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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05 13:27 / 2454 / 184
【小说】盛世王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3:20

第七章、地府来人
  禁卫队的人也查探了朱明浩的寝宫那边,情况虽然不如这边凄惨但也不容乐观,虽说半路杀出了徐振翁阻止了那伙强袭的人马。但毕竟青衣教众再强也人数有限,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难免有漏网之鱼,竟然有几个家伙趁乱偷偷的溜了进去。
  幸中之幸的是带有杀意的王济宝也是和这伙强人纠缠上了,本来是抱着同一目的结果出现了狗咬狗的局面谁都没办法朝朱明浩下手,也不知道这算是万幸还是得算作是一种可笑。
  好在那几个家伙身手不算太强,入了流而已算不得什么顶尖高手,次皇子朱明浩的寝宫里也有两三个贴身的护卫。这些护卫倒是忠心护手,不由分说立刻与来人战到一块,虽然都以身殉忠但好歹拉了不少的垫背将对方杀得落花流水。
  就如同惨死的嫡皇子朱明远一样,最可信的并不是身为皇帝的父亲派给他们的护卫,反而是母家那边自小跟随在身边的护卫,这些人即使身手算不上是顶尖但在忠诚方面绝对无可挑剔。
  王济宝独揽大权的情况下也调不走朱明远身边的穆家护卫,同样的在朱明浩身边的陆家护卫也是以死尽忠的人,从变故发生的那一刻起他们没有任何的恐惧与想法,疯一样的与对方撕杀着哪怕是处于劣势也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在这些死士的英勇顽抗下对方最终只剩一个强人,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红着眼杀向了朱明浩,意图似乎很是明确就是要把这位皇子杀掉。比较争气的是朱明浩虽然是幼稚少年但也是血性之人,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加之在禁军里锻炼过亦有一股子凶劲。
  虽是皇子但一点都不娇柔有着男人该有的血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不肯坐以待毙,立刻找出趁手的家伙与对方纠缠到一起,身为皇子从小受尽明师的教导身手也是不弱,这一顿你死我亡的拼杀他竟然没落下风。虽然他还有些青涩,没有面对死亡和杀害足够的勇气和阅历,但在死亡的面前还是表现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
  最终的结局是那个强人被朱明浩趁乱一刀结果,可这位英勇的皇子也好不到哪去,混身上下被砍了许多刀,有的刀口很深甚至可以见森森的白骨,说难听点混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禁卫队的人进去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奄奄一息好在一息尚存,不过再不抢救的话肯定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朱威权经历这打击已经有些发晕了,一直粗喘着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而青衣教众非朝廷中人似乎也不想对这种事出声干预。
  身为禁卫队的队长,霍俊立刻命人联系各门血战的人员,在确定欧阳家镇守的地方安全以后马上派人将皇子朱明浩护送出宫,迅速的送往皇家医学院去抢救。
  霍俊办事当机立断又冷静,马上又命令欧阳家的人马随之护送,其他各门调集已经占了上风的人马分兵接应,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让皇子的生命再出半点的差池。
  这时候混战再怎么白热化,宫门的防守再怎么吃紧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皇子的安全。
  所有人马都以为这是皇帝的旨意,所以第一时间执行不敢有半点的偏颇,哪怕是现在皇宫接近尾声的战斗依旧水深火热,但抽调出去的依旧是有战斗力属于比较精锐的兵马,没人敢在这时候派伤兵敷衍皇帝。
  下完了令,霍俊神色淡漠的看了看朱威权,朱威权虽然吸着氧气努力的平复着呼吸口不能言,但还是虚弱的朝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他当机立断的绝对一种赞许,即使这样的行径放在平时那绝对是有所逾越的不大敬,上纲上线的话甚至可以用假传圣旨的忤逆大罪来制裁他,但无疑身为禁卫队的队长霍俊临危不乱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吸了五分钟的氧,又有顶级的气功大师在脱宫过气,在确定朱威权的生命迹象已经平稳下来时众人才把他的口罩摘了下来。一直跟随一旁的御医再三的表示圣上的情绪不能再激动了,但他明白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因为这样的情况下皇帝不激动的话才是真的有鬼。
  果然,刚缓过了一口气来,朱威权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眼里尽是怨毒之色,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尽的恼火:「皇后啊,朕从不曾当你是枕边之人,果然你的城府之深是朕那么多年都看不透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母仪天下之尊有这等的城府,是朕小觑了你……」
  这看似胡言乱语的话让周遭的人都沉默了,不过谁都听明白了,皇帝怀疑这一伙强人就是皇后派来的。按理说这种非常时刻皇后该和穆家在一起才对,可惜的是皇后并没有而且处于一个下落不明的状态,她的行踪比家陆家和穆家更加的飘忽不定,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形容都不为过。
  明知道她在京城,可就是一直搜寻不到她的下落,御用拱卫司除了捍卫皇宫的战斗派兵马之外。跟踪,侦察,情报,乃至是一些外围人员都倾巢而出依旧找不到她的下落,稍微有点蛛丝马迹也没用,等到追查的人马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
  明显皇后手上的人有很明显的反侦察意识,这是比较乐观的想法,现实一些来说的话应该是御用拱卫司里一直有人给她透风报信,母仪天下的她暗地里培养起来的势力恐怕连皇帝都觉得防不胜防。
  事情很容易就能想清楚,穆家确实和朱威堂合作了,但彼此猜忌又各怀鬼胎得太厉害了,貌合神离一点真正的诚意都没有。王济宝这个存在皇后应该是事先察觉了,她时刻提防着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来一个过河拆桥,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对穆家的恨,所以不可能相信朱威堂信誓旦旦的合作。
  皇后一直掌握着自己的势力游离在外,哪怕是穆家和真龙会合作时她依旧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事实上她一直在暗地里提防着一向言而无信的真龙会。
  朱威堂临阵倒戈,李海东将穆家灭了口不说,暗伏的棋子王济宝为了将皇室绝后之外还是第一时间朝朱明远下死手。而皇后明显也不是天真的人,她早就料到了朱威堂不可靠,所以暗地里准备了这么一波强悍的兵马,为了防止走露风声她甚至连自己的兄长穆昭华那边都没透露半点消息。
  穆灵月没信任过真龙会的人,所以穆昭华作为穆家的代表和朱威堂合作。在这种结盟的关系中她一直以妇道人家的身份隐藏背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在这群魔乱舞的时刻似乎什么事都不可能做到绝对的保密。
  李海东洞悉了皇后要奇袭东宫的计划,而皇后也察觉到王济宝是叛逆这个事实,双方都是仰装不知但却是暗地里大作文章。
  李海东提醒了皇帝,是因为他算了一下时间觉得王济宝已经得手了,希望皇帝的人马去那和皇后的人马拼个玉石具焚。而皇后却是早了一步进宫,原本计划好的动手时间被她突然提前了,这些人彼此算计着可以说自己都觉得疲惫。
  皇后的人马进宫应该不是杀开血路,而是持着她母仪天下之威骗过了某一个门的守卫,这才得以长驱直入的杀入东宫,只有保持着兵不血刃的优势她的人马才有得手的希望。这也是因为朱威权不敢公开皇帝和贵妃一起造反的消息,毕竟站在他的角度而言这样的消息对他的声望是极大的削弱,而皇后也正是猜中了他这个心思才会有这样的计划,借用她母仪天下的身份兵不血刃的进入东宫。
  王济宝一是想杀掉朱明远报穆家之仇,二是按计划把陆贵妃之子朱明浩也杀掉,好达到让皇家断子绝孙的目的。皇后穆灵月正是察觉到这个目的才会提前进宫,目的就是为了阻止王济宝,而为了阻止王济宝她也带了可以与王济宝媲美的高手,将这些年自己苦心积攒下的精锐底子都拿了出来,这是连穆昭华都不知道的底子,想来也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
  比之叛变的禁军,这些人马的存在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最起码不管朱威权还是朱威堂谁都想不到皇后自己私藏的人马会有这样强悍的战斗力。皇后一直蛰伏着,等到特殊时刻才杀入宫里,即使还查不清她的人怎么混进宫来。但她的目的特别的明显,就是阻止王济宝加害她的儿子,如果顺手的话把陆贵妃的儿子杀掉也行。
  可惜的是皇后如意算盘打尽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王济宝还是控制不住隐忍多年的仇恨提前动手,将朱明远杀掉了。而且还是那样惨死的状态,估计皇后隐藏在那一伙强人之中,她目睹了儿子的死状悲痛万分执意要将王济宝碎尸万断,这才有离去时的争执。
  更加确切的是她还派人想杀掉陆贵妃的儿子不说,临走的时候估计是想除掉王济宝为儿子报仇,所以她把那两个高手留了下来。于她这样绝顶聪明的女人而言,这种举动未免有意气用事之嫌,但说到底目睹了自己儿子的惨死试问哪一位母亲能够冷静得了。
  可惜啊,皇后机关算尽,最终是赔了儿子又杀不了陆贵妃的儿子。她算是失败者了,可于朱威权而言一个儿子死了,另一个也是重伤在身生死不明的状态,严格来说这场搏弈还是朱威堂赢了。
  比之朱威堂和穆家更深藏不楼的皇后,机关算尽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皇帝,普天之下权势最高的二人皆小看了当年穆家种下的孽果,小看了这些人心里压抑的仇恨,事已至此就算能把真龙会尽数剿灭但这种所谓的胜利反而是一种让人无法面对的嘲讽。
  「天还是那么黑……」朱威权抬头看着天空,面色上带着一种麻木的苍白,下意识的一句让所有的人都回过了神。
  众人不由自主的朝天空看去,时间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可天空还是漆黑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光芒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明明是白天,可依旧让人感觉无比的压抑,似乎白昼永远不会到来一样,这份诡异中透着一种让人感觉十分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漆黑的天空随时会塌下来一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3:11

第六章 东宫血战
  朱威权朝身边的人下令,在最后五百余高手的簇拥之下转身进了金殿,径直的朝着东宫的方向离去。
  李海东和肖扬顿时气得直瞪眼,无奈被一伙滚刀肉纠缠上根本脱不了身,加之有一部分御用拱卫司的人马杀了个回马枪过来增援,这时他们想追也是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威权离去,看着这渴望的一颗人头安然无恙的离开。
  李海东和肖扬气得直咬牙,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色激动的朱威权离去,离开时他脸上那兴奋又充满了希望的笑意让人愤怒不堪,但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诅咒那是一种回光返照的假相。
  回到了宫闱之内,朱威权第一件事就是马不停蹄的朝着东宫的方向赶,此时的他紧张得脸上都是虚汗,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虽然心里安慰说自己是真龙天子,这一关绝对能趟得过去,可身手最强的天品高手徐振翁去了那么久还没把人救回来,朱威权已经感觉心里开始发突了。
  另一方向传来了好消息,两位公主昨晚已经被护送进京,贾旭尧第一时间前去接应。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欧阳家镇守的四号门,虽然欧阳用已经战死但欧阳家有欧阳武坐镇依旧强悍无比,就在不久前他们已经由欧阳武杀开一条血路护送入宫了,张圣阳接应了两位公主后正迅速的赶往后宫。
  不过这好消息没办法让朱威权静下心来,因为两个女儿的安全绝对没两位皇子那么重要。东宫那边一直静悄悄的,没好消息传来就意味着肯定是坏消息,此时两位皇子的安危是他最牵挂的重中之重。
  东宫的行走巷宽敞无比,不过这时地上几乎被血染红了,横七竖八的都是横死的尸体,现场惨烈无比明显这里发生的战斗也十分的激烈。除了禁军外,还有不少不明身份的尸体,这就证明了除了内乱之外还有强敌袭击,具体是从哪个门攻进来的暂且不论,但外边已经惨烈到这程度那里边的情况就不敢想象了。
  一看到眼前的一幕朱威权就感觉眼前发黑,东宫内传出隐隐的喝杀声和惨叫声让他脑子都要炸了,立刻焦急的下令道:「快点,东宫这边出事了,火速救援。」
  所有人都应声后加快了步伐,这时谁的面色都是凝重的,因为东宫这边可是调集了禁军的特攻队在这镇守。这里的防守十分的森严,而且还位于皇宫的中心地带,连这里都被攻破的话那意图也太过明显了,这伙人就是冲着两位皇子来的。
  因为他们并没有理应外合,创造优势来刺杀皇帝,确实谁都没料到造反的各方图穷匕现时还能冒出这么一伙强人。这时候想想李海东的提醒似乎是饶有深意一样,个中的意思实在是耐人寻味,似乎攻打东宫的并非是他们真龙会的人。
  还能是谁?穆家已经被满门灭了口,他们带来的禁军全都被挡在皇城九门之外,陷入了与皇家军的苦战之中肯定脱不了身。真龙会的家底也都拿了出来,那些熟悉的叛逆也没有一个漏网,连李海东和肖扬这对左膀右臂都身陷苦战之中,朱威堂此时身边有自保的力量就不错了,哪还能那样轰轰烈烈的打东宫。
  至于陆家,不用说那些来自监狱里的亡命徒是他们的手笔,能冥顽的抵抗欧阳家的大军那么久也证明他们倾尽了全力,现在陆贵妃和陆举正在自己的手里,他们就算还有能耐也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更何况陆家也没这个能耐,更不可能不顾家主和陆吟雪的安全继续强攻公董。
  是谁,绝不是真龙会,真龙会这次已经是破釜沉舟了,朱威堂手里不可能还有这样的恐怖的势力。
  如果有的话他肯定会直接冲着自己来,根本不用大费周折的去攻打东宫,除非说这伙人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两位皇子,他们是趁虚而入瞒过了自己,可为什么李海东却又故意吐露王济宝叛变之事,难道是想借自己的手去阻止这伙人?
  坐山观虎斗么?李海东既然能阵前来个窝里反摆穆家一道,那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按照这样的思维来看的话,这一伙攻打东宫的人难不成也是他的盟友,而且是李海东很想摆他一道的那种。
  关系那么恶劣却又结盟,联想起李海东的话,他明显就是在暗示自己。王济宝是他们的人不假,但他会提醒自己肯定是因为有另一伙人会强袭东宫,而这一伙人的实力很强恐怕王济宝根本抵挡不住,所以他才会提醒自己玩了一个借刀杀人。
  一念至此朱威权已经隐隐想到了什么,而这时他的禁卫队已经簇拥着他来到了东宫的门口,大门上血迹斑斑遍地的横尸倒住了去路,这些尸体中除了东宫守卫的人员外还有不少身份不明的家伙,这一幕让朱威权更加的心颤,焦切出声的催道:「快点,备战。」
  剩余这五百人都是御前的禁卫队,高手如云虽然没什么特别顶尖的人物,但都是那种皇帝一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自刎的忠心者。这些人区别于爪牙的御用拱卫,地位特殊的京城禁军,除了旧底子的家臣外这是朱威权登基以后培养起来的中坚力量,一直秘密的训练召集又不参与任何官场上的明争暗斗,说难听点这一股势力别说是真龙会或是皇后他们了,就连一直随驾左右的张圣阳都不可能有渗透他们的机会。
  这伙人的存在很是隐秘,除了必要的军训以外亦得过名家的指点,可以说战斗力绝对凌驾于任何一个特攻队之上,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忠诚度很高,在朱威权的心里高于自己麾下的任何一股势力。
  禁卫队的行动纪律性很强,即使到了这时候也没半点的慌乱,冲至东宫大门的时候几乎不用任何的指挥就开展了有条不紊的配合。部分人仰攻,一些人在后边掩护,直到确定门口没有敌情的时候才保护着朱威权进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简直可以用天衣无逢来形容。
  这样临危不乱的做战素质恐怕连禁军都无法比拟,禁卫队的人似乎训练了千万遍一样默契十足,几乎不用一言一语就配合着拿下了宫门。
  东宫宽敞的前院亦是遍地的尸体,地上横尸遍野,围墙上除了血水外还有不少的弹孔。这就证明了这一伙强人手里还携带着枪只,禁卫队的人一看立刻改变了保护方案,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朱威权给围拢在了中间慢慢推进,这种未知的情况下他们得防备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血肉之躯把皇帝保护起来。
  「从尸体上来看,入侵这的是一股悍匪,而且携带了枪只,数量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把这里的守军打残。」有专业的侦察人员立刻给出了分析结果,现在皇家和真龙会的撕杀已经呈现弹尽的情况,这就证明了这伙人早有预谋,虽然他们枪支的数量并不多但一直蛰伏着等待这混水摸鱼的机会。
  从现场来看,战斗的情况应该很是惨烈,因为遍地的尸体残缺不全不说,就算有活口也是重伤不治的状态,这些弥留之际的人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进了东宫这才听到里边还有不少的撕杀之声,已经没那么喧哗了证明杀到最后的活口并不多,禁卫队的人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就在他们推进到一半时左边的通道突然传出了一声惨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黑影如是炮弹一样的飞了出来。
  那高大的身影撞到了圆门上,砰的一声巨响把那水泥建筑都撞散了,砖头四处纷飞间伴随着粉尘摔落到了十米开外。血肉模糊的身体颤抖着几乎只剩下了抽搐的本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禁卫队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身体一僵就地惨死。
  尸体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握的是一把随处可见的唐刀,这把刀的外观并不起眼但看见这把刀时朱威权却是心头一颤。因为这把唐刀可谓是大有来历,这么长时间的苦战后一点卷刃都没有,这可是当年他赐给王济宝的神兵,虽然还没命名但绝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物。
  这具尸体的身份是王济宝无疑了,只是他这样的惨状让人倍感惊悚,要知道王济宝此人虽然木讷寡言与人少有来往,但在别人的口中对他的身手评价甚高。
  同样是地品之境,身为门外汉的朱威权不懂怎么去区分谁厉害,但无论贾旭尧,张圣阳乃至是自傲的欧阳武都承认王济宝更胜一筹。
  这样一个高手被打得这么惨,难不成他是和徐老交了手,否则的话普天之下能这样把王济宝活活打死的人肯定是寥寥无几。
  就在朱威权面色一变时,身边的禁卫的防守圈子更加的紧密了,因为从圆门的方向又冲出了两个黑影。这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混身都是伤脚步都有些踉跄了,这两人冲出来后看见禁卫队严阵以待的人马微微的一楞,眼光又下意识的看了看王济宝的尸体不自觉的露出如释大负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无奈而又苦涩,其中一个已经是肠穿肚烂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而另一个混身上下血肉模糊可以看见森森白骨,那奄奄一休的模样也强不到哪里去。
  看来动手的就是这二人了,他们能联手击杀了王济宝就证明他们的修为不低最少也得立了地品,但从他们强弩之末的模样来看代价也不轻松,这几乎是同归于尽的下场,在杀掉王济宝的同时也受了神仙下凡都治不好的重伤。
  禁卫队的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帮人从不胆怯也秉持着心狠手辣的做风,这时候出现在这的活人只要不是青衣教众的话那绝对是敌人,既然是敌人的话就得第一时间击杀,非常时刻没必要去盘问对方的身份。
  更何况这两人虽然受了重伤但绝对是绝顶的高手,如果他们在死前不顾生活的出手也不是什么好事。
  五十弩手已经箭在弦上,在对方还有些慌张的时候一轮箭雨射了过去,虽然现在没了子弹但却有这原始的武器在手,杀伤力之大也不容小觑。不比浪迹海外多年的真龙会叛逆,他们没有了枪只会依赖手里的兵刃,皇室的人马虽然也懂得先进的武器不过同样不会放下这种古老的兵器,在特殊的环境中这种兵器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杀伤力。
  热兵器那是属于军队的事,一个好的机枪手或者炮弹手不需要有好的身手,但对于禁卫队的人而言他们必须什么都懂,在没有枪的情况下他们手上的弓弩也有着可以取而代之的杀伤力。
  一轮箭雨毫无征兆的猛烈的射出,呈铺天盖地如天网落地之势,伴随着阵阵的惨叫这两位能击杀王济宝的高手顿时丧命当场,他们临死的时候眼里尽是不甘和怨毒。因为他们没想到禁卫队下手这么狠辣,问都不问就直接动手,这个过程甚至不需要彼此间的交流和所谓的命令,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做好了杀掉他们的准备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两具尸体倒在了箭雨中,一片血泊在这时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这么快的时间他们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用有。
  禁卫队的人看着他们倒下也不敢大意,派了几个炮灰上前查探了一下补了几刀确定他们死透以后才松了口大气,有见识的人纷纷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在心理素质极佳的他们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
  这二人能把王济宝杀掉证明他们的身手也强得惊人,现在能把他们击毙想来还得谢谢王济宝,如果不是身手强悍的他和这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把他们耗到这种程度的话,禁卫队的人想解决他们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两个刺客若是全盛期的话,即使面对这五百进退有序的禁卫队别说是全身而退了,恐怕连一拼之力都有可能,拼死刺杀皇帝的话绝对不好对付。猛然的遇上这样的强人绝对头疼,而这两人除掉王济宝明显已呈强弩之末的趋势也受了严重的内伤,不然的话不可能连这一波箭雨都没躲过去就此丧命。
  这时候没空关心他们的身份,只要他是敌人已经变成死人就行了,至于来历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禁卫队的人护着朱威权第一时间冲进了东宫内,越往里走惨死的尸体越多,场面可谓是触目惊心让人不敢再想象里边的结局如何。好在到了后花园的时候喝杀之声已经没了,这里的尸体多得吓人,很多都是中弹而死,甚至有的被爆了头,脑袋部分已经是一片模糊看不出人样。
  遍地的横尸的一角,唯一站着的一伙人让朱威权瞬间感觉精神一振,赫然是徐振翁和麾下的青衣教众。在他们的面前有数十拿着奇怪兵器的死尸,不用想肯定是那些身手老辣的练家子,而一路上看见的尸体除了王济宝的人和东宫护卫外不乏一且陌生的脸,想来这伙人应该就是袭击东宫的罪魁祸首了。
  「圣上,来了!」徐振翁混身是伤明显也不好受,苍老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似乎得依偎着墙才能站稳,枯瘦的手淌着血水紧紧的捂住了胸前的伤口。
  诡异的是徐振翁所受的伤最重,而他门下的地品五徒虽然看起来也狼狈不过并没受多少伤,按理说他的徒弟没受什么伤就解决了这伙人,那身手最强的徐振翁该更游刃有余甚至毫发无损才对,可事实上徐振翁受的伤让人感觉触目惊心,恐怕不只表面上的看的那么轻松。
  朱威权一看这一幕顿时松了口大气,好声道:「徐老辛苦了。」
  徐振翁摇了摇头似乎没力气说话了,面色惨白急促的喘息着,而他门下五人都是有副心有余悸的情况也没多言,禁卫队的人一直守护在朱威权的身边四下张望着寻找两位皇子的下落。这时候他们也不敢分兵搜寻,好不容易找到了守卫军中的活口赶紧询问起来,但问出来的话让他们顿时紧张起来,不得以分出一百余人赶紧搜寻两位皇子的下落。
  东宫的战况可谓是一波三折险相环生,先是这里坐镇的首领王济宝突然叛变,因为东宫的守军是以王济宝马首是瞻,谁也料不到一向沉稳又声望颇高的他居然是叛逆,毕竟他是这里主事之人,按常理而言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所以一开始谁都没有防备,这里的人也不想到自己的首领其实是个内鬼,王济宝身为首领,,有事无巨细巡查一切的权利,关于东宫内的一切事务他甚至比两位被保护的皇子更有发言权。
  东宫内的守卫,布防的任务安排,包括人员的调动一切都在王济宝的运筹之中,之前他就不只一次的进入两位皇子的寝宫里查看防卫情况,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观察一遍似乎是怕有遗漏,这份兢兢业业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也习以为常。
  按理说这样的巡视是正常的,甚至一个时辰里巡查两次也是经常的事,大家只会称谓王大人行事一丝不苟尽忠负责。这样的表像麻痹了所有的人,两位皇子对这位统领供奉也算是毕恭毕敬,对于他做出的决定也没半点的怀疑,哪怕是王济宝先以换防为名进行人马的调动,再以守卫不够机警为由调换了一部分人马也没人反对。
  渐渐的皇嫡子朱明远身边的护卫都被调了包,就在最后一次巡视时王济宝狰狞毕现,在所有人都麻木的状态下出手打死了朱明远身边调不走的两个护卫,追随他而来的几个手下也瞬间发难,把朱明远房内的人包括宫女之类的都杀了个精光。
  因为他们动手干净利落,一时没人察觉到寝宫内的变故,加之寝宫对于普通的守卫而言是禁地,在没人怀疑王济宝的情况下这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没得到命令的时候根本没人敢擅闯,直到王济宝得手以后其他的人都没察觉到这里的变故。
  唯一调不走的两个护卫出身穆家对朱明远忠心耿耿,但他们在王济宝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可以说王济宝瞒天过海的筹划完成的那一刻他们的存在已经没了任何的威胁。
  不过王济宝一行人在朱明远的寝宫内呆了不到十分钟,突然有一伙强人携着枪支开始轰轰烈烈的攻打东宫,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宫门竟然在一瞬间就被攻破了。
  这伙人如是神兵天降一样,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把将守军打得是节节败退,不过他们的弹药也是有限,在攻破大门的时候子弹已经用光了。守军们回过神来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还是立刻挥舞着兵器与来敌纠缠上,军纪严明又进退有序的做风让他们在短暂的惊慌后与敌方斗了个不相上下。
  这样的变故谁都料不到,因为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潜移默化的想法,如果有人袭击东宫的话那就证明金殿也被他们攻破了,恐怕皇上那边的凶多吉少。
  可这伙人不是由金殿的方向来的,悄无声息就出现在眼前,这样的情况谁都预料不到。
  仓促的情况下被打得节节败退,而本身他们人数上就不占优势,在这伙强人杀进来的一瞬间就有种败势已现的趋势。
  被这声响惊到的王济宝一伙人迅速的从寝宫里冲了出来,似乎他很清楚这伙来敌是谁,尽管他咬牙切齿的看了看次子朱明浩居住的寝宫一眼,但还是第一时间带人冲向了宫门的方向,一上来就呈现出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疯狂状态,极大的鼓舞了军心,身为叛逆的他竟然尽起了守卫之责,一马当先的抗击着这伙强敌。
  混乱之中,嫡子寝宫内的血案也浮出了水面惊到了所有人,在没怀疑到王济宝头上时谁都想不到是谁插了翅膀在混乱中杀害了嫡皇子,可非常时刻谁都没办法追究是谁下的毒手。
  王济宝原本的计划是向朱明远下完毒手还会继续朝朱明浩动手,朱威堂自然是知道朱威权想借尸还魂的计划,只要除掉了两位皇子对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胜利。既让朱威权没了继续活下去的肉身,又让这一脉陷入了断子绝孙的尴尬之境,因为一但没有子嗣的话朱威权就没办法活下去,哪怕是能逆天改命但也让他陷入了绝路之中。
  王济宝的状态很是疯狂,他没有趁势杀掉次子朱明浩,而是选择出来抗击这一伙强人,或者也是因为次子出身陆家勾不起他滔天的仇恨,王济宝对自己的身手也有自信,觉得自己有能耐解决掉这伙强人再回去悠闲的杀掉朱明浩,退一万步说哪怕是战局不利他依旧可以全身而退,抽出时间再把皇次子也送到九泉之下。
  王济宝抗敌时表现得英勇异常,没人想象得到是他下的毒手,甚至在最后的一刻所有的守军都在感慨王供奉的勇猛,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士气高涨,没人怀疑对嫡皇子下毒手的恰恰是他们心目中忠诚不二的王供奉。
  「好歹毒啊!」朱威权忍不住喝骂出声,他知道朱威堂行事肯定丧心病狂,但没想到他的谋略竟然歹毒到了这地步,城府之深连他这个做了半辈子仇人的兄弟都预料不到。
  攻打皇宫的真龙会确实是倾巢而出,所有的精锐全都派了出来,但这样的轰轰烈烈只不过是为了给王济宝打掩护而已。他把整个真龙会都拿出来做了炮灰,不管是肖扬还是李海东,实际上攻打皇宫的行动只是为了给王济宝创造机会而已。
  他从没有坐拥江山的想法,他心里清楚就算杀了自己也没办法名正言顺的登基九五,从他抡为叛逆之身的那一刻起江山哪怕改朝换代也与他无关。朱威堂唯一的目的就是与自己同归于尽,难怪李海东敢在那时候倒戈相向朝穆家下毒手,因为李海东和肖扬一样知道就算赢了也不可能坐得了江山,他们和朱威堂一样只是回来复仇的,从做出这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大明。
  朱威堂一开始就是抱着玉石具焚的心来的,他只想着与自己同归于尽,他曝露出的勃勃野心只是在掩人耳目。事实上他知道坐龙椅没有指望,而肖扬,李海东和王济宝这些人也明白就算刺杀成功他们最后也会死在围城的禁军手下,这些人中之龙一开始就没贪图所谓的从龙之功,他们毅然的选择了跟随朱威堂走上这条不归路是因为他们的深仇大恨,亦是因为他们有着坚定不移的忠诚。
  朱威权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一心认为朱威堂是回来争夺皇位的,为此在心里还不只一次的嘲笑他是痴心妄想。
  现在看来自己错得太离谱了,朱威堂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聪明也更加的看得开,真正被权利蒙蔽了双眼的是自己,自认为看穿一切都猜不透他已经放弃了所有,为的只是让自己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低估了他们的仇恨,而高估了他们的贪婪。
  那李海东的提醒是为了什么,故意曝露出王济宝这个奸细,不会只是为了引开自己身边的青衣教众吧,难不成是他掐好了时间,觉得那个时候以王济宝的地位和身手已经得手了,所以才会故意吐露风声?
  朱威权越想越胆寒,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伙强人到来的时间提前了,似乎是他们也不信任朱威堂一样,双方虽然结了盟但彼此各怀鬼胎一直互相猜忌着,不然的话以朱威堂那等的城府肯定不会犯这种时间上的错误。
  有了那么多线索事情很容易就能想通,李海东肯定是觉得王济宝已经得手了,所以故意吐露消息想来个借刀杀人,让自己麾下的人去与这伙强袭东宫的人交手。
  这样无疑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让朱威权的人和这伙他们不信任的盟友血拼,又能分掉这边的兵马。肖扬和李海东加之一万叛逆绝对是兵强马壮,如果能趁虚而入解决掉皇帝的话对于他们而言是意外的惊喜,两位皇子和皇帝一死就意味着这一脉彻底的断子绝子,这就是朱威堂所打的如意算盘。
  果然,活口接下来招供的话证明了朱威权的猜想。这伙强人的攻势特别的凶猛,四面八方而来人数众多不说而且也是高手如云,不只是从正门攻打还有不少人攀墙而入,那时候的王济宝并非是有心增援。战斗一呈现白热化的时候他已经心生退意,想赶紧解决掉次皇子朱明浩已免节外生枝,可惜的是有高手一进来就纠缠上了他,千军万马中似乎早就锁定了目标一样,这伙人的首脑明显知道王济宝的叛逆身份所以目的性极强。
  按照他的说法,这伙人的势力之强让人瞠目结舌,谁都没想到真龙会和穆家之后还隐藏着这么一支奇兵,这一支奇兵论战斗力而言甚至不在欧阳家之下,若是早出现的话不敢攻打哪一个宫门都会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皇子朱明浩的寝宫处围墙比较低,王济宝正是在赶往那里的时候被人纠缠上的,以他的身手一般的乌合之众敢于阻拦肯定是送死。对方的目的性特别的明确,在那锁定他的竟然是两位身手不逊色于张圣阳的强人,一上来就呈疯狂之色将王济宝纠缠得动弹不得。
  这伙强人人多势众,身手高强者比比皆是,这样的混战中守军人数不多身手也不及他们吃了大亏。眼见局势要被他们彻底控制时徐振翁等人赶到,一看这架势立刻火速参战,但依旧扭转不了乾坤只是让局势更加的白热化,瞬间就呈现出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疯狂。
  战斗中,有一伙强人在重重掩护之下进入了朱明远的寝宫,出后来立刻疯了一样的攻击着王济宝。王济宝身手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尽管他抵挡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惨死的下场,而混乱中也有强人杀进了皇子朱明浩的寝宫内,只是现在两位皇子的安危如何没人知道。
  因为双方的撕杀几乎是同归于尽的状态,除了对方少数人跑掉以外,东宫内的禁军几乎全军覆没以死殉国。这个活口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也咽了气,最后他的话有一点值得深思,那就是对方的幕后首脑一直在重重保护之下不知道是何人,不过进了朱明远寝宫以后出来就和疯了一样。
  当时他们想冲进朱明浩的寝宫内,虽然不知道意欲何为但被腾出手来的徐振翁拦住了,双方苦苦纠缠了一阵徐阵翁受了重伤。而那伙人看强攻无望,在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后也脱了身,他们离开的时候东宫里除了青衣教众外已经没能站着的人了,但青衣教众想追击的时候却是被徐振翁喝止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伙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敌方的首领就这样离开了,甚至没人看得清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离走的时候他们似乎还想去朱明远的寝宫,无奈还有徐振翁和旗下青衣教众阻拦着所以无法得逞,但据目击者说似乎那伙人离去的时候好像有所争执。
  耐人寻味的是这伙人对于陆贵妃之子朱明浩一开始似乎抱有什么目的,但进了皇帝之子朱明远的寝宫后就有所改变,临走的时候身手最强的两人始终纠缠着王济宝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这才有了朱威权进入东宫时看见的那一幕。
  禁卫队的人四下派查着,确定东宫内没有埋伏和其他危险时,队长霍俊这才跑了过来,面色隐隐的铁青,欲言又止又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只是面对着朱威权此时的暴跳如雷似乎他不敢开口。
  「带朕去看看!」朱威权这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了,心脏总有一股恼怒之极的窒息感,让他难受之余却有一种什么都能接受得了的麻木。算来算去,千万算百算,惟独算不到会有人这样长趋直入的攻入东宫,就算有的话也只能是真龙会的人,而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伙强人明显不是真龙会的人,他朱威堂已经倾尽了全力,不可能还雪藏着这么一支强大的队伍。
  估算错误,全是因为自己被权利蒙蔽了眼睛,既想不到王济宝会是叛逆,亦猜不到朱威堂已经抱有玉石具焚之心。
  皇长子朱明远的寝宫内,遍地都是惨死的横尸,王济宝下手狠辣从不拖泥带水。这里的宫女和护卫几乎都是一刀毙命,除此之外还有些不明身份的尸体,想来该是打入东宫的那伙人留下的,不过看得出这里的战斗并不激烈最起码地上没有横渐的血迹。
  进门的一刹那,朱威权几乎要晕了,强忍着心脏的疼痛眼前一阵的发黑,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要不是身后有懂推宫过气的御医为他缓解着身体的不适,以这孱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打击。
  寝宫中央的桌子被当成了供桌,香炉里插着三支香两支在燃烧,其中一支似乎是被刀给砍断了。香炉前只摆放了一样供品,赫然是嫡子朱明远的人头,血肉模糊,稚气未脱的脸上有恐慌,有害怕,狰狞出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扭曲。
  这一幕让朱威权感觉到心脏几乎要爆炸一般的难受,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丧子之痛,即使他一直丧心病狂的想要利用儿子来借尸还魂,可眼前的一幕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哪怕他再怎么丧心病狂都受不了儿子被别人杀害而惨死的事实。
  真龙会,朱威堂,不用说这一切肯定是早有预谋的。王济宝砍下朱明远的人头用意很是明显,因为朱明远的母亲是出身穆家的,他们既是在报复自己,也是在用儿子的这颗人头来祭奠那些惨死在穆家爪牙之下的家人。
  霍俊的神色有些凝重,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旁边说了一声:「圣上节哀!」
  此情此景,儿子惨死在别人的手下,试问哪个父亲节得了哀。哪怕是朱威权丧心病狂,但儿子对于他而言就是活命的希望,一向最怕死的他看见这一幕更是接受不了,顿时是嘶着声问:「还有明浩呢,那孩子怎么样了。」
  朱威权急促的喘息着,面色涨红,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的他已经受不了任何的坏消息了。
  皇后之子自朱明远死得太惨了,不只是被斩了首级当祭品,连身体都被一堆乱刀几乎砍成了肉泥,这样的情况下想收敛尸身几乎都不可能。王济宝这家伙下手也够狠毒的,他不只是要皇家断子绝孙,更是要皇子死无全尸,甚至是连把尸身缝起来的可能都不给。
  那样一个木讷寡言的人,把这些仇恨压抑在心里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可他硬生生的忍了十多年,再次暴发的话那绝对是一种忽视人性的疯狂。
  这么多年这家伙心里憋的恨意都有些变态了,如果不是执意把朱明远的尸体剁成肉泥的话,他有的是时间从容的到朱明浩那边去将另一位皇子也杀掉,这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从容不迫。不过也正是他意气用事,所以该庆幸正是因为王济宝一心想着报复穆家这才让朱明浩逃过了一劫。
  朱威权感觉喉咙干燥无比,嘶哑间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推出寝宫的。寝宫内青衣教的教众依旧在等着,最强的天品高手徐振翁受伤颇重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了,而他门下的十徒倒是安然无恙。
  东宫守卫尽数殉国,嫡皇子被碎尸斩首而亡,这样的深仇大恨为人臣者哪怕是一死都得报仇雪恨。可青衣教的人明明身手过人,教主徐振翁更有着号称现世天下第一的实力。但他们却让这杀子仇人大摇大摆的跑掉却没出手阻止,这样的不忠之举让禁卫队的人愤慨,眼里充满了控制不住的鄙夷之色。
  但出奇的是皇帝并没有恼怒,反而是长出了一口大气后宽声的问道:「徐老,你们都没事吧!」
  「无恙,圣上保重龙体才是。」徐振嗡开口的时候明显有些虚弱,但还是轻喘道:「老朽还撑得住,您放心吧,您交代过的事老朽一直铭记心头,我的爱徒们都没受什么伤,计划不会有所影响的。」
  「这就好,明浩呢?」朱威权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得近乎扭曲,话一出口就满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是真不希望把这话问出口,因为害怕听到他根本不敢面对的结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2:55

第五章 临阵倒戈
  朱威权没等反应过来,两位皇子居住的东宫方向就传来了冲天的喝杀之声,明显很是骤然但又十分的激烈。
  千算万算,估计谁都算不到王济宝这个少言寡语的家伙竟然是真龙会的叛逆,或者说他不是真龙会的人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是朱威堂的人。当年朱威堂败走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这颗棋子,十多年的忍辱负重到这一刻才狰狞毕现,此人的深藏不露想想都让人胆寒。
  即使在当年惨败之时,朱威堂深知回天乏术并没有动用这一颗棋子,一般人在面临那样的窘境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隐忍和心机。
  在朱威权发话的一瞬间,身后的徐振翁深知事情的重要性,立刻率领着五位地品之境的弟子飘然而去。事急从权,他们脚下一点直接飞檐而过,展露出的脚上功夫让人咋舌。
  朱威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东宫的情况确实紧张得刻不容缓,尽管青衣教众还留有重用,但这时候也只能依赖于他们了,朱威权默默的祈祷着青衣教的人千万别一时冲动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要是他们出了什么差池的话那整盘计划就全失败了。
  战斗力最强的人去东宫救援了,此时李海东收住了笑声,脸上的狰狞已近扭曲,原来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他瞬间就暴发出了惊人的杀气。
  似乎李海东就是在等待皇帝分兵的时机,青衣教众前脚一走,他立刻手持着刺矛猛的往朝一指,怒吼道:「兄弟们上,把老皇帝的狗头给我砍了。」
  「杀啊!」身后一众精锐身体紧绷着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李海东一声令下顿时是杀声镇天,他们就犹如是蛰伏一冬的毒蛇一般,速度奇快的朝着金殿杀了过去。
  近万兵马在面前的冲锋喝杀颇有震慑力,不过皇帝这边的人此时能站在这的哪个不是百战余生强者,面对着战场和所谓的死亡他们已经有一种麻木般的忽视。
  「放肆,护驾!」御前之人也不含糊,比真龙会更强的一点就是他们制度分明进退有序,喝令之下三千兵马迎头而上,毫不畏惧的迎上了眼前三倍于己的敌人。
  余下的两千兵马继续保护着朱威权,朱威权的心思不在眼前的战斗中,他恼怒的瞪着李海东,又忍不住焦急的看向东宫的方向。身边的两千兵马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尽管心里焦虑不堪但朱威权却是心里一个咯噔,因为李海东这次并没有身先士卒,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以往的战斗,李海东绝对是一马当先,有他势如破竹的神勇麾下之人都会士气大振呈现一副猛虎扑食般的凶猛,这是作为一个将领最主要的作用。而这一次他的一万人马冲了上来,但身为主将的他却是原地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得意又略显狰狞的笑意,那种感觉让人特别的不爽。
  李海东故意把王济宝曝露出来,明显就是要让自己不得不分兵救援,这时候趁着自己手忙脚乱的时候下手无疑是掌握了好时机,可为什么他却没有一鼓作气背水一战的意思呢?
