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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8/02 04:19 / 2075 / 51
【小说】清风逍遥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5:56:35

(三十八)
  祝绮清不慌不忙,微微后退,双环舞动,一时之间,只见漫天环影,俨如一幅密不透风的红色墙壁。程逸枫的“清风随来”,一碰到了这幅坚壁,立时土崩瓦解,消弭于无形。
  祝绮清虽在战斗之中,仍游刃有余,说:“剑是好剑,剑法是好剑法,就只可惜人差了一点。”手中招式一变,反守为攻,一环套着清风剑,一环扫向程逸枫腰间。
  程逸枫别无选择,回剑辙招,一剑挑开来袭的红环。祝绮清也不进击,垂手向地,螓首轻摇,如云的秀发微微飞扬,一派吃定了他的样子,说:“怎么样?
  来进攻呀!”
  程逸枫经刚才电光火石的一击,已知自己的功力修为不及她,说:“我和你们什么‘玄阴派’素无过节,你们为何知道‘玉白虎’在我手上?‘玉白虎’只是我父母的遗物,于你们有何用处?”
  祝绮清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这你不需要知道,交出来就是了。唉,要是可以选择,祝姊也不想与你们为敌。还是那句话,快把‘玉白虎’交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们打倒,再慢慢的搜出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程逸枫心忖道:“哪有乖乖就范的道理!”说:“我们就在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气在流,风在动,程逸枫鼓动真气,但感在他四周的空气在缭绕旋转,愈来愈速。他招式一起,风乘剑起,剑随风势,顷刻之间,一个飓风在清风剑尖上形成,正是“盛夏风暴”的起手式。
  祝绮清感觉到这招的威力与压迫感,微一愕然,说:“哦?这招不错,很有气势嘛!叫什么名堂?来攻我试试看。”
  程逸枫没有回应,只因要使出“盛夏风暴”,实是危险。此招是整套剑法威力最大、风险最高的一招,他就曾经因为使用不当而受重创。当下他全神贯注,累积劲力,一声大喝,茫茫剑花就如暴风般袭向祝绮清。
  祝绮清看出其中之厉害,也不敢过份托大,忙手挟双环,运功于掌,忽然向程逸枫掷出其中一个红环,只见此环去势看似不快,但其实是蕴含了巨大力量,“当”的一声,击中了风暴中最脆弱的风眼部份。
  一招“盛夏风暴”,最强的部份当然是外围的烈风,但是红环却击中了唯一的弱点──中心部份,情形就如一个急速旋转的陀螺被击中轴心,风暴的劲道登时大减,又伤不到祝绮清分毫。
  程逸枫的攻力锐减,祝绮清见机不可失,手中的单环如影随形般硬接“盛夏风暴”。由于风暴的去势已老,祝绮清娇叱一声,单环红光暴射,热力蒸发了风暴的威力,再劲力一吐,震飞了程逸枫手中的清风剑。
  祝绮清贴近程逸枫,轻声说:“乖乖的睡一觉吧!”她手中单环,猛击向他前胸;他只感眼前一黑,意识渐渐远去,终昏倒在地上。
  奇怪的是,在程逸枫不远处,凝香竟然手按小腹,看似很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兀自拿着其惯用兵器“朗月鞭”。
  凝香本要上前助战,岂料就要杀上时,剧变骤生,小腹竟然剧痛。
  祝绮清见状,忙上前扶起她,似笑非笑的说:“凝香,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小腹很痛,像要裂开一样?”
  凝香喘气不停,说:“你……你究竟……”
  祝绮清一举夺下她手中的鞭,随手抛在了一边,在她耳边说:“很辛苦是不是?还记得你服下的六颗‘康宁正气丹’吗?”
  如豆的汗珠流在地上,凝香说:“丹药有毒?”
  祝绮清说:“不是有毒,而是‘康宁正气丹’根本就不能化去你身上原本的‘九度春风露’,只可以暂时压下去。只要你全力运功,你身体内积存的春药药力就会一下子爆发出来,三个时辰之内放着它不管,你的小命也不保,小腹剧痛只是前奏而已!这十几天以来,你应该不时觉得小腹不适吧?”
  果然,凝香在疼痛之余竟开始面泛红霞,双腿之间一片温热,说:“你……
  你好卑鄙!”
  祝绮清反而面露无限的怜爱,轻抚她的脸庞,说:“你道祝姊是如此狠心的吗?如果你不是反我的话,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祝姊在‘雪玉泉’中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以后留在这儿,作我的爱姬,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她从衣衫中的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黑色的小丸,说:“快吃下这颗丸子,那就没事的了。”
  凝香怒极,一手拨开了祝绮清的手,咬牙说:“滚开!你休想控制玩弄我!
  士可杀不可辱!”祝绮清面色一变,强自忍耐,说:“你不要恃宠生骄,如此放肆!我祝绮清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掉的。”再从小瓶中倒出一颗小丸,掐开凝香的嘴放进去,说:“吞下!”
  凝香终于在她的淫威下不情不愿的吞了那颗小丸,祝绮清满意的说:“乖,我的好凝香!从今以后呢,你就会像春兰她们一样,成为我的人了。呀,我就让你成为她们四个的大姐,你说可好?你要和她们多亲近亲近呀!”
  凝香黑丸到肚,疼痛立即大减。她满腔郁结,偏却四肢无力,一阵心酸,圆润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散落地上。
  祝绮清抱起凝香,竟以舌头拭去她的泪水。凝香不能反抗,只能任由祝绮清继续她令人恶心的行为。
  祝绮清轻声说:“哭什么!凝香,你知道吗,打从第一天我见到你开始,我就决定要收了你,你是注定要作我的人了。好了,我们回房去,让你真正的成为我的女人。”
  祝绮清向站在一旁的“四季婢”说:“将程逸枫关在牢房里,待会儿我亲自向她逼供。”
  她想了一想,对春兰说:“对了春兰!我要和凝香玩‘那个游戏’,你快到厨房拿需要的东西吧!”
  春兰怜悯的看了凝香一下,说:“小姐,凝香姑娘她……她受得了吗?”
  祝绮清没好气的说:“你们也受得了,为什么她受不了?不要再啰唆了,快去!”春兰惶恐的说:“是……”
  祝绮清对怀抱里的凝香说:“我们回房找乐子去!”说着,在祝绮清暧昧的笑容中,凝香将要面临一生中最大的危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5:56:42

(三十九)
  在祝绮清怀里,泪水满眼中,凝香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凝香再次悠悠醒过来。
  她想移动身子,却不能动弹分毫;想叫出来,却无法出声。
  在模拟的视线中,出现了祝绮清俏丽的身影。
  “凝香,你醒过来了,真是吓坏祝姊了!”祝绮清说。
  “你!……放……放开我!”凝香努力挣扎,但始终不能稍微移动身子,只因她的四肢被分别缚在床的四角。
  “祝姊就知道你在醒过来之后呢,一定会挣扎乱动的,所以就用雪蚕丝把你缚在床上。雪蚕丝坚韧非常,你还是乖乖的别乱动吧。”祝绮清坐在床沿,媚眼如丝的看着凝香。
  凝香心如鹿撞,大失方寸,说:“你究竟想怎样?”
  祝绮清一边开始脱去凝香的衣物,一边说:“想怎样?我要俘掳你的心,我要你彻底臣服在我胯下,我要将程逸枫那小子从你的心窝中赶出来!我不容许自己的爱姬,心里有着别的男人。”
  凝香别过了头,说:“你妄想!就算你怎样玩弄我的身子,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我的心也不会向着你的!”
  祝绮清呵呵一笑,像是嘲笑凝香的天真与无知,说:“女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无论是疼爱还是折磨女人的手段,天下之间只怕没有人比我更在行。凝香,要令你死心塌地的从了我,我保证,三天之内我一定做到。”
  凝香心知她用药与挑情技巧的高明,当下真的惊惶起来,悲苦的说道:“你……你……”
  祝绮清一手脱下了凝香黄色的上衣丢在地上,说:“哦!很可爱的亵衣嘛,不知道在亵衣之下的东西,是否同样可爱?”
  祝绮清深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道理,“霸王硬上弓”只会令到她感到屈辱,失去了征服身心的原意。当下也不急进,隔着亵衣慢慢的在凝香的双峰上打圈刺激,就是不触及乳尖部份。
  高明的挑情手法加上积压已久的春药作祟,凝香虽然千万个不愿意,却已经陷入了情欲的旋涡中,再跳不出来了。
  在万分屈辱中,出现了一丝快感,最危险的事发生了!就如一个固若金汤的防洪堤,只消出现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缺口,假以时日,后果将会是天崩地裂,洪水成灾。
  凝香的心理在多重刺激之下,就是出现了这么一个缺口。祝绮清看准时机,在她耳边催眠似的说:“男子有什么好?在床上就只会自己快乐,从不理女人的感受,包括你的那个程逸枫,哪有女子之间的温柔贴心?”
  凝香极力抗拒祝绮清魔鬼般的耳语,说:“不是的!不是的,逸枫他对我很好呀!”
  祝绮清向凝香的耳朵吹气,说:“好?如果他真的对你好的话,怎会有了你之后还不满足,还多要一个张绿?”说着解除了凝香胸前所有束缚,一口含着她左边的珍珠,一手逗弄着另一边的珍珠。
  凝香哪里经历过如此熟练的调情手段?只见她星眸紧闭、身子颤动,说道:“那是逸枫受了伤,绿妹为了救他,逼不得已才……才……呀~~!”原来祝绮清贝齿微微一咬凝香的乳头,刚好截断了她的说话。
  祝绮清吐出凝香的乳头,说:“天下间哪有不吃鱼的猫?这样的一个飞来艳福,你的那个男人会拒绝吗?”
  春药药力进一步发挥,凝香只觉情欲高涨,腿间未被触摸已经一片潮湿,勉强的说:“你……胡说!”
  一阵叩门之声响起,春兰站在房外说:“小姐,你要的东西已准备好了。”
  祝绮清笑说:“游戏要开始啦!”从春兰手中接过一个篮子,突然说:“春兰,传我命令,立即杀了程逸枫那小子!”
  凝香闻言,哀叫:“不!祝大姊!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呀!你要怎样折磨我也好,我也心甘情愿的!”
  祝绮清诡异的一笑,走近凝香说:“那好呀,只要你自己将这个篮子里的二十颗核桃全塞进私处,那我就饶他一命,怎么样?”说着解开她右手的雪蚕丝。
  凝香大吃一惊,颤声说:“二……二十颗核桃?”
  祝绮清说:“对!二十颗!少塞一颗的话我砍他一只手,少塞四颗的话我全砍掉他四肢,少塞五颗的话……我就还你一个没有男人那话儿的情人!”
  凝香只觉天旋地转,说:“好……好……我塞我塞!”
  满腹悲哀中,凝香将一颗颗凹凸不平的核桃放进自己的身体中,感受着自尊与生命的流逝。
  塞到第十五颗,凝香已经到了极限了!没有一丝的空隙可以再容下多一颗合桃了!
  凝香但觉下身剧痛,就像随时要裂开一般,拿着第十六颗核桃的玉手在私处之前进退不得,只好向祝绮清求饶说:“我……我真的不行了!我尽了力了!真的……求你饶了……饶了他吧!”
  祝绮清一脸无奈的说道:“还剩下五颗,春兰,去砍了那小子的手脚与阉了他!”
  凝香一阵气苦,有点失去理性,哭叫道:“不要……不要呀!我真的尽了力啦!我做不到呀!呜呜……”
  祝绮清轻抚凝香的脸,柔声说:“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你爱他的程度,根本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深。如果你真的爱死他的话,为何不冒着身体裂开的险,把二十颗全塞进去呢?”
  凝香一震,欲语无言。
  祝绮清进一步摧毁她的心防,说:“你只爱你自己,但这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都应该最爱自己。那小子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根本算不上什么。听祝姊说,凝香,忘了他吧!今后祝姊会让你尝尽人间至乐,环翠雅榭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凝香思绪大乱,激荡不止,天使与恶魔的念头正剧烈战斗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5:56:49

(四十)
  下身传来的阵阵酸麻与刺激,使得凝香从半梦半醒的状况中清醒过来。
  明月透过天窗,映在凝香的娇躯上,不觉间,她已经昏倒了半天了。
  她游目四顾,手脚,仍是被坚韧无比的“雪蚕丝”牢牢的缚着;身体,仍然是躺在那犹如地狱般的大床之上。但是,她再不是赤身露体,而是穿上了一套洁净的衣裙了。
  而令她可恨可布的“核桃”们,大部份已经从她的体内取出。但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凝香觉得还有两颗核桃,依然在她的深处肆虐,互相摩擦,对她造成一波波断断续续的刺激。
  “九度春风露”的真正威力,加上祝绮清的刻意催化,凝香只觉唇干舌燥,五内如焚,恨不得马上与人翻云覆雨,一消心中之欲火。但她却清楚明白,只要自己一旦屈服了,就会永远堕入祝绮清的情欲圈套中,沦为她的“禁脔”,万劫不复。
  这时,房门戛然而开,春兰拿着一杯黄色的药水进来,放在房中的桌子上。
  她瞄了凝香一下,说:“我家小姐问你,肯乖乖的听话了吗?要是肯听话,就喝下这杯‘九度春风露’的解药。”
  凝香仿若不闻,忙说:“逸……逸枫呢?你们把他怎么啦?”
  春兰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先想想自己吧!小姐说,你身上的毒素再不清除的话,明天的日出,也休想看到了!”
  春兰看了看动弹不得、气喘面红的凝香,续说:“你放心,程公子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困在大牢里,待会儿小姐就会亲自向他逼供的啦。你们真的不知好歹,竟敢不交出小姐想要的东西!”
  凝香得知程逸枫暂时安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春兰,我看你是好端端的姑娘家,为何和祝绮清狼狈为奸?你们作这些掳人禁锢的事,不怕会有报应吗?”
  春兰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烛光,忽然苦笑两声,喃喃的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哼……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转向凝香,语带悲哀的说:“你知道吗?我和夏荷她们四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被已故的老爷收养,当小姐和少爷的丫环。我们身为丫环的,可以有什么自己的意愿?主人叫我们做什么,只有服从的份儿呀!”
  顿了一顿,又说:“少爷……少爷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但是……他从小就喜欢欺负我们!夏荷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给少爷他……他……开苞了!老爷死后,少爷和小姐就更加欺凌我们……一时把我们脱光了,缚在树上,受尽风霜雨露;一时要我们互相玩弄身体,四人之中谁先高潮的,就要受一顿鞭子,和两天没东西吃……可是,我们除了哑忍以外,又可以怎样呢!”
  凝香心生同情,说:“那……那你们现在已经长大了,经常可以下山办事,大可以偷走呀!”
  春兰一时感触,两滴泪珠滚下脸庞,一索鼻子,说:“偷走?难道我们没想过吗?小姐和少爷根本不怕我们偷走……你看!”
  春兰脱下外衣及亵衣,赤裸上身,只见她一双椒乳之间的膻中穴,隐隐泛着两个黑色的点,但若不细看,绝不会察觉。
  凝香讶道:“这两个黑点是……?”
  春兰道:“这是中了‘纵欲绝命散’的后果。”
  凝香道:“这又是什么玩意?”
  春兰穿回衣衫,说:“中了‘纵欲绝命散’的女人,每月初一都要服下解药以压制毒性,那么,胸前的黑点便不会有变化。如果逾时都不服下解药的话,那两个黑点就会一左一右的移动,慢慢的走向两边奶子。当黑点走到一双奶头时,就是‘纵欲绝命散’发作的时候……发作之时,欲火焚身,想到的只是要不断和男人沟合,纵色纵欲,至死方休!”
  “要是能死得痛快一点的话,我……我一早就偷走了!可是……一旦毒性发作,就会被性欲控制,要是被人抓了卖去妓院的话,真的是生不如死了!我……
  我不如乖乖的待在这里,起码小姐和少爷不会真的伤害我。”
  春兰蓦地惊觉,脸色一沈,说:“哼,我说得太多了!小姐要你喝下这杯东西。其中……嘻嘻……当然有‘九露春风露’的解药,更有‘纵欲绝命散’!这么一来,你以后就要和我们一样,对小姐听听话话了!你长得这样标致,小姐和少爷一定爱死你,被你的身体吸引着,就不会对我们四个太苛刻了。来!快喝下去!”只见春兰稳住凝香粉颈,掐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只待她一张开口,满杯淫药就要往她口里灌。
  凝香紧闭双唇,抵死不从,心知一旦喝下了,从此就要过着奴隶般的日子,那还了得!
  奈何,苦命的凝香!当感受着那邪恶的液体流到肚里的一刻,她只道:“完了!”
  没有人来救她吗?此时此刻,她心中最念挂的,竟不是自己今后的命运,而是她那位爱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2:15

