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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4/05 08:16 / 3144 / 29
【小说】江山射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5 08:18:18

第六章
  第二天陈肇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外,陈肇的余光一扫到这个身影,立刻起身往门外走去,那个身影果不其然又要逃跑,陈肇的身体经过多轮的肉体强化,早已相当敏捷,三步并作两步就追出门去。
  「钱姑娘!」陈肇对着那个还没来得及跑远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钱幼汐被陈肇这一嗓子喊的双肩一震,怯怯的回过头来,满脸的苦涩。
  陈肇知道应该是她家里有了麻烦,无言的对她招了招手。
  钱幼汐显然纠结的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上前来,陈肇领着她走进医馆,关上医馆的门,搬了个凳子给她坐,态度温和的问道:「钱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钱幼汐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了那本《钱氏小儿方》,递给陈肇。
  「这是何意?」陈肇没有接过来,反问道。
  「我哥一直缠着我要这本书,前几天我竟发现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进入的我房间翻找,我害怕极了,跟他大吵了一架,跑了出来,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根本不敢回家,这是前辈们传给我的书,我也不是不想给我哥,但是他一直强迫与我……我怕守不住这书,于是想让你帮我代管……」说着说着,钱幼汐面色越来越难看,几乎要哭出来。
  陈肇叹了口气,道:「钱姑娘,书我不能收。」
  钱幼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成串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其中的伤心之处,陈肇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家人看重这本书的程度,比她这个人都重,亲族关系的崩坏,又是长兄为父的封建社会,自然是痛苦万分的。
  陈肇贴心的拿了手帕给她,让她擦眼泪,然后温声细语的开导道:「钱姑娘,你哥要这本书,你便给了他。」
  「可是……」钱幼汐擦了眼泪,刚想出声反驳,却又被陈肇打断了。
  「钱姑娘,我问你,这本书已经能全文背诵了吗?」陈肇笑眯眯的问道。
  「自然可以!」钱幼汐果然不负她天才医学少女的名声,当即就开始背诵起来。
  陈肇听着,听了前一段便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背了,钱姑娘。你既然已经能够全文背诵,这本书便给你哥又何妨?这书确实是祖宗传下来的宝物不错,但是我们要领会祖宗的精神呀,他们身为我们的先贤,想传递给后代的不是这本书本身,而是其中的知识与医德,你早已得到这些东西了,因此这本书只有形式上的意义,给出去又何妨呢?」
  钱幼汐愣住了,她仔细思索着陈肇的话,突然感觉自己豁然开朗起来。
  看着钱幼汐的表情明朗了许多,陈肇也微笑了起来。
  钱幼汐看着眼前这位翩翩少年郎,对比家里面那位大哥,其实早就不知不觉的对陈肇心生好感,陈肇那次拜访钱家之后,陈肇呵斥她大哥的那些话,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脑海中回响,陈肇的身影也一直挥之不去。
  如今陈肇又一次解开了她的心结,钱幼汐情不自禁的越发想跟眼前这个同龄人多亲近一些,困扰着她多日的问题得到解决,大脑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这时候她才突然发现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门还关着,一下子便脸红起来。
  「陈公子,谢谢你解开我的心结,刚开始跟你见面的时候,是我误会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陈肇不禁觉得有些新鲜,公子这个称呼,穿越之前只在古装剧里面听到过,穿越之后,更是鲜少接触像钱幼汐这般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如今面前刚刚掉完眼泪的钱幼汐越看越水灵可爱,加上同为中医知识分子,不禁也心生几分亲近之感。
  「钱姑娘,我从不曾怪罪你,何谈原不原谅?今后如果你在医术上遇到什么困难,也可找我交流,咱们互相学习进步。」陈肇面对这个未来必然成长为一代名医的钱幼汐,有心指点她一些现代医学理论,进而为华夏的医学贡献自己的力量。
  钱幼汐正好有对《钱氏小儿方》有不明白的地方,也没跟陈肇客气,便提出来跟他讨论了起来,陈肇毫不私藏,拿出自己的见解倾囊相授。
  就这样,两人坐在一起讨论医术,时间眨眼就到了中午,正巧赶上芊芊和刘月儿来送陈肇的午饭,钱幼汐一看到这两位一身媚气的侍女就知道,这两个侍女跟陈肇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一瞬间竟然感觉些许失落。
  芊芊和刘月儿看到钱幼汐的一瞬间,也都明白了什么。
  女孩子的世界中往往有一个男孩子世界中没有的范畴,这个范畴很特殊,叫做「情敌范畴」,古今皆是如此。
  当一个女孩子真正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男人之后,不论是单相思的暗恋,还是已经成为了情侣或者夫妻,这个情敌范畴就会本能的建立起来,并且赋予这个女孩子特殊的能力,当她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接触的时候,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眼神,这个女孩就能准确的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情敌。
  有时候男女吵架经常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男人对着女人说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其实很多恋爱中的女孩子并不依靠道理恋爱,她们实在是太敏锐了,不需要把握到男人偷腥的证据就能凭借天然的感性察觉到这些东西,有的比较感性的男人也有这种现象,但是对比起女人来还是少数。
  芊芊和刘月儿看到钱幼汐的第一眼,就直接认定了这个大小姐打扮的女孩子不是客人,不是来看病的患者,就是情敌,这是一种直感,不需要任何逻辑与证据支持。
  但是陈肇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还大大咧咧的招呼钱幼汐坐下来一起吃中午饭,钱幼汐居然也答应了下来。
  芊芊和刘月儿布置好了饭菜,张罗好了餐桌,刘月儿拉着芊芊的手,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饭桌上,而是站在一边。
  陈肇很是奇怪,道:「你们两个怎么了?一起坐下吃饭啊!」
  「婢子侍候少爷吃饭,尊卑有别,怎么能跟少爷和少爷的客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呢?」刘月儿能言会道,站在一边根本没有上座的意思,芊芊不太会说话,为人也羞涩些,只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肇,抿着嘴巴不说话。
  陈肇当然不知道,两位侍女跟钱幼汐之间的「战斗」已经开始了,他仔细想了想,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想,大概是两个侍女因为有外人在,怕失了陈肇的面子,因此不肯一起吃饭。
  「这位钱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们同为学医之人,机缘巧合熟识了,不算外人,你们坐下一起吃饭吧,用不着顾忌许多。」陈肇大大咧咧的说道。
  刘月儿和芊芊还是不肯,钱幼汐也微笑着说话了:「两位姑娘,陈公子说的没有错,我并不在意许多规矩,陈公子让你们一起吃饭,你们就一起吧。」
  刘月儿和芊芊这才坐下,芊芊却抓着筷子看着自己的碗,半天不动筷,刘月儿性格泼辣,则积极的发起了「进攻」,一直给陈肇夹菜布饭,无言的向钱幼汐宣告她与自己主子非同一般的关系。
  钱幼汐怎能感觉不到两个侍女对她的敌意?她默不作声,吃完饭谢了陈肇的款待,便告辞了。
  陈肇这个时候就算再愚笨,也阅读出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地方,他起身送了钱幼汐,回来之后便直接微笑着对两个侍女说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跟钱姑娘的关系?」
  让陈肇万万没想到的是,刘月儿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芊芊也无言的跪在刘月儿身边。
  「少爷,今日婢子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请少爷责罚。」刘月儿道。
  陈肇顿时哭笑不得,这哪是「失了礼数」?这明明是吃了飞醋,又碍于自己身份不是明媒正娶,只是小小通房侍女,不能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只好跪在地上请罚,请的「罚」也根本不是什么失了礼数,而是请她们对钱幼汐采取敌对态度的罚,而且这一跪也表明了另一个态度:罚了我,下次我还敢。
  陈肇扶两人站起来,严肃的说道:「给我在凳子上坐好。」
  这是一个明确的命令,刘月儿和芊芊顿时有些不适应,跟陈肇相处的三年来,陈肇从不对她们发出明确的指令,很多事情都是用询问的口气,就算有要求也会先做解释,比如:「这么晚了该去睡了吧?」
  「今天中午我去某佃户家商讨务农事务,中午你们两个不用去送饭了。」
  按照正常的少爷与奴婢的相处方式,明确的命令才应该占绝大部分,因为主子不需要顾虑女婢和奴才是否明白为什么要听从这个命令,也不需要考虑女婢的感受,就照我说的做。
  刘月儿和芊芊知道,陈肇是真的把她们当做人,甚至是亲人看待,与陈肇的日常交互生活,几乎跟夫妻间的生活没什么两样,这种生活对她们来说简直如掉进了糖罐里面一般甜蜜,这也是她们对陈肇死心塌地,甚至心甘赴死的原因之一。
  如今听到了一个明确的命令,两位侍女知道,陈肇可能生气了。
  她们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陈肇发火,两位侍女此时此刻想的东西竟然都是一样的:他发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会打人吗?那就打吧,就是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陈肇坐在她们对面,跟她们讲述起了与钱幼汐相识的始末,并且表示自己跟钱幼汐仅仅只是朋友关系,自己也没有对钱幼汐有过什么特别的想法。
  芊芊和刘月儿着实没有想到,主子跟奴婢坐在一起,跟奴婢解释事情原委的这一幕居然真的发生了,陈肇解释到一半,芊芊就根本绷不住了,一边哭着鼻子一边捂住陈肇的嘴不让他说了。
  「少爷,芊芊听不下去了,少爷不用跟芊芊解释这些!」
  刘月儿也红着眼眶道:「少爷,月儿知错了。」
  刘月儿把刚才「婢子」的自称换成了日常用的「月儿」。
  陈肇笑了笑,把两个侍女紧紧的搂在了自己怀里。
  午饭过后,两位侍女收拾了餐具告别了陈肇,两人回去的路上,芊芊又一次对刘月儿说出了那句她曾经说过的话:「月儿姐,少爷是好人。」
  芊芊不像刘月儿一般能言能语,一句话就能表达出她千万的心思与感情。
  「是的,芊芊,少爷是好人没错,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少爷更加不同的一点。」
  刘月儿说道。
  「是什么?」芊芊懵懂的问道。
  「少爷以后成就必然非同凡响,他待人接物的态度我们感受最深,他精通医术的速度我们感受最深,少爷是个做大事的人。你可曾想过,他发明的痢疾疫苗可以拯救天下多少百姓的性命?他的名声传到朝廷里面去,假以时日官至太医院已经是最低限度了。」刘月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芊芊瞪大眼睛看着刘月儿,她是个单纯的感性生物,想法没有刘月儿一般深远,从没有想过陈肇的未来,现在听刘月儿一分析,少爷未来岂不是要当大官,成为朝廷栋梁!
  「所以说,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未来少爷身边的女人肯定少不了,我们不能成为他腾飞的绊脚石,少爷如果时时刻刻牵挂着我们两个,我们就成了他的包袱,你愿意这样吗?」
  芊芊忙不迭的摇头。
  「嗯,我也不想。还有那个钱幼汐钱姑娘,我从她的眼神中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喜欢少爷。」刘月儿笑道。
  芊芊赶紧点头:「芊芊也感觉出来了!」
  「只不过少爷可能还不知道罢了,咱们得转变一下心态了,为了少爷的未来,为了少爷能越来越好,娶一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是肯定的,我们要支持他,就算少爷婚娶之后不再疼爱我,我也愿意。只是不知道那个钱姑娘家境如何,为人如何,咱们平时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偷偷帮少爷考察考察这个钱姑娘,看看她够不够格当少爷的老婆!」刘月儿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芊芊立刻拍手表示赞同:「对!如果那个钱姑娘跟少爷门当户对,性格也跟少爷合得来,咱们得帮着少爷撮合!」
  陈肇当然不知道两位侍女正在背地里议论这些事,如果让他知道了,不只又要作何感想,古有父母媒人帮着相亲的,哪有陪睡侍女给主子相亲的?而且还相的干劲十足心甘情愿。
  陈肇现在正在面对两位公干的衙吏。
  这两位衙吏昂首挺胸,穿着一身明代标准的官衙服,布腰带紧紧的系在腰间,腰旁还带着一柄短朴刀,形象很是精神。
  「敢问小友就是闻名江浙的陈肇陈小神医?」一位留胡子的衙吏双手抱拳给陈肇行了一礼。
  「神医不敢当,陈肇正是小子。」陈肇也抱拳回了一礼。
  「我们乃浙江按察使王大人门下的办事小吏,近几日王大人身体抱恙,多方寻医求药未果,听闻陈小神医医术了得,烦请陈小神医登门诊断。」
  陈肇吃了一惊,卧了个槽,按察使?放在当今那可是省级干部,相当于省司法厅厅长,仔细回想了一下历史,还真没想起来万历三年浙江的按察使是谁。
  「敢问这位王大人是?」
  「王大人最近迁任浙江按察使,小神医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王大人名王世贞。」
  陈肇一下子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彻底的惊呆了。
  王世贞何许人也!明代著名的世情小说《金瓶梅》的作者陵兰笑笑生的真实身份一直成谜,这个问题在文学界就如同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一般惹人注目,王世贞就是众多猜想中最可靠的,而且王世贞本人在明代就非常有名,文学素养极高不说,还敢跟张居正正面掐架,最高官至正二品,是一位实实在在的时代名人了。
  但是按照历史轨迹,这个时候王世贞应该担任的是湖广按察使才对,看来自己穿越回来之后已经产生了蝴蝶效应,历史的走向已经完全不同了。
  「好,我这就收拾行头,随你们前去王大人家!」陈肇收拾了行医用的行头,挎着一个药箱,他在医馆里想了想,把治疗病毒性痢疾的药方也一并放进了药箱里面,然后上了马车前去王世贞家。
  坐在马车上的陈肇有点激动,自己即将面对大明的绝对实权人物,在历史上留名的「后七子」领袖王世贞,即便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心态,也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怎么,怕这个大人物啦?」山水先生不适时宜的在陈肇脑海里面跳了出来。
  「哼,怕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想到自己正要面对前世只能在史书上研究的历史人物,有点激动罢了。」陈肇在心里面默默的跟山水先生对话。
  「在我看来,去见什么王世贞,还不如把那个钱幼汐搞到手来得实在,根据我的经验,那个钱幼汐的身体肯定相当柔软,你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肯定爽死了!」
  山水先生果不其然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陈肇哼了一声,默默道:「低俗!」
  一人一系统还没打多长时间嘴炮,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王世贞的住宅坐落在杭州府城最中心处,宅子很是气派,陈肇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宅子的主人是文化人,宅子外面的的梁柱上就有彩绘,房屋的横梁上都勾画纹饰。
  这两个衙吏扶着陈肇下了车,便敲了王家大门,一个管事前来开了门,一看两个衙吏带来了背着医药箱的医生,赶忙让开让人进去。
  陈肇刚一跨进大门,就听见了王世贞大声斥责下人的声音:「谁许你们请陈神医来家里的?如今疫情刚刚消散,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这时候以官权之威去请陈神医,岂不是要坏了人家抗疫的计划,疫情再次爆发你们谁负责!让别人怎么想我王世贞?」
  陈肇略微有些诧异,在前世陈肇对王世贞有一些了解,这个人算得上是个不趋炎附势的好官,具体做官的能力如何暂且不论,态度是值得称赞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王世贞居然不满意家里的下人喊自己过来给他看病,怕耽误了自己抗疫,人品看来也是不错,如果他真的是《金瓶梅》的作者,王世贞在这个位面的形象应该跟历史上相差不远,是个顽固,却极通世俗的文化人。
  「老爷,不能下床啊!」王世贞的内房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王世贞是想要下床迎接陈肇。
  陈肇对管事试了个眼色,那个管事点头示意陈肇可以进去,陈肇便径直走到了房门前。
  「小生陈肇参见王大人,王大人不必起床,让小生给你看看病状。」陈肇抱拳朝着屋内床的方向抱拳微微躬身,抬起头来才看到房内的情况。
  王世贞如历史中画像中一样,体瘦,留着山羊胡,颧骨突出,他半靠在床头,被子已经掀了起来,正要起床,双眼炯炯有神,一身的官场气,他身边的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女人,还有一个衣装更加华贵的妇人,应该就是王夫人了。
  陈肇身为医生,一眼就看出来王世贞体内火气极其旺盛。
  「陈小神医,我这把老骨头可没耽误了你的工作?」
  王世贞一边说话,一边继续要下床,陈肇赶紧上前两步,说道:「王大人,小生的工作已经基本上结束了,零星的散药工作已经交给了家中下人,如今看病是我的本职工作,王大人且躺在床上,由小生为您把把脉。」
  王世贞还是依言躺在了床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宽厚的微笑,他看着陈肇说道:「陈小神医,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呀,我王世贞初任浙江按察使,就爆发了瘟疫,正急的在家中打转,上不知如何汇报朝廷陛下,下不知如何安顿百姓,你的事迹我都听说了!」
  陈肇坐在王世贞床边开始诊断,王夫人和两个侍女就都退出了房间。
  「王大人过奖了,救死扶伤抗击疫情是医生本职,小生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事。」
  陈肇一边给王世贞把脉,一边说道。
  「我听闻你发药都是不收百姓分文,全是自己出的药钱,可有此事?」
  陈肇笑道:「真假参半,有一部分药是从我师父钱飞那里拿来的,并非自己购买的药材,另外一部分确实是自己买来,发药的时候,若是穷苦百姓,便不收钱财,若是有钱人家,还是要收医药费的。」
  王世贞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陈肇说道:「我与小神医当真是一见如故,小神医毫无居功自傲之色,如此一件功德大事,竟然不大包大揽,好啊,我大明的年轻人如果都如你一样,何愁我大明不兴盛呢?」
  「王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小生的事便就此打住吧,王大人最近可否牙疼?」
  王世贞惊讶的看了陈肇一眼:「确是如此,最近身体抱恙,请了几位有名医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开了些许清热解毒的药方,吃下去也并无作用,我还未曾跟小神医说起病症,小神医就已经看出来啦!我王某人得的是什么病?」
  陈肇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低声道:「王大人,此症并非外部邪物入体,症灶在身体内部,王大人,您只需禁欲一月以上,不得行半点房事,再配合小生开的药方,文火慢煎,日服两次,特别要注意饮食,不能再吃滋补之物,特别是提升……那方面兴趣的药物,此病不出一月自可痊愈。」
  王世贞听完,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道:「看来王某人的日常生活在小神医眼中一览无余呀,这医术确实奇妙,好,我听小神医的话。」
  「王大人,若没其他事务,小生便告退了。」
  「且慢。」
  王世贞喊住陈肇,陈肇有些惊讶的看向王世贞。
  「劳烦小神医把书桌上那个折子拿给老夫。」王世贞指了指他的书桌。
  陈肇迷惑不解,却也只能照办,拿了那个折子递给王世贞,王世贞却没有接过来,道:「陈小友,你看看罢。」
  王世贞已经把「陈小神医」这个有些客套的称呼换成了更加表示亲近的「陈小友」。
  陈肇一惊,忙道:「这是王大人的折子吧?小生怎敢看这等文书!」