  朱威权沉默了,看来李海东的拖延时间不只这么简单,可除了两位皇子还有自己的性命他又能觊觎着什么。
  双方的兵马在若大的广场上开始了残酷的肉搏战,刀光剑影一片,手起刀落间惨叫连连。干净而又整齐的青石砖地上瞬间就血流成河,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残肢被砍飞,地上流淌的不只是鲜血还有带着体温还在蠕动的内脏,几乎算不出每一秒有多少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血雾的分肥纷飞似乎是对生命一种嘲讽至极的亵渎。
  人命在这种时刻根本不值钱,这样的画面这些天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似乎生命已经是此时此刻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朱威权和李海东遥相而望,忽视了中央撕杀得水深火热的人,相比朱威权身边的人强马壮,孤身只影的李海东显得有些孤独,但萧瑟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感,那种横刀立马的威风着实让人惊叹。
  有别于喝杀之声,当七号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声时李海东睁开了眼睛,眼里的笑分明带着那种熟悉的得意感,瞬间就让朱威权感觉到心里不安,又恨得咬牙切齿,但朱威权知道事情肯定再有变故了。
  一阵喧哗间,又一大波的叛逆涌了进来,无不是伤痕累累但脸上又带着嗜战的凶性。要不怎么说乌合之众没有纪律性,一些人冲进来以后一看这里打得热火朝天,瞬间就产生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冲动,立刻挥舞着还滴血的刀冲进了战圈。
  那些杀得眼红的家伙甚至看都不看李海东一眼直接就冲了上去,真龙会的叛逆无不是对皇家恨得咬牙切齿,哪一个不是苦大仇深又只能无奈的藏匿,现在有了这近在咫尺的机会光是朱威权遥远的存在已经刺激起了他们压抑多年的凶性。
  这一波人马并不多,也就两三千的散兵游勇而已,而且身上亦是伤痕累累明显已经经过了一轮的苦战。皇室的兵马本就只派出三千,这三千能与敌方近万叛逆混战得不落下风已经是难能可贵,现在又来了这么一群不见章法的亡命徒瞬间就有点吃力了,随着这波增援的到来战局瞬间呈现出了一种即将节节败退的趋势。
  李海东也不管这些人没有命令就擅自增援的卤莽,事实上没有纪律是真龙会的优势也是劣势,一盘散沙式的混战反而能章显出这样的优势,如果是排兵步阵拉开架势干一场的话明显敌不过军纪严明的正规军。
  人流的最后边,几十个身手与气度不凡的高手稳步的走了过来,经历了一场血战无不是气喘吁吁,但此时不少人都是面露狰狞的笑意,豪迈而又不失轻狂的得意。
  「肖扬……」即使眼睛浑浊,即使距离很远,但此时朱威权很是面色一变,咬牙切齿的声音嘶哑无比。那个身影实在太熟悉了,那梦魇般的一刀曾让他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若说这辈子有过任何的恐惧,那肖扬可以说是他心里永远的阴影。
  前边的是欢呼破门之胜的散兵游勇,而随后走进来的这些人明显才是核心人物,一群人既有得意轻狂又沉稳无比,虽然无声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肃杀之气。为首的是和一个比李海东还要高大的男子,脸上满是血水看不清容貌和年岁,背上背着两把满是鲜血的长刀,明显是这伙人的首领。
  双斩刃肖扬为人沉默寡言,不显山不露水但只要他往这一站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慑,随着他的到来那群冲进来的散兵游勇也打了鸡血一样越战越勇,不得已朱威权身边再分兵一千前去增援,这样的颓势下不得不分兵增援,要知道这种混战一但有任何不好的苗头都得第一时间扼杀掉,否则一但对方借此起势的话就会有兵败如山倒的危险。
  「老肖,来了!」李海东嘿嘿的一笑,彼此过命的交情不用言语许多,对于肖扬他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心。
  「人全抓住了,其他的事你来办吧。」肖扬点了点头,脚步并没有停顿下来,越过李海东后拔出了背后两把似乎还散着血气的长刀猛的冲进了战圈。
  成名已久的双斩刃自然是名不虚传,那两把杀人无数的长刀似乎沁入了血色一样,泛着一种诡异的红光,阴暗而又深沉似乎还弥漫着隐隐的腥味。挥舞间如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大开大合却又精准无比,不误伤自己人可碰到皇帝的人马时却是一击毙命十分的狠辣。
  兵器的作用大概而言分为两个类型,有的适合单打独斗,有的则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杀器。肖扬正是这一类,论起身手他或许不如李海东和其他高手,即使一样是地品的修为也占不到半点便宜甚至会落于下风,但在这种千军万马的混战之中他的双刀却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恐怖的杀伤力就算是两个李海东也无法比拟。
  简单来说,李海东所学的武功是单体高伤害技能,碰上硬角色也是丝毫不惧。
  而肖扬的双斩刃则属于是群体伤害极高的那种,单挑可能不太行但放在这种混战中绝对是所向披靡,哪怕是修为比他高的都发挥不了这么酣畅淋漓的作用。
  如是天兵下凡般的威猛,在千军万马中的凶悍比起双头枪和战戟这些成名已久的凶器也毫不逊色,双斩刃唯一的缺陷是单兵之勇不足,不过现在这个缺点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肖扬已经把它适合混战的特性发挥得酣畅淋漓。
  朱威权没看肖扬如天神下凡的威武,亦没去注意越发水深火热的白刃战,因为肖扬的手下押来的人让朱威权感觉震惊,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朱威堂这个叛逆到底想搞什么。
  被肖扬押来的赫然是一直蛰伏着却在今日率领叛军攻打皇城的穆家众人,后边二十余的穆家家众不说。更让人震惊的是穆家的家主穆昭华也赫然在列,此时的穆昭华满面的恼怒和颓废,剧烈的挣扎着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刃,一见李海东顿时疯一样的怒吼起来:「李海东你这个混帐什么意思,说好了先一起合作打进皇宫杀了皇帝,你却派人在我们后边偷袭,你以为凭你真龙会有必胜的把握么。」
  「呵呵,我真龙会又不是抱着必胜之心来的。」李海东上前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穆昭华,冷声道:「确实现在我们也没把握能击败皇帝的兵马,不过您穆大家主的四万余兵马都份散而开攻打其他宫门,刚才他们被禁军纠缠着想增援也是分身乏术,而你们身边的兵马也不过区区两千,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候自然不能放过。」
  这话一出,他身边的真龙会叛逆嘿嘿的笑了起来,明显肖扬迟迟没出现就是在等着穆家落单的机会,这时候窝里反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穆昭华此时已经满面的扭曲,愤怒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在他看来李海东纯粹是疯了,大局未定就刀戈相向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至于架在脖子上的刀已经无所谓了,本身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一但失败的话就是抄家灭门的下场,而事实上他穆家也被逼到不得不造反的地步,从一开始他就抱好了九死一生的决心。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李海东会突然朝自己下手,尽管他清楚这些叛逆绝对信不过,但现在还没杀掉皇帝就先闹内讧,如果说李海东不是有必胜的把握,就只能说他是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于上位者而言,为了大局考虑完全可以放下私人的恩怨,双方的合作其实是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础上。
  不过要刀戈相向最起码得等干掉皇帝再说,穆昭华已经有计划等到事成之时就由妹妹母仪天下之尊宣布皇帝龙御归天的消息,号令城外的禁军杀进来为圣上复仇,以死一举消灭真龙会的叛逆。穆昭华一直提防着,提防朱威堂背后的小动作,他相信真龙会也应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只是他没想到李海东会在这时候朝他下手,所以促不及防间才会被一锅端了。
  「你们这些怕死的皇亲国戚也会来前线,这倒是我们想不到的,按正常来想你们该龟缩后方才是。」李海东冷笑了一下,鄙夷道:「穆昭华,你那些禁军的人马大多出工不出力,等的是解决了皇帝以后再朝我们下死手吧,你那边心思谁不明白啊。」
  「是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这样想的。」穆昭华面色狰狞,此时真是恨不能把李海东给千刀万剐,就算彼此各怀鬼胎现在也不是闹内讧的时候,任谁都想不到李海东会在这种大局未定的情况下动手。
  本身他真龙会和皇帝一拼就没胜算,加上自己手下的叛军也就能打个平手而已,双方如果不合作的话各呢不能就没把握。就算想火拼也得等大局已定的时候,现在双方闹疆的话只会让皇帝白捡一个便宜,这倒不是说不顾全大局,只是穆昭华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海东竟然会这么干,这对他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皇上,海东先处理点事,一会再和你们一决高下。」李海东没理会他,朝皇帝戏谑的笑了笑后转过身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森无比,几乎是狰狞的笑了起来:
  「穆昭华,说起来我们也十多年不见了,听说你穆家混得够风生水起的,想来你也忘了当年是多少颗人头成就你内大臣的风光。」
  「混帐,李海东,这就是你提前动手的原因?」穆昭华也想起了过去的事,面色瞬间就一片惨白,眼见李海东笑得有些癫狂他也明白李海东要干什么了。
  当年皇自的夺嫡之战何等的惨烈,虽然朱威权最后胜出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那时还没有所谓的穆家。穆昭华是朱威权在王府时的门客,既有谋略又有一定的武力,可以用文武双全来形容也不为过,在那时他绝对是朱威权的左膀右臂,尽管比他厉害的狠角色比比皆是,但真略到谋略的话他也算是出类拔萃。
  夺嫡之战时,猛将在前冲锋陷阵,而穆昭华则是采取了迂回的战术,绑了不少叛逆的家属以此为要求扰乱朱威堂的军心。而后当朱威权胜利的位极九五时,身为功臣的他又露出了狠辣无比的一面,当时朱威权为了赚一个仁厚明君之人,尽管对朱威堂恨之入骨但不得不收敛他的暴戾,因为新皇登基后百废待新,在腥风血雨中登基的皇帝需要行仁政安抚人心。
  朱威堂一行败走京城,但不意味着他们能拖家带口的走,一些家眷和手下都被抓了起来。
  那时身为爪牙的穆昭华狰狞毕现,揣摩了圣意掩饰在仁慈外表下的恨意,立刻请缨暗地里处理这些余孽。成年人大多发生了各种意外,总之个个都是横尸没一个有好下场,而小孩则是生各种重病不幸夭折,就连那些被送入教思坊卖身为奴的女眷同样没好下场,沦为了最低级的妓女不说也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除了被折磨至死以外,一半以上竟然是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选择了自尽。
  穆昭华十分的狠辣,用三年的时间温水煮青蛙,把所有和朱威堂有关的人全都弄死了,不是折磨至死就是造成意外的事故让他们横尸街头。作风虽然狠毒不过也合了朱威权的心意,在叛逆的家眷无一例外的解决掉后,穆昭华就凭借着朱威权的赏识开始混迹官场,有着从龙之功的他又有皇帝的青睐,仕途自然是一番风顺。
  穆昭华的在心腹圈子里出了名,谁都不愿意招惹他,加之他还成了国舅爷那更是风光无限。自此穆昭华就是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之时为了让自己更上档次也栽培起了亲戚,美曰其名是穆家,因为他也想挤身到名门望族的行列之中。
  可以说穆昭华的成就一是对应了皇帝想赶尽杀绝的心思,二也是用真龙会家眷那一颗颗人头堆积起来的,这顶钨砂帽上有多少血债连他自己都忘了。
  「明白了,宵小之辈啊,目光始终短浅。」穆昭华自然明白李海东想干什么了,他心知今天一定难逃一死,所以也没求饶的想法,只是鄙夷的笑着,似乎是在嘲笑李海东他们记仇的举动,在他看来这种举动绝对的幼稚。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会成过街老鼠,若是有穆大人一半的狠辣,当初享受荣华富贵的就是我们了。」李海东狰狞的笑着,微微的递了一个眼色。
  朱威权一直冷眼旁观着,出现这样的变故他也惊讶,不过心里肯定是暗喜的。
  还没等决出胜负就闹内讧,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尽管不知道朱威堂做什么打算,不过于他而言现在看着狗咬狗一嘴毛是一件十分痛快的事,这样的局面对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肖扬手下的人把五花大绑的穆家人押了上来,李海东似乎眼前一亮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嘿嘿的一笑一副戏谑的表情。穆昭华不顾家人的哭喊,狠狠的咬了咬牙眼里尽是仇恨之色,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事已至此哀求没什么作用只会遭到嘲笑而已。
  这样的局面下真龙会还搞窝里反,就证明这些家伙的目的不一定是造反后想改朝换代,此时的李海东已是丧心病狂的状态,那一脸的狰狞已经不能用常理度之。
  「好一个硬气的穆大人,呵呵,那我们现在就算一下帐吧!」李海东哈哈的一笑,手一挥手下人立刻会意的走上前来,将他穆家的家眷还有他的儿女们全都押了上来。
  「混帐……」人终究非铁石心肠,尽管知道下场如何,但一怒之下穆昭华依旧是想挣扎。只不过李海东早有准备,手随意的一挥几道真气疾射而出,瞬间就点中了他身上的穴道,精准无比正是师承过鬼谷派的截派手手法。
  出手时随意却又精准,这样的手法不知道得苦练过多少次,就连鬼谷派内也少有这样纯熟的好手。穆昭华瞬间就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眼睛闭不上身体也动不了,这一刻不管李海东想干什么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哪怕是心有怯意的闭上眼睛都不行。
  当年李海东,肖扬的家人就是惨死在穆昭华的手下,甚至朱威堂的妻妾还有带着皇室血统的子女也都被穆昭华折磨至死。这一份仇恨已经尘封多年了,穆昭华以为野心勃勃的他们会选择性的忽视这些事与自己合作,没想到的是李海东为了这血海深仇竟然不顾大局的选择内讧。
  不对,或许不是李海东,而是朱威堂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否则的话其他人不可能那么配合,肖扬亦是有仇之人但他们对朱威堂都忠心耿耿,如果这事没朱威堂的授意他们断不敢擅做主张,这二人怀着血海深仇不假,但能隐忍这么多年证明他们绝对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朱威权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的言语表示,因为他更在乎的是两位皇子的安危,比之李海东突然的行经两位皇子的安全问题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即使这在他面前这样的行径算是挑衅也是羞辱,但穆昭华怎么说都是叛逆之身,朱威权根本没必要理会他。
  「穆大人,看着吧!」李海东这次没假手他人,而是拿过了手下递过来的一把鬼头刀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穆家人的面前。
  这把鬼头刀似乎是老物件了,上边有腥红色的铁斑,似乎还散发着血腥的异臭。造型古朴无比,却又透着一股十分诡异的煞气,这正是当年京城斩首所用的鬼头刀,在大明早就废去了这种残酷的刑罚时也变成历史被保存起来。
  一看这把鬼头刀穆昭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布满了血丝极端的骸人,想挣扎想叫喊却叫不出来,因为这把鬼头刀拿出来的时候穆昭华已经明白李海东要干什么了。
  当年穆昭华正是用这把鬼头刀,将那些能定罪的叛逆全都斩了首,其中就有李海东的老父,肖扬的胞弟,有多少人惨死于这把刀下他自己都数不清了,但他清晰的记得那一个个人头落地时,自己回到宫里受到的赞赏。
  「穆老爷子好啊!」李海东似乎早就选定了目标,第一个就走到了穆昭华的父亲面前,老人家早就吓得不醒人事了,对于他的问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海东自感无趣,得意而又狰狞的看了穆昭华一眼,当着他的面缓慢的举起了刀。混战的人们无暇关注这一幕,但不管是朱威权还是穆昭华都无法忽视这一幕,朱威权终于把视线挪了过来,尽管穆家曾有从龙之功,自己的皇后亦是出身穆家,但此时此刻他脸上有的是戏谑的笑意,似乎他很愿意欣赏这一切,李海东的狗咬狗行径在他心里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行为。
  噶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哪怕是现场杀声震天但依旧能感受到那种骨头断碎的疼痛。手起刀落的一刹那,扑哧的一声一股血雾冲天而起,脖子上的刀口猛烈的喷着血开始了剧烈的痉挛,苍老的身体没了搀扶开始了神经本能的抖动。
  前方是你死我活的撕杀,这时候死一个人似乎是微不足道的事,但那颗喷着血的人头在地上打滚时依旧引人注目。穆家人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而穆昭华则是感觉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在他眼里父亲的无首之尸倒下的动作太过缓慢了,缓慢得就似度日如年不说,这个过程让他感觉心脏疼得几乎要裂开。
  「动手,别在这些废物身上浪费时间。」李海东一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虽然有报复的快感但现在也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一众手下亦是身负血海深仇,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了这时候哪会客气,李海东一声令下时他们就把穆昭华的家人押上前来,无一例外的斩了他们的首级。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李海东挑衅的看着皇帝,可惜的是皇帝的反应如他预料般的冷漠甚至是欣喜,这果然是一个铁石心肠而又冷血无比的家伙。
  穆家人被斩了首,唯一还跪直身体的只有满面狰狞几乎疯了一样的穆昭华,不过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横尸当场。不过穆家的这十几条人命明显无法熄灭别人的怒火,这血海深仇并不是这样轻描淡写就能解决的,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穆昭华这个罪魁祸首。
  这时的穆昭华万念具灰,表情麻木似乎已经没了求生的欲望,李海东感觉无趣的别过头去。一众手下会意后立刻漫骂着将穆昭华拖到了后边,一群人围住他争先恐后的手起刀落,在这个权臣的身上发泄着他们这些年来压抑的怒火和仇恨。
  穆昭华的身体被那一张张愤恨的脸所淹没,一把把寒光渗人的大刀,带着仇恨的刀往他身上猛砍着。有人群纷乱的脚步中只见穆昭华的一手隐隐颤抖着,每有人在他身上砍一刀他的手就会一跳,明显这是力道的冲击而不是生命的本能。
  似乎是执意要将他碎尸万断,一群人围着他砍了好几分钟,直到穆昭华成了一团恶心的血肉时才有人松了口大气一般的停下手来。手刃仇人绝对是他们的愿望,而现在大仇得报肯定会有短暂的空虚感,但多年前亲人惨死的一幕在他们脑海里浮现时还是有人忍不住又剁了几刀。
  哪怕现在的穆昭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堆碎尸不是一个人,但仇恨之火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他们似乎不允许穆昭华的断肢有一处完整,甚至有人用脚狠狠的踩破了那还在跳动散发着体温的心脏。
  「该动手了。」李海东沉默着,等到穆昭华被碎尸万断后拿起了他的刺矛,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撕杀的人群里。
  其他人虽然意犹未尽,但是朝地上的碎肉呸了一口后拿起了鬼头刀,杀性正起的他们也用嘶哑的怒吼发泄着心里嗜杀的那份野性,怒吼着跟在李海东的身后冲向了混战的人群。
  曾经在大明呼风唤雨的穆家,现在只有一地的人头和一具具的无首之尸,家主穆昭华更是被千刀万剐剁成了肉泥。只是在这种混乱的撕杀面前一滩血肉可以说微不足道,因为眼前的战斗已经是血流成河了,短短的一个照面双方最少倒下了一半的人,痛苦的呻吟伴随着惨叫演绎着人间地狱般的一幕。
  李海东加入战群的那一刻,一直在千军万马中横冲直撞的肖扬突然改变了作风,或者是二人多年来培养起的默契起了作用。他不再一味的以杀人为主,而是转变了做法靠着手里双向披靡的两把长刀朝着一个方向猛路,有他和属下嫡系的冲锋很快就是人丛之中杀出了一条班驳的血路。
  叛逆人数众多,多是乌合之众,但有人数上绝对的优势也是占尽了上风。毕竟皇室才分兵四千余人,这时有一半非死即伤,剩余的两千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抵抗住这种人海战术,已经呈现出一副节节败退的颓色。
  皇帝身边的人有了小动作,明显是在调集哪的兵马来增援,但九门中除了被攻破的之外其他的兵马全都被纠缠住了,真龙会的人和穆家带来的叛军都是狠角色,已经杀得水深火热了这时候想脱离战圈也不是容易的事,不过打了这么久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分出胜负。
  迟则生变,未免节外生枝真龙会的两号大将无比的默契,虽是千军万马之中没办法沟通,但明显他们事先已经制定好了这个计划。
  肖扬带着人在前面冲锋杀开血路,而李海东则紧随其后开始聚拢双方手底下追随多年的精锐,在混乱中慢慢的把这股战斗力最强的力量聚集起来。这种千军万马的混战中稍有分神就是在找死,这两位强人这样的冲杀就是为了接应其他人,有他们凶狠的冲锋陷阵其他人根本奈何不了,一瞬间李海东的身后已经聚集了近千号人马了。
  这一千号人马的战斗力明显更是强悍,和那些普通的乌合之众不同是他们麾下的精锐,竟管察觉到他们的目的但禁军的人马也无可奈何,因为光是那些乌合之众已经纠缠得他们动弹不得了,别说阻止李海东他们了,这时候能自保已经不错了。
  肖方在前冲锋,李海东在后策应,双方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而他们冲杀的方向自然是朱威权所高居的金殿,报完了私仇之后他们的状态十分的兴奋,意在一鼓作气将皇帝老儿也斩于麾下。
  皇帝身边只余一千人马,虽然是高手如云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狠角色,可面对着这些明显抱着玉石具焚决心的叛逆时有一战之力不假,但能不能保护皇帝的周全则是另一回事。眼看肖扬来势汹汹,已经有人开始劝朱威权回金殿暂避锋芒,因为皇帝在这的话他们又得御敌又得护驾,兵分两处实在是兵家大忌,到时候所有的优势荡然无存不说肯定会陷入被动。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慌成这样成何体统。」朱威权这时的表现反而稳如泰山,面对着眼前的血流成河不为所动,真正的做到了古井无波的地步,于他而言这看似残酷的尸横遍野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底下的人一听这气魄十足的话不敢再劝,御前侍卫长亦是一顶一的地品高手,一看皇帝心意已决他半句废话都没有,立刻带着五百人冲下了台阶。因为肖扬此时已经杀开了一个缺口,任由他长驱直入的话到时候就被动了,还不如主动出击更加的稳妥。
  肖扬脱离了战圈立刻遇到了这强悍的阻敌,双方一言不发但立刻杀到了一起,以逸待劳的御前侍卫自然不是省油的灯,面对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叛逆表现得英勇无比,侍卫长在一瞬间就纠缠上了肖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更何况肖扬的势如破竹太鼓舞军心了,首选之敌自然就是他,先把他拿下的话对于敌方的士气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种遭遇战一触即发,双方都憋了一股恶劲动起手来狠辣无比,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就呈现出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状态。
  战斗离金殿只有短短两百米的距离,肖扬和李海东已经接连恶战了几场,再怎么凶猛这时候都会露出疲态。虽然他们有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可惜的是这短短的距离始终突破不了,以逸待劳的御前侍卫暴发出的战斗力不容他们小觑,也让他们无法再推进哪怕是一步的距离。
  这是最后的决战了,不过朱威权似乎一副莫不关心的模样,面对眼前惨烈的撕杀甚至走了神,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有些诡异的呢喃着:「这是什么时候了…
  …」
  这话一出,身边一直绷紧了神经的人这才猛的回过神来,仗又打了一夜了。
  时间的话现在是早晨已经将近九点了,看了时间的人全都傻了眼,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因为此时的天空漆黑一片,没有鱼露白的迹象不说,按正常而言现在应该是白天了。
  朱威权也是抬头看着天空,面色越来越严峻,瞬间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处于这片天空下的人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天空漆黑的一片,可又与夜晚不同,明明该是白昼的时间却没太阳升起来不说,连一点点泛鱼肚白的迹象都没有。更为诡异的是天上的皎月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漆黑的天空没半点的光亮,一颗星星都看不到不说一点风都没有,安静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老祖宗啊,您终于是来了……」朱威权面色隐隐的激动,但身体底子过于孱弱一激动顿时有些发晕,不得已让人为他注射了一针药物来强打精神,因为他明白天空会出现这样的异像,这就意味着那一位强如神佛的老妖怪已经来了。
  除了他别人都没这个能耐,而这漆黑无光宛如死般沉寂的夜空也符合了书上的记载,当逆天改命之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遮天蔽日,用凡人难以想象的大神通来欺瞒上苍。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2:38

第四章 剑拔弩张
  欧阳家的悍将镇守的四号门呈现白热化的状态,据说双方已经杀红了眼,亡命徒中有不少的好手真打起来也毫不逊色。欧阳家三兄弟的老幺已经殉国了,其他的兄弟二人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这样的惨烈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因为论起白刃战的能力,欧阳家应该是皇帝这边最强的一股力量,别的不说欧阳家三兄弟的身手和凶名在外的双头枪绝不是浪得虚名。能把他们打到这地步证明这些看似仓促集合的叛逆并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一早就精过了精心的挑选,选的是那种穷凶极恶的练家子。
  四号门那边的情况明显让士气敌涨我消,在这样的刺激下加之叛军的参呈现战势如破竹的趋势,原本还算游刃有余的守城战竟然出现了颓势,没多久就坏消息频现。三号门被攻破,六号,九号也是有些抵抗不住叛军的势如破竹,接连的坏消息传来开始人心惶惶。
  御医们说圣上已经醒了,听闻坏消息后立刻强打精神准备坐镇中枢。在议事堂的张圣阳第一时间坐不住了,立刻和陈丹兵分两路带着各自的人马赶去增援。
  现在有的地方已经是鞭长莫及了,但无论如何能最快通往皇宫内院的一号门和六号都必须守住,不然的话被叛逆趁虚而入那绝对能打出一片长驱直入的优势。
  这种分散防守的局面就怕的就是连锁反应,要是让叛军就这么打出气势的话,这皇宫恐怕都守不住了,带兵打仗打的其实就是一个士气,如果局面无法控制的话再多的人都是一盘散沙,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一但出现的话诸葛再世都不可能救得了。
  陈丹带着三千号好手迅速增援情况最是惨烈的六号门,在那攻打的是正规的禁军,这伙叛军的头领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高手,文武双全不只身手了得就连用兵上都是饱受赞誉绝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人家现在兵强马壮,陈丹饶是有地品的修为但那点人马也只能起拖延时间的作用,若说能退敌甚至是灭敌的话张圣阳都不带信的。
  他的任务只是继续拖延而已,没必要任何的豪言壮语,更不敢打任何的军令状,能拖得了一时就是一时了。因为对方明显是就是主攻的精锐,两万多兵马的排兵布阵声势浩大,就算有防守的先天优势但也只有拖延的可能,想退敌的话完全是痴人说梦话。
  一号门前,当来到这的时候张圣阳的心里已经一个咯噔了,门口密密麻麻的尸体中过半都是自己手下的人和皇城的禁军,虽然不乏一些叛逆的尸首但数量上一看就知道这边的战况很是吃亏。不难看出在白刃战开始后这里的战斗一直处于下风,要知道这里的守军可是集合了御用拱卫司和禁军的好手,哪怕是人数上落了劣势也不该有这样的局面出现。
  宫门已经破了,叛逆们已经潮水般的涌了进来,清一色的叛军但大多都穿着特殊的军服。其中不乏一些看起来三教九流的强人,还是有一些声名在外却一直低调得让人几乎遗忘的高手,这样的阵仗让张圣阳心里一个咯噔,因为这些熟悉的面孔御用拱卫司几乎全监视过,表面上清一色的良民可在这时却摇身一变成了叛逆中强悍无比的战斗力。
  叛逆大军已经彻底的攻下了防卫最是森严的一号门,眼见张圣阳率着两千人马来援没人惊慌,反而这些杀得性起的亡命徒嘿嘿的笑了起来。聚拢在一起不慌不忙的朝前走着,后方的人马从他们身后的宫门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这时候就算想堵住缺口也不可能了。
  「混帐,杀了他们。」虽然只带着两千余人,但都是自己所部的精锐,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张圣阳一看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这时候他们也不能后退了,因为这已经是退无可退的地步。
  张圣阳的嫡系这二千人马看似不多,但却是最中坚的力量,最差的也有三流的修为,其中还有三四位已经立了地品却又深藏不露的强人。张圣阳怒喝之间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他抽出背上一直背着的东西,油纸一散开顿时是寒光毕现,即使动作快得只看见一抹寒光但依旧让人感觉到伶俐的杀气。
  那是一秉黝黑而又古朴的长刀,看似沉重但在张圣阳的手上却是举重若轻,随意的一翻舞间地品的真气如是水银泄地一般,来势之凶狠没人敢于小觑,光是那漆黑的锋芒就已经让人嗅见了死亡的味道。
  张家百斩刀数百年来凶名在外,加之这把古老的神兵斩月刀,这四百年来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人头的神兵一点卷刃的迹象都没有,一开始张圣阳已经是狰狞毕现拿出了什么的底牌。他的嫡系一看顿时是精神一振,各自抽出趁手的兵器怒喝着冲了过来,即使只有两千兵马但这时候却展现出了涛天的杀气。
  「杀啊!」张圣阳一马当先,身居高位的他已经忘了多少年没真刀真枪的撕杀过,即使感觉一时有些生疏。但对于自己的刀法,对于自己的修为,对于自己手里的斩月刀他有着被人无法想象的信心。
  「上!」叛军亦是毫不畏惧的迎头而上,修为最强的几人眼里满是战意,明显能遭遇上成名已久的御用拱卫司司长,这些好战份子的情绪也是控制不住的亢奋起来。
  就如是张圣阳那份孤傲的自信一样,没人敢于小觑手握斩月刀的张圣阳,张家百斩刀法也不是浪得虚名,虽然未曾疆场扬威但在大明王朝的岁月中亦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门刀法。
  攻破一号门的叛军一万有余,加之一些民间高手战斗力绝对的强悍,不管是混战还是排兵布阵都有应付之策。不过眼见张圣阳来势汹汹没人敢小觑,这位御用拱卫司的司长可是成名许久的猛人,而且一出手就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这样的凶悍只有傻子才敢麻痹大意。
  这时候谁都不敢狂妄自大,因为这场遭遇战绝对比之前更险恶,眼前的人马看似不多但肯定是皇帝手中最让人头疼的悍将。
  御用拱卫司最精锐的人马终于上了战场,当张圣阳亲自动手的时候就证明皇宫内再没其他以留后用的力量,这也是因为皇后的实力确实让人惊讶,而且还有那么多来历不明的亡命徒,在这一点上确实张圣阳也有些预料不足。
  御用拱卫司是皇权鹰犬,这是建立在和平年代的背景下,事实上这个机构一向是三教九流各种旁门左道的人才都收纳。战争一向是属于军队的事,一但御用拱卫司也涉及其中的话情况必定凶险,所以别看御用拱卫司人才济济的,但绝算不上兵多将广,真正有拼杀能力的战斗人员其实并不多。
  张圣阳亲自出马,还带上了御用拱卫司里的精锐,即使人数并不多但绝对没人敢小觑,不过也侧面的反映出了皇室捉襟见肘的窘况。
  一号门的胜利没时间庆祝就遭遇到了最强悍的堵截,人的名树的影,张圣阳素来凶名在外。他的亲自上阵本身就是一种威慑,一瞬间双方就撕杀到了一起,手起刀落间呈现出一副拼了命的架势,遭遇战的一开始已经呈现出了极端无解的白热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着张圣阳的带来,这里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地狱,哪怕人数并不多但这里的撕杀绝对算得上惨烈至极。
  皇城内院,休息完的朱威权终于醒了过来,面无血色的他坐在轮椅之上。让人推着上了金殿,与往日不同,现在的金殿上没有文武百官的身影,这让他感觉多少少了点那种君临天下的快感。
  殿上都是御用拱卫司的人,也有不少是有从龙之功的心腹,这些人大多追随着他杀出一条血路拥护着他位极九五。而后这些人全被下放地方,混得好的成了一方的封疆大吏,有一些也是在军区之中掌权,可说到根上这是他最最信任的力量,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哪怕是平日再温顺的爪牙他都会起疑心,所以早在战斗一开始他就暗地里通知了这些心腹之人回京效命。
  在朱威权的身后是五百禁卫队的人马,比之御用拱卫司而言似乎他更相信这一股力量,因为这些人是他自从皇子时代就培养起来的心腹,说难听点每一个都是那种你让他去死,他会问你皇上你想要什么死法的愚忠派。
  这时殿外一片喧哗,朱威权的面色不变,浑浊的眼里甚至一点波动都没有,这时候的他可以淡漠的面对任何的事情。对于失败不该有沮丧,而对于小小的胜利也不必有任何的喜悦。
  「秉皇上,欧阳家的人把人带到。」站在朱威权身后的是一个仙风道骨老人,朱威权名义上的恩师,亦是世上仅存不多的天品高手,师出青衣教的徐振翁。
  徐振翁的面色古井无波,身穿着青灰色的道袍颇有仙风道骨之气,身为当世得高望重的老前辈又是青衣教的掌门,他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没人清楚。
  「带上来吧!」朱威权的语气几乎没半丝波澜,对于已经是供奉身份的徐振翁似乎很是尊敬。
  欧阳家的人把人带到以后交给了御前之人,一群满身是血的亲兵个个面露担忧之色,还没来得及告罪圣听就转身离去。这帮人行色匆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主上那边的战况并不乐观,一行人直接冲回了四号门去增援,这些早就经历了血与火洗礼的强者没人在意所谓的盛赞。
  对于他们的行经没人谴责,即使这在平时的话绝对是大不敬的罪行,但在这时刻谁都敬重这些忠心护主的家伙。不会有人用大道理去训斥他们,因为这时繁文俗礼最是可恨,这些人的行为反而是血性方刚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欧阳家拼死保护的人很快就带被上来了,一部分殿外看押,有资格上殿的只有二人而已。陆举的身影十分的踉跄,面无血色步履蹒跚,意气风发的他在这时候看起来起码苍老了十岁,如果没女儿的搀扶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走得了这一段路,这一段时间熟悉无比的路每一步都让他感觉眼前发黑。
  陆吟雪一套浅蓝色的合身裙,勾勒着她成熟而又美艳的身段,素面朝天却掩饰不住她那媚骨天成的妖娆。比之陆举的满面颓废,陆吟雪的神色淡然许多,走上殿来的步伐款款有度依旧保持了皇家高有的那种尊贵,一点阶下囚的惊慌都没有,曼步生莲依旧气质动人美艳得不可方物。
  「陆贵妃,陆大人,好久不见了。」朱威权坐于龙椅之上,开口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语气极端的生疏甚至是冷漠。冷眼相视后竟然是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你们破釜沉舟的背叛朕是有何能耐,谁知道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现在你们如丧家之犬般站在朕的面前,难道就不想向朕求饶么。」
  「皇上,妾身与家父何罪之有?」陆吟雪安抚着老父,迎着朱威权那冷漠而又陌生的眼神站了出来,娇美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意:「我陆家遭受叛逆攻击,那时皇上正忙着于真龙会开战,并没有派人过来救援。我陆家已经军中转而从政并没多少安保的力量,好在家中护卫以死护主,妾身与家父才得以逃出生天,何时有背叛之举……」
  陆吟雪的话说得不亢不卑,既有皇家该有的礼数,那些理由又是掷地有声,这一份从容的风采让不少人心里暗地里叫好。这才是皇家贵妃才有的风范,即使已是阶下之囚,但开口时依旧带有让人为之赞叹的睿智。
  「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宫里,反而躲了起来。」朱威权神色一肃,厉声喝问道:「欧阳家的人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陆家的护卫里可是强人辈出啊,朕的麾下家臣中就属欧阳家战斗力最是强悍,饶是如此欧阳家的双雄被你们打得差点是铩羽而归,那些强人真的仅是你陆家的护卫么?」
  朱威权的话不无道理,欧阳家的两兄弟带着自己的亲兵前去,战斗力那该是何等的彪悍。按常理说陆家如果是为了躲避叛逆,那看见这支人马该是看见曙光一样,可陆家却是那么轰轰烈烈的与之对抗,这样的表现要是不惹人怀疑的话才有鬼了。
  这时,殿上的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陆吟雪,眼神阴沉充满杀气颇有威慑之意。身为一个忠臣这时候就该配合一下,散发出一种威慑而又压迫的气氛,尽管金殿之上没有文武百官但也必须有九五之尊该有的压迫,不然的话何谈皇权的威严。
  尽管众人瞬间就满面肃杀之气,但有的就是控制不住男人的本能,眼里多少有些淫荡的色欲,毕竟面对这样祸国殃民的尤物试问谁不动心,更何况陆贵妃身份高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能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她的绝代风姿也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
  尽管素面朝天穿着朴素就似是普通的民女,可依旧掩饰不住那绝代的芳华,比之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庸容华贵,亦只有这样的芳华才能衬得上大明王朝的强盛。现在的陆吟雪身无金玉,亦无盛装,但那份高贵而又幽雅的气质却更让人折服,她那媚骨天成的妖冶带来的诱惑是剧烈的,那种明艳的魅力甚至会让人感觉到震惊,这绝对是上天赐于男人最好的恩物了。
  众人不免心神有些恍惚,毕竟面对如此的倾国绝色没人能淡定得了,尤其那份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风采更是让人心悦诚服。
  「皇上明鉴!」陆举这时虽然狼狈,但到底是混迹内政阁多年的老狐狸,眼见女儿的态度如此镇定他亦是回过神了,清了一下嗓子后一副谦卑的态度说:
  「那时京城战火纷飞,皇亲国戚无不是举家外逃,老朽有心杀贼可却无力回天。
  想回宫里效命以这老残之躯忠主殉国,可皇城已经被叛逆包围得水泄不通,圣上的人马分身乏术也联系不上,无奈之下老朽只能携家带眷的躲避叛逆的追杀,而不是有意回避。」
  陆吟雪面色如常,但心里偷偷松了一口大气,心知只要父亲镇定下来的话这叛逆之名就加不到他们陆家的头上。毕竟陆举可是混迹官场多年,身为内大臣还有问鼎领内大臣的能耐,短暂的颓废过后只要稳住心神的话论起胡说八道的本事天下没几个人能出其右。
