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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05 13:27 / 2453 / 184
【小说】盛世王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7:04

第四章 敞开心扉
  谁能想象到在这冰冷的秘密基地里,在这伪装得很温馨的所谓家里气氛竟然也可以这样融洽,或许是经历了大起大落还有生与死的考验,原本不相及甚至是对立的人可以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不同于以前带着面具的虚伪,现在的感觉是彻底的放开自己。
  强忍着丧子之痛,又因为有了期待与希望,穆灵月脸上的哀伤少了许多。原本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后娘娘多了几分生气,面色隐隐的扭捏却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媚,尤其是得到性爱滋润后的那种容光焕发更是惊为天人。
  类似的经历有同样的心酸,敞开心扉以后发现彼此间有太多感同身受了。这样的变化让她们彼此都有些诧异,过去的生活仿佛是行尸走肉般的陌生,而现在彼此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所谓高高在上该做作的东西都抛弃掉的话,再怎么天仙化人也不过是普通的女人而已。
  陆吟雪亦是一点阶下囚的样子都没有,哼着小曲表现得很是随意:「灵月妹妹,我从记事起都没做过几顿饭,要是味道不行的话你可不许笑我。」
  「双手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室里的女人不过是个漂亮而又高贵的摆设而已,谁不是呢。」穆灵月淡然的一笑,她正在用小刀切着苹果,动作略显笨拙却十分的幽雅,加上她表情的认真让人感觉十分的动容。
  身在皇家,规矩的森严永远是常人难以预料的,甚至身为母亲的她们想为自己的孩子炖点营养品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毕竟皇家是要脸面的,一个贵妃一个皇后还要亲自下厨成何体统,吃的是山珍海味,可惜的是再精致的吃食都已经勾不起食欲,记忆深处里或许只有童年时妈妈做的饭菜才是最可口的,因为那有母爱的味道。
  基地看守很严格,不过在其他方面却是松懈得很,就物资供应上除了危险品以外像食物之类的都是有求必应,甚至你想要任何酒的话这里都一应具全。两个女人越谈越欢,明明朝夕相处了十多年,但却彼此都不理解,在深入的交流后甚至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这紧张得几乎是九死一生的环境里,二女心血来潮间竟然是有了想亲自下厨一次的兴致,既然没了身份上的枷锁,女性骨子里的基因作祟也想试试看自己动手烹饪的感觉,那对于身为女性的她们而言已经陌生得有些遗忘了。
  当然了,最大的原因是许平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原本在床上休息的老妖怪换上了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就如他在这里来去自如的神通广大一样,或许是不愿意打扰这和谐而又融洽的一幕,所以走的时候没通知两位绝色尤物。
  穆灵月现在也放下了许多,没之前那么强势对于陆吟雪也有一种刻意迎合的心态,所以聊起天来特别的随性,没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架子,反而感觉似是认识多年的闺蜜一样有种无话不谈的惬意。甚至可以毫无忌惮的开玩笑说:「陆姐姐,老祖宗可是跑得够离奇的,这会没准已经悄悄跑到可儿那边去了,我可听说他们已经是两情相悦了哦,小心来年今日让你抱个大胖孙子。」
  「得,女大不由娘,这事我管不着。」陆吟雪倒是不羞怯,一边用精致的小刀切着牛肉块,一边无所谓的说:「你就别总说这些事了,刺激不了我的,现在我什么心理准备都有了。别说是可儿委身于他,就算是曼儿也对他情有独钟我都觉得无所谓,反正我这对女儿肯定逃不出那淫棍的虎口。」
  这样调笑的语气不恭不过却很是随意让人感觉放松,穆灵月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随意,不似身在皇家时一言一行都如屡薄冰。事实上二人以为人母,陆吟雪又早和许平有了那男女之实,说话随性一点根本不必希奇,这种毫无避讳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是哦,那证明她们的样光和自己的妈妈一样好,才会鬼迷心窍的喜欢这种色狼。」穆灵月咯咯的笑了起来,继续调戏着,挤眉弄眼的看着陆吟雪。
  「对呀,证明了她们遗传了妈妈良好的眼光,那又怎么样。」陆吟雪倒不客气,反而冲她嘿嘿的一笑,满面暧昧的说:「其实应该说,也和您一样的好,和白总一样的好。一开始白总那是为了活命没办法才委身与他,不过你没听见白总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叫声,我估计嗓子都得喊哑了,皇后娘娘想来以后有的是机会享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姐妹同夫,姑嫂同夫?不自觉的想起了惨死的穆家人,穆灵月感觉心里微微一痛,可惜的是现在大局未定现在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但她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一抹惆怅。孤苦无依的感觉很是痛苦,哪怕穆灵月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但她再怎么聪明也无法让自己忽视这种凄厉的滋味。
  陆吟雪知道穆灵月现在的惨状,也怕玩笑开不好会刺激到她,现在的陆吟雪已经敞开了心扉把她当同床姐妹看了,没什么居高临下的态度反而一直小心翼翼的考虑着她的想法,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说:「对了灵月妹妹,你既然准备怀孕的话,是不是该吃点健康一些的东西。」
  「没那么快,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啊。」感受到了陆吟雪的善意,穆灵月顿时心里一暖,明明这时候她可以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的,但却处处顾及着自己的感受,这种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美好让她感觉到活着将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好好,不着急。」陆吟雪见她神色缓了过来,抱以温柔的一笑后说:「我是在想,我们这种生活能力低下的人做的饭好不好吃,说真的我对自己倒是满有信心的,就是不知道灵月妹妹做的东西好不好吃。」
  「应该还可以吧!」穆灵月顿时没了底气,在陆吟雪顾左右而言他的引导下也强迫自己不要悲哀,敷衍道:「我倒是经常看这一类的美食节目,不过动手比较少而已,虽然不确定会不会好吃但绝对不会到难吃的地步。」
  「哟哟,说两句好话你还喘上不,还不难吃呢?」陆吟雪见她心情缓和,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说:「先看你做的能不能吃再说吧,一会出锅了你先试毒,你要是安然无恙的话我再考虑以身犯险。」
  「有没有必要那么夸张啊,顶多就是黑暗料理,你还怕我研究出毒药啊。」
  穆灵月被打击得有些郁闷,忍不住娇媚万千的白了她一眼,但还是控制不住面露心虚。
  随意的玩笑,轻松的话题,这样的氛围让二女都感觉十分的惬意,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不断。哪怕这一幕很是温馨感人,不过看着两位天下绝顶的尤物露出如此美艳的笑容,许平在这的话绝对会海绵体充血,直接抱着她们享受一下和这两位美厨娘肆意慌淫的美妙。
  「呀,皇后娘娘好,陆姐姐好呀!」这时,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换上了一身普通睡服的洛研走了进来,这宽舒随意的衣服遮掩不住的她的高挑和曲线的火辣,一走进来就如是刮进了一阵香风一样,美人出浴的娇媚加之她的风风火火不得不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睡了一个白昼她精神头十足,本身就是练武之人体力比较充沛,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种得到滋润过后的柔媚更是让人惊艳。现在的洛研一点都不拘谨,回归了那大大咧咧的本能,走进来时还随意的打着哈欠很是可爱,哪有之前见到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时那冷若冰霜的严谨。
  「你个猪真能睡,她们呢?」陆吟雪和这个妹妹的关系很是融洽,随意的嗔了一句后说:「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
  「呵呵,吃老祖宗的精液吃饱了,不过消化完了也饿了。」洛研倒不避讳,舔了舔嘴唇后暧昧的笑着:「两位好姐姐,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啊,人家的体力可是消耗光了得好好补一下,再不补一下的话以后得被那老妖怪榨成人干咯。」
  这样肆无忌惮的话让两个自小知书达礼的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她们在这方面远不如性格爽朗的洛研那么放得开,洛研看出了她们的羞窘,不仅不收敛反而笑得更是暧昧:「两位姐姐也得好好补一下哦,我看老祖宗最近火气很大,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来个兽兴大发,两位姐姐可得好好的保重凤体免得到时候被操晕在床上。」
  之前面见高高在上的皇后时哪敢这样的随意,更何况洛研站在陆吟雪一边还与之明争暗斗了一段时间,按理说也吃了些亏该有点积怨才对。洛研性格再怎么爽朗自来熟都不可能不记仇,女人是最记仇的生物,更何况皇后娘娘有着让她也控制不住嫉妒的美貌。
  不过洛研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看这一幕就知道陆姐姐在刻意的拉拢她,心里也清楚许平刻意制造这样独处的时间给她们为的是日后大被同眠时的性福。洛研虽然心里吃起了小醋,不过冰雪聪明的她也不会为难穆灵月,反而摆出大大咧咧的随意姿态与她调笑,为的就是避免引起她的警惕和敌视。
  最好的办法嘛,自然是露骨的话,和冰雪聪明的皇后玩心眼肯定不行。但一向端庄的她肯定没自己这么放得开,洛研在这一点上很有信心,想起了自己男人的企图,心里竟然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兴奋起来,期待着能目睹这母仪天下的尤物在床上会是何等的骚媚。
  洛研羞人的话让穆灵月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不过她的神色隐隐有些不自在。
  毕竟洛研于她而言还有些陌生,而且之前又有诸多的得罪,哪怕洛研已经摆出了一副什么都忘了的架势,但她自己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而且她也联想到了自己的嫂子,表情一时间更是尴尬,陆吟雪察觉到后主动开口问道:「她们呢?」
  穆灵月纠结的是如何与之前的嫂子白诗兰相处,确实从小就受到那么多礼仪廉耻的教育,想面对这种荒诞绝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洛研倒没那么细腻,或许是习惯了许平的荒唐行经隐隐有些不以为然,陆吟雪则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穆灵月一眼,其实除了这敏感的关系之外,最大的难处是之前白诗兰与穆家之间就是政治联姻,说有什么所谓的感情似乎也太虚假了。
  亲戚的关系是存在的,但说感情的话就太牵强了,或者说白诗兰在穆家一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可偏偏她与穆灵月彼此欣赏着,属于那种关系十分的微妙又无法言明的感觉。
  穆灵月只是微微的一沉吟,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扭捏,没等洛研开口就主动的说:「我去叫她们来吃饭吧!」
  语毕穆灵月就走了出去,洛研耸了耸肩膀笑着没说什么,陆吟雪也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柔软的外表下有一颗强大的内心,知道她有能力处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孽缘所以没有阻拦,朝洛研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笑道:「小研研,现在你助纣为虐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了哦。」
  「哪有,我只是纯粹的想当一个好帮凶而已。」洛研不置可否的笑着,一副撒娇的口吻说:「姐姐,人家都快饿坏了,你不会是想等她们来了再开饭吧,那你还是等着给我收尸吧。」
  「就知道你这谗嘴的东西最贪吃了。」陆吟雪妩媚的白了她一眼:「那边的锅里有汤,你先喝着顶一顶吧。」
  「有没有搞错啊,喝汤哪能顶饱啊。」洛研虽然抱怨着,但还是跑到蒸锅旁,一打开里边是一盅盅已经炖好的高汤。颜色如雪一样的纯白,一打开就散发着一种十分天然的清香让人感觉精神一振,那种食材里散发的原始香味是所谓山珍海肴都无法比拟的。
  「好香啊!」拿起其中一盅,用小勺子抿了一口洛研顿时是精神一振,这样芬芳的味道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这绝对不是半路子出家的陆吟雪熬得出来的。洛研也是世家子女,吃的好东西不比谁少,但不可否认喝到这汤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陆吟雪暧昧的笑着没说话,笑容里带着几分甜蜜,洛研瞬间明白过来了,这绝对不是这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陆贵妃能有的手笔。至于皇后娘娘的话更不可能了,她煮出来的东西不毒死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这样让人惊叹的清香。
  「老祖宗留下的,快喝吧,补死你。」陆吟雪笑吟吟的说着,一闻见那让人垂涎三尺的味道也忍不住拿起了一盅,细细的品味着脸上尽是陶醉之色,自认尝过天下间任何的美食但她却无法否认这简单的高汤里蕴涵着那种让人几乎是迷醉的芬芳。
  出自御厨之手的那种色香味具全她们都品尝过,但与眼前这看似简单的炖汤一比却黯然失色,洛研顿时是面露陶醉之色,已经虚软无力的身体感觉到一阵醉人的暖意。
  小姐妹喝着汤轻声细语的聊着天,彼此心里都清楚穆灵月此去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来面对和接受和荒唐的事实,毕竟她可是才高八斗又聪明绝顶的皇后娘娘。
  白诗兰也不是什么意气用事的女人,想来就算再尴尬她们也有办法化解,为了以后的日子没准还会聪明的选择结盟。
  陆吟雪能与穆灵月相谈甚欢,大部分原因是两个女人之前过着几乎同样的生活,明争暗斗是不假但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而同样的生活又产生了同样的辛酸,在很大程度上就能产生共同的话题,对方的苦楚和无奈也都能感同身受,这才能在劫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至于白诗兰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是那种善于谋略的女人。相同点就是所谓的婚姻也是形同陌路,有同样辛酸的两个女人肯定能懂彼此间的那种无奈,同时也能理解得到男人滋润后那种心灵上的陶醉,即使离经叛道但这不应该受到道德的拘束。
  一切就看她们怎么沟通吧,不过在现实的面前她们再怎么羞耻也必须接受。
  或许一开始会很尴尬,那种离经叛道会让骨子里的传统思想如受折磨一样,可一但体会到了那灵与肉结合时销魂蚀骨的滋味,恐怕任何女人食髓知味后都无法拒绝那种人间极乐的美妙。
  小屋内的气氛渐渐的温馨,不过整个基地的氛围却是凝重起来,一瞬间就进入了特级的戒严状态。
  湖边的公路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山里林间也都是埋伏的暗哨,基地被武装部队重重的包围起来。整个基地或许只有囚禁人的这些小楼没受到影响,不过无一例外门口增加了大量的警戒人员,在不知不觉间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天空有武装直升机,山里林间隐藏的口子都打开了,冰冷的炮口裸露在空气中杀气腾腾。湖底有什么样的武器没人知道,但不知不觉间湖面上到处都是小形的军舰在巡逻,海陆空三方面同时的戒严备呈现出一种密不透风的森严感。
  今天的圣驾至此的日子,天空刚露鱼肚白的时候基地就进入了戒严,一直镇守于此的霍俊也带着皇权禁卫队的人早早的离开了基地,去到远在三十里外的军用机厂迎接圣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6:51

第三章 大被同眠
  陆吟雪的房间在露于地表的顶层,在软禁的设计上这种地点不适合逃跑,反而有点风吹草动更容易落到卫星的监视之中。因为湖心岛上寸草不生,除了这些房屋之外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藏不了人,而屋子全都是那种存钢铁结构,除非是闹了鬼否则关押其中的人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
  两女携手走出来的时候,穆灵月才发现这一个顶层是绝对的单间,尽管看似没人但到处都是监控的摄象头,可以说在这种地方根本没隐私而言,又或者说身为阶下囚谈隐私本身就是一种笑话。穆灵月也明白其实连房间内都遍布着监控设施,或许设在了难以察觉的暗处,但肯定是布满了每一个角落没任何的死角。
  「不用担心,这一类的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中了。」陆吟雪神秘的一笑,不顾这些几乎无处不在的东西,脚步轻盈宛如是恋爱中的少女一般。
  话说完陆吟雪又难为情的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说的是废话,这模样十分的俏丽连穆灵月都看得有些呆了。事实上基地虽然被霍俊接管了,不过二人之前埋伏下的势力,加之有丁彤的推波助澜,实际上这些东西虽然麻烦但很容易控制。
  奇怪的是房内所有的警卫都撤走了,按理说这种囚禁情况下最少得有几个女兵轮班才对,不用问那些女兵肯定是陆吟雪的人。她和穆灵月一样都做了未雨绸缪的准备,早就在这些秘密基地里渗透了自己的人,为的是在失败的时候还有最后的一丝退路。
  其实穆灵月看似机关算尽,她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谋略,但和陆吟雪一样。
  即使身居高位但说到底身在大明王朝,谁都清楚与皇帝做对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能冠冕堂皇的取胜那纯粹是白日做梦,所以都心照不宣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退路之上。
  不谋而同,她们同时朝这些重要却没兵权的秘密基地渗透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事实是当时的未雨绸缪发挥出的作用远超她们的想象。
  房内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处理好了,甚至她们能很好的控制所有有用的设施,楼下的客厅装修得如居家一般,有一种虚假到极点的温馨,可惜的是太过整洁始终缺少家的感觉。柔软的大沙发上许平懒洋洋的躺着,听见脚步声眼都不睁就闷哼道:「你们够能聊的,赶紧去吃饭吧,我还想再躺一会。」
  许平已经洗过了,下身只穿着一件普通的大裤衩还好没光着屁股,赤裸着上身随意的躺着。身体虽然是一副懒散的状态,但肌肉的曲线还是十分的清晰,沐浴过头还留有一点水珠,让这本就阳刚惊人的身体更是充满了雄性十足的冲击感。
  穆灵月一见到男人这精壮而又阳刚性感的身体顿时感觉呼吸微微有些紊乱,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即使她已经不是羞涩的少女,但那种几乎是在冲击着灵魂的视觉冲击还是让她无法忽视。她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发现身边的陆吟雪亦是面带迷离,宛如是少女情怀般的那种朦胧让她心头一颤,因为她也渐渐的明白了这种感觉。
  本身这是一个富有传奇性的男人,即使他的容貌看起来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但充满了神秘感本就让人趋之若骛。加之这样的身体完美的诠释着男人的性感,肌肉的线条一点都不夸张,但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却无法忽视。
  客厅旁还有一个房间,房门敞开着,穆灵月本能的往那一看顿时楞住了,这时候的感觉就如五雷轰顶一样简直不敢相信,她甚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从房门看去,地上满是脱掉的衣服,甚至有撕掉的丝袜和随手一丢的女性内衣,地板上凌乱不堪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感觉触目惊心,光是这样的画面就能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淫秽。更让穆灵月惊悚的是从房门看去,正对面的大床一览无遗,可以清晰的看见凌乱的被子盖在了三具曼妙的娇躯之上。
  柔软细被,娇躯半掩看起来确实是诱惑万分,那玉臂粉腿的交织看起来充满了诱惑,白里透红的肌肤明显是得到满足最好的证明。在这种时候基地里还有其他的女人,而且老妖怪还有闲情聚众淫乱都不算什么事,最让穆灵月感觉脑子发晕的是睡在床最外边的那个女人,那张熟悉的脸此刻陌生得让她感觉不认识,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是她称呼了十多年嫂子的女人白诗兰,那一个直聪明睿智又干练的女强人,不管人前人后都是端庄无比,行事风风火火堪称是巾帼不让须眉,是少数能让她感觉到佩服的女人之一。尽管她清楚这是利益的联婚,哥哥与这个嫂子之间形同陌路基本没有交流,但她对于白诗兰还是很敬重,除了因为牵涉到白家的因素之外也是因为这是少数她看得上的女强人之一。
  那个端庄,大方,不苟言笑,商海里呼风唤雨的女人,曾几何时是她少女时的偶像更是她羡慕又想刻意模仿的对方。而她此时却是披头散发,湿淋淋的长发贴在了白里透红的肌肤上,看起来似乎是快感太过强烈而晕厥过去,那柔媚的脸上尽是满足的潮红,一脸的痴醉之色急促的喘息着,让人不禁幻想着之前她得到过多么猛烈的高潮。
  嫂子确实也有着倾国之姿,花容月貌又有着性感无比的身材,堪称是美貌和智慧的结合。在自己的心里她一直很是干练,在商海中翻云覆雨的她一直冷若冰霜,女人味一词与她无缘,此时那满足而又陶醉得晕厥过去的模样让穆灵月感觉如是五雷轰顶一样。
  另外两个女人看不清容貌,不过从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曼妙的身躯而言,想来上得了老妖怪的床肯定是倾国之色的尤物。隐隐露出的粉腿,那无力垂下的玉臂,这个定格的画面不管哪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不用看到容颜都可以确定她们绝对有着让人惊为天人的美艳。
  不过现在穆灵月在意的是自己的嫂子,看她的样子明显得到了充足的滋润,一只浑圆饱满的美乳裸露在外,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又布满了唾液看着着实是触目惊心,甚至让她控制不住的幻想这一向大方而又略有威严的嫂子在床上时是不是有骚浪无比的一面。
  穆灵月瞠目结舌,瞬间就呆若木鸡,最让她震惊的是嫂子怎么会和老妖怪扯在一起。尽管嫂子年轻时是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美人,而且这几年越发的有风韵可以说是名声在外的尤物,可无论怎么想他们都不可能有交集才对,哪怕阴暗一点来想的话嫂子和老妖怪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这个嫂子应该榨不出什么有用的利用价值。
  以上位者的角度而言,考虑问题最悠闲的自然是利益因素,嫂子不过一介商贾而已入不了皇家的法眼那于老妖怪而言的话就更没用了。如果是只考虑美色的话,嫂子白诗兰那种高傲冷艳的气质确实是天仙化人,可怎么想老妖怪都不应该是那种只贪图美色的庸俗之人。
  这怎么回事,穆灵月瞬间就脑子当机了,千想万算的,没想到刚才那撩人的呻吟居然是嫂子发出的,声线满足而又柔媚让她极端的陌生却又无法否认的熟悉。
  陆吟雪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看着许平依旧躺着不愿动弹的懒样,默默的上前将房门关了起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用极端暧昧的眼神看着穆灵月。穆灵月这才回过神来,尽管不知道这段奸情是怎么回事,不过哥哥已经仙去了,而这种形同陌路的婚姻本身就没幸福可言,事实上她从不觉得哥哥和嫂子之间有任何的感情而言。
  想起了自身为穆家献身的不幸,穆灵月这时惊讶的发现自己不想去谴责这种失德的行为,不仅一点恼怒都没有,反而能理解到嫂子此时作为一个女人得到的幸福。若是以前出了这样的事,穆灵月绝对第一时间谴责她失贞无德,可现在她明白自己没这个资格,更为诡异的是看着嫂子这满足而又陶醉的样子她甚至有些羡慕。
  一向被赞誉女中诸葛的她没把这时往阴谋诡计的方面想,因为这位嫂子实际上是外嫁的,能用动的白家势力几乎可有可无,那些谨慎的明门望族对于内娶外嫁的事看待得最苛刻。而她又浮沉于商海,和平年代的话或许有一定的影响力,不过在这场战乱的面前就太卑微了。
  穆灵月感觉脑子晕晕的,因为嫂子在这种战乱的面前渺小得吓人,甚至以利用价值来衡量的话她都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所以她想不通嫂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吧!」陆吟雪走过来牵住了穆灵月的小手,缓缓的摇了摇头,脸上有暧昧而又得意的笑容。
  穆昭华确实是死了,不过白诗兰可确确实实是她嫂子,刚才还嘲笑着陆吟雪母女同夫之事。不过想来没多久她就得做好姑嫂同夫的准备了,穆灵月顿时有些羞窘的低下头去,脑子一时有有些昏沉还无法适应这个现实。
  自己没资格去鄙夷她不守妇德,穆灵月不仅没半点想谴责她的想法,反而感觉心乱如麻,做贼心虚般的加快了步伐。她甚至害怕嫂子醒了的话怎么去面对,因为母仪天下的她也做出了不贞之事,哪怕她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但已经浸到骨髓里的传统观念还是让她控制不住的不安。
  许平依旧躺着,一副累坏的模样连动都不动,不过嘴角却是挂了一丝淫荡而又得意的笑容。穆灵月虽然难为情但忍不住幽幽的白了一眼,陆吟雪坏笑着拉着她一起去了饭厅,一边笑吟吟的和她解释着这件事一边叫伺候的女兵赶紧准备吃食。
  穆灵月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许平不在的话她算是回过神来,陆吟雪刻意不去提白诗兰的事她也松了口大气,总算是集中了一下精神。
  外边之前是一片乱世,皇帝胜利以后情况对一些人而言更加的危险,所以早在尘埃落定之前通过陆吟雪的运筹帷幄。白诗兰,闻婷就躲到了这个秘密基地里,比她们更早到的是洛研,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尽管这里现在已经被忠心耿耿的霍俊接管不过还是最佳的藏身之处。
  因为除了外围的警戒力量没法渗透之外,内部的人还有负责看守的女兵不是穆灵月的人就是陆吟雪的人。只要这二人一天还有名份在身,霍俊这个愚忠的家伙就不敢有半分的不敬,尤其起居之地对于他这臣子而言那更是禁地,再加上有丁彤在暗地里照应着,所以这里是绝对的安全。
  霍俊虽然总揽大权,不过说到底是后来居上,对于秘密基地的情况没其他人那么清楚。而且他只负责守卫,基地里管于研究的事他也不敢过问,这家伙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该问的绝对不问,愚忠者的克守本份现在看来极是可笑,所以才让陆吟雪钻了这么大的空子。
  因为皇帝始终有一份自信,自信这两位枕边人要发起叛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量,这个秘密基地她们根本没能耐渗透。霍俊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对基地内部的监管并不是很严,因为一些比较禁忌的地方身为臣子的他也不敢冒犯。
  之前洛研被袭本就是有意的安排,为的是让琳娜和卡戴妮安全的回归基地做内应,而且朱可儿还有朱曼儿在外漂泊也不是个事。那时袭击的人确实是皇帝的人而且也下了死手,好在洛研早就脱了身顶替她的是她的一个亲兵,虽然受了重伤不过最后也是化险为夷。
  这一切自然是琳娜通风报信的结果,细细琢磨的话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解决了叛乱皇权依旧神圣不可侵犯。如果说许平的计划成功的话,那两位公主躲藏到肯定会豪发无伤,说难听点要是许平都出意外的话,她们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御用拱卫司的魔掌。
  兵行险招虽然惊险,但有时候剑走偏锋也未尝不可。
  饭厅里,两个女人互通着有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流了一阵。虽然大部分是正经事,不过也包括了白诗兰会和许平搞到一起这破事,这确实是许平一时的心血来潮没任何的阴谋可言,只能说白诗兰的命够大的,如果不是碰上许平的话恐怕她早就因为身份的敏感性成了皇帝灭口的对象之一。
  「你说,老祖宗在想什么?」穆灵月沉吟着,越到现在越感觉看不清这个男人,明明城府深得让人毛骨悚然,可为什么又有这种随兴而为的举动,这种脑子发热的行径在她看来极不可取。
  「其实,他只是不想天下大乱,仅此而已。」陆吟雪面带温和的笑意,柔声道:「至于谁做皇帝他一开始是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我想应该是皇帝想借尸还魂的春秋大梦让他不悦,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安排了那么多,为的是最后有一个好的结局让天下不至于因为这些祸事而大乱。」
  说是这么说,不过具体许平的想法是什么只能猜个大概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穆灵月也沉默了。她心里清楚老妖怪的目的绝不是自己想取而代之位极九五,如果是这样的话简单粗暴的杀了皇帝来个瞒天过海他有这样的本事,可他还是选择了处心积虑甚至不惜以身罪险,似乎在一开始就把看似跌宕起伏的过程全算计好了。
  两女聊天间,许平独自一人跑到了房里去睡了,虽然看着两个倾国绝色的女人站在一起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也会让人兽兴大发的美事,但为了以后的性福还是多给她们一点沟通的时间,毕竟之前这二位过的可是水火不相融的日子。
  虽然许平笃定自己想要的话,完全可以把她们抱上床享受那比翼双飞的滋味,但过程绝对尴尬又缺乏情趣,所以还是得给她们点冰释前嫌的机会增进一下感情的激情。加之刚才是香艳至极的三飞,个中的滋味销魂得让许平都感觉有些疲惫,完全没料到这次的慌淫竟然能尽兴到几乎筋疲力尽的地步,所以许平也需要养精续锐一下。
  洛研是第一军花,白诗兰是名声在外的高冷女强人,加之闻婷这个清纯甜美的宅男女神。三人都互有耳闻,但在京城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互无交集,一点交流都没有彼此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按理说这样的组合凑到一起应该碰不出什么火花才对。
  白诗兰和闻婷已经冰释了前嫌,这对孤苦无依的姐妹在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大起大落后关系发生了质一样的变化,白诗兰充满了愧疚不再有女王的风范,在闻婷的面前甚至不敢以姐姐自居,几乎是抱着一种唯唯诺诺的态度成了闻婷的跟屁虫,哪还有之前商海女王的影子了。
  闻婷很是感动,她倒没因为白诗兰过去在她身上变态的调教而生气,反而是沉浸在拥有亲人的喜悦之中,这御用拱卫司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有的全是人性里美好的一面,不得不说这样的转变倒是让人瞠目结舌。
  彼此只有对方是亲人的她们和睦共处着,也感恩许平的心血来潮给于了她们重生的机会,态度温顺至极让许平十分的受用。而洛研更不用说,芳心早就放在了许平的身上,甚至以身犯险背叛朝廷都没半句怨言,尽管她担心着被自己牵连到的洛家,但这份爱依旧是无怨无悔。
  初次见面,因为顾及同一个男人表现得还算客气,彼此打量着免不了吃醋又打起了小算盘。不过最后却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对方确实也是姿色上乘属于绝代佳人,与这样的女人做姐妹还算可以,事实上一开始她们都没争风吃醋的想法,因为都是聪明人知道吃醋的话肯定得被活活酸死。
  这样的见面波澜不惊倒是让许平松了口大气,虽然外表都很客气很大方,但好歹没擦出什么不好的火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都做好了大被同眠的准备,察觉这一点让许平瞬间是喜出望外。
  在许平让她们分别去洗香香时她们都本能的扭捏了一下但还是温顺的走进了浴室,美人出浴以后情况发生了大大的改变,洛研因为分别加之之前的艰险一上来就给了许平一个激烈的拥吻,用她性感高挑的身体磨蹭着许平,表现得比她们热情如火也更加的有诱惑性。
  许平顿时就炸了,欲火一烧瞬间就进入了禽兽不如的状态,抱起洛研连口交都没享受,直接用后入的姿势进入了她泥泞不堪的身体,在她满足而又陶醉的呻吟声中尽情的享受着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痴迷,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那都是心灵上至高无上的快感。
  离别的思念用肉体的蠕动充分的发泄着,事实上只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就足够让她泛滥,洛研从不曾掩饰自己的深情,哪怕有其他的女人在也没关系,她只想让许平知道自己的思念。许平双手狠狠的握着她的乳房,在房间的各个地方用各种各样的姿势享受着她美妙的肉体,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感觉和自己深沉的爱。
  接二连三的高潮如洪水猛兽般的来袭,猛烈的快感加之许平一直深情的吻着她,这样的情况下洛研在欲仙欲死的滋味中已经晕厥过去了。猛烈的高潮过后,许平尽管很是兴奋但没有继续,而是抱着她继续亲吻给于她高潮后深情无比的爱抚,这种柔情让洛研感觉死也心甘情愿了。
  而在一旁已经洗完的白诗兰则是感觉坐立不安,因为这激烈的性爱交合面色潮红,也多少有些说不出的拘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吃醋谈不上但就是感觉尴尬,闻婷倒是比她更懂得为人处事或者说是取悦之道,深知以后姐妹二人的都得依靠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并不是矫情的时候。
  洛研沉浸于爱河中欲仙欲死,当许平把那满是爱液依旧坚硬的龙根从她体内拔出来时,闻婷毫不犹豫就爬了上床。含住了满是分泌物的龙根吸吮着,一边吞吐一边用眼神鼓励着白诗兰,又仔细的用她的樱桃小口伺候着许平。
  终于白诗兰在她的鼓励下又爬上了床,比起满是洛研爱液的状态,当这龙根上布满了闻婷的津液时她倒是一点都不计较,自然而然的含了进去,即使技术有些青涩不过因为这主动的态度她们还是从许平的眼里看到了赞许的意味。
  许平依旧抱着洛研温柔的亲吻着,不同的是跨下有一对美丽的姐妹花同时口交着,渐渐的白诗兰在闻婷的教导下也上了道。闻婷含着龙根吞吐的时候她就舔着许平的睾丸,姐妹花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一起将许平的跨下舔了个遍,甚至闻婷还陶醉的来了个毒舌服务让白诗兰看得一楞一楞的又有点自愧不如。
  在她们的合力之下,许平欲望最澎湃的一下在抽插着白诗兰小嘴的时候暴发了,满满的精液呛得她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好在闻婷接了过去,用她柔媚的小嘴清理着许平龙根上的精液,又教导着白诗兰将精液咽下。
  而后她们当着许平的面亲吻着,那乳白色的精液在她们的小嘴里来回的游荡着,最终在舌吻的时候都吞了下去。这多少有取悦讨好的嫌疑,不过试问是个男人谁会在这种问题上生气,更何况看着白诗兰从一开始的扭捏再到接受,那种情绪上的起伏更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许平射完后依旧抱着洛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们樱桃小口的清理。白诗兰似乎也明白了洛研在这个男人心里的地位,那无怨无悔的爱恋和她们这种心血来潮完全不同,她也明白了闻婷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因为即使论起姿色她们并不比洛研逊色,但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地位上却是大向径庭。
  毕竟她们与许平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牵扯,即使心甘情愿的依附这个男人但却没什么可以争宠的资本,白诗兰明白了闻婷的心思,也慢慢的放下了自己之前的自尊和矜持,开始在闻婷的指导下让自己尽心的来取悦这个男人。
  姐妹花在跨下口交了最少半个小时,孳孳不倦显得那么的陶醉,软化的龙根在她们樱桃小口的交替服务下再次一柱擎天。许平也是被挑逗得欲火中烧,终于将白诗兰成熟的身体一抱,在闻婷咯咯的笑声中进入了这依旧紧凑如初的泥泞爱穴,也让白诗兰在心乱如麻间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尽管太多的思绪极是惆怅,但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强壮对于任何女人而言都如是心灵和肉体上的毒品一样,欲罢不能。
  怀抱着姐妹花享受着她们曼妙的肉体,将她们重叠在一起后听着她们此起彼伏的呻吟,第二次的许平如是禽兽般的凶猛。带给她们猛烈无比的高潮,猛烈得让白诗兰忘却了矜持,也让闻婷忘却了想要安身立命的谨慎,陶醉在这无比激烈的滋味中根本无法自拔。
  许平怒吼着,来回在进出着她们湿淋淋的嫩穴,跨下的狼狈已经分不清是谁的爱液了。但那潮湿一片的涟漪却让人更加的兴奋,轮流的抽送间姐妹脸几乎记不清来了多少次的高潮,只知道身体无时无刻都处在美妙的快感当中,身体在有力的撞击下几乎是同频率的摇曳着,那种微妙至极的感觉在身心放开以后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感觉。
  意识模糊间,已经沉浸在高潮韵味中的她们不知不觉的随着男人的摆弄跪了起来,并排着跪在了一起。巨大的龙根粗鲁的进出着她们已经合不拢的樱桃小口,男人粗糙的手掌各握住她们一只乳房肆意的揉弄着,当白诗兰感觉几乎喘息不得的时候,许平这才怒吼了一声抱着她的小脑袋狠狠的往前一顶。
  龟头几乎插入了喉口里,扑哧的一下火热至极的精液在她的口腔里暴发了,白诗兰已经是混身瘫软,即使难受得直咳嗽但绵软无力的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下意识的吞咽着嘴里的粘稠,当许平放开她把龙根从她小嘴里抽出来时,白诗兰已经闭上了眼睛满面潮红的倒在一旁。
  无力的喘息间面带红润尽是满足的潮红,嘴角唾液混合着男人的唾液,这一幕看起来是何等的慌淫。一旁的闻婷亦是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但这时她还是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凑上前来,努力的用樱桃小口为男人清洗着性具。
  许平腿一软坐了下来,她也跟着跪了下来继续伏首在男人的跨间,不只是把残余的精液都挤榨出来。更是卖力的舔起了许平的腿间,把她们留下来的分泌物都舔吃个精光,一边舔还一边注意着许平的神色,眼里尽是讨好的媚意和深怕这个男人不高兴的那种惶恐,这种眼神无疑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得到最大化的满足。
  许平的眼神只是一撇,闻婷就马上跑过去吻着白诗兰把她嘴角的精液也吃掉了,仿佛是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脸上尽是陶醉的笑意。这一切确实极尽讨好,不过她还是帮白诗兰盖上了被子深怕赤身裸体的她着凉,这小小的举动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要知道白诗兰是爽得晕厥过去了。
  而闻婷得到的满足比她只多不少,这时候却要强打精神照顾这个所谓的姐姐,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她们的性格是何等的分明,号称商界女强人又是少妇之身的白诗兰明显没闻婷体贴,也没闻婷那么周到,这个从小被当杀人机器培养的女人实际上还保留着她细腻而又让人动容的一面。
  盖好被子后闻婷想拖着无力的身体起来伺候许平,不过许平心里一时怜爱阻止了她,让她和白诗兰赶紧休息一下。闻婷顿时感动得眼含泪花,柔媚万千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就抱着白诗兰深沉入睡,筋疲力尽的身体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不需要逞强的话她也希望在这美妙无比的感觉中享受一个美梦。
  姐妹花在极端的快感中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她们醒来的时候只听见床上有隐隐的啧啧声,许平和已经缓过来的洛研洗完了鸳鸯浴,这会已经清爽一新的躺在了床上一起嬉戏着。说是嬉戏还不如说是调情,她们听见的是二人间接吻发出的身体,洛研躺在了许平的怀里任由男人上下其手享受着她弹性十足的美乳,动情的吻着满面都是迷醉之色。
  她们醒来的时候混身酥软无力,身上布满了吻痕和交欢过后的痕迹,闻婷很是识趣,见两人恩爱时立刻拖着还有点迷糊的白诗兰跑去卫生间洗澡。等她们洗得香香出来的时候,洛研已经跪在了许平的跨下,握着龙根用她那樱桃小口温柔的舔拭着。
  洛研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体彻底的裸露,津津有味又温柔无比的舔弄着,这是极致的挑逗同时也让人感觉到视觉上的冲击,女人那种崇明膜拜的取悦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而又难言的撩拨。
