泽告诉她的说道。
“我还说怎么贞嫂会和这位大爷一起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寇仲恍然大悟地道。
“嘿嘿,这位大爷,咱们也算有缘了,你就这么把贞嫂给带走不太好吧,是不是给我们两兄弟点……”
寇仲匝巴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元越泽道。
元越泽暗忖:这未来“少帅”嘴巴果然厉害!
卫贞贞听寇仲又要耍无赖了,忙要喝止。可是她的眼神里的信息却是:能帮双龙一把就帮一把,因为这两个少年在她眼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虽然对于元越泽给她解释的双龙将来两年内必定一飞冲天,名扬天下。可是卫贞贞始终都不太相信。此情此景下,任谁也难想像这两个邋遢的小乞丐,小混混不久后就会名扬天下。
“他们不被饿死或者不被人打死就已经算他们的造化了。”
卫贞贞幽幽地想到。
元越泽此时也不欲与双龙再打过多的交道。因为他心软,他感觉如果再在这里呆一会儿的话,可能自己就会可怜两人,说不定一忍不住就会把自己老底儿给漏出来!又见卫贞贞那舍不得和怜悯的神色。元越泽眉头一转:“我本来只是想把贞贞救出火坑的,谁想到救出贞贞后,贞贞已经无处可去,所以就让贞贞跟在我身边了。我们明日就将离开扬州了,我知你兄弟二人对贞贞的将来担心,我可以保证绝对让她生活得平安快乐。临走也没什么可给你们二人的,这里有五十两黄金,算我最后给你们的礼物。你们二人好自为之。后会无期了!”
元越泽把话说得很绝。
在双龙眼里,这家伙确实相貌有些吓人,可再观贞嫂,她竟然没一丝害怕的意思!而且眼角不时地偷瞟那丑大汉,眼里丝丝情谊任谁都看得出来!
双龙两人又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当然是看得迷迷糊糊。反正不管怎么说,贞嫂被救出来了,而且贞嫂也不讨厌眼前这个丑男,这丑男还不错,只见过两次面,上次“资助”哥儿俩五十两白银,这次更了不得,五十两黄金!
卫贞贞听元越泽把话说得这么绝倒也不怪元越泽,因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大概明白了元越泽是怎样的一个人:懒散,厌恶礼法,只想不受任何管制地生活。
她虽从元越泽几天前与他解释的话语中听出元越泽不想与双龙有什么友情,但她却看见元越泽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轻蔑的神色,反而是透露着些许的钦佩。
“可能就像公子说的那样,小仲,小陵与公子本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吧!”
卫贞贞与双龙认识几年了,自然也知道元越泽为何躲着双龙,如果真的被双龙,尤其是寇仲发现元越泽的一身本领,那元越泽以后绝对没安生日子过的!
“小仲,小陵你二人多加保重,我与公子离开后可能真的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以后遇事一定要冷静。不要蛮干。我们这就走了。”
卫贞贞很是伤感。
寇仲正抱着那一大块金锭傻笑,徐子陵则是有些难过:“贞嫂以后也多保重。”
元越泽起身,与卫贞贞到石屋外,在双龙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卫贞贞两步一回头地渐行渐远。
“那位大爷,我们哥儿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寇仲在后面喊道。
“名字不必了!在下姓元!”
元越泽并没回头,声音却在双龙耳边响起。
“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元大爷,咱们后会有期!”
寇仲在后面又喊道。
元越泽一听差点儿趴下:本来自己已经非常低调了,还是被眼尖的寇仲给盯上了!
摇摇头,苦笑一下,元越泽扭头发现身后的卫贞贞,她脸色凄苦,泪眼婆娑。看来与双龙分别很是难过。
卫贞贞的确内心酸苦:自己虽然从小就生长在扬州,可是父母对她并没什么关爱,十八岁被父亲卖给老冯,其后更是被当成花瓶儿一样拿出去招揽顾客。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只有双龙这两个小混混算得上是她的朋友。而卫贞贞则更是把他二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如今,自己可能是最后见他们的一面了。又怎能不伤心,怎能不难过!
感受到那股哀伤的情绪,元越泽便自然地牵起卫贞贞的玉手,轻轻攥了一下,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卫贞贞突然觉得手心处传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抬头见到心仪的男子正在牵着自己的素手,那能够让自己依赖一生的眼神使得卫贞贞有些迷失其中。
离别之感一下子全部消去,卫贞贞脸上一下子飞起上片红晕。羞涩的垂下螓首,任玉手被男子紧紧攥住。
手心处传来佳人的那份依赖,信任之情,元越泽不由得豪气顿起:“贞贞如不嫌弃元某人已有家室,可愿意委身下嫁元某?今后但凡元某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贞贞受到一点的委屈!”
这是元越泽第一次主动对女子表白。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已经在单美仙的‘点拨’之下,掌握了许多的经验。单美仙在元越泽眼里是妻子,有时候还像姐姐。甚至更是承担着自己人生路上的‘老师’的角色。
眼前的女子已经是无依无靠了,既然决定跟着自己,自己也对她很是喜欢,再加上这几天单美仙几女不时地挤兑。元越泽也觉得自己此时该主动点儿。因为女性的矜持是本能。尤其是卫贞贞这样温文贤淑的柔弱女子。
听得意中人如此胆大地向自己表白,卫贞贞泪水再度涌出。只不过此时的泪水不再是离别之泪,而是因激动而落。
内心欢喜异常,却因矜持羞红着脸不敢回答。螓首几乎低垂到双-峰之间,不敢再抬起来。
“看来贞贞是嫌弃元某了,那元某就等你找到意中人将你像嫁亲人一样嫁出去吧!”
元越泽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道。
听听,这家伙都会调侃女子了!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懂,被女子看一眼就脸红的青瓜蛋子吗?
“不……不是,奴家愿意,公子不要误会,奴家只是得公子垂爱,太高兴而不敢相信罢了!”
卫贞贞一听此言,哪还顾得害羞了,忙抬头解释。却发现对方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微笑地看着自己时,卫贞贞觉得自己上当了。
“公子你好坏!”
卫贞贞嗔了元越泽一眼,口带撒娇地道。
“贞贞要改口叫夫君或相公啦!”
元越泽继续调笑。
卫贞贞再也不敢言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调侃自己,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
“走吧,今天我们就离开扬州,这几天吃酒楼里的饭菜简直太难吃了,到野外我亲自给你们做一顿,听说贞贞对厨艺也颇有心得,正好给元某评价一下!”
元越泽意气风发地望向远方道。
“公子还会做菜?”
卫贞贞讶道。眼前这男子太神奇了,他到底还有那些神奇的地方没表现出来呢?
“等你亲口尝到再下结论不迟。走吧。至于我的本领,美仙会全部告诉你的。”
拉起玉人嫩滑小手,在玉人羞涩中,元越泽向酒楼方向走去。
回到酒楼与单家三女把事情全说清楚。单家三女也替卫贞贞高兴:一个孤苦无依的柔弱女子,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温馨的大家庭再添一员,皆大欢喜。
“那我们赶快走吧,这几天吃酒楼的菜,真的没法入口,人家还是最喜欢吃夫君做的菜!”
单琬晶娇憨地道。
“那是,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夫君的手艺比皇帝老儿的御厨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呢!”
元越泽臭屁道。
“自大!”
几女齐啐道。
于是几人到酒楼柜台结账,走人。
来到野外一风景不错的草地上,元越泽拿出手镯中的各种厨具,材料,调料,开始忙活起来。本来她想让单美仙向卫贞贞说明自己的身世的,谁知卫贞贞本身就对厨艺甚是喜爱,非要当场看他怎么做菜,元越泽的计划只好暂时拖后。
一切准备就绪,元越泽想到几女应该都没尝过北方菜肴,因为此时的中原,最北区域也就只是到达榆林,涿郡,幽州那一带而已。
扒,炸,烧,蒸,炖,各种北方菜肴的调制方法用起,不一会,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相继出锅。在卫贞贞的感叹声中上桌,叫来远处还在打闹的单如茵与单琬晶,其乐融融地吃喝起来。
夜幕来临之时,元越泽与几女便进入左手的手镯中休息。卫贞贞则又是惊呆住了,如几女第一次进来时的样子一样。
单美仙给元越泽传音要他今晚就去把卫贞贞给拿下,元越泽倒想先让单美仙把自己来历全说给卫贞贞以后再说。
当晚的元越泽就有些痛苦,因为当“小小泽”同志仍然没有半分疲软之态时,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早已累得昏睡过去。而最耐战的单美仙则是与卫贞贞睡在另外一间卧室里的。元越泽只好苦笑一声,揽过两个小丫头,盖上被子,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元越泽起得还是那么的早,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做好一顿丰盛的早餐,过去分别叫几女起来享用。
单美仙与卫贞贞出来时,元越泽发现卫贞贞眼圈明显有些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他。
“可能我的身世太过惊人,贞贞失眠了吧!”
元越泽如此想到。
随便打闹几句,开始了享用温馨的早餐。
“贞贞怎么了?我做的不合你胃口吗?”
见卫贞贞有点麻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是心不在焉的偶尔动几下筷子。元越泽开口问道。
“不……不是,公子手艺高绝,奴家佩服。”
卫贞贞忙解释道。
她昨晚听到单美仙给她详细解释元越泽的身世,得知原来几天前救下自己的人并非常人,而自己如果嫁给元越泽后,数百年后也会登临上界,这给卫贞贞的震撼实在太大,她虽看到元越泽的神奇本事,一直也认为那只不过是些法术而已。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元公子怎么能看上我呢?唉。”
暗叹一声,此时患得患失的卫贞贞早就把昨天元越泽当面的表白忘到脑后了。
“贞贞怎么还叫公子?该改口叫夫君啦!”
单美仙在一边调笑道。
元越泽明白到卫贞贞是被自己的身世给吓到了,倒也不说什么,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在等你叫夫君呢!
被单美仙一调笑,卫贞贞心情当即缓和了不少,又见那被叫做“神”的男子目光中的期待,卫贞贞从中看到了怜惜,疼爱之色。旋即想起昨天这奇男子当街对自己的表白,马上又开始羞涩起来。但她还是慢慢地憋出了一句“夫……夫君。”
然后就身子仿佛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般地堆坐下去。
“贞贞姐太柔弱啦,要多吃点,我们夫君可是比蛮牛还厉害呢!你这样柔弱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呀!”
单琬晶夹了口菜递到卫贞贞碗里。
卫贞贞一听话中的深意,又害羞起来。
“就是就是,昨天没有美仙姐在,我和琬晶姐又晕过去啦!美仙姐很厉害的,贞贞姐以后不要输给她呀!”
单如茵也在一旁挑拨道。
“你们这两个疯丫头,还知道不知道害羞了,还不闭嘴!”
单美仙一听两个丫头的疯言疯语,又扯上了她,再想起床上的欲仙欲死的韵事,不由得也害羞起来,笑骂两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
元越泽只是在一旁边吃边笑。
经过几女打闹,卫贞贞也不再害羞,甚至还还击几句。心中那种期盼已久的“家”的温馨感涌上心头,卫贞贞无限的满足。时不时的含情脉脉地偷看元越泽几眼。
饭后,单琬晶与单如茵拉着卫贞贞四处乱跑乱逛。元越泽则与单美仙坐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计划。最后两人商议先去看看飞马牧场的鲁妙子,帮他把沉积已久的伤患解除。
单美仙得知鲁妙子居然还在人世时不禁也呆住了,他当然知道鲁妙子这个名满天下的博学者。而且鲁妙子当年被自己娘亲打伤的事他也知道。现在的单美仙生活乐无边,自由自在,早就对自己的娘亲祝玉妍没有了一丝的痛恨,有的只是怜悯而已。此次元越泽去救治鲁妙子,也算是替自己娘亲赎罪吧。
其后四人边游玩边向飞马牧场方向奔去。两日后的傍晚,用过晚餐后,单美仙三女找借口先离开,把时间留给元越泽二人。
卫贞贞芳心如小鹿般乱跳,在元越泽一个接一个笑话下,紧张逐渐消去。随后更是不由自主地将灼热滚烫的娇躯贴上她,元越泽自然地以有力的臂膀,扶上她绝色娇艳的丰盈腰肢,二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体会这样温馨的感觉。
元越泽的怪手根本没有停,不断地在她纤细的柳腰上来回摩挲,舒服得快要哼出声来。
卫贞贞虽是干了几年粗活重活,实际上身材却是极好,或许是大量体力劳动可以使人保持脂肪含量与优美身材的缘故。
低下头,看见她玉手上隐约可见的几处茧子,元越泽伸出另一只手,爱怜地握上她的柔荑,柔声道:“这些年真是苦了贞贞。”
卫贞贞情火大盛,浑身发热,唇干舌燥,脑内绮念丛生,眼眸都迷蒙起来,闻言更是喜极而泣,喃喃道:“若没这些年的辛苦,恐怕无法遇到夫君呢。”
缓缓抬起她的下颌,但见她娇躯轻颤,玉脸烧得通红,星眸羞得不敢睁开,一副任君采摘的俏样。
元越泽印上她红艳似可滴出血来的香唇。
卫贞贞敏感的胴体已是酸软至没有半粉力气,全赖伏在元越泽胸前才不会跌倒。她软绵绵地任由元越泽吻上她的香唇,更侵入其口中搜索那令人迷醉的香舌,一来二去下,学习本领极强的卫贞贞也开始以自己那条生涩的丁香与元越泽纠缠起来。
元越泽的手上动作当然也没有听,双管齐下,分开时,卫贞贞晕头转向,除了娇喘吁吁外,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元越泽咬着她细润的耳珠,在她敏感的耳垂轻轻的吐气道:“让元某人服侍贞贞入寝。”
卫贞贞娇羞地横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元越泽抱起她柔软的娇躯,轻轻放在床上,二人纠缠在了一起。卫贞贞浑然忘我,柔弱地任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敏感地带进行爱抚,不经意缓缓地替其宽衣解带。片刻间,她已是身无寸缕。
元越泽停下动作,细审眼前这具如羊脂白玉般水嫩,美仑美奂的少女躯体。
美如天仙般的清丽脸庞,如画黛眉、修长凤目、小巧瑶鼻、娇艳樱唇,白里透红的双颊,如云秀发略显凌乱地散在枕边,贴在玉颈与香肩上,一双洁白的藕臂,圆润似刀削的香肩,往下是令人发狂的坚挺的双峰,粉红色且已转硬的乳头像两颗红宝石般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平坦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修长浑圆的玉腿因害羞而紧紧合在一起,卫贞贞颤抖的小手盖在其间令人遐思的三角地带上,只有几根长长的阴毛从指间露出,更是诱人。
元越泽俯下身去,展开熟练的手法,一一挑逗着她敏感部位,卫贞贞的呻吟声既轻且甜,甜腻得如小猫一样可爱,惹人怜爱与疼惜。元越泽宽厚灵活的舌头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大手抚着她润滑的双腿,同时大嘴探索向那高耸丰腴的肉峰,情动如火的卫贞贞乳房上两粒樱红的乳头在元越泽吸吮下变地更硬,且开始发涨,宛如一粒熟透的葡萄,色香味美,复引来元越泽不断的吸吮啃咬。
逐渐下移,完美净洁的肚脐,元越泽轻拨开卫贞贞的小手,舌头一点点吻上她鲜美如蜜桃般的娇嫩花园。几在那萋萋的芳草群中,谷溪早已爱液满溢,令到卫贞贞娇躯不堪刺激地剧烈颤抖,贝齿轻咬住修长的纤指,在春潮推动下,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下意识地跟随身体的自然反映而呻吟娇喘。
元越泽一边挑逗着那两片粉色的小阴唇,一边暗忖刚刚看到的定是处女膜,原来单美仙所说的是真的,卫贞贞竟真的还是个黄花闺女。但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元越泽卖力“工作”起来。
埋首于芳草凄凄的溪谷,元越泽在肉缝中持久的耕耘,引起了她美妙的身体更加强烈的反应,下体传来的丝丝缕缕钻心蚀骨的搔痒,虫爬蚁行的向全身漫延,阵阵的悸动使溪谷泛起了春潮,卫贞贞虽然一开始觉得脏,想打断元越泽的动作,却有清晰感觉到对方对她的爱,心中不禁涌起万般柔情,也没有拒绝,反是羞赧地张开玉腿,方便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舒爽刺激感阵阵袭上大脑,她感觉灵魂都似是飞出了身体,可在九天九地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惬意翱翔。那种感觉要多美就有多美。
元越泽对待每一个妻子的第一次必须要先来上这么一回,主要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枪型号太大,只有在女性完全兴奋后才可进入,否则会疼死她们。
拉开距离,望了一眼眼前的美景,元越泽暗叹老天真会造人,女人的这神秘部位真有惹人沉沦的特性。由于卫贞贞双腿叉开很大,将整副女性最隐秘地带都展示在他眼前,雪白肥嫩的双臀,淡红的后庭,淡淡的耻毛,粉红的花瓣,都一览无余。经元越泽舌头的“爱抚”后,这神秘花园淫水处处,诱人至极。
察觉到卫贞贞已是兴奋至顶点,于是回吻上她颤抖不休的樱唇,低声道:“我要来了,贞贞不要怕,只会疼一次。”
卫贞贞微睁双眼,目光涣散地点头。
“呀!”