(四十一)
  就在凝香喝下“纵欲绝命散”的时候,程逸枫因力敌祝绮清不过,被困在环翠雅榭的地下牢房里。
  与其说是地下牢房,不如说是一间装潢华美的房间,无论家具、摆设,无不是精心安排的。足可容下多人的大床,衬着一套粉红色的芙蓉暖帐,四周伴以大大小小挂在墙上的春宫图,就像妓院里的豪华厢房一般,所不同的,只是房门是以精钢造成的,重达数百斤,常人难以推开。真的难以想像在风景灵秀的环翠雅榭里,居然有着这么一个别有风情的房间。
  在房中的桌子,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一缕轻烟冉冉升起,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充满诡异、充满期待、也充满危险。
  程逸枫睁开眼睛,原本以为自己九死一生的他,竟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大床之上,既没有被点穴道,也没有被缚着手脚。环顾四周,他更是惊讶,与他形影不离的清风剑,竟然就这样放在桌子上,伸手可及。
  这么一个不设防的局面,程逸枫不喜反忧,心忖道:“祝家姊弟在耍什么花样?就连我的清风剑也在,不怕我杀出去吗?这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迅速跳下大床,拿起清风剑,一量之下,确定这实在是自己的爱剑,绝非膺品。此时,传来一连串钥匙开启门锁的闷响,“呯”的一声,钢门应声而开,来者一个衣饰华贵,体态丰腴诱人;一个淡扫蛾眉,婢女打扮,所到之处,挟着一阵香风,二人正是祝绮清及婢女夏荷。
  祝绮清看了他一眼,笑说:“程公子,睡得可好呀?我这个房间的大床舒服吗?”
  程逸枫退开一步,凝神戒备,试探性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既还了我兵器,我们就再打一场!”
  祝绮清掩面笑道:“打是不必的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你的功夫,在未满二十岁的年青小子来说,算是不错的啦,可惜你的对手是我。唉,这真的是最后机会啦!”说着拿出她的暗红双环,提起内劲,说:“‘玉白虎’我是志在必得的,不要逼我作不愿意的事!”
  程逸枫猛一咬牙,运功于掌,突然“呀”的一声,手中配剑险些落地。他只觉全身剧痛,内息所到之处,无不是奇寒刺骨,如堕冰窖;但若不发动内力,即一如平日,并无异常。他心知要糟,道:“怪不得你竟肯还我清风剑,原来早有预谋!”
  祝绮清冷笑一声,说:“我既是‘医药双绝’,这用毒的功夫,当然也不会失礼了。桌上燃烧的是‘寒霜草’,其本身没有毒性……如果不强行运功的话。
  当然,吸入了‘寒霜草’的烟,也没有什么大害的,不过一旦催动内息,就会像你刚才一样,冻入心肺。所以呢,我还你宝剑,你又能有何作为呢?”
  形势比人强,程逸枫心念急转,说道:“你的目的,不外乎是‘玉白虎’,但它只是一件普通的玉器,你得之何用?更何况,我掉在黄河的时候,早就不见了!你恐怕要跳下黄河才能找到了。”
  祝绮清动气的说:“哼!那是你老爹的遗物,怎会如此容易的丢失?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红光一闪,身法快如鬼魅的祝绮清向前一跃,单环一送,点倒程逸枫。程逸枫苦于内息不顺,轻功无从施展,退后几步,格得两下,就此倒在大床上。
  祝绮清脑中灵机一动,说:“夏荷,你去搜他的身,一件一件的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夏荷无奈的应了一声,走到大床之上,既小心又认真的搜索着程逸枫。搜了一遍,她说:“小姐,没有呀……”祝绮清说:“那你不懂看看他有没有把‘玉白虎’贴身收藏的吗?真是笨蛋!”
  夏荷小声的说:“对不起呀,程公子……”只见她动作生涩的脱下其外衣、内衣、然后是长裤,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可怜的婢女红着脸说:“小姐呀,奴婢看来……他真的是没有呀!”祝绮清不以为然的瞧了她一下,说:“还有那个地方呢?你还未搜查呀,快!”
  身为婢女的夏荷,平日只有被主人脱光狎玩的份儿,哪有像今天这样,要主动的侵犯男人?只见她神色忸怩、望着程逸枫下身,一双小手进退不得,迟迟未能脱下他的贴身裤子。
  祝绮清愠道:“笨丫头!未见过男人的那话儿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脱他的,那我就脱你的!”
  夏荷委屈的说:“好好……小姐……”不敢多看,除去剩下的衣裤,快快的搜了一遍,说:“真的没有呀……他说的是真的吧?”
  祝绮清心道:“他的身上没有,行囊中那没有,难道真的在黄河时丢了?那怎么办呀?盟主交托的事情,非同小可的呀……只好再试他一试吧。”说:“你嘴硬不说是嘛,好,夏荷,用你的嘴巴,让他快活快活一下。”说着往他的阳物一指。
  夏荷心领神会,轻轻的应了一声,小嘴一张,绛舌一卷,带着丝丝水珠,竟将程逸枫的阳物捧在掌心,从先端到根部,细意品尝,手法温柔熟练之极。
  眼看美人之举,耳听吸吮之声,身感激情之意,温热缭绕,轻咬打圈,试问堂堂男子,怎能忍受?虽身处险地,但情欲实在是无法忍耐,给夏荷几个吞吐,忽觉一道暖流直透下身,精关一松,热烘烘的生命之源随着他的闷哼声爆发,犹如惊电急射。
  夏荷早有准备,一见他的阳物异常颤动,即置于口中,力握剑身,一滴不漏的含在嘴里。她望望祝绮清,后者满意的说道:“不错,功夫有进步,定是少爷平日调教的成果吧!唉……还含在嘴里干吗?快吞下吧!这是女人补身的妙品,不要浪费呀!”
  夏荷不情不愿的收下“补品”,站在她的身边。
  祝绮清笑道:“再问你一次,‘白玉虎’在哪里?”
  程逸枫调整呼吸,慢慢的说:“真的在黄河时丢失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实情!”
  祝绮清冷冷的瞧着他垂头丧气的阳物,说:“好!夏荷,再来一次!”
  夏荷脸红红说:“小姐,他刚刚才……才射过了,不能再起来啦!”
  祝绮清说:“你忘了‘寒霜草’除了是禁制内功的东西之外,还是让男人金枪不倒的宝贝吗?”转向程逸枫说:“你知道金鱼的特性吗?”
  程逸枫道:“金鱼?”
  祝绮清抿嘴一笑,道:“金鱼的一生,从不知饱肚为何物。只要人们给它们可食的东西,它们就会不停的食,直到饱死的一刻。嘻嘻……你现在就是一条大金鱼!不过呢,金鱼是食,你是吐,吐的当然是你珍贵的精华喔……不到精尽人亡的一刻,都会不停的吐,这就是‘寒霜草’的可怕之处,只要我叫夏荷不停的‘侍候’你……”说着一摸他俊俏的脸庞。
  祝绮清再说道:“你也不想死吧!现在记得了吗,把‘玉白虎’藏到哪儿去啦?”
  程逸枫说:“女魔头!我要说的全都说完了。”这下子祝绮清真的气大了,说:“找死!夏荷,再来再来!要他死得难看一点。”
  夏荷依言照办,侧眼瞧见程逸枫眉头深锁,脸色苍白,心里歉疚道:“程公子,婢子也是奉命行事,你别怪我呀!”
  一次,二次,三次。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
  香炉依然发放着袅袅轻烟,伴随着一声男子的轻叫,蓦地,房中寂静一片,没了声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2:23

(四十二)
  “呀!小姐,他……他好像不成了……”夏荷仰起螓首,不安之情洋溢于脸上。
  祝绮清也是微一吃惊,心道:“不会就这样累死了吧!”忙上前探他气息,虽是气弱游丝,却也没有性命危机,只是连番消耗,大是伤身,说:“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不过是过累了吧。唉,看来正如他所言,‘玉白虎’真的不在他身上,只好把他押上烈阳山庄,向邵盟主请罪吧……”
  夏荷机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说:“去烈阳山庄呀,小姐,邵盟主他老人家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完成不了,终究是失职呀!”
  祝绮清露出一个少有的担心样儿,说:“就是失职也要面对的呀。幸好是他自己弄丢了‘玉白虎’,不是我们不见了,盟主他……应该不会怪罪下来吧!”
  主仆两人相视片刻,同时叹了一声,此时此刻,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祝绮清说:“今天差不多了,你去帮他穿回衣服,免得他着凉了。”夏荷得令,走到程逸枫的身旁,替他穿戴一番。
  程逸枫在模糊之中,忽觉手中握着一团事物,原来夏荷乘着祝绮清不察,飞快的将一团纸条塞在他手中。
  穿衣完毕,祝绮清意兴阑珊的说:“走吧,今晚就让他睡在这儿吧。”只见二人穿过钢门,重新上锁,扬长而去。
  程逸枫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在梦中,他仿佛回到天城山时的愉快生活。爹爹的教导,娘亲的慈爱,妹妹的淘气……陪伴着他过了十八年的光景。
  “枫儿,练好剑法,才可以吃饭,知道吗?”
  “枫儿,看你满头大汗的,娘亲替你抹干净吧!”
  “我不依哦!为什么哥哥可以学清风逍遥剑,我不可以哩?娘亲喔,你评评理吧……”
  甜蜜的触感,温暖着程逸枫的心,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但,彩虹的尽头,是那未知的未来;宁静背后,藏着无比的凶险!
  他的爹娘死了!霎时之间,他的两个至亲,就在他的面前死去!梦境再不甜美,伤心、无助、飘泊,像雪花般涌至。蓦地,张绿与凝香的脸庞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像在说:“逸枫,救我!”
  
  他猛然张开眼睛,从连连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只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坐直身子,看着自己一双手,顿感内疚,心道:“程逸枫呀程逸枫,你多年来练下的剑法功夫去了哪里?你是这么不济的吗?凝香与绿妹将她们自己交托给你,你怎么不好好保护她们!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深呼吸一下,尽量回复平静,沉思:“现在不知凝香她怎么了,总要尽快逃出这里。”
  “这是什么?”他留意到掉在地上的纸团,一看之下,竟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包裹着一撮赤红如火的小草。
  他心里奇怪,为何会有这些东西掉在地上,只见纸上写着:“内为赤火草,燃烧后吸取其烟,当可解寒霜草之效。”
  程逸枫心中乍惊乍喜,想起在迷糊时夏荷曾将此纸团塞入他的手中。他几经思量,心道:“她们若要害我,何需这样迂回?放手一试吧。不管这是否圈套,看来是唯一生路吧!”他走到香炉之旁,引火燃点那些赤火草,复又将剩余的寒霜草倒在地上,彻底弄熄。坐在床上,用力吸收赤火草之烟雾,与自身的内息调合。
  一提内息,他顿觉奇寒入骨,但当熬过了最辛苦的时候,赤火草之效用慢慢出现。行功所到之处,似有寒热两种气流互相冲击。他不敢稍微放松,心知这是重要关头,咬紧牙关,让内息走遍全身。
  冲击过后,就是融合。寒热两股气流终于安定下来,融为一体,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他凝之于气海,聚之于丹田,猛地清喝一声,只觉浑身不适一扫而空,先前出精之疲,已不复见;一举一动,一拳一脚,莫不是精健有力,收发由心。
  个中情由,程逸枫虽不尽明白,但凡习武之人,当知道若能克服了身体的某些困境,自能突破精进,有所增益。在无心插柳之下,他克服了奇寒与奇热这两种极端特质,兼容并蓄,收为己用,充实了自己一向不太强的内力,可谓因祸得福,实在超出了祝绮清的预想之内。
  他得此奇缘,深知逃走成败,在此一朝,当下引丹田之气,上冲天灵,下达涌泉,周天之间,运行无碍。
  这晚,地下牢房之内,程逸枫彻夜不眠,行功愈久,精神愈佳。
  