  金殿上有的是尊卑之分,有时候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没人敢耍小聪明,不过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论起聪明睿智的话陆吟雪对自己的父亲有绝对的信心,他绝不比天下任何一人差。
  「是么,你们也可谓是兵强马壮,想回宫大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既可显刚烈不必这样藏头露尾吧。」朱威权神色一冷,冷声的喝问道:「更何况你们明知欧阳家乃是我的家臣出身,为何他们前去接应之时你们不但不回来,反而拼死的抵抗让欧阳家的人损兵折将,这又做何解释啊。」
  「是老朽愚钝,老眼浑浊识不出欧阳将军的臣臣忠心!」陆举已经定下神来,神色如常一副无奈的口吻:「按理说欧阳家是圣上的家臣出身不该怀疑,不过那时京城已是鱼龙混杂之态,禁军中都多有叛变之人,就连御用拱卫司亦非白壁无暇。老朽也不知道欧阳家的人到底是真的忠心护主,还是打着皇上的旗号实际上已经投靠了在真龙会,加之他们态度强硬蛮横又不讲理,麾下之人一时情急与之发生冲突也是在所难免。」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这段时间皇帝确实没少借真龙会的名号行利己之事,外边的混乱也是扑朔迷离难以分辨。更何况真龙会的人也不是生油的灯,在作乱的时候几乎各个部门都出了内奸,这样特殊的时刻就算欧阳家背叛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
  退一万步说,真龙会的人冒充欧阳家也不是没可能,在这敌我难分的时候为了保住身家性命多一点谨慎其实无可厚非。
  尽管知道这是陆举这只老狐狸的推脱之词,但毕竟陆家还没光明正大的造反,这解释在明面上也算是合情合理根本没有破绽。人家虽然纠结了那么多的亡命之徒,不过反馈在御用拱卫司的情报里这是穆家的手笔,脏水已经泼出去了,这会陆举确实有理直气壮的资本。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是皇帝的权利,说难听点皇帝要你死的话你放个屁都是错,但在这非常时刻滥用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绝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有一时的痛快但也容易让手下的人人心惶惶,毕竟不是谁都深知这些真相,也看得透其中的厉害关系。
  朱威权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满是阴霾的脸上明显有杀意,但这时候没必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他知道只要抗过了这一关有的是秋后算帐的时候。朱威权现在没精力计较这事,正好徐振翁接到了一个消息,附到了朱威权的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
  这么久以来朱威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这笑意让陆吟雪感觉到一阵心寒,因为皇帝笑的时候眼光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脸上已经没了那种必须忍耐操之过急的恼怒。
  「来人啊,送陆贵妃和陆大人去休息。」朱威权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尽管笑得依旧诡异但马上大手一挥下令道:「宫中现在战火四起,就送陆贵妃回她的寝宫里休息吧,至于陆大人和其他陆家的人就先找个别院妥善安置,毕竟他们是皇亲之尊可不能有半点的委屈。虽说后宫一向是男子禁步,不过非常时期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是吧,国丈大人。」
  「是!」御前的人应了命,立刻将陆家的人带走了,美曰其名是送他们去休息,实际上还不是找个地方囚禁起来。
  这时陆吟雪原本在宫内的宫女也过来了,似乎如之前一样恭顺,不过态度隐隐有些强硬,明显她们早就是朱威权的人,在这场叛乱没开始之前她们扮演着百依百顺的角色,实际上这些人恐怕是早就被彻底洗脑的工具。
  陆吟雪也没抵抗,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和父亲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首要的任务是保住自己的命。只是皇帝的笑意让她感觉心神不宁,临走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贱妾看皇上似乎是龙心大悦,莫非是前方有何捷报,哪位将军生擒了朱威堂这叛逆。」
  「呵呵,区区一个朱威堂何足挂齿。」朱威权饶有深意的笑着,看了看她后一副调侃的口吻说:「对了,这事应该知会陆贵妃一声,毕竟为人母者谁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徐老底下的人已经找到了被真龙会掳去的曼儿跟可儿,调动了御用拱卫司分处的人进行解救,虽然死伤惨重不过最后还是把我们的宝贝公主安全的救了出来。」
  「什么?」这消息让陆吟雪瞬间脑子发炸,如是五雷轰顶一样整个人都楞住了。
  陆举的脚步亦是僵了一下,不过老辣如他并没有把惊慌写在脸上,反而似是欣慰的笑了笑说:「那就好,毕竟是龙子血脉,她们能安全不遭受叛逆的利用就行了。」
  「现在护送公主的人已经进了京城了,你放心,朕已经调动其他兵马前去接应,务必把我们的小公主安全的接回来。」朱威权阴森的笑着:「洛研身为蟒蛇特攻队的将军却归顺真龙会的叛逆,还趁朕不备将朕的两位保护公主掳走,实在是罪不可恕。这次徐老的弟子围剿时还奋力的抵抗,最终负伤而逃,朕倒要看看她能逃到什么时候。」
  朱威权的话充满了得意,两个女儿被接回京城的话,他就有了夺取寿元的载体,难怪皇帝会高兴成这样。
  「朱威权,你……」陆吟雪瞬间就面无血色,怒斥道:「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真的想要自己女儿的寿元……」
  「陆贵妃受惊了,扶她回去休息。」朱威权没等她说完,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现在不管陆吟雪再怎么恶毒的漫骂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陆吟雪立刻被那几个宫女架住往后宫的方向拖去,这时候这些宫女哪还有什么主上之分,有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连拖带拽的,陆吟雪剧烈的挣扎着却半点作用没有。朱威权得意的看着陆吟雪惊慌失措的模样,那冷酷的眼神哪有一点夫妻间的感觉,反而像是在嘲笑一个陌生的疯子一样。
  陆举沉默着跟在后边,老辣如他绝不会意气用事有无用之举,但他明白女儿的爱子心切,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明白所谓的漫骂全是无用之功。
  陆举的神色依旧镇定如初,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老辣感觉,坦然无比倒是让人想痛声妙赞。
  金殿之外密密麻麻的都是喝杀之声,战局在如火如荼的僵持过后渐渐的有了变向,九门被攻破的颓势渐渐的显露。这时候一个混身是血的人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焦急的秉告:「秉皇上,六号门被真龙会的叛逆攻破了,副司长陈丹死于李海东的手下。现在这些叛逆已经长驱直入朝着金殿杀来,其他门的人分兵全去阻截介无成效,根据可靠的线报这次李海东率领的是真龙会内部真正的精锐。」
  九个门全处于混战的状态,六号门被攻破,其他门在胶着的情况下还要分兵支援。这样的行径简直愚蠢至极,他们血战连连已经很是疲惫,能分出的兵力根本不多而且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一样根本起不了作用。
  九门间的距离有长有短,他们得到消息赶来增援也是有快有慢,这样无疑是一小股一小股的人跑过去送死,如果以愚蠢的角度而言这就是兵家最忌讳的添油战术,徒劳无功又于己大损。
  不用说了,真龙会放在其他门都是乌合之众而已,只有六号门那边才是真正的主力。朱威权没有惊慌,只是嘶着声问了一句:「朱威堂呢?」
  「没和李海东在一起。」来人气喘吁吁,继续回秉:「不过根据情报来看,朱威堂也混迹在叛逆的人群之中,不过应该是在其他的门遥远观望静待时机,现在还没发现他具体的行踪。」
  这人刚秉报完,门外的喧哗声更盛了,朱威权淡漠的笑了笑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和外边似乎越来越近的明火执杖,嘶着声说:「徐老,我们该出去了,远来总是客,当了那么多年的过街老鼠难得有这意气风发的时候,朕倒想看看这些真龙会的叛逆是何嘴脸。」
  「小人得志,过街老鼠有一时的威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还妄想与天日同辉么。」这时,朱威权身后一个鹰眉剑目的男子冷哼了一声。
  徐振翁淡漠的笑了笑,依旧站在朱威权的身后岿然如山,身后是他的十余关门弟子,过半的地品修为即使青涩,但这样的力量摆在现代而言亦是数一数二,其他的最次也是一流的境界绝对的不容小觑。这样的实力可以傲视任何一个门派,哪怕是号称国教的鬼谷在这样的阵容面前也只能甘败下风。
  青衣教早年也是国教之一,即使当年出了天品三圣的林远但也只能屈居鬼谷之后,后来没落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崛起,可惜的是鬼谷派四百年的国教地位不容撼动。加之在民众的心里鬼谷是圣皇的师门,这样的地位绝对是超尘脱俗不容亵渎,单纯的武力斗争就算胜利也收不到什么成效。
  青衣教为了自己的名声自然不能师出无名的挑衅,在两家数百年的交情面前绝不能无的放失的找人家的晦气,这也导致了即使门下高手如云但渐渐失去了国教之名,别的不说光是徐振翁立天品一事就足够压住一个天品高手都没有的鬼谷派,可饶是这样青衣教在鬼谷的面前还是矮了一大截。
  金殿后边五千多兵马鱼惯而出,既有旧底家臣中的好手,亦有特攻队内得到信任的强者。加之青衣教的高手坐镇和最为信任的禁卫队,这强悍的阵容是朱威权的底牌,亦是他有信心就算真龙会攻进皇城也能就地剿灭的力量,单纯依靠冷兵器的话这样的势力几乎可以横扫任何一个门派。
  如果是热兵器的话,那真龙会的叛逆更是不堪一击,不过碍于赌约这些手段只能暂时雪藏,但既然敢答应这个不利的赌约他就有足够的后手,即使皇宫的战况看似胶着但他还是有能平定这场叛乱的信心和准备。
  这场叛乱已经是其次了,朱威权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想到这他心神有一些恍惚,看了看身后的禁卫队和青衣教众,脸色隐隐有些恍惚。
  朱威权坐着轮椅被人推了出来,青衣教的高手紧随保护,开路的是禁军特务的好手。
  金殿之外是方圆三千多平米的开阔地,围墙之内是皇家奢华的空旷,远处的门外已经可见人头耸动,一大波的叛逆潮水般的涌了进来。一看这严阵以待的阵势他们也不敢直接冲上前来,人冲进来后聚在一起眼露凶光的看着这最后的抵抗,在他们眼里天真的认为只要能将眼前的这些人杀掉那江山就可以易主了,他们就有了从龙之功下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些攻进来的叛逆不是傻子,守住了门等待着其他人的进入,意在聚集一起时再图后谋,毕竟对方如此的严阵以待没人会脑子一热傻乎乎的往上冲。
  双方这时候能站着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强者,真龙会是乌合之众但也是高手如云,眼下的人就是其中最精锐的部分,论起单兵作战的能力甚至远在禁军之上。
  近万的人马冲进了内廷与皇帝的人马遥相而望,气氛一时压抑无比谁都没出声也没漫骂,但空气却十分的沉闷仿佛充满了火药味,大有那种一点即燃的压迫。
  皇帝的人马严阵以待,不仅一点慌张都没有反而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气魄让人不敢小觑,而叛逆那边还在等待着人马的涌入先集结力量,同时现在群龙无首的他们也在等待着自己的首领。
  李海东终于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得意洋洋,一身都是别人的血看起来颇是狰狞。一手拿着他那把成名许久的刺矛,一手提着陈丹的人头往前一丢,笑着说:
  「好久不见了圣上,叛逆李海东参拜来迟,还请见谅。」
  陈丹的人头披头散发,脖子处被整齐的砍断,血肉模糊的一片几乎看不清容貌。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滚到了金殿的台阶之前,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一种严重的挑衅,皇家的兵马顿时是怒气冲天气得面色发黑,不过碍于朱威权没有开口他们也只能忍着,不少人咬牙切齿的盯着得意洋洋的李海东,大有圣上一开金口就将他碎尸万断的准备。
  朱威权的轮椅上有扩音设备,他淡漠的一笑,开口的声音嘶哑无比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压迫,那是常年掌权不怒自威的气魄,哪怕他病入膏肓但这声音依旧让人感觉心头一颤:「确实,一晃十数年就过去了,你们不来的话朕也想念得紧,深怕你们客死他乡,身为叛逆死得窝囊反而失了我皇家的脸面。只是为何只有你一人,你的主子朱威堂还龟缩着么,还有那个号称双斩刃的肖扬怎么没来,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号称是朱威堂的左膀右臂么。」
  「我家主子稳坐钓鱼台即可,至于肖扬,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皇上居然还记得他。」李海东嘿嘿的一笑,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实际上谁都看得出他的眼神飘渺了一下,一直在打量围在朱威权身边的青衣教教众。
  李海东虽然血战了一天一夜亦有点疲态,但说话的时候还是用上了自己澎湃的真气,声音浑厚有力每一个人都能听清,似乎他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压住朱威权展露出来的气魄。
  身为真龙会第一高手,李海东一直是深藏不露但却威名在外,多年之前初破地品可谓是震惊天下的少年高手,时至今日已经没人敢猜他的修为如何了,哪怕是停留在地品之境但十多年的浸淫修为也肯定老辣到让人惊叹的地步。
  至于肖扬此人,禁军的出身虽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不可多见的天才。不到三十岁时已近地品,一流颠峰之时双手各持一把长刀打遍京城的青年才俊,号称双斩刃亦是风采一时无二的少年英雄。
  当年他拜入朱威堂的府下,除了老一辈的高手外就属他的身手最是强悍,仅屈居号称天才的李海东之下。当年皇城夺嫡之战可谓是凶险异常,肖扬一马当先是朱威堂麾下绝对的第一猛将,即使他的修为不是最高但那两把长刀杀得让人闻风丧胆,更为关键的是他的凶猛给朱威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使过了十多年但再次提起的时候朱威权的面色亦是有些不自在。
  那时候的血战可谓惨烈至极,京城重地即使是皇子之争也不敢动用大杀伤性的武器深怕伤到朝堂上那些实权派系,而在那种撕杀中肖扬绝对是最出彩的一个,当时他凶猛无比只身杀入到了敌营的千军万马中,势如破竹简直可以用阎罗下凡来形容,当时朱威权麾下之人尚是青涩,实力尚差一筹的他甚至找不到可以抵挡住肖扬的猛将。
  欧阳家三兄弟虽然出彩,可惜全被人纠缠上了,就算没有的话以当年欧阳武的实力也不是肖扬的对手。
  当年肖扬就如是天兵下凡一样,冲破千军万马的封锁杀到了朱威权的面前,那威武无比的一刀只差那么分毫的距离就能将朱威权送去见阎王。虽然有忠心护主的高手以死的代价挡住了他,但事后朱威权依旧是心有余悸,可以说肖扬当时的凶猛已经成了朱威权心里的阴霾。
  那次如果肖扬一击得手的话,坐上龙椅的将会是朱威堂,可惜的是朱威权福大命大终于还是躲过了那一劫。只是那一次肖扬如携天地之威的凶猛的刀和狰狞的面孔成了朱威权心里的阴霾,即使后来位极九五亦是躲不过那个梦魇,病入膏肓对于他而言没有那一刻恐慌,因为在他看来那是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
  哪怕身体已经奄奄一息让他无数次幻想过死亡,但那依旧是一辈子的噩梦,朱威权甚至觉得肖扬就是索命的阎罗,那凌厉无比的一刀就是来自阎罗殿的催命。
  「肖将军的厉害,朕可还记得呢。」朱威权亦是有魄力之人,眼见李海东似乎有拖延时间的意思,立刻是脸一沉嘶着声说:「李海东,你们这样破釜沉舟的造反,莫不是只为了与朕叙旧吧。朕乃顺天意之正统,大明江山也断不是你等乌合之众所能撼动的,废话少说了,来吧,让朕看看你真龙会的叛逆有何过人之处。」
  朱威权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把手按在兵器上,面色肃杀只等着皇帝一声令下就与之相拼,即使人数上吃亏但这些人却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皇上,不急,海东可没什么拖延时间的想法,纯粹就是数岁到了废话多而已。」李海东嘿嘿的一笑:「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拖拖拉拉的,大家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更是痛快,不过我们还有份礼物要献给圣上,如果您有那一点耐心的话不妨稍微等一等。」
  说罢,李海东做出一副环顾四周的模样,笑咪咪的说:「现在京城四周都是你的兵马,已经有近五十万的禁军包围了京城。就算我们造反成功也插翅难逃,皇上连一个月都能等,难不成还急这区区的十多分钟。」
  连时间的概念都那么清晰,明显李海东的拖延时间是早有谋划,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朱威权身为天下之主不能在这时候失了自己的气魄。一念至此,朱威权淡然的一笑:「好啊,我倒想看看朱威堂还有什么花样可玩,若是就地将你们剿灭的话也是无趣得很,百年沉淀的叛逆组织,希望不会让朕失望。」
  朱威权这话说得也不算危言耸听,虽然李海东率领的人马有一万之众,但摆在现在真占不了什么优势。
  朱威权表面上看是只有这勉强凑得够五千之数的兵马,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人马埋伏着,毕竟皇帝手里还有其他的热兵器,真撕毁赌约的话可以轻易的消灭这些人。而且就算他食言而肥,这五千人马以逸待劳不说身手过人绝对个个是一等一的强人,论起战斗力的话已经疲惫不堪的真龙会精锐也很难占到便宜,各方面而言直到现在李海东就算攻进了皇城依旧没半点优势。
  很可怕,只是一眼扫过去就几乎看不到胜算,先不说这些精兵强将。单是站在皇帝身手的青衣教众就让人无法忽视,李海东只是随意的一扫立刻说:「那就请圣上先等一等了。」
  看似平淡的对话,但双方的人马依旧保持着剑拔弩张之势,气氛压抑得让人感觉几乎要晕厥过去。
  短短的十分钟,每一秒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不为过,终于九号门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那边一直焦灼的战斗似乎也分出了胜负,那里属于防守比较薄弱的地方,不过攻打的禁军叛军却是无比的凶悍,战斗力之强也是出类拔萃甚至可以媲美任何一支特战队。
  听到那隐约的动静李海东闭上了眼睛,温吞的一笑说:「皇上,我们这些年在你身边安插不了人,不过总有些人会在胜利的面前膨胀而又麻木。」
  「就如陈丹么……」朱威权到底是九五帝王,心思缜密的他立刻冷笑着说:
  「陈丹为人虽然谨慎又足智多谋,可惜的是他始终不懂得人性的险恶,想来他身边的亲信有你们的人,否则的话以你和他的修为相比年算你更胜一筹也不可能占尽上风,更不可能在一开始就被你斩于刀下。」
  「对,皇上所言极是,要不是被人身后偷袭陈丹也不至于被我一刀解决。」
  李海东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一丝玩味的笑意:「我主虽是过街老鼠,不过与皇上相同的是自小他就生长在暗流涌动的皇家,对于权谋和帝王心术也有一定的见解,虽然不知与圣上一比孰高孰低,不过身为叛逆的他最懂的一件东西恰恰是您挥之不去的毛病。」
  「笑话,区区一个叛逆还能猜懂朕的心意不成,难不成这一刻人头有何可炫耀的地方。」朱威权一看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是火气,只是这话一出时心里却是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已经隐隐袭上心头了。
  陈丹的人头此时显得是那么凄凉,明明是以死殉国,却成为了别人嘴里的玩笑之物。
  「海东一介武夫,自然不懂这些。」李海东的笑依旧很是得意,不过却带着高深莫测的自得:「您一开始安排禁军守门,御用拱卫司的力量为后盾,但您身边带的却是青衣教的人。其实是个人在您心里就有可不可以信任的区别,就像是欧阳家的人一样,看似是您的绝对心腹可惜的是他们得到的信任不一样多,或者说您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他们。」
  「欧阳武,贾旭尧!」李海东不等他有反应,继续嘲讽的笑着:「你不信任他们,一是因为欧阳家始终是名门望族的出身,你怕牵扯到太多的东西不敢加以重用。而姓贾的当年和穆家的人牵扯颇深,哪怕是后来他飞黄腾达进入御用拱卫司自立了门户,可您依旧不信任他,害怕这个御用拱卫司的副司长是内鬼这才这才让他负责出宫去寻找弹药,对么?」
  「荒诞,那是朕信任他的能耐,绝非你等宵小之辈所能猜到的。」朱威权表面上依旧淡然,但心里已经惊诧了,因为李海东说的正是他所想的。
  「是么,那王济宝呢?」这时李海东得意的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诡异,得意而又充满了阴森的味道。
  王济宝可是宫内的供奉高手,亦是有从龙之功的人,不显山不露水但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不同的是他与各个名门望族都没牵扯,更为重要的是这人一直雪藏着,性格亦是孤僻从不与人来往和谁也不假辞色,他与御用拱卫司或是禁军都没任何的牵连,这些年一直住于宫中几乎是影子一样的存在,甚至宫内很多人都遗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这样一个人几乎都要被遗忘,在皇帝的心里他不喜好功名利禄,更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清静,属于闲云野鹤一般的人,那种无欲无求是最值得欣赏的。
  李海东嘿嘿的一笑,说:「王济宝是杂家出身,与任何的名门望族无关,苦练的是各家功夫样样精可从没得过任何精髓的传承,可以说是绝对的草民。他的横练功夫是一绝但一直深藏不露,用刀的话懂得张家的百斩刀法,用枪的话也略精欧阳家的双头枪,这样一个草民出身的人却有这等的天赋,确实难得啊。」
  李海东如细数家珍的话让朱威权感觉越来越惊悚,因为真龙会竟然对这名不见经传而又低调的高手显得是了如指掌:「王济宝不算强大,现在他顶多就立了地品而已,他真正强的地方是那一门心思苦研的魄力。他没有师门,拳脚功夫的话可以说集众家之所长却又有几分粗糙,既懂得古老的分筋错骨手,对于圣皇苦心研究又传于御用拱卫司的擒龙功更是擅长,即使没名师传授但他集百家之所长可以说亦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属于是杂家野路的一代高手,日后肯定有开宗立派的能耐。」
  最让朱威权心惊的并不是他对王济宝的了解,也不是王济宝精通各门功夫的天赋。因为现在的王济宝依旧身在宫中,和其他各路高手不同,这位看似无欲无求的武痴现在的任务是保护两位身在宫中的皇子。
  「混帐,不好,赶紧去救两位皇子……」朱威权顿时傻眼了,回过神来时面色涨红,暴跳如雷的吼了一声。
  李海东捂住了眼睛,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张狂的笑声让人感觉恼怒异常:
  「晚了,你就别白费那个功夫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2:23

第三章 城门血战
  皇宫出于四面楚歌的状况,进出的每个门都有人潮前扑后续的攻打着,甚至有一部分地方已经被突破了,到处都是喝杀之声血肉模糊的尸体遍地甚至已经分不清你我了。
  开打之初为了刺探皇宫里排兵布阵的消息,真龙会人的准备了一台十分强力的信号收集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何渠道得到的,但那却是工学院最新的产品,就连御用拱卫司平日里监听都用的是这种款式,以皇宫内现有的科技和人马暂时还做不到反监听的地步。
  这个情报很快就被查实,张圣阳一咬牙下令切断宫内所有的通信设备,所有的命令只靠亲口相传,这样的情况下导致了局势更加的混乱,皇城禁军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毕竟有现代化的通讯设备,所有的命令可以无时间差的到达,对于运筹帷幄的人而言这样能很轻松的掌握大局。而一但这种优势失去了,传达的方式得依靠古老的传令兵时就会有时间差的出现,战机稍瞬即逝根本等不起,这就会让前方锋线和指挥系统出现一个脱节的状况,真龙会的人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才把战局拖到了让皇家手忙脚乱的地步。
  朱威权指挥了一阵已经很是疲惫了,不敢注射药物的他只能选择沉睡休息,放权给手下的大将们让他们来指挥,事已至此他就算疑心病严重也没别的地方,恨也只能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现在皇城九门无一例外的受到了真龙会如火如荼的攻打,张圣阳正坐于主事堂内,面色阴沉得发黑。堂内传令兵不停的进进出出,或是跑出去宣布军令,或是带来一个个最新的战况消息,其中有好也有坏,但无疑拖了这么久据守皇宫天险的他们越来越吃力了。
  信息传达用这样落后的方式,难免会延误一些比较好的战机,可身为守方的他们本身就是被动的状态,这也让这种情况被数倍的放大,无可奈何的处于一种只能见招拆招却不能主动出击的窘地。
  「报,欧阳武将军杀回来了!」这时,传令兵再次跑了进来,只是他带来的消息却无法让人精神一震:「欧阳将军本想借道四号门回宫效力,一开始那边的叛逆是最少的战斗力也是最薄弱的,按照他的估计是最容易拿下的。但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群人阻拦了将军,似乎这伙人的目的就是伏击欧阳将军,现在将军与他们混战在一起根本脱不了身。」
  虽然皇家的人马可谓兵多将广,可论起乱军中的冲锋陷阵欧阳家绝对是数一数二,现在欧阳武紧急的回援却被不明来历的人纠缠上,这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因为皇室这边对于这次的战斗有估计不足的嫌疑。
  「混帐,难不成他朱威堂有取之不尽的人,还是说他号称百万的真龙会人马真的能全举入境。」张圣阳终于沉不住气了,拍案而起怒喝道:「别管欧阳武了,估计谁碰上他都没好果子吃,现在的首要之急是把其他各门的情况迅速的通报,立刻命禁军第四校立刻前往五号门增援。」
  麾下之人答应一声,一个个传令兵再次跑了出去,每一次到这种战乱的前线都意味着冒险,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仅仅一个小时就有数十个传令兵以此殉国。
  皇宫九门,本来都有着韵味得到的名字,比如天胜门,安定门之类的每一个名字都有特殊的涵义。但现在为了简便起见只能从一到九依次排号,这样做比较利于指挥系统的运作,最起码不用一开口就惦记着那一个个绕舌的名字。
  御用拱卫司原本共有副司长四位,每个人都执掌着不同的部门可谓是人中豪杰,可在场的却只有一人,因为除了身在宫外的贾旭尧外其余二人已经在前线抵抗叛逆的战斗中殉国了。现在皇宫内御用拱卫司独揽大权,在皇帝身体不适的时候张圣阳全权坐镇着,他的指挥能力有目共睹,直到现在真龙会的叛逆在他手上都没占到便宜。
  比之他地品老辣的修为,临危不乱的指挥能力更加的卓绝有用,所以张圣阳不可能上阵杀敌。不管他如何的骁勇,只要他身出什么意外的话那是对士气的一种打击,就算他有取敌方首领之首如探囊取物的能耐也不行,因为区区几条人命在这种时候无关紧要,他要是出什么意外的话那才叫得不偿失。
  禁军因为总兵所被清洗的关系也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所有的实权人物锒铛入狱无疑敲响了一个警钟。麾下各部也全都听着御用拱卫司的号令,好在这时候还算是万众一心并没产生隔阂,御敌的工作也算是有条不紊暂时没出什么漏子。
  这得益于张圣阳虽是御用拱卫司的人,但早年间也是禁军的出身有不少的门生旧部,而且他身后的张家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名门望族,若是换一个人的话恐怕也镇不住禁军这帮桀骜不训的家伙。
  现在宫内唯一的副司长陈丹在各个战线巡视了一圈后归来,他无视张圣阳一脸的阴沉,汇报道:「司长,情况有些不对了,九门外的叛逆有一部分开始撤退,似乎出现了一种归属分明的状态,我们注意到敌方的指挥系统似乎开始产生作用,这是对方在调兵谴将的信号。欧阳武在四号门那边血战情况特别的胶着,可那边的人都是新冒出来的,原先的那一波叛逆全都撤退了,新的一波取而代之以逸代劳,欧阳将军那边的情况并不轻松。」
  张圣阳并没多少的惊讶,只是淡然的说:「管他何方的神圣,现在大家子弹都打光了拼的是真刀真枪,欧阳武为人卤莽可身手却是一等一的,手里的那把双头枪谁碰上都讨不了好。四号门那边有他镇守的话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不管这股新来的兵马是什么来头也肯定讨不到好。」
  陈丹点了点头:「司长所言即是,属下已经命人调查这些人马的来历了,想来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传来。」
  即使处于战乱之中,但外围情报人员的工作能力也不同小觑,毕竟庞大的皇权机构也不是全都用于战斗,战斗之外的辅佐和后勤补给也是重中之重。战争中情报永远是最重要的,所谓知己知此百战百胜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现在军令传达的延缓性带来的副作用更证明了信息传达在战争中的重要性。
  没多一会关于增援人马的消息就传来了,这是一伙比较意料之外的力量,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真龙会麾下的战力,他们的出现倒是一个意外。之前穆家用内大臣的权利秘密的向四周绵延,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拢了各地监狱里那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威逼利诱又许与众利让他们为我所用,现在与欧阳武缠上的正是那被秘密聚集起来的近万亡命徒。
  「穆昭华,终于动手了。」张圣阳神色发阴,立刻嘶着声说:「命令各门严阵以待,穆昭华既然动手的话皇后那边不可能没动静,大家憋了那么久也该是手底下见真章的时候了。」
  手下众人纷纷应是,和真龙会打了那面久还得防着皇后背地里捅刀子,这种束手束脚的情况早就让人烦躁不堪了。现在终于有消息,底下的人瞬间就精神一震,咬牙切齿就等着能放开手脚好好的干上一场。
  话是这么说,但张圣阳却是满心的疑惑,因为这消息也太过准确了,准确得让他嗤之以鼻但偏偏在这时候没办法追究深查。
  张圣阳也不是傻子,知道太容易得到的情报不一定准确,哪怕这是一个不需要弄虚做假的时刻但这样的情报还是让他嗤之以鼻。穆家有穆昭华这个势力涛天的人臣坐镇,亦有皇后这个母仪天下的存在,他们着的剑拔弩张的造反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动静,估计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信。
  堂堂穆家,造反的手段就是召集起一些乌合之众般的囚犯,这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这样的情报张圣阳绝对不信,可眼下既没时间追查真相也没这个必要,这样做任何好处都没有反而会打击到自己这边的士气,让手底下的人对外围的情报系统产生怀疑。
  军心不稳,猜忌,不信任,在这非常时刻绝对是致命的大忌。张圣阳不傻,宁可装傻充楞也不能在这时候耍小聪明,只有傻子才会在这时候意气用事。
  相比之下陆家的嫌疑更大,身为内大臣的陆举掌管着刑罚这一块,以他的权利更容易集合起这么一批亡命之徒。而这时候却把脏水往皇后的身上泼,是不是栽赃嫁祸先不说,最起码可以证明一点就是陆家并没有多大的实力。
  当然了不排除这是穆家为了掩人耳目用的手段,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穆家要造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倘若他们的出手也这样小家子气的话未免太对不起皇家的严阵以待。
  是陆家出手了,张圣阳已是心里笃定,忍不住是冷笑了一声,果然在内政阁常年的竞争中陆家的势力也是捉襟见肘,这样的小手笔除了捣乱之外也不会发挥出决定性的效果,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时机选得真好,这点小打小闹确实给皇室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这是一帮乌合之众,是一盘彻头彻尾的散沙,不过却是最标准的穷凶极恶之徒。他们要么是下半辈子得在牢里渡过,要么就是等着死期的到来,在陆家的利诱之下肯定会发挥出不俗的战斗力,毕竟左右是一个死字那还不如拼一下,这种背水一战的情况自然能激发他们最大的战斗力。
  乌合之众不假,却也是一群让人头疼的乌合之众,否则的话以欧阳家的战斗力不会被纠缠得这么惨。
  傍晚时分,枪声已经少了许多,激烈的惨战中双方都没去补充弹药的渠道了。
  禁军碍于赌约早就把那些冲锋枪时候的都收了起来,这会有良好作战素质的他们凭借着手里的兵器开始进行肉搏战,双方下手全都是一击毙命的狠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乌合之众的真龙会整体实力肯定没训练有素的禁军士兵那么强,更何况还有御用拱卫司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穿梭其中。
  不过占了优势也没用,禁军的责任是防守,即使打出了优势也得遵守穷寇莫追的命令。相反真龙会的人就惬意多了,打不赢就后退,组织一下再来一次冲锋,每一次都准备周全把禁军累得够呛,加之真龙会虽然是一盘散沙但也不乏一些练家子的好手,这些不稳定因素有时候让防守方的禁军倍感头疼。
  黑夜降临时,皇宫依旧四面楚歌,到处都是喝杀之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每一个门都是血流成河的状况,遍地的尸体几乎成了天然的屏障阻荡着叛逆们进攻的脚步,而那些受了重伤在地上呻吟的伤号敌我都无暇理会,或是被人活活踩踏至死,或是直接血流过多而亡,在这种时刻没人有功夫去在意他们的生死。
  在这个你死我亡的时刻谁都没心思仁慈,事实上能到这的人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不必要的心软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没任何的人性可言有的只有对生命的抹杀。
  双方剑拔弩张的对杀着,下手能一击毕命就绝不拖泥带水,九个城门的混战在考验着双方掌握指挥权的人排兵布阵的能力,如果一个不疏忽被真龙会的人长驱直入的话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这种看似杂乱的混战实际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夜幕降临之时,皇城九门的压力突然是倍增,据可靠消息至少有不低于五万的禁军士兵以勤王之名进了京城。他们的行动很是突然,一开始没什么迹象但却在同一个时间点不约而同的出发,趁着其他围城的禁军没注意的时候长驱直入朝着皇宫杀了过来。
  这些人应该就是皇后隐藏的杀手锏了,他们的到来不慌不忙甚至可以用有条不紊来形容,动作悠闲无比显出了一副攻入皇城游刃有余的派头。这帮人早有预谋且分工明确,离皇宫一里远时就停顿下来开始布置各自的任务,虽然身穿禁军的军服却没和任何一门的叛逆起摩擦。
  明显他们和真龙会的人已经通了气,分工明确各自攻打着四个皇门,似乎有默契一样的避开了欧阳武所镇守的四号门。相比于已经撕杀得筋疲力尽的真龙会而言这些叛军以逸待劳,战斗力可以说更加的强悍,刹那间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就让人有些顶不住,那潮水般的攻击明显已经有事先的计划而且也做了十分周密的部署。
  这些叛军为了成功的进入京城不与其他围守的军队产生摩擦,也按照之前张圣阳的命令全都卸了枪交由其他人统一保管,尽管这样一来战斗力肯定大打折扣,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办法,毕竟要是被外围的守军纠缠上的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谁都明白这是最后决战的时刻了,即使陆家的人还没出现,但皇后这五万大军的到来对于守军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的坏消息。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穆家和皇后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所在,除了之前一些内鬼的身影外没这样的底气他们也不敢公然的造反。
  终于来了,得到了消息的张圣阳表情无比的凝重,因为他清楚这该是皇后所有的底牌了,既然亮出来了那也意味着战争也该到了决定性的时刻,接下来守军要面对的不将是那种三三两两的冲锋,而是真正以死相拼的强攻。
  四号门战场上,数千人混战着,遍地血流成河尸骨成堆。只有偶尔几声如是漏网之鱼的枪声响起,其余的人都是手握趁手的兵器进行无差别的白刃战,这里的近万亡命徒素质参差不齐,可以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批被临时集合起来的亡命徒自然没纪律,也没所谓的排兵布阵,但原本等待死刑的他们现在看到生存的机会暴发出来的杀性是惊人的。尽管有一部分悄悄的跑了,但大部分都是那种死了就当睡着的狠人,穆家许以的好处让他们很是动心,当一个人展现出人为财死的状态时才是真正的疯狂。
  这群亡命徒多是普通人,但却不乏一些身手过人的强者,虽然看似一盘散沙一点规矩都没有,可这样散漫的表现下却隐藏着更多的危机,其中精锐的部分用高手如云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凡疏忽大意的话很可能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杀掉。
  欧阳武的近身亲兵有百余人,此时已经战死一半了,剩余的一半这时也不轻松。与他们对上的全都是衣着破烂的囚徒,但他们个个身体都很强壮,时间匆忙即使没趁手的兵器但也是杀性十分打起来十分的棘手。
  连连的惨叫声似乎刺激起了人性里阴暗的一面,让屠戮成为一件让人兴奋无比的事,欧阳武的亲兵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不过血战了几天,每一场都是恶战也是消费很大,再次碰上这些以逸待劳的强人时也不可避免的露出了颓势。
  「操,这就是所谓的欧阳家亲兵,妈的这么弱!」一个瘦小的中年人,但身体却异常的结实,手握着两把细长的刺刀横冲直撞,一流颠峰的修为在这样的混战中可谓是如鱼得水。
  手上的兵刃似是匕首,但又细长无比有点奇怪,似乎是为他量身打造一样。
  这伙乌合之众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寻常人用的都是扑刀或者开山刀之类的大路货,而像这一类身手高强者都有属于自己的趁手兵器,明显陆家为了这一天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话音一落时刀下又多了一条亡魂,中年人下手极端的狠辣,尤其有趁手兵器的情况下战斗力更不容小觑。或许是与他修炼的门派有关,他挥出的每一刀几乎都抱着斩首的目的,直到现在他得意的大笑着,因为他手底下的人命有多少已经忘了,这些人在拦在他面前被砍瓜切菜般的蹂躏着全无抵抗之力。
  「爽,爽!」中年瘦子哈哈的狂笑着,手起刀落又有一人命丧黄泉,锋利的刀刃上散发着体温的险些让日的精神无比的亢奋。
  中年人眼睛都是红的,有暴力倾向的人是法制社会所不容许的,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兴奋过。生死还是罪恶与他无关了,因为他只想好好的杀一个痛快,地上的鲜血和尸体,那种将人头砍下来的感觉让他血脉喷张有种销魂至极的快感。
  嗜杀的人格似乎有些扭曲,他招数的狠辣实际上是发自内心而非派别的原因,手上的动作就如是一面镜子一样照射出心里的阴霾。别的人或是有仇有恨,或是想求保命想要荣华富贵才来这拼死一战的,而他不是,他只是来杀人的。
  他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追求功名利禄,他只享受着这种可以随意杀人的快感,哪怕误伤了自己人也没关系,因为他根本没有敌我的概念,只想尽情的享受眼前的鲜血和人类骨骼破碎时那宛如天籁般美妙的声音。
  「混帐,要你命!」
  血雾翻飞,雪肉模糊的尸体在这剧烈的冲击下如是天女散花一样四下飞去,血雾弥漫着一个混身上下都是血几乎看不清容貌的人横冲过来。怒吼声伴随着愤恨,银光覆盖着血光划过无数道的寒光,阻拦在前的亡命徒无一不是一击毙命,疆场杀气此时的穷凶极恶即使有几分疲惫之态但也不容忽视。
  欧阳武一身是伤,衣服几乎被血浸透了,尽管他很疲惫动作已经有点慢了,但双头枪杀来还是把那中年人吓了一跳。欧阳武面色狰狞,扭曲,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杀性,咬牙切齿凶神恶煞,这样的一个煞星估计谁见了都怕。