随着元越泽顶破那层膜,落红点点,卫贞贞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本还是红潮满面,娇羞无限的她秀眉紧蹙,面色亦有些转白。茫然的大眼睛恢复几丝清醒,眼角滑出两滴清泪。
早前已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可以减轻不少痛苦,卫贞贞此刻紧紧的抱着他。柳腰弓成了一条弧形,小嘴里抽着冷气,艰难地开口哭泣道:“夫君,好疼,贞贞要裂开了。”
元越泽停下动作,温柔地吻着她面上的泪珠,爱抚她挺立的乳头,说些安慰她的话,以减轻她破身的痛苦。
片刻后,卫贞贞秀眉慢慢的舒了开来,似是已经习惯了巨物的尺寸。
元越泽也开始缓慢的运动,双手不停的爱抚她胸前一对饱满圆润的乳峰,以增加她的快感。不片刻,长枪捅入了花径深处,直达花宫里面,被里面嫩肉包裹着,舒服得元越泽连连哆嗦。接着前后抽插起来。
“恩!”
卫贞贞的两只玉手抓着元越泽捏着她的玉乳,逗弄她粉色突起的大手,腻声地呻吟起来,可爱的纤腰也随着元越泽的抽动而有节奏的扭动。
元越泽被她搞得欲火大盛,兴奋下加快了腰部运动的速度,卫贞贞花道里淫水越流越多,在其润滑作用下,不断发出淫糜的“噗嗤”声。
卫贞贞脸红如火,香汗淋漓,娇俏的脸上泪痕未干,那梨花带泪又夹着情动不已的模样,看得元越泽动作更猛。
“啊!死……了!”
随着一阵无意识地狂呼乱叫,卫贞贞娇躯一阵剧烈颤抖,淫水激射而出,达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高潮。
一股股阴精的打在枪头上,花道里面嫩肉也不停咬噬着枪身不放,像人的嘴巴一样一口口的亲吻蠕动着。元越泽轻吻着疲惫的她的额头,温柔的抚摩着她那晶莹的玉乳,助她享受高潮的余韵,待到花道内痉挛渐消,他又抽动了起来。
随着一声声呻吟的声音,只恢复了一点意识的卫贞贞再次魂飞魄散,从花道壁上传来的兴奋快感,迅速传遍全身,体内的花蜜又开始不断地流出。随着元越泽的抽动,卫贞贞不知天高地厚地激烈迎合着,紧紧抱住身上的夫君,乳房也紧贴着他的胸口,花瓣贪婪的吸住他巨大长枪的枪头。
又坚持半个时辰不到,卫贞贞一声悲鸣,到达了人生第二次高潮,一阵剧烈抽搐后,她滑嫩的粉臂一松软垂在身体的两侧,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夫君……太厉害了,贞贞……真没……用!”
卫贞贞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一句话。
元越泽爱怜地替她擦去秀额上的香汗,道:“傻丫头,这种事又不需要道歉,只是要尽快帮你炼化身体。”
卫贞贞虽是说不出话来,会说话的大眼睛望着元越泽,仿佛再告诉他:可以把美仙姐叫来帮忙吧!
看着依旧战斗力十足的“小兄弟”元越泽苦笑一声,为她拉过被子,出门去找单美仙。
在单美仙的大方帮忙下,元越泽终将生命精华过渡给卫贞贞,助其炼化身体。
卫贞贞终于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元越泽与单美仙问起原因,原来是卫贞贞被父亲逼的嫁给老冯后,宁死不从,只要老冯想接近她,她就拿随身携带的匕首以死相威胁,老冯又怕她真做傻事,那自己不但得不到人,更将在财路上受损,便也拿她没办法。被救出火坑后,卫贞贞随身藏了三年之久的匕首终于被她丢掉了。元越泽与单美仙听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不由得为卫贞贞的坚贞而感动。
几日后,五人终于到达飞马牧场外围。因现在这一家人的大事小情都是元越泽与单美仙拿主意。所以其余三女对这次来飞马牧场要干什么都还不知道。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一天天的只知道胡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卫贞贞则是一边习武,一边对着云机子所收集各种中外食谱提升厨艺,甚至都有些走火入魔的症状。
来到飞马牧场后山处,飞马牧场的规模巨大,后山范围也极其广阔。不过对于五人来说,想要在其中去搜索一个人的气息还是很轻松。很快便再后山靠北的方向上探得一丝不是很明显的生机。
五人身体自会照明,不需要借助任何灯火之力,只见前方是绵延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是其间长满了茂密的树木。左右腾挪,上下穿梭间,来到一块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前,这块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
四女也有些陶醉地看着这一片‘人造奇迹’,单美仙暗忖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
五人再往前走,就听得楼阁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有贵客到,请这位高人到楼内一叙。”
元越泽闻得此言,携四女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推门而入。一边朗声道:“元越泽携内子前来拜会鲁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般的老人。此人须发俱白,但年纪却在四,五十岁许间,面如冠玉的苍白脸上仍保留着青年时期的英俊痕迹,气度雍容沉稳,双目满是看透沧桑之感,其中更是流露着非凡的智慧芒彩,叫人生出亲切的感觉!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
鲁妙子见仙韵飘飘,浑身发着淡白色光芒的的一男四女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瞬息间便又恢复正常,似笑非笑地道:“元小兄弟原来竟是这般的年轻,是羽化登仙后无事可做便来找老夫下棋吗?”
原来刚刚鲁妙子感觉到了外面有一股真气在接近阁楼,但是却又见推门而入的是五个人,也就是说另外四人的修为是在他之上的,见眼前五人都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就有一身如此修为,怎能不让他惊讶。又闻得那仙人般气度闲雅的男子道出姓名,鲁妙子也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声震天下”的人与他的妻子到了。
因卫贞贞从《无字真经》中领悟出一套飘逸灵动的剑法,奈何她对真气的运用并不自如,懵懵懂懂,所以真气外泄,以至被鲁妙子察觉。
见鲁妙子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一行人,元越泽开口笑道:“鲁师不请我们坐下小酌几杯吗?”
鲁妙子这才回过神来:“是老夫孟浪了,几位身带仙韵,又可发出圣洁之光,老夫以为世上真有神仙下凡一说,以至失神。几位请坐下说。”
单美仙四女躬身施礼后与元越泽围坐在上面放着酒壶及杯子等酒具的圆木桌旁。
“几位请先尝尝老夫自酿的劣酒。顺便欢迎几位来到老夫这简陋居处。”
鲁妙子放下手中的书本,亲自为元越泽及几女斟酒。单美仙几女早知鲁妙子是天下闻名的老前辈,自然连连起身谢礼。
“鲁师客气了,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酒味道不错,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应该就是鲁师自酿的‘六果液’吧。”
元越泽抿了一口赞道。
鲁妙子闻听后眼中再闪一丝讶色:“不错,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元小兄弟又是从何处得知老夫自酿的此酒?”
元越泽笑而不语。
或许是他那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笑容影响了鲁妙子,鲁妙子也又饮了一口苦笑道:“老夫这几十年来,就是靠这东西在吊着这一条命而已。”
见鲁妙子被娘亲折磨得这般惨,单美仙也不由得有些难过:“鲁师今后不必再靠这酒了,小女子今日与我家夫君前来就是要助鲁师治病疗伤来的,也算是弥补当年家母对鲁师所犯下的罪孽。”
“你应该就是阴后的女儿单美仙吧?你们的事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鲁妙子看了一眼单美仙后,略一思索道。
单美仙默默点头。
“请鲁师凝神静气,想必鲁师有许多话要问,不过先救治伤病要紧。”
元越泽手上泛起淡黄色光芒,对鲁妙子道。
“夫君且慢,请让妾身亲自为鲁师救治,也算替娘亲表达一份愧疚之情。”
单美仙打断元越泽道。
元越泽并不言语,微笑点头,左手端酒杯,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妙子凝神静气,只见身边的单美仙手上同样泛起淡黄色光芒,大拇指遥向自己一指,一股祥和,充满生机的气劲由额头涌入体内,急速的行遍浑身的经脉,鲁妙子闭上双眼,感受这道气劲每每行过一个穴道时,在那穴道之内已经积存并折磨自己三十多年的天魔真气就瞬间被炼化消除,随之而起的是一股无限的生机。
只几息后,鲁妙子睁开双眼,目光中精光闪闪,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的舒畅。转眼望向单美仙,感激地起身施礼:"老夫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单美仙忙起身还礼。
“大家也不用客气了,鲁师此刻已旧患尽去,美仙又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破茧重生了!可喜可贺!”
元越泽笑道。
“什么!”
鲁妙子只道是单美仙帮其驱除天魔真气,救治伤患而已,谁知听元越泽所说,就在刚才那短短几息间,单美仙注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强大的气劲居然还帮自己洗髓伐毛,破茧重生了!饶是鲁妙子经过大风大浪都可以不变色,此时也不由得一脸的吃惊。
看着鲁妙子一脸吃惊,元越泽随手取出一面玻璃镜子,递给鲁妙子:“鲁师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鲁妙子接过那镜子,还在奇怪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见镜中的自己已发生了想都不敢想的变化:此时镜中的自己一点都不陌生,这正是三十岁时的自己,意气风发,英俊挺拔,器宇轩昂。须发皆已恢复黑亮之色。
惊呆地看着返老还童后的自己,鲁妙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镜子。
半晌后再次起身,对五人深施一礼,口气恭敬道:“鲁妙子谢过几位的再造之恩。”
几人忙起身还礼。
再度坐下后,鲁妙子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脸上发出了真心的笑容,虽然目光最深处仍然有着一丝的哀愁,不过不甚明显。
“鲁师现在应该感觉到皮肤有些发痒吧?”
元越泽问。
鲁妙子奇怪地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发痒,在几人面前又不好明说。
“美仙刚刚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体内的杂质得以排出,附在皮肤上才会如此,鲁师不必客气,请先去沐浴,我等在这里候着即可。”
鲁妙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今晚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一生活了快九十年,也没经历过如此神奇的事,正好借沐浴镇定下心神。
“如此老夫就先失礼一会儿了,几位随便坐坐,稍后老夫再来。”
鲁妙子起身施礼后退去。
半柱香后,沐浴过的鲁妙子归来,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面带微笑,端是位少见的美男子。
鲁妙子坐下后,元越泽凭空取出一瓶精酿的低纯度茅台与果汁,为鲁妙子倒上茅台,为几女倒上果汁后举杯道:“鲁师请尝尝元某带来的酒,绝不比鲁师自酿的差。”
鲁妙子看着元越泽就这样凭空取物,也觉得奇怪,又想起连他妻子都可以在瞬间就使自己脱胎换骨,便也释然,直把几人当成神仙中人。
细细品了一口杯中之酒,鲁妙子赞道:“此酒香醇淡雅,窖香浓郁,绵软甘冽,香味协调,尾净余长。比老夫的劣酒好上太多啦!”
“鲁师太谦虚了,鲁师的‘六果液’绝对称得上是当世……”
“老头儿,娘亲快要不行了!”
元越泽话还没说完,就听阁楼外传来一声宛若弦乐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悲痛及焦虑之情。
第011章 剑仙驾临
鲁妙子听到外面那熟悉的声音,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长身而起,二话不说推开阁楼小门,往下窜去。
“青雅怎么了?”
鲁妙子声音再也没有往日的沉静,反是颤抖着问刚才在外面喊话之人。
“娘亲……娘亲就要不行了,说想见你最后一面,让我来叫你过去。”
“那你快带我去!”
“且慢,鲁师何必惊慌?不是还有我等在吗?”
元越泽与四女也走出阁楼门口,制止住已经魂不守舍的鲁妙子。
“对,对!老夫居然忘记了元小兄弟本事通天,这下青雅有救了,那就劳请元小兄弟与几位夫人移步到青雅居住的‘飞鸟园’诊治。”
“鲁师,我夫妇几人不想让外人知晓行踪,所以还有劳您去将青雅姐姐接到这里来,我们也方便为其医治。”
单美仙忙开口道。
“如此也好,那请几位到屋内稍候,老夫片刻后便回。秀珣,发什么呆!快带我去‘飞鸟园’!”
鲁妙子看着略微有些发呆的商秀珣催促道。
商秀珣本来极为痛恨鲁妙子的,所以很少来后山鲁妙子的阁楼这里,她只是知道这里住着一个自己母亲至死都爱得毫不后悔的负心人。今日商青雅已经病入膏肓,甚至气息都时有时无,商青雅也大概明白自己的人生之路就快要走到头了。便着女人前去请鲁妙子,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男子。
商秀珣听到母亲如此一说,本来已经无比悲伤的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那个死老头儿,负心人,让娘亲苦了一辈子,到底哪里好?为何娘亲至死都没有一丝怨恨的痴痴恋着他!
心里虽然发火,可商秀珣也明白这似乎是娘亲此生最后一个心愿了,当时便着几个婢女好生守候商青雅,又把娘亲的大概情形告知外面等候的大管家以及几位执事,便匆匆赶往后山去叫鲁妙子。
满心苦涩的商秀珣刚冲到鲁妙子阁楼前喊了一声,便见里面冲出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还在迟疑时,那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商秀珣当然熟悉这个负心人的声音,倒也有些奇怪:这老头儿不是已经很老了吗?怎么便得这么年轻?听娘亲说这老头儿很有才华,可能是易的容吧?大晚上一个人在屋里易容做什么?
刚刚告知鲁妙子自己娘亲的大概情形后,鲁妙子便方寸大乱。而自己也要带着鲁妙子回‘飞鸟园’与娘亲见最后一面时,商秀珣发现阁楼门口却走出一男四女,浑身发出淡白色的光晕,把周围几丈范围内照得如白昼一般。
再看向那一男四女,仙韵十足,好似仙人下凡一样。那男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俊美无比。尤其看向他的眼睛时,那眼睛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使自己有些失神而被其吸引。细看去,那如炬双目仿佛如黑色中的星空一般的深不见底。又仿佛星海一般的广阔无垠。而他身边那几位女子同样是貌赛天仙,气质独特,浑身上下,的风情与圣洁的气息复杂混合地交织在一起。自己同为女人都有些抵挡不住那奇特气质的魅力。
在自己仍然呆呆看着五人时,耳边传来鲁妙子催促的声音,商秀珣立刻收敛心神,带着好奇地与鲁妙子一同向‘飞鸟园’疾驰而去。
“臭老头儿,娘亲都快要不行了,你怎么还一脸笑意?枉娘亲对你一往情深!”