  「让你看,你就看!」王世贞笑眯眯的说道。
  陈肇实在不知道王世贞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小心翼翼的打开折子看。
  折子的标题是瘟疫疏,原来这是王世贞写给朝廷的奏章,上面详细描述了这段时间在浙江地区大规模流行的痢疾瘟疫,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乱象,并且还提点了陈肇的名字,对陈肇大为夸赞了一番,说他医德医技兼备,研制出了新型抗击痢疾瘟疫的药物,还免费将药物分发给百姓,为抗击疫情做出了重大贡献,并为陈肇请赏。
  陈肇看完,默默的合上奏章,正色道:「王大人,此奏章有两处不妥。」
  「哦?哪两处不妥,你说来看看。」王世贞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肇。
  「第一处不妥,王大人这份折子呈上去之后,小生开发的抗痢疾药会被朝廷当成治疗痢疾的万灵药,事实上并非如此,痢疾也分多种多类,要分门别类的针对性治疗,这次我发现的这种药物,只适合病毒性痢疾,若是小生的药物治疗其他类别的痢疾不起作用,王大人恐怕要被朝廷怪罪,这是医学专业知识上的不妥。」
  陈肇说到这里,王世贞点了点头。
  「第二处不妥,王大人为小生请赏,小生感激不尽,但是小生深知配不上朝廷的赏赐,这次的抗痢疾药方,并非因为我钻研医学典籍,凭借着深厚的医学功底发明创造出来的,而是偶然所得,如瞎猫撞上死耗子,听赏却不具备那份才能,就是名不副实了。」
  说罢,陈肇从药箱里面找出那张抗痢疾药方,递给王世贞说:「王大人,烦请把这张药方送至太医院和朝廷,药方上也写了病毒性痢疾的临床反应,凡此症状的痢疾病,此药都能救人一命,这是小生偶然所得,其中也包括了我师父的研究成果,谈不上独创,便借由王大人之手献给朝廷。」
  王世贞没有接过药方,而是叹了口气,道:「小友,你心思之缜密,断然不像这个年纪的意气少年,不瞒你说,老夫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号,其实杭州府的达官贵人们也早就知道你了,杭州府尹早就想召见你,被老夫拦下来了,老夫担心你年纪太小,身负功名,再被府尹吹捧一番,被功名利禄迷了心智,今日之后在医术上再无寸进,岂不是毁了你的前程?这份奏折,本就不是写给朝廷的,而是专门写给你看的,却没想到你年少有为,更是年少知礼,年少中节,当受老夫一拜。」
  说罢,王世贞就要下床,陈肇赶紧把他按在床上,说道:「王大人对小生后辈的拳拳关爱之心,受宠若惊!王大人不必如此,朝廷能有王大人这样的肱股之臣,是朝廷的幸运,百姓能有王大人这样的爱民之官,是百姓的福气,王大人保重身体,好好休养罢!」
  陈肇与王世贞的第一次会面就这样结束了,王世贞对陈肇的第一印象是「年少有为」「年少中节」
  「年少知礼」「有圣人之相」。
  这是非常高的评价,这三个年少表达出的意思是:王世贞认为陈肇在这个年龄段就已经精通世情,知书达理,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同时又有了建功立业的功绩,最后又说他年少中节,明确的说陈肇做人做事有合乎情理,有成为一代圣人的潜质。
  这为后来王世贞成为明与白莲政权的沟通使者,以及陈肇本人与王世贞家女性的纷乱关系奠定了基础。
  陈肇走之后,王世贞改写了瘟疫疏,淡化了陈肇的功绩,只是顺便提了陈肇一句。
  改写玩瘟疫疏之后,王世贞又开始了金瓶梅的创作,如果陈肇亲眼看到这一幕,当真可以宣布自己已经破解了中国文学史上最重大的未解之谜之一,然而另一个位面的华夏人民们却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王世贞写金瓶梅的时候,很注重从现实中取材,每次写到性爱肉欲的部分时,总会跟自己老婆先实际操作一下,金瓶梅中经常出现的春药等春宫道具,其实早已经成为王世贞生活的一部分,陈肇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古时候的春药是天然产品,未经提纯的春药大部分包含着毒性,王世贞的病症也来源于此,所以陈肇让他性生活节制。
  今天深夜,王夫人看到王世贞的书房还亮着,就知道自己的丈夫王世贞又在写那本描写女人出轨的「色情小说」,不禁也欲火难耐起来,她换上一身半透明的绫罗绸缎,在铜镜上照了照自己性感成熟的身体。
  王夫人与王世贞相差将近十岁,王世贞今年48,王夫人才不到四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圆脸,身材丰满,一对挺翘的八字奶把身上的丝绸睡衣撑了起来,丝绸从乳头上垂下来,让整件睡衣根本无法与王夫人的腹部贴合,她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乳头,欲望的刺激如触电般扩散到全身,下体的肉穴也不禁流出淫水来。
  果不其然,王夫人没有等待太久,一个丫鬟敲了门进来,说老爷让夫人去书房。
  这个丫鬟对王夫人一身性感,几乎透明的睡衣并不奇怪,王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知道老爷跟夫人还有两个妾室一到晚上就会纵情淫乱,有时候还会和丫鬟一起玩乐,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基本等同于没有,其实陈家也一样,陈肇和两个侍女晚上做爱的动静,只要想听墙根总能听到。
  在王世贞迁任杭州按察使之前,就出现过下人受不了夜晚王世贞卧室发出的淫荡的声音,去偷听墙根,甚至偷窥的事,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清代那个性压迫最严重的时代,被发现之后乱棍打出家门是稀松平常,甚至治罪都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明代的性观念的开放程度还是很有深度的,王世贞非但没有处罚这个下人,有时候还偶尔故意开一条窗户缝供下人们偷窥他与妻妾丫鬟的性生活,并以此为乐。
  王夫人答应了丫鬟一声,外面也不穿上任何蔽体的衣服,就这样穿着那件丝绸睡衣走进了王世贞的书房,好像在向下人宣告我要跟老爷去性交了。
  王夫人一进书房,果然看见王世贞正赤身裸体伏案写作,他胯下的阴茎直挺挺的翘着。
  王夫人顿时淫性大起,迈着莲步走到王世贞身边,甜甜的叫了一声:「老爷。」
  王世贞这时候停下笔,转过身来,把坚硬的肉棍对着王夫人,王夫人立刻急不可耐的蹲下来,像捧着宝贝一般捧着王世贞的春袋,张嘴就想把他的肉棒含进嘴里。
  然而还没等王夫人吃上两下,王世贞就阻止了她。
  王夫人眨着眼睛看向王世贞,还以为他又要玩什么特殊的花样,王世贞为了把潘金莲和西门庆等人物之间的性爱描写的生动活泼,具有生活气质,经常跟家里面的女人们玩一些特别的花样,一方面增加性爱情趣,一方面取材。
  「老爷可是要你那百宝箱?」王夫人问道。
  百宝箱是王世贞装各种情趣收藏品的箱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春药,性玩具,西门庆善用春药和器具的描写经验都来自于此这个百宝箱。
  「非也,你躺在床上,岔开双腿对着我,用手自己消解消解。」王世贞说道。
  王夫人依言靠在床头,开始用手玩弄已经泛滥的阴户,手段相当丰富,先是上下轻抚阴毛和阴唇,然后有两个手指夹住阴蒂,指尖择在肉穴入口周围研磨,看的王世贞胯下的阴茎越发膨胀,龟头通红。
  王夫人自己越玩越痒,阴部的水渍越来越多,手淫发出的啪叽啪叽的声音越来越大,骚气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世贞的性器官,恨不得现在就让那根怒张的肉棒插到下面那个泛滥的淫穴中。
  王世贞仔细的观看着王夫人手淫,又转过身去写作。
  王夫人心里面好生失望,几乎想贴到王世贞身上求爱,但是王夫人知道王世贞非常看重这本小说的创作,只好忍耐着熊熊燃烧的欲火,继续用手指解痒。
  与此同时,十三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在经历人生的最重要的几件大事之一,性启蒙。
  性启蒙的整个过程是大宦官冯保全程主持的。
  朱翊钧完全掌权之前,也就是万历的前十年,他的实际权力是很小的,三个朝中权贵掌握着最多的政治资源,其一是朱翊钧生母慈圣皇太后李氏,其二是太监冯保,其三才轮到顾命内阁大臣张居正。
  皇太后李氏深知皇家血脉延续的重要性,如果血脉断绝,轻则皇权旁落,重则天下大乱,李氏很早就开始为朱翊钧物色皇后,而且她打定主意要选一个出身一般,八字相合,知书达理的女人来做第一任皇后,并且打算明年就开始推进万历大婚的相关事宜,因此性教育必须提前完成。
  而性教育这种事情,皇太后李氏自然插不上手了,只能把这种事情交给冯保之流的太监。
  冯保历经三朝,对皇帝搞性启蒙的通识教育的细节当然了若指掌。
  对于陈肇原来的现代位面的人来说,皇帝应该是为所欲为,想干什么样的女人就干什么样的女人,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性启蒙的过程是相当复杂的,而且充满了封建特色,皇帝在整个性启蒙过程中实际上是遭受压迫的。
  首先要有准备工作,冯保自己他的太监团队在后宫以及各种渠道初步选拔了一批宫女,验身是必须要的,然后对这些宫女进行完整的性教育,而且这些女性多数最好是已经有过性经验的,让侍候过男人的宫女服侍皇帝经历第一次性交。
  之后还要进行忠诚度考核与洗脑教育,保证这些宫女忠诚可靠。
  经过多层工序筛选出来的十几位宫女才有最后的选拔资格,冯保从中挑选几位,有体态丰盈的,长着一对大奶子,大屁股的;有纤细苗条的,长着盈盈一握的小细腰,大长腿的;有母性泛滥,温柔似水的;有调皮活泼,性格开朗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5 08:18:01

第五章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第一天开门发药开始,陈肇的信仰点数就开始每天以惊人的速度暴增,第二天结算前一天就有一千多点,然后接下来以每天五百多点的涨幅增长了一星期,陈肇带人去杭州府拉中药之后的三天,信仰点数呈现了一种井喷式的增长,最高的时候能结算出将近一万点信仰点数。
  痢疾瘟疫彻底过去,陈肇共收获十万多信仰点数。
  在最后的收尾阶段,已经很少再有新的感染者出现,陈肇也已经不需要坐镇家中,现在连陈肇家的家丁都知道应该怎么给痢疾患者发药了,陈肇终于能够有时间好好休息。
  这一个月来,他需要在夜里赶制中药丸,然后第二天开门给灾民发药,有时候半夜还会被敲响家门,有的患者需要急救,因为有的病人上门可能还不是因为瘟疫,十里八乡范围内陈肇出了名,是不是痢疾的都来找他,陈肇有时候不得不从床上起来,牺牲掉本来就就稀少的睡眠时间。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万点信仰点数,好像能够潇洒豪爽的挥霍一番,但是看到信仰商店里面最贵的一项之后,陈肇顿时感觉自己依旧是一个穷光蛋。
  十年寿命上限——99万信仰。
  「为什么不是99万得永生?」陈肇有些丧气的对着山水先生问道,这一个月来要不是他强化了身体素质,非得被累趴下不行。
  「信春哥都不能得永生,更何况是九十九万信仰点数……主人呀,你的路还长的很呢!等你消费足够数量的信仰点数,还会有更贵的项目解锁,你就好好等着吧!」山水先生笑呵呵的说道。
  面对神神秘秘的山水先生,陈肇是一点办法都没。
  之后休息的某一天,陈肇跟两位侍女充分的翻云覆雨之后,他躺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看着挂在屋里墙上的那个锦旗。
  锦旗是仁和县周遭的老百姓送他的,锦旗做工很简陋,上面绣着苍天神医四个字,陈肇知道这是老百姓的一片心意,便收下了。
  刘月儿白嫩的奶子贴在陈肇的胸前,手上正拿着一个手绢细心的擦他身上的汗,芊芊放好洗澡用的热水从里屋走出来,刚好看到了陈肇的目光所在。
  芊芊拉了拉陈肇的手说道:「少爷,洗澡水烧好了,快去洗澡吧。」
  陈肇嗯了一声,拉着两个侍女的手去洗澡。
  「少爷,有心事?」刘月儿一边往陈肇身上撩水,一边问到。
  「嗯,不知道我那师傅怎么样了。」陈肇把两个侍女搂进怀里。
  「钱飞师傅吉人自有天相,还有你们师徒一起研制的预防药,应该不会出事的。」芊芊说道。
  「实不相瞒,预防药和药方,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我师傅他……」
  「什么?!」刘月儿瞪大眼睛看着陈肇。
  「他信上不还写了吗?说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白头翁汤兴许管用……管个屁用啊,那白头翁汤治标不治本,得用我的那药方治了病源,才能用白头翁汤温补,唉,我怎么能不担心他呢?」
  芊芊和刘月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芊芊有些着急的说道:「那怎么办?钱师傅去了宁波府,多危险呀!」
  「少爷,你不如直接带着药去找他,若是他染病了,你也可以治好他,他真的染了病,恐怕是不回来杭州府了。」刘月儿建议道。
  「月儿,你说得对。」陈肇亲了刘月儿脸一下,直接从浴盆里面跳了出来。
  「少爷,你今晚就出发?那也等等我们!」芊芊也从浴盆里面爬出来,三人匆匆擦干净,陈肇跟家里父母说了一声,雇了个马车直接连夜赶往宁波府。
  陈肇的担心应验了。
  马车行了一天两夜才到宁波府,宁波府已经解除戒严,陈肇在宁波府城外的一个草棚里面找到了钱飞。
  钱飞躺在一个草席泥床上,草棚里面到处都是苍蝇蚊子,他瘦的像一个骷髅,陈肇皱着眉头跪在钱飞身边,号了号脉相,叹了口气。
  钱飞似乎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他睁开干涩的眼睛,偏头看向陈肇,脸上裂开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徒儿,我听说你的大名啦,从杭州到宁波口耳相传,都说有一个十六七八的小神医会治瘟疫,连宁波府的病人都往杭州跑,我说我是你师傅,还没人信哩!你研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了?」
  陈肇点了点头,把药方给钱飞说了一遍。
  钱飞闭着眼睛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对路呀,这不是一味药不对路,是味味药都不对路,你怎么研究出来的?」
  「我用这药调理一个老妇人的蛔虫病,没想到这老妇人连同痢疾和蛔虫病一起治愈了,我便用这种药给别的病人试,果不其然是有疗效的。」陈肇撒了个谎。
  「哦,是了,蛔虫病是该用差不多的方子……你不仅头脑聪明,能有此机缘,想来命格不浅。」钱飞点了点头,「徒儿,我在考你一问,病人体内阴阳格拒,阴不敛阳,脉象中厚,而脏气衰微,是个什么症状?」
  「此乃回光返照之象,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他性命了。」陈肇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对啦,对啦!为师已经是回光返照之象了,你留不住为师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师傅你尽管讲。」
  三日后,陈肇敛了钱飞的尸骨,回到了仁和县,在自家的地里面找了一块风水上好的地,埋葬了钱飞。
  第二天一大早,陈肇怀揣着《钱氏小儿方》,站在了杭州府钱家的门口。
  钱飞临死前的话依旧历历在目,陈肇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遗言讲的如此的扭捏。
  「把那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一个叫钱幼汐的女孩,你去杭州府钱家就能找到她,那钱家,是我本家,又不是我本家,你不能把书交给钱家的其他人,就交给她才行。」
  ……
  「钱幼汐跟我什么关系?说不清呀,天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
  「为什么给她?她是个医学天才,书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
  陈肇正想着钱飞临终前的话,门内传来了一个略微有些扭捏的少女声线。
  「谁?」
  「我找钱家钱幼汐姑娘,我有一本书给她。」陈肇朗声说道。
  门开了,准确的来说,开了一条缝儿。
  一位少女面色警惕的从门缝中看着陈肇,上下打量着他。
  「什么书?」
  「这本书我必须亲自交到她的手里,书名么,这本书太重要了,姑娘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你给我就好了。」少女伸出白嫩的手掌。
  「你就是钱幼汐姑娘?」
  「是的。」
  「你认识钱飞吗?」
  少女瞪大眼睛,猛的拉开大门,看着陈肇失声问到:「你是钱飞什么人?要给我的可是《钱氏小儿方》?!」
  「正是,看来你是钱幼汐姑娘了,我是钱飞的徒弟,我叫陈肇。」陈肇把手伸进怀里拿书,他瞄着眼前这个少女,心想她长得真当的上清丽脱俗这个词,脸蛋白嫩白嫩的,洁白的脖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柳眉大眼,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几缕青丝垂在耳边,让人心生怜爱。
  「你是那个叛徒的徒弟?!你从他那里偷来的这本书?陈肇……你就是那个仁和县的神医陈肇?!你是来看我们钱家笑话的?」钱幼汐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开始大声质问陈肇。
  陈肇皱了皱眉,伸进怀里面的手也拿了出来。
  如果真要讲钱飞跟陈肇的师徒情有多浓厚,也不见得。
  陈肇生前生后活了四十五岁,心智决不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容易被打动,一开始他跟钱飞的关系无非是各取所需,陈肇需要一个在瘟疫中保全全家的理由,钱飞需要一个聪明的看店伙计,至于教不教真本领,陈肇并不关心,钱飞也不关心。
  直到两人发现对方并不简单之后,钱飞才突然想把一身本事传下去,陈肇才对钱飞的真本事有了一些兴趣,开始了这一段真正的师徒关系之后,两人的感情才变得更加亲密。
  钱飞的死,确实让陈肇有些难过,这种悲痛像是那种失去了朋友的悲痛,陈肇佩服钱飞在瘟疫之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慷慨赴死的大无畏精神,因此面对钱幼汐针对钱飞的指责,陈肇是有些气愤的。
  这不是你侮辱我师傅的那种气愤,而是那种你侮辱我朋友的那种气愤。
  「钱姑娘,不知我家师傅如何得罪了你,即便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对他如此恶语相向,说他是个叛徒?我也不是来看什么笑话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来找你只是给你送书,你这番话从何说来?」陈肇奇怪的问道。
  「哼,他那种无良医师,怎么配为人师表?你是他徒弟,可见过他如何给人看病?」钱幼汐一张圆润的小脸布满了冰霜,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望闻问切,他给人看病无非这四个字,有什么不对吗?」
  「他给人看病的时候,经常心不在焉,往往不深入了解病人的病理就随意开药,你说他是个医生,不如说他是个商人!」钱幼汐厉声道。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陈肇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他顶着痢疾瘟疫前去宁波府又是为何?他若是个不关心病人死活的无良医师,就没必要去宁波府治病救人,甚至他还死在了宁波府,这跟你口中的那个钱飞相差太多了吧?」陈肇据理力争。
  「他死了?他在瘟疫爆发的时候,去了宁波府?」钱幼汐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在杭州府治病救人,瘟疫过去了也没等到我师傅的消息,便去宁波府寻他,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给我交代了遗言。」
  「也许他去宁波府另有其事,只不过刚好赶上了瘟疫。」
  「钱姑娘,你这说的也太牵强了,我这里还有钱师傅他留给我的书信,信上明明白白写了他要去宁波府对抗瘟疫。」陈肇拿出书信递给钱幼汐。
  钱幼汐冷这着脸看完,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她皱眉问到:「你说你来送书,为何要送书给我?」
  「我来找你,是为了把这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你,这是我师傅的遗愿,他说杭州钱氏一家是钱乙圣人的直系后代,还说钱家有一名叫钱幼汐的少女是个少见的医学天才,这本书理应传给你。」
  钱幼汐听到钱氏小儿方,脸色变了几变,她疾声说道:「书在哪里?快给我!」
  陈肇微微一笑,说道:「书就在我身上,但是我现在给你,恐怕你就把我这样关在门外了,书你是拿到了,但是我师傅那边,恐怕你还是对他心有偏见,于情于礼,你都应该让我进门吧?」
  钱幼汐盯着陈肇的眼睛看了一会,终于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
  钱家中挂满了丧幡,陈肇吓了一跳,他问到:「姑娘家这是?」
  「家父在诊治痢疾病人的时候不幸染病,去世了。」钱幼汐头也不回。
  陈肇突然有些理解这个少女了,自己身为这次瘟疫的英雄人物,突然以钱飞徒弟的身份造访,本来家里就因为痢疾死了人,面对一个能够完全治愈痢疾的同龄少年,想必本就五味杂陈,有突然得知自己是钱飞的徒弟,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陈肇叹了口气,继续跟在钱幼汐身后。
  钱幼汐还是把他带入了正厅里面,相当于承认了陈肇的客人身份,但是也没有给他上茶。
  陈肇坐在座位上,看着钱幼汐说道:「能跟我说说,你为何对我师傅钱飞如此厌恶么?」
  「我自幼便跟随父亲学医,父亲跟我说,钱家有一个叛徒,这个人从小不学无术,从祖父那边偷了钱家祖传的钱氏小儿方,从而自立门户,导致我钱家现在少了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医学巨著,所以钱家的医道,是不完整的。」钱幼汐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我对此深信不疑,有一天我路过那家钱飞开的医馆,心里面总觉得很堵,便在门外偷看,我看那个钱飞给人看病时无精打采,全然没有一个身为医生的严谨态度,我便闯进门去,跟他理论。」
  陈肇认真得听着,他点了点头示意钱幼汐继续说下去。