  许平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抽着事后烟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那隐隐的脚步声也没睁开眼睛,倒是洛研握着龙根一边舔着龟头一边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里的笑意充满了暧昧倒没什么挑衅的意味,只是不停的打量着她们赤裸而又性感的身体,那眼神宛如是女版的许平一样。
  这样赤裸裸的眼神让白诗兰瞬间就脸一红有些不自在,闻婷倒是比较好一些,大方的走到床前叫了一声姐姐后就爬上了床。用眼神稍微的示意了白诗兰一下,她就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洛研的旁边,一副谦卑的口吻问洛研累不累。
  洛研会意的一笑,大大咧咧的躺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边舔着许平的乳头一边做着撒娇的举动亲昵的享受着男人温暖的怀抱。闻婷很识趣的就接替了洛研的问题,含住硕大的龟头轻轻吸吮了几下开始了温柔的吞吐,她也明白这时候男人需要的不是激情澎湃的发泄,而是身为女人温顺无比的取悦,所以动作缓慢又啧啧有声显得很是淫秽。
  闻婷尽心尽力的舔拭着,在她眼神的暗示下白诗兰尽管有些扭捏但还是慢慢的爬上了床,跪在了闻婷的旁边后红着脸闭上了眼睛。毕竟以前和洛研也早有神交,现在彼此在床上伺候一个男人有些放不开,不过闻婷的努力让她感动,知道自己现在没那种羞涩矜持的资格。
  许平的双腿分开,白诗兰脸贴在床上开始舔着大腿内侧,尽管很挤但她还是学着闻婷开始用它柔软湿热的小舌头为许平的菊花服务着。看着这对不知道被多少人意淫过的姐妹花在跨下殷勤的口交着,那淫秽而又陶醉的模样着实是一大刺激,别说许平爽得哼出了声,就连洛研在旁边看得都是呼吸急促,渐渐身体都开始不安的扭动。
  房间的温度再次灼热起来,男人粗重的喘息透着急需发泄的侵犯性,姐妹花在接连高强度的抽送和高潮的侵袭下阴户已经红肿不堪了,即使这时候很是情动但还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隐隐为难的神色。
  这时洛研的挑逗越发的卖力,许平按耐不住推开了跨下的姐妹花,将洛研压在身下狠狠的一挺腰。巨大的龙根进入了她即使泥泞但依旧如处子般紧凑的阴道内,洛研顿时发出了满足而又高亢的呻吟,即使有这对姐妹花在,但敢爱敢恨的她从不会掩饰自己的快乐。
  两个肉体瞬间就纠缠在一起,男人有力的抽送,女人同一频率高亢而又涟漪的审议,肉体纠缠在一起的蠕动显得激情四射让人触目惊心。许平用传统的姿势,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洛研充满运动弹性的肉体,她有力的扭动小腰积极迎合带来的刺激是其他女人所不能比拟的。
  干得兴起的时候,许平一把拉过白诗兰,一手揉着她的乳房,咬上了另一颗白皙无暇的美乳。白诗兰瞬间就动情了,搂住了许平的脖子后娇喘着开始舔着许平的耳朵,满是水雾的眼眸悄悄的瞥着肆意呻吟的洛研。
  她的心灵受到了无比震撼的冲击,因为洛研也不是那种放浪的女子,但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却能这样的肆无忌惮。那种全身心投入的陶醉让她精神一种恍惚,仿佛瞬间就明白了当一个女人砰然心动的时候该怎么做,不只是放肆的享受那种感觉,身为一个女人更该懂得什么是女为悦己者容。
  想想自己还能活下来的幸运,这何偿不是上天赐于最美好的邂逅,即使是在错的时间但也是遇上了对的人。经历过大起大落后的心灵变得很奇怪,有比之前坚如磐石更过份的坚强,但女人那种天性的脆弱也被唤醒了,多了之前白诗兰一直嗤之以鼻的多愁善感。
  在白诗兰的心灵渐渐敞开的时候,闻婷已经趴到了洛研的胸前,舔着洛研那遍布男人吻痕的美乳。这突然的刺激让洛研的呻吟越发的高亢,许平嘿嘿的一笑,白诗兰报以妩媚的一笑也趴了上去,舔着洛研另一边的乳房,她不厌恶同性间的爱抚但也不喜欢,但她知道自己要讨好这个女人,同时也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更加的兴奋。
  气氛渐渐的慌淫无度了,当洛研在两个女人同时的挑逗下,三点齐攻的迎来多次高潮后。姐妹花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一见洛研无力承受立刻转攻许平,在她们丁香小舌的撩拨之下许平也是按耐不住,在洛研歇斯底里的呻吟中第三波的精液彻底的暴发在了她的体内,烫得这本就意识模糊的尤物感觉几乎上了天一样。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可以用慌淫无度来形容,许平抱着她们性感而又柔嫩的肉体,肆意的抚摸着她们的性感带。耳边此起彼伏的呻吟仿佛是催情的魔音一样让人疯狂,女人满足的娇喘是最好的兴奋剂,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兽兴大发,更何况是与如此动人的三个尤物大被同眠。
  许平几乎红了眼,不停的蹂躏着她们柔嫩的身体,一直坚硬的龙根在她们的嫩穴与小嘴里来回的抽送着。这慌淫气氛的感染下白诗兰也是放开了,即使含着刚从自己小穴里出来的龙根同样是一脸的陶醉,现在的她已经没了之前的种种顾及,因为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真正的女人,一个温顺而又有些柔媚一面的女人。
  最终许平兽兴大发过后安逸的往床上大大咧咧的一躺,三个已经满足得筋疲力尽无力承欢的尤物在娇喘间如是贪婪的孩子般的跪到了许平的腿间,三个尤物一起低下头来用樱桃小口伺候着许平,已经没任何隔阂的她们对于男人的强壮又爱又怕,哪怕是眼里水雾朦胧已经无法交流,但依旧默契的扭动着无力的身体纠缠在男人的跨下。
  她们此时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想尽快尽到自己自己的责任,最大程度的满足自己的男人。最终是洛研含着龟头上下吞吐着,极是疯狂的用她的小舌头灵活的刺激着许平的马眼,而白诗兰和闻婷则是一左一右用她们的柔嫩的小舌头舔着硕长的棒身,无比贪婪的品味着那灼热无比的坚硬,品味着那种象征男人力量的雄伟。
  在这三管齐下的刺激下,许平终于是怒吼了一声后暴发在了洛研的小嘴里,即使是第三波但依旧粘稠量多。最终洛研即使疲惫但还是使了一下坏,在确定许平射得酣畅淋漓以后坏笑着吐出了龙根,暧昧的看着眼含迷离的姐妹花。
  美艳的姐妹花没注意到,立刻低下头来含住依旧坚硬时不时抽搐的阳物,用她们的小嘴为许平清理着龙根上的残流。除了精液那刺激欲望的味道之外,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分泌物和谁的唾液,但那涟漪的气息依旧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甘愿堕落的陶醉。
  在姐妹花的小嘴伺候下许平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长出一口大气以后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次酣畅淋漓的发泄。无疑这第三次的交合是最猛烈的,猛烈得让人感觉几乎魂飞魄散,那种原始冲动极致到无以为表的感觉简直可以用癫狂来形容。
  肉与肉相撞和啧啧的水声停下来以后,房内只剩急促的呼吸和分泌物的味道让人无法忘怀刚才那几乎疯狂的交合,许平已经爽得说不出话了,连事后烟都没点就只想静静的躺着。
  白诗兰和闻婷也是感觉到疲惫不堪,见男人一脸满足的笑意顿时松了口大气,下身已经微微红肿只能小心翼翼的躺下。但碍于洛研还在,她们并不敢躺在许平的怀里甚至是身边,如是受气的小妾般挪到了大床的一角,很识趣的不敢争夺那或许是任何女人品尝过后都会恋恋不舍的怀抱。
  不过这时她们躺着休息,洛研可没放过她们的准备,随即是坏笑着凑了上来,如是男人一般的趴在了她们的身上。小嘴紧紧的抿着,眼神暧昧的看着闻婷,因为闻婷比较动事所以洛研自然把她当成了首选的调戏对象。
  眼皮几乎睁不开,昏昏欲睡的闻婷一见洛研凑了上来不敢怠慢,立刻强打着精神睁开眼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洛研。一旁的白诗兰亦是疲惫不堪,这时的她感觉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郁闷洛研这时候不去享受男人温暖的怀抱简直是暴敛天物,让她心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吓到自己的嫉妒感。
  闻婷睁开了满是迷离的眼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冰雪聪明的她看着洛研抿着嘴一脸暧昧的怀笑。瞬间就明白了洛研想干什么,闻婷没有任何的排斥,抱以的是陶醉的一笑后温顺的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
  洛研满意的一笑,慢慢的轻启朱唇,不过十公分的距离面对着面,男人乳白色的精液混合着她的唾液一点一滴的滴落到了闻婷张开的小嘴里。这一幕让旁边的白诗兰看得瞠目结舌,近在咫尺的一幕荒淫无比,但似乎是什么神圣的契约一样,两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女人此时脸上有着同样满足过后什么事都甘心情愿的感觉。
  洛研只滴了一小点就笑着合上了嘴摇了摇头,闻婷温柔的一笑后将嘴内的精液都咽了下去,又用饶有深意又是鼓励的眼神看了白诗兰一眼。洛研这时已经挪了一下,如是传统姿势一样趴在了白诗兰的身上,依旧抿着小嘴笑咪咪的看着她。
  这样淫秽的事让人脑子发晕,谁能想到这号称冰山美人的军中之花会做这样的事,感觉上这并不是她有这方面的嗜好,而是因为这样的行径是一个符号,她希望跟在许平身边的男人能接受这男人的一切,包括他身边的女人。
  洛研的性格就是如此爱恨分明,在战场上可以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但在床上绝对是温柔猫。她已经接受了会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现实,但绝不允许任何的女人抱着所谓的矜持扫兴,所以这个行为可以说是一种羞辱,她也不怕得罪任何不肯为了自己男人付出的人。
  白诗兰满是潮红的脸上瞬间有些羞涩,颤颤巍巍间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小嘴,仿佛是在接受一种极端神圣的仪式一样。洛研温柔的一笑,见白诗兰这么乖巧就如法炮制将余下的精液滴到她的小嘴里,满意的看着她一一的吞咽下去后露出那种贞洁人妻才有的扭捏。
  此时洛研也感觉筋疲力尽了,拖着最后一点体力躺到了许平的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肆意的享受着这让她无比陶醉的怀抱。白诗兰和闻婷相视了一眼,无力而又朦胧,却发现彼此都不讨厌这样的事情,哪怕是荒诞不经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却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昏昏沉沉间房内的人逐渐睡去,体力消耗过大以后的睡眠也是一种享受,是那种男女间灵与肉的结合过后身理性的一种惬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6:30

第二章 冰释前嫌
  太平间的大门紧闭着,空幽幽的回廊静悄悄的不见人声,因为不是重点防御地带所以这里的守卫少之又少,在拐口处仅有的那点警戒力量也都是穆灵月的人,这样松懈的环境当真是让人找不到半点紧张感。
  明明整个基地已经进入了特级戒严的状态,有霍俊和他的禁卫队重兵坐镇,可惜的是基地原本的人马最少一半以上已经存了异心,所以这个偏僻的角落根本没人关注。可笑的是最受重视的医学专家们在丁彤的渗透下过半存在异心,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对皇权的一种嘲笑。
  许平蹲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脑子活络的转动着,跨下巨物冷静下来以后大脑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枯燥的等待对于许平来说是最痛苦的事,在棺椁里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清醒了多久,当一个死不了的人对岁月感觉到麻痹的时候,那种渴望永眠的痛苦恐怕世间没人能够理解。
  等待即是痛苦,在棺椁里醒来的岁月漫长却又悠远,正常人无法想象那种空洞的无聊是何等的折磨。这种空洞的麻木让许平可以算计一切,但对很多事情已经有了不强求的淡漠,亦不会去责怪别人的阴谋诡计,因为别人的一些小聪明在许平看来反而是一种乐子。
  是啊,一种乐子,若是走出棺椁以后的生活太过平淡的话确实无趣。尽管过程看似险像环生,但好在却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可当这一切要结束的时候许平又感觉十分的无聊。
  穆灵月还是独自留在了太平间,虽然刚才她很真诚的道了歉,但想来她还是启动了那强力去湿的装备防备着许平用战龙之水的终极糊弄她,这时防人之心不可无本是无可厚非。尽管穆灵月没亲眼见识过战龙五行的终极,但聪明如她肯定不会忽视任何一个细节,毕竟之前她是千方百计的想把许平置之死地。
  就算没亲眼见识,但有些事情是可以查阅古籍的,在这方面穆灵月有着绝对的小心谨慎。战龙之水的终极海市蜃楼,靠的是有水汽存在的情况下制造瞒天过海的幻觉,效果比完全性的催眠更加的恐怖,任何一个肉体凡胎的人都不可能识破出半点的端倪。
  这种完美的欺骗试问谁不害怕,所以穆灵月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她准备了军用级别的干燥设备。设备一但启动的话空气中将一点湿度都不存在,没了这最根本的因素海市蜃楼就无从说起了,对于肉眼的欺骗无法构成的话,她就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许平使出的伎俩。
  「哎,被人提防的感觉真好,虽然一点用都没有。」许平摇着头笑了笑,不得不说穆灵月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那么匆忙的情况下还准备了对付自己的设备,这种未雨绸缪的心思倒让许平眼前一亮。
  可惜的是这次许平没打算用海市蜃楼欺骗她,穆灵月的想法没错,水汽的存在确实是构成海市蜃楼的基础。可惜的是那是于一般人而言,就算立了圣品也无法回避这个根本,但许平可以用真气制造出自己需要的水汽,较真的话穆灵月的手段虽然精妙不过却毫无用处。
  许平清楚她的心思一点恼怒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很是欣赏这个女人在对自己产生情愫以后依旧保持的冷静和她的聪慧。因为一开始许平确实是用了庞大的海市蜃楼制造出给朱威权逆天改命的幻觉,一开始所谓的开狱门就已经是一个欺骗的,但到后来许平真的用了那种逆天大法了,好在并没有与地府直接开战,地府给了几分薄面这才避免了生灵涂炭的下场。
  并非一切都成竹在胸,事实上和地府打交道是一件险像环生之事,因为这帮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鬼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在许平是几百年陈酿的老妖怪也不是等闲之悲,讨价还价到最后还是把地府糊弄过去了,当然了这也得益于地府不想为难这已经脱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强者,否则的话就算许平有强绝人寰的能耐也得碰一鼻子灰。
  如果不是情非得以的话,许平绝对不会选择和地府打交道,因为除了陈道子那那一次看似占了便宜以外,和地府玩心眼绝对得吃大亏,自己也是先演了一番好戏做出了肯让步的姿态这才得到了地府的首肯,这样的事许平发誓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地府的人不是傻子,这从天地初开的时候就主宰着生死轮回的力量绝不是凡人所能冒犯的,尽管许平已经脱出三界不受他们管束。但不代表许平敢对他们不敬,人间的所谓强者和帝王对于地府而言都是渺小的蝼蚁,此次能成功并不是因为许平心眼耍得好,纯粹是因为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细想的话不算是给许平什么薄面,纯粹就是人家自己怕麻烦而已。
  哗啦啦的锁链声若有若无的响起,明明寻觅不到出处,但却是无处不在一样有一种由近而远渐渐消失的感觉,许平狠狠的把烟头掐灭了,这时候一直紧闭的门也打开了。
  幽暗的太平间内气温寒冷无比,却有一种异常的干燥让肌肤瞬间就感觉到不舒服,穆灵月跪于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满面都是痛苦的泪水。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恐惧和害怕,有的尽是说不出的悲凉,在她的面前,散发着寒气的柜子内赫然是爱子的头颅,尽管已经被法医修复了一下但那种死亡的惨白在一张少年的脸上看着还是让人唏嘘。
  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时,可惜的是那惨白的脸上有的是临死的不甘和恐惧,仿佛被时间凝固了一样让人不忍直视。一层淡淡的冰霜让人感觉到的只有凄凉,生命定格的最后一刻是痛苦的,也让人叹息着那花儿一般美好的年华。
  「明远最后怎么选择的?」许平走到了她的身边,并没什么轻浮之举,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欲碎的尤物,心里有阵说不出的悲哀感。
  天仙化人的容颜或许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的,这是上天赐于的恩物,美艳不可方物占有她就可以体会到人间至高无上的极乐。但现在的穆灵月只是一个悲伤的母亲,母爱的疼痛流下的泪水让人心痛欲死,在这种时候欲望显得是那么的龌龊,哪怕你海绵体已经充血但你只会心疼根本没法产生任何想亵渎她的想法。
  穆灵月哭泣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许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停尸房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只希望自己的怀抱能让她好受一些。穆灵月哇的一声,埋头在许平的胸膛前肆无忌惮的哭泣着,她现在太需要一个怀抱一个依靠了,男人温暖的怀抱无法释怀她心里的痛苦,但最起码这种安全的感觉让她可以肆意的用眼泪发泄自己心里的哀伤。
  当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选择离开她的时候,穆灵月不知道该是心痛自己的孤单,还是欣慰于年幼的儿子有这样的魄力,在死亡以后沉稳得让自己感觉陌生,可偏偏她又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欺骗。身为母亲救不了自己的爱子本身就是伤痛,更为痛苦的是皇家的生活让她无法加入爱子的成长之种,那陌生的坚强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自责。
  良久的哭泣,太过于伤痛的关系穆灵月竟然在许平的怀里哭晕过去,看着晕厥过去还在瑟瑟抽泣的美人许平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有时候这种生离死别确实让人无奈,也最让人厌恶。
  人间最痛苦的事就是生离死别,或许只有到了那地步才会明白所谓的功名利禄都是浮名,这是许平感觉最痛苦的事。当你还活着,可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时候,那种孤单的感觉是对人性最大的折磨,任何的纸醉金迷都无法弥补。
  穆灵月悠然的昏睡着,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暖和的被子。这是一间装修温馨的房间,灯光柔媚看起来十分的舒适,与个监狱般的小岛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睁开眼的一刹那耳边就听见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已经哭得筋疲力尽的她正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
  俏面含泪,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在哭泣,丧子之痛或许没人能够理解,但对于穆灵月而言这种感觉比死亡更加的痛苦,或许对于任何母亲而言这几乎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醒了!」旁边,陆吟雪穿着一身普通的病服,温柔而又淡然的笑着,见穆灵月醒来立刻站起身端来了一个托盘,轻声说:「你应该累了吧,这有一碗汤你趁热喝一下。刚才霍俊为了迎接圣驾对整个基地又进行了一次巡查,你的人虽然能把你安排进来但这里的人员身份半年内基本没变动过,所以情急之下就把你送到我这边躲一躲。」
  穆灵月有些回不过神来,张开口下意识的想叫一声陆贵妃,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有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后轻声问:「陆姐姐,他呢?」
  按年龄算的话,陆吟雪比她虚长一岁,不过按之前的辈分而言明显穆灵月更加的尊贵,母仪天下的尊贵是旁人不能亵渎的。现在时过境迁了,这一声姐姐叫得很是睿智也是恰到处好,更可以视为是一种示好。陆吟雪柔媚的一笑,摇了摇头说:「他应该没那么快的,你肚子应该也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别等他了吧!」
  这是一栋单独的小楼,房外隐隐可听见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那是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如是魔音入耳一般让人感觉心潮澎湃,血液仿佛被牵引着进入一种动荡不安的澎湃之中。甚至会控制不住的想象着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妙,是多么激烈的快感能让女人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呻吟,这样激荡的声线让穆灵月情不自禁的回味着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穆灵月哭得隐隐苍白的小脸刹那就有一抹红晕,陆吟雪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那种美妙的雨露,一看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露出了这种表情顿时是会心的一笑,笑里尽是暧昧的意味。穆灵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过她端来的汤,一边轻抿着一边说:「算,算了,还是等等他吧。」
  陆吟雪满面都是暧昧的笑意,直沟沟的看着她说:「那估计得等挺久咯,灵月妹妹应该也试过那种滋味了,估计这会肯定不会做这种败人兴致之事。」
  「是啊,陆姐姐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思。」穆灵月尽管心乱如麻,但还是睿智的回了一句,虽然没挑衅的意思但起码能缓解自己的尴尬。
  不用言明,彼此都知道了这个事实就行,说出来反而没意思。常年以来二人间的关系一直不和睦,一直处于明争暗斗又一直勾心斗角的状态中,彼此身后有自己的家族也为了自己的孩子,猛的在这种环境下单独相处感觉怪怪的,一时竟是尴尬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题。
  最适合的说法就是最适合的陌生人,十多年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冠冕堂皇的对话着,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反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尴尬。
  彼此沉默间,隐隐可以听见外边的呻吟绵延不断,那种声音撩人心魄让人感觉心神难安。沉默了一会后,陆吟雪打破了沉默,或许是因为她的处境掌握着主动权,而这主动权说起来比较好笑。一是因为她儿子还活着,二是因为一样家破人亡但陆举还活着,更为重要的是她比穆灵月更早的跟了许平,于某种现实的角度而言实际上她才是真正意义上许平的枕边之人。
  在这一点上,山穷水尽了才委身的穆灵月就落了个劣势,所以陆吟雪开口的时候声线平和,俨然没了之前和皇后娘娘说话时那种恭谨与谨慎,似是拉家常一般的随和:「灵月妹妹,其实有些话我想问问你,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而已。」
  陆吟雪这一声妹妹也是在表明地位,当一个女人可以为自己的男人而骄傲时,心里的那种喜悦简直无与伦比。这时陆吟雪完全能体会到这种美妙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反而让她不敢娇纵,因为心里清楚自己虽然赢过了一直压自己一头的皇后娘娘,但必须以礼相待绝不能得罪她。
  「您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灵月知道此时此地陆吟雪能以礼相待已经不错了,以之前二人间那种几乎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有了老妖怪的庇佑却不加害自己,最大的原因不是她心软而是因为她得顾及老妖怪的面子。
  顾及自己残余的势力,穆灵月不会有这可笑的想法,因为陆吟雪有自己的子嗣,而且早就是老妖怪的人注定她的日后必定是扶摇直上。她没斩草除根的想法就不错了,和种客气的态度也不是因为自己过往的身份,穆灵月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心里清楚到了这份上自己断不能有半分的娇情。
  「我知道他不可能为朱威权逆天改命,可是你儿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陆吟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外一眼,满面好奇的问道:「我知道明远死得凄惨你肯定伤心,可老祖宗却说他可以选择继续活着,可是方式未免太凄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你之前就和老祖宗有过什么约定。」
  陆吟雪的神色依旧温柔,但那美丽的眼眸炯炯有神,最后一句话就阻断了穆灵月欺骗自己的可能。陆吟雪是满心的好奇,虽然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许平,但人总是有控制不住的好奇心,她没必要防备着许平但也好奇的想知道许平到底在计划什么,当然了身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只要许平不说的话她绝不会主动开口询问。
  陆吟雪满面的好奇之色,傻子一看都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事情的内幕,虽然她知道的或许更多,但明显在这件事上却是一头雾水。彼此斗了那么多年,有什么小心思不点即明,更何况是更为睿智的穆灵月。穆灵月婉尔一笑,轻声说:「陆姐姐,实际上你很相信他,为什么却要在背后打听这些事呢?」
  聪明如穆灵月想了想猜到了个大概,其实许平这些话并不是想瞒着她,只是想以这样的话题想给她们制造一个相处的机会。或许说就如有些事是由自己儿子和地府的人来开口比较恰当一样,这些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更加的有信服力,老妖怪其实并不是那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他根本没必要欺骗自己。
  就如陆吟雪的一无所知,他并不是想刻意的隐瞒,事实上为了取悦的目的他没必要隐瞒这个枕边之人,因为陆吟雪的儿子也是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当然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功劳被人忽视,他讨厌的是自己的善意被人怀疑,或许也是因为真诚的信任在皇家本来就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而老妖怪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和陆吟雪和平相处的借口。
  这就是差别么?穆灵月心里一时有些黯然,比起自己自问不逊色于任何人的聪明和城府,老妖怪似乎更欣赏陆吟雪保持的那一份单纯,在皇家这个大染缸里能保持的单纯是那么难能可贵,说难听点光是陆吟雪盲目的信任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一种可笑,也难怪连老妖怪都动了心,千方百计的呵护着她。
  对啊,无情最是帝王家,哪怕是皇亲国戚只要有一定实力的哪个不是城府极深之辈。为极人臣的又哪一个不是老谋深算,老妖怪一世帝王恐怕看这些都看腻了,事实上皇帝不一定有臣子那么的睿智,但他绝对是个例外。
  这样的一个人既然能看清一切人性恶的一面,那他自然欣赏的是人性中的纯良,陆吟雪那种信任在皇家乃至是朝堂而言简直可以用奇葩来形容,当一个厌恶了争名夺利的智者遭遇到这种单纯的时候,恐怕心里有的并不是嘲笑而是惊为天人的喜爱。
  想通这一切,穆灵月感觉心头微微的有些发沉,并不是因为自己想通了他的想法。而是因为他的想法显得太过单纯了,在习惯了阴谋诡计互相算计的皇家而言甚至是一种幼稚,可偏偏又让人懂得了他心里渴望的那份简单,事实上他想要的东西于皇家而言是一种可怜可偏偏是最难得的。
  当你习惯了算计,习惯了心有城府,习惯了尔虞我诈的时候。回过神来一看,这几乎连小聪明都算不上,这种单纯只会让你觉得自己的算计徒劳无功,甚至会因此感觉到那种深深的愧疚感。
  一刹那,穆灵月似乎懂得了那种感觉,那种对这种难能可贵的单纯无比喜爱甚至是珍惜的感觉。从一开始谁都是错误的,那是一个傲视人寰的男人,大家注意的只有他那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却又忽视了他身为一世帝王的心术与智慧,事实上因此那么多人才会上了他的当,也忽视了当他淡漠一切时对这种单纯趋之若骛的喜欢。
  陆吟雪啊,穆灵月忍不住幽幽的一叹,事实上自己不管哪方面都比他优秀,可讽刺的是自己输得是心甘情愿,因为她所拥有的恰恰是皇家最缺少的东西,是聪明如自己这一辈子都很难找回的单纯。
  「我只是好奇!」陆吟雪沉吟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情愫和不好意思,低低的语气说不出的柔媚:「事实上我相信他肯定不会伤害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有好奇心,而且有时候我觉得他应该很累。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了吟雪自知论起聪明才智我远不如你,姿色而言您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可我就是不希望自己一直当他的累赘,哪怕是我帮不上忙的话我也不希望会拖累到他。」
  话音一落,陆吟雪的神色忍不住有些落寞,一脸苦笑的呢喃道:「我知道他总是故作轻松,一直嬉皮笑脸似乎一切都游刃有余一样,不过我就是能感觉到他其实也不轻松,虽然我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但肯定很累,特别的累。」
  「累?」穆灵月一脸的诧异,因为这个词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对于她而言有万般的感慨,但绝对和这个字扯不上半点的关系,不管是叹服于来妖怪的老谋深算,还是面对她灼热欲望时的迎合,任何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和这个字扯不上边。
  「是啊,他很累,累得我不敢想象。」陆吟雪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疼,虽然俏脸控制不住的浮现红润,但咬了咬银牙还是轻声说:「尽管他一直表现得嬉皮笑脸的,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了然于胸一样,可我就是知道他累得很。」
  「从哪方面感觉到啊!」穆灵月也是来了兴趣,好奇心凶猛的作祟着。当一个女人对于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也意味着想了解对方,这是她不知道可心底里却控制不住产生出来的情绪。
  这话题似乎很是尴尬,陆吟雪那风姿绝代的脸上一时扭捏得有些吓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看了看穆灵月一眼,深吸了一口大气后却是声若猫吟般的说:
  「因为,如果他真是色欲熏心的男人的话,到了那时候就该不管不顾才对。可他到了基地以后虽然没事过来骚扰我,每次也表现得很是流氓,可我明白他的疲惫,甚至和之前相比的话,现在的他不是在享受性爱而是一种压力过大的发泄。」
  这样露骨的话让穆灵月瞬间俏面一红,身为皇室的女人她们一直保持着端庄,尽管都受过该怎么取悦男人的教育,可那都只能烂熟于心绝不能露只言半语。这种深入骨髓的感觉她比谁都清楚,当听到陆吟雪说出这样的话时穆灵月倍感震惊,下意识的问道:「有,有什么不同?」
  陆吟雪一脸的不自在,但还是红着脸幽幽一叹道:「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表现得和平常一样,可我就是产生了那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陆吟雪最后说出那话的时候并没有炫耀的意思,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穆灵月沉吟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这一份女性的体贴自己并不懂,或者说身为女性的自己现在根本不明白那个感觉。女人能吸引男人的或许不只是美貌与身材,那应该是第一因素倒绝只会产生情欲的欲望,根本就与永恒无关。
  自己缺少的是陆吟雪这种真正的女性魅力,又或许说自己与他认识的太晚,那半推半就的缠绵只有肉体上感觉到的震撼缺少了一些东西。自己缺少了时间感受这个男人的呵护倍至,自己也没时间去对这个男人付出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感情,这一切都是身处皇家中的女人会缺少的东西,可偏偏陆吟雪却是体会到了,在胜利的喜悦间她还有这种担忧,关这种女性本能间的细腻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床第之欢的事自然不能言明,身为有夫之妇又已经为人母了,说出这样如是情窦初开的话确实是羞于启齿。如是少女情怀的羞涩一样,但穆灵月却是感觉深深的震撼,因为陆吟雪脸上的羞红,也因为这扭捏的模样,这种感觉落在眼里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幸福二字。
  女性的本能似乎早就被忘记了,可看见这个熟悉的尤物露出这样陌生的表情时,那种感觉有血有肉让穆灵月震惊之余甚至有些嫉妒,哪怕是满心的担忧但那对于任何女人而言都是最美妙的一种滋味,那是嫁入皇家的时候她就舍弃掉的东西。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穆灵月感觉都有些羞于面对陆吟雪的那份坦白,尤其在感同身受以后更觉得现在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事情的缘由现在想想还是感觉有些发晕,但还是定了定神娓娓道来。
  那时候她单独在太平间,见到的是被地府阴差拘押而来的儿子的魂魄,同时知道的也有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心里的迷团全都解开了,但却让她对了这些事有了本质上的改观,最起码老妖怪那极深的城府在她看来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开始油然而生,不知道是敬佩,也不知道是不是体会到了那种孤独,反正就是满满的心酸很不好受。
  明明丧子之痛让人心碎欲死,但在心乱如麻间却有了很多奇怪的思绪,除了更加了解这个男人以外,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充满了说不尽的好奇,对于这个迷一般的男人更渴望去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似乎惊天地泣鬼神的开狱门是虚假的,一开始的逆天改命也是虚假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的欺骗。但在最终却变成了真实,因为事情也出乎了许平的预料,朱威权的死期还没到,可这场祸乱之中却注定朱氏王朝从此断子绝孙,真正会在皇城之乱中死去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早在王济宝刺杀范围内的两位皇子。
  这样的变数是许平预料不到的,因为之前许平忙于算计,忘了用玄门之数推演一番,尽管机关算尽但这样的疏漏确实很致命也让许平感觉措手不及。
  上天注定朱氏王朝无后,两位皇子在这一次叛乱中都将惨死在王济宝的刀下,可恶的是丧心病狂的皇帝在这场波澜中还会毫发无伤。当这个变故出现的时候许平也是楞了,一开始许平的计划是想制造一个庞大的海市蜃楼欺骗皇帝,然后让江山顺利的改朝话代,在不影响到百姓民生的时候让两位皇子其中一位取而代之,尽管波澜不惊的完成这浩瀚的工程。
  但这样的结果让许平始料不及,当两位皇子死期将至时许平别无他法,最终不得已咬了咬牙开了狱门,因为站在许平的角度而言只要是自己的子孙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可两位皇子一但出事皇家无后的话势必天下大乱,许平不希望看到爷爷,父亲和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江山陷入战火之中。
  那时候一直自认一切了然于胸的老妖怪真正的怒了,将所有还没投胎的孽魄都召唤出来,为的是与地府拼死一战保住两位皇子的周全。因为老妖怪可以笑看皇家的内斗,可以不关心谁是真正的胜利者,但绝对接受不了朱氏王朝无后,最终江山易手他人的结局。
  当时的许平是真正的盛怒,已经抱有了就算玉石具焚也要与地府一争的准备,一个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强者真正暴怒的力量凡间难以想象。尽管大明四百年气数已尽是不争的事实,但许平准备拼死一斗的态度还是引来了地府的关注,那种浩瀚的力量出现人间的时候谁都无法忽视,于是地府在为了不徒增变故的情况下开始与暴跳如雷的许平进行了磋商。
  王朝的气数尽不尽不归地府管,不过断子绝孙的下场对于一个王朝而言就是气数已尽,地府只管拿该死的人其他的一律不管。为了保住大明王朝的基业,许平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自然是把矛头直指地府来人,只要阻止了地府大明王朝才有绵延下去的气数。
  黑白无常的到来是真实的,不过他们是配合着许平演了一场比较憋角的戏,说是配合不如说他们是来监视的,因为在他们现身之前许平已经和地府达成了秘密的协议。
  许平故作姿态,要求为九五之尊逆天改命,要知道帝王命数比不得凡人,地府也是格外的重视。所以地府一口回绝了许平的请求,毕竟当年陈道子所做所为已经让地府面上无光了,许平装作一怒而起的样子誓要保住这一代的皇帝,俨然是一副以死相拼的架势,地府虽然不可能害怕但也不想惹麻烦,退而求了其次,只要许平不干涉帝王命数的话其他的事有得谈。
  地府退了一步,许平自然是打蛇随棍上,要求为两为皇子逆天改命。这个要求倒不算过份,在地府的眼里皇子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不过一些生命在他们看来卑微如蝼蚁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帝王之命和凡人之命还是不同的,地府可不管王图霸业的气数,那和他们无关,在他们眼里更看重的是归地府管辖的帝王命数。两位皇子再怎么尊贵终究是凡人的命,这个比较好商量,至于帝王命数的话这次地府是绝不退让一步。
  四百年前出了个陈道子胡搞瞎搞,现在又有人来逆天改命,轻易相与的话地府就算颜面扫地了。所以黑白无常的到来实际上是监视许平,因为地府那边开出的条件就是为两位皇子改死期命数可以,但续命的话免谈,言下之意就是地府同意你改死期,但能不能活着就看两位皇子的造化。
  是死是活全凭他们的命数,许平绝不能出手加以干涉,换句话说就是两位皇子能不能在王济宝的手下逃过一劫全看他们的本事。这是地府最大的让步了,许平知道再有要求的话就过份了,所以一直和黑白无常周旋着演戏,一边关注着东宫那边的动静。
  黑白无常一直虎视耽耽,地府既然开了口那自然不会朝令夕改,许平要是敢出手干涉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地府的让步基于不想惹麻烦的心理,实际上就算对方是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强者地府也不怕,反正面子已经给足了,一但许平敢食言的话他们不介意活动一下不知道多少年没动过的筋骨了。
  逆天改命以后,能否活着就全靠他们自己了,可惜的是许平已经尽人事,终究还是没办法避免悲剧的发生。皇长子的惨死让许平担忧不已,心里已经做好了皇次长若有危险的话就算得罪地府也得出手的准备,好在这孩子还算争气,尽管最后伤得奄奄一息但还是保住了一命。
  许平顿时松了口大气,如果朱明浩也出意外的话先不说自己无颜见朱可儿和陆吟雪,没了子嗣无后的江山势必大乱,到时候势必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这个王朝的气数也随之灰飞烟灭,那是许平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一死一重伤,许平眼里的无奈是地府很乐意看到的,这场风波也得以平息,最终黑白无常满意的回去了,而许平也成功的瞒住了朱威权,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逆天改命了,接下来就是踌躇满志的准备自己千秋万代的美梦。
  「原来是这样啊,可惜了明远那个孩子。」闻听至词,陆吟雪忍不住摇头叹息,这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发自真心,因为身为一个母亲她不敢想象穆灵月的丧子之痛,那绝对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是啊,老祖宗已经尽人事了,是明远命不好。」穆灵月一说到爱子,顿时是潸然泪下轻泣道:「明远已经死了,不过老祖宗执意不让地府的人立刻拘魂,暗地里他和我说可以让我见孩子的魂魄一面。」
  「见一面,明远还有死而复生的可能?」陆吟雪顿时心念一动,心知老妖怪不可能干这种悲天悯人的事,如果这么做的话肯定有他的目的,拉拢穆灵月么?