商秀珣见鲁妙子脸上没有半点哀伤,反而透露着丝丝微笑,不禁怒喝道。
“秀珣,你可知我为何不难过吗?”
鲁妙子笑着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这负心人,见完娘亲最后一面就有多远滚多远!”
商秀珣再次怒道。
鲁妙子见商秀珣如此对自己喝骂,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己过去愧对商青雅娘俩儿。
“刚才老夫屋里走出那五个人你看到了吧?他们是不是很奇特?你不觉得老夫现在已经恢复年轻了吗?就是他们帮老夫医治的。所以老夫要带青雅到他们面前,他们一定能治好青雅!”
“什么?原来你这不是易容?”
商秀珣惊讶望向鲁妙子道。
“你见过这么真实的易容吗?哈哈。不过刚才那五人是老夫的大恩人,他们不愿意行踪暴露,所以老夫要带青雅到老夫的阁楼去给他们医治,等一下你和大管事他们解释一下,万不可透露刚才那五人的行踪。”
鲁妙子提醒道。
不明所以的商秀珣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五人到底是谁?真的能治好娘亲的病吗?希望可以吧!
商秀珣暗忖到。
二人边奔边说,片刻后便来到‘飞鸟园’中商青雅的卧房外。屋外有几个穿着华贵服饰的男子来来回回急踱着。
大管事商震已经在牧场里呆了快五十年了,当然也知道商青雅当年与鲁妙子的事,也是牧场里为数不多的知道后山住着的人是牧场姑爷的人之一。此刻他正与几个执事在场主房门外干着急,见外面脚步声传来,抬头便看到商秀珣领着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商震看清楚那男子面容,登时一愣。
“姑……姑爷?”
商震从前见过鲁妙子,此刻见到商秀珣身后男子与鲁妙子有几分相像,便开口试探着问道。
“大管家,我要带青雅到我的小山谷中医治,闲话先不要多说。秀珣会和大管家及几位执事交代一下。”
鲁妙子对商震点点头,推门回头道。
看到床上那昏睡着的憔悴的佳人,鲁妙子不由得老泪纵横,上前一把抱起商青雅,走出房门,飞身向自己隐居的小山谷驰去。
商秀珣大概交代了商震与几位执事几句,只是叫他们不要担心,鲁妙子是要带商青雅回小山谷医治。便也飞身向鲁妙子追去。
元越泽正与几位娇妻闲聊,就感觉外面有两股明显的气息与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正朝着小阁楼这里快速逼近着。
“鲁师快将商场主放到内间的床上!”
单美仙过去打门,迎进鲁妙子与商秀珣。
鲁妙子急应了一声后,快速走进卧室内,将商青雅放下。便拉着脸上泪痕仍然未干的商秀珣闪到床尾。
元越泽也快步与四女跟入卧室,给了鲁妙子一个安心的笑容后右手缓缓抬起,淡黄色的圣洁光芒再度闪现在食指的指端之上。
随后,指端缓缓压下,那淡黄色的光团急速射入已昏迷不醒的商青雅眉心之内。霎时间,商青雅的身体变被一团淡黄色的光晕所包围,缓缓飞离床榻,在半空中停留几息后,光华开始变淡,商青雅的身体又慢慢落回床上。
商秀珣则是一脸怪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暗忖:难道这样就能把娘亲多年的病治好了?这是什么武功?这么厉害?
商青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一转,看到床边站着好几个陌生人,而床头则是自己那一脸错愕,泪水喷薄而出,用小手捂着嘴的女儿与一个带着强烈熟悉感的陌生年青男子。
“我这是在哪?”
商青雅开口问商秀珣道。
“娘亲!”
商秀珣再也忍不住激动,猛扑入商青雅怀里大哭起来。
轻抚了几下商秀珣的后背,商青雅再次抬起头,脸色怪异的望向相貌大变的鲁妙子,失声道:“你……你是鲁哥?”
“青雅,苦了你了,如今你的病全治好了。”
鲁妙子冲商青雅点点头,柔声道。
“鲁师有话请慢慢对商场主说,我等就先到客厅候着。”
元越泽见到此情景后,开口对鲁妙子说道。
鲁妙子一脸感激之色:“元小兄弟请先到外面坐坐,今日的大恩大德老夫稍候再表示感谢。”
在商青雅疑惑的目光之中,单美仙拉起商秀珣,与元越泽几人走向外面的客厅,而把内间留给鲁妙子与商青雅二人。
几人围坐在外厅的小圆桌旁后,商秀珣一脸感激地对元越泽开口道:“秀珣谢过公子对娘亲的救命之恩,只是还不知公子与几位姐姐如何称呼?”
“在下姓元,名越泽。这几位都是我妻子,这是单美仙,这是单琬晶,这是单如茵,这是卫贞贞。”
元越泽笑道。
“呀!”
商秀珣一听此言,再次吃惊的用玉手捂住小嘴,吃惊地望着五人。
元越泽趁着商秀珣吃惊的当儿,倒也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在原著中被称为当代五大美女之一的女子。
只见她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即便是目前的单美仙四女,也仅仅比眼前的商秀珣美上半筹而已,可想而知,如果商秀珣也能炼化身体的话,那该会是何等的姿色,何等的风情。
眼前的商秀珣身着一身淡雅的装束,体态刚健婀娜,英姿勃发,却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泪痕尚未完全干涸的柔美俏脸之上,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果真是当代五大美女之一,的确不同反响!
元越泽暗赞一声。身边四女也是如此,因为她们四人是得遇元越泽,消除体内所有杂质后才有今日的姿容与风情,而商秀珣却还是地地道道的凡人。
“外界传闻几位不是已经羽化登仙而去了吗?怎么今日……”
商秀珣惊讶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向元越泽发问道。
“外界应该不只这一种传闻才对吧?为何商姑娘却只相信其中一种说法呢?”
元越泽对商秀珣的容貌也只是略一便回过神来答道。
“元公子如不嫌弃,叫我秀珣就好,商姑娘未免太见外了!”
商秀珣略带羞涩地道。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的确太神秘了,自己也只是听过他的各种传言而已,唯一能够确定的消息就是他“爱妻如命”“外界的确有许多关于公子与几位夫人的传言,不过羽化登仙一说是从东溟派单系一族人口中传出,所以秀珣觉得可信度最高。”
商秀珣已经不敢再仔细看向元越泽了,因为眼前这男子太吸引人,如果盯着一会儿的话自己就会失神,说不准还会闹出什么乐子来。
单美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局促不安,眼神更是躲躲闪闪的商秀珣,不禁嗔怪地瞪了元越泽一眼,过去便拉住商秀珣随便聊起来。单琬晶等三女更是不时地插科打诨,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商秀珣慢慢也自然起来,时不时地与几女娇笑几声。
“上次我见到秀珣时,秀珣还是个九岁半的小女孩儿呢,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还这么美,天下能与秀珣姿色想媲美的恐怕超不过五人。”
单美仙感叹道。
“秀珣哪有美仙阿姨说得那么好,秀珣只是个丑丫头罢了。美仙阿姨与三位姐姐都比秀珣美得多,而且身上还会发着圣洁的光辉,难道你们真的是成仙后又下凡来的吗?”
商秀珣还是对元越泽几人的来历异常的感兴趣。
“世上的确有仙人,不过是不可以随便下凡的,而且我们几人也不是仙人。”
元越泽想到他们一家此时确切的说该是非人非神的‘怪物’,当下笑道。
“那公子刚才是用什么功法为娘亲治病的呢?牧场请过方圆百里的许多名医都无法根治娘亲的病症,元公子却简简单单的打出一道光便让娘亲起死复生般地恢复过来呢?”
“这个……这个……要不等一下鲁师与场主出来后再细说吧。”
元越泽不欲把秘密告诉给外人,所以也只好拖着,先想个应付的办法才好。
商秀珣有些莫名其妙地点点头,也不好多问。复又与四女唧唧喳喳的闲聊起来。而元越泽则是不喜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几女,边喝“六果液”边等着鲁妙子与商青雅出来。
一个多时辰后,鲁妙子扶着一脸红润之色的商青雅走出内间。元越泽也趁机仔细看了下这个在原著中根本就没出过场的女子。
商青雅无论长相,风情,身段,都丝毫不输给从前的单美仙。的确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而且此时眼前的商青雅比从前的单美仙要更出众一些,因为刚刚元越泽已经助其洗髓伐毛,除去体内表曾杂质,脱胎换骨了。
关于商青雅,原著中也只是略微提到一些而已,此女温柔贤惠,对鲁妙子用情专一,一往情深,至死时都对鲁妙子当年抛弃她的行为没有半分的埋怨,只是默默的爱着他!
元越泽也觉得今日救回商青雅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不然如此贤惠的女子就这样的死去,那真是“天妒红颜”了。
“元小兄弟与几位夫人久等了,青雅在元小兄弟内力的帮助下,不但旧病皆去,而且又被洗髓伐毛,破茧重生,这份大恩大德老夫来世也报答不清!请几位受老夫一拜!”
单美仙刚要起身相扶,元越泽却拉住了她,因为元越泽知道鲁妙子这一拜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如果不受,想必鲁妙子心里也不会舒坦。
“好了,鲁师,我与你们一家人都算有缘,所以以后就万不要再提一个谢字了。坐下品酒谈天,岂不快哉?”
元越泽朗声道。
“妾身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也请公子受青雅一拜。”
商青雅想必在屋内已经听鲁妙子大概解释了一下元越泽几人。对元越泽的救命及再造之恩也是感激莫名。
“场主太客气了,好了,以后切莫施如此大礼,元某真的担当不起了,只此一次!”
元越泽笑道。
“对了,鲁师,你与场主说了什么,用了一个时辰之久?”
元越泽好奇地问。鲁妙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吧,用得着说一个时辰吗?
“元小兄弟助青雅洗髓伐毛之后,当然也需要沐浴的嘛,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鲁妙子解释道。
“哦!原来是鲁师亲自帮场主沐浴去了,怪不得呢!”
元越泽答。
屋内几女脸上登时都红了起来,尤其是商青雅与商秀珣,羞不可耐。而单美仙四女虽然对元越泽经常不知礼节的“口不择言”也已经有些适应。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如此之话,怎能不让几女害羞。
鲁妙子更是一脸尴尬,暗忖:、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刚刚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怎么突然就冒出这样毫无礼仪的话来?
屋内气氛尴尬起来,几女都羞红着脸,垂着头,鲁妙子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元越泽虽然在单美仙这几个月的帮助下懂得了许多这个时代的‘礼节’,可他本就是讨厌礼法之人,故而根本没把单美仙的教导放在心上,仍然是如原来那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去。
“我家夫君最是厌恶礼节,所以说话经常不懂遮掩,直来直去惯了,请鲁师及青雅姐姐莫要笑话。”
单美仙见形势越来越尴尬,忙忍下羞涩,开口解释道。
“无妨,元小兄弟这样的人才值得欣赏,至情至性。”
鲁妙子也忙开口缓和气氛道。
“鲁师今日与场主重唤青春,可要好好珍惜生活了,鲁师你说是吧?”
元越泽“语有所指”地道。
鲁妙子闻言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不错,今日老夫与青雅得天降元小兄弟的大恩,破茧重生。让老夫终于可以为过去所做的事‘赎罪’,老夫今后定当与青雅不离不弃,相守到老!”
“说得好,如此方不负元某今天所做的一切,鲁师,不是元某小瞧你,从前你的作为实在让元某都有些寒心。像场主这般用情专一,为爱无怨无悔默默付出的贤惠女子,世上真的已经很少了,你真的要好好珍惜啊!”
场面有些怪异,一个年青人,用一口老成的口吻教育一个年长之人。屋内众人倒也没觉得元越泽哪里不对,因为元越泽此言虽然不礼貌,但是句句发自肺腑,句句都是道理。
鲁妙子人生经历何其丰富,听得元越泽如此肺腑之言,虽然很不给自己面子,可是鲁妙子却没一点生气,反而愧疚地点点头。
旋即拉着商青雅的手对眼前几人道:“诸位在场,就为老夫与青雅做个见证,老夫鲁妙子对天起誓,从今日起如再做任何一件愧对青雅之事,就让老夫天打雷劈!”
听得鲁妙子发自内心的忏悔和爱意,商青雅也顾不得众人在场,扑到鲁妙子怀中,大哭起来。
商秀珣则是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和鲁妙子。
“秀珣应该还放不下对鲁师的仇恨吧?让时间慢慢来证明吧。”
商秀珣耳边传来元越泽的声音,发现周围并没人听到,似是他专门传音给自己的。便也不由自主朝他的点点头。
商青雅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后,脸色通红的从鲁妙子怀里伏起身子:“让各位见笑了。”
元越泽几人则只是摇头不语,微笑着看着他们。
“元小兄弟究竟是何来历?可否告知我等?”
鲁妙子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
元越泽有些支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旁的单美仙也是如此,因为几女知道元越泽身世太过惊人,一来说出来太难以令人相信,二来一旦被有所企图的人听去难免几人不会惹上麻烦。
见元越泽与几女有些支支吾吾,鲁妙子也觉得似乎对方不太想把身世说出来,也就不勉强,刚要开口转换话题时,就听门口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小泽,既然妙子一家与你有缘,你又何必有所隐藏呢?”
屋内众人皆大吃一惊,因为屋内几人中,元越泽一家五口都不是常人,尤其元越泽与单美仙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竟然没有发觉有人站在门口。而元越泽听到此声音以后,身形巨颤。缓缓回过头。
阁楼门被推开,一个浑身绽放七色霞光的白发老者微笑着站在门口,对着众人颌首致意。
“师傅!”
元越泽大吼一声,狂扑过去,跪在老者面前。紧紧抱住老者的双腿。
鲁妙子一家人只觉得这个老者高深莫测,又见其身上的韵味完全不似世上的任何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时,就听元越泽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才明白:原来是元公子的师傅!元公子都那么强悍了,那他师傅想来也定非常人吧。
元越泽的四位妻子一见元越泽这样激动,又听得一声大吼,也知道了,原来眼前这个老者就是她们从元越泽口中听到过的混沌界的大神‘上古剑仙’云机子!
四女忙起身上前,盈盈跪拜,齐声道:“徒媳拜见师尊!”
云机子微笑着叫起几人,又来到已经站立而起的鲁妙子一家三口前,点头示意后,率先坐下:“大家也坐吧,老夫喜欢随意,不必拘礼。”
元越泽本来性情就与云机子非常相似,早在云机子还没坐下前,他就抢先坐下了。单美仙四女亲眼得见真神降世,又是元越泽的师傅,就已经拘谨到不行,根本不敢坐下。
鲁妙子一家则是根本不知道云机子的具体来历。倒也不客气,施礼后分别坐下。元越泽见单美仙四女唯唯诺诺,只好亲自把他们拉坐下,为云机子一个个的亲自介绍。
“这位老哥原来就是元公子的师尊,不知道老神仙如何称呼?”
鲁妙子见对方年纪虽老,但精神矍铄,身上七彩祥光更始照得人心里舒服异常。便开口问道。
“妙子啊,你是第一个敢称呼老夫做‘老哥’的人!哈哈!”
云机子笑着道。
鲁妙子一家还在纳闷:这老者究竟是何来历,难不成真是神仙?
“鲁师,家师是混沌神界的大神,神号‘上古剑仙’云机子,今年已经十三万岁了。”
元越泽刚刚听到云机子说自己与鲁妙子一家有缘,那么即便把来历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便开口向鲁妙子一家道。
“!”