  「我质问他为何偷我们家的钱氏小儿方,那钱飞问了我叫什么,然后跟我说,钱氏小儿方是祖宗亲手传给他的,是我父亲要从他手里面强取豪夺,他才迫不得已出来自立门户,我气急了,便骂他是庸医,是鸡鸣狗盗之辈,不配做医生。」
  钱幼汐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这个钱飞,居然还笑着承认了,说我就是庸医。我便跟他打赌,说我们我们比论医术,如果我辩的他哑口无言,他就得把钱氏小儿方给我。」
  「如果你输了呢?」陈肇突然问道。
  「我当时怎么可能想到会输?」钱幼汐瞪了陈肇一眼,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透露了什么,她脸红了红,继续回忆道,「之后我们真的比了,辩论了很久,我记得天都快黑了,直到他问道肱骨之病的时候,我答不上来了。」
  钱幼汐咬了咬牙:「我万万不曾想到,他居然真是个饱读医书之人,先是医德不好,又是自认庸医,我本有十成把握赢他!」
  「后来呢?」
  「后来……他也没说如果我输了会怎样,我很害怕,就跑了出来。」钱幼汐躲开陈肇的目光,小声说道。
  陈肇点了点头,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他不是个庸医,他的医学学识是那么渊博,同时他也不是个奸邪之人,一个奸邪之辈,怎么能只身前往瘟疫重灾区,临死前还对你这个医学天才念念不忘,还要让我把这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你呢?」
  「那我父亲说的他行偷窃之事,又该怎么解释?」
  「也许我师傅钱飞说的才是真相,你父亲嫉妒他的才华,钱家祖宗又把钱氏小儿方传给了才华横溢的他,所以才把他赶出家门的!」
  钱幼汐啪的一下子把手拍在了桌子上,像个小母老虎一样对陈肇呲着牙说道:「我父亲都已经去世了!他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怎么还能这样听信那个钱飞的话,污蔑我父亲!」
  陈肇看着钱幼汐,冷静的反问道:「我师傅钱飞不一样去世了?他也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只听到了你父亲说我师傅的不是,我何尝又不是站在我师傅这边为他说话?我考虑过你的心情,考虑过你的立场,处处说话小心,为你着想,你可有一丝一毫体谅过我的心情?」
  钱幼汐一下子被陈肇的这句话给问住了。
  钱幼汐显然是一个愿意讲道理的人,她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可是却不能接受陈肇所说的话,但是陈肇口中的钱飞,却真的挑不出毛病。
  陈肇看到钱幼汐没有像一个泼妇一样对自己死缠烂打,对她的印象更加好了。
  「关于两位长辈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吧,毕竟两位都已经去世,再嚼他们的舌根,又有什么用呢?不如这样,我听我师傅的口气,他似乎也没想过让你把他认下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了我,这本钱氏小儿方,我就给你了。」陈肇把书从怀里面拿出来。
  「什么事?」钱幼汐的眼神聚焦在了《钱氏小儿方》上面,她的眼中并无贪婪,只有对知识的渴求。
  「你要承认这本书是我师傅钱飞给你的,传给你的后人的时候,决不能用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这种话敷衍过去,你父亲告诉你的那些话,你可以跟后人说,但是我师傅的事情,你也要不添油加醋的照实说明,你的后代到底相信哪一方的说辞,便交给他们自己分辨,你觉得如何?」陈肇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钱幼汐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低头思考了起来。
  陈肇也不着急,就坐在座位上等她想。
  慢慢的,钱幼汐脸上的寒霜慢慢融化了,陈肇说的话很真诚,她并非铁石心肠。
  然而钱幼汐刚刚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小妹,不能答应他!」
  钱幼汐和陈肇抬头看向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粉面男子闯了进来。
  「小妹,万万不可听信此人妖言!」
  钱幼汐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哥!这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男子看着钱幼汐说道:「妹妹,我只是回了一趟老家啊!这不刚刚才回来么,这个男人是钱飞的徒弟,又会治疗痢疾,身为他师傅的钱飞肯定也会,他怎么可能死于痢疾瘟疫!」
  钱幼汐一听这一句话,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她看向陈肇,眼中满是怀疑。
  「治疗瘟疫的配方,是我自己研发出来的,跟我师傅没有半毛钱关系,瘟疫爆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把药方分享给他,他就只身前往宁波府了,话说你是谁?」陈肇冷着脸问到。
  「我是谁?我是钱家的大少爷钱幼经,是钱家医学的正统传人!你说那药方是你研发的?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个叛徒的徒弟?」钱幼经直接开始嘲讽陈肇。
  陈肇冷静的反问道:「钱家大少爷?你一个钱家大少爷,传瘟疫的时候说自己回老家了?回老家的你怎么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号?我在仁和县治病救人,你在老家是如何知道我会治疗瘟疫的?」
  钱幼经张口结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我昨天回来的,在杭州府的大街上打听到了你的消息!」
  「家父抗击瘟疫身亡,你身为他的长子,回到杭州府的第一天不回家来披麻戴孝,居然还有空四处打听我的消息?」陈肇大声问到。
  「我……小妹,你别听这个叛徒的徒弟胡言乱语,他身上那本《钱氏小儿方》
  是咱们家族的祖传之物,不能就落在外人手里啊!」钱幼经说不过陈肇,只得转过头来看着钱幼汐喊了起来。
  「家父身亡,不回家守灵尽孝,是为不孝,罪之一也;瘟疫来袭,独自抛下家人躲避瘟疫,是为不义,罪之二也;看到此书,全然不顾你妹妹的感受,只想着要回书籍,是为不仁,罪之三也!这本《钱氏小儿方》,只配交给钱幼汐,你,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陈肇说的正气凛然,钱幼经指着陈肇气的大骂,可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够了!你们都停下!」钱幼汐捂着耳朵痛苦的喊道。
  陈肇立刻闭上了嘴,而钱幼经却还在絮絮叨叨,钱幼汐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哥!你别说了!」
  钱幼经终于住嘴,眼神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陈肇手中的书。
  陈肇叹了口气,他把书递给钱幼汐,钱幼汐一双大眼睛早就红了眼眶,眼泪在她眼睛里面一圈一圈的打转。
  「钱姑娘,我师傅的遗嘱,我必须要做到,这书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守住它,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能掺和,但是你终究跟我师傅有过一段缘分,你若有何难处,可以来仁和县找我。」陈肇有些心疼钱幼汐,父亲死了,家里又剩下个这种德行的大哥,她一个女孩子家,想想都头疼。
  陈肇把书递给钱幼汐,不再停留,迈步从钱幼经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幼汐用手婆娑着《钱氏小儿方》的书页,看着陈肇的背影,欲言又止。
  「哦,对了,治疗痢疾瘟疫的中药配方是……」陈肇背对着钱幼汐高声报出了药方的组成以及用量,打开钱家大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多久,陈肇有些惆怅的回头看了看钱家大院,有些唏嘘,摇了摇头开始往家赶。
  回到家中,芊芊和刘月儿迎了上来。
  「少爷,事情顺利吗?」芊芊关上院门之后,才羞涩的搂住陈肇的手臂问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家那个小姑娘,以后得日子该怎么过呀。」陈肇叹了口气,把自己在钱家的遭遇一一细细的讲给两个侍女听。
  芊芊心软,听着听着就想掉眼泪了,刘月儿则对那个钱幼经恨的咬牙切齿,陈肇不得不开始哄两位侍女开心。
  「那个钱姑娘真不幸,父亲骗他,长兄眼里只有那本书,多孤苦呀!」芊芊说道。
  「那也没芊芊苦,芊芊你不是被家里人卖到陈家来的吗?」陈肇摸了摸芊芊的脑袋说道。
  「芊芊的爸妈不是不爱芊芊,是因为他们实在养不活我了,不得已才卖掉芊芊的,那四两银子能让我一家过两年,我到陈家来也没吃什么苦,最重要的是,还遇上了少爷……」芊芊一脸幸福的靠在陈肇身上。
  「什么?你才卖了四两?」陈肇惊讶的看着芊芊问到。
  「芊芊四两,我是四两半,我比芊芊年长些,不用教太多规矩,所以贵一些,还有些更小的,可能三两都卖不到……」刘月儿小声说道。
  「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呀,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换你们两个,少爷我也不换!」陈肇搂着两个侍女哈哈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了自己屋子。
  「呀,少爷,现在还是白天……」芊芊害羞的捂住脸。
  「白天做完,晚上还能有一次,不是挺好的,多让少爷在你那小肚子里面播种,才有更多机会怀上呀!」刘月儿笑嘻嘻的对芊芊打趣道。
  两位侍女在陈肇身边服饰他脱下衣服,陈肇坐在床边,两个侍女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就被他按在胯下,刘月儿和芊芊一左一右舔弄着他的阴茎。
  舔了一会儿,陈肇直接让刘月儿站起来,撩起来她的侍女服,直接把她的亵衣脱了下来,刘月儿双手扶着梳妆台撅起屁股,陈肇找准她的小肉穴洞口,一挺腰就插了进去。
  刘月儿一下子被陈霞的粗大插的浑身一颤,张口就喊出了一声又尖又响的魅音,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幽怨的回头看了陈肇一眼说道:「少爷,你这一下太突然了,我都喊出声音来啦!」
  陈肇一边摆动腰部,笑着说道:「没关系,大声点怕什么?整个陈家大院都知道你俩是我的女人,兴许我老爹就在隔壁竖着耳朵听房呢!」
  「少爷,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芊芊在旁边红着脸说道。
  「他们听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让他们知道咱们有多恩爱,大白天还迫不及待的行房做爱……」
  芊芊害羞的两腿都夹紧了,她一把捂住陈肇的嘴巴不让他胡言乱语,陈肇却突然加快了腰部的摆动,刘月儿刚刚适应陈肇的抽插,突然那根肉棒又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刘月儿又忍不住呻吟出声。
  「芊芊,想让我小点声,就听我的话。」陈肇拉开芊芊的小手,看着她说道。
  「我都依少爷的。」芊芊赶忙答应。
  「就用你这小手,拍一下你月儿姐的白屁股。」
  芊芊一下子僵住了,她看了看刘月儿,又看了看陈肇,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少爷让你拍,你就拍呀!」刘月儿被插的受不了了,转头低声对芊芊说道。
  芊芊咬紧牙,啪的一下拍在了刘月儿的屁股上,这一下着实不重,但是声音可比陈肇撞击的声音大多了。
  「呀!」
  「嗯!」
  芊芊和刘月儿同时惊呼出声,芊芊赶忙手忙脚乱的道歉:「对不起,月儿姐,打疼你了没?」
  刘月儿已经到了高潮的顶点,她咬着牙一声低吟,子宫深处喷出了一股热热的阴精。
  陈肇抽出湿哒哒的阴茎,直接把芊芊按在床上,笑着说道:「芊芊,这一下拍的真好,少爷给你奖励。」
  两三下扒光了芊芊的衣服,芊芊顺从的让陈肇脱光,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张开双腿,迎接陈肇的硬的像钢炮一样的阴茎。
  芊芊的阴道比刘月儿紧致一些,陈肇虽然玩心大盛,也不会太乱来,还是慢慢的奸入了她的体内,刘月儿缓过劲来,爬到床上绕到芊芊脑袋后面:「好你个芊芊,联合少爷一起欺负我,这下轮到我了!」
  芊芊抱住双胸喊道:「月儿姐,是少爷命令我的,你别欺负我!」
  陈肇拉开她的双臂把她摁在床上,刘月儿伸手逗弄着芊芊一对鸽乳上的红樱桃,芊芊被两人上下夹攻,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一个劲的求饶。
  陈肇感觉自己也快来了,他握紧芊芊纤细的手腕,下体在已经相当泥泞的阴道中加快速度,动了十多次之后,猛的一挺腰,把精液射进了芊芊的娇柔子宫里面。
  芊芊高呼一声,也飞到了天上。
  陈肇喘着气,慢慢把阴茎抽了出来,粘稠的精液从芊芊红通通的小穴口流了出来。
  「少爷,晚上还可以,大白天的,太乱来啦!」刘月儿有些幽怨的瞪了陈肇一眼。
  「你们难道不觉得,高潮比以往来的更猛烈么?」陈肇躺在床上把两位侍女搂在怀里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刘月儿红着脸承认到。
  「少爷,我要晕过去了……」芊芊的高潮显然也来的相当猛烈。
  三人沉默了一阵子,陈肇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去我师傅的那个医馆行医,给病人抓药看病。」
  聊到正事,刘月儿也认真起来:「少爷以后就接了钱师傅的班了吗?那我们两个还待在家里做什么?干脆也去医馆给少爷打下手。」
  芊芊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会行医太久,就按照祖宗的规矩,丧父,儿当披麻戴孝守灵三月,我就在那医馆行医三个月吧,我不是他儿子,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我的责任。至于你们两个……」
  陈肇看了看两个小侍女:「医馆里面来的都是病人,你们俩就在家等着我,实在想我,就中午给我送一次饭得了,晚上我又不是不回来。」
  「少爷,芊芊就是跟你分开一小会儿,芊芊心里也难受。」芊芊一脸不舍的说道。
  「那这样吧,上午你们两个不用来,在家打理打理家务,终于送饭过来,下午就在医馆,帮我抓抓药,记记账,守着少爷我看病,好不好?」
  看陈肇松口,两位侍女都喜笑颜开。
  第二天,陈肇来到医馆前,抬头看着钱飞这个医馆的牌坊,心中有些感叹,他拿钥匙开了门,像往常一样拆了门板,一看身后的一排排药匣子里面大多数都是空的,他又找中药商买了药,才坐在柜台后面,用山水点数兑换了一些现代医学教材,认真得读了起来。
  陈肇在杭州府虽然名气大,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只有很少人才知道这个医馆中的小医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陈肇,古代不像是现代,一个名人的照片在网络上报纸上都能看见。
  所以,陈肇的一上午只接了一个病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肇低头看书看的有些累了,他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看见门外有一个少女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感觉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他合上书追出来,在街上看了一番,却没寻见那个身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5 08:17:37

第四章
  「恭喜恭喜,主人昨天晚上收获了57点江山点数,如果能直接内射,性刺激和性爱评分会更加高的,收货能翻倍也说不定!」山水先生的声音在陈肇脑海中响了起来。
  「内射什么的……肯定不行!刘月儿还是年龄才十四岁,太小,芊芊才十三,万一真被我搞怀孕了会加重她的身体负担,本就是发育的时候,还是再等等吧。」
  「唉,反正也能拿到江山点数,就按照你自己的计划来吧。加上这一年来偷窥别人做爱,主人你也积攒了一百五十点江山点数了,不打算换点什么东西吗?」
  「我早就有打算了。」陈肇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这个时代的天空很干净,没有污染,没有雾霾,但是很快这片土地就会被一场痢疾瘟疫席卷。
  万历三年,一艘满载着货物的商船在宁波靠港,本应该生龙活虎,亟待下船找妓女发泄长时间航海积累的性欲的水手们全都面带菜色,一下船就有人开始呕吐,接应船只的港口官员并没有意识到,痢疾病毒已经举起了死亡的镰刀。
  一周后,宁波府开始出现大量的感染情况,上百人出现了腹泻呕吐的症状,宁波知府立刻采取了措施,隔离政策和集中治疗勉强控制住了瘟疫的爆发,然而瘟疫病毒随着货物的西迁,波及到了杭州府附近。
  陈肇一家人听到瘟疫开始流行的时候,已经是万历三年的秋天。
  今年陈肇十三岁,俨然已经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因为他经常锻炼身体,并且还使用了信仰点数换取身体素质,现在的陈肇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六岁以上的青年,健壮的身体,浓密的头发,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标志着他健康的体魄。
  陈肇从师钱飞两年,师徒关系依旧融洽,钱飞认为陈肇已经学会了他大半的本事,这种骇人的学习速度钱飞闻所未闻,陈肇没有出师自立门户的心思,而且一个十三岁少年也谈不上自立门户,钱飞也乐的天天从陈肇这里蹭吃蹭喝,两人在医馆之中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师傅教徒弟学的相处模式,而是多有辩论,互相交流医学理念和知识,陈肇也从一开始完全不参与诊治,到现在扛起钱飞医馆的看病重任,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位合格的明代医生。
  陈肇今天跟往常一样,从钱飞的医馆搞定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在家附近他就看到了有不少佃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种微妙的气氛在陈家外围飘散着。
  陈肇皱着眉头回到家中,只见老爹陈八女身边围着她的母亲和五位姨娘,马管家、长工头子、佃户代表、小厮侍女,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正在讨论什么。
  「哎呀,你们呀,动不动就要全家搬迁,这有什么好搬迁的?痢疾病现在还远在天边呢,都说宁波府传了痢疾,也没见有人往西迁啊,别担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陈八女正站在大院子中间发表演讲。
  「可是老爷,我们可都听说东边开始死人啦,宁波府具体情况不知道,周边的县城可都情况危急,咱们搬迁又不是舍弃这里的地头和房子,先去亲戚家躲一躲瘟疫,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嘛。」陈肇的娘亲站在陈八女身边担忧的说道。
  挠头不已的陈八女一眼看到了回来的陈肇,他赶紧对陈肇招了招手喊道:「我儿!回来的正好,咱家这不是就有一个学医的吗?咱们问问肇儿,听听他怎么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跟陈肇讲了痢疾瘟疫的传闻,陈肇一听就知道那场大瘟疫果不其然还是来了。
  「爹,娘,我个人认为咱们没必要搬家,但是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要做,我明天就去杭州府老师那边拿了药回来,这是一种预防药,服下去之后就能抵抗痢疾瘟疫,吃过之后就不会感染痢疾,家中也有中药,我配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陈肇淡定的对众人说道。
  「你看,你们看!还是我儿有出息,这不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嘛,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陈八女一听不用搬家,便彻底放松了下来。
  「儿呀,本以为你是一时兴起去学医,没想到真的学了真本事,这两年来家中的大病小疾都是你治好的,娘相信你,咱们不搬家了。」
  陈肇看大家都放松下来,又叮嘱他们不能掉以轻心,稍微普及了一下防疫知识,又让自己老爹准备召集周围为他们务农的佃户,以便明天分发疫苗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一回到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陈肇一眼就看到了两位已经亭亭玉立的侍女。
  现在已经不能称呼她们为小侍女了,刘月儿本就比陈肇大几岁,现在的她已经成熟了更多,芊芊虽然依旧纤细,可爱单纯的风格依旧没有变化,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芊芊也有了别样的女人味道,不再是那个小女孩儿了。
  「少爷!」
  两位侍女跟陈肇的关系已经进步到了血浓于水的程度,她们一左一右飞奔着扑入到陈肇怀中,在陈肇的脸颊上送上香吻,表达着她们对自己主子的依恋之情。
  「少爷又长高了,现在芊芊点着脚尖都要亲不到少爷的脸了。」芊芊双手环着陈肇的手臂撒娇,三年前的芊芊是绝对不敢有这种动作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陈肇那种随和的个性已经深入人心,芊芊也经常会用肢体去主动接触陈肇。