  一念至此,陆吟雪忍不住看了看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不得不承认穆灵月的国色天香确实完美无缺,倾国倾城的姿色又有着幽雅而又睿智的冰心,这样一个上天赐于的恩物试问谁不动心,就连自己在她的面前都感觉自愧不如,若说他动了色心的话也不足为奇,可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似乎不用这样大费干戈。
  「确实如此!」穆灵月察觉到了陆吟雪面色上的异样,立刻摇了摇头后有些自嘲的笑道:「实际上还不如没这个可能,这一切最终都是明远那孩子选择的,他不希望过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事关子嗣之争,陆吟雪扮演着最好的倾听者,全神灌注的看着穆灵月深怕露过一点蛛丝马迹。穆灵月的神色充满了哀伤,那种哀伤和心痛的演不出来的,这让陆吟雪稍稍放心了一些,也觉得既然老祖宗能把她带过来的话事情肯定是尘埃落定了。
  至于穆灵月的选择则比较痛苦了,许平可以尽自己的能耐和地府争取让朱明远瞒天过海的活着,但代价却是异常的惨重。那就是朱明远寿终正寝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地府的名册之类,也就意味着他将成为孤魂野鬼不受人间供奉不说也入不了六道轮回,通俗点说就是永世不得超生,永远失去了投胎做人的机会。
  而所谓的活着,其实就是丁彤她们用先进而又偏激的技术保持着他的头颅不会腐败,维持着虚弱而又无用的生命。或许一辈子都要在容器里渡过,或许脸部没知觉也不能言语,所谓的活着其实是生不如死,只有在各种试管不能离开的前提下才能生存。
  那并不是活着,只能用生存来形容,只剩一个靠着各种仪器存活的头颅。或许大明的科技日新月异,可以在借尸还魂的基础上为他重新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或许是三五年,或许是三五十年。
  这样的存活简直与怪物无异,朱明远虽然是个稚气少年,但经历了生死以后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魄力。即使穆灵月身为母亲渴望着他的陪伴,但朱明远劝慰着自己的母亲,述说着自己死亡以后对生命的那种淡漠与认知。
  最终穆灵月只能顺从儿子的选择,他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意剩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头颅在冰冷的容器里生存。用他的话说,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对他来说才是最痛苦的事,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痛不欲生,这样的生存他不想要。
  穆灵月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希望儿子会落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所以她尊重了儿子的选择。
  「明远这孩子,一直这么有魄力。」陆吟雪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看了看满面神伤的穆灵月,突然灵机一动。身为母亲的她自然明白穆灵月不舍得孩子的心情,也明白穆灵月害怕儿子永世不得超生的无奈,而她现在的状态虽然悲哀但没到那种悲痛欲绝的程度。
  生离死别是人生中最难经历的,尤其是丧子之痛那绝对是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接受的。陆吟雪满是深意的沉吟着,穆灵月擦了一下眼泪,面色控制不住的一红一时显得有些扭捏,这让陆吟雪瞬间就明白肯定还有什么原因让穆灵月能那么坦然的尊重儿子的选择。
  穆灵月本就不想隐瞒,只是多少有些羞于启齿,明媚如她即使带着泪痕但露出的小女人娇羞还是让人感觉心神一阵荡漾:「明远说了,可以让老祖宗与地府的人交涉,让他的来生依旧当我的孩子。这点于地府而言不算逾越只是举手之劳,于老祖宗而言也不算是难事,这样我们母子就可以在以后再续前缘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穆灵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毕竟儿子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那样的活法本身就是一种痛苦,现在有机会在以后继续做母子也未偿不可,对于她而言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那孩子到底脑子怎么想的,皇帝的身体已经孱弱不堪了,要让穆灵月怀孕的话岂不是鼓励她再找个男人?而且也难怪穆灵月表现得那么温顺了,除了已经委身于老妖怪外,儿子投胎的事还得老妖怪一手操办,就算不以此做威胁但作为一个母亲而言穆灵月肯定极尽讨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吃醋的念头。陆吟雪赶紧晃了晃脑子让自己别瞎想,明远那孩子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个契子的话穆灵月绝对对老妖怪百依百顺。更让陆吟雪紧张的是现在穆灵月已经跟老妖怪有了苟合之事,难不成她的屈服也是想生下带有皇室血统的孩子。
  如果她生的是个儿子,那样一来的话势必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陆吟雪顿时就满心的恐慌,毕竟老妖怪也是肉体凡胎,万一他想让和自己血缘更浓的儿子即位的话怎么办?毕竟自己儿子那是隔了多少代的子孙不说,身为帝王却已经失去了人道的能力,于私那是他的亲骨肉,于公而言是个儿子的话就有开枝散叶的能力,到时候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儿子都会受到致命的威胁。
  儿子的伤势陆吟雪心里有数,一个皇帝若是无法开枝散叶的话是绝对的大忌,站在老妖怪的角度而言如果真有取而代之的可能那老妖怪断然不会手软,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傻子都看得出大明江山的千秋万代是他最看重的事。
  意识到了陆吟雪脸上的惶恐之色,穆灵月倒是淡然了许多,聪明如她也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立刻轻声说:「您放心吧,如果我和他真的有了孩子也不会威胁到明浩的皇位,毕竟我曾是皇后之尊。这个孩子的身份见不得天日,相信他也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更何况我开始讨厌为了这张龙椅争来争去的,你我一样,最后我们的努力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而已。」
  确实,穆灵月怎么样都是皇后之尊,倘若皇上仙去以后又怀上孩子的话。那还真是皇家的一大丑闻,老妖怪纵然为了江山考虑可能会剑走偏锋,但绝不容许皇家出现这样的笑柄,睿智如他肯定不会愚蠢到拿皇家的声望开玩笑。
  穆灵月的话很是真诚,明显个中的利弊她比谁都看得明白,陆吟雪一想也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所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的穆灵月纯粹只想生下一个孩子而已,以现在的时局而言这个孩子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根本没继位的可能,在时间差上就算说是遗腹子也太过牵强,自己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或者说是在自寻没必要的烦恼。
  想到这陆吟雪松了一口大气,可又感觉有些烦恼,儿子虽然登基大宝可却失去了开枝散叶的能力。这样一个皇帝绝对无法让皇室千秋万代,这可怎么办啊,虽然现在看起来这问题不起眼,可日后绝对会成为老祖宗心里的一根刺,他处心积虑的算计一切肯定不会容许这种江山无后的局面出现。
  穆灵月的态度是一种示好,她也明白了现在的局势,一但大局定下来的话天下绝对是朱明浩的,不管他现在有何隐疾但他都是这个江山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到时候陆吟雪已是太后之尊能冰释前嫌不与她为难已经不错了,所以她只能选择老妖怪做自己的男人,这种依附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以后的孩子能有一个安全的环境。
  并不是刻意的,只是聪明如穆灵月几乎本能一样就能理清所有的关系,又隐隐觉得和这个男人的话不会委屈自己,最起码他的存在能庇佑着自己,也能庇佑着自己那尚未怀上的孩子。
  「苦了你了……」听完她的话,陆吟雪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经过这个风波后儿女双全,老父犹在,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男人的庇护,无论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无法抗拒这种安全感,这种感觉就如是鸦片一样会让人深深的上瘾,欲罢不能。
  至于穆灵月未来的孩子已经不用担忧了,陆吟雪已经想到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未来科技或许在某一天会让自己的儿子重振雄风,如果不能的话还有其他的手段。
  身为皇帝自然有的是瞒天过海的机会,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女儿所出的孩子都可以借言是皇帝的龙嗣。左右是一家人,老妖怪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应该说的是便宜他了。
  一念至此,陆吟雪顿时满面俏红,轻抿嘴唇模样分外的妩媚。她已经开始想象自己要干什么了,或许可以敞开心扉等待母女同夫的那一刻,因为她也清楚这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有朝那一日的时候自己不能扭捏,得尽快的怀上他的孩子才能确保儿子的一世帝王。
  陆吟雪突然觉得人生很是完美,过往在意的功名利禄似乎都不重要了,身为一个女人当找到一个让自己迷恋的依靠时那种幸福感绝对能把人融化掉。陆吟雪脸上那抹不去的陶醉之色让穆灵月感觉很是惊艳,或许幸福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当她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后那种容光焕发简直可以用耀眼来形容。
  或许是不知不觉的放下了太多负担,气氛在不知不觉间融洽,两个女人间互通了一下有无,已经不是那种想打探内幕的心理,而是纯粹的抱着对同一个男人的好奇。
  不知不觉间聊了挺多的,认识这十多年来合起来说过的话把客套话删掉,加起来或许都没今天这么多,两人竟然聊得一时是意犹未尽有些相见恨晚。或许是之前都戴着面具做人,彼此熟悉但陌生得让人毛骨悚然,时至今日才真正的看到对方真实的一面,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又让两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找到同命相怜的感觉。
  毕竟大局还没定下来,就算老妖怪再怎么胸有成竹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这一切不重要了,敞开了心扉聊了一阵后两个一直过得压抑的女人都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说到轻松处穆灵月突然笑吟吟又带着几丝暧昧的问:「陆姐姐,你们的关系有点乱了哦,万一以后可儿生下了她的孩子,你说这孩子是该管你叫外婆呢,还是叫什么比较合适?」
  这话题让陆吟雪面色发红,有些不自在的扭捏着,忍不住狠狠的白了穆灵月一眼。毕竟这是她最想回避也是最不能回避的话题,陆吟雪本能的露出了娇羞的姿态,瞬间穆灵月就控制不住发出了银铃般极是暧昧的笑声。
  尽管已经默默的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不过陆吟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穆灵月那副得意的样子立刻嘟起了小嘴,不客气的说:「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不过灵月妹妹你确定到时候明远投胎的话会是男儿之身么?要知道六道轮回可没个准,万一他变成个女孩子,又出落得婷婷玉立遗传了你倾国倾城之姿,到时候他想要你们母女同夫的话怎么办啊?」
  「这个,应该不会吧!」穆灵月顿时一楞,随即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确实老妖怪是绝对的离经叛道,号称是千古一帝不假,但身边能上的女人不管什么亲戚似乎都没放过,尽管没传出和自己女儿的绯闻,但谁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却被掩盖过去了,毕竟一向肮脏的皇家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
  伦里常道,说这些似乎有些虚假了,且不论他一生的风花雪月。当从这个男人的色性就可以看出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与陆吟雪就属于不知道多少辈以后的孙媳妇,两位小公主那更是他的子孙后代,这样的关系还不是照样下手,那个男人本来就是色中穷凶极恶的色鬼。
  穆灵月还真的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不过眼角看见陆吟雪几乎忍不住的笑意时顿时有些发窘,忍不住娇嗔道:「行了吧你,就算有这情况也得十几二十年后,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问题吧,到时候老祖宗拉你们母女同夫的话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笑话我。」
  「到时候嘛,就看情况咯,反正只要我女儿同意的话我就无所谓。」陆吟雪倒也大方,暧昧的一笑并没任何的尴尬,反而是嬉笑的回讽道:「倒是你,老祖宗那方面一向很强的,一般一个女人在床上肯定满足不了她,你应该还没试过那种感觉。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分担的好友,当然了一般的庸脂俗粉他肯定是看不上的,我看灵月妹妹为了自己的身体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话题瞬间变得暧昧,尽管都是少妇不是懵懂的少女,但毕竟都是自小身长在特殊的环境中知书达礼又洁身自好的女人,只是开了个头谁都没办法没羞没臊的说下去,不约而同的脸红之后又忍不住的相视一笑,这种如老友般随意的调侃突然让她们感觉十分的舒服。
  或许活这本该这样轻松,之前有太多的枷锁了,多得让她们甚至怀疑现在的谈笑风生都是一种幻觉。
  这时,那一直震耳欲聋,可以说疯狂到极点的呻吟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察觉到这情况以后穆灵月脸色微微发红,心里猜想着与老妖怪纵欢的到底是谁,这个秘密基地里女人有限能被他看上的肯定超凡脱俗绝非是那种普通的姿色。
  难道是朱可儿,朱曼儿?穆灵月想到这就感觉心跳加速,这对双胞胎小公主虽然是少女之时,但已经是美人胚子一但长开的话绝对是国色天香。下意识的看了看陆吟雪有些欲言又止,女儿就在一旁之隔与自己的男人交合,她居然还能如此淡然的与自己谈笑风生,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难不成说她们之间早就完成了母女同夫的过程。
  陆吟雪也不傻,看出她的心思以后神秘的一笑后拉住了她的手,笑吟吟的说:
  「好了灵月妹妹,虽然慌淫了一些不过大家以后要做姐妹肯定得面对,老祖宗应该等了我们挺久的,我们出去一起陪他吃饭吧!」
  「恩,好!」穆灵月尽管有些不自在,但心知这不是矫情的时候,这时候她不可能拒绝陆吟雪的话,因为她深知以后自己的身家性命几乎都得倚赖这个女人的宽容。
  只是感觉怪怪的,一个母亲的态度能这样的淡然,难道刚才与老妖怪进行云雨之欢的并不是两位小公主?
  陆吟雪对于她的态度满意的一笑,让穆灵月换上一身普通的睡袍后带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6:14

第十六集 第一章 暴发的情欲
  干柴烈火的触合已经让理智灰飞烟灭,但在这魔掌的蹂躏之下,男性气息的灼热给于剧烈反而给了穆灵月一瞬间的清醒。几乎窒息的她猛的推开了许平,娇喘连连间那美丽的眼眸里尽是哀求的神色,低声细语似是哭泣一般:「不,不要在这……」
  许平喘着大气,眼里已经布满了欲望的血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笑意。有这样的想法就意味着穆灵月已经屈服了,在这特殊的环境下果然出手有奇效,现在的她或许太需要安全感也需要安慰,更需要有一个方式发泄她的悲伤和心里的仇恨。
  这个环境是她心里唯一的忌讳,也是她不能触碰的羞耻和禁忌之处。许平知道只要不碰的话怀里的美妇就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享受尽她或许有些歇斯底里的柔媚,所以在迎上她哀求的眼神时已经按耐不住一把将这美丽成熟的身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的朝旁边走去。
  穆灵月娇喘了一声,似乎是松了一口大气般眼眸再次被情欲的水雾所覆盖,双手自然而然的环住了许平的脖子,男性有力的怀抱让她感觉几乎要晕厥过去,这是这辈子几乎没尝试过的一种滋味。她满是感激的脸上有几分迷离,已经忘了这一切从一开始只是因为她惊外天人的诱惑引起了男人的兽性,而为她的意愿。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许平已经欲火焚身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那种霸王不容反抗的侵略感反而让穆灵月感受到一阵让身体为之酥软的冲击,心里那份小女人无力反抗的柔弱更是前所未有。
  太平间的隔壁有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与外边的阴冷不同这里的温度稍高了一些,一进来就让人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体内的欲火似乎烧得更旺盛了。门一关许平就抱着她坐到了办公椅上,小小的房间只有简单的办公桌椅,根本没多余的地方可以作为战场。
  穆灵月无力的往桌上一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许平就深深的吻了上去,面对面的姿势可以感受到她坐在自己腿上时臀部的弹性和那惊人的丰腴。这个亲吻让穆灵月的意识有些模糊,无力的娇哼着双手依旧放在许平的脖子上,吐气如兰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渐渐被情动的红润所覆盖,再一个湿吻让她无力喘息时许平已经忍不住了,一双贼手轻轻的放到了她的小腰上。穆灵月娇躯一颤并没有矜持的反抗,紧张的呼吸让她的胸部不停的起伏着看起来更是让人血脉喷张,或许是房间的温度有些高的关系,她的鼻子上已经渗出了点点香汗。
  双手隔着薄薄的衣服往上摸索,感受着这个成熟身体的柔软和独特的韵味,许平兴奋得几乎要疯。血液一个劲的往双腿间集中,前列腺剧烈的跳动着,裤裆中间顶起了一个高耸的帐篷,不偏不倚的抵在了穆灵月的小腹上,男性阳物的坚硬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半睁的眼眸几乎被情动的水雾所覆盖。
  粗糙而又灼热的手掌一路往上,慢慢的覆盖上了她呼之欲出的饱满双乳,在那一刹那穆灵月感觉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一样。但这双手只是微微的停留就继续往上,穆灵月不由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男人兴奋而又充满征服欲的眼神,这个眼神瞬间让她感觉身体更加的酥软了。
  一双贼手并没那不知道多少世人意淫过的饱满美乳上挺流,往上抓住了她护士服的领子,粗鲁的左右一撕合扣的裙式制服顿时发出了刺的声音,小纽扣四下飞去,这本就单薄的衣服瞬间就被许平撕成了两半。
  穆灵月顿时感觉身体一凉,已经布满香汗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她难免有矜持的娇羞,可银牙一咬却是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破碎的制服随着粉耦玉臂轻轻的划下,她穿的是一件凤纹的肚兜,古老而又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几乎遮掩不住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美乳。
  衣服褪下的那一刻,穆灵月娇躯轻颤着,咬着嘴唇妩媚的看着许平。这样的模样最让男人血脉喷张,许平一低头吻上了她圆润的香肩,成熟美体散发出的那种诱惑让人感觉几乎要窒息,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有一种能刺激荷尔蒙的气息,刹那间让许平本就按耐不住的欲火更加的旺盛。
  撕啦的一声,粗鲁的撕裂了护士裙,雪白的胴体露出来的一刹那许平几乎疯了。猛的抱起了穆灵月压在了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这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体,这个身体此时散发出的诱惑让人失去理智,更何况这个女人身上有些太多让人兴奋的邪恶因素。
  性感的锁骨随着急促的呼吸凸现,胸前呼之欲出的饱满双峰即使躺下了也没影响那坚挺的圆润,粉臂细长,肌肤白皙无暇吹弹可破。视线往下一移,美丽的少妇双腿不安的交拢在一起,隐隐的瑟瑟颤抖间那份羞涩更让人邪火中烧。
  与古典的肚兜不同,下身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蕾丝小内裤,紧紧的包裹住了那最羞涩的地带。同时点缀着她无暇的冰肌玉肤,双腿修长而又粉嫩,不客气的说这样一双美腿绝对能让任何的足控感受到最极致的销魂滋味,若是穿上丝袜的话光是视觉上的诱惑就已经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许平呼吸顿时一滞,将的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跨下的龙根早已经是一柱擎天的状态。兴奋之余控制不住的跳动着,硬得甚至有点发疼,穆灵月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这个男性身体完美的那种阳刚和巨物的狰狞都让她感觉到视觉上猛烈的冲击,让本就不安份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快速。
  「皇后娘娘,你真美!」许平压到了她身上吻住了她,双手按住了她圆润的香肩,坚硬的龙根定在了她性感的美腿上,感受着这具成熟胴体在弹性与柔软间平衡到了极点的完美,那滑嫩的感觉犹胜丝绸让人心神控制不住的荡漾。
  这个曾经高贵无比的称谓让穆灵月娇躯一颤,身体有情欲的燥动但心里却一时有些说不出的伤感,只是看见男人眼里那份灼热时在男欢女爱方面并不擅长的她却懂得了一些特殊的情愫,那是一种对于自小知书达礼,长大后洁身自爱的她而言或许不该出现的东西。
  倾国倾城的容貌,完美而又性感的身体已经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诱惑,这样一上天赐于的尤物无人能拒绝。而皇后的母仪天下,为人母的成熟丰腴,为人妻的禁忌刺激,有太多的因素刺激着眼前这个男人,让他如禽兽一般渴望占有自己,肆无忌惮的玩弄自己。
  这种感觉让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男人再次吻上来的时候,穆灵月娇躯一颤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让人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期待,柔嫩的丁香小舌第一次主动的纠缠上来,情欲被撩拨起来后所谓的矜持已经被冲动所取代了。
  有了回应的亲吻更加的销魂,激烈的亲吻间穆灵月开始发出了控制不住的轻哼声,软软的如是魔音般让人更是亢奋。许平控制不住双手滑向了她粉嫩的玉背,穆灵月无力的配合了一下让许平轻易的解开了那小小的绳扣。
  吻毕,穆灵月闭着眼睛娇喘连连,小脸上一层美丽的红晕看起来十分的妖冶。
  许平舔着嘴唇,不舍得那芬芳无比的滋味但还是直起身来准备欣赏她美丽的乳房,穆灵月虽然意乱情迷但女性的矜持作祟抬手就要去挡,可惜的是许平立刻抓住她的双手压在了桌子上。
  穆灵月顿时认命般混身一软,娇喘吁吁间半睁着满是水雾的眼眸看着许平,男人眼里的冲动在此时的她心里而言似乎是无声又最好的赞美。
  饱满的乳房,坚挺无比浑圆的形态堪称是完美,如是两个新鲜出炉的白面馒头般让人垂涎三尺。雪白的乳肉如是剥了颗的鸡蛋般异常的滑嫩,已经为人母的她乳晕竟然小得几乎看不见,小小的乳头就如是一颗相思红豆般,玫瑰般的艳红充斥着成熟的诱惑,许平一看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腹因为急促的呼吸收紧着,更衬托出了起伏的美乳何等的坚挺,这一幕让许平控制不住的舔起了舌头。不过并没有急于品尝这一对诱人的宝贝,反而是淫笑了一下慢慢的后退,穆灵月顿时感觉有些奇怪,本来娇羞不堪的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许平。
  许平自然不是没了兴趣,反而是兽兴大发几乎失去了想要前戏的耐性。当男人的双手抓住脚踝,顺着滑嫩的肌肤往上摸时穆灵月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想合拢双腿隐藏着最后的羞涩地,许平双手抚摸着她如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一路往上来到了粉嫩的大腿处,这才嘶着声说:「别紧张,老祖宗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当女人的快乐!」
  这样的话仿如充满了魔性,让穆灵月紊乱的心灵充满了期待,她最懂得皇室里的古代,包括男尊女卑包括女人在床第上必须取悦对方的规矩,这些天经地义般的礼数已经深入骨髓,脑子里浮现这些想法的一瞬间她甚至控制不住有些惭愧感,因为身为女人的她一直在羞涩的矜持,抗拒,这与她自小受到的那些人伦之道的教育完全是背道而驰。
  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情欲被撩拨起来也让一些压抑久的东西一起暴发,穆灵月在意乱情迷间闭上了眼睛,不安的喘息间美丽的双腿瑟瑟颤抖着,许平一看立刻得意的一笑,一下就将她那小小的性感内裤扒了下来。
  穆灵月抬起双腿微微配合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脑子一片空灵,当最后一片遮羞也失去的时候甚至松了一口大气。不用再那么心乱如麻了,或许自己可以敞开的享受着这份冲动的情欲,哪怕只是他眼里的一个玩物也无所谓了。
  心念至此,穆灵月感觉心里的枷锁彻底粉碎了,一直有些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紧紧合拢的双腿双着男人那微不足道的力气慢慢的打开,双腿间的潮湿让她感觉到羞涩,但微微的凉意让她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曝露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而这一切自己从没想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勇气拒绝。
  就当是为了儿子吧,所谓的贞洁自己并不需要,那个从未赋予给爱情的丈夫不值钱自己内疚。
  雪白的肉体一丝不挂的呈现,许平抓着她的脚踝M字形的分开着,按理说这个的姿势并不羞耻,可依旧让穆灵月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心灵刺激。第一次在丈夫之外的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洁身自好的她一直受着妇德的熏陶,为了孩子与丈夫间的你死我活她可以接受,但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温顺的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却又鬼使神差般的心甘情愿。
  在她的枷锁彻底放开的时候,许平的呼吸为之一滞,粗重不堪眼睛也已经发红了,视线直直的盯着那美丽的地带。
  洁白的阴户,白皙无暇就如是上乘的羊脂美玉,没有半根体毛看起来很是粉嫩。阴户就似是个白皙的小馒头一样,中间微微的开了一条细缝,隐隐可见里边湿淋淋的粉色嫩肉,此时上边已经被晶莹剔透的爱液所覆盖,甚至这美丽的羞涩地还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收缩着显得更是迷人。
  明明如此美丽的名器,却有馒头逼这样低俗的名字,已为人母的她销魂地竟是这样的美丽。肥美中充斥着成熟的那种丰腴,可颜色又粉嫩得堪比是未经人事的处女,二者相结合那种剧烈的视觉冲击简直是无以伦比。
  许平看得几乎都呆了,穆灵月感觉那视线灼热得如是在爱抚自己的私处一般,瞬间就产生了一种酥痒的感觉。许平楞了楞回过神来,手上还拿着还带有她体温的小内裤,细一摸竟然是湿透了,忍不住淫笑道:「皇后娘娘,没想到啊,亲个嘴你就湿成这样了……」
  说完许平随手把她的小内裤丢到了一边去,穆灵月本来羞涩间不想启齿,可在枷锁粉碎的一瞬间却是忍不住脱口道:「老祖宗……」
  声线娇喘连连本就充满了难言的诱惑,此时似娇似嗔的语气更是让人感觉骨头都酥了。迎合着她那似是撒娇又似有哀怨的眼神许平忍不住了,猛的将她的双腿环在了自己的腰上,坚硬的龙根抵在了她那迷人的销魂地,坏笑了一下紫黑色的龟头开始在那已经湿淋淋的肉缝上来回摩擦着,感受着那里的柔软和灼热的温度。
  「呀……」穆灵月控制不住呻吟了一声,银牙微微的一咬,情动的凝视着许平:「老祖宗,您,您是灵月见过……最,最坏的坏蛋……」
  「为什么这么说……」虽然欲火中烧,但穆灵月这是第一次开口,许平反而有了与她调情的兴致。双手控制不住的往上一摸,抓住了她那对起伏不定的饱满美乳,入手的感觉柔软得似是有水在流,但又充满了让人为之疯狂的弹性,一手几乎掌握不住的尺寸那种成熟无比的手感让人几乎发疯。
  男人粗糙的手一揉,手指掐住以后轻轻的一撮,仿佛带有无限魔力一样让穆灵月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许平一听更是兴奋,忍不住一边揉一边用语言调戏她:
  「皇后娘娘,没想到你的乳房还这么漂亮,揉起来很有弹性手感不错哦……」
  宫内本就有保养秘方,还问这样的话绝对的调戏,穆灵月虽然感觉舒服得神魂颠倒,但还是忍不住媚眼如春的白了许平一下,娇喘不堪的哼道:「老祖宗,您,您不只是坏蛋,还是天底下,色,色胆最大的色狼……」
  「是啊,你喜欢我这样的色狼么?」许平得意的笑着,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攻破了她的心灵枷锁。
  「喜欢……肆无忌惮,离经叛道……」穆灵月含糊不清的呻吟着,乳房被男人粗糙的手掌肆意的揉弄着,那坚硬无比的龙根还在敏感带上下磨蹭,双管齐下的刺激已经让她感觉脑子阵阵的发晕。
  这样的话或许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说完甚至脑子一片空白,空白到忘了自己说什么。但许平一听也明白了她的心理,穆灵月虽然聪明绝顶但不意味着她有野心,她会处心积虑的对付皇帝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骨子里其实这是个循规蹈矩的传统女人,越是洁身自好的人,在面对这种荒淫之事时感受到的刺激反而更猛烈。
  许平也感觉兴奋坏了,没吭声,双手不停的揉弄着她的乳房。面对着这样极品的尤物自己先克制不住,停下了调戏的动作猛的挺了一下腰,扑哧的一下声音细微得听不见却无比的清晰,一刹那穆灵月啊的叫了一声,曼妙的胴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花穴的入口处如是一个紧闭的箍环一样,一刹那那种突破的感觉让人灵魂都为之一滞,随即能感受到的是嫩穴里那种要把人融化的温度和无比的柔软。许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双手抓住穆灵月的乳房后猛往前冲刺,还没来得及细体味这种销魂至极的美妙,已经冲动到不将她彻底占有绝不罢休的地步。
  「啊……」穆灵月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哭泣般高亢的呻吟,声线柔媚无比加之微微瑟颤瞬间就让许平感觉脑子炸了一下。
  穆灵月满面都是潮红,别过头去咬着自己的小手,混身上下布满了香汗,娇美的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被彻底占有的感觉太陌生了,久旷的身体未曾被这样侵占过,破门而入的巨物如是坚硬的铁棍一般兴奋的跳动着。
  穆灵月粉眉控制不住微微的皱起,咬着银牙半睁是眼眸里尽是水雾,龙根巨大的尺寸进入,带来的不只是有一种充实的酥麻,更有着一阵控制不住的涨疼。
  「是不是很痛?」许平深吸了一口大气,缓解掉那种被刺激得几乎要射精的快感,尽管声线很是温柔但一出口声音还是因为兴奋有几分嘶哑。
  眼前的佳人是真正的国色天香,母仪天下说她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也不为过,而这样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后代皇帝的妻子,现在她就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跨下。这样的视觉冲击估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心里邪恶的欲望无比的澎湃,以至于许平刚才脑子都有种要炸开的感觉。
  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肉体,宛如是世界上最动人的艺术品一样,天琢地工毫无瑕疵。最敏感的性具已经侵占了这世界上最高贵的肉体,紧凑无比的嫩穴简直让人窒息,即使已经为人母了但那感觉比之处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绝的是成熟的身体意味着弹性,嫩肉的柔软几乎密不透风的包裹着阳具,即使有充足的润滑依旧挤得让人骨头发酥。尽根而入的时候每一下都似乎是一个突破,嫩穴中仿如有九曲十八弯一样,不停的蠕动着让你感觉到空前的刺激,灼热而又潮湿的包裹异常的刺激,刺激得许平刚才心神不稳差点就直接交枪了。
  许平深吸了一口大气,缓解着那种要丢盔卸甲的快感,这样国色天香的佳人居然还有这等销魂的名器,尽管许平暂时想不起名称是什么,但那九曲十八弯般的蠕动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她那甚至比处子还紧凑的嫩穴仿佛有生命一样,不停的蠕动间让人能清晰的感觉到什么是欲仙欲死的感觉。
  「老,老祖宗……疼,有点疼……」穆灵月娇喘吁吁间粉眉微微的皱起,脸上的神色有些茫然,动情却又有些难受,事实上从一开始看见男人的巨物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能承受这种巨物的占有。
  「没事,你先休息休息……」许平看她银牙紧咬的模样分外的撩人,忍不住往前一靠,下身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腿间。这时不仅是尽根没入,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龟头兴奋的顶在了她的子宫口,如同被婴儿的小口咬住一样十分的舒服。
  「呀……」穆灵月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复杂的快感让她感觉脑子嗡嗡做响,此时有一种被彻底占有的柔弱感,而体内那巨物兴奋的跳动亦带来了不同寻常的酥麻,这是作为女性而言从没体会过的感觉,哪怕她已经为人母了,但对于男欢女爱依旧没太多的体会。
  突然是进入带来的感官刺激本就剧烈,加之心理上的紊乱更是让穆灵月感觉如云里一般,脑子晕晕的有一阵说不出的燥乱感。许平深吸了一口大气,感受着她每一次呼吸时身体的颤动,美妙的嫩穴会随着这颤动而收缩,阴道内层层叠叠的嫩肉有力蠕动时带来的刺激实在太销魂了。
  她还是有些不适应这巨大的尺寸,毕竟是久旱刚刚逢到甘露很不适应。许平也没立刻抽送,而是弯下腰来趴到了她的胸前,抓住她饱满的美乳爱不释手的揉搓着,指尖轻轻的夹着那宛如红豆般鲜艳的小乳头细细的捏着,偶尔用指甲轻轻的刮蹭,用手指很轻佻的去按压。
  穆灵月对于性根本没经验,有受过教育但却没什么经验用白纸一张来形容也不为过,遇上许平这娴熟的挑逗哪受得了,当时就低低的呀了一声,似是痛苦的呻吟着:「老祖宗,痒,痒……」
  「还有更爽的呢!」许平猛的张开口,含住了她的左乳,没有直接挑逗已经充血发硬的乳头。而是含住了雪白的乳肉用力吸吮着,入口一阵天然的芬芳,隐隐的香气和少妇美乳的柔软口感让许平爽得控制不住加大了力量。
  「好香哦,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许平一边大口大口的吸吮着乳肉,一边抓住她的乳房肆意的揉弄着,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粗鲁,这样的玩弄让穆灵月呀的一声咬紧了牙关,似是难受的皱起了粉眉。
  见她的身体开始有些抽搐的迹象,而且小腰本能的轻扭着,许平淫荡的一笑后加大了马力。在肆意的将她的两颗美乳种满了草莓,又舔得全是自己口水以后这才来到了最敏感的地带,张开口含住了小小的蓓蕾,用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圆圈开始轻轻的吸吮。
  「啊,别,老祖宗,好……」穆灵月控制不住含糊的呻吟起来,刚才还羞涩的咬着银牙,但男人灼热的手掌,粗糙的舌头舔拭带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让她无法压抑。
  「舒服么?」许平嘿嘿的笑着,用舌头画着圈,吸吮着她敏感的小乳头。小乳头带着一股隐隐的幽香让人感觉精神一振,刚才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兴奋的错觉,但现在看来这国色天香的胴体确实有一股天然的体香,隐隐的芬芳看似幽雅却让人更加的心神荡漾。
  「好痒的,怪怪的……」穆灵月娇吟着,面色涨红满是迷离,声线低低如是儿童的哭泣般,反而让她一脸的妩媚越发的诱人。
  许平故意当着她的面慢慢的品尝着她两颗成熟诱人的蓓蕾,用嘴慢慢的吸吮着贪婪的品尝着这美妙的滋味,穆灵月青涩而又压抑不住的反应给了许平莫大的刺激。从一开始的急不可待,到现在许平有了好好品味的耐性,尽管这算不上什么你情我愿的交合,但没任何一个男人会舍得将这种国色天香的尤物只当做为了射一次精的玩物。
  「呀,老祖宗,这感觉,怪,怪死了呀……」伴随着穆灵月越发控制不住的呻吟,许平开始吸吮着她粉嫩的乳头一边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当感到她的好奇心终于胜过了羞涩看向自己时,许平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穆灵月美眸半睁,含着情动又似是茫然的水雾,轻轻的瞥了许平一眼,这一眼媚气横生让许平瞬间就感觉血液都沸腾起来。许平故意抓住她的双乳揉起来,挤在了一起后笑吟吟的看着她,穆灵月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意乱情迷间并没有别过头去,反而是害羞的看着许平。
  堂堂皇后,天下最高贵的人妻,此时的表情懵懂得如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一样。
  那一脸娇羞的茫然让人血脉喷张,尤其是她成熟丰腴的身体,在自己的挑逗下反应是敏感而又青涩的,这种反应让许平感觉异常的兴奋充满了玩弄的快感。
  许平手口并用品尝着她饱满的美乳,这一对浑圆的宝贝就算玩上半个小时也意犹未尽,不知不觉间穆灵月的呼吸越发的紊乱。满面的潮红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她雪白的肌肤已经渗出了迷人的粉红色,更为重要的是她一直紧绷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了,美丽的羞涩地那更是可以用泥泞一片来形容。
  在她那迷离的注视下,许平微微抬起头来,伸出舌头夸张而又淫秽的舔着她的乳头,伴随着啧啧的声音显得激情无比,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看到自己是如何品尝她这对美丽的乳房。
  穆灵月并没有躲避,含着水雾的眼眸直沟沟的看着许平,就如是一个好奇而又害羞的少女一般,她这样的反应让许平更是卖力,尤其是她时不时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更是让人疯狂,那蕴涵着难为情的声线出自这个恩物美丽的樱桃小口总是让人感觉到灵魂都要发狂的燥动。
  足足半个小时,许平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耐性,或许该说她美丽的乳房充满了让人疯狂的诱惑,那似是芳香的味道让人沉醉。而她的名器宝穴更是不一般,龙根插入其中光是那种肆意蠕动的感觉就让人欲罢不能,甚至让许平忘了想要抽送的原始本能。
  定下心神,见她已经爽得面色烫红,许平往上一挪,一边蜻蜓点水般的吻着她已经瑟瑟颤抖的嘴唇,眼里含着调笑问:「我美丽的皇后娘娘,请问我这个坏蛋可以干我最想干的事了么?」
  穆灵月娇哼了一声,享受着这温柔又似是娇嗔的看了看许平,脸色隐隐的害羞但还是轻启朱唇:「您还问这些干什么……自小书中就说您是真男儿,真性情,可您以为关于您的野史还少么?」
  「哈哈,没错!」许平得意的笑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她一直颤抖的美腿架在了自己的腰上后,趁势而上把住了她虽然可以用蛮腰形容却又不确实少妇丰腴的腰肢,猛的往后一退。
  穆灵月呼吸瞬间一滞,并没有呻吟出身但却是忍不住娇躯发颤,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许平低头一看,自己黝黑而又巨大的龙根已经抽出来一半了,带出来了一片粉红色的嫩肉,嫩肉湿淋淋的因为兴奋而有隐隐的颤抖,视觉上的冲击让许平感觉脑子一热。
  狰狞而又坚硬的龙根上布满了晶莹的爱液,就这样插在她雪白而又粉嫩的阴户里,这样的画面简直让人发疯。许平忍不住了,开始挺起了腰用三浅一深的节奏抽送起来,浅的时候一滑而过,深的时候用力的往里一顶狠狠的用龟头抵住了她颤抖的子宫。
  「呀,老祖宗,这样……好,怪啊……」穆灵月控制不住的呻吟起来,含糊不清的话和她身体摇曳的节奏一样紊乱,又因为男人强而又力的冲撞打乱了节奏。
  许平眼里几乎布满了血丝,听着她的呻吟顿时暴躁起来,双手抓住了她的小腰开始了奋力的抽送。巨大而又黝黑的龙根一下又一下的进入她雪白的阴户,视觉上的反差冲击十分的强烈,每一次抽出都能把粉色的嫩肉带出来,那种感觉更是让人疯狂。
  「啊……好快,不行,顶得太深了,呀……」穆灵月从没试过这样激烈的感觉,当男人的巨物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进入时,带来的快感强烈得几乎让她魂飞魄散。
  最矜持最高贵的女人控制不住高亢的呻吟着,这样的刺激让许平也越发的疯狂,双手按着她的小腰更加卖力的抽送。感受着越来越润滑的泥泞,看着她那成熟柔媚的身体因为自己的冲刺而剧烈摇曳,这样的感觉让许平几乎疯狂到了极点。
  办公桌的高度刚好,这样的抽送显得激烈无比,不知不觉间穆灵月的臀部悬了空。许平索性双手抱住她的美臀开始狠狠的抽送,极快的速度每一下都势大力沉顶到了最深处,如此的激烈让穆灵月感觉自己要死了一般,高亢的呻吟在一瞬间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许平狠狠的咬了咬牙,忍住在她那九曲十八弯般的嫩穴里进出时极大的刺激,如果换了常人恐怕用不了几下就会交枪。许平很愿意把精液深深的灌入这个美丽的肉体,但现在许平还想享受她的呻吟,那宛如魔音般的天籁是灵魂上无比愉悦的享受。
  两个一丝不挂的肉体已经布满了汗水,但还是在不停的蠕动交合着,渐渐的穆灵月成熟柔媚的身体开始有了本能的迎合。这让许平更加的兴奋,挺着腰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洁白的肉体在自己跨下如是风浪中的小舟一样无力摇摆的快感。
  许平狠狠的吻上了她微张的小嘴,受不了这樱桃小口的诱惑肆意的吻着,穆灵月呜了一声双手环住了许平的脖子献上了她的丁香小舌任君品尝,悬空的美臀无力的摆动着迎合男人剧烈的抽送,那一下又一下顶到花芯的有力已经让她感觉自己要死一般。
  许平吻着她,双手抓着她饱满的乳房,下身狠狠的顶着进出她美丽的肉体。
  即使她美臀悬空,但这时剧烈的抽送中也不需要有固定的动作,因为速度奇快的抽送几乎固定住了她的下半身,也让穆灵月疯狂的扭着身体,在激吻中还发出了毫无意义却让人疯狂的呻吟。
  几点齐下的刺激分外的剧烈,穆灵月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扭动中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许平的肩膀,几乎窒息的情况下发出了高亢而又似是惨叫的呻吟。许平作为一个娴熟的老色狼自然知道她高潮要来了,当下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美乳,尽管有些粗鲁但这时候却更加的凑效。
  狠狠的抽送,速度快得就如打桩机一样,黝黑而又巨大的龙根快速的进出着她雪白迷人的嫩穴,带出了多得让两人下身都潮湿的爱液,甚至有些都滴到了地上。
  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有疯狂而又急促的喘息,在这样的情况下穆灵月一直半睁的眼眸突然睁大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低吟声。身体也开始了剧烈的痉挛,许平控制不住的啊了一声,最后狠狠的往前一顶把龟头用力的顶在了她的自宫口。
  「啊,老祖宗……不要,这样,好怪,受不了,呀……」