鲁妙子,商青雅,商秀珣一听此言,登时跳了起来。
云机子则与元越泽,单美仙几人仍然坐着品酒。
“原来是尊神大驾光临,鲁妙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这下轮到鲁妙子一家三口人局促不安地连坐都不敢坐下,跪拜道。
“妙子为何如此肯定老夫是神呢?你相信世上有神吗?为何不认为老夫是假冒的呢?”
云机子开口道。
“鲁妙子一介凡人,怎敢怀疑尊神的身份。鲁妙子曾经也认为世上根本没有神鬼,可是今日见得元小兄弟一家人本事高超,挥手间即可让人获得重生,这种力量绝对不是世间武功可修得到的,更不是世间该有的力量,所以也觉得元小兄弟一家人都不是这世上之人,便也开始询问元小兄弟的来历。”
鲁妙子恭敬答道。
“妙子你们不用客气啦,老夫说了最不喜欢这些礼节,随意就好,你们都起来吧。我们坐下慢慢谈。”
云机子道。
鲁妙子一家人起身后坐下,仍然是很拘谨,都低着头,只有商秀珣大胆地看着云机子与元越泽,只不过眼中满是惊讶和崇拜之色。
“师傅你怎么下凡来了呢?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吗?您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
元越泽开口问道。
“为师还好,这趟下来的确找你们有事。正好见到你在此地,便也现身相见。”
云机子答道。
“什么事要师傅亲自下凡来找弟子?”
元越泽迷惑地道。
“的确是需为师亲自下来才可解决的事,不过再说事情之前,先把你的身世告诉给妙子一家吧,我听他们的心里已经很着急地想知道了。”
云机子笑到。
于是,云机子开口将元越泽以及自己的一切全说给鲁妙子,商青雅,商秀珣听。直听得三人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里波澜起伏,扑通通地猛跳个不停。
当听到云机子说元越泽的妻子们数百年后都可以登临上界时,商秀珣偷瞟了单美仙四女一眼,眼里闪过热烈的羡慕神色。
鲁妙子一家三口就这样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几人,说不出话来。
一刻钟后才勉强回过神来,再看向几人的眼色中则是充满了崇拜之色。
“为师此次下凡来找你们几人,是有三件事:第一,是助你们将内力,神力彻底的炼化开来。第二,是因为为师也与秀珣有缘。第三,是来告诉你赠送两颗丹药给青雅他们二人。”
商秀珣听得这神中之神竟然会与自己有缘,内心不由得兴奋异常。而鲁妙子二人则是对那丹药产生了兴趣。
“师傅,您说的炼化内力,神力是什么意思?”
元越泽与单美仙几女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云机子。
“你们是否发现即便你们随意使用内力时,武功都会高到得无法想像?”
云机子问几人道。
元越泽与单美仙几女点点头。
“武功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因为你们现在的身体里,内力,神力混杂,所以在你们使用内力之时,就会混合着一些神力,致使你们出手时变得异常的强大,强大到已经超出了武学的范畴。这也是我的错,本来打算将你的神力全部存于识海,哪知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到完美,所以依旧有几丝神力混入你的内力中。”
“不过这样下去,对你们百年后登临神界将大有影响,会因神力不纯而延缓炼成完全神体的过程。”
“而且,小泽,你前些日子做了几件错事,就是杀掉几个下界之人,神力沾染下界人的性命,已经对你的将来产生了影响。”
“不过错误已发生,现在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为师看出你的情劫太重,还要在红尘中逗留许多日子,这就难免会遇到仇家,所以为师来助你将神力彻底封存于识海中,免得你日后冲动起来再做错事。”
云机子继续解释道。
“那师傅就帮我们把两种力量分别炼化开来吧,怪不得我之前随便出手一招,都会觉得强大无比!”
元越泽恍然大悟道。
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只靠真气便可声震天下,御剑飞行,救活本是死人的单美仙,还可为云玉真,鲁妙子,商青雅等人洗髓伐毛了。
随后元越泽又眉头一皱,又道:“那异日如何释放神力?”
云机子笑道:“师傅只是怕你冲动乱用而已,只要你聚精会神于识海内半个时辰,依旧是可以引动神力的。不过且记不可妄用,因为一旦再次动用神力后,将会全身虚脱,失去一切抵抗力,即便以此刻你的身体来说,恐怕没几个时辰,也不会恢复的。”
元越泽又问道:“这股力量对我们将来修炼身心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吗?”
云机子摇了摇头,神秘一笑道:“这只是为师留给你们救命的力量而已。修炼身心的秘密,还得你们自己去找寻。”
“你们几个都盘膝坐好,凝神静气,炼化过程要一柱香的时间。日后小泽的妻子们亦不会如你们先前那般体内力量混乱了。”
见元越泽与几女都是深思的表情,云机子忙又开口道。
元越泽与四女准备好后,云机子双眼猛睁,射出五道霞光,由五人百汇处开始运行全身。元越泽五人顿时被一团朦朦胧胧的光芒所包围。
见元越泽五人已经入定,云机子回过头来对鲁妙子一家三口道:“下面说说老夫以及小泽与你们的缘分。”
一家三口人都开始屏住呼吸,静听云机子讲解。
“先说老夫要送给妙子与青雅的丹药,这丹药可以使你们寿元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载。”
云机子对鲁妙子与商青雅道。
震惊半晌的鲁妙子立刻再与商青雅拜倒地上:“尊神恩比天高,谢尊神大恩。”
颤抖着双手接过丹药,鲁妙子二人心思玲珑,心底纳闷为何云机子会传给自己这种皇帝做梦都想要的丹药,难道只是缘分那么简单?
云机子见鲁妙子眼神中的怪异,开口笑道:“你定是在猜测老夫为何不吝啬传予你这等贵重的东西。”
鲁妙子老脸一红,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云机子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笑意:“此乃天机,你们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云机子再转向商秀珣笑道:“秀珣,你可愿做老夫的徒媳?”
“啊?”
商秀珣刚才只知傻傻地看这眼前这一切,震惊莫名,脑袋里仿佛反应迟钝了似的。听云机子如此直接地问自己,商秀珣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可否认,元越泽的魅力的确无法阻挡,商秀珣甚至也起了一丝爱意。可这一切都太快了,才认识多久啊?云机子果然不愧是元越泽的师傅,说话都是那么的直接。
“秀珣不用害羞,你与小泽的缘分是天定的,而且你与老夫也是有师徒之缘。”
云机子继续解释道。
“什么?”
商秀珣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头脑再也灵活不起来了。
云机子见状也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她微笑。
鲁妙子和商青雅也没好到哪去,今日惊喜实在太多了。商青雅更是闻得自己女儿居然与元越泽有天作之缘,将来可登临上界,而且观元越泽俊美潇洒,为人正直热心。怎能不为自己女儿高兴!
虽然自己的“准女婿”已经有了几个妻子,但是几个月前听闻眼前这奇男子一声震惊天下的怒吼,始可从中听出其对妻子的疼爱之意,兼且这奇男子又不是凡人,自己女儿能嫁给他实在是自己女儿的造化!商青雅想着想着,便望向元越泽,眼光越来越柔和,越看越满意。正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商秀珣则听到云机子的话后芳心一片巨颤,一边患得患失,一边又羞涩到不行,便低着头拿眼角偷偷瞟着还在运功的元越泽,越看越痴迷。
“秀珣你也不用在意,刚才老夫所说之话小泽他们几人都听不到的,小泽这孩子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人更是有些死板和木讷,你以后不要介意,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就好。”
商秀珣闻言更是羞涩地点点头,暗忖看来以后我要主动点?几位姐姐会不会笑话我呢?
她此时已经把自己当成半个元越泽的妻子了。
“秀珣怎么还在发呆?还不快来拜见师尊!”
商青雅见商秀珣在旁边垂头不语,便催促道。
商秀珣一听,才想起来拜师一事,连忙起身来到云机子身前,双膝跪倒,叩头道:“秀珣给师傅磕头。”
“好,好,师傅也有本我自创的,可预测未来的《天衍卦》要送你,不过现在在小泽的手里,等他醒来再送你吧。”
云机子道。
商秀珣此时心情全放在与元越泽的“缘分”一事上,听到有《天衍卦》这样的好宝贝可拿也没多大反应。
再过片刻,元越泽与单美仙几女收功。此时几人的气质发生一些变化:仙韵已经不那么明显,显得更是容易与人亲近。而体内的真气亦不是那样的雄浑,连鲁妙子都可以察觉得到了。
“小泽,为师刚刚收下秀珣做你师妹,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关照于她!”
云机子对似乎还在试图引动神力的元越泽道。
元越泽忙停了下来,望向商秀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快就多了个师妹,有意思。
商秀珣羞答答地喊了声“师兄”便迅速低下头去,扭捏地用那双晶莹的玉手玩弄着衣角。看得元越泽更是莫名其妙。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调皮的小丫头一见商秀珣有如此奇遇,马上跑过去恭喜她。然后更是打闹起来。而单美仙与卫贞贞都是心思细腻的女子,从商秀珣的姿态中自然看出些问题,便也神秘地对元越泽笑笑。搞得元越泽糊糊涂涂的。
“好了,为师也差不多要回神界去偷窥……啊不,偷偷做些好事,对,是偷偷做些好事了。这就要与你们告辞了,下次见面之时,将会是在上界了。”
云机子道。暗忖:差点儿又说露馅儿了!
“小泽修心之路异常艰难,美仙你经验多一些,以后要在历练之路上多多帮助小泽。”
云机子又对与单美仙道。
单美仙忙点头称是。
“为师早在手镯中放了一本《天衍卦》这是为师要传你师妹的东西,你以后拿出来送给她吧。”
“这天下如今有五人身带皇者之气,一人在扬州,一人在太原,一人在洛阳,一人在岭南,一人在百濮。遇到他们之时一定要小心应付。切记切记。”
“此间事了,老夫去也。”
云机子不理听得云里雾里的众人,瞬间人已不见,只留声音回荡在屋内。
“恭送师尊(尊神)”
屋内几人齐跪拜道。
第012章 游历巴蜀
元越泽与四女就在鲁妙子一家的热情款待下留了下来,因飞马牧场后山范围极其广大,单美仙考虑还是再出去前再次地磨练一下本领:将自身武学尽量提高。同时飞马牧场后山也像个世外桃源一般,也颇为几女满意。
其后的两个多月里,五人仍然是乐得逍遥自在。只不过相比以往,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提升自身武学修为上。
元越泽与几女都试过了再次引动奇力,却发觉引动一次异常耗费时间,而且一旦释放后,全身的精,气,神都像耗光了一般,最少也要半日内方能恢复,几人遂决定日后不到万不得以时,绝不动用这股奇力。
他的那套可怕的行功法门看得鲁妙子惊叹不已:不停地吸取天地灵气淬炼成属于自己的元气,元越泽的真气随时日的增加而逐渐充沛浩瀚。
鲁妙子夫妻二人则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很少管其他事情。
这一日,元越泽趁几女被商秀珣拉出去‘沟通感情’,便一个人静静坐在后山顶想些事情。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半年了,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元越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天下居然这么多有皇者之气的人!太原的肯定就是李世民了,扬州的应该就是寇仲吧,那岭南的是谁呢?怎么洛阳和百濮也会出现身具皇者之气的人呢?而且师傅为何在临走前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去与秀珣她们逛逛?”
元越泽正在胡思乱想,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在这里想些事情,再说鲁师不也是没有陪着青雅阿姨吗?”
元越泽回头笑道。
“臭小子,敢开我老头子玩笑?”
鲁妙子骂道。
“明日我打算带美仙他们出去走走了,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也容易厌倦。这时代里还有好多地方我们没走过呢。”
元越泽道。
“哦?不继续住下去了?你们年青人就喜欢到处跑!静不下来!”
元越泽听罢只是笑笑,并不答话,眼神转向远方:“鲁师你这段日子里应该把那些书本都看完了吧。如今我们再走后,相信牧场再遇到任何困难,有你与青雅阿姨在,都可以遇难呈祥了。”
元越泽当日留在飞马牧场后山处时,鲁妙子不停的压榨他脑子里的各种后世知识。又听闻元越泽熟知这个时代的历史,便好奇地从元越泽那里讨来“原本”的大唐进行研读。初时,鲁妙子也对书中所记载的事情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因为书中记载的各种人和事虽然还没开始发生,但是却都是这个时代活生生存在的人,包括各大世阀,各种江湖中人。但是书中记载的商青雅是于几前年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对此元越泽只能解释为:历史偏差。
鲁妙子倒还感叹自己原来还能被载入史料,被后世所知晓。元越泽却在暗笑:“这算什么史料,不过是娱乐大众的小说罢了。正史根本不是这样的!”
“不错,老夫自得尊神传授仙丹,你们又助我与青雅扩展经脉,日后我们勤加修炼武艺,成就应该不会太小。你给老夫那书本里也记载后年牧场会被各方势力暗中破坏,老夫会做好准备的,你们可以放心的出去游玩了。”
“你们打算接下来去哪里?”
“还没定下来,等美仙她们几个回来后再商量一下也好,可能先去巴蜀,或者岭南看看。”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可以先去京都看看,见识见识鲁师所造的‘杨公宝库’。”
“哈,哈。你这小子,原来是想法设法羞辱老夫!不过你们去看看也好,把里面财宝也都收走吧,省得各方势力因它而四处大造杀孽。哦对了,最好把暗阁里的‘邪帝舍利’也拿走,放在你手里比放在别人手里都让人放心,老夫也算对远在九泉之下的雨田有个交代啦……”
鲁妙子感慨道。
元越泽轻笑着点了点头,邪帝舍利中的精元相当于几百载的修为,但自己那套吸纳天地之气的功法只要坚持下去收获也不小,最主要是他不愿借助外力。
元越泽再欲张口之时,远处天际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声,想来是几女已经回来了,正好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们,看看她们有什么意见。
鲁妙子知趣地走开,把时光留给元越泽一家人。
“夫君,我们回来啦。”
单如茵还是那么的调皮,一阵香风飘过,直接冲如元越泽怀里。
“过来吧,大家都坐下,我也说点事情。”
元越泽招呼几女,商秀珣也在其中。
元越泽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单美仙作为几女的老大姐,第一个赞成,其他几女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商秀珣倒是有些闷闷不乐。
“师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元越泽奇怪地问。
“没……没有,我也想和师兄及众位姐姐一起出去玩儿,长这么大还没出去玩过呢,好羡慕师兄和几位姐姐!”
商秀珣扭捏地道,小脸都开始泛起红晕。
“这样不太好吧,师妹你以后要接任场主的。还是留下来的好,我们也许几年后还能再见呢!”
元越泽这呆瓜,根本没听出商秀珣话里的意思,就开口道。
“几年后?”
商秀珣暗忖。旋即又低声道:“人家才不要做什么场主呢,再说娘亲和臭老头都变年轻了,他们再生一些弟弟妹妹,随便找个人接替场主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人家接替呢?”