  「你们两个也发育不少,越来越漂亮了。」陈肇毫不吝啬他的夸奖之词,顺便伸手在两位侍女的挺翘屁股上揩了把油。
  如此牢固的三角关系在陈肇看来,实在是新奇,也只有生在古代,陈肇才能有这种奇妙的精神体验。
  芊芊和刘月儿好像都不知道嫉妒为何物,更没有感情上的独占欲,即使有,也被化简到了最低,芊芊从不嫉妒陈肇爱刘月儿,在她的世界里少爷的爱谁跟她无关,只要少爷爱自己,那么自己就留在少爷身边对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刘月儿亦然,这种单方面且几乎不计回报的感情与忠诚付出,就是程朱理学对女性爱情观的定义。
  陈肇也因为这两位侍女对自己近乎于无条件的从一而终,而更加爱怜她们。
  「芊芊,月儿,我有正事要跟你们说。」陈肇看了两位侍女一眼,芊芊和刘月儿都赶忙脱离陈肇的怀抱,站立在他的面前摆正态度听陈肇说话。
  「宁波府传了瘟疫,你们可听说了?」
  两位侍女都点了点头。
  「明天我就从师傅那里拿药来,这痢疾瘟疫传播速度很快,咱们全家都要准备好抵抗痢疾瘟疫的准备,从明天开始就不要给我送饭了,你们两个就躲在家里面吧。」陈肇对二女说道。
  「瘟疫的事情我们听说了,瘟疫来了少爷为何还要冒着风险去杭州府?学医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我们跟少爷一起在家里面才安心。」刘月儿听出来了陈肇似乎要在瘟疫期间外出,便开口劝道。
  芊芊则直接不想讲道理了:「少爷,你要是想出门,就把芊芊带上吧。」
  言外之意就是少爷感染上瘟疫我也不活了。
  陈肇早就知道这两个侍女肯定不肯让他在痢疾流行期间在外面乱跑,便用准备好的说辞说道:「芊芊,月儿,我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而且我吃过预防药之后肯定不会被感染,你们两个尽管放心,就算被感染了我也能自救。」
  陈肇不傻,这场痢疾如果陈肇没有提前预料到,也许是一场大灾难,但是陈肇提前想到了,就变成了机遇,如果他治病救人,在这场瘟疫中扮演一个神医的角色,肯定收货大量的知名度,进而收获信仰点数,陈肇身为一个现代人,痢疾实在算不上什么可怕的病症,只要有疫苗,感染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这种风险成本极低的买卖他是绝不想放过的。
  「痢疾哪有什么预防药物?」刘月儿问道。
  「我跟是师傅一起研究出来的,效果很好,只要吃过这种要就基本上不会被传染。」
  「那少爷给芊芊吃了这种药,芊芊也不会得痢疾了,为什么不让芊芊跟着少爷?」芊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肇,就是不想让少爷离开自己身边。
  芊芊话都说道这种份上,陈肇也没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到时候你们两个随我一起给难民治病,你们敢吗?」
  两个侍女笑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敢!」
  当天晚上,陈肇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也许是痢疾瘟疫的逼近,今晚的两位侍女非常积极。
  两位侍女在两个月前就被陈肇破了处子之身,第一次就被如此粗狂的阴茎插弄,刘月儿和芊芊的第一次都谈不上享受,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同了,被陈肇粗壮阴茎插入肉穴的感觉带来的快感一次比一次激烈,所谓食髓知味,两个侍女虽然口上不说,但是都相当期待夜晚陈肇的临幸。
  陈肇躺在床上,左边是芊芊,右边是刘月儿,两位侍女远远没有达到轻车熟路的水平,性爱还处于摸索之中,芊芊轻吻着陈肇的侧脸,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着陈肇的脖子和锁骨,小手放在陈肇胸前抚摸着他强壮的胸肌,刘月儿的性格比芊芊开放狂野许多,她一边亲吻陈肇,手早已经摸到陈肇裆部去了,她已经有些摸清楚了陈肇的敏感点,滑嫩的手指游走在陈肇勃起的阴茎和阴囊之间,不断的给与陈肇性刺激。
  「脱吧。」陈肇轻声说道。
  两位侍女坐起来,刘月儿基本上没什么害羞情绪,芊芊则跟以前一样脸红通透。
  二女脱下薄薄的衣衫,在背后解开内衣红绳,然后赤裸着身体服侍陈肇脱衣,陈肇粗大的肉棒在她们拉下裤子的时候跳了出来。
  陈肇的性器经过本身的成长,再加上又利用信仰点数强化了几次性能力,陈肇的阴茎的勃起长度已经到了十六厘米,粗细程度跟火腿肠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春袋也发育的相当可观,两个活力十足的年轻睾丸里面不知道贮藏着多少浓厚的精液。
  芊芊脸更红了,她又想看又不敢看的神情让陈肇一阵心痒,刘月儿将耳边的长发撩到耳后,低头张嘴,熟练的把紫红色的龟头含进了嘴里,越来越深,陈肇感受着刘月儿口腔中的温热和湿润,刘月儿抬起眼帘看着陈肇,瞳孔之中尽是魅惑。
  陈肇享受着刘月儿的口交,他把芊芊拉到身边,一边对她纤细的身体上下其手,芊芊的胸部虽然有些平坦,但是她的乳头很有存在感,屁股也特别挺翘,捏起来那种惊人的弹性和圆润感觉,完全不输于任何年龄段的成熟女人。
  一边跟她接吻,芊芊跟陈肇接吻次数越来越多,也掌握了怎么接吻才能让双方更充分的感受对方,芊芊的小舌头跟陈肇的舌头激烈的交缠在一起,两人口中的津液充分的交融。
  「唔……少爷……」长吻结束,芊芊激动的抱住陈肇,陈肇的手正不断的抚摸着芊芊的阴唇和阴蒂,芊芊浑身颤抖,她略显矜持的呻吟一声,阴道中涌出了大量高潮的汁液。
  刘月儿吐出肉棒长吸一口气,她从后面抱起芊芊,掰开她颤抖不已的双腿,笑着对陈肇说道:「少爷,别让芊芊缓过劲来,进来吧。」
  芊芊害羞的别过脸去,双手却很老实的抓着陈肇的手臂不放,陈肇俯身上前,把沾着刘月儿晶亮口水的大龟头抵在了芊芊粉嫩的小穴口,轻轻往前一挺身,龟头便插入了芊芊紧致的阴道中。
  「啊……」芊芊轻吟一声,阴道被炙热的男性性器撑开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
  陈肇沉默不语,慢慢继续往前挺腰,直到整根阴茎都插入进入,两人的阴毛触碰在了一起。
  芊芊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刘月儿伸手拨弄着芊芊的乳头,伸出舌头挑逗她的耳垂,芊芊被前后两人夹击,显得相当狼狈,但是被陈肇性侵犯的感觉所产生的幸福感超越了所有的感觉,主宰了她的一切。
  陈肇开始抽插,粗大的阴茎在芊芊紧致的阴道中进进出出,没抽插几下,龟头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挤压感,芊芊又要高潮了!陈肇加快频率,让肉棒更多的摩擦芊芊柔弱的阴道,再次抽插几下之后,陈肇猛地挺腰,龟头的马眼顶在了芊芊的花心上,芊芊猛地往后仰头,双腿缠着陈肇的腰部,一股阴精从她的子宫口激射而出,浸润了本就泥泞的交合处。
  「芊芊还是这么敏感……」陈肇微笑着在她脸上亲吻着,「累了吗?累了我就抽出来……」
  「不要,我要少爷继续……」芊芊抱住陈肇央求道。
  「继续做什么?」
  「继续……」芊芊羞的不行,但是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继续在芊芊的阴道里面抽插……射……射出少爷的阳精……」
  陈肇感觉到芊芊反过来了劲,双臂架住她的双腿,再次动了起来。
  刘月儿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床单子上已经被芊芊的体液浸湿,她在芊芊耳边低语道:「芊芊是少爷宠爱的小贱妾,芊芊的小穴正在被少爷任意抽插,子宫准备好接受少爷的射精了吗?」
  芊芊被强烈的快感刺激的思维极度混乱,她眯着眼睛顺着刘月儿的话喃呢道:「芊芊的小贱穴是少爷的,芊芊的子宫也是少爷的,芊芊要被少爷插到怀孕……」
  陈肇听着两个侍女的淫声浪语,也愈发的兴奋起来,芊芊的阴道本来就非常紧致,刺激性相当强烈,陈肇进出十来次时候就感觉到了龟头一股酸麻的感觉,他的肉棒前所未有的坚硬,陈肇不打算忍耐射精,几次猛烈的插入之后,把龟头深深的塞入芊芊的阴道深处,马眼激射出一股股大量的精液,芊芊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满脸幸福的感受陈肇在她下体内出精的感觉。
  良久,陈肇拔出阴茎,芊芊的小穴口被他插的有些肿胀,白色的精液从粉红色的小洞里面勃勃流出,芊芊用手捂住下体,平躺在床上,尽量让精液流进自己的子宫里面。
  刘月儿俯身到陈肇胯下,用舌头清理着陈肇的阴茎。
  陈肇太年轻了,再加上性能力被大幅度强化过,一次射精释放之后,阴茎根本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少爷,轮到我啦。」刘月儿比芊芊开放很多,她顺从的躺倒在床上,自觉的岔开双腿,掰开了自己的阴唇,把那个同样粉嫩的小穴展现在陈肇面前。陈肇抚摸了刘月儿娇媚的脸一下,丝毫不跟她客气,直接长驱直入,把阴茎插入了刘月儿的阴道。
  刘月儿舒爽的呻吟一声,双腿环绕在陈肇的腰上,尽情的接受陈肇火热的侵犯,陈肇趴在她柔软的前胸上,屁股快速的耸动起来,一上来就是激烈的快节奏。
  刘月儿尽量挺起腰部迎合,两人已经比较熟悉彼此,刘月儿的阴道深处像是一张小嘴一样,紧紧吮吸着陈肇的龟头,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陈肇的房间回响着。
  芊芊渐渐缓过劲来,她夹紧小穴,爬到陈肇身后,轻轻推着陈肇的腰帮他用力干刘月儿。
  「啊……少爷……月儿的小穴要被少爷插高潮了!少爷,快……让月儿在少爷威猛的大阳具的肏干中高潮吧!」刘月儿被干的一阵淫声浪语,陈肇猛然加快速度,刘月儿大喊一声,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刘月儿休息了没几秒钟,突然抱住陈肇一个翻身,陈肇被他压在了身下,刘月儿双脚撑在床上,双手按着陈肇的小腹,屁股抬起落下,主动用骑马的姿势动了起来,芊芊爬到陈肇身边,在旁边一边抚摸陈肇的身体,一边跟自己少爷接吻。
  刘月儿的脸本就魅色十足,在这种激烈的性交之中更显淫荡,两人的生殖器都非常湿润,刘月儿的小穴之中更是淫水泛滥,阴茎在刘月儿的淫穴中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陈肇猛然被反客为主,他一边跟芊芊接吻,一边揉捏着刘月儿跳跃的C罩杯乳房。
  「啊……月儿,我要出精了……」陈肇喘气越来越快,在两个侍女强烈的性刺激下,第二发也箭在弦上。
  刘月儿心领神会,她飞快的起伏着丰满的臀部,加快了淫穴套弄的速度,在两人达到临界点的一瞬间重重的坐了下来,陈肇的龟头一下子顶到了她阴道的最深处,精液夸张的喷射而出,刘月儿高高扬起头,忘情的感受着陈肇性器官强烈的射精!
  一番激战,两个侍女的小穴都已经装满了精液,陈肇躺在床上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芊芊和刘月儿均脸色通红,她们依旧一左一右依偎在陈肇身边。
  「少爷,舒爽吗?」刘月儿迷恋的脸凑到陈肇脖子间,贪婪的闻着他的男性气息。
  「当然爽了,月儿每次高潮的时候夹的我好舒服……」陈肇爱怜的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
  芊芊拿过一个手绢,轻轻擦拭着陈肇额头上的汗水。
  陈肇则猛地把她拉进怀中,芊芊动作可爱的惊呼一声,然后便趴在陈肇怀中不敢动弹了。
  「不用擦了,一会儿咱们三个一起洗澡再睡。」
  芊芊诺诺的小声说道:「芊芊不用洗了,芊芊服侍少爷洗澡。」
  陈肇奇怪的看了一眼芊芊,刘月儿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点了点芊芊的额头说道:「芊芊你呀,满脑子都是想怀上少爷的孩子,这种事情要看老天爷和观音菩萨的意思,精液都射进芊芊的小子宫里面了,洗个澡不会有事的。」
  芊芊红着脸不予反驳,显然是承认了刘月儿的话。
  陈肇笑着说道:「芊芊原来想当妈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早晚芊芊你,还有月儿,都得怀上我陈肇的孩子,用不着这么急迫。」
  芊芊张了张小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被她咽了回去。
  刘月儿轻叹一口气,说道:「月儿倒是有些理解芊芊的心情,再过两三年就到了少爷明媒正娶的时候了,到时候月儿和芊芊就真的只能当少爷的侍女了……」
  芊芊也低声道:「芊芊不是想怀了少爷的孩子争宠,芊芊只想以后能一直陪在少爷身边……」
  陈肇惊讶的张大嘴巴,他看了一眼刘月儿,又看了一眼芊芊,板着脸说道:「这是什么话,且先不论我娶不娶老婆,就算我明媒正娶之后,我一样会爱你们两个如初,让你们远离我之类的事情,我想都没想过!」
  芊芊看陈肇脸色不好,便赶紧开口说道:「芊芊没有其他意思,芊芊只是想,如果能怀上少爷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以后就能跟少爷长相厮守,芊芊从来没有妄想少爷结婚之后还能这般与少爷亲近……」
  陈肇坐起身来,举起一只手大声说道:「老天爷在上,我陈肇发誓绝不辜负芊芊和刘月儿的情义,若是日后我对她们二人做出什么始乱终弃的举动,定教我天打五雷轰,身坠十八层——」
  陈肇的毒誓还没说完,两女赶紧扑到他身边捂住了陈肇的嘴巴,芊芊哭着说道:「少爷!别说了,芊芊知道,芊芊再也不乱想了!」
  刘月儿也吓得不清,在古代,这种毒誓一旦发出来,人们是相信一定会灵验。
  陈肇一把抱起芊芊,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今天芊芊和月儿都得陪我洗澡,少谁都不行!」
  芊芊吓了一跳,赶紧用双手环住陈肇的脖子。
  陈肇对刘月儿使了个眼色说道:「月儿,去给少爷我放水!」
  刘月儿也笑着应了一声,光着屁股就去把大木桶里面放满温水,陈肇抱着芊芊轻柔的身体走到桶前,把她温柔的放到水中,然后拉着刘月儿的手一起跨入了木桶之中。
  温水之中,陈肇紧紧的把两位侍女搂在怀里,刘月儿感动的亲吻着陈肇,芊芊则感动的哭了鼻子,陈肇敢对着两人发这样的誓言,足以表明他对两人的感情,芊芊别无所求了。
  「芊芊,月儿,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少爷若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当晚,一男两女在木桶的水中依偎着,几乎把洗澡水熬凉了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陈肇带着两位侍女直奔杭州府。
  路上三人已经看出了瘟疫的征兆,不少附近的村民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收拾好了行李,拖家带口的往东方或者北方开始迁移,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没亲戚的也只能先走了再说,走的都是年富力强的年轻家庭,年纪大一些的农民没办法抛下刚刚春耕完的稻田,还有像陈肇的老爹一样不愿意背井离乡,打算抗击瘟疫的。
  陈肇沉默的看着这些拖家带口的民众,已经被无数的思绪塞满心间。
  在现代,传染病已经几乎被人类从地球上灭绝,只剩下极少数的几种传染病还无药可解,然而五百年前的今天,作为地球上科技进程最快的大明王朝子民,人民面对小小的痢疾依旧避之不及。
  芊芊和刘月儿都在偷瞄陈肇,自从跟了陈肇以来,陈肇的这种间歇性的沉默已经被两位侍女所习惯,她们私下里也讨论了很多次,少爷每天都在想什么,但是总感觉不能与少爷的思想同步。
  陈肇看了两人一眼,还以为她们在担心瘟疫,便笑着摸了摸芊芊和刘月儿的头发,对她们说道:「放心,到了杭州府师傅那里,就有预防药了,吃下那种预防药之后你们两个就不用再担心被感染。」
  「少爷,芊芊不担心瘟疫,芊芊看少爷心情不好,却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
  陈肇心头一暖,在这种瘟疫横行的时刻,两位侍女的脑子里装的却全都是他这个少爷,她们爱陈肇已经胜过一切。
  「少爷我在想,什么时候能灭尽天下瘟疫,让大明朝的天空之下充满光明。」
  刘月儿和芊芊都很难明白陈肇的这种远大理想,在她们的世界观里面,瘟疫和疾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染病而死,时也命也,老天爷的力量岂是人能够抵抗的?
  三人来到钱飞的医馆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闭,陈肇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回应,陈肇皱着眉头拆了门板,用师傅留给他的钥匙开了大门,只见医馆里面已经被打扫干净,钱飞人已经不在,柜台上放着一封信。
  「师闻宁波瘟疫泛滥,痢疾横行,宁波于杭州千里,朝行夕难至,瘟疫之流行转瞬而已……」
  陈肇从头看到尾,师傅钱飞的这篇留言翻译起来是这个意思:你老师我听说宁波流行痢疾瘟疫,那里离杭州很远,但是痢疾瘟疫传播过来肯定非常迅速,所以你师傅我决定去赈灾了,老一辈传下来的白头翁汤肯定管用,徒弟你就好好在家待着,我如果一不小心栽在外面了,你就继承我的衣钵,好好把我的医术传下去吧!
  陈肇郑重的把信叠起来收进怀中,心中第一次对这个有些无赖性格的师傅有了些许的敬重,白头翁汤治疗一般的痢疾确实管用,但是陈肇和钱飞心里都很清楚,这种病毒性的瘟疫痢疾,白头翁汤疗效相当有限。
  在物质条件如此匮乏的明代,钱飞身为一个小小的二流医生,居然就这样豪气冲天的跑去瘟疫重灾区救灾去了,这种从钱飞身上突然显现出来的精神境界的反差,让陈肇有些蒙圈,这还是他的那个差一文钱都不给人抓药看病的师傅吗?
  钱飞这是去送死吗?也许是,也许不是,陈肇此时只想对钱飞说这样一句话:你丫的,能不能吃了老子的痢疾疫苗再跑去瘟疫区折腾?
  陈肇把能用的上的中药药材全部打包,身上带的口袋不够,直接把钱飞标注着「钱」的行医锦旗也给撤了下来当布袋用,他一脸阴郁的关上药店大门,对两位侍女说明了情况。
  「钱郎中真是一位医德双馨的济世良医啊!少爷拜了一位好师傅。」刘月儿感叹道。
  「钱师傅一定要安全回来啊!」芊芊则更担心钱飞的生命安全。
  陈肇从怀里面拿出两只口服药剂给了两位侍女,说道:「这是师傅留下来的痢疾免疫疫苗,你们两个喝下去,过一个对时就不用怕瘟疫了。」
  「少爷你呢?」
  「我也喝。」陈肇摇了摇手中的药剂说道。
  没错,这三瓶装在白瓷瓶里面的药剂,就是来自于现代的口服痢疾疫苗,第一支疫苗的售价高达40点山水点数,毕竟是现代最新研制出来的高科技生物医疗产品,一支疫苗稀释成两份按理说也应该管用,但是陈肇不敢啊,万一不管用,岂不是白费了40点山水点数。
  芊芊和刘月儿对陈肇是百分百信任的,就算陈肇让她们喝毒药,估计两个妹子也是不皱眉头的仰头就喝,三人顺利接种疫苗之后,一人提着一个盛满中药的口袋,便直接回家。
  回家的路上,陈肇终于看到了第一个被痢疾感染的人,现在陈肇也算得上一位合格的中医,一看面相就知道这个人上吐下泻有两天时间了,估计这人是想去杭州府求医,陈肇真的很想劝他一句别去人多的地方,但是感染者也是求生心切,陈肇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越往家走,感染者越多,正午的太阳光下,成群结队的痢疾感染者往杭州府或者附近稍大一些的县城涌去……
  回到家中,素来吵闹的陈璇也不闹了,陈家全家上下都的气氛有些凝重,显然痢疾瘟疫的扩散速度和传播范围有些超出预想,陈肇一会到家中,马上就开始给全家人接种疫苗。
  疫苗陈肇兑换了40多支,花费了不到一千七的江山点数,陈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人很多,陈肇绝不可能在性命攸关的问题上迟疑,点数花了就花了,这一年多下来,江山点数平均每天能入账50多,最近这段时间与两位侍女性交之后,一晚上直接入账接近一百,现在陈肇的账户上有将近两万点江山点数,一千七的疫苗还没有到肉痛的地步。
  回到家之后,陈肇谎称这是师傅就给他的预防药物,让陈家一大家子人都接种了疫苗。
  然后,陈肇开始调配后世著名的治疗病毒性痢疾的中药——止痢片。
  这个年代距离发现细菌还有两百多年,中医和西医都还没有依靠杀菌灭菌控制病情的概念,而陈肇是知道这个关键点的,他根本没有从肠胃调理的方向出发调配中药,而是直接照搬了后世灭菌专用的中药,因此这种新型中药药丸很大概率是能够对症治疗的。
  第二天,杭州府宣布执行人员进出管制,越来越多感染瘟疫的人涌向周围城镇,然而这种行为只能加剧痢疾病毒的扩散。
  陈肇第一次目睹这种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陈家周围已经算是人烟稀少的地段,仍然能看到大量的患病难民,陈家自家的佃户也有被感染的,陈家全家上下没有一人感染的情况被佃户们察觉,这些农民纷纷上门求助,陈肇领着两位侍女给病人们分发药丸。
  药丸的疗效是非常显著的,服药后一天,痢疾的症状就不会加剧,持续服药三天,症状就会开始好转,因为受感染者体内会产生抗体,因此痢疾复发的概率小之又小,五天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本来聚集在杭州府附近大小城镇的难民全都往陈家方向涌来!
  陈肇忙的焦头烂额,这几天天天都配药到凌晨,白天他还要监督分发药物,单纯的交给家族中的人发药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只有他才能判断病人需要多少药物,发少了有治不好的风险,发多了会浪费,不论哪种情况都会浪费本来就有限的中药,现在每一颗止痢片药丸都可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绝对马虎不得!
  第六天,依旧有大量的病人围在陈家门口,陈肇打开大门,只见到外面是茫茫多的人头,全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陈肇咬了咬牙,对着人们大声喊道:「乡亲们,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通知你们,我这里中药不够了,现在仅剩不到百副药丸,病重的,以及老弱幼孕的患者优先领药!」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喧哗起来,第一个领着虚弱的孩子来的妇人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黑压压的人群不一会就全都跪在了地上。
  「陈神医,你想想办法吧!把我的孩子治好,我不要药也行!」
  「神医,你缺哪种中药,我身上的钱都给你,能不能买了来?」
  「神医……」
  哀求声此起彼伏,陈肇皱着眉头,扶起来这个那个又跪了下去,陈肇叹了口气,看着远方还有大量往这边赶的病人,咬牙说道:「都给我起来!排队站好!