  中年瘦子不怕死但不代表他会蠢到白白死掉,一流颠峰和老辣的地品之境差别有多大他还是清楚的,尽管欧阳武现在很是疲惫但要杀了他绝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心高气傲之人,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比武的,自然不想和欧阳武这样的煞星纠缠上。
  「来呀来呀,哈哈!」中年人一看大叫不好,面对欧阳武疯狂的冲杀自然是避其锋芒,握着刀一转身就跑进了混战的人群里,趁机偷袭又是几条人命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被他带走。
  中年人明显享受着杀戮的游戏,他不与实力有差别的欧阳武起正面冲突,选择了避让只是为了那种杀戮的快感,享受着人命在自己刀下渐渐销蚀的那种美妙。
  欧阳武一看顿时是怒火中烧,舞着双手枪就要追上去时,一声细微却又犀利的破空之音瞬间就让他感觉头皮发麻。杀得性起的欧阳武疲惫却又有些麻木,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他一直是所向披靡的,但现在察觉到这异样以后第一时间选择的是躲闪,这是他的天赋,一种战场上对于危险的敏感。
  「欧阳武,拿命来。」这一声怒喝,低沉无比,却又让人感觉灵魂发颤。
  凌厉无比的杀气闪烁而过,欧阳武跳到了一旁落地的时候有些狼狈,但好歹毫发无伤的躲过了这雷霆势猛的一击,这一击速度之快简直如灵蛇吐信一样,如果再疲惫一些的话恐怖就躲不过去。
  好身手,欧阳武躲过后感觉心有余悸,倘若不是自己反应快的话,恐怕这会已经躺地上了。
  站于欧阳武面前的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胡子拉馇看起来很是狼狈,但破烂的衣物下是黝黑的肌肤和充满暴发力的身体。他穿着一套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灰黑色囚服,蓬头垢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但那眼神犀利无比充满了狂热的战意,对上成名许久的欧阳武一点怯意都没有不说,反而似是针对他而来的。
  「来吧,战个痛快!」男子似乎是针对他而来,等欧阳武站定身姿后才怒吼了一声,手指灵活的一动立刻朝着欧阳武冲了上来。
  他手上舞的是一把十分古老的战戟,那是这年代几乎沦为了古董的东西,甚至不少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一种兵器的存在。但这把戟在男子的手里却如同拥有生命一样,灵活的翻转间呈现了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去世,虽然是开刃类型的兵器,却将棍的挥,舞,圆发挥得淋漓尽致。
  男子怒喝间地品之境的真气蓬勃而出,或许与欧阳武比起来略微逊色,不过眼下的欧阳武已经疲惫不堪了倒是有旗鼓相当的趋势。
  「刘甚,是你!」欧阳武明显认识他,一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怒吼间手里的双头枪翻滚成形,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二人皆有地品的修为,都是自小苦练的练家子身手十分的卓绝,动手的时候老辣无比又凶狠异常。多少年来双头枪都被赞誉成疆场杀器,有当年血阎罗欧阳复的使用更是凶名在外,而战戟是一种几乎能与之齐名的兵器,眼前这个叫刘甚的囚犯明显与欧阳武有过节,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客气,处处都是杀招显得是凶狠异常。
  二人杀得是你来我往,寒光闪烁间尽是火光的耀眼,速度快得让人感觉几乎是两个残影在战斗一样。
  两个疆场强者这样拼尽全力的撕杀让人感觉胆战心惊,稍微一靠近就会卷入其中死得不明不白,一瞬间两人的四周就出现了一片生人勿近的真空地带,即使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但谁都不想在这种被牵连的情况下死得那么冤枉。
  从一开始刘甚就是这伙亡命徒的首领,双方一起冲突的时候他就和欧阳武杀到了一起,可惜的是局面一乱二人的缠斗圈即使凶险但还是无奈的被人群冲散了,而刘甚似乎一直在寻找欧阳武,只是欧阳武还得顾全战局即使心里疑惑但也没刻意的去找他。
  刘甚衣着褴褛披头散发,就算拿着那柄战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毕竟欧阳武贵人多忘事心有疑惑却想不起这人是谁。现在好不容易碰了头,两个怒气正盛的强者立刻杀到了一块,只是即使杀得兴起但双方却不约而同的有所改变。
  出招的时候不敢像之前那样的大开大合,因为之前面对着那么多不是对手的游兵散勇,战斗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屠杀而已。之前他们的招数肆无忌惮,只追求着最大程度的杀伤可谓是大开大合随意至极,因为强如他们面对这些人而言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杀倒眼前的人就不需要任何的防御。
  双头枪,战戟,这二者都号称是疆场杀性,最犀利的一面自然是大面积屠杀时暴发出的特性,于单打独斗而言或许就没那么凶猛,不过有苦练的底子在倒也不算吃亏。
  而现在是高手对决,实力相当拼的是耐性,心态和沉着的警惕,进攻方面双方一样犀利。在看似凶狠的拼杀之间双方几乎不相上下,但防守也是同样的谨慎,因为强如他们都知道一但露出破绽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这时候没人敢有半丝的麻痹大意。
  战局混乱不堪,但两个绝顶高手纠缠上的时候也没人敢靠近,毕竟谁都害怕靠得近了会被殃及。
  比起其他地方,四号门这里的战斗最是猛烈,或许因为欧阳武性格暴躁他手下的兵也够野,也因为这里主攻的力量是一群不知道进退的亡命之徒,战斗刚开始没多久就已经是尸横遍野的状态,甚至撕杀中的人不小心都会被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拌倒,而是这样凶险的情况下只要一倒地的话那就意味着死亡。
  四号门的战斗凶险异常,但好在欧阳武的手下也有一股狠劲,哪怕是疲惫不堪但依旧凶猛异常。这些亡命徒根本就冲不进去,战况激烈无比但却一直保持着胶着,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但谁都占不到便宜。
  就是双方打到白热化几乎是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时,亡命徒中突然有人惊喊了起来:「有人来了。」
  这时候身手不济的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能站着的无一不是强者,一听这话双方的人顿时是警惕起来。亡命徒们以为是皇家的援军,而欧阳武又知道皇家的人马现在捉襟见肘不可能有增援,突然有大批人马到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在双方的心里都认定那肯定是对方的援军。
  这是一批数百人的队伍,行色匆匆明显也经历过血战不少混身都是伤,而更为重要的是被他们团团护住是几个明显绑了人的麻袋。不似是一般的勒索绑票,这帮人的举动证明他们很在意被绑人的安全,在这人命贱比草芥的时候这种举动很是异常。
  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活口,这就证明了被绑的人身份不简单。更为异常的冲在最前边的两个领头人都挥舞着双头枪,虽然不及欧阳武那般凶猛倒也颇有几分他的神韵,他们冲过来一个照面就把冲上拉的亡命徒斩于刀下,其中一个青年似乎早有准备,朝着欧阳武的方向一边靠近一边怒吼道:「大哥,速速为我们开路。」
  「好!」欧阳武无暇多问,一转身趁着刘甚一时失神脱离了战圈,集合了自己的亲兵赶紧前去接应。
  「哪里跑!」刘甚哪会让他打这样的如意算盘,立刻怒吼了一声追了上去。
  不过欧阳武的亲兵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刘甚身手高强犹如煞星,但还是马上被十多个好手纠缠上了,这伙人红着眼一上来就是一副拼命的模样。
  刘甚无奈与他们纠缠到了一起,怒目圆瞪的看着欧阳武率部突围,气得咬牙间方寸一乱竟然一时间无法摆脱这些亲兵的纠缠。
  这伙把双方都吓了一跳的人是欧阳武的两个胞弟和他们麾下的亲兵,二人同样是使着双头枪带着自己最精锐的人马,明显也是弹尽粮绝后不得以使用起了冷兵器。他们似乎经历了一场十分凶险的恶战,此时就和血人一样混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看他们的样子明显伤得不轻甚至是呈现出一种强弩之末的感觉。
  他们没有多说,咬着牙似乎憋着一股劲,借着欧阳武开路的凶势迅速的冲向宫门。这时候谁也无暇多问,欧阳武也知道两位胞弟这次也被召唤回京,同回的还有他们手下各自的三千精兵,可看现在就剩这点人就知道他们肯定经历过一场恶战,想必皇帝安排给他们的肯定是那种凶险异常的任务。
  「欧阳武,哪里跑。」欧阳武根本没喘息的机会,刘甚瞬间就追了上来,带着人冲向了这伙欧阳家的残兵,一个照面扑哧的一下血雾喷飞就挑翻了挡在他面前的一个人。
  凄厉的身体口吐鲜血无力的倒下,那熟悉的身影,一起长大的脸孔。幼弟被穿胸而过的一瞬间欧阳武楞住了,眼睛似乎定格在他死去的那一刻看着自己时不甘的模样。随即刘甚把那尸体随意的一丢再次追了上来,狂笑着:「来啊,和我杀个你死我活!」
  「小弟……」欧阳武傻住了,满是血水的脸上顿时杀气迸现,立刻握着双手枪冲了上去,尖锐的枪头直指着刘甚,疯一样的怒吼着:「王八蛋,我要你偿命。」
  「命在这,有本事你来拿啊!」刘甚毫无恐惧,怒喝间亦是凶猛异常,大有一副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刚才被那伙子亲兵纠缠得不清,好不容易才在别人的帮助下摆脱了他们,这会刘甚杀意大气亦是一副要玉石具焚的架势。刘甚只是杀了他弟弟,却没去阻拦冲往皇宫的人马,为的就是彻底的激怒欧阳武一决生死。与目的性极强的叛逆不同,他为的就是寻仇,为的就是与欧阳武痛快的战上一场,尽管他们之前有何过节旁人并不清楚,不过刘甚与欧阳武明显是一副针尖对麦茫的趋势。
  双方再次的杀到了一起,你来我往呈现了一副拼命的架势,幼弟已死。老二欧阳用指挥着人马在欧阳武的掩护下准备迅速的进宫,就是他们艰难的抵御着叛逆的围堵快要成功突围的时候,突然被杀得节节败退的亡命徒中响起了一阵癫狂又带着点点兴奋的笑声:「又是姓欧阳的,来来来,老子要杀一个试试看是什么感觉。」
  声音响起时,欧阳用瞬间感觉后背有股让骨髓都发冷的寒意,下意识转过身来,手握住双头枪挥舞成圆,秋风扫落叶般的横扫出去。金属撞击的声音分外的刺耳,虽然没被伤到但疲惫的欧阳用却是咬了咬牙,即使来人并不比他强,可接连的血战已经耗掉他太多的力量,瞬间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快点把人送进宫去!」欧阳用并没有懈怠,连来人的模样都看不清就舞着双头枪杀了过去,一边抵挡着潮水而来的叛逆,一边大吼道:「我与兄长在此断后,你们务必把人送进宫去,记住了。」
  「人不人的别管了,来和老子打一架先。」偷袭他的是刚才那个使双手匕首的瘦子,瘦子明显看出欧阳用力不从心的状态,狡猾的一笑后立刻狗皮膏药一样的粘了上来。
  欧阳用不敢大意,牙一咬舞着双头枪迎了上去,双方眼一红立刻杀了个难解难分。
  他手底下的亲兵一看这也不是矫情的时候,留下了一半人马增援,其余的人趁着欧阳用一夫当关的守住宫门时立刻潮水般的冲进宫里。对于他们而言把人安全送进宫里才是真正的完成任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2:08

第二章 原因
  酒精作祟的脑子有几分迷糊,心里的诸多想法似乎都淡了,白诗兰现在有的是只是满满的好奇心。除了这个死而复生的老妖怪外,还有就是闻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背叛了培养她的御用拱卫司。
  要知道御用拱卫司一向是忠诚的代表,尤其以暗司这帮人为最,当闻婷朝着柳仪下手的时候已经是一种背叛了。
  闻婷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其实皇上把白总留在京城,并不是要保护她的安全,而是为了制造一个机会让她死在真龙会的叛逆手里,名正言顺又不会遭人诟病。」
  「杀人灭口总得名正言顺,借他人的手只为了成就自己的冠冕堂皇,你看这些伪君子多累啊。」许平呵呵的一笑一点都不意外,闭上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倒是白诗兰一听这话楞住了,俏美的脸上满是惊讶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闻婷,脸色阴晴不定明显有些消化不了。
  之前有窃听器的情况下,闻婷还说什么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之类的话,而现在话锋一转事实竟然是为了要她的命,这种结果简直是天差地别,白诗兰瞬间就感觉脑子发晕了。
  此时她哪还有什么取悦男人的心思,小手轻轻的套弄着用舌头敷衍性的舔着龟头,满面震惊又带着不敢相信。许平也懒得去说她,享受着小舌头轻轻舔过的酥痒继续闭着眼睛,闻婷面色上带着几分柔色看了看白诗兰,这才轻启朱唇说:
  「柳仪的存在是个绝对的秘密,按正常来说连我都不知道才对,按理说这种杀人灭口的行动应该由我来实施,不过这个任务却是落到了她的头上,而且对于上边的命令我却是一无所知。」
  「为什么?」白诗兰再也忍不住了,缝此乱世她已经不想问为什么要杀她,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动手的不是和自己更加亲近的闻婷。
  闻婷幽幽的看了白诗兰一眼,对于之前白诗兰的调教似乎没任何的怨言,但对于她今晚处处的针锋对麦茫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郁闷了。不过闻婷表现得很大度,她一直认为这只不过是白诗兰在发小脾气而已,确实不管任何人走到她这样的地步都会有这种歇斯底里的表现,这倒也是正常。
  一念至此闻婷把恶语都憋了回去,叹着声说:「你该庆幸了,本来柳仪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可惜的是她的身手不如我,暂时又不敢曝露身份和我撕破脸皮所以一直没有得手。这两天她光是投毒就投了三次,每一次都被我发现,在老祖宗来之前我也只能装作不察觉,见招拆招的应付她了,结果我们两个斗得都是身心疲惫,可又偏偏不能剑拔弩张的干一场。」
  「投毒?」许平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笑了笑:「还玩这么古老的套路啊,我看柳仪身手应该也不错,把你引开以后给白总来一刀不是更实际一些。」
  「确实,不过我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柳仪没那个机会。」闻婷点了点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白诗兰一眼后叹息道:「尽管柳仪之前没表露身份,不过从我阻止她下手的时候已经等于是背叛了御用拱卫司了,如果不是现在局势那么乱上边的人分身乏术的话,恐怕拖不到现在我和白总早就人间蒸发了。」
  「逢此乱世,确实是什么死法并不重要。」许平下意识的看了看白诗兰,冷笑道:「在这时候死在叛逆的手里是多么合理的一件事情,就算是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足为怪,即使有尸体又怎么样,没人会在意你是什么样的想法,验尸的话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话让白诗兰想想都感觉骨头里发寒,联想起这两日被软禁起来的生活,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女奴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明争暗斗着,而且柳仪不只一次想杀了自己,难怪闻婷表现得那么积极甚至自己洗澡的时候都要伺候在旁边,原来她是怕柳仪找到空隙朝自己下手。
  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明明就是这么大的地方,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毫不察觉,如果闻婷有疏忽大意的时候那可能自己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白诗兰已经一脑袋雾水了,但联想起闻婷这两日的寸步不离,她并不怀疑闻婷所说的话。
  闻婷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后继续说:「按照御用拱卫司的计划,柳仪会寻找机会先把你杀了,这样做最是保险,而且她还有一部分人和她里应外合。不只是白总,我,外边那些禁军的人她们也打算一起灭口,制造出这里被真龙会的叛逆血洗过的迹象,到时候死无对证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
  「如果我料得没错,到时候他们会连柳仪都杀掉吧!」许平冷笑了一下:
  「对于御用拱卫司而言,这时候的柳仪就不是功臣了,反而成为可能泄密的不稳定因素,把她一起灭口才能确保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人命在他们的眼里从来就不值钱。」
  「没错。」闻婷肯定的点了点头,对于御用拱卫司的狠辣她比谁都明白:
  「只是柳仪和我不同,她是那种被洗脑洗得很彻底的人,就算我和她说这些厉害关系她也不会选择跟我合作,她才是御用拱卫司所需要的杀人机器,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视为无物的死忠派,如果付出生命是一种忠诚的手段,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
  闻婷的话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赞颂柳仪的忠诚,还是在嘲讽自己的背叛。
  白诗兰听得楞住了,大眼睛直转着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倒是许平忍不住又点了根烟,嘶声问道:「那你呢,急着把柳仪灭口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你什么居心。」白诗兰也想到了问题的所在,立刻追问道:「而且你不是说还有一批人马准备和她来个里应外合么,人呢,这两天也没听外边的禁军说有什么动静,外头连蚂蚁都看不见一只,恐怕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吧!」
  「我不能让她通风报信……」闻婷脸上有得意的狡黠:「她身上也有窃听器,所以必须尽快的处理掉,早在一天前我已经解决了这里的电子设备。老祖宗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处于全方位屏蔽的状态,想来御用拱卫司的人不会察觉到这里的异常,但就是不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我听得出他们虽然是一副献媚的语气,但对于老祖宗的到来颇为忌讳。」
  「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那些人呢?」白诗兰已经起了疑心,再次追问的时候声线变高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许平,但令她失望又诧异的是许平眼里并没有怀疑,似乎对于闻婷这个内奸的话深信不疑。白诗兰顿时气坏了,心想这个男人难不成是色欲熏心,被这小妖精用些手段弄舒服后就昏了头?白诗兰一想又觉得不对,传闻中这位主可是有七窍玲珑心,城府深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他绝不是那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妖,闻婷估计也不敢在他面前天花乱坠的胡说八道,估计她胡编乱造的话老妖怪也不会信。而这男人淡然的态度似乎是一种默认,难不成闻婷说的都是真的,她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而且还是在和御用拱卫司对抗的情况下?
  白诗兰今晚喝了那么多酒,这样的激动并不只是因为酒精,也是因为这种环境下的压抑。对于她的怒斥闻婷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里没有责怪反而有体谅,这种久违的温暖,这种温柔让白诗兰瞬间楞住了,这眼神里没自己熟悉的那一种讨好和献媚,可又偏偏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控制不住安静下来。
  不是女奴的温顺,不是陌生人的那种同情,就如是亲人一般的温馨,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这时白诗兰连口交的动作都忘了,目瞪口呆的发着楞。闻婷心事忡忡也没继续按摩,许平索性靠到床头一边抽着烟笑吟吟的说:「白总,你就稍安勿燥吧,其实我也满好奇的,你就老实的听她说下去,估计小婷婷还有不少的话要说!」
  「御用拱卫司的人来不了了……」闻婷这时慢慢的靠近着白诗兰,淡漠的语气似乎有想吓她的意味:「你就如外边那些禁军一样傻,如果不是有我的话,你们早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柳仪也不知道和她接应的人怎么还没来,我告诉你吧,因为我用错误的情报让真的真龙会叛逆去狙击了他们,双方已经同归于尽了,否则的话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么?」
  假货碰上了真货被就地歼灭,这一手玩得漂亮,估计御用拱卫司的人现在忙着对付朱威堂已经是焦头烂额,就算是知道了失败的消息想再组织一次袭击也没办法,一是分身乏术,二也是人马有限捉襟见肘。
  「为什么,你要背叛朝廷。」白诗兰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些,因为现在在她的眼里闻婷已经陌生得让人畏惧。
  背叛朝廷,似乎人性本恶,不管哪个年头只要有利益的驱使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历史上从不乏那些胆大包天的恶贼敢于对抗让人闻风色变的皇权。
  即使号称皇权鹰犬的御用拱卫司也不例外,只不过御用拱卫司的人上是手握重权与皇室一荣具荣,深知兔死狐悲的道理所以一直忠心耿耿,而底下的人大多都被洗过脑,所以发生这种事的概率比较低,但不代表御用拱卫司真的白壁无暇没出现过叛徒。
  「还不都是为了你!」闻婷的神色有些黯淡,幽幽的看了白诗兰一眼,叹气道:「我知道上边的人为了保密肯定会把我也一起灭口,所以我也想活下去,至于你的话,如果不是我的身体小时候被药物改造失去了孕育的能力,我也不会这样千方百计的保住你,甚至不惜背叛御用拱卫司。」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诗兰顿时有些糊涂了,因为闻婷这时候的话情绪有些激动,不似之前那样古井无波,可又让她感觉一头雾水。
  「我姓闻,你还不明白么?」闻婷终于是冷笑了一下,摸了摸白诗兰的脸,满面玩味的笑着:「亲爱的姐姐,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让我有足够的勇气背叛朝廷,背叛我之前一直适应的生活。」
  「姓闻,你是?」白诗兰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得楞了神。
  「你的母亲也姓闻,按辈分来说我该叫她一声姑姑,可惜的是我也没见过她。」
  闻婷笑得有些扭曲,却又充满了哀伤的意味:「恐怕在你的心里她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吧,其实你能知道她是姓闻的已经不错了,最起码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虽然只是低贱的平民但你身上流的血液和我一样!」
  又有苦情戏了……许平抿了口酒,照这情况来看,免不了又是一个俗套狗血悲情的故事要上演。
  白诗兰顿时如被雷劈一样,面色苍白整个人处于一副失神的状态,不可思议的看着闻婷。闻婷似乎是不想过份的刺激她,回头看了看许平后,突然笑道:
  「老祖宗,不知道您对我们这些苦难的平头百姓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给您说一个比较阴暗的故事。」
  许平点了点头,其实真没什么兴趣,不过事情闹到这地步了也没什么胡搞瞎搞的气氛,就当是打发时间了。不过今晚许平倒是先有了一个收获,最起码刺杀计划失败没后续的跟进这证明了皇帝手里的人也捉襟见肘,而在这非常时刻却要杀人灭口,原因似乎也想明白了,那就是白诗兰曾是为他掌控那个药物实验组的人之一。
  耐人寻味啊,竟然为了隐瞒这种药的存在而要杀人灭口,时间点似乎是选择得十分的微妙,瞬间让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能清晰的嗅到一些阴谋的味道,绝对的不怀好意。
  如果不是闻婷的背叛,恐怕这一切都被抹杀掉了,而这么做的目的似乎是要瞒着自己,许平脑子立刻飞速的转着,从脑海里把这分时间自己疑惑的地方和值得在意的地方全都整理一遍。
  而相比皇帝的用心,闻婷娓娓道来的故事就俗套多了。大明那么多的名门望族,互相竞争也有内部竞争,事实上大多数能脱颖而出的杰出子弟都不是俗耐之人,但也少不了一些纨绔之辈,自古以来有权利的地方就没绝对的公平,这事实虽然阴暗但谁都无法否认。
  太平可以粉饰,背面的阴暗龌龊也可以隐瞒,本身法律和所谓的皇权就是最不公平的存在,自然民间也少不了那些以权压人,欺压百姓之类的不平之事。
  一个姓闻的平民家庭只有姐弟俩,儿女双全即使不富裕但也是其乐融融。渐渐的姐姐出落得婷婷玉立,成了芳民在外的佳人,虽是少女之姿但已是明艳动人不可方物。可惜的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纨绔大少看上,纨绔大少虽然不学无术但因为是嫡系出身身份高贵,偷鸡摸狗之事确实没少干,不过左右逢源始乱终弃却是源源不断。
  风流的大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用尽他的财富和所谓的浪费希望能俘获芳心,可惜的是那位女子并不心动,并没有贪幕平民百姓眼里似乎可望而不可求的荣华富贵。一次次被拒绝后大少恼羞成怒,自小被众星捧月的簇拥着,女孩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对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涩,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追求简直是对这平民女孩的一种施舍。
  恼羞成怒的纨绔大少失去了耐性终于露出了狰狞的嘴脸,他用强暴的手段得到了这个女人,这在现代的名门望族里几乎成了被鄙夷的事,是最丢脸的事,因为对于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子弟而言不能让女人乖乖的躺在自己身下而需要用强绝对是废物才会用的手段。
  别说是其他人看不起了,出了这样的事家族内部都会有异议,那位大少的父亲极是宠爱他。深知这样的事对儿子的名声有极大的影响,一但传开的话别说会论为别人的笑柄,甚至儿子在家族里会被人嘲笑,失去当下一任家主的机会。
  大少的父亲用尽了手段,粉饰住了太平把那个闻姓的女子娶进家里,当然了这个过程一点都不和平,因为闻家的人虽然是平头百姓但骨头里都很硬气,不只是那位女子要生要死的,就连那一穷二白的父母也不为这门亲事为荣,一心的想上告天听求一个公道。
  这一切都是有强权没公理,尽管是大大方方的操办了这场婚事,对外宣称是你情我愿的郎情妾意。但女孩根本就不想嫁,她几乎是被绑着嫁入白家的,洞花花烛夜男人得意的模样更是让她愤恨,在被侮辱了一晚上后她选择了自杀,若不是发现及时的话恐怕女子在新婚之夜就香消玉陨了。
  后来那个闻姓的女子怀孕了,为了安抚住她大少的父亲许诺很多,但女子是充耳不闻,不得以只能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看着她防止她自杀。不久后,那女子在精神几乎崩溃的状态下生下了一个女孩,白家的人在为有了后人而喜悦着。
  谁读没注意到那女子的抑郁症,产后的她精神直接崩溃了,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样几乎没了思想。她连给孩子喂奶的本能都没有,产后的女子甚至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仿佛这不是她亲生的骨肉而是一个让她厌恶的东西。
  女子疯了,家大业大的白家怕丢人就把她锁了起来,对外号称是患了重病。
  后来女子的情绪越发不稳定,整日疯疯颠颠的说起了胡话,在外界的舆论压力下白家不得以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可惜的是没任何的成效。
  女子出院后被关在了一个僻静的柴房里,身为名门望族却有这样一个疯子的存在实在太丢人了,渐渐的白家的人甚至都遗忘了有这么一个疯子只有仆人还会去送送饭,而当有一次仆人将那铁门打开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女子上吊了。
  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最终似乎清醒了一下,而那绝望的环境让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白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事,女子的家人一听到她的死讯顿时疯一样的上告,疯一样的闹着想给女儿的死讨个公道,本希望用权势把这事压下去的大少父亲一看这情况头疼万分。他已经明白这一家全都是硬骨头,想靠钱和好处善了是不可能的,为了自己家族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没办法再冠冕堂皇下去。
  一把火足够毁灭一切,让一切成为灰烬没任何的踪迹可寻,闻家的人全被五花大绑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断没有逃生的可能,但熊熊的大火过后没人会发现这一切,只会以为这是一场很是不幸的事故。
  当这场灭门的惨案被定性为铁案没后顾之忧时,大少立刻化身成了悲情人物,痛哭着失去了爱妻的悲伤,给人感觉爱妻的自杀全是因为她精神病的关系与白家人的漠视无关。接着为爱妻意外死亡的家人风光大葬又表演着仁至义尽的一面,而那一晚他又可以睡在别的女人床上,因为他明白自己解脱了,又可以过上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这,我……」白诗兰已经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尽管白家的人为她编制了另一个不幸的真相,但多少她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只是她从不敢相信自己的出身会是那么的凄惨。
  幼时的记忆很是模糊,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自杀了。而母亲家那边的人她几乎没记忆,只记得顶多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远远的看上一眼,或许也是因为白家人怕她知道真相,所以一直严禁闻家的人进门或者是靠近她,对她的管教甚至严苛到她连外公外婆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或许不是白家对这个孙女有多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这段丑闻会带来的影响,大少内至大少的父亲因为招惹上这事以后在家族内的声望一落千丈,他们地位的降低自然也牵连到了白诗兰,在不少人的眼里这个同样姓白的女孩子却是家族中耻辱的标志。
  「很不幸的人,杀人灭口的人虽然凶狠,但不一定细心。」闻婷的神色冷漠异常,听不出怨恨但却让人感觉倍加的毛骨悚然:「闻家的儿媳那时候已经身怀六甲了,在那大火之下一家人用湿被子拼死的护住她,用自己的身体围在她的周围为她围出了一道人肉的防火墙。当火焰被扑灭的时候这一家人的尸体烧成焦碳般几乎纠缠在了一起难以辨认,可惜的是一家人再怎么努力也抵抗不了残酷的现实,那个孕妇最后还是死了。不过奇迹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活了下来,医护人员都在感慨这是生命的奇迹。」
  当时消防人员将火扑灭以后,有的人一看这一家的惨状是当场落泪,奇迹的是分开了那烧焦的尸体后却发现孕妇虽然死了,但肚子竟然还有点动静。当这具尸体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们见证了生命的奇迹,而这个奇迹只要晚上一时半会都不会发生。
  「你,你是那个孩子?」白诗兰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这简直天方夜潭的一切,一直被隔离的她感觉这样悲伤的故事似乎与自己无关。
  「恩,按理说我不该知道自己的出身,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的性格很不好,身为一个杀人机器的我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所以我趁人不注意的偷看了关于自己的档案。」闻婷默然的点了点头,嘲笑道:「没错,那个孩子的出生没人知道,白家以为这一切已经瞒天过海了。而后那个孩子被送到了孤儿院,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被御用拱卫司的人挑中。」
  闻婷的声线依旧听不出咬牙切齿的仇恨与恼怒,只是那种几乎没有情绪的冷淡却证明这份仇恨已经压抑到了一个极点,事实上她心里的感受肯定不如表现的那样轻描淡写。
  「当然了,偷看自己的档案肯定是违反规定的。」闻婷冷笑了一下,颇有几分玩味的说:「按照御用拱卫司的纪律,这样的行为足够直接处死了,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时候御用拱卫司的人也不是刻意的想隐藏我这个活口,按照时间推算御用拱卫司不过是人手不足想快点培养一些人马而已。」
  按照闻婷的年纪,恰好那时应该是两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前兆,是蓄势待发积攒实力的时候,在那样的背景下闻家人不管怎么申冤,也没人会因为一户名不见经传的平民百姓而去得罪名门望族的白家,难怪白家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搞那种灭门惨案。
  「你是,我的妹妹?」白诗兰始终不敢相信,那按照这样来说她的父亲,实际上就是闻婷的仇人,而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却与他有些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白诗兰的父亲早就过世了,他因为作风纨绔又没能力,最终没成为白家的家主。没多久酒色掏空又沉迷于狼虎之药的大少就撒手人寰了,没了必要的白诗兰在家族里根本没地位可言,身份连一个受宠的下人都不如,也正是那样她才会无可奈何的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你出生以后,白家的人就说你母亲精神不好,她住在精神病院乃至是回家的时候你一直没见过她对吧。」闻婷点了点头,神色隐隐有些发阴的说:「她的家人为了救她,奔波告状了有十年了吧,一开始白家碍于悠悠众口也不敢太乱来。
  只是这事闹大的时候,白家终于是坐不住了,那把大火是烧在你十岁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你的母亲已经跳楼了,白家的人也终于是狰狞毕现,不管不顾的选择杀人灭口,这也是因为那时你父亲的地位受到波及的关系。」
  这番话让白诗兰彻底的楞住了,感觉心乱如麻呼吸急促,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事实是这样的,而闻婷竟然是自己的堂妹。这样的阴差阳错估计谁都想不到吧,当年把闻婷安插进来的那个人恐怕也不知道闻婷的出身,不知道二者间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孽缘。
  「确实凄惨感人,不来个姐妹重缝相拥而泣似乎说不过去。」许平在一旁戏谑的笑着,对于一个看惯了生死又懂得人间疾苦的人而言,这样的故事虽然不幸,但没什么值得动容的地方。
  这个故事既俗套又狗血,闻婷也知道自家疾苦自家痛的道理,对于这个过去她没亲身经历过所以心里也不怎么痛。看着已经彻底傻眼的白诗兰,闻婷叹息了一声说:「老祖宗,说是为家人报仇未免冠冕堂皇了一些,毕竟我从小就生长的御用拱卫司,他们的言传身教即使我反抗着但也是我骨子里抹之不掉的东西。」
  这一点许平倒是明白,不能说闻婷太过冷血了,只是对于她而言就算知道了过去,知道这段血海深仇但似乎没什么让她必须得报仇的动力,因为在她的生活中没有所谓家人的概念。
  「你是怕死吧,为了自保这是人之常情。」许平倒是理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感觉闻婷这样的话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
  「至于白总,我这个姐姐,虽然我讨厌她是姓白的,不过她是世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闻婷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跪在了许平的面前,颤着声说:
  「虽然闻婷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什么,但闻婷现在只想保住她,或许她会有一个孩子可以姓闻让我们家有后,虽然我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亲人,但起码我知道他们都是爱我的。」
  是啊,没闻家人在火海里抱成一团保护着她母亲的话,闻婷也不会奇迹般的生还,虽然她嘴上说得很是淡漠但估计是怕引起许平的不悦,实际上她心里还是很在乎。
  闻婷,白诗兰,这两个女子现在是闻家唯一的血脉了,闻婷应该是知道真相后很感恩父母和爷爷奶奶,也愁恨着白家,但现在是姐妹相认的时候,她不能把这种仇恨表现得淋漓尽致,比较白诗兰身上也流有一半白家的血。
  闻婷很聪明也很冷静,这一晚先用肉体取悦许平获得好感后才敢说这些话,因为她也清楚这个老妖怪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良之辈。尽管许平今晚没什么过份的举动,甚至是对落难的她们都没什么过份的羞辱与调教,但这并不代表这老妖怪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虽然嘴上不说,但闻婷清楚来妖怪的到来绝不是贪图美色那么简单,说难听点世上姿色比她和白诗兰还好的女人有的是,甚至那些女人比她们更懂风情。虽然她不明白许平有什么目的但还是选择了审时度势,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逢迎着,因为她心里清楚对于她们而言这老妖怪的到来或许是一个活命的机会。
  对于她而言,不管是自己还是被软禁于此的白诗兰都必须找机会逃跑,至于皇室内乱的斗争与她们无关,因为不管谁输谁赢她们这些随波逐流的蝼蚁都不会有好下场。
  「闻婷,这一切,都是真的么?」白诗兰回过神来,语气颤抖着却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她也不是没听过一些流言蜚语,心里清楚闻婷说的应该是事实,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这时候的你就是只丧家之犬而已,费尽心机骗你能有什么好处?」闻婷冷笑了一声,这一次的恶语相向一点都没客气,明显她不满意现在白诗兰还抱有怀疑的态度。
  事实的打击让白诗兰瞬间满面的颓废,面色苍白无比,明显她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事实,就算自己可以语言否认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闻婷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过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许平也是暗自琢磨着。看来今晚在这曝露行踪是一个错误,如果说那种压抑内力的药的存在有人想刻意的隐瞒,那自己来这就太不理智了,御用拱卫司想来把这消息已经上告天听了。
  如果说朱威权之前一直信任着自己,那现在行踪曝露可能会坏事。更让许平在意的是自己所谓的自信心,原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现在看来事情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原先的计划了。
  窗外依旧是枪声密集,偶尔响起的声音让屋内沉默的氛围显得有几分诡异,白诗兰被连串的打击已经弄得有些麻木了,失神的坐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闻婷则是目露渴望的看着许平,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希望许平能帮她们逃出去,只要脱离了皇家的控制她们就暂时安全了,哪怕最后朱威权获胜了她们也会小命不保,但多一刻的安全对于她们而言就多一分的希望。