  穆灵月控制不住高叫出声,已经满是香汗白里透红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许平的肩膀几乎抓出了血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此时微微的扭曲,似是痛苦一般,但小腰却是猛烈的拱起迎合着许平几乎密不透风的插入。
  白嫩的美腿,饱满的乳房,美丽的肉体疯狂的痉挛着。这是高潮时猛烈的反应,许平本想等她高潮来临以后继续享受她动人的肉体,可那名器宝穴却是疯狂的蠕动起来,层层叠叠的嫩肉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剧烈的刺激着。
  在这样强烈的快感下许平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在穆灵月迎来高潮的一瞬间抱着她的小腰又狠狠的冲击起来,巨大的龙根疯一样的进入着她的肉体,享受着这个名器宝穴的蠕动,在那紧凑得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快感中如野兽一般的宣示着自己的冲动。
  「不,别,呀……啊,老祖宗,受不了,灵月受不了……」
  高潮的美妙侵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成熟的肉体已经处于极端敏感的状态,在最美妙的浪潮中许平开始了猛烈的抽送。穆灵月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压抑而又低沉似是哭泣,许平自然管不了这些了,前列腺剧烈的跳动着,睾丸处于僵硬的抽搐之中,一瞬间快感的滋味就遍布全身。
  明明只有十分钟而已,但穆灵月已经迎来了高潮的洗礼,而许平亦是有些压抑不住,怒吼了一声几乎是癫狂的低吼着:「干死你,舒不舒服……」
  「老祖宗,这……啊!」最后的啊声几乎惨叫一样,穆灵月的小脸已经有些扭曲,双手死死的抓住许平,高潮中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乱扭着。
  本就是高潮中的肉体极端的敏感,被火热的精液灌溉着敏感的子宫,这样的滋味简直让人无法承受,这个世间最是高贵的女人亦是承受不住这样连消带打的美妙,那几乎是灵魂都无法承受的剧烈。
  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呻吟,许平感觉脑子一空,啊的哼叫着感觉身体的血液灼热得几乎要炸开一样。前列腺疯狂的跳着,终于在深深的进入顶住她子宫的一刹那马眼大开,火热的精液如是火山一样的暴发着,深深的灌溉入了这个身体的最深处。
  时间的长短无从计较,但不能否认这激烈至极的感觉,事实上进入这个曼妙的身体一刹那许平已经有了想射精的快感。即使刚才停下来了,但高潮中的穆灵月宝器中那无与论比的刺激还是让许平崩溃了,这时还强硬的忍耐根本是傻子才有的行为。
  射精的一刹那仿佛已经认识到了什么是灵与肉的结合,一起达到高潮那种美妙的滋味难以言喻,一瞬间欲仙欲死,甚至让人感觉就此死去也不是什么遗憾的事。灵魂颤抖着,混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的扩张着,许平闷吼了一声死死的抓住她的腰往上顶。龟头顶在了她已经颤抖的子宫上,灼热的精液狠狠的灌溉着这个最美丽的身体。
  高潮中的身体无比的敏感,穆灵月瞪大了眼睛满面的不敢相信,啊啊的乱叫起来混身抽搐般的僵硬着,被这一烫竟然在第一波高潮还没褪去的时候迎来了更猛烈的一波。
  「不,不要……死了啊!」穆灵月感觉自己要死掉了,快感如是浪潮般侵袭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这种前所未有的滋味让她感觉仿佛不在人间,明明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阴道亦在这兴奋的抽搐中猛烈的收缩着,宛如九曲十八弯般的嫩肉开始痉挛着,似乎是要把每一滴精液都挤干净一样。许平爽得眉头紧皱,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想把所有的精液都灌入她的体内,即使有充足的润滑但抽送起来也异常的难,可想而知这高潮中的嫩穴紧凑到了什么程度。
  空间仿佛停滞了一样,当穆灵月哭泣般的呻吟变成急促的喘息时,办公室内安静无比。许平也射了个酣畅淋漓,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喉咙阵阵的发干,享受着龙根在她体内被按摩的舒服,趴在了她的乳房上轻轻的吻着那已经彻底充血发硬的小乳头。
  这样轻轻的爱抚让穆灵月尽是情欲满足的脸上多了一些陶醉之色,慢慢软下来的双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许平,沉浸于高潮的美妙中让她觉得混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许平亦是同样的享受,还没软化的龙根还深深的插在她的体内,兴奋的子宫口如是咬着龟头在吸吮一样,阴道内的嫩肉有力的蠕动,这感觉对于男人而言也类似于是高潮后的爱抚。
  空气里只剩分泌物刺鼻而又涟漪的气息,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似乎充满诱惑的急促吐息,或许是高潮的滋味突然而又过于猛烈,许平和穆灵月抱在一起好半天连彼此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下身依旧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听着彼此急促的喘息和心跳。
  快感剧烈,极端,疯狂得让人难以置信,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狂风暴雨般让人难以承受。
  良久以后,两人的喘息才渐渐的平稳下来,许平慢慢的直起身来。闷哼了一声已经半软的龙根从那这美丽的嫩穴里滑了出来,现在对于那种有力的蠕动依旧恋恋不舍,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确实与众不同,即使是许平这种老辣的色狼都感觉到惊奇。
  扑哧的一下,不能说是拔出来的,是滑的。因为穆灵月的爱液简直可以用洪水诀堤来形容,这一拔她悬空的美臀往下微微一坠,穆灵月也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直到现在她还闭着眼睛满面的陶醉,这猛烈至极的高潮让她现在还感觉如堕梦中。
  国色天香的尤物依旧瘫软如泥,在猛烈的高潮侵袭下即使只剩余韵依旧让她无法自拔,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还偶尔的抽搐着,绝美的容颜上尽是满足的潮红,这样的一幕绝对能让任何的男人感觉到空前绝后的自豪。
  许平亦是心里发爽,双手扶着她的美臀把她的美腿M字形的分开,舔着嘴唇笑吟吟的欣赏着那被自己蹂躏过的美妙地带。穆灵月明显知道许平在干什么,这姿势曝露着最羞涩的的地带很是羞耻,但这时的她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哪怕矜持作祟也没反抗的力气。
  「宝贝,你水真多哦……」许平嘿嘿的淫笑着,眼前淫秽的美景让许平倍感兴奋。
  穆灵月的馒头逼微微红肿,不过短短十多分钟而已就有种不堪蹂躏的感觉,那种白里透着红的感觉十分的诱人。更为重要的是阴唇微微的外翻,隐隐可见里边湿淋淋的嫩肉在颤抖着,比较绝的是明明高潮已经有潮吹的迹象,澎湃的爱液不只打湿了这块销魂地,甚至有一些已经滴到了地上。但阴唇依旧紧闭着,明明被自己内射了但却一点精液都没流出来,这一点让许平是啧啧的称奇。
  名器宝穴果然是与众不同,许平细看了一会,依旧一点精液都没流出来,难不成说这些精液全都深深的灌溉进子宫里,不对啊,就算如此的话多少也改流一点才对。
  盯了一会,确信真的一点都没流出来,许平一边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暗自称奇。不得不说穆灵月的私处简直是极品,有着少妇那种丰腴得几乎要滴出水的感觉,可明明又有一种少女般青春无敌的粉嫩,这样的结合让人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冲击。
  许平细细的打量了一阵,看着被自己蹂躏过后红肿的阴部,甚至产生了想上去舔一下的冲动,不过害怕突然会有自己的精液流出来想想还是作罢。这时穆灵月稍微的回复了一些,她也明白许平一直在干什么,脸色越发的红润除了高潮的红晕外隐隐有羞涩的意味。
  当一切木已成舟时,即使被男人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打量着羞处,但心里的娇羞感还不如刚才被撕开衣服时那么的猛烈。通向女人心灵的道路是阴道这话确实不假,这样羞耻的姿势曝露着自己的羞处,穆灵月反而感觉没那么的不适。
  那种已经身体已经付出,身心也可以一起付出的感觉很重,穆灵月似是撒娇般的扭了一下,娇喘着哼道:「老祖宗……你怎么还看啊……」
  「百看不厌!」许平嘿嘿的一笑,过足了眼瘾后伸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穆灵月轻轻的哼了一声,顺势的抱住了许平,这充满力量的怀抱给于了无比的安全感,让体会过性爱高潮后的她这时反而不如一开始般的慌张,自然而然的有一种被征服过后甘心情愿任你为所欲为的佣懒。
  许平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怀里瘫软如泥的佳人此时微微的喘息,和她眼里几乎不设防的迷离让许平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快感,将她紧紧一抱后双手忍不住握上了她饱满动人的美乳,一边揉一边笑咪咪的说:「我的皇后娘娘哟,你这表现真是吓人,刚刚才高潮了一次有那么刺激么?」
  「老祖宗,您,坏蛋!」穆灵月的表情隐隐的娇羞,呻吟了一下后小头直接枕在了许平的肩膀上,银牙一咬显得极是娇羞,但她的双手几乎本能反应一样搂上了许平的脖子,语气的柔和,温顺的态度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你个妖精,老祖宗一直是色中饿鬼,为了你估计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许平抱着她亲吻着,即使只是一时的兽兴大发,但不能否认穆灵月的魅力已经达到了那种让你欲罢不能的程度,就如是吸食了毒品一样一沾就有点分不开。
  穆灵月的芳心紊乱着,眼里含着陶醉和迷茫,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是她人生中的到一次高潮。销魂蚀骨的滋味激烈到让她感觉魂飞魄散的地步,和皇帝的所谓夫妻生活,可笑的是皇帝孱弱的身体只在体外射了一点就让她怀孕了。
  而后她洁身自好,可这奇怪的体质让她也分外的恼火,哪怕是压力重重的情况下自慰过也迎不来所谓的高潮。这两个字于她而言如同镜花水月,她甚至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为什么能生孩子却没所谓的生理反应。
  在今天,她抗拒不了这个男人的索取,所有的矜持和妇德都抛弃了。没想到的是因此品尝到了身为女人最美妙的滋味,即使时间并不长,但于她而言却是人生意义的第一次,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也是第一次知道身为女人能这样的快活。
  穆灵月现在感觉芳心如麻,明明一开始已经笃定这是迫于无奈的奸污,可自己却又那样的乐在其中,难道自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或是说对这个神秘的男人有过太多的幻想,所以滋味才会猛烈到自己几乎不敢相信的地步。
  一切都宛如梦幻一般,那几乎不该存在人间的滋味美妙得让穆灵月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活着,但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还是让她无比的迷恋。
  许平抱着她轻轻的爱抚着,直到感觉她已经回过神来只是因为羞涩不出声呼吸再次急促时,这才停止对她美乳的爱抚,慢慢的扳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迷离的神色。穆灵月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已经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害羞,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的不知所措。
  慌乱间,穆灵月感觉心脏的跳动有点不自然,不只是因为肉体上刚才欲仙欲死的感觉,更是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穆灵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许平此时有些茫然又无奈的表情,当一个你认为无所不能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神色时这种感觉让她惊讶又控制不住有些心疼,颤抖的小手忍不住摸了摸许平的脸问道:「你个色狼,你想什么呢?」
  「朕在想,佳人如斯,何德以得。」许平也不知道心里一时哪来那么多的伤感,只是看着穆灵月的多愁善感,看着她绝美容颜下的心乱如麻,怜香惜玉之心作祟,一直强迫自己淡忘的前尘往事又历历在目。
  「老祖宗,您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好么……」穆灵月抱住了许平,温顺的在许平的脸上一吻,以为人母的她本身就多了一份温柔的妩媚,在这时做出这种撒娇动作时更是有让心灵无法设防的娇媚。
  「朕在想,死了多好啊,活着多累啊。」许平轻抚着她的秀发,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当年朕高居九五,富有天下可又有什么用,在我的修为登峰造极的时候是人生最痛苦的时候。我最爱的那些人,甚至我的儿女都先我一步而去,那种悲哀经历了多少次你不懂。我一直乞求着地府减我的阳寿,让这些人能多活几年,让她们能多陪伴我几年,哪怕是容颜老去朕也想和她们在一起。」
  穆灵月沉默了,听着这样的话感觉很是震惊,眼前的老妖怪不是有逆天改命的能耐么,为什么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的无奈。
  许平没理会她表情的变化,叹息了一声:「你不懂那种痛苦,一个个心爱的人都离朕而去,朕渴望的是自己死亡来陪伴她们。可那时候的朕即使也有逆天改命的能耐,可我要改谁,那么多人我该让谁来陪伴我,这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
  当朕知道自己有死期的时候,朕欣喜若狂的等待和她们一起入六道轮流,可惜的是朕死不了,没办法在来生再陪伴她们。」
  「老祖宗,为什么要陪她们一起死,你富有天下,难道还怕没美人陪您么?」
  穆灵月感觉心里莫名的一痛,对于那种迟暮之年的无奈似乎已经感同身受。
  「美人,红粉骷髅么?」许平忍不住悠悠一叹:「有的人想追求长生不死,但朕只想着能长眠九泉而已,或许你不知道当朕长命百岁之时的孤独,当朕复活人间时的迷茫,那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言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孤单。」
  穆灵月沉吟着,小脑袋枕到了许平的胸前,闭上眼睛后颤着声说:「您说的这些,灵月不懂,但灵月起码知道您现在的目的是为了让天下不要大乱而已……」
  「恩,可惜了,最后我没救回你的儿子。」许平轻抚着她的发丝,沉吟了一下后语重心长的说:「论谋略和能力,陆吟雪远不如你,不过她的儿子却是躲过了一劫。而在朕的估算里,你应该有保住自己儿子的能耐,没想到最终您机关算尽也只能承受丧子之痛,这点倒是出乎了朕的意料。」
  想起死无全尸的儿子,想起自己的家破人亡,穆灵月控制不住潸然泪下:
  「对,是我这个妈妈太无能了,我算计了那么久连明远的命都保不住,那算计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为此还赔上了整个穆家。」
  「时也,命也!」许平抱紧了她,无奈的说:「我和你一样,总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可惜的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是想保住两位皇子,在朱威权死后让他们各展其长,从中选择出一位更优秀的人继承大统,出现这样的局面我也是意想不到。」
  「那您更属意谁?」即使丧子之痛让穆灵月满心的伤痛,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并不是还在意那九五之尊的荣耀,因为她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处境老妖怪就算占有了她也没必要对她撒谎讨好。
  「各有千秋吧,实际上我不太想干预。」许平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没多说。
  美妙的滋味过后,抱着她国色天香的肉体,那隐隐的芬芳让许平感觉有些蠢蠢欲动。呼吸急促间穆灵月也感受到了,忍不住娇声的说:「老祖宗,您是不是又想要了?」
  许平没说话,低头吻上了她,双手攀上了她饱满的美乳轻轻的揉弄起来。穆灵月动情的哼了一声,娇躯轻颤间却是轻轻的推开了许平,娇喘连连的轻哼道:
  「老祖宗,妾身已经够了,人家那里已经有些疼了,等下次再服侍您好么?」
  短短十多分钟而已,美妙过后穆灵月已经感觉到那羞涩地有些肿疼,因为男人的冲撞太过激烈了。此时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搐着,高潮的余韵还褪不去不说,剧烈的滋味过后有种骨头都软掉的感觉,这让穆灵月时刻记得那美好的滋味,可同时对于许平的强悍有种又爱又怕的忌惮。
  说这话的时候穆灵月脸色一柔,面上多了几分女人满足过后的妩媚,那种被滋润的感觉让本就倾国倾城的她更加的不可方物。美丽的尤物面色上隐隐的有些娇羞,因为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说出来恐怕谁都不敢相信,身为人母已是美艳少妇的直到这时才体会到当女人的快乐,今晚发生的一切于她而言几乎每一个感觉都是第一次。
  她虽是母仪天下,但嫁给朱威权完全是政治婚姻,那时候的朱威权已经身体不适没了阳刚之风。洞房花烛夜时她独守空房,而朱威权则是在病房中渡过的,那种凄惨的感觉每每想起都让她感觉凄凉又有满心的恨意,但她从没恨过将她嫁入皇室的哥哥,因为她清楚那时候的穆家太需要她的付出。
  而后,皇帝身体孱弱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更何况醉心于权利的他已经对女人没了所谓的兴趣。国色天香的皇后,媚骨天成的贵妃于他而言是美丽的摆设,让别人羡慕他所谓的艳福,也是在撑起皇家富有天下的脸面,两位倾国绝代的佳人于他而言只是最美丽的门面摆设品而已。
  那时候朱威权大局初定,为了江山的巩固子嗣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样的忧虑与各方面不谋而合。陆吟雪先有了二女,但还是以人工受精的方式怀了一个孩子,而穆家为了实力的稳定也为了让皇后不受诟病,一拍即合之下也用了这样的方式怀上了皇子。
  可笑不能人道的皇帝就这样有了两个儿子,但于穆灵月而言却是最大的悲哀,因为自始至终皇帝一下都没碰过她,而身为处女的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畸形的生活因为孩子的到来有了一丝的曙光,儿子的存在也成为了她的全部。
  一切都为了自己的儿子,对于穆灵月而言孩子就是她的一切,甚至在最后时刻她可以舍弃穆家隐瞒着自己的哥哥,为的只是算计着其他人把儿子安全的救出来,对于女人而言母爱的伟大有时候是那些阴谋者难以理解的。
  第一次高潮的滋味,当了母亲那么多年才体会到当女人的美妙,这是一种可笑的讽刺。穆灵月哀伤之时也自嘲的笑了起来,眼见她情绪有一些低落,许平忍不住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故意用调戏的口吻说:「皇后娘娘,说得好像您伺候过我一样,自始至终都是我在伺候你好不好。」
  这一说穆灵月顿时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灵月确实有些笨拙了。」
  「现在还为时不晚,不过就看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许平淫荡的一笑,为了气氛不太哀伤,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看怀里这个娇羞如处子的美人妻,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穆灵月顿时明白了老妖怪要干什么,身体瞬间就酥软无力,温顺的跪在了许平的面前。她的身材比例完美也十分的高挑,轻盈一跪小脸正好对着男人的阳物,处女生子的她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一瞬间脑子就发蒙了。
  眼前的阳物已经是半硬的状态,扑面而来的是那种刺激性极强的味道,男人的精液和自己的爱液,甚至还可以看见丝丝的血迹。穆灵月虽然没说出来,但刚才于她而言是第一次的性爱下体也是受了创伤,眼前巨物上的狼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这样淫秽的事情,恐怕谁都不可能一开始就接受,穆灵月喘息着满面的紧张和不安。许平也没说话,居高临下满是期待的看着她,穆灵月抬起头来对上了男人那充满期待的视线时感觉心里一个咯噔,稍稍的一犹豫后脸色通红,颤抖的小手慢慢的扶上了许平的大腿。
  或许有心理上的波澜,也有短暂的天人交战,但短暂的犹豫过后穆灵月还是闭上了眼眸,扶着许平的大腿轻启朱唇含住了龟头。啧的一下,分泌物充满刺激的味道让她感觉脑子一阵发晕,出奇的是有些洁癖的她却没觉得有任何的反感。
  穆灵月试探性的用小舌头舔了一下,那种味道不让她恶心但却让她感觉到一种燥动不安,她开始慢慢的含住后用小舌头舔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那舒服的表情,开始轻轻的摆动着小脑袋吞吐起来。
  「不错……」许平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仰求头来享受着她的口交服务,男人面色上的扭曲对于她而言无疑是最好的褒奖。穆灵月虽然奇怪自己怎么一点都不反感,但还是舞动着她灵巧的丁香小舌,开始含住这根吓人的巨物前后吞吐着。
  穆灵月含弄的时候表情有些害羞,也有些认真,这样的表现对于男人而言无疑是一个刺激点。尽管她很是青涩,牙齿偶尔还会咬到,但无论如何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国色天香的皇后娘娘跪在自己的跨下,用她粉红色的樱桃小口含住自己黝黑的阳具时都是一种剧烈的刺激。
  狰狞的巨物在她的小嘴里进进出出,节奏缓慢但却让人欲火中烧,许平爽得是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但却是乐在其中。穆灵月抬头看你时的眼神怯怯的,我见犹怜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这让许平感觉更加的兴奋,恨不能立刻把这尤物压在跨下狠狠的操弄一番,再次享受她那让人发疯的美艳肉体。
  这股冲动被狠狠的压抑着,因为肉体的愉悦享受过了,许平现在就想享受一下她美妙小口的销魂。尽管还有几分青涩,但穆灵月还是粉眉微皱的压抑着自己的矜持和娇羞,用小舌头轻轻的舔着龟头,红润的小嘴开始含着巨大的阳物吞吐着。
  看着天下最高贵的女人跪在自己的跨下,美丽的肉体布满了情欲的潮红,本是良家妇女的她满面的陶醉与满足之色。媚气横生的用小嘴含弄着自己的阳物,那红润的小嘴一点都不嫌弃自己黝黑又布满了分泌物的性物,进进出出间那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许平爽得直哼大气,一手抚着她的发丝,颤着声说:「不错哦……灵月这方面很有天赋,看来给你找个好的老师你会进步很大。」
  穆灵月脸一红没有说话,吐出了龙根后用小舌头轻轻的舔拭着敏感的龟头,眼角往上似娇似嗔的看着许平,这样的媚眼让许平感觉更加的兴奋。与刚才自己单纯兽兴大发的交合不同,此时穆灵月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已经多了点干柴烈火之外的东西。
  如此的香艳涟漪,本该让这一夜醉生梦死,淫秽至极才对。可惜的是许平正在享受着这美妙时刻的时候,一阵人间听不见的锁链声缓缓的响了起来,跨下的穆灵月浑然不觉继续吞吐着狰狞的巨物,等许平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示意她停下来时,刚才还羞怯的皇后竟然眼露疑惑之色,似乎已经彻底适应了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灵月,你喜欢的话以后把你喂得饱饱的。」许平嘿嘿的一笑,不过神色瞬间一肃说:「时候到了,先停下来做正经事吧。」
  正经事,对于这样的色狼而言这不就是最正经的事么?穆灵月抬起头来,娇媚的给了许平一个白眼后慢慢的把龙根吐了出来,顽皮的舔了舔嘴边残留的分泌物,即使这是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但还是让许平瞬间就感觉血脉喷张恨不能把这尤物压在跨下干死她。
  「老祖宗,灵月先去沐浴!」穆灵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许平,深怕许平会继续纠缠赶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逃一样的跑进了浴室。
  嘎吱一下,门还被反锁了。事实上穆灵月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时候再不跑的话许平又该兽兴大发了,尽管这小门一锁也不起什么作用,但许平这样纯良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破门而入,只能狠狠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后穿起了衣服。
  内裤有些湿了索性丢到一边去直接真空上阵,抽着事后烟许平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虽然知道穆灵月是个足智多谋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不过照她今晚的表现,加之她现在的处境来看这个女人已经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慢慢的调教她,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没多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了,穆灵月的长发湿淋淋的随意披散着,脸色一片红润既有满足的陶醉又多了一份美人出浴的诱惑。她是以医护人员的身份偷偷潜进来的,未防被人怀疑所以穿的还是护士服,尽管款式很朴素但穿在她性感丰腴的身上还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欲火中烧的诱惑。
  许平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穆灵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妩媚的小女人姿态看着就让人感觉荷尔蒙控制不住的狂燥起来。穆灵月深吸了一口大气,眼见男人眼里又露出那种侵犯性十足的欲望,赶紧低声下气说:「老祖宗,希望您一会顾及灵月为人母的颜面!」
  「放心,一会我不会动你的。」许平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
  「霍俊那家伙还在基地里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这里的领导人不少都是你的人,但该小心的地方还是不能出半点差池。」
  穆灵月沉吟着没有说话,眼里含着几分疑惑的看着许平,许平也不打哑迷,直接了当的说:「这里你已经装下了强力的除湿设备,我知道你对于我还有几分怀疑,清楚的知道战龙之水的终极海市蜃楼依靠的是水的存在制造幻像,于情于理你的警惕没有错,但这样大动干戈你就不怕惊动了霍俊么?」
  「老祖宗,灵月确实早有准备。」穆灵月知道这事瞒不过老妖怪,幽幽一叹后直言不讳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灵月自问足智过人,但在您的面前总是感觉自己如是蝼蚁。事实上现在谁都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中,灵月此时已经是四面楚歌之境,但身为一个母亲只希望在孩子的事上不被欺骗,这是我渺小而又无奈的一种奢求。」
  「对,未雨绸缪,这才是我想征服的皇后娘娘。」许平没有生气,看着她怯生生的眼神反而是温吞的一笑:「你的警惕是正常的,我欣赏你这份母爱,站在我的角度而言其实你落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没了欺骗你的的必要了。」
  「谢谢老祖宗说的实话!」穆灵月无奈的苦笑着,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没了穆家的支持。没了儿子,皇帝能活下去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倘若是陆家因为子嗣尚在坐拥江山的话,肯定也没她的一席之地。
  「实话有的时候不是炫耀,只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而已。」许平走上前去,将黯然神伤的她深深的拥入怀里,狠狠的痛吻着。穆灵月心乱如麻,激烈的回应着许平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但不可否认经过今晚的事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滋味。
  激烈而又缠绵的吻,不需要任何过多的语言解释,因为太过现实的话题在现在而言是一种没必要的伤害。吻毕后,穆灵月娇喘连连的埋头在许平的胸前,她虽然闭着眼睛满面的陶醉,但看得出睿智的皇后娘娘依旧保有着警戒性。
  许平摇了摇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战龙之水的终极,可以完美的复制世界上任何的一切,甚至是天地阴阳的一切,制造幻觉又达到瞒天过海的的效果,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海市蜃楼有两个致命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穆灵月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许平,许平蜻蜓点水的吻着她的嘴唇,柔声细语的说:「完美的复制,完美的幻像,看似可以欺骗世人,制造天兵地将的幻觉。
  可惜的是有两样东西是不可能驾御的,一是记忆,二就是感情,再完美的幻觉都不可能在这两方面骗得了人。」
  这样深沉的话让穆灵月感觉心头一颤,抬起头来看着许平那真诚的眼神,睿智如她刹那间也明白了很多,顿时是低下头来轻声说:「对不起了老祖宗,是灵月自视觉颇高了,也是我自不量力了,这时候你确实没必要欺骗我,灵月的怀疑简直是一种幼稚的行为。」
  「走吧!」许平摇了摇头没多说,抱紧了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此时此刻,穆灵月感觉呼吸一阵急促,尽管知道了这一切不可能有欺骗。可当这一切是绝对真实的时候穆灵月又感觉不太敢面对,心跳的加速让她觉得脑子一阵阵的发晕,甚至因为紧张而有点想退缩的怯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5:31

第八章、欲望作祟
  房内第一次开起了昏暗的灯光,淡黄色的光线朦胧又有几分暧昧的浪漫,酒足饭饱以后小姐妹一边聊着天一边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泡浴。洗完后在朱可儿的怂恿下,朱曼儿没有多想就赤身裸体和姐姐一起上了床,姐妹俩一丝不挂凑在同一个被窝里聊着天,彼此可以感觉到对方有几分酒意微薰了。
  卡戴妮和琳娜轮番的到来带来的是好消息,起码可以确定他虽然看起来也被抓了,可实际上他还留有后手。不只是基地里有老妖怪的人,甚至可能那场追捕都是老妖怪自导自演的,为的是让这对疯子获得皇帝的信任再次进入到这个实验组里。
  想起重伤而逃的洛研,小姐妹心里都有些黯然,只能祈祷那只是一个假相了。
  而基地里的情况分析一下也明了了,现在整个基地已经在为借尸还魂的手术做准备了。陆吟雪被抓到这,和姐妹花一样充当着血缘和细胞供给的责任,在手术结束前三人暂时没有危险,而老妖怪看似被抓但肯定不是肉眼所见的那样,他应该谋划了很多等的就是这场手术的到来。
  姐妹花都是温室中的花朵,对于京城发生的事也是蒙在鼓里,猜来猜去始终猜不透许平到底是什么心思。夜深之时已经小姐妹酒意微薰已经醉倒了,相互拥抱着沉沉睡去,即使还身陷囫囵之中但这一觉却睡得特别的塌实,不只是朱可儿,朱曼儿也越来越喜欢这种有依赖的感觉了,曾是金枝玉叶的她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绝望之后,越来越迷恋这一份所谓的安全感。
  昏昏欲睡的时候,朱曼儿下意识的抱住了姐姐,双手自然的攀上了姐姐饱满的乳房轻轻的握着。心灵相通的她懂得姐姐此时心里隐隐的失落,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没来的关系,姐姐的心情显得多少有些哀怨,这份哀怨她也感同身受了。
  明月高挂,秘密基地的警戒却在入了夜更加的森严,或者说在皇帝决定不日即将动身的时候安保情况提高了不只一个等级。大量的禁军和御用拱卫司的人马提前赶来,水泄不通的包围住这里防止出现任何的意外,当然了湖心岛最核心的区域他们始终没权利靠近哪怕是半步。
  深夜里霍俊发出了特级警戒的命令,皇帝什么时候到来只有他才清楚,命令下打的那一刻应该是京城那边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湖心岛的底部几乎被掏成了中空的状态,这样的建筑难度可想而知,水压,墙体的厚度和水沁的危险都不得不考虑,有一点的差池就会有倒灌的危险。这里汇集了不知道多少工程师和专业人士智慧的结晶,当然了这些人有没有被灭口就耐人寻味了,参加皇家的秘密军事工程本来就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没准建造这里的精英已经在湖底喂鱼了。
  核心区域戒备森严,防守收缩也就意味着会出现一些不被在意的疏忽之地,在地下基地一个不受重视的角落里气氛此时不太和谐。这是一处类似于太平间的地方,本来在水底温度就低于常温,即使是夏季都得依靠取暖设备,而这时这里的温度已经低得如是寒冬腊月。
  冰冷的墙壁都是钢铁不需要掩饰,面前是一个个奇怪的设备,空荡荡的房间几乎找不到任何的东西。这是一处几乎被人遗忘的房间,算是太平间不过这里的低温冷冻设备封存的是人体器官,在这样的地方里任何尸体的存在只有利用的价值,被保存起来的话只能说是一种悲伤。
  这是基地里被冷落的地方,似乎谁都不会记住这里,偶尔也只有取些细胞样本的助手会过来,三五天能看见一个活人已经算不错了,在高度戒严的基地里这就是一个被人忽视的角落。
  在这空旷的地方一个身影孤零零的站着,即使穿着普通医护人员的衣服也难掩她身材的曼妙,头发简单的盘起容颜甚至有刻意的丑化但依旧是万里挑一的绝代佳人,成熟的妩媚加上那高贵的气质,这一份惊艳美得不可方物足够让人一眼就为之窒息。
  五官每一个都算不上顶尖,单独而论的话并不是天成之作,但组合在这张充满东方古典美的脸上却演绎着美伦美幻甚至是佳物天成的娇媚,让人瞬间就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鬼斧神功。这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愁云,尽是绝望的哀伤又带着愤怒的恨意,饶是花颜有些失色但依旧演绎着别样的魅力,或许这样的容颜可以温婉可亲,可以风华绝代,但当她冷酷起来的时候也可以有一种让你惊为天人的冲击。
  冷艳而又高高在上,如是天仙化人不可亵渎,世间有此等风韵间简直凤毛麟角,哪怕她现在一脸的哀伤依旧无法掩饰那足够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美艳。
  曾经的母仪天下已经黯然无存,花颜失色只有让人心疼的凄凉,穆灵月看着眼前那冰冷的设备发呆,穿着护士服的她难掩绝代的风华,但这时显得多少有些凄厉萧瑟,一直淡漠而又睿智的眼眸里有沉痛得让人几乎窒息的哀伤。
  身后,门嘎吱一声响了,穆灵月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当这男人的声线感觉陌生的时候她才诧异的转过头来:「还在看么,虽然这话由我的嘴里说出来很可笑,但你不知道什么叫人死不能复生么?」
  进来的男子身上穿着明显小了一号的病服,有些滑稽不过并不影响帅气的外表,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那邪性十足又让人已经感觉到害怕的自信,仿佛算计了一切一样让你感觉骨头里都有一阵寒意。穆灵月娇躯一颤,轻声道:「确实,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最是可笑了,灵月本来自以为自己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智慧,但当我真正认识你的时候,灵月只感觉自己傻得可笑。」
  进来的赫然是许平,笑得依旧从容而又充满了超凡脱俗的淡然:「有么,其实换一个说法是你们机关算尽,而我只是随波逐流而已。其实真算起来的话,你,朱威权,朱威堂每一个都城府极深,但你们都目的性太强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已。
  不像我就是一个局外人,旁观者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事实上你们用来瞒天过海的招反而更能曝露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老祖宗,您的城府,灵月服了。」穆灵月苦笑着,凄美又颇有几分无奈,这时睿智如她也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许平问:「一切似乎都在您的算计中,不管我们任何一方的计谋似乎都被你利用了,灵月现在不管你有何目的,就问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是你当时对我许诺的话,我已经带人杀上金殿宰了那狗皇帝了。」
  当时奇袭东宫的正是穆灵月的人马,这一波人马就连兄长穆昭华都不知道,属于她压箱底的最后一手。并不是说她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只是穆家始终人多眼杂不得不提防,这一波人马虽然少但绝多都是死士,是她当皇后这些年暗地里攒下来的家底。
  当时穆灵月处心积虑,刻意的脱离了穆家和真龙会的合作关系之外,蛰伏多时机关算尽为的是奇兵一出在险境中杀出生路。当她知道王济宝是叛逆的时候就坐不住了,违背了之前的计划提前入宫,而且这波人进入的地方里也有她的人,没任何冲突的情况下火速的入了宫,饶是如此赶到东宫时还是慢了一步,王济宝已经提前朝她的儿子下了死手。
  那时穆灵月已经亲身涉险了,所带的两个高手也是针对着王济宝,一个是早年招入麾下的使剑高手。姓甚名谁没人知道,绰号剑云手里的利剑绝非凡物,其实这个并不是什么低调人物,在大明的话他是同性恋合法化的代言人,经常高调的出现反而让人忽略了他那在这个时代足以开宗立派的修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江湖人本可以称为剑人,因为名字里有个云字所谓称为剑云。
  与他同行的高手实际上是一个全世界出名的杀手,没有姓名只有一个叫MR。
  BIG的代号,他是剑云的情侣,一直形影不离可以说即使另类但也见证了可以为彼此而死的忠贞爱情。他们正是拖死王济宝的二人,或许说同归于尽也不为过,抱着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这二人最后谁都没退缩双双死在了东宫。
  这二人是真正的爱情,有着可以一起共赴黄泉的决心,或许在视俗的眼光里他们是风马牛不详及的两个人。正常人会暗骂一声死玻璃,可他们是真真实实的真爱,或许他们的爱张狂了一些,但他们也有着士为知己者的豪情。
  这二人以死相拼算是报了穆灵月的杀子之仇,或许鸳鸯同梦对于不受世俗待见的他们是最好的结局,活着的时候他们已经不乞求别人的祝福,死了以后能同瓮而眠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当时目睹儿子的惨状穆灵月几乎要疯了,她本就忧心忡忡担心虎口中的儿子,机关算尽就是为了制造救出爱子的机会,可惜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为人母者爱子之深,那时她就有了与朱威权玉石具焚,与真龙会同归于尽的想法,在丧子之痛的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但在那时穆灵月还是被手底下的死士制止了,加之耳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话让她茫然了,在几乎失魂落魄的情况下被人带出了皇宫,也躲过了皇帝最后瓮中抓鳖的屠杀。
  她明白自己的手下是至忠之举,因为那点人手根本没与皇帝同归于尽的资格,只是目睹了儿子的惨状恐怕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让自己保持冷静。
  哀怨的神色,为人母者的悲伤,这样的笑容苦涩而又凄厉。曼妙的身姿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孤单又没有依靠,许平看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并不愿意成为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母仪天下的皇后只希望过平静而又安宁的生活而已,但她却只能无奈的承受丧子之痛。
  「时间还没到!」许平沉默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已经含泪的眼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恐惧,这是许平不愿意看到的,或者说没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
  穆灵月娇声一叹,花容失色却又带着风情万种的柔媚,这一幕瞬间让许平感觉心里一热,万般邪念齐上心头。即使是在这时刻看见如此的天成佳人也难免血脉喷张,怜香惜玉之心自然必不可少,但现在许平感觉心里的欲望十分的澎湃,或许是阴谋诡计算计多了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许平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后死死的抱住了这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幻想过的胴体,即使隔着衣物但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身体的丰满,那种柔软中又充满弹性的诱惑,母仪天下的娇躯所拥有的软玉温香是你难以想象的。这一抱瞬间穆灵月就楞住了,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抬起头来惶恐的看了看许平。
  她的俏面上满是惊恐,有一些成熟美妇不该出现的娇羞,那种惶恐瞬间就能刺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兽兴。当含泪的眼眸对上男人满是欲望的视线时穆灵月感觉脑子顿时一空,男性的气息将自己紧紧的包围着,充满了热度和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那种阳刚又充满侵犯性的感觉让她几乎要窒息,虽然心乱如麻但空旷许久的身体却有一种骚乱的感觉。
  男人的视线充满了侵略性,充满了让人不敢直视的欲望,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坚强的心志突然土绷瓦解,女性渴望被保护的感觉伴随着那似乎消失许久的柔弱一起出现,嗅到的男性气息宛如是魔药一般,穆灵月感觉呼吸一滞,咬了咬牙竟然克制住了想反抗的冲动,因为脑子也眩晕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抱住她的一刹那,这位世间最高贵的女人,这位美丽到极到的人妻少妇似乎很纠结。但她不知道她的心乱如麻写在了脸上,每一个情绪的波动无意间都在撩拨着男人的欲望,那种邪恶的刺激感让所有男人都甘愿化身禽兽,惊为天人的诱惑让所有男人都甘愿为了她泯灭人性。
  穆灵月柔弱的躲闪着,这个母仪天下高贵的女人此时羞怯了,这个成熟的人母人妻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这种感觉更能撩起男人心里邪恶的欲望,许平忍不住一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穆灵月呼吸一滞眼里明显满是慌乱。
  本该是哀伤的时刻,但从来没人敢于这样亵渎他,或许她的美艳天成任何男人都想占有。但母仪天下的尊贵,宛如天仙化人的高高在上,这都是让人忘而却步的原因,别说是这猥琐而又直接的举动了,穆灵月甚至忘了有多少年没男人敢于这样直视自己。
  这种如受惊小鹿的眼神更是让人兽兴大发,许平忍不住了,低下头猛的吻住了她那瑟瑟发颤的樱桃小口。穆灵月呜了一声本能的想退缩,但男人的怀抱如是铁锁般让她动弹不得,轻颤间许平很是轻佻的用舌头舔着她柔嫩的小嘴唇,而穆灵月双手不安的推着许平,矜持作祟让她紧闭着牙关试图想躲闪这霸道的侵犯。
  可惜的是洁身自好的矜持这时只能是让人兴奋的催情剂,她的挣扎带给了许平更多的刺激,那矜持的扭动除了挑逗外根本没其他的作用。许平立刻抱紧了她把她柔软成熟的身体压到了墙上,一边继续努力的吻着她一边感受着这成熟肉体贴着自己时的感觉,只要穆灵月稍一挣扎就会产生让人十分销魂的摩擦感。
  少妇身体的那种丰腴感,柔嫩十足的柔软,即使隔着衣物却也带来极端的诱惑。身体似乎有自然的香气,凑近的话就能闻见那种撩动荷尔蒙的气息,这是一个天成的尤物,哪怕她是在反抗着但感觉却是千种万般的诱惑,即使是一个羞怯的眼神也能让人血脉喷张。