  年轻的自觉到后面去,孩子、老人、病重的排在前面,马管家!」
  马管家赶忙冲到陈肇身边。
  陈肇对他说道:「组织起人手,让这些病人一个挨着一个拍成两列,现在就行动!」
  马管家大喊一声谨遵吩咐!就转身喊人去了。
  陈肇又对两位侍女叮嘱道:「芊芊,月儿,你们两个听好了,腹泻出血、呕吐胆汁、脱水、眼神涣散者发药三副,无血、呕吐、脱水者发药两副,其余轻微症状的发药一副,听明白了吗?」
  刘月儿和芊芊都点点头,芊芊抓住陈肇的手问到:「少爷,你去哪里?」
  「我去附近的县城找中药,病人这么多,怎么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芊芊和刘月儿都愣愣的看着陈肇,外面的病号们也都盯着陈肇,突然,陈家院子里面响起了陈肇娘亲的声音。
  「我儿!外面正是灾情混乱的时候,你现在出门实在是太危险了,娘听闻杭州府已经封禁,其他县城想必也是进不去的,就算能进去,中药也应该早就没有了,肇儿你就留在家里吧,娘不想让你冒着危险离开!」
  陈肇闻言转过头来,只见娘亲站在院子正中间,自己的几个姨娘围在她的身边,都用急迫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是不想让陈肇出门冒险。
  陈肇抿了抿嘴唇,刚想开口说话,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的思路。
  「胡闹!」
  所有的人看向声音的来源,陈八女背着双手站在陈家大院的正门口,脸上尽是严肃的神色。
  「好男儿志在四方,肇儿长大啦,你爹本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要去学医,如今肇儿是一名医生了,总要担负起治病救人的责任,忧国忘家,捐躯济难,忠臣之志!方圆千百里的病人现在都要指望肇儿活命,怎能让他们失望!肇儿你过来。」
  陈肇走到老爹陈八女面前,陈八女从自己脖颈之间摘下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一块方形玉坠,他把这条玉坠挂在了陈肇脖子上。
  「肇儿,这个玉佩是陈家的传家宝,是当年太祖皇帝开国时陈家祖先得来的,本来应该在你结婚的时候传给你,现在我就把这玉佩给你,我陈家八代单传,想必是这玉佩护佑我陈家,香火从未中断,你就带着它出发吧!」陈八女郑重的看着儿子说道。
  陈肇心中五味杂陈,他用手攥了攥玉佩,坚定的说道:「我陈肇定不辱使命!」
  「马管家,把陈六弦和陈木喊来!让他俩推着板车跟着我,我去找中药!」
  陈肇对马管家喊道,马管家立刻应声而去,陈肇又转头看向娘亲和姨娘们,笑着说道,「娘亲,几位姨娘,你们放心,肇儿一定安全回来,我是个医生,自己身体的情况最清楚不过,你们就放心待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两位陈家下人推着板车急急忙忙来到了陈肇身边,陈肇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领着两人就走出陈家院子,外面围在门口的病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陈肇经过芊芊和刘月儿身边的时候摸了两人的头一下,给了他们一个自信的眼神。
  陈肇走出去两步,回过头来对外面越聚越多的病人喊道:「众位乡亲们,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取药了,可要撑住等我回来!」
  说罢,陈肇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扬声呼和道:「神医心怀天下穷苦百姓,医德高尚,一心赴救,苍生神医啊!」
  「苍生神医!」一声声呼喝连成一片,竟慢慢统一,无数病人高举着双手一齐喊着为陈肇送行。
  呼喊声被陈肇和两位推着板车的陈家下人留在身后,陈肇皱着眉头想着事情,他突然回过头来问身后的两人道:「你们两个害不害怕?」
  陈六弦和陈木两个下人一个负责养鸡养猪,另一个是干杂务的,都是二十来岁年级,是陈家最忠心的几个仆人之一,都接种过陈肇的疫苗,而且他们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热血沸腾的场面,拯救人的性命本就是一件高尚的事情,两人早就激动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杭州府立马把中药拉回来,陈六弦说道:「跟着少爷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们的目标是杭州府郊外的一处山丘,你们两位推好板车跟紧我!」
  「少爷,咱们不是去杭州府?」陈木疑惑的问道。
  「杭州府早没药了,我要去的地方是我师父囤积中药的秘密仓库,这是我师傅的机密,你们两人跟我来这一趟可千万要保密,取了药回来之后就说是在杭州府找到了,走漏了风声后果很严重,听明白了吗?」
  两人立刻锤着胸脯保证严守秘密。
  陈肇当然不是去什么秘密仓库,钱飞这种散漫的家伙怎么可能有仓库这种东西?他是要找个借口,在山水先生那里把中药换出来,这种凭空变中药的手段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三人走了两个时辰的路,陈肇装作回忆仓库地点的样子在前面带路,其实就是在找合适的地点,好在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座杭州府外的寺庙已经人去楼空,修仙炼药的道士们都逃走避难了,陈肇让两人等在外面,寻了一间破旧的房屋唤出了山水先生。
  「陈肇!好一个苍生神医呀,其实还不是要从我这里兑换疫苗和药方?哈哈哈。」山水先生的声音在陈肇脑海中响起。
  陈肇不耐烦的说道:「你是说我名不副实么?说句实话,我这两年可都是认真学医的,我现在确实是一名合格的明代医师,还拥有现代的医学理念,只不过缺少治病的材料,别废话,快给我兑换!」
  「好好好,你是我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喏,山水点数还一万八千四百,换吧。」
  陈肇搜索了一下自己需要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寻常药物,跟明代完全没有时代差距,价格是相当便宜的,陈肇花了三百点就兑换了一屋子的中药!
  陈肇喊了两人进来,两位下人看这房间里面堆得像小山一般的中药瞠目结舌。
  「把路线记好了,下次我便不随你们来了,先拉一车回去,晚上再拉一车,明天应该还剩下很多,继续往家里面拉!」
  两人应了一声,一脸认真的拉着板车,关乎着病人性命的药材就这样拉回了陈家家中。
  半个月后,痢疾瘟疫终于得到了控制,这场本能导致将近二十万人受灾的瘟疫在流传到杭州府仁和县附近的时候好像撞上了铜墙铁壁,再也没能往东方和西方继续流传,宁波到杭州,本来面临无药可治,自生自灭的两千多位染病民众,被一名13岁神医所救,陈肇在这场大灾难中名声鹊起。
  陈肇每天机械性的制药,发药,大量的病人都慕名前来,有少量陈肇也无力回天的病入膏肓的病人,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被陈肇救下来,按理说名声这种东西,陈肇应当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的,但是陈肇有信仰点数这种可以量化的神奇东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5 08:17:07

第三章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陈肇这个时候光顾着头疼了,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场痢疾瘟疫,让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地主少爷,摇身一变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陈小神医,中一次五百万彩票可能引发一场夫妻离婚,同样,一场大灾祸也伴随着机遇,只不过陈肇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之后已经是万历二年。
  陈肇已经穿越过来一年了,这一年间,他跟两位侍女的关系变得愈发深厚,两位侍女已经对陈肇毫无防备,把他当做了至亲之人,陈肇已经用日常的行动告诉了她门,自己是一个值得她门侍奉的好主子,每天吃过饭,陈肇总喜欢「偷拿」
  一点桌子上的肉菜、糕点带回自己房间,给两位小侍女加加菜,偶尔还会带她们上县城里面溜达溜达,给她们购置新衣服,看看外面的景致。
  芊芊和刘月儿因为营养跟了上来,脸色也越来越好看,身体发育的更快,然后两人相隔一年,都迎来了自己的初潮。
  两个侍女毕竟是服侍过女人的,对待自己的这种状况她们也很清楚,这是成熟的标志,女性独有的那种妩媚感一天比一天浓厚,对待陈肇也越发温柔起来,就等着陈肇那一天能够临幸自己,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了,而陈肇依旧坚持原则,最多在晚上的时候在她们身上过过手瘾也就算了。
  当然,陈肇如果整天吃吃喝喝过过手瘾不努力追求上进,那他就做不成我们的主角了。
  陈肇已经想好了在不全家搬迁的情况下,抵御万历三年将要到来的痢疾瘟疫。
  在万历元年的夏天陈肇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央求着老爹陈八女要去学医,陈八女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心里面对自己儿子未来是有些规划的,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未来的家族大业还是要靠陈肇来主持,因此陈八女想早早的就带着儿子熟悉身为一个地主要做些什么事情,各位看官可别小瞧了地主这个行业,地主并不是像大家想象的一样整天躺在家中收收地税,买卖土地就完事了,地主要跟农名打交道,还要跟官府打交道,起到一个协调农民和官府的重要作用,如果一个地主不会做人做事,很快整个家族就会入不敷出,然后官方就开始来收土地,卖给其他会打理的地主家了。
  儿子嚷着要去学医,虽然医卜在明朝的地位处于中游顶尖的位置,但是陈八女内心还是希望儿子能跟着自己干地主这一行的,陈八女熬不过陈肇的哀求,心想估计儿子只是临时起兴,学不了多久就会感觉到辛苦,多半就要放弃了,最后不还是要回到你老爹我身边跟着我干?再加上陈八女现在还是年富力强的年龄,也不怕儿子多任性两年。
  陈八女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大手一挥就让陈肇学医去了。
  陈肇身份摆在那里,拜师按理说是要找一个杭州府里面顶尖的医生来学医,但是陈肇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不顾跟着他的马管家的反对,找了一个二流郎中来给他当学徒。
  这位不怎么有名的二流郎中名叫钱飞,自号捻药医师,在杭州府混了小半辈子也没混出什么名堂,陈肇刚一接触这个人,就把他的脾气摸了个通透,钱郎中性格有些马虎,做事情也不拘小节,给人家抓药看病不是特别严谨,凭着望闻问切的第一感觉就给人家开药单子,因此他的病人的治愈率并没有几位名医那么高,不过钱郎中毕竟也治愈过不少病人,加上收费较低,名声还算是好的。
  钱飞一听陈肇要来当学徒学医,一开始是打算拒绝的,虽然他名声一般,但是想到他这里来学一门手艺的穷人孩子还是有很多的,但是一听说陈肇是杭州府仁和县大地主陈家的大公子的时候,钱飞就动心了。
  陈肇也是个懂事的人,他知道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家中的金银了,上门拜访的时候就提了五斤极品五花肉,两段彩绸,一坛陈年好酒当见面礼,钱飞笑呵呵的就收下了,然后照例钱飞稍微考验了一下陈肇的医学天赋,陈肇可是活了三十多的老社会了,钱飞的问题他对答如流,还能时不时的举一反三,钱飞被陈肇的天赋惊的无以复加,立刻就动了收徒的心思。
  「我的乖徒儿,过来过来。」
  一大早,钱郎中就把自家医馆的门开了,陈肇任劳任怨的在旁边帮他拆了门板,做完开店的准备工作之后,就打算去深化学习一下那几种不常用的中药,还没开始学呢,自己的那位师傅喊他了。
  「师傅,有何贵干?」陈肇撇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陈肇啊,到为师这里学医已经快半个月了,天天就给为师打下手,怎么也不见你向我讨教医学知识?」钱飞坐在柜前,笑眯眯的看着陈肇问道。
  陈肇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在学了,师傅你不是已经教给我很多东西了吗?」
  钱飞咦了一声,他疑惑的问道:「我没教你什么啊,你学到什么了?」
  「我学到了药方子,还有一点点师傅望闻问切的皮毛。」陈肇答道。
  「哟呵,都学到了什么药方子,跟我说说?」
  「养阴主方六味地黄丸,熟地、山萸、山药、茯苓、丹皮、泽泻,风寒主方麻黄汤,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陈肇张口就来,把这半个月以来钱飞开出去的药方子说了一个遍,中药成分一种不多一种不少。
  钱飞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望闻问切呢?」
  陈肇说道:「观气色,闻声息,问症状,切脉象,师傅看跌打损伤主观察,治肺病的时候又主听病人呼吸声音……」
  钱飞愣愣的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个十一岁的小学徒在他面前滔滔不绝,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师傅,我说完了。」陈肇微微一笑。
  陈肇毕竟有上辈子二十多年的学习经验,学习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
  钱郎中皱着眉头,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面色严肃的看着陈肇问道:「徒儿,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麻黄汤药房确实是那四味,中药却分急火和慢煎,这麻黄汤何时急火,何时慢煎?病人有的风寒较重,伴随咳嗽病,你可知如何改进麻黄汤,添几味药物,又如何调配比例?有的女性病人来了月事,麻黄汤主方四味又不合适了,需要补血调气,又应该如何?」
  陈肇张口结舌,他挠着头发,心想这些你又没跟我讲过,我怎么可能凭空知道?不过陈肇听过这几个问题之后,马上也明白了自己的浅薄,确实,中医博大精深,真正要跟师傅学的就是这些更加精妙的东西。
  「师傅,徒弟知错了。」陈肇低头对着钱飞道歉。
  钱飞欣慰的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陈肇的肩膀说道:「徒儿呀,我还真没发现,你确实是一块可造之才,我本想考验考验你的本性,故意晾了你半个月,你不急不躁,性格适合当个医生,现在我又发现你聪明好学,善于观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后又勇于承认,好,好啊!」
  钱飞说完之后沉吟半晌,然后站起身来把医馆的门关掉了。
  「师傅,你关门做什么?」
  「今天上午,我这医馆就不开了。不,应该说在你出师之前,我这医馆的上午都不开门了。我以后每天上午,都会尽全力教你中医药知识,你要认真听讲,下午开馆之后,也要实践抓药,你可明白?」
  陈肇对着钱飞笑了起来,大声应道:「谨遵师傅之命!」
  钱飞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陈肇搬了个凳子坐在钱飞面前,钱飞摇头晃脑的说道:「【问曰】脉何以知气血脏腑之诊也?【师曰】脉乃气血先见,气血有盛衰,脏腑有偏胜……」
  陈肇两眼一黑,打断道:「师傅,这不是《伤寒杂病论》么?」
  钱飞老脸一红,瞪着眼睛说道:「你识字?还看过《伤寒杂病论》?」
  陈肇憋着笑,点了点头说道:「就看过开头一点点。」
  钱飞起身从柜子里面拿出三本书,往陈肇怀里一塞,义正言辞的说道:「本来为师以为你不识字,便想从医学著作给你教起,既然徒儿识字,就自己拿着看吧,遇到不会的就来问我!」
  说罢,这个家伙就重新开了店门,翘着二郎腿不再理陈肇了。
  陈肇偷笑了一下,心想这个钱郎中着实有趣,他翻看着三本医术,第一本和第二本果不其然是《伤寒杂病论》和《神农本草经》,第三本却是一本他听都没听过的书,叫《钱氏小儿方》,作者叫钱乙。
  陈肇突然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自习回忆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这个钱乙的来头,这人不是中国中医药儿科的奠基人,宋代的儿科圣医钱乙钱仲阳么!
  太医院丞啊!翰林医学士啊!换到现代那可是中国医学院的院长!
  陈肇又看了一眼钱飞,心想这个不起眼的钱飞也姓钱,莫不是这位医学大牛的后代传人?
  一个早上,陈肇一下子改变了对钱飞的认知,钱飞也改变了对陈肇的认知,师徒两人都觉得对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陈肇本来只是打算随便在这个二流医师这里划划水,免得以后自己拿出痢疾疫苗和药物的时候不被人相信,现在陈肇真的有了认真学习的心思,而钱飞,他本也是奔着陈肇殷实的家底去的,现在也想认真的教出来这个聪明徒弟。
  中午十分,陈肇看书时间有些久,感觉眼睛有些酸胀,他放下书走到店外伸懒腰,一眼就看到了挎着竹篮子往这边走的芊芊。
  芊芊的身形依旧单薄,但是自从跟了陈肇之后,这一年来陈肇天天从饭桌上偷肉菜给两位小侍女加菜,已经没了那种一阵风就会被吹倒的感觉,脚下的步伐很是稳定,脸上的气色也相当健康。
  「少爷!」芊芊老远就看到了陈肇,她挥舞着手臂,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
  陈肇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喊道:「芊芊,慢点别摔着!」
  两人在大街上隔空秀恩爱的动作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芊芊一下子满脸通红,她低着头走到陈肇面前,小声说道:「少爷,芊芊给你送饭来了,少爷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街上大声喊芊芊,芊芊好害羞——」
  陈肇笑着摸了摸芊芊的脑袋,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芊芊是我陈肇的人,我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芊芊这么可爱漂亮,我多自豪呀。」
  芊芊哪里听过这种级别的甜言蜜语,脸蛋更加红了,她深情的看了陈肇一眼,低声说道:「少爷饿了吧?我给少爷摆上饭菜!」
  两人走进屋里,钱飞一看是陈肇的侍女,瞬间就知道又能蹭一顿免费的豪华午饭了,芊芊很有礼貌的对钱飞行礼,钱飞满不在意的催促她布置饭菜,拿了自己的筷子往桌子前一坐就等着开饭了。
  前几天陈肇回到家之后,稍微抱怨了一句师傅家的饭菜花样有些简单,这一句细碎的家常话立刻被两位侍女记在了心里,二人请示了老爷和夫人,每天中午轮流给陈肇送饭,一开始陈肇还有些不习惯,现在也坦率的接受了两位侍女的好意。
  下午时分,陈肇怀揣着三本医学名著告别了师傅,回到了家中,他先探头往家里面望了望,陈璇这个小魔头如果先一步回来,肯定坐在门牙子上等陈肇,发现陈璇不在,陈肇就松了口气,给老爹老妈打个招呼,便一溜烟回到了自己房间,顺手把门给插上。
  「咔嚓。」陈肇闩上门的声音似乎是一种信号,刘月儿和芊芊两位侍女都放下手中的活,脸色微红的站在房中看着陈肇,那种带着期待和青涩爱意的目光让陈肇心中很是荡漾,恨不得马上把两人扑倒在床上云雨一番。
  「少爷回来啦。」刘月儿笑着说道,陈肇则直接把她揽进怀中,轻轻吻住她的双唇,刘月儿的胆子比芊芊要大很多,而且显然是个狂野派的妹子,两人双唇刚一接触,刘月儿就主动伸出舌头接纳陈肇,两人舌头卷在一起,陈肇一边享受刘月儿唇齿之间的甘甜,一边伸手轻轻抚摸她已经发育了不少的双峰,刘月儿一点都不抗拒,挺起胸膛任由陈肇索取。
  跟刘月儿温存了一阵子,接下来是芊芊,芊芊就青涩多了,她根本不敢主动伸舌头跟陈肇互动,每次都是陈肇对着她一阵进攻,芊芊的胸部还没怎么发育,但是她的臀瓣让陈肇很是着迷,圆润挺翘的小屁股相当有手感,陈肇毫不客气的把双手覆盖在芊芊的美臀上揉捏起来,芊芊双手环着陈肇的腰,害羞的表达着对少爷的爱意。
  亲完两个侍女,刘月儿笑嘻嘻的对芊芊打趣道:「芊芊,少爷就喜欢你那挺翘的小屁股,每次都急不可待的扑上来,我都有些羡慕了!」
  芊芊被刘月儿调戏了一下,赶紧组织语言反攻:「月儿姐不要取笑芊芊了,月儿姐的胸比我大这么多,是我羡慕月儿姐才对!」
  「行啦行啦!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谁也别羡慕谁!」陈肇精神气十足,笑呵呵的把两人搂在怀里,一左一右在两人脸蛋上亲了一下。
  「少爷……」刘月儿的大腿顶在陈肇的胯下,陈肇已经有些规模的小兄弟已经暴怒着抬起了头。
  芊芊虽然也感受到了那种坚硬,但是天真无邪的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脸疑问的盯着陈肇胯下的凸起猛看。
  刘月儿毕竟是三姨娘身边的贴身侍女,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一些知识的。
  陈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赶快严厉的拒绝我,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
  刘月儿脸也红了起来,她把脸靠在陈肇胸前小声说道:「少爷今年也十一岁了,如果想要的话,只要节制一些,也不是——」
  陈肇听到这话,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打算下手,结果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房门就被擂的震天响。
  「哥哥!哥哥!快出来陪璇儿玩!」放学归来的陈璇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大喊。
  陈肇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放开两人,慌张的找了个凳子坐在桌前,并且翘起二郎图掩饰自己胯下的尴尬,两位侍女则红着脸整理好衣服,芊芊走上前去开了门。
  陈璇像一阵旋风一样跑到了陈肇身边,双臂抱着陈肇的手臂喊道:「哥哥,陪璇儿出去玩!」
  陈肇一脸严肃,故作姿态的说道:「璇儿,放学回家跟父母请安没?」
  陈璇点了点头。
  「书包和文具放好没?」
  陈璇又点了点头。
  陈肇看了一眼陈璇的手,一双白皙的健康漂亮的手上染着些许的墨汁,「璇儿,先去洗了手,满手的墨,成何体统!」
  陈璇撇了撇嘴巴,在芊芊的服侍下去洗手了,陈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刘月儿则一脸促狭的看着他,轻声在陈肇耳边说道:「少爷,晚上月儿等着你。」
  陈肇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强行熄灭的欲火一下子又被勾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陈肇被陈璇拉着东跑西奔,两人先是放了风筝,陈肇说陈璇一点淑女气都没有,陈璇闹别扭,又要陈肇教她怎么当一个淑女,一直玩到晚饭时间才罢休。
  对于这个妹妹,现代穿越过来的陈肇自然心里门儿清,这个陈璇就是个兄控,眼里面就只有自己这个哥哥,兄控嘛,这个年纪常有,等她长大了一些,自然就不治而愈了,陈肇一个前世今生加起来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跟一个十岁的兄控小妹妹相处确实有些尴尬,所以他能避开陈璇就避开她。
  晚上吃过饭,陈肇照例偷了肉菜带回自己房间,掌灯看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书之后准备睡觉。
  陈肇有些激动。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陈肇洗过澡之后来到床前,刘月儿穿着单薄的衣衫正坐在床上等着他呢。
  「月儿?」陈肇突然感觉自己在心理上还没准备好,毕竟对象是一个刚刚步入豆蔻年华的少女,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胯间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少爷,让月儿服侍你就寝。」刘月儿面色抚媚的看了陈肇一眼,站起身来走到陈肇面前,伸手脱去了陈肇的上衣。
  陈肇虽然前世的性经验也不算贫乏,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是年少的,因此在荷尔蒙的刺激之下,陈肇面色通红。
  刘月儿故作镇定的拉下了陈肇的睡裤,陈肇坚挺的阴茎一下子跳了出来,已经有些心理准备的刘月儿还是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陈肇的阴茎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重量级,总长度十三厘米,一元硬币差不多粗细,一跳一跳的紫红色龟头更是粗大,刘月儿心中的害羞情绪一下子膨胀到了极点,她对男性阴茎的大小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三姨娘告诉她陈肇这个年纪的阴茎也就一个成年人小拇指一般大小,她好奇的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大小已经超模太多了!