  「穿衣服,准备走吧!」许平这时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了,看了看刚与自己有露水因缘的两个美人,即使这时候她们一丝不挂的肉体很是诱人,但许平暂时没了继续作祟的想法。
  即使今晚没真正的玩弄白诗兰也无所谓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调教这个美人妻。而最主要的是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情绪也不稳定,估计玩的话也不怎么过瘾,最重要的是许平自己都一肚子事,确实这时候兴致也不大。
  「谢老祖宗!」闻婷一听顿时是喜出望外,赶紧拉了拉失神的白诗兰,亲切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之前二人间的隔阂。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1:53

第十四集 第一章 女人的取悦
  「闻婷,别登鼻子上脸……」这个温顺得几乎逆来顺受的女奴竟然顶撞自己,白诗兰瞬间气得满面涨红,压抑了一晚上的火气不客气的暴发了:「你这个内奸,别以为有老祖宗撑腰就有多了不起,说到底你不过是朝廷的鹰犬而已,你这个走狗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她的怒气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发泄,隐隐有几分癫狂,气得身体都阵阵的发颤,明显这一晚上的变故她很是在意,压抑的怒气终于是忍不住暴发了。
  不过闻婷只是冷笑了一下并没理会她,慢慢的撑起无力的身体坐到了许平的旁边,依旧一副不屑的口吻说:「那你是什么东西,出身白家,嫁入穆家,所谓的成就还不是靠家世,少了名门望族的光环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比你还有经商天赋的人多如牛毛,如果是站在一个同等的起点你的成就不一定比他们还大。」
  「放肆……」白诗兰气得混身直颤,脸上因为充血已经是一阵涨红了。
  闻婷此时也不客气了,冷笑了一下嘲讽道:「您不是一直以女强人自居,号称自己从不用靠男人生活么,那你怎么会乖乖的嫁给穆昭华。别告诉我你喜欢他,呸,从一开始你的婚姻就是一种怯弱的表现,现在却又总是装作一副强势的样子,虚伪。」
  许平沉默的走到一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后往沙发上一坐,似乎是一副看大戏的样子。白诗兰还没反应过来,但一瞬间闻婷是面色发白,立刻跪着爬到了许平的面前,颤着声说:「老,老祖宗,是婷婷放肆了,请您原谅。」
  白诗兰还没等说什么,但许平脸上隐隐的赞许之色让她心头一颤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她如是闻婷一样赶紧爬了过去,亦是一副犯了错后唯唯诺诺的样子。许平冷眼的看着白诗兰没有说话,闻婷很是识趣,立刻上前一步把满是白诗兰唾液还混合着精液的龙根含入了嘴内,啧啧的吸吮起来,用她粉嫩的小口完成清理工作。
  闻婷的表现特别的温顺,柔美的动作充满了女人味,脸上带着满足的陶醉之色十分的撩人。许平脸上飘飘欲仙的赞许着。这样和谐的一幕是白诗兰很难忍受的,可偏偏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能是冷笑着说:「闻婷,像你这样姿色的女人只要一找就有的是,别因为凭着一股骚浪的劲你就比我强。」
  「是么,我从没觉得我得在这方面比你强,你算是个女人么……」闻婷抓住龙根,一边用丁香小舌舔着龟头一边笑咪咪的说着,眼里充满了轻佻而又不屑的意味。
  这一下白诗兰算是噎到了,可论起取悦男人的功夫她根本不懂,也不如闻婷那样放得开。这样的状况是她难受又不能忽视的,就算她很想在这方面把闻婷比下去,可她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又不曾假色于任何男人,光这一点她就有点无从下手的郁闷,就算有心争强好胜,但这并不是她的强项。
  在今夜之前还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两个女人,现在竟然为了自己争风吃醋,想想倒是满好玩的。许平一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眼见闻婷的眼里尽是陶醉和讨好的意味,立刻嘿嘿的一笑把她的小脑袋往下压了一压。
  不知道是要气白诗兰还是刻意的想讨好许平,闻婷温顺的伏下头来不再出声,面色虔诚而又淫秽的舔起了许平的睾丸,舔得是啧啧有声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许平顿时露出了销魂至极的表情,这样和谐的一幕让白诗兰气得混身发抖,握了握拳头却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
  「走,伺候老祖宗沐浴去!」刚射了一次欲望并不是很强烈,许平感觉白诗兰的状态有些喝醉了,而且情绪似乎很不稳定,邪念一起有心进一步刺激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人妻还能矜持到什么时候。
  「好呀,老祖宗,一会婷婷给您洗油浴!」闻婷娇媚的笑着挽住了许平的胳膊,经过白诗兰身边时还饶有深意的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这眼神让白诗兰瞬间无名火起,立刻鬼使神差的跟了进来。
  这时的闻婷越发的放得开,表现得小鸟依人仿佛是热恋中的少女一般,在许平面前毫不顾及的扭动着她的小腰,展示着她娇美胴体的诱惑。这是她和男人的第一次,那粗长巨物的占有让她的脚步略有些踉跄,可一点都不影响那种青春无敌的美感,反而让许平心里更有一种征服了她的暗爽。
  闻婷拿来了一张水床,许平立刻大大咧咧的往上一躺,白诗兰坐在旁边一只大理石的椅子上,面色阴沉咬着银牙,仿佛是不甘心当这样的观众可心里的嫉火让她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她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在许平面前赤身裸体,也没一开始那种羞涩的遮掩,即使许平的眼光偶尔略过她的身体时有色咪咪的意味,但那种露骨的眼神她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因为嫉妒心作祟还会刻意的挺一下胸,让男人的目光能更好的掠过自己引以为傲的美乳。
  闻婷直接把她当空气看待,取来了一油BB油后均匀的涂抹在自己的身上,油光让她白里透红的身体显得越发的诱人。本就玲珑的曲线更加的突出,闻婷柔媚的一笑后扑到了许平的身上,似是调皮又有撒娇意味的笑着:「老祖宗别动哦……」
  许平自然是笑着不动了,闭上眼睛享受起了这特殊的推油服务,闻婷美妙的身体的自己身上扭动着。肌肤相触的亲密带来的感官刺激是剧烈的,尤其是她那娇美的乳房在自己身上磨蹭而过的柔软,小小乳头蹭过的一瞬间那感觉让许平都有些倒吸一口凉气了。
  闻婷的呼吸也渐渐的急促,眼里开始有迷离的水雾泛滥着,伴随着控制不住的轻喘明显这样的磨蹭她已经动情了。尽管身体开始酸软,腿间开始潮湿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让许平趴下来后又后背后开始推着,一边推一边伸出丁香小舌舔拭起了许平的脖子,吐吸很是灼热伴随着少女的幽香,瞬间就让许平的心神一阵的荡漾。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就连坐在一旁的白诗兰看着这样涟漪的画面都渐渐的有些坐立不安,双腿不停的交织着羞于自己腿间控制不住的泥泞,可话到了嘴边却是十分不屑的冷哼:「骚货……」
  说是这样说,但白诗兰却控制不住不安的交织起了双腿,乳房推油的美妙她也尝试过。可惜的是她是享受者,并不懂得该怎么用这种方式去取悦男人,但一看到闻婷这副讨好的样子她就不爽,总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剥夺的感觉。
  「是么,全都是白总您调教有功……」闻婷这时抬起头来看着她,俏美的小脸上满是情动的潮红,皮笑脸不笑的说:「说来婷婷还得谢谢您,若不是您教导有方的话,婷婷恐怕没办法让老祖宗这么舒服!」
  这不冷不热的话让白诗兰瞬间感觉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一晚闻婷一句恶语相向都没有,可只要她一开口不管什么样的话都能让白诗兰感觉呛声,有种拳头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她脑子里又浮现了一个疑问,什么时候闻婷的口才那么好了,以前她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啊。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闻婷已经伺候着许平站在了花洒下开始洗着身上的BB油,闻婷此时的表现不像是个青涩少女。在白诗兰的调教下她反而像是一个懂得取悦男人的少妇一样,极尽温柔又细致入微,让许平心里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闻婷为了取悦许平,如法炮制的把沐浴乳均匀的涂抹在自己的身上,用她那娇嫩而又坚挺的美乳再次游走许平的全身,给许平洗了一个销魂蚀骨的奶浴。这一幕看得白诗兰直瞪眼,因为之前她没少享受这样的待遇,为了保养自己的身材,她经常要求闻婷和柳仪一起用身体给自己推油,虽然少不了让她们满足自己的欲望,但主要目的是为了刺激内分泌达到保养身材的效果。
  这样香艳的伺候,底子比较青涩的闻婷即使大胆但也难以承受,刚一洗完她就双腿酸软控制不住的跪了下来,扶着许平的大腿喘着粗气。许平笑吟吟的看着她,闻婷羞怯的一笑后赶紧双手齐出的抚摸着许平的跨间,开始洗着这最重要也是最后的地带。
  为了方便她作业,体贴的许平一脚踩到了旁边的大理石椅上,双腿分开的姿势显得特别的下流。闻婷顿时咯咯的笑了一下,用清水把泡泡冲掉以后张开樱桃小口开始舔着许平的龟头,先是用舌尖钻着马眼接着灵活的游走到周遭,慢慢的把整个龟头舔了个遍再一路向下。
  她整个小脑袋埋到了许平的跨下,由下往上的亲吻着许平的睾丸,清纯的小脸上布满虔诚之色可又明明干着这么淫秽的动作,这样的一幕显得极端的不和谐,却又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诱惑。
  没多一阵,闻婷无师自通的彻底跪在了许平的跨下,娇小的身躯仿佛是在表示屈服一样蜷缩着。她往上仰着头,舔完了睾丸直接来到了敏感的G点,紧接着那柔嫩无比的小舌头顽皮的舔起了许平的菊花,还缩了起来似乎要往里钻一样,又湿又痒又滑的刺激让许平忍不住闷哼出声,满脸享受的表情这时候看起来无比的淫荡。
  闻婷见许平明显很受用舔得越发的卖力了,虽然是没什么技巧可言可那热情的态度和她灵活的小舌头带来的快感依旧剧烈,只是她跪伏在许平的跨间,小手往上抓住龙根套弄时显得有些憋脚,姿势这么别扭的情况下她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享受了一阵她似乎有些累了,别扭的姿势让她感觉柔软的身体很是疲惫,许平也享受了一阵。尽管龙根依旧一柱擎天不过状态没那么冲动,当下就拍了拍闻婷示意她可以休息一下,闻婷这才从许平的跨间钻了出来,喘了口大气后给了许平一个感恩般又带着迷离的媚眼。
  白诗兰始终冷眼在旁边看着观众,哪怕她双腿间潮湿不堪,俏脸上已经布满了潮红但她依旧没有行动,也不知道是无从下手还是始终自尊心做怪,没办法让自己主动的去取悦男人。
  许平也失去了玩弄她的想法,事实上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心里倒是有这邪恶的念头,可惜的是这个念头并不剧烈。在闻婷的服侍下许平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回到了房间,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这时候天空已经隐隐露出鱼肚白了,折腾了一个晚上但许平还是感觉精力充沛。
  两个赤裸的女人一前一后的爬了上来,白诗兰依旧不假辞色的瞪着闻婷,相比之下闻婷就乖巧多了。直接忽视了白诗兰的敌意,殷勤的拿来香艳为许平点上后跪在了许平身旁,让许平枕着她柔嫩的大腿可以躺得舒服一些,小手又轻轻的捏着许平的肩膀按摩着,温柔的举动让许平虽然得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许平惬意的吞云吐雾着,闻婷就如是个乖巧的小妻子一样伺候在旁,这一幕无比的和谐让白诗兰越看越恨。终于她咬了咬牙,看见了男人跨下依旧坚硬无比的巨物,鬼使神差般的跪到了许平的腿间,虽然沉默无语但却用颤抖的小手抓住龙根轻轻的套弄起来。
  「哟,不容易啊,我们白总居然还懂得伺候男人。」闻婷顿时在一旁调笑出声,别有深意的笑着。
  白诗兰没理会她,樱香巧舌在龟头上轻轻的舔了起来,小手抓住后轻轻的套弄着。一头黑丝散乱而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此时龟头上传来的快感让许平舒服得哼了一声,与之前那充满齿感的生涩不同,现在白诗兰只是轻轻的舔拭但却灵活无比,小舌头那温软潮热的感觉分外的美妙。
  闻婷咯咯的笑着,听着那缓缓的啧啧声,当这声音微弱下来的时候白诗兰已经把龟头含住,用小嘴轻轻的吸吮着开始上下吞吐起来。这次竟然没了齿感,她学会了用嘴唇包住自己的牙齿来吸裹,一边吞吐一边轻轻的啄着,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却让人十分的舒服。
  紧接着白诗兰似乎适应下来,撩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后开始加快吞吐的速度,这次吸吮得很紧不说还没半点的齿感。小嘴的温热和舌头时不时的撩拨特别的明显,快感从细微变得开始剧烈起来,尤其白诗兰性感的小嘴嘴唇比闻婷厚一些,这样一包裹感觉更加的紧凑,感官上的刺激也是更加的明显。
  这动作太熟悉了,原来刚才白诗兰瞪着白眼居然是在偷师,许平顿时感觉喜出望外,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拍了拍白诗兰的脑袋以示赞许。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动作起了动作,白诗兰娇躯一颤表现得更加的卖力,小手抓住龙根持续的套弄后伏下头来开始舔着许平的睾丸,每一下都温柔而又缓慢,节奏一下变得无比的淫秽。甚至她无师自通的用小舌头追着睾丸跑,一边舔还一边吸着,发出的啧啧声听在耳里分外的涟漪。
  许平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跨下是人妻美妇似乎是屈服的口舌服务,而闻婷虽然表现有些诧异不过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来,反而是咯咯的一笑也没什么争风吃醋的表现,反而是饶有深意的笑着,似乎是很满意闻婷的表现。
  有一个细节让许平很是在意,闭上眼睛后终于忍不住问:「婷婷,你在高兴什么?」
  「老祖宗怎么现在有兴致问了?」闻婷沉吟了一下,突然是轻声说:「您再不开口的话,婷婷会真的以为您是来偷香窃玉的淫贼。」
  刚才闻婷偷偷的松了口大气,似乎她很乐意看到白诗兰的屈服,可分明那又不是一种想报复的感觉,即使白诗兰之前对她的调教肯定极富羞辱性,但许平能明显的看出闻婷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没任何负面的情绪,她只是单纯的开心白诗兰在她连番的刺激下有这样的表现而已。
  这种感觉极是微妙,她并不是想报复白诗兰对她的凌辱,反而似是处心积虑的想让白诗兰懂得人性的险恶,这是一种善意十足的表现。
  「是啊,这年头真是人心不古。」许平听着她幽幽话忍不住扑哧的一笑,自嘲道:「以前都说色胆包天,色心一起恶向胆边生,我们总以为那些牡丹裙下死的淫贼是最纯粹的人。不过这年头要是连淫贼都不纯洁的话世道可就不怎么样了,我一直觉得恶人的人性会比较纯粹一点,所以我一直讨厌做一个伪君子,真小人是我永远追求的目标。」
  「老祖宗说得对!」闻婷娇美的一笑,陶醉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崇拜:「人性本恶,善人大多都是伪君子而已,冠冕堂皇的外表隐藏着龌龊的实际,老祖宗三言两语间总能说出这样让婷婷惊为天人的话。」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白诗兰身体一颤动作也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虽然她醉意盎然,但聪明如她也听出了两人这是话里有话,肯定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或者是这两人一直没有挑明的。
  许平饶有深意的看了白诗兰一眼,白诗兰赶紧含住阳物继续吞吐着,不过这时候的状态开始心不在焉了,她集中精神想听两人的对话,深怕自己会漏过什么重要的信息,尽管对于现在走投无路的她而言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0:25

第六章 女奴的温顺
  许平这时候可没继续怜香惜玉的耐心,将她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双手立刻往上抓住了她那对随着呼吸起伏的美乳。一手能掌握的尺寸能极限的满足男人的征服欲,而这样的固定之下就算她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很适合发力。
  闻婷轻吟了一声,娇喘吁吁的哼着:“老,老祖宗进来……婷婷要您,狠狠的干我……”
  许平嘶吼着,双手抓着她的乳房死死的固定住这玲珑诱人的身体,挺着腰巨大的阳物一点点的进入。一寸一寸,似乎是在为处女开苞一样,即使没那层膜的存在但感觉依旧紧凑得让人窒息,又湿又滑的同时那份灼热仿佛是在与体内的兽欲遥相呼应一样。
  “啊……”当龟头抵在了颤抖的子宫口时,闻婷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叫声,小脸涨红微张着小嘴,激烈的喘息着仿佛,她努力的让自己适应着那巨大的尺寸,那进入身体以后几乎要被撕裂般的巨大让她无法控制的皱起了粉眉。
  许平爽得哼了一声,双手用力的揉动了她的乳房几下后立刻挺着腰进行起了活塞运动,巨大的阳物一下又一下的进入着这个紧凑迷人的蜜穴,每一下的进入闻婷都会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娇小可爱的身体随之颤抖起来。
  每一次进入几乎把小阴唇带了进去,每一下出来都翻出了淋漓晶莹的爱液,这样有力的冲击让闻婷开始不停的呻吟着,一瞬间几乎脑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巨物带来的涨疼伴随着快感让她感觉脑子彻底发晕了。
  两个一丝不挂的肉体剧烈的纠缠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女人动情的呻吟,这一幕看起来无比的震撼让人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
  白诗兰呆站一旁看着这淫秽的一幕,感觉身体里有控制不住的燥热开始让人坐立不安,不管是颈椎还是骨髓里都有难言的酥痒。眼见那巨物在闻婷的体内进出她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几眼,那被她用手指玩弄过的蜜道竟然能容纳如此狰狞之物,这一点让她微微有些惊讶。
  一男一女激烈的纠缠着,白诗兰宛如是不知所措的处子一样,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这样的反应让许平有些不满意,一边狠狠的干着闻婷一边嘶着声说:“去漱一下口……”
  白诗兰此时的状态简直是在神游,听见这话木讷的点了点头后就走到房间里,脑子一片空白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到她再走出来的时候迎上的是男人那灼热的眼神,充满了侵占的欲望就如是野兽一样,激起了她女人羞怯的本能,却又撩起了压抑一晚上的欲望。
  “白总,现在轮到你了。”许平眼里带着明显的血丝,猛的把白诗兰一丝不挂的身体抱了起来,朝着象征她权利的办公桌走了过去。
  白诗兰呀的一声下意识的抱住了许平的脖子,呼吸渐渐的急促间身体里的情欲也开始蠢蠢欲动,尽管满心的惆怅但在此刻却难以控制人性的本能,男人眼里的欲望让她羞怯却又有隐隐的渴望,成熟而又美艳的肉体在忐忑不安,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腿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泥泞不堪了,羞于面对却又无法否认。
  白诗兰意识的抬眼看去,此时办公桌上的场景让她感觉震撼,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骚浪可又忍不住想象着自己一会的模样会不会比她更不堪。
  办公桌上,闻婷无力的躺着娇喘连连,布满吻痕和口水的乳房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小腹收紧更显她那蜂腰的细嫩,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极是诱人,遮掩住了她的容颜但能清晰看见她的小嘴微张急促的喘息着,满足过后那份妩媚的性感连身为女人的白诗兰都无法忽视。
  闻婷那细嫩柔滑的双腿无力的分开着,似乎是无法合拢一样还时不时的痉挛着,可以清晰的看见少女的羞处此时是何等的淫靡。小阴唇微微的红肿,隐隐可见里边的嫩肉伴随着呼吸而颤抖,泥泞的爱液横流而下不只覆盖这了那粉嫩的雏菊,甚至在桌子上留下了巴掌大的一块,让人几乎能感同身受她刚才的快乐是多么的澎湃。
  脑子里联想起刚才闻婷那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声,白诗兰相信那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如果不是有如上天堂般的快感,她怎么可能发出那样撩人心魄的声音。闻婷再怎么骚浪迎合,但说到底从没和男人亲密过,她不可能用那种手段来取悦男人。
  心念一动间,白诗兰已经被许平抱到了办公椅上,许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满是闻婷爱液的龙根坚硬无比的她在小腰上磨蹭着。那份灼热的硬度让白诗兰忍不住身体一颤,熟悉的感觉让颈椎一阵的收缩,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不安份羞处更加的潮湿了。
  “白总,婷婷你调教得还不到位哦,还不到五分钟就几乎晕过去了。果然还是你这样成熟的少妇好些……”许平咬住了她的耳朵,一边说话一边朝里吐着热气,突出了一个干字显得很是淫荡。
  白诗兰轻声一吟,眼眸里的情绪瞬间被情动的水雾所覆盖,与这个男人肌肤相贴着让她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男人的怀抱和这种侵略性十足的气息让她感觉身体越发的不安,忍不住本能的扭了一下后闭上眼睛不敢听这些羞人的话,可脑子里浮想着闻婷今晚的表现,倔强的心理作祟又让她觉得就这样任人玩弄有点不甘心。
  女强人的心思是复杂的,更何况她还是个聪明的少妇,一个有着自己哀怨和不满的人妻,今晚每时门刻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浮现出太多的想法,这些想法折磨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崩溃。
  可惜的是现在在许平的怀里她只是个迷人的玩物而已,刚一落下许平就双手齐出的抓住了她更为饱满的美乳,揉弄了几下发现小乳头已经充血发硬不由的淫笑起来:“白总,只是看一下活春宫就有这么大的反应了,看来你还满敏感的……”
  “老祖宗……”白诗兰顿时娇吟一声,当男人粗糙的手指拈住小乳头时,身体瞬间有了触电般的感觉,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许平见她也喊出了这称谓顿时满意的一笑,一手继续享受着她饱满乳房那独特的手感,一手慢慢的延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摸去。白诗兰娇羞的呀了一声,但咬了咬银牙还是慢慢的分开了双腿,动情无比的喘息着:“人家,那里已经湿透了……”
  “真的么?”许平的手终于覆盖上了那羞涩地,入手是泥泞的一片,手指在阴唇上轻轻的一按白诗兰瞬间是混身一颤,喘息声越发的急促,美丽成熟的肉体也控制不住的扭动起来。
  在白诗兰小嘴微张的诱惑下,许平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嘴唇,舌头粗鲁的侵犯进去。白诗兰控制不住的呜了一声,丁香小舌青涩的动了起来迎合着男人的挑逗,小舌头软软的带着几分羞怯,可又有一种倔强在让它本能的舔着许平的舌头。
  激烈的吻让人几乎窒息,可身上的敏感点同时被玩弄的话,那带来的感觉无疑是剧烈的。当许平的手指轻轻的分开她湿淋淋的粉嫩阴唇,中指慢慢的入侵这个人妻美妇灼热的蜜道嫩穴时,白诗兰忍不住拱起了腰,一直不知何去何去的双手忍不住别扭的伸到了后边,激烈的抚摸着许平的脸。
  她是背对着许平的姿势,微微一挺胸就让胸前的美乳更加的突出,似乎是为了方便男人的玩弄一样。许平一见她这态度顿时更加的卖力,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小舌头肆意的吸吮着,一手玩弄着她饱满的乳房一手在她的腿间开始扣弄起来,灵活的手指不只在她体内为所欲为,更是准确的找到了那如是小肉粒般敏感的阴缔肆无忌惮的玩弄着。
  “呜……酸死了,……老祖宗……”
  这样的感觉让白诗兰几乎要疯掉,即使被吻着但还是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线柔媚异常蕴涵着情欲的呼唤,听着就让人感觉骨头酥麻十分的不堪。
  美丽成熟的肉体扭动得越发的厉害,几乎是伴随着许平手上的动作,如有节奏一般的舞蹈着。许平肆意的玩弄了她一会,就在白诗兰身体越发灼热就要迎来高潮时许平却是狡黠的一笑突然停住了手,不仅没再抚摸她还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白诗兰呀了一声,娇喘连连间睁开了满是水雾的眼眸疑惑的看着许平,在男人的爱抚下高潮即将来临。她已经感觉到颈椎阵阵发麻了,那熟悉无快的感觉让她渴望着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可现在许平猛的一停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痛苦得让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闻婷已经回过神来了,脸上带着满足的余红说不出的妖娆,她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白诗兰在男人的玩弄下妩媚的模样。这时见许平突然朝她走去,闻婷脸色微微一红咬了咬下唇就直起声来,羞怯而又弱声的说:“对,对不起了老祖宗,婷婷,太没用了。”
  言语里的柔媚让人心里一颤,联想起刚才短短几分钟就迎来高潮的美妙,不堪玩弄的闻婷小脸顿时通红满是羞愧。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那么敏感,明明那巨物进入体内的时候有很剧烈的疼痛,可一动起来时又无比的美妙,加之乳房上传来的快感,高潮很快的来临瞬间就爽得她晕了过去。
  “我们继续……”许平故意把白诗兰晾在一边,抓起了闻婷项圈上的绳子后淫笑了一下。闻婷面色一红带着小女人的娇羞,但还是立刻迈动无力的双腿走下了办公桌,跪在地上含住了那满是她自己爱液的阳物,温柔的吞吐着用舌头轻轻的舔着。
  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她那被征服后温顺的感觉越发的明显,脸上的满足和陶醉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最好的褒奖。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床上没什么感觉,那怕以前被白诗兰调教的时候也是曲意奉承,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是如此的敏感。
  高潮的美妙,那种被征服被侵犯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女人。瞬间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归属感,也有一种不能让许平尽兴的愧疚,殊不知她的这种敏感会让男人兴奋至极,任何一个男人都喜于看见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抽送下高潮连连欲仙欲死的模样。
  看着她脸上的陶醉,用那柔嫩的小嘴含着自己龙根的模样许平就爽得混身一个哆嗦,曾几何时这张曼妙迷人的樱桃小口是多少人意淫的目标,可惜的是现在的作用不是发出天籁之音,唯一的用处是为自己舔拭阳物取悦自己而已。
  白诗兰坐在办公椅上,被许平这么一弄脸色上隐隐有些恼怒之色,可她却不敢发作,只能娇喘连连的看着许平,眼里除了怒色外还有隐隐的哀怨,这个美人妻此时就如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
  “白总,过来……”许平一边享受着闻婷的口交,一边轻佻的笑着。
  曾经自尊心何等强烈的女强人,但听见这宛如魔音般的话时却是微微一楞,咬了咬牙强忍住心里的屈辱。无力的双腿慢慢的站了起来,刚才那临近高潮的感觉让身子控制不住的发软,白诗兰刚想走过去时迎上了许平那似乎别有深意的笑容时心头颤了一下。
  虽然心里有不满,但白诗兰还是选择忽视了自己的尊严,慢慢的跪了下来,口里含住了连着自己项圈的绳索后慢慢的爬动起来,僵硬的动作依旧是那种别扭的感觉。
  当她爬到许平的脚下时,许平依旧按着闻婷的美臀肆意的抽送着,巨大的龙根一下又一下的进出着那粉嫩多汁的阴道。闻婷的呻吟开始压抑不住的高亢,动情而又显得无比的涟漪,那声线回荡在这若大的空间里,瞬间就让人感觉心里似是有无数蚂蚁在爬一样痒到了极致。
  白诗兰静静的跪在腿边,宛如一个被冷落的奴隶一样,忍不住抬起头来,当看着那巨大的阳物一下又一下的冲刺着这熟悉的粉嫩肉体,本能的想起了那销魂无比的滋味,瞬间就感觉混身一个哆嗦就连颈椎骨都有些颤抖。
  “白总,你似乎还没学明白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女奴!”许平一边抽送着一边喘着大气,饶有深意的看着她,禁不住淫笑起来:“明明你的调教那么成功,可怎么自己就是学不会怎么讨人开心呢,在这点上你要可和婷婷好好的学学!”
  言毕,没等白诗兰反应过来,闻婷顿时发出了一声似是哀伤的轻吟。扑哧的一下,巨大的阳物慢慢的从她的粉嫩蜜穴里抽了出来,带出阵阵爱液的同时几乎翻出了里边艳红迷人的嫩肉,可想而知这紧凑异常的羞涩地容纳许平这样的狰狞巨物也不是容易的事。
  许平依旧高傲的站着,一跳一跳的龙根上布满了女性的爱液,男女交织后的分泌物气息一点都不刺鼻却散发着让人心神荡漾的气息。闻婷一直如风浪中小舟的肉体终于停了下来,她急促的喘息着却不敢休息,无力的手臂按在办公桌上撑起了身体,那已经满是迷离的眼神陶醉又略带娇嗔的看着许平,似乎是不满意许平突然停下来的举动。
  不过温顺如她自然不敢抱怨,许平朝她嘿嘿的一笑极是猥琐,闻婷满是潮红的脸上顿时也回应了一个暧昧而又柔顺笑意,即使只是短短的相处但她已经明白许平要她干什么了。
  在白诗兰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闻婷无力的走了下来,挤在了白诗兰的旁边再一次跪到了许平的面前,小嘴一张把满是她爱液的阳物含入小嘴里。啧啧的吞吐着没丝毫的停滞,满面都是陶醉之色,甚至故意当着白诗兰的面用柔嫩的小舌头舔去上边的分泌物,那动情的小脸上满是陶醉之色一点都不介意这巨物刚从她体内出来。
  俏美可人的脸上布满了动情的红润,满足的那份陶醉,被性爱滋润过后的柔媚让你控制不住心生得意的快感。尤其是看着她柔美性感的胴体被自己摧残得连迈步都有些踉跄,对于任何男人而言这都是一种难言的成就感,个中的美妙简直是难以言表。
  如此美丽的天籁歌后跪在跨下,迷倒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她此时正用那嫣红动人的樱桃小口含住自己的阳物,那是多少人意淫过的场景,而对于许平而言这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这种豪迈的心情让许平心里的快感更是控制不住的倍增着。
  闻婷此时可谓是风情万种,似乎是读懂了许平的兴奋点所在,口不能言的她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后紧紧的含住龟头吸吮着,带给许平快感的同时让自己显得更加的优美,进一步的满足男人心里那种邪恶的征服欲。
  “贱货……”这样的一幕让白诗兰下意识的骂出了声,即使之前她对闻婷的调教也是下流不堪,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着男人,一直守身如玉的人妻依旧惊讶于这淫秽的场面。
  这话一出,闻婷吞吐的动作只是略微的一停,明显她脸上的哀伤之色一闪而过,马上又是一脸情动的继续含着阳物吞吐着。许平默默的看了白诗兰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拉起了身下的闻婷,眼睛直沟沟的看着她似乎读懂了她眼里一直隐藏的疑惑和哀伤,朝她温柔的一笑后说:“婷婷,过去。”
  闻婷朝着许平温柔的一笑,立刻手扶着办公桌,翘起了她那挺翘又浑圆无比的美臀。许平走了过去,抱着她的臀肉捏了几下,在她满足的呻吟中再一次不客气的尽根而入,几乎是忽视了旁边的白诗兰继续做着活塞运动。
  一男一女的交合是那么的猛烈,渐渐的有了那种灵与肉结合的意味,当闻婷娇嫩的子宫颤抖着迎来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她几乎无力站着了。许平眼明手快的抱住了她的小腰,固定住她的身体后抽送了几下,马上又停下了动作抚摸着她光滑的身体,给于她高潮后温柔无比的爱抚。
  这样美妙的滋味让闻婷彻底的酥软了,除了肉体上的美妙之外还有这一份温柔,是她不敢奢望而又觉得震惊的怜惜,因为在她的定义里自己只是一个玩物,玩物是不配得到主人任何一种感情的。
  满是眼眸的水雾渐渐有些湿润,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想哭的冲动,但依旧咬了咬银牙把这一份冲动给忍了下来。肉体上高潮的感觉在这一刻似乎还没心灵上那么剧烈,比之第一次敏感的高潮,这一次似乎更多了美妙至极的意味。
  “跟进来!”许平冷声相对,一个公主抱将闻婷抱了起来朝房间走去。白诗兰有些不明就里,但也只好跟在后边,她这时候也看出许平的情绪有些不对,所以一直爬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只是她心里自尊心滋生了嫉妒在作祟,她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上这黄毛Y头了,明明老妖怪第一次见到这黄毛Y头。而且她还是个内奸,为什么感觉老妖怪对她呵护有加,对委屈求全的自己却总是冷冰冰的,这样的情况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白诗兰感觉越发的不好受。
  奢华的浴室内,若大的浴池依旧保持着能让人体舒爽的温度,可是进进出出好几次估计谁都是蔗糖够呛。许平抱在池子里,怀里抱的是沉浸在高潮中的闻婷,她把小脑袋枕在许平的肩膀上,已经回过神的她忐忑不安的看着趴在池边的白诗兰。
  与她不同,白诗兰的脖子上还戴着那个项圈,而她脖子上的那个早在进房的时候已经被许平摘下了。闻婷眼睛转了又转,见许平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生闷气,又见白诗兰一脸不善不看着自己,终于是忍不住说:“老祖宗……您还没射!”
  这话说得也够无头无脑的,事实上在手底下她的小手一直没停,握住了龙根上下套弄着,那硬度和灼热让她的呼吸一直保持着控制不住的急促,即使这尺寸大得让她感觉又爱又恨,可一个刚得到满足的女人此时发出的声音温柔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看着她清纯的容颜,许平点了点头后往上挪了挪坐在了池沿上,闻婷立刻趴到了许平的腿间,樱桃小口含住了阳物继续吸吮着,眼眸微微的闭上,似乎她一直在逃避之前与白诗兰之间的关系,整晚几乎是刻意的忽略白诗兰的存在。
  白诗兰依旧戴着项圈,极端不自觉的坐着并不是跪着,这也是因为身娇肉贵的她膝盖发疼的关系。对于这种女奴游戏许平已经没了兴致也不搭理她,闭上眼睛肆意的享受着闻婷的口技,不得不说即使是第一次为男人口交但没半点的齿感特别的舒服。
  闻婷不只是含着龙根吞吐,更是无师自通的开始用纤纤玉手抚摸着粗糙的睾丸,时而用小手代替着轻轻的套弄,时而伏下首来舔拭着许平的睾丸,极是殷切没半分的敷衍之意,现在的她是尽心尽力的为许平服务着。
  没多一阵,当闻婷感觉到小脸微酸的时候,许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示意她停下。闻婷依旧含着龙根轻轻的吸吮着,只是抬起头来好奇而又温顺的看着许平,许平的呼吸已经控制不住的急促:“小东西,你道是够卖力的,老祖宗要被你含射了……”
  闻婷含着龙根继续吸吮着,用她那满是水雾的漂亮眼眸看着许平,含糊不清又陶醉的轻哼着:“老祖宗,您射吧……婷婷会帮您舔干净的,您要觉得不过瘾的话,可以自己动一下腰,婷婷喜欢您刚才那样粗鲁的在我嘴里抽插的感觉……”
  这样骚浪的话无疑会让人兴奋,不过许平心动之余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一边推开她一边邪笑道:“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老祖宗这会要赏你个特权,旁边的白总可是看了一晚上的大戏了,咱们是不是得做点什么事她才不会无聊。”
  “啊?”闻婷不明就里,但轻盈的小身体被许平面对着抱了起来,随即那熟悉的充实感让她控制不住呻吟出声,巨大的阳物再一次进入了她的体内,涨满了她敏感而又湿热的蜜洞嫩穴。
  啊的一声,闻婷发出了满足的呻吟,下意识的环住了许平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了许平的身上。许平嘿嘿的一笑,用嘴咬住了她的小耳朵吸吮着,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美臀,笑咪咪的说:“小家伙,乖乖的分开双腿吧,老祖宗一会可要好好的动了哦……”
  闻婷虽然身体酥软,但一听还是分开了双腿,雪白修长的美臀分开着架在了许平的腰上。这一分龙根顿时插得更深了,坚硬的龟头几乎顶到了敏感的小子宫,那份感觉让她觉得身体如是过电一样,瞬间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连骨髓都开始发软。
  熊抱的姿势一调整好,许平就哈哈的笑了起来,抱着闻婷娇小的身体开始上下抽送着,坚硬无比的阳物一下又一下深深的进入她娇嫩的体内。闻婷忍不住发出了啊啊的叫声,身体控制不住的摇曳扭动着,似是无处发泄般的摇晃着脑袋,一头雪白的青丝在空中摇曳着尽显野性的妖娆。
  一男一女就这样交合着走了出去,坐在旁边是白诗兰又楞住了,再次被忽视的感觉让她除了恼火之外又徒生了屈辱感。即使没任何情爱的因素,只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但许平对于闻婷那种温柔的态度却是让她的心里开始偏激起来。
  明明是个内奸,明明是自己的女奴,她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的重视。自小就是众星捧月,在别人的赞誉中长大的白诗兰怎么受得了这样接二连三的漠视,这种被鄙夷的感觉让她觉得痛苦异常,甚至被奸污的时候都没那么屈辱。
  这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对于这位心高气傲的女强人而言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白诗兰气得银牙紧咬,这时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生什么气,难道就因为这个男人没玩弄自己就不甘心么,这简直就是在犯贱。
  嫉妒在不知不觉的滋生,闻婷这个贱人哪点比自己好了,不就年轻了一些么,年轻一点又怎么样,黄毛小Y头难道有自己这种自小生长在名门望族里的女人懂风情?
  明明一点风情都不懂,但白诗兰就是控制不住这种情绪,眼里见不得闻婷被疼爱的模样,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小人得志,专门要气她一样。
  心理越发的扭曲之间,白诗兰控制不住步伐走了出去,因为闻婷的呻吟越来越高亢,那种满足而又柔媚万分的感觉让她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房内,闻婷再次迎来了高潮的洗礼,这时她美丽的肌肤呈现一种灼热的粉红色。混身香汗淋漓正控制不住大声的呻吟着,因为许平正在她的身上以传统的体位冲刺着,高潮中敏感的身体受到这样激烈的刺激开始变得无法控制。
  白诗兰看着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扭曲的自尊心让她嫉火中烧,下意识的走过去的时候打量着闻婷的身体,虽然肯定是娇嫩诱人但白诗兰有信心自己的魅力绝对能压得过她的青春无敌。
  这时,颈椎上一麻,前列腺剧烈的跳动间睾丸似乎都僵硬了。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的张开着,兴奋而又扭曲的在极端的快感中抽搐着,许平感觉快到了,顿时是闷吼了一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下都沉重有力恨不能直接顶进这个身体的最深处。
  “啊,老祖宗……婷婷……要被干死了,好粗啊!呀!”