  穆灵月瞬间感觉脑子一空,男人身体的阳刚和结实感,男性气息的霸道让她脑子晕沉沉的。这一切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从少女时候嫁入皇家开始,母仪天下的太后就必须仪态端庄,而形同陌路的婚姻从没给过她这种心灵颤动的感觉。
  一瞬间穆灵月的脑子阵阵的眩晕,终于在许平不屑的努力下牙关失守,贝齿被撬开的一刹那仿佛城池被攻陷一样身体酥软下来。许平顿时是一喜,舌头立刻游渡过去,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美檀香口里芬芳的滋味。
  女性的芬芳,成熟女人那种若有若无的芳香充满了无限的诱惑。许平瞬间就感觉血液都燃烧起来,死死的抱着她疯一样的吻着,舔着她还在羞涩躲避的小香舌,贪婪的吸吮着她的小舌尖。这样猛烈的侵袭之下穆灵月顿时呜了一声,混身一软任由许平肆意的亲吻着,脑子发空间小舌头害羞的挣扎仿佛是最好的挑逗,欲拒还迎的羞涩感更给了许平一种玩弄人妻的心理刺激。
  许平极尽挑逗,粗鲁过后是耐心的温柔,缠绵的吻着她慢慢的撩起了穆灵月的本能,鬼使神差般的让她小香舌的挣扎变成了青涩的迎合。穆灵月似乎没享受过这样大起大落的感觉,不管粗鲁还是温柔对于她而言都太过刺激了,刺激得让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的同时又控制不住的沉沦其中。
  亲吻再次激烈的时候穆灵月已经无法呼吸了,当她稍微有些感觉的时候许平的双手已经饶到了她的背后,按在了她那饱满而又挺翘的臀部上抚摸着,尽管还隔着布料但那充满弹性的手感一手根本抓不住,用力的一揉男人火热的手掌带来的刺激感让穆灵月感觉双腿发颤,不用看都知道双腿间已经是潮湿的一片。
  这是无法控制的本能,虽然羞怯却是无与伦比的感觉,天仙化人的她从没被人这样直接而又粗鲁的亵渎过。
  这种猛烈的被侵犯的感觉,唤起了她身为女人心里的柔软,让高高在上的她感觉到一种无助,却又有一种被一点既燃的快感。光鲜的外表下,一直尊贵的外衣仿佛被撕裂了,女性的原始欲望被唤醒的那一刻就显得凶猛充满了兽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5:21

第七章 希望
  房内月光幽然,凌晨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再一次凉了,但依旧没动上一筷子完好如初。再好的美味佳肴在一颗悲伤的心灵面前或许与嚼蜡无异。
  朱曼儿已经幽幽醒来,哭得梨花带雨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倔强的咬着银牙但也止不住悲哀的泪水。一向活泼好动的她此时柔弱的依偎在姐姐的胸口,低低的啜泣着却怎么都不肯哭出声来,似乎是不愿意告诉姐姐残酷的真相。这一幕让朱可儿也是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姐妹俩抱在一起泪如雨下,心灵相通的她们靠在一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心里的绝望。
  不用任何的语言,因为任何的语言都是灰白的,美好的解释只不过是欺骗而已,更何况心灵相通的她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的欺骗。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只期待着美好的成长,不谐世事的单纯心灵因为残酷的现实而懂得了什么是仇恨,什么是人性中无法掩饰的穷凶极恶与贪婪。姐妹花相拥而泣,泪水打湿了彼此单薄的衣裳,衣裳贴在身上尽显曲线的诱惑,可在这凄惨的时刻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的香艳。
  深更半夜的小岛安静无比,即使有偶尔的鸟叫虫鸣但在强大的隔音设备影响下却是死寂的一片,仿如万念具灰的心一样看不到半点的生机,风景优美的小湖此时一点都不美妙,在她们的心里宛如是阿鼻地狱里的血河一样充满了凄厉,这个地方于她们而言根本找不到半丝的温暖。
  嘎吱的一声,机关启动的声音十分的刺耳,金属互相碰撞的那种冰冷让人感觉特别的不舒服。为了预防被囚禁的人偷过机关逃跑所以并没做任何的静音处理,有刺耳的声响反而是一种预防机制,那种冰冷的清脆给人的感觉极端的不悦,姐妹花依旧相拥哭泣着,对于这刺耳的声音表现得很是麻木,万念具灰的她们下意识的认为只要有来者带来的只能是噩耗,当得知那个男人也被擒获的时候她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年幼的心灵经历了生与死的波折,亲情荡然无存的背叛,这一切实在太残酷了!不只是一直坚信不移的朱可儿,甚至在朱曼儿的眼里那都是唯一的希望,当希望破灭的时候可想而知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绝望是一种比死都要可怕的感觉。
  她们还是青涩的少女,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这样的噩耗于她们而言简直天塌下来一样。
  「喂,哭什么哭啊,烦死了。」来的人是琳娜,一进门就粉眉微微一皱,那对狐狸般雪白的耳朵也动了一下。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表情显得很不耐烦,甚至带着几分不爽。
  卡戴妮的性格还多少有一点点的圆滑,和她一比琳娜就是彻底的直脾气了,没什么心计也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喜怒全写在脸上属于那种天真得一根筋的类型。
  「你个混蛋狐狸精,我要你偿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朱可儿还楞神的功夫,朱曼儿已经从姐姐的怀里挣了出来,猛的朝着琳娜扑了过去。
  可惜的是她身体孱弱不堪,一点力气都没有处于虚脱的状态,刚下床呢不用琳娜动手她就踉跄的摔倒在地。看着这一幕琳娜立刻是摇了摇头,一副轻蔑的口吻说:「就你现在这熊样,别说是杀我了,就算老娘找十个八个男人强奸你你都没法反抗,逞什么能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别想乱来。」朱可儿赶紧下地扶住了妹妹,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琳娜。朱曼儿一脸愤怒,夹杂着泪水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即使是相貌相同的姐妹花但这时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你们都落到这副田地了,还逞什么强啊。」琳娜摇了摇头,大摇大摆的往椅子上一坐,颇是戏谑的看着泪眼婆娑的姐妹花,笑咪咪的说:「两位小公主,你们特别的不听话,现在看来你们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处境,再怎么一根筋的执坳下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哦。」
  「要杀就杀!」朱曼儿的性子一向比较烈,立刻是红着眼没好气的说:「谁要当你们的实验品了,告诉你,老娘宁可自杀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好了。」
  毕竟之前已经有过节了,她们自然认为琳娜是来耀武扬威的,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朱曼儿极端的讨厌。而琳娜事实上也没给她们好脸色看,冷哼了一声说:
  「折磨你们么,我倒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暂时没这个兴趣,至于自杀什么的你们就随便吧,真出了这样的意外也是守卫的责任与我无关。」
  「说起来你们也是够幼稚的!」琳娜话锋一转,饶有深意的调笑道:「小小年纪还玩什么绝食,真想自杀的话别这么天真好不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朱可儿到底成熟了一些,觉得琳娜来这说那么多废话肯定有什么深意。朱曼儿就没那么好的脾气,被她这么一刺激顿时是眼泛凶光,死咬着银牙要不是被姐姐死死的拦住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找琳娜拼命。
  「闲着没事,过来耀武扬威不行啊!」琳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挑衅的看着朱曼儿。
  朱曼儿是被气坏了,不过这时孱弱的她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着眼,倒是朱可儿心思细腻了一些。想了想被抓来这段时间也没受什么委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而且之前卡戴妮竟然敢当着那些女兵的面说那种大不敬的话,而那些女兵竟然视若罔闻,这一切本身就耐人寻味。
  而且她们都是单独一人到来明显不正常,之前来做检查或是抽血的时候都是在女兵严格的监视之下,就算是她们也应该没单独进入自己房间的权利。联想起下午那些女兵对于卡戴妮的毕恭毕敬,朱可儿觉得事情实在太蹊跷了,蹊跷得让她万念具灰的心灵起了一丝波澜。
  虚弱不堪朱曼儿还想破口大骂,但被朱可儿按住了,琳娜得意的一笑后晃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笑咪咪的说:「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先把后果和你们说一下,不管你们是动我一根豪毛,是自残还是不听我的话,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们。」
  顿了顿,见小公主姐妹花同时露出了不屑甚至视死如归的表情,而朱可儿的眼里却多了一丝哀求的意味。琳娜立刻冷笑着说:「你们自杀也可以,不过以这边的医疗条件肯定会对你们进行任何措施的抢救,想死的话估计很难,要是想生不如死的话倒有的是办法。而作为血浆的来源,这里最符合标准的无疑就是你们的母亲陆贵妃,不只是你们,她还承担着为你们弟弟提供血浆和细胞来源的责任,在这样的消耗下我相信身娇肉贵的陆贵妃也承受不住。」
  「你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这一下,连一直隐忍的朱可儿都忍不下去了,性格外柔内刚的她可以选择和妹妹一起自尽,但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会拖累自己母亲的事实。
  朱曼儿眼里已经含着泪,但依旧恨恨的看着她,小公主一向爱恨分明,对于这个女人的到来她从一开始就抱着先入为主的想法,充满的是无比的厌恶和想将她爆打一顿的恼火。
  「简单来说一下现在的状况吧!」琳娜沉吟了一下:「你们的存在,是为手术提供不排斥的血浆来源,而陆贵妃的存在则是为了你们姐弟三人提供母体的细胞,同时也是手术中最重要的血液储备。你们的弟弟现在其实刚刚渡过危险期,不过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命保住的话可能会是植物人,如果幸福点不是植物人的话,也会是个太监。」
  「你,你说什么?」姐妹花同时惊厄,琳娜说出的话让本就万念具灰的她们几乎要晕厥过去。、「你们父亲的计划,想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琳娜似乎很满意看见朱曼儿震惊的模样,当下是嘿嘿的一笑说:「他现在已经下达了命令,准备借尸还魂占有儿子的身体,而你们母女三人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这场手术保证血液和其他细胞的供给。而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最大的原因是他并不了解自己儿子身上致命的伤势,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而复生过一次,那是现代医学几乎无法解决的难题。」
  「怎,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朱可儿感觉脑子一晕,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了,朱曼儿则是一脑门子的雾水,恼怒不堪的她完全不知道琳娜在说什么。
  如果说琳娜是来耀武扬威的,那不必和她们说这些,直接派人以实验的名义折磨她们就行了。可偏偏一直就没受到什么委屈,如果说琳娜归顺了皇帝的话,似乎又没必要和她们说这些事,虽然朱曼儿很是讨厌这个疯子,但朱曼儿心里清楚她并没有撒谎,这个疯子本身就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
  朱可儿示意妹妹先别焦躁,因为琳娜这样侃侃而谈姐妹花都明白她没说谎,而她来的目的似乎也不是来炫耀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所以还是稍安勿燥为上。
  「简单点来说,基地里负责救治你弟弟的医疗人员汇报的时候隐瞒了一点事情,所以你的们的父亲才会毅然决定进行手术。」琳娜敲了敲桌子,又拍了一下手,房门被打开立刻进来了一波女兵将冷掉的饭菜再次撤走,换上的是一桌新鲜出炉热腾腾的佳肴,大有她们不主动吃的话绝不罢休的趋势。
  其实按理说就算姐妹花绝食也可以把她们捆起来注射营养液,对于试验品似乎不必讲究温柔也不用在意她们的感受。不过明显琳娜没打算这么做,琳娜拿起水晶杯摇晃了两下,轻抿了里边湖泊色的酒液后似是威胁的笑着:「至于其他的,我凭什么告诉两个不听话的孩子,而且你们似乎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我可不想理你们哦。」
  朱曼儿已经气得要发作了,但朱可儿已经明显感觉到事情的异样,扶起妹妹后直直的盯着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吧。」
  情况确实奇怪,尽管琳娜和卡戴妮出卖了她们,但这次被抓后却没想尽办法折磨她们反而没让她们受什么委屈。要知道朱曼儿可是赏了她结实无比的一巴掌又一直恶语相向,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反常了,朱可儿已经感觉到无法忍受的蹊跷,可不谐世事的她始终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两个变态般的科学疯子怎么有这些反常的举动。
  小姐妹虽然是天真可爱的少女,但没天真到相信她们是在以德报怨,说难听点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时候她们不落井下石已经说不过去了,偏偏还关心起了她们绝食的问题,这态度确实匪夷所思。
  「现在,你先带着你妹妹去洗澡,洗干净了不准穿衣服出来见我,别摆出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琳娜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许朱可儿的询问,眼见朱曼儿又露出了暴躁倔强的苗头,立刻冷笑着说:「作为你乖乖听话的奖励,我倒可以先和你说一个小事,那就是今天轮值的守卫很多都是我们的人。我和姐姐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和她下午来的情况一样,这些事不会被那些忠诚于你们父亲的人知道,虽然时间匆忙但起码有一小小的时段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顿了顿,琳娜一脸不屑的说:「现在你们先去洗干净了,多少天没洗了身上都该臭了,我可不想闻着臭味和你们说话。」说完琳娜就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不理会她们。
  好奇心谁都有,朱曼儿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朱可儿立刻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后搀扶着虚脱无力的妹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朱曼儿虽然咬了咬牙但面对着琳娜得意的微笑还是忍住了。
  心不甘情不愿,但姐妹花还是褪去了身上薄薄的病服,在温水的冲刷下洗着那洁白而又柔嫩的身体。环境有限无法窃怯私语,姐妹花虽然满心的疑惑却没互相讨论,心灵相通的她们隐隐知道彼此的想法,即使有万千的疑虑却是没半点的头绪,现在的她们唯一能作的就是按照这个疯子的话做,因为这两个疯子的反常让她们看到了些许幻想中的希望。
  琳娜这个性格就算要说谎也会结巴的,倒不是说她心虚只是性格使然这是一个藏不住心事也编不出谎言的人,她得意的态度证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于小姐妹而言现在她们是一头的雾水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女孩子都是爱干净的,尽管魂不守舍但姐妹俩还是仔细的洗了二十多分钟,等到她们出来的时候连身为女人性子单纯的琳娜都看直了眼,狡黠的坏笑着:
  「不愧是皇家公主啊,细皮嫩肉的看得我都心动了,可惜的是我只能自己湿一下并没有勃起的功能,否则的话我就操死你们。」
  说话间,琳娜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美人出浴,即使同为女性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位看似幼嫩的小公主确实有着祸国殃民的魅力,小小年纪就是这样的红颜祸水要是长大那还了得。
  姐妹花头发湿淋淋的,擦了一下并没吹干随意的散发着,贴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清纯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娆。精致的五官组成的是动人无比的容颜,小美人坯子散发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曼妙,沐浴过后肌肤那种白里透红的感觉让人控制不住心跳加快。
  或许是矜持作祟她们同时围着一条大大的浴巾遮掩住身体的敏感部位,不过这样的犹抱琵琶反而更具诱惑性,圆润的香肩,性感的锁骨,饱满的豪乳根本包裹不住露出了深邃而又让人向往的乳沟,那无比白皙中间夹着的黑线让人遐想连连甚至是血脉喷张。
  大毛巾下是一丝不挂的肉体,雪白粉嫩的双腿,玲珑诱人的秀足,尽管她们的脸色心不在焉又充满了愤怒。但不得不承认这对小美人姐妹花身上的每一寸都充满了诱惑,不管是任何的因素都足够让男人为之疯狂,甚至可以说即使她们不再怎么不经意依旧在青涩中掩饰着能撩起任何男人原始欲望的诱惑。
  清纯的童颜一模一样的长相,即使还没完全长开少了女性的妩媚,不过那甜美的诱惑依旧浓烈。E尺寸傲视成年人的巨乳即使锋芒尽敛也没法掩饰住,她们的身材虽然娇小可身体的比例无比的完美,哪怕是美足诱惑那两双粉嫩的美腿都可以满足,皇家精心养育出来的公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玲珑剃透的,世界上恐怕很难再找到能与她们媲美的身体。
  露出的玉臂有着少女特有的那种肉嫩,原本她们的继续就白嫩得如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又宛如是最好的羊脂白玉一样天成无瑕。现在沐浴过后覆盖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润泽,粉嘟嘟的诱惑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有那种独一无二的小性感,一眼看过去让人恨不能把她们生吞活剥了。
  琳娜忍不住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眼睛扫过了那粉雕玉琢的冰肌玉肤,虽然同为女性她不可避免的感觉羡慕嫉妒恨,可又偏偏控制不住露出了色咪咪的感觉。
  朱曼儿银牙一咬没吭声,性格倔强的她能忍得下来是不容易的事,不过她的小拳头已经握得紧紧的,要不是实在饿得得靠姐姐搀扶才能站着,她早就冲上来打这张在她看来面目可憎的脸了。朱可儿则是有些心虚,因为她们没有依言裸体而出,不过姐妹花还是同时而又默契的站到了琳娜的面前,即使控制不住面露不甘之色但她们也清楚这并不是逞强的时候。
  琳娜似乎对这一切不在意,也很满意姐妹花这温顺的态度,得意的吹了一下口哨后笑咪咪的说:「现在给我坐下来吃饭喝酒,吃饱喝足是主要的,如果你们让我满意的话我再给你们透些好玩的情报。」
  果然有蹊跷,这疯子绝对没那么好心还关心起俩人的饮食问题,要不是有鬼的话以她简单粗暴的做风直接就把人抓住注射营养液了,怎么可能有闲功夫和你说那么多废话。
  朱可儿和朱曼儿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她们立刻坐在了饭桌前,默默的吃起了一桌子美味的山珍海肴。即使对于现在的她们而言味如嚼蜡,但她们还是努力的吃着嘴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因为少女的心里现在充满的是说不尽的好奇和让人激动的期待。
  琳娜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一指说:「还有这个,都说了吃饱喝足,你们吃的又不是饲料干嘛一顿狼吞虎咽的。」
  话虽然轻薄,不过性格暴如朱曼儿也没拍案而起,反而朱可儿看了看一旁的酒壶拿起来时她没有吭声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主动的为自己和妹妹斟上了一杯。水晶杯倒满了琥珀色的酒液,一入口的味道并不是陈年老酒不刺鼻的香醇,反而有隐隐的药味喝起来十分的刺鼻。
  朱曼儿顿时粉眉一皱,傻子都喝得出这是精心调制的药酒,问题是这种军事基地里怎么可能有这东西。朱可儿也感觉难喝,但心里的期待却是越来越大了,这时候越多想不通的东西能带给她越多的希望。
  「乖,看你们这么乖真爽。」琳娜得意的一笑,看着朱曼儿轻咳了几声更是满面狡黠,捏了捏下巴后笑道:「那给你们透一个小消息吧,其实你们的弟弟身受的重伤可不是闹着玩的,按理说早该失血过多是个死人了,没有人类能在流那么多血以后还活着。不过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他死不了,而你们的父亲之所以同意这个手术,是因为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儿子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早就绝望了。」
  「明浩,他到底怎么了?」琳娜的话越说越是奇怪,朱可儿心灵开始颤抖了。
  「简单来说,以他当时的伤这会应该过完头七了,皇宫到医学院的那段路程实在太远不可能有任何抢救的机会,因为这一路他流的血已经多到了没抢救意义的程度。」琳娜狡黠的笑了笑:「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虽然最后还是保住了他的命,不过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现在还在观察期。更重要的是秉报给你们父亲的时候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一点若是让他知道的话,恐怕他会死都不愿意借儿子这个尸了。」
  朱可儿和朱曼儿同时停下了动作,瞠目结舌而又好奇的看着琳娜满面的期待,琳娜这时顿了一下故意吊了吊她们的胃口,眼光饶有所思的看向了她们面前的水晶杯。两位小公主这时乖多了,想也不想就拿起杯来一饮而尽,或许是因为心境的转变这时反而觉得这酒没那么难喝了。
  刚才入口是刺鼻的苦涩,这会入口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们依旧有将琳娜暴打一顿的冲动,因为被人这样吊着胃口绝对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琳娜露出赞许的表情,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抢救这小子的那伙医生是我妈妈的学生,你们弟弟第一时间送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肉,出血过多甚至很多刀伤已经伤到了内脏。按医学常理来说光是失血这一项他就不可能活着了,这绝不是什么顽强的生命力可以解释的,而他除了内脏的伤之外还有一处比较致命的伤被隐瞒下来,不隐瞒的话恐怕你父亲已经发疯了。」
  顿了顿,琳娜接着说:「那就是你们弟弟的跨下挨了狠狠的一刀,不只是男根就连两颗睾丸都被切断了,而且送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东西一起送来。所以就算治好了也只能是个太监,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深怕你父亲知道以后会对这实验万念具灰把所有人都灭了口,所以在短暂的沟通过后我们收买了这些医生,暂时隐瞒了这个最严重的伤情。」
  皇帝的美梦是借用儿子的身体再繁衍后代,一代接一代的借尸还魂让他的江山千秋万代,而如果这个儿子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那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因为失去了皇长子后这是他唯一的儿子,这唯一的儿子成了太监也就意味着他生命延续的美梦彻底的破碎。
  没有了子嗣,想永远借尸还魂是不可能的,江山落入后续无人的窘况是一回事。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不能人道的残酷事实,更何况这实验需要的是血缘上的关系来保持稳定,因为即使有血缘的保障都可能出现大量的后遗症,如果连这个保障都没有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都不敢保证。
  弟弟的惨状让小公主姐妹花同时面色一白,她们知道这次弟弟受了重伤但好歹还活着应该没多大的关系,但没想到他居然伤重到了这种程度,按照琳娜的话来说弟弟早该是个死人了,严谨的她绝不是无的放失,是死是活对于冷漠的琳娜来说只是一个严苛的科学标准而已。
  琳娜不想进一步刺激她们,但还是神色一肃说:「你们别想太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能保住他的命,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一次不容易,最起码他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
  「琳娜,我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朱可儿到底成熟了一些,尽管心里有些悲哀,但她明白琳娜说那么多话肯定不是无的放失。
  「想弄点瞒天过海和你们交底的机会也不容易。」琳娜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一时半会也和你们说不清楚,实际上有些计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负责通知你们一声,暂时别自暴自弃,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
  确实,琳娜这个疯子在某些方面很是单纯,用天真犯傻来形容也不为过,在这方面她就是一个白痴不能抱有过高的希望,就算有什么深层次的计划估计和她说她也不明白。朱可儿和朱曼儿心灵相通,互看了一眼就明白彼此心里的想法,这个疯子能交代得这么清楚已经不容易了,再问下去的话没准弄巧成拙,问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而乱了套。
  简单来说,现在这个医疗基地已经是严阵以待的状态了,隐瞒了朱明浩的伤情一切都是在为这场手术准备着。能欺上瞒下也得益于各方人马责权分明,分明得太过清楚了,所以只要搞定负责治疗朱明浩那一组的人马就能顺利的把消息隐瞒下来。
  丁彤在基地那么久了颇有威望,虽然很多的专家都是天南海北而来,不过对于这个领先于时代的科学疯子还是尊敬有加,加之那一组人里不少是她的学生,在顾及到生命的情况下众人选择一起欺瞒了皇帝,毕竟左右都是一死是个人都想争取活着的机会。
  基地里的守卫有很多,就算能渗透也不可能全面拿下,琳娜她们也得小心翼翼才能找得到单独过来的机会,这对于她们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点朱可儿觉得有些困惑,毕竟这俩疯子无官无权的又不懂什么阴谋诡计,怎么来这还有自己的手下了?光靠丁彤的影响力似乎不切实际,她可以影响到这里的医学专家,但和这些负责守卫的女兵应该沾不上边。
  疑惑归疑惑不过朱可儿倒没问出口,琳娜这时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说:「其实要不是曼儿绝食的话也不想和你们说这些,对于我而言这纯粹是浪费时间,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别绝望也别伤害自己。」
  这样人性化的话,似乎不该出自这疯子的口,更何况双方之前还有过节,琳娜这时候不耐烦的模样表明了她不愿意来说教,更愿意把朱曼儿抓起来注射营养液,省时省力也符合她的性格。朱可儿顿时嘴唇瑟瑟一颤,忍不住激动的问:
  「琳娜,是,是他么?」
  琳娜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第一次浮现几分小女人的妩媚,走到了门口时笑咪咪的说:「晚上睡觉小心点哦,那可是一条空前绝后的色狼,没准他会偷偷爬上你们的床,到时候你们叫破了喉咙也没用。」
  话音一落,琳娜就离开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她们也不敢过多的停留,毕竟这秘密基地可还在禁卫队的掌控之中。朱曼儿此时已经面露诧异之色,因为明明看见那老妖怪也被抓起来了,身上布满了管线不停的注视着什么压抑内力的药物,可为什么现在又说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姐姐,我们怎么办?」朱曼儿一时有些茫然,但心灵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姐姐的激动和那似是温馨的幸福感。
  「吃,吃饱饱的!」朱可儿面露娇羞的喜色,笑吟吟的看了看此时无辜而又可爱的妹妹,柔声说:「吃完了再陪姐姐去洗一次,混身上下要洗白白洗香香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5:08

第六章 绝望
  津门靠近海的西北,人烟罕至,附近的居民早在数十年前就被迁徙走了,附近用慌无人烟来形容也不为过。深山老林里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这里万径人踪灭几乎看不见任何百姓的身影,上山的路由禁军把守着,严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的森严。
  离这最近的人家起码也有五十余里的距离,近些年来也陆续的迁徙走了,最高的民居不能超过三层楼的规定限制了这一片的发展。整片区域作为军事管辖区域一直在军队的掌控之中,哪怕原始的深山老林里有野味也有野生的昂贵药材,但从来没人敢踏足这里一步。附近的山民到了这也是远远的避开,因为谁都清楚这些大兵手上的枪那可都是上了膛的,胆敢擅闯绝对是格杀勿论。
  没有任何的发展前程,没办法像祖辈那样的靠山吃山,越过越穷的百姓自发的离开,也让这里成为了天然的一片鬼域,正常的人家早就打消了在这一带居住的念头,哪怕是故土难离但还是毅然的远走他乡寻找好的前程。
  这是一片绵延数十里的山峦,中央有一个数十里水面的大湖泊,四周群山环绕再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山势险峻崎岖,奇石怪林的天险不可多得,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进出,扼守住要害之地哪怕是来了千军万马都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绵延的群山外表看上去郁郁葱葱与正常无异,不过里边实际上是内有乾坤,很多座大山都被掏空了成了秘密的军事基地。至于是干什么的连守护这里的禁军都不知道,他们唯一清楚的是这一个军事基地直受皇家管辖,哪怕是来了轰炸机群这些山峦里也隐藏着对空的弹道可以应付。
  有多少个基地,入口在哪,这些基地的作用是什么都没人知道,这属于绝对的特级机密擅问者可以格杀勿论。这里的出入只认通行证,没通行证的话哪怕是禁军禁军的司令来了也绝不放行,军部再怎么势力滔天但在涉及皇权的方面也有一些他们不敢接触的禁区。
  幽静的群山,碧绿的湖水,晚秋时的萧瑟让人感觉这里婉如人间仙境,有一份独特又似乎让人容易多愁善感的韵味,可山里林间却连鸟叫声虫鸣都听不见几声,这鸦雀无声十分的诡异,与这清秀的青山绿水一点都不符合。
  大湖的中心有这群山里唯一的露在地表的建筑物,湖心岛上有一片密集的建筑群,看起来似是一个颇大的庄园,外表看去似乎是一个渡假村。依山傍水风景颇是秀丽,不过这一切也都是表面的,这个小岛实际上也被掏空了,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和平年代,只要有皇权的威慑这看似最曝露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就算有了战乱四周的群山中可有着数不清的现代化军队和设备,有的是能力阻拦任何的袭击。湖心岛是最安全的地方,除非周围的兵马和基地全军覆没,否则世上根本没人能威胁到这里。
  当然了,如果最精锐的现代化部队也覆灭的话,那所谓的安全就无从谈起了,基地建得再如何隐秘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湖心岛的存在可以说是当权者的一种魄力,因为真正能守护住这里的并不是周围的军队,而是国家的强盛,皇族的威严,包括这个国家的威慑力。
  一个国家足够强盛的话,不需要重兵防卫就是足够的威慑,当大明王朝足够强盛的时候这些军队只不过是对外的摆设而已,当然了也得防备一下如真龙会之流的亡命之徒,那种无根浮萍般的悍匪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会感到头疼的隐患。
  夜幕降临时,小岛上的别墅全亮起了灯,厚重的窗帘隔绝着分不清到底哪一栋有人,那灯火阑珊的模样从高中看到似足了一个酒醉金迷的销魂窟。最靠近湖边的一栋三层小楼,最顶层的房间里沉默的一片,尽管这里的装修十分的奢华但却掩饰不住这里的凄凉,所谓家般温馨的摆设虚假而又可笑。
  这里的强壁是厚达五迷离的钢板,没有门连窗户都是用手臂粗的钢条捍死的,有防弹玻璃的情况下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与其说这些是别墅不如说是一间间独立的监狱,与外边完全的隔绝,唯一的进出口在一层的地下室那里,就算裸露在地表之上但要进出也只能经过小岛下方的军事基地。
  即使露于地表也与世隔绝,说难听点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悍匪也攻不破,只要不动用导弹级的武器这样的防卫硬度就算来劫狱的话也只能干瞪眼。
  房内,朱可儿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她已经面露憔悴之色。
  花颜依旧可是黯然失色没了那份生机勃勃的娇美,脸上尽是她这个年纪不应该存在的忧虑和惆怅,那份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欲碎。宽松的病服穿在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上,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掩饰不住胸前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同时又平添了几分娇柔似花般的清纯。
  虽然还没长开,但依旧有着祸国殃民的姿色,童颜巨乳一词似乎是为她而生一样,这是一个有着能让男人心生怜爱的的甜美容颜,可偏偏又有让你兽兴大发的性感身段,那巨乳的饱满不用刻意的卖弄在无时无刻间都在挑逗着你所谓的理性。
  在这个看似香闺般的房内没半丝的生气,此时娇弱的她就如是一个已经麻痹的木偶一样,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却一筷子都没动,朱可儿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哪怕肚子呱呱做响但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她了,行尸走肉间的难受让年轻的她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适。
  她担心着自己的妈妈,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弟弟,还有那个生死不明的男人,在她看来那个男人强如神佛应该不会出任何的意外,少女情怀让她充满了期待,期待着那个人会如神兵天降般的来到这里救她离开,给于她最温馨最浪漫的惊喜,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期待。
  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环境里终于有了声音,那是机关启动的秫秫声,朱可儿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哪怕是所谓的房门打开了她都没兴趣多看一眼,曾经年轻懵懂的心在这会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也不为过。
  「哟,可爱的小公主怎么还没吃饭啊。」出乎意料,来的不只是看守着她的女兵,不是那些并冷木讷的权利机器。而是身穿着白大褂的卡戴妮,卡戴妮的头发扎了起来看着十分的端庄干练又掩饰不住她那种狂野的风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多了几分知性的美,她漂亮的大眼睛在朱可儿的身上扫了一下后笑咪咪的说:
  「我说小公主,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试验品饿坏了,你还是配合一下吃点东西吧,要不然那对接近F尺寸的大咪咪饿瘦了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不对,受害的还是男人,尤其是那个色狼。」卡戴妮话音一落一副暧昧的口吻,可在朱可儿看来却是小人得志的耀武扬威,一瞬间就让朱可儿按耐不住暴发了。
  「滚,你这个害死了研姨的混蛋,你为虎作伥的恶棍,你一定不得好死……!」
  朱可儿的眼眶犯红,看见卡戴妮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一瞬间所有学过的擒拿术都浮现到了脑子里,可惜的是想冲上去时已经被卡戴妮随同的女兵给制住了,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可能摆脱这些职业军人的拘押,那是真正不留情而又专业的手法。
  「是么,为虎作伥?」卡戴妮饶有深意的笑着,自顾自的坐到了柔软的大床上,一脸调笑的说:「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事实上这词用得很对,不过为的那只虎可是你的父亲,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不过你父亲似乎不算是老虎,他没那么的为猛顶多算是一只病猫而已,现在想想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位铁石心肠的圣上。」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让已经发狂的朱可儿楞住了,已经梨花带雨布满泪痕的俏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惊讶,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押住自己的女兵,却发现这些女兵神色冷漠对卡戴妮这大不敬的话并没有表示出愚忠傀儡该有的愤怒。
  在皇权的威慑下不允许有任何的大不敬言语,哪怕对皇帝不满可以暗地里骂娘咒诅咒,但就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尤其是在这种秘密基地里,忠诚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存在的考量,贸然的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是存粹到无可挑剔的找死行为。
  卡戴妮和琳娜虽然是科学的疯子,但她们可不是傻子,难道会不知道说这样的话是找死无异。
  「小公主,你稍安勿燥,只要你乖乖的吃饭,我就给你看一些好玩的东西。」
  卡戴妮神秘的笑着,拍了拍手后房门再次被打开,第一波进来的人迅速的把桌子上的冷饭冷菜收走,又摆上了一桌丰盛而又诱人的佳肴后退了出去。
  而第二波人进来的时候朱可儿已经坐不住了,因为同样身穿着宽松病服的妹妹朱曼儿被两个女兵抬了进来,妹妹的脸色同样苍白而又憔悴。没了往日那刁蛮任性的活泼,此时昏昏沉沉的睡着就似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女兵们进来后把她放到了床上就退了出去。
  就算是上次被抓去做试验时妹妹都是欢蹦乱跳的,可现在的妹妹却是一副没半点精气神的模样,那原本充满活力的妹妹给人的感觉极是虚脱,憔悴不堪几乎找不出半点的生气,陌生得让朱可儿几乎不敢相认。
  「曼儿,曼儿,你怎么样了?」朱可儿一下就扑到了前床,按住妹妹的香肩使劲的摇晃了两下,见妹妹依旧沉沉的睡着立刻转过头来,恼怒的看着卡戴妮喝问道:「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别激动,是她自己要绝食的,与我无关。」卡戴妮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耸了耸肩后说:「你要相信一点,我对你们这些试验品可是关心得很,我不仅没对你妹妹做什么,还给她打了针镇定剂还输了些营养液,要不的话这会你还能看到她就有鬼了。」
  「胡说八道。」朱可儿自然不信,妹妹的性格一向坚强又倔强,怎么可能选择绝食。
  看着眼前卡戴妮那得意的笑容她越发的怒火中烧了,这次她和妹妹会被抓全是因为眼前这人悄悄的通风报信,那一晚在御用拱司的强袭下洛研重伤而逃生死不明。随后她们就被送到了这个基地,卡戴妮和琳娜因此得到了皇帝的信任继续在实验组里工作,也获得了与丁彤重聚的机会。
  而她和妹妹则是被分开关押,除了偶尔被抽取一些血液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朱可儿不是傻子,她明白实验一但重新启动的话就意味着父亲不仅赢了而且还活着,恐怕弟弟和妈妈也被关到了这里的某一个地方,等待着那个丧心病狂的实验到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撒没用的谎,或许你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你的反应会比她更加的过激,也更加的绝望。」卡戴妮不想多费口舌,诡异的一笑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似是遥控器的东西。
  房内的女兵们似乎早有默契,立刻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还将门卡擦的一声锁上了。这举动让朱可儿感觉有些疑惑,现在这两个变态女人可是国宝级别的,难道她们不就怕自己鱼死网破的找她拼命,虽然是柔弱的小公主但朱可儿自问绝对打得过卡戴妮这种知识份子。
  别说是卡戴妮了,就算是那缺一根筋的琳娜一起上朱可儿也收拾得了,外表柔弱的小公主在先天可是受尽了名师指点,修为再怎么不行但在防狼术上也是有一定的造诣。
  卡戴妮没理会她疑惑的眼神,一边自顾自的在简易的遥控器上按着,一边似是自言自语的说:「放心吧,这里的监控设备还有监听设备都被琳娜做了手脚,这会她正控制着这里的电脑系统,监控室里那些你父亲的爪牙不知道我来了这里,在正常的日程安排里我现在还在实验室里忙活着。」
  这话更让朱可儿感觉云里雾里,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昏厥不醒的妹妹,充满警惕的看着卡戴妮。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虽然因为她们的背叛自己和妹妹身陷重围,洛研也是生死不明,可这女人这时又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让她甚至想不通她到底意欲何为。
  房间巨大的电视闪烁了一下很快就出现了光亮,卡戴妮在遥控上摆弄了两下很快就出现了清晰的画面。左边是一间十分明亮的病房,病房的中央有一个少年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嘴部也带着徒工氧气的口罩,整个身体被白色的被子盖着,纹丝不动傻子一看都知道是那种病危抢救的状态。
  少年青涩的脸有些模糊,按理说这里的设备不可能出现这种模糊度,但朱可儿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失声惊呼道:「明浩,他怎么样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身为姐姐的朱可儿急坏了,她明知自己问的是废话,可当看见弟弟这时的样子时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卡戴妮摇了摇头没回答她,手轻轻一按画面再次换了,这是一个同样全封闭的房间,角度的问题隐隐可见一个女人坐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发着呆,披头散发的看不清她的容颜,但那熟悉的身形和神韵朱可儿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她的母亲陆吟雪,只是不知道现在被囚禁在哪一个房间里。
  「先别急,慢慢看。」卡戴妮的嘴角出现了一些玩味而又狡黠的笑意,示意朱可儿稍安勿燥,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几丝不耐烦的感觉,或许性格使然她本来就不适合干这种事。
  没等朱可儿看清楚,画面再一次切换的时候,朱可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弟弟和母亲都有了消息,他们是自己最亲密的人,而现在还有的话,难道是他?