“这个……”
元越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暗啐一声自己的夫君真是个感情白痴。单美仙笑道:“那秀珣就与我们一起出去游历吧,不过你要先过了青雅姐姐和鲁师那一关才好。”
“嘘……”
商秀珣长呼一口气,拍着高耸的胸-脯笑道:“美仙姐姐放心好了,明日秀珣就来找你们。”
言罢,偷偷瞟了傻站在那里的元越泽,飞身离去。
果然,第二日,商青雅亲自送商秀珣来到牧场后山,与元越泽几人道别。商青雅早看出自己的闺女对元越泽的心思了。再加上云机子曾说过的二人有‘天作之缘’,兼且元越泽这小子怎么看怎么舒服。当然除了性格上太稚嫩外。所以在商秀珣提出要与元越泽几人一起出去游玩之时,商青雅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牧场固然是商家最重要的存在,但商青雅作为女人,而且经历过生死,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该追求的,什么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商秀珣如果能幸福,也是商青雅最希望看到的。
在鲁妙子与商青雅的不舍目光中,商秀珣带着泪花与元越泽几人踏上行程。或许是第一次离家的缘故,商秀珣一路上都是强装笑颜。眼神最深处却始终有着一丝划不去的哀愁。
单美仙四女曾在私下里被商青雅告知云机子曾说过的商秀珣与元越泽有‘天作之缘’一事。请几女帮助撺掇一下。几女倒也是乐得有商秀珣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妹妹。
因为商青雅并未像原著中那般早逝,商秀珣也没有接替场主一位,所以此时的商秀珣并没有如原著中那般的孤高冷傲的性格。之前的唯一心结就是鲁妙子那个负心人,后来商青雅死而复生,三十多年的苦苦守候终于换来了幸福的结局,又得奇缘。商秀珣的心结尽去,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
但元越泽与几女之间那种温馨的家庭氛围很快便使得商秀珣心里那份想家的哀愁化去。
五人一路奔向京都,打算先见识一下“杨公宝藏”御剑飞行已经成为历史了,几人逐渐开始适应靠脚步及轻功行走,一个月后,终于抵达京都城外。
是夜。
宝库的设计者鲁妙子将所有机关都清楚地告诉给元越泽一家人,是以几人很轻松便进入到宝藏内部。元越泽的本来意图只是观光一下而已。单美仙思考后却让元越泽将宝藏全部收走。虽然元越泽手镯中的财产也不算少,但是单美仙如此做却是不想便宜那些整天虚伪地喊着什么“为国为民,为天下百姓”的各方势力。
元越泽对单美仙如此想法倒也不反对。他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人,心里对虚伪的各方势力也是毫无一丝好印象。轻松的收起全部宝藏以及暗阁中的“邪帝舍利”几人反身向密道走去。
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元越泽笑了笑,转身走入宝藏内,手上催动内力,用手指在墙壁上刻下一行大字:“傅君婥姑娘,你白跑一趟了。元越泽留字。”
“夫君,这傅君婥是谁啊?”
卫贞贞好奇地问。
“你说你们几个有多懒?我不是给你们一些书让你们读吗?里面就是我说知道的这个时代的历史!结果你们居然没有一点兴趣去读!傅君婥就是那书中所记载的一个高丽女子,不久后她会进入这里。不过就是‘天妒红颜’,死得太早了。”
元越泽听罢埋怨道。
“那书本有好几十册,看着都头痛,人家才懒得读呢。”
单琬晶已被元越泽给宠坏了,只听她皱起小巧可爱的鼻子,娇憨道。
“既然知道她死得早,师兄为何不在这里刻字提醒她一下呢?她是坏人吗?”
商秀珣也奇怪地问。她的印象里,师兄是心地极其善良的男子。
“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知道,我心里觉得她好人的成分要多一些。”
元越泽有些感慨,似是想起了初读原著时的情景。
“哦?夫君此话又是从何说来?”
单美仙也起了兴趣。
“此女是高丽人氏,因杨广三征高丽而使得高丽上下痛恨汉人,这傅君婥就是这些高丽人中的一个。她以后将会用‘杨公宝藏’来引诱中原各方势力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想借此来使的中原大乱。但后来她又为了救两个汉人的小混混而死去。如此,你们觉得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元越泽道。
“人家也以为这高丽女子确如夫君所说一般,好人成分多一些,因为她为了救两个汉人而牺牲自己,这些是发自内心的感情。而使中原大乱,是那些狗屁的‘民族大义’在作怪,可能这高丽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吧。”
单如茵开始爆“粗口”道。
“哎呀,你这小妮子,怎么越来越想像夫君般的不注意礼法了!”
单美仙笑骂道。
“哈哈,我就喜欢真性情的如茵,多可爱。比外面那些做作,虚伪的人强多了。”
元越泽大笑道:“不过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我所知道的历史里,她是从这‘杨公宝库’中拿了一块曾经天下闻名的玉佩出去,吸引各大势力的注意力,然后才最终招来杀身之祸。如今这宝库中空无一物,想必她应该也可以避过身死之难了吧!”
“可是贞贞觉得她意图使中原大乱的做法也是很可恨,哪里的人不是人呢?为何偏偏要分汉人或高丽人呢?”
卫贞贞生性善良,便皱着眉头道。
“贞贞的想法不错,但是太过理想。现实和理想差别很大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认为汉人里有坏人,也有好人。高丽人里更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所以我的脑子里只有好人与坏人的分别,而没有什么所谓的汉人或高丽人一说。”
元越泽揽过卫贞贞小蛮腰,赞道。
“秀珣觉得师兄这个想法是最合适的。”
商秀珣点头称道。
“师妹接触的人和事太少啦。想我生活的那个后世,如果我这话被一些‘民族主义者’听到,他们一定会破口大骂。总之世上人有千千万万,不可能想法,观点都一样。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从不损人利己,万事对得起自己良心,那就可以坦坦荡荡的快乐生活了。”
元越泽揽着卫贞贞向密道口边走边道。
几女闻得元越泽如此说,也都点头。随后走出密道。
十几天后,一行南下的几人终于抵达巴蜀地界,现在已是在成都的外围了。
这段时间里,在单琬晶几女撺掇下,总是时不时的让元越泽与商秀珣两人独处。元越泽虽然骨子里的木讷并没有改变多少,但是在单美仙与鲁妙子二人的影响下,心境早已成熟了太多。一看这架势当然也慢慢明白自己几个妻子分明就是要强迫自己把这小师妹给变成妻子!便也主动的陪伴商秀珣,更是有意无意地就撩拨几下,元越泽这家伙倒觉得一切动作自自然然。可商秀珣哪受得了他的魅力。渐渐更是迷失起来。
世间女子有许多都该善妒才是,怎耐元越泽这小子根本不是凡人,而且魅力又大,更重要的是众女在与其成就好事之后,情与欲两方面都得到无限满足。即便抛下这些不说,只说可以让她们完成非凡的转变,就足以让世间女子疯狂了。还好元越泽这点秘密只有自己家人才知晓。所以未成好事前的朦胧状态之时,任何女子会吃酸捻味都很正常,可一旦与元越泽有了男女之实后,又得知元越泽最大的秘密,就没有女子再吃醋了,甚至会帮这个略带迂腐的呆瓜追求女子。单美仙与卫贞贞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而诸如单琬晶,单如茵这等完全释放心灵的女子来说,她们才不管元越泽到底以后会有多少个女子倾心。她们只知无论以后家里再添多少人,元越泽的心意都还会如一开始对待她们那般。
几人已经到达成都外围,一边说笑,一边欣赏着巴蜀的风景大川,的确很是惬意。
单美仙拉着四女快步走在前面,而把商秀珣和元越泽两人丢在身后一段距离。商秀珣明白这是人家给自己创造机会呢。可是女儿家的矜持又使得她想快点赶上与几女通行。元越泽见状,赶紧一把拉住商秀珣玉手,道:“她们几个胡闹,师妹陪我慢慢看看风景。”
商秀珣答不也是,不答也不是。只好羞红着脸任他牵着手,垂头跟在身后。心里倒也美滋滋的。
元越泽侧过头看着那远处的层峦叠嶂,绵延而不见尽头的山脉,叹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这一首李太白的《蜀道难》描写了大自然动人心魄的奇险与壮伟,给人以回肠荡气之感。诸多的画面此隐彼现,无论是山之高,水之急,河山之改观,林木之荒寂,连峰绝壁之险,皆有逼人之势,其气象之宏伟,其境界之阔大,确非他人可及。再从总体来看,其变化极速,愈变愈奇,又往往出人意料,使人目不暇接。
一旁的商秀珣登时眼冒小星星一般崇拜地看着元越泽,本来被元越泽攥着的玉手反主动起来,赞道:“师兄文采竟如此超绝!”
元越泽一愣,笑道:“这并非我所做,是别人做的,我只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巴蜀的风景,一时感慨想起了这诗。”
在无数的穿越同行们盗用后世诗词为己物时,元越泽这呆瓜倒是算个另类,诚实无比。
商秀珣却笑道:“反正秀珣以前没听过,就当是师兄做的吧。”
“好了,到城里我们好好歇歇。”
元越泽笑着捏了一下商秀珣那可爱的小瑶鼻道。拉着小脸蛋羞得通红的商秀珣向前赶去。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战国时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秋,秦王派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大军伐蜀,吞并后置蜀郡,以成都为郡治。
翌年秦王接受张仪建议,修筑成都县城。
纵观历代建城,或凭山险,或占水利,只有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且城址在平原低洼地方,潮湿多雨,附近更多沼泽,惟靠人力来改善。
为了筑城,蜀人曾在四周大量挖土,取土之地形成大池,著名的有城西的柳池,西北的天井池、城北的洗墨池、万岁池和城东的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更可在战时作东、西、北三面的天然屏障。加上由秦昭王时蜀守李冰建成的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统,一举解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三大难题。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隋文帝初年,成都为益州总管府,旋改为蜀郡。
大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整个巴蜀范围内鱼龙混杂,除去小的江湖势力不说,大的武林势力有三派,分别是:以人称“武林判官”的谢晖为首“独尊堡”谢晖此人城府甚深,卓有见地,成名江湖已久。更是可与四大世阀中宋阀的“天刀”宋缺及“地剑”宋智齐名。独尊堡位于成都北郊万岁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规模缩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砖砌成,固若金汤的。乃至被称为巴蜀第一大势力所在地。
其他两大势力要较为弱小一些,分别是以人称“枪王”的范卓为首的“川帮”及以人称“猴王”的奉振为首的“巴盟”元越泽一行六人带起鲁妙子那巧夺天工的丑陋面具,交完入城费用,进入成都城内。
入城门后,几人便感受到巴蜀相对于战乱不息的中原来说,那独特的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的豪富奢靡之风气。几人边行边看,路上,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充满异地风情,娇笑玩乐声此起彼伏。看得从未到过巴蜀的几人大开眼界。
突然,元越泽感到心脏“砰砰”地急跳了两下,随即条件反射一般的回身望去。正好见到数丈开外的人流中,有一女子也向他这个方向望来。
只见那远处呆立的女子,身穿双襟圆领,蓝色印花的女装,体态婀娜轻盈,风姿绰约,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让人觉得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手笔。这该是丽质天生的至美之态。
遗憾的是,那女子的面部肤色却是黝黑粗糙,面容丑陋,尤其是那只丑陋到无法形容的大鼻子。正是这一张脸,或者确切的说是那个鼻子,破坏了本该是夺天地之灵气而成的一副美人图。如此女有着可以媲美商秀珣一般秀美的脸庞的话,那此女任何一方面都将不输商秀珣。只是与商秀珣春兰秋菊,各占胜场。商秀珣胜在生性跳脱,活泼爱闹。而此女则是体态仿佛钟天地之灵秀而生,犹如来自最深黑星空降世下凡的凌波仙子,宛如空谷幽兰一般。只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张脸所破坏。
再望想那女子的双眸,乌油油漆黑如宝石一般,又仿佛如一泓碧波般深不见底,清澈明亮,明眸善睐,特别是元越泽竟不知怎的竟然感受到那女子眼神最深处藏着的浓重哀愁,似是如何的抹也抹不净一般。
“那该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愁绪吧。”
元越泽只是与那女子对视一下,便回过神来暗叹一句。随即又对那女子点头微笑。转身继续赶路。
那面相丑陋,体态完美的女子则也是被强烈的心跳所吸引而望向元越泽的,她的感觉也同样的诧异:远处那男子身形轩梧,气质独特,只是那张丑陋的面孔却使人有一种无比的不协调之感,任人如何想像,也想像不到有着如此身材,气质的男子居然会面相那般的难看。但那男子眼神却异常独特,深黑的眸子,微蓝的瞳孔之中,透射着无边的亲切之感。深深望进去,那内里仿佛如黑夜星空一般的壮阔,其间更是仿佛包容满天星辰一般使人迷醉其中。又见那男子与自己对视后微微一愣便点头示意,转身离去。而自己竟然不知怎的竟然也机械的点了点头。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心跳过了?”
女子暗忖:“好像七岁以后就没有过了吧。那男子眼神奇特,尤其是内里如无边无际的星海一般,好似自己曾孤单地对着星空怀念娘亲时一样。”
随即又有些纳闷:“难道是那男子引得自己心跳?他又为何与自己同时对望呢?那男子除了面孔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而他身边的几个女子也是同样的怪异,难道他们也与我现在一样……”
女子见那男子一行人身影已经远去。便也失笑着摇摇头,消失在人海之中。
“夫君刚刚为何停顿了一下?身后可是发生了什么奇异之事?”
几女本来都是易容后走在元越泽身边,注意力也并未放在元越泽身上,而是在四处打量着热闹的街道和各种新奇事物。只有卫贞贞心思最为细腻,又似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与元越泽的联系之感,便也注意到元越泽刚刚稍微一顿身形,往后扫了一眼的事。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突然心就猛跳了两下,然后向后望去,见到一个如你们现在这样的女子,面相丑陋,身材完美。很是怪异。”
元越泽答道。
“说不定也是易容的呗!不会是夫君走在路上都能遇到有缘人吧,大家快把夫君看好了,不然该有无数女子要扑上来了!”
单琬晶叫道。
众人被她一逗,都哈哈大笑。
“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住下不迟,我们也感受一下巴蜀的民风。”
单美仙提议道。
几人皆应。
“溢香阁”是成都商业区域中较为有名的酒楼。元越泽几人进去订得两间上房,在掌柜的好奇眼神之中叫些吃喝便也到屋内享用。怎耐几女早已习惯了元越泽的手艺,对这种酒楼饭菜只是吃不下去。元越泽无奈,只好与掌柜的打过招呼,借得“溢香阁”厨房,亲自下厨。
“贞贞手艺已达我的八分火候,估计个把月后就可出山了。”
元越泽边做菜边暗忖道。
早先已经说过,这小子根本不是爱好做饭做菜。现在可倒好。自己家的女人们嘴是越来越挑,无奈之下只好次次自己下厨。一来美其名曰爱护妻子,二来不亏待自己舌头才是最主要的。不久后卫贞贞艺成出山,元越泽也能继续懒散懒散了。
酒店老板一见这丑客官与五位相貌同样不堪入目的女子只订两个客房,顿觉怪异。此时又见这丑客官借来酒楼厨房,也不知在里忙些什么,不一会儿就香气四溢。靠厨房较近坐位上更有人在命令掌柜来几盘刚刚大厨的手艺。闻着都流口水。
酒楼里正是晚间用膳高峰期,几个人一闹,顿时酒楼里传播开来。大家都吵闹着要见识见识刚才大厨的手艺。酒楼掌柜的这下为难了:人又不是自己雇的,怎能拿来给自己赚钱呢?只好点头哈腰地向外间的客人们解释。众人听得如此,都以为是个过路的厨子,倒也不为难于掌柜的,继续归位吃吃喝喝。
掌柜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暗忖终于解脱了,赶紧忙活其他事吧。
此是却见一个劲装大汉走了过来。
“掌柜的,我们家公子要尝尝你们刚才那位厨子的手艺,你去通知一下,赶快准备一桌上等饭菜送来!”
那大汉开口对掌柜的道,一边指着坐在不远处靠窗雅座上的一个男子。
那座上男子身边站着几位同样看起来威猛的配刀壮汉,身桌华丽的锦袍,腰配长刀,皮肤黝黑,体格健壮,脸上神情甚是倨傲,目空一切,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一般。
“我的娘哩!”
掌柜的暗叫一声:“不好!怕什么来什么,眼前这主儿大有来头,咱这小老百姓哪得罪得起!”