  闻婷也控制不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疯狂而又肆无忌惮,高潮中的身体本就敏感不堪。在这猛烈的冲击下那如潮般的快感倍增,强烈的刺激让她感觉到几乎要魂飞魄散,她本能的明白了男人即将暴发的凶猛,因为体内好不容易才接纳的巨物此时涨大了一圈,即使有充足的润滑和适应当也让她感觉到一种似乎是被初次入侵般的疼痛。
  巨物兴奋的暴涨着,顶得闻婷感觉魂儿都要飞了,身体几乎要被穿刺的感觉疼痛无比却又有着一种难言的快感。
  “要来了……”许平闷吼了一声,脸色隐隐的扭曲,眼里满是血丝。双手抓住闻婷那荧荧可握的美乳后死死的一顶,瞬间是脑子一片空白,龟头死死的顶在了她颤抖的子宫上,马眼伴随着快感一开,一股灼热的精液有力的喷发到了子宫之上。
  “啊……”被这一烫,闻婷顿时大叫了一声,无力的身体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剧烈的痉挛着,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敏感的身体瞬间迎来了越发美妙的快感,这快感强烈得她颤抖着却无法控制的晕了过去。
  娇美的胴体布满了香汗,如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散发着一种隐隐的体香和灼热,却又酥软无力仿佛骨头都软掉了一样。闻婷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眸紧闭着满面的陶醉之色,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神色看起来极端的妖媚。
  这一幕确实诱人,不过许平还是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忍住了给她来个彻底中出的冲动,猛的将暴跳如雷的龙根从她泥泞的嫩穴里抽出来,一瞬间的空虚让闻婷发出了轻微的啊的一声,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此时已经魂飞魄散般的敏感程度让她几乎受不了任何细微的刺激。
  白诗兰还在一旁楞着神痴痴的看着闻婷沉浸于高潮中癫狂的模样,许平猛的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有些粗鲁的按到了跨下。白诗兰还没反应过来,那樱桃小口已经被龙根狠狠的插入,随即许平双手扶着她的脑袋疯狂的抽送起来,动作粗暴无比俨然是把她的嫩口当成了阴道来抽插。
  “误……”白诗兰顿时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声,双手下意识的推着许平的大腿,但这动作不可能有任何的作用。
  她成熟的身体伴随着许平的抽插前后摇晃着,甚至跪了起来却又跪不稳,在小嘴里横冲直撞的巨物凶猛有力让她几乎无法抵抗。喉咙里特别的难受,因为这样的抽送一点怜惜都没有,龟头甚至好几次都顶入了她的喉口,享受着那紧凑异常的感觉却又让她几乎要窒息。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许平一边狠狠的抽送着,一边肆无忌惮的淫笑着,全然不顾及白诗兰的感受。白诗兰难受得眼前一阵的发黑,无力抵抗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份粗暴,嘴角不停的有唾液往下滴着,眼里也开始泛着难受的泪花。
  终于,当龟头再一次突破那环形般的障碍进入她的喉口时,许平终于是嘶哑着吼了一声:“来了!”
  扑哧的一下,赶紧压抑住的欲望狠狠的暴发了,彻底的发泄在了她的樱桃小口里。马眼一开火热的精液酣畅淋漓的灌入这个小口之中,许平闷吼间死死的抓住白诗兰的脑袋往自己的跨下凑,在她无法反抗的时候来了个狠狠的深喉。
  白诗兰被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体难受的瑟瑟颤抖着,双手始终用力的推着许平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的唾液已经滴到了许平的腿上,往下流淌着滴到了许平的脚背上,挺翘的小鼻子死死的抵住了许平的小腹,小脸几乎贴在了许平的跨下。
  “啊……”狠狠的抽送了几下后,许平爽到了极点,腿一软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大字形的躺到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一闭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也无暇去理会白诗兰做何感想了。
  白诗兰眼泪都掉下来了,当那巨物抽出来的一瞬间,眼前依旧一阵的发黑感觉似乎活了过来。喉口的难受让她啊的干呕了几声,瞬间精液混合着她的唾液就流了出来,滴在了雪白迷人的乳房上,而这些污秽之物她已经无暇顾及,立刻本能的趴了下来剧烈的咳嗽着,伴随着干呕声的难受让她连责怪甚至怨恨许平的时间都没有。
  白诗兰在趴着不停的干呕着,眼里有血丝也泛着泪水,被这样凌辱式的对待,她心里算是明白了这才是残酷的现实。
  但心理已经扭曲的她并不怨恨许平的粗暴,第一次被男人口暴,嘴里都是分泌物略带腥味的感觉也没那么恶心。让她感觉到愤怒的并不是许平的粗暴,和把她视若玩物的那种肆无忌惮,对于一直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她而言,这种粗鲁的霸道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心里小女人的柔弱萌芽,甚至有一种被这样对待很正常的觉悟。
  让她感觉到恶心,无比愤怒的不是男人的精液,而是这根阳物刚从闻婷体内出来的事实,嫉妒心作祟心理扭曲的她异常的讨厌这个感觉,这个感觉让她悲愤交加,相比起成为许平玩物这样的事实,自己吞下了闻婷分泌物对于她而言才是最大的耻辱。
  明明她是自己的女奴,不只一次跪在自己身下舔着自己的脚,凭什么今晚她得到的却是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也曾被赞誉为倾国倾城的美人,自己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
  房内只有白诗兰的干呕声,包括闻婷陶醉又渐渐平息下来的喘息,许平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或许是因为今晚始终心事重重,即使只射了一次但却控制不住有些疲惫,尽管享受了这两个万一挑一的尤物美丽的身体,但依旧感觉心里邪恶的欲望还没有发泄出去。
  闻婷已经醒了,但她始终侧躺着别过头去,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诗兰,怎么去面对她那段虚假却又真实的过去,在这个夜晚还没来临之前她还是跪在白诗兰脚下的女奴而已。
  而白诗兰缓过神来也顾不得擦去身上滴落的精液,跑到了卫生间里疯狂的漱着口,并不是说她觉得被许平口暴很是恶心,但嘴里有闻婷的分泌物这一点她绝对无法接受。她的高傲也有着聪明,她可以破罐子破摔的成为许平的玩物,但她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比闻婷还低一等的事实。
  这种感觉让她越发的恼怒,嘴里女性的分泌物味道对于她而言是最大的屈辱,酒精让脑子越来越热也让嫉妒的心里控制不住的扭曲疯狂。
  连洗了几把脸,洗去了身上的污秽,但看着镜子里清爽而又美丽的裸体时白诗兰反而感觉到一股不悦。闻婷身上的红晕,吻痕,似乎一切都在嘲笑着她,让她感觉这时的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能,扭曲的嫉妒竟然压过了满心的恼怒,白诗兰不知不觉间竟然冷静下来了,酒精发作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可以说是一团乱麻可又没一个清晰的想法。
  酒精让脑子开始发晕,白诗兰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压力,可偏偏这一切却又和自己被这个男人凌辱无关,从来自视颇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也没什么心思去细斟慢酌了。
  白诗兰把自己洗了一个清爽才走了出来,冷眼的看着床上依旧瘫软如泥的闻婷,心里的嫉妒再一次的作祟起来。这时许平也坐了起来,松了松筋骨后嘶着声说:“白总,过来……”
  白诗兰娇躯一颤,走到了床边后什么都没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开口之时声音温柔得她自己都有些不信:“老祖宗,您有何吩咐……”
  许平猛的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白诗兰娇躯一颤。一向以女强人自居的她竟然一瞬间就读懂了许平眼里的玩味,即使刚才被粗鲁的口暴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跪在了许平的面前,许平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点了点头赞许的笑道:“不错,这样才有个女人的样子,女人就是该听话一些,如果是女奴的话,相信你心里也该有个标准吧!”
  她就跪在许平的跨间,闻着分泌物的味道呼吸为之一滞,许平嘿嘿的一笑把她的脸按到了自己的跨下。并不急于让她表现一个女人该有的温顺,而是把还带有精液和她唾液的龙根在她脸上磨蹭着,即使半软半硬的状态,但看着自己的阳物亵渎她的容颜,心里邪恶的快感依旧澎湃异常。
  白诗兰脸色一柔,任由这个男人用这样下流的行为羞辱着自己,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排斥,而她已经不愿意去想这是为什么了。龟头磨蹭着她美丽的小脸,将这刚洗完的容颜亵渎以后,慢慢的抵在了她一直紧闭的樱桃小口上。
  白诗兰抬起头来,眼眸里没任何的恼怒,只是略有些犹豫的说:“老祖宗,您喜欢的话诗兰也可以那样服侍您,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您可不可以先去洗洗……”
  “怎么,嫌弃老祖宗?”许平似笑非笑的说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恼怒。
  白诗兰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但还是马上摇了摇头,厌恶的看了看闻婷后解释说:“老祖宗,其实您对我干什么都行,但我就是受不了嘴里有闻婷那里的味道,请您见谅!”
  许平饶有所思的看着她,还没开口的时候床上的闻婷突然坐了起来,粉眉微微的一皱。今晚她是第一次露出这样不满的表情,不同于之前她的那种温顺,开口的时候声音酥软无力却嘲笑嘲讽的意味:“真的么,白总是生意场上的人最会的就是胡说八道,这话是成心把脏水朝我身上泼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0:03

第五章 口交调教
  许平并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白诗兰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当看见那眼里蕴涵的欲望时心灵控制不住的颤抖。即使这样色咪咪的眼光在她身上从来没少过,但这一次给她的感觉却很异常,无法拒绝却有一种被别人居高临下注视的柔弱感。
  并不需要语言,即使是在自己的女奴面前白诗兰还是深吸了一口大气,她不是什么娇情的人,她明白今晚这个男人想得到什么,自己可以付出什么,心态上的转变加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她倒没慌乱反而心头感觉一热,那是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蠢蠢欲动。
  在许平鼓舞的眼神下,白诗兰抬起了瑟瑟发颤的玉臂,慢慢的握住了这根巨物,入手的感觉坚硬而又有一股别样的灼热,就如是烧红的铁棍一样让人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巨物蕴涵的力量和野性的凶猛。
  不知不觉间白诗兰跪直起来,跪在了许平的双腿中间姿势是那么的撩人,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后把她的脑袋微微的往下一压。白诗兰握着巨物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压她的脸颊顿时捧到了龟头,那有力的跳动把她吓了一跳。
  男欢女爱有时候可以无师自通,白诗兰感觉心跳加快,但沉吟了一下还是深吸了一口大气。闻着鼻间酒水的香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朱唇轻启,柔软的丁香小舌似乎因为紧张有些颤抖,但还是轻轻的舔了龟头一下。
  男性阳物的气息是那么的刺激,一瞬间就让她感觉脑子有些晕沉,却又有一种似乎属于本能的骚动开始在体内孳生。
  “不错,诗兰!”许平闷哼了一声,立刻是出声赞许,又忍不住调戏道:“你那么聪明,还怕有什么东西是学不来的么,继续!”
  这放肆的赞许声让白诗兰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握住了龙根往嘴边凑,柔嫩的小舌头开始下意识的舔了起来,似乎是在贪婪的吸吮着那些酒水的芬芳,可明明又夹杂着男性阳物那剧烈的气息让她感觉脑子阵阵的发晕,那种气味不让人反感,反而让她感觉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阵燥热。
  白诗兰现在脑子一片恍惚,空白的一片嗡嗡做响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曾经那么自傲的她从没想象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从来巾帼不让须眉的她会跪在男人的跨下,用自己的嘴去取悦男人的性物,如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女性一样只会用身体来讨好男人,这一切都是她无法想象又曾经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做的。
  可现在这一切发生了,可偏偏心里还不厌恶,算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白诗兰现在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对象而已。所谓的忠贞,背叛,都与自己无关……
  白诗兰眼睛缓缓的闭上了,脸色上的紧张和不自然渐渐的消失,慢慢的舔拭着龟头的同时脸色隐隐浮现了一抹潮红。这种蜻蜓点水般的挑逗不会带来多大的快感只会让人舒服之余更加的难受,许平身体不自然的扭了一下,心里明白白诗兰虽然肯为自己口交,但还是有一定的心理障碍,现在还是让她适应一下不要过份的刺激她比较好。
  美少妇第一次用樱桃小口来取悦男人,不得不说技术真是不怎么样,舔的时候还感觉轻柔酥痒很是舒服,可当她把龟头含住吸吮的时候多少有些齿感,也不懂得用力的吸裹,或是用舌头灵活的撩拨来取悦男人的敏感带。
  闻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脸色娇红的看着白诗兰此时温顺的姿态,或许是因为她的存在白诗兰多少还有点不自在,毕竟高傲如她在自己的女奴面前如此献媚的舔着男人的阳物,不用任何的语言来刺激,这对于她而言已经是心灵上最大的羞辱了。
  啧啧的声音,闭着眼睛却又娇媚的模样十分的诱人,看着这样一个女强人跪在跨下给你口交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心理上愉悦无比的享受,樱桃小口含着阳物时羞怯模样更是让人血脉喷张。许平爽得混身一颤,专心的享受着心理上的快感,拿起酒瓶豪迈的喝了一口,这才有心思打量一直拘谨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闻婷。
  凭心而论,闻婷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精致无比的容颜,五官组合在一起透出一股纯美的诱惑。身高适中,最重要的是曲线十分的完美,就算她的乳房比不上白诗兰那么的饱满,但那圆润无比的形状还是无可挑剔,充满青春弹性的坚挺更是让人恨不能立刻上手把玩,算得上是一个千里挑一级的红颜祸水了。
  许平肆无忌惮的目光充满了淫欲,啧啧的打量着这美丽的胴体,闻婷倒是没有避讳,双手背到身后任由这男人色咪咪的打量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俏美的小脸上满是温顺之色,却没刻意的阿谀诱惑,给人的感觉平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过来!”许平开口的同时,扶着白诗兰那吹弹可破的脸颊轻轻的挺了一下腰,这一下轻微无比,牙齿刮蹭而过的感觉到着点点的疼痛。
  不过白诗兰似乎是醍醐灌顶一样,一直含着龟头有些不知所措的她仿佛女性的本能被唤醒,当下是轻颤一阵后用樱桃小口紧紧的含着龟头,手扶着肉棒开始尝试着吞吐了一下。小嘴的温润,柔嫩的小舌头挤压带来的快感让许平轻哼了一声:“没错,就这样!”
  白诗兰依旧闭着眼,不过面色上隐隐的潮红出卖了她,在许平的赞许之下她似乎无师自通,手扶着肉棒开始上下吞吐起来,那一头柔美的秀发轻轻的飞舞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昔日的女强人跪在跨下为自己口交,视觉上的冲击确实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即使她的口技很是生疏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心灵上邪恶的快感更是澎湃,尤其是当闻婷走近时,她似乎因为屈辱而有些慌张的样子更是让人兴奋,似乎她很害怕被人看到这样羞耻的一幕,看见她堂堂的白总跪在地上给男人口交时的模样。
  闻婷乖巧的走到了许平的旁边,这时许平的欲火已经被烧起来了,手一搂她那柔嫩的身体就抱到了怀里。闻婷轻吟了一声顺势枕到了许平的胸前,当许平眼里浮现出灼热的欲望时她明白自己成功了,即使心里还有点困惑但还是第一时间投入到许平的怀里。
  闭着眼睛的白诗兰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呼吸一滞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最起码她明白这个夜晚即将慌淫起来,而她再怎么心有惆怅只能选择接受,尽管她很害怕在这个女奴的面前露出自己羞耻不堪的一面。
  许平呼吸一热,拍了拍白诗兰的小脸后不舍的把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抽出来,离开的一刹那一丝透明连接着她红润的嘴唇显得无比的淫靡。这样的画面无疑会让人兴奋,闻婷看着也是呼吸一滞,闪烁的眼眸里多了些欲望的成份,再怎么心乱如麻但她还是无法抗拒身体的骚动。
  小小的沙发明显不适合做战场,许平抱着闻婷大步流星的跳上了床,将她横着抱在了怀里。闻婷的双臂温顺无比的环上了许平的脖子,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尽显温顺之色,明显没许平的授意她连主动的挑逗不敢,那种逆来顺受的感觉能极大程度的满足你心里的大男子主义。
  微张的小口,粉嫩嫩的小嘴唇看起来那么的我见犹怜,这甜美可人的尤物动手杀人的时候是只野性十足的小母豹,但这时候已经成了一种乖巧的猫儿。许平看得欲火中烧,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闻婷动情的闷哼了一声柔嫩的丁香小舌立刻有了回应,热情而又主动的迎合着许平的挑逗。
  这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信号,当许平吻下去的那一刻她柔嫩的小手已经往下抓住了男人狰狞的巨物,一边上下套弄着一边发出动情的呜哼声,柔美的胴体不停的扭动着,用那滑嫩无比的肌肤在许平的身上摩擦着,她似乎明白这样的举动能近一步的撩起男人的兽欲。
  得到恩准以后闻婷的表现格外的主动,纤细玉指轻轻套弄着龙根不说,还会用手指来抚摸敏感的地带,小心翼翼却又透着一种热情无比的诱惑,这种主动的迎合瞬间就让许平澎湃的欲望为之兴奋。
  舌头在激烈的纠缠着,湿吻着,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就如是两个压抑的火山在同时爆发一样。在闻婷小手略显青涩却又热情的套弄之下许平也不客气,一手将她的小腰托起后抓住了她一颗浑圆漂亮的尖乳,虽然没巨大的尺寸但胜在荧荧可握形状十分的漂亮,一手就能彻底掌握的感觉更加的刺激男人心里那种征服的欲望。
  手掌紧握,掌内的玩物那份特有的弹性十分的爽手,轻轻一揉更是感觉到一种把玩的乐趣。敏感的乳房被男人粗糙的手掌覆盖,这是第一次被异性亵玩自己的肉体,闻婷兴奋之余忍不住发出了轻微而又撩人的呻吟。
  小小的乳头就似是鲜艳的一颗小红豆一样,漂亮无比已经充血发硬,许平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拈了一下。闻婷顿时呜了一声控制不住的扭动起来,看来她的乳房比较敏感,许平一边狠狠的吻着她一边双手齐出的把这对饱满握于掌心,肆无忌惮的揉弄着,享受着这份属于少女特有的玲珑和弹性。
  热烈的亲吻着,如是火焰被点燃那般的凶猛,或许是第一次被男性抚摸的关系。即使没有调教的意味但却不是女性间那种温柔,粗糙的手掌,充满侵略性的态度让闻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欲望被挑逗的同时心里更加的蠢蠢欲动,她喜欢这种只有有感情的女人才会产生的本能。
  闻婷眼里瞬间就被水雾覆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娇美的胴体瑟瑟颤抖着,被吻住的小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柔媚至极落在耳内让人更加的疯狂。
  热烈的亲吻间许平双手不停的玩弄着她敏感而又弹性十足的美乳,每肆意的一揉都会让闻婷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如是猫儿唤春一样让人心痒难耐。即使她的反应很是青涩但也足够热烈,没多一会就被许平吻得意乱情迷,在几乎要窒息的时候许平才嘿嘿的一笑离开了她那漂亮的小嘴。
  闻婷顿时瘫软一样呜的长出了一口大气,无力的喘息间扶着她细嫩蛮腰的手微微的往上一托,她的姿势就变得无比的性感也显示着肢体的柔软。许平低下头来开始啃咬着她这一对迷人的美乳,细嫩的小乳头让人垂涎三尺,白皙无暇的乳肉更是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闻婷动情的喘息着,男欢女爱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扭动着。对于性她没什么了解,但她没想到许平居然会这样温柔而又缠绵的爱抚她,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她又惊又喜忍不住的沉沦其中。
  “呀,老祖宗,这……啊!”闻婷顿时触电一样颤抖着,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声音似泣幽回,瞬间就让人感觉骨头一阵阵的发酥。
  见她反应如此敏感,许平淫荡的一笑,一边吸吮着嘴里的小乳头一边用牙齿轻轻的咬着,见闻婷的反应那么剧烈心里更是有一阵的成就感。她的双腿无力的分开着,那无毛的阴户若隐若现的展现在许平的面前,似乎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让人感觉更是兽血沸腾。
  许平呼吸一滞,忍不住一把将她丢在了床上,闻婷无力的哼了一声后看着男人眼里灼热的欲望,突然是眼里柔光一闪自觉的张开了双腿。之前眼里的疑惑和好奇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种女人味十足的柔媚,这样的她看起来就是个春情大动的少女,谁又能想象到她痛下杀手的时候是何等的冷酷。
  修长的美腿张开着,似乎是在等待你来临幸一样,她的阴毛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少少的又特别的稀疏不是特意留意的话根本看不见,每一根都柔软得如是孩子的毛发一样。在这幼嫩的点缀之下是那已经足够让男人疯狂的销魂地,两片阴唇红润润的看起来就如是还没盛开的花蕊一样,羞答答的却有一种含苞待放的欲拒还迎。
  小阴唇闭合着,隐隐可见里边那红嫩嫩的嫩肉,鲜艳无比又有点点的爱液,覆盖其中看起来晶莹无比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芬芳,隐隐还能感受到那里潮湿的灼热瞬间就让人蠢蠢欲动。
  闻婷似乎有些紧张,眼里有情迷的期待,有对于未知的害怕,可同时似乎又控制不住心里的疑惑。如此的她看起来如是一个迷茫的少女一样,无辜而又羞怯的模样很让人迷惑,可偏偏又能让人控制不住的心软下来。
  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我见犹怜,明明紧张而又忐忑却又坚强的用柔媚的神态应对着你,当真是百尺钢不如绕指柔,那种感觉能把任何男人都给熔化掉。
  这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白诗兰已经回复了常态,虽然她已经知道闻婷之前的逆来顺受全是演戏。但毕竟之前她可没少调教过这些女孩,性这方面她倒不是说保守只是说还有点适应不过来,因为属于她的世界里从没出现过男人,更不允许有任何男人能如许平一样有如此的高姿态。
  这样激情的一幕让白诗兰感觉身子控制不住的燥热,有一种压抑不住的蠢蠢欲动,而更让她恍惚的是自己的感觉。之前闻婷的呻吟似乎很妩媚,但却没有这样的撩人,这样的声线让人一听就明白是真正的春情大动,闻婷不只是用身体取悦这个男人,同时这个男人的温柔也带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的享受。
  两个原本亲密,或者说是女王和女奴间关系的女人都沉默着,都是情动不堪的状态可偏偏除了彼此的喘息之外都没有言语上的交流,甚至她们刻意的忽视对方的存在。情动的身体都在等待着同一个男人的玩弄,可偏偏现在的氛围是那么的古怪,她们的心理都无比的复杂,即使肉体处于意乱情迷的情况可这样共处一室依旧让人觉得有种受不了的诡异。
  妈的,许平心里暗骂了一声,看着神色渐渐有些冷的白诗兰,再看看别过头去似乎不敢面对的闻婷。明显她们心里有了隔阂,又有着心潮澎湃很不在状态,已经欲火中烧了一晚的许平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状况了。
  即使闻婷表现得温顺无比,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可白诗兰的存在让她或多或少有些心不在焉,又或者说这两个女人彼此影响着,即使都可以任你玩弄但别说是双飞了,就连单独的性爱都会带着一种让人感觉不爽的尴尬。
  冷哼了一声,没如她们预料的那样在闻婷身上为所欲为,用今晚已经憋得够呛的欲望来蹂躏这个诱人的身体。许平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白诗兰:“白总,你那些调教的道具,在哪?”
  “这,在这……”白诗兰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她的预想中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闻婷刚才的表现已经够妖娆了,身为女人的她都感觉有些动心,这会许平应该压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才对。可许平的话带着些许的冰冷,别说是她了,就连刚才一瞬间被燃起了情欲本能的闻婷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们有些发楞,似乎是不适应这样突然的变化,觉得很是蹊跷的她们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大眼瞪小眼的交流了一下。即使闻婷还是有本能那种的温顺和畏惧,但这时候她的眼里还是控制不住表现出了自己的情绪,而白诗兰似乎已经淡忘了她女奴的身份,没之前的居高临下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一个需要警惕的陌生人看待了。
  心态,白诗兰的心志不是一般男人能比拟的,能迅速变得那么冷漠证明了她的坚强,就是这样的她可以让许平肆无忌惮的占有她的肉体,可惜的是那份倔强依旧让许平体会不到自己征服一个女人的快感,那是心灵上的快感,并不仅仅是占有她的肉体那么简单。
  “满多好东西的嘛!”许平打开了床边的衣柜,顿时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淫笑,这笑声充满了兴奋的意味,已经少了之前那种让她们能放下心来的温柔,那种让她们感觉到自己是女性而且被尊重的那种温柔。
  不得不说白诗兰常年驰骋于商海压力有够大的,和丈夫形同陌路一直在这些女星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同时又是一个强势的人扮演着女王的角色。以她的财里拥有的道具确实够多,柜门一打开里边果然是另有乾坤,大多数东西许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不过一看形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柜内的器具琳琅满目,可想而知白诗兰多热衷这虚龙假凤的妙事,许平看着忍不住嘿嘿的一笑,饶有深意的看了看白诗兰。
  白诗兰面色羞红,银牙一咬竟然不敢与许平对视,秘密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脑子有些发晕。这感觉甚至比自己赤身裸体的被这男人玩弄时更加的羞耻,仿佛是灵魂被剥开了一样,一切的秘密都无所遁形让她的心灵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弱感。
  那些器具类的许平没什么兴趣,许平一向没借助任何工具的爱好,里边有一些曝露的情趣内衣,包括一些特殊的制服,这些许平倒是看得眼前一亮,只是觉得这两个女人现在的情绪不佳,让她们穿上这衣服又不会主动勾引,还是别起这色心免得自己扫兴。
  最终许平终于看见了自己有兴趣的东西,身为一个女王白诗兰这里有不少的项圈,还有如是鞭子一样的东西,可惜的是许平没什么性虐待的倾向,所以只是随手拿出了两个带着绳子的项圈和一把奇怪的棍子,因为棍子前边带着一撮十分细小的绒毛,就那么一点点就不过很容易就能看出它的作用。
  应该是调教鞭之类的吧,这样的东西里边还有好多把,长度的不同和绒毛的长短似乎很有讲究。许平这算是开了眼界了,拿起调教鞭挥了一下又感觉这东西不太顺手,拿这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而已。
  “戴上!”许平不由分说,直接把项圈丢到了她们的面前。
  白诗兰有些瞠目结舌,因为这样的语气她太熟悉了,在这房间里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这样趾高气昂的话。闻婷微微的楞了一下就坐了起来,那芬温顺的沉默里多少有一丝的哀伤,但她还是拿起了项圈习惯性的想要戴上,因为这是之前她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动作了。
  “不,为对方戴上,然后才来找我。”许平没给错愕的她们过多的时间,话音一落径直的走出了房间,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可以明显的看见白诗兰脸上那种无与伦比的震惊,身为女强人的她即使刚才在破罐子破摔的委身于许平跨下时表情都没那么精彩。
  要闻婷为她呆上项圈,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残留的自尊作祟瞬间就感觉脑子炸开一样。
  不得不说现在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侈,这宽敞的空间让人感觉就是舒服,尤其是巨大的沙发可以和普通人的床媲美,往上边一坐那感觉可以说是惬意无比。此时许平往这一坐,满是欲望的眼眸里有些东西闪烁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和阴霾让许平感觉自己也很暴躁,这一晚不只是她们,就连自己都没办法全情投入,否则的话这么香艳的场景许平早就欲火焚身了。
  管他妈的她们什么情绪,反正就拉到跨下一顿干,各种姿势享受她们美丽的肉体就行了。许平倒是想过双飞的香艳,按理说白诗兰虽然还有点情绪但并不排斥自己,可许平就是没调教她的耐心,这或许也是因为从柳仪那曝露出来的问题让许平感觉心里有些烦躁。
  窗外的枪声不说络绎不绝,但一秒都没有停歇过,皇宫的双方一直血战到现在恐怕谁都不轻松。许平闭着眼睛听着那里的枪声,心里全是阴谋诡计在错综复杂的纠缠着。就在许平也觉得头疼万分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的开了,许平下意识的抬眼看去,折腾一晚上现在看到的东西总算让许平感觉到什么是满意。
  两条一丝不挂的美女犬爬了过来,趴在地上以十分屈辱的姿势爬了过来,在前头的闻婷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游戏。俏美的脸上没屈辱也没委屈,有的只是一种彷徨的恐慌,她的眼眸下意识的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担心许平刚才的冷声严色。
  黑色的项圈戴在脖子上更显出肌肤的白皙无暇,项圈里连着一根小绳子,绳子的尾端被她咬在了嘴里。项圈上还有铃铛,她每爬一下铃铛都会做响,那本该悦耳无比的声音这时无比的淫秽,似乎是无时无刻的在暗示着现在的她卑贱的身份一样。
  闻婷很是乖巧的爬了过来,见许平面露满意之色她似乎松了口大气,继续以这卑微的身份缓慢的爬了过来。在她的身后,终于白诗兰也扭捏着爬了出来,比之闻婷淡然的态度白诗兰的动作就显得有些僵硬了,似乎身体很不调协一样每动一下都让人感觉很是别扭。
  白诗兰低着头,似乎是不愿意被人看见她此时屈辱的模样,凌乱的发丝遮掩住了她的表情。但无疑她与闻婷一样是咬着绳索,如是一只低微的美女犬该有的本能一样,成熟美艳的肉体在地上爬动着,臀部高高的翘起无疑是一个最合适的后入式姿势,肥美的圆臀随着步伐轻轻的摇曳着散发着让人兽化的诱惑,雪白的玉背光滑无暇,高傲如她却也摆出了这样低微甚至是作践自己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相信任何男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感觉到欲火沸腾。
  她们一前一后的爬着,一起爬到了许平的脚边后才一左一右的停了下来,白诗兰的动作是笨拙的但却让人更加的兴奋,因为她才是今天的主菜,那种青涩的感觉总能撩起男人的调教欲。
  闻婷抬着头,小嘴咬着绳索的模样披头散发间有说不出的诱惑,她沉默着将脑袋往前仰,蹭了蹭许平的大腿。这似乎是动物讨好的动作,许平下意识的做出了主人该有的反应,就是拿下了她嘴里的绳子,铃铛响起的时候闻婷已经温顺的伏在了许平的腿边,就似是一种小狗在向主人表达忠诚和撒娇一样。
  这样的动作她做起来很是自然,毕竟之前就是被调教的对象,她很适应这一种低微卑贱,对于她而言不同的只是换了主人。
  而白诗兰就不同了,虽然不知道她们在房里说了什么,不过她肯突破心里瘴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心高气傲的她做更卑微的举动。
  她们到底有没有为对方戴项圈这一点许平也懒得去问了,满面轻浮的笑意直沟沟的看着化身美女犬的白诗兰,烦躁的心情总算有一些惬意了。对于这个高傲的女人而言,即使自己肆意的玩弄她的肉体但只要她有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就能欣然接受,而这样的凌辱对于她自尊心的打击更大一些。
  白诗兰的身体在瑟瑟颤抖着,僵硬着没有动作但也可以听出呼吸的急促,明显她正经历着天人交战的痛苦,这样卑微的姿态已经让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许平并没有理会她,而是伸出手去夸奖性的摸了摸闻婷的小脑袋,眼见闻婷似乎松了口大气的模样很是纯美,忍不住把她的小脑袋满慢的往自己的跨下按。
  闻婷很是乖巧,似乎是得到了允许才敢跪直起来,小手轻轻的扶住了龙根,这硕大的尺寸瞬间让她眼里的水雾迷离。似乎是惊讶于跳动的有力和这灼热的温度,之前她是白诗兰专属的女奴,虽然没伺候过任何的男人但那份功底也不容小觑。
  小嘴一张,柔软的丁香小舌就是在龟头上打着转,柔嫩的舌尖就如是灵活的毒蛇一样,又热又湿的一扫而过瞬间舒服得许平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闻婷的口交技术如此了得,看来之前白诗兰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
  闻婷见许平的表情很是满意,脸色顿时浮现出本能的潮红,第一次闻着男性阳具的气息让她感觉身体控制不住本能的燥热起来。小嘴微张,慢慢的将肉棒含了下去,几乎是无师自通一样的吞吐起来,每吞吐一次都会用她柔嫩的小舌头轻轻的撩拨。
  黑色的青丝随着她的摆动而飞舞着,这样缓慢的节奏反而很是淫靡,啧啧的吞吐声无比的清晰,在谁都不说话的诡异沉默之下这样的声音反而格外的刺耳,属于你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刺激。
  许平靠在椅背上,惬意的享受着闻婷虽然是第一次却让人感觉销魂无比的口交服务,看着她的小脑袋在自己的跨下摆动着。越发熟练的她似乎很快就找到了男人的敏感点,吞吐的节奏时而优长时而缓慢,配合着她那如毒蛇般灵活的丁香小舌,个中的滋味绝对美妙到难以言表的地步。
  跪在一旁的白诗兰始终低着头,颤抖了好一阵后才银牙一咬,鼓起了勇气抬起头来,那似乎带着委屈泪花的眼眸有了与许平对视的勇气。她的发丝凌乱不堪,遮掩住了脸上的表情可看起来又有一种楚楚动人的性感,加之这动作让她胸前饱满的乳房颤抖起来,肉花的蠕动绝对是人们无法忽视的诱惑。
  白诗兰学着闻婷刚才的动作,默默的爬过来用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在许平的腿上磨蹭了几下。她终于屈服了,许平伸手将绳索从她的小嘴里拿了出来,这一只美女犬明显还不适应这样的身份和动作,咬着绳子的同时嘴边有唾液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这样的模样,加上许平将绳子拿到手中后她脸上的迷茫和痛苦的屈辱之色,一瞬间似乎又有种认命一样的放松感,或许今晚心理上的折腾太过疲惫了,以至于让现在的白诗兰看起来多了几分颓废之色。
  许平可不管这些,拍了拍闻婷的小脸,闻婷很是识趣的吐了龙根,娇喘吁吁间脸上隐隐约约有些不舍之色。她抬起头来无辜的看着许平,许平什么表示都没有明显她有些失望,但闻婷就是如此一个聪明的女孩,她立刻趴在了地上,艰难的抬起头来开始舔起了许平的跨下。
  清纯可人的小脸,柔嫩粉红的丁香小舌,这时却如痴如醉的舔着男人皱巴巴的睾丸。作为享受者许平爽得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这一幕后又看了看白诗兰,白诗兰眼里还有些许委屈的泪水,不过已经多了几分温顺之色,她看着闻婷做出这样的举动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也不知道之前她在这个美丽的女孩身上享受过多少次这种服务。
  闻婷在跨下在她的樱桃小口亲吻着许平的睾丸,极尽讨好的舔拭着,舒服的快感让布满她唾液的肉棒激动的跳了几下。那种空虚无所抚慰的感觉让人很是烦躁,许平手抓着绳子轻轻一抬,项圈上的铃铛立刻发出了清脆而又悦耳的声音。
  “过来吧,我美丽的母狗。”项圈的另一端在白诗兰的脖子上,这美丽的少妇人妻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男人眼里灼热的欲望想要她干什么。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矫情的,白诗兰默默的跪直起来,雪白性感的娇躯几乎是贴在了闻婷的身上但这时她也不计较了。手扶着龙根套弄了几下,尽管上边还有闻婷的唾液但白诗兰似乎是视而不见,往日心高气傲又有点洁癖的她轻启朱唇,开始用柔嫩的丁香小舌轻轻的舔起了龟头。
  心不在焉倒说不上,但白诗兰肯定是心乱如麻,扶着龙根的小手瑟瑟颤抖着,动作不是那么的流畅不过比起之前明显用心多了。白诗兰一边舔着一边下意识的抬头看许平的反应,这个强势的女人露出这样柔弱的一面确实能让人心软,不过心软的同时得到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感。
  许平满意的点着头,大大咧咧的分开双腿,任由跨下两个美丽的女人一起殷勤的用她们的樱桃小口取悦自己。尽管白诗兰的口技并不如闻婷那般的销魂,可心理上的快感是愉悦的,闭上眼睛能清晰的感觉到跨下的性物被两条柔嫩的小舌头舔拭着,游走着,个中的滋味绝对让人销魂蚀骨。
  许平大大咧咧的躺着,一边喝着酒一边享受着她们越发熟练的伺候,外边密集的枪声让许平感觉到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燥热,和澎湃的欲望一样难以压制。
  “过来!”许平忍不住站起身来,手牵着绳子让她们跟着自己,两个尤物在地上艰难的爬着,互相对视着眼里隐隐有忐忑不安的意味不过还是温顺无比。
  办公桌前比较空旷,许平把她们牵到这以后命令她们跪直身体,闻婷和白诗兰温顺的照做了,两个一丝不挂的肉体就这样并排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诱惑。许平控制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闻婷的头发后把龙根插入她的小嘴里,一瞬间的粗鲁让闻婷呜了一声但应不敢反抗。
  许平扶着她的头,把她的小嘴当成嫩穴抽送起来,虽然她的樱桃小口小得含不住一半,不过这种粗鲁肆虐的滋味依旧让人灵魂里的邪性澎湃着。闻婷难受得直喘大气,但也不敢有任何的抵抗,任由许平这样挺着腰抽送着,一丝丝的唾液已经从嘴角开始往下滴。
  许平看了看一旁的那根调教棒,这会没有心情慢慢的调教她们了,心里的压抑急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抽送了一阵后当龙根离开小嘴时闻婷已经忍不住趴在地上咳嗽着,许平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诗兰,她虽然青涩而又矜持可不代表她会害怕,不知道是不是看闻婷被这样对待心里很爽,脸色上竟然有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潮红。
  见许平看向她,白诗兰给了许平隐隐的一个媚眼,竟然主动凑上来将满是闻婷唾液的龙根含到了小嘴里后开始疯狂的吞吐起来。她的口技实在不过关,偶尔的齿感让许平感觉暴爽之余又有些煞风景,吞吐了没几下许平双手就按住了她的脑袋。
  白诗兰明白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当即是闭上了眼睛,准备默默的承受这种粗鲁的对待,她似乎也明白了此时的自己不配拥有任何的傲气,因为她同样只是这个男人跨下可以随意发泄的玩物而已。
  “白总,用嘴唇包着牙齿,那样老祖宗才会舒服!”这时闻婷的呼吸也顺畅起来,好受多的她立刻开口提醒,声音虽然很柔和不过她眼里满是血丝可想而知刚才她多么的难受。
  白诗兰似乎选择忽略了她的话,但闻言还是用嘴唇包住了自己的牙齿,见许平还没动作她开始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许平这时候已经激动难耐了,在白诗兰的惊呼声中拉动了她项圈上的绳子后淫笑着问:“白总啊,这是你以前办公的地方,你说我是在办公椅上让你自己来,还是让你在办公桌上狠狠的干你呢?”
  “老,老祖宗喜欢怎么做都行,只要您开心就好了……”这样羞耻的话在过往肯定会让白诗兰暴跳如雷,不过这时她似乎彻底屈服了,温软的话里极尽讨好的意味。
  “是么,你倒是反应够快的……”许平嘿嘿的一笑,另一手把闻婷牵了过来,这时候两个一丝不挂的美女都不由自主的站着。许平眼神往下一抬,淫笑道:“婷婷的技术和态度都不错,既然是当主人的话就得有赏有罚,你们说对么?”