  不觉间,第一线晨光透入天窗。
  “砰……”牢房的钢门随声而开,夏荷捧着一些早点进来,放在桌上。她望了望牢房之外,确定了没有其他人,小声的说:“程公子,你快走吧!今早我负责送你早饭,小姐她现在不会来的!”
  程逸枫道:“夏荷姑娘,你为什么帮助我?”夏荷双眼闪过一阵怨恨,悻悻然的说:“少爷和小姐从不当我们当奴婢的是人!从小到大,不是打打闹闹,就是侵犯玩弄我们!我……我中了小姐淫药,这辈子是注定要受苦的啦,可是你和凝香姑娘,郎才女貌,又这么好人,不应该留在这儿的,怏点逃吧!”她说得真切,关爱之情流于面上。
  程逸枫给她一个感谢的眼光,一点头,说:“可是,我们这样走了,祝绮清她追究起来,你脱得了身吗?”
  夏荷叹了一口气,说:“没关系!你在走之前,先把我点倒吧!那小姐她追究起来,也不会怀疑我,凝香姑娘被困在西厢房中。”
  明白一切,程逸枫和她相视一眼,尽在不言中。一声“谢谢”,一指点在她的肩膀,夏荷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凝香,等我!”只见他手提清风剑,一个闪身,冲出牢房的大门。
  晨光耀眼,鸟声吱吱,程逸枫走出大牢,辨明方向,直冲往凝香的所在地。
  走到西厢房前,婢女冬梅正在清扫地上的残雪,他不欲伤人,电光火石间,纵身一跃,伸手就是一指,制着冬梅。
  他跳入厢房,越过内门,映入眼帘的,是凝香因过度疲倦、含泪而眠的凄楚景象。只见她的手脚依然被缚,曾满载“纵欲绝命散”的杯子就这样倒在床边。
  当然,程逸枫不知道的是,凝香已经被灌下了“纵欲绝命散”,身中淫毒。
  “凝香!你醒醒呀!对不起,我来晚了!凝香……”他运足劲力,清风剑一挥,带着四道银光,坚韧如雪蚕丝,也一一折断。程逸枫扶起凝香,但见后者睫毛一颤,悠悠转醒,看见爱郎正担心不已的盯着自己,精神大振道:“逸枫!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两人身处龙潭之中,而凝香更失了兵刃,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出房门,即见春兰和他们照面而来,拿着早点正要送给祝绮清。春兰大吃一惊,叫道:“你……你们……呀!小姐快来呀!程公子和凝香要逃走呀!”
  二人心知要糟,要是惊动了祝家姊弟,那还了得?程逸枫当机立断,轻轻一掌,击在春兰小腹,只是要让她倒下。凝香望着春兰,被灌下“纵欲绝命散”之辱,骤然涌上心头,“拍”的一声打了她一记耳光,说:“这是便宜了你啦!”
  就在春兰的呻吟声中,程逸枫和凝香二人,向环翠雅榭的北门跑去。就要到达之时,忽听到背后传来一把女声:“臭小子,臭丫头,想偷走?看来不把你们的腿打断了,也不知道我的利害!”正是祝绮清杀到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2:31

(四十三)
  只见她秀发微乱,脚踏风来,一身薄纱在疾走之中鼓动飘扬。薄纱之下再无片缕,玲珑身段呼之欲出,显然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不及穿衣。
  更糟糕的是,就在雅榭北门之前,一人倚门而立,手中银枪闪闪生辉,拦住去路,竟是祝绮清之弟作拦路虎!
  祝绮清手中的一只红环,赤艳如火,杀气大盛,在后亦步亦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程逸枫在凝香耳边道:“我来缠住二人,你快向南方跑!”
  凝香急道:“不行!你孤身一人,怎么和他们打?就算要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程逸枫摇了摇她肩膀,说:“别傻了!我不会死的,你体力耗尽,留在这儿只会令我分心!呀!”
  “当!”的一声,剑环交击,祝绮清已经杀到。程逸枫仓皇接战,来不及运劲,但觉虎心大颤,忙收敛心神,推开凝香,喊着:“走!”
  凝香只恨自己没了兵刃,又中了淫毒,留在这里只会误事。猛一咬牙,说:“逸枫,你保重了!”一个转身,向南方跑去。
  祝绮清怒道:“不知好歹的丫头,想逃到哪儿去?”运足劲力,单环掷出,如一颗红彗星划破长空,飞向凝香项背。
  半空之中,红茫盛,青光更盛。只见程逸枫跃身空中,清风剑向虚空一刺,刚巧刺中了红环中心。他内力一吐,千万条青影将四周的红海吞噬,截下了她的单环,拿于左手中。
  他一量之下,只觉单环沉重非常,足有十斤;看其样色,石非石,铁非铁,玉非玉,血红流转,令人看之毛骨悚然。
  程逸枫道:“女魔头!你的对手在这儿,要打,我奉陪!”祝绮清失去了单环,满不在乎的说:“哎哟,昨晚夏荷不是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吗?怎么今天不成了软脚蟹,反而这样厉害了?”
  祝绮清之弟一直站在北门前,看到凝香愈走愈远,以其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姊姊,那丫头走掉了,要我追她回来吗?”
  祝绮清说:“不需要了,我这个环翠雅榭,只有北门一个出口,东西两边都有围墙,南面是崇山峭壁,看她能逃到哪儿去。嘻……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不是更好玩吗?”说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不过呢,这只不听话的‘鳖’,捉回来以后呢,一定要扒光了,好好的教训一下,好让她知道逃走的后果。”
  以一敌二,程逸枫深知任由他们控制大局,最终不免再堕魔爪。他一手抛开红环,清风剑遥指向祝绮清,默运体内寒气,凝于剑上,只见银白的剑锋铺上一层薄薄的微霜,四周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寒意。
  祝绮清感觉到眼前的他和昨日有所不同,说:“哦,原来还留有余力,好!
  让我来试试看!”只见她一身薄纱泛着红光,一扬螓首,如云的秀发沾染着清晨的露水,以极快的速度用单环攻向程逸枫!
  “好快!”程逸枫看不清来势,只好运起“气守乾坤”剑式,向后一跃,在空中硬接了祝绮清既快速又平实的一击。
  甫一落地,祝绮清不让他有机会喘息,手中单环幻化成热火球,说:“我多次相让,对你们始终不下杀手,谁知你们竟不知好歹,就是要反抗逃走!看来不打倒你们,你们也不会乖乖就范!”
  高温、炎热的压迫力,直冲向程逸枫小腹,虽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祝绮清只以一尺圆环,竟可和三尺青锋周旋抗衡,足可见她武功的高明与独特。
  单环及体,程逸枫反应也是极快,侧身一闪,右手刺出,剑锋刚好被单环套着;他沿单环内侧顺势一削,砍向祝绮清的玉指,迫使她为保手指,放掉单环。
  哪知祝绮清也不是省油的灯,手腕一转,竟以单环锁住剑身,令到程逸枫既不能撤剑,也不能进击。
  一剑一环,就这样互相牵制不动,祝绮清笑道:“跟你比比内力!”但见单环爆出一丝丝火焰,犹如一条火龙,沿着清风剑旋转而上。换着平日的程逸枫,面对着她如此的攻势,定然一筹莫展,只好舍剑退开。
  但有了寒霜草之奇效,他心道:“和你比拚内力,我是处于大大的下风……
  但,不兵行险着,焉能得胜!”初学乍练,他虽未能完全掌握奇寒之特性;但他审视形势,要对付眼前的这个淫邪女子已是非常勉强,更何况在旁虎视眈眈的祝绮清之弟?
  他运起寒霜之气,猛地一声大喝,清风之中就如结起一层冻雾,银白的清风剑身,此刻竟是泛着点点的雪花,将气焰冲天的火舌硬生生的压下。冷气的去势不止,直侵单环,原本炙热的单环也覆盖了一层白白的薄膜。
  这当然不是说程逸枫的内力比她高,只是在一方面,程逸枫出其不意,奇招百出;一方面祝绮清求胜心切,以为自己定可轻胜对手,故让他一击得手。
  程逸枫眼看机不可失,施展浑身解数,左一招“清风随来”,右一记“风雨飘摇”,猛攻祝绮清。祝绮清一时回不过气,失了先机,被逼得狼狈不堪。
  “弟弟!还不过来帮手!”祝绮清在应接不暇中,终于向她的弟弟求援。就在一片青影红茫的交错之中,一条白光毕直的飞向二人中间,“碰”的一声,格开了清风剑的进逼,竟是祝绮清之弟手持银枪上前助战。
  “大姐,怎么这样狼狈呀?不像平日的你呀!”祝弟格格笑道。
  祝绮清冷笑一声,道:“都是我低估了这小子的实力,哼!不逗他玩了!我们姐弟俩合力了结他!我们玄阴派的面子,不可以再丢的啦!”
  雪白之中,泛着点点血红,就如一块雪白的锦缎之上,沾上滴滴鲜血。程逸枫但觉被一片枪雾环影团团包围着,虚实之间,无迹可寻。蓦地在虚空之中,一枝枪身飞快击向他的面门。奋力一挡,又觉一股力量袭取他的后心,一移身子,却避之不及,祝绮清的单环已经打在他的后肩上。他虽不至重伤,口中一甜,却也吐出了一小口鲜血。
  程逸枫心念急转:“他们二人联手,我最终也是敌不过的,走!但,走到那儿去才好?只好赌一局了!”
  眼看要从正门离开难于登天,他看准时机,发了几个虚招,勉力制住了祝弟的银枪,逃出了祝氏姐弟的包围,一提真气,脚底生风,猛向南方跑去!
  “哎呀!小子,不打了吗,我这个环翠雅榭只有北面一个出口,你可以逃到那儿去了?呵呵……”祝绮清看着一心逃走的程逸枫,也不急于追赶,跟在他的后面,真的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程逸枫心知只凭自己和他们二人过招,没有胜算,明知南方没有生路,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转机的出现,更何况,他怎能丢下凝香不管,一个人逃走?走得一阵,已到悬崖之处,悬崖之下,一片云雾,全然不知深度。
  只见一个少女身影站在崖边,面上尽是犹豫不安之色,看似想跳下去,又没有跳下的勇气与决心。她一看见程逸枫,立即上前搂着他,说:“我……我们就算死,也不要分开!逸枫……”
  是的,同样的,凝香又怎会丢下他不管,独个儿逃走?
  紧抱、凝视、然后是深情的拥吻。一刻的时光,就是他们的永恒。
  “好!我们同生共死,凝香,我们拚了!”程逸枫握着凝香的手坚毅的说。
  “好一对情深义重的男女呀!呵呵……”祝绮清及其弟从后掩至,一步一步的走向二人。程逸枫挡在凝香之前,紧握清风剑,说:“来吧!跟你拚了!”
  祝绮清收敛笑容,说:“弟弟,你去拿下凝香,这小子由我收拾。”她对刚才被程逸枫成功抢攻一事,耿耿于怀,定要亲手打倒他,才不辱自己身为一派之主的骄傲。
  “休想!”程逸枫闻言一震,一出手就是绝招“盛夏风暴”,卷起地上一堆残雪,扑向祝弟。哪知在同一时间,祝绮清竟从旁杀出,接下了这愤怒的一击,道:“你不是说过了吗?你的对手是我,不要小看我!”
  只见使出全力的祝绮清,没有了那一份轻浮、玩票,面对着风暴的来袭,竟以其炎热的气劲正面格下!
  那一边祝弟并不心急,慢慢走向凝香,像在以欣赏别人的焦急与无奈为乐的一般。凝香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过来!再反抗的话,等一下活生生的操死你!”祝弟猛地抓住凝香粉臂,要将她拉到身边。不料凝香受惊之下,用力挣脱,脚下一滑,竟失足掉下悬崖!
  “凝香!”程逸枫看见这一幕,如遭电极,顾不得受了祝绮清的一下猛击,冲向崖边一抓,用右手刚好捉住了凝香的手掌,而自己也冲下了悬崖,以左手抓住悬崖边。
  “凝香,抓住我的手,不要放!”程逸枫嘴角淌着血,滴在二人相连之处,苦苦支撑。
  祝氏姐弟也一惊,心道要是你们跌死了,那还了得?连忙冲前想抓着二人。
  程逸枫在接近晕眩之中,想到:“对了!现在唯一的生路,可能就在悬崖之下!
  不管了,凝香,我们要生一起生;如果真的要死,有你在身边,又有何妨!”
  这一刻,他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放手了!放的不是抓住凝香的右手,而是左手。
  只见两个黑影沉没在一大片云雾之中,瞬间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祝氏姐弟的惊呼声,在悬崖之上回荡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2:38

(四十四)
  就在程逸枫及凝香失足堕崖,生死未卜之时,程映霞、康靖与青儿,正在被散行派的四散人“邀请”上烈阳山庄的途中。
  “烈阳山庄”地如其名,就在开封城外五十里的烈阳山之上,是烈阳派的根据地,也是“天道盟”的总坛。烈阳派之主邵飞龙身兼“天道盟”盟主之职,江湖上甚具名望,尤其是在黄河与江长之间的一带。
  说起天道盟的由来,就要从二十七年前说起。
  二十五年前,“邪道”的烈阳派、玄阴派与散行派与“正道”的“金刀”、“银枪”、“铜斧”、“铁剑”四帮,因地理位置相近,常有利益上的争夺;兼之在名义上,正邪不两立,于是时有冲突,相方的死伤亦不少。
  但,所谓的“正邪”,界线相当模糊,邪道的人不是只有恶行,而正道的人也不见得严守纪律。正邪之别,往往是人们的一般印象与习惯而已!
  这种冲突频繁的局面,在二十七年前有了改变。
  那时,烈阳派的上任派主因急病去逝,由年仅二十五岁的得意弟子杨啸天接任派主一职。杨啸天虽年少,但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又勤于习武,勇猛精进,尽得“烈阳神功”的精要,在派内的武功可说是位于前列;加上他人缘极好,使得他成功当上派主之位,没有遇上太大的阻力。
  他在登位之初,心怀大志,眼看正邪二道因为利益与虚名的问题,时常争战不休,意欲联合二道之力,共存共荣,结成联盟。这一来可以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端,二来可以连合各帮派之力,在江湖上创一番作为。
  于是他一面加强本派的实力,一面积极游说各帮各派,陈述联盟之好处,动之以情,说之以理,诱之以利,示之以威。经过两年的苦心经营,终于在二十五年之前,所谓的正邪二道合成了“天道盟”,“天道盟”并不自诩为名门正派,也不流于邪魔外道,行事没有一定方向。
  在这个环境之下,杨啸天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天道盟”的第一任盟主。之后的五年,“天道盟”在他的领导下,渐渐步入正轨,在江湖上声势日盛。各帮派之间,基本上互不统属,但盟主的号令却是联盟内的无上权威,没人敢违拗的。
  就在二十年前,“天道盟”已经成为黄河与长江之间的最大势力,和北方的神拳门与江东的孙家,隐有鼎立之势。
  环看中土,只有这三股力量互相监察抗衡。
  可惜的是就在“天道盟”如日中天之时,正当盛年的杨啸天不知何故失踪,遍寻不获,江湖之上传言四起,有的猜测他被仇家暗杀,有的推断他练功过度,走火入魔……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失踪,令到本来朝气蓬勃的“天道盟”一下子陷入了分裂的危机,幸好在最后,他的义弟邵飞龙临危受命,接掌天道盟,令到它不致于分裂。
  论武功、远见与魄力,邵飞龙也不及杨啸天。可是作为一个守业者,他还算称职,二十年来出任天道盟盟主一职,足可令它不致于没落。
  现今天道盟之内,邵飞龙与散行派之主“一剑凝雪”陈敬风,与玄阴派之主祝绮清为结拜兄弟妹,亦至为亲厚。陈敬风手下的“士、农、工、商”四散人更是盟内有数的高手。这次掳走程映霞、康靖与青儿之举,就是邵飞龙下的命令。
  