  画面再次切换的时候朱可儿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晃着几乎要晕厥过去,因为她最不期待的画面出现了,心里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被打碎了,一瞬间那种绝望的感觉年幼的她根本无法承受,心如死灰的那种绝望是她这个年纪无法承受的。
  在一个空旷而又巨大的实验室里,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锁帘锁在了最中央的位置,无力的身体看似是风中残烛,四周满是奇怪的机器发出了冰冷的声音。
  一条条管子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不同的药液或黄或红看起来触目惊心,而那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死是活,那模样就算他还活着也肯定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披头散发的外表看不清楚容貌,但说难听点那几乎与尸体无异,无数的试管说明了他是珍贵无比的实验品,那一份冰冷的凄凉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都不为过。
  朱可儿没等细看的时候,啪的一下画面又暗了,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卡戴妮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说:「没办法看太久,因为这些都是盗取监控系统的画面,时间长的话很容易露出马脚的,现在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要绝食了吧。」
  「混蛋,混蛋……」朱可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趴在妹妹身上号啕大哭起来,万念具灰的绝望让她幼小的心灵彻底的崩溃,此时她再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用恶毒的语言去咒骂自己的父亲,但她更想诅咒的是自己的软弱无能和一直充满期待的天真。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对父爱所有的幻想,单纯天真的少女直到现在还是不懂得如何面对这残酷无情的现实。
  朱可儿已经崩溃了,无奈而又痛苦的哭泣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她有过无数的心理准备但在直面这残酷的现实时依旧无法接受。卡戴妮抬起手来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朝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公主你就慢慢哭吧,我现在还有事得去忙,大概凌晨的时候我还会来的。到时候你妹妹会醒过来,你最好劝她好好的吃东西吧,或许事情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糟糕。」
  朱可儿已经泣不成声了没有答应她,毕竟是年少无知的少女,此时此刻已经是芳心大乱哪还思考得了卡戴妮意味深长的话。
  卡戴妮摇了摇头,临出门的时候不忘再次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记住了,吃饱饱的,洗香香的,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4:55

第五章 开朝盛事
  首先必须是肯定所有人的战功,不管是百战余生的人,还是那些殉国的人,没有他们的英勇顽强就没有这场战斗酣畅淋漓的胜利,不管多么艰难只要是胜利者就必须歌功颂德一番。哪怕于上位者而言人命贱如蝼蚁,但必要的安抚还是必不可少,多几句痛失贤良的话又不用钱。
  紧接着自然得盛赞一下皇上宛如天神下凡的运筹帷幄,拖着病体应对着真龙会浩浩荡荡的造反,为了不影响大明的繁荣和平。皇上圣心独断,不顾自身的安危把真龙会的叛逆引到京城一决死战,最终因为皇帝的圣明取得了这场决定性的胜利,彻底的消灭了这对大明而言已经积淀了两百年的威胁。
  明里是赞将士们的一往无前的英勇,实际上一是夸皇帝用兵如神,二是夸皇帝爱民如子,任谁一听都会潜意识的想到这重要的两点。
  当然了,就真相而言最漂亮的是皇帝一开始就算计了老妖怪,事情做足把脏水泼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得不感叹皇帝这城府真是深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不过知道这内情的十之八九已经成了死人。
  歌功颂德是必不可少的,简单的介绍了这场叛乱的前后经过,相信不久以后这个官方的消息就会满天飞,让人们知道皇帝是多么的爱民如子。至于皇室的亲属,大皇子之死无疑让人心痛,而其他人没有露面也没有消息,对外自然宣称要么就受了伤在休养,要么就是受到了惊吓暂时需要调理暂时得过深居简出的生活。
  这消息一出倒是一片哗然,不过具体谁受伤了,伤有多严重也没人会去问,这样的情况给他们灌输了一个潜移默化的信息,那就是这一次的平叛之战实际上赢得并不轻松,如果真的是那种易如反掌的地步也不至于那么多的皇亲国戚非死即伤,皇亲国戚为了这场恶战也是元气大伤。
  这次真龙会来势汹汹,似乎出现什么样的事情都很正常,不管是洛研这个洛家出身的少将的背叛。还是白诗兰这种女中豪杰的失踪,因为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太多失踪的人也太多了,所以根本没办法一一的去查实。
  对于这个江山,对于这个官场而言她们的存在实在太渺小了,她们的生死没人关心,人们关心的只是空出来的权利和利益到底有多大。
  至于为什么真龙会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顺利的入境,那点人马加之简陋的装备能把皇城逼到那种地步就不得而知了,起码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蒙在鼓里。
  因为那个赌约是不能浮上水面的,知道的人其实没几人,这场战役对于皇室而言有太多需要掩饰的秘密。
  反正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傻子都明白真龙会能大举的回国肯定少不了内鬼的里应外合,一些失踪人口或许也是御用拱卫司秘密清理掉的,在这些问题上至少没人会去寻根问底给自己找不自在。反正那些人的死活没人关系,在利益的面前一切都是虚假的,现在所有人更在意的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自己该怎么把握住。
  这个朝会繁琐的事实在太多了,国之盛事有必走但又没人关心的流程,如是鸡肋一样听吧觉得没趣,不听的话又深怕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不知不觉消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在这大概算是发布会的事情处理完时。龙椅旁的圆门出现了几个太监的身影,似乎还隐隐的打了什么手势。
  张圣阳立刻咳了一下,高声呼道:「圣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昏昏欲睡了大半天,听着鸡毛蒜皮的歌功颂德几乎要睡着。张圣阳的高呼瞬间就让所有人还了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有了动作,顿时是齐声跪地山呼海哮般的高喊起来。
  这种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快得让人惊悚,哪怕是心不在焉的人也立刻是一脸专注的肃穆之色极尽虔诚,因为在这重要的时刻哪怕是迟了半拍都可能抡为别人的笑柄,这种敏感的时刻谁都是抱着如屡薄冰的谨慎。
  大殿之外的兵将也一齐跪地,瞬间高呼万岁之声铺天盖地而来,在空旷的范围传荡开来显得是庄严隆重,宛如在歌颂着这个王朝的鼎盛一般。文武百官一齐跪地,没人敢于抬头打量任何的细节,因为谁都不清楚现在皇帝到底在想什么,那种身为九五之尊冷酷无情的暴戾有没有在胜利之后得到缓解,或是在战乱以后一直保持着那种杀性。
  没有意外,九五之尊虽然穿着象征皇权至上的龙袍上朝,但依旧是坐在轮椅之上被人推出来的。
  远远望去那张熟悉的脸依旧不怒自威,但在稍微的妆扮之后依旧看得出病态的苍白和隐隐的疲惫,臣子们已经在这等了大半天了。皇帝在幕后就算有时间休息,但这样的盛事对于他而言也是绝对的费心劳神,他所需要付出的精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或许这样说有些过份,但对于有疑心病的皇帝而言哪怕很多事有人代劳,他也必须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一是观察着这些臣子的反应,二是通过这些反应分析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别看七部尚书人模人样的,御用拱卫司往这一站似乎能分君之忧,但说到底皇帝是一个疑心病比较重的职业,说他刚愎自用也好,夸他圣心独裁也好。起码有一点的明确的,皇帝不会允许任何的大权旁落,以他那么深的城府所有的事肯定都经过了他的思虑,这是一个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用人不疑的家伙。
  整个朝堂瞬间鸦雀无声,皇帝在别人的搀扶之下艰难的坐到了龙椅之上,靠着椅背时明显有长出了一口大气的感觉,这一幕多少让人有种英雄迟暮的悲伤感,但那浑浊的眼神扫射了一圈也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惊悚。
  「众爱钦平身吧!」坐定以后,朱威权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无力。不过龙椅上有扩音设备,这让他的声线显得不怒自威,依旧有那高高在上的威慑感。
  压抑的声线,空荡荡的环境,回响哪怕是再无力都会有直接的压迫,更何况开口的人本来就代表着权利的最颠峰。
  古老的三跪九叩,对于皇权最虔诚的顶礼膜拜,这在时代的潮流中未曾变动。
  哪怕大明四百年来一直在不断的改革,在时代的潮流中为了与时具进一直激进的废黜各种繁文俗礼,但惟独这一点没改变过也没人敢成为改革的先驱,除非是不想活了。
  皇帝话音一落,文武百官这才站起身来,眼光殷切的看着龙椅上的皇帝,今天他们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前程,皇帝的出现就意味着会为这场疯狂的争名夺利制订规矩。
  果然,皇帝坐于龙椅上使了个眼色,吏部尚书就带着本部官员一起出列。宣读了这次的圣旨,包括内政阁空缺如何替补的问题,不出意外依旧是采取多地选举制,年底先从各地优秀的地方官中选人进入内政阁,等明年年初大家打个头破血流时再选举出号令天下的三位内大臣人选。
  时间上没有更改,就算不出这次意外的话下次大选也是在明年初,不同的是这次少了许多强而有力的对手。内政三大家族轰然倒下,没了这三座高山阻拦对谁而言都是机会大大的增加,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培养的继承人,他们的派系和盟友也全都失去了依靠,在这样的当口上内政阁重新洗牌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了。
  这消息刺激下瞬间就群情激然,不少人激动得脸都红了,控制不住四下张望既是在寻找可能的队友,也在打量着自己潜在的队友或者是可以选择站队的势力,一时间颇有点暗流涌动的意味,那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的前程思量着。
  关于选举,关于升官发财,关于战后抚恤的事全部处理完了。
  总结过去,计划未来,当这些事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因为一直闭目养神的皇帝终于睁开了眼睛,这就意味着最重要的时刻来了,不少人已经隐隐有所猜想,但不敢确定皇帝口中那会震惊天下的圣旨到底是什么。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遍天金黄璀璨,朱威权目然的看着天空上的那一片红烧云。终于是抬起手来拿起了前面一卷圣旨,一旁的司礼太监见状赶紧上前用传盘接过,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百官的面前。七部尚书,张圣阳这时全站在了他的身后,表情肃穆无比衬得龙椅已经闭目养神的皇帝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威严。
  气氛一时压抑无比,十分的庄重让人肃然起敬,文武百官都明白所谓历史性的时刻即将来临了,不少人都在等待着这将是什么震惊天下的圣旨。
  司礼太监习惯性的咳了一下,打开圣旨朗声的念了起来,那尖锐的嗓音让人控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废话自然是少不了,尽管很多事情都由其他人处理好了,但身为皇帝还是得旧事重提做一下总结,对于臣子们的办事能力表示出一个认可的态度。
  废话过后,话锋突然一转,所念的内容让很多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朕虽是天命所归,但是继承的是列祖列宗传下来的江山,一直兢兢业业如屡薄冰不敢有万分的荒废,朕这些年来自问不敢高居有功只求于江山社稷无过,于政务上勤勤恳恳,哪怕身体孱弱倒依旧不敢废黜政务,不敢自封圣顶明君,但自问还是有脸面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这样的语气十分的凝重,虽然说的是好听话,但有一种在给自己盖棺论定的决绝感。果然在这铺垫过后,司礼太监就高声念道:「奈何天命难违,人终得生老病死,朕的身体越来越孱弱自知时日无多。膝下二子,皇后所出嫡子朱明远丧命真龙会叛逆之手,中年丧子之痛让朕与真龙会势不两立,哪怕朕死了也绝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余孽。」
  意思太明确了,很多人已经猜得出接下来的话了:「而今朕已经病入膏肓,陆贵妃所出次子朱明浩虽然此次身受重伤但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朕此皇子虽然年幼尚有几分青涩,但于同龄人中亦算是少年老成。不敢说人中龙凤但起码文武双全沉稳有度,无轻娇奢浮之举无纨绔轻佻之心,可堪大任。」
  念到这,众人瞬间就秉住了呼吸,司礼太监很是严肃的将圣旨合上了。
  朱威权适时的睁开了眼睛,不怒自威的视线在底下环顾了一圈后,这才嘶着声一字一句的说:「朕天命无多,自此立二子朱明浩为太子储君,在朕龙御归天时登基大宝,望其不负朕与列祖列宗所托,少年英成有利我大明王朝的千秋万代,对得起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和大明的亿万百姓。」
  金口御开,最重要的内容从皇帝的嘴里说出来,如是五雷轰顶般一锤定音。
  这个遗旨确实让人震惊,但并没有出人意料,尤其金殿之上许多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这部分人也没感到吃惊。这几乎是板上定钉的事了,甚至在朝会没开始前很多人已经猜出了这将震惊天下的圣旨是什么内容,皇家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所谓的悬念可言了。
  皇帝身体孱弱,已经是病入膏肓的状态时日无多了,人丁本就不兴旺只有二子二女,这在历代而言凋零得算是最可怜的一代。皇长子惨死在叛逆手下这事已经人尽皆知了,那唯一可以即位的就只有皇次子,总不能皇帝还肯把皇位传给其他的朱家嫡系,除非皇帝疯了否则这样的事不可能出现。
  现在也唯有皇次子能名正言顺,好在这根苗子是保住了,若是皇帝身体孱弱的情况下皇家又无后,那恐怕真要落到其他的旁枝身上,问题是不管落到谁身上都会大起波澜,名不正言不顺的绝对会横生事端,到时候天下不太平少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试想一下江山无主的话,那画面太恐怕了,各地旁枝的朱家后人势必群起争之,到时候肯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所以皇帝的这道遗旨没出人意外,大多数人都知道皇帝的身体烂到了什么地步,这时候先留一道遗旨其实可有可无但也无可厚非,毕竟真到了那一天的话有先皇的遗旨绝对是锦上添花。
  念完了遗旨,朱威权把所有臣子脸上的阴晴不定都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虽然高高在上,可论起谋略的话在场不少人都在自己之上,有的人一脸震惊但恐怕早已是心里有数,那种流露于外的表现似乎太浮夸了。
  坐在龙椅上,虽然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除了乾坤尽握手心的美妙之外总有别的感觉,最起码朱威权总是能看见自己的不足。
  「朕时日不多了,身体每况愈下,就算今夜龙御归天亦不足稀奇!」朱威权定了定神,继续嘶着声说:「或许不日新皇就会登基,在场的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朕望你们可以鞠躬尽瘁的辅佐幼主,君臣一心让大明的江山社稷延绵下去,这个江山不只是皇家的,也是在场诸位的,没有你们的兢兢业业就没有大明王朝四百年的鼎盛。」
  「遵旨!」文武百官齐跪膜拜,皇帝身体病入膏肓那么久了,这时候在金殿上说皇上一定万寿无疆十分的虚伪,没准拍这种马屁还会惹得龙颜大怒,皇帝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没必要说在废话。
  皇帝都开了金口,这事就板上定钉了,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拍马屁,而是思索一下自己在这改朝换代的时刻该何去何从,随波逐流有可能会太淘汰,但这也是一个时势造英雄的好时候。最重要的是陆家就剩一个陆举了,加之皇子年幼少在朝堂活动,这时候审时度势得当的话很容易就得一个从龙之功,到时候还愁不飞黄腾达。
  「朕累了,退朝吧!」朱威权又闭上了眼睛,病恹恹的脸上露出了疲态,那病恹恹的样子更让人相信皇帝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司礼太监高呼了一声退朝,随即皇帝就在七部尚书和张圣阳的簇拥下离开了,轮椅上那沧桑的脸突然给人一种影响迟暮的悲凉感。朝堂上一直号称文武百官但实际上到场人数数千,这还不算在金殿之外的那些武将,在跪送皇帝离开以后他们依旧原地不动,按照礼部官员的安排,各品阶的官员前后有序的离开,走的也是不同的宫门不能有半分的逾越。
  到了这时候官员们依旧满面肃穆,众目睽睽之下不敢交头接耳也不敢窃窃私语,声怕有什么轻浮之举会引来其他人的关注乃至是打压,要知道肯定现在每一个人心里都开始盘算着站队的事,这是一场争名夺利又将解决新仇旧恨的动荡。
  这时候谁都不敢被人抓住把柄,哪怕落人口实都不行,一点小问题都可能被上纲上线。所谓的名正言顺就是其他人攻击你时说那天皇帝上朝你Y的居然敢放屁,这样大不敬的事你都做了你Y的居然还敢偷笑简直是罪大恶极,这时候不打你打谁啊。
  这样的借口虽然看似可笑,但确是不争的事实,犯了这样的错误可远比你杀人放火严重多了,尤其是皇帝一个不爽的神色就足以出现墙倒众人推,推完再落井下石的局面,完全不用所谓的龙颜大怒,在揣摩圣意的那些人眼里只要一点鸡毛蒜皮的问题就可以把你往死里整。
  数千人离开皇宫的时候鸦雀无声显得很是压抑,虽然没人开口不过很多人都在挤眉弄眼互使眼色,这一夜注定少不了那些结党营私,少不了那些私相贿赂的事。尤其是那些地方官为了表示清白加上政务缠身不能在京城久留,今晚他们得频繁话的活动,迅速的确定京城新的派系和各个势力间的强弱。
  这时候要说有谁洁身自好还惦记着公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谁都清楚皇帝留下遗旨绝对不是无的放失,这时候如果后知后觉的话很可能会被人淘汰,不未雨绸缪的规划未来恐怕会在这波浪潮中被活活淹死。
  夜里,皎洁的明月高挂,热闹了一天的皇宫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宁静,凌晨时分休息好的朱威权悠悠的醒了过来。看了看这熟悉而又压抑的环境,睡在病床上的他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开了开口喉咙有种发干,喉管粘在一起感觉很是难受:
  「圣阳,那边来消息了么?」
  「霍俊已经确定,手术可以进行了。」张圣阳一直守护圣驾,马上点了点头说:「丁彤已经醒了过来,在把琳娜和卡戴妮送过去以后她提取了血清,经过治疗以后精神恢复,和其他隶属皇家医学院的专家研究过后一致的确定手术的数据已经完善,手术已经降到零风险的地步。」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手术?」朱威权的眼神涣散双目无神,这两天身体情况很差,开口的时候喉咙里一阵腥甜,这种感觉很是熟悉让他惶恐又特别的厌恶。
  「后天可以准备妥当。」张圣阳的声线轻飘,似乎没有感情。
  「准备一下,明日就启程吧,朕等不了那么久了,先去那边看看,看看。」
  朱威权说话的时候无力的喘息着,给人感觉似乎随时都会窒息而死,与逆天改命后的意气风发不同,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有几分即将油尽灯枯的感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4:44

第四章 战后朝会
  这样的结局朱威权也知足了,一边休息一边召集自己麾下的权臣商议着战后的重建,迅速的平定战乱导致的政务停滞。一边以圣旨公之天下,号令所有外出躲避的京官,各个名门望族的族长,所有大明的封疆大吏,朝廷的文武百官和内政阁所有的官员启程准备进京,等京城因为战乱的破败修复好时,他九五之尊要开朝议政,到时将有不少的恩旨要公之四海广知天下。
  消息一出顿时震惊天下,虽然大家早在之前都得到了皇室成功平叛的消息,那些外逃的官员不用通知就老实的滚回了京城,但谁都没想到的是皇帝会突然召开朝会。细数一下,身体孱弱的天子依稀有四五年没主持朝会了,虽然他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但真正亲力亲为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或许是因为平了叛乱也该热闹一下了,活人封赏,死人追悼这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怎么说这场平叛之战打得也算是轰轰烈烈,过程虽然隐秘不过结果绝对值得耀武扬威,此时不意气风发一番更待何时。
  趁此时机召集天下文武还有封疆大吏,既是一种扬威又是一种威慑,至于有什么样会震惊天下的圣旨就不得而知了。
  但所有人心里清楚一件事,毕竟与真龙会的事多少算是家丑,这样轰轰烈烈的外扬不算什么好事,所以在细节上不可能大作文章。这场叛乱传出来的消息有限,其实很多人都感觉内幕绝对是错综复杂,皇帝趁此机会召开朝会既是一种威慑,实际上也是想借此稳定惶惶不可终日的人心。
  当然了,可能也少不了一些秋后算帐的事发生,毕竟这次的叛乱出了那么多的内鬼,就算得粉饰一时的太平不宜大开杀戒,但以皇室行事的风格不可能放过他们,顶多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距离京城之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头十天的时候京城每天往外运尸体,清洗街道的水都是腥红的一片十分的骸人,街道上依旧可见荷枪实弹的禁军在巡视着,盘查着每一个人深怕放走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尽管建筑物并没多大的损伤但据说那一战皇宫里是尸骨如山,能有具全尸的已经算有福气了,打扫到最后还剩下许多不知道属于谁的残肢碎肉着实让人头疼了半天。
  战死的烈士尸体收敛本身就是一个大工程,就算把真龙会叛逆的尸体当垃圾扫走亦是费时费力,可想而知当时的战斗是何等的惨烈。
  足足半个月禁军的人围剿行动彻底的结束了,最后的瓮中捉鳖简直可以用如鱼得水来形容,消灭那些惊魂未定的叛逆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肖扬,朱威堂都在混战中被禁军乱枪打死,据说死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的皮肉,甚至可以说是被子弹打得体无完肤,血肉之躯被射得和筛子都没了区别。
  对于朱威堂的死讯御用拱卫司的人不敢马虎大意,又是查DNA又是验血,又是骨骼还原的新技术。皇家医学院的人精锐尽出,小心翼翼的用尽了所有手花用了三天的时间确定了死者确实是朱威堂,这位盘踞海外多年的叛逆首领的死讯才得以正式上报,直达天听。
  听到弟弟的死讯时,皇帝什么都没说,只是哎了一声命人将他给葬了,没有杀之解恨的快感亦没那种想撮骨扬灰的意气风发,亦没那种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古井无波的淡漠让人猜不透这位九五之尊到底在想什么。
  这事按说也该尘埃落定了,不过诡异的是当时也身陷重围的李海东却是找不到人了,莫名其妙如是人间蒸发一样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禁军的包围圈逃离京城,但对于这位真龙会的二号人物皇家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一纸公之四海的追捕令也在第一时间下达,迅速的组成了一个专业的小组针对这漏网之鱼展开追捕。
  斩草除根,斩尽必须杀绝,突然逃跑了一些漏网之鱼,一些乌合之众的话还情有可原。可跑掉的竟然是二号人物李海东,禁军顿时感觉颜面尽失,那样铜墙铁壁的围剿之下还抓不住他,这对于禁军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
  追捕的任务落到了御用拱卫司的头上,针对真龙会余孽,包括李海东的追捕马不停蹄的开始了。真龙会的势力一直在海外,想把所有的余地连根拔起的话难免会产生一些外交上的摩擦,不过在这非常时刻没人会说什么,这并不是普通的命令而是皇帝的圣旨,其他国家也得考虑一下现在的大明皇帝是不是发疯的状态。
  尽管不知道李海东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这样逃之夭夭,但以皇帝的心性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哪怕现在的李海东已经如丧家之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如果抓不了他伏法的话这场平叛就没那么完美,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功勋和政绩中出现任何的瑕疵。
  斩草绝对得除根,任何一只丧家之犬都有可能带来天大的灾难,若不是当年没能耐把朱威堂连根拔起的话,今日也不至于有这种几乎动摇到根本的祸害,这个道理朱威权比谁都更有深刻的体验。
  禁军在这事上碰了一鼻子的灰,御用拱卫司顺利接手,也是想以此事大作文章,恢复元气和威风之时顺便排除异己,至于是不是真能抓到李海东就两说了。
  整整一个月京城的人都在忙碌着,平民百姓,名门望族,学院里的教师和学子都在回归,躲避了那么长的战乱谁都在渴望回归这个象征着繁荣也是权利中心的都市。大家各自清扫着自己的家,幸运者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而那些倒霉的则只能看着一墙的弹孔苦笑,开始了郁闷而又繁琐的修补工作。
  更倒霉的则是有家都回不了,有一部分民宅被真龙会的人利用过处于监视之中,在还没搜查清楚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面临有家归不得的无奈。更惨者家里已经被夷为了平地,成了炮火之下的废墟,真实的上演着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无奈。
  一切重建活动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战后的重建如火如荼也让人感觉到一种新生的喜悦,在这样的当口下身为皇室爪牙的御用拱卫司也没闲着,虽然被霍俊争宠得有点郁闷,不过他们该办的事还是不少,毕竟见不得光的事都需要他们来处理,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鹰犬在这太平时刻反而有了更多的事要做,因为表面是一片太平不过实际上京城里还是暗流涌动。
  首先一点就是袭击老祖宗的那波人马,还有青衣教的十子,这里边多少有几个活口不过全被灭了口,哪怕是他们重伤在身不过还是逃不了这个厄运。这个任务由张圣阳亲自带着人执行,毕竟朝老祖宗下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要传出去的话绝对会被人诟病,背地里皇帝的名声还有可能因此一落千丈。
  皇帝也是早有图谋,之前老祖宗复活人间的消息在一些名门望族中已经不是秘密了,他在202营地的轰炸事件上大作文章。一是想麻痹真龙会,二是想制造老妖怪死在朱威堂手上的假相,成功刺杀后这脏水就泼在了朱威堂的身上,而于他来说的话就有为其报仇的大功,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现在要做的自然就是灭口了,既然已经未雨绸缪了,那当然得把见过老妖怪的人灭了口,这才能坐定这个事实。
  那些人其实在执行这个任务时早就该做好死的准备了,相信不少人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但他们根本无法违抗圣旨。若说他们还有怨天尤人之心的话只能说他们太过天真可爱,否则的话也该清楚皇帝选他们的同时也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只要把这一帮动手的人悄悄抹去就能把这秘密很好的保存下来,当然如果不是不想横生波澜的话,再把御用拱卫司的人一起灭口那才能做到真正的高枕无忧。
  不过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身为皇权的鹰犬,御用拱卫司的人最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说。这次皇帝狠心的杀人灭口于他们而言再正常不过,御用拱卫司一向就是和皇帝狼狈为奸的角色,这次的灭口任务说明了皇帝的信任,同时也是朱威权安抚人心的一种手段。
  皇帝再狠也不可能编造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大开杀戒,毕竟战后的人心稳定很是重要,而且在干缺德事这方面御用拱卫司还是可信任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干这事的行家里手。
  京官和百姓陆陆续续的回归,各忙各的事一切渐渐显得有条不紊,尤其是御用拱卫司表现的更是积极。但这次这帮鹰爪倒没有如过往那样的张牙舞爪,反而是协助其他的部门处理一些程序上的琐事,用自己手里的特权来加快重建的进度。
  御用拱卫司摆明了高姿态,在元气大伤的时候赶紧和各路神仙搞好关系,执行着各种阴暗任务的同时还不忘排除异己,可以说从上到下忙得那叫一个团团转。
  与此同时,穆家和陆家被叛逆灭门的消息也传了开来,至于皇后,陆贵妃还有两位公主的安全问题则没有明确的表态。最起码皇家没就这事发布消息之前没人敢于打听,虽然叛乱平定了但现在这还是非常敏感的时刻,抱着好奇心去打听的话纯属没事找事,没准一个不小心被人猜疑是心怀鬼胎到时候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御用拱卫司现在是八面玲珑,不过这群鹰犬可不是好相与的,这时候没人会为了一点点好奇心去找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找死。
  京城之乱波及最厉害的是之前大明手眼通天站在权利颠峰的三大家族,穆家和陆家已经消失了,而陆家只剩陆举这个家主还活着。不过暂时以养伤为由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软禁了还是真的受了伤,总之陆举一直没露过面让人不禁猜想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只有一个陆举的话,那就算不上是陆家了,哪怕他安然无恙也注定了家道中落,哪怕是他能振臂高呼聚拢起陆家的旁枝远系也没多大影响了。
  穆家就不用说了,被人灭口灭得那叫一个干脆,本身就不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不像陆家那样就算嫡系的死光了也有旁枝有可能崛起取而代之。穆昭华这一死俨然是树倒猢狲散的下场,哪怕曾风光一时不过这时候谁都不关心穆家的事了,因为穆家应该是从此就销声匿迹了。
  倒是一直权势最为涛天的洛家比较耐人寻味,蟒蛇营特攻队的将军洛研,那曾经艳名在外的军中之花竟然被定罪为真龙会隐藏的内鬼。据一些小道消息传闻,洛研不只是偷偷的带走了两位公主,更是带人破坏了某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犯下了弥天大罪,虽然现在下落不明但已经被归到了钦犯的行列之中,据说她犯下的事导致龙颜大怒,可以说到了罪不可恕的地步。
  这消息传出来时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一瞬间就举众哗然引起来轩然大波,那些对政治局势比较敏感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政治格局和站队的事也得重新估量了。
  紧接着蟒蛇特攻营虽然没背叛但也被隔离起来,处于软禁的状态中接受着来自各方面的盘问,官方消息还没出来不过这已经是铁证如山的局面了。而受到波及最大的自然是洛家了,虽然皇帝没就此事直接怪罪于洛家,可是锦上添花者从来稀少,落井下石者却比比皆是。京城的官场一向是最现实的地方,花花轿子人人抬是常见的事,而一但失势的话一定会陷入墙倒众人推的下场,甚至可以说就算不是宵小之人也得推一下,因为不推的话那属于一种不合群。
  官场就是这样残酷,一但出现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哪怕是往日亲近的也得赶紧退壁三舍怕被牵连。陌路人则是得上前推一把表示态度,尤其这事是涉及皇帝的,不推的话怕被人诟病是不忠心,哪怕落井下石有人不忍心,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得推一把证明自己忠君爱国。
  洛家这个四百年的明门望族也无法违反这样的规律,当洛研事件暴发的时候,首到其冲的是洛家在官场上的人无一例外的受到了盘查。即使查不出什么猫腻但已经开始受到了别人默契的排挤,原本是领内大臣的洛家家主第一时间选择了告老还乡,圣上的恩准给了洛家一个喘息的机会,但在其他人刻意或者说有心的排挤下洛家还是被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排挤洛家,不管嫡系还是旁枝都不例外,刹那间排山倒山般无处不在,瞬间就让这沉淀了四百年的大家族陷进了几乎要土绷瓦解的状态。
  一瞬间,皇家这场叛乱都被人抛之脑后了,文武百官和各地的名门望族都蠢蠢欲动起来。
  十年来独领风骚,用如日中天来形容的三大家族轰然倒下,只剩一个洛家在苟延残喘也是形同虚射只求保命。这样的情况将空出多少的权利位置多得惊人,别的不说光是内大臣的三把交椅就让人垂涎三尺,混迹官场的谁不想飞黄腾达位极人臣,敏感的察觉到这个千载难缝的机遇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无法安份下来。
  大明的官场暗流涌动着,开始了明争暗斗,开始了越发激烈的勾心斗角,哪怕现在得粉饰太平装出所谓的一堂和气,但在权利的诱惑面前大多数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而这时候不少人还不忘朝洛家落井下石,以打压洛家的行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也算是一种立威,这让洛家的情况一时是雪上加霜,不得以随着老爷子的告老还乡他们大部分人也撤离了京城,生怕被这些蠢蠢欲动狰狞毕现的争斗波及,在孱弱的情况下成为各派系间斗争的炮灰。
  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之前京城惊心动魄的叛乱之战,全身心的投入争名逐利的斗争之中,即使新的官员名单和内政阁空缺由谁顶替还没公布,不过是个人都卯足了劲来争,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把失踪的皇室成员抛之脑后。
  加上这次京城死了太多的人,即使有些人失踪了但也没人过问,不管这个人之前多么的重要但只要是音信全无的状态就无人问津,这时候多问一句都有可能惹火烧身,正常人没人会去找这个不自在。
  白诗兰正是如此被遗忘的,似乎谁都想不起这个京城之前风光一时无二的女强人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这个名字已经被京城的官场遗忘。
  九月初十是圣旨确定开朝议政的时间,提前十天就有不少的外地官员先进了京城,虽然现代化的运输条件很方便不用这么赶时间,哪怕是大明地大物博不管任何地方都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但不少人为了的打听消息,多在京城活动活动还是提前赶来了,刚重建好的京城瞬间就呈现出一片让人惊叹的繁荣,让人不禁感慨这刚被战火洗礼过的王朝底蕴实在太足了。
  各路官员进京,各大酒店和饭店一时是人满为患,那些受战乱影响的老板们也是赚得盆满钵满,哪怕累得脚后跟着不地但多少有种又过上好日子的喜悦,这时候资源紧缺哪怕是价格高涨但依旧有的是人趋之若骛。
  京城瞬间就歌舞升平,完全不见之前那鬼城般的安静,对于这繁荣的景象御用拱卫司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有人在这当口上私相贿赂也不会过份的追究,毕竟法不责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各路传媒也恢复了运作,事实上他们只是京城的总部暂时撤离而已,身在外地工作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的责任就是粉饰太平,歌颂这场死伤惨烈的平叛之乱,隐藏一切不为人知的秘密。不停的歌功颂德又介绍着这战役的凶险程度,当然了少不了称赞皇室为了不破坏京城这个古都,不连累百姓所有没率先使用热武器的爱民之心,以及禁军战士们的英勇还有殉国的忠诚。
  所有的真相几乎都被埋没了,传媒公司们将这一切粉饰得很冠冕堂皇,合情合理又顺理成章,最起码他们妙笔生花的能耐不容质疑,不管是对民众还是其他国家关注时政的人都有了一个完美的交代。
  为了博上位,这时候每一个位置的人都是才能尽显,尽善尽美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战乱后的善后工作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要知道往日里这些官老爷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在这时候绝对属于不上进,所有人不只是全力以赴甚至是把自己的潜能都给逼了出来,没日没夜的操劳就算不给加班费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生怕自己没事做捞不到政绩会被其他人淘汰。
  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每一个人都废寝忘食的忙碌着,可以说每一个岗位上都暴发出了可怕的工作能力。大明王朝这台国家机器的运转空前的顺利也空前的高效,如此恐怖的效果连朱威权都倍感惊讶,因为他登基至今他都没见过底下的人有这样可怕的工作能力。
  他也知道官场上明哲保身的道理,很多时候一些人精都会采取低调的做风,可问题是现在文武百官各派系暴发出的能力确实让他瞠目结舌,可以说比之前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点都看不出有动荡过的迹象,甚至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现在这个临时组成的官场系统。
  原内政阁三大家族一起没落,那些精心培养的人才全都蛰伏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各方势力一涌而上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得不感慨这些草根出身的家伙确实有才能,这些家伙能混迹官场绝对有自己的智慧和一技之长,或许之前缺少的只是一个展现的舞台和可以肆意发挥的机会而已。
  战乱没任何的后遗症,所有的空缺迅速就被填补,甚至以效率来计算的话整个国家机器的运转比之前还强了数倍,为了争权夺利这些人暴发出的能力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菊话桂香的季节秋高气爽,夏天的炎热已经过去,冬天的寒冷还没到来。
  举国,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的这一天到来了,九月初九的夜晚京城的氛围已经严肃得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个黑夜没了前几天的歌舞升平,没人敢于用灯红酒绿的方式打扰这一份庄严,纸醉金迷的生活仿佛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嘎然而止进入了一个无法预料的停顿之中,古老的城池透着一份沉重无比的庄重。
  子时的时候没有喧哗的歌舞声,不过各家各户尤其一些大户人家和高档酒店里都是亮如白昼的情况,进京的官员们都在紧张的做着准备。尽管现在是现代化的社会了,往日上班的时候有方便而又随意的制服,不过一但面圣开朝的话还是讲究颇多的,礼仪和着装是必须认真看待必须一丝不苟的大问题,任何一个环节一但出了问题都可能影响前途。
  虽然平日里他们办公穿正装就好了,不过混到一定的位置还是能得到朝廷统一发放的官服,这对于混迹官场的人而言是一种权利的象征。尽管官服简化了很多没之前那么繁琐,款式也飘逸随意一直有所改进,不过还是按照以为文官仙鹤武官麒麟的旧制来标明身份,官服上的刺绣可以一眼就看出这个人的官位高低。
  身穿麒麟蟒袍的将军或许不少,不过穿着仙鹤官服的少了那三位内大臣,那位极人臣的机会不知道最终花落谁家,光这点就让很多人感觉兴奋异常。
  天空还是漆黑的一片,不过深更半夜的大街一点都不安静,不用实行宵禁所有的街道已经处于一种极端严肃的氛围中。有资格的封疆大吏都入住了皇室大酒店,其余的深宅大院也是灯火通明,不少的车辆都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一以严阵以待的架势深怕出哪怕是半点的闪失,因为谁都清楚这个夜晚肯定很重要。
  天还没亮,所有的官员看着自己已经一起朝着皇宫出发,路上即使车驾有偶遇碰上了知己好友也不敢互相寒嘘。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其他的人,观察着到底有哪些人来了,又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一次朝会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庄严和肃然。
  整个京城在这一晚戒严了,皇宫被荷枪实弹的禁军包围得水泄不通,出尽了精兵强将让人感觉无比的肃杀。皇城九门,还有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禁军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把守。这是明面上的森严,最少摆出一副十分隆重的表相,这是皇权的象征也是对于来京官员的一种尊重。
  而暗地里,御用拱卫司,御前侍卫,有多少的人暗藏其中几乎没人敢猜测。
  御用拱卫司是绝对的皇权爪牙,虽然这一次元气大损不过迅速的从各地的分支里抽调人马好歹缓了过来,依旧保持着低调不示人前的状态,不过这一个月也补充了大部分的空缺,重新进入正常的运转当中。
  这些鹰犬没人敢不忌惮,谁知道他们会隐藏在哪个角落,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冲上来咬你一口,要知道被这些疯狗盯上的话肯定死咬着不放,所以众人都觉得可以惹阎罗王也不要去惹这些疯狗。
  礼部的官员们提前准备了一天,当文武百官前来的时候他们立刻谨慎起来,按照官品和官职安排这些官员从皇宫的各个门进出,在这一点上尊卑分明十分的森严,老祖宗们留下的规矩虽然被精简了很多但有些时候却是一点都不能逾越的,哪怕是进入的时间前后都不允许有半分的差池。