  “对!”闻婷温顺的点着头,白诗兰的反应慢了半拍,明显她还没办法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看吧,我就说婷婷更乖,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玩个好玩的!”许平兴奋的舔着嘴唇,感觉到那阵喉干舌燥的冲动后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猛的抱住了闻婷的身体在她媚眼如丝的注视下将她放到了办公桌上。
  桌子的高度堪堪到跨间,可以说高度对于许平来说十分的适合,闻婷一躺上去就顺从的分开了她粉嫩的双腿。那白皙而又粉嫩的阴户已经是泥泞不堪了,隐隐可见嫩肉的蠕动,散发着淫靡的诱惑又有隐隐的湿热,让人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一下这美丽的地带。
  闻婷那情动的小脸满是潮红,带着点点羞怯的慌张更是让人兽血沸腾,毕竟是第一次面对着男人的征伐,骨子里掩饰不住的慌张更是撩人欲望。
  白诗兰粉眉微微的一皱,似乎是不满于闻婷这种娇滴滴的表现,心里的矜持骂她是个骚货,可好胜心作祟又觉得这曾经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奴犬表现得比自己还好是一件屈辱的事。许平对她的赞许让白诗兰心里很不爽,那种不爽她根本无法控制,甚至刚才和狗一样在地上爬时都没这样的不爽过。
  “不错,婷婷真乖,想不想老祖宗干你啊!”许平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凑到了闻婷的腿间,双手抓住了她粉嫩的小脚把玩着,而龟头已经顶在了她潮湿泥泞的阴穴口,感受着那份青春弹性的湿热。
  “想,人家想要老祖宗的龙根……大棒棒,里边已经很痒了,求老祖宗怜爱……”
  闻婷娇喘吁吁,那柔媚的声线里透出的女人味和性感的模样足够让任何的男人心动,小脸满是潮红的她迷离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你的海绵体充血。许平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嘶着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老祖宗就满足你……”
  闻婷很是识趣,小手往自己腿间摸索着抓住了龙根,慢慢的抵在她嫩穴口的时候她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一直温顺的她脸色上有些慌张,却没撒娇般的话语反而是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的别过头去秀发遮掩住了潮红的小脸,似乎她是想掩饰自己的害怕和慌张,似乎是深怕那样的表现会让许平感觉扫兴。
  对于闻婷表现出来的懂事和迎合,相信是个男人都无法不动容,那种极端迎合男性大男子主义的表现即使在害羞之时都能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杀人不眨眼又异常甜美可爱的女人,在这时候却表现出了该有的矜持与羞怯,这让许平瞬间就是兽血沸腾。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以后深吸了一口大气,一直在玉门口徘徊的龟头随着腰部的前挺,顶开了那如是花蕊般美丽的嫩红色阴唇,扑哧的一下陷入了她的体内。
  许平爽得直翻白眼,即使只是龟头被包裹住,不过那种紧凑异常的感觉依旧销魂无比。嫩肉有力的蠕动似是千万只小手的抚摸一样,即使有充足的润滑但还是紧凑得让人甚至有些发疼,那充满弹性的感觉瞬间爽得许平眼前黑了一下。
  进入的一刹那闻婷轻轻的呀了一下,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一双小手无力的在桌面上抓着什么,似乎是在克制自己本能要挣扎的欲望。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份无辜的模样分外的诱人。雪白迷人的胴体第一次被男人入侵,即使处女膜已经不在了但心里依旧有控制不住的一份哀怨,但肉体上的感觉瞬间就取而代之。男性阳物的巨大,坚硬和有力的跳动让她感觉灵魂都在摇曳,第一次被进入即使自己已经爱液泛滥但依旧感觉很涨很疼。
  阳物有力的跳动仿佛要把身体撬起来一样,她难以想象自己娇嫩的蜜穴能容纳这样狰狞的巨物,仅仅的是龟头的进入就有一种十分饱涨的疼痛感,就偏偏又带着一种酥麻的感觉,让这份疼痛中又带了一些说不出的美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49:51

第四章 小道消息
  砰的一下,巨大的液晶电视被一切为二,切断的点线喷出了火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瞬间就冒出了阵阵的黑烟。
  这一刀无比的凌厉,除了苦练这种一击毕命的招数之外,还得有蓄势待发的力量。这种看似随意的挥砍在外行人眼里似乎很简单,可这样的一击里需要的力量和功底之深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就算是再老辣的高手要突然的挥出也需要酝酿许久的隐忍。
  巨大的声响把白诗兰惊动了,抬眼一看时即使她醉意伴随着高潮的美妙让脑子还有点发晕,晕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时她看见的只有一道残影,速度奇快又雪白无比,伴随着一道如流星划过般的寒光闪烁着惊人寒意。
  扑哧的一下,墙壁上深深的一刀砍痕挺直无比,旁边有隐隐的鲜血挥洒着,点点滴滴看起来不多但却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在那一刀挥出的瞬间,白诗兰感觉脑子一晕眼前也有点花,赤裸的身体已经被薄薄的小被子包上。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平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温柔的亲吻着她那迷人的小嘴唇:“没事的,等一会你就知道答案了。”
  高潮的余韵布满俏美成熟的小脸,但那让人销魂蚀骨的滋味已经渐渐的消退,白诗兰无力的嘤咛了一声后定下心神。她的眼眸带着几分哀伤之色,现在虎落平阳的滋味已经够不好受了,而自己身边还曝露出这么多残酷的现实,即使她的心志强于一般男人但依旧感觉到一种万念具灰的无奈。
  闻婷面色阴沉的握着那把小小的匕首,刚才连续的两刀蛰伏许久,一出手就呈现出要一击毙命的雷霆之势。明显她对柳仪的出手早有准备,或许刚才说那些话除了是想打击白诗兰以外,也是想麻痹一下柳仪分散她的注意力。
  房门前,那本来听起来娇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雪白的冰肌玉肤被鲜血点缀看起来触目惊心。那无暇的肌肤被利刃划破后让人感觉心痛万分,柔嫩的青葱玉指捂住了肋下的伤头,鲜血不停的从指缝渗出来,伴随着身体疼痛的颤抖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长相甜美,看起来比较柔弱的柳仪此时倚靠在门框上,捂着伤口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色略略的惨白,心里清楚那一刀闻婷绝对是下了死手,如果不是自己反应稍快一些的话伤到的就不是肋骨了,但饶是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也没用,就算自己不受伤的话也不是闻婷的对手,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老妖怪存在。
  柳仪的面色有些苍白,银牙微微的一咬似乎还在思索着脱身之策,可看着闻婷手上那寒光渗人的匕首却控制不住的露出无奈之色。
  “柳妹妹,现在该说一下你是谁的人了吧!”闻婷意味深长的笑着,玩弄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她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却一点好奇都没有。
  连柳仪的身份都出了问题,白诗兰顿时更是云里雾里,心里感觉越发的低沉了。只不过许平倒有点疑问,按照这个变化来看的话闻婷的身手应该远在柳仪之上,可柳仪身上刚才明明没感觉到有内力的存在,也就只有她躲避的那一瞬间有小小的一点波澜,小得不细心的连自己都难以察觉。
  按理说这种别有用心的人应该身手不凡才对,总不能柳仪真的是凭借傲人的姿色和脑子潜伏在白诗兰的身边收集情报吧,这根本不符合逻辑,没一定能力的话碰上点变故的都处理不了,这不符合正常的用人之策。难不成这柳仪修炼过什么能隐藏真气的秘术?这也不太可能啊,许平自问对天下的旁门左道和各种功夫不说样样烂熟于胸但起码也算精通,有信心绝对没一门秘术能在自己面前瞒天过海。
  可看柳仪躲刀的那一下明显也是个练家子,之前进屋的时候却察觉不到她身上真气的波动,这一点让许平诧异之余表情也渐渐的凝重下来,那种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心瞬间就受到了打击。
  相比之下闻婷似乎对于柳仪早有了解,按她一流颠峰的身手,如果柳仪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闻婷就不必弄得这么麻烦,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杀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柳仪躲过了她那狠辣无比的两刀,这证明了柳仪的身手应该也不弱,要知道在动手之前闻婷还小心翼翼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别的不说光是这种反应和警惕性就证明了柳仪也不是一般人。
  柳仪粗喘着,与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相比现在虽然受了伤但眼睛还是打着转,似乎是在审时度势后确定了自己的处境过于危险而且毫无抵抗,她银牙一咬猛的冲出了房间,一瞬间又让许平感受到了真气异常的波动。
  柳仪的选择是逃跑,因为这样的情况傻子都知道没有胜算可言。
  “想跑,没门……”闻婷的身影奇快,似乎是早有防备在柳亦身形一动的时候她也追了上去,动作干净利落怎么想都想不到她是之前那个娇滴滴的小明星,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
  两个赤裸的天后级美女一前一后的冲了出去,没多一阵就听见了一阵轻微的打斗声,可惜的是持续的时间很短就被柳仪的一声惨叫结束。白诗兰这时候忍不住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脸上顿时浮现一种万念具灰的颓废之色,许平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后抱着她走进了浴室,将这刚享受过高潮却又情绪低落的美少妇轻轻的放见了浴池内。
  至于房外的撕杀许平暂时不于理会,按照刚才的形势来看柳仪绝对不是闻婷的对手,解决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从刚才闻婷的表现来看她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所以许平也不担心她会落逃。
  只是许平很在意柳仪到底是靠什么办法隐藏着自己的内力,连暗司出身的闻婷在自己的面前都无所盾形,而她却有这样瞒天过海的本事。这一点瞬间就让许平紧绷了神经,久违的警惕心再次的紧张起来,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柳仪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温热的水似乎冲刷不去心灵上的阴霾,明明是自己脚下最温顺的两个女奴,是自己一手捧起来的新生代巨星,可又在电光火石间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她们之前在自己的面前乖巧无比,用逆来顺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白诗兰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自认聪明绝顶的她竟然一直没察觉这两人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白诗兰感觉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号称商海铁娘子的她习惯将一切了然于胸掌握于股掌之中,而现在发生的一切让她感觉十分的无力,她原本强大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几乎要崩溃了。
  那一直意气风发的俏脸上略有迷茫,我见犹怜让人感觉阵阵的心疼,不过对于一个兽兴正中的男人而言没必要有那么多的惆怅。刚才白诗兰高潮了不过许平可没射,这会看着这楚楚可怜的美少妇没过多的心思来怜悯,直接跨坐在了浴池边沿上,嘶着声说:“白总,过来!”
  白诗兰回头看了许平一脸,她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里,这一回头高度是十分的微妙。刚好巨大的龙根狰狞的面对着她,紫黑色的龟头杀汽腾腾,巨大的凶物散发着淫靡无比的气息,近在咫尺的距离那特殊又充满刺激性的味道让她瞬间就感觉脑子晕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凝视,瞬间那气息扑面而来让白诗兰感觉呼吸一滞,即使心有惆怅但本能的情欲燥动还是让她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后颤着声说:“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自己爽完了就不认帐,这时候不得伺候伺候你的男人么?”许平一手轻轻的伸出,按住了她圆润细嫩的香肩把她轻轻的拉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白总,现在矜持可是没用的,我一来就给你挖出了身边的两个奸细,于情于理您是不是得干点什么报答报答我。当然了我的爱好只有女人,以身相许这个最合我的口味,你不是说了今天要痛快的给你老公戴一顶绿帽子么!”
  这样的念头让许平心潮瞬间澎湃起来,人妻少妇娇羞的模样让人邪恶的欲望变得疯狂,明明她已经不是懵懂的少女但却有这样娇羞的表现,这一点让许平感觉混身的血液都在兴奋的吼叫着。
  “我不会……”白诗兰脸色微微的发红,转过头来看着许平,那漂亮的眼眸里似乎隐隐有泪花但却有太多杂乱的东西在闪烁着。
  “不会可以学的,你那么擅长调教女人,也该相信自己有无师自通的天赋。”许平不由分说的将她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如此近的距离龟头直接顶在了她的胸前,许平忍不住色咪咪的一笑后挺了挺腰开始往上移。
  龟头延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路往上,尽管美丽的乳房和那深邃的乳沟用来乳交绝对是极品,不过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许平只能先忍住这个想法,慢慢的龟头直直的顶在了白诗兰的下巴,这个动作轻佻无比是绝对是调戏,白诗兰面色微微的一变似乎是女强人本性想发作,她何曾被人如此肆意的调戏过,心里的自尊作祟瞬间就让她感觉很是不悦。
  可略一犹豫间白诗兰又沉默下来,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一眼后长出了口大气,语气有几分扭捏的说:“弄疼的话可不要怪我,我从来没伺候过任何的男人……”
  说话间她的语气有些幽忧,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龙根,巨物瞬间兴奋的一跳,那份坚硬和灼热的温度让她感觉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刺鼻的气息就如是最好的催情药一样,但她此时的表现却似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抓住龙根后楞了楞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明明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正是风华正茂成熟得明艳动人的时刻,可这时脸上羞怯的迷茫却又那么的诱人。
  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声音从高亢再到渐渐的低沉,这似乎是让她失神的原因,也总让她感觉心神不定无法集中精神,明显她在猜想着柳仪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惨叫。许平一看顿时感觉有些无趣,尽管欲望还很澎湃不过漫漫长夜也有的是时间折腾,许平虽然是欲火焚身不过兴致不太高昂的情况下可不想搞得和奸尸一样,那样一点情趣都没有。
  一念至此,许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浴室。白诗兰微微有些发楞,虽然她本能的觉得许平这一眼没什么恶意,可一向自尊心强大的她看着许平这样转身就走瞬间就有种不爽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孳生,那是一种被人漠视的感觉让人很是不爽。
  尽管白诗兰曾经自傲的表示过她不需要靠这副皮囊,她有的是惊人的才华可以安身立命,可经过这样的大起大落后证明这一切全都是错的。这副皮囊让她成了政治婚姻的工具嫁入了穆家,即使她再有才华还是成了牺牲品,更何况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在意自己的容貌。
  就如不吃醋的女人一样,这一类的生物是不存在的。白诗兰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她自尊心再怎么强大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容颜,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如其他女人那样尽心尽力的保养自己的容颜,始终害怕衰老的那一天又想让自己保持每一天的倾国倾城,希望每一天的自己都容光焕发风采迷人。
  今晚的打击让她感觉恼怒可脑子却又异常的清醒,她明白到自己不可能忽视这副臭皮囊,即使这副皮囊让她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但也是她的骄傲之一,美女总裁的名号之前是她嗤之以鼻的,可现在看来之前自己高傲的姿态不过是个笑话。
  失去了往日光鲜亮丽的一切,白诗兰觉得自己只剩下这副臭皮囊,可如果这副臭皮囊还被那种漠视的眼神对待的话,对她的自尊心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房内,许平倚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抿着杯中的酒水,一股香醇让人迷醉,却又让血液控制不住的沸腾。许平不是刻意的想装逼,因为之前总感觉一切尽在掌控,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任何人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现在柳仪这个小角色的出现让许平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这种信心,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角色竟然也有这种让自己看不透的本事,如果继续这样盲目的大意下去恐怕最终没什么好果子吃,许平虽然是个自负的人可一但遇到问题的话绝不会逃避,柳仪的出现对于许平而言确实是敲响了警钟。
  没多一会似乎稳定了一下情绪的白诗兰就走了出来,本能的矜持让她忍不住用一条大大的毛巾围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样自欺欺人的举动无疑是可笑的,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在有心人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异样的刺激感。
  明明赤裸相见过,也被自己压在跨下肆意的玩弄了,可白诗兰依旧保持着这一份似乎无法控制的矜持。这种举动让许平心里邪恶的一面瞬间就兴奋起来,那种玩弄少妇人妻的邪恶快感瞬间就变得无比的剧烈,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商界的女强人,这更是一个强烈的刺激点。
  通向女人心灵的道路是阴道这话肯定是对的,对于许平而言刚才的爱抚太过轻描淡写了,完全没达到灵与肉合一的效果。自己这一夜的时间要在她身上享受尽那种极致的感觉,将这美艳的少妇调教成自己跨下最温顺的尤物女奴。
  “老祖宗!”白诗兰走到了许平的面前,沐浴后的那份清爽,加之她的成熟美艳瞬间就让人眼前一亮。这时候的白诗兰少了几分娇羞,眼眸里的哀伤之色好了许多,隐隐约约存在的倔强在闪烁着让人无比的期待。
  “脱!”许平打量了一下,眉头微微的一皱表现出了一副不满的样子。
  大毛巾落地,白诗兰这次的神色表现得很是平静,即使有一刹那的犹豫但动作却没有停滞。看得出她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次的白诗兰显得有些风情万种,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许平尽管有些害羞但也有倔强的勇气,肆无忌惮的展露着她美丽成熟的胴体,任由这个陌生的男人欣赏着她最满意的身体。
  失去了一切似乎很痛苦,但又似乎少了一直以来身上的束缚,那如是枷锁的东西脱去让白诗兰脑子里多了许多的想法。白诗兰这时候眼里柔光一闪,轻轻的跪了下来跪到了许平的面前,双手颤抖着扶住了许平的大腿后柔着声说:“老祖宗,我说过今天我想好好的放纵一下,或许不只是今天,以后也是!”
  白诗兰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刺激,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最后的骄傲被漠视,在连番的打击后白诗兰感觉自己心里产生了很多之前不会出现的想法。
  “怎么突然想通了?”许平玩味的笑着,被她的小玉手一摸爽得都有点起了疙瘩,不过看着这样美艳强势的美少妇跪在自己的跨下,心理上的满足感还是特别的高涨。
  “不算想通,哎,脑子乱乱的,真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了。”白诗兰突然神色一黯,低下头来声音带着一种委屈的意味:“或许闻婷说得很对,再成功我也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小商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主宰不了自己命运的女人,有时候我都在想自己那么累干什么,又为了什么。”
  对于她现在多愁善感的状态许平除了摇头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时候美艳的少妇跪于跨下,可许平心里总有些疑惑竟然没法专心的来个禽兽不如,这种情况真的是一点都不科学。
  或许也是因为外边刚才有持续不断的惨叫声吧,柳仪的声线渐渐变得孱弱起来,直到那个声音彻底听不见的时候闻婷才走了进来。她身上有隐隐的血迹,进来后只是点了点头就快步的跑到浴室内,再出来时那美丽的玉体上已经清爽如初,就凭那甜美可人的长相估计谁都看不出她刚才下手的狠辣,也看不出她身上一直藏着一把锋利骸人的匕首。
  闻婷似乎有些累,不过并没有受伤,走到床前后先是把发丝里的匕首丢到了一边,紧接着跪在了二人的面前。那双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眼眸闪烁着,当看见白诗兰那副疲惫而又似乎温顺的模样隐隐有些惊讶,但随即眼里的柔光一闪轻声的说:“白总,闻婷是职责所在,请您原谅闻婷这些年的欺骗,闻婷也是真心的感谢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我照顾你?”白诗兰自嘲的一笑,没恼怒的情绪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心酸:“你可是御用拱卫司的人啊,皇帝鹰犬一向权势滔天,谁不知道你们在大明是横着走的角色,是谁都不敢招惹的一群恶鬼,我看是你照顾我还差不多。”
  “御用拱卫司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傀儡,没有信任,没有自尊,有的只是所谓的忠诚而已。”闻婷似乎也有点不好受,马上解释说:“白总,虽然我是奉命潜伏在您身边,可闻婷可以摸着良心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即使您对我百般凌辱过,可我从没任何的怨恨,因为那样屈辱的感觉让我很是舒服,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情绪,自己不是个机器而是一个人。”
  “良心,你们这些鹰犬有那种东西么?”白诗兰突然鄙夷的一笑,站起来走到了闻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略显冷漠:“现在的你看起来和之前一样,还是这样温顺的跪在我面前,我还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你。闻婷啊闻婷,当年你应该往演戏的方面发展,以你这样的演技你的成就肯定在柳仪之上,当然了柳仪的演技也够厉害的,你们简直堪称是珠联壁合了。”
  良心?这样的话题让闻婷自己都沉默了,脸色上的黯然一闪而过,但她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摇了摇头后轻声的说:“柳仪的身份已经问清楚了,她也是隶属于御用拱卫司的麾下,至于是哪一个部分我就不清楚了,御用拱卫司麾下人马错综复杂,恐怕除了正司长外就算是副司长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人马和部门。”
  “她人呢?”白诗兰一听恨得直咬牙,没想到这二人居然全是御用拱卫司的走狗。
  之前环球娱乐公司内部就出了真龙会的叛逆,而现在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却是皇帝的爪牙,为什么这两派人都潜伏在自己的身边却能相安无事,难不成是自己太好糊弄的关系。
  “处理了!”闻婷的语气轻轻的,甜美的容颜看不出半点的杀气。
  “看来皇帝还满重视你的嘛,居然玩了一手双管齐下!”许平调笑着,手伸出去抚摸着白诗兰的青丝。这举动看似亲密无比,白诗兰微微的一楞后感觉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一下,因为在她看来这似乎不只是一个男人的温柔,更似是一个主人在奖赏自己脚下乖巧的宠物一样。
  尽管没任何轻佻和鄙夷,但似乎在一瞬间就能让人明白到什么叫尊卑之分,这一点让白诗兰感觉脑子阵阵的发颤,那种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着的感觉未曾有过,曾经的自尊和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停的反抗着这种压迫,可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怯弱的选择了接受,而且一点想象中的厌恶都没产生。
  白诗兰的神色一阵的恍惚,感觉男人的手掌微微的用了点力,她不由自主的伏在了许平的膝盖上,饱满的乳房贴在了男人的肌肤上。这种感觉鬼使神差一样无法拒绝,许平很满意她的表现,赞许的笑了笑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睛却看着闻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至于柳仪是死是活就不用问了,既然说处理了那肯定没好下场,御用拱卫司出来的人哪个不是杀人不眨眼之辈,闻婷动了手撕破脸皮肯定不留活口,只是不知道她能从柳仪的嘴里榨出多少有用的线索,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柳仪怎么能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气,这是许平最在意的一点。
  明显闻婷是下了狠手,压榨出了不少有用的情报:“柳仪和我们不同,她是子承父业进入御用拱卫司的,至于她进入选秀再进入环球娱乐也是御用拱卫司一手操作。事实上她隶属于哪个部门自己都不清楚,她们部门的负责人是谁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们的职责就是监视我们暗司,潜伏在白总的身边一是监视我二是顺便监视白总。”
  话音一落她顿了顿,小心翼翼的一看白诗兰温顺的蜷缩在许平的腿边,眼眸闪烁着却没再恶语相向,与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她一比呈现出一副很是安详的状态。
  “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她,因为她虽然很谨慎但偶尔会出现真气的波动,如果不是细心一些的话根本无法察觉。”闻婷这才接着说:“有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回过神来再一观察她又是个普通人的样子,反复几次以后我可以确定她肯定也是个练家子,只不过有独门的密法隐藏住自己的真气。不过拷问过后她交代并不是有什么能彻底压制住真气的功法,而是因为她们的部门一直掌握着一种药,这种最新研制而成的药整个御用拱卫司也只有她们才有。”
  说话间闻婷张开了手掌,她递上来的一个指头大小的玻璃瓶,瓶子里是一些淡黄色的液体。
  “这药的作用是抑制内力的?”许平心里一个咯噔,这种药不是只有琳娜她们手头才有么,怎么皇帝手里也有。虽然说皇室早就有对付武林高手的心思是情理之中,可问题是连柳仪这种明显地位并不高的人手里都有,那就证明这种药物的研发肯定有了更高的层次。
  毕竟大明人才济济,除了琳娜她们之外有其他人能研究出这一类药物并不稀奇,但柳仪拥有这种药剂让许平看见了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是一个小小的爪压都能有这种配置的话,那就证明皇帝手里肯定有更为完美的新产品。
  “确切说不是抑制内力,而是压制住武林高手的内丹。”出奇的是白诗兰似乎很熟悉这些,看了看后轻声说:“之前皇家医学院和其他的部门联合过专门研究这个课题,实验后发现如果以抑制内力为出发点的话,那药物的效果就得分三六九等,比如说可以抑制一流高手的药肯定是对地品高手无效,层次性的差别会让研究走入一个弯路更多的误区,于是这项工作开始寻求其他的目标来作为方向。”
  白诗兰倒是如数家珍,因为当年皇家开始插手这个项目的时候,明面上是由她当时正管理的医药集团介入,以民间商人的身份开始推进这项技术的发展。
  当时皇室肯定有防范于未然的心里,尽管进入热武器时代了,但一些神出鬼没的武林高手还是让人感觉防不胜防。大明王朝几百年来经历了多少的腥风血雨没人数得清,而那些冷兵器年代少不了这些武林高人的身影,不管是叛乱还是皇室内乱再乃至一开始的开朝之战,那些强者是谁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曾经这些能以一敌十,乃至是敌百的强人是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哪怕是再位高权重的人也必须避讳三分。而国教里高手如云,在皇室内乱和外敌入侵时又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这一切都是每一个掌权者不能忽视的,哪怕是到了热兵器的年代这依旧是不能回避的事实。
  试想一下皇帝乃至当官的狗命是多么的值钱,如果这些高手为我所用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要是有桀骜不训之徒以武犯禁的话就不好玩了,碰上个有绝顶轻功的高手刺激你的话,分分钟有可能有头睡觉没命起床,所以这些武林人士不管任何时代都是官家的避讳之一。
  皇家最喜欢干的是过河拆桥的事,而未雨绸缪也是一个好皇帝该有的基本素质,在这一点上有先进之明是值得赞许的。针对于武林高手的研究早在一百年前就开始了,不过那时的科技不发达,历时那么久后直到三十年前才有一个雏形,大概的确定了以药物来抑制内力的研究思路,而那时也是人体基因学突飞猛进的黄金年代。
  内力,武功,真气,丹田,这些直到现在依旧是谜的字眼早已经进入科学家们的视线中。而那时恰好有一个契机,间接的支持了这项原本居心叵测的研究开始走向光明化,那就是和平年代各个运动会开始排斥来自大明的选手,不管是任何一项运动都想把大明的运动员拒之门外,甚至为此还暴发了一阵世界性的反对浪潮。
  原因无他,那就是大明的运动员取得了足够辉煌的成绩,比赛过程几乎是无悬念的碾压。因为大明派出的运动员不少都是老辣的武林高手,仰仗着强大的内力让肉体的力量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几乎是碾压性的取得了各种运动的胜利,可以说那段时间是参加运动会的十之八九都是门外汉类型的武林高手,这种行为无易是在羞辱那些真正从小苦练的专业运动员。
  那时候各类比赛毫无悬念可言,这些半路出家的武林高手去拿金牌和砍瓜切菜似的,可以说是手到擒来比吃饭拉屎还容易,吃饭你还怕噎到拉屎有时候还会便密,但拿金牌却是手拿把撰的。
  对于这一现象全世界的抗议浪潮一波接过一波,尽管大明那时国力强盛,但也不得不考虑这气势凶凶的众怒。加之不少大明的普通名众也觉得这样做实在是胜之不武,拿回金牌也没什么荣誉可言,所以在皇室的干预下只能宣布大明暂时不参加任何的运动会,先休息一段时间来寻找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那时一些运动员也是苦不堪言,他们大多都是正经苦练的,偶尔有练过内力的就算不刻意的去使用但一激动之下内力还是会本能的驱动,即使他们也渴望公正但实在很难办到,毕竟人类对身体本能的控制并不是他们的意识所能左右的。
  而且他们也不喜欢那些什么都不懂就武林高人参加那么正经的运动项目,那几乎是在拿武功羞辱每一个运动项目,人体所谓的极限只限于普通人,在这些武士人士而言有内力的加持就和开了外挂似的。
  其他国家不满,民众认为胜之不武,真正的高手也不太愿意出去撑这个门面深怕丢人现眼又怕被人说沽名钓誉,而那些真正的运动员又因为出场机会被剥夺而心有不满。再加上科学家们也发出了反对的声浪,一致的认为武林高手参加的话会造成重大的影响,让人们无法认清人类身体真正的极限,严重影响科学的研究无法取得真实的数据。
  内外一致的反对声颇有点怨声载道的意思,对于这一现象可以说全表现出了嗤之以鼻的态度,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家就举着顺民意的大义,将这项原本秘密进行的研究计划浮上水面,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能得到更多的资源支持,也能吸引很多在这方面有兴趣的科学家。
  原本丁彤是在那种背景下回国的,但却因两位皇子的夺位之战阴差阳错的却没加入这个项目之中,不过大明有的是异想天开的科学家,无数的天才蜂拥而至也加速了这项科技的发展,大约在十五年前还不是很稳定的药剂就问世了,十年前可以抑制二流高手的药剂也驱于稳定。
  这些药能压抑住内力,武林高手们该回去修炼就修炼,那些也练过武功的运动员也不再受这个问题的困扰,大明的运动员开始出现在各大赛场上公平的竞争着每一个胜利,一时间倒是一副皆大欢喜的美好结局。
  这些药有了正经的用途自然能光明正大的研究,而科学研究永远是在追求完美,即使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但在皇室的资助之下这个项目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抑制内力的研究方向在药品不断推陈出新的时候却有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甚至内部都开始怀疑的浪潮是在七年前出现的,那时候科学家们也都觉得这样的研究思路是事倍功半,如果要根据内力的强弱来研究出针对性极强的级别药物,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事倍功半。
  所有专家学者都觉得这样需要极强针对性的研究太过繁重而且并不科学,于是初见成效的研究开始转形,皇家为了正直的形象自然把这一切都套在了民间资本的外壳上,于是大明的各个医药集团就接手了这个计划,美曰其名的让民间资本成为研究的主力。
  那时候研究的思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开始针对丹田产生内力这一现象,屏弃之前的烦琐的研究思路开始一心一意的朝着本源下手。恰好那时候白诗兰已经斩露了头角,执掌着一个由皇家医学院和民家资本融合的医药集团,规模在国内说不上数一数二但在科研这个领域上倒也是脱颖而出,自然这个任务她也分到了一杯羹。
  事实上这种药因为市场范围小,应用范围并不广没多少的利润可言,但皇家明面上的税收和政策优惠,暗地里的拨款都是一块香饽饽,光是政策性的补贴已经能让你稳赚不赔了。可以说涉及这方面的财团都是趋之若骛,民间资本的大力参与也加快了这个项目的繁荣与进步。
  “这药早就研究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是第几代而已。”白诗兰的声音轻柔无比,仿佛想起了那属于自己意气风发的岁月:“那时候这研究已经完成了,但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有更深层次的改进,想来原本的那些缺陷也趋于完美,不过后来我又掌管了环球娱乐集团所以对这些就不清楚了。”
  “据柳仪说,这药分两种,而且药效也都驱于完美基本没什么副作用。”闻婷见白诗兰似乎没生气,这才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补充说:“闻婷服用的这一种,属于抑制内力的类型,是主动口服的时间性有限不说还必须常时间服用,常年累月的是不是真的没副作用没人清楚。而另一种压制内丹的强效药她并没有,但她说过那一种药性极端的霸道,所针对的是驱动内力和储存内力的丹田,似乎那种药的研究更趋于完美。”
  压制丹田?许平倒是沉吟了,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思路,比起琳娜她们研究出来的药方针更加的明确,只要产生内力的丹田被控制住的话,不管修为多强都会抡为普通人。
  既然柳仪说过第一种药是自愿口服的,那以御用拱卫司的作风应该也研究出了别的生效方式,比如注射或是其他的渠道,毕竟这种药如果运用于御敌的话肯定得有能有效发挥的渠道,否则的话药性再怎么霸道也不过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总不能来了刺客,你拿着药上去笑咪咪的哄着他说:“按大明法律规定,刺客不能空着肚子动手,来,哥哥给你糖吃。”这也太扯蛋了。
  “那一种药效果如何?”白诗兰何等聪明的女人,她看得出许平对这个项目有些兴趣就主动追问,而现在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个平复期,她需要点时间来做些心理准备,最起码是心态上的转变她必须好好的适应。
  “那一种药的研发和使用是个秘密,以柳仪刚突破二流的境界和她的地位还没资格使用,据说那在御用拱卫司内部都是很大的秘密,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闻婷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低落:“不过柳仪大概听说过,而我也隐隐有点风闻,只是我不确定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准不准确。”
  白诗兰也觉得闻婷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研究思路转变以后皇家就开始频繁的插手,研究班底和领导小组开始多了御用拱卫司的身影。白诗兰当时最怕的就是招惹到其他名门望族,对于这些朝廷鹰犬那更是退壁三舍,或许不只是她,任何人都不想招惹这一帮滚刀肉。
  所以那时白诗兰就心生了退意,急流涌退的离开了这个行业转而投向了娱乐圈,对于后续的研究进展也不太清楚了。
  “老祖宗,诗兰还有一瓶上好的十里香,这就拿来让您品酌一下。”闻婷刚想继续说下去,白诗兰突然柔声的一言后走了出去。
  她应该是在避嫌,心里少了些怨天尤人以后她聪明的思维又回来了,知道有的事自己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而且这些也不是她所好奇的。尽管现在的处境和今晚的变故让她心里很低落,甚至可以用阴沉来形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思想开始转变的一刹那,她居然懂得了有时候女人该懂得回避的道理,这与她一惯来强势而又自我的作风严重的不符。
  白诗兰出去的时候还特意的带上了门,闻婷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继续说道:“那种抑制丹田的药具体效果不知道,但主要的作用就是压制住一个高手的丹田令其瘫痪,众所周知一个高手一但驱使不了丹田的话就无法动用武力。简单来说,那种药的效果已经很是显著,任凭你修为有多高,只要一动用内力的话丹田就会瞬间产生让你生不如死的剧痛,任何的修为都没办法抵抗,为此皇家甚至找出了一位世所仅存的天品高手进行实验,结果证明了这种药的实用性。”
  按常理来说丹田是一个高手最脆弱的所在,意志再怎么坚强一但那里受损的话就无力回天了,如果这种药是不论你什么修为都能把丹田搞瘫痪的话就牛B得要毁了,不管任何级别的高手中了这种毒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仅存的天品高手许平没什么兴趣,左右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的角色不用关注,只是许平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事看起来似乎是天大的秘密,但连闻婷和柳仪这种常年混外围的人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这消息的可靠性水份很大啊,没准就是什么不靠谱的小道消息。
  “这个……”闻婷似乎看出了许平的疑惑和眼里的轻视,立刻轻声的解释说:“其实这消息应该是正确的,因为参与这计划的不只是皇家医学院的人,也有不少民间的天才科学家。那么多人共镶盛举自然少不了走露风声,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消息总是会不径而走,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掌握核心技术的人员一部分遭到了灭口,更让人确信了这项研究已经完成了。”
  “难怪了!”许平已经心里有数了,冷不防的说:“叫你家白总进来吧,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还真想看看她手里是不是有那么好的佳酿,顺便教育教育她。”
  “是!”闻婷一直秉承着无比恭敬的态度,只是这时候站起身的她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有担忧也有恐惧同时更多的是迷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许平却不敢把话问出来。
  她打开门的时候,白诗兰就拿着一瓶酒沉默的走了进来,脸色安宁无比看不出笑意也看不出之前心乱如麻的那种恼怒,幽幽的看了闻婷一眼也少了之前的怒气冲冲。闻婷如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她的后边,似乎她习惯了在白诗兰的面前低三下四,而白诗兰这时候并没有羞辱或是调教她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老祖宗,虽是长夜漫漫,但您……”进了屋的白诗兰脸色微微发红,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在闻婷面前倒是很习惯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多少有些羞涩。眼睛一转间看见了许平跨下依旧一柱擎天的巨物,不知道为何她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诗兰,过来!”许平没有回答她,而是朝她招了一下手,轻声问:“你喜欢喝酒么?”