  按照正常的发育进度,陈肇自然不可能拥有这种规模的生殖器,一年的时间下来,两位忠心的小侍女每天都能提供给他好几十点信仰点数,加上家人一些零星的进账,一年下来陈肇积攒了将近八千点信仰点数!
  八千点的信仰点数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大量强化左臂肱二头肌」这种能够切实提高战斗力的身体强化选项只需要100点,然而陈肇并没有选择强化身体的其它部分。
  「强化性能力」,整个身体强化选项之中,关于第三性征的强化就这么孤零零的一项,而且售价高达888点。
  陈肇问过山水先生很多次,这个强化性能力的具体效果是怎样的,山水先生只是笑嘻嘻的告诉他强化一次过后就知道了,陈肇很清楚,他胯下的小兄弟是否给力,关乎他能否获得大量的江山点数,更重要的是关乎他以后的性福生活,攒够第一个888之后陈肇就换了强化性能力。
  成果是相当可喜的,兑换过后的当天晚上,陈肇就做了个春梦,梦中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丰腴女性不断撩拨着他的身体,胸前的一对至少E罩杯的大奶子,阴部的阴毛比较旺盛,她把陈肇按倒在地上,蹲在陈肇的身上把他的阴茎纳入进了阴道之中,陈肇还想趁机观察一下丰满女人的阴户,奈何眼前一对晃动的大奶子实在是太吸引目光,他不知道那种性交的刺激感是否真实,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射精了,这种朦胧的意象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飘来荡去,做爱的时间很长,女人一直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毫不间断的榨取着陈肇的精液,陈肇醒来的时刻,胯下的睡裤上已经一片泥泞。
  再仔细观察自己的小弟弟,成长程度突飞猛进,本来还只是一只耷拉在胯下的小麻雀,一夜之间阴毛长了不少,阴茎也有肉眼可见的成长,最关键的是性欲的提升,陈肇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渴望女人的身体了,在此之后陈肇毫不迟疑的把将近八千的信仰点数全部投入到了性能力强化上,所以现在才有了这种比同龄人强大无数倍的性器。
  当天早上芊芊过来服侍陈肇起床的时候,陈肇红着脸百般阻挠,芊芊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陈肇讨厌了,差点没哭了鼻子,还好刘月儿懂一点男性知识,猜到陈肇可能是遗精了,有些强硬的把陈肇的被子掀开,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了略带腥臭的精液气息。
  在刘月儿的世界观之中,男人遗精,女人初潮之后就可以做爱了。
  「芊芊呢?」陈肇情绪有些激动,有些莽撞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少爷,月儿不讨你喜欢吗?非要芊芊来……」刘月儿有些幽怨的看了陈肇一眼。
  陈肇立刻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失礼,他摇头说道:「不是,只是单纯的好奇——」
  「芊芊来月事了,等月儿来了月事,就换芊芊来服侍少爷。」
  「原来如此。」
  陈肇说完,便把手伸向了刘月儿的单薄的衣衫,刘月儿虽然有些羞涩,但是她内心是毫不抗拒的,任由陈肇脱光。
  单衣后面还是那个淡红色的主腰内衣,肚兜勉强遮住了刘月儿的胸部和下体,陈肇伸手按在刘月儿胸前轻轻按捏,那对盈盈可握的乳球相当柔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种温和的手感,刘月儿解开背后的红绳,肚兜内衣被她抛在床上,刘月儿的裸体展现在了陈肇眼前。
  挺翘粉嫩的乳头,如羊脂一般白皙丝滑的小腹,下面则是覆盖着一层薄薄阴毛的阴户,陈肇上前一步,龟头立刻顶在了刘月儿的阴蒂附近,刘月儿敏感的呻吟了一声,陈肇抚摸着刘月儿全身上下,跟她接吻起来。
  刘月儿的反馈很积极,她的一只手轻抚着陈肇的侧脸,另一只手则轻轻握着陈肇坚硬如铁的肉棒,感受陈肇传递给她的灼热温度。
  两具灼热的青春肉体交织在一起,陈肇把刘月儿按倒在床上,刘月儿知道应该怎么做,她叉开双腿把自己的桃花源展现在陈肇面前。
  陈肇有些呆滞的看着刘月儿那柔软粉嫩的阴唇,还有那颗水灵的阴蒂,深深的迟疑了。
  「少爷……少爷不知道在哪里么?月儿帮你。」刘月儿发现自己下体被陈肇盯着看,一开始还有些害羞,等了一阵子之后发现陈肇还没动作,她以为陈肇是完全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
  刘月儿轻轻抓住陈肇的阴茎,引导着他把龟头抵在了阴道口。
  陈肇没有进入,他突然趴倒在刘月儿身上,轻轻闻着刘月儿脖颈之间的甜美少女气息,说道:「算了,还是算了。」
  刘月儿心中猛地一颤,她有些难过的在陈肇耳边喃喃道:「果然还是想要芊芊吗?」
  陈肇摇了摇头,他抬起头看着刘月儿,深情的对她说道:「我的年龄也许够了,但是你还不可以,如果你有了孩子,对你的身体是一种负担,在等两年,我一定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刘月儿心中的哀伤一下子化为了喜悦,原来是少爷怜惜自己。
  「少爷,我怎么都依你。」
  陈肇仰面躺在床上,阴茎坚挺的一柱擎天,他把刘月儿拉进怀里面,笑着说道:「现在你要负责给我的小兄弟泄火,否则我今天晚上是别想睡了。」
  刘月儿有些不太懂如何帮忙,陈肇抓着她的小手放在阴茎上,刘月儿有些领悟了,她轻轻的揉搓着陈肇的阴茎,三姨娘多次告诫她,男人的阳具是很敏感的,她不敢用力,只能用近乎于摩挲的方式撸动陈肇的肉棒,陈肇伸手摸着刘月儿的阴唇,是不是的刺激一下她的阴蒂,刘月儿被陈肇弄得来了感觉,她双腿紧紧夹着陈肇的手,似乎在诉求更多的抚弄。
  「啊……少爷……月儿好奇怪……」
  「月儿,你可以用力一些。」陈肇被刘月儿抚摸的不上不下,阴茎上这种丝丝麻麻的感觉实在是不过瘾。
  「嗯,我知道了。」刘月儿把头靠在陈肇胸前,低头看着陈肇的阴茎,稍微用了点力量,陈肇一下子有了感觉,他也开始同步抚弄刘月儿的阴户,刘月儿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一上一下的撸动着。
  陈肇的身体毕竟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性刺激,如此妩媚的豆蔻少女赤身裸体的趴在自己怀里帮自己打飞机,刺激程度不言而喻,他感受着刘月儿阴户的紧缩程度,判断出刘月儿可能也要来了,便快速的逗弄起她的阴蒂来,刘月儿一下子呻吟出声,两人互相爱抚着对方的性器官,同时迎来了第一次性高潮!
  陈肇感觉有不少温热的液体从刘月儿的阴道口涌了出来,与此同时,触电般的性快感涌上了他的后腰,大量的精液汹涌的喷射而出,刘月儿睁大眼睛,一边感受着下体阴道抽搐的快感,一边惊讶的看着陈肇射精,射精的力道太强力了,喷射的很高,龟头射出十多次精液之后才停了下来。
  「少爷……原来能出这么多的吗?三少奶奶告诉我说,出精量多的也就一茶杯底,少爷你这次出精怎么这么多啊?」刘月儿被射了一脸,乳白色的精液弄得她脸上头发上全是,她却毫不在意,反而欣喜的瞪大眼睛看着陈肇。
  陈肇舒出一口气,笑着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少爷我厉害啊。」
  说罢,他把手从刘月儿下体抽出来,看着手指上刘月儿晶亮的爱液,毫不迟疑的伸出舌头品尝起来。
  刘月儿一脸惊讶,然后慌忙的抱住陈肇的手喊道:「少爷不可!这是脏物——」
  「什么脏物?这是我宝贝月儿的爱液,那就是我的宝贝,怎么会是脏物呢?」
  刘月儿呆呆的看着陈肇,她的心脏跳动的更加激烈,然后轻轻扭动水蛇一般的腰,伏在陈肇的肚子上,一点一点舔舐着那些白浊的精液,又从脸上嘴边用手指抹着精液,毫不迟疑的吃进嘴里,吞咽下肚。
  「少爷,我要跟你一辈子……」刘月儿一边认真清理精液,一边深情的对陈肇告白,陈肇微笑着抚摸着她的脸。
  「你哪里也跑不了,永远是少爷我的!」
  整夜,陈肇都跟刘月儿沉溺在爱欲之中,刘月儿帮陈肇打出来三发,一直弄到深夜凌晨才罢休,两具年轻的肉体互相交织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睡着之后,芊芊从偏房门口探出头,轻手轻脚的为两人盖好被子,她一直在偷看观摩学习,看到两人恩爱的样子,芊芊心中并无嫉妒,只是升起了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她微笑着看着两人熟睡的脸,心想自己以后也可以跟少爷这般亲昵,便欣喜不已。
  第二天,陈肇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人,昨夜的旑妮风光还历历在目。
  「少爷醒啦。」在院子里面不知道忙些什么的刘月儿听到声音,在门外探头进来。
  「嗯,月儿,什么时间了?」陈肇问道。
  「回少爷,已经是巳时了。」刘月儿走到陈肇身边说道。
  「糟糕,已经这个时辰了,师傅怕是已经等急啦!」陈肇一惊,赶忙跳下床来。
  「少爷慢点,月儿卯时时分就起床去杭州府给少爷请假了,月儿想少爷肯定累了起不来,毕竟昨天晚上……」刘月儿红着脸说道。
  陈肇也有点脸红,点了点头,芊芊这时也走进门来,一男两女都有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陈肇在两个可爱侍女脸蛋上一人亲了一口,然后在两人的服侍下起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5 08:16:54

第二章
  陈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能不能行要问过才知道,偏偏我就看上了刘月儿,总要争取一下吧?我三姨娘很宠我,问一下就算她不允许也不会生气的。」
  说罢,陈肇回过头对刘月儿说道:「你穿的红衣服真好看,你等我,我去问问三姨娘。」
  刘月儿整个人呆滞在原地,看着这个明明小自己好几岁的小男孩儿昂首走出偏院,那句「你穿的红衣服真好看」却一直萦绕在心头,而整个院子里面的陈家仆人们,也都被陈肇这个特立独行的说话做事方式震惊到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整天就知道爬树掏鸟的陈家少爷吗?
  陈肇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下人们,出门左拐直接就去见他三姨娘了。
  陈八女有一个明媒正娶的老婆,外加五个小妾,六个女人都有生育,但是只有正妻李氏生了陈肇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全都是女儿,陈八女努力了大半辈子,也终究没有逃脱代代单传的命运。
  陈肇的三姨娘名叫韶春泥,出身很是一般,但是人长得水灵漂亮,身材丰满,陈八女年轻的时候在大街上一眼就相中了她,没多久就娶回了家当小妾,韶春泥变成了陈三少奶,生下来陈桑兰一个女儿之后,就没再添儿女。
  陈肇出生的时候,这位三姨娘也是对他宠爱有加,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是名分和家族关系在这里摆着,女人哪有不喜欢儿子的呢?
  陈肇来到左院的时候,正是院子里面清净的时间,母亲回娘家了,六姨娘和五姨娘带着下人出去买东西了,院子里面二三四姨娘外加一个侍女正忙着打麻将呢。
  「哎哟,肇儿你怎么没出去玩,跑到这边来了?」三个姨娘一看见陈肇,全都扔下手中的麻将牌,团团把他围在了中间,一身红衣的三姨娘跑的最快,走到陈肇身边就对他脸上亲了一口。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下午好!你们在打牌呀!你们先打完这一局吧,我没什么急事,等等没关系。」陈肇脸上摆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三个姨娘被陈肇乖巧的样子瞬间融化了心肝,一个个都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肇儿真长大了,知道关心姨娘了,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姨娘带你去!」
  二姨娘说道。
  陈肇挠了挠头,说道:「二姨娘,孩儿确实有求于你们,孩儿想求三姨娘把她的侍女刘月儿赐给孩儿当贴身侍女。」
  三位姨娘一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姨娘身上,三姨娘一愣,然后微笑着对陈肇说道:「肇儿长大了,这是看上三姨娘身边的侍女了?」
  陈肇说道:「不瞒三姨娘,我看她穿红衣服的样子真好看,有三姨娘的几分风采,就想让她待在我身边服侍我。」
  三姨娘一听陈肇恭维的话,咯咯咯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另外两个姨娘也都笑了起来,三姨娘笑罢说道:「宝宝这嘴巴甜的,可比你老爹强多了,宝宝你想要侍女,我身边的两个全给你都成,就是这个刘月儿吧……她做事倒是挺麻利的,就是脑筋有点死,认定了的事情怎么说也说不通,倔强的很呀。我不是不想把她赐给肇儿,我怕她不听你话,惹你不开心了就不好了。」
  四姨娘是个急性子,她一听立刻邹起眉头来:「三姐你心太善良了,侍女就应该多加管教才是,肇儿看上了她是她的福分,要不你交给我,我一准把她调教好了。」
  三姨娘叹了口气,说道:「我若不是看她出身寒微,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否则我早就把她换掉了,这个刘月儿毕竟品性不坏,服侍的我也挺好……唯独这个脾气,有点倔了。」
  陈肇这时候赶紧插嘴进来说道:「三姨娘,我不怕她不听我话,我长大了,以后要见大世面,若连个侍女都害怕,传出去多丢人呀。」
  三个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姨娘说道:「三妹,要不等夫人回来,问问夫人和老爷?」
  三姨娘一时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贴身侍女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陈肇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如果她把这个刘月儿赐给了陈肇,万一刘月儿真把陈肇惹毛了,夫人和老爷都要怪罪在她头上,刘月儿结局好点被扫地出门,结局差点就直接扔给某个娶不到老婆的农户,岂不是伤了陈肇,又毁了刘月儿。
  陈肇人生阅历已经很是丰富,他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三姨娘心中的想法,便开口说道:「三姨娘,你把刘月儿赐给我嘛!如果她真的不那么好,我再把她还给三姨娘就是了!」
  三姨娘最终还是抵不过陈肇的哀求,只能点头同意了。
  之后,三姨娘拉着陈肇的手,来到了右院,在下人们的注视下,招手把刘月儿唤了过来。
  「刘月儿,你在我手下服侍我也有大半个年头了,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今天大少爷指明要你当他的侍女,我本觉得你难以胜任,但是还是答应了肇儿,你看在我们相处些时日的份上,做好你本职的工作,更用心的服侍肇儿,你听懂了?」
  三姨娘面色严肃的说道。
  刘月儿立刻跪在地上,说道:「三夫人待我不薄,刘月儿记在心里,绝不敢忘,少爷要了我去,我便是少爷的人。」
  陈肇终于如愿,笑着先对三姨娘行了一礼,然后对刘月儿和芊芊招了招手,两个侍女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院内。
  刚一出院子,陈肇迎面就碰见了自从穿越以来最让他头痛的一号人物。
  「哥哥!你昨天下午去哪里了?!我放学后寻遍家中也没找见你!」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可爱女孩儿一下子窜到陈肇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就不肯放开了。
  陈璇,陈肇同父异母的妹妹,四姨娘的生女。
  陈肇有三个姐姐三个妹妹,三位姐姐有两个早已出嫁,现在一个嫁往了河南开封,另一个在临县钱塘。
  家中的四个姐妹性格各异,然而这四人中唯独三妹陈璇最粘陈肇,一会儿不见就要哭闹着要找哥哥,自从陈璇年纪到了开始上学以来,陈肇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但是陈璇一放学,陈肇就又要头痛了。
  这不,现在好巧不巧又碰上了这个小祖宗,陈肇灵机一动。
  「璇儿!你看那边是什么?」陈肇面带惊恐,指着陈璇身后的一大片云彩大喊,陈璇马上回过头来看,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等她疑惑的回过头来的时候,陈肇早已经跑到院子里面去了。
  「哥哥!你骗我!」陈璇小嘴一瘪,挥舞着双手就想跟着跑进去,这时候她的生母四姨娘从院里走出来,按住她的肩膀训斥了一顿,陈璇眼里喊着眼泪,委屈至极的跟着母亲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陈肇抓着两位侍女的手一路跑回自己房间里面,把门一关,听到院外面四姨娘的声音,不禁暗自送了一口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的两个侍女散发出来的气氛有些奇怪。
  陈肇回过头来一看,芊芊满脸通红,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肩膀也在抖,刘月儿则是羞愤交加的盯着陈肇,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样子。
  陈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情急之下居然抓了两个妹子的手,这两个侍女可是从来没让男人碰过。
  在明代,牵手对于女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一辈子非你不嫁的程度罢了。
  万历年间,程朱理学已经发展到了顶峰,女人三从四德已经是普世价值观,牵手了就得负责,就跟被人打了一拳要打回去一样自然。
  「两位见谅,一时情急,唐突了两位……」陈肇有点不太好意思。
  刘月儿和芊芊全都面露惊讶,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新主子居然这么有礼貌。
  芊芊性格柔弱的很,她不会让这位新主子难做的,便赶紧回话道:「芊芊跟了少爷,就是少爷的人了,没有什么唐突的。」
  陈肇抱歉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跟了我不假,但是我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芊芊听到陈肇这句话直接愣住,刘月儿则咬着嘴唇看着陈肇,似乎在想他这句话是真是假。
  陈肇感觉气氛稍微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身上还有一样新鲜玩意呢,然后从身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两支棒棒糖,递给面前两位还在红着脸的侍女道:「也没有准备见面礼给你们,这两个糖果,你们拿去尝尝吧。」
  刘月儿和芊芊更加诧异的互相望了一眼,她们身为下人,怎么还有见面礼可以拿?芊芊想开口推辞,但是陈肇已经把糖塞到了她手里,再加上这个糖果看起来也不像是贵重的东西,两个侍女就行礼谢过接了过来。
  拿到手上之后,两人才发现这糖没那么简单。糖果的总体构造上跟糖人有些相似,都是一根细棍顶着一块糖,但是为什么这个糖果闻起来如此香甜?