  在前往烈阳山庄的路上,程映霞及康靖穴道被封,困在一大车之内;由于青儿不谙武功,可以在旁照顾他们。而四散人则分别策骑四匹马,在大车的四周监视着它的任何异动,非常小心谨慎。
  “康大哥,你……你怎么了,脚上的伤还好吧?”青儿坐在康靖之旁,小心的为他拭去额上渗出的汗水。康靖忍痛勉强一笑,说:“不碍事,可恨受了伤,保护不了你,青儿……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康大哥你为了救我弄伤了腿,也不会轻易给人抓住了……”青儿愈说愈激动,最后竟语带呜咽。
  坐在一旁的程映霞说:“康大哥,你说他们四个抓住我们,有什么企图?”
  康靖沉吟一下,说:“应该……还不是为了孙家的‘玉青龙’及程兄手上的‘玉白虎’罢了。”
  程映霞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又是那四件玉器!冯万钧为了‘玉白虎’,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那个什么邵飞龙又为了它,抓住我们,究竟那四件玉器有什么秘密,非人人想得到它们不可?”
  康靖说:“我曾经听师公说过,‘玉青龙’是孙家的家传之宝,隐藏了一个明代大宝藏的秘密,但是详细的内情,他老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四件玉器之中,缺一不可。”
  三人落入敌手,说着说着,不觉之间已离开了开封城五十里之遥。烈阳山庄位于开封城之南,座落烈阳山之巅,山势险峻,大车沿着山路蜿蜒而上,甚为颠簸。
  从山脚到山顶,足足走了两盏茶的时分。
  四骑伴着大车,停在山庄门前。为首的“士人”白锦文喊道:“四散人奉邵盟主之命,请得康公子、程姑娘青儿姑娘上山作客!”
  山庄大门戛然而开,门后涌出数十个山庄弟子,整齐的排在大车两旁,有条不紊,可见烈阳山庄的弟子绝非泛泛之辈,无怪天道盟在江湖上享负盛名,二十五年来始终不衰。
  大车的门被打开,“农”、“工”、“商”三散人各自压着康靖、程映霞与青儿下车。各人虽不是受了重伤,却神情委顿,又不知将要受到什么对待,但觉前路茫茫。
  众人穿过山庄大门,过前院,经中庭,来到山庄大殿之中。在途中,三人只觉这烈阳山庄极是宏伟,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不是极尽精致,俨如一座小型皇宫。而大殿之中更是华丽壮观,在正中央,盟主宝座高高在上,说之像龙座也不为过。
  三人被押到大殿之上,康靖强忍着腿上之伤,不肯稍微示弱;而性子一向刚烈的程映霞亦直盯着宝座方向,说:“你们抓我们三个前来,有什么事,快快的说!”反而青儿最是关心康靖,一直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
  殿后走出一个中年汉子,约五十岁左右,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白发,身形魁梧,华衣锦服,衬着那一副肃穆的神情,甚有王者风范。在他身后的也是一个中年汉子,但外表上比前者较年轻,头束道巾,腰缠一柄纯黑色的宝剑,颇有飘逸出尘,仙风道骨之感。在二人身后,跟着一大群身穿火红色弟子服的人,应是烈阳山庄的精锐弟子。
  华衣男子道:“哈哈,四位散人辛苦了,做得好,本座定当重重有赏!”
  “士人”白锦文福了一福,恭敬的说:“多谢邵盟主夸奖,四散人既奉盟主之令,现幸不辱命,已是最大荣禄,不敢要求赏赐。”
  那华衣男子自然就是“天道盟”的盟主邵飞龙了,说:“好……好,事成而不邀功,四位果然名不虚传。”转向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道:“二弟,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的散行派果然人材济济!”
  那道士模样的人就是外号“一剑凝雪”、散行派之主陈敬风,“一剑凝雪”
  的意思指他的剑术超凡,在大雪中舞剑时可以令雪花凝聚在剑身之上不动。
  他说:“大哥言重了。区区散行派,怎及得上烈阳山庄之鼎盛?”
  邵飞龙哈哈一笑,甚是得意,向旁边的弟子说:“解开他们三人的穴道,在这山庄之中,谅他们插翅难飞。”就有人解开康靖与程映霞的穴道。
  青儿看见康靖的穴道解开,略为欣喜,但一名弟子走到程映霞身旁,正要帮她解穴之时,程映霞忽然发难,反手制着那人脉门,“铮”的一声,在那人腰间抽出三尺青锋,架在那人颈上。原来她早就冲破了身上的穴道,等的就是可以挟持人质的一刻。
  她紧握剑柄,环视在场的人一遍,说:“还我素女剑,放我们走!要不是纵使我们死,也要这个人陪葬!”
  邵飞龙冷笑一声,说:“哼!小娃儿,你道我这烈阳山庄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竟一步一步走向她。程映霞手中加力,剑锋在那弟子的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痕,说:“你再上前一步,这人立即没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2:46

(四十五)
  邵飞龙看她不像在说笑,随时会来个玉石俱焚。本来一个弟子的生死他是毫不在乎,但却绝不想背上“对本派的弟子见死不救”的罪名。弟子的生死是小,自己的名誉是大,他当机立断,向四散人道:“你们还她武器。”
  白锦文将腰间的素女剑解下,抛向程映霞。程映霞持剑在手,顿时恢复了信心,仍然挟持着那个弟子,靠向康靖与青儿二人,道:“我们快离开!”向一团团围在自己身旁的弟子说:“快让开!”
  邵飞龙眼看形势不妙,怎可以让他们如此离去?他向陈敬风打一个眼色,后者的黑色宝剑出鞘,一道气劲击向程映霞手腕。她为闪避剑气,素女剑锋一偏,就在那一刻的空档,陈敬风的黑剑猛刺向她,令她不得不回剑自保。那个倒霉的弟子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呆呆站在原地不动,也是靠他的同伴把他拉回来。
  陈敬风说:“姑娘小小年纪,剑术已有如此修为,着实难得。但盟主之命不可不从,若姑娘肯弃剑投降,答应盟主的要求,我自当请求盟主不伤害你们。”
  程映霞猛一摇头,说:“若我会投降求饶,就不是我程映霞,动手吧!”一记落日红霞,顿时漫天飞花,罩住陈敬风的剑影。陈敬风沉吟道:“难得难得,可惜可惜!”
  程映霞说:“你说什么?”陈敬风使出其得意绝技“凝雪剑法”,一道道弧线在空中飞舞,黑漆之中透着点点剑光,快得造成残影,冲散了她的散花落霞,他说:“姑娘的剑招高明,实是难得;而又偏偏和盟主作对,今日大有可能非死即伤,实是可惜……我还是那一句,若你肯弃剑投降,今天才有活路。”
  程映霞狼狈的接招,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他有一段距离,忆起刚才在客栈之时的情形,当下横剑而立,清叱一声,素女剑上红光转为暗红,一记“血染斜阳”
  霸道诡异,直砍陈敬风头颅,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一般。
  “咦!玄阴心法?姑娘你怎会晓得三妹的内劲路子?”陈敬风讶道,手中剑招丝毫未老,但面对着她拚命的打法,竟也再占不到明显的上风。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说过,我不知道怎么是玄阴心法!”程映霞的力度一剑重于一剑,在旁观看的邵飞龙也是大感兴趣,心道:“这个小女娃的武功路数大有三妹的神髓,她和玄阴派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我没听三妹说过?”
  无论如何,身为一盟之主,怎可让一个少女在自己的地方嚣张下去?他说:“好了!小孩子的游戏结束了!”只见他右手束劲,随手一挥,一道无形气劲击在素女剑身上。“烈阳神功”的强大威力,使得程映霞再也拿不稳素女剑,陈敬风的剑尖向上一挑,素女剑离手飞脱,落在一丈之外。
  感受着颈项传来的一片清凉,顷刻之间,陈敬风的黑剑已经架在她的颈上。
  邵飞龙说:“什么是以卵击石,你现在知道了吧!拿下。”
  经过一轮扰攘,在烈阳山庄大殿上,程映霞与康靖再次受制于四散人之下。
  邵飞龙坐在他的盟主宝座上,说:“知道本座叫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吗?”
  康靖“呸”的一声,不屑的说:“使出如此卑鄙手段,还不是为了那两件‘玉青龙’与‘玉白虎’!”
  邵飞龙仰天一笑:“好!我最喜欢聪明的人,你们既已明白,我也无谓多费唇舌。江东孙家的玉青龙我是志在必得,康靖小子,你就留在这里直至孙家以它来交换你吧!至于玉白虎……小女娃,不想受到折磨的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不要说玉白虎不在我的身上,就算在我身上,我也不会交给你!”程映霞无惧邵飞龙的威吓,眼光毅然和他相接。
  邵飞龙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外表柔弱的少女竟如此强气,说:“在我的地方,不容许你放肆,你真的不怕死吗?”说着右手姆指一屈一弹,烈阳气劲化成弹指,打在程映霞胸口。她只觉双乳之间剧痛一下,气门一乱,登时咳嗽不止。
  康靖怒火中烧,大喊:“停手!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你们不怕被江湖人士耻笑吗?”
  邵飞龙冷哼一声,道:“我们‘天道盟’从来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其他人的看法我们顾得那么多?呵呵……小子,想当护花使者吗?”姆指又一屈,打出两道弹指之气,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程映霞,竟是娇弱的青儿的双乳!
  “呀!!”青儿中弹,胸前的衣服一片焦黑,她不如程映霞般有武功底子,悲鸣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青儿!”康靖及程映霞同时惊呼,想不到堂堂盟主竟会向一介弱女出手,除了愤怒之外,还是愤怒。邵飞龙对着经已神智不清的青儿,作势又射。二人大急,道:“不!”
  邵飞龙垂下右手,说:“我问你们的事,你们给我如实道来。要是有只言半语谎话隐瞒,我的下一指,就要了那丫头的命。”他说来轻描淡写,但说的却关乎青儿的性命。程、康二人听来,心中忧愤之余,不禁看了看失神垂头的青儿,缓缓点头。
  “小女娃,你的剑法内劲是谁教的?”邵飞龙眼光犹如疾电急射,扫过程映霞。
  “是……是我娘亲教我的。”她说。
  “你可知道你使用的是玄阴派的武功?你的娘亲是谁?是玄阴派弃徒吗?”
  邵飞龙问道。
  “不……没可能的,我娘亲从前是孙家的二小姐,不会是你们那什么玄阴派的弃……的人!”程映霞说到自己的娘亲,不禁稍为激动。
  “还不肯说出来?‘情欲愈大,威力愈小,如果破了处子之身,更会失去武功’这些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这种独特的路子,除了我三妹祝绮清的玄阴派之外,别无他号。也罢,下次见到三妹,就知道你的武功来历。“他说。
  程映霞娇躯一震,自己的武功特点一下子就被人说了出来,心想:“难道…
  难道他所说的是真的?”
  
  原来她的娘亲孙静华,所学的不是孙家家传的武功,也是其娘亲传授的。程映霞的外祖母,即是孙天海的元配夫人,本是玄阴派的上两任派主,因恋上了年轻时代的孙天海,放弃了派主之位,传之于祝绮清的师父。
  她嫁了给孙天海,除了在家相夫教子,帮助孙家打理生意之外,还亲自教导自己的女儿武功。所以孙静华传授给程映霞的,自然也是玄阴派一路了。可是程映霞从不知道自己所习的为何物,只知道它的特性奇怪,既不可动情欲,更不可失身。
  
  邵飞龙拿起地上的素女剑,仔细一看,说:“哦?这不是三妹说过,‘玄阴双宝’之一的素女剑吗?‘玄阴双宝’是素女剑及环,她说这柄剑失传已久,现在失而复得,她一定很开心,哈哈……”
  “这是我娘的遗物,还给我!”程映霞霍地站起,扑向邵飞龙。在她身后的白锦文金扇一点,打在她的“肩贞穴”上,她一吃痛,缓缓跪下。
  “我再问你,玉白虎在不在你身上?”邵飞龙把玩着手中的素女剑,问。
  “不在!”程映霞咬牙说。“那在哪里?”邵飞龙又问。
  “掉了!”她不甘娘亲的遗物被夺,一侧头,说。
  “好!你现在不说,我自有方法要你说。”邵飞龙向他的弟子道:“将康靖和他的丫头关在地牢,至于这个程小女娃……带到‘静音室’,我亲自审问。”
  青儿仍是昏昏沉沉的,康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3:05

(四十六)
  穿过大殿之后的铁门,经过几条曲折的回廊,眼前的是一道厚重的大铁门,四周没有灯光,只有两根残烛的火光掩映在黑暗之中。在大铁门之上,刻有“静音室”三字。
  程映霞双手被反缚在身后,邵飞龙拿出一条精铁钥匙,“卡嚓”一声,打开了大铁门的锁,一运劲力,铁门应声而开。
  “进去吧。”邵飞龙在她身推她一下。门后传来一阵亮光,程映霞在黑暗之中,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我自己会走!”程映霞虽受人挟制,却不愿在口舌上落于下风。
  “静音室”是一个五十尺见方的密室,陈设简单,在密室的一边是一张锦绣大床,粉蓝的被褥伴着红色的暖帐;另一边是一个高大的架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淫具,触目惊心。
  程映霞踏入这个密室,顿觉心寒。稍一回头,只见邵飞龙右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大床之上。
  邵飞龙一反在大殿时的严肃,笑吟吟的道:“你看到这个房间的陈设,该知道将有什么事发生吧!这是我专用的御女地方,隔音效果极好,待会儿觉得爽的话,不必顾虑,尽可浪叫出来,没有人会听到的,哈哈!”
  程映霞只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自己将要失身于此地,悲从中来,作出抵抗道:“你!你身为堂堂盟主,竟然在此掳奸女子,不怕天下的人知道吗?难道真的没有王法吗?”
  “天下间的人怎会知道?因为进来我这个静音室的女子,从来没有人可以走得出去……当然,给我玩死了,给抬出去的不算在内。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邵飞龙走近大床,对她全身上下详端一遍,道:“好美!尤其是你那种又倔强又害怕的眼神,我最是喜欢!来来来,不要浪费时间,美人儿,让我给你开苞!”
  程映霞当然不会乖乖就范,虽然双手被缚,仍以身借力,一脚踢在邵飞龙的小腹之上。女子为保贞节的力量实在非同小可,这一踢竟令到他大为痛楚。他被激发起兽性,掐住程映霞的颈项说:“好个小妞!我真的十分喜欢!比起那种只会哭闹求饶的黄花闺女,你这种女子干起上来更有味道!我要你主动开声求我操你。”
  他骑在程映霞身上,亮出怀中的短刀,闪着点点寒光,突然“嗖”的一声,短刀插在程映霞的耳边的枕头上,相距不过一寸。缕缕折断了的青丝伴着她快速的心跳声,在空中飘荡着。
  “怎么样,以为我会杀了你?我怎会如此暴殄天物?不过呢,下一刀我不保证会否真的伤害你了……现在肯从我了吗?开声求我吧。”邵飞龙轻抚她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颊,问。
  程映霞回神过来,喉咙干涩的说:“你……你妄想!我今天被你奸污又好,杀了又好,你想我求你,别做梦了!”说着傲然闭目,再不言语,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愈是难度高的事情,成功的时候愈是珍贵。这一来,邵飞龙的好胜心掩盖了要即时侵犯她的欲念,说:“好!我就是要你心甘情愿的献身!”说着放开她,说:“我给你看一些东西,让你明白女子的坚持是如何脆弱。”
  他离开大床,走到架子之旁,一拉墙上的烛台,只听得一阵机关开动之声,整个架子竟慢慢向横移动,露出后面的一道暗门。
  程映霞惊魂甫定,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邵飞龙道:“跟我来!”程映霞别无选择,心道:“极其量不过一死,又有什么大不了!”她整理衣衫,跟在邵飞龙后面。
  