心里如是想,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掌柜的一脸堆笑:“这位大爷,刚刚作菜的并不是小的店里的佣人,而是几位客人,想来是吃不惯小店里的饭菜,便与小人商量着借厨房一用。”
“哦?乡下人居然还有这等手艺?掌柜的你且带我去他们客房,本公子请他们回我府内做专职厨师。”
座上那男子听手下人回报后,便踱步到柜台前对掌柜的道。
掌柜的哪敢说个不字,乖乖的带着几人向元越泽几人客房方向走去。暗忖:“那几位丑客官莫要恨我,小的可得罪不起这些有势力的人!”
且说元越泽几人在房中,已经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便在几女要求下撤去易容的假面孔。女儿家谁不爱美。在外人面前易容倒也罢了,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还弄得那么丑又是何由来呢!
几女嚼着美食,饮着红酒,时不时地给元越泽一个媚眼,莺莺燕燕,端是快活无比。
此时门外声响起敲门声:“客官,小人有事禀报,外面有几位客官说有事与几位相商。”
“不必了,掌柜的,我等没时间,也没兴趣,请那几位回去吧。”
元越泽门都懒得开,直接边吃边对门外道。
“哼!”
门外响起一声冷哼。
“这位爷,想来这房间内的客官有些难处,您看……”
掌柜的一见门外身边之人火气以上,怕事情闹大,马上开口道。
“好大的架子,我家公子岂是他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那公子身边一壮汉不屑地道。
“掌柜的你可以先下去了,本公子便要进去见见他们是何方神圣。”
那公子开口道。
“是,是,小人告退。”
那掌柜的唯唯诺诺地退下。心里暗叫:亲娘哎,可不要拆了老子的店铺才好!
“砰”元越泽与几女的房门被踢开。就见门外走进六,七个身着武士服的大汉。
元越泽则立刻站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盯着硬闯进来的几人。单美仙几女立刻也站起身形,围在元越泽身边。
只见进来的几人衣着华丽,尤其是那中间的那位,似乎还是个身份不低的人。只见中间那公子在见到屋内已经恢复原貌的几女,先是目瞪口呆,接着有露出惊艳之色,眼里早就没有了正冷冷注视着他的元越泽。
“请问几位美人儿要到哪里去?如蒙不弃,请到本公子府中做客如何?”
那公子此时早忘了自己是来请厨子的,双眼紧盯单美仙几女,目光中满是猥亵,yin邪的目光,恨不得当场就能把几女生吞了一样。
“滚!”
元越泽脸色越来越冷,如冰雪一般。单美仙几女更是一脸厌恶的表情,商秀珣却率先开口冷声骂道。她何时见过有男子用如此下-流的目光看她!
“几位美人儿可是因为这小白脸才会拒绝本公子?这种中看不中用,看似人高马大又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是保护不了几位美人儿的!”
那公子已经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大言不惭地指着元越泽道。而那公子身边六个似是保镖的人也一脸嘲笑地看着元越泽。
“找死!”
单美仙几女听得有人侮辱她们夫君,火气顿起,单如茵尚未来得及开口前,元越泽就已经怒喝道。
随着这声怒喝,那公子眼中满是惊骇,因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衣衫无风自动的元越泽不知使了什么法儿地如凭空出现一般闪到自己眼前,朴实无华的一拳轻描淡写间直朝他的前胸袭来,阴柔寒气无孔不入,冻彻心肺。但这却不值得可怕,让他震惊的是,眼睛明明可以看到这一拳,身体却无法做出或挡或闪的反应!
眼见元越泽的平平无奇,似缓似快,拙中见巧的拳头不断扩大,那公子只觉这简简单单的一拳已经充塞整个天地,从无而来,往无而去,后着变化,无人可以估计!
那公子身边的几人的眼中,更是看到了元越泽拳头周围寸许的空间已经扭曲,如分水破浪一般将周围的空气粗暴逼开,那几人被气劲吹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那公子眼中缓慢无比,其他人眼中疾若雷电的拳头终于轰上那公子的胸口。
“砰!”
在元越泽拳头印到那公子胸口后许久,众人仿佛才听到沉闷的响声。那感觉说起来怪异之极。
那公子脸色,眼神皆是骇然。在诡异强悍的气势压迫下,他甚至都无力张口喊出最后一句惨号,便眼前一花,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后,便动也不动了。
半晌后,回过神儿来的几个保镖似的壮汉一脸惊骇地望向地上的公子,只见他七窍留血,双目圆瞪,全身上下散发出元越泽轰入其体内的强横阴寒之气,身体表层甚至已经开始缓缓结出一层薄冰,原来他已经立毙当场!
“冰……冰玄劲!你……你是宇文阀的人!”
那六位大汉冷汗开始流了下来,似是为首的一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冰玄劲?哈哈!”
元越泽一听,当即大笑。
“这不是冰玄劲,抬着尸体滚吧,我恩怨分明,尔等刚才并未开口,可随意去留。”
元越泽摆摆手道。
那几个保镖似的人哪还敢说半个字,忙慌手慌脚的抬起地上尸体退去。
“夫君是否有些莽撞了,莫要再招惹到那些烦人的势力才好,贞贞觉得刚才那人似乎是富家公子哥儿一般。”
卫贞贞有些不忍心地道。
“贞贞你太善良了,不过你要记得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美仙你们也要记得这句话!”
元越泽轻抚卫贞贞秀发,对身边几女说道。
“夫君说得对!我们好好在用膳,他就敢闯进来,还用那色的眼神看我们,又辱骂夫君,不杀他怎能平我心头之恨!”
单琬晶硬气地道。
“贞贞不要担心了,这巴蜀最强的也就只有谢晖而已,即便他亲自前来,不用夫君动手我还想教训教训他呢!更何况是这种小杂鱼呢!”
单美仙看着仍然有些担忧的卫贞贞,安慰道。
“美仙错了,巴蜀不单单只有一个谢晖,还有另外几个与谢晖可以说差不多是一个档次的人物在。”
元越泽道。
“哦?还有与谢晖差不多一个档次的人?是敌是友?”
单美仙好奇地道。
“是敌是友不好说,但都是些恶人!”
第013章 剑会天刀
好好一顿饭就被中途闯进来的一个色胚给搅乱了。元越泽也再次灭掉了一条性命,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纯粹用武艺所杀。
又略微安慰了一下仍有些担忧的卫贞贞,商秀珣用幽怨的眼神瞄了元越泽一眼,起身回房休息了。
天色已晚,元越泽也准备与几位娇妻开始“大战”却听外间传来敲门声。
“你……你是谁?”
掌柜的看到开门的英俊公子,愣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是易了容,因为我夫妇几人天生相貌丑陋,怕吓到外人。而且今日进入成都,有很多路上行人都对我等长相甚为忌惮,甚至如观猴子一般指指点点,所以拙荆提议大家打扮的好看一点,出去也方便。掌柜的可有什么事?我等要休息了。”
元越泽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小人也没什么特别事,只是客官您今晚伤了一条性命,小人担心明日有人寻上门来……而小人一家上下却都指望着这个酒楼活命……所以……”
掌柜的先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在下明白,我等明日就结账走人,如果结账前贵酒楼有任何因我等而造成的损失,在下将以双倍金钱赔偿给掌柜的,你看如此可好?”
元越泽笑道。他什么时候怕过人?今天弄死的那个色胚背后的势力不来还好,如果敢再来找茬,照杀不误!
“小人明白了,那便请诸位客官休息吧,小人告退。”
掌柜的一听元越泽如此说,心里乐开了花,忙告退道。心忖:嘿嘿,明日结账前最好有人寻来,把老子这酒楼拆了才好!
“夫君,外面可是有事?”
单美仙几女已经躺下在“酝酿”大战了,听得外面有敲门声自然不高兴。见元越泽返身回来,便开口问道。
“那掌柜的怕咱们今天杀的那人背后有大势力,担心祸及他这酒楼,所以来讨个承诺,我已经和他说好了。”
元越泽解释道。
“最好明天没人再来惹我们,否则人家也要出手试试功夫了!”
单如茵抬起玉臂,晃了晃她那根本就没有肱二头肌的小胳膊,笑道。
“好,好,不管他们了,我们先休息!”
元越泽大叫一声,扑入花丛之内。
时间已近酉时之末,大部分人早已经进入甜美梦乡了。
川南赌坊后院的府邸,一间宽阔无比,装饰豪华的书房之内。几人一脸沉重的团坐在会客桌前。有男有女。
坐上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本来相貌还算中等,但却一脸青色皮肤,其中还透出苍白之色。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症状。身旁放着一个明晃晃,闪着金光的算盘。
“宇文阀为何会来成都?难道狗皇帝又有什么诡计不成?”
那男子开口道。
“为何舅舅会以为是宇文阀呢?宇文阀来巴蜀的话,为何我们事先没一点消息呢?再说今天回来的龚四不是说那人亲口承认所用武功不是‘冰玄劲’了吗?”
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看似纨绔子弟的公子哥儿道。
“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我自己检查过纪童的尸体,天下间能够打出如此强劲甚至将人冻彻心肺寒冰真气的武学,只有宇文阀一家的‘冰玄劲’才做得到!而且宇文阀的人又岂会愚蠢到亲口承认所用的是‘冰玄劲’?”
桌旁的一个一头白发、手执拂尘的老太婆开口道。
只见这老太婆的外表并不讨好,第一眼看去就予人乾枯阴冷的印象,鼻头起节,无论头,颈,手,腰,脚都挂上以宝石,美玉,珍贝等造成的各类饰物,在空中掠来时叮当作响,但珠光宝气和孔雀般的彩服却掩不住她双目射出的阴鹭狠毒的异芒。加上她长得要弯曲起来的尖利指甲,活像从灵柩中带著所有陪葬品复活过来的女僵尸。
“我也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才在纪童被抬回来后,没敢声张便紧急通知姥姥来商议如何应对才好。”
上座的那中年人复开口道。
“怕他什么!宇文阀又如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纪童哥怎能白白就丧命?”
白发老太婆身边的一个似是苗族的少女开口道。
只见这苗女身段迷人,一头又长又亮的黑发,出奇地没有戴上帽饰或扎以彩带,身体更是透射着活波的青春气息,似是每时每刻都在尽情享受人生的模样。
她的颧骨颇高,若非有个同样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会非常碍眼,现在只是使她看来傲气十足,但又风情万种。穿的是褶裙,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线极美的绑腿和一对牛皮长靴,整个人散发著含蓄的意味。
“丝娜,你这般莽撞,日后真的走出巴蜀,让姥姥如何放心啊?需知天下之大,高手数不胜数!宇文阀一家上下高手无数,单单说宇文化及,姥姥都不敢有把握能胜得了他!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修为天人的宇文伤呢?而且宇文阀权倾朝野呢?虽然巴蜀天高皇帝远,可是真的要冲突起来,恐怕我们占不到多少便宜的!”
那白发老太婆语重心长地道。
苗族少女讪讪地点点头,也不再言语。
“可是表哥就这样白白丧命,传出去我霍家威信何在啊!”
上座男子身边的公子哥儿一脸不忿地道。
“舅舅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以为心情会好吗?但是我们的对手是四大世阀的人啊!真的动起手来,即便赢了也只会让谢晖等人白白拣便宜而已,今次就算是我霍家认栽了!姥姥回去后请通知门下之人小心行事,先打探清楚宇文家到底来了什么人,来此又有何目的才好!唉!”
座上的中间男子一脸颓废,瞬间人仿佛老了十几岁,叹道。
“青桥你也节哀顺便吧,纪童的仇我们现在报不了,但不代表将来也不能啊!我们绝不会容忍一辈子的,哼!”
那白发老太婆冷哼道。
“舅舅你先去歇息吧,我送姥姥出去了。”
那纨绔子弟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见几人出门后又低头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日,元越泽几人神清气爽,用过早膳后便商议着接下来去哪里玩玩。
商秀珣第一次出门,去哪都没意见,都觉得新鲜。而其他几女都是懒得管这些事儿,只有元越泽与单美仙一起商议。
“我们继续在巴蜀逛一逛?”
元越泽道。
“昨日惹下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尽量不要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才好,毕竟我们不小心把真面目表露出来了,最怕的是有心人一番算计后知道是我们,那样我们就有数不尽的麻烦缠身了,想游山玩水都不可能自在得了的。”
单美仙略一思索道。
“说得也对,那我们离开巴蜀吧,接下来去哪儿呢?”
元越泽道。
“巴蜀离岭南距离还不算远,岭南有宋家坐镇,传闻宋家山城风景不是一般的美,夫君可有兴趣去拜访一下?”
单美仙提议道。
“也好,那就叫琬晶,秀珣她们过来吧,收拾收拾我们也起程了。”
单琬晶,商秀珣几女听闻要去宋家山城,也都表示同意,想去见识见识。而商秀珣则是有些兴奋,因为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小女儿宋玉致与商秀珣从小就相识,关系好得不得了,只不过两家距离太远,所以几年也难得见上一面。今趟有如此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一行六人出得房间,到柜台去结账。
掌柜的可算是郁闷无比,本来昨天听这几位客官说结账前如因他们有损失,就可得双倍赔偿,结果人家现在来结账了,也没人上来找麻烦。看来这次想捞一票的计划失败了。
又见这几位客官甚是怪异:在自己房间内时易容得英俊潇洒,结果出了门,又恢复这等丑样。天下间怪人真是不计其数!
掌柜的一边摇头一边目送几人远去。暗忖道。
出得酒楼,没走几步就听卫贞贞开口道:“夫君,有人在跟踪我们。”
“如果猜得不错,应该就是昨天那短命色胚所属势力派来的吧?为何一直不动手而只跟踪我们呢?”
商秀珣奇怪地道。
“这个慢慢想,我们先摆脱他们再说!”
元越泽拉起功夫最差的商秀珣,回头对几女道。
几人体内真气皆不弱,当下化做鬼魅人影,疾奔城外而去。
这一奔就是二十余里,几人的武功修为差别就开始体现出来了:单美仙与卫贞贞因为自身功法及刻苦的原因,轻功最好,跑在最前面,元越泽轻功一般,但内力浑厚无比,是几人中最高的,便在中间,而单琬晶和单如茵两女整日胡闹懒散,导致功力最差。
眨眼间,众人已经来到成都城外。也再也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便放下心来。
单琬晶与单如茵两个丫头已经有些真气紊乱了,元越泽当下与几女原地休息。
单美仙批评单琬晶几句,却发觉她根本不听,只好无奈一笑:“咱们慢慢走向岭南吧,沿路也多欣赏欣赏景色。”
言罢还对着元越泽使眼色,眼角不时扫向商秀珣,眼内满是暧昧的神情。
元越泽看到单美仙那神情,知道她是想让自己与商秀珣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一些,便也点了点头。
随后,单美仙拉着四女走在前面,元越泽与商秀珣落在后面。
商秀珣昨夜在隔壁被元越泽与几女狂欢的“魔音”骚扰得浑身燥热,脸红耳赤,心如鹿撞,辗转反侧,饱受煎熬。这一折腾直折腾了快两个时辰,元越泽那边才慢慢静下来。商秀珣却被骚扰得根本睡不着,暗忖师兄这么厉害?那自己能受得了吗?想到这里,马上啐了一口自己不要脸:和师兄的事儿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开始想到这种事儿上了。
今日几人走得急,元越泽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商秀珣身上,只是简单的问好而已。
商秀珣内心幽怨。出得城后见单美仙故意给两人独处时间,便也内心感激。又见元越泽一脸坏笑地望向自己,商秀珣顿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走吧?又舍不得这难得的独处时间,不走吧?又尴尬到不行。只好心乱如麻地跟在元越泽身后。
元越泽只走几步便回身拉住商秀珣小手,转移气氛道:“秀珣出来几天了,可有想家?我见你似乎心里总有些伤感似的。”
“没……没有。秀珣第一次出门,又和师兄及几位姐姐边玩儿边走,秀珣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开心过。都不想再回牧场了!”