  这两根棒棒糖,自然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造物,是陈肇从山水先生那里兑换过来的,即便是在现代,这两根棒棒糖也不是很常见,可不要把它们想象成路边小卖部里面卖的那种普通棒棒糖,这是瑞士莲的巧克力棒棒糖,味道以香甜为主,可可的浓郁香味再加上奶油甜,味道连口味挑剔的现代女孩都没有抵抗力,在品牌超市里面才能买得到。
  「尝尝吧,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陈肇往凳子上面一坐,看着她们说道。
  芊芊和刘月儿把糖果含进嘴里面的一瞬间,两人的脸上瞬间爆发出了光彩,显然这种棒棒糖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刘月儿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把棒棒糖从嘴里面拿出来,担心的问道:「少爷,这糖果,当真很便宜?」
  刘月儿这么一说,芊芊也不敢吃了,两个小侍女有些心惊胆颤的望着陈肇,生怕这糖果是陈肇从老爷那里偷来的珍藏小吃。
  「你们吃就是了,这糖果是我从一个洋人手里面买过来的,这是西方洋人的特产,很便宜的,你们不信我明天还能买来。」陈肇也没说谎,他确实是从「洋人」山水先生那里买来的,说罢陈肇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个小侍女可真够可怜的,连吃点好东西都要小心翼翼。
  两个侍女本来就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棒棒糖从嘴里面拿出来,听到陈肇的解释之后,两人才把糖塞回到嘴里面,刘月儿自从进到陈肇房间里之后,俏脸一直没怎么有表情,吃糖的时候陈肇才在她的脸上看出来幸福的表情。
  芊芊的表现则更夸张,吃着吃着眼泪都掉下来了,陈肇吓了一跳,忙问:「芊芊是不是吃不惯这个味道?不喜欢就丢掉!」
  芊芊擦了擦眼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芊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太感动了。」
  陈肇没接话,心中已经在暗暗叹息。
  两根陈肇已经司空见惯的棒棒糖,一下子缓和的房间里面的气氛,两位侍女终于在心理上接受了这位小少爷。
  刘月儿看着边吃边哭的芊芊,她心里很明白,芊芊哭的不仅仅是嘴里那从未吃过的糖果,她还在哭自己遇上了一个心地善良的主子,一想到未来要向这样一个以礼待人的主人托付终生,怎能不哭着感谢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好归宿?刘月儿想到这里,也终于露出了微笑。
  陈肇也在胡思乱想,这拿棒棒糖哄妹子的把戏,在现代铁定被人怀疑是变态大叔,好在这个时代没有这么多套路,还是古代的乡下好啊,拿这个棒棒糖都能收买人心。
  不过陈肇对两人好的心思是真心实意的,陈肇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等两人吃完之后,陈肇详细的问了两个人的身世,相当于好好深入了解了一番,晚饭本来还想跟两个侍女在一桌子上吃,人家根本就不肯,明代家族的尊卑制度注定不能让侍女跟主子在同一桌上吃饭,陈肇知道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已经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慢慢来吧。
  晚饭之后,陈肇习惯性的就像自己洗漱一下就准备休息了,结果芊芊和刘月儿根本不肯让他亲自动手,两个妹子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又是洗脚又是擦身,陈肇也没推辞,如果这种工作都推掉,两个侍女恐怕心里就要不安了。
  夜晚降临,芊芊和刘月儿心里都有些打鼓,这个夜晚对她们这些侍女来说是很特别的,不过她们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肇只是单纯的给她们安排了房间,然后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两个侍女躺在床上之后,都没有睡觉的心思,各自睁着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月儿姐,少爷是个好心人。」芊芊缩在被窝里面,率先把心里的想法小声告诉了临床的刘月儿。
  「是。」刘月儿简单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芊芊其实还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她和刘月儿也不是那么熟识,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就在两个侍女进行简单交流的时候,陈肇躺在自己床上也在交流,只不过他是在用意念交流,交流的对象也很奇特,是那位存在于他灵魂中的山水先生。
  「陈肇,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啊!」山水先生一上来就开始责怪陈肇。
  陈肇撇了撇嘴巴说道:「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良心,这两个侍女一个比一个可怜,我可不忍心再对她们要求什么事情。」
  在跟山水先生相遇的这三天中,陈肇具体了解了山水先生的兑换功能。
  山水先生这里下到修补衣物的绣花针,上到能灭绝人类的原子弹,全都是可以兑换的,只不过耗费的点数天差地别,绣花针这种简单造物一个点数就可以兑换一大把,陈肇送给两位小侍女的棒棒糖也是用一个点数换来的,而原子弹这种东西,耗费点数已经是天文数字。
  陈肇在兑换列表里面总结了一下点数消耗规律,发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规律。
  第一个规律,越先进的东西,消耗的点数会呈指数量级增加,打个比方,一块标准钢耗费4点就可以兑换,但是一块现代工业级合金钢则直接上到了20点,距离这个时代越远,要求技术越高的东西就越贵。
  第二个规律,构造越复杂的东西,消耗的点数同样会大幅度增加,最简单的例子,一把现代P250手枪需要175点点数,而所有的P250手枪零件,加起来也只不过30点左右,如果陈肇会自己组装手枪,花点时间就能用30点得到175点的P250,而陈肇手上如果有加工零件的车床,那情况又不一样了,直接花10点左右把原材料兑换出来,然后手动加工零件,再组装起来,还是那一把P250。
  第三个规律,一样物品如果被兑换过一次之后,这件物品的兑换价格会下降。
  陈肇第一次主动兑换的东西,就是一盒十二支封装的瑞士莲巧克力棒棒糖,花费了一个点数,陈肇无意间找到自己的兑换记录物品之后,瑞士莲棒棒糖的兑换价格仍然是一点,但是一点点数能兑换一盒零一根棒棒糖了。
  陈肇自己想了想为什么兑换过的东西会变便宜,其实很好理解,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陈肇有足够的点数,把整个现代的东西都兑换到明代,那么明代跟现代就没有时代上的差距了,根据第一个规律,越是跨时代的东西越贵,既然没时代差距了,兑换的东西自然就便宜了。
  研究完兑换规律之后,陈肇自然开始兴奋的研究点数了。
  点数分为两种,第一种为「江山点数」,这种点数又称性爱点数,作用就是进行物品兑换,第二种为「信仰点数」,这种点数可以在山水先生那里强化身体。
  强化身体的选项非常多,小到改善骨质疏松,大到延长寿命,全都有,增加力量、增加肺活量、增加性能力全都不在话下,但是强化的上限不能超越人体的极限,也就是说,不论你怎么强化,你依旧是一个人,是一个比一般人更加强壮的人罢了。
  最贵的延长寿命比物品兑换里面的原子弹还要昂贵许多,这让陈肇认识到一件事情,延长生命远比毁灭生命更加困难。
  江山点数的获取山水先生已经对陈肇详细介绍过,山水先生会根据陈肇的性兴奋程度、荷尔蒙分泌程度,以及做爱对象的相关数值来进行性爱评分,分数越高给的江山点数就越高。
  而信仰点数的获取山水先生并没有多过于介绍,仅仅说这个点数每天都会给,至于给多少,要看有多少真正忠心于陈肇的人,对陈肇效忠的人越多,效忠程度越高,信仰点数就会越多。
  了解到这些之后,陈肇立刻就开始制定发展计划了。
  首先是怎么获取江山点数的问题,陈肇还是觉得自己年龄太小了,即便真的尝试去做爱啊什么的给的江山点数也会很少,这一点已经跟山水先生交流过了,山水先生也承认以现在陈肇的发育情况,并不能大量获得江山点数。
  这三天中,陈肇每天都会偷偷摸摸的去水车磨坊那边,看看那对偷情佃户有没有继续,然而现在正是农忙季节,两人三天仅仅在水车磨坊里面见面了一次。
  看别人做爱一样能引起陈肇的性兴奋,但是通过这个手段获取的江山点数实在是少得可怜,一次才3点,两次看完陈肇的江山点数一共加了7点。
  7点能买什么东西呢?陈肇草草看了看,一支他习惯使用的钢笔都要5点,一本《明史纪事本末》要3点,一包他抽习惯的玉溪烟4点,就是这些最基本的最琐碎的东西都要花光全身家当。
  既然自己亲自上伤身体还没什么大收获,那至少要找个能天天看春宫戏的地方吧?虽然一次只有个3-4点江山点数,那也聊胜于无嘛。
  于是陈肇就打起了收侍女,让两个侍女表演磨镜子的主意,一想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子裸体缠绵在一起,互相逗弄着对方下体花瓣和上面的一对未熟的小葡萄,陈肇想想也觉得挺兴奋的,于是陈肇就花了一点江山点数买了棒棒糖,用这种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糖果来收买人心,让两位小侍女乖乖听话。
  但是事实证明,陈肇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一见到这两个小侍女,就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对她们提这种有些变态的请求了,如果是两个肯收钱办事的妓女,陈肇那肯定愿意花钱让她们表演,关键这两个小侍女跟着他以后,就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了他,以后就是他的人了,她们脸上那种对未来期待的神情,让陈肇根本无法开口。
  陈肇是个有良心,有良知的人,他不愿意做山水先生也拿他没办法。
  陈肇脑子里面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多久就倦意袭来,他知道自己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精神状态还没有成年人那么好,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稍有炎热的大明春末,夜晚还是有些许的凉意,远不如现代舒适的古代床铺让陈肇睡的有些不舒服,凌晨时分做了一个梦,感觉自己全身凉飕飕的,陈肇心想该不会是自己蹬了被子吧,突然陈肇醒了过来,朦胧的月色之中,刘月儿穿着一身粉红主腰(流行于明代的内衣),正伸着光洁的玉臂给他盖被子呢。
  「少爷,我吵醒你了?」刘月儿看到陈肇睁开眼睛,便小声问道。
  「嗯……做了个梦……」陈肇说着,思维却全然不在对话上面了,刘月儿的主腰实在是太诱惑了,两条本就不怎么贴身的肩带挂在肩上,胸前的乳沟已经露了出来,一对已经发育了不少的乳房把前胸上的布片顶了起来,下面的肚兜勉强罩住刘月儿的小肚子,三根红绳绕过她的细腰,主腰的下摆堪堪遮住覆盖着阴毛的神秘地带,跟现代的情趣内衣都有的一拼。
  刘月儿注意到了陈肇略显饥渴的目光,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就穿了内衣,刘月儿轻声「呀」了一下,然后赶紧用手捂住胸口,红着脸小跑回了卧室,把身体藏在门后面之后,又探头对陈肇说道:「少爷还小,等少爷再大些吧。」
  陈肇咽了咽口水,有些愣神的点了点头,刘月儿吃吃轻笑了一下,说了句「少爷盖好被子,莫染上风寒」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陈肇有些意犹未尽的躺倒在床上,心理上感觉自己满足极了,也就是在古代,才有侍女肯这样夜里面还要起床看看自己少爷有没有盖好被子,别看刘月儿脸上有些冷淡,话也不多,但是她的付出都是悄无声息的,这让陈肇对刘月儿的内心又多了一分认识。
  第二天起床之后,两个侍女一早就起来了,陈肇发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了晾在了外面,芊芊手里面拿着一个湿毛巾,一进屋看到陈肇醒了,马上微微一福,对面外的刘月儿喊了一声「月儿姐,少爷醒啦!」两位侍女立刻开始服侍陈肇起床,陈肇有些受宠若惊,默默接受了两位侍女的好意。
  「现有江山点数6点,信仰点数35点!」陈肇完全清醒之后,立刻就听到了山水先生的汇报,陈肇一愣,35点信仰点数?!
  「等等,信仰点数昨天不是比江山点数还低么,我记得只有五点啊,怎么突然暴增了30点啊!」陈肇赶紧问山水先生。
  「因为那两个侍女呀!她们对你肯定是忠心无二的,因为这种赤城之心实在是可贵,在现代社会根本找不到,因此她们提供的信仰点数是很高的。」
  陈肇心中一喜,说道:「山水先生啊!那我多找几个侍女,岂不是要发达了?!」
  山水先生哼了一声说道:「你在找几个侍女,你身边的这两个侍女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忠心无二么?」
  陈肇一听,顿时就明白了,是呀,现在刚刚收了两个,转眼又要收,这两个小侍女心里会怎么想?
  不过陈肇还是没有灰心,毕竟来日方长,先把关系打好,以后再收也就不难了。
  36点信仰点数能强化的项目已经有不少了,比如「微弱提升左臂肱二头肌力量」,「微弱提升右大腿韧带柔韧性」等等等等,全身上下各种强度都可以进行单项目的微弱提升。
  现在正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间,陈八女和三位姨娘外加四位姐妹都在,陈肇一进来,陈八女就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儿子,三位姨娘也都笑着看他,唯独妹妹陈璇的眼神很是幽怨,想来是昨天被陈肇骗了那一下,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陈肇给长辈们行了礼,便一边坐在桌子上吃饭,一边翻看信仰点数能兑换的东西,心情显得很好。
  「哥哥,你傻笑什么?」陈璇坐在旁边,昂着脸问陈肇。
  陈肇看了陈璇一眼,说道:「哥哥没傻笑,璇儿赶紧吃了早饭,预习一下功课吧,再过两个时辰就要上课去了吧?」
  陈璇瘪了瘪嘴巴,继续埋头跟早饭战斗,陈肇摇了摇头,继续看,突然,他看到了这么一项「略微提升对鼠疫、痢疾、白喉等烈性传染病的抵抗力」,陈肇一愣,继而脸色大变!
  陈璇偷看了哥哥一眼,也吓了一跳,问道:「哥哥,你脸怎么白了?」
  陈肇猛地撂下筷子,对一桌家里人说道:「孩儿有些事情,等一会儿再来吃!」
  说罢也不等家里人回话,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自己房间里面芊芊和刘月儿正搬着小凳子围在桌子前准备开饭,一看少爷怎么急急忙忙的又跑回来了?
  「少爷,怎么了?」芊芊赶紧站起来问道。
  「你们俩吃,我回屋里面找点东西!」陈肇一把把芊芊按回到凳子上,一溜烟的回到自己屋子里面,还把门给关上了。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全然不知道这位小少爷又在搞什么事情。
  「山水先生,快!给我查一查明代江浙地区的疫情情况!」陈肇赶紧唤出山水先生。
  山水先生慢悠悠的说道:「本系统不提供查询功能,话说你不是一个历史学家么,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很了解吗?」
  陈肇一拍大腿,急道:「哎呀,我虽然是个学历史的,但是主要研究的重要的历史事件,怎么会在意明朝万历年间什么时候发生过大规模流行性瘟疫啊,要命要命!在这个医疗条件低下的年代,遇见瘟疫都是要靠求神拜佛的,万一真的来一场大鼠疫,我这一家子全都要性命不保啊!」
  山水先生满不在乎:「一册《明代瘟疫与明代社会》论文,江山点数3点,换不换?」
  陈肇心想这个时候谁还在乎点数?赶紧就说换了换了!
  江山点数瞬间少了一半,一本现代论文瞬间出现在陈肇手中,陈肇顾不得心疼点数,赶紧坐在桌子前,翻开了论文的目录,寻找明代被记录进来的瘟疫流行年代。
  不过其然,陈肇的担心是正确的,在万历三年,就有那么一场疑似痢疾的流行性疾病在江浙地区爆发了,有上千户受灾,上万人感染,数十万人被迫背井离乡,有上香拜佛的,有自残挖肝救母的,还有纵火烧村的,可以想象这个乱景,实在是太过于骇人。
  万历三年,还有不足三年的时间,痢疾就要通过一艘南阳货船流传到江浙来了!
  陈肇这个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些庆幸的,幸亏没有马上就要爆发疫情,至少给了陈肇缓冲周旋的时间,如果现在就要爆发瘟疫,陈肇如何能说服家里的一家老小外出避难?就算成功说动了他们,真的发生瘟疫之后家里人岂不是要把他当成未卜先知的神仙?
  陈肇感觉自己头很痛,果然穿越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啊!

大棒槌 / 2022/04/05 08:16 / 3144 / 29

  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一章
       万历元年,也就是1573年,年仅十岁的明神宗朱翊钧登上皇位,成为了全天下最有权力的儿童。
  当然,少不更事的明神宗还不能为所欲为,毕竟头顶上有一个严格的老妈,手下面有一个天天板着脸一心为国的张居正,胡闹被这两人知道,结果一定就是一折谏言一顿罚跪,讨不得半点好处。
  远在京城的朱翊钧日子不太好过,同样十岁的陈肇一样不好过,陈肇现在房间里面被自己那糊涂老爹塞了一屋子丫鬟,小的十一二岁,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环肥燕瘦,各有风情,陈肇尴尬的坐在床上,一个胆子大一些的丫鬟已经坐在了他身边,正一边娇笑着往他耳边吹香风,一边摸他的大腿呢。
  陈肇心里已经把他老爹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老子今年才十岁啊,这么早就来如此刺激的大乱交,一般的小孩子还不给吓得一辈子阳痿?
  陈肇,字户丰,出生在浙江杭州府仁和县的一个地主家庭里面,陈肇的祖上是朱元璋起义军中的一后勤总长,说白了就是厨师头子,朱元璋当年攻下南京的时候,陈肇的祖宗没有随军北上,而是领了分下来的田地,去杭州府当地主去了,这位陈家祖宗跟了个明主,欢天喜地的享受了十几年的潇洒人生,临死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给的后代求个辈分。
  说来也巧,地主陈家到了陈肇这里,已经是八代单传,每一代要么是先出生五六个,甚至七八个女孩儿,然后才有那么一个男孩儿,要么生下来男孩儿早早夭折,总之这二百年下来,不论每代的陈家主人再怎么努力耕耘,一大家子就这么一个继承人。
  陈肇出生的时候,他智商稍微有些欠费的老爹陈八女可高兴坏了,跑到老远之外的杭州府找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佛寺求了个名字,大和尚一听,哦,你是想要家族香火旺盛,而且还没辈分,那就叫陈户丰吧。
  陈八女大字不识一个,让大和尚把名字写在了宣纸上揣进兜里就兴冲冲往家赶,拿回去让自己老爹,也就是陈肇的爷爷看,陈肇的爷爷是认字的。
  陈八女一路赶回来,正巧敢上江南雷雨天,又没有带伞,那写这名字的宣纸给淋了个通透,回来之后上面的字迹已经很难辨认,陈肇的爷爷暴打了陈八女一顿之后,摸着胡子盯着那张宣纸瞅了好半天,把户丰两个字看成了一个肇字,所以陈肇就叫陈肇了。
  后来陈肇的爷爷临死的时候,才想起来,莫不是那张纸上写的是陈户丰?老爷子心想我可不能耽误了陈家的香火啊,人家道士给起的名字,我这一改再改出什么事情来,怎么有颜面见地底下的列祖列宗?于是陈肇的字就成了户丰。
  介绍完了咱们男主角的身世,他的难题还没解决呢,现在他已经被身边的一个小侍女温柔的按倒在了床上,脚丫子一凉,想必是被脱了鞋子,陈肇满脸通红,抬头一看,不巧就看见了自己老爹正猥琐淫笑着蹲在窗户外面偷看自己跟侍女们行房事,好像再看自己未来的孙子,陈肇大喊一声,推开几乎要挤在自己身上的侍女们,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孽子!你上哪里去!」陈八女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大声喊道。
  「爹,我年纪还小!」陈肇一边喊,一边往院子里面跑。
  「你小个屁!老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纳了两房了!」陈八女赶紧追了上去,父子两人全无形象的在院子之中上演起了追逐戏,陈肇的一众侍女纷纷从房间里面探出头来看热闹,陈家大院里面顿时鸡飞狗跳。
  其实也不怪陈肇的老爹着急让陈肇传续香火,毕竟陈家代代都非常惊险,要是不早早开始造人活动,说不定那一代陈家连那一个独苗都没有了。
  很多读者就问了,十岁,也应该懂一点男女之事了,情窦初开,对女人是有兴趣的,而且又有女人引导着,陈肇如果不是个同性恋应该乐得沉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面,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啊?
  其实陈肇的灵魂早已经死去了,他体内的这个灵魂,是现代人灵魂穿越过来的。
  本作者就不介绍现代社会中的这个家伙姓何名何,是因为什么奇葩原因死的了,反正他就是死了,然后灵魂穿越到了陈肇身上,这个家伙在现代是个历史学家,穿越过来之后,一看身上的衣服,再出门一看外面的景致,顿时就知道自己居然回到了明清时期。
  穿越过来自后的陈肇用了几天的时间适应环境,消化陈肇本人的记忆,毕竟有着历史学家的智商,没有让那个便宜老爹看出来破绽,适应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很快也搞清楚了现在的朝代是明代,正是繁荣的时候,自己的家庭背景非常不错,在这种富庶的江南地区守着大片的田地,在地主阶级里面都算是上等的,陈家每代的家主都不是节俭持家的人,本就是暴发户,花钱大手大脚不说,还有很多不必要的开支,但是陈家代代单传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家里的女孩儿特别的多,每代都有好几个女儿嫁到官宦家庭中去,跟周围的一些小官小吏沾亲带故,因此包括仁和县在内的各个县城的一些官吏都乐得给陈家一些面子,陈家虽然没有精打细算的习惯,但是却丝毫没有衰落的迹象。
  陈肇他本人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每天母亲、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等等围着团团转,陈家本来就阴盛阳衰,加上好几个侍女,各种女性长辈,陈肇穿越过来之后感觉自己是掉进了女人窝里。
  陈肇是个现代人,他有着成人的思维,但是身体却是十岁孩子的身体,陈肇很清楚,打个手枪都费劲,如果他现在就开始无节制的享用美色,那么未来他的身体会衰弱的很快,性器官甚至都不一定能发育完全,所以现在的他才百般拒绝自己老爸的「好意」。
  从家里面跑出来,然后奋力摆脱了那极品老爸之后,陈肇躺在了一个水车旁边,看着即将入夜的天空,听着水车隆隆的响声,思绪飘到了很远之外。
  要说陈肇是什么心情,其实是很难形容的。死而复生,而且穿越到了古代的一个大地主家庭中,老爹把自己当手中宝,六个姨娘把自己当心头肉,吃的、喝的、女人、不动产全都不愁,这不就是陈肇死前的物质追求么?
  但是陈肇就是开心不起来。
  身为一个历史学家,陈肇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些什么,现在是万历元年,明神宗刚刚上位,还是他生母李太后在主持政事,用不了多久张居正就会一展拳脚,开始整顿全国上下,意图彻底改善明朝的体质,解决国内上下存留的大量矛盾,然而张居正根本想不到,在现有的政治体制下,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仅仅只能给早已满是暗伤的大明国续上一口气,历史的车轮滚滚而去,就在万历年间,中华仅仅在世界的巅峰停留了一小段时间,马上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落后西方国家,然后经历一段屈辱的历史。
  陈肇对于年份实在是太敏感不过了,它能够毫不费力的把全世界各地的年历跟公元年历来进行转换,对于历史的走向眼睛一闭能成套的背诵,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之后明朝就陷入了各地农名起义的阶段,那个时候的陈肇已经五十八岁,到了1664年李自成攻入京城,那个时候陈肇如果还活着,也应该是九十一岁的高龄了。
  可以说陈肇将会生活在一个比较安逸的年代,即便自己比较长寿,也只会在最晚年的时候碰上严酷的兵荒马乱。
  可是陈肇真的应该就这样肉池酒林,花天酒地的过一辈子吗?其实这就是陈肇的心结所在了。
  陈肇上高中时候的历史老师是个愤青,愤青不可怕,可怕的是愤青有文化,这位历史老师讲中国近代那段备受外国侵略的历史的时候,讲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单纯的慷慨激昂还唤不起高中生的兴趣,他还能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史实故事讲的一个比一个精彩,陈肇上学时最期待的课程就是历史课。
  近代史学完,陈肇以及班里的一大帮同学基本上全都被历史老师同化,一谈起近现代史各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早生一百年,投身于伟大的时代变革浪潮之中,为中华崛起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陈肇本人并不是什么愤青,历史就像是一个分手之后嫁给了别人的初恋女孩,可供缅怀,可供以之为鉴,可供后来人反思,不重蹈历史中悲剧的覆辙,但是不论怎么不甘心,历史终究已经远去,永远无法改变。
  陈肇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历史学专业,他是真心喜欢历史,把高中历史老师嘴中长长挂着的那句「以史为鉴可知兴替」化为实际行动,去寻找历史中的康庄大道去了。
  穿越过来之后,兴奋的陈肇本觉得自己是个未卜先知的穿越者,历史这位已经嫁人的初恋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那还不赶紧好好谈一场恋爱,引导着当下的大明走上世界巅峰?然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陈肇悲观的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考官?行不通。
  明代的官场陈肇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几年前海瑞这种刚正不阿的清官连张居正这种内阁首府都不敢乱用,反而更愿意用一些更能适应潜规则,会为人处世的贪官,单从这一点,陈肇就知道自己凭借一个地主儿子的身份,若没点真才实学,想当官那是难上加难,且不论他学习科举知识要花费多少精力和时间,就算有真才实学,进入明朝这个官场之后也难有一番大作为,连张居正这种排的进历史前十位的超级明相,面对万历这一大摊子也只能救其一时,我陈肇何德何能,在不推倒封建帝制的前提下,让明代重获新生?