  但是她想不到,暗门之后的世界,是她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光景。
  无数少女的娇喘声,呻吟声,缭绕在暗门之后的长廊。
  那里是一个监牢般的地方,厚重的木头分间成不同的监房,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每一个监房中之中,困着一至两个全身赤裸的少女。他们或坐或卧,目光虚浮,对于走进来的二人,全然没有反应。
  “她……她们……”程映霞以手捂嘴,只觉一阵恶心,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们都是我从不同地方抓来的女子,有的是江湖侠女,有的是千金小姐,不过女人脱光了以后,还不是一样!起初那些死命不从的女子,到最后,哪一个不是乖乖的听话!哈哈!”邵飞龙走过长廊,停在最后一间监房之前。
  “你这个禽兽!”程映霞只觉天旋地转,呆呆站在原地。
  “我要给你看的在里面!来。”邵飞龙打开监房的门,门后的稻草上,躺着两个只身穿蓝色贴身亵衣的少女,但下体却没有片缕遮掩,芳草菲菲之中,连着丝丝水珠。她们身材相若,约莫十七、八岁左右,似是在沉睡之中。
  “我的嫣妹、然妹,今天怎样了?我带了一个人来探望你们呀。”他一走进监房,二人仿佛感受到有人来了,同时醒过来,一睁模糊的眼睛,说:“呀,主人,你可来了。我们姊妹准备好了,恭候主人观赏!”
  “丽嫣、丽然,你们今天表演可要精彩一点,因为有‘贵宾’作观众呀!”
  邵飞龙一把搂着她们的腰肢,顺着胸前的弧线恣意抚弄,指着茫然若失的程映霞说。
  “知道主人!”二人看了看这位“贵宾”,怔了一怔,想不到来者竟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若的少女。
  程映霞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对她们施了什么咒?为什么她们会如此……
  如此……不要脸的!”
  邵飞龙哈哈大笑道:“她们本是本地有名的一对侠女,叫作‘嫣然双娇’,恃着一点微末功夫,竟不知好歹,居然杀了本山庄的两个弟子。于是我就将她们抓了来这儿。不要心急,好戏还有后头呢。”又向二人说:“开始表演吧。”
  二人娇嗲的应了一声,在监房的一边拿了两张长板凳,二人分别爬上凳子,以小解的姿势伏在上面。由于她们下体无遮无掩,二人的阴户就这样露在空气之中。再看她们的小腹微隆,似有什么异物塞在体内。
  “预备……开始!”邵飞龙命令的说。
  只见二女用力收缩下体,一放一收之间,累得她们汗如雨下,却见姊姊丽嫣的阴户之中,似有一白色的事物慢慢滑出,竟是一只鸡蛋!晶莹的爱液润滑着鸡蛋的表层,点点洒在稻草之上。
  “哦!看来今天的‘下蛋游戏’,会是姊姊胜出了!”邵飞龙在旁说道。程映霞看得目瞪口呆,无力的扶着监房的墙壁。
  再看那叫丽嫣的少女被邵飞龙一说,更加用力的希望快些“下蛋”,下了一半,到了鸡蛋最宽阔的位置时,忽然“卡”的一声,蛋壳受不住阴道的压力,整只鸡蛋顿成碎片,黄澄的蛋浆混合着她的阴水,落在长板凳之上和地之上。
  丽嫣悲形于色,凝望着自己狼藉的下身,一脸的失望。反而妹妹丽然慢慢的“下蛋”,竟是成功的将鸡蛋“生”了下来,完好无缺。
  “哈!原来是妹妹的胜了!丽然做得好,有赏。姊姊自然要受罚了。”邵飞龙说。丽然如获至宝的说:“谢主人!”
  “主人……我不依哦!这根本是丽然的蛋小,我的蛋大,所以……我才……
  再来一次嘛!”丽嫣抗议的说。
  “唔?不听话了是不是?”邵飞龙一瞪丽嫣,吓得她立即闭嘴,拾起地上妹妹“生”下的鸡蛋,放入自己的阴部内,用力一挟,登时又破了。却见她的妹妹拿着一块手帕,塞入姊姊的阴部,防止里面的东西流出来,说:“好姊姊,忍耐一天,明天一早就让你拿出来,嗯……”
  “罚过姊姊了,是时候赏赐妹妹!”邵飞龙大刺刺的坐在板凳之上,丽然急不及待的跪在他之前,伸手去解他的裤带,寻找他的阳物。她将邵飞龙半软不硬的宝贝细意品尝,似在享受一种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不久,邵飞龙的男根奋勇而起,昂首吐舌的对着丽然,似对她卖力的服务深感满意。
  “好……好丽然!今天就给你……”闷哼一声,邵飞龙精关大开,喷得丽然一脸白浊。她紧张的舐着满脸男精,又主动为他清理阳物上残余物。在旁的丽嫣一脸羡慕,只怪自己过于心急,弄破了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目睹整场淫戏的程映霞再也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心中混乱不堪。
  正在享受丽然口舌服务的邵飞龙,忽然对程映霞说:“这两个贱女子刚来这里的时候,比你还要倔强嘴硬,也亏得了三妹的淫药,令到她们如果一天不吃男人的阳精,就会浑身发痒,淫水流过不停,自慰手淫,完全无用,比死更难受。
  所以她们一见我来,就高兴得不得了!”
  程映霞一看正吞阳精得津津有味的丽然,心中一阵恻然;刚好她也回望了一眼,二人目光相接,睫毛还滴着点点白浊的丽然的视线,就像在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来既已到了这里,你就是下一个我……”
  这一刻,一声尖叫响彻长廊,那是无助、绝望的叫声,在这里的人似乎已经盲目了,习惯了。可惜的是,在“静音室”之外,没有人会听到这悲鸣,包括那个和自己一同成长的哥哥程逸枫。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3:15

四十七 密室淫戏
  在“天道盟”总坛的一角,穿过曲折迂回的地下甬道后,就是囚禁“犯人”
  的地方。就在程映霞目睹一连串无耻淫戏之时,康靖和青儿正分别被困在其中,等待着茫不可知的未来。
  “可恶!腿上的伤,又开始恶化了!”康靖轻轻抚摸着右腿骨折的地方,连场战斗使得他本未康复的脚伤再度恶化。他想起犹在冯万钓手中的孙锦红,正等待着自己去救她,腿上的伤痛,又算什么?但眼前的首要问题,还是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青儿!青儿,你听到我的说话吗?”康靖向在他隔壁牢房大声喊道。无辜的青儿,手无缚鸡之力,受了邵飞龙一指剑气,伤重之余,听到康靖的呼唤,勉强的说:“康大哥……我没有大碍的,受了点伤而已。”
  康靖听到青儿说话无力,心中一痛,道:“都是康大哥不好,未能好好的保护你,累你受苦。”青儿说:“不!没有康大哥你,青儿早就死了,反而是我累你伤了右腿……咳咳……”一阵气苦,青儿咳嗽不止,二八佳人,受此苦难,听得康靖一阵心碎!
  “不知道程姊姊她怎么了?”青儿喘定之后,说。康靖说:“邵飞龙应该不会为难她的。因为他还要在映霞身上问出‘玉白虎’的所在,所以应该没有危险吧……”其实,他肯定的只是映霞没有性命危险,至于会不会受到什么的侵犯或逼供,那是谁也说不定的了。
  
  “静音室”之内,程映霞目光呆滞的躺在大床之上,被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吓呆了。她没想过,女人淫荡起来的时候,可以那么彻底、那么不要脸。十六岁的她,长居关外的她,那想过这么荒淫无度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在密室里看完“嫣然双娇”的下蛋比赛后,邵飞龙并没有即时夺去了她的贞操,反而将她软禁在“静音室”中。每天要她观看密室中的女人,如何在自己的淫威之下落力献媚,进行各式各样性戏。目的是为了摧毁她的心防,要她自愿的献身。
  每当她合上眼睛,仿佛眼前就会出现一幕幕赤裸的女体交缠、汗水与爱液飞散在地上的画面。裸女的眼神,是那么的心甘情愿,没有半丝的犹豫与屈辱,正争相挤向邵飞龙,吸吮他的擎天肉柱。待他将雨露喷在女奴的脸上与丰乳上,众女奴就像如获至宝般,吞食彼此身上的阳精。
  “哈哈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女人的真本性!没有了我的精华,她们怎能活下去?终有一天,你都会像她们一样,甘心愿意的吸我的肉棒。”邵飞龙往往会在喷精之后,这样对程映霞说。
  “不会!不会的!你……你别再说了!”程映霞遏力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但是,梦呓连连中,她所梦到的,想到的,都是那些淫秽不堪的场面。一步一步的,她正慢慢堕入邵飞龙的陷阱中了……
  