  上次这样大动干戈还是皇帝登基之时,所以对于这些古老的臣子之礼很多官员还很陌生,但看得出此刻他们很是兴奋。皇宫的古朴,威严,四百年王朝透出的那股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每个人的面色都是虔诚而又肃穆,因为在这份庄严的面前没人敢于有轻蔑之心。又同时期待着位极人臣的那份荣耀。
  金殿之外的大殿,禁军,御用拱卫司,这次平叛的有功之士列成了方队,目不斜视的注释着金殿的方向,虽然鸦雀无声但那份肃杀之气依旧让人感觉眼前一亮。他们立于大殿的左右二侧,中间恰好就是文武百官们上金殿的通道,当经过这么一群杀神的身边时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感受到了那股铮铮铁骨散发出的傲性和煞气,那正是一个王朝的军队该具有的威慑,同时又给人一种他们可以保家卫国的安全感。
  礼部的官员穿花蝴蝶一般的忙碌着,监视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深怕出现半点的差池,哪怕之前他们已经把这些规矩都教给了所有的人,也相信他们肯定在家里练习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还是怕会有哪个马虎的家伙会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如果这种庄严的时候出现意外的话礼部的脸就丢尽了。
  好在气氛虽然紧张,但所有的人都牢记着自己该做的事和自己该守的本份,就算是初次上朝的小年轻也是谨慎无比没出什么岔子,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这时候有所逾越的话绝对是在找死。用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文武百官们按照古礼前后有序的进入了金殿,就算没明确到言语尽祥的划分线但他们还是按照官位的高低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时间金殿上几乎有人满为患的趋势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互相打量着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但这时谁都不敢开口说话更别提交头接耳了。在这样隆重的时刻谁都不敢有半点的冒犯之举,因为在这时候不守规矩的话很容易被别人觉得轻浮,就算皇帝不怪罪但事后肯定受尽排挤,用前途尽毁来形容也不为过。
  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按理说这样的氛围该很肃然才对。不过这时的庄严中却有一份唏嘘的可笑,文官之首的内政阁三位内大臣一个都看不见,武官为首的禁军总兵所在叛乱时受到了清洗,这会也是一个站台面的人都没有,地方军营的人不想惹火烧身,御用拱卫司的人功成身退,所以武官之首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这样的画面很是滑稽却又让人感觉心头一热,权利的空置是最吸引人的,对于有上进心或者说野心勃勃的人而言那就是他们奋斗前进的动力,瞬间就能产生混身上下充满干劲的兴奋感。
  天空已露鱼肚白了,若大的金殿连外边大殿密密麻麻数千号人,但此刻却是压抑的一片没半点的声响,夸张点说这时候甚至喘口大气都可能引来其他人的关注,没人希望在这种时刻成为别人嘲笑或者是关注的对象。
  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这时候出风头或是出糗都是找死,数千号人站着和挺尸差不多,不过不管权位高低都的眼珠子四下乱抓,忍不住观察着其他人或者说其他派系的人。
  高高在上的龙椅依旧空空如也,站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没人敢表示不满,众人都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一点抱怨的迹象都不敢表露,因为谁都清楚这将是决定王朝未来走势和自己命运的一天。
  等待良久,圣上还没现身,按理说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了。就在众人开始面露疑惑之色时,张圣阳和礼部的尚书刘凯哼并列着走了出来,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十多个手捧着一卷卷圣旨的太监,面色庄重无比,他们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
  大明经过四百年来不断的改革,权利被分化也被确定得十分的明显,内政的话有内政阁坐镇堪称是权势滔天。而朝堂之上则是有七部共掌天下,礼,吏,户,刑,兵,工,还有商部,七部尚书都是与内大臣平起平坐之人,若说位极人臣的话那无疑就是达到了七部尚书和领内大臣这样的高度。
  不同的是七部尚书直对圣听,内政三大臣则是主理内务,主要任何是结党营私光明正大的勾心斗角。虽然权利上有所交错,但其实细分的话各有千秋,职能上的交合细分是无数次改革过后能和平共处的成果。
  「圣上有旨,此次平叛,文官有气节,武官不怕死。」张圣阳上前一步,满面严肃的说:「此次多少战士英勇的为国捐躯,他们都是可歌可泣的忠烈之士,朝会开始前请诸位同僚先为他们默哀,正是有他们的英魂长存,才得以保我大明江山的繁荣昌盛。」
  这悼词的规格已经表示这些人将会葬入万烈浮屠,规格之高不容轻蔑,张圣阳话音一落,七部的尚书做了表率,率先的闭上了眼睛满面的沉痛之色,百官这时都不敢怠慢赶紧先默哀了一番。有心之人已经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了,虽然现在金殿之上百官齐聚看起来一团和气,但仔细一看还是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若说大明的官场以概念来细分的话,大概可以从两个方向去区别各自的权利和界线。一是在国务方面,内政阁历来就是明争暗斗的大舞台,各方兵马暗流涌动龙蛇混杂,既有草根出身的人杰亦有名门望族的世袭,可以说是大明权利圈中最乱的一个地方,这里把结党营私这个概念搬到了明面上,经常上演百姓口中喜闻乐见的狗咬狗画面。
  这里最容易飞黄腾达,最容易平步青云,可同时没能力的话也最容易被淘汰,不过是个人都会挤破头往进冲。
  而处理国务内外都掌控的朝堂七部在某种意义上与内政阁分工明确,可在不少方面又搅和在一起隐隐有纠缠不清之势,但说到底内政阁是属于党派和臣子的舞台,朝堂七部则受皇帝的直接统帅,在这一点上的区别分外的明确,双方看似权利相当但本质上的区别特别的明显,所以有追求的官员都得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在哪一方面平步青云。
  此次叛乱,内政阁三大家族全军覆没,整个内政阁可以说处于土绷瓦解的状态。而朝堂七部却一点损伤都没有,这样的结局多少有些耐人寻味,也得亏了七部的存在很是完善,否则的话重建的工程也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各有心思,有的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有的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摆出一副痛失贤良的模样哀悼着,哪怕之前他们连这些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但这时候还是死者为大该做的表面功夫做足了再说。
  哀悼完了烈士还不能进入正题,七部尚书一起出现是意料之中的一种隆重,紧接着就对这场叛乱进行一系列的善后工作。活着的勇士自然是升官发财,死掉的也得有抚恤和追封,一系列的名单实在太长了没办法一一讲明,所以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具体的还得由礼部和兵部商议着办。
  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因为兵部管的是各地的驻军,总的来说还没独揽大权的能耐。事实上军队一向是一分为二的,安国保绑的力量掌握在兵部尚书的手里,而兵部尚书自然也是听从皇命,而真正精锐的部队实际上是直属皇命的禁军,这才是大明的根本也是战斗力最强悍的军队,说难听点他们根本不听兵部尚书的话和兵部几乎没什么关系。
  这一次战死的不是禁军就是御用拱卫司的人,有另外的也是宫内的供奉和侍卫,所以这论功行赏的事兵部也是来走个过场而已。这次真龙会的造反轰轰烈烈,禁军和御用拱卫司内部都出现了问题,不可能听命皇权的朝堂七部就是铁板一块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说他们油盐不进,水渗不透火烧不穿的话谁都不相信,这样的局面下他们绝不可能独善其身。有心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七部官员尽管个个都摆出了一副忠天臣子大义凛然的样子,可实际上不少人面色憔悴也带着不安,越掩饰越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看来里边也是问题多多啊,好在战乱一开始皇帝就以保住朝廷力量为由批准了他们的出逃,实际上是派人把整个朝堂七部都控制起来才没多生事端,把这场骚乱波及的范围严格的控制在京城里,没有波及到个王朝其他的地方,这也得益于皇帝的果断决定。
  光是论功行赏还有对这场叛乱的总结就耗去了整整一个上午,就算不少人饥肠辘辘也只能忍着,有屎有尿也只能憋着,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心思活络的关系反倒没怎么受生理反应的干扰。
  既然是举国关注的朝会,自然不可能给你中途离席上厕所的时间,谁要在这时候来个屎尿急的话甚至会轮为其他人的笑柄,这些威风凛凛的官老爷官服下甚至很多人都穿着成年人专用的尿布。朝会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由张圣阳和七部尚书主持着,最主要的当然是对这场叛乱有一个合理的交代。
  朝堂七部,内政阁,出了这样大事自然是七部为先。而且内政阁也全军覆没了上不了台面,有御用拱卫司的司长和七部尚书一起出面,实际上也是反映了这次朝会的重要性。
  毕竟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举世皆知,别说是大明的百姓们民心不稳,甚至这场叛乱还影响着全世界的格局,可以说也得有个合理的消息广而告知。不然的话以人们脑补的能力肯定是谣言满天飞,各种各样莫须有的版本四处乱飞,到时候闹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4:30

第三章 贪婪的完美结局
  所有人等待了一天一夜,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但那异常沉闷的响声依旧没停止过。
  事已至此朱威权已经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想法,因为事情的结果如何是他无法预料也不可改变的。而他也不敢贸然的前去查看,身怕被殃及池鱼或是老妖怪发现了自己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朝自己动手,那样的话十子之阵恐怕也困不住他。
  平叛的战斗已经尘埃落定了,真龙会的叛逆被涌进了城内的禁军就地剿灭,皇宫现在处于瓮中抓憋的状态,四下游荡着扫荡着每一个藏匿起来的活口。受了一股子窝囊气的禁军和御用拱卫司可谓是狰狞毕露,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下手无比的狠辣,手上的冲锋枪只要看到一个活着的叛逆绝对会把他轰成筛子。
  大势已定,一切只等待那一场战斗的解决,现在只有这一场战斗才有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对于朱威权来说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输的话他好不容易才得以延续的狗命就没了,甚至以老妖怪的强大有的是手段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在旁人看来这过河拆桥的行径或许没必要,但在朱威权的角度而言是势在必行,毕竟老妖怪的存在是对皇权和自己生命的一个威胁,他贪生怕死也是因为舍不下这至高无上的权利,自然容不得有任何让他必须卑躬屈膝的存在。
  事实上他一直担心十子之阵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威力,毕竟青衣教十子的修为实在太低了,老妖怪就算是强弩之末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徐振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给了他信心,就现在来看的话十子之阵威力不俗,否则的话不可能和老妖怪纠缠了那么久。
  所有人多秉气凝神等待着,这种煎熬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每时每刻每一声沉闷的巨响都会让人感觉心脏控制不住的颤动。
  这一场血战过后,那些家臣旧底不少都以死殉国,剩余的活口也多是伤痕累累。在朱威权的身后只站着霍俊和张圣阳,其他诸如陈丹,欧阳家三杰等皆是战死殉国,死了具体有多少人暂时还统计不出来,在此一战御用拱卫司折损了最少八成的好手,用精锐尽失来形容也不为过。
  皇室真正的心腹人马现在是元气大伤,即使活着的也是筋疲力尽,不过这一刻就算外围的禁军取代了他们开始进行对叛逆的剿灭工作他们也不敢松懈,所有的人马无一例外的聚集到了朱威权的身边,因为从那异常的响动开始时所有人都清楚一切还没结束。
  他们紧蹦着神经时刻提防着,警惕着十子之阵一但失败老妖怪会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即使谁都清楚如果是那样的情况估计谁都拦不住老妖怪,但此时此刻再害怕为了表现忠诚他们还是不敢离开半步。
  「皇上!」终于,贾旭尧也归来了,虽然一直游走于宫外。但他也不轻松,与真龙会还有皇后调动的叛军几场血战下来也是伤痕累累,手底下的亲兵折损了八成,那个惨状比其他人好不到哪去。
  「情况如何了?」朱威权嘶着声问道,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状态现在神清气爽,这孱弱的身体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精力,这个词汇他都忘了多久没体会过,而现在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也只短暂的休息了一两个小时而已。
  脑子保持着清醒,手臂抬起来的时候有力,甚至还可以自己坐得挺直不用颓废的靠着椅背。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尽管还有些担忧但朱威权脸上难掩那种神清气爽的得意,身体的状态让他确信了逆天改命的发生,但小心谨慎的他还需要再三的确认。
  这种充满生命力的感觉十分的美妙,他脸上的疲惫是因为来自于心灵的煎熬,因为这种等待绝对是一种折磨灵魂的痛苦。
  「两位公主暂时关于陆贵妃那边,由我手下的人看守着。」贾旭尧自然不会放过这拍马屁的机会,立刻是恭维道:「在逆天改命发生的那一刻,两位公主都被异光笼罩,身体出现了异常痛苦的反应。似乎是有一道金光从身体而出飞过天际,这一切的迹象都符合强夺寿元的过程,看来老妖怪确实是夺取了两位公主的寿元献于皇上了。」
  「是啊,朕也有这个感觉,现在的身体仿佛年轻了许多。」朱威权一听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又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手掌,那种有力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之前的身体太过孱弱了,连抬起手臂的动作都很是虚弱,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关节的无力,对自己身体的肌肉无法控制的那种虚弱。而在逆天改命之后却有这样显著的变化,他此时很想赞美一下老妖怪一诺千金的美德,因为老妖怪真的给他逆天改命不说还赐于了他十年的寿元,尽管这是从女儿身上剥夺来的但对于他而言有的只是兴奋与喜悦,至于身为父亲该有愧疚感这在他的身上从没出现过。
  只是老妖怪也说过了这治标不治本,强夺女儿的寿元或许能让他长寿,但在病魔的折磨下寿命也是会越来越短,具体能维持多久他也不知道,所以要实现千秋万代的梦想还是得靠自己。
  按照贾旭尧的回秉,即使两位皇子受了伤,但两位公主的及时回京还是承担了提供寿元的责任。在这一点上朱威权是龙颜大悦对贾旭尧是大加赞许,身后的一众高手面对着他的冷血无情也不敢露出鄙夷之色,毕竟谁都不敢在这当口上扫皇帝的兴。
  估计很多人想指着他的鼻子,说一句为人父者有此行经简直禽兽不如,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过过嘴瘾就掉脑袋的事没傻子会干,更何况人家本来就不在意什么阴德,祸害的是自己的女儿也与他人无关。
  毕竟权势这东西就是这样现实,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张圣阳都抱了一拳恭维道:「属下恭贺皇上,自此千秋万代,永世山河。」
  「恭喜皇上!」其他人也纷纷恭维出声,花花娇子人人抬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且这时候不拍马屁的话更待何时,尽管他们心里可能还鄙视着这贪生怕死又丧尽天良的行为。
  这一帮手下不只没什么扫兴之举,拍起马屁来更是口若灿莲直指要害,朱威权顿时是龙心大悦,在众人的恭维下更是确信了自己获得生命的事实,忍不住开始想象起自己万世千秋君临天下的场景。当然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一切还没定数,最起码小儿子生死未卜,自己借尸还魂的计划会不会被打乱还是一个未知数。
  更为重要的是得解决了老妖怪,如果没办法把这个最大的威胁扼杀掉的话,就算自己能千秋万代也过得不安心,每天坐龙椅都如坐在刀山火海之上还有什么意思。
  朱威权焦急的等待着,当再一个黑夜降临的时候,禁军已经彻底的控制了整个京城和皇宫。就地消灭了真龙会的叛逆和叛乱的禁军,这种剿灭战不需要活口,不过清理一地的尸体和血水也是一件耗时颇大的工程。
  不过这一切朱威权并不关心,因为这都是板上定钉的事勿需多想,他现在在意的是渐渐低沉下去的打斗声。虽然小了许多,不过却断断续续的没了之前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沉明白一切即将结束了,只是结果如何却犹未可知。
  按照徐振翁的计划,老妖怪即使是强弩之末但依旧不容小觑,他出手袭击老妖怪肯定有反应的能力,会本能的调动真气将他一击而杀。而调动真气以后副作用很大,再强的高手都肯定不敢再次出手,勉强再度吊动过高的真气绝对会让奇经八脉尽碎。
  十子之阵绝对敌不过老妖怪,起的作用只是拖延而已,要拖得老妖怪消耗殆尽,拖到他走火入魔经脉尽碎,这恐怕是世间唯一能杀掉老妖怪的办法了,当然了前提是得有趁虚而入的机会,倘若老妖怪处于全盛之时就算来一百个十子之阵也只是任他宰割而已。
  这是唯一有用的计划,不过以皇帝的心性不可能百分百的相信徐振翁,毕竟二者间修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想来皇帝也准备了其他的后手才敢光明正大的实施这个计划,皇帝为人城府极深又很是谨慎,肯定是做了未雨绸缪的准备有了一定的把握才敢动手。
  霍俊心里清楚除了青衣教的徐振翁和门下十徒外朱威权还埋伏了一些他也不知道的兵马,那部分兵马其实就一直跟随在禁卫队的后边但从不现身,按脚步声和吐息来看那是一伙善于隐藏的人,身手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想来藏匿的功夫应该是一绝。
  这时见动静有所改变,霍俊犹豫了一下在旁边请命道:「皇上,要不属下前去查看一下情况吧!」
  这时候去查看,简直就是去找死,万一老妖怪还没被拿下,稍微殃及的话那绝对和在送死没区别。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人臣子者尽忠而亡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忠诚和愚忠绝对是两码事,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就去查看,这种行为就属于没脑子的愚忠。
  一般意义上的忠诚是忠君之事,同时又不会无功而返,不追求自己的荣华富贵反而毅然决然的去当炮灰绝对是一件十级脑残的事。
  其他人或多或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也都清楚霍俊能担当禁卫队长得到皇帝的信任正是因为这一份愚忠,他是御前的红人但算不上飞黄腾达,虽然论起位高权重他比不上其他人,但在皇帝的心里绝对比其他人更加的可信,因为混迹官场的人中像霍俊这种愚忠的人已经可以算是珍惜动物了。
  朱威权并没在意手下们的表情各异,赞许的看了看霍俊后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若是得手的话自然有人前来秉报,若是失败的话朕哪都逃不了,到时候免不了与老祖宗拼个玉石具焚。朕真不想走到那一步,但若不成功的话始终是后患无穷,这事朕逃避不了。」
  朱威权这说的纯粹是好听话,其实就是如果计划不成功的话下场会很严重,要是被老妖怪苟延残喘得为逃跑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试想一下老妖怪如果成功逃脱,而且还避过了京城那么多的禁军逃之夭夭,等他恢复了修为再杀回来的话谁挡得住,恐怕到时候他大开杀戒的话在场的人凑在一起都不够人家一手指头捏死的。
  还玉石具焚呢,到时候的情况肯定是老妖怪轻松的把皇帝捏死,估计和捏死蚂蚁一样的简单。
  朱威权纯粹是故作姿态,表面上一副气定神闲大局在握的镇定模样,可是离他近的人也发现了他脸上有一层油腻的汗水,手也不停的撰着,额头上满是冷汗面色隐隐的苍白,此时此刻这位贪恋人间至高无上权利的帝王才是最忧心忡忡的人。
  良久的时间,所有人都秉气凝神的关注着那个方向的动静,明明有那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但却鸦雀无声显得极是诡异。这时候彼此的呼吸声似乎都是一种噪音,环境静得甚至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有的人脚上不安挪动着发出了让人感觉十分烦躁的声音。
  东宫方向终于沉静了,死一片的寂静,不知道最终的结局如何但这份宁静绝对是对灵魂的一种折磨。
  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着,彼此眼里有期待也有似乎是等待着灾难的不安。
  因为斩草必须除根的道理谁都懂,如果青衣教的人失败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肯定得候补,以上位者的心思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一但动手就不容许失败。
  皇帝肯定不会给老妖怪放虎归山的机会,能把他消耗到这种地步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加之青衣教众纠缠了他一天一夜,此时的老妖怪可以说绝对是虎落平阳的状态。趁虚而入,趁你病要你命这是绝对现实也保险的手段,朱威权既然决定了动手就肯定有破釜沉舟之心。
  青衣教众得不了手的话,身为九五之尊的他肯定会启用人海战术,就算对方强如神佛但真气耗尽又是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并非不可战胜。他大可以号令在场所有的人,乃至是已经在宫内的禁军采取人海战术去围攻他,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需要任何所谓的谋略了,这对于皇帝而言是背水一战。
  人海战术,前扑后续,以人海战术来一个蚂蚁啃大象,不管牺牲多少条人命都必须把这个最可爱的危险扼杀掉。老妖怪如此狼狈的地步,绝对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失去了这个机会就意味着万劫不复的结局。所以采取人海战术最直接有效,皇帝怀柔四海富有天下,就算是兵家大忌的添油战术对他而言却是不疼不痒,要知道当皇帝可能会却银子,但绝对不缺可以当炮灰的人命。
  在这一刹那,朱威权的眼珠子只是转了一下,手下稍有点眼力劲的人大概都猜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一股让骨髓都僵疼的寒意,因为电光火石间真有可能导致这样的局面出现,而那种局面的残酷估计谁都不敢想象。
  试问一下,以老妖怪天人合一到死而复生的境界,如果他真的被逼到走火入魔而真气暴动的地步该是什么样一种恐怖的画面。就算疯狂过后他会全身经脉尽碎而死,但那种恐怖也是让人不敢想象的,更为关键的是谁知道这死而复生的老妖怪会不会来个原地涅盘,再次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反正现在所有人心里全是不祥的预感,只要是十子之阵没耗死老妖怪的话肯定就没好事,不管他有没有可能原地涅盘都不重要,哪怕他是死期将至呈现暴走状态杀性尽显于在场的人而言也是一场噩梦。
  「怎么回事?」朱威权喃喃自语着,似是呓语一样,脸上开始出现了掩饰不住的慌乱,神色带着几分隐隐的恼怒。
  皇帝的表情让所有人的冷汗都流了下来,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浮现着那样的画面,已是天人合一之境登峰造极的老妖怪走火入魔。真气疯狂的暴动着,失去了理智成为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工具,估计那时候不管什么三流还是地品在他面前都没有差别,全都是挥手间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的蝼蚁。
  哪怕那种疯狂只是昙花一现,疯狂过后老妖怪将会经脉尽碎而亡,但无疑不管谁碰上那样的老妖怪都只有死路一条。
  在场有点心机的人全都反应过来了,瞬间就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彼此的眼里都透着无奈而又苦涩的意味,就算他们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可一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们就无法抗命,恐怕真的得玩一出君要臣去送死臣只能含泪当傻逼去送死的忠烈戏码了。
  短短不到十分钟,朱威权已经把他的不安和烦躁都写在了脸上,一旁的霍俊一看再次请命道:「皇上,看来事有蹊跷啊,还是让属下带人过去看看吧。」
  这愚忠的家伙怎么出现的时候都那么讨人厌呢,这时候就算带他那五百死忠的禁卫队去也没什么卵用,这点人马连挡箭牌的作用都起不到。真出事的话谁都跑不了,肯定得一拥而上不分尊卑上下的当炮灰,到时候大家都是尸体一具还抢个屁的风头争个屁的宠。
  不过不少人心里暗暗的祈祷朱威权继续贪生怕死,就派霍俊和他的禁卫队过去当炮灰,其他人则可以原地待命一但出事还能以保护圣驾的名义和皇帝一起开溜。
  朱威权明显心动了,就在他想答应的时候东宫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瞬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手下意识的放到了兵器上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一瞬间紧张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
  声音慢慢的靠近,清晰起来时一些听觉灵敏的人隐隐感觉那是杂乱的脚步声。
  朱威权的面色瞬间阴晴不定,充满了不安的同时也满是困惑,霍俊一看立刻带着禁卫队的人守在了最前方,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但这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似乎很喜欢这种精忠报国的死法,给人感觉似乎不主动找死他就不自在一样。
  尽管氛围紧张,但有点心机的人都感觉到怪怪的,因为这动静太不同寻常了。
  如果说青衣教的人得手了,那按老皇帝那算无遗露的性格,或者说贪生怕死的不肯轻易涉险的性格肯定早有安排,青衣教的人不是回来秉报就是有什么特定的信号传回来。如果是老妖怪胜出的话,那老妖怪以暴走的状态闹出的动静也肯定是惊天动地,按理说不该这样的平静又有那么多的脚步声。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所以人都一头雾水,朱威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等着了,倘若冲过来的是走火入魔的老妖怪或许这样的严阵以待也没什么用,就算他最终也会暴体而亡但只要冲过来的话可以轻易的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秉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就算心机再好的时候都有以死相拼的准备了,因为这时候事关身家性命所谓的保留实力根本就是笑话,哪怕是龟缩在后都难逃一死那还不如拿命一搏呢。张圣阳,贾旭尧,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等着以死相拼看能不能有一线的生机。
  就在所有人以命悬一线的状态严阵以待时,远远的方向杂乱的脚步声越发的明显,在所有人几乎要窒息的情况下冲出来的竟然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外围禁军。
  这些人刚刚经过了猛烈战斗,一出来时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再一看眼前所站的人时纷纷一楞。
  为首的家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跪地后高声呼道:「末将津门禁军千夫长陈归,叩见吾皇万岁。」
  这一下身后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禁军士兵看清了眼前的人马是谁,顿时惊了一下赶紧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不是老妖怪,也不是青衣教众,怎么冒出来这么一伙楞头青?张圣阳反应最快,立刻上前喝问道:「你们是从东宫里穿过来的?」
  「是!」陈归战战兢兢的回答着,不用张圣阳再次追问立刻把他们的路线清晰无比的说了出来,包括路上剿灭了多少叛逆,有多少惨烈的遭遇战。
  这些没人关心,反正胜局已定,没人在意到底消灭了多少叛逆。他的罗嗦让朱威权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东宫里还有没有活口。」
  陈归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眼见皇帝开了金口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赶紧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回秉道:「东宫内尸体多活口少,我们穿过来的时候也不确定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死是活,不过活口倒是遇上了几个,都是躺在地上意识模糊有气进无气出的,因为那些人身穿奇装异服根本辨认不出身份,所以他们没有下手灭口怕伤了自己人。」
  奇装异服?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嘛,青衣教众穿着道袍,老妖怪也穿着破烂的道袍,这种古老的衣服在皇宫里确实算得上是奇装异服,别说皇宫里了,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用奇装异服来形容。
  真龙会的叛逆一开始穿着各式各样,不过后来倒有了一些统一性,大多是以年轻人为主这点很好辨认。而身穿道袍的话就不同了,那种仙风道骨的衣服可不适合穿来战斗,陈归这人还算是谨慎,大概是以为他们都是宫内的供奉所以不敢贸然的下手。
  「末将已经通知了后边的部队过来,先把人救治起来,如果是敌人的话就算抓了活口。」见众人的情绪明显激动,陈归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还没说完张圣阳就打断了他:「你确定那些奄奄一息的活口全都穿着奇装异服,他们倒在地上彻底的失去战斗力?」
  「没错,都躺地上了没一个起得来,不过死的比活的多,看上去他们已经失去意识了。」陈归不知道张圣阳问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谨慎仔细,但一看众人脸上的凝重之色这时也不敢有半点的罗嗦。
  「走,进去看看!」朱威权这下也坐不住了,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不用当炮灰所有人都松了口大气,不过毕竟说是这么说具体的情况还是不确定,不少人还是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东宫,踩着不分敌我的尸体步伐紊乱行色匆匆,但大多数人明显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终于来到了刚才老妖怪与青衣教血战的地方了,一眼看去可谓是触目惊心,围墙几乎都被轰成了灰烬,好好的一个花园也如是台风过后一样,假山成了一堆碎石,亭子几乎荡然无存,地上是一个接一个一两米深似乎是被蛮力轰出来的大坑,难以想象这一切都是人力造成的。
  这里简直太狼狈了,人腰粗的大树被拦腰拔起,碗口粗的大树不知道断了多少颗,宛如是被上古巨兽肆虐过一样情况十分的凄惨。
  一进东宫,霍俊和张圣阳立刻兵分两路四下查看着,仔细的搜索着一个个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身体。没多一阵张圣阳就跑了回来,一脸惊喜的说:「恭喜皇上,老祖宗一息尚存,不过已经伤重昏厥了。」
  张圣阳是绝对是人精,贾旭尧也不是傻子立刻露出了会意的表情,但是那疙瘩脑袋的霍俊瞬间就面色一变显得特别的严谨。明明是要杀掉老妖怪的,怎么老妖怪活着还用恭喜二字,他的脑袋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事,只知道老妖怪要是一息尚存的话就是个隐患。
  「快,快,看看!」朱威权一听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难掩狂喜之色,结局似乎比他预想的更美好。
  东宫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横尸,还有几个活口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在张圣阳的带领下朱威权来到一个血人的面前。混身大大小小都是伤找不到一块好皮肉,面朝下的趴着披头散发间几乎看不清容貌,身下是一片血泊身上穿的道袍已是破烂不堪,猛的一看真的看不出他的身份。
  不过这个血人身上扎了大大小小十多知造型古怪的小针筒,地上还有一些散落一地打碎的残片,针筒内都是淡黄色的药剂。朱威权一看顿时兴奋得眼睛都睁大了,呼吸急促间忍不住问道:「你们确定,这真的是老祖宗么?」
  他的声线颤抖着,语气里一点怀疑的意味都没有,因为这一切都与他的计划相同。这淡黄色的药剂正是可以压抑住内丹针对武林高手的秘密武器,青衣教众的人负责托住许平纠缠得他筋疲力尽,等到许平分神的时候另一路早就埋伏好的兵马就会顺势杀出来,那才是真正的杀招。
  徐振翁之死,青衣教十子之阵,这一切繁琐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击做打算。
  朱威权行事一向谨而慎之绝不会有半丝的遗漏,既然决定动手了那肯定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他的计划里最后埋伏的这一波人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至于青衣教的十位高手,朱威权可没妄想过凭那种古老的阵法以死相拼就能斗得过老妖怪。
  就算能拖延着,能把老妖怪耗死也不是最完美的结局,在他看来老妖怪还有利用价值,生擒绝对是比直接杀死更好的结局。朱威权办事全是二手准备,这一帮人的伏击得手的话就能抓到活口,退一万步说如果这种药剂没作用话最少也能让老妖怪分神,到时候不得以的话也只能杀了老妖怪,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相信十子之阵有能拖死老妖怪的能耐。
  这种针是皇家医学院最新研究的药剂,经过数年的实验已经趋于完美,针对武林高手的内丹起来压制的效果。之前无数的实验表明只要内丹被压住,再强的习武之人调动不了真气都只能坐以待毙,尽管不知道老妖怪会不会是一个异数,但想来以他强弩之末的情况也不可能抵抗得了。
  皇帝身边有几十人配备着这样的装备,在朱威权撤走的时候他们悄悄的迂回了,躲在一旁侍机而动。这伙人手上所用的是发射形的药剂针筒,等就等青衣教的人把老妖怪消耗怠尽的时候出手,老妖怪只要稍一分神就是他们等待的可乘之机。
  朱威权喜欢任何事情都做好两手准备,这是他最后的杀招了,就算不成功还是能干扰老妖怪。最好的结局就是抓到活口证明这药的有效性,退一步说最少也得干掉老妖怪,他绝不容许世上有任何能威胁到自己皇权的存在。
  现在看来,计划成功了,而且是万种准备中最理想的结局。朱威权满意的笑了起来:「好,霍俊,速将人送走,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万事都须小心,半点差池都不能出知道么?」
  「明白!」霍俊手一挥,禁卫队的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血人般的许平,他们准备了担架明显这一切早有预谋。只是霍俊多少感觉有些郁闷,在他看来留这么一个祸害干什么,愚忠如他觉得最保险的办法还是一刀解决掉这个隐患。
  至于人送去哪,皇帝到底有什么计划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禁卫队的人才是最得圣宠的,张圣阳和贾旭尧这时候站在旁边有些尴尬,身为御用拱卫司的掌权者,号称是皇权最忠诚的爪牙他们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换一个方面想的话这是皇帝不信任他们,更加的信任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周全的霍俊,确实那种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也值得信任。
  皇帝肯定还有后续的计划,虽然他趁虚而入朝老妖怪动手细想一下并不出奇,可除了对皇权的威胁外他肯定有所图谋,这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生命已经彻底丧心病狂的疯子。
  张圣阳和贾旭尧同时想到了一个关键,白骨生日,死而复生,无视生老病生的神奇,估计是个帝王面对这种事情就没办法不动心,除了借尸还魂之外估计皇帝还想在老妖怪的身上探索长生不老的秘密。
  奄奄一息的老妖怪被人带走了,其实不只是许平,其他人手里的人也都无一例外的交给了霍俊。包括死掉的大皇子朱明远,生死不明重伤在身的二皇子朱明浩,还有刚被解救回来的两位公主和那两个科学家,这些人全都被安排到了霍俊的手里,而这也就意味着御用拱卫司在接下来的事里插不上手,也可以说这是皇帝一种不信任的表态。
  禁卫队的人全权接手了这个秘密的计划,身为皇权爪牙的御用拱卫司肯定心里不快,但这一切都是皇帝的决定他们也无可奈何,加之血战过后御用拱卫司元气大伤也得好好的休养生息,现在并不是和禁卫队勾心斗角的好时候。
  张圣阳,贾旭尧等一众首领面面相觑,虽然谁都心里不满不过没人会说出来找不自在。至于这个愚忠的霍俊就让他蹦达几天吧,毕竟现在皇帝最信任他,和他过不去的话肯定讨不了好。
  为了圣上的恩宠和皇权的信任,御用拱卫司一向有着喜欢排除异己的工作习惯,若是以前的话肯定手段用尽开始排挤霍俊给他下套子给他使拌子。不过现在人家风头正盛还是暂避锋芒为上,加之御用拱卫司现在元气大损还得赶紧招兵买马先巩固自己在京城的地位,接下来的事多得很也顾不得去嫉妒霍俊的圣宠正眷,反正等御用拱卫司回复元气的时候就可以往他身上泼脏水,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大局已定,朱威权虽然意气风发不过也疲惫了,回到了他那寝宫里休息着。
  虽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强了许多,不过还是比不上一般人,更被提他是正当壮年的时候。
  现在大局彻底定了,哪怕是外边时不时的响起冲锋枪的咆哮声,但那都是对胜利的一种歌颂,这证明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不管代价多么的惨重但他都是最后的胜利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4:17

第二章 过河拆桥
  皇城上空阴云密布,漆黑的雾气几乎把整个皇宫包围得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没人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之前震天的喝杀之声都消失了,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不管是任何一方的人马,血战中的人还是朱威权自己,所有的人几乎没有例外的晕厥过去。
  从那不属于凡战的战斗打响的时候,所有活着的人无一例外的晕厥过去,那压迫着魂魄的感觉仿佛是南柯一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持续了半晌以后黑雾逐渐的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重见天日的皇宫一点声响都没有,安宁得几乎如是一座死城一样,如果不是遍地的横尸尤在,不是血流成河的地上还散发着让人无法忍受的腥臭,恐怕谁都会认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头疼欲裂,意识模糊,,恍惚间似乎失去了记忆一样。朱威权醒来的第一时间感觉口干舌燥,身体极端的疲惫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这种感觉近乎是虚脱,多少年没体会过让人感觉恍如梦中的感觉,此时的嘴里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嫌弃的臭味。
  「皇上,您没事吧!」身后的御医焦急的问着,他的手掌按在朱威权的脖子上为他推宫换气,不过这时他的状态比朱威权强不了多少,面色苍白无比明显也是刚刚醒来,晃了晃脑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朱威权醒来后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瞬间就感觉有些刺眼。天空上万里晴空没一片云彩,阳光的绚烂让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朱威权本能的闭上了眼适应了一下,转头一看似乎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晕了过去,但自己醒来的时间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体质强弱有关系。
  最早醒的是徐振翁和他门下的青衣教众,禁卫队和霍俊也早就醒了,他们一直呈警戒的状态,一看朱威权醒来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霍俊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忍不住问:「圣上,现在该怎么办?」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尤其徐振翁和他的弟子们更是面色严峻。之前他们与叛逆血战时面色都没这样凝重,而现在他们无一例外的把眼神投向了朱威权,谨慎,畏惧,加之一种似乎九死一生般的决绝,那一份沉重瞬间就让人感觉心里一个咯噔。
  朱威权这才意识到整个皇宫都安静下来了,想来那些撕杀中的人也都晕了过去,疲惫或是有伤的人都还没醒来。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明显是因为阴兵和黑白无常开战以后发生的,没人目睹那神奇的画面,即使那压迫感让人感觉几乎要魂飞魄散,但谁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阴兵与地府的一战会是何等的惨烈。