商秀珣羞答答,语有所指地道。
“原来秀珣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啊?我还以为秀珣自小在那种家教严厉的场合下长大,又背负祖上的责任,不会想过我这种生活呢!”
“不是的,其实我觉得师兄这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人的,天下被各种东西束缚住的人太多了,其实谁不想自由自在的呢?可是有宿命,权利,情感等责任要背负,所以即便是羡慕师兄,也还是做不到吧,秀珣很幸运,得遇师尊,命运完全改变。现在的秀珣只想过着这般自由自在,逍遥于世的生活。”
商秀珣这不啻为一种“隐晦”的表白了。声音越说越低,人也越说越羞涩。
“其实我也很喜欢秀珣,秀珣可算得上是当世五大美女之一,单说姿色就已经是艳冠寰宇了。可能因为我到来的原因,又或者是历史产生偏差,现在的秀珣反而没有书中记载的那般孤高冷傲。所以更是惹人疼爱。如果秀珣愿意与师兄及你那几位姐姐一起游历天下,师兄欢迎你。同时师兄也发誓将会像对美仙她们那般对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元越泽已经明白一切,直接开口笑着对商秀珣道。然后转过身,张开双臂。
“你愿意陪师兄走过那无尽的生命之路吗?愿意抛弃一切随师兄登临上界吗?”
商秀珣听得如此真情告白,再也忍不住,小鸟一般带起一阵香风扑如元越泽怀里,紧紧抱住元越泽的熊腰,感受胸膛传来的那股阳刚气息,喜极而泣:“秀珣愿意,秀珣以后都会陪伴在师兄身边,不离不弃!”
终于又得了结一桩“缘分”低头看着伏在怀中的商秀珣,元越泽升起无限的满足之感:她将一切都托付给自己了,自己一定要让她得到世间女子所无法企及的幸福!
“走吧,这下美仙他们成了你的真正好姐妹了。”
元越泽搂着安慰商秀珣一会儿后,轻拍她的粉背道。
商秀珣羞涩地点点头,白了元越泽一眼,却舍不得离开那让人回味的怀抱。
元越泽也是很喜欢拥着她,便也不放手,揽着她的柳腰迈步前行。
走在前面的单美仙几人也不时地偷偷回头看元越泽与商秀珣几眼,见刚才元越泽已经拥着商秀珣,便明白自己家夫君已经与商秀珣之间再无任何隔阂了。
商秀珣抬头见到前面几女似乎在放慢脚步等待着自己和师兄,倒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师兄怀里,挣扎着要摆脱出来。谁知元越泽正享受着呢,怎会放开她。无奈之下只好任元越泽就这样抱着,走近与几女打招呼。面红耳赤地将头深深埋下,不敢再抬起来。
“秀珣姐终于要成为我们的姐妹啦,不过人家可是吃亏了呢!”
单琬晶开口调笑道。
“哦?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元越泽仍然不放开商秀珣,向单琬晶问道。
“想想从前因为夫君是秀珣姐的师兄,所以即便秀珣姐比人家大一岁,却因辈分低要管人家叫嫂子呢,现在好啦,人家成了秀珣姐的妹子了!”
单琬晶娇憨道。
众人听她说得有趣,不由得莞尔。
气氛一缓冲,商秀珣羞涩顿减,众人边走边闲聊,时间过得飞快十日后的正午时分,元越泽几人终于抵达了宋家山城的脚下。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徵著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曾进随宋鲁乘舟渡河时,码头上泊满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壮观。
抬眼望去,偌大的的一座城池依山而建,山城的顶端足足达到了半山腰,高达近百丈。而山城的建设布局本来就高出了地面许多,四周都是陡峭的岩石,高耸的山城与地面之间只有一条九百九十九阶的宽大的阶梯相连,远远的望去,整个山城隐隐的成为一个“凹”的形状,突出的两个部分则是山城的两座高耸的防御工事,娃进去的部分才是进出山城的唯一出路,也就是与那用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阶相连的山城大门之所在。所以宋家山城可谓是盘踞凶险之地,纵然敌人有千军万马也绝对不可能攻打下宋家山城。
元越泽并没有仔细观看风景,他的心跳已经加快,血液更是禁不住狂涌,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一股强大到可以横贯天地的刀气弥漫在整个山城,似是在呼唤着自己。
单美仙同样感受得到,便开口笑道:“这该是宋阀的阀主‘天刀’的精神力,高手间气机感应便是如此,修为稍微低一些的人是察觉不到的。”
“宋家山城果然名不虚传。这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就算是以上万精兵,恐怕也无用武之地吧!难怪当年隋文帝带领数万大军都攻不下这宋家山城!”
见元越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单美仙又赞道。
其余几女包括元越泽得以亲眼目睹宋家山城,内心都泛起一种震惊的感觉。
几人边走边赞,来到山道的大门口,就见一人已经在门口等候。
走近一看,原来是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翩翩公子,英俊潇洒,气度非凡,尤其一身似是与生俱来的亲切气质使人有一种与之相处便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英俊公子见元越泽几人已经来到山道的门前,便迎上前去,微笑道:“在下宋师道,家父宋缺半个时辰前告知在下远方有贵客到,着师道在山门前恭候大驾,几位请!”
言罢,侧过身形,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越泽一惊:半个时辰前自己还在很远的地方呢,宋缺的精神修为强大到这种地步?即便是自己,也只在到达山城附近才察觉到宋缺的存在!
只是心头一颤后,元越泽恢复平静,望向宋师道,亲眼见到了这原著中的天刀之子,的确是优雅不凡,谦恭有礼,没有丝毫的傲气与霸气,宽和大气。不禁也暗赞一声。
要说这个年代的四大世阀的青年俊杰当中,当然只有两个人是最突出的,分别是宋阀的宋师道与李阀的李世民。
元越泽对宋师道要更喜欢一些,此人所做出的姿态可以看出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原著中就曾说过,宋师道对争名夺利没一点的兴趣。而李世民则不然,他无论如何地口口声声称“为天下百姓”仍然无法给人以坦率真诚的印象,因为他是政客,他的权利欲太重。任他如何的口说“为国为民”却仍然改变不了“一家之天下”的弊端。
元越泽见宋师道谦恭有礼,猜想到一方面与他的性格有关,一方面也因为他是习武之人,能够感受到元越泽几人体内流动着的强大真气。更因为元越泽几人气质独特,身材,体态明显与面相不符,所以以宋师道阅人经验,也隐约看出些端倪。
“如此有劳师道兄了。”
元越泽也是微笑着还了一礼。他现在的面孔,即便是微笑,也有些给人一丝狰狞的感觉。
一行人缓缓拾阶而上,步入山城之内。
宋师道带领他们走过的道路附近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元越泽不禁有些好奇。
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
城内分布著数百房舍,以十多条井然有序,青石铺成的大道连接起来,最有特色处是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车马上落。
道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
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
宋师道只是温文有礼的在前方带路,甚至连元越泽几人的姓名都没过问。而元越泽与几女则是边走边四处张望,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
最终,宋师道单独引领几人进入一个豪华的会客厅之内。就见厅内已有几人在等候。细看过去,是三男一女。
中间的那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的男子看起来年岁在三十五岁上下,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相貌更是完美无缺,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上,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身材高挺修长却不失魁梧。一缕乌黑的长须飘动在胸前,双手背负而立,的确是一派大家风范。周身上下更是隐约可见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此人虽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此人该就是‘天刀’了吧。果然是高手,我的修为的确不如他啊!”
元越泽暗叹一声。
目光一转,转向宋缺身边的一中年男子,这男子约四十岁上下,身材极为修长,一袭白衣赛霜胜雪,颌下有着五缕长须,极是飘逸灵动。不过他脸上最出众最让人不敢轻视的是他那一双慧能灵智而微带忧郁的眼睛,那里面如湖似海,深不可测。
“此人该是‘地剑’吧?”
元越泽旋即想到。
目光再转,入目的是一个发须皆为银色的老者,年纪看上去大约在五十岁上下,气度不动如山,一眼看上去就是成熟沉稳之辈。手拄一根镶嵌着张牙舞爪龙头的银色拐杖。
“此人该是宋鲁了吧?”
元越泽又想到。
最后目光落在宋缺身后的年约十八,九的少女身上。那少女轮廓线条中带着很强的阳刚色彩,相貌,肌-肤,气质却是万中无一,是个只比商秀珣逊色半筹的绝世佳人。
“这个该就是那宋玉致了吧?”
元越泽想到。
元越泽几人进得厅堂,双方并不说话,在元越泽一行人打量对方之时,宋缺一方的人也是在仔细打量着元越泽几人。宋缺,宋智,宋鲁三人眼神中都闪过惊讶之色。而宋玉致似乎对元越泽的双眼特别感兴趣,并没有被他那丑陋的长相所吓倒,只是一直盯着元越泽那双如星空般深不见底的双眼,甚至有一些走神。直到元越泽对她微笑点头示意后片刻,她才回过神来,脸上没来由地一红,垂下头去。
“几位来我宋家山城,宋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宋缺柔和好听的声音响起。
“元某与内子不请自来,还请阀主见谅。”
元越泽拱手笑道。
宋智,宋鲁一听‘元某’二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惊讶之色已经变为震惊之色。而宋缺则仍然是不动如山,微笑着示意元越泽几人入座。
元越泽几人倒也不客气。在元越泽带领下分别入座。
“元某今日不请自来,但还有一件事需阀主帮忙。”
元越泽抬头对宋缺道。
“元兄弟请讲。”
宋缺只是看着几人,神色异常平静地道。
“我想阀主已猜得我与内子的身份,所以但请保密,万不可再告知今日再场以外的任何人。”
元越泽道。
“原来真的是你们!老夫刚刚也只是从你们的气质,真气以及姓氏上猜到几分,加上外界关于元兄弟的传闻不一,还没敢确定。元兄弟如此坦白,不怕老夫算计于你吗?你可知数月前曾有关于你的谣言就是从宋家山城传出的?”
宋缺脸上浮现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
“天下间没有任何元某所怕之人或事,元某数月前也听得那谣言,但以为以‘天刀’为人,绝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固而那谣言早已被元某忘到脑后去了。”
元越泽豪迈大笑。
“呀!你……你是元越泽?”
宋缺身边的宋玉致双手捂上小嘴,失声道。
元越泽对宋玉致略微颌首。
宋玉致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失落。喜的是亲眼见到这个名震天下的人了,而他也并没有如外界所说那般“羽化登仙”而去,失落的是原来此人已是中年,看样子和自己爹爹差不多同辈儿。
宋缺看了宋玉致一眼,明显明白了女儿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对元越泽道:“元兄弟果然真英雄也,宋某发誓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晓。至于谣言一事,虽然是从山城传出,但却不是我们所指示,我几个月来查探消息都无一点儿蛛丝马迹。不过此处是我宋家山城秘密会客厅,外面连放哨之人都没有。元小兄弟不介意给我们看看真身吧?”
宋缺眼光之辣,当然看得出几人是易过容的。
“那又有何难?”
元越泽哈哈一笑。与几女取下丑陋的面具,便恢复原来相貌。
厅内宋家几人顿时有如从地狱到天堂一般的感觉,变化实在大到无法想像!刚刚还丑陋无比的几人,现在男的俊美异常,女的如谪尘仙子。
宋玉致先扫一眼几女,眼神一黯后,又把注意力全放在元越泽身上,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可爱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就那么盯着元越泽不放。看着看着就走神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家众人还在眼泛惊艳之色时,宋缺最先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把众人神思拉了回来。
“元兄弟竟然是如此的年轻!真让宋某有些意外。几位夫人更是如外界所传那般如云端仙子。”
宋缺开口道。语气重重略在意外二字上,以他的修为,自然察觉到元越泽的本事的确非凡,但是却仍没有强到可以声震天下的地步。
但宋缺又哪里想像得到元越泽这段时间的经历,他那声震天下的声音中,是包含着不属于下界的力量。而此时的元越泽,却再也不是声震天下那个元越泽了。
元越泽隐约听得出宋缺话中意思,当下也是微微一笑,并没言语。
“如此便老夫便冒昧请元兄弟一家在山城小住段时间如何?老夫也突然起了切磋武艺的兴趣。”
宋缺宝石般的双眼中神光一闪即逝,开口邀请道。
“这个……不瞒阀主说,我夫妇几人向来喜欢四处游历,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山城人多,热闹,一旦元某行踪走漏,不但会给宋阀带来麻烦,也会使元某今后被一些人给缠得心烦。元某今日来岭南主要就是想见识见识宋家山城,又能够亲眼目睹阀主风采,已是知足。至于切磋,日后有缘也不迟。只请阀主务必答应元某,万不可走漏元某一家人的消息。元某也要告辞了。”
元越泽委婉拒绝道。他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武者’,所以对比斗切磋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但是假如能够与‘天刀’这种宗师级高手切磋,元越泽内心还是略微有些憧憬的,因为他之前几次动手过程太快,使用的又不是纯粹的内力。如能借‘天刀’来衡量一下自己武学修为,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元公子如果怕行踪走漏,可与尊夫人到玉致的‘听涛小筑’暂住如何?那里连下人也一共只有四人而已,玉致可先去遣走他们。而且山城可供游玩之处甚多,走得如此匆忙,未免有些遗憾吧。况且玉致与尊夫人秀珣姐姐是多年好友。趁机也可聚一下。元公子以为如何?”
宋玉致见元越泽要走,忙开口道。
她本来一直盯着元越泽看的,突闻对方要告辞,忙回过神来,又见一旁的商秀珣,有些意外商秀珣何时嫁给了这位元公子?他也太神秘了吧?江湖上连一点消息都没走露!宋缺等几人自然也认识商秀珣,进屋瞬间就已经察觉到了,心中也有疑惑,但元越泽一表明身份,几人也恍然大悟了。元越泽无论哪方面,都绝对配得上商秀珣。
元越泽没说话,只是看向商秀珣,见商秀珣眼里也闪着期待的神色,想了下便也点头答道:“如此就有劳阀主与宋小姐了,我等最多在外人前以假相出现吧。”
“元某在此谢过阀主及宋小姐款待之情。”
元越泽笑了笑对宋家人颌首致谢。
“至于宋阀主所言及的切磋,如果阀主有兴趣,那么我们即刻开始如何?”
元越泽又继续道。
“元兄弟一路行来,不需要休息一下吗?身心全部恢复巅峰再战如何?”
宋缺对比武之事一点都不含糊,肃容道。他已经数十年没这样想比试了,所以也期望对手能够以最完美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这个倒没必要,元某从不需要刻意的休息。”
元越泽笑道。
宋缺的精神力一扫,察觉元越泽的确是在巅峰状态,当下起身带领众人走出客厅后门。
一行人片刻后来到阁楼后一大片方圆近千丈的空地上。原来这里是‘明月楼’后的练武场。宋家只有宋缺亲自允许的人方可进入。故而空旷之地上只有寥寥几人,显得如同野外一般。
“元某听闻阀主不是喜欢在‘磨刀堂’内与人切磋的吗?”
元越泽有些好奇地问。
“确实如此,不过老夫既有些担心与元兄弟的切磋会毁了‘磨刀堂’,同时在这里亦没外人,元兄弟的行踪和今日之事也不会暴露,一举两得。”
“如此有劳阀主一番美意,请!”
元越泽闭目后由手镯中取出长剑,剑身,剑鞘通体透明,迎风而立,开口道。
对于宋缺这样的高手,元越泽可以察觉到他的强大,是以绝不敢托大,所以才第一次动用兵器。
“此剑是家师所赠。”
元越泽见宋家几人见他凭空取剑,而且那剑似还是个宝贝,有些错愕,便解释道。
“好!天刀!”