  这天已是她在“静音室”的第五天了,比起实在的侵犯,精神上的折磨更令她的心疲惫不堪。
  “嘎……”静音室的铁门再次打开,邵飞龙笑眯眯的走向大床,说:“怎么样?小女娃,在这里住得舒服吗?今天我再给你看一些好东西!”
  程映霞木无表情的说:“你别做梦了!我可以死,可以被你奸污,但是绝不会自甘堕落的!你想我成为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不可能!”
  邵飞龙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说:“是吗?”一拉墙壁上的烛台,架子移开,说:“跟我来吧!”程映霞心想:“除死无大事,我还怕你怎样对我?”
  二人穿过暗门之后的长廊,来到一处未曾来过的牢房,邵飞龙说:“让你看一些新鲜的表演。”
  牢房中,只见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正瑟缩在地上的草堆中,其时正值春冬交替,天气也算颇冷。二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从彼此的身上取暖,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发出零星的呵气声。
  邵飞龙拉着程映霞的手,走入牢房中,说:“站到一边去看表演。”转向在地上的二人说:“天气还是这么冷呀,你们两个在这里惯不惯呀?”地上的两人淡淡的瞄了他一下,并不说话。
  那两个女子年龄并不相约,其中一个妇人身材丰腴而成熟,看来有三十五、六岁;另外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面上稚气未消。良久,那个妇人目光虚浮的看着他,说:“邵飞龙!你说过的话,要算数才好……”
  “我说过的话算不算数,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铁娘子。”邵飞龙道。那妇人一咬牙,说:“只要你放过我的相公和儿女,我……我随你高兴便是……我相公呢?他还好吧!”
  邵飞龙一摸那妇人的脸颊,笑说:“你的那个好相公没什么事,在地下天牢里吃得好穿得好。”
  这时,瑟缩在那妇人怀里的少女说:“娘……我好冷……好饿喔……”
  邵飞龙不怀好意的说:“喔?原来我美丽的小妖精饿了!来来来!不要饿坏了,叔叔给你吃肉棒子!”说着,解开裤带,玉柱怒指妇人怀中的少女。
  妇人气道:“不!邵飞龙,你答应过,不碰我的女儿的!”邵飞龙说:“那是你的女儿说饿了,我才给她吸我的肉棒子的。也好,女儿不吸,那做娘亲的来吸!”
  母女二人,本是“天道盟”总坛附近的一个小帮派的掌门夫人和女儿,因不服天道盟的号令,加上邵飞龙觊觎她们的美色,随便找个藉口,以泰山压顶的姿态一举灭了那小帮派。掌门人及其儿子成了阶下之囚,而掌门夫人及其女儿,自然被关在密室之中,供邵飞龙淫欲。
  邵飞龙提着昂首吐舌的肉棒,走向二人,缓缓送进妇人的口中,看着那个少女调笑说:“对不起啦萍儿,你娘亲不让你吃叔叔的棒子,你只好继续捱饿了,哈哈!”
  两行清泪已经从妇人的眼中流出,落在邵飞龙那邪恶的阳具上,心想:“只要萍儿没事就好……那就好……我的身体已经污秽不堪,女儿……”想到这里,她手口并用,卖力的套弄着邵飞龙的棒子,希望快快完事,不要连累女儿。
  邵飞龙大是受用之际,突然身后一阵清凉,耳边生风,原来是程映霞趁他不备,一掌攻向他的颈项。邵飞龙不愧是一盟之主,在如此防守薄弱的时候,向前一移,避开了程映霞的一击,反手一掌,正中她的小腹。她虽痛不伤,跌坐在地上,正要起来,身子却是一软,不能再进击了。
  “臭丫头!待会再对付你!”邵飞龙不理地上的程映霞,继续享受那妇人的口舌服务。他的双手也不闲着,随手脱去她单薄的衣衫,将她那双丰满的肉团捧在掌中肆意搓揉挤掐。尤其是玉峰上那对樱桃,更是嫣红挺拔,似要滴出水来。
  在阳具传来无上的刺激中,邵飞龙说:“嗄……奶子还是那么挺,没半点松弛,奶头也没有变黑,嘿,一点也不像是生了两个小孩的女人呀!”他一面说,一面指甲挤弄她左边的乳头,似要挤出奶来才甘心。
  “好痛!求……求求你轻一点!”娇嫩的乳头,怎受得起无情的挤压?她痛得冷汗直冒,说。“什么轻一点?说得清楚一点!”邵飞龙就是要羞辱她的自尊心,故意这样说。
  “啊……啊!求求你不要这么用力的……用力的掐我的奶头!”妇人强忍眼泪,讨好邵飞龙。为的不只是自己,也是为了离自己不远的女儿免受侵犯。
  “哈!奇怪了,你不是生过小孩的吗?为什么总是挤不出奶来?是不是单是搓你的奶子不够刺激?”邵飞龙的右手,慢慢向下探索,滑过小腹,来到了那芳草菲菲之地,一边继续刺激她的乳首,一边以中、食两指探进她的阴户,轻轻作活塞运动。
  “我……我不知道……呀!”一阵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到妇人失神的尖叫。
  同一时间,邵飞龙精关大开,喷得妇人满嘴白浊。一阵恶心,妇人呕吐大作,连着邵飞龙的阳精吐在地上。
  邵飞龙不满的说:“哦……掌门夫人竟然呕吐,是不是嫌弃我的赏赐?既然如此,就让萍儿来尝尝,看看是否真的很难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请原谅我!”一听到他又提起女儿,妇人慌忙道歉。
  “你真的那么爱护女儿,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我碰她?”邵飞龙突然问。
  “是……是!请放过我的女儿,萍儿她……只有十五岁的呀!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妇人说。
  突然妇人只觉下身有如万蚁噬咬,奇痒难当,爱液潺潺的流出,水珠飞散,沾得地上的稻草闪闪发亮。她赤裸身子,滚在地上,只想手淫泄身。那知这时邵飞龙却制住了她的穴道,腰肢以上,动弹不得。她躺在地上,实在是受不了奇痒的煎熬,说:“呀……为什么会这样?好痒呀……求……求你给我吧!呜呜…”
  邵飞龙笑而不答,从怀中拿出一个双头伪具。看那伪具足有一尺长、三寸粗,两头满是大大小小的红豆。
  妇人一见这东西,连忙说:“快!快用这个插进来吧!”
  “哪有这样容易!”只见邵飞龙将手中的伪具丢在地上,走到蜷缩于地上的萍儿身边,一把抱起她,说:“好萍儿,今天叔叔来插你一插,好不好?”萍儿不要命的挣扎,一面哭一面说:“呜呜……不!我不要!娘……救救女儿呀!”
  妇人心急如焚,但难奈下体无止境的酸痒,说:“你要找人干,找我吧!女儿……不要碰我的女儿!呀~~呀~”竟是妇人的阴户喷出一道水柱,在地上造成一滩水渍。
  “不急不急……待我先享受一下萍儿的滋味,才轮到你。”邵飞龙不理一脸梨花带雨的萍儿的微小哭叫,“撕”的一声,扯破了她仅余的衣物,娇小无助的身躯在空气之中发抖。邵飞龙依样画葫芦,一指制住了萍儿的穴道,不过这次她是全身都不能动,躺在妇人的旁边。
  “萍儿!萍儿呀!……邵飞龙!如果你害了萍儿,我们俩母女,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妇人喊道。
  “哈哈,好!我不亲自来,让你替自己的女儿开苞好不好?”邵飞龙笑说。
  “你说什么话?我……我怎会那样对萍儿!呜呀~”妇人不解的说。“很简单,就是这样!”邵飞龙将地下的双头伪具的一端插入妇人阴户内,由于她上身不能稍动,在邵飞龙的摆布下,她骑在萍的大腿上,伪具的另一端,就抵在萍儿那未被开发的私处外!
  由于妇人的下身奇痒,单是插进伪具,根本不能消去那欲火。邵飞龙在她耳边说:“快点插进萍儿的小穴去,大干一场呀!你很痒了吧,萍儿也很乐意为娘亲止止痒的呀!”
  “你这恶魔!我痒死也不会操自己的女儿的!”妇人脸红气喘的说。
  “看你能撑到何时!我就要你亲手夺去萍儿的贞操。”邵飞龙绕到她身后,两手来回按摩着她的一双玉乳。她阴部就如一缕溪涧的泉源,水光潋滟,晶莹的水滴落在萍儿的因害怕而颤抖的幼体上。
  “呀~~你……快停手~~我……呀!!”一声特别高亢的女声回荡在牢房之中,邵飞龙竟就地取材,拾起一根稻草,插入她的后庭抽动!稻草虽细,但她的那个地方何等娇嫩,哪受得了稻草的肆虐?身上女人的重地全受到刺激,只听得妇人一声悲鸣,双乳一颤,一对奶头竟射出两枝“奶箭”,喷在萍儿只是微微隆起的初乳上。
  “妙呀!娘亲的奶水射上女儿的奶子上,真是好一幅‘淫母荡女图’呀!”
  邵飞龙兴奋的说。
  妇人的理智,在邵飞龙的淫虐下,到了崩溃的边缘了。魔鬼的耳语又在她的身边响起:“你看!萍儿一身都是你的奶水,多么漂亮……插进去吧,萍儿也很喜欢的……”
  “插进去吧……”
  “插进去吧!”
  “呀呀呀!!!”少女一声尖叫,妇人腰际一挺,伪具的另一端,深深的贯彻了萍儿的私处。妇人似乎已经被欲望支配了自己,不理萍儿无助的叫喊,肆无忌惮的向前冲突。萍儿的落红混和着妇人的爱液,染得那伪具泛着点点触目惊心的血丝。
  “娘亲!呜呜……不要再动了!萍儿好痛呀!”少女看着目光之中只有欲火的娘亲,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呻吟。
  一盏茶的时光,对她们母女来说,简直就是沉沦欲海的修罗地狱。
  一声闷哼,一股爱液从妇人的花心激射而出。她喘息不断,回神过来,看到胯下一根湿润淋漓的伪具正贯穿着自己和女儿的下身,正是自己狠狠的夺去了萍儿的第一次!再看萍儿目光呆滞,樱唇半开半合,喉头颤动不已,却没法说出半个字来。
  “萍儿……萍儿呀!娘亲。……娘亲对不起你!娘不是有心的……萍儿你怎么样?不要吓娘亲呀!”妇人悔不当初,将萍儿弄得如此凄惨。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萍儿不是你替她开苞的吗?刚才你发了疯似的蹂躏自己的女儿,不是我强迫你的呀。你看!萍儿的小穴又红又肿,差一点就被你弄死了呀。”邵飞龙幸灾乐祸的说,并解开了妇人的穴道。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是邵飞龙你,是你害了萍儿!呜呜……萍儿……娘亲对不起你!”妇人紧紧的搂着神智不清的女儿,哭哭啼啼的说。
  “你不用为自己开脱了,是你自己亲手毁了她的!”邵飞龙一锤定音的说。
  “不!不是我!”妇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口中不住低吟。
  邵飞龙看着被受折磨的两人,心想也差不多了,他的目标根本不在两人,而是倒在地上的程映霞。他说:“看到了吧!女人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做娘亲的说如何爱护女儿,为了泄欲,到头来还不是将她操过不亦乐乎?你们就是犯贱!
  嘿!怎么样?看了这么刺激的母女表演,湿透了是不是?说,要不要我干你?”
  “哈……哈,真可怜……”程映霞倒在地上,虽是痛楚不堪,说。
  “你说她们可怜?”邵飞龙说。
  “我不是说她们,是说你!”程映霞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半步不让的盯着邵飞龙,说:“堂堂一盟之主,竟以屈辱弱女为乐、为荣;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如此沉沦在房中之事,不是可怜又可笑吗?”
  邵飞龙愠道:“哼!你单是嘴硬有个屁用?现在你是我的阶下之囚,快说!
  说要我干你!不要惹我真的生气!”
  “妄想!”程映霞傲然的说。
  “好!我不管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将你就地正法!”
  只见邵飞龙扑向程映霞,扯破衣服的声音划破了密室的宁静,从他眼中散发的,是充满兽性的火焰,包围着一个凛然不惧的少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3:23

四十八 玉朱雀
  在同一时间,关着康靖与青儿的地下天牢,又是另一番光景。
  经过五天的静处,康靖的腿伤总算康复了。期间青儿所受的剑气也没有什么大碍。二人虽然被关在不同的地方,位置却是极近。长日无聊时,青儿总是以说话开解闷闷不乐的康靖。他在这个贴心小丫头的开解下,心情渐渐得以舒展。
  “康大哥你知道吗?我最擅长的小菜就是虾仁炒蛋、菜心炒生肉,还有咕噜肉哦,待我们出去之后,青儿弄给你吃好不好?”青儿开朗的说。
  “当然好!康大哥认识了你那么久,还没有尝过你的厨艺呢。”康靖暂时放下心中的郁闷,又说:“青儿,康大哥以后不会让你再受苦的了,就算是拚了这条命,一有机会,就救你出去!”
  青儿轻叹一声,说:“你这是什么话呢,康大哥,一直以来,青儿都是你的负累……在白桦镇、在大船上、还有在黄河中,康大哥,青儿这辈子,都要跟着你,侍候你!希望你别嫌弃。”
  “青儿,你……”康靖一语未毕,天牢的入口响起一阵人声,又是天道盟的弟子送饭来的时候了。
  “真麻烦!天气这么冷,还要送饭给你们这些人。”送饭的人边走边骂的,来到康靖之前,随手丢下一碗白米饭,上面铺着一些青菜萝卜什么的。那人到了青儿的大牢之前,又是放下一碗食物,正想转头之时,青儿说:“这位大哥,请问一下,和我们同来的那个程姑娘,现在如何了?”
  那个弟子冷哼一声,说:“那个小姑娘?早就被我们盟主看上了啦,现在说不定正在床上,和盟主他老人家风流快活呢!”
  康靖闻言,说:“狗口长不出象牙!”那弟子勃然大怒,说:“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敢说老子是狗!”康靖淡淡的说:“说你又怎么样!有种的进来我和这个臭小子打上一场,看谁才是真正的狗熊。”
  那弟子哈哈大笑,道:“你当老子是笨蛋吗?你想趁机逃出来对吧。不给你一点教训也不行……嘻嘻,不过呢,我看你很紧张隔壁的那个女人吧。”说着竟不再理会康靖,开了关着青儿牢房的锁,笑眯眯的走进去,说:“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的,生得这么漂亮,过来让哥哥亲一下!”
  只见那弟子扑向青儿,青儿吓得花容失色,向后一闪,让他扑了个空。那弟子说:“乖乖别乱动好不好?哥哥不会伤害你的,给我占一下便宜又不会少块肉的。”青儿左闪右避,脚下一个踉跄,正好跌在那个弟子的怀中。
  “小美人儿果然听话!居然来个送抱投怀,哈哈!”那弟子一手抱着青儿,一手探入她的衣襟,沿着她胸前的曲线,攀上那高峰上绽放的樱桃!
  康靖在隔壁,听到青儿的挣扎与哭叫,恨不得自己能打穿其中的墙壁坚石,说:“住手!欺凌一个女子,你们天道盟全是欺善怕恶的龟蛋吗?”
  天牢内,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陈敬风刚好经过入口,听到里面大是嘈吵,一提身法,飘然而入,看到那个弟子,正要脱下青儿的外衣。陈敬风喝道:“停手!你这个小小的弟子,不要命了吗?这些人是盟主重要的人质,谁叫你动他们一根汗毛?”
  只见陈敬风一个箭步,凝雪剑在空中闪起道道黑芒,那个弟子的衣衫已经被划破了一道道剑痕,但皮肉却丝毫无损!这么一来,那个弟子惊得坐上地上,张大了口;青儿趁此空当,挣脱了那弟子,只是那弟子在吓坏之余,右手却紧紧的掐着青儿的颈项。青儿用力一甩,一件事物从她的颈项飞出,落在陈敬风不远处的地上。
  陈敬风拾起地上的事物,惊愕莫名,向青儿道:“这……小女娃,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青儿连忙整理衣衫,说:“还给我!娘亲说,这是我爹爹的遗物。”
  那件事物,竟是一条精致的项链,上面镶有一个小小的金鸟儿。
  “你爹爹的遗物?你爹爹是谁?”陈敬风追问道。
  “我爹爹姓杨!快还给我项链!”青儿一手抢了他手中的项链,珍而重之的紧紧握着。
  陈敬风喉咙干涩的说:“姓杨……是不是叫杨啸天?”青儿怔了一怔,说:“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你认识我爹吗?”
  陈敬风激动的说:“你是……你真的是杨大哥的女儿?”青儿说:“我当然是我爹的女儿了!什么杨大哥?难道……你和爹爹是朋友?”
  “何止是朋友……杨大哥他是我的好兄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陈敬风心驰神往的说。良久,他又道:“你娘亲还好吗?”
  “死了,不久之前死了。”提起伤心事,青儿不禁眼红红的。
  “嗯……你叫青儿是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跟我来!”陈敬风提着青儿的手,走出天牢。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康大哥!”虽然青儿不愿意,却是被陈敬风强行带到天道盟总坛的一间偏厅之中。陈敬风屏退厅中的侍女,和青儿座在一张八仙桌之前,说:“你再说清楚一点,你爹爹的长相是怎么样的?”青儿对眼前的这个人毫无好感,说:“我爹就是我爹了,怎么样?”
  陈敬风语重心长的说:“青儿,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对我说话,杨大哥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你真的是他女儿,那一切都好办了呀!”言下之意,就是将青儿当成自己人一般看待。
  青儿想了一想,说:“我爹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他的样子我也不太记得清楚了……呀!他的左边脸庞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是弯月的形状的。”
  “是了!那真的是杨大哥,那疤痕是他在失踪之前,大战‘河南双妖’受伤时留下的。他还说蛮喜欢那道疤痕的,说嫌自己的脸太过清秀,那个疤痕令他看起来有霸气一点。”陈敬风抚今追昔,叹道。
  出神半刻,他说:“青儿,你爹有没有对你说过他的身份?这些年来,你和娘亲过得怎样?”青儿黯然的说:“没有,在我小时候,爹爹平日很少在家,都是去了山上劈柴拿去卖,我只知道爹爹很爱娘亲的。爹爹死了以后,娘亲在白桦镇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茶寮,养活我……可是,现在他们都死了!”说到最后,青儿一个心酸,低头呜咽。
  “好了青儿丫头,既然你是杨大哥的女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天道盟这里吧。待我告知邵盟主,他知道杨大哥有后,一定很高兴!”
  陈敬风轻抚青儿的头,说。那知青儿不依的推开他的手,说:“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是康大哥的人,他一天还在牢里,我一天都要去陪着他。”
  “混帐!那个康靖和程映霞是盟主手中的人质,自身难保,你只不过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丫环,他们去死,你也跟着去吗?”陈敬风不解的说。
  “没有康大哥,一早已经没有我。我这辈子,非君不嫁!不要再说了,把我关进牢房里去吧!”好一个青儿,小小女子,傲骨比起男儿一点也不让!
  陈敬风气得不明所以,冷冷的说:“好,现在我也不勉强你,回到牢房里好好的想清楚。三天之后我再来看你,你这条项链,我暂时替你保管着。”青儿也乐得如此,头也不回的,被人送回牢房。
  