  “算不上喜欢吧,不过有点依赖症。”白诗兰之前是那么强势的一个女强人,实际上她在商海里的压力异常的大,入夜以后少不了这些佳酿,要是没这些杯中之物的话她根本睡不着,因为常人难以想象身处她这样的位置每天需要考虑的事情和那份沉重的压力。
  许平淫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酒瓶后闻了一下,确实是难得的百年佳酿。不过许平的做法很是浪费,把陶土的封口打开以后举着酒瓶把口朝下,已经略显淡黄的酒液倒出了一点,慢慢的滴在了狰狞的巨物之上。
  白诗兰微微的一楞,瞬间有点暴敛天物的那种心疼,即使不是爱酒之人也是一样,因为那是一瓶百年的陈酿,就算不把它当艺术品看待用金钱来衡量的话也是世所难得的珍品,大门多少的名门望族谁都不可能有这样豪放的举动。
  白诗兰正在楞神的时候,许平另一手轻轻的按了按她的头,她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明明那灼热的手掌没用多少力气,可却有一种让她鬼使神差般不想抵抗的魔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49:39

第三章 玩弄小高潮
  身为环球娱乐公司的掌权人,这单独一层的办公室面积其大,就连只是用来午休或是偶尔休息的房间其奢侈富丽的程度都超出人们想象,最起码在许多人的定位里这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超级豪宅,任何有仇富心理的人一看都会气得二佛升天。
  巨大的房间内玻璃无一例外全被从里边钉上了,但可一点都不影响这里的富丽堂皇,若大的房间里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任何一件东西都是顶级的奢侈,甚至大部分都不是那种所谓高档的品牌货,而是私人定制的手工品,在那些匠心独运的大师手底下制造出来即使用艺术品来形容也不为过。
  巨大的浴室里任何设备都有,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空旷的真空地带,温热的水流密集无比就似是从天而降的雨水一样。冲刷着疲惫的身体洗去了身上的汗尘,这种滋味特别的美妙,疲惫无比的细胞似乎被唤醒了活力一样得到了重生,同时被唤醒的亦有着原始而又本能的冲动。
  身体的肌肉并不夸张,但曲线却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蕴涵着野性的爆炸力一样,保持着绝对的匀称透着毫无瑕疵的男性阳刚。湿淋淋的长发贴在脸上多了几分邪气的感觉,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那跨下的巨物,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柱擎天,那粗长骸人的尺寸里似乎充满了无力的力量,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站在水流之下许平舒服得出了一口长气,这一路赶来京城虽然波澜不惊不过也够累的,洗去了风尘仆仆的汉水身体仿佛是唤发了新生一样,疲惫被一扫而空,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也让欲望开始变得澎湃起来。
  追进来的白诗兰站在浴室的门口楞住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扫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躯体,呼吸微微的急促间有些失神,脚步踉跄着靠在了门上。
  “脱下衣服,过来!”许平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可否认这个绝色尤物此时的模样分外的诱人,满是酒红的容颜本就俏丽惊艳。少少的羞怯蕴涵着几分怒色更突出了她女强人的特质,尤其是她的头发微微的散乱,作为一个成熟而又性感的女性而言这样的形象更能显现出一个少妇最诱人的特点。
  初见白诗兰时,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让人颇有征服欲,而后那种书卷气十足的知性美感也是让人惊为天人。而现在含嗔半醉的白诗兰更是诱惑十足,每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让人感觉心潮澎湃,不用刻意的造作那种女性的柔媚就发挥得淋漓尽致。
  更让人冲动的是她的身份,一个美丽又看似哀怨的人妻,尽管和穆昭华无仇无怨的,但淫人妻女爽歪歪的那种特性还是让许平邪恶的欲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许平开口的时候声线很是平和,古井无波般又带着一份温柔,即使那种温柔让人感觉无法抗拒也不容抵抗,可就是如魔音一样让灵魂都有些想臣服的颤抖,仿佛听到这些话所靠的并不是听觉,而是敞开了一切保护的心灵。
  略一犹豫,白诗兰突然眼里水雾一闪,一手轻轻的拉住了自己的衣领后直沟沟的看着许平,娇喘着说:“老祖宗,我倒不介意给穆昭华戴绿帽子,不过你确定要我这残败之身么?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很多美丽的处女,我白诗兰虽然身份低微,不过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做任何人招之即来食之即弃的情妇。”
  “那你想要什么?”许平倒觉得有意思了,毕竟白诗兰可不是什么相夫教子的良家妇女,这一副做生意的口吻其实满符合她的气质,最少不会让许平有任何的反感。
  更为重要的是许平发现她的话虽然说得放荡,可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看似自在的表情其实是在掩饰着强烈的不安。按理说她这年纪该是什么都看得开的年纪,商海沉浮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但在半醉的状态下依旧矜持作祟显得有些慌张,那种良家美妇才有的特性更是让人疯狂。
  “什么都不想要……”白诗兰娇喘着,青葱玉指开始撩起了睡裙上的吊带,眼含迷离的看着许平后有些放肆而又妖媚的笑了起来:“我白诗兰不是傻子,所谓的交易最起码得有本钱和代价,不管吃亏还是占便宜这都是最根本的。现在我就是待宰的鱼肉而已,不管谁输谁赢我都没有好下场,到时候白家根本就庇佑不了我,这样一个没依没靠又被人落井下石的女人只是可怜人而已,如果有一个强大的男人这时候垂涎自己的美色,反而能让我感觉我还剩有一些东西。”
  “剩什么东西?”许平听着她睿智的话倒是来了兴致,这个女强人在这时候还能如此淡定的分析自己身处的环境确实不容易,能屈能伸也算而且她不是个没自知之明的人。
  当然了这些多少有些酒后冲动的意识,白诗兰猛的把睡裙的吊带一扯,撕拉的一声伴随着她酒醉又有几分歇斯底里的笑意:“没错,现在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什么都不剩了,有的只有这一副臭皮囊而已,难得这时候您这种身份的强者还惦记着我这个阶下之囚,诗兰倒是受宠若惊了。”
  这话隐隐带着恼怒和自暴自弃,又有几分酒后不再压抑的放纵,白诗兰妩媚的一笑隐隐有些歇斯底里,似乎在重重的压力之下她太过压抑了,她太需要一种疯狂来发泄出一丝不苟的生活积攒下来的压力,而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光鲜和谨言慎行,她需要一种方式来报复自己心里痛恨的那些对象。
  对于没有感情的婚姻,已经麻木的她都没了报复的想法,只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十分的烦躁,迫切的需要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阴霾。
  撕拉的一声,被扯断的不只是吊带,丝绸的睡裙撕裂时发出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很容易就让人本能的有一种兽兴沸腾的快感。薄薄的睡裙狼狈不堪的落地了,许平眼睛都瞪直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直是真空上阵,混身上下就这一件遮羞之物,这一脱把那成熟而又性感的身体完全曝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严格来说白诗兰168的身高不算是多高挑,但却匀称无比透着一种完美曲线的性感。锁骨凸显着,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很是清晰有一种另类的诱惑,饱满的乳房就如是两颗漂亮的香瓜一样,圆润又有一点坚挺是最标准的笋乳形状,两颗小小的乳头就似是最鲜艳的红豆一样,美丽的艳红色看起来饱满无比点缀着这对白皙的宝贝,充分的演绎着一个女体最成熟时的诱惑。
  腰肢轻扭间似乎有些不自在,哪怕她伪装得再怎么放纵,但终究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这样的曝露着自己的身体对于白诗兰而言也是第一次。白诗兰呼吸急促间感觉脑子有些发晕,男人色咪咪的视线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燥热,瞬间就有种混身上下都不自在的感觉。
  她的小腰确实也衬托着胸前的呼之欲出,那饱满无比的乳房不似少女般的娇嫩,却透着一种成熟无力的妖魅。身为人妻少妇的她常年的养优处尊,即使没生育过但腰上感觉还是有肉,不同于那种所谓的肥胖,她的有肉给人的感觉就是少妇该有的丰腴,反而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饱满的阴户鼓鼓的隆起,体毛并不旺盛但却特别的漂亮,不似一般成熟女性那样的杂乱,只有一条直线看起来很是归整漂亮。修长的美腿,肥美而又挺翘的臀部,虽然忙于事业但白诗兰的身材却保持得特别的好,曲线婀娜而又火辣既有少妇的丰腴却又不失那凹凸有致的视觉刺激,堪称是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的完美结合。
  御姐外表的事业形女强人,高贵冷艳又总是抱着居高临下的态度,这样一个尤物赤裸在你面前的时候,相信任何男人都有将她压于跨下狠狠蹂躏一顿的冲动。
  白诗兰面带醉红,妩媚万千的看了许平一眼后轻扭着走了过来,当她雪白而又美艳的身体被水流冲刷的时候更平添了一种异常的美感。湿淋淋的秀发紧贴于无暇的肌肤之上,吟吟的笑着眼睛直沟沟的看着你,那媚眼含春的模样不用任何的言语就是最好的诱惑了。
  坦荡荡的表现,看似是献媚的勾引,但她急促的呼吸不只是因为动情更是因为紧张。妩媚的容颜上总有控制不住的慌乱一闪而过,表现得那么大胆但人妻该有的矜持却是特别的明显,这样的状态加之她酒后迷离的眼神瞬间就让许平感觉血液控制不住的沸腾起来。
  许平顿时感觉呼吸一滞,混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就沸腾起来,眼见白诗兰的态度如此主动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她狠狠的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上了她那瑟瑟发颤的樱桃小口。白诗兰顿时呜了一声,下意识的抱住了许平后眼里的媚气更重了。
  美少妇身体的柔软和那份特殊的粉嫩让人感觉无比的销魂,肉体的接触带来的感觉让许平顿时血液控制不住的往脑门上涌,双臂死死的拢住了这个成熟动人的肉体吻得更加的卖力。白诗兰明显有些不适应,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却是纹丝不动,当许平的舌头侵犯她的香口时这种本能的矜持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许平肆意的亲吻着,贪婪的吸吮着她嘴里的芬芳和美酒的醇香,这激烈无比的吻让白诗兰感觉几乎要窒息掉。本能而又青涩的回应着,那感觉不似是个美艳动人的少妇,反而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一样让人充满了成就感。
  在水流的冲刷下白诗兰闭上了眼睛,柔嫩的丁香小舌回应得越发的热烈,紧紧的搂着许平成熟性感的肉体控制不住的摇曳着。肌肤的磨蹭让许平更是兽兴大发,双手忍不住在她雪白的玉背上抚摸着,慢慢的往下在白诗兰的颤抖中抓住了她肥美的臀肉揉捏起来,肆意的玩弄着这成熟而又丰满的水蜜桃。
  这举动让白诗兰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双手忍不住环住了许平的脖子,樱桃小口的回应也更加的热情。现在的她就似是一个火山一样,只要一个引线就会彻底的暴发,许平有些诧异于她的主动热情,但不可否认这份风情会让人控制不住的沉沦。
  激烈的湿吻让人眼前发黑几乎要窒息,当白诗兰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的时候许平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湿吻,抱紧了她丰满而又动人的身体轻轻的抚摸着。白诗兰呜的一声满面的潮红,面带陶醉之色枕在许平的胸口急促的喘息着,成熟如她也有些受不了这种激吻带来的刺激。
  许平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乳房挤压在自己胸口的美妙,抬眼一看旁边有一张水床顿时嘿嘿的一笑抱着她坐了下来。白诗兰混身酥软,任许平摆布着侧坐在了许平的腿上,这一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销魂地已经是泥泞不堪还带着几分潮湿的灼热,瞬间就让人感觉心神荡漾。
  许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一手从她的背后环过去,直接绕过她的肋下抓住了一颗浑圆的乳球。这饱满的宝贝一手还有点握不住,手感柔软无比不说还有着一份隐隐的弹性,轻轻的一揉白诗兰顿时媚眼含春的呻吟了一下,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眸看着许平,银牙轻咬的娇哼着。
  许平忍不住低下头来,一边啃咬着她美丽的乳房一边嘶着声问:“现在我们这么坦诚相见了,你该说说你有什么想法了,不只是因为讨厌穆昭华所以主动给他戴绿帽子吧!”
  情动中的白诗兰娇吟了一下,满是水雾的眼眸看着许平,双手轻轻的抱住了许平埋在她胸前的脑袋着声说:“我,我没那么多的想法,皇家争权夺利和我无关,而且你也没帅到我一见就会发花痴的地步……”
  尽管她轻喘连连的声线很是诱人,不过这话就让人感觉有些不爽了,许平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的时候白诗兰低下头来,一边舔着许平的耳朵一边动情的呢喃着:“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我就是想发泄一下,你就当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就行了……”
  “是么,水性扬花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哦?”许平嘿嘿的一笑,一手突然探到了她的腿间,白诗兰下意识的躲开了这只贼手的入侵。
  明明是要放纵,但依旧压抑不住害羞的本能,这就是良家妇女最吸引人的地方。
  “抱我出去,我们去床上……”白诗兰也是感觉面色一红,毕竟表现得怎么主动浪荡骨子里还是个良家妇女,这时她矜持的本能在所难免,用似是哀求又有些撒娇的语气说:“你别管我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习惯和男人在一起,伺候男人的活我又不懂!”
  这话说得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面对这么一个美艳的尤物没必要计较太多,许平立刻一个公主抱将一丝不挂的她抱了起来。白诗兰顿时吓得啊了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许平的脖子,虽然她的身材很是丰满不过在许平的怀里依旧是轻若无物。
  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欲火焚身的状态下许平可管不了那么多,将她抱出来后直接往床上一丢,没等白诗兰回过神来时就扑了上去。双手握住了她饱满的乳房肆意的蹂躏起来,尽情的玩弄着这对丰满动人的美乳,那份少妇特有的柔软手感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兽欲。
  “呀,轻点……”白诗兰呜的一声,扭动着身体下意识的呻吟着,眼眸里再次被水雾所覆盖,那份柔媚万千的模样更是让人感觉血脉喷张。
  这时候许平也不客气了,和白诗兰更没什么谈情说爱的必要,所谓的温柔和怜香惜玉那都是看对象的。许平双手不停的玩弄着她成熟的美乳,这对美丽的宝贝乳晕小得几乎看不见,如是红豆般鲜艳的小乳头早就充血发硬了,在掌心磨蹭时的存在感分外的微妙。
  每磨蹭一下,白诗兰都会娇躯一颤,那触电般的感觉再怎么舒服但这反应似乎有些大了。许平立刻明白这是她的敏感点,当下是淫荡的一笑马上低下头来,含住了一颗漂亮的小乳头后轻轻的吸吮起来,用牙齿轻轻的一咬瞬间白诗兰就控制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双手突然有力的抓住了许平的肩膀,粉眉微微的皱起露出了似是痛苦般的神色。
  果然是她的敏感点,许平顿时是眼前一亮,双手不停的揉着,来回的含着两颗小小的乳头吸吮着。用舌头在上边打着圆圈,用舌尖轻轻的去挤压用牙齿去咬,肆意的玩弄间各种轻车熟路的手段轮换着,可以清晰的听到她的呼吸已经急促得不像话了,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也越发的有力。
  许平瞬间就兴奋起来,口手并用的品尝着这对美丽的宝贝,不停的咬着留下了一个个吻痕。而跨下白诗兰的颤抖也越发的剧烈,啊啊的叫了几声之后突然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压抑不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就这样,呀,痒……”
  许平眼前一亮,手下意识的往她微微分开的腿间一摸,入手的是满手的泥泞,中指迅速的找到了阴缔的所在狠狠的一按。白诗兰瞬间啊的一声十分的高亢,身体开始猛烈的抽搐着发出了似是哭泣般压抑的声音,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许平的后背小腰都控制不住的往上弓起。
  扑哧的一声十分的细微,许平可以感觉到一阵火热的爱液打在了自己的手掌上,这时候白诗兰突然长出了一口大气后闭上了眼睛,满面的娇红急促的喘息着,刚才还痉挛的身体似乎瞬间就被抽去了筋骨一样,酥软得连抬起手来的力气都没有。
  成熟妩媚的她陶醉于高潮中的样子更加的诱人,急促的喘息伴随着意乱情迷的模样简直是要人老命,也不知道是乳头太过敏感还是把压力化为了欲火,这高潮来得太快了许平都有些惊讶,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刚才两个美女为她添脚的前戏已经做足的原因。
  “别,让,让我躺一会……”白诗兰轻吟着,有气无力似乎虚脱了一样,懒懒的声线带着几分妖冶听起来格外的销魂。
  许平嘿嘿的一笑也没急色,左右长夜漫漫不急于这一时,自己有的是时间尽情的享受这个美艳迷人的人妻。恩爱缠绵就没必要了,不过挑起她的情欲才能玩个尽兴,许平从来不喜欢那种奸尸般的感觉,如果对方是那种让许平感觉欲罢不能的犹豫,许平更宁可选择强奸这种比较残酷的方式来发泄心里的阴暗面。
  许平可不是想和她谈恋爱,也没什么感情的底子,让白诗兰高潮后反而是退到一旁没给她高潮后温柔的爱抚。这对于女人而言绝对是一种遗憾,可白诗兰依旧眯着眼睛似乎没什么不悦,想来也清楚她应该没经历过这么美好的瞬间,高潮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满足生理需要的一种手段而已。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刚才闻婷和柳仪悄悄的进了浴室,许平也没抬头去看她们。这两个小女奴这会已经把身上洗得香香的,擦拭好了水珠后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本就娇美的胴体多了一份美人出浴后的清爽看起来更是诱人,尤其是她们的小脸红扑扑的更多了一种妖冶的诱惑。
  闻婷走在了前边,大大方方的裸露着身体,走到了床前后张开了手掌,掌心处是一块小小的芯片:“老祖宗,皇上说了您好好的休息着,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和属下说,至于白总的话就任您处置了,只是她应该是无罪之身请您不要伤了她的性命。”
  说这话的时候闻婷依旧一副淡漠的表情,只是掩饰不住那淡淡的鄙夷之色,在她听来这样话似乎太过虚假了。
  “哈哈,原来在皇帝眼里我还有利用价值,不错……”沉浸于高潮中的白诗兰突然吃吃的一笑,笑声里一点高兴的成份都没有,反而充满了自潮的意味让人感觉很是心酸,如果不是杯中之物作祟恐怕她也说不出这样放肆的话。
  “白总,您不该这样……”闻婷的神色一黯,但表情却是异常的认真:“自暴自弃不是您的做风,或许您觉得在这种时候自己特别的卑微,那是因为您始终没挤身于这个王朝的最上层,无论您的外表看起来多么的风光,但不管在皇权还是政治的利益面前,您这个小小的商贾都是渺小的。”
  “你……”白诗兰缓缓的睁开了满是水雾的眼眸,除了那高潮时该有的柔媚之外,还多了一些不敢相信的意味。或许这是闻婷第一次和她顶嘴,或许她觉得身为杀人机器的闻婷不该有自己的思想,这样感性的话似乎不该出自于她的口中。
  “闻婷虽然是个不该有思考的工具,但我一直用我的眼睛看着!”闻婷轻轻的爬上床来,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的去亲吻白诗兰的玉足,而是将那玉足放到了自己的脸上,面色一红娇喘着说:“白总,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但我有一个信念特别的清楚。您始终是个成功的商人,但仅仅局限于是一个在商海里翻云覆雨的商人而已,您看事情的角度和那些当权者不同,这始终是一个无法忽略的事实。”
  说出这话的时候,闻婷的脸色不只有几分迷离,更带着一种本能的冷血意味。别说是白诗兰楞住了,就连柳仪和一旁的许平都有些错愕,因为这些话根本不该出自于闻婷的口中。
  “你什么意思?”白诗兰眼神瞬间有些空洞,监管依旧娇喘着,但语气已经隐隐有些不悦了。
  “您再怎么才华横溢,但始终是个商人而已。”闻婷的语气略显冷漠,但可以用直言不讳来形容,残酷得没有半丝的婉转:“您不会站在利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总是以自己的才能自傲,确实你也有着驰骋商海的能力。可你却偏偏不知道这一切在上位者而言多么的渺小而可笑,在他们看来你除了才能之外一无是处,至于你的想法包括你的思维那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包括你所谓的远大的理想。”
  “哈哈,有趣!”许平这时候反倒是哈哈的大笑起来,尤其是看见白诗兰那一脸错愕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产生一阵快感。
  闻婷饶有深意的看了许平一眼,继续打击着白诗兰:“你的成就只是用钱来衡量而已,那些所谓的成功在当权者的眼里可有可无,因为他们的眼光比你高多了。所关注的利益也和你不是一个层次,说难听点没人会顾及你所谓的自尊,对待一颗棋子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感情。”
  世人皆知御用拱卫司的人对于皇室的忠诚,四百年来是绝对的皇权爪牙,尤其是闻婷这一类的人,身处于终日都见不了光的暗司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孤儿的出身本身性格就孤癖,自小就被封闭式的训练,天长地久的洗脑之后思想有些偏激保持着绝对的忠诚,她们虽然接受了最全面的训练但最缺失的恰恰就是为别人思考的这种行为。
  尽管为了任务他们也接受融入人群的训练,甚至他们的表现会比一般人更加的出色,可说到底应该都是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工具才对,而且这一类从小培养起来的机器在忠诚上一般比较可靠。
  除了震惊之外,许平更是眼里精光一闪,闻婷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出自真心还是一时的冲动,最起码而言以她这样的身份除了不该有这种思考方式以外,她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几乎有点大逆不道的意味了,御用拱卫司那么多年的洗脑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机器,一个只为了忠诚而存在的机器有自己的思考本身就不对劲,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如果这一切不是有人教她的话,只能说常年与正常社会接触以后闻婷的思想也有了变化,又或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有了自我的思想,并不是那种脑子单纯的杀人机器。
  说完这一切,闻婷松了口大气,紧握的手掌一张开那小小的芯片已经扭曲变形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许平,眼里没有慌张只有深邃的一种别意,眼里的明亮闪烁而过,瞬间让人懂得了那是属于她的一份情感。
  与其说是关掉设备之类乱七八糟的借口,还不如直接毁掉芯片感觉更有诚意,御用拱卫司的人因为阴毒狠辣出名不过在否些事情上一向不会小家子气。这样做既感觉光明正大又有示人坦诚之意,作为皇权的机构最会审时度势了,对有的人可以是鹰犬之态无所不用其极,而有时候又可以摆个光明磊落的高姿态来示好,这是最普通不过的权谋之术。
  在这个当口上搞什么监听没必要,万一被许平发现的话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老妖怪雷霆一怒肯定得找一个背锅的,就算是他张圣阳这个正司长也少不了被扒掉一层皮,自然谁都不想去招惹这么一个惹不起的滚刀肉。
  “芯片已经取出来了,现在发生的一切还有说的话都没人知道。”闻婷说着话转过身来,她的左臀上有一个新鲜的刀口,尽管很细微也用线缝上了,那雪白而又无瑕疵的美臀上出现这样的一道刀口简直是暴敛天物让人唏嘘不已。
  确实,她的语风变得够快的,刚才在外边的时候还吹捧着御用拱卫司。现在话风一转对白诗兰训斥起来毫不客气,许平总感觉她是话里有话,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我,我想躺一会……”白诗兰的神色有些黯淡,抓住了被子裹住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即使刚接受完高潮的洗礼,可现在身体再怎么火热都遮掩不住心里的发冷,那是一种让她始终无力而又无比厌恶的感觉。
  白诗兰的神色有些无神,她并不害怕商海上有规则的明争暗斗,可即使她嘴上不可能承认但她也明白所谓的商业在国家和政权的面前都是儿戏,在国家机器的面前商人是何等的渺小。为了太平一切都可以是美好的,商业有自己的法则,商业也有着所谓天才可以玩弄这些规则,一部分人的如鱼得水也是建立在这些条条框框的里边。
  而事实是残酷的,这些都是和平时代的假像,所谓的成功其实仅仅局限于商业的范畴。一但涉及到政治利益的话,不管任何的手段和天才都是虚假的,所谓的商业确实有规矩可以遵循,不过出现动荡和战争的话所有的规则都是虚假的,虚假到你嘴里名正言顺的所谓合理合法都是一种可笑。
  哪怕是在和平年代,商人永远得遵守国家给你制定的规则,一但逾越的话后果也是严重到不堪设想的地步。
  有强权,没公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商业的强势和所谓的成功在政治的面前极端的可笑,如果没一个和平的环境商业是无法发展的,而所有的商业都会打上一个特属的标签,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后盾的话任何商业的先进和所谓的繁荣都是虚假的,说穿了那只是任人蹂躏的一个聚宝盆而已,国家机器只要一个规则就可以改变一切。
  这一切都是残酷的,但都是活在太平盛世的人所能理解的,任何战乱的国家或者是没强大国家支持的集团都不可能有商业上的巨头,这是现实发展不可否认的规律。
  “白总,这应该是你能站到的高度,可你总是自己掩耳盗铃!”闻婷顿了一下,依旧冷声的说:“你沉迷于小小的成功,而你所谓的成功不过是玩弄一些民间的规则而已,就像这个所谓的环球娱乐公司一样。做到世界第一也不过是一个民间的娱乐公司而已,哪怕吹嘘得再厉害也没用,对于你而言顶多就是收入和造星的成就而已,你始终是在逃避现实,不敢去面对更高一层的东西。”
  “闻婷,你懂得挺多的嘛!”许平忍不住开了口,饶有深意但绝对没有善意,对于闻婷的目的突然有些兴趣了。
  “老祖宗,您虽然不是现代人,但在我的眼里,您绝对不是那种会被蒙蔽的傻子。”许平原本是想提点一下闻婷的态度问题,哪知道闻婷竟然是深邃的看了许平一眼,依旧冷声无波的说:“一切的规则和和平是建立在和平的基础上。除此之外所有冠冕堂皇都是假的,商业依靠着政治和国家的强盛,这一些白总都该明白可她却一直逃避着,从她斩露头角的时候她就麻痹自我不敢面对这一切,现在却又表现得这么哀怨你不觉得可笑么。”
  “哦,那她是怎么逃避的?”许平倒来了点兴趣,和一个杀人机器说这么多话,本身就是一件好玩的事。
  “逃避所有商海以外的规则。”闻婷顿了了一下,语气带着些须的不屑:“白总只想在小范围不关疼痒的地方展露才华而已,别说是那些国家动荡可能出现的危机。就连受白家,或者是穆家影响的那些产业都不太想涉足,不敢于和其他的名门望族竞争。可笑的是一个女人想证明自己的才华却又一味的逃避,哪怕是小资本的操作但只要涉及这些名门望族的产业就不敢指染,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还需要其他的语言来嘲笑么。”
  “别说了……”白诗兰拿小臂捂着眼睛,声音低沉无比,语气里充满了沮丧和无奈,这些都是她明白的,可又是她的自尊不愿意面对的东西,所谓的倔强和不在乎的态度实际上是一种懦弱。
  闻婷并没说话,很从容的拿来一块纱布包住了美臀上的刀口,那闪亮明媚的眼睛依旧静静的看着许平。与那晚在舞台上的惊艳相比,这时候她的眼眸无比的深邃又特别的纯净,哪怕她说出来的话很是冷酷但让人感觉她的心依旧是单纯的。
  那双明亮的眼眸里传来的不只是尊敬和楚楚可怜的意味,还有一种对希望的向往,灵魂有了自我以后一种发自于人性中的追求,只是杀气在一刹那闪烁得出。
  “白总,跟在您的身边很好玩,哪怕是卑微至极最起码我有了自己是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美妙,但这绝不是一个工具该拥有的。”
  闻婷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的甜美,但眼眸里却是杀气崩现。手上的寒光一闪带着无比的阴寒,猛的朝旁边挥舞而去,冷声而笑:“对么,亲爱的柳仪!”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49:28

第二章 绿帽行动
  她们的态度似乎有些过激了,不过这也难怪,在这年代一流境界的高手已经是稀罕物了。一流颠峰那更可以说是珍品,多少老头子一辈子都到不了这样的境界,在这年头这种修为已经足够当一门之主,属于绝对才天赋异秉。
  暗藏了那么久被一语道破,闻婷顿时惊到了,她的修为虽然放在世间来看并不高,但修炼过一种特殊的吐息方法就算在地品之境的面前也可以收放自如。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点她一直隐藏得很好,碰上绝顶的高手只要稍微谨慎一点再保持距离也可以瞒得天衣无缝,秘密被人揭穿的一刹那她惊得混身一楞,这远比赤裸着身体站在许平的面前更加的难堪。
  许平依旧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看着她,一流颠峰的修为回或许让其他人很是惊悚,不过于许平而言的话一动手也就捏死蚂蚁那样的简单。
  闻婷的表情无疑已经坐证了这件事,而她的心理素质明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只是微微的一楞过后就慢慢的跪到了许平的面前。那柔媚讨好之色变成了严肃的冰霜,磕头之时表情十分的严谨,声线更是带着一种几乎没感情的冰冷:“属下隶属于御用拱卫司的暗司,闻婷是我的真名,拜见老祖宗了。”
  “好你个闻婷,你不是孤儿么,怎么和御用拱卫司扯上关系了。”白诗兰顿时面色一变,习惯性的拍案而起一脸恼怒的看着她,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接受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奴竟然是卧底的事实。
  这么可怕的卧底,一流颠峰的修为如果有异心的话,她不管是要谋财还是害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更重要的是白诗兰有种被欺骗的恼怒,这么高的身手却一直忍辱负重的隐藏在自己的身边,如此被重视她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恨。
  柳仪亦是一副目瞪口呆模样,立刻后退了一步,她惊讶的神色惹人怜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又让人有种很虚假的感觉。明显白诗兰的想法也是一样,自从闻婷出道以来她就开始调教她,威逼利诱之下虽然她屈服了,但过程中一开始的不甘,羞耻,无奈,那些表情历历在目让她充满了成就感,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闻婷竟然是皇室的卧底。
  “白总见笑了,闻婷确实也是孤儿出身。”闻婷的表情此时变得无比的冷漠,仿佛是忘了一切羞耻的调教恢复到杀人机器的状态,冷着声说:“不过闻婷是在孤儿院长大也不假可闻婷自小就受到了御用拱卫司的青睐,得白总慧眼识珠顺理成章的进入环球娱乐公司,有了一个正当的身份同时也有了自己的任务。”
  她这样冷冰冰的态度比之之前的甜美看起来多了一份韵味,许平在旁嘿嘿的一笑,静观事态的发展。
  “监视我?”白诗兰的面色明显有些恼怒:“这么说一开始御用拱卫司就想往我身边插人了,那个狗养的星探也是御用拱卫司的人,你进入公司再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一切全是你们有心的安排。”
  “是,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们安排的!”闻婷回答得简单明了,看了看许平后一点想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她是御用拱卫司所属暗司安插下来的眼线,但她多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皇帝现在对于许平恭敬的态度。
  或许不需要伪装是一种放松,闻婷竟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大气,那冰冷的容颜反而多了一份自在。
  白诗兰指着闻婷气得都说不出来话了,对于她这样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而言,最恼怒的就是被人玩弄被人算计,这简直就是在羞辱她的自尊和智商。而闻婷则是面不改色,本来这就是她的任务无可厚非,即使是阳奉阴违的迎合白诗兰的调教做了她的女奴,但在这些被洗过脑的特工眼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为了任务可以牺牲生命乃至是更多的东西,她们的心念里只有虔诚的忠诚,所谓的自尊那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闻婷的态度不只是理直气壮,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言语之间一点被戳穿后该有的慌张和愧疚都没有。
  白诗兰气得满面涨红,捂着胸口面色隐隐有些扭曲,不过比较诱人的是饱满的胸部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着,在不经意间展示着那成熟而又傲人的尺寸。
  “你该感谢闻婷!”许平虽然是事外之人,不过倒是能猜出一二:“想来闻婷身体里还有窃听设备,咱们的对话早就落入了御用拱卫司的人耳朵里,这些年来你带着她的时候就一直被监视着,皇帝选择把你软禁而不是严刑烤打也和她的存在有一定的关系。”
  “老祖宗明察!”闻婷默认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许平的猜测:“我的臀部植入入了一块电子芯片,可以定位我的位置,也可以听取近距离的对话。”
  “是么,那我不是还得感谢你。”白诗兰冷笑了一下,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原来早就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了,我白诗兰自问这么多年来醉心于商海,就算对内政阁的政策多有不满也不曾生过任何的异心,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我一开始就被你们监视了。”
  闻婷低着头一副默许的模样,或许在她之前早就有人在监视白诗兰了,而她不过是一个接班人而已。白诗兰还想说下去,许平挥手阻止了她,冷笑说:“这多正常啊,你一是白家之后,二又嫁入了穆家,手上掌握着那么多的生意,就算你没异心皇家也会防范于未然,于上位者而言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做法了,没这样的觉悟证明你觉得自己很没分量,这时候还恼羞成怒反而让人觉得你上不了台面。”
  白诗兰的身份那么敏感,御用拱卫司怎么可能不监视她,这次叛乱虽然白家选择了退壁三舍但说到底穆家那可是一马当先。身为穆家家主的老婆白诗兰不仅没受到严刑烤法,反而只是这样软禁起来实际上也得益于闻婷的存在,想来是监听了那么多年他们也排除了白诗兰做乱的可能,否则的话这会哪会让她过得那么逍遥自在。
  御用拱卫司的人本身就是一群目无王法的鹰犬,最让人诟病的原则就是疑罪从有,怀壁其罪这两点,一但被他们盯上的话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没证据证明的话他们就会直接把你当罪人看,这么敏感的时刻还只是被软禁,这多多少少是因为闻婷的存在因祸得福。
  否则的话现在的白诗兰不死都得脱一层皮,只是许平有些纳闷那些鹰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宅心仁厚了,哪怕证明了白诗兰没参与叛乱,但以他们的作风不应该只是软禁白诗兰这么轻描淡写。
  “混帐!”白诗兰也是气坏了,但这个道理她也明白,气呼呼的猛灌了一整杯酒,再看向闻婷时眼光里已经没那种习惯性的居高临下,因为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已经太陌生了。
  和平年代的宠儿,可以玩弄商海的规则却不知道政治的黑暗,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许平一看白诗兰恼羞成怒的模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她觉得皇室这么干很是过份,那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她这个人魄力和见识还不够。
  身为高主的人总得防范于未然,说难听点坐龙椅就和坐在刀山火海上的感觉差不多,觉得皇家过份的人只是见过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而已。
  “老祖宗明鉴,确实正是考虑到白总这些年与穆家貌合神离的关系,我的上峰才只下令暂时软禁着她。”闻婷倒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证实了许平的想法:“毕竟白总与穆家的叛乱无关,这一点上我的上峰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
  事情都点明了,那原因一想就很是明白。白诗兰的身份敏感这一点毋庸质疑,但御用拱卫司没秉持一惯的风格朝她动手也耐人寻味,想来一是忌惮白诗兰到底有着名望和自身的影响力,痛下杀手的话会有恶劣的影响。二也是因为这一战过后的重建问题,白诗兰这个女人经商的手段深不可测,如果因为这事能拉拢到她的话势必是一大助力。
  御用拱卫司里的人从来就没一个仁慈的,没对白诗兰出手就意味着她有利用的价值,说白了还是利益二字,当然了前提是因为他们监视白诗兰多年,种种的迹象完全可以证明白诗兰并没有参与到穆家的谋反之中。
  不对啊,许平看了看闻婷那似乎饶有所指的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这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闻婷身上还有窃听设备,显然事情并不只她说的那么简单。
  白诗兰再怎么天赋异秉也绝不是不可替代的,大明王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山山有龙地地有虎。白诗兰是因为白家的出身和穆家的势力才能混得那么游刃有余,就算她真有天赋但能取代她的人也比比皆是,这一点似乎不该是皇室心慈手软的理由。
  “哼,果然,论起老奸巨滑谁都没那些当政的厉害。”白诗兰何等的聪明,不用点就想通了个中的原由,顿时是冷笑了一声说:“那现在御用拱卫司对我的处理意见是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软禁么,如果这里被真龙会攻陷的话,我的安全由谁来负责,一但出事的话怎么办。”
  她这纯粹就是气话了,现在这非常时刻谁死都是正常的,御用拱卫司怎么可能对她负责,而选择把她就地软禁多少也是考虑到她和穆家的牵扯也不能直接洗掉她的嫌疑。说起来皇帝也够重视她的,不只是禁军就连闻婷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虽然看似作用不大但这已经是足够的重视了。
  目的是什么匪夷所思,但明显白诗兰还有这待遇算是不错了,而且说难听点以御用拱卫司的作风干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这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软禁她就该烧高香了。
  这女人也挺天真的,许平感觉有些无语了,转念一想是不是战况太激烈了御用拱卫司的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闻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脸上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依旧是跪着不过不是跪在白诗兰的面前,而是跪在了许平的身边。对于这一切她没必要有任何的愧疚,而现在她多少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表现得是毕恭毕敬让白诗兰更加的恼怒不堪。
  “知足吧,如果你不是出身白家,以御用拱卫司的做风早就严刑逼供了。”许平看了看明显恼羞成怒的白诗兰,有些鄙夷的说:“就算你再有能力,不过在皇家的眼里也微不足道,本身你嫁入穆家已经是有罪之身了,幸好你的母家白家还算有一定的势力,不然的话你以为真凭一个商界女强人的名头你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许平这话也是在演戏,就是说过别人听的,闻婷的眼神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许平。
  “哼,白家,也不是什么好人。”白诗兰恼怒不堪,忍不住歇斯底里的说:“全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要不是这些所谓的家族利益拖我后腿的话,我早就全权掌握了环球娱乐公司了。现在集团名下的股东大估摸的撤资,各地潮水一样的分割财产落井下石,这些事少了大明哪一个名门望族从中作梗,要说他白家没份的话我死都不相信,白家才是这时候第一个动手的罪魁祸首。”
  确实,这些大家族之所以能延续就少不了一些龌龊的手段,争名夺利时底下暗藏的永远是说之不尽的肮脏。这时候白家带头落井下石是正常的,因为白诗兰本身就是外嫁之女,是政治联姻的工具,这样的身份自然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可以适时的抛弃掉,于得利者而言这样的做法很正常一点都不残酷。
  这是壮士断腕的决心所以绝不残忍,白家这时候必须摆出一副坚决划清界限的姿态才不会被白诗兰牵连。白诗兰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这些,她生气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的无情,只是因为这些年被夹在中间遭人利用的无奈,说到底她是女儿之身,否则的话以她的能力早就去争家主之位了,哪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的被人当棋子用。
  有利益的时候就是亲人,没利益的时候是陌生人,现在有事了就是仇人,这些名门望族的现实和残酷让白诗兰厌恶到了极点。
  “想来现在御用拱卫司也知道我在这的消息了吧?”许平没理义愤填膺的白诗兰,而是转头看向了闻婷,直到现在许平才用正眼去打量她,打量着那具能让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之销魂的玉体,眼神里朝她传递着似乎暧昧却又别有深意的东西。
  “没错!”闻婷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大方的展开双臂,任由许平打量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身体。
  “告诉他们,我闲来没事是过来干穆昭华的老婆的,别扰了我的雅兴!”许平已经酒足饭饱了,站起身饶有深意的看了看白诗兰后笑呵呵的说:“现在开始把那东西给我停了,老子最烦的是被人听床了,如果这里还有任何的监听和监视的设备,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张圣阳的脑袋柠下来。”
  话音一落,许平径直的朝着房间走了过去,闻婷跪着点头应是。
  柳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等到许平的身影消失在房内时才微微回过神来,这会她也不敢再挑衅的看着闻婷,而是颤着声看着白诗兰,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问:“白,白总,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白诗兰面色阴晴不定,沉吟了一阵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闻葶后迈步朝房间走去,已经微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似是自暴己弃的烦躁:“一会腿张开了让这男人爽个够呗,没听到人家是专门来给穆昭华戴绿帽子的嘛,你以为真是闲着没事跑过来和我谈心的啊,这个老妖怪就是他妈的一个色胚。”
  “这,我……”柳仪有些吓到了,倒不是说要委身于一个男人对她而言有多可怕,只是她没想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白诗兰会说这样粗鲁的话,而且还真的跟着走进了房内。
  白诗兰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六神无主,虽然不排除有发酒疯的嫌疑,可又感觉到她似乎是想发泄一样十分的暴躁。这时候闻婷站了起来,柳亦顿时是吓了一跳,一听这往日里争风吃醋的对方不仅是御用拱卫司的人还有一流的身手,她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但手臂却是被一下子抓住了。
  闻婷依旧是面不改色,淡漠的模样不带任何的情绪,摇了摇头说:“不用担心,那些吃醋什么的都是假的,至于杀你灭口的话倒不至于,你是死是活就全看白总和那一位的心情了。”
  “你,你想干什么?”柳仪瞬间吓得面色惨白,只是她的脸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
  “你先帮帮我!”闻婷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开口的时候声线依旧是古井无波:“不管他想干什么我想没人会敢于忤逆,如果你还想保命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这时柳仪赶紧小鸡琢米般的点着头,怯怯的看着闻婷可是眼珠子时不时的转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闻婷这才满意的一笑,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后打量着柳仪的身材,又捏了一下那对不逊色于自己的乳房后说:“挺不错的一副好皮囊,如果被他看上的话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举动无比的轻佻,要是往日没白诗兰的发话闻婷敢这么做的话柳仪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现在柳仪可不敢这么想,只能是强撑着笑意讨好的说:“那是自然的,婷姐姐放心吧,小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闻婷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是神色一冷慢慢的从沙发旁边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闪烁渗人的寒光让柳仪吓得都有些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