宋缺双眼突然精芒四射,容颜仍波澜不惊,大喝一声。
右手微抬,临空一抓,一把厚背大刀竟然从不远处的阁楼内自动飞出,直落宋缺手上!
奇变突至。
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虽然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但是元越泽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宋缺身上开始散发出无坚不摧,虚形有实的刀气,周围的空气让他感觉犹处极北之地,森寒入骨。
如此修为,不是亲眼目睹,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武功高如元越泽,单美仙更觉宋缺的强大,因为刚刚他并未放出任何气劲去召唤‘天刀’,仿佛那把‘天刀’自己拥有生命,会自动飞来寻找主人一般!
‘天刀’落入宋缺手上的一瞬间,元越泽清楚的感觉到刚刚还一副淡雅儒生模样的宋缺所发出的天地间一股至强至大的无形刀气已经笼罩在他身边,将他死死锁住,甚至想移动都很困难。
武学讲究四点,身,心,神,技。相比宋缺,元越泽身,神都不差,甚至更在其上。但心与技两方面,元越泽却是差得太多。他手中虽然有剑,可他根本不会什么剑招。
但元越泽又岂是平凡之辈?
在对方强大的精神力压迫下,元越泽并没有倾尽全力去抵抗,反倒是静下心来,将自己化成对方精神力海洋中的一页小舟,随波浪翻腾而上下摆动,却又不会倾覆。
宋缺点头暗赞,他明显察觉到元越泽在精神修为上与自己的差距,而元越泽随手应付自己的这一招,却也极合自然之理。
元越泽心一旦静下来,便浑然忘我,仿佛自己并不是在与别人交战似的,只知忘情的吸纳天地灵气,呼吸,心跳已经开始缓缓融于自然之中。随着心灵境界的不断提升,那种抽离战场,同时又似是对整个形势以更超然的角度了然于空的感觉,满盈心间。
此时,在元越泽的心眼中,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与宋缺二人,而他更是随着感应宋缺精神力的深入而开始步入了解宋缺精神知敌的入微境界。通过此玄之又玄的连系和反应,他也能反过来掌握宋缺的心灵变化。
二人之间已经架起一道精神的桥梁。
宋缺见元越泽随着呼吸吐纳的淡化而逐渐融入天地,当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有几分欣喜与赞赏。似是通过心灵感应察觉到元越泽还会有更高的表现,宋缺将长刀反握臂后,双手负背,脸色凝重地盯着元越泽。
围观众人,除了元越泽的几位妻子外,眼见元越泽的身影已经开始变淡,逐渐融于整个天地中,当下心头大惊。以宋智,宋鲁的本事,也察觉到在气机探索下,连元越泽的精神力都在逐渐淡化。
宋玉致小脸古怪,玉指下意识地揉了揉秀眸,摇摇头再看去,却见元越泽的身影及气息已经消失了九成!
这怎么可能!
宋缺此时脸色已转震惊,喃喃道:“剑……剑心通明!”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依旧被所有人听在耳中,元越泽亦是张开双眼,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开口笑道:“阀主莫不是看走眼了?”
众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惊讶宋缺的言语,但宋缺先是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元小兄弟此法与宋某所了解的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最高境界的剑心通明有四,五分相似,但我敢肯定,你学的定不是《慈航剑典》”
元越泽身影不再模糊,大笑道:“这是我自己领悟的功法,又怎么会是《慈航剑典》”
随即元越泽大概猜测到定是自己的精神境界已经开始与天地万物,甚至宇宙相融合,所以宋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想必剑心通明的最高境界也便是如此。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大道归一,天下武学,自然亦是殊途同归。
宋缺乃是武道大家,又岂会不懂其中意思,心头却依旧赞赏元越泽的本事,可以自己领悟出如此深谙自然之道的法门。
世间之高手,诸如宋缺这样的人,是在入世历练后,再回归本心,参悟自己的“道”最终有所成。
而元越泽则与他们完全相反,他是先悟“道”再入世历练。如此一来,他便少走了“回归本心”这一条多少世人都无法走完的路。
眼见元越泽浑身上下散发的平和淡然气息,宋缺笑道:“非是宋某小看于你,恐怕以目前元小兄弟的状态,会死于宋某人之手哩!”
谈笑间口吐杀人之语,元越泽及他的妻子们丝毫没有变化,倒是宋玉致有些紧张。
元越泽亦淡淡道:“想来是因为元某心态太过平和,而阀主的刀法却是悟自沙场,刀招一出,不死不休的缘故吧!”
宋缺愕然后叹道:“的确如你所讲,宋某的刀法,是从大小血战中磨练出来的杀人刀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过程中虽没有生死胜败,后果却必是如此。元小兄弟若没有全力置宋某人于死地之心,此战必死无疑。”
元越泽淡淡一笑后并没再言语,只是伸出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通过二人的气机感应,宋缺察觉到了元越泽内心那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当下亦是微微一笑,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着强猛刀气,往元越泽卷去。
二人之间距离数丈,但宋缺却只迈一步,身形已到元越泽眼前,情景实在诡异无比。
只见宋缺的厚背长刀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写出来那样。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仿佛令人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着,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
元越泽动也不动,眸子中泛起精光,“心眼”更是察觉着这一看似简单,实则凶险万分的刀招。
嘴角轻翘,元越泽右手宝剑反着迎了上去,剑身所划过的空间不再如在成都那一拳一般是凹陷,周遭空气亦不在是被排斥,而是完全相反,剑刃后的轨迹似是成为了真空,周遭空气更是被剑身强行抽干。
“铛!”
变化万千的刀影终于幻化而去,与元越泽的剑身碰到一起。
这只是双方互相试探的一招而已。
宋缺站立不动,元越泽连退三步。
元越泽不但在“技”上落于下风,在经验上更是一张白纸!这正是他目前逊色于宋缺的原因。
一拼过后的二人丝毫没有停顿,宋缺再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围观众人包括元越泽同时觉得大地似是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出,没有半点花巧变化,直取元越泽腰腹。
元越泽明显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除去挡格一途,再无他法。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人的难处,他一直都在练习功法,哪里学过半分招式。突然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
眼见元越泽的剑势不断变化,迎上自己的一刀,宋缺愕然,元越泽这明明是刚刚宋缺用过的一招,不同的是,元越泽将刀招寓于剑势中,轻灵飘逸中夹杂着刚猛霸道,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铮!”
这一拼过后,二人皆是站立原地不动。
宋缺连出两招,此刻却点头笑道:“好聪明的一招,剑势中寓刀意,真让人不得不服!”
元越泽血液中涌起一股畅快的感觉,同时笑道:“阀主莫要怪我,元某一直以来都是修习功法,招式从没研究过,是以刚刚临时将阀主的刀意囫囵吞枣地搬了过来,让阀主见笑了。”
宋缺惊讶道:“原来元小兄弟只是学过功法!但刚刚那一招的确让人敬佩,你的天资亦了不得!但第一剑又是从何而来?”
元越泽第二剑学的是宋缺第一刀,但宋缺看来,元越泽的第一剑同样的夺天地之造化,绝不简单。
闻听宋缺问题后,元越泽回想一下第一剑,却发觉印象十分模糊,只好摇头道:“我不知道,那完全是由心中的自然感应而发。”
宋缺微笑道:“那便是身意了,是过往所有刻苦锻练和实战经验的总成果,心止而神欲行,超乎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为之,仍未足称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所欲。”
元越泽好奇道:“确切的说,我这是第一次真正的与人动手,从前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且阀主所言的是刀法纲领,元某人喜欢用剑。”
宋缺脸色先是不解,随后又笑道:“宋某猜或是元小兄弟的修为可连接天地之气,是故在身意上可以另辟蹊径。至于刀法,剑法,其实并无差别,差别的都是外在的,内中所含道理相同。以元小兄弟这般深得自然之理的人,当明白宋某话中的意思。”
元越泽思索许久,抬头道:“多谢阀主指点,请接我一招!”
话音刚落,身形一闪,已如鬼魅一般掠至宋缺眼前。
围观众人大惊失色。
不但是衣衫无风自动,长发逆舞的元越泽右手上的长剑,连他的整条右臂都似是完全消失了一般,只见闪烁不定,刺人眼目的点点寒芒暴起,行走轨迹若天马行空般妙至毫巅,水银泻地般罩向宋缺。
这一招同样领悟自宋缺的第一刀,但招式竟然完全不同,杀伤力更是提升数倍。
外人眼中看来,也许元越泽这一招很普通,但身在局中的宋缺却不然,元越泽的精神修为的确不如他,但此刻浑然忘我的元越泽,身,心,神俱在可与宋缺相媲美,连欠缺的“技”这一环节亦临场领悟,是以宋缺明显察觉到这一招的自然流畅,浑然天成。
刹那间,宋缺整个人仿佛融入天地间一般,双手缓缓举刀,动作仍然是稳定无,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其速度均衡不变。
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人的动作能大体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难得。
要知任何动作,是由无数动作串连而成,动作与动作间怎都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而组成宋缺举刀的连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已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若非修为高深之人,必看不出其中玄妙,只观众人神色,便可知只有单美仙一人方看出宋缺这再简单不过动作中所蕴含的至理。
但见元越泽行云流水,捉摸不定的一招扑面迎来,宋缺那诡异的动作正好将长刀举起,一下,二下,三下……周遭的人只觉得宋缺在缓慢的举刀后就仿佛再也看不清楚其动作,但兵器碰撞所发出的“叮当”之响却告诉围观的几人,宋缺将元越泽的漫天剑影已全部接下。
眨眼间,二人互拼数十记。
招式一老,二人动作已去尽,最后一次相拼后,元越泽招式猛变。
疾刺被挡的长剑一收再发,有若一道电芒般向宋缺胸口激射过去,劲如奔雷的一剑如可洞穿乾坤,开天辟地!看在宋缺与围观众人眼中,却怪异绝伦,因为这一剑不但不如来势那般,反倒是至静至极,更似是将周围一丈内的虚空完全凝结住了!
单美仙内心对自己的夫君赞叹不已,古怪招数层出不穷,破空,吸空,凝空,各式各样,不得不叫人佩服。
空间凝结,只是精神上产生的错觉而已。修为高若宋缺,当然不会真的着了道。
伴随着嘴角的一抹淡淡笑意,宋缺双眸精光暴绽,同样反手一刀迎了上去。
这一刀,只能以一个快字去形容,发生在肉眼难看清楚的高速下,刀意化作闪电般的长虹,划过被元越泽剑势凝结的空间,周遭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宋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味道。
反客为主!
“轰!”
劲气横流激荡,两人触电般退开。
宋缺的退是在为下一招做准备,而元越泽则明显是被震退的。
元越泽尚在后退途中,宋缺却一个回旋,长刀平平无奇地横扫攻向元越泽。
这一刀中并不觉有任何不凡处,但却慢得不合常理。元越泽却清楚掌握到宋缺此刀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尽在其中,如天地之无穷无尽。
完全沉浸在剑法中的元越泽剑势再起,再次将宋缺第一刀之刀意给搬了过来,以千变万化的动作,似进似退,欲上欲下,玄奥莫测的角度,迎上宋缺浑然无隙,天马行空的一刀。
“锵!”
刀刃碰上剑尖,发出低沉却又刺耳的声音,偏偏又可传出半里,外面山城中人不明所以,只以为是晴天打雷!
场中二人身边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武器交击之响后。身影再分,同样的保持不住原来的站姿,向后退去。
宋,元二人收招而遥望对立,霸道的刀罡剑气久久不散,弥漫在整个空间之内,此时二人脸色皆有些苍白,宋缺口角更是流血,却依然稳稳站立。元越泽则是衣衫凌乱,鼻孔滴血,胸口带着一道明显的伤痕,皮肤倒没有破,只是霸道的刀气所留。
元越泽在这一战中收获太大了,武学经验从无到有的发生质变。
“痛快!痛快!元某从未想过原来比武竟是这般的酣畅淋漓!”
元越泽抹掉血迹,兴奋得高声大叫,似乎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
“那就请元兄弟再赐招!”
宋缺同样的豪气不减。
元越泽哪还有什么招,都是现学现卖,但此时已达物我两忘的他,精神力丝毫不比宋缺差,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浑然天成,只见他身影闪动,依旧是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变幻无穷,似缓实快的一剑直取宋缺。
自从元越泽提剑的那一瞬间,围观众人只发觉元越泽身形动都没动,身影却已在宋缺眼前,那种距离上的错觉,只叫人不可思议。
宋缺目光凝重,他已察觉到元越泽轻微抖动剑尖处不断集聚的环形气团,那气团确切的说是将元越泽本身的功力与抽空了剑身所划过轨迹周围的空气结合而成,快似疾电的剑势在行至半途中突然转慢,连宋缺都觉得心头被这古怪的气势压得难受无比。
只是心灵上的一个小小涟漪而已,宋缺转瞬间恢复平静,元越泽剑势转缓的瞬间,宋缺心随意走,招随心生,双手握刀,闪电下劈袭来的元越泽头顶。
众人脸色大变,盖因宋缺这一刀中已经散发出无上的杀气,浓重的血腥气息已被众人察觉到,而元越泽这一剑袭的是宋缺左肩,宋缺的刀则是劈向元越泽天灵盖,如此以来,定是两败俱伤之局,或者由于创伤位置的不同,元越泽很可能死在宋缺刀下!
没有人比宋家的人更熟悉宋缺,他的刀,总是一往无前,忘生忘死。但眼前的元越泽实力同样的不可小觑,只看他能将宋缺逼到这个地步,便知此子绝不简单!
“不要!”
场中几女玉手几乎同时掩上小嘴,异口同声地喊出声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石火间,元越泽那几乎凝聚他全身功力的剑尖处光华大盛,瞬间爆开,化做漫天光矢四射!
虽然明知这些并无实质的光华不会伤人,围观众人依旧将眼光别向其他地方。
“铛!”
说时迟,那是快,光华暴绽的瞬间,场中传出一声巨响。
众人再度望想场中,发现二人对立,宋缺的刀正劈在元越泽的右肩膀上,而元越泽的剑尖,则停在宋缺左肩膀前寸许处。
“噗!”
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口喷鲜血,向后倒去。
擦干血迹,脸色苍白的宋缺盘腿坐在元越泽几尺外,苦笑一声:“元小兄弟为何停了下来?”
元越泽同样口鼻带血,但他的身体显然强过宋缺,是以并无多大伤痛,见到宋缺也有如此人性化的表现,同样盘坐起来后,开口笑道:“阀主不必内疚,你的刀是出于沙场,是杀人之刀,一往无前,舍生忘死才是真正忘情于武道的‘天刀’,况且你最后将刀偏离原来轨迹,在下已经感激不尽,我的身体要特别一些,可我若伤了阀主,就要需要长时间来静养了。”
他本是沉浸在武道之中,享受着比拼的畅快之感,已达‘物我两忘’的地步。突闻单美仙娇呼之声传来,才骤然清醒,收住剑势,将真气化去。
元越泽已察觉到宋缺尽力改变刀的轨迹,收敛刀身上所凝聚的真气,但宋缺这一刀对他的伤害同样不小,看着肩膀上并未破肤却依旧留下的深深刀痕,更让元越泽暗自警惕,自己这副身躯目前只是比常人高出一些而已,还算不上真正的不灭金身。
宋缺哑然失笑:“你这也叫特别?宋某这一刀如劈在宁道奇身上,他也要丢掉一只臂膀啊!”
元越泽大笑,他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随口道:“阀主伤势不轻,请调息片刻吧。”
宋缺对自己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当下点头闭目,缓缓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