  “静音室”内,程映霞衣衫微乱的在大床之上,心中犹有余悸。只见她轻咬下唇,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在密室的情景,真是千钧一发。
  邵飞龙兽性大发,竟要就地奸污程映霞。他正要下手之时,蓦地看到程映霞那不屈的目光,坚定而闪亮,就像在说:“你凭武力将我沾污又怎样?我的心永不会屈服的!”一时之间,邵飞龙想到他的原意,自不是以武力征服她,而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自动献身,心中的欲火登时消去了大半。
  慢慢的,他放开怀中的程映霞,说:“哼……今天我不会占有你的,给我回到静音室去。”
  说不怕吗?那是不可能的。程映霞其实心中着实害怕,面对贞洁此等大事,岂有不在乎之理?只是,反正也豁出去了,看到眼前那对饱受摧残的母女,哭闹求饶有什么用?她想,就算最终不免受辱,至少不能在口舌之上落下风。此举反而令到邵飞龙大不是味儿,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
  
  却说邵飞龙心情大坏,从静音室之中信步而出,正好看见青儿在两个弟子的监押下走出偏厅。他大感奇怪,那个丫头不是应该在牢房之中的吗?走进偏厅,正遇着陈敬风。
  陈敬风一见邵飞龙,忙道:“盟主大喜!杨大哥他原来有后!”邵飞龙一下子大感愕然,说:“什么?杨大哥他……他有后!二弟,他是谁?”陈敬风拿出青儿的项链,兴奋的说:“盟主还记得吗?这是杨大哥的的贴身之物,原来那青儿丫头,就是杨大哥的女儿。”
  邵飞龙有点难以置信,接过项链,拿在手中仔细察看,突然哈哈笑道:“这是……哈哈!终于找到了!”陈敬风接口道:“对!终于给我们找到杨大哥的女儿了。”
  邵飞龙点了点头,他高兴的,竟不是找到前盟主杨啸天的后人,而是得到手的的项链!二十年了,失落了二十年的这条项链,终于找到了!
  “二弟,那丫头呢?我要见见她。”邵飞龙急不及待的说。“盟主,那丫头很是死心眼的,定要跟着康靖那小子,不肯离开牢房,现在她回了牢房去。”
  邵飞龙确定偏厅之中没有旁人,说:“二弟,知道这条项链有多重要吗?”
  陈敬风说:“不知,盟主,这不只是杨大哥的遗物了吗?还有别的用途吗?”邵飞龙道:“跟我来!”
  二人穿过偏厅,来到邵飞龙的寝室之中。邵飞龙移开墙上的一幅丹青,后面的竟是一个架子。他从中拿出一个漆黑的盒子,盒子长宽各一尺,盖子上刻印有一只金鸟儿,栩栩如生。但见在金鸟眼睛之位置,有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凹陷。
  邵飞龙说:“二弟,盒子之中的,你知道是什么?”陈敬风说:“请盟主指教。”邵飞龙眼中闪过一阵光芒,说:“里面的,就是江湖上传言不绝,你争我夺的玉朱雀。”
  “玉朱雀!原来玉朱雀一直在盟主手中!”陈敬风叹道。邵飞龙却是叹了一口气,说:“是在我手中没错,可是我一直无法打开这个盒子。这个盒子原本是杨大哥的东西,要打开它,就要利用项链上的小金鸟作为钥匙,再配合一组数字密码,才可开启。自从杨大哥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后,我以为再也没有打开它的可能了,想不到今天竟给我找到了这项链!”
  陈敬风道:“恭喜盟主!可是……项链有了,但密码……”邵飞龙正色道:“那青儿丫头应该知道吧!走,我们去问问她。”
  二人来到牢房之中,看到青儿正坐在地上,呆呆出神,想的不知是自己的安危,还是自己是杨啸天之女的事。
  “青儿丫头,盟主来看你,有几句说话问你。”陈敬风道。邵飞龙忙不迭的说:“你就是杨大哥的女儿?真好,哈哈!”青儿不理不睬的,没有回应。邵飞龙也不生气,说:“青儿,你爹爹生前是我的好兄弟,现在他不在,这样说来,你就等于我的女儿一样了。来,我们不要呆在这地方了!”
  那知青儿说:“你们坏事做尽,将我们抓起来,怎会是我爹爹的兄弟!我不信。”邵飞龙微笑说:“你定是怪我前几天误伤了你吧,但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杨大哥的女儿呀!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吃一个饱,我们再好好谈谈。”
  青儿还是一贯的作风,说:“既然我是你好兄弟的女儿,那你可不可以听我的,放了康大哥和程姊姊,算是我的要求吧。”邵飞龙面色一变,说:“当然不行!他俩是我手中重要的人质,怎可能说放就放!”
  “那就不用说了,我不会离开康大哥的。”青儿道。邵飞龙几欲发作,强自忍下说:“好!青儿,别的不说,我们来谈一宗交易。”青儿奇道:“交易?”
  邵飞龙说:“关于这条项链,杨大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有!爹爹有说过,这项链是‘钥匙’,也告诉过我一个‘密码’,至于是什么东西的钥匙,我就不知道了!”青儿说。
  “密码是什么?快说!”邵飞龙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逼近青儿说。青儿受惊退后,深呼吸一下,大着胆子说:“放了康大哥和程姊姊,我自然会说!否则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丫头,你算是威胁我?”邵飞龙吼着说。不要看青儿弱女一名,关系到自己的心上人,顿时勇气百倍,直视他说:“我只是丫头一个,怎可以威胁你,只是为了康大哥,我不怕!”
  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紧张,一片寂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2 06:03:36

四十九  桃源美人
  夜凉如水,一习冷风吹拂而来,在一个山谷之中,原本失足掉崖的程逸枫与凝香,此刻竟安然无恙的身处谷里一间小屋之中。
  此山谷名“桃然谷”,位于环翠雅榭南面悬崖之下,平日常被大雾所罩,不见天日,就连雅榭之主祝绮清也不知道桃然谷的存在。
  当日程、凝二人本着必死的决心,冒险跳下悬崖。程逸枫当机立断,在下坠之时,用尽仅存的气力,以清风剑插入悬崖峭壁的隙缝之中,减慢二人下坠的速度;而上天亦似乎保佑二人,将快到地时,竟被棵生长在崖底的大树接了下来。
  二人从千丈高处坠下,最后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禁相顾讶然,心中大呼好运。
  更奇怪的是,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千丈深谷,竟然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傍崖而建,旁边更有一道流水清泉,泉水不乏肥美鲜鱼;屋子四周围着一道竹篱,篱笆之内,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药田。雾气缭绕,映衬着这间崖下的桃源小屋,程逸枫、凝香二人,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误闯了仙人修炼的地方,屋中所居住的,定是位法力高深的隐逸仙人。
  二人定定神,慢慢走近小屋。走到近处,只见小屋以木料建成,雅致小巧,看到屋顶有缕缕轻烟透出,原来不是什么仙人的隐居地,而是有人居住的。
  程逸枫硬接了祝绮清一记攻击,而凝香又身中“纵欲绝命散”,都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疗伤。二人没有犹豫,冒昧拍门道:“请问有没有人在?我们二人并无恶意,希望贤主人能行个方便,开门一见。”
  过了良久,炊烟依旧,却没人来应门,程逸枫又说:“我们受了奸人暗算,受了点伤,只希望贤主人能告知此处是何地,有否出谷的方法而已。”
  又过了十息左右,门后听得一把女声道:“两位是如何到我这桃然谷来的?
  这里没有进路,莫非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只听声音,门后的人应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少女。妙龄佳人,何以身处深山绝谷之中?
  程逸枫说:“不错,我们受了玄阴派祝绮清的暗算,掉下山谷,还望姑娘指教。”少女“咛”了一声,说:“姊姊她……”
  木门戛然而开,二人一看屋中的少女,登时大吃一惊,齐说:“祝绮清!”
  看真一点,却又不然。但见眼前少女只有十五、六岁,面容确有八分相似祝绮清,仔细一看,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她除了年龄轻得多以外,脸上更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比起祝绮清,更是甜美可人。
  程逸枫说:“姑娘你刚才说……姊姊?祝绮清是你的姊姊?”少女脸上掠过一阵哀伤,说:“是,她是我的姊姊,我是她的妹妹祝绮明。”凝香心生警觉,说:“我们和你姊姊才大打一场,那姑娘你是敌是友?”
  祝绮明淡淡的说:“我和她……早已没有了姊妹情,她只道我已经死了。”
  看了看凝香,她又说:“这位姑娘,你身中的‘纵欲绝命散’,是否我那姊姊的做的好事?”
  凝香讶道:“小姑娘你……你懂得化解吗?”祝绮明说:“当然,真正的医药双绝是我,不是我姊,这些小把戏当然难不到我。好了,两位,如不嫌弃,进来休息一下吧。”
  二人走进屋中,只觉里面陈设简单,一尘不染,除了少量家具之外,就是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屋中没有别人,似乎偌大的山谷之中,只有她一人居住。
  各人安座,程逸枫问道:“祝姑娘,我们有太多的问题……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儿,又为什么和你姊姊不和?”祝绮明呷着手中一杯香茶,说:“不瞒两位说,这是我祝家的丑事,原本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没关系了吧。两位知道,我姊她是玄阴派之主,但她未加入玄阴派之前,可是家中的长女,我是家中的幼女。”
  程、凝二人喝着手中祝绮明为他们准备的“天香茶”,只觉止渴生津,精神一振,又听得她说:“我们祝家世代住在环翠雅榭,制药行医,生活丰裕幸福。
  可是……清姊自少对医药总是没有兴趣,只管研究用毒的方法。爹娘多次训诫清姊,说祝家的医药是用来医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清姊不听,爹娘一怒之下,将她逐出雅榭;又说我天生聪颖,将家传之宝‘医药相绝’典册传了给我。”
  她顿了一顿,又道:“后来不知怎地,爹娘死后,清姊她竟然入了玄阴派,之后更做了派主。就在两年前,她返回雅榭,迫我交出医药相绝典册,我不依,带着典册跑到悬崖上面,一个失足,像你们今天这样掉了下来。这个桃然谷中,竟有这间小屋的存在,我一住就住了两年了。”
  一切明白,凝香温言道:“明妹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为什么不想办法出去?”祝绮明说:“这个山谷,是有小路通到开封城去的,可是……
  我一个女子,出去了又怎样?如果给清姊她知道我还没有死的话,又会来抢我的典册的了……这里食物充足,环境又好,我打算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再也不出去了。”
  程逸枫道:“明妹子,你说凝香她……中了‘纵欲绝命散’?那是什么?”
  于是凝香将春兰如何强迫自己服下淫药的事说了一遍,但祝绮清以核桃塞进自己私处一事,毕竟太过羞人,自然略过不题。
  程逸枫听罢,气得七窍生烟,说:“凝香……又要你受苦了!”凝香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啦!明妹子不是说有方法化解吗?”
  凝香这时放松下来,登时觉得私处又酸又疼,竟是残留在体内的两颗核桃,又开始折磨着她了!刚才又是大战,又是逃亡,自然忘记了在自己的私处还留有异物;此刻定了下来,她只觉大是不适,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坐在位子上,轻咬下唇,呼吸紊乱。
  程逸枫看见凝香大是不妥,说:“凝香,是不是毒素发作?”其实“纵欲绝命散”每隔一个月才发作一次,此刻的凝香,只是受到核桃的刺激,她说:“不是……明……明妹子,可以为我看看病情吗?”
  祝绮明深明医理,何等机灵,一早看出凝香的身体有异,只是不知竟有核桃在她体内,说:“凝香姑娘,我们到房间中,让我为你仔细检察。程公子,请你在厅中等一下。”
  
  两个女子走进房间,凝香神色忸怩不安,说:“明妹子,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祝绮明说:“好呀,凝香姑娘,你中的毒不难解,只要每天服下我的‘天香茶’,五天之后,毒素必定尽去。”凝香勉强一笑,说:“谢谢……可是,我还有事情要你帮忙。”
  祝绮明说:“姑娘不防直说。”凝香坐在床沿,轻轻的指着下身,说:“我里面有两个核桃,明妹子可以帮我拿出来吗?”这么一来,祝绮明也胀红了脸,小声的说:“凝香姑娘……这……怎么会有核桃跑到里面去啦?”
  凝香说:“明妹子……先别问吧!可以先……呀!”女子私处何等娇嫩,她身子一动,核桃们又是一阵翻腾,夹得凝香爱液直流,裤裆之前,隐隐已湿了一遍,不由自主的躺在床上,口中娇喘连连。
  祝绮明从未尝过女子云雨之乐,看到凝香如此羞态,也不知如何应对,说:“好吧!你先脱下裤子,我来给你……看看。”
  凝香勉力解开裤带,脱下裤子,只见修长的大腿之上,菲菲的芳草之中,已是洪水成灾,湿得一蹋胡涂。如雨后的森林,滴着连连的水珠,沿着股间流到床上。
  祝绮明深居山谷,虽同是女子,但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淫靡的景象,不禁面红耳赤,坐在凝香腿边,说:“姑娘……我要拿出来哦!你忍一下。”她掐指成剑,以中、食两指探入凝香私处。所到之处,湿漉漉、暖烘烘的,眼看凝香受用无穷,耳听凝香呻吟不断,惹得她一阵遐思:“她……她看来好舒服哦……我也可以试一下吗?”
  “啊~啊!”凝香一阵失神尖叫,在外面的程逸枫大是紧张,说:“凝香!
  你没事吧!”原来是祝绮明一个不慎,将核桃推得更入,直抵花心。她说:“凝香姑娘她没事!不用担心。”
  凝香咬碎银牙的说:“明妹子!你小心一点嘛!”祝绮明连忙道歉,更是小心翼翼。
  短短的一盏茶时光,不只凝香累得高潮迭起,就连祝绮明也是满头大汗,终于“咚”的两声,两颗核桃离开了凝香的私处,落在床上。祝绮明拿来一看,只见核桃们晶莹闪闪,宛如刚从水中捞起的一般。她傻傻的对凝香说:“是这个了吗?”
  可恨的东西终于都离自己而去了,凝香接过核桃,随手掉在地上,说:“明妹子,真的谢谢你了!”
  大功告成,二人回到厅中,程逸枫看到她们精神疲惫,犹如剧战了一场,将凝香搂在怀中,说:“好好休息一下!”
  