  不属于人间的力量,这样的对决谁都会好奇,可惜的是似乎谁都没那个眼福,无法目睹那应该是不属于凡间的恐怖力量。
  最重要的是这一战到底谁胜谁负,是老妖怪以凌驾于人间颠峰的强悍力压地府,还是地府以天地无物的法则战胜了这一份挑衅。这一切发生的过程没人知道,结果同样的是让人感觉心里没底,最起码整个皇宫的人不分敌我都晕厥过去已经证明了这场不属于凡间的争斗是何等的恐怖。
  东宫前的巷道里依旧是遍地的横尸,所有的尸体皆非全尸甚至很多都残缺不全,不同的是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坐在地上显得很是另类,靠着围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副强弩之末的模样,明显虚弱不堪,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散发着热气的鲜血所覆盖,狼狈的模样甚至看不见长相。
  那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几乎没人怀疑过这样的情况下他下一秒就会死去,因为在这场恶战中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待着无奈的死亡。
  朱威权顿时精神一振,立刻命禁卫队的人推他上前去,越近看心里的颤动更大,因为那血肉模糊下的容貌是那么的熟悉,曾经意气风发又是他童年记忆中骨子里抹不掉的威严。当轮椅的轮子碾压着尸体到了近前的时候,他激动得面色一片涨红,忍不住颤声说:「老,老祖宗,您没事吧……」
  「能没事么?」许平苦笑着,深吸了一口大气似乎连开口说话都是一种痛苦:
  「小子,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已经把地府的人打退了,逆天改命之事已经完成了,不过后续的手尾得你来办了。」
  「老祖宗有何法旨还请示下。」朱威权一听更是兴奋,不过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似是恭敬的问道:「得老祖宗蒙眷,威权简直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道老祖宗是不是还得做什么法事,有何需求您尽管开口,威权定以天下养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或许,一个追求生命,一个怕死的人当被承诺能活下去的时候也该这样高兴,这时候没得意忘形朱威权已经算是内敛了。许平面色上依旧古井无波,闭上眼睛后叹气道:「我要先休息一下,这事暂时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只要地府的人退了一次就万事大吉,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就尽管去吧,逆天改命之事已经是大局已定了。」
  朱威权点了点头,此时看着一身血腥的许平,眼里依旧保持着恭谨不过隐隐有些变味了。因为之前老妖怪在他的心里强如神佛,强绝人寰绝对不可亵渎,而现在当这个人满身是伤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似乎这个神话般潜移默化的思想就被粉碎了。
  即使明知他是死而复活的奇迹,但当这个奇迹也露出疲态的时候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似乎不是自己一直想象的那样不可战胜,不是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绝对无敌,当某一个坚定的信念动摇时,邪恶的心可以生出无数肆无忌惮的想法。
  非常时刻事出从宜,皇宫内因为血战的关系一片狼狈,非常时刻也没办法在这时候矫情过多。眼见其他人还晕厥着没反应过来,这一刻的朱威权心里的包袱没了,反而是神清气爽感觉意识特别的清醒,刹那间的丧子之痛瞬间就抛到了九宵云外。
  这一刻的朱威权已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模样,在确信自己得到生命的延续后又恢复了那种意气风发的状态,久居高位的那种指点江山的魄力和君临天下的风采再次重现,他第一时间就朝着属下众人下达了随机应变的命令。
  这一刻赌约已经结束了,御用拱卫司的人第一时间去启用一直雪藏的设备,而张圣阳则是去联系朱威权一直深藏的后手。一股约两三千人的冲锋部队,没必要再用老式的手枪和古朴的兵器来御敌,这些人配备了最新的冲锋枪和攻坚装备,可以在一瞬间就扭转战局歼灭余下的叛逆。
  而远在宫外的贾旭尧蛰伏许久早就蓄势待发,恢复通信以后第一时间就用皇帝的手谕和圣旨调动包围京城的数十万兵马进京勤王,赌约结束以后什么都不用客气了,皇家的禁军现在才是真正的狰狞毕现,能配备现代化的武器所谓真龙会的叛逆在他们面前只会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皇宫内的血战瞬间就变成了瓮中抓憋,一但赌约所带来的枷锁去除的话,不管是真龙会还是穆家的叛句在绝对的杀伤力面前只有待宰的份。
  一道道有条不紊的命令分发下去,一道道军令迅速的下达各个掌权者,结果可以说在这一刻就注定了。至于消灭真龙会的人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京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不管是谁都将插翅难逃,这场威胁到皇权根基的叛乱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一举除去四百年叛逆的圣举。
  时过境迁,当赌约失效的时候真龙会的存在孱弱得连蝼蚁都不如,张圣阳此池此刻甚至感觉心里有些悲哀。如果一早能动用现代化的热兵器,那自己手下的人就足以平定这场叛乱,可这场叛乱打到现在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似乎人命在权利面前太过渺小了,渺小得甚至连扼腕叹息的资格都没有。
  当这一切都忙碌完时,朱威权这才看了看许平,依旧保持着恭谨小心翼翼的说:「老祖宗,您也受了伤,要不就先去威权的寝宫休息一下吧,不孝子孙这就请御医为您治伤。」
  此时朱威权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特别的快,快得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即使刚才面对着黑白无常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心里老妖怪的存在比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更加的可怕。
  「恩,消耗太大了,差点就着了道。」许平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站起来的时候身影有些踉跄,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一副筋疲力尽,乃至是强弩之末的颓样。
  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这样的画面看了难免让人心酸。强如神佛的老妖怪此时身上一点内力的波动都没有,瞎子一看都知道已经处于虚脱到死亡的边缘,这样的情况下再强的高手都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哪怕是稍微有一点内力也作用不大,一把已经没有子弹的枪唯一的作用只能用来砸人而已,而要把人砸死是很不切实际的事。
  许平踉跄的身影刚一动,朱威权就一脸关切的说:「老祖宗,不孝子孙要去处理一下叛乱之事不能亲自陪您了,手下的人会送您到寝宫那边休息,御医马上就来您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待到事情忙完威权再来跪谢老祖宗的天恩。」
  于情于理他这皇帝这时候确实该去办正经,至于所谓的尽孝而废正务而没必要,因为在皇家里这样的矫情是一种让人嘲笑的事情,毕竟皇宫里别的没有伺候的人一大堆,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行动不便的朱威权亲自动手。道理是这样说,可谁知道老妖怪是什么心思,万一他觉得朱威权利用完他就把他冷落一旁的话这事就难办了。
  朱威权说完这话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许平那有些萧瑟的背影,这一刻心脏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了,那种感觉让人几乎窒息,哪怕是朱威权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有狼虎之力但依旧无法承受。
  没人敢小看这个老妖怪,尤其目睹了刚才神奇的一幕谁不是心有余悸,哪怕明知那也是一个血肉之躯但依旧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有再强的信心都不可能用常理去看待这么一个看起来几乎无所不能的家伙,哪怕他表现得再孱弱也没人抱对他抱着一颗轻视的心。
  「恩,去吧!」许平的背影依旧萧瑟,短暂的话语显得那么无力。
  朱威权顿时是如释大负,赶紧告罪了一声在霍俊和禁卫队的护送下火急火撩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多看了几眼,脸色上掩饰不住的慌张,甚至刚才面对黑白无常和即将丧命的危险时都没这样的忐忑过。
  「老祖宗,这边请!」徐振翁在弟子的搀扶下靠近了许平,他门下十徒亦是一副恭谨的模样靠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都很严肃。人的性格不同而又鲜明,有的是一副沉默而又无事的表情,但有的人却是紧张得似乎坐立不安一样。
  许平默默的在前方走着,徐振翁和青衣教众以护送为名在后边跟着,彼此无言气氛十分的诡异。因为刚才那场昏迷宫内如火如荼的撕杀暂停了,有已经醒过来了开始束甲相攻但动静并不大,在这时候传来的话让人感觉怪怪的,仿佛死城一般的皇宫似乎不该出现这样的声音。
  走了没几步,明明时间很短可以用秒来计算,可感觉那么的漫长又充满了让人十分痛苦的压抑感。朱威权在禁卫队的人保护下已经离开了东宫的范畴,他们行色匆匆半点逗留的心思都不敢有,等确定他们走得够远了。
  虽然重伤在身但徐振翁还是咽了一下口水,谦卑的问道:「老祖宗,您当年也修练过我青衣教的功夫,不知您对我派的功夫有何高见。」
  此时他的态度完全算不上一代宗师,虽然山山有龙地地有虎,比他强又隐世不出的高手或许存在,但现在的徐振翁依靠天品初阶的境界完全可以称为当世的第一。不过这个第一现在水份大得很,最起码在许平的面前他不敢托大,眼前这个老妖怪无论实力还是资历都容不得他放肆,说难听点全盛状态的许平捏死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天阳功么?确实搏大精深。」许平依旧头也没回,背影萧瑟异常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就连开口的时候都感觉虚脱而又无力,仿佛下一刻就会命丧九泉一样。
  「得到老祖宗的赞赏,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徐振翁说着话,悄悄的推开了搀扶着他的弟子,呼吸几乎在一瞬间急促起来。这是无法隐瞒的生理反应,他知道老妖怪肯定能察觉得到,以自己的能耐根本隐藏不了这样的先兆,所以徐振翁根本没隐藏自己喘息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果然,老妖怪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察觉到这一丝诡异的变化。
  徐振翁这时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许平停顿的一刹那他咬了咬牙。没任何的怒吼为前兆,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一瞬间积蓄了发难的力量,虽然虚脱但真气还是磅礴而起围绕全身,这是血战过后他全部的力量了。
  青衣教的行云步法堪称是一绝,徐振翁动如闪电,脚下快得让人咋舌。身影猛的一动所有的真气都缠绕在了右臂上,右手成指猛的直取许平的后背,于道家而言后背有另一个说道就是后八卦,集合了人体多数的穴道和经脉,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部位。
  「得罪了!」徐振翁的速度奇快,眨眼间这一指离许平已经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天阳功虽然他还没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这一手青莲碎瓣却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
  如此猛烈的一击,可以说倾尽了全力大有破釜沉舟之势,若在平常的话徐振翁自信自己这一手绝对是无懈可击。但在现在他面色紧张,眼里并没有任何能一击得手的从容,反而在即将得手的时候还一副惊慌的模样,堂堂的一代宗师这时根本没半点该有的气度和自信。
  即使是全盛之时,徐振翁都没有信心能一击得手,哪怕是眼前的老妖怪已经强弩之末但他也不敢有半分的小觑之心。自己引以为傲的天阳功,炉火纯青的青莲碎瓣,当这熟悉无比的招数使出来时心里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果然,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眼前踉跄的身影突然是一动。伴随着一阵怒喝,一股虽然虚弱但依旧强悍的真气暴发出来:「混帐,你要干什么!」
  怒喝间,那虚弱无比的身体暴发出了铺天盖地的真气,阳刚无比极端的凶猛。
  当这股真气几乎昙花一现的出现时,徐振翁面色惨白的笑了一下,目的得手了,老妖怪这副状态下一但出手也是自己无法抵挡的强悍。
  砰的一声,真气硬碰硬的那种猛烈尽显无疑,那种强悍而又霸道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徐阵翁的身体瞬间就直飞出去,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伴随着迸发的血雾如是无线的风筝一样,骨头破碎的声音嘎吱做响是那么的刺耳。
  苍老的身体轻若无物,仿如迸射的炮弹一样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眼睛根本追不上看到的只有残影和空气中隐隐的血雾。
  血肉模糊,明显骨骼已经错位的身体飞出了十数丈远,落地的时候那苍老的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颤。但那骨骼再次断裂甚至是砸碎的声音特别的明显,血肉模糊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没救了,那样重的伤势发生在一个老者的身上直接意味着死亡,哪怕他的修为再强悍但这时候谁都不会奢望所谓的奇迹。
  那苍老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灰色的道袍几乎被血水染红,身体底下血液不停的流出来。那样的伤食哪怕是全盛时都难逃一死,更何况现在的孱弱之躯,没人敢相信堂堂天下第一的青衣教教主这样一个照面就命丧黄泉,而且死得是如此之凄惨。
  这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青衣教的十徒反应慢了半拍,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恩师已经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再复往日的英容笑貌。
  有心软的看这恩师的惨状已经是红着眼泪如雨下,忍不住失失痛呼:「师傅。」
  十个弟子性格各异,但明显他们是早有准备,在徐阵翁倒地的一刹那心志坚定者立刻回过神来,忍着悲痛不敢去看恩师的惨状。大喝了一声:「别辜负师傅的牺牲,师弟们,成阵。」
  其他人虽然心有徒悲,但也明白这是师傅以死换来的大好机会,十人按照之前的计划飞快的挪动脚。青衣教的行云步法让他们身形快如鬼魅,十个人迅速就把许平给包围起来,他们摆出了不同的起手式,有的眼里含泪,有的面色含悲,但无一例外的是表情都极端的凝重又带着隐隐的仇恨,死死的盯着许平一副要饮其血食其髓的表情。
  「过河拆桥么?」许平的呼吸孱弱,但还是冷笑道:「朕早料到你们是早有所图了,但没想到朱威权那家伙那么心急,皇城之乱还没平定就这么急着出手。」
  青衣教十子并没有说话,咬着牙看着许平,此时此刻面对能一击就将恩师诛杀的强人,他们对于已经演练过无数遍的阵法也有些不自信。
  这一切确实是早有图谋,徐阵翁立了天品以后一直是止步不前,本来清心寡欲的他对了修炼已经陷入万念具灰的状态,在这时候作为青衣教的掌门人他开始思索的是这个门派的前途,能否有可能借助这次鬼谷一派被天下挑战的事件一跃而起,取而代之问鼎天下第一教乃至是国教的名号。
  若是青衣教在自己手上问鼎至高,成为万民膜拜的国教那该是何等光宗耀祖之事,那徐振翁这一生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这件事渐渐的成为了徐振翁心里头最重要的事,甚至这一切比他的生命更加的重要。
  徐振翁不是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他心里清楚就算身为国教的鬼谷派处于风口浪尖,但数百年积攒下来的威望也不是他青衣教所能撼动的。因为国教的背后站着的是皇家,皇家不会允许圣皇立下的国教没落,若想取而代之的话势必得争取到皇家的支持,要不然鬼谷派再怎么弱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皇家一天支持的话鬼谷依旧是国教之尊不可撼动。
  以武犯禁历来就是大忌,国教的资格也不是单纯的武力所能决定的,要颠覆这个四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维并不是容易的事。在这点上徐振翁从不敢痴心妄想,哪怕他自信双绝宫和五行堂的人没一个是自己的对手,但他也不会产生能用武力赢取这种天真而又可笑的想法。
  徐振翁心里深知青衣教若要问鼎国教的首要关键的还是皇家的态度,而现在鬼谷派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没落是个大趋势,其他的门派亦是一样连他青衣教也不好过。说难听点,门下徒弟每日锐减,肯吃苦练武的年轻人越来越少,长此以往的话恐怕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就不保了。
  身为一教之主的徐振翁也知道再无作为的话就是坐以待毙,想要成为国教的话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而不是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在比武中胜过鬼谷派就可以做到声望上的一飞冲天。徐振翁不只是想扬名立万,更为了宏扬青衣教将祖宗留下的东西发扬光大。
  许平复活后的不久,一直是民间门派不受待见的青衣教受到了秘密的召见,身为当世第一人的徐振翁事实上不是第一次面圣了。尽管早有面缘不过这一次秘密召见意义非同凡响,当他带着门下十徒进驻皇城的时候,他已经决定冒险来个孤注一掷,因为他清楚这确实是九死一生的风险但同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再无作为的话青衣教肯定没落,这个机会虽然危险但也千载难逢,或许在有生之年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一次徐振翁已经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贸然的出手实际上并没有得手的把握,这虚晃的一招确实是倾尽的全力,但他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能够得手,因为老妖怪哪怕消耗得再厉害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振翁不是不自量力之人,哪怕他是当世的天下第一,但也知道自己的修为在他的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徐振翁这一击目的性极是明确,因为习武之人再强都会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弱点,那就是真气消耗怠尽的情况下再猛烈出手的话会伴随着不可避免的风险,要么就是走火入魔要么就是无法再催动内力,哪怕是圣品之境都不可能避免这样的副作用。
  已经消耗殆尽的情况下强行出手,副作用堪比是抽筋拔骨,不只五脏六府就连奇筋八脉都会受创严重,副作用之可怕甚至严重的话会直接暴体而亡,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绝对的大忌,这样的行为与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毕竟老妖怪强绝人寰,不知道逆天改命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朱威权的估计就算老妖怪再强与地府开战肯定不轻松。朱威权做好了两手准备,倘若许平胜出以后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他就会取消这个计划,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身边所有人加起来都敌不过老妖怪,到时候偷鸡不成蚀的就不是一把米,而是自己的性命。
  不过与地府相斗过后许平露出的是奄奄一息的惨状,那就可以按原定的计划行事了,朱威权召集青衣教众又在危急时刻还保留他们的实力就是等待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朱威权先借机离开然后由青衣教的人发难对付许平,而他的许诺则是一但事成的话必定会奉青衣教为国教,取代鬼谷成为武林至尊。
  这样的许诺徐振翁没法不动心,哪怕他也知道皇帝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事实上那一位九五之尊的承诺都不可信。但这样的诱惑由不得他不赌,徐振翁按照计划出手了,他没期待过这一击能得手,甚至他没期待过在老妖怪反扑的情况下有活命的可能,可以说动手的那一刻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正是因为如此,混战之时他尽心的保全十徒的实力,而强如他却一马当先落了个伤痕累累的下场,或许说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他就不对自己的生命抱有任何的期望,他只想以一死换来青衣教的发扬光大。
  徐振翁的尸体还在抽搐着,门下十徒已经围住了许平,他们看似杂乱无章的步法却是极端的精妙。十个人的起手式各不相同,但无疑那都是天阳功的精锐功夫,徐振翁以死为他们争取到难得的机会,这是计划之内的事也容不得他们有时间悲伤,在恩师的惨死面前连哭泣都是一种对他的辜负。
  「天阳功的阵法?有意思。」许平惨笑着,不过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
  朱威权的为人若是可信的话那真是有鬼了,事实上作为一个皇帝不管过河拆桥还是杀人灭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冷酷无情似乎是帝王心术为了巩固自己的龙椅最该有的一种做风,这种行为该赞扬,没任何可鄙夷之处。
  在朱威权的角度的而言,许平的存在永远是在威胁皇权,之前为了自己的狗命他自然得以后辈子孙的身份恭谨对待。而现在的许平对于他而言已经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说白了也就是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没任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能容许一个时刻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存在于这世上,哪怕许平没这份心思,但单是那种能在皇宫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的功夫就足够让人担忧了。
  怀壁其罪永远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再有说破天的道德大义也是天真可笑,因为于上位者而言这样的做法是理所应当的事,只要朝廷视你为眼中钉的话不需要任何的罪名还是千方百计的将你杀掉。
  所以对于朱威权的过河拆桥许平一点都不意外,手捂着肋下的伤口冷漠的看着青衣教下的十徒,一瞬间就明白了朱威权的想法。同时也清楚徐振翁朝自己出手的目的,其实在动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可能得手,不过只要自己反击的话他目的就达到了,从动手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有了一死的决心,为的只是让自己在仓促间无法控制的强行调动真气。
  徐振翁以身赴死只是为了创造机会,而真正的杀招是他门下的十徒,十子成阵面对着走火入魔边缘力不从心的老妖怪,这是他们唯一的胜算。
  青衣教当年就是不逊色于鬼谷的道家大门,数百年传承下来也是高手如云人才济济,虽然也不可避免的落于衰败不过底蕴十足不容小觑,即使现在古武学一片哀声但还是没人敢忽视这些门派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底蕴。
  十子摆出的阵形针对性极强,当年许平就喜欢和林远没事谈武论道,青衣教当年就有七子剑阵这样精妙绝伦的东西,更有许多深藏不露的好玩意。后来青衣教人才辈出在阵法的造诣上可谓是登峰造极,论起数人成阵这一类的功夫,鬼谷一向是甘拜下风,这一向就是鬼谷门下的软肋同时也是青衣教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强项。
  术有专攻,各有所长,这方面青衣教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十子成阵玄妙异常,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遥相呼应,随意拆组既可成七子剑阵那样全攻全守的阵势,又变幻莫测有着数不清的变数。更为重要的是这种阵法明显针对着鬼谷的镇山绝学战龙诀,哪怕是战龙五行的境界亦有可以针对克制的能力,十子各自为阵眼又可以互相呼应,即使五个地品五个一流境界修为并不高,但聚少成多的话把圣品颠峰一斗也能不落下风。
  「好,青衣教不愧是道家大教,这一手玄妙得很。」许平只是扫了一眼,面色瞬间就凝重起来。
  这十人的站法实在太精妙了,即使他们修为很弱,弱得在往日的自己眼里一手就能捏死,但不得不佩服研究出这十子之阵的人那高深莫测的造诣。没有青衣教那样的氛围,没有那样的底蕴是不可能研究如此精妙绝轮的阵法,十子之阵外表一看似乎很散漫,但猛的一看竟然找不到可以下手的缝隙,那种神奇用天衣无逢来形容都不为过。
  青衣教下的十徒似乎早有默契,在许平的神色微微一楞间,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明显是首领,瞬间就深吸了一口大气一马当先的朝许平攻了过去。
  在他动的一刹那,其他九人的身影也动了,脚下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但却行云流水一般,有前有后如是恶虎扑羊一般的朝着许平杀了过来。明显他们与徐振翁一样,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加之师傅死时的惨状刺激到他们,十人动起来的时候没一个身影有哪怕是半丝的停滞和犹豫。
  尽管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强敌他们也觉得云里雾里,但这场战斗的意义何等重大他们比谁都明白,当然一切都取决于他们的成功,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帝会不会信守承诺立青衣教为国教,只是现在情况危险也容不得他们多想了,从师傅动手的那一刻双方已经是誓不两立。
  十子成阵,对许平进行着猛攻,身形行云流水一般。这一刻他们聚精会神不敢有半分的松懈,要知道眼前这个老妖怪当年连他们祖师爷都敌不过,而现在就算是有十人成阵的优势,但他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来啊!」怒吼一声,虚弱的真气再次环身,许平不管不顾的迎了上去,硬拼着这沉淀了青衣教数百年智慧的道家大阵。
  刹时间双方撕杀到了一块,眼见许平露出了困兽之斗的狰狞众人并不惊慌,也都清楚徐振翁刚才拼死一击就是为了这个效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调动真气绝对是大忌,走火入魔乃至是经脉尽碎都是有可能的事,现在十子就算不以死相拼只要稍微拖延一下时间的话也赢定了。
  情况是这样一个情况,不过说是简单做着却难,不多一会十子已经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不少人咬着牙已经开始节节败退。就算是与许平过招也是硬挺着,因为所谓虚弱的真气于他们而言也太过强大了,如果不是十子间互相呼应分担压力的话,在这样的高压之下恐怖早就溃不成军了。
  若不是老祖宗留下的精妙阵法,以他们的修为如果是杂乱无章一拥而上的话,在老妖怪似乎疯狂的反击之下恐怕一瞬间就会变为十具尸体,老妖怪的强悍让人胆颤心惊,甚至不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话恐怕早就心生退意,因为这样的强悍绝对是不可战胜的。
  双方激烈的交战着,许平以一敌十全不落下风,但这强弩之末的身体也占不了便宜。十子的阵形开始从生疏惊慌变得熟练起来,互相间的配合也开始达到一个默契无间的程度,尤其是配合方面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从熟悉的演练到实战的过渡,这个过程一但完成的话阵法的运转将更加的流畅,只要十子不惊慌咬着牙好好配合的话就没破绽,面对着这种程度的强者更能把这十子之阵的精妙之处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若进攻的话,他们就采取游走的形式防守,互相呼应着很难找到合适的切入点,那种配合的默契度几乎让你无从下手。而他们的进攻又有条不紊前扑后续,让你疲于防守免不了手忙脚乱,在他们渐渐熟悉的过程中阵法的威力也更加的骸人,可以说这个阵法越趋于完美越让人感觉无力招架。
  这样的缠斗不只是身体上的消耗,更是一种费心劳神的折磨,可偏偏双方都不敢有一丝的大意,甚至连彼此漫骂一句都不敢。以一敌十的撕杀无比的胶着,真气互撞的声音沉闷无比,但战况却是激烈无比。
  一开始紧张,惊慌,没信心。直到现在十子确定这阵法能与老妖怪一斗,能面对那强得让人不敢相信的战龙诀时他们信心倍增,阵法的运转亦是更加的游刃有余。
  东宫不停的有那种震天的响声,让人感觉心神极端的不宁,只要那声音还没停止就没人敢于靠近。
  相比于叛乱之战,皇宫内惨烈无比的撕杀,朱威权更在意的是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已经躲在远处的他在禁卫队的保护下还是感觉坐立不安,因为一但那老妖怪胜出并逃跑的话于他而言是绝对的噩梦,到时候只要老妖怪养好了伤回来报仇的话,普天之下恐怕没人能对付得了他。
  就算皇帝坐拥百万军队也没用,毕竟要面对的不是正常人类,军队和兵马在老妖怪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哪怕他不用武力,但那神鬼莫测的玄门盾甲之术依旧让人不敢小觑,光是那种前里夺命的手段就谁都防不住。所以此刻朱威权的表情分外的凝重,他只关注着这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至于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真龙会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可有可无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5 13:54:02

第十五集 第一章 不属于凡间的力量
  霍俊看了看时间,面色隐隐有些不自在:「皇上,已经中午了。」
  中午,应该是青天白日的情况了,就算不是立杆进影也该是万里白昼才对。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阴天也不该出现这种异常,天上一片云都没有却是如此漆黑的一片,天生妖相必有异,这种压抑的漆黑仿佛迎不来黎明一样让人感觉心头一片沉重。
  血战了一夜,这一夜双方都把所有的底牌拿了出来,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了。皇城九门的战斗各有胜负,败者肯定是横尸当场,不过不管哪一方获胜都没心情庆祝所谓的胜利,因为等待他们的是更加艰苦的困兽之斗。
  穆家带来的叛军,因为穆昭华的死已经群龙无首了,被其他的兵马几乎打成了一盘散发。双方的人马在获胜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进宫内,皇帝的兵马想回援,真龙会的人则还做着改朝换代的春秋大梦,双方只要一碰上就是一场白热化的遭遇战。
  没了任何的规则,皇宫里四处都是撕杀之声,金殿,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是手起刀落的相拼,只要敌我一分见了面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战斗,大明至高无上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血战了那么久,似乎谁都对战斗和死亡彻底麻木了,不少落单的人喘息的时候也留意到了天空中的异相。可眼睛几乎充了血看什么都是腥红色的,即使这样的妖相无比的诡异,可那些百战余生的强者却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尤其那些知道老妖怪存在的人更是明白今天是什么时候。
  这是决一死战的时刻,同时也是老妖怪兑现承诺的时刻,真龙会的人明显出现了恐慌,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老妖怪应该被他们一顿炮弹埋葬在202营地才对。
  朱威权休息了良久,粗喘间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天空,现在不管两个儿子的生死问题,对于他来说能不能逆天改命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没了这关键的机会那其他的对他而言都是镜花水月了。
  漆黑而又压抑的天空,一直古井无波的天空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似乎是黑色的气流在扭曲一样。所有人都忍不住抬眼看向了天空,漆黑的天空中两个黑影逐渐的成形,看似是普通人的体形但身体却高大得不像话,虽然黑雾缭绕模糊的一片但给人感觉也是如天神下凡一样,威武得让人不敢相信,可偏偏又阴气十足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无知凡人,以为遮天蔽日就可以瞒天过海,妄想……」
  声线空虚无比,分不出是男是女,低沉而又嘶哑让人感觉很是动洞,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索命之音一样,虚无飘渺可又清晰无比,一瞬间就让所有的人感觉到灵魂被震慑着。
  正在撕杀中的人群甚至停下了动作,本能的抬头望天时顿时楞住了,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杀得麻木的他们此时甚至忘了自己的面前还有敌人,忘了朝眼前的人挥刀相向。
  天空中除了漆黑之外出现了别的颜色,电闪雷鸣间那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显得清晰起来,尽管还是看不清楚容貌,但隐隐可见两条腥红的舌头似乎戏谑般的摇摆着。高大的身影一黑一白,手持着哭丧棒一出现时雷光诈现,瞬间天地间充斥着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哭狼嚎,凄厉的声线让人骨头一阵阵的发麻,那种感觉似乎有人用刀在刮你的骨头一样。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黑影在天空盘旋着,威武的注视着地上的凡人。
  「紫薇星乱,帝王命数乃是世间之最容不得乱,谁如此大胆敢与我地府为敌……」白无常直接漂浮到了东宫的上方,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但明显他们的目光应该是集中到朱威权的身上,他们的到来似乎早有目的一样。
  「一代帝王,终不过是黄土枯骨,留恋人间富贵繁华有何用,尘归尘,土归土。凡人堕轮回,灵魂入六道,朱威权,走吧……」
  白无常漂浮于东宫之上,高举着手里的哭丧棒,慢慢的直指朱威权。霍俊众人都动弹不得,或许面对这未知的力量凡间所谓的权利太过渺小了,那仿佛来自地府的阴森之气让人骨头发寒,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青衣教众都感觉到毛骨悚然,面对着白无常空洞的声音半点反应的能力都没有。
  「走吧朱威权,回地府去吧……」黑无常也过来了,和白无常漂浮于虚空之中,冷冷的声线飘渺得如天来之音,让人有种灵魂被压迫得无法窒息的感觉。
  朱威权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颤抖着嘴唇话都说不出口,他浑浊的老眼仿佛的看得见黑白无常那模糊的面貌背后深邃的眼睛。是那么的空洞,虚无,面对死亡习以为常又不屑一顾的冷漠,这个当世的九五之尊在他们眼里也不够是该死之人而已。
  世间的权利,所谓的谋略和城府,一个九五之尊的威严,这一切在死亡的面前都与黄土无异。
  锒铛的声音,一下,两下,紧接着仿佛铺天盖地一样。密密麻麻的响起来几乎没停滞的时候,黑白无常的身影抖动间漆黑的天空刹那间仿佛有无数的锁链直落而下,所有人瞬间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只见一个个战死的魂魄瞬间被锁链锁住,即使他们剧烈的挣扎着但还是被锁链拉走了,天空中一时间都是铺天盖地的惨叫和凄厉的怒吼。
  这样的画面让人感觉不寒而栗,明显黑白无常开始收魂了,而他们还没对朱威权动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是在等真正死的那一刻到来,还是在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出来阻挠他们。
  按照世俗凡人的想法,这些神鬼不该大摇大摆的示于人前才是,那应该是举头三尺有神灵,要你生要你死都无法抵抗的神奇。而现在黑白无常竟然竟然这样现了身,似乎是托这遮天蔽日的情况之福,他们也不必隐藏自己,因为布下这个大阵的人也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出现。
  地府收魂的画面震撼无比,所有活着的人已经被吓得是面无血色,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就在黑白无常慢慢的朝朱威权靠近之时,天空中突然是杀声震天,不同于地府那种阴森的寒气这冲天的杀声给人感觉煞气十足。一道道的黑雾拔地而起,充斥着惊天的煞气暴戾不堪,仿佛是万千冤魂的吼叫一样,又让人感觉到疆场杀声震天那种无与伦比的震撼。
  黑白无常高大的身体立刻浮到了高空之中,原本空虚的声线略带着几分恼怒:
  「正主终于来了,敢与我地府为敌简直是找死,你们鬼谷门下的人就这么不尊重阴阳轮回之道么。」
  「非是离经叛道,不过严格来说我算不上人,这点上仙长倒是眼绌了。」这时,在无边的怒吼中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看似戏谑不过也极是严肃:「两位仙家,我已超出五行不在六道,已是跳阴阳两界不受世间万法的束缚,此次斗胆想请两位高抬一下贵手。」
  「当年陈道子手有求天三牌在手,又有龙九子助阵,想要至阳镇压地府可惜他终究血肉凡躯,最终还不是阎王怜悯才让他得逞。」黑白无常靠在一起,声线飘渺也分不清开口的是谁,但明显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你确实命格奇特,修道有成已经不受地府管束了,不过要与我地府为敌还嫩了些,有什么法宝尽管拿出来吧。」
  黑白无常的言下之意是想让来人知难而退,当年陈道子确实成功了,但也有着阎王不忍心杀他的因故。即使陈道子有求天三牌,有龙九子相助,但地府真的一怒而起的话断不可能给他逆天改命的可能,即使陈道子当时修习的是阴法有知己知彼的优势,可那时的成功最大程度还是因为地府不忍生灵涂炭,而非陈道子真的强大到可以逼退地府的地步。
  那段野史皇室的人都知道,现在细一琢磨陈道子当年并不是逼退地府,他逼退的只是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而已,而事后地府没有追究才是他成功逆天改命的关键,说到底是地府念着旧情还有爱才之心这才顺水推舟放了他一马。
  黑白无常旧事重提,无非是觉得那一次颜面尽失,同时又觉得这一次的对手也棘手想让许平知难而退。可惜的是这份美意消受不了,只是略一沉吟许平就肃声说:「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两位仙长了!」
  话音一落,漆黑的雾气越来越重,伴随着狂风的呼啸,萧瑟而又凌厉让人倍感骨寒。
  「狂妄无知!」黑白无常身后电闪雷鸣,虽然一副轻蔑的语气,但明显他们亦是准备动手了。
  天空中,虚无的扭曲中出现了一个法案,法案上置放着许多奇怪的物件。既有古朴的八卦镜和香炉,亦有不少的纸符和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法案的后边许平一身青灰色的道袍正襟而坐,面色淡漠却又有一种超尘脱俗的飘渺感。
  天人合一,跳出五行,不在六道,人寰至高的威严在这一刻并不逊色于地府。
  许平的面色庄严,此时给人一种道法合一的感觉,很是自然没任何的压迫感,可偏生又让人感觉到不得不尊重这种强绝人寰的境界,那种感觉油然而生让人无法抗拒,那已然是超出俗世的一种高高在上,在这种境界面前所谓的权利和尊贵浮华而又无用,就如是蝼蚁一样渺小得不堪直视。
  许平面色严肃无比,甚至给人一种凝重不堪的感觉,但他的出现还是让朱威权喜形于色,不过深怕会打扰到许平做法他并不敢出声干扰。黑白无常出现的时候他有一种自己必死无疑的感觉,而当许平出现时他明白什么叫绝地逢生,那种大起大落的心里感觉甚至让他忘却了丧子之痛,又或许说他这个父亲本来就不在意儿子的死活。
  现在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死活,更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延续生命,早已扭曲的心除了害怕外还有一种兴奋到极点的狰狞。
  「拿下你……」黑白无常飘渺的声音响起时,锁链那种清脆的金属声再次响起,一刹那他们模糊的身体里有无数的锁链伸展开来,铺天盖地的冲向了许平。
  「在下得罪了,两位仙长见谅!」许平的态度恭谨,不过面色却是极端的凝重。
  手往前一抬,桌上的纸符瞬间飞起在周身环绕着,面色一沉间这些纸符瞬间燃烧起来化作青烟扶摇直上,冲入了那漆黑的天空之中。原本还漆黑一片的天空突然是扭曲起来,如是水纹的波动一样,可又让人感觉是有恶鬼在挣扎般,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
  「原来如此,遮天蔽日不只是为了阻挠我地府索命,还是为了隐藏住这些冤魂不散的阴兵。」黑白无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雷霆大怒的迹象,因为那锁链抖动的声音明显变快了也更响了。
  漆黑的云海,无数狰狞的身影开始成形。身穿着古老的盔甲,手拿着各不相同的兵器慢慢的现身,一出现就带起了冲天的煞气,狰狞而又兴奋,直接冲向了那一条条本来就是索魂的锁链,似乎这些阴兵对于黑白无常这两个克星没有半丝的畏惧,反而充满了好战的兴奋想挑战地府的权威。
  双方剑拔弩张着,气氛瞬间就沉重而又压抑,充满了让人无法承受的威压。
  在这几乎是能敌天地的神力面前,所有人都感觉呼吸似乎被压迫了一样,头隐隐的发晕,意识也开始模糊似乎快要晕厥过去,即使强打着精神想要睁开眼睛,但闭上眼的动作依旧无法克制,那是一种极端而又无法言明的感觉。
  朱威权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冲天的喝杀之声在耳边回荡着,可眼皮却是越来越重,重得他无法控制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