  从商?或许可以富甲一方,但是难成大事。
  明代已经有了三教九流的说法,九流从尊至卑是帝王、文士、官吏、医卜、僧道、士兵、农民、工匠、商贾,商人在明朝的地位之低可见一斑,连农民工匠见了商人都觉得很有优越感,陈肇本就是个身份不低的地主,再去从商估计老爹那一关都过不去,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了大把的银子,又能做些什么呢?官可以从他手里贪,他捏着鼻子认了,兵可以明着从他手里抢,他依旧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陈肇知道,没有权力,银子都是赚来给有权力的人花的。
  起义?可拉倒吧。
  在明代万历年间揭竿而起的农民头子死法一个比一个惨,现在的明朝可是有火铳队的,大炮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比西方还多,大刀片子加红缨枪怎么打得过大明的辽宁铁骑、神机营?
  看清楚局势之后,陈肇只能仰天长叹,自己这个穿越者恐怕是要丢广大穿越者的脸了,不过自己现在才十岁,说不定以后就有什么机遇,趁现在年轻好好读书,封王拜相或许也未可知?
  陈肇正满脑子想着有的没的,突然听见水车磨坊里面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动静,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陈肇心里有些毛毛的,不过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胆子也算是长肥了点,他轻手轻脚的靠近水车磨坊,往里面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死样,我还没叫呢,怎么你先……」
  磨坊上面链接着水车的轴承已经被取了下来,一个身材丰满的妇人趴在磨盘上撅着屁股,她身后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精壮汉子,一手撩起妇人的粗布裙子,一手扶着妇人白嫩的臀部,粗壮的阴茎正在妇人的肉穴中进进出出,汉子胯间的阴毛很是旺盛,黑色的阴毛跟妇人的白嫩屁股形成了鲜明的色差,很是晃人眼睛。
  「那也只能怪你里面……太舒服了……」那汉子眯着眼睛一边震动着腰部一边说道,「把上面漏出来。」
  妇人白了他一眼,说你小心一点别给我捏出红印子,然后听话的拉开上身的衣衫,一对白嫩的乳房顿时雀跃而出,跟着她身体震动的节奏摆动起来,汉子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了一个奶子玩弄了起来,大小适中的乳房在他黝黑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双乳的乳头也很快勃起了,红润润的似乎能挤出奶来,妇人一边感受着阴道里面坚挺的抽插,一边享受着汉子手掌的玩弄,两人忘我的相互索取起来。
  「哇!这个妇人不是李佃户的老婆么,居然跟东边的庄佃户勾搭在一起了……」
  陈肇心想我在现代长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偷窥别人做爱偷情的机会,现代人出轨,那恨不得藏到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去,除非自己作死拍下视频留念,否则是很难被人发现的,哪像是古代时候,情男欲女干柴烈火,直接就在水车磨坊里面扒了开干,真是刺激啊。
  这两个出来偷腥的,都是陈家手下的农民,经常跟陈家的人打交道,陈肇跟他们都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好巧不巧陈肇正躺在粮食地里面仰望星空思考人生,这一对男女就算路过他身边也很难看到他。
  明代的农民阶级,也就是地主的佃户其实地位并不低,明代法律明确规定地主不能以身份欺压手下的农民,也不能拖欠钱粮,更不能强行征召他们服役或者务农,否则是要六十大板伺候的,所以说这些佃户跟地主在本质上来说是雇佣关系。
  在这种富庶的江南地区,佃户的生活更加有保障,农民追求的无非就是吃饱穿暖。所谓饱暖生淫欲,明朝时期的人们性观念还是比较开放的,没有清朝那种性压迫和性管制,出现这一光景陈肇并不觉得奇怪。
  「喂,陈肇!」
  陈肇看的正爽,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个魂不附体,差点就没一嗓子叫了出来。
  「别叫,继续看。」那声音似远似近,好像就在自己耳边,但是又摸不清方位,音调很平缓,分不清是男声还是女声,言语之间也听不太出感情,陈肇更加慌了,他赶紧回过头来,身后什么都没有。
  「哎呀,我说了让你不要回头看了,我存在于你的意识之海里面,你是看不到我的。」
  陈肇好歹是个穿越者,面对这种超自然情况还算是有一些免疫力,如果陈肇是原来的那个地主家大公子,怕不是要被吓死。
  「你是谁?」陈肇低声问道,磨坊里面的那对男女正激情着呢,男的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显然已经到了射精的界限,女的双手紧紧抓着磨盘角,两条白嫩大腿止不住的抖动着,两人如痴如醉,用迷离的眼光互相盯着对方的脸颊,好像是要把对方高潮的样子永远印在脑海里面,肉体疯狂的撞击着,享受着肉体交合的极乐之感,根本就没注意到外面陈肇的声音。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陈肇脑海中的声音说道,「你先别忙问了,反正现在也问不清楚,先把戏看完!」
  陈肇心跳依然很快,他咽了口口水,略微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刚好看到了男人猛地往前一拱,女人尖叫一声,男人胯部狠狠顶在了女人的屁股上,两人保持动作十几秒之后,双双脱力靠在了磨盘上,壮实的庄佃户把满是淫汁的粗壮阴茎从肉穴里面拔了出来,妇人通红的阴道口立刻流出了白色的混合液体,浓浓的精液跟妇人高潮而出的阴精混在一起,画面很是淫荡,妇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拨弄着阴蒂下面的阴唇,让阴道里面的淫液更多的流出来,庄佃户看着妇人慢慢清理自己下体的样子,阴茎又一次不自主的勃起了。
  然而陈肇对眼前的一切早已经失去兴趣,他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那个在奇怪的声音真的在我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那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就算是纳米机器人也无法入侵人类的思维,还是说它是古代传说中的那些神祇鬼怪?
  「唉,说了让你好好看,你这不是什么也没看进去么。算了算了,离开这里吧,我跟你具体介绍一下自己。」
  陈肇心想我正想走呢,如果你真能在我脑袋里面说话,那么我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听到这家伙说话才对。
  水车磨坊里面的那对男女显然还没有干够,陈肇趁着他们还在兴头上,偷偷离开了水车磨坊,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立刻就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这时候自己老爹应该去处理农务了,丫鬟们也都回了偏房,那个似远似近,大小永远一致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开门见山吧,我的名字是山水先生,代号应召女郎第一代……别笑!名字山水先生是我自己取的,代号我那个恶趣味的半神主人给我起的,至于我具体是什么……你看过无限流小说没?」
  陈肇先是差点被这个自称应召女郎一号的代号逗笑,然后一听到无限流小说,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道:「啊……我看过,就是在平行世界里面穿越,打开基因锁,然后在主神空间里面兑换能力、道具,不断强化自己,最后还能拥有超越神的力量……」
  「你还是蛮懂的嘛,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简单来说,我就是仿制版主神。」
  山水先生的声音依旧没有音调上的改变,但是明显能听出些许的骄傲情绪。
  「什……什么!?也就是说,我的穿越是来这个时代完成剧情任务的,然后用剧情点在你这里兑换能力?剧情什么时候开始?万历元年,也就是1573年,没什么会影响到江浙地区历史大事件发生啊,明神宗可是在位了47年,虽然有几次农民起义,但是也不会影响到我这里啊……」陈肇将信将疑,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听我说完啊!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主神的仿制版,我的制造者是个半神,并不是完全体的神,所以只能把我制作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你还听说过他的名字呢,他叫张漠,你听过没?」
  「张漠?咦,他是个华夏人?」
  「是的,他把我制作出来之后,就让我自行检索是否有穿越回古代的华夏人,如果检测到了,就跟他的灵魂绑定,帮他在另一个时空好好生活下去。所以说,我并没有能力带你穿越时空,去别的平行世界,这里也没有什么剧情点的设计,这里,就是历史中的万历年间,你注定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时间层面了。」
  「哦……虽然没剧情点,但是你总得能给我兑换东西吧?你能兑换能力么?
  比如说御剑飞行,绝世武功……」陈肇留着口水问道。
  「额……你说的这些,目前并不能。」
  「啊?那你还叫什么主神啊,连这些东西都不能兑换,我要你何用?」陈肇本来激动无比的情绪一下子被浇灭了。
  「我能兑换给你东西,只能是你穿越前那个时代有的东西,魔幻、超时代科技、具有神力的道具理论上可以兑换,但是我自己也还没有把这些东西参悟透彻,所以没办法兑换给你。」
  陈肇一听,心想就光现代的东西,那拿到古代可也是了不得啊,立刻笑眯眯的说道:「你说能兑换就能兑换咯?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否则我才不会信你。」
  出乎陈肇意料的是,水木先生没有任何推脱,直接自信的说道:「没问题,你伸出手来,看好了。」
  陈肇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会是一把枪?还是一张明朝时期的详细地图?或者干脆给我来一台手机……忽然之间,陈肇手上一凉,他赶紧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仔细一看,一枚回形别针躺在了他的手心上。
  「你妹啊!这是什么垃圾东西啊!」陈肇大喊坑爹,对山水先生给他的东西极其不满。
  「你不是要我给你现代的东西么,你看这个回形针,在明代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啊,首先没这个不锈钢工艺,二来也没有锻造技术,三来也不能完成回形针针尖打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现代轻工业产品!」山水先生得意洋洋的说道。
  陈肇张了张嘴,继续辩解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别人家的主神,开局多少要给主角一把枪吧,没有枪来一个瑞士军刀也成啊,你这个算什么嘛!
  难不成让我用这个回形针防身?」
  「哎呀,我也想给你厉害实用的东西啊,但是你一直不积攒能量,你说的枪械我这里确实有,但是没有能量我也无能为力啊,你现在积攒的能量就值这么一个回形针,所以我只能给你这个。」
  面对山水先生理直气壮的一番解释,陈肇也没办法继续讹诈东西了,他追问道:「能量是什么?我应该怎么攒能量?」
  山水先生说道:「哎呀哎呀,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了主题上了,我这里能够接受的能量,叫做性爱能量,是要通过性冲动和荷尔蒙分泌得来的!我的制造者半神张漠,他本身如果成为完全体的神,应当是一位性爱之神,我的力量与他的神力一脉相通,所以,为了获得性爱能量,去猎艳吧少年!」
  陈肇惊呆了。
  时间来到三天之后。
  自从陈肇那天从家里面跑出来之后,陈八女很是沮丧了一番,当晚儿子回来,陈八女也没有再一次强迫陈肇继续行房事。陈八女对于陈家香火的延续看得很重,因此自己这个独子的性发育一直密切关注,陈肇九岁让丫鬟给他洗澡的时候就被发现胯下的小鸟儿已经有了勃起反应,陈八女很是兴奋,打定主意一年之后就给陈肇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也先找侍女给他性启蒙了再说,想不到儿子居然如此抗拒。
  正当陈八女坐在陈家大院的躺椅上想着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陈肇在院门口往里面探了一下头,然后走到了自己老爹身边。
  「爹,给我找两个听话的侍女当我贴身丫鬟吧。」陈肇说道。
  陈八女脸上盖着个蒲扇,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一听是儿子在要东西,便随口说道:「没问题,你想要啥就去找马管家……」
  陈八女还没说完,猛地一下子从座椅上坐起来,面色激动的说道:「儿子!
  你说你要什么?」
  陈肇老脸一红,问自己老爹要女人,他身为一个现代人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他咳嗽了一下说道:「我要两个贴身侍女。」
  陈八女「啪」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高兴的说道:「嗨呀!儿子呀你终于开窍啦,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咱家小花小翠小玉十多个侍女,你随便挑随便选,都是大屁股好生养的……」
  陈肇赶紧打断老爹的话说道:「别慌别慌!爹你听我说完,我要这两个侍女是有条件的……」
  陈八女一愣,问道:「啥条件啊?」
  陈肇举起三根手指头说道:「一,我要她们只听我的话,我怎么对待她们是我的事情;二,一旦她们跟了我,爹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三,禁止偷窥。」
  陈八女一听这三个条件,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这简单,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你自己去选吧,你把你爹我想成是什么人了,怎么能干得出来偷窥这种事情呢?去吧去吧!」
  陈肇翻了个白眼,也不跟这个极品老爸多废话了,喊了家里面的马管家就往陈家大院的偏院走。
  陈八女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儿子走出了主院门口,突然想起来自己儿子的一番表现,心里面感觉有些怪怪的。
  陈八女奇怪的感觉其实是原因是这样的,一般的小孩子说话是没什么逻辑性的,陈肇小时候也一样,就知道瞎玩乱喊,怎么高兴怎么来,而最近这一段时间儿子说的话都很有条理性,刚才跟自己讲条件还分了三条,最重要的放前面,不太重要的放后面,逻辑性十分充足,因此陈八女听起来感觉很舒服。
  陈八女是个土财主,文化程度根本不高,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儿子到底哪里不对,他摇了两下蒲扇,笑着心想应该是儿子长大了吧。
  陈家的建筑结构在万历年间已经属于老式结构了,三进三院式结构,说白了就是三个大院子并排建设,中间的主院,左右两边是偏院,主院自然是给陈家老爷、夫人和陈肇以及陈肇的一大帮妹妹姐姐住的地方,明代以左为尊,主院左手边的偏院是陈家老爷也就是陈八女的一帮妾室住的地方,右手偏院是佣人管家之类的住的地方,当然这种居住规则并不是家家户户都这样严格划分的,有的大家族还供奉着院卫,有的家族管家跟家族很亲近,也都住在主院里面,这些都说不太清楚。
  陈肇要去选自己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往右边的院子走,这个偏院住的全都是下人,生活气息反而是最浓的,院子里面有晾着的干果和衣服,角落里面摆放着的瓶瓶罐罐,窗户上面贴着的窗花儿,毕竟这个大院里面住的人太多,侍女丫鬟就有将近二十个,其中八个是照顾陈夫人和几位姨太太的,剩下的全都任陈肇挑选。
  陈家的马管家低着头跟在陈肇后面,陈肇一进院门,马管家立刻喊道:「小少爷来选贴身丫鬟啦!」
  这一嗓子喊出去,院子里面立刻就炸开了锅,三十几个姑娘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争相跑到了陈肇的面前,个个儿都希望自己能入得了小少爷的法眼,还有的侍女比较有心,回房间照了铜镜整理了一番才出来,也加入了争宠大军,马管家赶紧往前一站,说别挤!都给小少爷站成一排,排整齐了。
  于是这些少女们又开始争抢最中间的位置,忙了好一会儿才排完。
  中间站了一排对着自己玩命抛媚眼的妹子,院子四周的马夫呀,账簿呀,家丁呀这些老少爷们儿全都笑眯眯的搬着小板凳坐在房间门口看起了戏,陈肇那叫一个尴尬呀,对着这帮佣人呵斥了半天,也没人怕他,毕竟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面都懂,知道这种时候调侃一下小少爷也不会真的被责罚。
  陈肇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瞪着眼睛看这一排侍女,年纪确实都挺小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放在现代来说都是相当年轻的,陈肇看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排在队伍最右侧角上的那个小侍女跟其他侍女有点不同,面前的这些侍女陈肇的眼神一移过去,她们都很风骚的回抛一个媚眼,尽全力的在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而角落里的那个小侍女则害羞内敛多了,陈肇眼神一扫过去,小侍女就面色通红的低下头来,又不敢低的太多,那种欲拒还休的样子把陈肇年近四十岁的灵魂看的一阵颤抖,陈肇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的脸长得很是精致,薄唇大眼,秀气的眉毛,脸上虽然有些营养不良的菜色,但是这种由内而外的可爱气质和自然美很是吸引陈肇的目光,她身体有些单薄,骨架很小,细胳膊瘦腿,胸部整个儿一飞机场,她双手绞着衣角,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憋出来一句话:「奴婢小名叫芊芊。」
  声音像是糯米一般柔软,给人一种甜美的感觉,陈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全名呢?」
  小侍女回道:「回少爷,芊芊不知道。」
  陈肇又点了点头,心想肯定是哪家穷苦人家一生下来这个女儿就给抛弃了,被人收养之后,才这个年纪又被卖到陈家来,想必童年是吃过不少苦头的,身世可真够可怜的。
  陈肇正神情略显呆滞的想着事情,名叫芊芊的小侍女却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芊芊心里面纠结啊,少爷怎么站在自己面前不动了?这是选中了自己还是没选中呀?难不成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少爷不高兴了?而且陈肇站的有些近,虽然他还是个十岁孩子的体型,但是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这让芊芊更加无所适从。
  等陈肇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的小侍女已经紧张的快晕过去了,陈肇赶紧问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小侍女楞了一下,然后赶紧跪下来说道:「奴婢是少爷的,少爷让奴婢跟着少爷,奴婢就愿意跟着。」
  陈肇心里面微微一酸,面前的小侍女一下子触动了他内心柔弱的地方,陈肇赶紧想伸手扶她起来,突然又想起来现在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在身份卑贱的年轻女子之中可是根深蒂固的,这大庭广众之下伸手一扶,还不得把这个小侍女羞死,陈肇赶紧说道:「你快起来,去马管家旁边等着我。」
  芊芊一阵耳晕目眩,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真的就被选中了,要知道,向她这种侍女未来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多半的侍女在年龄大了以后就会被更加年轻的侍女取代,然后被地主家嫁给手底下的光棍佃户,如果这个佃户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还好说,万一是个性情恶劣的,那可就一辈子万劫不复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挨一辈子的打骂也只能忍着,但是一旦成为了陈肇的贴身侍女,那地位跟现在是天差地远,不用干脏活儿累活儿不说,跟少爷同住,吃的必然好好一些,衣着也会光鲜一些,最重要的万一给少爷添了个儿子,就直接晋升成妾,就成了被人伺候的了。
  陈肇微笑着看了芊芊红润的脸蛋一眼,芊芊害羞的低下头,陈肇发自内心的简单善意,让芊芊更加充满期待,幸福的感觉一瞬间溢满了心头,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马管家身边,以前对她呼来喝去的马管家也立刻对她露出笑容以表示友好。
  陈肇敲定了芊芊,再次回到队伍前继续挑第二个,这一回来不要紧,本来都在给他抛媚眼的侍女们全都换了一副神情,各个都捏着衣角低着头,学芊芊的那种内敛温柔样子,陈肇一瞬间哭笑不得,突然之间,又一个女子进入了他的眼帘。
  这个女子并不在面前的这一排有些小心机的侍女当中,而是三姨娘的一个贴身侍女。
  三姨娘爱红,她身边的两个侍女穿的都是专门买来的红色侍女服。
  陈肇能感觉到,这位红衣侍女刚一开始也仅仅是看热闹的眼神,等看完陈肇收下芊芊的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火热了,但是这种火热跟面前的这一排侍女的火热有些不太一样。
  面前的这一排看他,其实看到的是自己的未来,想着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这位红衣侍女仅仅是在看他,眼里的也只有他。
  陈肇好歹也是个活了三十多年的现代人,对这种目光的分辨能力还是不差的,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走到那位红衣侍女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陈肇才清楚的看到了红衣侍女的正面,她明显已经发育成熟,相比于芊芊的清纯,红衣侍女的脸上则是魅色十足,用民间小巷中的闲言碎语来说就是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
  标准的瓜子脸,透着红的嫩薄脸皮,高鼻梁,弯弯的眼角,俊俏的无以复加,魅色再多一点就是媚俗,少一点又显得不够,就是她这种面相是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最是吸引男人的目光。
  红衣侍女跟芊芊一样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她微微屈膝低身行礼,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回少爷,奴婢名叫刘月儿,是三夫人的侍女。」
  刘月儿先是回答了陈肇的问题,然后很隐晦的提醒了陈肇一下,我是你三姨娘的侍女,按照正常的礼节来讲你不能选我当你的侍女。
  陈肇微微一笑,心想这个刘月儿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心思也是属于比较缜密的。
  这时候马管家也匆匆忙忙走到陈肇身边低着头低声说道:「少爷……这个似乎不符合老爷的意思吧?」