  此后五日,程逸枫、凝香在谷中住了下来。凝香得到祝绮明之“天香茶”解药,纵欲绝命散的药力慢慢的消失了,胸前的两个黑点亦渐渐转淡。其间程逸枫努力掌握体内“寒、热”两种真气的运用与调和,加上祝绮明对医理的熟悉,加以指点,他的功力自是精进不少。
  这晚正是十五月圆之夜,二人来到谷中刚好五天。人家说花好月圆,在深谷之中,繁花似锦;月圆人更圆,只见在一片软草地之上,一对男女正依偎在一棵大树之下,繁星朗月,穿过婆娑的树影,射在那一对男女的脸上。
  那一对男女自然是程逸枫和凝香了。这晚难得天高气爽,谷中的浓雾转薄,天上的光华得以照到谷中。如此良辰美景,二人看到祝绮明已然睡了,便走到小屋外的一棵大树之下,倾吐绵绵情话。
  凝香轻轻的倚在程逸枫怀里,说:“我们来了这里,已有五天了吧!”程逸枫轻吻她的脸庞,说:“对,五天了,凝香,你的身体没什么事了吧?”凝香抿嘴一笑,说:“早就好了,明妹子的医术当真了得,人又温柔和善,比起她那个姊姊真的好上不知几凡!”她自然是想起,当日被祝绮清以核桃淫虐的情景,祝家姊妹,一个对自己不存好心,一个对自己照顾有加,但以前种种,自然是不便向程逸枫透露了。
  程逸枫把她抱得更紧了,道:“我说过不再让你受苦,可是总是让你受伤中毒,我……”说到这里,心中只觉一阵难过,竟不知如何说下去了。凝香总是那么善解人意,说:“你这是什么话?为了我,你宁可跳下悬崖,对我不离不弃,我……自是喜欢得紧!”
  晚风轻拂,吹得二人衣衫飘飘,二人凝视良久,凝香说:“呀!是了,逸枫你说过,祝绮清她们迫你交出玉白虎,你宁死不交出来,是不是真的丢了?”程逸枫笑而不语,拿起身旁的清风剑,说:“多亏了这把清风剑,我们才不致于摔死在这谷中。”
  凝香说:“嗯……我们大难不死,真的要感谢它呢。”程逸枫拔剑出鞘,左手忽然在剑柄末端大力一转,“卡”的一声,末端竟然应声而开,原来清风剑剑柄竟藏有机关。他倒转剑身,从剑柄末端掉出了一件事物,看那东西晶莹小巧,就是人人夺之而后快的玉白虎!
  凝香讶道:“这……这个……”程逸枫说:“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清风剑中竟可藏有东西。当日,在黄河之上,我早就将玉白虎藏在剑中,后来虽然多有波折,但这东西始终不失。”
  凝香将玉白虎拿在手中,仔细察看,不知是否用力过度,玉白虎在毫无先兆之下,竟从中断为两节!
  凝香大惊,知道已经闯了大祸,说:“我……逸枫!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地,它自己就……”程逸枫也是大吃一惊,转念即想:“凝香没可能一下就将它弄碎的,定是在坠悬崖之时,玉白虎不比剑硬,受不了冲击力,已经裂开了!”
  说:“凝香这不关你的事的!我看它一早已经裂开了。”
  一看地上的玉白虎碎片,二人登时震撼不已!
  只见在草地之上,除了玉器的碎片之外,还有块呈四分一圆形的透明晶片,在月光之下,反映出淡淡的白光。除了晶片之外,还有一件金属的碎片,看似是一条钥匙的一部分。程逸枫心头一震,说:“想不到玉白虎之内,竟藏有这么两件古怪的东西!”
  凝香也是一般的惊讶,说:“看来,玉白虎的秘密,不在玉石的本身,而是这两件事物。”程逸枫拿起晶片与钥匙碎片,端视一番,说:“我听爹爹说,玉白虎关系着一个明代的大宝藏,这个金属碎片,想必是宝藏的钥匙碎片了……而这个晶片呢,又是什么?”晶片之形状,就像一把扇子,也像四分之一个圆形,一时之间,二人也想不出究竟有何用途。
  程逸枫珍而重之的将两件事物收入怀中,既然一时之间不明个中的奥妙,也就不再多想。他说:“今天总算明白了爹爹这件遗物的真相,虽然一时不明它们的用途,却也是不必急于一时了。”说的也是,若不是二人身坠深谷,令清风剑受到猛烈冲击,玉白虎又怎会碎裂?其中的事物又怎会得以重见天日?
  身处深谷之中,树影之下,四下无人,二人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都觉得平和安乐;他们相识以来,总是四处奔波,那有今天的宁静详和?凝香看了看头上的树影,忽道:“逸枫,你知不知道这棵树叫什么?”
  程逸枫久居关外,虽然自小与大自然为伍,却也不认得这种树木。只见此树树身不粗,枝叶却繁密,叶片呈三角形的,也不甚大,他说:“不知。凝香你知道吗?”
  凝香笑了一下,说:“这种树木,叫做‘枫香’,嘻……不正是和我们的名字一样吗?”程逸枫“嗯”的一声,说:“枫香树,还挺有意思的,凝香你怎么知道这叫枫香树?”凝香说:“从前我在万毒教的时候,附近就有很多这种树,所以我就知道了。”
  程逸枫福至心灵的说:“难得这种树木和我们有缘,不如这样!”他蓦地跳起,手中清风剑连闪,刺向枫香树身,剑光在二人之间缭绕不散,数息之后,程逸枫单足点地,收剑回鞘,落在凝香身前,说:“凝香你看!”
  枫叶飘飞在清凉的夜空中,只见在树身之上,顷刻之间,刻有“枫香之情,天地为证;日升月落,此情不渝”十六个大字,自是程逸枫以剑刻上去的。
  他说:“凝香,我对你的心,就是这十六个字!”
  凝香高兴得难以言喻,不觉之间,视线已湿润得一片模糊。扑在他的身上,说:“逸枫,我也是一样!”
  拥抱,然后是深情的拥吻,天上地下,斗转星移,在这一时刻,却只属于二人的。良久,直至一条银丝连着两人的嘴唇时,凝香说:“逸枫,我们一直不得安宁,东奔西跑,原是因为那个什么宝藏之故。如果这个宝藏不存在的话,你说多好呢!”
  程逸枫紧抱凝香,俊脸迎着天上的一片清晖,叹道:“对!没有那个宝藏,我的爹娘就不会死……但是没有它的话,又怎会让我遇上了你?”世事奇妙,原是因果缘份,他只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凝香又说:“那个宝藏,可能有着金山银山,或是一些我们根本没想过的宝物,难怪神拳门和天道盟,为了得到玉白虎,不惜大动干戈。逸枫呀,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那个宝藏,你会怎么样?”
  程逸枫哈哈一笑,道:“金银钱才,够用就好。反正我在关外住惯了,当个猎人或是樵夫,都可以过活。如果我真的有了那一大笔金银,就分了给有需要的人吧!金山银山,都不如你在我身边的好!”说到这里,忽而脸色一暗,又道:“只可惜,绿妹给冯万钧他们抓起来了,不知现在怎么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均知道干是焦急也是无用,凝香说:“苍天一定保佑绿妹的!”程逸枫但感美人在怀,豪生顿生,说:“是!我们明儿一早,就出发去江东吧。一路下来,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光,康靖兄和小妹他们已经到了江东了吧。”
  程逸枫抱着凝香,但觉一阵淡淡的女儿香扑鼻而至,此刻四下无人,温香在怀,软玉在抱,加上怀中的少女更是自己心爱的人,不禁遐思连连,抱着她的一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只见程逸枫让她背靠着“枫香树”,轻解一身衣裙。看着爱侣为自己脱衣,毕竟太过羞人,凝香闭目不看,任由程逸枫施为。脱到贴身的亵衣之时,他说:“凝香,我想从背后来,可以吗?”凝香登时胀红了脸,纳纳的说:“什么……
  什么从背后来?”
  程逸枫慢慢抱起她,将她背向自己,隔着亵衣,轻按凝香的一对玉峰上的樱桃,说:“就是从背后来嘛!你只要双手搂着大树就好。”说着程逸枫将她放在树干之上,凝香依言搂着大树,俏脸面对着树干,既看不到爱人的动作,心中自然泛起一阵不安,说:“逸枫,你别欺负我哦……我怕!”
  程逸枫在她耳边柔声道:“怕什么?怕我弄痛了你?”说着竟一口含着她的左边耳垂。凝香蓦地一惊,复又感觉到程逸枫正轻轻咬吮着自己的耳垂,全身即时酥软了,娇声说:“又说不欺负我!这还不是吗?”她手中一松,搂着树干的手就要放了。
  那知程逸枫说:“不要放手!”凝香闻言,也就重新抱着树干不放。看那枫香树的主干不太粗,凝香搂之以玉臂,刚好勉强左右手相扣。凝香的胸前双峰,压在树干之上,犹似两个粉团。
  程逸枫也不脱下她的贴身上衣,两手游走向下,来到了下身方寸之地,慢慢解开她的裤带。蓦地,凝香觉得下身一片清凉,原来裤子已经退到地上。全身上下,无限春光,除了一件贴身亵衣之外,已是尽收程逸枫眼底。
  凝香苦于目不能视,心中有如小鹿乱撞,不知程逸枫何时会突然入侵自己的身体,说:“逸枫,你要轻一点哦!”一语未毕,只觉双臀被人左右拨开,两根手指袭向私处。她如受电极,娇呼一声,私处竟也不由自主的紧紧挟着来犯的手指。
  程逸枫但觉手指进退不得之余,也有一点疼痛,凝香这一挟却是力度不小,笑说:“凝香你这是什么功夫?挟得我很痛喔!”凝香啐了口,甜甜的说:“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不要逗我啦!这里是露天的地方呀,待会让明妹子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呢!”
  程逸枫从她的私处抽出手指,再次轻轻插入,但这次插入的不是手指,而是他早已剑拔弩张的阳具了!
  明月之下,青草地上,唯闻一对男女发出急速的喘气声。
  程逸枫抓着凝香腰枝,不断向前挺进;二人相连处,丝丝水珠,点点泡沫,染得地上一片泽国。只因凝香的娇躯紧贴树干,她的不少爱液沾在树干之上,沿着树身,缓缓滴在树下的泥土。凝香的汁液,滋润着这一棵枫香树,真可谓应景之至。
  每当程逸枫挺进一下,树干之上就多沾上一片凝香的爱液。到了后来,树干之上已无干爽之处,闪闪发亮,就连那“枫香之情,天地为证;日升月落,此情不渝”十六个大字,也是泛着醒目的银光。
  两盏茶时分过去了,二人虽在深谷之中,天气凉快,干此香艳激烈之事,此刻也是大汗淋漓,犹如雨下。“凝香……我……呀!”程逸枫一声闷哼,仿如电流袭体,精关大开,热烘烘的阳精竟喷射在树干之上。
  二人的精华同时落在地上,成为了枫香树的养料,以后的一百数十年,只要大树不倒,枫香之情,此树也就真的成了见证。
  云收雨竭,二人大是疲累,比起和祝绮清大战一场,是另外一种甜蜜旖旎的累。二人躺在草地之上,仰望漫天星空,悠闲和乐,这种平静的时光,只盼能永永远远的不要过去。
  同一时间,在另外不远的一棵大树之后,只见一个少女颓然坐在地上,脸红耳赤,口中喃喃自语,右手捧着自己的左乳搓揉,左手兀自在裤裆之内,不断抚摸乱动,竟是独个儿在自慰!定睛一看,不是祝绮明又是谁人?
  原来祝绮明在浅睡之际,听得二人离开小屋,当下好奇心起,跟了上去一看究竟。她躲在一棵树后,起初听到关于玉白虎之事,也不甚关注;后来程逸枫飞身刻字,大是潇洒俊雅,这一来就深深的吸引着这个小妮子了!她独个儿住在幽谷,那有见过像程逸枫那样的男子?
  少年男子,好色而慕少艾,反之女子亦然,此乃人之天性,不可厚非。祝绮明不遇到男子也罢,一旦遇到像他那样的俊秀男子,几天相处下来,本已对他大有好感。之后程、凝二人以天为被、地为床,大演春宫,怎不令到她抵挡不住?
  看到二人浑然忘我的交欢,她终于败阵下来,心中幻想着凝香就是自己,正在被程逸枫从后猛攻,不觉间,就在大树之后自慰起来了。
  她深怕二人发现自己,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在凝香泄身之时,她自己也身登极乐,她向地下一望,只看见自己所流的汁水,竟也不输于凝香,顿时羞不可遏,坐在地上,心想:“我……我真是不知廉耻,竟偷看程大哥他们做这种事!偷看也罢了,还……还在自慰!”想到这里,她更是无地自容,一张小脸直如熟透的苹果。
  其实程逸枫在完事之后,静了下来,已发觉在不远的树后藏有一人,凭其呼吸及地上的月影,已知祝绮明在偷看他们。只是当此尴尬时候,当然不可说破,只好假装不知,继续和凝香谈谈笑笑。祝绮明发泄过后,整理衣衫,趁着二人不觉,悄悄的回到小屋,还道以为二人真的不知自己的行事。
  
  次日一早,分离的时候终于到了。
  “明妹子,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凝香依依不舍的拉着祝绮明的手,说。
  “不了……程大哥,凝香姊,我自小就住在这桃然谷,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的。我祝你们事事如意,顺利去到江东!”祝绮明说。
  这时,她的目光偷偷的望向程映枫,带着点点落寞,丝丝哀愁,说:“程公子,你……你要好好对待凝香姑娘哦!”程逸枫想起昨晚之事,竟也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个自然。明妹子,程大哥应承你,待我们大事一了,必定回来探望你。”
  祝绮明淡淡一笑,说:“程大哥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哦!你们办完了事回来的时候,我……我……”她毕竟少女心性,霎时之间要面对生离之苦,眼圈一红,就流下泪来了。
  凝香搂着她娇小的身子,说:“别哭好啦!我们又不是一去不返的,下次再来,我们一定带给你很多好玩的东西,好不?”祝绮明破涕为笑,说:“一言为定!对了,程大哥,凝香姊,你们在外面和敌人打架,少不了受伤中毒的,我这里有十颗‘天香丸’,虽不是可解天下奇毒的仙丹,一般的毒药,十之八九也可以应付得了,当是小妹一点心意吧。”
  二人欣然收下,道谢之余,临别依依,对她更是百般爱护。如此拖拉一阵,终于在正午之时,二人踏上出谷之路,走了一顿饭的时间,眼前一片开明,已经走出了山谷范围。
  程逸枫手中清风剑茔光流转,眼前凝香依偎在旁,只觉如获新生,默运真气走遍全身,寒热之气兼容并蓄,深知自己的内力修为,已非当日入关之时可比。
  “等我!绿妹!”二人衣袖飘飘的大步向前,向江东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